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看下团后面有什么最霸气最潮的团队名字点的称号.谢谢诶

我的团长我的团——四处搜罗来滴精彩对白及台词
四处搜罗来滴精彩对白及台词,感谢曾经做此功课的所有团迷朋友们当然,包括俺自己
死啦死啦:我是你们团长!真的,真的,真的,我是你们团长。真的,真的,真的
死啦死啦:你们顶好啊!一路过来,英国佬在跑,中国老在逃,你们是我唯一看见正在和日军交战的!顶好!
死啦死啦:你们知道炸的是什么吗?那个,长得像驴脸的,问你呢。
迷龙:弹药库嘛,子弹手榴弹什么的呗。
死啦死啦:哎呀,连你都知道啦,那大家伙都知道呗。
死啦死啦::英国人现在可以说啦,连给你们的武器都保不住诶,啊?废物,都是废物,NO~NO~
死啦死啦:像黑夜一样伸手不见五指。摸着黑,进黑森林
死啦死啦: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死啦死啦:活人就该有动静,活人就该去打仗!
死啦死啦:干哈啊,东北大爷,回东北那旮啊?你走错方向了。
迷龙:老子就回去
死啦死啦:机场快失守啦。搞不好已经失守啦
迷龙:谁要回他妈的英国人机场?回去
死啦死啦:这么的走回中国?比跟那两中队打还没戏
迷龙:就回去
死啦死啦:对不起啦,死了的弟兄,咱们不打了,他们又要回去窝着了。东北东南死了的弟兄,战死中原的弟兄,死在江浙的弟兄,湖南湖北埋在焦土下的弟兄,死在缅甸的弟兄。人间不葬,天来葬!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疾灵灵,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疾灵灵。好吧,回家。我先替你们去探探道。
死啦死啦:日本人现在就跟这地上的蠢驴一样,自以为自己赢定了。英国人跑疯了,日本人追疯了,一个连队拉出了一个旅团的战线。我们现在是输的溃不成军,日本人赢的溃不成军!没人向他们开枪,他们再这么追下去,连枪都扔了。想打胜仗吗?啊?只要像对这个追我追的自己都站不稳的家伙一样,一脚踹下去!(特喜欢看老段打人,贼帅!)
李乌拉:有中国人没有?我是东北的李连胜。和你们一起来的,别朝那猫着,给我来一枪,来个干脆的,给我来个干脆的,给我来个干脆的吧,给我来个干脆的吧。
帝白:绵羊在几分钟内撕毁了豺狼,杀人者原来如此虚弱。
死啦死啦:你扛门山炮啊你?能打死小日本吗?彪啥玩意儿你?彪啥玩意儿你?!该干啥知道不?拿着机枪去杀人啊!跟个死人腻呼,你恶心不恶心你?!瘪独子玩意儿你!(龙妖这张嘴,莫说迷龙,谁也招架不住)
死啦死啦:三米之内,传令兵。立马到我一耳光扇到的位置!
烦了:您一天二十四小时扮小丑,您不想歇歇啊你
龙文章:那也总好过一败接着一败,败成了二十四岁的孟烦了。
死啦死啦:东北佬不会打仗呀,虚耗浪饷浪费我子弹,我半匣子能打死4个,你一匣子才打死一个,这要等你打回东北你的子弹可以堆出个山海关了。长了一副扛机枪的身板,准头还不错,你干嘛老连发啊,头两发命中,往下全往天上飞!这天上的跟你有仇啊?招你惹你了?(本剧少见的轻松语气)
烦啦:千年王八万年龟,说一万年不变的小日本子,就知道步兵冲,炮兵轰,步兵冲完炮兵轰,炮兵轰完步兵冲。我们窜上来打吧,步兵撤,炮兵轰。我们不理他吧,炮兵轰完步兵冲。你说一辈子就这么个死板不带变的打法也能把你中国吃一大半,你说气不气?”(烦了说绕口令是一绝)
烦了:瞧见没有,人家英国佬投降了,这帮爷,唯一的使命就是烧掉宁可成了灰都不带给我们使唤的物资。而后呢,体体面面地投降,呸!
死啦死啦:你不说两句损话,心里难受,要死啊,狗屁文采!
烦了:狗得拍,猫那得捋,您心里边有了气是要拍呢还是要捋呢?
死啦死啦:你们要我拍还是捋才能成个人儿呢?(反击滴妙,咱得学着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死啦死啦:活人在泥里,死人在天上。今天死的人都在天上飘着呢!一样的灵魂在飘荡。死人有话跟你们说,英国鬼,啊?啊?英国鬼说他们是死于狭隘和傲慢;嗨哈哈,中国鬼,哈哈哈,瞧他长那样,中国鬼,中国鬼说他们死……中国鬼说他们死于听天由命和漫不经心。哎呀,哎呀,啊呀呀,所有的鬼,所有鬼都说他们是,笨死的。
死啦死啦:走了走了,死的都已经死了,活的贱人我带你们回家!
死啦死啦:爷爷们,我是你的孙子!爷爷,求求你们,走路的时候别只看地啊,看看身边有没有倒的、摔的、装死的,扶一把好不好啊?!
迷龙:你现在是不是身边有人了?啊?有成百上千的蛋子包着,围着,那些没打过仗的蛋子好哄,是不是?啊?你让他们死就死,你让他们活就活。用过我们了啊?!你当初有我们的时候那脸呢?啊?你咋说的!你说用裤衩子杀鬼子,我们现在连里子带架子什么都有了,我现在求求你,你带我们杀回去啊!
死啦:走人,走人,站进去,其他人呢?
烦了:有人先走了,有人走不动了,散了
死啦:拉上走不动的,赶上臭不要脸先走的。一个人回得了家吗?(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
旁白:上千人的涣散被他说得如此简单,后来也证明就是这么简单。他一脚一脚的把散兵游勇踢回了他的军队。
死啦死啦:回家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死啦死啦: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回来了?要不要跟我们去劫一趟日本人啊?
迷龙:劫完了呢?你劫完,你不还得撤吗?
死啦死啦:呵呵呵呵呵,长脑子了你!咋样啊?
迷龙:不行啦,我去不了啦,我现在有钱了,我现在好多事情呢。你们去吧,你们去吧,你们都去吧。
死啦死啦:你是不愿意去还是怕死啊?
迷龙:我是怕被你忽悠死!(烦了说得对,这些炮灰们时不时都要露一手嘴上绝活)
死啦死啦:原想着把日军从缅甸赶出去,现在反被日本人,从缅甸追到了中国。跑的人大概没想,怒江已成为西南最后一道防线,再不驻防,日本人居高临下往下一冲!弄不好冲到重庆,成为流亡政府啦!(怪腔怪调的龙妖,真是操心呐)
烦了:这不是您这伪团座现在要考虑的,现在,对面守军是我师特务营,报什么名号?人家川军团一大早就过去了,早就到禅达了。
死摔跟头:报什么名号?中国兵!一帮还没有丢盔弃甲的中国兵!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烦了:您不是雷宝儿,也不是雷宝儿他爹,能不能专心逃命?
死啦:嗯,啊?
死啦死啦:回头看啊,你们会用屁股开枪吗?啊?都是些日本人的斥候,几个急着回东瀛岛的活死鬼,怕他做甚啊?想活命吗?跟他们干啊!他不死,你们就得死!明白吗?冲上去!把他们一压到底!
死啦死啦:啥意思知道吗?杂碎!看到你们我宁可瞎了我的双眼!从缅甸我们相扶相协走到这里,走到自己的地方!把头逃过东岸,身子留在西岸。任人碎剁!疼不疼?啊?疼不疼?我疼!我宁可你们现在把我从这儿剌开,剌开,来,剌开!我说过,我要带着你们一起过江。我说过吧,我说到做到!可得先干掉那狗日的、狗日的——斥候!我们一起过江!
虞信曰:我军退已失据,若强行流江必为倭军追而歼之,甚之连天险亦为敌所趁。如此不如决死于山头,玉碎成仁之一仗,当可振颓废之友军。此役之后,他将率东岸军长以下为我们浇奠。(旗语)
死啦死啦:虞大铁血说话也不怕噎着,这还有百十号人呢!要浇奠,我先浇奠他十万八千遍!(这个镜头好有感觉,老段的背影真有戏,两句话说得真爽!)
虞信曰:尽管我们身份不明,但是他会为我们请论此役之首功。
龙信曰:固防首要,过江增援是强求了!但是日军大举来攻是越来越近,简直是分秒必争,请求至少提供焰火支援!(老段天生的军人气度..)
虞信曰:既知固防首要,可知炮弹有限,而无炮亦无防。
死啦死啦叩拜..
虞信曰:物资奇缺,这是拿弟兄们的血,偿你的临终之愿。望,死得其所。无论你是何许人也,请先行一步,虞某随后就到。(看淡生死的军人也)
烦了:我知道你挺能打的,您搞不好是一天才,您了不起。对,现在谁都不愿意打败仗,所以那些兵油子见着你就跟苍蝇见了屎似的。可是你自个儿算算,打机场的时候我们三百,路上网了几百,现在还剩几个?剩了不到一半了!谁心里有怨言?!
烦了:你骗我们有了不该有的希望!我们现在明知道不该有还在想,我们想胜利!明知道死还在想胜利!明知道输我们还在想胜利!想胜利!我从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你心比天高,你命比纸薄!你想带着我们跟你一块儿,从妄想里面灰飞烟灭,死的连个毛都没有,这就是你!是,人活着,总想发电光,散点热,可你不能拿我们当劈柴烧!我们长的不好看,我们长的瘦,那也不是劈柴!我们跟你一样,我们有两只眼睛,我们有一张嘴巴!
烦了:小太爷现在很清楚,越来越多大老粗崇拜您,愿意跟你屁股后面颠儿颠儿地跟着跑,您现在狂妄得很。你不在乎军功,不在乎出人头地,所以你让我们跟着你,我们也没有军功,也没有出人头地,你救我们,就是想让我们跟苍蝇一样死掉!你,从来没有愧疚。因为你知道,做第一个也好,你还是做最后一个也好,你有一天也得跟我们一样像苍蝇一样死掉!(烦了这后腿扯得)
死啦死啦,烦啦烦啦,很对仗嘛!横批——烦死啦。
烦了:冲啊冲,冲得上杨六郎。
死啦死啦一脚踹倒:“撤退,逃!”“留在这除了等死什么也做不了!”“打完这轮炮就没机会了!”“伤了就过不了江了,把东西全扔了”
迷龙:“把前面的死人推下去。”
禅达名士:壮哉,壮哉啊。去时是坡云遮月,来时干戈寥落,老朽一生做蠢虫,今天才听说,马革裹尸乃大悲情,并不是什么大豪情。来,干。沙场事,昨日事。今天啊,你就来一个醉卧家乡。
死啦死啦:上敬战死的英灵,下敬涂炭的生灵,中间的敬,人世间的良心。干!(死啦饮酒耍花招时迷龙的表情特到位,老七强!)
死啦死啦:“幸好虞团座力挽狂澜,重筑江防。”
虞啸卿:“命里事,分内事。说你的事。”
死啦死啦:“又一言九鼎,及时发炮。这里无分军民,一条命都是团座的。”
虞啸卿:“老百姓的命是他们自己的。你们的命,临阵脱逃得来的。那就不是分内事,是我最恨的事。”
死啦死啦:“我下的命令。他们……一直都不错。”
虞啸卿:“让一伙散兵溃勇打这种绝户仗,你本该如此对他们。与他们无关,我知道了。”
死啦死啦:“总之,大恩不言谢。”
虞啸卿:“我不爱用倭寇的器物。”
死啦死啦:“南天门上打的,原主是个中佐,这枪柄上还有他的名字。”
虞啸卿:“立花奇雄?日军竹内联队副联队长,身世显赫,论谋勇却有纸上之嫌。真货倒叫假货给毙了,可见英雄不问出处。”
死啦死啦:“如果南天门上用兵的是虞团座,恐怕竹内本人的佩枪现在也在这里。”
虞啸卿:“你这一顶顶高帽子扣过来可不叫人讨厌!谢了。抓了!”(你来我往几句对白真叫利落,多一句不行少一句不可)
死啦死啦:“传令兵!三米以内!你立马给我到一个耳刮子就能抽到的距离!”
烦了:狗日的,我是你连长!士兵:副的,正的烧着呢!你不会跟连长借个火啊?
不辣:“为什么枪毙的是死啦不是烦啦。”
烦了:“谢了,你大爷的。”
唐基:“姓名?”
死啦死啦:“龙文章。龙凤的龙,写文章的文章。”
唐基:“年龄?”
死啦死啦:“光绪三十四年生人。”
唐基:“光绪三十四年,三十四岁了。”
死啦死啦:“戊申,土猴。那年光绪死了,好记。”
虞啸卿:“那年慈禧也死了。现在民国三十一年,说什么光绪年?!想回到满清吗?”
死啦死啦:“不是。就是好记。我脑子不好使,我老是记不住到过哪,做过什么。要是这样死了,只能做个糊涂鬼。”
虞啸卿:“现在死,明白吗?”
唐基:“籍贯?”
死啦死啦:“不知道。”
唐基:“那,那祖籍呢?”
死啦死啦:“我们家颠沛的很。我出生之前,他们去过几十个地方。”
唐基:“啊~在哪儿出生的?”
死啦死啦:“在热河和察哈尔河交界出生的。荒山野地,是热河还是察哈尔,谁也不知道。——哦!对,在庙里,庙里生的,可庙里没和尚。那年光绪,慈禧都死啦,和尚,尼姑拉去念经了。”
唐基:“那你是在哪儿长大的呢?”
死啦死啦:“哦……一岁在河北,二岁在河南,四岁到了山西,运城的硝石湖我、我去过,白茫茫的一片,关云长故居也去过。六岁到了绥远,都是跟着家里人去的。蒙古、甘肃、迪化,直皖之战时是在康藏,对,康藏。然后往东行,四川、陕西、湖北,安徽,江山如画。到了江苏,可中原大战捎带着江苏不太平,然后就奔南走,往南边走是江西、浙江、湖南,黄鹤一去不复返。”
虞啸卿:“继续鼓唇弄舌。今天要定你的生死。”
死啦死啦:“所以要说清楚啊。我脑子不好使,我老记不住自己到过哪儿,做过什么。”
虞啸卿:“跑那么些地方干什么?还是耍嘴皮子吗?”
死啦死啦:“就是讨口饭吃,师座。”
虞啸卿:“阁下的戎武生涯,区区一个理库的军需中尉,管鞋垫袜子的,居然敢在战乱之秋冒团长之职。我生平最恶不诚之人!”
死啦死啦:“师座,咱们俩以前没见过。我不知道您的好恶。我这人吧,不是说真话长大的,真的,没说过几句真话,可今天说的都是真话,真的真的,因为今天定生死。”
虞啸卿:“你确实该死。”
唐基:“呃~~你是哪年从的戎啊?”
死啦死啦:“民国二十五年从戎。”
张立宪:“副师座,副师座,籍贯?”
唐基:“啊?河北吧,籍贯河北。”
虞啸卿:“在哪儿学的打仗?”
死啦死啦:“我会打仗吗?”
虞啸卿:“你毛病挺多的,别让我再加一条装腔作势。在哪儿学的打仗?”
死啦死啦:“死了很多人。”
虞啸卿:“在哪儿学的打仗?”
死啦死啦:“我看见很多死人。”
虞啸卿:“我也见过,没边没际的。跟我同命的人,只不过我活着而已。在哪儿学的打仗。”
死啦死啦:“死的都是我们的人。”
(虞啸卿拔枪射击)
死啦死啦:“咿啊!”
唐基:“啸卿,放下,收着!”
陈主任:“虞师座,这里是法庭,要自重。”
虞啸卿:“这是法庭,也是军务,不要干扰我的军务。”
死啦死啦:“幸好地不硬,跳弹会伤及无辜之人。”
虞啸卿:“仗打成这样,中国军人再无无辜之人。在哪儿学的打仗?”
死啦死啦:“民国二十五年从戎,二十六年开始打仗,现在是民国三十一年,我看见很多死人。——我一直看着,心里很痛,很痛。”(老段的左眼有泪花在闪动)
(虞啸卿再次举枪,烦啦要说话。)
虞啸卿:“说!”
烦啦:“那个,他的意思是说,他瞧见我们死了好多人,所以才学会了打仗。他是从败仗当中学会的打仗。”
烦啦旁白:我们都听懂了,连克虏伯也都听懂了。但我们的师长听不懂,因为在他眼里所有人都不是无辜的。所有人都有罪,都该死。
虞啸卿:“跟日本人打过大仗?”
死啦死啦:“打过。”
死啦死啦:“哪仗?”
死啦死啦:“这一仗。”
虞啸卿:“就一仗?”
死啦死啦:“我没打过大阵仗。”
虞啸卿:“一仗就打的这么油腔滑调?”
死啦死啦:“油腔滑调……”
虞啸卿:“你那种打法叫破釜沉舟太客气了,简直是断子绝孙。”
死啦死啦:“我去过的那些地方和我们没了的地方。”
虞啸卿:“怎么讲。”
死啦死啦:“北平的爆肚,涮肉,皇城根;南京的干丝烧卖,还有销金的秦淮风月,上海的润饼,蚵仔煎,看得我直瞪眼的花花世界……天津的麻花狗不理,广州的艇仔粥和肠粉,旅顺口的咸鱼饼子和炮台,东北地三鲜,酸菜白肉炖粉条,火宫殿的鸭血汤,臭豆腐,还有被打成粉了的长沙城。没了,都没了。我没涵养。
虞啸卿:“我也没有。”
死啦死啦:“没涵养不用亲眼看见半个中国都没了才开始心痛和发急,没涵养不用等到中国人都死光了才开始,发急心痛。好大的河山,有些地方我也没去过。但是去没去过,铁骊,扶余,呼伦池,贝尔池,海拉尔和长白山,大兴安,小兴安,营口,安东,老哈河呢?承德,郭家屯,万全,滦河,白河,桑乾河,北平,天津,济源,镇头包,历城,道口,阳曲,开封,郾城,对吧?”
唐基:“行了行了行了,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了。”
死啦死啦:“三两个字就一方水土一方人。一场大败和天文数字的人命。南阳,襄阳,赊旗店,长台关,正阳关,颖水,汝水,巢湖,洪泽湖。”
唐基:“好了好了好了,呵呵~~”
烦啦旁白:他说的很纷乱,就像他走过的路一样纷乱,这些丢失了和惨败过的地方,三两个字儿一个的地名,他数了足足三十分钟。然后很谦虚的告诉我们,不到十分之一,记性有限。虞啸卿怕是说的对,现时中国的军人怕是都应该去死,可我们没死,只因为上下一心的失忆和遗忘。我们确信数落这些的人已经疯了。
死啦死啦:“镇江,南京,怀宁,上海,苏州,黄浦江,太湖,南通,屯溪,六安,武昌,汉口,修水,宜昌,怒江以西,保山,腾越,和顺还有我们身处的禅达。”
虞啸卿:“禅达没有丢。”
死啦死啦:“这样下去快了。不拉屎会憋死我们,不吃饭活七八天,不喝水活五六天,不睡觉活四五天,琐事养我们,也要了我们的命。家国沦丧,我们倒已经活了六七年,我想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那个样子。”
唐基:“你对赤色份子是怎么看的?”
死啦死啦:“书生不可以没有,但空谈误国。”
唐基:“说赤色份子。”
死啦死啦:“对啊。”
陈主任:“你和这帮人,没接触过?”
死啦死啦:“撤退的时候,见过他们游行和口号。”
虞啸卿:“休庭!”
虞啸卿:“你那非常颠沛的一家人,做什么的?”
死啦死啦:“招魂。”
虞啸卿:“做什么的?”
死啦死啦:“招魂。”
虞啸卿:“就是小孩子感冒发烧,老太婆拿个铜盆出去敲,出去叫,还是一个铜板哭嚎半天那种?”
死啦死啦:“没那么简单。怎么说呢,人有其土,魂兮归乡。我们家是专门给死人叫魂的,让死人归乡。和平盛世,死的人少,还死在自己地上。我们家就很难活,战乱之秋,颠沛流离的,也没人雇我们叫,我们家就更难活,所以就一直走着,叫着。”
虞啸卿:“你真信人有魂?儒道佛教,禅宗,净土,天主,基督,你信的哪种?”
死啦死啦:“我信谨慎,所以也谈不上信。”
虞啸卿:“我是说你真信人有其魂?你有魂?”
死啦死啦:“……我不知道。”
虞啸卿:“那就是神汉。”
死啦死啦:“是神汉。”
虞啸卿:“神汉怎么又从军了?”
死啦死啦:“在宁夏遭了瘟疫。我爹娘都死了,我娘跟我说,我干不了这行,因为我没魂根,生气太重,不能让死人归乡还扰的活人不得安宁。”
虞啸卿:“招来我看。”
死啦死啦:“啊?”
虞啸卿:“别装傻,招来我看。”
死啦死啦:“我不会,我都没法让死人归乡,还扰的活人不得安宁,不会。”
虞啸卿:“招!!”
死啦死啦:“……魂兮归来,去河之恒干,何为乎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跳大神,太喜感了,这家伙那眼睛还偷瞄虞师一看就有假..)
虞啸卿(砸东西):“你到死能有几句真话!我平生最敬屈原,你在这给我背《楚辞》?”“&
虞啸卿:“于是从了军?”
死啦死啦:“是上了学,民国二十四年。我这人羡慕读书人,以前都是东拼西凑借来书看,还有偷的。”
虞啸卿:“二十五年从戎,一年?”
死啦死啦:“不到,委员长不是要新生活么?新学校满地都是,可都是用来编打倒什么什么口号。用的时间比读书还多。民国二十五年时局又紧的很,所以就从了军。”虞啸卿:“谁的军队?”
死啦死啦:“我说出来师长你也不会知道。就是……广西,714。”
虞啸卿:“714?”
唐基:“就是714嘛。啧。”
死啦死啦:“柳州左近一个守备团,就守备团。”
虞啸卿:“守备团,连简编师都算不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打诨,耍痞,贩SIYAN,贩YAPIAN,在全省出了名的,调去打仗,离日军还百华里就作鸟兽散了。”
死啦死啦:“左右左,左右左,各路兄弟来入伙,穿黄皮,背响火,皮鞋草鞋都认可。左右左,左右左,肯玩儿命就花,就发财多。”
虞啸卿:“分赏银,你和我,吃完米粉有火锅,左右左,左右左,我们桂军票子多。”(小虞太可爱了尤其是那双圆圆的眼睛)
死啦死啦:“嚯嚯嚯嚯,哈哈哈哈,嚯嚯嚯嚯……我们的军歌。”
虞啸卿:“着实该死。”
死啦死啦:“烂的拔不出来,连走的心思都没有。打仗了嘛,不是。识字的升官快,我又上了一个军官特训班。”
虞啸卿:“哪个特训班?”
死啦死啦:“就前内政部长何健办的,在湖南,就办了两期。”
虞啸卿:“就是那个打着坐等升仙的何健?”
死啦死啦:“哼哼~~”
虞啸卿:“教些步枪操练,生背拿破仑,克劳塞维茨及中正训导。害死很多人呢。”
死啦死啦:“不是出来就能升中尉吗?”
虞啸卿:“没有升那么快的。”
死啦死啦:“那啥,我我不是从桂军出来的时候,偷了一驮子货嘛。”
虞啸卿:“这就合理了。”
死啦死啦:“后来我跟了好多部队,都都都,都拿不出手。最北是,是到了河南,对,河南。一路败军回来,败到禅达之前,还在一个新编师吃粮呢,也散了。最后跟着师座的部队到了缅甸。咱们师啊,出兵的时候有失计议。都散着出去的,我在上个部队是军需职务,在缅甸也是。我呢,跟着祁团副到了缅甸,可到了缅甸,大部队都走了,祁团副在英国人的机场里被榴弹炮炸死了。当时周围的兵都是散着的,英国人也不想管,所以我就穿了祁团副的衣服。”
烦啦旁白:往下的事情使我们共同的遭遇,一个疯子把川军团剩下的炮灰,甚至是另一个师,另一个军的炮灰拢在一起,然后一个昼夜间,在怒江西岸断送殆尽。
虞啸卿:“过过领兵的瘾?你能用一驮子什么货,换一个区区的虚衔中尉,想必很有领兵的梦想。”
死啦死啦:“是。”
虞啸卿:“知道你的罪么?”
死啦死啦:“我害死一个团的人。”
虞啸卿:“不止这些,不过其他的想必你也不在意,我在南天门上给过你成仁的机会。为什么跑回来?”
死啦死啦:“因为我拉回来的人都还没有死绝。不是,假的,我当时在想,再这么打下去,就是为死而死。我做过很多孽,但不该死,每个人都一样。我废这么大劲,就是想活着回来。”
虞啸卿:“你想的就是活命,你精似鬼,你知道一个人在缅甸,连一天都活不过,所以你拉上一群人。”
死啦死啦:“是啊。”
虞啸卿:“你这种人,怎么都想活。”
死啦死啦:“是。”
烦啦:“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是打学生那功夫就想当兵。满脑子都是抗击日寇往前冲的景象,后来我真当了兵了,我还真就往前冲了。眼巴前,是炮弹炸出来的热气儿,可忽然冲着冲着就觉么着,说这屁股后边,他一个劲儿一个劲儿地冒凉风,我就回头一看,好,就剩我老哥儿一个了,其他人都跟战壕里边蒙得儿蜜了。后来,我就不冲头了。谁冲第一个谁壮士,谁冲第二个谁烈士。所以我也不冲第二个,可是总得有人往前冲啊。说再后来,我就当了连副了——因为我认识几个字儿。我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在新兵跟前,阵前动员,让他们冲头里,让老兵跟后边儿督战或者补漏——老兵命金贵。尤其是打过几仗,没死的,特别金贵。特别是,你跟他们认识了,熟了,成兄弟了。新人基本上都是第一轮就玩儿完,所以你不要认识他——因为他们命贱。打我手上,煽呼上去报销的,不下一百个。久了就觉得对不住,所以我就常想,说要有那么一人能一直带着我们哥儿几个一块往前冲,谁都不猜忌谁,多好啊!可是没这人。我们还是跟一块儿吵啊,骂啊。谁都不信谁,谁都不服谁。我们也勇敢,但是我们软弱。一直都没这人。可是现在,师座,我们有这人了。他几乎能把我们哥儿几个从西岸活着带回东岸……”
虞啸卿:“下去。”
烦啦:“后来……”
虞啸卿:“下去!”
烦啦:“不是,我没说完,师座。师座!我真有话没说完,师座!”
唐基:“年轻人,这话呢,说多了就说不清了。还是想好了要说什么再说。”
不辣:“我一直当他是湖南人呢,他挺厉害的,我一直疑起他是湖南人呢。他有句话讲的蛮好呢,我找烦啦,就是刚才被带下去那个王……那个他,托他写了几句话,寄回家去。莫子话呢?——中华要灭亡,湖南人先死绝!”
虞啸卿:“滚下去!”
不辣:“好呢。”
迷龙:“我就不下去!”
虞啸卿:“没人让你下去啊。”
迷龙:“那我就说了啊。”
虞啸卿:“没人不让你说啊。”
迷龙:“我就觉着,有好多瘪犊子啊,净给他安一个王八蛋的罪名!我就觉着,那、那啥吧,就,满天下欠整死的货是越来越多了!”
虞啸卿:“叉下去!”
迷龙:“我说了我不下!”
唐基:“林少校,节哀,节哀啊。”
阿译:“他有罪。”
唐基:“不是让你定他的罪,现在接着说吧,接着说。”
阿译:“可是,如果我三生有幸……”
虞啸卿:“什么?”
阿译:“如果我三生有幸,也能够犯下他所犯的那些罪行,吾也宁死啊。我死也不要成为他、他、他们那个样子的活法,脑袋瓜子里面乱糟糟,一天到晚浑浑噩噩,完全是满脑袋瓜掏浆糊嘛。我经常在想,我就是要做,也真的,想做成龙文章那样的人。如果,如果真的,没有可能成为他那样的人,吾宁死乎。”(背景音乐——蝴蝶儿飞去,捂嘴笑)
死啦死啦:我们来这做什么?
虞:看地形。
死啦死啦:不会是让我看风水吧?
虞:你说呢?
死啦死啦:不会是遮人耳目,面授点什么?
虞一个耳光抽过去:死到临头不定期敢鼓唇弄舌,对你我没什么机可授。
死啦死啦:我觉得这怎么样,为你自己看看风水。
死啦死啦:东临水,西靠山,又看到南天门了。
虞:你想死那?
死啦死啦:既然在师座这讨不成话,不如索性死在那。
虞:军令如山,岂能拖延!
死啦死啦开跑被张立宪拖回:别,别别别!给我一个团!哪怕是名存实亡的川军团!我第一个冲上南天门!师座,再信我一次。(命要没了死啦终于慌了)
虞:大敌当前,斩将不利,你他妈算将!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虞:记住,你欠我一条命。今儿个天气不错(虞终于也耍了一回龙妖)
(龙文章小跑着追赶汽车,真超了近道)
虞:国难当头,岂能坐视..可现在上峰无电,我只好氢自己挺得象杆旗好保持你们的斗志,真打的时候我会坐的,省下站的力气,省下所有的力气,好带你们打仗。
你不错,很有趣,漫长的苦守,你也是个不错的解乏对象。(原来虞师座也想找玩伴呀)
死啦:二百五上校,你在画地为牢呢
死啦:东北佬 ,咋的啦,长墙上了?我是你们团长,虞师座亲自任命的,我都说累了(ZHUAI)
死啦:老子的团长 ,哪怕是十二条,那也是干干净净的十二条,谁要是被寄生虫害死了,要埋我都请他换他个地。
死啦死啦(从阿译身上抓到一只虱子):张嘴。
蛇屁股:团座,不要搞了,阿译长官不像我们,把它吃下去,他连肠子都会吐出来的。
烦啦:禀团座,您现在逼的可是您的副团座!
蛇屁股:报告,阿译长官不光是副团座,还兼职督导一职。
不辣:对呢,督导就是拿尚方宝剑,盯着我们上,还有管你怎么打仗的那个人呢!
烦啦:就是说吧,他也是您的上司!!这,这是唐副师座亲封的,这不是我说的。
阿译:没 没没,我永远是您的部下。
死啦死啦:“这是打仗的兵还是回圈的羊啊?这边!别都哭丧个婆娘脸,上山难,下山就容易了。”
郝兽医:“胡说啥呢。上山难,下山就更难了。”
死啦死啦:“爬上去就不难了,那上边有你想看的东西。”
烦啦:“看见都是失望。”
死啦死啦:“兄弟,这回绝不会让你失望的。——都小心点啊,几千个枪炮瞄着你呢!出点事,这辈子也不用下去了。——别看我,看南天门!修工事呢,日本人的战线拉的太长了。他们现在是据险为守,扎根不走了。——把望远镜给我。”
郝兽医:“康丫。”
烦啦旁白:有一种刑罚叫掘祖坟,还有一种叫鞭尸,我们现在正被日本人掘祖坟和鞭尸。我们不得不原谅了死啦死啦赶走了迷龙的家人,我们是那么热爱安逸,哪怕是妄想的安逸。与子同袍,岂曰无衣。
唐基:前川军团自出蜀,便是一腔赴死之心,蹈血肉沙场,看魂魄激昂。
虞: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故长在。
唐:“令行禁止,如岳临渊”
虞:“说白了就是不要太过分 !我爱才,为此仗爱才,我也杀恃才自傲之人,为此战而杀”
虞:你沉默是金,我挂起不问。
虞:你不用太给我长脸,我已经很得罪人了
烦啦:“咱能不自欺欺人吗?真正的川军团打光了,打光之后又重组了,重组以后被拉到缅甸,拉到缅甸又被虞啸卿拉回来了。说我们跟南天门那死磕拼命的时候,东岸固防的功劳归了虞啸卿一个人了,真正的川军团——就被整编进主力团,成了特务营,成了虞家军了。这事总得给上边一个交代吧,哎呦,这虞啸卿愁啊,说就在这么一时候,唉,打缅甸来了这么一个补袜子的主,嘿,不光自个儿来了,还带了一个——就是我们啊。不知道是什么的,莫名其妙的玩意儿的玩意儿,虞啸卿一瞧,乐了,得了,就把这块破布,嘿,团吧团吧,揉吧揉吧,就塞到这位爷手里了。大伙儿再瞧瞧这位唐副师座他说什么?他说这个,要耐得份,拔得富,什么东西这是?不是,你们谁能听明白他说的是哪国话?因为打根起,他都不知道我们到了是哪的人。所以说啊,移花接木啊,真是一把好手啊。唉,嘿嘿……”
死啦死啦:“哎呀呀,这头发掉的,大把大把,净用心思了吧?!”
烦啦:“是啊。哎,但有这么一档子事我还是没想明白啊,您刚才为什么不跟虞啸卿明挑,说我们去那祭旗坡干吗去了。按他这做派我倒觉得他应该是击节赞叹,您不应该得罪他。”
死啦死啦:“别,我就怕他击节。人死了也就死了,尸骨都发寒了,用不着活人心再寒。”
烦啦:“得嘞,小太爷明白嘞。您就不是虞家军的人,为什么呢?人那需要的是亲信,是心腹,您就只能是领着我们哥儿几个跟这儿收破烂。打今儿起啊,虞啸卿,虞家军人家是见风就涨,可是没您什么事儿,人家不带您玩儿。也得罪人,这虞家军,不过小太爷今儿瞧了,这陈大员啊,再修三世,也不见得是虞啸卿和唐基的对手。”
..........
烦啦:“我说您听没听见我刚才说的那些?”
死啦死啦:“你为啥长了一副上吊的德行?我知道了,你但凡有点时间,心思就在给自己编套。”
烦啦:“天地良心,我能编什么套啊?我是真真的高兴,打心眼里往外那么高兴,您就说,天底下有哪一司令部敢让我们这个团出去打仗去?那除非是不要司令部了,那也就是说打今儿起,我们这团再也不用打仗了,但是我们能见天的白领这饷吃,您说我能不高兴吗?是不是大伙?”
烦了:就您这么挖,小心人家打将过来。
死啦死啦:那就打回去,我们打仗的人不够,打群架的够了!(原著真有为这个打架一节)
迷龙:行倒是行啊,那我搬家的事呢?……你看,这是你说的啊。我告诉你,明天这屋里所有人都听我使唤,我叫谁谁都得去。
死啦死啦:行啊,行。(然后低声)我能不能告个缺啊?
迷龙:没你不少,行。
烦啦:他凭什么就告缺啊?你不是一直想使唤他吗?
死啦死啦:杂碎闭嘴!
迷龙:对啊,你凭什么告缺啊?
死啦死啦:我去办大事啊,兴许我能弄来一门战防炮啊。
克虏伯:战防炮(突然很有精神)。
烦啦:五花肉你闭嘴,你要战防炮干吗啊?
迷龙:白骨精你闭嘴(对着烦啦)。(转向死啦死啦)对啊,你要战防炮干啥啊?
死啦死啦(很镇定):日本人有坦克啊。
迷龙(转向烦啦们):对啊,日本人是有坦克啊。
烦啦(向着迷龙):大马猴子你闭嘴,有日本人吗?您拿战防炮干吗?打禅达牛车去你?
克虏伯:那是小炮。
烦啦:你闭--嘴!什么炮跟你比不是小炮啊。
死啦死啦:你乌龟壳还没搬完呢?整这么大张床让大伙都上你床啊。
不辣:师部被炮击了?
死啦:该,让他们疏于防范,找那么扎眼的地方。拿起债本子,讨债的时候到了!
迷龙:去干分内事了
上官:打仗不用冲得太靠前,那不算对不起弟兄。
日军炮击禅达,第一炮就打中了师部,谣传虞烈士了,士兵溃逃.
死啦:走了走了,当兵的哪能被打死在自己窝里。
龙文章:我刚接到消息啊!虞师座已经打过怒江了,歼敌数万啊!正率领着他的精兵,直扑密支那!
阿译:这个,不大可能的吧?
龙文章:最好的都不信,干嘛信最坏的啊?
烦了:我们一共就一个半营,一半人手里没枪,还有一半枪都没摸过。
死啦:下他们枪(指溃兵)
炮灰团集结
死啦:去街上抢枪,每人四十发子弹。
为龙:团座,咱们这就有三种子弹,你这枪能有五六种
死啦:路上再抢。
龙文章:散开!把街堵上!谁在顶着逃,开枪!一个能卷走十个,十个就能卷走一百个!你们都知道为什么总打败仗!最后日本人指着尸体说,这是沙子堆出来的军队!给我堵上!堵!……后退一步,格杀勿论!虞啸卿死了,你们掉回头!川军团担任主攻!
龙文章:虞啸卿指挥不当,死不足惜!你们这么乱哄哄的,跑乱了编制,还想再进野人山吗?调回头去!川军团死顶!你们看我们打得怎么样,再决定上不上!
虞啸卿:临阵脱逃,格杀勿论!没什么道理可讲!何书光,张立宪!
何书光、张立宪:有!
虞啸卿:带他们组织反击!
何书光:都走了!走了走了!跟我走了!跑步!前进!跑步!快点!
张立宪:走!
虞啸卿:刚才,嚷嚷什么呀?
龙文章:川军团反攻。
虞啸卿:你有逆流而上的勇气,也有漏船载酒的运气。做人倒做的如此晦气,何不赚个爽快!
龙文章:虞师座殉国,幸好是谣言。(龙妖真是妖)
虞啸卿:我本就死不足惜。说我指挥失当!
龙文章:师座这两天一直忙着和我一样的事吧?(转移话题)
虞啸卿:你忙些什么呀?东拼西凑,坑蒙拐骗,强丐恶化,挖人墙角?我没这份天才。
龙文章:都是些养家糊口的琐事,师座自然做的上流些。我是个蠢人,我太蠢了。看到对岸日军驻防,我高兴啊,安心啊。还以为能给我整年的时间,把他们练得那个,精兵马壮的。结果呢,哄的我们埋锅造饭的。他们再呼地一下杀过来,这贱招从东北一直使到西南。(迂回战术)
虞啸卿:谢你苦药。应该还有。
龙文章:岳爷爷,人杰也。虞师座就是岳爷爷!(打一棒子一块糖)
虞啸卿:我今天心情不好
龙文章:虞师的兵,龙精虎猛,可一听到虞师座殉国的消,谣言也就溃了。虞师一露脸,力挽狂澜啊!可虞师不露这个脸,也就一江春水了。呵呵呵呵。虞师的兵是纸搭的房子,禅达雨水多……(死啦死啦是好话歹话一块上)
虞啸卿:放掉你的川军团,来我主力团做团长…前主力团团长,我的胞弟慎卿,把江防搞得外紧内松,自己临阵失惊,我刚去弹压,把他砍了…………不对,我砍人的是很从不沾血。我手上的血,是抱慎卿的时候沾上的。是的,按你说法,慎卿无大错,只是太信他只练兵不育人的老哥了。来我主力团,你是我听到的,大叫反攻的第一人!
龙文章:我还是信得过川军团。
虞啸卿:再说一遍。
龙文章:我还是信得过川军团。
虞啸卿:在主力团,你可以再不用做那些下九流的事情,你可以全心全意地做你该做的事。你是短兵相接的天才,这种本事不是用来跟官僚和痞子婆婆妈妈。
龙文章:有个讨债的跟我说,我欠南天门上一千座坟呢~~
虞啸卿:好吧,你和你的川军团共存亡。知道为什么没调你们上战场吗?就怕对面的竹内联山看到一群破烂!呼地一下就打将过来!(虞师生气了)
龙文章:那好啊,竹内呼地一下过来,我们这些破烂货呼地一下把他们盖到江里去。那些不是破烂货的一看,呼地一下就打到江那边去了。
虞啸卿:好吧,川军团,祭旗坡。本来不打算在那儿设江防的,现在,宁滥勿缺吧。
龙文章:没物资啊,我没物资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虞啸卿:你真是个补袜子的。
龙文章:我,我说过连师座都没逃过爱安逸的毛病。你说谢谢我,谢谢我的苦药。死都不怕,就怕不安逸,命都不要,就爱,就爱安逸。这个毛病,多少年来,被人盯死的死穴,一打一个准。远的不说,卢沟桥,日本人打不动,就和谈,和谈三次打三次。我们不信,都哄着自己信。日本人和谈时公然拿着地图在宛平标好炮兵的目标,而我们呢?想要安逸都想到不要命的地步。
虞啸卿:卢沟桥算近的吗?啊?卢沟桥算近的吗?要说远的你是不是要说到宋朝去?(卢沟桥难道不算近吗师座?!)
龙文章:那,那,那就说点近的,此时此地。我在对岸被打的全军尽殁,可是一看到日军开始修防线,我们就想,哎呀,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了。连,连枕戈待旦的师座也这样。禅达,日本人扑上来都用火烧的时候,一看没过怒江,又过上日子了。今天为什么不战自溃?要说赶不上怒江发威,我们也只好骂骂鬼子的祖宗,做仁人烈士了。
虞:站直了,我生平最恨高谈阔论,像你这种脑子里想太多的家伙,摆道理的时候,我们的国家正在一点点的被摆掉,哪怕你透着卖点武器养你的渣滓的时候我都还以为,你真的能办点实事。。。。。
龙(连累烦了差点被枪毙):师座,我不再胡思乱想,现在就去吃掉他们。
龙文章:这个地方该放门炮啊!一个团连门炮都没有,实在是不像话。
克虏伯:团长讲的蛮有道理的啊。
孟烦了:您怎么又要弄战防炮啊?
龙文章:迷老板,再给弄两双丝袜,两块香皂,茉莉香的。
迷龙:你已经欠很多债了你。
龙文章:打欠条,打欠条嘛!
迷龙:打欠条没有折扣了啊?
龙文章:咱这合作方式不是挺好的吗?啊?你要拒绝啊?那以前的欠条不算数了啊。行吗?茉莉香的!
迷龙:你把我变成茉莉吧你,茉莉香的。全白条子。
烦啦旁白:迷龙的黑市蓬勃发展,死啦死啦缩减本来就不够的口粮以便迷龙去黑市换烟酒香皂和女人丝袜,他再拿去股长军需什么的那里,换回早该给我们的物资。
孟烦了:您睡了几个军需官娘们了?
龙文章:年纪轻轻不学好,没几个。
孟烦了:你现在特像一大赤包儿,腰缠si袜,口叼香皂,把自个儿嗖地一下扔到托盘上,给人家屁颠儿屁颠儿送过去。哎?成天介拍人家军需官小老婆马屁的主儿,配称一军人吗?
龙文章:哼你嫉妒了,呵哈哈哈~~我领你认识几个吧?
孟烦了:不要脸。
龙文章:你要脸。
孟烦了:你想过没有?
龙文章:想过啊~~想过什么呀?
孟烦了:禅达城现在风传已经窜进来一千多个日本鬼子,唯虞啸卿马首是瞻。优先的配给,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军队,认为他是整座禅达的中流砥柱!这是虞啸卿这次赚的,您赚着什么了?!
龙文章:我做对了啊!我,做对了。
孟烦了:你疯了。
龙文章:疯了也对了啊。我,对了。对和错很重要。啊?
孟烦了:臭不要脸的。
小书虫:炮弹打不下春苗般的生机,铁翼下的种子,徒生些抗力,应声站起来大时代的战士,高塔般竖立在我们的土地。什么力也瞬灭不了火炭般的眼睛,什么声也遮蔽不住愤怒的吼声,烟火里孕育着复兴的幼芽,生存要从死里来争取,鲜血培养起自由之花,我们要在暗夜竖立火炬。
你们只会说打仗,你们军人就只会说打仗,我说的是问题问题!问题不是流感菌,他不是日本人入侵带来的,问题他本来就在这,什么是问题?问题就是出错了!错了就是不对不对就要改!
龙文章:孟烦了,老子是不是一直在解决问题?
孟烦了:凑合吧
龙文章:听见没有?没答案也要做事。这才是做事!
小书虫:我居然要看书才知道,我们曾经那么辉煌,无畏开阔包容世界不拘一格,禅达人没有桥也修了和顺镇,我们祖先没有榜样可是走了整整五千年,可我却要读书才知道,不是从你身上看到的也不是从我身上看到的
这就是问题有问题怎么办?要改!
我这有一本书,你要是愿意又能给我保存好,我可以把它借给你至少我在上面,看到了上面是真正的年轻,对不起我不是想把我的想法强加给你我只是认为咱们年轻人,可以交换彼此喜欢的东西,不过你们好像也没有喜欢的东西,除了钱跟女人,可在这点上我认为你跟他们不一样,可还是沉疴绝症都是衰老和不信(少年中国论真是放这四海皆准)
龙文章:孟烦了,你要真觉得用一辈子时间来学习扯淡,那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晦气。你在耍你自己呢,或者求别人耍你。
死啦:小小年纪不学好
烦了:我还想说您上梁不正下梁不歪呢
烦了:你这饷不都给迷龙了吗?
死啦:你太低估我了吧(...不愧是龙妖呐)
烦了:四个小时
死啦:别吹了,用得了那么长时间吗(老段痞坏的样子真来劲)
死啦:我来看看我的兵。
程小龙:官长好。
刑九鸿:官长好。
死啦:你真该死。
迷龙:我来我来,我来给。
死啦:一边去。
(死啦吃了迷龙给烦了的东西)
死啦:走了。
迷龙:你给,你给他整一口。
迷龙:不是他渴好几天了,你给他。你整一口,干啥玩意儿你?他渴,他饿。这家伙啥人能受的了这个?给他整两口,他饿的。
龙文章:丢人吗?
孟烦了:不丢人。
龙文章;丢人吗?
孟烦了:不丢人!
龙文章:后悔吗?
孟烦了:从你走了之后,我一秒钟我后悔十次。
龙文章:哈哈,你的心脏就是跳得很快啊!
烦啦:你他妈懂不懂修辞啊你。你可以拿枪打我,把我打成蜂窝,小太爷一样能笑出来,因为我知道你们再也不用,你们再也不用使那种打着打着就卡壳的烂枪,可是你打不了我,我也笑不出来。我疼。小太爷还是会跑。
死啦:厉害。
烦啦:得跑。
死啦:为啥啊?
烦啦:因为你他妈的不懂修辞。
(死啦翻到了烦啦的家书,烦啦哭了)
烦啦:风云起,山河动,黄埔建军声势雄,革命壮士矢精忠,金戈铁马,百战沙场。保家护国做先锋。纵横扫荡,复兴中华。所向无敌立大功.
死啦:你爹妈来了啊。
烦啦唱:风云起。
死啦:那你咋不早说呢
烦啦:有个屁用。在西岸,西岸,西岸。
死啦:你们这帮蠢货,以后谁再为这种破事开小差,先跟老子打声招呼。
龙文章:走!
孟烦了:什么齐了,什么齐了,什么齐了?什么齐了,你们干嘛去啊?
龙文章:不干什么,什么也不干,别跟着我啊,没让你三米之内!
孟烦了:谁跟你说三米五米的,我就要问你们干嘛去!
死啦:国难当头,忠字已经很掺水了,在孝字上就不能再打马虎眼了。
烦啦: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现在发痒呢。你浑身都在发痒呢对不对?
死啦:哎呦。
烦啦:瞧瞧,瞧瞧,瞧瞧。不就是人家挑剩下那点美国货让你痒成这德行吗?
死啦:礼义廉耻,我还真有点痒。来帮我挠挠,来。
烦啦:痒你个犊子,别挑事了,我说的是真的。
死啦:管你真假,我真痒。丧门星,帮我挠挠。伸进手去,上面。上面。上面。
烦啦:你们要过江去西岸,是不是?
死啦:哎呀。
烦啦:你又擅自行动,虞啸卿会弄死你的
死啦:是吗?
烦啦:我不会跟你去的。
死啦:太好了
烦啦:你给我站住
死啦:腿长在我身上,干嘛给你站住啊?
烦啦:我呢?
死啦:你有腿啊?
烦啦:谁 谁说腿了?我问你,怎么没我名呢?我呢?干嘛不让我去啊?
死啦:你干嘛去啊?
烦啦:你大爷的,你说我干吗去啊?
死啦:我们去打生打死,也许没准 能把你爹娘给接回来
(屋里,烦啦给死啦跪下)
死啦:干吗啊?
烦啦:您让我去,您让我去,我求你让我去啊
死啦:原来你也想去啊?
烦啦:你姥姥的
死啦:我是你团长,孙子!狗肉,把他咬出去!
烦啦:我谢谢你了,我谢谢你了,我谢谢你
死啦:起来吧
烦啦:你答应我了?
死啦:我看你跪着,真想踢你,踢死你这个孙子,可我要踢了,我就不能再认真。我告诉你,孟烦了,我认真的告诉你,我们要去的,都是找到了魂的人,我才能把他们再带回来,你的魂丢了,还没找到。
烦啦:兽医和豆饼都能去,我就不如他们?
死啦:不如!豆饼不去,迷龙的机(百度)枪只去了半支,兽医去了,就算我归位,他还能说人话,你们还能听,你拿什么,你拿什么去啊?
烦啦:我是你传令官 副官和参谋
死啦(终于爆发):你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没了传令官 副官、参谋啊?啊?!
烦啦:你要是想听对不起的话,我从现在开始说,我说到明天早晨。行吗?
死啦:便宜货卖给迷龙去!我不稀罕,这样吧,你给我把 你自己说清楚
烦啦:你能说清楚你自己吗?你怎么不问我二百五乘二百五等于多少呢?我两秒钟告诉你。
死啦:我懒得算 我累了,我要睡了,在我没有把你清出洞之前,你说啥都行。明天早上五点我出发,狗肉,上来!
(烦啦心情复杂,欲哭无泪)
死啦:挤啊挤,挤出泪水我信你。
烦啦:您没睡着刚才打什么鬼呼噜。
死啦:哎呀,三点多了,该睁眼了。一帮不为整件事操心的主。我不操心没人帮我操心。真不想起来啊,一起来就要看见那帮混蛋人,混帐事。我就想再睡一百年
烦啦:睡吧,趁早睡吧。您睡了全团都消停。
死啦:不了,想好没有?说什么?
烦啦:谁?我?
死啦:别装傻了。
烦啦:人这辈子,说不清楚也道不白,
死啦:孟烦了啊,你读了那些书,如果就学会了说这句矫情词,那我们十一个人去好了。当然还有狗肉了。你比他强多了,要不我喜欢你呢。(指狗肉,不是指烦啦)
烦啦:我,我从来没拿手榴弹在日本鬼子脑袋上开过瓢,我腿上这伤是,是我装死的时候,小鬼子拿刺刀捅的,捅我的时候,我同袍们就跟我旁边呆着被烧成了烤鸡,我,我不是第一次当逃兵。我每次当逃兵的时候都被人抓回来了,那些把我绑成粽子的军爷说,国难当头了,岂能坐视?结果我每次我都选择了坐视。我还偷了一小姑娘的钱,那小姑娘前脚救了我我后脚就偷了她钱,我想帮她但是我更想跟她睡觉。我一直在愤怒,我,我过去愤怒,我觉得就象别人花掉价国币那样花销了我自己,可二十五岁了现在我还愤怒,我,我觉得我都二十五岁的人了我,我,我还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烂人,所以我愤怒。
死啦:你在吹牛吗?
烦啦:谁跟你吹这个牛啊。
死啦:我不是洋和尚,没由头听你忏悔。啊,老子要做事,我忙着呢。你们这帮贱人,说来说去,不就是说谁欠了你没还,谁欠你找谁去,干吗在我这儿磨唧啊。烂嘴巴的人,滚出去。
烦啦:你让我把话说清楚的,我要说不清楚你不让我去啊
死啦:说清楚了吗你。
烦啦:你能说清楚你自个吗?你要是能说清楚你自个儿你至于把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书虫子连揍两遍吗?人要想说清楚自个儿,心里得有个信,他信什么你信什么?他信少年中国,他心里边自然有一个少年中国。欲言国之老少,先言人之老少,您心里,您有少年中国吗?你当我瞎啊。全团都能看出来,您做梦都想变成虞啸卿。嘿,时运不济,屡战屡败,您心比天高,您命比纸薄。(死啦喷烦啦一身水)
烦啦:呀,冷死了。
死啦:我浇你个清醒。我们过江是为了做事,除了身上这几条好枪,不是你说的那些烂事,烂事。我只想做事。我只想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那个样子。哈哈哈,你又转攻为守了你。
烦啦:我是想告诉您,您让我做的这些事,您自己都做不来。
死啦:哈哈哈,行行行,我不难为你了,我放你一马。随便说件事。一二三
烦啦:家父!家父是学机械设计的,他以前是清末留洋学童,他拆的东西倒是一大堆,但是这辈子一样没设计出来
死啦:谁要听你说你家父的坏话了?我要听一件事,一件事。
烦啦:话说二(百度)十年前,家父忽然振作起来了,那年小太爷五岁。有一天,家父说要设计一个永动机,是给我的
死啦:什么机?
烦啦:永动,就是这机器吧,它一直都能转,不牺牲质量,但是能产生能量,(回忆撞球)他老想让那些抱着质量守恒的洋鬼子,买块中国豆腐自个儿撞死。
死啦:哎真有这种机器啊?
烦啦:那天,他就用这么一截钢丝,底下吊了一堆撞球,产生动能,驱动一个八音盒,就出音乐了。父亲说,那音乐能一直响下去,一直响下去,能响到世界末日,呦喂,那音乐特好听。家父说那音乐也是给我的。(回忆撞球)就那么一直响。响了一个多小时。可能没跟你说过,家父其实挺厉害的,只是跟我们一样,生不逢时。
死啦:家父挺厉害的儿子,我该生在几时啊?
烦啦:那音乐,特好听,突然就,突然(回忆撞球停止)停了。
死啦:不停见鬼了。
烦啦:我说,没了?(回忆孟父砸永动机)一锤子下去就两瓣了,两锤子三片,三锤子八瓣。他抡了二十多锤子就全零碎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那么好听的音乐,给我的,没了。讲完了,没了。
死啦:十二个人,一条狗,便宜你,烦啦。(蒙着心窍的小聪明人终于敞开了一点心胸,好事!)
烦了家:桃花飞绿水,一庭芳草围新绿,
有情芍药含春泪,野竹上青霄,
十亩藤花落古香,无力蔷薇卧晓枝,
我愿暂求造化力,减却牡丹妖艳色,
花非花,梦非梦,花如梦,梦似花,
梦里有花,花开如梦,
心非心,镜非镜,心如镜,镜似心,
镜中有心,心如明镜。(这拚凑的语句真能唬人,似懂非懂的感觉真文艺)
死啦:那捆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烦啦:远香书斋啊。中的,西的,古的,今的。家父学贯东西,而且这些书还不及我们老孟家书斋的十分之一呢。可就眼巴前这些书,从北平搬到南边,老孟家倾家荡产了。再从南边背到这儿,老孟家老底子蚀光了。
死啦:能不能不搬啊。
烦啦:能啊。您不搬他就不走啊。
死啦:这可是你们家的事。你咋那么幸灾乐祸呢?
烦啦:我宁死,我当,当逃兵是不是就为了跑到这儿来陪他们死的?
迷龙:我有办法了。我们把这个老王八犊子(面对儿子骂老子),烦啦他爹,捆起来,然后把他背走。我背,这样能省老鼻子事了,要不带的东西太多了。
烦啦:我跟您打一赌,十赔一的档口,只要您把他背过去一放下来,他立马能给你跳了怒江扑腾回他书边上去,只要他不死。
迷龙:他那么有种呢?
烦啦:就这事有种。您想,他骂了半辈子汉奸卖国贼了,咱打一败仗他都骂成汉奸卖国贼,现在他为了这些书,他自个儿当了汉奸卖国贼。
迷龙:你别听他说。你看,你看他高兴的,两个眼睛直冒贼光啊你还。
&烦啦:怎么的?我不笑我还哭啊我。(三人的窃窃私语太有意思了)
红和白到底有多远距离,一起打了一仗后,所有的距离再也无法保持,所有装出来的犊子全都完蛋。入夜后死啦死啦决定杀个回马枪,我们不准参与。他要求那帮红色家伙拿着最老旧的武器,去对越来越近的日军轰他几下。我真是很奇怪,对这明显能害死他们的建议,这帮家伙也是掉头就去,回来时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烦啦:等等。这东西哪弄的?(地图背囊)这比战防炮还难弄,哪儿弄的?
死啦:虞大师座亲手监绘的,跟战防炮一起来的啊。
烦啦:你过江到底想干什么?你把这都拿着,你要干什么?
死啦:帮你老爹搬书啊。走了。走了。走了。
旁白:他过江,为了侦察,为我军一直在说却从未有做的反攻做点准备。但他真的搬走了我父亲当命看的藏书,这才是最疯狂的部分。我们也真的成了他的死忠,因为他真在做事,于是我们明知故犯跟着他,去做些更疯狂的事情。
旁白:谁都知道,我们到得太迟,那帮家伙已经被咬成了胶着。他们和日军分开的唯一办法,是死到最后一人。
克虏伯:哎,好和尚,过来一起走。
(世航大师在桥头放炸药)
世航大师:施主过江的地方有棵榕树,树下面就是回去的路了 。
迷龙:你别磨叽了,你,你过来说。
世航大师:阿弥陀佛,远征军万岁,祖国昌盛,民族万岁。民族万岁。
迷龙:整我一身鸡皮疙瘩你。你,你 快点的,你,你过来。和尚大哥,你过来。咱俩唠唠那个佛学,你过来。来啊!
(世航大师微笑挥手和大家告别)
死啦:走吧!走了。走了。走了。走了。
虞啸卿:过江了?&
死啦:嗯。
虞啸卿:美国武器好用吗?&
死啦:派到我们手上的,只有二十几支手提机关枪。好用还得看怎么用。
虞啸卿:早知道你的人那么有种,迫击炮、卡宾枪什么的也该给一点儿。
死啦:现在给也不迟啊。
虞啸卿:有一份地图,张立宪费了好大劲做的,有些地方是我亲自画的。因我师历来松散,不知何为保密,故令团以下军官不得执有。现在少了份拷贝。
(死啦从烦啦背后拿出地图,想打开给虞啸卿看虞啸卿抓过地图)
死啦:西岸有些地方画错了。
虞啸卿:找个说话的地方。
唐副师:我倒知道,禅达有一个地方不错。
死啦:师座!您好久没来祭旗坡看过了,这儿也是您的阵地,要不就近吧。
唐副师:甚是。这话呢,我跟师座也说过,龙团长此言甚是。
旁白:很久前我就明白一件事,虽然一直打压,但虞啸卿如果在禅达方圆列一个同类,非我的团长莫属。他愤怒的是我的团长没做他的同类,倒和我们这些满身虱子的人渣为伍。好意和恶意都一并搁置了,他再也没有来过这块阵地。我们眼光光的瞪着南天门的厉兵秣马,横澜山的日新月异,一天天变得荒凉。
(虞啸卿查看炮灰的晚饭)
虞啸卿:这是什么东西?
死啦:芭蕉树,树根剥了皮,泡盐水。就那个。
虞啸卿:干吗吃这个?至少伙食费没有拖欠过你们吧?
死啦:师座,您是没买过柴米油盐,咱的伙食费不是按照物价来定的。
(虞啸卿吃炮灰的晚饭,吃了马上吐然后责问唐基)
虞啸卿:副师座!
唐基:这也太不成话了。太不成话了,太不成话了。下面办事的太不成话了。林副团长。
唐基:来来来,来一下。你呢,拿上这个条子,到横澜山去,叫师部呢,马上送一车吃的。还有军装、褥具,仓库里又不是没有。
虞啸卿:副师座!你看他们还有什么急需的,该给的就给。这也他妈的也算是个团!&
唐基:我跟你说过不要到这儿来,到这儿是要交税的。
(死啦看到补充物资装备有望赶紧问烦啦,三人进指挥所)
死啦:赶紧想一想,咱们最缺什么?过了这时候,啥也要不着了。快快快快,快想。
死啦:师座,吃和穿的不要紧,要命的是武器。我一个团,重火力才两挺重机(百度)枪;轻机(百度)枪和掷弹筒加起来才够十个数;中正枪是好枪,可我只能给老兵,其它都是些汉阳造、快利、辽十三的老爷枪。师座的特务营,随便拉一个连,那火力都强过我的整个团。
虞啸卿:你还有门炮啊,战防炮,和整个炮群对轰的家伙。
死啦:卑职心里一直想的是抗击日寇。
死啦:隔岸相安无事,这样下去,我军极易松懈。
虞啸卿:卑什么鬼职?你不卑的很!禅达能成为怒江最坚固的防线,才会有源源不断的物资运进来。能如此,我、唐副师、还有你,功劳各居三分之一。否则我能让你活到今天?
死啦:既然不卑的很,一个团只有一门小炮,是不是少的很?最主要的,主力团的营一级,特务营的连一级,都派了美军去教授指导。美国武器是好使,可是不是拉火就完的。我们团也需要有人教授指导。
虞啸卿:你讨债的?
死啦:我要饭的。
虞啸卿:你先告诉我,这个洞是重炮榴弹砸的吧?
死啦:对。&
虞啸卿:没炸?&
死啦:没炸。&
虞啸卿:没死人?&
死啦:没死人,疯了一个。
虞啸卿:这么个玩意儿掉下来,吓疯一个倒也不奇怪。
死啦:是,疯了又好了。师座,就是此人
虞啸卿:这家伙做过逃兵。
死啦:做过,疯了做逃兵不奇怪。
虞啸卿:为什么不填上?
死啦:不碍事,日本人越耗越穷,没钱把两发炮弹打进同一个洞里。虞师是越来越阔。听说师座现在有坦克、一零五炮、六零炮多的是,二零小炮闲置着。可川军团只有一门小炮,一根手指揽不住脸。
虞啸卿:你说你的傲气去哪儿了?怎么就这么贱!嗡嗡嗡、嗡嗡嗡的,&
死啦:像苍蝇。
虞啸卿:中饱私囊的军需。
死啦:饿的,师座。
虞啸卿:我给过你吃饱的机会,不对,是吃好的机会。&
死啦:傲气,师座。
虞啸卿:做人就做成这样,有的人做的是左右都是人,你就做的左右不是人。要不要我教你个升官的妙诀啊?
死啦:好啊。
虞啸卿:等我战死了,换个师长来问你,为什么不填上。你就说,开个天窗心里敞亮,抬起头就看到鬼子造的孽。这样好记得马革裹尸,卧薪尝胆。屁话自有屁人听。我被重用是听了唐副师的,拒掉一个屁用没有的虚衔,说什么不克南天门不受将衔。会打仗的自然会打;不会打的,受什么衔照样不会打。人啊,走的太远,都忘了自己为什么出发,老得搞点儿动静给别人看。
死啦:师座节哀。
虞啸卿:再损我割了你的舌头。你和我作对,我和上峰某些不思进取的庸人作对。各念一本经,可是自己心里要亮堂。
死啦:可是我心里不亮堂。
虞啸卿:我知道的。我一直在整你,还是存心的。人生在世,怎么可能像裁缝铺里做衣服,处处都按照你的身材。你觉得我这儿矮了,你就站直了,捅个窟窿下来。这才是你--逆潮而动!这才是那个独拒日军于南天门的妖孽!
死啦:师座是从来不闲息之人,今天突然悠哉悠哉的跑。。。。。。&
虞啸卿:你骗我来的。狗胆包天!见了我不知道要吃官司,还一心要饭。
死啦:其实师座心里很清楚,您的部下为什么开不得玩笑。除了以虞师之力拿下南天门,用刀砍下竹内连山的脑袋。师座来到禅达,难道还有第二件事情要做吗?
虞啸卿:不光是竹内,所有的。所有欲斩我民族头颅的,我砍他们脑袋。
死啦:竹内那家伙啊,跟您一样,师座。上了南天,上了南天门啊,没歇过。虞师所有的人啊,不恭维的说,就您一人没歇过。可那边的家伙啊,所有的人都没休息。您当南天门就三条防线一个主堡啊。咱们跟日本人打了这么多年,他们什么时候把最要人命的家伙露在外面了?没有。
虞啸卿:我知道。&
死啦:知道南天门下面是什么啊?&
虞啸卿:我知道得踏过这座该死的山,才能拿回西岸的土,才会知道它下面到底有些什么。我还知道,好打的仗,有的是人去打。我辈磨砺一生,等的就是最难打的仗,军人和军棍的区别就是如此。
死啦:您还是不知道您的对手,对着不知道说知道。
烦啦:说话要小心啊。
虞啸卿:你们给我多少时间?一辈子吗?!从打这个破烂师扔给我,多长时间?我要让它成为能打的,多长时间?从饭都吃不上,到现在榴弹炮、迫击炮上百门,多长时间?你们说,没路,运不上来。好,我修路!禅达十八乡累死多少人,多长时间?有退路的,我不走!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吃着和你们一样的东西--两顿,好对你们的体力有数。我搜集了所有有关于那边的情报,这并不比你从我这里偷东西容易。我一直在违规,够让一个师长上军事法庭的违规,所以我一直饶着你。守那样的规矩,我们就不用战死了,会急死的。
死啦:西岸的村乡都快成无人乡了,多是抓去修南天门死的。这个,情报里有吗?
虞啸卿:根本算不得情报,民间传言。&
死啦:我是想说,西岸的村乡近万人,为一个南天门搅成无人乡。南天门会真是我们眼里看见的那些吗?&
烦啦:急了,急了急了急了急了&
虞啸卿:立正站好。记着:我国很大,我族军人,数千年没有过如此的溃败。欠太多了,我们都该死。你、我、他们都该死。
死啦:我不认识该死的人。
虞啸卿:好苹果和烂苹果放在一起会怎样?
死啦:都烂了。
虞啸卿:你团,烂苹果一堆。把你们放在这儿,就是为了不让你们带烂别的人。知道我干吗来这一无用处的地方吗?什么都不为,就为你的不安分,每天一炮,屡败屡战。我以为你是勇于言战的,以为你会和我一样高兴。我错了,完全错了。你每天整出点儿动静,就是为了,就是为了多分点东西!
死啦:我不知道,不知道。
虞啸卿:话不投机,不用送了。我不想你那些糟烂们歪七扭八的给我敬礼。
死啦:什么时候开始进攻?
虞啸卿:对于了无斗志的军官,我早就学会了保密。几个月吧。
烦了:虞大少爷哟,待人四大章回,第一章回万分期待,第二章回,万分失望至极,第三章回,万分暴跳如雷,第四章回,我万分不理你。
龙文章:有个信着的东西,你不知道活着有多舒服。
孟烦了:我怎么不知道呢?瞧瞧我爹我就知道。
龙文章:烦啦,你是损完你师长再损你爹。一个房子,你挑剔完后,把不合你意的都拆了,这房子就塌了。
龙文章:别歇嘴啊,别歇嘴。告诉他,我们就要打大仗了,告诉他。我们!要打打胜仗了!Let’s go! Let’s
go!pia!Let’s go!pia!送死明白吗?送死!
孟烦了:歇了吧,你!虞啸卿根本没让我们去打仗!
龙文章:你想吗,你想的。
孟烦了:谢天谢地,我没想。
龙文章:我求求你能不能有时候让我觉得不是一个人在抗的,知道吗?
孟烦了:我不说成了吗?这位爷,油盐不进!
龙文章:不成,跟他说,我们就有几个月,几个月的时间。
孟烦了:我能不跟他说了吗?干嘛让我求他?我告诉你,别求他,求他也没用。你当人家飞机大炮坦克啊,什么航空母舰干嘛吃的,人家不给你使的。您就是求他一万声爷爷,最后还得姆们这帮孙子拿牙啃,拿命垫,我求你啊,你跟我说,你让我去对岸我就去对岸,你说是侦察还是侦察,你说是送死我就跟你送死去,我早习惯你了,我现在反正活着也不痛快,死了也不爽快,拉倒吧。我求你了,只是让我别再求他了!我求求你了。
龙文章:你信我崩了你吗?
老麦:我念不懂你们的经。可这句话说得对,我帮不了你们。
老麦:没错,我会说啊。我没说我不会说中国话,是你们自己不用脑子。我是什么?这位年轻先生好像总把事情想复杂。在他变为哈姆雷特之前我把话说清楚。我的职务是什么?
龙文章:你的职务是联络官!
老麦:只会说英语的联络官。
龙文章:哈哈哈哈哈哈!不!会说中国话的联络官!哈哈哈!
老麦:那是我那些以为只kao空军就能炸平南天门的同事。我是从上次战役就和你们一起被追成落水狗的联络官。不会说中文,哈哈哈……太逗了。年轻人好像又要发火,为什么不说你懂中文?你应该搞得清Let’s
go和癞皮狗的区别。搞得清,可我有看完整场戏的权利,也有权利听你们不想告诉我的。
龙文章:对!你有权利!当然有权利!你都听得懂啊!那还有啥帮不了的呢!
老麦:零碎事先不管,好习惯。你怎么看眼下要打的这仗。你们闭塞的连电话都没有,你们的上司怎么告诉你们的?如果他真让你们去打那场该死的战争,那他的心肝真的被狗吃了。
龙文章:麦,为什么说这仗该死,哪里该死?
老麦:不评价别人,又一个好习惯。好习惯先生,你参与上次的滇缅之战了吗?
龙文章:当然!何止参与了。
老麦:好极了,我也在。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勇气和从来没有过的浪费。我是军人,你,我,都是。至少要由勇气和决心决定我们的命运。对吗?可那场战争,被谈判桌上的纠纷和误解决定。八个脑袋在嚷着,听我的!只准听我的!你,我,他,只有两条腿,
孟烦了:和一条命。
老麦:被八个自相矛盾的脑袋,拽去十六个方向。太可怕了。我的同事们说,麦克鲁汉怨天尤人,离他远一点。可我还要说,该死!我总想着那些在我身边战死的中国兵。没有他们我早会被日本鬼活剥。没有人对他们,哪怕说个好字。这不公平。老麦官太小了,只能说,这不公平,这不公平,这不公平!这不公平!我来到这里,看见你们,就看见他们,我不想呆在这儿看你们再来一次!我只想告诉你们,和你们营养不良、破烂不堪的军队,躲远一点。别对这一仗抱幻想。会赢,可你们会输。现在,此时,遥远的地方,脑袋们还在吵吵。听我的!只准听我的!只有我对!其他的全错!除了你们,将军们三心二意,必须的物资差三少四。你们会在南天门上一个一个地被耗光。一个没有后续能力的攻势有什么价值?啊!你们的师长狂热又迷人,整个顾问团都在说,他是年轻的凯撒。可我老麦说,他太爱战争,生命对他只是战争的燃料。他该去看医生。
孟烦了:他应该去看看兽医,我们那儿正好还有一个。
老麦:你这小阴谋家,你想揍我吗?来吧,来吧!
孟烦了:干嘛啊你?
老麦:如果你不揍我,那我现在就走。
孟烦了:哎哎哎,My apologize.你是好人。
龙文章:你会说中国话,good!比很多人,中国的,中国的,中国人说的都good!我老怀疑
他,他他他,他给我瞎翻译,他。我怀疑他瞎翻译。还有,我求你,求你,留下来,留下来。我的师长是该看医生,绝对该看医生。他怎么能放走您呢?您是人才啊!麦,人才,你是。
老麦:马屁少拍。你还在期待这场战争。但我胡说吗?
龙文章:你是好人,诚实的人。我们都是诚实的人。可我的团得有起码的保命能力吧?起码的保命能力。麦……
老麦:你不诚实。别骗同行,哪怕他是美国佬。你的眼睛很好战。和你的师长一样,进攻的眼睛。可你和他不一样。你的兵对你重要吗?他们对你很重要的。我看着你的部下和你争执,你是我见过最爱士兵的军官。因为你什么都没有。
龙文章:我不是他们的军官,我不是……他们看得起我,我们是弟兄!弟兄的关系,明白吗?弟兄。
老麦:你和你的弟兄喜欢做别人桌上的筹码吗?刚死就会被他们忘掉,就好像没活过。中了枪,喘着气,最后一口,很后悔,不知道为了什么。你发誓。
龙文章:我发不了这誓,这誓我发不出来。没人想做别人的筹码,没人想做。可总得有人牺牲吧?说我们是军人,我们没脸。我们没脸承认,我没脸,我没脸承认我是军人。我们不过想挣扎出一个人形。人形明白吗?我的师长,不是战争狂,他只是,焦虑太过了,焦虑太过了。可总好过那些没心没肺的醉生梦死吧?一尘不染的事情是没有的。我们都在吸进灰尘,可不妨碍我们做得好一点啊。没有人经得起别人的挑剔,您,您的国家也不是为了纯洁和正义来帮助我们,对不对?可你们俩来了这儿,你们俩。什么名字来着?名字,名字。翻译一下名字!
孟烦了:啊。This is,呃,不。这个是那个,阿瑟,阿瑟,麦克鲁汉。
死啦:这个是阿尔杰,柯林斯。您,阿瑟,麦克鲁汉,还有你,阿尔杰,柯林斯,来这儿帮助我们,是真心的帮助我们。这就够了,这是弟兄!这就是弟兄明白吗?中国的弟兄。我们其实就想要一个答案,可答案不该是死啊!我求求你,求求你们回去。教教他们怎么活。没什么答案值得人付出生命。求求你们。
老麦:呃!我不在乎你们中国人说的面子,你们把腰弯的连脸都看不见,起来就骂我们做傻瓜。起来吧,起来!从来没有一只耳朵被嘴巴真正的说服。
孟烦了:哎,他说,他肯定会后悔。走吧,你又赢了。走啊。哎?干嘛呀这是?走了。
龙文章:我想走回去。
孟烦了:瞧你那德性,软塌塌的跟路边儿牛粪似的。真奇了怪了,姆们这些人怎么就偏偏把命交给你这样的人?
龙文章:我很想把命交给你,那是件多么省心的事,只要你别把它当做路边的马粪。
旁白:那天,他没再要求我三米之内,我就那样离开了他。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他的伤心有多么伤心,他的孤独是多么孤独。
麦克鲁汉:happy?两位带的东西够野营三四天,还带武器,你们这样消失已经是第四次了,团长先生,我从来没有表示过,赞同你的所作所为。包括你们这次可能去做的happy
死啦:你是好人嘛,对吧?
烦啦:是啊!
死啦:帮助我们,还不逼着我们像他那样
烦啦:谁不说是呢?
死啦:我们喜欢你啊,好怎么说啊?
烦啦:好?Good
死啦:Good?Good&& Good
麦克鲁汉:不要油嘴滑舌,你们的饭菜里并没有那么多油荤。
死啦:Good,你的中国话理解的地道!开车
麦克鲁汉:停!(上车)我警告过你了,你早晚从悬崖上掉下去,这里的烟雾什么也看不清,可半天空有把刀等着你,咔,一切两半!一半希望
一半绝望!
死啦:Let’s go!……麦师傅,麦师傅,这里有一条道可以到对岸
麦克鲁汉:你从没说过你也过江的办法,这是瞒报军情
死啦:我们的工作疏忽了,疏忽了,如果我们费心打听一下,光禅达成的人能告诉我们四五条过去的道。走私道,马帮道,土匪道,还有那个什么…
烦啦:麦师傅,这道啊,是能过去小队人马,但是大队人马和装备你想都甭想。而且师里要是知道了的话,准得派一敢死队过来打它一仗。那结果呢?就日本人得把这条道给封了。咱谁都甭想玩。
麦克鲁汉:你用它做什么?走私?
死啦:麦师傅。你说我们打不了这场仗,对,我也这么想,我想这样告诉我的师长,你会说中国话,他听不懂,这里(脑袋)不好使,我该拿什么告诉他?
麦克鲁汉:疯子,要看清马蜂窝的构造,不用把脑袋伸进马蜂窝
对对对,我想用竹竿捅马蜂窝,你们的飞机是竹竿,我们的师座,是照着你们航空侦察,做的攻击计划,不灵!一点都不灵,所以说,还得用脑袋去捅那个马蜂窝。
麦克鲁汉:疯子,为什么指挥官要做这种工作?你没有斥候吗?
死啦:有 ,两个
烦啦:就我们俩,其他人,就算拿一托盘把南天门给捧上来,仔细观瞧,也没瞧出一态势来,就算他瞧出态势来他也不会画图,他不识字他画个屁图啊。是吧?
麦克鲁汉:还是疯子。
死啦:Please,麦师傅。
麦克鲁汉:我很想去,但这真的不是我的工作。
死啦:我真的眼红你说这种话,我真想有一天也能说这样的话
烦啦:回去吧,麦师傅,走吧。
奇怪了,反斜面修那么严实做什么啊,都厚皮脸了,还要铁屁股?
烦啦:太阳出来了,晒着我的屁股和你的脸。
死啦:我们来干吗的?想想你就该害臊。改改你那矫情的毛病。……听到哨声了吗?机枪巢也有动静。他们要吃饭了。
烦啦:一天三顿饭,比我们多一顿
死啦:啥动静也看不见啊,就突然吃饭,饭从哪来的?你看见炊烟了吗?在远远的地方做好送来的。饭能送过来,人 武器 弹药
也能送过来。那就是说我们看到的都不一定准确,现在是六个机(百度)枪巢,也许转眼就变成十六个。怎么要咱们的命怎么变,可以变的。
烦啦:哎,你只当我是虞啸卿啊。在下虞某人,有美国武器,有不怕死的精锐,以及怕死也得去死的炮灰。远远的给我滚蛋。你怎么变,我怎么整死你!别扰老子豪情。虞啸卿肯定会这么说的,搞不好还给你一五指山呢。
死啦:他们有地道,连着每一个机(百度)枪巢
烦啦:不能够啊
死啦:把地图给我,快 快
烦啦:硬浇土火山石他们怎么挖得动啊?
死啦:他们真挖通了整座山。
死啦:我敢打赌,那山顶上一定有一条地道,而且那个地道的照明肯定不是很好,敢不敢赌?
(死啦好不容易摸出了地道,看见一个百姓在刨坑)
旁白:等待是人世间一件最大的苦差事,我可能会是第一个在日军阵前因无法忍耐等待带来的痛苦,而死去的军人。
死啦:臭吧?我闻着也臭,那里面全是这味,我摸到他们排污道里去了,真他么恶心,我也吐了。烦啦,那山顶上的那棵树的根我摸到了
烦啦:你知道你去了多久吗?你知道你去了多久吗?
死啦:我不知道,可现在我知道,那个表面阵地,拿来全他么是骗人的
烦啦:走吧,没什么可说的了
死啦:着什么急啊?这月亮多好啊,我这脑袋现在清楚的很,我得趁着这里面的东西还新鲜着,赶紧把它画出来,图!
(突然日军开枪)
死啦:脑壳烧了吧?看见人了吗?瞎他么打,多浪费子弹啊!把你们都死啦死啦!开始吧!地图给我。你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挖通南天门的,服了,我真服了!像蝙蝠一样
烦啦:我中弹了!
死啦:用手指头堵着,没事!
烦啦:打穿了!两个洞!
死啦:好了,幸亏你骨头软,你等着我,我画完这张图,你心里很清楚,祸事临头除了嘴皮子什么不利啊?对自己都缩头的一定是缩头的家伙。往前冲的多数是把什么苦都吃透了的,干了一辈子活,下辈子还是干活的。你整天和迷龙他们混在一起,不就是想沾点阳气?你不想缩头。你当了五年兵,你相信只会骂街的能有顶着刺刀做事的勇气?有勇气的话早就做事了,还骂街呢!你很明白。
烦啦:我,我能说句话吗?
死啦:不能
烦啦:我早是要死的人了,我可瞎喊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瞎喊
死啦:说吧,说吧。
烦啦:你们过了河那边会指着我说笑吗?
死啦:不是指着你,是指着你的尸体。
烦啦:我可要喊了。
死啦:真要喊在缅甸就喊过了
烦啦:那你们会指着我说什么呢?
死啦:我们不会指着你说的,你也不用多想。在怒江边,什么永垂不朽,万古长青的。啊。我们很快就会打过来的。埋了你的臭皮囊,免得生苍蝇。嗡嗡嗡嗡的
烦啦: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你看我都招苍蝇了。就因为我嘴损
死啦:你嘴不损,你这人比你那嘴更损
烦啦:你们看着我要死了,还说笑话拿我取笑,你们觉得很快乐吗?
死啦:别臭美了,你从来没给我们带来快乐,还不如阿译。弟兄们不惹你是觉得你这个人忒损忒阴。
烦啦: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你看我都招苍蝇了。就因为我嘴损
死啦:你嘴不损,你这人比你那嘴更损
烦啦:你们看着我要死了,还说笑话拿我取笑,你们觉得很快乐吗?
死啦:别臭美了,你从来没给我们带来快乐,还不如阿译。弟兄们不惹你是觉得你这个人忒损忒阴。
(死啦掏镜子为克虏伯指示坐标)
烦啦:这是在搞什么?
(江岸边炮火射击)
烦啦:我都要死了,能不能别再招枪惹炮。
死啦:军人就该死在枪炮中
烦啦:我不是军人。
(死啦继续记录坐标)
烦啦: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死啦:我喜欢你爹,你还不如你爹呢。
烦啦:大爷的。
死啦:人之将死,其言也恶
烦啦:我不求你们记着我,我只求你们原谅我。跟我爹说,他儿子错了,天底下,没有哪个儿子能拿枪比着他爹的。
死啦:其情可谅,可你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什么也没做过。
烦啦:你大爷的。
死啦:孟烦了,你就这样去了?
死啦:滚开。都给我,都给我滚开。那个麦家伙和林副团长是不是都已经去师部了?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瞒着我?(死啦从地上爬起来)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吗?啊,啥事都让我操心啊,你们是我生的蛋啊。叫我,叫我妈好了儿子们。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车呢?儿子们,我车呢?车呢?
不辣:找找找,找车啊,找车啊。
死啦:我告诉你啊,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说过的你不想死的对不对?你说过的。车。(大喊)
烦啦:我能帮你干什么?
死啦:用吃奶的劲活下来。要活着,拿出吃奶的劲
(死啦和烦啦上车去师部)
死啦:墨迹啥快快快。死不了。行了行了行了,闪开。走了,走了。快。
烦啦:死老东西刚才一定会在心里边说,你们俩会死在路上,那么着急干吗?
死啦:师部会议林副团长带着麦师傅走了,你说干吗去?
烦啦:是作战会议吧?这种事阿译没种瞒你您,您就往好里想吧,是虞大少爱惜你身体。可是实在是虞大少再也听不得你的丧气话了。他们去了也说不了什么,不外乎就是表示虞师三团到齐以全公务罢了。
死啦:这是拿全师的性命孤注一掷,怎么能不告诉我呢?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烦啦:他对你已失敬重,你在他心里边还不如一个惟命是从之人。
死啦:他理不直气不壮,明知故错,就怕旁边有个明白的人看着
烦啦:你也应该知道虞大少心虚的时候会干些什么。枪在他腰上别着,掏得特别利索打得特别准,他那把刀,能把一头活猪生劈为两半。哎,您不是恰巧属猪的吧。
死啦:我让你使出吃奶的劲就说这种话啊,就不该拖你回来,死在那算了。
死啦:我是川军团团长,我是川军团团长虞师座紧急(大喊)
卫兵:站住,站住
死啦:我要进去,进去
李冰:机密会议,与会者提前半小时入场。逾时免入。
死啦:不就是强行渡江吗?有个屁机密啊,看看我,日本人已经打过江了,打过来了(大喊)
(门开了,张立宪出来)
张立宪:师座有令,请!
虞啸卿:日本人打过江了?
龙文章:是!打过江了。
虞啸卿:击破了谁的阵地?
龙文章:击破了您的阵地!
虞啸卿:现在打到哪儿了?
龙文章:打到这儿,攻下了虞师的会场,站在沙盘面前。我是日本联军,日本联军的队长,竹内连山,前来特地歼灭你的虞师!
虞啸卿:我知道你从哪来,有些感动,可此一仗,是必胜之仗,也必是血战,非匹夫一人之功。收起你画的地图,我记你一功。
死啦:没地图,特来歼灭你的虞师
虞啸卿:何书光。
何书光:有,(用枪指着死啦的头)
虞啸卿:过来。
(虞啸卿拔刀)
虞啸卿:好,竹内先生,我来攻打南天门,如果攻下来,我砍你的头。
唐基: 啸卿,这样不太合适
虞啸卿:去他的什么枪毙,他要做鬼子,我就砍了这鬼子的头
死啦:好,我来守南天门,守不下砍我的头
虞啸卿:好
死啦:我得把南天门阵地改动一下。
虞啸卿:可
死啦:我不是一个人,我和我的副官。南天门守不下不关他事,砍我的头
虞啸卿:未及战,先言败。
死啦:我是您手下最好的百败之将。
虞啸卿:行,我对那颗草包脑袋,没兴趣。
死啦:我要想想。最要命的东西不是在沙盘上,在这里(指自己的脑袋)
死啦:(开始讲解)南天门上没有的东西,我不能胡来。这是自江边第一防线,延伸到半山的第二防线的地道,竹内联队把整座南天门挖空了。硬胶土,火山石,我们都觉得挖不动,他们也挖不动。可人家决定做鼹鼠,只挖一个小孔,把汽油桶打通、连上、埋上,再串贯土中,工程量锐减,那就挖动了。我不想破坏这么好看的东西,我杵两个洞。它,在南天门上能伸的像蜘蛛网一样。里面很黑,没有照明,但是有通气孔,人在其中憋屈难忍,气味难闻。可是,日军能快速机动到任何一个点!
虞啸卿:是爬着进去的?
死啦:啊?是爬着进去的,姿势不好看。可打仗谁还管好看不好看?
美国人:我不相信有人可以穿过半个南天门,那么黑,会疯掉的。
烦啦:他的意思就是说,他不相信一个人能在完全黑暗的这个状态下,爬遍整个,半座南天门。这,反正我,我也不太相信。
死啦:大概明白。我,钻了,没疯。没疯。还有比我更能扛的,可惜是日军。他们甚至驻守在汽油桶里啊----小洞里的汽油桶里。我们总说,我们是最能吃苦耐劳的民族,吃苦耐劳不光是挨饿吧。我见过把自己捆在树上吃喝拉撒睡的日军;我还见过累死在脚踏车上的日军。自封的优点,会害死我们。
张立宪:你TM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虞啸卿:小节争执,就是害我性命,费我时间。
死啦:我从这儿,钻到这儿--半山石。我们大概一直会想:竹内应该炸掉它啊,留着妨碍射界啊!已经全挖空了,石头下已经全挖空了,留一小队驻守--暗堡群!
海正冲:半山石那儿,我们足足盯了有一个月。就算是根杂草,也该被我们发现了。暗堡群?
死啦:不是在正斜。副官!拿个旗子----在背面!
海正冲:背面的暗堡群做什么呢?溃逃的时候,留来打自己的脚后跟吗?
死啦:你可以这么想啊,你可以这么想。但是应该是次要的。
虞啸卿:勿争小节,一群人打一个人,还争这些干什么。
死啦:是两个!
虞啸卿:一个疯子和一个草包!
死啦:疯子,疯子钻进汽油桶里,一直到这儿。第二防线!明壕不多,多是暗堡。交通壕上覆圆木,做伪装植被。(对烦啦示意)放!几与南天门同化。
在重火力点上,是圆木、铁皮、沙土----双夹层,我军炮火无法穿透!没法穿透。第二条防线,又是以汽油桶上行。一直,一直,一直到这土质疏松之处----这才是真正的永备地道:照明、电力、通讯,啥都有。也是我钻的最难的地方,我被逼到了排污道里。
味道太难闻了,可是我看见了修完工事后,被屠杀的百姓残骸。地道随时炸毁封闭,当然得照他们的意愿。我们是根本无法明晰地下网道的全貌。从这儿,一直可以走到最后一条防线!施工之密,防御之坚,比起第二个防线有过之无不及。尤其是山顶的树堡,南天门山顶的巨树早与石同化,十棵树变成一棵树。
部分树质,与玉石的纹路相同,所以称为神山、神树。竹内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树和石全挖空了。他真不愧是土木工程出身,树堡射孔无数(对烦啦)扶着,树堡射孔无数,连树杈都经得起直射的炮火。
树体能扛的住航空炸(百度)弹!现在这树根,向上两人高处,全部用那个钢筋水泥包裹了。一直延伸,延伸出一个堡垒群,是南天门上最大的主堡。众所周知,也是竹内那个挖狗洞的指挥部
虞啸卿:你不就是那个竹内吗?
死啦:对,我就是这个挖洞狂,山老鼠精,拿着洋灰、工兵铲打仗的妖怪。
虞啸卿:废话少说!你的火力配属!
死啦:这个大家心知肚明,美国盟友的飞机天天看着:日军物资现在匮乏,原有的重炮调走,只剩下什么九二步炮、十一式战防、七五山炮、迫击炮、掷弹筒,还有九二重机。不过那个师团级的重炮调走,联队级的那个直瞄炮增加了。尤其是九二重机,多得吓人。(戳戳各个山头)都有。
虞啸卿:讲完了?开始吧。我攻下这棵树,取你的头!
死啦:师座,我的头在我的脖子上待的是最好的。如果师座要的话,它就在这棵树上。
虞啸卿:南天门怎么守?
烦啦:我,我先,我先不打。我不打,打也打不过。那个,美军赢了太平洋,可是我们都学乖了。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我现在身处炮火之中,我就是最知道那个,人是最惜命的,就在这个时候最惜命的。所以我就,我,我没法,我必须放弃自杀性的进攻。嗯,我不打,我忍着。
虞啸卿:这不是日本人的打法。
我:禀师座,您,您也用那个美国打法。我们竹内怎么就不能用日本打法?不是,我们竹内,就不能不用日本打法吗?
虞啸卿:你继续----!
烦啦:那个,您继续。
何书光:我师的运送能力,可保主力团一个加强营在七分钟内渡江,十五分钟内展开攻击。第一攻击波和第二攻击波之间没有间歇;第三波攻击,预计会有十分钟左右间歇。
(模拟:虞啸卿师的先头部队已抵达南天门之下,半数的兵力座集东岸,他们将很快过江。)
烦啦:(死啦捅了捅他)我开打。
(模拟:日本鬼子在第一防线展开了强烈的火力攻击,精锐死伤惨重)
何书光:一防上哪有那么强的火力啊?!你集中了整个联队的火力,二防、三防你不要了吗,啊?
烦啦:(死啦把指挥棒递给烦啦)我们渡了四次江。最近的一次呢,在这儿,就是敌军的一防之外的地方趴着,趴了两天。我们发现,敌军的网道很发达,它能保证第一防线、第二防线和第三防线同时吃上热饭。饭能吃到,何况是拆散的武器?没有一防、二防,也没有三防,这一二三全是骗人的。竹内整整准备了一年,应了他那名字,他把山里边给连上了。所以这地方,是他的战场,也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屠宰场。
虞啸卿:你继续。
烦啦:说我军,日军。他,这个网道四通八达嘛,所以日军掩埋在底下,在山底下,只要是能够龟缩,就能够扛得起有限的伤亡。更主要的是,就是,您刚才那个,就是火力是吧,它还没能摧垮我日军的这个临战之心——也就是说那个杀人之心。
一防,集中轻重机枪和掷弹筒,歼灭登岸之敌。老掉牙的武器,可是以全联队的武器量集中在这样一个光秃秃又站满了人的滩涂上,几十米的射程。我宁愿挨美军的燃烧弹。
(模拟:虞啸卿师伤亡惨重)
烦啦:二防,集中直瞄火器于这些半永备工事内。即使是一零五火炮来轰击这些半永备工事,也只是啃掉一层皮;即使这些工事被摧毁了,敌军一样可以在二、三防线的地下甬道之内迂回机动。
三防,敌军将远程火炮置于这些反斜面的炮巢之内轰击,以避开东岸优势的火力反击。
何书光:反斜面?你是说这样的鬼射角?你这谁也打不着谁啊!你根本就打不到战场上!你,你连东岸的阵地你都打不着!
烦啦:这地儿已经不用我们打了。这么窄一胡同,集中了几百个人砍砍杀杀的,早就插手不下了。我要炸的是路,我先毁禅达通往江岸的路,再毁外界通往禅达的路。没了路,您的后勤补给就跟不上了,您的那些炮也很快用不上了。而东岸这些人,不用我多说了吧?
何书光:我不服我!我可以冲上去!我可以用刀砍,我也可以砍翻你们的防线!我,别人死了我可以填上去!我死了,别人也可以填上来!
虞啸卿:下去!你真是我的赵括,我会给你仗打的。
虞啸卿:海正冲,
海正冲:到!
虞啸卿:你是第一主力团,实战首攻。希望你不光有军人之表,也有军人之里!
海正冲:是!
我不看我的背面,因为我在进攻。首先,将渡河器材应急改装成避弹板,继续冲击;呼唤远程火力,对二防投放大量的烟雾弹,掩护渡河;至于三防,我看就不用我操心了,你的远程火力虞啸卿师座会亲自照应的。
(模拟:虞啸卿师将渡河器材应急改装成避弹板,死伤少了一些,并利用烟雾弹、机(度)枪和手榴弹顶住了敌方的进攻)
旁白:这是血战,关乎虞啸卿啸卿的尊严,和我那团长的脑袋。“我就是日军联队长竹内连山,我特地来歼灭你的虞啸卿师!”从他喊出这句话,一切就已经失控。
战争就是恶毒,就是疯狂。我挖掘出体内所有的恶毒,疯狂的杀伤我的弟兄。他们排山倒海、前仆后继。他们没有夸大自己的勇气,因为他们已经是这个民族最后的骨头,我很期盼能够在他们身上,看到希望。
(模拟场景中)海正冲:兄弟们!打剩一个营,老子是你们的营长!打剩一个班,老子是你们的班长!全都死光了,老子到了阴间,还带你们这个死鬼团!给我杀----!
众兵:杀啊……
(模拟: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海正冲:狗日的!你死去吧。高地上,部分日军出现,开始枪杀虞啸卿师,海团长中弹)
虞啸卿:下去吧。你已经尽力了,只是没他那么无赖。
旁白:在我的肌肤上,仍然保持着我们在南天门下趴窝两天的痛。即使今天想起,我浑身的关节还是在痛。
(插入闪回,两人在西岸的时候)
烦啦:说啊。
死啦:三九五,整个阵地
烦啦:什么?
死啦:全部挖通了。现在看不见那边,只看见半圆形,他们是半圆形的防线。三九九
(闪回结束)
虞啸卿啸卿:俞大志,俞团长。这小子阴损得很,和他现在死守的南天门一样----似弱实强,你是打不过他的。
虞啸卿:贵庚?
烦啦:秉师座,实岁二十五。
虞啸卿:顾忌太多,你是不是特想保住这颗惹是生非的脑袋?找个和他年龄相仿的跟你斗吧。新提拔的特务营营长张立宪。民国四年生人,倒从民国二十(百度)年就跟着我打仗。你是学生兵,他也是学生兵——你们学生娃跟学生娃斗斗看。
虞啸卿:张立宪,
张立宪:有!
虞啸卿:你接手第二主力团。
张立宪:是!
张立宪:我请求,在日军第二道防线施加黄磷弹进行轰击。并且,我认为美军飞机,可以进行第二次空袭。
虞啸卿:可以。
张立宪:我希望,美军飞机这次机载的是----高爆汽油纵火炸弹。
烦啦:不是,您,您那个第一主力团残部,还跟这儿,跟我军纠结呢。
张立宪:我知道。但又能怎样?整整一个团的人,用血肉之躯刚刚换回来的寸寸阵地,就要化为泡影了。为国捐躯,得其所哉。
烦啦:敢情,不是您自个儿活活被烤死,当然得其所哉。
(模拟:部分敌军还有部分我军被纵火炸弹炸死)
(张立宪把沙盘上的几面日本旗帜摘了下来,插上了青天(百度)白日旗,意为攻下来了)
旁白:他也流离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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