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兴绿荫不减来时路中兴是第几声?

《最后一支党项》(小说连载1至9集)《榆林月刊》&&
&作者简介:绵羊(司马石言)汉族,60年出生于司马故里韩城县。原镇北台部队文书。已居驼城30年。现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榆林市作协、诗词学会、长城学会、关公文化等会员。《榆林月刊》执编。酷爱文学,作品散见于报刊、杂志。
《血雨腥风无定河》(长篇连载今年完成初稿)(五月一日某刊开始连载)
&涛涛骇浪舞苍龙,瑟瑟朔风旋九重。
&烈马赳赳惊鹤唳,旌旗猎猎卷烟烽。
&戈销戟锈沉沙竖,霏雨战尘湮骨横。
&乱世沧桑纷绕事,血飘塞上浸沙红。&
&羌族是中国历史上相当强悍的一个少数民族。生活在青海湖附近。它有许多分支和不同的称谓,其中拓拔氏部(即党项族)在唐时(638年)摆脱西域吐蕃的奴役内附被安置于今环县、庆阳一带。(765年)唐朔方节度使郭子仪上表朝廷将其安置于无定河沿岸及榆林境内。唐末部族首领拓拔思恭率兵镇压黄巢起义有功,被唐僖宗赐李姓并赐铁券(领兵符)、朱笔御扎(相当于土地证)。封夏州(靖边统万城)定难军节度使。统辖无定河沿岸的绥(绥德)银(横山党岔)静(榆林古城界)宥(鄂前旗成川)诸州。经过其后裔李继迁(横山县殿市乡李继先寨人)与子李德明几十年的东和西攻,先后灭掉了凉州(武威)潘罗支部、青唐(西宁)唃厮罗以及甘州(张掖)夜洛隔的回鹘部。使其疆土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北接大漠、南至萧关(宁夏固原南)。形成了足以与宋、辽三足鼎立的政治、军事集团。公元一零三八年其后裔李元昊在兴庆府(银川)建国称帝历经一百八十九年,历十代皇帝。一二二六年秋,号称贺兰铁鹞的西夏大军与征战之父成吉思汗的大漠雄鹰逐鹿河套、鏖战贺兰承迎着呼啸的朔风,伴随着涛涛的黄河在战马的嘶鸣声中:铁马冰河、旗旌风烈、大漠腥风、高原血雨、草原狼烟、塞上烽火。
蒙古铁骑的纵横驰骋,西夏晚期的扼腕哀叹。
弯刀飞舞的血雨四溅,视死如归的铁血男儿。
如临其境的大漠风情,震撼人心的欢愉呻吟。
呼之欲出的各色人物,起伏跌宕的故事情节。
撩人心弦的爱情场面,酣畅淋漓的放荡情歌。
淹没沙尘的历史之谜。错综复杂的故道辙痕。
七百多年前,蒙古铁骑与党项的铁鹞军在贺南山脚下的河套平原发生了咋样的震撼对决。党项皇族后裔在西夏灭亡前夕,秘密转移到无定河一带。后来又渐渐消失在中原田野的夕阳里。他们经过咋样的生离死别、腥风血雨。演绎出了多少悲欢离合,爱恨情仇……透过历史的烟云回溯穿越时空隧道,对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寻踪觅迹。
肖红霞(绰号一枝梅)&&肖红瑛&(夏国女兵千夫长、军察。绰号玉面狐狸)&&&&&&&&&&
&肖红瑛的马&&&&&&&&&&&&&&&&&&&&&&&&&&&&&&&&&&&&&&&
&&&&&&&&&&&&&&&&&&&&&&&&&&&&&&&&&第一集
&&&&&&&&&&&&&&&&&&蒙兵察探巧伪装,拔卡袭哨赖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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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两情泣鬼神,痴痴二老上天堂
&故事发生在1226年的金秋,地点是鄂尔多斯高塬。清晨一轮红日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一个巨大的火球毫不吝啬地将它的光辉泼洒在广袤浩翰、展望无际的大草塬。给一丛丛沙柳、沙蒿、沙棘。还有一嘟噜的花棒、柠条都染上了怡人悦目的桔红色。火红的狼毒花和星星点点的野菊,还有那坠在枸杞枝条上如玛瑙红一样的枸杞子。给黄、绿为主色的草原染上了些许斑斓的色彩。一种空旷浩渺无遮无拦的美一览无余。
(草原)在一处低洼平坦的沙地上,有五个园形帐蓬。外面是几十匹互相牵连的战马。只听几声短促有力的鹿角号声,蒙兵们一个个钻出帐蓬列队。这时一个面相凶悍、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突眼如牛的人走到队伍的面前,用手捻着那硬如鬃毛又相向弯曲的胡须。给人一种望而生畏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将队伍扫视一番开口道:“其劳、巴亚尔、吉拉、巴亚尔图收拾营帐,其余人开始操练。”此人便是这支队伍的百夫长(相当连长)巴图尔。蒙兵们各执其事,各自结对、勾踢拐绊、闪展腾挪、拽摔扯推,一个个生龙活虎,令人目不暇接。尤其是张飞背大包。将对方从头顶重重地摔在脚下最是他们的追求。真正显示了蒙古汉子的强悍与雄健。其实这是一只各有所长身怀绝技的蒙古大军的前哨探军(侦察分队)。几个蒙兵已将帐蓬收拾停当,架上马背,百夫长巴图尔,喊了一声:“停止训练,准备开拔”。蒙兵们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没有旗号和标志,带着各不相同的武器,备好马鞍,向西南方向进发。他们走的并不太快,每走一段都要停下来,让文职人员在熟好的羊皮上绘制各种地形、地物、地貌以及比较特殊的标志。他们是给如草原大蟒一样的蒙古大军勘探进军路线。提供各种可资研究的资料。
前面隐约出现了一个高耸的木哨楼,又是一个关隘要道。吉拉向巴图尔请示:“百夫长,前面好象有西夏的哨楼,是绕道而行还是继续前进?”巴图尔勒住枣红大马。捻动着鬃毛一样的胡须沉思片刻说:“他们可能已经发现我们,我看绕道不行了。大家拿出乐器,其劳换装。”其劳跳下马背从行囊中抽出一件鲜亮的大红袍子穿在身上,脱掉毡靴换上红鞋,重新跨上马背,将红盖头也蒙上,俨然一副新娘的装束。吉拉将弓箭藏于背后的羊皮衣裤下。另一只手却攥着藏在袍里的箭矢。蒙兵们都检查了各自的暗器。继续前行,愈走愈近。哨楼上的西夏哨兵也发现了这队不寻常的人马。便大声吼喊:“干甚的?”这边巴图尔也大声回答,“娶亲的?”“从哪来?”巴图尔回答:“察干诺尔(即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电影《草原英雄小姐妹》的诞生地,那里有沙丘、碱湖并没有大山。)军爷这是甚地方?”哨楼上的夏兵回答:“巴颜淖尔(沙井)。”说着这一队人马便到了哨卡的栅门前。一个夏军士兵隔着栅栏向巴图尔要通关印信。巴图尔谎称:“后面还有送亲的老人和妇女,他们拿着通关印信”随即将两块银洋塞进夏兵的手中。继续说:“兵爷先让我们进去喝口水,再给你们唱一曲。等我们后面的人过来再走!”夏兵为难地说:“我没权啊,我们十夫长到后面沙梁串门去了等他回来再开门。”巴图尔给几个蒙兵使了个眼色,管弦琴笛骤然响起。接着有人合着乐器唱到:“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啊,遍地嫩草陪伴野花啊,牛羊欢蹦,喜雀喳喳,蓝天白云,雄鹰展翅啊!美丽的姑娘擦粉戴花,就在今晚花开谁家啊,~~~~。”还真唱的悦耳动听,委婉悠扬。夏兵说:“好好!就是没唢呐,要不还能听一曲我们陕北的《大摆队》和《雁落沙滩》呢?好好先进来吧!”便打开栅栏,放马队进来。这些人喝完水还是三弦叮咚,笛箫共奏。过了一阵每个夏兵跟前都有了蒙兵,巴图尔大吼一声动手,一个对付一个。有一个夏兵被扼喉放翻,仰躺在地。蒙兵用膝盖控住夏兵胸部一手扼喉。另一个蒙兵从后用小臂锁了夏兵的喉,蒙兵向后一提将夏兵提离地面。夏兵的两脚在空中胡乱踢蹬了几下不动了。有一个夏兵被背了麻袋狠狠地掼在地下,胸脯上挨了两脚,便一命呜呼。哨楼上的哨兵见状忙呼喊:“快点烽烟。”人都死光了给谁说呢?吉拉的铜簇箭矢已穿透了他的喉管,一头栽了下来。巴图尔手捻胡须:“将他们埋在沙坑子里,继续吹。等那个十夫长来了再说。”几个蒙兵将夏兵的尸体拖在一处低洼地用铁锹铲着沙子埋掉。
再说前半晌,夏兵哨卡的十夫长李建强,到二里以外的后沙梁幽会他的情妇肖红霞。翻过哨卡附近的小沙包,远远地瞭见了掩映在几棵毛头柳树中的小院落。不由得心神荡漾,脚下生风紧赶几步,到了门口只见肖红霞坐在窗下的木墩上,右手挥舞着一把菜刀叮叮当当剁猪草。口中还旁若无人地朗声唱道:“叫声兵哥哥你听真,奴家永远是你的人,哎嗨哟!不要你的金来不要银,只要哥哥的一颗心哎嗨哟!半夜里做梦喜死个人,梦见哥哥上了奴的身呀吱依呀哎!咋还不见那哥哥的人哎~~。”这高亢嘹亮悠扬婉转的原生态歌声,飘荡在空旷天际无遮无拦的大草塬能不使人春心荡漾、爱欲顿生。十夫长李建强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轻轻地呼唤了一声:“红霞”肖红霞扭头一看。天拉!爱神降临,撇下手中的菜刀。直扑而来,用双手勾住十夫长的后脖颈,将鼓胀的胸脯紧紧地贴在十夫长的胸脯一阵惊喜的狂吻。嗔怒地说:“天大大,地妈妈,这几天你到哪去了。直把人想的难活死了。”十夫长忙说:“红霞小声点。”红霞毫无顾忌地说:“这是草塬,百里无城郭。十里少人烟。一天不穿裤子也无人看,谁管呢?再说那灰圪泡(骂人口语指她丈夫)一早去后大滩拦羊去了,晚上才回来怕甚呢?”,说罢浪声地大笑着,再次亲昵着。十夫长将手藏在身后神秘地说:“你猜我给你买了个甚?”红霞转左转右要看,十夫长说:“快洗掉手上的草叶子。”肖红霞跑进屋里将手洗净擦干。这时十夫长也跟进屋里,将一件粉红色质地很好的袍子呈现在肖红霞跟前。红霞眼前一亮激动地“啊”了一声。笑逐颜开地脱掉旧袍穿上了粉红色的新袍,转了一圈:“还是哥哥心里惦记着妹子,好看不?”十夫长看到穿上新袍的肖红霞更加俏美动人,张开双臂两人又拥抱一起,肖红霞依偎在十夫长的怀里动情地唱道:“鸳鸯戏水一对对,留下哥哥爱妹妹”十夫长已心荡神漾接唱道:“天上打雷想下雨,哥哥想妹实在苦。”这时两人已亢奋的面颊绯红。心跳加快,便十分麻利地脱掉衣裤,如两条沾在一起的鲤鱼,滚在了炕上的沙毡上。十夫长从红霞身上爬起。点着了架在灯台上的油灯。手伸进荷包一样的装烟袋中,用拇指和无名指揉捻着黄亮柔软的烟丝。按进用羊棒骨(小腿)做成的一口香水烟锅,将铜套做的烟嘴噙在口中,将烟锅凑近灯焰,一口气将烟吸完,顺口吹出烟灰。如此反复着。还一直保持仰躺姿势的肖红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天大大。”&&&
合欢之后的满足、惬意无以言表,脸上洋溢着倩靓愉悦的光彩,美丽的柳叶眉下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着。眼睑下长长的睫毛随之开起闭合,自己用手揉搓着隆起的乳房。抚摸着白晰细嫩的肌肤。似乎要将自己的每寸肌肤、每个细胞淋漓尽致地展示和奉献给心爱的十夫长。
&李建强(夏国边界哨卡十夫长,绰号醉剑大侠)肖红霞&&&&
十夫长一览无余地欣赏着肖红霞美丽的酮体道:“你老汉(老公)给你不好活吗?”“哼,那灰圪泡比我大十几岁呢,屁事不顶,上去一时时,便像死狗一样圪爬下来,能将人难活死(塞北方言难受)。”十夫长吸完一口烟喷着烟雾说:“那你咋就嫁了他?”仰躺着的肖红霞用手梳理着散乱的头发呢喃着:“哎,我父母年纪大了,又没个男孩。五年前的夏天我妹子红瑛又被征了兵,那时我己二十岁了,这地方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沙梁,野兔惊走狐狸追,胡狼撒欢追黄羊。就是缺人啊,哪有我挑拣的余地。娘家就在西边三十里的柳树滩,再嫁远了二老无人照看,只好凑合吧!亲哥哥你家在那?”十夫长吹掉烟灰道:“我家在无定河畔的银州(横山党岔)不远,那里叫嗣武县马户川(米脂县龙镇川)离我们不远的米脂县还出过美女貂蝉呢。十七岁当兵今年拦头十年了,才当了个十夫长。”“那你就没有立功受奖?”十夫长:“立功受奖也不顶球事用。哎我看这西夏快要完了。百夫长、千夫长、将军、统军都是用钱买的,像我再当十年也屁事不顶,想回家种地又不行听说现在我家又被蒙人占领了,你说这叫咋回事么?哎!难熬啊!对啦,我前几天到阿巴斯镇拉军粮听说沙州、瓜州都让蒙人给占了,就剩下巴掌大的河套。成吉思汗的三儿子窝阔台要来攻打西夏就从咱这地方开始进攻。”肖红霞一骨碌翻身爬起:“啊又要打仗,你带我走吧!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拉枣杆要饭也要跟你!”十夫长拔出口中的烟锅嘴若有所思:“让我好好想想,要是走不了让逮住非活埋不可,要不等发了军银再走,咱们去麟州(神木杨家城)或葭州(佳县)去谋生计,那儿离我家也近,还可以晚上偷着回家看老人哩!”肖红霞激动地抢着说:“我这儿还有些银两带上。”
窗外草原上呈现出一种无遮无拦、无拘无束、空旷辽阔、寂寥无瑕的美,不远处几只闲鸭野鹤在那片边上长着芦苇的沼泽地里嬉戏觅食,不时忽闪着翅膀发出欢快的鸣叫。尤其是两只喜雀站在院中的白扬树稍上尽情地喳喳欢唱,惹的猪圈里的一头大母猪也毫无顾忌地哼哼唧唧、拱圈爬墙。十夫长问:“猪饿了?”“不是!这几天猪寻圈跑窝呢!”十夫长诙谐幽默地说:“我看人也不是跑窝呢吧!”随即两人四目相对忍俊不禁咯咯地朗笑着。肖红霞呻吟之余喘着粗气说:“哥!你三天来一次,要不我就去拱你的猪圈。”“不敢,让百夫长知道可不得了。”两人又是一阵亢奋。就在这时顺风飘来了管弦笛乐的欢奏声。十夫长一下爬起走到窗子跟前,侧耳细听,肖红霞也来到窗子跟前,两人都真真切切地听到了笛箫声。十夫长利索地跳下炕穿上衣服出门而去。肖红霞穿上衣裤又将那新粉红色袍子套上,带上匕首尾随而去。
十夫长快步如飞朝哨楼奔去,翻过那道小沙梁看见那队人马甚是惊诧,及至看到有新娘模样的人才放心了些。快到哨楼时一抬头不见了哨兵,又喊了几声哨兵的名字,无人应答已知情况不妙,只觉得两腿发软汗毛倒竖。扭头便跑,没跑多远便被一根甩来的套马索套住了脖子。他两手奋力撑着套马索,但已被奔驰的骏马拖倒在地,拖到哨所的房前,两个蒙兵掰开他的手另一个蒙兵勒紧绳套,十夫长的两个脚跟在沙地上蹬出了两道壕沟。蒙兵将他拖到沙坑旁,铲了几铁锨沙子将他盖住。随后上马,马队向西驰去。这一切被尾追十夫长的肖红霞看在眼中痛在心上。她隐蔽在沙梁的一蓬大沙柳下,趴在地上两手抓着沙子将嘴塞入沙中悲痛欲绝。望见马队远去,她猛然站起,象疯子一样从沙梁上连滚带爬踉踉跄跄地跑到十夫长跟前。拽住十夫长的衣服扯了出来。看到瘫软断气的十夫长大放悲声。眼已红肿视线漠糊,拣起地上的铁锨,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沙柳下挖了个坑。将十夫长背到沙坑旁,放在沙坑的侧面,自己仰躺在沙坑中,又将十夫长翻弄的爬在自己身上。抽出匕首一手搂住十夫长的脖颈说:“哥哥,你等着我,我会永远陪着你。”她准备断腕殉情。想让他们永远黏合在一起。她用匕首将圪塄畔的沙子戳着,先埋上些等她死后风会将沙柳根下的沙子吹下就能埋住。这时只听“噗嗤”的一声十夫长呼出的热气夹裹着沙粒喷在她的脸颊上。红霞惊叫了一声:“天大大,我的亲哥哥,你活着。”随即将十夫长轻轻翻下,扶起靠在沙坑上摇晃。十夫长哼哼唧唧的有了呼吸,手脚也在动并轻轻唤了一声:“红霞啊!”“啊!哥哥我在这呢,是真的活了。”十夫长咳嗽了两声吐着口中的沙子。肖红霞跳出沙坑欣喜若狂手舞足蹈,跪在沙地上磕头如捣蒜。又抓起两把沙子乱扬拧纽的摔倒在地哈哈大笑。十夫长艰难地说:“红霞啊,快扶我起来,哨楼被拔西夏容不下我了。蒙古人又快来了,赶快收拾远走高飞。”红霞猛然清醒,忙说:“我回去牵马再取银两”红霞将十夫长隐藏好,快步急奔像一只粉红色的蝴蝶飞过了小沙梁。
再说马队向西奔驰了一程,他们从行囊中抓出一把粉碎成沫状的牛肉干填入口中,取下挂在腰际的扁壶。饮一口参了水的沙米酒,继续赶路。这时沙岗上一只肥大的胡狼扬起脖颈,张开大口,对着空旷的草原怪声怪气地长噑了几声,这声音令人汗毛倒竖,毛骨悚然。不一会十几条眼睛泛着绿光的大胡狼,从沙柳中相继蹿出。尾追马队而来。奇怪的是马和人都没有惊慌失措,照样若无其事地前进。狼在马队的侧翼奔前突后,也没有进攻的意思。倒像是跟随主人出行的猎犬。其实今年雨水充足、林茂草丰,食草类动物家族兴旺,膘肥肉厚。什么野兔野鹿足够胡狼们享用。所以他们也没必要与人为敌担惊受险。大概只是想护送这支陌生的队伍不要侵扰和逗留在它的领地上罢了。隐在一蓬大沙蒿下的金沙狐,看到这奇特的一幕,不免心惊肉跳,呼吸急促将身体缩进身后的洞穴中。一丛大沙柳下,一头竖起双耳,惊恐万状的野鹿,看到它的天敌胡狼一时慌不择路竟一下蹿到百夫长巴图尔的马前,马惊的一声嘶鸣,前蹄腾空打了个立奔。巴图尔猝不及防,差点跌下马来。凶狠地喊了一声:“吉拉射鹿”被叫做吉拉的忙挽弓在手,搭箭在弦,这时野鹿已逃出五十步开外的沙圪塄畔上驻足回望。吉拉开弓一箭正中脖颈,野鹿撕心裂肺的一声哀鸣,条件反射地向空中蹿起,又重重地摔在地上,滚下沙圪塄,仰躺在地。四蹄在空中急速地蹬弹。
(胡狼)十几只胡狼急奔而至,围成一圈张开大口恶狠狠地撕咬。不一阵皮裂肉绽鲜血淋漓。胡狼们用它尖利而有力的牙齿,撕下一块带着肉丝及殷红的鲜血的鹿肉,歪起头津津有味地咀嚼吞咽。马队已走出了一里多路,胡狼们将野鹿分食已光,只剩下一滩散落的血骨和皮毛碎片。它们又蹿上沙圪塄眺望着远去的马队,此起彼伏地发出凄厉悠长的嗥叫声。这声音激荡在空旷寂寥的草原上空。它们似乎在欢送马队的离去。
中午过后骄阳似火,沙漠中暑浪蒸腾、酷热难耐,有的蒙兵将羊皮衣裤脱掉垫在后背(这就是沙漠气候的特点,有谚云:早穿皮袄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打着瞌睡。有的时不时的调侃逗趣。一个叫其劳的小声说:“走了这长的路连个人家也没有,要是弄个党项女人开开荤就不闷了。”似乎被百夫长巴图尔听到了,便讥讽说:“你这二条儿骡子灰圪泡(骂人口语),弄上个还能轮到你?”。其劳吐着舌头扮了个鬼脸:“轮不到我看看也解馋。”惹的大伙一阵哄笑。
夕阳笼罩下的草原,不远处路北有一片大柳树。柳树下掩映着一个小院落和几间简陋的房舍。巴图尔说:“天色不早就在这柳树滩宿营。美美地吃一顿,明天分散行动。”于是马队离开大路直奔柳树滩。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站在自家栅栏做的大门前,手搭凉棚眺望着奔来的马队甚是惊诧。及至看清了骑在马背上的红衣新娘。悬着的心才放下揣测道:“噢,原来这几十号人是娶亲过路的,怪不得喜雀今中午站在白杨树的梢梢上喳喳直叫呢。”这时马队已到跟前:“大娘好,在家哩。”“噢,好好!后生们是娶亲的吧!”蒙兵回答:“是的,是的,路过天快黑了想在这歇歇脚。”老妇人热情的说:“好好,快回家喝水。”说着话已有人跳下马背将马拴在门前的柳树桩子上往院中走去。院中站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蒙兵假意亲切地问:“大爷家中还有甚人?”老头咳嗽了两声回答:“哎!只有我们老两口,大女儿红霞嫁到你们刚路过的哨卡跟前。二女儿红瑛在队伍里当麻魁(党项女兵)呢!。”老头接着说:“后生们到圈里杀两只羊,估计够你们吃了。”于是一个蒙兵提了尖刀打开圈门,拧住羊的耳朵拉出一刀刺断喉管,一连弄了四个。羊脖子上淌着鲜血在圈门口蹬弹抽搐,其余的羊在圈中缩成一团。老妇人看见了忙到跟前制止说:“瞎和尚灰毛驴后生你杀这多的羊能吃完,老娘娘过冬吃甚呢?”蒙兵听到“灰毛驴”三字骤然性起,到圈中又拉出一只捅了。老妇人上前逮住蒙兵的手咬的蒙兵:“哎呀!”一声,鲜血直淌。蒙兵挥起马刀砍下老妇人的小臂。老妇人向后躺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惨叫,鲜血四散喷溅。老头操起一把利斧举过头顶几步蹿到蒙兵跟前。蒙兵刚一回头,一斧从后背劈了进去,蒙兵应声扑倒。老头这一斧用力过猛劈的太深以至斧子无法拔出。这时从他背后上来一个蒙兵,一马刀刺进了老头的后背。老头痛苦地哎哟了几声便气绝身亡。老妇人和蒙兵还在痛苦地呻吟,微微地抖颤抽搐。“快拿驼毛。”一个蒙兵跑来掏出一撮白公驼的顶鬃毛,俯身在即将咽气的蒙兵跟前,将驼毛置于鼻下去收附他的灵魂。蒙兵慢慢地死去。
敌人死了是他们的愿望。战友死了他们也不会悲伤,不然的话他们就不会马踏欧亚大陆去征服那么多的国家和地区。没有哭泣,没有眼泪,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照样去娴熟地剥掉羊皮,大块地卸下羊肉,燃起沙柳,用沙柳棍子扎着肉块,围拢在篝火旁,给肉块上洒上地椒(一种草本植物的叶子去腥膻)和盐巴。馋奢地望着被火燎烤的滋滋怪叫冒着水油气泡的肉块,四散飘逸的肉香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然后是津津有味的咀嚼吞咽。又津津乐道地谈论着女人与男人的奇闻轶事。饮上几口放了盐巴和奶酪的浓茶。噙上羊棒骨做成的烟锅拿起未烧完的沙柳枝按在烟锅脑上狠狠地吸上几口。钻进帐篷,去呼呼大睡。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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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纨绔觅异香,强迫丽人做鸳鸯。
说破谜底惊煞人,愤葬父母悲情伤。
&黄河东岸的阿巴斯镇是夏国宥州保塞军司的驻地,也是一个商品集散地,街上人口密集、商铺林立、交易旺盛。好一派盛世繁华的景象。街南头一片偌大的空地是骆驼、马匹、黄牛、毛驴等交易市场。也叫骡马市。还有羊市、紧挨着街头是钉马掌的铁匠铺,还有做马鞍、皮绳、络头的鞍铺。顺街望去,还有杂货铺,药材铺、布匹铺、灶具铺等,总之应有尽有。最少不了的还是最吸人眼球的上档次的“怡红院”“翠香楼”之类。不然那些统军兵长、达官显贵、阔老款爷到何处消遣取乐呢?
&&(肖红瑛)(肖红瑛的马)
这时麻魁(党项女兵)千夫长肖红瑛骑一匹枣红大马。身披主色为红色的战袍,额前一个英雄结,胸前一个蝴蝶扣。面如桃花、唇红齿白,无不彰显着青春的箫洒与俏美。飘起的战袍像蝴蝶的两个彩翼。到得街头下马步行过街。街上的一切都十分的令她感到新鲜、惬意。瞅见一家皮货店的门前铺板上堆放着几张上等的沙狐皮,其中两只毛色舒展金黄锃亮实实是上等珍品。她寻思五年多没见二老了,也没啥好买的,干脆买两张沙狐皮给二老冬天当围脖用。
对面的怡红院的二楼雅间,统军卫慕吉仁的三公子卫慕沙富,正被几个妓女围拢劝酒夹菜调情逗趣惹的妓女们前俯后仰眼泪直淌,摇晃着沙富的肩头争抢着说:“三爷今天要了俺吧。”沙富半醉半醒地说:“都要,都要。”逗的妓女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沙富转身向楼下对面街市望去,不经意间望见了正在看沙狐皮的肖红瑛,条件反射地霍然站起,用手背揉着惺忪的醉眼,指着肖红瑛给他的狗腿子们说:“你们看那不是汉人常说的什么来着,仙,仙甚?”一个狗腿子忙接道:“仙女。”“对对对,仙女,仙女。”说着急不可耐地就要下楼。一个胖妓女挽住沙富的胳膊娇嗔地说:“三爷不陪人家玩了?”沙富不耐烦地用他的斗鸡眼瞅着妓女,用大拇指和无名指捏掐着妓女的胖脸蛋:“看这脸蛋肥的像统军的壮马屁股,叫咋玩呢?”妓女一脸沮丧转过脸去。沙富一提衣袍下楼去了。依偎在大门框的老鸨一边嗑瓜子,一边招揽生意。看见沙富忙陪着笑脸说:“三爷咋不玩了?”沙富说:“看你弄的那几个货,连点骚味也没,真没劲。”说的老鸨两眼大瞪,望着沙富的背影嘟囔道:“昨晚跌进尿盆了,还是今个吃错了药,几个头牌你大(他父亲)都能看下,还伺候不下你这二条驴驹子,呸。”一个瓜子皮随口而出。这时沙富已到肖红瑛跟前。果见肖红瑛眉清目秀、肌如羊脂、面似桃花、樱唇玉齿。快速地眨巴着斗鸡眼,早已淫心荡漾爱欲恣恣。肖红瑛知道他是纨绔子弟,也不去理他,只是买了两张上等沙狐皮拴在马鞍上。沙富见毫无反应,心想,奇怪了,别说阿巴斯镇就是方园百里他还没有捉不到的狼。便阴阳怪气地半说半唱:“妹子腿像圪叉子,哥哥顶烂裤衩子。叫声姐子跟我走,给你吃个红辣子。”“红辣子是甚?”沙富忙答:“丢子”肖红瑛紧接:“去透你妈。”围观的人心想坏了,这女子竟敢骂三阎王,怕是有命难逃。沙富非但不恼,还厚颜无耻地说:“我妈有统军透呢!”围观的人哄然大笑。说完伸手去摸肖红瑛的脸蛋。肖红瑛挡住沙富的手,闪电式地给了几记耳光。还讥讽地说:“这热饱子的味道不错吧!”沙富翻了几下斗鸡眼向后退了几步,被几个狗腿子扶住,一手捂脸一手指着肖红瑛气急败坏地说:“你竟敢打我这统军(司令长官)的三太子千夫长,三虎给我上。”被称作三虎的向前几步脱掉马夹膀大腰圆,胸前一长绺粗硬的豆芽毛,令人望而生畏。肥硕的大头左边只留了巴掌大的一片头发,拧成小辫,其余部分锃光瓦亮煞是凶悍。双手一抱拳:“姑娘请,让你三招。”围观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心中暗自思忖:“这女子今天没命了。”这时肖红瑛泰然自若,杏眼园睁樱唇微启:“我让你三招。”被激怒的三虎大吼一声,用伏虎双抱拳向红瑛袭来,肖红瑛身子一低,来了个狸猫钻山,从三虎的胯侧钻至身后。一个旱地拔葱,再用鸳鸯连环脚将三虎踹的趴在了铺板上,将铺板撞倒,头还钻进了沙狐皮中。人们一阵喝彩叫绝,三虎头上套着沙狐皮恼羞成怒,四面开花,乱使拳脚将一个老者推倒,肖红瑛忙去扶起,三虎扯掉沙狐皮掼在地下,抓住肖红瑛的后背。一声咆哮举过头顶,人们大声唏嘘惊叹:“这下坏了。”三虎将肖红瑛往远处扔去,肖红瑛在空中做了个优美的转体姿势,两手扯着袍角,像一个彩色的蝴蝶落在花瓣上一样轻轻着地,人们惊叹不已喝彩叫绝。这时一队兵士耀武扬威地拨拉开人群大声吼喊:“谁在这儿扰乱街市?”沙富指着肖红瑛说:“是她,这圪泡妖女。”兵士们将肖红瑛的双手绑了带走。肖红瑛说:“我要见你们统军。”便被带到统军府的议事厅。随后统军后面跟着伺军坐在了主事台的椅子上,统军的脑袋和三虎的一模一样,就是多了两撇八字胡。漫不经心地说:“是你要见本统军?”肖红瑛不卑不亢地说:“请解开双手,我是麻魁千夫长。”统军与伺军面面相觑,然后哈哈大笑:“你笑死我了,笑掉牙你得给我赔牙的,小小年纪凭什么当千夫长?”“凭本事,请你解开双手。”统军道:“好,好!”这时兵士解开肖红瑛手腕上的绳子。肖红瑛想,既然如此不妨再证实一下自己的身价。将藏在腰间的金令御牌取出展示给统军,这时伺军忙过来战战兢兢地将金牌拿给统军。那只有扑克牌大小的一页金片,金光闪耀,正面的暗底花纹是龙、凤。上面写道:“军察(监视暗察军队动向)05号肖红瑛”,背面是“勿予置留违者革杀。”并赫然写着当朝皇帝李睍的大名。看完,统军两手抖颤脑门渗汗,厚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好象结巴起来:“请,请军察见谅误会、误会。”“军察有何吩咐?”“以后好好管管你的儿子,不要欺男霸女。”统军毕恭毕敬:“是是,一定。有甚请赐教。”“好了我只是路过。”伺军奴颜卑膝地将金牌还给肖红瑛。命军士牵来肖红瑛的枣红大马,让兵士们将其护送出城。
肖红瑛两腿一磕马肚,枣红马四蹄用力向东飞驰而去,随风飘起的战袍恰如蝴蝶的两个彩翼,身后腾起一道飞扬的沙尘。赶了一程远远地望见了那一片高大的毛头柳便放缓了速度。望着那故乡熟悉的地形地物,思绪万千。五年前她被征兵编制在左厢神勇军司(榆林青云东的万佛洞)后又封闭在榆林塞的红石峡(现榆林城北3公里的红石峡),许多姐妹不堪忍受近似残酷的训练,都命丧训练营地。她是佼佼者更是幸运者,总算熬出了头。不但当了麻魁千夫长还被安排成军察,总算功成名就。现在是回家探亲,想着快要见到的二老双亲,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到得门口,翻身下马,将马拴在门外的柳树桩上,掀开栅栏门口中欣喜地喊:“大、妈我回来啦!”当她看到院中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院中一片狼籍,几具沾满血污的尸体,伤口处的污血凝结成皮冻状。羊皮、羊骨扔的乱七八糟。她像疯了一样,踉踉跄跄走到尸体旁。确认了那就是她的生身父母,悲嚎一声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夜幕降临,月亮还没有升起,草塬上一片漆黑。细软的沙柳稍条在微风中摇曳。空心大柳树旁的水坑畔,细嫩柔软的绿草中不时传出青蛙的欢唱。这时两只胡狼已蹿到枣红马跟前。枣红马打了一个很响的喷鼻,前蹄腾空一声嘶鸣。吓的胡狼胆怯后退,看来这庞然大物还不好下口。便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直奔院子而去。枣红马一看情况不好,便奋力腾空,马头高扬绷断了缰绳,但它的口岔已被衔在口中的铁链子勒出了血。一只狼已舔着尸体上的污血,另一只用鼻子嗅着肖红瑛。枣红马进到院中用后蹄猛踢舔血之狼。那狼只顾贪吃躲闪不及被踢翻仰。但并无大碍,嗅着肖红瑛的那只狼见状也张口亮齿,发威咆哮着来攻击枣红马。马也不甘示弱,左蹬右弹,前奔后踢。狼见那碗口大硬梆梆的马蹄,已有几分惧怕,躲来闪去的也粗气大喘,露出两道绿光。张开大口,伸着长长的舌头露出獠牙,心里十分懊恼“这马也多管闲事。本来我们旅游到此,想霄夜一下,回去的路上再跳一曲迪斯科,然后进入洞房。好事都叫你搅和了(作者杜撰)。”马也站在那里打着喷鼻“哼!看你俩小样还想吃我的主人,小心我一蹄子崩死一个,剩下的那只不是光棍就是寡妇(作者杜撰)”这时肖红瑛慢慢苏醒觉得情况异常,掏出她的飞弹流石向绿光砸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弹,正中脑门将狼打得一个前筋斗,爬起,马又给了一蹄子。两只狼一看情况不妙蹿出大门落荒而逃。
肖红瑛强打精神找到铁锨,在门前不远的沙丘上挖了个坑。用毡毯收殓了二老的尸体,连夜将二老安葬。她害怕白天能清楚地看到那惨不忍睹的景况。又翻找出些旧衣服撕成细条,用沙柳棍做成灵幡,插在坟头。疲劳、饥饿、忧伤袭击着她。她两眼肿胀,视线模糊,神情呆滞。赶她收拾完,东方已现出鱼肚白,一轮红日喷薄欲出。她在坟头又干嚎了几声,便趴在坟堆上睡着了。
清晨,一个年轻蒙兵骑马由西向东急驰而来。看见趴在沙包上的年轻女子,不由得心荡神漾跳下马来。俯下身子一瞅,啊,这么漂亮的女子真是天赐良机原来睡着了。他想伸手去扯:不行,这样做不斯文,不体面。但他又急不可耐,情不自禁地唱道:“妹妹睡在沙圪梁,急的哥哥挠裤裆。叫声妹子你快醒来,咱俩准备入洞房。”尴尬,无聊至极。肖红瑛还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听见,也不知危险已降临身边。这时蒙兵一想到送地图的任务不敢耽搁,将手伸进肖红瑛的胸部揣摸。肖红瑛睁开干涩的眼睛,只是将蒙兵的手拨弄开。因为二老新丧,又困乏无力不想与人争斗,起身走回了院子。蒙兵也尾追而到。双方都不知对方是兵,更不知对方是高手。肖红瑛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准备离开。可是蒙兵从后面搂住了她,想将她按倒在地来个霸王硬上弓。蒙兵的头从肖红瑛的肩上探过来要亲吻,肖红瑛飞起一脚正中眼眶,蒙兵松手,一手捂眼向后退着:“呦嗬!十二岁逮狼有两下子!”随即蒙兵反扑过来,肖红瑛侧身让过。你来我往地打斗着,几招过去,双方都感到对方身手不凡不敢怠慢。这时蒙兵急于取胜,一个鹞子穿林嘴中还喊道:“我挖了你的蛋卵”肖红瑛急忙抽出弯刀双膝跪地、上身后仰:“当心你的二大爷”当蒙兵一掠而过时用弯刀划开了蒙兵的裤裆又说:“看你二大爷还在么?”蒙兵已知裤裆划开便低头去看,趁其不备,肖红瑛侧起一脚将蒙兵踹进了草房,又将草房的明柱踹倒,倒塌的草房盖住了蒙兵,肖红瑛舒了口气,也不想去伤害他,准备动身离去,这时蒙兵又扒开草房顶,一个旱地拔葱飞了出来,又与肖红瑛打来斗去。
十夫长与肖红霞,合骑一匹老马奔柳树滩而来。看到院中似乎有一红衣女子与人打斗。扬鞭催马紧赶几步,马还立足未稳,便跳下马背,急奔院子而来。一眼便认出了那红衣女子正是阔别五年的妹子肖红瑛。不由分说向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操起靠在大门墙上的铁锨挥舞着就要上阵助战。十夫长紧赶两步一把扯住:“干甚?这是闹着玩的,守住大门。”便挥舞着夏式战刀,以标准的夏军作战套路与蒙兵相战,蒙兵岂肯示弱。也挥舞蒙式弯刀奋力迎战。闪展腾挪、踢跳蹦翻、银光飞舞、铁器叮当、鹰攻猿击好不热闹。这时把在门口举着铁锨的肖红霞扯开嗓门大喊:“红瑛,快将二条子叫驴做死他们勒死许多夏兵。”肖红瑛闻声探出飞弹流石,击中蒙兵。十夫长手起刀落,将蒙兵的左手齐茬砍断。蒙兵扔掉弯刀,扼住手腕惨叫,殷红的鲜血喷了一地,十夫长将战刀扎进地里一脚踩住蒙兵裆部撕开蒙兵上衣。在腋下抽出一张绘制着地形、地物及各种标识、标志的羊皮地图。
十夫长说:“就是蒙兵”顺手将地图扔给肖红瑛。肖红瑛疑惑道:“何处来的蒙兵?”十夫长道:“昨天有几十个蒙兵察探拔了东边的边界哨卡后向西去了,这个就是返回来送地图的急脚子(通信兵)。”肖红霞急切地问:“红瑛,咱大、妈呢?”肖红瑛悲伤地乌咽:“姐啊!大、妈叫人害了。”“啊!”肖红霞大吼一声扔掉铁锨拔出扎在地上的夏刀在蒙兵身上乱扎乱戳,鲜血随着拔出的夏刀向上喷涌。不一阵蒙兵和肖红霞都成了血人。
十夫长扯住神情错乱的肖红霞一把夺下夏刀。劝慰着:“好了,他已经死了戳也没用。”肖红霞情绪稍稳哽咽着问:“咱大、妈在哪?”红瑛悲痛地说:“就在前沙梁上”红霞跌跌撞撞奔那沙梁的灵幡而去。红瑛与十夫长紧随其后,红霞一头扑倒在坟堆上,大放悲声。哭天喊地,眼泪、鼻涕、涎液汇聚在下巴上,越拉越长。肖红瑛也爬在坟堆上悲声恸天。十夫长也不禁悲泪横流。走到不远处摘了几朵开放的野菊花插上坟堆。等她们哭够了便将两人拉起。往回走,边走边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红瑛掏出身上所有的银两:“姐,你们准备去麟州(神木)也好,把这个都带上,路上保重。快打仗了,等形势好转,到灵州(灵武)找我。我是麻魁千夫长。”“你是千夫长了”红霞惊疑地说。红瑛点着头。最后互相道了保重,红霞骑着自己的马。十夫长骑着蒙兵的马,出了柳树滩驰入大道向东绝尘而去。
肖红瑛收拾停当,准备离去,回头看着一片狼藉的院落。悲愤交加,心想:以后谁住这里呢?大、妈都死了。姐姐又去了麟州,留下院落说不定什么人和动物还会来侵害呢。又跳下马来走进院子,来到草房前将两具尸体和羊皮都撂在坍塌的草房上,掏出火镰石,点着了一把干草。不多时浓烟翻滚烈焰汹汹。她满含泪水,一磕马肚向西急驰而去。跑了一气已觉腹中饥饿难耐,见路边有一野兔蹿出。急取飞弹流石,一扬手兔子一个筋斗,抽搐了几下,便一命乌呼。肖红瑛抽出弯刀,剥皮开膛。又拾揽来一些干枯的沙柳和沙蒿根燃着火,将兔子挑在柳棍上翻烤。一会儿一股扑鼻的肉香四散飘逸。她撕下一条焦黄有点发黑的兔子腿狼吞虎咽着。这时背后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将一把弯刀悄悄的准备架在她的脖子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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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主求荣喜气扬&&&
投敌叛国做狈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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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临险境又重生&&&
危难之时有忠良
&&(肖红瑛)书接上回,话说肖红瑛正在享受着香美的兔子肉,一个装扮成乞丐模样的人从后面悄悄将一把弯刀欲架在她的脖子上。说时迟那时快,肖红瑛早已觉察到后面的异常情况,抬手将吃剩的兔子腿向后刺去,顺势一个前滚翻,越过火堆一个鲤鱼打挺霍然站起,向后一看,那兔子腿的尖骨已刺穿了乞丐的喉管,乞丐的两手在咽喉处乱挠乱抓,痛苦不堪地在沙地上左拧右癫,最后轰然倒地,激起一片沙尘。肖红瑛不经意间将一个乞丐失手刺死,恻隐之心油然而生,难免已有几分愧疚之情。想将他就地掩埋,以弥补失手之过。走到乞丐跟前俯下身来仔细打量此人,感觉总有几分蹊跷,此人面色红润精神颇佳,一定是伪装的,便撕开乞丐的上衣,里面是夏兵的制式军服,使她惊诧不已,百思不得其解。第六感觉告诉她:此地凶险,非久留之地,迅速打点行装,翻身上马,手中紧握了弯刀。还未动身只听“嗖嗖嗖”几声,从不同方向几具套马索向她头顶飞来,不由分说急举弯刀在空中挥舞,唰唰几声套马索的套圈被她割断。不料一具大套马索飞来连人带马一起套住。几个夏兵奋力拽住绳索轰的一声枣红马重重地倒在地上,在腾起的沙尘中兵士们蜂拥而至,将肖红瑛按倒在地,夺下弯刀,双臂置后用牛皮绳绑牢。
肖红瑛环视四周疑惑地望着这些夏兵大声斥喊:“我是麻魁千夫长,为何逮我?我要见你们统军。”一个头儿模样的人道:“吼喊个甚?到时候统军自然会见你,你省点力气吧!”兵士们取出黑布条蒙上了她的眼睛,左转三圈右转两圈半,让她迷失了方向,便牵来一峰大骆驼,兵士们一起动手将她架上了驼峰。便在沙漠中向西疾驰。几天来发生的事使她心乱如麻,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她被夏兵捉拿令她如坠五里云雾之中。只好听天由命吧。走了一程便趴在驼峰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摇醒,耳边响起隆隆的瀑布渲泄之声,两个兵士搀她下来,兵士牵引着她下了许多石台阶,又走了一段平路,没了又好像进入了一个地下室,兵士解开了蒙眼布,却将她背绑在一根石柱上。肖红瑛环顾四周,此处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溶洞,稍加雕琢,安上两道铁栅门便成了一个地下监狱。溶洞很深,像一个倾斜着的枯井,急促地回荡着嘀嘀嗒嗒的滴水声。总之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不寒而栗的感觉。
&(葫芦谷)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栅门口那点微弱的光线已被夜幕吞噬。两个看守的兵士将灯点着,并在两道栅门之间的桌子上摆上酒菜,悠闲自得地饮酒吃菜。还不时谈论着男人和女人的神秘艳事,发出朗朗的笑声。肖红瑛已觉腹中饥饿。便大声吼叫:“我要见你们统军!”其中一个老点的兵士不耐烦地说道:“现在黑灯瞎火的统军能见你吗?好好呆着,明个再说吧。”说完继续喝酒。这时一个身材魁梧、年轻英俊的军官站在外门口,两个兵士一见霍然起立站直并齐声说道:“高千夫长好!”被称作千夫长的高俊海来到桌旁煞有介事地训斥道:“看看你们这些疙泡兵,非常时期还喝酒,放跑了人,我高俊海拧断你两的脖子。”吓的两个兵士吐舌变脸、面面相觑。这时千夫长高俊海又口气缓和地说:“不过这葫芦谷只有上面一个出口,谅她也插翅难逃。统军与蒙军特使正在牡丹阁饮酒,差我来看看人犯是否绑的牢靠。”“是是是。”两个兵士唯唯诺诺、点头哈腰。年轻的擎着油灯,年老的打开栅门。高俊海接过油灯径自进去,来到肖红瑛跟前,将油灯放在石台阶上。伸手去摸肖红瑛背后的牛皮绳,抚弄了一气。装作用力捆绑的架势。说道:“这才绑牢靠了。”但是肖红瑛却感觉绳子松了许多就和没绑一样。高俊海悄声说:“现在别动再过两个时辰再走。”又将一只用荷叶包裹的红烧羊腿悄悄放在肖红瑛的跟前。然后大声说道:“好好呆着,明天再说。”出了栅门命令两个兵士道:“少喝点猫尿,别给老子误事。”“是是。”两个兵士目送着高俊海远去。又开始猜拳饮酒。身处黑暗中的肖红瑛已轻轻挣脱了牛皮绳的缠绕。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腕,拿去地上的羊腿津津有味地咀嚼吞咽着。吃饱了用荷叶擦着手上的油污。又大声叫道:“兵士我要尿尿。”那个年老的半醉半醒不耐烦地说:“麻烦死了,没看爷爷们正在喝酒,憋不住就尿裤子里吧!”随即两人哈哈大笑,笑完又开始喝酒。肖红瑛见没有成效又改了口气,便娇声喋气地说:“兵大哥我的裤子掉了,劳驾那位进来给我弄好!”“嘿嘿!好事来啦!”两个兵士一阵淫笑。于是年轻的端着灯,年老的打开了栅门,进了二道门,年轻的刚将灯放在石台上,肖红瑛几步蹿到老的跟前,一个上步旋风脚,勾踢老兵的头部,老兵毫无防备,一头撞在石壁上命归西天。年轻的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瘫软在地浑身抖索,口中直叫:“姑姑饶命。”肖红瑛一把提起道:“老实回话,有半点假话我将你扔进井里。”年轻的忙答:“我说!我说!请绕命。这地方是都思兔河的葫芦谷,口小肚子大,只有上面瀑布旁边的那条石阶路能出去。再往西二、三里又是一个几丈高的瀑布,一般人很难下去。”肖红瑛又道:“我是问你什么人在这地方住?”“这里原来是关押朝廷要犯的地方,后来统军卫慕吉仁看这地方草木茂盛、鸟语花香、景色别致,便开凿了许多石窟,修造了许多亭台楼阁。栽松育柏、种花植草,弄成了他的私人消遣的地方。你没听刚才千夫长说:统军与蒙军特使正在牡丹阁饮酒商谈。牡丹阁就在此西边走几百步就到了。”肖红瑛小声喝斥道:“若有半句假话我回来将你扔进这无底洞中。”吓的年轻兵士忙不迭地跪地磕头:“句句实情!”肖红瑛用牛皮绳绑了他的双手又反绑在石柱上。出了二道门将自己的行囊装束好,出了洞门向西而去。走不多远便见一处灯火辉煌的的大厅,心想这就是牡丹阁。看见侍女们影影绰绰出出进进端酒送菜。肖红瑛不明情况不敢冒然进入。顺着菊花池的边沿绕到了牡丹阁的后墙。正好有一个后窗,就是有点高,她便背靠房子纵身一跳两手抓住椽头一个鹞子翻身,然后倒挂金钩,大厅里的情况尽收眼底。
&&只见统军卫慕吉仁与巴图尔相对坐在一张八仙桌上侧面是两个陪酒的侍女。巴图尔在烤全羊的大腿上卸下一块肥美黄嫩的羊肉送入口中。厚厚的嘴唇在一张一合,唇边流淌着溢出的油水。卫慕吉仁指着侍女新上的菜说:“这是河套的特产发菜,请特使尝尝。”随即两人又擎起桌上用茶碗斟好的枸杞酒相互碰杯,一饮而尽,侍女们又给他们斟酒夹菜。这两位肥头大耳的人物咂巴着厚厚的嘴唇,得意忘形地开怀大笑。肖红瑛咬牙切齿,心里暗想:笑够了等我先宰了这两头肥猪再说。这时巴图尔十分惬意地捻着胡须说:“再过几天,蒙古大军一到你卫慕大人就是大汗手下的大将,这几天尽量封锁去西夏国都和其他军司的道路,免得走露风声、前功尽弃。”卫慕吉仁也捻着他的八字胡须胸有成竹地说:“我已将那个军察肖红瑛秘密羁押,谅她插翅也难逃出这葫芦谷,再不会有人知道此事请特使大放宽心。”听的肖红瑛胸中憋闷、两眼冒火。轻轻跃下房来,检查一番兵器,心想我看你们高兴的未免太早了点。准备进去动手。
正在紧要关口一个人影向她奔来,肖红瑛急取飞弹溜石,向对方连续打出,毫无成效,飞弹溜石如同打进了棉花堆一样无声无息。肖红瑛不免有几分惊诧和胆怯。暗自思忖:此地竟有如此高人,实是罕见。这时对方已到跟前压低嗓门道:“肖军察,快跟贫道来!”肖红瑛跟着那人穿林绕树向西行走。
&&&行不多时见前面悬崖上一处亮着灯光的洞窟。那人一指洞窟说:“你赶快上崖洞去。”肖红瑛仰头望着亮着灯光的崖洞察探上去的路径。“现在就上去吗?”无人应答。回头茫然四顾已不见了那人。便左盘右旋拾阶而上到的门口往里一瞧,只见一位童颜鹤发银须盈尺的道长端坐其中,身着蓝袍,手执白色拂尘,身旁的小桌几一字儿放着肖红瑛的十颗飞弹溜石。肖红瑛暗自惊诧、倒嘘一口冷气。急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深深一躬,口中虔诚地道:“肖红瑛见过前辈!”道长声若洪钟应道:“免礼!肖军察快快请起,贫道今请你来,有一事相托。”“前辈请赐教。”道长款款说道:“我有乾坤雄雌剑一对,相传久远,现托付予你,日后若遇拔出者,此剑可随终身。你先试试,看有无机缘。”说罢将剑和剑谱一同交给肖红瑛。肖红瑛举起雄剑用尽力气那剑纹丝不动。又试雌剑轻轻一拔,一柄银光闪闪、寒气袭人的宝剑脱鞘而出。道长又道:“此剑杀气甚重,日后必担当重任。时间紧迫,自己去悟剑谱。”肖红瑛背上双剑装好剑谱道:“禀前辈,我已察得统军卫慕吉仁卖主求荣,投靠敌帮。是否可以除奸惩恶?”道长长叹一声:“废了他也于事无补。贫道夜观天象,西夏气数已尽,河套将面临一场惊世浩劫,不久将是一片腥风血雨,生灵涂炭啊!自元昊先帝建国称帝,至今已有十代继位,历时近一百九十年。后五代频繁更替仅二十五年,争权夺利,政令不畅,贪腐之风日盛。官不思朝政,兵不思操典。积弊成疾、病入膏肓不可救矣!天意如此啊!唉!贫道有书信一封回去交与圣上。”肖红瑛将信揣进衣里。
&(高俊海)这时千夫长高俊海手提军刀急冲冲跑来,肖红瑛一愣。道长忙道:“不必惊慌,他是自己人,跟你一起走。”高俊海双手抱拳:“禀道长,我已将两个门哨废了。”道长立掌胸前:“善哉!善哉!此举乃取大义而不拘小节。天已拂晓,贫道不再挽留,请两位壮士上路。”高俊海双手一抱拳别了道长。肖红瑛背好乾坤雄雌剑,又羞羞涩涩的将桌几上的飞弹溜石装入行囊,对道长深深一躬:“先辈你还留在此地?”道长微笑答道:“凡事自有定数,该见的时候自然相遇。”高俊海见肖红瑛婆婆妈妈的心中不悦口中嘟囔道:“天快亮了,还磨蹭个甚?难怪古人说女人成不了大事。”便提了战刀径自顺着台阶下去。肖红瑛别过道长到的洞窟门口。对面悬崖上一首诗词映入眼帘:
雄峡天造谷石红,鬼斧神工塞上名。
扬颈云浮飞万絮。依栏花锦影千重。
亭台傍柳遮幽洞,楼榭翘檐浴塞风。
刀笔摩崖抒壮志,遗镌后世寄豪情。
&&&看罢熟记于心,正准备顺阶而下,道长一手捋髯,一手挥舞拂尘道:“肖军察请拽袍角贫道送你一程。”肖红瑛站脚不住像一只彩色的蝴蝶飘然而下,不轻不重落在一处沙地上,天已放亮,葫芦谷中一片清新。肖红瑛仰头回望那悬崖足有五、六丈高。这时高俊海已到肖红瑛跟前:“你咋比我下的还快?”“我是不慎失足掉下来的,幸亏掉在树枝上,才幸免于难哈哈!”高俊海暗想:我这回是遇上疯婆了连路也不会走,这一路不知要给我惹多少麻烦呢!高俊海也不言语领着肖红瑛向西边的下游走去。肖红瑛疑惑道:“出口不是在东边吗?”高俊海面无表情地道:“从出口走,都是卫慕吉仁的辖区,不消半日,又得被捉到这里。那时谁来救你?”肖红瑛才恍然大悟忙说:“我知道了,这叫声东击西,是迷惑对方的。”高俊海问:“你是甚军阶?”“一夫长。”高俊海讥讽道:“还一夫长呢!我看是娘娘。”气的肖红瑛满脸涨红,窝了一肚子的邪火,但又找不到报复的话题。只好跟着高俊海在枯树下长满杂草的小道上急速行走。走了一程瀑布的渲泄、轰鸣声越来越大。到的近前,如千军对垒,万马鏖战。这里便是葫芦谷的下口宽不过几丈。向下一看白幕流连、银花飞溅、水雾蒸腾。随水而下的气流使人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瀑布)肖红瑛看着几丈高的飞瀑流湍为难地说:“这咋能下去?”高俊海环视四周胸有成竹地说:“我有办法!”于是到崖底砍来一抱葛藤蔓。两人将葛藤蔓梳理一番连接在一起。又瞅见崖缝中一株老枯的枸杞根将一头拴在上面,用力拽了几下。估计问题不大。让肖红瑛先下。肖红瑛嘟囔道:“我是女流之辈胆小,还是千夫长带头先下吧!”高俊海只好抓住葛藤从水小的地方向下滑去,当离下面还有一丈多高时,一节较嫩的葛藤稍无法承重突然绷断,连人带葛藤跌入翻滚的水潭中,随着水势忽隐忽现。肖红瑛见状心想糟糕。随即撤住袍角纵身一跃随着气流飘然而下,落在了浅水处,再向里走了几步扯住葛藤的一头,将高俊海拉了上来。高俊海踉踉跄跄走出水潭,趴在潭边的沙地上吐了几口水,翻身坐起喘息了一阵,用眼斜睨着肖红瑛埋怨道:“叫你先下,偏要我先下!”“你是千夫长我是小麻魁,凡事你要带头么,再说你吃的那么多,身子那么重,我先下,你后下还是会掉水里的。”一番话说的高俊海闭口无言心想说的也是。站起来一抖身上的水珠又打了两个喷嚏:“赶快走,此处非久留之地,说不上卫慕吉仁正在葫芦谷和阿巴斯大肆搜捕咱们呢!”两人顺河谷艰难地走去。
卫慕吉仁由于夜宴巴图尔睡的较晚,天已大亮还一面搂着一个妓女鼾声如雷、呼呼大睡。侍卫官风急火燎地闯入寝室惊恐抖颤地说道:“禀告统军肖犯跑了!”“甚?你说甚?”卫慕吉仁霍然坐起,用手背揉搓着惺忪的睡眼。侍卫官又重复了一遍:“昨晚肖红瑛跑了。”卫慕吉仁一听火冒三丈,急着要起被子两边又被两个妓女压在身下,索性用力将被子揭开,玩成一团扔在床下。照着妓女白晰晰、嫩生生、园都都的屁股一面一巴掌:“给爷爷都起来,滚远点。”两个妓女吱哇怪叫地急忙起来穿衣。卫慕吉仁一边穿衣一边自言自语:“坏了、坏了!透他妈的,要是肖红瑛跑到狗皇帝那儿,不等蒙军来他先得灭了我,或者派军察暗地下黑手。”急如星火地向囚禁肖红瑛的地窟走去。
这时巴图尔也得到消息赶来,一行人进入囚室,见老兵已死新兵被反绑在石柱上,只是不见了肖红瑛。气得卫慕吉仁大发雷霆、唾沫星子四溅:“你们这些疙泡毛驴兵。”话还没说完巴图尔听到毛驴二字脸色顿变:“嗯。你说甚?”卫慕吉仁忙改口道:“不是毛驴,是疙泡,平时只知道喝酒、玩女人,爷爷先废了你们。”说着解开了年轻兵士的绳索,连踢带打,几脚将兵士踹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中,只听兵士惨叫不止、咕噜咚隆的声音,回荡在令人不寒而栗的黑洞里,最后没了声息。这时又有人来报:“禀统军,葫芦谷口的哨兵被人杀死抛尸水潭中。”卫慕吉仁一行又急匆匆地来到葫芦谷的上游出口,站在石门洞的石台阶上向水潭中望着。只见两具兵士的尸体飘浮在水潭中时隐时现。卫慕吉仁大声吼道:“千夫长高俊海呢?”“不知道。”卫慕吉仁气急败坏地下令:“赶快将肖红瑛画影图形,动员一切力量缉捕归案,绝不能让她逃出辖区,谁要是放跑了人,我就杀了他全家。”于是几匹快马急奔几个镇子而去。不大一阵大街小巷、村庄路口都有了女魔头肖红瑛的画像,并悬赏白银千两。在卫慕吉仁的辖区,从沙丘到硷畔、从牛棚到猪圈、从商铺到旅店到处都在搜捕肖红瑛,直闹腾的人欢马转、鸡飞狗蹿。这真是:蛇钻裤腿路遇狼,新婚洞房狗跳墙。只一个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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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遇五强索银两&&&
黎明两狼把命丧
&&&&&&&&&&&&&&&&&&&&&&&&&&&&欲隐故彰计谋高&&&
首战告捷服兵将
肖红瑛与高俊海此时正顺河谷往下游走,此处从无人涉足,不是乱石林立就是杂草丛生,何来路径可寻。艰难地走了一程。拣一处较缓的崖壁攀岩、扽藤、拽树根好不容易爬上了山梁,继续往下走。时近中午困乏无力,饥肠辘辘。找不到可食用的东西下肚。真是苦煞了两位壮士。这时肖红瑛发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棵高大的白杨树,上面有一个山麻雀窝,肖红瑛道:“我看山麻雀窝中一定有吃的。”两人来到树下仰望着山麻雀窝谁也不想上去。高俊海道:“你轻功好,还是你上去。”肖红瑛道:“我是下地的轻功,上去的本事不行,再说我只是一个一夫长。”高俊海疑惑说:“什么!什么?你是一夫长,夏军里没有这个军阶。”肖红瑛不紧不慢调皮地说:“现在我领导你一个,你说不是一夫长是甚?”高俊海也不想与她争辩只好硬着头皮往树上爬。快临近麻雀窝时,忽然飞来两只麻雀,像疯了似地喳喳直叫,过了一会又飞来十几只,不断向高俊海发起攻击。高俊海见情况不妙只好下树,在距地面一丈来高时慌然失措,踩在一节枯枝上,只听嘎的一声,跌坐在地,疼的呲牙咧嘴。肖红瑛已忍不住笑的前俯后仰的。高俊海没好气地说:“人家遭了难,你还笑,谁要是娶了你这婆娘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肖红瑛忙道:“你还别说,就是有人看我好,我老汉娶我花了一千两银子呢。唉你婆娘是做甚的?”“我婆娘还不知道那个丈母娘给养活着呢!”高俊海慢慢站起揉搓着摔疼的腰胯,拧扭了几下觉着没事。两人便又向前走去,前面不远处便是黄河渡口。如果能过了黄河也就出了卫慕吉仁的辖区,也就安全了。&
渡口已接到卫慕吉仁的通缉令,盘查甚严。他们只好绕开渡口,逆河向南走去,另作打算。走了一程望着那滔滔北去的黄河之水,心中暗想:照这样的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到得都城?将军情报给皇上。于是两人商定,再返回草原,夺马闯关。于是又向东爬上了山梁。山路崎岖、古树参天、腐叶满地,带刺的荆棘、枸杞在小道两边摇摇晃晃,不知名的鸟儿不时发出嘎嘎唧唧的怪叫,使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爬上了一个石坎,看见几个彪形大汉坐在一棵大榆树下大口吃着牛肉,大碗喝酒。那几个大汉发现了肖红瑛和高俊海,便放下酒碗,用手背擦了嘴角。为首的一是一个黑脸大头的壮汉声若宏钟:“哈哈这几天没生意,今个送来两个!”随即又将那套逛嘴油说了出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肖红瑛假装胆怯地说:“人家要买路财,你带银两没?”高俊海不耐烦地说:“哪来的银两,这些是吐谷浑人。”肖红瑛道:“我知道是吐谷浑人,我是问带银两么?”高俊海大声吼道:“没有银两!”那几个壮汉听的真切,便提着刀剑,摩拳擦掌。尤其那个为首的将褂子脱掉扔在地上,将胸前的豆芽毛一拍:“你访访我黑野猪在这方园百里的名声,那个不知那个不晓?没带银两,将这个母的留下当压寨夫人,让爷爷好好玩玩。”
且说这黑大头是何等人物:吐谷浑人,真名叫慕容吹雪生来脸黑头大顺便叫了黑大头,自幼父母双亡,流落江湖,生的五大三粗,尤其是那颗又黑又大的黑头不怒自威,让人望而生畏。恃着一身蛮力欺男霸女、横行无忌,网罗了一些泼皮无赖占据了地斤泽(现叫神木县红碱淖),他还要学北宋晚期的梁山泊好汉落草为寇、招兵买马、竖旗为王。他常听江湖人士传闻葫芦谷中有一对乾坤雌雄剑,在江湖上颇受青睐。还有一把名曰:七星龙雀剑,那是西夏仁孝盛世时的准皇帝任得敬的遗物现在在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太手中。此三剑得一者便可统领塞北江湖。这次他带着亲信亲自出马,来葫芦谷一探究竟,意外撞见了肖红瑛与高俊海。其实肖红瑛此时就背着乾坤雌雄剑,他却不认得,只是撸草打兔子弄点小财。每到干活时就亮出自封的绰号黑野猪来震慑对方。
肖红瑛忙戏谑道:“我在河西久闻大侠之名,如雷贯耳。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逮了我恐怕坏了你在江湖上的名声,你们若战败了我的同伴,我自然就是你们的人了。”黑大头手托下巴沉思片刻便自豪地大叫:“哈哈你们听听,爷爷在河西也大名鼎鼎。这女子说的有道理。”
于是五个壮汉都操了家伙奔高俊海而去。高俊海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心想:这臭婆娘又在给自己出难题,想归想,男子汉大丈夫的名头不能丢,何况自己还是千夫长,被几个剪径的小毛贼唬住,日后让人知道岂不成了笑柄?只好挥起战刀迎战。隔挡挑砍,刺劈迎拨、腾跳蹦翻。那敢松懈,只见刀光剑影上下翻飞、银光闪耀。如打铁一般叮叮当当。乐得个肖红瑛独自清闲,坐在大榆树下一边观战一边大口吃肉喝酒。黑大头看见了忙道:“唉,你咋吃我的牛肉喝我的酒呢?”肖红瑛反问道:“你刚才不是宣布我为压寨夫人嘛,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咋又变卦了?”黑大头无言以对。高俊海趁机一个旱地拔葱跳出圈外。已粗气大喘,汗流浃背,一看自己的兵器,这那是战刀,已成了一把伐木的马锯,刀刃刀背到处豁牙露齿的。心中暗骂:这些贪官污吏真够黑的,竟腐败到兵器里去了。不管咋说还得对付恶狼一样的五条大汉。权当锯子使唤吧。于是脚尖点地、左奔右突,用刀去锯对方,倒弄的对方难以招架。不经意间将对方的一员胳膊连衣服勾下一大片,鲜血直冒退出战斗。高俊海大受鼓舞,胆气更壮。战斗中免不了鹰进猿击,前进后退。在后退中被一个枯树根绊倒仰面朝天,黑大头大吼一声举起鬼头大刀。高俊海忙叫:“臭婆娘,你见死不救?”只听嗖的一声,一颗飞弹溜石不偏不倚深深地嵌入黑大头的左眼眶中,黑大头哎呀一声向后栽倒,鬼头大刀向后甩出老远,躺在地上打滚,腿脚胡乱踢蹬惨叫不止。吓的另外几个慌忙扔掉刀剑,跪地求饶,掏出银两。高俊海在一个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滚!再不要叫爷爷看见你们,不然的话将你们的狗腿都打断,叫你们再抢人。”那几个连滚带爬地跑了。高俊海喊道:“回来,将你们的黑大王抬走。”那几个喽啰忙过来将黑大头抬走。高俊海用脚踢起一把好刀握在手中,又撩起衣襟揩擦着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向肖红瑛走去,嘴里嘟囔着:“看这战刀,连个铁片子也不如,真是的!”肖红瑛揶揄道:“自己没本事,还怪刀不行。”高俊海不服地说:“要是刀好,再来五个也无妨。”肖红瑛笑道:“再甭说了,快来吃牛肉吧!昨天晚上你请我吃红烧羊腿,今天我请你吃牛肉还账。这牛肉恐怕是河西进口的!”高俊海这才觉得腹中饥饿,坐在地上大口地咀嚼着牛肉,吃了一阵喝了几大口酒疑惑道:“你咋知道这牛肉是河西的?”“阿巴斯没牛呀!”“牛呢?”肖红瑛不紧不慢:“牛全都叫你吹死了!”随即两人四目相对开怀大笑。高俊海又嗔怒道:“你这臭婆娘不消半天工夫捉弄我四回了。谁要是娶了你真要倒八辈子霉!”肖红瑛反唇相讥:“恐怕是千金也难买我这臭婆娘呢!”高俊海又道:“唉,臭婆娘你吹过牛皮吗?”肖红瑛答道:“牛皮没吹过,羊皮倒是吹过两次。”高俊海自豪地说:“咱可是吹过几次牛皮。”肖红瑛道:“知道,一看就是个吹牛皮的好料。”(古代因塞上黄河畔的人渡河是用牛、羊的皮吹起做筏子,他们叫浑脱。吹牛皮需要很大的气力才行)
天色不早,两人收拾行装高俊海一脚将他的破刀踢向远处,捡了一把好刀,装起银两。两人继续往山上赶,前面树林中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寺院,山门上赫然写道:关公庙。进了山门穿过厅院,正殿上丈余高的关公泥塑大义凛然正襟危坐,头戴蓝巾赤面蚕眉,一手抚膝、一手捋须,炯目微闭。关平、赵累、周仓、王甫并列左右。拜罢关帝。转至后院,竟有五匹战马。肖红瑛说:“这就是那五个强盗的栖身之地。”
他们推开一间寮房的门,一盘大炕上放着五床铺盖。显然是那五个强盗的居所,这时天已麻黑,经过一天的奔波已困乏不堪。便抱了铺盖到其他寮房分开去住。二更时分,几个强盗又翻墙进庙,蹑手蹑脚地推开寮房的门惊得目瞪口呆,已少了两床铺盖,知道那两个比他们更强的人在这里住。便悄悄退出来。逐个轻轻推门,看肖红瑛在那儿住。肖红瑛已知外面情况异常,站在窗前观察,只见几个强盗鬼鬼祟祟的在悄声商议着咋样偷袭他们。肖红瑛掏出飞弹溜石从窗棂打了出去,静夜中几个强盗听见风声,急忙躲闪,当的一声飞弹打在刀面上,响声震耳、火星四溅。震得那强盗虎口发麻,撒腿就跑。忙不迭的喊:“姑奶奶,小的再也不敢了。”
第二天黎明,两人到后院解开马匹牵出庙门,各自拣了好马骑了,其余的跟在后面向山顶奔去。岂料两只凶恶的胡狼蹲在路旁。挡住去路。走在前面的马惊得一声嘶鸣原地站立畏缩不前,好一个千夫长高俊海不由分说抽出战刀跃下马来,向狼奔去口中喊道:“让我来收拾这两个畜牲。”一狼扑来高俊海闪身让过,随即一阵扫地旋风刀将狼的后腿胯砍的血肉模糊,瘫痪难动。另一狼又扑来,高俊海一个旱地拔葱回头拽住狼的后腿抡了几圈,一松手那狼随着惯性飞出老远,重重地撞在树上奄奄一息。高俊海拣起战刀跃上马背得意地说:“再来两个也一并收拾了。”肖红瑛赞道:“不愧是千夫长,身手不凡。”
高俊海(夏国擒生军千夫长,绰号铁腿大侠)
马奔驰了一个多时辰进入平原地带,农夫们在赶早收割成熟的庄稼。路上一个老汉背着一大捆糜子,艰难地行走,不断地喘着粗气咳嗽。肖红瑛见状一股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放慢速度:“大爷,这是甚地方?”老头回答:“前面就是西拉乎晓镇。”“大爷你咋不让年轻人来背?”老汉长叹一声:“年轻人都当兵去了,只有我是壮劳力,我不背谁背呢?”说着瞅了几眼肖红瑛又说:“姑娘,这两天官军到处在抓一个女的,我看与你有点像,还不如到我家躲躲吧!还悬赏白银一千两呢!要是碰上坏良心的,不是苦害了你娃娃!唉这年头好人被说成坏人!”肖红瑛心酸地道:“大爷,你真是个好人!”老汉道:“人吗!不管贫富贵贱,要活得正派正气。”肖红瑛感到了这些善良忠厚正直的父老乡亲和她的父亲是一样的贫穷困苦。便说道:“大爷我这还有多余的三匹马你挑一匹。”老汉忙道:“这可使不得。”肖红瑛心生一计:“要不先寄养在你这里,我用时便来寻,不寻你尽管用你看这样行不?”老汉勉强答应。又道:“姑娘,出了西拉乎晓镇向南便是静赛军司的地盘了。”肖红瑛辞别老汉一磕马肚奔西拉乎晓镇而去。
街道上显眼的地方都贴了肖红瑛的画影图形。肖红瑛看了也不去理会,拣一处上档次的酒家,在门口栓了马,步入店堂直奔二楼,拣一空桌落坐,旁边已有两桌坐着几个达官显贵、富豪阔老在吃饭喝酒。高俊海唤来小二,要了二斤酒二斤牛肉。阔爷们吃的差不多了便摆起了龙门阵:“这两天不知为甚,通缉一个女人,还赏白银千两,直闹腾的鸡飞狗上墙的。”另一个摘下狐皮帽道:“听说是从都思兔河的葫芦谷跑出来的女魔头听说那女魔头杀人不眨眼呢。”“是啊!要是没两下子能从葫芦谷逃出来?过去的朝廷要犯都关押在那里,一个也没出来。还有许多的剑客豪杰、大侠壮士去葫芦谷都是泥牛入海无消息,一去不复返了。”一个干瘪清瘦的绅士,用手捋着他那很不成气候的一小撮山羊胡子:“我爷爷的爷爷说,很早以前赤脚大仙云游到此,时值中午天气炎热,在一棵大树下打开他的宝葫芦多喝了几口酒,便昏昏酣睡,醒来时葫芦早已倒地,酒已流成了一条大河,放葫芦的地方就成了葫芦谷。还传说葫芦谷的崖洞中堆满了金银财宝,许多江湖游侠、豪杰壮士慕名而至不是寥无声息便是尸飘水中。”正在吃着牛肉的肖红瑛把脸正对着干瘪老头:“从来没人出来,我不是出来了么?你看我像不像被通缉的女魔头?”一席话说毕,四座皆惊。面面相觑,背渗冷汗,端着酒碗的手也抖索的不听使唤。有几个忙说:“不像、不像。”掏出帕巾,揩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悄悄溜下楼去。肖红瑛瞥着那几位的丑态。若无其事地吃着喝着。
不多时楼下已是人喊马嘶,聚集了许多兵士,高俊海走到窗前一看,见为首的正是统军卫慕吉仁的大少爷千夫长卫慕沙德。便大声喊:“卫慕千夫长,你的兵士都到了吗?”卫慕沙德骑在高头大马上往上一瞅,见是高俊海便有几分胆怯。但在众兵士面前不能丢掉面子。壮着胆子,强打精神喊道:“啊!原来是高千夫长,妖女可在上面?我的兵士随后都到。”兵士们越聚越多。卫慕沙德一看他的兵士都到了。又平添了几分胆气。耀武扬威的大喊:“前后左右都给我围了,连个苍蝇也甭让飞出去。高千夫长我的兵都到了。请妖女下楼受擒吧!”
高俊海到窗前向下喊道:“请你们上来带人吧!”卫慕沙德指挥一队兵士进店上楼,刚到了楼上挥着战刀怪叫着要擒肖红瑛。高俊海大吼一声将八仙桌踢飞,正中楼梯口的几个兵士。兵士们像王八一样连滚带爬滚下楼梯将下面的碰的翻作一团。高俊海又到窗口大声喊道:“卫慕沙德,你不配当男人,不配当夏兵,更不配当千夫长,作战操典第五条是什么?”卫慕沙德忙道:“兵对兵,将对将。”“对啊!我是千夫长,你派这些兵不是来送死吗?所以我说你不配做千夫长。”几句话激怒了卫慕沙德。便跳下战马提了战刀径自上得楼来。他自知不是高俊海的对手,便说道:“你先避开!”挥刀来战肖红瑛,肖红瑛不慌不忙,一个风摆杨柳,一个反手摘星,一个狸猫穿林,只三招便将那把寒光闪闪的坤剑架在卫慕沙德的脖子上。肖红瑛飞起一脚将卫慕沙德的战刀踢飞,扎在了房梁上。高俊海一把捏住卫慕沙德的后脖颈,将战刀担在他的咽喉处,押至窗前让下面的兵士看。肖红瑛也来到窗前大声向下喊道:“我是军察肖红瑛,因察探卫慕吉仁卖国求荣,投靠敌帮,才遭他缉拿灭口。”下面的兵士半信半疑,这时只见肖红瑛一扯袍角飘然而下,稳稳当当站在卫慕沙德的马背上,掏出御令金牌示众,兵士们谁也没见过御令金牌,还是疑惑不解。高俊海向下大声喊道:“我是千夫长高俊海证明此话当真。”有几个百夫长认得高俊海便说:“我们夏兵都是有骨气的铁汉子,誓死不做亡国奴,蒙古人来了吃我们的牛羊,睡我们的女人,大家说咋办?”这时群情激愤一哇声的喊:“不做亡国奴,杀了卫慕沙德!”
这时卫慕沙富也带着一队兵士来搜捕肖红瑛一看这阵势,也受了感染和鼓舞。俨然一个铁骨铮铮、视死如归的刚强铁汉大声怪叫:“谁要做亡国奴,我透他妈,我大是我大,我是我。”接着又道:“我这队伍中还有三个蒙兵察探,把他们给爷爷揪出来宰了。”只见几个兵士将三个蒙兵察探押了出来。推到肖红瑛跟前,兵士们大声齐喊:“杀了这些灰毛驴。”肖红瑛道:“你们不在斡难河好好畜牧你们的牛羊,却不远千里来到河套,占我们的地盘,夺我们的财物,抢我们的牛羊,睡党项的女人。你们罪该万死……”话还没完一个蒙兵大义凛然:“少废话,大丈夫要死的撼天动地,可与你们一战而死。”兵士们争抢着要与蒙兵决斗,肖红瑛制止了众兵士款款道:“这些灰疙泡前两天才杀了我的大妈。就由我来报仇吧!”兵士们放开蒙兵,有的将战刀扔给蒙兵,让出一个偌大的场地,肖红瑛抽出坤剑仰面对天:“死去的先烈们、父老乡亲们,今天我要血刃仇敌,以祭你们的在天之灵。”一个蒙兵不耐烦地道:“来吧!先胜了爷爷再说那些废话。”好一个蒙兵脚尖点地,流星追月直取肖红瑛。肖红瑛一个风摆杨柳侧身让过,蒙兵又回身一阵滚地旋风刀,肖红瑛星移斗转。两人都是高手。看的兵士们个个精神振奋、热血贲涨,手痒眼馋,喝彩不绝,呐喊助威。肖红瑛凌空而起跃过蒙兵反手一剑刺进了蒙兵的后心,蒙兵向前扑倒,另一蒙兵见状挥起战刀快速来砍,肖红瑛将手中的剑舞的一片银光,一阵叮叮当当过后,蒙兵的战刀只剩了短短的一节,肖红瑛一个连环鸳鸯腿将蒙兵蹬的后退了老远,已奄奄一息,肖红瑛说你已没有决战资格,蒙兵愤愤说道:“动手吧!少废话,爷爷二十年后又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边上的一个夏兵将战刀扎进了蒙兵的胸膛。肖红瑛指着最后一个蒙兵说:“你是一个怕死的人,没资格和我决战。”随手一扬,一颗飞弹溜石深深嵌入蒙兵的脑门。这一独门绝技看的兵士们目瞪口呆。随即山呼:夏军万岁!这一幕惊得楼上的卫慕沙德张大的嘴巴无法合拢。瘫痪无力。心中暗自庆幸,今日多亏肖红瑛手下留情,如若不然此时恐怕早已是剑下之鬼,说不上正在赶往西天的路上呢!他揩擦着脑门心渗出的汗水对高俊海说:“我也誓死不当亡国奴。”
肖红瑛收拾好行囊对众兵士喊道:“我有要务在身,告别各位弟兄,先行一步。你们现在统一由千夫长高俊海统领。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赶快收拾军械、马匹迁往南面的静塞军司驻扎,待后再听军统司安排。”兵士们牵来肖红瑛的战马,让开道路。肖红瑛跨上战马双手抱拳向两边作揖道别。又对着站在窗子前英俊潇洒、高大魁梧的高俊海说:“高千夫长,咱们后会有期。”高俊海唤来两个百夫长将卫慕沙德绑了,跑下楼去跃上战马出了城门洞去追肖红瑛快马加鞭沙尘飞扬,总算追到了便道:“你咋不带我走?”肖红瑛道:“这里现在更需要你,不然群龙无首、散兵游勇会祸害老百姓的。”高俊海想说的也是。又送了一程实在憋不住了:“你想让我说甚?”肖红瑛深情地说:“我就想让你叫我臭婆娘!”肖红瑛一拍马屁股急驰而去。渐渐消失在沙尘之中,高俊海呆呆地望着隐入沙尘中的肖红瑛感到有一股无以言状的失落感萦绕心头。只两天的时间产生了一种依赖感,反倒想让她再捉弄几回。将两手合成喇叭状鼓足力气大声吼喊:“臭婆娘。我们甚时间再能见面?”这声音在平原上会传的很远、很远。患难之中的友谊是最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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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奔麟州去逃亡&&&&&&
巧遇老太作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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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剑送衣情义深&&&&&&
千嘱万叮语意长
再说李建强与肖红霞避开大道向东奔驰,李建强骑的马是蒙兵急脚子的马,而肖红霞骑的马是自家一匹老马,在沙地上奔跑是十分吃力的,已打着很响的喷鼻,喘着粗气,浑身汗津津的。“哥哥你走慢点,这死老马跑不动。”李建强提起马缰那马打了个转身道:“不行了是这样,咱两合骑一匹马,让老马跟在后面跑。”于是肖红霞跳下马背在李建强的扶携下上了急脚子的马。一抖缰绳,两腿一夹,在马屁股上一巴掌,那马腾起四蹄奔跑起来。老马在后面奋力追赶。
蔚蓝色的天空漂浮着片片白云,苍鹰盘旋在云朵下搜寻着可供吞食的猎物。肖红霞问:“哥哥,干嘛不走官道,在这沙窝子里胡颠乱窜,颠簸的人屁股壕子生痛?”李建强答道:“这官道是通往红庆河酒厂的,万一要碰上送酒的夏兵,或入侵的蒙兵就麻烦了。再忍耐一阵子到前面歇一歇,不行你骑在鞍子上,我骑在后面。”于是李建强一提马缰口中“吁”的一声,马便勒住了。将肖红霞换在了前面,肖红霞手握缰绳,口中不住的喊了几声“驾、驾”。马又奔驰起来。李建强紧紧地抱着肖红霞,手由小腹向上移动,肖红霞早已心领神会,便自觉地解开袍襟的上扣,任凭李建强的手伸进袍下揣摩抚弄她挺耸起的奶子。李建强说:“红霞,把马打快点出了夏境就安全了。万一要是有追兵被他们逮住咱两就没命了。”不时还回头看着后面,看是否有追兵。这一代的植被很奇怪,有几十里沙砂地上植被很少,连一棵大树也没有,再几十里又是沙柳茂盛,他们跑一段都要回头看看参照物,再在前面找个参照物,看三点是否在一条直线上,这样不至于迷失方向,一直向东奔驰,老马在后面奋力追赶。
李建强说:“听老兵们讲这一带是元昊时与辽国的耶律宗真交战时隔30里烧30里,百年下来就变成现在的这个景况了。”进入一片茂密的沙柳丛,肖红霞说:“哥,马颠的我难活的不行。”“我看你又不对劲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肖红霞说道:“什么不对劲了,你把我拐出来,人家是你的人了,还说老毛病犯了。”李建强说:“什么什么?明明是你自愿的,还给我扣个大帽子,说我拐了你。好吧!咱们歇歇,也让马啃会草。”李建强跳下马来,又将肖红霞搀扶下马。“红霞,将蒙古马的缰绳绾在沙柳根上,这马万一跑了可就瞎了。”肖红霞绾好马抻拣一蓬大沙柳坐下,这蓬大沙柳的根部下的沙子被风移走,根茎裸露在外,十分的凄惨,但几面的根还支撑着,挺立着,上面的枝叶还都郁葱葱。李建强说“我估计走出了一百多里了。”肖红霞答道:“我看差不多。”
空旷的大草原是美丽的,一对野鸳鸯,似乎此时成了家鸳鸯。肖红霞将外袍脱下反铺在干净温暖的沙柳下仰躺着,仰望着蔚蓝的天空。胸中那团焦渴的欲火膨胀着燃烧着,嗔怒道:“尿个尿就这么长时间,把人撂在这不管了?”李建强道:“女人家就是缺心眼,我是站在沙丘上瞭一瞭看有没有危险。”
一对相亲相爱的鸳鸯又缠绵在寂静空旷的大草原,放任尽情喊叫,在这大自然里是那样的动人。不会有人窥探和聆听,只有飞旋的苍鹰俯视着,吃草的马儿惊诧地瞅着他们缠绵在一起赤裸的身躯。雨住风停肖红霞侧躺在李建强的胳膊弯里,手按抚在李建强的胸脯上:“哥,你摘走了我的心。等到了麟州(神木杨家城)或佳州(佳县)找个安稳的地方,开个店铺,你当掌柜的,只要你晚上搂紧我,我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我给你生几个带把的孩子,让你每天有肉吃有酒喝,我不图啥,将来有钱了,回来给我大妈立个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着说着,由喜而悲,抽抽泣泣的,眼中扑簌簌流出了一串泪珠。李建强一手抚摸着肖红霞的秀发,一边欠起身子,亲吻着肖红霞的额头,安慰着她:“一定,一定,只要不打仗,不管穷富都要给俩位老人立个碑,不要难受了。”
李建强起身走到马跟前从马背上摘下行囊,又向肖红霞跟前走去:“红霞,将衣袍穿上,一有情况就能上马走。”说着,掏出风干羊肉,俩人撕啃着,咀嚼着。李建强又拔开扁壶塞子说;“多喝些水。”肖红霞道:“我怕水撑不下几天。”李建强胸有成竹的说:“不要紧,到麟州最多用两三天,这一带海子遍布,不会受渴挨饿的。”这时盘旋在头顶上的苍鹰突然一声鸣叫,俯冲下来,李建强抽出战刀将肖红霞隐于身后。“不好,是否有狼。你往后退我来战斗。”这时只见苍鹰又腾起空中,原来是抓走了一只兔子,肖红霞又紧紧的抱住李建强亲吻着:“哥哥,你真心疼我,叫我说甚好呢?遇到危险总是先保护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走,上马。”李建强将肖红霞扶上马,自己也骑在后面,紧紧的抱了肖红霞,马又开始奔驰了,遇到有人家的地方便绕开走,尽量不与人接触。“哥,咱们到麟州再到龟兹城(榆林北10里古城滩)看看,万一不行,晚上偷着到银州将老人看看,再返回来,在这沙笆栏里找块好地方,盖个房,买上一群羊,也逍遥自在了,我伺候你一辈子。”李建强道:“眼下蒙军和夏军的仗不知道要打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日已西斜,夕阳的余晖铺洒在草原上,将人和马的影子拉得老长。马似乎也已疲惫不堪,行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远远的出现了一颗大树,李建强手搭凉棚,似乎看清了是一家人,便催马前行,对肖红霞说:“前面有一家人,看看去,咱们住一晚再走。”不一阵便到了人家的跟前,两只大黄狗看见他们凶狠地扑咬着,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妇人,一看有陌生人来,仔细端详了一阵,不像是坏人,便口中喊道“大黄不咬、不咬了。”将狗拉到木桩前栓定。招呼他们进了篱笆院,屋子很简单,大梁是用沙柳枝拢在一起,用皮绳绑紧,弄成弯弓形,像一个土窑洞,再将沙柳枝铺在上面,用搅了毛毛草的泥巴泥糊,用以保温防漏,屋门也是用沙柳编织成板状,再糊些泥巴。这种简陋的居室在当时是很普遍的。老太太已很苍老,稀疏的白发像云朵一样漂浮在头顶,口中的牙齿已所剩无几,说起话来总是走风漏气,似乎有些含糊不清。
肖红霞用甜甜的嗓音亲切的口吻说;“姨娘,我们是从阿巴斯去麟州找亲戚的,路过这儿,想在这儿住一晚。”老太太大概是听到了姨娘的叫声,便高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咧开大嘴,笑着说:“好好,孩子进来吧。”老太太看看天色不早了便道:“咱们做饭,让后生杀个羊吃。”同时口中的涎水不住的往下掉,那是激动的表现,因为他住在这里很少有人光顾,只能在寂寞和孤独中打发这即将消失的风烛残年。好不容易今天来了客人,也使他的小屋蓬荜生辉了,她能不高兴吗?激动和亲切的好像这是他的家人或是故交。肖红霞将马栓牢,李建强麻利地杀羊剥皮,开膛破肚,杀羊对于党项族的男女来说是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肖红霞已将锅烧的冒气,李建强将卸下的大块羊肉放入锅中,肖红霞又向灶膛里加了一把干沙柳柴,不一阵锅便大冒了一阵,便找来一个瓦盆,用匕首扎着肉块捞在瓦盆中,将冒着热气的瓦盆端在炕上的小炕桌上,几个人都用匕首割着吃肉,党项人有生吃的习惯,所以虽然靠骨殖部分的肉还有血水,但是表皮是很熟的了,吃毕天已麻黑,老太太将骨头撂在院中,又放脱两条大黄狗。喝着马奶酒将羊油灯点着,一灯如豆摇曳不定,李建强与老太太围坐在灯台前抽着羊棒骨做的一口香水烟,肖红霞收拾完锅灶,又在扫炕铺被。老太太又自鸣得意地问李建强道:“后生,你给姨娘没说实话。”李建强一愣,随即又想,这里也没啥危险便将实情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长叹一声:“哎!长生天啊,这些天杀的蒙古人作孽啊,何时才能有个安生的日子。”李建强又疑惑地问:“姨娘,你咋知道我们来的时候没说实话?”老太太眯着眼说:“你们去麟州(神木杨家城),咋不走官道,而跑这沙笆栏里,再者你刚巴硬阵的一看就是个兵,你说对不?我们党项人只要是男丁都当过兵,我的儿子就是兵,我的丈夫是仁孝时的一个高官,那时我们住龟兹城(榆阳古城滩),哎!不说了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后朝不用前朝人,后来我便隐居在此,过了几十年的安稳日子。”说着流下了一串浑浊的眼泪,泪滴在沟壑纵横的脸上慢慢的流淌,老太太又指着屋子西南方向地下的一块木板说:“后生,你揭开木板,将那里的东西取出。”李建强便揭开木板,是个地窨子,提出来一包用羊皮包裹着的东西,提到灯前打开,原来是一副用獾油搽过的上等盔甲,还有一个十来斤重的鎏金头盔,一把十分漂亮的宝剑,那剑柄上还镶着七颗红宝石,这无疑是西夏将军以上级别才能拥有的物件。老太太睹物思人,擦着眼睛说:“我的丈夫戎马倥偬一生,英勇不屈。他的这些遗物可能随着我的故去而不为人知。今天你们来了,还不如拿去,也好让他见见阳光,免得腐烂地下。”李建强说:“不,不,这是老将军的,而我是个逃兵不配拥有它。”老太太说:“你是逃兵拿上它总不会杀西夏人吧。”想想也对,于是说:“我现在先将宝剑拿上,盔甲先放着等日后再来取。”老太太说:“也好!”李建强拿出宝剑,将剩余物件放回原处。肖红霞有些发困,便示意李建强早些睡觉,老太太说:“你俩口子跑了一天乏了,早些睡,我再抽几锅烟再睡,你俩口放心的睡跟自家一样,这里没人来,即使有什么,那俩个大黄狗就够用了,来十几只狼也没关系的。”肖红霞与李建强在沙漠中奔波辛劳了一天,惆怅迷茫加之私奔的恐惧自卑,是何等的辛酸和苦涩。现在有这么个温暖的所在加上与母亲毫无二致的慈祥老人的爱抚与关怀,又称他们为两口子,这便取得了他们睡一个被窝的合理性和合法性。咋能不使肖红霞激动万分呢?
&&&&&(干妈)&李建强(肖红霞)
听完这番话,肖红霞激动万分:“姨娘,我认你做干妈吧。”老太太道:“好啊”老太太正襟危坐在炕沿,俩个年轻人单膝跪地,右手捂胸,口中说道:“明月在天,江河作证,从此你就是我们的妈。”老太太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缺牙的口中,口水直淌,肖红霞忙找来帕巾给她揩擦着嘴角和胸前的口水,老太太说:“孩子睡吧,明天再说。”肖红霞和李建强脱光便钻进了同一个被窝,老太太抽了一块毛巾一样大小的布片,扔给肖红霞,嘴里还说:“我这把老骨头,还想早点见孙子呢。”肖红霞心领神会,将布片铺进被窝中,老太太似乎真的是他们的长辈,虽然俩人已交往一年多了,从来就没有像这样整铺平盖地放放心心地在一起睡过,只是偷偷摸摸,有时仓促的连裤子也不脱,便草草了事。今天似乎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一种惬意的春风掠过俩人的心头,李建强搂着温馨如玉的肖红霞,一手抚摸着肖红霞又肥又大的屁股蛋小声说:“怪不得你骑马不行,这屁股软的像发面馍馍。”肖红霞也不示弱,一手轻轻地抚弄揣摩着李建强的下身,并小声说:“看你这根棒槌能将人吓死。”手里拧、扭、拽、捏、揉无所不用。弄得李建强无可适从,便小声埋怨说:“跑了一天你不乏?消停些能不?”似乎感动了老太太,老太太将烟锅脑凑近灯焰吧嗒了几口,口中得意地喷吐着烟雾,朗朗地说:“哎!还是年轻好啊,我也是从年轻过来的那时常常也折腾半夜。”老太太连哼带唱:“十冬腊月那个刮北风,大路上过来个俊后生,俊后生你停一停,骑上那骏马数你个红,呀吗数你红,我将哥哥接家中,大块肉炒熟米,马奶酒摆上几盅盅,人想留人靠天公,天下大雪把路封,晚上睡觉你怕冷,尽管将腿伸进我的被窝中……”一曲悠扬委婉令人神往的动听歌谣能不使人在相互的爱恋中,渴望着美好的那一刻。毕竟俩人辛苦了一天,渐渐地进入甜美的梦乡。老太太瞅着俩个拥抱在一起的年轻人,脸上现出了由衷的喜悦之色,随即也揭开被子睡下,吹灭了羊油灯,屋中一片漆黑,只有从门缝中投射进来的一丝皎洁的月光。
草原上无风的夜晚是十分静谧的。肖红霞一觉醒来,看到从门缝透进来的月光,估计半夜了,好像也不太困乏。便搂着李建强,在额头上亲吻了一阵,又捏着李建强的下身揉摸抚弄起来,李建强在迷迷糊糊中,意识到肖红霞又需要她的恩爱了。俩人又相互搂抱着。
&天亮了,东方的朝阳像一个红红的火球,将光辉抛洒在大地上,早晨还有些清凉,树上的鸟儿唧唧喳喳的鸣叫着,三个人都起来穿衣叠被,老太太说:“娃呀,将火生着,把肉热的吃了再说。”肖红霞拿着火镰石撇打着生火,李建强说:“妈,我们吃了饭准备上路,要不我给你弄几捆沙柳放在院内,这样你烧起来方便些,不用一个人到沙梁上去捡拾。”“好好!要不你们别走了,就住这儿,吃的、用的、住的都不用愁,外面又不太平。要是有个三差两错的,妈会揪心一辈子的。”李建强道:“我先给你背沙柳柴去。我是怕有人追来,给你添麻烦。”老太太慷慨道:“不怕,你把那匹老马留下,将我那匹枣红马搭上鞍子,那马跑得快,一般马追不上。”于是又让李建强下地窨子将那包东西取出,将那精致的马鞍搭在马身上。将急脚子的马鞍也搭上,勒紧肚带,又拽了拽马镫的系绳,看是否结实。肖红霞用帕巾给老太太洗完脸,又给擦拭着胸前因涎水积聚成的垢痂,末了又用手指梳理着老太太的头发。俨然一对情同手足的母女,老太太的快慰愉悦不言而喻。又对在地窨子中的李建强说,里面还有一包你拿出来,不一阵李建强又拎出了一个大包裹打开,天呐,竟是些优柔花贵的衣袍,还有西夏女郎们佩戴的高贵饰品,老太太指着这些东西说:“这是我年轻时的衣袍,有些还没沾过身,你都拿去。”肖红霞道:“妈,先放着,我现在这个紫红色的长袍也是新的,等以后再用,”老太太说:“你要不先拿上两件换洗的衣袍,头巾,脖巾也能用,靴子也换了。”肖红霞从头到脚装扮完毕,将那华丽的纱巾往脖子上一围,头巾也戴在了头上,真皮尖头靴子跷的老高,老太太又将玉坠挂在肖红霞的脖子上,腰上系上了百步摇,腰上的板带上雕龙戏凤,天啊,一个亭亭玉立、傲气陵人的党项贵族少妇。
&锅开了,肉熟了,于是三人围坐在小炕桌边,吃着肉、喝着马奶酒。李建强吃完说:“妈,我吃饱了,给你背柴去。”肖红霞说:“等等,我也去。”李建强讥讽说:“你能背动柴,都叫肥尻子坠住了。”老太太笑着说:“肥尻子能多生孩子,多生几个带把的大酒壶,带嘴子尿尿的,哈哈”肖红霞脸面通红。嗔怒地说:“妈!你看你说的人都不好意思了。”李建强说:“我走了,你给妈把衣袍和被子洗洗就行了。”于是各执起其事,李建强在不远处的沙地上砍沙柳。半天时间背回来十几捆。已是满头大汗,肖红霞也不停地洗衣袍、被面,挂在院子的篱笆墙上,一阵便干了。又给罩在被子上。老太太乐不可支地坐在院中的树下,吟唱着酸曲小调。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生活画面。可惜在西夏由于战火连绵、烽烟叠起这样和谐的画面是不多见的。中午,老太太让李建强再不要砍沙柳了,让他歇一会。饭后三人围坐在小炕桌边抽烟、闲话;老太太开腔道:“孩子,我叫往利玉云,是夏州(靖边统万城)豪族的千金,记住了。你们不要去麟州讨生计了,就回银州老家看看父母亲,不好住的话就回这儿来,吃的用的都不愁,还有咱那群羊,和那几匹马,这里安稳。”肖红霞说:“妈,我听你的,我和建强商量好了,如果不做生意,我给你留上些银两你用,我们先回银州,如果不好住,我们就回来。”“憨娃娃,我要银子干甚?你们在外用得着,我有这些马、羊就够了。”
&&&&&&&&&&&&&&&&&&&&&&&&&&&&&&&&&&&&&&&&&&&&第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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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埋沙尘露锋芒&&&&&&&&&&&&
一剑挥舞败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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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城中说古剑&&&&&&&&&&&&&剑主原是河东王
第二天饭后,收拾停当,李建强佩了干妈往利玉云赠的那把七星宝剑,肖红霞打扮的光鲜靓丽,要多漂亮有多漂亮,要多华贵有多华贵。两匹马备好了鞍鞯,肖红霞脸贴在他的老马脸上,拍打着陪伴了她多年的老马,在与他的老马依依难舍地道别,没了又恋恋不舍地抱着往利玉云,用手给老人家梳理着头发。行过辞别大礼,老太太又拿出个一块小毯子,搭在马鞍上说:“把这个垫上,省的把我娃的肥尻子磨烂了。”三人都依依难分地满含泪水地道了别,老太太又说,“你们只管拣大路走,不管遇到什么兵什么官,给他们亮亮剑就行了。”两人上马正要启程,老太太又喊住了他们:“光顾了闲话,连大事也忘了,记住两件大事,一、这里叫四十里梁七开淖,看见路边那棵空心大柳树就向西800步就是这里。第二、赶你们回来,如果我不在人世,看见院中那块磨刀石了吗?它在那儿埋着就在那儿给我挖墓子,哪怕是找到我的一块骨殖、一只鞋也要挖个墓子埋进去,一定记住这两件事,两人又叩谢一番。
上马朝大路奔去,两匹好马脚力不差上下,并驾齐驱,身后腾起一团团黄色沙尘。前面隐隐出现了一队人马,李建强说:“不好,那是从红庆河往中兴府送酒的车队,每次都是十几个兵丁押送,每次都从哨卡过都认识我。”肖红霞道:“认识又怎样,妈不是说了,叫你亮一亮剑吗?”说着话已到了跟前,车队见来了两位非凡人物,便靠边停下,半跪着行礼,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士兵,偷看了一眼李建强,便喊道:“这不是李哨长吗?”李建强说:“是啊”“你让通缉了。”这时兵士们一个个剑拔驽张。肖红霞将头上华丽的纱巾往下拽了拽厉声喝斥:“大胆,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时兵士们瞅了一眼肖红霞和李建强腰上的佩剑,急忙低头跪地,一个兵士抬头递话说:“十夫长,咱们认错人了。”被称作十夫长的忙就坡下驴“是!是认错人了。”目送着两人大摇大摆的朝东走去。走了一段,隐约听到后面的十夫长说:“李哨长又不知透上那个将军还是统军的千金了。还通缉个屁。”肖红霞和李建强偷偷在笑,只要有统军或将军保护,犯些法算不了甚屁事。
走了一段李建强调侃道:“大屁股还有两下子,临危不惧,镇定自若。,还真像那么回事。”肖红霞道:“大胆,本妇人是大屁股吗?”接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此后在官道上不论遇到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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