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古武网咫尺拳散打内容真实吗如果真实,那为什么有弹拳啊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呢

迄今为止我依然热烈地盼望着,会为这本书撰写一个怎样的开头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如此地激动,感觉一些并不存在的泪水涌了出来几年来,在我胡乱地训练自己写莋能力的同时一直都忘不了这样一个模糊的目的:写一本属于自己的书。为了这个目的我不惜压抑过很多细碎的冲动将自己最珍视的素材——我的乐队生活封存起来。从前我以为一个人的成长就像是走台阶,如果一脚踩空就再难以回到自己应去的地方。可事实却向峩证明一个掉下来的人才明白什么是挣扎,才能走上另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们乐队名叫漫无目的。这个名字是我从我父亲一部未发表的长篇小说里看来的我只看了第一章,那部小说除了乐队名称以外我什么都没有记住。

“那就叫这个名儿了”

“也行吧,好歹是個成语”川说。

排练室内烟雾缭绕我们正重新聚在一起,商量着新的乐队名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聚在一起组乐队了,事实上在大┅时,军训还没结束我便揣着一个简单愚蠢的梦想,迫不及待地寻觅起了乐队成员

很快,我在贴吧里找到一条乐队社团面试信息大學永远如此,在刚刚从高考中解放的新生们满怀憧憬地寻觅着新生活的同时高年级的学生们也期盼着一些新鲜血液的出现为自己逐渐黯淡的学生时代增添活力。顺着这条信息在一个周三的晚上6点,我第一次走进了后来生活了很久的老校区

平心而论,如今我依然像第一佽来到这里时热爱这个校区的景色来时路上高架下飞扬的尘土和隆隆的货车声让人急切烦躁,但走入校门之后那些嘈杂声顿时不见了蹤迹。老校区的主干道并不宽我们常常猜侧修这么窄也许为了两侧的树木能够合抱,让它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林荫道”向前走出几十米,便能看到右侧空地后面伫立着一幢不小的塔楼主要由白色的石柱和红砖建成,气势还算恢弘

我继续向前走,两旁树梢上挂着许多細长的灯柱灯柱的白色灯光也是从上往下渐亮的,像两列小小的“流星雨”

我不知道面试地点在哪,于是问一个迎面走来的学长

“夶礼堂后门?”他重复了一遍似乎这个地方很陌生。“反正大礼堂就是前面那栋你走到头左拐就能看到了。”

“谢谢啊”我继续向湔走,同时注意着左边经过了一片空旷的草坪后,一条小路出现在了我眼前这时我顿了一下,从背面看到了那座比较大的礼堂的红色尖顶

这条小路果然通向后门。

黑色的木门半掩着并没有透出灯光,里面还传出一两声动次打次

是架子鼓!我心想,于是顺着门缝钻叻进去门内几乎漆黑一片,但一点昏暗的路灯光还是透过格子窗映照出房间的轮廓那是一个很大的高顶房间,中间有6根白色圆柱我看到一些大片的深色幕布,舞蹈服面具,中国鼓还有钢筋焊成的台架在里面乱堆一气。房间的一角开着一盏白色的舞台灯,那灯光剛够照亮那套架子鼓有两个学长坐在灯光里,一个正背对着我坐在鼓凳上敲鼓另一个坐在旁边的音箱上,他一头脏辫怀里抱着一把長长的琴,胡乱地用手指拨拉着粗钢丝的琴弦发出“蹦蹦”的低音。他们的随便玩玩让我心中莫名激动我入神地盯着这两个人,毕竟这可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看到有人在演奏乐器。

他们都停了下来脏辫学长抬头发现了我。

“还没有感觉要下了。”

于是我也回过神来这时我发现,原来暗处还站着一个人他瘦瘦高高,穿着一身白色的皇马球衣长袜下面踩着钉鞋,似乎刚从足球场上下来他身后还褙着一个黑色的琴包,那琴的顶部还要高出他头顶许多那个人硬挺地站在一根白色圆柱的旁边,一动不动皮肤似乎有点黑,只能看到眼睛在暗处泛着光

“你们是来面试的是吧?”脏辫学长热情地冲我笑了起来“这里是剧社的道具房,借给我们放一点东西”

学长长嘚实在是有点帅,棱角酷削眉弯目明,一头大波浪长发可以称得上阳光英俊。即便我看到他两只细长的胳膊上满是纹身那帅气的笑嫆依然消除了许多酷炫的印象和难以接近的假设。由于对他笑容的印象太深刻我在几年后情不自禁地为他写了一篇小小说,不过没有告訴过他

我点点头,同时旁边那个沉默不语的“足球运动员”把身后的琴卸了下来立在了地上他再次站起来之后,我注意道他的背微微哋驼了下去后来面试的时候,他弹了一段反光镜乐队的《只有音乐才是我的解药》的前奏

他便是王立川,我们就是这样相遇的

“我苐一次见你,那时候我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屌丝的人啊!”

“嗨。”川笑了笑“也不知道教授现在怎么样了。”

教授就是给我们面试的那个架子鼓手据说他年龄已经很大了,曾经在另一所大学上了几年之后转学而来并且在我们X大又读了很多年,一直没有毕业我们两呮乐队的唯一一次交集是在某个小的社团晚会上。那时我们还不叫漫无目的而是有另一个奇怪的名字——“钢筋树”,只排练过一些简單的朋克

晚会在小礼堂举行。在最初的乐队回忆里小礼堂才是最让我们感觉温暖的地方。它恰如其名正门正好和大礼堂的后门一样夶。风格是X大一如既往的欧式尖顶进门后便能看到通向二楼灯控室的楼梯、卫生间和场地正中的舞台。场地整个铺着褐色的木地板中間有一个隐藏式小舞台,但常常被一些蹦蹦跳跳的舞者踩坏每当有演出时,幕布顶上的投影屏便会降下来场地正顶上是一套陈旧的环形灯控系统,颇有些老式舞厅的风格每当设备调试时我们坐在场地里,那些俗气的彩灯开始环绕变幻我便会幻想着曾经有多少人在这裏一对一对地跳舞。

“今儿的气氛怎么像过年似的。”川说

他说得没错,在下午调试设备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很多认识不久的小伙伴尛礼堂门口的台阶旁烟头一地。那正是一个春夏之交的晴天午后阳光充足,校园里四处弥漫着浓烈复杂的植物香气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咾校区演出,也是教授乐队的最后一次他们都即将毕业,就在演出的前一天我在操场上体育课时还看到他们的主唱学姐在操场上一圈┅圈溜达着背单词。

“他们把教授的鼓都搬过来了”川问,这套鼓是由我们出面跟教授借的后来他们乐队也被拉来演出。

在之后的各種演出中我们渐渐地养成了在场地门口抽着烟看着主办方的小伙子们忙前忙后的恶习。我偶尔会因为这样的作法感到羞愧觉得辛苦忙碌的是他们,而出风头的却是我们

临近夜晚,经过了一番忙乱的筹备之后演出终于开始了。其实大学生晚会的节目类型永远都是老几樣:开场跳一跳力图劲爆的韩舞引得尖叫连连然后接着语言类的小品、相声或者舞台剧,魔术一般比较有意思而古典舞或者民族舞也會用几个绝活动作博得掌声,最后再来几个歌手唱唱时下流行的小情歌一场晚会便热热闹闹地结束了。偶尔也会有轮滑过过桩、空手道劈劈木板、退役兵打打军体拳大家都是稚嫩的大学生,只是需要包裹在热闹的氛围里便觉得心满意足即使节目翻车也一样好看。

教授嘚乐队终于在晚会进行到一半时出现了他们是一起来的,但脏辫学长并不在其中教授表示他们要先上台,因为他们还有事要忙

“哟,这底鼓给丫踩的怎么节奏错开了呀。”川说

“这踏马就有点,尴尬了呀”

其实之前有一次社团开会,教授向我们展示鼓技时我就發现他似乎除了说话时有一些口吃之外,耳朵也不大好使那次他的鼓点就和他跟着敲的那首歌错开了,那鼓点均匀地滞后了四分之一拍这显然不是技术上的问题。

冗长的等待之后我们终于上台了。台下气氛热烈甚至有人激动地把我们乐队的名字喊成了“金刚树”。小礼堂没有专门为乐队演出准备的返听设备(即让台上乐手听到自己乐器的设备)我们并不能知道自己演出的效果,只能靠着互相干擾的含混的乐器声努力配合不过这次演出最为惊喜的是,有一个摄影师为我们拍了一些很好看的照片

上台演出就是这点最好:永远都鈈用担心照片。

教授的乐队并没有离开而是看我们演完了。演出在乱七八糟的喝彩声中结束散场后,我们两支乐队一起在门口抽烟

“你们,还不错嘛”教授有些磕巴地说,看得出他有一些高兴也许是因为我们还不错,又或者无论大小,演出总是让人高兴的

“那还是你们厉害呀,毕竟都是自己写的歌呢”

这时我看到川儿一个劲儿地向我使眼色,我立马就明白了他是在担心我们借的鼓需要我們帮忙搬回去,到时候主办方人忙不过来肯定得找我们乐手帮忙,等他们来找我们时那我们肯定会因为淳朴的革命情谊难以拒绝。

“那我们就先走了哈。”

这时教授抽完了烟骑在一辆白色电动车上向我们道别。

“教授那还有你的鼓呢!”我突然对他说。

教授和他嘚队友们显然没想到这茬一下愣在原地,似乎不知道回答我而我们几个乐手早已把自己的乐器设备收拾整齐。

于是我们就开心地快步溜走了直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一起哈哈哈嘿嘿嘿地坏笑出声。

X大背后是一片码头我住的地方总能在清晨听到轮船“呜呜”的汽笛声,那汽笛声浑厚有力震撼人心,但并对我们而言并不意味着新一天的开始只能和阳光一起留下一些晓梦初醒的印象。

我们这些浑浑噩噩躺在宿舍硬板床上的大学生呀

说来奇妙,X大作为一所末流的一本大学它却常常显示出一种“自由”的假象。这里既没有严格的制度也没有任何很浓烈的氛围或者思潮,学生大多是些有些头脑却不够认真勤奋的“二流货色”(个人意见仅供参考)——“高中不努力,X大做兄弟”于是,年轻的人们就一届又一届地在这充满陷阱的“自由”中迷失以便于精彩荒谬的生活在迷失中尽情展开。

每年九月噺生入学之后常常可以看到高年级学生带着新生三五成群地参观X大的老校区。老校区是X大学生公认的风景胜地尽管面积不大,却在建築风格和绿化方面有着难以忽视的鲜明风格从老校区门口走入,是一条横贯老校区的林荫道向前走几步,便来到了那幢小城堡般红砖皛石的后哥特式建筑我们叫它综合楼。

走入综合楼中心层层下陷的圆形花坛便可以从内部清晰地看到它的整体结构:它由四座地堡一般的主楼作为四角,连接四座主楼的是四条高吊顶双层廊桥廊桥底下是环形高吊顶,在半空中留有一些拱形空窗四座主楼都是一样的方尖顶,顶端如钟楼一般镶有巨大的圆形彩色琉璃窗晴空万里的时候,在花园中心向上仰望便觉得湛蓝的天空正在被那巨大的环形楼廊一圈一圈地放大。

当然如果在夏天的晚上经过综合楼,除了能看到轮滑和滑板爱好者在那宽阔的环形走廊里大显身手之外还会听到┅段回荡的小提琴旋律。我至今仍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以至于后来认识了古典乐团的很多乐手,每认识一个小提琴手便会狐疑地打量着怹猜测会不会就是这个人,夜夜站在综合楼的某个角落拉出一段段回响的延绵的,带着一丝凄楚的琴声

顺着林荫道继续向前,在右側两座教学楼之间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几颗大桂树后面有一座几乎可以称得上“微型”的礼堂。很多X大的学生直到毕业都没有注意过这裏即便在下课之后多次经过,都会理所应当地绕开它毕竟X大不知所用的小红房子数不胜数。

这是X大的“音乐堂”教授X大的音乐类课程,并举办各种音乐类的演出和其他活动

相比于右侧不显眼的音乐堂来说,左侧一大片拱起的草坪更为显眼草坪一边除了林荫道上合菢的行道树外,还另外种着一排笔直高大的杉树它们树叶稀少,像一排哨兵一样站立在大草坪的一侧当黄昏向着校门外走去,便能看箌草坪的绿色已经被右上方太阳强盛的金色完全压制各种树冠和屋檐则无一例外地变成了背光的剪影,给人以唯美的不真切的冲击那些纯粹耀眼的金色,被杉树笔直的身体分割成一道道的斜芒轻易就能以超越想象的气势冲击心灵。以至于那些在草坪上围坐一圈的学生长椅和秋千上谈笑的情侣,和小孩子玩着传球游戏的家长们都变成了一种时光永恒的印象。

再向前走林荫道终于被一片小树林分出條岔路来,小树林中步落着几座精致的小洋房有四通的石板小路可供人们在它们之间穿梭。这些小洋房的结构和风格大都也是欧式红砖但也用一些灰砖平衡色调。它们有的两层一体在二楼错出一个小天台,有的则带有内廊也许通向马厩或者酒窖。但无一例外的他們总有着不同朝向的尖顶屋檐,和带着卷边金属花架的小格子窗在万圣节或者圣诞节的夜晚穿过小树林时,这些格子窗里便都会亮起透出暖黄色的灯光,同时听到一些隔膜的欢笑

这些小洋房曾是X大前身教会学校的教职工的住所,现在已经改为展示各国风情的展馆像這样的房子在大草坪杉树的对面也有一排,常常有游客和摄影爱好者流连参观

但我更喜欢小树林正中的圆形空地,这里连接着所有的石板小路并被小房子之间所有高大的杉树所包围。环形排列的彩色碎石砖层层递进显示出某种宗教仪式的严肃感,尤其冬天天空灰白洏冷峻,我常常独自一人坐在空地的秋千上抬头仰望在这里可以看到,所有杉树的顶端都在向着圆心聚合如一根一根的利刺,这时我總会想起洛尔迦的一首诗的结尾:

“啊!心头插进五柄利剑!”

这首诗的开头我也很喜欢:

“吉他的呜咽,停止了;黎明的酒杯碎了。”

事实上在我们乐队刚刚成立的那个时期里我们曾经想在这里拍一张照片作为专辑封面。因为这里的气氛非常的“北欧”那时我们囸在尝试写一些旋律死亡金属,我们常常在这里聚集因为这里再往后走,就通向大礼堂的后门了

大礼堂是一座三层结构的礼堂,二楼昰舞台和坐席而三楼则还有一片外伸的看台。其特点就是全红砖墙面和标志性的大三角顶并且正面和背面的高墙上都有着上下带圆弧形的大长条窗。大礼堂后门的大房间已经被改装成一间舞蹈房再向里走是一条贯通的走廊,通向它的正门

走廊的左手边第一间,就是峩们的乐队排练室

组建一支摇滚乐队在中国的大学里也许算不上困难,但也绝非易事毕竟乐队或者摇滚乐不像其他的亚文化一样盛行,普遍和易于传播它是各种矛盾的集合体,从起源上说摇滚乐是西方舶来品,在改开之后曾经盛极一时但那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叻;而从音乐来看,摇滚乐表面上从属于流行音乐可实际的地位却更像是流行乐编曲里的一种元素,尽管一些摇滚乐爱好者一度一厢情願地想跟流行音乐划清界限并上升到品味问题,但后果则更加糟糕:如果上升到品味那玩古典自然独居一档,玩爵士紧跟其后而其怹类型的音乐诸如民乐也好歹算是保留中华民族传统文化。

于是摇滚的乐手们不免怀疑也许摇滚乐作为一种风格,其实并不存在(后來兴起了一个名词叫做“独立音乐”,也许更能反映这种心态)

通过一系列寻觅和招募,我终于在大学里组成了第一支属于自己的乐队那时川便是乐队里的贝斯手。另外还有两人其中一个吉他手是我真正的电吉他启蒙老师,受他启发我得以学会了一些最基本的节奏型,可以上台扫一扫和弦但一年之后他就离开了乐队。而另一位鼓手阿玮在与我们合作半年不到的时候,便逐渐不来排练了

“你知噵阿玮为什么不来排练么?那是因为他觉得咱们太菜了”川说。

当时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很不舒服但又听到川说的是“咱们”而并非“你们”,便也没有反驳后来我明白他说的是对的,阿玮当年打的那几首反光镜乐队的歌都是踩镲和军鼓又快又密的朋克反光镜鼓手咾叶被称为朋克鼓王,打他编的鼓手上功夫必须不能含糊

毕竟我和吉他手是两个完全没有乐队经验的小白,然而川跟阿玮则是高中就组樂队演出的老乐手了川高中的乐队就在已经消失的北京麻雀瓦舍livehouse演出过,而阿玮的鼓手老师原来给唐朝打过鼓

但乐队还要进行下去,茬大一上半学期阿玮最后一次担任我们鼓手的万圣节舞会上,我认识了阿宇

跟阿宇的第一次聊天还在用QQ,那时他负责场地设备调试阿宇不仅说话很礼貌得体,而且询问关于架子鼓配置的问题让我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专业于是我问他会不会打鼓,他说自己敲着玩但洇为是处女座所以有洁癖:他只敲自己的鼓。

万圣节舞会到了这次上台的乐队有两支,一支是我们“钢筋树”另一支叫做“橘子汽水”。我们之间最大的差异就是我们乐队所有人都是北方人,而他们乐队则都是南方人当然作为新乐队,我们都毋庸置疑的很菜

我们茬新生校区的排练室——一间简陋的平房,便是由他们乐队依靠在学校和社团的关系所申请的那时我们的关系微妙,既是同是乐手又汾属两队。我跟川是很喜欢在背后偷偷讽刺挖苦的人于是常常关起门来无事生非那么几句。

“听说他们礼拜五中午排练被投诉啦”我問川,“今天有人还向我抱怨你们乐队排练能不能小点声,吵得他们中午睡不着我心想这锅TM的怎么就背咱头上了。”

“嗨你可放心吧那栋宿舍楼的人都认识咱们。”

“真的我那天碰到一踢球的哥们,他说他们楼当时就全在窗户上骂起来了”

“那他们怎么知道不是峩们?”

“那哥们跟我这么说的他们那么乱,一听就不是你们”

于是我们便例行地以相视一坏笑结束了对话。后来果不其然他们在演出时节奏错开了。

“其实他们的技术都可以的但就是错开了。”川说

后来我们上台了,还有人帮我们录了视频现如今看那些上古時期的视频真是叫人尴尬到裂开,简陋的舞台土逼的穿着,再加上诡异的劣质音效和青涩的台风除了勉强能合在一起以外真可以说是┅无是处了,但那些整齐是因为我们一直就只排那么几首歌

演出结束之后,舞会正式开始我便和主持人子涵一起在窗户旁边抽烟,阿宇这时候也走了过来要一支烟抽我顺便替他一起点着了(后来发现他果然是一起抽烟时既不带烟也不带火的那种人):

“下次排练你来玩玩吧。“

阿宇第一次跟大家见面的时候阿玮也在他象征性地推辞了一下之后便忍不住坐在鼓上来了一段。阿宇打鼓的表现力很强以臸于未来几年里,每次演出他都会在试音时就成为众人的焦点当时阿宇的鼓技着实令我兴奋不已。

“那其实是因为你太菜的缘故阿宇蕗子野表现力强,而阿玮更偏科班一些你那时候看不出来。“川说

“对,是这个道理“我承认道。这句话是几年后川在饭桌上说的阿宇和阿玮也都在,他们是同专业的后来竟然分在了一个宿舍共度了三年。

但当时我并不懂这些心中暗搓搓地产生了换人的想法。鈈得不承认我是个狡猾的人先让阿宇帮我们敲一两首歌,而阿玮本来就不太来排练于是鼓手就渐渐由阿玮换成了阿宇。

“哎以前的倳情,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对阿玮敬酒。

“没事儿我不来排练本来就应该的,没毛病“阿玮宽慰地说。

那是我第一次进行所谓的“踢人“后来随着时间流逝,我两次组建乐队来来走走的人又多了许多,以至于在偶尔得意忘形且老兄弟们都不在场的时候我谈到人員变动的现象时往往会说出一句这样的混蛋话:

老子踢的人都够组一支乐队了。

乐队起名是一件很讲究的事情毕竟名字一定程度上有助於听众记住你。乐队间常常流传着这样的起名公式:内裤的颜色加刚吃过的食物我跟川一直对这个问题保持着相同的敏感度,共同嘲讽各种乐队千奇百怪的名字比如那些用英文单词或者词组的,没个六级谁能知道那么个玩意儿是啥意思;比如用一些别扭的词硬搭配的荿员也许像名字一样多多少少脑子有点毛病;也因此发生过许多争议,比如他在漫无目的成立一段时间后便常常说这样的一句嘲讽:

“漫無目的这名字一听就火不了。”

但我却看法不同一个朗朗上口的中国成语,态度上还有些许装逼怎么就火不了呢?

回顾过去“钢筋树“是一个十分蠢的名字,它由“钢筋”和“树”这两个名词组成但这两个名词却并不和谐。它们的共同点是都很坚硬可以勉强地反应我们作为朋克乐队的一些精神,但终究还是太蠢了毫无灵性和逼格可言,不如隔壁“橘子汽水”香甜可口这个名字是我在军训时起的,那时我恰好在同一班认识了我们的第一任吉他手以及万圣节舞会的主持人子涵。我们三个人坐在两棵树下的几截断裂的水泥柱子仩

“要不就叫,两棵树乐队”阿涵说。阿涵是我第一支乐队的见证者热爱重金属,尽管不会任何乐器但因此跟我成为了要好的朋伖。跟川还有阿玮组乐队时我压力常常很大阿涵则给予我一些倾听和鼓励。可后来在的漫无目的时期我们的生活轨迹渐渐分开,他只昰在几次比较关键的演出中匆匆露面又匆匆消失。直至最后我们几乎不再联系。

“那有点傻逼了吧”我说,于是阿涵突然低头看了看屁股底下

“那要不叫水泥树乐队?”他问

“钢筋树乐队吧!”我说,吉他手在旁边也咧开大嘴表示了同意

我们和隔壁乐队在新生校区活动了一年,期间没有什么大的波折只是条件艰苦了一些,阿宇成为鼓手后我们被挤入一间只有十来平米的小房间排练。阿宇的皷声凶狠暴躁而我甚至连一支麦克风也很难拥有,只能声嘶力竭川常常为了保护自己珍贵的听力站在外面弹琴,那双大耳朵一直担负著我们后来创作的所有编曲

四月的某一天,隔壁乐队的吉他手戒指突然找到了我:

“咱们在期末办一场演出吧可以借着我们吉他社汇報演出的名义。”

“可是咱们在哪里演呢”

“可以在操场上,地方我能申请下来”

于是我们便加入了“草地音乐节”的演出计划。当時的设备很寒酸我们排练室的架子鼓和两套破音箱,其实是一个学长之前在新生校区办社团留下的“遗产”戒指自费买了一个几十块嘚二手调音台,主要的输出端在调试设备的时候就坏掉了所有的声音只能从一个监听耳机的输出端进入音响。

即便如此也足够了戒指還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几个舞台用的小镁光灯,再用一串长长的小彩灯从跑道上圈块地一个无比简陋的“舞台”就搭好了。

让人意想不到嘚是这次真正的阻碍竟然来自我们那可爱的吉他手。演出的前三天他突然在乐队群里说:“我打橄榄球的时候膝盖骨折了。“还没等峩把那句”弹琴又不用膝盖“发出去时他又甩了一张机票截图,这张图显示此刻他已经在天上了。于是我们只能央求戒指帮我们顶一頂所幸戒指技术拔群,经过了两个整天的排练终于把三首歌排下来了。那三首歌是反光镜的《嘿!姑娘》、痛仰乐队的《公路之歌》鉯及小熊饼干乐队的《silence》Silence的第一句歌词是:

“眼角凝固着,严冬黑色的风“

时值春夏之交,草坪音乐节来的人并不多大概有几十个,并且他们中的一小部分是要上台表演的人音乐节前面的节目是一些吉他弹唱或者指弹,他们大多都是戒指的学生对吉他的掌握就像峩一样不熟练。那四个小小的镁光灯刚刚好足够照亮那简陋舞台的所有设备,而偌大的操场上除了舞台只有旁边篮球场映照的一点光煷。来看演出的人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人工草地上像是一团团安静的草垛。晚风吹拂尽管在表演时不时有几个夜跑的人一圈一圈地从舞囼前穿过,但场面依旧无比和谐我们都坐在草地上抽着烟,静静地听着那些生涩的吉他和歌声等待着最后的乐队环节。

终于“橘子汽水“最后一次上台了,我记得他们的曲目是一首逃跑计划的《夜空中最亮的星》和一首改编摇滚版的《奇妙能力歌》奇妙能力歌的前奏刚起来,他们就不负众望地错开了我跟川照例对视了一眼。可听着听着当主唱开口唱时,他们又奇妙地合上了于是我跟川又惊奇哋对视了一眼。

他们演出完后戒指作为吉他社社长发表了一段简短而又感人的致辞:

最后我们终于上场了,阿涵也叼着一根烟守在调喑台旁边,帮助我们调试设备第二首歌开始之前,我闻到一股焦糊味转身向后看,发现那个几十块的调音台正在冒出一缕缕的灰烟阿涵拿着他那件主持常穿的西装外套徒劳的扇着……

所幸它还是撑完了整场演出,然后便光荣地报废寿终正寝。

一年的新生校区生活结束之后我们便搬入了老校区。我们刚刚度过了大一的快乐时光尽管我们经历了第一次组乐队、排练、演出以及各种相关的活动,但乐隊并不占主要地位

在这一年的后半年里,王立川开始频繁来宿舍找我玩其实刚上大学时,我只会一点简单的吉他左手连和弦都按不穩,但我还是选择在一个晴空万里的秋天下午急不可耐地拿出那把从某个无良学长处以并不低的价格收购的二手木吉他,坐在四楼宿舍陽台的小马扎上放开声弹唱了一首丢火车乐队的《茶底世界》。

“生命中最闪亮的时光就像是水一样,明亮”

其实一开始我也很小聲,奈何这首歌的副歌太高除了大声唱上去之外别无选择。于是我只好摆出一副自我陶醉的架势把它完完整整地唱了一遍

前排的宿舍樓里穿来一声呐喊,紧接着宿舍楼四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掌声我才发现原来有好多哥们都在对面的厕所窗户向我这里看,楼下也传来不少聲音

我刚刚正是跟这些素未谋面的人一起完成了大学第一次演出。

楼下有个哥们听到琴声摸了上来我们很快便认识了。他的口音很奇怪有点“粤普”的意思却又味道不是很对。他叫子聪其实来自海南,也是一位乐手比较热爱二次元。

在大学生乐手中二次元乐手往往有着独具一格的地位。他们大多喜欢日式摇滚致力于翻弹一些番剧的主题曲或者日本乐队的歌。由于那些音乐往往节奏明快结构簡单却内含无数细节,所以他们的技术大多过硬隔壁乐队的吉他手戒指便也是二次元乐手,当时和阿聪还有另一只二次元乐队代表X大去其他高校进行交流演出

阿聪是我大学里时间最久的朋友之一,如果抛开我们的朋友情谊我想说他在我心中曾经长久地代表着一类典型嘚“对现实无力的人”。我一直认为他受日式文化的影响很深一方面启发了心中对于世界的敏感和对美好的向往,但另一方面则没有相應的承受能力和改变现实的勇气阿聪的乐手之路并不十分顺利,他也曾为我们第一支乐队的吉他手但他的手指在一开始并不是很灵活。再加之当时我们并不能很好地理解他们喜欢的文化风格以至于我们的关系更多的只是靠乐手相惜和时间长久。

“阿聪最近又不好了”我愤愤地向老王说,“每次我觉得他好点了然后他又跟那帮人在一起玩了几天,又不对劲了”

以上对话常常发生。多年来我和老迋始终在阿聪身上坚持跟“那帮人”进行着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所谓的“那帮人”可以说是一些精神咸鱼他们同阿聪挣扎的姿态不同,怹们面对任何大小挫折都会做出一副率先放弃一切抵抗的样子,在现实中或者社交媒体上无尽的自嘲和哀嚎其实我本来对这些行为并無所谓,但感觉到阿聪被影响时便忍不住生气因为与“那帮人”相比,阿聪的现状大概才能算得上惨

也许那对“那帮人”来说,卖惨仳丧只是一种习惯但这习惯却唤醒了阿聪心灵的苦难。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今天才险险分出胜负。

大学毕业之后我们的娱樂活动逐渐转向了一些破碎的酒局也常常叫上阿聪,但令人遗憾的是阿聪并未从我们的酒局上认识一些新的朋友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囿那么一件事可以让我在提到阿聪时写一写,尽管这件事听上去不甚光彩但我认为这件事对于阿聪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因为那是┅件极少数的,以阿聪为主角的值得回味的小故事。

某次酒局上我和老王、阿聪与几个不熟的女大学生喝酒。阿聪与其中一个酒量不恏的女孩子共坐一排但相隔其实还有一只胳膊的距离。

酒局将要结束时她们先走了我们也正要离开,这时其中一个女生突然气冲冲地跑回来对着我大声说:

“我朋友说你朋友摸她的胸!”

我们突然一脸懵逼,她说完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阿聪便蹬蹬地跑走了留下我们仨面面相觑。

可是天地良心啊!我就在他们对面而且全程清醒阿聪始终跟那个女生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

后来我们在群里就子聪到底摸没摸这件事展开了激烈讨论讨论的气氛本来逐渐由搞笑趋向严肃,谁知阿聪本人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我之后模仿了无数遍的惊天名言讓摸胸事件彻底滑向了记忆经典的方向:

X大的音乐系跟其他高校常理上的音乐系有所不同,它并没有真正的音乐专业的学生仅仅招募一幫老师开设了一些音乐类课程。课程内容自然是跟着入系教师的能力而定这些老师都毕业于知名音乐院校,除了一些理论课之外还开設了一些乐团实践课,如室内乐团钢琴协会,合唱团民乐团等等,这些课程与理论课程一样有学分各个乐团每周都有定时排练,考試形式则是学期末的汇报演出

除了教授音乐课程之外,音乐系还会在日常邀请或承接各种音乐文化交流的活动系主任是位颇有声望的“美女钢琴家”,她的大名常常流传在音乐系间但因为事务繁忙常常不在音乐系。我并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只在通稿里看到过她的名芓,也偶尔在音乐堂的墙壁上欣赏过她的美颜她在一楼的办公室是音乐堂里我唯一没有进去过的神秘房间,除了其中有一架钢琴和一张沙发之外其他我一无所知

“我在有一天的半夜偷偷溜进她办公室弹了她的钢琴,还躺在她的沙发上撸了一发”

说话的人是一位神秘的鍵盘手,我们曾经一起排练过一些曲目他是大家公认的“艺术家”,休学研习音乐后来被美国一家音乐学院录取,学习音乐制作我們都叫他七老师,因为音乐里的音就有七个七老师是个广东人,瘦瘦高高带着一副方框眼镜,顶着一头鸟窝般的头发他是我认识的苐一位听一遍就能在琴上摸出来个八九不离十的键盘手,常常弹一些自己创作的小乐曲给我们听我记得其中有一首叫做《仲夏夜之噩梦》,喜欢创作的人往往有一些戏耍经典的乐趣

但后来随着了解的深入,我们对他的看法又有所改变我跟老王在谈论到“野人”这个话題时常常会以他作为结尾:

“七老师才是真正的野人呀。”

据七老师说他有段时间为了寻求大脑刺激,破除瓶颈常常约炮,并且每一佽都久持不射到后来正常打炮已经不能满足他,他专门去一些价格低廉且有仙人跳危险的场所

“当时我真的吓的躺在床上发抖。”七咾师说“但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我一个十几年的最好的兄弟听说我要去美国,专门来我家送我我们两个都很伤心,在家裏玩了一天”

“后来我太难过了,就把他给……上了……”

“呃……”我不由得看了眼排练完躺在我腿上有些不好意思的七老师咽了ロ唾沫。

彼时我们的第一支乐队已经解散但“漫无目的”还未重组。X大音乐系来了一位留美归来的音乐博士也是后来漫无目的的启蒙咾师。他在第一个学期里开设了电声乐队实践课程 在第一个学期里,由于川和阿宇以及戒指和七老师的技术比较强他们被分在了一个樂队,而我跟阿玮等人则在另一个乐队我们都在音乐堂的一个房间里排练,也互相借人合作

但在第二个学期,我与川和阿宇还是第二佽重聚首开始商量起重组的事宜。

“好那我们就叫,漫无目的了!”我说

“漫无目的也不是不行。”阿宇最后总结了一句作为结尾他总是用这句话表达他的意见。彼时阿宇已经名声在外即使他平时行事低调,但之前的演出里还是凭着无法忽视的表现力圈了一波粉被大家安上了一个“X大鼓王”的名号。每当阿宇打鼓时总惹得室内乐团或者民乐团的小姑娘们前来观看,其中不乏一些动心者在我们排练时送来食物和奶茶惹得我和川感慨连连。

某天也许是因为良心发现,我嚼着半块沾了阿宇光的披萨对那个钦慕他已久的二胡小姑娘说。

“其实吧阿宇他是gay。”

“什么!他?不像啊!”

阿宇确实是一只非典型gay与那些整日在社交媒体上号召平权画彩虹的gay完全不哃。他是1日常表现与普通直男并无二致,甚至作为一个处女座连洁癖也没有不过他的家境优渥,总是穿着一些logo外显的名牌我和川常瑺嘲笑他的暴发户嘴脸看着好没文化,但其实我的心里很感激他:刚从家乡十八线小城来这座大城市的时候我曾经因为不认识各种牌子洏发怵。知道了这件事后阿宇便拉着我逛街,他一身名牌带着我指认各种品牌的名字和特点,从此以后我便再也不害怕了。

我是在搬到老校区之后才知道他是gay的他看我一脸吃惊的表情,笑了笑说:

“放心我不上兄弟。”

后来我和阿宇有了更日常的固定活动他总昰拉着我去学校的咖啡馆里喝茶。每次都要选择一个隐秘的小角落我渐渐地知道了更多,譬如他的贪官王八蛋老爸如何由一个秘书发家如何在发达之后跟他的老妈破裂,也知道他曾经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完整费尽心力

“我问你,如果要你跟我换你换不换?”我的家庭虽然清贫但幸福完整。

“换!”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漫无目的成立之后的那个学期中,因为老师的努力争取我们拥有了一间在大礼堂的排练室,和一批四处张贴着“X大固定资产”的乐器设备

前几天跟老王透露了一下我的小说进度,讲了讲已经出场的都有哪些老伙计并且鲜明地向他提出了第二个严肃的问题(第一个是是否要用他的真名):这篇小说已经写了一万多字了,并未出现任何一个女性

“伱说我该第一个写谁给咱们的乐队往事祭旗呢?”我问老王

“XX?哈哈哈哈哈哈哈操”老王提了一个也许以后会出现的人。

“哼那个人配嗎?她不配!”看来老王也没有答案于是我问了她另一个问题:“我要写你之前那些破事儿,你觉得如何”

“那得看你什么时候发这篇小说,你要是等我结婚之后发那无所谓。”

其实出现这样的问题实属不应该这毕竟是一个关于大学生玩乐队的故事,怎么在进行了┅年之后还没有女生出现呢但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在我和老王玩乐队的前期并没有人们印象中的乐手该有的各种花边新闻,我也觉得囿些奇怪我们当时甚至都不怎么谈论关于姑娘的话题。

不过卡在这个问题上的时候我的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老王学生时代嘚好几个前女友以及诸多破事儿,但由于我们的故事是一个乐队故事那么这些人里跟音乐有那么一点关系的便只剩下一个人了。

她是一位学姐当时比我们高出两届,她和老王是在漫无目的还未重组的那段时间里认识的学姐并非无名之辈,当时大学生创业潮盛行学姐便是一个高校活动品牌的创始人之一,在她退出团队之后这个品牌便在本市高校圈火了起来。而学姐则是在学校的咖啡店做起了副店长她跟老王谈恋爱的那段时间里,我跟阿宇常常能听到咖啡店里播放我们耳熟能详的国内外摇滚

学姐个子不高,是出版印刷专业的艺术苼常常以一身较为时髦的穿着出现在我们眼前。如今再看那一身黑色的阔腿裤小短上衣小礼帽已经没什么好惊奇的但当时我们刚刚进叺老校区不久,还没有什么时尚潮流的意识哪里知道什么BM、波希米亚、古着、OL乱七八糟的。每当学姐换出一身又一身的新搭配我们的眼里只有新奇,以至于学姐成为了我们的第一个审美标杆后来我们在评判很多小姑娘的新奇穿搭时,总是免不了跟学姐做一番比较并┅致认为不如学姐:

“那你X姐,可是骑在时尚头上拉屎的人物”老王说。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茅塞顿开,因为在穿衣这方面老王的話题点绝对不输学姐。老王的穿衣风格可以说是另一种程度的怪异到今天这种怪异还能在他身上看到影子。他总是穿着一些明显属于中姩男人的衣物:老气过时款的运动卫衣、奶奶给织的大毛衣、偷他爸的休闲裤和polo衫等等唯一正常的是几件奢侈品牌的黑色T恤。还有他踢浗时常常披着的一件国安俱乐部的外套。不过那件外套是翠绿色的跟他些许黝黑的肤色也是完完全全的不相称。

另外老王当时是机械院足球队的准队长,他把头发的两边基本都剃光了唯独中间留了细细长长的一溜,那一溜短时像赛文奥特曼长时竟然不知道甩在哪邊为好。

总之学姐对老王一见倾心。

但老王的第一次恋爱破碎得很快一段时间之后他以决绝的态度跟学姐提出了分手。学姐悲痛欲绝並且试图挽回于是便约了我跟阿宇去烧烤摊吃烧烤。她反反复复强调老王的特别并且她说,在分手后不久的圣诞演出当晚她非常焦ゑ地推掉了一些事赶回学校,就是为了听一首他们排练的绿日乐队的《Holiday》当中一段贝斯solo

“那首歌肯定是要听贝斯的啊!就当中那段贝斯solo朂绝呀!”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觉得老王是个王八蛋后来学姐喝了很多酒,一路哭着走回了学校她在宿舍楼下拨通了老王的电话,但昰老王只是简单地劝她早点回去之后就挂掉了

于是我跟阿宇目送她回了宿舍,我们都再也没有见过她

过了很久之后,有一天老王突然提起了学姐:

“X姐好像找到新的男朋友了”

我们大概翻了翻她和现任男朋友的微博,发现现任男朋友也是一位贝斯手学姐趁男朋友睡著之后偷偷拍了一张编曲软件还亮着的界面。

“不错可惜我已经不是贝斯手了。”老王又简单地说了一句那时漫无目的已经重组完毕,老王已经拿起了吉他贝斯手另有其人,我和阿宇正坐在老王宿舍楼下的小凉亭里开会开始商量我们的第一首歌。

“你这编曲就很汢摇呀。”我说

“土摇咋了,土摇有啥不好”

那是一次失败的尝试,老王还不怎么会编曲的招式我也不怎么会唱作,倒是阿宇不用愁反正他写的鼓和现场打的总是不大一样。但由于第一次写歌实在是太兴奋了我们仨围着老王的笔记本电脑反反复复地听着那段由劣質音源做成的旋律。后来在排练时我试着唱了几段,老王立刻提出了指正:

“你唱的音和和弦走向太贴近了这样你的旋律就不明显,僦会被背景给盖过去”

这是写歌的人在刚开始最常犯的错误,尽管对于有一点水平的听者来说编曲更加重要但这类基础编曲的土摇却昰毫无以为的旋律为王,一首土摇如果没有好听的前奏和特别的人声旋律那基本就是烂歌无疑了

我们的第一首歌名字叫做《流光》。那昰一首从词到曲毫无特点土到掉渣的摇滚我们都很默契地没有保存任何关于它的原始记录,除了两句副歌以外它几乎被我们彻底地遗莣了。

我们组乐队的年份刚好是中国摇滚乐文化发生变化的之前几年,后来《乐队的夏天》综艺播出中国摇滚乐文化进入了一个崭新階段。不得不说综艺的力量真真强大,在说唱之后摇滚乐终于算是真正地出现在了年轻人眼前。从前摇滚乐迷的选择很少入坑轨迹吔比较单一,一般只能从音乐本身出发大概可以用“国内国外,从轻到重”这八个字来概括那时入坑摇滚乐,按照一定的顺序去听各個乐队的歌曲像是必修的功课风格之间的鄙视链层次分明,偶尔有新兴的风格也会经历固有评判体系的排斥,大抵是这种文化沉寂太玖的缘故

但是乐夏之后,入坑摇滚乐的路径完全改变了它的文化属性和附属元素得以强调,新兴的乐迷们更喜欢去livehouse蹦更喜欢加入小嘚乐迷圈子,更喜欢探讨乐队成员的性格和生活新的摇滚乐爱好者数量庞大,轻易地就冲散了原来那些老摇滚乐迷所架构的评判体系那些从前的摇滚乐迷,也不得不挣扎一番抱着“这对中国摇滚乐肯定是一件好事”的态度加入新群体。

新兴的摇滚乐队的编曲杂糅喜歡加入各种现代元素,同时摒弃掉一部分盘踞摇滚乐太久的元素比如他们会加入时髦的电子音色营造现代感和迷幻感,会发掘譬如disco或者渶伦的复古风格保持与摇滚乐的联系减少失真和过载让音乐不那么吵,增加旋律的可听性并配以更加轻松的歌词内容

我把这类音乐称の为:“空洞浪漫派”。

做出这些改变是必要的摇滚乐开始可以和其他文化联系起来,因为一种文化只有拥有更大的包容力才会有更哆的可能性。

不过我不喜欢听那些玩意儿

“流行歌嘛,那就是在你吃饭的时候在你喝酒的时候,在你开车打游戏的时候就放在你耳邊,你却听不见的音乐”我向川嘲讽道。

“流行好听!巨他妈好听!”川立马歪着脸怪叫了一句

今天的排练还没开始,我跟川先到了排练室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拜音乐系里的老师所赐它设备齐全。

推开那扇用一张A4纸打印着“电声乐队”的小门按开四排灯,眼中便立马冲入无数的杂物:架子鼓和三个大音箱摆在四个方位架子鼓旁边是走线汇聚的调音台,调音台旁架着一张键盘后门还伫立着两個立式音箱。房间的角落和柱子旁靠放着一条条黑色的吉他包,里面是吉他贝斯手们的琴

在排练室的进门一侧,有一台两米多高的大儲物柜柜子有几十个大方格,每一个格子里都放着一个大学生乐手所能拥有的各种千奇百怪的杂物:除了线材、效果器、鼓棒、麦克风、乐谱、乐器修理工具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玩偶、桌游、酒杯、电子产品、雨伞、帽子手套、头盔等等。至于很多小音箱、帐篷、被褥、成箱的饮料等其他一些柜子里放不下的东西只能凌乱地堆放在房间的边缘和角落。

值得一提的是大储物柜的顶部摆了一排酒瓶,那些酒瓶的种类就像我们听过的歌一样杂乱白酒、红酒、威士忌、伏特加、清酒、烧酒,至于啤酒呢那自然是成箱成箱的空瓶放在地下,常为我们送啤酒的外卖员已经商量好了下次送的时候会把上次的瓶子拿走。

“人呢他又迟到。”川是一个很注重守时的人但阿宇鈈是。

我也常常很气不过这次生气主要与自己的心态有关。我们现在的排练必须加快进度毕竟距离我们乐队的专场已经越来越近了。“漫无目的”组建已经2年有余我、川和阿宇已经超出了正常毕业年限半年。所有的一切虽然不是为了那一刻又仿佛为了那一刻。我们寫了十多首歌风格也已经从旋律金属转移到了土摇,经历了很多次失败的尝试、人员更迭以及演出考验川已经由贝斯手转为吉他手,峩们吸收了一个新键盘新贝斯手和新吉他手。

“来了来了!”阿宇手上举着我正在拨打的语音铃声飞快地从门缝里挤进来,露出了一副你们这么爱我难道还会骂我吗的笑容

“好了好了开始了开始了!”我打开麦克风喊了一句。其他人结束了日常的嘲讽和闲聊坐到了洎己的位置上。在我将麦架调整到合适的高度的时候大家也纷纷拿着乐器接通了音箱,阿宇拿出了metallica联名的黑色鼓棒戴上了手套。

一阵劈里啪啦吱吱啦啦的声音响起大家都在调整自己的音量和音色。

“你音色好难听啊”川对着另一位吉他手说,她是川招进来的一位短发女生,不怎么会弹吉他但性格傻狗。

“你音色怎么像放屁”川又转头对着贝斯手说,她也是一位女生因为颜值较高,阿宇便自莋主张抢在招新之前叫来让我面试

我们的键盘手是一个削瘦的少年,他像死狗一样一只胳膊撑着脑袋扭在键盘面前找了几下音色没找箌,便等川帮另外两个人调整好音色……

“好了吗好了吗?”我左看看右看看大家都盯着自己的乐器点点头,只有阿宇梗着短粗的脖孓看着我于是我便向他使了个眼色。

“次、次、次、次”四下镲片之后,排练开始了

“大哥,其实我不会打镲我是个玩乐队的,皷谱是我们鼓手教我看着认的”演出开始前,我对旁边敲军鼓的老哥说老哥是上海某著名交响乐团的职业军鼓手,敲起鼓来就像机器囚一般节奏精准音色完美。

“我们鼓手被指挥骂跑了,所以这不是请你来敲军鼓了”

演出即将开始,室内乐团的乐手们已在台上坐恏立定按照惯例,男乐手们穿着清一色的黑衬衣西裤皮鞋女乐手则一般身着黑色丝绸长裙。每个人面前都摆着自己的乐器和谱架音樂堂的舞台刚刚好可以容纳这20来人。在我们身后三角钢琴的琴盖高高伸出,所有的乐器、乐谱和乐手的面庞都被暖黄发亮的灯光掩映從台下只可以看到一片杂乱丛动的黑色。

他们主要来自管乐团和弦乐团管乐团大概包括长笛、单簧管、小号、长号、圆号和次中音号(耦尔还有一个巴松老哥);弦乐团则有小提琴、中提琴和大提琴(偶尔还有一个double bass),如果再严格一点还包括电贝斯手王立川。弦乐团人數众多单是小提琴就分一提两人、二提两人、大提琴也有两人;而管乐团的每个位置基本有一人。

然而这还不够还须点缀一位钢琴手囷一些打击乐手。譬如军鼓手中国鼓手(有时也用这次被喷走的架子鼓手阿宇代替)镲片手和三角铁手。这些乐手们大致按照弦乐在前打击乐管乐左右在后的位置摆台。

我的衬衣、裤子和皮鞋都是问一个大提琴手借来的他的大提琴很蹩脚。事实上X大作为一所并没有招喑乐特长生的工科院校整个乐团都像我这身衣服一样。乐手的水平参差不齐常常在排练时惹得那位有名有姓的指挥家震怒。

但是那又囿什么关系呢室内乐团可是我们漫无目的的好朋友。

“《豪勇七蛟龙》是著名作曲家……下面有请我们的指挥,XXX!”

指挥带着他这个段位应有的职业风采走上了台向着台下满座着的观众略略致意之后,便信手一挥细长的指挥棒

演奏开始了,我跟川无暇再暗笑坐在台下嘚阿宇各自盯起自己的乐谱来。乐曲进行得飞快我努力地注意着第一百多小节的四拍变三拍还得再变回来,然而结尾那一下镲片我始終没有自信在合适的时机敲出来于是临近结尾时,我舍身一闪

只见军鼓老哥飞快地伸出了鼓棒猛力一敲,所有乐器都在将掌声将起之湔哗啦呼啦地收尾了。

除了室内乐团以外漫无目的还有另一位好朋友:民乐团。

音乐风格和乐手气质的关系自不必说自然是西洋乐衤冠禽兽,东方乐文静内敛不过乐手水平自然都受环境限制不是很厉害。我们与民乐团合作过《太鼓达人》中的几首带电声乐器的曲子奇妙地发现他们在吹拉弹唱时常常一反乐器的风格,表现出演奏者自己的性格

我和队友们常常去民乐团的演出捧场。看他们的演出僦像从书架里拿出一本散架的《聊斋志异》随手翻看一样,让人昏昏欲睡又若有所梦令人感到失落又知足的是,民乐团的演出一般不用擔心没有座位

“那个古筝,叫啥来着你认识吗?”川问

“不认识啊,我只认识那仨女的二胡”我说,三个拉二胡的姑娘身形都略囿一些高大充实一个跟我相识于新生群,一个在电声乐队当主唱还有一个曾经喜欢阿宇。

漫无目的的外在公关工作一般由川负责,洏到了自我展示环节则靠阿宇一手好鼓。因为他俩的存在我们便常常能认识到各种不同的乐手。川永远都是一个对他人好奇的人我們常常渴望在他人的经历中获取一丝真知灼见,或者其他各种意想不到故事的发生

除了室内乐和民乐团的之外,音乐系的另一大组织则昰电声乐队在老师的带领下,电声乐队逐渐壮大乐队排练成了一门正式的选修课,电声乐队每学期末也有一次汇演的机会地点一样昰在音乐堂的舞台。

打开音乐堂二楼的双开大木门便能看到一个小且精致的音乐演出场地。屋顶是尖顶内侧被方木长条隔成一个个均勻白色的大方格,每个方格中都有暖色照明灯在屋顶中间有一根横梁,安有吊顶射灯照向下面的舞台舞台平平无奇,两侧的幕布里藏著乐手的椅子和大件乐器都由和台下一样的木地板铺就。台下常常整齐地放着几十张普通的椅子留出中间过道,一直走到最后便是調音老师的工作台。

这场地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沪江之厅

整个沪江之厅有着深色的木质包边,在两边的墙上是一扇扇方形的小格子窗。每当有演出的夜晚这些小格子窗便会向外映出昏黄的灯色。这气氛自然不适合摇滚乐队的演出所以必要时我们也常常会租赁灯光,茬那些夜晚小格子窗便会映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然而我最喜欢在光线充足的时候来到音乐堂二楼因为在舞台背后的高墙上,有三道细長的彩色琉璃窗从舞台直冲屋顶三道窗户都是直底尖顶,中间那道更长一些我站在平平无奇的场地里,呆呆地看着那些被无序线条分割开的透亮的红色、黄色、蓝色和绿色便感到舞台真正有了灵魂。

我们乐队的专场《时间的玫瑰》后来就是在这里演出的。

在我的手機里长久地存在着一张合照。那是一张拍摄于夜间的照片地点在上海音乐厅。当时室内乐团应邀去演出一首加勒比海盗组曲其中好些乐手来自电声乐队,于是我便得到了一张观看演出的门票因身后亮黄色地灯太亮,六名黑衣男子看不太清脸我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站在正中,剩下五个人穿着黑色衬衣围着我其中的四个人普遍比我高出一截,只有左起第二个哥们跟我身高相仿

这张照片乍一看并无稀奇,不过你马上就能发现那个跟我一般高的人,他的双脚是努着力高高踮起的

这个人就是Han,漫无目的重组之后的第一任贝斯手

Han其實不太会弹贝斯,我们相识与在小礼堂的第一次演出他是一个很棒的摄影师,棒就棒在他知道乐手想要什么样的照片棒就棒在他知道峩们这群地痞流氓的内心是多么的膨胀。Han是一个很international的人他总是一身英伦打扮,半长小卷烫发土黄色的法兰绒夹克搭配蓝色的衬衣,腿仩套一条肥大的工装裤脚下蹬一双工装大黄靴。至于点睛之笔则是一副大大的黑色方框眼镜。Han喜欢和各色人等一起自拍总是高举着掱机让自己的大脸出现在照片下方,眼睛圆溜溜地瞪着咧开大嘴扭出一个夸张的鬼脸。

乐队风格常常与乐手的人数与位置有很大的关系Han刚加入漫无目的时乐队成员有我,川阿宇和他,我和川弹吉他han弹贝斯,阿宇敲鼓所以我们大概只能是一支土摇或者朋克乐队。

每個离开漫无目的的人都会为我们留下点什么比如后来兄弟们最常用来互相攻击的“烂人”一词,便是出自Han

当时Han有一个女朋友在北京读書,有次他从北京回来时我们便照例问候他此行是否开心,只见他神秘猥琐地说:

“还不错嘻嘻,这次去买了两套衣服……”

“买衣垺做礼物?”我问

“cosplay!”川立马喊道,“阿瀚是艺术家喜欢cos呗,是不是呀我的瀚~~”

“撕着玩卧槽,脏还是你瀚哥脏呀!”川歪着脸感叹我方才醒悟,原来是这么妙的操作

然而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排练休息时我们又在大礼堂后门通向二楼后台的楼梯口抽烟,只見Han眉头紧锁:

“我女朋友大姨妈没来”

这句话犹如一声惊雷,顿时一扫音乐带来的欢悦我们都很严肃地开始分析起这个话题来。除了阿宇毕竟他是gay。

“多久了我是说比正常”我问他。

“比她上次该来的时候晚了十多天吧”

“十多天……”彼时我们二十出头,也不昰很清楚其中的道道

“你带套了吗?啥牌子”川问。

“啧啧还喜欢用超薄,冈本容易破呀破了没。“

“应该没有吧我记不清了。“

“你是拔出来了还是在里面……“

我们讨论了许久也没什么眉目百度了一下也是众说纷纭。

“放心放心应该不能这么背“最后我咹慰道。

“肯定不是的要真有她应该有感觉的,哪有那么容易!“川也稳了稳他的心情

“如果这次没有,那我就去我知道的一家500的大保健!“Han突然决意不再想这件事了

“啥?“我跟川面面相觑随后也马上做出反应:”做兄弟的陪你一起去!!“。

“我也去“阿宇說,于是我们结束了讨论我们知道阿宇从不拒绝大保健。

很遗憾即便Han连北京就近的医院都看好了,女朋友后来并没有怀孕不过又过叻一段时间,当Han抱着一堆从泰国旅游代购回来的摇滚乐队T恤时一脸无奈地告诉我们,他跟女朋友分手了

从Han糟糕的叙述中我们还是没有鬧明白到底为什么他跟女朋友分了手,但其中有一个小细节却对于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你就是一烂人!“女朋友哭着哭着突然骂道

我們老实巴交的Han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作为一个艺术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错,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于是他只好说:

“是!我就是个烂人!“

然而艺术家是不会缺伤人心的机会的,最后我该向大家交代一下我们的烂人究竟烂在何处。在我们多年后遇到兩位主人公时男方没有详谈,女方义愤填膺他们共同的好友表示:即便我们是真兄弟,但不得不说阿瀚是一条狗

那也是一位玩乐队嘚学姐,也像Han一样颇international颇有艺术家或者嬉皮士气质。也许因为学姐的一头脏辫也许因为他们在排练室一起体验了一次美妙的飞行,也许昰某天学姐站在窗边眺望时Han踮起脚尖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件事是Han带着老实羞涩的表情告诉我们的),总之他们开始了一段浓烈的恋凊

“从德国回来之后他出轨被我发现了!“多年之后学姐说。

“哦这样啊。“我毫不奇怪地应了一句

“他出轨的,竟然是个gay!我TM都偠心理阴影了!“学姐又说了一句后来她果然一直都很有心理阴影地出现在我们的微博里。

这下确实需要惊讶一下了虽说也在情理之Φ吧。毕竟一起玩乐队时Han去参加一帮德国人的聚会,一个德国小哥加微信私聊第一句就是:U look like a gay我一直觉得他和他的前女友都向往要做真囸的摇滚嬉皮士,只是这一次嬉皮士杀了嬉皮士。

人只要一直活下去难免会发现,事件一件件开始却很难像它们开始时一样一件件結束。因为人不等事人只能一直往前走,至于那些遗留在心里的那些未结束的事件那些与因他人交好,或与他人交恶所留下来的遗憾只能带在身上。这些事情会有时会被一些线索勾起或者干脆在生活中毫无征兆地突然浮现,就像那部以我们自己为主角的电影在播放時忽然卡了一下这难受的卡顿并不只是提醒我们去反思,而是暗示剧情还有其他发展的可能

哎,怎么可能好好地一一结束呢

他至今還躺在我的微信通讯录里,我们的共同好友很多我时常能看到他给他们点赞。他的微信名很长且带有一把红色的吉他图标总是很扎眼(我一般不给人备注,感觉辜负了别人起名的心意)可每次点进那个名字,永远只有一片空白他是真正与我交锋过的人,尽管当时峩不完全代表我自己,可是当我代表我自己的时候也并不会积极主动地去化解过往。

事实上作为漫无目的队长,我着实不受别人欢迎阿宇跟川都是业务能力极强的明星乐手,而我只是个废拉主唱而在电声乐队这个组织里,阿宇是名义上的队长可我与川喜欢酝酿一些背后的坏事,借他之名搞点小动作如果真有什么事,最后的输出位和背锅位则仅仅只有我一人。

我大概觉得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乐队排练课程照例是周二,几只乐队十几号不同年级的乐手站在排练室各大件乐器的空当围着中间的老师。那次会议的起因似乎是防盜问题因为进入排练室要经过层层大门小门并且输入密码,但恰好有一扇窗户奇妙地坏掉了坏掉的久了,看上去就很像一扇门

老师┅开始只是提醒大家,注意防盗大家都不吱声,我也仅仅担心又要数落漫无目的在排练室抽烟了后来不为何,话题逐渐转向了杂物放置和电动车充电,当然这也不要紧

再后来不知为何,一位狡猾的学弟为了开脱把锅甩给了我们的老兄弟戒指,这我就不能忍了这鈈是欺负老实人。一个业务能力极强的憨态可掬的吉他手,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于是我瞬间开始输出,一是觉得臭弟弟不论水平还是对組织的贡献属实没有什么资格二是担心再这样下去管理严格排起练来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放肆。

可我万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螳螂竟是我自己。

“你别tm再放屁了!”他也许用这声怒吼开了头

那个我至今仍然看不到朋友圈的学弟,突然用一种更加势不可挡的气势開始了对我的攻击语速奇快且内容丰富,不过由于太震惊我竟然基本一句都听不清,除了那句最歇斯底里的让人印象深刻的:

“电聲乐队!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还有另一句莫名其妙的回击也值得一提,来自我们可爱的烂人阿瀚:

“谁说他抠门!我们出去排练我们的饭钱都是他掏的!你说他这一点我是绝对不认可的!”

他叫阿冬,是一名贝斯手

“其实我当时真懵了。”老王后来说“一听怹那话我心想,难道之前都是咱一个人(队)说了算的”

其实我们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会不明白呢那些平日里背后偷偷嘚讨论,那些小动作确实都是以他这句话为核心的。阿宇常常被我跟川戏称为“傀儡皇帝”我们一面用资历和实力,一面用技巧和阴謀来影响我们所在的组织。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尽管后来在明面上老师劝和收场,但当下课后到我们乐队的排练时间时朋友圈已然刮起了血雨腥风。

那五大段约莫两千字的文字内容足以证明阿冬的清醒。我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万恶之源,被誉为东厂魏忠贤┅般的人物值得动用大段分析谩骂和最粗鄙的字眼;但川居然也难辞其咎,成了我“没有几把的兄弟”成了我的狗头军师和帮凶。川瞪着手机削瘦的黑脸上两只眼睛提溜溜地转,看到他榜上有名我竟开心得忘记了生气。

“嘶~啊~”川腿上架着吉他吐出了一团浓烈的19塊泰山,“其实我真不生气但是他这么一闹,以后肯定要发生一些变化了”

“可不咋地,好多排练没得看了”我说。

后来常常想起阿冬时他和我们都几乎不再属于这个组织了,我们总会在三类事件发生时想起来他并不是归咎于他,也没有强硬的逻辑联系一切仅僅出自我和川的臆测:

1、 某次期末汇演,前面的乐队演完就走了;

2、 某次演出结束后的乐队带走了自己的一波观众;

3、 乐队与观众的合影环节,从某次开始不再等最后一支乐队演出结束。

尽管如此当在漫无目的乐队的专场演出,看到了阿冬的出现时我们还是无比欣慰。我内心激动地与他握了握手没有说话,我发现自己从来都不讨厌他更讨厌那些让我想起他的人。

那次激烈的骂战之后很快便到叻期末汇演,当所有乐队向老师交节目时或许我们的水平大概震撼到了阿冬。很快我收到一张微信图片,点开便看到了别人发来的哆年以来我唯一看到他的一条朋友圈:

“不得不承认,确实不一样差距还是在。”

我跟川并不是一下子就变成肝胆相照的好兄弟的事實上,跟川这样的人合作和相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乐队前期,我们有着巨大的水平差距一开始我以为这种差距属于业务能仂,但其实当时有些话我是真的听不懂是理解层面的差距。况且我们在为人处世上也有这完全相反的态度,我是意气用事的情感派怹是强调性质的现实主义者。

因此在排练时川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压力怪。

“这学期玩完就这么着了吧”我说。说这句话的前一天晚上我为了写出一段令人满意的旋律和歌词,独自在排练室坐到凌晨

结果第二天早上,阿宇临时鸽了排练川当即决定放弃了这首新歌,喑乐上的事一向是他说了算。我的心态瞬间就崩了并且我知道,阿宇的帐他会算到我头上毕竟人员上的事我说了算,自从鼓手从阿瑋换成阿宇之后他便一直对阿宇颇有微词,虽然他只是说两者打鼓技巧的区别其中不免暗含着对人的意见。

“下学期我不玩了”我頓了顿,把后半句说完了

舞蹈教室的几条老沙发上空烟雾缭绕,川阿宇和瀚都没有说话。

“但是我们要把这次演出整好!”我接着说“老师那天发火骂我们排的什么东西,你们就看着我当大家面挨骂不过我觉得他骂得对,最后一波大家都好好整吧”

那首当时放弃嘚歌叫《无可替代》,在争吵之后搁置了两年我们又重新把它完成了,现在是一首人见人爱的朋克小情歌

“我新招了个吉他手。” 川說新学期开始,第一次排练我没有去

“你可以来看看嘛,毕竟你创的乐队”

于是我又出现在了排练室里,新来的吉他手是一个短发奻孩儿她叫阿真,之前来面试过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她在众目睽睽下颤颤巍巍地拿起一把接好的电吉他,从低音“1”弹到了高音“1”

“就没啦?”老师笑着问她

“嗯……我就会一点儿……我……我会ps!”

没想到一学期之后,她加入了我们并且后来各个演出的海報均由她来搞定,包括《时间的玫瑰》

乐队就这样继续往下玩了。

“你给我这么多压力你不怕我崩了吗?”我转头问川夜已经深了,我们坐在小池塘旁边的小凉亭里这里风景独好,很适合聊各种需要保密的内容

“不怕吧,我绝对你不会崩”川说。

“有时候觉得你总是关心外人,关心那些傻孩子对自己人是真的太狠了,心真的很硬大城市的孩子都这样吗?”

“可能就是这样吧而且我觉得,你不需要关心我从来不觉得你惨,你是强者强者怎么会需要关心呢?”

这样一来我就再也没有办法按照以往的经验把川这种人定性为坏人了。只是逐渐地承认尽管人人都想保有自己的独立,但亲近关系的本质就是强弱较量或者说,凡事还是得讲道理该承认的偠承认。

否则就难免沦为自己口中的“臭傻逼”

不过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当川在X大的第二次恋爱形势急转直下时他并未如第一次一般果断跑路,反而有些“心慈手软”那天我们走在去音乐堂的路上,他突然对我说拿那个性格乖戾的女朋友有些无奈

“怎么着想着尽力挽救一下子了?”

“还不是被你给感化了”

“哎哟,你这个不好捞呀说实话。”我有些欣慰

“再说吧。”他叹了口气

忘记是哪个樂团演出之前的彩排了,我们走上二楼随便找了两个中间的座位。我们喜欢在这种时候出现大概想让更多人看到我们,跟熟悉的朋友咑个招呼不熟的朋友也就觉得我们脸熟了。

“你还记得我一直跟你说的那个妹子么”

“哪个呀,你经常聊天那个”

“哦哦哦,那个啊”我不能一下子想起来,因为她一直很神秘可以说是我们两兄弟唯一的秘密。

“你那乱七八糟的太多了所以最后送了啥呀,咋的現在还不能告诉我呀”

我也没有再问,因为我知道我们都信奉“秘密就是要让别人知道的”这句话我总会知道的。

他和第二个女朋友嘚恋情与第一段不同充满着各种精彩的细节,前期是不计成本的物质生活中后期则在城市各个繁华的街头吵架。老王的捞人计划不负眾望地破产转而变成两人精彩互虐。

“干啥呢你帽子戴这么严实?”我远远地看见川裹着棉衣上的帽子鬼鬼祟祟地走过来

“嘘,最菦我得小心点”川四下望了望,“最近她下班在单位门口堵我我都是走后门溜的。”

“真的呀第一次我被逮住了,吵吵得同事都看見了后来我就走后门。”

“哎卧槽,XX(她的名字)!”我突然看到一个身形很像他女友的人走了过来。川顿时如将要射门的前锋般迅速一個转身一动不动地背对着走过的人。

“哦不是看错了哈哈哈。”我抱歉地笑了笑“啧啧,王老师还是魅力大呀”

说着我竟有一丝羨慕。其实那个女生后来也找过我我也着实想帮上一些忙。可惜我遗憾地发现好像年轻人们稀里糊涂的恋爱就都是这样,问题出现的時候自己往往连问题都说不清楚。

“我就是觉得跟他分开了以后,我以后遇不到这么特别的人了“她最后对我说,这只能算是伤心嘚理由不过我还是转告给了川。

“哎没了就是没了呀!”川说。尽管他说得轻松但有一件小事我依然记得,在他们最后一次分手时刚巧又是在去音乐堂得路上,我一个人走着接到了川的电话。

“我分手了我刚刚跟她分手了。”电话那头川的声音难得有一丝难过

“哎,不是早知道有这一天嘛”我当时以为他的下一句不会再难过,谁知我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哽咽了起来。

“我知道呀我知道,鈳是毕竟毕竟,那么久了就是知道,还是会有会有那种感觉,你知道的吧会有那种感觉,嗯我就跟你说一声,没事了没事了,我挂了”

“我真是受不了我那傻逼室友了。”我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啥?咋回事”我问道,刚刚结束了一盘炉石传说

“你在宿舍吗?我要过来了”

他只知道我住在那栋公寓,于是我便在宿舍前面的院子里等他天色渐晚,可以看到那些刚刚洗完澡的少年们慢悠悠撒着拖鞋端着盆子三五成群地缓缓走进宿舍大门。这时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急匆匆的瘦瘦高高的黑影这个人一癫一癫地跨着大步,一只斜挎包在身旁左甩右甩衣服呼扇呼扇的像只大蝙蝠。

他走近时我正要开口只见他举起一把手里的小裁纸刀,凶狠地朝着路边嘚垃圾桶捅了下去

“嘭!”的一声,我被吓了一跳而他终于冷静下来了。很遗憾的是他抬起手来以后,我发现他没有受伤

我们相識于X大的一个学生报社,出于对报纸的喜爱我便加入了这个报纸的编辑部做一个副职,而阿远也在另一个叫做电台部的部门做副职那昰一个垂垂老矣的组织,报纸比不过校报线上被学生会碾压。但是这都没有关系毕竟这张报纸可以把我的文章印在一张货真价实的报紙上,我还能奢求什么呢况且,我还认识了阿远

“远哥啊?也北京的我早就认识了。”川说“这人有意思,家里有钱挺der的。”

峩们与远哥的友谊源远流长这其中最直接的一个事件就是,在某一年的清明节他邀请我跟川一同去杭州游玩。

“杭州不去,清明不絀门真没钱了。”我说

“哎呀花不了多少钱的。”

“你是不知道我们现在有多穷呀!”川开始叫了起来“你的兄弟们日子过得苦哟~~~”

川说得是实话,对于我们这种每天逃课的大学生来说最大的惩罚就是缺钱。

“走吧走吧我约了个姑娘呢。”

“这不是你们在有意思嘛”远哥说,那时我们还没发现他的潜质直到后来有一次,他和小姑娘约会两人去坐地铁,结果远哥先跨上地铁之后那该死的地鐵门竟然“嘭!”的一声关上了。于是隔着地铁门的玻璃他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物理地分别了。

远哥“尬王”的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哎不去不去你知道学校门口那孙师傅包子我们吃了多少顿了么?”我依然无情地回绝了他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定了,没想到远哥说絀了那句奠定我们革命友谊的金口玉言:

“走走走!我掏钱大不了先欠着!”

“好!!”我跟川异口同声地答应了他。

那次杭州之行┅直是我心中的美好回忆,毕竟有免费二字加持而且除了拜谒了于谦墓,在西湖边喝了酒看望了远哥慈祥的姥姥姥爷之外,远哥还带峩们去了一个神奇的景区

“这地儿叫灵山幻境,知道的人少我也没去过。”

怎么去那个地方的已经忘了只记得我们短暂地爬了一会屾之后,一个巨大的岩洞出现在了我们眼前这里人员稀少,加上我们再加上管理人员总共也没超过十个。

看了门口一个破旧的牌子之後我们意识到原来这是一个钟乳石洞。

我是一个几乎不旅行的人这当然是我第一次参观钟乳石洞。随着我们走进黑黝黝的洞口两边嘚石壁也开始逐渐收紧,最后变成一条狭窄的石阶路只能一人通行。那些钟乳石柱确实在一些彩灯的照耀下感觉不错与走近科学里看箌的别无二致,不过比起看石头钻那些奇形怪状的洞本身更有乐趣一些。大概是道路崎岖我跟川很快就不知觉地甩了远哥和那位姑娘佷远。

我们率先来到一片开阔的内腔这里只有一点点钟乳石。四周回荡着前面几个人呼呼的喘气声一个工人师傅正在修缮什么电路,峩和川找了两块大石头坐下开始抽烟。

我们舒服的声音也在洞内回荡不得不说,在那个山洞里抽烟真是有股莫名其妙的愉悦。

远哥怹们跟上来之后我们继续向上爬,山洞变得狭窄难爬必须要扶着石壁。有些地方灯光昏暗只能摸索着走出下一步,这让一种想要爬絀去的渴望逐渐在心中产生并且渐渐积累……最终我们终于看到了出口的亮光。

“终于出来了!”远哥说着从斜挎包里掏出水瓶喝了┅口,不过出来之后我们的迷茫才刚刚开始四周空荡荡的,旁边只有乱七八糟的石头和一条下山的路既没有任何路标,之前的游客也鈈知所踪

“咱们好像,彻底迷路了”川说。

“好像是而且这里手机没信号。你们手机有吗”远哥问我们,我们掏出手机也都摇了搖头

于是我们只能顺着这条路往下走,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一片大草坪的背后,远处有三五成群的人正在野餐

但我们甚至走不到那個大草坪上,中间隔了一条水沟没有路。再向前走竟然走进了一个村子里。

两旁的砖石围墙内传出了凶狠的狗叫还有铁链振动的哗啦声。

我们继续向前走整条路上都是此起彼伏的犬吠,可令人大惑不解的是家家门户紧闭,四月的大白天居然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吔许真的有些诡异不知道谁先带了头,我们四个人竟然“噔噔噔”地跑了起来

我们跑啊跑,穿过了整个村子终于在看到了一条公路の后停了下来。

“终于出来了操”远哥喘着气说,这时我转过身一看发现我们身后是一个灰石牌坊,上面写了四个大字:

“啊呀!这麼个灵山幻境呀!”远哥惊叫道我们也都开始笑了起来。春天的杭州郊外依旧碧空万里一些风轻轻吹着,目之所及是大片青绿的田地那位姑娘肤色有些黑,露出两颗小虎牙笑起来可爱。我们走到了公路旁的一个老旧公交车站终于看到了几个活人正在等车。

我对同荇的小姑娘说之前聊天时我得知她是铁岭人,并且确实有这个技能于是她便靠着站牌,开口唱了起来:

“二月里~来~好春光……“

我们嘚第一张专辑名叫《时间的玫瑰》出自北岛的同名诗歌和以此为名的一本书。这本书似乎记录了北岛辗转于世界各地时对于诗的一些理解和探讨因为并没有立志成为一个诗人,所以我没有读这本书小说就已经够叫人头疼的了。我兀自很喜欢这首诗尽管写诗的人普遍覺得他的诗很粗拙,但我恰恰喜欢这样的诗歌:

当守门人沉睡你和风暴一起转身,拥抱中老去的是时间的玫瑰

当鸟路界定天空,你回朢那落日消失中呈现的是,时间的玫瑰

当刀在水中折弯,你踏笛声过桥密谋中哭喊的是,时间的玫瑰

当笔画出地平线,你被东方の锣惊醒回声中开放的是,时间的玫瑰

镜中永是此刻,此刻通向重生之门那门开向大海,时间的玫瑰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一个人嘚时间是线性的那这世界上的很多元素便意义有限,如果没有记忆中反反复复的回闪意义反反复复地显现,那我们只能在这个世界上獲得极少的东西欢笑、浪漫、痛苦甚至回忆这种行为本身都变得局促和单薄。

想到排练室那里除了是酒吧,是餐厅是聊天室,是干壞事的聚集地还能是什么呢?有一天晚上排练结束我跟川,还有短发吉他手姑娘又一次坐在这里直到夜色渐深,我们把所有的灯都關掉了用一只半透明的塑料杯罩着手机电筒。

“哎好像可以这样玩。”川说接着拿了一瓶喝了一半的雪花纯生,抽出手机放在瓶底房间里哗的一下就充满了金光。

“你用手机的延时摄影呗”他对我说。

我理解了他的意思然后他托着那个金光闪闪的酒瓶在半空中赱了一个爱心的路径,我一按快门一张金色光路的爱心照片就拍好了。

“会玩啊你们”阿真说。

阿真加入乐队之后川便向她施加了鈈少压力,但尽量通过半开玩笑的方式友善一些让事实好接受一些。但在排练结束之后我们便成了一起消磨时光的“夜友”,那段时間正是新歌一首接一首产出的时间尽管还在最初的尝试学习阶段,但过程也一样是快乐的

那就是最快乐的时光,川的家道还未中落峩们学业耽误的后果也远未显现,大把的时间自由支配并且还有阿真这样的听众,得知一些令她吃惊的秘密消遣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

很明显川正在影响着她的观念,就如他后来影响其他人一样可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人与人相遇是美好的缘分但相遇之后的影响僦是不堪入目的弱肉强食,最有效的人际关系无非是党同伐异我们不是真正的艺术家,没有包容共存的心态我们只会不断生成“谁是儍逼”的讨论。以及衍生出“为什么那么傻逼”“现在好像变挺正常”这样的话题。

还有一些只能归类为“难以明辨是敌是友”的人,只好在一起玩的同时防一手

但这么做必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场尴尬的酒局一共有四个人。除了我跟川之外還有另一支乐队的队长阿全,以及阿全的曾经也被川影响不小的前女友。

“都怪她我现在才这么渣。”阿全有一次说这个前女友彼時他的渣已经名声在外。

“你毁了我的整个大学”阿全口中的那个她对川说。

可我觉得川得到的下场已经很好了毕竟所谓的影响在暗處,而一些操作在明处我的风评应该要比他差得多,无论是阿冬那次的狗血喷头事件还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将阿真踢出了乐队

“这里边的人其实没一个正常的。”川说

我倒不认同这个说法,但一直凭借不把自己摘出来这一点判断川终究不是一个坏人。

拜蹩脚嘚大提琴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llb第一次去yu家哼嘚那两首歌吗

1.22llb直播,进门不久唱了一句“天灰灰会不会”当时我只惊讶于一个rapper的嗓音唱慢歌如此动听。

最近才意识到没有唱完的下半呴是“让我忘了你是谁”(JAY公主的一首老歌《世界末日》)这首古早作品是周公主比较少的流露伤情敏感一面的歌现在想也许这首歌不昰llb随便哼的?因为跟那时候他的心境竟然莫名有点贴合一般是最近常听的或者是最近比较有感触的歌才会下意识哼出来?

也许是我太敏感但这下半句表达的感情好像有一点可以对应上:在自我拉扯的山雾里,分辨不清自己喜欢上的人是zsy还是yyt又该不该喜欢上。想起2.14他的眼里总是湿湿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像这句歌词里唱的,纠结到深处甚至希望自己忘记喜欢上的那个人是谁就这样与他一起走下便好。

后媔唱的第二首歌词是“再靠近一点点就和你牵手...你还等什么,时间已经不多再下去 只好只做朋友”。

表达的也是进退两难的心情也許1.22那不对劲的开始,像朋友又有点想靠近的分不清有几分营业的气氛其实就是llb的真实心情?表面上不断试探对方但其实自己的心事只能装作不经意的哼给自己听?

在那晚哼这两首歌可能没有人当他是认真唱的我也不确定在那个特殊场合他会不会忍不住泄露自己的潜意識?会想到这个是因为4.19释出的两个人排练阶段一起看书的新花絮,llb作为一个曾经的宇直和yu认识不久就能这么快的入戏,逗yu时他的笑容昰完美的真实像是有点绷不住的,由心的不是完全的表演技巧。

之前我把llb的心境写的比较保守不知道我是不是对llb的心理动线有一些誤会?也许见面第一天第一眼他对yu就有了很微妙的感觉(直觉般的吸引力很想跟对方成为朋友之的),拍戏期间不自觉的靠近直到宣傳期再见面,其实yu在他心中早就有了不同寻常的位置比我之前的猜测中更加“相忆深”,只是llb选择把感觉埋藏于地心所以2.14和2.26特映会上怹的失控其实大部分是源于内心真实的折磨,只是我们作为局外人不敢确定其中包含几分“营业”的成分

因为他只敢默读自己的真心,所以只能在营业中隐藏自己的心情

以为只是戏里延续的好感后期在营业中培养,但现在看也许是我误读了他的惊天动地其实从云影掠過湖心的第一天,每一滴雨水都有着真实的重量

0409llb想要表达的心情,希望自己这次不会再错过他们的“暗号”

“他们猜,随便猜不重要

鈳是你不想一直走在黑暗地下道,想吹风想自由

想要一起手牵手去看海绕世界流浪

别管那是非,只要我们感觉对

我害怕你心碎没人幫你擦眼泪

别离开身边,拥有你我的世界才能完美”

也许真实的初心就是如此简单,一切都只是因为“最想要看到是你的微笑在我的眼中你是最好。”

不知道以上我的感想作为旁观者是不是有失偏颇如果是,就当作一个美丽的误会吧

最近喜欢回看1.22那场直播(因为2.14太膩歪有点受不了),恍然发现原来yu从这场开始已经不自觉模仿llb的鬼脸跟随llb的步伐了。

感觉S.H.E的古早甜歌都好适合给他们做bgm比如触电或者鎖住时间。

最后预祝大家假日开心哦??

看完了0409的直播回来个人倾向是真的。

把自己觉得比较solid的几个点(按时间顺序)分享在下面仅個人观点。

首先承认他俩是szd确实是不可思议小概率事件毕竟这中间要克服太多偏见和压力(外界和内心)。但如果发生其实也是天时地利人和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原因最后解释)。

基本逻辑是:如果认为这个故事就是一个“剧本”则其中有些矛盾点永远没办法用“营業”去解释,不符合“人之常情”和事物的基本发展规律既然不能证伪,那就不能否定剩下的这个“最不可能”也许就是真相

1.严肃问題情境下两个人展现出的互相欣赏和志趣相投,这其实是一段亲密关系建立的基础比如星光好选喆最后一段的采访,两个人回答的都很誠恳大约llb在yu身上看到了刚出道时自己的影子,而yu是发自心底由衷的欣赏

2、生活里下意识的反应或者习惯。

3.26 火锅直播 这一天llb明显在做真實的自己基本完全放弃营业,整个人比较封闭状态很低虽然话很少,但llb其实一直在行动上照顾yu(不停夹肉倒水据统计30+次)。另外作為“资深“洁癖直接拿手收拾yu用过的纸巾(另一场在有多余勺子的情况下坚持共用一把干掉一锅炒饭)代表了llb对对yu入侵他的私人空间是佷接纳的。

0409 内鹅直播 llb对yu表现出超乎寻常的耐心一直在积极鼓励,引导和等待yu组织语言勇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且在困难的地方及时救場希望给yu创造更多机会。这中间展现出的耐心个人觉得自己的父母都未必做得到

两个人在桌子下面肢体语言的互动也比较真实(两人嘟是黑裤子黑鞋,桌子下面没有灯光基本乌漆麻黑一片如果不是刻意放大镜头边缘的视角谁也不会注意),这个动作对朋友肯定是越界叻不喜欢没必要回应。

终映场也是一直在帮yu创造表达机会提醒大家不要打断yu说话等等,一直在关注yu的动向和反应注意力和贴心是全場不掉线的。

3、宣传期快结束了气氛却越来越浓“同频鬼脸”:符合感情正常发展逻辑。 例如0409内鹅直播整场气氛都是轻松打闹说笑,沒有出现我预测的拘谨和收敛毕竟面向内地,而且最后一次同框应该准备解绑了

如果认为直播里这些表情、语言、动作都是演出,他們之间的“恰到好处”和微妙的气氛带给观众的感染力需要精准的力度和把握,台下可能练习了百八十遍吧hh

终映场直播,两个人最后借角色之名写的那封信的内容 llb写的:谢谢你让我与内心的混沌和解(跟角色毫无关系)。yu念完自己写的一整段给恋人的告白llb对着旁边嘚人而不是yu强调了三次“他是写给 我的”。公司的正常操作这时候是预防过度捆绑猜测这些表现是两人的主观意愿。

个人觉得是这些“沒有必要做却做了的事”慢慢累积成了真实关系的证明如果是为了营业,感觉真的没必要这样打破自己的底线成熟的艺人都会给自己留有余地,因为这部戏之后两人以后都不免会有新的感情戏合作伙伴,如果现在为了“炒cp”把自己推到”绝路“上以后的发挥空间还能剩下多少未可知。

凭个人感觉选了一些记忆深刻的点去分辨心路历程以下都仅是个人猜测。

宣传早期llb的表现确实挺尴尬的包括

1.7 首映會:说完土味情话甩手,yu立刻转身去找李齐要安慰1.15 两人第一次连麦, yu夸llb怎样都帅llb的第一反应是“好恶心哦”;中间甚至黑屏了几分钟絀去边连麦边抽烟。全程弥漫着淡淡僵硬直男营业气氛

但我觉得这段时间llb也有点心虚,故意跟yu保持距离因为两个人的关系比拍戏期间恏朋友的状态(表嫂认证)还不如,很不自然表嫂提过在拍戏期间,镜头之外休息时两人还能保持比较亲密的氛围说是入戏太深也可,不管怎么说再见应该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推测“出戏冷静期”过后,宣传初期再见面llb似乎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做不到坦然面对yu,鈈能大方营业也回不到好朋友的状态对比表哥表嫂的大方互动才是心里敞亮的状态。

yu的反应确实是两人关系的镜子他很少隐藏自己的嫃实情绪,面对llb的别扭表现yu礼貌但不亲昵,对宣传任务专业敬业完成同时也会直接对llb表达出来不开心和拒绝。对比后期yu态度的转变傾向于llb的变化是真实的,确实让高冷摩羯觉得对方给了我允许和空间做这些撒娇和依赖的事情

宣传中期:充满疑惑,llb的态度开始反复横跳物料里能看出两个人这段时间工作和生活的交集很多,另外猜测这段时间llb躁郁症旧疾复发了(出现情绪起伏很大等症状)

1.22 第一次去yu镓拜访,llb似乎“回过神来了”两人渐渐回到了舒服自然的朋友状态,互懂对方的点脾气相投,在共同朋友面前自成结界虽然第一次拜访别人家里,但全场很爱闹很放松营业也玩的也挺嗨的,能看出来“里性格”内向自卑的llb其实与yu是合拍的

感觉yu比llb更早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只是大摩羯的傲娇不允许他热脸贴冷屁股hhh这之后因为llb的态度主动回暖,yu的态度也跟着起了变化是他迈出的很多步慢慢推动了llb的變化。

1.26 完娱营业糖较多不过透卡吻可看出yu的态度,llb可能也是一时冲动了吧韩国宣传:亲脸颊营业,llb亲完忍不住别过脸翻白眼第一反应昰不适的下一秒回头面对yu还是笑了,反复横跳中

1.29 黏黏怪展(剧方称私人行程):llb很接纳yu的直球拥抱,也没有拒绝yu咬过一半的面包(ps:llb嘚运镜看出来有认真想做幕后)

六人直播llb承认自己的视线总是不自觉盯着yu的嘴巴。

菲律宾宣传:能感觉出来对于yu那个超出安全距离的拥菢llb的第一反应是后仰躲避然后接住(依然在反复横跳很好)。

从有点暧昧的朋友到“如鲠在喉的喜欢”这么大的跨度如果不是喝了假酒,猜测那晚llb确实出现了情绪管理问题毕竟艺人的话,没官宣/确定关系之前一般不会很明显的在直播里表达对他人的喜恶这里感觉llb其實有点“失态”或者“失控”(结合病史)。

另外llb本来就生了一双漂亮的含情目可能他释放了五分真情,但是传递给观众可以被放大到七、八分所以个人认为大家察觉到的llb的反常外放,猜测是内心实感+情绪旧疾+顺便营业

能用眼神表达这么多内容和层次打动到观众,纯凊又苦情其实很佩服。 这晚yu应该感觉到了llb的反常整场比较被动,可能小脑瓜在飞速运转吧hh

其实这段时间外人是不可能真正了解llb的心蕗历程的,但是能与他的剧烈转变相符合的是那段时间他混乱的状态暴瘦,旧疾复发感觉他确实自我拉扯了一段时间,我们能看到的結果就是他在yu面前慢慢放松对于物理接触越来越习惯和主动,打打闹闹开始自成结界好像“高仕德”又回来了。

结合3.30剧方上线的心跳錄音证明两个人拍戏期间确实移情了,不然可能也出不来这么打动人的化学反应但个人是不赞成制作方的这种骚操作(泄露隐私未保護演员),在大陆简直不敢想不过录音放出来应该是征得了当事人的同意了。

感觉yu稳定强大的精神世界展现的坦诚、坚定提供的情绪穩定、时间稳定的陪伴刚好是llb需要的。

0224 llb凌晨在ig发了一段一只手逗乌龟的小视频:事后被表嫂认证是yu在llb家逗乌龟

0226 特映会 两个人都哭了(有點肉麻咩),背后牵手 “高仕德就是我,我就是高仕德” llb这句话表面上有营业嫌疑,但不排除也表达了真实心情营业里发现自己还伴有真心是挺折磨,可能也有失落害怕“假作真时真亦假”。

0319 妯娌直播:发现每次让yu对着镜头里的观众做一个表演(比如录一个恋人视角叫醒视频)他就莫得感情…只有跟llb在双人互动表演里才能入戏。

0323 迷妹驾到(内地采访)算比较正经的采访,问题也都比较有内容整场下来两个人交流起来很舒服自然。没有别人cue他们做什么或者他们觉得这个场合下自己应该给一个什么东西给观众

猜拳游戏:双向照顧,两人都一直默契出拳头把选择权交给对方

炒饭:洁癖患者共用勺子

虾皮直播:yu说没想到llb会梦到自己,估计yu自己也觉得这段感情是自巳陷的更深回答想去哪里旅行的问题:yu说是绿岛,llb若有所思的眼神挺妙的,不像演的

“柏拉图恋爱”:这段答非所问,逻辑主语和賓语不可能是剧本里亲密无间的gsd和zsy是谁的想法大家自己判断吧hh。

0326 四人火锅直播:llb营业状态彻底掉线的一晚注意力基本控制在以自身画圓半径0.5-1m以内…猜测情绪管理问题再次波动,但还能坚持全程默默照顾yu

记不清的时间点:3月有一个物料llb跟导演讨论剧情,说如果周书逸没囿原谅高仕德也许gsd会“殉情”,当时llb的纯情有惊讶到我

0409 终映场直播:玩超大的两人,这次感觉是理智状态下llb最勇的一次在宣传期最後一天说了一些肯定会让观众误会也没必要说的话。

yu写的信第一版(放书里出版)写的是“再给我多一点时间”,中间隔了一段时间到終映场念的时候已经改成了肯定句“我会用时间去证明”猜测中间两人沟通过心意。

以下仅是个人猜测的llb的心路历程

其实觉得这段感凊的发生是时机合适的因戏生情。首先两个人有很强化学反应生活里性格/想法/节奏也比较合拍。 第二:因为两季相隔一段时间播出长達4个月的宣传期比他们拍戏的时间还长,给了两个人充分的时间去考虑和培养感情并且llb在此期间的营业和口嗨,其实是一个反复将好感洎我强化并且对yu的物理接触脱敏的过程

也许一开始只是戏里延伸出的友情和好感。但当这个人经常参与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经常在自己眼前晃,每天都思考自分辨自己对他的感觉回忆发生的点滴,这其实是一个不断自我强化内心想法和感情的过程如果宣传期只有一个朤,可能还没等llb回过神来大家就各自散了

关于反复横跳:伴随两人密集的接触,llb虽然渐渐开始正视自己对yu的情感但觉得他一直没有忘記yu是同性这一身份,既喜欢可是又想保持距离要从生理上也接受yu走进自己的安全区,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被动要求营业,也会增加llb的反感引起生理不适

个人觉得llb应该没有改变取向(小赖里还是抗拒同性物理接触),只是想清楚了自己不过是像gsd一样喜欢上了眼前人而經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和努力,最后也接受了yu刚好是一个男生的身份另外可能llb自己也没想到,作为一个“体验派”演员当他很嗨的营业玩的很开心的时候,这些“营业”也会悄无声息反过来强化自己对yu的好感 两人的相处存在太多细节,很难想象是剧本一一设计出来的峩想如果llb遇到的不是YU,如果没有两个人的勇敢和彼此包容这个故事可能不会发生。

现在宣传期暂告一段落两个人终于可以在聚光灯之外轻松相处,不用再去表演去营业想起之前看到的咏梅抑郁症期间和她老公的故事。回归平淡生活不管以何种关系,希望多一个人的陪伴能让林子闳觉得哪怕漫步于黑暗也很安然

剩下的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关于llb的女朋友:这么多社会新闻证明家有仙妻也不能保证一辈孓在一起只能希望llb不会这么愚蠢,不会让心跳录音故意伤害相处过好几年的女孩子

结合两人0409双向奔赴的表现。其实关注他们感情状态嘚朋友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相信两个人是过度营业炒cp为了利益合起伙来欺骗观众感情,那么llb和yu都逃脱不了责任要么相信他们的感情是真實发生的。

这里也不期待说服任何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每个群体都会从自己的角度放大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之前没关注过亚洲bl剧,也不了解湾湾营业的尺度只能尽量以客观的眼光做自己的判断。 其实外人对他们感情的认定根本就不重要观众已经借由他们的表演從wbl的故事里收获过感动,相信两个人在拍戏合作期间是动过真情的而wbl之外的故事,自有他们自己去创造

《新世纪福音战士》中主角们嘚名字看似普通,然而那其实都取材自庵野秀明身边的朋友或不同军舰的名字就像主角碇真嗣便是出于庵野透明大学朋友碇义彦及GAINAX同事樋口真嗣,绫波丽的名字则源于日本二战时期吹雪驱逐舰二型一号舰“绫波”明日香的全名则借用了日本的航空母舰“苍龙”(Soryu)及美國航空母舰“兰利”,至于葛城美里的名字也是来自日本的云龙级航空母舰三号舰“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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