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仙之公主殿下鬼宿x原创女主

逗狗的黄金定律 (不可思议游戏同人 星宿X鬼宿 完结) by 血影遮天
“鬼宿,柳宿怎么了?”美朱跟在鬼宿身后,指着后面,搂着星宿手臂,狠狠望着这边的柳宿。
“我怎么知道!那个变态,明明是个男人,还穿什么女人的衣服?还大白天的搂着星宿。”鬼宿回头望了一眼,不屑的说着。口中虽然说着无所谓的话,心中却有点别扭,死柳宿,明目张胆地搂着星宿,是在向自己示威么?真想上去给他两拳。
“鬼宿,你站住!是不是说我什么坏话了?”柳宿突然大叫起来。
“对,我就说了,怎么了?你哥不男不女的变态!”鬼宿站住脚步,转过身也吼起来。本来就强忍怒火的鬼宿,这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看那两个人在后面拉拉扯扯就烦。
“啊,你敢揭我伤疤!”柳宿松开扒着星宿的手,随手举起身边足有一人高的石碑,朝鬼宿抛去。鬼宿忙闪开,也冲上去和柳宿闹起来。
“唉。”星宿叹着气,又打起来了,这是今天开始的第几次了?真是受不了啊。
“星宿,他们怎么有打起来了?快去阻止啊。”美朱见自己劝阻无效,只好拉着星宿的衣袖让他想想办法。
星宿无奈地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又掏出铜镜来。这几天太阳好晒,看看有没有晒黑,却见镜中自己的头发在飞舞,后头看看,果然自己身处激战的风暴中。星宿依然望着铜镜,只是冷冷的说着,“谁要是敢弄伤我的一根头发,我就把他凌迟了。”
果然,正在互抛大石的两人,立刻定在原地,抱持着正要抛出手中大石的姿势,停顿了几秒,立即又放回原处。互相拍拍对方身上的尘土,不住地说着,“你没事吧?刚才都是我的错。”
放下手中的铜镜,走在最前面,继续赶路,柳宿和鬼宿也赶忙跟在星宿身后,乖乖的不敢再说话。美朱愣着跟在最后面,不由得叹着,果然自恋时候的星宿不能惹啊。
一路上,吵吵闹闹的也没赶多少路,让星宿心烦不已,幸好,后来在看到他脸色不好后,有所收敛,“柳宿,你留在这儿保护美朱,我和鬼宿去捡点树枝来生火。”
“啊,不用了,我来就好。”柳宿笑着一挥手,旁边的一棵树应声而倒,“这不就够了。”
“哦,我们去找找水源。”星宿拉起鬼宿转身就走。看着星宿脸色不好看,柳宿不再说什么,只是蹲在地上,拼命地折着那棵倒下的大树,让他在手中变成了小树枝,噘着嘴喃喃着自己才是星宿的妃子呢。
“鬼宿,我今天早晨说的话,你还记得么?”星宿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
原本就心不在焉的跟在后面,没有料到星宿会停住就直挺挺的撞在星宿背上,“啊!怎么突然挺了?”捂着有点儿疼的头。
“鬼宿,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星宿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鬼宿。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喜欢过人。”鬼宿将脸转道一旁,不再看星宿炙热的目光。
“那,你觉得你喜欢钱多些,还是喜欢我多些?”星宿又问道。
“钱。”鬼宿脱口而出,又后悔起来,说的太快了,完全是本能,不知会不会伤了星宿,“其实,不能这么问的。我要是问你,我重要还是镜子重要呢?”
“镜子。”星宿也脱口而出,然后微微一愣,果然,这种问法结果太明显了,“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喜欢上我的。”星宿又笑起来,笑得很温柔。
“那,你既然喜欢我,我欠你的银子,就算了吧?”鬼宿猛然想起自己还欠了星宿不少钱。
“可以。”星宿笑着回答。
鬼宿突然觉得月光下的星宿真是好看,星宿的笑容也好温柔,星宿还真是个好人。
“先前欠下的银子就算了,”星宿拉着鬼宿的手,向前走着,月光还真是好美,“但王冠上的宝石你要还我。”
“什,什么宝石?”鬼宿突然一愣,刚刚的笑容也瞬间停在脸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王冠上的宝石是被你给偷走的么?”星宿又开始坏心的笑。
“啊?宝石已经卖掉了。”鬼宿感觉好冷,月亮也不好看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你就慢慢还吧,一块宝石就好几十万两,一共六块呢。”星宿更加温柔的笑。
“啊……!”那六块宝石在市集上总共才卖了一百两而已。鬼宿觉得月光下的星宿不好看了,像恶魔,不断给自己挖陷阱的大恶魔!
鬼宿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已身处地牢了,这是哪里?应该是青龙的地方吧?自己被抓了啊,鬼宿用力挣着双臂,发现已被牢牢得用锁链束于身后的木制刑架上了,丝毫不能动弹。哎,看样子无法挣脱了。
“你醒了?”低沉浑厚的声音传入耳中,鬼宿抬起头来,看到走进来的男人,有着耀眼的金发和不输给星宿的美貌。哎,鬼宿小小低叹了一声,似乎最近总是和长的好看的男人打交道啊。仔细再看那男子金色发丝下的额上似乎也有个字,和自己位置相同的地方,有个“心”字。原来是青龙七星之一啊,应该是叫心宿吧。
“你就是鬼宿吧,”轻轻抬起鬼宿的下颌,让那双正在出神的眼睛看着自己,“让青龙巫女和朱雀巫女都喜欢上的人,”捏着下颌的手指略微用力,“啊,对了,似乎红南国的皇帝还和你有过一夜之情是吧?”盯着那双开始变得凌厉的眸子,心宿俊逸的脸上开始浮现笑容,“还真是看不出你到底哪里吸引人呢?”
松开鬼宿的下颌,回身从手下手中拿过长鞭,左手轻拂着鞭身,抬起眼来,看着面前咬紧着牙,狠狠望向自己的鬼宿,觉得很好笑,“没想到红南国的皇帝喜欢这种货色。还是说,你叫床的声音很悦耳呢?”轻笑着甩出一鞭。
“啊……”看着鬼宿吃痛的绷紧身体,叫出声来,但盯向自己的眼眸中依然充满深深的愤恨,没有丝毫的示弱。心宿的脸上绽放出更为灿烂的笑容。
“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啊。”轻轻地说着,随即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任鞭子在鬼宿身上留下道道血痕。欣赏着随着每一鞭的落下,而弓起的身体因被锁链束缚住而又被拉回,在发出阵阵锁链响的同时,伴随着压抑的痛呼。
渐渐浮现出残忍表情的心宿,停下手中的鞭子,看着鬼宿还在粗喘着,赤裸的上身已遍布血痕,心宿走上前去,对上那双虽有些迷离,但仍闪着倔强的眸子,觉得一下子来了兴致。伸出手指在鬼宿的胸口轻轻一划,满意地看到那具匀称的身体,轻颤了一下。轻笑着贴近鬼宿的脸庞,拉扯着他脑后的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我会有方法让你屈服的。”说完,伸出柔滑的舌在他脸颊上的伤口上,轻轻的舔噬。
星宿,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恶魔的,你一点儿都不坏,真的,你一点儿都不坏,和现在的这个恶魔比起来,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坏。鬼宿恍恍惚惚的想着,像是感到脸上又出现那滑腻的触感似的,猛然惊醒,睁大双眼,望着天花板,原来已经不是在地牢了。慢慢坐起身来,鬼宿发现自己,又是在床上,怎么又是床上?身上滑落的,又是丝绸般触感的被单,如果不是身上依然有伤痕,鬼宿会以为他是在星宿的某个寝宫里。但是,看看身上已被处理过的鞭痕,应该还是在青龙手中吧。
拉开被单,想要下床的鬼宿,僵直的坐在床上,手中拉起的被单又忙盖上。鬼宿,此刻只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醒了?”心宿倚在房间门口,看着将自己用被单包严的鬼宿,笑的邪媚。
“我的衣服呢?”鬼宿盯着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的心宿发问。
“没有了。”心宿简单的回答,伸手去扯鬼宿手中死死拉着的被单。
“你想干什么?”鬼宿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心宿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当然是折磨你。”笑着说完,简直扯下一段被单,反手向鬼宿左脸扇去,用了六成的力气,但已经足够将重伤的鬼宿打得一时无法反抗了。轻松的扯下剩余的被单,扔到床下。想了想,又拾起一段被单,将鬼宿双手反剪的绑在身后。再抓起那已散乱的黑发,“怎么样?我可不像那个皇帝那么温柔呦。”将鬼宿按住,面向自己的那双倔强的眸子依然没有改变,又是一阵笑声,“我喜欢你的眼神。”
“放开我,变态,混蛋!”鬼宿挣动着身体,无奈双手反剪,无法使力,只好用力的去踹压在身上的心宿。似乎有一脚命中了,鬼宿趁着心宿分神的空隙,向床边爬去,可惜,刚到床边缘,就被拖了回来。
“可惜,在这方面,你没有我有经验。”不再噙笑的心宿,有点儿吓人。来不及闪躲,腹部就挨了几拳,痛得直不起身来,拼命的咳着。被拖动的双脚又被提起,还未咳完,就感到被大力的拉开,压在胸前,接着就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来不及喊出声来,就张大着嘴,向后仰起颈子,倒抽着一口气,瞪大的双眼,慢慢的看向心宿。高高在上的压着自己的双腿,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那个混蛋在干什么?怎么能?这么做?
张大着嘴,不可置信的望着心宿,从没想过要这样对待自己,鬼宿一时间竟忘了挣扎,忘了反抗,只是睁大着双眼,傻傻的望着媚笑的心宿。
看着瞬间傻掉的鬼宿,心宿忽然心情好了起来,原来,鬼宿什么都不懂,原来他和那个红南国的皇帝还没发生过什么。真的很有意思,既然这样,可要好好教教皇帝的宝贝,怎么才能讨皇帝的欢心啊。想着脸上漾起笑容,将强行插入的欲望抽出,在身下的身体放松下来后,再次深深的插入。
这次,果然听到了期待的叫喊声,那倔强的眸子,已经慌乱了,不再放出闪着愤怒、仇视的倔强了。只有慌乱,难以置信得慌乱和无措。
心宿噙着笑,喃喃着,“我喜欢你的眼神,所以我想毁了它。”
鬼宿,鬼宿,你怎么样了?星宿心神不宁的在书房里走动着。乱了,一切都乱了,自从鬼宿被抓走后,自己的头脑就乱了。一向以冷静自持的自己,已经乱了章法。不知如何做才能救出鬼宿,鬼宿,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苦?有没有挨打?有没有,有没有想起我?
星宿走至桌前,看着那支毛笔,那支一千八百四十六根毛的毛笔。心里好乱,乱的上朝时,看到的满朝文武都是你的脸,乱的批阅奏折时,字里行间都是你,乱的,乱的这整个御书房里都是你。耳边都是你的声音,眼前都是你的面孔。你懊恼的,开心的,和柳宿吵闹时的,和自己讨价还价时的,都是你,都是你。可是,你现在又在哪里?怎么样了呢?
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你现在的状况,直到你此刻是否已经脱险,是否被折磨,是否需要我?星宿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支毛笔,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因为自己是皇帝。连去亲自救他都不可能,自己是皇帝,要主持大局,要保持冷静,要考虑两国的实力差距。因为自己是皇帝,不能因一己私情,而为你发兵讨伐。自己是皇帝,是皇帝,可悲又无奈的皇帝。此刻,只能等在这儿,等,等,等消息。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
为什么,自己是皇帝?第一次为自己的身份而懊恼,为什么要是皇帝?不是皇帝,就可以什么都不顾及的冲到青龙那儿救你。哪怕救不出来,和你关在一起,也好过在这里等。我想知道你怎么样了啊,该死的皇帝身份!咒骂着,将桌几上的东西打翻,仅有那只毛笔被紧紧地握在手中。
“启禀陛下,青龙有人送来一封信。”一名侍卫在御书房外通报。
“呈上来。”星宿,迫不及待的那过信来,拆开,仔细的读着信中的内容,脸色一片惨白。
“红南国皇帝亲启:
鬼宿此刻在我手中,想必,您就是星宿吧。不是他被判了朱雀,而说出来的,而是,在床上呻吟的时候,无意中喊出来的。我在想出了您意外,应该不会再有别人叫星宿了吧?不过,我也很意外,陛下居然还没有碰过他,但也请陛下宽心。我替您品尝过了,滋味很不错,让人不想放手啊。不过书中有云,君子不夺人所好,虽然心宿自认不是君子,但不会将他据为己有的。一定将他调教成令陛下您满意的情人,再还给您。所以,请陛下不用担心,我将还您一个完美的鬼宿,请您再忍耐几日。”
“心宿,心宿。”星宿将那封信在手中揉搓着,身体不住的轻抖,跌跌撞撞的回到桌几旁坐下,阴沉着脸。
“陛下?”侍卫见星宿脸色级差,不知出了什么事。
“你先退下,让朕冷静一下。”斥退了侍卫,星宿的胸中好痛,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冷静,这叫我如何冷静?
柔软的床,好舒服,醒来时身下的触感让鬼宿觉得很舒服,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以前曾经这样醒来过,只是,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不知道。只是随着意识的清晰,感到身体酸疼的厉害。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没有印象?
“鬼宿,感觉好点了么?”低沉的声音传来,很悦耳,声音的主人也异常的俊美,这是属于一个男人的美,有着阳刚的气息和英俊的外表,所以,如果对这个男人说好美,应该也不为过吧?
“心、宿。”虽然自己对眼前的男人似乎没什么印象,但这个名字却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还没有想起来么?”心宿走过来坐在床边,抚弄着鬼宿脑后的长发,“你是青龙七星中的鬼宿,我是心宿,我们,是一对情侣啊。”露出轻轻一笑,继续说着,“可惜你前几天被朱雀的星宿给打伤了,伤到了脑部,太医说你可能会部分记忆缺失。你不会真的忘了吧?”
看着面前的美男子温柔的笑着,鬼宿的脑中一片空白,其实也不能说是空白,自己对星宿这个名字却是有印象,而且,似乎对这个名字的印象更深。
“星宿……?”皱着眉努力的回想相关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头疼的用手去抓头发,发现耳垂上有着金属的质感。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不会也不记得了吧?”好笑的看着努力在回忆却怎么都想不出来而一脸愧疚的鬼宿,心宿将他搂在怀中说着,“你好过分啊。”
“对不起,”鬼宿被温暖的拥入怀中,本能的想要挣扎,但看到心宿一脸失望、伤心的表情又有些不忍,只好任他去抱。只是,自己怎么觉得仿佛没有和恋人亲密接触的感觉呢?对于心宿没有什么亲密的感觉,反而身体在发颤,害怕么?但是,恋人的话,怎么会害怕呢?“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想不起来,不过我会努力想起来的。”旋即,也对心宿露出一个笑容。
心宿将他紧紧的拥在怀中,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你都把我忘了,让我担心了你好久,你要怎么补偿我?”
鬼宿感到耳边的气息痒痒的,缩起肩膀躲着,“我不记得啦,怎么知道?”刚刚说完,就觉得身上一阵凉意,低头看去,原来衣服已被褪去,“哇,你,你干什么?”
心宿依然将他搂在怀里,委屈的说着,“当然是补偿我了,难道你连这个都忘了?太让我伤心了。”说着就在怀中缩成一团的鬼宿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不管,你要补偿我。”
鬼宿虽然对他所说的“补偿”确实没有印象,但也不忍心对自己这个自称是情侣的美男子造成太大的伤害,只好咬咬牙,说,“补偿就补偿呗。”
心宿露出这样才对的表情就将鬼宿压倒在床,真是没有想到,将记忆消除后的鬼宿也是很有趣的啊,丝毫不怀疑自己说的话。一边品尝着身下青涩的身体,一边在想是不是再晚些将鬼宿送回去呢,这样的野味可不常见啊,不吃个够的话,太不合算了。星宿啊,怪只能怪鬼宿确实很让人爱不释手啊。
不同于上次暴力的掠夺,对于将自己作为恋人的鬼宿,心宿极尽温柔的轻吻着刚刚痊愈的身体。啃咬着诱人的锁骨,和胸前小巧的突起,轻易的挑起鬼宿的情欲,这个身体可是自己开发出来的,现在就有自己亲自调教。星宿,我答应会还给你,但是,你能不能驾驭他,我可不能保证呦。
轻柔的分开细致紧绷的小腿,待充分的润滑后,才缓缓的进入,细心的抚平鬼宿有些慌恐的神经,温柔的说着安慰的话语,灵巧的手指也挑弄着鬼宿的欲望,让他在自己的身下沉沦,让他的身体记下此刻的自己在他身上落下的烙痕。心宿轻笑着,鬼宿,我要你即使清醒了,也仍记得我……
鬼宿离开也有已经快一个月了,不知道会怎么样?正走在前殿的空地上,就见前面站着一个人。正奇怪谁会大白天站在这里,仔细望去,原来是一直惦念的鬼宿。
眼前出现的人,让星宿阴郁了近一个月的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鬼宿,你没事么?”惊讶于鬼宿似乎没有受伤,而且还很精神的样子。虽然突然出现在皇宫,原本不用武器的手中握着双节棍,穿着黑色的对襟丝绸制的衣衫。
“当然没事了,不然,怎么能来找你呢?”鬼宿阴沉着脸,望着眼前似乎很欣喜的星宿,更加的愤恨,果然如心宿所说,星宿是个阴狠的人。举起手中的双节棍,反正此番的目的就是将朱雀的人全部杀了,首先就是这个星宿,是红南国的皇帝吧?杀了他也能让红南国混乱一阵,这是心宿再大举进攻,就可以将朱雀甚至红南国全部杀尽。
星宿原本微笑的脸在鬼宿突然用双节棍向自己进攻的时候变了,不明白为什么鬼宿会向自己出手,“鬼宿,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打我?”忙闪到一旁的星宿从侍卫的腰间抽出配剑,“鬼宿,你到底怎么了?住手!”
“当然是将朱雀赶尽杀绝了!”鬼宿不理会星宿故意的退却,一味的朝星宿打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有种不忍向他下杀手的感觉,但作为青龙七星之一,鬼宿一定要将他杀了。
“你在说什么?鬼宿,你就是朱雀啊!”星宿一边挡着鬼宿的攻击,一边喊着,“你到底怎么了?”
“哼,你以为我是傻子么?我明明是青龙!”鬼宿狠命的向星宿肩上打去,星宿本就不忍下手,再加上对于鬼宿的话实在费解,没有挡下这招,肩头猛然吃痛。
“喂,死鬼修,你干什么一回来就打星宿,星宿是我的。”柳宿见宽敞的前殿上,鬼宿正追着星宿挥舞着书中的双节棍。
“有来了一个?正好!”鬼宿摆好架势,准备和两人开战。
“柳宿,不知为什么鬼宿认为自己是青龙,说要将朱雀赶尽杀绝。”星宿说着,见鬼宿向赶来的美朱冲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柳宿问着,也跟着星宿将鬼宿拦了下来。
“应该是心宿动的手脚,”星宿分神之间又被鬼宿打中了手臂,“先把他拦下来。”
柳宿见鬼宿怎么劝都起不到效果,只是盲目的出狠招,一时气急,举起身边的假山朝鬼宿抛了过来。鬼宿一时躲闪不及,向身后的星宿倒去,恰好星宿正手中握着剑回头看美朱,只是感到握着剑的手猛地一沉,便看到,鬼宿的身体已在眼前,而自己的剑贯穿了他的腰间。
“鬼宿!”星宿搂住渐渐倒在自己怀中的鬼宿,腰间涌出的血液染红了自己的袍子,“传太医,快,传太医!”
该死的,星宿懊恼的坐在御花园里,鬼宿终于是回来了,只是,只是以青龙的身份杀自己而来的。不知道心宿到底动了什么手脚,鬼宿居然就是认定自己是青龙,要将朱雀的人全部杀光。那愤恨的眼神,让自己心寒,想出来走走平复一下起伏的心情,只可惜满园的春色也无法消散胸中的郁结。甩甩衣袖,终于难难耐的站起身来,加快步伐向囚着鬼宿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间的门,正对上那双闪着敌意的倔强眸子,挣动着将他手腕束于床上的锁链,那是因为柳宿和侍卫们都担心此时的鬼宿会伤害到美朱和星宿,而不得以做的。念及他现在重伤在身,才将他束在床上,不然以他目前的激动情绪,怎样危险的举动都有可能做出。如何能制得住他?被心宿操纵的鬼宿,就像野性十足的狼,张开着獠牙,一旦解开锁链,就会立刻扑向周围的人。
“鬼宿,你冷静下来,听我说,你是朱雀七星中的鬼宿,不是青龙的。你是被心宿不知用什么手段给骗了,快清醒过来啊!”星宿走到床边,恳切地说着。
“当我是三岁小孩般好骗么?我怎么会是朱雀?”鬼宿对着星宿大吼,“心宿,怎么会骗我?”声音在最后一句时,激动了起来。
“他,为什么不能骗你?”星宿从鬼宿的脸上竟然看到鬼宿似乎非常信赖心宿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鬼宿突然小声的喃喃着,旋即又大声吼着,“反正,你要挑拨是不可能的,我不会相信你的,既然被你们所擒,要杀便杀!”
星宿只感到心口好疼,“鬼宿,这一个月来,心宿对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竟然如此信赖他?竟对我,对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么?”
鬼宿见星宿一脸痛惜的样子,也觉得怪异,心宿不是说星宿非常恨他,才对他施以重手,导致自己失去记忆的么?况且这次受伤也是拜星宿所赐。那道,这是星宿的计策,是故意装出来让自己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你不用再装了,我不会相信你的,心宿待我一心一意,你不要枉费心机了!”鬼宿抬起倔强的眸子,对上星宿有些哀伤的眼,“我是失忆了,但我不傻!”
星宿定定的站在床边,伸出手轻抚鬼宿的额头,“既然,你已经忘了,我再说什么也是枉然。不过,我会让你想起来的,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的。”说完,温柔的笑笑,离开了。
鬼宿只是觉得奇怪,这星宿说的话,怎么听的不大明白呢?而且,似乎并没打算将自己杀了,真是头疼。心宿,心宿还不知道自己任务
失败了吧?虽然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但这一个月来,与心宿在一起,他待自己却实如情人般体贴。只是,只是除了在晚上总是精神旺盛的把自己搞得很惨外,而且,即使在那种时候,也是温柔的。所以,所以虽然星宿的笑容如此的熟悉,那哀伤的眼神也让自己感到很难受,但他一定是在骗自己。没错,就是在骗自己!&
鬼宿现在的心情很矛盾,自从上次星宿说要让他想起以前的事之后,每天都会来给他讲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且总是温柔的笑。不管鬼宿大吼也好,骂他也好,星宿只是微笑着讲下去,但眼中闪过的淡淡悲伤总是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感到难受。总是觉得,这个美丽的皇帝,应该是优雅从容的,应该是微笑中带着宠溺的,而不是这种总是显得哀愁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这样认为,觉得理当如此的。所以心中有些恐慌,这些感觉让自己觉得和星宿真的不只是仇敌而已,应当是,应当是认识了很久,彼此很熟识的样子。难道?难道真的如星宿所说的那样?自己真的是朱雀么?不会的!不会的!心宿不会骗自己的!
心宿,为什么已经十多天了,心宿还没有出现呢?自己不是他的情人么?这么久了,他应该担心了啊,怎么没有他来过的消息呢?难道是来过了,只是朱雀的人没有告诉自己么?但是,为什么听到星宿给自己讲的往事时总觉得是真实的,想要去相信呢?好矛盾啊!
轻轻的门开了,星宿又来了,坐在床边依然微笑着,仔细的看了看鬼宿的伤,“终于快好了,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出去走走好么?我想你会想起来一些的。”
鬼宿偏过头去,不想再看星宿,因为天天看着这个笑脸,会让自己越来越矛盾,越来越沉沦在里面,他是心宿的,他不能背叛。
“鬼宿,你觉得,你喜欢心宿么?”星宿忽然开口问道。
“喜欢?我,不知道。”鬼宿一时语塞,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鬼宿,我手上有两文钱。”在看到鬼宿突然转过头来看他的手时,笑了起来,“你还记得自己很爱钱么?”
鬼宿觉得头更疼了,不可否认,自己在听到钱这个字时,真的兴奋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真得很爱钱啊。但是,为什么星宿会知道呢?而心宿却没有说过。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星宿笑的有些温柔,“其实并不奇怪,你我之间说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关于钱了吧。”仿佛在回想着幸福的事情,星宿觉得可以将这些讲给鬼宿听,因为眼前的人已经动摇了。
星宿,走了。鬼宿却不能平静,星宿讲的事情,好熟悉,就如同真的发生在自己和星宿之间一样。对于自己对钱的强烈感觉,也让自己惊讶,这真的是自己以前的记忆么?如果是骗他的,为什么又如此真实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他?
“鬼宿,你猜这支笔有多少根毛?”星宿推开门,笑着跑进来。
“一千八百四十六根。”脱口而出的话,让自己也吓了一跳,鬼宿张大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只笔,自己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真的,真的就是知道那只笔就是一千八百四十六根毛。
星宿激动地抱住鬼宿,“你真的没忘,真的没忘!”开心的笑着,笑的一脸粲然,伸手将鬼宿手腕上的锁链打开,“鬼宿,我带你去个地方。”拉起床上的鬼宿,就向门口跑去。
被放开的鬼宿微微一怔,看着星宿的背影,鬼宿抬起另一只手臂向星宿的后颈击去。却在刚刚触碰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腕,是柳宿。
“你干什么?”柳宿抓着鬼宿,又望向星宿,“星宿你怎么能放开他?”
“我,我……”鬼宿被抓住的手中握着一条丝带,星宿束发的丝带,握在手中感到阵阵眩晕。头好痛,心口也好疼,手中的丝带怎么有种灼热的感觉?
突然间,耳饰碎掉了,化作片片碎屑。如潮水般的记忆涌进脑海,一切的一切都忆起来了,包括被心宿抓到后的种种遭遇,都忆起来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柳宿松开的手臂垂下了,同时倒下的还有鬼宿,呆望着星宿,“怎么会是这样?”随即大吼着,“怎么会这样……?啊……!”
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抱着低垂的头,鬼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不想动而已,不想说话,不想看见众人关心的目光,尤其是星宿,他不知要如何去面对那个温柔的笑着的脸。于是,选择了逃避,明知道不能解决什么,但是,此刻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些人,暂且,先逃避一下吧。让自己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最近的一些事,一切都太突然,一时之间还不能适应,不能完全的释然,就算星宿不介意,朱雀的众人不介意,自己却无法不介意,因为……心宿……
心宿,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无论是残忍对待自己的时候,还是近一个月的温柔体贴,都让自己不能释怀。如果说自己是在介意最初时心宿殴打自己甚至,甚至强暴自己的事,那么自己就是恨他的,对于这样的心宿的确是应该恨的。但是,似乎又不是完全的恨,应该还有其他的感觉存在,因为,因为自己在矛盾。是由于那一个月的相处么?在那段时间里,自己真的以为他们,应该是情侣的,即便是在已经恢复记忆的此刻,他仍无法忘却心宿表现出的那种恋人间的柔情。只是,只是将所有的一切串成记忆时,自己很迷茫,不知道这一切怎么会是一个人做的?心宿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是利用而已?还是真的对自己有那种喜欢的感觉?如果是利用,利用自己来杀星宿等人,那无疑是一个月之前所见的心宿应该做出的事,之后对他的种种关怀都是计谋之一。但,自己却在否定,暗自否定这种想法,更愿意相信,心宿是对自己有些感觉的,那一个月的温柔是真的。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星宿曾给他看过心宿的那封信,那封被揉搓的几乎破掉的信……
相对于心宿的无法确定,星宿的存在更让自己不知如何是好。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关怀备至,经常来看他,经常找他聊天,但鬼宿知道星宿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因为横在两人之间的心宿。看着经常自言自语的说着朝堂上的哪个大臣又出丑啦,皇宫里又来了一群妃子长得很丑啦,柳宿又把什么东西给砸啦……虽然是在微笑着说,却让鬼宿觉得很苦涩。他知道星宿没有逼他,没有逼他说出心宿到底做了什么,自己和心宿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那望着自己的眼神中,鬼宿可以看到星宿对自己的期许,等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自动的告诉他,可是,星宿越是不逼他,他就越是无法去面对。
鬼宿记得星宿曾跟他说过的话,说喜欢自己,当时的自己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滋味,不知道喜欢其实就是爱看他温柔的笑,爱看他臭美的总是照着不离手的镜子,爱说自己如何美丽,爱用钱来戏弄自己。原来这就是喜欢,原来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只是,现在的自己还能接受他的喜欢么?
站在鬼宿门外,星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三天了,鬼宿什么也没有说,除了那天突然大叫后,似乎恢复了记忆,就再也没有说什么。到底在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他和心宿之间发生了什么?星宿很想知道,但鬼宿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缩在角落里,呆呆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本以为,他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便总是去他那里说说话,说着一些无赖的琐事。对他温柔细语是想安抚他的心情,想要他安心,却意外的发现那双眸子里,没有自己。虽然看着自己,仿佛是在聆听自己的话语,但,那人的思想却已飞走,已不在这里了,那双眸子里,没有自己的倒影。
他在想谁?他会念着谁?谁在那双眸子里?谁在占着他的思想不放手?是心宿么?是心宿。那短短的一个月,一个月就将鬼宿的心被心宿占满了么?心宿做了什么,让鬼宿这样念着他?
那么自己呢?自己用了两个月,才和鬼宿成了亲密的朋友,才敢在那次去太一君那里时,对鬼宿说了喜欢他,还未得到回应,就被心宿抓去了。而结果就是,一个月后,他的心被心宿填满了,自己的努力化为虚无了么?好不甘心,好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不甘心就这样放手,不想让这个人属于别人,只想让他在自己的视野内,好想将他抱在怀中,紧紧地抱住,再也不松手,再也不松手……
轻轻的推开门,星宿的脸上已挂上了笑容,“鬼宿,你,是不是已恢复了记忆?”
站在窗口向外眺望的人,回过头来,“是。”
“那,你也记得,还欠朕很多钱吧?”星宿走到窗边站定。
“是啊,我还,欠你很多钱。”鬼宿扯起一个笑容,只是有些惨淡,因为,他知道自己欠星宿的,不仅仅是钱,欠下的还有更多,更多……
“那,跟朕走。”说完,拉起鬼宿的手就向门外走去,紧紧的握住那只想要挣扎的手,不能放手,不能放手,既然已回到自己的身边,就决不能放手。手中传来的热度,让自己有种满足感,不管这个人心里想的是谁,此刻这个人,是自己的。可以抓得到,摸得着,一个活生生的鬼宿,就在自己手中握着。只要他还握着他,不管需要多长时间,他会让鬼宿接收自己,慢慢的,淡忘那个心宿,他可以等,可以等鬼宿忘记心宿,可以用心的让鬼宿感受到,自己的感情。要他喜欢上自己,要他成为自己的,他,可以等,无论多久……
“呐,朕要你将这御花园的墙都刷成绿色的。”星宿笑着指着偌大的园子,对鬼宿说,“今晚之前刷完,我就算你还了一半。”
“真的?”鬼宿原来低垂的头,突然抬起来,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君无戏言!”双手叉着腰,摆出皇帝的架子来。
“好!”双手接过身边侍卫递过来的一桶绿色刷墙用料,挽起袖子,拿起刷子刷起来。
见他又充满活力的在眼前开心的笑着,刷着,星宿也笑起来。只是,心中依然不安,他不知道,鬼宿激动的原因是单纯的因为钱,还是想要为了逃离他,撇开他们之间这唯一的接触机会?不过,不管因为什么,星宿决定他会好好利用这点,不会让鬼宿轻易的就离开的……
“啊,终于刷完了!”鬼宿累的都直不起腰了,坐在地上活动着酸痛不以的双肩,“干什么要弄这么大的园子?累死我了。”
“刷完了?果然是鬼宿啊!”星宿看着快要落下的夕阳,也走到鬼宿身边坐下,“鬼宿,我好看么?”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鬼宿呆呆的看着一脸认真的星宿,“好看。”讪讪的答着,不知道这个自恋的皇帝又在想什么。
“那,我好看,还是心宿好看?”星宿拉着鬼宿的袖子,大有你敢不说我好看,我就哭给你看的趋势。
鬼宿见含着眼泪的星宿,扒着自己不放手,挠着头发,无奈地笑笑,“当然是你好看。”
“真的?你没敷衍朕?”星宿微笑着靠近,那张美丽的脸就近在咫尺。
“真,真的。”鬼宿一时间觉得自己仿佛被诱惑了,只是凭着本能在说着话,而脑中、眼前都是星宿贴近的唇。不能否认,星宿确实很美,与心宿的英俊不同,星宿总是带着一种诱惑。尤其是此刻,带笑的红唇已贴近,诱惑着自己的眼睛,诱惑着自己的理智。
渐渐的贴近鬼宿,星宿看到被自己的美人计所惑的人,正盯着自己的唇发呆,原来美人计当真好使。慢慢的靠近,将自己的薄唇覆在眼前由于发呆而微微轻启的唇上,被吻的人还在发呆,任他吸吮着那青涩的唇瓣。分开本就张开的唇,将自己的小舌伸进,灵巧的逗弄着毫无反应的鬼宿,就着亲吻的姿态,将他缓缓的推倒在地,继续逗弄着他的舌,带动着那个生涩的小东西一起辗转,一起纠缠,一起舞动。温柔的品尝着带有太阳气息的鬼宿,星宿忘我的想要将身下的东西吃掉,直到,那张小嘴中微微传出的轻嘤,不舍的移开自己的唇,看到身下人氤氲的眸子。
没有想到过鬼宿会有如此动人的表情,轻喘着张开着唇瓣,迷离的眸子里含着水气,一个深吻,居然能让鬼宿露出如此撩人的一面来?接下来要怎么做呢?星宿示意侍卫退下,他可不要别人看到后面动人的场景啊。
轻轻的将上身的衣衫剥开,露出诱人的锁骨和麦色的肌肤,在夕阳的余晖下散发着清爽的气息。轻舔着这副盼望已久的身躯,星宿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这花丛中将他拆吃入腹。
御花园中,绿色的墙围还未干,依旧鲜艳的色泽将花丛中的百花映衬的更加亮丽、夺目。但,此刻,昏黄的园中,最引人的不是艳丽的花卉,不是新奇的绿色围墙,不是几近消失的红日,而是发出阵阵轻喘,阵阵让人脸红的低吟声的身躯。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两个在花海中缠绵交错的身躯。忘情的拥着小麦色的身体,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似的皇帝,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喜欢一个人。
第二十一章
叽喳的鸟鸣声传入耳中,鬼宿睁开眼睛,映在眼前的是那张美丽的脸,长而微卷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白皙水嫩的脸庞,红润的唇带着笑意。鬼宿就这样看得有些痴了,以往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过,原来,这个自恋的皇帝长得确实挺好看的。想要伸手去触摸一下,这个诱人的脸庞,却发现自己的双臂被紧紧地拥在还未醒来的人的怀里。这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又是一阵脸红,哎,他和星宿之间,也变成了这种关系,以后,又当如何是好?
正想着如何脱身,抬起头来,就瞧见那双迷离着睁开的眸子,“你,醒了?”鬼宿刚要挣扎着从他怀中逃开,却又被紧紧的抱住。皇帝的头就在自己的颈窝处磨蹭着,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自己的身上,仿佛撒娇般的在自己身上磨蹭。
“鬼宿,我好喜欢你。”星宿懒懒的声音从鬼宿的颈窝处传来。
“啊?噢。”鬼宿含糊的应着,被星宿弄得好痒。
“什么是噢?你呢?你喜欢我么?”星宿不想看闺秀的眼睛,他害怕那双眸子里没有自己。
“我,不知道。”鬼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那个人……
“鬼宿,我一直都不敢问你,但是,也好想问你,”降低了自己的声音,星宿将鬼宿拥得更紧了,“我和心宿相比,你更喜欢哪个?”
鬼宿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终于,还是问了。是啊,这个问题,无法避免,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心宿与星宿哪个更喜欢一点?这个问题,终于还是要取向的。
“心宿,他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很粗暴,但后来,是温柔的。况且,那时我没有了记忆,所以在那一个月里,除了他,我真的不知道该去信赖谁。那种不知道自己的过去的感觉,太孤独了,而他那是对我太好了。”鬼宿喃喃低语着,“即便是知道了那一切都是他的计谋,但,那段时间的感觉是真实的,是存在过的,想要忘记,还要时间吧。”
星宿闭上眼睛听着,心里难过得想哭,原来是这样,“那,你喜欢他么?”
“我想那段时间是的,因为他告诉我,我们是情人,所以,理所当然的吧?”鬼宿扯起嘴角轻笑一下,“但是,现在么,我也不知道。”
星宿将头抬起来,对上鬼宿的眸子,大声地说着,“我不许你喜欢他!”说完便一口咬在鬼宿的左肩上。
“啊,你干什么?你咬人?”鬼宿痛得也大叫起来。
“我就咬了,怎么样?真是皇帝!这叫‘龙印’知道么?”星宿笑得很帝王。
“皇帝就可以随便咬人了?都快流血了!”鬼宿看着肩上的齿痕,叫着。
“那是,来,再让朕给你个龙印。”说着扑上去,想要再咬一口,“你是我的,要留几个记号。”
鬼宿终于知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了,这老虎还咬人啊!好在自己的力气也不少,逃开应该不成问题。
“呐,一个龙印,五两,怎么样?”星宿见体力上比不过他,只好出此下策。
“五两?早说啊,来来,龙印啊,我很荣幸啊。”鬼宿立刻笑着,指着自己的肩膀。五两银子,值了,不就咬一下么,又不会咬块肉下来。男子汉大丈夫,咬咬牙就过去了。
第二十二章
真是受不了周遭的视线,鬼宿又将衣领拉高,哎,谁让自己脖子上有这么多的齿痕呢?那个自恋的星宿,硬是要咬成对称的,才罢休。痛不痛先放在一边,就是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就好烦啊。再加上,身边笑得很开心的星宿,更是心烦。
“鬼宿,怎么了?怎么总是皱着眉啊?”星宿好笑的侧着头,问走在自己眼前,而又不发一语的鬼宿。
还不是让你咬的,让我怎么出来见人?鬼宿心里咒骂着,不过转念一想,这也让自己赚了不少钱啊,算了,忍了,金钱最大,面子什么的,先算了吧。
“鬼宿,你看绿色的围墙是不是有点儿难看啊?”星宿指着御花园里昨晚才刷过的墙壁。
“对啊,是很难看。”鬼宿实话实说,谁叫着皇帝抽风,非要刷成这种颜色的?
“那,你再把它刷回原来的颜色吧?”皇帝小的一脸灿烂,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什么?你说什么?”鬼宿转过头来,瞪着星宿大叫。
“既然,你都认为它难看,当然要刷回来了。”星宿掏出镜子,又开始梳理起自己的长发来,瞥见鬼宿仿佛要把它瞪死的表情,妩媚的一笑,“又不是让你做白工,刷完就算你把朕的钱都还清了。”
“真的?几十万两银子,刷两遍钱就算还清了?”鬼宿见星宿笑着点头,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己,抓起星宿的双手,握在自己手中,“星宿,你真是个好人。”
“噢?我是好人啊!那你喜欢我么?”星宿挑起一侧的眉毛笑着问。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了。我最喜欢星宿了!”鬼宿开心地笑着,不顾众侍卫呆掉的表情,抱住星宿,大声地说着。
“那心宿呢?”星宿任他抱着,笑意更深。
“心宿?心宿是谁啊?我最喜欢星宿了!”鬼宿仍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
“这可是你说的啊!”星宿笑得更得意了。
“嗯,嗯,我说的,我说的,我这就去刷!”说完就松开双手,想要去动手刷墙。
星宿抓住要离开的身体
,捏着他的下颌,轻轻的抬起,吻了下去,深深地带着醉意的缠绵,让鬼宿忘记了挣扎,忘记了身边正在悄悄退去的侍卫。此刻,鬼宿终于明白了,这个始终对自己温柔的星宿,才是最喜欢自己,也是自己最喜欢的人。至于心宿,只是一个梦,一场幻影罢了。
“鬼宿,过来!”星宿慵懒的靠在华丽的宝座上,轻轻的唤着。
抬起眼来,看到的是一人一猫一狗。有趣的笑笑,抱起那只卷毛的狗,“你去哪儿了?我叫了你好几次了,都没瞧见你。”
“喂,你不是叫我么?”插着腰站在那里的人大吼,满面红霞。
“不是啊,我再找鬼宿呢,”星宿逗弄着怀中的小狗,“是吧?鬼宿?”
扑上前去,将那只还在撒娇的小狗丢在地上,“我才叫鬼宿呢,这只死猫就算了,怎么这只狗也叫鬼宿?”都怪翼宿给那只猫起名叫鬼宿,搞得现在好像是宫里的动物都叫鬼宿了。
星宿没辙的坐起身来,从桌几上的果盘里拣出两颗葡萄来,“鬼宿,接着!”就见一猫一狗扑向掷出的地方,摇着尾巴,开心的吃着,星宿又从腰间摸出一块温玉来,抛了出去。
“哎呀,这么好的东西,不要乱丢啊,摔坏了怎么办?”鬼宿双手接住叹道,“这是给我的吗?”
星宿点点头,看着鬼宿笑得合不拢嘴,还在叨念着能卖多少钱,无奈的摇摇头,对着鬼宿作了一个“你看,还不是一样”的表情。
鬼宿一边收起玉来,一边咳了咳,“其实,叫一样的名字有什么不好的,是吧,鬼宿?”对着那只又在星宿脚下打转的小狗说着。
“汪!”小狗回过头来,对着鬼宿叫了一声,仿佛是在回答。
“呵呵呵。”星宿笑得眼睛眯起,今后的生活,不再无聊了啊,因为有你,可爱的鬼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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