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细小的子弹打到身上要细小怎么检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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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男枪怎么把三发子弹都打到一个人的身上,
提问者采纳
先手W减速并减少视野再用E贴脸QR打爆炸伤害
不,你这样的话对方就有时间走位躲大了,因为男枪是一个偏向于伤害的ADC,是属于技能流的,一般攻速不会很高,还不如QRA一套爆发来得好,反正平A躲不掉
平a可以触发大招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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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地解决了我的问题,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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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进点进点打线候E直接Q打伤害高
离近一点,算好他移动方位在打
e上去一个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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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零距离透视雇佣军神秘生涯:8
  枪声持续着,我不敢把眼睛离开瞄准镜,我知道这要么是盲目射击,要么就是掩护射击。果然,枪声响起的同时,在离我最近的一个小屋中冲出一群人,五个大汉围着一个人影匆忙地向后面的营房跑去。原来还有个大人物!我咬咬牙,支起上半身瞄准那个人影开了一枪,这一枪开得很匆忙,结果打到了旁边的一个大汉身上。大汉一倒把中间的那个人影也绊了一跤,一下冲出了人群,我赶紧退出弹壳补上一枪。可是等我再瞄准的时候,那群保镖已经把他围了起来,看不见上半身只看见有条腿露在人群外,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一枪打在他屁股上,本来想打腰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打偏了一点。
  等我再次做好射击准备,那群人已经抱着那个人影冲进了营房的后面。"妈的!"我骂了一句,好好的机会错过了!敌军的射击区域已经移到我这里了,子弹打得面前的泥土乱飞,我缩着脖子趴在地上不敢动。不断有火箭弹在我周围炸开,爆炸的气浪把我的伪装衣沾的树叶都刮掉了。过了一会儿,扫射已经偏过我,移到一边去了。我慢慢爬着从伏击位向后撤退,每动一下我心就紧绷一下,生怕被人发现我,那我死定了。
  等我慢慢退过了峰线,我才松了口气,至少现在我被打中的机会已经很小了,这次偷袭还是很成功的。我没有马上退走,而是趴在峰线上观察了一下,还没有人敢出来。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个家伙冒这么大的险从那间小屋中冲出来,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那间屋子附近全是油桶。唉!真是可惜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我端起枪瞄准那些油桶,虽然现在已经是1300米开外了,但要打中那么大的油桶堆还是没有问题的。在扣动扳机之前,我先把消音器取了下来,这种距离用消音器会大大影响射速和准头。
  "轰"地一声,随着我的枪声,基地中的油箱堆炸开了,附近有两个军营受到了影响,全都起了火。有不少士兵从着火的军营中跑了出来,我试着对跑动的士兵开了几枪,距离太远只打中两个倒霉的家伙。就在我正偷笑的时候,忽然军营后面响起了火炮的声音,接着我身边的大树被拦腰炸断。炸碎的碎木屑洒了我一身。妈的!医疗站怎么会有火炮?要知道我就不开这几枪了,暴露我的位置。扭过头向山下跑去,还没跑两步,一发炮弹就落在我刚才趴的地方。地面剧烈震动,我一脚踏空,一头栽下了山坡……
  坐在湖边的一截树桩上,我盯着手里的弹壳,上面的弹痕已经添到了59条。自从两天前我在医疗站偷袭后,隔天身后就多出了一大群追踪者,像狗皮膏药似的紧紧贴着我不放。我设了四次陷阱,最少挂了他们12~15个人,可是他们还是紧跟不放。按说,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见,不顾伤亡以这么快的速度搜索追踪,好像我是什么重要人物似的。在几个有利的地点我进行了几次狙击,杀了26人,可是他们还是跟得很紧,我如此加快行进速度,可是他们的距离始终保持在900米左右,好在丛林中10米之内便不见人影,要不然,我早就完了。而且从今天的观察来看,他们又增兵了,开始了扇形的拉网搜捕,而且距离越来越近了,天黑后就会追到这里了。
  我现在真的是很好奇,我狙伤的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肯定和他有关系,不然,也不会这样。
  我叹了口气,把弹壳装了起来。才过三天我就完成了一半以上的任务量,应该感到高兴,可是想到现在的处境我怎么也笑不出来。现在看来,这帮人是不追到我誓不罢休的,我要想个对策,不然迟早会被他们给追上。现在我逃亡的方向是叛军的所在,他们一定以为我会一直沿着这个方向逃,反过来说也就是他们的兵力都是派向这个方向的,那么我的出路反而在他们的后方,我要想个办法躲过他们的搜索,跑到他们的后面。
  打开背包,拿出最后一点少得可怜的口粮,我全部吞下了肚,打定主意,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拼一拼!端起地上沉淀了半个小时的水,慢慢装进茄克内的水袋中。
  深吸了一口气,我沿着湖边向左侧的丛林中走去,而且故意把留下的足迹掩饰得并不完全。深入丛林三四百米后,我把MP5K?PDW拿出来,固定在一棵树上,在扳机上连上线设在几棵树中间,留下向深处前进的迹象。然后爬上树从树顶回到湖边,跳进湖水中走向湖岸比较高的另一边,那里岸下是大片的河泥。接近河泥区的时候,我拿出以前发给我的避孕套,套在枪口上。当初发这东西的时候,我还纳闷,不知打仗发这个干什么。别人怎么用我不知道,反正我用得挺"正派"!虽然枪都经过泥浆浸泡测试,可是我可不想在紧要关头出现打不响枪的情况,还是保险点好。
  一切准备好后,叼着军刀,我极小心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泥浆中走去。湖边有很多大树,树根都突出岸侧伸进了湖中,我走了一会儿摸到一条树根,拉着树根好不容易才走到近岸的泥潭中。现在除了头我全身都没在泥泞中,泥的密度很大,压得我胸口喘不过气。现在我已经根本无法用脚前进,只能死拽面前的树根慢慢调整身体的角度,趴在泥上滑行。慢慢地我接近了岸边,那里有很多丛生的树根,我靠躺在树根中间让泥水漫过我的胸口,只把脸部露出来。我能感觉身下的泥中有很多东西在蹿动,应该是泥鳅之类的东西,希望没有蛇。我把狙击枪横在胸口的泥中,把手枪拿在手中,装上消音器,然后放在泥下面,到现在所有的准备都做好了,只等待他们来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开始觉得身上已经冰凉,开始发冷,时不时地打冷颤。泥浆里全是腐烂的树叶和小动物的尸体,时不时地翻上来几个汽泡,恶臭像针一样扎进我的鼻腔,要不是现在性命攸关,估计我早就吐了。
  天刚擦黑,丛林中传来了树枝折断和小动物惊动的叫声。来了!我屏住呼吸慢慢沉入泥中,只把鼻子和眼露在外面,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一会儿灌木被劈开,一排政府军自丛林中走了出来,好家伙!足有300多人,比我上午发现的更多,而且这还只是一部分。他们到底派了多少人的搜索队?有必要这么恨我吗?
  一大群人站在湖边,有两个人围着我刚才坐的树桩,开始四下查看,其中有一个发现了我故意留下的蛛丝马迹,对另一个人说:"他向这边去了!"
  "嗯!"另一个家伙只是应了一声,还是在四处查看,视线在湖中开始扫视起来,有几次从我这边扫过,吓得我一身冷汗。
  我一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发现,眼前闪过被政府军砍下的一排排人头,如果被发现那已经是我最好的结局了!
  那个家伙开始向泥潭方向看来,我把眼睛眯了起来,怕眼球的反光引起他的注意。那个家伙看了半天似乎没有看到我,不过好像还是不放心,绕过湖岸走了过来。我听见头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我头顶正上方拱起的树根上,我缓缓将手枪的枪口向上对准,如果他伸出头向我这里望,我就打死他,换个够本!那个家伙俯下身拿出砍刀,在泥中扎了起来,有两刀差一点扎在我身上,如果再扎肯定就会扎上我了,我一点一点让枪口露出水面,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丛林中我期待已久的枪声终于响起,可算有人触动了我设的枪械陷阱了!我面前的刀子一震,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慢慢收了回去。紧接着听见脚步声渐渐地远去,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湖边的士兵正向枪响的方向移动。
  等了一会儿,所有的响动都没有了,我才慢慢地舒了口气。
  拉着树根慢慢从湖中提起身,确定陆地上安全后我才爬上岸,然后沿着湖边浅水区潜行到士兵刚才从树林中过来的方向。从夜视镜中确定岸上没有危险后,我快速地闪进丛林中,向反方向逃去。
  前进了约500米,没有遇到敌人,我坐到一棵树下,擦了一下脸上的泥浆,把手枪和刀子插回去,这才真正地放下心来。看来没有人发现我,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这时候我才又重新闻到身上的恶臭。虽然泥浆已在湖中洗掉了,可是那股臭气还粘在身上,不过我并没有时间来想这种事,我要趁着晚上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一夜时间在慌不择路的逃命中度过,天亮的时候,我已经跑出近8公里了。天亮之后我就不能再赶路了,需要休息一下,我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刚开始是紧张睡不着觉,后来因为有追兵逃命要紧顾不上睡觉,摆脱了追兵,现在我需要睡一觉,但没有人给我值守,我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挑中了一截倒在地上被白蚁蛀空的树干,在旁边设置了警戒,放了点驱虫剂在里面后,等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躺了进去。可是躺下以后,虽然身体很劳累却怎么也睡不着。眼皮明明沉得像灌了铅一样重,闭上眼却怎么也无法放松入睡,我就像动力十足的内核外包了一层牛皮胶一样,难受极了!
  之所以睡不着,我心里很清楚这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而引起的精神亢奋,这样下去会把我拖垮的。我必须想个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试着回想童年的趣事,可是一想到这些事反而让我的情绪更激动,回想家乡也不行,回想父母也不行!最后我抽出军刀想发泄一下的时候,一刀在手反而有种安全感传遍全身,使我全身心得到了一丝释放。我握了握手中的军刀放在脸上蹭了蹭,冰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像冰水一样迅速浇灭了脑中像火炙烤一般的不安,让我一下子有了身心统一的感觉,这种感觉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我找到了关键后,就知道怎么解决了。我抽出手枪也握在手中,枪管内传来的枪油味,像一阵阵迷烟瓦解了我的精神防线,抱着步枪慢慢地进入了睡眠!
  虽然我已经睡着了,可是这并不是那种深度的睡眠,我在睡眠中还能感觉到周围一切的变化,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从空树干中流过。树叶的响声、动物的叫声,仿佛是梦境一样在我脑中呈现,我就像一个正对着摄像头的保安一样,看着一幅并不切实的图像。
  维持这种浅度睡眠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听见怀里的警报器一阵震动,我一下从睡眠中惊醒。虽然我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判断,但脑中已经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念头:"D.C(危险靠近)"!我马上从树孔中钻了出来,睁眼一看已是下午了,我已经休息大约四五个小时了,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后,我趴到树干的一头,抬起头扫视被触动的报警器方向,还没看清来的是什么的时候,一道黑影像箭一样扑向我!
 "好快!"我头脑一下清醒了过来,我的警戒陷阱设在15米外,从触动陷阱到发现我,他只用了四秒钟。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黑影已经扑到我身上,我拿枪的右手被利器划了一下,手中的枪马上脱了手,没有考虑,我马上顺势抱着黑影向后跃起,来了个转身后扑,把黑影压在身下,左手的军刀顺势扎向他的肋部,手上传来的感觉告诉我,我刺中了。
  "嗷--"一声,黑影叫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赶紧跳了起来,仔细一看,我不禁笑了起来,原来地上躺着的是一只豹子,此刻已经被我的军刀扎穿肺部一命呜呼了。
  看着地上的豹尸,我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我差点死在豹子的爪下。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伤,估计是被豹爪抓的,划了个口子,虽然没伤到筋骨,可是口子也不短还挺深,脖子也被豹齿挂了一下,但伤口很小。
  我拔出刀子,在豹子身上把血迹蹭干净,放回刀鞘,拾起手枪关上保险,放在左边的腿袋中,现在右手不灵活,只有靠左手了。把豹尸踢进睡觉的树孔内,我坐在树干上打开急救包,拿出消毒水倒在手背上,忍住针扎似的剧痛,然后拿出军用止血粉洒在伤口上,不一会儿伤口止住了出血并感觉微麻。然后,左手也消消毒,拿出钩针进行我最害怕的阶段--缝合。狠狠心,拿起钩针快速穿过伤口的皮肉。虽然止血粉有一定的镇痛作用,但是针扎进肉里的巨痛可不是它能摒除的,才两下,虚汗就顺着额角淌了下来。在剧痛的作用下我全身乏力,左手止不住地打颤,咬着牙,憋住一口气,用尽全力趁着痛又快速地缝了三针。大约把伤口闭合住后,慢慢地打个结,然后把线头剪断。一剪断线头,我才长出了一口气,浑身让汗水浇得像刚从蒸气浴中出来一样。
  坐在树干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来,拿出绷带,把手包扎一下。还没等我把绷带缠好,怀里的警报器又一次震动起来。我一惊,赶紧把急救包收起来,掏出手枪躲在一棵树后。不一会儿就见从丛林中走出两个人来,都端着AK,一边走一边聊。
  "那小子挺能藏的,我们这么多人都搜不到他。"
  "队长说,现在踪迹全断了,这小子好像消失了一样。"
  "也要谢谢这小子,要不我们还回不去呢!我老爸送我当兵可不是为了送死的,只是想混个军龄而已!"
  "队长也明白,要不队长怎么会让你回去送信,那还要无线电干什么?还让我陪你,其实就是让我保护你!"
  "我还用得着你保护?少爷我怕过谁!要不咱们俩过过招,我比你强多了!"
  "是,是!我不和你争……别动!"高个子示意另一个人停下,然后在空中吸了吸鼻子。
  接着,他们朝我所在的方向走来。我本想躲过去就得了,我现在手上受伤,不想找麻烦,谁知道陪那个公子哥回来的小子还挺厉害。看他们走的方向是冲着豹尸来的,我慢慢移动位置,躲避他们的视线,保证我始终在他们的盲区内。
  悄悄地我转到他们的背后。其中那个高个子正探下身查看死去的豹子,另一个小子则傻乎乎地站在一旁看着。
  "刚死的,血还是热的,他就在周围!"高个子很肯定地说。
  形迹暴露,杀人灭口!我瞄准高个子就是一枪,正中胸口。然后又两枪打中小个子的肩头和小腿。确定命中后,我走近两人,高个子挨了一枪竟然还没有死,看见我竟然还想去抓边上的枪,我只好又在他两只手上各补了一枪。小个子已经昏了过去。
  挨了三枪,高个子竟然还能保持清醒,看来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能偷袭得手我可真幸运!
  把他们的枪都踢到一边,将两人身上所有有危险性的东西都清除后,我坐到两个人面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们,所以留了他们一命。
  "你好!我是……嗯……嗯……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从没审问过人,一开口我就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你们这是去哪儿?"
  受伤的老兵看了我一眼,惨笑了一声:"没想到我竟栽在一个新丁手里,杀了我吧!"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回答了我,我就放你走。"我说着连我自己都不信的谎话。
  "哼哼!"老兵笑了笑没有说话,把眼闭上了。我打中他三枪,就是现在放了他,不一会儿他就会流血过多而亡。
  看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我只好踢了踢那个小个子,没想到他"睡"得还挺死,怎么也叫不醒。我有点急了,对着他大腿上的伤口就来了一脚。
  "啊!"那小子一嗓子喊出来吓我一跳,"救命!救命!"一痛醒他就死命地喊叫起来。
  "不许叫!我让你叫,让你叫!"我又死命地在他伤口上踩了几下,马上把那小子痛得没劲叫,只能哼哼了。
  "不许叫!我问你,你们怎么跑回来了?你们要去哪儿?其他人呢?"我一连问了三个眼前最切身的问题。
  "是我们队长派我们回来的,我们要回基地。其他人还在向前搜索。"小个子哆嗦着回答了我的问题,看上去不像是说假话。
  "你们队长派你回来干什么?你们要回哪个基地?是谁下的这项搜索命令?你们来了多少人?"听到没有其他人在一起,我才放下心。
  "我们队长害怕。呃,你逃过他们的搜索,所以让我们回基地通知再组织一次搜索。我们是从061基地出来的,是国防次长泰德尔下的命令。我们一共出动了两千多人。"小个子飞快地回答了我的问题,表现得很配合。
  "他现在在哪里?伤势怎么样?"
  "别告诉他!……"旁边一直没吭声,我以为死了的老兵突然睁开眼,"说了你就会死的!"
  已经张开嘴的小兵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一身血的老兵,又把嘴闭上了。我一看急了,心想你不说就不说吧,还坏老子的事!我没说话,把小兵的脑袋凑到老兵脸前,一枪把老兵的脑袋打了个稀烂!黄白色的脑浆溅了他一脸。
  那小子一下就傻了,像块木头似的愣在那儿,过了一会儿,才大叫一声开始呕吐。
  "我心情不好!你要说就说,不想说以后也永远不要说了!"我用枪指着他的脑袋。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开始拼命地向后爬,似乎离我的枪口远一点就安全一分似的。
  "我再说一遍,你们国防次长在哪儿?伤势如何?"我冷冷地说道,手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让我的心情很不好。
  "他没死!但受伤很重,还在医疗站就地医治,估计这两天就会转回061基地。"小兵颤颤巍巍地说道。
  "叮!"撞针撞击底火的声音再起,小兵的脑袋也只剩了半个。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情报,他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继续我刚才没有完成的工作,把手上的绷带绑紧,脖子上上了点药,身上的伤口传来一股热乎乎的感觉。从两人身上搜刮一下,除了水以外,只有一点吃的东西,看来他们是准备回基地享受一下的,竟然什么也没有带。
  腹中早已空空,而搜刮到的这点东西又根本不够一顿吃的,怎么办?突然想起那只被我打死的豹子,我忙走到树干头上把豹尸拖出来,刚死不久的尸体上还传来一股温热。我抽出刀子,用左手笨拙地扒下一块皮,然后切下一块肉,扔进嘴里使劲嚼了起来。虽然以前在家里健身的时候我就有吃生肉和生菜的习惯,可是那都是洗干净的,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腥气,尤其还是血淋淋的野生豹肉,一口咬下去满嘴血水。不过为了有体力逃命,我还是捏着鼻子咽了下去,除了嚼不烂外,对吃生肉我倒没有多排斥。
  生肉确实很挡饥,没几块肉就把我的肚子给填饱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把两具尸体扔进树孔中,撤掉警戒后,我就快速地离开了这里。等离开了一段距离后我才松口气,然后拿出地图对照一下GPS系统。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了,听刚才那小子的话,我好像是在去061基地的路线上。
  "真他妈的太棒了!"我看着地图的坐标不禁咒骂了起来。没想到我慌不择路,竟跑错了方向。我本以为自己是向正北方跑的,没想到一对照地图才发现,竟然跑到了东边。我本想跑回医疗站附近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现在我却跑到了政府军中后方最大的军事基地附近,再向前五公里的开阔地就是了。
  哈,真是意想不到,这回可有苦头给我吃了!坐在一棵树下,我认真地盘算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现在我是没有退路了,如果退回去跟在搜索队的后面,我可以偷袭他们,可是一旦他们来个回马枪,我就又成了网中之鱼了。如果继续向前,那就是一个超级大火坑。虽然他们很有可能想不到我会跑到他们家门口趴着,可是那里驻军太多,如果被发现,我都不用跑了,枪打不死也得被炮轰死。医疗站的火炮还是小口径的,这里不光有火炮,还有武装直升机。一旦被发现,我不认为我能跑得过MI?24雌鹿战斗直升机。
  而且,那小子回来报信只是他偷懒的借口,搜索队有无线电,基地可能已经开始组织第二次搜索了。如果我现在回去,就要面对两面夹击的境况,还不如继续向前,躲过第二道搜索队,这样总比夹在两队人马之间处境好些。再说,那个屁股开花的国防次长还要回061基地,说不定我们两个还会有个"近距离接触"。他把我害得这么惨,我可不是个很宽容的人。
  权衡轻重打定主意,我收回地图,辨认了一下方向,悄悄地向敌军基地潜行而去。
  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天刚擦黑我就摸到了061基地的外围。从远处看去,061基地就像平地突起的一排排绿土包,直升机虽然不多,但起起落落挺繁忙,基地内有大量的士兵来来往往,外围有大批的巡逻队,不时地有吉普车出出进进。在基地的远处是一个比较大的城镇。看着这个恐怖的大家伙,我皱了皱眉头,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糟糕,虽然这里的驻军没有想像中的多,可是直升机却比我想像的多得多,武装直升机才是陆军的噩梦!我趴在地上仔细地观察着基地,看来搜索任务把基地中的军力分散了不少,如果再派兵出来,估计基地就快空了,这时候被人偷袭的话,我相信光我们小队就能把基地全破坏掉,那个国防次长不是个傻瓜也是弱智,竟然这样用兵!观察了一会儿,照惯例我开始制定作战计划。谁知我还没有开始想好对策,对面的军营便开始喧哗,大量的士兵全副武装来到了基地的操场中间,列好队形似乎有什么行动。照我估计应该是接到前面搜索队的命令要派出第二队搜索人员了。如果等到他们一出基地,那就是要向我这个方向过来,看样子最少也有1500人,这么密集的搜索队形我可没把握能躲开,我要想个办法,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我开始快速地向右侧跑去,打算沿基地外围跑到我的对面去。虽然对面的丛林比较稀疏,但那里应该不是搜索队的搜索范围,如果我能跑过去的话,我就能躲过第二道搜索线,但要在他们列队完毕出基地之前跑过去,那不是轻易能做到的。我快速地沿着弧线想借丛林的掩护绕过去,可是还没跑到一半,基地中已经列队完毕,基地的大门打开了,士兵列队从大道走出。看看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了,咬咬牙,我压低身子冲出了丛林,向大道对面冲去。我刚冲过大道还没进丛林,侧面已经传来了人群的喧闹声。我赶紧趴在地上,远处一群人影已经由远及近。我忙低下头趴着不动。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当第一个人的脚步声从我头上响起的时候,我害怕得想要跳起来杀上一场,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动,不能动!一动就死定了!不能动,不能动!
  "为什么让我们也去找?不是派出了2000多人了吗?"
  "他们没找着才让我们也去的!"
  "真废物!我的休假!我说好了回家陪我老婆的!"
  "操!我他妈都三个月没回家了,本来说明天回去找个妞爽爽的!都他妈的是那只老鼠害的,要是让我抓到他,我非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挂我床头!"
  "我要扒他的皮!"
  "大卸八块!"
  "剁成肉沫喂狗!"
  "……"
  我心惊胆颤地听着面前走过的士兵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和我悲惨下场的宣言,甚至有人踩到我头上伪装衣上粘的草叶。我闭着眼,咬着下嘴唇浑身绷紧,不停地祈祷天上神仙、佛祖、上帝、真主,凡是我知道的神我都求到了,希望不要有人发现我。有时候,我真他妈的好狗屎运,屠夫说得没错,运气在战场上真的很重要!过了大约十分钟,队伍才从我面前走过去,脚步声消失了,可是我却没有勇气抬起头,生怕一抬头迎接我的是一排黑洞洞的枪管。也不知我趴在那里多久了,直到身体都僵硬了,我才慢慢地抬起头,缓慢地扫视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黑漆漆的,没有人!我又一头栽回地面,全身上下传来一阵僵痛,肌肉都快抽筋了。抱紧我的步枪,我慢慢地向丛林爬去。在我爬进树丛的那一刻,我从脖子下掏出士兵牌,亲吻着这块铁片:"上帝爱佣兵!上帝爱我!"虽然我不信神,可是我却无法不为这个奇迹而惊奇。躲在丛林中,心里明白虽然躲过了搜索队,但现在却仍旧身处险境,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难过。趴在草丛中,我观察着基地。从后面看,我正对着的是一排排军营间的过道,远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正对着的过道上挂着大片的白床单和各种白大褂,看来应该是个军医院。进进出出的都是护士医生,没有什么狙击价值,我要等更有地位的家伙,如果运气好,也许那个屁股开花的国防次长回基地会到这里来,王八蛋!我就"钓"上你了。往后面的丛林深处退了些,找了个比较高的草坑,我舒服地趴在里面,就等我的猎物出现了。趴在草坑里,我含上一颗提神的糖果,盯着基地外的围墙内,开始调整枪瞄,做战斗前的准备。现在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先做随时发生冲突的准备。时间已经是半夜了,我渐渐感觉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而且有点头晕。怪了,今天上午我刚休息过,虽然时间不长,可是在这种环境下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困得想睡觉?而且我的手也不感觉痛了!这情况有点不对头。
  我退回到草坑内,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Fuck!我发烧了!
  太帅了!我竟然在战场上生病,而且是在敌人主要基地的围墙外!打开手上的伤口看了一眼,伤口很好就是红肿得有点高而已,而且右手有点使不上力,这都不是我担心的,我担心的是受训时讲的知识,发烧后我的警觉力会降低,而且身体发热后我的体能也会降低,身体会开始缺水,这种情况下我去哪儿补水?
  我从药包内拿出抗生素和阿斯匹林,吃下去后,把缴获的净水拿出来,很奢侈地喝了两口,然后趴在坑沿上继续观察基地。凭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完成100个狙击任务了,现在惟一的希望是在我病情恶化之前,那个狗娘养的国防次长能回到基地,站在我面前让我给他来上一枪,然后我就撤!
  现在无论如何我是不能撤退的,因为撤退的路上还有两道障碍。估计明天第一道搜索队就会到达火线,第二道搜索队两天后也会接近火线,希望战事能吸引住他们,那时候我就可以安全地撤退了!
  也许还是我的经验太少,我的想法太自以为是了,现在就是证据。我在这里已经趴了三天两夜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只用糟糕来形容了,我早已经水尽粮绝,两天一夜水米未进了,而且是在发烧的情况下。现在我不但饥渴,而且仍然持续低烧不退,浑身酸软乏力。
  身上的臭气传来,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不远处的女尸,昨晚淫糜的一幕又重现脑海--
  已经两天了,国防次长还没有回来。两天中,军医院仍然忙碌,但没有任何重要的军官出现,我现在的位置只有一次机会,任何没有价值的盲目行动,都会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突然,基地的门莫名其妙地开了。没想到这么晚了基地还有行动,这两天前线似乎吃紧,从后方又陆续进驻基地大批的部队,但都没有长时间停留,都是一停即走,直奔前线,看来搜索队也不会回来了。这让我放心不少。但现在是大半夜,有什么行动?出来的人数也不多,好像还拖着什么东西,朝我这个方向过来了。
  我直接低下身,掏出手枪,装上消音器。
  一群人拖着一个东西慢慢地走近,这时我才看清楚来了11个人,他们拖着的也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女人,女人大叫着:"救命!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群混蛋!"
  "我们要干什么?我们要干你!哈哈!"
  "老K,你从哪儿弄来的妞?"
  "嘿嘿!是刚抓来的,有五个,我上交了四个,这个我们留下来享用一下!"
  "哈哈,不是你从里面偷来的就行了!"
  "就算是偷来的,弄死几个叛军婊子又怎么样?队长也不会说什么!"
  "臭婊子!叫什么叫!这就等不急了,别急,别急,我这就来……"
  "嘿嘿!"
  夹杂着女人的叫骂声,一群人就在我面前四五米的坡下,开始轮奸那个女人。虽然夜视镜里看得不清楚,但从那个女人的尖叫声中就能想像,这帮家伙不只是想发泄一下性欲那么简单。
  听起来这个女人是叛军的侦察员。看着这帮人对一个女人行如此兽行,我的良心又一次受到考验,它告诉我应该救她,可是现在的情况还有身体状况,我根本没有"见义勇为"的资本,女人的尖叫声像刀子一样刺入我的心中。
  几次三番,我都想冲出草坑,可是虚弱的身体和手中的狙击枪告诉我,我是一个狙击手,一个面对整班士兵,身体虚弱,而且没有自动武器的狙击手。冲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良心的折磨,比肉体的伤口更痛苦,从小受到的见义勇为、助人为乐的教育所形成的伦理建筑一瞬坍塌,我感觉我根本就不是人,竟然袖手旁观一群畜牲在我面前残忍地凌辱一个弱女子。我怎么能如此做?我简直和那些家伙没有什么分别!
  已经两个小时了,耳中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小,内心的自责却越来越重。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念头,我是如此地希望这帮家伙赶快把这个女人给杀了,不要再让她叫了,我实在受不了了!这个残忍而无耻的念头让我无比地惭愧,但它却一直在我的脑海中蔓延滋生……
  看到女人的反应越来越小,那帮家伙开始一边强奸一边用刀子刺这个女人,每次女人痛叫出声,这帮人就兴奋得一起嚎叫!
  "叫大声点!叫大声点!哈哈!"
  "你们这群畜牲!上帝不会饶恕你们的!你们不是人!……"
  听着女人临死前绝望的呼嚎,我把手指深深地抠入泥士中死死地攥着地上的草根,似乎这就是那些家伙的脖子,我要掐死他们,我要挖出他们的眼睛,掏出他们的心肠!心里无数遍残忍地诅咒着那群混蛋,似乎这样就能减轻我所承受的内疚和痛楚。
  清晨前,一群人发泄了不知多少回,拖着疲惫而轻松的脚步离去,地上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女尸。女人睁大的眼睛正好对着我的方向,灰白的瞳孔似在控诉那些人的兽行,也似在指责我的冷血。
  才12个小时,尸体已经开始变质腐烂。看着眼前的女尸,我的心里已不再愧疚,现在的我已经开始变得更加冷血,我知道这是事实。
  尸体引来几只小型食腐类动物,一只麝猫正在慢慢地接近那具尸体。饥饿的驱使下,我用手枪击倒了这只麝猫,然后爬过去一把抓起它,不敢看那狼藉的赤裸女尸,便匆匆爬回了草坑。
  贪婪地撕开手中还在挣扎的活物的喉管,温热的血水像甘露一样冲进我的食道。我把手伸进麝猫的胸口,挤压心脏,把它全身的血液都挤了出来,喝到我肚子都鼓了起来才停下。拽出心脏,放进嘴里嚼了起来,腥乎乎的肉块现在像佳肴一样可口……
  刚把嘴里的肉咽下,就看见远处的公路上开来一支车队,看上去人数不少,而且还有一辆医疗车跟在车队中间。看来亲爱的国防次长泰德尔先生回来了!
  扔掉手中没吃完的猫肉,抹了把嘴,擦了擦手,我把枪架起,从瞄准镜中细细观察起这个车队。五辆车,两辆吉普,一辆医疗车,两辆保护的卡车上应该有不少士兵。看来我的机会不多,要把握好每一秒。
  车队进入基地后,直奔基地的医疗部,在距我60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先是下来了两个班的士兵,把医疗车围了起来,然后从前后的吉普上下来四个中校军官模样的人,打开医疗车门,慢慢地从里面抬出来一个趴在担架上的家伙。那天那么远我并没有看清国防次长长什么样,所以我也不能肯定这个人就是国防次长,不过看这个派头,就算不是他,也最少是个上校,绝对有狙击价值。
  架好枪,瞄准,可是人太多,始终没有必中的机会。这家伙好像被打怕了,玩起了人墙这一套。我的位置还不够高,没法从上面直接命中他。
  眼看人圈就要进入病房了,我心急火燎,如果让他进去了,我这几天的罪不是白受了?满身上下让虫蚁咬得皮开肉绽,可不是为了目送他进入装着冷气的豪华病房的。
  可是一击一命是狙击手的不二法则,我不能在无把握命中的情况下乱开枪,尤其是现在的情况。我已经没有继续在野外作业的可能,这一枪后我必须马上回去,不然不被抓住也会病死、饿死。
  咬了一下嘴唇,赶走低烧带来的眩晕感,我死盯着人墙,生怕错过任何机会。前面的士兵已经打开了病房的门,就在我以为失去了狙击机会的时候,突然从屋中走出一个小护士。事出突然,前面的士兵愣了一下,后面的士兵差点撞在前面的背上,赶紧后退了一步,这时人墙出现了一条二十公分的小缝,从那里正好看见担架上家伙的脑袋。
  机会!我毫不迟疑地扣动了扳机,随着枪响,子弹穿过细小的缝隙,瞄准镜中的脑袋一歪,我知道命中了。我用的可是穿甲弹,这一枪不论在哪儿他都必死无疑。
  枪响后,人墙迅速地扑在担架上,把担架上的家伙压得严严实实,我觉得就算我没命中,这一压也能把这家伙给压死。
  "再见,泰德尔先生!"
  我自认幽默地向"前"国防次长告别,然后迅速地退入丛林,快速地向叛军的方向撤退。是回家的时候了。
  还没跑出十分钟路程,我就听见背后传来螺旋桨轰鸣的声音,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敌人派出直升机搜山了!
  靠在树后,我抬头看了一眼从头上飞过的数架直升机,心想看来我要上演一场"绝地大逃杀"了。
  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直升机,我知道它们没有走远,现在他们能看见我,而我却看不见他们,我从猎杀者的身份变成了猎物。
  壮着胆子,我飞快地向丛林深处跑去。
  跑出了一天的路程,直升机并没有发现我,真是幸运啊,坐在地上,我拿出抗生素,拌着刚抓住的叫不上名字的猫科动物的血水服下,这已经是我吃的第三只活物了。低烧让我根本没有胃口,可是为了能活下去,我强迫自己不断地进食,活物的血肉确实是大补的东西,只要吃一点就饱,而且能抵挡很长时间的饥饿。现在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吃活动物了,血淋淋的筋肉,冰凉而且美味。
  我把蛇血用动物膀胱装起来,围在脖子上,用来降低脑部的热量,我可不想被烧成傻子。只要再走一天的路程,我就可以越过火线了。
  看了一眼太阳下山的方向,那里就有安全!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我又爬起来赶路。
  还没走出多远,我就听见背后传来"嗖"地一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枚空对地导弹就打在了背后的树上。"轰"地一下,冲击波把我托起数米高,远远地摔了出去……
  晕晕乎乎从地上爬起来,我摇摇头,驱走脑中的眩晕感。腿上和后背传来强烈的痛感,顾不得打量伤势,我飞快地蹿进树丛深处,躲进一条地沟中,然后回头向天上打量,看来直升机发现我了!不一会儿从我后面的方向传来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一架"雌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它悬停在空中,开始用螺旋桨的强大风力吹开树冠搜索我的身影。
  我学过开直升机,所以知道现在我绝不能动,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暴露我的行踪,一旦被发现,迎接我的便是能把楼打塌的弹雨。
  低下头,尽量地伏低身子,趴在沟里。背上传来的胀痛催动我的双手去触摸,但理智告诉我要压抑伸手的欲望,忍受痛苦那种感觉只能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形容。我甚至能感到我的血水从背上流到腰侧被蓄存在衣服内。
  "不能动,我是一块石头,我没有感觉!我是一块石头,我没有感觉!"我拼命地说服自己相信这些"屁话"。
  腰侧的血水越蓄越多,现在最折磨我的反而不是疼痛,而是从心底泛起的一种将死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毛骨悚然,让我觉得心脏都快要变凉了!从没有感觉死亡离我这么近,我似乎能看到死神的刀锋!
  头上传来一阵火箭弹的轰鸣,身边的树木不断地倒下,看来飞机上的家伙已经不耐烦了,这是个好现象!12?7mm的子弹不断从我头上带着哨声飞过,可在我听来却像是听到敌人收兵的号角一样高兴!
  十多分钟后,头上的螺旋桨的声音渐行渐远,飞机走了!我慢慢地抬起头,头顶却撞到硬物,抬头一看,一棵合抱粗的树干横在沟顶,我连差点被树砸死都没发觉!
  从树下探出头,看了一眼,确定飞机已经消失了,我才慢慢地爬起来然后打开衣服,血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出,吓了我一跳。
  不好!是不是伤到动脉了?那我就铁定完蛋了!可是后背伤处有什么动脉啊?我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轻轻地用手背碰了碰背后,传来的触感告诉我都是些树木被炸后飞射的细小的碎木刺,最大的一根在我的屁股上,足有铅笔那么长,那么多的血水是因为伤口众多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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