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小的恐龙真的有龙吗?龙应该只是一种传说吧?最早的也就是恐龙时代?龙只是一种传说?

世界上有龙吗?我不要什么类似科学无法解释的答案,这是自欺人,我要龙存在的证据,我满意后给你600分
世界上有龙吗?我不要什么类似科学无法解释的答案,这是自欺人,我要龙存在的证据,我满意后给你600分
我要是有龙存在的证据,还需要你这600分啊??你应该是看玄幻看多了吧,不过我相信这世界上肯定有一些普通人不能接触到的存在,既然接触不到那就只好当他不存在了。
你说得对,冥冥之中有股力量让我不停前进,世界有些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你想了,龙若不存在,为什么古人要虚构出来,也许他们没有虚构,他们先看见了龙,把它写在字里,画在画里,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龙消亡了,如果真是这样,那龙就是真存在过的,兴许不是神兽,只是种普通的动物,我要的就是这样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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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也认为龙是神话中的产物,可你我都错了,一定有,若是传说不会那么统一,历史上一定存在这种生物,去查查营口降龙事件,
只有恐龙是确实存在过的。至于你说的龙如果是传说中的龙,那都是人想象出来的动物图腾。现实中没存在过那种动物。
我曾经也认为龙是神话中的产物,可你我都错了,一定有,若是传说不会那么统一,历史上一定存在这种生物,去查查营口降龙事件,恐龙不是龙,是一种蚓蚁,也许龙也是一种蚓蚁,但要它存在的证据
历史上出现过各种所谓的水怪,可是到了最后真相大白之后都不过是现实中的一些动物而已。比如所谓的尼斯湖水怪不过是特大号的海鳗而已,曾经所拍摄的尼斯湖水怪的照片也是有人刻意伪造的。
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神兽,可古人在刻画龙的形象时,不管是西伯利亚龙,还是中国龙都是生活在湖,海,江,河等有水的地方,这是不是也暗示了有种动物生活在水里,他太强大,人们怕他,畏他,也许这就是龙的原型,我要的就是这样的证据
你说那种海幔有百米之长,也算一种海怪了
那是因为原始人没有潜水设备能让让他们一探究竟。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敬畏。龙的图腾形象是各种动物拼凑出来的,它身上的每个部分都可以在现实生活中的动物上找出来。在有水的地方是因为人类的发祥地都是依水而建。对现实中摆在眼前的东西你都还没全部弄明白呢,非要对这种没有存在过的东西一探究竟。
龙一定存在过,去查一查,营口真龙事件,你会得到答案的
有的 只要心里有龙什么都可以是龙 那玩意就在我们心中!!!
谢谢你的回答,可不是我想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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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种未明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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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在辽宁营口真龙遗骨的大讨论中有人提出了一种可能,龙是真实存在于水中的生物。特征为体长,骨轻,表面鳞片上可能有一种特殊物质,导致龙可以在水中甚至极度湿润饱含水份的空气中获得极强的浮力。所以人们过去发现龙的出现通常都伴随着暴雨雷鸣,就是龙在雨天破水而出在水气中升向天空,并且可以凭借浮力漂在雨云中一直觉得这种猜测很有意思
我爷爷年轻时见过龙,那时同乡有好几位一起去异地(安徽西北部,好像叫“湾里”)干活,那年是1958,赶上发大水,蛇都上树上房,一开始先是刮大风,随即下大雨(雨滴像拳头)看到自东北往西南方向有条龙,青黑色,有角,有很粗的须,有四肢,一晃一晃地飞着,就像喝醉了,然后就跌落下来,到了水里,搅了好几次水都没起飞成功,到了浅岸,摇着头,发出一阵阵哀嚎,然后又来了几条龙,不知道是鼓励还是使用什么力量,把他带走了。我对这事深表怀疑,但是我向其他在世的亲历者求证过,细节一样我问他,龙是靠什么飞的,他说是靠鳞片,很大,我觉得很不可思议,鳞片怎么能飞呢?也许太远了,没观察清楚而且他一辈子没说过谎(这也是他一辈子没什么出息的原因吧?),也没必要对我说谎,无论我何时去问他,他的回答都一模一样……醉酒中,言语表达不到位,见谅!
其实单从地球上已有的动物来推断,龙没有翅膀而能飞完全是有可能的。首先我们看会飞的鸟,其体内有气囊以减轻体重,如果龙体内也有气囊呢?如果气囊里面是比空气还轻的气体呢?比如氢气。那是否已经成功了一半了?那问题来了,生物体内如何产生氢气?古籍皆记载,龙无尺水,无以升天,龙要飞离不开水!而水又能通过电解成氢气和氧气!是不是很巧,龙离成功飞起又近了一步了。那生物体内有可能电解水吗?如果说生物普遍存在的生物电太弱,那电鳐如何?如果龙也有像电鳐那样发电的本领呢,是不是有电解水的可能?再乘水汽密度大的云层,如在水中游。在古籍的记载中,龙的出现经常伴随着黑压压的乌云和大暴雨,因此中国百姓自古就拜龙王庙求雨。如果中国人从来没见过天上的龙以及伴随龙的大规模降雨的话,又为何会建龙王庙、拜龙王求雨,以及发展出俗语“大水冲了龙王庙”?由此可见,龙是需要水甚至是大量的水才能在天上飞的,但是,中国古代人可能弄反了因果——不是龙带来了降水,而是龙利用着富含水的云层在迁徙!犹如鱼利用江水进行长距离的洄游,龙利用了天上的快速移动的湖(暴雨云层)在迁徙、洄游!这是一种神奇的动物!如果说龙是马头蛇身鹰爪等各种已有动物拼凑而成的图腾,认为龙是虚幻的不存在的、认为是唯心主义的产物,其实那只是从外在表面来解释龙。殊不知,从内在深入一点推断,结合鸟的气囊、电鳐的发电细胞这些已有动物的生理构造,再巧妙利用降雨云层,龙的飞起根本可以不需要翅膀,完全可以用唯物主义来解释龙。至于龙为何今人见不到,要知道龙在古代的记载中本来就是稀有动物、富有灵性的神奇动物,如今环境污染,野生动物都很多灭绝了,更何况在古代就是稀有动物的龙?哪怕在近代有目击龙的,也因通讯落后无法像现在一样通过网络媒体大范围传播,所以你不知道而已。也不是说龙一定灭绝了,有可能地球某处海底、深渊、地下河,有龙在低吟。
今天闲来无聊,看到有人在此发灵异,我是特意来搜这个问题的。目击者众多,大概七八个人,最大不过10岁,我当年虚岁6岁。推算下来应该是95年的一个下午。位置在上海郊区海边农村。我们几个小孩在一家住户的院子里玩耍,由于他家房屋基础很高,我们在不经意抬头时看见很远处有一条黑色蛇壮物体在海岸边防风林外扑腾。有电视里那种龙头,看不出长角,只能看到两只前爪,纯黑色。防风林是一排排水杉,外面就是长江口(也可以广义上称之为海),可见龙在长江口的水中。防风林的树木很高大,就是我们常见的长了十几年的那种水杉。但是和那个东西对比下来,远处的黑影要比树至少高2倍。那天能见度还行,但是没有太阳,我记得好像有大风(但是确实记不住了)。黑色蛇壮物体的运动轨迹有点像我们逗引小狗吃食物的状态,一直往上一冒一冒,然后沉下去看不见,或者就是前后俯仰乱摆(就像没人抓着的自来水软管左右摆动,只是幅度大些,速度慢一些)。再不停重复那种动作。明显看得出它想要腾跃起来但是好像又跃不起来。它附近的天色灰暗,但也看不出是否下雨。远处防风林正中间有一条公路,我看到有一些骑自行车的人从那里经过(远处的人看起来很小,小时候视力很好看得清),有一些人停下自行车来观看,看了一会儿以后就走了。有一些直接骑过去但是头是在看那个东西的。以参照物看的话,明显看出人和那东西还有好远的距离。现在推测,能看得出人在防风林树丛正中间的小道骑行,一是有可能是冬天或者初春。或者当年的树木还没长茂盛,稀疏间能看到人影。因为太小,真的是没记忆了。那蛇壮物体在扑腾坠落扑腾间,发出了咆哮的声音,因为很远声音不刺耳,咆哮的间隔大概半分钟一次。叫的比较凄惨。怎么形容这声音呢,如果谁见过很大的水漩涡,如果多看一会儿,它就会发出那种特有的空气贯穿吼声。 以至于我后来看到水漩涡发出声音就有点害怕。再没有类似经历,我发现那声音和现在大多数电视神话剧里的龙哮是差不多的。那种嘶哑的吼叫。当时一起目击的大人就一个生着重病等死的大妈躺在家门口,我们问她这是什么,她说是老龙在升天。然后在场比我大几岁的哥哥姐姐开玩笑,说龙只吃六岁小孩,马上要把你吃掉了。我吓得躲到了屋里。所以我记得这个时间背景,推算下来是95年。整个过程持续两小时,我们都看厌烦了,各自散开去其他地方玩了。我只是记忆有这个场景,我后来玩累了还想去看看龙在不在,路上遇到一邻居老伯(当年估计就60多了),他问我急急忙忙干嘛去?我说我去看龙飞掉没有,他告诉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飞走啦。后来我读了小学二三年级,我和同龄一起目击的朋友求证过,他说他也记得。出于面子原因,我反而没去向比我大几岁的目击者求证。现在都过去20年了,估计他们一是记不得,二是我也开口难。当然我也有怀疑,整个过程是不是我的一个梦。或者我只是把一次持续时间比较长的水龙卷当成了灵异事件。再或者这个场景像不像我看过的某一集奥特曼,导致我自己给自己编了个故事植入了记忆,从而一直以为这是真的发生过。那时候真是太小了,记忆比较碎片化。不过我在大学时fan墙去搜一些关于龙的灵异事件,真的是有好多人说小时候在天上看到过龙,各种细节不赘述(墙内好像故意被隐去,根本搜不到)。但是话又说回来,小时候谁不爱想象呢?-----------------------------------------有网友说这可能是走蛟,搜索了下,吓了一跳,里面的细节更加翔实。天涯的帖子更详细,可以当玄幻文章看。然后网友觉得为什么现在这类事情鲜有发生了呢,我就瞎说说我的观点。我小时候见过抓蛇人,随便找个芦苇荡或者长毛草的河边,不出半个小时就徒手抓7/8条一米半到两米的蛇,小时候见大蛇的机会确实多。后来环境污染后就再也没见过蛇,我都至少都15年没见过了。小时候,我奶奶很郑重其事多就说过,以后在乡野田间看到大蛇不能喊蛇,要喊龙,他就有机会升天了,到时候他会来报答你的,就算不说话也不能喊它是蛇,要倒霉的。 后来正好聊起,我特意问过外婆,她说她奶奶也这么告诉过她。看了天涯的帖子,发现天南海北都有这种说法,叫封赠(或封正)。就是有灵性的蛇修练期满,一定要有个人说它是龙才能有机会化龙。被人封了正,还缺一个机遇,那就等发大水顺水去大海化为蛟,化蛟后继续修炼成龙。但是河流上必定会有桥,而桥走过女人。如果走蛟从河下过是受胯下之辱,没机会成仙。所以一定要等水淹没过桥面,他们才出动,而且走蛟时不能毁伤人和动物,也不能破坏桥面。反正化龙这件玄乎的事情如果真的存在,那么上天设计的很多条条框框种种说法,增加他们成功的难度也就顺理成章了。举个例子来说,如果真的有吸血鬼,那么他们不能在白天活动和不能随便进人家屋子这种基本准则是不得不遵守的。如今的建设,江河防波堤大而高,发洪水的机会少,一个个出海口的桥都几十层楼高,再大多水也没机会淹没过桥面,能走蛟的机会少之又少。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机会,总有一些地方是没有大桥,或者改用其他方式升仙。还有就是我不止一次在网络上或一些大人的闲谈中听过一种扯淡论调,说龙气已经南下了,能带领起事改变天朝的真龙天子会出生在南方。而朝廷养了很多术士,专门去各大山脉挖龙脉(干脆把山挖断),钉龙气(阉龙气)在山上钉长铜钉,就能把龙气打散,人杰伟人就不能出生。反正就当娱乐一听罢了,可能这也是发生走蛟少的原因吧。
我们想象中的龙已经被我们赋予过多的标签和能力了,所以这种强大生物应该是不存在的。
龙的飞腾离不开水的功力,可能是从某种原始的喷水鱼进化而来,并且龙的飞行方式颇为复杂,它似乎有一项特殊的技能,可利用喷水造成上升气流,或转化为某种电能。龙的身上可能正具备这样一种特殊的感应器,对于远方正在形成的云团,尤其是大面积的积雨云,有着异乎寻常的感应能力。龙和云雨之间的“冥感”,并不是龙主动招致了云雨,而是即将到来的云雨刺激龙进入兴奋状态。龙很可能是在隔离或半隔离的环境中幸存下来的某一古老物种的孑遗。这种动物鱼性未泯,颇具古代两栖类的特征,它对于水的依赖性,更是明显超过了后世常见的爬行纲动物。尽管地质史上属于它的黄金时代早已逝去,它却无法像后来兴起的物种那样具有广泛的适应性,在它的机体组织包括神经系统内仍保留着对于那个美好盛世的顽强记忆。所以每当地面空气的湿度急剧上升时,它便会本能的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可惜的是,它所追逐的只是一个短暂的梦境而已。整个地表层的实际状况,对于这种阅尽沧桑的动物来说,已经变得越来越糟,"昔之日以往而不来也”
— 《龙:一种未明的动物》
这个东西纯属虚构,图片仅供参考
设定上是踩着云雨飞的,本质上就是游泳高手
华夏,非夷蛮可比也。不要拿中国我的的东西跟那夷蛮的相提并论。
世界上有龙!
对于未知的事物,我们应该采用唯物主义辩证分析法,事物的存在可以被认知,而龙的存在我们只是尚未认知,并不代表我们可以完全否定它的存在。简单就是说:“我们只是还没看到而已。”……真理是有条件性的,会随着时间地点条件的变化而变化,甚至转化为谬论。所以也许现在龙的存在是被否定了,但随着探索,我们终会找到真正的真理
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六七岁的样子,有一天和家人出去散步,晚上回到家,因为家里有个花园,妈妈去花园的时候一声惊叫,说是有条大蛇,爸爸赶忙用扫把蛇赶出院子,这货顺着个通往小溪的洞跑了,我和哥哥出于好奇追出去看,没看到蛇,却看到西边天空金龙甩尾而过……虽然事隔多年,但是记忆深刻……近来又梦到龙,上知乎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见过,不过看来还是有的,虽然没证据
有,元吾氏说过有,什么样的生物和你看不到的都有。
这本书没看过,准备看看。题主没看过此书吗?看介绍此书应该有题主想要的答案。我没亲眼看过龙,但听我爷爷讲他见过,下雨天,一条大黑龙在天上飞,这肯定是真事,但爷爷看到的是不是龙,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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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办网文明上网举报电话: 举报邮箱:&&&&&&&&&&&&  引子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吗?龙一直作为一种权利、祥瑞的象征在中国的历史文化中存在了数千年,然而龙的形象真的只是古人的臆想吗?古往今来,为什么它的传说能在各个地域各种文化、宗教中流传不衰?为什么有那么多地名都以龙来命名?自古至今不计其数的传说和目击记载,有些被解释为别的生物,有些则被解释为自然现象,但,仍有为数众多的记载,描述甚详,无法解释。它们真的只是空穴来风吗?   真相,也许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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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1934年,辽宁营口。连绵不断的大雨刚过,天空还没有放晴。  “师傅,麻烦再快点!”  彦哲广坐在人力车上一路向河边狂奔,全然不顾身上已经被汗水浸得透湿。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接到消息的时候,不祥的预感迅速笼罩在他心头。不管怎么样,必须尽快去看个究竟。  到达河岸的时候,那里已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味。  彦哲广奋力挤进人群,“真的是龙啊,老吓人了!”“之前还活着呢,现在只剩骨架了……”耳边充斥着各种谈论声。等终于挤到人群最前排的时候,彦哲广已被眼前所见惊得目瞪口呆——一副十余米长的巨兽骨骸,正静静伏在地上,头部的犄角和身下的四爪清晰可见。   “彦先生,您来了,请近一步。” 骨骸被用船锚和绳子围住,一个30多岁文质彬彬的青年拉起绳子,示意彦哲广靠近了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彦哲广强压着激动的心情,慢慢靠近这幅骨骸。只见整副骨骸仍依原来的样子摆放,表面附着着一些尚未完全腐烂的身体组织,犄角与头骨连接处呈一体,骨釉面紧密透亮,甚至还有清晰的生长纹。  “据说这东西二十多天以前就在田庄台上游出现过,当时还活着,百姓又是搭棚又是泼水的,后来下雨,这东西就不见了。之后又出现在那边的芦苇荡子里,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为什么没有早点通知我?”  “这事儿虽然当时百姓里都传开了,但是传到我们这里已经晚了……我们也是第一时间就通知您的……”  彦哲广越看越觉得不安,可是光从骨骸上,已经无法判断究竟发生了什么。“最初是在哪里发现的尸体?”  “那边。”青年指着不远处的芦苇荡子。  彦哲广排开人群向芦苇荡子跑去。这里的腥味要更加浓重,大片芦苇已经呈倒伏状,一个十余米长,六米来宽的坑赫然入目,坑口还清晰地留着爪印,以及巨兽挣扎过的痕迹。
  奇怪。彦哲广不由得皱紧眉头。才几天的时间,不管是什么生物,尸体腐烂的时候也不可能一点残骸都不留下,可是除了骨骸上残留的那些以外,这里除了气味,居然什么都没有。   “彦先生,依您看,这究竟是不是……?”  彦哲广沉吟良久。作为一个水产生物学家,这具骨骸确实是他见所未见。这究竟是不是呢?如果是,今生能得见,不辱使命,对他来说,这无疑是这一生最大的荣幸。而对天下来说,却是最大的不幸。  龙现世而毙,天下必有大乱。
  不错,就爱看龙  
  对龙比较有兴趣,LZ加油。
  第一章 曾祖父的笔记本  彦冰觉得这回自己是真没办法混日子了,要不是被祖父逼着,自己也不会去报这个古生物学,结果四年来自己成了个半吊子,现在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以为可以去创业赚点钱,又被弄上了祖父以前的岗位,古生物博物馆这种国立单位,许多人头削尖了想进,
他却觉得自己的将来都要埋没在这里了。  但是自己是祖父从小带大的,所以他从来都没怎么忤逆过。一方面为了祖父能顺心些,另一方面,他从小就发现,祖父一般不干涉他的选择,而但凡祖父要让他做什么事,总会有一些深层的理由。  一开始就被分配到档案科,闲职,待遇一般。第一天上班,为了赚表现,彦冰起了个大早,特意梳洗打扮了才往单位去了。  才到办公室,就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包裹。自己才第一天上班,这包裹估计是给祖父的。  然而包裹上赫然写的竟是自己的名字,从邮戳看,是从外地寄来的,而寄件人信息却只有“国熙”两个字。  “国熙……”彦冰思忖半天,确定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打开外包装,里面还用报纸包得严严实实。拆了足足三层,才看到一本很厚的旧笔记本,保存得很好,棉布浆的封面已经褪色,整个本子发出一股淡淡的樟脑的气味。  彦冰小心翻开笔记本,扉页上赫然用毛笔小楷写着“彦哲广”三个字。看到这三个字,彦冰的心微微沉了一下。彦哲广是彦冰的曾祖父,为什么会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将曾祖父的笔记本寄给他呢?  笔记本内页是钢笔书写的老式竖排繁写体,稍一翻动,就从里面掉出几张东西来。那是70多年前的一张剪报和几张旧照片。  剪报的标题让彦冰浑身一颤:“蛟类涸毙”。一则很短的报道旁边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群人正围着一副巨兽的骨架,整副骨架长丈余,骨架的头上清晰可见一对犄角。同剪报一起的几张旧照片,都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的这具骨架,可能是当时条件有限,照片质量很不好,但仍可以清晰辨认照片上的物体。  彦冰看着这些照片,脊背上已经不知不觉冒了一层冷汗。他是听着祖父给他讲的各种关于龙的传说长大的,对于龙的兴趣非同寻常,他收集了许多关于龙的目击报道,而70多年前这则“蛟类涸毙”的事件,他早在几年前电视台播出纪录片时就开始关注,虽然那副骨架最终被说成是鲸鱼骨架,可他始终坚信这件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而这些从未公开过的照片,似乎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夹在曾祖父的笔记本里?难道当时曾祖父和这个事件有什么关联?答案一定就在这本笔记本里。可此刻已经是上班时间,博物馆里熟里熟人的,第一天就开小差影响实在不好,彦冰只能按捺着性子,把笔记本一直捂到下班回家,才迫不及待翻开来细细阅读。
  楼主快更,等着看呐  
  然而翻了几页以后,才发现笔记本的内容并不如他期待的,基本都是作为当时水产学教授的曾祖父彦哲广的一些工作笔记,写了满满一本。究竟是谁,为了什么会把曾祖父生前的工作笔记寄给他呢?他有些疑惑地把笔记本放到抽屉里,却发现笔记本稍后的部分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  那是笔记本最后的一部分纸张,被人为地用米浆把页边全都粘在了一起,而这一部分页边因为米浆的缘故已经发硬发脆,无法翻开,就是用刀片也不容易完好地割开。但透过灯光,那一部分似乎是写满了文字的。  所幸彦冰有一大学的哥们儿,这哥们儿叫刘长,比彦冰早两年毕业,现在在博物馆做样本采样和分析,第二天他把笔记本交给了刘长,千叮万嘱一定要秘密进行,刘长虽是黑龙江人,但因为从小南下,口音里已经不带一点东北味儿了。  “放心,哥们我就一优点,那就是嘴严。”刘长看了看被粘住的笔记本边页,“这个好办,搞定了我给你打电话。”说罢,大手把彦冰拍得一踉跄,随后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数天都是按部就班的工作,但不知为什么,彦冰就是特别地记挂那本笔记本。直到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彦冰才又接到了刘长的电话。  “你最好来我这里一趟。”刘长在电话里神秘兮兮的,并没有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于是彦冰利用午休时间去到了刘长的办公室。才一进门刘长就劈头盖脸问了一句:“你小子给我老实交代,你曾祖父究竟是干什么的?”  这一问就把彦冰给问傻了。对于曾祖父,他知道得非常少,只知道曾祖父曾经是辽宁营口某个大学的水产生物学教授,在抗战期间忽然失踪,有说他死在日军侵略中,也有说是被日本人给抓走了……祖父也很少提起他的事,就更别说自己对他有多少了解了。  “我曾祖父干过啥我怎么知道,什么事儿啊那么神秘兮兮的,有话快说!”  刘长又看了彦冰半晌,这才将已经修复好的笔记本递给了他。  只是,翻开笔记本最后被黏住的那一部分的时候,彦冰愣住了。  那一部分全部,密密麻麻整整齐齐,都是用一种彦冰从来没有见过的文字书写的。  他抬头看了看刘长,又看了看笔记本,“这……这是什么?!”  “这看着像是某种中国的古文字,所以我对照着翻了一些资料,”刘长指了指办公室桌上的一堆资料书,“本来想会不会是春秋或者战国时期的文字,但显然也不是。”  彦冰仔细看了看这些文字,从笔画外观上,确实和汉字很接近,但却没一个认识的,就好像是什么人用汉字的笔画创造出了这种文字,而且这种文字笔画之繁琐,没有标点,就好像是故意不想让人看懂一样。再对照着前面曾祖父的笔迹,很明显,这种陌生的文字确实是出自曾祖父之手。
  m的!小时候不懂事,自己一个人跑到田地里挖呀挖,结果真的挖了一条龙出来,而且还是地龙!!!  
  “奇怪的还不止这个。”见彦冰茫然不知所云,刘长又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密封袋递到他面前,“在打开最后一页的时候,从里面掉出来一样东西。”  彦冰一看密封袋,更是摸不着头脑了。那里面装的,竟然是一枚足足有半个巴掌大小的鱼鳞。鱼鳞几乎呈全透明,一元硬币那么厚,表面可见一层七色光泽,硬度似乎挺高,触手生凉,隐隐让人感到一股水泽之气,扣之则发出击磬般的清灵之音,怎么看都不是俗物,更说不出这是哪种鱼的鳞片。只是按着鳞片的比例,这条鱼少说也得有辆卡车那么大了。  然而,一丝极细微的预感从彦冰的脑海中略过。  蛟类涸毙的新闻,半个手掌大的奇特鳞片……这个,但凡脑子没问题的人,似乎都能联想到什么吧!  “这搞不好,根本不是鱼鳞!”彦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他一把抓住刘长,“我说,生物鉴定,DNA比对你不是会做么?”  “会是会,可我这儿没设备啊!”  彦冰略一思忖,这间古生物博物馆因为是省级单位,所以正好有鉴定科,只是那里的负责人不太好说话,要借设备固然是不太可能的,眼下可行的方法,只有等下班后来个偷偷潜入了。  “刘长,咱可是哥们儿,你帮不帮我这一回?”  刘长嘿嘿一笑,“你当我什么人?哥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坐等楼主更新
  入夜,两人摸进鉴定科,等值班的保安绕完场子,便开始偷偷摸摸操作起来。  “哎,咱俩这不是都给拍下来了么……”刘长指了指办公室墙上的监控摄像头。  “你放心,保卫科有我一哥们儿,他刚好今晚在监控室值班,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  “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哈……”刘长手上开始忙活,嘴也不停。“大学的时候咱俩也干过类似的事情嘛。”  刘长这么一说,彦冰也想起来,当时两人大学的时候,也经常偷偷半夜摸进学校的实验室,用各种化学器材煮宵夜,现在回忆起那个味道,其实实在是不怎么样,可当时就是觉得好吃到终生难忘。  “咦……奇怪了……”大学时代的回忆被刘长的自言自语打断了。  “怎么了?”  “从细胞结构来看确实是生物……而且是动物没错……但是……这鳞片的细胞,怎么还是活的?”  刘长的话让彦冰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甚至有些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活的?……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来看!”刘长对彦冰指了指面前的显微镜。  彦冰咽了一口唾沫,才往显微镜里望去,只见其中清晰排列的鳞片细胞,仍然好像刚刚才从动物活体上取下来一般生机勃勃地活动着,乍看上去与普通的动物细胞并无异,只是这些细胞中的细胞核,显得尤其地大。彦冰调整显微镜的倍数,想要进一步细看,可就在这时,不可思议地一幕发生了。  那些细胞核,竟好像一只只的眼睛一般,一瞬间全都睁了开来,视线齐刷刷地直指向显微镜这一端的彦冰。  彦冰被吓得险些从座位上跌了下去。  然而,当他定了定神再次看向显微镜时,那里却空空如也。别说眼睛,就连鳞片取样的成像都没有了。再一看玻片,鳞片的取样早已不知去向。  彦冰一时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看了看已经在一旁开始做化学成分分析的刘长,那片半个巴掌大的鳞片还好好地躺在他手边。  “你那儿没什么不正常的吧?”  刘长抬起头,见彦冰面色发白,还以为他是被那长寿的鳞片细胞给震惊到,毕竟这本笔记本起码也是七八十年前的东西了,有什么动物的身体组织在离开主体后还能继续存活七八十年呢?这被吓到也正常。  “挺邪门儿哈!彦冰,搞不好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那至少,是什么动物你总能知道吧?”彦冰并不打算将刚刚看到的一幕告诉刘长,好在他胆子也不小,一句话的功夫已经缓了过来。  “不知道。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至少不是现今已知的任何生物。”  听到刘长的回答,彦冰刚刚镇静下来的心率又给提升了上去。  “哥们儿我可不是吹牛,在这一行里,比我专业的人也找不出几个了,可这个,我是真没见过。”刘长指着桌上的化学器皿,又指了指旁边的电脑,“把这个的DNA采样录入电脑里,和资料库中的生物DNA样本进行匹配,不光是动物,连植物的我都没落下,结果,没有!……彻头彻尾的新物种!彦冰,咱这回玩大发了!”
  lz快呀。。。!!!
  楼主快更,棒棒哒!喜欢~  
  对不起,因为写开篇和后面间隔的时间有点久,所以时间上出现了点错误,请大家不要介意这种细节!
  彦冰看着刘长,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但以前在学校,他就已经是校内校外有名的高材生,在这个专业里,比他优秀的确实没有几个,还在大四的时候就有单位来挖过他,可是他坚持读了研,进博物馆这地方一点关系没走,完全靠的是自己的实力。既然他这么说,那估计也没什么差了。尽管早有猜测,但这样的猜测应验的时候,彦冰还是不可抑制地感觉到震惊和兴奋。  笔记本中夹着的有关七十年前营口坠龙的报道彦冰没有给刘长没有看过,对于目前的一切,刘长并没有什么头绪,只是沉浸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兴奋里。然而一种淡淡的不祥感忽然笼罩了彦冰。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把刘长牵扯太深的好。  彦冰忽然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迅速归置器材,全然不理会刘长在一旁喊了他好几声。直到他反复确认已经删除了录入电脑的资料,才被刘长一把拉停下。  “你不会是给吓衰了吧?怎么整个人都傻了似的?”  “刘长,你得保证,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怎么了你这是,突然这么严肃?”  “你快给我保证!”看着嬉皮笑脸的刘长,彦冰突然一阵急火攻心,说话音量都高了几个档。就连刘长都被他吼得一愣。  “我你还不放心吗?这种事我当然不会出去乱说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  “你既然已经都把我拉下水了,接下来有关这个的所有事情,我都要参与。”  “不行!到此为止,你就当我没来找过你,把这件事彻底忘了。”彦冰一把将鳞片揣进裤兜,便大步离开了鉴定科,身后刘长追了出来。  “不带这么玩儿的啊,你需要我,你绝对需要我!”  “我不需要!赶紧回家洗洗睡吧,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  “我不!哼哼,彦冰,你以为哥们我会没防着你这一手?我告诉你,你那个鳞片样本的分析资料和那笔记本上的东西,我全都备份在这儿了,采样我也留了一份,”刘长对着彦冰晃了晃手中的U盘,“就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会继续查下去的!”  看着刘长手中的东西,彦冰忽然停住了步子。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刘长的性格,他会来这一套,自己也并不意外。“我也真是拿你没辙了,这后边儿的水可能比我们想得还深,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我可不知道,搞不好我们已经捅了什么篓子了,到时候后悔了可别怪我。”  刘长却又是大手一拍,把彦冰拍了一个踉跄,“哈哈,我就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就你这小身板儿还担心别人,哥可比你结实多了!”
  今天是盂兰盆节,祝各位平安健康!
  这个节气就是你不更新的理由?痛心疾首啊!
  就更了一点,没看过瘾呜呜  
  好喜欢这种关于龙的题材,lz加油更啊,能多更点儿么???
  两人面色刚刚缓和,却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估计是刚才惊动了保安了。但出了鉴定科,只要不是给抓了现行,装作加班晚归就可以蒙混过去。于是两人泰然自若地同迎面来的保安打了招呼。  “两位这么晚还不回去啊。”  “哦,刚刚加完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彦冰觉得在看到自己和刘长的一瞬间,保安脸上的表情竟然有那么一刹那的异样。  “档案科也会加班?真稀奇啊。”  又是那种异样感。彦冰一时间有些犹疑起来。虽说自己在保卫科有个兄弟,但和其他人可以说连照面都没打过几回,更何况自己才进来没几天,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档案科?但又转念一想,以祖父在这里的脸熟度,自己被不认识的人知道也不是奇怪的事。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一切让自己变得有些太过警觉了。  “哦,不是我加班,我兄弟加班,我等他吃饭呢。”  “真辛苦,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赶紧回家休息吧。”说罢,保安先一步朝着他们身后的走廊走去。  彦冰再看看刘长,他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然后又做了个“管他呢”的表情,两人这才一路离开了博物馆。  ……  接下来,两人把注意力放在了笔记本那部分不知名的文字上。虽然商量着查了不少资料,却仍然对那些文字毫无头绪,这一期间彦冰又将笔记本前半部分仔细读了一遍,仍是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如此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两个人的热情渐渐减退了下来。  但每天睡前,彦冰都会看看那本笔记本,它带着七十多载岁月的沧桑气息静静躺在自己的书桌上。  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这或许就仅仅是曾祖父的一件遗物,除此以外没有什么更深的意义了。而这整个事件,也只是他职业生涯开始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如此,笔记本的事情便搁置了下来。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切如常,而这件事,仿佛也就这样渐渐淡出了彦冰的生活。
  第二章 千年古酒  就在彦冰快要将笔记本的事忘却的时候,他拿到了一封邀请函。  河南濮阳出土了一罐西汉时期的古酒,据说经过了两千多年的时光,这罐古酒仍保留着当年浓郁的酒香和难以言喻的醇厚风味,于是为筹集研究资金,其中一部分古酒被拍卖了出去。买家并没有露脸,但之后便放出将在西安举行古酒品鉴会的消息,并且邀请了一些国内考古界比较有地位的人士。彦冰的祖父就在被邀请的名单内。  “我没兴趣,你替我去吧。就说我身体不好。”祖父将邀请函扔给了彦冰。  这正中彦冰下怀。他虽然对酒说不上特别感兴趣,但这两千多年的古酒可着实是让他有些馋,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暂离几天那枯燥得令人想撞墙的工作。于是彦冰乐得意地接下了这个差事,定好了去西安的机票。  刘长因为不能跟去,别扭了好些天,彦冰连着请了两顿火锅才终于把他安抚下来。  火锅店其实是个说事儿的好地方,人多而杂,再加上都忙着吃,反而不太会有人注意听你在说什么。两个人第三次来火锅店的时候,已经是彦冰留意到某些异样的时候了。  “我被跟踪了。”  彦冰话一出,刘长入口一半的鸭肠子又整条地滑了出来。  “你会不会好好吃饭啊?”刘长这一出“高山流水”,让彦冰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什么情况?你被跟踪了?被什么人跟踪了?为什么要跟踪你?不会是哪个看上你的妹子吧?”鸭肠子滋溜一声,终于消失在刘长唇边。刘长满不以为意地调侃起来,贯口似的问了一大串。  “不是女的!”彦冰不耐烦起来,话说出口,才觉得自己竟然会正面回答也真是蠢透了。  “哦?那就是痴汉咯……”  “……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彦冰一埋头,端起碗大口吃起来。  刘长见彦冰当真是心情糟糕到极点,一收脸上表情,“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着,彦冰似乎还有些警觉地看了看周围,“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最初发现的时候是有天下班,博物馆前有一个广场,平时这里人不太多,才一出博物馆,就感觉背后有一股视线,彦冰回过头,见几十步开外的确有个人靠在灯柱上盯着自己。  加快脚步离开广场,然而背后的视线仍没有消失。本来从博物馆到家就是步行半小时的距离,但这样直接回家有些不妥,想到这里,彦冰一改路线,带着那个人绕起了弯子。一路上他没有再做任何明显的转身动作,而是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借助几次拐弯,确认身后的情况。果然,先前靠在灯柱上的人一直尾随着自己。对方是个大约40多岁的男性,看衣着倒还有一番品位,行为也颇为谨慎,自己途中蹲下身装作系鞋带,他便也立刻停下,隐蔽起来。  虽然确认了自己被跟踪,但彦冰也没怎么慌,略一思忖,要甩掉尾巴,有个地方再合适不过。于是加快步子,向着最近的沃尔玛去了。  一进超市,彦冰就装作购物的样子,拎上购物篮子融入到人群中去,然后快步在货架间穿梭辗转,果然不到十分钟,背后尾随的人就不见了。这家沃尔玛他比较熟悉,为谨慎起见,他又在这里楼上楼下转了几个来回,然后直接从快捷梯下到地下停车场,从停车场离开了超市。  这样一来,虽然顺利甩掉了尾随他的人,但自己也累得半死。  之后的几天,同样的情况又上演了,而尾随他的人,几乎每次都不同。有次上班的时候,有同事来说有人找,叫去博物馆侧门门口。因为档案科只有内部人员能进,所以在外面等倒也不是奇怪的事,结果等彦冰去了侧门,那里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还好每次都凭我的机智化险为夷了……不然,哪儿还有我们今天的兄弟相聚,你就只等着……给兄弟我烧纸了!”话说到这里,几瓶啤酒下肚,彦冰和刘长都喝得有点高了。  “瞎说八道……你就那张嘴得!……哎,我说,你后天不是都要飞西安了么……哥们儿我是真心想尝尝那酒啊……你看看,要不想个办法,给我带点回来,一口都行?”  “好,就冲着咱俩这交情,有我的就不会没你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火锅店里的食客都走得差不多了,见店里服务员面色不善,两人也识趣地结了账,勾肩搭背地离开了火锅店。  时值深秋,入夜的空气已经颇凉,微风吹在脸上,让人精神一振。  两人趁着酒兴,正商量着去找个夜排档再来第二回合,说话间彦冰就忽然整个人僵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前方的路口出现了三个人,彦冰认出其中的两个都是曾经跟踪过他的,此时皆是面色不善,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刘长见状,酒瞬间醒了大半,他不由分说,一把拉起彦冰就发足狂奔,后面的三人也跟着追了过来。  刘长慌不择路,拉着彦冰大街小巷乱窜,后面三个人紧追不舍,转眼间已经跑了二三个街区了。  “娘的,怎么这么能跑!要不……咱跟他们拼了!”此时两人奔进一条小巷,刘长渐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可奇怪的是,彦冰并没有觉得怎么累。自大学以来自己并没有怎么好好锻炼过身体,按理来说还是业余健身教练的刘长体力应该比自己好得多,可跑到现在竟然连大气都没怎么喘,这着实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更奇怪的是,自己意识里的某一处,竟然觉得这样的追逐好像是家常便饭,早已习惯的事。  “刘长,他们要找的是我,我把他们引开,你找机会报警吧。”  “不行……不行……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  “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要被抓住,到前面巷口咱俩分头,如果他们没追你,你就赶紧报警,我把手机GPS打开,如果能甩得掉他们,我会联系你,如果一个小时以后我没消息,你就看着我的位置来找我!”说话间两人已经跑到巷口,彦冰将刘长一推,自己则转身往反方向跑去。
  楼主,我在等更啊
  关于更新量的问题……  在这里先给大家道个歉。  这篇东西真的是一边写一边更的,除了序章和第一章一开头那里确实是凉硬了,  本楼保证,后面发上来的每段都是带着热气儿的!!  如果问我为啥不多写点再来开坑……  只能说,冲动是魔鬼。  一个冲动,本楼的处更就这样交给了涯叔。  本楼是非常想、非常想能够每次更很多的。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恨不得一次写个一本出来~  看着那些日更量上万字的大神,本楼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然而现实很残酷……  什么我要上班,我要上学,我有工作,我要伺候娘,我很忙……之类的其实只是借口……  事实是……  本楼真的只是一个脑动力+内存不足+营养不良+坐骨神经痛,  还每天得海量查资料搜题材的——  日·更·战·五·渣!!!!  即便如此,在看到大家催更的回复时,心里还是乐滋滋的~~  所以就算是日更战五渣,  还是诚心诚意地,竭尽全力的想要拿出好的作品来呈现给大家。  所以所以,虽然不能保证字数很多,但保证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定会每天持续更新!  在这里,先谢谢大家的关注和催更!
  半个多世纪前营口龙骨的报道我也看过,当时就颇感兴趣。喜欢这个题材,楼主写的很引人入胜。好看,就是更新希望更快些。不过也同情楼主各种不便,坚持每天给我们看一段我也知足,不要断哦。加油
  本来都已经抱着舍身取义的觉悟了,彦冰甚至感到自己的脚步都迈得异常决绝,铮铮铁骨落地有声,可还没往前跑出去几步,忽听得耳边风起,一个黑影迎面闪进小巷,一阵打斗声响过,还不等彦冰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后面穷追不舍的三人便都已经纷纷倒地,翻滚不止。  而在彦冰和那三人之间,不知什么时候站定了一人。此人正背对着他,连衫兜帽罩在头上,看不见样貌。  彦冰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来人敌友不明,但无论如何,能在一瞬间放倒三个壮年男性,可见身手了得。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刘长,只见刘长也愣在原地,那样子竟然比自己还茫然。  大概僵持了十多秒钟,那兜帽忽然朝着彦冰侧过脸来。  那天夜里,街灯绝对说不上明亮,但眼前所见却鲜明得让彦冰几乎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起来。  那兜帽中的,竟是一张女子的面孔。那张面孔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眸子的目光分明是落在了彦冰脸上,却又不知究竟是不是在看他。一瞬间万籁俱静,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还未曾细看,女子却已回身,跨过地上的三人,迅速没入小巷深处的黑暗中去。  等彦冰回过神想去追赶时,人早已不知去向了。
  之后,那天夜里看到的那张侧脸,便再也无法从脑海中消去。  两天后,彦冰已经来到西安。绵延的老城墙讲述着这座千年古都不凡的身份和阅历。哪怕如今已是繁华和喧闹,却仍有种属于它的独特气质和韵味。  彦冰只有小时候随祖父来过一次西安。因为年纪太小,对于这里,基本没有什么印象了,唯独记得很清晰的,有两件事。一件是自己在城门间进进出出,后来竟都搞不清自己是在城外还是城内,迷了路。后来有一个当地人教了他如何看着城墙分辨在城内还是城外的方法。说只要看那墙头,上面有锯齿,也就是“垛”的,那说明你在墙外;如果没有,那说明你在墙内。那是因为那些“垛”之间的凹口,曾经是用来架设弓弩的,所以城内的那一侧自然也就用不上了。  另外的一件事儿,就是他曾在登大雁塔的时候表现得很奇怪。小时候那次随祖父来参观大雁塔,在慈恩寺中一直乐呵呵的自己,不知为何,刚来到塔底下,便哇的一声哭开了。任祖父红脸白脸哄了大半日才哄好了,可当登到塔的第五层,往其中一扇券门往外望出去的时候,他忽然跟掉了魂似的,瞪着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叫都没反应,可把祖父给吓坏了。这个状态持续了整整有五分钟,他才渐渐醒转来。但那丢了魂的5分钟里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却至今都没有想起来。  而且不知怎么的,自己一直对这件事挺介怀,所以彦冰决定在品鉴会结束后,再去一次大雁塔看看。
  第一天下午到的西安,彦冰在老城到处转了转,然后到回民街吃了碗羊肉泡馍就回宾馆了。  古酒的品鉴会在第二天下午举行。利用这一段空闲时间,彦冰又好好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整理了一遍。  从收到笔记本的匿名包裹,到夜潜鉴定科化验,再到被不明人士跟踪,最后发展到被追逐,然后被神秘女子救下。这一切只不过短短个把月的时间,彦冰却觉得,似乎自己的人生已经开始有些脱轨的感觉。自己被跟踪甚至追逐,反复分析下来,应该与这本笔记本有关。想到这里,彦冰看了看宾馆房间的桌上,那本笔记本,自己下意识随身带来了。还好是带来了。自己的直觉往往都很灵,看来这次也不例外。这本笔记本背后不知道隐藏了什么秘密,每次用力思考都觉得呼之欲出,却好似又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到这里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如果那些人也跟来了西安,那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简直是不利到了极点。但如果那些人想趁着自己不在,而对刘长或者祖父下手……想到这里,彦冰打了个冷战,连忙拿起手机,给祖父打了电话。  给祖父的电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报了平安,又多叮嘱了几句晚上睡觉或者出门要锁好门窗之类的。结果挂了电话正打算要拨刘长的号,这刘长竟然先打了过来。  “彦冰,今天馆里出事了。”才接起电话,刘长的声音就响过来。  “馆里?出什么事了?”  “我先问你,那天夜里我们在鉴定科做完生物鉴定以后,东西都是你收的,你有没有漏了什么?”  刘长这么一问,彦冰的脑袋嗡了一下。他记得当时自己收拾得的确有些匆忙,只有电脑里的资料是反复确认已经删除的。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难道是咱俩形迹败露了?”  “那天夜里去过鉴定科的并不止咱俩,你还记得我们在走廊上碰到的那个保安么?”  “记得……”  “那个保安在我们两个走后也进去了!”刘长也明白彦冰此刻想问的一定是他们夜潜鉴定科的事迹是否被发现,于是便直接地回答了他:“咱俩你放心,确认SAFE了,你那个保卫科的哥们确实够义气,那天晚上的录像他都给偷梁换柱了。但刚刚他带着那卷录像来找我,跟我说了件挺诡异的事儿。”  “诡异?”  “他说那天晚上从我们进到鉴定科一直到出来,他其实都看着,我们走了以后,那个保安又进去了。”  听到这里,彦冰脑子里立马出现那天晚上,那个保安在看到他们两个时面孔上闪过的异样神情。  “起初他也没在意,后来他看到那个保安在里面翻找什么东西。最后好像在显微镜上找到了什么。”  彦冰这才猛然想起来,是那鳞片样本!当时显微镜里那触目惊心的一幕确实让自己惊出一身冷汗,但转瞬间那样本就消失不见,所以自己随后也忘了把显微镜上的玻片给收拾掉。难道说那个保安发现了玻片上的样本吗?可不是明明已经不见了吗?  “那……这也说不上诡异啊?”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彦冰继续问了下去。  “诡异的是,当那个保安去看显微镜时,就好像见了鬼似的,给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且,咱馆里的那些监控都是只有画面没有声音的吧?可是在那个保安看显微镜的时候,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种声音!”
  在精彩时刻就这么没了。。。lz酱紫好么?  
  少了点,加油,等着看呢
  “声音?你确定吗?声音的来源可多了,也有可能是当时设备正好发出了什么声音啊?这不值得大惊小怪吧?”  “彦冰啊彦冰,哥们儿我是那么一惊一乍的人么?那卷录像我也看了!千真万确的就是有声音!”  刘长的话让彦冰的脊背上不知不觉地起了一层白毛汗。他压低了嗓门儿:“什么声音?”  “……我也说不上来……就好像是有好多人在说悄悄话一样……听着就不舒服……反正真的很诡异!而且之前保卫科那哥们儿也去确认过,那天晚上那个保安,他们保卫科根本就没这个人!”  “什么?!”  “你没听错,没有这个人!是个冒充的!”  一瞬间,尽管有好多新的疑问,但似乎也有什么一点点联系了起来。彦冰的脑子一边飞速运转,一边继续问了下去。  “那……那你说馆里今天出事儿,是出的什么事儿?”  “鉴定科遭了火灾了。”  “什么?火灾?!”  “对,但是起火原因不明。”  “你是想说,这难道是……是人为的?”彦冰再次压低声音。  “不是人为的。这也是个怪事,从监控上看,是那个显微镜最先着的火。”  “……”显微镜最先着的火?可是那上面哪里有什么可燃物呢?这可真的是奇了怪了。  “不过那显微镜,自那晚后就再没人动过。”见彦冰没说话,刘长又补充了一句。  这一回彦冰也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了。那一晚在显微镜里看到的东西早就超出了常识,自己也不禁那样去猜测——莫非,那个鳞片样本是这起火灾的根源?意识里一千一万个“不可能”呼啸而过,可一时之间,自己能想到的答案,竟只有这么一个。  之后,刘长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鉴定科的照片发给了彦冰,那台显微镜早被烧成了铁块。刘长又告诉彦冰,奇怪的是,尽管鉴定科实验室内的火势非常猛,但却丝毫没有牵连到周边,就好像大火只被限定在了这个范围里一样。两人相互交代了句多加小心就挂了电话,彦冰将笔记本压在了枕头下面,才渐渐熟睡过去。  夜里,彦冰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怪异。他梦见自己站在倾盆的大雨中,面前是一个芦苇荡子,再远处是一条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味,穿过芦苇荡,河边的沙地上,赫然有一条蛇形巨兽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巨兽的腹部微微起伏着,从它的咽喉处仿佛还不时发出一些低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他刚要上前,忽然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别过去。”身后的人轻声对他说,“你不能过去。”  那个人的声音,虽然冷淡,却带着一股悲凉,让他的心情瞬间也变得无比地沉重起来。他只有和身后的人一同站在雨里,远远看着那头巨兽。许久以后,那头巨兽仿佛拼尽全力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随着那声长叹,巨兽的身体迅速干瘪,直至最后变成一副骨架。  醒来的时候,天竟然已经大亮。彦冰怔怔地在床上坐了许久,才起身去收拾准备。
  离lz好近。。。。更了,更了!!棒棒哒!看完去睡觉~
  好看!等待中。。。楼主加油!
  品鉴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彦冰西装革履地来到会场,见会场周围戒备森严,心道为喝个古酒摆出这样的阵仗也实在太夸张了。随后在签到处登录了邀请函,被作为嘉宾代表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  才一进会场,彦冰就呆住了。这场面之大,一般商业性质的品鉴会跟这个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百米见方的会场内雕梁画柱,轻纱帐幔,俨然仿佛置身西汉皇宫大殿中,上百件和古酒一同出土的文物绕场陈设,一个大约半人高的青铜锺被展示在会场最显眼的位置。这阵势简直是把博物馆都搬来了。难怪外面戒备如此森严。  让彦冰感到一丝意外的是,在展台一侧有一挂竹帘屏风,屏风后隐约可见一名乐师正席地抚琴,弹的是《广陵散》,彦冰虽然不懂琴,但也能听出这乐师水平不俗,再加上会场四处画龙点睛的花道艺术品,这样规格的品鉴会,估计在国内都不多见,这让彦冰对品鉴会的东家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时间一到,品鉴会正式开始。到场的都是些老人儿,甚至还有当地政要,像彦冰这样才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单手都能数过来,这让他感到稍稍有些尴尬。  品鉴会一开场先是各种领导嘉宾致辞,这是约定俗成,然后便是这次墓葬的发现和发掘过程。现场播放了一个纪录短片和一些幻灯片。整个过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当幻灯片播放到墓主人棺椁的照片时,彦冰却是忽然心中一凛。  那棺椁是用一整块巨石雕凿而成,棺椁外壁用阴刻刻了一段记叙性的文字,内容就是简单地记载了这块棺椁的制作过程,并没有提到墓主人是谁。整段文字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然而在这段文字的结尾处还有一段小字,这段小字用的是一种奇怪的文字,满场的考古学家竟没有一个人见过这种文字。  然而彦冰一眼就认出,这种奇怪的文字,正是曾祖父笔记本上那种不知名的文字!另外还有一点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整段文字的雕刻水平实在不算上乘,甚至还有些敷衍了事,但唯独在文字结尾处有一个龙形图腾纹饰,却雕刻得非常精细。这个纹饰造型独特,龙首上扬,龙口衔尾形成一个环状,显然并不属于西汉时期的纹饰风格。而彦冰看着这个纹饰,却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这个纹饰似乎也引起了在场不少考古学家的兴趣。彦冰对考古并不在行,只听现场有人说道,这个纹饰似乎在以往的考古发现中并未出现过。  然而幻灯片也到这里就结束了,纪录片也好,现场的解说也好,并没有更多地介绍这座墓葬的情况。只说,这座墓葬虽然保存完好,却没有任何墓志铭或者印章说明墓主人的身份。
  坐等楼主更新~!
  幻灯片播放结束后,许多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现场陈设的文物上头去。  曾祖父笔记本中的文字竟然出现在西汉时期的棺椁上,这让彦冰着实感到有些震惊。他也跟随着考古学家去一件件观看现场的文物,一边还可以在一旁听他们的各种品论和推断。  等他们绕到那尊青铜锺面前时,只见那尊青铜锺保存完好,做工精美,大肚细颈,铜面光亮,锈色翠绿,堪称一件青铜器的上品。但当看到锺盖时,彦冰又是一愣。那锺盖上,又是一个立体的吞尾龙装饰。  此时琴声忽然一变,只见两队身着汉服的司仪将一个推车推了出来。推车被用红布盖住,不知上面放了什么。但看这架势,想必是今天的主角——古酒登场了。  而展示台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男子,虽是气质不凡,但面相奇特,眉眼细长上吊,一双目光扫视着整个会场,然后,竟然在彦冰脸上停了片刻。  有那么短短一瞬,彦冰仿佛觉得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一般。等再回过神,司仪已经说完话,那男子站在推车前,伸出双手轻轻将红布掀开来。看样子,他应该就是品鉴会东家的高层人物了。  红布掀起后,全场一阵唏嘘之声。一罐由水晶器皿盛装的翠绿色液体呈现在众人眼前。那颜色,翠而不浮,陈而不浊,却又在满场间,缭绕着一股隐隐约约的妖异之气,仿佛看得久了,神都会收不回来似的。  片刻的寂静后,简单的开瓶仪式,一股异香顿时充满整个空间。然后,盛着酒的水晶杯就被司仪用托盘抬着,送到了会场各处。  人们早就摩拳擦掌,争相想要一尝这千年古酒的滋味,会场的气氛也到达了高潮。就连对酒说不上很爱好的彦冰,此时竟也有几分期待起来。正在他伸长脖子等着司仪小姐到来的时候,却有人先将一个水晶杯递到了他面前。  彦冰一看,递酒给他的不是别人,却正是品鉴会东家——那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子。近了端详,这人额骨突出,颧骨和眉骨相接,竟是一副古人的面相。彦冰一向自认为看人挺准,可眼前的这个人,似笑非笑,看着亲和,却又让人感到一丝寒意,就好像他随时会变成一条大蛇一口将你吞下肚去。  “谢谢。”彦冰接过他递来的酒,对方见他有些戒备,便向他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  “彦先生,您能拨冗光临,实在让在下不胜荣幸。”  这个人认识自己?彦冰仔细想了想,自己在考古这个圈子里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菜鸟——或者直接说是外行比较确切,他说的彦先生,莫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祖父?  “您大概是认错人了,祖父身体有些不好,我是代表祖父来参加这次品鉴会的。”  没想这话刚出口,对方便微微一笑,“在下没有认错人。”  “您……认识我?”彦冰仍是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还正欲多说几句,却不知从哪里急匆匆赶来一个工作人员,“董事长,下一个环节马上就开始了,请您赶紧回到台上去。”  男子向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望了彦冰一眼,便转身往台那边去了。彦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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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环节就是一些交流和余兴节目,彦冰已经无心再去关注,听周围赞叹声不绝于耳,于是便将注意力转到手中的这杯古酒上去。  只见这酒液翠绿透亮,和天然水晶雕琢的酒杯相得益彰,就好像是镶嵌在水晶中的大块祖母绿宝石。之所以是绿色,大概是因为出土前长时间被盛放在青铜容器中,所以铜离子溶到了酒液里;这酒拿在手中,无需靠近鼻端,就可闻见一股沁人酒香,这香气颇为独特,不像现今任何酒的香味,也不像他过去闻到过的任何香味。再看这酒挂杯均匀,似有些浓稠,却又滴滴分明。当真是千古难见的好酒啊!  因为彦冰站的位置正好在一个文物展示柜旁边,只要稍一移动,展示柜中的LED灯光就落在了他手中的酒杯上,这时他惊奇地发现,这酒被LED灯一照,再加之水晶杯的放大作用,竟呈现出另外一种色泽来。  除了绿色,酒液中似乎还悬浮着一种极其细微的固体颗粒,这些颗粒数量非常之多,乍看之下完全无色透明,但是在近距离的光源下,却变幻出五彩的色泽。彦冰看得目瞪口呆,忽然对这种酒的成分好奇起来。他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在注意他,便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玻璃瓶子,将酒倒了进去。这本是为刘长准备的,但这下看来,刘长是没有这个口福了。
  离开会场已经是天色近黑,彦冰饿得前心贴后背,于是又踅摸到了回民街,抱着吃通街的架势就逛起来。  这里的热闹劲儿让彦冰一扫之前的郁闷,有些老外也跟本地人似的混在拥挤的店中吃得津津有味,看着挨家挨户的美食,馋虫被勾出来可就不好控制了,他也一头扎了进去,先祭五脏庙,至于其他的,稍后再思考。  然而,正当他端起酿皮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几个熟悉的字眼却传入了耳朵里。  “教授,今天的那个墓葬,说实话,还挺奇怪的。”  听到这句话,彦冰立即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就在他隔壁的一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教授模样的人和一个像是他学生的年轻人正坐在一起吃着臊子面。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两个人也是出席了今天古酒品鉴会的考古学者。  “是啊,你看那满场陪葬品上的纹饰,雕龙画凤,能有百来件青铜器随葬,按照规制,说明这个墓主人非富即贵啊。可是居然是座无主墓……”  无主墓?!关于这一点,今天在品鉴会上并没有半个字提到,彦冰记得很清楚。之后他还特地向东家要了那张棺椁的照片。这竟然是座无主墓,这可就真的有些奇怪了。  “不过,从那些青铜器的制作工艺来看,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  “谁?”  “梁孝王。”  听到这一位的名字,彦冰不禁全身一震。这梁孝王可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而且他的陵寝在芒砀山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呀,这无主墓和他有什么关系?  果然,隔壁的年轻人也问出了彦冰心里的问题。  “这和梁孝王有没有关系我倒是不敢确定,但从现场放置的青铜器来看,确实和梁孝王墓出土的很像。虽说一个时代,但不同工匠制作的东西,也还是有不同的风格和手法,这梁孝王墓虽然几乎被盗空,但仍然还是有一批文物被保留了下来,当时我就在研究组里,所以对那些文物可以说相当熟悉。”  “原来如此……”  “且先不说梁孝王,那个衔尾龙,还有那些文字,也着实有些蹊跷。”  话题继续深入,彦冰竖起耳朵,在一旁继续听下去。  “按理来说,那衔尾龙纹饰,就算不是西汉时期的风格,不过也存在一些模仿前朝,或者与外来文化融合的东西。不过这个纹饰,一看就不是任何朝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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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断电两天,听了两天的嗯嗯嗯嗯啊啊啊啊,现在终于回过神来,立马开始码字儿!  今天多更一点吧,作为补偿……
  “依您看,那文字和纹饰,像是哪里的?”  “那文字,你看着像什么?”  “我倒是看着,有点像西夏文。”  “没错,乍看确实有点像西夏文,我当时的第一想法,也觉得是西夏文。但你想想,西夏和西汉差了多少年?”  那教授一说,年轻人嘶了一声,“是啊……西汉和西夏年代就对不上啊,前后差了1000多年呢……”  “而且那文字,仔细一看,也完全不是西夏文。”  “那——?”  “我猜测,可能是外来文化,或者是什么古代少数民族的东西。”  外来文化,少数民族……听到这里,彦冰嗖地站了起来,酿皮都没吃完就直奔宾馆去了。  到了宾馆,彦冰第一件事就是把今天要到的几张古墓照片用手机拍了给刘长发了过去,然后让刘长立马去查一查西汉时期的外来文化和少数民族文化。刘长一听似乎有了线索,也在电话那头兴奋起来。  明天的计划是去大雁塔看看,后天一早的飞机,回去以后刘长那边应该也会有点眉目了。另外,就是要把刘长说的那卷监控录像带也看一看。  想过了一遍这些计划,心情也意外地轻松下来。不一会,彦冰就呼呼地睡了过去。  夜里,又做了和前一天一样的梦。  只是,这晚稍有不同,这梦竟然好似连续剧一般,继续向下发展了。  仍然是倾盆大雨。河边的沙滩上,巨兽的骨骸已经不在了。有一个人怔怔立在巨兽留下的大坑边,然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弯腰在地上翻找起来。  这一次彦冰身后没有人,但他并没有上前,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不能介入,不能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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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同样是天色大亮。虽然昨夜的梦多少影响了那么些情绪,但总不能就这样郁闷下去。  大雁塔离彦冰下榻的宾馆不远,这一天天气格外晴朗,到达慈恩寺的时候,梦境里留下的那种阴郁的情绪已经被一扫而空了。  当年玄奘法师西行求经,据说共带回佛舍利150粒、佛像7尊、经论657 部,为了存放这些佛教珍宝,玄奘于唐永徽年间附图上奏,希望能建一座总高三十仗的石塔。但因为工程太过浩大,最终高宗只准建了一座五层高的砖塔。  最初建成的大雁塔,其外形完全是模仿印度著名的佛陀伽耶塔建成,后来因为这种印度式的塔与长安城的建筑风格不统,遂被按照唐时建筑的风格改建,并加高到了九层。  在来之前,彦冰特地查了有关大雁塔的一些资料,值得一提的是,在塔建成42年后,武则天继位,这位离经叛道的女皇一反“佛塔因奇数为阳,故只造奇数层”的规定,将大雁塔加高到了十层。  之后,这座塔又经历了三次改建,而如今的模样,是在明万历年间最后一次维修改建后形成的。  而当年玄奘带回的佛教珍宝的一部分,在这四次的改建中下落不明。  虽然觉得自己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彦冰仍然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登上了大雁塔。  在前几层的时候,彦冰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等到了第五层的时候,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在此多做停留。  然而,尽管他在每个券门前都极目远眺了很久,却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像个傻瓜。也许小时候的那次异常反应,真的只是偶然而已。  但是来终归是来了,干脆就登顶看看吧。  大雁塔第七层的视野又比第五层开阔了很多。从正面券门望出去,可见慈恩寺的建筑群和喷泉,远处则是鳞次栉比的城市建筑,因为天气晴朗,所以视野也格外的好,彦冰也不禁深呼吸了几口,感到神清气爽。  可就在这时,不知忽然哪里来的一阵风过,吹得他七荤八素不辨南北,等再睁开眼,眼前所见却将他惊呆了。  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站在塔的第七层,而是直接背靠塔刹坐在塔顶,面前是一片皑皑白雪,极目望去,竟是在深山之中,层峦叠嶂没有尽头,都被白雪覆盖,天也蓝得没有一点杂质。  此时不知哪里响起一阵低沉的法号声,他低下头,只见几十米外的地面上,一队西藏喇嘛正吹着法号立在塔门两侧,一个看似汉地装束的僧人正在一队人马的簇拥下,庄重地举着一个包裹徐徐走入塔中。那队人马看起来像是什么少数民族,但他们的服饰打扮却从来没有见过。再一看身下的塔,这哪还是大雁塔!这分明就是一座印度式的浮屠塔,这塔临崖而建,地势险峻,鎏金的塔刹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自己的脸都被这光辉照耀得火辣辣地疼起来。  正欲细看,眼前的一切却又骤然收缩变形,再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又站在大雁塔的第七层了。  彦冰愣了半天,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什么。难道自己小时候的那次,也是看见了这样的景象么?  刚才看到的那座浮屠塔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些人从装束上看并不像是现代,那些没见过的少数民族,那个僧人,他们究竟是谁,在做什么?  这时彦冰突然发现自己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再一看表,竟已经接近闭塔的时间了。明明好似只是一瞬间,实际上却在这里站了有几个小时之久。
  男主幻觉的是改造之前的大雁塔?????
  离开慈恩寺,彦冰有些怔怔的回不过神的感觉。他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这些事,真的是谜团重重。  漫无目的大街小巷地乱走,不知不觉竟然走到古城来了。  彦冰再次对自己的脚力吃了一惊。不但在塔上站了几个小时,还步行了六七公里,却仍然觉得并不怎么累,再走个来回都没什么问题。  此时夜幕初降,彦冰正思索着既然到了这儿,那干脆继续走到回民街去吃个饭,就见前方围过来了三四个人。就像前些天夜里那样,一看就知道,这是来者不善。刚要转身开跑,背后却早已被人抵住。  “彦先生,有人想要见你一面,赏脸一会可否?”那口气已经完全不是在商量或者邀请了。  彦冰见前后路都被截断,轻举妄动不得,便也不挣扎,也不开口,看他们作何反应。  “放心,我们无意害你,只是想请你小聚一下而已。”  身后的声音声调冰冷,却也不容拒绝。彦冰见已经丝毫没有推脱的余地了,只得点头:“带路吧。”  岂料话音刚落,就被一个什么硬物砸中额角,霎时间眼前一白,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醒过来,彦冰发现自己置身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中。房间内桌案文房一应俱全,旁边还靠墙立着两个古式书架,书架边上是老料红木的躺榻,躺榻正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精裱的字。这看起来像是一间书房。  彦冰试着推了推书房的门,发现这门被从外面锁上了。从轩窗望出去,因为窗上的雕饰颇为繁复,所以也看得不甚清楚,只隐约能见外面是一个小院,院里放着些盆栽,正中有一个石缸,光洁的石板地和装饰着砖雕的青砖墙面,整个建筑看起来,竟有些像是过去大户人家的宅院,且颇有些年头了。  此时外面不见半个人影,彦冰倒也不慌张,反而拿起书架上的古籍翻了起来。翻到第三本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将书房的门打开,并没有语言,只比了个手势让他出去。  跟着这个人在这宅院中穿梭,彦冰逐渐看清了这座宅院的模样。这大约是一座明清时期秦商的宅院,自己刚才在的那只是侧厦的偏院,光这偏院就是二进三套的规模,再看那屋头上的凤尾脊,便可知这屋主人曾经是富甲一方的官绅。  当然,明清时期的规制复杂了去了,彦冰这点知识量,也就只能知道那么多。  辗转间就到了正厅。一脚跨进去,才发现这正厅十分宽敞。一股淡淡的香气迎面而来,闻之生津,彦冰认出这是上好的藏香。堂上的主位坐了一人,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古酒品鉴会的东家。
  见到彦冰,那人走下座来,对这他一拱手,“彦先生,属下的人招待得粗鲁了,在下也实在是情非得已,请彦先生见谅!”  他这么一说,彦冰才觉得额角正一跳一跳地疼,用手一摸,那里竟然结了一层血痂。  那人朝侯在旁边的人一比划,立刻就有人给彦冰递了热毛巾来。  彦冰擦着脸上的血迹,端详了那人片刻,此人眉眼细长目光深邃,也看不出善恶,言谈举止都是古派作风,在这样的环境里,还真让人有种穿越了时光的错觉。  “说吧,你为什么要找我?”  “在下找你,其实是想向你提供一次机会。”  “机会?”其实彦冰想说的是:没见过像你这么强买强卖的!但还是按捺着性子,不得不承认他自己也对眼前的这个人有些好奇。  “那种文字究竟是什么文字?那个墓的主人是谁?那个衔尾龙纹到底是什么?……”面前的男人忽然把笑容一收,眯起眼看着彦冰,“这一切,究竟与你有什么关系?”  仿佛看穿了彦冰的想法一般,这个男人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正中要害。  彦冰沉默了。他不知道要如何作答,一时间只是定定看着眼前的人。  “如果你想知道,就请随在下来。”说罢,男人也不看彦冰,径直朝正厅侧面的门走去。  正厅隔壁是一间大的书房。但书房正中放了一张八仙桌,看起来倒更像一间会议室。进到这间书房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三四个人。一看到他们进去,全都站了起来。保持没动的,只有靠在窗前的一名女子。  彦冰一眼就认出,那名女子,正是那天晚上救了他和刘长,惊鸿一瞥后离去的人。此时她仍是面无表情地静静倚窗而立,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她不相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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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关注过营口这个事儿。没想到卤煮写了,继续关注!加油!
  自那次被救之后,彦冰的脑海里时常会出现那一回眸的情景,此时更是看得眼睛都拔不出来了。她的容貌并不是沉鱼落雁,却别有一番清冷出尘的韵味,仿若穿雪梅花,幽然暗香,眉宇间透着一种离世的淡然,却又不知是哪里散发出一种厚重感。  “……!”他盯着那女子,想说你不是那天救了我的人么,可一时间语言却怎么都组织不好,只能结结巴巴张口闭口半天吐不出句话来。  女子的目光蓦地落到他脸上,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自己是被那双乌黑的眸子瞪了一下,瞬间心脏像被针扎了一般,只得闭了嘴,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几声清嗓般的轻笑,将彦冰的神拉了回来。  “忘了介绍,在下姓宇文,单名一个曌字。这间宅子本是我老宇文家明末时修建的,建国后被充了公,前不久才刚刚盘回来。”  听到这里彦冰心想,能盘下这么大的产业,你是有多财大气粗。  “这里的都是自己人。也是专程为这件事过来的。容在下介绍一下。这是老扁。”宇文曌用手示意了一下离门最近的一个四十不到的男子。这个叫老扁的人,留着一颗寸头,皮肤黝黑,个子矮壮,一看就是常年东奔西跑的人,再加上脸廓子平扁,整个人就给人一种“扁”的感觉。难怪要这么叫他。“老扁以前当过兵,是条硬汉。”  老扁对彦冰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得很。  “这是范子。”宇文曌又指了指坐在老扁旁边的一个稍微年轻点的人。范子和老扁简直就是两个极端,长得细长,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很斯文。“范子是老扁的弟弟。”  这话引得彦冰差点“噗”地一声喷了出来。这对兄弟长得也太有特点了。  范子伸出手和彦冰握了握,彦冰赶紧擦了擦刚才险些喷出来的哈喇子。
  今天看得比较爽!!!
  没了?
  楼主怎么不更了?人呢?
  “这是大狼。蒙古人。”  彦冰一看这个大狼,高个子,圆脸,单眼皮,典型的就是北方游牧民族的长相,此人眼神犀利,像是经历过些事情的。他也向彦冰点了点头,就坐回座位上去了。  然后彦冰和宇文曌的目光一同转向了窗边的那个女子。她却仍然事不关己一般看着窗外出神。  “这是葛辛。”唯独到这里,宇文曌只说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没有更多的介绍。  “你好,葛小姐。”彦冰主动上前伸出手。近了看,发现她颇为年轻,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这让彦冰感到一丝意外。  “啊~,葛辛不是姓葛,她没有姓,你叫她葛辛就行了。”彦冰回过头,发现宇文曌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再看葛辛,发现她正看着自己,一双目光又好似是透过了他在看着什么其他的东西。等了半天她都没有伸手过来,彦冰只有尴尬地将手收了回去。  现今还存在没有姓氏的人吗?那她落户是怎么落的?莫非是少数民族?……彦冰脑子里飞快地掠过这些问题。
  卤煮狗昂啊
  “那么言归正传。”宇文曌话音才落,就有人将彦冰的茶端了上来,另外又有人将一个盛着深色液体的水晶器皿端了过来,放在了八仙桌上。“彦先生,你认得这个吗?”  彦冰看了半天,不明白为什么宇文曌要这么问。话说回来他为什么要找自己都还不清楚。  看彦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宇文曌又拿了一只水晶杯,将液体倒了一点出来,递给彦冰。  一股浓郁的酒香迅速蔓延了整个空间。这时彦冰才看出,水晶杯中的液体变成了浓艳的绿色。  “这是……古酒?!”彦冰想起品鉴会上那杯奇特的液体,但这杯里的明显要浓许多。  “在品鉴会上的,只有你那杯是真正濮阳墓里出土的古酒。给其他人喝的,则是别的古墓里出土的上好古酒。这次品鉴会的真正目的,说到底就是为了把一些关键人物,比如你,引出来而已。”宇文曌边说边经过彦冰身边,开始在书房中慢慢踱步。  “这种酒大概因为存在一定的蒸发量,在出土的时候就只有半锺。所以我们拍买到的,其实也只有这一瓶而已。不过因为浓度太高,必须经过稀释才能入口。”宇文曌见众人都默不作声,便又接着讲下去,“相信你也发现,这酒有些特别之处。”说着,他拿出一个微型电筒,对着水晶瓶一打,那绿色瞬间呈现出五颜六色的光泽来。  “我们对酒的成分进行了分析化验,发现里面有一种未知的成分。而且是动物成分。但这种动物不是现今已知的任何动物。”  话到这里,彦冰不觉浑身一震,不禁想起笔记本中夹的那枚鳞片来。
  今天没有了嘛?!!
  发两个图。    
  “所以我们联合考古部门对这个墓葬进行了调查。具体过程就不敷述了,最后的突破口,是墓葬出土青铜器的工艺,以及,棺椁中的东西。我们没有公开的信息还有一项,这座墓葬其实是一座无主墓。”宇文曌说到这里,轻轻坐到书房一侧的太妃塌里。  彦冰想到昨天在回民街听到的考古教授的那一席话。“你说棺椁中的东西,难道棺椁不是空的?”  “没错,棺椁里确实有一样东西。”说到这里,宇文曌忽然看了看窗边的葛辛,“不过是什么东西,还有一些缘由,要说的话,话有些长,容在下日后再慢慢道来吧,这里先直说主题。彦先生,这次邀请你来,是希望你去盗一座墓。”  彦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盗墓这种事,只在小说电视上见过,这可不是是个人就能干的活,更何况自己这个一窍不通的了。“你说什么?”  “刚才我说过,这座无主墓的突破口,其实是在这些青铜器的出处上,话往明白了说,彦先生,我们发现这座古墓随葬的青铜器,和梁孝王刘武陵墓出土的青铜器,出自同一批工匠之手。而——另外一大线索,就是棺椁上的那一段不知名文字。”  彦冰一时间觉得有些晕乎。这突如其来的海量信息,和脑袋里尚未问出口的疑惑搅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这时,忽听得旁边噗嗤一声,一看,老扁正呵呵笑起来。  “老曌,你看你把人彦兄弟都说傻了,我就说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起话来曲里拐弯儿的,我们这些早就知情的人都听懵了!”老扁说着转过身对着彦冰,“彦兄弟,还是我直接明了地跟你说吧。我们这位葛辛姑娘,她能读懂这种文字。那棺椁上的那段字意思就是说,这座墓本来要埋的,是梁孝王的一个义女。在那青铜酒锺的底部其实也有一段这样的文字,说的是,这种酒的酿造方法和原料,是这个义女带来的。”  彦冰的性格,是越激越平静的类型,所以说到这份上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并迅速把脑袋里的思绪整理了一番。
  好看!!顶!!!!!
  坐等楼主更新。。。。。。啦啦啦啦
  “这个义妹叫甚名谁的,我们没找到记载,这个人在史书上没有出现过,她为什么最后没埋在这个墓里,也没说。”老扁说着,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不过,老曌,棺椁里还有东西,这你可没跟我说过啊!”  “啊~,那个东西其实是一个皮卷子,不过因为和这次行动关系不大,所以日后再说也无妨。老扁,你倒是继续给彦先生说啊。”  “哦,后来,老曌居然找到了这个义妹真正埋葬的地方。这次我们要去的就是这里。”  彦冰虽然耳朵里听着老扁的话,眼睛却没有闲着。刚才说到关于皮卷子,宇文曌显然是打算隐瞒什么,而听到“皮卷子”三个字的时候,葛辛的表情细微地动摇了一下。  话说到这里,大体的脉络彦冰已经理清了。第一,这座无主墓是属于西汉梁孝王刘武的一个义女,且古墓中酒的酿造方法和原料,是这位义女带来的。那么说明,在刘武收她作义女的时候,她至少也应该是一个有行动能力的人了,至于梁孝王为什么要收她作义女,这个人为什么在史书上没有记载,这个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义女应该不是个普通人;第二,因为某种原因,她没有葬在这座预先为她准备好的墓里,而是又葬到了别的地方;第三,关于宇文曌这个人,他做的这一系列行为,看来是早已计划好的,他知道的一定比自己多得多,只是要从这个人口中套话并不容易;第四,葛辛似乎和这整件事有着更深的联系,就从她认得这种神秘文字看来,她的来头兴许不简单;第四,梁孝王义女的手里一定有宇文曌想要的东西。
  不错!  
  出差 几天,楼主又有这么多了,一口气看下来,感觉棒棒哒。情节越来越近真相,等不及要看下去,迫不及待等更新呀
  好看,再马一个。
  不过还有一点是彦冰不明白的。从第一次见面,宇文曌似乎早就认识自己,而且从他刚才所说,他办这个品鉴会,真实目的是为了引出关键人物,自己是什么关键人物呢?他又为什么觉得古酒品鉴会能引来他想找的人呢?  “我还有一个问题。”彦冰看着宇文曌,他不能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请问。”  “这件事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问完这个问题,只见宇文曌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注视了彦冰片刻,蓦地开口道:“你手上不是有那本笔记本么?”  这个回答反而让彦冰有些措手不及,但其实也早有预感。  “为此我还专门派人去找过你,不过葛辛似乎不太同意我的做法,所以也只能作罢了。”  “那些人是你派来的!”彦冰又想起那一晚,他和刘长被追得大街小巷乱窜的情景。  “不周之处在下在这里赔罪。不过结果是好的,这也足矣。你放心,我不是要来抢夺你的笔记,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的那本笔记里记载的信息是多么有价值。如果你想要解开那本笔记上的谜团,那你最好是来参与这一次的行动。我会给你们提供装备和资金上的支持。当然,来不来是你自愿。”  “在座的所有人都去?”彦冰环视了一下书房。  “去的就是老扁,范子和你三个人。你不是有个兄弟么?不妨请他也一起来。”说到这里,宇文曌见彦冰又防备起来,便又接着说,“老扁和范子是熟手,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当然,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回去好好考虑就行,如果你决定参加了,下月初九,请你再来西安一趟。”
  楼主加油更新啊!!!等死了  
  离开了宇文家大宅的时候,天色都已破晓,彦冰这才发现这座大宅靠山面水,门前的旗斗杆上有一斗,看来这家过去还出过举人。说起这旗斗杆,可不是有钱就有资格立的,而是必须出过举人以上,科举出身的官宦府邸才可矗立,是用来彰显地位和荣耀的标志,官居一品或高中状元的为三斗,进士二斗,举人一斗。  再看这大宅的建筑群洋洋洒洒,当真曾是一方望族。  这时彦冰见葛辛独自在前方快步行走,正想追上去,肩膀却被谁一把搭住。回头一看,老扁正一脸笑容地看着他,范子在旁边推着眼镜。  “彦兄弟,一起吃个早点去?我知道有一家的羊肉泡馍,头汤味儿最正,这会子去正好吃得上!”  彦冰见老扁像是有话想聊,再看看前面,葛辛早已不知去向,也只得作罢,“好是好,不过我9点的飞机,怕是说不了多会儿话。”  “咳,我一个粗人,能有多少话?放心,等会吃完了,送你去机场就是!”  就这样,彦冰坐上老扁兄弟的小面包车,一路来到了回民街。此时是早晨6点刚过,没想到已经有不少家食处开门了,早起上班的人会来这里吃早点。老扁带彦冰去的是一家看起来有些年份的老店,据说不少人都是为了吃头汤,还没开门就排上队了。  果然才到店门口就闻到一股羊肉香味,勾得彦冰馋虫大动。三个人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了,不一会热腾腾的羊肉泡馍就端上来。三个人都顾不得说话,抓起筷子就大嚼起来。神经崩了一整夜,这会子正是饿的时候,一碗热乎的下肚去,这秋凉和露气儿就被驱散了大半。
  今天要去博物馆,所以更新会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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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到第二碗的时候,老扁终于说话了。  “彦兄弟,我想问问你对这事儿是怎么看的?”  彦冰看了老扁片刻,知道他对于要一起干活的人,多问一句总还是保险的,再加上他这种直来直去的方式,反而让人不容易戒备,于是便如实回答了。  “我觉得宇文曌不可信。”  不料彦冰刚说完,老扁就把头一仰,哈哈地笑起来。  “没错,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了,都摸不清楚他是个什么人,到底有什么后台。彦兄弟你提防他没错!”说着,老扁端起碗喝了两口羊肉汤,“不过只要和他利益一致,他是不会亏待你的。这点我可以打包票。”  “老扁,你们哥俩平时是做什么的?”  “我们?不做什么,闲着,逛逛古董场子,等有活计了,就下地。”  “下地?”其实彦冰有点明知故问,从先前的谈话里,他已经大致猜到了这兄弟俩是做什么的了。  “就是盗墓!”老扁压低了嗓门凑到彦冰耳边。  “关于这个……宇文曌虽然说要我和你们一起去,可我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懂啊。”  “这你放心,我们兄弟打娘胎出来就是干这个的,祖传手艺!你就当是跟着长长见识。”  这时范子轻咳了一声,用手推了推眼镜,好像是觉得自己的哥哥说得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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