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打联通手机用户为什么没有普通话提示音,只有一句英语提示后嘀的沧海一声笑 普通话就断线了

我当师太的那些年(转载,给各位宝妈增加点看娃之余的闲趣,胆小的勿入,喜欢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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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厌烦地推开了他,擦着脸上的东西,道:&用得着这样吗?&
&大半夜十二点的火车站的。那地方绝对不太平的。再说,那么大哥晚上,我们又是去见鬼的,你用得着在乎漂亮不漂亮吗?&
那脸上的红点,被我擦得更想是过敏了。就这么被我哥拉出了门。我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让人发现是我啊。可是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倒霉的。我哥在车库倒车的时候,我就站在那路旁等着他,偏偏度奶奶下楼准备去玩看到了,我特意问我是怎么了。
我僵得都不会说话了。
我哥在车子中喊道:&去医院,她突然过敏了。&
度奶奶还很好心的将我推上了车子,说是过敏不要吹风。也亏得那灯不是很明亮,度奶奶眼神不是很好,要不离得近,我身上那脂粉味怎么可能闻不到呢?
车子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十分了。我们停好停在火车站广场的对面超市门口。在火车站停车很讲究的。停得太近,占了人家那些做生意拉客拉货的车子的固定车位的话,人家要是看到车子上没人,直接给你把车子砸了,推了。虽然这种坏事不是天天有,但是一年有那么一次,就那么倒霉的让我们撞上就难了。还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吧。
我们来到那火车站大门前,覃先生已经缩在那大柱子后面,惊恐地看着那街对面了。看到我们过来,他也不愿意出来的。引来不少路人把他当贼看了。
我看着他那样子,我都不想靠过去了,总觉得很丢脸。这个时候就会很想念堂弟了。这种事情,让他做是最合适的。
不过我现在的形象也不比他好多少,那脸那衣服够让人倒胃口的。
覃先生也许是紧张吧,压根就没有好好看我一眼,所以我的异样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到我们站在他身后之后,他指着那边路面对我们说道:&她就站在那边,她出事的那地方。&
看看时间,如果不对着那天的时间不知道鬼会不会知道呢?在鬼的世界里,不是说没有时间观念的吗?也许现在几点,那女鬼根本就不知道呢?
我低声说道:&要不现在就过去跟她说,让她回去吧。&
&时间没到啊。&我哥回答着。
&也许她没有表不看时间呢?&鬼会看时间吗?我也不知道啊。
&还是等等吧,这种事情,谨慎点好。&
不愧是我哥的回答。如果是堂弟在的话,说不定堂弟就会同意试一试了。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应该一点五十分到就差不多了。现在才十二点多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所以我就说道:&要不回车子里坐坐吧。&
覃先生马上拉住了我的手臂道:&你别走。我害怕。而且我发现,她好像怕你。白天的时候也是,你的时候,她会离得更远一些。&
我干干一笑,那女鬼应该是忌惮我的纯阳命吧。
我哥巧妙地拉开了他的手,将我挡在身后道:&那我们不走,也不用躲在这里吧。我们进去候车室等着吧。&
这样我们三个人就一起进入了候车室。候车室中坐着不少人,都是等着一点多的去北京的快车。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间经过也有那么多人愿意等,又不是说白天就没有车了。
三个人坐在候车室里,不时还有警察来巡逻的。一个多小时里,警察来查了我们两遍。都是看看身份证,问问去哪里,车票呢。结果我们三人成了重点监控对象了。因为形迹可疑!都怪那个覃先生,畏畏缩缩的,一看就是做坏事在逃窜的模样。还怪我哥,给我弄出这个形象。因为我们没车票!这个时候要说接车的吧,三个人这种形象也不像是接车的。
监控就监控吧,反正我们没做坏事怕什么啊?
终于熬到了两点了。又一辆快车停靠,下来了很多的旅客。上次覃先生就是坐这车子回来的。我哥拍拍他肩膀道:&出去吧,告诉她,她可以离开了。一切就结束了。&
覃先生那模样,机会连走路迈那边脚都忘记了。几乎是被我哥拽着出了火车站的。
一出火车站大门,就听着他一声大叫。
我在心里想叫什么啊,不是都已经看了好几天了吗?推推他说道:&去啊。&
他才哆哆嗦嗦地说道:&她&&她&&&
&她不是站在那里吗?过去跟她说话啊。&
&她躺在地上,就在那边那车子下面!&
我也愣住了。这个一般的概念不一样啊。她这是刚重复完一遍死前的痛苦吗?那是不是等她自己爬起来了再过去说呢?还是就这样对着车子下的女鬼说呢?
我还有犹豫的时候,就看到覃先生突然冲了过去,就站在那路旁停车线前,面对着一辆银灰的别克车说道:&我已经回来了,你也接到我了。你可以离开了吧。谢谢,谢谢你来接我。&
这说得好混乱啊。不过他能说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可惜那别克车门突然打开了上面下来一个大肚子男人,朝着他就骂道:&x你妈的,火车站你家开的啊?我走不走关你什么狗吊事啊!我还接你呢?你这种怂人,谁他妈接你了!&
大肚子男人骂完了,气呼呼地朝着火车站里走去。
已经有好几个人都看了过来,有些还在低声说着:&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就是个蠢仔的。&
面对这样的议论,这回我哥和我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当看热闹的人。
两分钟之后,没人注意到覃先生了。他却还是站在那车前一动不动的。我哥疑惑着让我过去看看,别出了什么事。
大半夜的,火车站广场上亮着那种巨大的灯,倒也很明亮。我们走过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苍白的脸,瞪大着眼睛,可是眼睛却是没有一点神的,就好像是没有了思维一样。
我拍拍他的背,道:&喂!你没事吧。&
&啊?啊?啊~~&火车站广场上传来了他惊天地的惊叫声。很快就引来了附近的警察。
覃先生就在自己的惊叫中匆忙退后,摔倒在地上,却还是在惊叫,还不停地踢腾着腿,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扯住了他的脚一样。
警察来了,问我们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就有警察问道:&他不是吃了什么迷幻药啊。&
警察刚问完,覃先生的惊叫也停止了。他朝着我爬过来哭着说道:&救救我,救救我,她拉着我的脚,她要拉我走。救救我,救救我。&
原来真有东西拉他的脚啊。而一旁的警察则好像确认了他是吃药致幻了。
我看了看附近,那个大肚子男人正好带着一对应该是母子的人出来吧,走向他的车子。小男孩不过五六岁,眼睛迷糊着,应该是在火车上睡着了现在都没醒过来呢。
我挡在车子前就拦住了他们说道:&那个,先生啊,那个男人刚才想刮你的车子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男人一听,立刻就火大了,他老婆连忙拉住了人,道:&没刮着就行了,走吧,那人没住的疯子呢。&
&别走啊。&我说道,&那么可恶的人,让小弟弟朝着他的脚尿泡尿吧。解了这个气啊。&
大肚子男人点点头,抱过了自己的儿子,就对那迷糊眼的孩子说道:&儿子,有坏人想偷我们家的新车呢。你去朝着坏人尿尿!&
小孩子啊,一听又坏人就来劲了。几乎是一瞬就幻想自己成了超人,再不济那也是警察叔叔啊。他就由爸爸抱着,朝着覃先生还在踢腾的脚上撒尿。
本来一旁一个警察还想制止的,另外两个却都拉住了他,一副对吃药的人不必有同情心的模样。再说人家只是让孩子尿个童子尿,又不是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那童子尿,尿到覃先生脚上的时候,他就安定了下来,长长吐着气,呜呜地哭了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三个人就坐在了火车站派出所的办公室里。警察问我们的问题,在我们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的时候,都一致保持了沉默。而覃先生就算了吧。在派出所里,终于安定了下来,他靠着那沙发就直接睡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几天没有能好好睡觉了。
面对我们的沉默,警察也无可奈何啊。再说我们也没有做任何的错事啊,他们也不能对我们打骂吧。
最后不耐烦了,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允许我们打电话叫人过来担保就能离开了。我真奇怪,我们又没做坏事担保什么啊?我本来还想理论的,我哥直接拉住了我,开始打电话。
我问道:&打给我爸?别啊,那我妈肯定就知道了,天就要塌下来了啊?&
&我没打给你爸。&
&那打给堂弟?等他醒了,过来了,那至少也是明天早上**点了。&
&打给我情敌!&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左警官。&可是不是一个区的人家管不着啊。&
我哥顿了一下,道:&也是,那就&&你打吧,就打给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那个韦警官。上次的事情,我哥没有参与,但是他还是把我这个人际关系要来利用的。对于他来说,多认识一个人,那就有可能是好几万的生意啊。今天看着没什么联系,说不定几年之后,人家就有钱买车了呢?
我扁扁嘴,掏出手机打电话,这种事情也不好明说,就说我们接业务,结果误会了被扣在火车站派出所了。
本以为这种时候找人,至少也要两个小时以后才能见到人的。结果不到十五分钟,韦警官就是一身警服地出现在那派出所了。
人家毕竟是市局的啊。说了几句话,递了几根烟,我们就签名出来了。不用交保证金,只当是民事纠纷了。只是一切都办妥了之后,那覃先生还在睡。
我哥推了他好久,才将他推醒的。借着我哥推人的机会,我跟韦警官聊了几句,问他怎么这么晚了,还穿着警服啊。我还以为他要一两小时才能过来呢。
他说道:&十一天前,就火车站门口发生了一起过失杀人案。上面要求一个月内必须破案,我一个月都别想睡了。&
我马上得意地笑道:&要不要找我堂弟帮你们问鬼看看啊,说不定三天就能给你们破案了。价钱嘛,你也算是老客户了,打折没问题。&
韦警官就笑了起来,反问道:&什么业务啊?&
&那个男人,说她女朋友前段时间在那火车站门前被车子撞死了。一直缠着他呢。来帮女鬼了了心愿来离开啊。不过貌似他女朋友太痴情了,还想把他拖下去呢。&
韦警官一听我的话,脸色就变了,那笑一下就僵住了。正好这个时候,覃先生也被我哥推醒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还没站稳呢,韦警官一个见不上前,已经将他用手铐铐起来了。
我和我哥,还有一旁的民警都已经呆住了。这是哪一出啊?
覃先生清醒了过来,挣扎着喊道:&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干嘛扣我啊。我做错什么事情了?放开我。&
韦警官严肃地说道:&闭嘴吧,跟我回局子里好好交代。&说完他就用手机叫来了在外面等着的一起执勤的同事。然后再看看吃惊地我和我哥,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你们两还是回家睡觉吧。要是让你们去录口供,那事情就更麻烦了。就当是他被火车站派出所的人抓回来的处理了。&
人家是市局的啊,派出所的人也没问什么,就那么顺着韦警官的安排签了交接。我和我哥彻底壁花了。
虽然是带着满心的疑问,但是我和我哥还是乖乖回家睡觉去。毕竟公安局不是我们想进去玩就能进去玩的地方啊。
回到家,我和我哥躺在床上猜着这次的事情。总感觉那覃先生应该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具体是怎么样的,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我先给堂弟打了电话,说了这次的事情。然后问道:&我做错了什么啊?&
堂弟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不知道,按理论来说,是没有错的。只是现在很明显,那女鬼的心愿不是要接他,而是要把他拖下去。我猜那覃先生没有跟你说实话吧。&
&那你的头好点了吗?当猪的日子不错吧。&
堂弟那边就爆了:&***我什么时候当猪啊。我回来就睡了一天,第二天就被我爸叫去隔壁村子帮忙丧葬了。你妈的还选个位子在半山腰还是没路上去的。我和南子前天,昨天都在那山上割草铺路,好让棺材上去呢。我先在手酸得连碗都端不了了。&
够悲剧的!
中午的时候,我去我爸妈那边接我宝宝了。我妈看着我那一夜没睡觉的憔悴样子,就说道:&孩子都大了,也不知道节制一点。&
我的妈啊,我昨晚真的很累,不是在床上累,而的在警局累的啊。
接了宝宝回家,宝宝都该睡午觉了。哄着她睡着了,我就上网看看网络上的信息。查查看这类女鬼属于什么性质的。
如果说这个女鬼有什么异样的话,那就是过了头七了,超度了,却还是不肯离开。如果走的是一般的程序,那么头七回来探亲之后,要是不回去,会有阴差来抓走了。当然,有一些是厉鬼,阴差暂时没有抓到的。一些的替死鬼,要等着找到下一个,它才能离开,去阎王爷那报道的。那些心愿未了的,有些是没超度的,有些是没有什么伤害性,阴差忙不过来的。
以上这段话,纯属网上看来的。不是什么道法书会写的。
我还找到了相关的介绍。简单一点说吧,那就是这种鬼叫做讨命鬼,是会直接拖自己的仇人下地狱的那种。而这种鬼阴差是不会管的,因为他们已经下去过了,跟阎王爷求了索命符的。因果报应啊,被讨命鬼讨命的人,除非是有道法很高的道士帮忙,要不非死不可。就算那道士帮忙了,但是人家有着阎王爷的索命符啊,所以那道士会应劫,甚至是折寿的。所以有些事情,道士来看了,感觉是讨命鬼,那么就会找个借口离开。没几个人会为了别人折自己的寿的。
以上这段话,也是纯属网上看来的。不是什么道法书会写的。
网上的东西,真真假假谁知道呢?不过我感觉挺像那女鬼的情况的。
到了晚上,堂弟就过来了。他说他在不过来,过几天他还要在老家当苦力,开山挖坑不可啊。接着他还性质高昂地跟我们说了他&发明&的新式挖坟坑方法,绝对省力。第一,看坟山的时候,避开比较高的山。并不是说山越高,风水就越好的。要不成吉思汗就该是葬在珠穆朗玛峰上了。第二,开路挖坑什么的,直接钩机上,买台最小号的钩机,一下就搞定了。第三,钩机上不去的地方,实在要人工,那就改装一点烟花吧。弄成炸药。把泥炸松了再开挖。
我心想着,他这样做,就算是个风水宝地,那灵气都要被他炸飞了不可。
我把网络看来的那个关于讨命鬼的事情跟堂弟和我哥都说了。我哥说道:&还是问问韦警官不就都知道了吗?&
堂弟顿了一下说道:&好像是有这种说法的。小时候听爷爷讲故事听到过类似的。&
难怪人家记这些东西这么记得啊。教育堂弟用的那是讲故事学习法,利于长时间生动形象地记忆。而我就是丢几本书,死记硬背的。
之后堂弟给韦警官打了电话,问了那覃先生是事情。他开了免提,也让我和我哥听着。一开始,韦警官还一再表示,这案子没有审完,而且我们不是什么记者,不能打听这问题的。
我接过手机,说道:&韦警官啊。昨晚我没有跟你说清楚,那男人被你带出派出所之后,那女鬼就拖着了他的脚了。不信你看看那人的脚踝,绝对有痕迹的。今晚谁看他啊。谁夜班啊。要不把我们的电话留给他,万一那女鬼来个大闹公安局什么的,我们也好去赚点外快啊。&
韦警官是亲身经历过小鬼事件的,所以他那边顿了一下,明显的就是动摇了啊。他说道:&不是说警服警徽能辟邪吗?&
&那是辟邪啊。那女鬼是拿着阎王爷的索命符回阳间办事的啊。就是阴差来了都奈何不了她的。再说了,万一那女鬼把覃先生弄死在你们局里了,还要赖你们呢。&
那边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然后说道:&前段时间,晚上两点,有人报警说在火车站大门前有三个男人在追一个女人。女人衣不覆体的,在挣扎推搡中,那女人被一个男人推下了车道,被开过来的车子当场撞死了。案子转到我们这边之后,尸检发现女人又挣扎的痕迹,衣服是被撕开的。后来有人报警,说是拍到了那天推搡着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覃家兴。审理之后,是覃家兴在火车上跟人赌钱,赌输了,就说好让自己女朋友过来,在火车站附近,让那两个男人嫖。算是抵赌资了。他打电话让她女朋友那么晚了,还出来接火车的。然后他将女朋友骗到了火车站的角落,让那两个男人下手。途中,那女人挣脱了,跑了出来。就这样被追,挣扎,推搡中,她被车子撞了。&
我们三个人都听愣了。这不真的就很符合讨命鬼的条件吗?这么死,那女人肯定恨死自己男朋友了。所以死了都要拖他下去,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啊。
既然人家是讨命鬼,那就是领到了特许杀人证的啊。就算是道行高深的道士都不一定会去做,那么我们这种完全不入流的小虾米,就不要去充当牛逼轰轰的超人了,乖乖站一旁看热闹吧。
有亲会说,这不是小说吗?那就写个精彩的道法打斗吧。
靠!你去折寿,我去打!现实一点吧。这种事情,不靠边躲着的都是蠢的。
第八十七章 半夜鬼叫
几天之后,我们接到了韦警官的电话。他那边是压低着声音说的话,还不时有厕所里特有的那种冲水声。真怀疑他是一边拉着大,一边给我打的电话。
他说那个覃先生在转押的时候,在大街上,突然就惊叫着逃跑了。和他铐在一起的警官被他拽得跌在了地上,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拖着那警察跑了十几米,然后被车子撞死了。那警察半边身子擦伤,但是没有被撞到。在车子撞过来之前,他慌乱中,打开了手铐。
呼,夺命鬼啊!他一定是看到他女朋友了,同样的撞车死的。这就是因果报应啊。亲们,人在做,天在看,那些缺德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想了。
第八十七章半夜鬼叫
堂弟回来了,他发出的那些名片有了回报了。给他打电话谈业务的人更多了。但是无非就是电脑丢了让他算算能不能找回来,往哪个方向找。或者就是叫去看看家里风水,一套四十平米的工棚要摆个五鬼运财局。
总之,他是灰头土脸地推了一大堆的业务。不推不行啊,工棚里摆不出五鬼运财局啊,算命也不是他的强项啊。
就在他灰头土脸的时候,我也无比痛苦。尼玛的,怀孕了。我这辈子只要我一个幸福,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再生一个孩子啊。所以做人流是一定的了。
跟我妈妈说了,跟阿姨说了,让她们这几天帮忙多看看孩子,我要好好休息几天。因为知道了婴灵的事情之后,我也挺担心的,所以在三十四天刚查出怀孕的时候,就预约了三十七的无痛人流。
时间越早,成形婴灵的可能就越小。
只是堂弟毕竟也是成年人了,而且又是住在我们家里的,这几天的安排他自然也看到了。就算没有跟他明说,他也知道个大概了。他还跟我说,要不要等孩子三个月这样,有魂魄进驻了,再打掉,弄个小鬼出来让他养着。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保证好好对我孩子,拿他当亲骨肉了。
啊呸!他家亲骨肉天天住槐木牌,天天吃鸡蛋啊。他的这个念头,被我狠狠踢了一脚,踢没了。只是他怎么就这么执着于小鬼的事情呢?
我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去贴个广告,聘个女人给你怀个儿子再找个好时辰打掉,保证你得到你想要的小鬼。尼玛的,还是你亲生的呢。&
堂弟很无奈啊,这个美梦,注定只是美梦了。
做手术的那天,把宝宝送到了我爸妈那边。阿姨在家给我煲汤,我哥陪着我去了医院。从医院回来,整个人都是虚的。吃了阿姨做的炖鸡,我就直接床上躺着了。只是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就拿着手机看着小说,迷迷糊糊一下就处于半梦半醒状态了。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听不清楚,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反正就是有声音在说话。然后我还是睡着了。
晚上的时候,我本来想接宝宝过来睡的,我哥过去接了,结果我妈没让他带宝宝回来。说是让我安心睡,而且宝宝晚上还是要抱起来尿尿一次的,边睡着边尿着。刚做了手术,还是不要腰部用力的好,也要减少蹲的动作,更不能负重蹲下什么的。
既然这样,我也只能作罢了。上上网,就继续躺床上。只是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了。我哥都已经睡着了,我只能看着夜灯下,我宝宝那布娃娃心中难受啊。没有宝宝在身旁,真不习惯。
不确定是几点,反正就是很晚了。整个小区都已经安静下来了。根据经验,我们小区完全安静下来那至少也要是凌晨一点多这样了。
而就是这个时候,我再次听到了白天听到的那个声音。白天的时候,我是睡迷糊了啊。可是现在我还很清醒,这是睡在说话啊。
那声音仿佛就是在我们房间窗子外,尼玛的,我们家在十六楼啊!
一开始声音还是听不清楚,但是渐渐的,那声音清晰了,而且越来越大声。&金子,金子,金子,金子&&&
那声音分明就是在叫我啊!我瞬间就冷汗了,寒毛就竖了起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飘渺,无力,却一声接着一声就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一样。
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词&见鬼了&。我害怕地缩在了被子里,就连头都整个埋了进去。只在被子下开条小缝隙来呼吸。然后我在被子下,扯着我哥。这个时候,我也不敢出声啊,生怕我这边一发出声音,那外面的飘,就知道我在这里我醒了。万一她来个直接穿墙而入,那我可不能穿墙逃跑啊。
我在被子下扯啊扯,锤啊锤,最后还在我哥的手臂上留下几个牙齿印。结果我哥只是翻个身,把我抱着,还继续是沉睡状态。
而窗外,那个声音依旧在叫着。
&金子,金子,金子&&&
我心里暗想着:你有什么冤屈有什么未了心愿你就说啊,别叫了。叫得我心颤啊。可是这话我是不敢直接说出来的。毕竟在这样的状态下,还是当鸵鸟吧,权当没听到,不知道好了。
不过当做没听到,和真的没听到还是有区别的。我那颗心脏啊,超负荷地工作,而且被子里捂着,一些就热了气闷了,但是没办法啊,我不敢伸头出去啊。更不敢去应她。万一我应了她直接把我拖走了,怎么办啊?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我在被子中抓着我哥的手臂,怎么就就还不到天亮呢。电视上不是都说听到鸡叫这些东西就会自动退散吗?我们小区里哪来的鸡叫啊。
我想到了那电影里的,用手机播放鸡叫的声音,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我就想着伸手出被子去抓放在床头的手机。可是现在我手都不敢伸出去啊。
窗外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似乎那声音更近了一下,就好像是直接趴在我的窗户上叫的。很明显她知道我的家在这里。
那声音是异常的恐怖,我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只能祈祷着,快点天亮吧。
可是越是那么想着,我就越觉得奇怪。我哥就睡着我身旁,平日里,他就是睡得再睡也不至于让我咬了两口都不知道的吧。不会是他被鬼压床了,还是被魇住了吧。或者就是我现在还是好好躺着,我的意识,已经控制不住我的身体了。我已经进入了那个阿飘的世界里呢?
不对,如果我是被她拖入了另一个次元,那么她应该出现在我面前啊,怎么就还在窗子外面呢?
房子是一道屏障,不是什么鬼都能随意穿越的。那是阴阳两界是规矩。她还在窗外,所以这里应该还是我的地盘。
我哆哆嗦嗦着,从被子下伸出了一只手,凭着记忆,摸索着放在床头的手机。不知道是因为被子里我捂着太热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手艺伸出去,带进来的一点点的风,吹着我身上的汗,让我觉得好冷,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就在我的手摸到手机的时候,我哥那该死的,竟然一个翻身,又放开了我,让我的手打滑了一下,手机掉了出去。
其实吧,如果是掀开被子,我拿手机也就是超级简单的一个伸手的事情。可是现在这个小动作对于我来说,都是那么困难了。
我只能再来一次,顺利抓到了手机,拖进了被子中。
手机是拿到了,可是我还不敢按亮屏幕。尼玛的,平时看那么多鬼片干嘛啊?我的大脑里现在自动脑补了只要我按亮手机,就会出现一张鬼脸,或者是看到那鬼就探头在我的被子里。
鬼叫还在继续着,那一声声金子,几乎都能催人命了一般。
死就死吧,说不定能让我弄点鸡叫声来赶走她的。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按亮了手机。还好,没有鬼脸,我长长吁了口气。只是那时间很不吉利地停在了四点四十四分。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的,如果我刚才多犹豫一下,那就是四点四十五或者四十六分了啊。现在也只能当是巧合了,我开始用手机上网,在网上下载鸡叫声。
可是那窗外的阿飘也是不假的啊。她生生挡住了信号。手机上网点了十次,八次都是&信号异常,链接失败,请检查你的设备&。
就这样,平时搜个铃声,也不过两分钟的事情,我生生用了十几分钟,才找到了那鸡叫的铃声。下载,然后按下了循环播放,开到了最大声,丢出了被子外,就丢在枕头上。
&金子,金子,金子&&&窗外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只是鸡叫的声音就在我的枕头上,那窗外的声音渐渐弱了听不到了。
我哥醒了过来,拿起我的手机,关掉了声音,嘟囔着:&怎么设闹铃了啊?&然后我的被子就被他拉开了。风灌了进来,我出了一身汗,这么遇到风,就冷得打颤着。一时间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哥赶紧抱着我问怎么了。我是边哭着,边打着,边说着刚才的事情。他好好劝着我,等我安静了下来,才说道:&你怎么也会见鬼了呢?&
我吸着鼻子道:&大概是因为刚做了流产手术,身体弱了吧。这种事情,在中医里本来就是&脏&事,身上&脏&,容易撞到这种事。&
&那怎么就叫你名字啊。你没听出来那是谁啊?&
我摇摇头,那种鬼叫鬼叫的声音,谁听得出来啊。刚稳定下来,我就阿嚏阿嚏地打着喷嚏。看来是捂出汗,又吹到风,身体本来就虚,要发烧了。流产之后的发烧,比一般发烧要严重很多,很容易就会出事的。
我不敢马虎,可是现在也不敢下床啊。心里怕啊。但是又不可能就在床上继续捂着。
我哥还是大胆了一会,下了床,开灯。这样我才敢去洗澡。只是我洗澡的时候,我还坚决要求他端张椅子坐在浴室门前跟我说话。当然,浴室门是关着的。
有人跟着说话聊天,转移了一点注意力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等我洗好澡了,阿姨也被我们吵醒了,过房间来看看。我只能说是睡得一身汗,起来洗澡的。
阿姨看着时间也都五点多了,干脆就用电饭锅煮了粥,六点一到就出门去菜市场,买了两个猪小肚回来,给我们煮粥的。
七点半,阿姨还特意去把我宝宝带了过来,我也没有睡意了,跟宝宝玩一会,喂点粥给她,堂弟也起床了。
我就边吃粥,边跟堂弟说昨晚发生的事情。堂弟说道:&没应她就行了。不过她估计是找你有事呢。你打听一下,可能是谁啊。如果能去她家问问是最好的。要不她晚上还来找你。&
我郁闷的。等到了九点半我也撑不住了,坐着都想睡觉。阿姨带着宝宝去小花园玩了,我也能好好睡一会。只是想着昨天,我白天的时候都能听到她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楚,但是也听到了啊。所以我就问堂弟要了桃木剑,睡觉的时候,就抱着胸前,
这样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我哥下班回家。这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啊。要是今晚上又被那个鬼叫骚扰,那我就是胆子再大也被吓死了啊。
怎么办啊?我这正苦恼着,手机就响了起来。因为正是吃饭的时间,我是放了碗,洗了手才过去拿手机的,手机那边已经不再响了。看看那号码,显示着的一个陌生的号码。正犹豫着要不要回拨过去。毕竟**彩什么的,经常是这样等你打过去的。
但是刚才那铃声也响得挺久的,也许不是**彩呢。我想了想,还是按下了回拨。手机很快就接通了,那边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听声音大概也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吧。
他说道:&是金子吗?&
我应着:&是的,你哪位?&
&我是陈芬的老公。&
我皱了皱眉头,陈芬这个人还是记得的。我的大学同学啊。在大学的时候,名义上,我和她还是一个宿舍的呢。只是上大学的时候,我已经和我哥同居了,一学期在宿舍里住的时间,也不到半个月的。而且我们的小专业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小班教学的时候,我们并不在一起上课。
&有事吗?&我问道。
陈芬老公说道:&陈芬,前几天去世了。昨天我整理她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梳妆台抽屉里有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你的名字。我才用着她手机翻找你的电话号码的。你能来取这封信吗?&
陈芬死了!我到吸口气。一下联系到了昨晚上那在窗子外叫了好几个小时的鬼叫声。现在越想越觉得那就是陈芬的声音啊。要真是陈芬的话,她找我干什么啊?就像堂弟说的,要解决事情,就要知道她到底为什么找我。
所以我答应了去他那取回写着我名字的信封。
挂了手机,我将事情跟我哥和堂弟说了。我的身体经过一天一夜的恢复,也有力了一些。只要不累着问题就不大的。加上我白天几乎是睡了一整天,所以晚上的就跟着我哥和堂弟一起去了。
我哥去,那是因为我的身体原因,他是我老公,理应陪着。堂弟去,那是怕有什么我们不懂的,他好帮忙一下啊。我今晚可不想再听那鬼叫了。
按照陈芬老公给的地址,我们在那某厂区的宿舍楼中找到了陈芬的家。
陈芬家是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装修得也很不错。他们应该还没有孩子吧,家里看不出一点孩子在的痕迹。陈芬的老公是一个二十多三十岁的男人,挺帅的,身材也挺好的。只是长着那模样&&呃&&颧骨太高,两腮无肉,典型的就是克妻相啊。我的直觉都是陈芬是被他克死的。
虽然这么说不科学啊。
陈芬老公迎我们进门,家里的老人也出来打了招呼。只是两人都没有什么表情,大概是没有从丧事的悲痛中回来吧。
陈芬老公,去了厨房给我倒水,堂弟就低声对我们说道:&别伸手摸高的地方。&
在我们这里有这个样的风俗。家中有丧事的,一个月是不进别人家门的。如果有亲友来家里,也不会伸手摸高的地方。因为据说,人死了之后,这最后一口气会留在屋子里,等过了头七,才会完全散去的。
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死在家里的,就也只当这么着了。
陈芬老公端了茶出来,同时将一个信封拿了出来,放在我的面前,说道:&就是这个。你看看吧。我和陈芬也是相亲结婚的,从认识到结婚也就一个月,从结婚到现在,也就半年吧。所以她的很多东西我也没有看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看到这个,想想还是让你来看看吧。&
那是一个很大的牛皮纸信封,信封对折过,上面用水性笔写了我的名字。从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再跟她联系过,我猜不到她有什么东西要给我,而且还是变成鬼了都要去叫我。哪来那么大的执着啊。
打开了那信封,里面赫然是一套水晶的首饰。小皇冠,层层叠叠的项链,耳环,一圈圈的手镯,这套首饰我太熟悉了啊。
这个是我哥送我的礼物啊。那时候,我们刚同居不久,为了表示他坚决和我在一起的心情,所以他提出了跟我去拍婚纱照。拍婚纱照的时候,影楼里顺着买这样的首饰,说是结婚酒宴的时候,就可以不用租了,直接用自己的。再说了,婚纱照都拍了,还会在乎那几个钱买这首饰吗?这首饰又不是什么钻石的,一整套下来也就两百多块。而且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两百多又七八成都是影楼的利润。
我哥也就给我买了。拍完照晚上还是要去上夜自习的。有些大学上夜自习那是完全自愿的。我们就不同了,晚上那绝对是人体素描的时间,老师还要考勤的呢。所以我哥送我回学校的时候,我把这首饰放在包包里,就忘了给他拿回家了。
结果就是这首饰只一个晚上就丢了。而且我还是三天之后才发现它不见了的,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见的也不知道。反正也就两百多块,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在近期就办酒宴,所以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没有想到,隔了六七年了,我还能再次看到这套首饰。只是它出现在陈芬的家里,而且还是这样的一个方式让我重新看到,我已经能隐约猜到了这件事的经过了。只是人家已经走了,就不要再说什么了。
我对陈芬老公说道:&这个是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她借我的。那时候毕业了走得匆忙,大家都忘了。没有想到她还一直记着。&
&是啊,她挺好的。就是跟了我之后,没多久,就查出了心脏病,就这样不到半年就走了。&陈芬老公长长吐了口气,顿了一下,才说道:&是你的东西,你就拿回去吧。反正上面也写着你的名字,我看陈芬也是打算还给你的。&
原来她昨晚在窗外叫了我一晚上,就是想叫我来要回这个,也是了了她的牵挂了的。
我把那首饰装好,堂弟一边补充道:&你们家有亲人刚走,设了供桌了吗?&
陈芬老公摇摇头:&我妈不让。&
也是,按照我们这边的风俗,没有孩子是不会设供桌的。一般都是孩子给长辈上供,没有长辈给晚辈上供的道理。堂弟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我们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离开了陈分家。只是堂弟跟陈芬老公要了三支香。
我们下了楼,堂弟没有上车,而是看看四周,然后指指那边树下,说道:&姐,先跟陈芬说一声啊。要不她不知道的话,晚上还会去叫你的。&
堂弟在那树下点上香,插在树脚下,然后拉着我面对他们家的方向。
想着昨晚那鬼叫声,我哆哆嗦嗦地说道:&陈&&陈芬啊,那个信封我拿到了。其实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的,你不用在意的。就这样了,今晚你别来找我了啊。&
之后,我们才上车离开了。那个晚上,陈芬没有再在窗外叫我名字了。
第八十八章 冰库
我这么一调养,就用了一星期的时间。基本恢复正常生活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堂弟头上的伤也已经好了很多了很多了,故意梳下一些头发也能勉强挡住疤痕了。
我是要好好保养一段时间的,而堂弟和表弟却忙活了起来。他们对照着我哥整理出来的冰库的图,一家家冰库地去寻找。希望能找到一点痕迹的。
只是他们一直忙碌了三四天也没有一点成果的,毕竟我们城市大小冰库也有很多的。
堂弟原来还想着要再去听听看窃听器里有什么信息的。可惜那天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了。也许姓岑的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窃听器,或者他并没有发现,只是不小心踢掉了罢了。
晚上,表弟也是辛苦了一天,在我这里蹭吃的。吃饱喝足了,他们就拿着那地图开始研究着明天要去那个地方了。为了一个个搜索这些冰库,堂弟还专门买了一本十几块钱的素描本,上面写着那些冰库的资料,还画了不少图呢。
我哥说道:&明天我和金子去这里吧。&他指着那地图上的一个标识。那地方离我们这里不远,而且也比较近人群居住的地方。算是一个条件各方面都比较便利的地方。而且明天又是周末,我们完全可以再孩子睡午觉的时候,就出去转一圈。
堂弟和表弟也没有推辞,毕竟那么多冰库,就他们两跑一圈那也是会耗费掉很多时间的。
只是堂弟在一旁提醒道:&哥,去看的时候注意安全,那阵只是防鬼的,不防人。但是也要注意,上次小漠就差点摔一旁粪坑里去。还有别相信我姐看罗盘的能力,那真是不可靠的事情。&
我狠狠瞪了过去,就说道:&算了吧,那地方离人群那么近,别说是藏僵尸了,就是藏尸那也是一个超级危险的地方啊。姓岑的会那么傻藏那里让人发现吗?他们家老祖宗呢。又不是曾经那学校里扒拉出来的金丝棺,丢了也不可惜的。&
&别下定义,去看看总是好的。我们现在不就是用排除法吗?&我哥说道,还伸手过来给我顺顺毛了。
第二天,我们在我爸妈那边吃过午饭,等宝宝睡着之后,我们就找个借口出发了。我妈还埋怨着,说我们最近怎么老往外跑呢。难得一个周末有不安静的。
我还很厚脸皮地说:&我哪天不是周末啊?&无业游民的悲哀啊。
开着车子朝着那冰库去了,等到了地方,我第一直觉就是那地方绝对不适合藏尸的。尼玛的就是我们这里一家国家级的大型重工业集团的内部冰室啊。还外带着做些雪糕雪条冰激凌什么的内部赠送的。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们班有同学是这个集团的子弟,每个夏天都能拿到好几百块钱的这个冰室的内部兑换卷。请我们吃冰激凌那是从来不心疼的啊。
我们现在站着的,是冰室仓库的后门。这个地方并不是做冰激凌的地方,而是做好了拉过来放的。前面有门面,就正对着他们集团的小区。人家是一出小区就能兑换冰激凌啊。
不过这个冰库毕竟是个库啊,那也是足足占着一个篮球场的地方呢。从外面看,就是一座一层的严严实实的房子。前门在人家门面离,我们看不到。后门就是冰库一贯用的那种高压门,保证完全密封的。
这种房子,阴气很重的。因为从做好到使用,内部是从来不见阳光的。加上没有窗子,只有门。大家想想,这想什么?阴宅啊!而且很多地方的阴宅的门就跟眼前这个高压门是一样的,完全密封,要打开很困难。
不过我们不是来看风水的,是来找那个阵的。
我哥是不懂,只能四处看看有没有最近被改动过的地方。我拿出了罗盘,看看四周的方位。一般要布阵都是对着八卦五行来弄的。虽然我不懂什么阵防小鬼,但是在一个点上找到一样五行的东西,也许是巧合,在两个点上找到,那就一定是阵了。
遵照着看风水的习惯,大门往前走几步,回身,基线平行大门底线,确认山向。这房子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建的,绝对的凶宅啊。这个山向都在大凶位上呢。
我再对着那罗盘上的格子,看看四周,目之所及的就是冰库两边不远处的有着两信号箱啊。一个移动的,一个联通的。怎么两家公司不是死对头吗?怎么就跟商量好的一样,一左一右着合适呢。
如果是眼睛看的话,那就是一左一右,但是对着罗盘看,那就是两个信号箱正好在一个三合上。如果那么不巧的,前面也有一个信号箱或者什么的,那就真成了一个三合了。三合,简单地说,就是等边三角形。
信号箱在风水上,那就是五行里的火啊。其实五行布阵很多时候,就是巧妙地用一些很常见的东西,让你没有意识到。就像我们的家里,电冰箱空调电脑什么的都是火,角落里的小花小草木头书桌,那都是木。
以前不是说有一家人一直没有孩子,去医院检查也没问题吗?后来请了先生去看,原来他们家房子后面有着联通的三个信号箱。医院的解释是,辐射大,导致精子出来后,活力降低。风水上就是火挡着家里的子嗣了。
我跟我说了一下,我哥给堂弟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
然后我们就坐回车子上等着去。这天是不太热了,但是还是有冰激凌卖的。我哥不辞辛苦地跑前面店面买了两个冰激凌,我们就在车上边吃边聊。
&我还是觉得这有点巧合。&我说道,&这地方人流大啊。&
我看看四周,就冰库后面不到一百平米的空地上,就有三辆车呢。看着也是天天用的车子。人上人下的,姓岑的怎么把他们家那僵尸祖宗送过来啊?
而且集团内部的管理也和外面的冰室是不一样的。没有关系,只有钱,你想往里面塞东西都难。
要是想藏在这里,那么他们家肯定有关系在这个集团里的。可是姓岑的,好像不是这里人吧,他哪来的关系网啊。
等我们吃完了冰激凌的时候,表弟那拉风的红色跑车也开了过来。只是堂弟下车的时候,看着我和我哥在吃冰激凌就惊呼道:&你们竟然敢吃这里的冰激凌?&
&怎么了?&我一头的雾水。这集团内部的冰激凌,在我们城市还是挺出名的。虽然没有什么伊利蒙牛的那么大的市场,但是销售量什么的也是很高的。那么多人能吃,我们吃两个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反应啊。
表弟下了车子,道:&我就说他们肯定会吃着等我们吧。&
堂弟走了过来,我们的车门本来就是开着的,所以他就一手撑在车顶上,一手扶着车门道:&这里面万一真有僵尸,那么你们吃的东西说不定就是和那僵尸挨着一起放的。&
下一瞬,我手里的冰激凌丢开了。只是回头一想不对啊。怎么可能就挨着放呢?要不僵尸早就被人发现登报了啊。
堂弟一下就笑了起来,道:&谁叫你们不买两个给我们啊?&
明显的就是报复啊。我叫道:&我现在非常想把你放进去冰冻一下,再串上签字,用绳子吊高了,往前面店面一放,嚷着卖人型冰激凌了,好看耐吃解冻了还能回家暖床洗衣拖地板的。五毛一个,现场给钱,打包带走了。&
我哥拍拍我:&少说废话,马上看看,一会宝宝醒了,找不到妈妈又要哭了。&
唉~全职妈妈的无奈,永远没有下班的时间啊。堂弟拿出了罗盘,看看四周,然后再一本素描本上画下了草图。对着罗盘标出了两个信号箱的位置。然后他们再上车绕道前面去找找看前面有没有信号箱。要是也有,那么就真是这里了。就算不是,那么这里也一定有堂弟的业务在啊。
堂弟上车了,就探出头问我:&姐,要不我在前面再买个冰激凌陪给你?&
&算了吧,给你这么一说,我一年的冰激凌钱都能省下来了。&我说道。
他们离开了,几分钟之后,又回来了。这后门啊,没到上下班的时间,还是人比较少的。
堂弟下了车子,表情也凝重了,说道:&前面对应位置有着一个老旧的公用电话亭,三台电话连在一起的。真的就成了一个三合了。&
我纳闷了。这一边移动,一边联通,前面还是电信。这个阵摆起来够巧妙的啊。
我哥也吃完了他的冰激凌道:&我觉得不是这里。巧合罢了。那个窃听器里听说的,布个防小鬼的阵,不是没一个月的吗?这些信号箱还行,动作快的,联系一下,两三天就能移位了。但是路边公用电话这种东西,至少也有十年历史了吧。这个现在就是花多钱也不可能会让你移地方的。你说拆了,可能还简单一点呢。&
我也觉得我哥说得对。路边公用电话,在我们城市大量普及的时候,是九七、九八年,到了零一零二年,小灵通(城市无线电话,隶属于电信,只在市区有信号,收费超级低)就普及起来了。路边公用电话只得瑟了那么三四年就进入了历史舞台了。现在只是一个个脏脏的摆设而已,根本就没人用。这种东西,要是还去塞红包,让电信挪下位置,那应该很困难吧。不是那么几天就能完成的工作啊。
堂弟合上了他的速写本,说道:&就算没有不是姓岑的那祖宗,这里面也绝对有问题。哥,找点关系,让我们进去吧。&
我哥皱了眉头说道:&这是冰库啊,我们要进去,危险性很大的。&
表弟道:&要不报假案,就说看到有人拖着尸体进去了,让警察来搜?&
表弟的话一说完,我哥就狠狠瞪了过去,道:&去冒这种险。要是查出报假案的,你去管拘留所啊?&
我哥犹豫了一下,道:&就我们四个也行,给我两天时间吧,我找找关系。不过我们三个男人进去,金子留外面等着把风。要是真有什么,至少有人帮我们报警还是活动一下什么的,不至于把我们三个冷死在里面。&
我现在的身体还真受不得冷。刚才吃那个冰激凌已经完全算的一时疏忽,忘记了这流产还不到一个月呢。
就这样,我们也只能先回家了。只是在上车的时候,听着表弟压低着声音问堂弟,要不要去他那边两天,反正这两天也是空在这里的。
堂弟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去了,这两天我去查查资料呢。&
我心中暗想这攻受问题什么的,还真让人看不明白啊。
回到家,堂弟真的就埋在他带来的爷爷的书里了。爷爷那种年代的农村人啊,认识两个字那就是了不得的了。所以爷爷这个风水先生的书那是很多的。他年轻时,几乎把自己的积蓄都用来买书了。
我哥则消失了两个晚上,都是应酬去了。找了关系请那些可能和那集团扯得上关系的客户吃饭什么的。
我也没有闲着。晚上特地绕了三四个弯子,问到了我以前那同学的电话。还死皮赖脸地给人家打电话,拖着就是不挂。让人家烦了,只能答应我明天给我逛街的。
我看她心里一定郁闷着吧。这都多少年没有联系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没跟我多亲啊。现在怎么就那么讨好她了呢。
第二天,约出了那同学,她现在是她们那集团内部小学的老师,工薪待遇什么的,能直逼我们市最牛x的那所小学了。要知道,集团公司子弟什么的,都是有特别待遇的。
所以她开着的是一辆别克,穿着的是名牌,人家是结婚了没孩子,那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硬是把当初那比我矮了大半个头的女人,弄得现在和我一样高了。
这还不够啊,看那漂亮的模样。呃&&我们省有句俗话,是总结了我们省三座比较大的城市的女孩子的特点的。其中我们城市的女孩就是漂亮时尚排第一,但是骂人很厉害。只要我们城市的女孩子闭嘴微笑,那在全省都能排第一的。(这个俗语,有亲知道吗?回答正确的,我奖励磨铁币)
我看到她直接来了我十分钟的恭维。从她的头发,到衣服,再到鞋子。最后还去逛店的时候,还老听她的意见。把她捧得笑眯眯的,根本就不去计较我今天怎么就约她来逛街了。
走了一圈,累了,我们直接找了一家知味亭(本市连锁的很好吃的小店,就是很贵,三根菜花,要买五块钱的,五片牛肉就是十块钱的。)坐下来吃点东西。
我还说感谢她陪着逛街,给了我这么多好意见,我请客了。
两人,一张小桌子,十几个小碟子,一碟平均就是七八块钱的。这么一顿也去我一百多块了。我接着吃饭问了她现在的工作,那集团的福利什么的。
弄得那同学笑着说道:&想叫我介绍个我们那的男人给你当老公啊?你不是一毕业就结婚了吗?&
我笑道:&我就是问问罢了。对了,你们那集团的雪条票还有吗?送我几张吧。&
&都这个时候了,下个月,冰库都要封闭了,哪里还有雪条票啊。&
&对了你们那冰库,有没有什么鬼故事啊?我最喜欢听鬼故事了。&前缀铺了这么长,终于问到重点了。
我那同学想了好一会才说道:&好像还真有。算了,不说了,说出来以后你都不敢吃那里的冰激凌了。&
&说吧说吧。&
她挨不过我的撒娇耍赖,外加恭维讨好,几分钟之后就开始给我说关于那冰库里的鬼故事了。
说是零零还是零一年那个时候,传闻他们集团上夜班的一个女人,在两点去交班的时候,被人杀死在那个冰库附近了。说是情杀。还不就是那女人自己不检点,跟了一个男人,又勾搭上另一个,这样两个男人为了她打起来了。她也不表态一下的。结果就在那个晚上,其中一个男人,把她杀了。
这件事据说是有附近炒螺摊的人看到了。看着那男人把死人拖到了冰库附近,就没影了。看到的人报了警。警察去查了,那女人失踪,那两个男人却没有一点问题。有不在场证明啊。更玄乎的是,那地方也没杀人的痕迹,更找不到尸体。事情也只能当做报假案了。那女人就只能是失踪案了。
我问到:&那年没有找过冰库里面吗?&
&找了啊。警察进去搜了,什么也没有。不过更玄乎的是,听我爸妈说,这件事没多久,那冰库里就出了怪事,有人说见鬼了,有人说听到声音了。我爸他们集团了,就又拍了十几个经警,一起把冰库里里外外都找了。还停了电来找的。可是还是没找到。虽然是没找到,但是大人们还是还是经常跟小孩子开玩笑说他们吃的雪条是和尸体冰在一起的。&
我心中一咯噔。不会真的就是和尸体冰一起的吧。我也吃了啊。这几年可吃了不少呢。我开始祈祷,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尸体,那个阵只是一个巧合,或者是尸体早就被人发现了,搬走了,为了不起谣言,才说这样的故事出来的。
两天的时间,大家都在忙碌着,再次聚在一起讨论着晚上的行动的时候,我们避开了阿姨。担心送宝宝去爸妈那边次数多了,让他们怀疑,所以我们让阿姨带宝宝睡上半夜,说好我们只是出去玩一下,一点两点准能回来的。
要知道,就算找到关系,我们也不好大白天地进人家冰库找尸体吧。
我把从同学那听来的故事说了,堂弟的眉头皱了起来,想了好一会才说道:&这么看来,那尸体应该还在里面。那个阵是防止防止里面的脏东西作怪的,用三合位置的火气来降低冰库的阴气,让里面的脏东西无法作怪。那么尸体一定还在里面。&
我哥从沙发上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走吧,我约了那冰库的经理,说好十点在后门见的呢。&
我也起身了,表弟也甩着他的车钥匙站了起来。只有堂弟抬着头惊异地看着我们,然后说道:&你们&&这么急着干嘛啊?还没有说好这业务谁给我红包呢。没红包我们管他什么啊。他们爱吃尸体冰雪条,他们自己吃去啊。&
汗死了,他怎么老提这个来恶心人啊。我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再说一次那啥冰雪条,我就让天天韭菜炒虾子给你吃!&
尼玛的,堂弟看着牛,他吃虾子就过敏,浑身痒得能呼吸困难,非要去医院打吊针才好的。偏偏我宝宝最爱的就是这道菜。
我哥说道:&先去看看吧。要是我们真的找出尸体了,我们就把这个消息卖出去,给他们集团的领导,一定少不了你的钱的。&
堂弟这才扣上腰包,起身出门。
我们只开了表弟的车子过来的。到了那后门的空场地之后,就看到一辆桑塔纳停在那里了。还是老款式,看来我哥只有两天时间就搞定这关系,让人帮我们开门,就在于他的车子了。我哥是用新车子的强大折扣,换来了这个小经理给我们开门的啊。
我们一下车,那小经理就上来一个个握手,还笑眯眯地说:&怎么想着来看冰库了啊。冰库有什么好看的。里面全都结冰了。&
我哥指指表弟道:&年轻人,没什么事,就是好奇想进去看看罢了。&
四个男人朝着那冰库走去,表弟突然回身,对我压低着声音道:&表嫂,我车子那上面是电击棒,那抽屉里有辣椒水。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走进了冰库中。冰库的门没有关上,那个小经理也跟着进去了。一下四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坐在车子上,我也不敢睡着,甚至闭眼睛都不敢。这空地,映着不远处的路灯,也不算黑,再过去一点,还有着好几摊夜市的炒螺摊呢。
我关好车门,把电击棒拿在了手里,辣椒水也拿在了另一边手里。想着要是一个小时他们还不出来,我是过去看看呢?还是打电话问问?还是直接报警呢?不管怎么做,都有危险的啊。
如果里面有危险我直接进去了,那么我也会被袭击,他们连一个救援的人都没有。如果我打电话进去,那么万一他们在里面和坏人,或者是和鬼玩着捉迷藏,那么手机一响,不就是我害了他们吗?如果我报案的话,万一他们什么事都没有,我是不是会因为报假案而被拘留呢?
这个真难选择啊。
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冰库门发出的光,雪白雪白的。怎么看都那么恐怖。
堂弟他们去找尸体的方法,肯定和那些警察是不一样的。警察大不了就是将里面断电了,里里外外翻一通。堂弟则不同,他是用罗盘找方位,找出一个最有可能藏尸的方位,再在那附近找的。
时间一分分过去了,离一个小时越来越近了,我也紧张了起来,抓着电击棒的手都开始渗汗了。早知道就不参合这件事了,既然知道那里面不是那个姓岑的祖宗,我们何必要再进去看呢?
一个小时到了,我拿出了手机,忐忑不安的,也不知道是应该打给我哥好,还是直接报警好。
我正犹豫的时候,就听到那冰库里传来的一声惊叫。
我跟着心都惊了一下。不过还好,那惊叫不是我哥的,也不是堂弟表弟的,应该是那小经理的。
几分钟之后,他们几个人出来了,只是堂弟架着那小经理,小经理脸色苍白得厉害。
我匆匆下了车,急忙拉住我哥那冰冷的手问道:&怎么样啊?&
&找到了,看看怎么通知他们上面领导吧。&我哥刚说完,那小经理,就一下扯着我哥衣袖说道:&不行啊,不行啊。要是让我们副总知道了,一定会撤我的职的。这冰库我都管着十几年了。当初警察来找了,经警也来找了,都没有找到啊。现在要是又找出来了,那么我一定会被撤职的。&
堂弟一把松开了他,任由他的身子就像麻袋一样坠下去,说道:&你也看到了,那是枪伤啊。这是凶杀案啊。这种事情能埋起来吗?人家就这么死了?凶手逍遥法外的?你还有没有人性啊?如果是你家亲戚呢?你也要保住自己的职位,不管不顾的?就你这样的人,才是最该被人开一枪,冻在那冰库顶上的。&
如果不是我太了解堂弟了,我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他这番话说得多正义,多有力度啊。可惜我太了解他了,我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这几天白忙活呢,怎么着都要找个人来付款吧。
小经理犹豫了,然后哆哆嗦嗦地拉着我哥的手,低声说道:&这样吧,我还有点私房钱,我请大家吃顿饭吧,大家就当今晚没来过这里。&
估计是想先收买了我们吧。堂弟马上说道:&那人家还挂在你冰库天花板上呢。难道就这样算了?走吧,我们回去再说吧。&他说着就上了车子,我哥和表弟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怎么做自然也就跟着上车离开了。
我们前脚刚走,后视镜就看到那桑塔纳也跟过来了。他一个人留在哪估计也害怕啊。他想跟上我们,可惜他车子不给力啊。表弟那好歹也是跑车呢,拉风着呢。
回到家,也不过十二点多的,四个人都过了火,才上楼的。回到家里,宝宝早就已经睡着了。我就先洗澡去了。等我洗澡出来,三个男人已经商量出了结果。他们打算悄悄把消息卖出去。这又能拿到信息费,又算是积德了。
我问堂弟怎么不直接跟那小经理要钱算了。堂弟说,钱是必须要的,但是要找一个不损阴德的要法。把消息卖给警察,又拿到钱,又帮了那女人,不是更好吗?
只是我哥彻底郁闷了。他这是生生地利用了客户啊。他那笔生意是肯定做不成的了。
我问了他,那女尸藏在哪里,怎么警察去找了这么多遍都没有找到。
堂弟去洗澡了,这个问题是表弟跟我说的。他说,他们进去之后,表弟看了罗盘,确实有异动啊。跟着定了位置,也在附近找了。冰库的犄角旮旯都找了都找不准。而且吧,冰库实际上就是一个很大的冰柜。那里面有正运转着的电机,对罗盘也是有影响的。堂弟就拿出罗盘再看方位。
发现了一个地方老是滴水下来。冰库里滴水啊,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抬头一看,就看到天花板上有着一个凸起的一大块。他就找来一把铲子,对着天花板上那凸起铲了铲,使劲铲。那是冰啊,又不是软绵绵的雪。好一会,才让给他铲下了一块来。不看不打紧啊。那掉下来的冰疙瘩,滴着水,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了下来,就看到了冰里露出来的一张脸。那冰疙瘩就是一个人头啊。
那额头上,还有这一个窟窿,应该是枪杀的。
现在那人头都还在那冰库里。如果明天人家开门去要冰激凌的话,看到那哥冰人头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呢?
堂弟洗好澡了,就坐在沙发上给韦警官打电话。这种事情,应该是归他管的吧,最好能让他们天亮前就去看看,要不然别人先进去的话,又要再城市里掀起一阵大风波了。
堂弟说道:&韦警官啊,在哪里玩呢,这么大的背景音啊?
ktv啊,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保证你能立大功。
安静了,能听清楚吧。是这样的,零零还是零一年,在xx集团冰库后门附近,有人报案说,看到有人被杀。结果出警去找了,没有找到尸体,按假案处理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那案子是真的,尸体我找到了。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啊。做了这么多泄露天机的事情。就上次那个小女孩引魂的事情,我都应劫被撞了头了。这次要是我再说的话,说不定就要折寿,或者连命都没有了。你能补偿一点我吗?
哈哈,你说的啊。就这么说定了。那尸体就在冰库里的天花板上。应该是有人用水把尸体粘上去的。这么多年,早就结了厚厚的霜盖住了尸体了,只是刚才我捅了一下,捅下她脑袋来了。脑袋上有着枪伤。
真的,不骗你。好的明天等你消息啊。&
堂弟挂了电话,笑得得瑟啊。估计大红包要到手了。
第二天,我哥去上班了,我、堂弟和表弟就去看热闹了。只是我们去到那冰库后门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堂弟还因为挤不进去懊恼地说怎么韦警官工作效率那么高的啊。难道他们昨晚就来看了冰库了?
我们到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了殡仪馆的车子过来了。老宋一身道袍,身后还跟着他的两个小徒弟,还有殡仪馆的三个人都进去了。
外面传的人,越说越玄乎。不过大家都能猜到那和零零零一年那件事有关了。
老宋做了法事,让他徒弟把尸体拼回去,放在担架上,用白布盖起来。只是那尸体已经冰冻僵硬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腐烂的不说,竟然还是开着眼睛的。那冰层脱下来,正好露出了她的眼睛。这多不吉利啊。
花了老宋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尸体带上车子,开车走人了。
这个女人本来就是这里集团的工人,所以还有不少警察留下来调查的。看着从冰库里出来的六七个警察,一个个都那么严肃的模样。其中张警官也来了。
警察也就问着来看热闹的人,有没有认识那个女人的。
有人喊着那边出的事,肯定那个女人就是那事失踪的女工人了。
韦警官看到旁边没人注意,就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压低着声音说道:&你们怎么也来了?我今天没带钱给你啊。我会跟我们队长说的。这案子的奖金,都给你的。&
堂弟呵呵笑着:&我们就是来看热闹的。&
韦警官紧张兮兮地左右看了看,才说道:&昨晚你是几点把人家人头捅下来的?&
堂弟想了想说道:&大概十二点十分这样,不超过十分。&
韦警官又看看四周,才说道:&我们是五点多到这来的。这冰库前面的三个公用电话都在响铃,没人赶去接。而且周围还有群众说那电话是从一点多开始响的,最后一直响到六点多七点这样吧。那时候我们已经在后门这边了,就没有注意前面的电话声。&
我心中一沉,直觉那电话是那个女人打来的。
表弟也不由地搓搓自己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堂弟说道:&先处理这个尸体吧。不过我感觉,你们还破案的话,说不定真要去接那个电话了。那女人被困在冰里,困在这三合里,都这么多年了。接了电话,说不定她就能出去了。&
&那到底接不接?&
&呃&&先看看吧。万一成了什么恶鬼,你接了,我可不一定就得了你的。&
尸体的处理很简单,因为是有法医跟过来的,直接开出了证明。而那死者家属也过来了,说这孩子死了那么多年了,早应该入土为安了。所以就直接让老宋他们拉殡仪馆去了。
其实尸体的处理很简单。因为那魂,或者说那鬼,还在那冰库里呢。就算不在冰库里,也出了不那三合的火圈。所以那尸体怎么烧都行啊。
警察叔叔们也很快地收工了。堂弟还找韦警官一再确认了自己的该拿到的红包之后,我们才离开了。
第二天,韦警官就打来电话,让我们过去领红包。这跟官方的人打交道就是不一样啊。给风水先生的红包,还要我们自己过去拿的。
不过堂弟这个新人,没有那些老先生的死板。只要有钱拿,他不在意是人家送过来,还是自己去领的。
可是韦警官也说了,需要我们三个人一起过去的。毕竟那天他看到我、堂弟和表弟一起去看的热闹啊。
可那生生就是一场鸿门宴啊。
我们三个去到市公安局附近,韦警官订的那包厢之后,就发觉不对了。因为除了韦警官之外,还有张警官,还有一个肩膀上的星星比较多的老警察,估计是领导。这些就算了,但是那老宋也在,算什么回事啊?
老宋看到我们过来就冲着我们笑,然后说道:&零子啊,怎么最近没看到你去殡仪馆帮忙啊?那案子是你们帮黄副局办的吧。哎哟,这都多少年的案子了,还给你们破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厉害了啊。&
零子坐在了老宋的身旁,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办的事?&
这件事,我们都是直接跟韦警官联系的。而一个警察也不太可能去跟殡仪馆的道士多嘴什么吧。
老宋依旧是那那种笑眯眯地模样道:&能不知道吗?那是一具根本就不用超度的尸体。&
零子脸上一愣。上次送过去的一句尸体,老宋根本就没管人家的魂在不在,就这么超度了,火化了,还弄得他心情不好了好几天呢。怎么他现在就能看出来了?
而老人到了老宋这种年纪,又是官方道士,零子也跟他有过好几次的接触,知道那老头是听不进人劝的。他的性格也就确定了他不可能再深入学习道法的。
韦警官看着我们都坐下了,才给我们介绍了一下那老警察。那是市公安局的黄副局长。黄副局长在席间说道,虽然那尸体也不算是什么玄乎的事情。只能说杀人犯太冷静了,太聪明了。却不是什么鬼怪的事情。可是这个案子都这么长的时间了,什么证据都是没有了。却听老宋说那女人的鬼魂,估计还在里面呢。
说完了黄副局给零子倒了杯酒,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本事大。老宋也说这活你能做。怎么样?帮我们把那女人送出来,我们问问她当时的情况吧。要是留下什么线索我们也好抓了坏人啊。&
零子看看我,说道:&问我姐吧,这件事还是要她帮忙的。&
我听着急忙压低声音道:&我不去行吗?让老宋跟你去吧。&
&前提是我们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成了厉鬼了啊。要是我们把她从那里放出来,她一下咬死我们了,我可招架不住啊。&
&那你是说她要成了厉鬼,你打算先拖我挡前面吗?&
&也不是,呃&&也就差不多吧。&
&那我就更不答应了。&
我们姐两的话,让那几个人都听去了。接下去他们一个个做我的思想工作,让我帮这个忙。堂弟和表弟则在一旁不说话的看热闹。因为他们只惦记着要是把那鬼抓出来了。他们能拿到多少钱。
最后我顶不住这样的轮番轰炸只能妥协了。回家的路上,我还是嘟着嘴责备堂弟道:&真是的,那地方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去了。&
&我也不想啊,但是业务在那里呢。&
我看着窗子外的灯光,长长吐了口气。两年前,我还什么都不信,可是现在,我不仅相信了,还参与了其中。
当初第一次见到堂弟的时候,是一个连三合都不会说的土包子,见了鬼,自己都会害怕的。而现在,他已经很主动地找这样的业务了。而且做得越来越游刃有余了。
我突然问道:&零子,你说你现在会不会跟李叔一样厉害了啊?&
堂弟在副驾驶座上,微微闭上眼睛道:&不知道,没交过手。不过我敢说,等我到了四十岁,绝对能超越现在的我爸和李叔,甚至是超越爷爷。真的,我有信心。&
我也闭上了眼睛道:&男人有点目标是好的。但是你的成长和进步,请不要建立在我成为你的小鬼的份上吧。&
因为这次的业务,老宋也会参加,所以白天的事情,堂弟就忙着他的装备。都是写花架式,但是重在好看啊,这抓鬼都快成了一场表演秀了。
我哥是千般万般地担心啊。但是最后还是妥协了,在家看孩子。
纯阳命的女人,是不可能安分在家带孩子的。纯阳命的女人,性子倔,不服输,积极向上,甚至是在很多事情上,不会向男人低头。我就是这样的。好在我哥有时候也能妥协迁就我一下。要不我们的婚姻也不会顺利的。
很多纯阳命的女人,最后都是离婚,孤老的,就是因为她们的男人,不能容忍一个比自己心性好高的女人在家要强的。
我哥能同意在家带孩子,这也是对我的一种包容。感谢我哥。
堂弟这回是拿出了当初我们去爬山洞,伪盗墓的时候那大大的背包去的。下午还特意杀了三只大黄鸡,取了半个大可乐瓶的鸡血呢。
平时用的红线也紧在了鸡血中,做墨斗线。我纳闷地问他:&墨斗不是对付僵尸的吗?你做出来干嘛啊?&
结果堂弟的回答是:&增加视觉效果!&
他当拍电影呢?他当男主角呢?啊呸!还视觉效果呢!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们到达了那冰库的的前门。虽然前门目标很大,街道侧对面就是炒螺摊,那是要到凌晨三点才收摊的啊。正对面就是那集团的小区。要是有个拿着望远镜的,就可能清楚看到我们在干什么了。不说远的,就隔着四间门面之后,那就是住人的房子了啊。
去到那里,我才知道今晚我们来纯属个人行为。就算我们几个被鬼掐死在这里了,也不能算工伤,或者被评为英雄的。因为韦警官和张警官,都穿着便服呢。表弟还问黄副局来了没有,韦警官指指那停在很远的一辆私家车。
感情人家就是后台坐镇的,连车都没下啊。
表弟那么特意地问黄副局,是因为他跟那黄副局的孙子是认识的。这富二代和官二代总是有点联系的。在确定那黄副局是不会过来的之后,表弟就没心没肺地说过去跟黄副局打招呼,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反正现在也不指望他什么,随意就没有在意他在哪里了。
堂弟放下了那大背包,引来了老宋一阵唏嘘:&我说零子啊,你还真厉害呢。&
堂弟干干一笑,如果让老宋知道那姓岑的实力,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
碗、米、符什么的一样样摆在了地上。在出门在外的,我们都不能搬一张香案来吧。我也在一旁帮忙整理着东西,低声说道:&要立筷问鬼吗?&
堂弟拿出了毛笔,念着什么口诀,往那黄符纸上刷刷刷地画出了一张符,然后往那电话亭上一贴。那动作帅的!
黄警官和张警官那看得眼睛都直了啊。上次那引魂的事情,他们已经对堂弟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只是那时候,以安全为重,堂弟也没敢来些花俏的。
贴好了符之后,堂弟用一旁表弟的车子上搬下来两棵大大的藤萝。那层层的叶子,密密层层的绿色叶子垂下很多的腾。他将那两盆藤萝交给了老宋和韦警官道:&你们去后面那信号箱上,把花放上面就成。&
老宋接过了花盆,韦警官则问道:&放这个干吗?&
&木生火,加大那两个位置上的火气,再把这边的电话亭暂时封住,她就一定会从电话亭这边出来,和我们遇上的。&堂弟解释道。
在信号箱上面放两花盆,这种风水里也不是就没有过。一些家里,在冰箱上放着花盆,也是这个道理的。
老宋和韦警官过去了,堂弟给张警官递上了烟,说道;&你们的小韦同志比那派出所的小左同志勇敢多了啊。&
两个男人点上了烟,我问道:&那现在干嘛啊?&
堂弟吐着烟气说道:&等着电话响啊。&
我真想说,就算你不贴符,不放那花盆,电话也是会响的。这么阵势也就是个吓唬人的罢了。可是我还要跟着他一起骗人。尼玛的还是骗人家市公安局的警察叔叔。要是人家这么几年之后,看到我写的小说,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呢。原来当年就是被我们姐弟骗了啊。
那边放好花盆的刚回来一会,就是十二点了。我们心里都紧张了起来。堂弟坐在那店面的台阶上,手中把玩着表弟那好几百一个的打火机。看他那动作,我就知道他在紧张了。我也差不多了,一身运动服,就那么走来走去的坐不住啊。
两警官可能经常出点蹲守的任务,就这么在那台阶上坐着,等着,没有一点的表情。相比之下,老宋好淡定啊,已经在那做着他的老本行,开始低声念往生咒了。
十二点十分,距离我们不过两米的电话亭响了起来。那声音在这样的夜里,能着实将人吓一跳呢。我整个心都漏了一拍,看看一旁的堂弟。
堂弟朝着打着手势道:&女人跟女人比较好说话,姐你接电话吧。&
&不不,我怕我这命吧,我接了电话,也听不到她说什么。那是&&老宋接吧。老宋干了一辈子和思恩打交道的工作,他最有经验了。&
老宋也愣了一下,道:&我?!这有我什么事啊?这本来就是警察办案子的,让&&让黄警官接吧。&
我们的目光都看向了黄警官,那表明着就是大家都认同了这个提议。所以黄警官犹豫了一下,还是认命地上前接了电话。只是那电话至少都好几年没人摸了。一层厚厚的土不说,还有很多可以的痕迹。让我用手去拿那听筒话筒的,我非恶心死不可。
不过人家警察叔叔不怕脏不怕累的,面不改色地就拿了起来,对着那话筒说道:&喂。&
话筒里的声音我们也听不到,张警官赶紧示意着韦警官稍稍让让听筒,他好录音取证啊。他用的是那种很细的录音笔,直接伸到了听筒面前了。
韦警官说道:&我是警察,我负责你的案子,是谁谋杀你的,你能说说当时的情景吗?
你不想找出凶手了吗?
可是那个凶手不能就这样杀害你的。我们这是有法制的国家。他这样做,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最后那嘀的声音最响亮了。我都能听到了。
我这边还没有理清思路来呢。堂弟那边已经用铜线带着一截红线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铜钱就卡在了挂话筒的地方。
堂弟绷紧绳子,道:&想离开的话,我给你带路吧。因果天定,有些事情,不要强求。&
我听着他这话,分明就是那女鬼出现了啊。可是我瞪着大眼睛,看着那电话亭,什么也没有,就是路旁的灯吹着的树影,连树影的异样变化都没有。这女鬼在哪里呢?
我还琢磨着,要不要去换下堂弟啊。毕竟是他用铲子弄人家的头掉下来的。万一人家跟他有怨气的话,那么他今晚可就要糟糕了。他那点斤两,对付厉鬼是不可能的。
堂弟又说道:&韦警官,你大胆走过来吧。她现在已经被我捆住了。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啊。&
张警官哆哆嗦嗦地说道:&问问她&&如果我们抓到凶手,她的态度是怎么样的?毕竟人家是男女朋友关系啊。&
堂弟说道:&都听到了,说说你的想法吧。我们是好人,来帮助你的。&
顿了一下,堂弟说道:&她说按法律办她,她没意见。&刚说完,他的天天书吧//速从那背包旁拿过来了那装着鸡血的可乐瓶子,一手递给我说道:&姐,用鸡血把那三个电话亭围着洒一圈。&
在这样的时候,我就算是再害怕那也要完成任务啊。所以是抱着可乐瓶,哆嗦着手,将那鸡血围着三个电话亭洒了一圈,也没看到我们变化啊
堂弟那出了毛笔,将手中的红线绕了一下,拉了过去。那铜钱就卡在放话筒的地方,一下那红线就被绷得直直的了。
我看他那阵势,像是要给那女鬼带路的。只是以往他带路都是人家心甘情愿的。这坚决反抗到底的,就不知道是什么后果了。
堂弟踏着北斗天罡步,手中绕着红线,一点点靠近那电话亭,最后手中的毛笔挥出,然后那红线一线就松弛了下去。原来卡在那挂话筒地方的铜钱也掉了下来。
我们围观的几个人都不由地倒吸口气。这会终于看到精彩的打斗戏码了啊。
堂弟也长长吐了口气,弯腰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香烛纸钱,点上香烛,插在那电话亭旁,拿着纸钱往天空一撒,念着往生咒。
好一会,才收拾着东西,跟我们说道:&好了,收拾东西回家吧。对了韦警官,现在都快要一点了。是不是能包一顿宵夜啊。&
韦警官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收拾好东西,我们一起走向了那边黄副局的车子。黄副局也已经下了车,对着堂弟笑眯眯地说道:&后生可谓啊。你比你爷爷还厉害呢。&
堂弟皱皱眉,问道:&黄副局认识我爷爷啊。&
&我那老父的坟山,还是你爷爷给看的呢。&
我也皱皱眉,总觉得堂弟是不是学习进步得太过神速了呢?怎么一下就这么厉害了呢?比爷爷还厉害?他的学习一直都是靠着之前跟着二叔学的基本知识,然后就是自己钻研爷爷的书籍笔记,偶尔跟着老宋和李叔学点骗人的招数罢了。难道真像小说里写的,他走运了,捡到一本很厉害的道法书?
说是去吃宵夜,我们也没有离开多远,就是在那旁边的炒螺摊上。
七个人,一人一个砂锅的鸟粥,再来大煲的螺蛳汤、鸭脚鸭下巴什么的都要了一碟。几个男人还要了啤酒,我喝着罗汉茶。
韦警官说了那电话里,女鬼的话,说她不想追究这件事了,因为那个男人早就已经被她弄死了。只是她出不去那地方罢了。现在我们把她放出去就扯平了。
黄副局想了想,才说道:&那附近在零三年的时候,出现过一次自杀案件,不会是那女鬼做的吧。&
张警官赶紧给黄副局满上酒,说道:&黄副局啊,那人杀人归我们管。这鬼杀人就不归我们管了。就当他真的是自杀就行了。&
韦警官好奇地问:&那鬼杀人归谁管?&
&阴司啊。&我回答道。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接下去就是一大串一大串恭维堂弟的话。韦警官还说,要是以后遇到凶杀案都请堂弟去现场问鬼,那他们的破案效果绝对能弄个全国第一。
我们都笑了。这个也就是个玩笑罢了。警察办案,怎么可能次次都咨询风水先生呢。要是让别人知道的话,那就成了封建迷信了不成。偶尔问问,还能说是咨询国学呢。
这顿宵夜直接吃到了两点半。在喝酒的时候,表弟因为要开车没有喝酒,堂弟倒是醉得有些厉害了。
看着他那模样,我最讨厌喝醉的人了。直接跟表弟说,让他送我回家,然后堂弟跟他走,他爱把堂弟吃了啃了卖了随便他。
这个表弟乐意啊。
我看着堂弟醉得那个样子,突然起了坏心眼。探过头,用一根手指搓搓他脑袋,看着他迷糊着那红眼睛,问道:&姐,干嘛?&
&你今晚怎么突然就这么厉害了呢?在哪里学来的啊?&
堂弟那双红眼睛就笑了起来,满是酒气地让我马上和他拉开距离。
他笑了一会才说道:&我白准备那么多装备了,都没用上她就走了。***,人家的厉鬼啊,早就自己报仇了。报仇了,没那怨气了,不就走了吗?我他妈还傻乎乎地弄了一天那些装备呢。就连给我表演的机会都没有。她走什么啊。至少要让我秀一下吧。真他妈郁闷。&
我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爆笑了出来。
亲们,听懂了吗?
其实吧,那女鬼在韦警官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走了。人家早就杀了仇人了。没离开只是因为那个阵让她走不了罢了。现在有人给她开门了,她说几句话,自然就走了。
那韦警官挂电话的时候,鬼都走了,那么堂弟那些华丽丽的道法打斗戏码,丫的就是一表演啊。那些装备还真的就成了增加视觉效果的。
这戏也演得太多了吧。我说怎么这次的事情看着这么假啊。原来它本来就是假的。
这件事,让我拿来笑了堂弟好几个月呢。爷爷那点东西,他学了,我也看了。我们家族并不是道士,学习的东西也都是看坟山演变而来的。那么华丽丽的抓鬼,别说爷爷不会了,就连李叔大概也做不成那么华丽的视觉效果来吧。
唉,我们这些农村的土方法,还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抓到鬼呢。要是真遇上那姓岑的,不知道我们会输得有多惨呢。
回到家了,我过火,进家门,洗澡之后,才回到房间。
我哥竟然还在捧着我的笔记本看军旅类的连续剧。看到我回来那紧张询问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温暖。还在也在他身旁安安静静睡着呢。
我哥问了我情况,我说道:&简单着呢。哪用我上场啊。不是,哪用堂弟上场啊。要是知道是这个情况,我都能办好了。&
不就是给那鬼开个门吗?我用点尿水,把那三个电话亭泼一遍。这种屎尿会破了道法的力量,这样女鬼就出来了。这才是我们家族的做法啊。
第八十九章 钟楼
第二天我就在我们本地的一个资讯网里问了那冰库附近有人自杀的事情。我很疑惑,如果那女鬼出不来的话,她怎么能将那男人杀死呢?
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回复。有人匿名给我写的回复,看来他也是很谨慎的。他说那几年,他刚搬到那里住。租着那集团小区里的一个小单间。那个自杀的男人就是他们那单元的。
在零零年末的时候,他女朋友失踪了。也有人说是在冰库旁被杀了,反正就是找不到了。那男人自杀的那个晚上,喝醉了,在楼道里哭着喊着说什么要去看看女人死得有多惨。然后他就出去了。第二天一早就听说他在那冰库旁,撞墙撞死了。
我看是那个男人的喝醉了误进入了那女鬼的范围里了。真是天命不可违啊。
堂弟第二天是没有过来的,第三天才回到我这边,垂头丧气的模样说,官方道士不好当啊,忙了那么多天,就赚了个好人奖,奖状价值一块钱,奖金一千块。黄副局在市公安局副局长办公室给他颁奖的。在场的还有张警官、韦警官,看着他们笑的那样子,都不知道是看笑话的,还是什么呢。
第八十九章钟楼
本来吧,堂弟他们还说休息几天之后,就继续查下面的冰库呢。
可是老宋就一通电话把零子叫走了。说他那边业务忙不过来,让他过去帮忙。我猜着殡仪馆那边也忙不过来吧。我逛街的时候,看到了街上的一起九座小客车,和一辆大卡车,外加一辆电动车来了个连环。当场就死了四个,重伤了好几个呢。死的四个人里还有一个是几个月的孩子。被妈妈抱在小客车的副驾驶座上。
那位置是全车最危险的。所以妈妈们千万不要让孩子坐那里。
还有一个是后排的四岁的小男孩。电动车司机,直接粉了一地肉渣子。
这种事情,孩子和大人处理方法是不一样的。超度什么的也是不一样的。有能停灵三天的,也有马上就要火化入土的。殡仪馆里,大厅是有三个,可是道士就老宋一个啊。他那徒弟还挑不了大梁的,所以零子就被叫去了。
零子换了衣服,跟我说了大概三天不回来的。丧葬们来就是二叔堂弟的拿手活,所以他带着两个临时聘请的小道士,也能独撑场面了。
想着当初他不也是那水平开始学的吗?
我安心在家带宝宝,这还没到三天呢,我就接到零子的电话了,让我去一些大学路那钟楼。说有殡仪馆的人在这边了,他和老宋都走不开,让我去现场看看。
我厉声道:&我会看什么啊?我又不是师太!再说了,我缺那钱吗?&
堂弟说道:&那边事情好像有点问题,你去帮忙看看啊,先把尸体弄回殡仪馆再说。&
&我又搬不动尸体!&
&有两个殡仪馆的人都在那边等着了,没敢动啊。派出所也有人在那边了。他们会做的,你去就是个技术指导。帮帮忙啊,姐,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了。多带些装备,有什么不懂的,给我打电话。我要是不接,你给我爸打也成。&
我没办法,只能换了衣服出门了。正好是大中午的,宝宝睡午觉,跟阿姨说一声,我就能出门了。因为是去现场的,我穿着一件白色的运动服,黑色的裤子。去这样的现场,绝对不要穿红衣服。如果街边有这样的现场,穿红衣服的人,最好也是别去凑热闹,看都别看一眼,赶紧走。
风俗也好,玄乎也罢,反正就是红衣服别去看死人啊。
开着车子去了大学路,那条路给我的印象真的不好啊。到了那路上,远远就能看到那座钟楼了。那钟楼属于三四十年代的古建筑,受保护的,不能拆。而那上面的钟早已经不走了。
现在那钟楼依旧很出名,是因为那钟楼下的螺蛳粉很出名。
那附近已经停满车子了,我的车子过来的时候,救护车刚离开。估计是看着人死透了,殡仪馆的人都来了,他们是没生意的了,还是先离开吧。
我找到停车位,停好车子的时候都已经一点多了。我们这秋老虎厉害啊。太阳在这个时候,那是绝对的杀伤力巨大的。我撑着一把面上是灰色,里面是黑色的太阳伞挡着太阳下了车子,走向了那殡仪馆的车子。
警察看着我要靠近,连忙拦住我说道:&不要过去!不要过去!前面出事了没看到啊!&
他那语气真不好,估计是被太阳晒出了火气来了。我这正要解释我是被叫过来协助的,身后就传来了消防的声音。
这事闹得够大啊。
&你是金子吧!&里面一个男人叫着我的名字。我看了过去,那是穿着殡仪馆白色制服的男人,我朝着他一笑。他说道:&我见过你的,两次呢,你和零子在一起。&
我还是笑笑。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我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平时殡仪馆的车过来的时候,我都不敢认真看呢。
那拦路的警察上下打量着我,小声嘀咕道:&不是说叫道士过来看看的吗?怎么是个小丫头啊。&
我穿运动服,那是绝对能混个高中生的。
顺利地进去了,靠得更近之后,问道:&死者呢?&
那殡仪馆的男人指指上面的钟楼,我抬头看看,没看到什么啊。他说道:&这里看不到的。他是从后面那栋楼,跳下去的时候,正好插在那钟楼的针上的。&
&哇!那么邪乎啊!&钟楼的钟是已经不用了,但是那还是钟啊。钟就是记录时间的,而另一个世界是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的。就像是有人正好拿着罗盘敲死自己一样,这样的事情真不好说呢。
那男人引着我,走向了钟楼后面的那座小楼。那小楼是隶属于某大专内部的一座楼,和钟楼地面距离是两米。那两米的小巷子里,就有着那著名的螺蛳粉摊。
那小楼开着一个小门,算是学校的后门吧,在那守着几个警察。男人跟其中一个警察接受了我,说我是他们那道士的朋友叫金子,过来帮忙看看的。
一听我名字,那警察大叔马上就换了个表情,那叫肃然起敬啊。他马上跟我握手说道:&你就是金子啊,真看不出来啊。&
&警察叔叔认识我啊?&我问道。
&我们之前那老所长前几个月去我那吃饭的时候,说起你和你弟弟了。了不起啊,现在这年头,还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学风水已经很了不起了。帮忙看看吧,是跳楼自杀的,就这么不巧,插那钟楼针上,上不得,下不得了。这收尸都收不了了啊。&
&不是消防的也来了吗?&我说道。
殡仪馆的人叹了口气,道:&你是不知道啊,这地方,几乎每一两年就有一个学校里的学生从这里跳下去。凡是跳下去的,还一定会扎在那钟楼的针上。以往都是老宋跟着我们来看的。这几天老宋那边也忙得很呢。&
警察说道:&而且那钟楼里,十几年前也出过事。学校里有几个女生进去玩。结果死了一个,卡死在那齿轮里,生生成了两截。另外几个,一个疯了,一个没多久也从这里跳下去自杀了。就扎那钢针上。&
哇!那就更邪乎了。不会有什么厉鬼吧。我开始发冷,感觉鸡皮疙瘩一个个起来了。要是堂弟再,我绝对就会转身先离开,让他折腾去。
那警察带着我们往楼上走去。上了七楼就到了那人跳下去的地方。站在那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死者了。
怎么就这么巧呢,偏偏扎在那里了。
钟楼上一根钢针,有着一米来长吧。那死者穿着校服,钢针从肩胛骨这里穿过来。我看那高度从这边六楼到那边钟楼针上,高低距离也不过三米的。这种高度,跳不死人的。他的尸体也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除了那穿过身体的钢针以外。冷意更强大了。那是因为我害怕了。
我压低着声音道:&我在怎么感觉,他不是跳楼死的,而是&&扎在那里被痛死的啊。&
警察也说道:&是啊。我们的法医想过去看看都过不去啊。跳楼死的人,都是身下一滩血,可是这个只有那肩膀出了一点血的。这也不至于就能失血过多死亡啊。&
消防的人也上来了,抗着那种能伸缩的楼梯,打算用这边架个桥到那边去,先把尸体弄下来再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尸体好像有些不对劲。就这么晒在太阳下的。看着消防队的人架了梯子,我递过了我的那把伞,道:&过去先给他挡把伞吧。&
消防员看看我,没有伸手,没好气地说道:&那里顾得上啊。人弄下来就行了。&
我讪讪地收回那把伞。看着他们忙碌着。
可是很快那尸体就被安全绳绑住了,有人上到这楼顶,往上拉。试图将尸体从那钢针上拉出来。
可是两个男人上去拉,还是没有一个用。加上这楼就那么几层,上面是楼顶,没护栏的。突然听着我们头顶上有尖叫声。
我探头过去,不由地也是一声惊呼。楼顶拉着的消防员,吊在了楼顶上,双手就攀在那边缘上。要是他掉下去了,那就严重了啊。
好在这里警察、消防员的一大堆,七手八脚地就把拉上来了。真是有惊无险啊。
我问那警察,不是说以前也这么死过人吗?那以前是怎么弄出来的啊。
那警察说:&老宋来过做做法,也是这么拉上来的。只是每次都会有人受伤。最严重的一次,赔了一个消防员。你看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没遇到过啊。我想了想,说道:&先去买块大黑布,给那死者挡住阳光吧。这样晒着不好。&
我只知道不好,为什么不好,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这里,死人都要尽快放在阴凉的地方,在地上铺席子的。绝对没有这么暴晒着的。
警察大叔貌似官衔还蛮大的,有着小警帽当跑腿的去了。下面的警戒带隔着围观着的不少群众。一些家住附近的,早就把这件事的玄乎给周围的人说一遍了。这本来就是件感觉很恐怖的事情,偏偏现在的人都爱凑热闹。
小警察貌似还在实习期吧,跑腿的工作都是用飞机的速度完成的,只用十四秒钟就给我送给了六楼啊。他在学校绝对是短跑冠军。
我知道我说话,没分量,就让那警察大叔帮忙说,让消防员架梯子过去。不过,先用竹竿什么的,把黑布放在梯子上,让黑布挡在尸体上方,减少阳光直射。
然后再往上拉。这一回,就是在楼顶的消防员都系上了安全绳了。
只是这次拉得特别顺利,只几下,那尸体就从那一米多长的钢针上被拔出来了。在这么慢慢地放到下面去。
尸体落地,那就是殡仪馆的事情了。消防员收工,殡仪馆的人直接用那黑布盖住了尸体。
我也下楼了,法医在那尸体旁做着检查。那警察叔叔凑了过去,好几个警察都凑了过去。带着白色手套的法医,到处摸摸,捏捏,看看,然后边记录边说道:&死者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十二小时,身上&&没有致死伤。肩部被钢针刺穿,出血量,比较小。都是这样,和前面几个一样。老程,直接算自杀定案吧。&
我身旁的那老警官点点头,这种事情也只能这样了。
警察叔叔犹豫了一下,伸手掰开了那死者的的手心,看着他那样子,应该是下了很大的力气才掰开的。
那手心里赫然躺着一根缝衣针。缝衣针被他拽着,刺入了手心的肉里,可是却看不到血。
学校领导也赶了过来,跟警察问了情况,最后还是定案了,跳楼自杀。只是我隐约感觉不是那么简单的。
殡仪馆的人将尸体抬上车子,后面应该没有我的事了吧。拉到殡仪馆,后面自然有堂弟接手了。
其实吧,我来这里也没有干什么,也别想着我能做什么。我就这么个水平,我可不想把我自己的命填进去啊。
所以跟老警察说一声,我就走向自己的车子,准备离开了。就在我启动车子的时候,身后的那钟楼突然就响了起来,还是那种特别绵长的声音。
不是说那钟已经不走了吗?怎么现在回响呢?
不只是我,附近的人也都看向了那钟,指指点点的,隐约听到有人说那钟不时会这么响。在有人自杀之后,都会响的。
警察们也都收队了。那姓程的老警察的车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停车探出头来,对我说道:&金子啊,有时候去我家坐坐啊,我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年纪呢。&
我微笑着应着,然后压低着声音问道:&那钟,为什么突然就响了呢?&
老警察也是犹豫了一下,才压低声音道:&我第一次处理这个事情的时候,正处理着,有个看热闹的小男孩看着那钟面跑过来告诉我说&警察伯伯,那钟的指针上吊着个人呢。你们怎么不救他下来呢?&当时我们很多人都听到了,看过去,那钟面上却什么也没有。&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的目光也看到了那钟面。钟指着十二点半,那带着复杂花纹的指针还真的可以吊得住人的模样呢。瞬间我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一种寒意袭来。
这种感觉让我非常的不好,我马上做出了当初堂弟教的那个聚集阳气的手势。左手拇指按在左手中指最后一个关节上。然后上了车子,启动,马上离开吧。我还很心虚地跟在了人家程警官的车后面走。
回到家,就算这次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之前没有想到要回来过火的,就没有准备。只能央求楼下的保安帮忙找了些旧报纸,点燃了,过火才上了楼。
晚上我跟我哥说了这件事,我哥说我这么做就对了。自己一个人别冒险,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感觉不对,马上就当路人甲好了。
堂弟离开了四天才回来的。他一回来,就是狠狠吃了一通,然后洗澡睡觉。就这么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
我在他终于恢复常态,开始厮杀他的剑三的时候,靠在房门问他,那个自杀的男孩子,后来怎么了。
堂弟眼睛盯着屏幕,说道:&还能怎么着啊。火化了埋了吧。反正他的魂也不在那,烧不烧,超不超度还不是一个样。我还捡的轻松呢。不过我也算好心了,告诉他家人,那男生的魂还在那钟楼呢,让他们去那边也烧烧香烛纸钱什么的。&
&你怎么就知道他的魂还在那钟楼的啊?&
&听出来了呗。一年两年死一个,还是同样的死法,那不是找替死鬼是什么啊?&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天那个警察叔叔跟我说,曾经同类事情上,有还在看到有人吊在那钟的针上呢。&
&那就更对了,那针一次吊一个吧。&
&那你就不想着帮帮人家,让人家爸妈多给点钱啊?&
&那个世界有那个世界的规矩,咱是不能逆天的。这种事情是折寿的,给多少钱我也不做。&
很现实的答案。我们不能去解救那个被吊在时针上的鬼魂,我们都不是小说里的主人公。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后,堂弟和表弟又开始调查起周围的冰库了。可是这还没有找到那布阵了的冰库呢,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那对夫妻来的时候,带来了很多东西。一只鸡,一箱苹果,一篮子蜜枣,还有很多名贵的香菇。
出于客套和礼貌,我直接叫阿姨准备做饭。堂弟也杀鸡拔毛给阿姨料理好之后,才过来跟我们坐一会的。
来的人是姓程的那老警察和他老婆。他老婆是一个胖乎乎的,一脸皮都松了,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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