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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聊 游戏机给你们发点别的 民间鬼故事
(聊斋)杯影 一、长安城外神禾川寺里的僧人晦影,某日清晨出门化缘,在路边见到一。晦影不通音律,但素来惜物,见此筝大部分完好,只是筝尾有些残损,心中不忍它辗转尘泥,便拾了回来。晦影把放到自己禅房中,横架在案头,权做一饰物,每日里对着它打坐诵经。一天,晦影有些疲倦,没有象往常那般诵读经文,而是伏在经卷上睡着了。睡梦里,他突然听到耳畔弦声铮铮,依稀做人语。晦影惊醒,发现并无人弹奏,而是它自己在鸣响。晦影捧起经卷诵读,古筝弦声立刻停歇;他放下经卷,古筝又自鸣响。晦影暗暗诧异,猜测定是这内藏了精怪,不过他笃信佛诲,不语神通,虽惊却不惧,生活依旧如常。只是以后在的陪伴下,他诵经越发勤勉。而他待古筝,也渐渐珍惜。年华如水,转眼数年……话说这年早秋,川上淫雨绵绵,放在室内,沾染了些潮气,弦声涩哑。晦影心疼,待天一放晴,便抱了古筝坐到禅房门口晾晒。他从上午坐到中午,用了午膳后依旧回来抱筝而坐。这时,有三、两结伴游寺的书生闲逛到后院,其中一戴蓝头巾的书生见了晦影怀中的,忽然停下脚步。他走到晦影面前,端详良久,弯腰一揖道:“法师所持的筝,乃是我遗失的旧物。”似乎怕晦影不信,蓝巾书生又详述了丢失的日期、地点,却是与晦影当年拾筝的日期、地点无误,蓝巾书生还告诉晦影,筝后有‘珊珊’两个小字,亦是他亲手篆刻的。晦影翻转,在其后果然看到细小如蝇头的‘珊珊’二字。蓝巾书生向晦影讨要,晦影心中不舍,但做为出家人,他亦无法强留他人物品,最终依依还予了蓝巾书生。目送蓝巾书生带着远去,晦影心中那一刻忽然觉得十分空落。时光倥惚,悠悠又是十年。十年中,晦影澄观心性、精守戒律,他德望日隆,当上了寺的主持。但说来也怪,就在他坐上主持位置不久,寺里开始闹妖。这妖有些奇特,它不害人性命,也不夺人钱财,更不媚人魂魄,它只爱悄然地隐在晦影窗外听他诵经。有月光的夜晚,晦影时常可以从窗纸上望见它魅丽的影子,待推开窗却又不见了。初始只有晦影知道它的存在,后来许多僧人也都看见了它。因它身形十分妩媚妖娆,加之总在晦影窗外流连……渐渐地,寺众僧间开始有些蜚短流长。对于这些蜚短流长,晦影听闻后一概不入心中,他自诩,丝毫不惧,也不解释。当然,他也无从解释,他自己也不知道它是什么。这般过了数年,当朝的一位王爷来到寺中小住。王爷是个爱佛信佛的人,他特地慕了晦影的名声前来拜访,白天和晦影一番语佛论经,令他极是兴奋,夜里继续长谈,谈罢归去,他睡不着,又折返来找晦影。去而复返的王爷走近晦影住处,竟看到有一女子身影一闪而没……王爷极为震怒,觉得自己被欺骗愚弄了。他立刻令人捉拿晦影,以淫秽佛门圣地的罪名把他送官治罪。晦影喊冤,审讯官员询问众僧,众僧均供确实常有神秘女子在方丈窗外出现,再加之有王爷的亲眼所见为证,他还是被判了死刑,三日后问斩。行刑那天,长安城里万人空巷。围观众人或面露鄙夷之色,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或扼腕叹息,摇头不语……更有不少愚痴的善男信女对着晦影大声唾骂,仿佛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而跪坐刑场中的晦影则低眉垂首,诸相不观,寂而寞寞。待到午时三刻,即将挥刀问斩时,忽有一头戴蓝巾的书生携一推开众人,闯进刑场。他坐到晦影面前,架古筝与膝上,为晦影弹奏一曲,又俯身在晦影耳畔低语数句,然后翩然而去。晦影闻言,愕然抬头。他脸上神色数变,一时惘然、一时恍惚,最后微笑阖目待死。
一个是正常的,一个是美...
鬼上身 这个故事是他说...
期末快到啦还有一个礼拜...
给你们讲个鬼故事吧,还...
@撒波猪 @狗蛋蛋哇耶 楼...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懂
一点多,和半城匹配过一...
一楼不给看
我快升级了
虽然不是我经历的 但还...
你们听说过小鬼发阴钉的...
二、暮春时节,我被醉酒的主人遗落,静静躺在道旁一棵开满洁白花瓣的梨树下,让路过的一位僧人拾去。这位僧人年轻、、神态宁静而又儒雅,他拾起我来,仔细端详,目光柔和得象在看一卷经、一盏青灯……他带我回禅房,将我摆放在他的书案上,展袖为我拭去灰尘,动作轻柔。此后,我陪伴着他打坐诵经,夜夜听他在月光下梵唱。我知道他心静如水,更知道他无喜无悲,是一位虔诚的僧侣,他拾起我,只是缘于爱物惜物的情怀。这样的人是不能去爱的,我知道。可我偏偏就喜欢上了他,我喜欢上了他盘坐在暮色里的身影,喜欢上了他冥思的眉头,喜欢上了他捧卷而读的雅,喜欢上了他喃喃念佛的执,更喜欢上了他指尖缓缓抚摩过我身体的温柔……我和他的第一次对语,是在初夏的午后。那日空气微微地有些热,蝉音浮在窗外,袅袅地令人渴睡,他坐在我身旁诵读,读到“世间色,非离世间色,而能示现一切诸色,比如虚空非久住非须臾住……”这段时,终于忍不住疲倦,伏案睡着。我知他戒律精进,若这般睡了,醒来后必深深自责,恐怕还要加倍惩戒自己———我亲眼见过他有一次因为忘了念佛,而罚自己刺血写佛名千遍。我不忍心见他惩戒自己,焦急下便振动身上丝弦,模拟出人语声:“醒来……醒来……”他闻声惊醒,抬头见四周无人,便又要阖眼。我惶急了,再次发出声音,他方完全地清醒了,捧起经卷重新诵读。不过这次他读经前,深深地低头望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明白他一定晓得我不是一把普通的筝了。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我担心地等待即将到来的厄运,我猜测了千百种他对待我的方法,火烧、斧斩、或者镇压在阴冷孤寂的宝塔下,世人总是这般对待妖的。我想,他若这般对我,我亦无悔。然而他后面的表现完全出乎我意料。他依旧如同往常那般待我,平静地进出禅房,在我身旁打坐念佛、诵读经书,仿佛那一次我的无故自鸣根本没有发生一般。只是他抚摩我的手指变的更温柔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和他的第二次对语,是在一个很冷很冷的雨夜。那夜窗外雨声淅沥,他挑灯夜读,读完一卷经书,他随手放置一边,突然抬起头说道:“你爱这卷经吗?”我一时没反应出他是在问我,他温和一笑,目光明亮地盯着我,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有意识的,那天中午你唤我醒来我便知道了,其实你是妖也好,是鬼魅也好,我都不惧,也不会憎恶你,你也不用惧怕我,我是出家之人,眼中众生平等。”听完他推心置腹的这番话,我很是感动,决定不再隐藏自己,我震动丝弦回答他:“谢谢。”自此之后,我们开始经常聊天、辩论佛法。当然,是瞒着寺中其他僧侣。
偶尔,我也教他一些音律,他天资聪颖,一学就会。于是在闲静的午后,或月色如水的夜晚,他的禅房内总经常传出‘叮叮咚咚’的筝韵……这段快乐的日子,一直延续到第二年秋天。那年秋天淫雨连绵,空气潮湿,我木制的躯体沾染了潮气,声音变得有些涩哑,他见了心中怜惜,每逢晴朗的日子,就抱我在阳光下晾晒。一天,他又抱我坐在禅房门口晒太阳,远处有一群游寺的文人经过,我瞧见过去的主人赫然也在其中。说起来我的主人也是一位才子,学识渊博,谦谦温善,他亲手制做了我,并给我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若不是有他,我很高兴有机会回到主人身畔。但现在不同了,我想长久陪伴着他,不愿被主人认出,我悄声提醒他快把我藏起来……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主人发现了我。主人向我走来,径直走到他面前。“法师所持的筝,乃是我遗失的旧物。”主人仔细端详我一阵,然后朝他弯腰一揖,说道。他顿时有些慌张,主人微微一笑,似乎料到他不会轻易把我交出,又告诉他,在我背后有细小的‘珊珊’二字,是自己亲手篆刻。他翻过我,在背后果然找到‘珊珊’二字———这是我的名字,他一直不曾问,我也没告诉过他。证据确凿,主人才是我的真正拥有者,他做为出家人,自然不能再强留下我,他虽然心中不舍,也好依依地把我还给主人。随主人而去,我看见他痴痴站在原地,目送着我和主人消失不见。一朝分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离开他后,我才发觉自己竟然是如此地想念他,这种想念深入我的每一个音律,每一个乐符,以至主人最后说我曲调过于哀思,把我放置高阁不再弹奏。对于主人的冷落,我没有难受,反而心中窃喜,因为这样正好可以让我专心修炼,早日炼成人形去见他。虽然我知道,就算我炼成了人形,他也不会和我在一起,他是一位佛的虔诚信徒,心中不敢有爱恨。但能看他一眼也是好的,也是快乐的,我想。十年后,我终于辛苦地修炼成人形,不过这人形很不稳定,只能在夜晚变幻。那天深夜,第一次变成人形的我跌跌撞撞地操纵着还不熟悉的躯体,一路沿着记忆寻回他居住的寺庙,我翻爬进围墙,找到他居住的禅房,却见里面落满尘灰,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了。我在禅房外站了一夜,快天明时才寂寂地回去。接下来的几天夜里,我在寺庙中四处寻找他,一间一间的禅房去寻找,找到最后一间方丈室,我才终于看见了他,原来他已经做了方丈。他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几乎没有变,依旧一身白袈裟,温和儒雅。我悄悄隐身在他窗外,看他诵读经书,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栖在他案头上的时候,身心宁静温柔。以后的夜晚,我有一时机就去看他,在窗外陪伴着他。我不敢让他发现我,我了解他的禀性、了解他对佛的虔诚,明白他不可能容纳我,容纳一个妖,一个女人在自己身边。他若发现了我,一定会赶我走的。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我的行藏虽然隐秘,去的次数多了,还是渐渐让他有所察觉。而且察觉到我的不仅有他,寺庙里的其他僧侣也多次在他禅房外看到我,虽然我利用法术令他们每次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但一些关于他的风言风语还是慢慢流传开来……
我知道这些风言风语都是我带给他的,我在败坏他的名声,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控制自己不去看他。我迷恋他的身影,他的眉头,他诵读经书的声音,他温和的眼眸……深深地迷恋,不可自拔。这般又过了三年,一天我又忍不住去看他,站在他禅房外,我瞧见他有客人来访,正在和他对坐谈论。这客人衣冠精美、气质威严,身后还有数名护卫,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知晓来人是当朝的王爷。王爷和他谈论了许久禅理佛法,终于起身告辞。他送走王爷,回身关上房门继续诵读经书,我潜伏在暗处窥视着他,看他消瘦的身影在烛光下明灭,我心中充满柔软的情愫,不自禁挪动身形,离他越来越近……一不小心,我踢到一块石子,发出响声。他猛然回头,站起来朝向我隐身的方向:“你又来了,我知道是你,为什么天天在我窗外徘徊?你是谁?”我不敢做声,他继续自言自语:“你是不是屈死的鬼魂,需要我为你超度?若是的话,请现身出来吧。”“不,我不是鬼魂。”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我是他的筝,我不想他以为我是一个飘泊幽暗的鬼魂。“那你是什么呢?为什么要夜夜在我窗外?”他柔声问我。“我是你的一个朋友。”“朋友?”“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我慢慢现出身形。我决定不再隐藏,向他坦白一切,由他抉择。“我不认识你。”他仔细打量我,表情疑惑:“你究竟是谁?”“我是……”我正准备告诉他我就是珊珊,曾经那把寒夜里陪他诵读经书的古筝,耳畔却在此时忽然听到一声大喝:“好一对淫僧**!深夜私会,给我拿下。”我心中一惊,余下的话顿时吓得缩回,回头张望,却是那王爷又不知何时又折返了,指挥着几个护卫如狼似虎地向我和他扑过来……我赶紧跳入旁边树丛,用法术隐住身形,再看他,已经被护卫紧紧抓住,带到了王爷面前。“贫僧冤枉!”他向王爷喊冤:“我实不知那女子是谁,何来私会?”“住口!若无私通,深更半夜她又怎么会出现在你禅房外?”王爷打断他的辩解:“枉我相信你是一代高僧,特意来向你讨教佛法,你太令我失望了。”是我害了他!藏身树丛后,我着急地流下眼泪。我悄悄跟蹑着押解他的护卫,欲寻找机会把他救出,但还没有近身,我便被警觉的护卫再次发觉,一番打斗,我非但没能救出他来,自己反而身受重伤。我用残余的法力逃回家,立刻化回原形晕倒。数天后我苏醒过来,惶恐地发觉受伤让自己功力大损,自己已经不能变成人形了。无法变成人形就无法自由行动,更无法查探他的消息,去救他。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身在牢狱,承受着刑押之苦……我心中惶急,再也顾不得许多,我震动丝弦,把主人唤到身边。不顾主人惊讶的神情,我详细地向主人讲述了我和他的故事,哀求主人帮助我。主人闻听后先是诧异,然后感慨,然后唏嘘……主人问我需要什么帮助?他说我是他制造的,相当于他的儿女,他一定尽力帮助我。我想了想,请求主人帮我查探他现在的情况。主人出门查探,很快查探到他的消息。主人告诉我,因为有众僧的平日所见和王爷的亲眼目睹为证,一‘女子’和他密切来往,经常在他窗外出现的证据确凿,他已经被判了斩首之刑,就定在今日午时。他是因我而蒙受这不白之冤!我闻言呆呆愣住,想不到竟是我的想念害了他。我问主人:“可有办法救他?”主人沉吟良久,摇头道:“没有办法。”“好吧。”我镇定情绪,对主人说道:“能否带我去见他一面?”“当然可以。”主人回答。时近午时,主人抱着我来到刑场。挤开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我一眼望见他正跪在刑场正中,神色憔悴,不复平日风采,垂首低眉,眼观鼻、鼻观心,竟象入了寂定。我心中又难受又疼痛,求主人带我到他身旁。主人以为友送别的借口闯进刑场,把我带到他面前,我横架在主人膝上,震动丝弦弹奏一曲送他,这曲子是我从前教他的,他极喜爱,那时我经常弹奏给他听。他听到熟悉的筝曲,缓缓睁开双眸……
一年后,渭水边,一村妇诞下一男婴。男婴长大到十六岁那年,陕甘道大旱,民不聊生,贫苦的父母再也养不活他,恰逢当时边关胡骑进犯,他便辞了双亲,投军从戎。因为作战勇猛,悍不畏死,他累建军功,等到击退胡骑,大军搬师回朝,他从普通士卒已经晋升为威名赫赫的将军了。他住在皇帝赏赐的将军府邸,平日有许多闲暇,于是经常在市井中游逛。一日,他游逛进一家店肆,在店肆的角落看见一具蒙尘旧筝,他目光落到这具蒙尘旧筝上,顿时再也挪不开,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眼就喜欢上了它,觉得很是眼熟……他欲高价买下旧筝,店主人,一位戴蓝头巾的书生却不卖他,蓝巾书生说,这筝是不卖的,只要他能猜出筝的名字,筝就属于他。他猜了几样,从‘梧桐’、‘栖凤’、‘绿漪’到‘雁柱’,蓝巾书生俱微笑摇头。他不死心,以后日日来猜。猜了三个多月,古往今来的好词都教他说遍了,他还请教朝中太学士帮着自己想,但还是没有猜中。这日,他绞尽脑汁又想了七、八个好名,兴冲冲地以为必是其中之一,不料说与蓝巾书生听了依旧不是。他有些气馁,回家倒头而睡。恍惚中,他忽然梦到自己在一座寺庙的禅房内,禅房花木深,他瞧见一窈窕女子在窗外的花木荫影下徘徊,古刹飞檐、落英缤纷,这窈窕女子美丽得仿佛不染烟尘。“你究竟是谁?”他梦见自己在问窈窕女子。“我是……”窈窕女子嫣然一笑,回答他:“我是珊珊。”“珊珊?”这名字令他心中一疼,疼得从睡梦里惊醒,他伸手欲抓住窈窕女子的素腕,不料抓了一个空。他睁开眼睛,入魔一样喃喃念叨:“珊珊……珊珊……”“对了!筝名就叫珊珊。”他忽然大叫。他想起来了,他其实见过那筝的!他知道,它就是叫珊珊,一定叫珊珊!至于在哪里见过,因何见过?他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仿佛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遥远得象一个梦。他赶紧跑到店肆里,对蓝巾书生大喊:“我知道筝的名字了。”“哦?”蓝巾书生平静地望着他,等待他说出答案。“它叫珊珊,对不对?”他紧盯着蓝巾书生,神情紧张。“恭喜将军,你终于猜对了,这筝确实叫做珊珊。”蓝巾书生微笑。“它等你很多年了。”取下旧筝,蓝巾书生小心翼翼递到他手上。
鬼啊!–__–如果说没有情,那么有未来又能做什么?仅仅是活下去,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第二个故事聊斋)瞳 我们这儿的冬天极其寒冷,尤其是春节前后。上午我出去买年货,在街头遇到一个奇怪的男人。这男人身材高大,满脸胡子,头发凌乱,穿着一件蓝色的旧羽绒服,大大咧咧地坐在路边抽烟。我经过这个男人身旁时向他好奇地望了一眼,他也恰好抬起头,迎上了我的目光,那一瞬间不知道是幻觉还是身后的投影,我清晰地看见男人右瞳孔里有一个女人头像,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年纪大约二十来岁,长发、瓜子脸、大眼睛,神色间有一丝忧郁,一双黑如点墨的明眸透过男人的瞳孔仿佛正定定地看着我……我刹那失神,直到陪我上街的表妹轻轻推了我一下方才惊醒,这时男人又已经低下头。“岚岚,你看见那人的眼睛了吗?”我轻声询问表妹,“没注意,有什么特别吗?”表妹不经心地嗑着瓜子反问。“他的眼睛里有一个女人。”我告诉表妹,“别瞎扯了,你是想念嫂子过度。”表妹嘲笑我,我双眼一翻,不再言语,心中却依然疑惑。买完年货,我见天色尚早,便喊表妹先回去,自己在街上闲逛。走着走着,我又鬼使神差地来到遇见男人的地方,他还坐在那儿抽烟。我蹲到他身旁,也掏出一根烟:“大哥,借个火。”男人随手从怀里掏出打火机递给我,趁着接打火机的空当,我再度打量男人眼睛,这次我看得十分清楚,男人右瞳孔里果然有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个女人的头像。大约是发现了我的注视,男人笑了一下:“我右眼里有个女人头像,你看到了?”“是的,很有意思。”我点头。“有意思?”男人又笑了一下,这次笑容却带着一丝苦涩:“因为它我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亲人,大家都说我是妖怪,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却并不后悔,因为那是我最心爱的人的头像。”“不是天生的吗?”我疑惑地问道。“当然不是。”男人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说起它的来历,要追溯到十年前……”“十年前在一次旅途中我邂逅了一个女人,我们彼此一见钟情,共度了数个良宵,在最后一天当我准备正式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却突然告诉我:她很爱我,但不能和我在一起。”“为什么?”我感到十分不解。“她说,她和我生活的世界截然不同,她不可能放弃自己熟悉的生活,而我也很难溶入她的生活。”“我当时听了她的话一下子呆住了。整个晚上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紧紧抱着她、痴痴看着她,我想把她牢牢记在脑海,连同这段感情这段爱恋。可是最后我却发觉,我不仅把她记在了脑海,也同时把她印进了瞳孔。”“后来呢?”“后来我们就天各一方,她回到了她的生活,消失在茫茫人海。而我因为眼睛里带着她的头像,开始四处漂泊。大家都惧怕我,说我是妖怪,说我眼睛里关着的是一个鬼魂。”“一个头像而已。”我撇撇嘴,心中不以为然,瞳孔内的虹膜表面布满了细小的血管和神经,这些血管、神经构成的图案千奇百怪,就算形成一副头像也有可能,不必因此就断定一个人是妖怪吧?“不仅仅是简单的头像,它还是活动的。”仿佛瞧出了我的心思,男人向我解释:“它在不同的时间会有不同的表情,甚至在安静的时候我还能听到她的微笑和叹息。”“真的?”我大感好奇,再度仔细观察男人的眼睛。细心看了一会,我发觉那头像真的是活动的,它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闭眼、一会儿微微笑、一会儿又神情幽怨哀婉……“它是活的!”我一下子站起身,惊讶地指着男人,而男人只是静默地看着我。“说实话,现在我也怀疑你是个妖怪,你的眼睛里关着的是一个鬼魂。”我叹了口气,拍拍男人肩膀,转身离去。
这个北方城市的寒冷,尤胜于我曾经所处的山城。当然,它们的寒冷是有区别的,山城是冷而潮湿,北方城市是冷而干燥,就象两地的人各不一样。过完春节,来到女友家后,因为拘谨,也因为习惯的不同,更因为自己懒散的本性,我很是做了几件错事,让女友失望,自己也格外沮丧。中午吃饭,我不慎又洒了一些汤汁在桌子上,女友这次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我瞧出她脸色阴沉,我的胃口也顿时全无,我低着头站起身,对女友父母说道:“阿姨、叔叔,我吃饱了,出去走走。”推开门,我看见外面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让人心情沉浸。紧紧衣领走进雪中,还没开始迈步,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挽住自己胳膊,我回头,发现原来是女友跟了出来。“我陪你走走。”女友说。“嗯。”我点点头,握住女友的手。雪越下越大,除了偶尔几辆汽车驶过,路上行人寥寥,我和女友无言走了一会,抬头看见前方不远有一家咖啡馆。“进去坐坐吧?”我提议。要了两杯咖啡,我和女友对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女友低头吹拂咖啡的热气,而我则默默地打量着她,这样的情景是我们以前十分向往的,但此时的心情却不一样。“我们相恋多久了?”我问女友。“四年多了。”“四年?”我有些感慨:“大多数的时候我们都是在网络上度过,如今历经波折,终于在一起了,是不是又感到眼前人却让你很失望?”“是的,有点。”女友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你太大大咧咧,象个农民。”“农民?不,我是山民,比农民更土气。”我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女友的手背。“两个属于不同世界的人相爱,是让人痛苦的事情。”邻近的桌子边,一个中年女人幽幽叹息。“有多痛苦?”我回头,看着这个叹息的中年女人,只见她披着一件白色裘衣,微微卷发,面孔白净,眼角有淡淡的皱纹。她年轻时的模样一定很漂亮,我猜测。年轻时的模样?我心里忽然隐隐一动,觉得这个中年女人自己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很痛苦很痛苦,你无法和他在一起生活,却又会在以后的一生中时时想念他。”“想念谁?”我一边思索着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中年女人,一边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想念谁?就是想念……”中年女人眉头紧皱,她揉着太阳穴:“想念谁呢?谁让我这么想念?我知道有一个人让我很想念,一定有的!可是,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既然忘记了,就别去想它。”我安慰中年女人。转身面对女友:“如果我们分手了,你会忘记我吗?”“不可能。”女友摇头。“我也一样,我无法忘记你。我会要你给我一天时间,让我不眨眼地看着你,把你的样子深深记入脑海。”“那会看成对眼的。”女友扑哧一笑。
“对眼?眼睛?我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她了,就在那个男人的瞳孔里。”我一下子跳起,伸手指着中年女人。“干嘛呢,公共场合注意点形象。”女友拉我坐下。“我看见过她。”我对女友解释,然后又面对惊诧的中年女人:“我知道你想念谁?因为我见过他,就在不久前,我也见过你以前的样子。”“他是谁?”中年女人希翼地望着我。“一个男人,一个和你生活在不同世界里的男人,你们在一次旅途中邂逅、相爱,发生感情,但你无法和他结婚,在最后一天,他紧紧抱着你、看着你,看了你一天一夜,把你印进了他的瞳孔。”“是这样的吗?可是我为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中年女人苦恼地撑着额头思索。“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完全忘记那段往事。”我小饮一口已经凉了的咖啡,透过咖啡馆的窗玻璃眺望这个北方城市灰暗的天空,这天空下面藏了多少故事啊。“因为那段往事和你的头像一起藏进了那个男人的瞳孔,它已经远离你,而活在那个男人的瞳孔里了。”“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因为我相信他很爱你,爱到不愿意你受到任何伤害,他知道思念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事情,他情愿自己一个人来承受这份痛苦。所以我想,在他看你的时候,心中一定不断在祈求上天不仅要把你的样子藏入他脑海,连同你的这段记忆也要藏入他脑海。”“你怎么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女友好奇地问我。“因为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深爱我的女人。”3、走出咖啡馆,雪还在纷纷扬扬地飘落。“回家吧。”女友牵起我的手。“要不要给爸妈带些菜回去?”“不用,家里都有。”“对了,如果你是那个男人,你会怎么做?”女友翘起下巴,调皮地看着我。“如果我是那个男人,我不会那么轻易放弃。我会去改变自己,努力地、认真地改变,适合你的要求,做你喜欢的人。因为我爱你,就必须进入你的世界。当然,要是我怎么做也无法令你满意……”“那你会怎么样?”女友紧张地问道。“那我也要把你藏进我的瞳孔,连同你对我的记忆。”
死裁缝报生仇 明末清初,盗贼横行,世道极不太平。杭州城外有一座村庄,名叫周家堰,村民专事蚕桑,还产丝绸,比较富庶。周家堰里有一个手艺极好的裁缝周宏,平日里专门替达官贵人裁制袍服。这天,周宏正在铺子里缝制一件丝绸马褂。他的儿子刚被送去县城的私塾读书,他想,那些富家子弟都有马褂,可不能让儿子在同窗面前堕了面子。突然,村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周宏打开窗户一望,顿时手足冰凉:原来,一伙蒙面山贼杀进了村子里。山贼挨家挨户洗劫,他们握着亮闪闪的兵刃,见一个杀一个,不留下任何活口。大惊之下,周宏急忙扔下手中的针线,拔腿要从后门逃走。可是,他很快被一把冰凉的刀挡在了胸前……山贼已经闯进了裁缝铺子,一个全身黑衣,绑着头巾的头目提着一把七孔大砍刀,架在了周宏的脖子上,恶声道:“这村里手艺最地道的裁缝就是你?”周宏脸色煞白,点了点头。黑衣头目朝门外喝道:“抬上来!”几个山贼就抬着一具无头尸体来到了门边,那头目又从包袱里提出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我大哥,被官兵追杀砍断了头颅。现在,你把他的头和身子缝起来!”周宏吓得六神无主,颤声道:“我、我只是一个缝衣服的,不会缝、缝人头……”黑衣头目冷冷地说:“我大哥要厚葬,怎么能让他身首两处?你缝不了也得缝,否则就要你的脑袋……”说完,他挥起大砍刀,一刀劈碎了旁边的木椅子。周宏淌着大汗答应下来。深知今天凶多吉少,周宏想起还在县城私塾读书的儿子,定了定神,从桌子下的两个簸箕里胡乱抓起了一把东西,拿在手心。几个山贼将那具无头尸体抬上了桌子。周宏咬紧牙关,拿起针线,一针一线地将那人头与尸体缝了起来。黑衣头目带着手下去洗劫其他村舍,只留下一个山贼看守。周宏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趁看守的山贼不注意,假装在旁边的马褂上抹血,偷偷写下了血字……两炷香过去,桌子上的人头与尸体已经缝好了,一打量,竟如从未断头一般。黑衣头目洗劫一番后,又回到了裁缝铺子。他命人抬走尸体,一边举起大砍刀,一边狞笑着对周宏说:“你手艺不错啊……”周宏忙跪倒在地,说:“求大爷放过我一命。我儿子尚年幼,妻子早年去世,若我死了,儿子就成孤儿了……”周宏话音未落,黑衣头目大刀一挥,他已身首异处,躺在了血泊之中。黑衣头目冷笑:“虽然你很可怜,可大爷干完这一票,就要金盆洗手了。只有死人才不会报官!”说完,他带领一众手下,抬着那具尸体和大批金银珠宝逃往深山……春去秋来,十年过去了,已经天下太平。这年新春,杭州县令刘禾上任伊始,声言一定要侦破十年前杭州城外全村被杀的周家堰血案。听到刘县令的豪言,老百姓却纷纷摇头。前后来了几任县令,这起五十二条人命的周家堰血案,由于当年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一直破不了案。而且,事过十年,所有线索都断了,要想找到凶手,真是瞎子跑夜路——难上加难。可刘县令却不理会老百姓的传言,命衙役们在当年的周家堰方圆十里走访,寻找有槐树与榕树合长在一起的树林,如发现此类树林,而且榕树的躯干有一人合抱大小,就马上汇报上来。衙役们私下抱怨:这血案是没法破了,刘县令新官上任,为博个好名声,却不顾手下人累死累活……不过,在刘县令的严令下,衙役们忙活了半个月,一共找到了十五片槐树与榕树合长的小树林,而其中有一人合抱大小的榕树的,仅有五处。这天清晨,刘县令带着年轻的师爷,与一众衙役打扮成进山砍柴的樵夫,悄悄地沿着山路,马不停蹄地赶去找那五片小树林。他们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其中一处,站在了一棵一人合抱大小的榕树跟前,那榕树与一棵槐树合长在一起。刘县令问:“师爷,这榕树可有十年树龄?”这师爷只有二十来岁,虽有书卷气,却显得很老成。他摇着扇子,望了望四周的地势,捻须道:“此地是阴面山坡,阳光很少照到树林里。地势低矮,土地贫瘠,这榕树应该有十七八年树龄!”刘县令喝道:“来人,给我锯开这树,数数桩上的年轮!”几个衙役扛着大锯子,一拉一扯地锯了起来,不一会儿,大榕树“轰”的一声倒了下来。一个衙役对着树桩,一连数了好几遍,高声说:“大人,这年轮不多不少,正好十八圈!”刘县令笑了,对师爷说:“高见啊!你再挑挑,要想破这周家堰血案,这树可一定要看准!”衙役们心中暗暗不爽:这破案法子可真邪门,要一棵棵树锯开看,未免太儿戏了……他们在山里转来转去,师爷在先前选定的那五片小树林里看了又看,望望那些槐树和榕树,不断地摇头。一行人走累了,就在山腰的亭子里歇息。一个衙役忍不住抱怨道:“大人,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平日里干的都是抓犯人擒强贼的活,咋来这里当砍树的樵夫了啊?”刘县令不紧不慢地说:“这案子本官心里有数。师爷,现在还没找到大榕树,是不是你记错了?”师爷拱手说:“大人,小人肯定没记错。这槐树与榕树合长的树林,本来就不多,我们还须四处搜寻,以免有漏网之鱼……”言毕,师爷摇着折扇,在亭子里四处张望。突然,他收起折扇,指着远处的一座古庙,唤来衙役问道:“那是什么地方?那榕树可有去量过?”原来,半山腰处还有一座古庙,后院有一棵大榕树,郁郁葱葱。衙役赶紧说:“那是一座荒庙,虽然也有槐榕共生,可那榕树两人合抱都有余,太粗壮了,所以我等没有报上来。”“院子向阳,地势高,土地肥沃,而且,还生长于……”师爷口中念念有词,挥手引领着大伙儿朝那古庙奔去。一行人气喘吁吁地赶到古庙的后院,只见古庙已破败不堪,人迹罕至。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榕树长于水井的旁边,雄伟苍劲,郁郁葱葱,而院子里还有一棵碗口般粗细的槐树。师爷围着那榕树、槐树一看再看,又对着槐树下的一个瓦砾神坛琢磨了半天。这神坛竖的是一块无名墓碑。半晌,师爷对刘县令拱手道:“大人,这榕树与槐树合长在一起。先前那棵榕树虽然有一人合抱大小,可地势阴凉,土地贫瘠,非要十八年光景方能长成。而这里,阳光充足,水肥充足,十年光景,榕树就长到了两人合抱……再过几天,清明节就到了。请大人派衙役在这里埋伏,若有人来此处的神坛祭拜,衙役须跟踪其行踪。十日之内,血案必破!”于是,刘县令吩咐师爷带领众衙役在这庙里盯梢。清明过后,这天,刘县令吩咐衙役火速将城内的大财主全伟唤进衙门里。杭州城内,老百姓听说十年前的周家堰血案开审,纷纷赶来看热闹。只见全伟身着绫罗绸缎,跪在了堂下。刘县令一拍惊堂木,说:“全伟,你可知罪?”胖乎乎的全伟一脸惊恐:“大人,小民一向安于生意,平日行善积德,哪来的罪行?小民冤枉啊……”刘县令喝道:“那我问你,可知道十年前周家堰全村上下五十二条人命的血案?”全伟张大了嘴巴:“大人,这血案小人倒是听说过,可与小人有什么关系呢?小人从未去过周家堰……”刘县令眉毛一挑:“哼,那我问你,清明节,你可曾去了东郊的一座荒庙祭祀?”全伟愣了一下,点头道:“是的,小人有先人埋在东郊荒庙,故清明时节携带家眷去祭祀一番,不知犯了何罪?”说到这里,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小人平日心地善良,连蚂蚁也不忍踩死一只。大人新官上任,可能还不知道小人平时最喜行善积德,这是小人数年来救济平民百姓的清单……”此语一出,围观的老百姓喧哗起来。这全伟确实是城内的大善人,很多百姓受过他的恩惠,纷纷为他喊冤。刘县令脸色不变,喝道:“堂下肃静!现有三事,全伟,你是否承认?一、你祭祀的地方,是不是在那座长有槐树与榕树的东郊荒庙之中?二、那槐树下摆的神坛是不是你所设立?三、清明节前来祭拜那神坛的,连你在内,前后共有十三人?”全伟磕头道:“大人,小人确实去过那荒庙祭拜,神坛也确是小人所立。可是,我只知道自己前往荒庙祭拜,却不知道他人也有去那里祭拜,十三人之说,小人不知。”刘县令又敲响惊堂木:“传当年周家堰血案的原告!”全伟一脸茫然,却见一个年轻人快步走到堂下,跪倒在地,朗声说:“在下周铭涛,自幼父母双亡,全村上下五十二人惨遭山贼屠杀,未留下一个活口。唯有小人在县城私塾念书,幸免于难……”年轻人正是刘县令的师爷。全伟傻了眼,难怪县令大人说有把握破案,原来这师爷就是周家堰的。
刘县令正色问道:“周铭涛,你有何证据控告当年的凶手?”周铭涛从怀里掏出一块褐色的布,悲戚道:“我父亲是裁缝,手艺精湛,此乃他临死前所写的马褂血书。当年的血案发生后,我回家收殓父亲,发现了尸体下的马褂。此马褂本是为小人缝制,每次睹之,小人垂泪不已……”周铭涛抹了抹眼泪,朗声念起了血书:“吾儿,匪首尸首乃我缝,父知必死,山贼全为蒙面……”刘县令问:“山贼既然蒙面,你如何控告凶手?若是诬告,虽是师爷,本官照样严惩不贷!”周铭涛说:“大人,且听下去,我父的血书还写着:……山贼全为蒙面,父藏一把槐树榕树种子于尸首缝接处。贼尸已近腐臭,必葬于附近。十年后,寻槐树榕树共生之处。贼匪颇有义气,祭拜贼首者,乃杀父仇人!”一字一句念完后,周铭涛指着全伟厉声道:“自从烧杀掠夺后,你和同伙已悄悄隐藏身份,做起了正当生意,欺世盗名,还做起了善人。可是,每逢清明节,你必定去祭拜当年的匪首,只是你怎么也想不到,那槐树榕树共生,乃是你当年所杀的裁缝留下的线索。”全伟脸色大变,却还是磕头喊冤:“冤枉啊大人,那里供奉的是我祖上,我是一个本分商人,这血书可是有假……”“不假!”刘县令喝道,“这血衣乃师爷所留,有当时的官府记录为证!”全伟突然说:“大人,倘若这血书为真,为何要等到十年后才来抓捕凶手?小人有众多疑点不解,堂下百姓也一定会为小人鸣不平!小人私下揣测,是不是官府为了破案立功,胡乱抓捕小人充数?”一时间,堂下百姓群情激昂。“本官侦破此案绝不是为了功名,而是为了当年五十余条人命报仇雪恨!”刘县令脸色严峻,问道,“周铭涛,你为何十年之后方才起诉被告?”周铭涛缓缓道来:“大人,贼人颇有义气,此地风俗五年一大祭,唯有等五年或十年时,贼人方会聚集祭拜!其实,官府在血案发生后就开始寻找合长的槐树和榕树,可它们尚且弱小,并不醒目,遍寻不到。为了不打草惊蛇,当时官府并未对外透露此事……”“那五年后,槐树与榕树已经长成,为何不在当时破案?”刘县令又问。周铭涛说:“五年后,槐树与榕树确实已经长大。小人考取功名返乡,其实在案发后第六年就注意到了槐树与榕树所在的东郊荒庙,只是在第六年、第七年、第八年、第九年间,小人暗自查访,并未遇见有人前来东郊荒庙祭拜。直到第十年,也就是大人上任这一年,小人发现,东郊荒庙的槐树下有人立下了神坛。小人思量,此时正好是十年大祭,故特意引领大人去荒庙……”刘县令听完,对堂下百姓说:“血案之所以十年后方能告破,皆因贼人太小心谨慎!来人,给我抬上荒庙的槐树与榕树!”几个衙役气喘吁吁地抬上两截树干,一截是槐树,另一截是榕树。刘县令问衙役:“你们可有数过这槐树与榕树的年轮?”衙役禀告:“大人,不多不少,每棵树的年轮都是十圈!”刘县令得意地望向脸色惨白的全伟,喝道:“来人,传参加本次祭祀被押回来的十二人!”大堂上,众衙役押入了一群戴着镣铐的囚犯,正好十二人。他们垂头丧气,面露惊恐。围观的百姓惊呼起来。这里有马行的李老板、钱庄的刘掌柜……全是城里有家业的财主!刘县令说:“这十二人已供出了当年的血案罪行。清明节,衙役跟踪前来东郊荒庙祭拜的人,把他们的身份都查清楚了,昨晚突然审问,真相水落石出!全伟,你可是有名望的‘大善人’,当然要谨慎对待。”他扔下了一纸卷宗,“这是他们已经签字画押的供词,你好好看清楚,当年的罪行已是铁证如山!”全伟全身一震,如鸡啄米般连连磕头:“求大人饶小人一命!当年罪行,实属饥寒交迫,为求活命。小人现已脱胎换骨,愿以全副身家,良田万亩,黄金万两换回一条狗命……”周铭涛禁不住打断了他:“若你能活命,则当年周家堰五十二条人命,到哪里去寻天理?”全伟面无血色,喃喃道:“没想到,十年后,是那裁缝报了仇,没想到……”刘县令扔下一支判签,一字一顿地说:“十年前周家堰血案业已告破,本官判决元凶十三人秋后问斩……”堂下听审的百姓见血案告破,忍不住奔走相告。刘县令和师爷智破此案,成为江南美谈。有民谣流传下来:“十年生死两茫茫,古庙大树师爷郎;生死报应终有时,死裁缝也报生仇!”
凌迟鬼棺那还是康熙盛世的时候,在安徽大别山脚下有个小村庄叫张家村,村里的人都姓张。这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丁兴旺,村民们都以为可以过个好年了,可没想到十月底时候,出了一件大事。张家村前有一条河,一天从上游漂来了一个棺材,一个鲜红的棺材,棺材也没盖子。好奇的村民就把棺材打捞上来,大家往里一看,没有死人和尸骨,只有一层层的皮,有人认出来是人皮,估计有一两百张的人皮。围观的村民害怕了,有人点燃火把,想把棺材烧掉,可那棺材怎么都点不燃,原来棺材上都有冰块呢。虽然是十月底,可气温还是很高,大多数人还是穿两件衣服呢,这冰块是哪里来的呢?有人报告了村长,村长也感到奇怪和紧张,就让人在河边堆起柴火,把棺材抬到柴火上。可最后,木柴都烧完了,棺材还是一点事都没有,上面的冰都没化。村长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敢把棺材埋起来,只好下令让村民不要靠近棺材。第二天,有人发现村东头的张二狗一家三口都惨死,皮都被剥了,剥得非常干净,根本不像是人干得出来的。大家都想到了那个棺材,大胆的人跑过去一看,里面果然又多了三张带血的人皮。村民们都感到害怕,开始有人往亲戚家跑了。第三天,村南边的一个小寡妇也死了,也是被人剥了皮,惨不忍睹。这时候,大多数人都害怕了,有的举家带口去外村投奔亲戚。到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原本有三百人的村子,只剩下不到八十人,都是些老弱妇孺和几个大胆的。太阳落山了,天还没全黑,村里突然来了一个外人。那人穿着像一个老乞丐,拄着个木杖,嘴巴还唱歌:“泣血蝇虫笑苍天,有多少冤魂嗟叹……” 村里很少有陌生人来,村长一看到这个老人,就知道他不是个普通人,连忙把老人请到家里,又把这三天的怪事给说了。老乞丐面色沉重,他对村长说:“你赶快去把全村还剩下的人集中到这里,晚上谁都不要外出。” 村长知道事情重大,把大锣一敲,很快就把剩下的七十多个人集中到了村长家,好在村长家的房子比较大,人虽然多,也不觉得挤,人多也不冷。夜里,在地上铺厚厚的稻草,都坐在地上,听老乞丐说。老乞丐面前一盏桐油灯,他说:“这是个凌迟鬼棺,有个受了凌迟刑的冤鬼附在里面。棺材是从湖北漂过来的,我从湖北追到这里。最开始,里面只有一张人皮,沿路杀了人之后,人皮越来越多,如果人皮总数达到三百张,那时候它就会变成人形,我也拿它没办法。” 听老乞丐这么说,村民们都放心了。老乞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包里有个漂亮的木头盒子,打开盒子,里有五把小刀,上面都镶嵌了宝石,照得屋子里珠光宝气的。村民啧啧称赞,好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宝石,这次算是开眼了。老乞丐说:“我等下去把五把宝刀定住凌迟鬼棺,明天就可以放火烧掉它了。”说完老乞丐就出去了,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大家都安心的睡去了。第二天一早,村长发现自家十六岁的女儿死在闺房中,不光被剥了皮,下身还被绞得稀烂。村长老泪纵横,则问老乞丐怎么回事。老乞丐也是垂足顿胸,他说:“对不住啊!是我疏忽了,不该在众人面前露财!”
原来,村民中有个叫张三的人,好吃懒做,经常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胆子又大,他看见老乞丐的五把宝刀,就起了心思,半夜的时候,偷偷的拔了刀,跑了。村长发动全村的村民去找张三,结果在离凌迟鬼棺一里远的地方找到了张三,他也死了,被剥了皮,可那五把宝刀还是没看到。有个细心的村民发现,凌迟鬼棺里面有光一闪一闪的,仔细一看,在那堆人皮下面,压着老乞丐的五把宝刀呢。老乞丐看着那五把宝刀,脸色悲壮,又唱起了歌:“人寰无限,丛生哀怨,空怅望……” 到了正午的时候,老乞丐对村民说:“这个凌迟鬼棺已经有两百八十张人皮了,今天又吸收了我五把宝刀的精华,恐怕明天就要化人形了。如今我只有一个方法能杀死它,等一下我会跟它一起烧起来,烧完之后就没事了。最后,请帮把我的骨灰送到山西龙虎山。” 老乞丐说完,就咬破右手中指,那血就开始往鬼棺上流,开始是很慢,到后来流得很快,老乞丐面色越来越苍白,他左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念了个咒,符就烧了起来,连带着自己也烧了起来,那鬼棺也烧了起来。火温非常高,村民往后退了又退,一直退了一百步远才感到可以接受。村民们还看到有两个人形的火焰在打架,后来一个被打到了,然后隐隐约约听到老乞丐唱歌:泣血蝇虫笑苍天,长驱鬼魅不休战…… 一个时辰后,火才灭。村长让人收集了火灰,装到坛子里,让自己的大儿子亲自送到山西龙虎山。最后才知道,那个老乞丐原来是第二十五代天师的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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