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路上遇到一个鬼,辩论世界华语辩论锦标赛有没有鬼

到底有没有鬼?科学终于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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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没有鬼?科学终于给出答案!
大型强子对撞机(LHC)可能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科学实验。它是一个圆形加速器,其环形隧道长约27公里。实验原理是将质子加速到接近光速,使质子相互相撞。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通过LHC观察亚原子粒子的碰撞试验,并记录相关数据。到目前为止,他们目睹了夸克-胶子等离子体(位于黑洞之外具有超高能量密度的物质)的产生;还发现了粒子超对称性存在的确凿实验证据;并发现了“希格斯玻色子”(又称“上帝粒子”),因此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然而,很多人都不知道在LHC中取得的那些令物理学家神魂颠倒的深奥发现。事实上,人们对粒子物理学的兴趣都不及对幽灵的兴趣。至少,十分之四的美国人相信鬼的存在,而LHC的存在却是鲜为人知。关于这一点,至少有一个物理学家认为,LHC反驳了幽灵的存在。曼彻斯特大学粒子物理高级研究员、英国科普传播者布莱恩·考克斯(Brian Cox),在《无限猴笼》(The Infinite Monkey Cage)的科学栏目上——BBC广播四台的一档围绕科学和超自然现象的节目,这位著名物理学系对“LHC反驳幽灵存在”话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在提出第一个问题前,需要明白:我们不是要辩论鬼的存在,因为它们根本不存在。人体中的化学成分是物质粒子的集合体,是大自然的进化结果。任何物质粒子离开了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力,其物质的形体也就不会存在,所以又何来鬼魂之说?”换言之,基本粒子是组成物质的最基本结构,粒子物理的标准模型描述了基本粒子的性质和粒子间的相互作用。通过测试标准模型做出的理论预测,可以检测标准模型的准确性或做出修正,从而回答一些当前无法用标准模型解释的问题,例如,幽灵。LHC就是用来精确检验标准模型,从而寻找超出标准模型的新物理学存在的证据。同样参与这档节目的著名天体物理学家奈尔·德葛拉司·泰森(Neil deGrasse Tyson)要求考克斯解释一下该种说法。泰森说:“如果我理解没错,你的意思是说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也反驳幽灵的存在。”“是的,”Cox回答,“我会说,如果有某种东西驱动人的身体、移动手脚,那么这种物质必定会与我们身体内的粒子相互作用。根据高精度测量出的粒子相互作用结果,科学家并没有发现驱动人体的物质。因此,并没有灵魂之类的东西附着在人的身上。”很多科学家尝试解释这些超自然现象,议论之风在所难免。如果幽灵碰上物理学,物理学家一定会检测出“幽灵”粒子,然而,科学家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幽灵”粒子。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及时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请自行核实相关内容。
TA的最新馆藏[转]&[转]&[转]&[转]&[转]&  我一名普通的心理咨询师,无意中遇到同学,经介绍参加了一个成长小组。本以为是共同成长,谁曾想却是灵异族群聚会。从此,莫名担上了为鬼咨询,送鬼入轮回的担子。自杀,他杀,灵异杀,各种死法齐上阵;好鬼,恶鬼,替死鬼,不同鬼轮番来!我的神经大条了,麻木了,开始怀疑自己了,我真的是人?还是其他物种化身而来?走上一条不归路,我需要做的面面俱到:阴间鬼,阳间人,我不但要在人鬼之间找到一条平衡之路,还要保证我自己不被侵袭异化;阴间鬼,我既有女鬼做朋友,还有鬼孩子要养,更有千奇百怪死鬼等着我,要我送他们去轮回投胎;阳间人,我要面临亲密关系的抉择,亲情友情爱情,我样样都不想舍,离别背叛伤害,我统统都得承受;是破茧成蝶,升华人格成就一番惊天业绩,还是就此沉沦,破罐子破摔从此阴阳两弃?且看我,一名普通咨询师的业海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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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  我一直这么自定义,但其实,我是有咨询师证,也跟着老师实习了好多年,但我自己并没有单独接过诊。虽然如此,并不影响我对外宣传我是心理咨询师。  在这个行业里呆的久了,也接触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算是开阔了一些眼界,对于自己的心理发展壮大,也有不少的好处。  中国的心理行业,说实话并不规范,有很多打着心理的旗号,但其实做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人和团体。  这一段时间,我就遇到了一个团体,号称是心理成长小组。但是这个小组很奇怪,他们并不找一些专业的,在业界很有名气的老师们来做成长,或者学习班之类。他们是独自的封闭的小组,还很排斥外人。  我之所以接触到他们,也很偶然,或者说,我以为是偶然。
  那一天,我在外面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以前一起学习的一位同学。因为认识,就聊了起来。结果相聊甚欢。  当时这位同学身边还跟着两位女性朋友,其中一位年轻女性长得很漂亮,人也很文静。一直坐在旁边,静静的听我们聊天,好像很被我们的话题吸引,偶尔会因我们比较幽默的话语而笑笑。  她笑起来很甜,还很害羞,以手遮嘴,低头微笑,笑不露齿,但那一低头的动作,让我不自觉地想起徐志摩的那首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那个场面太美了,我不自觉地就被吸引了。  诸位请原谅我没有定力,对于一位单身宅男而言,如此美丽恬静的女神端坐面前,还能保持绅士风度装作莫不在意跟朋友谈笑风生的,我觉得自己已经是很有定力了。
  我侧面打听下他们的情况,结果那位稍年长的女性朋友就说了,他们是一个心理自助成长小组,经常的聚在一起聊聊天,做做心理成长。  我一听,心理成长,这是我的专长啊!咳咳,诸位莫要笑我吹牛,在美女面前,适当的表现自己,我觉得是非常必要的。  于是,我毛遂自荐,一方面我有几年的心理成长经验,另一方面,我对心理的成长也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非常想要参见他们的小组。  本来这样的事情是不合适的。一个成长小组的成员通常都是固定的,大家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存在,他们的一举一动,建立起了足够的安全感,能够在彼此面前打开自己。而在中途要加人,这本身是与小组设置相违背的,同时也会造成小组的动荡。虽然说能量场的动荡能够给小组带来新鲜的,不一样的视角和成长素材,但是它也会带来不安全感,同时还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未知反应。因此一个固定小组通常在活动三次之后就要彻底封闭,不允许新人加入了。所以我的要求就显得唐突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女性朋友居然直接同意了我的加入申请。后来我多次回想当时的情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我那句话打动了她,让她未经小组成员的讨论允许就直接做主把我拉进小组的。我也多次问过她,她总是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劲儿,让我也很无语。
  加入到小组之后,我就堂而皇之的要求认识小组成员,其实是想认识这位恬静的美女。  我同学姓许,名长明,我心里总是暗暗称呼他“长明灯”,但面上还是许哥长许哥短的;那位年长女性是小组的组织者,姓朱,名朱慧云,我称呼为朱姐;而我最想知道的这位恬静女神,姓祝,名曰静芝,小名恬恬,人如其名,甜如蜜啊!  我的真实名字叫张在旻,我嫌这个名字不好听,在旻,发音不准就成了灾民了,就自己称呼自己为张民,大家都叫我民哥,或者民歌,我都不在意,一一笑纳。  最让我开心的是,确定让我加入小组之后,恬恬不但对我笑得更甜了,还主动拥抱了我,虽然只是小组成员间的招呼式拥抱,但我还是很开心。  吃完饭,我跟着他们去了小组成长的地方,其实就是朱姐的家里,见到了小组的其他成员。大家都还是很友好的,并没有因为我是新来的而排斥我。
  到我发言了,我张口就说你们都有病,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  沉默,整个会场静的可怕!  所有人得眼睛都直勾勾盯着我,但我却感觉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没有我,因为每个人的眼睛都是散的,不聚焦状态。明明是望向我,却让人感觉他们透过我望向了我的后方,好像我不存在。  我又气又急,指着恬恬说:“就说你,你那所谓鬼儿子,我一听就知道,你是上了家庭系统排列的课程,被一个不合格的家排老师给忽悠了,相信你打过的胎变成鬼跟着你,生活在你身边是不是!”  恬恬漠然的看着我,嘴角露出慈爱的笑意,就像妈妈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感觉浑身发冷,后背一阵阵的冒阴风,脖子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后来,我问恬恬,当时她为什么对我笑得那么诡异,她跟我说了原因,我差点没蹦起来!
  如果当时她就对我说了原因,我一定抬屁股就走,头都不会回。当然如果是这样,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发生。只能说一切自有天意,天意如此,逃避是没有用的。  她跟我说的话是:“当时,我儿子就趴在你的背上,他很喜欢你。我是冲我儿子笑的。”  就在我以为恬恬不会回答我,正准备展开说辞,详细论证一番鬼是不存在的时候,恬恬的眼睛终于聚焦了,然后看着我说:“是的,你猜对了。”  我正想说这不是猜的,而是感觉到的时候,长明灯问我:“你不怕鬼吗?”
  涯友们,看了,觉得好的留个足迹,你的鼓励,是我努力的动力!
  我说:“怕。但我怕的不是鬼本身,而是鬼的丑陋形象,还有所谓鬼出现时的恐怖氛围。就像是有些人害怕蟑螂,害怕老鼠是一样的。”  长明灯笑笑,没再说话。我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这个时候,朱姐笑着说:“小张和我们不一样,他是正常人,眼睛看不到我们所看到的。看不到真相的人很可怜,但我们不能因为可怜他而强迫他。他看不到,或许是一种福气呢。”  我还想反驳,但还没开口呢,其他人一副赞同的口气,或嗯或啊或是的或点头,全部都有所回应,看来他们真的认同,看不到是一种幸福。  我也没再说话。这么多年混迹心理圈也不是白混的,起码我知道,当一个人认定了某种观点是正确的,那么,你想要通过辩论说服他,让他放弃这种观念,这是不现实的,甚至可以说是愚蠢的,因为你根本不可能做到。  而且,朱姐的话也引起了我的思考,她说他们能看见。这让我想起了阴阳眼的事儿。这种事儿,我一向是不信的,尤其是,这里有这么多的阴阳眼的人在场,我就更加不相信了。我听说过阴阳眼没错,但我绝对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城市里会同时存在十几个阴阳眼。
  我一直认为,所谓阴阳眼,其实就是佛教里所谓天眼通。我虽然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我相信佛教的神通说,我认为人经过修炼后,就能够透过身体沟通宇宙万物,这就是儒家所谓的天人合一,或者说天人感应。如此,人就可以更好的认识世界,甚至看破规则,更加贴近道!  天眼通绝对不是那么容易修得的,更不要说天生的天眼通。一个小城市里能有一到两个天生的天眼通就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如何能够有十几个人同时是阴阳眼呢?仅凭此点,我就可以认定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在撒谎,更本就没有的事儿,完全是无中生有!  接下来,他们又是一轮相互分享,我就坐在那里,就当是听故事了。虽然没有接过咨询,但我还是具备心理咨询师的起码素质的,定力相当好,无论什么情况都能够陪得住。就像当时这种状况,虽然我的心里不认同,甚至反对,甚至把这些人都划入了疯子的行列,但在表面上我还是非常谦和非常平静的坐着,还很认真的听着他们说。  有时候回过头来想想,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真的想不明白当时是怎么坐得住,怎么听得下去的。  等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朱姐又问我:“小张,你怎么看我们这些人。”  我也没有什么顾忌,张口就是两个字:“疯子。”
  其实也不能怨我直接,我这个人是非常反感别人说些玄而又玄的形而上的东西,我认为这些东西并不能帮助人们更好的认识自己,走近自己的内心,相反的它会把人往玄幻上带,使得人更加不接地气。  朱姐苦涩的笑了笑,说,“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们却偏偏长了一双跟别人不一样的眼睛,就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们又何尝不希望能跟你们正常人一样,看不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谁又愿意做一个人人都怕的疯子呢。”  我愣了一下,想不到朱姐突然露出这么感性的一面,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但我也不会因此而改变我自己的观点,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如果是你,你能跟我们一样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会怎样?”朱姐显然没有放过我的打算。  我想了想,说:“首先,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你所谓那些看不到的东西存在,所以你这个假设不成立;其次,如果我能真的能看见东西,这说明,要么我精神分裂了,要么我天然就有能够看透人心的能力。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鬼神这种东西,所有的东西都是人内心的投射,你眼里能看到的,一定是你内心里想到的。”  所有人都看着,摇头表示没听明白,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我是想说,我认为鬼是一种象征性意象,它代表着人内心总潜藏的负面情绪和能量。因此,如果能看见鬼,其实是能够看见每个人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真实的内心世界,但我没说明白。  但是whatever,who care,我觉得对的就是对的。不管你明不明白,地球都是个球,围绕着太阳公转,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承认不承认,都是事实,它就在那里,谁都无法改变!
  虽然我也觉得我并没有说清楚,但我也没有解释,因为我觉得不重要,我已经表达了我的观点,而且很明确,这就够了。  “那你觉得,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呢?”小组里某一个成员问我。  “我觉得吧,你们都是可怜人。”我斟酌了一下,如是说。“但是吧,像这个样用癔症性表达来获取关注的做法是错的,这样你们不但得不到喜欢,还会让人害怕,让人离你们更远了。”  “你觉得我们这是在犯癔症吗?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种情况呢?”小组里另外一个成员问。我还以为他们会生气,没想到他们没有。  “我觉得这也没什么,癔症嘛,跟其他心理疾病一样,是可以治疗的。”我越想越觉得是癔症,没错,就是癔症。是癔症就好了,有了头绪,在治疗就容易了。
  “那你觉得你能治疗我们的癔症吗?”那位成员又问我。这个时候,我多看了他一样,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哥,很普通,没什么特点,属于放在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路人甲,存在感不强。  “我啊,应该能。”我犹豫了一下。癔症毕竟是神经症嘛,觉得不好治疗,我的能力似乎没有那么大,但牛都吹出去了,似乎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了。  “如果,给你一个地方开心理诊所,专门治疗我们这样的人,你敢干嘛?”这位大哥步步紧逼。  “能,当然能。”我现实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兴奋了,这是要资助我开一家心理门诊的节奏啊,那怎么不能,凭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怎么可能不能呢?就算是赶鸭子上架又怎么了,我现在缺乏的不过是经验而已,只要有足够的咨客让我练手,我很快就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咨询师。
  当真是不作不死!如果不是我的自大,不是我太要面子,不是…总之,如果我没有答应,那就不会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我就仍然像原来那样幸福而快乐的生活着。哪怕没什么出息,哪怕每天浑浑噩噩,没有奔头,看不见希望,但是最起码,我很快乐,没有负担!  所谓“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现在回过头来想,假如让我重新来一次,我当时一定选择不同意。我甚至希望我那天中午没有在那个地方吃饭,没有遇见过我的同学长明灯,或者即便遇见了,我要假装不认识或者没看见,那该有多好!我是真心后悔了。  不过话说回来,假如老天真的想让你做些事儿,逃避是没用的。就算你不在这边上船,也会在那边上船,总之这贼船该上的你就逃不掉。上帝给了你一项别人不曾拥有的天赋,绝对不是让你拿来浪费的,该你承担的责任,怎么推都不会推得掉的。
  那位大哥名叫曹文静,一个很女性化的名字,但我却怎么也记不住,每次见到他,都想不起他叫什么。  曹文静的办事效率很高,他拿走了我的国家二级咨询师证书,很快帮我办好了所有手续。  别人开一家机构可能会很难,光乱七八糟的手续就能跑晕你。但我开这家机构,轻松到不能再轻松了,就在家里等着,什么都没干,仅仅一星期后,事情就成了。不但没跑腿,我甚至连一分钱都没有花,从开户费到房屋租住费再到家具装修甚至搬家,全有曹大哥一手替我操办了,我什么也没干,坐享其成了。  现在再回过头来看,我就会警惕,会犹豫,会多考虑考虑,毕竟,天上馅饼,还砸在我头上这种事,不能轻易相信。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惜当时我没有这样的阅历,完全沉浸在这份飞来的横福之中,完全忘记了,福兮祸之所伏!
  我的心理机构叫做“卫民心理研究工作室”,办公地点在一家开放式小区内。临街的楼房一楼,小院儿被加盖成房间,面向大路侧开了门,算是我的咨询室。后面连着的就是单元房。  由于加盖了房间,单元房就没有了窗户,阴暗的狠,黑夜白天的都得开着灯,否则就看不见。  咨询室有二十多平米,进门右手边有一张木桌,上面放了一些心理学书籍,一台笔记本电脑,算是我的办公桌。办公桌后面有一张木质沙发,沙发前面一张玻璃茶几,上面摆一套功夫茶具,一个电热水壶。再往后挂着一张帘子,挡住了会单元房的台阶。  进门左手边,角落两张单人沙发,呈四十五度角对放,这是面询的地方。再往前一张弗洛伊德椅,是用来催眠的。  整个咨询室布置很简单,却也很整洁,给人一种敞亮舒爽的感觉。
  穿过咨询室,走上三阶的小台阶,就进入了单元房。  单元房不大,只有六十平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布局也很合理,挺适合居住的。  从咨询室进来就是客厅,也就是原来的主卧;右手边是卧室,左手边是卫生间。卧室对面是厨房和原来的客厅,现在是餐厅。原来的房门堵上了,从里面也看不出来那边是家门。  房间内装修简单,家具布置齐全。看得出来,所有家具都是新的,只有卧室里的床和大衣柜是老物件,之前留下来的,没有扔。床是实木大床,我相当喜欢;大衣柜也是实木的。  床和大衣柜明显都是老物件,或许这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不愿意扔掉换新的原因吧。  而我也非常喜欢这两件物品,甚至在整个房间的所有家具里面,只有这两样让我看到后欢喜不已。倒不是我多么喜欢实木的家具,而是说这两件家具浑身散发出的那种实木家具特有的厚实感,让人感觉温暖而真实。  除了这两件物品之外,其他的家具都是新的,我也都很喜欢。唯一让我感觉不舒服的是房间内忒黑了,不开灯就找不到桌椅在哪里。  当总体而言,整个地方还是我还是很喜欢的。
  当晚,我就住在了这个家里。  毕竟,我只是一个漂在这个城市里的外来务工人员,没有自己的房子,没有自己的家。租房住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搬家。这个连着咨询室的家,我很喜欢,当晚就住了进去。  当晚,我的这些朋友,长明灯许长明、曹哥曹文静、朱姐朱慧云,还有我的女神恬恬祝静芝这几个人,都来家里为我庆祝,也算是为我暖房了。  我没有再约我其他的朋友,甚至没有告诉这些人之外的任何人我开自己的诊所了。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其实是知道这个诊所是有问题的,我不愿意让它浸染到我的全部生活,和我所有的圈子里去。
  这次庆祝,同样没有让我花费一分钱。  长明灯和曹文静都带了酒水,长明灯带的是白酒,正宗五粮液,我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高级的白酒;曹文静带了红酒,原产自意大利的一个酒庄的产品,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看样子还不错;另外,曹文静还给我带来了几条香烟,软包中华,我曾经见过最好的香烟。  朱姐和恬恬带来了各种食材,为这一晚的庆祝做满一大桌子菜的同时,剩下来的还足够装满我的冰箱,让我可以一星期不出门也不会饿着。  我和长明灯曹文静安坐在客厅里抽烟聊天,朱姐和恬恬在厨房忙活,为我们做菜。  我问曹文静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曹文静很含糊的说是希望我能帮助他们这群特殊的人,但我隐约感觉他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没有说完全,有一大部分的动机他隐瞒了没说。
  我以一名合格心理咨询师的优良感知觉,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隐瞒,但我没有拆穿,毕竟这是对我有天大好处的事情,我接受就好了,没必要探究的那么清楚。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只要对我有好处,何必那么计较呢,毕竟这种好事可不是常有的,过了这个村或许就没有这个店了。  当晚,我们聊了很多,但都很默契的谁都没有再谈到鬼。或许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不相信鬼神说,不愿意扫我的兴,所以没说吧。不管如何,我是真心不想听这些东西,所以他们不说我反而很高兴。  当晚,我喝了很多酒,到最后都断片了。  我隐约记得最后把他们送走之后,我很艰难的回到房间,关了门,关了灯,爬上床就睡了。  睡到大半夜,突然感觉脑袋被人打了一棍,疼得我呲牙裂嘴。
  我想要睁开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我本就醉了酒,又在沉睡中,眼皮沉的像是一座山,难以挪动分毫。  就在我难以睁眼,就要再睡过去的时候,脑袋上又挨了一下,正好敲在刚才的位置上。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疼。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了眼,就看见一个身穿缁衣,满头白发,表情严肃,不怒自威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床前。刚才应该就是她用手里的拐杖敲的我的头。  老太太一看就是那种女强人,家族长类型的人。长相还算慈祥,但表情严肃,眼光犀利,面目中透着一股威严,让人不自觉地在她面前低头,不敢与她对视。
  我努力撑起自己沉重的身体,让自己坐起来。使劲揉了揉眼睛,终于让惺忪的睡眼完全张开。然后我抬头看着老太太,问她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这是我的床,你占了我的地方。”老太太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威势,让我不自主的退缩,连辩解的力量都没有。  我站起身来,想要给她让地方,但我又感觉不太对,一时又想不起哪里有问题,呆呆的站在床边不动。  看我不动,老太太似乎生气了,一拐杖打在我的大腿上,打的我生疼。  老太太这一拐杖也把我打醒了,我抬起头,毫不退缩的看着她,说:“这是我的床。之前它或许是你的,但是现在,它是我的,属于我!”
  这床之前的确不是我的,据说是住在这间房子里的老太太的。老太太已经去世两年了,到现在我租下了房子,那么这张床理所当然是属于我了,我本就应该睡在这里。反倒是这老太太,你是谁啊,怎么出现在我家里的?  老太太似乎没想到我会跟她杠上,犀利的眼神瞪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看的我都快绷不住了,她才缓缓开口说话:“小子有种,敢跟老婆子叫板。多少年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了,最近一次发生,是在什么时候,怎么不记得了呢?”  说着,老太太竟然露出来追忆的神色,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好像想起了温馨的回忆。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太太,我实在是好奇的很。但我不敢打扰她,总觉得她不是那么简单,还是离他远点为好。  看着老太太陷入回忆,我的眼睛又开始打架了。本就是大半夜的,我又喝醉了,精神不济,哪怕是身边还有个诡异的老太太,我还是控制不住地犯困。  实在是支撑不住,我准备再躺下睡了。身体后退,自然而然的回头看一眼床,却发现我正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的正香呢!  我霍然而惊,睡意一下子跑到九霄云外,就连酒意我都感觉瞬间醒了,冷汗顺着脑袋就躺下来,我这是怎么了,灵魂出窍了,死了吗?
  就在这时,我就感觉后背被人推了一把,一下子扑倒在我都身体上。  然后,我的身子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好像做梦了,一个恶梦,然后被惊醒了。但醒过来的我只是从床上坐起来而已,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似乎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我又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我做了什么样的梦。  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出来,于是我就不在想了,又躺下来,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我就有点起不来,我的宿醉一向都很严重。不过今天又跟以往有些不同,我的头疼的厉害。  因醉酒导致的头疼,那个疼是钝疼,整个脑袋要炸裂的那种感觉;但这一次的头疼却不一样,是锐疼,感觉像是针扎了,或者被打了一般。  我已经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感觉好像是昨晚喝醉后站不稳撞到墙上了,所以头疼得厉害。很痛苦,所以我发誓以后在没人照顾的情况下不能喝酒了,尤其不能喝醉了。  吃块起司面包,喝包牛奶,就算是吃过早饭了,我打开门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虽然喝的有点多,状态不是多好,但我自认是一名合格的心理咨询师,最起码的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还是有的。只要有来访者,我就能陪得住,这是最起码的工作素质!这一点我觉得还是值得骄傲的!  当然了,我的工作室第一天开门,来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哪怕宿醉,哪怕没状态,其实没关系,反正没人看见。  门开了,我的工作姿态摆出来了,最起码,我的工作室开门了,我的心态还是挺好的。  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我的眼前一片空白,我在看,但我好像什么都没看见;我睁着眼,但我的眼前好像遮了一层帘!
  正睡得香呢,就感觉头上一疼,像是被谁打了一下。我腾地跳了一下,睁开眼一看,昨晚上那个老太太正拄着拐杖站在我的办公桌前面呢。甭问了,一定又是她敲了我一记闷棍。  “你烦不烦啊,没完了是吧,非得要我发火,骂你一顿你才开心是吗?!”我是真生气了。  “哼,大白天的睡觉,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浪费青春,浪费感情,更浪费了大好时光和美丽秋景。”老太太一声冷哼显得很有气势,但她随后的话语让我感觉她有病。
  “行了行了,你是说相声的吗?那么多的排比句,显示你的多才多艺吗?你要想卖艺到马路上秀去,别在我这里捣乱行吗?”我很无奈。  老太太被我噎了一下,举起拐杖作势又要打,我举起两手,交叉护住头,我真的怕了她了。  “我警告你啊,别再打我,否则我可不客气了啊!”我恶狠狠的对老太太说。  “哈,还不客气了,还挺理直气壮啊。占了我的家,睡了我的床,还要跟我不客气,来来来,让奶奶我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老太太也来劲儿了,跟我杠上了。
  “谁占了你的家,谁睡了你的床?这是我的房,我租的,交了租金,签了合同的,租期之内这就是我的房;还睡了你的床,哪是你的床啊,这床是原来的房主的,那老太太早在两年前就过世了,现在那床是我的。”看见老太太怒了,我又心虚了,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可没有真的要打她的意思。只是,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啊!  “房是我的房,床是我的床,老身虽然肉身死了,但灵魂还在这里呢,还没走呢。你侵入了我的家,你还有理了。”老太太一句话,让我明白了我的话哪里不对了:原来的房主老太太已经死了两年了,可是她却口口声声说她是这里的主人,那岂不是说...现在这几句话,无疑是直接表明身份了,她就是个灵魂体,也就是鬼喽!
  我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我低下头,转身就走。这个时候我不知道我该干什么,我似乎也没有感受到恐惧,也没有了愤怒,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了,但我就想离开这里,离开她的身边。  但我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门在哪里。于是我低下头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有门!我又要转第三圈的时候,老太太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到底想怎样?!”我感觉自己就要晕倒了,脑袋里面嗡嗡直响。看着老太太,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少恐惧的感觉,虽然我知道她是个鬼,但是她,一点鬼的样子都没有,感觉上完全就是一个人啊!
  “你好,有人在吗?”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美女,长发飘飘,白裙拽地,面容也很美,就是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了。  “有人在有人在,请进,请进!”我转身迎接美女,内心里庆幸她来的太巧太救场了!  把美女迎到咨询区,让美女在咨询沙发上坐下,我则转身给美女倒杯水,同时给我自己倒杯水喝下去,我这才感觉,我又活了过来。刚才那么一会儿,感觉像是死过去了一样。  “你好,你有什么困惑,需要我帮你梳理一下?”我笑容可掬,面对美女,我总是很温柔。  听到我问,美女轻咬嘴唇,微微低头,两只手在腿上相互交织摆弄。这个动作好美好有诱//惑力,我就感觉一股热力自小腹部产生,并开始向下延伸,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不是我流氓,实在是,美女的诱//惑力太强大了。  “我...我...我不是人。”美女犹豫了好久,才说出这一句话来。她的声音好甜美,我都要醉了。  “不是人是什么意思,你在咒自己吗?”我问,同时心里在想,这个美女究竟做了什么害良心的事儿,让她自责到这个地步。是不是破坏人家家庭了啊,这么说的话,她难道是小//三?  “我是鬼。”美女终于鼓起了勇气,抬起头看着我说。  “噗~”我喷了!  “美女别开玩笑,这个玩笑不好玩,真的。我刚刚才被鬼吓过,你再来,我会妈呀~”我以为她在开玩笑,正在跟她申诉我的状态不适合开玩笑呢,她变身了,我直接跳起来了!
  就见我面前那张美丽的脸不见了,准确的说是半边脸不见了。剩下完好的半边也浮肿这,没有鼻子,一个眼睛,眼球突出来,挂在脸上;另外一半边脸直接没有了,只剩下模糊的血肉混着白骨茬子,眼珠子仅有一条不知道是血管还是神经连在脸上,荡荡悠悠随时要掉的样子;鼻子就剩下个血窟窿,下巴都没了小半边,剩下的歪斜的挂在脸上,舌头都兜不住掉在外面上颌的牙齿也只剩下两三个顽强的挂在上面!
  我被女鬼的原形吓得跳了起来,本能的反应,抬手一拳就过去了。  就在我的手要接触到她的血呼啦查的脸的时候,我又及时地、硬生生地止住了打向她,改变拳路为向上,改打她为跳起来手舞足蹈!  幸好,我那一拳没有打下去,否则,我的拳头上沾上了她的血,我该怎么办,还要不要这个拳头了?!  话说回来,我要打她这是不对。她也没有做错什么,我怎么能打她呢?  但这也不能怪我,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如果没有被恐惧压倒,还有动作的能力,那么第一本能反应应该是保护自己。而保护自己的方法有躲避式,即蜷缩起来躲到一个角落里;还有更直接的攻击式,就是打出去,不管让我恐惧的是什么,一律打过去,打倒它,打服它,打到它反过来害怕我,臣服我!我刚才就是这个反应。
  话说,老太太也是鬼,我见到她的时候也很害怕啊,怎么没有打她的冲动呢?  这是因为老太太的外形是个人,很好很完全的人。即便知道她是鬼,但在我眼睛里看到的是一个老人的形象,所以那份冲击力就没有那么强,我虽然也害怕,但没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但是这个美女不一样,她变身的太突然,我根本来不及有别的想法,所以反应激烈也是正常的。  还别说,手舞足蹈的这么跳一会儿,还真能缓解恐惧情绪。或者说,有老太太的事在先,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因为她变化的太突然,外形又实在是太具冲击力,所以才激动了一些,但内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害怕。
  “把这张脸收回去,变回你原来的样子。”我低头一看,女鬼还是那副半拉脸吓人样,我坐下来对她说。  女鬼低下头,用头发遮着脸,双手在脸上一阵倒腾,从我的角度看,她应该是在用手把眼球塞回去。我赶紧转过头不看她,内心里一阵恶寒,真心受不了。  “好了。”一会儿工夫后,女鬼跟我说。我回过头一看,果然,她又恢复了刚来时候的美女模样。  这样看着真舒服。不过我对她再也没有任何想法了!好家伙,这一下,几乎就给我留下阴影了。一会儿结束咨询了,我得想办法先验证一下还行不行。这要是出了问题,我哭都没地儿哭去。这是祖师爷在惩罚我的不专业,对女来访者起了色心吗?
  “你是谁,是怎么找上我的,为什么会找到我?”我连珠炮的问题问过去,女鬼又低下了头。  “是奶奶让我来的。”她幽幽地说。  “奶奶?”我疑惑地问?  “嗯。”她幽幽地答。  “奶奶,是不是一个,白头发,挽个发髻,穿对襟缁衣,手里拄个原木拐杖的人?”我问。  “是啊是啊,你也认识奶奶啊。”女鬼听我描述完,很兴奋地说。  “认识,我何止是认识!”我怒了!  “老嫲嫲你给我出来,你究竟什么意思,你自己折磨我还不够,还要请鬼来吓唬我。我跟你有仇还是有怨啊,你这么折磨我!”我怒气冲冲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找了一圈,发现老太太不在这里,就吼了起来。
  “你怨我占了你的房,睡了你的床,我他//妈怎么知道你还在这里,你他//妈都死了两年了,不去投胎却霸占着这里等着来吓唬我,你有意思吗?!你小孩吗?你多大年纪了你跟我玩这个!”我越说越愤怒,越说越委屈,最后我干脆坐在地上哭起来。  女鬼过来劝我,说地上凉,坐着难受,让我站起来。我听她的话站起来,她扶着我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一推我,我就感觉跌了一下,然后猛地抬起头,却发现我坐在我的办公桌前,刚才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是一场梦!  但我一回想,发现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包括老太太的模样,美女耳朵上有颗痣等,以及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动作我都记得。再联想昨天晚上的事儿,我相信这绝不单纯是梦这么简单。
  我拿起电话,给朱姐打电话,让她来一趟。  打电话之前我还很镇定,电话通了,我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哭出来了。努力克制住想哭的冲动,带着颤音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让她过来一趟,我一个人承受不住了。  朱姐在电话那头安慰我,告诉我不要害怕,她很快就会过来。  放下电话,我坐下来仔细回忆这些天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从我见到朱姐他们,到我去他们的小组,再到曹文静给我办机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风顺水,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那就太巧合了,巧合到让人无法相信。
  我开始怀疑,这么简单的陷阱,我怎么当初就没有察觉呢?  现在仔细回想,就觉得他们这个安排太巧妙了:先是让许长明,我的这个同学来稳住我,打消我的防备心;再用恬恬这个美女来诱//惑我,美人计啊,我还真就上套了;再在团体活动上,利用大家的痛苦和无奈感化我,利用我的自恋,让我自己升起帮助这些人的心;然后曹文静抓住我的心理变化,及时提出帮我办机构,利用我的欲//望彻底套牢我!  只是,我不是自诩感觉敏锐吗,怎么没有觉察到整个过程的诡异,从而发现这里面的问题呢?  现在来分析,有两个原因。
  首先是因为我想要。也就是说,这其实是因为我自己的贪婪。我想要自己办机构,但却没有足够的金钱和能力和心力,就想要有外力帮助我,让我实现我的梦。所以当这个外力来的时候,我怎么会不接住,让它再溜掉呢?所以是我自己故意屏蔽了对一些诡异的感觉,心甘情愿的走进陷阱的。  第二点是,朱姐恬恬还有长明灯曹文静这些人身上都没有敌意,没有显露出一丝伤害我的意思。我能感觉到他们对我的感情都是真的,一直有隐瞒,但却没有欺骗我的意思。事实上,这期间朱姐和恬恬也多次暗示过我,告诉我这件事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而是和他们的阴阳眼以及鬼有关,并不单纯。但我那个时候被迷了心窍,并没有在意这些。
  我打过电话不久,朱姐和恬恬一起过来了。  我没想到恬恬也会过来,这让我愣了一下,但我还是投入到朱姐的怀抱,放肆的痛哭起来。  之所以会痛哭,是因为我是真的被吓着了。从小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结果今天鬼不但真实出现了,而且还以那么恐怖的面目出现。虽然我是一个大男人,但我也有脆弱的时候,或者说我的坚强也有极限,超越了这个极限,我也会退行!  所谓退行,就是成年人在心理层面退回到了婴儿的状态,心理极度脆弱,极其需要呵护和安慰。在经历过这一些惊吓之后,我退行了。这个时候的我内心中充满了委屈,难过以及难以化解的无穷恐惧,我就需要安慰,需要一个保护,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给我支持!  为什么要在朱姐的怀里哭?
  那是因我发现她对我没有恶意,相反很关心我,所以我相信就算是我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她也不会拒绝我,我确信她能够包容我,接纳我。  为什么是在朱姐的怀里哭,而不是在恬恬的怀里哭,好像,我应该更喜欢恬恬一些的?  那是因为这个时候的我需要的是支持,是呵护,是保护,是容纳,直接的说就是需要母亲的爱!相对来说,朱姐的身上更具有母性,更能让我感受到母亲般的爱与呵护。我的确更喜欢的是恬恬,但在这个状况下,我更需要朱姐,因为我这个时候需要的是母亲,而不是女人。  为什么恬恬来了,我反而觉得不高兴?
  因为我喜欢恬恬,我希望占有她,做她的男人。所以我希望自己在他面前展现出我男人的一面,也就是阳刚,勇敢,有担当的一面,而不是脆弱的,需要呵护和被爱的,孩子气的一面。而我要做的,在朱姐的怀里哭泣这件事,会让我感觉,损害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我怕她会因此而不喜欢我。  在朱姐的怀里痛苦一场后,我感觉很累,几乎要睡着了。我本来就宿醉未醒,再加上这么一场惊吓,又哭了一场,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要耗能量的。  恬恬看见我扑进朱姐的怀里痛哭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暗淡,脸色很不自然。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自己也感觉到,在安慰人方面,她似乎不如朱姐。而且,在我扑进朱姐怀里之前,她从我的眼神里捕捉到了我内心的挣扎,她因此知道,我是喜欢她的,只是这个时刻,我所需要的,朱姐更能够给予到。
  恬恬也没有看着我在朱姐怀里痛哭,她转身走进了厨房,开始为我们准备午饭。  当我哭完了,朱姐感受到我的疲累,扶着我走进卧室,陪我躺下来,睡一场午觉,休息一下。  等我们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  醒过来我才发现自己身边躺着朱姐,她陪着我睡下了。这个时候我就感觉心里很温暖。  叫醒朱姐,我去洗手间洗把脸出来,走进客厅,就见恬恬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走过去,伸手轻轻地放在她肩上,本意是想把她晃醒了。但当我看着她的脸,那绝美的容颜上,黛眉微蹙,琼鼻微皱,小嘴紧抿,整个五官表现出一种微微的痛苦,似乎在做恶梦。梦里的她也不快乐。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痛了,有一股冲动,想要把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爱护她!
  “你在干什么,骚扰恬恬啊。”朱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我一跳。  我一惊,手一抖,就把恬恬晃醒了。恬恬醒过来,抬头看着我,笑了。看她笑了,我也笑了。莫名的,我的心很平静,很幸福!  恬恬和朱姐进厨房,把恬恬做好的饭菜热了一下,我们一起吃午饭。  吃完饭,我们坐到咨询室里喝茶。我把从昨天晚上都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跟她们说了,本以为她们会安慰安慰我,谁知道她们俩相互对视一眼,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说对不起,我们...  没等她们说完,我就打断了她们,说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朱姐很惊讶的问。
  “之前我没有往这方面想,所以就不知道。现在出了这种事,我再不去想,再想不明白,那就太笨了。”我很平静的说。  “那,你...不会怨我们吧?”朱姐问。恬恬也是一脸不安的等着我的回答。  从朱姐的语气中,我能听出她内心里的不安,应该是怕我怪罪她吧。感受到这一点,我的心里就更加安稳了,这就说明她们真的不是故意要欺骗我,她们还是很在乎我的,最起码还是在意我的感受的。  “当然不会,我知道你们没有恶意,不是故意要害我,这就够了。”我很温柔的对她们说,这是我的真心话。
  在这个城市里,我是外来户。来这里快十年了,我一事无成。到现在,我没房没车没存款,也没有几个朋友。仅有的几个还算合得来的朋友,又都跟我一样都是些宅男,感情都很内敛,平时并没有太多的联系。所以,在这个城市里,我很孤独。  认识了他们,说实在的我很高兴,因为我们能够玩到一块,相互之间还都很真诚。虽然他们对我是有所求,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呢?所以我完全理解她们,只要他们对我没有恶意,我就非常满意了。而当我确定她们很在乎我的时候,我就更加高兴了,怎么还会怪他们呢?
  我不怪他们,但我还是想要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找上我。这个城市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学心理的人还是有很多的,就像长明灯许长明,他就跟我同时学的心理,而且他还有阴阳眼,还一直在这个圈子里泡着。而我呢,仅仅是个咨询师,真实一点说,还是见习的,没有接过几个咨询,水平真的很有限。而且我也没有阴阳眼,之前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按道理讲我跟他们是有很大的距离的,为什么要把我拉进他们这个圈子呢?我怎么想都觉得,我现在这个位子应该有许长明来坐的,怎么会就莫名其妙的找上了我了呢?  我真的想不通。
  我说:“怕。但我怕的不是鬼本身,而是鬼的丑陋形象,还有所谓鬼出现时的恐怖氛围。就像是有些人害怕蟑螂,害怕老鼠是一样的。”  长明灯笑笑,没再说话。我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这个时候,朱姐笑着说:“小张和我们不一样,他是正常人,眼睛看不到我们所看到的。看不到真相的人很可怜,但我们不能因为可怜他而强迫他。他看不到,或许是一种福气呢。”  我还想反驳,但还没开口呢,其他人一副赞同的口气,或嗯或啊或是的或点头,全部都有所回应,看来他们真的认同,看不到是一种幸福。  我也没再说话。这么多年混迹心理圈也不是白混的,起码我知道,当一个人认定了某种观点是正确的,那么,你想要通过辩论说服他,让他放弃这种观念,这是不现实的,甚至可以说是愚蠢的,因为你根本不可能做到。  而且,朱姐的话也引起了我的思考,她说他们能看见。这让我想起了阴阳眼的事儿。这种事儿,我一向是不信的,尤其是,这里有这么多的阴阳眼的人在场,我就更加不相信了。我听说过阴阳眼没错,但我绝对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城市里会同时存在十几个阴阳眼。
  “我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筹划了这一切?”我问朱姐。  这件事看似简单,但是如果没有人在背后策划和指挥,相信单凭他们是做不到这个程度的。因为朱姐长明灯他们没有这么高的格局,也看不到整体的布局。他们充其量也只是这盘棋局里的棋子,真正下棋的人才是真牛人。  说他们不是布局人,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高的眼光和格局,这不是我小看他们,而是实实在在的,通过我与他们的接触所能够感觉到的。  首先来说,他们就看不出我的能力。虽然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能力被看重了,但我相信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他们的眼中都曾经流露出对我的不信任。即便是恬恬和朱姐,她们也曾因为我看不到也感受不到鬼的存在而有些失落。我不是要说他们看不起我,而是说他们跟我一样,根本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力能够帮助到他们克服见鬼的障碍。
  再者,他们的眼光局限在当前以及很窄小的范围内,根本看不到遥远的未来,或者更广阔的世界。理由很简单,我这个咨询室成立了,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告诉我,我该干什么,需要干什么,他们都跟我一样迷茫。  由此我可以断定,他们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或者掌控。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高人是谁。只有这个高人,才能够解开我心中的困惑,能够告诉我下一步我该怎么走。  “其实,这一切都是奶奶安排的。”朱姐犹豫了一下,和恬恬对视一眼,最终决定告诉我真相。  “奶奶?该不是...”我很疑惑,难道又是这个老太太?如果真的是她,那她究竟想干什么?
  “是的,就是你见到的那个老娘娘。她是我的亲奶奶,他安排我这么做,我不得不做。对不起!”朱姐抓住我的一只手,像我道歉。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我不想再追究这些。  “她现在在这里吗,有些问题我需要问问她,你看看她在哪里,帮我跟她交流下。”我相信朱姐的阴阳眼能够看到她。  “不用让她帮忙,我来了,你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吧。”老太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把我吓了一跳。恬恬也坐在我身边,她看到我害怕,也伸手拉住我的另外一只手,安慰我,让我不要害怕。
  他们俩的陪伴和安慰,让我平静了很多,但我的心里还是害怕的。想想也是,大白天的,一个死去两年的鬼魂凭空出现在你面前,你怎么可能不害怕?  况且,我是没有阴阳眼的,怎么可能直接看见鬼呢?难道说,因为上午的事情导致了我的眼睛异变,能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了?  “别害怕小伙子,我没有恶意。”老太太开口说话。这一次她变得很温柔。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事不明白,需要我给你答疑解惑。那我也不多说些先没用的,先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然后你有还有什么疑惑,再来问我,好吗?”现在的她真的很慈祥,跟当初打我的时候很不一样了。我甚至怀疑,这个她和那个她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可以。”我也很干脆。现在要我问,那就有太多的问题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问起。等她讲完了,我的疑惑应该大部分都能解决了。剩下的部分,就好提问了。  “嗯,是个好孩子。”我从老太太的眼里看到了欣赏,是欣赏我的果断吗?她也没有吝啬夸赞的语言,但对于这直接的夸赞,我反倒有些接不住,有些尴尬了。  “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两年前死的。死了之后,才知道死后的世界也很大。不知道在阳间做了什么功德,居然被阴间的管理者看中了,经过几次笔试与面试,居然就成了阴间的公务员了。
  成了公务员,也就被赋予了一些能力,其中能够在阳间显身,让你能看到我,就在这些能力范围之内。  作为公务员,我的职责是在这个区域管理枉死鬼。所谓枉死鬼,就是自杀、意外死亡等阳寿未尽,心结未了的鬼。这些鬼因为心结未了,在世间还有牵挂,所以入不了轮回,投不了胎。  这类鬼要想重入轮回,通常只有两种办法:一是由大德高人替他们超度。这些高人,可以是高僧,可以是达道,也可以是大儒;有能力的凡俗之人也同样可以。只是这类普通人太少太少,甚至比起高僧达道大儒更加稀少。而僧道儒这三类人群里,有德又有道的,在当下这个社会也已经很少了。这些鬼能够碰上这些人的可能性本就很小,还得让他们开金口为其超度,这种概率几乎为零。所以这个方法几乎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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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种办法就是找替身,也就是替死鬼。有替死鬼替他们死了,他们就可以从业力泥潭中解脱出来,重新入轮回投胎转世了。这种方法简单便捷,又容易操作。所以很多枉死鬼不愿意进枉死城,宁可留在阴阳之间徘徊做孤魂野鬼,为的就是要在阳间找替身。  现在这个时代,枉死鬼爆发式增长,滞留人间的孤魂野鬼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难以管理。而现在的人似乎也更加脆弱了,更加容易被鬼勾引,成为替死鬼了。一旦这些鬼失去了管理,那么,他们就很容易祸乱阳世,令得阳间大批量死人,破坏阴阳平衡。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阴间做了很多的尝试,想了很多办法来协助这些鬼解开心结,从而能够在不替身的情况下重新入轮回,投胎转世。  我们这个区域的白无常使向管理枉死城的阎王爷推荐了你,让你利用你的所学,帮助这些枉死鬼解开心结,重入轮回。  阎王爷同意了白无常使的建议,让你试试看。毕竟,这种形式太过新鲜,以前从来没有人做过。所以你算是个试验,一旦成功,这种模式将会推广开来,在阳间大举实行;失败了,也没有什么损失。我被安排来实施这个计划。换句话说,我现在是你的顶头上司。  以上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提问了。”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一口气说完后,就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让我自己思考消化,然后准备提问。
  老太太这番话里透露的信息量有点大,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就在我整理思路的时候,我就看见老太太睁开了眼,开始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她满脸堆笑,放下手里的拐杖,弯腰伸手,好像抱起来一个小娃娃的感觉。但在我眼里,她抱起来的是一团虚空,什么也没有。  我疑惑的转头看看朱姐和恬恬。朱姐跟我一样沉浸在老太太所说的那番话里,很明显那番话同样震惊了她,让她也一时间难以完全接受,也需要消化。而恬恬则是一脸温柔的看着老太太手里的虚空,那种感觉就像是妈妈在看着自己的孩子。  我突然间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恬恬就说过她有个鬼儿子。这么说的话,老太太抱起来而我看不到的这个东西,就是恬恬的鬼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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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兰著
10:20:00  楼主有兴趣到小说网站发表么?  -----------------------------  抱歉层主,该小说正在天涯文学连载!
  仔细梳理一下,老太太的话语里,主要包含了三个信息:一是阴间公务员;二是枉死鬼;三是无常使。  阴间公务员,这个我明白,就是鬼差嘛。至于枉死鬼,我也知道一些,就是阳寿未尽,却因为意外或者自杀导致死亡的鬼。这些鬼由于阳寿未尽,且是在不情愿(如给鬼选作了替身),或自愿却不自觉(如自杀者,虽是自愿赴死,但却并不能觉察真实的死亡原因或者目的)地情况下死亡,死后有怨气。这些怨气令其难以投胎,正常情况需要在枉死城待够阳寿时间后再做处理。但有些鬼却不愿意在枉死城待着,而宁可选择做孤魂野鬼,也要留在人间,以便寻找替死鬼替他死。  至于无常使,我就不明白了。听说过黑白无常,不知道这个无常使和黑白无常有什么区别。
  “所谓无常使,就是人间常说的黑白无常。  民间传说里,黑白无常是两个鬼,专门负责勾人魂魄至地狱。  事实上,无常使是个职位,其职责就是引导死后的人的鬼魂到地府中去。就像每个省的省长一职一样,无常使也是按照区域分布的。每个区域的无常使只负责本区内的鬼事,不能越界。  一个无常使位上有两位鬼差,一个穿黑衣,称为黑无常使;一位穿白衣,称为白无常使。黑白无常使同职不同责,黑无常负责引导横死鬼入地府;白无常使负责引导阳寿已尽而死亡的鬼入地府。  横死,指的是阳寿未尽却因遭遇意外而死亡。如在战争,天灾等不可控情况下的死亡,或因疾病没有得到及时或正确医治而死,或者谋杀、车祸等情况而引起的死亡。
  枉死也是属于是横死,却不归黑无常管,因为枉死者通常是自愿死亡,或者非自愿却又不自觉(虽然其自身并不知道为什么,但其内心中却是想死的)的死亡。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被鬼选为替身而死,这种死亡也不在黑无常管辖范围内。这也是我所处这个职位存在的意义,就是管理这些鬼。我的这个职位叫做无常副使。  白无常使管理的是阳寿终了的人死后的鬼魂,这个就不需要多说了。你就是本地白无常使向阎王爷推荐的。至于白无常使是怎么知道你的,又为什么推荐你,或者说他看好你的什么能力,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亲自问他。  还有,关于阎王爷你也别多问,问了我也不会回答你的。”老太太回答了我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早上那个女鬼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她所谓的阎王应该指的是地狱管理者的统称,而非具体的某个殿王,我也没有多问的打算。她既然特别强调了,那我更加不会多问了,阴间的事,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  “她是我找来测试你的,本意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被白无常使推荐来做这件事。要知道这种事连普通的僧道都做不了,你一个普通的心理咨询师,能解的了鬼的心结?说实话我是持怀疑态度的。”老太太还真是直白啊,也不管我能不能接受的了,快言快语直接说出了心里话。我真是有些尴尬,尤其是在我的女神面前被打击,真的很令人不爽。不过不爽归不爽,我还不能说什么,因为她说的对啊,我自己都怀疑,我能做的了这样的事儿吗?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我早上能看到女鬼,现在却看不到你怀里那个小鬼呢?”我本来没有阴阳眼,按道理讲是看不到鬼的,为什么早上却看到了呢?  “早上的你是灵魂体,也就是灵魂出窍了。这也是为什么早上的事你会觉得是做了一场梦。”老太太说。  “最后一个问题,我不是阴阳眼,正常情况下根本看不见鬼。连看都看不见,还怎么跟鬼交流,为鬼做咨询呢?”我问。  “问得好,这才是核心的问题。其实,白无常使早就为你准备好了牛眼泪,只要擦在眼皮上,你就能看见鬼,并且跟鬼交流了。”老太太轻轻点头,表示对我问这个问题的赞许。
  “牛眼泪?擦在眼皮上就可以跟鬼交流了?我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呢。说擦上牛眼泪可以看见鬼我相信,可是能看见并不代表能交流啊,牛眼泪还能让人与鬼交流,这一点我不能理解。”我说。  “别人不行,你却可以。之前我也不相信,即便这是白无常使亲口告诉我的。但从昨天晚上我试探你开始,我就发现你的灵魂和别人不同,特别凝练,能够出窍。我不需要入你的梦,就能跟你交流。今天早上的试验更加证明,你的灵魂不但能出窍,而且能够长时间在外面停留。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既然你能做到灵魂出窍与鬼交流,那么,我相信,只要看见鬼,你就能跟他们交流。”老太太说。  我彻底无语了。  “静静虽然是被我拉来试探你的,但她也的确需要帮助。你尽快帮她处理下,好让她转世投胎去吧。”见我长时间不说话,老太太也知道我没有问题,就主动跟我说话。  “静静是谁?”朱姐和恬恬同时问到。  “就是今天早上那个女鬼。”老太太说。
  “还有问题吗,没有我就走了,我那边还有事要处理呢。”老太太说。  “等等,我还有问题。我怎么称呼你,这是一;二是你在这个房间里随时来去,我很没有安全感,有些私密的事儿不敢在这做,你是不是该在这里安个铃之类的,来的时候提前敲一下,好让我知道你来了,提前有所准备呢;三一个是,牛眼泪呢,你还没给我呢。”我一气说了三件事儿。  “我是朱王氏,你叫我奶奶就可以。至于弄个铃这种事,就不必了。奶奶我是过来人,什么事儿没见过,你做那些事儿,还入不了奶奶//的眼。牛眼泪我已经给慧云了,她以后就是你的助理,协助你处理这些事儿,有什么事儿跟她说,让她去办就行。”老太太说完,拄起拐杖,往里屋走去,没走两步就消失了。
  我再看朱姐,她冲我笑笑,说随时准备着。我不是很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管了,我今天已经够头疼的了,实在是不想多想了,就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吧。  我一横身躺了下去,本想是头枕在沙发横臂上的,谁曾想却枕在了恬恬的大腿上。  我是真的忘记了恬恬坐在我的右边的,或者说我故意忘记了这一点。总之,就这样了。我看着恬恬的脸,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反而笑得很温柔。  然后,我就觉得我的肚子上一阵阴冷,我知道应该是恬恬的鬼儿子爬到我身上了。不过恬恬说过他也喜欢我的,所以我也不害怕,就仗着他对我的喜欢,强姓抢夺了恬恬的大腿,心里还有些小窃喜。
  然后我就听见朱姐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不过我也不在乎,装作没听见,闭上眼睛假寐,享受这难得的温柔时光!  说是假寐,一闭上眼就真的睡过去了。等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恬恬已经离开,和朱姐做饭了。  晚饭吃的很温馨,还喝了点小酒。本来想着少喝点,不想再承受宿醉的痛苦了。可一旦喝起来,又不知道克制了,更何况有两个美女作陪。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杯又一杯,杯杯一口闷,感情深不深没看出来,良辰美景倒是真错过了。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才知道自己喝到断片了。一起床,我狠狠的捶了自己脑袋几下,嘴里还嘟嘟囔囔批判着自己:让你喝,让你不知道节制,这下好了,什么都错过了。跟两个大美女共居一室,还是只有一张床的一室,结果自己把自己喝趴了,什么都没得着,猪脑子!活该你单身狗!
  这时候恬恬进来,看见我坐在床上嘟嘟囔囔的打自己,赶紧过来查看一下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儿,宿醉头疼,我锤两下。  恬恬还真信了,脱了鞋上床跪倒我身后给我捏头,我是又舒服,又难过。  舒服就不用说了,美女给捏头,怎么能不舒服呢。难过的是,一大早,我还没穿衣服,皮肤正是敏感的时候。她这一上来,身体靠近我的后背,正当气盛火旺的我居然受不了,有了反应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没穿短衣,被子下面的整个人光洁溜溜的。这不是意味着,我的好大一部分春光都泄露了?!
  这种近乎是羞耻意味的尴尬境地,居然更加刺激了我的欲望,让我有了推到恬恬的想法,我的天,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实施呢?  “恬恬,不是让你喊阿民起床的嘛,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你干什么呢?”就在我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朱姐嚷嚷着进来了。我本来就羞红的脸更加严重,感觉应该像猴屁股一样了。可是,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不但没有消停,反而更加急切了,我感觉要爆炸了。  本以为朱姐看到这种情况要回避的,谁知她不但没有回避,还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我急了,想要掩盖住我的窘迫,但身体的反应可不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
  朱姐走过来,看着我双手虚按,想要掩盖掉罪证,就笑着说兴奋的不是时候啊,昨晚上扶不起来,现在倒是自己站起来了,可惜没用了,唉。说着转身就走了。  恬恬也停下了按摩,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头伸过来,头发轻撩我的皮肤,她呼出的清香气息吹拂我的耳朵,我就感觉火山要喷发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恬恬檀口微张,轻轻说道:“静静说,她看到了你的棍子。”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我所有的火气瞬间消失。那张坎坷崎岖的脸在我眼前显现,我瞬间就萎了!
  “恬恬,你...”我回过头来,本想对恬恬发两句脾气,告诉他不能这样吓唬人,容易出事儿,万一真不行了,以后的幸福就没有保障了。可她的脸就在我的肩膀上的,我这一转头,脸对上脸,鼻碰上鼻,嘴贴上嘴了。  我正想把这个无心的错误发扬光大呢,恬恬却退了,下床趿拉上鞋欢快的跑出了卧室,独留我一人在回味那一刹那的香甜!  吃过早饭,我被朱姐和恬恬拉着去了商城,给我买衣服。  我本是一个屌丝宅男,平时不注重衣着打扮。其实也是没钱打扮,而更关键的是打扮了也没用,家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打扮给谁看呢?更何况我是个男人,打扮什么呢。
  再者,我也跟正常男人一样,不愿意逛商场。平时买衣服,进门看见合适的,拿了就走,也不多试也不挑,只要合身就行。单身男人是不是都是我这样呢?  现在不一样了,身边有朱姐和恬恬两大美女,我要是还像过去那样邋里邋遢,那就真说不过去了。  并且,现在逛商场买东西,不用我花钱啊——虽然我也没有钱可花——朱姐和恬恬两个人就都处理了。要知道两个人可都是标准的富二代!恬恬就不用说了,家族独生女,家族企业未来继承人,身价那是上亿的。
  再者,我也跟正常男人一样,不愿意逛商场。平时买衣服,进门看见合适的,拿了就走,也不多试也不挑,只要合身就行。单身男人是不是都是我这样呢?  现在不一样了,身边有朱姐和恬恬两大美女,我要是还像过去那样邋里邋遢,那就真说不过去了。  并且,现在逛商场买东西,不用我花钱啊——虽然我也没有钱可花——朱姐和恬恬两个人就都处理了。要知道两个人可都是标准的富二代!恬恬就不用说了,家族独生女,家族企业未来继承人,身价那是上亿的。
  朱姐也不是一般人物。她本就是富二代,家族里唯一的女孩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然少不了钱的。后来嫁人,老公也是富二代,家族继承人。后来她离婚后自然也分得了一大笔财产。但她是什么人,那些钱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手一挥,全部捐给了慈善机构。自己利用当初的嫁妆炒股,现在的个人财产不在她前夫之下。  如此牛掰的两个女人,他们要打扮我,我能反抗吗?不能。就是能,也不能,我就喜欢被美女折腾!  唉,典型的屌丝心理,看来是改不掉了。  不过别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一身打扮后,我还真有些人模狗样!虽然算不上帅气,最起码,还是很对得起心理咨询师这份职业的。
  逛了一天,我已经累成狗了,两位美女还是兴致勃勃。要不是我强烈要求,下午三点之前必须回到咨询室,可能她们真的要逛到天黑了。  我要回到咨询室的借口是给女鬼静静做咨询。到了咨询室,我才想起不知道怎么联系她。  朱姐说她有办法联系,让我不用担心,只需要准备好做咨询就好了。她拿出来牛眼泪,是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琉璃瓶,里面装的透明的液体就是牛眼泪了。  恬恬接过琉璃瓶,打开橡皮塞,倒出一滴在手指肚上,让我闭上眼睛,她帮我擦在眼皮上。擦上后感觉很清凉,很快这份清凉就透过眼皮传到了眼球,并经由眼球传达到了大脑里,然后我就感觉眼睛里好像有一扇门打开了一样。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更加清晰了,色彩更加鲜明了。
  静静还没有来,我就提前做到咨询沙发上闭目养神。  说是闭目养神,但一闭上眼之后,很快我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就看见静静来了。她站在我对面,但我和她都处在一个神秘的空间,周围一片素白,没有任何杂色。  静静说带我去看她的经历,说着拉着我的手,转身向前走去。感觉像是走过一道长廊,然后豁然开朗,我们来到了一座大楼的楼顶。  时间是凌晨时分,天色已经微亮。广阔的天台上很清冷,一个女孩蜷缩在围栏下,感觉是那么的孤独和无助。
  她在抽泣,但已经没有了眼泪,红肿的两眼里,黯淡无光。我不知道她在这里呆了多久,但从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来看,时间应该不短了。几十米的高空,夜晚的温度是很低的。而现在是夏季,女孩身穿一件长裙,单薄的身体仅靠一件长裙怎么能够保暖,怎么扛得住昼夜的温差!  太阳要升起来了,女孩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爬上了围栏沿。初升的朝阳,红如火,美如花,女孩笑了,那笑容是那么美,那么动人!  女孩纵身跳了下去。我跑向前,伸手想要抓住她,抓了个空。看着女孩迅速的下坠,我再也忍受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我转过头,看见静静安静的站在那里,我知道她就是跳楼的女孩。我走过来,抱住她,忍不住痛哭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伤心,但当我看见静静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的一刻,我的内心就像是有一道闸门被打开了,早年间积聚的悲伤开始释放。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是我的敌人,天空越广阔,大楼越高耸,我就显得越发的渺小,越发的孤独与无助!我好想好想,把蜷缩的静静抱在怀里,好好地安慰她,可是我不能,我甚至无法走近她,因为我们不在同一个时空里。
  场景转换,我们又来到了一个家庭里。我又看到了静静,她正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面上网。她的爸爸妈妈站在一边,妈妈指着她在骂。我想听听妈妈在骂些什么,于是转头看着身边的女鬼静静,她对我摇摇头,示意她都没记住妈妈在骂什么。  然后我就看见,静静关上了房门,而妈妈在外面不依不饶,砸着房门大骂。爸爸在后面拉着妈妈,劝说着她,但她根本听不进去,嘴里喷着唾沫星子骂,嘴角都起了白沫。  没一会儿,静静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她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就是跳楼时穿的那件;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悲伤。  她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爸爸妈妈一眼,从爸爸妈妈身边走过去,开门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的静静一脸茫然,不知道要去哪里,该去哪里,哪里能够收留自己。她不明白,天那么大,地那么宽,天地之间有无限的空间,为何就容不下小小的一个她?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落在地上,砸进心里。  静静在路口徘徊了半天,去一家快餐店吃了午餐,之后去公园转了几圈,然后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发呆。  到这个时候,我已经看明白了。静静这是走不出家门啊。  现在社会上像静静这种情况还有很多,很常见。她是怎么个情况,其实一说就明白了。一句话简单的说,就是小时候没有学会出门玩儿,长大了就不会出门了。
  现在的家庭,八零后九零后,大多都是独生子女。很多家长都很溺爱孩子,对孩子控制很严重,不让孩子出门。除了学习写作业,就是写作业学习。出门就是上学,放学就得回家,不能有别的生活,更不能有家之外的娱乐。  这类孩子可能很会学习,但是如果性格内向一些,不太爱与人交流的话,那就危险了。如果她/他在大学里还没有学会人际交往,那么到了社会上,他/她一定无法适应社会,更加不会人际交往。
  一个不会社会交际的人,除非他/她有很高的工作技能,又有很好地兴趣爱好,这样工作收入足以养活他/她,保障他/她的生存;兴趣又能够为他/她提供娱乐,保障他/她的精神生活;同时生活还很平静,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扰到他/她,或者有人足够爱她/他,能够包容和接纳她/他,让她/他有一个安稳且平静的家庭环境,这样他/她才能够活的下去。只有能够活下来,才能够有机会疗愈,转化,修复人格缺陷。
  如果这些条件不能满足,那么,他/她很可能就会被打击,然后躲进一个舒适区不出来了。静静就是这种情况,在社会上没法立足,只能躲在家里出不了门。家长强行把她赶出门的结果,就是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到了晚上,静静到一家肯德基店里吃了晚餐,然后在肯德基店里一直待着。  到晚上十点多钟,她的手机没电了,她在肯德基店里也待不住了。  她走出肯德基,又走回来到了家里。在家门口,她待足了两个小时,始终没能鼓起勇气敲门。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离开。
  走出小区后,她在马路上乱逛,无意中走到了原来上班的大厦。大厦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还没有关门。无处可去的静静就走了进去。  她曾经在这里上过班,对这里还算是熟悉。来到原来上班的公司所在楼层,楼层里一片漆黑,没有人。她也没有下电梯,直接坐电梯上到了顶层。  在顶层,她发现通往天台的门居然也没关。于是她上了天台。  于是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从静静的回忆里出来,我就发现自己坐在咨询沙发上睡着了,手伸在外面,握着静静地手。  静静坐在另一个沙发上,一只手握着我的手,闭着眼睛也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醒过来了,静静不久也醒了。  我问问静静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进入了你的回忆当中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你就睡着了,还打呼噜呢。我看你手伸在外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抓着你的手待一会儿。于是我就握住了你的手,然后,我们就进入了一个纯白色的奇怪的空间,然后,后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静静看我一眼,眼睛里好像有些羞涩,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低声地说。  我听了静静地话,没有说什么。把人拉进回忆里,这可能就是我的能力了,也就是白无常看上我的原因。只是在哪个白色的空间里,静静怎么知道可以查看回忆的呢?
  静静说,她其实不知道,只是在那一刻和尴尬。为了缓解尴尬,她才拉着我走的。她本想说我们出去看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出口就成了带你去看我的回忆,或者是潜意识里知道,那里是我的思维空间吧。  好吧,不再关注这个问题,我开始梳理静静的回忆,找到问题的突破点。  “在你的回忆里,我发现一个疑点,那座大厦的门为什么会在凌晨时分开着?还有上天台的门怎么也会开着?你想要去工作的地方看看,所以走进大厦,这没问题,可大晚上你去天台干什么,感觉到冷为什么又不下来,天台的门是开着的。”我斟酌了一下语气,向静静问出了我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我当初上天台,是想去看看天空有没有星星。我想,高楼那么高,离着天空那么近,应该能够看到天上的星星吧。我上去后发现,看不见。城市的天空,雾霾很严重,几乎看不见星星。
  看不见星星,又感觉很冷,我就想下来,但是这个时候我发现天台的门打不开了,我下不来了。然后,我觉得很冷,又很害怕,又很孤单,又觉得很委屈,越想越难过,就蹲在一个角落里哭起来了。
  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太阳升起来了,我就想看看初升的太阳。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脚下打滑了,我就从楼上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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