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排长和小马 电子书国电子书全集,现金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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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愤怒的小马(下)txt下载
小说分类:武侠小说
小说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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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来源:乐读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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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格式:TXT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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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翻译】《辐射小马国:园丁》
之前忘记搬过来了···原作者:Vanner ;译者:库可夫wsz;润色:库可夫wsz;原文地址:【】 简介:本篇小说为my little
: Friendship Is Magic(我的小马驹:友情是魔法【国内翻译为小马宝莉】)这部动画的简介【】(请勿挖坟)以及知名游戏Fallout:辐射的大量同人作品之一——辐射小马国:园丁,是这个系列独树一帜的小说。 FoE的主线剧情设置于类似辐射废土的小马国废土(The Equestrian Wasteland)之上。无论是MLP爱好者或是辐射游戏玩家。都可以在体验全新的剧情时感到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小说庞大而复杂的设定中,不仅能看到熟悉的动力盔甲,避难所,哔哔小子,MLP中城市遗迹,也能看到作者原创的许多设定。部分战前历史:(辐射小马国本传设定)两百年前,两个大国小马国(
Nation Of Equestria)与斑马帝国(Zebra Empire)之间的愈演愈烈.终于在一场偶然的流血事件后,双方爆发了战争。漫长而惨烈的战争持续了数十年,双方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是战争同时也推动了工业变革,促进了双方对战时科技与新式武器的研发。最终,斑马们绝望的发现自己被小马国拖入了一场无止境的。虽然斑马们设计的卡宾枪性能优良,在潜行科技方面独树一帜并研发出了让小马国都望而止步的潜行斗篷(stealth cloak),但是小马国天才科学家们的发明的动力盔甲仍让斑马们吃尽苦头。战争的天平在逐渐向小马国倾斜,加上斑马们对小马的误解(认为他们战胜后会进行种族屠杀)。最终,在被称为审判日(The Last Day)的那一天,斑马们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超聚魔法(Megaspell)率先对小马国发动打击,小马国主要城市被斑马的Balefire Bomb所摧毁,小马国战前文明被毁于一旦(但在文中了解到在战后有一些建筑与设施仍可运转) 那么,让我们来谈谈《园丁》这部小说。 园丁的独树一帜体现在它与以冒险为主旋律的大多数辐射小马国小说不同。我们的主角“园丁”不是杀遍废土的小皮【littlepie;辐射小马国本传主角】、【Blackjack;辐射小马国:地平线计划主角】;或者快乐帕比【Puppysmiles;粉色双眸主角】,他只是一个古板的埋尸者;一个神棍;一个园丁。他有崇高的理想,那就是光复马国,但他选择的却是最艰难的道路。如同那些毁灭了自己幸福的中世纪修道士,园丁有些偏激的葬送了自己的幸福(甚至可能连带影响继任者);过度压制自身的欲望让他有时候比较偏激,“神授”的让他骄傲自大。马无完马,他终归无法回避人性的弱点。但这些掩盖不了他的光辉,掩盖不了他为了埃奎斯利亚:坚持-奉献所付出的汗水,他自愿成为基督教教义里的“替罪羊”。园丁不是英雄,他就是园丁,慷慨谐律的传承者。 园丁本身是一颗由先者种下的种子,而生根结果的他也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需要一代代小马用血汗、奉献精神浇灌的种子,一颗世世代代相传的种子,一颗足以改变废土的种子。 小诗一首----------哀歌凄婉;断肠声迭起凛风掠过;辐射尘吹袭有多少未能入土为安的亡魂在默然吼叫? 两百年的时光飞逝风雨中迎来一位园丁一马;一锤;一棵树 一个暴力充斥的世界,一位践行谐律的圣徒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一位不懈奋斗的愚公 敬请观赏辐射小马国:园丁----------【注:本小说翻译的地名、姓名为原配译名;为了协调,对于辐射小马国中出现的特殊词语如balefires多半采取与其他辐射小马国同人相同的译名】
本人第一次从youtobe转...
魔芋的后日谈还是不见影...
随便镇 85勿手滑
一楼我的初雅和泰妍镇
窝又来了 一年以前说要...
一楼发张封面图
《辐射小马国:园丁》—by Vanner----------Everyday, dozens of ponies fall in the wasteland. For one , each death is the start of a new life. This is the tale of Gardener and his efforts to rebuild the wasteland, one tree at a time.每天,许多小马陨亡于废土之上。而对于一匹小马来说,死亡则是新生的开始。这就是“园丁”( Gardener)和他努力重建废土的传说,每次,一棵树。----------【Gardener color Experiment;by Brisineo】
序章--May the children forgive us. ——P·C愿子孙后代原谅我们。——塞拉斯蒂亚公主==========Rain.雨雨本该净化这片土地,净化这个因我们致命的失败而被玷污得千疮百孔的世界,并且给我们如此残暴地忽视和虐待的大地母亲带来新的生命;雨本该涤除这片土地上的罪孽,就像一场洗礼。然而恰恰相反,雨所会做的只是简单地抹煞亡者的血迹,而为我们被辐射诅咒的荒地迎来新的蔑视。我伫立这面在交火中替我挡了几枪的残墙后,凝望着天上倾泻而下的大雨。它本来应该给废土带来生命而不是不安。这雨,它是礼物吗?或者它仅仅是冲满了辐射、会让那些敢于置身其中的莽汉生病甚至挂掉的放射性废水?它是能够滋养田野的甘霖亦或是将土地化为焦土的烈焰?我讨厌这雨,我讨厌这个鬼地方。废土上地狱般的景象都是由我们自己罪恶的画笔描绘的。一个充满悲痛、苦难和疯狂的地方,以至于能够摧毁最好的小马们,把慧骃们都变成在自己昔日辉煌帝国的废墟里自相残杀的渺小牲口。我每夜都向一位明知已不复存在的神祗祈祷——我们将是最后一代承受这无尽痛苦的小马,即使这意味着我们会完全灭绝。遗忘也比活在我们创造的地狱里要好,任何事情都比这都要好。我走到被蹄榴弹击倒的朋友面前。伴随着痛苦的喘息声,身体已是千疮百孔的他艰难地吸进一口气。他的内脏暴出,肠子什么大多都随着肆意横流的鲜血跑到了身下那个血洼里。黑雨(指代辐射雨)落在他身上,灼烧着坦露的肝胆;那雨帘鞭笞着他的身躯,涮洗着他的魂灵,正将这个几分钟前还活蹦乱跳的生命推向毁灭的冥河。他哀哀地看着我,乞求我的帮助,任何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是我的朋友,曾经的,而现在他将为废土增添又一具死尸,这个怪物吞噬的千千万万个生灵中的一个。我抱着他,抚摸着他的的头,不知所措,像雨中迷路的孩子。我对他撒了谎,我告诉他他会没事的,与此同时我颤抖着够到了枪。他没看见,我想他什么也看不见。对他来说安乐死也许是最好的解脱了···子弹飞过的一瞬,消音器将尖锐的枪声化为一声脆响···从此,我的朋友···就再也不用受苦了···最终,我把他的眼睛闭上,把他放在废墟之中。在废土上想找到一个好朋友是十分困难的,而他,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我感到皮肤发痒,再次诅咒那该死的雨。在我眼里这云已变成了某些肮脏的东西,它带来了皮肤被辐射腐蚀的刺痛感。非常遗憾,我现在没有时间来悼念朋友。我抓起他的背包,以及附近倒下的敌马的包,退到了身后的暂时庇护所里。我坐在过道里【骑楼即建筑物底层沿街面后退,且留出公共人行空间的建筑物】,听着雨水一滴滴落在尸体周围形成的水坑里。雨很快就会停下,食腐动物也将很快把他们吃光。我搜查了这些杀害我朋友的家伙们肮脏的包,找到一些他们从倒霉蛋们那里掠夺来的弹药和食物。他们的离去不会伴随着哀伤,没有马会为这群恶棍的死哀悼,而我会把我朋友的故事讲给那些愿意聆听的小马,同样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朋友生前的故事。我们生活在一个逝者的传说迄今都还重于存者行径的世界里。这是我们应得的报应;所有小马都是怪物,我们都该死。废土的某处隐藏有答案,我们已出发去寻找它。如果什么都不做,我的生命,我朋友的生命都将毫无意义。但我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信心了。实现和平的梦想仿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远。这里的激战就像从未发生过,是吗?光复艾奎斯利亚【小马国(Equestrian )】的梦想只是空中楼阁吗?以这么多小马的生命为代价仅仅换来小马族最后的绝唱?我闭上眼睛,试着想象一个更美好的世界。这对我是煎熬,因为让我回想起比现在更好的境况都很困难。这场毒雨在几分钟后停了。我又能离开藏身之处去继续毫无意义的旅程了。向哪里行进已不再重要;上天指派给我朋友的使命也已经结束。再次,我化为了一个漂泊于废土之上毫无目的灵魂。我搜遍了朋友的财物,却只找到了种子。我凝视着那小小的种子。我的朋友,他预见了其中蕴含的无限的潜力,一种给这片黑暗大陆带来一丝光明的办法。而在我眼中,它们的价值仅仅是作为食物或用来与其他马贸易。他语重心长地告诉我,有一天我终究会明白的。我盯着我的朋友,他红色外套上棋布的斑点来源于辐射雨炙烤所导致的烧伤。他可能走了,但他的身体仍在。他急切地想要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战斗,在这里定居下来并从荒芜的土地中开垦出一个农场。他的愿望是:死后一定要魂归大地,成为艾奎斯利亚的一部分。我回头看了看他遍体鳞伤的尸体,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我花了几个小时找铁锹,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找到一个合用的大锤。等到我找到这属于自己的本命工具时,夜幕已开始降临废土。看来工作得推迟了。我进入这座先前曾为我挡了一会儿雨的毁坏的房屋,从一堆破烂桌椅中找到上二楼的楼梯。楼上没有被洗劫过的迹象,这座被葬魂之火【实际是是野火(balefires),Balefire一词其实来源于古英语 “b??lfy?r”它的意思是“funeral fire”所以翻译为葬魂之火】和超聚魔法(megaspells)冻结在岁月长河中两百载的建筑物看起来一如从前。我用一张桌子抵住门,枕着地板凑合着入眠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后有一种全新的感觉——一种肩负责任、继承遗志的。我终于领悟到了废土赋予我的天命,脑海中随之浮现一个计划。我拿好工具,回到朋友倒下的地方。他仍然静静地躺在那儿,出乎意料的是食腐动物竟然没有动他分毫。我开始了任务。挖掘废墟是一项很艰难的工作。我用大锤猛砸混凝土,奋力突破这战前文明留下来的石头硬壳。这把锤子的重量适中,衔在嘴里感觉恰到好处。这就像一次进步;就像被遗忘已久的女神伸出援蹄来指导我的行动。在我疾风般的击打下混凝土最终碎裂了,厚厚的一块被我砸成了容易处理的小石头。在十分钟内,水泥下的挖掘工作开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挖的洞扩大了。中午之前,我挖的洞已经足够让朋友入土为安了。我的朋友曾经告诉我一个废土上不为马知秘密——辐射难以透过混凝土向土壤中渗透。战前小马们曾经用一种特殊的混合石制材料吸收辐射,当然,它因而也成为了保护土壤的屏障,至少在一定程度上阻挡辐射荼毒地底世界。未经辐照的干净土壤最好的来源就在我的右蹄之下。实际上为了它我们早已做好了甘于忍受艰苦工作的心理准备。我站在深坑里;浑身湿透但为杰作深感自豪。就一个埋骨地来说它是完美的。我攫住朋友的鬃毛,慢慢拖动他的尸体。这副魁梧的躯壳已显得不再重要;因为我能看到他的灵魂在翠绿的牧场上神游,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永远地安眠在他所热爱的土地上了。我将尸体轻轻推入这简陋的墓穴,将软土抛洒在他四周直至即将完全埋没他的整个身躯。我看了朋友最后一眼与他道别。在我遇见他之前,我没有目标。他力图将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而我没有更远大的追求。当初我跟着他,只是因为他有一个美好的愿景。现在我要继续他未完成的事业。
填坑的速度比挖坑要快得多,很快,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净土将他完全淹没了。想到艾奎斯利亚曾经是像他一样拥有高尚品质的小马聚集的友谊之乡,我不禁唏嘘不已。劳动完成后,我在坟冢里种了一颗种子。那里,被马哈顿(manehatten)废墟包围的禁区中央,生命将再次复苏。我的朋友将成为一棵树,并为废土的新一代结出果实。太阳又在天空中高挂了,渗出阴惨惨云层的一丝淡淡光束给我带来些许慰藉。我回头望向终结朋友生命的废墟,目光落在了那该死的凶蹄身上。诚然,我对这些家伙恨之入骨,但这不是改变我初衷的理由,因为亡灵的罪孽都将伴随新绿的萌发而远去。我发现自己又在锤击混凝土,再次,在清洁的土壤上挖掘。再次,拖动阵亡者的尸体。再次,播种新生命的种子。当我处理完这些尸体时,太阳已有西斜的打算。我精疲力尽,但为自己的作为感到自豪,我仰望天空。它又开始下雨了。现在这场雨是纯洁的。它渗入新土,赋予它孕育生命的力量。并涤荡了我的外套,将酸臭的汗水一股脑带走。我凝视着,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享受着雨水。现在我重新找到了生命的意义——我要埋葬这片土地上的死者,也许是首次给予他们自开战以来就苦苦盼望的安息吧。现在我要成为园丁(Gardener),赋予逝者的遗骸以新生。我的第一站是新苹果鲁萨(New Appleloosa)我需要更多种子。我快步远离混凝土上那个铁锤破出的完美圆形。无疑,这块净土上的小补丁很快就会因飘落的辐射尘而再次污浊。但在地表之下根会在清洁的土壤中生根,然后再继续生长,再次净化废土。我会散布朋友的话,我会传播他的理念,为我的,我们的事业征召新的伙伴。他们会听吗?他们会关心吗?我想只要有足够的小马一起工作,我们便可能是废土上最后一批受难者了。也许公主最终还是回应了我的祈祷。===============================================脚注:升级新技能:破土重锤——你掌握了敲碎混凝土的技巧,并且开始适应破土劳动。力量+2 耐力+1 成就:园丁
第一章To all things a reason【事皆有因 】马哈顿废墟【by_hereticofdune】----------- awaits the trespassers.幽幽的冥河正等待着私行的渡客 ----------多年来理想之光一直在指引我奔向那个遥不可及的目标。自从我的可爱标志定格为一把大锤后我就明白我绝大部分的马生将与辛劳为伴。但艰苦劳动不应该是每一匹有远大追求的小马永远应该要求自己做的吗?哪怕废土居民对我的做法颇有微词,我也可以从工作中找到慰藉。我的做法就是那么简单。我埋葬死者我披着斗篷拉着车穿行于马哈顿(Manehatten)市中心曾经繁忙的黄金地段,在盔甲和马蹄的和鸣声里飞速前进。我在废土中寻找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逝者的遗骸。实际上我从来就不用寻找太长时间,因为死者会在我还没迈蹄的时候就找上门。但这次例外,在这片广阔区域近乎方圆半英里的范围内没有尸体,没有骨头、骨架,没有被土匪(raiders)剥皮亵渎的死尸。这里所有的小马,不论是死于两百年前还是今天刚刚去世,都在我的车里找到了位置,并将最归于土。有马认为我是个尸鬼(ghoul)并质疑我的动机。有些则在我收尸的时候害怕地拿枪指着我,因为他们认为我是食马族(cannibals)的一员,这群啃食同类、从小马族身上吸取骨髓的疯子还在日益增多。而能够理解我初衷的马明白我的遭遇并不是个案。大多数小马很高兴看到我给予他们所爱的亲朋以尊重;其他马则高兴地看到死亡留下的阴影被一扫而空,从而为新的生活腾出地方。每一天,我都会深入到这个城市寻找见证生命消逝的碎片,而不是新的生活。每一天,我找到了更多的小马。我的车越来越满了。今天我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被封死二百年的私家避难厩,它最终还是受不住废土经年累月的摧残,崩塌了。于是我领取了我勤勉工作的奖品--一家老小的尸骨,他们抱成一团,正向公主向上苍作最后的祷告。他们的骨头装满了我的车,多得几乎要溢出来,就像他们希望确保自己安全而囤积的补给品一样。虽然我不过是一匹平凡的陆马,但此时我正肩负着神圣的使命。我不偷窃死者的遗物,那不算偷,因为那是我应得的。我给予他们应得的尊重,他们报我以一个无需言说的诺言。在这项任务中,他们有什么就给我什么,即使他们一无所有我也会做我该做的。我满载货物,启程归家。在那里,我将继续开启通向黄泉的大门,而这些加入的家庭也会在废土的地底找到他们永远的归宿。看到他们紧抱着祈祷的遗态我的心头燃起一丝希望之火,即使是永生的女神也没逃过灭亡的命运;即使是不朽的造物主也要迎来诸神黄昏,但他们的祷告,纵使静寂了长达两个世纪的光阴照样也能被用心者倾听到。
残墙间有动静。身经百战的我立刻知道土匪又将他们的黑蹄伸向了我的圣地。这群疯子根本无法领会我任务的重要性;他们只知道毁灭、如何毁灭直至被毁灭。一个叼着把刀,用无法形容的粗俗动作威胁我交出车子。另外两只徘徊在车子周围,似乎随时准备从阴影中蹦出来割断我的喉咙。此时一声脆响打破了短暂的对峙僵局,枪械上膛的喀哒声是个危险的信号,他们的挑衅言语也几乎同时送达。这些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我清清楚楚的听见其中一只用抱怨的语气说,“还是离这个拉着一车遗骸的收尸佬远一点,太晦气了!”霎时间我愣了一下,那感觉就像一锤子砸在心头上。电光火石间,一把斧头从我的斗篷下飞出,正中那个拿枪土匪的眉心并把他的脑袋劈成了两半。与此同时,我已迅速从车里取回大锤,一个打滚取得战略位置,经短暂蓄力后用我的铁头对准着那只拿刀的小马猛扑过去,如放电般将积蓄的动能发泄到目标身上。经年累月的锤击已将我脖子部位的肌肉锻铸成铁,没穿动力装甲的小马遭受我全力的榔头重击无异于被判处死刑。这匹小马只有废旧轮胎和皮革制成的简陋盔甲,他的结局是可预见的。重锤在深红色的血花中穿通了他的胸腔,他也倒下了,汩汩的血液染红了混凝土地面。还有一只企图绕到我身后偷袭的小马,他的枪口与我的后蹄撞了个满怀。结果是他的鬃毛被我踩在蹄下,他的粗制武器飞到了街道另一边——这一踢击碎了他的下巴,鲜血溅得满街都是。此时,他拼命向后爬行企图逃跑,我则衔着大锤步步紧逼。以我的经验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两件事。其一,他向我乞求新生,接着攻击我以求我尽快了结他;或者其二,他逃过我可怕的锤子,稍后因感染死于废城区里。不管怎样,这匹小马再次成为土灰只是时间问题。最终他决定逃跑,而我会在一周后回来给他收尸。土匪们加入了我满满当当的车子里。对他们无需礼节或者祈祷。这群小马,如果能称他们为小马的话,选择了毁灭的道路,并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为他们收尸并不是我的意愿,而是废土的天道、循环的准则强迫我这么做,这群家伙就是我为了不违背誓言而被迫回收的废物。料理完他们后我继续马哈顿之旅。蹄下蜿蜒横亘公路网与城区死寂破败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象征着繁荣的交通动脉已经随着千万生命一道,永远枯竭了。我常常在安静散步回家的途中找到安慰。大多数经常关顾这条线路的小马都知道我和我特殊的职业,他们遇见我的时候会礼貌的点点头。许多小马把他们的后事托付给我;接受我的理念,把我的实践智慧当作废土上的处世哲学。对那些花费时间或者捐献物资帮助我的小马,我回赠给他们的家庭独一无二的树木和私马花园。埋葬一匹小马本身的意义永远比礼物更重要——让他们安息,从中领悟到他们亲友曾经热爱的生命将以其他形式重现于大地。把他们都安葬需要花我很多时间,但我就是热衷于奉献与给予。不是吗?
到了。由货车车轮建成的栅栏指引着我沿着唯一安全的道路进入园丁的领地。我穿过大门,在未开封的混凝土边上解开拉车绳。我凝视着这条旧公路,我叫它“大道”(lot;【lot有(作特定用处的)一块地的意思】也就是后文的carriage lot,从意思看是马车行道,结合园丁的理想我翻译为“大道”),寓意为拯救废土的事业。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是温室屋顶,它由拼接在金属或者木质框架上的玻璃组成,略微倾斜的角度能保证采光;钢板或者塑料制成的坚实墙壁紧扣横梁,支撑着这颗高昂的头颅;墙上窗户里嵌着的也是废弃玻璃。坐落在这里的建筑物鳞次栉比的排列着,每一座都是一个长长的温室;每一座都充满承载记忆的树木。一些小马曾经质疑温室计划的可行性,直到我给他们展示温室内诞生的奇迹才打消了他们的疑虑。我喜欢雨。喜欢它轻轻飘落到我矢车菊色皮毛上的感觉;喜欢它渗入我黑色鬃毛带来的那一丝清凉,但雨水携带的辐射尘一直是个问题。据我所知,从亘古到那场毁灭了整个小马国的大战结束,清理天空一直是天马的职责,不过美好时光已一去不返了。我知道雨是一把双刃剑。它既是赋予大地生命的祝福,又会在悄然间剥夺生命。温室,除了常年为树木保温,也防止幼苗免遭恶雨荼毒,还能保护混凝土下珍贵的土壤。当确认雨水安全时,它便会被用来灌溉树木。温室既能保持水土,又可以收获果实,是前马留下来的伟大的智慧结晶。我曾希望我独树一帜的园艺学(horticulture;园艺学,也有园艺业的意思)在废土上生根。不是有意的双关语,事实上,有些地方能启迪心灵的智慧,就像禅境花园一样,温室这个成果往往意味着更多。小马们很快发现缺少了死亡,新生也不再可能。我从蒸馏器中深闷了一口水,没错,废土避难厩里的干净水就是从这里来的。深受我信任的工马牧者(Gaucho; 高卓人,牧人,【在印加语中,“高卓”即指“孤儿”】)几年前带着它穿越废土慕名前来,我们合作用温室出产的水果酿制上等果酒。而他的现任妻子不愿忍受出卖灵魂的痛苦也跟着他来到这里寻求救赎。牧者总爱说他家乡的语言,与他多年相处的我都很难听懂,更不要说其他小马了。因此在流言蜚语里他成了榨取廉价劳动力的黑心资本家蹄下,也就是我蹄下的一名傻子劳工。说实话,牧者精通魔法机械。要不是他受制于一辆马车的话将会是极好的旅伴。他在废土某处的战斗里失去了两只后蹄,肢体残疾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因此他建造了一辆由水晶驱动的战车,能够帮他轻易在废土上走动。不幸的是,能量水晶很贵,他造得起车但养不起车,很少有机会让这个老司机在废土上“飙车”。
牧者从车库那边向我挥蹄,向我小小地炫耀一下他的新发明。我像往常一样高兴地小跑过去急切地想看看这个机械发烧友又捣鼓出了什么东西。他的妻子和他站在一起。卡萨(Casa;在葡萄牙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里有家和房屋的意思)是一只美得令马心碎的肉桂色雌驹,她的可爱标志是一座象征家的房子。她的倾国姿色和伶牙俐齿是贵族名流的隐痛。她是如何不可思议地与他丈夫相遇,而后又坠入爱河的对我来说太遥远,我也不想刨根问底的麻烦人家。他们不断地用行动向对方展示爱意,无论何时想到他俩时,这份彼此间无条件的爱都会振作我的精神。如果说两匹小马能在地狱般的光景里寻得真爱的话,那么或许世界上的小马也能找回彼此间的那份爱吧。不过他们肆无忌惮的激情也造成了很多尴尬的时刻。有几次我曾在他们激情投入的时候不小心走了进来,呃,我可以数数,所以我学乖了。当车库门关上的时候我还是最好呆在外面吧。牧者指着车库的储物墙上一个崭新的格子。当我问他里面是什么时候,他胡扯了很多这个装置应在墙上拥有一席之地的理由,好像是什么西红柿炖鸡汤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兴奋起来就特别让马难以理解,特别渴望将他这些日子里创造的奇迹展示给我看。刚一进车库,我身后的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那么着急干嘛,现在又不像上次我们快挂掉时那样。”我埋怨道。“哪一次?”他反问道。我疲倦地叹了口气,让他演示装置。霎时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一阵微风裹挟着冬天的寒气从房间那边徐徐飘来。房间里慢慢变凉爽了,与废土上的燥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滴水凝结在装置上,而后滴入装置下面的桶里。我的大公主啊!我要把他的创造誉为自马车行道(carriage lot;同先前的大道)长出第一棵树以来最伟大的事情了。他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运行装置直到收集到足够的水是否值得?”这不是第一次了,牧者发明的意义总是远远超出他最初的意图。当卡萨雨点般的吻落在她丈夫面颊上时,我很及时地离开车库并关上门走回大道。他们又要享用鱼水之欢了,我最好还是给这对情侣一点私马空间吧。我返回马车,从新近的尸体里分离出骨骼,将土匪们和其他不幸小马的遗骸放在混凝土地面,他们最后安息之处的地标上。而好多遗骨则给我拽到了粉碎机里。就在不久前,我发现小马的骨头,尤其是战前小马的骨头,压根就不像新鲜尸体一样会给土地提供养分。一个废土游医告诉我,直接埋骨头无法像埋肉体一样帮助植物生长;但把它磨成粉后就能变成优质肥料,我就可以让贫瘠的土地重新富含养分。我感激地接受了他的建议。虽然后来我发现他是个食马族,但他的智慧还是打心眼里让我佩服。骨头被碾成齑粉,让家庭以特殊的方式团聚;而生命,就孕育在他们的碎片里。过程是残酷的,这是无可否认的。但就像废土上的许多东西一样,这个方法是一种信仰与实践的结合。骨头里会长出新的生命,正如小马们要来到这个中转站休息。
粉碎机运作所发出的声音很凄惨,如它往常发出的一样。牧者曾表示他认为那声音是悲愤的反抗,我用机器干的事激怒了它的灵魂。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这件该死的事情听起来就好像某个黑心老板占有了一个无辜机器的灵魂然后用它做一些见不得马的勾当。我把第一个家庭放在平台上,向他们献上敬意和感激之情;在祷告的时候给他们淋上润滑油;祷告完了,他们便跌进旋转的锋利叶片,在因处理与研磨而粉身碎骨的时候发出那瘆马的脆响。很久以前,粉碎机的声音让我反胃、作呕。现在,这声音只是一曲简单的、永无止境的颂歌:让塞拉斯蒂亚评判我的行为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的小马,为了废土的明天!这首颂歌是孤独的。只要我保持专注地回馈艾奎斯利亚仅存的沃土,唤醒长眠于此的和平。而和平,是上天给予所有严酷时代最伟大的礼物。恍惚间我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前的帆布袋里已经收集满了骨片。帆布袋上基本都可以找到死者的名字(可惜有些战前小马的名字实在是无法考究了)。我看着这些袋子里最后的骸骨:卡斯梅尔(Carmels)、三叶草(Clovers)、砂糖(Sugars)。这些小马,如果他们的生命没有被战争残酷地削减的话,他们将会快乐的在小马国的阳光下茁壮成长。他们可能会成为医生、面包师、律师......末日审判将他们的生命捆在蛛网上用葬魂之火灼烧。他们曾经有无限潜力,现在则别无选择。但毫无疑问他们会帮助这片大陆缓慢再生的。我拾起我的大锤,享受着它熟悉的分量。我用这把锤子进行破土作业的这些年里,每一次击打都会多少磨损它,直到它不得不退役。托塞拉斯蒂亚的福,牧者的巧蹄让我的老伙计重出江湖。前一段时间,牧者还把锤头镂空了,填入他从废土某处拾荒得来的液态金属(也就是汞;水银),并且用特种合金加固了锤面(从已知图片和描述基本可以确定园丁使用的锤子很是防爆八角锤【方形锤面打击较平坦部位,常留下圆形成半圆形。六角、八角锤面打击较平坦部位可形成反应锤面完整形态的伤痕;主要用于工业,适合于在易燃易爆的工作场所使用】)。改造前后的锤子重量相当,但它更加坚固,击打时锤头内金属潮汐般的冲击也能够增强锤击的力量,现在锤裂混凝土的速度远快于当初。因此我总是在寻找更多的水银;多一分力就能让混凝土碎成更容易处理的小快,少一分力就更难撼动这些石头脑袋。最近的一次袭击导致复合墙变得很脆弱,不过它们很快会被我用砸成碎块的路面修好。正如废土上的万物,为了新物而毁灭旧者。牧者打破旧机器创制新奇迹;同样,我突破文明社会留下的混凝土以重建废土。他需要一个自由发挥的场所;我需要一个呵护新生命的工程师,因此我们很合得来。我拿起铲子,开始把大块水泥扔到车里。我静静地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时不时放下蹄中的活停下来呷吸几口,一来小憩片刻;二来也没办法着急。我能感到细土从我那把破铲的把手间穿过,我知道它可能很快就会在工作的猛里拽拉中折断,没工具可干不成事啊。牧者本应该修理我的工具的,但他最近的心思全花在他的新玩意儿身上了,还有他多情的妻子。我也没办法责备他。天色未晚,这意味着我还有时间去城市里寻一把新铲子。
大多数小马会很高兴地看见我的车轮涉足他们的小镇。他们知道我不是盗尸者,而是个殡仪师。有些对我的目的表示担忧,但他们中的许多马都知道我试图达成一个伟大的目标。逝者亲属从我带还回去的新生命中得到安慰(经常是在他们亲戚安眠之处生长的树上第一次收获的果实)我的使命已经传开了,我发现自己已经作为“园丁”(Gardener)被广泛接受了。太阳辛勤当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此刻它正缓缓沉没于地平线上,洒下的暮光填满了温室。有些树的果实已经可以采摘了。我打算今晚就收获它们,并且把最新鲜的水果带去小镇。我的目光落到了大棚最远端的一棵树上,我将第一个收获它。皮克(Pick)一家付给我一些花玻璃【类似教堂玻璃画】作为报酬,要求埋葬他们夭折的新生儿。这个孩子,一只独角兽,只活了几天。这棵树比他们的孩子活得还要长,并且结出了果实。我还会带给他们这棵树的一段树枝,以纪念他们孩子帮助培育的新生命,期望会让他们得到慰藉。一个大洞在我周围形成了,大到能够容纳早些时候试图杀了我的两个土匪的尸首。我把这死气沉沉的躯壳拖进了洞里,在他们身上下起了泥雨。这次给予的同情并不比上次、上上次或者上上上次埋葬在这个地段的土匪多。他们的选择是低劣的,是可怜的;他们将生命奉献给毁灭,所以他们躺在了园丁专门为他们挖坟墓里。我准备了一颗苹果树树苗,把它种在土匪的埋骨地上。糖家也会找到去砂糖所在的那棵树的路的。最后我记录下应该订购的“墓碑”数,以便应对近来的开销。====================================================脚注:升级新技能:战斗工兵——这些年来你已经身经百战,甚至能够使用身边的工具轻易杀死骚扰的土匪。感知+2 敏捷+1获得成就:易洛魁战斧兵战锤
顶!——这里是五五三,这里是种花家空域,八幺幺九二请返航!
第二章To All Things a Place【物皆有序】 (十马塔) by【~
MasterJosh140】-----------We're in this together! 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十马塔(Ten Pony Tower )总是个观光的好去处。这个自称为文明最后堡垒的地方,他们似乎渴望购买我的新鲜水果和卡萨酿的好酒。尽管我对死者很慷慨,但对活马还是要照规矩来的,毕竟维护和完善大道的设施是要花钱的。记得首次去十马塔推销的时候他们让我碰了一鼻子灰:先是把我晾在一边很久,久到我几乎要放弃这次贸易任务。直到一个守卫看到我在一边埋头喝闷酒时事情才有了转机,这位伙计向我询问那是什么酒,于是我很痛快邀他共赏。苹果威士忌很合他的胃口,同时也证明了我不是什么流氓奸商,他们终于肯让我通行了。但当他们发现我令马厌恶的主业时,我又几乎被逐出门外。还好有位仁兄竭力保证这个主意不会错,我才被允许继续贸易。作为感谢,此次前来除了贸易外我还特地找到了帮助我的神秘马,DJ-P0N3。额,至少找到了他的助手。我送给了这位灰色雌驹一蒲式耳苹果,几瓶威士忌以及我的名片。当我刚开始探索马哈顿的办公楼时,我发现很多桌子里存有记载着前居住者详细信息的小卡片。通过它们我能认出许多遗体,我也把这个前马的妙点子用在了自己身上。牧者为我设计了独特的冲压明信片:一小片正方形铁片,我的姓名和行业都压印在上面。铁片的边缘很锋利,但后来的改进版本盖上了橡胶。这是一个给愿意聆听我使命的小马们的一个小小的礼物。十马塔之旅已经画上句号,我朝着大道的方向返回。不过和土匪的冲突放缓了我回家的步伐,我发现自己被迫停留在一个小村庄里过夜。起先我认为这里已经没马住了,放松了警惕,然后很快发现需要给惊恐的小马们一个解释:为什么拉着一车尸体到处乱跑——在某些过分好奇的熊孩子偷偷掀开马车上的防水布接着被吓得魂飞魄散之后。但这对我来说是小意思,因为我经常在枪口下辩白,布道葬德,言说埋葬带来新生命的欢乐。小镇的马似乎听明白了,同意让我继续生意,不过我的车必须停在外面。一只芥色公马,似乎是管事的,上前与我交谈。“您承诺的服务是什么?”他询问道。“ 我很乐意埋葬您的过去”,我回答。于是我被带到里一座旧时的违章建筑前,此混凝土建筑有一半埋进小山丘里,事实上它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尽管过了两百年它大体上还是完整的。鉴于建筑缺乏窗户也没有土从山顶上掉下来的迹象,我猜想它原本是被完全掩埋的。观摩了内部后我发现小马们在废墟里建起了住所,改建了他们自己的无窗建筑。有些小马开设商铺;有些把旧办公室当做公寓来使用;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用途。我向小马们打听死者们的生平遭致了一些敌意,直到我的客户告诉他们我并非尸鬼,只是他请来安葬逝者的殡仪师。他们的态度才缓和下来,带领我前去地下室。说实话,我对安全的工作环境没什么奢望,如果这地方像上次那鬼地方一样是充满放射性的污水坑的话我肯定又得气炸了。
地下室里数百个骨架堆积如山。的确,与其吃力不讨好的埋葬死尸给予其应得的尊重还不如把旧世界留下的该死的骨骸扔到地下室里去,小算盘打得不错,一个原本的地下室,现在的垃圾场,充斥着骨头、破碎的文明和被遗忘的良心的地方。鉴于他们如此冷酷地对待死者,我抬高了价格,但是想到这里毕竟是礼崩乐坏的废土,我没办法强迫要求所有马遵循战前的“道德”观念,所以只是为了提醒他们而稍微高了点,我只希望能让他们有所改变,希望我的所作所为能打动他们,哪怕一点点。芥色小马同意了,并问我何时能把它们清理干净。我提出如果有小马乐意把我的马车拉回园丁的大道的话我次日就能完成清理工作。他也同意了,我们击蹄示意。小镇静卧在夜幕里,至少夜间远离土匪或者其他袭击者骚扰。守卫者们站在由报废马车拼成的城墙上监视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废土,寻找潜在的麻烦。我仰望星空,看着繁星穿梭在零碎的云朵间。这里或许要几个月后才会下雨。不过我并不为即将到来的旱季感到担忧,因为我的温室能使果树保持足够的水分,还有附带的水井和储水系统,由它们并联成的双保险足以让果树能安然度过任何干旱危机。那天晚上我梦到了朋友,和那些逝去的岁月,昨日的一切仿佛又重现在我的眼前。在我最近一次去坟墓看望他的时候,一颗壮硕的苹果树已经矗立在灰黑的孤冢上,它粗壮的根系推开了周围包裹着的混凝土,扎得更深;而此时它的枝头,一朵美丽的苹果花正悄然绽放。树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操守吸引了一只哈姆雷特般诗意的小马,我的朋友,安眠于树下。土匪的树长势没这么好,但也结出了果实。事实证明,不管是什么样的小马,不论活着、死去,所有的马都是平等的。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芥色小马带来了四只我所见过的最骨瘦如柴、最弱不禁风的小马。我很怀疑他们能否拉得了车;更害怕他们会在中途突然挂掉然后加入运尸车上的派对;我的脑海中甚至出现了非常不好的想法——他们是被繁重的劳动榨干的奴隶,雇主想把麻烦和“垃圾”一块扔给我。我开始从地下室里搬骨头,用盖着裹尸布的独轮车带着它们通过建筑的夹层。这个地方的小马们把我当空气看待,假装我是萦绕在他们心头乱翻他们丑恶旧账的幽灵。我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才装满了助手的货车。对于助手们我不想多说,其中的一个搞清楚这份“破差事”是到底干什么的时候,简单直白的拒绝帮忙然后就脚底抹油了。其他马显然更坚强些,开始帮我将旧世界的遗骸装车。而我则跃上了自己那部被遗忘的马车。年代久远的死者并不像新近的死者那么重,而且我发现再拉一辆并不是像想象的那么难。跑掉一只小马对整个任务影响不大。当我准备离去时,一只醉醺醺的独角兽走上前来,拽着一只矢车菊色的独角兽小雌驹的鬃毛。她的可爱标志由中心,一团凑在一起的小球;周围,环绕着垂直轨道旋转的红、黄、蓝三色球组成。小女孩痛苦的哭闹着,独角兽慢慢走近着。他呼出的气体里混杂着劣质威士忌和松节油【松节油,精油的一种,一种重要的工业原料;有毒】的味道。(魅力的CM【实际上这个图是我从原子模型图那里扒过来的,从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出她的天赋】)
不出我所料,三个小时的路程已经累死了两只马。厄运当然落到我头上——他们的车只得由我拉了。现在把四辆车都拉到大道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我开始担心土匪的袭击了。如果遇袭的话我必须抛弃马车战斗,而胜算是基本没有的:我太累了,以至于无法应付稍微猛烈一点的攻击,况且身边还有两个老弱病残。幼驹想替我分担一辆车,但看到她身上的伤痕我立刻拒绝了她的帮助。“你有什么去处吗?”我问。“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安全的,但想要过活可不简单。”“我无处可去,”她说,目光指向马车。“而且,他也把我的尸体付给你了。”“你还没死啊,”我暗示说。“而且他也没付钱。”“你拿了他的枪不是吗?”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我只是希望小姑娘不要把我当成她的主马,我不想让这种残酷的主仆制度伤害她幼小的心灵。当我们接近最后一段旅程的时候,大道的车轮篱笆已经进入视野了。入口的道路有非常明显的标记,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有标记的地方就是安全的;而如果想绕路从后门溜进大道的话恐怕会受到牧者的自动炮塔射出的枪林弹雨的款待。他安装它们的时候我曾经质疑这种让机器不由分说就降下死亡弹雨的做法。牧者指出:活路已经清楚的标出,并且已经安装了小马和斑马或者其他七七八八的识别装置,还到处贴里危险警示标识。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不怀好意的家伙们守规矩的话,那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再次,我被迫同意牧者的疯狂。就在我们来到山谷的尽头之时,第四只也是最后一只帮忙的小马也在极度疲惫中消逝了。别无选择了,我让幼驹把最后一辆车钩上,漫不经心的把累死的小马扔到背上。我很想谴责芥色小马这种不惜马命的做法,却发现自己脑子里只剩下机械的用力这一种念头了。最后的一段路我依然保持着沉默,小幼驹也在同骨头的重量抗争,时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看得出来她的特殊才能明显不在力量方面。当我们通过铁质大门进入大道时,马车轮轴的吱呀声也终于停息了。我解开马车,像猫一样舒展身体。今天拉车的劳动量实在太大了,我都等不及坐上餐座吃完卡萨烹调的食物就早早睡觉去。我跌跌撞撞地走进“展示厅”,果然发现卡萨很高兴的在厨房里做饭。她的鬃毛蓬乱,和她脸上的微笑意味着她和牧者很好的利用了我的缺席。我很对他们这种无耻的方式很感冒,却发现自己却面带笑容。他们对彼此的不知廉耻的爱总是让我很高兴,能看着朋友们幸福也是一种幸福啊。我偷偷走近桌子顺走了一盘新鲜的烤苹果。
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对彼此了如指掌了,”卡萨说,“我学过的礼仪课大概早都忘光了吧?”我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礼貌地微笑着,并进一步补充了问题。“你要把我介绍给这位年轻女士吗?“她问。我回头一看,发现独角兽雌驹已经跟着我进来了,正站在我临近的桌子那边。我应当惊讶的,但劳累使得我根本没闲工夫关心这个。“卡萨这是…”我发现自己的头脑一片空白。当然,我们只是一起走了八个小时,但在路上除了几次简短的对话,我们再也没有说别的了。“我的名字叫魅力,”独角兽说。“很高兴见到你,卡萨小姐。”“太太,”卡萨微笑着纠正。“我肯定,我丈夫也很想见到你。请吧,让我给你准备美食。我们这里难得有访客。”“对不起夫人,我并不是访客,。”魅力说。“先生已经为买我付过钱了。“卡萨的脸沉了下来,优雅的风度一下子无影无踪。这是非常不好的信号,是暴风雨的前夕。忙于证明自己清白的我在试图解释的时候差点被她烹饪的美食噎死。“你在搞什么,园丁?!“卡萨厉声呵斥道。“这是最不该发生的事情,你竟然买了一个奴隶?难道你所有关于自由和慷慨的阔论都是谎言吗?““这根本不是那回事,“我从咳嗽中缓过来,努力辩解道。“魅力不是奴隶。从技术上讲,我是受托把她的尸体带到这里来的,但正如你所说的,她并不是我经常处理的那种典型‘货物’。”“这是真的吗?“她质问魅力。独角兽小雌驹甚至不敢直视那刀子一样的目光。“是的,夫人,”她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回答说。“你可以随时离开吗?“她问,这个问题表面上是问魅力,但我看得出来它实际是针对我的。“她是着跟我来这里的,”我说。“她的去留是她的自由,取决于她的选择。我不是她的主马,你或者牧者也不是”。卡萨的肩膀放松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拿起一盘烤苹果,放在魅力面前。“我很抱歉,我本不应该对你这么粗暴的。”她说。“对不起,我需要一段时间来镇定一下。”她从餐厅里走了出去,回到她的卧室。牧者悄悄地从车库绕了回来。他问我我对他的妻子说了什么,让她如此恼怒。“她认为我买了这位年轻女士,”我解释说。接着牧者提醒我卡萨是从哪儿来的,“要知道奴隶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是的,牧者,我们至少谈过十几次,我非常清楚。”我也提醒他,接着向他介绍新来的小朋友。“魅力,这是牧者。牧者,魅力。”魅力勉强对半机械小马点了点头,拼命不去看他的车轮。而牧者尴尬的笑了笑,走到自己的卧室去安慰妻子。
我把空盘子推到一边,走到起居室。它不大:作为曾经的马车展示厅,中央只有一些木制长凳;靠墙的地方有几个书架,我们把所有能找到的书都塞了进去;还有几张能用的桌子。而房间里最耀眼的地方【原文为The pièce de résistance,法语,翻译得不清楚请见谅】莫过于窗户了。原先光滑的玻璃墙现在由彩色玻璃所取代。玻璃画上描绘了远古时期美好的田园景象——塞拉斯蒂亚公主正呼唤着在苹果树下辛勤劳作的子民们。我曾经提出用收获的苹果交换这些美丽的玻璃,但制作这些玻璃的独角兽拒绝了,他说我对埃斯奎利亚的热忱就是最好的回报。你可以经常在大道看到这位自称为玻璃工【Glassmaker】的小马的身影,我们也非常欢迎他的到来。牧人总是很高兴见到他;卡萨在和他打招呼的时候称他为哥哥,我甚至强烈的怀疑他们曾经有染,但关于卡萨过去的黑历史,我不想去过多的窥探。现在,我坐在长椅上,对今天的战利品很满意。这是充实的一天,即使我在沿途得到了一些不必要的帮助,帮工朋友们本不应该送命的。我转向魅力,她已经吃光了盘子里的食物,甚至把我剩下的也吃光了。显然,她的父亲,或是什么别的小马,并没有给她吃得很好。另一方面,她是一只成长中的小雌驹,可能只是有十几岁。她跟着我来到起居室,坐在我的脚边。我想现在是制定规则的好时候。“我们是一个家庭,”我说。我们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祈祷。这些是唯一的规则。小马都必须自食其力,如果你想留下来,你需要找到你能做的事情。”魅力很悲伤的伏在地上,好像我说的话刺痛了她幼小的心灵。也许她不明白我在问什么,也可能是过度的劳累使我误解了她的想法。我把她带到了我自己搭建起来的备用的房间。不知为何对于魅力我心里交织着两种矛盾的想法,一半希望她在深夜独自离开,一半希望她留下来。我房间里的陈设不多,有一张床,一个挂盔甲的模特,一个用来在晚上祈祷的垫子。今天的晚礼仪式比正常的仪式进行得更快。虔诚的信仰似乎还是在生理极限面前落了下风,我试图在疲劳击倒意志之前结束仪式。最终礼毕,我立刻把马甲脱掉,上床拥抱这甜蜜的泡沫,休息的喜悦瞬间充满了我每一根骨头。当我触碰到床铺的侧面的同时,我就睡着了。直到发现眼睛里充满泪水的魅力爬到我的床上,才猛然惊醒。
====================================================园丁脚注:升级新技能:马哈顿牵引工(三级;满级)——你的耐力和力量再次得到强化,现在你能独自拖行四辆满载的马车很远。力量+3 耐力+4获得成就:圣徒
第三章To All Things Praise【美皆有赞】废土的日出(but just another morning)【by_inuhoshi_to_darkpen-d6a51ud】----------One vision. One purpose.一个愿望,一个目的。----------
今天是星期天,曾经的。这一天的黎明对于每一只苟活于废土的小马而言仅仅是又一个为生存而杀戮的日子的开始。不论战前世界对于周末的概念如何,它们对战后社会来说毫无意义。每天都过得很辛苦,想要保命都很困难,休息更是没有指望的。在大道这里,星期天意味着我的工作照常。不过区别于平日的工作,我不会在今天进行破土、挖掘作业;也不会在今天埋葬尸骨,今天不是小马们回归大地的日子。星期日也称礼拜日,是属于我们敬爱的女神塞拉斯蒂亚的,是我们纪念她的礼拜之日。她是我们的神,她的事迹镌刻在史书里;活在民间的口头传颂中:这只圣洁美丽的天角兽从历史长河的上游大步走来——和她的姊妹发现谐律精华、镇压邪灵无序、团结三族,带领小马国步入那个以荣耀和光辉著称的时代,埃斯奎利亚的在她的统治下曾是何其璀璨!而鲜为马知的是,星期天,是她制定的法定假日,是她给予臣民休息的日子。现在,圣地早已被叛道者亵渎,马国由乌托邦变成了失乐园;现世神祗的肉体也早已不复存在,但她的灵魂依旧在小马天堂注视着我们。所以我和信徒们在这个特殊的的日子里祈祷,为了确保她不会湮没在时光里。我坚信——太阳的光芒终将指引我们寻回那段属于谐律的峥嵘岁月。只要我们给信念以血汗,予使命以热泪;只要我们用垦拓的犁代替杀戮的剑,用勤劳的双蹄抚平昔日的创伤。以行动守护那根植于我们内心深处的老树,让囚禁的希望重现于世……我们等待着一颗种子发芽,一颗值得用生命去呵护、灌溉的种子……塞拉斯迪亚【来自给公主的安眠曲】
-----正午阳光悄然划过花玻璃的面庞,穿过发亮的方格在略显昏暗的“小教堂”内撒下一道模糊的光带,仿佛在空气中形成一面由巨大金色尘埃组成的棱镜。礼拜仪式按时进行。周边村庄的小马会在这个时候前来听我讲述我们逝去的女神的功绩,并且回到她的怀抱。他们来了,风尘仆仆,忍受废土的艰辛前来聆听我的布道,并且得到我赠予他们的礼物。当然我知道有些小马对我的话不感兴趣,他们在乎的是礼物,但这片土地上所有参加弥撒的小马,不论信徒与否,都应该得到礼物。我很早就叫醒了魅力,吩咐她帮忙准备仪式的礼品。她的悬浮魔法在给水瓶灌装纯净水和挑拣苹果的时候的确非常有用,我们的效率因此提高了不少。本周的收获颇丰,我很荣幸有机会为会众朋友们提供更多的苹果脯。此时,熟悉的身影已经开始向展示厅渗透,小小的教堂里很快挤满了小马。他们中的大多数给教堂带来了微小但是弥足珍贵的礼物,也许是他们仅有的物什,也许是长时间劳动后的所得,但毫无疑问都闪耀着慷慨和奉献的光辉。这些礼物会分配给更需要的小马,或者用于维护温室、提高水果的产量,在下一个季度回馈给大家。牧者接过他们的礼物,用他的家乡话献上最诚挚的感谢。我披上长袍为宣讲做最后准备。今天我的长袍格外洁白,因为卡萨把这件经常用来宣讲公主圣言的白色亚麻长袍用漂白剂重新清洗过了一遍。早些时候,某个慷慨的捐赠者捐献了一瓶尚未开封的漂白剂。我们把它的大部分用作医疗用品,但是卡萨却给洗衣房留了一小瓢。我斥责她这样不负责任地将礼品挪作他用,但是感激她为我着想。时间刚刚好,在我走上讲堂的同时太阳也达到了最高点。今天站在我面前的会众同以往一样多。我能看到流入大道的新鲜血液;参加仪式多年的老面孔;也注意到一两个缺席。这些年我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我就是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从他们家属充满泪水的眼睛里、那种带着不安的戚容里我能看出教友的噩耗,我知道仪式结束后他们会请我去家里一趟。
我清了清嗓子,说出开头语。“我的兄弟姐妹们,”演说正式开始了。“我们聚集在这里,在这属于太阳的日子里敬拜和赞美我们的女神,塞拉斯蒂亚。对于那些以前没来过这里的小马,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园丁,欢迎你们来到大道。我只给你们提一个要求,那就是请认真听完我讲述的一切。我能为你们提供的也不是很多,但至少你们可以在我的言语中找到安宁。”我清咳一声,开始谈论太阳的奇迹,谈论那些岁月以及废土上生命的奇迹。“那是一束光,从遥远宇宙而来的光,划破黑暗,破灭着虚无而罪恶的空间。太阳,血缘的纽带,精神的图腾。”“自亘古以来这个民族沐浴在阳光之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既炽热又温煦,且狂放且沉着。”“这个太阳的民族靠着团结和包容击败风魔,走出那个几近灭绝马族的山洞。从那时起我们战胜了自己,成为了上天的宠儿。”“后来在公主的领导下埃奎斯利亚更是在这片大陆上创造了灿烂的文明,我们抵达了太阳的最高点。”“然而文明也同样滋生罪恶,我们又因为骄傲毁灭了自身。当贪婪、猜忌…这些原罪将美德吞噬殆尽之时,谐律之光终归黯淡。我们成为了弃子。”“公主没能拯救我们,六位英雄也没能拯救我们。”“我们重走了那条老路。天罚降下之时,法术能量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一切之时,也是无数避难厩的钢铁帷幕降下之时。我们又把自己关进了亲蹄设计的山洞里,比那个冰窟窿更可怕的地方……
我还谈到小马驹是如何出生的,他们要如何通过努力工作才能终结噩梦般的废土,终结那个已经奴役我们许久,使我们麻木、残忍、凶暴的恶魔。我这样提醒会众:“我们不是被救世主垂青的那代小马,所以说我们更应该亲蹄把自己从深渊中拯救出来。”“我们不需要虚无缥缈的承诺,我们要做的是脚踏实地的努力。”“只要每一匹小马都能全心全意的奉献自己来重建我们的世界,我们就有机会从文明的废墟中爬起来;只要每一匹小马都能友爱互助,用那火花,那一点点微微的光明照亮前路。我们离新世界就不远了。”“我们都是给予者,我们都是救赎者;我们齐心协力,我们同甘共苦。”“为了逝去的太阳女神,为了埃奎斯利亚的明天。”我一字一顿的吐出最后一个字。我要求他们给予,不是为我或教会给予,而是为他们自己给予,他们得到的是塞拉斯蒂亚关于爱与和平的讯息,一个愿望。
全场寂静无声,弥撒结束了,一如往常。卡萨和牧者在教民们退场时派发苹果脯和纯净水。我之前看到的家属走上前来,他们告诉我死者要葬在大道。我点点头,上了他们的车。这周我的任务更加繁重。包括两天前袭击我的土匪、四个累死的帮工、三名教众等总计有十二只小马需要我埋葬。那些将生命托付给我的小马,我会接济他们的家庭,许诺给他们一马一棵树。我还会给予他们额外的水和食物,以帮助他们度过困难时期。高悬的太阳散发着光芒,穿透天际稀薄的云层直射大道的每一寸土地,炙烤着尸体。通常我不会在星期天进行埋葬工作,但就今天的尸体数目看这周又会是繁忙的一周,我必须未雨绸缪;更重要的是露天的尸体和高温会让大道滋生瘟疫,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我唤来魅力,并递给她一把大锤。独角兽最初被尸体恶心到了,闻到她臭气后她立刻开始呕吐。我这才想起来魅力完全是新来的,不像我对尸臭味已经习以为常。于是我从鞍包里拿出药膏(由苹果制作的副产品),抠了一小块涂到她的嘴唇上方。甜甜的苹果香味可以盖住令独角兽作呕臭气,直到我们完成工作。
锤子显然不愿受她的摆布,摇摇晃晃的想要挣脱她的牙齿。她连衔着大锤都有些吃力,更无法准确的控制摆动幅度和用上力。胡乱的挥舞大锤导致她不止一次差点打到我,我再怎么教她用锤似乎也无济于事。约莫打了一个半小时的混凝土,她才打出了几个一小缺口。她的天赋显然也不是破岩。于是我决定让她负责搬运工作。我用专门的大锤很快就在混凝土上开了一个口子,并且把打出来的大碎块再次敲碎分解为更小的小块,让她用悬浮魔法搬到马车上去。我注意到,她每次浮起一块混凝土碎块的同时,碎块都会突然闪烁一下,并且突然冒出一个小黑球。那些小球,看起来像石球,每个的大小都和玻璃弹珠差不多。遍体漆黑,不是煤粉那种一团黑,而是带有光泽的“亮黑”,看起来像是某种金属。在她堆叠的混凝土块的时候小球在马车里不断滚动着,发出节奏有序的滚音,从音色上听那球光滑且有一定质量。显然,这是她运用悬浮魔法的某种体现,只是我不知道这些球有什么用。她在搬了一个小时后停下来休息,我给她一些干净的水,好奇的询问她小球的事。“我真的不知道,”魅力说。“几乎每一次我用魔法提的什么东西,它总会‘吐’出那些黑色的小球体。我从来没有发现它们的用处,所以我就把它们都扔了。”我让她把小球带给牧者鉴别。如果有小马能找到它们的用处的话,那只小马就非我的军师牧者莫属了。魅力在把小球交给牧者后很快回来帮我挖掘混凝土破洞下的土壤。她的魔法在精细操作方面更有用武之地,很快铲起来一大铲泥土,并把它填到上一个洞里。但奇怪的是搬土的时候却没见到有黑色小球出现,她把我搞糊涂了。“我搬动土和岩石的时候都会冒出来一个小球,但是这次为什么又没有了呢?”她说。“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倒是不担心小球,”我建议。“清理一下就行了,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绊倒。”
有时候我真想要一个角。如果我是独角兽的话只需要一个咒语我就能完成三倍于日常的工作,甚至能修好大道周围的一切。或许魅力的到来是塞拉斯蒂亚的祝福,而不是我最初想到的对我信仰的考验。与其说她是一种诱惑,相信我,她的确是诱惑,魅力是上天赐予我的奖励,她会替我分担劳苦,帮助我一起将废土变得更美好。我们会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塞拉斯蒂亚以这只幼驹回报我的慷慨,鼓励我更加不遗余力的给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她的父亲,我将会在她身上倾注全部。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让喜悦的泪水填满我的双眼。“你还好吗?“她问。她一直在看着我,看到了我眼中的泪水。“我的小姑娘,”我说,“你还没有意识到,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祝福。我仿佛看到塞拉斯蒂亚在向我微笑,是她亲蹄把你交付给我的。到目前为止你能用角完成的工作已经超过我所能完成的工作。你比我更年轻,更有前途。我只能希望你永远留在这里,接过我毕生的心血,大道。”“你真是太好了,先生,”她回答道。“我很高兴,我还是有用处的。”说着她望向大道成百上千的苹果树,视线从绿叶一直延伸到温室的玻璃顶盖,那闪烁的穹顶如黄金城一般,气势磅礴。而大道内鳞次栉比的排列着百座像这样的温室。“都是你是自己造的吗?“她问,大眼睛里闪烁着光亮,那种孩童特有的纯洁的光亮。“是的,都是,这些温室都是我自己建造的,”我感慨万千,将蹄子指向这儿、那儿。这里不光埋葬着无数小马,还埋葬着我的酸甜苦辣,埋葬着我无悔的青春。我继续说,“温室让树木与废土外界隔绝,保护它们茁壮成长;倾斜的屋顶收集雨水。一旦我们将它们净化完毕,就用它们灌溉植物,带来新的生命。”“但为什么埋葬小马?“她问。“为什么我们要付出这么多的努力,而不像其他小马一样直接丢在废土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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