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是不是就什么人不能住在房子里固定的一个房子里,还是搬来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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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要提供;1,男主准确间(,事与愿违. 四程序、月,第二搬、、)公历农历2,,第三搬.必须按程序办理.否则,件事定要按照男主命理使用自命喜用神选择搬家吉良辰 选择确;搬进新家全家能够财官等面幸福平安发展 搬家吉良辰选择确;[或选吉良辰]社随处看;前家庭自搬进新家祸事连连破财车祸灾坎坷事断使揪啊所意自定要慎重选择 1,‘迎旺则兴背旺则衰’搬家迁移传秘言道,,.性别、
3县市 4新房门向 5,,,要说明,,,楼房第几层 6新房现居住哪位 才能按照男主辰八字选择搬家吉良辰 要选择搬家吉良辰 都断总结自发展自用十几万或几十万元买套房搬家;第先搬;‘挪能挪树挪能挪死’ 古代帝王相现代达官贵及富豪款三代五代前族辈都平家或落魄弟迁新发达兴旺例比比皆 反破落破产比比皆 2搬迁位选择吉吉必须男主命财官旺位吉利间或者帮助命财官位吉利间才真搬家迁移吉吉 3搬家,程序; 1根据辰八字并结合五行选择搬家吉良辰搬家迁移选择吉吉需要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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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血清,呵,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对吧。小学六年级之前我本是一个正常的学生,一直被成绩困扰着,直到我碰到了那些东西。  八年前,我见识了什么叫做恶魔,记得我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一声刺耳的尖叫让我停下了脚步——一个奇怪的人拿着把刀,把一个女人拖进了一栋烂尾楼,女人眼睛里透出的是惊恐,还有,死亡的预兆——我发现女人肚子上全是血。我慌忙的寻求大人的帮助,可这条路本来就偏僻,根本就没有人。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我准备走了,这种事情根本不管我的事,毕竟我根本认不得那个女人。走了大概20米,我还是拗不过我的良心,我捡了块石头,小心的摸进了烂尾楼。  从此,我的人生就完全改变了。  我看见那个男人像疯子一样,不,他根本就是疯子!他竟用刀把女人开膛破肚!那可怜的女人还活着,还有意识,还要经受这非人的折磨。  呵,你们一定在想我那时一个小学生为什么可以平静的看这个东西,我已经对于这些没有太大的感情了,5岁那年我亲眼看着老爹被货车撞死,10岁那年又亲眼看着老妈咳出一喷鲜血倒在床上,对于这些早就没有感情了。  那个男人不断的把女人的血肉塞进嘴里。我当时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分明不怕血和死人的,却被这血腥的进食吓得扑通一下倒在地上。这一倒,一下子就惊动了那个吃人的怪物,他机械的转过头看着我,然后,扑向了我,我那时以为我要死了,还没有长大就死在这种怪物的手上。  男人把刀捅进了我的小腹,血腥的味道,死亡的味道,我仿佛看到死神在向我招手,男人嘶哑地说着话:“我,还没有吃过小孩呢。真可怜呢,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哼,也好,这么小就死掉就不会长大以后那么痛苦了!”他面目狰狞地抽出了刀,我捂着肚子尖叫着跪了下去,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已经快死了吧?男人扯着我的头发,把刀贴在我脸上,他说:“反正你也要死了,这么小的孩子,我就告诉你我是谁吧,我是血族哦,知道么?我们需要吃人的内脏和喝人的血才能活下去的哦,来吧,造福一下我好了,我已经很久没喝血了,再不喝会虚脱的呢。”说完,他舔了舔刀上的血。  突然,他倒下了,“你,你,这是什么东西?啊,你的血,啊,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他捂着脖子嘶吼:“你,我我,啊……”他的手松开了,脖子变成了黑色,他死了。  我也不行了,我好困,好累,感觉一切都在消逝,我也要死了。  然而,我却没有死,我记得我在一家医院醒来,妹妹在旁边大哭着,一群警察把病房围了个水泄不通,听他们说原本医生已经准备把我送太平间了,结果刚推出手术室心跳突然回来了,缝合的伤口竟然结了疤,这才捡回一命。  突然一个大叔模样的警察小声的跟我说:“等会他们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不然你会死的。”  我茫然的看着他,他掏出一个小本子:“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  “你是怎么被他绑架进去的。”  “不知道。”  ……  后来那个警察告诉我他叫宏峰,是一个猎人,那个人是他追了很久的一个血族杀人魔,他很好奇我是怎么把那个家伙弄死的,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在被血族袭击以后反杀逃脱,更好奇我为什么可以在短短一夜之间伤口基本上痊愈。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宏峰告诉我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个事情,其实他是个好人呢。  不过第二天他死了,说是一家三口死在家中,听说死前怀里抱着一个笔记本。下午那个满是血的笔记本就莫名其妙的到了我的家里,第一页白纸黑字写着“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当我一页一页把笔记看完,我发现我根本不了解我生活的这个世界。后来我也知道了我流着不一般的血液,我的血液对于血族是剧毒,并且机体修复能力是普通人的20倍,曾经被匕首捅穿心脏都可以愈合的我。  我甚至发现,父母的死也跟他们有关。于是我成为了猎人,四处猎杀血族,并且成功在3年前和职业猎人组织摧毁了整个血族在这个城市的集团。  三年来我又像一个普通学生一样,考上了一所普通大学,当一个称职的好哥哥打点零工养我和妹妹,一切都回到了正确的轨迹,妹妹也顺利的进入了一所很好的高中。  可是,一旦碰到了这个,就被命运女神烙上了印记。  “喂,哥哥,你看这个。”妹妹扯了扯我。  “什么东西?我这马上就要翻盘了,等下看啦!”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  “今日我市第十四高中一名女学生在厕所莫名死亡,死前疑是被抽干了身体里的所有水分……”电视机传来今天的晚间新闻,我猛地回头,我看见了打了码的照片,虽然打了码,但我还是可以看出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像是木乃伊一样干枯的手臂。  “哥哥,那个女孩,我认识的,叫易紫。”妹妹看着我说。  “你认识么?给我说说。”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明显不是人类的手法,也不会是血族的手法,况且血族已经在这座城市绝迹了。  “听说她之前就说不舒服,请了假的呢,说是贫血,我还见过她的,不过面色不大好。”妹妹说:“不会又跟那些怪物有关吧?”  “不好说啊,听你这么说倒是像是某种疾病,毕竟这座城市已经没有血族了。”我摸了摸妹妹的头。  “也是呢。”妹妹说。  市立第一医院。  “这应该是贫血和过度劳累导致脱水,但是不会立马变成干尸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主任医师挠着脑袋。他是之前给女孩看病的医生,他从业20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葩事情,正坐在办公室发愁,突然一把长刀从他的胸口穿了出来,他喷出了一口黑血。  “不好意思,你知道的太多了,只有请你死去了。”后面一个戴口罩戴帽子的人说。然后抽回了长刀,接着浇上汽油一把火把办公室烧了。  凌晨2点,我接到了一个老朋友的电话。  “嗯?这他娘的才2点啊,毕白你想死啊?”我怒吼。  “别别,息怒先,听说过吸血鬼病么?”  “啊?什么?吸血鬼病?我看你有神经病吧!”  “今天那个新闻,那个女孩那个你看了吧,太像了,吸血鬼病,传说被吸血鬼咬了以后就会有几率得那个,死了以后也不会变成吸血鬼,会变成类似僵尸的东西,会把看到的人都撕裂,但是不吃。”毕白说。  “我觉得呢,你小子是日漫看多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尸鬼》现实版么?安啦,赶快睡觉,明天还有变态历史教授的课!”我准备挂电话了。  “喂!喂!别急啊!这事绝不简单!你现在看手机新闻!给那个女孩看病的医生,被烧死了!”  “什么?这样啊,我知道了,挂了。”我一下坐了起来,调出新闻,全是这个医生被烧死的报告,“切,什么东西,我的地盘也敢搞事情。”  我拉开抽屉,我已经三年没有碰这把从黑市上搞来的“犀牛”左轮了,配备特制.357达姆弹可以一枪解决血族那种号称打不死的体质。我清点着我的弹药,妹妹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她把头靠在我肩上:“是血族么?”  “我不知道,我得去看看。”  “别死,我不想失去你。”她轻声说。  “我还不想死呢,我还要登陆日本解放绫波丽啊!”我笑着说。
    我急忙拦下一辆的士,真是奇怪,一个年轻女孩居然会开夜车,我大概看了她一下,染成淡黄色的头发,并且很认真的化了妆,最难以理解的是她居然穿着抹胸装,这十分不符合一个跑夜车的出租车女司机的着装,太过暴露了。  我把右手往后面挪了挪,放在可以瞬间掏出插在后腰的手枪的地方。  “到一医院。”  “你也是警察?医院那边怎么了?我刚才才拉了一个警察过去,我看那边拉着警戒线。”司机和我搭讪,“真是的,我这钱不好挣啊,原本今天要去参加同学聚会的,一听医院那边出了事,我就知道有生意了,衣服都来不急换就出来跑车了。”  “你应该把衣服换了,晚上不安全。”我说。  我对她的警觉性降低了一个档位,这样说话的人,以我的经验绝对不是血魔,血魔那些人不会想这么多的谎话来骗人,他们只是要猎物而已。  我看见前面拉的警戒线,把一张二十的钞票递给司机:“我在这里下了,不用找了。”然后推门下车。  “喂!先生,这可不行,你的找零!”司机大声喊着。  我摆了摆手,走到一个刑警面前,从裤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记者证:“你好,我是电视台的,想进去拍几张照片。”  刑警看了看记者证,说:“跟我来,最多只能呆五分钟。”  他带我往里面走,在一个被烧焦的门前,递给我一个口罩,“你最好带上,什么东西都被烧焦了,很难闻的。”  “不用了,谢谢。”我摇摇头,走进去,一股烧焦的恶臭扑面而来,我吸了喜鼻子,拿出相机,逐一拍照,但是没有发现尸体,我侧身问刑警:“请问死者呢?”  “你说尸体啊?拉走了,要做尸检,唉,别提了,都烧成炭了,一碰就坏。”刑警连忙摇头。  “你们初步判断是什么原因呢?事故?还是谋杀?”我问。  “这个我们初步判断是谋杀,因为消防队说这是汽油起火,在医生的办公室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汽油?当然不排除自焚的可能性。”刑警说。  “恩,谢谢你的回答,我会整理给电视台的。”我收起相机走出现场。  摁开手机,显示时间是凌晨四点,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我虽然很想去看看那个女孩和医生的尸体,但是奈何不了解剖室的防盗门,仅仅只是知道这些完全没有办法判断凶手。  我坐在路旁的木椅一筹莫展,先是一个女孩变成干尸,给女孩看病的医生又突然被烧成焦炭,这绝对不是巧合。  我现在认为,仅仅是认为,这并不是血族做的,因为,这么多年猎杀血族的经验告诉我,这些外面随意杀人的血族都是纪律涣散的浪人,那些血族的大家族早在中世纪之前就和世界各地的猎魔人妥协了,他们签订了《人魔互补干扰条列》又叫《主罪条约》,所以那些浪人是不会做出这么有条理的事情来的,更不会抹掉证据。  但是如果是大家族所谓呢?或者,那真的是吸血鬼所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妖魔鬼怪隐藏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我虽然没有见过吸血鬼,但是这不代表世界上就没有这种东西,如果真的是吸血鬼,我可能遇上了见所未见的对手,我不了解他们的习性,不了解他们的能力,更不了解他们的社会体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通了毕白的电话:“你说的那个吸血鬼病是什么?吸血鬼又是什么意思?”  “哦,吸血鬼病就是被吸血鬼吸成干尸以后变成僵尸,我看看,恩,在一周之内,不过现在都实行火化,所以这个不必担心。吸血鬼我倒是找到了点蛛丝马迹,不过都是在欧洲,欧洲的猎人家族和组织确实处理过吸血鬼呢。”毕白说。  “让我冷静一下,我好好想想,挂了。”  与此同时,刚才那个女司机靠在车门上,叼着一支万宝路。  “那个年轻人就是号称‘人间死神’的超级猎人么?看起来很弱不禁风啊。”司机说。  一个欧洲面孔的老人坐在车里用沙哑的声音说:“人是不能从外表来判断的,特别是猎人,那个孩子曾经一个人摧毁了这个城市的血族,因此他将不再惧怕死亡。”  “他还有一个妹妹,在念高中。”  “去试探一下他,按照之前的计划,我先看看这个孩子有多大能耐。”老人说。  “欧洲的混蛋跟过来了,要我干掉他们么?”司机问。  “不用,等查克来了再说。”老人说,“我饿了。”  “我把那个司机扔在后备箱了,我给您拿来。”  第二天早上,我揉了揉因为熬夜而充血的眼睛,准备给大学导师请假,结果看到一条新闻——一名出租车司机惨死街头,死法和之前那个女孩一样。  又是一具干尸。
    我实在是没有线索了,一个星期内非正常死亡三个,公安那边肯定上报给省厅了,省厅又能怎么样,也就是派专家组过来,如果对方真的是吸血鬼,专家组的效果还不如一个牧师组呢!  目前的任务是搞清楚对方的底细和具体身份,我需要一个知识渊博的学医的人,对!一个知识渊博的医生,我知道可以去找谁了。  开私人诊所的老刘,宏峰的老朋友,也是我的老朋友,长期以来给我提供后勤保障,枪支弹药全部靠他,他也数次把我从死神的手里救过来。我现在能找的只有他了,我不想再去找那些恶心的猎人组织。  “老刘!在么?是我!”我拉开诊所门口的纱帘。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今天不上课么?”老刘搓着手走出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也不绕弯子了,看了新闻吧,死了3个人了,两具干尸,你有什么看法?”我说。  “我就知道你是因为这个来的。”老刘在柜子里翻着什么东西,突然抽出一张报纸。  “大前年在西欧,一组考察队去切尔诺贝利考察,其中一个男子莫名失踪,第二天又发现了他的尸体,一具干尸,后来又死了一个,也是变成干尸,欧洲就开始流传吸血鬼归来的传闻,最后甚至惊动了梵蒂冈的大主教,还派了一个教团过去,然后就没有下文了。”老刘说。  “梵蒂冈那些家伙是猎人啊。”我说。  “没错,世界最大的猎人组织,我在看了新闻之后去找欧洲一些老朋友找到了当时的记录,他们的教团果然是碰上了吸血鬼,然后与他们死战,好像全军覆没了,据说还有几个加入了吸血鬼的行列。”老刘说。  我看了看报纸,说:“你打算怎么办?”  “肯定是灭了他们啊,我托人做的镀银弹头,搭配你的.357的犀牛左轮和9mm班蝰蛇,一样25发,一共50发。”老刘拿出一个盒子,推给我。  “你应该给我.44的,你知道我更喜欢阿拉斯加那把左轮。”我说。  “很贵的,有得用就可以了,这次看在老朋友份上就不收你钱了。”老刘说,“顺便告诉你,欧洲的猎人家族已经介入此事了。”  我脸色一变,说:“切,那些家族只是为了利益而猎杀而已,那个女孩都已经投降了,他们那些家伙却用巴雷特轰爆了她的头,我离她只有一米的距离,脑浆溅了我一脸你知道么!”  我回想当年的大清洗,那个血族小女孩,哭着对我说她投降,请不要杀她,我满口答应了,可是她却在我面前死了。  “这是种族之间的战争,没有同情可言,你这个性格,会害了你的。”老刘拍了拍我。  “战争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做我觉得对的事情,走了,谢谢你的子弹。”我怒冲冲地走了。  然后我去报亭买了一张地图,然后去咖啡馆研究这个吸血鬼的活动范围。  三个地点相差距离不超过三公里,并且都在主城区,这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要在主城区下手?这样不是很容易就会被察觉么?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在郊区那些小村子里下手,这是意味着什么?  “不好意思,你是昨天那位先生吧?”一个女人问。  我猛地抬头,是昨天晚上那个司机,世界真是太小了。  “给你的找零,可以一起么?我叫周逸。”  我觉得反正现在没有什么,不如让她坐下来我打听一下那个死掉的出租车司机的情报也是不错的。  “请便,”我说,“你知道那个才死的司机么?”  “哦?变成干尸那个啊?那人平时也不说话,家里有一个老婆好像得了白血病,真的很惨,他这一走,家里人怎么办啊。”周逸盯着我的地图,“你在调查这个事情么?”  “恩,支队下的命令。”我撒了个谎,反正她也认为我是警察。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贵姓呢。”  “我么?免贵姓冯,名德龙。”我随便给她编了一个假名字。  “不对吧?血清先生,你这样骗女孩不好吧。”她喝着咖啡说。  我吃了一惊,对面坐着的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居然道出了我的真实姓名,我下意识摸枪。  “你不会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开枪的。”她低声说。  “你是谁?”  “周逸啊,生于日。”她对我笑了笑。  “吸血鬼?”我压低声音问,“你们不是怕光么?”  “我们也会进化啊,《天演论》你知道么?”她又笑了。  “《物种起源》么,你来找我干什么,那些人是你们杀的对吧。”我盯着她的眼睛。  “恩,我们也得吃饭啊。”  “你不会就是来跟我聊天的。”  “你说得对,我是来做交易的。”她放下咖啡杯,“恩,中国的咖啡感觉比柏林的要好喝呢。”  “不可能。”  “哦?如果你不同意你亲爱的血雯妹妹可就保不住咯。”她戳了戳我的头。  “切,有事冲我来,别拉上我妹妹。”我说。  “只要你答应,你妹妹就会好好的。”  “切,”我犹豫了一下,“什么交易?”  “我们每周杀一个人,只要你不插手,我可以保证你和你妹妹后辈子永远见不到我们,如果你插手,我们在你妹妹身上加的诅咒就会要了她的命。”她说,“当然,你妹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加了诅咒。”  一方面是大义,一方面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好吧,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说:“我同意。”  “交易成功。”她站起来,俯下身子,把脸贴在我的脸上:“我以为你会大义灭亲呢,‘人间死神’先生,你不过也是个自私的人,真是高估你了,对你那唯一的好感也被磨灭了。”  “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自私的混蛋。”我说。  她走后,我一个人瘫在椅子上,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我知道,只要妹妹安好,我就无所谓,即使这个世界毁掉我也无所谓,她是……我唯一的……  亲人啊。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妹妹已经放学了,她在厨房做午饭,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我回来了。”我无精打采地说。  “恩,今天下午学校放假,我买了点食材,我们吃火锅吧!”妹妹探了个脑袋出来,“怎么回事?没精神呢?”  “没,没事,只是有点累。”我说着把枪套取下来扔在茶几上,我的心已经乱如麻,我不知道我这么做,会不会给这个城市带来毁灭,如果这个城市毁了我或许就是这个城市的罪人吧?  但是如果我想办法把妹妹的诅咒解除了呢?然后再去把那些该死的吸血鬼一网打尽,可是我去找谁呢?  “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妹妹走出来瞪着我说:“到底什么事情,说出来听听,我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没事,真没事。”我有点不耐烦,心情真是糟透了。  “一定有事,快说啦!”  “切,你很烦呐!你不是还有作业么?快点把饭吃了去写作业,自己该干嘛干嘛去!切,烦死人了!”我的怒火一下子失控,我大吼的声音估计连隔壁都可以听见。  “哥……哥?”妹妹拉住我的手,“对不起,是我多嘴了,你别生气了,我去把锅端来。”  我看着妹妹暗淡的眼神很不是滋味,在她准备转身的一瞬间我一把把她搂过来紧紧抱住,轻声说:“对不起,我情绪有点不好,所以,所以就给你说了那样的话,别往心里去好吗?锅,我去端。”  我摸了摸她的头,妹妹柔顺的头发让我感到一丝安慰。  妹妹把头埋在我胸口,她戳了戳我的心。  “哥哥,你不要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会很难受的,我是你妹妹,唯一的妹妹,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但是你一定别委屈了自己。我们要好好过日子不是么?”  妹妹抬头冲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看着妹妹的笑容,我意识到我是多么的失败,连一个最亲最亲的妹妹都没有办法好好保护的我,凭借什么去当猎人,去保护那些普普通通的人们呢?我不能就这样看着妹妹被别人下咒,就算不能解除这个诅咒,我也不能在这里傻坐着,就算奋斗后没有结果,我也不能在这里面对命运,我不甘心就这样被命运打趴!  “那个,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情还没办,我出去一下,你先吃饭,吃了赶紧写作业。”我匆忙把枪套拴上,急冲冲地推门而去。  我貌似听见妹妹在叹息。  我走在前往老刘诊所的小巷里思考,老刘见多识广,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号称“银色快刀”的猎人,应该会有方法能解决这个诅咒。  突然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我背上,根据我的经验,那应该是一把手枪,我举起双手,说:“有话好说。”  “血清,生于日,非职业猎人,号称‘人间死神’的猎人。”一个女孩用毫无感情的冰冷的语气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心里一震,这女孩居然说出了我的资料,不过立马就恢复了平静,毕竟这种万事通我不是没见过。  我认为这个女孩是个外国人,这中文说的真是有够蹩脚的,简直就是,无法直视!  “我跟踪你很久了,你貌似已经把猎人的脸都丢完了。”女孩说:“你可能是我知道的第一个和吸血鬼和猎物做交易的人了,不论你为了什么,你都得付出代价。”  “哦?你想怎么样?”我的大脑在高速运转,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反击方案,是一个过肩摔把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直接摔翻在这里?还是直接扛一枪然后把她打趴?毕竟一把手枪对我来说威胁不大,即使是号称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枪贯穿我的心脏我也可以在10秒内恢复,前提是不失血过多。  “贱人,去死吧。”  ——砰——  一颗子弹旋转着贯穿了我的胸口,由于这么多年来已经被贯穿很多次了,对痛已经没有感觉了,这种小口径的子弹,除非是特制的炼金弹头,是根本不可能对我造成伤害的。  我假装向前跪倒,装作痛苦的样子回头,是一个欧洲面孔的小女孩,估计不超过16岁,手上拿着一把扭了消音器的PPK。  “去死吧,混蛋。”她踹了我一脚,这是她犯的最大的错误!我顺势抓住了她的脚踝,并且发力向我这边一拉,她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拉力毫无防备,于是向前倾倒,我左手一个直拳直勾勾的打在她那个漂亮的鼻子上,一下子鼻血四溅,右手立刻夺过了她手中的PPK,她试图反击,可是被我反手扣住肩膀,然后用枪指着她的脑袋。  “谁让你来的?吸血鬼?还是血魔?或者是我平时得罪了你?听你的口气,你貌似也是个猎人吧?”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天生的猎人,和你这种自由散漫的混蛋不一样,你要杀了我么?请便吧!”女孩冰冷的看着我,鼻血一滴一滴落在水泥地上,如果我在这里开枪杀了她然后再找毕白把尸体处理了,根本是死无对证,这个小巷子里没有监控。  但是我有一个原则,我不愿意对一个女孩开枪,她看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顶破天不过是一个猎人,我没有必要杀了她,但是她看见我和吸血鬼做交易了,我也不放心就这么把她放了。  “你在犹豫什么?我已经没有能力反抗了,枪在你手上。”  我看着这个女孩冰冷的眼睛,叹了口气,把她放开,然后掏出纸巾递给她。  “喂,拿去把鼻血擦擦。”  她鄙夷地看着我,突然又冷笑一声:“你想拉拢我么?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地事情!我跟你不一样!你这个跟吸血鬼做交易贯穿伤可以瞬间愈合的怪物!”  “真难听啊,唯一的亲人人和世界,你觉得哪一个重要?”我当着她的面把枪拆了,“赶紧走,我不想打你。”  她愣了一下,又突然捂着鼻子跑向巷口。  “等一下!你是谁?”我大吼。  她没有回答,我的声音似乎消失在了风里,我看着她一直跑出巷口,摸了摸刚刚被打穿的地方,自嘲:“我又放掉了一个要杀我的小姑娘。”  我看了看枪柄,一个奇怪的标志,看起来好像是圆桌骑士的标志,一个奇怪的欧洲女孩,带着一把有奇怪标志的枪,来做奇怪的事,她还能准确的说出我的资料,还是个猎人,并且还知道吸血鬼。  这个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啊。  “死亡诅咒什么的我可是不会解除,虽然是诅咒里最基础的一项,但是我真不会解,因为死亡诅咒毕竟是古欧的咒术,中国的咒术我倒是会解,不过你可以去找一下那个家族。”老刘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递给我,“埃克特家族,从公元500年就开始猎魔了,现在因为吸血鬼的事情从英国过来了,我大概是在30年前救过他们现任家主一命,你去找他,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带着这个,然后地址我写在上面了。”  我接过纸条,正面是一场窜我看不懂的拉丁文,后面写着“海商大厦”。  我记得那是个价格不菲的写字楼,好像是那个什么巴莱银行的办公楼来着。  “那我走了。”我准备离开,老刘却拉住了我。  “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被谁袭击了,你不愿意说也就算了,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但是你好歹把你身上那套满是血的衣服换了啊!”老刘把我预先留在他那里的衣服递给我。  “哦哦,你不说我都搞忘了。”  进入“海商大厦”,前台的美女冲我微笑:“请问先生需要什么帮助?”  “我想见见埃克特家的家主。”我说。  “有预约么?”  “没有,我找他有急事。”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是不可以见家主的。”美女微笑。  “你看能不能给我通融一下,我真有急事!”  “不可以的,真是不好意思。”美女冲我欠身。  原本站在大厅四周的男人都向我这里靠拢,黑色的西装外套下有类似刀柄的鼓起,看起来是要随时把我拿下的节奏。  “切。”我原本打算硬闯了,毕竟也就是十二个带刀的保镖,和一个只会笑的美女前台,但是我是有求于人,实在不好意思打别人的人。我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突然我眼前一亮,一个欧洲女孩和一个大概50岁的欧洲人被几个保镖拥护着走进来,她用手帕捂着鼻子。  “切。”我直接挡在这群人的中间,冲女孩大喝:“喂!没想到吧,能在这里碰到我,还不交代清楚你究竟是谁!”  “哟?你这个半吊子猎人居然可以找到这里来,找死么?”又是那个坑爹的蹩脚中文。  她旁边的保镖试图上来按住我,大厅里的那12个保镖一向我走来。  “混账!都给我退下!”五十岁的大叔一声怒吼。  然后他朝我走来,说:“你是血清吧?我正准备去找你,我那个冲动的女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实在是抱歉,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卫·埃克特,这是我女儿帕姆·埃克特,我是埃克特家的现任家主,很荣幸认识你。”  “哦?那可真好!”我把纸条掏出来递给他,“老刘认识吧?他让我来找你帮忙解除我妹妹身上被吸血鬼下的死亡诅咒。”  大卫看了看纸条,笑了笑。  “看来如我所料,你果然是被吸血鬼抓住了把柄威胁你,你才和吸血鬼做交易的。”大卫说:“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回去找你,毕竟你是这个城市最杰出的新时代猎人,你灭绝这个城市血族的故事都已经传到了欧洲大主教的耳里了。”  “这么说你同意帮我咯?”  “那是,这个咒术很简单,让帕姆陪你去就好了。”  “能换个人么?”  “抱歉,不行。”  “我去。”  “帕姆!陪血清回去给他妹妹解除诅咒,别乱搞!”大卫冲帕姆吼道。  “我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  我看了帕姆一眼,说:“走吧,大小姐。”  “走就走!”
    “弄好了。”帕姆说。  “这么简单?一杯水就搞定了?”我将信将疑。  “这种诅咒可能是最垃圾的了,如果在中世纪可能还很难搞定,现在只需要一滴血和三分之一片安眠药就解决问题了。”帕姆戳了戳我的额头,“你可真是够蠢的啊,蠢货。”  “切,别叫我蠢货。”我看着熟睡的妹妹,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地了。  “好了,让你妹妹睡一觉就好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干。”帕姆站起来。  “谢谢。”  “啊?啊?没,没什么。”帕姆说:“你不会不知道那个吸血鬼去哪里了吧?连我们家族都可以查出来的蠢货。”  “你想干什么?”  “还用问?肯定是去杀吸血鬼啊!你真的是蠢货啊!”帕姆不屑地说。  “除非你带我一个,不然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还有,别叫我蠢货!”我说着晃了晃手机,我确实有叫毕白用街道监控跟踪那个周逸,如果没有出错的话,那个该死的吸血鬼现在应该在下街闹市区的尖叫酒吧。  “好吧,你给我打掩护,不准拖我后腿!”  “切,谁拖谁后腿都不知道。”  大晚上的我居然趴在一个五层商场的顶楼打狙击,寒风吹得我打冷颤。  我在瞄准镜里看着帕姆在酒吧门口徘徊,真是的,就这样还当猎人,想当年我十六岁的时候都可以一个人直捣黄龙了!  “你在干什么呢?别发愣了!你不进去把女人带出来,我怎么打?你以为我是透视眼加炮狙直接穿墙么?”我朝耳机那边怒吼,委实是太冷了。  “你很烦呐,做好狙击手就可以了,别指挥我!”她也冲我大吼。  不过总算是进去了。  我手上是一把俄制VSS消音狙击步枪,而且我配备的是SP-6的穿甲弹,即使那个该死的家伙穿了防弹衣也可以贯穿她的心脏,还可以一枪削掉那个女人的小腿,虽然我的目的不是杀死她。  对面酒吧突然响起一声枪响,一个男人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瞄准镜里我可以清晰地看见血滴在地上,靠!难道吸血鬼也会用枪了!如果不是吸血鬼开枪,那就是帕姆开的枪,不对!帕姆的枪是上了消音器的格洛克23。接着又是几声枪响,酒吧里的人全部蜂拥而出。  “怎么回事!谁开的枪!”我一下子急了。  “那家伙有枪,是把左轮,你打得到她么?”  我调了一下瞄准镜的放大倍数,只能看到周逸的一只脚,150m的距离和这个风速再加上这个湿度,除非是栓式狙击,我这个亚音速狙击步枪完全打不中这么小一个目标。  “你得让她再往窗户靠一点!”  “WTF!”帕姆怒骂,她一个前滚翻滚到窗边的桌下。  “这么小一个女孩居然当猎人,真是失败啊。”周逸朝窗边走来,这正中我的下怀,她会为此后悔的!  ——砰——  弹壳落地,周逸的小腹炸开一朵血花。  “你这个蠢货,你打的什么水枪!打腿啊!打腿!”帕姆在那边吵吵。  这样的伤害居然没有让周逸失去行动力,她扔下枪扑向帕姆,帕姆一口气把一梭子子弹打进了周逸的身体,但是周逸丝毫没有被影响。  我不敢再开枪了,她俩隔得太近了,如果我失手,后果可想而知,帕姆可是实打实的人类,一枪就会要她的命,我握枪的手在颤抖,额头滑下一滴滴汗水,眼看周逸就要抓住帕姆了,我最终下定决心开枪。  “上主保佑!”  ——砰——  在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我傻掉了,四周的声音都消失了,我的脑袋在轰鸣。  真是上主保佑的一枪,一枪贯穿了周逸的脑袋,溅了帕姆一身的黑血,帕姆“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喂!赶紧撤离!撤离!警察来了!”我大吼。  她没有回复……该死的!这小姑娘被吓傻了!  来不及了,我看了一下楼下,估计有十五米高,以我的回复能力,跳下去就算是双腿骨折加上内脏破裂也是瞬间恢复的事情,只有这样了!我匆忙把狙击枪和地上的弹壳收进包里,带上面罩,纵身跃下。  落地的一瞬间我清楚的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而且响亮,我喷出一口鲜血,但是很快骨头归位,内脏愈合,虽然疼痛感差点让我站不起来,但是我还是忍着疼痛冲向帕姆,一把把她抱起来,又掏出烟雾弹扔在路中央,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闪进了巷子里。  帕姆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然后一下子昏了过去,我突然感觉一阵剧痛,不妙!我伸手摸了摸后背,在跳下去的时候似乎被一根钢筋插进去了,子弹那种小东西我可以排出来,但是这么粗一根钢筋我就……  我咬着牙艰难地拔出后背的钢筋,插在腰间,然后又抱着帕姆躲进了下水道,这个时候我的体力已经几乎耗尽了,我流了太多的血了,就算能愈合伤口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流失的血液,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通了老刘的电话。  “救命……”  再次醒来是在家里的床上,我伸手摸了摸后背,一个圆形的疤。  “真是神一般的能力啊,血先生。”一个男人靠在墙上说。  “你是?你好像是大卫身边那个人。”我说。  “我是维克托·理查德,埃克特家的管家,刘先生给你输了血以后就让我把你送回来,很感谢你救了小姐。”维克托深鞠躬:“既然你醒了,我也就告辞了,明天早上老爷会派车来接你,老爷有事要跟你说,请务必好好休息。”  “再见。”  “再见。”  与此同时,海商大厦顶楼。  大卫坐在帕姆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还是缺乏经验,你这次是一个教训,作为一个猎人,最为埃克特家族的接班人,你要学会冷静,中国有句古话叫三思而后行。”  “可是那个女人的脑袋在我面前爆开了!”帕姆很不服气:“换成谁都会被吓傻的!”  “据我所知血清16岁的时候可以一个人用刀干掉了8个高阶血族,你却被这个吓傻。”大卫叹气:“给我讲讲血清吧,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枪法烂的可以,智商也很低,从十五米跳下来是个正常人的作风么?还有,我累了,我先去睡觉了。”帕姆说完离开了。  大卫准备离开,正好撞见刚回来的维克托。  “老爷!”维克托说:“果然还是送小姐回英国好些。”  “不,让她留在这里,在这里她的生命有保障,你我都是有吸血鬼印记的人,都是活不久的人,况且英国那边兰斯洛特家族和其他家族已经和吸血鬼妥协了,估计那些家族也会相继妥协,毕竟都不想为了远在大陆另一头的中国流血牺牲自己人。”大卫说:“你怎么看血清。”  “抱歉老爷,我和他没有多少接触,不方便评价。”  “帕姆说他枪法烂,那是因为帕姆从来没有接触过狙击枪,在那种情况下可用VSS这种狙击枪爆头的枪法,已经是神枪手的水准了,并且心理素质十分强,甚至比我还强,是一个可靠的人,还有,我明天中午就回英国,你留在这里去打探吸血鬼的情报。”  “我明白了,老爷。”
  在这个城市,最阴暗的无人管理的地方,非已经被废弃的国营第十炼钢厂厂址莫属,偌大的炼钢车间,是毒贩,魔怪,乞丐帮的革命根据地。  周逸靠在一根残缺的水泥柱子上,手上抛着扭曲变形的子弹,一个金发遮眼斜刘海肌肉猛男朝她走来,男人手上的军刺滴着血,他边走边用俄语说:“好久不见。”  “上次见面是在1986年的切尔诺贝利,我以为你在大前年被教团干掉了。”周逸说。  “我被废了一只眼睛。”男人捞起刘海,眼珠里面已经没有了瞳孔,只剩下白色的眼球壁。  “你知道我昨天被猎人袭击了么?”  “想不知道都难,闹市区枪击事件,还有尸体神秘失踪,是你吧?”男人把刀在裤子上蹭了蹭,“是‘人间死神’干的?说吧,你想要什么装备。”  “S&WM500,我还要炼金弹头。”周逸说。  “跟我来,拿了枪赶紧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你会把那些猎人引来的。”男人环顾四周,又说:“以后别再来找我。”  大卫拍了拍我的肩膀,深沉地说:“血清,帕姆就交给你了,我留了一笔1000万英镑的银行卡给你,足够你买装备和生活了。请务必保障帕姆的生命安全!”  我看着机场落地窗外的私人飞机,我压低声音:“老爷子,你这是要交代遗嘱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打算告诉我么?”  “抱歉,我实在无可奉告,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我看着大卫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苦笑着拨通帕姆的手机。  “大小姐,你老爹已经上飞机了,记得回来吃午饭。”  “我在你家对面的那个书店,来接我。”  当我接着帕姆回到家时,妹妹怪笑着搂着我,说:“哎呀哎呀,老哥居然找了一个老外女朋友。”  “喂!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他女朋友!顶多只是同事!谁愿意做这个蠢货的女朋友?”帕姆大声反驳。  “是啊,关系好到带着行李来家里的同事,搞笑,同居室友么?呵呵哒。”妹妹翻着白眼。  “喂!血雯,过分了。”我说。  “哦?是么?原来我在哥哥眼里就是个过分的人啊。”妹妹理了理头发,“午饭不用管我了,我在学校吃了一堆零食,睡觉去了。”  “喂!”我说。  “什么?”  “那个,你,还有零花钱么?”  “有,不用你操心。”  我挠了挠几天没洗已经黏在头上的头发,毕竟这几天太忙了,也太累了。  “你妹妹可真是好脾气啊,你们两个就是一个德行。”帕姆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她可能情绪不好,别介意。”我说:“我去做饭。”  “哼,跟这种人住在一起,我可真是可怜啊。”帕姆一脸不屑地说:“还有,那个女人的尸体不见了,大概还没死透吧。”  “毕白已经跟我说了的。”我在厨房里冲客厅吼。  “血清!你让不让人睡觉!”妹妹在卧室大吼。  我摇了摇头,看着电饭煲里的米饭叹气:“这到底是怎么了,青春期么?脾气这么大。”  帕姆擦着嘴说:“谢谢你的午饭,我出去玩玩。”  “把枪带着,还有银弹。”我嘱咐她。  “不用你这个蠢货提醒我该做什么。”帕姆重重地戳我的脑袋。  “切,我以后闭嘴,尊敬的大小姐。”  帕姆离开后,我看了看时间,然后去敲妹妹的门,“该起床了,起来了么?”  “你进来一下,门没锁。”  我轻轻地推开门,结果发现妹妹抱着枕头跪在在床边哭,我一下子就急了。  “怎么了?不舒服么?”  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妹妹把抱枕扔了过来,喊叫着:“你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就不要我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地位么?连一个外人都不如么?或者我根本就是个外人对吧?”  “怎么会!再说那个不是我女朋友啊,而且你刚才本来说的就很过分嘛……”  “血清我讨厌你!”妹妹直接撞开我,抄起书包,套上鞋就摔门走了。  “切!”我顺手拿了外套冲出去追她,一直追到路口,看着她头也不回地上了公交车。  “唉,我真是哔了仙人了,搞什么飞机嘛,怎么就生这么大气了。”我一个人慢慢地走回去。  “真是一个好哥哥呢。”  “谁!”我下意识地转身躬背,把手伸进袖口里,我的袖口里永远插一皮套的掷刀,在近距离掷刀的威力不亚于小口径手枪。  周逸抱着手从电线杆后面走出来,脸色十分正常,根本不像是一个被掀开头盖骨的人。  “切,真是打不死的混账东西啊。”我说着就把刀掷了出去。  正中面门。  “这种东西打着很痛的啊。”周逸拔出掷刀,扔在地上。  我看了一眼路口,有几个上班族在等公交,在这里开打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报警都是小事,如果周逸用他们当人质的话……  “切。”我扭头就跑,我准备把她引到公寓后面那片空地,本来这个公寓就没几个人住,唯一几个住的都是长期不在家的打工仔,所以在那里我可以放心开打。  我一个滑铲滑到一辆废弃的桑塔纳后面,周逸笑着掏出M500冲我连续射击,其中一枚子弹居然贯穿了桑塔纳的车皮,从我身旁飞出去。  M500这种大口径转轮,弹巢里只能容纳5发.50的马格努姆,从刚才开始她已经射击了5枪了,也就是说她已经没有子弹了!  我抽出“班蝰蛇”手枪,一个测滚翻翻出去,抬枪就打,连续三枪打在周逸的肩膀上,接下来的一幕却把我吓懵了!在周逸惨叫着扔掉枪的一瞬间,又打出了一发子弹,打在我旁边的地上。  这把枪是改造过的!是加大弹巢!  如果这枪打中了我,我估计至少要花上30秒才能恢复,前提不是炼金弹头。  虽然被吓懵了,但是我很快就反应过来,在周逸准备反击之前一个飞踢把她踢倒在地上,又把刀插在她膝盖缝里,这样她想跑也不行了。  “哈哈,银弹,居然是银弹,真是小看你了啊。”她吐着黑血。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有一发子弹打进了她的小腹,不过也很佩服吸血鬼的体质,“班蝰蛇”这种号称世界上威力最大的9mm手枪,拥有420m/s的超级初速,50m内可以打穿几乎现在世界上所有制式防弹衣的手枪居然没有贯穿她的身体,真是强悍啊。  但是她也活不久了,银的毒素会遍布她全身,然后痛苦的死去。  “你的上级是谁,为什么现在只有你来袭击我?其他人呢?”我得在这家伙死之前问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哈哈,有意思啊,我就要这样死了啊,好冷啊,我真的,真的不想死啊,好冷。”她爬向我。  “喂!停下,不然我现在解决你!”我大喝。  “开枪吧,我,我不想受折磨,你不是做了很多次么?开枪啊!”她倔强地抬起头看着我,“我们这些吸血鬼只是想活下去,为什么!我们一周就只杀一个人!而且是那种社会败类!我杀的都是贱人!那个司机在外面到处玩女人,难道他就不该死么?那个女学生拿刀捅了自己的奶奶!她不该死么?为什么我们就该死?告诉我啊……”  周逸居然哭了,这种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人的吸血鬼居然哭了。  “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你要是老实交代我还可以救你。”  “你们这群人类就很清高么?把我卖给吸血鬼,很清高么?别装了!人类吃那些畜生,难道那些畜生就甘愿给你们吃么?我不需要你们人类虚伪的同情!”她说完,用了吃奶的力气爬到我的脚边,把头靠在我的脚上。  “别让我烂尸大街。”  我看见她的瞳孔扩散了,她死了,彻彻底底死了,到死,也没有告诉我任何情报。  我看着她那张清秀美丽的脸,回想刚才她说的话。  “为什么我们就该死?告诉我啊……”  “我不知道。”  我轻声说。  是啊,为什么,吸血鬼确实和血魔不一样,血魔是杀人成瘾,可是吸血鬼只是为了生存下去而已,他们的杀人频率确实是一周只有一个,至少我知道的是这样的,人类不也为了生存杀了那么动物来吃么?  人和吸血鬼,有什么区别么?  我摇了摇头,把这种念头甩出了大脑,吸血鬼是魔,魔就该死。  我掏出手机给毕白打电话。  “来我公寓后面的空地,带上东西,帮我把这个尸体处理了。”
    一个穿着奇异的男人走了过来,高高的黑色礼帽,一丝不苟的燕尾服和已经过时的单片眼镜,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上杵着拐棍。  “哟,哟,看看你,你现在该怎么办呢?”男人说:“我送你上路还是成为我们的同胞呢?”  “切,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我把手背在身后说。  “这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他从拐棍里拔出一把长剑,缓缓地走过来。  “那我告诉你好了,我最讨厌戴高礼帽的傻逼了!”我一下子抽出双枪!齐射!两把左轮的一共十二发子弹全部打进了这个家伙的身体里,他杵着刀跪在了地上。  “啊,真是大意了啊,啊……”  那家伙似乎是死掉了。  我看着脚下已经凝固的水泥,又想起帕姆开枪的那一瞬间,长叹一声,又掏出“班蝰蛇”我打算直接把水泥打烂,这种伤应该对我来说没有多大影响,毕竟我是有号称最强恢复的人啊。  我咬着牙把脚下的水泥打碎,疼痛感差点让我昏厥,我艰难地拔出双脚,然后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我准备等我恢复过来以后去把帕姆的尸体拉走,我朝尸体的方向看去,等等!这是……  不妙!  突然一支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下一刻,血冲我的脖子喷了出来……  我回头看着已经变成红色瞳孔的帕姆,她疯狂地吮吸着我的血液,该死!这样下去,我是要被她吸成干尸的!即使是我的超级再生能力也不能迅速恢复大量流失的血液!于是我用拔出掷刀连续捅帕姆的小腹,但是无济于事。  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切,我就要……这样……死去么?”我感觉眼前发黑了,大概快死了吧?  “血之契约!破!”  帕姆被一下子击飞了有三四米之远!又一个男人冲黑暗处走来,红色的卫衣,已经很破旧的棒球帽,还有那还在滴血的左手。  “该死的,这种东西居然跑到这里来了,你没事吧?叫什么来着的?好像是叫血清吧?”男人抬起右手张开手掌对着帕姆,男人的手掌上用血画着一个炼金矩阵,“去死吧,血之契约!灭……”  “住手!”我冲男人大吼。  当然我就算不吼男人也已经放下了手臂。  “我居然……还活着?”帕姆突然开口说话了,接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为什么我还活着?血清,告诉我啊!”  帕姆扑过来,跪在我面前,嘶吼:“为什么!喂!杀了我啊!血清!”  我一把抱住她,轻声说:“这一次,我决定要救你!”  “血清?你要……救我?”帕姆傻愣愣地看着我。  “这不是废话么?我们是朋友啊!”我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  刚才那个男人看着礼帽男留下的血迹,又看了看我,摆了摆手:“哎呀哎呀,我不管你了,我去解决那个叫‘礼帽’的家伙,这位美女吸血鬼看起来跟你很熟啊,你自己解决好啦!后会有期。”  “喂!你是谁?”我冲他大吼。  “下次再见面我就告诉你咯。”  我把帕姆带到了老刘的诊所,毕白也赶了过来。  “MP7的空尖弹零距离射击的伤口都可以恢复,吸血鬼的体质真是好啊。”老刘检查了帕姆的脑袋发出感慨,“不过,我是无力回天的,我知道怎么杀吸血鬼,不知道怎么让吸血鬼变回人类,我的建议是杀了帕姆。”  帕姆低着头一言不发,我正准备反驳,毕白倒是不爽了,他一拳打在桌子上:“开什么玩笑?让我开枪打这样一个小女孩?她还未成年啊!要杀你杀,我反正不会做这种事情!况且,总有办法救她的!”  “我同意毕白的说法。”我盯着老刘的眼睛,“你看帕姆现在不是很正常么?这说明她只要吸了血就会恢复正常,不就是吸血吗?我可以给她提供血液,你看我现在也很正常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你小子已经被帕姆咬了?”老刘扯过我的手臂,二话不说给我开了一个口子,挤出几滴血滴在培养皿上。  “喂!你干什么!”我收回手臂。  老刘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把里面的液体滴了一滴进入培养皿,这个液体貌似是水银。  “我靠,这不科学,你居然没有感染现象。”老刘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看了又看那个培养皿,“你的血液没有和水银发生反应,说明你没有被感染的迹象!你小子的恢复能力恐怕连吸血鬼的感染都能中和。”  “喂,各位,巷口那些……是吸血鬼吧……”毕白的一脸苍白地指着门外那一大群红色瞳孔的獠牙怪物。  “切!”我一眼就看出了其中一个是我在酒吧打掉地那个,我冲过去把门反锁,怒骂:“大意了!那些酒吧的家伙没死!”  “你这家伙!毕白!你看好帕姆,我和血清解决这些混蛋!”老刘从桌膛里取出一把手枪。  突然外面一下子没了动静,静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接着有人敲门。  “刘先生?你还好么?”  “这个声音是,猎人组织的李维?”我朝老刘说。  “这家伙居然会来帮忙?”老刘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一个叼着烟把头发染成黄色的男人站在门口,手上还提着一把日本刀,他的身后一群人在搬吸血鬼的尸体上车。  “快手刘,你应该很多年不管这种事情了吧?怎么还有吸血鬼来找你的门呢?”李维看了我一眼,“‘人间死神’啊?难道是因为血清?”  “现在你才是拥有‘快手’称号的猎人吧?还恭维我?我老了,赶紧走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老刘把枪收起来。  “这可不好意思,举手之劳而已,”李维瞟了我一眼:“小子,这件事,你最好别管了,不然最后自身难保。”  “切。”我白了他一眼。  “刘先生我走了,多保重身体。”李维转身把刀丢给另一个人。  “血清,你既然不想杀掉帕姆,那就把她带走,我这里可留不住吸血鬼。”老刘把几包血浆拿给我,“不够再找我要。”  我接过血浆,拍了拍帕姆:“我们回家吧。”  “不。”  “别傻乎乎的了,我说过我会让你恢复的,你要相信我啊!”我拍了拍胸脯。  帕姆抬起头看着我,过了一会,说:“我相信你,我们走。”  走之前,老刘拉住我,小声说:“你说的那个男人,恐怕是代号‘代价’的猎人,这个世界上能用血来使用炼金矩阵的恐怕只有他了。”  “我知道了。”  我把血浆倒在杯子里递给帕姆。  “我不知道你一天要喝多少,我只给你倒了250ml不够的话我再倒,不必愧疚,你没有杀人,这只是血浆。”我说着看了一眼靠在墙角一脸不爽的妹妹。  我不知道妹妹为什么一直很反感帕姆,虽然帕姆性格有点傲娇,但是人还是很不错的,可是妹妹就是不喜欢她。  “那我,喝了。”帕姆接过水杯。  “哥哥,你来卧室一下。”妹妹抱着手走进卧室。  “就来。”我拍了拍帕姆,然后进了卧室。  妹妹靠在柜子旁边冲我翻白眼,说“哥哥,帕姆已经变成吸血鬼了,你却不杀她?为什么?你不怕她咬到我?”  “不会的,我答应要救她的!况且她是被其他吸血鬼坑害的。”我说。  “哦?有几个吸血鬼不是被其他吸血鬼坑害的?难道谁都想变成这种鬼东西么?你就凭这一点不杀她?她已经不是人了!你要搞清楚!按你这么说,那些血族,那些吸血鬼都不该死!哥哥,你是猎人!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想想我好么?你说我自私也好还是怎么,我都无所谓,你要么把她赶走,要么杀了她,你不杀我亲自动手!”  妹妹罕见地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你就不能跟帕姆好好相处么?”我问。  “我会跟人相处,不会和吸血鬼相处,你要是喜欢她,想留她,我可以离开,你跟她住好了,我可以体谅你。”妹妹瞪着我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不可以成熟一点!你也已经十八岁了!”我说。  “你很成熟?留一个吸血鬼在家里很成熟?”妹妹冲我大吼。  不知道什么时候帕姆站在了门口。  “对不起,我已经没有亲人了,爸爸他……他也死了,家里的人也已经……我又成了这样,求你们了,别丢下我,血雯,之前是我不对,别抛弃我,求你了,算我求你!”帕姆居然跪了下来,向血雯磕头。  “喂!我可没有喊你这样!”妹妹一下子束手无策了,“喂喂,哥哥,想想办法啊。”  “唉,这样吧,帕姆,你去跟毕白那里住,我给毕白说一下,可以么?毕白是我的好兄弟,是可以信任的人。”我把帕姆扶起来说。  “真的……可以吗?”帕姆说。  “那是!我们约定好,我一定会让你变回人类的!”我立马给毕白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到底还是毕白仗义,很爽快的答应了,并且还要亲自来接帕姆。  我把帕姆送上毕白的车后,妹妹过来从后面抱住我,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想了想,说:“走吧,回家我给你做宵夜。”  “我要吃牛扒……”  “好好,吃什么都可以,反正冰箱里还有牛肉。”
    深夜,某个停车楼。  “哎呀,你想必就是代号‘礼帽’的吸血鬼了吧?”一个带着穿着红色卫衣并且把卫衣帽子拉过来帽子下还戴着一顶破旧的棒球帽的男人朝一个带着黑色高礼帽的吸血鬼说。  “你天真的认为你可以在这里独自干掉我?”礼帽男拨出棍剑指着他。  “谁知道呢?”男人手上滑出一把折刀,然后在左手拇指上狠狠划了一刀,然后伸出左手拇指对着礼帽男,“你能过来算我输好了。”  “口出狂言!”礼帽男飞奔过来。  “血之契约!裂!”男人把拇指倒转,然后猛地向下。  “啊!我的手……”礼帽男拿刀的手臂掉在了地上,他捂着肩膀嘶吼:“你是什么怪物!你究竟是谁!”  男人拉下卫衣的帽子,又把棒球帽向上抬了抬,一对无光的眼睛下面有重重的黑眼圈,不到25岁的面孔却满是胡渣。  “啊咧,真是怪哉,为何每一个被我杀的吸血鬼都要问我是谁?我这么没有名气么?”男人说着用左手拇指在右手手背上画了一个五角星,然后右手握成拳头对着礼帽男,“这个嘛,你记清楚咯,我是‘代价’虞坠。”  “哈哈,你?‘代价’?虞坠?哈哈,有意思,来吧,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礼帽男又拔出一把匕首,想要扑过来。  “血之契约!尘埃!”  虞坠朝着礼帽男的方向打了一拳,居然掀起了超强大的气流,一瞬间礼帽男被打得只剩下骨架,散落在地面。  “啊,又透支了啊……”虞坠捂着嘴,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吐出的血顺着脸滴在地上。  “该死的,要死了啊……切……反正都活不久了。”虞坠掏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然后走到礼帽男的骸骨面前,把纸丢在上面,抬起右手,吟唱:“地狱之血,地狱之火,借我你的力量,契约在此,血之契约……焚!”  一瞬间骸骨燃起熊熊大火,但是周围其他的东西却不受任何影响,虞坠又吐出一口鲜血,他看着星空叹息:“这样下去,我恐怕,连26岁都活不过啊……”  十年前,A市。  当时十四岁的虞坠摇摇晃晃地走出家门,手上提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小太刀,突然他跪在了地上,捂着脑袋。  “啊,你看,你杀掉了你的父母啊……”  “我没有,是你,是你让我……”  “怎么没有呢?这是你自己的意愿啊,难道不是么?”  “不是我的意愿!这不是我的意愿!”  “可是你用你的血炼出了一把刀啊……难道不是你的意愿么?”  “不是,不是这样的!”  虞坠趴在地上痛哭。  一旁幻化出一个女人,从后面抱住他,抚摸他的头发,轻声说:“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哦,你杀掉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父母哦……”  “滚!这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虞坠冲她怒吼。  “我是不会走的,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女人站起来看着虞坠,“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你了,来跟随我吧。”  “哈?跟随你?哈哈,哈哈,跟随你?”虞坠摇晃着站起来,用刀指着女人,“别搞笑了!我……怎么会跟随你呢!你……杀了他们!”  “就算是我杀的又如何?何况他们是你亲手杀死的,很有快感吧?随意剥夺人的生命。跟我走吧,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力量,权利,所有的一切!”女人向虞坠伸手。  “一切……得到一切?哈哈,我已经失去一切了!却还要去得到一切!”虞坠狂笑着把刀送进了自己的小腹,他跪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  “哎呀,坏掉了啊,真是可怜呢,我还那么赏识你的天赋,算了,救你一命好了,我们来签一个契约。”女人挥了挥手,地上显现出一个巨大的六芒星,“我叫这个为‘血之契约’,内容很简单,我给你力量,并且给你不死的身躯,只有是你自己实行‘契约’的时候你才会受伤,别人是无法伤害到你的,准确来说是别人伤害到你以后你可以瞬间恢复,即使被砍掉脑袋,但是……代价是……你只能活到29岁哦。”  “哈哈,你觉得我会答应你么?我已经快死了……”虞坠含糊不清地说。  “在你的血流到六芒星的那一刻,契约已经达成了,来吧,接受力量吧!”女人张开双手。  “啊!”虞坠痛苦地大叫着,小腹上插着的刀被肌肉强行挤出了小腹,然后伤口瞬间愈合,连疤都没有。  “哦,顺便告诉你,契约的次数用多了会提前死亡的哦。”女人托起虞坠的脸,“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  “啊……啊……我死了,你就可以把我的灵魂带走了对吧?”虞坠咬着牙说。  “是啊,你死了,契约达成,我带走你的灵魂,跟我去那边那个世界,待我重新回到这边的时候,就是你重生的时候。”女人一下子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重生么?”虞坠跪在地上傻傻地笑着。  “那么,在你死的那一天再见咯。”女人像玻璃一样碎掉了。  “Helel,至少让我抱住你取得那一点点温暖再离开啊……”虞坠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的落在地上。  后来,一个穿着红色卫衣,卫衣下藏着小太刀,戴着棒球帽的猎人出现了。猎人组织赋予他的代号是“红魅”,因为没有人见过他的脸,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只知道一个穿着红色卫衣的猎人,不过他有一个自己称呼自己的响亮名字,在每一次猎杀的时候他都会告诉对方。  “我是‘代价’虞坠,请前来受死。”  几个小时后,即将日出,虞坠推开一个破旧公寓的门。  “请问代号‘夜刀’的可怕吸血鬼住在这里吗?哎呀呀,这里好破烂啊,”他抽出小太刀,“在下‘代价’虞坠,请前来受死。”  接着房间里传来嘶吼的声音,刀碰撞的声音,东西被削开的声音,然后一声巨响,伴随着刺眼的光芒。  虞坠用纸捂着嘴走了出来。  “还差七个。”他拿出小本子在一串代号中划去“夜刀”,又在另一个上面画了一个红圈。  “下一个,就决定是你了‘妖兽’。”
  我时隔一周再次回到了大学,一回来就被教授强行拉去听课,虽然身体坐在阶梯教室里,但是心早就已经飞走了。  埃克特家全部失联,大卫老爷子死无全尸,帕姆变成吸血鬼,对方已经是将了我一军,可是我连对方是谁我都不知道。  而且我之前很得意的毒血居然对吸血鬼无效,如果换成血族吸了我的血恐怕已经死透了,并且手上的武器并不能有效歼灭对方,还有半路插一脚进来的猎人组织,虽然我已经叫毕白去查了,恐怕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什么消息的。  “我知道了,团长,我现在去阶梯教室找他,你放心。”一个女人急冲冲地走向阶梯教室,还挂着一个网球包。  突然旁边的高中老同学刘欣芮用拐子顶了我一下。  “血清,你怎么啦?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今天看你也没什么精神,生病了吗?”刘欣芮关怀地问。  “没什么,妹妹不是要考大学了么?我去处理了点她学籍和户口的事情。”我赶紧糊弄。  “你妹妹成绩那么好,肯定能上重本呢!不过这段时间真是不太平呢,每天都可以看见武警巡逻,你要叫妹妹多留心,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刘欣芮这下子没完没了地开始说了。  “我坐在这里没有问题吧?”一个人把网球包扔在桌位上。  “啊?”我抬头一看,染成红色的短发,栗色的瞳孔,很男性化的着装,没谁了,我们学校的另一个猎人——陈盏鸢。  “请便。”我说。  她坐下后,瞟了一眼刘欣芮,又看了一眼我:“奥斯卡真欠你一个小金人。”  “你什么意思?”我问。  “下课后跟我去天台,我有事更你说,关于吸血鬼的。”她翘起了二郎腿,小声说。  “你知道了?”我压低声音。  “现在全市的猎人谁不知道?具体的来天台说。”她把手指竖在我嘴前摇了摇,“现在闭嘴。”  “欸?陈盏鸢同学,你是要泡血清同学么?那可不行,血清其实是一个妹控!”刘欣芮伸个脑袋过来冲陈盏鸢说。  “刘欣芮你!”我的脸都抽抽了。  下课后陈盏鸢拉着我冲上天台,她抱着手靠在护手上,看着我。  “你想说什么?”我问。  “我是自由猎人你是知道的,对吧。”  “嗯哼。”  “猎人组织似乎要猎杀所有组织以外的猎人,并且已经和吸血鬼联手了,我的一个朋友已经被干掉了,”陈盏鸢低着头说:“组织好像在策划一个很大的计划,他们千方百计地阻拦我们这些猎人猎杀吸血鬼,甚至还庇护吸血鬼,之前还仅仅只是威胁和阻拦,从三天前开始便开始直接处决我们,并且,吸血鬼已经通过组织控制了这个城市的大多数重要机关,连我们学校也不例外。”  “这不科学,现在中国这个国家不可能说控制机关单位就可以控制的,这是不现实的!你说这个得有证据。”我说着回想起李维,他虽然有让我不要插手吸血鬼的事情,但是他的确亲手处决了那些吸血鬼……等等,亲手处决,当时我、老刘、毕白还是帕姆谁都没有看见李维杀死吸血鬼,我们只是看见李维的人在搬运那些吸血鬼,无法确认他们是否已经死了,这么说确实很可疑。  “我们换新校长了,你看见公告了吧。”陈盏鸢直勾勾地看着我:“他真的是人类么?”  “新来的……校长?”我进学校的时候确实在门口看见公告换了一位新校长。  “昨天早上市长引咎辞职,接替他的那个人,一上来就对外封锁关于市里所有的消息,甚至还给公安部交了假报告,说已经破案了,根据我们的情报,他应该是吸血鬼的走狗。”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要爬上市长这个职位,怎么也要十几年吧?也就是说,如果你说的属实,那么,组织和吸血鬼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在策划这个计划了?怎么可能?十几年前这个城市还没有猎人组织!”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这些人在策划着什么!  “哦?原来两位同学在天台幽会啊?我还说上来抽根烟呢,真是打搅了,不介意我抽一根烟吧?”一个苍老但雄厚有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校……校长。”陈盏鸢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  我回头看着这个穿着熨的笔直西装,梳得整整齐齐的白发,一副玳瑁框的眼睛,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老人,却透露出一丝血腥的味道。  这个味道,和周逸身上的血腥味道是一样的!  “别校长校长的叫,我可不搞个人崇拜,叫我老卢就好了,不必拘束,”他叼上一根烟走到护栏旁边,“现在社会开放了,可以正大光明的谈情说爱了,哪像我们那个时候男女说个话都要被家长教育,何况独处在一起了呢。”  “那个,校长,我们先走了,你慢慢抽。”陈盏鸢赶紧过来拉着我要走,突然一只手挡在我们面前,校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门口。  我看见他的眼睛慢慢变成红色。  “两位,我有一个忠告,特别是血清,周逸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追究你,但是你最好立刻收手,否则会死的很惨,这是最后的忠告。”校长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口气不再和蔼可亲,而是冷冰冰的,死人的口气。  “我知道了,我会收手的,多谢校长忠告。”我说。  “希望你说的是实话,”校长又恢复了之前和蔼可亲的样子,“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上来抽烟而已。”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我和陈盏鸢靠在树上。  “奥斯卡真的欠你一个小金人,没看出来‘人间死神’心机居然这么重,”陈盏鸢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看起来要下暴风雨了。”  “是啊。”我注视着学校里的一切,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这个城市到底还有多少吸血鬼还没有露面,看来他们用了几十年来下了一场大棋。  “我走了,我去找教务处说休学。”我拍了拍屁股。  “那个!”陈盏鸢叫住我。  “什么?”  “那个,你妹妹……算了,没什么,”  “切,没事还喊我,我不是妹控的啦。”我摆摆手。  我向学校递交了休学申请,这样的状况我还能在学校待下去?况且现在我几乎已经是孤军奋战了,必须把这个消息马上通知毕白他们。  我先向妹妹打了电话确定她的安全,又给毕白打电话,但是没人接,我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于是火速赶往毕白的住所。  但是,我已经来晚了。
  我看见毕白家的门上有被枪击的痕迹,从这个来判断是被霰弹枪打的,于是抽出手枪,一脚踹开大门。  像毕白这么精明的人,家周围360°无死角监控,并且门都是用钛合金夹板做的,是可以硬抗AKM直射的门,居然能被打成这样,我能想到的武器只有AA-12这种超级霰弹。  然而这种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东西。  进去一看,一片狼藉,电脑被砸在地上,墙上布满弹孔,还溅着血迹,但是由于雨太大,雨的味道压盖了血液的味道,我无法通过嗅觉来判断这是人血还是吸血鬼的血或者其他的血。  我走到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突然门口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我立刻躲在墙后面,然后探了个头出来,我看到了一个我以为已经死透的人。  “这……这是怎么了,不可能吧……”周逸看着屋里乱七八糟的一切后茫然地说。  我走了出来,用枪指着她。  “切,你居然还活着?这是你干的吧?”我打算问个一二三出来,所以还没有开枪的打算,当然,如果她要反击,我不介意再杀她一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周逸靠着墙跪了下来,“我走之前还是好好的,一回来就……一定是他们!他们来找我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什么他们!他们是谁!”我缓缓走过去。  “猎人还有‘BOSS’,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周逸扶着墙站起来,朝里面走去。  “喂!停下!你干什么!”  “找武器,他们要来了,他们会跟着你来这里。”周逸从墙壁的夹层里拿出那把改造过的M500。  “你,你想干什么?”我问。  “还看不出来么?毕白救了我,现在我和你们是一条战线的!他们掳走了毕白还有那个傲娇妹,你知道毕白为了救我差点死了么?你知道么?”周逸冲我吼叫。  “什……么,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一时摸不着头脑了。  “毕白抽了自己1800cc的血来救我,就这么一回事,然后我就和那些吸血鬼决裂了。”周逸把子弹一颗颗填进弹巢。  “我不打算杀你了,但愿你说的是实话。”我叹了口气,蹲下来捣鼓毕白那下被打烂的电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忽然发现桌子底下有一个平板,我拿出来打开,是一段视频。  毕白手上拿着枪,外面枪声不断,他急冲冲地调整了一下摄像头:“如果血清看到了这个视频,请立刻带着你妹妹离开这个城市,组织已经和吸血鬼联手了,他们来找我了,我只能尽量先掩护帕姆离开,还有,周逸没死,我把她救活了,抱歉,你答应我要保护她!吸血鬼也不都是坏人……”  视频中断。  “毕白……帕姆……”我一拳捶在地上,“可恶!”  “他们来了,追着你来了。”周逸站了起来。  “切,能告诉我组织为什么和你们合作么?”我躲在墙后。  “我们达成了协议,他们让我们在这座城市生活,我们给他们提供一项技术。”周逸说。  “什么技术?”我问。  “不老不死,像你这样。”  一个闪光弹滚了进来,不过这种东西对我是无效的!由于超级恢复能力,我可以完全抵消闪光弹的暂时致盲效果。  我探头一看,七八个全副武装的人端着枪进来。  “切。”我一枪打穿了一个人的大腿。  “你为什么不打躯体?”周逸用唇语说。  “那是人类。”我也用唇语。  “哦?”周逸探出身子一枪轰爆一个人的脑袋,但是那个人居然还在行进,并且端起枪朝我们这边射击,“你见过没了脑袋还可以动的人类?”  “这就是他们想打造的东西?真恶心啊。”  既然都不是人类了,我还犹豫什么,我看了一下他们的装备,防弹衣,M9手枪和HK416突击步枪,这种东西想杀我简直做梦!  “掩护我!”我说着站了出来,然后一颗接一颗的子弹打进我的身体,这时候周逸一个侧翻出来,连点五枪,几个没了脑袋的家伙在打晃了,我也懒得跟这些怪物耗下去了。  抽出MP7一通乱扫,这几个家伙齐刷刷的倒在血泊中。  我扯掉已经被血染红的衣服,准备过去检查尸体,周逸突然抓住我:“别去,还有人。”  “还有人?”我赶紧更换弹夹。  “血清啊,不是给你小子说了么?别管这些闲事,你小子就不听。”李维提着刀走出来。  “切!”我立刻扣动扳机,数十发子弹飞向李维,我看见他微微一笑,接着刀光一闪,周逸被一脚蹬飞,我的胸口慢慢裂开一条细长的口子。  “速度不够快啊。”李维用刀架在我脖子上,然后看着我胸前的口子迅速愈合,“这种恢复能力,真是令人羡慕啊。”  周逸想过来反击,却被几个黑衣男用AA-12控制住了,就算吸血鬼再强的体格,被AA-12这种连银行金库门都可以轰成蜂窝的枪打了,恐怕也没救了吧。  “你想怎么样?毕白在哪里?”我问。  “你不必担心,我这就带你去见他还有你那个小女朋友。”李维说:“把他铐起来!”  几个黑衣男走过来把我的手扭到背后,准备给我铐上手铐。  “啊咧,啊咧,你又遇到麻烦啦?血之契约!灭!”那个穿红卫衣的家伙站在门口,伸手。  接着除了我和周逸以外所有人被击飞到墙上,然后晕死过去,当然,李维凭借极快的速度躲过了这一招,他闪到那家伙跟前,抽刀就砍。  “哎呀,又是一个用刀的。”那家伙从后腰拔出一把小太刀挡住了李维的刀,“喂,你们两个先走,这个家伙交给我。”  “我们走!”我拉着周逸跑出去,我又回头看那个家伙,“你是谁!”  “我是‘代价’虞坠,很荣幸再次帮你忙‘人间死神’血清。”虞坠居然能一边应付李维几乎快到看不见的刀一边跟我说话。  然后我也顾不上帮他了,我带着周逸奔下了楼。  “可恶,你这家伙,不要来搅局!”李维愤怒地砍向虞坠。  虞坠又挡下这一刀,然后向后跳了几步,“我现在没有打算干掉你,下次见面,你不死算我输咯。”  然后伸出滴血的左手,微笑:“血之契约!瞬移!”  “休想走!”李维冲过来的那一刹那,虞坠像灰尘一样消失了。  “可恶!”李维大吼,突然他手机响了。  “喂?”  “‘礼帽’和‘夜刀’被一个号称‘代价’的猎人杀掉了,你的手下都在做什么?”一个老人说。  “我的手下也被这家伙收拾了,我刚刚才和他交了手,能力非同一般,能用血来运作炼金矩阵,恐怕是……那个家伙。”李维说。  “是她?果然末日快到了么?你现在马上过来见我。”老人说。  “知道了。”
  晚上八点,我几乎是扑进家门的,妹妹看着站在后面的周逸,一下子变的面目狰狞。  “发生什么了?”妹妹拿出一件外套给我,我赤裸上身还浑身是血,后面还跟着一个吸血鬼,虽然妹妹不知道她是吸血鬼。  “收拾东西,我们搬去那边那个房子,你看你能不暂时先休学?”我说。  “先杀了这个混蛋我就去收拾东西。”妹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手枪,家里本来手枪就多,摸出一把也不奇怪,只是……这把双管的M1911手枪我可没有!  妹妹用枪指着周逸说:“哥哥,你是有多喜欢吸血鬼?帕姆我就不说了,连这个家伙你居然都……你忘记了她对我做了什么吗?”  “你都知道了?”我有点懵。  “好像还没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呢。”妹妹说。  “血清,你妹妹说的对,之前让我对她下手也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周逸抱着手说:“对吧?‘圣·主教团’团长——血雯。”  “什么?‘圣·主教团’?还是团长?血雯你到底……”我更懵了。  “抱歉瞒了你这么久,我创立了一个自由猎人团队。”妹妹一只手拿枪,一只手摸出一个勋章。  一个盾和一个十字架,下面有一排英文“TheLord'sorder”直译过来是“耶和华的命令”。  “我是这个团体的团长,你的那个同学,陈盏鸢是副团长,是我让她去找你的。”妹妹说。  “你想,干什么?”我说着挡住了周逸。  “哥哥你让开,我杀了这个吸血鬼,然后我们再讨论下一步计划。”妹妹说。  这时候,我回想起几天前周逸在我脚边说的那句话:“为什么我们就该死?”  我叹了口气,说:“虽然周逸杀了人,还对你做了那种事情,但是她也为了救毕白跟那些家伙奋战,她跟毕白在一起这几天,没有杀人,为了报答毕白的救命之恩还跟自己的同胞反目,你难道还要杀她么?况且现在毕白和帕姆都被抓走了,只有周逸能帮我找到他们!”  “毕白……救了周逸?”妹妹说:“毕白被抓走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团结一致啊!”我说。  “那个,虽然我不应该插嘴你们兄妹之间的事情,但是容我说一句话,我这条烂命是毕白这个人类捡回来的,就凭着一点我就会站在你们这一边,何况‘BOSS’现在已经抛弃我了,”周逸说着朝妹妹深鞠躬:“咒术的事情我非常抱歉,血雯团长。”  “我去收东西,哥哥你们两个去换件衣服,周逸穿我的穿的下么?”妹妹把枪收了起来,性情360°大转弯,我茫然地看着妹妹。  “你……没事吧?”  “我可不是因为周逸道歉才不杀周逸的!我只是想救毕白出来才不杀你!周逸你记好了,等毕白救出来了,我们慢慢算账!”妹妹插着腰大吼:“到时候谁也别拦着我,哥哥也是!现在!你们两个去给我换衣服!速度!”  “哦哦。”  猎人组织总部,对外称“信德工业园区”。  李维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在路上。  “抓到的那小子怎么处理?”李维说。  “当做第二代实验品好了,”老人说:“但是血清那一伙人还活着,而且是你的大意放走了血清。”  “是我的疏忽,我已经让人去追了。”  “不必了,你那些手下恐怕不是血清的对手吧。”老人说:“我已经让‘食魔’和‘妖兽’去了。”  “真是麻烦你们了!”李维鞠躬,虽然嘴上在恭维,但是底下的脸色绝不好看。  这是我的另一套房子,准确来说是军火库,我的枪支弹药全在这里,由于远离闹市区,是一个很安全可以拿来当做指挥中心的好地方。  我在白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根据周逸的情报,现任市长确实是他们的人,不过不是吸血鬼,是人类走狗。并且他们在这个城市主要的负责人或者说是有身份地位的吸血鬼一共十个。  代号分别是“BOSS”、“食魔”、“礼帽”、“巨像”、“屠夫”、“歌姬”、“妖兽”、“方舟”、“夜刀”以及她本人“咒鬼”。  已知“食魔”的身份就是校长老卢,“巨像”似乎是周逸的一个老朋友,名叫契科夫·波波耶夫,并且这个人一直保持中立,靠黑市买的血浆生活。  “不过,‘方舟’被你妹妹的人杀掉了。‘夜刀’和‘礼帽’似乎失踪了。”周逸说。  “你还好意思说!为了杀那个什么‘方舟’我的一个得力部下不治身亡!”妹妹很是不爽。  “是啊,五人团现在只剩下我和团长两个人,除了先走一步的那位,其余的两个都跑路了。”刚才才到这里的陈盏鸢叹气。  “好了好了,别计较这个了,”老刘拍了拍手,“如果我是对方的帅,我的下一步行动肯定是来解决血清,并且这个人很熟悉血清,或许就是血清认识的人,并且能力十分了得。”  “我认识的人里面,吸血鬼除去帕姆和周逸,那就只有校长老卢了。”我摸了摸下巴。  老刘把他带来的一个长包扔给我,“炼金刀具,铸于1907年,用陨钢打造,刀铭‘拂晓’,送你了,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  “炼金刀具,意思就说可以杀伤吸血鬼咯?”我打开长包把刀抽出来,抽出来的一瞬间就寒气逼人,刀刃上有奇怪花纹,刀把是朴实的铁棍,如果抛开炼金属性不看,这就是一把连护手都没有的唐刀而已。  但是这个唐刀比一般唐刀要短一截,只有八十多厘米。  “我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明天你和陈盏鸢去找到‘食魔’然后干掉他。”老刘建议。  “我觉得可行。”我看着陈盏鸢说。  “我没有意见。”陈盏鸢摊手。  “那明天周逸和血雯跟我走,我们去组织的大本营看看,反正都找不到人,不如直捣黄龙。”老刘看向血雯和周逸。  “开什么玩笑!要我和这个女人一起!”妹妹嘟着嘴嚷嚷。  “这是关键时刻,你就认了吧。”老刘说。  “我不会打搅你的,血雯团长。”周逸淡淡地说。  “哥哥!救我!”妹妹开始冲我撒娇了。  “乖啦,听话。”  “哼!你们这群人就这样对我!”  我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这场战争,已经开始了。
    我向“BOSS”挥刀,他用老式手枪挡在胸前,但是他不知道“拂晓”的锋利度,我一刀把枪砍成两截,然后爆发出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短短数秒我分别削掉了“BOSS”的双手。  他退后几步,似乎是想要逃跑,但是我又怎么会让他跑掉!这种东西,这种下贱的东西,竟然敢违背我的旨意!  我要他的……命!  我提着刀冲上去,只见刀光一闪,喷涌出来的血染红了后面的墙壁,他的脑袋滚到了我的脚下,这还不算完!我发疯似地用刀劈砍他的脑袋,最后变成一坨血肉模糊的肉球。  “哈哈……哈哈……”我傻笑着,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兰利身边,“喃喃……我已经……帮你报仇了。”  突然脑袋像是裂开一般疼痛,痛的我跪倒在地。  我仿佛看见一个红发女子跪在满是尸体的战场上绝望的吼叫,长着黑色翅膀的男人把扭曲的长枪刺进她的胸膛,她的血渐渐的染红了大地,映红了天空,最后连太阳都变成了红色……  我丢掉“佛晓”,双手捂着脑袋,然后我机械般地转过头,看着“BOSS”的尸体。  “凡夫俗子,岂能逆我!”  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哥哥!哥哥!”  我好想听到了妹妹的声音。  “醒一醒啊!求你了!”  好像谁在摇我,鼻尖弥漫着熟悉的味道。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挂着眼泪的妹妹看见我睁开眼睛,立马把我死死抱住。  “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好像在和“BOSS”战斗。  “你这个混蛋!每次都不要命的往前冲!”  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我脸上,妹妹扯着我的衣领大吼大叫。  “团长!够了吧,让血清休息一下。”陈盏鸢拉住妹妹说。  “陈盏鸢你的眼睛……”我看着陈盏鸢的眼睛,一只蓝色,一只栗色。  “啊,糟糕,忘记把美瞳戴上了。”陈盏鸢赶紧从包里掏出装美瞳的盒子。  “血清,你可得好好感谢陈盏鸢,对亏了陈盏鸢的双色瞳,才能找到你在这里。”老刘走过来说。  “什么意思?”  “小鸢的双色瞳可以看到你的痕迹还有一些我们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妹妹说:“不过,哥哥你可真是厉害啊,直接干掉了‘BOSS’,恐怕我们和吸血鬼的斗争要结束了。”  “那个,抱歉,这不是‘BOSS’本人,”一直蹲在尸体旁边的周逸站起来一脸阴沉:“是替身,血是红色的,‘BOSS’本人是纯种吸血鬼,纯种吸血鬼的血是黑色的,就像兰利一样那样,据我所知,‘BOSS’有很多替身。”  “兰利……”我回头看着躺在那里已经冰冷的尸体。  “别看了,已经没救了,炼金子弹,”周逸过来拍拍我的肩,“她不是应该死在这里的人,毕竟她还有梦想。”  “梦想么?”我说。  “算了,等他们吸血鬼自己处理这边,我已经采集了血样,先回去吧。”老刘说。  我们一行人走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上,我们不知道街上几个是人几个是吸血鬼。  “哎呀,不介意我加入你们一行人吧?”一个靠在墙上的帅小伙说。  “你是……虞坠?”如果不是那件红色的卫衣,我几乎认不出他来,他一改平时的模样,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清秀的面孔。  “‘代价’?”老刘问。  “哎呀,刘先生知道我啊!真是荣幸呢。”他走过盯着周逸,“你貌似,不是人类吧?”  “你想干什么!”我一把抓住虞坠的衣领,“如果不是你,兰利会死么!现在你又想来杀周逸吗!”  “哥哥……”妹妹在后面拉我。  我不顾路人和妹妹,一拳打在虞坠的脸上。  他摸了摸脸颊。  “啊咧,这个误会有点大啊,我纠正你两点,第一,如果我要杀这位高个子美女吸血鬼,我早就动手了,第二,‘妖兽’就算我不来参和,她故意放你走,也会被‘BOSS’干掉,‘BOSS’活了几千岁了,你们那点小把戏,恐怕他早就看出来了。”  “哥,你冷静一下。”妹妹说。  “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老刘向虞坠伸手,“欢迎你加入我们!”  “切。”我很不爽的说。  虞坠看着老刘伸出的手,迟疑了一下,然后握上去。  “那以后就要并肩作战了,”他说着摸出一包烟,“你们谁抽烟?别客气。”  “终于有人要抽烟了!那我不客气了。”老刘大笑着抽出一根。  虞坠叼上一根,然后递给周逸。  “你干什么?”周逸问。  “我知道你要抽。”  “不必了。”  晚上在家里,虞坠在地图上画满了圈圈写满了注释,然后铺在桌子上。  “这个地方,就是他们实验室,这个医院都是他们投资的。”虞坠指了指一家名为“玛利亚”的私立医院。  “这个地方,是代号‘歌姬’的吸血鬼开的KVT,顺便说一下,‘歌姬’是纯种吸血鬼,是吸血鬼集团里唯一一个纯种中国吸血鬼,很少露面,恐怕连周逸都不知道她的名字。”虞坠说。  “我只知道‘巨像’和‘妖兽’的确切身份。”周逸淡淡地说。  “那么我来告诉你们吧,‘歌姬’真名是辟真瑶,辟家的后代,不过按理说辟家早就应该被古时候的降妖师满门抄斩了,‘屠夫’真名是凯特·诺菲勒,想必你们应该知道这个姓氏,至于你们已经接触过的‘食魔’真名是卢·布鲁赫。”虞坠说。  “布鲁赫,诺菲勒,该隐的后代,那应该还有另外十一个。”老刘说。  “别急,欧洲的时候,欧洲猎人已经将另外九个家族的吸血鬼全部解决了,还有两个是被血族终结的,血族那些家族一直看不惯吸血鬼来着,于是和欧洲猎人联手来消灭他,不过还有更劲爆的消息,‘BOSS’的真是身份是——该隐!”虞坠缓缓说出这个令人胆寒的名字。  该隐,亚当和夏娃的大儿子,因为嫉妒杀死了自己弟弟亚伯,被上帝惩罚为吸血鬼。  也就是说,他是一切吸血鬼的始祖。  “果然是这样……”我说。  “还有呢,猎人组织的现任头目,李维一直想要上古神话时代的不老不死技术,他曾一度认为这是不可能的,直到吸血鬼逃亡到这座城市,告诉了他一些失落的炼金技术,再加上他见到了你。”虞坠看着我。  “我?切,我跟那个混蛋有什么关系?”我说。  “他看到了希望,最强恢复能力,就算从十五米跳下来也可以恢复的身躯。”虞坠叼上一根烟,“再提一下,那个被变成吸血鬼的欧洲女孩,可不是一般的人,埃克特家族原本是高文家族,由于各种原因,他们改了姓氏,高文是十二圆桌骑士的第二骑士,不过另外十一个家族特别是第三骑士杰兰特家族早就看埃克特家族不爽了,他们想着反正吸血鬼都去中国了,隔着十万八千里,便和吸血鬼讲和了,还达成协议,把埃克特家族从世界上抹去。”  “切,所以我最讨厌这样家族了。”我说。  “我还知道你那个朋友在哪里,”虞坠吐出一口烟,“玛利亚医院的底下,你的两个朋友都在那里。”  “什么!”我惊的站起来。  “毕……白。”妹妹说。  “我有一个建议,明天早上一早,我们去把那里打个稀烂,然后先救出你的朋友,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虞坠说。  “我赞同。”我说。  “我也是。”妹妹也说。  “团长说赞同的话,我也一样。”陈盏鸢说。  “我觉得可行。”老刘说。  只有坐在一旁小口喝血浆的周逸一言不发,我们一群人都齐刷刷地盯着她。  “我赞同。”她终于开口了。  我们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要搞大事情!”虞坠站起来拍拍手。  深夜,虞坠来到屋顶的天台上,周逸坐在天台的边缘,叼着一根烟,旁边摆着好几瓶啤酒。  “吸血鬼也会喝酒么?”虞坠走过来坐在周逸旁边。  “你应该知道只有纯种吸血鬼只能吸血吧?”周逸说。  “啊咧,你怎么这么直白,好吧,我知道你们这种后天变成吸血鬼的吸血鬼可以吃人类的东西,但是就像我们吃垃圾食品一样,无法摄取营养的。”虞坠也叼上一根烟。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周逸转过头来看着虞坠,“你知道我们吸血鬼内部连我都不知道的东西,你还知道‘BOSS’的身份,还有血清说你的那个矩阵攻击,而被‘BOSS’替身的枪打穿脑袋的伤口可以瞬间消失,这一枪如果打在血清身上,他自己都说恐怕凶多吉少,这样看起来你不像是个人类,但是你确实是如假包换的人类,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哎呀呀,你这么说就伤我心了,我真的是如假包换的人类。”虞坠很自觉地打开一瓶啤酒,“你呢?你有什么心事么?”  “你管得着么?”  “那我告诉你好了,”虞坠喝了一口酒,舔了舔嘴角,“你在害怕你们找到那个叫毕白的人以后无法接受现实。”  “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知道,毕白会被搞成实验品。”虞坠淡淡地说。  “哼,你真是什么都知道呢。”周逸说:“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突然加入我们?你这个号称‘代价’的家伙不都是一个人行动么?”  “虽然你长得这么好看,身材又好,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虞坠说。  “你……”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血清那孩子拥有你无法想象的能力。”虞坠说。  “是么?有什么能力呢?不就是最强恢复么?”周逸说:“难道还有其他的么?”  “你觉得以他现在的水准真的能干掉该隐的替身?”  “这……”  “你们有人想要造反,但是连替身都没有打过。”虞坠说:“你觉得血清能打得过?”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虞坠喝干了啤酒,把罐子扔到空中,然后立刻咬开自己的手指,指向瓶罐,“血之契约!焚!”  瓶罐一下子燃烧起来,落在地上,像烟花一样。  “送你的,”虞坠站起来拍拍屁股,“倒是那个老刘你得多注意点呢。”  “你到底……”  “瞬移。”  一个响指,虞坠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刘?”周逸看着地上即将燃烧殆尽的瓶罐苦笑:“身边还能信谁呢?”
  虞坠的能力会消耗自己剩余的时间,每个能力消耗的时间不等。  血之契约·破,可以将对方瞬间击飞。消耗时间1个小时。  血之契约·焚,瞬间点燃指定目标。消耗时间3个小时。  血之契约·瞬移,瞬移到指定目标,距离不得超过三百米。消耗时间30分钟。  血之契约·爆,对定向目标进行爆破,爆破威力根据情况,如果爆炸威力过大,虞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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