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魔晶猎人宛大人中的宛大人的胸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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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侯的故事
第七卷 海啸
  且受害者又都不是本乡本土的士绅,一死就是数千数万株连九族,整个地被吵架灭门的架势,导致想管的都得先掂量掂量自身分量,免得被株连闹个家破人亡。而且死人太多,最后连敢于报案的都瞧不见人,唯有睁一眼闭一眼当作没事发生。  后来学乖的豪族家长们干脆集合在一起成立一个山头,名曰“豪族联盟”专门出钱出力招兵买马,准备对抗“饿狼帮”的不断蚕食鲸吞,不过仍是收效甚微。  “饿狼帮”从不留下蛛丝马迹,行踪更是无迹可寻。而且不管你出动多少兵马围剿,最后肯定落得被扒得清洁溜溜后曝尸荒野的结局。有专家现场勘测得出结论,“饿狼帮”拥有一支极端精锐的极速铁骑部队,否则哪能动辄消灭数万人。若他们知道是南疆军区名震天下的铁血亲卫队和泰坦亲卫队,应“饿狼帮”信号赶来助阵,协同设下埋伏圈全歼敌寇,不知脸上的表情会多么精彩。  这一次围剿宋家家长宋溪东的行动,就是利用劫持宋家和高唐交易的军火,诱惑他前来谈判,顺便全歼直属宋溪东指挥的近卫军部队。  战斗犹在激烈地继续进行,在距旧城十里光景的一座茅草丛生的乱石坡顶,幽灵般蓦然出现一名深黑色麻袍的战士首领,紧接着他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排麻袍刀客中的一流高手。  龙之吻遥遥注视着山道,沉着冷静地从怀中掏出一支单筒望远镜,那是用一袋高级祖母绿和来自深红大陆的商船船长换取的,据说来自某个战功显赫的大将军,他眯起左眼,稍微调准焦距,目光透过淡蓝色镜片清晰无比地看到敌人。  隶属豪族联盟近卫军系统的一支步兵师团,正在迅速来援救被团团围困的宋溪东麾下的残兵拜将。他们贴着那座陡峭而险峻的鹞子岭,用急行军的方式极快地靠拢而来。  龙之吻不动声色地沉声喝道:“发射信号!”  “呜!”一枚响箭应声闪电般陡然疾升半空,尖锐无匹的嘹亮刺耳呼啸顷刻传遍方圆数里。  刹时间,早就埋伏在鹞子岭两侧三千名饿狼战士,立即居高临下地奔袭而出。一方猝不及防,一方蓄势已久,战斗根本就是一面倒的格局,简直用单方面屠杀来形容也丝毫不显过分。  鹞子岭一侧的山坡上,炽热骄阳透过风止后清澈空气,赤裸裸毫不掩饰地照在饿狼战旗上。旗帜扑猎猎迎风飘展,每杆旗下都站立着一名资深饿狼刀客,他们结成一块微型方阵拱卫在我左右和身后。  寒泣天站在右侧最靠近我的位置,那神态专注而肃穆,凛然握刀而立。  而我泰然自若地坐在象征唯我独尊地位的那把唯一无二的座椅上,静止如水般观看着战局的发展。这座峻岭没有生长一棵大树,故居高临下的时候视野宽广,可以洞览全局,是最理想的指挥战场地点。  眼见大局已定,我面容犹如一口古井波澜不惊,透着冻彻骨髓的凉气幽幽地道:“寒泣天!”  寒泣天慌忙应声道:“是,主公!”  我仿佛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道:“嗯,传我命令给龙之吻,俘虏中愿意归顺我们的留下来,其他的……”顿了顿,语气蓦然变得冷酷无比,道:“全给我杀!”  寒泣天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敬畏无比地道:“是,主公!”遂宛如一只天隼贴着草皮径直飞下岭去,而起落间竟然仅仅是轻轻踩着茅草尖端借那点不值一提的微薄力量,瞬息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寂天寞地地望着远方,那边峭壁上长出一棵孤零零的野松,不知孤独了几度春秋,经历悠久岁月的风风雨雨洗礼,仍然矢志不渝地顽强支撑着,那何尝不是一种无敌强者的情操啊!  蓦然间,我倏地失去了观赏这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杀戮景致,只想返回营地找人共谋一醉。  夜幕悄悄地降临,一弦新月冷清清地挂在高空,清冷的月光下,营地内显得却充斥着热闹欢笑。鉴于刚刚狂胜豪族联盟,全歼敌军数万精锐近卫军战士,我特令召开盛大庆祝晚会。  空气中漂浮着烤肉特有的腥檀味道,油渍滴滴答答地落在篝火中,使熊熊烈火陡然暴涨又陡然收敛,仿佛大家的情绪般热烈而欢腾。  灰衣武士们一个个放浪形骸地举着酒壶开怀畅饮,嘴里诉说着喃喃细语,但即使是最博学的语言专家恐怕都难以翻译那种莫名其妙的连篇醉话,那是战士对故乡家人的刻骨思念。可惜无法找来大批女子供他们消遣,那是最佳慰籍战士们乡情的方法。  他们围着一座简陋擂台,嘻怒笑骂地看着台上两名赤膊巨汉角力。“加油!加油!……”的喊声此起彼伏,喊的人声嘶力竭,场中比赛的人也是青筋直崩。  他们如山似岳般汹涌澎湃的肌肉块块儿坟起,顶在两人胸膛间的一抱粗细的滚木上悬挂着一只巨大的铁桶,桶内装满了清水,胜负取决于谁先被顶下擂台,获胜者将荣获十枚金币,观众可以下注赌输赢,这是军营独有的娱乐方式,专门刺激士兵们辛勤锻炼内功,玩命拼搏内力。  我幽幽地坐在帅帐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冷冷地望着被五花大绑的近卫军子爵。他刚刚被带进帅帐,还想扮作硬汉博取点英雄气概,却被押送的铁血卫一脚踹倒在地,变成不太标准的跪拜姿势。他不满之极地哼了一声,差点被身后如狼似虎的铁血卫一掌扇掉半嘴牙齿,我淡淡的阻止了准备继续行凶的部下。  他的头颅恰好顶在一台弩炮钢矛尖端,蓝汪汪的锋利无匹的淬硭在灯火摇曳中说不出的诡异可怕,构成强大无匹的精神压力。望着完全打开机括一触即发的弩炮,夷然不惧的眸子里骇怕之极的眼神一闪而逝,他自己为掩饰得神不知鬼不觉,堪称滴水不漏,殊不知休想瞒过过我的“天眼”。  我无限惋惜地道:“你们的前盟友雷万里是个非常难得的军事人才,可惜他不识时务,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协同恺撒敌寇偷袭我碎星渊要塞,终于导致名震天下的塔卡玛干盗贼联盟,支离破碎分崩离析。雷万里也曝尸荒野惨淡收场。失去一贯暴露在前台张牙舞爪的鹰犬雷万里的支持,你们根本没有就可用之将,不过是一群聚众喧哗嬉戏的跳梁小丑罢了,难道你们想凭借那群乌合之众,就来颠覆我南疆的铁碗统治吗?呵呵,看来你们豪族联盟的灭亡之日也不遥远了。”  说着我仿佛深情地凝望着猫一样的蜷伏在怀中的美女楚楚,手掌轻轻爱抚着的她嫩滑无匹的凝脂肌肤,不屑一顾地陈述着铁证如山的事实。  这名极品美女是初战告捷后,商会领袖殷勤奉献的楚楚,听说还是未曾扯脸的优质少女,本来是准备伺机进献给掌管要塞防务的长官,想不到有眼不识泰山,南疆最高长官赫然就在商队里,于是他迫不及待地通过重金贿赂寒泣天,想得到我的青睐,那么日后在南疆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我照顾他,横着走都没人敢看他半眼。  我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美女楚楚艳光四射的美丽清纯胴体上,蓦然看见那名子爵倏地挺直腰板,凛然怒喝道:“柳轻侯,你身为堂堂封疆大吏,帝国一品大员,居然勾结勾结盗匪,迫害朝廷命官,难道你不害怕王法吗?”  我闻言瞅了一眼义愤填膺的他,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嗤之以鼻道:“哼,王法?尊敬的子爵大人,请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我的肚子会笑破的。嘿嘿,在这乱世王法是什么,只要我手握南疆军权,我就是王法。你回头看看身后的战旗吧,它很快就会插在你们昏庸无能的盟主狗头上。”  子爵被我君临天下的磅礴气势操纵,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在狂风呼啸中猎猎飞舞的铁血大旗,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你要一网打尽?”  我轻柔地爱抚着美女楚楚娇嫩如水的脸蛋儿,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颜,嘴里漫不经心地道:“对!我就是要一网打尽。南疆百姓自古以来就被那些所谓的风云豪族们压迫欺凌,你们这群无所事事的白痴猪猡,除了懂得每天吃喝拉撒睡觉外,哪里配统治南疆?现在是该由我好好清理一下门户了。”说着我悄无声息地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美女楚楚,那是一柄精致无匹的金光灿烂的冲锋弩,堪称极品。美女楚楚欣然接过,清丽无暇的明眸幽幽射出饶有兴致的神态,似乎对使用这新鲜无比的武器射杀眼前目标非常感兴趣。  子爵慷慨激昂地疾呼道:“你不要以为勾结了这批流落四方的蠢贼劫匪即可稳操胜券,我们豪族联盟已经和尊贵无比的神武军团长秦九殿下订立盟约,铲平你们!”  “秦九殿下?”我肆无忌惮地狂笑道:“哈哈哈哈……”笑声中悄无声息地给龙之吻施了一个眼色,他瞬间意会领命举起一道白璧无瑕的银质令箭。  不远处营寨木质墙壁上陡然推下数十名捆绑得宛如待宰羔羊般的近卫军战士,他们挣扎哭叫着,丝毫没有作为一名帝国军人荣誉感,那本应被视为重逾生命的宝贵情操。  我戟指着那群贪生怕死的战俘,柔声道:“秦九殿下现在正忙着向同胞兄弟捅刀子下黑手,以便篡夺皇位,简直是自身难保都来不及,哪里有空闲来救你们这般风马牛不相及的蠢货啊?等他们到的时候,我已经彻底铲平你们这群废物一统南疆了,届时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话音才落,龙之吻冷酷无情地大喝道:“瞄准!”随着命令发出,一排特等射手齐刷刷地打开冲锋弩机括,笔直地瞄准木墙上的目标,“发射!”他毫不犹豫地下令屠杀手无寸铁不能反击的战俘,仿佛杀鸡宰羊般痛快利索,连睫毛都不眨动一下。  “笃!笃!……笃!”一串密密麻麻洞穿木墙声恍如狂风暴雨般传来,其中充满了绝望的惨烈嚎叫:“饶命啊!……我投降啊!……我的祖宗是南疆人啊!……呜呜呜……”战俘们迫不及待地狂呼着,那凄凉的惨叫良久才渐渐沉默下来,那是我故意命令射手们先射一些最是疼痛难忍的部位,以便摧毁敌人的斗志,然后才逐渐射中致命要害,好加以利用惨烈景象做到我需要的结果。  子爵怨毒地望了一眼不争气的部属,义愤填膺地道:“丢人现眼的家伙们,简直没有半点帝国军人的尊严!”  我哈哈大笑道:“嗯,在这一点上我们俩的观点出奇地相似呢!他们本来就不配当风云帝国的军人。”说着我忽然止住笑声,语锋一转幽幽地道:“现在可要轮到您了,尊贵的子爵大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投降或者死亡,请君慎重抉择!”  “投降?简直是荒谬!”子爵闻言倔强无比地扭过头颈,似乎打定主意绝不会按我说的去做,更不打算再和我说半句话。  “噗!”一枚爆发力强劲无匹的精钢弩箭齐尾没入土中,相距子爵的左膝仅差半寸。“啊!”子爵吓得勃然变色,惊骇欲绝中慌忙蜷缩着身子,像是一只离水泥鳅,用笨拙无比的姿势迅速避往后方。  美女楚楚娇嗔不依道:“哎呀,不中啊!”她的声音娇憨纯美,宛如一场甜腻腻的美梦。在无限遗憾中,宛如透明一般的柔荑,轻轻地举起黄金冲锋弩,再次瞄向子爵的身体。她充满童贞的明眸有趣之极地望着子爵,好像碰到一件好玩之极的玩具一般那么爱不释手,那副娇俏可人模样,没来由地让我胸怀大畅。  “呵呵,不要紧,一次不中,还有两次三次四次,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玩这场射击游戏哩!”我轻描淡写地道,且音量故意提高到刚好让子爵也听清楚的程度。  这仿佛儿戏般的举止,竟蕴涵着侵入骨髓的杀意。子爵如梦初醒,眼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赫然变成勾魂夺魄的无常使者,自己一条小命不知何时操纵于那柔弱不堪的白皙小手之中。  他如临大敌地绷紧全身筋肉,等待着下一次射击。  “噗!”第二枚精钢弩箭闪电般透过子爵的官服衣袂,恶狠狠钉入土中,只留下一枚铜币大小黑洞洞的洞穴。  子爵蓦然蹦了起来,连滚带爬地躲避着随时跟踪而至的强力弩箭,姿势极为狼狈。  “噗!”第三枚精钢弩箭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大腿根部没入土中,被恐怖折磨得几乎精神崩溃的子爵,一个重心不稳狠狠摔在地上,身体竟然丝毫动弹不得了。他骇怕至极地连声嚎叫道:“我投降,我投降!”先前那种英雄气概渺然无踪,遂连连磕头不止,嘴里大声疾呼:“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看他一副被欺凌摧残的可怜兮兮模样,看得我不禁哑然失笑。  美女楚楚乖巧之极地蜷缩入我怀中,巧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亲手制造出的那名“叛徒”。  我轻柔爱抚着她稚嫩无双的如水肌肤,淡淡的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恭喜子爵弃暗投明啊!”遂偏头望向龙之吻,幽幽地道:“龙帮主!”  “卑职在!”龙之吻必恭必敬地应声站出队列,将早就取来准备已久的两口铁箱轻轻放在子爵面前。  当他看到那口较小的铁箱时浑身颤抖地不寒而栗地呢喃道:“啊,宋溪东!”箱内呈放的赫然是宋溪东的项上人头,那面色铁青双眸紧闭的脸容,说不出的狰狞可怖,道尽失败者悲惨结局。而当龙之吻翻开另一口较大铁箱盖子的时候,子爵骇然望着装满整整一口铁箱的十足赤金,情不自禁地目中露出贪婪神色,低呼道:“黄金!”  他蓦然抬头盯着我,质问道:“大人您想耍小人干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我霍然站起身来,睥睨天下的气势弥漫整个营寨。  我戟指着子爵面前的较小铁箱幽幽地道:“本来宋溪东的这口箱子全装满了黄金,可惜他做了一个大错特错的选择,终于把自己的人头放了进去。我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这箱黄金一半给你,另一半你拿回去打点上下,具体如何向上司解释这次事件,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另外你回去后随时准备等我命令行事,如果你不听话,我们‘饿狼帮’高手如云,你小心有头睡觉,没头起床。你走吧!”  说着蓦然转身,我龙骧虎步地迈向居室,美女楚楚盈盈若水般跟在一步之后,徒留子爵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火把劈劈啪啪地燃烧着,照亮着他游移不定的目光不断地轮换着巡视人头和黄金,最后颓然垂下头颅,认命地服输认载,这一刻恰好是我说已完话威风凛凛地跨过居室门槛之时,时间拿捏之准令人叹为观止。  客厅茶几上,一只愚蠢飞蛾在灯罩中扑腾不休,仿佛在拼命寻找着出路,导致室内光线有点扑朔迷离,美女楚楚轻掩樱桃小嘴温柔笑道:“主人您看!”她对飞蛾扑火自寻死路的做法,感到好玩有趣之极。  我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做出同样愚蠢无比事情的笨蛋,遂口吻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凉风,幽幽地道:“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天眼”刹那间就捕捉到了那在卧室翻箱倒柜的黑影,刚刚“天耳”传递来的信息竟是这名胆大包天的窃匪入室偷盗。  “啊?”楚楚还未清楚发生什么状况,我已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飕!”我犹如鬼魅般在眨眼的万分之一时间内闯入卧室,岂料盗贼居然轻功高明之极,竟然只看到书房那扇木门轻微摇晃,显然他刚刚遁入其中,我眼见追踪不及蓦然启动“锁魂”境界,一枚宿命针宛如遭受诸魔的祝福,奇迹般消失在虚空中,就那么笔直跳跃时空隧道,悍然穿透盗贼的足踝。  “啊!”一声惨哼透过房门幽幽传来,接着是重物坠地的声音,那是盗贼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摔在了地板上。  我轻轻退开房门,借着新月洒下的清幽月光,冷酷无情地注视着那名盗贼。他匍匐在地,不论怎样努力被暗器射伤的腿脚,都无法移动分毫。他惊骇欲绝地尝试着用真气解穴,却毫无效用。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崭新的赞布高原特产的高级地毯上,形成一小滩殷红涟漪,在月光中显得那么妖异可怕。  他赫然是铁血卫排名第二十二名的高手寒泣天。  我聚精会神地望着那只受伤的足踝,漫不经心地道:“你的经脉已经被我锁住,一动脚就会变成残废。寒泣天,我待你们铁血卫一向不薄,不但传授你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大陆最上乘武学,还允许你跟着我加官进爵享尽世间荣华富贵。我一直以为你忠心耿耿,想不到另有阴谋。”  寒泣天虚弱无比地喘息道:“我知道南疆有本盖世奇书叫《光之翼》,听说在你手上。我想看看这本书上的神功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可以让你在短短一年之间变成名震天下的无敌统帅!”  我仿佛看不见他逐渐狰狞的脸容,幽幽地道:“好,不过你看过之后,不要后悔!”  “杀!”寒泣天感觉不妙蓦然怒吼一声,勉强冲破左脚被封锁经脉,雄躯霍然翻转一个半园弧型蜷缩成一团肉球,未受伤的右脚倏地点地,人如秃鹰展翅一飞冲天,竟那么悍然突破屋顶帆布一闪而逝。  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受伤左腿,一点拦截追击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波澜不惊地目送他远去。但是他根本就走不了多远,一泓鲜血井喷般痛快淋漓地洒在帐篷上,好像陡然天降暴雨一般凶猛狂烈,让人难以置信那血雨居然都是出自一个人身上。  寒泣天仿佛支离破碎的玩偶倒在血泊中纹丝不动。宿命针蕴藏的葵花真气岂是小小高手可以说破就破的,何况此际恰恰是月正中天的时候,我的暗黑不死魔功正凌驾巅峰境界,乃是白昼真气最旺盛时的十倍威力。  “啊!”楚楚闻声扭头望向门外,当即吓得花容失色仰天摔倒,恰好被我搂入怀中。我用宽大袍袖轻轻遮掩住眼前凄厉无比的悲惨景致。“主人!”耳边蓦然传来一阵幽幽柔柔的甜腻嗓音,道:,不要发脾气!”楚楚紧闭着清丽明眸,娇躯不停颤抖着居然还不忘记要我保持情绪稳定,在弱质纤纤的女流中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奇异少女。  我虎眸中爆闪起两道精芒,充满欲望的巨掌缓慢掠过她娇美无匹的瓜子脸蛋儿,轻轻滑入单薄轻裳,落在优雅纯洁的浑圆峰峦上,肆无忌惮地揉搓起来。聆听着从她樱桃小嘴里倾吐出的销魂呻吟,我不禁无限陶醉在情欲海洋里,耳边继续传来营地内的欢歌笑语,仿佛刚刚消失的一切再次回归,而若不是帐篷上犹未干透的血迹,一切似乎不过是夜晚睡眠中的一场梦魇而已。  篝火熊熊燃烧着,庆祝会渐渐进入白热化的高潮,麻衣战士在琵琶的伴奏下,开始成群结队的绕着篝火跳起南疆专门用来歌颂奥丁战神的独特舞蹈,  两条鬼魅般影子告诉掠过遮挡风沙的帷幔,在远处篝火掩映下高速掠过一闪而逝,若不仔细观察还以为是眼花。他们迅疾如鹰隼一般急速接近主营帅帐,蓦然在一处可窥见全营防御布局处倏然停下脚步,宛如狸猫般丝毫响动也未发出。  灯火掩映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个麻衣人的面孔。  其中一名高大魁梧的壮汉,头戴遮阳斗笠脸上裹白布,仅露出半张脸容,但那半张脸孔伤疤也是伤痕累累,愈合之后层层叠叠的构成不可思议的赤红瘤状肌肤,居然分不出是刀剑斧钺所伤,说不出的狰狞可怖,看一眼足够噩梦半年。那双精芒爆射的凌厉眸子,透射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酷厉神色,过分凸起的鼻梁因折断后重新接和太过粗心,竟比原来还高昂近倍怪异无比。  他恭恭敬敬地望着另一人垂手肃穆卓立,仿佛眼前是十八代嫡亲祖宗一般。  另一名麻衣人内衬暗镂精致花纹的优雅长袍,体态优美窈窕,充满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娇嫩的贵族气质。那张鹅蛋型脸儿,白皙得看不见一丝瑕疵,五官生得无一处不美到极点,仿佛上苍的恩宠全部降临到了她身上,右耳上调皮可爱的挂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硕大耳环,象征着游牧民族中郡主级大人物特有的尊崇地位。  一眼望去,几乎每隔三步就放置一樽特制的气死风火盆,帅帐前数十丈方圆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两列扑猎猎随风飘舞的战旗尽头,赫然是一群身着深色麻衣的双刀武士,他们安安静静端坐在沙地上整个人都似陷入静谧无匹世界,仿佛天崩地裂都未放在心上,为首者正是金狼族最可怕高手龙之吻。  卧室内,我闭着眼睛横卧在温暖舒适的软席上,左手单独支撑着头颅,右手不断依照同一摆动规律晃动着酒壶,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当中。刚刚在楚楚身上疾风骤雨般宣泄情欲后,我分外想念身处遥远帝都的慕容无忧,想起犹如一剪寒梅一般欺霜傲雪的她,嘴角不由自主地逸出一丝满足笑意。  “主人!”楚楚慵懒地轻轻靠近后背,柔弱无骨的嫩滑柔荑悄悄落在我宽阔雄厚的胸膛上,悠悠地道:“您是奴婢见过的最强壮的男子,刚刚差点让人家晕厥过去呢!”  我波澜不惊地闭着双眼,脑海里盘桓的依旧是慕容无忧的绝美影像,对楚楚的撒娇讨好根本未放在心上。   “主人!”楚楚将仿佛透明般的温软柔荑滑入了我的阔袍内,蓄意地挑逗着硕壮无匹的凶器。  脑海中的影像,由于她不懂挑拣时机的蓄意挑逗,顷刻间支离破碎再也无法还原。我的脸容立刻阴沉下来仿佛乌云密布,两道电芒爆射的虎眸冷冷盯着楚楚,幽幽地一字一字道:“记住,永远不要在我思考的时候打扰我!”  楚楚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哭出声来,她无限惹人怜爱地低垂粉颈慌忙点头道:“奴婢知错了,主人原谅奴婢这一遭吧!”  我紧紧盯着她蓦然坐起,脸容也霍然像云开日出般晴朗明媚起来,嘴角也逸出一抹阳光灿烂的微笑。  我用手温柔爱抚楚楚如瀑如云秀发,缓缓滑过嫩滑无匹的瓜子脸蛋,最后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淡淡地道:“是我太凶了,吓坏你了吧!”  遂幽幽地道:“我时刻想到的事情都涉及军国大事,你无缘无故打断我的思绪,会让思虑出现不应该出现的破绽。何况南疆百姓世代被认为是贱民,我要做的都是南疆光耀后世的功业!”  我随意找来国家大事做掩饰的借口,不禁心中一阵发虚,生怕被楚楚那女子特有的敏锐察觉我口是心非。  幸亏楚楚未发觉,她知机地投入怀中,在我耳边如泣如诉幽怨地道:“奴婢以为主人和别的男人一样,一宿之后就厌倦了奴婢的温柔,奴婢有无数姐妹都是被抛弃后沦为悲惨无比的娼妓,故楚楚要施展所有上天赋予女人的本领,竭尽全力讨好主人。”  我心生感触,男人女人在这乱世何尝不是同样结局悲惨,不过是男人被迫杀头,女人被迫失贞罢了。  我轻抚着楚楚柔美背脊,轻轻一叹道:“世间里本就充满了无奈,唯有强者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哩!所以我柳轻侯一直奋斗不息,定要做出一番名垂千古的霸业,让世人不看小觑。”  楚楚我见犹怜地柔声道:“难道主人你每天背负着此等重担,不觉得生活太疲倦了吗?”  我蓦然将楚楚横抱怀中放在膝上,口中纵声长笑道:“哈哈哈哈……所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身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然要做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否则不是辜负了上天让你活一遭的恩赐了吗?”遂轻轻瘙楚楚腋下,一时间如银铃般的娇笑混杂在雄浑豪迈的刚劲长笑中,充盈着卧室的每个角落。  那名麻衣女子略微沉吟片刻,向身畔的那名同伴轻声问道:“竺木青光,你认为宋溪东是被俘虏在这座营寨中吗?”  那名麻衣丑汉闻言用沙哑干涩的嗓音沉声道:“启禀冷月郡主得知,情报是外盟情报官直报盟主大人的,肯定确凿无疑。不过现在是生是死就无法确定。寨内守护的也可能是可怕的饿狼帮主,内内外外都是高手,我们必须分头小心应付。”  冷月郡主脸容毫不惊惶,显示出对武技的强大自信,淡淡道:“那好,你负责引开外围高手,我入内一探。”她的话句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字字都重逾千斤,根本不容任何置疑。  竺木青光眼光一滞,扫过远处帅帐檐下端坐的沉凝如山岳一般的龙之吻,却终于没敢反驳命令,必恭必敬地道:“是,属下明白!”遂身影暴起,宛如一只鹰隼般一飞冲天急速攀升十余丈迅疾无比地掠过重重帷幔,半空中他双手轻扬,烂银色芒点犹如狂风骤雨般笼罩檐下群雄。  龙之吻不慌不忙倏地单膝跪地,左掌擎起巨型战弓,右掌随手一抹,一直摆放身边地面上,那五支超长狼牙箭奇迹般跳入手中,通体蓝汪汪的精钢箭身,刚刚架上弓弦就闪电般一闪而逝,那似缓实疾般的动作竞与施展突袭的竺木青光并驾齐驱。  “铮铮铮……”一连串的金铁交鸣声中,狼牙箭与十字镖纷纷撞得粉碎坠落尘埃。  我被外面剧烈无比的动静惊扰,瞬间从温柔乡觉醒,一面侧耳倾听着屋外的动静,一面望着玉脸骇然的楚楚,脸容波澜不惊地吩咐道:“有刺客,你到密室回避一下!”顺手轻轻拍了一下楚楚丰满弹手的盛臀以示轻松。  楚楚嘤咛一声妩媚无匹地白了我一眼,丰姿绰约地袅袅离去。  龙之吻悍然握紧刀柄,凶狠无比的眼神,恶毒地瞪着那道飞鸟般的人影,轻盈无比地落在对面帐檐,再一借力鬼魅般消失无踪。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等轻蔑挑衅,他一言不发倏地腾空而起,身边数十名麾下亲信双刀武士整齐划一地拔刀出鞘,几乎同时跃升空中,像是秃鹫一族群出而猎一般直追刺客,蓦然统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顷刻间,主帐前除了悬挂的八盏气死风灯笼,还有地上摇曳不定的盆火外,静悄悄不见一条人影。  冷月郡主不屑地冷笑,暗付:“区区胜利就如此麻痹大意,看来名震南疆的饿狼帮也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  她双脚毫不作势就骤然离地,逾越过十余重帷幔,轻轻在随风飘舞的旗杆上借了一点不及蚊子降落的力量,就再次奇迹般掠过数十丈外灯火通明的门户,途中再次踏雪无痕般悄无声息点地就窜入帅帐内侧的阴暗角落。  冷月郡主降落在一片沙地上,侧耳聆听屋内外一切细微动静。  飞蛾继续无助而顽固的在灯罩中做着无谓挣扎,我则启动了“天眼”“天耳”严密监视着卧室外的状况。  冷月郡主未监测出任何异状,刚要迈步前往卧室,才抬起脚,蓦然发觉沙地表面微微波动。她机警绝伦地如螺旋陀螺一般,倏然高速旋转着遁至横梁之上。  就在她腾空而起的刹那,沙地蓦然塌陷崩溃,沙砾瀑布般流入地洞,土中迅疾无匹地窜出四道鬼魅般幻影,分别占据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若冷月郡主稍晚半步,定然身陷重围不能自拔。  借着厅内朦朦胧胧的灯火,她清晰无比地窥探到四道犹如实质的庞大杀气。  那四名潜藏高手,均是身穿洁白纯净仿佛纤尘不然的如雪麻袍,掌中稳如磐石般握着长柄锋利战刀,刀硭闪耀着灿烂辉煌的精光,精气神浑然一体,完美无缺地契合在一起,竟然全部都是万中无一的精锐高手。想到掩埋沙下多时,却不沾染丝毫沙砾灰尘,只是这份内力修为就足够难缠了。  “飕!”四道人影梦幻泡影一般迅速消失,竟追向门外广场查探。他们分布四方整齐划一地启动窥探敌踪的玄奥秘术,却始终一无所获。  冷月郡主见机不可失,犹如一只修炼成精的幽灵般无声无息欺近四人,透明柔荑宛如晚冬寒梅蓦然绽放四次,四道幽幽凉凉散发着缕缕清香的指风,凝聚着某种秘不可测的力量,遵循着天道玄奥真理的轨迹,神迹般封锁了四人的哑麻穴道。瞬息间,她竟趁着四人疑神疑鬼,心灵微微出现空隙破绽的刹那一击得手。  她微微一笑,暗付:“幸亏你们精神力量的修为和我根本不是一个级数,否则我也得大费周章才能制服你们。”  四名铁血卫木雕泥塑般站立在厅前,怎都不明白敌人藏身之所,虽然未被即刻屠戮,但临阵被俘随之而来的必是残酷刑罚,不禁愁肠百结,不知如何向领袖解释。  我微蹙眉头,“天眼”被一道无懈可击的精神屏蔽反弹溃散,厅外敌人居然能够纯粹凭籍精神力量切断我的秘密窥探,埋伏厅内的四名精选铁血卫高手定然遭殃了,更高明的是对方每次移动都在飞蛾振翅欲飞的嘈杂时刻,将每个动作都天衣无缝地融入天地万物运动之中,这等高难度修炼不禁让我刮目相看。  我轻描淡写的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在宁静烛火根部粘取了一滴蜡油,然后看也不看漫不经心地柔柔弹出。  “嗤!”隔着两道墙壁,四重帐篷,八幕帷幔,还有一层纱制灯罩的飞蛾应声一分为二跌落尘埃。  此刻,冷月郡主正幽灵般倒勾在横梁之上屏气冥息,她收敛全身气味,闭锁所有毛孔,若有若无地深深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她依靠精神追踪大法准备锁定敌人确切位置,可惜卧室仿佛空无一人,心头一凛,她知道终于遇上了最可怕的高手。  我与她隔着两道墙壁,四重帐篷,八幕帷幔,静静等待着石破天惊的攻袭开始。  “吱呀!”刺客倏然穿门而入,翻手就是鬼哭神嚎的一剑。“嘶!”剑气犀利无匹,犹如一堵墙般摧枯拉朽地横扫客厅一切家私,然后倏地闪出窗外。  蓦然竹制精致窗帘齐刷刷坠落一半,切口平滑如镜,凄冷夜风肆无忌惮地吹拂进来,平添几分肃杀气氛。  根据剑气触及的气势判断,她几乎马上就觉察到了我的存在,剑锋骤然逆转,犹如一道极光电影般透过一道墙壁,四重帐篷,八幕帷幔,笔直地激刺咽喉。  我下半身纹丝不动,脸容凝重地盘膝坐在原位,唯有右手食指再次动作。“飕!”烛焰从油灯盛放处骤然凭空消失,宛如铁锤般狠狠砸在宝剑锋刃上,力道重逾万均。  “锵!”相互撞击声宛如龙吟虎啸一般,火花四溅中冷月郡主运剑疾舞,曼妙无双的柔躯陀螺般旋转着,像是一道疯狂的龙卷飓风,连旋四圈才勉勉强强化解掉烛火蕴涵的庞大无匹潜劲。  我望着黑暗中刺客翩翩起舞,竟生出三分清丽七分惊艳,暗暗猜测她定是一名颠倒众生的人间尤物,美丽得一发不可收拾。    
  龙卷飓风猛地愈来愈近,剑锋也愈舞愈疾,骤然抖颤如火蛇狂舞,剑尖蓦然多出数以万计,眨眼间倏然神鬼莫测地笔直戮向柳轻侯的咽喉。烛火在剑脊上摇摆不定,在虚空中留下一道道梦幻般美丽的短暂绚影,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我轻描淡写地启动了一枚“宿命针”。  “嗤!”针影犹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潜行直刺刺客眉心,这一针为避免被她识破特意采取远距离射击,虽然多费点时间,却定然百发百中。  剑硭越来越近,眼见迫在眉睫,剑脊上的烛火无声无息地映照出了我的模样,在惊鸿一瞥中,刺客乍然惊骇欲绝地将娇躯逆转数圈,剑锋以一个漂亮无比的大割引动作险之又险地擦着我的鼻尖扫过。  同时我也看清楚了对方的相貌,情不自禁暗付:“竟然是她?”  我想不到此情此景居然看到这个敌友难分的女人,无奈地启动了第二枚“宿命针”。针硭迅疾绝伦地直接从另类空间弹出,笔直撞击在急速运行中的第一枚“宿命针”针锋中部,两枚幼细针身齐齐被庞大无匹暗黑能量撞击得粉身碎骨,消失在茫茫异度空间中。  “啊,是你啊!”蒙恬难以置信地低声惊呼道,她宛如急旋不停的陀螺般狂转一圈,倏地以一种天衣无缝的防御剑式半跪在席上,剑脊上四平八稳的烛火却再难保持平衡,蓦然坠落地席上,滚了几滚才停歇下来。  烛火熄灭,卧室内再次陷入难言的沉默之中。  蒙恬骤然银铃般娇笑起来,她倏地收剑归鞘,神情悠然自得地道:“原来是老朋友啊!我还以为‘饿狼帮’怎么会忽然多出一位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呢。想不到居然是你!”  我也不禁逸出一丝洒脱自在的微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下面的话题,索性不言不语,只是淡淡看着她。  蒙恬在黑暗中幽幽地走来,袅袅婷婷的步履让人怎都想不到刚刚凶狠绝伦的剑法,竟是出自这位千娇百媚风华绝代的绝色美女之手。她若蝴蝶般轻盈地紧靠着我坐下,我马上感受到了那恁薄的衣袍下弹力惊人的美妙胴体,情不自禁地心猿意马。或许是凶险莫测的鏖战,忽然变成旖旎暧昧的促膝谈心状,反差太过强烈了吧。  蒙恬右手悄无声息地搭在我的赤裸肩膀,一边温柔地揉搓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柔声道:“轻侯刚刚是否和一名女子在这里寻欢作乐啊?”  我苦笑道:“大小姐莫要耍我,今夜至此究竟有何贵干?”  蒙恬见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也就不再纠缠不清,而是将地上一袭锦袍轻轻覆盖住我赤裸雄健的背脊,那副温柔体贴的娇俏模样,不知道内幕的人看了,准以为她是我的小娇妻呢。  房顶屋脊之上倏然鬼魅般出现五道黑影,他们全身包裹在漆黑无光的紧身衣内,在瓦面上无声无息地挪移至卧室方位。为首者静默无声地打了一个确定目标的手势,然后断然戟指垂直下方位置。  我和蒙恬面面相觑,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屋脊上的动静,蓦然间敌人发动了奇袭。  “嘶!嘶!……”眨眼间数以千计的暗器犹如蝗虫过境,尽数穿透重重瓦砾密密麻麻地钉入枕席。  蒙恬拉着我的手,好像一对逆时针旋转不休的陀螺,隔空半尺高低横卷向卧室一角。稍松口气的时候,才发觉蒙恬整个稚嫩娇躯都轻轻覆盖在我身上,一缕处女幽香淡淡沁入心脾。我感受着波澜壮阔的峰峦,弹力十足地抵触胸口的动人情景,某一部分忍不住悍然勃起,狰狞如张牙舞爪的猛兽一般。  黑暗中,我看到她粉脸娇羞无限,却强作镇定地道:“嘿,想不到你的敌人还真是不少!我们还是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好好聊聊吧!”直等到说完她才发觉,这句话是那么暧昧,颇似一男一女偷情之前的约定模样,禁不住再次羞涩得耳根都红了。  我暗暗好笑,却无暇逗弄这位魅力惊人的大美人,只是脑海中迅速掠过一缕杀机:“想不到寒泣天叛乱竟不是一个人参与,铁血卫中还有若干同谋,嘿嘿,可惜你们斗争经验太是浅薄,这么贸然出击,不过给我留下蛛丝马迹可以迅速屠戮你们罢了。看来今后必须加强控制了。”  遂微笑道:“好,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了。”  “飕!”我揽着蒙恬盈盈一握的蛮腰,两人犹如一只巨鹰般倏地穿窗而出,眨眼间消失无踪。  同一时刻,龙之吻正率领着部属犹如一群秃鹰般高速穿越密密麻麻的枝叶,猛然欺近一片树林。  龙之吻倏然站定,仿佛感觉到了竺木青光的气息,遂冷酷无情的命令道:“给我搜!”腰配双刀的麻衣战士们宛如一朵盛放鲜花般,蓦然散布到丛林的每一个角落,刹那间龙之吻已经孑然一身,身边半个人影皆无。  他傲然如山岳般矗立在林木中间的空地上,刀尖斜斜地指着地上落叶,整个人都全神贯注的聆听着周遭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我和蒙恬飘飘欲仙地飞在淡蓝色长空中,月色幽凉如水,迎面飘来朵朵晶莹剔透雪花。蒙恬粉脸娇羞柔美,散发成熟女性特有魅力,仿佛这一刻非常幸福。她嫣然微笑着,我也陪着笑,蓦然间心底竟也有几分开心和惊喜。林木被似缓实疾地抛弃脑后,顷刻间我们就飞出好远。  眼前霍然出现一片开阔地,篝火带起的星火随风飘散,犹在狂欢的商队成员,除了一名抱着琵琶伴奏的乐师外,剩余人等都围绕篝火在纵情歌唱,尽兴狂舞。  风萧瑟而凄凉地吹拂着大地,我和蒙恬降落在距离狂欢人群不远处,就在一片有些陡峭的山壁旁安坐下来。  商人们单调欢快的歌谣,随风传入耳际,大家谁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对方一眼,只是静静地享受着片刻没有尔虞我诈的温馨气氛。没过多久,夜更深了,劳累一天的仆从们就那么裹上一席毯子,围绕着篝火横七竖八地就地而眠。只剩下篝火劈劈啪啪地自顾自地燃烧着。  我洒脱地横坐在一块巨石上,它位于峭壁最高点,于是我也占据了最高点,在这里仿佛可以更加看清楚满天星斗。  蒙恬欣喜无限地道:“这下我们可以没人打搅地自由欣赏月光了。”  忽然,一阵雾气漫如烟海般缓缓吞没了她的身影,一切景物慢慢变得朦朦胧胧的,唯有山风凛冽的时候,我才能看清楚她的脸容。  我轻抚随风散乱的头发,淡淡道:“大小姐怎会成为豪族联盟的人呢?”  月色半遮半掩地将洁白躯体没入云层,蒙恬的玉容也忽晴忽阴,她豁然展颜笑道:“我蒙氏家族本来就是南疆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族,才不是和后来加入的那些虾兵蟹将们一样。”  我顿感意外,心底还有些不知所措,口中一声叹息道:“唉,想不到会是这般光景。”  蒙恬毫不回避地盯着我的眼睛,幽幽地道:“轻侯可否告诉我,那‘饿狼帮’是否你搞出来彻底毁灭豪族联盟的棋子。”  我不太喜欢她咄咄逼人的语气,淡淡的避而不答道:“大小姐深夜闯入男子睡房莫非也要窃玉偷香吗?”  蒙恬哑然失笑地白了我一眼,默然解下一瓶酒壶,痛快淋漓地狂灌一气,略显粗鲁的动作在别人眼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好看。我更注意到,她嘴角衣衫未沾染一滴酒水,那份喝酒滴水不漏的功夫显然是经年累月的修为,她竟然曾经长期借酒消愁,我不禁有些心痛莫名。  她终于暂停长鲸吸水般的豪饮,有点醉意朦胧地望着我,口齿含混地道:“其实人是一种最复杂也是最矛盾的生物,哪怕朝夕相处都不能够清楚了解对方的想法的。”  我感到微微错愕,想不到刚刚喝点酒她就牢骚满腹,那根本不是一位领袖惯有的钢铁神经,她亦再不配做我的敌人。想通此节我忍不住开怀大笑,一把抢过那只酒壶,将剩下的美酒悉数倒进喉中。  蒙恬笑吟吟地看着我豪饮,蓦然抽出一支长箫,全神贯注地吹奏起来。  箫声幽怨凄美,仿佛就像是深闺怨妇的倾诉,或月下孤狼的嚎叫,充满了如泣如诉的悲哀韵味,使人情不自禁泪湿袍襟。  我怔怔地拿着酒壶,全身心沉浸在这曲寂寞如潮的乐章中,不知不觉地痴立着,遂忍不住长啸一声。  啸音悠远缭绕,苍凉悲壮,恍如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也有一种说不出的优美旋律。这是义父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想不到竟和蒙恬的箫声,完全契合在一起,竟然天衣无缝。  良久啸箫余音一齐渺然消逝,蒙恬目光落在火堆旁抛弃一边的雪亮钢刀,明眸迷离缥缈地道:“人世间的纷争又何时才能结束呢?”  我轻抚着她透明柔荑,一声叹息道:“如果天下人都像你这么想,那么我们永远都不会有恩怨,天下也就真的太平了。”  蒙恬甜甜笑着瞅着我,我也笑呵呵地瞅着她,虽然那是不可企及的梦想,但是人还有梦想就是有希望实现的。  “轰!”篝火猛然四分五裂,爆炸出冲天火光,好不容易才拥有的片刻温馨,眨眼间被拖回残酷的现实。  龙之吻恍如一只浴火重生的不死神鸟,蓦然从熊熊大火中缓缓走出。他步履稳定,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跳与心跳之间,给人说不出的压抑郁闷感觉。按在刀柄上的右手,覆盖在一层宽厚袍袖之下,却遮挡不住磅礴无匹的杀气,他幽幽地道:“主公,此女曾经多次狙杀隶属‘饿狼帮’的精锐高手,是我部黑名单上通缉的第二号敌人,您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我无言以对,也根本不想解释。  蒙恬知机地陡然迈步走前一丈,笔直地迎上去,淡淡道:“这件事情你们主子并不知情,梁子既然结下,今夜就由你我作一了断吧!”  龙之吻仿佛受到伤害般厉声喝道:“主公,请您给我一个解释。”  我懒得再说什么,返身跳下悬崖峭壁,锦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身影顷刻被大雾弥漫瞬间失去踪影。  蒙恬呼吸一窒,叫道:“轻侯!”说着也是纵身跳下,似乎想要马上捞住我的衣襟。  “嗤啦!”她捞到的仅仅是一件如也的锦袍,柳轻侯已经无影无踪,头顶龙之吻犹如饿狼噬食一般接踵而至,一道金色弦月光芒四射,刀光铺天盖地笼罩四野。  “锵!……”一连串闷雷般的相互撞击声中,沛莫能御的刀光和鬼神难测的剑影,倏地收敛了眨眼般的瞬间,龙之吻再度腾空数丈,居高临下地暴喝一声:“斩!”一道凶狠凌厉十倍的刀光,赫然笔直竖劈急速后退的蒙恬。  蒙恬在刚刚一阵硬碰硬的交锋中,被刚猛无双的“啸月”魔功震得四肢酸软,万万料不到上次交手略逊半筹的敌人,霍然功力大增近倍,猝不及防下暗吃大亏,尚来不及重整旗鼓,君临天下的一刀就从天而降了。  “嘶!”她卷裹秀发的斗笠倏地被刀气犀利无匹地一分为二,秀发飘扬中,刀气纵横驰骋如千军万马,磅礴无匹地斩至头颈。蒙恬刚准备发动全身功力拼个鱼死网破,蓦然感觉一股庞大无匹的暗黑能量疯狂涌入体内。  “哇!”她被猝不及防的暗算,吐出一道绚丽凄美的血箭,犹如一颗被投入无底深渊的石子般瞬间消失在茫茫雾霭之中。  “铮!”刀光倏忽追至,残月弯刀却齐柄没入峭壁,龙之吻双目猩红地瞅着我,尽管最后时刻手下留情,但那股疯狂燃烧着战意,似乎想要将我也撕成碎片。  我淡淡的哼了一声,轻描淡写的瞅了他一眼。  龙之吻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赫然发现主公深邃难测的龙眸中,浸透出浩瀚无垠的暗黑能量,而自己引以为傲的“啸月”魔功骤然失去效用,仿佛阳春白雪般迅速消融直至点滴不见。  他附在峭壁上,手足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着,身旁天下无双的凶狠气势久久笼罩着自己,一刹那仿佛就是永恒,直到耳边听到一声:“夜了,去休息吧!”这才如蒙大赦的待宰羔羊般灰溜溜返回营地。但是那种心悸的惊骇感觉却直到多年之后,仍午夜梦回盘旋不去。  “主公究竟是神,还是魔?”龙之吻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惑着。  如血朝阳冷清清照耀着这片荒凉大地,雾霭缓缓被驱散消逝,遍地茅草和稀疏林木沐浴着浅淡金光,给人一种微薄的温暖气氛。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站在高高山岗上,耀眼金光让人差点看不见远处的景致。眺望苍茫大地,我的心情颇为舒畅,昨夜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龙之吻必恭必敬地施礼后,谨慎地报告道:“主公!”   我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道:“龙之吻,我交待你的事已经办妥了吗?”  龙之吻果断地点头道:“是,主公。卑职已经把涉嫌叛乱的铁血卫如数缉拿归案,无一人漏网。”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仿佛冰冻万年的冰窖中传出来,道:“铁血卫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希望‘饿狼帮’平常多加检点,不要出现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件。龙之吻,对于叛乱者家属,你是怎么处置的?”  龙之吻马上冷汗涔涔,小心翼翼地道:“尚未纳入整肃计划,还请主公定夺。”  我脸容犹如一口古井波澜不惊,不透露丝毫情绪地问道:“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啊?龙帮主,现在这里的一切可是你在作主啊!”  龙之吻骇怕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触地再也不敢抬起,恭顺地道:“卑职愚鲁……卑职愚鲁……”  我这才逸出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淡淡道:“军规中对大逆不道的弑上叛徒是怎么个处理办法啊?”  龙之吻倒背如流地道:“军规第五条规定,任何叛逆性质的活动组织者,执行者,提供帮助者,均以最高级别的叛国罪论处。军规第三十一条规定,凡构成叛国罪者,均处以株连九族的极刑,即刻行刑不得有误。”  我负手望着朝阳,眯缝着眼睛,幽幽凉凉地道:“那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按照这一条规矩办,而且必须是在碎星渊要塞的南疆军事法庭公开审理。还有,给我召集所有高级将领一块儿去听。真是太不像话了,堂堂最精锐铁血卫部队,竟然搞出这么大动静出来,也不知道平时你们是怎么带的兵!”  龙之吻本来还稍敢放松,这下全身都禁不住再次直冒冷汗,生怕喜怒无常的领袖顺手拿昨晚无礼质询做文章,顺手干掉自己。不过柳轻侯似乎并没有那种怪罪的意思,仅仅是传达他至高无上的旨意罢了。  他立刻恭恭敬敬地道:“是,卑职明白,现在即刻就去办理此事。”  我轻描淡写地道:“还有那个豪族联盟,你给我盯紧一点,最近帝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们说不定会借用新皇登基的机会,突然间就咸鱼翻身了。哼,给我加把劲儿,最好是最近几天我在白骨要塞的时候,给予他们致命一击,将这帮豪族老爷一网打尽,以免夜长梦多!嗯,你起来吧,快去布置!”  龙之吻马上应答道:“是,卑职遵命!”说完倏然站起,恭恭敬敬深施一礼后,迅速消失在冷冷晨风中。  抵达白骨要塞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傍晚时分。  漫长的车队迤逦仿佛延伸入黑暗的尽头,我精神抖擞地走出马车,抬眼望到的是孔龙率领的隶属铁血卫的十八名黄金骑士,除了他们看不到任何一名要塞驻军高级军官。这是我特意嘱托的,此行唯有保密才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战术效果。  十九名硕壮如山的汉子齐刷刷跪拜一地,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卑职参见主公!”  我心头涌起一片温暖,微微动情地道:“快快起来,有事回去再说!”  他们整齐划一地站起身来,仍旧恭顺地伺候在一旁,孔龙迅速靠近我低声道:“卑职罪该万死!主公您是先喝酒犒劳肠胃,还是立刻审查卑职的罪状?”  我“哼!”了一声,却终于崩不住冷酷无情的脸容,遂干脆无奈地微笑道:“呵呵,你这个家伙啊,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先去喝酒吧,然后再找你算帐。”  孔龙假装哭丧着脸,陪着我一块儿坐上豪华马车,一众黄金骑士众星捧月般拱卫在周围,浩浩荡荡地开赴白骨要塞城内。  我的目光透过车窗望着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工地,一群群身高体壮的大汉正在连夜施工,他们迅速整齐地码起一堵堵厚重坚实的城墙,按照现场施工规模判断竟然丝毫不逊色于碎星渊要塞。蓦然,我眼前一亮,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发现了一条熟悉无比的身影。  我忍不住笑眯眯地问道:“他怎么也来了?”  孔龙顺着我的目光望去,也乐呵呵地笑道:“是他自告奋勇一定要来帮忙的,这段日子来倒是吃了不少苦呢。幸亏前段日子的参加过晋级铁血卫的地狱式训练,身子骨很是坚实了数倍,虽没日没夜熬了不少时候,却还是挺了下来。要塞的竣工期限被他缩短了将近一半儿,学问和脾气都大着呢。”  我再次望了一眼身着厚实棉袍,不停地擦汗吆喝的慕容炯炯,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半年前还是文弱书生,转眼间也成了敢打敢拼的男子汉了。时间过得真快啊。”遂打定主意道:“不错的家伙,你安排一下,马上让他来参加今晚的酒宴,有重要事情协商。”  孔龙立刻遵命道:“是!”遂从窗口向黄金骑士开始颁布指令了。  我等他命令完毕,才切入正题威严肃穆地道:“那个寒泣天是怎么回事?”  孔龙仿佛胸有成竹地道:“纯属是一个意外。寒泣天的祖上是豪族,后来到他爷爷这一辈就没落了。我们的情报部门审查不太细致,结果就当作背景没有问题提交到铁血卫审查。由于他的基本功非常扎实,训练也极为刻苦,完全依照晋级原则升迁到目前位置。事发前不久才发觉他频繁和豪族联盟的人接触,可能有问题。我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索性派遣他去你那边,以为一天半天不会出事,想不到真的就出了问题。我还嘱咐一名亲信铁血卫警告你,想不到那小子也是寒泣天一伙的。整个过程就是这样。请主公责罚!”  我忍不住笑骂道:“混蛋!你还真是信得过哥哥我的本事啊,这等性命攸关的大事也不找个稳妥的人通知一下!”  孔龙赶紧趁机拍马溜须道:“呵呵,整座南疆,不整个深蓝大陆谁不知‘铁壁’柳轻侯的鼎鼎大名,乃是天下无出其右的头号高手。这种虾兵蟹将般的小人物,那是来多少就消灭多少,比捻死一只蚂蚁臭虫都容易百倍啊!”  我哭笑不得地道:“你休要混淆视听,处罚还是免不了的。嗯,就罚你调离铁血卫,正式就任监察治安厅厅长,全心全意处理南疆境内的情报安全事务。艨艟的那个治安厅也全部交给你管了,以后你身兼两厅要务执掌南疆一切官吏的生杀大权,给我放机灵点,不然就没有这次那么轻饶你了。明白了?”最后一句话,语气倏然变得冷酷无情,谁都知道我是极端认真的。  孔龙肃穆无比地道:“是,孔龙明白,一定不辜负主公期望。”  我轻轻拍拍他的肩头,展颜笑道:“嗯,你和那个宇文雪处得怎样了,要否我帮你去上门提亲啊?”  孔龙英俊无匹的脸容倏地赤红,有些口齿不清地道:“我……这个……她……那个……”  我佯作勃然大怒道:“什么?她敢看不起我们监察治安总长大人吗?真是岂有此理!”  孔龙立刻变得口齿伶俐地道:“不是,不是啊!是因为我和她都是孤儿,所以根本没有亲人可以提亲啊。”  我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嗯,女孩子冲锋陷阵的总不是像样的事情,我记得她在葫芦州任职营长吧!这回特许你滥用一把私权,可以任意调动她到碎星渊要塞任职,至于哪个部门哪个职位,你随便问问决定好了。只要她愿意,你就立刻去办,就说是我批准的。”  孔龙喃喃地道:“她现在已经是第56集团军第2军团第4主力师师长了,手底下还有一大帮割舍不掉的狐群狗党,唉,我现在想要见她一面都得派人预约禀告啊。她怎都不会随便离开部队的。”  我看看愁容满面的孔龙,微笑道:“嘿嘿,还是一名女强人呢!嗯,既然是大将级别的高级军官,我也是无能为力啊。得看他的顶头上司麒麟侍元帅的意见。呵呵,你还是赶快去拍一下老戚的马屁吧,我也不好说话的。”  孔龙颓然点头称是,无精打采的瞅着我。  我崩起脸容,正经八百地道:“闲聊到此为止,各地修葺要塞和招兵买马进行得如何了?”  孔龙振作精神,巨细无遗地道:“现在正进行修葺的三大要塞分别是指:白骨要塞,落日要塞,长鲸要塞。他们依次抑制着帝都,赞布府,高唐府-东陵郡一线的三处大陆公路的咽喉要道。根据您指示的重要程度,最先破土动工的是长鲸要塞,它即将在月底左右竣工。落日要塞和白骨要塞稍晚开始,大概在下月中旬将可使用。”  我点点头,表示对进展情况颇为满意,示意他继续向下说。  孔龙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军团招募情况不太乐观,虽然应征入伍的人数每天络绎不绝,但新兵大多欠缺最基本军事常识,而且铁血亲卫队和泰坦亲卫队成员需要大段时间用来审查背景和培训战力。总的来说,现在第55主力集团军36万人已经全部训练装备完成。共计四个主力军团,第一铁血亲卫队,第二铁血亲卫队,第三泰坦亲卫队,第四泰坦亲卫队。”  我毫不感到意外,第55主力集团军的前身是第二十七主力军团第一主力师,是直接隶属我调遣的嫡系人马,当然第一步训练装备完毕。我不动声色地问道:“其他三个集团军的情况呢?”  孔龙犹豫片刻,硬着头皮报告道:“麒麟的第56主力集团军也训练完毕,昨天刚刚收到了工部分配的军事装备,因掺杂了很多新兵,所以现在除实力较第一集团军稍差外,总的来说仍是形成了可怕的战斗力。不过……”  我“哼!”了一声,不快地道:“不过什么?”  孔龙略显紧张地道:“不过负责装备四大集团军的麒麟,似乎……好像……他并不十分热心于其他两个集团军建制的训练与装备,只是一个劲儿不断加强第55,56两大主力集团军,还有直接隶属您私人的五个整编主力新月师的训练程度,并以各种借口蚕食鲸吞了其他两个集团军的装备和训练费用。这个……”  我微蹙眉头,装模作样地问道:“那么现在第57,58集团军现状如何,由谁负责呢?”  孔龙脸色难看地道:“名义上是负伤修养的雷霆负责,实际上简直是一盘散沙,以乌合之众来形容都毫不过分。他们军纪涣散,装备落后,训练完成度不足10%,简直连地方警备部队都不如。而且所有战士都经过麒麟派出的宪兵队逐个过滤过,凡是精英几乎毫无例外的被以各种名目调走挪用,现在剩下的都是老兵油子似的垃圾,个个每天喝酒打架混吃等死。我想……”  我打断了孔龙的话,欣慰地道:“嘿嘿,如果个个像麒麟侍元帅一般体察上意,我就不会那么头痛了。孔龙啊,讲到政治手腕你还是稚嫩得很啊,嗯,以后多多向老戚学学吧!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揣摩一下,他为什么那么做!呵呵,说实话我是非常赞同这种做法的。”  孔龙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半晌恍然大悟似地一拍脑门,叫道:“哎哟,原来如此!”  此时,我早已从停靠的马车上,龙骧虎步地走出车厢,在黄金骑士的引领下笔直走向要塞司令部的宴会厅。  ps:昨晚九点老爸突然脑栓塞左半身瘫痪,我心情无限悲痛,十八岁以来第一次哭得那么一塌糊涂……小说里,我可以让明娜起死回生,现实中,我却束手无策,唯有祈祷苍天厚土满天神佛,也期望医药针剂能够使他老人家早日痊愈。  秦汉唐宋    
  宴会厅内装饰豪华金壁辉煌,盏盏明灯照耀下整座大厅亮如白昼。宾客纷纷坐到紫檀木雕琢的舒适圈椅中,却没有一个胆敢倚在其中,个个都腰板笔直犹如标枪相仿。  我理所当然地占据主位,左侧是驻守白骨要塞的临时最高长官孔龙,饿狼帮帮主龙之吻以及十八名功力超绝黄金骑士;右侧是匆匆赶来的慕容炯炯以及一干设计谋划的文职要员。  山珍海味仿佛流水般摆到台上,令人馋涎欲滴的香味飘出老远,所有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见人已到齐,我霍然端起一大杯葡萄美酒,威风凛凛地环视大厅诸人,才悠悠地道:“这杯酒祝我南疆世代和平稳定,百姓安居乐业,从此再也不受战乱之苦,不受异族压迫欺凌。干!”  一杯杯血红如血的美酒纷纷一干为敬,慕容炯炯酒量最差,却毫无胆怯地喝得点滴不剩,不禁让众人刮目相看。  在酒意作用下,大家有点肆无忌惮起来,甚至丑态百出的调戏伺候在侧的侍女们,我丝毫不以为意,眼中瞩目的唯有慕容炯炯一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慕容炯炯蓦然放下餐具,低声道:“主公,卑职已经用餐完毕,您有何差遣请随意吩咐,慕容炯炯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饶有兴致地瞅着与数月前判若两人的慕容炯炯,幽幽地道:“你知道我要你办什么事吗?”  慕容炯炯恭恭敬敬地道:“卑职不知,但卑职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卑职的建筑,设计,制造,生产等方面的才能,可为主公霸业尽献一点绵薄之力,那更将会让卑职感到莫大的荣幸。”  我含笑点头道:“不错,看来你真的变了很多,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方面的才能。”遂沉吟片刻,深邃难测地盯着慕容炯炯的眼神,柔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南疆军区军备总长,负责独立掌管境内一切装备的制造供应,还有军事建筑的设计制造。你仅向我一人负责就可以了。”  慕容炯炯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蓦然磕头如捣蒜一般,口中连呼:“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片刻激动过后,他露出狐疑神色道:“卑职唯恐燕雀之资不堪重用啊!”  我静若止水般轻描淡写地念道:“慕容炯炯,帝国历782年生于帝都,父慕容严霜,母风慢弦,皆因世家内部权力斗争无辜死于非命。无兄弟姐妹,迄今独身一人未娶妻妾,没有相好女子。此人无任何不良嗜好,唯痴迷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设计研究,常有惊世骇俗的发明问世。余6岁始师从家中前辈学习铸造设计技巧,遂18年如一日孜孜不倦苦研不休终成世家各项技术的专家翘楚,锋芒仅次于帝国研究院院长慕容无忧。皆因出身非嫡系,遂被排挤只身远离帝都管理碎星渊要塞兵工厂与装备库,直到今天……我说的可有遗漏和差错的地方吗?”  慕容炯炯听得目瞪口呆,直到我问第二次才缓过神来,一声叹息道:“主公比卑职还要了解卑职啊!都是一丝无差准确无误的。”  我手扶桌案,俯身拉起依然跪拜姿势的他,语重心长地道:“慕容炯炯啊,我素知你的才华绝对不在慕容无忧之下,只是被掩埋多时罢了。今日起希望你能振作起来,为南疆的万世伟业,更为你自己的不朽功名辛勤劳作啊!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不论是资金,原料,人员,我都从重从快地优先支持你。一场席卷深蓝全境的大陆战争即将打响了,我要隶属南疆军区的部队,拥有天下无双的精良装备,这都要靠你啊。”  慕容炯炯被说得热血沸腾,忽而踌躇地道:“卑职定然豁出这条性命为主公办事,可是……据卑职观察我军装备皆是当世最先进武器,有些甚至连中央军都未曾配备,显然和慕容世家最高领导层有着无比默契,何必多次一举地在南疆重新扩建建兵工厂呢?要知道光是每年投入的资金都是天文数字,足够装备一个集团军了。”  我哈哈大笑道:“慕容啊慕容,你终究还不是军人,所以不知其中奥妙啊!说穿了极其简单,装备修补和补充是战场最常见的情况,难道让我用光了箭矢,就傻等帝都送货来不成?不说山高路远路途艰辛,就算能够如期抵达,但战场千变万化波谲云诡,孰知会否出现意外战况,让我军措手不及地必须转移和进攻?若工厂近在咫尺,就不存在上述潜在危机了。另外装备乃是一只军队的命脉,岂能总是由外人监制送达,那岂不是永远要被动受制?”  慕容炯炯情不自禁地面色微红,虚心受教地道:“是,卑职明白了。听主公一席说话,真是让人茅塞顿开,炯炯定然全力以赴地进行这方面的工作。”  我悠然写意地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慕容啊,你要努力啊!南疆数十万将士的身家性命,就全部担在你的肩上了。你多生产一分精良装备,他们就会少流一滴血,甚至少死一个人啊。嗯,你打算从哪方面着手啊?有没有计划,大胆地谈一谈,不要有顾忌!”  慕容炯炯低头思索片刻,遂抬头果断地道:“根据目前我军装备状况分析,首要任务是升级装备。简单地说就是让刀枪更犀利,装甲更坚固,箭矢更强劲精准,马匹更快捷,战车更迅猛。”  我饶有兴致地点头,听得津津有味地道:“继续说下去,很有见地啊。”  慕容炯炯点点怯场的情绪一扫而空,仿佛站在神坛上的神诋面对芸芸众生宣讲神法一般侃侃而谈道:“我军现在军备损耗都是先由军需部查点,后由内务部核实,然后才呈报给军部,审批后由工部根据实际数量补充给驻扎属军,整个过程大概需要三个月左右。这是指例如上次‘空降’奇袭那样的大型战役。普通规模的小型战役,照例每个要塞都有一定储备的军需库,大概是整编装备的三分之一左右。整座帝国的就算是中央军都要遵循这种规矩,甚至鉴于提防叛乱等因素,他们的审核制度更加严谨十倍。所以,我们如果能建立一个独立于体制之外的大型兵工厂,单就军备来说,那么就相当于彻底脱离帝国的控制,拥有完全独立自主的支配军队的权力。”  他的话里充满了让人不能不信的强大自信,我欣然点头道:“慕容所言极是,不过你还遗漏了几点。所谓精兵简政,军队数目庞大臃肿,将直接导致指挥失灵。故南疆现在和将来都将只有两个正规整编集团军,而不是四个。所以,你要把这多余的两个正规整编集团军的装备当作军需库存储备起来。”  慕容炯炯瞠目结舌地“啊!”了一声,遂狂喜无限地道:“嘿,如果是那种情况,升级装备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可以大肆整改库存啊。而且南疆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那就是整座帝国的矿产资源,几乎有一半左右埋在落日-南天两大山脉之中。别人犯愁没有精钢,玄铁,我们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嗯,我早就想要动动这块大肥肉了,可惜以前一直是金雕盟把持,不容任何人染指分毫。”  我微笑道:“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费心恐怕要很久很久不能管事了,费无极年轻识浅根本不能压制各大世家的排挤,他们一门心思要动南疆矿产,乃至整座帝国贸易网络的主意。不过我是南疆总督一天,哪里由得他们放肆撒野。你就放心好了,我打算就在近日将豪族联盟彻底消灭于境外,现在一切矿藏都合理合法地归于我名下,你可放心大胆地使用。”  慕容炯炯忽然皱眉道:“还有一个问题,以前都是盗贼联盟打理矿山,这些人没有一点常识,大量耗费了矿石不说,而且效率极其低下,运输工具更是骡马骆驼,极其缓慢。再用老式采掘运输方法事半而功倍。所以我想修建一条专用于输送矿石的快捷通道,直抵兵工厂的。当然兵工厂的位置要先选好,必须可以最快抵达任何一座要塞,且还得距离矿藏最丰富的地方耗时最短。”  我饮尽一杯美酒,身后侍女忙上添满,遂拉着慕容炯炯在身边坐下,欣慰地道:“得慕容如此人才,实在是南疆之福啊!兵工厂的位置由你选定,我要说的是交通问题。不但矿石运输需要道路,军队迅速移动何尝不是一样。你另一个艰巨任务就是修路,并建立超级驿站系统。我要一条直抵各大要塞的大陆级公路,唯我可用。这样就牢牢掌控了另一条财源,押运货物。南疆历来都有数目不等的佣兵团护送大大小小的商队过境,这不但带来安全方面隐患,更白白错失了大笔赚钱的良机。我们就将这一块领域的财富,一股脑垄断下来。安全问题,食宿问题,交通工具问题,信息联络问题……等等等等一概均由我们南疆人打理,这部分收入一部分将重新反馈到建设中去,另一部分就用在兵工厂的生产研究。呵呵,你可要好好设计一下啊,因为将来你和你的手下,薪水都是这里面出的。”  慕容炯炯佩服得五体投,口中连声道:“卑职对您的崇拜真是……要是您做生意,其他人情等破产好了。”  我威严肃穆地瞧了龙之吻一眼,淡淡道:“龙之吻,将来你的‘饿狼帮’要兼顾起南疆内部有关大陆公路的一切事宜,届时各郡各州的卫戍警备军团中的精锐力量都将划归你名下,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干啊!”  本来一直无精打采落落寡欢的龙之吻,闻言蓦然抬头,差点掀翻了身前桌椅,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恭恭敬敬地匍匐在地,抢吻我的靴尖,激动得嘶哑着嗓音道:“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龙之吻定将不惜身家性命完成您的嘱托。啊,金狼族终于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了。谢谢奥丁大神,谢谢主公。您就是我的太阳啊!”  我手抚额头,勉强维持着神圣庄严的表情,心中却笑翻了天:“靠!连我的太阳都出来了,你们金狼族也太夸张了。”  我坦然接受他的膜拜,然后才将他扶起,庄重地道:“龙之吻,以后你要多多辅助慕容先生大力进行基础建设,进行南疆伟业的重任,大半都落在你们肩上,你们的担子可不轻啊!”  慕容炯炯和龙之吻甚至在场的所有官员一齐拜倒在我脚下,必恭必敬地宣道:“祝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卑职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主公知遇提携的再造大恩。”  我的脸容犹如一口古井般波澜不惊,目光缓缓扫视过匍匐在地的群雄,倏地投到厅外微明的夜空。  “日出东方的时候,新的一天就即将开始了。豪族联盟啊,你是否已经到了该被历史的车轮碾成碎片的时候了呢?”  数百盏盈盈星火宛如寂寥星空,它们幽幽悬浮在半空中散发出晕黄光辉,使这座中军大帐庄严肃穆,还带着隐隐凄凉气氛。  正中央矗立着七面明黄瑰丽的宝玉屏风,每面屏风上都镌刻着一种弯弯曲曲扭扭歪歪的奇异文字,每个字都溢出晶莹剔透的墨绿毫光构成一幅幅诡异莫名的骇人图案。  魏东流恭恭敬敬地跪在屏风两丈前位置,双手按在赞布长毛地毯上,规规矩矩地等待主子的问询。  屏风下宛如一堵钢铁城墙般稳稳端坐着平羌王,这位久离南疆的超级高手丝毫不显老态。他披散的须髯像扭曲虬龙般刚劲有力,山根高耸,一对眉毛纤细如女子淡至虚无,一双微微眯缝的眼睛,隐隐约约透射出不可思议的强大煞气,硕大挺拔的隆鼻高傲而独断,刚刚饮过滋补血酒的嘴唇,让人望而生畏。  他赤裸着上身,露出半截仿佛钢浇铁铸的雄躯,一条条蜿蜒恐怖的伤痕,诉说着主人一辈子戎马生涯,经历过太多残酷战争。他每次移动都会牵动身上疤痕扭曲蠕动,像是某种邪恶无比的异物。  平羌王不动声色地道:“你是说宋溪东的两万近卫军,包括前去支援的五千兵马,都被‘饿狼帮’消灭殆尽了吗?”  魏东流沉着冷静地道:“是,王爷!”  平羌王沉思半晌,目光落在身畔右侧的女子身上,平平淡淡地问道:“告诉我‘饿狼帮’是个怎样的帮会组织!”  那名美貌如仙的韩族尤物,如数家珍地道:“‘饿狼帮’创建日期不详,始出现于帝国历809年初,第一次行动既是雷万里死后遗留在白鹭州的矿山争夺战,对手是当地声名显赫的半官方黑道组织‘哥老会’,结果是以‘饿狼帮’完胜而告终,斯役‘哥老会’在南疆彻底除名。此后‘饿狼帮’连连得手,对手皆是占据‘塔卡玛干盗联’遗留财产的大型地方黑道组织,时值今日他们所控制的矿山遍及南疆全境,不论对手是何等强劲,均是斩草除根鸡犬不留。”  魏东流偷偷将目光停留在那名侃侃而谈的韩族女子身上。  她穿着绚丽夺目华美锦袍,娇躯窈窕修长秀美动人,勾勒出优美无限的峰峦起伏。她头上戴着雍容华贵的白金束发兽冠,镶嵌着数十颗晶莹剔透夜明珠,两条纯白狐狸尾轻垂香肩两侧,乌黑秀发尽数拢于冠内结成好看发髻,一张肤若凝脂的瓜子脸蛋儿显得娇艳欲滴,明眸皓齿令人感到格外惊艳。  魏东流不禁热血流动,压抑着冲动之极的原始欲望,暗付:“他奶奶的熊!昨晚和老子欢好的那几个女子比起这人间尤物简直是母猪。若能一亲芳泽死也甘心。这个老混蛋真是好福气,这次若真能帮助柳轻侯干掉他,我当荣立首功,若要奖赏没什么比这女子更让人心动的了。嘿,哪怕一晚也好啊。”  平羌王哪知卑微如蝼蚁一般的魏东流,脑海转悠的竟是如此色胆包天的想法,他聆听完韩族女子的报告,仅仅微微一笑,道:“朝阳说说看,根据以上资料推断‘饿狼帮’究竟是什么背景?”  魏东流暗暗咋舌,本来以为这女子不过是平羌王宠妾,哪曾料想到竟是名震戈壁的韩族酋长朝阳郡主。  朝阳郡主静若止水般微笑道:“王爷让朝阳献丑,岂敢不从!”  遂再次侃侃而谈道:“‘饿狼帮’剿灭的皆是南疆固有势力,表面上是收拾旧山河,其实何尝不是重洗牌局进行权力再分配。若无南疆高层参与策划,一个新兴黑道势力是万难在短短一年时间内统一南疆黑道的。特别是有几只实力雄厚的黑道组织,例如:‘满天星·亮晶晶’,‘阿拉丙神灯’,‘幻影魔蛇’等前塔卡玛干盗贼联盟成员,前两者秘密解散接受南疆军区的收编整顿,摇身一变成为正规军,后者隐姓埋名潜踪匿迹,再也看不到丝毫踪影。其实只要任何一支队伍尚存,‘饿狼帮’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却尽被南疆高层出手或收编,或镇压,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平羌王慨然长叹道:“朝阳所言恰恰是本王最担心的事情,若‘饿狼帮’真与柳轻侯那帮新兴少壮派军阀勾结,将肆无忌惮地掠夺南疆地盘和财富,终将导致我豪族联盟将永无宁日。嗯,计将安出啊?”  朝阳郡主含笑不语,淡淡望着坐在另一测讳莫如深的冷月郡主蒙恬,平羌王当即醒悟竟疏忽了另一位尊贵宾客。  他仰天打了个哈哈,自然之极地转变为真诚笑脸,诚恳地道:“嗯,本王也想听听冷月有和高见!”  蒙恬脸色略显苍白似乎新创未愈,她轻轻咳嗽几声,声音嘶哑而充满决绝:“冷月和‘饿狼帮’帮主龙之吻交过手,皆因还有旁人襄助才身受重伤跌落悬崖。此行收获匪浅,起码大概摸清了敌人的真正实力,他们果然是南疆军区的退伍军人,其中不乏前来历练的新兵。最骨干成员就是直接隶属龙之吻领导的双刀卫,战力极强,相当于大半个比蒙战士。奇怪的是依照他们表现规模,很难一举鲸吞宋溪东,除非还有潜藏未露的实力。”  魏东流适时插嘴道:“这一点卑职知道,他们潜藏未露的实力来自南疆军区的帝国铁骑,每次他们都是依据‘饿狼帮’的信号倾巢出动,踏灭任何违逆势力,手段极其凶残。这次宋溪东全军覆没,就是被那群恐怖铁骑剿灭的。”  平羌王虎眸瞬间阴冷如冰,罩定魏东流双眼,沉默半晌才幽幽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魏东流吓得浑身被冷汗湿透,不知哪里出了纰漏,心想:“唯有支持撑到底了,现在再回头,平羌王这老魔头非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他艰难地维持着表面平静,甚至奇迹般把心跳都调节到平常速度,勉勉强强度过了生命中最危险的一道难关。这一刻他念叨遍了所有已知和未知的神灵名称。  直到听闻平羌王的问话才恍然大悟,自己又从鬼门关转悠回到了人世,他镇静自若地道:“卑职从蹄印发现了那是恺撒帝国王牌铁骑兵专乘的‘飞云兽’。这种半马半兽的牲口,速度和负重能力出类拔萃,堪称在同类战马中无出其右。本来恺撒帝国连本国超级团队都罕有装备,但接连不断的快捷胜利下,我想柳轻侯肯定缴获很多,且迅速装备了己方骑兵。所以,我断定‘饿狼帮’的支援就是南疆铁骑。”  这番话让平羌王不禁对魏东流刮目相看,真未想到这位平素就知道花天酒地的浪荡公子哥儿,居然能够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语。看来本族子弟中唯此子才堪大用,不由得越发重视几分。  他罕见地面带微笑道:“那你说应当怎么处理眼前危机呢?‘饿狼帮’不足为患,关键是它们背后实力雄厚无匹的南疆铁骑,那是几乎根本不可战胜的。”  魏东流心知这个问题将决定今后在平羌族内的地位,而完成柳轻侯交待的任务也完全得凭仗即将要说出的话语,忍不住肝胆微颤,眼角也轻轻跳动起来。  
  魏东流笑得像一只偷吃到肥鸡的老狐狸,轻描淡写道:“柳轻侯任人唯亲,提拔升迁的都是嫡系部队将领,原本隶属第27军团蒙岩的老部下几乎没有一人受到重用,心中早对他的做为不满之极,若能策反这些人提供准确情报,别说全歼南疆铁骑,就是杀掉柳轻侯都不在话下。”  平羌王微微动容,瞅了一眼身边尤物,朝阳冷月二位郡主也是玉容微变露出讶色。他不禁愈发对魏东流刮目相看,态度更加和蔼地问道:“东流,你刚刚所言对柳轻侯不满的人物,是否早就有了人选?”  魏东流眸子里自然而然露出尊敬神色,恭恭敬敬地道:“王爷圣明,卑职那点伎俩自是瞒不过您老人家的。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对柳轻侯憎恨之极,而且对蒙系官员有莫大影响力。”  平羌王露出稍许希冀神色,柔声道:“谁?”  朝阳郡主和冷月郡主也紧张地盯着魏东流,那个名字已经是足以颠覆柳轻侯在南疆统治的导火索。  魏东流淡淡地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在场众人尽数大惊失色,那竟是谁都未曾想到过的人物。  平羌王眉头微蹙,双眉间竖纹宛如睁开一道厉目,他幽幽地道:“此事立即着手办理,所需金银珠宝你尽管向库房支取,不论多少都无所谓。关键是获得精确可靠的情报,供我们狠狠收拾柳轻侯和‘饿狼帮’。”  魏东流再次额头触地,必恭必敬地道:“卑职明白,定誓死完成任务。”  平羌王哈哈大笑道:“此事若真能成功,东流当居首功,族中副族长一职非你莫属!”  魏东流感激涕零地道:“多谢王爷栽培之恩,东流定肝脑涂地完成任务。”  平羌王淡淡地道:“嗯,你下去吧!好好准备,我要尽快看到成效!”  魏东流知道平羌王还有重要事情和二位郡主密议,当下赶紧施礼告退。走出营帐,经夜晚冷风一吹,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原来整件锦袍竟不知不觉间都被冷汗浸透了。  随行亲卫厄姆规规矩矩站在战马右侧,手中牵着缰绳等待主人回归,须眉间竟隐隐结成冬夜严霜。  魏东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走过去轻轻拍拍厄姆的肩膀,淡淡地道:“辛苦了!”  厄姆错愕地望着魏东流,竟忘了回答主人,自从儿时伺候少主开始多少年了,他从未如此和颜悦色地和自己说过话的,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反常态呢。  魏东流用只有厄姆听得见的声音,仿佛低不可闻地道:“叫我弟弟来,记住千万别惊动任何人。”  厄姆不知不觉地也压抑着嗓子,窒息般低声应答道:“是,奴才明白!”  魏东流赞赏之极地点头道:“我知道你一贯忠心耿耿,明天我就让族薄撤销你的隶属户籍,你可以自由选择生活了。愿意的话,马上做个近卫军百夫长都是可以的。”  厄姆感激涕零地瞅了主人一眼,先是伺候着魏东流上马,这才随后迅速骑上马背,主仆二人眨眼间消失在漆黑夜幕中,稍稍不同的就是,半道厄姆蓦然拐到前营,而徒留魏东流继续赶奔后营。  夜静谧而美丽,塔卡玛干大沙漠的星空神秘瑰丽,仿佛诉说着秘不可测的天道。美丽无限的星空下,绵延数里的平羌族大营依山傍水而建,形状犹如一只巨型蝴蝶,外围以承载辎重的车马设立重重营墙,内部帐幕间分隔数丈,既便于警戒又谨防火灾,深得兵法至理。  平羌族大营东西两侧约相隔一里,即是纷繁茂密的大片枫林。尽管是晚冬时节枝杈间连一片叶子都欠奉,但晚间林内依然是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耳边唯有饿狼低沉咆哮,夜枭凄厉尖叫的声音。  格洛克抱怨着糟糕的天气,仍不能不带领麾下百人队进行例行巡逻。他骑在纯种赞布良驹上,戴着温暖厚实的牛皮手套右手握着缰绳,两腿轻轻夹着马腹,偶尔才催促马匹快点前进。  在他身后是一群百人规模的轻步兵。每个人都是头戴各种小动物兽皮软帽,身穿坚韧滑腻的硬皮甲,腰间配备单手剑,硬皮盾用锁链扣在左臂前肘。他们步履尚算整齐,但经过半夜巡视后,在这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刻,眼睛却根本不听使唤,总是不由自主地合上,完全跟着感觉走。  他们的沿着固有路线前行,渐渐接近了大营东侧的枫林。  梁绕透过密密麻麻的厚实树叶伪装,笑眯眯地瞅着那群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状态的平羌族士兵,用蚂蚁走路般低不可闻嗓音向埋伏在身边的吴鞯溃骸袄衔猓憧吹侥瞧镌诼砩系穆用挥校亢伲瞧ヂ砜烧娌淮怼!  吴髅缓闷孛粕赜Φ溃骸巴涟樱∧鞘瞧角甲褰谰闹剖阶氨福薏甲逄夭拇恐止兆勇恚褐啬芰屯换髂芰Χ际糁猩希ね颈枷芰θ醇睿侵锌床恢杏玫幕跎!  梁绕潜伏了半宿差点闷出病来,这下不禁聊出兴头,情不自禁地唠叨道:“他奶奶的熊,你倒是走狗屎运参加昨天伏击,还射死四名百夫长,可老子却因拉肚子没赶上,命运真是不公平啊。看看你现在都是副营长了,哥哥我还是小队长呢。”  吴饕欢欢芈裨诓悴愕母靡断拢叛匝迫皇Φ溃骸昂伲哪芄治遥皇悄惴且菽敲斩列℃ざ峁钥狙蛉饣盗硕亲樱痪筒渭由狭寺穑   梁绕呜咽了几声说不出话来,牢骚都被吴鞯姆床狄诤砝锿虏怀隼戳恕  吴魑奚尴⒌氐靡庑πΓ芍缘匮柿丝谕履尴鄣溃骸安还歉鲂℃ざさ孟袷翘焓拱茬鞫忝览隹砂壹蛑笔悄Ч砩聿模悄芎退凰尬夷刹灰飧龈庇ち恕!  梁绕这下得意了,刚想再发表两句感慨,猛然听到耳边一个声音幽幽凉凉地道:“一个肆情滥交,一个好色如命,两个胆大包天的混蛋,胆敢在战前闲聊扯皮,这次任务结束后都给老子去宪兵队报到。”那音调古板而刻薄,更没有丝毫波动,赫然是“饿狼帮”最高首领龙之吻的警告。  两人惊骇欲绝地纹丝不动,乖乖地继续瞄准行进中的平羌族巡逻队。  一百支乌金冲锋弩稳如磐石般瞄准着敌人,准星随着敌人移动而水平横移而丝毫不见颤动,弩弦重逾千钧处于一触即发的待击状态。饿狼战士静悄悄地等待着突袭命令,但是即使平羌族巡逻队远离十丈了,甚至超出了射击范围,龙之吻仍未下令。  正当大家纳闷的时候,蓦然密林外响起一阵密密麻麻的机括连动,随即入耳的是大片重物倒地的声音。饿狼战士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树林外的冻土里都早就潜藏了无数战士,就等着敌人送上门,林外动手可比林内安全多了,起码不会惊飞夜枭。  漆黑林幕中,龙之吻的命令威严肃穆地传来:“全体匍匐前进五丈!”他的音量控制得极好,几乎就是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别人却休想听到,内力之高简直骇人听闻,连饿狼战士中最桀骜不驯的双刀卫高手都不禁暗挑大拇指。  蓦然大片大片的黑暗角落倏地爬动着无数鬼影,借着微弱星光可看到一群群树叶簌簌地飞速蜿蜒前进着,待要仔细看看,一切却都再次恢复平静,仿佛刚刚像是花眼一般。  我意气风发地站在一根拇指粗的枯败枝条上,随着瑟瑟北风悠悠颤动,足下却生根般纹丝不动。这片枫林以这棵枫树最老最高,我站在它最高的枝杈上远远眺望着平羌王营寨,睥睨天下的雄躯宛如一只孤独傲岸的鹰王。  孔龙就站在我不远处另一棵高度相差不远的最高枝杈上,学着我的样子在风中起伏着。他恭恭敬敬地问道:“主公,您说魏东流是否真能撤销那些前营岗哨啊?现在距离黎明可没有多长时间了。是否准备其他攻袭方案,请指示!”  我闻言沉默半晌,良久才莫测高深地笑道:“嘿,数万近卫军唯有魏东流所部被擒后生还,只是这条叛族通敌的罪状就足以制他死地,他不会傻到分不清厉害关系。而且我在他眼中看到了贪图享乐眷恋富贵的影子,怎都不会是宁死不从的愚忠之人。何况资料表明魏东流在平羌族根本没受过重用,他弟弟魏旧年亦负责日常警备工作,上战场根本就不能指望。他们都是平羌族最不得志一族,我对他们有信心。再等等看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终于来临,我瞅着黑暗中匍匐在山水间的巨型蝴蝶,暗暗祈祷着:“天一亮奇袭计划再无意义,魏东流啊魏东流,你可千万勿要坏了我的大事。”  仿佛听到我的指令般平羌族大营蓦然闪现一点星火,倏然那点星火变成无数点星火,遂驾驭着呼啸北风熊熊燃烧起来。  孔龙兴奋地叫道:“成功了!”  我掩饰不住内心狂喜,得意笑容一闪而逝,脸容恢复波澜不惊的古井状,幽幽凉凉地道:“给我吹冲锋号角!”  “呜!~~”低沉雄浑的号角声仿佛从地底传来,瞬间传遍方圆十里。几乎同时,平羌族大营背后山脊上蓦然出现数以万计的“飞云兽”的身影,无数铁蹄纷飞践踏着辽阔大地,铁血亲卫队犹如一道道惊涛骇浪般排山倒海地冲向敌营。  敌营混乱不堪,人们纷纷只顾逃命。骑兵们披着棉袍盔歪甲斜地寻找战马;步兵们左手拎着裤子,右手拿着单手剑,没头苍蝇般乱跑乱撞;战马受惊狂蹦滥跳,在火光中径直闯入营帐不知踏碎何物引来凄厉惨叫;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们声嘶力竭地要士兵们镇定,想要组织起人员救火,甚至不惜拿战刀砍死不听话的士兵,可是局面太混乱了。  最可怕的情景是一群平羌族骑步兵仿佛着了魔一般,不分青红皂白地见人就剁。他们好像杀红来了眼,一名闻声前来发号施令的万夫长,被数十名平时卑微无比,如今凶神恶煞般的轻步兵剁成肉泥。大营内部更加混乱,士兵们哭爹喊娘凡是靠近身边的都抽刀就剁,生怕是“疯子”。  “饿狼战士来了!”“快跑啊!”“王爷被杀了!”“妈呀!是南疆铁骑啊~~”  在呼啸北风助威声中火势愈演愈烈,整座平羌大营仿佛一片火海。整编新月师第一主力师团,凭籍叛乱士兵悄然挪移开的移动车马活墙,犹如一柄战刀锋利无匹直刺敌军心脏部位。哭哭啼啼的平羌兵哪里是这群如狼似虎的战将们对手,头顶有一枚新月标志的铁血亲卫队队员们,仿佛一道道黑色闪电般疾驰而过,沿途鸡犬不留斩草除根。一眼望去,好像秋后稻田齐刷刷地被割除得干干净净,竟再无一个活物。  平羌王赤脚倏然冲出帐外的时候,整座营盘已经是满目疮痍,少受波及的平羌族第一王牌劲旅“屏风”部队,刚刚组成冲锋阵型。侍卫长官野老墙怒气冲冲地跑过来,一边递过宝马“盲飙”的缰绳,一边咬牙切齿道:“敌人是饿狼帮的那群杂碎!是魏东流,魏旧年这两个叛徒擅自挪移了防御活墙,还组织一伙叛徒袭击各处救火队员。”  平羌王气得脸色刹那间变得墨绿如鬼,他阴森森地恨恨地道:“这两个吃里爬外的王八蛋,我抓到他们马上让他们尝尝‘万鬼噬心’的痛楚。”遂他仿佛一抹流光电影般出现在宝马“盲飙”身上,幽幽地道:“野老墙,你来带路。我们去击溃此番来犯的那群笨蛋,叫他们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又多厚。”  “是!”野老墙恭恭敬敬领命后,一脸凶残嗜血的兴奋,倏地拔出弯曲如虹的彩色战刀,大喝道:“兄弟们,跟我来!”  数千名“屏风”部队战士,整齐划一地稳坐马上,恍如一股狂飚龙卷般泼刺刺冲入火海,径直迎向新月师。他们连人带马皆数覆盖在层层地狱白犀牛皮战甲下,纯种赞布拐子马亮白如银,手中挥舞着蜿蜒扭曲的蛇型战剑,风驰电掣般悍勇无双地冲向可怕无比的敌人。  “锵!”平羌王倏地拔出一柄锋利战刀,“盲飙”亦骤然加速超越野老墙,笔直冲向新月师代理师长林壑清。蓦然,平羌王掌中那柄古拙厚重的墨绿长刀“百鬼”,猛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碧绿冷焰,焰芒吞吐不定,仿佛无形中将本就硕大无匹的长刀更加增幅十倍。他握着一柄长逾数丈,宽逾五尺的巨无霸刀,携着开天辟地的威猛气势疾冲林壑清。  林壑清大吃一惊,如此神奇梦幻般的刀法,他不但从未看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刹那间容不得他半点犹豫,身后是士气如虹的南疆王牌第一师团,自己今夜首次率领他们参战不知羡煞了多少友人,说什么也不能闪避,一闪今后去掉代理两字的机会就彻底渺茫了。  他咬牙切齿地心一横腿一紧,胯下“飞云兽”好像飞翔般狂奔一气,“铮!”长逾两丈的混天钢戟发出震天龙吟,戟身宛如毒龙出洞般剧烈抖颤着,一瞬间他将全身般若功力尽数注入戟内,笔直指向魔神降世般的平羌王。  平羌王幽幽凉凉地瞅着稳如磐石般的犀利戟锋,嘴角逸出一丝阴毒残忍的冷笑,右腿用力连踹马镫,“盲飙”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倏地速度加快一倍,竟然比预料时间更快一拍和林壑清错身而过。  林壑清惊骇欲绝地逆转偏移戟锋,却始终稍差那么一线,混天戟遗憾终生地划着一溜星火,擦过刀锋刺入虚空。  “负!”刀锋拦腰掠过,毫无阻碍地将他连人带甲一刀两断,然后倏地闪现在林壑清身后。鲜血井喷犹如一朵硕大无匹的鲜花盛放在黎明天空。在锋芒所向无一合之将的平羌王做锋矢带动下,紧接着隶属平羌王的“屏风”部队仿佛秋风扫落叶般将新月师一分为二,悍然直接杀向队尾。  “糟糕!孔龙,你代我指挥战役。”我倏然暴喝一声,整座雄躯恍如梦幻泡影般蓦然融化在透明空气中消失不见,林壑清临死精神波动悍然触动了我的“锁魂”境界,黄金骑士居然也会败亡,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意外。轻敌的自责瞬间仿佛潮水般淹没了我的意识,继而它们化作一股股滔天恨意填满思维空间。  “平羌王!今天你若能生离此地,我柳轻侯跟你的姓氏算了。”   “飕!”“盲飙”宛如一股狂飚龙卷闪电般疾驰在夜色中,身后带起一溜烟尘,途经之地处处飞砂走石。路经营门外一座土坡时,平羌王骤然勒马,“盲飙”通灵般倏地站定。平羌王想要重整骑队,再搞一次集体冲锋,可一回头却看不见一匹跟随而来的“屏风”骑士,甚至连最亲信的侍卫长官野老墙都没有跟上来。  一股不祥预感陡然涌上心头,平羌王狐疑地暗付道:“难道全军覆没了?”  “笃笃……”一串清脆悦耳的马蹄声由远至近,平羌王凝神观瞧,见赫然是一匹赞布纯种拐子马,马躯斑斑点点仿佛被一桶红色燃料浇过一般,而马上那名高阶“屏风”骑士整个人都贴在马鞍上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野老墙!”平羌王好不容易才辨识出跟随多年戎马生涯的侍卫长官。他牵住因受惊吓而挣扎不已还要逃窜的坐骑,探手轻抵野老墙背心,瞬间一股微弱的心跳透过真气探测隐隐约约传送而来,野老墙还活着。可等他亲眼目睹最信任部属的伤势时,稍微放下的心却彻底陷入了绝望。  野老墙浑身上下仿佛变成了马蜂窝一般,处处皆是拳头粗细的血窟窿,马躯上的污迹正是他身上流出的血泉和肠胃碎片。平羌王心如刀割一般难受,他终于知晓“屏风”部队为何在自己闯开一条血路后,依然一人一马也跟随不出的原因了。  野老墙在平羌王连续不断输送的精纯真气刺激下,短暂地恢复了片刻知觉,他眨动了一下眼睛却根本无力睁开,唯凭借真气认出救治伤势的人正是主子。  他运尽全身气力,鼓足一切残余生命力量,只说了一句话:“主公……‘屏风’都完了,只有我一个人出来……小心……连弩!”说完就寂然不动,任凭平羌王输入多少内力都无济于事,这位忠心耿耿的侍卫长官至此与世长辞。  “啊!”平羌王仰天怒号着,吼声充满了对天地不仁的愤怒悲伧,轰隆隆地在山峰间回荡着。他头也不回地重新跨上“盲飙”形成一道怒浪狂涛,重新杀入烈火熊熊的平羌大营。“百鬼”刀锋狂颤发出鬼哭神嚎般悍野长啸,一路遇神杀神,遇佛屠佛,看到任何非羌兵都是一刀两半。他仿佛一头疯狂无比的怒龙,霍然下凡人间,恍惚间竟然没有一名敌手。  “锵!……”密密麻麻的冲锋弩箭竟然根本来不及追赶狂驰而去的“盲飙”背影,唯有几枚射中,亦被“百鬼”斩为两截。眼看着他在营盘内纵横驰骋所向无敌,新月师一众高手都在衔尾追赶,愣是扬灰吃屁的命运。  不知不觉间原本被切割成无数小块各自为战的平羌士兵,赫然被愤怒狂魔般的平羌王再次整合到一处,只是放眼看去一片狼藉,这群残兵败将斗志皆无,平羌王知道大势已去,要重整旗鼓夺回失地非得错过今日了。  他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地暴喝道:“兄弟们,跟我走!”  ps:非常感谢大家的关心,老爸渡过了危险期,病情也稳定了不少,已可以吃些非流质食物了。  
  平羌王纵横驰骋于营寨之间,它左冲右突东奔西顾,刻意放慢速度慢慢纠集着残兵败将们。渐渐地六千余名近卫军骑兵,四万余名近卫军轻步兵紧紧尾随在平羌王身后,疲惫不堪地冲向正营门,奇怪的是冷酷残忍的新月师铁骑竟然纷纷让路,丝毫不加以阻拦。  平羌王纳闷之极,不过时间宝贵根本无暇细想,加上对掌中“百鬼”充满强大自信,索性将这种规避视作敬畏,刀气倒也凭空添加了三分威力。  他一路披荆斩棘冲向正营门,沿途敌军不断地从两翼分割交叉穿梭,漆黑锃亮的混天钢戟锋刃如雪,一片洁白无暇的死亡涟漪汹涌而至,往往来不及半声惨叫就彻底淹没在莽莽骑阵之中。  由于地形狭窄火势猛烈,来不及冲至近前的敌人整齐划一地射出精钢弩箭,幽幽黑夜熊熊烈火中,头盔上映出血红新月标志的铁血亲卫队员,狰狞如魔。整座营寨也充满一股恐怖肃杀气氛,团团围困住平羌战士使其不能自拔,正常人哪还不肝胆俱裂。  轻步兵最倒霉,铁骑一过眨眼间就被连根拔起。几乎没费多大劲儿,排在逃亡序列最后,人数也最多的平羌轻步兵就被消灭四成以上,侥幸逃过一劫的平羌士兵们还未喘匀一口气,就再次陷入另一场同族大战。从身后掩杀上来的另类平羌士兵,个个脸上戴着狰狞恐怖的鬼怪面具,手中疯狂挥舞着战剑长枪。他们个个悍不畏死状若疯癫,亲眼目睹者无不骇然欲绝。  二号黄金骑士风萧萧人马合一,紧紧衔接着近卫军队尾,像一颗钉子般牢牢镶嵌在那里。他胯下“飞云兽”疾催如电,左掌“裂阳刀”金色龙卷风般呼啸来去,右掌“混沌戟”锋芒毕露所向睥睨,整个人到处释放雷霆霹雳,简直无人能敌。  胆敢阻挡前路的敌骑一个个被挑于马下,肠穿肚烂而亡。从侧翼掩杀来的轻步兵,则一个个鲜血井喷,断落的头颅,犹自失魂落魄地呆呆瞅着那柄魔刀。他身后接踵而至的新月骑士们个个如狼似虎杀红了眼,见人抡刀就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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