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同志哪些病可以办理病退退骗钱

【扩散】如果有人用支付宝转账给你,请注意是否动了这个手脚!_新闻晨报_微信公众账号和文章的导航及推荐
【扩散】如果有人用支付宝转账给你,请注意是否动了这个手脚!
济南火车站,一名谎称在校大学生的男青年,以钱包丢失为由向过往旅客借现金,然后用支付宝转账还钱。众多旅客纷纷伸出援手,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骗局。而类似骗局在其他地方也有出现。
用支付宝还钱是假 诈骗钱财是真
犯罪嫌疑人是如何屡屡得手,骗倒众多受害者的呢?
受害人之一的张凯月表示,当时想,人出门在外,谁都会遇到难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况且借给他几百块现金,他当场用支付宝转账还款,自己并不会有损失。
案发时,张凯月取出700元现金给了犯罪嫌疑人,对方向张凯月出示了一张支付宝截图,证明转账正在进行。过了一会儿,张凯月还没看到支付宝即时到账。犯罪嫌疑人解释称,因火车站信号不好,支付宝还款不能及时到账,让张凯月两小时后再查收。
因急着赶火车,张凯月就没等下去,而借出的钱再没到账。后来,她多次和那名陌生男子联系,却联系不上。直到警方跟她联系,她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日前,经过两个多月的侦查,这起系列诈骗案告破,找到了60多个愿意配合调查取证的证人。被骗钱款2.1万元全部追回,分布全国的63名受害者通过网络或到现场领回了被骗的钱。
警方演示:犯罪嫌疑人如何利用支付宝做手脚
济南铁路公安处刑警支队侦查员李鑫指出,嫌疑人作案时会向受害者要账户,并且进行一个待转账的操作(并未输入密码,转账尚未成功)。然后他把这个截图给受害者看,让对方误以为他已经转账,并以网络延迟为借口,致使行骗屡屡得手。
这个具有迷惑性质的转账截图是怎么来的呢?↓↓↓
△页面左上方有“等待付款”字样
△页面下方有“立即付款”字样
此时,账单页面上方有个“等待付款”,下方还有个“立即付款”,这说明,账单并没有付账。
关键的一步来了↓↓↓
犯罪嫌疑人把此页面扩拉放大、遮屏,“等待付款”“立即付款”的字样会被遮住。
然后犯罪嫌疑人截屏,只截取中间这一部分页面↓↓↓
被骗人一看截图,转账金额、自己的支付宝昵称、支付宝账号、转账二字都显示是对的,而且就在自己眼皮下操作的,于是不多加思索,就以为钱已经转过了,就会把现金借给犯罪嫌疑人。
警方提醒:提高防范意识 不要轻信转账截图
据办案人员介绍,案件中被骗的基本上都是年轻女性,尤其女大学生居多。犯罪嫌疑人选择这些年轻的女性旅客,主要是因为她们社会阅历浅、抱着以人为善的心态,骗子行骗得手的概率相对高一些。
针对目前一些关于网络支付的诈骗手段,民警提醒:支付宝是即时到账,确认密码后,点击付款,钱就能及时到收款人账户,并不存在延时。
最重要的一点是提高防范意识。不要轻易与陌生人进行网上转账交易;在网上转账交易时,不要轻易相信转账截图,最好直接登录网银或去ATM机、银行柜台查询,以免上当受骗。
详情请看电视新闻报道↓↓↓
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行骗,这样的骗子实在太可耻!虽然帮助人是一种美德,但也不要放弃了警惕性,保护好自己!
又到开学季,很多骗子利用学生的单纯四处作案,这种手段可能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请转告身边人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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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央视新闻(cctvnewscenter)
编辑|罗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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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退之路
一天下午,正在干活,大队王秘书到小队通知我:明早到公社报到,参加县“知青学‘毛著’积极分子代表大会”,会期五天,带被子和粮食。听到这个喜讯我十分高兴。
山区的农村文化生活特别贫乏。大队只有两种报纸“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还经常看不到。插队时,我们都带了“毛泽东选集”。有一名同学带了“封,资,修”的书籍。其中有一本“莫泊桑短篇小说选”我是百看不厌。爱看,不能老看。影响不好。我看的最多的还是“毛选”。
几个月前。收到家中的来信。父亲在信中告诉我:通过努力,父亲将我的一个弟弟(69届)和我唯一的妹妹(70届)还有我的母亲(那年49岁)都迁到东郊某大队落户。(农业户口)父亲在信中讲:你的弟弟妹妹不用象你一样,跑到老远的地方插队了。字里行间透着高兴劲。我也为弟弟妹妹感到高兴。半个月前又接到一封家书。父亲讲:办了一件对不起你妹的事——“市革委”决定:70届初中生,全部分到工矿企业。但农业户口不分,必需留在农村。可怜的妹妹看到一个个同学高高兴兴到工厂上班挣工资。而自己却要拖着瘦弱的身躯,在农田风里来,雨里去劳作,每日以泪洗面,几乎崩溃了。而我的父母亲更是懊悔万分。父亲在信中吩咐:一定给你妹妹写信,劝劝她,想开点。可是我能说什么?她怎么能想得开哪?所以我迟迟没有写信。
晚饭之后。同学们和几个农村青年。在东屋说说笑笑。我自己躲在西屋给家中写信。先给父母亲写了一封。告诉二老,我被评为学“毛著”积极分子了。我想能对父母亲受伤的心灵起到一点安慰作用吧。又给我的妹妹写了一封信。对她的心情表示理解和同情。我对妹妹讲:不要埋怨父母亲。天下那个父母亲不疼自己的儿女。你流泪,父母的心里在流血。振作起来我的好妹妹。(以上都是真心话)你的哥哥-我经过锻炼。成为学习“毛著”积极分子。多么光荣。希望你在农村这个广阔天地里。磨练出坚强的意志,优良的品德。成为一个又红又专的“知识青年”。(都是言不由衷的话语)将信封好,放在挎包里。准备到县城再寄出。可以早一天到亲人手中。
吃过早饭,背上被子,扛了十斤小米,(交粮站换粮票)拎着挎包出发去公社。经过大队部。看到宋书记使劲摇着电话;“总机”,“总机”喊着。见到我说:“电话不通了。正好你去公社,道上看看,如果电话线断了。通知公社快修”。到公社要爬两座山。当我爬到第二个山顶时。发现两根电话线(就是8号铅丝)被人用草腰子绑在一起——短路了。又是牛倌的恶作剧。我把腰子解开。心想:电话准通了。
到了公社先去粮站。交粮食换粮票。再到社里报到。一进办公室。看到老蓝[主抓知青工作]正在写东西。看见我进屋老蓝问:“干啥来了”我答道:“到公社集合参加县里知青积代会”老蓝一愣说;“噢,你先到值班室歇着”。隔壁就是值班室。屋子里一张床,一个办公桌。和办公室相邻的墙上开个小门。一部手摇电话机摆在中间。(两屋谁都可以用)桌上有几份“参考消息”我放下背包。抓起报纸贪婪的看了起来。
正看着报纸。突然听见老蓝在隔壁摇电话:“总机给我转小上”——我们大队,嘛事?听听:“老宋,你们大队怎么派W参加积代会那?”“......”“难道别人表现不好吗?”“......”“他爸爸是资本家”“......”“这种出身怎么会是积极份子哪?”“......”“你们再考虑考虑”“.....”“那就这样吧”这是怎么回事?我正琢磨着。老蓝推门进屋。对我讲:“会议改期了,你先回去吧”。扭头出屋,把我晾在屋里。
耻辱,愤怒涌向我的脑海,心如刀割一般。我背起背包,抓起挎包。冲出了屋门。走过公社院门外,正遇到其他大队知青来报到。问我:“干嘛去?”“遛遛”“遛遛还背包,有病?”我无语。
回村的路上,我的脚步十分沉重。迷迷糊糊爬到第一座山顶。望着远方的群山。想起了为儿女操碎了心的父母,泪花模糊了双眼。恨自己真没用。不能替父母分忧。&
想到我那可怜的妹妹。我泪流满面。我从挎包把信掏出来,撕的粉碎。扬在空中。一阵狂风袭来,把纸片吹的七零八落。吹碎了我的心。
那年冬天,回家过春节。家里的气氛特别压抑。父亲的头发全白了。母亲老了很多。我的妹妹,又黑又瘦。整日没有笑容。不知什么原因就会哭一通。她经常唱“打不死的吴清华,又站了起来......”听着叫人心酸。
一直到1976年。妹妹才有机会选调上大学。通过邻居,我认识了某大学招生办的郝老师。他对我妹妹特别同情。(他妹妹也是70届的工作好几年了。)表示全力办。没想到出了差子。一天妹妹回家哭着说:“大队书记说我有点大气,还得锻炼。不放我走。”急得父母亲不知如何是好。我突然想起,一个同学和书记是亲戚。买了两合点心,找到同学家。说明来意。同学马上拿笔写条:“表哥.......”写好交给我。“点心拿走,你要留点心,我把条拿回来”我执意要留。没法,同学说:“你到村里给我姑姑吧”多好的同学。叫我怎么谢你?(他去了巴西。祝福你一生平安)我骑了几十里车连夜找到书记家。农村汉子就是爽快:“没问题.......”妹妹终于上了大学。久违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庞
(大焕起公社的)老邻居碰到我问:“积代会上怎么没找到你哪?”据他讲:会后演节目。县宣传队把每个代表的名子。随着歌舞的伴唱,一一举牌展示。老蓝虽然把我轰了回去。不知什么原因,名子却报到县里。稀里糊涂到了台上。害的他一通好找。
自从被老l从公社轰回了大队。没能参加“县‘知青’学习‘毛著’积极分子代表大会之后。我的心情恶劣到极点。虽然大队干部,对我的遭遇表示同情。同学们见到我谁也不提这码事。可自己的心里,真是难受啊。
一年夏天,公社来通知:选调一名同学去工厂。我们组的纯“红五类”知青,理所当然的被选走了。以后几次选调,又有几名同学陆续离开了山村。留下的同学对自己所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既愤怒又无奈。想一想:一块来的山沟,一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块受的“再教育”。为什么有了选调的机会,我们这些“黑”出身的同学就一点光也沾不上哪?
72年的初秋,队里出麻。一捆捆麻秆在麻池里泡着。池水冰凉,冒着绿沫。站在池边,一股臭气,直冲鼻孔,呛人脑壳。我脱的只穿一条裤衩,和几个老乡跳入池中,冰凉的池水,像一根根钢针,刺激着我的神经,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我赶紧活动,抱起一捆麻秆,撇上池边,干了一会,冻得实在受不了,爬上池边。晒会太阳,喝口白酒,又跳入池中,接着干活。收工之后,回到屋里,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草草吃口饭,我就睡了。早晨起来,觉得浑身酸痛,个个关节,就像锈住了一样,一动就疼。勉强起来,心里怦怦直跳。这是怎么了?看来今天是出不了工了。正好,歇一天,看我的“莫泊桑”。
一连歇了两天。公社召集全体知青开会。每次开会。晚饭之后,知青和公社干部之间都要赛赛篮球。我是知青队的主力后卫。以前两队互有胜负。不过知青队赢得时候多。(毕竟年轻)可这次却是不一样:我一跑动,心就发慌。跳也跳不起来,跑也跑不动。对方看出了门道,屡屡从我这边,突破上篮。连连得分。急得几个同学直埋怨我。没有办法,我只好叫别的同学替我上场。
&&我气喘吁吁的站在场边,卫生所的程大夫走到我面前:“看你的脸色不对劲,那不好受?”我把身上的难受劲跟程大夫讲后,他跟我说:“明天上午散会之后,你找我。我给你好好检查一下。”转天上午,我到了卫生所。程大夫仔细的检查之后,严肃地对我说:“你得了‘风心病’。重活干不了了。”我一听,心想:“完了!今后怎么办啊?”正在犯愁。程大夫跟我讲:“你这个病,可以办病退啊。”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病退?我行吗?”我对程大夫提议觉得心里没底。“你呀,太老实。有的人没什么病,还办回去了。你的病肯定可以退回天津。”程大夫的回答,增强了我的信心。我问他:“你看我该怎么办好哪?”程大夫说:“我给你开张‘诊断证明’”说着在一张证明上写了起来:姓名:梧桐树,性别:男,年龄:22岁,诊断结果:风心病?下面一行写上:建议进一步诊断。医生的字,龙飞凤舞。一般人还真不好认。可程大夫给我开这张证明时,字迹写的工工整整。最后他又签上自己的名字。他把证明交给我时说:“不好意思,我只能开到这种地步......”我急忙拦住他的话头:“太谢谢你了。”(这是真心话,给我开有病的证明,他得担多大的风险。如果上边追查下来,弄不好落个“破坏上山下乡”的罪名。你们说我能不感激他吗?)
程大夫笑着对我说:“先别着急谢我,我还有事跟你交代。”他拿了一张便签,掏出钢笔,唰唰写了起来:小王:今有好友梧桐树,到你处。有要事相托,请你务必帮忙。容面谢!兄:程……。写好之后,交到我手里。跟我讲:“公社卫生所的证明,管不了什么事。你到县医院,找王.....大夫。他和我是同学。你把条交给他,有什么事跟他说,他绝对办。”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攥着他的手不停的说:“谢谢......”程大夫说:“早点啦……这才那儿到那儿。等你真的病退回到天津,你肯定得回来办户口,到时别忘了看我来就行。”我真诚的答道:“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过了几天,我到了县医院,找到了王大夫。当我把程大夫的信转给他,说明我的来意。我观察到他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难意。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办,要崴泥.....”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对我说:“县安置办’刚给我们开完会:‘知青’来看病,尽量不给开‘诊断证明’,谁开,出事谁自己负责……”我一听他为难:“不麻烦你了,要不你给我开点药,我回队慢慢养着算了……”他一听急了:“这是什么话!程老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先给你开个单子,验一下‘血沉’,再做个‘心电图’……”
一番检查,王大夫看着检验结果对我说:“你的身体&还真有点毛病,但问题不大......”我心里想:“‘日本船——满丸(完),’证明是开不出来了。”没想到王大夫对我讲:“证明我给你开。谁让咱们是朋友哪。(其实刚认识半天)上边要找我麻烦,大不了下到公社卫生所。如果那样我就要求到‘棋盘山’正好和老程做伴……”(好人啊——王大夫)诊断证明:姓名:梧桐树,性别:男,年龄:22岁,诊断结果:“风湿性心脏病”。建议转院治疗。王大夫说:“别的忙我帮不上了......”(这个忙还小吗?)“大恩不言谢”。我收好证明,告别了王大夫。直奔县“安置办”而去。
正好县里召集各公社,主管‘知青’工作的负责人开会。我找到公社负责人,刘国梁。刘国梁30多岁。此人心眼挺好,对‘知青’不错。我把病历,诊断证明都拿给他看。要求退回天津。他说:“我正在开会,材料放我这,下午3点以后,你来找我…….。”
&&&&几个小时的时间,真是难熬啊。当我站在他的面前,心里怦怦直跳。恐怕县里不同意我的要求。刘国梁说:“崔墨林[抓‘知青’工作的县常委]不同意把你退回天津。”我想:“完了,白忙乎了.......”没想到他又告诉我:“我把你平时的表现,跟老崔讲了:‘梧桐树是个老实人,不会撒谎。这回是病的够呛。要不叫他先回天津治病?’老崔同意了。”(刘国梁,又是一个好心人。我要早遇到你,就不会受这么多罪了。)他又跟我说:“你先回家治病吧。一步一步来,有事给我写信。”。
“回天津”,爸爸妈妈和家里人会同意吗?父母亲为小妹妹的事,已经是压力够大了。我还要回去添乱…...。可不回去,多前儿熬到头啊。好几个月没有选调的信了。就是有,能轮到我吗?不管怎么的,先给父母写封信再说。把信投入邮箱,我的心飞回了家乡,回到了父母身旁。
紧张的秋收开始了。早晨天一放亮,队长就顺着营子喊一通。招呼大家下地收庄稼。全村的男女老少,只要能干活的,全都上了山。(学校都放假了)我虽然身体有病,可也不好意思躲在屋里不出工。一天下午,我去山上往场院里挑豆荚。往常我挑个一百八九十斤,走个几里地,一点问题没有。这次我没敢多挑。(也就150多斤)可扁担一上肩,俩腿直打颤,心里怦怦跳,一阵阵发慌。挑庄稼要求上了肩,一气挑到场院。最忌讳半道落地。(一落地,籽粒爱掉,糟蹋粮食。尤其是谷子,豆子还次之。)可我一道上落了俩次地。(实在是力不从心)好容易到了场院。放下扁担,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一股哀伤涌上我的心头:看来身体是真的垮了,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梧桐树,你的电报!”我一回头,见大队宋书记,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纸兜。我急忙接过来,打开一看;“见电速归父”。看着电报,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朦胧的目光,盯着电报上几个字。短短的五个字,饱含着父母亲,对远方的游子,无限的牵挂……。
借着这个机会,我跟书记挑明:我得回家治病。书记痛快的答应了。晚饭之后,我和几位同学说:“哥几个,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我得回天津看病去。”他们跟我说:“走吧,在这呆着也是受罪。不过希望你再回来,能把户口办回天津。”我又托付他们:“年底分完粮食,想法给换点粮票,寄给我。”他们说:“没问题。”回津一年多,他们陆续给我寄了300多斤粮票。每次换粮票都要把粮食弄到公社粮站。十几里的山路,要翻两座山。难为他们了。在这里我向我的同学们,表示深深的谢意!!
&&&&转天早上,我赶到公社。座上了班车,来到了县城。上了最后一班去承德的长途车。到了承德,跑到火车站,买了去北京的夜车票。天亮到了北京,马上买了去天津的票。
我进了熟悉的院门,院里冷冷清清的。家里的房门,挂着锁头。父亲和我的二哥,去上班,小弟弟上学。而我的母亲和我的大弟弟及我的妹妹,都去了郊区落户。楼上老邻居李大娘看到我,急忙喊我上楼。我们两家几十年的邻居]知道我没吃早点,马上给我煮了碗挂面汤。喝着真香啊。
下午3点,父亲下早班回来了。见到我十分高兴。他问了我的病情,安慰我说:“别着急,抓紧治。”晚上,二哥和小弟弟都回来了。二哥拿起我的病历仔细的看了起来。而小弟弟关切地问我:“三哥,你没事吧?”手足之情溢于言表。晚饭之后,二哥把我叫到跟前`,把五块钱掖到我手里:“你的病,别耽搁,好治……”手里拿着钱,一股惭愧之意袭上心头。
第二天,我拿着病历,开始了我的看病历程:我先去了街道卫生院,挂了内科号,买了一本病历。一上楼,两间诊室。一间诊室,桌子后坐个老大夫。好几位病人围着他。再看隔壁那间,一个年轻的男大夫,坐在椅子上,看着“人民日报”。屋里一个病人没有。当时我想;都是年轻人好沟通,就找他看吧。喊了声:“大夫”,他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也端详起他来:此人不到30岁,国防绿的衣服外面,罩着白大褂。左胸上别着主席像章和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像章。坐下之后,我把病历递给他。他看也不看,盯着我说:“有三联单吗?”(那个年代,有工作的人,都拿‘三联单’看病……)我如实地告诉他;“没有。”他翻了下病历,看了一眼县医院的证明。拿起听诊器,在我的胸部,胡乱的按了一会。摘下听诊器,冷冷的对我说:“你没有什么病......”我一听就急了:“我怎么没病那?你连个化验单都不开,光听听,就说我没病。你这是‘为人民服务’吗?!”他鄙夷的对我说:“‘为人民服务也不是为你这号人服务的。”(气死我了!!)我还想和他争辩,可又一想;跟这种混蛋能辩出什么理来那?忍了吧。这个混蛋,在我的病历上划拉起来:主诉:……
印象:“窦性心律”。写完之后推给我,抄起报纸又看了起来。我拿起了病历,走到屋外,撕成几块,扔进了垃圾筒。(后来我才知道:此人是‘革命知识分子’的代表,结合进卫生院革委会,当了个委员。)&&&
回到家,我越想越别扭:头一次看病,就遇到这么个玩意。一点结果没有。怎么办那?不行,我还得去,这回我想法找老大夫看。
下午,我又来到卫生院。挂了号,买了病历。来到老大夫的诊室,一个病人没有。老大夫戴个花镜,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我轻轻的敲了一下门框。听到动静,他合上书。对我说:“进来吧,坐。”我坐在他的面前,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本“内科学”,心想;还敢看专业书,也不怕倒霉……。正在瞎琢磨,就听到老大夫和颜悦色地问我:“你怎么不好?”亲切的声音,就像父亲对自己的儿女说话一样。我把病情和他讲述了一番。他拿起我的病历,仔细的看了起来。当他看到县医院开的诊断证明,惊喜地问我:“围场县,是不是也在承德地区?”我说:“是呀。”他又问我:“那边冬天是不是挺冷?”我说:“冬天够冷的,得有零下二十七、八度。您怎么知道的?”他告诉我:“我有个孩子,也在承德地区插队。”我马上问:“是在围场吗?”他回答使我有点失望:“不是围场,他去了‘平泉县’。”我安慰他:“那个地方,比围场强多了......”几句话,拉近了我俩的距离。他拿起听诊器,认真地听了起来。听了一会,又叫我躺在床上,正身,侧身听了好半天。微微皱着眉头告诉我:“撩起上衣。”我撩起衣服,他前后看了一遍,告诉我:“把裤子脱了。”当他看到我的两条大腿的内侧,各有一片园园的红斑时轻声地说:“还真是......”声音中着惋惜之情。老大夫跟我说:“你先做个‘心电图’,明天早上抽血,验下‘血沉’。咱们详细检查一下。”做完‘心电图’,我把结果那给他。他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只告诉我;“明天早点验血。”
吃过晚饭,二哥问起我看病的经过。我告诉他:“一个老大夫给我看的,可能真有病。”(没和他讲,那个混蛋的事)二哥听后安慰我说:“真有病也不怕,咱抓紧治。”说着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着,吸了起来。我一闻,哎,这味不对劲那?(呛人)我拿起烟盒一看牌子“战斗”,(一毛八,一盒)二哥一直抽的是“永红”烟啊,(二毛二,一盒)怎么改牌子了?我的好哥哥,为了我治病,委屈了自己。想到这里,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急忙跑到门外,仰望着天上的星空。
转天下午,又去看病。见到我的化验结果,老大夫严肃的跟我说;“你还真得了‘风湿热’,”又指着‘心电图’对我讲:“这个波,这个波,都有点问题,心脏不太好。”听他一讲,我是亦喜亦忧。喜地是:“有病,病历上就有记录,这不就可以往回办了吗?”(想的太简单了。)忧的是:“真有病,怎么治啊?得花多少钱啊?”老大夫,看到我忧愁的面容,马上劝我:“这病好治,我给你开点药,再打几针‘青霉素’,很快就好。”说着在病历上写了起来:印象:1,风湿热,2,风湿性心脏病。又给我开了吃的药,和打的针剂。嘱咐我:“一定要先做‘皮试’。”
我收起病历,拿着药单子,来到楼下药房,取不取药那?取药,吃药,打针病肯定能治好。要想办‘病退’门也没有啦。可不治,病情加重,后果也不堪设想.....。难啊。犹豫了一会,心想:不治,回天津要紧,回来之后,再治。决心已下,我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卫生院。
按着大夫给我开的药的天数,到了日子,下午(人少,清静)。我又去找老大夫看病。他给我检查之后,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不解的问我:“这些日子你没干重活吧?”我答道:“什么也没干啊。”他自言自语的说;“不会呀。”琢磨了一会,在我的病历上写上:1,风湿热,2,风湿性心脏病,下一行写了;服药之后,未见好转。我看了,心中暗喜;“就要你这句话。”他又给我开了药和针。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按时吃药和打针。(对不起了,老大夫,不是您的医术不高明,再高明的医术,也治不好我的心病啊。)过了些日子,我又坐在了老大夫的面前。这次他给我检查之后,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疼爱的目光。轻轻地“唉”了一声。在病历上写了起来:…….未见好转。(又行了)开好药方,递给我:“接着吃药。”我收好东西,下楼,向门外走去。刚要出楼门,身后有人喊:“梧桐树,站住。”回头一看:老大夫站在楼梯上,生气地看着我,冲我摆手,叫我上楼。到了屋里,我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看着窗外。他不解的问我:“为什么不取药?没钱?”我急忙回答:“不是。”“那是为嘛?!(他有点急了)我一看瞒不住了,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他心疼得说:“这不是拿自己身体糟禁嘛。”(不糟禁又怎么办那?)看我意志坚决。他告诉我;“卫生院的诊断结果,管不了什么用。你还得去,区一级医院,和市一级的医院,他们的病历才管用那。”他关切地对我讲:“你的病,按道理应该能退回天津治疗的。不过上面卡的挺紧,我想回来不太容易,看你运气了。实在不行,先治病,别耽搁……。”
在卫生院看病,用了近一个月时间。虽然没起到什么效果。(病历谁都可以写。老大夫尽管同情我,但他也没给我开“诊断证明”。他有难处啊。)可是我却尝到了人间的冷暖之情。那个混蛋的作为,提醒了我:办‘病退’的路上,一定会充满艰辛和坎坷。而老大夫慈父般的关爱,又增强了我的信心。尤其他告诉我:身体确实有点毛病。更使我对美好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流浪的人归来,青春正兴旺。少年时代的朋友,不知在何方。”白天胡同里冷冷清清的。儿时的伙伴,大部分上山下乡了。有幸留在城市里的,都参加了工作。偶尔在胡同碰到,也是点点头匆匆而过。
每天上午八点一过。那些“黑六类”家庭,只要家里有闲人的,都要出一个人,打扫胡同的卫生。我想:这也是母亲,主动要求下放去郊区的原因之一吧。一天我正收拾屋子,有人敲响了我的家门。我一开门,眼前站着一个矮胖的女人,长着一张“瓦刀脸”,嘴里叼着烟卷。这人是谁啊?不认识。女人对我讲:“你们家得出人扫胡同,你妈不在,你就得去。”(你谁呀?凭什么叫我去?)我站着不动劲儿。恰巧楼上李大娘,拿着笤帚正下来。看到此情,马上叫着我小名:“老三,这是‘居委会’主任,‘吕委员’”(以前我只知道“咱们的‘毛委员’。怎么又来了个‘吕委员’?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是街革委会委员,所以大伙都顺口叫她‘吕委员’。她也乐得听。)我一听:居委会主任,土皇上。以后没准用的上。拿起笤帚走出了家门。天黑之前,‘吕委员’又来了:“倒土箱子去!”干吧。唉,真是窝囊啊!
&听了老大夫的指点,我到“滨江医院”,(区级)看了几次病。那的大夫,虽然认真地给我检查,如实地填写病历。根据病情,对症下药。并且交待我千万按时吃药,打针。可就是不给我开“诊断证明”。那个不堪回首的年代。大夫属于“知识分子”,是“臭老九”。不知何时就会遭到飞来横祸。所以,人人自危。而我的身份,使他们十分敏感。(县医院的证明,泄露了我的天机。)人家和咱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承担“破坏上山下乡”的罪名那?诊断证明真是不好开呀。
天气越来越凉。家家点起了取暖炉。我家住着三间屋。俩大屋是里外间,后院还有一间小屋。家里人口少。(户口本上只有三口人。)每月只供应100多斤煤球。根本不够烧。除了做饭,我家的煤炉,整天封着。晚上睡觉,钻进被窝,浑身冰凉,半天也暖和不过来。冻得睡不着觉。
上那弄点煤去那?忽然我想起:滨江医院后门,承德道上有炉灰堆,老有老头,老婆在那扒煤核。趁早我也去吧。捡点煤核,回家把炉子烧得旺旺的。座几壶热水。父亲和哥哥弟弟回家之后,洗洗脸,烫烫脚。是多么舒服的事啊。说干就干,我用8号铅丝,做了一个小扒子,找了个布袋,装备齐全。早晨,扫完胡同。我拿起家伙,奔了承德道。
来到炉灰堆。我看到一男一女,两个老人。蹲在那翻动着炉灰,捡着煤核。我也凑了上去。正好医院的锅炉工,推了一车炉灰出来。炉灰刚倒在地上,老少三人就围了上去。我眼疾手快,一会就捡了小半袋。不到11点,小口袋装的满满的。我高兴的往家赶。(小弟弟要放学了,我得给他做饭。)下午,我又去了一趟。又弄了小半袋。吃完晚饭,烧了壶热水,倒在盆中。父亲一边烫着脚,一边看着报,那个舒服劲。看着真叫人高兴啊。我终于可以为这个家出点力了。怎么没早想到那。
一连几天我都是满载而归。家里的煤核,存了一小堆。虽然自己受点罪,可一家人能过个温暖的冬天。这点罪,又算得了什么。一天,我蹲在炉灰堆旁,刚忙乎一会。扒煤核的老太太走到我面前,不解的问我:“小伙子,你怎么不上班,天天跟我们抢吗呀?”(大娘,我倒想上班。可是往那挣钱去呀?我连个户口都没有,您知道吗?)通过交谈我了解了大娘的身世:丈夫得病死了,家里两个孩子,大儿子,1966年就去了甘肃农建11师。(老知青)小女儿残疾(小儿麻痹)躲过了上山下乡。现在在居委会的“五七”厂上班,一天工资八毛钱。大娘心疼的说:“没结婚的姑娘,天天拿着‘避孕套’装盒,真是造孽啊。不干不行啊。我们娘俩就靠这点钱过日子啊......。”听到这,我一阵心痛。世上还有比我更难的,真后悔来到这个地方。我把袋里的煤核,都倒给了大娘,告诉她:“放心吧,我再也不来了。”
转眼到了1973年的春天。我的大弟弟,参加了大队的副业队。每天夜里到钢厂卸火车。完活之后,回到市里的家中休息。我的母亲留在郊区,照顾我的妹妹。一天二哥回来了。关切的问我,看病的事进展如何。我如实地告诉他:“.......就事证明不好开。”二哥也替我着急,坐在里屋不停的抽烟。过了一会,他把我叫到跟前对我说:“你去~~中心医院,找g大夫。就说我叫你去的。请他帮你想想办法。”我说:“你得给我写个条吧。人家又不认识我。”二哥说:“甭写条,他应该认识你。你就去吧。他是“耳,鼻,喉科大夫。”
&&&&第二天,我到了‘~~中心医院’。找到了g大夫。一见面,我觉得这人好像在那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他一见我马上喊我:“老三,你怎么来了?”我突然想起:这不是二哥的同学吗,文革前,老到我家去呀,那时他就是大夫。他的父亲是天津有名的资本家。没想到他调到市级医院来了。我马上改口:“g大哥,我哥叫我找你........”他听了我看病的经过,说了一句:“你们怎么早不找我那?”语气中埋怨我们哥俩,拿他当外人了。g大夫告诉我:“你下午再来吧,清静。我给你想办法。”
下午,我到了医院。g大夫已经挂好了“心内科”的号。给他钱,他说什么也不要。我也不客气了。到了诊室,见屋内坐着两个40多岁的男大夫。一个病人没有。真是个好机会。g大夫指着我对他俩说:“这是我表弟,.......”介绍了我的情况之后,特意嘱咐:“麻烦哥俩务必给开个证明。俩个大夫给我检查了一遍。跟我说:得做个“心电图”,好有说服力。g大哥领我到了“心电图”室,一个女大夫坐在仪器旁。说明了来意。女大夫招呼我躺在床上,手脚安上卡子,仪器一开,记录纸沙沙的流了出来。拿着纸条,俩人研究起来。只听女大夫说:“没事呀。”我心想:怎么回事……?女大夫指着屋里,一个木头做的,楼梯形状的东西,对我说:“在上面走几趟。”我走了几趟,躺在床上再做,还没事。g大哥对我说:“去,到楼里跑楼梯去,快跑,多前跑不动了,再回来。”我楼上楼下的跑了起来。当我气喘吁吁的躺在了检查床上,心跳的特别快,好像一张嘴,就要蹦出来似的。这回他俩拿着记录纸一看,就听女的说:“逮着了。”扭头对我说:“行了,起来吧。”我和g大哥,拿着结果。找到了两个男大夫。他们马上写了病历,一个大夫在一张“诊断证明”上填了起来。写好递给了我。证明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风湿性心脏病”“建议休一周”。两个大夫又给我开了药。(我还是没取)临走时他们告诉我:“以后一个星期,来一趟,开药,开证明。直接来,找我俩谁都行。就别叫你表哥陪着了。”(三个好心人,真是给我帮了大忙了。可是我连你们姓字名谁都不知道。)借此机会,我向帮助过我的三位“白衣天使”表示深深的谢意。
&&反反复复去了几次“~~中心医院”。俩个好大夫,又给我开了好几张证明。我的病退之路终于有了转机。
&拿到了“诊断证明”,事情有了转机。我的心里特别高兴。而从郊区传来的好消息,更是给这个苦难的家庭,带来了一丝丝欢乐:妹妹被招进大队小学,当了一名“民办教师”,虽然还是挣工分。但终究不用再风里来,雨里去干农活了。最主要的是:学校有食堂和宿舍。妹妹吃和住的问题,一下全解决了。
&&恰巧,大弟弟的副业队,活干完了。又要回到村里干农活。借此机会,我和弟弟一块去了郊区。我跟妈妈说:“您回去吧,我留在这儿陪弟弟.......”(我早就想替妈妈,可大男大女挤在一张床上,实在是不方便。现在行了。)妈妈不放心我的身体,不想走。架不住我再三坚持。没法答应了。我陪妈妈走了5、6里路,上了去市里的车。汽车刚一启动,妈妈从车窗探头嘱咐我:“.......不行就回家!”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回到土坯房,我环顾屋里,四壁皆空。里屋,黄土地面上,[连砖都没漫]摆着一张床,简单的被褥摆在床上,屋顶吊着半旧的蚊帐。外屋,就一个旧碗橱,边上靠着一块菜板。一个煤油炉,一个蒸锅,一个铁锅,一个带盖的白搪瓷桶,一个白塑料桶。(里边还剩半桶水)这就是妈妈和妹妹,过日子的全部家当。看着叫人心酸。
&&弟弟去队里干活了。我得忙活做饭啊。打开装粮食的搪瓷桶:两个袋子,大袋是棒子面,小袋有几斤机米。熬稀饭,蒸窝头吧。这倒好做。碗橱里剩了半个圆白菜,炒了吃吧。就这样,我一个大小伙子,无奈的当上了弟弟的“后勤部长”。
&&物资匮乏的年代,副食供应十分紧张,种菜的吃不上菜。一点也不新鲜。鸡蛋,肉类更是稀罕物。农活又累,弟弟的饭量越来越大。(肚子缺油水啊)村子周围有好多水沟,我想:钓点鱼,给弟弟吃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我特别爱钓鱼。)回了趟城,拿鱼竿。钓鱼,熬鱼,煮鱼汤。叫妹妹过来,一块解馋。真是高兴啊。
有了一家市级医院的证明。不太有根。最好再找一家市级医院,看看病。如果开出证明。相互印证。病退的事,就有五成把握了。一天我来到总医院,准备挂个号看病。进了大厅,里面人山人海,几个挂号的窗口,挤满了人,后面排着长长的队伍。南腔北调的声音,显示着患者,来自全国各地。挂号处的玻璃窗上,一个木牌告诉我:心内科的号没有了。一群人不满的喊着:“我们夜里就来排队,为什么挂不上号?!”号这么难挂,这可怎么办?我突然想起;一块插队的明达同学的父亲,在这医院上班啊。何不找伯父帮下忙哪?
同学的父亲在医院的后勤部门,是勤杂工。兢兢业业干了十几年。老俩口唯一的孩子,和我们一块去了围场,我们同在一个大队落户。几个月前,同学选调进了承德的工厂,当上了工人。一天晚上,我找到同学家,老两口见了我十分高兴。又是沏茶,又是拿烟。(我不会抽烟)十分热情。(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孩子选调了,而冷落了我)伯母关切的问我:“怎么这么早,就从那儿回来了?”我趁机说了我的情况。老两口听了之后心疼得说:“你得抓紧治啊.......”我借着话题跟伯父讲:“......麻烦伯父给我拿个‘心内科’的号。”说完之后,我发现老两口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是我事后回忆起来的)伯父说:“你明天早上八点,在医院大厅门口等我.......。”
&&第二天早晨七点一过,我就到了医院。挂号处的几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队尾已经到了大门外。预防万一,我在一条队尾,占了一个“个”。走进大厅,看看什么时间开始挂号。玻璃窗上贴着:“七点半”开始挂号。快到点了,人群一阵骚动。突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站好了,别夹个!”这不是伯父的声音吗?难道他在这维持秩序?我看了几个窗口前,没有人维持秩序啊?再一看,眼前的情景使我感到无地自容:同学的父亲挤在一条队伍的前几个。只见他双手紧紧地抓住前面那人的衣服,恐怕叫人挤出队伍。我的好伯父,为了我,起了一个大早来挂号。眼泪流出我的眼眶。我扭头跑出了大厅。
当我再次走进大厅的时候,看到伯父拿着挂号条在等我。看到我眼圈红红的,关切的问我:“那儿不好受?”我悲切的说:“心里不好受。”’伯父说:“我给你找个好大夫,咱们抓紧看。”来到诊室,跟叫号的护士打声招呼,领我到了一位老大夫桌前,低声的托付:“这是我的一个侄子.......”老大夫点点头,说了声:“甭管了,忙你的去吧。”伯父跟我说:“再看病,提前告我,我给你拿号。”我点点头。(再叫您挂号,我还是人吗?)
老大夫看了我带来的病历,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对我说:“你这个病得看几次,不能着急。”当我第三次看病时,老大夫说:“照个像吧,这样更有说服力。”开好单子,对我说:“到x光室找xx大夫,就说,我叫你来的。”一切照老大夫的吩咐办。当我拿到x光片子,看到结果时,上面赫然写着:“主动脉弓突出,左室肥厚。”老大夫根据结果,如实地开了“诊断证明”。这样我手里就有了,两个市级医院的治病过程记录,和诊断证明。
&&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回到天津已经一年了。一天二哥跟我说:“几个大医院都看过了。病历和证明也都有了。你是不是和县里联系一下,要求他们把你退回天津来。这样老耗者,也不是个事呀。耽误你治病呀。”哥哥特意解释:“你可别多想,家里不是养不起你.......。”是的,不能再耗下去了。我把那些病历,挑了最有说服力的几本,和诊断证明一块,装在一个大牛皮纸袋里,又写了一封信,内容是:“我因病,回津治疗一年多,未见好转。本人要求:将关系退回天津,以利于我更好的治疗。现将病历及证明呈上。请领导根据我的实际情况,批准我的要求。”封好。收信人:“…….知青安置办公室”。寄信人:“天津......梧桐树”到了邮局,一称,超重。又补了邮票。投进了邮箱。我的心随之悬了起来:“县里会同意我的要求吗?按常规,天津寄到围场的信件,三,四天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再加上县里,有关人员的工作时间。我想:有两周时间,我就可以接到县里的信儿了。可是都过了十五,六天了。我还没有收到来信。那些日子,心里七上八下的。什么也不想干,每天就盼着,听到邮递员的车铃声。只要窗外的车铃一响,我准会跑到院外去接信。几次都是空手而归。一天早上,我正在屋里擦地,突然听到“叮呤”的车铃声。抬头看到窗外,一个人影晃动。我急忙开门迎了出去。一看:哪是邮递员啊。原来是父亲下夜班,回来了。(中病了)
&&&&一天下午,粮店来了梗米。我挨了一个多小时的个,买了18斤米回家。(每人每月,6斤米,我家粮本上只有3口人。)一进院门,看到楼梯上扔着一封信。牛皮纸的信封上,红色的“围场县革命委员会”。几个字,映入我的眼帘。我赶紧放下粮袋,抓起信,心怦怦的跳。凶吉难测,双手微微发抖。心想:“发昏当不了死。”撕!打开信,就一张信纸。我拿着信,倒着看:最后一句是:请你与和平区“安置办”联系。看到这句话,心里有点根了。到数第二句是:我们已把你的材料转到和平区“安置办”了,第三句是:同意你退回天津治病的要求。看到这,我的心的石头才真正的落了地。真是太好了。一年多来,在我和我的家人,还有那些认识,不认识的好心人。共同努力下,今天终于有了一个好的结果。
家中没有人,我锁好门,拿着信,兴冲冲的向区“安置办”而去。在道上我想:“安置办”如果今天就给我出回津证明。明天,我就买票,回围场。到了“安置办”,找到工作人员,把县里的信,递了上去。问他:“能给我今天开证明吗?”没想到,工作人员看了信之后,告诉我:“你的病,我们还得复查。真有病,才能给你开证明。要是假有病……”(后面的话没听清,脑子都蒙了)这时那人又跟我讲:“你到原来的学校,登个记。他们会通知你什么时候复查的…….”一盆凉水浇下来。这才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垂头丧气的走回家中。父亲听到消息之后,安慰我:“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
&&转天我来到了母校。站在校门口,抬眼望去:教学楼的墙上“毛主席去安源”的巨幅油画,还挂在那里。一条“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的标语,显示着无产阶级的教育路线,已经取得全面胜利。
&进了熟悉的楼道,来到三楼办公室,找到了管“知青”安置工作的老师。一见面,哎,这个老师我认识:这人不是“保定道小学”潘老师吗?怎么调到这来了?潘老师也认出了我。对我说:“你回去听信。什么时候复查,我以‘明信片’的方式通知你。”(这是当时常见的通信方式。)
&&&&下到二楼,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看看我的班主任。”找到办公室,一位老师告诉我:“陈老师正在上课。”顺着楼道,我找到曾经上课的教室。门框上,“初二xx班”的牌子不见了,“二连七排”的牌子,戴替了它。站在后门外,透过玻璃,我看到:前面讲台上,陈老师拿着课本,在讲着什么。再看教室里,乱乱哄哄的,说话的,传纸条的,下座乱串的……,我原先座的位子上,一个穿着一身“海军蓝”的学生,旁若无人的和临座的女生,说笑着。(我们可是男女分班)看着眼前的情景,使我想起了一件事:1966年的春天,文革的序幕,已经徐徐拉开了。教语文的陈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一天,他给我们上语文课。现在我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天课堂上,说话的人特别多。不但平常调皮的同学说,而且连学习委员,班长都一块加入进来。陈老师几次制止,一点作用也没有。大家好像中了邪了。所以才有了疯狂的举动。突然,一个悲愤地声音,震撼了大家:“这是为什么?我的好同学们?!!”陈老师泪流满面地,问着他的学生。大家一下全愣住了。刚才还乱哄哄的教室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陈老师流着泪说:“........,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我们早已经后悔了。80年代,师生的再次相会,表示了您的学生们的悔恨之情。)一席话,深深地触动了同学们。班上一名最调皮的同学,站起来说:“陈老师对不起,……。”扭头对大家说:“谁要再说话,我可不客气啊!”从此,只要陈老师的课。同学们都是,规规矩矩的,再也没有调皮捣蛋的。今天的情景,不是和昨天一样吗?怎么陈老师,却无动于衷那?朋友,你说为什么?“海军蓝”回头,看到玻璃后的我,马上对周围的同学打招呼,教室里突然安静了。(把我当成巡查的老师了)我怕老师认出我,扭头离开了学校
&回家的道上。我的脑子不停的地转动着。一个声音,老是刺激着我的神经:“真有病,给你开证明,没有病……”没有病,怎么样?难道真的,还要重新回到小山村,继续接受“再教育”吗?去那个医院“复查”?不知道。就是知道去那个医院,可是由那个科室,及那个大夫,负责这件事。都是个未知数。有劲也是不上。后果真是难以预测啊。唉。急死人了。命苦啊。
一天,我收到一封“明信片”。学校通知我:“某日7:30到‘胸科医院’准备复查”。一看日历:明天就到日子了。“胸科医院”。回来一年了。我从没有到这所医院看过病。不知那的大夫,人性如何,看病严不严?如果遇到“不够揍”的大夫,[我很少骂街]。说我没病。那么以前的种种努力,都会付之东流。我的回津希望,也将化为泡影。前段时间,怎么没想起来,在这个医院使使劲那?听天由命吧。
&&晚上,我一夜没睡:头半夜,看书。后半夜,3点多我就起来了。把父亲前几天,弄来的两桶化肥水,绑到自行车上。(有100斤)骑车去了郊区妈妈落户的地方。一个多小时,到了目的地。村里分了两畦菜地,给妈妈家,我在地上种了大白菜。我把化肥水,浇在白菜地里。进屋,喝了点水,骑车又往市里赶。初冬的夜里,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我一边骑着车,一边想:再过几个小时,决定命运的时刻就要到了。不知结果会是什么样子。一夜没睡,身体肯定疲劳。不知对看病有没有好的作用。想到这我不由哼起了:“这是最后的斗争.......”
&&进了市,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医院。潘老师已经站在门口等着我。见我赶到,他说:“我已经挂完号了,跟我走,咱们看病去。”去诊室的路上,我的心,跳得特别快。一方面是累的,最主要还是心虚。怕一会得个“没病”的结论。前功尽弃。进了诊室,潘老师说明了来意。一位30多岁的男大夫说:“跟我到里屋来.....”男大夫看了我的病历和证明。拿起听诊器,听了听我的心脏。面无表情的说:“还得照张像。”我马上说:“不是照过了吗?怎么还照?”大夫说:“那也得照.......。”开好单子,递给了我。吩咐:“有了结果,再找我。”去诊室的路上,我和潘老师说:“您能不能帮忙,跟‘安置办’说说,让他们同意我回来吧。”潘老师不置可否,只是说:“先看病,有嘛事,以后再说。”(有您这句话,使我看到了一丝丝希望。)
&&&&没想到,x光室的大夫告诉我们:“机器坏了,今天修不好。”像是照不成了。回到诊室,大夫一听:“看不了了,那天再说吧。”唉,一晚上没睡,白忙乎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俩走出诊室。老师说:“那天复查,再通知你。”在他跟我说话的当口,一个大夫,从我面前经过,“哎。”这不是隔壁院,菊英大姐的爱人,郝大夫吗?他们两口子,都是医生,不是1969年一块和医疗队,去了宁夏。今天怎么到了这里?
&&回到家,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郝大夫是哪个医院的医生吗?人家肯给咱帮忙吗?
下午,爸爸下早班回来了。进门就问我看病的结果。我告诉他:“没看了……”又兴奋得告诉爸爸:“我看到郝大夫了……”父亲一听。马上去了隔壁院串门。回来之后告诉我:“菊英父亲说了,叫郝大夫晚上,过来找你……”刚吃过晚饭,郝大夫就敲门进来了。通过交谈,才知道:半个月前,郝大夫被“胸科医院”要了回来。(他在业务上,是一把好手。)郝大夫问了我复查的经过。告诉我:为了防止作弊。每到复查日子的前一天,革委会才通知某个大夫:“明天你负责‘知青’复查的事……”看我犯愁,郝大夫安慰我说:“没关系,有信,你只要提前一天告诉我就行了……”(多好的人啊。看到我遇到了困难,主动地找到我,为我想办法,出主意。叫我怎么谢你啊。)
过了半个月,又接到通知:复查。得到信,我及时告诉了郝大夫。郝大夫只是说了声:“别管了。到时你就去吧。”这回,我不用再熬夜了。早晨到了医院,没见到潘老师。一位50多岁的女老师,接替了他的工作。挂号,进诊室。一看,郝大夫没在。女老师问:“哪位同志管复查的事?”一位40左右的男大夫,在里屋喊:“进来吧。”坐下之后,检查,作“心电图”,开单子照像,拿结果。(这些过程,女老师一直跟着我,形影不离。)看着“心电图”,和照像结果。大夫说:“这个人,心脏有毛病,不能干重活。”女老师问:“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声音中流露出不满)女老师又说到:“他可是‘知识青年‘。”(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一阵刺痛:‘知青’怎么了,难道我们就该死吗?)那个大夫愤怒的说:“我不管他是干什么的。告诉你,他有心脏病,干不了重话。知道吗!”(好人哪!那年头,说这种话,要冒多大的风险啊?)女老师没办法,只好说:“那你开证明吧。”
&&证明拿到手,女老师对我说:“我要把你的病历,和复查结果。报给‘安置办’,你回去听信吧。”1973年12月末的&
&一天,我终于接到了区“安置办”的通知:同意我退回天津。拿到“准迁证”。我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围场。回到小山村,3个同学还没回家那。见到我突然出现,他们都十分兴奋,听到我回来,是办回津手续的,他们更是替我高兴。看到一块相处4年多的伙伴,就要分别了,虽然有些伤感。可是哥几个并没有冷落我,热情的帮我干这干那。极力挽留我:多呆几天吧。过几天,咱们一块回家。可是我,归心似箭,一天也不愿意多留。(对不起了,哥几个)1974年1月初我终于回到了天津。
&&&&我的户口本上:何时由何地,迁来本市这一栏,填的是:日,因落实政策,由河北省围场县。
写完这篇文章。突然想起:今天是“感恩节”。接此机会,我向在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帮助过我的好心人,表示深深的感谢。祝好人一生平安!!!
天津知青网
选自《围场知青作品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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