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城记》之五十三：跟随游方郎中老残去寻济南老字号
《读城记》之五十三：今日齐鲁晚报“人文齐鲁”版刊发居士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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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一：光绪二十八年刘鹗46岁摄于上海此时正埋头写小说《老残游记》
跟随游方郎中老残去寻济南老字号
刘鹗、刘铁云先生并非济南人，却写了一部大讲济南的章回小说《老残游记》，为世人生动描绘了一幅晚清山东济南府社会市井风情画卷。《老残游记》虽为小说，但所写人物事件，多实有其人确有其事。并非子虚乌有的杜撰。正如作者自云：“野史者，补正史之缺也。名可托之子虚，事需证之实在”（《老残游记》第十三回原评）。这既是其独特文学魅力之所在，也恰是它令济南人倍感亲切之处。书中所写游方郎中老残住过的客栈“高升店”汇兑或存放过银两的票号“日升昌”与扇庄“有容堂”皆为实有其店确有其号。而这三家老字号背后还各隐藏着一些起落兴衰的故事，从中不难窥见自清末民初以来济南工商业的兴衰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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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市井风情中的老字号
《老残游记》在描绘晚清济南府市井风情时，曾写到三家店铺堂号。这三家老字号分别为客栈高升店、票号日升昌和纸扇庄有容堂，涉及到当时济南府的旅馆业、金融业与文教用品业，其各出现在小说第二回与第十四回之中。
书中第二回开篇写道，老残到了家家泉水、户户垂杨的济南府，当日来到小布政司街上，先找了一家名叫“高陞店”的客店下榻。老残随身带着在古千乘（今博兴）为黄瑞和治病酬谢他的一千两银子，住下后辞去脚力车夫，便将银子暂时存放在高升店内。但过了几日总感放心不下，就又从中取出八百两拿到院前大街“日昇昌”汇票庄，兑换为汇票让其寄回江南徐州（丹徒习称）老家去。后来在第十四回中又写到，老残与黄人瑞在齐河旅馆里商议如何为妓女翠环赎身时，说他在济南省城“有容堂”还存放着四百两银子。可以全部取出来用之为翠环赎身。
当时西司衙门口外有纵横两条街道。南北大街称为大布政司街（即今日省府前街），东西窄街称为小布政司街（即今日省府西街与东街）。小布政司街北临济南贡院东近府学文庙，当年各地来省参加乡试的秀才们即齐集于此。熙来攘往者也以读圣贤书的文人墨客居多。这些人哪一个不盼望着步步高升呢？取名“高陞店”而开业于此堪称慧眼独具。小说中说老残当时住此店内院东厢房，北上房内即住着两位来自天津的阔少“李老爷”和“张老爷”。两位已花钱捐班正等着走抚台大人“张宫保”的门子弄个府道同知（相当于今日副县长副处长级别）什么的小官当当呢。据史料记载，清末济南府有旅馆30余家，分为车马店、客栈、客店等几个层次级别。而居城中风水宝地的高升店，不仅院落宽大客房甚多，而且院内还有泉水小溪萦绕。由此看来当属彼时一流客店，略相当于今之五星级大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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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四：晚清济南府小布政司街以北济南贡院门前
当年小布政司街上印书局、旧书肆、裱画铺、古玩字画店林立，可谓一街文墨风流。老残所云省城“有容堂”便也开设在这条街上，据云位于此街东头路北。有容堂是一家有名的南纸店笔墨庄，以出售文房四宝、竹折画扇和套色信笺等出名。而从老残曾存放了四百两银子来看，这家笔墨扇庄当时还兼营存银信汇业务。
老残汇兑了八百两银子的院西“日昇昌”票号就更有可说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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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五：&日升昌汇票庄的门头匾额
院西大街是当年济南最繁华的大街，票号是才出现的一种金融机构，而开办最早的票号就是日升昌票庄。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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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六：日升昌票庄天津分号的汇兑票类似于今日的钞票
个字表示12个月，用六句五言诗代表30天，两句话十个字表示银两的1至10，而以四言短语替代万千百两。两句为“谨防假票冒取，勿忘细视书章”，六句五言诗为“堪笑世情薄，天道最公平。昧心图自私，阴谋害他人。善恶终有报，到头必分明”，两句话十个字为“，四言短语为“国宝流通”。比如《老残游记》中说老残是“一路秋山红叶老圃黄花”的深秋季节来到济南府的。假定老残的八百两银子当时是9月15日通过日升昌票庄给老家汇寄去的。那么其暗号代码即为“细私而流通”。这些密押外人是根本无法解密的。
年倒闭。因影响巨大当时《大公报》曾发长文分析其倒闭原因。当年的院西大街今已大变，昔之票庄
不过《老残游记》毕竟是小说。小说里的游方郎中老残住过的高升店，作者刘鹗未必就住过。有容堂扇庄与日升昌票号亦当作如是观。据其年谱记载，这位铁云先生是光绪十六年（1890）到济南的，初来济南时为单身，住在县西巷北首路西陶宅朋友的家里，第二年接家眷来济，先后住过小布政司街与县西巷鹦鹉庙街。是否曾下榻高升店则不得而知。而小说之所以如此描写，却表明这三家店铺在当时是颇有些名气的，当为济南有名的老字号无疑。三家老字号也因《老残游记》的描写而永垂史册，成为后来者访幽寻踪的对象。
&晚年以散文名噪文坛的张中行90年代有篇《历下谭林》，说他1956年因考察所编中学语文课本的使用情况而来济南，住在大明湖畔后宰门街西口路南一家老客店明湖旅馆。闲来无事曾寻访《老残游记》遗迹，找到过当年的高升店。其在文中曰：“费很大力，幸而天不尽收遗老，终于问到，是在街东口之外，稍偏南，南北向街路东，凹进十几米的一条小巷路南，房舍都依旧，只是改为某单位的宿舍。”张中行说的这个地方，似为小布政司街以东芙蓉街路东的一条小巷。但也有人说是在府学文庙以东，名为东花墙子街的南口。80年代那个大铁门里是家卖煤球蜂窝煤的碳场子。当时济南文史专家张昆河先生指着这个碳场子对我说，这地方就是当年的高升店遗址。
&图片七：东花墙子街南口凹进去的小巷有人说此即当年高店遗址。
《老残游记》发表于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此时刘鹗离开济南已经十年，再过个六七年就到了辛亥年天翻地覆闹革命了。不过此时知道《老残游记》这本小说的人并不是很多，更不知作者“鸿都百炼生”究为何许人也。刘鹗大名及小说广为世人所知，则是30年代初由上海良友图书公司刊印《老残游记》单行本。此时刘铁云先生早已魂归道山。其间改朝换代风云变幻又是几十年过去。但有意思的则是，直到民初之后，老济南人一句顺口溜之中还提到当年那家“有容堂”南纸庄。顺口溜是这么说的：“头戴一品冠，衣穿大有缎，脚踏大成永，手拿有容扇，喝的是春和祥，吃的是仁寿堂”。句中“一品冠”是指当时的一品斋冠帽庄，“大有缎”是指大有益绸布庄，“大成永”是指大成永鞋靴庄，“有容扇”即是指有容堂纸扇笔墨庄，“春和祥”指的是春和祥茶庄，“仁寿堂”则是指仁寿堂药店。
民初与之相映成趣者，是当年老北京也风行一句顺口溜，其曰：“头顶马聚元，脚踩内联升，身穿瑞蚨祥，腰缠四大恒”。两者可谓有异曲同工之妙。马聚元、内联升、瑞蚨祥是旧京城最著名的老字号鞋帽庄与绸布庄，而四大恒则是当时全国最有实力的大钱庄。不过，老济南人所说“吃的是仁寿堂”一句，说的并不是吃药丸子，而是指仁寿堂药店的潮州兰花水烟好；“喝的是春和祥”也是特指当时春和祥茶庄的安徽六安瓜片好，并非老北京人爱喝的花茶“香片”或其茶末“高碎”。《老残游记》里曾提到抚衙高文案手里的洋白铜“二马车水烟袋”，那时官场幕僚们普遍吸水烟，洋烟卷儿尚未时兴。潮州兰花水烟为上等烟丝，略相当于今日洋烟卷中的软包“大中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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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八：民初济南府芙蓉街上的商铺老字号
一句顺口溜列举了六家知名堂号及其所售名产名品。那意思是说：一个人只有戴上一品斋的帽子，穿上大成永的靴子，披上大有益的绸布大褂，手里摇着有容堂的竹折画扇，鼻子里吸着仁寿堂的兰花水烟，口中呷着春和祥的六安瓜片，那才叫气派，才叫拔份儿。只有这六件东西齐备，你才称得上是有钱人，才敢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这大约是当年济南府富贵闲人的新时尚。若搁到当今大概就得称“款爷”或“富婆”了。
&&&&&&图片九：芙蓉巷平泉胡同口东侧当年大成永鞋靴庄的老房子仍在
春和祥是济南“八大祥”中最早的茶庄。济南“八大祥”分别为：瑞蚨祥、瑞林祥、春和祥、庆祥、泉祥、顺祥、隆祥和鸿祥。当年春和祥茶庄在城顶筐市街，仁寿堂药房位于院西大街。而一品斋、大有益、大成永三家绸布庄鞋帽店都在院西大街路北的芙蓉街内。芙蓉街南口路东小巷为芙蓉巷。今日芙蓉巷内东段路北，平泉胡同南口东侧，当年大成永鞋靴庄的门面老房子仍在。门牌为芙蓉巷17号。
当年芙蓉街与大布政司街是除院西大街之外最繁华的两条南北街。
济南有容堂扇庄与苏州朴园扇亭
虽然日升昌早已倒闭，高升店也踪迹难寻，但有容堂的故事尚未完结。
有容堂扇庄的发迹故事虽发生在济南，但其声名远扬却是在苏州。今日苏州名园拙政园西园旧称“补园”。补园原为苏州名士大盐商张月阶的私家花园。补园内有座临水亭轩宛似一把倒悬的大折扇，此即当年张月阶精心设计的“扇亭”（亦名“与谁同坐轩”取苏东坡句），以寓不忘祖先由制扇起家之意。张月阶名履谦号月阶，曾创办苏纶纱厂及苏州电力公司，做过苏州商会总会的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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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十：今日苏州拙政园西园原张氏补园与谁同坐轩扇亭
经营各种扇子，主要是书画折扇。全家辛勤劳作，连嫁进来的媳妇等都学会了做扇面，制扇骨，编扇坠。由于扇店铺面位置好，正值繁华地段，而所售折扇书画精美，深受文士和官员喜爱，渐渐声名远扬，生意兴隆。此时便请高人指点，有了一个正式堂号“有容堂”。大约有不忘贵人相助之意。后来有容堂又兼营百货，还有钱庄信汇，乃至涉足盐业。遂成一方大贾。
有容堂第二代中有名张肇培字厚甫者，在老太爷张诚声主持分家析产时，分得江苏连云港附近的盐场，娶妻马氏为常州籍，辗转迁居苏州吴县。张厚甫有三子，次子即为张履谦。同治七年（1868）考中吴县秀才，官至户部山西司郞中，曾任两淮盐运使。卸任后承包盐税发家，渐至富甲一方。光绪三年（1877）张履谦以银六千五百两购得苏州东北街原忠王府西部，时属汪硕甫的残破宅园，请名家设计，大加修葺，全残补缺，营建了远香堂、小飞虹、十八曼陀罗花馆、卅六鸳鸯馆、塔影亭、留听阁、与谁同坐轩等景点，改名“补园”。1879年全家由吴县迁入。宅第名亲仁堂。补园与宅邸相连，宅院外还有张氏祠堂义庄等，占地两千余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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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拙政园内张氏补园“与谁同坐轩”扇亭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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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同坐轩扇亭内石桌凳漏窗等均为扇形扇形窗外为笠亭
刘铁云与张月阶为同时代人，均为江苏名士，也曾有过开矿办厂的经历，济南府有容堂的发家史大概就是从他那里听来的，遂将其写入《老残游记》中。
据张毓基先生讲，其高祖张月阶不仅爱好文物书画、还喜嗜昆曲，光绪年间曾在补园创办昆曲传习所，请苏州昆曲名家俞粟庐来常住补园为其儿孙拍曲。俞粟庐五子即为当代昆曲名家俞振飞。俞振飞第一次登台表演，便是在张家补园的鸳鸯厅，与张履谦之侄张紫东合演《苏武牧羊》。中国昆曲已于2001年被列入世界人类口述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近日苏州张氏补园扇亭也将原样复制到美国。
&晚清济南府“西司”与“东司”之间的繁华大街即为今日济南最具标志性的商业大街泉城路。当年三家老字号因《老残游记》的描写而永垂史册，成为后来者不断访幽寻踪的对象。如今的泉城路几经改造已是广厦高耸焕然一新。但随着老房子老建筑的荡然无存，那些老字号老故事也尽随西风吹去无处寻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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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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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明湖杂记之十：张公祠旧影：刘铁云与张宫保（下）
明湖杂记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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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一：民国明信片上的大明湖张公祠近景
张公祠旧影：刘铁云与张宫保（下）
盖棺论定看刘张
刘鹗一生作过四件大事：1、在河南山东治理黄河；2、从事甲骨文字研究；3、与洋人合作开发山西矿藏；4、从八国联军手里购太仓米赈济北京难民。与洋人合作使他背上“汉奸”的罪名，购太仓米赈民则直接让他获罪。是袁世凯一定要法办他。据说结怨前嫌亦是在济南。
时袁世凯与刘鹗同在张曜幕中，父辈也与张宫保有旧交的袁世凯，希望得到提携，便请刘鹗在抚台大人面前帮他说说好话。谁知张曜对刘鹗说：“此人虽有才，但其性之善恶未定，先生告他，还是趁年轻多加磨练为好，假若现在即外派他职务，岂不是害了他吗？”刘鹗将张耀此意转告袁世凯，袁却认为刘两面三刀，怀疑背后说了他的坏话，十分恼恨，遂出走。
光绪三十四年（1907）刘鹗被发配新疆，永远监禁，第二年宣统元年，因脑充血死于新疆流所。光绪二十九年在浦口购地被地方官绅举告后，到光绪三十四年被发配新疆之前，《老残游记》正是创作诞生于这一期间。小说甫一发表即刻轰动海内，当时世人并不知著者“鸿都百炼生”为何人，多年后才晓得是个真名叫“刘铁云”的书生。此时已是民国。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行”。刘鹗一心轰轰烈烈“医国”，走南闯北作过多种办实业尝试，皆以一败涂地而告终。不承想一部小说《老残游记》却成了传世杰作，令他名扬海内外。
那么，又当如何看待张曜这个历史人物呢？
淹通图史，诗文皆有古法”(商务印书馆《中国人名大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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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二：刘鹗江苏淮安勺湖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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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所谓“秦人无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杜牧《阿房宫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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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湖杂记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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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一：晚清从湖上远望张公祠
张公祠旧影：刘铁云与张宫保（上）
张公祠与张公柳
张曜（1832—1891)，字亮臣，号朗斋，直隶顺天府大兴人，祖籍浙江上虞，光绪十一年授河南布政使，光绪十二年调升为山东巡抚。张任职期间正逢黄河下游水患频发之时，连年河南山东境内多处决口，淹没溺死者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灾难深重。身为一省最高长官，张曜体恤民情民艰，他一面积极组织救灾，一面拿出自己的俸金，并动员其他官员捐俸助赈，救活了不少灾民。治黄防洪，他身先士卒，带领百姓疏浚河道、挑淤培埝、增筑堤坝、加强两岸堤防。每逢黄河决口都亲临现场，指挥抢修堤防，据说他一年近300天时间是在河工上度过。光绪十七年（1891）七月，张曜正在黄河上监工，忽然“疽发于背”，被人护送回济南后，不久便不治身亡。张曜在山东巡抚任上还带头植树造林，在黄河大坝和从洛口到市中心的路旁遍植，形成了一道柳树风景带，后来济南人便称这些柳树叫“张公柳”。
《老残游记》与张宫保
好在，留在纸上的文字，比地面上的建筑，更耐久，不那么容易被抹去。晚清刘鹗的《老残游记》为我们留下了不少关于张曜的记载。在这部章回小说里，他所写的那个求贤若渴的山东抚台大人“张宫保”（亦作“庄宫保”）即是“怕婆子”的张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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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二：《老残游记》现代版封面
刘鹗《老残游记》虽为小说，但所写人物和事件，多实有其人、实有其事。比如，明湖居听书里唱梨花大鼓的白妞、黑妞，台下高声发议论的茶客“梦湘先生”，皆实有其人。白妞名王小玉，山东临清人，梦湘先生名白妞、黑妞师徒二人，师傅玉贤”指毓贤，“刚弼”指刚毅，“张宫保”为张曜，“姚云松”为姚松云，“王子谨”为王子展，“申东造”为杜秉国，“柳小惠”为杨少和，“史钧甫”为施少卿等等，只是或存姓改名、存名更姓。而所载其事并非子虚乌有的杜撰。正如作者自言所云：“野史者，补正史之缺也。名可托诸子虚，事须征诸实在。”（《老残游记》第13回原评）。
投奔这位作县令的远房舅父，在其门下当团练混口饭吃的。蒯小姐的绣球之所以砸到这亡命傻小子头上，乃因当地
河南布政使。不料正当春风得意之时，，说他“目不识丁”不宜大用。
咸丰十一年（1861），刘承忠由京城翰林外放河南汝宁府知府。到任当年即遭到当地捻子首领陈大喜举事攻城，因人数不多被击溃。第二年陈大喜卷土重来，率数千人架云梯猛攻，眼看城就要攻破。幸而五天五夜后藩台张曜和总兵余际昌率两万名清兵赶到，解汝阳城之围，救了知府大人及其全家一命。三年后山东捻军基本被张曜配合李鸿章剿灭，刘成忠升任开封知府，张曜携一块上好鸡血石来访，刘应邀为之刻了“目不识丁”这方书画印章。
刘铁云为何“很不厚道”
刘鹗（1857——1909），出生于，名梦鹏，又孟鹏，字铁云，别署“鸿都百炼生”。他从小得名师传授学业，学识博杂，涉猎广泛，著述丰富。除在小说、诗词、音乐上有创作问世之外，尤精于金石考古、古董收藏，并在算学、医道、治河等方面均有出类拔萃的成就。其治河著作有《历代黄河变迁图考》、《治河七说》、《治河续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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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宫保新撰学堂歌
时间： 00:00:00&&来源：辛亥革命网&&作者：彭伟&&浏览：1117次
& 　　长21cm宽13.8cm。　　张之洞撰光绪乙巳（1905年）春王月刊。　　书中收学堂歌、中国大地形势歌等。　　《学堂歌》，张之洞1904年撰，以期感发学堂学生其忠爱之忱、鼓励其自强之志）。《中国大地形势歌》，读起来朗朗上口，颇便于中小学生了解中国的地理概况，从中也可看出张氏新旧参半的教育思想特色。　　张之洞（）在中国近代教育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他早年简放湖北、四川学政，创建武昌经心书院、成都尊经书院，着意培养科举文士。后在湖广总督任上，极力倡办新式学堂，派遣大批学生赴日本留学。其《劝学篇》所倡导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更成为清廷学习西方的宗旨。1903年，他与学部尚书张百熙共同主持编定了中国近代第一部新式学制――《奏定学堂章程》（即《癸卯学制》）。1905年，为促进新式教育的发展，他又与袁世凯、端方、赵尔巽等联名奏请停止科举考试。与此同时，为了维持旧学，他又率先在湖北设立存古学堂。1907年，他升任军机大臣，仍兼管学部事务。可以说张之洞一生事功，与教育多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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