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魅穴长春肝胆医院具体位置置

中医的魅力在哪里?治疗腹泻的特效穴位!!(中)
中医的魅力在哪里?治疗腹泻的特效穴位!!(中)
健康食疗养生堂
  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说明必须告知你,中医的技术不是每个中医人都具备的,你一旦有病了,找到的那个中医,未必会最好的中医技术,所以,你没有把病看好,是因为那个中医对这个病缺乏最恰当的技术,并不等于其他中医不能很好的治疗好这个疾病。  这个道理你务必记住,所以,病人的命运是非常重要的,你碰到一个庸医后,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可能你不该死就死了。当你万幸的碰到一个高明医生,无论中医还是西医,你该死的病他给你治疗好啦!  这里不是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而是说一个疾病有很多种治疗方法,有很多治疗效果。但是,最好的方法你碰到的医生未必知道或者他未必掌握,去罗马最近的那条路不是任何人都摸到的。  说了这么多,你可能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今天我以我的经历,在此告诉你中医的魅力所在。  昨天下午我发生了腹泻,可能是中断了游泳之后身体对外界邪气抵抗能力降低导致的。去年上半年发生过腹泻,西医治疗失败后改用中医治疗结果痊愈了。  我之后也发生过,我搜索针灸治疗腹泻后,一般选取的穴位是神阙、天枢、关元等,我一般用手按摩就可以解决掉了。  昨天下午我又用这个方法按摩相关的穴位,有一定的效果,有所减轻,但是没有除根。到了今天上午,还有一点肚子不舒服的感觉,大便比较稀。  好在我的医生群比较多,找到一个针灸医生聊天群,到群里请教,群主很崇拜我,见我请教,马上推荐一个特效穴位。我下线后照着做了做,不到一分钟做完了,下午就彻底痊愈了。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系作者授权百家号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健康食疗养生堂
百家号 最近更新:
简介: 相信自己,会当水击三千里,自信人生二百年人魅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宁阳总是心神不宁,夜里还做着同样的一个噩梦。  在梦里,他站在一座古宅之中,仔细一看,竟然是乡下的老宅,这古宅中,现在就爷爷一个人住着,顿时思念丛生,跑过去敲门。里面确实传来了爷爷的声音,问他是谁?  宁阳听得亲切,就猛地推开大门,看到爷爷坐在堂屋的中间,整个人老了,头发也白了,顿时心里一酸,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然而,纳闷的是,爷爷低着头。  宁阳以为爷爷没什么精力,忙又喊了一声,还朝爷爷跑去,只是还没跑到爷爷的面前,爷爷就有了反应,抬起了头,却把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爷爷的面孔竟然变成了骷髅,不过看到宁阳受到惊吓,似乎很紧张,就抬起手,想要来扶他,却看到了自己的手是一具骨手,就深深的叹息,对宁阳说道:“小阳啊,爷爷老了,爷爷走了!”  顿时,爷爷的骷髅脸竟勾勒着一个慈祥的笑容,让人看着是如此的诡异恐怖,还没等宁阳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爷爷猛地扑了过来,骷髅头瞬间放大了,朝他咬来,当场把他吓醒了过来。  宁阳坐在床上,激烈喘息,虽然还很惊恐,可是内心竟有股深深的悲伤与痛苦,这是前几次同样噩梦没有的感觉,同时还察觉到脸上都是泪水,知道恐怕有事情发生,与爷爷有关。  他忙拿起电话,给爷爷打电话,现在早上六点多,老人的睡眠少早起,电话中传来了嘟嘟声,可是嘟了好久,都没人接,每一个嘟声都让他心神绷劲一分,几乎在他承受不住的时候,电话接通了,宁阳才舒了口气,然而,电话对面却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宁阳忙皱眉的询问妈妈,爷爷怎么样了?  妈妈在电话中沉默片刻,就告诉他,爷爷身体很好,现在还在睡觉,让他别担心,还让自己忙事务所的事,爷爷由他们照顾着,不用担心爷爷的身体。  宁阳嗯了一声,才看到手机时间,竟然都八点了,忙洗漱后,在小区下面买了餐点,就走路到十字路口的新桥街公路旁的一个小门面前,有卷帘门,但是打开卷帘门,上面就有一块横匾,写着‘灵阳事务所’,这是他新开的事务所。  他之所以会当侦探,完全是兴趣所致,从小他就对离奇诡异的事情感兴趣,大学选专业的时候,他更是不顾爸妈的反对选择了刑侦学,却不是为了当警察,而是为了增强自己的洞察力。  事务所的门面已经装修得差不多,打开卷帘门,就是木质墙面,有一个窗户,木墙上有雕花,颜色还是黑色,看上去古色古香又凝重神秘的感觉。  在墙的一侧,是个单门,打开门后,里面是装修后的各种垃圾,还都堆在地上,等着自己来收拾,宁阳只好吃了餐点,就在隔壁的小卖部中老板娘借了扫把和皮铲,开始清理这些垃圾,再倒在外面的垃圾桶中。  他刚刚将店内的垃圾收拾完倒入垃圾桶中回来,突然一辆三轮车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情况?突然吱呀一声,停在门口,把他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到三轮车竟冲过来,还以为失控要撞在他才装修好的门面上,那可就惨了,这个门面的装修,可是花掉自己所有积蓄,还找爸爸借了五千块钱,才将其装修好,现在里面还是空荡荡的,没什么装饰品,还需要用钱啊。  好在那三轮车的师傅刹车及时,是堪堪停在的门面前,才发现是一辆邮递三轮车。  那快递小哥似乎也吓得不轻,伸头出去,朝后面骂了声,没长眼啊!随后,才心有余悸的从三轮车中下来,从后备箱中拿出一个包裹,朝这里看了看,又向旁边的小卖部看了看,宁阳以为是隔壁的,但是他突然就走进来,问道:“你是不是宁阳?”  宁阳纳闷地点头,就听到快递小哥说这是你的包裹,把他纳闷地满脑子问号,自己没在网上买过东西啊,更没有用过这里的地址,难道是爸妈给自己买的东西?  宁阳看到快递小哥拿着一个长方形的小包裹,以为是爸妈给自己买的小装饰品,就拿着快递小哥递来的中性笔,可是刚要落笔,却发现上面的地址,电话号码竟然都是自己的,但让他迷惑的是,上面没有发件人和地址。显然不是爸妈给自己买的东西。  可是,快递小哥似乎非常不耐烦地催促自己,估计是刚才差点撞着人,心里很不爽,宁阳只好揣着疑惑,签收了这个包裹。  看着快递小哥离开后,宁阳就拿着包裹,摇了摇,里面传来不是很响的声音,重量也不重,会是什么呢?他觉得有些诡异,就皱眉的拿着钥匙上的小刀,划破了包装盒,但是打开一看,我叉,里面还有一个包装盒。  不过,里面的包装盒地址,竟然是他军校的地址,连宿舍楼那个房间都标记好了,日期竟然还是四年前,宁阳当场差点被吓出一身冷汗,倒是他的神经强大,就忍着头皮发麻,又打开这个包装盒,尼玛,里面还有一个包装盒,上面的地址竟然是他家中的地址。  宁阳头皮一下子全麻了,吓得把这包裹直接丢在了地上,还退了好几步。盯着这如蛇蝎的包裹,感觉越看越觉得恐怖,但是他内心又实在好奇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不过,他还算冷静,突然想到这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想把老子吓着?肯定是的,但是谁会这么恶心来忽悠自己呢?  宁阳凝重地慢慢走到包裹前,蹲下来,小心地将它拿起来,随后,又谨慎地拨开包装盒,里面竟然还有两层包装盒,不过,地址却变成了老家的地址。  而最后一层最为诡异,竟然贴了几张邮票,是那种九十年的邮递小票。  宁阳被这神秘包裹惊得心都绷紧了,这他娘地是闹哪样啊,不过,还是打开了最后一层邮票的包装盒,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朝里面一看,顿时有些愕然。
  在最后的包装盒中,有一口不到二十厘米的奇特白色小剑,剑锋打磨得不光滑平整,在剑刃处,如齿痕一样,一圈一圈的,在剑柄处,也是一圈一圈的,圆润的,似乎没有任何打磨,好像……好像人的脊椎骨。  对!就是脊椎骨,只是这脊椎骨的空隙间隔很短,密集,一节一节的,看起来不像人的脊椎骨,但是他不知道是哪个寄给自己一口小骨剑,还是惊得头皮一麻,盒子掉在了地上,结果,那骨剑掉了出来,竟然从盒子里面倒出一张颜色枯黄的纸张。  宁阳看得咦了一声,小心的蹲下来,没敢去碰那骨剑,感觉太诡异了,就皱眉地拿起那张泛黄的纸,摊开一看,眼睛猛地瞪了出来,身体也剧烈颤抖着。  这张纸竟然是一封信,是一封爷爷二十年前写给自己的信,只是信上的内容太过诡异,让他不信的同时,还感觉到一丝恐惧。  信上的大意是说,爷爷在二十年前将骨剑包裹寄出,当他收到的时候,就预示着爷爷已经死了。  这竟是一封死亡包裹??!  宁阳有些不敢相信,但继续看下去,就发现爷爷告诉自己,他的未来充满了凶险,这口骨剑与自己息息相关,一定要贴身带着。还有,希望他以后为人处世,一定要站在道德的准则之上,不要违背良心。  宁阳看完这封信,暗想这真的是一封死亡包裹吗?可是这几晚的噩梦,实在让他心里很不安啊?这会不会是人们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心灵感应,心里竟然没由来的恐慌起来,心就有些慌乱了,几乎颤抖着手,忙从兜里摸出手机,颤颤巍巍的拨打了爷爷的电话。  等了半天,电话才被接通,又是妈妈接的电话,他忙问妈妈,爷爷怎么呢?让他接电话!  妈妈可能听出宁阳慌乱的声音,竟然支支吾吾的说了些题外话,宁阳听出妈妈的声音很低沉,心里猛然沉了下去,几乎怒声的问道:“妈,爷爷到底怎么呢?”  妈妈似乎再也无法掩盖自己的情绪,就在电话中哭了起来,哽咽地让他等一会,宁阳在电话中顿时就听到了喇叭敲锣的声音,好像是丧乐,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后,就听到妈妈喊了爸爸过来,果然,爸爸声音哽咽的告诉他,爷爷其实已经死了五天了。  宁阳虽然想到了可能是这种结果,但还是听得一呆,随即,就是暴怒:“爸,爷爷都死了五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爸爸听到儿子的吼声,没有骂他,而是叹息的说道:“小阳啊,不是爸爸不告诉你,而是你爷爷临终的时候让我不要告诉你,你不宜参加他的葬礼。小阳啊,你爷爷是什么营生的?他有什么本事?你还不知道吗?难道我忍心想不告诉你吗?”  宁阳听得一呆,就想到爷爷是个半路出家的道士,干过盗墓寻宝,也懂风水堪舆,算命驱鬼等,心里就有些惊骇,爷爷竟然在二十年前就算到了自己的死期,道行不浅啊,然而,他更多的是懊悔,就执拗抱怨爸爸不告诉自己,随后,就跟爸爸说,他立刻回乡下。  爸爸在电话中,听得叹息一声,并没有阻止自己,因为他知道儿子的脾气其实很倔强,如同大学报考专业等,爸妈如何阻止,宁阳还是选择了刑侦学。  不过,爸爸让儿子最好以最快速度赶来,因为今日是爷爷的下葬之日。  宁阳非常纳闷,今天才第五天啊,按照乡下的风俗,基本上是七天,尤其是像爷爷这种人,非常注重这种丧葬风俗。不过,宁阳没有询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只是让爸爸竭力拖延时间,一定要等到自己回去看爷爷最后一面。  得到爸爸的回答,宁阳挂掉电话,看时间已经快九点,忙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骨剑捡起,包装盒中有一节绸缎,就用绸缎将骨剑包裹,包装盒和那封信也都不带着呢,就放在这门面中的小桌子上面,随后,冲出门面,将门一锁,卷帘门一关,就冲到旁边的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  不过,一听他要去乡下,都摇头不去。好在宁阳知道新桥街上面有个大市场,市场路口边,有不少开黑车的,忙跑了上去,果然看到路旁停着好多黑车,悠闲的坐在路口,有几人还放了个小方桌,在树底下打扑克,好像是斗地主吧,悠闲的很,似乎没什么生意。  宁阳知道黑车的价格高,但急着赶路,也不砍价了,直接找到一个正躺在车里眯眼的司机,叫醒他之后,跟他说了情况,赶时间。他直接跟宁阳说了:“可以!一个小时之内保证到,三百!”  宁阳现在本来就穷得叮当响,一听差点吐血,但还是咬牙,坐了进去,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能在一个小时中跑完,还是乡村公路,这人应该是个老司机。  果然,宁阳刚坐好,系好安全带,那老司机果然一溜烟就飙了出去,速度非常快,让自己心里稍安,但还是很烦躁,想着这几晚的噩梦,对爷爷有了心灵感应,为什么自己不多问几下,可怎么也没想到妈妈会骗自己啊?  宁阳顿时懊悔地伸出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暗骂自己为什么每次回家不抽空回老家看看爷爷啊,把前面的老司机都吓了一跳:“兄弟,你这是咋了?可别想不开啊?”  宁阳听到这话,竟突兀地悲从中来,眼泪流了下来:“我爷爷都走了好几天,我这个当孙子的竟然现在才知道,真是不孝啊!”  老司机劝慰他几句,就把车子飚得更快。  宁阳平复了几分钟,才抹掉眼泪,深吸气,又拿出骨剑,仔细看着,又摸了摸,发现这骨剑的剑锋并不锋利,很粗糙,似乎没什么用处,但是爷爷的死亡信件却提到骨剑与自己有性命交修的关系,这骨剑必有其所用,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宁阳又将骨剑包裹着,放在裤兜里,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回忆着跟爷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却发现从读高中之后,跟爷爷的来往少了太多。  想着爷爷孤零零的一人住在乡下,宁阳就无法想象那种孤独的日子是怎么熬下去的?心里悔恨痛苦,可惜,已经晚了。  老司机很凶猛,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果然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到了镇上,不过,今天赶集,镇上人多,车子就慢行下来。  宁阳打开车窗,看着镇上的街道,有很大的变化,却没看到多少熟人,不过,这个时候,突然从人群中扑出来一个老头,一把抓着他的手,惊喜的笑道:“小阳?你是小阳,对吧?宁天泽的孙子吧?嘿哟啊,这是好几年没见了?你还认识我吗?”  宁阳被这老头一惊一乍,吓了一跳,不过,听他这话后,忙抬头朝他看去。  老头是个平头,不过,已是满头银发,估计年龄在六十岁以上了,但是面容红润,精神饱满,一双眼睛也炯炯有神,显然,非常懂得养生之道。  他穿着袍子状的衬衣,按理说,应该不伦不类的,但是在他身上竟然很和谐超然,像个老道士。  宁阳皱眉的仔细看,竟越看越熟悉,突然眼睛一瞪,惊讶道:“草~安老道,原来是你啊!你竟然还没死?”
  安老道是和爷爷同时代的人物,据说是个专业道士,不像爷爷是半路出家的,倒是宁家村周边有爷爷坐镇,安老道在这附近不是很有名,但是听爷爷说过,安老道对阴阳道法的理解,比他还精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只是现在科技发展日新月异,这些老黄历,早就被后辈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少有年轻后辈知道安老道这个人物。  很荣幸的是,爷爷跟安老道有不错的交情,宁阳是知道安老道不多的后辈之一。  安老道听到宁阳的话,顿时两眼一瞪,骂道:“你小子真是没大没小的。一点都不知道尊敬长辈!哎~真是人心不古啊!”  宁阳看他叹得真真切,不由得好笑,这安老道是个玩世不恭的老顽童性格,跟他正儿八经的说话,反而觉得别扭,就笑道:“安老道,我怎么每次回乡下都能碰到你呀?你丫的不会是跟踪我吧?”  安老道一把将车门打开,推着把宁阳挤到里面,就板着脸说道:“小阳,你毛长齐了没有?老道我跟踪你。你在这十里八乡去打听打听,老道我会跟踪你吗?”  宁阳当然知道他不会跟踪自己的,他在这周边有几分名声,到处瞎转悠,吃百家饭,不知道干些什么?自己这么说,不过是玩笑几句,排解一下自己的烦闷悲伤心情,随后,又跟安老道聊了几句,才得知他这是要去看望爷爷最后一面,顿时暗暗叹息一声。  安老道看宁阳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就宽慰他,逝者已矣,天泽肯定不希望他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要往前看。毕竟,自己的路,才刚刚开始。  十分钟后,黑车停在了宁家村的村口,宁阳下车付了钱,就和安老道朝村子里走去。  他们刚走到村口,就看到旁边有一颗三米大树。这是村里的风水树,保佑村子平安,上面挂着祈愿布条或物件等,不过,宁阳看到风水树的柳条枝叶竟泛黄了不少,在地面上,也有一些掉落的条状黄叶,就微微皱眉。  这个时候,安老道在旁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哎~风水树也老了!”  宁阳听得纳闷,不知道安老道为何要用‘也’字,不知是何用意?不过,他牵挂爷爷,就催促着安老道快点,还好安老道虽然六十好几了,但是保养很好,步伐矫健的跟着自己,很快来到老宅前面,门口摆着花圈,里面传来了哀乐,但更多的竟然是吵嚷声。  宁阳和安老道忙走进院子中,就看到爸爸妈妈在跟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长争吵,旁边围着本村村民,叽叽喳喳,吵成了一片。  宁阳听得恼火,就暴喝了一声,让他们别吵了,把他们吓了一跳,纷纷回头看来,发现是宁阳这个小辈,就有老辈小声的责怪自己不懂规矩,竟然跟老辈这么凶,真是人心不古啊!  宁阳才懒得理会这些老辈的叽歪,立刻上前询问爸爸,怎么回事?  爸爸就指着旁边的老道长,说,钱道长催促他赶紧盖棺,不要耽搁了下葬吉时。  这个时候,安老道突然问道:“不知道钱道长,你说的是吉时,是什么时辰?”  那钱道长听到这有些玩世不恭的话,就脸上一冷,转头看到是安老道,脸上竟有几分阴沉,冷笑道:“原来是你啊,安老道!听说你本事不小啊,那你说说什么时辰是吉时?”  安老道笑道:“我哪敢抢了你的生意啊?不过,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盖棺,等个半小时,再说!”  钱道长冷哼一声,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用手掐指算了算,就点头同意,半个小时后盖棺。  宁阳跟爸妈说了两句,就来到灵堂中,看到几个条凳之上放着一尊黑漆柏木大棺,棺盖斜盖着,没有盖严,有个大缝隙。  宁阳难受地走到棺盖头部,伸头就看到了缝隙棺材中躺着的爷爷。  他的脸颊被一张白手绢盖着,让宁阳看不真切,心里更加难受,但是却知道这是一种丧葬风俗。  人死之后,面相难看,活人看到了不好受。  还有一种说话,就比较玄乎,就是,人死后,三魂七魄虽然散了,但是人体中还残留着一些残魂意识,人们在瞻仰死者遗容的时候,如果靠的太近,口中阳气容易喷在死者的脸上,很容易引起诈尸,吓坏活人。  当然,按照科学的说法,就是死者身上还有一种残留的生物电,碰到阳气可能会自然反应起尸。但无论是鬼神说,还是科学说,诈尸的最终结果都会让活人受罪,所以,历来丧葬仪式都很避讳这方面,必须盖脸。  宁阳虽然读得刑侦学,要相信科学凭证,但其实他也相信鬼神之说,毕竟,从小到大,没少跟爷爷接触这方面的事情,但是鬼怪,还真没见过。  宁阳看不到爷爷的遗容,觉得很遗憾,可是看到爷爷就躺在里面,却越看越难受,最后是悲从中来,低声的抽泣着,安老道也在旁边看爷爷最后一面,听到宁阳轻声抽泣,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  半个小时后,宁阳的心绪已经平静下来,就听到钱道长吼了几声,又伸手招呼宁阳和爸爸过来,让宁阳站在棺材的最前面,端着爷爷的遗像,爸爸就在旁边,随即,钱道长又嘱咐抬棺匠,准备将棺盖盖严实,开始起棺。  不过,安老道突然出声,喊钱道长停了一下,宁阳有些纳闷的回头,看到安老道走到钱道长的面前,不顾他难看的脸色,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宁阳听不清安老道说了什么?但是那钱道长的脸色很难看,估计钱道长在心里抱怨安老道是有心想要他难看吧,不过,安老道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就退了下来,没让钱道长太难看。  钱道长脸色阴晴不定,最后,抬头看到宁阳正回头,忙伸手招呼自己过来,低声让他将手中的爷爷遗像交给爸爸。  宁阳很纳闷,没有挪动脚步,而是皱眉地看着这钱道长,按照辈分,宁阳最小,就应该端着遗像走在最前面,这才叫孝顺,让自己把遗像交给爸爸,他心里可不愿意,难道这老道跟安老道有过节,所以,现在想让自己在村民和亲戚面前难看出糗?  宁阳回头看安老道,没想到他也点头。  宁阳知道安老道在道法上有很深的造诣,肯定是推算到什么?虽然满肚子疑惑和不愿意,但还是无奈地来到爸爸的面前,将遗像交给了他。  没想到爸爸竟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低声在宁阳耳边说道:“你爷爷临终嘱咐过宁我,说,就算你要送他,都不能走在最前面。还好,安老道似乎知道一些东西,给钱道长说了些避讳。不然,我真不好当着这么多村民亲戚的面,让你不要走在最前面。”
  宁阳心想原来如此,就不再坚持,来到最后面,却发现那些村民都脸色不好地看着自己,似乎觉得自己没有走在最前面,就是大不孝,可是他能怎么办啊?这是爷爷的吩咐。  那钱道长似乎也很不爽安老道插了一脚,对宁阳也没个好脸色,就没给村民亲戚解释一下,让他非常尴尬和愧疚。  安老道在宁阳身边低声安慰几句,让自己别介意,走在最后面,都是为了他好。  宁阳只好压制着心绪,看到钱道长指挥抬棺匠,将棺盖盖好,又拿着麻绳,将柏木大棺来来回回缠了很多圈,套上绳套,插上圆木抬棒,随后,十六名专业抬棺匠就各就各位。  爷爷是从事这行业数十年,所以,爸妈都很避讳,在死后,都是按照最严规格来进行丧葬的,抬棺匠都是请的专业命硬之辈,奈何在停棺日期上,竟然只用了五天,而不是七天,宁阳到现在也没时间询问爸妈这到底是为什么?  宁阳看到钱道长朝最前面走去,似乎就要起棺开路,也站在最后面,和安老道在一起。  这个时候,安老道低声对宁阳说道:“等一会儿,如果发生什么异常?你需要如此这般……”  宁阳听得震惊,暗想不是吧?眼睛盯着安老道,他竟然知道自己身上有骨剑,可惜,没时间询问,钱道长在前面就喊了一声起棺,十六名专业抬棺匠同时喊了一声‘起’,众人就轻轻松松地抬起这口柏木大棺。  钱道长就拿着镇魂铃在前面引路,随后是爸爸拿着遗像跟着,送葬的队伍就开始走了,吹鼓手呜呜啦啦的吹着,一行人热热闹闹,出了老宅,而宁阳和安老道走在了最后面。  宁阳看着送葬队伍,又看了看旁边的安老道,只见他一脸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才他说的话是真的吗?就仔细看着爷爷的送葬队伍,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啊?  不过,等送葬的队伍出了村子,走在后山的土路上,有了些坡度,他的身上突然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现在是四月天了,天气已经热了,虽然今天是阴天,但还是有二十几度,怎么会冷呢?想到刚才安老道给自己说的话,难道……?  宁阳顿时警觉地朝队伍边走去,看向抬棺匠及那柏木大棺等,并没有什么异常啊?转头看安老道,却发现他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顿时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妙。  果然,转头,宁阳就看到那些纸钱被钱道长在前面抛洒之后,突然有几个纸钱竟然在空中不是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而是很诡异地在天空中一荡一荡的飘着,好像有人在抓着那些纸钱似的,看上去很诡异。  随着队伍继续前进,更多的诡异纸钱越来越多了,那些抬棺匠也有些东倒西歪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着他们,让他们都走不稳路了,看得宁阳担心不已!  而后面的送葬村民也发现纸钱异状,今天虽然是阴天,但是微风,是不足以将纸钱吹成了这样,这里是农村,还保留着一些风俗禁忌,所以,不少老辈村民都脸色难看起来。  宁阳也看得头皮发麻,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将这些纸钱弄成了这样?难道真的是孤魂野鬼想要来借尸还魂?钱道长在前面撒钱,这都是买路钱,送给这些孤魂野鬼用的,为的就是不让这些孤魂野鬼来骚扰他们这只送葬队伍。  他其实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但是这诡异的飘洒纸钱,实在让人抓毛,心神都绷紧了。  宁阳忙回头看安老道,发现他微微点头,宁阳知道时机到了,却发现心非常紧张,但还是从裤兜里拿出了骨剑,看到安老道点头,就拿着骨剑,放在自己的一根手指上,犹如锯齿地狠狠拉了一下,疼得他差点叫了出来。  还好这骨剑的尖锋虽然是锯齿状,但是宁阳这一拉之下,还是划出了一道口子,手指立刻渗出鲜血来,接着,就看到骨剑上慢慢爬上了几条如血管的血路。  鲜血从手心地伤口中渗出来,竟然爬上骨剑,渗了进去?  宁阳还没来得及奇怪,就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冷流从疼痛的手指伤口中流进了身体,浑身都打了个冷颤,同时大脑一阵晕眩,吓得他忙止住步伐,安老道似乎看到了他的异样,忙扶着自己,才没有栽倒在地。  不过,这种晕眩感来得快,去的也快,等宁阳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左眼感觉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可惜,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让宁阳微微皱眉。  这时,安老道从他手中拿过了骨剑,又扯着他的染血手指,用上面的鲜血,在骨剑上,勾勒出了一个奇怪纹路的符号,接着,那符号又隐没在了骨剑之中。  安老道将画出符纹的骨剑递给宁阳,宁阳点头,就按照他的吩咐,握着剑柄,将剑锋正面对着前面,嘴里轻声地念着安老道教自己的拗口咒语。  这个时候,宁阳的左眼中突然看到前面多了一些雾气,很淡,一小团一小团的,像个小旋风,卷着那些纸钱,一荡一荡的,身体突然也冷了下来,那种冷极不寻常,是从骨子里往外冷的,觉得很不妙,那些小旋风恐怕是爷爷口中的孤魂野鬼,正在抢买路钱。  前面的钱道长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抬棺匠的速度慢了很多,连吹鼓手都有些吹得走了调,就慌忙地不断撒钱,嘴里还吼道:“出钱买路,百鬼莫扰!”  果然,看到那些小旋风不断抢夺着那些纸钱,随后,小旋风渐渐少了,似乎抢完了钱,就开始散去了,而那些抬棺匠们似乎没了孤魂野鬼的骚扰,又走得稳妥了,而宁阳的左眼视线也感觉被一寸一寸的拨开了迷雾,最后,清晰地看到了一个小旋风的模样。  那一刹那,惊得宁阳张大了嘴巴,身体都僵住了。  那个小旋风应该是爷爷口中的阴气,竟然在一个中年男子的胸口漂浮着,而这中年男子穿着八九十年代的服装,不过,他缺了一条腿,胸口还有一个洞,似乎是致命伤。  他一蹦一跳地抢着那些纸钱,可是,他胸口却飘荡着如泉水的鲜血,看得宁阳狠狠咽了咽口水,好在那男鬼并没有发现宁阳在看他,抢到了那些纸钱,就欢欢喜喜地跳开了,消失在了路旁。  宁阳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神经也绷紧着,心里在大叫着,草~老子竟然见鬼了!真的见鬼了!  在恐慌中,竟还有一股莫名的兴奋。  宁阳不知道为何左眼突然看到鬼怪了,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不过,还是有些兴奋,担心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就直勾勾地朝棺材周围看去,左眼却没再看到一只鬼了,难道刚才真的是幻觉?  这时,安老道伸手抓住了宁阳的肩膀,使劲捏了捏。宁阳想起在起棺之前,安老道对自己的吩咐,恐怕是又出现了变故,忙握着骨剑,又聚精会神地默念着咒语,可惜,骨剑依然没什么反应。  不过,突然,他的身体掉入了冰窖,骨子里都冷得发颤,周围顿时阴风阵阵,宁阳知道刚才绝对不是幻觉,又有鬼东西来了,忙抬头看向棺材,猛然透过人群的缝隙,左眼就看到棺材上面好像多了个东西。而后山土路两旁也突然卷起了一阵阴风,将地面的尘土和落叶都吹了起来,猛地朝送葬的队伍吹来。
  一时间,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送葬队伍也乱了,出现好多慌乱的杂音,不过,送葬的时候,忌讳人说话,都只是小声的惊呼。  宁阳看到送葬的人虽然有些惊慌的东倒西歪,但是似乎除了风大一些,并没有危险,反而是那些抬棺匠们,宁阳非常担心,透过人群的缝隙,就看到那抬棺匠好像定住了一样,脚抬不起来,似乎抬得已经不是几百斤的棺材,而是一口千斤石棺。  安老道忙拍着宁阳肩膀,指着棺材之上,宁阳这才看清棺材上面竟然坐着个红衣小鬼。  这红衣小鬼坐在棺材之上,周围就是阴风阵阵,狂风大作,灰尘落叶到处乱飞,搞得是天昏地暗,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显然是个厉鬼,可是若让他继续坐在上面,将棺材落地了,那可就麻烦了。  丧葬风俗最忌讳在半路落棺,一旦落棺,绝对会招来孤魂野鬼,借尸还魂,那爷爷的尸身就别想安生了,连魂魄恐怕都得不到安宁,连轮回都会受到阻碍!  宁阳看得非常焦急,这时,安老道给宁阳投来了一个安慰的眼神,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骨剑,似乎在说,希望都在这口骨剑之上。  宁阳知道半路落棺的禁忌,现在自己竟然见鬼了,也容不得对幽冥之事不相信,就忙深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默念安老道教自己的咒诀,也不知道是担心爷爷的尸身,还是其他原因,随着咒语在嘴中低声响起,宁阳的心神竟真的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时,宁阳突然感察觉到身体中有股热流,涌入骨剑之中,骨剑上的符纹就亮起了淡淡金光。  那符纹金光好像突然感应到什么,就猛地射了出去,射入一个村民的后背,把宁阳吓了一跳,还好那淡淡金光从那村民的后背穿透了过去,就射向了那红衣小鬼。  那红衣小鬼似乎受了惊吓,猛地从棺材上跳了起来,转头朝宁阳露出了狰狞的獠牙,似乎非常恼怒自己插了一脚,把他看得心里打鼓,眼看着那红衣小鬼消失了,而那道金光也扑了个空,没有打在小鬼的身上。  不过,小鬼消失了,阴风就散了,灰尘落叶又飘飘洒洒的落回了地面,但是送葬的队伍却受了不小的惊吓,尤其是抬棺匠们,感觉到肩膀之上的重量一轻,都纷纷加快了步伐,冲向了后山墓穴,还好之后,没有再发生什么异常情况,安全地将柏木大棺放入了墓穴。  那钱道长似乎也感知到刚才的异常,就快速地做着法事,让人将墓穴的棺材板盖上,用封土埋上,随后,又按照丧葬风俗来,让人哭丧。  宁阳看到那钱道长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估计若不是爷爷的葬礼,只怕早就完成了法事,根本不会让人来哭丧!  那哭丧女子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哭丧行家,真的是哭得撕心裂肺,催人泪下。宁阳听得难受流泪了。  那钱道长只让哭丧女子哭了几分钟,就完成了法事,急匆匆地和村民下了后山,爸妈要准备丧葬后的白席,也下山了,就只有宁阳和安老道还在爷爷的坟前烧纸钱。  宁阳在爷爷坟前说了些来不及说的话,就和安老道走下山去,在路上,问安老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安老道笑道:“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  宁阳很不喜欢这种打哑谜,就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怎么会突然看见鬼了?  那安老道想了片刻,才告诉宁阳,与自己手中的骨剑有关,不过,具体情况,他并没有说,只是说骨剑上有一股力量,因为自己的鲜血缘故,力量觉醒,进入了身体,就开启了他的左之天眼,以后能见鬼见神了。  宁阳听到又惊又喜,但还想细问这骨剑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安老道的表现,显然知道很多骨剑的事情。  可惜,他听到宁阳的追问,却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想跟自己细说,只好让他解释刚才的事情?宁阳爷爷的尸身竟然招来了这么多的孤魂野鬼,连红衣小鬼都来了?  安老道这倒没有回避,说:“你爷爷本该停棺七日,然而,却只有五日。你爷爷以前下过地,做过摸金校尉,本身阴气极重。七日不到,尸身阴气还没散尽,就盖棺定论,将阴气聚在棺中,所以,尸身很容易招致鬼魅。看样子,你爷爷生前应该有所安排,然而却出现变故。想要知道原因,只得问你爸妈?”  宁阳心想原来如此,随后,就和安老道回到了老宅中。  中午白席,村民和亲戚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惊吓,宁阳被爸妈拉去敬酒,安抚一下他们,压压惊。饭后,宁阳喝得有些晕了,但是他还想着事情,就把爸爸拉到里屋的卧室之中,询问爸爸,为什么爷爷七日不到就下葬?  爸爸满脸的无奈,他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村长的女儿后天要出嫁。说是良辰吉日。这是早就定好的婚期,不宜更改,村长就来说服他,可是按照爷爷当时的临终吩咐,爸爸没有答应,随后,主持法事的钱道长竟然也来说服爸爸,还说了一通神神道道的话。  爸爸对幽冥之事向来不感兴趣,爷爷也基本上没教过爸爸,所以,他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过,他还是不敢把幽冥之事当成耳旁风,只好咬着牙答应,没想到送葬的时候,竟出了这么多意外,吓坏了整村人。  宁阳听得有些懊恼,那李村长明知道爷爷是深谙幽冥之事,在村子之中,有不小的名望,对身后事肯定有所安排,他竟然转眼就翻脸无情了,真是可恶啊!  宁阳有些年轻气盛,又趁着酒劲,就想要去村长家里评理,爸爸忙拉着说道:“小阳,别多事了。爷爷不是下葬了吗?”  宁阳想了想,只好叹气,反正也要回县城了,算了,不跟村长计较,没想到爸爸又跟他说了爷爷临终对自己的嘱咐,让自己留在村子里,至少七日,还要办一些事情。  宁阳听得纳闷,但还是点头答应,随后,爸爸又说,他们处理完爷爷的身后事,今天下午就打算回县城了。宁阳心想爸妈这么着急,肯定是爷爷的嘱咐,也不问为什么?  宁阳现在有些头昏脑涨,不过想到爷爷吩咐的事情,做起来还真是有些难啊,想了半天,眼睛一亮,就走出门,找到了安老道,跟他简单地说了两句,他愿意留下来帮忙,宁阳对他是感激不尽。  安老道看宁阳走路有些偏,知道喝多了,就让他先去休息,晚上再说。  宁阳也实在扛不住了,就回到里屋,趴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宁阳看不到屋顶瓦片缝隙的光线,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晚上八点多,忙起床,到了堂屋,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安老道,就有些皱眉,那老东西不会是在晃点自己吧?
  宁阳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撑着下巴细想,中午的时候,貌似安老道也喝了不少酒,忙站起来,看了一眼西厢房,发现木门被上了铁锁,爷爷在世就禁止其他人进入,不可能有人。  宁阳就走向东厢房,果然发现门虚掩着,轻声推开门,立刻听到安老道传来的鼾声,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进了这偏厅,到了旁边的单门边,透过缝隙,果然看到安老道合着衣服,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呢,这才舒了口气。  宁阳轻声的退出来,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肚子很饿,就到厨房,看到冰箱里面还要中午的剩菜,就拿着蒸笼格子,在锅里掺了水,用大火蒸了十几分钟,就去叫安老道吃饭。  饭后,他们看时间才十点多,虽然村里差不多都睡了,但为了保险起见,没敢立刻行动,就在屋中看电视,可惜,没什么好节目,就关了电视,跟安老道聊了些关于骨剑和天眼的事,可惜,他不愿意多说,倒是教了宁阳一些道家咒语,然而,太拗口,根本没有记住。  两个多小时下来,宁阳直接头大了,这玄之又玄的玩意儿,实在让他头疼,赶忙打住。  安老道就痛心疾首的对他说:“就你这性子,只怕你爷爷的本领要失传了,真是痛心啊!”  宁阳懒得理他,拿出手机看,已经过了十二点,立刻起身,和安老道拿起院子里的铁锹和皮铲,趁着夜色,出了宅子,到了村公路之上。  宁阳看了看周围,除了些虫鸣鸟叫,静悄悄的,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影,舒了口气,就顺着村公路,很快,到了村口,看到了路边的风水树。  这风水树上挂着很多挂件,都是村民在这里烧香叩拜,挂上的祈愿物品,希望风水树能保佑他们。  现在,有些微风,那些挂件就微微晃动了,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今夜月色暗淡,看起来就影影绰绰的,好像无数鬼在招手,看得宁阳心里嘀咕,好在有安老道在旁边,不至于害怕,但有些紧张。  风水树在村公路右边略低的地方,靠近下边的干田。  宁阳的目的不是风水树本身,而是风水树的下面,看到风水树的树根被水泥圆坛包裹着,不可能从上面挖下去,还好风水树距离干田边,不是很远也就两米多,算是舒了口气。  他们下到干田之中,挨着公路的田埂上有很多野草,一些已经枯死,宁阳就用铁铲将那些野草一一铲掉,按照安老道的指挥,将它们搬到了一边,随后,安老道用手指量了一下田埂,让宁阳在田埂下面的方向开始挖土。  宁阳虽然没有打过盗洞,但是想到风水树下面有爷爷留给自己的东西,就干劲十足,安老道似乎有打盗洞的经验,就指挥宁阳如何挖洞?  宁阳立刻甩开了膀子,在田埂下面挖出了一个半人高的盗洞。  因为距离不远,就没必要做土,等找到东西,再填回去,因此,挖出来的泥土都堆在了干田里。  宁阳在洞中带着头灯挖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挖到风水树的下面,只是他用铁铲插断了两根树根,树根的断口处,突然流出了猩红的液体,把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的叫了一声,还在往后面退。  安老道在外面听到宁阳的惊慌叫声,忙爬进来,一把按着他的肩膀,问他怎么呢?宁阳忙将刚才的事给他说了一遍,又指着那流血的树根,有些颤抖的说道:“这不会是鬼树吧?怎么会流血?”  安老道朝那流血的树根看了看,竟然舒了一口气,宁阳心里嘀咕这老东西不会是色盲吧,这么古怪还能舒气,不过,随后安老道跟宁阳说道:“小阳,别怕!这颗风水树是你爷爷亲自种的。树种是一颗龙血树。所以,划破树皮,才会流出鲜血状的树浆。没什么危险,不用怕?”  宁阳有些不太相信地盯着安老道,他却坚定的点头:“我不会骗你的!这确实是一颗龙血树,并不是鬼怪作祟!要真是鬼怪,你的天眼肯定会有所感应?”  宁阳心想也对,就小心地又爬过去,果然看到被铲断的树根切口流了些猩红浆液,但很快就没了,他还特地的小心伸头过去,闻了闻,确实是树浆的气味,可是看到这猩红的树浆心里还会很嘀咕,然而,为了里面的东西,他不得不再次拿起铁铲,继续挖洞。  这龙血树的树根很茂盛,宁阳挖断了好几十条树根,土壤上都是猩红树浆,他半跪着挖土,衣服裤子都染红了,搞得他神经都绷紧了,只得卖力干活,不去想这些东西,又挖了十几下,突然铁铲插着个硬东西,发出当的一声,顿时咦了一声,忙用铁铲将表面的泥土树根铲掉,从里面竟露出一面石头砌成的石墙。  宁阳小心地向石墙周边挖了挖,发现这石墙是个四方石墙,不是很大,也就大箱子那么大左右,不过,他只挖出了两面,用铁铲轻轻敲了敲里面,有空响,就知道爷爷留给自己的东西,很有可能在这四方石墙之中,忙叫安老道进来,看看怎么打开这个石墙?  还好这个盗洞挖得两个人挤得下,安老道爬进来,看了看石墙,就小心地剥离石墙上的泥土。  宁阳立刻就看到这些石墙的表面很光滑,是用一小块一小块的石砖堆砌的,其中有三块石砖表面竟然有些奇怪的纹路。  安老道拨泥土不是很干净,那些石砖纹路中还有不少的土壤,就看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玩意?随后,又在另外一面石墙上,也发现了两面纹路石砖。  安老道似乎发现了这些纹路石砖的一些奥秘,就在其中一面纹路石砖上细细地清理着纹路上的土壤,而宁阳也发现这些石砖,似乎不是普通的石头。安老道说这龙血树是爷爷种的,他记得小时候,龙血树就这么大了,也就是说,这颗龙血树至少都在二三十年以上,这些石砖竟然没有一点腐蚀的迹象,应该是那种极品大理石类的石砖,不宜受损腐烂。  等安老道清理出一面纹路石砖,是一面奇怪的图纹,宁阳看得有些奇怪,但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有些熟悉,突然,眼睛一亮,对安老道说:“这石砖上的图纹不会是符咒吧?”  “还真让你猜对了!”  可是安老道的脸色却都是苦笑,宁阳看得皱眉说你别做出这幅表情啊,不是知道这些是符咒了吗?肯定就能够打开这个四方石墙的。  安老道没理会宁阳,而是继续小心的清理其他四面纹路石砖,等彻底清理完,他仔细看着这些纹路石砖,突然脸色难看的对宁阳说:“我叉~你爷爷还真是谨慎啊。这石墙周围被他布置了八卦符阵。若不知道他的布置方法,随便乱动,恐怕会毁了里面的东西啊?”
  宁阳听得脸色一变:“你不是精通奇门八卦吗?难道还破不了这八卦阵?”  安老道恼火地说道:“奇门八卦,变化无穷。你以为布置手法都一样吗?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宁阳看着安老道盯着这八卦石墙,伸手去碰到那符咒石砖,可是还没有摸到,又缩了回来,似乎不敢乱下手,就烦躁地吼了一声:“行不行吗?”  安老道听得恼火:“有本事你来?”  宁阳直接打焉了,但是想到爷爷留给他的东西应该是不希望毁掉的,安老道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回头对宁阳说道:“你爷爷有什么遗物给你没有?”  宁阳想了一下,就想起爸爸下午跟他说事的时候,拿给他一个小罗盘,是爷爷的罗盘,很小,就溜溜球那么大,忙从裤兜里拿出来,递给安老道:“爷爷只给了我这个?”  安老道拿过来一看,就知道这个小罗盘只是简易的八卦罗盘,借着灯光,看了看,发现罗盘指针似乎有些奇怪,似乎不只是指北,还指向了其他地方,心念一动,忍不住拿着这小罗盘来回动了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罗盘指针,突然大喜道:“老道我终于知道了,好你个宁天泽果然精明啊,竟然利用这个方法,设下了八卦符阵!”  宁阳听得纳闷,忙问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能够打开这石墙了?  安老道点头,却没有给宁阳解释,而是拿着小罗盘,轻轻地贴到一面符咒石砖之上,宁阳就看到小罗盘上的指针突然猛转了几下,最后,转到一个八卦位,可惜,他还没有看清,安老道就摇头嘀咕说不是,拿起罗盘,又放到另一面符咒石砖上。  宁阳看不太懂,只好不在细看,而是询问安老道,这么做是干什么?  安老道似乎有些兴奋,就给宁阳解释道:“这些符咒石砖被你爷爷设下八卦符阵,又被称之为八门符阵,只有一门符咒是生门,其他七门不是伤门就是死门,开错一个,石墙中的东西肯定就毁了。你爷爷可能是担心石墙中的东西被盗,才设下了如此精密的符阵保护。而这小罗盘正好与石砖上的符咒呼应,指引其中八门,通过这小罗盘的指针,我们就能够准确的找到生门!”  宁阳想原来如此,就看到安老道一个一个在符咒石砖上尝试,还好生门就在这两面石墙之上,等找到生门石砖的时候,安老道竟然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宁阳有些不理解他这么兴奋干什么?是兴奋这八卦符阵的神妙,还是欣喜里面的东西?  宁阳觉得这老道是不是有些过头了,不过,看到还没下手开启生门,忙催促了一下,就看到他伸出手,按在那生门石砖上,狠狠地一用力,就听到咔嚓一声,那块石砖凹陷了进去。  安老道又用手使劲一推,就将这块石砖推到石墙之中,掉在里面发出一声轰响,露出了一个饭盒那么大的黑幽幽方洞。  不过,安老道的脸色突然大变,吼道:“不好,快退,有危险?”  说话的时候,安老道猛地一撑,整个身子就后退了半米多远,一下子宁阳就在这方洞口的面前。  宁阳还没反应,就看到方洞之中,冒出了滚滚黑气,好像烟囱一样,咕噜咕噜地喷了出来,当场就把他碰了个正着。  那黑气非常古怪,碰到宁阳的脸上,马上他就感觉到脸被冻僵了,连脸骨好像都冰冻了下来,接着,身体也快速冰冷,那种冷太不正常了,冷到骨子里和心里,和上午遇见那红衣小鬼带来的阴风很相似,但是这个更浓重,好像雾状阴气,宁阳的内心突兀地充斥着生寒的恐惧。  最恐怖的是,宁阳突然看到那滚滚黑气的砖洞之中,突然伸出了骷髅手爪,一把抓在砖墙上面。  那黑色手爪的指甲有手指长,还冒着黑气,宁阳心里是猛地一颤,接着,又是另一只骷髅手爪伸了出来,也抓着另一边的砖墙,似乎这黑气滚滚的砖洞之中藏着一只恶鬼,现在被安老道打开,恶鬼就醒了,从里面探出鬼爪,正在一步一步的从里面爬出来。  宁阳很害怕,想要往后退,却发现整个身体僵住了,一动都不能动,立刻就看到一只黑气鬼爪伸了出来,直接朝他抓来。  宁阳没有办法躲避,连闭眼的权力都没有,就眼睁睁看着这只鬼爪一下子掐着他的脖子,立刻感觉到一股窒息感,从喉咙里发出了咳咳的声音,而眼睛却看到一个黑色鬼头从砖洞中拼命地挤了出来,好像皮球一样。  那鬼头冒着黑气,宁阳也看不清楚那到底是骷髅头,还是什么,不过,它很快抬起头,看到那鬼面竟然是那个青面獠牙的小鬼面孔。  那小鬼似乎非常的怨毒宁阳上午坏了他的好事,就无声地嘶吼,张开嘴巴,竟然越长越大,那两根獠牙,还泛着猩红的光芒,猛地朝宁阳咬了过来。  就在宁阳惊恐万分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安老道的声音,有些模糊,但很快就振聋发聩了,将宁阳震醒了过来:“小阳,快默念剑咒!”  宁阳眼睛还无法闭着,还看着那小鬼张开獠牙大口朝他咬来,不过,安老道的道音响在耳边,让他心神不至于太恐惧,就在心中快速念着剑咒。  就在那小鬼快咬中的时候,宁阳突然感觉大腿裤兜的地方,正在发热发烫,随后,身体就传来一股暖流,立刻感觉到右手能够动了,忙一把抓着裤兜里的骨剑,可是还没拿出来,那獠牙小鬼就接触到他的鼻子,惊得宁阳啊的一声,闭上了眼睛,不过,等了几秒,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身体没有任何状况,还能动了。  再次睁开眼,看到那石墙的砖洞之中,还冒着滚滚阴气,不过,宁阳已经看不到那小鬼了,这才舒了一口气,可还是有些惊骇的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后面的安老道才停了下来。  宁阳估计自己脸色都白了,忙跟安老道说了刚才看到的事,他点头道:“这石墙之中聚集了大量阴气,你刚才被喷着了,吸收了阴气,应该是产生了幻觉,勾起了你心中的恐惧。还好我及时用道音唤醒你驱动了骨剑之力,否则,真被那小鬼咬中,你恐怕就完了!”  宁阳惊道:“这么恐怖?”  安老道点头:“相由心生!你若被你所恐惧的东西击中,不是大病一场,就可能有生命危险!”  宁阳听得惊骇,就道:“我记得刚才好像被小鬼咬中了!”  安老道摇头道:“应该没有,否则,你现在的心神就不是这个状态!”  宁阳心想可能是小鬼在碰到他的时候,就被骨剑之力驱散了,忍不住舒了口气。  宁阳们在旁边看着那砖洞还冒着黑色阴气,不敢靠近,不过,他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安老道突然咦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指着纠缠着石墙的那些树根:“快看…”
  宁阳忙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就看到龙血树的树根之上被包裹着淡淡的黑色阴气,几乎盘绕着石墙周围的树根之上,都有阴气。  这些阴气不知道受到什么吸引,竟纷纷弥漫在这些树根上。  他们看了片刻,发现那些阴气包裹着树根,又渗了进去,最诡异的是,其中树根根部包裹的阴气更多。  宁阳忙回头问安老道:“这龙血树的树根怎么会吸收阴气啊?这么古怪?难道这是一个阴树?那村民常年供奉阴树,哪还得了啊?”  安老道却摇头道:“龙血树喜光,是一种阳气极盛的树种,不可能是阴树。看来是龙血树的树根包裹着这阴气缭绕的石墙数十年,两者应该发生了变化,才会出现这等怪异的情况!”  他们不知道这树根和阴气结合会有怎样的古怪,都不敢有任何动作,还往后面退了两步,尽量与这些诡异树根避开。  看了半个小时,宁阳在等待中几乎快疯了,才看到砖洞之中不再冒出黑色阴气,就问安老道:“现在可以去拿石墙中的东西了吗?”  安老道看得不是很放心,就让宁阳拿着骨剑,默念剑咒,过去。  宁阳忙拿出骨剑,默默念着剑咒,深吸两口气,就半跪着,小心翼翼地挪到石墙的砖洞前面,随后,拿着头灯,谨慎地朝转动之中射去,突然感觉到一些乌光在里面闪烁了几下,心里一紧,将骨剑地放在了胸口,不过,没有其他异常情况,拿着头灯,才慢慢移动地照射砖洞里面,而宁阳也凝神朝里面看去。  首先看到一个小小凸起的石台,似乎在这石墙内部的中央,慢慢向上移动,就看到一些乌光反射,这次,宁阳有了心理准备,就一下照射到这小石台上的乌光,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骷髅恶鬼,嘴角还有两颗獠牙,和他刚才被阴气击中产生的幻觉小鬼形象差不多,当场把宁阳又吓得啊了一声。  安老道听到宁阳的惊呼,忙问他,怎么呢?  宁阳朝他微微摇手,又小心的靠近一看,才发现那不是一个骷髅恶鬼,好像是一个四方小盒,表面上似乎被雕刻成了恶鬼面相。  宁阳忙定了定神,暗骂自己不看清楚,自己吓自己,好玩吗?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他回到乡下不到一天,就连翻遭遇鬼事,将他的世界观击溃得支离破碎。  本来未知就容易让人产生恐惧,而宁阳现在又接触到一个比现实世界还要广阔却诡异的神鬼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而鬼怪始终是人们心中最大的恐惧,他纵然有冒险精神,但也不是捍卫不死,对未知感到惊吓,也很正常。  宁阳忙深吸气,才小心的伸出手,探入砖洞之中,一下就抓着那小石台上的盒子,摸起来有很强烈的金属质感,还好没有意外发生,将这金属盒子拿了出来。  安老道也很好奇,爬了过来,宁阳就将这金属盒子放在了灯光下面一看,发现这是个铜质盒子,表面泛黄,不是刚才看到的乌光,看来是黄铜做的盒子,这黄铜盒子,只有一面雕刻了骷髅头,其他几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密纹,看上去像是符咒,若不是正面的骷髅头,还真不觉得这黄铜盒子不祥。  宁阳感觉这东西有些烫手,爷爷留给自己的是这个刻着恶鬼的黄铜盒子吗?感觉不是这盒子本身,而是盒子里面的东西,可惜,宁阳看不到有什么钥匙孔的地方,很光滑,连缝隙都没有,好像是一整块黄铜雕刻出来的盒子,雕工制作,真的是巧夺天工,但是拿着却并不重,摇了摇,里面是空的,肯定有东西。  宁阳就递给安老道:“能不能打开?”  安老道翻来覆去看了看,却摇头道:“这上面似乎有一股封印力量,很强大,好像是纯阳之力!”  宁阳听到纯阳之力,差点没笑出来,这都能赶上修仙了,但是他初识神鬼世界,也容不得自己不信,但是宁阳又非常纳闷地指着那个石墙砖洞,对安老道道:“可是石墙之中可是阴气弥漫啊,这黄铜盒子是纯阳封力,安老道,你没搞错吧?”  安老道狠狠瞪了宁阳一眼,骂道:“小子,你以为老道这几十年是白活得吗?纯阳至阴之力还不清楚吗?让开,让老道来看看天泽那混蛋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宁阳听到安老道骂爷爷,很不舒服,但是他也想知道爷爷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忙身体贴着土墙,让安老道挤到了石墙的砖洞边,宁阳将头灯递给他。  他就拿着,往石墙之中找去,照了两下,宁阳突然就看到他眼睛一瞪,脸地贴了上去,头灯在里面左右晃动,最后,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我知道你爷爷干了什么了?”  宁阳最讨厌这种说话说半句的人,直接吼道:“说人话!”  安老道差点跳起来,吹胡子瞪眼的盯着宁阳,但是却深深叹息一声:“人心不古啊?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都被你们这些小辈丢到了那里去了呀?”  宁阳冷哼了一声,安老道这才摇头苦笑地用头灯照着里面,让他仔细看看石墙内部的前面,宁阳开始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感觉到一条条地乌光线条,忙让安老道灯光慢点,立刻就看到一些奇怪的符纹:“这些是……”  安老道点头说:“不错,这些是鬼纹。准确的说,是一种聚阴的符咒之纹。你爷爷将聚阴符咒绘画在这石墙之中,目的恐怕是为了聚集阴气。而这些阴气可能是用来耗损黄铜盒子上面的纯阳之力。你爷爷恐怕也在试图解开这黄铜盒子的封印,可惜,没成功就死了!”  宁阳瞪了一眼安老道:“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绘制聚阴符是为了解开封印。你刚才又不是没有看到,这石墙之中竟然聚集了如此浓郁的阴气。我看根本就没有耗损盒子上面的纯阳之力。何况,爷爷将盒子埋在下面好几十年,他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解开封印啊?你看现在还被封印着,根本没用吗?”  安老道扣了扣脑袋:“我估计你爷爷可能是在尝试解开封印的方法。在找不到任何办法的时候,而这一种,他认为,是最有可能解开封印的方法吧!不过,看情况,你爷爷还是失败了,反而让龙血树发生了异变!算了,咱们不能再这里讨论了,赶紧将这土洞填回去,否则,到了天亮,被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宁阳看手机时间已经凌晨三点,时间不多了,忙点头,将黄铜盒子和小罗盘用骨剑的绸缎将他们都包好,放在外面。而安老道就爬出去,用皮铲将田中的土壤一铲一铲的倒入土洞之中,而宁阳在里面,将那些土壤推到最里面压实,将土洞填回去。  他们忙到早上五点多,才将土洞填好,又收拾了些痕迹,还好这块干田的主人昨天好像挖了田,上面虽然有不少新鲜的泥土,但是毕竟才刚挖的,所以,不仔细看,不会看出什么异样?  宁阳腰酸背痛地拿着铁铲等,和安老道匆匆回到老宅之中,看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不过,他们都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  肚子很饿,冰箱之中,还有不少冷菜。安老道已经累得直接到里屋的床上趴着,宁阳只好熬着疲惫和眼皮子打架,将饭菜蒸好,又将已经睡得正香的安老道拉起来,稍微洗漱一下,吃了饭,就各自趴在床上,蒙头大睡,什么都不想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宁阳坐在床上,感觉全身还有些酸疼,但是他已经忍不住拿着床头的黄铜盒子、小罗盘看了看,可惜,他实在看不懂这些,只要将它们压在枕头下面。到了屋外,看到安老道已经醒了,在院子中,悠哉地打着太极拳。  宁阳有心挤兑他道:“这都下午了,你竟然有心思打拳,还真是个疯子啊?”  安老道没有理会他,继续打着太极。  宁阳又去做饭,不过,昨晚忙了一夜,实在没精神,又热了冰箱之中的剩菜,吃饭的时候,惹得安老道一阵抱怨。  宁阳忍不住想骂他,有的吃还嫌这嫌那?真是个老不死的!不过,心里其实挺感激他的,若不是昨晚他帮忙,他就中招了,肯定被那阴气搞得半死不活,想想就有些后怕,就道:“先垫着些肚子吧,等一会儿,我去村上的小卖部,买些好东西,晚上,我们喝两杯!”  安老道却说:“我在这里也打扰了两天,还待着不太好吧?”  宁阳听得扑哧一声,把嘴里的剩菜都喷了出来,哈哈大笑道:“安老道啊安老道,我怎么没发现你变成了娘们吗?你和我爷爷是什么关系?就算我供着你,也不为过啊?你跟我来这一套,是不是我爷爷走了,你就要跟我撇清关系?”  安老道被宁阳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筷子就敲在他的脑袋上:“没大没小的!你不知道老道我是游戏人间的苦命吗?待在这里,天天吃了睡,把老道惯坏了,怎么办?你负责?”  宁阳笑呵呵的点头:“我负责!”  其实,他之所以留着安老道,是另有原因的,爷爷临终时候吩咐自己,要他留七日,也就是七日之后,爷爷恐怕会回魂,也就是回魂夜。而七日是死后的头七,算一算时间,今天第五日,也就是后天晚上。爷爷要见他。那可是鬼啊,虽然宁阳现在见鬼了,但实在勇气不是很足,所以,拉个人陪着自己在这个老宅之中,胆子也就大一些。  饭后,安老道不愿意出去,说自己累了,就在院子中喝茶休息,宁阳也是伺候老爷的从屋中拿出了上好的铁观音,给他泡上,又将一壶水,放在墙角,让他喝完了自己倒。  宁阳就出门,朝村口小卖部走去,可是刚刚走到村公路之上没几分钟,就看到村口风水树的地方,围了好多村民,似乎叽叽喳喳在争吵着什么?心里一阵嘀咕,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在十多米远的时候,宁阳看到风水树,顿时大吃了一惊。  这颗风水树,也就是龙血树,他在昨天看着的时候,它的十几根手臂粗的枝丫上面还有一丛丛的碧绿扁平针叶,然而,现在那些扁平针叶外围部分的针叶都枯黄了一半,还有一些针叶已经从树上掉了下来。  宁阳走到风水树旁的十几米,就看到了好几片黄叶子掉了下来,心里嘀咕,难道是昨晚上的事情引起的风水树开始衰败了?  村民们将风水树围了一圈,但是都有些忌讳,圈子有些大,他们在议论纷纷这风水树,脸色都非常难看,不知道风水树怎么呢?竟然开始枯黄了?不多,应该是在加速的衰老?  宁阳走过去的时候,还听到村民在惊恐的说着风水树竟然流血了,他靠过去一看,就看到风水树的一些树皮之中流出了猩红的浆液,看样子是树皮之间爆开了的缘故。  不过,村民们把这风水树可是当成了全村的精神支柱,看到它竟然莫名其妙的枯萎了,现在还好多地方流血了,以为什么触怒了风水树,村民们都非常的恐慌。  这个时候,就有村民愤怒的对着李村长吼道:“村长,风水树怎么会流血枯萎了?是不是你让宁家老爷提前下葬,触怒了风水树?”  村民们一听都疯了,纷纷围着李村长,几乎咆哮地逼问着,把李村长吓了一跳。  李村长知道村民对宁家老爷的职业很是忌讳,就算他死了,村民们都小心应对着。可是,宁天泽本该七日下葬,自己却因为女儿要出嫁,就暗地里塞给那钱道长一些钱财,让其说服宁阳的爸爸。没想到下葬的时候,就出现了鬼怪,现在连风水树也出现了古怪,枯萎也就算了,竟然还流血了,心里早就嘀咕了,被村民们一通哄吓,脸色一下子全白了,差点坐在了地上。  他其实不信鬼神的,但是这风水树在村子里几十年,一直保佑着村子,平平安安,没什么天灾人祸,现在宁天泽一死,什么古怪都来了。任凭他百口也莫辩啊,不过,他平日还是养了些村长威严,被这些村民一激,就暴怒的吼了一声:“你们这都是干什么?”把村民们吓得不敢说话了。  李村长一看,顿时来了劲:“宁家老爷下葬,钱道长已经算过,并不是什么破日。至于在送葬过程中,出现了些异常。我听钱道长说了,不是什么鬼怪,不过是风罢了,还有,你们不要忘了宁家老爷曾经是干什么的?在他身上出现任何的异象,本村长都不觉得奇怪?”
  宁阳听着就不舒服了,立刻从人群中挤出来,冷哼道:“村长,那照你这么说,风水树流血枯萎还怪我爷爷了。是我爷爷触怒了风水树?你是在说笑吧?别忘了这颗风水树可是我爷爷亲自种的,他会触怒风水树?哼~你是不是找不到借口,给我们解释,就把所有问题都推到我爷爷身上了?是不是啊?”  村民们一想都怒了,就有人骂村长不是人,这些年在村子里不知道得了多少好处,把自己家里修得漂漂亮亮的,其他人都只能干看着,一点都不为村民们着想,只知道中饱私囊,搜刮村民们的家底,办点小事,都要要钱,简直比土匪还土匪!  李村长听得怒了:“小阳,这里有你说法的份吗?你个小辈在这里瞎参合什么?”  宁阳冷笑道:“现在是社会主义,不是地主阶级。凭什么我这个小辈就不能说话。你说我爷爷,我还得受气忍着?你这是什么道理?你真当这里是你的老巢,想当土霸王啊?”  李村长当场就气得脸红,一看村民们都怒目圆瞪着自己,也不敢说宁阳了,只好退一步,冷哼道:“明天我女儿出嫁之后,我就去找钱道长,让他看看这风水树到底怎么呢?放心吧,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天快黑了,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一听,也只好散去,毕竟,难为村长也解决不了问题。  李村长从宁阳身边走过,狠狠瞪了他一眼,宁阳冷哼一声,根本没有理他,就走过了风水树,朝乡村公路旁的小卖部走去。  在小卖部中,买了些瓜子花生还有其他吃食,又买了两瓶二锅头,宁阳就提着东西,朝回走,风水树边上已经没有村民围着了,但是树叶还在慢慢的枯黄往下掉,宁阳凝神看了看,却猛地吓了一跳,他的左眼竟然看到风水树的表面,似乎渗透着一些雾气,很淡很淡,好像蒸汽一样。  宁阳感觉不妙,忙加快脚步,回到了老宅之中,看到安老道坐在爷爷的藤椅上,闭眼哼曲,悠哉地很,忙喊了声,看到他睁开眼,就将风水树发生的一切跟安老道说了一遍。  “我出去看看!”  安老道猛地站了起来,就朝外面走去。  宁阳在院子里等了十几分钟,就看到安老道回来,只是脸色有些阴沉,开口对宁阳说道:“看来是聚阴符咒数十年的聚阴,与风水树融合了。昨晚破了石墙八卦符阵,里面的阴气释放了出来,融入太多,进入风水树,它消化不了。结果被阴气吞噬了风水树的生命精气,就导致风水树枯萎了。”  宁阳皱眉道:“没办法救了吗?风水树可是保佑了宁家村数十年啊?”  安老道突然古怪的笑了起来:“小阳,你还真以为你爷爷栽种龙血树是为了保佑村子吗?”  宁阳听这话,就有些不舒服了:“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安老道点头,但是他没有跟宁阳说这其中的原因,而是还说到时候自然会知晓,宁阳知道他所谓的知晓,恐怕就是回魂夜的时候。  安老道又道:“还有我劝你最好去找村长,尽快将风水树砍了,不然,等龙血树树根之中的浓郁阴气将整个风水树包围了。风水树所处在的风水宝穴恐怕就成了凶穴,到时候对整个村子都是一场灾难!”  宁阳听得大惊,这村子里可有他不少本家亲戚,绝不能见死不救,就算不是亲戚,也不能当做没事发生,可是宁阳却脸色难看的跟安老道说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他已经得罪了李村长,只怕他不会听自己的!  安老道就告诉宁阳,那就必须找李村长无法拒绝的理由,否者,这一去,肯定是吃瘪,指不定还挨一顿臭骂,到时候可没有村民在旁边当帮腔了。  宁阳想到被李村长骂的场景,就很不自在,李村长在村民可是出了名的霸道,出门办事,伸手拿来,不给钱,不要说办事,连好脸色也不会给你一个。他四年前和爷爷生活过一段时间,当时就为了自己的读书迁移,找李村长,可是塞了一千大洋的红包啊,才欢欢喜喜的给他出了证明,盖了章。  宁阳和安老道就在屋中,吃着买来的东西,宁阳不敢喝酒,免得等一下,酒后冒失,就跟安老道商量着怎样的理由?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宁阳还是吃不准李村长,而且她看到李村长就很不舒服,让他厚着脸皮,说那些话,实在有些倒胃口,最后,安老道熬不过宁阳的死皮赖脸,决定跟他一起去,毕竟,安老道的名声,李村长还是知道的。  他们等到晚上八点多,是打算蹭夜饭的,来到村长的三层小楼的大门前,宁阳去敲门,来开门的是李村长的女儿‘小莲’,长得清清秀秀,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扎了个很俗气的马尾辫,不过,穿得件白色T恤,撑着胸口两坨圆鼓鼓的,看上去就有几分诱人养眼了,当场就愣了愣。  安老道在后面看到宁阳这傻样,就敲了下他的脑袋,才回过神,跟小莲说了他们的来意。  小莲认识宁阳,就微笑着点头,让他们进到了院子里,不过,院子里有一条大狼狗,看到他们这两个陌生人就蹦跶的跳起来,疯狂的叫着,扑了过来,把他们吓得直往后退。  小莲忙上前,将大狼狗赶到了旁边。  宁阳看得很奇怪,小莲上前呵斥着那大狼狗,它竟然有些害怕地呜咽了,看到小莲过去,竟夹着尾巴,不断后退,最后,退到了狗窝之中,呜呜咽咽的趴着,有些哆哆嗦嗦,像是被什么吓着了一样。  宁阳纳闷地回头看了一眼安老道,安老道用下巴点了点小莲,他就仔细看了一眼小莲,突然,觉得有些诡异,但是又说不上来。这个时候,李村长在屋中也出来了,一看到是宁阳和安老道就脸色一变:“你们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  宁阳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激怒李村长,只好让安老道在前面,安老道就微笑的说道:“李村长,这难道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我们来不是来蹭饭的,而是跟您商量些事情,关乎着整个村子的安危,你说你该不该欢迎我们?”
  李村长知道一些安老道的本事,他是为数不多知道比宁天泽还厉害的老道士,而所谓的钱道长,在安老道面前,听说连提鞋都不配,只是个有些贪财的老道,可是一想到下午小阳这小子把自己气得不轻,就不太愿意让他们进来,不过,安老道的大话太大,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可不得了啊?这两天真是怪了?什么怪事都遇上了?算了,姑且让他们进来,听听,再说吧?就点头,让安老道走了进去。  而宁阳跟在后面,小莲也走了过来,却拉着他的手,微笑道:“宁哥,你都好几年没回来了吧?小莲还真想你啊?”  宁阳笑得有些勉强,不是因为李村长那牛眼的瞪着他,而是小莲在抓着他的时候,他身体被冷了一下,还好那种感觉很快消失了,可是在他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小莲恐怕有些问题。  当然,宁阳还有些尴尬,小莲明天就要出嫁了,他们虽然有点表兄妹的关系,但是一表三千里,而且这些年李村长有些不做人,关系淡了好多,小莲这一抓着宁阳,就搞得他有些紧张,有点像外人一样,可她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好像小时候跟他玩一样,直到李村长再也看不过去了,冷冷哼了一声,小莲这才笑着松开了宁阳的手。  进到屋中,看到他们果然在吃晚饭了,不过,还没吃几筷子,桌子上有三个菜,莴笋肉片,黄瓜拌鸡及葱爆腰花,看得宁阳咽了咽口水,瞟了眼安老道,他竟然装模作样的没瞧见,但是宁阳看到他鼻子耸一耸就知道他也被这新鲜饭菜吸引住了。  李村长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吃饭,但是小莲却拉着宁阳,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李村长一看女儿如此,只好让安老道也坐了下来,小莲就起身,到厨房之中,拿了两副碗筷,还拿了两个酒盅,是李村长自己泡得药酒,味道还真心不错,宁阳都喝了两杯。  宁阳和安老道终于舒服地吃了顿好菜,饭桌上,他们没有说风水树的事情,安老道似乎有些避讳没提,可能是看到小莲坐在旁边,怕吓坏小姑娘。  饭后,宁阳帮着小莲洗碗收拾,而安老道就和李村长在二楼客厅之中,聊着风水树的事情。  宁阳知道安老道确实是有意避讳着小莲,小莲虽然柔柔弱弱的,但是看起来很聪慧,似乎看出了安老道的用意,收拾完,就自己回房间了。  宁阳就来到二楼客厅,不知道安老道跟李村长说了什么?宁阳就看到他脸色难看的盯着安老道:“安老道你说这话,可就危言耸听了吧?让我砍风水树?你想要他的命啊?”  说着这话的时候,李村长也看到了宁阳,就继续道:“安老道,你可能没见到今天下午的阵仗,小阳,可是在旁边,他们根本就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风水树枯萎了,就怪在我的头上。现在又让我去砍风水树,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安老道凝重道:“这风水树的位置确实是全村的风水宝穴,但是现在风水树老了枯萎了。宝穴开始变化,一旦枯死,宝穴就变成了凶穴。你也看到了小阳的爷爷下葬就出现了怪事。老道我当时来得时候,就看到风水树的叶子脱落了。风水宝穴正在变化,所以,才陆续出现了这么多怪事。李村长,你最好立刻跟全村做些思想工作,尽量将风水树给砍了,不然,真出了事,你恐怕是要负责的!”  李村长被安老道吓惨了,脸都白了,细细一想,还真是如此啊,难怪出现这么多怪事,竟然是风水树的缘故,忙问道:“风水树怎么会流血啊?这事可就怪了?”  安老道笑道:“其实这风水树是一株龙血树,现在树皮老了,就崩开了,流出里面的猩红树浆,所以,才看上去像鲜血!”  李村长听得差点大骂,可是看到宁阳也在旁边,就哼哼的忍了下来,但是在心里却把宁天泽骂了一通,说他是个大骗子,竟然骗了村民几十年,难怪好几次风水树流血,宁天泽要把事情吹嘘的玄之又玄,这是装怪想要办事啊!  不过,李村长却告诉他们,想要让村民们相信风水树不能再保佑村子了,只怕还得请钱道长出马,村子里的人除了宁天泽外,就信那钱道长。  安老道点头,突然问道:“你女儿明天出嫁,是要路过风水树吗?”  李村长点头,安老道就让村长最好在明日女儿出嫁之前将风水树砍了,提前两个小时,不然,对小莲非常不利,让李村长脸色一变。  关乎到小莲的安慰,李村长忙拿出电话,给钱道长打电话,说明了来意,但是钱道长却找借口推诿。  李村长知道钱道长这是借口要钱啊,最后,钱道长咬死了要一千块,才答应明天上午过来,帮忙看风水树,还按照他的意思,将风水树给砍了。  然而,李村长被安老道的话吓坏了,他婆娘早就死了,现在小莲就是他的宝贝,虽然明天要出嫁了,但还是一样的心疼啊,容不得她受半点伤害,都是天下父母心啊,就在电话中加钱,让他立马赶回来行不行?  钱道长在电话中,说,就算加再多的钱,他今天晚上也赶不回来?现在都八九点了,他在市里面,赶回来可都是十一二点了,那时候村民们都睡了,李村长只得无奈的挂断了电话。  安老道又嘱咐了几声李村长,就和宁阳告辞,离开了村长的家里,到了村公路,突然,远处传来了惊慌的叫声,他们一听是从村口传来的,今夜月光还算很亮,立刻借着月光,朝着村口跑去。  很快,到了村口,就看到风水树旁边的水泥地板上,躺着个人,有一个汉子趴在旁边,一边喊着人来,一边伸出手摇着地上躺着的人。  他们跑过去一看,地面之上,躺着的是一个老妇人,在地面上好像发羊癫疯的抽搐,嘴里很快就口吐白沫了,把那汉子吓得不断呼喊着‘张妈,你怎么呢?你别吓我啊?’  可是那汉子如何呼喊,张妈都没有任何反应,还在地上发着羊癫疯。  等他们跑到身边的时候,张妈满嘴都是白沫了,而人突然痉挛地一抖,彻底不动了,眼睛瞪得如牛眼,好像是被什么吓坏了一样,那汉子吓得慌忙用手去压张妈的胸口,是想要给她坐心肺复苏啊?  他们立刻看出异常,并不是张妈在发羊癫疯,而是她碰到了怪事。
  宁阳的左眼看到风水树上的阴气好像水蒸气的在蒸腾,竟冒了出来,其中一些好像钻入了张妈的身体之中。  而在张妈的身边,还站着个嘻嘻哈哈的小孩子,小孩子的脸上满脸血污,还有半个碎裂脑袋,脑浆从中都流了出来,看样子是被车子碾烂了半边脑袋,死了的小鬼。  它手里拿着个小风车,嘴巴在无声地张着,似乎在说着什么?低头看着张妈,靠的很近,把宁阳看得一阵恶心。  那小鬼靠近张妈,那碎裂脑袋中的鲜血脑浆就一大坨一大坨的掉了出来,正好掉进张妈的嘴里,看得宁阳恶心得头皮发麻。  不过,那小鬼半边脸似乎看到张妈,露出个很欢喜的笑脸,似乎在无声的喊着,宁阳就猜测这小鬼可能是这个叫张妈的孙子,却不知道为何没有轮回,却变成了孤魂野鬼?难道是被碾死的缘故?  而张妈被阴气入体,这小鬼来了,张妈的眼睛如牛眼的瞪着,应该是看见她死去的孙子,惊吓过度,再加上,那阴鬼脑浆之物掉进了嘴里,似乎堵塞了喉管,才导致成了这个鬼样子。  安老道一看那小鬼可能是无心的,喜欢奶奶才变成了这样,可是这小鬼成了孤魂野鬼,有些凶厉,跟着他奶奶,肯定会害死张妈的,忙拿着一张符咒,默念着咒语,跑了过去,来到小鬼的旁边,符咒扫了过去,就发出一道光芒,照在了小鬼身上,吓得小鬼无声的尖叫,随后,宁阳看到那小鬼似乎就跑了。  宁阳也跑过去帮忙,就看到安老道将那张符咒一把贴在张妈的额头上,随后,抬头对那汉子说道:“别压了,快将她搬到一边去,远离这风水树?”  那汉子看到张妈额头上突然被贴上一张符咒,顿时双眼一瞪,差点怒了,不过,抬头看到安老道和宁阳,也不好多说什么,救人要紧,也不废话,宁阳也来帮忙,就和汉子抬着张妈,跑到了远处的公路之上,平放着。  安老道就用手指按着张妈额头上的符咒,默念着咒语,那汉子似乎不信这些神鬼之道,微微有些皱眉,想要阻止安老道,宁阳忙拉着汉子,摇头不要。  宁阳终究是本村之人,看到他凝重的摇头,汉子只好暂时相信宁阳,但还是皱眉地盯着安老道,似乎张妈有什么不测,就要拿安老道说事。  安老道才不理会那汉子的心思,手指按着符咒,念着咒语。  渐渐的,宁阳看到符咒上的符纹好像出现了一些古怪变化,变得有些朦胧如烟了。不过,是左眼看到的,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安老道驱动符咒,正在吸收张妈体内的阴气,果然,随着符咒之力被驱动,他的左眼看到张妈体内的阴气被慢慢地剥离吸收进了符咒之中。  等了半分钟,张妈体内的阴气被符咒吸收得差不多,安老道就立马让汉子给张妈做心肺复苏。汉子忙半跪在张妈的胸前,双手交叉就压在她的胸口,仅仅压了两下,张妈突然哇了一声,就从口中喷出无数白沫,激烈喘气,汉子看得大喜,也不顾张妈嘴上的白沫,用手肘摸了一把,就看到张妈好像受惊地从地面上撑了起来。  张妈坐起来之后,向着四周惊恐地乱看,嘴里还吼道:“我看到小天了。我好像看到小天了,他竟然回来吓奶奶,真的是作孽呀!”  这时,村子里已经有不少人来了拿着手电筒,将他们等四人照着围了一圈,顿时听到了张妈的话,脸色都变了变,宁阳就听到有人嘀咕,小天不是都死了七八年了吗?张妈怎么还惦记着啊?她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啊?  又有人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天是怎么死的?小天在镇上,要去对面的小卖部买东西,张妈就让小天自己去买,结果就出了车祸。张妈一直都怪自己害死了孙子?这些年,你又不是没看到张妈一个人有时候神神道道?真觉得脑子有问题?  宁阳听得皱眉,这些人都是怎么呢?张妈刚才被他孙子一惊吓,现在还精神不振,这些人是来幸灾乐祸吗?忍不住冷哼一声。村民们也不好意思再嚼舌根了,就有人问张妈这是怎么呢?  那汉子就道:“刚才我在小卖部中买了东西出来的时候,看到张妈回去,但是走到风水树的时候,她突然就栽倒在了地上。我忙跑了过去,却听到张妈突然凄厉的叫了一声,随后,就在抽搐,昏死了过去,后来若不是小阳和安老道帮忙,恐怕张妈……”  汉子有些说不下去了,却让村民们面面相觑,张妈怎么突然就倒了?  李村长这个时候刚刚赶来,听到那汉子的话,又看到张妈额头上还没撕掉的符咒,联想到安老道刚才在家里说的话,顿时满脸惊恐,竟然这么快风水树就变了凶树。那明天女儿出嫁路过这里?  他不敢想象,忙站出来,跟村民们说了一通这风水树的问题,还让安老道来解释这风水树,已经不会再保佑村子的平安了,已经从一颗风水树变成给村子带来灾难的凶树。  可惜,村民们根本不相信李村长的鬼话,这些年风水树保佑村民平平安安,怎么宁家老爷刚死,这风水树就变了?这是变相的坑他们啊?以前办事都没少拿好处,现在竟然想砍了风水树,把所有的好处都你一家人得了吗?  他们根本就不听李村长他那一套,吵吵嚷嚷的。安老道摇头地看着这些蛮不讲理的村民,忙让汉子将张妈背回去,又叠了个三角符咒给他,让汉子用红绳系着,挂在张妈的脖子上,又让汉子回去好一些姜汤给张妈喝,压压惊。  宁阳也不想参合他们的争吵,但他还是听出了村民们之所以不愿意,其实并不是不相信安老道的说法,而是李村长这些年不做人,连本村之人都坑,只想着把自己的腰包给弄丰实了,根本不想让村民富有起来,所以,村民们就是要跟村长唱反调,尤其是这风水树的问题上,这不是政治,所以,直接跟李村长差点干上了,还扬言若是敢偷偷砍了风水树,村民们就跟他没完。  李村长终究不敢跟村民们较劲,只得让步,明天让钱道长来看。
  等那些村民都散了,宁阳和安老道才走到风水树的旁边,看到龙血树上的柳条叶子已经掉落了一半多,地面之上,到处都是那种枯黄针叶,而树干上的树皮崩裂得越来越多了,血迹斑斑的,看得渗人,而宁阳左眼看到树干上都弥漫出了阴气,似乎还在加速蚕食风水树的生命精气。  宁阳对安老道说:“怎么办?阴气好像越来越重了?晚上有人路过,就算年轻一点,碰到这些阴气,恐怕都会生病!”  安老道从包里拿出几张符咒,贴在龙血树之上,宁阳立刻看到树干表皮上的阴气慢慢收拢了起来,但是能够看出这些符咒只能暂时压制这些阴气,并不能驱散。  安老道对宁阳说道:“现在暂时压制,明天必须将风水树砍了,否则,后果恐怕比预料得还要严重!”  宁阳听到这话,虽然焦急,但是也没有办法,他也不敢私自去砍这风水树,刚才村民们都暴跳如雷了,他要是去刺激一下,只怕就点燃了炸药包,只好无奈地看了一眼安老道,两人怏怏无奈的回到老宅之中睡觉。  不过,风水树变故实在让宁阳心里不舒服,就在手机上调好了时间,早上六点半。  没想到李村长比宁阳还着急,昨天晚上被安老道一吓,接着,又发生张妈的事情,他看到张妈额头上的符咒,就知道风水树确实变成了凶树,他担心小莲的安慰,昨晚几乎没睡,一看天刚蒙蒙亮,先是打电话给钱道长,几乎加钱的催促他赶紧从市里赶回来,结果,钱道长还真不是一般的贪财,又在电话之中,敲了李村长一笔。  不过,相对于女儿的安慰,李村长还是能割舍这些身外之物,虽然也很心疼,心里还骂钱老道可恶,竟然抓着机会坑他,可是却没有办法。得知钱道长会在八点之前赶到村里,舒了口气,随后,李村长就各家各户的去敲门,商量风水树的问题,算是苦口婆心的跟村民说了一通好话。  等李村长来敲门,宁阳起床看到他的时候,是满脸的苦笑与无奈,宁阳简单问了几句,才知道他去敲醒村民的门,被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无光。  宁阳心想还不是你平日不做人,不知道为乡民着想,现在遇着事了,当然,不会帮你了,反而给你火上浇油,不过,李村长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女儿的婚姻大事,若是其他事,倒可以改一改,这事,不能说改就改。而且也不能从田埂上过,这要是传出去,他李村长还不被人笑死。农村人爱面子,都是乡里乡亲的,他如何也抹不开这个改道的面子,只得受村民们的气。  宁阳简单地宽慰他几句,李村长就让他七点半之前到村口集合,宁阳点头答应,随后,就去做饭,和安老道吃了早餐,就去了村口,已经集结了上百人。  吵嚷中,李村长来了,可惜,村民们没给他好脸色,他似乎也知道,就走到宁阳和安老道身边,看了看时间,钱道长还没到,就请安老道先给大家做了些思想工作。随后,到了七点四十,钱道长就坐车到了村口。  李村长亲自去给他开车,宁阳以为他是要去塞红包,但是却没有丝毫其他动作,心想他们应该在网上转账,做成了这单交易。  拿人钱财,钱道长立刻就投入劝解村民的工作,他先围着风水树,转了一圈,随后,就脸色凝重的跟村民解释,这风水树变成了凶树,必须立刻砍掉,否则,会给村子带来灾难。  村民们哗然,纷纷同意,就回家拿着锄头铁锹等,钱道长又选了几个命硬之人,就开始挖风水树。  然而,宁阳很快发现他们中有两人并不是钱道长口中所说的命硬之辈,身体吸收风水树上的浓郁阴气,当场打了个冷颤,就知道钱道长没有阴阳眼,只是徒有虚名的贪财之辈,扮道士装神棍而已。  安老道慈悲为怀,就让钱道长赶紧换下这两人,否则,会有危险,宁阳也说着最好让他们都换下来,可惜,钱道长不喜欢安老道,更不喜欢他这个宁天泽的孙子,李村长也在催着钱道长快速挖掉这风水树,而且他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所以,不愿意将他们换下来。  在挖到一半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脸色惨白了,整个人有些摇摇晃晃,宁阳忙扑了过去,将他扶到了旁边,村民都围过来,安老道却让人给他空出一块地方,将其扶到太阳照得到的地方,那人的脸色这才慢慢有了些红润,随后,安老道又拿着符咒,折成三角,让那人手握着,他才舒了口气,嘴里说出了一句话,差点没把她婆娘吓死:“我刚才好像看到我爹了!”  顿时把他婆娘吓得一声尖叫,当场转身吼道:“钱道长,我男人要是有什么事?老娘我不活了?”  钱道长吓得脸色一变,其他村民顿时看向他,露出些许怀疑的表情,他没有阴阳眼,安老道肯定发现了什么?忙让另外一人别挖了,还好那人没什么事,但是脸上也有些白了,他儿子看到父亲额头上都是冷汗,忙将老爸扶到太阳刚刚射来的地面旁,才舒了一口气,但是关心地问他爸爸怎么呢?  他爸爸脸色微变地在他儿子的耳边说了两句,吓得他差点跳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钱道长,却被他爸爸拉着,摇头示意不要闹事,这才恶狠狠的哼了一声。  钱道长感觉到不妙,但是拿人钱财,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做下去,否则,这碗饭就别想吃了,以后只怕也没自己的生存之地,还好这两人下去之后,并没有发生其他意外,舒了口气,但是速度降了下来,李村长就去催促。  安老道这个时候在宁阳耳边说了几句,宁阳脸色微变,立刻拿着锄头,也去帮忙,李村长感激地朝他点头。宁阳就默念着剑咒,也加入挖掘行列。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将终于风水树的主树根挖断了,里面竟没多少血迹斑斑。宁阳就发现很多树根变脆了老了,好像被吸食了精气,难怪前晚上看到那些阴气首先包裹着树根的尖部,这些阴气是逐步从根部侵蚀,再向主干收缩啊。  他们挖断了主树根就没有往下挖了,除了没必要外,宁阳就是担心挖着爷爷埋的石墙,到时候,又牵扯不清了。  捣断了主树根,宁阳就让他们先上去,留下他和另外一个年轻人在下面,一些人就拿着绳子,将风水树拴着,七八人一边拉,就把风水树拉倒了,随后,又将风水树的树根从大坑中脱了出来。  宁阳立刻就看到下面露出了石墙的一脚,忙装着站立不稳,右脚踩踏了一些泥土,掩盖了那部分石墙,旁边那人还让他小心些。  宁阳点头爬了上去,钱道长就叫人将这风水树抬到远处的田中,将其烧了,随后,又叫一些人,将大坑填起来,不过,安老道立刻站出来,这个大坑还是等太阳晒个一两天,再将其填回去为好。  李村长现在是特别相信安老道,根本不信钱道长,就上前让钱道长先休息休息吧,其他的事,就交给他们了。  钱道长无法,只好到了村口的小卖部中,让人买了些东西,就在那里吃喝起来,但是却满肚子怨气,很不爽安老道和宁阳在其中插一脚,让他丢了许多面子,只怕以后在这村子的威信算是完了,还真是运道背啊!  众人将风水树抬到李村长的田中,其他村民忌讳,反正李村长已经知道这是龙血树,也没什么好怕的,自己田里,就自己田吗?随后,安老道吩咐村民回家都带一些干柴来,将这风水树架起来用大火焚烧,村民们不解,李村长就来问,安老道就给他解释,这龙血树,烧火时只冒烟不起火,很不容易将其烧毁,必须要借助其他柴火才能将其焚烧殆尽。  李村长这会也舍得,就请村民都到他家中搬柴,将这半枯死的龙血树架了起来,为了燃烧赶紧,李村长还下本钱,弄了半桶汽油,倒在了风水树上,最后,拿着个火把,将周围一点,熊熊烈火就燃了起来,但是却很快等到风水树燃了起来的时候,就冒出了滚滚黑烟,村民们以为这风水树变成了鬼树,竟黑烟滚滚,却不知这是龙血树的缘故,都惊恐地远离了火堆,不少村民都舒了口气,认为若不听劝告,还将风水树留着,恐怕真会给村子带来灾难。  李村长看大功告成,就高兴的说了几句,村民就纷纷散去。  而宁阳和安老道就守在田埂中,看着这熊熊燃烧的风水树,终于舒了口气,不过,安老道突然又想到什么?忙对宁阳说了两句,宁阳听得脸色微变,立马跳起来,冲向了小卖部。
  宁阳冲到小卖部的院坝之中,看到钱道长还没走,正院子里和几个人吃着花生瓜子,聊天侃大山,他看到自己,脸一下就拉了下来,冷冷哼了一声,旁边两人好像是隔壁村的,忙说了几句,让他不要跟宁阳这个小辈一般见识。  宁阳才懒得理这小肚鸡肠其实没多少本事的钱老道,向小卖部的老板,借了把锄头,就急匆匆地冲出院坝,转到公路旁的风水树大坑,直接跳了下去,拿着锄头狠狠朝土壤下面,挖了几下,很快就传到当当声,挖到了下面的石墙。  宁阳想了想,还是拿着锄头,使劲砸了十几下石墙的顶部,还好锄头比较硬,很快就将石墙上的石砖砸塌了,算是彻底破坏了石墙内部的聚阴阵纹,舒了口气。  随后,他又挖土将这石砖彻底掩埋在地下,才爬起来,又将锄头还了回去。  在院坝中,钱道长皱眉的看着他,道:“小子,你又去那个大坑挖什么?当当的乱响?是不是有什么宝贝?”  听到钱道长说宝贝,旁边的两人就笑了起来,宁阳知道他有心挤兑自己,就冷笑道:“我担心钱道长想要下到大坑之中,等一下被那些阴树根吓着,所以,就把铲断的主树根都一一挖断了,免得吓着你。你可年纪不小了,还是少活动活动,在家享福才是主要的!”  钱道长听得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搭理宁阳,估计是没想到自己的嘴巴这么厉害,把他堵得脸上都无光,也找不到什么话来笑话宁阳,其他两人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厉害,只好装模作样的继续吃瓜子,不再看他。  宁阳哼了一声,就出了院坝,又回到田坎上,来到安老道的身边,和他也吃喝着,看着龙血树在其他干柴的帮助下,熊熊燃烧,但是也黑烟滚滚,就像有妖魔出世一样,没有一个村民愿意过来,似乎非常忌惮这诡异的黑烟。  宁阳和安老道一人拿着一瓶半斤装的二锅头,喝得很慢,但是没想到这龙血树还真的是经烧,烧了一个多小时,还有不少没有烧完,李村长似乎很担心龙血树烧不干净,就叫了几个村民,在安老道的吩咐下,继续搬着柴火,往火堆中添柴。  宁阳看这几个农民的脸色也不好看,似乎很害怕这风水树,但还是陆续的搬柴,想到与李村长的过节,估计是今天嫁女,拿了不少红包,这些村民才愿意来帮忙。  等龙血树烧了一半多的时候,突然乡村公路的方向传来车子的声音,宁阳和安老道抬头朝那个方向看去,就看到几辆婚车缓缓驶来,最后,停在了村口的小卖部地方,有十多辆,竟然都是豪华车,宝马奔驰之类的。  等这些豪车掉方向之后,就停在村口,似乎在等待着新娘,不过,从车中走下来几位西装革履的青年人,好像是伴郎之类的,向着村子里面走去,不到半个小时,红色嫁衣的小莲在众人的拥簇下,莲步款款地朝村口走去。  宁阳正对着村口路,所以,看得脸上都露出笑容,安老道是背对着他们,宁阳就笑道:“没想到小莲穿着一身红袍嫁衣,还真有一番味道啊。以后我结婚的时候,就让我婆娘穿红衣嫁妆,不穿婚纱,中国人就应该按照中国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虎穴具体位置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