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传送去天堂怎么做传送天堂的入口

『转』天堂的入口
有时候,我会在世界的任何角落发现一些不同于寻常的事件,当然,这与我的眼睛无关,我一直认为我的视线充满了对于美好的发现,即便带着一副眼镜,这也不会对我构成什么大碍,我只会认为我的眼睛是由瞳孔和泪泉组成,它们的工作就是为我收集我认为是美好的事物,可能眼睛不会分辨真实和虚伪,我也不足以去评价这些我所见到的事实的实质,但是许许多多不足为奇的事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发生,是我眼睛所能看到,我心灵所能感受的变化,是世界的彼岸花,这些美好的东西会为我留下一些我值得保存它们的意义,或许这时,我的心灵会因此而变得豁然、宁静,都是我希冀的一切。
  每天,我都会用大脑来计算时间给予我成长的代价,显然这是一笔永远都算不清楚的烂账,因为你在算计成长的同时你花费了时间,而你支出的时间代表了你成长的代价。我来计算成长的代价,是为了更好地支配我余下的光阴,我知道,未来是由时间编织的一顶草帽,如果你规规矩矩地扶正草帽,那么帽檐会遮住你望向远方的视线。光阴毕竟不是流水,我并不能把它当作河流来确定它的流向,可是我却能从钟表滴答滴答的响声中想象出时间消逝的背景,那是一种让人生畏的景象,你只能聆听到自己的喘息,一种孤独的沉默,你会感觉到有许许多多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向你告别,便躲开了你。
  我会为我没有将世界上很多的美丽纳入我的思维而沮丧,会为没有把一些最好的事情用写日记的方式记录下来而悲伤,会为没有向将要与我分别的人道一句再见而自责,许许多多关于我的过失似乎就是在一瞬间经历过去,通通消失在了一扇我也说不出是由什么物质构成的大门里面,我没有那扇大门的钥匙,所以我不能打开那扇大门,进入到里面。
  为此,我很久以前便开始认真地做着每一件对于自己有意义的事情,时时刻刻牢记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并去尝试让我与这个世界和谐。
  我经常执着的干着一些我想象的事情,即使很多人说这是不切实际的行动,但是这些事情是我喜欢做的,不切实就不切实际,至少我有我的不切实际;我经常会注意某些很多人都只会在伤心悲伤时才会注意的景物,因为那些螺旋状的美丽永远都不会褪色,至少对于我;我经常感叹世界原来如此美丽,只有这样美丽的世界才会给予你最好的慰藉,美丽不属于那些不会感恩的心灵;我经常喝水,这样有助于我身体的健康;我经常运动,这有助于我以后会有一双坚实的大脚;我经常笑,因为我不想很快变老;我经常怜悯一些受苦的他人,这样才能永葆一颗童贞的心灵。这些都是我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即便不被多人赞同,至少我做了个真实的自己。
  时光把我的身体堆积起来,我在这个世界上也碌碌无为地生活了多年,有时候会幻想出一些惊奇的事情会在我身边发生,可是据我有记忆开始,那些奇妙的事从来都没有如我所愿,而在我看来,其他人拥有的经验要比我的多,可是他们的快乐却远远不及于我。
  我发现,原来只有做一个真是的自己,用自己我的世界观去了解和并同这个属于自己当下,才是在这个世界上的自我救赎。虽然自己曾经的剪影留在了过去的时光蹉跎之中,在岁月的痕迹上并没有用心去寻找一些自认为美好的事物,可是我想,未来我总会发现以往自己的过失,虽然这时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包括青春年华,轻舞飞扬的激情,但是至少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某一天我漫步于街头,随意走着,不无目的的想从这一次行走中找到我的归宿,那种感觉显然是十分颓唐,为数不多的人群的脚下步伐同我一样踟蹰,我不知道他们是为何这样,也许是因为某些寄予自己不得意的事件,不去询问也是。我尽快想找到离开这种现状的理由,自己却只能麻木的走着,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那时候,我可能会发现一扇很有吸引力的大门为我敞开着,我走到哪里,那里便会让我的心灵安详。
  我想那就是天堂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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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口
&&&&&我想,天堂如果存在,必有入口,这入口必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既然我如此执着地找寻,必在凡尘的某一处预留有给我的入口,至少是一种召引或者提示,在我苦苦找寻的当口,这种希望变得越来越执著,我每次出发,都抱着必然找到的臆想,因此在行动起来分外的卖力,我强烈地感到它离我不远,似乎下一步,下一分钟现实便会呈给我一个直冲云霄的天梯,或者一个秘密的孔道,我通过去,便可达到此生世界的彼岸,那里百花盛开,仙乐浮沉,一切俱备,只有欢乐,没有痛苦,而你,置身其间,两相辉映。每次当我找遍一座山上的所有庙宇亭台甚至是我可以想到的任何一个树缝和石罅隙,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沮丧,坐在一块石头上或者草地上,我都不遗余力地思索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有找过的,想得仔细之后唯一可能的解释便是我的忠诚不够,我找寻你的信念不足,我摆脱此岸牵束的能力不够。每当这样的时候,我都感到无比的灰心并深深自责,每次都会十分伤感,我想,宛馨,这是你的名字,你飘忽而逝的那个落霞满眼的傍晚,你知晓我是何等的惊恐和哀伤吗!你是如此的馨雅,如此的飘忽,而这种馨雅和飘忽,正是我找寻的动力和根源,宛馨,我不知如何找寻你。
&&&&&这时我便在山顶蒙头大睡,总在黎明逼近的当口,我会从睡梦中惊悸而醒,睁开眼,总会发现天际繁星满眼,斜月西沉,这时总有星光会朝我眨巴眼睛,我便在心里反复比较,哪一颗更像你你娇憨调皮的样子,于是我最终认定一颗,以为是你在天堂的明证,初时往往不太确定,越看越想,越觉得是你,越觉得是你,越是充满了期待,以为你正看着我,活泼地傻笑,似要考察我的耐心,考察我找寻你的焦灼,又似乎是一种鼓励,让我继续找寻那个必然存在的通向你的阶梯或者石罅隙,于是我重又信心满怀了,这时候我的心中又会产生另一座山的样式,我又有了目标。此时,冰凉的露水早已湿透衣衫,宛馨,你知道吗?秋天深了,这露水冰凉冰凉的。
&&&&&每座山的日出都是不一样的,正如每个黎明闪烁的星光中,每次代表你的星星都不同,很多星代表过你,每颗星都不是你。这时太阳就要出来了,星光也在一刻不停息地暗淡,看日出的剩下我一个人,太阳跳出山巅的瞬间有不可抵御的壮美之感,红彤彤地夹杂些稚嫩的鸭黄,柔和而令人心醉地散放出红光,我总会在这个时候,身心之间一同感到抚慰,我想,无论多么寂寞,此时的阳光给我的是一种来自心灵的燃烧,因找寻而来的疲惫和沮丧瞬间消失,因为那红红的光照彻我身上的每一个阴暗角落,心灵似乎变得神圣起来,觉得我不是自己,心里再不带有任何世俗的东西,甚至包括找寻的暗淡,它一次又一次地照亮我,每次的方式都有不同,但总会重新点燃我的激情,让我从心底升起万般柔情,让我更加坚定于找寻你的行动。这时候我身边的露珠消失了,袅袅的,似真似幻地蒸腾在我的四周,如炊烟般唤醒我离别的思绪,我身上的水分也开始蒸腾,一丝一缕如梦幻般抽丝剥茧似的飘散开去,这时候,我希望阳光更强烈些,将我也化为蒸汽,这样随着气雾升腾,我说不定就见到了你,宛馨,你知道吗!我真的这么想。但这注定是不可能的。我知道此时外面的人,看到此处雾气蒸腾的山顶,会以为这里是人间的仙境,是的,但是这里不是你在的仙境,此处于我,只是我搜遍每一寸土地却无法找寻到你的一个平凡的山头。我必须下山了,因为另一个山头正在召唤我,你也在召唤我。
(二)山魅
&&&&&&正如此时,我攀登在这笔直的山峰上,我想,如果说接近你,接近天堂,这一次将是最接近的一次,因为这座山峰号为“盘古峰”,似乎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它便突兀地立于此地,在这个山城附近,这必定是最高峰,我想,如果天堂有入口,这里必定是个理想的所在。我清晨来到山脚,看到一片吊脚楼绵延而开,底下是汤汤的清澈见底的流水,哗啦哗啦地流淌着所有的过往和曾经,甚至是绵复的未来时光,河水因其清澈,即便是游鱼或者螃蟹也清晰可见,有小孩抓了来,用竹棍穿成一串,烧把火,烤的喷香。炊烟几缕,正是人们烹煮早餐的时刻,宛馨,我又想到了山顶的雾霭,是的,这炊烟或许正是靠近你的预兆,同时促使我产生回归的情绪。我正准备登山,有几个苗女花枝招展地拦住我:“客人,要上此山,必须喝拦门酒,可避邪。”我无从辩解,只能喝了一碗米酒,又准备登山,姑娘告诉我说,光喝拦门酒也不行,还得请当地梯玛镶解,身披符咒,山上能确保安全。我想知道为什么,姑娘告诉我说,此山惟其雄伟高拔,上面或有山精鬼魅,以伤害游人为乐,不可不防。我并不怕什么鬼神作怪。宛馨,你知道的,我越来越觉得这山能够找到通向你的媒介,我只求快点上山。梯玛来了,摇铜铃,戴符咒,上刀梯,过火海,继之以鼓舞,宛馨,这鼓舞倒很值得一看:八面巨鼓,八个苗女一身鲜红装束,衣带统一,双手各持一巨大鼓槌,缀有黄色缨子。领舞者站在第四面鼓侧,以鼓槌敲鼓帮,发出“嘭嘭嘭……”空旷的声响,于是舞者开始起舞,边舞边击鼓,手臂穿插于前后左右各方,无所不能,鼓声隆隆,豁达豪爽,姿势飘逸潇洒,灵动曼妙。巫师口唱咒语,随之起舞,梯玛告诉我,是为了震慑山精鬼怪,赋予我勇气。我终于得以上山,一列的青石板阶梯绵亘而上,间以鸟语悦耳,花香醉人,宛馨,如果此山预设了通往你的途径,为何不指引我,你可以派遣一只飞鸟或者一阵微风让我感受到你在的信息,难道我的找寻不够真挚,期盼不够焦灼吗!
&&&&&&我越爬越高,山路越发陡峭,秋天愈发深沉,树叶不断落满我的脚下,天色阴暗下来的时候,我听到无数哭喊以及欢笑,这哭喊里包裹着无穷的喜悦,欢笑里夹杂着数不清的凄凉,我随之狂笑起舞,随之黯然神伤,我知道世事诡变,鱼龙混杂,哀鸿遍野,鬼魅横行,宛馨,你害怕吗?前面已经是天梯了,我知道攀援而上,就到山巅,宛馨,这不是通往天堂的阶梯吧!我不断往上爬,手攀着铁链,很快就起泡了,磨破了,流血了,我希望它不要终绝,直达天际,我希望它就是通向你的阶梯,但它最终断绝了,我到了山顶。一个平凡的山顶,甚至没有亭台楼阁,没有庙宇,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株白栗。我彻底失望了,我坐下来,任泪水滴落在脚下,我想我把汗水播撒在这里,把泪水也播撒在这里,等待它们开花结果,等待它们哺育后人。我想,宛馨,我找不到你,我下山去吧,因为在最有可能的地方,我都没有得到你丝毫的指示。我坐了很久,又站起来,爬上每一棵树,把每个地方看得真切,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彻底累了。我坐下来,迅速睡入梦乡,此时,任何山精鬼魅,任何喜乐悲愁,都与我无关,与我有关的只有你,只有天堂的入口。
&&&&&我在睡梦中听到无数歇斯底里的哀叹,无数人世无常和地狱苦难的诉求,我立刻明白了,这里不可能是天堂的入口,有如此多的哀灵等待着被度脱,如果有入口,他们怎会留在此间受苦。这难道是地狱的入口吗?宛馨,你该不会坠落于地狱之中了吧!我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了,宛馨啊,如果是地狱,地狱如此寒冷,我该怎么找寻你。此时一切模糊起来了,我的世界,摒弃所有的哀思,只有梦境,清晰如同亲临的梦境。
(三)招魂
&&&&&这是一望无际流水汤汤的江面,江面水流激荡,时而涌起的水花击打着船舷,水面清澈如镜,时有游鱼激跃而起,在空中翻个筋斗,然后落入水中,激出很大的声响。我发现自己在一艘大船上,船上坐满了人,或男或女,或年轻强壮或衰老瘦弱,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他们在激烈的争辩,活络地互相招呼,我想,只有我是外人,他们谁都不曾理我,好像我是一种无形。我只好一个人向船头走去,在机轮的轧轧声中,两岸的青山次第扑面而来,又被甩在身后,山峰越来越青碧,却越来越陡峭,江面也越来越狭窄,穿行速度却越来越快,我逐渐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江风飕飕地吹在我的脸上,我开始口干舌燥,发现有些冷。我突然发现自己长发飞扬,飘逸潇洒,我大吃一惊,我是谁?我怎么有这么长的头发?我似乎能够看见自己的外表,宛馨,我是宛馨?!我大叫起来:“宛馨啊,我是你吗?”“我在哪里?”“你在哪里啊?”我回头看着满船的人,向他们大喊:“我是谁?”满船的人此时早已陷入一种死水似的寂静,谁都没有理我,甚至没有人看我一眼,我渐渐崩溃了,我坐在船头,船行愈快,水面愈狭,两岸的山奔腾不息地向我扑来,我一阵眩晕,觉得我正在剥离自己,我正在朝着一种迷蒙和无知飞去,正在烈日下面炙烤,正在狂风暴雨之中呼喊,我回头看一眼满船的人,他们正在激烈的讨论,只是我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只见他们一个个张牙舞爪,口沫横飞,我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船已经停泊在宽敞的江面上,船上只留下我一个人,这时候我清晰地明白我是自己,是找寻宛馨的人,叫素庄。我想上岸,但是船距离江边还远,我无法上去,只见江岸的下游,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头雕像,是屈子,只见它怒目圆睁,张口似在呐喊,手握剑柄,身体前倾,一副投江的姿态。我寻思,屈子是在此处投江的吗?这时候,突然一声呐喊,锣鼓喧天,突然涌出很多人来,在雕像下面的空地上载歌载舞,曲调玄奥,舞姿怪异,我知道那是土家族的传统舞蹈“茅古斯”。所有的舞者均为男性,身披蓑衣,头戴草冠,间或发出“嗷荷”的喊叫,充满野性,整个气氛热闹非凡而冷气森森。我忽然发现这些跳舞的人就是和我同船而来的那些人,他们的吼叫此起彼和,像是在互相传递一种信息。然后由巫师、梯玛数人,身穿法衣,头戴皇冠,手执铜铃,边舞边叫“魂兮归来……”这时候下面的人安静下来,舞者仍然在继续,只是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就像上演哑剧。我忽然明白,这是在招魂,招谁的魂呢?是屈子吗?突然梯玛放声高歌:
&&&魂兮归来!
&&&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
&&&魂兮归来!
&&&东方不可以托些。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归来兮!不可以托些。&
&&&魂兮归来!
&&&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雄虺九首,往来鯈忽,吞人以益其心些。归来兮!不可以久淫些。
&&&魂兮归来!
&&&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旋入雷渊,爢散而不可止些。幸而得脱,其外旷宇些。赤螘若象,玄蜂若壶些。五谷不生,藂菅是食些。其土烂人,求水无所得些。彷徉无所倚,广大无所极些。归来兮!恐自遗贼些。
&&&魂兮归来!
&&&北方不可以止些。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归来兮!不可以久些。
&&&我在此时,突然感到极大的震慑,如此场面宏大的招魂仪式,所指的对象必然是屈子了。人是有灵魂的吗?宛馨,你死了吗?不会的,不会的,你如果不在了,我也要招回你的灵魂,我要把一场宏大的仪式给你,唤回你的冷漠以及受伤的灵魂。
&&&&&&&魂兮归来!
君无下此幽都些。土伯九约,其角觺觺些。敦&(月灰)&血拇,逐人駓駓些。参目虎首,其身若牛些。此皆甘人,归来!恐自遗灾些。
&&&&我陷入惶恐之中,因为天色逐渐暗淡了,巫师手上的冥灵之火若隐若现,他手中不再是铜铃,换成了一柄钢刀,他眼神邪恶,吼声嘶厉,作出不断砍杀和嗜血的样子。
有啊,哥兄啊,日梦不祥啊。我要砍了它,你夜梦惊砍了它。死人头上砍了它,死鬼头上砍了它。滚岩翻坎砍了它。投河跳水砍了它。麻索吊颈砍了它。刀劈斧剁砍了它。毒蛇挡道砍了它。恶虎拦路砍了它。见钱起心、谋财害命的砍了它。五谷不得收砍了它。当面说好、背后说歹的砍了它。砍、砍、砍、砍、砍!不好不利的,统统砍了它。
我突然认为他的目标是我,因为我看到在他嘶吼的间歇里,总是向我投来诡异的目光,我立刻想逃走,我跑到船尾找船桨,船太大,根本不是用桨划的,我在船头看到了引擎,我开动了,船发出吼声,开动了。这之后,在巫师的指挥下,突然放下十几条木船来,每船上有十几个人,其中一人擂鼓呐喊,其余十几人挥桨如飞,所有的船飞快地向我驶来,我吓坏了,赶快开足马力,想要逃脱,这时候却发现我的船无法开动,它被用铁链紧紧锁在岸边的大石上,我彻底失败了,只见所有的船离我越来越近,我举起了双手。就在快撞上我的瞬间,船只突然改道从我身边驶过,谁都没有理我,原来不是追我,他们是在竞赛。我虚惊一场,发现身上被溅了很多水花,逐渐地冷入骨髓,我打了个寒战,身边什么都没有了,我终于摆脱了梦境。还记得醒来的瞬间,那巫师手执利刃朝我狞笑。我又打了个寒战,发现衣服被露水湿透了。我醒来了,在盘古峰的山巅,一个人,彻底的醒来了。这时候四周沉寂异常,所有的亡灵和山魅都隐没了,我看着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晨光,又是繁星满眼,斜月西沉,无比的宁静和谐,我的思绪再一次驰骋起来,驰骋在这个宁静祥和的秋天的早晨。我感到少有的平静甚至有些微的欣喜,宛馨啊,你知道吗?我找你的足迹,从招魂中开始,又将从招魂中结束,因为同样的梦境在你消逝的第二个夜晚我已经历,我因此而以为你在天堂,从巫师仰头向天招祭屈子的行为中,我以为那是对我的暗示,我以为他指引我寻找天堂的入口,我想,你这样馨雅的人,即使离开了,当在天堂,地狱那里是你该去的地方!宛馨啊,我所有的哭泣以及泪水,都不足以唤起你的关注吗,我总觉得你就在身边,在看我,与我无限接近又无限远离,我知道你在,却感觉不到你,你知道这是何等的残忍吗。如果这样下去,我不知会在何时,在找寻你的途中,忽然崩溃在难忍的剥离和游移之间,崩溃在一种虚无里。我不再找寻天堂的入口,我将设置一场招祭,你若有灵,你来,与我共渡,哪怕只有一瞬,一个暗示,对于我也将是无上的慰藉。宛馨,我不再呼唤你,只因这种呼唤,带走了我太多的快乐甚至生气,我知道你也不愿意我如此,但我仍然等待你,等待你指引,度脱。
&&&&&天彻底的亮了,太阳依旧出来,依旧蒸腾露水如雾霭,如仙境,我仍就不能蒸腾,我无法找寻你,亲爱的宛馨,我失败了,我要招祭你。
(四)设祭
&&&&这一夜天空晴朗温暖,微风轻抚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明月温情如饱满的笑脸,挂在天际照彻所有的阴霾,驱逐所有的感伤。星光灿烂耀眼,如棋子般密布于天际,很多星星眨着眼睛,可爱喜人,自你离开之后,我第一次无法确认哪颗星代表你,是你在天堂的明示,宛馨,你在天堂吗?你在哪里?你的灵魂在此时的温馨月光里感到温暖吗?请不要孤单!
这是个设祭的最好时刻,我在院子里设下香案,备好酒食花卉,仰观明月,轻声吟诵:
&&&&&宛兮清扬,馨者,草木之菁华也。序属苍蔽之秋,风起叶陨,百花凋朽,蜂蝶失迹,断雁孤高,悲哉失魂之孤鬼,怜而思招幽魂于旷野矣。伤者至深,怜甚何由尽述也?思卿切切,纵无情之木石,亦何忍见也,便寡义之牲畜,亦何忍闻矣!
&&&&&君时年,芳华丰貌,何陨而失之切也,悲乎离别,百花俱无,草木尽凋,百鸟为之哀鸣,苍猿为之泣血,偿动心撼魄,安忍相闻也,伤甚哀甚,安忍复述哉!
此薄酒残羹,檀香洁柏,鲜花香艾,铭文纸钱,献于庭前,间以洞箫哀韵,残泪孤身,以期相见相闻,一慰离思矣,芳魂有感,或念思念至深,尚乞赐见,或暗示接引,虽九死何憾也!长夜泣言,不知所云!
&&&&&魂兮归来!伏惟尚飨!
&&&&&吟罢点火烧尽,坐在院子里,吹起洞箫,箫声凄婉,是我吹奏最动情的时刻,泪水在箫声中枯竭,似再无生根发芽的可能,一切做完,我回屋睡下,期待梦境,期待我的宛馨给我指引。谁知这睡眠却如此的真实厚重,没有任何梦境。午夜时分,我挣扎着醒来,想到一件我以为至关重要的事情。在我居住的此地民间,有一种极为邪恶神秘的招魂方式——赶尸,每逢有客死于外乡的本地人,家人希望能够把其遗骨葬于本地,以慰思念之苦,但路途遥远,山势陡峭狭窄,搬运极为不便,便出钱请本地一些巫师匠人到异乡去把尸体赶回来,巫师到后,对尸体施加法术,一路昼伏夜行,就能把尸体像活物般赶回家乡,入土为安,同时也能够将灵魂带回本地,庇佑后人,同时受后人祭奠。我不知为何会想到这些,我讨厌自己会有如此邪恶的想法。宛馨,只是我要找到你,我该怎么办?我知道你不适合这种方法,你消逝后除了一缕熏香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蒸发了一般,我想,这可能不是你的本意,我清楚你愿意和我相处,你并不愿意有片刻的分离,那么一定是有另外一种力量迫使你离开,迫使你在我的找寻与招祭中无动于衷,是的,一定是这样。当我想到这里,心中充满悲愤同时蕴满希望,我一定要解救你,用我悲弱的双手以及灵魂,赶尸匠人能够使尸体听候安排,能够使沿途孤魂野鬼望而却步,一定有着高超的法力,我要找到他,拯救你。
&&&&&天明我就出发了,到那个雾气森森而又神秘莫测的村寨,我到那里的时候,村口站着个小姑娘,说是来接引我,说知道我要到来并清楚来意,我并未惊愕,反而欣喜,他有此能力使我看到了希望,她带我见到了传说中的法师,法师与普通农民并无显著不同,皱纹密布额头,满眼布满沧桑,牙齿洁白,稀疏的胡须,只是偶尔一眨眼,闪出一片凛冽的光芒。他显然刚下地回来,双脚上沾满泥土,像是专门在等我。我甚至有些害怕,没想到他却很和蔼,他亲切的招呼我,同情我的遭遇,理解我的找寻,只是说,他并不确定能够帮上忙,因为这种形式的消失他从未听说过,可能是一种非法力所能够扭转的一种强大力量使然,他并不能确定能够像对付鬼神一样消灭它,他给我一贴符咒和一副竹板,符咒上画着一些我无法辨别的字符,竹板刻成月牙形,正反两面雕刻着奇怪的图案。他嘱咐我,符咒贴于床头,两块竹板夜间放于门口,呈内八字形,有招魂降魔之功效。我离开的时候对他千恩万谢,他送我走,当我回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他那凛冽而充满杀气的目光正看着我,我心中一惊,充斥着恐惧,却有立刻看到他和蔼的微笑,听到他诚挚的抚慰。
&&&&&我回到家就按他说的做了,一连七天,这七天我除了焦灼地等待便是祈祷,祈祷你的归来,祈祷神灵的宽恕,但是依然没有你一丝的信息,七天后我将竹板和符咒一把火烧尽,我知道你再也不会回来,所有的找寻和希望,燃烧在诡异的火光之中,化为灰烬,我感到劳累,沮丧,我想,生活如果有意义,这意义便在你离逝的瞬间,尤其在此时的烈火中消失了,你给予我的,我将珍惜,我无法给予你的,我将自己留着。就在火光即将熄灭的时候,我看见呲牙咧嘴的魔鬼,看见满口鲜血的怪兽在烈火中嘶吼,在挣扎,在奔突。我突然失去知觉,瞬间睡入一种洪荒,睡入一种彻头彻尾的地域似的阴霾,然后是搏斗,是刺杀,是嗜血,是劳累,我看不到我的敌人,似乎战争的只有我自己,但是所有行为的质感却清晰明了,最后归于平静和森然。
&&(五)伤别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绝望是虚无而不存在的,希望也是如此,所谓的希望、绝望都是人内心赋予某个事实的假想,它本身并不存在,一切的遭遇或者幸遇,本质都是生活,并无显著不同,显著不同的只是人对待生活的态度。如此推导,悲伤之为虚妄,正与喜乐相同,悲伤是自找的,喜乐也是。由此看来,对于你的离逝,我该如何对待呢?是绝望还是希望?是悲伤抑或忘记悲伤?生活并未因你的不在而改变太多,显著改变的只是际遇,只是我为你而付出的找寻和期待。我知道你在远方,知道你不会回来,知道我们的永诀在一个我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已经完成,远方在那里?我想,远方并非天堂也不是地狱,远方在心灵的远处而不是距离的远处,只是一个概念,是虚无的,你就在一种虚无里,你已经不存在于此岸世界,而存在于一种概念里。
&&&&&&我时常回忆的是我们有过的经历,所有的悲欢喜乐都是载体,承载我们生活的本质,有时我想,我们在一起相处这么久,有何意义,其实相处本身并没有意义,这意义只是人们赋予他的修饰,比如你我,此时所能想象的意义就在于你给我生活带来的欣喜和我们共同营造的温馨气氛,而当你失去时,这意义转化为对你的找寻和思念。我对你如此不屈的找寻代表什么呢?代表我的不舍和留恋,但是当费尽心机仍然无法实现的时候,我该怎么做呢?是屈服于这种邪恶的现实还是继续追寻呢?是屈服,那我对你的信念难道无法战胜困难,难道为退缩找一个好借口就不可鄙了吗?继续呢?难道我今后生活的意义就在于对你的追寻吗?我的生活,什么事是更重要的呢?我应该忘记这一切吗?宛馨,我该怎么办?
&&&&&就是那个黄昏,落霞灿烂无比照耀铺展给人一种温馨的凄凉,有鸟儿划过天际留下一串黑影,四周万籁寂静,远处灯火通明,你和我坐在田野里看落日,你说到相爱的娇憨和腼腆,你说到有过的不快和争吵,你说到鲜花,说到游戏,说到分别,说到重逢,说到许许多多快乐和不快,说到当下,憧憬未来。你忽然拾起一片小叶樟的落叶痛哭流涕,你说时间给不幸的灵魂作上记号,不幸终将兑现,终将惩罚。你忽然望着它饱满而黑亮的果实快乐无比,你说,每一种结果都是天使特别的恩赐,每一种成熟都在历尽劫难后产生。而当天晚上,你便消失了,从此无任何人知道你的信息,就像蒸发了一样。我不愿再想了。
&&&&&&&只是宛馨,我不再去追寻你的踪迹,我应该踏实下来,等候你的踪迹,一切现状,将在夜色的布幔拉起时被遮住真相,将在黎明布幔拉开后知晓结果,宛馨,我等待着你的指引,等待着结果,不存绝望,不存希望。
(六)非梦
&&&&&此后,我常在寂静的田野漫步,以摆脱浮躁,换回安宁,总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湛蓝的天空下,四面环山的笼罩中,汤汤流水声中,看垂柳,看游鱼,这些布满我脚印的地方,有鸥鹭,有飞鸟,有尘埃,有草地,又不知名的各色野花,秋天深了,宛馨,此时此地,你的精魂渗透在我呼吸的空气里,我感到无比的平安喜乐!
&&&&总以飞鸟的姿势
&&&&徘徊于云翳与苍山的交界
&&&&而我所有的快乐
&&&&在于舞于云间飞散的冰霰
&&&&月光如丝练舞过的清凉
&&&&水一样消纾的岁月之秋
&&&&在等待中凝固
&&&&驻足于尘埃缀满的草野
&&&&田野沙鸥
&&&&飞翔时流畅的身影
&&&&如你流连
&&&&见云端丽日
&&&&灿烂如你
&&&&——绽于脸上的笑颜。
&&&&有一个黎明我从睡梦中醒来,闻到我熟悉的香水味,宛馨,那个我苦苦找寻而不得的女子,此时,安静地睡在我身边,呼吸均匀,脸色红润。我突然以为是梦境,说你终于出现了,立刻就泣不成声了。她醒来了,说:“傻瓜,哭什么哭,小孩子啊!”说着替我擦干眼泪,我抱着她,问她到哪里去了。
“没有啊,我一直在这里啊!”她十分肯定的说,目光中充斥着坚定与疑问。
“哦,是吗?你一直在这里?”
“神经啊,我不在这里我在那里?天都没亮,我能去哪里。”
“哦,你在这里,你一直在我身边!”
“是啊,傻瓜,别吓我了,你怎么啦?”表情尽是迷茫和惶急,显然这件事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哦,我……做噩梦了。”我抱紧了她。
我突然想喝一杯烈酒,忘记这段不曾有过的经历。悲伤之为虚妄,正与喜乐相同。
此文入选湖南吉首市作家协会《静静的峒河》一书。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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