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丸论破苗木诚里有没有苗木绝望的if线

弹丸论破中“希望”与“绝望”的解释_白衣卿相_新浪博客
弹丸论破中“希望”与“绝望”的解释
玩过绝少没?没玩过的话,看到3就不要再向下看了。
要搞清楚一个关系,弹丸里的“希望”与“绝望”到底代表什么。
据我所见,这个作品中这两个词本身的意思也不是唯一的。
1,“希望象征”、“绝望残党”、“超高校级的绝望”、“超高校级的希望”指的可以是阵营方面的意思。
比如说,“超高校级的绝望”这一团体,以及盾子本人,是“绝望阵营”;“未来机关”是“希望的象征”。
2,代表给某些人的感觉。盾子、狛枝、神座等人所谓的“超高校级的绝望”称号,是外人给的,是“被称作”的含义——它代表的含义是“能给别人带来绝望的存在”,跟他们几个本身绝望不绝望没有什么关系,跟他们做出的事有关。
“希望的象征”未来机关,本身是“能给人带来希望”的存在,但这部分人也是仅仅针对“这样称呼他们的人”而已。对绝望残党而言,不过是对头的意思。
“超高校级的希望”苗木,也不是说这个人没有绝望的部分(一代自愿关进旧校舍挺尸),而是这个人给别人带来希望。但苗木同时也有自己的意识,他带给了二代绝望残党们“走另一条路”的机会,带给了世界上“抗击绝望”人们信心,也带给一代最后的伙伴们抗击绝望的信心。但被赋予此称号之后,他“想救”二代众的同时背叛了未来机关,相当于给这群人绝望了。所以说,这个称号完全是评价问题。
3,说完外界评价后,说说他们自身绝望与否。
对绝望残党而言,盾子对他们是希望。绝望不是盾子给予他们的,而是他们内心深处就有的东西。
一切行为源自欲望,一切爱源自欲望,一切恨也源自于欲望。自然而然,有着欲望,有着期盼,有着希望,就自然而然有着绝望。因为束缚、期盼、落空、执着、失去,那些过于强烈的感情会生生把人逼疯。
越是强烈的意志、美好的情感、浓烈的爱意、强大的责任感、远大的理想,一旦失去,就会产生越大的绝望。所以说,在意结果的前提下,永远都是希望和绝望的螺旋,无法摆脱。
盾子本人也在“希望着绝望”,希望借由这些“负面情感”带来“更多真实的活着的感觉”,也就是快乐。
盾子享受着绝望。就跟一般人去找恐怖片看、去找虐剧看的心态类似。所以说,旁人的绝望也有可能是另一人的希望。在这绝望和希望的螺旋中晃悠,痛苦着、欢乐着。盾子不相信自己的未来,为能看清一切而绝望着、无趣着、厌倦着,享受着也厌倦着这样的螺旋。
唯有未来,不企图任何结果地想要活下去、走下去,是打破这一怪圈的路。
盾子解放了那些内心深处绝望的人真正的束缚——他们所执着的东西。解放了束缚欲望的一切“无聊玩意”,让他们积蓄的压力和悲伤无限制地挥洒,然后,他们得到了“真正的希望”,感觉到盾子是在“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自然也会把自己“全心全意地”去奉献。
比如说,嫉恨富人的人,盾子会告诉他们“把想要的都拿到手”;喜欢逼女儿“潜规则”的人,盾子告诉她“把让你痛苦的都杀了”;经常被欺负的人,盾子会“给他报仇”,并且鼓动他去反抗……诸如此类的。想要被爱、想要幸福、想要朋友、想要富裕、想要快乐……如果不压抑部分欲望,势必造成很可怕的结果。人,其实就是那么不堪的存在,盾子把这点指出,带给信徒们“无上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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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恐惧孤独、追求朋友的狛枝,因为自身不幸而失去太多,转而寻找不被任何绝望打倒的绝对希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不断的失败,他淡忘了最初的目的,近乎膜拜一般地去寻找“那个存在”。不断地抛下“不是希望的存在”,而去寻找“希望”,那个“最强大的存在”。而才能者让他深深失望,但他仍在寻找。那不断积累的不安感和时间推移所带来的空虚感,让他爱上了这寻找的“刺激的”过程,就像去麦田里捡最大的麦穗,他不断地捡起,又不断地怀疑着抛下。
或许是盾子告诉,又或许是自身经历,他明白不要只在(才能者的)小麦田里寻找,而要去更广阔的天地寻找,而且不去拘泥于形式(成为绝望阵营也无所谓),然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欢乐。
追求这种快乐感觉的狛枝,其目的其实已然完全改变。盾子本身,其实就是狛枝追寻的存在,对那么祈求朋友(内心如此不安恐惧)的他如此牢靠的存在——所以他才会“比什么人都爱着她”。
但盾子并没有带给狛枝朋友一般的感觉,她是他的女王,一切的女王。这大概让狛枝的企盼落了空,无法追上。更有可能,盾子在不断地伤害着狛枝,过分的执着,让他对她“又爱又恨”,“比什么人都要恨着她”。
最后收养莫纳卡,想把她培养成第二代盾子,大概是幻想着“终于可以和她有个孩子”(别说雷,这是可能性之一),也可能是“想亲自培养一个跟她相似的家伙来填补内心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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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xiv ID:】考虑了之后决定先把序章发出来,等第三个人同意了再继续正文。转自弹丸轮舞吧,因为原来的贴子时间有点长了所以没要授权,侵删致歉。盾子姐姐镇得住么~
弹丸X闪轨一个系列的设...
57会心,245会笑,1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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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贴吧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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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熊的独白——世界充满着各种可能(if)】若不是夏娃因为偶然(if)与亚当结合的话,这个世界也许根本就不会存在。我们存在着的这个世界也不过是为数众多的“if”的结果中的一个,而未来则更是由于无限的“if”而混沌流动着的世界。“in the miso soup”,就好像是在一碗味增汤里一样。在前方的,只有“if”将“if”寄托给“if”的可怕、可畏、可怖的世界,就好像里表都是不确定因素的克莱因瓶一样。……啊,打破可不行哦?后果可是贵到你们赔偿不起的程度呢。嗯哼。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其实不过是&if&的世界罢了。无论怎么假设,都只有一片混沌的未来。已发生的过去的真实性可是比零下四十度的香蕉还要硬邦邦的哦。既定的结果不会被改变,「说不定会有的世界」就算被你们看了,在现实中生活的人们也不能被拯救。因为,&if&只是单纯的&if&罢了。就算有这样一个存在着&good if&的平行世界,人类也不是能简单地跨过世界线,去到那里的。因为无论在哪里,&if&都是&divergence・if&的啦。[备注:(neta)divergence・if,03年]……就算这样也要看? 真是恶趣味呢!难道不认为这是对跨越了悲剧活下来的的苗木君他们的侮辱么!?不过我的行为是考虑到这个之后的凌辱哦。唔呼呼呼呼……反正要看&if&的话,在那之前,也看看克莱因瓶的表面比较好哦。「弹丸轮舞」这个游戏玩到结局再看这个世界会比较好哦。然后,不论要花费几周,与度过大概三次的“日常”会比较好哦。道具和小影片收集完整的话就完美了哦。如果是来到这里的你们的话,那种程度当然已经做到了吧。嘛,会买的吧。我的话就算这样第二本也会去买弹丸轮舞的哦!
yoooo接下来就等第三个人辣。
卧槽字数超了一会儿用上电脑再发
「怎么办才好呢,这个……」 苗木诚现在十分困惑。他所面临的状况极其单纯,主要分为三点。 第一点是,他现在被封闭在学校之中的事。那是集中了拥有【超高校级】才能的学生的希望之峰学园。作为【超高校级的幸运】才能的所有者被抽选中的苗木,为了参加入学仪式而来到了学园,却在那时突然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身处所有的出口与窗户都被封锁的学校之中。第二点是,由于被(被迷之人物所操纵的)自称黑白熊的机器人宣告了『给我在这个学园里度过一生哦?』,被迫处于『想出去的话,就去杀人成为杀人犯吧』这样的境地。在自称黑白熊的迷之远距离操纵机器人的命令下,被迫与同样拥有【超高校级】才能的新生们进行赌上自由的互相杀戮。黑白熊个体数目为复数,由于体内藏着炸弹所以不能轻易对其出手;而且,黑白熊宣称如果对自己进行加害的话会给与『处罚』。然后,第三点是他的手中握有一个开关的事——红色的按钮上,用油性笔随手写着『脱出开关』这样的字。与让人陷入惊慌也不奇怪的前两件事相比,这第三件事正可以说是与『困惑』一词相符的状况吧。在自由行动期间注意到购买部开放着的苗木败给了自己的走了进去,虽然被杂乱无章的空间弄得有点头晕目眩,但他的注意力还是被一台写着『黑白熊机』的超市之类的地方经常会有的能咔嚓咔嚓摇出彩蛋的机器吸引了。 看来,这台机器应该可以用学校中到处散落着的印着黑白熊头像的金币来摇奖。 虽然想着这真是无聊的事,但也不能排除有可能掉出能成为脱出关键道具的东西。 这样想着的苗木,把一枚捡到的金币放入了投币口――作为结果掉出来的就是,这个『脱出开关』。 白痴也要有个限度。这个是,黑幕为了恶心被关起来的学生们所做的小动作吗。苗木虽然这样失望地想着――「……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是有的吧?」什么可取之处都没有的自己之所以能进入这所学校的原因,是因为抽选的结果,被认定为【超高校级的幸运】的拥有者而被选上了。也许,自己的这份幸运是真实的呢。 如果,这个开关是真品的话……那么舞园就能……苗木在迷惑了一会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那个开关。刹那――他的全身,被尖锐的疼痛所冲击。「呜啊!?」 手脚的筋肉失去力量,苗木控制不住地眩晕,不由得当场倒在了地上。 一边慌乱地呼吸着,他开始确认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触电……了?」再一看,按钮的部分有一根针冒了出来,看来是这根针发出的电流。总算确认自己恢复到了能够站起来的状态,苗木重新开始考虑。啊啊。果然是假的。这次事件的黑幕,性格到底有多恶劣啊。「头好像还有一点晕乎乎的感觉……回到房间,今天就这样睡了吧……」这样考虑着,苗木一步步慢慢走着,把购买部抛在了身后。苗木诚并不知道,他从黑白熊机里抽取的脱出开关,如果只是单纯的『伪物』的话,黑幕还算是性格不错的。 应该是空无一人的购买部中,小小的人影——不,熊影开始蠢蠢欲动。那个黑白熊的影子看着机暂时沉默了一小会,但数秒之后,却又带着完全没变的表情,在黯淡的阴影里笑了出来。「唔噗噗噗噗……唔噗噗噗噗噗噗噗……」 然后,虽然周围谁也不存在,黑白熊却像是对着谁在说话一样张开了,简直就像对着披着黑白熊皮的黑幕,开始对自己述说黑白熊的存在一样。「其实啊,是想着剩下两人或三人的时候被发现的话就好玩了才放进去的……没想到虽然只有0.%的确率却也被抽中了呢。「一亿分之一的确率,这就是【超高校级的幸运】的拥有者吗?」 黑白熊毫无意义地开始脸红,哈啊哈啊地呼吸开始慌乱。当然无机物的黑白熊并不需要呼吸,但由于使用了超越现代常识的技术,身体能够像真正的生物一样蠢动。「没想到全国抽选选出的苗木君,会抽到脱出开关。这个一点也不正常吧?这就是奇迹? 「这就是想要脱出而系统会给他一路开绿——灯的家伙? 超越常识的什么东西,进入了没有体验过奇迹的新——-还是个菜鸟的我的世界? 「哈啊哈啊……一边说着不要不要却不由得被新的快感所俘虏的我!接下去的请广告后欣赏!」 驱动着数目会让人觉得过剩的超科技机关,黑白熊比人类还像人类地变化着表情。突然,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只是从扬声器里发出声音。「但是……这真的是幸运吗?呢呼呼呼呼……噗嘻嘻嘻嘻嘻……」说出了意味深长的事之后,黑白熊小小的哄笑在狭窄的室内持续回响着。这之后发生的事态,加上相反的两种想法――将『希望』与『绝望』一起,强有力地,平等地抱拥着。
第二天 晚间 学生公寓区域——苗木诚的房间苗木诚侧卧在床上,心中的『绝望』与『希望』正在激烈斗争着。在白天,黑白熊给他放映了一张DVD。那其中映出的影像,暗示了苗木的双亲与妹妹的危机,致使他被『无论如何也要从这个学园脱出』这样强烈的愿望所困住了。其他的学生们似乎也都分别被展示了令人不安的影像。不管牺牲什么也得出去。影像里有着让他们不得不这么想的『某种东西』,但是,那是黑白熊的阴谋这件事也是不言自明的。如果杀了他人就能够从学园『毕业』并走出去。操纵黑白熊的黑幕,似乎无论如何都想让我们自相残杀。但是对于苗木来说担心的是,看了DVD的影像之后,最为狼狈的。作为【超高校级的偶像】的同时,对于苗木来说,也是根黑六中时代的同窗生的少女。即使只有短短数天,苗木毕竟已经被她的开朗拯救了不少次,而且,自己也逐渐成为了她的心灵的支柱。无论怎样,只有舞园,我必须要帮助她……就在苗木下定决心的瞬间,他的头被一阵轻微的头痛袭击了。「……?」是第一天被大和田纹土殴打所致的负伤还是昨天被『脱出开关』电击而导致的后遗症?虽然想着这种事,但在确认了头痛立刻消失之后,苗木重新立下了决意。他注意到,与直到刚才为止相比,虽然只有细微的一点点,但自己的想法开始发生了变化。「大家……一起……?」确实,全员一起得救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是,与舞园之外的其他人是第一次见面,甚至不知道能不能信得过他们。但是不知为何,在刚才那一瞬之间毫无怀疑地就这样相信了大家,相信了他们与舞园同样是值得赌上自己的全部的『伙伴』。「……为什么?」头好痛――就好像是脑浆中有干燥了的蚕茧浸泡发胀压迫血管那样的错觉,奇妙的头痛再次袭击了苗木的大脑。「为什么我现在……对于其他人也能像舞园一样觉得能够放心地信任呢?」苗木现在想对自己的内心发生变化的理由进行确认。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呼应着头痛的节奏,仿佛感觉到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在充满了头盖骨内侧的肉色的黑暗中刚刚发现了一丝亮光的时候,门铃的声音响遍了苗木的房间。「有谁来了……?」他急忙从床上起来,头痛却开始越发厉害了。连深入思考也没有,无防备地打开了房间的大门后――站在门口的是,的身姿。「对不起,明明都已经这么晚了……」「舞园同学……!?」头好痛。「这样的时间来找我,出什么事了……?」从看到她的脸的那一瞬间开始,袭击苗木的头痛的节拍开始加速。那就好像是要让他的世界从内侧开始,慢慢地崩坏得支离破碎般的冲击。「对不起,稍微有点奇怪的事……苗木君?怎么了?脸色有点……」虽然舞园自己也是脸色发青,而且微微颤抖着进入苗木房间的――但是由于看到了比自己脸色还要差的苗木,不由得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啊,嗯……没关系……只是头有点……痛……」苗木的意识没有能够撑到完整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两眼翻白,慢慢倒下并趴在了地毯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的苗木的身边,响起了那不可思议地仍然优美的悲鸣声。
是你写的吗
第二天 保健室「喔,好像醒了呢!你好啊!没事吧?这是几根手指?」在恢复意识的苗木的眼前,戴着长长的美甲的少女的手指正在晃动。「咦,啊……?啊……你是?江、……吧?」「给我等等,这里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不自信啊?稍——微有点受刺激呢。」说着这些话的叫做的少女――【超高校级的辣妹】江之岛盾子看上去很愉快地kerakera地笑着。苗木环顾四周,周围是从来没有看过的空间。乍一眼看上去好像是不知道哪里的病院,包括自己现在躺着的这一张共有三张病床,除此之外室内还放置着各种各样的医疗器具。虽然黑色的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的苗木,还是坐起身来问道。「这里是……?难道,救援来了吗!?」「啊——要是那样就好了呢——」少女移开视线这样回答着。根据她的说明,这里似乎是位于学园一楼的『保健室』。「那个叫黑白熊的家伙,说着什么『这是为了重要的学生kuma——』之类的,早上开始就把保健室开放了的撒。坦白说,这怎么看都很可疑吧?比如这里所有的药,全部都是毒药什么的。」「老实说,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也有……」回想起按下写着脱出开关的按钮的事,苗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啊,但是,为什么会?」「谢谢的话要对舞园说哦。那孩子,整夜地在你的身边照顾着你哦。」「舞、舞园吗!?」面对着惊讶的苗木,她继续以轻快的调子说着。「然后啊,石丸说着啥『看护病人也得交换着做』之类的不明所以的话就开始热血起来了撒。正好轮到我的时候你醒了而已哦。十神倒貌似是决定无视到底的样子」「是、是这样的啊……谢谢你。」「所——以——说,感谢的话就跟舞园说去啊。那,身体情况怎样了啊?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吧?」「诶?这么说的话……」苗木暂时考虑了一会后,就先前--正确地说,在失去意识之前就在意的事询问了。「奇怪的地方……不如说……反过来,想问你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什么啊?」「我和,在入学前就遇到过这种事什么的……没有吧?」这么一说,她惊讶地瞪圆了眼,数秒后kerakera地笑着回答道。「哈啊?那是啥?超——意味不明的说。这是想要搭讪我的意思吗?」然后,她在笑容中加入了些许认真的表情。「果然还是一开始就说清楚更好,对于我不要抱有这方面的期待会比较好哦?真的真的,我这个人啊,别看这样还是挺在乎贞操的哦!」「诶……啊……期、期待什么的,我没有这种想法……」「嘛,说的也是呢。苗木的话,就是那种类型呢。因为,外表上看来就像是草食系呢……」这里开始,苗木暂时与说了会无关紧要的话。不知为何没有立刻去把大家叫来,却陪着自己尽情说话。对于这点,苗木并没有询问她。现在他自己,总之只是想尽量和谁说说话罢了。就算不是,只要是和处于相同境遇的被困在这里的学生们进行交流,就觉得能够更加明白与头痛一起在脑内蠢动的『什么东西』的真相。
十分钟后。和说的,主要是『肉食系和草食系的话题』、『野外宿营的话题』,还有『关于自己现在所走的路和将来想要选择的路的话题』。最后的一个话题虽然和先前的两个相比有些沉重,却因为被苗木不经意中的一句所鼓舞,江之岛展现了前所未见的率真的笑容。她喃喃自语道。「谢谢你呢,苗木。」不知道是不是商谈的回礼,她一边保持着那个笑容,一边说出了可怕的事。「作为回礼,就算我成了凶手,也不会杀你的哦!」这么恐怖的事……干嘛要说啊……虽然苗木心里这么想,说出口的,却是不同的话语。「是吗……谢谢你。但是,做得到的话,希望你不要去杀人……」不知为何――对于现在的苗木来说,从她口中说出的有关的话语,是那么的自然而无造作。这下子轮到惊讶了,她急急忙忙说道。「诶?你当真啦!?开玩笑的啦开——玩——笑!」「诶!?啊、啊啊,没错呢!对不起,说了些奇怪的话」「别在意哦,就当你大病初愈睡糊涂好了撒!」用回平常辣妹口吻的,就这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苗木说道。「那,我这就回去了。在别的家伙来之前,记得别被谁杀死了哦!」目送说着这些话的走出保健室后,苗木在床上躺下,开始思考。怎么回事呢……这个奇怪的感觉……和过去一样,钝重的头痛仍然持续着,让思考本身蒙上了一层雾。明明刚才是跟在说话的,却好像有种是在跟别的人在说话的感觉……是谁?这个谁……到底是谁呢?越深入思考下去,越感觉到自己的记忆仿佛正在向深深的泥沼中陷进去。但是,定期的头痛,就好像是要在泥沼中掀起波浪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种感觉……在自己的脑袋里持续回响着,让人觉得仿佛是谁的呼唤声的不舒服的头痛。苗木正想要重新整理一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思考却再次被铃声打断了。但是,保健室里并没有与宿舍的个室同样的呼叫铃。在少年休息的房间响起的就是全校舍内一起响起的铃声。『啊——啊——校内放送——校内放送——』从扬声器那里听到的是,黑白熊的声音。『既然苗木君也苏醒了,请全员到体育馆集合!』大病初愈却听到了像鞭打一般的这个指示的苗木,一句话也没有抱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去不行……被头痛的节奏操纵着,一步一步地踏着步子。慢慢地,慢慢地。连自己脚步前方的场所,到底是地狱还是天堂也不知道。
缺牙要及时修复,揭秘种植牙如何做到几十年不掉?
【你没看错这是伪更】《希望之峰学园 校规》——有希望的地方必定有绝望存在哦。1.学生只能在这所学院共同生活,共同生活时间没有期限。2.晚上10点到早上7点期间为“夜晚时段”,请注意,夜晚时段会有部分区域禁止进入。3.只允许在宿舍区安排好的个人房间内就寝,故意在寝室以外的地方就寝则违反校规,将给与惩罚。4.可以自由调查希望之峰学园,无特别行动限制。5.禁止对校长的黑白熊使用暴力,禁止破坏摄像头。6.杀掉同伴的坏人想要“毕业”的话,就不可以让其他学生知道自己就是坏人的事。7.学生内部发生杀人事件时,在一定时间后将会举行学级裁判,全体学生必须参加。8.如果在学级裁判中指出了正确的坏人,则仅对坏人进行处刑。9.如果在学级裁判中未能指出正确的坏人,则只有坏人能够毕业,其余学生将被集体处刑。10.禁止将学生手册借与他人。11.在互相杀戮的学院生活中,同一个犯人最多可杀害两人。12.禁止破坏上锁的门。13.另附,校规有按序增加的可能性。
体育馆「苗木君!没事吧!?」苗木还在犹豫是否该进入体育馆的时候,舞园已经奔到了苗木的身边问候他。「嗯……谢谢你。昨天很抱歉,好像给你添了相当大的麻烦……」「请不要在意!我才是,明明你身体不好还来找你……」「这么说来,昨天有什么事吗?」听了苗木这样的询问,舞园的视线在瞬间朝向了地板,不过她立刻浮现出了偶像特有的笑容摇着头。「啊,不了……今后有机会再说吧。」在两人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作为【超高校级的】的走了过来,严肃地指着苗木大声说道:「来得太迟了苗木君!把迟到的理由给我说明一下!」在周围的其他学生都是一副『对病刚刚好的人说什么话呢这家伙?』的表情皱起了眉毛,但苗木浮现出柔和的微笑坦率地回答了他。「感觉有点不舒服,在保健室里睡了一会儿。能在值日簿上记录一下吗?」「原来是这样!真是和我所知道的情报一致,明快的理由啊!这样的话我就判断为完全没有问题!」以没有一丝停顿的流畅度,石丸niconico地笑着继续刚才的会话。「哈哈哈,我会负起责任记录下来的,你就好好养病吧!今后,要是感觉不舒服了要立刻向保健委员报告!唔呣……为了这样的话首先,在这个集会结束之后,有必要决定保健委员的担当呢……」石丸自言自语着这样的事,拿着翻开的在学园备品室发现的值日簿离开了。看着那样的他,身旁的【超高校级的赌博师】塞蕾丝蒂娅・露汀贝尔克对苗木说:「……明明被问了这么不讲理的问题,你的对应倒是挺游刃有余的嘛。」「诶?」被这样一说,苗木才注意到。感觉不舒服什么的在保健室睡觉什么的都是事实,但是,当理应知道这些事的石丸向他就迟到的理由进行提问时,不可思议地既没有感觉到想要生气的心情也没有觉得太麻烦了。就好像石丸这么询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苗木对把石丸的话当做『理所应当的话语』接受的自己感到了疑惑。本来,说明事实后,为什么会说出「能帮我记录在值日簿上吗」这样的多余的话,苗木就已经理解不了了。为什么呢。就好像,怎么说来着……已经习惯了这样回答的样子。就像不用一一考虑活动肺部的方法也能够呼吸一样,苗木心中自然地涌现出了『那样回答的话就能圆满解决』的感情,变换成了语气。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想要思考的时候,头痛就会一下子强烈起来。忍耐着断续的头痛,苗木正在将脑海中的想法重新考虑一遍的时候,从体育馆的演讲台的里侧跳出了一只双重色调的布偶,咕噜咕噜地转着圈以开朗的声音大声宣告。「呀,大家都来了吗?」那就好像是远足的导游一般的语气,但是学生们里却只有一个人显出了高兴的表情。「接下来是啥哒呗?像海盗一样抢夺豪华客船,然后出现巨大的蚯蚓什么的哒呗?」本来,那例外的一人――【超高校级的占卜师】叶隐康比吕,现在还是将这个状况认为只是『学园的活动』。无视这样的叶隐,从黑白熊的嘴角边跳出了响彻大厅的可爱的音符。「今天给你们带来了美妙的学园的system的通知。system什么的真是令人舒服的读音呢,因为孕育着和kuma一个等级的危险的味道哦!我想让大家成为能够跨越重要的朋友们的死亡那样硬派的存在,成为淘气顽皮的坏小孩什么的也可以哦,总之希望大家成为恶毒的花朵!」完全意义不明的导语完结之后,黑白熊开始了下一步行动。某种意味上,可以说是这次学院生活之中最坏的system——关于『学级裁判』的详细解说。「――就是这样,单纯的杀戮是不行的哦。要在杀人之后不让别的学生知道凶手才行」黑白熊淡淡地就有关于『毕业』的规则开始说明。是因为还没有实际发生过杀人事件的原因吗,学生们的心里还没有生长出那样强烈的绝望的萌芽。不发生杀人事件的话学级裁判什么的根本没有意义,但是也不能就这样一口咬定不会发生杀人。就在这样的疑心暗鬼的漩涡之中,关于『学级裁判』的说明还在继续着,但是――「等、给我等等啊!」说明了读作『惩罚』写作『处刑』的规则之后,一名少女走了上前。「江之岛……?」看到被愤怒的氛围包裹着的她时,苗木感受到的头痛的节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你说的事……完全就是岂有此理嘛!!」「嗯啊?」辣妹打扮的少女继续愤怒地抗议着,那是与先前在保健室里所展露出的笑颜所完全不同的氛围。啊嘞……江之岛是那样的感觉的吗……不、不对,江之岛的话,的确是那样的感觉……但那个人是江之岛吗…………?诶?在想什么呢,我……?就在被这疼痛和混乱而困扰的时候,少女与黑白熊之间的问答还在持续着。「什么!不想参加学级裁判吗!说这种话的人就要给予惩罚哦!!」「哈?惩罚……?」「可能会把你关进黑黑的可——怕的牢屋之类的呢~」……不对。再次感觉到的违和感,却是对着黑白熊的。
「吵——死了!!不管你怎么说,我是绝对不会参加的!」「这样太任性了!」「任性的是你那边吧!自相残杀什么的随便怎么样好了!反正跟我没关系!!」「眼前压倒性的邪恶迫力……老实说害怕的有点发抖哦。但、但是啊……我没有向邪恶屈服的想法,战斗到最后一刻才是黑白熊的本色哦……无论如何都要过去的话,就把我打倒再说——!!」黑白熊对着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少女,咕噜咕噜地回转着手臂,踢踏踢踏地向前方突进,但是——少女把那个自称学园长的东西一下子就踩扁了。「唔……!」「好了,这样就满足了吧?」少女冷眼说着。对着这样的她,黑白熊保持着被踩扁的姿势放出了话。「你才是……」「哈?」「对于作为学园长的黑白熊的暴力是被禁止的。违反校则了呢……」不对,会被杀掉的……苗木颈脖旁的血管,发出了这样的悲鸣。黑白熊说的话有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那不是预测或是推测,就好像是从最初开始就知道的,印在基因里的黑白熊这个记号的可怖。这样下去,江之岛就会……并不是因为大脑理解了这一团乱的事态。但是,当一点点回想起了『那个』的苗木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自身便已经踏出了脚步。江之岛……同学?脚底传来的冲击和头痛的节奏合着拍,搅乱了少年的脑浆和心。不对……她是……她是――「召唤魔法发动!来吧,冈格尼尔之枪!!」在女子高生的脚下像海藻一样摆动手足试图逃跑的黑白熊大叫了这么一声,而苗木大喊着向着她突进也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事。「战刃……!危险啊……!」「诶?!」听见了苗木说出的话,那名装扮成江之岛盾子的少女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立刻为了避开向自己突进的苗木用对于普通的女子高生来说不可能做到的反应速度从原地向后跳了开来。然后――那一瞬间,在她刚才还站立着的空间处,无数的『枪』突穿了出来。「……!?」由于事出突然,在场的全员——包括作为当事者的少女——都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从体育馆的墙壁和地板,以恐怖的速度射出了无数根机械机关的枪。但苗木本人并没有能确认这件事。啊嘞,我……为什么,把江之岛……叫做战刃……战刃……同学?想着这些事的他,被锐利的冲击贯穿了侧腹。缠绕着死亡的气息的剧痛,通过脊骨传遍了全身的细胞。刺中了侧腹部的机械枪就那样将他的筋肉组织刺啦刺啦地割开,被血与脂肪包裹着,突破皮肤从他的背部穿刺了出来。在那瞬间,苗木的脑海中一直盘旋不去的黑色雾霭被『死』这一概念本身吞噬干净――努力挣扎着、好不容易才勉强抓住『生』这一希望的他的意识,回想起了一切。由于偶然入手的『脱出开关』所带来的,特殊的电气信号和药液――苗木诚,确实能够脱出了。从这个被封闭了记忆的、伙伴之间的自相残杀的绝望的游戏里脱出。本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自己暴露在生命危机之下。如果只看这个状况的话,那么,结局可能只是一脚踏入了别的绝望而已。而与此同时,他的行动也造就了将别的什么拉入了绝望这一结果。披着亲爱的妹妹江之岛盾子的外皮,隐藏着自己的存在的少女――【超高校级的绝望】,不,【超高校级的军人】,战刃骸的过去与未来――或者说是,『希望』本身。
然后,苗木诚的故事在这里暂时落下了帷幕。从现在开始,是某位少女的故事——在变成巨大密室的学园中,比这世界上所有人都要残念的少女的故事――现在,与绝望一起,大幕拉开了。
「诶……?」战刃骸的时间,确实停止了一瞬。在周围空间里展开的全部,都仿佛停止了一般。那是在被称呼为【超高校级的军人】之前在佣兵部队芬里尔所属期间反复体验过的感觉,在热带雨林的腹地或是沙漠的废墟里,周围被可称得上是绝望的数目的敌人包围的时候。迫近自己的敌人的攻击看上去好像静止了一般,从而能够确实地在战斗中获胜。但不知为何,那种感觉现在却重新沸腾了起来,在不是战场的这个场所。战刃为了理解这些,在静止的时间中慢慢地开始回顾自己的状况。和自己一样――不,身处在比自己更加遥不可及的、深远的黑暗中,【超高校级的绝望】之一的,江之岛盾子。虽然姓名不同,她和战刃骸却确实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骸对妹妹盾子满载绝望的计划进行协力,自己装扮成江之岛盾子,与被消除了两年份的记忆的班级同学们一起参加了这个『互相杀戮的游戏』。最初的阶段要装成因为反抗妹妹所操纵的黑白熊作为惩罚被关进了与外部无法接触的地下牢,然后从地下牢脱出,在暗中为了从学生们那里夺走希望而进行各种各样的间谍工作,这就是自己曾经被赋予的使命。苗木因为头痛而倒下的时候也是从妹妹那里收到了『由于身体不舒服的影响有没有想到什么多余的事,去探探情况』这样的指令,恰好轮到自己看护的时候在保健室里醒了过来,就以闲谈为名进行了会话,但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到此为止,应该什么问题都没有的。任何、任何、任何问题都没有。按照妹妹的指示踩住了黑白熊,记下来的台词也一字一句没有错误地说出来了。剩下就是,从地板上打开的洞里掉进地下牢,就这样和其他的学生们隔离开来。这就是自己的使命,任何错误都没有发生。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问题。多少次、多少次地在心中重复着。但是,在静止的时间中,在她的视界中映现出的是――代替洞出现的无数的枪,和被其中一根所贯穿侧腹的苗木诚的身影。――为什么――苗木君?――为什么,是枪。――刚格尼尔?――那样的话会死的。――盾子酱的机关配置错了?――不会,盾子酱不会出错的。――是想要杀死……――我吗?――苗木君他,救了我?――为什么?――呼唤了我的名字?――记忆回来了?――只是我没有注意到吗?――我的疏忽?――所以盾子酱……生气了?――这是,惩罚?――我做错了吗?――盾子酱想要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慢慢地,时间回归了她的世界。感觉到自己的脸以飞快的速度开始发青,战刃骸慢慢地将双眼朝向了苗木所在的方向。体育馆中,已经响彻了学生们的悲鸣。最先惊叫起来的恐怕是舞园沙耶香吧。但是对战刃骸来说,其他人的悲鸣什么的已经是完全无所谓的事了。苗木……君……为什么?【超高校级的幸运】的拥有者苗木诚,是两年里一起生活过的同班同学,也是作为奉献给绝望的祭品的少年。然后也是,就在刚才,通过在保健室的会话给予了自己一个『回答』那样的存在。他应该只是妹妹准备的剧本的一个齿轮而已的。战刃骸的心,不知什么时候产生了迷惘。我想要将苗木君……怎么样呢?驱动着嘎吱嘎吱互相碾压着、碰撞着的心的齿轮,她正在思考着。――「作为回礼,就算我成了凶手,也不会杀你的哦!」那是对盾子酱的……模仿?还是……我的真心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个『迷惘』产生的时候。就是现在,自己被苗木所救的瞬间吗?还是之前,在保健室里说话的时候开始的吗?或者说,作为这个绝望游戏的参加者,与被消除了记忆的他会面的时候吗?亦或是――更加久远的时候吗?在对于发生的一切完全理解不能、完全处于混乱状态的战刃的面前,侧腹被贯穿的苗木慢慢地睁开了眼。「苗、苗木……君?」战刃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演出【超高校级的辣妹】这一角色的余地。苗木就这样倒在了体育馆的地板上,向上看着这样的她――「为什么……装扮成江之岛的样子呢……?」只是笑了。不知道是已经无法感觉到疼痛的状态,还是在别的什么驱动力的作用下――叫做苗木诚的少年,无视自己生命的危机,向着战刃微笑了。「太好了……战刃……没事呢……」那是即使现在也像是快要消失不见的苗木的声音。在听见它的瞬间,战刃骸的心中有什么被弹了开来――从包裹着她的心的【绝望】的硬壳内侧,激烈的感情与冲动汹涌而出。「不是……这个,不是……」身体无法完全容纳这股冲动――「啊……不要……」从诞生瞬间开始的第一次,战刃骸让自己的『绝叫』在世界中回荡着。
就在双膝跪地、两手抱着头惨叫着的战刃骸的背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逐渐接近,是直到前一刻还被她踩着的布偶――黑白熊。它从圆圆的手部先端伸出了爪子,走路的方式也不用先前的『踢踏踢踏』这样的拟音来表示,而是像野生的兽类将要结果猎物时一样完全地隐藏了足音,从对手的死角方向蹑手蹑脚地接近。就在距离战刃背后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上,黑白熊将磨得锋利镫亮的爪子高高举起,同时低低地弓起身体,就这样向着她的脖颈扑了过去。但是,爪够到虚脱了的战刃还要快了那么一瞬,从横方向出现的浅黑色的影子挡在了黑白熊的前方,以手刀挡住并挥开了熊爪的一击。黑白熊偏移了突进的方向,回转着身体在体育馆墙壁附近着地。「可恶……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阻止了现状以上的惨剧的发生,拥有这般技量的人物――【超高校级的格斗家】,如一道墙壁般挡在了黑白熊的面前,吼出了仿佛是从地底发出的隆隆声音。「方才以校则违反为理由欲杀江之岛,却未想竟然染指毫无牵连的……若此等之暴虐再三发生,更有何与汝行此儿戏的道理……」看着这样的她,【超高校级的大少爷】十神白夜,浮现了轻蔑的笑容对大神放言。「蠢货。弄不好的话,你刚才的行为也算违反了校则了啊?」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处于相同境遇的学生们将要被杀,或是牵连到别的谁致死,似乎都不被认识为是重大的状况。「啊啦,刚才的只是防御了学园长的攻击,并不能算是暴力行为吧?」同样地,也没有显出十分慌乱的样子,抓住十神的失言进行吐槽。但是多亏这两人和平常一样的会话,让惊呆了的其他学生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判断力。「苗、苗木君!」虽然舞园向着腹部流血的苗木想要第一个冲到他的身边,一旁的黑白熊却保持着原有的声调用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口吻大声地说着——「危险!不要靠近那两个人!」「诶……!?」由于渗透着紧张气氛的黑白熊的话语,舞园他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对着面面相觑的学生们,黑白熊一扫直到刚才还在使用的以突出可爱为目的的走路方式,迈着只以前进为目的的事务性的步伐逐渐接近,然后说出了不论是对他们还是对战刃骸来说,几乎无法置信的话。「这么突然的事可能会让你们感到混乱吧。但是,希望你们协助我!」「……?」呼地一下,指着慢慢回过头来的战刃,黑白熊大叫着。「这个凶恶的恐怖分子战刃骸和协力者两人才是将你们囚禁在这所学园里的罪魁祸首!」再次地――战刃骸的时间停止了。但是,这次不仅是她,在场的全员都像是被冰冻一般凝固在了那里。数秒的静默之后,【超高校级的游泳选手】朝日奈葵开口了。「诶……?说谎……说谎的吧?这是假的……苗木是恐怖分子什么的……而且啊,战刃是谁?在那里的明明是江之岛同学……」面对着因为思维混乱而视线飘忽不定的她,黑白熊慢慢开始了解说。「江之岛盾子的话,应该是被监禁在这所学园的某处了哦!最坏的情况有可能已经被杀害了也说不定。彻底调查过最接近江之岛盾子相貌体格的人之后,恐怖分子里的一个——战刃骸化装成了她混进了你们之中,大概是为了更加有效率地引发你们自相残杀吧。」然后,黑白熊以一种不自然而生硬的方式转动手脚,环视了一遍学生,同时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是【超高校级的骇客】,斑井别式。是你们的前辈呢。我从学校外部进行hacking,终于在刚才夺取了这只黑白熊的控制权!」「夺取了?到、到底是从谁那里?」「从在外部操纵着这个机器人的,恐怖分子的老大那里!」――什么啊……――这是在说什么啊?盾子酱?战刃一边咔哒咔哒地浑身颤抖,一边听着从黑白熊口中说出的话。只有一瞬,觉得想要杀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妹妹,还抱着这样的『希望』。但是冷静地考虑之后,却立刻变成了『绝望』。江之岛盾子的话,拥有能将所有的希望涂染为绝望程度的能力的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地被hacking的。这样,能想到的情况就只有一种——江之岛盾子伪装成『斑井别式』这个人,想要陷害自己和苗木。没有杀死战刃的事,只不过是通往别的绝望的分歧点罢了。
仿佛是想要展现这一点一样,从黑白熊的口中不断吐出了充斥着恶意、妄图煽动学生们的话语。「你们是在入学式的时候被喷洒了催眠瓦斯,就这么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笨被劫持为人质了哦。在学院内部活动的恐怖分子只有那边的战刃骸与,那二人的话或许知道脱出的方法也说不定?」然后,把脸转向了战刃,用满是憎恶与不吉的语气说:「战刃骸是超美军级的佣兵集团『芬里尔』的一员,是已经杀了十人以上的学校负责人的凶恶犯,考虑生擒这种天真的想法什么的是不行的!实际上警方那里也给出了这样的命令,所以刚才露出破绽的时候,才想要通过操纵(hacking)她们自己布置的『陷阱』来结果她们的。」「那……苗木君呢?」面对舞园的质问,黑白熊淡淡地回答道:「能够预想得到哦,光凭【超高校级的幸运】的话是没办法反抗那样的家伙们的,恐怕是在入学之前就被威胁要成为协力。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看刚才的样子恐怕是被战刃骸以美色所诱骗了吧。」这个回答,让舞园脸色发青地沉默了――转而,战刃却抬起头大声反驳。「不对!苗木君才不是呢!」体育馆里顿时shinn地一片沉默。之后,石丸仿佛是要代言全员的心声一样流着冷汗发问了。「等、给我等等啊,『苗木君不是』……是怎么一回事啊?」「……」「这样不就好像是在说你自己毫无疑问是一样吗!给我订正成『我们不是恐怖分子』啊!」就好像是接着石丸的话语一样,塞蕾斯说出了自己的疑念:「真是可疑呢。突然称呼苗木『君』难道不是很奇怪吗?明明一直到现在对于他的事从来都没有用过敬称呢。」「……」战刃仍然保持沉默。从周围射来的视线,已经不是朝着『盾子』,而是对着『陌生的邻人』的饱含着强烈疑念的视线。十神将眼镜咯地向上推了推,用冷漠的声音淡淡地指摘起了可疑点。「那叫做苗木的愚民刚才不是用而是用『战刃』称呼了你吧。如果你不是身为杂志平面模特的江之岛而确实是叫做战刃的话,为何方才与你相遇的苗木会知道这个?」「那、那是……」「有关于芬里尔的事我也知道。听说,身体的某处会刺着刺青的吧。」「……!」由于十神的话,战刃的心反而逐渐平静下来了。这大概是由于被投射了明确的敌意,她所拥有的【超高校级的军人】的防卫本能被强制性的唤起的原因吧。自己拥有的刺青是在右手的背面,这种情况下应该不要将意识转向那里,从而尽量隐藏自己的本性,她这么想着。但是,这些努力也立刻就化为泡影了。「如果资料是正确的话,应该是在右手的背面吧!」就像这样子,从黑白熊的口中轻而易举地就吐露出了情报。「唔、唔呣!把右手背面展示一下,向我们证明你的清白吧!君!」附和着情绪高涨的石丸的喊叫,黑白熊乘机落井下石。「有可能用化妆品隐藏起来了,要仔细检查比较好哦!」实际上,指示自己用化妆品掩盖起刺青的正是盾子本人,所以这份情报根本谈不上什么错误。由于这么多的理由,战刃连分辩的机会也没有,只好选择了沉默。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快要暴露,而是因为觉察到了——作为妹妹的盾子是认真地想要把自己逼上绝路。「……」「怎、怎么了啊!我可是相信着身为我们同班同学的你的啊!」在愚直的石丸的背后,【超高校级的同人作家】山田一二三双颊淌着汗,用故作平静的语调一个人自言自语。「啊咧~这个就是所谓的『卡关了』的一种吧?」「到底怎么了啦啊!白的还是黑的给我好好分清楚啊!」发出和山田形成对照的愤怒的声音的是,【超高校级的暴走族】的大和田纹土。
另一方面,也有并非对着战刃而是向着黑白熊发问的学生存在。「话说啊!救援从外面进不来吗!?赶快突入进来不就得了吗!」对于【超高校级的棒球选手】桑田怜恩的话,黑白熊轻轻地摇了下头。「现在是警方无法出手的状态。除了你们被劫持为人质,在这所学园里设置了爆炸物和毒气瓦斯等等的可能性也不能被忽视!正是为了弄清楚这些事实,我才夺取了这只黑白熊来进行调查的!」「那、那么、那张DVD映出的大家是……?在学园外的大家怎么样了呢!?」想起昨日被放映的DVD的事,舞园急忙询问,但是黑白熊对此却只给出了暧昧的回答。「虽然不清楚DVD的事,但是外面确实发生了许多恐怖活动哦。现在,全国的警[和谐]察都在手忙脚乱呢」「怎么这样……!」舞园咔哒咔哒地发着抖,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舞、舞园同学……」在她的身旁,【超高校级的程序员】不二咲千寻不知所措地打着转,而他们身后更有两名沉默着的少女。一人是拼命将视线从流着血的苗木身上移开的【超高校级的文学少女】腐川冬子,另一人则是从不提及自己经历的寡言少语的少女,。与背过脸去的腐川不同,雾切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现场的任何一个细节。从苗木呼吸的样子,到战刃表情的变化,她滴水不漏地观察着。这时,到现在为止都还在发着抖的腐川,对着大神说话了。「总……总之,那个女人是犯人的事就这样不就好了么……赶、赶赶、赶紧、扑杀或者别的什么的、干、干掉她吧……!」「……现状甚不分明。吾之双拳,原非为行借臆测而断罪之事……」大神本人虽然想靠近苗木观察他的伤势,但被黑白熊以一副『暂时不要接近比较好!』的样子挡住了去路。这样,离苗木最近的地方所在的,就变成了战刃。在战场上杀戮过为数众多的人类的她凭借经验能够了解不进行任何抢救的话苗木就会死的这件事,虽然不是即死程度的伤势,但若继续流血下去的话就会陷入休克状态,确实地失去生命吧。「先去……抢救苗木君……」「拒绝。将你拘束起来确认右手背才是第一要务。」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压出来的她的声音,被十神毫不留情地遮断了。「等、等等!苗木现在很危险啊!不是说这种事的场合吧……」朝日奈发出了担心苗木的声音。她还尚未能够跟上状况的变化,还处在连是否应该向苗木投去怀疑的目光都没有决定的状态。十神虽然愤慨地向这样的朝日奈扔下了几句话,但他的话语却被接下来这一瞬间战刃所采取的行动硬生生地押回了喉咙深处。在深呼吸了一次之后,战刃将金色的假发从自己的头上脱了下来。假发下面出现的,是稍稍修短伸直的华美地摇曳着的黑发。表情渐渐从脸上褪去,体育之中,回荡起了她凛然的声音。「我不是江之岛盾子,我是战刃骸。」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学生们目瞪口呆。取下假发,褪去表情。仅仅是这样微不足道的事,就在自己眼前让名为江之岛盾子的存在消失了,然后作为替代出现的『恐怖分子』,淡淡地从口中纺织出了语线。「同时也参与了将你们囚禁在这里的事……」 「在悬崖边上自白的经典桥段来啦!」「什……什什什么!假、假发可是违反校则的啊!江之岛……不对,战刃君!?」以山田与石丸兴奋的喊叫作为发端,体育馆里响起了学生们骚乱的嘈杂声。「诶?啊嘞?苗木亲的那个伤势,莫不成是真的哒呗?这样的话,难不成,恐怖分子什么的……也是真的吗?在这儿几天里发生的事不是学校举办的活动啊!?」对这种明摆着的事还骚动不已的叶隐,桑田像「你给我闭嘴啊!」这样吐槽着。在这样的氛围中,十神仍然一副冷静而尊大的态度,对战刃发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以金钱为目的的话应该早就和我进行交涉了。如果只是给你们赎金就行这种程度的话,我以外的人质的性命早就被丢进垃圾堆了吧。」「不,我们的目的是……给予这个世界以绝望。」
对着慢慢的回答着的战刃,十神哼了一声后开了口。「哼……原来如此。难怪黑白熊会说那样的事,是因为基于某种思想上而做出的恐怖活动吧。确实,如果能让我有个万一的话的确能给予世界以令人绝望的程度的损害吧。单凭你们来说确实是做不到的呢。」听了十神的话,旁边的朝日奈微颦双眉自言自语。「话说你这个人到底是有多自我中心啊……」战刃确认了十神的询问已经完毕,看着呼吸徐徐衰弱下去的苗木,声音里些许笼罩上了一抹不安的色彩。「但是……这与没有关系,那只黑白熊说的事不要相信。」「啊啊!?说什么话呢完全搞不懂啊我去!跟黑白熊说的一样,面前不就是犯人吗!」面对大和田的吼叫,战刃仅是稍微垂下了目光,继续着她的反论。「那是真的。不过,和苗木君没有关系!」但是、对着这样的她,塞雷斯冷冷地补了一刀。「现在才想来包庇他,已经挽回不了什么了吧?苗木君刚才,对着你呼唤了『战刃同学』的本名,这已经是无可动摇的事实了。」 「那……是……」话语凝噎在了嘴边——为了保护苗木的话语。即使在这次的事件中,苗木是无辜的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战刃虽然身为【超高校级的军人】,但超越常人的能力主要是存在于战斗这一分野。论及战略立案与交涉这一类接近参谋方面的能力,大概会出现比普通的高中生还要残念的结果吧。如果是【超高校级的交涉人】或许能够将记忆消除的事也一并说明从而说服对方,但是让现在的战刃去说明记忆消去的经纬,恐怕只会被当作是孩童胡言乱语般的借口吧。关于这点,战刃知道得很清楚。但是,即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却是很明确的。「现在苗木君的治疗优先。」然后,战刃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向苗木走了过去。当然,对于旁人来说这只能被看做是因为当前的形势恶化而强行打断话题的行为。「且慢,苗木可由吾等即刻于保健室为之治疗,然则汝需为我等拘禁之。」虽然大神的要求十分正当,但就这样轻易接受是不可能的。自己离开苗木身边的话,黑白熊不知道会对苗木做什么。在这之前,性格冷彻的十神和火爆脾气的大和田这二人,也有借询问为名义对苗木施加危害的可能性。更重要的是,在这些成员之中能够对苗木现在这种程度的严重伤势进行应急治疗的,恐怕也只有在芬里尔时代学习过紧急医疗处置技术的自己了吧。确认了这些事的她微阖双目,静静地,明确了自己的觉悟。 为了从这里与苗木一起脱出,不惜与大千世界中的森罗万象一战的觉悟。 「对不住了,暂时睡一会罢……」大神这么说着,身影一转,一瞬间就绕到了战刃的背后。这完全是瞄准了战刃的死角的移动,常人只会认为大神是消失了吧。然后,同样以常人的眼睛无法跟上的速度放出的大神的手刀,向着战刃的颈部袭去。但是――「对不起……我要强行通过了哦,大神同学。」战刃放出后回旋踢,从手刀的下方向上突袭过来。「呶……!?」 大神由于意想不到的反击扬起了一边眉毛。 战刃利用回转的余势,向着大神的膝盖发动了侧踢。但是这次大神躲了过去,反射性地挥击对手的支撑足,抢先一瞬向上跃起的战刃以转身回旋踢狙击大神的颚部。战刃的舍身攻击被大神以单手防住――二人在一瞬间相互分开之后,同时向着对方突进。她们以连击来迎击彼此的连击,虽然双方都是空手,肢体冲突发出的激烈的爆音还是响彻了整间体育馆,简直就像被压缩到小型汽车大小的台风在体育馆中疯狂肆虐。周围的人们无法插手也无法将视线挪开,只能大气不敢出地注视着二人的舞蹈一样的死斗。从开始大约经过10秒,响起一声格外强烈的冲突音――二人互相拉开距离,边调整着呼吸边瞪视着对方。「大意了……虽说仅只数日,却连汝这般猛者身处左近亦未觉察……」大神在感到惊讶的同时,也产生了细微的高扬感。另一方面,战刃由于最后所吃到的那一击手臂受了伤。她思考着。好强。大神同学……大概还没有使出全力。芬里尔时代被众多的铳器和刀具、陷阱和爆炸物等等围绕而毫发无损的自己,第一次受到了能够称得上是负伤的伤害。确认了那是赤手空拳的人类所带来的伤害之后,战刃重新感受到了作为【超高校级的格斗家】的被称为『史上最强的生物』的女人的恐怖。果然,大神同学的话……空手是赢不了的。如果因为事务上的原因要杀死大神的话,战刃应该会选择长距离的狙击或者毒杀吧。在这个距离上,装备了突击步枪的话也许总算能够进行互角的战斗。做这些事的时间……明明没有……她扫了一眼苗木的情况,确认呼吸比先前更浅了。如果不快点的话……但是,这种状况下还能够好好听自己说话的本方人员什么的根本没有。就在这一瞬间,战刃的脑海里闪现了某件事。确实,增加本方的数量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是敌人的敌人的话还存在着创造出那么一人的可能性。注意到了这件事之后,战刃咝地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要迎击大神的假动作,向着某位少女冲去。向着因为害怕大神与战刃的战斗,逃到了体育馆的角落的――腐川冬子的方向。「呶!不好……!」扑了个空的大神也迅速地飞驰了过来,但仍然晚了一步,快了那么一瞬的战刃已经抵达了腐川的身边。「诶?为、为什么是我?」「对不起。」「等、给、给我等……#¥!#×%&¥!?」
芬里尔佣兵队的军人与史上最强人类的对决,谁胜谁负?敬请关注《弹丸论破if:希望的脱出装置与绝望的残念无双》!【玩个梗233333一会儿来更】
腐川的鸠尾轻轻吃了这么一击,无力地靠在了战刃身上。看到这样的光景,石丸和朝日奈发出了悲鸣声。「糟、糟了!肯定是想要把腐川君拿来做人质不会有错的!」「腐、腐川酱!」与脸色发青的二人形成对照,十神库斯库斯地笑着冷淡地说着:「蠢货。刚刚认识没几天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人质。」但是,瞟了一眼那样的十神,战刃静静地说道:「才不是只有这几天呢……」「什么?」「是两年哟。」「?」无视皱起眉头的十神,战刃将从自己的手臂流出的血,展示在了浑身无力倒下的腐川的眼前,在她的耳际叫喊着——「醒来吧,灭族者翔!」「!?」突然说出了像是弄错场合的话语。为什么,在大街小巷造成骚动的连续杀人鬼的名字,会在这个场合出现?虽然学生们面面相觑地混乱着,但接下来的一瞬间,本应该还在呻吟着的腐川突然飞速地蹬了下体育馆的地板。她这超越常人的跳跃高度达到了数米,同时还进行着花式滑冰选手所望尘莫及的高速回转。离心力令裙子上下翻飞,在裙子里侧,大量的剪刀熠熠生辉,在大腿上以伤痕的形式刻着的几个『正』字,就好像是刻在战斗机上的击坠记录一般。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那将会是多么华丽的、令人恍惚的跳跃与回转。而将此重复数度之后―― 曾经是腐川冬子的东西,闪耀着赤色的双瞳,伸出怪物似的细长的舌头,愉快地发出了咆哮。「被呼唤了就跳出来扑了个sha!的说!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腐、腐川同学?」面对这出其不意的事态,连直到刚才都还茫然自失的舞园都不由得大惊失色。「喂喂那边的菜鸟偶像!不要把我这个灭族者翔大人跟那个阴沉肮脏不洁的眼镜娘相提并论啦!为了弥补那家伙不洗澡的份,我可是比那家伙认真五倍地在冲澡的时候跟泡泡玩耍的啊!」「唏!?」只能被认为是成为了另外一个人的腐川混乱的话语,再次在学生们中沸腾起了一片骚乱。「喂、喂喂,那玩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桑田向着黑白熊大叫,黑白熊却只是小小地摇了下头。「就算我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哟。」就算学生们面对着这些层出不穷的异常事态焦躁不安的时候,自称是灭族者翔的腐川不断开合着从裙子里侧取出的剪刀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环视周围,咧开嘴笑着歪了歪头。「啊唻?话说啊,我可是好久没出来了,大家在我呼呼大睡的时候在体育馆做什么呢?乱交大会吗?呼呣呼呣,我懂,我懂啊,为了将背德感发挥到顶点,想让我来把大家的衣服大卸八块是吧……谁会去这么做啊傻瓜!我的剪刀只会去刻划可爱的男孩子的柔软肌肤的说!」一个人吵闹着的的灭族者,察觉到了倒在地上的苗木,再次倾了倾小首。「啊唻唻唻?苗木亲快要死翘翘了?什么什么?大家终于对这个世界绝望了,想要同归于尽了吗?那样的话也算是既燃又萌激动人心啦,但是为啥在我不在的时候自作主张地就开始了啊!?」「腐、腐川酱?清醒一点啊腐川酱!」似乎是朝日奈的呼唤声也没有能够听进去的样子,灭族者的眼睛呈现出疯狂的螺旋状,漩涡中挟卷着的各色各样的感情一齐爆发,手持剪刀兴奋地手舞足蹈。「啊啊真是的!苗木小亲亲的那稍稍浮出肋骨的侧腹,我还想亲手剪个四分五裂的呢!连悲鸣什么的都不给我听这这这这这是人干的事吗!?但是话说回来这个疏外感也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呢。唔呼……唔呼呼呼呼呼呼呼」「啊——!已经不完全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个一定是宇宙人干的好事不会有错的呗!」叶隐抱头大叫起来。
就在他大叫的时候,学生们的意识完全地被灭族者翔吸引住了。借着这混乱中的机会,战刃悄无声息地向着苗木的方向潜行,轻轻地抱起他的身体,仔细确认了体温下降的程度。——还……来得及。她使出即使怀里抱着一人也还能消除自己的足音的绝技,向着体育馆的门扉奔跑。等到开门的声音被学生们捕捉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就这样,战刃骸双手抱着苗木成功地逃出了体育馆。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她的行动一无觉察——黑白熊虽然凭借传感器的余光察知到了她的行动,却故意不主动告知学生们。而另外一人,虽然也目击了战刃开始搬运苗木的瞬间,但是她也没有就此提醒周围的学生,而是默不作声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不同的人,分别抱着不同的想法。希望之峰学院,开始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混乱的明天。就这么背着苗木,战刃手持着数个装饰在体育馆门口的奖杯,在走出连接着走廊的入口时从外侧将把手夹住,使得圆形门把无法回转打开。虽然是大神的话大概立刻就会被破坏了,但至少能够争取到数秒的时间吧。然后,战刃骸开始奔跑。为了进行应急处置的必需品一应俱全——向着与苗木最后一次聊天的场所,保健室的方向。敌人是自己的妹妹。以及超高校级的学生们。本方的话,只有气若游丝的苗木诚一人。甚至自己自身都不是本方这件事,战刃骸也知道得很清楚。即使变成这种状况,被妹妹背叛、追杀的现在,她还是相信着——相信着能够理解妹妹的,只有自己。相信着正因如此,自己才必须守护妹妹的事。——是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吧,盾子酱?——盾子酱只是,想要尝试一下绝望的滋味吧?——因为喜欢着我…所以想要杀了我让自己体验绝望的快乐吧?——对不起。没办法让你绝望,我是这么讨厌的姐姐真是对不起。同时,她从另一方面思考着。如果。如果自己就这样救了苗木诚,背叛了妹妹,从而让计划产生破绽……妹妹的话,会不会产生更加强烈的绝望感呢?难道这不会让她感到更加愉悦吗?——但是……背叛盾子酱什么的……——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感受着耳际从背上传来的由轻微的呼吸产生的沁柔气息,战刃骸垂下了眼皮。——到底怎么办才好呢……苗木君……如果是在杀戮与求生主宰一切的战场上的话,战刃骸是无敌的。她完全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将自己彻底地贯彻成一具为杀戮而生的机械。但是,虽然有点扭曲,但在这个名为学院生活的战场之中,自从妹妹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开始,感情什么的就已经完全控制不了了。作为【超高校级的军人】的技能拥有者,对自己同时身为【超高校级的绝望】这件事开始产生疑问的战刃骸,源自自我的那纯粹的『高校生』的碎片所孕育的冲动,完全地束缚住了她的心灵。而即使如此,拥抱着充满矛盾的自己的存在,残念的少女仍然穿行在仄暗的回廊,一往无前。在她的脚下,是那被名为苗木诚的『希望』与名为江之岛盾子的『绝望』所夹击的,细如发丝的小道。
另一方面,留在体育馆里的人们陷入了极度的混乱。身为【超高校级的文学少女】并且作为现役的小说家人气颇高的腐川冬子,从举止来看,只给过人们个性阴暗、不善于与人交往的印象的她,却发生了惊心动魄的蜕变。「腐川同学是……灭族者……翔?」面对着咔哒咔哒地颤抖着,艰难地挤出这句话的舞园,翔耷拉着伸长了的舌头,把脑袋扭转了四十五度。「啊唻唻唻,大家这是什么反应啊?大家都不知道我的事么?这种情况难道是被看光光了?不如说,是我主动暴露了?话说啊,为啥那个三无武士,会穿成那翔一样不搭调的样子啊?」话中的三无武士,恐怕指的是战刃骸吧。腐川之前就应该知道骸的事,但在这惊愕的事实以前可以吐槽的地方太多了,以至于到底从什么地方开始指摘比较好学生们已经完全不明白了。正确地说,在这种状况下虽然还是有数名比较冷静的学生,但是以雾切与十神为首的一部分面孔还是选择了优先观察一下状况。「话说啊,给我老实报上名来吧。弄出小诚诚的那个伤的是谁呢?……不管是刺的还是切的,用那样完全没有美感的的方法玷污了亲亲小诚诚的侧腹真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事!」感情与表情即使单单在一句台词中亦变幻不定,手中的剪刀也在咕噜咕噜不停旋转的腐川―― 否,灭族者翔。与其说是因为剪刀的危险性,不如说是因为自身所缠绕着的险恶的氛围让她变得难以接近。「小诚子这样的青臭少年的侧腹呢,对我来说就跟会产金蛋的青鸟一样啊!交给我的话啊,琪尔琪尔跟米琪露也killkill晕乎乎的说呢!那么杂乱的,就像是要把诚诚小兔兔的身心践踏得一塌糊涂的下手手法……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啊难道我能够兴奋起来吗!?但是我拒绝!」「腐、腐川酱!?你说的是什么啊!到底是怎么了!?」对朝日奈的叫喊起了反应,用剪刀啪刷地直直指着她的翔。「你问我咋了?啥也没干啥也没做啊!那个阴暗女,从好几天前开始就突然把我关了起来,还想着那家伙气绝了终于能够出来了,结果一看,把我扔在一边诚诚小兔兔自己浑身是血地升天了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得我忍不住想笑啊!咄吓吓吓吓吓吓吓吓吓!」看到了似乎完全无法与之进行会话交流的翔,山田成一团哆嗦着提案。「……本人也算是在二次元攻略过不少病娇系的角色了,不过这个已经是以前的事了,而且攻略难易度感觉像是SSS级这样的哦?」「……就算这样还姑且当成攻略对象来看的你碉堡了啊……」桑田的自言自语暂且不论,对于这样下去完全无法解决问题这一点大家似乎达成了共识,就像是在回应着周围期待的视线,大神向前迈进了一步。「呶……其人或者已心生混乱也。总而言之,且让吾抑其之锋锐。」听大神这么一说,她停止了动作,伸长了如同爬虫类一般细长的舌头,浮现出凶恶的笑容。「嘿~什么什么?想要跟我干上一架嘛?大怪兽酱?但是真遗憾。我已经决定了我的剪刀会斩的只有又萌又燃的可爱的男孩子!女的给我滚回去!别脏了我的剪刀!」「呶……果然,凭会话无法沟通呐。」是由于判断正面交手无法取胜吗,面对着试图强行将其制服而摆出战斗架势的大神,灭族者翔则采取了独特的闪避姿势。双方进行正面冲突的话当然无法敌得住鬼神一般的对手,但是如果翔专念于躲闪的话则胜负之数尚未明了。而且能够看破灭族者翔的身体能力的,本来就实在是屈指可数。在这奇妙的气氛之中,周围的学生们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专注地凝视着仿佛已经碰撞出火花的两名少女。但是,只有一人。只有雾切响子一人,观察着截然不同的事物。体育馆的角落里发出着单调的电子噪音且一动不动的黑白熊,在全员的视线集中于大神和腐川身上的那一瞬间开始便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骇客行为被妨害了吗?如果这么说的话这个疑问也就到此为止了。在她的脑海里,如漩涡般涌动着能够从现状推测出来的无限的『可能性』。她用戴着黑手套的手把玩着自己的长发,一边继续『观察』着。虽然还无法完全回想起自己的本质,但也许是刻印在身体里的本能,让她采取了这样的行动也说不定。接连不断发生的『异常事态』,确实地在她脑海深处产生了震动。为了从名为自身记忆的广大的深渊里浚取出几许情报。然后,仿佛是与在她的脑细胞树突内驰骋的信号节奏进行呼应一般,大神与腐川完全同时地向后用力蹬踏地板,体育馆内响彻了激烈的冲突音。
由于在体育馆内展开的激烈战斗,战刃骸争取到了她所未曾预料到的大量时间。在进入保健室的同时她就开始物色治疗器具,对苗木施行了最低限度的止血处置。确认了苗木的呼吸虽然依旧很虚弱但却逐渐安定下来之后,战刃轻轻地抚摸着胸口,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但是,虽然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就这样下去的话苗木仍然不能脱离危险期。奇迹般地,主要的动脉与内脏没有受到损伤,是该说发挥了【超高校级的幸运】的本领吗,还是应该悲叹因为只能接受这么不够彻底的治疗,而不得不继续在痛苦中挣扎的『不幸』呢,战刃没有办法对此进行判断。「能够进行输血的话……」保健室应该是储备着复数的输血用血包的。就在她想着苗木的血型应该在他学生手册的资料里有记录,而将手伸向他的学生服的瞬间―― 「哈啊哈啊……把手伸向睡着的男孩子的衣服,这之后两人会变成什么关系呢……大人可以继续观看,小孩子就要B键退出哦?唔噗噗噗噗……」「!」听到熟悉的声音而回过头去,站在那里的是一只黑白熊。「看,现在这里是跟苗木君的二人空间哦?就把我当成可爱的野生动物,顺从着欲望行动吧!作为学园长也许不得不取缔不纯的异性交友行为,但是保健体育的授课的话倒是可以合法地来上一发哦!」虽然与在体育馆的那只有着同样的外形,但明显是不同的个体吧。由于在学园中有着许多同样类型的个体,无论在何时何地出现也不奇怪。但是,操纵它们的是同一人物。实际上,战刃在对苗木进行应急处置的途中一直警戒着黑白熊的突然袭击,但在这个时机出现实在是意想不到。「盾子……酱?」面对着战战兢兢寻问的她,黑白熊将小首――不如说,将整个上半身一歪。「dunzijiang?那是谁啊,那是dun-zijiang?一股国籍不明的感觉呢!」「这样的玩笑到此为止,回答我吧,盾子酱……刚才的那个是想要杀了我,对吧……?」「dunzijiangdunzijiang的烦不烦啊。我的名字明明叫黑白熊的呢!这种事也记不清楚,你真是个残念的孩子哟!简直是超越了残念的残念姐!简称残姐哟!身材是平的!头脑是一根筋!整个就是一副熊样!」「诶……那、那个……对不起」虽然没有任何需要道歉的地方,但大概是平常总是被妹妹训斥自己太『残念』的缘故吧,【超高校级的军人】只是听到那个关键字就蔫了。连同她的谢罪和无精打采的样子一起无视掉,黑白熊噗呢噗呢地戳着失去意识微弱地呼吸着的苗木的脸颊。「那么,接下来想怎么玩弄苗木君?我可是对人类的生殖行为兴趣十足的哟?」「怎么样是……」对着迷惑着的战刃,黑白熊稍微降低了音调嘟嚷道。「唔噗噗噗噗……苗木君啊,真是非常温柔呢,不如说是已经到了绝望般程度的老好人呢,居然甘愿成为别人的挡箭牌死掉什么的撒!唔噗噗噗噗……」「还……还没、死掉呢!」虽然战刃激烈地否定,但她的声音里却隐隐约约透露出恐惧的音色。「唔噗噗噗……没办法断言『我不会让他死的』,就是你残念的地方呢。」「啊……我、我不会让他死的哟,盾子酱。」战刃慌乱地说着马后炮般的话语,黑白熊则唔噗唔噗地嘲笑着,用辛辣的词汇凌辱着这样的她。
「怎么可能做得到呢!你只有残念后悔明天再见的下场呢!噗吓吓吓!对了对了,像你这样残念的冷淡,女孩子该有的气质连一丁点碎片都看不见,不仅如此甚至是个连活人气息都没有的杀戮机器,不过在班里,第一个对着这样的你微笑的就是苗木君呢!」面前的肉食兽机器人明明直到刚才还在忽悠自己不是盾子而是黑白熊,却突然开始回忆起了战刃的过去。虽说这样没有起承转合的风格才像是江之岛盾子的黑白熊,但战刃却被那股气势完全地压倒了,内心正在激烈地动摇挣扎中。「不过,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老好人可是必死无疑的哟?作为证据,他马上就会死翘翘啦!唔噗噗噗噗……」「才、才不会死的说!」战刃从取下江之岛盾子的假发开始,口吻就变得不安定了。至今为止作为江之岛盾子而说出的话语,除了与苗木的会话几乎都是『照本宣科』。但是现在,曾经那么依赖着的『妹妹准备的剧本』什么的已经完全失去意义了。面对着黑白熊,战刃已经完全变成了面对妹妹时的样子和态度。如果是先前看见过在体育馆里,与大神进行过战斗的那个她的学生们的话,会感到她变得令人无法置信得孱弱吧。对于知道她曾经作为【超高校级的军人】在学园外进行佣兵活动的人而言,如此大相径庭的态度的变化足够让人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了。对于这样的少女,黑白熊再度以言语将她逼入绝境。「不不,会死掉哦。虽然很悲哀,但这可是现实呢。」黑白熊在咕扭咕扭地手舞足蹈后,用爪子直直地指着战刃的脸。「因为,苗木君是死在你的手上的哦。」 「诶……?」「恐怖分子同伙之间的内讧。在意志薄弱的苗木君泄露出情报之前,冷酷的恐怖分子的成员将他封口了。「不觉得这是经常有的桥段吗?这么一来,你刚才在体育馆里拼命所想要传达的事实,也全部成为了想要从那个场合脱身而捏造的借口了呢!唔噗噗噗噗……」黑白熊的话语,让战刃绷紧了表情。「不行哦,盾子酱。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以颤抖的声音说出这些话语的同时,战刃的心中混乱不堪。 ――我,刚才……违抗了盾子酱? ――为什么?那是种奇妙的感觉。从高处向下俯视的时候感觉到的,『如果从这里跳下去的话』这样的感觉。抱着友人的婴孩的时候闪现的,『假如,自己在这个时候跌倒的话』这样的通往破灭的妄想。简直就像是想要去实现这些幻想一般,瞬间的恐怖与不安支配了战刃的心。至今为止作为『芬里尔』的一员,抑或是作为【超高校级的绝望】的一人,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处理去掉了保险栓的手榴弹的事,在对空炮火的火线交错之际进行伞降的事,都只不过是家常便饭。在战场上,无论何时何地都未曾动摇过的她的心,现在正面临着随时都会分崩离析的状态。另一方面,黑白熊保持着如同巨树一般无可动摇的心态,只是把头歪了歪。「哈唻?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所以说啊,杀掉他的不是我,而是你哦。」「你说什么呢……盾子酱?」面对混乱着的战刃,黑白熊说出了些奇妙的东西。「吊桥效应的真正的意味,是把喜欢的对象从吊桥上推下去使他永远成为自己的东西的意思哟?」「……!?这个,和我知道的事实不一样……不一样哦?」「人生这回事啊,不可能完全跟教科书上写的一模一样的……虽然很伤感但这才是恋爱呢。」话语中满是荒诞无稽的诡辩,却由于战刃的思维完全停滞的缘故连反论也做不到。也就是在这期间,黑白熊仍然继续从口中冠冕堂皇而又接连不断地吐出挑拨离间的话语。「简单地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哟?现在在这里杀了苗木君的话,谁都无法从自己这里夺走苗木君了……「苗木诚,破晓之死。「他最后所呼唤的名字是战刃骸。「他最后的笑容也只为战刃骸所展现。 「这是多么美妙的事啊?」
战刃骸在这样的挑拨下,内心果然动摇起来,开始对自己自身的想法失去了确信的把握。――那样不对,不可能是正确的。――但是,因为是盾子酱说的,所以是对的吗? ――不对,这不是盾子酱,是黑白熊。――黑白熊,黑白熊,黑白熊,黑白熊……「而且啊,把苗木君治好真的好吗?恢复健康的话,你对同班同学做了什么事会被苗木君知道的哦?」「……!」「消除掉与朋友一起度过的青春的记忆让他们互相杀戮什么的,真是太差劲了。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真正恐怖的不是黑白熊什么的,而是人类啊! 就像这样被苗木君责骂也可以吗?」「这个……」 战刃的脸色越来越青。 「唔噗噗噗噗……还是说干脆把其他的学生们杀个鸡犬不留?你和苗木君以外的全员都死掉的话,就能过上至死为止的二人学园生活了哦?因为剩下两个人的话学级裁判也不能成立了,让你们两人一起『毕业』也可以,或者一直在这所安全的学园里生活也不错呢。」「应该……哪里不对,这样的……」「就算你们取回失去了的记忆又怎么样?你又不是在跟苗木君交往,只不过是对苗木君的单相思罢了嘛!哎呀哎呀,你还真是晚熟呐。能够简单地射穿人类的心脏与大脑的你,居然连那么单纯的一个男孩子的心都射不中什么的!记忆被消除前的苗木君到底喜欢谁,要不要我告诉你呢?唔噗噗噗噗……」「啊……啊啊……」配合着咔哒咔哒颤抖的身体,心灵的螺丝就好像要全部脱落了。黑白熊继续在毫无容赦地动摇着她的信念,而战刃所选择的是装作对这些事充耳不闻。她从脸上褪除了表情,一言不发地默默寻找着苗木的学生手册。「血型的话,那本手册里没有记载哦。」「……!」无视作战仅仅持续了5秒就产生了破绽,她脸色发青地停止了动作。「不过,就让我这个身体的一半是由善良组成的学园长来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好了。就是说,苗木君的血液型是B型哦!」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战刃的心中至今为止积累起来的不安、恐怖、敌意、畏怖——诸如此类的负面感情在一瞬间全部云消雾散。「谢、谢谢你,盾子酱!」没有任何踯躅,双颊生辉的战刃, 毫无怀疑地背对着黑白熊,就这样向着保存着输血包的冷藏架走去。 ――输血制剂的话……应该是在计划实行日的前一天,准备好了的新品才对。――这个类型的保存期间是21日,还可以用。在脑海中勾勒起芬里尔所属时代获得的知识的她,取下了一包输血制剂。虽然脸上表现得不动声色,心中却微微洋溢起了欢快的波纹。看着这样的她,黑白熊基本上没有表情的的眼睛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如果有第三个人,特别是认识黑白熊的学生们中如果有谁看见现在的黑白熊的脸色的话,一定会这样说吧——「黑白熊……被吓到了……?」就像是他们自己最初见到黑白熊的时候那样的惊讶的表情。下一个瞬间,从表情完全消失的黑白熊的口中,小小的一段声音零落了出来。            「……就算是残念也要有个限度吧。」这句低声啜语甚至比蚊虫振翅的羽音还要轻微,以至于无法传达到拥有在战场上饱经锻炼的听觉的战刃的耳中。黑白熊小小地摇了摇头,之后从口内的扬声器中发出了正常的音量。「身为【超高校级的绝望】的你居然心中还抱有希望这件事,倒也是无所谓啦?从最初开始就没有谁期待过你,而且我也可以把这件事一起编织进我的绝望里面哦?」「?」「但是呢,你让我失望了。我先说在前面,『绝望』与『失望』啊,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问题哦?就像是熊和熊猫的差别程度一样的问题哦?」「什么啊!?」因为黑白熊的声音而转过身来的战刃,身体不由得咯噔地颤抖了一下。并不是口吻与平常相比发生了变化,也没有切换变声装置发出盾子本来的声线。但是,即便如此战刃还是被『恐怖』贯穿了全身,让她产生颤抖的是自己的本能。那并不是来源于自己军人的属性,一半是身为【超高校级的绝望】的一人所拥有的本能,另一半则是——作为天灾等级的绝望的少女江之岛盾子的双胞胎姐姐的本能让她从根源那里直接受到震动,隐藏在黑白熊之中的盾子对于自己开始感到烦躁的这一事实。「盾子……酱?为什么……这么焦躁不安呢?果、果然,是因为我背叛了盾子酱的原因吗?因为刚才,没有按照盾子酱的期待……没有完美地被杀掉的原因吗?」「呜呜——才不是焦躁不安这种程度的呢!我现在非常地非常地生气,非常地非常地失望哦!我已经出离愤怒了,开始幻想些工口的事情了哦!」虽然是与黑白熊在对学生们发脾气时一样的调子,从话语的里侧,战刃的本能却感知到了混合着烦躁的,妹妹的某种感情。失望。那是,到达了绝望程度的失望。虽然失去了希望才意味着通常的人类的失望,但是对作为【超高校级的绝望】的她们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对于她们来说,失望这件事只有失去绝望这一种含义。战刃也是【超高校级的绝望】的一人。为了妹妹的愿望,她早已无数次亲手将这个世界以绝望的色彩玷污。但是,她虽然确实有着身为【超高校级的绝望】的一人的自负,却与江之岛盾子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江之岛盾子,无论在何处都是绝望的神子。从绝望里诞生,侵染他人的希望,从内侧开始将希望腐蚀成自己的颜色。她是只有这一个生存意义的存在。对于盾子来说,抱有希望这件事自身就意味着绝望。达成名为绝望的目的这件事,或者说『实现了名为绝望的希望』这件事毫无疑问,同时意味着无上的欢喜和激烈的苦痛。就在这由互相矛盾的快乐与苦痛筑就的深渊里,旁若无人地一路走来的少女。她身后的深渊终有一天会将万物吞灭,将这个世界本身从希望与绝望的正中间撕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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