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机屏幕出现油状花纹中间有点泪珠状不吉祥吗

屏幕又碎了,今天要去换屏幕,那人说我手机的背光被换过了#(泪)【iphone7plus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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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又碎了,今天要去换屏幕,那人说我手机的背光被换过了#(泪)收藏
屏幕又碎了,今天要去换屏幕,那人说我手机的背光被换过了六月份的时候手机屏幕碎了,八月份去一家手机店换了屏幕,更换总成(说是原装,我也不太信。。)。全程看他换的,因为知道7p外屏内屏是粘合的,需要割,所以换总成也理解。换的350前两天手机又碎了,今天去问,那人一开始说换原装外屏280普通外屏240,一开始好像打算给我换总成,后来说我手机屏幕换过,背光被换过,只能用割的。。。 本人不是很懂,怕割的没搞好,而且要一个多小时怕又有什么零件被换了,所以还没换。现在来问问神通广大的贴吧好友,背光是哪一块?(其实之前屏幕刚换好,我看着也感觉有点黄。。
以为是错觉)
现在看到网上又有什么冷屏暖屏。
我是不是被坑??另外割外屏再贴一个新的外屏 是否会有啥问题。哭瞎
小店换的很正常
这个手机在你手里命真苦
内外屏一起才350啊?6了个6
背光就是屏幕背面的灯板,使屏幕发光,也是按压3D触摸 肯定是你第一次兑换屏幕,手机店拿了一个换过外屏以及背光的屏幕给你装上了,也有可能压过排线
给你推荐个靠谱的修手机的,微博搜麦子俊
内屏最贵,你竟然让他给你换了,哈哈
为什么你用手机喜欢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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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力系统瘫痪,池袋宛如被剜去了眼睛。
公寓里少年手机耗尽最后一格电,幽蓝的荧光从他脸上褪去,无色素颜。正如最致命的毒药都是无色的,他嘴角微弯,融入黑暗。
今夜无光,在黑暗中击鼓的心脏叫月亮。
男人站在Sunshine City 60顶端无声狂笑,“我爱人类我爱人类我爱人类”的兴奋叫喊随着翻飞的衣袂飘散在凌厉的风中。半藏半露的小刀反射着清冷的月光,男人随手抄起其中一把对着眼前瘫痪的城市狠狠地划了下去,像要切开它一起一伏的胸脯。
科学怪人即将切开人心这颅腔,想要捕捉里面无色的精灵。
&&&&&&&&&&&&&&&&&&&&&&&&&&&&&&&&&&&&&——《池袋总攻》九十九窝真一
1、&空穴来风
你相信这座城市有心吗?
这可不是无稽之谈呢,毕竟连无头骑士那种都市怪谈可都被证实了啊,何况平和岛静雄那个怪物不还是泰然自若地走在大街上嘛。
如果一个城市有自己的耳朵,有自己的眼睛,有自己的神经元的话,日积月累长出心来也不足为奇吧。
想想看,是不是无数人每时每刻都在说话?恋人间传达着爱的密语,朋友间的玩笑打闹,仇人间的谩骂,卖家买家间的争执……这些话语传入耳朵之后难道就消失了吗?没有吧,那么那些声波,最后都到哪里去了呢,说不定都被城市忠实地吸收了啊。星罗棋布的监控镜头就是它的眼睛,数不清的网络电路就是它的神经。
日积月累,在众声喧哗中逐渐萌生出心的城市会做出什么恶作剧呢?
真是期待啊。
那样的话,
——爱的列表除了人类之外又会多一个哦?
——会有更多更多非日常吧
2、一触即发
——甘乐进入聊天室——
甘乐:大家晚上好!是不是已经等不及聆听我的声音了呢,让大家久等的我真是充满罪孽啊。
巴裘拉: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啊,甘乐。
罪歌:晚上好。
田中太郎:现在才来啊甘乐,之前大家一直在讨论传说中的城市拟人呢。
罪歌:对不起。
田中太郎:哎?为什么是罪歌在道歉?
巴裘拉:对啊,罪歌你不用道歉啦,甘乐切腹就好了。
甘乐:~~~~(&_&)~~~~&真严格
田中太郎:呜,甘乐,请停下来。
甘乐:既然太郎那么要求了,我就勉为其难地停止播撒我的魅力了。不过相信这份光芒已经照耀到诸位心里了~
悄悄话&&田中太郎:临也先生,你今天加倍的恶心。
悄悄话&&甘乐:呜呜,居然说加倍,帝人君欺负人。
悄悄话&&田中太郎:你是不是扮人妖扮的过于入戏了?
悄悄话&&甘乐:银桑不是告诉我们“要是COSPLAY的话,就要连心也一起”么?
悄悄话&田中太郎:啊!好像刚刚有人承认内心已经人妖化了。下次见面的时候请务必离我三米远,变态细菌可是会传染的。
巴裘拉:甘乐你知道关于那个城市拟人的都市传说吗?
罪歌:对不起,半天没有回应呢。
巴裘拉:罪歌不用道歉啦,甘乐一定是又偷偷摸摸密谋什么去了。话说起来,太郎好像好久也没说话的样子。
悄悄话:&甘乐:帝人君,想和我见面的话不用那么委婉的!我可是随时都想见帝人君呢!
悄悄话:&田中太郎:临也先生,我可以用原子笔戳你么?
甘乐:不好意思,刚刚在爱的海洋里畅游了一番。城市拟人,是那个流行的帖子吗?有人夜里在池袋中心发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举着南瓜灯戴着尖帽子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跳舞。
田中太郎:啊!果然甘乐也听说了!
巴裘拉:听起来好像是池袋迫不及待想要一起过万圣节,嘻嘻。
罪歌:巴裘拉觉得那是真的吗?
巴裘拉:应该是无稽之谈吧,毕竟城市化成人形什么的,听起来就像开玩笑一样。
田中太郎:是是么?!
巴裘拉:哈,太郎难不成真的相信了?
田中太郎:嗯,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要是城市也有自己的意识参与生活,不是更有意思吗?
甘乐:呼呼~说不定是真的呢。毕竟黑色机车都有目击者了,无头骑士存在的城市幻成人形也不足为奇吧。何况在日本怪谈中东西用久了都会有灵性,一个城市久而久之变成人形说不定并不是天方夜谭哟。
田中太郎:哇!听起来很有道理,要是存在城市拟人的话真想见见他。
巴裘拉:他?我更希望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呢。
悄悄话&&甘乐:帝人君对城市拟人感兴趣?说起来我这里正好有一些相关的情报呢。
悄悄话&&田中太郎:接下来的话我替你说了好了“但是要想知道进一步的消息的话,就需要收费了哦?”。
悄悄话&&甘乐:&////&帝人君,你的爱心我收到了。看在你那么主动的份上,我就不收取费用了。要不要城市拟人狩猎?
悄悄话&&田中太郎:我只是在模仿你那诡异的说话方式。啊,越想越难受,我先洗洗手去。
悄悄话&&甘乐:帝人君好过分哟!
悄悄话&&甘乐:啊咧?不在了么?帝人君你真的洗手去了么?
悄悄话&&甘乐:TOT
巴裘拉:讨厌,今天晚上大家怎么都不爱说话呢?难道是被池袋变成的女孩子吸引走了?
罪歌:已经确定是女孩子了么?
巴裘拉:只是我的希望而已。啊,突然想起今天还有点儿事儿。先走了,晚安。
罪歌:晚安。
罪歌:那我也先走了,再见。
——巴裘拉退出聊天室——
——罪歌退出聊天室——
田中太郎:啊咧,大家不知不觉中都不在了啊。
甘乐:真的,请在梦中继续想着我吧。
悄悄话&&甘乐:帝人君,我刚好知道目击者据说发现模糊影子的时间地点。
悄悄话&&田中太郎:原来临也先生除了妄想电波之外脑子不是空空如也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悄悄话&&甘乐:当然还有对人类的满满的爱意?你愿意跟我一起不看看么?具体时间地点我会给你传短讯。
悄悄话&&田中太郎:我愿意。
悄悄话&&甘乐:听见帝人君亲口说“我愿意”真是太幸福了!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3╰)╮
悄悄话&&田中太郎:临也先生,我可以用原子笔戳你么?
田中太郎:预感今天晚上一定会做噩梦。先走了,晚安。
——田中太郎退出聊天室——
甘乐:那我就到你的梦境里去做守护神吧?&
甘乐:啊,谁都不在了。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休息休息一下~
——甘乐退出聊天室——
——聊天室里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里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里现在没有任何人——
3、百密一疏
“我不知道变态久了还并发返祖现象,”波江用镊子夹起临也的一根头发放在培养皿里,“这个课题值得研究研究。”
临也仍旧盯着电脑屏幕看,“什么返祖现象?”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学着一休哥奶声奶气的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休息休息一下’,我想不到返祖以外的其他解释。”
(&注:《聪明的一休》每集动画之后的那个万年不变的结束语)
“啊咧,你听了我的心声是要收费的。就从你工资里面扣吧。”临也合上电脑,站起身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栗楠会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真不知道你平时怎么能对栗楠茜说那么肉麻的话,”波江回忆起和那个黑道大小姐的对话,露出厌恶的表情,“我已经厌倦了继续用‘奈仓’的代号继续怂恿她。”
“呵呵呵,别谦虚,波江。”临也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水渍,“想想栗楠茜最近在你指使下做出的反应,可远比我亲自上阵时的疯狂多了。”
他走近坐在沙发上的波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不到你那么擅长蛊惑人,随便使出一星半点儿来就足以使大部分男人神魂颠倒吧。就为了诚二这一颗树木放弃整片森林?”
波江不动声色地小口抿着杯里的红茶,“我对诚二的爱,不是你这种把爱挂在嘴边的肤浅的人能理解的。”
“哦?在仓库里诚二给你的那个吻让你忘乎所以了么?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而已啊,”临也咧开嘴角,讪笑着说,“如果你知道弟弟和别人做爱后的表情该是多么扭曲呢,我真好奇。”
“什么!你怎么知道!”波江本来质问临也怎么知道诚二在仓库里吻了她,但是她的注意力迅速被他的下句话转移,“诚二和别人做爱?!说明白!”波江激动地把杯子拍在茶几上,抓住临也的领子。
“嘛,别激动。”临也用近乎赏玩的态度看着波江焦虑的样子,“这只是一个假设。”
“什么假设!你一定发现了什么征兆!”波江愤愤然地松开临也的领子,“算了!我自己找线索!犯不上问一个就连自己被暗杀,都没有提前听见风吹草动的情报贩子!”
临也看着波江“啪”地一声摔门离来,嘴里碎碎念到:“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只要找准逆鳞,编造几个子虚乌有的谎言,就是一贯冷静的波江也不能识破,人类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抓起一把棋子,黑白红绿、形状纷杂的围棋将棋国际象棋从指缝里漏下,砸在桌上“噼里啪啦”。
棋盘里那枚纯白的王被震得摇摇晃晃,一副纯洁胆怯的样子。
临也将王小心拿起,紧紧攥在手心,转身“嘭”地把自己丢进转椅里飞快旋转着。突然他停下来,将王举高,光滑的棋子反射出明亮的灯光,
“人类有意思,但是其中有些人类更有意思,好想就这样一直攥在手心里。帝人帝人帝人,直到我玩腻,别想逃离。”
波江摔门而出的几分钟前。
下线后就开始埋头于功课的帝人被一阵声音打断。
“叮叮,叮叮”声音响起,手机上的荧光灯一闪一闪。帝人停下手中的笔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上出现的名字皱起了眉头,“您好,这里是龙之峰帝人。”
“帝人前辈!”后辈亲热得有点儿甜腻的声音响起,“前辈你好生疏呢,明明知道是我吧。”
“青叶君,你的声音都从门缝里直接传进来了,”帝人不满地盯着门口看,“打电话什么的有意义么?”
“哦哦!那就是让我进去了的意思么!”电话突然被切断,帝人听着里面“嘟嘟”的断线声,一时间有点儿反应不能。
门口响起敲门声,“前辈,前辈,请开门!”
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手抵在门把上。黑沼青叶,后辈,蓝色平方的创始人,虽然自己应该和他建立良好的合作的关系。可是现在关系是不是有点儿亲密过头了?
“青叶,大上次是你家的邻居呼吸声太大吵得你睡不着,上次是你路过我家附近脚趾被吉娃娃踩肿了需要休养,这次又是什么?”
少年兴奋地挠着帝人家的门,“前辈!那个城市拟人的都市传说好可怕,我害怕得睡不着!”
那你十点多走夜路跑到我家来,一路上就不害怕了?
帝人一边无奈地将制造噪音打扰邻里的后辈拽进门来,一边暗自里腹诽。
少年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扑向帝人的床铺,把脸埋在被褥里滚来滚去,“帝人学长的气味果然令人安心。”
“我是你老妈做的消化饼干么?”帝人一边小声嘀咕,一边重新拿起教科书。这时被他刚刚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又短暂地响了几声,“啊,有短讯。”
“我我我!”青叶举起手,小学生模样的脸像是为了能帮助到帝人而兴奋,“我递给你!”
“那就拜托了…怎么了么?”帝人看见青叶的表情瞬间冻住,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青叶指着短信提醒上“奈仓”这个名字问道,“前辈一直在和这个人联系?”
奈仓,谁啊?帝人飞快地想着,啊,好像以前在dollars上看过这个名字,但是也不算是认识吧。
于是他摇摇头。
青叶露出深思的表情,对帝人说,“前辈,总之请你不要和这个人联系。这样很危险。”
“危险?比半夜放蓝色平方的首领随便到家里还危险?”帝人不动声色地讽刺。
青叶不为所动,“是的,危险。前辈你不知道,这个奈仓实际上是折原临也的行动代号。”
临也先生的行动代号?
这个我到不知道。不过要是临也先生传给我短讯的话,为什么不用本名呢?
帝人心里闪过一丝疑问,不过现在有更大的问题要处理。青叶不知道他和临也私下里联系密切,他一门心思视临也为破坏蓝色平方行动,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敌人。
现在还不能让青叶知道我和临也先生的事,要不然还得花一个晚上来跟他解释,想想就麻烦。
帝人心里暗叹一口气,伸出手,“青叶,把手机递我。”
4、引蛇出洞
眼前的少年一脸与稚气未脱的娃娃脸不符的坚决,“不行!前辈千万不要跟临也扯上关系,他就像猪笼草一样,散发着香甜的气味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苍蝇么?
帝人在心里翻白眼。他知道青叶不管表面上怎么腻着他,心里还是存在几丝敬畏的。否则现在就应该是赶快把短讯删了,而不是紧紧拿着手机。他甚至不敢打开看里面的内容。
“青叶。”帝人加重语气,满意地看见对方因为自己的语气轻微畏缩了一下,“我选择和谁联系还不需要你来批准。”
“可是——!”青叶急切地想要辩解什么。
“我最后说一遍,把手机递我。”帝人直直看进青叶的眼睛。青叶的气势像一个漏气的气球一样一点点儿瘪下去。他不请不愿地交出手机,抱着帝人的枕头不满地盯着他看。
“咦?”读着短讯,帝人发出疑惑地声音。被认为是临也传来的短讯上赫然写着:
【龙之峰帝人,我弟弟诚二和张间美香那女人每天都去上学吗?】
诚二?弟弟?
帝人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半年之前的那次梦幻般的集会闪现在他脑海里,伴随着按在地板差点儿被杀的经历。啊,诚二同学的姐姐不就是波江小姐么?
可是青叶说“奈仓”是临也先生的行动代号啊?怎么回事儿?
“青叶,你确定奈仓是折原临也吗?”帝人问道,“可是这短讯是波江小姐发来的。”
“嗯?”青叶一惊,不情不愿的表情一扫而空,“我确定是折原临也。难道说是重名?不不,奈仓这姓氏并不常见。而且毫无关系的奈仓不应该有帝人前辈的电话……难不成是……”进入思考状态的青叶神情严肃和他的娃娃脸完全不搭调。
“所以你怀疑波江小姐实际上和临也先生是一伙的?”帝人补完青叶的疑问,说完突然不自然的咳了一下。
青叶点点头,心里对“临也先生”这个称呼画了一个问号,但是表面上不露声色地点点头,“要是有办法和波江进一步接触就好了。”
帝人摇摇手中的手机,“已经这么做了。我试着把她引到电脑上,你会获取别人的IP地址么?”
青叶眼睛一亮,“也许可以!但是这有什么用呢?”
“先试着获得波江小姐的IP。我记得dollars里面有奈仓以前发的帖子。挑一个你确定是折原临也发的。然后试着获取那个奈仓的IP,两厢对比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不愧是前辈!”青叶激动地扑上来,帝人尴尬地任凭他在身上蹭来蹭去。
“青叶你别闹了,你看,来新短讯了。”帝人扫了一眼手机,眨了眨眼睛,挑了挑下巴示意青叶,“快去把电脑开了吧。”
趁着青叶被支开去开电脑的时候,帝人打开了那个发件人为“临也先生”的短讯,上面写着:【帝人君?后天晚上十一点Sunshine City 60底下不见不散。PS第一次约会请不要穿校服,穿些和服之类(删除)容易解开(删除)特殊的衣服。】
帝人急忙把这条短讯删掉。
什么容易解开的衣服!还特意打两个删除,你从一开始不打上不就结了!为老不尊的家伙!
帝人气鼓鼓地想。
波江把电脑“霹雳巴拉”敲得直响,痛斥那个跟踪狂“想想她像条狗一样整日扒在门外等着诚二给她一点点儿甜头,就觉得反胃!”,痛斥那个偷听癖“你能想到吗?她为了收集诚二的信息几乎舔过每个地方!说不定你家里现在还有那女人的窃听器呢!”。
也许是“田中太郎”那个不起眼的名字给她一种平凡的安全感,她几乎是毫无顾忌地倾倒着对张间美香恶毒的怒火。
脑子里诚二和张间美香拥抱在一起的画面,搅得她坐立难安。妒火中烧妒火中烧,她咬牙切齿地想着,要是之前毫不手软地把硫酸泼在她脸上就好了。也许诚二会跟自己生一段时期的气,但是他最终还是会回到自己怀抱的。不像此时此刻,她惦记得牵肠挂肚,却只能从诚二的同学那儿得来只言片语。
当诚二的同学为了安抚自己,礼貌地提出如果自己执意的话,他们可以当面谈谈诚二的情况时,波江斩钉截铁地表示绝对要求见面。
“管你这时是不是什么社交辞令,我这边的世界都快坍塌了。”波江得到帝人定的见面时间和地点之后冷笑着想,“什么临也、舞流还是九琉璃通通是过河拆桥的白眼狼!折原家的人一个也不用,我也能掌握想要的情报。”
远在异处的她看不见,帝人此时带着苛刻的满意看着她的头像暗下去。
春天花开,但是究竟是花到春天凭自我意识吐露芬芳,还是春天召唤花朵舒展一瓣心香呢?
当你觉得自己掌控了局势而洋洋自得的时候,说不定正好就做了别人的悬丝傀儡呢。池袋今夜无风,晴。千家万户里呼吸声此起彼伏,暗中潜流汹涌与否不得而知,起码表面上很安静。
青叶沮丧地看着电脑,抓了抓头发咬咬嘴唇又不甘心地重新输入什么命令。原来设想的好好的,以波江和奈仓的IP去判断她和临也是不是一伙儿,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摸清临也的住址。可是任凭青叶使劲浑身解数,愣是没有破解出其中的一个。
“这个波江绝对是跟折原临也是同伙!”青叶愤愤不平的站起来,赌气式地把自己摔在床上。
一点儿没错。波江小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透露出太多临也先生的信息。那个含沙射影地被骂成看热闹的混蛋恐怕就是临也先生本人吧,呵呵。帝人想到。
但是有一件事儿实在令人震惊,不得不小心提防。
张间美香既然可以用窃听器是临也先生吃瘪,别人就不能用这招对付自己吗?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儿总是好的。
于是他嘴上说道,“不会吧。如果和情报贩子是同伴,为什么波江小姐会需要向我打听诚二同学的消息呢?青叶是你多想了。”
帝人制止了想要抗议的青叶,把一床被子丢在他脸上,“去洗洗睡了。要是再敢爬到我床上来,就刺穿你鼓膜。”
“唉?前辈,可是我一个人睡害怕——唔!”一块儿香皂“啪”地拍在青叶的面门上截断了他别的抱怨。
青叶揉着发红的额头,看着转身走进洗漱室的帝人,露出从不会示之于人复杂的表情。
5、幼罪谢行
当天晚上,青叶正在试图破解波江的IP的时候。
“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密医从背后抱住一个女性。
如果只是从纤细健康的身材上看,看见的人都绝对会发出“这应该是一个美人吧”的感慨。可是这位女性有独特的地方,她的脖子以上本应该是头的部位居然空空如也,几缕黑烟从横切面扩散到空气中,像随风飞舞的薄纱。她就是最近池袋盛传的黑色机车的中心人物——无头骑士塞尔提。现在抱住她的青年男子,是同居人岸谷新罗。
“今天的塞尔堤被我抱住之后居然没有用黑色影子刺我,真是太意外了。”新罗看塞尔堤一反常态地没有武力阻止,索性得寸进尺地在她后背上蹭了蹭,“我说,你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塞尔堤拿起PDA快速输入几行文字,“dollars上的一个帖子。写得是科学怪人和精灵间的故事。”
新罗惊讶地抬起头,
“有人把咱两写到dollars里啦?你是爱尔兰的精无头灵,我是身为密医的科学怪人。哦,塞尔堤,你全神贯注地阅读我们俩个之前的爱之物语的姿态,救赎了我的心灵。来,我的精灵,我的奇迹,请伸出你的手带我脱离尘世的泥潭、带我走进伊甸园……呜呜”
(说真的,当我发现抽到的关键词是科学怪人和精灵的时候,脑袋嗡一声:这是新罗和塞尔提吧,新罗和塞尔提吧!阿玄没那么觉得么TOT)
几缕影子似的黑烟堵住了密医喋喋不休的嘴,如果眼前的黑衣女子有头的话双颊一定通红了吧。她掩饰害羞般急匆匆在PDA上打到,“笨、笨蛋,瞎说什么!与我们无关。只是一个网名为【三棋杀】的dollars成员发了一篇科幻故事而已。”
“呼——”被放开的新罗长嘘了一口气,他瞄了身为dollars一员的同居人一眼,小心翼翼地说,“塞尔堤,无意冒犯。但是你不觉得dollars像是需要邀请码的天涯吗?顶多还带猫扑的人肉搜索功能。现在连科幻小说一开始连载,难不成是要像世界最大的中文交流平台(嘿,此即是百度贴吧)靠拢?”
(+_+嘿嘿,心声心声,吾辈一边看小说一边就这么感觉了)
“才不是!”同居人激动地几乎把PDA贴在他脸上,“你自己来看看,科学怪人和精灵很有象征意味的!”
“好好好,我看我看,塞尔提你别揪我领子。”密医几乎是被拽到电脑前按在座位上的,看来黑衣骑士是真心觉得那个帖子有存在的价值。他扫了发帖人的名字一眼,隐隐约约觉得“三棋杀”这么名字向他传递了什么信息,但是他抓不到,嗓子眼里涌起太咸了喝不到水时的难过。
怀揣在某种难以言喻的不妥心情,新罗疑惑地点开那篇名字奇怪的帖子——《三原色中毒》。
《三原色中毒》
&&&&&&&&&& By 三棋杀
(乱入:请猜猜“三棋杀”什么意思吧,这个名字吾辈编得相当自豪呢)
“现在我能尽力做的唯一一件事儿,就是克制自己吃掉你。”
精灵歪着头看着眼前握着刀子的男子,眨眨眼睛。
“你听不懂么?他们叫我科学怪人,生来就是把奇迹放在手术台上剖成一片一片的。像你这个罕见的奇迹,为什么不离我远点儿?”
精灵轻轻地扇动透明的翅膀。烛光透过南瓜灯上的笑脸在轻薄的翅膀上留下暗影,每煽动一下笑容就扭曲不同角度。
“你的朋友,那只蓝色的蜥蜴人已经警告你离我远点儿了吧。听他的话不就好了,为什么毫无防备的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想上前抱住你,捏碎你的骨头,将你融入我的血肉里。”
精灵被科学怪人的黑发弄得痒痒,他在他怀里咯咯地笑。
“你闻起来就和你一样空白,任何人都应该有独特的气味,为什么你是透明无味的呢?好想让你沾染上我的味道。像铁锈的人心的味道、像母乳的人心的味道、像世界上所有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刺鼻的味道、像世界上所有尸体交缠在一起的窒息的味道。我是研究人心的科学怪人。好想让你沾染上我的味道。”
精灵不安分地扭动,但是没有要挣脱的迹象。
“你太好了。我每天只吃你身上的一部分,无关紧要的一部分,像是指甲、发丝、翅膀的边缘,每天只吃一点儿。不不不不不,不行。总有一天你就会被吃光,然后我就没得吃了。到时候习惯了你的胃一定会衰竭而亡。”
精灵仰起脸,玻璃式的眼珠转动如月华流转。
“我想带你回我的研究所,但是不行。你还没沾上我的味道,还没浸染我的色彩。但是我又不想放你回你的森林,你的所有朋友都在说我的坏话。黄色的告诫,红色的威胁,蓝色的劝说。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总有一天你会害怕我躲我很远。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精灵只是一片空白的笑着。大群大群的蝙蝠扑腾着翅膀黑压压地在他们的头顶盘旋。
这明明只是一个科幻故事。然而新罗看完之后,心里的不安不但没有消去,反而像染墨的宣纸逐渐晕开,“你注意到了吗?精灵完全没说话呢,塞尔堤。”
同居人摸摸下巴想了想,写到“真的耶。难道是像我一样不能说话?”
新罗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
“我倒觉得是科学怪人太自负了。沉溺在自己满满的情绪里的他,即使精灵开口了,也会听不见吧。”
6、柳暗花明
第二天中午,
几个带着巫师帽的少女,笑嘻嘻地从玩具店里走出来。距离万圣节越来越近,池袋的空气里飘着混合着南瓜和蜡烛熏香的味道。
她们谈笑着路过一家咖啡店,突然她们其中的一个停下来了。“怎么了?干嘛停下来?”她的同伴们不解地问。
少女指着咖啡店宽大的落地窗:一位穿着时尚的带着墨镜的女子正在和穿着制服的中学生模样的少年热烈的谈论着什么,透过玻璃只能看见他们一翕一张的嘴唇。
“那个,好像是、是,嗯,总之就是那个名字很夸张的同学啦!”
“哦哦,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虽然记不清了,但是他的名字感觉很像漫画中的主人公!”
“是的是的。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那个熟女不会是他女朋友吧?”
“不会吧,他不是和那个眼睛巨乳娘关系很好么?再说快走啦,没时间八卦了。羽岛幽平的新作忍者吸血鬼卡米拉才藏马上就要开演了!这次是万圣节特辑据说超赞的!”
少女的同伴拉着她笑嘻嘻地走远。
波江满意地叼着吸管,她从龙之峰帝人那得到了挺多自己想知道的消息。眼前的少年尽管以前差点儿被自己派人杀死,然而相处的时候他的态度虽然恭谨,波江却没有感到对方有丝毫胆怯。
呵呵,不愧是临也感兴趣的人,不错吗。
“波江小姐,我觉得你有短讯。”对方友善地笑笑,指了指她放在桌上的手机。
波江扫了一眼来件人,心里哀叹,不是吧,又是栗楠茜。我已经烦死了装成临也骗那个罗里吧嗦的天真女孩做傻事了。
她打定主意今天绝不和她纠缠,随便敷衍她几句了事得了。
可是打开讯息之后发现今天那孩子居然一反常态的简洁,开门见山地问自己下次行动的时间。
“嗯?”波江从鼻息里发出一声疑问,自己之前明明已经告诉她时间了啊,难道是她忘记了?这可真难得,之前她都是奉“奈仓先生”的话为金科玉律的。隐隐约约直觉里有什么小声嘟囔着不对劲,她下意识里皱了皱眉。
帝人侧着头礼貌地问到,“需要帮助吗,波江小姐?”
“不不,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波江快速地回复到【明天晚上11点,以防你地点也没记清顺便提醒一下,Shinesun City 60楼下】。
也许只是自己神经过敏了,最近担心诚二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再说,现在比起分心思给临也安排的悬丝木偶,不如多从帝人那儿问问诚二的消息!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发生的,当我们把它表现出的微小征兆置之不理时,它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到变成一个可以致命的怪物。
一只猫打翻了水壶,最后饿死了一个农夫。混沌原理也许比人心更微妙,总之以擅长操纵人性自诩的临也没有料到:一天前,他为了取乐给波江“诚二和别的女人做爱”的误导,差点儿把他置于死地。
(看到这里,如果用心的话应该可以发现了一些浮出水面的端倪。提问:都市怪谈里的城市拟人的真实身份是谁?答对了就亲一个。【谁要啊,这么寒酸的奖励!)
终于波江觉得能从帝人那儿得到的情报都已经被榨干。尽管还是心乱如麻,但是总算不再五内如焚。她站起身来把棒球帽扣得低低地,和帝人简单告别。推开门走出去,门口的铃铛发出一串叮叮咚咚的响声。
少年此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把钱留在桌子上。拂了拂制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后,走出了店外。人潮中波江小姐的棒球帽像是一个在大海中起起伏伏的小船。尽管缩成了一个黑点,但总是有迹可循。
帝人放松四肢,小心翼翼地远远跟在波江身后,尽管他知道以波江现在的精神状态是不会发现他的。想想当一个一向教养良好的成年人,还是在自己主动请求一个中学生帮忙的情况下,居然忘记了买单时,她有多心不在焉。
7、百足之虫
路灯将公路笼罩在一片橙黄色里。高速行驶的汽车冲破夜幕潇洒地拐过一个弯道,3.0升六缸引擎声不大,性能良好。车内充斥着新车特有的皮革味,男人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随便拨了几个号。对方似乎没有立即接听,因为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把手机夹在头和肩膀处,从MILD SEVEN中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火光一闪,白烟扭动腰肢着上升,这时男人的声音填满内部空间。
“嗯,嗯,不用道歉。”
对方的声音听不见,男人微微颔首,朝电话那边的人示意。
“还在和少主闹别扭?”
男人皱起眉头,
“夫人也没劝成功啊,知道了。再敢跟我提loli控这词,下次受伤的时候我会叫那个密医好好照顾你的。”&
他的神色里开始透出担心了,
“对方的身份还是没说么?啊,知道,劝劝大小姐,别让她一直哭了。”
男人把香烟夹在手指里又吸了一口,
“别逼得太紧,反正我这边就快到了,大小姐说不说都没关系。嗯,嗯,不用担心,发最后一条短讯的时候对方没有起疑,应该不会爽约。”
对方好像说了什么,男人的表情一点点阴郁起来,
“放心,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死的。指使大小姐深夜到处闲逛,不是明摆着把栗楠会当笑话看呢吗。哈,不错。行,到时候撒盐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男人笑了几声,
“大小姐还在说我们是骗子?她太天真了难怪会被身份不明的混账欺骗。发生了绑架事件后,她怎么可能在不被我们发现的情况下偷偷溜出家门。当时没声张就是想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忍到现在。嘛,说我们是骗子也没错。”
男人嘴上虽然那么说,但是表情还是露出微微落寞来,
“嗯,不过那个奈仓也不是多机警的人,完全没注意到语气措辞的变化。当时按我一贯的语气发出那条短讯后,我才注意到语气问题,还以为要功亏一篑了。”
男人像是想到什么好笑事儿一样,“哈哈”笑了两声,
“是的是的。完全没有起疑,不但重新告诉了时间,顺便也奉上了地址,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男人在红色信号灯前停下来,
“嗯,我还在路上。”
夜视屏上绿色的数字一秒一秒地变换,男人看了一眼,幽幽地说道,
“22:50,时间不多了啊。”
昏暗中那个摇曳的红点最后亮了一下,被男人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
&“那就让那个混账多等等吧,虽然我已经等不及了。”
男人朝腰间看了一眼,讲究的布料下安静地躺着一把伯莱塔92F。他挑起嘴角露出残酷的笑意。
帝人站在Sunshine City 的侧门那搓着手等着,心想,果然应该穿制服来,秋天夜里即使是池袋还是很凉的。当然他并没有像临也期待的那样穿着和服,只是一件家居的便服,白绿色的运动服把少年的衬得更加乖巧。零零散散路过的行人已经对他投以疑惑的目光,因为他实在不像是会在深夜还在街上乱逛的类型。
啊啊,所以要是穿了制服就会更奇怪吧,想到这儿少年的心情好像轻松了一点儿。他朝偶尔路过的行人露出羞涩的微笑,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现在已经是11:20了。帝人心里涌起难不成临也只是在耍自己的疑问,要是那样的话以后一辈子都不搭理他了,少年不自觉得鼓起脸颊暗想。突然意识到自己孩子气的表现,他好笑地揉了揉脸颊,此时又不知不觉过了两分钟。帝人皱了皱眉头,打开手机上的通讯录,正在翻找临也的名字——
远处传来骚动声。
纷杂的脚步伴随着混乱不清的叫喊迅速传开,在场的悉数以远处的某点为圆心四处逃窜。帝人身边的些许路人先是才下来窃窃私语,直到有人一边高声叫着“快跑啊,黑帮火拼了!”,转身加入逃散的队伍。不消多久,四周变得安安静静,少年听着自身悠长的呼吸声。手里的手机不断提醒有来自dollars的邮件,他看看后,表情平静地抬起头和旁边正傻笑的麦当劳叔叔面面相觑。麦当劳叔叔的视线落在少年手机的屏幕上,那上面醒目地大字写着——Sunshine City枪击!黑帮仇杀?!图片上一个身着黑色西装架着墨镜带着口罩的人,正追着一个逃窜的背影。
尽管因为晃动的缘故图片模模糊糊,帝人还是一下子明白临也迟迟不来的原因了。
【至于为什么是麦当劳,亲爱的你懂得,嘿嘿。】
临也先生这次搞不好要死了吧,帝人合上手机。也不知道上次那家医院给给不回头客打折,这是少年朝事件中心一步步稳稳走去时的唯一想法。他表情平静得似乎不懂得什么叫害怕。
糟了糟了糟了,但是太有意思了,人类你总是能让我惊喜!临也捂着左臂一边向前跑,黏糊糊的液体透过指缝流下。
本以为会如期出现的是栗楠茜,刚到了指定的地点等了许久后,突然就被人丛背后用什么硬东西抵住了后背(PS吾辈是故意用这么猥琐的措辞的【你还好意思说!),从感觉到的形状上看应该是枪,什么型号的还不能确定。身型高大,绝对是男人。
枪,男人,没能出现的栗楠茜,哈!露馅了吗?栗楠会的人来找上门算账了!
男人的另一只手想要移动,临也感觉到了这迹象,在男人的手碰触到他的1.4秒间,临也的脑子飞速闪过——
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为什么我不知道(池袋混乱乌云)哪里哪里哪里出岔子了我吗栗楠茜吗波江吗(SunshineCity帝人人潮病态白大褂拯救)栗楠茜厌倦和奈仓玩耍哭着找爸爸去了吗半夜出走的坏孩子被家里发现了吗在家里的询问下像个乖孩子一样交代了吗(乖孩子帝人喜欢人类)波江被挑衅过火背叛了吗不小心疏忽了吗故意忽视借刀杀人吗(杀人解剖人心有趣帝人)惊喜惊喜惊喜人类最棒了我果然爱人类!
当男人的手碰到临也手腕的时候,突然一直老老实实没动作的人突然反手狠狠抓住了他的手腕,身体被猛地一扯导致一趔趄。男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动起来,措手不及间被临也的肩头正撞上了鼻子。他直觉鼻腔里一阵辣辣的,眼里不自觉泛出了泪花,视线模糊了。毕竟是黑道上的人,感觉比一般人要敏锐,感觉到冰冷的刀锋接近,男人下意识里扣动扳机。“嘣!”一声响,周围的人视线一下子聚集在这里。意识到发生了枪击,再看看一方的黑色西装,周围的人一下子意识到了危险,尖叫着四散逃开。
啧,男人皱了皱眉头,本来不想开枪把事情惹大的,好在自己以防万一戴了墨镜和口罩。那个背影正借着行人的混乱越逃越远。男人举起枪朝天上射了一枪,人们逃散的更快了。散开的人群中,看清背影逃走的方向,他追了过去,同时在心里描绘出一个人模模糊糊的样貌。
刀子,走路的姿势,情报,贩子吧。算了抓住他再问不就行了,这下可不能打死了。为什么要陷害和平岛静雄,栗楠会的人为什么会死在他的事务所,干弥到底想干什么……不把他的肚子掏空是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去了,啊,那之后再把他肚子掏空吧,按字面意思。
胳膊上火辣辣地疼,这样感官上似乎更集中了,临也仿佛能听见男人追来的脚步。他四下张望了一下,转向一条死路。男人正纳闷时,只见临也一跃踩着突起的支架,笔直的窜上大楼。
世界上存在着一种名为“跑酷(parkour)”的技术体系。
之所以称为技术是因为至今人们还没能将其明确定性为运动、艺术或是一种移动手段的缘故。
在街道上自由自在地以毫不多余的华丽动作向前奔跑。
学会这种技术的人们,把散布在街道上的各种障碍物看成是自己必须通过的“路线”,然后笔直地朝着目的前进。
至于亲爱的读者你们如果纳闷作者的文风为什么一下子如此接近原著了,那么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大家都是火眼金睛:因为这就是吾辈从原作的第六卷抄过来的。
至于吾辈为什么会抄这段,真的不是笔者在看这段描写时产生了介于“好强啊”和“好雷啊”之间的微妙感觉,也真的不是笔者抱着“总有一天要恶搞一下”的恶劣感情,更真的不是出于笔者“嘿嘿,跑酷毛跑酷,早晚让你掉下来”的无良心理,只是出于剧情的需要。
就在临也伸手去抓住窗台上的凸起,但是被射穿了的左手使不上力气。左右手力量不平衡间,他身子一个不稳,蹭下几层高度来好不容易才重新稳住。
尽管男人的震惊迅还没被消融,但是他丰富的经验促使他充分利用了这个间隙。他举枪果断地朝那人的腿上射去。
那人猛地用手肘打碎玻璃,滚进大楼里。子弹在男人刚刚站立的金属管上擦出一个火花,“锵”地被弹开。男人“啧”了一声,迅速跑向大楼的正门追了进去。
8、樽俎之鲤
到底哪次更狼狈呢,上次还是这次?
临也在拔下扎进手肘里上的碎玻璃时,一不小心划破指肚,渗出一串血珠。
胳膊上的枪伤已经不觉得疼,只是麻麻的肿胀,好像不再是自己身体一部分而是什么多出来的无机物。他脑子里像被同时塞进去了地心和两极,一部分热得要融化另一部分冻得仿佛僵住。脑细胞上一秒还在张牙舞爪地叫嚣着,每一次张口都能吐出一部草叶集;下一秒就像被机关枪胁迫的人群一样鸦雀无声,冰凉的眩晕威胁要将目光染成黑色。
糟了啊,失血过多了吗。
临也盯着玻璃碎片的横切面,月光在上面反射出幽幽蓝光,宛如刀锋。他摇了摇头,略微缓解不适感,侧耳听了片刻,空荡荡的大楼里只有铅块一般沉重的死寂。他站起来稳了稳身体,动作尽量轻的翻上窗台。
望向远处街道明明暗暗的光影,临也暗暗松了口气,只要甩开墨镜男就行了,他没有同伴。帝人应该回家了吧,说不定现在正生闷气呢,要怎么逗逗他呢。临也一边想着一边像猫一样灵活的在几个落脚处穿梭,纵身落地只发出一声小小的响动,不比一块石头滚落动静更大。
他正舒展开身子要走,寂静的街道突然响起一声突兀“啪嗒”金属声,他浑身僵住。男人从拐角里转出一小步,灯光在刚刚上好膛的手枪上弹一下又转眼消失,宛如伯莱塔92F打了一个哈欠,绝对强大才有的慵懒特权。
怪不得刚刚楼内没有脚步声,原来一开始就藏在阴影里以逸待劳了啊。临也苦笑着想,看来对方相当熟悉自己的行动模式啊,熟人?
临也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转身,转到一半时突然停住,发出一声惊呼。身体大幅度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地声音问道,“天啊!那那是什么!”男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但是什么也没看见。扭头的同时,临也拔腿就跑。
男人懊恼的皱起眉头,他还没见过那么顽强的人,怪不得那个谁,谁来着称情报贩子为跳蚤,真贴切啊,他大踏步追出去。这次没有追多远就看见了没来得及消失干净的衣角,哼,早该摇摇晃晃地了。
临也扶在一根柱子上大口大口喘气。这次真是够呛,要是再被逮着应该束手无策了吧。一直没机会看清他那是什么枪,不知道一弹夹有多少颗子弹,现在已经打出3颗了。就算是左轮也还有3发呢,再被逮着就死定了。可恶,黑道的人果然不一样,小静就算战斗力再强也不会眉头不皱就使杀招。
临也试着动了动中弹的胳膊,长吁一口气后蹑手蹑脚地通过两幢大楼间的昏暗的缝隙。大约走了五分钟后,他回到明亮的灯火中,听见从远处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他皱起眉头,那脚步声很奇特,根本听不出来是从哪个方向来到哪个方向去。但是他没有时间多想,赶紧悄无声息的退回阴翳里。
大约两分钟过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临也掩住有些急促的呼吸,侧耳倾听,可那脚步偏巧就停在他藏身的夹缝入口前面。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猛地一沉,低头看向自己的袖口,黏糊糊的血迹正滴滴答答的流下来,积在地上像是一堆半腐的珊瑚豆。
男人终于开口了,这是他整个晚上第一次出声。他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出来吧,情报贩子。你的血迹跟像路标似的,我从巷子那头就知道你进来了。”
临也也觉得自己脑子里决定有什么东西坏掉了,在无路可逃的绝境,他居然因为一点点儿小事儿高兴起来。我就猜是个熟人!果然如此吧!栗楠会里和我算熟识的也就只有他了。看来四木挺在意栗楠茜的事儿也不完全是捕风捉影吗。哼,整个晚上他都没有看见我正脸,要是这时我跳出来不就把罪名坐实了吗?再说,我还指望——&
“别试图假装你不在,好误导我以为你实际上已经从巷子那侧逃走了。”&临也暗中竖起中指,他怎么知道的?但是就算他猜到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受我误导。临也在心里冷笑。
“的确,只要我想到你有可能那么做,实际上就算被你误导了。因为我并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这里。你想引我进小巷,好伺机行动。哈,我告诉你这没可能。”我真希望自己不在这里,临也无比惋惜的想,虽然性命堪与是一方面,但是想想如果四木的这些话都是对空气说的该多有意思。即使除了他自己没人会知道,但是日后他只要想起我就会想起尴尬的经历,啧啧,可惜可惜。
“伯莱塔92F,弹匣十五发,膛上一颗,射出三枚,余弹13枚。我耐心耗尽了。十个数之后,我将射出6发子弹。要是做鬼了万圣节的时候不要来找我麻烦啊,你自找的。”多么可惜,四木对着空气开枪该是怎么的胜景。临也越发觉得自己哪里坏掉了,大难临头,他却像关闭了感知能力一样,只能对着妄想幸灾乐祸。这可不太好,嗯,对,不太好。
“10、9、8、7、6——”
“啪”一把刀从小巷里扔出,落在四木落脚点几米前的空地上。四木知道这算是一种妥协信号,不过要是对方真的是哪个情报贩子的话,可能还要提防他耍把戏啊。
巷子里传来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脚步声一步步接近,先是半个头的影子,然后整个肩膀的影子从一片倾斜的黑影中分离出来。再走几步就能看见正脸了,四木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人。
面前那人又发出半声惊讶的声音,后半声被吞回嗓子里去。他急急地向前迈了小半步,又强迫自己收回脚去。
还有完没完!四木不耐烦的想,耍过一次的把戏还能得逞第二次吗!(好想打成【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是没有用的】嘤嘤嘤)
“我警告你这次不要再耍花招,否则——”“!”四木的话还没说完,身上被什么淋湿了,浓郁的汽油味扑面而来。四木心里大惊,手忙脚乱地扒衣服。一个从没听过的声音温和的响起,“前胸口袋里如果有打火机,我要是您一定会优先扔掉。”一个团燃烧的布团飞快降落,“否则遇热爆炸的话,心脏大概会被炸掉吧。”四木躲闪不及,身上燃起蓝白色的火花。“对了,布团里面里面的Zippo送您算是歉礼了。”那个柔和的声音带着笑意,绝不像毫不犹豫放火烧人后能说出平静话语。
四木慌忙脱外套,在一片由蓝转红转黄的炽热下勉强半睁眼睛,一个纤细的身影架着高瘦的身影遁去。终于他甩下外套,满鼻腔都是毛料烧焦后的糊味。就算是在混乱中,四木也一直把枪踩在脚下,他弯腰拾起来,顺着血迹追了过去。
可恶,这事儿不能算完!反正伤成那样,情报贩子也跑不快。还有他的那个同伙实在很令人在意,毫不像坏人地作恶,这本事一般人可没有。
哒哒哒的脚步声远去,遗留在原地的黑西装还在熊熊燃烧,伴随着火苗跳动的呼呼声,仿佛在四壁间碰撞回荡的还有情报贩子崩坏高亢的狂笑。
9、鼠首两端
“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不不,忘掉那个问题。反正你一定不会老实回答。”帝人边说边解开背包,“而且我确定你绝对是自作孽。”
“好过分哦,帝人君。居然说我是自作孽,你明明看见我被那人欺负地那么惨,还不用温柔的话语治愈我的心灵。”
临也靠着墙坐在地上,浑身忍不住地微微颤抖。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少年的缘故,之前一直被迫亢奋着的身体放松下来。疼、冷、累、晕等早应该出现的不适感像是刚刚找到家门的恶童,争先恐后地在他的四肢百骸里穿梭。好辛苦,何况,临也伸手抚了抚额,看见帝人君是应该放松的时候吗?
帝人翻出绷带靠近,“临也先生,用不用提醒你注意正是,我,把你从黑道那救下来的?还有,”临也着迷地看着少年用牙撕咬断一条绷带,棉帛破裂的“呲啦”声就像少年的动作一样干脆,“你要是愿意的话,就会注意到我现在正在治愈你的身体。”
“噗,帝人君还小啊,我这个成年人来教你身体不是这么治愈的吧。”少年俯下身给他包扎左臂上的枪伤,脸近在咫尺带来说不出的气息,临也深吸一口气后试图贴近,“你得——疼疼疼!”
“患者还是老老实实地别做多余的动作比较好哦,”帝人笑着猛地收紧绷带,视临也的呼痛声为无物,“只是简单处理而已,还是赶紧离开这儿找医生去吧。临也先生,你还走得动吗?”
“呜呜,好疼好疼。”临也试着靠自己站起来但是悲惨的失败了,他苦笑了一下,向帝人伸出了一只手。
少年露出复杂的神色,“你伤得那么严重吗?”帝人慢慢地伸出手握住临也,干燥掌心的热度从临也湿冷的手指传递过来。他紧紧握住少年的手,在少年的帮助下站起来。
“腿、腿麻了而已,”临也笑得活像偷了腥的猫,“话说帝人君,”他看了看包扎地整整齐齐的伤口。呵呵,很熟练的样子啊,应该没少给人包扎吧,蓝色平方也够呛啊。“这个,和刚才的打火机汽油罐,你都随身带着啊。”
“完全不会哟。只是今天是出来见临也先生才特意带上的。”帝人眨着眼睛一脸自然地说。
“帝人君!在你心目中见我是那么危险的事儿呀!”临也装出一副垂涎欲哭地样子抽泣着说,“难道我在帝人君心目中是坏人吗?”
“嗯,是的。”少年回答地斩钉截铁。
“你也多少否认下吧!”
“唉?可是那是事实啊,临也先生你本来就是个腐烂透顶的坏人啊。啊啊,不说了,好后悔,刚刚怎么没有放你一个人腐烂掉。”帝人摇着头一脸惋惜地说。
临也本来还是一副委屈样,听着听着就“噗嗤”乐了。
“爱啊,这就是爱啊,帝人君。能杀死你的只有我,所以在我杀死你之前请好好活着。”临也一副陶醉的表情闭上双眼张开双臂,“你是想跟我这么说吧。没关系没关系,你的爱我领会到了,丝毫不差地领会——唉?帝人君?你别走!等等我!”
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少年已经离自己有了一段距离,临也一摇三晃地追上去。
帝人一副“这人已经没救了”的表情看着临也,“真的应该给你看医生了。赶紧给大脑做一个透析,我猜应该到了什么异变晚期。”
临也正要说什么,听见了什么响动,脸色一变,帝人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他们大气不敢出,屏气凝吸地藏在阴影里。明明应该没多长时间,临也却觉得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脚步声终于远去减弱消失。
他松了一口气,又是一阵伴随在酸涩的眩晕感裹挟全身,他掩饰性地靠在了墙上。昏暗中,临也能感到帝人的目光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目光像是有温度一样,注视到哪儿身体哪儿就会涌起暖意。阳光般温暖的,仿佛有生命的目光。奇迹。
啊啊,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果然哪里坏掉了吧。
“临也先生,”少年收了收下颚,面部轮廓一下子尖锐了不少,“你手机还在吧?”
“嗯?问这个做什么?帝人君不是有我的手机号码了吗?这么烂得搭讪方式是从正臣那儿学来的?”
他要干什么?我知道吗?好好想想,现在!为什么我完全想不到?
临也脑子里的想法交缠成一个死结,他完全不知道帝人现在的想法。那种失去了对人心的把握的经验对他而言可不常有,所以他只好插科打诨。
但是帝人并没有吐槽他。
他只是平静地盯着他看,从临也开口到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失在夜色里,始终平静地盯着他看。
沉默是一种威压。
他为什么不吐槽?为什么不向平常那么吐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盯着我?啊,要我回答——
临也在帝人的视线里败下阵来,这对他而言可是一种全新的经验。“在,还在。”他点头承认。
帝人好像露出一抹微笑好像又没有,他继续用平淡的口吻要求道,“那么,把它格式化了吧。因为一会儿要扔掉。”
哈!原来如此!
临也眼睛里飞快闪过一道微光,他现在明白帝人的想法了。然而他并没有猜中后的无聊感,眼前的这个小小的少年头脑究竟是怎么的构造?
你才是应该去做X光的那个啊,帝人君。
但是他并不想失掉手机里的信息,何况格式化后并不能彻底消除信息。如果四木足够谨慎,被他带回去还原的话,对自己还是很麻烦的。
帝人君也是想到这点才要用我的手机吧,为了自保还是别的什么?呵呵。
临也心里闪过兴奋感,嘴上说着,“唉?有必要那么做吗?黑衣人搜过这一带之后应该不会再来了吧,我们只要老老实实躲在这里就安啦。虽然帝人君对我的关心让我如沐春风,但是与其白白担心不如给些实际的行动,啊,像是啾一个什么的。”
临也猛地睁大双眼,帝人没有吐槽、没有脸红、没有哑口,没有他预计中的任何一种反应。少年的逆着光,远处巷子透进来的微光沿着他的身型勾勒出光晕,帝人的表情埋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少年一步步缓慢地逼近,像是踏着他听不见的神秘节奏,宛如舞步。临也看着少年,胸口揪得紧紧的,满世界只剩下他沸反盈天的心跳声,噗通噗通。
“哈、哈哈,不给啾的话也可以。”临也正试图打哈哈,少年走到他面前站定。明明矮了一头,可是神色里的某种东西让临也觉得自己才是仰视着的那个,“都说了帝人君你过度担心了……!!”
“闭嘴,丧家犬。”
临也只觉得耳边擦过一阵凉风,下一秒耳垂就火辣辣地疼,脖子上好像滴落了黏糊糊的液体。帝人刚刚抬手用一只原子笔刺穿了他的耳垂。少年眼底毫无波澜,平静地说出冷酷的话语,“看看你自己这副狼狈样子。停止自以为是,按你的想法逃只会让我两个都死在这里。你已经出局了,败将,到了听我的的时候了.”
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
临也转动眼珠瞟了那普通的原子笔一眼,耳垂受的伤和身上其他的伤口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可是偏偏是那里迸发出燃烧一般的疼痛。少年的目光宛如手术刀般平稳,均匀地绵长的呼吸拂在临也脖颈处。
你才是应该被手术刀解剖的那个,帝人君哟!你就是个奇迹,应该被放在手术台上切成一片片放在显微镜下观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临也突然身子一阵颤抖,爆发出无声的大笑,他几乎要被自己的笑声噎住。帝人不赞成地看着他,临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好纤细好脆弱一折就能折断吧,刚刚就是这只手把原子笔刺穿我的耳垂的吧,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帝人君你最有趣了!
临也握着帝人的手腕,将原子笔拔出耳垂,带出来的血溅在帝人脸上几滴,临也睁大眼睛看着。
漂亮漂亮好漂亮,再多染上我的颜色吧再多沾上我的味道吧,帝人君帝人君帝人君——
临也带着帝人不能理解的笑意拿着手机飞快操作几下,然后塞在稍稍退后站开几步的帝人手中,“给。好了哟,没有一个奖励的啾?”
“你到底要在啾上纠结多久啊?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接吻狂?变态先生。”帝人身上像是褪去一层外衣一样,那个看上总是很胆小的孩子从镜子的另一侧转了出来。然而他手上握着的原子笔尖上沾着的血迹,尖叫着告诉临也刚刚发生的不是他的幻觉。
嗯,刚刚的帝人君应该更有趣,但是现在的帝人君果然也很喜欢。成为我的东西吧,都是你的错,是你自己那么有趣的。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要是你想逃走,我就像刚才那样抓紧你的手腕用力——停下,这不对劲,赶紧停下。
“我去去就回来。”帝人像是哄小孩似的摸了一下临也的头发,脚步声轻轻地离去。
临也闭上眼睛,刚才帝人手触碰头发的感觉还残留着。
果然现在的帝人君也很喜欢。啊,这个脚步声就是刚刚藏巷子里和四木对峙前听见的奇妙脚步声吧。一声浅一声无,好像没有实体一样。但是帝人君是有实体的,他的目光比阳光还温暖,像个奇迹。啊,果然是那个吧,有翅膀,张着一双普通人看不见的翅膀。但是我看得见哦,我可不是普通人。回到你的科学怪人身边吧,我的精灵。
让我看看你的心,请允许我蛊惑你,让你永远也找不到回乐园的路。
让我把你囚禁在我的臂间,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不管是蓝色红色的还是黄色的视线。
只注视着我吧,我亲爱的精灵,让我们开始一场比白昼更漫长的狂欢。
10、水面清圆
冷静点儿,他现在根本跑不快。想想他能藏在哪儿。四木揉了揉额头,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从开出第一枪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差不多警察快到了,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着他自己的脚步声,啪嗒啪嗒。耳边垂下的一缕头发半焦,提醒他刚刚的噩梦。那人是谁呢?情报贩子的同伙?冷静过头了吧,放火烧人的时候声音平静地就像是烤了个番薯似的。
今天真是衰透了,早知道应该让赤林来干。四木摇摇头,把刚刚不知不觉中萌生的消极怠工情绪扼杀在摇篮中。要是还找不到就直接转身杀到情报贩子的事务所去吧,满身的伤他想狡辩也狡辩不了。等等,满身是伤的话果然一会儿应该去密医那吧,所以我应该派人去密医那儿守着。四木想到这停下来按下了通话键,想了想又挂断改发短讯。指尖在键盘上噼啪噼啪,四木盯着键盘的时候,没注意到一道模糊的身影悄悄从他身后掠过。
帝人伏在不远的转角处皱着眉头思考,那黑衣人在联系谁呢?不对劲啊,现在是只要拖得时间足够长我们就算赢了,他应该抓紧时间寻找我们才和常理啊。也不可能是叫帮手,警察差不多也该到了,现在叫帮手不是自寻死路么。
他一边蹑手蹑脚地前进一边思考,一个常见垃圾桶出现他面前,他看了看大小,满意地点点头。“扔进去就OK了,”帝人默想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临也的手机,“唉?凑近看还挺眼熟的吗,以前见过?在哪儿呢?”波江的手机从记忆里露出个模糊的轮廓,“和波江小姐的是同一款吗,话说临也先生和波江小姐住在一起呢,那个变态没对她做什么奇怪的事儿吧,”帝人在心里对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碎碎念些无关紧要的吐了下槽,波江手机的样子越来越清晰,帝人慢慢睁大了眼睛。突然像是最后一个灯泡终于被串在了电路里,零零碎碎地线索终于被他串在一起,照亮了临也隐瞒给他的真相。
城市拟人的传闻出现。
临也约自己探索城市拟人。
波江收到栗楠茜的短讯。
波江和临也住在一起。
临也被黑帮的人追杀。
栗楠会恰好就是黑帮。
尽管细节不明确,但是大概就是临也先生利用栗楠茜导演了城市拟人的都市传说,结果因为种种原因被栗楠会追杀。哈哈,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啊,难怪临也先生被整得那么惨,我还以为是他太没用,看来两人是熟人啊。熟悉临也先生小花招的人当然可以将他的军啦,亏他还成天人心人心的,笑死人了。帝人毫不留情地想。
熟人的话大概明白那黑衣人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联络别人了。即使是有名的跳蚤先生也有住院的经历,嘿嘿,丢人透顶,啊,不笑了,现在笑显得很没良心,毕竟临也先生现在也算病人。
岸谷先生的联系没有呢,dollars?不不,还是这样吧,少年咬着嘴唇思考,然后给爱尔兰的精灵发了封邮件。紧接着在把临也的手机扔进垃圾桶之前,带着恶作剧的神情摆弄了几下。
那么现在还剩下一个最基本的问题没有搞清了,
帝人转身往回返,晚风张开双臂穿过他身体,
临也先生为什么要约,我,出来探险,甚至还亲手炮制出来一个都市传说?
绝对有问题,那个怪人。
临也听着少年奇特的脚步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少年弯弯的嘴角。他刚要张嘴,少年对他做出噤声的手势,接着挨着他抱膝坐了下来,眼里还盛着没有褪去的亮晶晶的笑意。巷子里安静极了,他们的呼吸声都若隐若现,先是此起彼伏慢慢地交缠在一起。路灯在很远很远处投下明亮的扇形,橙色的帷帐里飞舞着细小的灰尘,那灰尘也是亮的。临也看看远处,又看看身边的帝人君。奇迹。帝人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来,先是询问的眼神,随后换上了思索的表情,最后飞过来一记眼刀。临也仰起脖子无声的大笑。
想知道想知道想知道你刚刚究竟想了什么,你还真不会让我无聊,帝人君。
突然帝人换了个姿势,掏出手机,紧接着几条街开外的样子响起了突兀的铃声。男人的脚步声简直像是凭空响起一样,朝着铃声的方向远去。
帝人君满意地看着临也惊讶的表情,舔了舔嘴唇,“我说了吧,按你的逃法咱俩都得死在这儿。”
“可是明明没有脚步声,你怎么知道四、那黑衣人来了?”
帝人扶起临也,尽可能不发出声音,两人慢慢地离开,“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临也先生?”
临也哑口无言,他之前一直以为是凭枪声,但是帝人现在问了他才意识到在那么密集的建筑物只凭一个声源来找人很不现实,“嘿嘿,原来不是爱啊,帝人君。”他着迷地盯着少年几乎没有的刘海下露出的额头看,那里面一定乘着最美味的大脑。
帝人无视他的视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手机有信号啊,追踪设备又不大又不贵。”
棒实在是太棒了帝人君哟,我每次只吃你一点点儿不会把你吃光的吧,只吃一点点儿。
四木跑到垃圾桶前,很大,要说藏人的话也能藏得下,可是刚刚一路上没有听见脚步声。要说手机突然响起来,怎么也会赶紧离开吧。很奇怪。但是毕竟是情报贩子,之前就想用“假装我不在这儿”的方法愚弄自己,所以不好说啊。
四木这次没有啰嗦,直接举枪就朝那个垃圾箱射去,子弹打在金属上溅出一个火花。仍旧是一片死寂,四木心里一沉。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里面空空荡荡地没有人,一个手机嘲弄地和他大眼瞪小眼。
他一脸不爽地翻开手机的外盖,不爽之情“噌噌噌”爆表最后像是在脑袋上爆炸出了一朵蘑菇云,那手机的屏幕上打着几个大字:那么多医生中你猜我要去看哪个?他忿忿地踩着那个手机,直到显示屏碎成几块像死掉一样熄灭。
警笛的长鸣撕裂夜空,四木和临也同时顿住,游戏宣告结束。
11、炉心融解
“临也先生麻烦你别死在警察附近,最起码等我离开做好不在场证明后再咽下一口气。”帝人看着红蓝色灯光旋转着打在墙上,一明一暗地好像把池袋变成一个廉价的舞池,满耳都是尖锐的蜂鸣。
他不知道自己熹微的声音有没有传到身边的男子耳朵里。即使声音敲响了鼓膜家的门,男子的神智还能否有力气迎接又是另一个问题——帝人看见豆大的冷汗顺着男子脸颊滑落,一缕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耳边,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
“哈,如果我昏过去了,那就拜托帝人君来做人工,咳咳,人工呼吸吧。”男子呼吸急促,声音高高低低起伏不稳就像他一贯的步伐。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没忘记调侃的架势。
嘛,狗改不了……唔唔,帝人眨眨眼睛,坚定地把那个没成型的句子丢出脑外,即便对方是临也先生——“你走了我会想你的。”大概吧,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充。
“喂喂,我还没打算死呢。战场女武神啊爱我的人啊杀我的人啊帝人君啊,还有很多很多惊喜在,我怎么可能离开这么有意思的世界呢!我爱人类!”
“嗯嗯,那么写上‘用尽一生气力试图获得人类的爱’您意下如何?有了这种溢美之词就不会出来作祟了吧。”
“我说,那个是墓志铭么?那么撒鼻息的句子对我来说已经是溢美之词了么?作祟什么的——咳咳”临也笑着说到一半儿,突然停下来用手掩住嘴,低低的咳嗽声从指缝里溢出。
帝人走近,借着微光看见缠在临也左臂上的纱布早就渗出血来,中间的颠茄色到四周的枣红再到边缘的淡粉衬在白色的布带上,宛如一颗被摔在雪堆里的心脏。
不应该是这样子。他心里涌起一阵难过。一直像跳蚤一样精神奕奕地蹦来蹦去的临也先生你,即使受伤也应该干脆的背过气去,就像上次被捅时一样。现在这副痛苦的样子不适合你,一点儿也不适合你。所以请你——
等帝人君发觉的时候,自己的手指已经搭在了临也挡住咳嗽的手上,他俩明显都被吓了一跳。冷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乘着血管特快横冲到心里,就像无意间看见了一个人脆弱的一面,少年尴尬地错开眼珠。
参差不齐心跳声大珠小珠落了一地。
说句话啊,你个跳蚤。像平时一样无论是调侃耍赖还是故作忸怩变态,我全部有办法应付。不要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啊。我叫你说话听见没有你个跳蚤!
少年突然无缘无故地生起气来,他恶狠狠瞪了眼前嗨地像是嗑药了的男子,恼怒地抽手回去——“!”途中被抓住了手腕。
“干嘛!放手!”
把手从我手腕上拿来。
“咳,你知道么,我的精灵?现在我能尽力做的唯一一件事儿,就是克制自己吃掉你。”
“说什么胡话呢?&给我放手!”
把冷冰冰的手从我手腕上拿开啊。
“你听不懂么,我的精灵?他们叫我科学怪人,生来就是把奇迹放在手术台上剖成一片一片的。像你这个罕见的奇迹,为什么不离我远点儿?”
“神智开始不清了么,临也先生?我说放手,你放手啊。”
请你把像要变成一具尸体似的冷冰冰的手拿开拿开拿开拿开——
少年的声音微微动摇,dollars首领的他当然知道临也说了哪里的内容。
但是至于临也为什么要对他说,想对他说什么,他完全不明白。
帝人只是隐隐约约察觉这是一个他不曾涉足的世界,就像《三原色中毒》里精灵不曾涉足的科学怪人的世界。两个世界语言不通。他绝望地抱紧那些即将飘散在旋转的红光和蜂鸣的警笛里的词句,就像迷失在深山里的人抓紧一张用爬蛇语写成的地图。
少年漫无边际地想也许在自己伸手触碰到临也的那刻,就被抛进了平行世界。这个世界熟悉无比,却又满是谜团。他现在感觉就要被其中一个噎死,一个贴着“折原临也”标签的谜团。
为什么要约我出来探险?
为什么要对我说那番话?
为什么要抓我的手不放?
为什么会是我?
每个疑问中的“我”都突兀地宛如被荧光笔重重标记,就像那个词指代的少年本身被赋予的帅气名字一样显眼。少年无措地转动眼珠,想从男子胶一样黏的视线里挣脱。
挂在头发上的灰尘、手心里分泌的冷汗、颤抖不止的躯干、苍白的上扬的嘴唇都在滔滔不绝的嗫嚅着答案,怯怯喳喳的面目模糊的絮语结成一张混沌起伏的铺天盖地的网,少年在螺旋状的密网中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慢慢变响,先如银针般细小,渐渐膨胀,最后像主动脉血管一般粗细直捣心脏。和自己的如出一辙的声音带着事不关己的好奇在整个世界回旋,回音满地。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吧都知道吧都知道吧——
他已经说的相当清楚了清楚了清楚了——
总是缠着你缠着你缠着你——
是因为是因为是因为——
少年突然强势起来。
那个熟悉的声音挣扎着发出一声呜咽被少年塞回盒子里牢牢盖紧盖子。
谁允许你在我的脑海里胡闹的?
即使像我的声音也没那个资格。
世界发出破壳的声音,从苍穹开始裂出一道缝隙,星光泻地。
——又要逃了么?
——你管我。
——嘻,可是你知道,我就是你。
——那拜托你消失吧,这个世界只需要一个我。
——可是你也知道,这是不同的世界。
——你和你的世界我都不需要。
——这个“喜欢”的世界让你那么困扰吗?
——喂,回来。喂,等等。喂——
少年猛地甩开临也的手。
不对不对不对,刚刚还好好的,不是好好的简直比好好的好太多了。临也惊奇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上面还残存着少年纤细的手腕的温度。刚刚那短短的十几秒他的脑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想知道想知道想知道地都快死掉了。临也突然感到口渴,没被满足的欲望潮水般的一波波袭来。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紧张感从沉默中辐射出来,在左眼右耳右眼左耳间爬来爬去。临也仍旧不知道帝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想不想交谈。但是他必须开口说点儿什么,顺畅呼吸已经是个问题了,再沉默下去自己会被憋死。
“帝、帝人君,”该说什么好呢,“明天,咳咳,明天天气应该不错吧。”
“嗯,一定是个好天气呢。”帝人带着刻意的热情回答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一种心照不宣的尴尬取代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就像久别多年的老友重聚之后发现在时间的洗涮下彼此竟然无话可谈,某些旧的东西被毁掉了,但是新的种子还沉睡在土里,天地之间充溢着大片大片的空白。
“是啊。一看天气就不错。”&临也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词穷的一天,“我也那么觉得。”
说下去,找点什么说下去。“临也先生也那么觉得啊。”不要再交换重复的信息了,“真是太好了——唔!”
耳边传来振奋的马嘶。
“终于来了!”帝人眼睛亮了起来。
请了塞尔提来解围吗?聪明,很聪明,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吧。临也心情复杂地看了少年一眼,但是不管怎样情况已经好太多了,为了冲散刚刚哪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他觉得就是四木他都高兴看他来。
在这个冰冷机械的池袋中心,响彻天际的热气腾腾的马的长嘶比什么都更像异物,更不用说骑在上面带着安全帽的人一身黑色皮衣,手上挥舞着巨大的镰刀。那直冲而下的气势宛如收割生命的死神。
“啊!黑机车!黑机车来了!”
就像几滴冷水递进油锅,地面上的警方瞬间起炸起乱作一团。无线电声寻呼机声吆喝声警笛声发动机启动声车轮急转的打滑声,乱糟糟地滚成一个球随着黑色机车的轰鸣远去。
宁静重新夺回小巷,少年侧耳倾听,直到一个哼着小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啊,终于找到你们了。”密医提着个小箱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灯光给他那件常见的白大褂涂上一层橙黄。
12、百鬼夜行
“岸谷先生,临也先生还活着呢。”
“叫新罗,新罗就好。是么,还活着啊。”
“新罗,你那一副遗憾的语气怎么回事儿?杀了你哦。”
密医手脚麻利的打开医药箱,打开几个瓶子灌到临也嘴里,“杀了我?我说你先是被人用刀捅,再是被人用枪射,接下来就该被人活剐了吧。临也哟,虽然我知道劣根性这东西的意思大概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是不是到了该反思反思生活态度的时候了?”
啊,说出来了。少年默默地想。
“我可不想被见人就感慨‘可是你有头’的怪人教训生活态度……疼!”临也不自觉地畏缩了一下,当新罗直接把酒精倒在他腿上划伤的时候,“医生就这么给人消毒?你个混账!”
“唉?我又没有营业执照。上次你晕过去之后正规医院的医生是怎么给你消毒的?用棉签沾着酒精一点点儿涂抹?”
“找茬是吧你,刻意强调我晕过去有意思?还有你不是清清楚楚知道该怎么做么。”
“嘛,算是吧。可是这样更快啊。”密医无辜地耸耸肩,他有条不紊地检查着,“啧啧,枪伤、刮伤、割伤,印象深刻。你在玻璃碴子里打滚了?”他皱着眉头问,从工具箱里面拿出手电筒和医用镊子,“枪伤这里处理不了,先简单处理下感染可能性大的伤口,得尽快离开这儿才行。”
新罗把手电筒夹在左臂下,重新在医药箱里拿出一个酒精瓶子,“帝人君?”
“是、是的。”
他右手握着镊子,头也不抬地要求,“帮个忙,把临也的上衣全脱掉。”
“什么?!”少年眼睛睁大,情不自禁地问道。
“脱掉我好处理伤口啊,我腾不出手来了。”新罗漫不经心地解释。
“但、但是……”少年下意识地退后。
“这是脱个上衣而已吧,你们不是正在——”新罗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他抬起头看了帝人一眼,少年一副转身就跑的架势,“咦?”他发出一声惊叹,扭头去看临也,临也同样是难得的一副惊讶地表情盯着自己,“啊咧?你们没在交往?”
“当、当然没有!交往什么的……”少年结结巴巴地反驳,一副笨拙的样子。唉?真看不出给塞尔提发的那封言简意赅的邮件出自少年之手,呵,难怪临也会感兴趣。
“没有的话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深夜出来闲逛呢?这是情侣间才做的事儿吧?”
“那、那是因为临也先生说——”说要和我一起城市拟人狩猎。他把那句话咽回肚子,问题是他为什么邀请我,自己又是为什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呢?心烦感蓦地在心里腾起,偏巧密医喋喋不休的声音又在耳边重新响起。
“而且临也那家伙已经表白了吧?一开始我就觉得三棋杀那名字诡异的熟悉,想不起来还觉得困扰呢。塞尔堤载我来的路上,一路上紧紧抱着她的腰,闻着她的气息,灵感女神一下子就降临了!那个三棋杀就是临也你吧,科学怪人什么的。然后精灵就是指——”
“新罗你闭嘴!”
“——帝人君吧”情报贩子和密医的声音同时响起,密医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啊咧?帝人君还不知道?”
[i]“现在我能尽力做的唯一一件事儿,就是克制自己吃掉你。”
“你听不懂么,我的精灵?他们叫我科学怪人,生来就是把奇迹放在手术台上剖成一片一片的。像你这个罕见的奇迹,为什么不离我远点儿?”[/i]
刚刚消散在空气中的句子又蓦地回来了,带着更加甚嚣尘上的力量横扫过来。帝人手脚冰凉,无措地听见自己的声音隔着厚厚地盖子闷闷地传来。——哟,欢迎回来。少年觉得自己没法应付,应付那个挂牌为“喜欢”的世界。
他眼神疯狂地四下扫射,好像在寻找出口夺路而逃。但是就在扫视过程中,自己的视线恰巧把临也的捕获。那洗尽掩饰的眼神里满是占有的希望。少年觉得被那沉甸甸的视线压得难受。他不知道什么叫喜欢。这个世界里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东西。他甚至在不知道那视线是不是危险的情况下,就忍不住想要靠过去。
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少年觉得自己非离开不可,否则——
——呐,你知道的吧,逃走也无济于事。
——这个世界已经造好了,如果一直空空的话……
——一直空空的话,就会在这旷野上整日整夜地刮着狂风。
——呐,让雨停了吧。
临也惊讶地看见帝人突然转身步履沉重地离开,他胸口疼得像被钝器穿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离开?我把每一个字都当成礼物,每一个字都是礼物。不对,还是不对,那么什么是对的?还有什么是对的?”
新罗看着临也疯狂地喃喃自语。他应该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出去了吧,科学上说当脑容量不够的时候,人类就会使用语言当成思维的辅助工具,看来真是这样。
他的视线在少年和老友之间来来回回扫视几遍,毫不留情地扬手再次把整瓶的酒精倒在临也的伤口上,“临也我早就说过了,你就是无可救药的中二病晚期患者。那么在意你的精灵的话,为什么不好好听他的话?”
情报贩子茫然地抬头看他,密医视线没有从少年身上收回去,“精灵的语言和科学怪人的不同。就像蜜蜂靠跳舞传递信息,精灵如果沉默不语的话,你应该看看他震动翅膀的方法。”
临也的眼睛睁大,正在退去的少年的颤抖的肩膀——真的像是在震动翅膀——从一片模糊的背景中剥离出来,那些先前被忽略的话语像是一个个烙铁烫得他眼睛生疼。
临也挣扎在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少年冲去。像是感觉到他靠近一样,帝人的身影突然僵住。临也从背后紧紧环住少年,想要把他碾碎一样用力抱紧,少年发出微小的声响,分不清是哽咽还是呼痛。
少年的心跳传来和自己的融合在一起,左边的是他的那么右边就是少年的,右边是他的那么左边的就是少年的,就像世界终于找到了它长久以来长久以来缺失的一环。只是短短几秒,他已经不敢相信以前自己居然存活二十多年,在残缺的状态下活了那么多年。
终于抓到你了。
他闭上眼睛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但中毒的是我吧。
呀,终于写完了,也许。
篇章虽然完结了但是故事还会继续啦,如果说顺着这个故事线一直延伸下去到底终点的话
大概会有以下几种可能吧。
chapter 13、髅骸生花[滚!
《二刻天方夜谭》[当我打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
首领和变态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最后抱抱阿玄,抱带子大腿,感谢所有阅读的人,鞠躬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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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忘了我还写过这篇了&救www
真是妥妥忘了,今天翻见了,嚯,吓了一大跳!
重读过之后发现真是OOC (*/ω\*)
嘛,总而言之已经是时泪了www
【罗路】诸神的黄昏
首发大草帽时代论坛。
Attention:
架空背景,参照美国20年代的禁酒时代。
Red Heart(红心海贼团)团员性格虚构有。
开放性结局。
香波地大桥倒塌了
老罗杰告诉我说桥的那边有座岛,
岛上有干面包和新鲜的老鼠脚,
就着黄油煎得滋滋响,
老雷利告诉我说岛的那边有座桥,
肺叶呜啦啦像风箱,
Shabondi Bridge is falling down,&
is falling down
is falling down
“岛上医生那么多,你真的不换一个?”橙发女人盯着手上的名片,面色犹豫地问道。
“可是他是最棒的。”戴帽子的小个子踮起脚,举起一只手抢着发言。
“不是还有个月光莫利亚吗?”黑发女性把一缕头发拨到耳后,幽幽地开口。
“莫利亚桑比起治疗在下,更可能把在下活体解剖?”瘦得一把骨头的细长男人抖了三抖,浑身上下响起一阵“咯吱咯吱”碰撞声。
“和医术没关系吧…”长鼻子男一脸故作的黑线,
“yooooooo,当家的要定那家伙是因为——”扫把头男人摇晃着手里的可乐,拖长声音怪模怪样地起哄。
“笨蛋。”脸上带疤的平头男人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咳,嘿,你也该表个态了吧,”金发男人把手搭在站在最后的少年肩上,促狭地眨了下眼睛,“团长大人。”
一直低头沉默着少年猛地抬起头,恰好耳边刮过了卷起几片雪花的冷风,他紧了紧衣服,大声地说:“也不知道岛上有什么好吃的呢!草帽团,香波地岛,全员进发!”
凛冬将至。朔风吹得透人的脊梁骨,更不消说能给人耳廓添上一抹冻红。打着转的北风扫过睫毛,他们注视着两座半残缺的大桥,遥望着波涛翻滚的海面对面若隐若现的岛屿。少年悄然咧出半个微笑,寒气浸染了露出的半口牙齿,那个在心底被惦念了一路的名字也就始终噙在了唇齿间,沾着湿乎乎的白色吐气。
特拉法尔加&罗。
Chapter One :极地索多玛
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
——《双城记》
总会有这么一个时代,会让后人带着无限怅惘的语气谈起,会让后人懊丧自己无缘在时代洪波中跌宕,会让后人惋惜错过了创造历史的壮阔幕间。然而活着这样时代中的前人却往往浑然不觉,他们肆意挥霍仅此一次的人间造访,就着时间流失的沙沙声,在两端都漫无边际的时间卷轴上浓墨重彩,或是了无痕迹。
战争打响了,
战争结束了。
总统和总统握手了,
闪光“咔嚓”一晃眼,两张满是皱纹的笑脸定格在黑白照片上,印刷机的“哒哒哒”转动,西装革履的油墨头像雪片一样飞散,随着报童清脆的叫卖声,飘散到克林姆林宫之北、马丘比丘之南、帕特农殿之西、紫禁城之东。
桥修起来了。
假笑撕碎了。
蜜月结束了。
高墙竖起来了。
履带的轰鸣和着整齐划一的迈步,绿色的长筒靴在冻土上踏出雪融的泥泞。篝火和燃烧弹不能使呛鼻的寒风的凛冽味儿缓解一分。
桥不修了。
岛上的好人越来越少。
亡命之徒越来越多。
臭气相投的罪犯们满身酒臭,勾肩搭背扭打成一团,吞下廉价的胭脂和口红。左轮枪擦响,就着火药屑再开一瓶香槟吧,啦啦啦;绿色纸钞卷起白色的结晶,在烧光那个半秃的人头前摇摆身体吧,啦啦啦。
他们挥金如土。
他们行尸走肉。
他们贩卖良心。
他们无所顾忌。
经济那个善变的婊子心情好了。
她松弛的脸上绽出红光,朝每行每业都忽闪着假睫毛,扇出一股浓艳的肉香。
禁酒令打响了。
有人愤怒了。
有人笑了。
这是最好的时代,
这是最坏的时代。
我们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从某个死过新生过的岛开始。
香波地岛,原本是数万冬候鸟回归的寂寥之地。战争阴霾开始隐约从隔海相望的黝黑大陆探头之时,这做人迹罕至的小岛作为西线的前头堡和海军的后勤中转站开始了亘古岁月以来的第一次蜕变。军队修缮了一系列朴素但是实在的基础设施,营房、道路、电线杆、自来水管,看得见的道路线路和看不见的声波电波把香波地硬生生拉入电气时代的怀抱。这个从地球诞生伊始就处在原始时代的小岛,从此掀起了人类活动的序章。
然而,岛的军事化纪年很快走到了尽头,还不及迁徙的冬海鸥生命周期长。岛如果真有灵,它一定会困惑为什么之前那些忙忙碌碌的小人为何转眼间就撤走了大半儿?遥远遥远大洋彼岸,需要交叠几道寒流暖流才能碰头几朵浪花的大洋彼岸,一个小国为一种钢铁鲸鱼装上了一个叫“呼吸管”的铁柱。以纪代为时间单位的岛,肯定不会适应后工业革命时代的更替速度,也肯定想不通这个小小的举动怎么会对自己的命运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柴油潜水艇加上“呼吸管”之后,作战的弹性得到了数倍的延展。夜色掩护下,带着枝节钢管的机械鲸鱼吞进煤油,吐出蒸腾着热量的气泡,遭遇冰冷的海水——在漆黑漆黑的水下,绕过半睡半醒的香波地岛。
丧失了战略地位的岛,用和建设时一样的速度被遗弃。北方的夜风从空荡荡的大楼里吹过,拨弄电线像拨弄潘多拉的竖琴,昏黄的小电灯摇啊摇把电线杆的影子拉得老长。几队残留驻守的士兵佝偻着背,手里的钢枪随意斜着,左捅捅深秋的枯草、右戳戳新春的初芽,一年的光景就在拖拖踏踏的列队中晃过,岛上却也逐渐增加了新的东西。
比如,穿着黑白条纹衣服的男人,经行处总是飘着淡淡的腥味儿。
比如,搂着酒瓶睡觉的大胡子。
比如,某天穿过初春的浓雾停泊在岛边的一艘轮车,船上走下一列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语言里透着东海的轻柔含混。
后来,岛上有了政府,穿西装的男人当上了市长。据说他坐船去陆地时候带了一个沉甸甸的手提箱。
再后来,比岛更靠近极圈的陆地底下发现了石油。液体黑金宛如散发着香气的树汁,一瞬间几乎是全国的目光都落在这篇几乎被遗忘的土地上。政客们抹了抹嘴,短粗的手指在地图上指了指。泛黄的官样文件从保险箱底被翻了出来。越过大海那边的岛上的西装男人,届时已经半白了头发,他露出个一闪而逝的嘲笑,用轻柔含混的语言说了什么,电话那头的几道黑影擦了擦枪。砰!砰!砰!几场葬礼过后,泛黄的纸样又原封不动被锁回了保险箱。
海面上开始架起了大桥。
数百吨的钢筋水泥,数不胜数的人潮物流涌入驻守在极北之地的香波地岛。成箱的烈酒混着女人轻薄的脆笑,操着各国方言的壮汉们把筹码拍得啪啪响。迁徙仍在继续,只不过冬候鸟的永无乡变成了血性大汉或是亡命之徒的伊甸园。
我们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从香波地岛,
从极地索多玛
Chapter Two 月亮与六便士
“香波地岛以前不是这样的,”坐在城门下的花老人会逮住每一个机会倒到他肚子里的那本陈年账,他皱着鼻子看着排队进岛的人群,“我们以前岛上的住民可都是彬彬有礼的绅士。现在这帮流氓混混啊——哎!谁让你动了!”
铁棍肉上发出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响,旁边的虎头犬支牙发出一阵凶猛的咆哮。挨了一闷棍的刺青青年掂量了老人桌上枪管擦得锃亮的猎枪,骂骂咧咧地回到队伍里。
能在岛上站稳脚跟的人就不会是弱者,何况他还能守住桥,这唯一一阳光下的出入口那么多年。如果因为年长而心生怠慢的话,在岛上,铁拳也会重修基本的礼仪,强者世界的礼仪。老人面色不悦地继续抱怨,“一个一个一点儿规矩都不讲,要是以前的岛,这样的二流子可得拆拆骨头学学礼貌。”
白雾笼罩的模糊队伍中有一行人特别醒目,倒不是他们奇装异服或者是举止怪异,而是他们太正常了。但是包围于刀疤男、刺青汉或者体毛浓密的大汉中,这队人的正常反而更加扎眼。如果是在迈阿密,有女人有孩子的一群或许不会引人侧目。如果有,那也是对漂亮女人的善意的口哨,但是在岛上——连黏在身上的目光都是赤裸裸的猥亵。
“你们,”守灯老人抬起眼皮扫了这队怪异的男女几眼,拿起桌边的烈酒小口灌了一点儿,遗憾地摇了摇为数不多的液体,叹了口气。“希望你们不是那种特意来送命的年轻人,最近这样的二货越来越多。”
他一边随意翻检橙发女人递过的文件,一边粗鲁地抽着鼻子,“应该把巴基那个喜欢造谣生事的小丑枪毙,这世上又有几个尤斯塔斯&基德?还真以为是个年轻人就有两把刷子么?蠢货。”
“呵,如果真要枪毙的话也不应该枪毙巴基吧,老先生。我记得巴基是老岛人。”同行的黑发女性笑吟吟地说道。
老人第一次正眼看了这行人一眼,“小姑娘,你不傻。的确,要不是有人给巴基撑腰,那个滑头他可不会把岛上的细节捅给外面。‘船长’基德?哼,满世界嚷嚷岛上的赌王是基德,还把他的团伙抖落地一清二楚,即使把他夸成救世主都没用。”
“哦?基德原是锱铢必较的类型?”
老人浑浊的眼珠一转,笑出半口黄牙,“小姑娘,你说这世道谁不是呢?你不赖,满口文绉绉的,还懂得跟人套话,”他又仔细看了看身边的橙发女性,“都挺标致的。饕餮女的朋友?”
“跟邦妮算是旧识,但不是她的那种熟人,”橙发女人加重语气说道。
“嘿,”老人发出一声狡黠的短笑,“小姑娘还不高兴了。我又没说你们是卖肉的。”他把盖好章的文件交还给橙发女孩,“过了这道门就算是进了岛了,希望能看见你们活着出来。”
“嗯,回见,老伯。”走在最前边的少年兴高采烈地打了个招呼,带着男人女人们走过门,衣角迎风猎猎作响。
老人抬头准备料理下份业务,但总是隐约觉得之前那张少年的脸面熟,他简单寻思了一圈,没想到啥就把那微妙的熟悉感忘在了脑后。
他身后那条牛头犬也许还记得,不久前自己上了年纪的主人还对着电视慨叹江上代有才人出。即使是黑白画面,即使是草帽遮住了半张脸,也不掩草帽团团长的半分气焰:新闻滚动播出社交界最动人的香蜜儿——女帝虔诚亲吻他照片上发丝的劲爆头条。
牛头犬也许记得这些,但是它什么也没法告诉主人,只能使劲喷了下鼻息,呼出两条白气。
“哦哦,这就是岛啊!好没有实感啊。”少年在路上蹦蹦跳跳,时不时踏踏脚下的土地。
“怎么,你来朝圣来的么,路飞?”金发男人揶揄道。
“闭嘴,北方佬。”绿色平头男人出声,“对于东部出身的路飞和我来说,香波地发迹史简直是传说和活教材。”
“索隆说的对,香吉士,”连橙发女性都瞪了香吉士一眼,“这里的很多事迹都是教科书级别的呢。”
“抱歉,抱歉,娜美。”香吉士缴械投降,“乌索普,你也是东部来的,你怎么表情那么诡异呢?”
“呷,我还以为我们绝对会被认出来的呢。”乌索普开口。
“乌索普,你这是在遗憾还是在庆幸啊?”戴帽子的小个子眨着眼睛问道。
“乔巴,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乌索普?”扫把头男人一边新奇地打量路过景观,一边对同伴嘲笑,“他当然是惋惜没有人找统帅800名小弟的大哥签名啦。你说是吧,布鲁克?”
“啊,抱歉,在下因为专注于岛的风土人情而没有听清弗兰奇你究竟在说什么。”瘦成一把骨头的音乐人拨了拨随时带着的吉他弦,“罗宾,我又有一段儿旋律在脑子里生成了,你给作词?”
“呵呵,好啊,等有空的时候。”黑发女人笑着应承,她扬手看了看表,“快到时间了,巴洛克公社派来接我们的人也该到了。”
罗宾的话音刚落,一辆重型吉普高调驶来,马达转得轰鸣,车身颠簸几下撞翻了一个垃圾桶,猛刹车时车胎扬起几块冻土。车门被不客气地推开,一双只穿了黑丝袜的长腿伸了出来,在羊绒大衣的缝隙中若隐若现。来人从车里下来,推了推黑边眼镜,视线从草帽团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罗宾身上。她严肃的脸上终于绽出一个微笑,趁着她蓝色大波浪的卷发,颇有几分冻水融冰的味道。女士张开双臂和罗宾用力拥抱了下,“妮可&罗宾,”笑吟吟地说,“Miss Sunday,好久不见。”
“波比,好久不见。”罗宾挽起波比的手,“你终于放弃那个海胆造型啦,早跟你说过那不叫时尚,叫诡异,我亲爱的Miss double finger。”
“无论东家是谁,你都那么嘴里不饶人啊,”波比无奈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她眼睛亮了一下,视线定格在路飞身上,“就是这个小鬼把社长比下啦?我可得见识见识他有什么好的。”
“呵呵”,罗宾伸出一只手拦住作势要往路飞那边走的波比,“那有的是时间。先安顿下来,岛上可真够冷的。”
波比“噗呲”笑了下,重新坐回驾驶席上,推了推眼镜说道:“东西后备箱里应该放得下吧?上车,你们的旅店离巴洛克公社不远,还得开上一阵子。哎,草帽团长,这副驾驶的座可给你留着呢。”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纤细手臂把真皮座位拍得“啪啪”直响。在团员的窃笑声中,路飞糊里糊涂地指着自己鼻子问道,“啊?你叫我坐这儿?”
“就是你,系好安全带!”波比话语刚落越野吉普就用大炮一般速度弹了出去,路飞在惯性作用下被狠狠地拍在后座上,但是富有弹性的皮革托住了他,后背一片舒适的柔软。
他睁大好奇的眼睛看着飞速倒退的街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波比时不时提起的问题。
“草帽团长,对岛的印象怎么样?”
亮晶晶的灯好多,晚上也挺热闹嘛,岛上。“还没吃到岛上的肉呢,说不准。”
“哈哈。真像是罗宾描述的你啊。克罗克达尔给你这单任务的危险系数那么高,草帽团长你怎么敢接得那么轻松?”
光是看招牌就觉得这块儿好不正经啊,邦妮的生意在这片儿?“一个单子我们接不接跟危不危险没关系。”
“哦?请得动坊间要价最高的‘小贼猫’娜美当财务,草帽团长别开玩笑跟我说缺钱。”
咦?这边突然好安静啊。啊,小鬼发现。一个、两个、三个,怎么那么多小孩子?“钱?不不,我们如果缺钱的话我会找艾斯要。一个单子我们接不接,全看它好不好玩儿。”
“我想不出暗杀左派激进党头有什么乐趣,草帽团长指点?”
“要真按他说的把别的种族都灭绝了,那不无聊死?”
“那你爆大托拉斯‘火烈鸟’佛多朗明哥和政府要员权钱交换的录音给媒体是为了?”
“嘿嘿嘿,你是没看见堂吉诃德那表情,有意思。”
“解救被绑架的好莱坞女帝——波雅.汉库克也只是因为好玩儿?”
“不,汉库克那次是捎带脚。”
“捎带脚?这真相真不幸啊,我听说女帝那边已经高调宣布你是她伟大的英雄和永世的爱人啦。”
哦哦哦,这里居然有一个动物园!怪不得之前有小孩子。“这样啊。”“这种冷淡的反应….你能从克罗克达尔的单子发现了有趣之处,还真让我们社受宠若惊啊。”
“这次不一样。”一直盯着窗外看的路飞突然转身过来,直直看进Miss double finger眼底。
波比一瞬间有点儿承受不住那样直白的视线,微微侧过头,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天啊,她可是有名的巧舌如簧!早就耳闻草帽团长的直接和坦率是太最大的武器,可是她没想到只是单纯的注视就有逼得人缴械坦白的魄力。但是她不能坦白,在巴洛克公社里隐瞒就像是呼吸,所以她只能避开视线,讷讷地张口,“哪里不一样?”干枯地像落叶一样的话语静静地掉在车里。
“这里是岛。”路飞说,“鳄鱼一分钱不给我我也会接单的。”
听到路飞这么说的团员集体发出嘘声,“又来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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