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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给大家转个恐怖小说提提神如何?【盲人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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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给大家转个恐怖小说提提神如何?
本书讲述了一个殡仪馆女工的离奇经历,小说看似荒诞,但又反映出了我们生活中真实存在的一些现象,小说不仅是一本恐怖小说,读完此书,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虽然小说的口味有点重,只要你耐心读完这本书,你会对人性中的善与恶,美与丑,有更深的认识。马上开更,希望不会被和谐,希望吧主大人手下留情。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作者自序更新时间 20:16:36
字数:2010  林海是我高中的同学,是我的铁哥们,还是一个寝室里睡在上铺的兄弟。林海的学习成绩很好,几次模拟考试成绩都位居全校第一.我们的这个省级重点高中,全校第一也就意味着在我们的这个小城中是状元。林海果然不负重望,以我们这个小城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取了中山医科大学学心理学专业,而我只考上了一所省内的普通大学的中文系,大学时代虽然不在一所学校,但我们仍然保持密切的联系。  大学毕业后,我为了生计,到南方的一个开放的城市去打拼。我们的联系中断了,听说林海后来去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留学。  学中文专业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做什么工作都用得上,又是做什么工作都不行、可有可无的万金油专业。历经多份工作,最后,我也从一个心怀无限梦想的文学青年变成了一个以码字、爬格子为生的职业撰稿人,每天陪伴我的只有噼噼啪啪的敲键盘声,每天都在为编辑约的一篇篇稿子而绞尽脑汁,可能很多人都羡慕作家的工作是多么的轻松.这就象演员演戏,观众也许很过瘾,而演员真的很累。别的不说,就是每天的上万字的稿子要敲进电脑,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十年光阴,弹指一挥间,我们高中同学毕业十五年后的校友会在母校举行,同时,也是庆祝恩师的六十寿诞。我和妻特意从南方回到这所小城,和老同学聚会,在同学会上我意外的和林海夫妇重逢,我的妻丽和林海的妻梅是我们下一届的高中同学,而丽和梅还是大学同学,学的都是财务专业。  同学会散去,我与妻和林海夫妇来到林海的家,林海又摆上酒席,酒席间,我知道林海在美国哥大取得了博士学位,现在在本市的一家省级心理医院工作。梅则在民政局做财务工作,两个人感情很好。我们从现在谈到以前高中学生时代,举杯痛饮时,妻和梅早已钻进了卧室,唠的比我们还热呼。  第二天,我们告别林海夫妇,又返回了南方那座繁华但却并不属于我的城市。分别时,我明显感觉到梅带着一丝的诡异,我知道,不应该用诡异这个字眼来形容梅,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除了这个词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贴切。  从家乡的小城又回到了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每天照旧不停的码字,日子又回到了以往那种忙碌之中。  我发现妻有些异样,自从从同学会上回来,妻经常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卧室内,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感觉妻有点怪怪的,却又一时找不到什么原因。直到有一天,妻和我说,  “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被妻的这个问题给晕住了,我和妻相逢、相知、相爱这么多年,我是知道她不相信鬼神之说的,这样的问题还是第一次问。  “怎么可能,我们都是受过教育的人,那些都是封建迷信,我们要相信科学“  “世界上的事情未必都能用科学解释得了,科学的解释也未必就是事实”  “附合科学的解释就等于事实吗”  妻一返常态的反问我,妻从来没有这样坚持过一个问题。  我放绶了话音,  “你为什么忽然相信有鬼了呢,你以前是不信的呀”  妻也归于平静,  “不是我,是梅,是她在单位里见到了鬼,而且不是一次,不是一天,更不是一个,她说她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不同于我们的世界。  我大惑不解:  “梅的单位,什么单位”  “你知道梅的哪里工作吗”  妻忽然问了我一句,  “不是在民政局吗?”  我听林海夫妇说过。  “没错,是在民政局的下属单位殡仪馆”  接着,妻给我讲述了一个梅的故事,要不是从妻的嘴中讲出来,我一定当是天方夜谈,要不就是精神病人的胡话。  听妻的叙述,我得知梅在殡仪馆工作已经三年,就在这三年间,梅经历了很多光怪陆离的诡异事件……  听妻讲完,我头皮一阵阵发麻: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一定是神经错乱”  说到这,我连自己都不相信梅有精神问题,因为梅的丈夫林海就是留学美国的心理学博士,自己的妻有精神病怎么会不知道。  “最初,梅也以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但去检查过几次,没有任何问题“  “对了,梅听说你是作家,就把这几本日记让我捎给你,做个写作素材吧“  不愧是闺中密友,能把这样的素材给我……  “不过梅有两点条件,一是不许写梅的真实名字,二是让我们帮她找一找原因,缓解一下心理压力“  妻说完,拿出三大本日记本,我翻开一页,一行行娟秀的小字整齐的排列着,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梅是一个细心负责,不会是那种鬼话连篇的人。  一个月后,我终于逐字逐句的读完了那三大本日记,内容让我目瞪口呆,我一个作家的想象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一向自以为是的我,以为自己是编故事的高手,不过面对梅的经历,就是榨干我的脑髓我也不会罗织出这样的故事,往往现实比电视剧本的情节更出人意料。  我真的难以相信,梅一个柔弱的女人,她怎么能承受这样巨大的恐怖、诡异、骇人听闻,就是用尽所有的诡异字眼都无法形容的现实。  与其说我作为这部小说的作者,不如说梅才是小说的作者。我做出一个重要决定,放弃我一个作家想象的权力,如实转发这本日记,为了不给读者带来不必要的困惑,也为了这本书能正常出版,还是要老生常谈的加上几句“本篇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故事中一些事件有一定的危险性,不要刻意模仿“  作者还有最后一句废话,如果您发现你家的孩子手机中有一部叫《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小说,请立即执行删除命令。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一章更新时间 20:17:34
字数:2329  每个大学生第一天工作可能都是带着无限的喜悦去的.尤其是现在,考上个公务员不容易。当江梅看到公务员国考发成绩的时候,她高兴的蹦了起来,江梅考上了民政局的公务员。  江梅爸爸妈妈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心疼她,虽然江梅的爸爸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但还是在发榜那天,端起了酒杯。  然而事情马上就乐极生悲,分配工作的通知书很快下来了,江梅一万分悲哀的荣任了市民政局殡仪服务中心的会计。  去还是不去,在江梅心理斗争了很久,最后决定征求一下男友林海的意见。  江梅的男朋友林海是江梅高中的上届学长,学习很好,现在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读心理学博士。再有半年就可以完成学业回国了,想想江梅都高兴,她们从高中开始的马拉松式的恋爱已经谈了十年。决定林海从美国一回来,她们就结婚。  每天晚上江梅都能度过一段最甜蜜的时光,那就是情侣之间用ICQ言语传情之时。每天都是,只有和林海聊过一会江梅才能安然入睡。江梅把自己被分配到殡仪馆工作的事告诉了林海,想征求一下林海的意见,其实江梅真的很害怕那个工作环境,天天和死人打交道,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只要林海表示一点异议,江梅是不会到那个鬼地方上班的。  ICQ的头像闪动着,江梅点开一看,是林海的消息,  “梅,首先恭喜你通过公务员考试,在哪里工作并没有什么关系,关键是你自己快乐就好,我相信你能做好这份工作,我是一个医生,我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神,我也希望我亲爱的梅能面对这世界上的一切,以科学的眼光对待一切——爱你的海”  其实,梅早已经料到了林海这样的回答,和林海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是鼓励别人面对困难,他自己也在努力践行。  半年后,林海回到这个小城的一家精神病院上班,她们如约举行了婚礼,甜蜜的幸福人生从这里就开始了。  就在刚度完蜜月,小两口还沉浸在幸福之中时,梅的正式工作通知下来了,明天就到殡仪服务中心报到。  第一天上班,梅艰难的走进了位于郊区殡仪馆的大门,梅前后左右的把这个自己的工作单位好好观察了一番。没有什么特别,除了挂在大门口的那块牌子告诉你这儿是殡仪馆,并不像鬼故事里写的那样阴森恐怖,一切都很正常,这让梅那狂跳不已的心脏平静了许多。  来到馆长办公室,梅把通知单双手递给馆长,馆长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只不过脑袋上的头发没剩下几根,显得更面老一些,但笑容可拘的胖脸,显示出这个人一定是个精于事故的人。  “原来是江梅,欢迎你,我还要到局里接你,你自己到了”  说着向江梅伸出了嫩滑,有点象女人的手。  “我姓史,我叫史达生,是这的负责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新员工了”  江梅不知所措的点着头。  “小李,帮小江安顿一下,然后让孙叔带她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办公室的打字员小李帮江梅到人事科报到,又把江梅领到财务科。殡仪馆是个小单位,财务科就三个人,现金刘姐,科长王叔,还有就是江梅了,只不过平时科长在局里上班,办公室里就只有刘姐和江梅两个人。  刘姐今年有四十多岁,一脸的精明强干:  “小江呀,刚来,有什么不熟悉的和刘姐说,这儿刘姐门清,我已经在这工作二十多年了,在这里,就数史馆长和我资格最老“  刘姐一面寒暄着,一面帮江梅整理办公桌。梅和刘姐的办公桌是对面。刘姐给江梅接了一杯水,说:  “小江,先坐下来喝口水”  “不了,史馆长还让我去找孙叔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呢“  “也好,也好,熟悉一下也好……早晚都要熟悉“  刘姐欲言又止,一脸怪异的表情,让人难以琢磨……江梅没有多想,就和等在门口的小李下了楼。由于都是女孩子,她们很快熟悉了,一边走一边和江梅说起了孙叔,孙叔是看停尸房的主管,其实就是看大门加力工的活,不过孙叔这个人工作特别卖力,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业务(业务就是拉死人,或火化死人,我们内部叫做业务),他半夜都代替司机出车,所有的活都抢着干,每个月史馆长都会多发几百元给孙叔,从来没有人有意见。  听着小李这么轻松的说着死人,江梅先前还有的恐惧心理消失了一大半。江梅和小李正在往前走,迎面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有说有笑,都穿着白大褂,口罩的一边还挂在耳朵上,头发都染得五颜六色:  小李向他们两个介绍;  “这是新来的会计江梅,小江,这个是浩哥,这是娟姐“  “早就听说有个新来的大学生这两天报到,欢迎你”  “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没说的,同事嘛,有空到我办公室玩“  浩哥还不忘调侃一下:  “娟子,以后这本馆第一美女的称号你可要让出来了“  江梅红着脸向前走,小李和江梅说,这两个是化妆师,就是给死人美容的,人死后面部都会变色变形,看起来很狰狞,化化妆,会好看一些。一提到给死人化妆,江梅的心又打起鼓来,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刚到停尸房门口,小李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  “小江,孙叔在里面,你自己去吧,馆长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小李临走还又小声对江梅说一句:  “别怕,记住,千万别怕“  后面的字眼小李咬得很重,江梅似乎感到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将要发生。  看着面前的停尸房,表面和别的建筑没有什么不同,临近中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很温暖。大白天,有什么可怕的。江梅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但还是腿有点发软。但是现在不敢进去就更丢人,江梅横下一条心,挪动着那好象灌了铅的双腿,走进了停尸房。停尸房里面比较昏暗,但并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两排整齐的尸床上放着一具具尸体,除了空着的,大概有几十具吧,他们的身上都盖着白色的尸布,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这里和网络、电视鬼片中的场景完全不一样,这就是一个存放遗体的场所,有些小说中描写的恐怖气氛都是作家杜撰的,是留住读者眼球的一种方式。身临其境的江梅反倒是不害怕了,江梅从两排尸床中间的通道上向前走,  “孙叔、孙叔……  江梅话音还没有落下,前方停尸床头的白被单动了一下,  “你是新来的吧,过来……  苍老嘶哑的声音就是从那个尸床上发出来的!  那个尸床上的尸体缓慢的坐了起来……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二章更新时间 0:54:27
字数:2334  江梅听到那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从停尸床上传出。看见那个停尸床上的尸体缓慢的坐了起来,江梅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鬼“,伴随着头皮的一阵阵发麻,想跑,可那不争气的双腿怎么也挪动不了半步……  江梅眼前一黑,后面有人扶住了她,  “江梅,别害怕,那是王大爷“  是小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从后面扶住了,快要瘫软在地上的江梅。  “孩子,吓着你了吧,我刚才累了,想休息一下……“  江梅听明白了,王大爷在停尸床上休息,江梅又被吓的半死。  王大爷嘴里喃喃的继续说着什么,江梅什么也没听清。  “这是我们单位新来的会计江梅“  小李向王大爷介绍着。  江梅刚定下神来,又看了一眼王大爷睡过的停尸床,尸床上还有一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具尸体,一具年轻人的尸体.从外表看,这个男孩也不会超过二十岁。  王大爷注意到了,江梅的目光在注视那具尸体.  “这是我儿子,前天出了车祸,马上就要火化了,我怕再也见不到我儿子了,我想多陪他一会.“  还是那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更恐怖。  “孙叔呢,馆长让我们找孙叔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小李一边问王大爷,一边用力支撑住江梅那马上就要瘫在地上的身体,幸亏江梅的身体不是很重。  “老孙出去领人了,有客人要来“  “我还得把床擦一下,要不就来不及了“  王大爷缓慢的向另一张停尸床走去,拿起一块白布仔细的擦拭着那本来就已经一尘不染的停尸床。  江梅隐约感到,王大爷口中的客人应该就是死人。  与其说江梅是自己走回办公室的,还不如说是小李把她给拖回去的。刚走到楼梯口,一辆灵车快速地开进了殡仪馆的大院,从车上跳下一个五十多岁的、跛脚的中年男子,蜡黄的脸在一头白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扎眼。  “那就是孙叔,我们明天再去找他吧,你先上楼休息一下“  江梅虽然很恐惧,但好奇心驱使她不断的回头看着,果然,孙叔和司机正在从车上往下抬尸体——证实了江梅的猜测,孙叔他们要请的客人就是死人。  想到这儿,江梅真后悔到这个鬼地方上班,要是早知道这样,打死自己也不会来的。  回到办公室,刘姐好象先知先觉一样,从小李手中接过腿还在发软的江梅,扶到椅子上坐下:  “别害怕,时间长了就好了,我第一天来上班,比你还惨,上班是自己竖着走进来,没有等到下班就让人横着抬到了医院,看看,现在我不是好好的“  刘姐快人快语的开导着江梅。  “这儿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把心放大,就什么都不怕了,反正我们自己又不做坏事,就是有鬼也不会找到我们的头上”  说着话,刘姐把一杯水放在江梅的办公桌上。  “来,喝吧,喝了就会好很多,这是我从一个老道士那儿请来的桃花荼,有驱鬼保平安的作用,要不哪天我带你去一起请点。”  江梅到了这个时候,虽然身体在不住的发抖,但是心里还是不相信鬼神的,但是,对于刘姐的好心,江梅还是报给了感激的微笑。  刘姐似乎看出了江梅的心思,笑着说:  “这种事靠别人说是没有人信的,慢慢自己经历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可老虎还是会吃人的呀”  江梅没有完全听明白刘姐的意思,但是江梅坚信,这个世界是物质的世界,一切的鬼神都是人脑胡思乱想出来的。  江梅和刘姐提起了刚才王大爷和死人躺在一张停尸床上的事。  大大出乎江梅的意料,刘姐没有一丝的惊讶,相反,倒是带着笑容给江梅说起了这件事。从刘姐轻松的讲述中江梅听出了事情的大概。  刘姐的老公赵恒是本市这家精神病医院的医务科长,也就是说,和江梅的老公是同一个单位的同事。  强的妈妈比王大爷小了将近二十岁,是王大爷在殡仪馆的大门外捡回来的傻女。那是二十年前一个寒冷冬天的夜晚,滴水成冰,一个流浪的女人冻僵在殡仪馆的门口,王大爷看着可怜,就把她救进了屋。  那时的看门人王大爷才四十多岁,由于家里穷,成份又不好,一直也没有娶上老婆。那个年代,火葬刚刚开始,没有人认同,在这工作,还是一个看死人的活,谁愿意嫁给这样的人呢。  在大家的撮合下,那个女人最终嫁给了大他二十多岁的王大爷。都说这老夫少妻最适合,还真的没有错,因为只有老夫才会知道怎么疼老婆。本来那女人有点轻微的精神病,后来慢慢也好了,听说是本市精神病院的一个林院长治好了这个女人,还是刘姐的老公给介绍去的。  刘姐还不知道,那个林院长就是林海的父亲,江梅的公公。  后来,那个女人给王大爷生了个儿子,就是强。史馆长还让强的妈妈看骨灰寄存处,一家人都在馆里上班。强是一个学习很好的孩子,但是从她妈妈那里遗传来了精神病,到了十五六岁开始不断的发病。  最近这次发病更严重,听说还把一个在银行工作的姑娘吓成了精神分裂。强的妈妈只好又把强送进了医院。为了给强治病,王大爷家早已是家徒四壁,债台高筑。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这次又遇到了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一个大博士,也就林院长的儿子小林,这个小林比林院长医术更厉害,只带了五百元去看病的强母子硬是看好了病。  正在一家人为强治好了病而高兴,憧憬新的生活的时候,一场更大的灾难向这个本已经多灾多难的家庭袭来。  病情已经稳定的强要去医院感谢林医生,就从自己家的菜园里挖了一袋山芋,想送给林医生。  前天早上,刚出殡仪馆的大门,就发生了一场车祸,一辆超速行驶的轿车,把背着一袋山芋的强撞出了几十米,没有来得及送医院人就不行了。  这场悲剧就发生在王大爷夫妇的眼皮底下,那时刘姐、小李众人都在大院中。王大爷夫妇正在送强,到殡仪馆门口等去市区的公车。  王大爷思念儿子心切,才会陪儿子的尸体睡在一起。  江梅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强是在去看自己的老公时出的事。看来,很多人都知道江梅的老公林海喜欢吃山芋。  时间过的很快,又到了下班的时间。  梅刚回到家,林海正好也下班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口袋,  “梅,这下有山芋吃了“  “是谁送的呀,还带着泥土,这么新鲜“  江梅边进屋,边问道。  “是一个叫强的病人今天早上送来的,说谢谢我治好他的病,我不收都不行,还给何教授一份……  林海还在继续说着。  江梅脸色煞白,一下子晕死了过去……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三章更新时间 12:54:37
字数:3080  江梅躺在床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江梅真的想把真相告诉林海,说强在两天前的早上,就是在给你送山芋之前,刚出家门就被车撞死了。绝对不会在今天给你送山芋,因为现在强已经死了,躺在殡仪馆冰冷的停尸床上……  看着焦急的林海,江梅想,还是不告诉他为好,以免给自己深爱的丈夫增加心理负担。  “我没有事,可能是今天中饭没有吃好,有点低血糖吧”  嫁到这个医生世家,江梅这个会计也已快成为医生了。  “那你多休息,今天我做饭”  林海说着就奔向那袋山芋:  “亲爱的,我们今天不吃山芋好吗”  江梅真的吃不下,强用生命的代价送过来的山芋。  林海不解的看着梅,因为不止林海爱吃山芋,梅也受吃。  “好好,那就吃我的最拿手的吧,你猜是什么”  这个“最拿手的饭菜”江梅太了解了。  “不就是蛋炒饭嘛“  这次你猜错了,林海对梅做了个鬼脸,  “不是蛋炒饭,我还真不知道你还会做什么“  “这次是饭炒蛋“  林海边笑边小跑着进了厨房。  带着“饭炒蛋”的余香和小两口蜜月的冲动,夫妻俩很是嘿咻了一番。  虽然已经是初秋时节,林海和江梅还是大汗淋漓。伴着席梦思大床吱吱响声的停止,林海和江梅都安静的进入了梦乡。  和谐的夫妻性爱是最好的精神调节剂,能让男人更有信心,让女人皮肤细腻,更显年轻、有女人味。这是世界上任何药物也不能比拟的。  这一夜,林海和江梅睡得很熟,很香。  第二天清早,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醒来,一看时间已经是七点整。  江梅洗漱完毕,化了个淡妆,正要去等公车时,林海追赶到门口:  “昨天我忘记了给强带一些药,正好、强是你们单位老王的儿子,把这包药捎给强,他家日子不宽裕,还给我们送山芋”  江梅已经快忘记了昨天的事,把药捎给强,可强已经死了,自己怎么捎给他。  可江梅嘴里还是说着:  “好吧,给我吧,一定捎到“  把那包药塞进了自己的包里,江梅迅速转过脸,怕林海看到自己脸上、那已经僵硬的表情。  江梅很乱,满脑袋都是停尸床上的强,这个世界上直的有鬼,怎么会呢!  就在江梅还呆呆的站在公车上发愣时,公车的司机叫喊着:  “火化厂到了,该下的快下车“  “会不会说人话,……  车上的人怒骂着。  江梅这才醒过神来,下了车,机械而又艰难地走进了殡仪馆的大门。  江梅现在想的是,如何处理好这包药,回家后如果林海问起来,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江梅真的是很心疼林海,怕林海有心理负担,不敢告诉林海强已经死了。  如果有什么痛苦,就让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好了。  院里面停着一辆婚庆公司的面包车,披红挂彩的车身和殡仪馆的诡异气氛有点搭不上调。  这时从车上走下一个中间男人,模样很正的那种,有点像电视台的播音员。  这个人江梅认识,他叫江南,是这家婚庆公司的王牌主持人,虽然都姓江,但和江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江梅和林海的婚礼就是他主持的。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生何处不相逢。江梅没有想到,竟然在殡仪馆里,遇到了自己婚礼的主持人。  “江梅,你好,没想到在这遇见你“  “你在这儿……  江梅想问却又没有说出口。  江南看出江梅的疑惑:  “哦,这儿今天有我们的业务,等一会电视台还要来录像。”  江南的手机响了,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江梅带着满腹的狐疑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江梅心想,这儿都是死人,和你们婚庆公司有什么关系。  刘姐早已经到了,正在悠闲的织着毛衣。  看到江梅进来,刘姐放下手中的毛衣,扔给江梅几颗喜糖。  “小江,今天咱们这有喜事了……  “是哪个同事结婚,怎么不通知我“  “不是,是王大爷的儿子强娶媳妇……”  刘姐看着江梅那已经张成了O字型的嘴,  “没有错,是强娶媳妇”  看着刘姐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  “强不是已经死了吗,昨天我还看见强躺在停尸床上”  江梅语无伦次的接着说:  “强又活了……“  说到这,就连江梅自己都感觉,自己真的很八卦,活着的人可以死,而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呢,这是现实生活,不是手机上的网络小说。  刘姐笑了。  “那倒没有,强的女朋友上个月也死了,那个女孩叫小微,多好听的名字”  刘姐说到这儿,还在不住的赞叹着小微的美丽,叹惜着小微的不幸。  “小微是火化室老赵头的女儿,从三年前老赵一家三口到这,这俩孩子就好上了。可老赵头就是不同意两个孩子好,小微想不开,寻了短见。有人看见,小微是投河自杀的,到现在尸体都没有找到。”  “后来强精神病发作,就是小微的死刺激的”  刘姐接着说。  “现在两个孩子都去了,老赵头这个倔脾气也改了,他们两家商量一下,就遵照两个的孩子生前的愿望,给他们办一场体面的婚礼”  刘姐忽然变得很伤情,  “唉,就算是告慰一个两个孩子的亡灵吧”  “听说一会电视台要来录像,我们也下去帮一下忙吧”  刘姐说完就去找小李。  江梅终于明白,江南的婚庆公司要为强承办一场婚礼,正因为这场婚礼的重要性,惊动了电视台,婚庆公司才出动了王牌主持人江南,为强主持婚礼。  江梅记得,自己和林海的婚礼,为了请江南主持,还花了个大价钱。  在这坐小城中,能请江南做自己的婚礼主持人,是十分有面子的事。  江梅突然想起,林海让她捎给强的那包药。  江梅拿出那包药,放进了抽屉,迅速地把抽屉上了锁。  婚礼现场,就是殡仪馆的遗体告别室。  不过,今天这儿已经换成了大红的装扮,如果不告诉你,这个是殡仪馆的遗体告别室,你一定会认为,这是酒店的婚礼大厅。  江梅还是感觉到,这里还是有一种,只有殡仪馆才有的怪味,这种味道让人感觉到诡异无处不在。  专业的婚庆公司就是麻利,把灵堂变成礼堂,只用了不到二个小时的时间。平日音响中低沉的告别曲,也已经变成了欢快的婚礼进行曲。  婚礼按时进行,江梅和刘姐,还有所有的殡仪馆的员工,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来参加这个“别开生面”的婚礼。  在江梅看来,和正常婚礼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新郎和新娘,是两张已放大到一米以上的大照片。  电视台的摄影师早已架好了摄影机,王牌婚礼主持人江南宣布,强和小微的婚礼正式开始。在一片欢呼声中,双方父母和证婚人都走上了前台。  当然,史馆长当仁不让,担任了这场婚礼的证婚人。  江梅注视着新娘子的照片,那是一张鹅蛋型的圆脸,粉红的面颊上,长着两个迷人的小酒窝。阳光一样的笑容,与这个花季的美丽少女融为一体。  用这样小说中描写美女的语言,来形容小微,江梅都感觉自己很老套,但是江梅实在找不出更贴切的语言,来形容小微的美丽。  也许小微的美丽,是作家笔下所不能完全展现的。  大家都在注目着婚礼的进行,主持人江南正在台上,用极尽煽情的语言,来调动着来宾的情绪。  也许,这位大牌主持人要用自己的努力,来改变一下,这场婚礼的诡异气氛。  事实上,江南确实达到了目的,起到了化悲伤为喜悦的效果。  江梅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糖,剥开糖纸,刚要把糖放进嘴里,一下子呆住了。  只见糖纸上写着一行字:  “梅姐,林医生让你给我捎的药,我已经拿走了,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心人,好人是会有好报的——强”  江梅还是不信,这怎么可能,一个死人怎么可能把药拿走。  强根本不可能拿走那包药,一是强已经死了,二是抽屉已经上锁,钥匙还在江梅这儿。  江梅下意识的摸了一口袋,钥匙还在。  隐约间,江梅还是有点不放心,感觉事情有些诡异。  江梅找了个借口,回到了办公室,打开了抽屉……  抽屉里空空如也,刚放进去的药不不翼而飞,看来死去的强真的已经取走了那包药。  抽屉的锁完好无损!  江梅双手抱住头,……  死人能送山芋,死人还能取药,真不可思议,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想到这儿,江梅一路小跑的下了楼,慌乱中还跌了一跤。  恐惧早已让江梅忘记了疼痛。三步并做两步到了遗体告别室。  真的不敢一个人在办公室,到婚礼现场,那儿人多,总会安全一些。  江梅站在人群的后面茫然的看着主持人江南在台上讲话,不愧是专业主持人,江梅的恐惧心理在江南的调侃中又消失了大半。  江梅无意识的回了一下头,  就是这一回头,刚才婚礼所带来的喜悦,顷刻间都变成了恐惧,两个眼球差点从江梅的眼眶飞出去……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四章更新时间 9:01:27
字数:2597  这场死人的婚礼正在进行,谁也没有注意到江梅恐惧的表情。  进入江梅视野的是一个清秀女孩子的脸。  江梅看清了,那是和那死人新娘小微一样的脸,只不过,这张脸上没有笑容,和江梅一样,也充满了恐惧。  正在江梅想努力确认,这是不是那个死人新娘小微时,这个女孩也发现了江梅在注视她,一转身,消失在遗体告别室的门口。  江梅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量,跟着那个身影出了遗体告别室的大门。  江梅看见,一个身影快速的向殡仪馆的大门口移动,跑得太急.刚出了大门口,就摔在了地上。  等江梅跑到那个身影旁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这个身影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是人还是鬼,快说”  江梅看清了,这是一个人,一定是人。  女孩浑身颤抖着,脸已经像纸一样的惨白,看来是吓坏了。  “我、我、我是人……“  女孩子有点语无伦次。  女孩的语无伦次增加了梅的胆量,暗自心里得意,这个世界上那有什么鬼,有也是人在装神弄鬼。  “你叫什么名字“  “小微“  梅心里一惊,和那个死人新娘小微同名,还想吓我。  “哪你姓什么”  女孩犹豫着,并不想回答江梅的问题。  “你不说,我就让保安把你领到老赵头那去认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小微,认一下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我说,我说,求求你别让我去见他”  女孩接着说:  “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  江梅指着殡仪馆大门对面的一间咖啡厅,  “我们去那儿吧”  咖啡厅里没有其它客人,很安静,在墙角的位置,江梅和那个女孩坐了下来。  江梅要了两杯咖啡、两份点心。  “加点糖吗“  “不,我从不加糖“  女孩回答着。  “能说说你的事吗,我叫江梅,叫我梅姐好了,我就在殡仪馆工作“  江梅迫不及待的进入了主题。  “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就是林医生的太太吧”  看着江梅不解的表情,小微笑笑说:  “我总失眠,就去医院开药,我看到过你到医院去找林医生”  江梅点点头。  小微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从小微的讲述中,江梅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小微的父母都在银行工作,妈妈是本市商业银行的副行长,爸爸在银行做司机。  那是三年前,在一次出差时,小微爸爸的车子刹车失灵,撞上了另一辆车子,那车子里的一家三口,还有小微的爸爸全部死亡。  后来听说,那个被撞死的小女孩长得很像小微。  就在小微爸爸的遗体送到品殡仪馆,等待第二天火化时,小微爸爸的遗体却不翼而飞。  而同时送进来的那三具遗体却是安然无恙。  “谁能偷一个尸体做什么呢?”  江梅感觉到事情有蹊跷,是不是这个小姑娘在给自己讲鬼故事。  “这个事你们史馆长知道,在史馆长的交涉下,这件事情最终不了了之”  小微接着说:  “没有想到后来我爸爸又回了家,说自己在殡仪馆中复活了,我和妈妈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爸爸没有死毕竟不是坏事,可是后来……”  说到这儿,小微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可能知道江梅要说些劝慰她的话,就抬起头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接着说:  “后来,我们发现爸爸变了,打我,打妈妈,每次都往死里打,一边打一边说,你们的阳寿未尽,就慢慢折磨你“  江梅听的一头雾水。  “有一次,妈妈和我说,那个人不是你爸爸,我还以为妈妈说的是气话,可妈妈说,我跟踪过这个人,他一直在火化厂的火化室烧死人“  “我妈妈还说,我爸爸什么样她最清楚,这个人一定不是爸爸。  “三年了,这个人隔三差五的就到我家一次,每次,不是打妈妈,就是打我”  小微的眼睛向咖啡厅的门外望了望,  “那个老赵头不是人,还有他女儿,和妻子,都是鬼“  小微补充着,  “就是我爸爸撞死的那个一家三口。要找我们报仇“  江梅有点不相信,老赵头夫妇是自己的同事,怎么可能是鬼。这个小姑娘一定是在讲鬼故事。  小微看出了江梅在怀疑她。  “我有证据,不信你可以去看看,老赵头走路时没有影子,他们一家都是鬼”  江梅还是半信半疑。  “那鬼怎么会死,我说的是老赵头的女儿”  “你们看见老赵头女儿的尸体了吗,没有吧,老赵头的女儿只不过是已经到了转世的时候,已经投胎去了“  江梅感觉小微越说越离谱,  “小微呀,你的想象力不当作家真是白瞎了,梅姐也不为难你,不管你到这做什么,看你也不像坏人,走吧”  江梅起身向外走,  “小小年纪,别又是鬼又是神的“  江梅忽然想到,自己除了做会计,还是单位的档案管理员。正好利用这个职务之便,看看这个事件的真相。  这场诡异的婚礼还在进行中。  江梅进入了档案室,说是档案室,其实就是财务科的里间。  别说,还真的找到了这个三年前的档案,火化名单上没有小微爸爸赵天河的名字,却意外的发现了老赵头的人事档案上有一个名字“赵天河“  江梅这两天让这些诡异事件给吓的,都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当江梅看到赵天河这个名字时,虽然头皮有些发麻,但还不至于瘫下去。  婚礼已经散场,殡仪馆又恢复了往日的寂  静。  “小江,今天晚上你替我加两小时班,我临时有事“  刘姐笑着对我说。  “没问题,有什么事你去吧“  江梅给林海打了电话,告诉林海晚两个小时回去。  夜色中的殡仪馆更是格外的寂静,静得有点怕人。  人探查真相的欲望,有些时候是可以战胜恐惧,江梅就是如此。  江梅想到焚尸间去看看,看一下老赵头。怎么感觉这老赵头也不像是个鬼,就是个普通的老者。  江梅一步步这穿过停尸间的走廊,进入到了殡仪馆最核心的部门——焚尸间……  当江梅闻到一股烤糊的肉香时,江梅才感觉到那是烧死的焚尸炉付出的味道。  没错,老赵头正在焚尸间忙碌着。一只手扶在焚尸炉上,一只手正在往嘴里塞着什么,嘴里不断的传出嚼骨头的咯嘣、咯嘣声。  江梅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眼光又仔细的看了看老赵头手中的东西。  江梅的视力很好,借着明亮灯光,看得非常清楚,  ——老赵头正往嘴里塞的是一块人骨头——  江梅在林海的实验室中看到过的无数次,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人体组织。  惨白的灯光下,老赵头确实没有影子……  小微的话得到了印证,  ——老赵头是鬼,是借赵天河尸体还魂的鬼——  女人的本能,江梅尖叫着跑出了焚尸间的门。  “救命啊,救命……“  江梅还没有跑到停尸间,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小江呀,什么事“  极度的恐惧中,江梅以为是刘姐,这下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快快、跑,老赵头没有影子,还在在吃人肉,是鬼,……  江梅已经语无伦次,浑身筛糠似的抖动着。  “你看看,吃的是不是这个”  江梅朦胧中看到一块人的骨头,还散发着烤肉的浓香。  “是,就是这个人骨头”  又一个恶狠狠的女人声音传来,  “你看看我有影子吗”  江梅终于可以睁开朦胧的双眼,确实没有影子,一抬头,这哪是什么刘姐,这是老赵头的媳妇,张开的大嘴上露出血红的牙齿。  这时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传来:  “亲家,适可而止吧,别再做孽了”  是王叔,是王叔的声音。  江梅感觉到王叔正费力的把自己背上了楼……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五章更新时间 8:32:42
字数:2901  江梅在晕晕沉沉中听到连续、沉重的呼吸声,伴着女人的低低的呻吟声,还有象老鼠叫声的吱吱响动,江梅呼的一下坐了起来……  当江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丈夫林海就陪在床前。  “梅,你醒了!”  “我怎么到了医院,这是怎么回事”  林海安慰道:  “没有什么,就是精神有点紧张,昨天史馆长和王叔把你送来的,说是焚尸炉发生了事故,还有两个已经当场死亡,你是老王救出来的“  江梅心里咯噔一下,她努力的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明明是看见焚尸间老赵头夫妇在吃烤熟的人骨头,还有老赵头媳妇那血红的牙齿,还有在明亮的灯光下,老赵头夫妇都没有影子……  江梅刚想张嘴把这些她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林海,但是看着林海关切的表情,江梅又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听,这是什么声音“  林海的脸红了.  “是隔壁的护士小李和男友朱医生……“  原来江梅的单间病房紧挨着护士的值班室,今天晚上当执的护士小李正在和男友朱医生亲热,这声音就是他们在做俯卧撑时发出的。  深夜的寂静加上不时入耳的炽热呼吸声,让林海和江梅这新婚燕尔的小两口难以抵挡……  就在这病床上,江梅拥着林海……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已经完全恢复了的江梅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开会的通知。  史馆长在会上宣布了上级人事调动的通知,江梅由财务办公室的会计调到了焚尸车间。  会议很快散了,只有江梅一个人还呆呆的坐在会议室中,这时史馆长走了过来:  “小江呀,你值班时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故,你的一声尖叫,才导致发现赵头失手打开了正在焚烧尸体的火化炉,两条人命呀”  “局里领导研究过了,虽然和你没有直接关系,不用负刑事责任,但是还是要处分的,我给你求过情,处分就不用了,只是降职到火化车间,这已经是最轻的了“  江梅机械的点着头,听史馆长继续说着,  “这老赵头也没有什么亲人了,你和单位都少了不少的麻烦,在下面做几个月,我再找个机会把你调回来“  史馆长边走边说,  “你和老王一组,今天就开始上岗“  江梅想到了不做这份工作了,但人性中那种特有的执着让江梅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回答:  “谢谢史馆长,我马上就去报到“  “我还以为你会有情绪,你这样的态度,我就放心了,不愧是现代科学教育出来的大学生,新时代的女性就应该像你这样“  江梅没有心思去听史馆长的安慰,一个人走下楼,来到了焚尸间。  江梅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人生最后的一站。  一排银白色的大金属炉子坐落在空旷的大厅中,雪白的墙壁,在大白天还开着的大功率日光灯的照射下闪着诡异的光。空气中还飘着那只有在烧烤店才会有的香味。  “小江,你来了,你先熟悉一下……”  看得出来,王叔还是在担心江梅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做这份工作。  女性那种坚毅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决定的作用  “王叔,不用为我担心,我没有事,不就是焚尸嘛,没有事的,我以前在我男友的实验室里经常看到解剖尸体的……  江梅故作轻松的给自己壮着胆。  “这就好,这就好,你先把这个烧了吧,省得他以后再来找你“  江梅顺着王叔的手指方向,那是两张早已经被推进了焚尸间的停尸床,江梅知道,那是正在等待焚烧的尸体。  王叔拉开尸体上的白布,  那是老赵头夫妻俩的遗体,脸色在点红润,一看就知道是用粉扑的效果,老赵头的媳妇很胖,脖子上的赘肉还在不断往出渗油,有着那种从市场上刚买回来的猪肉的那种油光光的感觉。  只是两具尸体的眼睛都是睁开的,老赵头媳妇那微微张开的嘴里,还露出一丝血红的牙齿,夫妻俩的眼神好像都在看江梅,江梅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这一切,王叔都看在了眼里,  “只要你亲手烧了他们,就是有仇他们也不敢来找你……”  王叔那苍老嘶哑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并不那么可怕,还有几分亲切。  江梅使劲的点点头。  在王叔的帮助下,江梅打开了3、4号焚尸炉的门,江梅在王叔的指导下把老王头夫妻都推进了焚尸炉。  江梅这下看清了,所谓焚尸炉,外表是厚厚的不锈钢板,内壁是耐火材料构成,尸体顺着一条轨道滑动到焚尸炉的中心部位,王叔用手指了指焚尸炉的操作面板上的喷油按钮。  江梅按开了控制面板,每天开炉火化要加35升柴油,这个江梅明白,因为焚尸炉要预热,所以在烧第一具遗体时需要的柴油就多些,第二具20升就可以了。  王叔伸出他那满是裂纹的手,把加油量改成了2倍,也就是70升,  “都烧化了吧,别再回来做孽了……  王叔那苍老嘶哑的声音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对江梅说话。  两具尸体都进了焚尸炉,都加了两倍的柴油。  江梅同时按下了两个炉子的点火按钮。  江梅虽然害怕到了顶点,但好奇心更重。  江梅想看看这人是怎么变成骨灰的。  江梅把眼睛靠近焚尸炉的观察窗,火已经燃烧起来,整个遗体都浸在火中,柴油产生的黑烟都集中在焚尸炉的顶部,下面的遗体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清晰。  最先烧着的是头发,很快这两具遗体就变成了秃头。  正在江梅还在往炉子里看时,两台炉子同时发出了声音,是男人和女人的叫号声音,还好像是痛苦呻吟的声音。  王叔拉了江梅一把,  “别听了,都这样,每个人走的时候都这样……”  江梅虽然外表镇定,但是已经说不出话来。  江梅看着操作面板上的数字:  主炉膛负压:450PA  主炉膛温度:850度  数字还在上升……  炉膛发出的声音渐渐消失,江梅的心平静了许多。  忽然,两具遗体忽然坐了起来,真的,就在燃烧的火中坐了起来。  江梅下意识的用手去开炉门,  “不要命了,现在开炉子会爆炸的,都得死“  “人还活着,人还活着“  江梅喊着,江梅不明白,明明是在火化活人,王叔为什么还那么镇定。  王叔看出了江梅的疑问,  “都这样,十具里会有五六具会在火化时坐起来……唉,就是活了,也得死,进了炉子,还想活着出来“  说话间,王叔的手伸向了焚尸炉的面板,把焚烧时间从90分钟改成了180分钟。  “不用留骨灰了,亲家,你早就应该走了“  被火光照耀得异常明亮的炉膛中,两具尸体都被烧散了架,只有头还保持着原来的形状,只是眼睛变成了两个黑色的大窟窿,嘴里的牙齿全露了出来,不论原来是什么颜色,现在都已经变成了白色。  面板上的温度指示已经到了900度,负压已经到了500PA,燃烧时间也已经到了100多分钟。  炉膛里已经没有什么成块的骨头,  “要是正常火化,烧到这就可以了“  江梅听到王叔在对她说话,点了点头。  自从炉子点着火为止,江梅的嘴就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时间过去了三个多小时,炉子已经熄火。王叔和江梅也要去食堂吃午饭了。  江梅还不忘看一眼,炉膛里除了完整的头顾外,已经没有一块成型的骨头了。  江梅什么也吃不下,一闻到菜中的油味,马上就想到了那往出渗油的尸体,还有被烤得滋滋冒油的“全人“,饭菜中的肉香全变成了烤人肉的香味。  草草的吃了几口,江梅和王叔就回到了焚尸间。  炉子已经降到了180度,王叔起动了吹风程序,  江梅也知道,王叔是想把炉子中的灰尘都吹走,但令江梅意想不到的事情发了。  刚才还完好的两个头骨在风的吹动下瞬间化成了灰,焚尸炉的钢板面上,空空如也。  伴着王叔的自言自语,  “走吧,走吧,别回来了“  江梅想到了“灰飞烟灭“,这也许就是灰飞烟灭吧。  看着老赵头夫妻已经灰飞烟灭,江梅心中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悲伤,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老赵头让你告诉小微,说再也不会找她们了,一切恩怨就此了断吧“  王叔认真的对江梅说。  江梅呆立在那里,心里还在想着这个已经火化了老赵头怎么还会让她捎口信。  想着想着,江梅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六章更新时间 14:31:44
字数:2969  江梅已经听不明白老王那苍老嘶哑的声音究竟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她说话,只感觉胃中像是有一堆蟑螂在蠕动,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这种感觉让江梅恶心到了极点。  伴着这种无名的恶心,江梅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家,晚饭也没有吃,就上了床,幸好这天林海在单位值班,才没有被细心的丈夫发现。  故事写到这里,笔者也感觉到了一种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莫名思绪,我不想编鬼故事给读者看,更不想只是为吓人而吓人,但是我又不得不忠于江梅的日记,下面就让我全篇无修改的引用江梅的日记。  10月15日日记全文如下——  经过一夜的休息,我已经好了很多,那种第一次烧死人的恶心感觉已经消失了大半,我不断的给自己打着气,又来到我的工作场所——火化室。  一般情况下,上午很少会有火人尸体的,因为大部分要火化的遗体要在上午举行告别仪式,我由于没有什么事,就到殡仪馆的告别大厅来帮忙,我们单位人少,同事们互相帮助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遗体告别之前,我们的殡仪组的小刘、张姐、秦姨三个就很忙,要是几个告别厅同时进行告别仪式,那就要全馆的同事一起帮忙了。  由于我是女生,又是新来的,不适合搬尸体一类的体力活,我就主动承担了写挽联、摆放花瓶、花圈,还有就是帮忙给死人化化妆,当然,我还不敢亲自给死人化妆,只是给同事们跑跑龙套,打个杂。  这天早上只有一个告别仪式,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爷爷,我写好了挽联,又检查了一遍花瓶和花圈的摆放,告别仪式就开始了,随着哀乐声的响起,老人的儿女们都很伤心的一个个走过老人的水晶馆,还有很多是生前小区的邻居和同事。  老人遗容很安祥,听说老人一生有八个儿女,年轻时就没有了老伴,一个人把八个儿女都拉扯成人,还上了大学,而老人终生都没有再娶,尽管老人的儿女们也不断的为老人撮合。  听说老人脾气相当的好,从没有和别人红过脸,一生从不争名逐利,更是向来不打骂儿女。老人走的很安祥,晚饭洗漱后,一觉就再也没有醒来,和她们儿女们一起来给老人送行的还有许多一个小区的邻居和同事。  在这个人情冷漠的年代,一个普通老人的告别仪式能有这么多人来送行,这是我上班以来看到最多的送行队伍。  老人的儿女们一直说老人还活着,只是睡着了,趴在水晶馆上不肯起来,直至医生赶到,检查确认后这才把遗体推进火化室。  我真的很能理解家属们的心情,失去了这样好的一个老人,我相信她们是从心底发出的悲痛。  我突然有这样一个想法,如果我死后能有这么多人送行,能有这么多人为我伤心,那就好了。  我带着一万分的尊敬火化了老人的遗体,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我的工作不是令人反感的火化工,而是守在天堂门口的天使。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我们都在整理一天的工作记录,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业务(就是处理尸体,说业务,不是好听一点嘛)了,正在这时,秦姨喊了一声,  “有人来了,小江,老王,快去帮忙”  在殡仪馆工作,见惯了死人,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不过这次不一样,死者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脸上沾满了血,身上也到处是血迹,一看就知道是死于车祸。  原来,今天下午二点多,女孩坐在一辆轿车里,车在高速行使时爆了胎,轿车撞向了路边的护栏,在司机踩刹车时的时候,才发现刹车油管破裂……就这样,司机生命垂危在医院抢救,女孩当场死亡。听说女孩坐的轿车还是进口的名牌轿车(就不说这个轿车的品牌了,省得人家告我),交警勘察现场后得出结论,车辆轮胎及刹车问题是主因,导致这一结果的是车辆超速。  在这里还是忍不住告诫那些飚车的朋友们一句,不要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控制之中,其实,生命的脆弱完全不是你能把握住的,遵守交通规则不是一句说给小学生的口号,等到我们后悔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  今天,我才真正接触了如何给尸体清洗,换衣服,化妆,不过由于是第一次,我的任务就是看住停尸间的大门,以防有冒失的家属闯进来,这是不能让家属看到的,毕竟也是行业机密嘛。秦姨告诉我,如果有家属进来,就有多凶就多凶的把他给我吼出去。  我站在门口,眼睛不住的往里瞟,好奇嘛!就因为我的好奇,脸上带着的不合时宜的微笑,受了不止一次的白眼。  我可以指天发誓,我绝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只是好奇。  秦姨、刘姐、还有几个男生都来帮忙,在我们这个单位,协作精神体现得非常好。  两个男生把女孩身上的血衣一件件脱下来,脱不掉的就用剪刀剪开,我这才明白,停尸床上的那把大号剪刀的用途,听着那嚓嚓的声音,我小声嘟囔着,  “当是杀猪呀,这么用力……”  正从我身边路过的史馆长狠狠的白眼了我,我吓得吐了吐舌头,不再敢说话。  转眼,这个女孩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唉,强烈的悲哀,这个如花年纪的姑娘,被一群不相干的男女脱的精光,我心里都不是滋味。  女孩的尸体头部向着门外,我正好可以看得很清楚,那一双眼睛正盯着我,好象正在看着我,很空洞,很茫然,也许这就叫死不瞑目吧。但我并没有恐惧感,毕竟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就是找也找不到我头上来。  秦姨的胆子真的很大,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她提着那个女孩的脚,一个男同事用水管往女孩身上喷水,血真的是太多了,水已经流到了我的脚下,我距离女孩有两米远,我的脚下都已经积了不少的红色液体,我不由自主的向门外移动了一点。  水顺着女孩的身体向头部流动,头发上的水珠在不断的往下滴,由于有人提着女孩的脚,女孩的头部已经垂在了停尸床的下面,一头可以说得上是油亮的秀发已经垂到了地面。  也许女孩不会想到,她的最后一次洗澡是在这种方式下进行的,让一群不相干的男女用水管子冲洗着,我的身上都感觉到了那自来水的冰冷,虽然我穿着厚厚的外套。  给死人脱衣服不容易,但给死人穿衣服就更难,连我都被秦姨叫去帮忙,我和刘姐的任务是拿家属刚刚送来的衣服给姑娘穿上,剩下几个人就是半抬起尸体,配合我们穿衣。  应该说,这种咖啡色的弹力裤是很好穿的,但是那是给活人,给尸体,那就是令一种难度了。也许是发生了尸僵吧,再加上我的手不太好用,内衣,裤子,上衣整整用了我们四个人一个多小时才算穿完。  给女孩打完粉扑,腮红,口红,等一系列化妆后,那张因失血而惨白的脸有了血色,好象已经安祥的睡着了,只是我手接触的地方,我感觉到的是那侵入骨髓的冰冷。我轻轻的把女孩的眼睛抚合上,让这个生命安息吧。  我们清理完地面的血迹,女孩的父母和男友走了进来,看得出来,女孩的父母都是很有身份和修养的人,就在这种极度悲伤的时刻,还不忘感谢我们为他的女儿整理遗容。这让我想起一些家属,只要我们殡仪馆有一点错,就会大打出手,有一次,因为放错了音乐,史馆长给家属跪了十分钟,直至警察来到调解。  女孩的父亲一边注视女儿,一边小声自责,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给你买的这辆进口车,怎么会害了你呢”  女孩的男友伏在女孩身上,久久不愿起来,后来我们知道,送女孩回家时,男友临时有事,就找了一个朋友送女孩回家,这个朋友的驾照才下来三天,而且还喝了酒!!!  在这里,还是忍不住提醒读者朋友们一句,假如你是司机,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驾使,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你的朋友和家人;如果你是一个乘客,你有责任选择安全的交通方式,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忙完这些事情,到我家楼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楼道里灯光昏暗,我总是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我,就是那个女孩,那双空洞的眼睛,那冰冷的身体……我家住在五楼,今天,五楼变得好高好高——  还好,自己敢确定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不过心还是非常的紧张,不时的回头看那双空洞的眼睛,惨白的脸……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七章更新时间 23:24:50
字数:3094  笔者非常鄙视编鬼故事吓人的作者,同时,也鄙视自己以前坐在家里编故事的强大自信心,以为自己的想象很附和实际,但是笔者错了。  读了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笔者才知道,真正有生命力的永远是真实的故事。为此,笔者向单位请了两个月的假,深入到江梅工作的殡仪馆。当然,笔者为了得到真实的写作素材,身份只是一个殡仪馆的普通杂工。这个秘密只有江梅知道,因为这个工作就是江梅介绍的。  10月16日日记全文如下:  等我上了楼,小豆包(我对丈夫林海的爱称,林海叫我小妮子,林海的脸鼓鼓的,还是油性皮肤,摸起来粘粘的)已经在卧室里等我了,看见我回来,就询问我单位会餐怎么这么晚(我在5点时给林海打电话,说单位会餐,当然是假话,总不能说是给死人化妆,穿衣服吧,那是会把这个书呆子吓坏的),我吱吱唔唔的编了个理由,这个书呆子也没有多想。  我冲进浴室,把水开到最大,当温水冲到我身上时,我忽然想起了我们给那个姑娘用水管子冲洗时的场景,我的身上突然感到一陈冰冷,我胡乱了冲了几下,就上了床,小豆包还以为我有了嘿咻一番的兴致,早就脱光了在床上等我。  看着小豆包高涨的兴致,我真的不好拒绝,小豆包在我身上上下反复着,我的脑袋里却不断出现姑娘的那张惨白的脸,空洞的眼睛。小豆包以为自己前戏做的还不够,不断的对我的敏感部位挑逗着,还真的别说,他不愧是医生,每次前戏做的都很到位。要是往日,我们俩早已经都是全身大汗。  我真为那个姑娘不值,正是如花的年岁,就车祸离开了人世,还没有品尝做女人的滋味,就让一群不相干的男女脱光衣服用自来水管子冲来冲去……  想到这里,我想人真的应该很珍惜每一天的生活,每一天的生活都是这个大自然神奇的恩赐,我们没有理由不享受这生活的快乐……  小豆包看我突然很配合,还以为是我的高潮来了,不过这次他对了,确实如此……  高潮过去,就是难以抵挡的睡意……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小豆包还在熟睡,今天他串休,我没有吵醒他,就上班了。我每天都会化个淡妆。不过今天,我刚拿起口红就放下了,不为别的,一摸自己的脸,就想到了昨天给死人化妆(我不是胆子小,而是有点心理障碍,毕竟刚给死人化妆就给自己弄,心理总有一点别扭)。  到了单位才听说,女孩要等两天才火化,因为有远方的亲属到来,需要时间。  这一上午,都没有人来,我们这个单位,没有人来是最好的,毕竟来了就不是什么好事,除了死人还是死人。我们几个女生把椅子拉到大院里,坐在椅子上懒懒的晒太阳,中秋的时节阳光照在身上还是蛮舒服的。在这个时候,我是最不愿意有人来打扰的,但还是来了。我能理解,毕竟生老病死不是人能控制的。  这次运尸车没有停在前面的大院,而是向后面的小锅炉房(说是小锅炉房,你千万不要以为是烧开水的地方,那只是一个烧煤的火化炉,没听说过吧,还有烧煤的火化炉,因为烧油的火化尸体要贵一点,都取了什么“羽化厅、西游厅”什么的好听的名字,只有这个最便宜的,没有人给取名字,我们就叫锅炉房。因为便宜,不少人选择这个火化炉,所以生意还不错),后面还跟了几辆警车。我们几个都跟着跑了过去,听秦姨说可能又要有大案子了。  果然,运尸车上抬下一个大的白色不透明塑料袋。据说,公安局法医用的都是这种袋子,后来我知道,一有这种袋子一定是重大凶杀案。这种抬尸体的活一般警察是不会做的,那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后来知道,那就是法医)比警察还牛B,一直到那个什么警察队长满脸陪笑的给点上一支烟,把工具箱送上去才动手。  说是工具箱,其实和木匠的差不多,我竟然看到了砍刀和一把很长的电锯……好恐怖,这也叫法医,就用这个解剖死人,我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法医解剖尸体,都是在手术室中,简直是胡扯,在我面前的就是像小时候过年杀猪时的场景。  那个白大褂(有同事说那是医学院的教授,要不然那么牛B)打开尸体的袋子,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我竟然傻傻的说出了声音:  “噫,这么年轻“  没有人附和我,却被站在一边的两个警察叔叔很是白眼一下。  我不敢再作声,后来我知道,同事们知道是解剖一个女人才让我去,要是解剖男人,一定是不会让我去的。  听人们小声议论,我才知道这个姑娘在和一个大官的儿子(现在都时兴叫官二代)搞对象,才两天,就要和姑娘开房,可能是工人出身的姑娘没见过这个阵势,没把这个官二代伺候明白,就把这个姑娘的头向墙上撞,白色的脑浆都流了出来,这个官二代还真是变态,杀人后没有立即跑掉,还奸了尸——  强烈鄙视这个变态狂,什么官二代,就是个畜生。在这里,还是要嘱咐一下我们善良的普通女人,可不要交友不慎呀,别是白马王子没有找到,找到一个变态狂。  那个官二代的爸爸是我们这个城市中特有权力的大官,不时的在电视上出现,一个和蔼的长者形象,唉,不多说了,这年头,说多了会有事上身的,说不定那天就因为这张嘴让你人间蒸发了也说不定。  从这天开始,我一看见那个官二代的爸爸在电视上讲话,我就十分的倒胃口。看来这个解剖也只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那个法医把死者从下巴处切开,一直到小腹下(隐**,说这个做什么呢,让几个男人切来切去,还让一堆人围观,还有什么隐私可谈,爆悲哀),取了内脏要回去化验,接下来就是缝合,我以为到这就结束了吧,更汗的还在后面,另一个法医用锯锯开了死者的脑袋,锯了半天,也没有成功,到后来,还是用类似斧子的工具砍开(后来知道这是个实习生,是那个教授的得意门生),取了脑组织的样本。  真不知道如果这个姑娘如果真的泉下有灵,会有什么感想。  解剖的过程很快就结束了,这两个法医跑的比兔子还快,没等警察走,就已经开车一溜烟的没了影。  倒霉的只有我们这些小喽啰.在警察叔叔还算客气的“麻烦你们“声中,我们只能是交我们看热闹的学费,打扫解剖室,就是这个还是土质地面的锅炉房杂物间。  由于姑娘死亡时是全裸的,送到这里来时衣服就被警察放进了装尸体的袋子里,我们找到衣服,是一身紧身的咖啡色牛仔服。由于有了昨天给死人穿衣服的经验,今天明显快了很多。  在穿上衣时,我一直看着那从下巴开始的刀口.缝合的针脚太大了,居然还能看到里面的内脏,唉,什么教授,这也叫对死者的尊重!还有姑娘胸口上、脸上、脖子有不少抓痕,一道道深入肉里,嘴唇被撕裂,**也已经裂开,这也叫谈恋爱,整个一个变态狂。  强烈劝告女同胞们,这种变态狂,就是有再多的钱我们也绝不嫁给他!!  给死者穿好衣服,就和同事们打扫卫生,地面上由于是土质地面,一定不是第一次解剖尸体,血液已经渗入土层的深处,光光的,现在的新鲜血液已经不能渗入地下,我们只能扫进下水道。  我忽然感觉到同事们好象都在看着我,还在不怀好意的笑。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死者,才知道,我和死者穿的衣服一模一样,都是同一个牌子的咖啡色紧身牛仔服(爆汗,这可是我新买的,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我以后就再也没有穿过)。  我们正要离开,正好看见两个身影在向门里张望,我们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姑娘的父母。一看就知道是老实本份的工人,惊恐的脸上还在向我们僵硬的笑着,我知道,他们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女儿,真的没有必要见个人就以为是天王老子,就要点头陪笑脸,这帮坏蛋就是这样被老百姓惯坏的。  我头一次装了回领导,  “你们可以随意进去,没有必要请求任何人“  看着两位老人苍老的背影,我真的要再多说两句,也许他们的女儿就是想找一个好的对象,让老人过上好的日子,但是,天下的儿女可曾知道,世界上最好的日子就是平安的陪着家人过好每一天,别让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悲剧重演。  自从到殡仪馆上班以来,我都发现我说话有哲理性了(别骂我自吹自擂哟)。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主动给父母打电话报个平安,从来都是妈妈的挂念声。这天下班,我破天荒的拔通了妈妈的手机:  “妈妈,今天我和林海回家吃饭…… 
一个殡仪馆女工和手记 第一卷第八章更新时间 1:29:38
字数:3428  笔者已经是一个闲人,为什么说是闲人呢,你说不用写作直接引用日记的内容算不算是闲人呢(严重声明,可不是我懒哟,每天给编辑码个上万字是家常便饭,但是面对江梅的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我就没有勇气对日记进行文学加工,这就是出水芙蓉的朴素美过浓妆艳抹的原因吧),就不发感慨了,我可不想挨板砖!!切入正题——  10月17日日记全文如下:  也许是白天太紧张,晚上我睡得很香,睡梦中还是开遗体告别仪式时的场景(这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梦到不是一次两次了,遗体告别时我的任务就是坐在电脑前播放哀乐),这是一个很严肃的场面。但是由于过于单调,我又是一个好动又很喜欢音乐的人,所以常常不由自主哼起音响中的哀乐。因为现场的哀乐声音很大,也就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就经常以此为乐,不久,我对整个哀乐已经非常熟悉了。  睡梦中我感到有人在推我,我还以为我在现场又做错了事,被领导白眼。这次我错了,原来是小豆包在推我。一双惊恐的眼睛正看着我,原来,我在睡梦中哼起了歌——没有错,哼的就是哀乐(后来听小豆包说,声音还很大,以至于婆婆上卫生间时都听见了,差点吓个半死,爆窘!!,这天以后,我戴着口罩睡了不少天!)  我后半夜都没敢再睡觉,怕我哼的哀乐吓出人命,第二天,我的眼睛像兔子眼睛一样的红,到了单位,姐妹们都笑我是不是晚上又淘气了,太卖力气了、把眼睛都熬红了,以后可要悠着点,几个男同事还站在不远处坏坏的笑!看着他们那个损样,我就知道这次我让他们结结实实的意淫了一把……  还是张哥(业务车的司机,就是拉死人)年纪大点,有正经的,看我很窘的样子,就说,“小江,小刘,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到医院吧,帮我接下医院的业务”  刘姐很高兴,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去,也不是拉死人。果然,我们是去医院的妇产科取医疗垃圾。也许许多朋友都不知道,这殡仪馆和妇产科有什么关系,如果朋友们留心一下流产或者顺产的医院帐单,你就会发现有一项收费50元到100元不等,名目是殡仪馆的代收费,这就是早产、流产、引产、和死婴、还有顺产儿的胎盘等的火化费用。我们今天正是到医院办这个业务,相对于运那些大人的尸体,这可就算是美差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由于这家医院管理很严格,张哥一个大男人进出妇产科多有不便,每次都会带两个女同事来。强烈赞美:我们女人还真是有很多的优势哦!  张哥在门外等,我和刘姐进去搬死婴,死婴都已经包装好,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塑料袋,有的里面有纸箱,有的软软的,摸起来肉呼呼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就恶心,到现在还见到肉就想吐),感觉上就是个人形!汗,刚来到这个世界又被送进另一个世界,想想真是可悲!有的塑料袋上还有标签,写着父母名字、编号,刘姐告诉我,那是正常生下来的死婴,而那些没有标签的就是引产物。  我和刘姐搬完最后一个塑料袋,刚要上车,一个护士跑出来,叫住了我们,说里面还有一个,让我和刘姐进去取。  我已经是老大的不愿意,没有办法,只有再进去,跟着护士刚到一个产房的外间,从里间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大口罩的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双手提着一个死婴,护士正在配合着往塑料袋里装,医生的双手戴着手套,手套上在往下滴着鲜血,这确实惊到了我,我也确实是头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个场面,一不小心说出了声音  “噫,还是个男孩……  说完,我就后悔了,那个医生狠狠的白眼了我,我想转头躲开医生的白眼,后面刚才还坐在椅子上的一个老太太正在向我怒目而视,比那个白眼医生更可怕(后来,听一个混熟的护士告诉我,那个老太太是这个引产儿的外婆,他的女儿才16岁,而搞大她女儿肚子的是一个比老太太小不了几岁的大款)。  写到这儿,还是要叽歪几句,姐妹们可要注意了,轻易不要未婚就**,就是忍不住非要**,也要做好自我保护,要不然肚子出了事男人一甩手,倒霉的总是我们女人!  我和刘姐在一片白眼中灰溜溜的提着死婴回到了车上,张哥正拿着医务科的单据核对着死婴的数量,看我们回来,就关上车门。刘姐还在唏嘘着:  “这次好多,有几十个吧”  “八十六”  张哥回答着,数字在张哥和刘姐的口中只是一串业务移交的数量词,可我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八十几个死婴,有一半是引产儿,也就是说,已经有七个月大,由于大人们的过错,就要在还没有来到这个人世时就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怜、可叹、还是可悲呢?真心的奉劝一下还没有准备好做父母的朋友们,不要轻易就剥夺一个生命生存的权力!这也是我来到殡仪馆工作以后,才感觉到生命是多么可贵。  车到馆里后,张哥就去跑下一个业务.我们几个女工就开始分拣死婴,把死婴和胎盘分开,只有三两个月的死婴和胎盘放在一起,王叔直接火化,把已经成了人型的死婴都从塑料袋中取出来,清洗干净,没有衣服的也要用红布包好,整齐在放成一排。  经过我们的精心清理,一排死婴就像是安祥的睡着了,如果不告诉你,你一定会以为自己在医院的育儿室。  我刚要打开最后一个袋子,我记得,就是那个老太太的外孙子。我正要从袋子里掏出死婴,我感觉死婴好像动了一下,我的神经马上高度紧张了起来,还好,没有事。  我壮了壮胆子,把死婴从袋子里掏出来,我突然感到有呼噜呼噜的困难呼吸声音,死婴的小腿还在不停的摆动,两腿中间的小鸡鸡还在流出液体!  我们几个同时跑出了停尸间,个个的脸色和白纸没有什么两样,要知道,我们可是天天和死人打交道,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不过死婴复活还真的是头一回。  史馆长也来了,还有所有部门的同事。大家一致确认孩子是活的,呼噜声音是因为孩子的嘴里有一团纱布,上面还沾着紫色的消毒水,一看就知道是医生放进孩子的嘴里的。我们取出纱布,孩子恢复了正常的哭声,和健康的婴儿没有什么分别,只是显得稍小了一些,可能是有点不足月吧。  最后,史馆长决定,把这个婴儿送回医院,这个任务责无旁贷的落在了我和刘姐身上,只不过这次去坐的不是运尸车,而是史馆长的专车,我们单位唯一的一辆轿车。  一路上,我和刘姐还在逗小家伙笑,小家伙很爱笑,刘姐还说,长大了一定是个帅哥。到了医院,我还以为医生一定对我们十分感谢,就是不感谢也一定非常客气,没有想到,我和刘姐看到的是医生们僵硬的表情,就像我们欠他们的钱是的。问他们孩子放在哪,也是不爱搭理,我就奇怪了,她们到底是医生,还是一群冷血动物!  最后,一个护士气囔囔的接过孩子,放在走廊的椅子上,还小声的嘟囔着,  “好好烧你们的死人算了,多管闲事”  我一听,火就上来了,上去就要和她理论,保安过来把我这个要在医院闹事的家伙请了出去!  一个知道内情的护工告诉我和刘姐,这是个已经八个月大的婴儿,在女孩母亲的坚持下引了产,可能是当时用的药够剂量,还是孩子太大,引产出来并没有死亡(大月份的引产前先通过**给胎儿注射毒素,目的就是毒死胎儿,如果生下来是活的,就不好办了,反正家属是不会要的),医生就把一团消毒用的纱布塞进了婴儿的嘴里,目的是让婴儿窒息死亡!!要是我们晚上来取,取到的一定是死婴!我和刘姐这个时候把孩子给医院送回去,医院怎么会有好脸色。老护工还不忘记开导我们俩,这样的事情在医院不算个事……(真个的是屁话,真怀疑这些个医生是不是吃人饭长大的)。  听完护工的话,真想把那个医生扁一顿,真他娘的没有人性,居然往婴儿嘴里塞纱布想憋死孩子,幸亏孩子命大。  大家这一天都在议论这个命大的孩子,一晃到了下班时间,张哥又拉回一个死婴,就是那个复活的孩子,不过这次真的是死了,脸上有明显的窒息的青紫色!(爆悲哀,一看看就知道是让****捂死的,这回医生不会有事了,终于弄死了这个孩子)  老于事故的史馆长可能是看出了什么,就告诉我们,这个孩子不能火化,放在水晶棺材里冷冻,要是火化了殡仪馆就说不清了。  后来,事情果然闹大了,一拔拔的记者从四面八方赶来,医院、殡仪馆到处采访。史馆长给我们开了紧急会议,传达了上级精神,一律不得私自接受采访,此事由医院处理。记者要看遗体就随他们看。  医院就像是一头不怕开水烫的死猪,无论记者怎么追问,就是坚持送来时就是死婴,而我们看到的复活只是一种不专业的错误判断!!(真的能汗死,我们殡仪馆几十号人竟然都不认识死人和活人,这个医院真的很强大!!,赞一个,我呸)  我始终也没有敢提那个医院的名字,真的怕他们告我,我一个小女子更是惹不起医院这个大死猪!(半年多过去了,史馆长也没敢火化那个死婴)  真的想提醒各位亲们一句,不是所有穿着白大褂的都是天使。  唉,不往下写了,下了班还要去这家医院给爸爸取药,一入秋,爸爸的老风湿又范了。我在这家医院大门前徘徊了很久,也没有能鼓起勇气走进医院的大门……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九章更新时间 3:45:27
字数:3657  也许人生下来都一样,而死亡的方式却多种多样。而在这多种多样死亡方式里,最让人痛心的怕是执行死刑了,我在江梅的日记中看到了多篇这样的日记。以一个殡仪馆女工的视角,审视生命在被强制剥夺时的无奈,虽然那些死刑犯都是罪无可恕的恶人。但是剥夺生命也许并不是唯一彰显公正的方式。不多说了,说多了读者不烦死才怪,言归正传——一个殡仪馆女工江梅的日记(下面的日记内容可能有点血腥,如果您感觉不适,请随时中止)。  10月18日日记全文如下:  我早上刚到单位,我们单位的小广播秦姨(无论有什么事,她总是先知道)就向我说:  “听说没有,一会儿枪毙犯人”  我在殡仪馆上了一个多月的班,我才知道,我们这不仅仅是殡仪馆,还是我们这个市的刑场所在地。所谓的刑场,就是我们锅炉房的后院(就是前面我讲的那个最便宜的、烧煤的火化炉,经常解剖死人的地方),经常都是不去后院,那里面太多的杂草,根本没有地方下脚,处决犯人就在解剖死人的杂物间。  想想我昨天还在杂物间里打扫卫生,不信有冤魂存在的我,还是有点HOLD不住了,连续几天走夜路都能感觉到周围有无数的影子在跟着我!  听同事们说,我们市的刑场以前不在这儿。那时候枪毙犯人在农村临时找个地方就可以,现在老百姓都聪明了,怕招上晦气,再加上地皮也金贵。这个到哪都没有人欢迎的刑场最终花落殡仪馆。史馆长也非常大度的把那个最破烂、荒凉的锅炉房后院让给了刑场。不过这家单位也不挑拣,就在殡仪馆的后院落地生根了。据行内的同人说,国内很多城市都是这么做的。真是汗死,刑场也搞一条龙服务!  八点多,警车陆续都开进了殡仪馆,有法院的,检察院的,还有公安,反正我也分不清,都是穿着制服的,有的还端着枪。看着我吓得有点发抖,刘姐神秘的告诉我,那些个端着枪的只是吓唬人,枪里没有子弹,真正的行刑手才有子弹,不过也不多,都是两颗。一颗是行刑时用,另一颗是怕犯人不死,补枪用的。听了刘姐的解释,我没有轻松,反倒是更紧张了。  现在行刑不像以前,都是公审、游行,老百姓可以随便看,现在是不准许外人参观的。当然,我们殡仪馆的人不是外人。当我们是外人,那枪毙完犯人谁给你收尸,清理现场,所以我有幸近距离目睹了行刑的全过程。唉,这也许也能叫近水楼台吧!  今天从车上押下来的是三个人,一个老头,好像有五十多岁,还有两个年轻人,都是三十不到的小伙子,白净的面皮,有一个还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看着怎么也不像是坏人,我还蛮同情他的。  不过我马上就后悔了,原来,这三个人都是毒贩子加人贩子,从国内把妇女儿童拐出去,再从国外把毒品运进来,妇女就卖给红灯区,还做雏妓生意***(强烈鄙视)。这是一家三口人,老头是爸爸,两个年轻人一个他的儿子,那个戴眼镜的是侄子!听警察说,这三个家伙一年向国外红灯区送几十人,都是些未成年的女孩子,大多数还在上中学,都是以介绍工作发财为由骗出去再卖掉,在那个国家,做这种皮肉生意合法化,根本就没有救回来的可能!!  听一个老警和秦姨说,有一个在国外有关系的家属偶然发现了自己被拐的女儿,就把自己的女儿花钱赎了回来。惨不忍睹,女儿让人砍断了上肢,在旅游区的铁笼子里展览了一年多,还取个名字叫什么“维纳斯”!有很多旅行社也是犯贱,就是这样一个国度,还宣传得天花乱坠,什么五日游、七日游……(我以前也有去的愿望,不过自此以后,再也提不起兴趣)  别嫌我烦,还是要提醒姐妹们几句,不要相信骗子们发大财的谎话,掉进了火坑里就算是法律为我们申张了正义又能如何,小心哟,有无数的坏人在打着我们身体的坏主意。这帮断子绝孙的狗杂种,枪毙了他们都不解气!  我距离这三个死刑犯并不算远,也就不到十米远的距离。我看到一个警察在往老头的衣服口袋里塞东西(后来刘姐告诉我说哪是验明正身的通知书,要不要都要带走,装在死刑犯的口袋里,爆强,临死还发给个通行证,上面写着所犯的罪行,到了地府阎罗王省事不用审问了)。  别看这些个坏人平时很嚣张,现在都已经吓得面如死灰。也许是听说今天他们是枪毙,而不是注射死刑(注射死刑在前两年是实验,还没有大规模推广开来),这三个家伙都已经站不住了,都是两个法警架着,要不然都会瘫在地上。  他们的裤角都扎起来,这个你问我,我最清楚原因了。这帮坏蛋平时凶神恶煞,这个时候不但能吓尿裤子,而且连大便都能吓出来。就算是不吓出来,人死后肛门、膀胱的肌肉都会松弛,也会产生排空现象。这就是遗体一定要清洗再火化的原因,总不能让逝者带着大便小便火化吧!人有两次的澡必须是别人给洗,就是你再有本事,也不例外。一是刚出生,还有就是火化前。这也就是每一个殡仪馆的用水量惊人的大的原因之一,只不过,无论什么季节,我们都是用冷水,死人是不知道凉的。  真正行刑的瞬间,我闭上了眼睛。三声清脆的枪响,三个人都已经倒在地面上。这时,三个白在褂走了上去,我看很很清楚,他们手里都拿了一个像铁丝一样的东西,在死人的后脑(子弹从后脑进去,如果不意外,会从死刑犯嘴中射出来,这就是让死刑犯张开嘴的原因,目的是不毁容!专业吧,我也炫一个,不过我也是听秦姨说的)不断的搅动着,后来清理尸体时知道,原来是法医在检查犯人死了没有,就是没有死,用铁丝在枪眼里搅动脑浆,也得搅死!!  人啊,可是不要犯罪,也许犯罪来钱很快,一但出事,后果很悲惨(严重声明,这些个坏人是不值得我们为他们怜惜的,但如果能够警示后人,还是有一点社会的教育意义,谁让他们剥夺善良的普通人的幸福生活呢,活该这个下场)。  确认犯人已经死亡后,警戒线解除了。我刚才还奇怪,医院的车为什么还等在门口(后来知道,不是医院,而是医学院的车,都一样的装束,根本分不出是医院还是医学院),那几个刚才还很书生气的医生(后来知道是医学院的学生。汗,居然还有一个还是像我一样大的女生)飞快的冲了上去。就像饿了半个月的狼见到了久违的肉,抬着三具尸体就进了等在锅炉房门口的面包车。还没有等警察走完,就已经一溜烟的出了殡仪馆的大门。  在法院的工作人员和史馆长办理交接手续时,我们才发现,医学院多拉了一具尸体,那个老头根本没有捐器官和遗体。也就是说,那两个年轻人医学院可以拉走,这个老头是要移交给殡仪馆的。遗体器官捐献现在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是在生前就已经和红十字会签署好了文件,如果出了错就是很严重的问题,就是犯人的器官也是不允许随便动的。这让我想起很多论坛上乱说的器官捐献、偷摘器官,都是胡扯,如果真的有,是要出大乱子的,现在每一个人饭碗都不容易,谁会为了这点事而把工作丢了呢。  史馆长马上让张哥、我、还有刘姐开车去追。等我们赶到医学院的实验楼,发现只有一具遗体扔在楼门口的水泥地面上,另两具已经送进了实验室(听说是摘除器官,要不跑的比兔子还快,两个小时内不摘除,器官就会失去活性,没有价值了)。  门口老头的遗体就裸露着,我清楚的看见后脑的枪眼中还在往外沽沽的流着红白相间的液体,那是血液和脑浆的混合物。医学院就是不一样,要是在别处,这么一个死人在地上躺着,总会有人注意,但是不时有人进出实验楼,没有人惊奇,就连年轻的MM都出奇的淡定,边走边谈笑着,好象这个尸体并不存在。  我们正要把老头的尸体抬回到运尸车时,从楼里出来一个教授模样的中年男人,向我们陪着笑脸,直说对不起:  “这年头没有几个人愿意捐遗体了,我们医学院的教学经常没有尸体供学生们解剖,以前死刑犯只要没有人收尸体我们就运回来,现在,死刑犯的尸体只要不捐,我们就得不到了,只有抢了……“  我们也很为难,有规定的,我们也不能违反。教授很理解我们,看着教授那注视尸体恋恋不舍的表情,我们真的是很无奈。  那两个年轻人的尸体也仅仅是捐器官,二个小时后,我们拉着三具尸体回到了殡仪馆。我看了一眼遗体移交的清单,从医学院返回的清单上,我只看到了模糊的器官摘除,下面细则一栏里只有“肾、角膜等“的字样。后来我听家属说,好像只是捐献了肾和角膜,而在清理遗体时,发现了多个刀口,其实,不用说,也能明白这是怎么一档子事,唉,让这些坏人为自己多赎点罪吧!  我以前经常看网上的贴子,里面有很多讨论如何枪毙犯人的。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隔行如隔山,你写作水平再高,你编造出来的故事也永远不及现实那么生动,这就是写作一定要以生活为背景的原因吧。想起那些无聊吓人的贴子,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无病呻吟!你自己无病呻吟也就算了,还误导别人就不对了。  不多写了,如果你感觉上面的场面血腥,吓到了你,你就给我两个板砖出出气,不过轻点哦,打坏了我,还怎么给你写小说!!
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第一卷 第十章更新时间 18:25:19
字数:3097  作为一个作家,最应该有的品质,是具备一个职业道德的底线。知道什么应该写,什么不应该写,我做为一个有着十年经历的职业撰稿人,我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首先,我声明,我不是想利用读者猎奇的心理来博取眼球、哗众取宠。只是我为江梅日记,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日记中中的情节而深深撼动,人性的与非人性的情感永远都是交织在一起的兄弟!!哦,别扁我,马上书归正传。  10月19日日记全篇内容如下:  早上刚到单位,大家正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我伸长脖子(好奇嘛!)、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许有人问我,你怎么不直接问问同事,嚓,我可不想总因为我这张冒失的嘴再受白眼)。  原来是我们馆里的一个临时工,也是唯一的一个临时工老潘头死了。昨天晚上,老潘头今年第一次生炉子取暖,可能是气压低吧,就煤气中毒了,等早上同事来后报警,120医生赶到,老潘头的尸体早已经冰凉僵硬了。  说起这个老潘头,听同事说过,无儿无女无老婆,更无父母亲人、无姓名,说话还有点结巴,让人听不大清楚。为什么说无姓名呢,因为老潘头是殡仪馆建馆之初,没有人愿意做背尸体的活,逼得史馆长实在没有办法,就亲自从大街上找了这么一个流浪汉(自称姓潘,别的自己什么也说不清楚),直到现在也没有身份证,就住在单位后面的锅炉房里(前面提到过的解剖死人和枪毙犯人的刑场),日常工作就是维护那个还在烧煤的土火化炉。  现在工作是多么难找,职场的兄弟姐妹们比我更清楚。就连背尸工都成了香饽饽,不少大学生都抢着干(强烈理解,毕竟生存第一嘛),但史馆长这人特念旧,同时也是不想落下个卸磨杀驴的恶名吧,就把这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老潘头留了下来。  说是老潘头,年纪也就四十多岁,只是天天胡子拉喳的,也没有个女人照应,就显得格外的老。秦姨以前总开老潘头玩笑,说是要给他介绍个对像,还绘声绘色地描述女方有多好看,屁*股有多大,胸*部有多丰满。说得老潘头眼睛直直的,有时嘴角还流出长长的口水。  谁都能听出这是一个恶俗的玩笑,而每次老潘头总当真,不断的的给我们几个女同事买着就连他自己从来都不敢吃、也吃不起的肯德基。长此下来,秦姨她们再也不忍心开这个可怜人的玩笑,只是老潘头还是带着无限的希望,指望着秦姨给他找个有着大大的屁*股、雪白的奶*子的可心女人。老潘头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那些只是几个闲极无聊的老娘们讲的荤段子而已!  每次听到那个含混不清的声音:  “什么&&&什么%%时候娶媳妇……”  “还不让人准备点嫁妆,你猴急什么”  秦姨总是乐呵呵的搪塞着、抢白着老潘头。  老潘头直到死,那个有着大大的屁*股,雪白的奶*子的美女,也没有能准备好嫁妆。不过同事们在清理老潘头遗物时,却发现了老潘头为自己准备娶媳妇穿的,一套高级西装,还有他毕生的积蓄四万三千二百八十六元三角二分(汗,连十多年前的分钱还用布包着,有很多都是过了时的纸币!)。  秦姨可能是有点愧疚,带着哭腔向我们解释着,她真的是想给老潘头介绍自己远房的一个表侄女,身体有点残疾,小儿麻痹后遗症,不还是蛮好看的。女方都答应过来看看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来之前几天,出了车祸走了……  由于老潘头无儿无女,史馆长决定为他举行一个简单的追悼会。地点就在老潘头工作了一生的锅炉房(爆可怜:原来自己的生与死只隔着一层墙壁而已)。  老潘头活着的时候没有女人伺候,但决不会想到,死后会有这么多女人为他清理最后一次卫生。清理的场所就是老潘头住所的隔壁,那个解剖死人和刑场共用的杂物间。  里面还有两具警察刚送来的特尸(什么叫特尸,不知道吧,炫一个,就是那些有严重传染病,包括但不限于性病、鼠疫、黑死病等恶性传染病,什么单位都能拒绝这些人的到来,只有我们殡仪馆,个个照单全收!至于怎么处理特尸,以后的连载中会有详细介绍)。  按照史馆长的意思,就把老潘头为自己准备做新郎时穿的西装给他换上,让他没有遗憾的去吧。我们打开了盖在老潘头身上的白被单。我第一次仔细看了看老潘头,脸色很红润,真的就像一张害羞姑娘的脸色(听秦姨说,一到冬天,煤气中毒的人就特别多,煤气中毒的遗体都是红扑扑的脸,这种中毒和别的毒不一样,身体越是强壮的就中毒越深)。  提醒一下朋友们,注意关好我们家的煤气,还有就是家中洗澡用的燃气热水器!等到出了事就晚了(也许有人嫌我罗唆,但是面对那些比别的季节多出一成的煤气中毒的遗体,我不能不多罗唆几句,也许这会破坏文学作品的可读性,但是如果能为亲们的安全有利,我还是会这样做)。  我正在门口整理水管,好为老潘头清洗遗体。正在给老潘头脱衣服的秦姨和刘姐忽然尖叫一声,像触到了电门一样跑出了大门。秦姨拉着我跑到了消毒室(就是处理特尸前后都要消毒),我们几个全身上下都淋了一身的消毒水,刺激得我眼泪哗哗往下流。  秦姨变得很严肃,命令我们都穿上防护服。我有点幼稚的问:  “犯得上吗,不就是处理老潘头的遗体……”  “想死,还是想活“  从来没有白眼过我的秦姨狠狠的白眼了我。我想一定是出了大事,要不,平时温和的秦姨怎么会如此如临大敌!  我猜的没有错,当我们穿着防护服再次走进去,仔细观察老潘头的遗体时,我发现,老潘头身上,特别是下体,都是一块块溃烂的大疮,下半身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完好的皮肤,溃烂的组织边缘向外翻着,就像是火山坑,不断往外流着脓水。近距离我虽然戴着口罩,也还是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后来,秦姨告诉我说,那是三期梅毒,传染性很强的,我差点把以前老潘头买给我们的零食全吐出来,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再也不吃别人给的东西。另外,还想对那些在外面找点刺激的哥们说句话,别玩大了,得了这种病,死了都让人笑话,让自己家人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清洗完遗体,给老潘头换上衣服,化过妆,还真的像个新郎官!  老潘头得了梅毒的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单位,馆里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让大家费解的是老潘头从来不进城,出殡仪馆大门的时候都很少。怎么会得上这个只有花街柳巷才有的病。找小姐得的梅毒更无可能,一是老潘头舍不得钱,二是因为老潘头不算编内人员,单位有规定,每天都必须有一个正式工人值班,值班,大白天召*妓不可能,晚上也没有人发现过。  正在事情在议论纷纷中要无解而终时,终于有知情人揭开了谜底。是我的师傅火化工老王的媳妇,老王嘴严,本来是不想说的,看到后只是告诉了自己的老婆,但是他老婆的嘴可就没有那么严了。  原来,有一次晚班,老王半夜内急,出去方便时,隐约听到后院锅炉房有动静。老王怕是野狗损伤到遗体(这个杂物间到现在也没有大门),就走过去看,这一看不要紧,看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老潘头正在黑暗中费力的把一具尸体住自己的宿舍扛去,好奇心驱使老王蹲在老潘头的窗前听个究竟……  老潘头背的是一具在夜总会被杀的小姐(现在都实兴叫性工作者),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我多说吧,老潘头和女*尸发生了*关系。后来,老王又多次发现老潘头把女尸背回自己的宿舍……  前面说过,这里存放的是“特尸“,多次**女尸的老潘头得上这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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