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有人开缅甸小勐拉赌场安全吗我自己安全吗——怎样解决传奇报错

【一枚袁大头——民间异术后人的传奇经历】 【第三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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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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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撕掉蛛网,立刻扭头往回看,却发现此时自己竟站在水房的洗漱台上,走廊中干干净净,那些破旧的桌椅板凳东西都没有了。&
我只是愣了一下,马上想到如果是鬼打墙,那股怨气一定就在附近!于是赶忙跳下洗漱台,闭上一只眼再次往走廊中看去,只见出口处有团黑气一闪而过。&
追!我飞速跑进宿舍,拿起那张画了小女孩的白纸,就冲出宿舍楼,朝那团黑气追去。&
十二点的山上已经漆黑漆黑了。借着仅有的几处灯光,我只看到那团黑气闪进了小院一角的小树林后就不见了。&
追进小树林,更加黑了,当我摸索着从另一头走出来,那个人工湖赫然便在眼前。&
果然是她!我尴尬地冲湖中笑了笑,面对空气说道:&姑娘,我是来帮你的,何苦为难自己人呢?!&&
说完,我把那张人形剪纸铺在地上,按照舅爷教的,掏出红笔,在背面画了一些必须的符咒。&
待所有都做完后,我将符咒那面朝下,慢慢放进了人工湖中,也算是喃喃自语,也算是和那怨气说道:&姑娘,我是来帮你的,如果你有意报仇伸冤,信得过我,就用这个临时的身子吧!&&
无风起浪的小湖慢慢将这张白纸推往中间,来到湖心后,白纸开始旋转,就好像下面有个漩涡似的。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突然&波&地一下,白纸被扯进了小湖深处,而那些始终存在的涟漪也渐渐消散了。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0:26
第七节冒充菩萨&
这招是我第一次用,心里很是没底。又等了好一会儿,在都快失去耐性的时候,那白纸终于再次浮了上来,竟慢慢飘回我脚旁。&
将白纸从水中取出来,看似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姑娘的怨气应该已经暂时附在了这上面。&
&你要乖点啊!我现在带着你去讨个说法。记得,千万别碰我,不然你会被烧死的!&我一边小心翼翼地捏着没画符的边缘,将白纸贴在背后衣服上,一边叮嘱着她。估计这时身边要是有个旁人,还以为我神经病呢。&
一切妥当后,我背上贴着白纸,大摇大摆地往那二层小楼亮灯的校长室走去。&
来到门口,我透过窗户往里面瞧,只见除了下午接我的那一男一女,庞校长,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此时几人正在打牌,看样子是不敢睡,怕有鬼来捣乱。&
我走到门前,轻轻叩了三下,屋中顿时乱作一团。过了半天,庞校长才颤抖着声音问道:&谁&&谁呀?!&&
&我!贺朝阳!&我有点想笑,使劲憋着道。&
&哦&&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呀?&那个中年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走来给我开门。&
说实话,舅爷教的这个法术没什么实际用处,只不过是人为地让怨气、魂魄附在临时准备的&身子&上,然后贴在活人背后。这样那些东西就可以借助活人的阳气暂时显形。说白了,就是个吓人的把戏。等人的体温一把那张纸暖干,或是让其脱落,就会自然消失,上面附着的东西也会随着离开。&
我很忐忑,不知道如果没用,该怎么才能帮忙把那两家的钱给要回来。说不得就得打了,看这情况,如果突然发动攻击,我有信心几秒钟内把这屋里的人都给放倒起不来。&
不过随着门一开,那个中年女人由蹙眉变为震惊,再变为恐惧的表情一一展现在脸上时,我所有的担心在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啊啊啊啊啊!!!!&屋里的几人看清了门外的情况,顿时狂叫不已,连滚带爬地缩在庞校长那办公桌后,不敢抬头。&
&怎么回事儿?什么情况?!&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惊奇地盯着肝胆俱裂的几人。&
&你&&啊!!!&那中年女人看了我一眼,马上缩回去又是一阵尖叫,喊道:&你身上背了个女鬼!!!啊!!!!&&
我自然知道,但我不能回头,一回头,这个法瞬间就破了。&
&快报警!快报警啊!&庞校长躲在桌子后面,使劲踹着身旁的那个年轻小伙,让他去拿桌上的电话报警。&
&呵呵,报吧,看警察来了抓谁?&我好整以暇,抱起膀子看着他们。&
&&&&桌下的几人顿时面面相觑。这个情况太尴尬了,当他们发现自己需要警察的保护时,却要先想一想警察会不会抓自己。&
&你&&你&&&庞校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他已经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
&呵呵,你晚上才把我丢进湖里,转眼就忘了?&我反正是吓他们,怎么玄乎怎么来,只管胡说。&
&&&哦!~~菩萨显灵!菩萨显灵了!&庞校长一愣,立刻朝着我就拜。拜了三拜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菩萨&&您这是?&&
&哼!&我努力使自己拉长脸,说道:&菩萨也分是非善恶曲直!我听这丫头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得知是你们在作孽,所以现在来问一问,汝等定要实言相告!&&
&是&&是!实言相告!实言相告!&&&庞校长早已是汗如雨下。&
我装上了瘾,清清嗓子,指着自己头顶道:&我来问你,这姑娘是怎么死的?!&&
&她&&她是自己投&&投湖自尽的。&庞校长小声回答道。&
&哦?那她为何投湖?&我这句话刚问出来,躲在最外面的那个年轻小伙突然站起身朝我冲来。不过看样子是想逃跑,而不是和我拼命。&
他还没动,我就瞅见这家伙肌肉开始紧绷了,只等他跑到身前,伸出一脚横踹过去。这下用的是巧劲儿,将他朝前冲的力道改为横向的,只见那小伙顿时砸向一旁的两个木质沙发椅,&咔咔嚓嚓&砸了个稀烂。&
&哼!不识好歹!&我后退两步,关上了屋门,又将手中早已藏好的燃火符一丢,正中那小伙的背心,紧跟着就燃烧起来。&
&啊!啊!&这小子哪里还顾得上浑身疼痛,在地上滚来滚去,只求灭了后背上的火。&
我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帮他浇灭了那一小撮火焰,又退到门口,发现他们几个瞧见了全过程,特别是那一下&意念起火&,已经充分达到了威慑的目的。这才说道:&谁敢再跑,今晚就跟这姑娘一起去吧!&&
&不敢不敢!&几个人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接下来,我大概问清了事实情况,原来这伙人已经行骗了两年,专门找那些偏远的职业学校,以联合办学的名义,先获取这些学校的资源。然后经过简单包装,趁着还没开学,提前去车站专拉那些一般学校的报名新生,特别是学生单独前来,或者是一瞧就小地方,比较容易上当的。先是骗着把钱交了,然后再说什么开学还早,让他们家长先回去。骗取他们第一年的学费后,就逃之夭夭。他们的宗旨就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因为拖得越久,所骗的学生也就越多。&
而这个湖里的女孩儿,就是他们几天前骗来的,交了学费后,女孩不知怎么地发现不对了,当晚来找他们要学费。这伙人自然不给,但谁都没想到这女孩性子如此烈,想必家里定不宽裕,攒这些学费着实不容易。眼看要钱无望,当晚就把自己淹死在这人工湖里了。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0:58
第八章御宝斋&
这几人发现后,也是怕的要命。但为了挣钱,趁没人发现,又忍下心来将那姑娘捞起,身上绑了石头,再次沉入湖底,只等再赚几天钱,就跑路走人。&
但这姑娘死得时候怨气很重,连续几晚上在校园里游荡,几人害怕,这才搬了个菩萨丢进去镇邪。&
&钱呢?!&我听完后,气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将这几个钱孙子碎尸万段。&
&在这在这!&庞校长没敢耽搁,立刻把身旁的保险柜打开,拿出好几捆百元大钞。&
我们的学费一年是五千八,目测了一下桌上的钱,我估计他们至少骗了有近二十人。&
&自己报警吧!&我感觉到背后的白纸已经开始变干,说道。&
&什&&什么?&庞校长呆呆地看着我,一时不能理解。&
&实话告诉你们。&我干脆撕掉背上的纸,扔到他们面前,恶狠狠地道:&我不是什么菩萨,因为我比菩萨要可怕得多!甭管你们信不信,我有至少十种以上的办法,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整日被这些阴魂缠着,最后不得不自杀以求解脱!你想试试么?&说着,我又搓着了一张燃火符。在他们看来,那团蓝火就好像突然出现在我手中一样。&
&不敢!不敢!&庞校长早就出汗出得虚脱了。&
&那还不快打110!!!&我突然暴喝道,几个人顿时都彻底蔫了。&
当第二天一早那两家人起床时,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满校园都是警察,有些地方还扯上了警戒线。&
女孩的尸体天亮前就被捞了出来。我看那团黑气已然散去,她应该是可以瞑目了。&
倒是庞校长这几人对初步的审讯非常配合,我在旁边只要把眼睛一瞪,顿时该招的不该招的,全都招了。&
我当然不拒绝跟警察回警局,至少回城省事儿了。直到在一份调查报告上画了押,承诺配合后期的调查,看着他们将钱都退回给了那些被骗来的学生,这才拎着行李到学校报到去了。&
说实话,虽然气愤,但我更多的是替那女孩觉得不值。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呢?非要选择自杀?人活一辈子,有很多难题,唯独牵扯到钱的问题是最好解决的,也是最多人觉得不好解决的,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把钱看得太重了。&
力所能及,没了再赚,这就是我对于钱的看法。&
找到&正牌&学校,办了手续交了钱,进了自己宿舍,发现我居然是头一个来的。&
选了个好床位,把行李往上面一扔,我看看表,已近晌午,赶忙掏出殷骞的条子,按地址找他去了。&
坐上公交在市区里左拐右拐半天,终于在小雁塔附近一条绿树成荫的僻静小路上发现了殷骞家的店面。&
&&&御宝斋。&我站在这个古香古色的店门前,看着门头,哑然失笑。这名起的有够俗的!&
不过不得不说,装修挺靠谱,外面是凸出来的半截仿古琉璃瓦屋檐,雕梁画栋,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屋檐下挂着一块红木大匾,上书&御宝斋&三个烫金大字。&
不用问,这绝对是殷骞他老爸的手笔。只瞧那几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就知道。&
推开店门,里面一片昏暗,只有几个博古架上面安装的小射灯在发散着光芒。昨天那个接他的那位李伯正在柜台后面无聊地看着电视,听见动静,站起来问道:&您是来品相啊还是出货?&&
&我找殷骞。&我朝他笑了笑说道。&
&你&&哦!&这大叔看着我愣了一下,才拍着脑袋道:&瞧我这记性!昨儿个才见的就忘!少东家吃饭去了,你要不等会儿?&&
&啊?&&&我听了想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叫少东家的!忍不住道:&这家伙,昨天说好中午一起吃的,他可好,自己跑去了!&&
&他等了你一中午,实在饿得没法了,才去吃的。&这大伯实话实说道。&
我看了看桌子上那台古香古色的座钟,时间都指到一点多了,心想也不能怪他,于是说道:&没事儿,大叔您忙您的,我等他一会儿。&&
&好嘞!&李伯笑着道:&没什么事儿,你也过来看电视吧!&说着搬了个凳子在他旁边。我恭敬不如从命,走过去坐了下来。&
看了没一会儿,店门被人推开了,我以为是殷骞,抬头看去,却发现是个样子猥琐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脸色有些苍白,来到柜台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团手帕包着的东西,打开手帕,露出了一尊两寸高的鎏金佛像,问李伯道:&掌柜的,收么?&&
李伯看见这物件,打开柜台上的射灯,又带上一副老花镜,拿起来看了半天道:&您是打算出手啊?还是让我们帮着搬砖?&&
&出手,急等用钱!&小胡子男人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
&嗯&&&李伯撇着嘴又看了个遍,才道:&您这东西搁我这儿,也就这个数!&说着,伸出三根手指。
&开什么玩笑?!&那小胡子男人一听就急了:&这可是前两天刚挖&&咳,刚从乡下收上来的!怎么得也得值个十万八万吧?&&
&呵呵!~&李伯摘掉眼镜,将那佛像放在柜台上道:&您这个东西啊,不假,是真的,但是个生瓜蛋子。这玩意儿搁手里烫啊!是要吃风的。你拿钱走人了,到后来万一没包住,我可就赔大发了!&&
&您再涨点!再涨点!&小胡子男人估计是被大伯说中了心事,也不讲别的了,只是一个劲儿地让涨钱。&
我看得奇怪,嫌这家给的低,你去别地儿不成了?还非卖给他们不可啊?!&
磨叽了半天,李伯只肯多加五个数,多一个字儿都不出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反正最后小胡子男人没办法,只好将东西留下,跟着李伯到后堂拿钱走人。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1:24
第九节特殊技能&
等他出了门,我满肚子问号正等着问,却没想到李伯看着他的身影,啐了一口吐沫道:&这些个刨地洞的,真是不给祖宗八辈积德!早晚不得好死!&&
&刨地洞是什么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了,问道。&
&盗墓贼呗!~&李伯都不屑于提他们的名字。&
&啊?!&我这才明白过来,愣了一下问道:&那您还收他的东西?这不是助纣为虐么?收得越多,他们盗得就越多!&&
&那也是没办法啊~&李伯叹了一口气道:&咱们老祖宗埋的那点儿东西,多少外国人眼巴巴地等着要呢!这些刨地洞的根本就不在乎东西的金贵,有钱就卖。那些外国人就是看准了这点儿,把价钱抬得高高的,每个月都来成批量收东西,然后想办法从边境线上偷运出去。多少国宝就这么流出去,再也回不来了!&李伯说着,将那尊佛像收起来,接着道:&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啊?盗墓现象屡禁不止,这种东西只能说是碰上一件收一件,把它们留在国内。省得到最后下去了,老祖宗问起来,咱们的东西呢?你总不能说都跑人家外国人的书房里去了吧?&&
我听后半晌都说不出来话,这是一种面对现实的无力感。也很讽刺,为了防止文物外流,从而不得不积极收购盗墓得来的东西。&
到后来我熟悉了这个行当才知道,国内的古玩界都有一条不成文的硬性规定:一般不和外国人做交易,如果真要做,必须是存世量大的,还得是那种不止一件的才行。像什么名人字画啦,这些都属于孤品,想都别想。如果你做了,别人不知道还罢,一旦知道了,这行就混不下去了,因为没人会再和你做交易!&
我沉默了好一会,才接着问道:&那他既然嫌您给的低,为什么不换一家去卖?&&
&那是他们的规矩。&大伯耐心和我解释道:&他们叫撞彩,遇见的第一家就卖出去,是好兆头,能祛霉运。再一个,他们也知道自己的东西不好卖,如果进一家嫌低就出来,进一家就出来,那用不了多久,整个长安城就没有店家肯收他们的东西了。而且也不利于保密。&&
正说话间,殷骞回来了。好在这家伙让李伯帮他看门,自己吃完了,还带回来不少,足够我们俩人吃的。&
吃饭间,殷骞正式向李伯提出:要聘我当他们店的伙计。平日里每月工资八百块,如果我收的东西赚钱了,提成另算。&
李伯沉吟了片刻,说道:&年轻人想多学点东西,是好事儿,我举双手赞成。可是这个钱该怎么出?你争得过东家的同意么?要知道咱俩可都是没工资的,我也只有收了货,再出手,才能拿提成。&&
&李伯!~&殷骞笑了笑,说道:&朝阳可不是来学东西的,他是来帮咱们把关的,保证您收货不打眼!这小子,可是有一手沾手立判的绝活!&&
&哦?那我可要见识见识!&李伯听都没听说过这个殷骞开发的新词儿,顿时饭也不吃了,两个人拉开阵势,非要让我露上一手。&
我本来不想这么高调,但拗不过殷骞的再三请求,何况以后常在这呆,也得让人家老伙计心服口服才行,只得同意道:&那好吧,找块布蒙上我眼睛,你们挑几件,有真有假的,我来试一试。&&
其实殷骞也没见过我这么做,他只知道我对带阴气的东西比较敏感,包括我自己,都是头一回。上年纪的物件,都多多少带着些阴气,年代越久远,阴气越重,我可以从阴气的多少上来判断手中东西的新旧。不过一旦我碰了,阴气就会被自身阳气中和掉,以后再摸就不灵验了。&
我先是让李伯拿来件清朝的东西,摸了后记下它的阴气强弱,以此当衡量标准,一会儿好判断他们拿出东西的新旧程度。&
随后,殷骞蒙上了我的眼睛,李伯亲自挑了五个物件,在柜台上一字摆开,殷骞扶着我来到前面。&
可能阴气许多人听起来觉得会很冷,其实不然,因为我长期把玩过那枚袁大头,对阴气的感觉很熟悉,温温润润的,摸上去很舒服,当然,这也可能是我阳气太重才有的特殊感觉。&
摸了第一个,是个比较大的花瓶,我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阴气。于是小心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件东西应该是近代仿品,最早也到不了解放前,近二三十年吧!&&
&嗯&&下一个!&旁边的李伯明显吃了一惊,但觉得有些侥幸成分,于是让我接着摸。&
第二件应该是个雕刻品,什么雕的我还真摸不出来,但阴气足有刚才那个清朝物件的好几倍。我粗略算了一下,有了第一个的经验,这次更有底了,直接说道:&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这是个古物,时代应该在元末明初。&&
&&&怪事&&继续!&李伯忍不住感叹道。&
后面的三件,我都准确地说出了年份,分别是两个新仿的和一面汉镜。李伯也分别用&奇了&、&神了&、&我的天哪&三个词来作总结,肯定了我的本事。&
摘掉蒙在眼上的布条,李伯热情地凑过来问道:&小贺,你这本事怎么练的?能不能教教我?&&
&这不是练的。&我笑着跟他解释道:&我阳气比较重,所以对阴气就比较敏感,经年累月的,自然能感觉出来。&&
&哦~~&李伯不甘心,接着问道:&那怎样才能让自己的阳气重一些呢?&&
&您老就别想啦!&殷骞在一旁边收拾边插嘴道:&他那是天生的,您这黄土埋了大半截的人,根本没戏!&&
虽然没有能学上本事,但李伯对我的看法却大为改观。我要学的也很多,并没有因为这个本事就不思进取,对李伯一直都恭恭敬敬的,毕竟人家在这个行当里浸淫数十载,多学些知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有时候碰上一些复杂难懂的道教符文,这就属于我的强项了,给他们俩一解释,原先搞不明白的也都豁然开朗,可谓是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1:47
第十节银兔镇纸&
开学后,我就不能在店里常待了。好在我们这个学校跟老外学的,可以选择学分制,一个学年下来,只要修够多少学分,就能自动升级。我又学的是历史专业,这自然就不在话下了。&
开学一个月,国庆假期就又来了。我和殷骞都没有回家,毕竟刚到,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平时没空去玩,逮着个假期可算是把西安华山周边玩了个遍。&
假期最后一天,我俩疲惫地回到店里,打算休整休整,明天开始各忙各的。&
吃过午饭没多久,正趴着打盹,店里突然推门进来一人。&
&您好,是品相啊还是出货?&殷骞早就跟他老爹摸得门儿清,听见响儿,头也不抬地说道。这家伙看着胖胖的,平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再带个金丝眼镜,穿得像模似样一点儿,比我大十岁说出去也有人信。所以李伯平时很放心地把店交给他,然后干自己的事儿去。&
进来的人并不吭气儿,径直走到柜台前,&砰!&地往桌面上撂了一个东西,顿时把我俩吓得都直起身来。&
我瞧了瞧,面前站一男的,也就二十出头,比我俩大不了几岁,一副贼眉鼠眼,不像是个干正经事的。&
他扔的那个东西,是个银白色的金属块,听声音实心儿,一寸多长,二指高,简简单单几笔,正面勾勒出了一个小兔子的形象,背面则坑坑洼洼,却是人为地做成,不知是何用意?看样子倒像个古时候文人用的镇纸。&
殷骞一拿起来,我猛然看到那兔子头上金光一闪,顿时心跳加快。这&&这是一块齿寒铁!!!&
殷骞刚掂量了一下分量,我就一把夺过,&&没&&没错!一道金色的线斜斜地从兔子头边掠过&&这就是齿寒铁!拿在手里,那种温润的感觉顿时从指间流向四肢百骸,无穷无尽,说不出得久违感觉!&
这果然是一块能自己产生阴气的齿寒铁!!!&
&说吧,这个多少钱收?&那男青年似乎并不在乎玩意儿在谁手里,见我拿着不撒手,直接问我道。&
殷骞瞅了我一眼,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笑着说道:&您这个东西啊,是个物件儿。但是呢,你恕我直言,雕工不是出自名家之手,选料也不怎么样。虽然是银的,纯度也不够。收来了,充其量就是拿在手里玩玩。不过呢,既然您来了,也不能败兴而归不是?但我呀,只能给您个料钱。&&
&什么?!&那男青年就好像被蜜蜂蛰了屁股,顿时跳起来道:&开什么玩笑?!你这是黑店吧?!&&
&你想多少钱卖?!&我听到这里,哪还管什么行当规矩,冲口而出道。&
殷骞赶忙在柜台下面踩了我一脚,示意先别乱说话,然后一把将那银兔镇纸从我手中夺来,走出柜台,笑着来到男青年身旁道:&您别急!咱们开店的以和为贵,我说只能给您料钱,就有给料钱的理由。听我给您细说&&&&
然后这家伙拉着那男青年在一旁坐下,从工艺到银子的纯度,从年代到这种物件的存世量,给他讲了个通透彻底。&
男青年听完,早就没了刚进来时的牛气,愣了半天才问道:&那&&料钱是多少钱?&&
&您进我店里是缘分。&殷骞乐呵呵地道:&这么的吧!我也算交一朋友,以后您再有好货,拿来找我,指定价钱给您开得足足的!至于这个嘛!~我给您个整数,两千块钱!&&
&料钱&&只值这么一点儿?&男青年瞪大了眼睛,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就这我还是多给您报了点儿呢。&殷骞看向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男青年听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椅子上,过了半天,突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王八蛋!王永利这个龟孙子敢骗我?!他告诉我这个只要碰上懂行的,至少能卖二十万!!!&&好!兔崽子你等着!看我不卸了你两条胳膊,咱们就不算完!&说完,抓起那银兔镇纸,推开店门就跑了出去,貌似要去找那个叫王永利的报仇。&
好不容易又碰上一块齿寒铁,我怎会就此放过?手一撑,从柜台里翻了出来,就要追那男的,却不想被殷骞拉着问道:&唉,你干嘛去?&&
&你快撒手,我一会儿再给你解释!&我一把推开他,赶忙来到门外,左右看去,就这么一耽误的功夫,那男青年早就在人群中没了踪影了。&
平时这条街都没几个人,可是国庆长假,大家都出来旅游了,这里又是紧邻着小雁塔,此时正是人头攒动。&
&怎么回事儿啊?&殷骞也追了出来,见我颓丧地掐腰站在门口,忍不住问道。&
&你&&你&&唉!~&我转过身来,指着他鼻子,连说了几个&你&,但随即想到这并不能怪殷骞,因为他压根不知道。我也从未提起过,更何况舅爷说,能不能找到,是看缘分的,如果这东西跟我,早晚还会回来。&
叹了口气,把殷骞推回店里,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你知道刚才那是个什么东西么?&&
&不就是块普通的银子么?&殷骞看着我,答道。&
等我把齿寒铁和自己的情况给他说明后,这家伙愣了一下,紧跟着拍大腿道:&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你早说我就想办法给弄来了!&&
说完后我倒是平静下来,怪他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安慰道:&你怎么弄?他以为能值二十万,柜上有二十万啊?&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2:18
第十一节噩耗传来&
说完后我倒是平静下来,怪他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安慰道:&你怎么弄?他以为能值二十万,柜上有二十万啊?&&
&杀价啊!&殷骞赶忙接道:&三万块钱以内搞定,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看你就不细心观察!&我说道:&从那人话里听就知道,这玩意儿是抵债抵来的。你觉得人家会同意贱卖么?&&
&我可以用店里压堂的跟他换啊!&殷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得了吧!&我知道殷骞的心意,已经很感激了。拍着他肩膀道:&你也不看看,那人像是古玩行的么?再说了,这东西是不值那么多钱,你老爸会同意你花大价钱弄来个赔钱货?&&
&可是&&&殷骞刚说了俩字,也知道不太可能,就自然的住嘴了。&
&没关系!别放心上,这玩意儿,只要是我的,跑也跑不了!况且离二十三岁还有好几年呢!不急!&我再次安慰他道。&
殷骞低头想了半晌,突然坚定地看着我说道:&这个物件,我一定帮你追查到它的下落!你就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
&成!呵呵。别废寝忘食啊!&我知道不答应他,这家伙心里始终是个疙瘩。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儿就找去吧!&
不过这事儿我没几天就忘了,压根不认为殷骞会找得到。&
国庆后刚开学不久,我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带来的却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舅爷去世了。&
其实老爷子多年来饱受脑袋上那颗瘤的折磨,但他硬是凭绝强的意志力,始终掩盖着痛苦,不让大家为自己担心。&
家里人说如果学业忙,就不用回去了,但我怎能不最后送舅爷一程?&
决定一下,立刻就和老师请了假,坐最近的一班火车奔回省城。家里人也早做好了准备,这边一出站,汽车接了我就上高速,直奔老家县城而去。&
终于,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奔波,当我站在陆家老宅的大院中间,看到躺在灵堂里那副瘦弱的身子骨,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一个平凡的人,自从遇到梅道人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他不平凡的一生。&
那些看似普通的事情,背后却往往隐藏着极大的风险。当然,除了真正走上这条路的,外人是永远都不会知晓的。&
在他人眼中,舅爷不务正业,一生漂泊不定。但谁又知道,这个干瘦的老人为了保一方平安,所做出的努力和牺牲?&
就是这么一个人,默默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舅爷并没有继承梅道人的衣钵,但他却继承了老一辈的精神。我想梅道人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也会捻须微笑的。&
晚上,我主动要求给舅爷守夜,家里人知道我们爷孙俩感情深厚,也没拦着。&
我就这么一个人,喃喃地和老爷子说了大半夜的话,从十三岁说到二十,然后又从志豪说到了雨佳,因为我始终认为,他能听得见。&
舅奶告诉我,舅爷闭眼前,嘴中反复叫着我和志豪的名字。我也只能仰天长叹:&志豪,你现在在哪儿啊?你知道么?就算是已经被逐出师门,舅爷最担心的仍然是你!&&
舅爷出殡在第三天,看到几乎半个县城的人家都送来了花圈,我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激动:大家不是不知道您所做的一切,只是乡下人朴实,不善表达罢了!&
完事后,我并没有选择跟家人直接回省城,而是打算先完成舅爷的临终嘱托之一&&将那枚象征着梅道人掌教身份的铜扳指,送回王屋山云燕岭双重观。&
这是我三天来经过反复考虑才决定的。&
舅奶知道我要去替舅爷还愿,说什么都要塞一千块钱给我,以便路上开销使用。&
打听清楚了大概位置,我就打点行装,在家人的再三叮嘱下,坐着长途大巴先来到了位于王屋山东麓的一个小镇上。&
王屋山,愚公的故乡,也就是愚公移山中那两座大山的其中一座,另一座是太行山。而这个小镇,则刚好在王屋和太行两座大山的交界处。&
王屋山东依太行,西接中条,北连太岳,南临黄河,是中国九大古代名山之一,也是道教十大洞天之首,怪不得梅道人他们一派如此厉害,原来是有来头的!&
到了这个小镇已是傍晚,我先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决定先打听打听,再计划后面的行程。毕竟那个云燕岭在哪儿,我压根不知道。&
开了房间,放下行李,只觉肚饿,于是信步来到街上,看能有什么吃的?&
这个小镇的确够小,其实只是沿着一条大路两旁,在一里地的范围内,住了些人家罢了。不过因为这里是上山的必经之路,上面旅游景点很多,这里还算热闹,各种饭店一字排开。&
我找到家小面馆坐下,要了碗刀削面,就趁着老板做面的空,跟他攀谈起来。&
当听到我问附近山上哪里有一个双重观,正削面的老板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身想了半天道:&哎呀!~要说这山上的道观可真不少,大大小小好几座,毕竟是道家圣地嘛!可是我听说过有三清观、钟南观、三真观,印象里还真没有这个什么双重观!&&
&那您听说过云燕岭没有?&我只有继续追问道。&
&&&也没有!&老板又眯着眼想了半天,只好继续削面。&
这顿饭我是食之无味,不是人家手艺不好,而是心情作怪。我开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许并非这个云燕岭双重观不出名,要不怎么会连当地人都不知道?&
难道&&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据舅爷讲,梅道人当年来到老家县城后,就再没离开。偶尔外出做法事,也是两三天即归。&
舅爷虽然知道有这个地方,但他自己也没来过。如今算来,至少已经过了七十多年,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这双重观究竟是否存在,还真值得考究一番。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5:21
第十二节夜遇小贼&
吃完面出来走在街上,山风吹得人直打哆嗦。究竟这个道观存在与否,只是我个人的推测,当然不能就这么回去。看来只有等到明天白天,找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们问问再说吧。&
来到旅社门口,我刚要推门进去,却无意中发现头顶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抬头望去,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晚上的小镇,除了几盏昏暗的路灯,和那些喧嚣的饭店,外面几乎没有一个人,毕竟已是秋天,山上的夜又格外冷,自然没有人愿意出来走动。&
我摇了摇头,应该是自己看错了,也许只是恰巧飞过一只鸟而已。&
正要进门,那个黑影果然再次出现了!不过这次不是在头顶,而是在楼的一头,恰巧被我眼角余光看到。&
这个旅店是幢二层小楼,一楼是商铺,二楼一字排开,大概有二三十间客房。而那个黑影,这次被我看得清清楚楚,在二楼最西头的客房窗户外一闪,就爬了进去。&
而那间房,刚好是我住的屋子。&
哼!小贼偷东西偷到爷爷头上来了!我看四周没人,蹑手蹑脚地来到窗下,躲在楼角另一侧,准备守株待兔。&
出门前,我特意用钥匙将房门反锁了,那个小贼从正门指定出不去,所以他只有再翻窗户出来。而我躲在这里,只要他下来,就绝对抓得住。&
果不其然,过了没两分钟,那黑影就从窗户里探了出来。我赶忙把头缩回去,躲在另一侧,贴墙站好,只等这家伙自己钻到网中。&
旁边的雨水通道很快就传来&咯咯啦啦&的声音,不用问,这小子正顺着那玩意儿往下爬。&
我悄悄转了出来,站在后面,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以很快的速度下降着。不过他实在爬得太专心,连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出来都毫无感觉。&
终于,这小子落地了,拍拍手上的土,又紧了紧斜跨在背上的包,刚转身要走,就一头扎在我怀里。&
&啊&&&这下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忍不住叫出声来,可能想到自己的身份,又赶忙捂住了嘴。不过听声音,似乎还稚气未脱,身高也比我低了整整一头,应该是个年龄不超过十五六岁的孩子。&
他穿了一身黑,头上还带了顶黑色的棒球帽,帽檐拉得贼低,看不清样貌,不过下巴上露出的皮肤倒挺白。&
这小子看清是个人,顿时一边后退一边笑道:&嘿嘿,您这干嘛呢?大晚上的多吓人?!&声音听起来很细。&
&嘿嘿!&我也朝他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说道:&我看有孩子夜里不好好在家呆着,摸黑出来搞攀岩,打算替他家长管教一下!&&
&没&&没!您误会了!&这小子退到墙根,无路可走了,又把帽檐拉低了一点,说道:&这旅社我家开的!我没事儿上房顶玩玩!&&
&哦?&我装作将信将疑,指着头顶那间房说道:&这房我住了一天了,还真没发现有通到房顶的出口。要不麻烦您跟我上去指指?&&
&嘿嘿&&&这小子没想到一下撞到了枪口上,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了,只是站着傻笑。&
&走吧!&我不想和他墨迹了,伸手上前,打算拉他去派出所。&
谁知这小子突然一抬头,指着我身后叫道:&当心!!!&&
不过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明劲儿,如果这孩子说:&你看那边!&我指定不会看,但他偏偏装作有人打算在后面偷袭我,如果是换做平常人也就罢了,反映会慢些,但我和志豪跟舅爷学了那么多年功夫,这种应付背后的突然袭击不知道练了几千几万遍。&
于是,他话一出口,我想都没想,立刻下意识地反映,以右腿为轴心,左腿向后撤了一大步,顿时由正着站改为侧身站位。&
转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发现身后根本没人,上了这小子当了。他反映也不慢,我一动,他就动了,刚好顺着我让开的那条缝儿向外冲去。&
我哪能放他走?也顾不上左腿还没站稳,伸手就来抓他肩膀,但刚碰到衣服,也不知道他怎么的一扭,就将那一抓闪开了,害得我一个踉跄,差点摔一跟头。&
好嘛!原来是个练家子!如果是普通人,不可能有如此快的反应。&
不过好在他背上那个包最终没有逃过此劫,被我揪了下来。&
这小子跑出去好几步,这才发现包没了,转身想回来取,却早已被我拾起,拿在手中。&
见此情景,他也没了刚才那副好脸,一伸手,冲我说道:&给我!&&
&呵呵,凭什么?&我将包搭在肩上,好整以暇道。&
&那是我的东西!&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有点义正言辞的模样,就好像我是小偷。&
&别急,让我看看啊!&我说着,拉开他那个小包的拉链。果然,我和想的一样,里面都是钱。只不过&&这钱也太碎了一点儿,有五毛的,有一块的,五块十块也有,一百的大票,倒也有两张。&
&&也不对啊!楼上那么多旅客,总共才只有这点儿钱?光我包里也不止啊!&
还在拎着包发呆,身旁劲风袭来。这次绝对没错,我抬头看去,那小子不但不跑,居然挥拳朝我砸来。&
好嘛!现在的小偷胆子越来越大了,我非教训教训这家伙不可!&
见他拳到脸前,我一个闪身,就去拿其手腕。可眼看已经结结实实地抓住他胳膊了,这家伙的手臂突然一旋,就像泥鳅一样,从掌心莫名其妙地滑了出来。&
我一愣,再抬头看去,那小子已经站在了五步之外,得意地瞧着我。&
&来来!再来!&我把包扔在身后,冲他勾手指头道。这小贼,太嚣张了!&
&还来什么啊?不来了!我可要走了!&这家伙说着,双手在外套的兜中一摸,抓了两大把钞票出来,让我看了一眼,又立刻塞回去,说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爱找谁玩找谁玩去!欺负我一个小孩子算什么?!&&
我赶忙回头一看,地上敞着口的包里早就空空如也了,只剩下几张零票散落在附近。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5:43
第十三节意外之喜&
我赶忙回头一看,地上敞着口的包里早就空空如也了,只剩下几张零票散落在附近。&
原来刚才他攻击我那下是虚,目的是趁机把另一只手伸进拉链还开着的包里,将钱全都掏了出来。不过刚才那下挣脱之法,的确高明之极!好厉害的小子!&
等我再转回来的时候,只见一个小黑影已在几十米之外。&
放弃了追他的念头,我把包捡起来,突然想到临出来时,舅奶给的一千块钱还在楼上背包里,于是赶忙上楼开门,只见包里的物品被翻得满床都是。&
我正心疼地收拾着,却看见那个放钱的信封赫然就夹在衣物之中,而且似乎里面还有东西。拿起来一看,钱竟然还在,但只剩下八百,敢情刚才看到那两张百元大钞是我的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并没有去报警,因为别说警察了,就连我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那小贼明明进来了,翻到了装钱的信封,他竟然没有都拿走,只抽了两张出来?&
从来都说贼不走空,甭管再穷的家,进去了都不能空手出来。没想到这里还有只拿一点儿的贼?至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讲究的。&
当晚,我也不敢睡死,和衣躺了一夜,生怕那小子再进来,不为偷钱,再捅我两刀。&
第二天一早,我就爬起来,到镇上打听云燕岭和双重观的下落。可是就连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们都不知道,这让我更加迷茫了。&
没办法,只剩最后一条路,顺着山上去,见道观就问。百姓不知道,这些道士们总该有所耳闻吧?&
想到就做,不能耽搁太久,毕竟学校那边还请着假,我原以为来了就能搞定,不过看现在的样子,恐怕明天能找到就算万幸了!&
最可恨的就是这里上山要买票,没办法,我从镇上出来一路走到售票处,花了好几十买张门票,这才跟着旅游的人们慢慢朝山上爬去。&
秋天的景色还是很美的,漫山红叶,完全没有那种秋风瑟瑟的感觉,但我却没有心情欣赏。&
将近晌午,总算爬到了山顶,看着不远处的道观,在旁边小贩处买了杯茶水,坐下来休息,心中忐忑不已,如果连这道观中的人都不知道,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毕竟是舅爷的遗愿,如果无法完成,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小伙子一个人来旅游啊?&旁边卖茶水的老大爷突然问了一句,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拽了出来。&
扭头看去,这老大爷年龄至少在七十五岁左右,白白的胡子留了老长,寸长的头发一根根都立着,精神矍铄,很有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我心想山里人真不是盖的,这么高,一千五百多米的山顶,每天运那么两大桶水上来卖,而且居然如此大的年纪,身体该有多好啊!&
不过我心情郁闷,只是冲他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怎么了?大小伙子闷闷不乐的?失恋啦?&老爷子看来并没有结束谈话的意愿,接着问我道。&
&呵呵,不是。&我喝完他递过来的茶,喘了一大口气才说道:&我找一个地方,云燕岭双重观,可就是没人知道。&&
其实在山下问了那么多人,我早就绝望了,自然不指望这个老头儿能知道些什么,可是他偏偏就接话茬道:&云燕岭啊?我知道!&&
&您知道?!!!&我顿时跳了起来,冲到他面前连声问道:&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
&呵呵。&老爷子向后仰了仰,躲开我这张大脸道:&你先告诉我,你去云燕岭干嘛?&&
&我去双重观啊!&我在他面前手舞足蹈的,这真是意外之喜,根本不能自已。&
老爷子看着我的怪模样,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云燕岭只有一个道观。我是问你,去那儿干嘛?&&
&我找朱寻一竹道长。您认识不?&我已经高兴得有些胡言乱语了。&
&哦&&&老大爷看了我半晌,好像要看出我的真实目的,最后突然说道:&不认识!&&
不认识没关系,我不介意这个,只要他肯告诉我云燕岭在哪儿就行!&
老爷子笑了笑,站起来,拉我到悬崖边,指着远处较高的一个山头道:&就那儿!看见没?那儿就是云燕岭!&&
我使劲儿眯了眼瞧,也没瞅出来和其他的山头儿有什么不同。于是看着老爷子,想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
可是他压根没感觉到,还一个劲儿地扯着我指道:&你看!看见没?那红墙绿瓦,都露出来了!&&
&&我靠,据我目测,那个山头距我们这里至少有十几里,他能看见山顶道观的红墙绿瓦?开什么玩笑?!&
&看不见?&老爷子也发现了我的疑虑,说道:&没关系,那个&&秋天!把望远镜拿来!&&
听到他的喊声,躺在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上正晒太阳的小伙子跳了起来,从石头旁背包里摸出来一个高倍望远镜,直接扔给了我。&
我接过望远镜,照着老爷子的指示看去,又调了调焦距,果然发现在山顶的树丛中,透出来那么一抹红色,瞧样子应该是道观外的红墙。&
&那&&那该怎么去啊?&我拿开望远镜,问老爷子道。&
老爷子还没答话,那个小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身旁,拍着我肩膀说道:&喂!先给钱,看望远镜,一次两块!&&
我听到这个声音后,身子一震,扭过头去,只见一个个头挺低的孩子站在面前,带着个黑色棒球帽,黑裤子黑鞋,只不过今天换了一件白色的外套。&
&小偷!&我清楚地记得这个声音,因为很细。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6:26
我来了,今天更的有点晚。&
因为总是有这事儿那事儿,所以更新总不固定,大家多体谅啦~&
只要我有时间,甭管多少,一般每天都会更的,好让大家有个盼头。&
首先感谢第一次顶贴和拜晚年的筒子们,熨斗祝你们每一个人龙年节节高。&
然后老筒子们我就不那么客气啦~大家没事儿早点睡,注意身体哈~&
最后我回答一些问题,就不针对每位回帖的筒子了,谁今天下午到晚上提问了,可以自己来找答案:&
1、我一般不会告诉大家后面的情节,猜对猜不对都不说,因为毕竟要照顾到一些不愿意提前知道大概故事走向的朋友,所以请心急的多见谅。你们猜情节我不阻止,但也不发表意见,呵呵。&
2、其实我到现在都没看过盗梦空间。。。真的。。。&
3、三千贯的问题咱就不讨论了,呵呵,我最近正联系版主帮我修改一下。这个错误的确不应该犯,怪我审查不细。&
4、下集预告其实很耗费精神,而且小说不是电视剧,电视剧一集能有好多情节,但小说不一样,一个大的情节,可能动辄就上万字,一次只更新两千字,实在没法总结,呵呵。所以这个真的做起来很难。&
5、我个人觉得《袁大头》比《金棺》好。主要是两点:&
首先,袁大头的情节更加丰富,更加合理,《金棺》有许多生拉硬扯之处,为什么现在有的筒子看完《金棺》觉得好呢?因为《金棺》完本了,你们即使看到一些不合理之处,但心思牵扯到后面的剧情,会忽略掉这个Bug继续往下看。&
其次,如果说《金棺》是一部纯粹的鬼故事,那么《袁大头》就是部更加能够体现人物丰满度的,有血有肉的小说。等《袁大头》写完的那天,大家再拐过来重新看,就会发现两者从出发角度到故事内容,都不在一个层面上。&
这并不是说《金棺》就不好,同样能吃饱,《金棺》算是包方便面,《袁大头》则更像是碗有酱有肉,有配菜的炸酱面,呵呵。&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6:48
第十四节身陷石阵&
&小偷!&我清楚地记得这个声音,因为很细。&
这小子也是一愣,抬头看来,我才终于瞧见了他这张脸,细眉大眼,樱桃小口,长得倒像是个女孩儿。&
不待他反应过来,我就一下扣住了这家伙肩膀,看你这次还往哪逃?!&
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躲,但肩胛骨和锁骨都被我扣住,原地打了个转,转到我怀里,也没能挣开。&
这下正合了我的意,双手一环,就当胸搂住了他,得意地说道:&嘿嘿,我看你还跑?&&
但是&&由于我的双手刚好放在其胸前,只觉摸到了两团柔软的东西,一愣神,手臂上的力道没有守住,被他挣了开来。&
&流氓!!!&这小子转过身来,怒不可遏,照着我脸上就是一巴掌。&
&女&&女的?!&我看着她帽檐下的那副容颜,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连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忘了。&
&秋天,不可无礼!&一旁的老爷子适时地阻止了她,又拍着我肩膀说道:&呵呵,小哥别激动,有什么误会咱们慢慢开解。&&
我还没从男孩变女孩的震惊中缓过神来,顿时就感觉到一股巨力压到了肩膀处。随着老爷子拍了三下,我一下比一下低,终于在最后一下没能抗住,坐到了身后的石墩上。&
&呵呵,不赖!&老爷子也在我身旁坐下,说道:&练过吧?下盘挺扎实。要是寻常人,一下就倒了。&
&您是&&&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到这小景区的山顶上,居然藏龙卧虎。就凭这老爷子刚拍的三下,我就知道,他的本事远在舅爷之上。&
&你是不是要去云燕岭?&老爷子并不接我的话茬,口风一转问道。&
我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哎呀~那儿可不太好去啊!&老爷子身子一仰,皱眉说道:&中间要经过古战场,你不怕么?&&
我又摇了摇头,心想古战场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以前打仗的地方么!&
&你找那个竹道人,究竟有什么事儿?&老爷子瞧了我半晌,问道。&
&&&对不起,我能不说么?&我记得舅爷曾经说过,梅道人他们的掌教指环十分重要,我拿着后一定要保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随便示人。&
&呵呵,没事儿!&老爷子大度地挥了挥手,然后扭头朝那个假小子道:&秋天,你带这个大哥哥去一趟云燕岭吧!把他带到山下,你就回来。&&
&我才不去呢!&那个叫秋天的假小子把帽子摘下来,露出一头碎碎的短发,比我的偏分略长,嘟着嘴在一旁赌气道。&
&唉!~别任性!&老爷子坐直身子,看着她道:&难道你想让爷爷带他去不成?&&
秋天想了想,终于从石头上跳下来,看着我道:&还愣什么?走啊!你想天黑才到啊?&&
&哦&&哦!&我缓过神来,赶忙拎包站起身,回头看看老爷子,只见他笑着朝我摆了摆手,说道:&快去吧!路上不好走!多留神。&&
我本来还想问几句,但这爷孙俩太热情了,一时让人无法适应。&
&喂!流氓!&秋天走了几步停下来,也不回头,问我道:&你身体怎么样?这十五里山路可不好走,我还得在天黑前回来呢!&&
&我叫贺朝阳!&我心想我叫流氓,你还叫小偷呢!不过此时有求于她,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秋天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带着我径直朝山下走去。&
来到山门,我俩并没有出去,而是沿着旁边的一条小道,绕往另一个山脚下。&
这一路可真不好走,那个秋天貌似故意拣些乱七八糟的石子路走。我好几次都看到旁边不远有修好的路,指给她,他却说是两条路,如果我不走,可以自己去找路。我没办法,只好跟着她爬高爬低。&
得亏我近年来一直很注意锻炼身体,要不然半路上就被这丫头片子给甩下了。&
在绕过了两个山头后,我们来到了一处比较宽敞的地方。虽然两边都是大山和茂密的丛林,但山中间竟然有二三百米宽的平坦地面,左右延伸出去很远,直到山背后。&
我想这可能就是那位老爷子所说的古战场了。&
又拐过一个山梁,路面上大大小小的石块逐渐增多,应该是当年打仗留下的。可见当时战事的惨烈。&
我们俩谁都不待见谁,一路无话,可到这里,秋天突然回头冲我说道:&这里你跟紧啊!不然自己掉到阵中,可别赖我!&话说完,她就突然加快了行进的脚步。&
这条路她绝对不是第一次走,在石头上轻盈地跳来蹦去,如履平地。我愣了一下,还没搞明白这丫头说的&阵&是什么,他就已经跑出去了二三十米,只得立即跟上。&
走了一会儿,各种大石块越来越多,几乎把整条路都给堵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拉越远,我没办法,只有拉下脸朝她喊道:&秋&&秋天,你慢点儿!&&
可这丫头分明是和我作对,爬上了一块足有万斤的巨石,回头朝我一笑,跳下去后,再也找不到人了。&
&秋天?&我赶忙跟着爬上去,却根本找不到人,没办法,只有在巨石中来回绕着,试图寻得她的踪迹。&
又找了一会儿,我逐渐发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我迷路了!&
按理说这里地形很简单,山中间夹着一条路,也没有别的岔道,顺着大路走准没错。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些个摆在路中间的巨石,就好像是一道道屏障,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是水泄不通,颜色又一个样儿,我除了能看到正头顶的天空和山尖,别的什么都看不见。&
巨石一块连着一块,绕过这几个,马上又堵上另一堆,无论我速度再快,怎么也转不出这巨石阵。我想爬上去,可这一片的石头个个都有三米来高,滑不溜手,根本就无从着力。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7:07
第十五节秋天的报复&
巨石一块连着一块,绕过这几个,马上又堵上另一堆,无论我速度再快,怎么也转不出这巨石阵。我想爬上去,可这一片的石头个个都有三米来高,滑不溜手,根本就无从着力。&
&&巨石阵?难道这就是刚才秋天所说的&阵&?想到这里,我马上停了下来。如果这里真的是阵,那我这么胡冲乱闯,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
可是,秋天为什么要故意把我领到这阵中呢?我俩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有必要置我于死地么?要是算起来,她倒是欠我比较多,二百块钱呢!可是&&因为二百块钱就杀人灭口,也太狠了点吧?&
没办法,总不能困死在这里,我只得双手放在嘴旁,朝天喊道:&秋天!你在哪儿啊?&&
&哈哈!怕了吧?怕了就给本姑娘赔礼道歉!&我话音刚落,秋天的声音就在一侧响起。&
右边!我听准了方位,立刻朝右手边的石头后面冲去。可是追了半晌,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原地。&
&没用的,臭流氓!&秋天的声音又在左边响起:&这是古人打仗时留下的石头阵。你要是没读过古兵书,不通晓五行,没人带一辈子也转不出来!&&
我知道,她的话不假,于是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肯放我出来?&&
&给本姑娘赔礼道歉!&秋天带着气说道。&
赔礼道歉?开什么玩笑?我没招你没惹你,干嘛要赔礼道歉?臭丫头偷了我二百块钱,我没让你赔礼道歉就不错了!&
见我不吭声,秋天又在外面说道:&行啊!倔脾气是不是?我看看饿你个三天三夜,还倔不倔!我可走了啊!你过会儿后悔了想道歉,都没人听!&&
我叹了口气,苦笑道:&姑奶奶~我没惹你吧?怎么了就要赔礼道歉啊?&&
&我呸!你还敢说没惹我?!&秋天顿时激动起来,接道:&刚才在山顶,那么随便就把人抱着,你还想怎样才算惹着啊?&&
&&哦!~我明白了,刚才在山顶,我俩刚认出来时,我为了抓她,拦胸抱着了这丫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一定是因为这个记恨上我了!&
可是那会儿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个女孩儿啊!大家评评理,穿着宽松肥大的衣服,还带个棒球帽,个头那么小一点点,再说我头天晚上都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压根就没往她是女孩那上面想!&
念及此处,我冲外面喊道:&我真不知道你是女孩儿!你也别赖我,看看你自己穿那衣服,像个女孩儿样子不?!&&
外面沉默了半晌,秋天突然怒气极盛地说道:&好!不承认是不是?行!姑奶奶这就走,你等着三天后再有人来救你吧!&说完,就再没了声音。&
&&妈的!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不帮忙拉倒,我就不信我自己出不来!多大个事儿吧!&
坐在地上仔细想了想,记得舅爷曾经说过,阵法这东西,其实就是通过五行或者八卦原理,摆出一些迷惑敌人的假象。所谓下阵伐人,中阵拖神,上阵诛心。看来这个阵还到不了那个水平,充其量也就是个下阵或者中阵。&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因为下阵或者中阵的作用就是把人困住,所以不像那种杀阵,入即死,布阵者一般都不会把阵眼藏起来,这也方便以后的拆解和搬运。&
所以,只要我找到阵眼,可能就有出去的办法。&
那阵眼该如何找呢?舅爷也提过,世间万物,只要存在,无外乎一个阴阳相济,也就是说在其内部,会有阴气和阳气的相互流动。当然,强弱自有分别,死物一般就少,其内阴阳也是固定的,活物能自动产生,相对得就多。一块石头和一个人体内的阴阳流动,肯定是不同的。&
不过齿寒铁算是一个特例,因为其独特的性质,可以自动产生阴气。这也和人一样,只要活着,就能自动产生阴阳。剧烈运动后,人的阳气减弱,就会显得疲惫;而当睡觉时,阴气减弱,阳气逐渐增多,所以醒来就能精神焕发。&
那可能有人就会说了,既然我阳气极盛,岂不是就能一直有劲儿了?或者我去吸收别人的阳气不就行了?还找什么齿寒铁?&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舅爷,我的阳气盛,只是相对的,比普通人高那么一些,而且我的确精力旺盛,白天只要不大运动量透支,一般都不会感觉累,而且我入睡特别困难,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渐渐睡着。&
至于吸收阳气,一般的死物,就像那次在殷骞店里试验用的古董,阴气太少,一碰就没了。如果是人,对不起,吸收活物的阳气,等于害命,天道循环中是不允许这么做的。也吸不了,我一个人特殊就罢了,但绝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就打破了这万物的定律。&
当初这个世界诞生时,是不会因为个别个体的原因就造成混乱的,说直白点,她有很强的&兼容性&。&
想到这里,我就站起来,试图寻找这个乱石阵的阵眼。&
说实话,怎么找,我也不知道,但在分别摸了几块石头后,我心中逐渐有了计较。&
这些石头虽然里面的阴阳气息很弱,但也分大小。我身后的一排,就明显比面前这排要弱一些,那我就顺着前面一排往前找。&
直到发现有一块的阴阳最强,旁边哪块都没它高,我就知道,这块石头八成是阵眼。&
可是又有一个新的问题来了,找到阵眼之后,我该怎么破解呢?关于这个,我搜肠刮肚想了半天,确定舅爷没讲过。&
不过没关系,反正被困着,咱有的是时间想。我这人就一点好处,只要不危及生命,一般都不着急。实在想不出来,大不了就熬上三天等人来救,我就不信那个假小子真敢把我困死在这里边?!&
想归想,说白了也是安慰自己,当然能越早一点出去越好。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7:35
第十六节泻阳破阵&
想归想,说白了也是安慰自己,当然能越早一点出去越好。&
我确定舅爷真的从没讲过如何破阵,但如果能破坏其阴阳的配比,也许就能将这个阵打乱。于是我来到那块阵眼上的石头旁,试着将里面的阴气全都抽出来中和掉。&
可奇怪的是,也许因为整个阵在循环作用的关系,石头里的阴阳并不是固定的,阴气一旦稍有减少,就立即会相应地补上一些,任我怎么努力也抽不完。&
这倒不错,要是真的找不到齿寒铁,我还不如在家里摆个阵,随便吸得了。不过这工程量似乎有点大&&&
摸着石头站了半天,我被过多的阴气冻得浑身直哆嗦,也没见有所减少。看来这古阵法是牵动整个自然之力,源源不断,没办法,只得放弃另想它路。&
如果减少不行,那把阴气或者阳气注进去会怎样?这就好比往家中澡盆里接水,只要水管开着,想接多少都行;但如果从别的地方引水过来往里面放,那水可不会自己流回水龙头里,早晚都要漫出来。&
&&嗯,我反复琢磨了几遍,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于是决定试一试。&
阴气肯定不能往里面输,本来就少,估计输不了一会儿自己就先挂了。而我阳气盛,用来使这个古阵法的阳气过溢,刚刚好。&
但是怎么输?这个舅爷倒是讲过,阳气外泄有三种方法,要么是对一件物体用力,就能将阳气传递过去;要么就是流血,血是纯阳的;第三种方法,好像叫什么泄精。&
泄精我也知道,不过这个和流血一样,就算做了,怎样才能把阳气传递过去,是个问题。我可不认为弄点血出来,涂到那块石头上就成。&
于是,只剩下第一种办法&&对它用力。&
行,想到就做,甭管成不成,得做了才知道。于是我扎好马步,深吸一口气,双掌递出,按在那块位于阵中的大石上,开始用力推它。&
当然,推是肯定推不倒的,这块石头何止千斤?据我估计,重量至少也在四五吨左右。不过一个令人振奋的感觉传来&&我身上的阳气,果然慢慢传递到了这块巨石上,而且它本身的阳气居然也增加了!&
看来这个办法可行!我立刻加大了用力的强度。&
可是几分钟过去了,这个速度和程度却远远不能让人满意,石头内的阳气只是略微提升了一点儿。&
大家也都知道,当跑步跑得很累时,感觉不行了,已经丝毫力气也没有,一步也走不动了。但是如果休息上两三分钟会怎样?不说多,走路肯定是没问题的,再跑个二三百米也行。这说明两点:一、阳气的恢复速度是很快的;二,虽然看似很累,但只耗费了很少一点的阳气,远没有自己感觉那么多。&
所以,单以用力的办法,估计我推到明天早上也没办法破了这个阵,而且还有虚脱的危险,毕竟这里没水没食。真到时候晕过去,阳气全跑完了也到不了这个石头上。&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再加上一条办法&&放血!&
放血在异术中被称作&开印&,一般情况下,异术师遇到比较棘手一些的难题,都会割破手指,在做法时用上一点自己的血,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开印&也分很多情况,特别是在胸口开,阳气溢出最为凶猛,手指反而是最弱的。依照刚才的情况,我那么用力推,石内的阳气只是涨了一点点,看来割破手指头、胳膊都不一定管用。干脆,要上就上最厉害的!&
正好,这次来的时候,殷骞送了我把瑞士军刀,说路上可以修个指甲或者削个水果。我将其从兜中拿出来,又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只留一件短袖在身上。&
拿着小刀在胸前比了比,我决定还是先开一个浅浅的小口为妙,别到时候不管用,再流血致死,那就太丢人了!他们到时候来救我,还以为是想不开自杀了呢!&
撩起衣服,比比位置,我就右手握刀,竖着在胸口中间划了一下。&&没开,用劲儿太小了。没办法,狠了狠心,我闭上眼猛划一下,顿时胸口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两秒钟后,火辣辣的痛终于传来。&
我低头看了看,好家伙!这下划得可真不轻!一条将近三寸长的口子,正哗哗地往外冒着血,不过看样子好在刚把表皮层划开,不至于会缝针。&
愣了一下,我赶忙在双手上涂满了血,再次用力朝那块巨石推去。&
这次终于管用了,石内的阳气顿时上升不少。我不敢停,一直用力推着,直到眼前发黑,感觉实在坚持不住了,但阳气还差一点点就满。&啊!!!&我大叫一声,把仅存的一点力气全都发泄在了这块石头上,随后就双腿一软,靠着它坐在地上。&
当然,这石阵内的阳气,此时也终于冲破了顶点,再也存不下了。&
周围开始传来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我不知道是自己因为力竭而产生的幻觉,还是真的在响,但实在是没劲了,勉强还能睁开眼,连把头抬起来看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无力地靠着巨石喘着气,周围尘土飞扬,黄沙漫天。也不晓得吸进去了多少土,背后的这块石头似乎在渐渐地移动,我刚恢复了一点点神智,就感觉它竟是朝我压来。&
这可怎么了得?!上万斤的石头压在身上,那还不得成肉饼啊?!&
可是我想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目前,只能寄希望于它倒得偏一些,或许压不住我,再或者是慢点,等个二三十分钟,我能缓过来劲儿。&
但天不遂人愿,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我本来斜靠着它,此时已经被顶得坐直了身子,估计再有个十来秒,角度一到,这块石头早晚都会砸在我身上。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8:00
第十七节可算到了&
妈的!就这么死在这儿了?我心里想着,这也太怂了吧?破阵是为了出来,没想到把阵破了,人却被压死在里面,说出去算是把舅爷的脸给丢尽了!&
正想着到了下面怎么跟老爷子交代,身旁突然闪出一道黑影,来到身旁一个字也没说,拽着胳膊就将我拉出那块巨石的阴影。随之轰隆隆一声巨响,这块石头也终于倒在了我刚才坐着的地方。&
尘埃落定,我缓过来一点劲儿,抬头看去,救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个弃我不顾的假小子&&秋天!&
这丫头此时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显是惊魂未定,喘了半天气,看到我胸口被鲜血浸湿的地方,脸色一变,怒骂道:&你疯了吧?!想自杀是不是?赔个礼道个歉能要了你命?!看看你干的!要不是我&&&&
我瞧她指着我大发脾气,却只是咧嘴傻笑。还有什么能比刚死里逃生更值得庆祝的事情呢?&
秋天自然没有走,只不过是在远处等着我所谓的&赔礼道歉&。但是她没等到我的态度,却看到了古石阵竟慢慢地从外围开始崩塌,一圈一圈地向内倒去,直到在尘土中勉强瞧见我靠在一块摇摇欲坠的大石旁,她这才知道情况不妙,于是赶忙冲进来,在最后时刻拉了我一把。&
这些事情,都是她给我包扎伤口时说的。&
好在伤得不深,废了那件短袖T恤,大概扎了一下,我也多多少少赞了些力气,挣扎着站起来道:&走吧。~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回来也不安全。&&
&你&&你还去啊?&秋天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有什么?全当跑了个马拉松!&我轻松地朝她笑了笑。虽然这个丫头害得我不轻,但后来的结果她肯定也预想不到,再加上又救了我一命,算是两抵吧!毕竟我是个男的,总得大度一点。&
&&&那我扶着你走吧,你也省点力气一会儿留着用。&秋天瞧着半天,突然不好意思地说着,就将我一条胳膊搭在她肩上。&
&没事儿!不用的!&我说着,想要拒绝她。&
&别动!当心伤口又扯开!&秋天说着,强行拖起我半边身子,说道:&一会儿你还要爬山,留点劲儿吧!是大老爷们就别扭扭捏捏地!&&
我这会儿实在没劲儿推开她,只得不好意思地接受了这个帮忙,嘴上说道:&那麻烦你了!~&&
&别跟我套近乎啊!&没想到这闺女扭得很,虽然在帮我,却根本没有和好的意思:&我只是怕你真死了,回去挨爷爷的骂!咱俩的事儿,等你回来了再说!&&
&&&&碰上这号倔丫头,我也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
往前走了一会儿,秋天突然问我道:&刚才那个古石阵,真的是你破开的?&&
&你说呢?&我看着她笑道:&不是我干的,还是它自己塌的不成?!&&
&那指定不会!&秋天皱着眉摇头道:&听爷爷说,这个古石阵至少存在了一千多年,既然那么久都没倒,肯定不会你一进去就倒了。&&
&呵呵。&我心想这假小子单纯得可爱,多么明显的事儿,她还在那儿仔细分析。&
秋天又低头想了片刻,突然瞪大了眼晴,盯着我问道:&你是学道法的吧?不然你怎么会能破那个阵?&&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因为我和志豪,包括舅爷的本事都来自梅道人,但舅爷严格来说并不算梅道人的徒弟,所以他在教我们俩的时候,从来不说&道法&这两个字,而是统一称为&异术&。当然,老爷子也解释过,异术只不过是对这一整个门类的统称而已。&
&也不对&&&秋天不等我说话,又自言自语道:&爷爷修炼道法那么多年,连他都破不了,你这个年纪,肯定不可能的!&&
我正想告诉她只是体质不同罢了,也就我,要是别人,把阳气倾泻完了恐怕都远不够破阵的量。但听这丫头说到他爷爷,赶忙问:&你爷爷是修道的?&&
&以前修,现在都交出去了。&秋天说着,突然停了脚步,将我胳膊放下说道:&到了,山你自己爬吧!我走了,你要是回来,可千万别告诉爷爷今天的事儿啊!&&
我本想问她爷爷&都交出去了&是什么意思?这本事又不是个物件儿,学会了还能再交出去?没成想这丫头扔下我就跑了,冲出去十几步,又转过身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再说一遍,我忘了。我叫夏秋天!&&
&&&贺朝阳。&我回了她一句,想了想又赶忙问道:&秋天,那个&&&话说到一半,抬头看去,这丫头早就在几十米开外了,冲我挥手道:&我救了你一命!记得,你欠我一个谢谢和一个道歉!&说完,不等我还嘴,就钻进树林中,没了踪影。&
&这丫头!~&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看去,就在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并排种着两棵青松,树中间夹着一排简易的石阶,慢慢延伸至山体的高处树林中。&
休息了一会儿,我自觉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顺着那石阶慢慢朝山顶走去。&
这石阶也真简易,基本上都是一块块尺多长的方形石块组成,有些地方早已脱落,露出了下面的土基。&
这一通爬,算是要了我的命了!力气刚耗尽不说,石阶两旁树木丛生,一旦进来,连外面的风景也看不到,视野之内除了各种粗细不一的树干,就是眼前这条笔直的石头台阶。&
从下午一直走到天黑,中间休息了四次,我终于爬到山顶。踏上最后一阶石台后,也顾不得观察四周的样子,直接躺在冰冷的地上仰天喘着粗气。&
不知道躺了多久,黑暗中走过来两个人,蹲在一旁问了我好些话。可这时的我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对他们的声音有反应,但却根本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更别提张嘴说话了。&
终于,在他们将我抬起来后,我彻彻底底地昏了过去,也许是疲极而睡,总之什么也不顾了,这会儿就是拿枪顶着脑袋,我也要先闭眼睡上一会儿再说。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8:18
第十八节云燕绝顶&
这一觉睡得好舒服,我活了二十年,都没睡得如此死如此沉过。也不做梦,就像是在太空中飘着一样,整个身体处于种虚空的状态下。&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日上三竿。而我则置身于一间简单的房舍内,这里面积不大,也就十来平米,除了一张床,一个老式的衣柜,和一把长条凳、一张桌子,再无它物。乍一看,还以为自己是穿越时空了,因为这些家具都是很老的款式,完全没有现代的气息。屋内也没有任何体现时代氛围的摆设。&
试着动了动,体力已经基本恢复,胸口的伤似乎也经过了二次处理,现在缠着干净的纱布。&
坐起身来,肚子顿时狂叫不已。我算了算,如果自己整晚都在睡觉的话,岂不是一天一夜都没怎么吃东西了?怪不得会如此饥饿!&
我透过窗户向外瞅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人,于是自己下床,穿上衣服,推开门走到外面,想找人问个明白。至少先讨点饭来吃。&
如果没错,如果这里是云燕岭,那我现在身处的位置,应该就是双重观了。环视四周,方圆很远都没有更高的地方,显然说明这是山顶。周围很对称地盖着几间房子,全部都是灰墙灰瓦,个别地方刷了红漆。院子正中一个大殿,上面挂着块扁,居然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写。&
我怀疑自己看错了,又低头揉揉眼,再仔细瞧去,发现真的是什么也没写,只留了一块空扁在上面。&
大殿此时关着门,我正想到门前瞅瞅,却听到身后的院外传来一阵扫地声。&
有人就行!我急着吃饭,含腰来到观门口,果然见到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小伙子正在山门前扫地。&
我看他扫得挺专心,本不想打扰,但实在饿得不行了,只得打断道:&咳&&请问&&&&
小道士闻声抬头看来,瞧见是我,马上爽朗地笑道:&善福寿,你醒啦?&&
&善福寿?&我被他叫得一头雾水,怎么睡了一觉就被改名了?&
&呵呵。&小道士见我重复他的话,停下了手中的活,走上来道:&善福寿是我们道家对香客和俗家的尊称,你要听不习惯,我叫施主也行!&&
&哦&&&我迷茫地答应着他,发现睡了一觉脑子有点不大好使了,想了想才问道:&现在几点了?&&
&你是想知道你睡了多久吧?&小道士说完,将扫帚夹在腋下,同时伸出两只手,左手比了个一,右手比了个二,接道:&你整整睡了一天两夜!&&
&什么?!!!&我被他吓了一跳,算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确定地问道:&也就是说&&我来到你们这儿&&是前天晚上?&&
&嗯!是这样的,当时我和我一个师兄,正要关门,看到了你,就把你抬进来了。不然这荒天野地得睡上一夜,你人就废了!&小道士颇为自豪地和我说着。&
&哦&&真是谢谢!&我嘴上感谢他,心里却震惊不已,没想到泄一次阳居然这么可怕?!要两三天才能缓过来劲儿,看来以后还是别乱玩这种技术得好!怪不得这么饿,合着已经几十个小时滴水未喝、粒米未进了。&
思绪混乱中,我突然想到正事,顿时也顾不上吃饭了,两步抢上前抓着小道士问道:&你们这里是云燕岭吧?&&
&是啊!&小道士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点头应是。&
&那你们这一定是双重观了!&我终于听到了肯定的回答,高兴地道:&麻烦帮我找一下竹道长吧?!我有要事找他!&&
本是满心希望,却没想到小道士仔仔细细地瞅了我一眼,突然笑道:&我想你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不是双重观。而且也没有你所说的竹道长。&&
&&&啊?&我下意识地挠了挠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只得再次确认道:&你们这里是云燕岭?&
&是啊!&小道士也不嫌烦,又回答了我一次。&
&云燕岭上&&有几座道观?&想到这里,我重燃起了希望。&
&就我们一座!&小道士瞬间又给浇灭了。&
&那你们叫&&&我越来越糊涂。&
&呵呵,我们这是一重观!&小道士说着,用手指了指头顶道:&你自己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看去,发现自己就站在山门前,红色的院墙中间有一扇颇为古旧的大门,上面也挂了块匾,不过这个上面有字,而且是三个描金大字,一重观。&
&&不是吧?我又揉了揉眼,希望那一横上面能再多出一道来,但反复看了几遍,发现只有一根棍儿孤零零地横着。&
&呵呵,没错吧?&小道士将扫帚靠门外放好,轻轻地推着我往观内一边走一边道:&你呀,已经两天没进食了,可能是太饿导致思绪混乱。这样吧,先吃饭!说不定吃饱了你就想起来了呢!&&
我可不这么认为,不过看他年纪和我差不多,也许一些事情他不了解,干脆先吃饭,吃完了找个上了年纪的道长问一问,就清楚了。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8:53
第十九节斯人已逝&
舅爷的话指定不会有错,既然云燕岭就一座道观,那就铁定是这个,虽然名字不对,但一重观和双重观看起来就像是有联系的,我想只不过是因为某种原因改了个名而已。&
早上刚过,小道士拉我来到大殿后面的伙房,盛了碗他们早饭剩下的小米粥,又端来一碟腌咸菜和两个馒头,没等他招呼,我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由于将近三天没有进食,肠胃已经处于一个惰性阶段,所以不能吃得太多,将这些消灭完,虽然感觉只有五六分饱,但我还是克制住,站起来帮着小道士收拾了碗筷。同时打听起旁的事情来。&
不出我所料,这小道士是观里年龄最小的,和志豪同年,比我小一岁。带上他,观里一共只有十二名道人,其他师兄师叔们都到半山腰里种地去了,他们常年不与外界联系,吃的喝的都是自给自足。年龄最大的张真人昨天一早到后山的一个村中做法事去,今天晚课前就能回来。&
没办法,我只有等那位张真人回来,兴许能从他嘴中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从伙房出来,小道士还要忙着去做些日常的打扫,我只有一个人在观里无聊地溜达。&
要说这个道观还真是小,估计也就和半个足球场差多,只有两进院落,中间由那座挂着无字牌匾的大殿一分为二,前院两侧也奉着一些神仙,还有道人们做早课晚课的地方。后院则是他们的住处和伙房粮仓。&
所有供奉神仙的屋子都大门紧锁,看来平时根本没有什么香客,所以也用不着整日里敞着。小道士告诉我,只有他们做早课晚课的时候,所有殿门才会打开。&
不过这一上午也不算无聊,我到处找寻着双重观可能存在的证据,那些石碑石刻,门联偈语,就连地砖上刻着的字都没放过。但直到中午,依然找不到有关双重观或是竹道人、梅道人的半个字。&
难道真的如我之前所想,双重观早就不存在了?现在的这帮道士,和梅、竹道人在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一拨人?&
晌午时候,小道士先招呼我去伙房吃饭,然后又将锅里的饭菜分别装在两个筐中,用一根扁担挑着到半山腰给他的师兄们送饭去了。&
午后山顶阳光还是很毒的,好在天也凉快,我饱饱地吃了顿午饭,又跑到观外,本想围着转上一圈,却发现这个道观着实不简单,三面都临崖而建,院墙和悬崖几乎在同一个平面上。别说是过人了,就是连根草都长不出来。&
如此小的一个山头,如此险峻的一条路,硬是盖了这么座道观出来。我不得不佩服,的确是充分发扬了愚公精神!&
不过,这双重观究竟在哪儿呢?真是急人!&
又度过了无聊的一下午,我本想下山去看看,但又怕那个什么张真人回来了没法第一时间见到他,只好老老实实地窝在道观里面等天黑。&
三四点的时候,那些在山腰上干活的道人们也都相继回来了。不过他们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来人似乎都不太在意。虽然来来往往,就像没看见似的,各自洗漱后就回到房中休息或是在外面聊天,等待晚饭。&
我也有点不习惯,于是一个人爬到墙头上,看着远处的群山发呆。&
天渐渐黑了下来,正想着什么时候能吃上晚饭,那个小道士来叫我,说张真人有请。&
跳下墙头,跟着他来到后院最角落的一间小房前,小道士推开门,将我让进屋,就独自掩门出去了。&
屋内的床上盘腿坐了一位长须老者,五十多岁年纪,道士打扮。听到脚步声,他慢慢地睁开眼,上下打量我一番,笑着请我坐下后,说道:&小友两日前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我见四下没人,为了尽快找到竹道人,只得将舅爷交待的事情和盘托出,最后又拿出那打满了小眼的铜扳指给他看。&
这老道人接过扳指,瞧了半天,递给我道:&小友不愧是集孝义为一身,令人佩服!不过呢,你这次怕是要失望而归了。双重观已不存在,竹道人也于二十年前驾鹤西去了。&&
&哦&&&这点我倒是早已有心理准备。必经过了那么多年,竹道人还是梅道人的师弟,就算年龄差距大些,现在要活着估计也百十岁了。&
&那有没有竹道人的后人或徒弟?把这个给他们也行。&我想了想,只能退而求其次道。&
&呵呵。&这位老道指着我手中的铜扳指道:&其实不用太纠结于这个,许多事情,成与不成,在天意。不是所有事情通过努力就一定能成功的。就拿这件事来说吧,你就算再努力,斯人已逝,又能如何?&&
他说的很在理,舅爷的确说过这铜扳指很重要,让我一定亲手交给竹道人,可现在人都不在了,总不能再让我拿回去吧?人家一个门派的掌教指环总是放在我这里,也不合适啊!&
&仁至义尽,莫再强求。呵呵,小友,你明白么?&老道长来到门前,将门拉开,冲我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死水不生波澜,活水奔腾向前。如不嫌弃,今晚留宿一夜,明早下山去吧!&&
这句偈语我大概明白,意思是人已经不在了,成了死局,就不要想那么多,干自己该干的事情去吧。&
没办法,人家都下了逐客令,我也知道目前只能如此。至于竹道人有没有后人,以后再作计较吧!随即站起来,向屋外走去。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5:39:56
第二十节峰回路转&
刚迈两步,老道突然又叫住了我,说道:&小友,还有一事,我不明了,还望指教?&&
我客气了一下,让他有话只管问。&
&我昨日下山,只见古道中千年石阵被毁,又联想到你刚上山时劲力全无,不知可否告知一二?&老道捋着胡须,眯眼问我道。&
我只得又转过身来,将如何在旅游区碰到一个老者,他指引我来到这里,那个夏秋天又如何带我误入阵中,不得已自己才想办法破了那个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这老道越听越惊讶,待我刚一说完,上来就抓住我的手腕,在脉门处号了片刻,才说道:&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他一连说了三个怪不得,搞得我也云里雾里。正想张嘴问,老道却走出小屋,关上门后对我说道:&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满肚子问号地跟着他,来到最里面粮仓旁的一间小屋,张真人掏出钥匙,将屋门打开,把我领了进去。&
这间屋子奇怪得很,除了靠里的一面墙中间上方开了个圆形的小窗,其他三面没有一扇窗户。屋子正中摆了个黄色的蒲团,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您这是&&&我不知道老道什么意思,转头问他。&
&呵呵,我想你就是师父要等的那个人。&张真人在这小室里转了一圈,道:&安心在这里等一下吧,很快你就会见到竹道人的。&&
&什么?您&&你不是说他已经&&&我话到嘴边,没好意思再说下去。情况已经很明显,这位张真人,恐怕就是竹道人的亲传弟子。只不过他那番前后矛盾的话,实在令人费解。&
&呵呵,小友。&张真人来到门口,看着站在里面的我道:&能不能见到竹道人,那要看你的缘分了。不过我想你既然有人引荐,又有实力破得了那古石阵,应该不难,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你在这里稍安勿躁,静下心来,也许想见的人很快就会出现!&说完,他就从外面带上了门,将我自个留在这黑暗的小屋中。&
&什么意思啊?~&我实在不能明白他的用意,挠着脑袋坐到蒲团上。既然让等,那就等一会儿吧!&
半个小时过去了,门外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几次想推门出去问个明白,但想到人家既然让在这里等就等吧,总不至于会故意耍我。&
又过了快半个小时,我实在等不及了,站起身想推门出去找张真人问个明白,可一推门,竟然发现屋门被从外面反锁上了。&
这下我更迷惑了,这是要谋财害命么?听说过黑店,可没听说过黑道观啊!&
&开门哪!有人没有?给门打开啊!&我终于忍不住,一边拍打着门板,一边叫喊着。可是过了半晌,门外依然静得出奇。&
不给出去拉倒!我睡觉!我想到这里,将蒲团往头下面一垫,躺在地上就要睡。可十月底的地面冰凉,我又不像前天晚上,那是实在累得没办法了。现在一趟上,就感觉凉气嗖嗖地往衣服里钻。&
睡觉不行,那就练功!反正好几天都没练了,我干脆又起身,盘腿坐在那张蒲团上,开始研习那个达摩呼吸法。&
但这一脑子都是事儿,根本静不下心来,试着做了老半天,不但进入不到状态,还把自己憋了一身汗。我起身又去叫门,可这一个道观就像根本没人似的,无论我怎么叫,外面就是没有人应。&
我想找东西把这门砸开,可屋内除了个软绵绵的蒲团,连根毛都没有。最后,只得呆坐在蒲团上,瞅着那扇圆形的窗户发呆。&
对了!窗户!门不让走,我可以从窗户里爬出去!想到这里,我站起身,一个助跑,脚在墙上蹬了一下,双手扒在了那个两米多高的小圆洞上。这个洞虽小,直径也有五十公分,我如果吧外套脱了,钻出去应该问题不大。&
双臂使劲,我将身子拉上来,伸头朝外看去,打算先找到出去后的落脚点。&
可一把脑袋探出来,我就彻底绝望了,因为借着月光,我能很清楚地看到,窗外方圆几米,全是平整的砖墙。而下面,则是万丈深渊,完全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原来,窗户所在的这面墙,就是道观外的院墙。二者是一体的。&
我心中不断地咒骂着当初建这座道观的人,又坐回到蒲团上。&
这次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爬到中天的位置,刚刚好从这扇圆形小窗中照进来,室内逐渐明亮。&
我百无聊赖,趁着光亮,将兜中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放在地上盘点。先是数了数身上的钱,又将殷骞送的瑞士军刀挨个扳出来再放回去,最后拿起那枚铜扳指,迎着月亮琢磨了个遍。&
这绝对不是一个值钱玩意儿,艺术价值、文物价值、历史价值,没有一点具备的。倒是上面密密麻麻的点不知道究竟用来作何?我也不晓得它们如此细小,是怎么点上去的。&
无聊中,我突然发现,这枚扳指上的小点透过月光,照射在地上后,竟然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图案。由于是个环形,前后交错的关系,图案似乎还会变化。&
我精神一振,立刻爬起来,走到窗下,举起手中的扳指,让其迎着月亮,将上面的图案印在了屋子正中的空地上。&
&&这是个什么图案,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在一块长方形的面积上(长方形是扳指的阴影),有着许多密密麻麻的小点,就跟一个个小蝌蚪似的。如果转一下,这些&小蝌蚪&顿时就跟活了似的,在里面游来游去。&
将扳指转了好几圈,我也没能发现其中的奥秘,只是觉得挺有意思,图案还会动,就想这么一直看下去。&
其实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东西给迷惑住了,就那么一直看着,连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浑身直冒虚汗都完全感觉不出。&
直到最后,眼前突然一黑,我昏了过去。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8:14:35
第二十一节不可思议&
直到最后,眼前突然一黑,我昏了过去。&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过了多久&了,我总算再次睁开眼,视野内天旋地转,支撑着爬起来,刚站稳就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办法,闭眼休息了好半天,才算恢复过来一点,挣扎着爬起。&
月光早已越过窗口,屋里又再次暗下来,我蹲在地上摸索了半天,发现除了扳指还戴在手上外,之前放在那里的钱包瑞士军刀居然都不见了!&
我赶忙回头,只见一直锁得死死的门,此时开了一条缝,竟是在那里虚掩着!&
&&妈的!还真是黑道观!我第一反应过后,想了想又不对,自己昏了一天两夜,他们要下手,早就下手了,为何还要好生照料,等我醒来再抢?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甭管怎样,先出去看看情况再说。打定主意后,我推门走了出来。&
往外面一站,我顿时呆住了。难道我刚才昏过去的时候&&发生地震了?因为视线所到之处,断壁残垣、废墟一片,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道观?!&
不过仔细看去,我发现一个问题,我还是在云燕岭这个山头上没错,因为四周山的形状是不会变的,但这片废墟却未必就是原先的道观。&
原因很简单,许多地方都不是刚刚垮塌的样子,不但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就连蜘蛛也安了家,这显然不是几个小时内能做到的事情。包括道观外的一圈院墙,虽然房子大概位置都差不多,倒的倒,破的破,但院墙却根本没了踪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来到大殿前,果真证实了我的猜测,因为山门是和道观外墙连在一起的,但大殿前空空如也,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次我倒是看清楚了大殿里面的景象,因为塌掉半边,里面的泥塑和香火台什么的都露在外面。最惨的就是那正殿当中的泥塑,被垮塌下来的屋顶将上半身砸了个稀烂,连是谁都分不出来了。&
顺着正殿的大门往上看去,只见正中还歪歪斜斜地挂着一块匾,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双重观!&
&&这&&我彻底混乱了,记得原先这大殿上的牌匾是没有字的,如今又出现双重观,难道是我穿越了?因为张真人说过,双重观并不存在。&
大惑不解下,我进到殿中,却突然发现在那尊被砸烂了的泥塑前,似乎坐了个人。不过这里破败不堪,怎么可能会有人?估计就是大神边的童子,倒塌时被砸了下来,刚好落在那里而已。&
借着月光看不清楚,我只好跨过各种障碍物,走到近前,想要瞧一瞧这究竟是谁?&
一身灰色的道袍,头顶还扎着个发髻,显然是个道士装扮。不过在我印象里,神仙们往往都穿得非常鲜亮。这幅寻常装扮的,我印象里还真没有见过。&
当我慢慢转到它身前,瞧了好半天,终于看清这张脸后,顿时吃了一惊。&
但更加吃惊的还在后面,听到我的喘息声,这人竟然睁开了眼睛,慢慢站了起来。&
&你&&你&&&这完全在意料之外,我很没礼貌地指着人家,却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人,当然是活人,而且这个活人我还见过,正是山下风景区里面卖饮料的那位老爷子,夏秋天的爷爷!只不过两天前的他短发,没有胡子,现在却是一缕银须垂在胸前,手拿一柄拂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难道&&他就是竹道人?!&
&呵呵。&他看着我,慈祥地笑了笑,说道:&看来咱们应当是见过咯?&&
&咕嘟~&我只是瞧着他,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这位老者站起来后,拉着我走出大殿,来到原先山门前的位置,看着远处的群山道:&小友来此,可是受我师兄之托?&&
&额&&是&&也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又将之前的事情大概叙述了一遍,最后拿出那枚铜扳指,递到老者的面前。&
没想到他并不接过,反而是盯着铜扳指,叹了口气道:&哎~惭愧啊惭愧!时至今日,我还有何颜面再要这明慧印?!&说着,他将我手腕推回去,接道:&明慧印暂且不谈,我心中有一恨,藏了七十多年,今日再见师兄后人,不吐不快,还望小友成全!&&
我知道他是要提起往事,但我也必须有几个问题先问清楚才行,不然总觉得是被人耍了,于是赶忙道:&您先别急,我问您,明明在山下,您应该已经认出了我,却不承认,非要我来这里,还又兜了个大圈子,害得我险些丧命,您不觉得有些过分么?还有这破道观,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我说着,转身要指给他看,却发现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身后的道观,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恢复了原样,大殿气势恢宏,雕梁画栋,里面放着长明灯和各种贡品,周围的厢房粉饰如新。就连&双重观&三个大字也刷了金粉,熠熠生辉。&
我张大了嘴,不能言语,这情况的确不是一个常人可以理解得了的。&
&来来!咱们边走边说,你的疑问,待我讲完,基本上都能解答,小友莫急!~&竹道人说着,揽起我胳膊,在这道观中边走边说。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21:25:36
第二十二节梅竹道人&
事情,自然是他和师兄梅道人的往事。&
梅道人和竹道人都是孤儿,还在襁褓中就被父母遗弃,是他们师傅下山时偶然发现,抱回来收养在这云燕岭上。&
据竹道人讲,他们的师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早年间饱读诗书,科举时却屡试不中,三十多岁了也才是个秀才,媳妇都没娶上,于是在家乡人的嘲笑声下,毅然放弃读书,来到这深山之顶,潜心研道。&
老秀才别的没有,各种书籍却是塞满了一屋子,而他们俩就是在这种书香环境中长大的。师父痛恨科举,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去读什么四书五经,经常下山买来一些道家玄学和武功的书让他们来读。&
两人平日里没事儿就钻研这些,有不懂的地方,拿出来一起分析,就连武功,也是照着书上对练。久而久之,这两个师兄弟不但道法小有所成,居然也练出了一身绝顶武艺。&
山上的日子是平静的,梅道人大竹道人整整十五岁,两人跟着师父度过了清朝灭亡后最乱的那二十年。上世纪二十年代,由于附近山中匪患猖獗,严重危害了当地百姓的生活。老秀才见他俩已经学有所成,于是决定让师兄弟二人下山,想办法平定一下这方圆百里的匪患。&
连他们师傅都没想到的是,两个人只用了三天两夜的时间,疾行了数百里山路,兜了个大圈。只用两柄普通的长剑,就连挑了附近山上十一座山寨。一时威震太行王屋两座大山。&
要知道当时来说,枪已经是很普及的东西了,两人居然用最原始的冷兵器,就办了这么多事儿,可见有多厉害,听得我直吐舌头。&
这一出名不打紧,十里八村知道他们的人,纷纷上山来投靠,或是拜师。老秀才左挑右选,筛出来几个好苗子,其他人都打发下山去了。&
眼看山顶不够住,于是两兄弟又带着弟子们大兴土木,硬是花了几年的功夫,在这建起了一座道观。&
当然,建道观也是有目的的。那年头,只有道观寺庙尼姑庵,这些出家人的地盘才不会被人惦记,更何况他们哥俩的确学的是道术。&
不过建观这几年中,老秀才得病去世了。两师兄弟为了纪念他,取名一重观,意思是凡从这里出来的人,一定要做到表里如一,坦荡做人。&
听到这里,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如果打一开始就是一重观,那就是说,双重观从未出现过,那现在脚下这个双重观又是打哪来的?&
&呵呵,你是不是想问,这个双重观的名字又是哪来的?&竹道人只看了一眼,就瞧出我的心思,于是接道:&莫急~马上就告诉你!&&
老秀才死后,一时倒也平静。可几年过去,两人门下的徒弟渐渐多起来后,这师兄弟二人却在人生理念上产生了分歧。&
准确说,是他们对人生各自的追求,逐渐有了不同的看法。&
梅道人年龄较长,可能对事物的看法更实际一些。他认为,如果背负了一身本领,就应该扶危济困,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是所谓的修业。&
而竹道人则不那么看,他反而觉得师父当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躲避乱世,潜心修道,最终用大成教法感化世人。&
其实两人的最终目的都是好的,全都是为了帮助别人,唯一的不同只是为了达到目标,所采用的方法罢了。&
原本一件小事,但由于两人教的是同一拨学生,这个今天说要没事多帮别人,那个转眼却说现在要心无杂念地修道,帮别人是学成以后的事情。&
这样一来可就乱了,下面的徒弟们不知道究竟该听谁的,于是给师兄学学,又给师弟学学。最终两人决定:展开一场关于修业还是修道的辩论。而这场辩论是秘密进行的,地点就在双重观!&
这个双重观到底在哪儿?说明白点,就是他们俩在面对面地入定后,会心意相通,而这心意所在的空间,就是双重观。&
&这么说&&我现在是在您的思想里?&我忍不住打断竹道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人竟然能跑到另一个人用思想创造的空间中,居然真实感还如此强烈。&
&呵呵,你觉得呢?&竹道人被我打断后,非但不恼,反而退了一步,朝我摊手道:&你自己感觉感觉。&&
我试着蹦了蹦,又朝身旁的墙上打了一拳。&&疼!如此真实的感觉,让我怎都不能相信,竟是在梦境中。当然,我如果要进入竹道人的思想,肯定是在梦里,而不会是一边在这里面,身体还一边在外面活蹦乱跳。&
&不&&不是说梦里不会疼么?&我揉着拳头,低头喃喃说道。&
竹道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继续走着,说道:&这个和梦又不太一样,总之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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