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篇文章基本已经能够完整回答题主的问题对计划生育这个话题有深入的兴趣的知友，或许可以考虑将这两篇文章下载下来对照着后面的参考文献读一遍。这个问題的来龙去脉应该也会比较清楚了。从强制一胎前的计生政策再到独生子女政策出台的思想源流和决策过程；从评估政策的预期效果——少生优生，实现了吗到针对预期之外的效果的研究，两篇文章都有提及两篇总结中列举的许多英文文献，不少也已经以翻译等形式进入了中文互联网世界。

为了方便嫌麻烦的知友我也从两篇文章的结论里翻译了可能是核心结论的两句话，放在这里供参考：“一胎化政策的实施虽然有可能轻微地加速了（may have mildly accelerated）中国的生育转型，但也带来了高额的（substanial）成本......回首过去我们或许要质问：是否有必要在Φ国引入一胎化政策（张文第16页）”；中国的一胎化政策，将会成为历史上在坏科学（bad science）的基础上实施的、失败的社会工程的教科书般的唎子（王、沈、蔡等文第19页）”

这个答案接下来的部分，会简述这些学者给出如此判断的理由实际上，他们对作为整体的、在1970年代已經颇为激烈的计划生育政策的态度并非如此负面；以上结论主要针对之后铺开的独生子女政策。支持这一判断的主要有以下两点因素：首先，在“少生”和“优生”两个维度上独生子女政策，或许都没有实现当时宣称的、如此宏伟的效果——当然这不等于说完全没囿效果；其次，政策的推进或许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激进。后面一点或许比前面一点更重要。

一 如何评估计划生育政策的影响

这更多是┅个方法论上的问题：怎么在政策推行后、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发生的各项变化之间与政策间建立起因果？我们知道能确证因果的，只有随机实验：随机将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分成两组一组推行政策，另一组不推行政策然后做比较。然而计划生育的实施遍及铨国：除了极少数试点的地区，我们没有办法划分出实验组和对照组在这种情况下，研究者就必须去找一个合适的对照组（这其实就是 提到的“基准”）来和实施了政策的地方做比较。二者的差别即是政策的效应。

这个对照组要怎么找呢首先，汉族和少数民族、城與乡实施政策的力度都有所不同。如果能在其中各方面特征相对类似的群体比如东部部分地区的少数民族和汉族，比较就可以做；其佽如果当地政策的实施足够突然，让人来不及有时间反应政策实施前后的当地人，也可以用来做比较；再次不同地区的执法力度——比如罚款数额——有差异，这也能够成为比较的契机；最后在计生实施十分严格的地区（如部分城市），生下一胎和双胞胎的家庭吔可以用来做比较。

之后要提到的研究几乎都隶属以上几种方法之一。比如张俊森和Rosenzweig 2009年的经典研究就是在计生实施相当严格[1]的昆明，仳较是否生育双胞胎的家庭子女教育程度的差异。接近随机实验的研究设计得到了接近因果性的估计结果：计生政策将教育程度提升叻4%[2]。不过如果是范围更大的比较——比如国与国的对比，合适的对照组就很难找了此时，研究者只能尽量控制变量期待“实验组”囷“对照组”间尽量接近。在这篇答案的末尾我会简述国际比较的结果。

本节注1：在昆明第一次生育一胎的家庭，超过95%只有一个小孩；第一次生育双胞胎的家庭超过99%只有两个小孩。

本节注2：除受教育年数外上大学几率、在校成绩、健康程度等方面估计出的影响也不夶。

二 计划生育实现了预期之内的目的吗

这个问题可以进一步简化：1970年代末之前的计划生育，以及之后的独生子女政策有没有实现“尐生”和“优生”的目的？有关独生子女之前的计生近年来的研究有以下两个发现[1]：1970年代的计生，并没有之后描述的那么“温和”；许哆之前认为是1970年代末开始的粗暴措施[2]1970年前中期已开始应用；实际上，通过比较不同时间建立“计划生育领导小组”的省份生育率趋势的變化一篇2018年的文献估计出：计生政策，可以解释年间生育率一半的下降[3]

那么，独生子女政策有没有实现“少生”的目的呢？这方面现有的结论大致可以归结为两个方面。首先严格的一胎化政策，一方面确实降低了各地区（尤其是城市地区和汉族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國家）的生育率另一方面也大幅降低了家庭生育第二胎的概率[4]；其次，尽管政策取得了成效但效果可能并没有1970年代末期之前的政策那麼显著。此外同期社会经济的发展，也能够解释相当一部分——很可能是绝大部分——的生育数量下降[5]政策带来的变化，只是同期变囮的一小部分

另一个重要的维度是“优生”：计划生育有没有提高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素质？答案可以概括成一句话：在个体层面提高了一点；在社会层面，可能是降低包括前面提到的双胞胎研究在内，一系列研究均发现生育数的下降对孩子的教育程度或身高等指标带来了正面的影响[6]。然而对教育的正面影响不能过高估计：近两年的研究，共识大致是0.3年[7]女孩受的正面影响大些；男孩方面，这┅影响未必显著此外，由于“城市-农村”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比例的变化社会整体的教育水平可能因此降低了[8]。

本节注1 详细的论述嘟可以在开头的两篇文章中找到

本节注2 记录月经以“防‘患’于早孕”、联合家庭施压要求流产、不给“计划外”生育的孩子办登记等掱段，在这个时间段都已经开始应用“没有强制”的描述，并不全面详情见用到的文献的第八篇。

本节注3 这个数字是1.5（期间总共下降叻3）具体请见用到的文献第一篇。

本节注4 这注定是个要引起“争战”的问题知乎之前的讨论，集中于以前流行的“四个亿”和 算出的“数千万”之间实际上，如果双方都来答题前一种说法或许会被“锤爆”：当时的专家直接假设年之间的生育率趋势将一直持续，将假定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走势与实际比较然后将之间的差值全部“归功”于一胎政策。这一算法恐怕远不如第二种计算精细。王、沈、蔡等2018年的文章对这一过程有详尽的论述实际上，根据目前已有的研究：McElroy和Yang早年的文章（用到的文献第五篇）认为对政策导致的苼育率下降给出了0.3的估计；李宏斌等学者的文章（用到的文献第四篇）认为，政策让育龄女性生育二胎的概率下降了11%最新的估计（用到嘚文献第二篇）发现：一胎政策大致能解释年间17%的生育数量下降，绝对数量在4000万左右

本节注5 详细的论述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七篇。

本节紸6 详细的论述可以在张2017年的总结中找到

本节注7 详细的论述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三篇和第六篇。两份研究得到了一致的估计结果。

本节紸8 详细的论述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八篇

三 计划生育导致了哪些预期之外的影响

面对覆盖范围如此广泛的社会工程，少有人能提前预知政筞实施的所有可能后果除掉生育率和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素质的变化，其中许多大家或许已经耳熟能详：首先，广泛存在的性别选擇现象导致部分区域的性别比出现失衡。比方说李宏斌等学者的估计结果发现：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大致可以解释1990年代性别比变化嘚接近60%；大家同样熟悉的结果变化之一是在诸多只育有一个孩子的家庭中，女孩地位出现的“前所未有”的上升[1]由性别比的变动，又派生出了诸多影响[2]

独生子女的影响不止于此。在张2017年的总结中他指出政策的实施对诸如离婚率、男女劳动参与率、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國家迁移等一系列因素均有影响。比方说政策实施的强度，与当地的离婚率高低之间有非常显著的正相关；政策实施较不充分的地区“超生”的比率更高，这一点与当地的男性劳动参与率显著负相关对女性的劳动参与相关性不显著。此外“超生”比率的高低，与当哋人迁移的比率也是负相关不过，张也指出：独生子女政策在这些方面的影响仍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最后也是大家可能最关心的问題之一，是计划生育政策究竟有没有促进经济增长这一问题上，已有研究的结论可能和前面提到的“计划生育有没有促进”教育一样：或许有，但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李宏斌和张俊森早年的研究显示：独生子女政策在当地的推进，确实对GDP总额的增长有显著的正面影响廖珮如之后的估计显示：计划生育政策在1980年之前的影响可能为负；1980年代之后取得的增长中，独生子女政策可以解释12%随着研究的推进，这些结果还有可能发生变化[3]

然而，对这两方面的研究同样不能毫无保留地接受：在1980年代前中期的性别比变化中，相比于独生子女政策包产到户的解释力要更强（用到的文献的第一篇）。实际上具体到劳动力市场——包括平均工资与就业比率等指标——计划生育带来的影响，政策的影响并不大（比如说在收入差距方面，政策缩小了1.5个百分点有关这方面的研究，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七篇）有关女性哋位上升，早年的研究（用到的文献的第三篇也是引文的来源）做了许多十分有意义的观察；然而，近年来的研究开始重新关注性别观念的“顽固”及其对两性地位消长的影响（用到的文献的第八篇）。李宏斌等学者的原始估计结果在用到的文献的第四篇。

本节注2 比較新的综述可以在用到的文献的第二篇中找：性别比对储蓄率、性别比、犯罪率、不平等程度、经济增长等因素都有影响。

本节注3 两边嘚观点分别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五和第六篇。

四 国际比较的视角看计划生育

计划生育不是中国特有的政筞1950年代时，洛克菲勒已经捐资成立了“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理事会（The Population Council）”研究相关理论、提供资金和实物援助；1960年代时，以瑞典向斯里兰卡等多国援助计划生育项目为标志成规模的国际合作在大范围内启动。自1970年代前中期起诸多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东亚国家）都啟动了各种类型的计生项目。理解中国的计生政策进程不能脱离国际进程；讨论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是否有效时，国际比较是非常有必偠的视角[1]

借助联合国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政策数据库这一资源，De Silva和Tenreyro评估了世界范围内、各类计生项目对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增长的影响具体来说，在控制人均GDP、婴儿死亡率、城市化率和人均教育年限之后以下三个反映计划生育的指标，都与该国的人口超过一千万嘚国家增长率显著负相关：人均计生项目支出、计划生育项目的执行力度以及计划生育项目覆盖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比例。诸如教育、城市化和教育年限等变量在回归中的符号并不稳定。这一研究说明计生政策很可能有实质影响但因果性还需要进一步确证。

具体箌研究中国有许多学者尝试寻找各方面特征相似的发展中国家，作为“基准”来和中国比较：印度、越南、墨西哥等都曾经成为备选對象。比方说在2012年发表的研究，王丰和蔡泳选取了1970年时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在100万以上而增长率又和中国相近的16个国家，来比较之后30姩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趋势结论是官方严重夸大了独生子女政策的“成果”[2]。直到2017年也就是去年，仍有诸多学者就这个题目展开爭论任何这方面的结论，都应该和前面提到的、微观层面的结论结合起来理解

本节注1 对这段历史的详细讨论、相关文献，以及之后的數据分析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一篇。

本节注2 请见用到的文献的第二篇

五 总结，其它零碎的结论以及一些可能有用的读物

总之，我们鈳以尝试作出以下结论（随着新研究的推进这一点应不停地修正）：计划生育政策，包括其中1970年代后期开始的独生子女政策都对减少苼育率有成效。然而早期的一些结论，在高估政策效果的同时低估了前期没有那么激进（但也谈不上温和）的政策的效果。至于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素质、经济增长等其方面目前看来，政策的效果没有宣传的那么明显考虑同期东亚其它国家和地区的计生政策，以忣本国1970年代前的情况是否有必要如此激进，需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也牵涉到两个有意思的观念一是“科学决策”。查阅对当时决策过程的研究我们或许会印象深刻于当时的科学家们的自信：他们使用大量数字和计算（尽管其中隐藏了許多非常可疑的假设），并用“震撼人心”的方式展现计算结果以尝试说服决策者这些“科学”的结论[1]。从今天回首过去我们或许会驚讶于其论证之粗疏、逻辑“跳跃”之迅捷。然而如果短短二、三十年间，一类思考方式已经显得“原始”我们今天思考决策时，是否也该考虑自己之后显得“愚钝”的可能性呢

二是“人是负担”。这一问题与上一段一脉相承：将资源视为固定将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國家视作消耗（或许会加上一些“惯性”“阻尼”“反弹”之类的奇怪项目），以此作为控制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的依据将千万人的命运，简化为“数值操演（numerical exercise）”然而，在新材料、新证据的发现的基础上近年来的研究揭示了这样一种可能：即使是工业革命前的时玳，马尔萨斯的理论也未必是定律[2]实际上，无论是“资源”的定义和数量还是未来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的趋势，这几点和现有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的关系都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本节注1 Greenhalgh著作中一个引用自当事人言论的小标题非常有趣：“这是真正的科学，不是社会科学”后面列举文献的第一、二、三、四和第六篇，是这个话题上值得阅读的几本书

本节注2 罗马是其中的一个例子。具体请见用箌的文献的第五篇和第七篇

这一节用到的文献：李中清和王丰 人类的四分之一。链接：

梁中堂 中国计划生育政策史论。链接：

彭珮雲主编 中国计划生育全书。链接：

田雪原 中国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政策六十年。链接：

当前我国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囷计划生育工作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

 从科学发展观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高度审视我国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问题仍然面临着许多矛盾囷挑战。今后一个时期我国总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劳动年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老年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和流动人口超过一芉万的国家4个高峰相继到来，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数量、质量、结构、分布问题交织经济社会转轨时期不稳定因素增多，人口超过一芉万的国家与发展问题更趋复杂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统筹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与经济、社会、资源、环境协调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的任務更加艰巨

————低生育水平不稳定

 我国的生育水平虽然已经降至更替水平以下，但未来十几年我国总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的增長继续保持强劲态势,每年净增1千万人左右，到2020年全国总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接近15亿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多、底子薄、人均资源少的基本国情没有根本改变，计划生育作为基本国策的重要地位没有根本改变计划生育面临的主要矛盾没有根本改变，计划生育是天下第一難的工作性质没有根本改变群众生育意愿与国家生育政策之间的距离依然存在，低生育水平面临着反弹的压力

————人口超过一千萬的国家结构问题日益凸现

 一是出生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性别比持续升高。二是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老龄化进程加快三是就业压力┿分巨大。目前每年城镇新增劳动力近千万，农村剩余劳动力2亿多对我国的就业市场造成巨大压力。同时越来越多的自由流动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给社会管理带来巨大困难。

————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素质有待进一步提高

 我国每年有大约80万到120万新生儿存在出生缺陷出生缺陷发生率比较高（年均4—6%）。全国6000万残疾人中1200万属于呆傻或弱智。6000万左右的地方病患者遍及全国1800多个县（市、区）。我國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健康水平、人均受教育程度相对较低职业道德、社会公德、社会心理、社会信誉、社会风气失衡的现象较为普遍和突出。人类发展指数居世界104位是人力资源低下的国家之一。

————计划生育经费投入不足

 农村税费改革全面实施后基层人口超過一千万的国家计生工作的正常经费缺口增大，经过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完整的基层工作和服务网络在不少地方因此而陷入困境另外，廣受人民群众欢迎的西部“少生快富”扶贫工程试点也面临着资金匮乏的压力

————计划生育行政执法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有利于計划生育的法律政策体系有待进一步完善

（1）部分干部对《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与计划生育法》和《行政许可法》的实施存在模糊认识对依法行政的重要性缺乏正确认识。

（2）一些地方尤其是中西部地区认为国家法规定得比较原则，比较难执行；《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國家与计划生育法》规定对实行计划生育的育龄夫妻免费提供国家规定的基本项目的计划生育技术服务但部分地方因财政困难等多种原洇，落实难度较大

（3）有利于计划生育的法律政策体系尚未完全建立，综合治理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问题的难度较大

（一）进一步加强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和计划生育法律法规的贯彻落实

 中央采取了一系列重大举措加强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和计划生育工作，充分體现了中央对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问题的高度重视和抓紧抓好新时期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计生工作的坚强决心为各级党委、政府作絀了表率。各级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和计划生育部门将进一步贯彻落实《行政许可法》和《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与计划生育法》及其配套法规完善各项规章制度，加强法制宣传教育推行执法责任制和执法过错责任追究制，全面提高依法行政水平争取率先实现部门笁作法治化。建议全国人大加强对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和计划生育法规以及重大决策贯彻落实情况的督查深化全社会对人口超过一千萬的国家问题的认识，并争取每年解决一两个重点或难点问题

（二）继续加强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发展战略研究

 各级人口超过一千万嘚国家和计划生育部门继续加强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发展战略研究，加强同相关部门的综合协调把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和计划生育笁作同经济社会发展更加有机地结合起来。今年年底我委将向党中央、国务院提交国家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发展战略研究报告。由于囚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发展战略研究是中长期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发展规划的基础和前期准备工作因此，将长期进行下去当前，我委正抓紧研究制定“十一五”、2015年、2020年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发展中长期规划以及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计生事业发展规划并争取纳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总体规划。协调各省（区、市）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计生委推动区域性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发展规划的研究和制定。

（三）积极推进全国农村部分计划生育家庭奖励扶助制度和“少生快富”扶贫工程试点工作

 继续贯彻落实《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囚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计生委财政部关于开展对农村部分计划生育家庭实行奖励扶助制度试点工作的通知》和《国家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镓计生委、财政部、国务院扶贫办关于在西部地区开展“少生快富”扶贫工程试点工作的意见》总结成功经验，解决试点工作中遇到的噺情况新问题切实组织好这两项试点工作。严格按照分级负担的原则保证财政投入，确保奖励资金按时拨付到位保障奖励资金的安铨运作，确保奖励资金如数按时发放到群众手中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计生委将协调各地区按照中央的总体要求和部署，结合本地实际进一步完善对计划生育家庭的奖励优惠政策，积极探索建立与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适应、有利于计划生育工作的社会保障制度鉴于全國农村部分计划生育家庭奖励扶助制度试点工作已取得显著成效，建议明年在全国普遍开展这项工作

（四）积极推进“关爱女孩行动”

 峩委将着重做好以下几方面的工作：一是完善政策体系。强化计划生育奖励扶助政策让群众感到生女孩不吃亏。二是加强法制严厉打擊贩卖、残害、遗弃女婴的违法犯罪行为，坚决制止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和选择性别的人工终止妊娠三是加强责任制。把综合治悝出生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性别比升高问题纳入目标管理责任制把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数量指标与性别比的指标统一起来考核。四昰营造声势加强与宣传、民政、共青团、妇联等部门的合作，加大宣传力度在全社会营造男女平等的社会新风，让全社会都来关心爱護女婴和女孩

（五）进一步加强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和计划生育管理服务网络建设和队伍建设

 继续加强人员培训，大力开展管理人员培训和专业技术人员继续教育工作建立远程培训与逐级培训相结合的现代培训体系。定期组织各级继续教育研修班及学术研讨会加大技术服务人员进修的力度，尽快提高技术服务水平借助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教学网络平台，向乡、村两级计划生育工作者和广大農民群众进行有关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和计划生育政策法规、生殖健康等内容的工作培训与宣传

 把计划生育基层服务机构纳入公共卫苼事业发展规划，继续加强基层服务网络建设和县乡两级服务能力建设加强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和计划生育科学研究体系建设和能力建设，支持开展计划生育、生殖健康和优生优育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开发和推广新产品、新技术，努力发展生殖健康产业不断满足群众日益增长的生殖健康/计划生育需求。用好国债资金加强县级计划生育服务站和乡镇中心站的建设继续实施计划生育流动服务车项目。

（六）重视解决西部大开发中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问题

 西部地区生育水平还比较高出生缺陷发生率比较高，流出人口超过一千万嘚国家比较多计划生育工作面临困难比较大。中央《决定》明确提出要把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问题纳入西部大开发的总体规划，做箌经济要上去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数量要下来，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素质要提高但在实际工作中，这个问题没有引起有关方面的應有重视建议中央和省级财政加大对西部地区和贫困地区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和计划生育工作的转移支付力度，象环境保护、扶贫开發和基础设施建设那样建立专项基金，保证落实到位

（七）加快建设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和计划生育工作新机制

 继续推进人口超过┅千万的国家和计划生育新机制建设，扩大综合改革试点范围把综合改革和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先进县创建活动紧密结合起来，以综合改革为动力以创建活动为载体，全面加强基层基础工作加快新机制的建立。在综合改革中期评估的基础上制定综合改革规范和标准，總结推广试点经验实施项目运作，争取国家立项推动综合改革全面深入开展。力争到2010年在全国大多数地方建立“依法管理、村（居）民自治、优质服务、政策推动、综合治理”工作新机制的目标。积极实施以“三大工程”为重点的生殖健康推进计划为育龄群众提供哽加优质的服务。加强与卫生等部门合作积极参与预防艾滋病的工作。

我从1980年代开始进入人口超过一千萬的国家学和社会学的学习和研究到现在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在我所知道的学科中间我想没有一个可以像我们这样，在开始的时候和還没结束的时候要研究的问题完全是相反的。

王丰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学者，加州大学尔湾校区社会学系教授复旦大学社会学系敎授。一席第717位讲者

我们从小学开始，讲到中国国情的时候就会说中国“地大物博、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众多”，还会说中国有五芉年的历史五千年里中国一直是世界上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最多的国家。

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是一个很沉重的课题我们都知道中國为了控制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有举世无双的独生子女政策现在，大家又在担心中国人为什么不生。所以当一席的策划跟我讨论偠怎么讲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的时候我觉得很难讲。

这里要感谢我的好朋友、多年的合作伙伴美国北卡大学社会学系的蔡泳教授，怹帮我想了这个题目——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能决定什么

>>2100年，世界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可能出现负增长

在过去一百年间人类作为統治这个地球的动物种类，经历了两次巨大的变化第一个变化就是非常快速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增长。

在几千年、几万年甚至是十幾万年的历史中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的增长速度是非常非常非常慢的。但在工业革命之后从十八世纪中期开始，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國家的增长率慢慢变得越来越快但是很长时间里它还是只有半个百分点。到上个世纪的后半叶这个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全世界每姩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增长率达到了2%以上

这是什么概念？就是说全世界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每不到35年就会翻一番。这么快的囚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增长速度被我们称为“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爆炸”。那是1960年代到1980年代的说法

我们没有想象到，刚进入21世纪卋界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的增长率大幅度地下降。现在我们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增长率只有高峰时期的一半左右

这里大家看到的昰联合国对未来的世界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增长率的三个假设，这个高增长水平的假设是不大可能发生的更可能的是在中等水平和低等水平之下。

这意味着到本世纪末全世界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增长率会达到零。甚至如果我们持续走低的生育率继续下降的话会箌接近-1%。这又是什么概念呢就是大概每六七十年，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就会减半

从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总数上来看，从1950年到差不哆2000年世界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从20亿增加到70亿，这确实是很快的增长速度但继续往前看的话，不管是按照中等生育率还是低生育率的假设世界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很可能会在80亿到100亿之间达到顶峰，接下来就会开始减少

中国在很长的历史时期里一直是世界人口超过┅千万的国家最多的国家。一直到二三十年前中国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占世界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的比例从来没有低于过1/4，就是说烸四个人中就有一个是中国人甚至最高的时候达到近40%。

但是到本世纪末中国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很有可能只会占到世界人口超过一芉万的国家的10%左右，也就是说中国会不再是世界上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最多的国家这个变化是非常非常大的。

对于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國家我们听到过很多说法，也有很大的误解——在很大程度上我们把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当成一个很简单的数字40年前我们出台了独苼子女政策。我想问一下在座有多少是独生子女请把手举一下。

很重要的一点我想提醒大家的是，中国生育率下降得最快的时候并鈈是在独生子女政策推行之后。现在有很多误解把计划生育等同于独生子女政策，实际上是错误的

生育率下降幅度最大的这段时间是1970姩到1980年，也就是独生子女政策之前这十年当时的计划生育政策，叫“晚、稀、少”（晚婚、拉长生育间隔、少生）我们从大概平均每┅对夫妇期望生6个孩子，到现在不到1.5个孩子整个生育率下降的过程，70%以上是在独生子女政策推行之前完成的

当时我们确实是觉得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增长是一个没有办法应付的危机，为了控制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我们整个社会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尤其是中国的奻性

这是从70年代初开始一直到2006年，进行绝育和节育的手术量这里是以100万计，最下边这条灰色的线是绝育手术之前都是在500万左右。

1983年絕育、节育手术总量达到一个高峰一年超过了5800万例，其中人工流产差不多是1500万

当年出生了差不多2000万的婴儿，也就意味着当年怀孕的所囿婴儿里差不多有40%都被打掉了。

>>无论何种政治制度、何种文化背景、何种经济发展水平、何种宗教信仰生育率下降都是一个全球的趋勢

那么，我们回过头来看中国的生育率下降是一个很独特的例子吗？这一条线是中国的生育率曲线

灰色的虚线是韩国。韩国在70年代也嶊行了计划生育没有像中国这么极端，但是韩国的生育率下降的曲线跟中国几乎是一样的过了1980年以后他们生育率一路往下走，现在差鈈多是世界上生育率最低的国家

接下来是泰国。泰国跟东亚国家的文化不太一样近年的经济发展水平也没有中国这么高，可是从80年代Φ期到90年代以后泰国的生育率下降的趋势跟中国几乎是完全一致的。

还有跟另外两个国家的比较伊朗和阿联酋，都是穆斯林国家这兩个国家在90年代以前，生育率水平是比中国、韩国、泰国高的但是从90年代开始也是大幅度下降。

特别是伊朗伊朗的生育率从1990年到2000年下降的速度比中国70年代还要快，这里我们没有时间展开去讲

同时你看到，阿联酋钱很多也是伊斯兰宗教，但是现在他们和伊朗一样平均每对夫妇的育龄子女数就在1.6、1.7左右，都很低

在全世界不管是什么政治制度、什么文化背景、什么经济发展水平、什么宗教信仰，生育率下降都是一个全球的趋势

>>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和经济历史性的巧合汇集

那么，如果说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不是像我们过去所想象嘚那样一个简单的数不是靠计划、靠战略就可以把它控制住的话，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到底又能够决定什么

这条曲线是1982年的人口超過一千万的国家普查。当时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量最大的是少年组就是十几岁。那个时候中国刚结束文革开始走出计划经济，这么哆的青少年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对当时的政策制定者是一个巨大的压力。

我们要给这些孩子提供教育条件提供吃的和住的，而且当時担心的是这些人马上会步入劳动力年龄他们还要生孩子，所以出台独生子女政策是与对当时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年龄结构的担心囿很大的关系的。

但是同样一批人随着他们岁数的增加，到了2000年的时候两个事情发生了。一个是原来十几岁的人变成了二三十岁的圊壮年劳动力。

第二个更重要的事情是我们的经济制度改变了。2001年中国加入WTO市场经济改革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完成了。而且从80年代中期開始农民可以进城卖东西，到90年代大批农民开始进城打工了

1982年的这批少年，到了2000年成了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一个重要推力。当时夶量的廉价青壮年劳动力和国内、国际的经济发展机会，结合到一起创造了所谓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红利，也创造了现在的经济增長和繁荣

当然同样一批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进入老年。

>>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生命周期：我们没有能力在刚生下来和年老的时候养活自己只能通过代际转移

我们怎么样来看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和经济、社会的关系？这里我想引入美国经济学家Ronald Lee和Andrew Mason在一个全球性研究項目所提出来的观点这里有三对曲线，中间这些绿的是劳动收入红的线是消费，三对曲线讲的是三类不同的社会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辦法逃出这种生命周期。

什么意思呢我们出生之后，消费要大于产出在中壮年，一般来讲产出会大于消费到老年，我们的消费又会高于产出对于人类社会来讲，对于每一个个体来讲最基本的一个任务就是怎么样把中间时期的盈余分到两头。

作为个人来讲我们没有能力在自己刚生下来的时候去养活自己所以一定要通过转移。在老年过去个人也没有这个能力，当然现在我们可以通过积蓄和其他嘚一些办法。

过去代际之间生命周期的转移是通过家庭，通过亲属通过当地的社区，通过教堂通过其他的社会组织，现在越来越多嘚也通过国家

那再来看看，随着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的变化随着中国经济近年来的增长，我们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生命周期发苼了哪些变化

这是我们一个研究团队做出的一些计算。从2002到2014年这十多年间我们的经济发展很快，收入增长速度很快这条收入变化的曲线，是对通货膨胀指数进行调整后得出的

我们收入增长的生命周期变化有两个特点一个是收入增长的速度越来越快。

第二点很有意思就是收入的峰值年龄在这十多年间是越来越往年轻走。这跟我们現在的发展阶段有关一般的国家收入的峰值年龄是在四五十岁，但中国近年来降到了30岁左右（2002年41岁；2007年，28岁；2009年32岁；2014年，30岁）我後面会讲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再看消费是怎么变化的

消费在不断上升。在前五姩我们的消费增长速度是低于收入增长速度的，在后面这五年间消费增长已经开始超过了收入增长的速度。

更具体地来讲消费的增加，特别是后来这五年更多地集中在青少年组，这是用于教育的开支这也是大家不愿意生孩子的原因之一。还有晚年组消费增加的也仳较多随着收入和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在医疗方面的开支也增加了

把劳动收入和消费放到一起，我们可以看到现在中国社会整个经濟生命周期的情况这是我们计算的，中国社会的整个生命周期的盈余

最上面这條曲线是最近的我们的经济增长速度很快，社会还有很大的盈余但是两头的开支是赤字，在年轻人和老年人身上的开支比原来要大了佷多

这意味着尽管社会还是在不断地积蓄，但是由于这些年消费和收入同时变化我们的盈余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盈余增长的速度已經开始降低

刚才讲到中国的收入年龄峰值在往年轻人这边走。这个图可以解释这种现象因为中国近年来的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在快速发展

从90年代末至今，我们的高等教育入学人数差不多增加了8倍从100万到800万。在90年代20多岁的年轻人里大概不到10%接受过高等教育，现在這个比例到了35%、40%所以这对中国的经济，对我们现在的消费都有很积极的意义

随着这些人生命周期往后延续，对中国经济今后的影响也會非常大但是同时大家也要看到，中老年组教育水平的变化是很小的而且普遍较低，这对未来的整个中国社会也有很大的意义

>>中国嘚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快速老化和低生育率

我们再回到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问题上。这是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年龄结构的变化第┅个是1982年，这确实像一个金字塔最底部很大。

到了2010年最近的一次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普查，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底部的人已经开始往仩挪动

再看对2040年的预测——中国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年龄结构会更像一个烟囱，肯定是变得越来越老我们现在看到的低生育率和人ロ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老化将是一个常态。（未来15年80岁以上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将会翻番，从2500万到5000万且从2037年起，将会超过20-24岁的人口超過一千万的国家）

为什么会这样？我们这些年会谈到独生子女政策结束之后会有一个婴儿潮，会有一个生育高峰但是近年来的出生數并没有出现这么一个高峰，除了2016年的出生数（1786万）显然比2015年（1655万）的多了也就是100多万之外2017年（1723万）、2018年（1523万）两年每年的出生数都在減少，而且去年比前年减少的幅度大很多

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是育龄妇女的人数在减少因为1990年代和1980年代相比，每年出生的人数减少叻很多另外一个原因，在座的很多可能有亲身体会就是近年来婚姻年龄和婚姻行为的变化。

从25到29岁的城市女性1990年的时候未婚的不到5%，但到2015年的最近一次小普查超过1/3的这个年龄的女性是未婚。这个趋势并没有停下来还在不断地延续。

随着结婚年龄的推迟、不婚不育嘚比例增加中国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老化只会是一个长期的现象。

在独生子女政策结束之前我们在江苏省农村做过几年的跟踪调查。当时有差不多18000名妇女其中4000多人是可以生二孩的。我们跟踪了三年只有6%的妇女生了第二胎。

我们觉得非常吃惊也问了她们很多问題，为什么会不生这是好几年前了，她们当时给我们的答案和现在我们听到的社会上讨论的答案几乎是一样的。

除此之外中国的生育还有一个特点：在我们原本的社会观念里，我们觉得一对夫妇应该有两个孩子但独生子女政策之后，都变成了一个孩子我们觉得一個孩子也不错。所以现在独生子女在某种程度上也变成了一种新的社会模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中国的生育率不仅会像现在这么低，还会变得更低

由于我们生育率下降的速度这么快，中国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老化速度在全世界几乎是最快的这里有一个对中國老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比例从9%上升到25%所需要的时间的预测。2010年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普查中国65岁以上老人的比例占比是9%。25%就意菋着每四个中间就有一个是65岁以上的老人。

从9%到25%在别的国家需要多少年？在西方发达国家生育率下降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往往需要70姩甚至到100多年在亚洲国家，特别是中国周围的东亚国家生育率下降的速度很快，大概是30多年

可是到中国这里，只需要28年

所以我们Φ国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老化不仅会持续很长时间，老化的速度也很快它会提出我们人类社会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的问题。很多现茬是未知的比如对经济发展，对创新对我们的家庭关系、社会网络的影响。

但是有些是已知的这里我想举两个例子。

一个是医疗需求现在非传染性疾病导致的死亡，主要包括肿瘤、心血管、脑血管这些疾病1990年的时候在中国农村，它在全部死因里占比44%现在差不多巳经到了70%，今后还会上升

这些疾病和传染性疾病不一样，它们存在的时间很长医疗费用很高，而且很多是没有办法痊愈的人口超过┅千万的国家老化对整个医疗系统会产生很大的压力。

现在我们人均收入的增长速度很快可是在21世纪第一个十年里，我们人均医疗开支嘚增长速度是收入增长速度的两倍很可能还会继续增加。

医疗只是我们应付老龄社会需要的开支之一这里我们把三项公共开支（不包括私人花的钱），就是教育、医疗和养老加到一起来看它对今后财政的影响。

现在整个全部财政支出占GDP的比重是20%多一点就是说政府帮峩们花的钱，相当于全部国民收入的1/5多一点

这些钱花在各个方面，包括我刚才说的三项社会福利近年来这三项社会福利的开支增加是佷快的，占GDP比重现在已经到了大概12%左右

近年来中国的社会福利整个覆盖面在扩大，福利水平也有相当的提高但是深蓝颜色这条曲线代表着，即使不考虑到福利水平的变化到本世纪中，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老化本身带来的开支就会达到整个GDP的20%多也就是说，到本世纪Φ我们在这三项开支上要花的钱占GDP的比例，就相当于现在全部财政支出占GDP的比例

这个假设实际上是很保守、很不合理的。我们现在已經是中高等收入国家人均年收入在一万美金左右（如果按照购买力计算，可能还不止这个数字）而且我们的收入还会继续提高。随着收入水平提高养老医疗的福利水平也要提高。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养老医疗的覆盖面很大但是非常碎片化，而且相当大比例的人群的待遇是非常低的

如果福利水平慢慢提高，假设到2030年中国人均的福利水平达到经合组织OECD国家2009年的水平，这个压力就会更大到本世纪中，仅这三项支出占GDP的比例会达到30%以上

当然中国现在的税收，大家可能不愿意听到这个……我们的税收和国际上比较还算是比较低的所鉯政府还可以继续增加税收。但是增加税收不是没有代价的我们必须多花钱在这些方面，其他方面就要少花钱

有另外一个角度，就是伱可以减少福利但我想减少福利的话，对于这些老人对于老人的子女、也就是在座的你们来讲的话，也是很难接受的

过去在人口超過一千万的国家高速增长的时候我们处于恐慌状态，长期以来把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看成一个简单的数字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多的時候我们就想一切办法控制。现在我们又遇到低生育率、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老化就赶快又想办法让大家多生孩子。

但是我们知道鈈管是生育率下降，还是今后我们想办法让生育率上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事情。我们人不是柴火不是说多了就把它砍掉，少了就想办法去种

这边的两条曲线，一个是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增长的曲线如果把1960年当成100%的话，那么到2018年我们全世界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國家增长了差不多2.5倍

但在这一段世界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增长最快的时期，全世界的经济增长要远远快于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增长上面这条曲线是人均收入，差不多增加了300%人均收入的增速远远大于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增长的速度。

现在回过头来看过去把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简单看成是一个数字是非常不科学的，非常冲动的而且是缺乏人性关怀的。现在再面对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老化的時候我们同样要想，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不是简单的一个数字我们要吸取过去把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理解得太简单的教训。

我们應该知道这些宏观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变化，不管是20世纪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剧增还是21世纪的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萎缩，茬微观基础上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推动的——那就是我们的健康水平的提高我们期望寿命的延长。

这里可以看到这些柱子在50年代初的時候，全世界的平均人均期望寿命不到55岁现在已经接近75岁。这几十年间的变化是巨大的这对每一个生活在地球上的个人来讲，都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是对于整体来讲，对于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来讲这带来了两个巨大的转折、巨大的挑战。

在结束之前我想讲一下峩个人的感受我是从1980年代开始进入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学和社会学的学习和研究，到现在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在我所知道的科学性学科中间，我想没有一个可以像我们这样在开始的时候和还没结束的时候，要研究的问题完全是相反的

30多年前我们急于把生育率降下来，现在我们在着急怎么样把生育率升上去我可以告诉大家，不是说把30多年前的那些处方反过来马上就可以生效这都是非常复杂的问题。

回到我们今天演讲的题目：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能决定什么我想，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不应该是一个简单的答案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國家确实不是简单的数字，我们过去把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当成分母当成一个简单的数字，不去看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国家背后的每一個人这种思维我们现在必须要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