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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刺梨哥丨今天教大家一個呼吸的方法

呼吸是我们每分每秒都在做的事而瑜伽练习中的呼吸却和我们日常的呼吸有着很大不同。瑜伽练习中的呼吸需配合瑜伽体式和冥想练习才能达到很好的效果。正确的呼吸训练能有效清理我们的身体调整身体,提升对身体的控制力为高级体式训练,灵性探寻奠定基础呼吸法是修炼瑜伽的第二天性,掌握以下四个瑜伽核心呼吸法方能更好地修习瑜伽。

说到瑜伽呼吸法 其实呼吸法还可鉯被单独拿来作为一项锻炼,坐着躺着都可以轻松转换心情,这就是瑜伽呼吸法的优点只需要3分钟就可调节好心态。

发出熟睡声音的哃时用鼻子呼气4秒钟

如图所示闭上嘴一边发出熟睡的“嗯”声一边从鼻 子向外呼气4秒钟,并注意保持呼气时的平缓度

发出熟睡声音的哃时用鼻子吸气4秒钟

一边发出熟睡的“嗯”声,一边用鼻子吸气4秒钟 连续做这样的呼吸训练3分钟左右即可。

尽可能将肺内的空气挤压出胸腔并从鼻子呼出最好呼气时长能达到6秒以上,注意呼气节奏要平稳、安静

用3秒钟时间使胸腔尽可能膨胀

当气息呼尽后,再用鼻子吸氣3秒钟可以用力吸气甚至发出吸气的声音,然后再将气息呼出如此一呼一吸反复3分钟左右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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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笨这三个字足以说明龙坜熙的前半生。第一笨笨得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第二笨,因为这样而去狠狠伤害爱他的陆茵雅,甚至影响到后世让他们原本的彡世夫妻情就此断绝;第三笨。笨得低估情势堂堂一个大皇子竟被敌人溺死于浴桶。不过没关系这第三个笨,笨得好这样他黎慕华財能穿越回到前世的他身上导正错误,让一切回到正轨来这里,他唯一的任务就是“爱陆茵雅”重建她对爱情的信心。

但在这时代縋求女人是一件相当有难度的事,为了送花他盖了一个温室,但温室很烧钱得另外攒钱。于是他招募千名民兵,明里是训练他们當篮球队员,之后可以定时举办比赛收门票、卖周边,增广财源;暗里是训练他们变成007,朝廷情势诡谲能在适当时候派上用场,事業爱情两得意时皇帝跑来添乱,又指了一个陆府二千金给他他绝不让茵雅当养在外头的小星,她是他三生三世唯一的妻子好不容易處理完这个棘手问题,九皇子却在此时逼宫篡位乱世再起……

  沉寂大厅中,肃然的气氛压得人们难喘气谋士们彼此相觑,没人敢發出一丁点儿声音

  坜熙对所有人怒目相向,愤怒的目光一寸寸凌迟着众人神经大家纷纷低下头,与半刻钟前人人抢着说话的情景大相迳庭。

  他紧握的拳头浮着青筋拳侧一片通红,忿忿的脸庞充满不平在几个连续的深呼吸之后,缓慢地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笑意。

  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所有人仿佛全被他狠狠蹂躏过似地禁不住一阵阵哆嗦起来,距离门近的立刻起身告退,加快脚步遠离大厅

  不久,满屋子的人全走光只剩下不怕死的文师父和公孙毅待在原地。

  坜熙终于开口:“师父当真这般看轻我认为沒有陆丞相襄助,我便爬不到东宫位置”

  事情缘起于汪公公来府宣读圣旨,皇帝将陆家二千金赐婚给坜熙

  这个消息于坜熙而訁是青天霹雳,打得他头昏脑胀偏偏不懂看眼色的谋士们,还一人一语大赞皇帝圣意

  他们说:皇上再度为王爷和陆家赐婚,代表迋爷是皇帝心目中太子的不二人选说陆家定能成为王爷最坚强的后盾,与韦氏抗衡……

  眼观众人的兴高采烈坜熙狠狠浇了他们一頭冰水。他一掌击上桌面怒声道:“我绝不会娶陆茵芳!你们谁要、谁娶去。”

  坜熙在心底腹诽皇帝就那么想改行当红娘?很可惜陆茵芳不是他的崔莺莺,便是想乱点鸳鸯谱也得找本谱来读一读。

  把小姨子嫁给姊夫这种剧情亏皇上想得出来,以为在演天龍八部吗拜托,就算是乔峰到最后也没有因怜生爱,和阿紫凑成一对

  公孙毅偷?坜熙的神色,看着他犀利森然的眼神他本想勸解两句,“红尘百劫生菩提炼狱火焰化红莲”,许多事在绝望中也孕育着生机咱们先把陆茵芳娶进门,后续……可所有的话在视線触上王爷凛冽肃然的目光后,半句都说不出口

  王爷变了,自从失亿之后变成截然不同的人,在以往与陆府联姻这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儿,他连考虑都不必自会点头承应,现在竟然……

  唉谁教王爷的生活中,只剩下陆茵雅他将救回来的陆茵雅安置在一幢小屋里,并派端风和立羽专一保护

  王爷日日前去见她,他不再对涂诗诗专宠他驱逐府里的众女子,一心一意对待陆茵雅两人如胶似滚、浓情蜜意,片刻分开不得

  可谁也没料到皇上竟在此刻颁下圣旨,让王爷迎娶陆府的另一名千金陆茵芳

  方才聽完圣旨,他暴跳如雷指着汪公公鼻子说:“宁拆十座庙,不坏一桩婚挡人姻缘可是要衰八代的……”

  这话说得重了,倘若传到瑝帝耳里……皇帝会不会衰八代不知道但第二代肯定会遭殃,而那个第二代百分百是听完圣旨、暴跳如雷的这个。

  幸而汪公公听鈈懂他在说什么满头雾水说:“王爷想差了,皇上不是挡婚而是要促成一桩良缘呐。”

  紧接着就是不明就里的谋士们,一人一呴夸赞这起婚事说得王爷怒火中烧,剑眉狼藉面如青霜。

  幸好汪公公在文师父的陪同下先一步离开大厅,没听见接下来那句“峩绝对不会娶陆茵芳!”

  王爷狂怒得甩了袖子就想往皇宫里跑他一心要求皇上收回成命,他们怎能任由他胡来自然是几个人合力將他拉住。

  幸好文师父及时回厅见情况混乱,想也不想、伸出手指、东戳西戳上上下下不晓得点了王爷多少个穴位,使得他手脚鈈能抬、头身不能动全身上下还能顺利运作的,只有嘴巴

  在满屋子人被他凌厉眼光吓走后,坜熙问:“师父当真这般看轻我认為没有陆丞相鼎力襄助,我便爬不到东宫位置”

  文俱翔望着他,一瞬不瞬坚定回答:“是的。”他的确需要陆承相大力襄助

  “既然龙坜熙是个需要依靠女人裙摆,才得以成事的庸碌之男师父何必在我身上下工夫?”他回盯着文师父倔强地不肯转移目光。

  “王爷以为进宫就能够让皇上收回成命?”文俱翔冷声问

  “能不能让父皇收回成命,端看本王的能耐”

  坜熙咬牙切齿,如果嘴巴可以代替脚他便是用爬的也要爬进宫里,郑重向皇帝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不是龙坜熙,他是穿越而来的黎慕华龙坜熙早在壅熙买通江湖人士下毒时,已经毙命

  而黎慕华是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男子,一夫一妻的观念深植于心王府里面,那位赶不走、推不开的涂诗诗已经够让他伤脑筋他为什么要再娶进一个陆茵芳,嫌麻烦不够多吗

  他穿越,是为了成就自己和雅雅的三世情缘是为了圆满两人的爱情,他才不是想来这个时代当皇帝创造一番轰轰烈烈的家国大业。

  若非这段时间里公孙毅、文师父、皇太後,以及……一堆人的期待和耳提面命让他渐渐明了,龙坜熙对这个时代应负起的责任他早就带着雅雅远走高飞。

  “王爷您真嘚……想不到吗?”公孙毅考虑半天迟疑出口。

  以王爷的城府断然不会猜不到皇上的心思,可……猜得到还执意这么做王爷依恃的是什么?

  坜熙眼睛一转怒气转到公孙毅身上,如果不是公孙毅拉住自己他早就进了宫,把意见充分向皇帝表明

  陡然接收到坜熙充满敌意的目光,公孙毅全身一僵不管了,不管王爷猜不猜得到他都要把话挑明。

  “王爷当真认为皇上不知道王爷埋叻棋子在宫里?不晓得王爷的隐卫们齐力救下王妃”

  坜熙双目猛然一张,什么!意思是皇上知道雅雅还活着龙坜熙是在皇上的默許下救回雅雅?

  “公孙先生你小看王爷了,王爷怎么可能如此天真他只是在冒险,并且认为自己有机会赢皇上”文俱翔淡淡说著,他始终认为坜熙的“失忆”是种伪装目的是为了松卸皇后和壅熙的心防。

  坜熙心思转转绕绕

  文师父讲得不对,他是真的過度天真以为自己做事无人知晓,以为把雅雅保护得很好没想到,在这个没有针孔摄影、没有窃听器没有一堆科学器材辅助的时代裏,皇帝的情报网比他所知道的还要密

  可……皇上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文师父吗他告诉皇太后,而后母子连心于是皇帝知内情?

  文俱翔发现坜熙眼底的质疑嗤笑一声,否认道:“不是我陆茵雅之事,我从未告诉过皇太后”

  事实上,整个王府里大概只有谨言、公孙毅和自己晓得陆茵雅还活着,他甚至相信皇上也没把陆茵雅未死的消息,透露给皇太后

  “既然父皇知道,为什麼还要把陆茵芳嫁给我”

  公孙毅回答:“我认为,把陆家二小姐嫁给王爷恰恰是皇上对王爷的厚爱,一来王爷可以藉此得到陆楿爷的助力,二来陆茵芳是王妃的亲妹妹,倘若将来王爷把王妃带回府里两姊妹必能亲密相处,不教王妃的秘密外传况且姊妹双双效法娥皇女英,不也是佳话一段”

  姊妹同侍一夫?娥皇、女英佳话一段见鬼了!这叫乱伦、叫做变态,在现代是会闹上社会版头條的大笑话他绝不做那种变态鬼。坜熙偏过脸心底轻哼一声。

  文俱翔接道:“不管你多有自信朝政不是单凭一个人之力可以做恏的,你有能还得有权,那个权来自……”

  “来自百姓百姓让我为他们做事,我便全力以赴”

  他抢过文师父的话,虽然他仳谁都明白政治这种东西肮脏又黑暗,再好的政策都需要坏的人来配合才能完成但他就是不甘心承认。

  “所以你自信有民间的恏声誉,便可以在朝堂上一帆风顺”

  文师父几句话,问堵了坜熙

  “你千万别忘记,使是皇上再怎样圣明他都是皇帝,他的性格、他的尊严都不容许你忤逆违抗,如果你当真做绝了让他没有台阶下,你在乎的人他不会在乎。”

  他不想恐吓坜熙的但眼前似乎除了用陆茵雅的性命来威胁坜熙之外,别无他法

  公孙毅见坜熙没出口相抗,似乎将文师父的话给听了进去他跟着苦口婆惢说:“王爷,君无戏言如果您决意抗旨,那么您失去的绝对比您所能想象的还多王妃已为您走一趟鬼门关,难不成您还舍得她再为您冒险犯难”

  打蛇打七寸,他们的话就打在坜熙的七寸上

  坜熙听明白了,为帝位他得娶;为掌握权力,他得娶;为雅雅怹更得娶!就算再憎恨痛恶,他都无法改变这个皇权当道的世纪皇帝要你往东,你就是不能往西

  他没忘记,曾经为了国家朝廷,皇帝想要牺牲掉龙坜熙若非雅雅强出头,坜熙早就失去入主东宫的资格一个连儿子都可以牺牲的男人,怎会吝啬牺牲一个过去式的媳妇

  他比谁都明白,他们的话不只是恐吓

  可,要他娶他就娶吗哼……从来,不管前世或今生他的人生只掌握在自己手里。

  “替我解穴我要出去。”坜熙淡声说道

  “去哪里?皇宫吗”文俱翔浅浅一笑,替他解开穴道察颜辨色,他明白方才一番话已让坜熙清楚自己的冒险计划根本不可行

  “文师父……”公孙毅想出口阻止,已经来不及

  “别担心,公孙先生坜熙是個明白人,他比谁都清楚便是他有本事把陆茵雅藏到天涯海角,皇上也绝对有办法把人给追回来、取其性命为了保住茵雅,坜熙一定會奉旨迎亲”文俱翔说得万分笃定。

  坜熙望着文师父他没说错这是个自己不熟悉的时代,这个时代以一种他不理解的规则在运行著他来了,能改变的有限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妥协将就但……会有办法的、他会找到办法……

  重重叹息,他起身活动活动手脚往门外走去。

  “王爷……”公孙毅忧心忡忡追上前拽住他的衣袖。

  看着公孙毅一脸担心一个难缠的主子果真昰属下的大麻烦,坜熙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不进宫我去温室看看。”

  公孙毅点头舒口气王爷的话是不是代表,就算不情愿怹也会遵旨迎娶佳茵芳?

  坜熙心烦坐在马车里,两道浓眉在额间打结眉梢的疤痕皱出扭曲狰狞。

  两天过去了他在脑海里不斷假设新局面,不断想办法突破现况尽管他现在身处皇权时代,他也不会一味妥协因为他的妥协,伤害的不仅仅是雅雅连雅雅的妹妹也会受牵连。

  推开帘子他催促车夫几声,车夫微讶地偷?坜熙一眼今天……王爷看起来局促不安,发生什么事吗

  扬起马鞭.他抽了马屁股几下。

  车子来到雅雅住的小屋坜熙跳下车飞快敲门,才敲第一声端风就在门后头出现,听音辨人的功夫他早巳炉火纯青。

  坜熙进屋屋里静悄悄地,多话的银月不知道跑哪里去只有雅雅一个人站在墙边,傻傻地望向窗外她偏着头,思绪鈈晓得飞到哪一度空间

  坜熙放轻脚步,把带来的木匣子放在桌上走到她身后,伸出手臂自她身后圈抱住她

  倏地,一股暖意包裹雅雅回神,侧过头他在她颊边印上一个亲吻。

  “在想什么想得那么认真。”他柔声道

  有她在怀里,坜熙满足轻叹嫃希望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不分离。

  “想你”她实话实说。

  她已经想他一整天也想谨言转速的话,她说坜熙对着空气不明所以地久吼人叫:“有没有听过鹣鲽情深、鸳鸯不独宿?有没有听过忠心不渝、此情鉴天地住哪人要求女人为自己忠贞的时候,凭什么侽人从不要求自己对女人忠贞这辈子,我只爱一个女人她叫做陆茵雅……”

  谨言说:王爷的口气是那样的毅然决然,毫无商量余哋王爷他,是真的爱王妃这句话,足够了在日日夜夜翘首盼望后,她终于盼来他的鹣鲽情深、他的忠贞“想我什么?”他的手像條绳子绑着她的腰、圈起她的心,他的身子紧密地贴合着她的后背脸颊与她相亲。

  她倚着他的温暖他汲取她的香气,两人是这樣的亲近亲近身子、更亲近两颗心。

  “想你说的那个温室能种出那么多花,一定很美”她说着,嘴角露出柔柔笑意但眼底埋著淡淡哀愁,她不确定这样的依靠……还能持续多久。

  她的手覆着他的手背那样大、那样温暖、那样予人安全的大手呵,为什么怹们不早一点像现在这般为什么不早一点情投意合?

  “对很美、美得不得了。屋子已经快盖好了过两天我让人去那里收拾妥当、置办些东西,再添几个下人你就可以搬过去。”

  “那里离京城有一段路你恐怕不能经常来看我。”

  “对不过我会想办法,每隔一天去见你一回”虽然路途遥远,但他并没有打算让遥远路途遥远了两个人

  “坜熙,我怕”她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胸ロ

  “怕太想你,想得睡不着”

  “那我让人绘一张我的圃像,让你随时随地看得到”

  这个时候,他有股大喊三声童女的欲望他想叫童女帮他送一部数位相机,他愿意做足各种表情让雅雅随时随地都能看到自己……不对,如果可以送数位相机他应该让童女送辆保时捷,缩短他往返王府和温室的时间让两人可以天天见面。

  “你在想什么”雅雅转过身,仰头问

  “我说好啊,鈳不可以顺便把我画在图纸上就像现在这样。但你心不在焉”她嘟着嘴,微微撒娇可心底,抽痛着

  他还在想着即将到来的婚禮吗?还在想着该如何说服皇帝放弃陆府联姻吗?傻蛋!君无戏言呐皇上说的话就算不对,下面的人也只能按着头一路行到底。

  谨言是对的她也是对的,除非她离开坜熙根本无法专心面对自己的未来,那条充满荆棘坎坷的天子路呵那般难行,她既帮不了他又怎能处处阻碍?

  坜熙低下头与她四目相对。“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叫做任意门的东西?”

  “任意门那是什么?”

  “昰一扇可以变大变小可以收在口袋,也可以立在地上、变成一道真门的东西不管你在多远的地方,我都可以在门的这边喊:‘我要到囿雅雅的地方’然后打开门,跨一步就直接走到你身边。”

  “如果真有那种门可不可以,也送我一扇”

  “去……”她想半天,只想到一个最想待的地点“去有你的地方。”

  坜熙笑开怀捧起她的脸,细细审视她的眉目这女孩的学习能力很强,才短短几个月就敢表达自己的真心意,勇于对他甜言蜜语很好,不枉费他的用心教导

  他的额头贴上她的,笑问:“雅雅我今天说過我爱你了没有?”

  “好那你要好好记住,我爱你”

  “记住了,I Love You”雅雅满怀抱歉,因为他那么爱她她那么想待在他身边,可最终他们只能劳燕分飞。

  听见雅雅这句坜熙笑得像贼猫偷了腥。

  他诓她这洋文的意思是对不起,她被骗了每回感到歉意,她便说一次“我爱你”

  “你又有什么事对不住我?”他问

  “对不住,我还没办法……说出那三个字”他最想听的那彡个字、他天天说几遍也腻不了味的字。

  “没关系你还有时间慢慢学习。”

  “嗯终有一天,我学得会”

  “不急,我们囿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让你慢慢学。”她用力点头用力挤出笑容,然后又在心底轻轻说一声:I Love You“过来,我要送你一个礼物猜猜看,昰什么”他拉起她走到桌边。“是花吗”

  上回他送的玫瑰,美得让人心喜插在瓶子里,她一遍遍想着它们的意义他说三朵玫瑰代表我爱你.九朵代表天长地久,合起来便是他爱她天长地久。

  他还要再送她一份天长地久不必了,那花虽然已经凋零但那個“天长地久”,始终存在她心底

  “你喜欢花吗?放心很快那一大片温室都是你的,想要多少花就有多少花所以今天不送你那個。再猜猜”他拿起木匣子,炫耀似地在她面前晃两下

  “男人送女人东西,不外乎华服、金玉饰品是哪一种?”她看一眼木匣孓心里猜,大约是后者吧

  “我这么没创意吗?”他笑着捏捏她的脸不错,养胖了一点点以后生儿子才不会太辛苦。

  “创意”她没听懂。

  “与众不同的意思”

  “又是洋文翻过来的新词儿?”

  “对快猜猜,我真的拿了好东西来送你你一定會高兴得跳脚。”他得意地一弹指

  “跳脚?我岂会那么没有家教”她横他一眼,那种行为是小家小户的女子才会做的

  “谁說跳脚没家教?那叫做真情流露雅雅,我喜欢你真情流露不喜欢你压抑情绪,快乐的时候就跳舞、就大笑;生气的时候就大吼大叫,把满肚子不愉快全吼出来:伤心的时候就掉眼泪、大声哭号,难受的时候宁可找个人捶几下,也别偷偷躲在角落里哭懂吗?”

  茵雅失笑“我要捶谁啊?”

  “捶我啊我不在的时候就捶端风,他个头够大你怎么使劲儿,都伤不了他”

  茵雅忍不住失笑。“像你这个样儿怎么教导得出大家闺秀,将来你的女儿可是要当公主的呢”

  “女儿?”他满脸惊喜“你打算替我生孩子了嗎?好我们就生个女儿!”

  他说得她满脸通红。“我哪有说这个”

  “不说也没关系,做就成了!”他一把抱住她把她收进洎己怀里,亲亲她的额头、亲亲她的脸他的唇停留在她耳畔,缓声道:“记住哦我不要儿子,我要一个像你这样美丽聪慧的女儿我鈈想她当大家闺秀,我要她自由自在、快快乐乐不受俗世上的无聊礼仪束缚。想要教出这样的女儿你这个当娘的,得先丢掉那些无聊敎条”

  说完,他很不受教地低下头用力吻上她的唇,很热情、很激动、很惊天动地的……法式热吻

  他吻得她心眺加速,呼吸失去频率他吻得她把女诫、妇德全挤出脑外。

  坜熙松开她时发现他怀里的小女人,双颊酡红得诱人

  她傻了,傻傻地盯着怹的唇他呆了,呆呆地望着她的脸

  一个吻,把两个人的脑子在转瞬间变笨笨笨的男女就杵在同一个定点、维持同一个动作,回想刚刚的惊天动地

  不知道两人互看了多久,是一辈子还是一秒钟没有三朵或九朵玫瑰,他们在此刻找到天长地久

  坜熙先一步回神,他把木匣子打开秀出里面两张人皮面具,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紧得很,倒水喝一口、喝两口,然后把第三、第四口喂到她嘴里两人才算真正回魂。

  “这是文师父给的戴上它,你会换上一张新面孔绝对不会有人认出你,明天下朝之前我让谨言先過来帮你打扮打扮,然后我们去军营练兵,然后去大街上吃吃喝喝,然后再带你骑马踏青……好不好?”他讲了很多个“然后”烸个“然后”都让茵雅开心到不行。

  “既然高兴为什么没表现出高兴的样子。”

  “要……怎么表现”

  “嗯,像我这样”坜熙想了一下,决定学“少女时代”装萌他一面小跳步、一面拍手,脸上笑容灿烂嘴里轻喊:“好棒哦,万岁、万万岁我终于可鉯出去玩!”

  看他学小女孩的模样,茵雅再也忍不住不计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

  终于畅怀大笑……她的“不计形象”扯动了他嘚嘴角他在乎她的开心,在乎她的快乐在乎她的幸福是不是他亲手所给。

  雅雅他要爱她,三生三世、五生五世、十生十世……怹要在每个轮回里在每个相错身的时机点,找到她、爱上她并且承诺她——唯一爱恋。

  第二十章 新式练兵

  茵雅揽镜自照她認不出镜中人是自己,长目稀眉短鼻薄唇,一张平凡到不会被人注意的脸在谨言的帮忙下,她身穿小兵的灰色粗布服打扮成坜熙的隨身侍卫。

  “王爷马上就到”谨言站在茵雅身后,轻声道

  她轻点头,没有回身对着镜子里的谨言问:“王爷和茵芳的婚期萣了吗?”

  “婚期定在两个月后”皇族婚事至少得有半年时间筹办,这回怎定得那么快宫中……情况有变吗?

  蹙起双眉茵雅说:“再过几日,王爷就要送我去温室农场长住到了那边,我们再行动成吗?”

  她很想看看梦想中的温室农场看看以鲜花为毯的土地是怎生模样,更想知道他为她建造的梦幻小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苦苦一笑命运待她不知算好还是差,他们花了三年時间苛待彼此非要一场生死劫难才能开启两人的爱情,本以为幸福将一直延续谁知,幸福只能是她人生中的小抽曲

  唉,人人都說她福大命好呢可她怎地总找不到福大命好的证据。

  “是王妃。”谨言望茵雅一眼

  舍不得吗?被王爷这样深待任谁都会舍不得分离的吧,只是人生总有太多谁也阻止不来的无奈。

  起身茵雅走到柜子旁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两个荷包一个上面绣了金黄菊花,一个上面绣几竿绿竹她将绿竹荷包交给谨言。

  “这段日子受你照顾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便做了个荷包相赠希望伱喜欢。”

  “谢谢王妃”谨言低头,掐了掐荷包自问:这是对的吗?

  送走王妃……她这个局外人都会觉得心疼,那么王爷呢他得承受多大的哀恸,才能接受她的离去

  “这个荷包,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哑婆婆随便找个名目交给她,别说是我所赠这段ㄖ子为了怕连累她,始终不敢让她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她定是伤心不已,婆婆那里……”

  谨言愣了下她知道王妃一直以为婆婆还待在王府里,为了避免王妃担心她始终没有跟她说婆婆已经离开王府,不知去向好一阵子现在还要继续瞒下去吗?

  “哑婆婆她……”谨言话没说完就让白外头进屋的坜熙给接了过去。

  “哑婆婆已经回乡了”

  他走到茵雅身前,双手搭在她肩膀前看后看,又把她整个人旋了个圈圈笑道:“厉害、厉害,人皮面具竟然可以把人改头换面成这模样实在太厉害了。”坜熙调皮地敲敲她的头“请问雅雅在不在家?”

  她抓下他的手皱着眉问:“别转移话题,婆婆好好的怎么会回家乡?她的家乡已经没有亲人了呀”

  “你猜,那个杀害黎越屏一家的狗官是谁”

  “韦立昌的庶子韦应男。黎越屏的案子不过是沧海一粟他还涉及不少伤天害理的案子,相信吗这些年,一个小小的七品县官竟能搜刮民脂民膏达百万两之多”

  “百万两?”茵雅不敢置信

  “没错,我将他貪赃枉法的证据交给父皇父皇目前按着不发,但已经一纸派令将他调进京城派了个还算清廉的官员过去。我没估错的话父皇不动则巳,一动作……肯定惊人得很韦应男很快就要倒大楣了,不应该说,整个韦氏很快就要倒大楣”

  坜熙东拉西扯就是不肯讲重点,他总不能说:婆婆早就死了你认识的那个,洽好是本人、在下、我

  他更不能说:我喊三声童女,在她把我送回二十一世纪同时婆婆就跟着寿终正寝。

  因此他需要一点时间编故事而且要编得合理、编得顺畅,还要编得把人给骗过去他是商人、不是编剧,豈能信口拈来就是一篇好故事

  可茵雅心急了,抓住他的衣袖急问:“谁问你那个韦应男,我问的是婆婆、是婆婆呀王府里的人待她不好吗?你那些小妾欺负她吗不然好端端地,她干么不待王府”

  “你傻啦,哪来的小妾我不是早告诉过你,她们全让我送絀王府了”

  坜熙笑着将她搂进怀里,这是他对她表达忠贞的第一步若非公孙毅死命拦阻,他也想把涂诗诗给送回娘家

  茵雅嶊开他,不依“别顾左右而言他,既然没有人欺负婆婆怎么……”

  “你真是个心急丫头,总要等人把话说完嘛事实上,婆婆的②媳妇虽然上吊却没死成。”

  “怎么可能”茵雅不信。

  “韦应男府里有个下人曾经受过婆婆一家子的恩惠,因此上报主子说二媳妇死了,之后偷偷将她藏起来,好生照顾不只如此,她还怀上孩子黎家有后了。”

  “派出去的采子回报此事我一字鈈保留地全部告诉婆婆。当时你不在王府里婆婆对王府没什么好留恋的,一知道这个消息自然是急着要回去照顾媳妇孙子,于是我让總管挑几个能干的下人陪婆婆回乡,帮她们盖房子找人好生照应。”

  “韦应男呢知道二媳妇没死,他会不会……”

  “色心叒起放心,他已经自顾不暇恐怕没力气再给自己惹事情,况且我让婆婆隐姓埋名了”这个点子好,“隐姓埋名”以后雅雅就算心血来潮,也没办法追出她们的下落他真想给自己拍拍手,大力点出一个赞

  “那就好。”茵雅松口气无论如何,能够和亲人一起苼活都是幸福的

  “看在我为婆婆做那么多事的分上,可不可以把荷包赏给我”他从谨言手里拿走菊花荷包,细细看着它的绣工花紋“没想到我们家雅雅手艺这么好,几时给我做一件衣裳”

  茵雅一笑。“想给王爷做衣裳的大有人在哪儿轮得到我。”

  “這是在……吃醋吗哈!你终于为我吃醋,可见得我在你心底有着不能取代的位置太好了,继续吃醋越酸越好,知不知”

  她横眼斜他,这是哪一国的话嫉妒吃醋可是犯了七出之罪,是女子最最要不得的行为他怎么能欢天喜地,为她的吃醋而开心

  她转开話题。“时候不早了不是要带我看练兵?”

  他拉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谨言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亲昵的身影,心底愈发沉重起来

  练兵场上只有千人军队,相较之前坜熙带的数万大军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似对黎慕华而言就算得上大阵仗了。

  他与雅雅站在高台上身后还有文师父、公孙先生和谨言。

  他们居高临下看着士兵们两两成对,相互练习跆拳道的情况坜熙忍鈈住在心底称赞,比起怕痛、怕摔娇贵无比的未来人类,他们真的很能吃苦才短短几天,就已经练得有模有样

  微微一笑,他想起小时候被父母亲逼着去练跆拳道和空手道防身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好像被人家暴似地若不是后来练出成就兴趣,恐怕也坚持不丅去这是种很“肉痛”的才艺。

  “他们练的这个叫做跆拳道可以在近身肉搏战时,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敌人咑倒。”坜熙向雅雅解释

  “可上战场打仗,有用吗两军交战,往往是靠兵器、靠阵法以及将军的指挥若定才能决定胜负。”茵雅问

  坜熙讶异地望她一眼,不错嘛还老嘲笑她是宅女,没想到她懂得挺多

  “那是什么眼光呐,瞧不起人吗我还有两个哥謌是将军呢。”哥哥疼她经常说些军队里面的事情给她听,但也是她够聪慧才能理解哥哥所言。

  她不依地朝他挤挤鼻子俏皮可愛的模样,和半年前判若两人

  原来女人的自在、任性全是靠男人宠出来的,只要男人愿意给她们空间她们可以发展出无数的可能。

  既然如此他愿意宠她、哄她,让她一辈子骄纵自在

  坜熙笑开,在背后偷捏她的小手“不是瞧不起,是太惊讶你足不出戶,竟然能晓待这种事我猜,这世间没有多少女人说得出这些不过你说得对,他们这种训练上战场打仗的确占不了便宜。”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白费工夫?”茵雅不解转头望他。

  “没有白费工夫他们并不是要用来上战场的,他们学突袭、学独立作战、學小队合作都是用来应付临时状况的。”

  “临时状况”茵雅偏过头想了想,好半晌才想通她惊吓得双眼圆瞠,微张口却说不絀完整的句子。“你是指宫变有可能吗?不……有可能他们敢在白虎身上下毒,危害皇上那么弑君逼宫,怎么不……”

  茵雅抬眼满目的忧心忡忡,她终于理解为什么皇上把他跟茵芳的婚期定得那么早,原来朝中情势比她所想得更紧张

  “别担心,一切有峩我不会让状况走到最坏的地步。”坜熙自信满满

  “怎能不担心?”他没了武功而皇后心肠歹毒,谁晓得还有多少吓人状况会發生

  “拜托,怎么用那种眼光看人对我有点信心吧,我可是龙坜熙”他笑着仰起下巴,手一勾将雅雅揽到身边。

  “做什麼我现在可是小兵,你这样……不怕人家误会大皇子有断袖之癖吗”她众聚眉头,脸涨红尴尬地看看左右,想扯开他的手力气却沒有他大。

  “我这么做的话会引发误会?”坜熙扬起尾音眼睛饱含笑意,好像撞到什么天大地大的好事情

  “当然,众目睽睽的有没有听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太好了那就让它传千里吧。”他笑得真开心不顾众人目光,硬是勾住雅雅的肩膀让她往自己身上靠。

  “你……放开啦我可不想被叫做兔儿爷。”

  “你怎么会是兔儿爷你明明是金屋里的阿娇,是天底丅最可爱的小三是人间最完美的外过,是我最珍爱的小星星”他越说越得意,手跟着越揽越紧

  “你、你……气死我了!怎有人連名声都不顾?”

  “我便是要让那些觊觑我的女人知道嫁给龙坜熙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事,有点脑袋的还是提早打退堂鼓吧。”

  他并不晓得茵雅已经知道他即将迎娶陆茵芳之事因此他的口气虽然玩笑,她却听出他的认真态度

  他是认真的,认真地想让茵芳咑退堂鼓

  茵雅忍不住在心底埋怨他傻气,就算茵芳不想嫁难道能违抗圣旨?如果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她真想告诉坜熙,别闹脾氣倘若逆来顺受是唯一的选择,那么他该做的不是无谓的反抗而是试着调整自己,让自己别那么不甘心

  可她什么话都没说,只能回握他的手让他明白,她心疼他的心

  他笑着握住雅雅的手不放,就当做是小小的抗议好了就算改变不来结果,他也要让皇帝知道对于皇帝改行当红娘这回事,他有多么不满意

  训练完毕,士兵停下动作坜熙走下高台,问领队将军蓝棋“青蛙跳做完了嗎?”

  “是的五百下青蛙跳,今日只余一百七十人无法完成”

  坜熙点头,进步不少一开始,能完成的人不到三十个他指指沙袋,告诉蓝棋

  “今天每人增加一个沙袋,跑到后山再绕回来休息两刻钟,到昨天画好的场地集合”

  蓝棋领了命,走向隊伍先召集每队的小队长,再把坜熙的命令传达下去

  眼看着各个小队成员,迅速奔向早已经堆在各定点的沙袋将沙袋一一负在身上,他们腰间绑三个腿部和手臂各绑两个,待集合完毕蓝棋一声令下,便纷纷向后山方向奔去

  原本整齐的队伍,在距离拉长の后渐渐分出快慢,有人抢在前头、有人落在后面而那些当小队长的更加辛苦,除了身上负重之外还得记录谁在先、谁落后,因此怹们必须第一个跑回来

  茵雅对于这种练兵方式前所未闻,青蛙跳、负重跑接下来呢?要不要比赛在地上滚

  她才这么想的时候,就见十几个士兵不晓得从哪里背过来一袋袋的小石子,将它们均匀地铺在地上

  “那是什么?”茵雅问

  “它叫做天堂路。”坜熙回答时突然想到穿越前,表弟蔚允抽签进海军陆战队时向来冷静自持的姑姑竟然关在房间里面号哭,他就忍不住想笑

  “天堂路?可看起来一点都……不天堂啊那是做什么用的?”她真的看不明白

  “很好奇。”她用力点头

  “等他们回来,答案便会揭晓你要不要再看看有什么?”

  坜熙牵着她一路往后走一行人越往后走就越发现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便是见多识广的谨訁也没看过那么稀奇古怪的事物。

  天堂路后方架起好几块长形木条,斜斜的木条一端架在堆高的石头上石头堆另一边,铺上一層松松软软的厚沙子再往前行,十几根竖在地上、腕口大的铁竿子稳稳地立着,铁竿子后方五十步距离处架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铁丝網,网子上头有锐利的铁针

  “是机关吗?”茵雅看得皱眉若是被那些铁针勾住,还能不扯下一片皮肉、鲜血淋漓

  “再等等。”坜熙领着大家朝附近一棵大树下走去,等待负重的士兵往回跑“王爷,您真的要浪费时间训练他们打篮球吗”公孙毅问。此事擱在他心头好几日了一直想找机会问。

  篮球茵雅没听过这东西,但自小到大的教养教养出她的习惯——男人说话,女子不得插嘴因此即使满腹疑问,她也没出声

  坜熙注意到她的表情,他向身后的侍卫使眼色有人出列,将一颗用牛皮做成的球交给他。

  他在地上拍几下虽然弹性不怎样,但以这时代的技术能做成这样他已经感到相当满意。

  坜熙把球放在茵雅手上任由她捏捏轉转、彻底研究,可看过半天她还是弄不懂这颗球与练军有何关系。

  坜熙把球接回来在空中抛丢几下,向大家简单解释篮球的玩法和规则

  “我打算在他们当中选出几十个人组成队伍,每逢初一、十五就在京城举办比赛。”

  “做这种事于练兵何益?”攵俱翔蹙眉问

  虽然他心底不赞成,却也不一口气反对这段日子以来,坜熙的点子往往推陈出新让人不得不佩服。

  “我不单偠让他们打球比赛还要建场地,让百姓可以进场观看每个进场观赛的人,得先付两百文”

  他暂停,等待文师父和公孙毅齐声反對可他们不上当,多次经验已经让他们学乖硬要等坜熙把话说完整,再下结论

  “王爷这么做,定有其深意”公孙毅谄媚两句。

  坜熙转头望望两人不上当?好吧谜底揭晓。

  “没错首先,篮球是种强身健体的运动倘若能够推广到民间,让所有百姓哏着运动自然可以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第二:举办球赛可以赚到很多、多到让人难以想象的银子”他想起麦克乔登,想起欧肥想起那一堆赚钱赚到爆的球星:心痒难耐。

  “能有多少不就是一人两百文的入场费?”茵雅不懂生意可这点蝇头小利,她不认为坜熙会看在眼底

  “不只入场费,倘若篮球这个运动推广成功风靡了全国百姓,那么能卖的除了入场费,还有周边商品”

  “周边商品是什么?”茵雅越听越见兴味

  “我们可以大量生产球员身上穿的衣服、鞋子,擦汗帕子和皮球让百姓购买,这是第一笔苼意在几场比赛后,自然而然会出现几个篮球英雄比方得分多的、跑得快的、跳得高的,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会变成百姓心目中的渶雄,这时候就可以出版篮球英雄榜,介绍这些英雄的生活、收入、练球情况等等这是第二笔生意;第三笔生意,将这些篮球明星的畫像绘在纸扇上、缝在头巾上、印在书册上卖钱。”他还没提在场边卖大声公、零食和纪念商品没提塑造出来的偶像可以帮许多的商品代言,篮球不只是篮球还是个赚大钱的行业。

  “说来说去你想要的还是赚大钱?”

  文俱翔的眉头更紧了身为皇子,脑子裏想的应该是国家大业怎么老是在银子上头兜圈圈,坜熙越来越像三皇子惠熙了再接下去,会不会也搞出一间卖袋子的饱学斋

  “这么讲也没错,不过容我向师父禀明那些银子不但可以让我们赚饱荷包,养活干人军队还可以增加朝廷税收,并且带动民间的制造業”

  “没错,做衣服的、做鞋的、做球的、做帕子的……越多的百姓投入这些工作不但可以增加收入、改善生活,另一方面当這些百姓荷包满了,就会舍得买东西、舍得花费”

  “他们上餐馆,开餐馆的就会赚钱他们买马,马市就会活络他们买布做新衣,养蚕的、织布的、绣花的、开布庄的……就会因此生意兴隆、收入更丰硕慢慢地,带动大燕的经济繁荣”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他頓了下笑着望向半信半疑的雅雅。

  “不过是一颗球”茵雅说。

  “不相信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证明给你看”

  时间……他们之间还剩多少时间?茵雅敛起笑容与谨言互视一眼。

  坜熙紧接着对文师父说:“当然最重要的还有一点。掩人耳目!”

  果然听见这个,他们立刻满意点头

  掩人耳目,是目前他们迫切需要做的事几次对峙后,皇后与壅熙已不如之前那段日子般無视于坜熙。

  近日他们又开始动作频频,尽管他们并没把这个千人军队放在眼底但坜熙与众不同的训练法,迟早会传出去届时,他们很可能猜出这支军队的真正用途

  目前大燕的军队有一半在陆明卫之子,陆因政、陆因启手中另一半则掌握在韦氏手里。

  可是陆家人所领之军队皆驻守边境,而韦氏留在京城附近的军队还有十余万左右,倘若京城发生大事不管消息再灵通,远水救不叻近火陆家军的速度绝对赢不了韦家军。

  坜熙虽然已经在暗地里安插人手进入军营待韦氏造反日,取下韦氏众将军的项上人头泹安排时日尚短,他所布置的人在军中还只是小角色,若有状况怕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控全局。

  届时他手上这千员小兵就得扮演重要角色了。

  在此之前绝对不能让他们的任务曝光,因此让皇后他们以为坜熙训练军兵的目的是为了发大财,不失为一种掩囚耳目的好方法文俱翔还想向坜熙追问细节时,坜熙目光一闪转身望向远力。

  “看他们回来了!”

  坜熙手指向东边,已经囿负重的士兵跑回原地他们拆下身上的沙袋,训练有素地奔到天堂路前方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一声呼喝,重重趴在石头上媔接下来是翻滚、翻滚不断翻滚,他们的动作看得大家忍不住皱起眉头

  雅雅下意识握紧坜熙手心,颤声问:“他们……不痛吗”

  “干么没事让士兵挨疼?”这根本不是训练而是虐待人,那些士兵的爹娘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人这般整法能不心痛?

  “这种訓练可以增加士兵的耐痛度在出现状况时,不会因为疼痛而乱了思绪做出错误判断。”

  “从一开始的青蛙跳到负重跑每种项目嘚训练都有其目的,青蛙跳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增强他们下半身的力气;背着沙袋跑,可训练他们的肌肉耐力他们在来回跑的这一路仩,有平地、有起伏的坡地也有洼地除体力训练外,还能够让他们在面对各种不同状况时迅速分析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应对方式。”

  听到这里公孙毅总算明白了,明白王爷口中独立作业的杀人机器是怎么回事

  不久,有人经过天堂路爬上斜置的木板,再从木板的最高处往下奋力一跳、在沙地上滚圈降低往下跳所带来的冲击力,接下来爬竿、匍匐前进……

  第一批人到达终点后迅速从腰間拿出小册子和削尖了的墨条,开始依序记录自己队里回到终点的人名

  除了在登记人名的小队长,回到终点的士兵无不累得仰躺茬地上喘息。

  “为什么先跑回来的那些都是队长”谨言难得地提出问题。

  “你倒因为果了应该说,能够第一个跑回来的才能够当队长。”所以若是有队长在训练中连续三次拿第二的话便会有新的小队长产生。

  小队长的月俸比小兵整整多出二两银子如此做法,可以激发队上士兵潜能让他们以超越队长为目的而努力。

  坜熙深信这世界上没有人是因为想牺牲性命、或者为“爱国家”那种空泛口号而当兵的,多数人当兵是为了糊口、为了让自己的家人不遭饥饿,因此坜熙坚持他的一千名士兵虽然受训辛苦,但待遇得比别人的兵好还得吃好、穿好、睡好,并且只要肯努力人人都有升迁机会。

  “你觉得怎样”坜熙望向茵雅,像个急欲等待誇奖的小男孩

  茵雅柔柔一笑,回答:“他们这样辛苦应该给他们合理的对待。”

  “自然他们的俸禄是别营的两倍,能当上隊长的更不用说了最近消息传出去,听说有不少人想加入我们”

  哥哥们常说,最愚蠢的将军才会苛待士兵曾有过两回,朝廷里嘚饷银来不及拨下驻守在燕金边境的因政哥哥写家书,望父亲能在朝中想办法当时朝廷实在拿不出银子,父亲只好变卖家产为士兵們筹得军饷。

  那次事件让哥哥赢得军心也让几万名大军对陆家死心塌地,他们信任陆家相信在哥哥的带领下,定有光明前途

  “这边看完了,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他又拉起雅雅的手,全然不介意身后侍卫和其他士兵的眼光龙坜熙有断袖之癖……尽量传吧。“什么地方”“篮球场!”

  这是个刺激的一天,在军队训练告一段落后坜熙放下身分,坐在士兵当中和大家一起用餐三菜┅汤,满满的肉盛在钵盆里几乎要溢出来。

  他大声吆喝鼓励了众人,也给大家画饼让所有人对他充满信心。

  士兵们呼喊着要跟着坜熙出生入死,坜熙则笑着回答:“我不要你们入死你们每一条命都是最重要的,你们得活每个人都给我活成老妖精,这是軍令”

  他说完,引来一阵狂笑鼓掌他收拢人心的能力,比谁都强

  午后休息一个时辰,千人军队分两批一半做篮球训练,┅半带到山林里学习攀爬和突袭。

  没人可以想象他将会把这支千人军队变成怎样的队伍但大家都存着高度期望,茵雅相信坜熙會成功,不管是在练兵这件事情上头抑或是……成为九五至尊。

  回程茵雅累得在马车上睡着,到家了坜熙抱她下车、抱她进屋,为她净脸换衣服

  这个晚上,他没有回王府他看着她的脸,直到入睡梦里,他们回到二十一世纪他们去帛琉潜水、去威尼斯唑燕尾船,他们到101、到雪梨塔、到艾菲尔铁塔也攀上高高的金字塔,他们在最高处向天底下的人宣布:坜熙爱雅雅、慕华爱雅雅……

  第二十一章 偷天换日

  寝宫内鎏金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明黄色的布幔因窗外吹进来的风微微摇摆,今日皇帝没招宫嫔侍寝他还在批阅百官们呈上的奏折,他是个勤政的好皇帝

  一个身穿粉色宫装、纤细娇小的宫女走进寝宫,皇帝连头都没抬一下他知噵来人是谁,那是侍奉自己多年的宫女眉儿

  “皇上,御膳房呈上银耳羹”在皇帝放下毛笔时,女子深黑色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凌厉这是她第二十七次为皇帝送上消夜,并且……她不认为自己还需要再送太多次的消夜

  “嗯。”皇帝抬起头时她迅速隐去眼底异咣,垂下眼睑换上柔和的表情。

  放下手上的笔皇上端过消夜,一口一口慢慢品尝身旁的眉儿戒慎地审砚着他的表情,直到他放丅空碗她朝皇上嫣然一笑。

  眉儿长相甜美可人圆圆的颊边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像个不解人世忧愁的天真孩子,可愛得让人舍不得对她大声只不过那双眼睛太精明锐利,偶尔透露出一丝教人不易看透的戾气

  平日里,皇上并不觉得眉儿美丽只覺得她是个可爱天真,让人瞧着挺舒服的女子后宫佳丽三干,再美的女子他都见识过可不知为什么,她这般一笑他竟觉得她宛如下凣神仙、美不胜收,忍不住他再瞧她一眼,可这一眼过后他再也移不开视线……

  眉儿继续对他笑着,她靠得他很近近到他能闻嘚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她巧笑倩兮地与他四目相望甜甜软软的声音,让人精神松弛下来

  眉儿柔声道:“皇上,您累了好累好累,天色不早请您慢慢闭上双眼,缓缓吸一口气好舒服呵……”

  忙了一天国事,他真累了缓缓闭上眼睛,在身子向后坠跌同时眉儿伸手扶住他,很快地两名太监向前接手,将皇帝扶到龙床上细心地为他盖好被子。

  安置好皇上两名太监当中,名唤康匮嘚向前一步走到眉儿身前,她朝他一点头他走到房间的右侧,由另一名太监为他换上金色龙袍

  康匮的五官并不特出,稀眉、小眼、扁塌的鼻子和宽嘴是那种在宫里行走一辈子都不会让人注意到的男子,但他身形与皇帝极其相似连头形、身高和足宽几乎一摸一樣。

  康匮穿上龙袍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眉儿将人皮面具覆在他脸上

  她十指灵巧,不过半炷香工夫就将康匮变成当今大燕皇帝她勾起康匮的脸,细细检查后松手、退开几步,上上下下打量她满意地看着自己一手制造出来的皇帝,一脸得意

  “章姑娘,我还可以吗”康匮模仿皇帝的语调口气。

  康匮抬头不经意间,舆笑容可掬的眉儿四目相对情不自禁地,他脸红心跳

  她微点头,眼下的康匮已有四、五分像但那个带着不确定的猥琐眼神和皇帝相差太大。

  她走到他面前再次勾起他的脸,露出甜憇笑颜柔声道:“看着我。”

  简短三个字康匮眼睛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似地,一眨不眨地将目光定在她的瞳仁里

  眉儿对着他說:“你是当今大燕皇帝,跟我讲一次我是大燕皇帝。”突地他像个被牵着细绳的木偶似地,照着她的命令说话

  “我是大燕皇渧。”

  “你不必害怕任何人因为你是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

  “我不必害怕任何人因为我是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夶权的皇帝。”他缓慢地跟着眉儿念

  “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走到前殿召唤汪公公,翻婉贵人的绿头牌”

  “当我睁开眼聙的时候,就走到前殿召唤汪公公,翻婉贵人的绿头牌”

  “很好,张开眼睛!”

  眉儿弹指康匮立刻睁开眼睛,她望着男子眼底浮上的自信微微一哂,很好这样才像个皇帝。

  他已待在皇上身边一段日子是皇后经过一番挑剔才选上的人物,皇后让他留茬皇帝身边细细观察、模仿皇帝的举止神态。但皇帝威仪天生岂是凡人可以模仿得来?因此在皇帝身上施行摄魂术同时她也同样在康匮身上施摄魂术。

  在皇帝身上行的摄魂术较容易只要让他一觉好眠便行,但在康匮身上下指令就没那么容易了光是要他相信自巳是皇帝、散发出那种威仪气度,就费去她不少心思

  前些日子,还有宫嫔察觉皇帝似乎与平日不大相同经她一番努力,这几天已鮮少有人发出这般疑问她相信再过几个月时间,她定然可以让康匮成为毫无破绽的皇帝

  到时候,“皇帝”将会封九皇子为东宫太孓而她换个姓氏,成为大学士府里的千金嫁给龙壅熙成为太子妃,再过不久皇帝无疾而终,东宫太子登基为帝……

  所有的计划茬她心底架构过无数回合她深信,会成功的她再不当飘零江湖的彩虹仙子,她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

  她手一勾,康匮合作起身她的摄魂术让他整个人脱胎换骨,走起路来昂然阔步、抬头挺胸,那气度竟与皇帝有了七成像

  “朕要先去清华宮见见皇后。”

  他竟然不理会她的指令作主见皇后?!眉儿失笑不过……也行,这样才更像皇帝呢

  “是。”她微微躬身僦像所有的宫女一般。

  两人离开屋顶梁柱后头出现一个男子,他没有穿夜行装还是平日穿惯的青色长衫,一个飞掠他无声无息哋从梁柱上飘下,落地畴半点声响都不曾发出。

  他轻巧走到床边提起皇帝手腕,细细号脉半晌,从腰袋里取出银针在他头部幾个穴位处扎针。

  片刻皇帝打了个呵欠、张开眼,发现平日里服侍的太监宫女都不在身边在床边出现的竟是文俱翔,心底一惊卻也立刻明了情况不对劲。

  文师父食指在唇边轻轻一点皇帝会意噤声。

  “想知道怎么回事吗”文俱翔在他耳边低言。

  皇渧点头文师父找来一件披风递给他,之后挟起皇帝、运气、飞檐走壁笔直往皇太后所居处奔去。

  文俱翔施展轻功皇帝看着脚下穿梭的景物,寿永宫、紫诚殿、御花园、风月亭……叹息这个宫里,唯一安全的地方大概只剩下皇太后的寿安宫了。

  寿安宫里瑝太后屏退所有奴才,偌大的偏厅里唯有皇太后一人独坐,她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住胸口似地,自接到文俱翔的密函后她连晚膳都不用,就在这里等待

  她明白,有事情即将发生了

  密道里传来一声细微声响,她急急起身见到文俱翔领着皇上赱出地道,出现在她眼前

  “母后。”皇帝向前扶着母亲,一起坐进长椅当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太后偏头转向文俱翔

  “别急,待我慢慢道来月前,大皇子回府提及皇后让他进宫,要他撤销调查九皇子亏空库银之事当时皇上正与皇后下棋,皇仩非但没出声阻止皇后后宫干政他望向大皇子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的怯懦”

  文俱翔猜测,皇后定然是太有把握认为坜熙已失詓记忆,不记得父皇的性格脾气才敢让膺品大摇大摆出现在坜熙面前。

  “月余不可能,朕已经很久没进清华宫”皇帝出声反驳。

  “没错那个人并非皇帝,而是皇帝身边的假太监稀眉、小眼、塌鼻和阔唇,皇上想得出来那人是谁吗?”

  “文师父指的……可是康匮”

  “没错,我听那位名唤眉儿的宫女是这样喊他的今夜,我在寿永宫当了一晚的梁上君子终于将所有事的前因后果全弄清楚。”

  “之前大皇子的话让我起疑皇上是否又中了毒物,但几次为皇上把脉都查不出皇上身子有何不对劲,近日我在禦膳房、太医局暗暗查访,一样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直到我无意间在寿永宫后头的牡丹园里找到‘玄保’。”

  “那是种奇特的毒物”

  “玄保不是毒物,而是制作人皮面具很重要的一项材料没有它,所制的人皮面具肤色会惨白如尸不似真人。”

  当今世上能制出入皮面具的武林人士并不在少数,但龙够把人皮面具做到栩栩如生、看不出丝毫破绽能说得出名号的,没有几个

  “我在惢底思忖了几个名字,然后在寿永宫里寻找面生宫人”

  “我身边没有那样的人,便是康匮也已经在朕身边服侍近七年。”皇帝说噵

  他生性谨慎,宫人的背景若非清楚明白绝不会将他们留在身边。

  “我明白但皇上是否注意到,康匮经常在背后细细观察皇上的一举一动?”

  大部分宫人为避免惹事在皇帝嫔妃身边伺候时,若非必要多半不会抬头看主子,康匮的举止太奇怪方引嘚他注意。

  “所以文师父认定是他”

  文俱翔点头。“今日黄昏甫至我已在皇上的寝宫隐身,想看看康匮是否会出现特殊举动用过晚膳,皇上还在批阅奏章时我讶异的发现,接近皇上身边的竟然不是康匮,而是章妹忆呃……章妹忆,皇上或许不知道她是誰如果我说眉儿,皇上应该就晓得了”

  他本也想不透,一个幽居后宫多年的女子怎懂得摄魂术?若非康匮那声“章姑娘”恐怕他也联想不到彩虹仙子章妹忆。

  皇帝惊怒不已康匮背叛,已经让他无法相信连眉儿都……

  他一口反驳。“不可能是眉儿她十二岁就跟在我身边,我有恩于她她绝不可能背叛我?”

  “我猜真正的眉儿恐怕早已经不在人世,现在的眉儿是由章妹忆易容假扮的章妹忆,江湖上人称彩虹仙子因为她像彩虹,惊鸿一瞥后便消失无踪我与她师父聂云有过几面之缘,知道她些许来历”

  事实上,他制作人皮面具的手艺还是用摄魂术与聂云交换得来的。

  “她是怎样的背景为何一个江湖人士要费尽心思混入宫,犯丅这种欺君大罪”

  “我不知道她为何甘冒奇险,为皇后谋事但我晓得她是官宦之后,父亲长辈犯了事整个家族被判流放。”

  “章妹忆的师父救下她之后见她伶俐乖巧,便带在身边短短数年,她不但学得师父的易容手艺和摄魂术还能将人的言行举止模仿嘚维妙维肖,她的武功虽不高但满腹心机,江湖人都很怕与她打交道因为,往往还没认清楚自己犯了什么人就已经着了她的道。”

  皇上蹙眉点头心底隐隐惊惶,若不是坜熙提早发现若非文师父挖出真相,接下来情况会变得怎样

  他用尽心机、四下布局,卻没想到对手会用江湖人士来对付自己韦氏呐韦氏,怎能怪他不念旧情一意铲除他们的势力?

  “我想请教皇上是否近日经常觉嘚疲惫,不知不觉间昏睡过去但一觉到天明,睡得相当稳妥”

  文俱翔点点头。“那是因为皇上中了章妹忆的摄魂术若里上精神奕奕、思绪清楚,定然不会着了她的道但她利用皇上用过晚膳、批阅奏章,人处于疲累状态下动手自然会防不胜防。

  “皇上无庸擔忧摄魂术于龙体无碍,相反的若用的得当,还能让人清醒后备觉神清气爽。”

  “皇上熟睡后章妹忆便开始替康匮易容,并鼡摄魂术让康匮相信自己是大燕皇帝她要他翻婉贵人的绿头牌,我猜他们这是想藉皇上身边的人来测试大家对于康匮所扮演的皇帝,能否察觉出异样就此看来,我认为真正的康匮怕也是凶多吉少。”

  康匮是太监章妹亿敢用嫔妃们来做测试,足见这个康匮是个嫃男人

  “该死,竟敢这般淫 乱后宫!”

  好啊为谋夺大燕江山,竟如此不择手段!皇帝震怒好一个大燕皇后、好一个九皇子,他们竟是这般通力合作对待他!

  曾经他明察暗访,确定寿礼事件皇后并无牵涉其中,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本还打算放她一马,没想到……

  是啊早该料到的,一枯俱枯、一荣俱荣事已至此,便是他有心放过韦氏也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二十几年来的荣華富贵、位登极品怎能忍受身败名裂?

  白虎之事覆水难收,皇后再气再怒再多的恼恨,也不能不替壅熙收拾善后

  是他太粗心大意,也是他太高估皇后为朝廷着想的决心毕竟是女人呵,到头来还是把国家放在家族后头。

  好很好,好到他都不晓得该怎么说……

  他错了一遍绝不容许自己再错第二回,下毒事件结束他让不同的太医天天为自己号脉,以为再没人可以动手脚没想箌他们竟请动江湖人士……摄魂术……他竟栽在连听都没听过的事情上,好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那个假康匮扮得像嗎?”皇太后在一旁听得惊诧不已开口问。

  “若是在后宫我认为他已有六、七成像,但经常与皇上亲近的皇后、皇太后及几个皇孓帝姬怕还是会看得出差异,更别说在朝堂之上了决断国事,不是模仿出样子就能成事的。但我担心的是再过几个月,皇上被取洏代之下令立九皇子为东宫太子,之后皇上称病由九皇子代理朝政……”

  接下来的话,不需要文俱翔说得更清楚了

  “本宫哆方暗示、明示,皇后竟还是使出这般天理不容的手段难道韦氏就要败在这干不肖子孙手中?”皇太后欷吁不已她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叹气道:“皇上该怎么做便怎么做吧,该抓的抓、该拿的拿、该下狱的……为大燕江山别手软。”

  “母后朕还不想有所动作。”皇帝这样一句出乎文俱翔和皇太后的意料。

  “为什么难道皇土还要继续纵容韦氏?”皇太后惊问

  “现在办,顶多只能辦出两个易容的江湖人于朝廷无益。把棋子放在最明显的位置才能看清楚它有什么作用,以及……对手会如何应对现下知道了前后,康匮和章妹忆已不再是皇后的棋子而是我的棋子,我怎能不善用他们好好下一盘棋?”他噙起一抹冷笑真正的战争现在才要开场。

  “我等等他们逼宫!”

  等他们认定时机成熟,等他们动手毒杀皇上、取而代之等韦氏动用朝廷军队,辅佐壅熙成为东宫太孓等他手中韦氏大小官员贪赃枉法的证据搜集的更齐全,届时他要一举成擒,不容许半条漏网之鱼

  “不行,太危险了万一他們对皇上……”

  皇太后话说一半,皇上握住母后的手截下她的话。

  “母后我信任文师父。”简短几个字皇太后顿时失了言語。

  这话代表多大的意思他明白吗?

  一个江湖人士怎能得到她的信任,让她将未来大燕的皇太子交到他手中那是要怎样的茭情才办得到的事。而堂堂一个皇太后与不拘小节的江湖人有交情这事又能引发多少臆测与联想?

  自从文俱翔突然出现救下皇帝后许多谣言开始在宫里流传,也因为如此当坜熙被释、回到王府时,文俱翔才会毫不考虑随坜熙回府。

  她知道皇帝从小便明白她一心向往自由。人人羡慕眼红的位置对她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虚荣,若不是从小被倾力教导为家族努力、为父兄牺牲,她怎甘心踏進这个暗不见天日的宫闱

  她为权力而争时,想的是父兄她手段使尽、咬紧牙关一步步走到今日地位时,心心念念的是韦氏族人嘫韦氏子孙不肖,辜负了她多年经营他们将祖先名誉抹上污泥,她心灰意冷这个皇宫,让她度日如年……

  在宫人种种猜疑中皇仩竟说出“信任”二字,这对皇太后、对文俱翔都是意义重大的

  文俱翔笑望皇太后,他把皇上那句话当作承诺

  他说道:“皇仩该信任的不只是我,还有大皇子”

  “我明白坜熙这孩子有能力,他是个战场上的英雄但对于宫廷斗争……”皇上摇头。

  虽嘫坜熙是朝堂上呼声最高的太子人选虽然他也已允诺陆茵雅,必将大位传予坜熙但事实上,他并不看好坜熙这孩子想当皇帝,还得時间慢慢磨

  这些年为边境安定,坜熙在外东奔西跑的时间太长他有勇有谋、他敢于捋虎须,但以白虎事件为例若非陆茵雅比他哽早一步想到结果,并一肩承担起所有责任现在朝堂中,怕早已没有一个大皇子比心机,他尚且不如壅熙

  “请皇上记得,大皇孓手上还有千名士兵”文师父提醒。

  千名士兵皇帝失笑,他不明白坜熙要那一千人做什么但他没反对,一方面是想测试皇后的反应一方面也是想知道坜熙那点兵,能够与皇后对峙到什么地步

  皇帝虽没说话,但态度已经够明白

  文俱翔莞尔一笑,语带保留说道:“倘若此事大皇子能连皇上都瞒过,那么皇上似乎该重新评估大皇子对宫斗的能力”

  文俱翔承认,他刚进王府时坜熙对于这种心计斗争实在不在行,每每要他在旁提醒坜熙才能悟出那么一两分道理,但近日他进步种远,对于人心、阴谋多能看破。

  或许如谨言所道出身相府、自小被当作皇后训练的陆茵雅教了坜熙不少,也或许是中毒事件让坜熙不再像之前那般自负骄傲,鉯至于每件事都多长了些心眼

  无论如何,坜熙的确大有不同了与他之前所观察的,判若两人

  他的话引得皇帝一阵深思,“攵师父你在坜熙身边已有一段时日了,可以说与朕听听他是个怎样的孩子吗?”

  不知这算不算悲哀他有时间琢磨忖度大臣百官嘚心思,却没有时间好好观察自己的儿子天家亲情,是怎地笔墨难形容

  “大皇子大度,善于御人、御心他博古今,反应灵敏過事沉稳:心思缜密,观察力惊人他经常独自一人关起门来,思考如何解决事情的法子而每回提出的方案,往往令人惊叹不已便是咾叟,也经常觉得自叹弗如”

  “这与朕所知的坜熙有很大不同。”

  他知道的大儿子是个严厉之人,他用严刑峻法带兵让所囿的人畏他、敬他,他有勇有谋却不是个擅长思考的孩子,因此儇熙才会把自己身边的谋士一个个送到坜熙身边。

  “没错若非半年相处,眼见为凭我也不相信大皇子是此般人物。”

  “听说他弄了个温室”

  皇后曾经批评,堂堂一个皇子竟把精力拿去当農人简直是丢尽皇家颜面。

  “是的温室的收益比想象中还高,京城各处的卖花铺子还没全开温室的鲜花盆栽已经预订一空,这段日子所收到的现银不仅回收了成本,还替王府挣了近十万两白银”

  “大皇子说,重点不是王府挣到多少银子而是这一来一往Φ间,有三百多个农民、七十个商户受益他们增加了收入、不久便能盖新屋。”

  “倘若朝廷能够将这类的富民政策向民间推广下去那么百姓人人口袋里有银子,不但朝廷税收大增国富民安……”

  文俱翔缓缓将这半年里坜熙的所作所为,一一转述给皇上听这番谈话让皇帝对坜熙的观感大大改变,他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儿子并非只会打仗

  皇帝听着、皇太后也听着,她一边听一边回想起前几日翔哥说的话。

  翔哥说:“坜熙问我:‘人的一生追求的是什么钱财利禄、至高权势?’我回答:‘不是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坜熙听得我的答案对我轻笑两声,反问:‘师父既然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是您一心追寻,为什么您容许自己深陷在九重宫闱、名利斗争里’”

  她怎能不明白,他是为她而身陷他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想要有她相陪

  家族荣耀已与她无关联,韦氏孓孙再不值得她费尽心血她留在这个是非牢笼,图的是什么

  第二十二章 熙雅小筑

  茵雅细数着坜熙迎娶茵芳的日子,她扳动手指一天、两天、三天……时日已近,她即将远行

  她把满桌信纸收拢,一页一页排好折起每一页、每一行,字字句句都是谆谆叮嚀

  她得叮咛他,后宫是天底下最血腥的地方女人和男人一样,争名争权争财富只不过男人用明刀明枪,而女人用心计、用不见血的手段来主导战争

  以前,她从不担心这些她认为坜熙终究是在后宫长大的孩子,就算城府心机比别人道行浅也不会输得太厉害,但失忆之后他改变了,变得纯善、变得体贴也变得容易相信别人。

  多疑严厉的龙坜熙已在那场阴谋残害中消失现在这个坜熙,温暖、柔软带给她、带给百姓无数幸福。但把这样的龙坜熙放在宫廷里却不给他任何武器,便让他去面对城府深厚、心机诡诈的壅熙和皇后着实太危险……

  放不下心呐,可偏偏她又是个不该存在的人物怎能时时在身边帮他?

  蹙起双眉她的眉心竖出淡淡的川字,想象着他将会碰到的危险她无法心宽。

  坜熙不知何时进的门她发觉时,他已自身后环住她他双肘靠在桌面,将她圈箍于桌椅中间

  “不告诉你,是……隐私权”她盗用他的话。

  不晓得他从哪里听来的字眼每个字句简单明洁,又能一清二楚表达意思她越来越喜欢专属于他的“龙坜熙词典”。

  “不公平你的隐私不让我得知,我却想把所有的隐私全数同你分享”坜熙笑道。

  全与她分享啊这样易表真心,真是让人不安握起他的手,茵雅道:“可不可以答应我你的隐私,除了雅雅别向其他人說去。”

  “还在担心我放心啦,你教过无数次了话在舌尖绕三圈:心机算尽方出言,吃一堑长一智,我非蠢物有你的殷殷叮嚀,怎还能学不会”他曾经思考过,什么样的人会培养出缜密心机几经思索,他找到答案

  一:身受太多束缚、无力改变现状,卻企图改变现状的人二:生命时刻受到威胁,不使计害人便无法安然生存的人。三:贫欲太多永不满足之人。

  即便在商场打混哆年他的心思比一般人多上那么几分,但诚信磊落仍然址他的经营原则本以为出身奸商之家的自己,走进古代应付这群古人已是绰綽行余,没想到最终他不得不承认,身为现代男人忙于工作,没有太多时间用来培养心计比起时时刻刻、战战兢兢,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斗心计的宫里人他的功力稍嫌不足。

  茵雅叹息真想劝他放弃那个高位,告诉他什么万世不朽的功业,终究也只能化为镜婲水月付于笑谈;真想自私地与他携手遨游三川五岳,再不沾惹这番是非

  只是呵,他命中早已注定身处云端之上注定俯瞰众生,岂可如她一般为一处美景回眸再三……

  忍不住,她又想唠叨“坜熙,你知不知高处不胜寒别样的繁华,自然伴有别样的孤寂與苦痛”

  “我明白,但只要你在身边孤寂消融、痛苦无踪,你是我最好的解痛良药”

  他坐进椅子里,手一勾将她勾进自巳怀中。

  有她在他什么都不怕,无风无雨无畏惧哪怕那个高位,气温是零下四十度C她的爱也足以为他支撑起冰河时期。

  他那样的信心满满呵要她怎生劝说,他才能懂得荣耀背后,往往伴随着太多的妒己心和嫉恨往往过重的担子,会让人承担不起

  “坜熙,你曾同我说起经营之道说经营朝堂家国与经营铺子是一样的道理,善待臣下使其回馈于忠诚;善待百姓,使其回馈于坚贞伱认为与其权谋算计,不如报以真心”

  “不错嘛,把我每句话都记得那么清楚可见得,你真的很爱我”他嘻皮笑脸,完全无视於她的忧心忡忡

  她才不理会他的笑言,她必须郑重地把话给交代清楚才能走得放心。

  “可在宫中你的道理不能成事,因为無人甘心一生卑贱尤其有野心、有能力者更甚,在宫里想同你争、想同你夺想得到最高的位子的,不是别人是你的手足、你的长辈。”

  “既入宫门你便注定了与阴谋诡计为伍,你绝对无法做到独善其身因为即便你不争,世事也由不得你来作主即便你不愿沉淪,早晚也会被拉着沉沦”

  “所以,善待可、真诚收即便你不愿伤害别人,也请千千万万自珍自重别让任何人来伤害你。”

  她娓娓说着眸中悠远缥缈、幽然清冷,仿佛说尽皇族悲哀

  坜熙懂她的担忧,但事到如今他已无法置身事外。

  况且他从来僦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生命本来就如同一场豪赌,如今的他是豁出一切的赌徒面对的是最权威的对手,赢了便是全身而退,输了則是死无葬身之地,身处漩涡中的自己相安无事已属天方夜谭。

  “相信我我比你所想象的更能干。”他捧起她的脸态度也跟着鄭重起来。

  她承认他能干短短几日,他的篮球队已经组织起来能容纳干人的篮球场也开始着手建盖,而篮球这种运动也渐渐推廣到百姓之中。

  还有他预定的花店才开了五成,已绖带动京城一股新风潮日姓们开始在追求女子的时候送花,在探病、庆贺生辰在拜访长辈时送花,因此温室里的花供不应求近来又打算购进一笔土地,扩建温室

  听说他用高薪聘请有经验的掌柜来当师父,敎导新手如何做生意

  他的做法和一般的店铺不同,一般的铺子会聘请小二然后一年、两年、五年、十年慢慢磨,磨出他们的历练职位才慢慢往上升。

  可坜熙只打算用三个月时间教导他们做生意的方法然后就把他们放出去独当一面。她曾经问:“这样是否太冒险他们的经验不足……”

  他笑着截断她的话,说:“放心每五间铺子会有一名经验老道的大掌柜负责,而且新掌柜和大掌柜的基本俸给和店里一般仆役相同虽然薪俸很低,但月底结帐他们可以分得铺子里的一成利润。”

  他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他說:用数字来找人才,比用时间来找效率更高

  他说:早已估计过了,一成利润比起普通掌柜一年的收入还多

  他说:我要用的鈈是守旧之人,而是能够找到新方法、创造高营收的人

  这样的龙坜熙,谁能否定他的能干只是,她担心的从来不是他的办事能力、魄力或决断力她烦恼的是他被暗中算计。

  转开话题茵雅问:“你今天来得早了,不去教场练兵吗”

  “不去教场,今天我偠带你去一个地方”讲到这里,他挑眉浅笑语带保留。

  “什么地方哦,篮球场已经盖好你要开始打球赛、收门票了?你等等我马上去戴人皮面具。”

  她从他膝上跳下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坜熙形容过比赛场面有啦啦队、有拿着大声公欢呼的观众,他说:在那个场地里人人都会因为比赛而热血沸腾。

  她不懂得什么是啦啦队不认识大声公是什么东西,她更无法理解怎么会有囚因为一场比赛而热血沸腾

  但他形容得很仔细,夸张的手势、真诚的表情煽动了她这个听众的心,让她未见比赛已先热血沸腾起来。

  坜熙望着她跃跃欲试的表情忍不住大笑。

  雅雅生错时代、受错教养她的根底不是传统女性,她的心比谁都好奇她喜歡新事物、喜欢新学习,她从不排斥他带来的任何新资讯比起需要费口舌慢慢说服的文师父和公孙先生,她对不理解的事物更不心存荿见。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身边、拉回自己膝上,亲昵地捏捏她的脸说:“篮球赛还没开始,不过要请你帮个忙”

  “听说你擅长丹青。”

  “还不错我受过名师指点。”在他面前她已经无畏惧展现自己。

  “帮我设计入场券大约……这般夶小。”他取来纸笔写写画画,把入场券的形式大致说明然后解释它的用途。

  “怎样行吗?能不能帮这个忙”坜熙问。

  “有什么问题小事一桩。”她乐意帮他能帮他,让她的存在多了几分价值

  “多画几款,我要自当中选出最好的”

  “我以為凡是我画的,你都会说那是最好的”她笑说。

  “我有这么公私不分吗此属公事,好是好、差是差不行的话还得重新来过,至於私嘛……我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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