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做干夜场在哪个城市赚钱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确实赚钱 更多的锻炼一个人

混在夜场的日子_天涯博客_有见识的人都在此_天涯社区
寂寞有染,暧昧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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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冷……
混在夜场的日子
那天,正被香拉着,在襄阳路一带,呵欠连着呵欠地闲逛。女人就是这样,不管需要不需要的东西,会买上一堆;更可气的是,不管买不买东西,都会逛上一天。还好,电话来了。是C总的,我的大老板。身为总经理助理,尽管中间还有“特别”二字,他这时打来电话,怎么都是根救命稻草。晚上在王朝吃饭,新开那家。挂电话前特别叮嘱一句:正式点。说起来,正是经济萧条,可仍秉承其奢华传统的王朝沪上第三家店也还是开张了,不明白是勇敢还是不知时。正式点?扣下电话苦笑着望着香:老板叫我晚餐正式点。在这个城市,正式点的含义,多半是晚礼服、女伴、礼仪。可惜,那么些年来,我连领带都很少规规矩矩系,唯一一次商务正装,还是受柳传志先生接见。惶论晚礼服?能怎么办,买喽。一边电话给司机、财务,一边拐上淮海路。三个小时后,在梅陇,香已经换好了妆,转过头看着我,笑嘻嘻地赞我英俊。当然,作惯随性的人,换上二十多万行头,重新打理头发,微笑着矗你面前,涣然一新是少不了的,夸上两句,也当是鼓励吧。入座。作为我的女伴,香已不是第一次出席公共的、私人的聚会了。老C自然是识得她的,移开椅子,让她坐在左首。上首的是位红光满面的中年大叔。事实上,既然45岁还可以当选十佳青年XX,那称人家大叔显然不太合适。不过我是年少得志,几分轻狂是少不了的。况且,看大叔做派,十足一位,农民企业家。老C拉了我的手到大叔边,很是热烈地介绍:H总,这是小Z,上次南京XL的项目就是他搞定的。H总哦了一声,不错啊,小伙子,这么年轻的一个操盘手。嗤之以鼻。尽管不清楚H大叔何许人也,能让老C如此恭敬,但我实在无法被人拿来与那些使着客户钱搞老鼠仓的掮客相提并论。于是,出言小小纠正了他一下:对不起,我不操盘,我只控盘。大叔多看了我一眼,转过去望了老C,两人呵呵呵地笑。既然没接着说下去,重新入座。酒是好酒,品着,少说18年的老雕。香嘬了两口,人面桃花。大叔身边那位显不是正室,珠光宝气,想拉了香去一边说话。自然断断不可。香不是花瓶。只是我的参谋、良师。因而,借为我剥虾,未理会。大叔又调侃我们儿女情长,却听出他的川音,主动攀谈。方知,此H大叔,即彼走水起家的老H。怪不得老C也忌惮他三分。毕竟,C是商人,地道,闽南商会会长,此种大鳄,切不可招惹。我认识此大叔却是因陆丰的一个白面拆家,也姓C,长我几岁,C哥。C哥,老乡。上学时一起玩ALOG认识。我擅用快反部队,集中远程压制火力。加上时不时拿些轨迹球一类新奇玩意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我也成了神般的存在。有次在揭阳带我见识接水场面,C哥开始讲古,说到H大叔这位真正的神级人物,竟曾在近海与海防接火,直战至滩涂。他本好口才,硬生生将一场三五人伤亡的暴力抗法,描绘成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天地惊鬼神泣的壮丽诗篇,弄得我对这位老H也神之往之。原来此人。两位大佬酒足饭饱,又一番不相宜风花雪月,招呼,去那边坐坐。看,来了。甚为讨厌如此惺惺作态。你老C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个愿嫖一个愿卖的谈好价钱早早开工就是,难道还要堂堂小Z哥先给你们建个高八米宽还是八米的牌坊不成?廊外景色不错。只是入夜,也凉风习习。督香取了披肩。坐阳台上,手扣手,任那两位拉拉杂杂,反正,轮不到我插嘴。很清楚记得那天是200X年8月10日。因为头日是灵生日。也正正头日17时3分,将1.2克拉投入江内。本是香的主意,香说这个金属小环可以套住她的心。那是另一个故事了。另一个为观者不解、惊讶、艳羡的故事。8月10日这天,H,和C议定,在美丽动人的第四城,成都,合作打造一家综合传娱企业。与我有关的部分是:将我作为经营方代表,派驻。权限范围:无。无法理解这个“无”的含义。亲手打造的两支队伍老C一个人都不让我带着。于是,空扛着一个CY集团总经理的头衔,只身回到成都,随行的,是一只80*35的拉杆箱。对回到成都,做过无数次想象。其中无一不是佳人在怀高头大马披红挂彩锣鼓齐鸣。却不想是如此悄无声息,潜入。佳人,更杳去他方。出了闸口,老C老H各有台黑色奔驰在那。老C这边的,打过交道,姓W,职业女性,为他镇边经年;老H这边的L先生,表明车马,也就头日才到的CD。上了L的车。CY集团第一次常务会议,是在中日会馆,W的办公室。听取W和L两位前期筹备工作的汇报,浏览了一抱蓝图,了解了工程进度情况,之后,亲临现场,从监理那里顺了颗烟抽。中华,我不喜欢的。但为了亲民,忍。按照我还在上海时传过来的设计草图,一楼是接待大厅和休息是,二楼为公共娱乐区域,三至五楼则封闭区,六楼,作为办公场地和VIP。两位老板挑我来做这么个大监工,应该是缘于不久前跟老C开的一个玩笑。大玩笑。集团在ZF街已购得2/3地块,考虑全资修建一座商娱建筑,我交出的设计草图是含裙楼26层的双塔,预算费用162亿。难能可贵的是,在两天之内,除了土建弱电楼层分布之外,连装潢也打了张开支表出来。淫人妻女者其妻女必被人淫。此话翻译至此处应为:自作孽不可活。至于老H相女婿一样看中我,想是因了前一年里静悄悄地完成了一众兼并重组案子。不过两位老板似乎忘了,谋略运筹之外,实打实的经营管理我是一窍不通,更何况是传媒、娱乐。于是临了开业印发请贴那些日子,W还经常听我在里间号啕大哭,动辄求神拜佛地要丢了这个烫手山芋。事实证明,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开业当日C和H都理所当然没有出席。剪彩间隙撕开他俩具名的信封,是一纸聘书。赶鸭子上架。听到我这句牢骚的是省委组织部的老P,乡党。拍了我肩膀打着官腔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一点也不好笑。金秋十月,收获的季节。历史上多少文人墨客留下动人诗篇。而我,天天窝在办公室里,新面孔老脸嘴穿梭不止,连想吃只正宗的大闸蟹老刘也要说:“对不起我们海上海只做海产。”去你M的吧,当我不知道你都从西昌进货?不过,虾蟹一类,没了香在旁剥开,也确实吃着麻烦。头一周里,八方好友往来不休。二、三楼大众场合,每天有人排队等候。四楼十五个房和五楼八间套也一直满员。可惜,第一周是酬宾。第一天是省委省府人大政协四套班子,再加了地市里,依各自卖老H老C面子程度,亲至,或派个小鱼小虾送上贺仪。一时官不为官,与民同乐,莺莺燕燕好不热闹。第二天则是诸位一律平头黑色短打的大叔。老H列了名单,工程期间便依足礼数一一拜了山头。这一群,出手非金即银。还有个中年熟妇准备把干女儿托付终身,只是不清楚她究竟多少干女儿。第三天安静了许多。南边地界上同业的老板、掌舵的。大家异口同声要把蛋糕做大绝不搞内讧。欣欣向荣安定团结。第四天开始人就杂了。各路大小明星,及追星族。生存于西南方向和东南方向的大客,及带路的美女。本地慕名而至的职业玩家。可惜他们居然没一个人想起找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掌门人,也就是我,签名或是存照,好没面子。二、三楼的不去管他。互联网服务,一般叫网吧的,我们做过测算,以投资金额和运营费用,至少16-18个月收回成本。有人倒是提议学习HK和Taipei,在上网房间里设置美女。大义凛然地否定:我们可以在有美女的地方装电脑,但是不能在装电脑的地方放美女。这是显然的。云泥之分。其实娱乐场所经营,也不外乎市场、物料、人事几个方面。市场,直接关乎收益情况,理所当然重中之重。由于公司同时具备高中低几种不同消费档次场地,也早为其制定了不同策略。值得一提的是,CY名为集团,仍隶属老C,我不过是从过去的皇宫内侍摇身一变,成了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CY旗下,除了这个已经开始营运的会所之外,另有一间公司专司ZF街地块收购动迁,还有筹划之中的传媒部分,所谓筹划中,不如理解为一筹莫展的好。物料一说,借用自生产型企业。从桌椅板凳到音响灯光,从酒水饮料到笤帚烟缸,总之但凡资产类的,统统归于此间。人事,最易理解最难操作。正如天下最难莫如《易》。上至所谓用人不疑举贤不避亲,下至某行政经理跳入或者迁出。林林总总。还偏有些场面上的事得亲自去的,要不,少不了人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花花轿子人抬人,其实谁也不少这杯酒或是这顿饭,只是你去了,或者你去签了,是给人家面子;换过来,人家点了你这里,也是给足你面子。日里,五楼有位客人,指名点姓要我小Z哥过去和他喝酒。楼面经理近来的时候我正对着份动补草案头如斗大,笔杆上早已无数牙痕。听说这客人也不粗蛮也不闹事,只时时催着要我露面,顿时给自己找到个理由偷懒,丢了笔关了机器便跟着楼面下去。进房一看,好家伙,幸亏来了。在座几位中年才俊,不正是我跟了老C前的圈子里那几个老混混。忙让妹妹好烟好酒搬进来,自己坐下涎着脸一口一个“贱人”“坏蛋”的打过招呼。几瓶干红下去,燕肥环瘦们又一劲开始劝酒,实在灌不下去,立起身来高声训斥:“你们几个搞清楚没有!客人不陪好,抵到我灌啥子灌!晓不晓得哪个是老板!”这话不说不要紧,说了只引得哄堂大笑。一看上去还算眼熟的妹妹凑过来压我坐下,神秘兮兮告诉我,“帅哥们刚才就说了,把你放到了今天晚上都拿高分。”那我这算不算送货上门羊入虎口?还不如配合点:“几位老板,我把自己放倒了是不是也该给我发点小费哦?”换来的当然是一圈酒杯。脸上写着大大的郁闷二字,和W总碰了一下,老W同志开口了,“小Z哥,今天过来,正好还是顺便和你说点事。”哦,敢情不是为了开业没有请你们几位来找我算帐的哦。那就好。心头窃喜。脖子一仰把一杯勾兑得颜色极端可疑的液体倒了下去,顿时开始翻江倒海。MMP哪个倒的酒,逮到起弄死。脸上还是要笑逐言开大包大揽,“W哥,有事尽管说,耿直点,来,整起。”话说得是耿直,不过手上要加了小心,先抢了杯红的过来。原来就是为房里这几位美女。他们哥儿几个,平时在圈子里号称YD大堂,一个星期起码有五个晚上泡在YD。今天过去没见老相好,电话跟踪就过来了。这好办嘛。虽然几位都不是缺钱的,但既然找到我了,姿态做够面子给足是不?“今天晚上算她们几个休假。我们兄弟些也多久没看到了。哎那个谁,你把门口那酒水单给我拿进来。”唰唰唰我就把单给签了。面上工夫是滴水不漏了,其实心下鲜血狂冒。废话,几大万哦,够得上几个小商包了。其他几位贱人纷纷批评我这种无组织无纪律擅自了单不给大家面子的行为,我也故作沉痛状深刻检讨并指天戟地信誓旦旦绝不再犯――心头想的是:龟儿子才想签,你们几副颜色快点跳一个出来补单嘛。果然有领导对我们经营业绩进行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并对目前经营不善情况提出了一系列可行性动议。一一点头虚心接受,并让服务员取来纸笔认真记录在案。最后,在我良好的认错态度感召下,上帝们强烈要求补单并拉开包包与我比厚度。我慑于他们人多势众且体型比较庞大,迫不得已同意他们自行缴纳今夜开销,并表示他们下次莅临本会所前一定要临时上调价格500%后再给他们打八八折。然后,话风一转,说刚才我是听了一半的话,就捞到起开跑了。美女们是YD红牌,手里N多大客老客,她们跳过来,据说那边生意少了一半,据说他们某总很不高兴,据说那边不高兴了就有点具体。好大个事嘛。那我把人给他们送回去他们敢不敢要嘛。大不了我再摆个酒给他道个歉?反正我脸皮不值钱,过去是,现在也还是。几个美女而已,至于吗?哎,对了哦!老W狠拍我一把,你做个姿态出来就是,客人朝到哪边走那要靠你各人下功夫。起码我们哥子几个还是要给你把场子扎起三!呃呃,我好感动哦。小手一劲地揉眼窝子。他们好象是看过我这个装可怜的POSE,催着我当下就留了个常包给他们。其实我很是不爽。你想想,新开张的场子,大客还不都得靠认识大客的美女带过来。美女哪认识的大客,还不是就靠以前上班认识的。今天你哥几个是认识我,就算留住了。明天我要真说把人给他送回去,其他还没来过的客人的生意我还做不做了?个个不高兴,不如关门回家带娃娃算了。不爽归不爽,房里仍然是宾主尽欢,个个如沐春风。拉拉杂杂出去签两三个单接四五个电话什么的,好容易拖到一点,去吃夜宵,找个机会躲掉,回办公室坐下不到十分钟,又来事了。十三处的。工商税务物价技监卫生防疫文管等等其他部门我一概不太鸟。第一面子上大家好看。第二后台够了。惟独这个十三处,相当不好办。我个人是历来反对钱色交易的。这一点上我非常赞同阿春同志的评论:金钱和性都是赤裸裸的东西,摆一起就没意思了。因而在我的地盘只有商务房没有牛肉场。问题是,这话谁信?不管是我个人的态度还是公司方针战略。不好办还不在于十三处的职责范围,而在于三天两头朝我们这跑的这个人。曾品。当然,请注意,人的名字往往和实际情况无关,好比这位同志,他绝对表里如一的是个残次品。今天他来,也好,也不好。好的问题是,他不是带一票人来检查的。不好的问题是,他是来接小秦下班的。小秦就是刚才我看着眼熟那个美女。我看她眼熟就是因为曾品同志每次来了都点她。而且每次将小秦叫进包间后曾品的工作内容都是围绕着一个中心和两个基本点进行的。而小秦同志在这种时候表现出了令我刮目相看的钦佩。她在主权问题上对所有客人(据我所知)都严格掌握的外交政策是:裤腰就是边防线,裤腰以上随意,裤腰以下领土(含脚踝)神圣不可侵犯。对侵略性超强的曾品同志尤其如此。这个问题让我非常非常的为难。因为曾品同志每当满怀欲望而来求之不得而去时,脸色就难看得像刚遭谁扇了两个大耳巴子,而真正最终面对他脸色的不巧正是本人。不要看他长得讨厌,他若看谁不顺眼了当场就能把人带走还顺手在门上贴个叉叉封条,对这种人我们舔肥都来不及更不要说得罪了。按理说曾品同志是个优秀的消费者,他只不过想得到我们的一个小姐,而且小费自付,再而且他在场内消费从来没找过我签单,再再而且作为这个小姐的雇佣方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完全有义务满足他的这一正当、合理的要求,这样做才会皆大欢喜。但是令我深感为难的是,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就像一块鱼骨头鲠在一个人的喉咙里,这里面还鲠着一个相当大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小秦才跟着W总他们吃夜宵去了。美女离场后属于私人时间,她去了哪怎么安排我无权过问。但我总不可能告诉他小秦跟一个长得比他帅混得比他好比他有钱比他有丰富有品位的男人出去吃东西了吧。曾品这厮一定会瞬间就理解为吃早饭,并将长久以来小秦同志不满足他的兽欲理解为我授意为之目的是钓住他这条肥美无比的大鱼为自己的生意撑上一把坚固无比的保护伞――请注意我说的是他的理解。这个理解任其继续发展下去,后果是我难以消化的。而且我也不可能告诉他,小秦今天休息。我敢对着我刚才揉眼窝子时掉下的那根睫毛发誓这厮早已打过电话给小秦而小秦为收入着想必然欢迎他入场消费不会随便编造休假理由。剩下的办法只有一个。乘曾品没有等到不耐烦而骚扰到我,急召来小秦那组的督导问了号码,然后亲自打给她:“小秦啊?”“恩。哪位?”“我小Z哥。”“哟,领导好,啥事?”小秦那边人声嘈杂十有八成是在玉林吃火锅她们这些年轻妹妹就喜欢大半夜吃火锅真是无法理解。“你今天身上来了,人不舒服,所以提前下班休息。等下他打电话来,你找个理由,去安静点的地方接。”混迹夜场的女子,其编造谎言的能力并不逊色于一个风月老手。而其装娇卖嫩的本事,更是我等望尘莫及。至于这个“他”是谁,我根本没想过解释。“行了。”挂了电话,对面前的督导,“下去就这么说。跟大家都对下口供。”督导笑着出去了。看来今天这报告是没法写了。神啊,我再也不敢冒充您了。求求您派个不管是神还是人的存在下来打救我吧。事实证明,我们应该坚定不移地做无神论主义者。因为不管是东方诸佛还是西方众神,没有谁派个哪怕稍微象样点的使者下来帮助我,准确的说,甚至连朝我脚边丢个钱包这样的些须小事他们都不屑一顾。天,再次不顾我一个头三个大,再次自顾自的从发麻,到鱼肚白,到晨曦,到TMD太阳晒屁股。虽然,这样的季节,在这样一个城市,一大早就有太阳非常的难得,但是,我已经丝毫没有心情再象过去那样,一见到冬日暖阳就兴奋地呼朋唤友约得齐齐的去打牌。没时间。这个理由好过没心情。之前说过了,CY除了这一家会所以外,还有个传播媒体的部分。一大早的,传媒部的几个小伙子交了份报告上来,筹建报告。按照惯例先翻去倒数第二页看预算。应该说,小伙子们相当的专业,也非常的不专业。专业自然是体现在他们的专业范围内,比如说受众范围规划划分、销售网络和忠实受众的建立,等等。同时,在商业计划书的书写上,不专业到了……小学生的地步。我不得不逐行逐句地完整的阅读完整个报告,才对他们的规划有个大致的印象。至于数字,似乎他们认为数字这个东西不是他们该考虑的,因此根本没有盈亏计划这个东西。事实上,在我的盈亏计划中,会所一块的压力相当巨大,不但要承担8%的折旧,承担日常营运费用,还要将现金利润部分的70%以上划给这个连影都还没看到的传媒部,以及时不时的给动迁那边擦擦屁股。手紧手紧!开了音响,把哥哥的碟放进去,声音调得小小的,闭目沉思状。真困。尤其在看了如此大堆的专业论述以后。一觉醒来,阴云遮过太阳。快十一点了。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揉揉眼睛伸个懒腰,呵,又是劳累的一天。先把传媒部那四个叫上来。“计划呢,既然是你们几位写的,那我也相信不需要再拿一个文本放在你们面前了吧。现在我有些问题想和你们讨论一下。”我的启蒙恩师是小S同志,更加上我们本就是同样线条,几乎所有的习惯都跟他学了个九成九。唯一的区别,他的笑容比我更灿烂,更廉价。和面前这几位年龄明显不超过30岁的年轻人说话,我当然不需要威压不需要阿谀,语气平淡,不带任何色彩,语速中等,面无表情。实际上,绝大部分时候,我都这个样子,一副棺材脸,除开对自己人。“我想知道的第一个问题是,要达到你们预计的效果,你们还需要多少人?”几个人互相探询的目光扫来扫去,最后回到我这里,没有人回答。“好,我明白了。”“第二个问题,同样是要达到预计效果,在人员充沛的情况下,需要集团什么程度的资源配合,为你们准备多大的资金预算,多长时间可以完成目标?”我估计这几位还是给不出答案,所以索性就一并问了。他们方案中所谓的预计效果,也就是在成都有十万固定用户,成都以外的省内地区有三万固定用户。扯蛋吧。真哄我外行不成?果然,几位低着头没人看我。也没人说话。我也不忍心折磨他们,“行了行了,你们下去吧。集团近期会对你们的业务内容进行一定的调整。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四位,唯唯诺诺的出去了。走在最后的那个,轻轻的把我的门带上。要说,这几个也都不是什么滥竽充数的家伙,要学历有学历,要资历有资历的,当初招这几个人来,一意孤行地开了同业1.5倍的薪水给他们。现在看来,什么责任编辑什么的,都还不能独当一面。神啊,我该怎么办?难道真要我死都死得和诸葛亮一样心力交瘁?话说回来,就算我事必躬亲,我也未必能做好这一摊子事,隔行,隔山。不过,画饼子的能耐我还是有的。中午在鲜记吃饭。和一个督导一起。天地良心我绝对只是不想一个人吃饭,绝对没有乘工作之便泡美女的想法。只不过,在碰见SX等人之后,就说不清楚了。等待买单的间隙,看到一个胖胖的人影抱了两瓶酒冲进来,坐下。大喜,晃悠悠过去,拍拍肩膀,“也,胖哥,整酒所?”所谓胖哥,名SX。大学同学,前后脚进的L集团,曾经软硬天师――我为软他为硬。SX同志转身,见人,貌苦。理由无非是我酒量见长。不过接下来,一脸苦相的是我了。同桌的另外一人,HIAHIA作声,立起,按我坐下。LT,过去曾经是我的领导。环视,发现居然是过去L集团的同事。苦也苦也。督导过来站我背后。忠心可鉴。不过,这一举动反引得众人侧目……目中全是不善神色。发扬心乱跳脸不红的优良传统,吩咐她回去开一个大房,再找几个合适的提前上班。喝酒喝酒。不就是酒吗。反正这场喝完了拖去我地盘上喝,你们哥几个,一个别想跑。浑然忘记了主角本应是SX……喝着喝着我想起来了,他今天生日。以生日为名,以SX为奉。几位弟兄前后步入房间时,奏起的,正是亨德尔的歌剧《弥赛亚》最后面的“哈利路亚”大合唱。正好,某位,又对格利高里圣咏颇有兴趣,于是开始纠缠着DJ要她找找有没有作品欣赏。再有位,一直企图YY纯洁的宋ZY歌唱家,然后用手机开始播放《爱我中华》。此间,只应用鸡飞狗跳形容。我已坐在门角,笑嘻嘻看大家热闹着。服务行业,如名,提供便利,创造气氛,传播欢乐,而已。提前上班的几位美女,一概已经得了交代。他们也知道帮我做人情定然有好处。至于这好处是什么,说实话,连我自己也还不太清楚。不过,大概是日里一向护短,员工里声名还算不错。况且这几哥们,也算谦谦之辈良善之徒。乐得行工作之名施献媚之实。陆续的又有美女蹿到这间房里来了。看看表,还不到四点,看来今天有很多同志会有合适的理由提前下班。只希望不要因此影响到晚上的生意才好。楼面进来拉我出去说是有人应聘。喝得昏沉沉的很是不快,“应聘去人力资源部就行了,我这有朋友在。”“但是人力那边说这个需要您决定的。”恩。想起来。为了传媒的破事,是交代他们要招个特别助理来着。不过,不应该这么快吧。给他们打个招呼说出去一下,上楼。人已经在我办公室里坐着了。醒目。如果用之后SX的评论,此女子,没有公主般高贵,不如天使的纯洁,不像妖精般魅惑,只是飘荡尘世间清新的精灵。暗赞一声好。坐位置上看了简历。简历这样的东西,靠的是包装,未必可以反映真实水平。不过既然HR那边已经推过来,想来大节是没问题的。“额,周小姐,这个位置相信你知道,除了日常PR工作主要是由你处理以外,还会涉及到经营决策的一些东西,我很希望你能让我相信你有足够能力。”于是,我接受了一番所谓不卑不亢的新时代口水女的教育。持续半小时后实在头晕脑涨。打住。“楼下有几位客人。不刁钻,但是很注重细节。现在是16:40。18点整,我要看到一个够亲和力的生日宴。细节你去定。没问题吧。”周小姐坚定的颔首。下巴很坚挺。书上说这样的人妨主。还有书上说这样的人性欲强。寒。想得真远。叫来HR让她带周去筹办。说明了,今天开始,试用。乘机在办公室里收拾一些东西。周敲门。“恩。”“我想请问一下,这几位客人,在定位上有什么值得特别说明的地方呢?”这个问题……在美女面前,我要保持风度。努力做出一个罗丹大人思想中的POSS,保持约10秒,回答,“草根而不市井,犬儒而不低俗。”想想,补充一句,“就我这样的。”她好象出去时候是强忍不笑,因为看她耳朵红了。懒得下楼。所以给SX打了个电话,“胖娃,我做点事,你给你老婆打个电话喊她下班直接过来。他们几个带家眷的都带起,如果是要自带伙食的就免了哈,表拿出来丢人现眼,我这美女多。”他“日”了一声,收线。做一个试用计划。要有难度,这样才可以了解美女是否合用;也不能太难,几下把人家难走了就没意思了。就把动迁案交给她吧。看上去好象PR是她所长。也没其他的好让她做的。会所、传媒她都缺乏经验,当当花瓶也许可以,操盘还是难了点。神啊,传媒……不得不承认,美女的策划还是比较成功的。尽管除了少掉一个签到处以外,整个就是一商务酒会。诸位夫人很满意。场中蜂蝶穿梭,但起码一个个看上去都是良善之徒。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本来就我们四五个人再加上家眷的,怎么一下子钻了二十来号人马出来。还好我这场地够大。也还好蜂蝶们所追逐的花朵够……够香艳?不能这样讲,因为夫人们肯定会对此反感。那么,就算是够素雅吧。这也是个人喜好所带动的。我不太喜欢所谓的烟熏妆。酒水一概是红色的,喜庆嘛。连五粮,也被加了些红牛进去,颜色淡点,好过看上去那么赤裸裸那么危险。SX是主攻目标。不到八点他已经被S夫人扶到边上去了。想想,索性联合了未带夫人的人士,把所有两口子的全部擒下,然后,安排司机逐个送回。好了,又是单身男人的天下了。单身的男人。怎么听怎么有点不对。的确不对。我一边在想今天晚上谁买单,一边签了个VIP出去。口头警告着:不许群P。听之任之吧。前段时间金碧辉煌出了一次群P强J的事,闹得很是沸沸扬扬。也是再前段时间,CISCO某人在房间里脱了裤子要强J服务员。这些事情我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更何况十三处还有位先生天天要过来报到。把美女丢下,委托调节气氛。我很不负责任的躲掉了。说躲酒或者是躲开过去那种生活都可以。夜见深沉。华灯已上。花灯正艳。推开窗户,车流喧嚣。来往之中,何处是家。想着,按下了她的号码,手指放在绿色键上。按下。挂掉。反复几次。还是自己坐下。没有结果的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这个人,如心头最美好的存在,如希洛之书之于精灵,如pleasure之如香。是了。香。这个时候,还好有朋友的存在,可以支撑自己心头的信仰?信念?打了电话过去。她似乎刚吃完饭,还在和朋友闲聊。“没打扰你吧?”“没有。帅哥打电话,怎么可能是打扰呢?”听她在和朋友笑得,想象出花枝乱颤的样子。“我想你了哦。”“少来,你肯定是想她又不敢给她打电话了。哼。”额……的确。要不怎么说香冰雪聪明呢。我总不可能说是自己思维太简单太容易被看破吧。“上海天气怎么样?”完全是为了掩饰。“老是下雨,好冷的呀。哎你那边呢?”“又有出太阳哦,你要不要来成都玩玩?”“好呀好呀。”美女开始YY,“我过来了,你要在你办公室里面给我建个小格间,恩,不要太大了,放下一张桌子就好。还有哦,要在里面墙上都刷金粉的。”“啊?刷那东西干什么?”“笨笨啊你,你不知道金屋藏娇吗?”汗死。黑线,黑线。我还记得第一天见到香那天,是ALLURE,非洲。去掉所谓前中后以后,人如其名。而我是一直厌烦庸脂俗粉的。太过浓烈,或者,意味太过明显,一概排斥。她是我的老师。在一个精致、名利、快速、典雅等等集中了多个褒美之辞的城市里。初识时也惊讶她皮肤的白皙,不礼貌的发问。旁边她闺友撇着嘴,说每天不晒太阳当然很白咯。是,金枝玉叶,和我们凡人百姓自然云泥之别。因此,也习惯了她每日不同的香味。已经不去记到底是什么名字。记不住。也容易混。不过,她后来还是逼着我,死记硬背,说是需要的。在这个城市里被她带着去过的餐馆可是不计其数。那类星级酒店里的当然不消说了,香格里拉的临江自助餐厅,与九龙“丽晶”的夜晚很是相似。而且每周五晚上,有空运来的鲜蚝,无限制供应。衡山路,据说是想搞得和兰桂坊一样,模拟一个小欧洲,其实,更合乎灵带有洁癖的口味。至于兰桂坊,总觉得有一股颓废气;而衡山路明亮,宽敞,也比较清洁,虽然不及兰桂坊像欧洲。那拐角上的旧人家花园房子,作了餐馆酒吧,聚集着同性恋,还有模仿阉人的演唱,也颓废,可是不象格林威治村那么阴暗迫人,因为比较新,没有垢。至于仙霞路,有那么一截,是人称小台北的。过去看了,还真有那么些台北的草根气,自然,也还有些暧昧气。街面主要由两种生意组成:发廊和餐馆。餐馆多是闽南菜和潮州菜,其中有一家有一道蛤蜊面,鲜美。有一次,香香就带着我和灵,从仙霞路继续往西,再往西,走了很远,路面开阔,一副要出城的样子,市面寥落了,两旁的房屋也都矮了下去。此时,一个大转,插入一条小街,这小街有些许凌乱,开了几家旧木器铺子,倒流露出生活气息。在小铺面之间,兀自立了一座欧陆乡村式的房子,大尖顶,白粉墙上钉有褐色木条框架。进去,仰面一周围栏,像极了古时的戏园子。看客座在栏后,前面是锣鼓铿锵。从两侧楼梯上去,角落里安置着的大粮食缸,盛着推尖的炒花生,随手可抓一把,仓圆屯满的气象。餐厅的过道,壁下,包间内,全上北方乡间的车辕、马槽、立柜、犁铧。因是来自北方,格局就都比较大而粗放,而一应木器家什,匠作则又很是精细严密,将乡土俚俗推陈出新,化作一路风格。连菜,都民间采集而来,自成一派芜杂的风格。她是对此赞不绝口。也真不知香怎么能找来这里的。而记住pleasure那天,是两个沉默的人,在车流中,排行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五角场,一个曾经企图与徐家汇同步的地方。餐馆在弄堂里。原是民居。稍事装修,就开了饭店。大概是有年头了,以往生活的痕迹很深的。地板上遗留有放床的印子,比其他地方地板要新一成,蜡色也深一成。有两个小包房,开的地方应该是原先的浴室,壁上还残存着几段残管,于是,便散发出有点污秽又有点温热的人气。最好的,是菜,家常一路,亲妈阿娘的一种。她只点了水笋炒肉、腌笃鲜、炒酱什么的,价格也是中等。生意好得很,着实没有想到,如此偏僻的地方,还有那么多慕名而来的食客。她说,这里一晚上要翻三轮桌子的,等吃饭的人就挤在弄堂里面。弄堂的窗户,在窗帘后面昏昏地亮着灯,映出日长时久的柴米生计。和香是临时到的,老板娘也没有让打回票,而引进其中一幢的三楼,是老板和老板娘的卧室吧。就在房间的中间摆了一张圆台面。这间卧室装潢比较讲究的。用石膏给吊了顶,贴了顶角线,垂一盏枝性吊灯。老房子老高大的,这样装潢起来,的确有些古典的意思。房屋中间摆了一套意大利家具,白色镶嵌金边,转角处雕成圆螺旋,边上有草叶饰纹,很旖旎的罗可可风格。床上铺着绛红色的丝绒床罩,窗头叠几个蓝、绿、黄的大靠枕。床对面是一具梳妆台,椭圆镜上披着几穗沉甸甸的流苏。餐桌就设在床和梳妆桌之间。周遭的华美里,总有一股亲昵的感觉,而这过分的亲昵,在居家气息里,又抵消了猥亵之感。又有些走神,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恍惚起来,在这老板娘的内室里,又生出了什么样的遐想?还是不安定的,漂泊的生活被触动了?抑或,生活其实并非漂泊的,只是这些那些这样居家的日子,被唤醒了?在香的眼里,无论是初识时志得意满,还是彼时的失魂落魄,抑或不得意的自暴自弃,于她,都是孩子气的表现。她老是说我是一个孩子。包括在对灵的问题上,“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你根本没想做好。你就象一个孩子,手里已经有了一堆的玩具,却还常常会忍不住的四下观望寻找更新的玩具。你永远都是那样会被四周的新的风景所吸引。”这就是世袭三公与草莽英雄的区别(抱歉,这几天正看到汉纪,不自觉拿来引喻了)。无论尽力,或者努力,所取得的,对她而言,不过是小小的成绩。那样的高度,是我无法攀登的。要不,真的邀请她过来?好象也并不是不可以。钱的问题?放到香身上,如果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那么就不是问题。时间的问题?她玩证券的,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去关心时局动荡,跟她谈有没有闲暇?那么,似乎没有太多的问题了。下楼。伸头探脑去看他们疯得怎么样了。已经进入了丝袜环节。稍微有点偏差的丝袜环节。两名丝袜蒙面男子――至于到底是色子输了被戴上,还是自己心甘情愿套上,无从得知――在中间拿着话筒扭来扭去,偏偏唱着“我捡起一张纸放到兜兜里嘣嘣”,然后,两只丝袜熊――呃说实在的一点不象原创那样,真的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屁股一转,对碰…………黑线,黑线。转身就走。神啊,千万不要被人知道这是我的客人,千万不要被人知道我认识他们。被一个出来接电话的家伙推了进房。显然是发现了我逃跑的动作。因为有我这个生力军的加入,场内再次掀起新一轮倒酒活动。天啊,真的,是在倒啊……朝衣服上倒,朝地板上倒,朝冰桶里倒,朝垃圾桶里倒,朝旁边美女的嘴巴里倒,朝香烟缸里倒,但是,但是,但是我怎么就没看见几个朝自己肚子里倒的呢?没醉。全都没醉。我狠狠地认识到这一情况,然后笑着接过一杯酒与对方碰了一下,再把酒倒进了旁边一个酒杯里。笑着。不露声色。反正也没人揭穿我。根据传统,丝袜以后是恐怖的接龙。在我的强力反对下,这个游戏被废除掉了。废话,所有男性都是单身,所有女性都是我的员工,凭什么你们又不买单又占便宜。剩下的就没太大意思了。打着呵欠陪他们接龙。再打着呵欠看他们罚人兔子跳。总觉得无聊。于是,找个理由,串房。问了下楼面哪间的客人比较重要一点,让他们取了酒跟在我后面,点头哈腰的打断了那位大腹便便中年大叔的歌声,点头哈腰的奉上名片。人家不太甩我的。也许看在后面那瓶Ch.Latour面子上,容我坐下。低声,简略,友好,介绍了一下会所的情况。面带笑容。笑容比较淡,实在不太觉得有可笑之事,职业化,而已。请客人做了个登记,发了一张88卡出去。因为有女士,雍容,又让楼面去我办公室取了瓶J’adore下来。于是,女士的先生,很是赞赏。虽然女士在旁边发嗔怪男子很久没送过礼物。先生招我坐去他旁边,端详,说开业的时候,他没有抽出时间来。再赞年轻人,有心思。开业的时候请过没到,而且精致,这样的男人?搜刮着记忆。先生看我样子,哈哈笑着,也没为难我,“小朋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回去跟你们老H说,他还欠我一瓶二十五年的老雕。”拍拍我肩膀。明白这是提醒我,你可以走了。告辞。楼面真够毒。这样的客人,的确够VIP了,但是好象是我招惹不起的。拍马屁都拍不上去。早知道不把会所搞那么高高高高雅了,来的都是什么人啊。头大。又多一件给周美女的事情做了。如果她懂得享受生活的话,这些问题她应该比我更适合出场。思来想去,还是原做生日会那边更轻松一点,当是给自己找个偷懒的理由,反正明天周来了,要更改一下她的工作时间的了。溜了过去。很容易地被发现,然后话筒递过来,记者访谈……中心思想?你要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我要的女人?苦笑。这个问题被问过无数次,反反复复的。清清嗓子,“第一,不要说我以貌取人。我要的女人不用太漂亮,因为我有美女免疫症,从3、5岁开始看美女,早就审美疲劳了,不过面部最好要有痔。她应该是小细腰,一尺九就是上限了。胸围呢,别太粗,80以内,胸也不要太大,不喜欢奶妈型,B范围就好,但是千万不能一躺下就瘫成一滩那种。”全场鼓掌,不分男女,静待下文。下文?想想,外形说完了,该讲讲性格啦。性格应该是很温柔的,很温顺的,绝大部分时候要以我为中心的。要敏感,要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想做什么,而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我说出来。换句话说,她应该是另外一个我。这句话讲出来可就不太讨彩。甚至某人再次说我水仙花。“反正在场都是自己人,大家问到了,我就一次性交代清楚了哦。”“第三,是生活习惯。我对这个很看重。不是一定要什么金枝玉叶,但是最起码的门当户对还是要有。有礼貌,有教养,直发、黑发。不要太前卫,不要不通事理。”“第四,头脑。要钟灵毓秀,学历不重要。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一定的学历沟通起来是有困难。最起码,不要我说什么她听不懂。打个比方,一个笑话:很多动物在一条船上,超重了,必须下去一个,于是约定大家讲笑话,谁讲的笑话让其他动物笑了,它就可以不下去,如果有一只动物未笑,就得下水。牛先讲了一个,大家都笑了,非常好笑嘛,可是猪没笑。于是牛悲哀的下水了。跟着,大象讲了一个笑话,很枯燥,所有动物都没笑,只有猪笑了。大家很奇怪,问它:刚才牛的笑话那么好笑你没笑,这个笑话你倒笑了,为什么啊?猪捧着肚子说,我现在明白牛的笑话说的什么了。当然,猪并不笨。”说到这里的时候,音乐是已经被关掉,最关注最认真听的,不是狐朋狗友,而是那几个青春美貌的少女。第五,两人之间。融洽和协调我认为最重要的。我喜欢水,因为柔,而长久,以其无为而无不为。不懂这话的意思的,就一边去吧。第六,欲望。一个聪颖的女人,一个优秀的女人,如果没有一点点的欲望和野心,那么她肯定是不完整的。我只要求她的欲望不要超过现实就可以了。“交代完了。换人!”一气说了那么多,接杯酒过来,咕嘟咕嘟吞了下去。仿佛,仿佛没人打算在来狂灌一通。我和灵的事情,兄弟们或多或少知道。结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何况他们。所以,听我今天能说了这些,不免有人唏嘘。红尘之大,寻一合意,之难。浑浑噩噩地又是一天。周美女9点到的办公室。与我前后脚。试用她多久或者试用期间待遇情况这些都不是我操心的,我关心的是,用什么理由来延长她的工作时间。我更希望她白天可以帮我做动迁的东西而晚上就长袖善舞的代我接待客人。毕竟不可能每个人都象我这样精力充沛一天睡眠四到六小时的。何况一般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业余时间总是安排得非常紧凑――至少对外是这样宣称。这个棘手的问题,还是交给了HR那边,要求:第一,不能把人吓跑了,吓跑了你们负责给我另外招一个来;第二,不惜一切打价一定完成任务,当然,不惜,只是个说法,允许在原基础上上浮70%,最多最多;第三,卖艺不卖身。结果他们没完成任务,周美女敲门来找我了。“Z总。”“啊,坐。”心知肚明丫头为何而来。装出很是忙碌的样子,容她坐了,键盘上敲击,手头几个文档翻了几下,“有事吗?”“这样的,人事那边和我说,公司准备……但是……然而……同时……并且”云云。总之大意就是,招聘的时候没说,现在加码,不乐意。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不乐意,要不干什么推HR去做恶人了。斟酌一番,语重心长的开导她:“你看,我们这里,是一家刚刚起步的公司。条件呢,不是太好,这个你也看到了。”准备示意四周以配合我的论点,发现……不太合适。美女倒很是配合的频频点头。“公司发展阶段,非常需要你这样可以独当一面的能手加入,共同创造……………………”云云。看她也听得不耐烦。对这类陈词滥调过去华东的时候说过无数次,我早也烦了。干脆扯白了说,“工作内容,我考虑是不是给你加些担子,当然,薪水方面会有相应的变化。我也很希望你可以承担起来,证明自己,也证明给其他人。”从她简历和一些交谈里面,很主观地推断她过去离职的原因,非无能,乃不能,当赌一把,赌对了她心思,就留下,赌不对,大不了再招一个,这次记得招聘条件写明确就是了。俗语云,女人的心思你别猜。果不其然。周笑得桃花一样的讨打,“Z总,谢谢您的好意。我想我并不太需要证明什么。我只是对公司打算让我担当哪方面的工作比较感兴趣,想从您这多一点了解。”呵呵呵呵。我当然笑得人畜无害。把晚九点以后的工作内容拣着选着给她吹嘘了一番,当然,版本是复兴PARK的PARTY。然后信誓旦旦许诺她可以不太喝酒,可以不太委曲求全,可以…………等等等等,总之,没有书面承诺。下午,派车送周回了趟家,据说是收拾了个包过来。这边也给她在办公室里安了个沙发床。是我喜欢那种,布艺沙发,靠垫也是很简约的花纹。吃完晚饭回办公室,看周穿个旗袍在那里抱到个盒饭刨食。反差太大了。盒饭的盒子是白色的。旗袍的底是墨绿色的。盒饭的筷子是木色的。旗袍的花是酱红色的。不管怎么看,就是不对。看看表,告诉她:8点半,让楼面带着她到处转转,另外,名片今天晚上她就会拿到。实际上还是事无巨细都要亲力亲为。今天,终于有机会试一下没有我的日子了。跟各部门正式的照会,今天晚上周有决定权,但是,如果她的决定出现偏差,各部门有权按原方式处理。闪人。自从开业以来,我还没有在3点以前下过班呢。也该享受一个自己的夜晚了。信步迈出大门。朝南行进。选择向南,只是因为家的方向而已。走路。建中宾馆楼下新开了一家减肥中心,门口的介绍上写着增肥项目。进去随意的问了问,拿了两张资料。海上海车来车往,老刘肯定又在一如既往的躲起数钱。烟花巷已经开始营业,看得到大冷天里美女露着腰间横肉或是胸前巨乳在打麻将。晃到院子门口的时候,背后的车对着我按喇叭。日,我走边上点就是了嘛。走到路边。司机把右边窗户放下来伸脑袋过来叫我名字。看看,呵呵,老石………………一本正经打着手势指挥他把车停边上去。“哎,好久换的车哦……日你勾子的,S60,你抢了金库了?”老石苦笑,反正各路神仙都熟悉我的强调了。说是老婆考了本,所以把以前那个北斗星拿去用了。跨度太大了嘛,从北斗星到S60。“哎,还是你们这些做HI生意的找钱哦。”不尽慨叹,萧瑟之意,溢于言表,“石哥,好久兄弟混不下去了找上门来,你要给口饭吃哦。”滚滚。做势欲踢。笑着避开。“走嘛,请你喝酒嘛,听说你最近整了个场子?不带兄弟去坐坐啊?”啊?不是嘛?我才出来,今天就是放松一下的。拨浪鼓一般摇头。“要不我们下棋嘛。”我突发奇想。其实也不算好奇怪,我和老石,是过去在联众下棋认识的朋友。于是寻间茶肆。不知道是我最近凡心太重,还是老石修为增加。几番厮杀下来,竟拿他全无办法。干脆弃了,仰躺在竹椅上。他也不说话,淡笑着打子,独自收宫。“哎,老石,你老婆呢?不急着回家了?”没话找话。她这时间应该在看什么连续剧吧。反正我回去也不爱看她那些东西,不如各玩各的。如是。他们两口子感情倒还真的是好呢。走前就知道,一个,相夫教子(不过“子”是一只宠物犬),安做后方,一个劳劳碌碌,从不出界。还有多少人能做到呢?过去混迹欢场,便看了太多阴暗的东西。现在投身于中,更是麻木于常人了。“出去走走吧。”提议。上了车,一路向南,向南。成都建设已经非凡。不知多少年后,这里会有一条轨道快速交通线路。老石这种家伙定然不会放过大好机会的吧。郁郁。运筹帷幄固我所愿,而冲锋陷阵也不失乐趣。可知,鱼与熊掌,确不可得兼。漫无目的逛了一个多小时,乏了。各自回家,睡去。再到得公司,看了下头日数字,似乎没太大问题。下午周来,考问一番。似乎也还合意。多用几天,可以的话,就定名了吧。日日里自己这样折腾,心累。我走下楼的时候,走廊里还没有什么人,不过一些服务员已经开始上班了,正在打扫。我四处逛着,走廊尽头那间是休息室,因为现在才下午五点,美女上班时间还没到,所以现在这个时候,休息室都应该是空着的。晃了几步,就看见房间里走出一个艳丽的女人,我抬眼扫了她一眼,是凯琳。凯琳是英文名KELIN的谐音,她是一个资深人士。原本在几年前曾经是几个娱乐场所都很红的小姐,现在年纪大了一点,开始整理手里的资源,拉拢了一批小妹,自己当起了妈咪。凯琳在我们场子里算混得不错,手下有二三十个小姐跟着她混饭吃。而且她入行多年,路子相当野,如果遇到人手不够的时候,她一个电话就能调来十几个小妹。不过可惜的是,一直以来,她手下都没有能带出一个真正的红牌。所谓的红牌,不是说只长相漂亮就可以。这年头,当小姐也不是那么容易混的。说句玩笑话,当名妓也不是一件简单的活儿。身为一个红牌,不但要漂亮,而且还要聪明,会来事儿,会看客人脸色。该风骚的时候风骚,该端架子的时候端着。一般能当红牌的,都是那种能把男人勾引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的女妖精。而那种上来就脱了衣服往客人身上扑的小姐,一般只有没见过女人的小花痴才喜欢。现在的男人,出来玩都玩成精了。平心而论,凯琳算是一个很风骚诱人的女人。她的五官很艳丽,身材圆润,该翘的地方翘,该细的地方细,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小西装,偏偏胸前前襟放得很开,故意露出了半截白色的蕾丝内衣,外加一条乳白色的乳沟,很诱人的一个熟女型艳女。“小Z哥~~”凯琳看见我,立刻眼睛一亮,娇笑着喊了我一声,故意扭动着水蛇腰,款款向我走来,身子有意无意的贴着我,上半身干脆就挂在我的胳膊上,用甜得发腻得声音在我耳边笑:“今晚你可要多照顾我啊,昨天周姐硬是把我这组人排在最后,害的我手下小妹一晚上都没活干呢。”说完,仿佛是故意一样,把她一对爆乳在我手臂上摩擦了几下。我脸上露出嘻笑的表情,故意在她翘臀上用力拍了一下,顺手捏了一把,笑道:“凯琳姐,别耍我了?美女敢驳你面子?哪个晚上不是你那组的人出场最多的。马总这几天不是天天都带着丽丽出场了么?”凯琳对我抛了个媚眼,腻声笑着:“我不管了,今晚你一定要让他们给我排个好钟!”说完又把柔软香喷喷的身子往我胳膊上贴。很多人以为这种娱乐场所里,小姐都是会所里的。其实这种概念是错误的。会所自身是不养小姐的,小姐和妈咪都不拿会所一分钱薪水的。一般会所做生意,都会召来几个妈咪,由妈咪带来一帮小姐,每天在场子里给客人服务,小姐都是靠客人的小费养活。而妈咪的收入,则是靠拿小姐的提成。当然,也有混的比较好的小姐或者妈咪,认识了几个熟客,客人通过她们在会所里预定的包间,那么那天晚上客人的消费,小姐或者妈咪也能拿到一定比例的提成。比如凯琳,她手下虽然没有什么红牌小姐,但是因为人缘广,手里攥着几个大客户,每个月这几个大客户都在会所里消费十来万,那么她拿到的提成也就还说得过去了。坦率说,她平时巴结客户主管楼面的时候比较多,真在我面前,她还没这么奔放过。因为制度,一般客人来了,都是客户主管楼面负责接待,进了包间后,他们就会找和自己关系好的妈咪或者小姐进去给客人服务,权力基本上都在他们手里。所以,妈咪和小姐很巴结客户主管楼面他们,就是希望能多介绍生意。还有很多小姐,为了能多赚钱,能在经理手下排个好位置,或者定个房,甚至愿意主动送上门来让经理占便宜。凯琳在娇笑,我顺势把手揽在她柔软的水蛇腰上,轻轻捏了一下,心中不禁赞叹,靠,手感一流!这女人身材超好,皮肤也白皙滑腻,尤其是腰上,更是没有一丝坠肉。再加上会所里的规矩,当妈咪的都是穿着这种黑色的紧身小西装,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手袋,这么猛的一看,还真有点OL诱惑的味道。我不禁叹息,凯琳手下没有红牌小姐,那是因为她现在不肯下水了。如果她肯重操旧业,一定红的。虽然她本身不算绝色,但是眉眼通挑,又会揣摩客人心理,又会哄人,难怪当年大红大紫了。“你算了哈,美女。有撒子事,直接说嘛。”我是不会轻易上套的。身材好,身材好又怎么样,我ED。“小Z哥,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我帮你松松骨呀?”说完,又送了我一个媚眼,一双眼睛里都仿佛要滴出水来了。我知道她是在耍我。一会儿就要开工了,就算想干什么,现在也来不及了。用力在她臀部上拍了一下,笑道:“好了,别逗我了,晚上我正好有几个朋友预定了包间,回头我带你进去吧,不过叫你手下小妹好好打扮一下,我这几个朋友眼睛可毒得很。”  凯琳立刻眉开眼笑,凑过来在我脸上波了一下,这才扭着水蛇腰进去补妆去了。今晚当班的主管姓钟。这家伙比我年龄还大些,已经三十开外了,却长着一张小白脸,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双鼠目总是淫光四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我走到后场餐厅的时候,这小子正和另外一个妈咪凤姐打情骂俏。凤姐才是我们这里的头号妈咪,她手下的小妹没有凯琳多,但是却有两个超级红牌,都是我们这里的镇场台柱子。绝对的美女。我坐了下来,和钟还有凤姐打了个招呼,凤姐立刻笑眯眯的贴了过来,故意挨着我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凤姐的模样和凯琳完全两个极端,凯琳是那种风骚的熟女,身材火爆。而凤姐则是小巧形的,不过一双眼睛很媚,身上的风尘味没有凯琳那么足,但是为人却极精明,很有手段,不然也镇不住手下那两个超级红牌小姐。“Z哥,那么早来了啊?”钟笑着散烟,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摆摆手,烤烟型的东西我一概不抽。这家伙据说当年是在东方驿站干过,年轻的时候也曾经风靡本市鸭界,不过现在年纪大了,拼不过那些小年轻了,才到我们这行混饭吃的。我一向不太喜欢这个家伙,但是毕竟他资历老,也没什么太值得挑剔的。不以出身论英雄,所以,最后还是让他留了下来。我一向总觉得凡是这种吃软饭的男人都很欠扁,对他一向没什么好感。而且我也知道,公司的很多人暗中都叫他“软饭王”。脸上保持淡淡的微笑,和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凤姐则干脆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小Z哥,我听说今晚马总还要过来,他可是你的老客人了,今晚一定要多关照我呀。” 我察觉到凤姐搂我的时候,钟眼睛好像闪过一丝不快的目光,立刻不动声色假装抽烟的动作,摆脱了凤姐胳膊的纠缠。我不是怕钟,只是觉得在这种地方,为了一个夜总会里当妈咪的女人莫名其妙让员工情绪异常,还有可能影响到工作,没有必要吧。“凤姐,你手下两个台柱子放在那里,每天就等着数钱吧。”我笑眯眯的喷了口烟,然后叫了一份套餐。我察觉凤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强笑着道:“再怎么样也要你小Z哥关照才行啊。”我闻言心中一动,难道是她手下那两个红牌出问题了?回头让周关注一下就是。红牌不能跳,跳了,生意上的损失谁来补?我还记得YD被我挖了人以后有的人又跳又骂的样子。狼吞虎咽吃完了东西,把筷子一扔,和两人打了个招呼,上楼去了。留下钟和凤姐两人鬼鬼祟祟,也不知道商量什么东西。这里人人都知道钟和凤姐两人有关系……不是有一腿,而是有很多腿!基本上妈咪很少出面给主管献身的,不过也有真的勾搭在一起。比如钟和凤姐,不过我小人之心,这小子勾搭凤姐,恐怕真正的目的是她手下的那两个红牌吧。红牌小姐和普通小姐是完全不同的。比方说,普通小姐需要巴结经理巴结妈咪。巴结了经理,因为经理一般会照顾关系好的小妹,带他们进一些大客户的包间。而巴结妈咪,则是为了给客人挑人的时候,站的位置靠前一点。大家都知道,一般客人挑小姐的时候,都是让小姐在包间里站成一排让客人看。而和妈咪关系最好的小姐,都是站在最中心或者最靠近客人的地方。至于那些不受宠的小姐,就只能站在靠近门边上,甚至还会被别人挡住。这种情况下,就算你是天仙美女,客人都看不到你,你也绝对没生意做的。而红牌小姐,根本不用巴结人,她们自己就有不少熟悉的大客户,每天晚上甚至不用和别人排队去等客人挑,自己就有固定的老客户来点名捧她场。反而是妈咪,都要对手下的这种红牌小姐很客气,因为红牌小姐就是妈咪手下的生金蛋的母鸡!一般来说,经理楼面这些或许可以利用手里的权利占占普通小姐的便宜,但是红牌小姐,是不用看主管脸色的。我们这个会所里一共有四个红牌小姐,其中有两个更是超级红牌,真真正正的绝色美女!其中一个还是川音毕业的,还演过配角出过专集,只不过娱乐圈里竞争实在太激烈,而做这行来钱也快,就过来捞钱了。晚上七点钟,准时开工。 XQS2j_6plWr55MXX 门口站了一排穿着高开叉旗袍的迎宾小姐,有客人走进就一起鞠躬,莺莺燕燕的一片娇声细语:“老板好!”“大哥好!”“老板好……”站在门口的这帮迎宾都是包间里的服务员,也就是俗称的DJ。DJ负责端茶倒酒,偶尔也会陪客人喝两杯,玩两把骰子,不过这种DJ理论上是不让客人碰的,不能碰不能摸,服务绝对周到。往往客人消费完了,小费从三百到成千上万不等。当然,也有些DJ,干了一段时间,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就干脆改行当小姐的。我带着周在场子里来回走动,不时的和熟悉的客人打招呼,偶尔也会进包间和客人喝两杯。这几天生意不错,九点刚过,包间就全满了。我在一个大包间里陪了马总喝了两杯,抽空溜回办公室里透透气。今晚两个包间的客人喝酒太猛,我也多喝了两杯,感觉脑子有些晕。刚躺下,就听一个呼吸声靠近了,跟着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就贴了上来,我闻着那香水味道,就知道是凯琳。她脸蛋通红,大概是酒气蒸的。顺手递给我一张小小的湿毛巾,用甜腻的声音笑道:“小Z哥,怎么那么一会就回办公室了,都不来关心我们工作?”我叹了口气,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找我,擦了擦脸,抬头看了她一眼:“凯琳,出事情了?” “哎哟……”她很风骚的一笑,手很轻柔在我肩头捏着。她伏在我肩膀上,腻声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说说话么?”老实说,我今晚有些喝多了,顺手就搂住她的腰,然后手就往下滑,她也不躲闪,水蛇腰在我怀里一扭一扭,却仿佛是故意挑逗我一样。我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已经感觉到了凯琳是在故意勾引我了。我一面不轻不重的在她腿上摸了几把,这种女士小西装下面是短裙,凯琳今晚穿了一双薄薄的丝袜,她腿上的肌肤很滑腻,肌肉也很有弹性,据说她有洗冷水澡的习惯,这样可以保持身材。这女人今年少说也有二十七八岁了,却比很多刚二十岁出头的女孩身材还好。凯琳格格笑了几声,一双手仿佛是在上下抵挡我的魔手,却又好像是在故意引诱我往深处,这种似拒还迎的举动,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了,干脆一手从她的衣襟上探了进去,隔着内衣捉住了她胸前的一只豪乳,口中心不在焉的说:“凯琳,你不会是故意跑来勾引我的吧?”凯琳吃吃笑了两声,却一把打开了我的手:“小Z哥,今晚谢你啦。”她指的是刚才我发了两拨客人给她,当时凤姐就在我身边,看着这种情况,也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眼皮。不过我都不管,第一,我才是领导;第二,凤姐是钟的女人,我凭什么要关照她?“晚上我请你消夜。翠香阁,下班我们就过去,今晚我手下的一帮小妹都要好好谢谢你。”她的眼波迷离,带着诱人的味道。我故意坏笑:“你手下一帮小妹都要谢我?那我一个晚上可应付不过来啊。不说别人,就你凯琳姐一个,我恐怕就不是对手了。”凯琳身手在我胸前划了两下,嘻嘻笑道:“小Z哥,别耍我了,谁不知道你不碰的。”我撇撇嘴巴,“不陪?我天天五打一所?”凯琳的一双眼睛都仿佛要滴出水来了,干脆整个人往我怀里一倒:“好了,小Z哥,大不了今晚……我去陪你?”我心里一动,反而生出几分警觉来。这个凯琳虽然风骚,平时大半却都只是装出来的。做这行的,可以被人卡卡油,摸摸抱抱的,都是打情骂俏的手段,可是却很少让人真的占什么便宜。今晚她这么送上门来,难道是想巴结我?不过如果要巴结我,随便派她手下一个小妹就是了,不用她亲自出马吧?果然,凯琳趁着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冷不丁说了一句:“小Z哥,有件事情和你说一下,你帮我看看,小凤手下的两个小妹,想调到我这里来。你知道小凤那个人的。她不可能不卖你面子的,你能不能帮我去说说……”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她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牙齿有意无意的在我耳朵上轻轻咬了两下,一只手掌忽然就握住了我的小弟弟,然后轻轻捏了几下。她的动作力道非常巧妙,不轻不重,柔软的胸部更是在我身上来回摩擦,擦得我心中不禁起火。但等我忍不住去抓她的时候,凯琳却吃吃一笑躲开了,媚眼如丝看着我,腻声道:“小Z哥,现在可不行,人家还要上班呢……别弄乱人家的衣服啦……”我轻轻笑了一声:“你个小狐狸,你把我火逗上来了,就想跑了所?”她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目光,回身把房门锁了,然后扭着腰部走到我面前,轻轻蹲了下去,一双细长的手灵巧的解开了我的拉链,然后抬头媚笑,张开嘴巴……事实上,现在是冬季,所以春光无限这样的事情不太容易发生。敲门声起。解围。提提腰带,开门,留下咬着嘴唇的凯琳。是周。好象也是不胜酒力。她还没张口,凯琳便闪了。周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拿了些芝麻绿豆的事情请示。我一边恩恩着,一边低头看看有没有什么边角余料的没收拾好。就在这时,周的对讲机里传来了急促的呼叫。 “周总周总!外面出了点事情,请到六号房来一下!六号房来一下!”靠!我飞快站起来,“出事情了,快点,去看看。”一般来说场子里很少出什么事情需要我出面解决的。小姐们一个比一个精明,都会哄得客人开心,加上还有楼面、督导,以及周,照理说要我下楼的时候少之又少,我不过是找个理由离开办公室而已。经常出来玩的朋友应该有这种经验,越是低档的夜总会,小姐越容易上,而高档的地方,就比较难一些。不要小看这里的小姐,一般来说,夜总会里的小姐和桑拿里的小姐有很多不同。最主要的一个,夜总会里的小姐,一般不会轻易和客人上床。为什么?笑。谁在问为什么?很简单。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才是好的!一般来说,客人来场子里玩,看上了哪个小姐,想带她出去,头几次小姐都会拒绝!为什么?一旦被客人得手了,他很快就会对这个小姐失去兴趣了。这样的话,小姐以后还怎么让他定房,我们还怎么继续赚他的钱?正常来说,一定要钓足了你胃口,让你来了好几次之后,在你身上赚了不少钱之后,才有可能答应。而且我们这个场子的档次颇高,小姐的出场费都不低。当然,如果客人很有钱,第一次就愿意开高价用钱砸,小姐也是乐意的。反正是出来做的,有钱赚,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也有那种本身就长得很帅,让小姐很喜欢的客人,甚至可能不要你出钱,她也肯和你出去玩一晚。我就曾经遇到过一个客人。那是一个很帅的男人,风度翩翩的模样,非常会哄女孩。当晚就带着一个很漂亮的小妹出场了。后来据说那个男人带她去吃消夜,然后开房间嘿咻,事后小妹却一分钱都没有收他的,连回家的出租车费都是自己付的。之后还常常会想他,希望能再见到他。 其实后来想想也就想明白:当小姐的也是人,都是年轻女孩,都会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有的一些幻象。包括对美好的感情,或者是艳遇。遇到这样的客人,可以满足一些小姐心中对感情的幻象,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也愿意当作一次艳遇,就算是满足一下自己的梦想罢了。更有夸张的,龙少爷,个子不到一米七,脸上全是坑坑包包,但是江湖盛传功夫了得,我本人过去在YD的时候就亲见几个小姐一进房就扑到他身上,而且说的是:“龙哥,今天晚上带我耍嘛,不收钱。”不过那种超级红牌小姐,则是轻易绝对不和客人上床的。就算是出场,也绝对不会和第一次见面的客人出去,价格也会开得很高。我带着周,快步跑到六号包间,就听见里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门口还有两个男服务员,一看我来了,立刻凑过来:“Z哥,里面客人喝多了,非逼着要搂小吴,还要脱她衣服。小吴跑了,他们就闹事,说不买单了,还把小姐都赶出来了,说一定要见经理。”我一看,果然旁边还站着几个小妹,看见我来,都低眉顺眼的,一脸尴尬。我皱了皱眉。他们说的那个小吴,根本不是小姐,而是DJ,也就是服务员。这种服务员可不是出来卖的!客人也是不让碰的,更何况是在包间里要脱人衣服。“里面客人什么来头?”我很不高兴的问。“不知道!一个都不认识,应该是第一次来的,这里的规矩都不懂。” 我点点头,心里有了数。我当然要先问清楚。这里毕竟是本市最高档的地方之一,来这里玩儿的客人,不少都是有点身份背景,更有几个是绝对不能得罪的。我甚至发到楼面人手一份客人名单的,上面注明了哪些客人是非常重要的,哪些客人是要加倍小心款待的,还有那些客人是很麻烦很难伺候的。 “行了,我来处理。”我让周去看下小吴的情况,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一个豪华小包间,装修的很讲究,地上是厚实的地毯,桌子是大理石的,真皮沙发,就连音响都是BOSS一流货。桌上放几瓶轩尼诗,三个醉醺醺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其中一个满脸酒气,醉醺醺的模样,骂骂咧咧。看我进来,中间那个骂骂咧咧的家伙,好像是三个人的头儿,阴阳怪气喝道:“你就是这里的经理?妈的,老子等你半天了!今晚的事情你说怎么办吧!”普通话,外地人。我脸上堆着笑坐了下来,掏出香烟递了过去,笑眯眯道:“几位大哥,第一次来这里玩吧?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小弟请几位多包涵了。”发的当然不是我自己抽的那种,会所准备了礼品烟,乱七八糟中华什么的,就是送人用的。旁边两个人都接了我递的香烟,偏偏中间的那个醉鬼一把推开我的手,叫道:“少他妈废话!老子今晚花钱来爽的,但是现在却不爽了!这怎么算?”我和颜悦色:“这位大哥,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这样,我敬您一杯酒,然后让他们再给您找一个美女来,保您满意,行不行?”说完,我回头对门口服务员喝道:“上两个大果盘,再拿一瓶酒来,记我帐上。”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来。日!这包间今晚该钟那小子负责的!出了事情,那小子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要我来搞定!不过想归想,事情还是要做的。不然闹大了也不好看。人民内部矛盾,下来再说。三个客人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不过中间那个醉鬼依然不依不饶:“小子,我看你面子就算了,你让刚才那个小妹妹过来陪我!这件事情我就当没发生!”旁边两人也跟着帮腔:“对!喊那个小妞过来!惹我们大哥不高兴,怎么躲起来了!喊她过来!”我明白,真的把小吴喊来陪酒,她肯定不干。人家是出来当服务员的,不是当小姐卖身的。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那种逼良为娼的事情也没有人会去干。我皱眉,故意苦笑道:“几位大哥是给小弟出难题啦。那个丫头是服务员,不是陪酒的小妹,要不我再另外叫两个漂亮小妹来陪这位大哥,您看怎么样?”那醉鬼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叫道:“不行不行!老子就看上那个小妞了!今晚不要别人就要她陪!你少他妈废话!”我依然压着火,陪着笑,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满杯,和颜悦色道:“这位大哥,出来玩,您花钱图开心,我们开门做生意,但怎么也要将个规矩是吧?那个小妹妹真的不是做这行的。您算给我个面子行吧?我先谢谢几位了,先干为敬!” 说完,我端起杯子,平视几人,然后一口把酒吞了下去,继续笑眯眯的看着几人。TMD江湖人称小Z哥,低声下气是为了工作,看得明白就自己拿着台阶下了。 旁边两人有些软了,不过中间那个家伙大概是真喝多了,还叫嚣道:“操!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喝杯酒,老子就要卖你面子!他妈的什么DJ不DJ,既然进我包间了,不是小姐是什么!老子不能碰不能摸,凭什么要老子掏钱!” 我忽然心中一动,这个锤子不会是没喝醉装醉吧?又或者他们只在低档的夜总会玩过,这种高档地方没来过,不知道DJ是不能碰的? 不过我也算闯荡江湖有些日子了,什么事情没遇到过?当下就站了起来,脸上的笑也一分分的褪去,眼神也一分分的冷了下来:“三位老板,那个小妹是真的不能来陪您,她干的是服务员的工作,我也没权利命令她做工作以外的事。要不我再给您找两个美女过来吧!您要觉得行,就给兄弟一个面子,大家交个朋友,以后常来玩!您要觉得不行,那兄弟我也没办法了。” “操!什么鸟地方,扯JB废话!老子不玩了!走,换地方!”中间那个家伙一下就蹦起来,抓了外套就往外面走。我心里有了谱,眼看三人要往外走,一步拦住去路,笑眯眯道:“几位老板,走前先买单吧。”“买单!买他妈的什么单!”中间那人骂道:“老子在你这里坏了心情,没他妈找你们要钱就不错!滚开!”我不让路,冷冷对服务员道:“几位老板今晚消费多少?”旁边一个机灵的立刻就报了出来:“三瓶轩尼诗,加上两个果盘和四份小吃,一共三千三百六。”我点点头,笑道:“这样吧,几位老板,我给你们道歉,打个折,就算三千了。不过外面还有三个小妹,麻烦您也把小费一起给了吧。”“老子就他妈不给!”中间那个家伙一听反而来火了,骂道:“三瓶酒老子才喝了一瓶!凭什么给你三千!”我不动声色:“那也行,另外两瓶我给您退了,小吃和果盘算我送您的,您喝的一瓶酒是八百八十,不过您这个包间的最低消费是一千一百八,您给一千就行了。”“一千?我看你长得像一千!”说完,中间那个就朝我身子撞了过来。我微微皱眉,闪开了半个身子躲开这一击,顺势一推他,将他往旁边的一个人身上推了过去。这家伙今晚看来真的想找事,居然一把拽起桌上的一个酒瓶,骂道:“操!干他!”说完一瓶就砸了过来,旁边两人也有样学样,抓起瓶子一起超我招呼过来。我闪过一个人,随后就听见砰的一声,头上一阵剧痛!身后一个家伙一连狰狞,手里提着半截破酒瓶。日!我大骂一句,在头上抹了一把,酒水和鲜血顺着就流下来了。我今晚也是喝多了,刚才居然一个不留神,被这家伙给偷袭了,一脑袋碎玻璃。本来见他们操瓶子我就该退开的。我现在真的翻脸了,对着门口骂道:“你们是死人啊!还不过来!”门口的两个服务员,和门外早就聚集起来的保安,这才反应过来,冲进来把门关上了。跑上去对着三个家伙一阵拳打脚踢。足足打了有五分钟。我脑袋上吃了一酒瓶,一阵阵火辣的疼。扶着墙在沙发上坐了一下,才缓了过来,心里恼火,骂道:“叫人把他们从后门带出去,扔到外面!走之前让他们把单买了!靠!”又喊来几个服务员,我才一个人走出包间。我一路走来,周紧随其后。服务员看见我头上有血,都赶紧上来扶我,我想推开,可今晚毕竟喝了不少酒,那孙子打的那下还真不轻,现在脑袋一阵阵的晕,咬牙道:“周你给我看着点,让小吴和钟都别走,下班也不许走。来个人,开车,医院。” 从医院回来,一直阴着脸。进电梯的时候,吩咐迎宾,“叫今天晚上当班经理都到我办公室,小吴也给我叫过来。”上了楼,小吴和钟,还有四楼楼面已经在办公室里站着了。女人站左边,男人站右边。小吴梨花带雨的样子,看着就想打。楼面一副幸灾乐祸事不关已的脸嘴,先被我不冷不热洗了几句,“爪子嘛,看你们小Z哥脑壳花了,安逸哈?血没标到你身上哈?”噤若寒蝉。钟估计是知道今天这事落不了好,主动承认错误,“小Z哥,当时我在另外个房里,不知道出了事。”我摆摆手,坐到椅子上,“你先不忙,大家都到了来。”陆续,人到齐了。周把门带上,站到我身侧。她这个表现我很满意,也需要帮她树立威信。拉拉杂杂,两个楼面,一个督导,两位妈咪,两个当班经理,小吴,周,加上我,办公室里一下子显得很热闹。“今天晚上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阴着脸,头上包着纱布。没人说话。“周,你把情况简单说一下。”周站前一步,煞有其事的把今天的情况,以及各楼层岗位人员应变处理都简述一遍。我敲着桌子,不紧不慢,“你们认为,这个事怎么处理的好?”妈咪是真有资格幸灾乐祸的。责任人在督导、五楼楼面、钟身上,当然也跑不了小吴。最后的处理意见是:由周宣布,督导、五楼楼面由于XXXXXX等等诸多原因,扣罚当月工资,公司经理以上统一参加职业道德培训,然后,把人全打发走,钟和小吴留下。周和颜悦色让小吴坐。我板着脸,“我说过让哪个坐了吗?周,你去坐到。”小吴被我一吓,又作势欲哭。“哭,哭锤子哭,今天这个事,说清楚,到底杂个生起在?别人跟房就没出事,你跟房就出事了?”没理他。转过头对着钟,“你哥子今天对哦,你看的房出了事,我拿到脑壳给你顶起,说嘛。”钟一副铁打的汉子模样,“要打要罚,你说了算,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恩,男人,就该干净利落,找什么理由借口,有P意义。“你也跟到他们,好生学习下职业道德,大家上上课,撒子叫敬业,撒子叫专业。啊,我们不是搞草台班子。”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再补了一句,“扣发工资就是了,和他们一样,我晓得你负担重,上面也要吃下面也要吃的。”他一下子笑了出来。“笑锤子你笑。你那些烂事我不管,你要是搞得下面乌烟瘴气影响老子安定团结你看我杂个收拾你!”“是,是,小Z哥。”周示意他出去。我也不想对着一个哭啼啼的小丫头多说什么,让周处理小吴的事,和钟一起下楼了。今天的流血事件,并没有影响到日常营业,这一点让我很是欣慰。不过来来往往诧异和探询的目光让我很是不爽。干脆叫钟给我找了个棒球帽戴着,没那么突兀了。边逛荡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教育着他,“我的哥,不是我说你撒子,你喜欢吃肉,搞得到伙食,这些都是你各人的事。两个妈咪那里如果出问题,我是肯定先找你的,懂三?”他点头,“小Z哥你放心,几个女人,搞得定。”“好,你说的。搞定了,我过几天还要来些妹妹,干脆就你一起带了嘛。”这话无异于给了他个新的岗位。喜出望外一劲称谢,然后就是要求下班了请我吃夜宵什么的。倒没理他,“好生整。都晓得我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的哈。”他们都叫我小Z哥,而不是Z总,也是我要求的。第一,我讨厌总过来总过去的,一块砖头砸下来能砸到多少个总字头的?第二,我坚持认为自己年轻貌美,所以必须是“小”Z哥而不能是Z哥。包括老C也经常玩笑着这样叫我。不过老C更多提点我的,应该是,“这个世界上,你想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代价!”这话,如果用初中英语一句话来讲,就是,All these things are to be answered for.再流行一点:出来混,终归是要还的。让钟来坐这个位置,当然有我的考虑。两个外来人员,可控性太差。回到家里,头晕脑涨的睡了一觉,被一个电话炒醒:“静静啊,今天你会不会去成都那个什么双流机场呢?”“啊?不会吧。我没事去那干什么?”我被问得莫名其妙的。“那好可惜,我们又不能邂逅了。”电话那头娇滴滴的声音,是香。啊?啊?“你什么时候到成都?今天?不是吧?”“没错啊,XX航班,9:XX起飞,我现在就在机场呢。”神啊。穿衣服。打电话给公司行政人员。打电话给Z。打电话给司机。打电话……还要给谁打?对镜贴花黄。当窗理云鬓。根据叶囊饧页黾糇影驯敲残藜舾删弧美艳如昔。惊为天人。在机场装修得很清爽精致的店面,我们找了一个靠窗户的情侣位置坐下。她点了一份水果冰,我则在她的推荐下点了份红豆冰。午间的阳光穿过硕大明亮的落地玻璃,照在我的身上,看着窗外行走的行人车辆,又看看面前她欢快娇媚的笑脸,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名字叫做“幸福”的滋味。她和我在一起时间太长了,早没什么扭捏可言,她性格原本就有可爱一面,吃了一会儿自己的,又装出眼馋的表情,看着我面前的刨冰。我笑了笑,把刨冰推到她面前,欢呼雀跃着尝了几口,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然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样,拿起她的调羹弄了一勺冰一定要我吃下去。看着面前这个娇媚动人的女人仿佛情人撒娇一样的语气对我软言欢语,我不禁痴了。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我们这样,好像一对情侣啊……拼命摇晃脑袋,把这个奇思怪想消除掉,“休息好了吧,我们回市区去?”家里够大,所以也不需要她去酒店。行李不多,三四个箱子而已。因为时间紧张,把我的床上换了个三件套让位置给香,至于自己嘛……再说吧。午饭就近,在盐府人家。香一直都不怕辣,应该说,比我能吃辣。对外墙那一排泡菜坛子很有兴趣,召来大堂,买了一堆。于是又打电话叫兄弟们过街来帮着搬。至于午饭后,当然了,有这样个好帮手,象我这种物尽其用的黑心地主,绝对不放过的。一边脑子里编造着说辞,一边脚下不停地带着香朝会所方向走。“静静啊,你上工的地方在哪呀,带我去看看好不好?”汗,完全没想到,她如此主动。“恩,去倒是可以,但是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办公室的哦。”“没关系的呀,不是说好了就和你呆在一个房间就好了吗?”中午吃太辣了,头上狂冒汗。进场,溜进办公室。余光睃见有几个家伙挤眉弄眼的笑。反复叮嘱,“你今天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休息。”话没完,周敲门进来了。例行汇报。香对周很感兴趣,托着腮帮子一直死盯着,上下,下上,反复打量。我和周都当她的目光不存在。我是知道不能随便开口,Z是事先得了吩咐。终于,周出去了。我还没想好到底拿香怎么办。要不,先玩几天吧。正式征求了香的意见,又让他们去找了份成都地图进来,顺手挂在办公室墙上。拿支激光笔一本正经的跟她比画:昭觉寺 龙泉山 武侯祠 杜甫草堂香撅着嘴,“我要美食地图,谁要这个了。”哦哦,对,这位姑奶奶怎么吃都不会发福,忘了这茬了。马上给钟打电话,结果他还没到公司。换凯琳。正在楼下停车。如释重负,“五分钟以后,成都美食活地图就出现在你面前。”整三分钟后,凯琳喜笑颜开站在门口敲门。三十分钟后,两个女人挽在一起约夜里去哪里开胃。一个小时后,凯琳一步三摇地下楼,香心满意足地望着我,“没看出来,你这里美女真不是一般的有味道哦。”什么味道。心里暗想,狐狸身上那股味道嘛。不过你们两个,一个只有三只尾巴,一个有九条尾巴了。没时间跟香斗嘴,手头正在审查新的一份传媒策划。香凑过来,和凯琳昨日一模一样站我身后,揉捏着肩膀,凑过来看屏幕上的文字。“哎,你们还做传媒的?”恩,就是想叫你帮我弄呢,明知道我不懂,你就快点自己跳前面来请缨吧。心里暗自寻思,装做沉稳而无奈的长叹,“哎,没办法,为了发展嘛。”果然。香是看破了我居心也不说破,自告奋勇站了出来,“反正你也不懂这个,我来玩吧。”好嘛……一看这动机,玩……不过,香的玩法,见识过。只是这几年少了她觉得有兴趣的东西而已。结果是:最头大的部分丢给她想怎么弄怎么弄。平时她还是要跟着我一起上窜下跳。简单的讲,所有的热闹她都不错过。坐在一起,亲手调了两杯酒上来,坐着,让香靠着,听她最近的故事,和她朋友的故事。那是一个由家居设计家发起并操办的酒会。因此,展示各位名家最新的装饰艺术品也是酒会卖点之一。到场的人很多,各路英雄,天下淑女,该来的,不该来的。他和她本还都很惬意的周旋在无缘相识的前半场酒会中时,并不知道对方其实就是旁人眼中正津津乐道的那两个近来颇受关注的人物。28岁的他非常英俊。她还没有听到周遭的女人用“帅”这样俗气的字眼来形容他,尽管,这两个字更符合他的年龄。她们总用一句相同的话:“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非常英俊。”她想,她们之所以说他英俊而不说他帅,可见,他还是有点品位和气质的。据说是常春藤出来的高才生,父母在欧洲有庞大的产业。而这个后生可畏的独子,回国没几年就创办了Z氏药业集团公司,出任总裁,公司不到5年营业额就直升上亿,目前正打算投资化妆品。不过,她和那些不厌其烦推敲他背景与财力的女人不同,她对那些东西没什么感觉。只是,像他这样的男人不但连个像样的女朋友都没有,而且还相当不屑于拈花惹草,这就很有点意思了。伪君子。绝对标准的伪君子。她不相信传言,从一开始就不信。她觉得这些明星淑女的情商很有问题,她们大可不必远远的猥琐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与其卖弄可亲而不可近的无奈样,倒不如当下就直追过去来得实际。或许,他真是个清傲又自命不凡的人?可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MELODY。美妙的旋律。他接过托盘上的酒杯,继续微笑地聆听那些艺术家们对MELODY小姐的讨论。他已经前后转了几个圈。很奇怪这些习惯了左拥右抱的男人在提到她的时候都显现出极为少有的忠诚,一种男性之间才有的,对同一个女子的欣赏达到绝对共识的忠诚,其评价也大都无外乎一句同样模棱两可的话:“一个时时让人感到惊艳的奇妙女子。”他们用了惊艳,而不是性感,至于奇妙,也自然与美妙有着截然不同的蕴意。听说是个年纪轻轻就阅历丰厚的女人,父母是外交官,从小就游历于世界各地,在欧洲主修的专业涉及文艺、美术、公关、设计,累积多达十余种,并先后从事服装设计、广告和形象策划等许多职业。她和他一样,也是前几年突然出现在这座城市里的,先是在市中心的最优地段开了一家名为MAYBE的以时尚女性沙龙为主题的特色酒吧,掀起一股女性私人PARTY的风潮,然后又用自己的名字创办了MELODY餐饮策划有限公司,专门为各大酒店以及高级连锁餐厅、PUB、CAFE出谋划策。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她会是一个对陌生男子兴味索然的极其自律的女人。女权主义者。绝对标准的“闷骚型”。他从一开始就认定她是这样的女人,内敛是假的,挑剔也是假的,他们说的从骨子里透漏出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贵气质就更是掩盖情欲主动权的烟幕弹了。男人判断女人实质的真理中,关于此类女子的注解是:越是有艺术底蕴就越容易为艺术献身。这就和品质上乘的“男人”对她们来说也同样被归为“艺术品”那一类一样理所当然。因此,她必定是性感、聪明、永不满足的,否则,她要如何在那些男人眼中永远保持她独有的“惊艳”与“奇妙”呢?对这位MELODY小姐,他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原因并不在于她辉煌的家世背景,而是他很想自己,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将她降服在自己的手掌心?她可能就在不远处。他第一次对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女子产生自鸣得意的感觉。她有多少机会看见我?我又有多少机会能看见她呢?他慢慢地从男人堆里退出来,独自往展示厅走去。就在同一时间,无聊的她也正缓缓地往同样的方向靠近。就这样,无巧不巧地,在一只形状抽象到近乎丑陋的陶艺面前,他们终于看见了彼此。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第一时刻就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他们刚才说到的那个MELODY;而她也毫无疑问地确定,站在展架后面的那个高大魁梧的青年就是她们反复议论着的那个他。“奇妙,而完美。”我的评论,便是如此。而香的故事,还在继续。六个月之后的一个星期天,他们在相同的宴会厅里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忠诚的艺术家将吸引他们相遇的那只不知道能拿来做什么用的抽象陶艺送给她做结婚礼物。可爱的女明星订做了6层的婚宴蛋糕送给他作为告别的纪念品。大家都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一对像他们那样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了。所谓标准的一见钟情,也莫过于此。“任何事情,一旦追究起原因和结果就边的不那么有趣了。”“那可不一定。”“爱情总是有原因的,婚姻总有存在的理由,我不过想知道维系我们俩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她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问题。“你说呢?”他不以为然。“我为什么要娶你?你为什么要嫁我?我们为什么要永远纠缠在一起?”她又笑了,呵呵呵听上去挺诱人。他忽然很想成为她背后的那个男人。不是丈夫的那个。那么他便可以不顾一切地站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嘴唇阻止她继续这样笑下去。情人、伙伴、奴仆。只要不是丈夫。不是那个乏味的终身伴侣,怎么样都可以。“你娶我是因为你以为你就是那个能一手掌握我的男人。”“你嫁我不也是因为你觉得你才是最有资格得到我的女人吗?”现在,算得到了吗?又有什么能证明你完全掌握我了呢?他和她无言以对,只得暗自揣摩。他们已经习惯沉默,仿佛谁打破了它就等于全盘皆输了似的。一对势均力敌的男人和女人。这奇特的平等与抗衡,在他们婚姻开始的时候便一目了然。她心想,认识他不过是个潜在好奇引发的偶然,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他们都太相像了,这样的男人和女人,会有什么爱情?又能有什么爱情呢?他也常常思考这样的问题,尤其是在新婚的蜜月期。他吮吸着妻子软绵绵的红唇,抚摸着彼此敏感强烈的身体,估算着这样的激情与火花大约会在什么时候突然消失。那时的感觉还是很新鲜的,情绪也好,肉体也罢,但是,这新鲜总会过去的,就连这点,他们也有着同样的共识。豪宅、香车,美貌、事业,无一不缺无一不等,正因为如此,两人的共同生活也好像变得可有可无捉摸不定起来。她喜欢住在郊外自己的那栋四面环湖的小别墅里,她觉得那是很适合自己培养灵感的地方,他其实也挺喜欢那里,却从未让她觉察,他每周总有一半的时间要回到离公司很近的自己的小高层里忙些自己的事,她从不过问缘由,她将其视作成功男人理所当然的栖息地。然而事实上,那小高层里到底有没有另一个女主人,始终是她心墙深处最沉重的警惕。当然,她从未让他洞悉到这点。良好的姿态,是他和她婚姻里最为重要的一环。谁站得高,谁就能将对方看得更远也更清楚,从而才能及时掌握到有关他/她的一切。他依旧喜欢时刻保持光鲜得体极有魅力的绅士模样,就连和他一起在街上随便溜达,也会引来无数女人的侧目。都是些相当漂亮的女人。这种行为使得她的大脑时常缺氧,产生出身边这个已为人夫的男人实际和婚前并没有任何实质性区别的错愕感。他总是对那些女人抱以细腻的、好感式的招牌笑容,他乐于此道,自以为有礼有节,可是在她看来,那无疑是对自己最过分的炫耀与挑衅。“你并没有真的拥有我,且永远不可能真正拥有。”她从来就没有从这样的阴影中释怀过,几乎是本能地,好像每天需要吃饭睡觉那样。相遇时没有,结婚时没有,未来估计也不会有。这让她感觉很糟,说不出的绝望,仿佛,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引发她终身难以磨灭的魔力,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永远无法摆脱那种狂热到全无克制力的女人的占有欲。占有,占有,一丝一毫都不可放过。他的人,他的心,他的财产,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必须确定是自己的。可是,要怎么证明,拿什么来证明呢?她不止一次蜷缩在别墅的长椅上冥思苦想。她不信任他,从来就不信任。因为害怕,怕一旦信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事实上,同样的,他也很怕去相信她。一个与镜子里的自己近乎重叠到天衣无缝的女人。对他来说,她是一弯永远处在动态中的流水。酒会、PARTY、艺术沙龙,画展、影展、服装SHOW,没有一项少得了她。婚后不久,有整整一个月,她每天晚上都打扮得光彩照人去赴宴。她从未主动邀请丈夫同行,即便请了,他也必然是要拒绝的。他表现得相当大方,并很自然地将其视为她工作的必需。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一直暗暗困惑着,那夜夜围绕在妻子身边的陌生人,和自己相比,到底有着怎样的面孔与身份呢?她仍然是宴会上最美的女人吗?她在那里肆意展露自己的时候,男人们又会怎样议论她呢?有多少人知道她已结婚?又有多少人在盘算着将她占有的可能性?他无法停止这样的问题。它们通常是接二连三,环环相扣地排列在脑海里的。而她永远若有似无又得天独厚的姿态,似乎让那些问题都成为了毫无意义的自问自答。应该是很享受的吧。他只要一看到她醺醉性感的粉颊就会忍不住这样想。或许,还有个隐身的情人也说不定,无论婚前还是婚后,那个人都会比她的丈夫还要从一而终,到老到死都不会离开她。这让他逐渐厌恶起自己来,不理解为什么会在这个从一开始就自信能牢牢抓在手里的女人面前如此神经质。她是我的,我娶了她,我是她唯一合法的男人。可是,要怎么证明?拿什么来证明呢?一张证书也只是一张证书,不代表任何意义。他很想审判她,把她从某个舞会男人的怀里抓回来,或在某个偏僻的旅店里捉奸在床。这种想法让他找回了一点成就感,一点点身为丈夫却永远无法掌握妻子私人世界的、情欲与自信交织在一起的、相当刺激的成就感。莫名而又痛苦。真的很痛苦。困在如此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囚笼里,怎么能不痛苦?无法占有最想占有的人,无法操纵最想要操纵的欲望。剩下的就只有饥渴,无穷无尽,永不满足。于是,他们就只能无所不用其极,将猜忌与怀疑、较量与防守的游戏继续下去,将暧昧虚华的私生活磨练成充满风情与挑逗的毒药。如果连她们都没有了,那这场歇斯底里的爱情也就永远失去了所谓的开始和结束。故事似乎结束了。我也听出了这两个人,究竟是谁。这样一段,也有耳闻,只是,从香这样讲来,更深沉。婚姻?似乎依旧那么可怕。在那个人离开了之后,所有的感情都不过是虚伪。搂着香,紧了一下,她知道我是在表示明白她的意思,抬起头,对着我,笑笑。起身来。晚上,凯琳一如既往的大肆抛洒着媚眼和乳沟,向我。实在是很想好好惩戒她一下,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hellokitty啊。可惜香一直充当着好奇宝宝的角色跟在身边问东问西。虽然周很尽责地在为她解说,我仍然找不出合适的理由脱身,难道跟她说:“我要过去找个角落云雨一番”?想都别想,除非我不考虑自己的下半身安全和下半生性福。幸好香自己也是个玩家,把新鲜劲一过,就找了个小房间拖着周唱歌去了。看瘟神脱离视线,立刻,逡巡,一定要把那个骚狐狸找出来。狐狸没找着,倒是撞上了大惊失色的钟,“小Z哥,昨天晚上那几个娃娃又来了,还带了两个人,进来就直接点小吴的房。”哦,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想找回点面子嘛。“让保安看紧点。”想想,“给他们送瓶酒进去,就说我送的,不要太好的,千把块钱的,你选一瓶吧。”和气生财嘛。虽然知道来者不善,也不能把客人赶出去吧。色心遇见冷水,总是很快就被淋湿了。一路上跟相关人员打着招呼,走进了让我遭遇血光之灾的房间。房里四个人。两个见过的。体型?我身高174cm,体重最高记录59kg,难道我跟他们比体型?健壮度?一直以来我的偏好是做幕后黑手,平生最讨厌SCHWARZENEGGER以外的肌肉男。技击术?扯吧,那是小说里的东西,离我们太遥远,大学的时候我倒是参与过打架斗殴,不过都是绝对压倒数量的群殴。所以,我进门的那一刻起,该房间门口就横七竖八堆了八个保安,房间里除了小吴以外,一直保持着两名少爷,端个酒调调音响什么的。总之,如果有异动,绝对不能让我再多缠一圈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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