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急很关键:求教阴阳师雪幽魂适合谁套跟阴剑效果可以并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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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急很关键:求教幽魂套跟阴剑效果可以并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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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aihudota 于
09:19 编辑
有阳剑队友 穿幽魂带阴剑可以同时附加两种属性伤害么?求大神解答。。
这帖子真心不错。我要推到微博啥的给小伙伴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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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冲突这种想法
昨天朋友说这两种附加伤害好像只能存在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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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冰雪+双剑合璧 感觉很爆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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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木灬萧萧 发表于
为什么会有冲突这种想法
昨天朋友说这两种附加伤害好像只能存在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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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同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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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魂套加冰雪套加阴剑配合阳剑队友可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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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魂套加冰雪套加阴剑配合阳剑队友可行么
我就像这么配装,然而幽魂没衣服,冰雪没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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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跟天魔可以共存 所以阴剑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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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幽魂套加冰雪套加阴剑配合阳剑队友可行么
我就像这么配装,然而幽魂没衣服,冰雪没链子
属强两个都能取?还是取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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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能不能共存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电脑,四白字的时候在网吧伤害比用笔记本学校网络高3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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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毛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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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夹着雨雪,在天巫山的峡谷里唱着幽怨的歌。竹离喜欢这歌声,因为他的心也会伴随着这歌声幽怨的跳着舞蹈。  今夜他决定要离开,因为那远方甩不掉的牵挂。  天巫山主教的房门被打开,屋里的老人看着门口的竹离眼神落寞,他知道自己抚养了二十年的弟子,今夜是向他辞别而来。  “师父,我....”  “你走吧,为师明白你的心意。”  竹离没有说话,在门口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主教老人衣袖轻轻一挥,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他不是不想多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子一眼,只是他不愿让跪在门口的人看见自己的犹豫和落寞。突然关闭的门,让竹离不知所措,他还有好多话要跟师父说,他张开嘴,看着房里微弱的烛光,泪流满面。  “决定了,就离开吧”他喃喃自语,自从收到那告急的传言之后,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离开,不是因为他不眷恋这天巫山的一切,只是那告急信件的主人实在和自己有着太多太多无法割舍的牵绊了。  深夜的风总是让人感到刺骨的疼痛,竹离觉得和自己的心一样。他施展着天巫山独门轻功风驰决,行走在天巫山的峡谷里,身影像是风中飘曳着的树叶,在寂寞的夜空中忽隐忽现。  行至午时,他已离开了天巫山的范围,到了离天巫山最近的城镇——小巫镇。他对这个镇很熟悉,从小就跟着师兄弟们下山来购买生活必需品。也是在这,他遇到了让他牵绊多年的女孩,他清楚的记得那时五年前的除夕......  在小镇热闹的街头,一个骑着白马的女孩,那是莫谷谷主的女儿。他听到无数个关于这个女孩的传闻。莫谷第一美人,莫谷百年内天资最好的弟子。竹离没想到自己能在这碰到,他看得痴了,以至于当白马的嘴吻到他的头才反应过来,女孩噗嗤一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调皮的做了个鬼脸。竹离羞的满脸发烫,他自认为修为定力都是极好的,但今天偏偏就像着了魔道一样,他有点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只知道心跳的厉害。恍惚间,天和地就静了,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等他回个神来的时候,马儿已经跑远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他想起自己还没告诉她,他叫竹离。于是他将风驰决施展到最快的速度,在一瞬间便拦在马儿的前面。白马吓得一声长啸,把马背上的人儿也惊吓一身冷汗。而他却不管不问,愣愣的说“我叫竹离,是天巫山的第四大弟子。  女孩很是好奇,她不明白这个男孩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要告诉自己他的名字。她茫然的看着那张英俊的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巫老人教出来的徒弟,会有你这般唐突的么”女孩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呵斥,那是女孩的二叔,莫谷的长老。  “我...我只想告诉她我的名字,没其他的意思。”  “滚...”  中年男子不耐烦的呵斥着。  “二叔,等一下”女孩翻身下马,来到竹离的身前,伸出手做请教状。  “久闻天巫山的大名,早就想领教一下,天巫山的绝学了,不知道小哥哥愿不愿意和小女子比试一下?”  竹离使劲的摇了摇头,他才不愿意和一个女孩子打架呢,他怕他的师兄弟们知道了会笑话他。女孩见他态度坚决,眉头已锁,已然想到了一个号办法。  “你和我打一场我便告诉你名字怎么样?”  竹离看着那双明亮充满期待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他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早就听师兄弟们说过无数次了,只是他却期盼着她能亲自告诉自己她的名字,这样他们就算认识了,是朋友了。想到师兄弟们知道他和莫谷第一美人成了朋友,那些羡慕的眼神,他就觉得相当的有成就感。  “好,我和你比试”  竹离冲女孩抱了抱拳,便在一瞬之间消失在原地,然后诡异的在女孩的后方出现,双手准备抓住女孩的胳膊,但莫谷百年最佳弟子也岂是浪得虚名的。在竹离快接触其胳膊的一霎,在她背后结了一层透明的冰墙,将竹离的双手牢牢挡住。  “化气为冰,雪儿好本事”中年男子喝彩道。  在莫谷真气防御分为三个步骤,化气为墙是第一个步骤,但这起步的第一个步骤在莫谷能使用出来的弟子却是不多。只要修炼十年能达到化气为墙便可为内门弟子,可这女孩却只用了3年便达到这一修为,以致被誉为莫谷百年天资最佳。  竹离在双手刚要碰到气墙的时候,双掌化拳。将体内真气凝聚在双拳之上,这是天巫山绝学造化拳。只见在真气凝聚之间,竹离双手变成了青色,将周边空气都振出了涟漪,泛上古青之色,而女孩气墙在一霎那间便被击溃,竹离双拳直接击打在女孩的背上,将女孩振飞出去。  竹离看着倒飞出去的身影,一下子慌了,想要追出去将女孩抱住,却不想女孩左脚点地将身形定了下来,满眼震惊的看着竹离。  “我输了,但我不服,你是男孩,力气天生就比我大,我们打赌,明年今日还在这比试,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女孩说完便飞身上马,不给他任何机会的解释。只是那中年男子在经过竹离的时候眼露赞许之色。要知道在莫门青年一辈当中还没有人能这么轻易的破了女孩的气墙。  竹离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鲁蛮,一招将女孩打败,他心想这女孩得多难过啊!想到此处,竹离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刮子。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之时,又听见马蹄声传来,是那白马。  “忘了告诉你,我叫莫雪,明年的今天你会来吗?’  女孩殷切的看着竹离,她不服输,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未曾输过。竹离看着那张清澈的脸蛋,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从那年开始,每到除夕竹离便会等在这小镇上。但是从那次之后他再没有赢过,但女孩知道,他是故意让着自己。他也知道,自己虽然输了,但却赢了一颗少女的心。  “客官,您需要点什么?“  店小二的声音,将竹离从回忆中拉扯回来,一瞬之间,恍如隔世,又是一年的年关了,可今年,她还会来这么?还能来吗?  “酒,拿酒来!’  竹离的情绪莫名的烦躁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师傅常常说道生于心,心生于世界,世界清静道亦清静。现在竹离觉得自己的世界开始变得狂躁,心中的道念也开始溃散。这让他惊出一身的冷汗,他此刻只想喝酒,让酒精去麻痹自己的心,安定自己的道。  “小巫青涩,涩像淑颜,颜如长虹,飘在天边。寂寞随心,心如长河,滔滔流水,洗净烦愁”,顺着这歌声,恨快找到了,唱歌之人。此人一叫花打扮,蹲在客店一角落里,嘴里咬着一根光秃秃的骨头,但叫花却像在吃山珍海味般享受。  竹离看着此人,听着歌身,感觉身体像飘在空中一样,不再受自己的控制,空中有云,有鸟,有微风,让他觉得从来没有过的放松,这种梦境般的感觉中,他看到了他的师父,看到那张慈祥的脸,他看到他们四个师兄弟,他们在山上追逐….他痴痴的笑了,感觉心一下子静了下来,那原本要溃散的道心一下子安定了许多。等到他从这种梦境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客店早已不见了乞丐。他手中却拿着刚刚乞丐嘴中的那根骨头。  “师父,您还是不放心徒儿,以灵识化物来帮助我”竹离看着空荡荡的街头,两行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这次辞别,竹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到这生活二十年的天巫山,因为等待他的将是一场生死大战,他要从这场大战中夺回那心爱的人儿。  
    竹离握着手中的书信,在那字里行间他读到了思念、恐惧、无奈。他的心抽搐着。他不能眼铮铮着看着书信里所写之事成为事实,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将那心爱的人儿从刀山火海中拉出来。  放下手中的酒,他小心翼翼的将嘴里的骨头收到包裹里,他从骨头上感知到这根骨头的特别之处,在骨头上他能察觉到一丝灵识的波动,那是天巫老人用上古灵兽指骨制作的灵识法宝。  做完这一切,他结账离开,施展风驰决向莫谷的方向飞去。  “雪儿,你要等着我,一定要!”  莫谷  莫谷三面环山,只有东面有一狭长的山谷可以进入。但莫谷之内却是宽敞平坦,宛如世外桃园般。  莫谷武术特别,分御敌及杀敌两个部分。御敌又分化气为真,化气为冰,化气为城。三个阶段,那莫雪便是习得这御敌的第二个阶段。在莫谷年轻一代之中已是翘楚。化气为城,则是莫谷御敌之大成,转瞬之间,便可将周身之气凝成城墙,将敌拒于城外。但大成极为难成,在莫谷只有那为数不多的长老及谷主能习到这个层次。  莫谷之杀敌,则更为奇怪,以音律扰人心神,以真气为剑展开攻击。传说莫谷有一传世之宝乾坤古琴,更是能将周身天地扭转,空间混乱,只要进入其阵法之内,便会元神出窍,行尸走肉,残忍之极。就是因为这乾坤琴杀性太重,莫谷祖师留下遗言,本门弟子不得再习此琴谱。所以在老祖辞世之后,这把琴也就被莫谷收藏起来,不再动用,传世至今更是无人知晓其弹奏之法了。  今日莫谷之难便是始于这旷世奇琴。  “莫问天,你倒快识相一点,交出乾坤琴我唐门便放你们一马。否则今日便是你莫谷灭门之日。”喊话的是唐门大长老,是为数不多将唐门绝学,万剑归宗决习成大成。放今天下,唐门、汐人洞、逍遥派、血宗号称武林四大邪派,唐门更是以其诡异的剑法,和飘忽不定的下毒功夫,让武林各大正派深为忌惮。  “唐七,你以为我莫谷是软柿子不成,岂是你唐门想攻就能攻破的”莫问天虽嘴上口头上不肯服输,其实内心早就有了定论,深知靠他莫谷一门远不是唐门的对手。所以在得知唐门准备围攻的消息之后,立刻派人通知各大正派人士,只是其中结果到却是让莫问天深感绝望。只得安排谷中女眷躲到谷中密室之中,希望能躲过这一劫躲过一劫。  “结阵”莫问天一声令下,谷中八大长老结成一个朵桃花形状,将化气为城运行出来,组成了一朵结实的桃花墙,将整个谷口挡住。  莫问天,手提一把桃木琴,弹奏着令人癫狂的音乐。唐门修为较低的弟子皆七窍流血,握耳打滚。而唐门弟子发出的剑气,却在碰到那桃花城墙之后纷纷折回,对城墙毫无损伤。  这一守一攻之间极为默契,唐七眉毛微皱,心想这莫门武术倒也不可小觑。不过随即他又仰天长笑,眼中尽是轻蔑之色。他对于自己的实力从来都是充满着自信。  “万剑归宗决”唐七话音刚落,天空瞬间变色,刚刚还是艳阳高照,在这一瞬之间天便暗淡下来。那漫天的剑气如大雨倾盘般肆虐而来。  “万剑归宗决,果然是旷世绝学”莫问天神情有些黯淡,他深知这一击之下,会有成千弟子死于非命。  唐门万剑归宗决在于剑气如雨,数不胜数,更让人忌惮的是剑气之上的剧毒,只要接触便立马毒攻心肺,无药可救。  一击之下,尸横遍野。  莫问天眼含泪花,却散发出从未有过的疯狂,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乾坤古决”  听到莫问天的这声呼喊,莫谷八大长老纷纷色变。  “谷主这是在孤注一掷,若是乾坤绝引发天雷,而谷主无法承受天雷之威,那首先身死的便是自己,毕竟谷主手中拿的不是乾坤琴啊”大长老无力的闭上眼睛,他对谷主的这一举动并不看好,相反他感到末路已经来到。  正如大长老所预料,在莫问天引发天雷之后,他的身体最终还是无法承受天雷之威,无法将天雷运用到杀敌的效果,自身却被天雷击中,狼狈不堪。蓬头散发,口中更是吐出一大口鲜血。显然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唐七看到此举并未对唐门造成杀伤,反而莫问天自己深受重伤,心中对莫谷不屑之感更甚。但又对乾坤决更露贪婪。  “既然天都不帮你,那你便死吧”  话说这唐七双手向天,将漫天剑气化成一把巨剑,向莫谷桃花城墙飞刺而去。在眨眼之间,便破城而入。莫谷八大长老皆被镇飞,更有甚者已经黑气如肺,毒火攻心。怕是再无战力。  “莫问天,能让老夫动用万剑归宗决最后一招,万剑归一,也算你莫谷天大的脸面了,现在你们都去死吧。”  唐七手中巨剑在他话音一落之间,散开成漫天细雨般的剑气,每一道剑气都弥漫着黑色雾气,那是唐门绝学,黑色之雾。这黑色之雾由五毒血液凝练而成,每一道都是含有剧毒。  黑色之雾随着剑气,充斥在整个莫谷当中,谷中弟子在接触这毒气的瞬间便七窍流血,全身被黑雾缭绕,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莫问天心里清楚今天再无回转的余地,当下托着古琴飞速的向唐七袭来,他想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对唐七造成一定的创伤,可是唐七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他飞向唐七的时候,一把巨剑插进了他的胸膛,而剑柄拿在千米之外唐七的手上。  唐七面露狰狞,将巨剑向上一抬,莫问天整个身体被切成两半。血肉横飞。一代宗师就此陨落。其余莫谷弟子,见谷主已然身死,绝望之意弥漫开来,纷纷拔剑自刎,一时间血流成河。  “大长老,果然是绝世武功,古往今来怕没有几人能与大长老不相伯仲了。”站在唐七后面的弟子立刻对唐七恭维起来。  唐七听着很是受用,得意的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在他看来今日夺取乾坤琴已然会不费吹灰之力了。  “所有弟子听着,进谷搜寻乾坤古琴,找到古琴者大大有赏”  唐门弟子听闻个个急不可耐的向山谷涌去,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乾坤古琴,今日终于要落入我唐门手中,以后只待掌门师兄将其炼化,那我唐门一统江湖之日便不会太久”想到此处,唐七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  “五百年了,终于我唐门又要一统江湖了”  “一统江湖,一统江湖”向莫谷涌进的弟子这个时候都停在脚步,抬头看着天空之中那神一般的大长老,喊出整齐的口号。在他们心中,今日一战便足可以找到一统江湖的自信,因为站在那天空之中那神一般的人物。  就在唐门高呼一统江湖的时候,整个莫谷却剧烈的动荡起来,像把某个远古巨兽从睡梦之中惊醒了一般。唐七看着灰蒙蒙的莫谷,脸上凝重起来,他没有想到这么大的动静是由什么引发而来,一股莫名的烦躁爬上了心头。  “所有唐门弟子,结万剑归宗剑气”  唐七大喝一声,将所有弟子集结起来,已众人之力结出数万道剑气来,在他心中已将制造这大动静的东西当做大敌。  
    只见莫谷灰色空间之内爬出一独角巨兽,型似麒麟,却不知道比麒麟大多数倍。关键是那火红的双眼毫无生气,仿佛整个巨兽就像人为制作的某种机会一般。在那浑身冒着红色火焰的巨兽背上,站着一个柔弱女子,只见女子的全是透明,全身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只剩一架行尸走肉的骨头。  唐七看着这一幕心头一紧,在掌门师兄那得到的情报,可没有说莫谷还有这般机关,他陷入了沉思,在犹豫之际,又忽然想到整个唐门对于乾坤古琴的渴望,对于一统江湖的愿望。当下心中一横,命令所有弟子向那洪荒巨兽攻去,而他的身形却暴退千米,眯着眼睛寻找这机关的破绽之所在。  唐门所有弟子在唐七的命令下,不知畏惧的向巨兽攻击而去,只见漫天之中剑气再一次弥漫,停顿半刻之后向巨兽攻去。  巨兽丝毫不畏惧,张开血盆大口将这些剑气统统都吸入口中,好像那唐门五毒之气对其没有任何影响。  巨兽之上,女子双手合十,面无表情。只有口中念着旁人无法理解的古怪咒语。好像整个巨兽是因为她在驱动一般。她才是这巨兽之灵。唐七看到这一幕,眼中一亮。心想这怪兽倒不是没有进攻的法门,只要将其背上那女子出去,整个巨兽就会失去灵性,到时候在庞大的身躯也只是一堆废料。  想到此处,唐七喋喋一笑,身形暴进,手中一瞬之间化出一把巨剑,直接冲着女孩斩去。那巨兽上的女孩,却头也不抬,继续念着那古怪的咒文。在巨剑离她头部上方一尺距离之时,她霍然睁开双眼,眼中尽是戾气。  “以我血肉,祭奠神明,以我元神,化兽驱物”  在咒语结束之时,空间逆转。原本的天不再是天,原本的地已然成为了天。以地为天,颠倒乾坤。万物寂灭。唐门弟子在这转瞬之间死伤无数。唐七在颠倒之间,扰是挣扎许久才稳住身形,将体内沸腾的血脉压住。重来没有过的恐惧从心头闪现。  “这是乾坤决,没想到莫谷还会有人练成这旷世奇雪来,罢了,看来老夫也得动用身体里的唐祖血脉提升自己修为,争取一击之下将这古怪女子击杀。”说完唐七咬破手指,将血散发出来,包围在周身,形成血雾。慢慢的血雾凝结成了一个血人,满眼狰狞,像是地狱逃出来的恶鬼。  “远祖,请借你王者之力,将此女斩杀”  唐七说完,双膝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陷入癫狂之态。巨兽背上女子,冷哼一声,丝毫不将那血人放在心上,继续驱动巨兽向唐七厮杀而来。那血人在此刻口吐黑雾,双臂张开,一颗黑色的心脏出现在身体的前方。黑色心脏血丝缠绕,偶然可见一丝银色雷光闪现其上,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去!”  血人大吼一声,黑色心脏快速的向女子飞去,女子双手一提,巨兽张开巨口就要将黑色心脏吐下。  “小心,不要接”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过,将心脏卷起飘向远方。  等到狂风安静,只见青年手抱黑色心脏,口吐鲜血。显然受了极重的伤。黑色心脏上围绕着黄色的金光,好像数万道绳索将之紧紧的捆绑。  这青年正是竹离。  女子看着那远方的青年,眼角化落一滴清泪。当泪水掉落在巨兽背上之时,整个巨兽身形急剧缩小,慢慢的化为虚无。原来这乾坤决使用之人必须由无情之人操作,乾坤颠倒本就是无情之事,倘若天地有情便无法颠倒众生,涂炭生灵。这也是莫谷始祖不再让其传世的原因。  “雪儿,你没事吧”  竹离落到莫雪的身旁,担忧的看着他。  “竹离哥哥,对不起,我不得不将自己全身血肉祭奠神明来操作这护宗机关,我不再是我,我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我不能给你爱,给你幸福。你走吧,快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你答应我的,我会带你走的”  “没有用了,我马上就要死了,我要去见我的族人了”  说罢,莫雪突然将竹离拍向远处,转身向谷里飞去,在莫谷的谷口将自身点燃,化作漫天桃花,结成城墙,紧紧的将莫谷封锁。她已已身结成了一道让人无法逾越的城墙,让莫谷不再受到他人的打扰。而她,像满天的桃花,在风起云落间消失在天际。  “不要,雪儿,不要”  揪心的疼痛让一个人失去了理智,此时的竹离已然成了发狂的狮子,不顾自己的修为的高低向唐七疯狂的进攻。  “找死”  唐七眼看进谷无望心头本就恼怒,现在送上门来的出气筒他岂会放过。  “黑色之雾”  顿时,天空之中黑色雾气弥漫开来,将竹离紧紧缠绕,化作无数道人影,面目狰狞,让幽魂一般从他的身体里吸取着元神。  “啊!”  钻心的疼痛,让他无法再疯狂下去。他在刹那之间,变得清楚起来。“小巫青涩,涩像淑颜,颜如长虹,飘在天边。寂寞随心,心如长河,滔滔流水,洗净烦愁”他唱着这歌,拿起包裹之中的那一段指骨,运用元力将之操作起来,指骨在元力的操作之下,立刻青光大作,化成一个无形的大手,将缠绕在他周身的幽魂尽数捏碎。  唐七眼露光芒,没想到此子身上还藏有这等宝贝,若是到手也不至于空手而归了。想到此,不由得一声冷笑。大赞苍天有眼。  他快速的向竹离飞去,然后像老鹰抓小鸡般将竹离提起,一掌落在竹离的头上,他这一掌已将竹离打的元神溃散,全身筋脉尽断。眼见竹离已豪无生气,唐七手松将竹离甩在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手中这段指骨。然而忽然脸色一变,“这..这是天巫山的东西,那这小子难道是天巫山的人”想到此处,唐七冒出冷汗,没想到自己今天将天巫山的人杀了,以后唐门怕是少不了祸端了。  天巫山是天下正派之首,只是这个门派行事极为低调,一般不染江湖之事,只是潜心修道。但是其实力就算唐门也是深为忌惮,不到万不得以决不会去招惹。  越是想到此处,唐七心头更寒,看着地上躺着的竹离不由得下去狠心,心里想到只要让这小子尸骨无存,想那天巫老人再神通广大也是死无对证,能拿我唐七何如。想着一团黑雾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准备以黑色之雾将竹离身体尽数腐蚀,已达到毁尸灭迹的效果。就在黑雾之气准备包裹竹离之事,天空之中伸出一只大手来,将竹离拉进了虚空。  “唐门不要欺人太甚,我天巫山不问江湖之事,可要是对我天巫山行杀人越货之事,那要问我天巫老人答不答应”  
    “灵识化物,没想到天巫道人已经将天巫道法修炼到上清境界了,这天巫山小辈在天巫山地位定是极高,要不然那天巫道人断不会将天巫山至上法宝锁心骨放到这小子身上,好让他在遇到生死大敌的时候以灵识化物来出手相救”唐七喃喃自语。  看着天空消失的大手,唐七心中很是凝重,虽然唐门不惧天巫山。但此行掌门师兄千叮万嘱,不可节外生枝,特别是招惹这些正派巨擘。虽然心中郁闷,但唐七毕竟修为过人,很快便恢复他那不可一世的面容,看了一眼莫谷之前的遍野横尸,向着唐门的方向飞去。  天巫山的风还是夹着雪,依然在山谷之中唱着那幽怨的歌。  “师父,小师弟真的没有救了吗”  说话的是天巫山大弟子,桑镇。在众多师兄弟中最是疼爱这小师弟。他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竹离,又看着不发一言,面色沉重的师父。心中担忧更甚,终于忍不住说出声来。  天巫老人也不回答,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如果桑乾跟着出去的话,会看到师父去了三清大殿,跪在三清真人面前,为竹离祈祷。饶是他一身修为却也无力去挽救竹离的性命。  “难道老夫,真的错了不成,当初他们三个师兄弟求我放他们下山去支援,我都以天巫山不问江湖的规矩将他们拦下,可如今,可如今老夫为什么会痛彻心扉呢,祖师爷,难道事情没有一丝转机了吗?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後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天巫老人念着天巫山的教义,在寂静的大殿之中,显得那样孤独。  竹离感觉自己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是一片茫茫无际的大海,雾气环绕,他看不见远方,只是觉得这里的空气是那么清新。他不再烦恼。他发觉自己站在一片荷叶之上,荷叶也不静止,却是慢慢的向远方飘去。没有人知道,他要飘去哪里。他开始很是害怕,他害怕自己会死,会死在这莫名其妙的海上,他的尸体在海中腐烂,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但马上他又不害怕了,因为在东方,他看到了太阳。太阳是那么温柔,他懒洋洋的闭上眼睛,心想真舒服,要是一直这样睡下去有多好。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做了好多好多的美梦,以至于他一直保持着嘴角的微笑。  他忽然梦到了一个把自己点燃的女子,那冰冷却柔情的笑容。他忽然觉得心无比的疼痛,他痛的在荷叶上打起滚来,然后重重的掉在海里。  “好痛,好痛”  两声仓促的叫喊,将看护的桑镇惊醒,旋即他又觉无比的开心,半个月了,他日夜期盼的事情终于来了,小师弟醒过来了。  “小师弟,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大师兄,我…我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别说这话,咱们是兄弟,再说你醒了这就好了,我马上告诉师傅去,他老人家在三清殿跪了半个月,每天都在忏悔,你知道师傅虽然没有让我们下山去帮你,但是他老人家心里还是最挂记与你的“  “师兄我知道,是我不孝,让师父他老人家为我担忧,可是,可是….”  竹离想到了那花作漫天桃花的莫雪,那无奈的笑容。他彷佛觉得心被人用刀一道一道的在割。  “师弟,你别难过了,雪儿那么做也是逼不得已。我听师父说她是至阴之体,再加上莫族血脉,天下之大只有她才能让莫谷化气为城施展到最高境界,化身为门。她是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她的族人不再被外界侵扰,她是对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将修为提升,然后咱们天巫四侠一起杀向那该死的唐门,为你,为雪儿报仇!”  “师兄,我知道,我一定要报仇。我竹离一定要…”说到此竹离忽然觉得自己变得无比的坚定,他不再是那个不羁的少年,他心里有着重如泰山的仇恨。他挣扎着想起来,他不愿意就这么窝囊的躺在床上,他要练功,他要报仇。可无论怎么挣扎他全身却毫无感觉,好像整个身体已经不属于他了一般。  “啊!”歇斯底里的呐喊,是无奈,是不甘。  “小师弟,你别激动,我马上叫师父来,他老人家一定会有办法的。”  转眼间桑乾便消失在房间之内,来到了三清殿上。  “师父!”  天巫老人睁开眼睛,但并未起身,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好像桑乾说什么他早已了然于心。  “是离儿醒了吧。”  天巫老人的话语依然没有任何的惊喜和感情。  桑镇觉得有些奇怪,但师父的神情已然告诉他,他已知晓师弟醒了,但却这般没有丝毫惊喜,反而在语气之间多了几分沧桑之感。一股莫名的烦躁之感冒上心头。  “你将坤儿,坎儿都叫过来,我有事情与你们交代!”  “是,师父!”  不肖片刻,大殿之中多了三道身影,俨然是,乾,坤,坎几人已经到了。三人年纪相仿,却个性不一。桑乾成熟稳重,木坤古灵精怪,梅坎却是不羁少年,最不受管教。  “都来了,今日为师叫你们来,是为了两间事情,第一件为师将出山一趟,山中事物将交与乾儿主持,第二件事实要坤儿和坎儿下山帮为师去唐门探访一次,我想知道,这唐门到底有着什么古怪,能在这一年之间连灭莫谷,炼剑阁,两大正派。,你们此行务必小心行事,不的打草惊蛇。得到消息立刻回山。”  “师父下山你做什么去?”梅坎听闻师父所说两件事竟然没有提小师弟的伤势,心中一急带着责问的语气问道。  天巫老人也不气恼,却也不与回来,径直起身朝竹离得房间走去。只是吟唱着让人难懂的歌谣。  “东海之滨,藏有玄岛,逆天而存,百世阴阳。”  梅坎听着心中郁闷,朝着三清道像一顿臭骂。  “什么三清道人,救苦救难,现在我师弟成这般模样你倒是显出神灵来救啊”  “就是就是,你要是能活过来救我小师弟,我木坤将我生平所藏美酒全部奉献给你,让你喝个足够!”  桑乾听着师弟们的言语心中好笑,但毕竟他是生性稳重之人,心中不满也不会如师弟二人这般破口大骂。反而竖立单手,向道像弯腰赔罪。心中念道师父所唱话语,顿时觉得有所领悟,他从小喜欢阅读。在一本神州地志录上读到过有关玄岛的信息。那是在东海十万迷雾之中,一时有时无的海岛。岛上详细却是连书上也没有过多记载,怕是少有人涉足过那神奇的海岛。难道师父此番要带小师弟去找那海岛,想必师父一定找到了救治小师弟的方法了。  “师兄,你为何这般迂腐不堪,小师弟..”  “够了,你们闹够了吗?师父此番下山肯定是为了小师弟,你们难道忘记师父从小将我们四人养大,个个视如己出,小师弟受伤你们以为师父不心痛么,你们不加安慰,反倒在这含沙射影,你们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  坤坎二人听闻大师兄的训斥,也觉得自己的做法过分,顿时也不再言语,神情黯然。却有好像做了某种决定一般,眼神坚定了起来。  “师兄,我们兄弟四人你的道行最深,也是第一个将天巫道法从下清境突破到中清境的境界。我和二师兄苦苦修行,却倒如今才是下清大成,始终无法突破。倒是小师弟他,天纵奇才能在短短的十年间突破到中清境界,成为天巫弟子的佼楚。可现如今”梅坎说完更是伤心,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桑乾看着放声哭泣的梅坎,心下也多了几分萧索之意。用手将师弟的眼泪擦干。安慰道“师弟们,你们也不错,天巫道法变幻莫测,寻常修炼之人练根本都不能触及,你们已经达到下清大成境,就算放眼整个江湖也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至于像师父那般突破上清境,天巫山有史以来却只有两人,五百年前的开山祖师,天纵奇才,短短三十年间便突破至上清境界,以一人之力杀上唐门,并且毫发无损的回来,创立这天巫山。并且依靠他高深莫测的武功修为奠定我们天巫正派至尊的地位。”  “师兄说的不错,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婆婆妈妈,三师弟,走,我们下山去,我们也学学祖师爷上一趟唐门如何”  木坤说完,拉着梅坎便走,风驰决一展便已掠出大殿,直奔山下而去。留下大师兄桑乾心中担心万分,连忙追出门去,冲山下大喊“小心行事,不可鲁莽!”可山路上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影。  话说天巫老人,来到竹离得房间。看到在床上挣扎的竹离,心中疼痛万分,纵是他修为再高深,也在这世间真情面前显得无力起来。  “师父,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这般无用了”  竹离痛恨的敲打着自己的双腿,但是他如何敲打,却再无知觉。  “离儿,你别急,为师这就带你下山,为师定要治好你这一身的伤”  天巫老人心中不忍,却也是无可奈何。  “师父,我们下山去哪?天下之大恐怕没有人比师父的修为更高了,您都救不了我那哪里还能救得了徒儿?”  “离儿,不必灰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普天之下比为师高明的人大有人在,况且这次我们要去的更是那东海之上,寻那世外高人。”  看着天巫老人那苍老许多的脸,竹离一阵心痛,这个养他教他的老人,现在看来憔悴了许多,定是在自己昏迷期间,伤心过度所致。想到此处,他不再挣扎,反而面露微笑,宽心安慰道“师父,您说能治的好徒儿这伤,那便肯定能治的好”  天巫老人何尝不清楚,竹离市假装坚强,好让他宽心。但竹离越是如此,天巫老人越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越是觉得不管代价多也一定要救好这个小徒弟。  他伸出双手在竹离的双肩停顿,将一股真气打入竹离体内。竹离知觉一阵困意袭来,眼睛忍不住闭上了。却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天巫老人将昏迷的竹离背上肩头,在霎那之间消失在房门之内。只见一阵轻风将床头蚊帐吹的飘荡起来。  木坤师弟二人一路飞行,不到半日便已距离天巫山三百多里。这是神州大地的中部,中原大地到处都是一片繁华的景象。这坐落在唐门须臾山下的小城泰安,更是热闹非凡。但在木坤看来,这小城之内更是暗流涌动。街上行走的路人,三分之一都是各门各派的修真之人。  行走间他们来到一客栈面前,店名很是奇特,曰”四大美女‘。木坤顿觉滑稽无比。哪有吃饭住宿的客店叫这般名字的。正想着,店内香气扑鼻,木坤二人闻之忽感觉饥饿难耐。忍不住的走进了店里。  一进店门,便可看见一伙夫在一大砂锅下面运气生火,运用纯净的内力,将火候的控制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砂锅之内的汤汁不停翻滚,不时发出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来。  木坤二人大觉有趣,想来这中原之地比起偏居西北严寒之地的天巫山来说,却是强上了千百倍。特别是这热闹的城市,在天巫山下却是难以寻觅。  “小二,给我们来碗汤”  很快便有一小二很是殷勤的跑了过来  “客官真是好眼力,我们这店有四大美人之说,而这生地龙骨汤可是四大美人之首”  说罢给坤坎二人添置好碗筷,提着一小砂锅向门口大锅走去。不一会儿便将汤取来放好。  “小二,你这店里其他三大美人可是什么,能否也给我们兄弟二人拿来尝尝”  “客官,你们好兴致,我们店其他三大美人却是,桃花美酒,红烧狮子头,红焖羊肉,客官稍后我立马给您取来”  木坤二人听着菜名,顿时觉得食欲大增,心里念道这中原可是没有白来。  就在二人吃的正欢之时,一年轻女子在他们桌前缓缓坐下。木坤二人痴痴的看着这面前的女子,好似她的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那美丽的眼睛里有着一种入骨三分的柔情,好像整个人一瞬间活在了梦里,而梦的全部都是这美貌女子一般。  木坤顿了顿,轻轻的摇了摇头,微微笑道“姑娘好武艺,连我这修行数十年之人都在瞬间迷失了自我,不知姑娘这般照顾我们兄弟却是何意。”  “木师兄好定力,小女子区区武艺怎能和天巫山的二侠相提并论了。”  木坤听着很是惊讶,自己和师弟为了防人耳目,早就将天巫山的道袍换成了平常百姓的粗布麻衣并且一路行来都刻意小心的掩饰自己的气息,没想到这女子不但知道自己师出何门,更是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清楚无疑。顿时对这女子防备起来,嘴上却依然客气。  “姑娘好眼力,到是我们师兄弟矫情做作了,在女侠面前隐秘身份”  “木师兄武艺高超,更是习得天巫道法,在武林之中已是高手行列,岂是小女子所能匹及一二的。”  说话间,一旁不说话的梅坎,提起一壶桃花酒在女子旁边坐下,然后一口酒喷在女子脸上。木坤大觉不妙,他虽然对这操控狐术的女子没什么好感,但隐隐间觉得这女子绝不是简单之辈,故好言相待并无得罪之处,没想到这师弟鲁蛮,干出这等事来,让他顿时头大起来,大声呵斥“师弟,你干什么,还不给这为姑娘道歉”  梅坎却是不理他师兄的暴跳如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女子。  却见那女子也不气恼,拿出手帕将脸上酒给擦干净,微笑着从梅坎手中夺过酒壶,一干二净。却丝毫不见醉态,依旧美艳动人。  “哈哈,没想到这逍遥邪派,还有你这等豪爽女子,我梅坎佩服,这一杯我梅坎干了,给姑娘赔罪”  说罢刚要喝酒,却见那女子玉手一抬将酒壶给夺了过来,悄声说道“这酒家就是小女子开的,二位可想知道为什么这四大美人会这般美味吗?”  她也不等坤坎二人有什么反应,接着说道“这生地龙骨汤用的是八十岁老男人的髋骨熬制而成,自然香味浓厚,与一般的汤味大不相同,而这桃花美酒,更是取新生婴儿的血液经七四十九天熬制而成,自然香醇可口,红烧狮子头更是取人之心脏经过牛油的烹饪,让人回味无穷,那羊肉自热是取花季少女手臂之肉红焖而成。怎么样,我逍遥派厨艺如何?”  木坤二人一听,顿觉胃翻腾不已,就算修为再深在这一刻,却是吐得一塌糊涂。心想这女人好是心毒,解释这些汤酒居然还这么怡然自得,更是惊叹这武林之中真是无奇不有,刚一下山便碰到这般事情。想想今后一定不能再这般掉以轻心了。  梅坎费了很大的劲才平复下来,心中更是怒不可言,一把长剑,就欲与这女子拼个鱼死网破。但是却被木坤牢牢拉住,动弹不得。  “这位姑娘,今天是我们天巫山认栽了,可下一次我们会加倍奉还。”  “好啊,坤兄,我玲珑等着那一天,我逍遥一派也等着那一天”  说着头也不回消失在客店之内,只剩下坤坎二人,独自生气。梅坎向来脾气暴躁,今日之事对他来说更是无法平复,当下一怒,将整个客店都闹腾着天翻地覆来,旁人也不阻拦,任其发作,更有的窃窃私语,满是讥讽之色。  
    木坤待师弟发作完毕,拉着他的手向店外飞去,他觉得在这安静的背后有着一股莫名的危机感,让他很不自在,他现在想做的便是找一安静的所在好好梳理一番。  在风驰决的引领下,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安静所在,须弥山的一个僻静山谷,虽然还是在须弥山下,但这方圆几百里的须弥山要想找到他们却也是不易。  “师兄你为何要拦我,难道你怕了不成?”  梅坎对于师兄的做法很是不满,嘴里不住的抱怨。  “师弟,你冷静一下,你可有想过在这唐门须弥山下,逍遥邪派为何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开起人肉铺子来,这其中肯定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我师兄弟行事小心谨慎却还是被人发现行迹,你没感觉到很是奇怪吗?我相信在这须弥山下定有高人存在,不是你我能够招惹的,现在我们能做的便是发信告诉大师兄,请他做决断,看你我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说完便掏出一信鸽,将所遇之事写在纸条之事,由信鸽带回天巫山去。  梅坎虽说鲁莽,可在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刚刚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顿时对兄长佩服起来。  “师兄所言甚是,现如今,我们师兄弟也做的便是隐秘好身形,让唐门和逍遥派的人都以为我们被吓的回天巫山了,放松下来方有我们可乘之机。  木坤点头表示同意,现如今他们身形已经暴露要想在这戒备森严的唐门做起事来必定困难百倍。  想到此,二人也就不着急走,倒是在客店的翻江倒海,让他们这时饿了起来。正在木坤为午餐着急的时候,一只麋鹿从身旁跑过,木坤见状顿时大喜,连忙施展风驰决追赶而去。  麋鹿也是一惊,跑的更快,在这山野丛林间来回穿梭。另木坤二人一时也丝毫没有办法。追赶之间,不觉来到一山谷,这山谷有一溪水从天而降,俨然是一瀑布。在正午的阳光之下只觉得美不胜收,犹如天界。  在二人被眼前美景吸引之时,溪水边却传来女子阵阵呻吟之声,勾人魂魄。木坤眉头一皱,心想这须弥山下怎会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等苟且之事来,倒是梅坎满眼放光,对于溪水边的春色之色大感兴趣。顿时将身形隐秘悄悄的朝溪水边靠近。之间那溪水边一大石之下,一男一女赤身裸体正是在行鱼水之欢。看那旁边散落的衣物,可以判断这男的定是唐门之人,而那女的,梅坎定睛一看吓了一跳,这不是客店之内那玲珑却又是谁。  梅坎想到客店之事,心中怒气就要上来,提上长剑准备将那缠绵二人尽数斩杀,却又被木坤拦了下来。  木坤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不要惊慌。他身影一猫,找了一处隐蔽之处将自己藏了起来。  却见那石头之下,细琐声音在半刻钟过后终于停了下来。但见那女子娇声说道“死鬼,什么时候将我娶进你唐门啊,你我这算怎么回事嘛”  那秃头男子,将玲珑抱紧,一双大手猥琐的在其身上摸来摸去。  “小美人不是我不愿娶你,只是掌门有令在三年之内,唐门任何弟子都不的嫁娶,潜心修炼,只有等唐门大事完成之后再行定论。”  玲珑眼睛一转,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滇笑道“不嘛,你们唐门有什么大事嘛,还比你娶妻生子要重要。”  那秃头男人经不住诱惑,一双眼睛在四周看了一圈之后,小声的说道“我们掌门近年得到一本无上秘笈,现正在闭关修炼,听门内长老们说讲,等到掌门修炼完成之后定可须弥天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到时候我们唐门将大举进攻,统一江湖,嘿嘿,到时候你们逍遥派也当属我唐门之下,你我同门师兄妹,害怕什么?”  那玲珑听到这般言语,笑容没有变,但眼中却忽闪寒芒,忽然大笑道“好哇,你是唐门刑法长老,到时候我肯定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突然却又话锋一转,低身说道“那今日在泰安城里,为何你要传信与我,在戏弄一番那两天巫山道士,提醒他们身在险境干什么?”  “那两道士是天巫山的人,掌门不想他们进山查看,却也不想他们死在我唐门的范围之内,故叫我吓吓他们,将他们赶走便是。”  “哼,什么时候你唐门也变得这般怕事起来,现下你我两派同盟,难道还怕了他天巫山不成?”  玲珑一声冷哼,她对于唐门这种做法早就看的明白,这唐门定是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惹事上身,让人发现罢了。心中思量,当下决定再套他一套,看看能否套出一二来。  “你说的哪里话,我们唐门岂能怕了他们,只是掌门有令在先,我也不好违背。”  玲珑看这秃头男子紧咬牙根,虽然心中气恼,但却丝毫不露出面来,只是依偎在那男子怀中,不再发出声来。  忽然山头巨大钟声传来,似唐门有事发生,那秃头男子闻声赶忙穿起衣裳,也不告别,匆忙向山上飞去。  那玲珑缓缓将衣物穿起,轻蔑的向那秃头男子飞离的方向冷哼一声。  “呵呵,你倒是厉害的紧啊,连唐门秃鹰这号人物都能搞定,难怪本座会这么的喜欢于你”  话音一落,一年轻男子从天而降,落在那溪边大石之上。  玲珑看见那男子,立刻变得恭敬起来,连头都不敢抬起一下。只见那男子长发飘飘,面容英俊,像那冷夜的月光一般,冰冷却又给人温暖。木坤心里惊讶,这世间竟有这般美俊的男子存在。  “属下参见掌门,谢掌门厚爱!”  “玲珑你做的不错,本座要重重的赏你,这唐门山水果然非同一般,既然好山好水,你就在这山水之间侍奉我一次如何?”  玲珑一听,顿时心花怒放。赶忙将刚穿起的衣物脱下,再次露出那迷人的身体来。  那男子看着那美丽的身体,却高歌起来。那歌声幽怨至极,直插人心肺。木坤二人饶是修为深厚,却也觉得气血沸腾,一丝血丝从二人嘴角流出。  “好厉害的音波功,这男子便是邪派那逍遥公子吧,师弟,你我被发现了,要想办法逃离这个鬼地方”  那逍遥公子明知暗地藏人,但也不理,将那玲珑楼在怀中,享受齐天之美。只是那高亢幽怨的歌声始终在这谷中回荡,那飞过山谷上空的漫天麻雀却无一例外的爆体而亡,纷纷掉落下来,好像下了一场血雨。  木坤二人更是难受,好在从小修行天巫道法,内功修为深厚,在打坐片刻之后,硬是将这音波功抗了下来,不过却内息紊乱,再无战力。踉踉跄跄的向山下走去。  山谷在这一刻终于安静下来,只有那男子诡异的笑声回荡  “唐门,呵呵,好一个唐门…”  木坤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下山来,显然刚才那逍遥公子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了他们,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木坤眉头紧锁,他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他放了我师兄弟二人,无非是想让我们也回去报信罢了。这唐门究竟在做着一件什么样的事情,连逍遥派也是如此的忌惮。  木坤思量着,觉得不能这不明不白的回去,定要在这须弥山上查出个水落石出来。于是兄弟二人决定找个地方好好的打扮一番,他自信凭借自己高超的易容之术,再次出现在泰安小城无人能认识他来。  
    天巫老人带着竹离飞行了十天十夜,天巫山距离东海实在是太远了。虽然这点距离对于武功高深莫测的天巫老人来说,并不遥远。但是救人心切,这没日没夜的飞行,却也让他有些疲惫。  夜幕降临,华灯闪现。脚下的小镇也安静了,只有偶尔的几声狗吠,在这平静的小镇上回荡,平添了几分生气。  天巫老人一时心动,决定到小镇上寻一客店,好好休息一下。  有多久没有踏足这人间的烟火了,他不知道,踏着这青石板,看着这条安静的街道。他忽然心头一动。  “呵呵,师父,师父你看这瓷娃娃真好看,你给我买一个好不好?”  “师父,师父,你看呐,有人在放焰火,好好看呐!”  十几年前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浮现,那时候四个徒弟才七八岁,正是顽皮。他每每下山几个小子都要缠着他,要跟着下山去。他虽然面色气恼,心中却是无比的欢喜,他喜欢这群跟着他跑的孩子,因为在孩子们身上那得到了那少有的爱。  一晃十几年,原本那牙牙学语的孩童现如今都长成大小伙了,个个英俊潇洒。他想到此处心头一暖,嘴角挂上了笑容,只是这笑容是那么的短暂,在一瞬之间就被愁云所掩盖。  抱着那沉睡在怀里的竹离,天巫老人进了一家名为“悦来”的客栈。在踏进客栈的瞬间,他感觉到一丝奇异的能量波动。  在这无名小镇,也会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存在。天巫老人心中一动,但旋即便不再多想。在当今武林能让他悸动的人物也是屈指可数。  他要了一间房,也不拖泥带水,径直走到房间之内。他不喜这尘世纷扰,要不是突兀的那几声狗吠,勾起了他的某些情愫,他是断然不会停下脚步,住进这凡世的客店。在他小心的将竹离放在床下之后,他便席地而坐,心中再无杂念,闭目吟道。  “潇潇细雨兮,凡心自扰,绵绵青山兮,独我自嘲”  粗犷的歌声,从窗外传来,带着风的劲道,将窗户打开。街上的狗,不再叫了,彷佛是怕了这歌声一般。  天巫老人依然静静的坐在那里,只是眉间增添了几分喜色。  窗外的歌声依旧,店里的小二心生奇怪,出门去看,却不见人影,只有街头刮来阵阵清风,冷不叮的叫他打了个哆嗦。正在他百无聊赖准备关门打烊的时候,突然眼睛一花,身边好像划过一个人影,但转身寻来,却发现空荡荡,到多了几分冷清之意。店小二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在店里一番打量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把店门关上,进屋睡觉去了。  “老友来访,怎么不进屋坐坐。”  天巫老人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门外。  门轻轻的被推开,却不见人进来,只是在那床头突然坐了一人,蓬头垢发,竟捏着竹离的手把起脉来。  天巫老人呵呵一笑  “几十年不见了,你还是这般脾气!”  那床头之人也不理会,兀自把这脉。只是脸色却越发难看起来。  “是唐门老七干的好事,这些年来他那心狠毒辣的手段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老友猜的极是,我这可伶的徒儿确实是伤在那唐七之手。”  天巫老人一声叹息,起了身来。左手一抬将桌上茶壶隔空握起,竟倒了一杯茶来。  “老友喝杯清水吧”说罢手掌一挥将茶杯递到那人手中。  “什么狗屁老友,你老家伙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好不好,我我自嘲不喜欢。”  天巫老人也不恼,倒是真的安静下来,不再言语。  片刻之后,我自嘲将竹离的手放下,仔细的想起来。只见他面色忽喜忽忧。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  “老友想必和老夫想的一样吧,我这徒儿筋脉尽断,武功尽失,更让人烦忧的是元神也大有损伤,原本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了。此番前来,我也只是带他来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那个地方。”  “罢罢罢,谁叫我倒霉,二十年前你救我性命,今日我也豁出去带你这徒儿走一遭吧。”我自嘲说完却又有点后悔,一双手紧紧的将自己的嘴捂住。  天巫老人倒是眉间一笑,说道“有老友带路,我这徒弟有福了,你十几年前便独自一人登上那东海玄岛,利用那阴阳之气将你走火入魔的旧伤治愈。然后毫毛无损的回来,当时可是震惊了整个神州武林啊”  我自嘲一听此话心中得意,忍不住想笑出声来。但旋即便止住了笑容,变得严肃了起来。神情之间更有些恐惧。  “哎,也不瞒你说,十年前我是在东海寻到过那玄岛,但我压根就没上的去,当时无论我用什么办法始终无法踏足那玄岛一步。”  天巫老人满是震惊,他很清楚这我自嘲的修为,便是比起他来也是不遑多让。可是就是像他这种绝顶的高手都无法踏足玄岛,那他自己能否顺利登上玄岛也是不能确定的了。想到此,他心中烦闷,双手一挥,桌上的茶具尽数破裂粉碎,散了开来。  “你急什么,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当时我身受重伤,一心想到登上这玄岛去寻那逆天阴阳之气来疗伤,可是任我百般努力却不能靠近那玄岛分毫,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我一直养着的那只猴子,却从我肩头一跃跳上了那岛去,我当时震惊万分,心想这猴子毫无修为,定然挡不住那岛上设的禁制,便会四分五裂来。可没曾想到那猴子可丝毫无损,大摇大摆的进去了,我因心生好奇,又担心那猴子所以并没离开,就在那五日之后猴子竟又从里面跑了出来,在他的背上挂着一个葫芦,葫芦里装满了丹药。我心想肯定是那岛上高人看我受那走火入魔之苦太过可伶,赏给我的,当下也不迟疑吃了一颗,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连伤痛也是少了许多。就这样,靠着那猴子带出来的丹药治好了我这一身的伤。”  我自嘲顿了顿,显得有点不自在起来。  “算了,算了,说就说罢!”  他拿起手中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我当时心想,好歹我我自嘲也是鼎鼎大名的盖世英雄,总不能让江湖的人都知道我是被一只猴子救得吧,于是便对世人说我以盖世武功登上那旁人望尘莫及的玄岛,得玄岛真气将伤养好,其实旁人哪知道这中间的种种枝节来”  天巫老人神情严肃,我自嘲的得救照他说来,完全是靠的运气,那这次去找那玄岛很可能便会空手而回了。  想到如此,心中更是一阵落寞。  “老家伙,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几十年不见,你倒是如此多情做作了起来,我虽然没能登上这岛,但却发现这岛只对身怀武功的人有排斥,但对毫无武功的人却是丝毫不拒,我想这其中缘由,便是那玄岛的前辈高人不想那岛上宝贝被我们这些修炼之人夺得,平添武林争端吧。”  说完他朝床上看了看,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你这徒儿武功尽失,已与凡人一般,我想他是能够突破那岛上禁制,上得岛吧。只是岛上一切便看他的造化了。”  天巫老人点头赞同,心下也放松了许多了。  “来来来,今朝有酒今朝醉,你这老道今晚就陪我这叫花好好喝上几杯”  说罢便拉着天巫老人来到街头一酒家,叫上了几十坛的美酒,喝将起来。要是旁人知道这两人是这武林正派的泰山北斗不知道会多么汗颜。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哈哈哈哈”  “痛快!”  人为知己者死,想来在这天地之间已然是法则般的存在了。  
    翌日  客店的房间空空如也,小二敲了敲门却不见有人回应。敲得久了,不免心一横将门推开,哪里还有人影。只见那桌上留着一锭金灿灿的金子。小二欣喜若狂,莫非是遇见仙人了么。他小心翼翼的将金子手下,朝向窗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自嘲驾着小舟,带着竹离师徒向着玄岛的方向划去,并非他们不想驭空而行,只是因为整个东海的天空都布下了禁制,无论修为多高,御空而行都会感到无上的压力,令人无法前行。  天巫老人感叹着自然界的鬼斧神工,更感叹这玄岛的造化奇妙。竟能布下这么大的禁制,让他着实佩服不已。倒是那我自嘲自得其乐,驾驶着小船飘荡在这东海之上,怡然自得。  天水连线,海鸟飞舞。构造出世上最美丽的画卷。  我自嘲很想唱首歌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但看到天巫老人那张阴沉的脸,硬生生的将要唱歌的这种冲动忍了下来。但手上动作也没停过,拿着船掌时而拨弄水浪,时而比划剑法,好不自在。  天巫老人似乎也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眉间多了几分笑意。他将竹离的穴道解开,虽然他知道一旦穴道解开,竹离便会疼痛不已。但他也不忍心让徒弟错过这美好的事物。  竹离睁开眼睛,周身的疼痛立马上他大汗淋漓。但他的坚韧不会让自己发出声来,反而多了笑意。  “师父,这好美啊!”  不待他说话,那我自嘲放下船掌,跑跑跳跳的来到竹离的身旁。拨弄着他那苍白的脸。  “臭小子,你可知道,我老人家,为了带你来这用了多少勇气,你这番一醒来不先感谢我,反倒先叫你师父,你..你..”  竹离有点模不着头脑,忘这那蓬头垢发的我自嘲,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神情很是尴尬。  天巫老人呵呵一笑,拉起了我自嘲。  “你别逗他了,他昏迷那么久几时知道你在这船上了,就算知道,他从未见过你,岂能知道你这号人物了。”  我自嘲被天巫老人呛了一回,一时自觉无聊,有兀自划船去了。  “师父,这位前辈是?”  竹离压低了声音,生怕被那我自嘲听见了去。  “这是我自嘲前辈,本也是我天巫山的出身,是我青智师叔的高徒,后因私自下山和逍遥邪派邪女私通,被师叔逐出了师门,一晃却是几十年了。这几十年他带着那邪派女子浪迹江湖倒也潇洒自在,倒苦了我那青智师叔,一气之下闭关从此不问世事。”  天巫老人说着一声叹息。  “那他怎么会有点..有点神志不清的样子,难道也和我这般受过重伤?”  天巫老人神情变的凝重起来,眼睛看向远方,彷佛勾起了很多的回忆来。  “他那妻子本是邪派女子,但对他却是死心蹋地,百般依赖。但没想到十五年前,他们还是被那逍遥公子找到,在一番苦战之下,我自嘲受了重伤,那女子为了拖住逍遥公子,运用邪派生死符咒,用自己的命硬是将那逍遥公子拖了一个时辰之久。你这师叔,满身是伤,却毫不畏惧还待要战,被我恰好赶到,将他拉走,并帮他治疗了七天七夜的伤才救回他一条命来,只是从此之后他好像记不起以前事物,疯疯癫癫起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竹离听着这段往事,暗自神伤起来。自己又何尝不是这苦命的人呢,只是他不能忘,不想忘。任这痛彻心扉,却还是坚强的将记忆保留。这时小船突然摇晃了起来,周身的破浪翻腾,像是一张张面露狰狞的大脸,彷佛要张开大口将这船吞了一般。  “你们在啰唆些什么,快点稳住身形,只怕要大战一场了”  我自嘲说完,将船掌放下,只见他双掌之上散发出紫色光芒,在他缓缓张开双臂之时,整个小船都笼罩在这紫色光芒之下。小船慢慢的稳住了。  “老家伙,我将这船稳住,你快入海,将下面的畜生抽筋扒皮。”  天巫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冷哼一声,一头扎进了翻腾的海水之中。身上的长剑却在此刻旋转在半空之中,散发青紫相间的光芒。组成了一副太极图形。  “上清伏魔剑法,老家伙果然突破了上清境界,并连这诡异莫测的剑法也习得来,当真是了不起的人物”我自嘲感叹道。说罢双眼盯着天巫老人入水的地方,突然那海面行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快速的向船靠近,我自嘲大急,如果让这漩涡靠近,这船无论如何都要被这海浪吐掉。  就在他准备殊死一搏,千钧一发之际。那漩涡却又慢慢的远去,在那十丈远的地方,蹭出一个大的怪物来。只见那怪物眼冒绿光,身上缠着几百只触脚。一升到空中,那几百只脚一一散开,像一只长满刺的怪鸟。那怪鸟,一声长啸,震耳欲聋。将这夜的宁静霎那间撕裂。同时一股恶臭从它身上传来。只见我自嘲,大喊一声“有毒”竹离赶忙摈住呼吸。眼睛盯着那怪物甚是担忧。就在他到处寻找天巫老人的时候,一声大喝“剑来”。  那旋转在半空间的长剑,如同幽灵一般在那怪物的身下闪现。一瞬之间穿透而过,将那怪物切成了两半。  漫天的血水从天而降,将海面都染红了。  天巫老人,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船头,那半空之中的长剑早已被他握在手中。  竹离被眼前这一切深深的震撼,他对天巫老人的敬佩之情又增添了许多。  “还是你这老家伙聪明,知道将他引上来,这畜生在水下怕是你也无可奈何吧。”  天巫老人也不说话,神情一紧,喃喃道“还没完么?”  只见那怪物的两半尸身居然不可思议的再次合体,这一次它没有再跳出海面,直接沉入海里。我自嘲大呼一声不好,就要下水。却被天巫老人按了下来。  “你别去管它,只管划船就行”  天巫老人说着便挥动手中长剑,口念咒语。只见那长剑紫青之色更盛,长剑更是生生的变长变大了数倍。在竹离二人震惊之时,那长剑生生的劈上了海面“上清伏魔剑”  天巫老人一声大喝,剑光入海竟生生将海平面切了开来,两排海水向两侧退去,迅速露出那怪物的身形来,这一次它再次被天巫老人砍成了两半。没待他再次合体,天巫老人身形暴掠,出现在那尸体旁边,伸手一抓竟抓出一红色小球来,那小球一张一合,就像心脏一般。  海水在这一刻终于平静了下来。  “老家伙厉害啊,这上清剑法竟练到了如此境界,佩服佩服”  我自嘲啧啧称奇,满眼羡慕之色。  “来,离儿,将这个吃掉,这可是大补的宝贝”  天巫老人将那怪物的心脏递到竹离得面前,竹离只闻到一股血腥味,顿时胃里翻腾的厉害,忍不住便吐了起来。  “离儿!”  天巫老人低声呵斥,竹离一听,心想师父这般辛苦才弄来这东西,自己不吃岂不是寒了师父的心,于是硬着头皮将那还在跳动的心脏吞下。在吞下心脏片刻之间,竹离觉得自己的血液流动张弛有力,再不像是病入膏肓的状态,顿时心中大喜。朝着天巫老人的方向行了一大礼。  “你小子倒是有福,有个这么好的师父,这深海怪章的心脏价值千金,你师父却这般轻描淡写般喂你吃下,真是羡煞旁人呀!”  竹离听着这话心中一阵温热,心想这辈子只有师父对自己这么好吧。  
    夜恢复如初,天边却在众人不经意间挂上了一轮明月。月光清冷,细洒这海面一道道的海浪之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竹离自从吃了那深海怪章的心脏后,觉得浑身气力恢复了不少。虽然丹田之内,空空如也,但是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却毫了许多来。他头靠在船上,看着这海上美景,独自心伤了起来。  “那莫谷的人儿,你现在过的好么?你是在那明亮的皓月之上,还是在那漆黑的地狱冥界,不对,你那么善良,你一定是在仙界去了吧。只恨,只恨我拖着这残躯,苟活于这世上,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痛苦!”  想着想着,眼角便流下泪来,心想的累了,便哭了,哭的累了,心便睡了。睡梦里没有痛苦,睡能让人短暂的死去。  一晃一夜,东海的早晨,艳阳高照,微风和煦,让人心旷神怡。只是那阳光在中午时分便暗淡了下来,小船驶进了一片浓雾之中,这片浓雾甚是广阔,让人看不清前方是什么,我自嘲,也不担心,依旧划着船前行。在这大雾之中行进了几个时辰,天也变黑了起来,在清冷朦胧的月色之下,让人误以为进入了仙境一般。  “老家伙,进入十万雾海也有一阵了,我估摸着那玄岛就在附近了。你我将船停在这儿吧,这岛只能在至阴或者至阳之日才能出现,今日十三,再过两天便是月半,也是至阴之夜,想来再过两天便可看到那玄岛了。”  我自嘲将船停了下来,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喝起酒来。  两天眨眼而过,这是十五的夜晚,月亮圆且明亮。那雾气在这个时刻,竟缓缓散去,露出深蓝色的海面来。  海风习习,让人有一丝丝凉意。  船上的天巫老人和我自嘲目不转睛的盯着这片寂静的海面。我自嘲相信不久之后那玄岛便会从海面冒了出来。随着雾气慢慢消散,能看见的海面也越来越远。突然间,在那天水相接的海面上突兀的冒出一个海岛来,海岛形似一把巨剑,横卧在海面之上,将整片海域拦了下来,海浪拍打其上,溅出几十丈的巨浪来,很是壮观。  我自嘲面目惊喜,激动大叫  “玄岛,这就是玄岛,十几年了又见面了”  天巫老人大喜,正要催动真气将船靠近。不料那我自嘲怪叫一声,将天巫老人阻拦了下来。  “不可莽撞,这其中尽是玄机!”  说罢,我自嘲从腰间包袱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把竹笛来。不顾天巫老人发问。自顾自的吹了起来。笛声轻快柔美,带动着他深厚的真气,在海平面形成一道道细小的波浪。波浪微微颤动,然后可见数千条大鱼浮出水面,好似在聆听这笛声一般。片刻之后,那千条大鱼发出奇怪的叫声,不甘的向四周的深海游走,让出一条道来。  天巫老人看着这一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如果刚刚贸然前行的话,陷入这鱼群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我自嘲看着四周散开的鱼群很是得意,得意之间向在告诉天巫老人自己又是有几分本身一般。  “老友厉害,倒是老夫孤陋寡闻了。”  “那可不是,今日不是我老叫花子,你们师徒恐怕早在鱼腹罗。”  竹离更是好奇,这我自嘲是如何懂得这牧鱼之法,将潜伏在这孤岛四周的鱼群赶跑的。只见那我自嘲不问自答的说将起来。  “这笛子是牧鱼笛,东海汐人洞的传世之宝,嘿嘿,十几年前我决定要来玄岛之时便上那洞中偷了过来。至于这玄岛周围如何有鱼群存在,自然是那汐人族告诉我的,没想到啊,他们一番好心提醒与我,最后连这宝贝笛子也被我老叫花子偷来了”  我自嘲说罢更是得意,丝毫没有以自己的偷盗行为感到羞愧。  天巫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师弟他感情有点复杂,更多的便是感激之情,他定是知道这次玄岛之行甚是危险,才跟着自己,以便在危难时刻相助于自己。  “好了,现在将船划过去吧”我自嘲说着便拿起船桨划了起来,小船在船桨划出的细水声中缓缓的向那玄岛靠近。  在接近海滩的时候,我自嘲将船停了,跳到了海里,试着向着岛上走去,只是在他快到踏上海岛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推力将他从岛上抛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海里。他冷不叮的掉在海里,吞了几口海水,顿时破口大骂了起来。  “臭岛,臭岛,十几年了还是这般,有什么了不起的!”  天巫老人笑着将竹离抱起,也跳到那浅海之中,一步步的向海岛靠近,待到快到岛岸的时候,停了下来,将竹离往岛上已送。竹离的身体在接触岛岸的时候,忽然被一道大力一扯,竟然消失了。只剩天巫老人一双空空的手臂伸在那里。  天巫老人心里一惊,身形也向那海岛冲去。只是和那我自嘲一般,被一股莫名的大力重重的摔在了海里,甚为狼狈。我自嘲见到如此开怀大笑起来。  “我道是我笨,原来鼎鼎大名的天巫山掌门也是如我这般,可笑,可笑啊!”  天巫老人本就担心的紧,现下还被这我自嘲嘲笑,心下大为不喜,兀自向船飞去。  我自嘲一时语塞,自知失言。也跟着跃上了船来。  “老家伙,你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你这徒儿能顺利登上这岛,便是他的福气,你想也是没用,现在一只能靠他自己的造化了”说罢转身回到船舱,不再出来。天巫老人看着眼前这奇特的海岛,一声叹息。又觉得我自嘲说的有理,当下也不再郁闷,转身也向船舱走去。  竹离觉得自己刚落到岛上,便觉被人生生扯着前行。行进之中觉得眼花缭乱,什么都看不清楚,心中大为震惊。心想不是被这岛上怪物抓着去吃了吧。  就在他担心之际,身体突然停了下来。好似自己被拉到一个山洞之中,天色也暗了起来。他心中恐惧,连眼睛也不敢睁开。在犹豫半响之后,见周围也无什么怪异动静,心下一横睁了开来。  这一睁开,并没有见到什么古怪的东西,反而看到山洞之中生了一堆火,那火焰泛着紫色的光芒,透发着莫名的诡异来。火堆四周却无一人,他仔细的察看了一番,也没有什么发现。只是洞中一股阴冷的风刮来,让他觉得丝丝寒冷。于是也不管什么危险,向那火堆慢慢爬去。世上没有比火更能让人感觉到温暖了。  竹离艰难的爬到了火堆旁,感受那火堆带来的温暖。一颗悬着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只是这空空的山洞,带给他无休无止的孤独。那孤独之感犹如一只只虫子钻进了他的骨髓一般,让人想要发狂。  “师父,你在哪里?”  “雪儿,你又在哪里?”  “师兄们,你们又在哪里?”竹离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感觉全身上下更痛了,那股疼痛带给他无穷无尽的孤独,以至于他看那火焰,时而是师父的笑脸,时而是莫雪的笑脸,时而是师兄们的笑脸。当他心喜的向火堆抱去的时候,火焰却是无情的将他烫伤。  “他也是个苦情的人么?”一声低低的叹息从山洞的深处传来。竹离却听不见,依然如飞鹅扑火般,向火堆抱去。以致将头发都点燃了起来,疼痛却并未让他从疯狂中清醒。  渐渐的他的意识慢慢模糊,他只觉得头很重,很想睡去,眼睛也不争气的闭上了。那些熟悉的身影,在这时也渐渐的模糊,渐渐的向远方飘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是身处在这莫名的山洞之间。只是,他太困了,他挣扎着还是昏睡了过去。  
    时间如梭,竹离在这山洞之中便已昏迷了三日了。他身旁的火堆依然还在燃烧。只是那火焰的颜色并不再是竹离进来时的紫色而是与寻常火焰的颜色一般了。  竹离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在睡梦之中隐隐的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始终的盯着自己,那双眼睛清澈明亮,让他始终感觉到温暖。他几番挣扎想看清那人的脸蛋,却怎么也看不清。  他看了看四周,山洞之中只有这火堆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其他的地方也如墨一般,分辨不出模样。他更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是白天抑或是黑夜。师父他们是否已离开,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  “哈哈哈哈”  突然洞中传来一声大笑,笑声老成,但这声音却真真切切的想几岁孩童发出。竹离心中诧异,掉过头向洞的深处看去。任他如何查看,漆黑的洞穴中却看不见任何事物。  竹离心中骇然,他想不到这世间怎还有人喜欢躲在黑暗之中,难道是幽魂?但随即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幽魂,那么现在他不可能还活着存在着世上。幽魂残酷无比,好噬人血,绝没有放着这人血美餐而不食的道理。  想到不是幽魂,竹离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心中思量怎住在这奇幻玄岛的定是某位武林高人,自己这般是否已经怠慢了。他双手勉强撑起身子,朝洞穴深处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小子竹离,磕见前辈”  竹离说完,又听到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并能想象到那人捶胸顿足的形态来。  “前辈…”  “你才是前辈呢,你你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前辈吗?”  竹离听罢心中一阵苦笑,这人说话口齿之间却是像刚刚学会说话的孩童。难道真是自己错了,这山洞之中只住了这孩童么?  心中奇怪,像声音的方向看去。眼前出现的是像一五六岁的孩童。孩童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分在头顶两半像牛角一般。一张红嘟嘟的脸蛋甚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捏捏。  “你..咳..小朋友,你..”  竹离一时语塞,竟有点语无伦次的来。孩童扑哧一笑,眼睛一转,从身后拿出一把草来。  “你是不是很奇怪呀,不过我却不想告诉你,你自己心思太重,管不了其他人的了。”话说这将那株草放进了火堆。火焰在这时候又变成了紫色,竹离满心奇怪,不等他问,那小孩自己解释起来。  “这是紫香断肠草,治疗你的心病。你心中郁结太深,已经结成瘀血,不及时排除来,你这一生就毁了。”  竹离闻着那淡淡的幽香,顿时觉得心中开朗,压在胸口的石头还像慢慢在融化一般。颇是惊喜,可是那浅浅的心痛让他又想起那冰冷无奈的笑容来。只要有心痛,便始终了忘不了,解不开,那绵绵无期的伤痛。  “哈哈哈哈,你是想死了吧”  竹离一声苦笑,道:“想我全身筋脉全断,武功尽失,血海深仇都报不了,我还苟活在这世上有何用处。”  那小孩摇了摇头,道“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世间事物本就是无法想的明白的,你心心念念的人儿死了吗?没有!因为她还能让你心痛,出现在你的梦里,如果你死了,那这世间还有谁能这般心痛,这般着迷呢?没有了吧,那她便是真的死了。你天资聪明,却连这肤浅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真是岂有此理。你既然如此想不开,你还千里迢迢来这玄岛作甚?”  小孩说完一声叹息,转身要走。  竹离本身心中郁闷,恍惚之间念想着还不如一死了之。只是刚才孩童的这番话如雷贯耳。“你还来这玄岛做甚”竹离喃喃自语,心中悔恨至极。  “谢前辈点化之恩,小子知错了,还请前辈开恩救救我这残破的躯体吧”  说完冲着孩童重重的磕了几个头。他深信这人虽孩童模样,但绝非是这般简单。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前辈,只是你这般寻死要活的模样,却是不如我这五岁孩童啊,你别这样了,我既然将你抢到这洞里来自然是要救你的。”  小孩转身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竹离,皱起了眉头。  “喏,你既然醒了就自己吃药吧,这是我从长毛老怪那偷来的,你快些吃吧,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玩,嘻嘻!”  那孩童伸出小手,手心里又几颗金黄色的丹药。竹离拿过来丝毫不犹豫,一口将丹药吃下。只是丹药已入口,又困了起来,无乱怎样挣扎,眼睛还是不争气的闭上了。  孩童也不担心,往火堆里加些柴火,又自顾自的玩耍去了。  玄岛之外的小船上。  天巫老人站在船头,眉头紧锁,竹离进去这岛已经十天了,现在还是杳无音讯。玄岛附近风浪很大,将小船整日里摇晃的厉害,天巫老人更是心中烦闷。一恼之下,拔出长剑在海面上练起剑法来。我自嘲看着海面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和那漫天飞舞的剑气,也不甘落后。大喊一声也跃了出去。一时间海面上风浪更甚,两股巨大的海浪像两条巨龙在空中缠绕,时而腾空,时而入海。惊得这海里的鱼群四处乱窜,好一副龙争虎斗的景象。  天巫老人剑法凌厉,见我自嘲招中带笑,更是烦闷。大喝一声“上清伏魔剑诀”顿时天巫老人手中长剑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竟化身千百道剑气在空中盘旋,天在这一刻都暗淡下来。我自嘲大叫不好,连忙认输。转身便向小船飞去。  天巫老人,看着那狼狈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起来,空中剑气也在霎那间消失,之见一把长剑握在他的手中。稍停片刻,便也飞上了小船。  “老家伙,你是真要我这老命不成,你这徒弟现在还没出来,不一定就是坏事,你放心吧。倒是现在中土武林怕早已是多事之秋了,我觉得还是先回你的天巫山去吧,况且,后山之中那东西还需要你守护才行啊,万一有什么意外,那便是一场武林浩劫啊!”  天巫老人点点头,虽心中担忧,但他也不得不回去了。  “潇潇细雨兮,凡心自扰,绵绵青山兮,独我自嘲”  我自嘲的歌声渐行渐远,片刻之后,那一叶小舟已消失在那片浓雾之中。  竹离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环顾四周,还是一样的场景。火堆里的火焰又与正常的火焰一般,没有紫色之气环绕了。他试着动了动腿,却发现那已经麻木很久的腿在这时动了一下,他欣喜若狂,更加用力的抬起腿来,这一次再也没有让他失望。他抬起来了,他的腿,全身的筋络都好像活了一般。  他盘起身子,运气起来。但不论怎么吐纳,体内都没有丝毫的真气波动。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一身修为还是没有恢复,想来心中一阵失望。但就在他准备放弃吐纳的时候,突然感觉周身血脉之中有两股莫名的真气流动,一股阴柔之极,带着几分寒意,一股却是刚猛阳刚,正气凛然。这刚柔并济,让他浑身疼痛了起来,彷佛身体里有两道道法在相互斗法一般,将他这五脏六腑都当成了斗法的战场。他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快被撕裂了一般。忍不住了大叫了起来。  他想停止吐纳,但是身体却不由自己控制,周身每一个穴道都如刀割般疼痛。一时间发现自己的头发结成了冰来,全身上下寒气乱串。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结成冰块一般。片刻之后,他全身上下的冰块迅速消融,身体奇经八脉剧烈的疼痛,如在火中烤一般。  钻心的疼痛,让他失去了理智。啊!他一声大叫,人却又昏死了过去。  
    竹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的水潭,水潭的水很寒,但这寒冷的温度让他周身毛孔都放松起来。身体之内反倒一阵温暖。他向四周观望,想找到自己怎么躺在这里的原因。却听见之声刺耳的“喔,喔”声音粗狂有力,像是一庞然大物发出来一般。  突然竹离只觉一团黑色物体从眼前晃过,他再定睛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就在他心中纳闷的时候,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他心中骇然,就要从水潭起身逃走。那孩童的笑声却如铜铃般在耳边响起来。  “呵呵,小黑你别逗他了,你看他被你吓的”  那长毛怪物一听,仿佛听懂了一般,呲牙咧嘴的笑了起来。竹离转身一看,只见一只大猩猩正对着他捶胸顿足,哈哈大笑。  竹离心中又是气恼,又是惊奇。气恼的是一只长毛畜生也对自己讥笑,惊奇的是那猩猩竟然能听的懂那孩童说话。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奇怪?”  那孩童摸了摸那猩猩的大手,猩猩如懂他的意思一般,停止了大笑。安静的站到一旁。那孩童却对着猩猩说道“小黑,你抱我,你抱着我呀”那猩猩看了看竹离,又看了看那孩童。犹豫了一下将孩童抱在怀中。  孩童满意的对猩猩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猩猩的头,像是安慰。  “我叫小五啊,这是我朋友小黑,你要问我为什么奇怪,我也不知道,千百年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是这般奇怪来,永远只有这五岁孩童的样子。于是我叫自己小五啊,不过我也不在乎,我觉得现在挺好。”  竹离吃了一惊,没曾想到那小小的躯体,竟在这世间存在了千百年。虽然世上修道之人能活上几百岁,可纵使修为再高也逃不过生死循环的定理。而这孩童却说自己存在了千年,他究竟是个什么来路。看他的样子竟是自己也是迷惑。竹离将头转向那小黑,想从这猩猩问出些什么。只见那猩猩彷佛知道他要问什么一般,连忙摇头,眼睛也甚是迷惑,只发出“喔,喔”的叫声。  “你吃东西吧。”  小五从怀里掏出几颗野果来,送到竹离得嘴边。  竹离也觉得自己饿的厉害,赶忙将野果接过。咬上一口,只觉甘甜爽口,很有味道。  “你是否还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两股真气缠斗”  竹离吐纳运气,却发现虽然体内还有一丝阴阳之气,但却相互融合,并未缠斗。反而多了几分浩淼之力。  竹离将体内的情况和小五说将一遍。小五若有所思,一时沉默了下来。竹离见小五眉头紧锁,当下也不说话,但是那猩猩很不自在,一只大手在身上到处扰扰。一双眼睛看着竹离,然后很快的被他的头发吸引了过来,伸出大手拨弄起他的头发来,好像帮他在捉虱子一般。竹离也不躲避,感受着这份温情。他探出一只手,在那小黑的身上摸了一下,小黑一闪,对他呲牙,又见他没有什么恶意,又偷偷的靠了过来,继续拨弄他的头发来。  小五“咦“了一声,将手探在竹离的脉搏之上,过了许久还是不得其解。他不明白为何那阴阳二气会融合起来,虽然这玄岛寒潭能化解那长毛老怪阴阳丹上的阴阳之气,却没有能使阴阳二气融合的道理。  小五想不明白却也懒的去想。看到竹离眼中疑惑,当下把事情的缘由说了起来。  “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吃的丹药么?那是我从长毛老怪那里给你偷来的生死阴阳丹,那丹药有造体疗伤的奇效,但却含有暴戾的阴阳二气,对于修为高深的人来说,那阴阳二气倒是可以运用真气炼化,反倒成了上等的补药。只是对于你这种毫无道行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只有在这玄岛寒潭之中慢慢浸泡才能将毒气逼出,否则会阴阳二气相互争斗,最后导致暴体而亡。可没曾想到你的身体甚是怪异,却能将这阴阳二气慢慢融合,这般道理,我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不过你身体并无异常,我想也是没有什么大碍吧”  竹离一听,心中到有了几分安慰。想来当时自己毒发,小五要这大猩猩将自己搬到这寒潭来的吧。  小五将手从竹离手上收了回去,然后示意猩猩小黑将自己放了下来。对着竹离道“你要忍着点,我发动寒潭之灵为你疗伤。”  说罢小五在寒潭旁边坐了下来,双手合十,念起咒文来。小黑神情紧张,似乎是怕听到这咒文,又好似不忍心看到竹离痛苦的模样,大叫了一声向远处跑去。  随着小五的咒文越来越快,整个寒潭顿时翻腾了起来,周遭的空气慢慢的开始凝固,化身毛毛细雨从四面八方向竹离涌来。透过他的眼耳口鼻,钻了进去。化在血液之中,竹离之觉得浑身如芒刺一般痛了起来,汗水将他的双眼都模糊。  寒潭之中这时也有异变,只见一半寒潭之水沸腾起来,一半寒潭之水却开始结冰。竹离身体深陷这两股水汽之中,全身筋脉开始被拉扯,竟可听见骨头也“咔咔”的响起来。  无穷无尽的疼痛,竹离咬着牙坚持了过来,不发一声。连躲在远处偷看的小黑都不忍心用大手将眼睛遮了起来。  终于在小五一声大吼之后,整个寒潭安静了下来。潭水也恢复正常。竹离感受着这潭水淡淡的寒意,很是舒服。身体终于不在疼痛,反而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一般。  他霍然起身,从寒潭中跳了出来。虽然修为还是没有任何恢复,但肉体上的清爽让竹离也忍不住激动,围绕寒潭跑了起来。他兴奋的怪叫起来,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奔跑了。  猩猩小黑似乎也深受感染,跟着竹离后面“喔喔”的大叫。  只是这种欢乐的场景没有持续多久,这寒潭之下忽然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声,小五大叫不好,连忙拉着猩猩和竹离向远处遁走。  只见寒潭之中突然的冒出一只巨头了,那头像一只狼,却又不知道比狼要大多少倍。他伸出脖子四下打探,却没有任何发现,于是吼叫声音更大,但是任他发出多大的声响,小五几个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不肯露面。那狼形怪兽张开大口,露出那狰狞的牙齿来,只教人心里发毛。  寻找了许久,那狼头还是一无所获,似乎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又是一阵咆哮之后,慢慢的又沉了下去。  猩猩小黑再一次的咧嘴的笑了起来,手指着寒潭的方向“喔,喔,喔“叫个不停。竹离不解其意,倒是小五摸摸猩猩的肚子,示意他安静下来。可是自己却又忍不住也笑了出来,这下那猩猩更加肆无忌惮,笑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竹离看着这一人一畜,一时无语。  小五看着那平静的湖面,终于忍住了大笑。对竹离说道“那大狗是这寒潭的守护,那大狗很是小气的,千百年来都不让人去寒潭洗澡。这次为了救你我可是想了好久的主意呢!”说罢小五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大狗虽然凶猛,但却非常好吃,但受守护之职,不能出得这寒潭来,每每只能等不明就里的野兽跑这寒潭喝水之际,被他守株待兔,抓到吃掉,其他时候却只能饿着肚子,于是我和小黑抓了一只野猪,却在那野猪肉上放了几大包的迷药,将这蠢货晕了过去。哈哈哈哈,我厉害吧!”  竹离听完也觉好笑,更加佩服这看来只有五岁的孩童来。小五说完便爬到了猩猩的背上,向着远方跑去,竹离赶忙起身也跟了上去。  
    中土泰安城。  中原大地土地肥沃,人口密集。这泰安城是通往须弥山唐门的必经之道。来来往往的商客道人络绎不绝,使这小城热闹非凡。  修道之人好酒,在这泰安城酒家又属城西“四君子”生意最是火爆。并不宽敞的酒店里密密麻麻的摆了十几桌,每桌都坐满了人,更有甚者,来的迟了,没有地方可以坐,倒也不介意,问上那掌柜拿上几两酒,坐在门口喝将起来。高呼好酒,大呼过瘾。  且看这老板是何方人物,只见掌柜生的气宇不凡,一口中原话将生意经做的头头是道,来往客人无一不亲自接待,笑脸相迎。那下巴上长的一口山羊胡子,端的透出几分生意人的精明来。除了掌柜,这酒家还有一小二,这小二哥弯腰驼背,满脸胡渣,倒是那眼角的一颗大痣,让人看着人心生欢喜,都逗乐个不停。敢问这两人是谁,不是那天巫山木坤师兄弟,却是何人。那****二人被人识破,却心生不甘,对这唐门更是恨之入骨,更不愿半途而废,于是老二木坤寻得一偏僻之地将二人好好易容化妆一番。木坤妆扮那掌柜,那梅坎却是那驼背的小二。  这日酒店生意依旧红火,满屋客人都喝的尽兴,墙角一桌围着几个粗壮的大汉,喝着酒也不喧哗,都围在一起,低声说起话来。小二梅坎心生奇怪,想来肯定说些什么见不的人的勾当。于是假意给邻桌上送酒,却在旁边偷听了起来。  只见其中一大汉说道“诸位可知道,我最近寻到个什么好差事”众人听完都摇头表示不知。那大汉环顾四周,见没有旁人偷听,接着说道“我有一兄长在唐门修炼当差,昨日他透出信要我寻得子时出生的童女和午时出生的童男。假如打听得到上报与他,便可得百两银子。”众人一听,一片哗然。百两银子对于寻常百姓的诱惑太大了。  那大汉看着四周羡慕的眼神,眼珠一转。接着说道“我刘三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我有这发财机会当然会让众兄弟跟着一起享福,这样,你们也可四下打探,如有消息告诉于我,我们将那赏银五五分账,你们看怎么样”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欢喜,个个称道那刘三够义气。  那伙人又喝了一伙便都散了。梅坎将所听消息与木坤说将一遍。木坤听着心中甚是疑惑,想来那唐门寻这阴时阳时出生的童男童女定是要干什么龌龊之事。  梅坎顿了顿说道“师兄,上次我们请示大师兄,师兄要我们临机决断,我看此事就交给我去办吧,我在那刘三身上放了千里香粉,我寻着这香味定能找到他,我倒要看看这唐门究竟在干些什么。”  木坤想了想道“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如师弟所言,我在这酒店继续观察者来往客人,看还有没有什么可疑存在,你跟着刘三看看究竟唐门要找这么多的童男童女做什么。”  梅坎听完,点头答应。就欲向门外走去,却听木坤叫了一声“师弟,小心行事!”  梅坎也不回头,只是伸了伸手表示回应。  夜幕降临,这泰安小城也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之中。连绵一起的屋顶,在夜色之中好似一座座连在一起的山峰。在这“山峰”之上有一黑影晃动,只是一闪便又消失在夜色当中。等到这黑影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是出现在城西义庄的屋顶之上。黑影趴在屋顶,一动不动。忽然从远处黑暗之中也闪出一个人影来,那人影在义庄门口仔细打探了一番,便迅速的闪进了门去。  那房顶的黑影,小心翼翼的将房顶一瓦片揭开。只看那义庄之中站着两个人。一个正是白天在酒店喝酒的刘三。另外一个身着一身蓝色长袍,长袍胸口却是绣着一个唐字。这人定是那须弥山唐门之人吧。  那刘三看见那唐门人物进来,立刻变的恭敬起来。畏畏缩缩的凑到那人面前说道“大哥,我已打探到这泰安城中便有三家有你所需的童男童女,那城南张家,城北李家,还有那城郊的顾家。我都已在他们家四周做好了标记,等到大人们什么时候需要径直去抢就是了,还有我已放已在**上放出了消息,让我那帮朋友也帮着寻找,我想不出一个月便可找到你要求的人数来,到时候大哥定能立下大功。”  那唐门人物听了甚为满意,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丢在了刘三怀里,嘱托了几句便向门外走去,很快便就消失在这夜色之中。义庄里只剩那刘三一人,怀抱着那袋银子笑了起来。  房顶上的黑影有股莫名的冲动,想一跃而下将那得意的刘三一剑刺死,待他准备行动的时候,却被一只手硬生生的拉了过去。那手纤细滑腻,眼看是一女子。  那黑影正要发怒,但又心中骇然,能够在自己毫无发觉的跟在背后,这种人物恐怕自己也不是对手。想到此处,他却按捺了性子。跟着黑影向远处飞去。片刻之后便到了泰安城西的河边。只见那女子停了下来,缓缓将面具摘下,却是那逍遥派的玲珑。  “梅少侠,别来无恙啊,小女子多日不见却是想念的紧啊!”那玲珑的声音始终带着几分媚气,像一杯毒酒,让人喝了之后变得痴迷。梅坎在恍惚之瞬,便清醒了过来,也将面罩揭下,讥讽道“玲珑小姐手段高明,勾引的都是这江湖成名人物,我一无名小子哪里够得着你大小姐的想念啊,即便能够,却也无福消受你这迷人的身姿啊!”  那玲珑听着也不生气,嘴角反而多了几分妩媚的笑容来。一双眼睛盯着梅坎看了多来,柔情似水。梅坎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但体内天巫道法,刚正纯净。将那一丝悸动很快的清出了体外。  “妖女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三番五次要坏我大事,难道你们逍遥派和这唐门当真是狼狈为奸了吗?”梅坎将手中长剑指向玲珑。长剑好像知道主人的心思不般顿时青光大盛,像一点燃的烛火。  “烛光”那玲珑眼睛一亮,看着那长剑叫了出来。  “算你有眼光,这是我天巫山烛光宝剑”梅坎看着那大放异彩的烛光宝剑,言语间多了几分自信和骄傲。  玲珑看了半响,顿了顿道“我逍遥派并非要和你天巫山为敌,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都是要查探这唐门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然我们目的一样,为什么我们不携手一起合作呢?”  梅坎呸了一声,道“要我和你这邪门歪道合作,做梦”  玲珑呵呵一笑,道“在公子看来什么是邪门歪道,什么是名门正派。我虽邪门歪道,但我却能自由出入于唐门,你呢?”  梅坎被她这话说的一窒,一时之间不知道怎样回答,但又觉得那妖女说的又几分道理,他虽然武艺高超但那唐门防备森严,自己贸然探访说不定被发现那将大大的不妙。心中思量了一番,梅坎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点,对那玲珑说道“既然大小姐看的起我梅坎,那我也不推辞,只希望今后我们是合作关系,大小姐可断然别做出有伤合作之谊的事情来。”  玲珑听到梅坎如此说来,心下也是一喜。嘴角的笑容又多了几分,只不过在那眼角一道寒芒一闪而过。梅坎却是没有任何发觉。  当下二人决定暂时先不打草惊蛇,跟踪刘三,等到那唐门人马出动抓人的时候偷偷的跟着上山去好好查看一番。主意打定也不迟疑,二人向泰安的方向飞去,渐渐的便消失在这夜色当中。  天巫山,后山。  天巫老人面色沉重,走在后山一石壁面前,停了下来,只见那石壁之上黑雾缭绕,不时有嘈杂之音传出,隐隐间整座后山都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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