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片土地尽是书的上一句黄金,的另一句是什么?

金子阅读答案_百度知道
金子阅读答案
自从传言有人在萨文河畔散步时无意间发现金子后,这里便常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淘金者。他们都想成为富翁,于是寻遍了整个河床,还在河床上挖出很多大坑,希望借助它找到更多的金子。的确,有一些人找到了,但更多的人却一无所得,只好扫兴而归。
也有不甘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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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真金是指的贵重的物品金子
这里的“金子”指勤劳
我体会到首先要诚实 并靠勤奋靠自己的双手去努力 才能创造财富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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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说孩子们拥有拾金不昧的高尚品德,这是比金子更珍贵的东西。原创手打,觉得好请采纳,谢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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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课文中的真金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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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是苏教版三年级语文课中的一篇文章。文章中提到“我是唯一找到真金的人。”真金的意思是财富。只要你勤劳,任何徒弟都会长出你想要的财富,突出了辛勤的劳动。《金子》全文如下:自从传言有人在萨文河畔散步时无意发现了金子后,这里便常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淘金者。他们都想成为富翁,于是寻遍了整个河床,还在河床上挖出很多大坑,希望借助它们找到更多的金子。的确,有一些人找到了,但另外一些人因为一无所得而只好扫兴而去。也有不甘心落空的,便驻扎在这里,继续寻找。彼得•弗雷特就是其中一员。他在河床附近买了一块没人要的土地,一个人默默地工作。他为了找金子,已把所有的钱都押在这块土地上。他埋头苦干了几个月,直到土地全变成了坑坑洼洼,他失望了——他翻遍了整块土地,但连一丁点儿金子都没看见。六个月后,他连买面包的钱都没有了。于是他准备离开这儿到别处去谋生。就在他即将离去的前一个晚上,天下起了倾盆大雨,并且一下就是三天三夜。雨终于停了,彼得走出小木屋,发现眼前的土地看上去好像和以前不一样:坑坑洼洼已被大水冲刷平整,松软的土地上长出一层绿茸茸的小草。“这里没找到金子,”彼得忽有所悟地说,“但这土地很肥沃,我可以用来种花,并且拿到镇上去卖给那些富人,他们一定会买些花装扮他们华丽的客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一定会赚许多钱,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富人……”于是他留了下来。彼得花了不少精力培育花苗,不久田地里长满了美丽娇艳的各色鲜花。五年以后,彼得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成了一个富翁。“我是唯一的一个找到真金的人!”他时常不无骄傲地告诉别人,“别人在这儿找不到金子后便远远地离开,而我的‘金子’是在这块土地里,只有诚实的人用勤劳才能采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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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市国土资源局
&珍绿色中国梦,青年勇担当
(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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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奖)
◎母亲的移动菜园
母亲真的老了,比如
她所种的菜地&,面积越来越小
距离家门口越来越近
现在已经移动到门前的那棵小紫薇树旁边,像要挤走它一样
我们撒籽栽种时
风吹,紫薇花絮也飘落菜地一层
花那么美,而我低头,沉默
好像一棵棵小紫薇树已经占领了它
有一块地,我们就自由了
我们种高粱,种玉米,种小麦,种花生,种芝麻
轮流种,把能种的都种个遍,
看各样的花开,尝各种的果实
土地新鲜,我们也新鲜
后来我们单纯种树,父亲说,留给后代
再后来,我们什么也没种
自生自灭,还了它自由
◎桃子熟了
母亲的后菜园
今年被我赶上
总算可以有几个
吃进人的肚子
水牯站在自家的水田旁,浮想联翩。他仿佛看到了一座洋楼拔地而起,宽敞明亮,富丽堂皇,比村子里新盖的任何一座新楼气派,完全可以用鹤立鸡群来形容。
这些年乡下流行盖房子。但凡在外面赚到钱的村民们扛着大包小包回到家乡,做的首件大事就是盖新房子。一些人因为自家房子不是钢筋混泥土结构,便不惜血本推倒重建,哪怕这房子才建好没几年。但更多的人舍不得推倒旧房,就在自留地里另外新建。当然,用上等的水田建房子的人也与日俱增&&大家似乎都不愿在这场如比赛一般的建房运动中落后于别人。
水牯在城里做建材生意,正赶上城市大发展农村大变样的经济快速发展时期,十几年下来,他拥有了数百万元的收入。春节回村里,老婆对他说:&村子里家家都盖了新房子,咱家的红砖房显得尤为破旧,实在没有面子见人呢。要不,咱们也把房子翻新一下吧?&水牯想想也是,自己辛苦赚钱,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改变过去落魄的穷酸形象吗?他望了望自家才两层高的红砖瓦房,皱了皱眉头,一拍大腿,说:&翻新什么,干脆重建一座新楼!&
定下决心后,水牯找到一家最专业的设计公司,花费两万元钱设计出一张占地面积三百多平米、加上周围绿化近两亩地的五层洋楼效果图。图上的房子富丽豪华、高大气派,绝对是全村(也许是全县)最高档的洋楼了。
图纸出来后,水牯找来当地最有名气的风水师傅崔先生,一起来到现地勘察。
他们勘察的是水牯家的水田。这丘田,一直让村里的人垂涎不已。大家对这丘水田无比钟爱,源于两年前崔先生的一次酒后神侃,说全村的好地方都已经建完了,唯有水牯家的这块水田是可以让家道中兴的风水宝地。崔先生此言一出,便有很多人来找父亲商量换地。可父亲硬是死活不肯,即使别人补偿再多的钱他都无动于衷,那些人把嘴皮子磨破了也是白搭。刚开始,水牯以为父亲是要留着这风水宝地自己盖房,但自己找父亲商议盖新房时,同样遭到了父亲的反对。他跟父亲说自己现在有钱了,该在村里撑撑面子了,父亲没有答应;他跟父亲说保证每月按时从城里送几袋泰国香米回去,父亲也没有答应;他又跟父亲说如果实在闲不住,就去村里租一块水田给父亲种,父亲还是没有答应。水牯今天把崔先生请来,希望崔先生用他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风水理论来说服顽固不化的父亲。
水牯非常看重这块水田,不仅仅因为风水先生夸赞风水好,最关键的这是自家仅有的一亩多水田了。当年分田到户的时候,父亲是吃国家粮的老师,没田可分;两个姐姐已经出嫁,没分到田;自己还没有结婚,老婆和两个儿子都没能赶上分田。全家六口人,仅有两亩多水田。前年村村通公路工程占用了另外一丘田,现在仅剩下这方方正正的一亩七分田了,能不珍贵吗?
崔先生乜斜一眼水牯停放在远处的宝马轿车,又看了看水牯手指上戴着的大钻戒,侃侃而谈自己给别人选房屋风水如何的准确,被他选中好风水的主人家是如何的兴旺发达。继而把话锋一转,对着水牯的水田边比划边分析,滔滔不绝,甚为卖力。水牯虽然听不懂专业术语,但听完崔先生天干地支、九宫八卦的一通玄虚分析后,隐隐觉得这宝地的风水远近难找,于是对这块水田更是喜爱有加,更加迫切地想早日把房子建造出来。
水牯领着崔先生回家吃饭,他要好好犒劳一下崔先生,为此他早早地跟父亲打了电话,要父亲多炒几道下酒菜。
一路上,水牯跟崔先生说,村里和镇上的报批手续很简单,他早已找人打通关节。问题的关键出在父亲身上,只要父亲的工作做通了,就可以马上动工。希望崔先生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去说服父亲,让父亲这个顽固不化的老党员高高兴兴地答应建新房。事后绝不会让崔先生吃亏,自己既然要建全村最好的房子,给先生的酬劳也一定是最高的。
水牯和崔先生刚踏进家门,父亲就去了厨房。他们便在餐桌旁坐下,边抽烟边等着上酒菜。
未几,父亲端着两个饭碗出来了。
父亲没有上酒上菜,只是将两个饭碗分别摆放在水牯和崔先生面前。水牯疑惑地看了看碗,顿时傻了眼:碗里盛的竟然是土!
站在一旁的父亲语气沉重地说:&赶紧吃吧。等你的新房子建好了,连土都没得吃了。&
你所在的脚下
(三等奖)
那一日,你走过了脚下所有的路,终于要停下。你将在哪里栖息&&公交、的士、渡轮、火车、高铁、飞机;酒店、公寓、民宿、家&&天与地。你匆匆复匆匆,千帆过尽,却唯独忘了你所在的脚下。
不怪你,真的。
从你的脚穿上鞋子的那一刻起,你们之间的联系已被削弱。你所感受到的皮革的时尚,棉布的舒适,不是他粗犷的肌肤。从前的一些小时光里,或许是孩童时期,或许是更大或更小的时候,你常常乐于光着脚丫,随处奔跑,拈花折草,徒手捉蜻蜓&&那时你的脚下是他柔软的鼻息,莫名的热和能量,从他并不完美的肌肤源源不断地顺着你的脚板传递到你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然而你并不知道这一切,不知道他为你所小心翼翼的讨好。那时你或许在埋怨这讨厌的沙石又咯着你柔嫩而脏兮兮的脚,你的母亲或许提着鞋子在一旁急于劝导你穿上,并噘嘴斥责,都怪这地不平,还满是沙石。是的,你对他一无所知,一如你的母亲。但他凹凸不平的体表正被你踩在脚下,被你们所踩在脚下。他真的不完美,或许有柔软的部分,但更多的是不舒服的硬块,带棱角的石子,不起眼却粘脚的沙粒,一些杂草野花,隐匿的不知名的虫儿、病菌和潜伏的危险因子。那就是他,这样或那样不讨好的一块地,一块土地或已非土地。
真的,不怪你。
后来你长大了些,又长大了些。你知道、听闻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却从未在意。你生在中国,知道地大物博、人多地少;你上过历史课,知道他的来之不易;你也学了地理,知道国土面积有9634057平方公里,知道东北平原肥沃的黑土地和生长其上的美食;知道我国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也曾幻想到那生命禁区冒险;甚至还知道,黄土高原水土流失严重的原因,也写过你可能早已忘记的&治理黄土高原水土流失的措施&......是的,这些你都知道,却也只是知道而已。
又过了些日子,你上班了,走路、骑自行车、挤公交、开车&&有多少种交通方式就有多少种无奈的牢骚。然而种种无奈和牢骚,你都不曾想起过他,被你踩在脚下的他。从小到大,你踩着他,见证着他&&你与他的距离从鞋子到水泥沥青;从平房到二十层电梯洋房;从公交臭汗到汽车清新剂;或者有时也脱离他飞于空中奔波,但最终却又得降落于他之上。在机场建的水泥地上,你也只是匆匆而过,抱怨温室效应越来越严重。如果你在城市,会抱怨房价的离谱,会吐槽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不够买一个厕所,会埋怨一年到头修不完的路:修复复修修,转眼又是坑。还有许多说出即忘的不满、调侃和不足为道的小确幸。如果你在农村,会抱怨地盘被外来人口霸占,垃圾越来越多,不知作何处理;但同时也会惊喜于国家农村土地补助,也被动员成为美丽乡村的一员,也听过看过&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宣传片。是的,无论身在农村还是城市,这一切你都参与其中,有所听闻,并且亲身体会。然而,也仅此而已。你从未真正想起过他,思考过他;也从未曾学会与他对话,倾听过他的所有。是的,你知道却从不&知道&:你所拥之一切均建构于其上。
然而你却始终知道,总有一天,你要回归于他,化作千万颗肉眼看不见的尘埃,与他同在,成为另一个&你&所在的脚下。
那一日,你走过了脚下所有的路,终于停下。脱掉鞋袜,再一次与他亲密接触,你感受到那生命,那力量,依然如初:源源不断,毫不犹豫,拱手奉上。亲昵的联接你所有的血脉,游走于你全身的细胞,给予你所有的爱和支持。即使,他早已伤痕累累,面目全非。你看到他身上有你,有你之所爱,你之衣食住行&&你之所有一切。你感动了,要向他撒娇,向他请罪,向他痛哭。他接受了,带着微笑。
他不怪你,真的。他只是一块地,是土或已非土。平平无奇,不轻易被察觉,也鲜少被人想起。只有你的鞋子熟悉他每天的模样,知悉他每时的心情。
千百年来,他,早已习惯这一切。早已习惯成为你所在的脚下所必须承受之一切。
是的,不怪你。真的。
6月25日,惟愿你想起他,感恩他。
致我敬畏的土地
(三等奖)
时常在一段光阴里,怀念着另一端光阴故事,翻开时光纷繁的长卷,总有一些画面丰盈了记忆,温柔了时光,这画面,是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的纷繁绿意;是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的浩瀚无边;亦或是《桃花源记》里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的怡人美景。我似乎一直在寻找,一直在跋涉,寻找心灵的净土,终于,我找到了,原来那是儿时的净土。
& 在那片土地上,夺目的绿色将大地铺展,绿意盎然,习习的风,清清的水,蓝蓝的天,淡淡的烟,高高的太阳,白白的云朵,风景如画,灵动唯美,在一片朦胧的绿意中,大自然的旋律是那样的婉转动听。我跟我儿时的小伙伴恣意笑闹,一会下小溪里抓蝌蚪,一会到山上采野果,那时的山有高山流水,有淙淙溪流以及茂林绿草,它会给你不一般的品位,去谛听大自然歌声里那高低起伏,错落有致的优雅旋律。
&& 睁开眼,原来那片净土竟是盛开在梦境中,如斯旖旎,如斯遥远。现实,总是那么现实。这是那片土地带给我的最大感受。
&& 眼下依旧是儿时的土地,却不复孩提般生机。杂草丛生的荒野,四下无人的田边,以及臭不可闻的农药味。蝴蝶已不知飞往何方,取而代之的是成群结队的苍蝇,村边水溪头,有个&镯子边&小溪,以前的水好似绿镯般苍翠,而如今,垃圾浮在水面,看上去俨然就是一波死水。
& 沿着&镯子溪头&往前走,能看到许多的大货车从山里开出来,一辆又一辆,被车碾过的土地上印上了两道很深的印记以及洒落在泥土上的黑红色粉末。母亲告诉我,这些黑红色的粉末其实就是稀土。&来来往往的大货车其实是在造虐,因为稀土的挖掘导致许多农民如今无地可耕,而且是很长一段时间土地都无法耕种,你说这不是害人是什么!&,母亲说的义愤填膺。
欣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说他家是在更加偏远的小村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是很多年以前他们村的美好景象,那时,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生活舒适而安逸。自从村里开进了挖稀土的大卡车后,村里的土地就&大变样了&。实际上,&稀土&就是一种工业维生素,主要应用在石油,化工,冶金,纺织、陶瓷灯经济领域,中国的稀土资源在世界最高的时候曾经占到了71%。而这十几年,随着人们发现了稀土的经济作用,越来越多的人开采稀土,导致稀土存量从71%减少到21%。欣说,挖掘稀土最常见的方式就是堆浸,又称为搬山运动,就是用推土机,把整座有稀土的山泥,挖到池子里,用硫氨水浸,再用草酸进行沉淀,沉淀出的碳酸稀土,用窑去灼烧成氧化混合稀土,这种开采方式相当粗矿,政府也是严令禁止的,因为会造成植被破坏,水土流失。可是由于经济成本较低,还是有很多人,在利益的驱动下铤而走险。稀土的挖掘导致村里的植被减少,土地沙化,废水沉淀在土里,废气也在村里萦绕,整个村庄的土地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他说这话的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悲伤。
&& 随后,欣带我们去了他在镇上的新家,他说&村里农活做不了,只能在镇上打工了,其实我们更向往的是以前的那种小日子,6月份能看到漫山遍野的杨梅,正月里能看到许多黄灿灿的橘子,虽然那个时候物质没有现在丰富,但那时天是蓝的,土是健康的,而我们的环境还是美好的。你知道我们整个村有超过一半的农户已经出来外面生活了,因为那边的土地资源破坏太严重了,土壤已不复以前肥沃。稀土问题其实是整个大环境破坏的缩影,新闻不是总在说,我国土地环境状况总体不太乐观,耕地土壤环境质量堪忧,工矿业废弃土壤问题最为突出;耕地,林地,草地等不同的土地利用类型都可以看见有机污染物的身影......我想说耕地跟我们的米,菜以及生活中的日常息息相关,如果我们不去敬畏它,那我们还会有未来么&。
&& 说了那么多,欣又带我们去了他的书房。在欣的书桌上,放着很多关于土地保护的书籍,从《土地保护学》到《农村土地资源利用和保护》,看到我惊讶的目光,欣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别看我一个粗人,看这么专业的书,可是,最重要的不是我能不能懂,重要的是我想不想懂,只有学的更多,才能为我曾经失去的那片土地做的更多&他那认真且严肃的表情,忽然令我很是折服。
& &西西,过来,给姐姐看看你画的画&,欣的女儿西西的画很是纯粹,绿油油的土地上,站着一个扛着锄头的农民伯伯,田里种的是果树,果树旁一条干净的小溪缓缓流淌,天空是蓝色的,土壤是黑色的,旁边有句话,应该是欣写上去的:
面朝黄土背朝天
& &&& 汗水浸润千亩田
中华历史千千载
应将土地视为天
&&&&&&&&&&&&&&&&&&&&&&&& &&&致我最爱的土地
西西给我们看完了她的画后,顺手就抓着旁边的一本《了不起的土地》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真的是令我不禁感慨抓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啊。
&& 重庆森林里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现在,他们说,如果我们不好好珍惜你,珍惜土地,可能有一天你也会过期了。书上说,1986年6月25日,是你的第一个生日,而下周,也就是2017年的6月25日,即将迎来你27岁的生日,也就是地27个全国土地日,so happy birthday and I love you,我敬畏的土地。
觅一罐花土让春暖花开
(三等奖)
这些年,我总想尝试些突破自我的事情与梦想。譬如:读书,写作,唱歌,画画,养花......美好事物太多,爱好也多,想来,总是跃跃欲试,喜悦不已。
然而,喜悦一多,失落也渐多。养了的乌龟也许跳楼了,狗儿失踪了,想要读的书也静不下心来了,买来的笔砚纸荒废了,写着写着的文章断更了,花儿慢慢枯死了...... 我只能自嘲:流年不利,命中带煞。但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不过重头再来。
眼看着,买来的花花草草们都萧瑟而去,仅剩花盆,心中不免悲凉惭愧。曾总忙于工作,懒于生活。买了花后,只装于水中,任其自然,不得其法,待花如待己般不食人间烟火。朋友讥笑,像我这种人不适合养花。于是,将花盆谋了去,从外面挖了些泥土,很快种上了其喜爱的植物,绿意盎然。再瞧瞧那已是焉然独剩的富贵竹,与几叶绿萝,我不敢有了轻慢。随后,剪了富贵竹快腐了的根,每隔几天换水,日日探视,它们竟慢慢回复生机。不由惊觉,原来自以为阳光生长的马大哈般的自我,其实并未曾用心去触摸过阳光,真正感受食物与水份在身体里的滋养与需要。
这细微的发现,让我学着从每日的做饭喝水与工作中,去真实感受来自身体状态每一天的点滴变化,工作亦更得心应手。我的世界,安静了。
过去遗失了的春天,我想要重新寻找回来。朋友种植的库拉索芦荟,硕大,易成活,适合吃,药用或护肤。于是,我寻思从网上邮购了一株,搜索了些养植知识,配上将废弃有了裂痕的紫砂罐,预备着从滨江公园挖些泥土回来种植。
晨练的人们像棋子般错落有致地散部在公园各处,干净的小道两旁,整齐排列着的绿荫被晨晖染上了金色,绿荫下的草皮像地毯般覆盖在有形的泥土上面。公园里的每一棵树木,每一片草地与泥土,都似被鬼斧神工塑造,被人们呵护,我竟不忍心去打破这份完整,宁静,与美好。
打扫卫生的大叔正推着垃圾车而过,旁边紧跟着挥着扫把的阿姨。我嗫嚅着问他们,适合去哪挖些泥土。大叔随手一指说,这里泥土多着呐。但我没带铁锹,要不然,可给你用。&
顺着大叔手指的方向,墙壁攀沿的油油绿藤下的泥土,确实滋润肥沃。但我却不敢靠近,觉得若去动了那里的泥土,地皮或许就瘦了,绿藤会不高兴,兴许还会引路人谩骂。
我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别有用心的小偷般,在公园里,来回走了两圈,竟不知去哪觅得一罐适合芦荟生存的泥土。我也兀自想念家乡那天远地阔的肥沃土地,和那土地上的房子,逶迤山林,田野,菜园。前段时间,哥哥还生气地说,若我不回家嫁人,就等着家乡的土地荒芜,房子空置。
这一别家乡十余载,渐渐地,只能靠着一张车票载着回家的日期,可在梦里恁是步行或飞也难找到回去的路。谁也抗拒不了成长,我们终将去向属于自己的远方,桔树渐为北而成橘树。
当在公园最僻静的西边,有些孤独的大树下,看见被枯叶覆盖的空旷泥土地时,心头欢喜跳跃的,已不止是一只小兔子。行人从旁边经过,倒也不曾相问,只是用眼神略略打量。我像是公园里的老花匠般,小心拔开枯叶,择了些细泥土,装足了带去的方便袋。再回看原来的土地,也不觉得失了违和感。要让芦荟在这些细泥土上变得肥硕,想必我也得混和些腐质植物与营养。
泥土在阳光下杀菌晒了几日,我拌和了些水与花农送的有机肥,剩的水果皮,让泥土呈刚好的酸性值,略湿润,亲手种上了喜爱的芦荟。
我叫她阿荟。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她的叶子饱满娇嫩,泛着绿莹莹的玉光,舒长开来。我心生欢喜。想着,待时机成熟,再像网上教学移插技术,移插两根枝叶,到来年,就会有好多阿荟。
一个月后,我将她移放在阳台。朋友笑说,这花不应该是你这般种的。你看,你选的土,不够肥,你应该专挑那种花草长得特别的泥土。你种植的泥土也还是松动的,摇一摇,容易晃动。这紫砂盆也只有一条缝,不够透气,你应该把它种在新买的那一个花盆里。这移插的枝叶,根本成活不了,只适合用。还是让我帮你移栽了吧。
那日,细心聆听着朋友的肺腑之言与教导,我沉默微笑,三人行必有我师。而生活告诉了大多数人们经验:去夺取已有的肥沃土地,而不愿承认,造物主给了我们最初的,本便是贫瘠土地,等着我们去开垦,变肥沃。
朋友尝笑话我愚痴,不过找一罐土,却那么费周折,左思右想。我沉默,在生活里,我确实比大多数人看起来迂腐而又固执。如果,生活给了我们的土地不够肥沃,我们也要努力改造,种出一片不一样的春天。
几个月后,看着朋友笑说,不成活的芦荟在细心照料观察下,长出了真正壮硕的绿莹莹的叶片,我方明了,欲速则不达。养花初期,忐忑着,我这个不会养花的花痴,会如朋友笑说般把花养死,任何加水都变得小心谨慎。芦荟初期长得缓慢,但随后,便渐而茂盛。而朋友则因自诩养花高手,见芦荟经施肥后,快速成长而忘了其生长规律,施肥过度,叶片竟然变得焉然干瘪。
每寸土地,与器物,以及阳光,雨水的不同相逢,不同的因缘与相知,而长成了不同的样子。每株植物,都有属于它的春天。做为一名寄居惠州已久的异客,早把他乡当故乡,这里的每寸土地都值得我们用心去呵护。而我们内心坚持经营的那一片做事为文为人的小天地的过程,恰如每次芦荟的生死过程。
一亩三分地
(优秀奖)
& 晌午时,老江兴冲冲踏进家门,&婆娘儿,快,拿点钱出来,我去镇上买两条软中华。&
& 江大婶一听就冒火了。扯着嗓子骂&没盖房,两个儿子娶不到老婆,你个老不死的,还摆阔敢抽中华烟!&
& 得亏老江一贯好脾气,赶忙解释,&是拿去孝敬书记的,村里不是重新分田地吗,我寻思着村西大路旁那块地不错,盖房子风水好,交通也方便。先跟书记打个招呼,他不是好抽烟吗,咱送点礼好说话。&
& 江大婶随即咧开嘴,&两条烟够吗?&
& 众人皆知书记贪财世故,也是个老烟鬼,送软中华正中下怀,正所谓,送礼好办事。
& 不久,老江家如愿以偿分到了村西那块地,四口人,八分地,盖房后还有余,皆大欢喜。
又过了几天,晚上十一点多时,村里已经静悄悄,书记却鬼鬼祟祟敲响了老王家的门,邻近的犬吠声此起彼伏,过了一会儿,也渐渐消停了。
原来隔壁村的蓝姓富人要建府邸,一共建了十座民厝,又挖水池,又弄庭院花草,麻烦的是,最外圈的围墙围到了老王家的三分地,老王可是个难搞的主儿,死活不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钱赔少了。村书记那边收了富人太多好处,又已经把地卖了,无奈只得屈尊来跟老王谈谈,手里也提着两条软中华。
& 听清书记此次来的目的后,老王把装着烟的袋子推回去,&我一大家子,就靠这么点田养家糊口,你们还想夺走,没得商量,不行!&
&书记终归是书记,也投其所好,凑近耳边说村里向上面申请经费再修路,打算与老王合作承包,而中间的油水不言而喻。
&老王一听,识相地把两条烟收了回来,笑眯眯客气地说着:&不就三分地吗?好说好说,来来来,坐下喝杯茶&&&&&&&
一大早,李老汉扛着锄头,老黄狗跟在身后,阳光照在稻田上,绿油油地,他憨憨地笑了,&今年的收成应该不错。&李老汉孑然一身,守着两分地过日子,身旁只有一条叫&老黄&的土家犬。
没过多久,村里计划着修路,李老汉的田地成为征地,按工作程序,村里的干部上门来洽谈(赔农作物)的事。李老汉把脸一横,&不给!那是我的!我的地!村里的公路已经够宽敞够通达了,再修路无非是为了捞钱,你们这么践踏田地,对得起子孙后代吗?&
&一通屁话,村委都是为了大家,路修多了村民才能发达,反正&赔青&的钱我放这了,甭惦记你的地了。&
看着他们扬长而去,李老汉摸着脚边的老黄狗,一行浊泪禁不住淌出,&地是根啊,没了地以后怎么活&&&&&&&
一周后,国土局接到举报,进行下访,老江家的八分地属于农用地,无权建房,刚打的地基被强行拆除;老王家的三分地也无权买卖,收归村用地;关于书记的调查工作,也在进行着。而李老汉的两分地,也归还给他继续耕作。
一切都发生了大变动,村里一位长者拄着拐杖,缓慢却坚定地说着:&一亩三分地,人心虽不古,也有老实人在,土地是事关子孙后代的大事,是农民的根,国家的本,绝不能叫这些人这般践踏。&
老爷爷正在读大学的孙子回答着:&是的,爷爷,我们做了正确的事。&
这年头,农村流行盖新房。过去农村盖房专挑没水的旱地,房子盖得错落有致。现在盖房,人家专找水田,靠马路,讲究整齐划一。不过,这得拿批文,符合法规要求。黑豆选择盖房的地方一边靠装不了水的旱地,一脚踏在水田里,再加上他家的房子住宅面积也不属于允许新批宅基地要求。可不,这段时间经过活动活动,乡国土所捎来口信,过两天就可以去拿批文了。可不凑巧,老爸自出去了一趟心脏病了就复发了,只好送到医院住院。
估计老爸没什么大碍,黑豆直接就往乡国土所里跑。不想,领导说,有人投诉,说他的地不符合法规要求。然后说什么也不给面子。黑豆便一阵气。想想也是,这年头,谁不把水田写成旱地,多出的住宅平方数谁不少报,最后大家还不一样过。原本打算叫父亲托关系,也就一句话的事;可偏偏他就是不同意,还认为这样不合法,反过来和自己大吵一架。于是他便瞒着老爸自己跑,终于一波三折,该盖的章全搞定了,按计划马上就可以把批文拿到手了,可偏偏&&
回到家,张四嫂从家门口经过,狗对她疯叫。她便骂道:&狗仗人势,有你好看的!&黑豆本想叫住狗,听这么一说,巴不得狗去咬她一口。几年前天旱,两家人争过水。刚刚一句&有你好看的&是不是她到乡里告状了?张四嫂刚走,堂弟黑米走过来了。黑豆的老婆最初是看上黑米的,可那女人嫌黑米家穷,就嫁给了黑豆。黑豆便问这几天干啥,黑米没回答,老说,哥问这干啥?接下来就结结巴巴的。堂弟走后,黑豆便想,难不成是他还对自己抢亲的事怀恨在心&&
天亮,隔壁家的阿财和老婆抬着一桶大粪正吱呀吱呀地从他家门口过。不想,刚走到他家屋门口,一个趔趄,把半桶大粪倒在了黑豆家门口&&记得去年也正是这个时候,阿财家要批地盖房子,其他领导都同意了,可老爸查了一下资料,说不符合国土局法规要求,结果阿财地没批。为此,阿财老婆气不过,就故意把一桶大粪泼在了他家门口&&刚好现在老爸退了,今天倒了半桶大粪,不就是故伎重演吗&&
阿财见大粪臭气熏天,也就赶快蹲下身,用手去捧,一把一把地往大粪桶里舀,黑豆便觉得恶心,也觉得好笑,最后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阿财叔,算了,我去铺点土灰,我来扫!&阿财便千恩万谢地和他老婆走了。
黑豆正在清扫大粪的时候,黑醋过来了。
&黑豆,走大运啊!人家说大粪屋门口,财运年年有!&黑醋表面上是安慰的话,但从表情来看,像是挖苦似的。这家伙特会编顺口溜,可见不得别人好,据说喜欢告阴状。
&走大运个你妈的头,想走运,我把大便放到你家神龛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骂人?你才他妈的&&&
于是两人针锋相对地骂了起来。最后,黑豆直接挑明了话题&&这次屋场批地,是不是你告了阴状?黑醋也不甘示弱,就直接说了,我就是告了你又能怎么样&...
听说是黑醋告阴状,黑豆气得牙齿格格直响,巴不得扑过去吃他的肉!于是两人各自从旁边操起了家伙&...
&&&& &给我住手!&突然,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爸爸,你不是病了吗&&&
&是的,我病了,可我心没病,倒是你,心病了&&&
&&不,黑醋在我批地的事情告我的阴状&&&
&你瞎猜&&现在是法制社会&&&显然,老爸说话有些吃力,&你批的地哪一条符合法律要求?如果都象你这样&&&
&可他当时是签了字同意的,为什么还要告阴状&&&黑豆也没有了耐心。
&就是因为村民不太懂法,以为大家签了字就是法,所以,今天我请了普法办的主任过来&&&老爸说话越来越吃力&&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去告状,因为你骂我,我才&&&
&状是我告的,我怕领导被你们蒙了,所以&&我&&才&&赶&&到&&国&&土&&&只见老爸整个脸在冒着大汗&&
清明节,黑豆把一本由他编写的农村国土普法本放在了老爸的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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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棵枫树的自述
我原出生在邻近巴陵的一座山上,一九三九年和我一起当做嫁妆到沉山村枫竹岭的还有五兄弟。
枫竹岭原来叫竹子岭,后来我们六棵枫树长得高大,正在屋场的龙脉上,让成百只喜鹊安了家,成了远近闻名的风景。提到竹子岭,人们总说:&哦,就是那里有六棵大枫树的村子。&就这样,竹子岭渐渐地被人改叫枫竹岭了。
现在,人们差不多不记得我的主人了,也不知我们是怎么来的,还是让我来讲一讲吧,毕竟知道我身世的人都离开人世了,我现在是最后一棵枫树,再不讲出来,说不定不久也会像我的兄弟一样惨遭厄运。
竹子岭的人勤耕雨读,出过秀才,出过将军。但自从打倒地主后,读书的人就少了,耕田种地的人多了,学手艺的人多了,有木匠、砖匠、竹匠、裁缝等,村里平日过日子倒也不用请外人,唯独逢年过节做酒、打豆腐要到其它村里请人,可是逢年过节大家都忙乎着,求人不易呀。这事儿让队长着实烦恼。队长的老婆有了好主意:何不到外村娶一个会做酒会打豆腐的姑娘来。
队长好不容易打听到,源水村有个叫李芷兰的姑娘,心灵手巧,不但会纺纱织布,还会做得一手美酒,凡是经过她的手的酒香气能飘过河,能翻越过岭,惹得周围的人都想去品几口。她打的豆腐,鲜嫩嫩的,吃豆腐脑带着一股鲜甜,用包袱包好盖上,在盖上压几块砖头,大半天那豆腐就成块了。过年时用冷水泡着,每日换水,能吃半个多月,都不会变味。可惜她的父亲李枫是地主,土改时想不开寻死了,大哥小时候过继到二十里外的红杨村的杨姓地主家,被抓到沙阳农改场去了。其余的兄弟姐妹都已成家,十五岁的她和母亲一起生活。队长想把她说给二十来岁的木匠胡帏做对象。没想,事儿一拍即成。只是芷兰提出,因父过世,嫁妆从简,请求允许她带六棵枫树来种。这树苗是李芷兰母亲请人在自家的山上挖来了的。当时,嫁妆中有树苗,是特新鲜的事,一下子方圆百里尽知。
这些都是夏夜乘凉时,队长讲给屋场人听的。
我们被主人种下后,就没有停止过生长,风吹日晒,落雪落雨我们都努力向上长。喜欢我们的人多,围着我们嬉戏的孩子也多。
主人的屋子离我们十多米,日日见她忙碌的身影,洗衣裳,喂猪,做饭,养鸡,晒谷晒豆&&当家人都在吃夜饭时,唯独她在纺棉花织布。&姆妈,宵夜啰。&二儿子喊她吃晚饭。&你们吃,娘不饿。&主人要把自己的饭省给干重活的孩子吃。主人的丈夫给人做木器,一年有三成时间在外吃。逢年过节,她更是忙,一会帮这家做酒,一会帮那家打豆腐。做酒比较复杂,饭煮多硬,晾凉多久,放几颗粬,发酵多久时日,如何蒸馏出酒,每道工序都要细致认真,拿捏到位,不然就影响酒的味道。打豆腐比做酒稍省些工夫,工序是连贯的。
主人还有让人羡慕的事就是大儿子读书成绩顶好,全村只有他一人考上县一中。二儿子、三女儿就在队里挣工分。让主人伤心悲痛的是期间夭折了四个伢崽,眼睛都哭坏了。再后来添了一女一儿,心情才渐渐苏活过来。
一九六零年青黄不接的时候,主人背着布袋蹒跚着小脚乞讨去了。大儿子周末放假见空空的米缸,只好带着弟妹到山上挖野菜充饥。
主人熬过这段苦日子,省吃俭用,积攒了些木材,准备扩建房子,毕竟三间土坯房,太拥挤,谁知村干部带人一洗而空,所有的木料充公,拉去建了小学。
一九六八年,大儿子成亲,分给他一间房。一九六九年,二儿子成亲,分给他一间房。不久,两个倒伢崽出嫁了,她跟着小儿子一起生活。
改革开放后,三个儿子都建了房,并在外谋生。七十岁开始,她一人独居,竟也过慢慢熬过了十多年,现八十多了。她常常坐在枫树下,把儿女孝敬给她的零食水果分给村里的老人和孩子吃,听他们聊天,听孩子们的欢笑声。
2009年春天发生了一件事,让她伤心不已,一病不起。
那天,年青的村长带领几个壮汉拿着锯锯断了我的五个兄弟,皮下渗出的泪滴变成了一条小溪,流进了稻田,他们呜咽着向她哭诉,不愿离开,但是到了傍晚,根与身体完全分离了,漏出了白白的骨头,骨头屑埋没了树根,树杈堆满了整个大场子,似一座山。主人一直流着泪看着这一切,她知道自己老了,喝斥不住这些人。颤巍巍的腿迈出了几步又退回去,这样来回一整天,到了晚上就病倒了。隔壁邻居没听见老人唤鸡回家,就来探个虚实,赶紧打电话把情况告诉大儿子。第二天大儿子回来了,帮老人治病,找村长商量,一定要留下最后一棵枫树。
从此我孤零零地站在这里,看着病中的主人。
最后一垄稻田
白沙河流过的地方,是一片片的水田,土质肥沃,盛产水稻。
村里习惯把水田叫成一垄田。村里人种水稻分为早稻和晚稻两季,早稻熟的时候,是村里最忙的时候,除了收早稻,还要把晚稻的秧苗从秧田移栽到水田,这段日子,称为&双抢&。
这个时候,整个田野金黄金黄的,十里开外,稻谷飘香。这段日子最为热闹,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埋在稻田里,割禾声,打谷声,吆喝声,叫喊声,耕牛声,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小孩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好像白沙河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
曾小山三十老几,光棍一个,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腿,挑着一担稻谷,一路晃荡。在村里,他有一个心上人。他会绕个弯子,去到九妹的田边,呆呆的站老久,有意帮九妹干些农活,特别在&双抢&,他帮九妹背打谷机、扛肥料、担谷子。
九妹却是人家的媳妇。曾小山这点心思只能放在心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蹲在屋前的石磨上,低低的吟唱:&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
曾老爹老伴走得早,一个人拉扯着曾小山长大。曾小山老大不小,漫不经心,还没一个媳妇,不能给曾家传宗接代,是曾老爹最大的心病。
曾小山撇下自家的农活帮九妹,深更半夜&九妹九妹&唱个不停,曾老爹除了生气,上火,毫无办法,他只能从床上爬起来,踱步到门口,一脚踹向匍匐在门口的老黄狗,狠狠地丢下一句,&死狗,发情啊,滚远点。&
老黄狗毫不知情,被踹得疼痛,窜向黑夜,奔了老远,一连串的&嗷嗷,嗷嗷嗷&声,撕破了乡村的幽静。
九妹是李二富从远方领回村的。曾小山问过九妹,九妹也没说出一个确定的地方,他只知道是贵州那边的。李二富是最早去南方打工的村里人,赚了些钱,他回村那年,身后还领着一个水灵灵的姑娘,逢人就派一支烟,把姑娘从身子后面牵出来,十分自豪地介绍,&这是俺媳妇,九妹。&
九妹稍稍羞涩,低着头,红了大半张脸。
这让村里的男青年心痒痒,牙痒痒,羡慕了好一阵子。
&要不,你去你二叔那里,你二叔也在南方。&那些年,曾老爹想着各种法子劝曾小山去外面打工,不要守着村里的几垄稻田,穷不死,饿不死地过日子。
曾老爹真实的想法,是让曾小山像李二富那样,给曾家领回一个媳妇,却没想到,曾小山自从见到九妹,再也不肯走出村里。
李二富在村里,几乎没有下过田,没干过一天活。他脑瓜子转得快,赚轻松钱,先是买了一台拖拉机,帮村里拉些青菜、稻谷、木材进城卖,也从城里拉回钢筋、红砖和石灰,给村里人建房子。后来,李二富把拖拉机换成了小四轮,再后来小四轮换成了东风大卡车。
家里的农活都丢给了九妹,李二富知道曾小山帮九妹干活,经常从城里带回一些瓶子酒,好酒好肉地感谢小山。日子久了,两人甚至成了铁杆的好兄弟。
李二富嗜酒,每每喝到八九分醉,就掏心窝子跟曾小山说,&兄弟,别种什么田了,跟我去城里,我保你不出三五年,房子,票子,妹子都有了。&
曾小山总是摆着手,摇着头,涩涩地说:&不,不。兄弟你赚钱,我种田。&
李二富瞥了一眼九妹,把嘴凑到曾小山的耳旁,神神秘秘地炫,&你信不信,我城里还有房子和妹子。&
曾小山故意望了一下九妹,九妹正在给孩子强仔喂奶,强仔还不到一岁,一张脸埋在九妹雪白的乳房上,把整个乳头含在嘴里,发出撩人的&滋滋&声。
见到九妹的身子,曾小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恍然清醒了许多,赶紧圆场:&兄弟,你喝醉了。九妹你千万别信,喝醉了讲的话都不是真的。&
&没醉,没醉,你不信,我做事给你看。&每次这个时候,二富丢下酒杯,把九妹拉到房里,一声刺耳的响声,二富把九妹按倒在地板上。
曾小山再满上一杯,送到嘴边,耳边听到稀里哗啦的脱衣声,跟着传来九妹撕心裂肺的尖叫,还有强仔的哭喊声和二富像水牛一般的喘气声。
曾小山狠狠地喝上几杯,睡倒在饭桌上。恍惚中,他好像听到了老猫舔糕粑的&叭叭&声,这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细,直到什么也听不到了。
村里的日子翻得很快,像一阵风吹过,一翻就是好几年。
这几年,对曾小山来说,发生了很多事,村里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曾老爹到死都没等到小山把媳妇领进门,老爹带着心病,走进了屋后的黄土,在一块平地上拱起了一处土堆。
二富仍旧嗜酒。那次,二富喝了很多酒,开着大卡车从城里回来,在村口,连人带车翻进了白沙河。九妹一边恸哭,一边奔跑,等她赶到的时候,见到一具湿淋淋的尸体。
那年,强仔六岁。
村里人外出打工的越来越多,种田的越来越少。留在村里的人家都在自家田地里种起了葡萄,蔬菜,甚至还有种柑橘,种桂花树的。村里办起了养殖场,修起了大马路,村里的房子都跟城里一样,建起了高楼。
曾小山和九妹还种着几垄稻田。
二富走了,曾小山和九妹,一个老光棍,一个小寡妇,自然地过到了一起。
九妹经常问曾小山,&你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么一天,酒鬼会死?&
曾小山不出声,一脸诡笑,说:&要不,我唱首歌给你听。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九妹一边羞涩地听,一边娇嗔地骂。
曾小山和九妹一起过,在村里,已经不是什么神秘的事了。结婚就是一桌酒席,他俩谁都没提。有时,曾小山在九妹家住两晚,有时,九妹到曾小山家过一夜,两人来来往往,倒像是走亲戚。
曾小山还住在曾老爹留给他的三间土屋里,屋檐上四处都有烂掉的泥瓦,屋顶的横梁上都长着碧绿的青苔,四周的土墙上有手指般粗的裂缝,到了晚上,一股股冷风不间歇地从裂缝中灌进屋里。
&搬到我家一起住吧?我可不想跟你在这里喂一辈子的西北风。&九妹试过让曾小山离开土屋,住进她家的平顶房。
每次,曾小山都支支吾吾地搪塞,&还能住,这样挺好。&
&我们一起出去打工吧,种田能挣几个钱,等有了钱,我们住到城里去。&九妹多次央求曾小山,曾小山每次回答都是同样一句话:&我们庄稼人,种田挺好。&
&要不,我们也办一养殖场,或加工厂?&九妹家里有一笔钱。李二富走得急,人没了,钱留下了。
曾小山还是不同意,&我生下就是种田的命,没有办厂子的本事。&
为了种田的事,曾小山和九妹没有少吵架。
九妹赌气把自家的稻田都租给村里人种葡萄,自己带着强仔去了城里。城里有一套房,是李二富留给她们母子的,李二富死了,九妹才知道城里她还有一套房子。
日子慢慢悠悠,曾小山都快五十了,头上的黑发慢慢变灰,又慢慢变白,后背明显的弓了起来。
曾小山实在没有力气干太多的农活,他还种着最后一垄田,紧挨着白沙河。这垄田,水源近,土质肥沃,是村里最好的一垄稻田。
等到水稻熟了的时候,整个空荡荡的田野,只剩下曾小山家的那一垄稻田,那一垄黄灿灿的水稻,格外的耀眼。
曾小山终于要进城了。这次,九妹托人告诉他,她要结婚了,嫁给城里的一个老头,曾小山进城喝九妹的喜酒。
那天,曾小山喝了很多酒,他从城里回来,没有回家,东倒西歪地走向那垄稻田,径直走到田中间,&噗咚&一个转身,直直地倒在黄灿灿的水稻上。
田里的泥水缓缓地漫过曾小山的手脚,漫过膝盖,漫过大腿,漫过胸膛,漫过整个头,曾小山再也没有爬起来。
从曾小山屋前路过的人隐隐的听到,有人在他那垄稻田里唱歌:&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
&在春天这样多情的日子里,你沿惠城西南方向走去,再稍稍费点力气爬上一段山坡,沿着曲折回转的山路迎接你的一定会是阵阵&柳暗花明&般的惊喜。
&不错,这就是红花湖了。
而今年春天里的红花湖多了桃花这位主角,更引得游人如织了。携老扶幼呼朋引伴地来,心里都惦念着温暖浪漫的三个字:赏花去。我自然也经受不了美丽的诱惑,择得半日闲暇,携一家老少,专程来到红花湖观赏桃花。
还未进入湖区,一路早有游人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好像都在讨论着什么。前往的,脚步匆匆;回返的,脸颊漾着微红。稍稍走上几个小坡,一下子便被眼前的景致所俘获。随着山形温柔起伏,高高低低,或浓或淡,枝桠错综的桃林便蔓延铺展开来。大片环着小片,小片衔着大片,尽收眼底。诱人的红,缀满枝头,串串,密密匝匝,若粉雪纷飞,此般美景,让你情难自控,旋即投入其中。
花,正值妖娆烂漫。这些可爱的精灵,各施身手,竞弄姿态,盈盈浅笑于枝头。它们或正,或斜,或仰,或俯,纷纷向你绽放着迷人的笑嫣。那些大方的,急急地争着展示自己,早早的挤于外伸的新枝上。也有含羞的,羞答答地扭转身子,含情脉脉,总惹人怜爱。
斜斜仰望,此时的天幕被横斜的枝桠裁剪得零零片片,沾染了花瓣的颜色,透出朦胧的暖意。如痴如醉之间,你不得不相信这世间是有桃花仙的,否则,又有谁能将这些美丽的精灵集合了来,让它们顺着枝丫朵朵簇拥,沐浴着春风相依相伴,编排成了这般美轮美奂的演出?
忽而,不知哪处飘来几串银铃般的笑。循声望去,但见几个少女,傍着桃花,时停时依,在林间款款连连,或嗔或笑,拍照留影。她们轻快的身影,浅浅的欢笑,使人不由吟咏起:&清水本不动,桃花发岸傍。桃花弄水色,波荡摇春光&&&的诗句。恍然间,似乎看见浪漫多情的诗人,,动人;似乎看见柴门桃花灼灼,分外妖娆;似乎看见村姑身姿婀娜,绯红,眼波流转。桃花太美,人美如花,精妙如此。
林里的也来赶这春天的盛会了,穿梭于红花绿草间。于这朵骤然一点,于那朵骤然一停,忽然就又不见了踪影,待仔细寻时,发现它已在另一个花心里颤抖着身体,戏弄着金丝般的呢。游人指指点点,蜂儿嗡嗡,互不侵扰。时而有风拂过,满树的桃花迎合着风势,一俯一颌,此时的风儿恰如一位母亲,正在为女儿细心地梳理着长长的头发呢。美丽的事物或许都短暂,有些早开的花儿随着微微的浅风扑簌簌飘下几瓣残红,这落在泥土里的,似乎不甘心就此隐去,竭力翻转了几下身子,悉悉索索打了几下旋儿,才依依不舍地静歇下来,默默等待最后的归属。&,花落人亡两不知&&&此番景象,若叫那黛玉看了去,定然又是悲悲凄凄地伤心,幽幽哀叹:&,何处有香丘&了。
顺着林间小路随意徜徉,举目四顾全是姿态扬抑的,一时间,恍然自己便是那里的人,&忽逢,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一切都是心醉的颜色,到处都是沁人心脾的馨香,真叫人。
透过花丛望山瞰湖。四周远山不高,却秀;不奇,却雅;不险峻,却妩媚,缓缓起伏,连绵逶迤;脚下湖水平静,波光微微,清丽婉转。山,谓高榜;湖,名红花。山有水而愈显深沉稳重;水有山而愈加妩媚清灵。山山水水,相依相偎,缠绵千古&&挂榜阁此时稳稳坐落山顶,隐隐能够看见飞檐斗角。登阁凭栏的人大概会与临湖赏花的你遥相对望:阁中的人眺湖,湖身在桃林辉映下如碧玉连环;湖畔的人望阁,阁影朦胧似大篆笔尖。相映成趣,互为风景,妙趣横生。
不知何处又飘来隐隐歌声:&高榜山下红花湖∕红花湖里桃花岛∕桃花岛上种桃树∕三月萌(未)到花已开∕花开引得游人来&&&这客家话的歌唱应该是自然而悦耳的,带着东江河里水草绵延的气息。从这个春天开始,俊男美女一定更喜欢来这里,因为&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浪漫邂逅,他们相信爱情会随之款款来。文人骚客一定更勤来这里了,因为他们相信边赏桃花边吟唱着唐才子的&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的诗句,定会思如泉涌而笔走龙蛇。厨娘农妇牵领着稚子幼儿都来了,来这湖光山色之间诉说家长里短柴米油盐,争论桃红李白梅子酸酸&&
&在这个春天,我虔诚的将移植进心灵的,从此便停不下脚步,抛不开眷恋。都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那&&心开桃花,爱善常怀,岂不美哉?
曾经热闹的家乡变得荒芜了,田野上一丛丛黄茅草,风一来,簌簌有声,像是躲满了离开故土的邻居和家禽,虽然我心里明白他们不可能躲在这儿,但是还是会忍不住扒开草丛看看。
入夜之后,万籁俱寂,屏住呼吸,仔细一听,老鼠的响动夹杂着祖母微弱的鼾声,如同一阵阵闷雷。习惯了城市的喧闹,猛然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居然睡不安稳了,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玩儿到半夜三四点钟,才迷迷糊糊睡去。
突然,一声高亢悠远的雄鸡叫声传来,&咯咯&&&紧接着声音此起披伏,传遍村子,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没睡醒。这时候&吱呀&一声,祖母打开了门,在屋檐下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透过窗帘我才发现,天大概是快要亮了。
披衣走了出来,还没开口问,祖母便说道&这不是家养的鸡,是天下白,你读高三那年它逃到山里去了,现在它已经子孙满堂,叫声都和天下白一样,脆生生得像嫩萝卜,好听。&听到天下白这个名字,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它居然还活着。
十年前的那个春末,老锅棚的阳雀花开的一枝三色,绿、黄、红错落相间,兴旺而美丽,家家户户都孵出了小鸡,一窝窝,一阵阵,十分热闹,大人们忙着春耕,孩子们忙着嬉闹,谁也没功夫注意蔚蓝、洁净的天空,直到一堆巨大的黑影从上面投射下来。
是老鹰,足足有三五只,山冈上母鸡们吓得&喔喔&&&叫个不停,在母爱的驱使下,它们赶紧以鸡肉为盾牌,把小鸡笼在肥厚的翅膀下,这时候老鹰已经开始俯冲了,大人们听到一阵骚乱凄惨的叫声,赶紧抬起头&喂嗬、喂嗬&&&一边叫喊着驱赶老鹰,一边往山冈跑,但是显然为时已晚。
这个时候天下白从山冈下飞了上来,一阵爪挠喙啄,山坡上鸡毛一地,鹰毛也是一地,最终老鹰被它赶跑了,小鸡都安然无恙。这场精彩的战斗留在了很多老锅棚人的记忆里。赶走了老鹰,天下白站在光秃秃的石头上,夕阳下血红的冠子像一面凯旋的旗帜。
在老锅棚,大家很少养公鸡,一来是不下蛋,二来是长得慢,偶尔遇到鸡群里有公鸡,也都是早早杀了吃肉,可是自从大家见证了天下白的功绩,它就有了免死金牌,很快老锅棚的母鸡都成了它的姬妾。
天下白的主人旺爷,上过私塾,很有学问,是位特立独行而又善良智慧的老人。看到自己养的公鸡如此威武,他很开心,常在人前夸这鸡是孔门高徒子路转世,所以&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豭豚。&虽然大家不懂,但都知道,那是在夸天下白哩。
那年秋天,老锅棚的果木大丰收,石榴柿子枣子年年吃,早就腻了,最勾人馋虫的,莫过于旺爷家那满架葡萄,对此,旺爷爷心知肚明,那天放学,他招呼所有的孩子去了他家吃葡萄,听到这好事儿,不光孩子们都去了,连二十多岁,辍学在家的安宁老爹也跑过去凑热闹。
不过葡萄不能白吃,一人要背一句诗,背出来的才能进去,进去的随便吃。这可难不倒老锅棚的孩子们,他们不仅在学校学了诗,而且旺爷也教了不少,所以一个个都顺利进去了。只有安宁老爹,脸憋得通红也没憋出诗来,所以被拦在了院外面,里面孩子们一边吃葡萄一边说笑,天下白跟着孩子,啄吃他们吐出来的葡萄皮和葡萄籽,外面安宁老爹盯着旺爷,后槽牙咬得咯吱直响。
第二天中午,旺爷爷家鸡飞狗跳,喧闹异常,老锅棚人都围了过去。
原来安宁趁着中午午睡,跑到旺爷爷家院子里偷葡萄,结果被天下白发现了,穷啄不舍,愣是把安宁从葡萄架上啄得摔了下来,而且裤子被啄破了,屁股上被啄出两个有拇指肚大的血点子,疼的他像黄鳝一样直打滚儿。安宁的父母心疼儿子,都从家里跑了过来,又听说了昨天旺爷爷让所有孩子吃葡萄,单把安宁隔在院外的事情,又羞又恼,又怒又怨,守在旺爷家要讨说法。
&吃几个葡萄多大点儿事儿,您老犯得着这么欺负人吗?你这辈子背诗多,有啥子用?&安宁的父母气鼓鼓地说道。
&你们懂什么?腹有诗书气自华,我这一架珠玑,都是给文化人吃的。&旺爷当仁不让。
&好,就冲您这句话,我们今天给您下个毒誓,俺家安宁一定会是老锅棚最有文化的,到时候我要砍了你家这架葡萄,炖了你家这只公鸡。&安宁的父亲恶狠狠地说道。
旺爷淡淡一笑:&好啊,一架葡萄一只鸡,要是能激励出一个人才来,那是值得的,不过我觉得安宁不是个做学问的人。&
安宁一家头也不回地走了,旺爷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抱着天下白,继续从容品茶,一语不发。
这以后,安宁一家还真的大变样,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干活。他家跑运输的车也由两个轮慢慢变成了三个轮,最后竟然换成了八个轮的大车。不出三年,他家成了第一个搬出老锅棚的人家。
第五年头上,安宁一家子回来了,安宁开着小车,带着刚出生的儿子,搂着小娇妻,还穿了一身道士先生穿的衣服,头上帽子挂着流苏,怪里怪气的。
&这是硕士服,俺儿子现在是硕士啦,今天是俺孙子的满月,我请了好戏,大家明天中午务必来。&安宁的父亲眉飞色舞,逢人就说。
第二天中午除了旺爷,老锅棚男女老少都来了。&俺一辈子不爱置气赌咒,可是旺叔欺人太甚,俺儿现在是硕士了,今天他虽然闭门不出,但俺要兑现诺言。&说着安宁父子俩拿着镰刀就往旺爷家走。
须发斑白的旺爷正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抱着天下白品茶。&嘭&的一声,小院门被推开了,天下白扑棱着挡在了旺爷前面。
&俺家安宁现在是硕士了,你看看,这是自考的毕业证,没见过吧,不要说咱村,咱乡能有几个?&安宁的父亲趾高气昂地说道。
旺爷只是一笑,&&好啊,硕士,&耆儒硕老,抱其书而远逊;礼官博士,卷其舌而不谈&。安宁你小子是硕士了,都学了什么?能抱几本书?&他盯着安宁质问道。对旺爷的话,安宁半个字也没听懂,此刻,他长满雀斑的脸就像天下白的冠子,憋得红彤彤的。
&我不跟你扯,兑现诺言吧。&他大叫道,说着推开旺爷,手起刀落,砍断了浓荫蔽日的一架葡萄。这时,天下白突然竖起血红的鸡冠,脚一蹬,飞到安宁的头上,它像是对安宁头上那顶阴阳怪气的硕士冒极为憎恨一样。用爪子挠、用翅膀拍、用长喙啄。愣是把安宁的脑袋和帽子一并撕的乱七八糟,血肉淋漓,吓得安宁抱头鼠窜。安宁的父母急忙来护儿子,结果他们还未近天下白的身,它便扑腾扑腾地朝着曹家崖飞去,那以后再也没回来过。
后来,老锅棚有不少人像旺爷一样过世了,有不少人像安宁他家那样搬进城里了,人少了很多,田荒了很多,鸡也少了很多,除了被杀了吃的,剩下的都跑去了曹家崖。
&原来天下白飞到曹家崖后没死,还在那里安了家!那我之前几次回家怎么没听到山上有过鸡叫?&我不解地问奶奶。
奶奶慈爱地说道:&傻孩子,你旺爷死后就葬在曹家崖,天下白舍不得他,子子孙孙都要守护他。之前村里哪有现在这么荒凉,再说了,你都是睡到太阳照屁股才起床的人,哪会听到鸡叫。&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便起了个大早,目的就是想看看天下白打鸣,果然,天蒙蒙亮的时候,曹家崖的绝壁上就有一团团白色的东西,衬托在苍翠的悬崖上,就像一朵朵白云。不一会儿,高亢的打鸣声响起,霎时间鸡鸣此起彼伏,广袤荒芜的土地上,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听着那脆生生的鸡鸣声,我又想起了天下白,想起了旺爷教我们背的诗句&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
茫茫大地 一苇以航
我爱这片土地。
小的时候,每当我摔倒在地将欲嚎啕大哭时,奶奶都会轻拍着地面,看着我满脸宠溺的地说:&不怕啊,土地公公在跟你做游戏呢。&每次听到这句话的我都会破涕为笑,想着地里头住着的神仙会跟我一起玩儿,这也太酷了吧!对土地的喜爱从孩童时期便根植于心。
长大后,不安分的我尝试着用脚步来丈量祖国的大好河山。从江南水乡到西陲边疆,从白山黑水到黄土高原,从深山小镇到繁华都市,每走一步,心里对这片热土的爱就多一分。春夏秋冬四季变换,东西南北各有千秋,这片土地以其多姿之态深深地吸引着我。
冬暖夏凉,春雨秋露,人类与自然的相依相偎是浑然天成的。浩渺的烟波之上,一轮扁舟轻盈略过,隔着船和水感受大地是有别于踩在厚实的泥土地上。父亲说,那是诗人才有的情怀,当学苏子泛舟湖上,对酒当歌,体味人间甘苦,而这些体会是自然赋予人类才有的特权。
然而大地给予我们安宁,却也有另人类敬畏的力量。第一次感受到大地的不可抗力是汶川大地震时,天灾人祸,大地开始剧烈地震动摇晃。也就是这种时刻,人的生命变得如苇草般不堪一击,那些鲜血与眼泪横飞的画面多看一眼便觉得喘不过气。看着电视上血肉模糊的画面,彼时还是初中生的我们踩着脚底厚实的泥土地,看着五星红旗缓缓降值一半,集体默哀,幸运我们脚下的这一方土地是那样的平静。没有异动,没有暴怒,没有生灵涂炭。至此,热爱土地的我惊觉敬畏土地、敬畏自然是那样重要,没有土地,人类就没有家。
高楼四起,城市化进程吞噬着地球上的稀缺资源。蓝天、碧海、绿树、清溪,这些来自大自然的馈赠正一点一点地消亡,水土流失、土地荒漠化、过度开采矿产资源等,一个个&生命的禁区&拷问着人类的灵魂。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脚踏坚实的土地,仰望头顶的星空?其实同茫茫宇宙相比,地球是渺小的,是一个半径只有六千三百多千米的星球。在群星璀璨的宇宙中,就像一叶扁舟。它只有这么大,也不再长大。
想起春节时回老家,看到昔日好友在山野间的悠悠然生活竟然心生羡慕。一个二十六岁的小伙毕业后在一家民宿里当管家,闲暇时锄草种菜,白日里简衣素食,傍晚在远镇的落日里奔跑,夜晚和小伙伴躺在青草地上看星星,才发现原来日子还能如此诗意地栖居。老板和帮工都是一群年轻人,大家打成一片,用心去爱每一朵云,每一朵花,每一个人,他们的生活没有给土地造成任何压力,但是达到了彼此丰盈的目的,吃着土里长出来的青菜,拥抱着自然,并且让更多的人亲近着这些原始的美好。
茫茫大地,但愿我们都有一苇以航,即使有一日离开了土地,我们已然行远至深,不留遗憾,为自己而活。
梦里回回稻花香
思绪就如王菲《不一样的精彩》的画面:一声&王菲&,就回到了童年。恍惚间,又回到了那片绿油油的稻田。一个瘦小的齐耳短发小女孩欢快地奔跑在田埂上,嘴里喊着:阿公,阿公&&倏地,思念化作断线的泪珠落了下来。
也许,是外公多舛的命运让我伤感;或许,是对外公的思念让我动情。
我有一个幸福而美好的童年!
儿时,父母赶上了上山下乡的年代,我们姐弟三人都出生在遥远的异乡。父母既要忙繁重的工作,还要照顾三个年幼的孩子,特别是我这个刚断奶的婴儿,实在是无瑕顾及,惟有向家乡的亲人求助。在缺衣少粮、生活艰难的年月,外公在紧要关头把照顾我的任务担了下来。
抚养年幼的孩子,对于外公一个大老粗男人来说,不是一件易事,也并非外公的责任。可是那一年,外公看见年仅一岁的我在奶奶家的泥地上爬着,浑身脏兮兮的,奶奶还要照顾比我小几个月的堂弟,无暇细致的照顾我。外公便起了怜悯的心,主动把照顾我的重担要了过来。
外公年青时勤劳勇敢却命运多舛。30多岁,外婆就去世了。外公只有两个女儿,女儿们都出嫁后,外公孑然一人。我的出现,给外公孤寂的生活带来了生机也带来了忙碌。多少个日日夜夜,外公一个从未照顾过婴儿的大老粗男人,给我喂着米汤、换着尿布、抱着我哄着我。在外公的精心照顾下,我一天天健康成长。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就能记事了,我突然就能记忆了,记忆一直牢牢的放在脑海里、心海里。是三岁了吗?我躺在外公的怀抱里咯吱咯吱地笑得像银铃一般响亮,我记得,我快乐地跟在外公的身边开心地玩耍&&记忆里满是快乐,满是自由,满是自在,满是无穷无尽的幸福&&
粤北山区的老家,在我的记忆里,因为有了外公,满是厚重的回忆,因为外公,我才记得我来自哪里。
外公的家,山清水秀,巍峨的群山环绕着人烟,房子依山而建,人就在群山的包围中,悠闲、惬意。站在门前一眼望去,是一片连一片一垅接一垅的稻田,满眼都是生机勃勃的绿意。我记得,外公的房子是古朴的客家老瓦屋:泥砌的灶台,柴草烧的火,生铁铸的锅。门前有一口双龙石雕古井,清冽的井水啊,我一生都记得它甘甜的滋味。清晨和傍晚,村里的人都挑着木桶,去古井打水,水哗啦哗啦地响着进了木桶。水,滋养着整个村庄的人。
记忆里,外公守护着我。清晨,天未亮,整个村庄还笼罩在乳白的雾气里,外公就起床了。他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拿着柴刀,轻声地对我说:阿妹,阿公上山砍柴了,你在家乖乖的啊。我就乖乖地说:嗯,阿公,要给我带野果回来。我起来,喝完外公用生铁锅熬煮的清甜的白米粥,就独自站在门前的石阶上,望着广阔的天空,望着无垠的稻田,思绪那么空那么远,像鸟儿一样在天空翱翔。
外公也经常外出劳作一天,出门之前他煲好清甜的白米粥,做好了菜,叮嘱我要记得吃饭。我还不满足,要阿公给我买白米糕吃,外公出门了。我一个人,望着天,望着绿油油的稻田,望着地堂里晒着的黄澄澄金灿灿的稻谷&&走街串巷卖白米糕的阿叔从村里走过,我拿着外公给我的半碗白米跟阿叔换来了一块甜甜的白米糕美滋滋地吃着,那时的吃食总是那么质朴和美味,美好的味道悠远隽永,永远镌刻在我的记忆深处。
阿公上山砍柴割草回来,总不会空着手,不是带回酸甜的野果,就是圆溜溜的鸟蛋,都是些珍贵天然的食物。酸酸甜甜的野果,带着大自然野地里的气息;小巧又白皙的鸟蛋,香甜可口,它为儿时缺吃少穿的我补充了营养。
晚饭,村里的人们极少坐在自家饭桌上吃,都是搬着小板凳,端着海碗在地堂里聊着天、欢声笑语地吃着,这时,小孩们就会闹在一起,在田地里追着萤火虫,萤火虫尾巴上的荧光一闪一闪,像一盏盏小灯,奇幻的像童话里的梦境一般。
6岁时,父母从遥远他乡调回了广东工作,把我接了回去。从此,我远离了外公,远离了故乡。外公、故乡,就成了我抹也抹不去忘也忘不掉的乡愁。
偶尔,外公会坐上长途客车长路迢迢地来看我,我抓着外公的手耍着赖不让他离开我,外公说:妹妹,你去买一点东西给阿公。可我买回来后,外公却回了故乡。夜晚,我哭湿了枕头,只能越来越坚强地长大。长大后,我才知道,成长,就是一个不断接受失去的过程!
耳边响起陈琳怀念父亲的一首歌《抱紧我,别走!》,儿时,我就像依恋父亲一样地依恋着外公。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在心里喊着:外公,别走&&
常常在午夜时分进入梦乡,梦里,我又回到了那片绿油油的稻田,正是稻谷收割的季节。一个瘦小的齐耳短发的小女孩欢快地奔跑在田埂上,嘴里喊着:阿公,阿公&&,外公用镰刀割下一把沉甸甸的稻谷,回头应着,微笑地看着我&&  
评委名单:
肖建国& 惠城区作家协会主席,惠州学院客座教授
雪 弟&& 惠州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副教授,惠州市小小说学会副会长
张燕明 &惠城区作家协会副主席
徐园连& 惠州市志愿服务联合会宣传联络部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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