好几千买个问道买号主要看什么号,玩了二天被找回了,幸好没有充值。

我买的问道号,被他找回了,资料我全都知道,但是他绑了乾坤锁,已经强解五次了,不能在强解了_百度知道
我买的问道号,被他找回了,资料我全都知道,但是他绑了乾坤锁,已经强解五次了,不能在强解了
我买的问道号,被他找回了,资料我全都知道,但是他绑了乾坤锁,,已经强解五次了,不能在强解了,,满了,但是我解一回他就绑一会,现在这个号有了乾坤锁,我不能上了,怎么办啊?急急急 哪位大哥能帮帮小弟
我有更好的答案
要是今年还没有被强解5次你还可以申请找回,社区上传资料和身份证,整个实体矩阵,不过一年最多解五次,你现在只能等到明年再找回,不过可能都被洗完了。
你还在给光宇交税?
看看能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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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救世主》闲来无聊,放上几年前写过的一本破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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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码字存稿中,闲来无聊,去翻看了一下以前写的东西
这是几年前写过的一本破书,比较短,当时丢在天涯了,一直无人问津,自己也没再处理过~
个人觉得这本书拍成电影很带感,求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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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的 救 世 主
这是一个荒谬的故事,
也是我的真实人生。
——颜宇轩
“哇,你的声音好好听哦,你真的从小就是这样说话的吗?”
“是啊!”耳机那头的声音略显羞涩。
“认识你这么久,还是头回这样和你说话呢!”
“恩,因为我的麦克风一直没修好,今天终于给弄好了。”女孩心情不错。
“我想见你。”
“见我?现在不是已经在见了么?”女孩盯着显示器,对方之前想和自己视频,上次又说要和自己语聊,这次还说要见面,但心中却不免有些期待。
“明天星期天,你有空么,我生日,那天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和你一起吹蜡烛……”屏幕后面的男子嘻嘻说道。
“那好吧!”女孩有些感动。
和网友第一次出来充满了新鲜感,何况对方还这样年轻帅气。
“你就是……嘿嘿猫?”尽管女孩早就在电脑视频里见过对方样子,但真正与现实的人相见,还是微微有些羞涩,但不胆怯。
“是啊!”
我爽朗一笑,将手上已经准备好的饮料递给她,微笑道:“我们先去看场电影吧,最新的灾难片上映,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票,之后去拿订好的蛋糕。”我尽量让对方放轻松。
“恩……”90后女孩子的好奇心驱使她点了点头。
走进电影院,欣赏完世界末日的震撼,还来不及做心中感想,女孩已经对撕裂翻转的地表失去了兴趣,神态有点难受道:“刚刚的画面看得我头晕,我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看TVB的电视剧。”
于是离开电影院,女孩久久没有从电影那个洪水肆虐的世界回到现实中来,我扶住她,温言道:“这上面是家旅馆,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
“我……我没……”女孩想说自己没事,却被一股不易察觉的力量牵引着自己往楼上而去。
其实,并不是所有90后孩子都是这么随便,任何时代的孩子,都会有迷茫的时候,任何时代的孩子,都有好和坏。
因为,信息的发达,他们只是过早地接触了不应该接触的东西而已。
网友见面,本属平常。
但对于她这个年纪,却最容易引发自己不应该的悲剧,而恰恰在这个容易触碰到悲剧的后面,却有一个满身悲剧的我。
“奇怪……我……我怎么越来越头晕了……”
我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脚跟有些站不稳的她,体内血液开始剧烈跳动,我仰起头,一口气喝光瓶子里所有的饮料。
这个故事,从这里正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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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睡过头了!”
枕头边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这个倒霉的数字。
“明明调了闹钟,又没听见?”
我赶紧穿衣起床,洗漱完毕,然后拿上车钥匙速度下楼。
尽管迟到了,但周一台里面的早会还是缺不得的,好在我那该死的无良主任在外地出差还没回来,没有具体的人来限制我的自由,但想象着台长如猩猩一般的长脸朝我爆吼的样子,我不由自主的赶紧缩了缩脖子,生怕那口水飞到衣服里面。
坐在车子里,我习惯性的打开收音机,一个播音员的声音传来:“上周在本市平安路发生的持枪抢劫者于昨日已经侦破,犯案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男子当场拒捕已被警方现场击毙,据警方判断,男子的动机应该是欠下巨额高利贷无力偿还,只好铤而走险……”
我微微一笑,把墨镜戴上。
街道上还是一样的拥堵,我摆弄着方向盘,不准备顾及是否违章行驶,此时我觉得台长生气的长脸比罚单可怕多了。
还好我住的地方不算远,透过车窗终于看见那熟悉的黄色电视台标,一个香蕉模样的LOGO。
将车停好,直接跑到十二层会议厅,台长果然用那又黑又长的猩猩脸看着我,或许为我留面子,也或许是为了顾及自己的形象,对方那破脸看起来居然略显温和,还硬生生地从笑脸中挤出一个自以为优雅的微笑,我浑身打了个寒颤。
“颜宇轩,你今天可又迟到了哦。”
台长的声音慈祥中带着无尽的杀伤力,我连忙哈着腰点头抱歉,旁边的摄像师阿立嘿嘿笑道:“大记者,你可真大胆,无良主任不在,你真可无法无天了,仗着自己最近跑了几篇叫好的新闻,就连周一猩猩讲课也敢晚到了!”
“少来,我最近实在累趴下了,上周本市最大的持枪抢劫案侦破,我忙了一个星期的专题报道。”
“当你的摄像师可真够累的,上周天天陪着你往监狱和警局两边跑,结果是你成为完整记录这个案子的独家记者,我却落了个右肩膀红肿,医药费还要自己贴,你要怎么补偿我?”阿立一脸可怜地看着自己连续扛摄像机的肩膀。
“摄影师的职责就是记录最真实的事物,我帮你完成自己的人生目标,让你更有成就感,你应该谢我才对。”
我们俩就这样在下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悄悄聊天,直到猩猩干咳一声,一道锐利的寒光朝我射来,我才拿起本子,望着黑猩猩,似懂非懂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会议结束,全场同事终于恢复知觉,而我,则在意料之中被叫到了办公室温习早上缺失的上课内容。
“颜宇轩,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么?”猩猩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我。
“不就是迟到了么。”我小声嘀咕。
“显然你对自己的错误行为还认识不够!”
猩猩大声呵斥着我,苦着个黑脸道:“你是个专业记者,专业记者应该有专业记者的自身素养。今天星期一,是本台内部栏目,我亲自主持的——栏目的时间。”猩猩中途还不忘调整了一下语调。
“有话我来说?”我对这个栏目感到陌生。
“今早开始是第一期,以后每个星期一在我们台内部照常举行,选题、策划、主播,都由我亲自担任,力图将其发展成一个内部员工充电减压的常规栏目。”猩猩满怀憧憬地补充道。
充电!减压!
我的天,猩猩疯了!恐怕他今天之所以这么不爽,就是因为我缺席了他扼杀内部员工脑细胞栏目的第一期庆祝仪式。
“颜宇轩,你上周的专题很不错,让我们香蕉台的收视率直接超过友台苹果台,这点,我是很欣赏你的,以后,也丝毫不会怀疑你的能力。但是,这个事情要分两方面来看,首先,……”
正当那猩猩用力说话将五官差不多挤到一块几乎毁容,而我脑袋上也随之画出好多圈圈同时缩着头躲着对方口水的时候,桌子上电话铃声适时的响了,猩猩这才将自己那可怜的五官松开。
“恩,我是,恩恩。”
猩猩听着电话那头,神态平静,连续“恩恩”几声,将电话挂上。
“颜宇轩,你有活干了。”猩猩神态依旧平静。
“哦,这次是什么新闻?政府官员丑闻?明星私生子大曝光?黑帮街道大火并?还是绝顶奇人潜藏在本市?”我尽力想象着小说中的情节。
猩猩拿起手中的笔,写了一个地址交给了我。
是个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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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新闻现场。
这一天,我吐了。
同样,这天也是恶梦的开始,如果能让我重新选择,我一定不来这该死的旅馆。
我敢担保,每个人都会吐,阿立早已经扔掉手中当早餐的肉包扶在墙边干呕了,我则双腿发软,强自镇定的立在门口。
当警察解除限制,我和阿立刚进门就见到一具被剖开肚子的尸体,肠子随着内脏全部被拉出,流了一地,黄色的脂肪黏在地板上,我望了一眼就要发晕,味道更是难闻得不得了,从连同身体一起被利器剖开的衣服来看,死者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而尸体的脑袋已经不翼而飞了,脖子尽头只留下一个红黑色的大洞。
一个警察捡起阿立旁边的摄像机交给属下,扶住阿立,面无表情道:“这种画面若公布在电视机里面,估计整个恒星城的人都会崩溃。”
“黎警官!”
这位熟悉的重案组组长现身,让我打颤的身体稍微稳定了下来。
“颜记者,你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如果可以,我倒是不希望在这种场合和你相见。”
“我也是。”
黎警官是重案组的组长,非常精明能干,用他本人自己的话来说,他对于破案有先天的直觉,是警界破案的重要人物,之前的持枪抢劫案也是由对方负责,而我一直紧跟着这个案子,和黎警官也算是熟人了。
“等一下其余的媒体就要来了,我不打算让他们进来现场,我只要从香蕉台看到报道就可以了。”黎警官说话还是这么直接,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只要香蕉台播出,但我想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们能简单了解一些情况么?”我拿起本子和笔,准备用传统的方式收集一点有用的情报回去,原因是阿立的摄像机已经被他们暂时没收了。
“发现尸体时间,今天早上,预计死亡时间,昨天傍晚。”黎警官。
“请问目前警方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么?”
“据旅馆老板描述,昨天有一青年男子陪死者来过这里,但一直没见对方从旅馆出来就不见了。”
“您的意思是认为凶手是这名青年男子?”我飞快记录着事发经过。
对方不置可否,警察也不会胡乱给凶手下定义。
“那警方估计这名青年男子是怎么从这里出去的呢?”我已经观察过这里的布局,看着房屋里侧那张玻璃钢窗,自问自答道,“看来只有从这个窗户出去了。”
“我们已经勘察过了,窗户根本没有被打开过,上面也没有找到脚印和任何攀爬的痕迹。”黎警官眉头越来越紧。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趁着夜色偷偷跑出去的?”我注视着黎警官。
“旅馆曾发生过盗窃事件,所以一直有值夜班的传统。”黎警官笃定道。
旁边阿立终于呕吐结束,慢慢站起来,问道:“黎警官,我们能不能见见旅馆老板?”尽管阿立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但仍是侧着脸,不愿意看那么倒胃口的东西。
对方看了旁边属下一眼,属下答道:“已经录完旅馆老板的口供了。”黎警官点了点头,示意允许我们对其进行采访。
我和阿立赶到楼下老板房间,期望能了解一些情况。可是老板那里也挖不到什么料,基本和警察说的一样,因为这是一家黑旅馆,也没有任何登记手续,至于凶手的样子,旅馆老板自己根本就没看清楚过,因为对方从进门开始,几乎都是背面对着自己。
老板回忆完当时的情景,看着我似乎有什么想说却一时回忆不起来。
“您慢慢想,想到什么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递了一张名片给对方。
旅馆老板苦笑,抱着头抓了抓脑袋。
这种惨案发生在自己房子里的确很痛苦,并且旅馆还因为无证经营被查出,无证经营加房间死过人,还死得这么恶心,将来这旅馆肯定也是做不成了。
等到我和阿立离开现场,外面已经聚集了一大批被挡在外面的各媒体记者。
“Sorry!Sorry!”
阿立得意的举起摄像机,露出一幅欠扁的表情从其他媒体面前而过。
我拧动汽车钥匙,离开现场。
“你怎么看这个案子?”我看着后视镜里的阿立问道。
“90后少女误入魔穴,社会问题引人深思!”阿立脱口而出一个看似工整实则俗不可耐丝毫没有新意的烂标题。
我皱了皱眉,不满道:“我是问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有什么看法,无非是一个女孩子被人骗,在旅馆被人劫财劫色,然后被杀人灭口罢了。”阿立打了个哈欠,这种社会新闻虽然不是天天发生,但对于生活在这个充满欲望的都市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罕见新闻,但……
“凶手杀人也就算了,有必要这么凶残剖开人家的肚子么,还有取走对方的……脑袋!”想起那个红黑色的大窟窿,我就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那……有没有可能,对方和凶手早就认识,而死者是凶手的女友,两人身体携带毒品来到旅馆,而女方因为毒品在身体里面无法正常排出,男方一时情急,就剖开了对方的肚子,而动手前凶手可能因为害怕看到对方给自己留下最恐怖回忆的东西……就一狠心,直接把对方脑袋给割下来了。”阿立一边精彩地说着,一边想象着好莱坞电影的情节。
“对方既然害怕看见死者的面孔,大可以用棉被包着对方脑袋来进行解剖,又何必做这么恐怖的举动来割掉对方脑袋呢?再说,砍下来的脑袋怎么说也应该扔在旅馆里吧,可警方找遍整个旅馆也没有找到,甚至连丝毫血迹也没有发现,连血迹都没发现耶!”我特意强调连一丝血迹也没有,就是要打消阿立的愚蠢设想,可是对方却丝毫感觉不到我的苦心,依旧不屈不挠。
“或许凶手在剖开对方肚子后,忽然感觉后悔,觉得对不起自己女友,又把对方头部割下来,带回去摆在自己家里,日夜供奉,作为忏悔。当然,也不排除找个地方挖了埋掉,立块碑也一样。”阿立一本正经地想象着剧情,似乎自己就是凶手。
上帝,我服了!
这种变态的凶手估计只有在阿立的世界里面才会存在,我决定不和他谈论案情上的事了,问道:“你说黎警官为什么明明没收我们的摄像机又允许我们报道此事?”
“估计他想借我们一家媒体来试探一下社会影响。”阿立右手摸了摸鼻梁。
恩,这还像句人话,之前那些狗屁案情分析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说道社会影响,这是对的,在文明城市里面,发生这样暴力血腥的惨案,还是有很多市民无法接受的。
“这次我们回去,猩猩一定会高兴死的,我们弄了一个独家,只不过可惜没有拍到现场,要是我带了针孔就好啦。”阿立翻看着摄像机里一些旅馆外媒体围观的影像资料,遗憾的叹了口气。
“高兴?人家死得这么惨,猩猩还高兴,他还有没有人性?”我道。
阿立两手摊开:“可是猩猩就是这种人,人家的死活可挡不住他对这种重大新闻的兴趣。要知道,这种凶杀案可是最赚收视率的,你知道收视率是什么吗?是钱,是源源不断的广告和赞助!”
太现实了!
对方说得很直白,我听了无话可说,因为他说得很正确。
阿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你是个新闻工作者,要知道,这是你的职责。”
“我知道。”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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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里,猩猩看到我写的新闻稿,很是满意,听说只有我们一家媒体采访到了整个案情,更是一副喜笑颜开的高兴神情,拍着我的肩膀赞道:“不愧是我台年轻的优秀大记者,和我年轻时一样,有前途,有前途!”
听着猩猩的夸奖,我算是又高兴又悲哀的了,毕竟我的夸奖是建立在一条人命的基础上,心里总感觉不是滋味。
最惨的是阿立,本以为这次陪同我一起立了功,谁知猩猩听说没有拍摄到现场触目惊心的震撼画面,只有一些媒体警察围观的无意义画面,顿时火冒三丈,大声训斥道:“你这个笨蛋,这么重大的新闻,你竟然没有拍摄到一个镜头,你是干什么吃的!”
阿立低着头躲避着猩猩的口水以防砸到自己头上,慌忙解释道:“我一去现场就被警察没收了摄像机,实在……实在拍不到啊。”
“你为什么不带针孔,为什么不带针孔?还有,你可以用手机拍嘛,你为什么不拍呢!”猩猩将桌上厚重的书朝阿立砸去。
“哦,对啊,我还有手机……啊……”
阿立拖着我跑出办公室,一个电脑键盘飞了出来,阿立看着地上碎掉的键盘,松了口气道:“差点我的脑袋就和这个键盘一样了,这次真是太失败了,都怪那恶心的尸体,害得我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了。”
“走,我们出去逛逛。”我拉着阿立,我可不愿意再听他提那个什么恶心的尸体,何况忙了一个上午,没吃一点东西,虽说今天的事有点倒胃口,但东西还是要吃的。
“颜老师……您回来啦?”
正当我搭着阿立肩膀,后面传来一个青涩声音,声音的主人是不久前刚刚参加工作的一个女实习生。
“啊,涵涵?”我等着对方,以为她要问我什么,却一直不见她开口,只低着头,两手轻轻搓着格子衬衣的衣角,就是不说话。
“涵涵,你有事找我么?”我只好开口问对方,她却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又害羞地低着头,声如细蚊慢慢说道:“颜老师……您刚刚采访去了吗?”
“是啊!”
对方接着又不说话。
阿立耸耸肩,示意自己去下面等我,便先离开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的女孩子,明明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说起话来却这么吞吞吐吐,我苦笑一声,问道:“涵涵,你怎么啦?是不是工作太累啦?”
涵涵摇头。
“是不是有其他同事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报仇。”我假装捏起拳头一副很凶的样子。
继续摇头。
我略微有些生气,叹了一口粗气,谁知这时一滴水珠落在我的皮鞋上面,我才发现这个女孩子双肩耸动,对方……对方竟然偷偷哭了起来。
“涵涵,你……你怎么啦?”我顿时慌乱无比。
旁边的人不断经过,看着这情景,我觉得实在不能把她留在这里,只好急急将对方拉进休息室,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在欺负小女孩呢。
“涵涵,你心里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我算被她打败了,把他扶在椅子上,弯着腰轻声细语地问着对方,好像我做了一件什么天大的错事样的。
“颜老师,这些天,我……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涵涵终于开口了。
“没有哇!”
我一头雾水,这些天交待给她的工作,写稿件,剪辑新闻,这些工作她都按时完成了呀,我努力回想着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骂过她。
“你工作很努力,我都看着眼里呢,怎么了?”我好言问道。
“颜老师既然说我工作很努力,那……那为什么今天不愿意带我出去采访,上个星期您还说从这周开始你要带我出去的。”涵涵吞吞吐吐的羞涩说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涵涵是怪我没有带她出去采访,我连忙说道:“原来是这件事,今天是猩猩临时给我的任务,我一时没来得及找你,怪我不好,怪我不好!”
“猩猩?”
“猩猩你都不知道?就是台长啦!”看着涵涵一脸迷惑的神情,我替他解释道,“你在这混了这么久,难道不觉得台长和猩猩很像吗?”
涵涵吃惊地看着我,我可不在乎,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们台为什么取名为香蕉台吗?”
“……因为台长?”涵涵想了片刻道。
“聪明,也难怪台长长得像猩猩,他那么爱吃香蕉,估计它再吃,就真的和里面的大猩猩一样了……”
我一口气说了好多台长的坏话,希望她能忘记我不带她采访的事,终于,眼前这个女孩子破涕为笑,如小白兔一般,笑道:“你们太坏了!”
看到笑容,我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自己明明没有犯错,却让内心有这么强烈的罪恶感,萝莉真是惹不得。
“下次我采访一定带你一起,别生气了。”我在适当的时候开始认错,并且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随便答应小女生的话千万别乱说。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以为颜老师……”
“不会的,这次只是我的疏忽,冷落了你的感受,是我的错,作为补偿,我明天接你上班,同时请吃早餐。以后,你不要叫我什么老师,听着怪怪的,就和别人一样,直接叫我宇轩好了。”终于把事情结束了,阿立估计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那怎么行,如果您不喜欢被人叫老师,那我以后称呼你宇轩哥哥好吗?”涵涵破涕为笑。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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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阳光洒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我透过KFC的玻璃窗望着对面商家的大赠送活动。
“忙活了一上午,刚刚还在楼下等你这么久,可饿死我了。”阿立啃着手中的汉堡。
“我哪知道搞这么久,现在的实习生真是太难伺候了。”我抓起一只鸡翅。
“是吗?我倒觉得涵涵挺可爱的。”
“可爱是可爱,但太麻烦。”我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有个正妹实习生吗?”阿立一脸的诡笑。
“少来!”我将鸡翅塞进嘴里。
“我说真的,昨天胖子、阿水、甚至辉哥都还向我打听涵涵的情况呢!”阿立一本正经。
“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人,那就是你唐小立。”我斜着眼道。
阿立却一本正经:“说真的,你帮我制造机会,让我有机会约涵涵出来逛逛公园,看看电影什么的。”
“不可能。”我果断地回绝。
“怎么不可能?”阿立急道。
“追女孩子这种事要靠自己。”我说出自己的格言,我坚决不招惹这种麻烦事。
正在这时,我手机响了。
“喂,我是黎勇。”电话那头道。
“哦,黎警官,您好。”& & & &
“颜记者,今天的新闻什么时候播?”黎警官直奔主题。
“晚上7点。”我如实回答。
“我想再增加一个悬赏。”
“悬赏?凶手就找到了么?”我心情激动,不禁佩服现代警察破案缉凶的效率。
“不是,我们受被害人家属所托,要出10万元找回被害人的头部。”
“悬赏头部!”
我感觉脸上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表情。
“没错,我们已经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名叫张绿,19岁,是月亮学院的学生,其父母刚刚已经确认过尸体,因为警方找不到头部,其父母执意要公开悬赏自己女儿的头部。”黎警官的语气也是无可奈何。
“这样也可以?”
我虽然理解死者父母迫切想得到自己女儿头部让其入土为安的心情,但这些完全可以让警方来处理,实在犯不着找电视台来帮忙。
“我们这边已经同意,就看你们那边了。死者父母还声明,如果你们香蕉台不允许,他们将不会放弃,会尝试利用其他渠道来悬赏。”
“好吧,我去和领导反应一下。”毕竟我是不赞成这种行为的,电视里面找脑袋,想想都吓人。
“那好,我等下将被害者的相片利用网络发送给你。”
挂断电话。
阿立凑过来道:“什么事情?悬赏头部?”
我将黎警官的话说给阿立听。
阿立果然张大嘴巴,过了良久,才惊诧出两个字:“哇靠!”
“靠个屁,回去啦!”我起身,拉着阿立出门。
回到台里,见过猩猩,我将事情说了一遍。
“悬赏头部?”猩猩一脸诧异,站起来道:“这太疯狂了!”
“我也这样认为,我马上拒绝他们。”说着我便准备转身。
“等等!”
猩猩脸上转为一股兴奋的神采:“太刺激了,我们台只播过寻人启事,寻物启事,寻狗启事,从来没有播出过寻头启事。”
“那您的意思是?”我小心翼翼问道。
“播,一定要播,这可以记录到本台划时代的大事件里面。寻头启事,哼,苹果台,辣椒台,看你们拿什么和我们比?”猩猩一脸兴奋。
寻头启事!
“真的播?”我真心希望猩猩能考虑清楚。
“当然,这种机会,十年一次!”猩猩感觉自己是幸运的圣童。
我看见猩猩眼睛里好像泛着蓝光一样,表情兴奋不已。我打了个颤,忙道:“那我去找警方要死者相片了。”
不过,后果会怎么样,我想都不敢想,算了,我不管了。
登上互联网,从黎警官那里拿到相片。
一个穿着卡通裙的可爱小女生,这么年轻就遭到毒手,真是可惜。
我将相片交给涵涵,并把今天的节目内容说了一遍。
“真的要这样播吗?”涵涵心里有些不安。
“就这样播吧。”
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稍小几岁的死者,涵涵有些伤心道:“凶手为什么这么残忍来杀害她。”
“放心吧,警察会将凶手绳之于法的。”我安慰她道。
“宇轩哥哥,下次关于这个案子,你一定要带我去好么,我想问问凶手他为什么就这么狠心忍心杀害这样的一个小女生。”涵涵鼓起勇气说道。
杀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凶手可不会回答你这么无聊的问题,毕竟是小女生,把世界想得太简单了。但我还是点点头道:“好。”
节目正常播出。
结尾时电视里播音员富有磁性的声音道:“……因为死者失踪的头颅一直没有找到,被害者家属急于让死者入土为安,特联合警方悬赏10万元找寻死者头部,若有幸发现陌生头部者请及时与本台联系,本台记者也会及时追踪案情的最新进展。”
电视屏幕中出现一幅电脑制作的三维现场图,死者相片一直悬于屏幕正前方。
一时间,香蕉台收视率达到本市最高,恒星城几百万双眼睛盯着电视屏幕,警察局和香蕉台电话直接被打到爆。
“你们警察是怎么办案的,这种电影里面的惨案怎么出现在我们居住的城市!”
“你们若不抓到凶手,我们将联合所有市民坚决搬出恒星城!”
“你们电视台竟然播这样的东西,我要告你们!”
“这个死者我认识,他叫张绿,天天从我楼下经过,提供这个信息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悬赏?”
我听着周围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再看着猩猩笑个不停的表情,我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爆炸了。我一刻也不愿停留,直接离开,到楼下开车回家,一路上将音乐开到最大,飞一般的从城市的霓虹灯中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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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打开门后直接拖着疲倦的身体进门,坐在沙发上隐隐感到一股难闻的气味,我闻了闻自己衣服,满身臭汗,看来自己累了一天,是该洗个澡了。
放好水,进去洗了一个澡,坐在电脑前,打开网站,进到本城最大的BBS网站,网站叫“星之语”,网友们正在热烈谈论关于今天的寻头启事,帖子直接被顶到破千,我略微看了一下,一群闲着没事的人在上面灌水聊天。
“无聊!”
我关掉电脑,打开电视,里面全部在播放今天的杀人新闻,各家媒体都在对其进行反复报道,我换台,直接切换到一个探索记录频道,这个频道专门讲一些人类未解之谜什么的。
“虽然很多民族都有末日预言,但为何玛雅人所说的末日预言,却特别受到人们的重视,原因是玛雅历法的计算,非常准确,从玛雅人的历法得知,他们早已知道地球公转时间,是三百六十五日又六小时又二十四分二十秒,误差非常之少。另外对于其他星体的运行时间……”
玛雅预言。
又是这个,自从播放了那个的该死电影后,这个鬼预言就被人天天拿出来讲,但这总比那个该死的寻找头部节目要好,我饶有兴致的看了半个小时,终于觉得睡意涌上来,决定结束这一天,关电视上床睡觉。
迷迷糊糊从被子里伸出头来,一看时间,才6点半?
我发什么神经,怎么将闹钟订这么早?
对了,今天要去接正妹实习生上班,还要陪同其一起共进早餐,我轻叹一口气,有点后悔昨天随便邀请别人,不然还可以多睡一会。
“既然答应了别人,就应该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去履行自己的诺言才对!”
我用力掀开被子,洗漱完毕,站在镜子前,略微打扮一下,既然请小妹妹吃早餐,可不能太失礼才对。
准备妥当,我拨通了电话。
“涵涵,你起床了么,我是颜宇轩,我现在过来接你可以么?”
“啊,是宇轩哥哥啊,你真要来接我?我以为你昨天随口说的呢!”涵涵有些吃惊。
“怎么会,我可是特意对好闹钟早起的,既然你起来了,那我现在就过来了哈。”我可不愿意对不起自己这么早起的美妙清晨。
“那好吧,麻烦宇轩哥哥了。”
挂断电话,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顺眼看去,原来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还扔在那里没洗,看来昨天真是累坏了,衣服上的气味这么重。
算了,晚上再说,于是出门。
20分钟后,我的车来到涵涵所住的小区楼下,涵涵双手提着个凯蒂猫的包包放在跟前,温顺得像一只小白兔一样早早就在那里等待。
我感觉到涵涵有些紧张,因为我明显观察到楼上阳台上有一对中年夫妻正偷偷地注视楼下,确切的说是注视着我的车子,更确切来讲他们在等待车里面出来的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而我从涵涵的电脑相册里看到过,上面那两位自认为位置隐蔽得很好的男女,正是涵涵的爸爸和妈妈。
我有些尴尬,没有下车,只打开副驾驶车门,让涵涵自己上来。
关好车门,开车离开。
我感觉到副驾驶座上的涵涵轻吐了一口气,似乎如解脱了一般。
“现在的父母,喜欢胡乱担心哩!”我轻笑一声。
“啊,你发现啦?”涵涵面色惊讶,似乎有些尴尬。
“是啊,我发现了,爱女心切的父母被不知名的奇怪大叔接走吃早餐,于是全程监视奇怪大叔是否有不轨的企图!”我打趣道。
听我这么说,涵涵满脸通红,解释道:“妈妈听说有人开车来接我上班,实在放心不下,尽管我早就解释过了,对方是我的老师,妈妈就是喜欢瞎操心!”
“呵呵,你父母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担心你担心谁!”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可是父母老是不放心!”涵涵撅起嘴巴道。
傻瓜,越是因为大才越是不放心!
我心中这么想,嘴上可没有说出来,另外问道:“涵涵,你想吃什么?今天你说的算哦!”
“嗯……吃面条吧。”
“面条!女孩子不是都喜欢KFC这些东西的么?”
“嗯,是喜欢,但是这些东西容易发胖。”涵涵有些羞涩道。
女孩子到底是女孩子啊,尽管涵涵这么天真的女孩子,但是关于有损自己美丽形象的事情,也是万万不去做的。
“那好,前面有一家百年老店的面馆,我们去那吧。”
来到那家面馆,里面生意不错,因为这家店年代久远,聚集了一大群各色各样的人。我和涵涵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各叫了一大碗面条,隐约听到面馆里有人在谈论杀人案的事。
一个光头男子得意道:“我有个朋友在警察局工作,当时他去了现场,现场里面的情景比昨天电视的模拟现场要恐怖一万倍,那整个旅馆里面都被血给泼了一遍,里面苍蝇、蛆虫什么的,爬满了尸体,总之,恶心死人了!”
“不是昨天刚死的么,就有苍蝇、蛆虫什么的了啊?”旁边一个妇女提出质疑。
“有的!”光头男子满脸认真道,“我朋友他当时就在现场,他说有那肯定不会是假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快尸体就坏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听说最近有一股暖湿气流过来,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才加速尸体腐坏的?”一个戴着个老花镜的老伯问道。
光头男子肯定道:“对,就是这个原因,没错。”
“对个屁!暖湿气流和尸体变坏有个鸟关系!”
我干骂一声,面条卡在喉咙里,虽说这家伙胡言乱语,但是不禁让我想起当时的情景,不觉胃口全无,看旁边的涵涵,涵涵虽然皱着眉头在听对方说话,嘴巴却丝毫没有停的意思,面条一根接一根朝嘴里塞去,只一会工夫,一大碗面条就被她给全部解决了。
我目瞪口呆,实在不相信涵涵这么能吃,这个模样和平时涵涵的形象可有不小的差别啊。
“涵涵,你这么能吃,真的不怕发胖么!”我小心地问道。
“拜托!能吃和胃口好不是一个概念好吧,我只不过不容易倒胃罢了。”涵涵脸上划满斜杠。
我看着这个光头男子,他还在孜孜不倦的继续讲故事,这种市井之人,最爱这种街头新闻了。
“后来怎么样了?”
忽然,一个清澈的声音传到我耳中,我顺眼望去,一个与这个声音极不搭配有如流浪汉一般的墨镜男子靠拢过来,饶有兴致地问光头男子道,“对,就是这个杀人事件,后来怎么样了呢?”
光头男子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流浪汉,呆了一下,然后随口答道:“这个案情不是还在侦破当中么,你看这份报纸呗。”顺手扔了一份报纸给这个怪人。
“不好意思,我眼睛看不见。”流浪汉轻轻握着报纸。
“原来是个瞎子,瞎子也爱听热闹啊,真是有趣!”
“哈哈!”
众人大笑。
“这个人好像是外地来的。”我顺便观察了一下这个奇怪的男人,这个男人戴着一副墨镜,也看不到对方的眼睛。但从声音上感觉他年纪也不算特别大,脸上却有着一份说不清的沧桑感。
我默默地打量着这个怪人,却被涵涵提醒上班时间快到了,于是离开面馆,一同赶到台里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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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电视台,涵涵直接去了工作室,我则进了办公室,因为实习生是不能随便进入办公室的,原因是办公室的电脑里有一些非常重要的资料,当然,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大部分的人不愿意自己电脑里面的东西随便让人翻阅,近年来,明星电脑里面的东西被人曝光的事层出不穷。
此时阿立正坐在里面,手上拿着一份资料,见我进来,一脸诡笑道:“今天有人和正妹实习生去吃早餐哦!”
“哦,正妹实习生,是谁啊?是不是那个新来的飞飞啊?”旁边胖子饶有兴趣的凑了过来。
“飞飞?她那个体重,能飞么,你以为都和你一样胖好扛摄像机啊,这么萝莉的名字给她真是浪费了汉字。”电脑前的阿水实在忍不住道。
“胖子,你少装蒜了,你不是早就在留意涵涵了么,还假装不知道,鄙视!”阿立比划了一个手势,继而朝我道:“你知道昨天收视率上涨了多少么?”
“多少?”这个问题我倒真有些期待。
“比平时高了六倍,电话热线接了一千多条,E-Mail留言无数。”阿立将手上的资料递给我。
惊人的数据!
“我觉得你应该去见见猩猩……”阿立告诉我。
“我觉得我应该去见见黎警官。”我则若有所思。
“不,这个时候猩猩……”
“不,这个时候我想先找黎警官。”
同时,我就拨通黎警官的电话。
“黎警官,您好,我是颜宇轩。”
“……是你啊,昨天的电视节目可真火啊。”对方说话好像略微有些不悦。
“这……很多东西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阻止的。”
“这我知道。”
“黎警官,不知道死者头部有消息了没?”这才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
“没有。”
黎警官的答案永远是这么简洁,不过,对方今天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昨天一千多条热线让死者家属重拾信心,所以,他今天一早已经将悬赏提高到了20万。”
“这太疯狂了,我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台长。”我预感继续这样下去将会出事。
“没有用,刚刚在半个小时前,死者家属已经直接和你们台长取得了联系,听说你们台长欣然同意,几乎同时,其余的各家媒体也已经接到了消息。”
刚刚挂断电话,外面一人敲门,一个娇媚的声音轻轻道:“颜记者,台长催你很久了哦,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叫你赶快过去。”
“猩猩叫我?”
“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不等阿立说完,我已经甩手赶往猩猩办公室。
“台长,您找我?”我略带微笑,保持着恭敬的表情。
“恩,怎么这么久才过来?”感觉猩猩略微有些不满,幸好后面道:“算了,颜宇轩,你知道我找你过来有什么事么?”
“不太清楚。”我假装不知道。
“死者家属今天打电话给我了。”
猩猩接着道:“死者家属因为没有找寻到自己女儿头部,心中非常焦急,他找到我,希望能寻求我们香蕉台的帮助,并将赏金增加到了20万。”
“您同意啦?”
“我必须同意,这是身为一个媒体工作者应有的社会责任,我们必须尽可能帮助到每一个人。”猩猩一脸自然的表情。
“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我问猩猩。
“没错,这也是我找你来的目的,身为本台最年轻最优秀的大记者,这个案件全全交给你负责,以后,及时跟踪报道这个案件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的,我一定及时与警方保持联系。”我豁然答应。
“不,与警方保持联系这种小事不需要你,你必须自己去找线索,你有而警方没有的,这才叫独家,你是个优秀的新闻工作者,你应该知道。”猩猩摆了个自认为超级酷的姿势强调,我,当然想吐。
“台长,我是记者,不是侦探,更没有破案的能力。我觉得,这种事应该相信警方。”我尽力压抑怒火。
“一个好的记者应该具有全方位的能力,包括刑侦。我只是叫你调查,收集线索罢了,不需要你去缉凶。”猩猩开始教导我。
“不,台长,您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实话说,我是个……是个超级怕鬼和没有分析思维的唯心主义者。”我希望自己胡言乱语可以推掉这该死的重任。
但是我错了。
猩猩蹬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大健硕的身影将我如小鸡一般笼罩住,镜片无光,声音却异常冷静道:“颜宇轩,这件事你必须去做,你知道么,昨天晚上有一个知名品牌投了一笔超级大的广告费到我们香蕉台,但前提是,我们的收视率要比昨天晚上的收视率再翻两倍。”
原来如此!
看着猩猩这副模样,我清楚了自己是不能推脱的,无力地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好的,台长,我尽力!”
猩猩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离开办公室内心如倒塌了样的,别样混乱,什么和什么呀,我一个记者,要我去破案,还说只是收集线索,不是缉凶。要是不小心被凶手发现,我哪里还会有命在,对方可是分筋解体的变态杀人魔啊。
当然,抱怨归抱怨,工作还是要进行的,因为我是个新闻工作者,同时,我也承认,我需要这个饭碗。但是从哪里开始调查起呢,这的确是一个难题,所以,我必须找一个助手,也是我最可靠的朋友。
“阿立,我们走。”我回到办公室,拖起正在电脑面前打扑克的阿立。
“去哪?”阿立完全莫名其妙。
“去送死。”
当我重新发动汽车引擎的时候,阿立已经做在了副驾驶上,本来阿立是千万个不肯来的,在我和他说了一个理由之后,他立马就答应随我一起出来了,当然,这之后,后座上多了另一个人的存在,涵涵。
“涵涵,要是我们等下碰到凶手来杀人灭口,你千万不要慌张,我会保护你的。”阿立反过脖子一脸兴奋的样子。
“啊,我们会碰到危险吗?”涵涵果真有些被吓到。
“不怕不怕,有我在没事,我以前可是练健身的。”阿立想显摆自己,谁知涵涵却说道:“宇轩哥哥,等下要是遇到危险我应该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只是去调查,不会碰到危险的,现在这个时候,凶手都忙着躲起来准备跑路逃跑,谁会来在乎我们。”我安慰着涵涵,同样,这些也是我心里迫切期望的。
转过一个路口,来到一栋复古的建筑前,一群少男少女熙熙攘攘从大门走出,我也停下车来。
打开车门,我用手挡住阳光,戴上墨镜,仰起头来看了一眼门口的大字。
月亮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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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悬赏的侦探故事还是挺有趣的。不过我有几个建议:
1现实题材的小说,城市、单位和人物的名称虽然要避讳,但也不能太卡通化吧。
2人物的动机不够充分,猩猩台长可以是个混账,但主角一个成熟的记者,不该为了几声大吼就放弃原则去冒险吧。可以设定为电视台有危机,主角的职业生活也遇到危机这种情况,来迫使主角参与这一冒险。几个配角也应该是一样的。毕竟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新闻工作了。
3还有这种小说提到了电视台和新闻记者,作者最好能从细节方面描绘一下记者们的专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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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学院,死者曾经就读的学校,也是死者在旅馆出事前最后一个出现过的场所。
对于我们的到来,校方没有表示太多的惊讶,这几天,警方和媒体都已经来过了,当然,我们和其他人的目的不同,我们没有兴趣听校方负责人对于死者在校的日常表现,直接要求将我们带到死者的寝室。
死者生前住的是一个标准的院校寝室,四人房间,上面是床铺,下面的是电脑桌,旁边是柜子,每间寝室都有单独的冷气,很舒适的住宿环境,不愧是全市条件数一数二的优异学院。
小绿生前的室友弯弯表情落寞,看着空空如也的床位,伤感道:“可惜现在有一个床铺已经清空了。”自从这个床铺的主人死了,这栋楼都有很多人不愿意住进来。
“小绿死前有什么异常的行为举动么?”
我观察着房间,第一次来到女生寝室,果然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和自己在学校读书时所有东西乱丢完全不一样。
“没有,依旧和平常一样,上网、逛街、上课。”弯弯回答。
“完全一样么,没有一丝不同?”想象着当代学生的腐败生活,我内心不禁叹息。
“小绿有男朋友么?”涵涵从女生的观点找到一个切入点。
没错,很多凶杀案都是由感情问题引起的,因为一件小事而与男友争吵然后被对方杀害最终抛尸野外的新闻在我们台报道也有很多次了,想必涵涵也是受了不少启发。
“没有,小绿一直希望找个男朋友,但是好像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弯弯非常肯定。
旁边小西却说道:“其实之前一直有个男生在追小绿,小绿也对那个男生有意思,最后没成功,好像是和小绿的妈妈反对有关。”
旁边另一个室友美妍,想了想,忽然补充道:“硬要说小绿最近有没有反常,我倒是觉得,他上网的时间增多了,弯弯,小西,你们觉得呢?”
“这么说来,好像,的确是这样。”弯弯与小西似乎都这样认为。
美妍接着回忆道:“小绿很爱上网,特别爱,尤其是爱在网上交友,和人聊天,这段时间都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床铺上面去了,经常一边和人聊天一边偷偷笑个不停。”
“那她在网上都与什么人接触,你们知道么?”
“她从没和我们说过。”美妍。
“那小绿的笔记本电脑呢,现在在那里?”我想看一看小绿的笔记本。
“这个就不知道了。”
“那天小绿出去时的情景,你们还记得么?”旁边阿立也听得十分入神,终于也想参与进来了解一下情况。
“那天小绿打扮了好久,说要去见一个人,但是是什么人,她没和我们说。”弯弯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恩,我了解了,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们再想起点什么,记得打我的电话。”我伸手递了三张名片给这三个女孩子,道了声谢,便离开了学校。
“接下来我们去哪?”阿立上车系好安全带。
“我们去死者家里看看。”
引擎发动,我们开着车,疾驰在城市环线上,我看着后视镜上默不作声的涵涵,问道:“涵涵,怎么,不舒服么?”
涵涵抬起头,缓缓道:“我在想,小绿的母亲现在一定很伤心吧,如果我们现在过去,会不会让她母亲再次伤心。”涵涵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们现在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更早的找到凶手,还小绿一个公道。”我只好这么说。
小绿的家住得比较远,因为全国房价的无限飙升,很大一部分人已经被挤到了城市的边缘,我们来到小绿的楼下,小绿家住在三楼。当然,这一切信息,我已经全部从校方那里获取了。
“小绿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从小和妈妈长大……”
正当我和阿立涵涵两人说一些信息的时候,忽然一个电视机从天而降,砸在我身边大约200公分的地面,摔得稀巴烂。来不及吃惊,我赶紧拉起涵涵,躲到楼下屋檐下面。
这是怎么了?楼上有抢劫?夫妻吵架?还是……电视机坏了?
“楼上的那个可怜母亲又发疯了。”
旁边小卖部的一个带着老花镜的大妈摇了摇头。
我小心翼翼地跑到小卖部底下,问道:“这是怎么了?”
大妈推了推眼镜,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记者?来找那个死者的母亲?”
“你认识我?”我惊讶。
大妈指了指后面的电视机。
“这起无头杀人案还没有锁定凶手,目前死者头部的下落也已经成谜,目前警方已经加派人手进入调查,而我们香蕉台,也将关注案情的最新进展……”
电视里的自己正一脸正气凛然的进行着报道,我自己都吃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新闻的重播次数增加到了三次。
“扔电视机的是死者的母亲?”我问道。
“这已经是第四台了,每扔坏一台,晚上她又回跑到电器商场去买一台。”大妈轻叹。
“摔电视魔人?”阿立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
“估计是对方恨我们找不到凶手。”我自嘲,谢过小卖部大妈,与两人上得楼来。
在又窄又暗的楼道里,我又听到几声砰砰响声,全身不禁一个哆嗦,同样,涵涵也有这种不自觉的反应,我抓紧涵涵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涵涵吸入一口气,点了点头。
“您好,请问有人在么?”我轻轻敲了敲门,铁质大门发出沉闷的声响。随着一声嘶哑的开门声,一个穿着睡衣的妇女将门打了开来。
“你是,香蕉台的记者?”小绿的妈妈打量了我一眼,认出了我来。
“是。”我恭敬地点头,“请问我可以进来和您聊一下么?”
小绿的妈妈望了身后翻转的茶几和倒在地上的冰箱,有些尴尬道:“刚刚做卫生不小心弄的,真是抱歉。”
“哦,不要紧。”我自然的微笑。
进的屋来,我将屋内茶几放好,阿立则把冰箱立了起来,小绿妈妈没有说话,却一直盯着我旁边的涵涵看个不停。
“想小绿了?”我发现对方的神情有点不对劲。
“嗯,小绿明年大学毕业,差不多正是她这个年纪。”小绿妈神色有些荡漾。
涵涵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只是起身,坐到了小绿妈旁边的沙发上,握住对方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
小绿妈一脸的感动。
“请一定帮我。”
“警察一定会还小绿一个公道的。”我说这句话完全没有推脱责任的意思。
“我在你们电视台有悬赏。”小绿妈激动道。
“尽管我不赞同在电视台悬赏人头,但我一定尽到自己的责任。”我满脸赤诚,旁边阿立补充道:“放心吧,您目前出20万来悬赏自己女儿的人头,我相信只有有人发现,一定不会不来拿这20万的。”
阿立的话虽然说得很现实,但是却很真实。
我进屋眼睛已经扫描过这间房子一眼,因为职业的原因,我去过无数人家里,大到政府官员,小到失业民众,一般来说,一个家庭里面修装摆设什么样子,大致可以判断出其家庭的经济水平。这间房子,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不该有的东西没有一样,最普通的平凡家庭。
“您拿20万来找回自己女儿的头部,有没有这么极端的必要?”我慢慢试探着说出我的想法。
小绿妈妈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又从茶几底下摸出一个打火机,不太熟练的动作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这才缓缓道:“记者先生,您知道么,我和我丈夫已经有十年没见过面了。”
“唔,这个,我不太了解。”我实话实说。
“我丈夫以前好赌,从来不管家里,并且因为一点小事经常对我大打出手,这些都无所谓,关键是,小绿偶尔放点小错,他也会不留情地用暴力手段教训小绿。小绿从小就怕极了自己父亲。后来我离开了自己丈夫,我再也没找过男人,我怕再遇到坏男人,我怕的不是我自己受苦,我怕的是小绿受到伤害,自己亲生的尚且如此,小绿如果在另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当女儿,我怕她受委屈,记者先生,您知道么,我很爱小绿,很爱小绿!”
小绿妈使劲地抓着涵涵的手,望着我,手却不自觉的越来越用力,涵涵忍着疼,一点也不挣脱,我递了一杯水给小绿妈妈,说道:“我了解您的心情,真的了解,您先喝杯水,慢慢说。”
“谢谢!”小绿妈松开涵涵的手,接过茶杯,涵涵朝我可爱地吐了吐舌头,表示感谢。
“这些年来,我一直和小绿两个人生活,我还算不错,不仅照顾好了涵涵,还尽可能的为小绿提供了最好的物质条件,因为对于我来说,小绿的成长是我最想看到的,小绿就是我的一切。”
“恕我冒昧打断一下,之前听过小绿找男朋友,被您给阻止了,有这样的事么?”
“没错,我不想让小绿过早的接触男朋友,我怕她受伤害,我要保护她。”小绿妈一脸坚持。
旁边的阿立听了,放下摄像机,忍不住说道:“这件事就是您的不对了,恋爱可是自由且神圣的事情,说不定小绿将来的幸福就在这里面,您这样的想法,非常不对!”
小绿妈没有理阿立,继续说道:“小绿走了,可恶的凶手不仅带走了小绿的生命,还将她拥有思想的纯洁头部给一并给取走,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也一定要找到小绿的头部,同样,凶手也一定不能放过,若让我知道是什么人伤害了小绿,我一定不让他好过!”
看着小绿妈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为了防止她忽然暴走,将我们像电视机一样扔下去,我开始告辞对方,带着涵涵准备出门。忽然,小绿妈叫住我们,她满脸疲惫的眼神看着我旁边的涵涵,不禁问道:“你们,还会来么?”
涵涵微微一笑,点点头。
“嗯,我们还会来。”
“真的?”
“真的!”
“好,一定哦!”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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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
城市大楼霓虹灯闪烁,犹如一双双痴迷的眼睛,看着连成一条线的银色公路,堵塞的交通在喧嚣的人流中显得格外拥挤,我敢担保,这个城市总有一天要疯掉。
“我可不愿意陪这个鬼城市一起疯掉。”
我终于从堵车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将车顺利地停到了自己公寓的楼下,将车门锁好后,提着一件外套,背后的衬衫已经布满了臭味道。
“记者先生,这么晚才回来啊?”
公寓管理员看见我,笑呵呵地和我打招呼,我点头回笑:“是啊,路上堵车得很。”
向来,在旁边眼中,我是比较能博得别人好感的,尤其是这种年纪略微偏大的大叔,他们看见我,总认为我是非常有文化的人,所以见到我,总是非常友好地和我打招呼,尽管我和他不是很熟,但是出于礼貌,我每次都会很诚恳的和对方点头微笑。
“嗯,什么味道?”
一进门,闻到一股不怎么令人愉悦的气味,看着地上的脏衣服,立马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一同将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洗衣机潺潺的水声响起,我也打开了浴室的出水开关,温热的洗澡水从自己脖子流满全身,到手指、大腿、脚指甲缝里。
舒畅,一天的疲劳终于消失殆尽。
想象着一天奔波在几个地方,等电视节目剪辑好,这才回家,晚饭都还没吃,洗澡这种奢侈的事情,真是太令人满意了。
洗澡结束,我进入厨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捧了一碗方便面和一杯速溶咖啡,两样超垃圾的食品,三年前我就发誓不吃这样的东西,但是直到今天,我依旧没有离开它们,或许需要我旁边有了“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一日三餐全部有了着落,或许才能真正的离开这些东西吧。
“嘿嘿。”
我一边嘿嘿傻笑幻想着我的新生活,一边打开电脑,习惯性的进入到恒星城的BBS,上面依旧是无数网民对于寻头启示与这件案子的猜想与揣测。
一位名叫毛毛虫也有骨气的网民说道:“今天看了电视,原来死者的母亲竟然是个极端主义者,我承认死者母亲的遭遇的确非常不幸,但是她的极端行为,无疑要为她女儿的问题负主要责任,她女儿一直压抑着自己失去父爱的内心缺陷,如今因为自己母亲,还让她得不到真爱,就连男朋友都不能接触,看似这是一种对她的保护,实则是在扼杀她渴望被爱的情感,与其出钱找凶手,不如先将自己正法,强烈要求警方将死者的母亲抓进监狱。”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虽然有些极端,但好像说得也有些道理。
一位名叫温柔的眼眸的网友跟帖:“我纠正LS一下,死者的母亲并没有出钱找凶手,她出钱找的是自己女儿还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头部,我是学法律的,我清楚的明白,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说,不允许市民在电视媒体上找寻人体的器官。”
“真的么?”此时我为自己法律知识的匮乏感到有些羞愧。
紧接着却引来了一系列不满的网友跟帖,一位名叫斩不完的人头网友则不同意:“尽管法律没有规定,难道电视上卖人头就可以成立了么?好比男生进女厕所,法律也没规定不可以吧,那你是不是也认为男人进女厕所也是理所当然的呢?”
“哼!这什么跟什么啊!”我从鼻孔里狠狠地哼了一口气。
另一个名叫鲁提辖拳打陈冠希的网友则分析道:“依据我多年来研究诸多相关案例,我判断,这是一个典型的密室杀人案。说起密室杀人案,我认为,凶手无非就是在两点上做文章:杀人手段或者离开手段。简单来说,要么凶手根本就不进入密室或现场,直接在密室外面就把被害人杀死,当然,这其中又可以具体分为真密室和假密室,要视具体而定;要不然就是凶手杀人后或布置完毕作案用的装置后,在离开现场时运用一些特殊方法把现场变成密室。”
同时又有网友询问:“如果结合毛毛虫也有骨气的观点,再引用LS这位侦探迷的论述,那死者是不是有自杀的可能性呢?”
“真的假的?”我也很惊诧这位网友的分析,后面跟帖的更是一片哗然,可惜这名鲁提辖拳打陈冠希的网友却没有再出现,不知道是下线休息去了呢还是在默默思索案情,死者是否自杀也成了后面众网友议论的焦点,我赶紧在心中记下了这名网友的ID名称,鲁提辖拳打陈冠希,嗯,记住了,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同样,也不乏有激进派的网友,一位名为趴在墙头等红杏的网友用特大字号留言道:“炒作!炒作!这全是电视台的炒作,香蕉台最喜欢炒作了,我以前在电视台工作过,媒体的生存法则就是制造吸引眼球的东西来吸引无知的观众,完全是靠娱乐大众来娱乐大众,估计这件事八成是电视台放出来的假新闻。依我看,那个名叫颜宇轩的记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什么!”
我一把拍到桌上,方便面的汤水都溅了出来,我更是怒气无法消除,注册了一个新马甲,名为正义的捍卫者,同时回复趴在墙头等红杏道:“电视台爱不爱炒作不关你的事,像你这样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的行为才令人恶心。”
想了一下,我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那个名叫颜宇轩的记者我认识,他每天从我家公寓楼下经过,彬彬有礼,待人和善,长相更是帅气得一塌糊涂,你没见过他本人不要乱说!!!”
在句子结尾,我连续敲打了三个惊叹号,心里才颇为满意平静下来,什么人嘛,无缘无故说到我头上,随后,将桌子擦干净后,端起不再烫口的咖啡,轻缀一口,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继续看网友议论。
一个马甲叫凭真相说话的网友回复道:“这件事绝不是炒作,因为我认识死者的母亲,因为她女儿的事情,她母亲已经陷入了半疯狂的状况,甚至会忽然往楼下扔电视机,估计她已经恨透了电视台,下次说不定哪个记者去她家采访,会被她下迷药晕倒扔到楼下去也说不定。”
我全身不禁一颤,后脖子一阵冰冷,心中暗暗对自己说,下次去对方家里一定不乱吃她家任何东西。
一个马甲叫天亦有情天亦老的网友则发挥想象:“凶手的身份至今是个谜,凶手在房内杀人,不留下任何痕迹,就连作案后离去的方法,警官也没有公布。杀人,不留痕迹,取走头颅,这一切,太诡异了,太让人无从解释了,极有可能是一种未知生物或者高科技的机械化人类所为,说不定,正有人在酝酿着一场大阴谋。”
太扯了,未知生物和机器人都出来了,只不过是一桩杀人案,警方不过一时没有头绪罢了,竟然引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胡闹揣测,虽然某些帖子让我不屑一顾,但我确实也乐在其中愉快地度过了一整个夜晚。
玩累了,正准备上床睡觉,脚下拖鞋无意间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我捡起来一看,是个类似于橡皮管黑黑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我看了好久,确定自己没带这个东西回家过,又实在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于是随手一扔,将它扔到了客厅垃圾桶里。
接着我关灯,准备睡觉。
接下来,在这个黑不隆咚的清冷夜晚,最惊悚,最恐怖,最令人难忘的事情,也即将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好吵,我听见楼上一群女人大声说话的声音。
我一看床头的手机,凌晨两点。
真受不了,这么晚了,还在打麻将。
楼上住的女人,是个超级爱麻将的人,他老公常年在外地工作,有一份还可以的收入,作为对家庭的补偿,他老公每个月都会寄一笔数目可观的钱回来,儿子在学校寄宿,女人平时偶尔会带男人回来过夜,但只是偶尔,女人更大的一个爱好,还是打麻将,她喜欢邀请公寓另外几个女人来家里一起打,经常打到凌晨三四点。
对于我,则是很烦她这样的生活,因为她们经常把我吵醒,而我自己,也是个非常讨厌麻将的人。
起来后感觉肚子有异,忍不住去了躺厕所,外面不时传来几声野狗的叫声,断断续续,让我上厕所时感到心绪不宁。
“讨厌的狗。”
从厕所出来之后准备继续睡觉,走到冰箱前,忽然感到好渴,我舔了舔异常干燥的嘴唇,幸好,我有在冰箱准备饮料的习惯,大部分时间,我的冰箱里,可乐、雪碧、果汁,我都有备好。
“喝点什么好呢?”
我一边在想,同时砰的一声轻轻拉开冰箱,冰箱里的情景把我的魂都硬生生的给惊了出来,这或许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一个晚上。
一个人头!
一个披头散发,眼珠爆出,裸着平整切面,血渍凝固,整个都冻得发紫的人头!!
我尖叫,发疯一样的尖叫,歇斯底里地往后一跌,坐倒在地上。
忽然看到这东西,我潜意识里除了尖叫,实在无法再有别的反应。
楼上的女人们下来了,在门口大喊。语气非常不善:“这么晚了,你大叫什么,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就是。”我听见旁边的女人接口了。
住在隔壁的一对夫妻也出来了,敲着门,关心问道:“记者先生,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这个时候,我完全失去了正常思维,除开发抖,我完全没有意识思考其他的问题。
“记者先生,怎么了,需要报警么?你先把门打开再说啊。”门外的丈夫喊道。
“不,千万不要报警!”我全身一惊,大声喊了出来,全身冰凉,整个背上全部湿了。
我忽然站起来,一把将冰箱门关起来,走到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将额头的汗擦掉,这才打开门,印入眼帘的是几个臭脸的女人和一对夫妻想问“你怎么了”的疑惑表情。
“对不起,刚刚我看电影太入迷了,我在学男主角的一个高潮情景。”我微微笑道,身子将半开的门全部挡住,但背后手臂上的汗已经将衣服袖子粘起来了。
“记者先生,你这太让人伤脑筋了,这可是凌晨耶,你还让不让别人休息啊,你看时间,这都两点了耶!”臭脸女人表情看起来更加臭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休息了,记者先生,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那对夫妻转身离去,其实他们也对我的莫名其妙行为感到生气,但没有像那个女人一样发泄出来。
“抱歉,抱歉,下次我一定注意。”
等对方离去,我将门关上,等对方走远,立刻将门反锁。
“这是怎么回事,是我的幻觉吗?”
我实在不想承认冰箱里的恐怖东西,“这一切都是幻觉吧,如果是做梦,那这个恶梦就赶快醒来吧。”我一边祈祷,一边鼓起勇气,再次慢慢地拉开冰箱。
头依旧在。
关上冰箱,我深深吸入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再次打开冰箱。
我几乎哭出来了。
在冰箱内黄色灯光的照明下,我看清楚这个头的样子,是个女孩的头,同时头部表情和轮廓,把我的记忆槽里的东西给翻了出来。
“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要发疯了!
我看过无数次照片,我对她记得清清楚楚,当全城都在找寻这个东西所在的时候,无头杀人案死者的头部却出现在了我家冰箱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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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悬赏的侦探故事还是挺有趣的。不过我有几个建议:
1现实题材的小说,城市、单位和人物的名称虽然要避讳,但也不能太卡通化吧。
2人物的 ...哈哈,当时取名确实挺卡通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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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熙熙攘攘洒在大楼和街上,公园内的花草挂着露水,沐浴着早晨大自然给予的恩赐,背着书包的小学生嬉戏在马路边上,一边啃着一个肉包,一边随手将垃圾袋扔到路边。
“喂,阿立,我要拜托你一个事儿,我今天生病了,你帮我和猩猩请个假。”
我走在路边的行人道上,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里拧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是真的,我真的病了,我等下还要去医院呢,昨天晚上我发烧,都神志不清了,不会的,猩猩不会骂你的,大不了下次我补偿你,嗯,肯定,那谢谢了,就先这样吧。”我将电话挂掉。
“记者先生,今天不上班啊?”公寓管理员热情的和我打招呼。
“是啊,最近工作太忙,都累倒了,公司放我一天假。”我微微苦笑,一脸疲惫的样子。
上得楼来,房门被我打开,确定周围没人后,我才进去,进屋后咔的一声,迅速将其反锁。
我吐了一口气,身体一软,背靠大门,萎靡地坐倒在地上,旁边黑色袋子里的事物被踢倒,一个盖子密封的大玻璃罐,盐酸。
昨天晚上真是个恶梦,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整个晚上,我痴痴地望着关闭的冰箱,双手拼命抓头,哭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和我开这种玩笑!”忽然感到头顶一热,血液瞬间冲到头顶,噔的一下站起,把房里的所有灯都打开,我大声喊:“出来,你个坏家伙,快出来!”
可是不管用,家里除开我,再也没一个人,当然,除开冰箱里的人头。
我使劲踢冰箱,使劲地踢,使劲地踢,希望能将这个恐怖的东西从我的冰箱里踢走,我听到冰箱里东西哐啷乱掉的声音,楼上的麻将声继续,又使得胆小的我连忙停止声响,要是再次惹到楼上的人下来那就麻烦了。
不可能有人,不可能有人跑到我家里放一个头,我清楚这点。
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使劲戳自己的太阳穴,只差没将脑袋两边摁烂了,希望自己清醒过来,同时祈祷:“如果这是梦境,那——就——赶——快——醒——过——来——吧——”
可是不管用,我完全没有醒过来,既然不是做梦,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头,是我把它放进冰箱里的。
“不,这不可能!”
我立刻强行终止自己的逻辑,如果假设这个东西是我自己放进冰箱里的,那我岂不成了杀人犯,不,这个逻辑不能成立,万万不能。
可是,那还有什么解释呢?
我努力想着一万种可能,最后我的思维还是回到,死者被杀的当日,我在干什么?
“唔,我好像是……”
我感到思维已经完全混乱了,什么都想不起来,我难道是个疯子么?还是说,我是个人格分裂症患者?
“必须赶快把这个该死的东西给扔掉!”
我果断的站起来,手刚刚触到冰箱把手,心里又一阵莫名的害怕,立刻缩了回来,“不行,这样一来,我岂不成了真的杀人犯,我其实没有杀过人啊。”
我脑中出现无数部电影,主角不小心杀人后,半夜开车将肢解好的尸体,装在黑色的塑料袋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尸体埋到山里或者丢到河里,尸体却总是被人给发现公布,还经常会有一些晚上莫名其妙外出的证人,恰好看见自己提了一袋东西出去。对于我,怎么避开楼下的公寓管理员,我都没有想到办法。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的坐在地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家里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气味了,原来一直以来,我都和一个肢解的脑袋睡在了一个屋顶下面,天知道这个屋子柜子里、床底下,是不是还有更加可怕的东西,尽管这个东西装在了冰箱里面,但是我完全可以无穷想象出它在里面的样子。
天慢慢的亮了,清早的太阳开始透出头来,楼下熙熙攘攘有了人说话的声音,我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干坐着,我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门买了盐酸。
我把盐酸将家里都洗了一遍,地板,柜子,冰箱,尤其是冰箱,我虽然不敢将头拿出来,但是冰箱外面,我用力的擦了好几遍,然后检查了好几遍,看看是不是有血渍或者一些看起来发黄的脂肪粘液。
我心忽然提起,屏住呼吸,不做声,假装人不在。
对方继续敲门。
“请问有人在么,我是来收废报纸的。”
公寓经常有人不定期来收废报纸,居然选在今天,这莫非是上天注定。
我不管,我不做声,任他敲,假装没人在,只希望等他无趣后自动离开。果然,敲门声停了,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咦,记者先生不在,不对啊,我刚刚看见他上来了啊。”
是公寓管理员!
早不来,晚不来,正好这个时候过来撞倒一起,要是我不开门,一定会被人怀疑的。我只要硬着头皮将门打开,当然还是那几公分的一条缝,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就冲进来了。
“对不起,刚刚我在阳台没听见,暂时没有废报纸要收哦。”我微微一笑,其实内心看到陌生人在不自觉的发抖。
“记者先生,您今天一天在家啊?”公寓管理员热情地问我。
“对,因为身体不舒服,或许等下会去医院。”我胡言乱语。
“记者先生工作劳累,可要保证身体啊。”
和对方胡乱侃了两句,收废纸少年自觉没趣,就下楼去了,我也趁机和外面的人再见,再次进房将门反锁,心中也稍微安稳了一点点。这时,电话响了。
我又是浑身一惊,是阿立,我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变得疑神疑鬼了。
“怎么样,死了没有?”电话里传来阿立的声音。
“还没,但是快了……”其实不是开玩笑,是我此时内心的真正想法。
“你是真的病了啊,要不要来看一下你啊?正好等下有一个采访从你那边经过啊,还有几个同事要来看你。”阿立的语气颇为关心。
但是我,连忙拒绝了,不仅拒绝,还很慌张:“不……不要了,我等下就去医院了,也没什么大事,我一个人搞得定,搞的定,谢谢大家关心了。”
“真的么?”阿立的语气略微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我,不上班趁机开小差来我这里。
要是朋友进入了这间房子,不小心看到冰箱里面的东西……
我不敢往后想,看来,我还是暂时出去一下好,起码不会引其他人进入我的房子,要是对方口渴又擅作主张拉开我家冰箱找饮料,那我就彻彻底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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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我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罐冰可乐,仔细回想起关于死者的点点滴滴。
死者被害的时间星期天,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我正好在家,并且当时自己因为被之前的专题搞得非常疲惫,整个下午也是睡过来的。
难道我是利用这个时间进行的无意识犯罪,可是动机是什么呢?我完全不认识那个叫小绿的女孩子啊。我死命的抓头。
旁边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我有些尴尬,起身离开,心里决定去另一个地方。去找我一个朋友,奇怪的朋友——火山博士。
要见火山博士,就得去恒星城最贵地段黄金路的一家私人精神科诊所,挂忧郁症的下午门诊。我尽管不承认自己是忧郁症患者,但是下午,我依旧付了高昂不菲的诊金,在优雅宁静的候诊室里翻了两本杂志、才终於轮到我看诊。
偌大的诊间像个格调高雅的总统套房,落地窗外是个绿意盎然的花圃天台。
黄昏时分的阳光少了点温度,多了点重量,洒进诊间的角度非常适合把我脖子上的领带解开,然后把皮鞋给踢掉。
著名的精神科医生火山博士为我倒了杯水,然后指示我平躺在沙发上,两根手指按在我的太阳穴上,轻轻摁住,我感到一种无比轻松的感觉。
“老朋友,最近有烦恼?”火山博士的声音。
“非常烦恼。”我闭着眼睛享受。
“能说来听听么?”火山博士微笑。
“我怀疑我有精神分裂!”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睡着的时候,会干一些自己记不住的事情,比如出去将别人家电话线剪断,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家睡觉,第二天什么事情也不记得了。”我转着弯描述自己的内心想法。
“恩,从精神分裂的状况来说,的确可以有这样的假设,但是,你看起来并不像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反倒像一个遮遮掩掩有心事的说谎者。”火山博士微笑地看着我,似乎看透了我内心一样。
“那这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会有哪些表现?”我尽力避开火山博士的眼神。
火山博士扶我起来,帮我续了半杯温水,自己端起一杯咖啡,缀了一口:“初期表现为不理睬人,完全不在乎个人卫生,对着镜子独自发笑,如果严重的话,思考问题会丧失基本的逻辑性和连贯性,言语零乱、词不达意,甚至有时还会出现幻觉,总认为有人要谋害自己或者自己谋害了别人,以为自己是个伟大的盖世英雄或者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
“你有这些症状?”火山博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背后,忽然双手扶在我肩膀上。
我心中一紧,尽力掩饰住内心的不安,只好道:“目前好像还没出现过。”
“没出现不代表以后不会出现,我看你精神很好,但是我这么贵的诊金,绝对不能让你没有收获回去,不如在我的沙发上睡一个让身体彻底轻松的午觉吧。”
“哦,好,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件事想麻烦您。”
“什么事?”。
“我不经意在家里发现这么一个好像橡皮管的黑黑东西,您可以帮我鉴定一下这是什么么?”
“没问题。”
火山博士接过后,随即将我平躺在沙发上,我顿时睡着。
我被一阵爆炸声惊醒,等我恢复知觉,我忽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电影院里,周围观众发出一阵阵惊叹的声音,丝毫没有人注意到我。
此时电影大屏幕上正播放着灾难电影的精彩镜头,穿着70年代嬉皮装束的电台DJ查理对着火山口的陨石雨坚持激情饱满的现场直播。
竟然被丢到这种地方!
我连忙起身离开电影院,此时我全身精力充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感,好像睡了一整天一样,而我一看手表,时间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真是个糟糕的博士。
火山博士拥有自己的一套习惯,在诊疗最后,他都会请患者进行一次脑电波治疗,而治疗者醒来之后,全身都会得到彻底放松,但,身体也会被抛到任意一个地方,或是人满为患的购物步行街,或是游人不绝的主题公园,或是商品琳琅满目的大型商场,而我,今天则被扔到了电影院,这算是火山博士给大家开的一个小小恶作剧吧,至于他是用的什么方法办到的,鬼才知道!
我摸了摸口袋,钱包,证件全部都在,废话,火山博士从不缺钱,更没听说过有人在火山博士那里看诊,有经济损失的,当然,前提是不算他那高额不菲的诊金。
见过了火山博士,火山博士既然说自己没有精神问题,那多半是可以相信的,忽然,电话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何,这个时候看见不知道对方来头的号码,竟然让我觉得自己的NOKIA如一团有毒的砖块一样,不敢触碰,但电话铃声却肆无忌惮的响着。
我终于按下了通话键。
“请问是记者先生吗?”
“您是?”我一时想不起对方是谁。
“我是小绿的室友美研,记者先生,您上次说不是有什么事要我们通知您么,我这边刚刚寄过来一张电脑维修取货单。”
“电脑维修取货单?”
“没错,就是电脑维修取货单,我也是刚刚收到的,大概是之前小绿将她的笔记本送去维修了吧,现在对方修好了通知我们去取回来,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将这张取货单给您吧?”
“好,没问题,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寝室么?”我问道。
“嗯,弯弯和小西都不在,我也是刚刚才收到这份取货单。”对方答道。
“那好,我马上就过来,你千万要等我。”汽车同时已经转弯,朝月亮学院的方向驶去。
到达月亮学院,我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美研,美研将一张白色信笺递给我,上面写着一个电脑维修站的名称,凭这个就可以得到小绿的笔记本了吧,我心中暗暗道。
“这个……应该对案情能起到点作用吧?”美研满脸的希望。
“这我不能保证,只不过里面可能会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尽管我此时内心扑扑直跳。
“真希望警方可以早日找到凶手。”
我将信笺用一个塑料文件袋装好,同时解释道:“这个信笺上面的指纹也很重要哦!”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美研想起自己之前将信笺随便抓在手上,有些自责。
“美研,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么?”我问。
“没有,我收到信的时候,弯弯和小西都不在。”
“哦,对啦,你还没通知警方这件事情对吧?”我问。
“没有。”
“好啦,那我现在就亲自送到警方那里,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些线索,还有,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弯弯和小西。”
“为什么,你怀疑弯弯和小西?”美研不能理解,甚至很生气。
我叹道:“毕竟,杀害小绿的凶手还没找出来!目前,不仅弯弯、小西,甚至是美研你,也都是有怀疑可能的,我这样,只不过希望能早点找到杀害小绿的凶手。”
“那就拜托记者先生了。”
美研点头表示理解,我则准备离开。
去警察局?
我忽然猛打方向盘,拿出那封电脑取货单,对照一个地址,开车朝那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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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很自私的动物,非常自私,或许在没有侵犯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有一些正义凛然的英雄或者政治家会站出来,告诉别人,你应该如何如何,其表情严肃得让你不得不相信他。但,一旦这件事牵扯到自己,这个声音则会越来越小,直到再也不出现。
我欺骗了美研,是的,我欺骗了她!
我不仅欺骗了她,我还竭尽全力不让警方知道这件事,直接原因是,我怕。
首先,我心里感到很抱歉,毕竟我也希望小绿能够看着凶手正法而在地下可以安息。但同样的道理,如果现在有人可以站在我的立场,自己深恶痛绝的杀人凶手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时候,我想,你也会和我一样,选择私自来这个电脑维修站取电脑。
“您好,我是过来取电脑的。”我将信笺递给维修站里一个戴眼镜的胖子男人。
“BH-IN96735”胖子男看着电脑上贴好的标签号,去柜子里面取出了一台粉红色迷你笔记本。
“这台电脑其实不适合你。”显然胖子根本不记得之前将电脑拿过来的人是谁。
“恩,我是帮我妹妹来取的。”
“这就难怪。”
胖子拍了拍电脑:“其实问题不大,换了零件就OK了。”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关心问道:“据我所知,修电脑的时候数据会全部丢失,有这种事么?”
“放屁,那是一些没有技术又爱偷懒的低级维修师乱说的,我修过的电脑,没有丢失过数据的。”胖子男人一脸的得意,我则是一脸的喜悦。
“真的么!”
“当然,你回去试试看就知道了。”对方将我把电脑装好。
我高兴的将修理费用结算好,然后领着电脑回家了。
回到家,冰箱没人动过,废话,那是当然。
尽管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但我完全不急着吃饭,好像肚子里面一万条饿虫都可以靠得到这台笔记本电脑的喜悦为食物一样,随着一声滴的声音,电脑开启了。
随着微软经典图标的消失,小绿笔记本的屏幕也渐渐光亮起来,我睁大眼睛,一张巨大的安室奈美惠壁纸贴在电脑桌面上,我哪有时间欣赏这些,我将电脑硬盘打开,开启显示隐藏文件,然后不断打开小绿生前用过的文件夹,挨个查看里面的资料。
企鹅聊天工具!
很好,我急速启动,但是发现自己不知道对方密码,算了,我不是黑客。
,恩,非常有品位的一个人,后面紧跟的是!
“……”我默不作声的继续找线索。
但是除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音乐歌曲之外,就是一些学习相关的电脑软件,忽然,一个名为“绝不告人的秘密”黄色文件夹映入我的眼帘,莫非就在这里?我激动地打开。
我简直被雷死,害我这么激动。
我打开IE浏览器上网,首页是一知名搜索网站。我随手点击搜索栏,小绿以前搜索过的内容便列了出来,出于好奇,我仔细看了一遍:&&
114(看来想查电话号码。)
114+电话号码(有这么查询的么?)&&
最新手机(想买啊?)
最新手机+仿冒(看来是想弄个便宜的!)
最新手机+仿冒+分期付款(这么麻烦,别买不就得了!)&&
SHE(喜欢的明星?)
SHE的H(她叫Hebe!)
SHE的H+单飞+不和(真够八卦的!)
十二星座(我自己也喜欢研究星座。)
十二星座+处女座(自己是处女座还是想要找处女座的男生?)
十二星座+处女座+变心(还没开始就先想着变心了!)
折嫁券(这是?)
折价券(这次打对了。)
折价券+很便宜(太贪心了吧!)
小狗(热爱小动物。)
小狗+领养(果然有爱心!)
小狗+领养+很乖+短毛+黑色的不要(还真挑剔呀!)
土耳其鸡肉卷(那叫墨西哥鸡肉卷!)&&
生日(要生日了?)
生日+男生(果然!)
见面+网友(真是的……)
最新电影(最近太多了。)
最新电影+网友(这是什么?)
最新电影+网友+约会(什么乱七八糟的!)& & & &
我算彻底被打败了,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每看到一条小绿以前的搜索记录,我心里就不由得一阵大笑,在偷窥到别人隐私的强烈兴奋之下,那股有趣的新奇感彻底冲走了我内心的不安与急躁,好像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都与我无关一样。
正当我高兴的翻看小绿的各种IE记录的时候,IE浏览器进入到一个历史收藏界面,一个名为“我来自恒星城”的网站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眼前一亮,手中的鼠标箭头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这个网站上,进入,竟然设置了用户账号自动登入。
看来小绿一定经常来这里!
这是一个都市青年聚会的网站,里面聚集了一大片的都市各个领域志同道合的朋友,摄影爱好者,电影先锋,职场风云,青春校园,电玩军团,等诸多板块,正当我查看小绿诸多记录的时候,发现一封匿名的邮件在小绿储存箱里面,只有简单几个字:我们用企鹅来聊吧,好么!
哼,好端端的,匿名干什么,绝对不是好人!
这时,一个名为暴龙的网友发了一条信息过来:你终于来啦?怎么,和那家伙约会,没出什么事吧?都看你好多天没来过了!
我来了精神,聚精会神坐起来,打字问他:你说的那家伙是什么人?
对方讯息:装蒜,那天不是还很高兴嘛,还和他一直用企鹅视频!
企鹅视频?对了,看来答案全在企鹅软件里。要解开我心目中的疑团,看来不利用一些黑客技术打开小绿的企鹅才是。
我故意问暴龙道:我好久没来,你们想我了没?
小绿死了,网络上的小绿却依旧在啊,我依然期待能用网络上的小绿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暴龙讯息:不想,你现在心里只有那只猫,我们在你心里都没有分量了。
我疑惑问道:那只猫?你能说下那只猫么?
对方语言明显不屑:你不是已经在企鹅上和他联系了么,还不承认,大家都知道了。
我再问,对方已经不回话了,看来对方很不喜欢那只猫啊,要是能找到这只猫,或许能有可能找到事情的答案也说不定。
我望着电脑桌面上的那只企鹅眼神出奇。
第二天,早晨。
我又打电话和单位请了一天假。
原因是第二天继续观察治疗。
而我,很早就出门了,因为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旅馆老板。
“记者先生,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自从旅馆关门后,旅馆老板准备将它改造成一间小型超市。里面的家具都已经搬走,只剩下一张大柜台桌和一些破碎地毯。
我看着外面那个憨厚的胖子,笨手笨脚地将一块招牌给卸下来,我皱着眉道:“你要我相信你,这个连钉子都敲不好的胖子,拍到了那个凶手的背影?”
“正是这样。”
“你还说,那个凶手本来在相片上面,而相片上的人,现在忽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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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路,最贵的私人诊所。
依旧是挂忧郁症的下午门诊。
直到一个白衣中年男子出来之后,足足等了半个小时的我这才有机会进入套房,火山博士正背对着我在洗手池旁擦手,透过墙上的镜子,火山博士看到我进来。
“你来了。”
“有件事让我感到很迷茫,特意来请教博士。”我顺手将门轻轻关上。
“什么事?”火山博士端上一杯温水递给我,自己依旧是调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你相信有鬼存在么?”我忽然开口。
“鬼?你怎么会忽然这么问。”火山博士面带微笑。
“博士,你就告诉我,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么?”我坚持。
火山博士微笑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鬼只是人类意识形态里面的一种产物,结合每个人成长环境,知识结构,以及创造性思维的强弱,在自己的脑袋里面定义出一个被称作鬼的具体形态。”
不愧是精神科的博士,连解释鬼都这么专业。
“你的意思是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也不一定。”火山博士耸肩。
“哦?”我疑惑地等待火山博士继续往下说。
“正常人的脑细胞约140亿到150亿个,从精神学的角度来说,每个脑细胞都具有其能量,一个人若集中精神思考一件事情,会加速脑垂体激素的分泌,这种能量将累计起来,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精神力。好比一个人在遇到危机的时候,会爆发出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能力,高速奔跑,超长跳跃,不可思议的反应能力,这些都是,准确来说,人是不可能凭空多出这些自己不拥有的能力的,这些都是精神力引导的功劳。”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怎么理解:“我理解的这都是人的求生本能吧?这又和鬼有什么关系呢?”
火山博士轻缀一口咖啡,接着说道:“因为人们不能解释这股精神力,所以将这种现象归功于人自身的生存本能,其实这是非常笼统和不严谨的行为。事实上,完全可以将精神力设想成一个纯物质的东西,好比人要健康成长,需要蛋白质或维生素这一类必然的生命元素,而精神力恰恰就是和一类元素一样,不能用肉眼,也不能,至少目前不能用仪器观察的事物。没看见,不一定不存在。要知道,人类的脑细胞被开发的部分不足10%,其余大部份在休眠状态,即使像爱因斯坦这些科学精英的大脑的开发程度也只达到13%左右,按这样理解,还有将近90%的脑能量没有激发出来,试想一下,若是有人将这90%的脑能量转化成实实在在的精神力,那,将会怎样?”
火山博士用他那喝咖啡过多,颜色都变得如咖啡色一般的瞳孔盯着我看,我不觉咽了一口唾沫:“无法想象。”
“可以想象!”火山博士斩钉截铁将我否定,我只能继续倾听,对方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敢不敢去想,没有想象不到的东西!如果将人类大脑里面多余的脑细胞进行开发,根据我之前提出的理论,那这个人必将产生巨大的精神力,而对于目前人类的大脑结构而言,完全不具有承载这么多精神力的空间与能力,而拥有这些如洪水猛兽般巨大的精神力的人体大脑,则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我屏息以待,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期待着火山博士的精彩结论。
“第一种,大脑爆炸,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植物人,大脑完全瘫痪,精神力依人脑而存在,人脑既然死亡了,精神力也就随着消失。大部分人都是第一种结果,只有极少数人变成第二种,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你听过念力吧?”火山博士忽然问道。
我胡乱道:“是不是电视里面常说的隔空取物,放一根铅笔放到玻璃筒里铅笔自动倒下之类的?”
“这也算是精神力的一种,尽管很多魔术者利用的都是一些投机取巧的方式,但是不乏有这种能够自由利用精神力的人存在,精神力变成具有形态的事物协助他达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这一类人,精神力若能够达到自由操控的水平,脑子里的那一群怪物,都有可能从脑子里跳出来,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
我完全被火山博士这番话给弄晕了,呆滞了足足有五分钟,这才问道:“火山博士,你的意思是,鬼是从人脑子里面跳出来的?”
火山博士点了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准确的说,鬼是由人类大脑里面的精神力汇聚而成的一个可视的事物,而鬼的形态与能力强弱,则与大脑主人的精神力强弱有关,而鬼本身也不是虚无缥缈的物质组成的,他们的结构分子属于目前人类没有发现的那一个元素,而鬼的成长方式,很有可能是靠吞食人类的精神为营养。据我所知,日本曾经就有一种名叫阴阳师的古老职业,他们拥有极强精神力,他们的精神力可以召唤出神灵,更有甚者,具有操纵自然力的可怕能力。”
我被火山博士这番理论说得目瞪口呆,但是我实在不想思考鬼是怎么生存的,我只好将包里面的一张相片拿出来,递给火山博士,火山博士接过相片。
我指着相片上红色招牌下空荡荡的走廊,慢慢说道:“据拍照者说,这张相片的走廊上,本来有一个人的背影,后来,这个背影却无端不见了。”
“你认为和鬼有关?”火山博士表现得很淡定,但是他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相片。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解释。”我摊手。
“我不否认你的这个想法。”
“你也相信这是鬼所为?”我惊到,若能从心理学博士口中得到答案,比那个旅馆老板的助手所说更加让我觉得可以相信。
“可是,这张相片上,确实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就算是鬼,估计这只鬼也已经死了,或者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去了别的地方。”火山博士略有所思。
“别的地方?我不明白。”
“也就是不属于我们这个平行宇宙,是另一个世界,比如说,鬼界。”
“鬼界!”我算是完全糊涂了,居然连鬼界也出来了,真是太扯了,“那您的意思是说,这个鬼已经消失了。”
火山博士点点头:“只能这么解释,要不然,这张相片上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什么背影,只不过是旅馆老板和助手两人因为旅馆发生太多的事而产生的幻觉,再或者,甚至是对方两人对你说的恶作剧也说不定!”
“下次我带他们过来,你能帮我问一下他们吗?”
“只要付了诊金,我不管对于说谎者还是心理幻觉者都是一视同仁的。”火山博士优雅微笑。
我毫不犹豫地猛点头,看来火山博士还是很够朋友的,这个时候可不是怜惜银行卡的时候。
火山博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透明袋,里面放着之前那个黑色的橡胶管,“我帮你看过这里面的东西了。”
“哦,是什么?”
“盲肠。”
火山博士随手将透明袋扔给我,我慌乱地接住,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被定义为身体器官的鬼东西,几乎不能想象这个和橡胶管一样丑陋的东西竟然是人体上卸下来的一部分。
“看来你遇到麻烦了。”
“你不会将这个说出去吧?”我试探问道。
“我只是个医生,不是侦探,更不是小说家,不会预测后面的剧情。”火山博士起身,拉开窗帘,一道刺眼的阳光射进屋内,我用手挡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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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醒来,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正贴着玻璃上猛敲我的车窗,我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雅阁车内,对方的表情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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