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生意的大家怎样去企业生活区如何做生意,而生存

哪一幕让你觉得生活不容易?
某天被朋友叫去酒吧玩,酒吧里一个身材很棒的外国女郎在跳钢管舞,边跳边脱衣服,舞台下面的男人们简直沸腾了,那个舞女在舞台上做出各种挑逗诱惑的动作,到最后只有两个RF贴,一个丁字裤~~后来又上来一个外国man,穿着个丁字裤在舞台上做出很多赤裸的动作。我根本无心观赏,就坐在卡座上喝酒,没多久,那两个人穿着很普通的衣服,背个包,从我面前路过,对视的时候,还打了招呼,外国man的笑容很平静。从后面看到他们手拉手走出酒吧。就是这一刻,我觉得生活特别不容易。
抛砖引玉,希望能有更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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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出处已不可考。抱歉。
要去外地上大学那天,妈妈送了我一个银镯子,她说女儿啊,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当心,妈妈没有能力送你更好的东西,这个镯子是妈妈捡塑料瓶攒起来的钱买的,希望你一切顺利~三年了,这个镯子一直戴在左手上。。当年...塑料瓶是1毛一个,而这个镯子四百多。。今天第一次答题哈~今天第一次答题哈~小姑娘嘴笨,大家不要笑我。谢谢你们
十岁之前,我妈开过一个很小的电话亭,就在嘈杂的马路边。打电话市话五毛一次,长途好像是一块多吧,时长另算。卖水,饮料,烟。买烟最多的是一些装修,管道工人。买便宜的君健,红芙蓉,有时也买软白沙。现在你们常抽的蓝色的芙蓉王,那会好像还没出现吧。最开始是全家都睡家里,但是有一天亭子被小偷撬了,烟全被偷走。之后每天我妈就睡电话亭里。冬天,南方湿冷,电话亭透风,晚上睡在里面更可想而知。夏天热,里面空间小,小小的电风扇根本不顶用,捂得人出一身痱子,我爸心疼我妈,就两人轮流换着睡。看着爸妈痒得止不住挠痱子,我觉得生活真不容易。在那样的条件下,我妈还是送我去学跳舞。说得受点艺术熏陶。一直到上了小学,家里开始好转一些,换了闹市区的一个小门脸。夏天晚上,放学经常坐在店门前写作业,写完陪我妈推着大冰柜去市里最大的喷泉广场卖冰饮料冰淇淋。大部分时候,也带了收音机,我就在我家的冰柜前跳舞。渐渐就有人围拢来看,人也多起来。时间长了,偶尔我不去,还有人会问我妈。喷泉广场的热闹不定期,周末人多的时候闹到凌晨,我妈也就摆到凌晨。而店铺,则用大锁锁住。然而锁根本防不了贼,小偷不撬锁了,直接把卷闸门从中间横着割开,挖出一个洞来。待我们收摊回店,等待我们的又是被洗劫一空的烟柜,还有钱箱。看我妈坐在地上哭,我觉得生活真不容易。我家店几间之外是一家当铺,黑道背景。手下人喝醉酒,到我家店打电话,长途,打完不肯给钱。我妈和他争辩,他搬起脚边的凳子往我妈头上抡,我妈抬手去挡,手骨折。那天我考试考了高分,兴冲冲回店想给我妈看,结果只看到坏掉的凳腿上蹭上的血。当铺老板亲自去医院探望,赔了钱,说就别喊到警察那去了,别麻烦。「别麻烦」,谁敢不答应。当铺老板临走摸我脸,给了我一罐绿力牌的纯麦奶茶,让我听妈妈话,好好学习。我知道是他们那群坏人打了我妈,但我什么也不敢说。接过奶茶,乖乖点头。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奶茶卖了,好像倒闭了吧。生活真不容易。牛肉粉是湖南很多人家早餐标配。家楼下走过一条街,有家很好吃的牛肉粉店。卖三块钱一碗。去买时,提一个绿色的塑料外壳保温桶,总和粉店老板说,多加点汤,要多点,再多点。吃之前把牛肉汤逼到一个碗里。去菜场买了生的粉,一块钱一斤可以下两碗。把买的那碗里的牛肉汤,和这粉一起倒到锅里炖一会,这样一家三个人都能吃好。有一天,还剩了一些粉,我放学回家,开冰箱想吃。我爸说:那粉已经坏掉了啊,别吃。说着递给我钱,说:想吃再去买。我刚准备倒掉,我爸着急地喊:别倒别倒!我吃!我:不是说坏了吗?我爸:你别吃就是了,我是大人吃了没事的。看我爸笑眯眯的样子,我觉得生活真不容易。店里卖鞋油,金鸡牌,一块二一支。那条路的擦鞋妇女经常来我家店买,一来二去熟了,对这个群体有了感情。她们时常被城管赶得飞起跑,我特别同情,经常和我妈说,阿姨们好可怜哦。有一天我妈出去进货,让我看店铺。一个擦鞋妇女来,观察一会,问我妈去哪了,我照实说。她说买鞋油,买了一支,给了我一张百元整钞,说刚刚收的。钱箱里十块以上的钱都被我妈带走了,我细细数了里面几乎所有钱,生生凑出90多给她,不够,她说没事,我还心说她人好。待我妈回来,给我妈看,才知道那百元钞是假的。擦鞋妇女靠这一百假钞套走了钱箱里几乎所有钱。那时的90块钱,不比现在。我妈气极了,提着我胳膊把我摔到店门外的地上,暴打了一顿。我知道可能那个擦鞋女也是误收了假钱想转掉损失。我体谅她的难处,但我呢?我一个小孩儿,是无辜的,我并不想在那个年纪就理解这些。所以我到现在,依然无法对一些所谓的「弱者」产生想当然的同情。我不管强弱,只看理。被摔趴在地的时候,也觉得,生活真不容易。一转眼这些年过去,家里好了起来。我学了电影。这段时间在密集拍片。刚刚好朋友打电话来,平面广告业转行的姑娘,第一次导故事短片,对导演拍戏流程的筹备严密度与应有的沟通程度完全没有概念,找的制片也是个坑货。明天早上6点出工,录音师突然不来了。临时找。但不认识录音系同学,也没有能帮忙的录音师。导演自掏腰包,也没钱,能承担起的价位远远低于行情价。听罢她几乎是哭腔的慌张求助,赶紧打电话给某个录音师朋友。录音师犹豫了,冲着我,还是答应了,然而语气里还是不无委屈地怪我卖了他。我是想让他不受委屈的。但导演朋友预算着实不够,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不帮她一把,她就没法拍了,箭在弦上而不能发是致命打击,我不忍心看她受这个创。两边都是朋友,我想让他们都开心,但以我现在的能力,也没法以更好的方式帮他们。这一瞬间,也觉得生活真不容易。真的,都用不着去看别人的故事。回忆一下你的人生,一定有不容易的时候。每一次原以为会安稳的状态被打破,你都会觉得生活真不容易。但凡你有那么一丁点儿野心,要去够那些你能力尚够不着的东西,你都会觉得生活真不容易。所有你会遇到的阻力,都是生活的不容易。但你就算没有火箭,也仍然想去摘那颗星星。因为星空美丽,正是这种看一眼就激动不已的幸福感,能让你甘心接受摘星星的不容易。
生活从来都不容易。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肯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
-昨天中午我在国贸,刚好是下班的时间。我站在大街上,看白衬衫扎领带的年轻男女们从各种高大建筑里出来,三三两两钻进附近的小饭店里。同时也有许多人抹着嘴从小饭店里钻出来,左右瞟一眼穿过马路又扎进摩天大楼里,继续为国家创造着GDP。不远处同样站着一群穿着西服的年轻人,区别在于他们身上的正装看上去廉价又不合身。你一出地铁就能听着他们老远儿冲你喊「哥们儿,找工作么?房地产。」走了两步又碰上一个发传单的小哥,挤眉弄眼地求我拿一张。我嫌烦,还要丢垃圾,就摆摆手说不用。没想到他跟着我走了十多米,边走边赔笑脸,「你看你长这么帅,拿一张吧」。「哎,你太帅了」,我拗不过接过他手中的传单后,他又补了后边的这一句。妈的,你就发个传单而已,用得着这么出卖良心么?我站在路边,背个包看车水马龙,看人来人往,尽管工作差异巨大,却衣着相似,同样在为在这座城市里生存下去挣扎着,无论是衣着光鲜的都市白领,还是满脸赔笑的传单小哥,每个人肚子里都有未曾对他人言说的苦楚。冬天时我碰到了一些事情,在家里掉眼泪,我爸拉着我上街散心,走到一个路口时,指着街角对我说:「看到那几个人了么」,我顺着指尖方向望去,几个四五十岁男子穿着军大衣站在广告牌下。「这几个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大年初一到大年三十,常年站在这里,无论冬天还是夏天,从早到晚,就为了一天能接俩活,电工瓦工木工什么都能干。」我隔着一条街看他们双手揣袖嘴里吐着浓厚的白气。「人,为了生存,什么都能做」,我爸说。人,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做。-
谢邀。谢多次重复邀。开头先放几句不相关的话。其实我已经把这个问题下不少答案都看了,归结起来,大部分人展示的所谓的“生活不易”,大概是指:你们觉得的现代社会已经看似较为进步、发展的客观条件下,个体的人的生活却受到各种看起来不该出现的束缚、压制、打击,而出现的一幕幕为追求生存的最本质诉求而表现的生活行为。基于以上,在我们国家要找到生活不易的场景其实非常容易,因为仔细想想,客观而言,我们现在并没有足够条件,支撑起所有人的生活和梦想。所以,一幕都不够看的,我慢慢写起吧。1,最近的。本月初我随导师去湖南做了个调研,具体的目的省略,总之,从长沙开始,我们用十几天的时间基本跑完了湖南近三分之二的地方。我们在双牌灌区管理局和他们的局长座谈,问他们,现在当地农民们种地的情况如何?收入怎样?局长说,种优质稻的亩产能够达到1300斤,纯收入的话……………………………………………你们猜一下……………………………………………………每亩200元。嗯,2015年的中国,农民,种一亩水稻,一季,纯收入,200元,人民币。每亩田多大呢?嗯,一亩田=666.7平方米,就是22米*30米的一方土地。你要在那22米*30米的一方土地上获得200元人民币的纯收入,你不是要等一天,不是要等一个星期,不是要等一个月,而是要等一季。你看着知乎年收入不到百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人的程序猿们,是不是幻觉中国已经超越美国了。但很抱歉,虽然时间来到了2015年,虽然农业税早已取消,虽然我们动用了各种政策和法规,要去保护他们,推动他们,虽然你说其他的经济作物效益更好配上各种途径貌似让他们过得更好,很遗憾,种地这种方式在目前解决不了他们生活的本质问题。我的导师说,你们要永远记住这个数字,2015年,种一亩水稻,200元人民币纯收入,可能还高了。2,另一个,关于我爸的。这个回答里提到过,他8年前开始任我们这妇幼保健院的副院长后,收到过无数病患的辱骂和威胁,有些辱骂和威胁,还波及到我和我妈。对于匿名答主的回答,我感同身受。两年前,2013年,一个孕妇在救护车到的时候已经死亡,患者丈夫发了疯似的要救护车搬上去到医院抢救,到了医院救了没救活,患者丈夫发了疯似的耍赖,就怪医院没尽力,不愿付医药费,反咬一口说是医院硬要拉去抢救的,而且还没救活。后来患者对我爸发出死亡威胁,当时寒假,我刚从学校回家,刚下飞机老爸就送了我一份礼物——一段自行车链条,他说让我拿来揣在兜里防身的。过年之前,天天收到患者电话,变着号码打来。我们家去买年货,一路上再堵车都是小心翼翼地开车去的。车里十分搞笑地放了一些防爆设备,那一段自行车链条现在还在我的车里,我会永远记得它。一个细节:寒假前我爸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说,XX号,不是早说了吗。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之后,老爸居然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个,机票能不能往后改签。我当时一听简直晕了:暑假好说,这可是寒假,爹,快过年了,俺归心似箭,你跟我说这个?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能。后来我才知道,老爸想让我晚点回去,无非是为了避一下风头。因为患者丈夫那段时间隔几天就拿着木棍、钢管、菜刀在他办公室的楼前辱骂,威胁杀我们全家,偏偏那个人有点牛逼:言语激烈却又动作冷静,带去的凶器全都放在脚边,警察来了也拿他没辙。当时我的感受是,这么继续搞下去,中国二十年后大概没人愿意当医生了吧?反正我不干,噢耶。以及,老爸真不容易,一把年纪还有人这么骂他,还要杀他,我不会被暗杀吧,他妈的要不搞个防弹衣?3,2011年我去了一趟北川。那年清明节,北川举行了一个公祭仪式,我是在那之后去的公祭地方。我以为自己面对这种场景能忍住眼泪和崩溃,实则不能。那个县城和我的老家一样,面积不大,周围环抱着的群山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个震惊世界的地震之后,一切都变了。曾经的一栋栋高楼里的一户户里住的是无价的生命,一户户房子在倒下之前,都是数十万的有价不动产。写到这里,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很简单,我清楚地知道了,所认为的,以及准备好的生活,在一些自然之力面前无能为力,未知而无法掌控的,就是生活中,最不易的一种。4,前两年冬季的某夜,我赶高速回家。路过某服务区的时候膀胱难耐,进去放水。完事后出来,我在车前做伸展运动,看到清洁工大妈在收拾客人吃剩的盒饭。她小心翼翼地扒拉着各个剩饭盒,把几个盒子的菜和饭集中刮到一个盒子里,我以为她只是不想弄脏桌子。她把空饭盒丢掉后,把有菜的那个盒子端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吃了起来。那一刻我没有觉得恶心或者反胃,只是心头一酸。我好像直到今天还是忍不了看到这样的场景。每次看到我都有一种罪恶感和愧疚。5,今年清明节和女友去了一趟北京。我们用几天时间享受了这个城市最好的东西,最著名的景点,最好吃的美食。高房价,拥挤,混乱,在新闻上看到的蚁族,地下室,胶囊旅馆,京漂,这些多年以前代表着这个城市最痛的地方,好像与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我知道这些实实在在存在着,在地铁里,疲惫地补着妆的白领冷漠的眼神中,在路口操着外地口音的卖糖葫芦和水果的各路小贩的脸上,在那些我听不出是讹是真的浑圆京腔里。然后我看着那个汇集着现代中国最精华、先进、发达的东西的城市,在旅游的那几天之外,与我更没有什么关系。你看,明知好,却连出发都懒,是不是够难的。6,如果有时间,不怕累,下次出行你们可以选一下火车。实在坐不了K,T,坐高铁试试,最好能有个靠窗的位置。等列车驶过我们伟大祖国穿插在崇山峻岭荒郊野外的铁路干线的时候,扭头看一下外面那些荒掉的农田,每一亩现在的荒芜,今后都带来十倍代价的影响和看不见的蝴蝶效应,每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村落,基本上都不知道什么豆瓣知乎,你以为天净沙秋思里面那些小桥流水人家的场景美不胜收,实际上把你丢到这样的田间耕作一个上午你已完全受不了了。你所在乎的鄙视的愤怒的焦虑的感慨,在扭头可见的多数地方,并没有什么卵用。这是我们的祖国现在,超过一半的人,正在过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不容易。感谢阅读。
请各位不要再评论说我善良了,我写下这些是在感慨生活有多不容易,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善良,各位看官不要跑题了撒~~~答主真的只是个毒舌的逗比而已,仅此而已………………………以下为原答案…………………本来吧,我一19岁小姑娘,从小在一个小城里中规中矩的活着,没什么见识,也没什么阅历是不配来答这么沉重的话题的。想想他,还是说说吧。初二夏天放学回家,看见他在拉架子车,很艰难的过一道坎,拉了几次都不去,我过去推了一把,不,是推了好几把,终于过去了。闺女,你先别走,帮我看着东西,我去讨杯水喝。好,你去吧。他在旁边小饭馆讨了一杯水回来,看见我坐在路牙子上等他,也过来坐下,不过离我很远,大概是怕我嫌他脏或者臭吧。闺女几岁?14了。他突然开始哭,嗯……突然开始滴水。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留下来汇到下巴砸到地上。不是哽咽,没有嚎啕,但是看得人心都碎了。我不敢走,也不敢说话。没过多久,他开始喝水,吃馒头,混着泪咽下去。我不知道他这顿饭咽下去了多少辛酸,更不知道在这之前他有多少次像这样眼泪往肚里咽。吃过饭他又开始拉架子车,刚好和我顺路,我接着帮他推。俺闺女也14了,不知道现在长啥样了,得跟她妈一样俊吧,几年木回去,不着啥样了(河南话:不知道现在长的什么样子了),我要叫她上学多美,可怜俺是个穷光蛋,害了她妈还坑了闺女。他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虽然我家不富裕,但是起码温饱不成问题,上学不成问题。一路无语。他到了地方,我也该回家了。之后的半年里偶尔能见到他,应该是以前也经常见到,只是从来没有在意过还有这样一群人在温饱线上挣扎着。我们看见时候就相视一笑不多说话。……下雪了,我推着自行车回家,边走边想,等会儿要找谁堆雪人打雪仗。两个拉架子车的人从我旁边过去,其中一个说,咱凑个把钱给老张下葬吧。听见这句话莫名其妙的心悸,他们走的很快,从后面过来,说了一句话超过我了,为了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我骑自行车在后面跟着。可怜啊,前儿才说年下咋桌也得回去(河南话:前天才说过年时候不管怎样都要回家),好几年木见闺女怪想哩。哎呀谁说不是,好好个人,说冻死就冻死了,天可怜见……老张应该就是他吧,因为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的女儿现在怎么样了,大概十几岁就嫁人生娃养家了吧,祝她幸福,就算不能衣食无忧,也别活的那么辛苦。………………分……………割……………线……………………看到有人在评论区问什么是架子车,我在这里回答一下吧(不是科普,只是我自己看到听到的)。第二张图就是我常见的场景了(︶^︶)心塞…我妈妈说刚刚改革开放时候我们那里很多人做生意,这个职业只要肯吃苦就能赚钱。但是随着电动车机动车的普及,这个活基本上没什么人干了,不过只是基本上。现在拉上满满一车的东西只能赚十几二十块钱,还要自己搬货卸货。差不多只要给钱他们就干,毕竟就靠那几块钱生存了。不是他们不想转行,只是没有能力,这样的人只能靠体力劳动养家,技术型工作和做生意的资本他们都没有。年轻一点的还可以去工地,年纪大的,连搬砖的资格都没,只好干这个。做生意的需要进货出货,东西多的时候也会找他们帮忙,曾经亲眼见过一个人卸了小半车(一种叫小虎队的车)的建材,搬完之后整个人瘫倒地上起不来,休息了好长时间喝了点水才缓过来,坐在路牙子上吃两个馒头,喝点水,中间拿出一袋咸菜(塑料袋包着的,估计是从老家带来的),咽咽口水再放回去。这顿饭就这么对付过去了。嗯…那次活20块钱,07年的时候。有一群在我家附近工作的,为了省钱他们不租房子,天气好点就睡村里篮球场或者睡自己车上,下雨下雪就睡在村里的凉亭里,先到先睡,没位置的只好在别人家的房檐下将就。嗯…早点去抢睡觉的地方就意味着可能少赚点钱。这样活着的人,他们不偷不抢,甚至有人帮助比自己更困难的人,这些人是真的勇士,向他们致敬。………………………分割线……………………………有人提到救助站的问题,嗯,是个好问题…当地有救助站,而且条件还不错,然而对这些打工者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救助管理办法》规定的“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讨人员”是指因自身无力解决食宿,无亲友投靠,又不享受城市最低生活保障或者农村五保供养,正在城市流浪乞讨度日的人员。虽有流浪乞讨行为,但不具备前款规定情形的,不属于救助对象。其次,救助站只是暂时救助,按照现行的救助管理办法,救助站是提供临时性救助的地方,每次救助的时间为10天(如无特殊情况);一年中,相同流浪人员的救助次数为两次。打工者如果去救助站只有两种后路,遣返回家,出来了接着打工,不如不去。还有一个原因,这些打工者不愿意接受救助站的帮助,他们觉得自己能靠自己活着。扯个题外话吧,曾经看到有个打工者坐在路边吃馒头,馒头馒头馒头,又是馒头,我的印象里他们的饭除了馒头就没别的了。我去买了两个包子给他,他不要,说吃馒头就能饱了。当时真的很心疼,那个时候一个馒头5角,一个包子6角,不过一毛钱,掉在地上很多人都不愿意捡,他不舍得买,也不愿接受我的。后来在另一个城市的地铁上,遇到有聋哑人募捐,拿着本子请你写下名字和捐献的钱数,下面写着好人一生平安。当时身上只剩5元,全给他了,他却拿笔指着本子上面的一行小字,最低捐献10元,谢谢(大概是这个意思,记不清了)。此后再也没有给过这些人钱。你希望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确又设个门槛把一部分人挡在门外,对不起,我们穷人迈不过这道门槛。也曾在某个城市的小吃街遇到一群聋哑人,不乞讨,靠卖小吃维持生计。当时想,我把自己所有的钱全用来买这些人做的小吃也不会给那些地铁上募捐的聋哑人了。生存和生活的差距就在这里吧,敬佩那些为生而活的人。
有感于排名第一的答案,想起一件事。有一次我心情不好,买了一打青啤坐在某处石凳上吹风喝酒。喝到第三罐的样子,一个包着头巾的老妇人颤悠悠地坐在离我不远处的石凳上,我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后自顾自喝着。我喝酒特别慢。喝到路灯都歇了,除了老妇人,身边没有一个人影。喝到还剩三四罐的时候,我发现她好像一直在盯着我看。我有些恼,但又不好意思发火,“奶奶,有事吗?”老妇人被我这么一问慌了神,连忙摆手,“没事小伙子,没事…”又过了好一会,最后剩下几罐实在喝不动了,我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这时那个老妇人起身,缓缓向我靠近(一条腿好像坏掉了),用那种接近乞讨的神情对我说:“小伙子,你能不能,把那些空罐子给我啊?”我整个人愣住了。这位老妇人,为了得到几个不超过两三块钱的易拉罐,竟然陪着我坐了一晚上。我当时特傻逼,一激动,要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她,把老妇人吓到了,差点连我的空罐子都不要了。她甚至连我没喝的啤酒都不要,只要那几个空罐子。我突然有些感动。能在如此不易的生活里留有自己的一份尊严,这比不易的生活更不易。如果你碰到这些生活不易却又咬牙坚持人,请心怀敬意。他们才是生活的勇者。
之前在北京创业的时候,晚上回家差不多都10点,还看到这位老人在这里孤独地摆摊。地点就在 朝外SOHO (靠近) 大门口:有时她围了一个白色丝巾,如下图:我有一次和同事专门停下来看了一下她卖的商品:其实都是她从旁边的垃圾桶里捡来的。很多东西要么就是脏的,要么基本没法用。我实在看不下去,问她儿女呢?怎么没有赡养她。可惜,她说的家乡话我压根听不懂。我给了她100块,她很感激,但是非要我拿点东西。挑来挑去,选了一个这个:小熊猫身上还有脏迹,因为是捡来的。她说:“这100块,可以够她生活几个星期的。”---------------------针对用户评论的回复:1. 她说的不是听不懂吗?为什么后面知道100块可以过很久?前面解释为什么家里人没有赡养的问题,她说的语言和逻辑很复杂,我隐约记得当时没有听明白,主要是好几个关键词都完全听不出来普通话对应什么。我还专门问了下,也没得出她的道理。2. 是老虎,不是熊猫写完答案后。经过大家提醒,我也才发现。不过当时和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是熊猫,于是就不改答案了。3. 回应某些长辈们“成熟”的想法“每次我遇到与老太太类似的人或者真的好可怜的乞者讨时,我都忍不住把口袋里的一些零钱给他们,有一次给了20,我妈马上教训我,说怎么给这么多(我家条件是不错的),家里人还总是说这些人都是骗子,劝我以后别再做傻事。每次我都很难过,觉得他们怎么就不能再善良一些。他们总觉得帮助这样的弱势群体,是在做“圣人”,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要做,都是那些电视剧里或者很有钱的人该做的。好伤心”这里我奉行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很多人都知道中国的职业乞丐多,很多还是边乞讨边行骗。年少的时候,我给乞丐钱,是因为幼稚不懂事;到了中学和大学后,我害怕上当受骗,一个乞丐也不给了,因为一来我的钱救不了他一辈子,二来他们很多都是职业的。后来玩topcoder赚钱了,一个月来个刀很容易,于是我又开始慢慢给一些我觉得特别可怜的人钱。再后来cmu毕业进入了Facebook,我每次回到国内的时候,见到乞丐都给。有时100,有时几十,完全随机或看心情,因为我觉得这点钱根本就不算什么了。另外我也压根不去推敲谁是职业谁是真的乞讨之类的,我觉得我的时间和精力完全可以省下来花在更加有意义的事情上。我有时甚至想:10个乞丐里,就算有9个是假的,但是至少我可以让最后那1个人感到温暖就够了。反正我背后有Facebook和美国这座靠山,另外美帝每年都通过贸易手段和金融货币战争,攫取大量发展中国家的利益。我只是将从美帝赚的钱反补一点点给国内的民众。只要我事业继续攀高峰,这些都是小钱。可悲的是,有些人看不透这一切,宁愿按照自己的逻辑去解读我的行为。有些人后来说我幼稚,有的说我在美国呆久了太单纯。而我相信万物规律和世间哲理是一个轮回的过程,有时你进阶到下一个高度,底层的人看不透你,反而觉得你处于更为原始的阶段。这就是我之前发明创造的一句话:大智若愚,大成熟若幼稚。就好像很多看我知乎专栏会想,你怎么叫自己大魔王?还覃超帝国翻天的?你是逗比吗?对于这种幼稚问题,我只是默默一笑,然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谢谢大家的阅读。最后,若我的文字让你觉得风趣,或者诙谐无奈,或者笑而不语,或者笑中有泪,或者直击内心,或者有所启发等,请订阅我的知乎专栏 :-) That would encourage me so much.
高考完之后,在深圳,跟着父亲的一帮朋友去海鲜大排档吃饭。同桌的一帮人,大都是早前国企改制以后,南下打拼的一群人,在深圳经营多年,都有实业,西装革履,红光满面。当时印象最深的,不是他们酒肉之余,吹嘘的创业之难、以及有钱之后奢靡的生活。饭吃到一半,突然进来一个姑娘。金色细碎亮片小礼服,细高跟,长发杂乱地盘在后脑上,打了很重的眼影,认真但谈不上精致的唇线。姑娘虽然看上去疲惫,但是有一双黑眼珠的大眼睛,双眼皮的线条有种说不出来的漂亮。尽管妆容浓厚,但还是隐约可以判断出,姑娘就20出头的光景。姑娘进来小声打了声招呼,开始转着圈圈挨个敬酒,对每一个人都鞠躬,笑容满面,并不在意对方是否举杯,喝起啤酒来比男人还爽快,简单寒暄以后,一口一杯。然而父亲的朋友都继续笑着吹牛,夹菜,没有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姑娘,露出一丝意外的神情。过了好久一会,我才看明白,原来姑娘是夜总会的“托儿”。希望我们晚饭后,能去她家的店玩。姑娘并非非常放得开,有一点点拘束,她转了半圈,并没人理她…于是她继续讪讪地喝酒、寒暄、走开。一会,站到了我面前,满脸通红,手在颤抖,沉默着,带着一丝害羞和犹豫的眼神看着我。我站起来,鞠躬,双手举起酒杯,干了,因为喝得太快,呛到嗓子,大声咳嗽了起来。也许因为我过于拘谨的举止,显得格格不入,酒桌上的人开始起哄,并戏弄起那个姑娘:“来,靓妹把这瓶干了!”、“靓妹你们那的姑娘比你好看么?”、“靓妹喝完再喝完这瓶我们就一定过去!”……于是姑娘继续强颜欢笑着、又喝了很多。在吵闹和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中,姑娘盘起的头发乱掉了,长发散开垂下,厚重的黑色的头发,带着啤酒和某些特有的香气,从我胸口掠过。后来的事情,是姑娘又喝了好多好多,却发现我们这帮人仅仅只是起哄,于是道了一声“老板吃好玩好,有空来我们家玩”就退出了我们的包厢。这一幕小插曲结束了。酒过三巡,我去洗手间,又看到了金色细碎亮片小连衣裙:她半蹲半跪着,在洗手池旁边,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放在腹部,肩膀颤动,一头黑发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微微起伏。也许是听到了我过来的脚步声,姑娘慢慢挪动了下身体,蹲着往边靠了靠,很费力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和眼角渗透着红色,眼睛里泛着或许是因为呕吐,而涌出的泪珠。我很惭愧,我们一桌子人,让她喝了很多酒,却没有给她带来一丝收入。也许她后来又跑了很多其他的桌子,也许她又被其他的顾客灌了很多酒,也许她今天晚上依然没有收获,也许这就是她的生活,也许她夜夜如此。想去扶她,最终也没有。那一年我19岁,带着一丝小男生对成熟姑娘的悸动,想保护她,却又无能为力。那一刻,觉得生活真不容易。
2005年时,家里开着婚庆店,是在一条卖古玩的街上,店铺前是一长排台阶,别家害怕影响生意,不让扫大街的环卫工坐,我家的店选址极其失败,根本没有生意,没什么好嫌的,母亲也比较善良随和,所以环卫工们闲下来时,就都坐在我家门口,一坐就是四五个。我要讲的是一个阿姨的故事,我不知道她姓什么,大家都叫她毛毛,我叫她毛阿姨。毛阿姨负责我们那条街,是顶替别人的工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连这么个扫大街的工作,都得上面有人才能揽下来,当时这个工作的月薪是500块加养老保险。毛阿姨只赚400块,养老保险当然没她的事儿。毛阿姨又黑又瘦,一双手却干练有劲,扫起马路来风风火火,兢兢业业。她的脸上总带着一副谦卑的笑容,并不怎么灿烂,像是一副面具一样,哪怕她难过的时候,也是一脸笑容,她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这一副笑脸面具,是她用来保护自己最廉价的防御。当时扫马路的人可以顺手捡瓶子,毛阿姨就总是开心地去捡,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有游客的饮料快要喝完,她就远远地跟过去,等着人家喝完丢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来,然后像做了贼一样,偷悄悄放进准备的袋子里。如果运气不好,游客进入了其它环卫工的领域,她就只能悻悻地走回来,因为捡瓶子也得讲规矩,人家的地盘,瓶子就归人家管,你去捡了,就是和人家过不去,经常有环卫工因为这个吵架。而毛阿姨因为不是正式的环卫工,总是被别的环卫工欺负,他们不许毛阿姨到他们的地盘捡,但他们却常常到毛阿姨的地盘捡,而且捡了也不避讳,直楞楞的拿在手里,像是挑衅,又像是炫耀。每逢这时,毛阿姨就叹气,说要是正式工就好了,而自己不是,只能忍着,否则别人给她使绊告状,她就连这份工作也没有了。当时毛阿姨常年带着一个被烫得变了形的可乐瓶子,里面灌着白开水,偶尔喝没了会进店里倒点水,每次都客气得似乎受了我多大的恩惠。偶尔和她聊天,她总爱聊她的儿子,她说她儿子不好好学,还有一年就考大学,估计是考不上,八成要补习一年,而补习一年要6000块,是她一年半的工资,这可如何是好。而她儿子,我是认识的,比我小一届,是个染着黄毛的小混球,天天逃课泡在网吧里,叼着烟打网络游戏,偶尔会倒腾点游戏币卖,好赚点网费继续打游戏。那是个寒风刺骨的冬天,朋友托我去网吧买张点卡,我穿着厚厚的衣服,一出门,马上被冻了回去,天气预报说,户外零下十几度,而毛阿姨就蜷缩在我家门前的角落,用破围巾把脸围得只剩下眼睛。我因为要锁店铺,不方便请她进去,便劝她赶紧回家去,这么冷,别生了病。她说不行,今天领导要下来检查,必须在自己的片区呆着,我就赶紧说,那你等会,我买个东西就回来了,你进店里呆着。然后就快步跑去网吧,一进门,满满的人,温暖如春,我一眼就看到毛阿姨的儿子。他打游戏正打得火热,外套都脱了,两眼放光,随口一句:老板来瓶可乐。我是个陌生人,不好说他什么,而且说也没用,牙关咬了下,买好点卡就回去了。开了店铺的门,赶紧让毛阿姨进去,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架不住冻,还是进来了,站在门前冲窗外望着,好在领导视察时及时的走出去。可能是因为冻久了,一进屋她不停的跺着脚,说又痒又麻,我烧了一锅水,把两瓶饮料烫了进去。这时候她说,今天太冷了,伟伟(她儿子)出门的时候衣服没穿多少,肯定要冻坏了。听到这句,我一下子愣住了,我没告诉她,刚刚看见她儿子在网吧的事。只随口说了句,年轻人不怎么怕冷,阿姨不用太过担心。然后,我把烫好的饮料递给毛阿姨一瓶,她说什么都不喝,我就把两瓶都打开了,逼着她。她见拗不过我,才拿起来喝。真好喝,上回喝这个,还是去年过年呢。毛阿姨抿了一口,感激不尽的说。听到这个,我忽然心里难受的不得了。我给她喝的,只是一瓶再普通不过的可口可乐。后来她儿子因为偷东西,给关了少管所,出来后没几天,又偷东西,这次给判了刑。毛阿姨一下子就老了。她那不变的笑脸变成了苦涩,经常一个人坐着出神,后来有一次,她夸我妈妈皮肤好,一说年龄,才发现她竟然比我妈还要小五岁!而看上去,她像是起码比我妈大十几岁的样子。她总是念叨着,扫马路赚不了多少钱,要是能找份兼职做饭的工作就好了,现在多攒点钱,等她儿子出来了,给做个小买卖,听说在学校门口卖凉面挺赚钱,不过得投资个三轮车,一个三轮车又要几千块钱,最好买辆二手的,还叫我帮忙打听,有便宜的帮她留意着。而在二手三轮车还没有买到手的时候,毛阿姨被醉驾的车撞了,撞的挺严重,一条腿废了,休养了大半年,靠了拐棍才能勉强出门。那时候我家的店已经不开着了,新租的人开了个饭店,不让环卫工在门前坐了,大家都坐到了拐角处的公厕旁,一次路过,我看见了毛阿姨,她在坐着晒太阳。她对我说,现在日子好过了,撞她的人赔了三万块钱,她儿子也快要出来了,党和政府就是好啊,还给她弄了个低保,过去老也申请不上,然后偷悄悄给我说,撞她的人是公安局谁谁的小舅子,低保是靠了人家的关系才吃上的。她的脸上又有了笑容。而我的眼睛盯着的,却是她报废了的那条腿,她再也不能风风火火的扫马路了。- - - - - -? - - - - - - - - - - - - -我只是负责把经历的这个故事讲出来,至于大家如何解读,我是不加引导和干涉的。毛阿姨的思维有很大的局限,但这是她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几乎已不可能更改。毛阿姨的儿子不够争气,也必然是和家庭教育有一定关系,但教育方面,显然并不是毛阿姨这类人所擅长的。悲剧有时候并不是故意的,很多是无意,所以无奈。希望看到这个故事的每个人,能够得到有价值的讯息和思考,那我就没有白写。
高中看《读者》时看到的一篇文章 《一生中落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
里则林15岁初中15岁那年,我们搬进了一个陌生的小区。住得离学校更远了,出入都要带门禁卡,这更让吊儿郎当的我头疼。每次走到门口,我就会忽然弯腰直接从栏杆下面钻过去。这时候,门口保安总会以一副我欠了他八百万没还的样子,让我出示业主卡,本来无伤大雅的事到了这里却让我莫名生厌。我常常漫不经心地说出门牌号,然后以鄙夷的眼神大大咧咧地离开。我和所有生活优越的少年一样,不知什么是尊重。有一天,我又忘记带门禁卡,他照常拦住我。我忍不住破口大骂,把平时累积的不爽一并奉还。保安大叔憋红了脸,礼貌地向我解释这是规定,我只觉得他就是那种有点小权力就要用尽的小人,嘴里蹦出两个字--傻帽,然后径直走了进去,内心有一种打败他人之后的暗爽。某天下午,楼下尖锐的谩骂声吵醒了午睡的我。一个中年男人正指着那个保安大骂着,面目狰狞。保安大叔则无助地叹着气向四周张望,灼灼的烈日下,穿着制服的他汗流浃背。原来,他一天要承受许多次这样的谩骂,而我也是其中一个。那天我特意带了门禁卡,还在门口的超市买了两罐可乐给他。他一开始不肯接受,最后接过可乐放在一边。自那之后,那个保安每次见到我都对我笑。春节期间,下着雨,他一个人站在小小的亭子边,时而抬头看天,时而往远处呆望。保安亭没有电脑、没有电视,他就这么一天天无聊地站立着。这一场景,定格在了我年少的记忆里。我想,他一定也有自己的父母、孩子、爱人。原来一个人为了家人,可以这般坚忍地站过一个又一个炎夏与寒冬。尽管后来多次搬家,但我总能在不同的人身上,看到他的影子。17岁高中初中毕业以后,我便离开了父母,在陌生的城市读高中。在那里,我常常三餐不定,有时随便就在路边解决温饱问题。有个卖山东煎饼的小摊我经常光顾。我记得卖煎饼的大叔有个小男孩,小男孩每天下午六点会准时到他爸爸的小摊。有时在一张塑料凳上面写作业,有时在玩树下的小花小草,有时困了就枕着小书包在手推车旁的硬纸板上睡觉,不吵不闹。有天晚上我路过那条街,发现那个卖煎饼的小摊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大发雷霆,指着不小心将面糊溅到他身上的小男孩的爸爸大声谩骂。小男孩的爸爸很窘迫,一个劲地道歉。我透过人群看到了小男孩,他被人群包围着,眼里满是惊恐和无助,紧紧地抓住爸爸的衣角。后来中年男子骂舒服了,终于走了。人群散后,他爸爸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凳子上--也许是在儿子面前丢脸了,也许是心酸和委屈。小男孩的爸爸摸着小男孩的头,嘴里大概说着一些"没事"之类的话。我本来想顺便多买一个煎饼,走上前却看见那个小男孩爬到了爸爸的腿上,用小手拍着爸爸的背。小男孩咬着嘴,努力忍着,不让爸爸看到,双手不断交替着擦自己的眼睛。那一瞬间,我被心酸淹没。我想起了我忙碌的父亲,我们总是很少交流。哪怕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我也不曾像这般拍拍他的背,说说鼓励的话--那样显得很别扭。在体恤父母方面,我甚至连一个小男孩都不如。从那之后,我开始有事没事打电话回家,我知道,等我长大了,父母就老了。22岁大学二十几岁,我回到家里的厂实习。我总算开始听爸的话了,这让他多少有些欣慰。在厂里,我注意到了业务员小胡。他来厂里两年了,总是很勤快。我曾经陪他一起出去跑业务,他两手拎着样品,在一家家商店屡受白眼,而他只是汗流浃背,保持礼貌地笑着。那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饭局,他被东北来的客户一个劲地灌酒,而他还在为大家倒酒、倒茶、递纸巾、叫服务员、开酒,还有强颜欢笑。那晚,不胜酒力的他醉得一塌糊涂。我送他回家,顺手开了音响,张国荣的《取暖》,他听着,说上学的时候觉得不好听,不过出来工作以后就觉得挺好听的。他转过脸,看着窗外。路灯投射过来的光一道一道地刷过他的脸庞,天上挂着冰凉的月亮,黑暗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红脖子红脸大声地唱了起来:你不要隐藏孤单的心/尽管世界比我们想象中残忍/我不会遮盖寂寞的眼/只因为想看看你的天真/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即使在冰天雪地的人间……他的声音颤抖、沙哑而压抑,进而把脸埋在手中,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他送到家。他红着眼睛,打开小区花坛边的水龙头,双手捧水用力地搓着脸,然后挺直腰杆,用纸巾把一脸的水擦干,咳了两下,深吸一口气,对我笑了笑,问:"还看得出来吗?"我说还好,我知道他老婆还在等着他。这一刻,我既为他心酸,又为他感动。我想他马上就要回到那个简陋却温暖的地方了,他的脆弱不会让自己的老婆看到,他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作家刘亮程曾说过:"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那些生命中的陌生人,如果我可以和他们一样,为了亲人而忍耐那些劈头盖脸的风霜雨雪,忍耐所有世事艰险,然后依旧坚持,依旧感恩,依旧奋斗,也许那样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成长与成熟。
我看了很多的答案,都是讲述眼睛看到的不易,其实生活真正的困难,常常体现在一些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我十几岁那年,去医院看病的时候,有一次经过后面的一个花园,里面坐着一个病人,当时他穿着一件蓝色的竖条的衣服,有点像我们在动画片里看到的囚犯穿的衣服,然而,现实远没动画片里来得有趣。他像一截枯木坐在那里,皮肤泛黑,脸上划着个蓝色的叉,看起来没有什么神气。他拿着手中的水,喝了两口,放下,动作十分生硬,整个人看不出什么活力。安静地坐在那里,好像在等着什么——多年以后我恍然大悟,他是在等待死亡。“那个是癌症病人。”我妈的话解答了我当时的疑惑。“你怎么知道?”“因为他的脸上画着把叉,那个是放疗的时候用的。”“放疗?”“嗯,到时候机器就对准这个地方,‘咔咔咔’,杀死癌细胞的射线全照在这个打叉的地方。”我妈模拟着机器,发出一连串的声响惊醒了我。“会痛吗?”“射线会将好的细胞和癌细胞统统杀死。会带给人本身很多的副作用。”“比如说?”“你看他,没头发了。放疗后的人通常会精神差、没食欲什么的,人也会变得很瘦。”旧时的湘雅医院建在一条马路边上,外面人来人往,人们都忙着各自的生活,而他却安静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对于他来说,那很可能不是安静,而是全身实在没有力气了。午后的春光和煦,他闭上眼睛,任由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我也突然感觉到,自己能自由地呼吸着这世间的空气、能平静地享受这午后的太阳,已经是万幸了。想到这些,我忽然忘记了自己是个因为咳嗽不止而过来看病的病人。放疗主要的作用是杀死癌细胞,与此同时亦会影响到正常的细胞,造成疲劳、反胃、便秘与腹泻、口腔溃烂、头皮与脱发、皮肤痕痒剥落、神经和肌肉麻痺、听觉改变、血液出现问题及生育能力下降等的副作用。这些是我后来,一天看报纸时,看到一个罹患癌症的港星所遭到的苦难。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人生苦难,我只知道,对于我个人来说,一个失眠的夜晚,就足以让我几天都缓不过神来。如果不是我的母亲告诉我,我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些,我只当他是个平常的病人,坐在那里晒太阳,看上去和一般的病人并无太多不同。没想到隐藏在这安详背后的,是生活带给人的巨大的苦难。海明威曾说:“一部作品好比‘一座冰山’,露出水面的是1/8,而有7/8是在水面之下,写作只需表现‘水面上’的部分,而让读者自己去理解‘水面下’的部分。”生活亦是如此,我们眼睛看到的,仅仅是生活的一小部分。更多的,隐藏在眼睛的那一头。我曾经在说过:“我们年轻时,看到的往往是生活带给我们的表象,而随着年龄的逐渐增大,看到隐藏的部分开始逐渐增多。”经常会有人问我:“怎样增粉?怎样做公众号?怎样写作?”如是等等。我也亲手带过一些人,帮助他们成长。但我自己并没有任何人教过我,即使他们教过我一些抱团求赞刷脸之类的方法,我也都没用过。我所有的东西,都是通过自己观察然后实践试出来的——其实这个世界很多事情,不用别人去用嘴巴说,只要你用心去观察,去体会,你就会了解到其中隐藏的玄机。比如我最近一出门,就喜欢用打车软件。有时是几十块,有时候是几块,还有的时候是免费。价格便宜得惊人,不仅冲击了现有的出租车市场,更是冲击了摩的市场。服务也好得不行,来的车档次也很高,有别克君威,也有奔驰宝马。有些车一坐上去,司机先来瓶水:“车门旁边有水,请随意喝。”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享受了前所未有的方便和价格,高兴了,就行了。对于我而言,我更关注的是这些背后的东西——你永远要知道,当你享受一些超一流服务时,背后必然是别人付出大量的艰辛。比如我就观察到一个现象:每次我从佛山上车跟司机说:“我要去广州XXX。”然后司机就不吭声了,一路走得很沉默。还有的,一听说要去广州,就以”不知道、不方便“为由婉拒,只好取消。终于有一天,我遇到个司机,他告诉我:“你看,我广州的车,一到佛山,他客户端就自动下线了。虽然是同一个公司,但两地是不互通的。”“然后你开着空车回来?”“有时候是——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些啦,”司机强装微笑,“你看,我有两个手机,我这个手机还有另一个打车软件,那个软件是可以的,到时候我就接个从佛山到广州的客人就行了。”“那就好,不然我搭你的车,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呢。”“没事,我挺赞成不能拒载这条的,真的。要是能拒载,我们和出租车有什么区别?客户凭什么支持我们,你说是不是?”司机安慰我道。“我白天工作,晚上就出来跑这个。”接着,司机又向我介绍起他的生活。“那你们真是辛苦哦。”“为了生活,没办法,要吃饭。”“像你们这样跑,一个月能跑多少钱?”“开始的时候可以跑4万,现在不行了,一万多,勉强。好评越多,给的补贴就越多,大概一个10块钱这样子,而我们刚开始的时候都是翻倍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司机给矿泉水了,因为他们希望客户给好评,能得到更多的补贴。我还想跟他说,不能将一万块当作纯利算进收入里,他还没算车子的折旧费用。这样算下来,他凭自己的劳动赚的钱,并不多。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有的时候,工作到晚上一两点,就会打开打车软件。当我看到这么晚,还有人在公路上,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就觉得自己的辛苦真的是没有什么——对于我来说,这个点是我一天的结束,而对于某一类人而言,这是一天的开始,也许只有到天亮,他们才能好好地睡上一觉。我想,如果我不去好好地观察,是永远不会了解这些人的辛苦的。从劳动强度上来说,我觉得这些熬夜的人不比那些在烈日下穿着COSPLAY服装工作的人强度要小。生活的苦楚无处不在,年轻的时候,我们大多为生活而累,而当你脱离了忙碌,闲下来的时候,又为空虚寂寞所恼——年少的时候我们在受到挫折、遭遇痛苦之时,常常会刻意地放大自己所经历过的痛苦,孰不知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开始。我们经常说”年少不知愁滋味“——这是因为年轻的时候,身体还很健壮,因此感受不到衰老带给人的折磨。而到了老年,人的身体状况便开始急剧下滑,又开始被疾病所困扰——所以你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很多人退休以后,就整天谈养生保健之类的话题了。这时候你会发现,年轻时所遭受的那些痛苦压根就不算一回事,当身体有了疾病时,你只希望稍微安静一下,就谢天谢地了。如是循环,痛苦仿佛伴随着人的一生,无休无止。这是我走在路上拍下的一幕:从照片里可以看出,老人因为疾病的侵蚀,背脊已经直立不起来,只能弯着腰,靠着拐杖的支撑走路。路上看她花了良久,拣起了地上的一个塑料水瓶——那大概是她收入的来源。我觉得这些都还只是表面现象,倘若我们继续深入了解她的生活,吃些什么、住着什么、生病了怎么办,将会看到生活更为艰辛的一面。我记得四年前,公司面临倒闭,我从里面出来,打算在旁边租房子。那天,我跟着中介一路看过来,我才第一次看到,有人住的是单车棚——就一个非常小的铁棚屋里,挤着三四个人,屋里没有光、没有窗子。外面简单地拉了一根绳子,上面挂着几件破布衣服。从外面可以依稀看到,里面潮湿、肮脏,更像是一个破败的山洞,一股味儿从里面扑鼻而来。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打了个寒颤,然后快步走开了,我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接近这样的生活。史铁生曾在一次接受采访时,自嘲着说:“我的职业是生病,业余写点东西。”“每周三次透析,一、三、五下午,剩下的时间就不多了,只在上午时精力好一些,写作也是在上午完成的。”这是他对于自己一天的描述。透析所带来的巨额开支自是不必说,疾病对人身体的损耗和痛苦才是真正的苦楚。今天,能用手机点击看到我这篇文章的人们,我相信你们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毕竟极少有老年人会上网。当你们还在为生活所累,在为爱情哭得死去活来,在为无聊的生活而无病呻吟的时候,对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些人来讲,能呼吸一口,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安静和美好,已经就非常不易了。这些并不是我们这些年轻力壮、少去医院的年轻人所轻易能见的,而这些,恰恰是生活最为不易的地方。说起这些,我又想起了
,希望他在天堂里安好。
我爸是放射科医生有一天晚上他专门带了一张X光片回来让我看我看了看说,目测是脊柱侧弯?看上去还挺严重的我爸说,确实是脊柱侧弯,是他今天下午遇到的患者,小姑娘,20来岁然后我问,为啥专门带回一张片子来给我看?我爸说,知道这个脊柱侧弯怎么出来的吗?那个小姑娘就在咱们这里的高尔夫球场工作,她要每天给客人拖球包和装备,那个高尔夫球包非常非常重,久而久之就变成脊柱侧弯了,就这种工作强度,她一个月才挣1000多块钱,下午给她看病的时候还说能不能不手术,怕耽误工作你感受一下生活,真的挺难的,而社会,吃起人来,连渣都不吐
大概两天前,我在知乎看到个问题在讨论50元一天发传单对大学生来说值不值得。我当时发了个回答,说要招个人助理,按50元一小时支付报酬。(并不是全职,只是part time)大概在30分钟内,我的私信就爆了。 由于知乎的私信功能非常弱鸡,我突然意识到如果这样爆下去,很多早先的私信我可能永远也翻不到了。于是我修改了回答,让大家转为发电邮。这个小广告大概才留存了一天就被知乎折叠了。尽管如此,到今天为止我还是收到了超过400封邮件。大部分附有简历,有些人还发了不止一次。有的情真意切,有的极具创意,有的排版华丽。甚至还有说不要钱也肯干的。来信各种名校海外党。牛津、早稻田、加州理工、加州伯克利。有硕士有MBA,国内的北大清华复旦交大南大都有。因为我在要求里提了法律专业,中国政法、西南政法、西北政法、华东政法、中南政法这些专业院校的孩子们也都到齐了。有些有顶级律所实习经验,有些有海外交换经历。学生干部就不必说了,个个都是。还有晒科研成果的,吓尿了。大部分联系我的学生都非常优秀。我每看一封觉得特别棒的就会标个星,结果现在光标星的都超过30人了。但归根到底我只是招个小助理而已,本来以为只是来个小猫三五只的事情,尚且变成如此,正式的企业招聘之惨烈也就可以想象了。在我记忆里,年这三年的就业环境带是这十几年里最好的时候了,那时候中国经济还一路凯歌,A股第一次站上6000点,外资企业在中国还没有那么多“被关照”,也没有什么金融危机也没有那么多发展困境,只要是个体面的大学,找个好工作比今天容易的多。可惜那个黄金的三年恐怕是再也不会有了。中国这一波的人口高峰大概在1990年达到最高峰,而这群人又刚好刚刚迈出校园,这个竞争格局是非常罕见的,“还不错”已经不够,“非常厉害”才能获得放在以前很普通的机会。这种“牛逼程度”的通货膨胀是很可怕的。就像苹果创始人之一的沃兹说的:“我看了一下现时在苹果工作需要的经验和教育程度,我想乔布斯和我现在都很难在苹果找到一份工作了。”对用人单位来说,现在也许是最好的年代。但对年轻人来说,现在比过去艰难的多。90年的婴儿潮会持续影响整个90后。95后虽然出生人口大大减少,但由于90这一代的富余,他们很难争取到基础岗位。虽然自己也是那个年纪走过来的,但直观体会到今天年轻人竞争之激烈,这还是第一次。PS:刚才打完这篇回答下楼去吃午餐。邻桌有个女孩子,看着刚毕业的年纪,穿着非常职业的装束,衬衫塞在裙子里,画着精致的妆,桌上放着一堆材料。从我来到走的时间里,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像是在背诵排练着什么东西,什么都没吃,就喝了点水。 祝她下午好运吧。生活真心不容易。
温馨提示,本答案浓度极高,请在成年人辅导下进行阅读。说实话看到这个题目,我愣了许久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不像诸位拥有各种各样的光鲜人生,可以感慨背后不为人知的苦处赢得一片赞。我生于微末,大半童年在贫民区度过,我对世界的看法与记忆是从与贫穷打交道开始的,后来一切好转之后,所见也多是豺狼虎豹蛇虫鼠蚁。这里上下所有答案都让我不知该作何评价。“众生皆苦”“人生苦难重重”这对我来说大概应该算作常识,可惜受到智识的限制,我难以挖掘这些事情背后的含义,也搞不清这题目意义所在。回忆些小事算作应答吧。小时候家中很长时间都没有住所,妈妈带着我到处借宿。在姥姥家住的时间最长,那是一片破旧大杂院,终年弥漫着垃圾臭,窗户大多破损,墙皮脱落,居民都是毫无生气的妇孺老人。姥爷瘫痪在床三十余年,不太会讲话,爱发火,需要伺候,家里气氛一直挺紧张的。左边那户是没了小臂的老工人,年轻时整条手臂被机器轧了,当场断掉,幸而不死,却不幸到现在还活着。老伴早早病死,儿女领着他的低保,从未见回来。老工人每天似乎都在发呆?不太记得了,都是穷人,没什么好特别注意的。右边那户是一个有些精神失常的中年男,每天蹬着三轮车去乞讨,见谁都笑,没人就对着空气笑。附近的街坊喜欢叫“傻子”来拉活,一次百十斤的东西给个一块两块算是行善了,这些钱也大都会被孩子们抢走,大人们跟着哄笑,都习惯了。他每天唯一的进食就是买五毛钱面条白水煮着吃。他还有孩子,但他似乎不知道,每天出门孩子一个人在家,饿了就哭,姥姥心善,每天会给他端碗饭。这对父子现在不知道怎样,也许死了?那里住的人总是要死的,没什么好悲伤的。对了还有个能吃的孩子,喜欢用盆吃方便面,大多是他偷的。他父亲也是神经病,母亲早就消失了。他父亲喜欢在他上课的时候冲到校园里尖叫,大雨天出门一走一夜,每天自己在外面捡食吃,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撑下来的。后来考上大学,超一本线几十分,去了个愿意免他学费的渣二本,不错了,有学上,希望他不再回来了吧,看样子应该也是不管他爹死活了,这种事每天都发生,没什么好惊讶的。后来妈妈开始做小生意,在奶奶家附近卖些布匹,希望有个照应。可惜奶奶是个恶人,喜欢迫害儿媳妇,也看不起我爹这个儿子,连带着几次差点弄死我,每天各种上门辱骂啊,背地里说坏话啊,来砸我们摊子啊,都习惯了。整条街都知道她儿媳妇是鸡,我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习惯了,至于照看啊做饭啊,哈哈哈你在逗我。那以后我也许久没跟她讲过话,再后来我们家过得好些了吧,她开始上门要东西,开始对我好。嗯,算算也有几年没见她了,听说身体不错。不过也没什么好在乎的。那时候我放了学没地方写作业,就在摊子附近堆几块石头和玩伴们一起写,附近的大人都不怎么识字,每次看见我们写作业就要高谈读书无用论,听多了,直到高中我都觉得这是对的。哦对了,小时候的玩伴啊,似乎死了几个,两个进了监狱,杀人还是盗窃我也忘了,有一个吸毒不知所踪。还有一个小哥哥,喜欢带我偷东西,家里人嫌他没用想让他死,就找人让他去当海员,有懂行的朋友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后来他当海员回来,没死,又两年,站在天桥上跳了,似乎是为了讹一笔钱,但是没讹成。穷人嘛,能怎么着。还有一户人家,在那附近住,一家人在垃圾堆里刨食,自己搭的窝棚。男的似乎一直想要儿子,老婆给生了六个女儿,还在生,上次听说他老婆不见了,兴许是死了吧。死了好,不受罪。再别的啊,小城市白手起家的小生意人,都难,被城管敲诈骂娘,被邻里挤兑,被同行下套,都是日常,没什么好讲的。说点妈妈的事吧,有次我发烧,大雪夜三点多,她背我出门看病,一路上自己摔的青紫,走了几公里远才找到一家愿意开门的诊所,那时候妈妈已经摔到满脸血了。那些年老爹在部队,不得归,我们母子确实挺难的。小生意收入不多,我又长身体,总是饿。回家路上路过馄饨摊,一碗馄饨两元钱,我记得很清楚,每次都是我吃完妈妈把汤喝了,这是她的晚饭。还有个三元的肉丝面,那是我梦想中的美食,从来没舍得点,至今不知道何种味道。妈妈那时候常常一个人去省城进货,一个人扛着比她还重的布捆,为了省饭钱开水泡馍,为了省车钱去翻墙扒火车。有次回来大巴嫌人少不走,妈妈扛着布在火车站开始喊人,一点喊到两点,把司机感动了,半车人就走了。哦对了,那时候回来路过几个村寨总是特别乱,整车被打劫都很正常,妈妈说那时候刀被架在脖子上都是必修课,直接问价钱就行了。再后来借钱开起了网吧,二三十台机子,在我们那里最乱的区域。事情就更多了,杀人的,盗窃的,抓小三的,搞邪教的,哈哈哈哈我能说上几天几夜。印象最深有一次,有个消防上的人上门检查,说我们家设施不合格。二话不说抱走主机,妈妈上门理论,他把我妈骂到哭,我都惊了,以我妈妈的心里承受能力他居然能做到一步,得说得多难听啊?那天他让保安把我妈妈架出去扔到门口,真的是扔我没加引号。妈妈就躺在那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后来问清楚了就是想要钱,妈的要钱你说啊又不是不给,你们这群官老爷哪次要钱我们敢不给,太欺负人了。这还只是我见过的,经历的,其他什么我知道的人间苦楚就不说了。我喜欢跟小摊贩、妓女、货车司机、孤寡老人等等这些实质上的下层民众聊天,故事太多,众生皆苦,膏火自煎,楼上楼下所有那些故事我都有加强版,但真的没什么好感慨的。哎一说就啰嗦了好多,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瞬间让人觉得生活不容易,我觉得生活的主题大概不是艰辛,是幻灭吧?现在我睡着他妈大几万的床,吃着人均几百的餐厅,跑到香港买iPhone,还要去美国留学。装得跟有钱人一样,看起来是个喜剧结局吧,其实真的挺幻灭,一条土狗怎么就过上这么好日子了?我看着楼上楼下的讨论,真的不明白,然后更加感觉自己是条土狗。多年的贫穷直到现在仍然深刻作用于我的人生,毕竟骨子里还是有着卑贱而又黑暗的三观。你们端着咖啡聊见闻,我有幸路过却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些对你们来说可能是聊作谈资的故事,对我来讲就是鲜活的记忆。这真不是什么人生经历啊,这就是阶级鸿沟。现在不穷了,真好。==============补充===============我想我这样的描述方式可能让各位有些误会,似乎我是将过去的日子视作苦难,现在能走出来了笑着聊往事。其实过去与现在都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啊,我从不觉得哪一部分是我应得的,哪一部分是我不愿经历的,因为他们就在那摆着。真的没什么所谓苦难与幸福,都是日子而已,穷日子穷过法,有钱日子有钱过法。人生无常那个无常啊,什么都是短暂的,我也很少对什么事感到挂怀。但还是要真诚感谢诸位的关心。回评论,不是暴富,我写的有卖布进货,借钱开网吧,十几年小生意,家底是一块一块攒起来的,是爹妈冬三九夏三伏一天天干出来的,每天关了门连碗馄饨都不舍得吃,你怎么看出来暴富的?而且到现在也不富。关于怎么发家的问题我不会再回答,钱无所谓,爹妈的事情我不想再多讲。谢谢。
-小时候,父母离婚,母亲在餐厅工作,每天收班都是半夜。一次买了三明治回来,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半夜,母子三人挤在老家,小小的床上。只一个小小的三明治,不够两个小朋友享用。所以,我妈自主分了。我吃了面包和火腿,姐姐吃蛋。一直以为母亲偏心。年过三十多,数十年后,偶而还会为这一幕,气得在梦中哭醒。后来跟姐姐说起这事。她不高兴地:「该哭的是我,你知道我多想尝尝火腿的味道吗?」ps:有人问我为什么不一刀切了分两半?显然没看明白我的意思,那是我妈偏心,叫女生吃个寻常的蛋,剩下的全归我了。单纯的偏心男孩,懂了吧?前阵子,一个相识多年的老友。结婚三年,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把老婆娃给扔了。气得我跟他绝交。多久的交情,就此打住,至此为止,决意老死不相往来。冬夜,母子相依,想到那样一幕,我就火冒三丈。只因脑海里,那该死的三明治,盘还多年不去。真它妈的,该死的三明治。-
几年前,表哥接我去他家里吃饭,进小区的时候被保安拦住了,因为他刚买的新车保安还不认识。大约是因为那天路上也很堵憋了一肚子气,哥哥伸出头很不耐烦地说了几句重话,保安是个五六十岁的大爷,佝偻着腰赔着笑脸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进去吧进去吧。合上车窗哥哥仍然很不高兴嘟嘟囔囔,坐在副驾的姨妈拍了拍他,很淡定地说:“这些保安都没什么文化,下等人,你跟他们计较什么。”
我坐在后排一路默然无语。——————————————————
几个月前舅舅在省立医院检查出肝癌,医生说最多几个月的事了。一刹间几乎天都塌了,舅舅心灰意冷,姨妈坚持劝舅舅和舅妈去上海的医院重新检查治疗,最终确诊胆管癌,预后很差。
姨妈、舅妈和我妈妈请了假去上海陪舅舅看病,找一个很出名的医生。第一天在医生的办公室门口等了一天,因为办公室门口没有椅子,有椅子的地方看不见办公室。舅舅舅妈在宾馆休息,姨妈和我妈轮流在门口站着等,我妈有关节炎,一天下来站都站不住。最后等来了医生,医生一关门,说明天再来吧。姨妈跟上去求了几句,医生很不耐烦地一推,“让明天再来,你们这些人真是没有素质。”
连续几天都跟着医生求他看一看片子。我妈晚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腿疼的要命,又说心疼姨妈,被医生呼来喝去还一直赔笑脸,跟着后边送烟送礼。
妈妈絮絮叨叨毫无逻辑地说她小时候的事,每周末舅舅下班回家,她就编各种理由找他要零用钱,买本子买笔什么的,有一天舅舅忽然问她说:“小妹啊,怎么我每次回家你都要管我要钱。”说到舅妈劝她们姐俩早点回去上班,我第一次听到我妈在我面前哭:“那是我的大哥啊。”———————————————— 在生活面前,每个人都是弱者,每个人都不容易。我们摩肩接踵地挤在这条食物链上,踩着别人的头,也被别人踩着头。————————————————
以上两件事中我无意批判任何人或任何做法,在写答案的时候也做了接受任何评论的准备。
但还是希望不要轻易judge。
我姨妈是个眼高于顶傲慢无礼的人吗?
她不是。她是个吃过苦也经历过生活中真正的挫折和动荡的女人,并且始终是个非常乐观坚强的人。她的故事,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写成长长的一篇,当然是匿名。
那个医生是个铁石心肠的坏医生吗?
不是。只是对于家人来说天塌地陷的痛苦,只是他日日所见习以为常的事情。
看到了一条非常有感触的评论:人与人的痛苦不能相通。感谢这位匿了的知友。(感谢两位知友告知,这是鲁迅的话:“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可日复一日的消磨里,有几个人从不曾对任何人口出恶言,也从不曾低头求人?
这就是生活,每个人都时善时恶,带着别人看不见的疲惫和苦痛走在路上。
这就是生活的不易。———————————————事涉家人隐私,请勿转载,多谢!
第一次点赞过百,好开心。说明大家的现状都一样,特别是我们这一批89-94的,基本一致,大家共勉!以下为原答案----------------------------------白天工作的地方富丽堂皇,晚上睡觉的地方不堪入目
看到这个问题首先想起曾办理的一个案子。二环内的平房区,一个单身女人,离婚后独自抚养儿子长大。好不容易十一假期儿子结婚,一家人出去旅游,回来后发现因为邻居的小饭店违规盖二层,自家房子被拆了一面墙,屋里一片狼藉,没法住人。求助派出所,不立案,求助城管,不立案。后来得知是邻居串通了司法所所长,给片区的各机关通了气儿,让她求助无门。一个月过去了,她天天找各个部门说明情况,永远没有人管。司法所的调解结果是让她赔对方钱,甚至举出了醉酒摔婴的例子,大意是:你觉得那个婴儿该不该死?他的婴儿车挡了对方的路,就是有错,死也不能怪别人!房子成了危房,她忍无可忍,在被撺掇后,索性找人把对方占她家面积所盖的那部分拆掉了,其实就是一面墙,还在建,什么布线都没有。对方报了警,警察迅速赶到并立了案。经鉴定,那堵墙价值三万多元。我不知道知乎的朋友是不是有经验,2米不到的单层墙,这种情况该值多少钱?反正援助她这个案子后,我们请了专业的注册造价工程师,核算下来不到8500元。帝都这里故意毁坏财物罪的起刑标准是一万元。她因此蹲了35天看守所,然后被取保候审,通过别人求助到我们。我们开始了旷日持久的奋战。鉴定机构是邻居请的没资质的,拆毁了什么是邻居给鉴定员指认的,警察在好几个月后才保护了现场,扣押的电器被证明是后期才埋到废墟里的……如此多的证据漏洞,这件案子最终还是走到了法院。只不过经我们的坚持,法官同意再次进行鉴定。但有资质的鉴定机构纷纷拒绝了我们的请求,理由是:现场都没保护,我们无法鉴定。在案件审理中,对方居然又盖起了饭馆进行营业,应该保护现场的警察,无一人出面。我几乎不能相信这件事情发生在帝都。事情到了死局:鉴定报告作为定案的重要证据,必须要有,却无法通过正规机构获得;因为之前做出报告的鉴定机构没有资质,所以行业协会司法局发改委都不管,没有地方可以撤销它,结果是这份报告修改后最终成了定案的依据。我知道什么是疑罪从无,也知道什么是违规取证。在庭审中,我们共申请了一位证人、两位出具报告的鉴定人、两位造价工程师做为专家证人出庭。因为从未有律师在该法院申请过鉴定人和专家证人出庭,书记员还要打报告询问流程。结果是鉴定报告被修改,很多项目被删掉,鉴定人承认存在大量违规操作,但因为没有其他机构能够进行鉴定,最终修改的价格仍然超过一万元,法官在跟我们表示了:这案子我也很难办,就是个民事纠纷,但检察院态度坚定,对方又是少数民族,所以我们只能判……这种意思之后,一审判了拘役。春节之前我去取判决书。书记员说:你觉得判决哪里有问题,上诉状写全面,我等着你来交。整件事情里我最感谢的就是这位书记员,如果没有他的努力,让专家得以出庭,3万元的金额可能要判一年以上。这件案子到最终我们没收一分钱,二审因为换律所,我也没继续做,但她的无助和恐惧一直被我铭记。正是因为能看到这些社会的阴暗面,才让更多的律师坚持在刑辩的位置上,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推动司法的进步。涉及隐私,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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