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有稳定收入证明的收入,暂时很缺钱,哪里可以贷款啊,十天就还了

梦返十七岁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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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报道,日,我市因一起意外交通事故,致1人当场死亡,死者身份已查明,系我市外来人口林冲,现警方已通知其家属前来处理后事,南方都市为您报道。”  一起普普通通的车祸现场,林冲茫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对旁边记着的话一丝一毫都没有听进去,因为躺在地上的那个被证明已当场死亡的人,就是他自己。  “赤佬,要死tm的别碰我的车啊。”一个扎着满头小辫子年轻人从一辆保时捷里钻了出来,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林冲,点燃一根手工卷制的烟草,眯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用力的摇摇脑袋。  “抓我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年轻人的手被警察从面扣住,然后将他手里的烟草捻灭放进一个塑料袋里。  “横什么横,横什么横,抽大麻脑子都抽傻了吧,等着蹲窑子吧****。”一个中年警察一巴掌抽在他头上,然后指挥着旁边的警察将其拷上警车。  “还真是......”林冲的魂魄游离在现场,目睹着整个事件的经过,他今年已经快三十岁了,大学毕业后基本一事无成,理想和现实总是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他去听了马云的讲座,可那是人家成功者的路,他的英语也很好啊,可现实是他叫林冲,不叫马云。毕业后他加入了千千万万的创业大军,从朋友那里借的,亲戚那里筹得,前前后后总共投资了几十万,对一些人来说不算什么大的数字,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连同父母的退休养老钱都搭进去了,可还是赔了,赔的一干二净,他哭过,开始酗酒,女朋友离他而去,海誓山盟在这时候还是敌不过柴米油盐。  “死了,死了好,一了百了,就是年迈的父母怎么办?”林冲迷迷糊糊的想着,唯一让他忧心的还是家里的老父老母,可是一道只有他可以看见的光已经不知不觉笼罩住了他的魂魄,他左右看看,眼中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然后在空中散尽。  “这是哪里?”林冲睁开眼睛,看着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自己也穿着白色的衣服,医院?林冲皱眉,自己被抢救过来了?不对,自己的身体怎么变小了?  “冲儿,你醒了。饿不饿,妈给你熬了鸡汤。”林冲的眼睛瞬间红了,他的右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是做梦,不是做梦。看着母亲黑色的头发,林冲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转身看着墙上挂着的电子钟表,眼泪刷的就落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觉得,这是老天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机会——时钟上的数字是日!  “国庆,儿子这不会是烧糊涂了吧?”母亲张淑琴急忙保住林冲,扭头向林冲的父亲林国庆忧虑的问道,因为林冲已经高烧三天昏迷不醒,医院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刚刚睁开眼睛就哭的稀里哗啦的让人看着焦心。  “我去叫大夫。”林国庆跺跺脚,转身就准备去叫医生。  “不用,爸,我病好了,就是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林冲急忙喊住父亲,看着父亲轻快的步伐,竟破涕而笑,这时候,父亲还没有失业,母亲还在纺织厂上班,明年,也就是他高三那年,母亲就会下岗,后年,父亲同样会被裁员,他们这个原本还算小康的家庭就会瞬间被打入低保范围,林冲的脑子在一瞬间想到了这些,身体瞬间坐了起来,就要下床。  “小冲,你干什么,病刚好不要乱动,等医生过来检查。”张淑琴急忙让林冲躺下,但是林冲这时候已经感到时间的紧迫,死活不肯再躺床上,好在这时候大夫进来了,奇怪的打量一番林冲,然后翻翻林冲的眼皮,摸摸他的额头,又拿出一支体温计让林冲夹在胳肢窝。  “怎么回事?”有一个中年大夫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林冲问道。  “这个病人的病情很奇怪,前几天连续高烧,今天竟然突然体温恢复正常,一点征兆都没有。”医生小声的交流着,最后只能将之归结为林冲的体质特殊,因为一般的高烧就算恢复也是有一个过程,向林冲这种情况比较罕见。  “好了,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今天就可以出院,但是记着一有什么不舒服立即过来检查。”中年大夫笑着对林国庆说。  “好的,好的,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林国庆的脸上如释重负,张淑琴同样笑着说着感谢的话,然后一家三口就准备回家。  “妈,我学校请假了吗?”林冲走在路上,看着小县城熟悉的一切,心情感慨莫名。  “你班主任李老师昨天还亲自到医院来了呢,明天上学的时候你要去感谢一下李老师。”张淑琴笑笑,林冲的思绪立即想到了一个人,他高中的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李存光李老师,一个中年教师,算是比较正统的知识分子,头发梳着整齐的三七分,面容清瘦,鼻梁子上架着个高度近视眼镜,最喜欢穿的衣服是一件老款的西装,身上无论什么时候都满是粉笔末。  “你李叔本来就是你爸同学,让你平时多走动走动你就是不肯,语文成绩又考不好,放着这么好的关系都不知道利用,我告诉你林冲,今年语文要是还考不好,高三我就把他请到家里每天晚上给你补课。”张淑琴不满的拍打了一下林冲的后背。林冲没有在意,他这时候脑子里全是各种各样的想法,还有一年,他的家庭就会走下坡路,在自己考上大学以后只会更加艰难,所以,他给自己定了三个目标,第一个,赚钱,第二个,还是赚钱,第三个,依然是赚钱。至于考学,从小到大,林冲最不怕的也就是考试,上一世也就是太过书生气,做什么事情都会理想化,以致自己将自己推进深渊,这一次,他不会让自己再次跌倒。  家还是原来的那个家,老旧的八九十年代的六层小区,这是父亲的钢厂分发的职工家属楼,紧凑的两室一厅,林冲进门后仔细的打量着家里的布置,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摸摸沙发,这是父亲去年让人手工做的,料子是上好的实木,因为他在单位被选上了劳模,奖励一套实木沙发,父亲林国庆没有回家直接就上班去了,母亲今天还请了一天假,她刚进门就进了厨房张罗着为儿子准备饭菜好好补补身体。  林冲一个人走到阳台,这里是五楼,老房子都讲究三金四银,三楼四楼住的都是有关系的职工,林冲探出身子,阳台上吊着一篮子吊篮,青翠欲滴,林冲记忆里这是自己从同学家引来的,长了一年已经从一株长成了满满一大盆。  回到自己的卧室,这是一个只有不到二十平方的小房间,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写字台配套一只木椅,就是他房间的全部,林冲躺上床,瞪着眼睛仔细的看着头顶上的吊扇,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让他不至于迷茫无措,他在思考自己如何面对这个全新的开始。
  林冲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母亲已经将饭菜做好,父亲也马上回家,林冲看了看自己的小灵通,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六点父亲就回来了,自己这一觉睡的可真够沉得。  “妈,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林冲起床,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据说,每一个母亲都会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留下家的味道,而这个味道很大一部分,就是饮食。  “做了你最爱吃的饺子,莲菜大肉馅的,还有糖醋鲤鱼,红烧排骨,都是你爱吃的,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不用等你爸。”张淑琴在客厅站了起来,关心的看着儿子。  “不饿,等我爸回来了一块儿吃。”林冲拉着母亲坐在沙发上,轻轻的按摩着她的肩膀,做子女的,总是在亏欠他们,只懂的不断的索取,丝毫不知道关心他们,国人的习惯也总是让他们习惯付出,他们是世界上所有国度中最无私的一群人,而就算这样,还总是有一些人做出种种让人心寒的举动,这样的例子在上一世林冲见到太多了。  “好。”张淑琴欣慰的说,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  “妈,我想借五十块钱。”林冲墨迹了半天,终于开口,他如今每周的生活费是五十块钱,基本每天中午都在外面吃,手里面没有一点余钱,他的计划中,可是本着这五十块钱为基础的,但是他又不愿意编造什么谎话,于是就直接说了出来。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要钱还借不借的,但是妈给你说,不能去打游戏,你看罗宏那孩子,本来学习什么都很好,就是因为打游戏,竟然旷课,撒谎都用上了,你可不能学他。”张淑琴伸出指头点了一下林冲的脑门,从旁边手包里取出一百块钱递给林冲,然后又不放心的叮嘱他不要打游戏。  “你想哪儿去了,谢谢妈。”林冲被母亲一直脑门,有点脸红,稍微反驳了下,然后再母亲的额头亲了一下。  “什么事情你们母子俩高兴的。”开门声响起,林国庆进门,看到这一幕,有些好笑的问道。  “没什么爸,等你吃饭呢。”林冲咧咧嘴,父亲对他的零花钱可是把控的非常紧的,最先就是怕他学坏,到后来就是因为真正没钱了。  “呵呵,赶紧洗手吃饭。”张淑琴面不改色的替儿子圆了谎,然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晚餐。  “林冲,你先回房,我和你妈有话要说。”吃过饭,林冲被父亲赶到自己的房间。  “什么话还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张淑琴不满的声音在林冲身后传来,林冲关上房门,耳朵贴着门听父母的谈话。  “厂里最近改组,可能要下岗一批人。”父亲林国庆的声音有些沉闷。  “好好的改什么组啊,不会是有你吧?你可是去年的劳模。”张淑琴的声音有些急促,毕竟现在家里的经济主力就是林国庆,她在纺织厂那边一个月也就两千块钱,刚好补贴家用。  “那倒不至于,不过看这形势,不大好,老罗估计要被裁掉,刚才还跟我说看能不能找找人走走后门。”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林国庆点燃一支烟,心情不怎么好。  “那,那去年给你评劳模的张主任咱么不是还拜访过人家么,要不要介绍老罗去认认门?”张淑琴的语气明显松弛了下来。  “也只能这样了,但是估计效果不大,过几天职工大会一开,事情就定下了。”林国庆想了想,老罗就是罗宏的父亲,自己一个院子的,小时候罗宏和林冲是穿一个裤子长大的,本来有一个退休的干部爷爷,不过前几年没了,家里的光景一落千丈,因为罗宏的母亲没有工作,家里全靠父亲养家,他爷爷在世的时候没人动得了他父亲,但是这人一走,茶水就凉了,再加上当年和他爷爷有怨的人如今正在位上,话说这职工下岗本来是轮不到他父亲的,可是人家就是排下来了。  “妈,我出去一下。”等了一会儿,见外面没了动静,林冲开门,和父母打了声招呼,然后走了出去。出门的刹那,他的目光变得格外坚定,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允许发生在自己的家庭。  他脑海中的计划越发清晰,出门后直奔街道上的体彩店,今年的亚洲杯正在如火如荼的举行,他的第一桶金就是要从这里赚到。  体彩店里,人数非常多,正中放着一个宽屏大电视,里面正实况直播着亚洲杯的比赛,这里大多都是一些无业青年,家里有几个闲钱坐不住的居多,也有一些老年的球迷同样紧张的看着电视,林蛰的到来竟然压根就没几个人注意。  “大哥,这是第几场?”林冲看着电视,电视上播放的正是韩国和日本的比赛,双方球员的竞争都已经到了白热化,不时有犯规被罚下场的局面出现,林冲一直以来都算一个伪球迷,基本上跟着罗宏等人看也都是看热闹居多,对于那些球员的姓名什么的更是一窍不通。但是他的记忆里很好,上一世和罗宏等人看球赛大体的比分却是记了下来。  “最后一场,比分还是零比零,愁死人了,棒子里面最会踢的薛再求竟然被人一黑铲给提下场了,真是......”就是这个,林冲眼睛猛地一亮,当时罗宏等人可是鬼哭狼嚎了半天,就因为这个球星被黑下场。  “老板,买韩国队胜,嗯..买二比零,五十倍。”林冲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小声的告诉老板。  “呦呵,二比零?还五十倍!你小子可想好了。别到时候有你哭的。”一百块钱不算大数目,但是老板还是不屑的笑了笑,因为照这个态势看下去,别说韩国队胜两分了,能赢都不错了,这小子明显是瞎碰运气的赌冷门,这种心里他看的太多了,看这小子眉清目秀的,怎么还就长了个赌徒的脑袋。  “老板,买吧。”林冲确定的说道,然后手里多了张票据,赔率已经确定,平局翻一倍,韩队赢一比零五倍,二比零十倍,三比零十二倍,二比一十倍......日队赢一比零一倍,二比零两倍,二比一三倍,三比零四倍......可见官方对韩队胜出也非常不看好。  “小日本要进球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林冲的心里咯噔一下,日本进一球,他的钱就打水漂了,只见场上一个日本球员带球已经冲到了球门附近。  “操!”体彩店里已经骂声一片,因为那个球员在球门附近一脚大力抽射,林冲的拳头也不由得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拦的好,拦的好。”紧接着,一片猖狂的大笑,因为那个韩国的守门员竟然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一个飞扑,将球紧紧的搂在怀里,电视里那个日本球员沮丧的面部表情给了个特写。林冲紧攥的拳头轻轻的松开。比赛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林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屏幕,那个守门员从球场上爬起来,稍微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将球轻轻抛弃,同样大力的一脚抽射,却是对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内场,林冲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时候摄像机已经转到了足球飞往的方向,一个韩国球员正在飞速的追着足球奔跑,周围的日本球员同样向着他们的内场飞奔。  “控到球了,都敏俊控到球了。”电视机里传来解说员急促的解说声。林冲的心情不能平静。
  “都敏俊,都敏俊,都敏俊。”体彩店里,众多球迷已经大声的为韩国的球员加油起来,也有一些买的日本队赢,只是在后面默不做声的观看着比赛的发展。  “射门了,都敏俊射门了,进了,球进了!”电视里解说亢奋的声音回响在狭窄的体彩店里,店里的人有的击掌庆贺,而买日本队胜的如丧考妣,已经有人离开了。林冲捏紧了手中的彩票,站在最后面的位置,一言不发,但是他的眼睛已经变得越来越亮,这毕竟是他重生后第一次投资,他的心里内心,更趋向于验证些什么。  “比赛还有最后三分钟,双方球员都进入最后的休息阶段。”林冲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这时候体彩店里的气氛已经不再那么紧张。  “小子,说不定你还能赢呢,谁能想到都敏俊发挥这么好。”老板站在林冲身旁,笑着说道。  “肯定赢。”林冲的表现就像一个年轻的赌徒,非常自负。  “希望你赢。”老板不再说话,比赛进入最后阶段。日本队开球,带球的是一个老将,脚步飞快的跑动,脚底下的足球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奇迹的越过一个又一个对手。很快就来到了韩国队的球门前。  “快看,韩国队的守门员竟然冲出了内线,他要干什么?”解说员的语速非常快,似乎不快不足以表示他内心的紧张,让林冲的心都跟着紧张起来。  “断了,天,守门员竟然将球断了回来,太不可思议了。”解说员的语气让体彩店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很多人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快,快,带球,守住就好,守住就好。”有人大声的给那位守门员打气,就连电视里的解说都众口一致的评论韩国队要稳住,因为如今只需守住,就可以赢得比赛。但是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那守门员直接带着球朝着对方球门快速的攻了过去。  “棒子加油,加油。”可以看到不止体彩店里,球场上的球迷们早已疯狂,他们的高声呼喊的声浪通过电视机传递过来就像海啸般。  “最后一刻,他将球传给都敏俊,他竟然将球传给都敏俊,这是一个伟大的球员,我们今天或许即将见证一个伟大的球员产生。”解说员不断的重复着,场上的守门员已经在最后一刻将球传给了都敏俊,而这时候周围的日本球员都已经疯狂的冲了过来,他们的表情已经非常扭曲,这是最后的二十秒钟,都敏俊的前方守着两名日本球员,他们虎视眈眈。  “最后十秒,都敏俊动了,最后十秒,都敏俊动了,他要射门了。”解说员的声音因为亢奋竟然已经变得有些尖细。可是这时候没有人在乎,林冲的手紧紧的握着彩票,都敏俊的脚尖重重的踢在足球的侧面,球体飞速旋转,擦着地面带起一地草屑。  飞掠的足球越过第一个人的裆部,那人低头失望的看了一眼,第二个人已经不顾犯规纵身扑向飞来的足球,但是扑了个空,守门员直愣愣的站在门口,竟然因为前一个人挡住了视线,让球从侧面滑进了球门。  “观众朋友们,今天的比赛可以说是亚洲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一场,但是还是要对大家说一声,今天的比赛到此结束......”解说的声音覆盖不了观众的热情,也覆盖不了林冲内心的激动。  “没有变,没有变,一切都还是以前的轨迹。”林冲不断的给自己打气,他真的看到了希望,他从不认为自己要庸庸碌碌的过完一生,上一世如此,这一世同样如此。  “小子,你的运气,真是没话说,要不要在玩一把。”老板从柜子里拿出一千块钱,笑着问道。这里面是有讲究的,赌球的人若是赢了,老板一般都会这么一说,让人好运连连,若是输了,老板一般不会说在玩一把改改运气之类的,会惹人嫌。  “不了,谢谢你啊。”林冲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直接拿钱出门,然后走到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县城中心,今晚还有一局,那才是他的重点,而他不愿意在一个彩票店继续,碰见个熟人说道父母那里毕竟不好。  “虫子,哪儿呢?到你家找你都不在。”小灵通里响起了罗宏大大咧咧的声音,这小子自从玩上游戏以后是经常上课,但是学习并没有下降多少,只是对班级的影响太坏,惹得所有老师都不太待见他。虫子是林冲小时候的外号。  “在广场上有点事,一会儿回去了找你。”林冲对这发小也比较无语,一天到晚打游戏,回家也不见看书,但是成绩却一直在前面,上一世这货大学毕业后参加了国考,还当了公务员,不过那也是在他父亲下岗后才开始奋发的,这种人就属于老天比较眷顾的人,天生聪明,别人花数倍时间才能学懂的事情他或许只需要看一遍就好,但是他们一般都不怎么用功,因为对别人而言困难的问题到了他们面前总是变得非常简单,除非有外在很大的压力,他们才会努力。  “跑那么远干嘛?找你看球赛呢。快点麻利利的回来,不说了,挂了。”电话里罗宏的声音不爽,一直以来,林冲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后面,除了打游戏,其他事情两人基本都会在一起,这次竟然没有立即回来。  “好好,挂了啊。”林冲没有在意罗宏的狗脾气,从小娇生惯养的养一些脾气也是正常,上辈子他可是为了林冲生意翻本连自己娶媳妇的钱都借给林冲了。  “就你了。”在外面随便逛了逛,林冲走进一家没几个人的体彩店,这里位置不太好,只有两三个人坐在电视机前,林冲看了看电视机上中国和韩国的比赛,这时候队员都已经入场,解说员正做着机械式的入场解说。  “老板,买中国赢,二比一。一百,十倍的。”林冲拿出现金,放在老板的柜台上。  “全买?不分一下?”老板看了眼林冲,疑惑的问。  “不用分。”林冲敲了敲柜台。  “随你。”老板见林冲有些不耐烦,便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打票。  “****。”林冲转身走出门,背后传来老板不屑的声音。他不想看直播,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老板,两个小时临时机。”林冲找到附近的一个网吧坐了下来,将兜里最后的十块钱递给老板。打开电脑,林冲的心情有些激动,上一世他的梦想或许到现在真的可能实现.  果然,2004年股市行情非常不好,很多企业破产,最有名的要数ibm公司的股权收购案,而这时候互联网上已经有联想要收购ibm全球pc业务的风声放了出来,但是没有人相信,懂得市场行情的人更不会相信,林冲翻到了一位香港中文大学的教授关于这次收购案的分析,他同样不看好这次的收购的成功,认为只是联想为自己脸上贴金的举动,这一论调基本上就属于权威的定性,下面评论上万条,基本都是支持教授的分析。  “十二月。”林冲沉默的看着电脑,还有两个月,他就该过十八岁了,也就可以申请开户了,时间还来得及,林冲的思想早已飞到了年底的那场股市巨震......
  2004年股市的震荡可以说即便在风云变幻的股票行业也是少有的,起最根本的原因,也就是联想收购案引起的一系列蝴蝶效应,同时也极大的刺激了国民的入市热情,为即将到来的2006年牛市打下良好的基础。  “虫子,在哪儿呢?等你半天了,怎么还没到啊?”罗宏的电话响起,将林冲从互联网上拉了回来,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四十多分钟了,他挂了电话,然后直接下机,卡上余额还有五块钱,他拿了钱就直奔那家体彩店。  “哥们,赶紧买封炮仗,你这算今天最大的奖了,不放炮可不行。”老板老远就看见走过来的林冲,和刚才的态度完全不同,这时候满脸堆笑,毕竟他的店里出一个大奖可是喜事,能吸引不少客流量。  “你先给支上一百块钱,我买炮去。”林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手上就只剩下五块钱了,还真拿不出手。  “哈哈哈,得咧,接一百还一百五啊,不打折。”老板笑着掏出一百块钱,周围响起善意的笑声,当然,总价值也没有多少钱,大家都不至于眼红。  “借一百还你两百,行了吧。”林冲的心情也很高兴,拿了钱就直接来到旁边的商店,买了卷两万响的红地毯,一到门口自然有人去点炮抢个彩头。  “噼里啪啦......”鞭炮响了起来,林冲眯着眼睛站在远处,嘴巴张得大大的,可是耳膜还是被震得一张一缩的,这炮声就像是为了迎接林冲的新生,一刹那让这里充满着喜庆,热闹。  “两万块大洋,一分不少,给你。”炮仗响完,老板的目的也达到了,周围已经聚集起不少人,老板手里拿着两沓子百元大钞,重重的放在林冲的手上,林冲笑着接过,从里面抽出两张递给老板。  “拿一个袋子,让我这样抱着回去啊?”林冲怀疑的看着老板,仔细的点了一下钱数,惹来周围人狭促的笑声。老板爽朗的一笑,拿出一个牛皮袋子,将钱放进去结结实实包好,然后再递给林冲。  “明天再来!”  “谢了。”在人们羡慕的眼神中,林冲挑着人多的地方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开到家门口,然后直接进门将钱放在自己的卧室放好,本想交给父母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省的让家人问东问西。  “妈,罗宏叫我看球赛,我晚点回来。”今天周五,明天学校补课可以去晚一点。  “刚回来就要出去呀,早点回来,明天还要上课。”张淑琴不满的叮嘱道。  “知道了。”林冲抱了抱母亲,然后出门直接来到罗宏家。  “罗叔好,李阿姨好,罗宏在吗?”来到罗宏家,他家在相邻单元的三楼,房子的格局比林家要好很多,这也是当年罗宏他爷爷给争取过来的。  “虫子,屋里!”罗宏的房间开了个门,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好几个人,还有一台亮着的电脑。  “小冲啊,去吧,在里面。”罗宏的父亲罗红旗笑着说道,但是笑容明显有些勉强,林冲估计应该是为工作的事情发愁,但是自己这时候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心里一叹,罗红旗的工作是肯定要丢的,但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他的儿子却在他下岗后很快成熟了,也不能不说一饮一啄,焉知非福。  “虫子,跑干嘛去了,让弟兄们等你这么久。”一进门,罗宏就不满的嚷嚷。  “就是,不会是专门跑广场看美女去了吧?”旁边一个也是他们一个院子的,叫李象,这家伙是个标准的二世祖,爷爷和罗宏的爷爷是同一期的干部,老子现在也在厂里的中上层领导,一天吆五喝六的,不过人非常直爽仗义,林冲记忆里这家伙为了罗红旗的事情还专门和他老子谈过,最后还整了一出离家出走的把戏。  “林冲,大家伙等了两个小时,你说怎么办吧,不能让弟兄们白等吧?”这个说话的叫黄欢,父亲是厂里的工程师,中途从别的厂调过来的,算是技术骨干,长的白白胖胖的,却是个标准的笑面虎,性格有些阴狠,几人小时候和外面的小孩干架基本上都是这小子拉来的仇恨,这长大了同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厂里领导的车胎没少被这丫的放气。不过对他们这些发小还是非常仗义的。  “明天请大家吃烤肉,这总行了吧?”林冲看着这些还非常年轻的兄弟,不自主的想到很多年后他们的样子,罗宏考上公务员算是最有出息的一个,李象这货走的老子的门路到了临县一个钢厂上班,但是他老子退了后就混的不怎么样。黄欢这小子后来走一些黑路子,倒腾一些钢材刚开始赚了大钱,自己当时找上他的时候他直接给自己拿了五十多万,借条都没打,但是没多久就被公安局找上门带走了就再没了音讯。  “兄弟们,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你们走前面的老路。”林冲眼睛里有些酸涩,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既然老天这一世还让他们做兄弟,那就该是自己偿还的时候了。  “今天咱们中国队可是出风头了,进入到决赛了,这可是这些年来从没有过的事情,不行,我现在就像喝酒。”黄欢坐在林冲旁边,用肩膀撞撞林冲,一脸的欠揍。  “忍忍,忍忍明天管饱。”林冲无奈的说。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走了,弟兄们,明天把非得把虫子的私房钱掏空不可。”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几人嘻嘻哈哈的闹着,然后一起离开罗宏家。回到家里,母亲已经睡了,父亲林国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爸,罗叔的事定了吗?”林冲坐在父亲身边,轻声问道。  “基本已经确定了,下午我们一起去主任那里走了一趟,拿的东西人家说什么也不要,唉!”林国庆和罗红旗是老哥们了,两家在上一辈就非常要好,这时候他看了看林冲,无奈的叹了口气。  “爸,别愁了,说不定罗叔下岗后罗宏那小子还能懂事呢。”林冲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父亲,只能这样说道。  “唉,你们一定要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这次裁员没有你爸,下次可说不定,国企的改革势在必行,你们这一代没有知识什么都不是,知道吗?”林国庆抽出一根烟点燃,语重心长的对着儿子说,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他们那一代基本都是子承父业,期间存在很多不可避免的问题,但是那是历史原因,谁也改变不了,如今国家要发展,就肯定会处理这些问题,这是好事。作为一个老工人,他从心里明白,国企的处境已经到了怎样一种艰难的境地,如果没有国家的保护,可是经不起市场的一点风浪,只有改革,才有一线生机。  “嗯,放心吧爸,你儿子学习可没给你丢过脸。”林冲嬉皮笑脸的安慰着父亲,林国庆笑的很欣慰,确实如此,他的儿子林冲从上小学到高中,成绩一直非常好,也非常懂事,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少臭美,那每次语文都拖你后腿是怎么回事,我看还还是得把你李叔叫来给你开开小灶。”林国庆脸上的自得很明显,但是还是不想让儿子骄傲,板着脸训道。  “别啊,我李叔那么忙,再说看见他就有些不自然,我保证,今年期末语文绝不会拖后腿。”林冲急忙做出保证,他的语文成绩总是忽高忽低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作文经常跑题,一个不好就会全军覆没,而李存光李老师,作为林冲父亲林国庆的老同学,收拾起林冲来可不会像对一般孩子那样温柔,小时候就没少被收拾过,这实实在在的在林冲心里落下了阴影,想到明天就回去学校补课,还要当面感谢李老师,真是......
  闹钟响起,林冲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北方的小山城内不知从哪里传来公鸡的打鸣声,林冲没有洗脸,穿上短裤就出了门,父母这时候还没有起床,他要跑步,目前这身体非常孱弱,动不动就生病,和平时缺乏锻炼有很大的关系,出了小区,前面往东是一条环山路,往西是通往城内的交通要道,这会儿人已经比较多了,主要是做生意的人早起张罗摊子做些前面的准备工作。  林冲朝东开始跑步,这是一条上坡路,几乎没有平缓的地方,他现在还只能慢跑,得让身体习惯运动,然后再加量,家里父亲给他买的还有绑腿沙袋在他的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用过。  上坡的路不好跑,甚至非常艰难,尽管他保持着慢跑的节奏,但是胸腔还是像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没一会儿就感觉头晕眼花。  “还不够。”林冲小声的对自己说,迈着越来越沉重的步子,他的身上汗水早已将衣服渗透,终于,在一处高坡上,他停了下来来回走动,眼前有些眩晕的感觉,这是正常现象,他回头望着下方的小区,还有远处并没有多少高楼的小县城,内心有一股想要大声呐喊的冲动。  五月的青山绿水让这里的空气非常清新,山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确实是一处好景致,林冲控制着速度,小跑着下山,耳边吹来清晨凉爽的山风让人心旷神怡,下山路要比上山的时候舒服多了,林冲适当的放快了速度,耳边的风声呼呼的刮着,一路上除了塔塔塔的脚步声还有林冲不时发出的呼喝声。  “妈,我洗个澡。”林冲一进门就钻进卫生间,不一会儿就传来刷刷的洗澡声。  “这孩子,总算知道锻炼身体了。我赶紧给小冲做点早饭去,跑的一身汗肯定饿了。”张淑琴笑着和刚起床的林国庆说。  “嗯。”林国庆同样高兴儿子能自发的去锻炼身体,老一辈人可是非常重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的。  “小冲,贵在坚持。”饭桌上,林国庆拍拍儿子的肩膀,不无赞赏的说道。  “知道。”林冲大口的往嘴里刨着饭,含糊不清的说道,让林国庆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的欲望一下子就没了。  “走了,妈,爸。”林冲背起书包,往钱包里塞了两三百块钱,和父母打声招呼就出了门。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罗宏、黄欢、李象几个都到齐了,哥儿四个一人一辆自行车向学校骑去。  “虫子,钱带了没,不要下午哥儿几个吃完了你没带钱就尿性了。”四个人并排骑在路上,丝毫不管不理后面电动车自行车的不满声,一路聊天打屁非常快活。  “在这儿呢,就怕你吃不完!”林冲笑着拍拍口袋。  “哎,骡子你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蔫了吧唧的,怎么回事?”黄欢看了眼闷头骑车的罗宏,林冲早已发现这家伙从见面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心情明显不好。  “骡子,别这样,罗叔下岗了你更不能堕落,咱们里面你最聪明,做出个样子给哥儿几个看看。”李象骑在车上单手拍拍罗宏的后背,他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罗红旗下岗的事情的。  “tm的,晚上非放了****的气不可。”黄欢眼睛一翻,他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狠狠的瞪了眼后面不停按喇叭的一辆电动车。  “没事,就是有些心情不好,下午好好喝两杯。”罗宏看着前面的路,扭头笑了笑,不过笑容有些勉强。  “那好,下午不见不散。”学校到了,四人放好车子,分别走进自己的教室,林冲和罗宏没有在一个班,他们在相邻的两个重点班,至于黄欢和李象两个人则在较远的普通班,由于是周末补课,是没有晨读的,所以有些同学还没有到,班里有同学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说着话,有的则闷头背书,林冲的性格是四人里最沉稳的一个,学习也是最刻苦的一个,他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同桌还没有来,他记得整个高中,他的同桌都是个女孩子,而且是李存光的闺女,也不知道老李是怎么想的,做了自己三年班主任不说,还将自家闺女一直安排成自己的同桌,最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女孩子脾气好点也就忍了,偏偏这可是出了名的小辣椒,让林冲的高中生涯充满了悲剧的回忆,一直到两人考上不同的大学才结束了林冲痛苦的伴读生涯。  “虫子,病好啦?”林冲低头看着课本发呆,回忆着往事,突然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一下,林冲咧咧嘴,呲着牙扭头,看着已经坐在身边若无其事的李晓敏同学,心里立即将警戒线提到最高。  “托你的福,好了。”林冲仔细看着李晓敏美丽的侧脸,只见她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一本小人书,七龙珠!不由得额头上满是黑线,一点都没变,老天,很多年后他才知道,这丫头纯粹是看小人书入迷的表现,已经非常成功的将自己带入到书里面的女主角琪琪身上,万恶的日本漫画,教坏了多少纯情淑女。林冲发誓,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要带上马仔踏平日本漫画界,当然,av界就更不能放过才对。  “滚丫的,姐正忙着呢。”李晓敏头都没抬,林冲不敢多嘴,虽然这姑娘长的像朵漂亮的玫瑰花,但是刺太多。  林冲的性格有点内向,班里的同学关系要好的不多,也就那么几个,但是这李大小姐绝对算是个另类,学校的厕所距离教室有点远,在操场对面,晚上上自习课,上个厕所都要拉上林冲,美其名曰为林冲提供一个护花使者的机会。可是天知道这小姐蹲个坑能蹲上十几分钟,林冲还不能走,“走了你后果自负”。这是李姑娘的原话,而林冲也确实不敢走,因为这小妞在他家跟自己家一样,跟他父母太熟了,最要命的是还整天以一副邻家有女婉约式的形象出现在家里,告林冲黑状一告一个准,母亲张淑琴总是毫无原则的站在她背后,林冲之所以怕李存光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他的这位千金大小姐。  教室里吵吵闹闹的,很多男生聚在一起兴奋的说着自己在游戏里怎么着怎么着,女生们则变着法研究怎么打扮,林冲拿出语文课本,第一节就是老李的课,还是先温习一下比较好,毕竟林冲在老李的课堂上已经做了三年的黄继光,为同学们堵住老李的枪子儿,这父女两个一个明里一个暗里,林冲想想,好像已经习惯了。
  “叮铃铃铃。”上课的铃声响了,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林冲坐在第三排,教室门外已经站了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教师,背着手,十年如一日的偏分头,鼻梁上架着厚重的眼镜,可以看到他每隔一会儿就会用手扶一下镜框,。  “上课。”  “起立,老师好!”班里的文体委员大声喊了起立,同学们站了起来,后面有几个声音非常大。引得一些女孩子捂嘴窃笑。  “同学们好,请坐。”老李扫视全班同学,然后指了指后面一个男生。  “张强,你背一下上节课的诗词,苏幕遮。”老李点了一下名,然后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最上方写下了今天的课文,远浦归帆——马致远。  “我就知道,那傻叉,在老李的课上跳,等着被一巴掌拍死。”底下的同学们看着从后排站起来的张强,也就是刚才那个声音最跳的那个家伙,大家有的沉默,大部分都幸灾乐祸的扭头等着老李收拾人。  “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侵,侵......报告,后没没记住。”张强就记住前两句,然后非常光棍的说了句自己不知道。  “谁能背下来?李晓敏?林冲?”老李并没有什么表示,而是问其他人,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林冲,你来。”寂静的气氛没多长时间,老李就开始点名,大手一指,点了点林冲,然后扭头继续写今天的内容。每次上课提问上节课内容是老李的习惯,他的教学方法很传统,能教则教,教不了就打,打还是不行,那就放任自流,不会管你。  “老李要收拾林冲了,那小子前面课都没上指定挨板子了。”  “那不正常嘛,小林同志是我党坚定的试金石,是董存瑞,邱少云,黄继光,只要老李脾气来了准被虐。”  “唉,苦命的骚年啊,谁叫他其他课都好,就是语文那么烂呢。”同学们的视线迅速的转移到林冲身上,大家有的憋着笑,对林冲的命运可以预见。  “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风荷举。  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鱼郎回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林冲站了起来,闷声背诵,声音平直没有感情,但是一字不差的背完了,听得旁边李晓敏瞪圆了眼睛,暗道这小子开窍了,竟然主动将古诗词背过了?  “嗯,我先表扬一下林冲,上节课其实他是没有上的,但是他还是背过了,虽然他背诵的时候短句和感情不足,大家自问,有几个人能当场背出来,张强,你过来。”老李满意的点点头,拿起手里的教杆指了指还在站着的张强。  “老师,我保证下节课背过。”张强没有了刚才的干脆,缩了缩脖子,一步一步挪到了前面。  “你今天的饭明天吃行吗?啪!”林冲看着教杆抽在张强手上,心里一抽一抽的,就是这个细棍子,已经摸得发光了老李也不肯扔,小时候挨打的是屁股,长大了挨打的是手心,林冲对那截棍子印象太深刻了,回忆起来都是斑斑血泪史。  总共五下,打的是左手,张强咧着嘴不断的抽着冷气,林冲心想还好自己刚才快速的将上节课的诗词记住了,要不然今天这顿板子就落在自己手上了。  “林冲,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四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了,林冲不再像以前一样昏昏欲睡,拥有三十岁心里经历的他知道这时候的时间是多么珍贵,书到用时方恨少这绝对不是什么空话。听到老李喊自己,林冲站了起来,旁边李晓敏对他做了个鬼脸,林冲假装没看见,径直走了出去,跟在老李的屁股后面来到他的办公室。  “李叔。”李存光今天明显心情不错,林冲察言观色,然后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关上门礼貌的喊了一句,私底下他从来都是喊叔叔的。  “嗯,病好了没有?”李存光拿起杯子准备倒水,林冲急忙接过杯子,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上水给老李同志端过去。  “好了。还要谢谢李叔亲自过去看我。”林冲规矩的坐在他办公桌对面,因为他兼任着学校的语文组组长,所以这是他的独立办公室。  “呵呵,你这孩子,放下书本叔就是你的普通长辈,那么拘束干什么,自己给自己倒水。”李存光心情很好,原因就是今天林冲的改变,不只是会背几首诗那么简单。  以前上语文课自己总是看这小子经常打盹,所以非常生气,于是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收拾他,可以说是怒其不争,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而且小时候功课基本都是自己给辅导的,放在古时候就是亲传弟子一类的,所以他非常用心的想要将林冲教好,可是这小子偏偏除了语文,其他功课都很好,这就让他非常气愤,觉得这小子是特意和自己过不去,再加上平时见着自己都是躲着走,那里能让他不来气。  可是今天明显不一样,课堂上的古诗文背诵,还有听课状态,再加上到办公室以后的种种表现,他能感觉到,自己这个弟子真的有了改变,不只是行为上,还有心理上的改变,这是他作为人师最关心的一点。  “好了,马上上课了,回家告诉你爸让他没事到我那里喝酒去。”李存光挥挥手,笑着对林冲说。  “知道了,李叔再见。”林冲走出办公室,无奈的摇摇头,加上上辈子的记忆,自己竟然见了老李还是有些发怵,这个习惯得改改。  “老李跟你说什么了?”回到座位,李晓敏好奇的问。  “你自己不会问你爹啊。”林冲正在考虑怎么摆脱对这父女俩的阴影,正好小李同志就送上门来,林冲说出去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李晓敏长长的睫毛一眨不眨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他不由咧咧嘴,小心的咽了口唾沫。  “嗷!”压抑的痛叫声,林冲脑袋贴着桌面,这时候他穿着凉鞋的脚趾头正饱受摧残,一只洁白的女式运动鞋温柔的踩着他的脚指,林冲的余光看见这魔女竟然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奇怪的瞅着自己,就好像踩别人的脚不用费劲儿似的。  “我错了,错了。”林冲知道这一刻如果身边有白旗,早已冉冉升起。
  学生时代的课堂总是非常漫长,不对,林冲不这么认为,或许以前会有,但是现在拥有两世阅历的他不可能生出那样的想法。中学时代的重点班和普通班级最重要的区别,就是代课老师的经验问题,老师如果能深入浅出的讲解问题,提出问题,学生总是可以进步,林冲不敢抱着骄傲的心态去听课,每一节课,他都在用心的听讲,笔记,他知道,没有所谓的一鸣惊人,所谓的一鸣惊人都是经过长时间的知识技能沉淀然后自然而然催生出来的供别人瞻仰的东西。  一天的学习总能让人感觉充实,偶尔和李晓敏姑娘斗斗嘴同样不失为一件趣事,很快,下午的课程结束了,林冲收拾东西,和同学们一起来到车棚,罗宏三人已经等在车棚的外面,林冲打了个招呼,然后取出自行车,四人结伴来到离家不远的一个烧烤摊子,今天是周末,再加上现在时间才六点多,所以在外面吃饭的人并不多,四人随便挑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老板,四十块钱肉,二十块钱筋,十块钱韭菜,四分鸡翅,两盘凉菜,再上一打啤酒。”刚坐下,李象就喊着点菜,老板记下账本后让几人稍等。  “骡子,不要难过,我回去问问我爸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凉菜和啤酒很快上来了,四人一人一个纸杯子,满上酒,李象端起杯子所有人碰了一下。  “谢了,不过没事,我已经想通了,我老子下岗以后,心情本来就不好,我这做儿子的什么事都给他分担不了,我决定了,以后做一个好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干!”罗宏的转变很突然,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骡子说得对,我们年龄也不小了,都别整天想着玩了,能为家里分担一点算一点。当然,李经理你不用。”黄欢前面说的很好,最后一句就是挖苦李象了。  “滚犊子,我爸可不是李刚。”李象个子高大,这时候怪模怪样的说了一句,引得大家本来低落的情绪很快高涨起来,肉还没上,就已经喝了半打了。  “来,干。”少年不识愁滋味,四个人里只有林冲的脑袋还比较清醒,桌子上摆了满满的烤肉,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就连林冲很快都有些上头。  “喝!”这已经是第二打啤酒了,几人酒足饭饱,一人领两瓶啤酒,天色还早,这会儿才八点,九点左右才天黑,几人就来到家属楼后面的小土坡上席地而坐。  “大家说说自己的梦想怎么样?”李象站在土坡顶,脸色红彤彤的,然后几人相继爬了上去坐成一排。  “好啊,我先说,我的梦想是做成功的商人,因为那样就可以有花不完的钱,最好像盖茨那样的,给我爸妈一人一亿,给你们一人一亿,可劲儿花,花完了然后找我要。呵呵,然后到中东娶上四五十个老婆,那日子,啧啧。”黄欢一只手搂着林冲的脖子,另一只手胡乱的挥舞着。  “四五十个?你以为你是日本男优啊,等着精尽人亡吧你。”林冲好笑的吐槽。  “我想当一个歌手,刘德华样儿的,文能提笔控萝莉,无能床上定人妻,怎么样?”李象自恋的摆了个自认为很有内涵的poss,引得众人一阵恶寒。  “你怎么不说下一句,进可欺身压正太,退能提臀迎众基。这才应该是重点吧?”罗宏的话让大家一阵恶寒,这丫太能恶心人了。  “别说我,你呢骡子?”李象嘿嘿一笑。  “我啊,我想好好读书,然后考个好大学,再考个公务员,当官,到时候也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然后前呼后拥小弟千千万,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横刀立马路中央,大喊一声,谁敢欺我!”罗宏的话让大家深刻的意识到不要脸也是一种资本,这厮完全已经豁出去了。  “那是黑社会老大的派头,当官的谁敢?我说你丫的就懂两字,装逼。”林冲笑着指着罗宏,不过他也知道,熟悉的罗宏回来了,不过人生里会多了一份认真。  “你呢虫子,不会是想做个小受男,和你哪位小辣椒长相厮守,耳鬓厮磨,然后生一堆小孩吧,哈哈哈哈!”李象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然后将中午林冲被踩脚的事情给抖了出来,当时他刚好路过,虽然林冲和李晓敏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并非那么回事,但是一来林家和李老师一家走的很近,二来两人真的很像有那么回事,三来那小辣椒因为林冲的缘故和众人的关系都还不错,而且人长的又非常漂亮,话说那家男子不多情,少男少女的心思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扯淡,见了她我跑还来不及呢,还生一堆小孩子,你当下猪仔啊。”林冲捡起一块土疙瘩扔了过去,众人嬉闹着,就是冰凉的啤酒,人心却是火热的。  “那你说说,你将来想干什么?”罗宏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我啊,我想做一个像巴菲特一样的投资人,挣很多很多花不完的钱,将自己的符号写进这个时代,让所有大公司的股权本上都签上我的名字,然后养着你们这帮赤佬买个热带小岛,像猪一样混吃等死。”林冲面不改色的说道,嘴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啤酒,看着几人的呆鸡样儿,舒爽到底。  “还有吗?”罗宏呆呆的问。  “有啊,我还想保卫世界和平。”林冲一脸得意,不屑的看着几人。  “兄弟们,你们有没有揍这丫的冲动?”  “有。”  “我已经忍不住了。”三人终于受不了林冲的自恋,直接拥上来将林冲扑倒在地,挠痒痒,叠罗汉,最下面林冲的惨呼声时而高亢时而低吟......  北方的小县城里,上演着各种各样的小故事大故事,这座县城的景致很不错,但是因为有一个钢厂,所以没什么游客,这里就像一个小型的封闭的世界,在这一刻,四个半大小子,坐在土坡上,肆无忌惮的,大声的笑闹着,呼喊着他们粗糙的理想,没有人可以否定他们的理想永远不会成真,但是谁知道呢,他们还很年轻。
  罗宏的父亲罗红旗还是下岗了,李象也确实为此和父亲发生过争吵,然后再林冲家里住了一晚上,在罗宏家里住了一晚上,第三天才不情不愿的回家,但是没什么用,大人的世界毕竟离他们这些孩子还太远,罗宏的父亲虽然下岗了,但是几辈人留下的一些东西还在,他的父亲罗红旗也已经认命了,准备开一家中型餐饮店,地址选到了小县城的市中心,而罗宏的转变更彻底,他现在已经彻底绝了网络游戏,一心扑到学习上,期中考试更是让大家跌了一地的眼镜,全年级第三名,而林冲的语文成绩在一个多月的突击复习背诵下,终于没有再拉他的后退,这次同样考了全年级第二名,这样的发展态势,重点大学是十拿九稳,全年级第一?是一个名字叫李晓敏的女孩子,这个一直以来似乎就没有变过!  一时间,考试过后,学校的学习气氛明显变得很浓,因为紧接着就是期末考试,而期末考试则关系着高三的重点班级划分,林冲的表现让父母非常满意,而林国庆更是拉着不情不愿的林冲亲自去老李家拜访,两个老一辈在饭桌上大吹大擂,林冲和李晓敏听的昏昏欲睡,好在师母大人李紫玲善解人意,拉着两个小辈直接直接出门散步去了。李紫玲同样是一位老师,但是是教数学的,在县里的另外一所高中,基本上一周的时间也就周末在家,所以小李姑娘从小对母亲的依赖性就很弱,三人走到小区的花园里。  “小冲,听你李叔说你变化很大,上他的课竟然都不打瞌睡了。”李紫玲虽然和林冲见面的次数没有李存光多,但是关系并不疏远,当年林冲的母亲可是她给林国庆牵得红线。  “扑哧!哈哈哈。”李晓敏李姑娘在母亲说出这话后就忍不住了,作为林冲的同桌,没有人比她更能了解林冲的课堂情况。  “妈,你是不知道,以前他可不是只在我爸的课堂上打瞌睡,基本所有老师的课他都睡过。而且有时候还装的很像,眼睛看着书,要不是口水流出来就连我都能骗过去。”李大姑娘可不在乎林冲想要杀人的眼光,毫不留情的揭短,然后自顾自的越笑越开心。  “是嘛?”李紫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样做老师的,她很容易就想象出林冲打盹的样子。  “紫玲姨,没她说的那么夸张。就是有时候忍不住了才会打盹。”李紫玲穿着得体,时间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因为没有体力劳动,她的身形也保持的很好,算的上一位大美女,在这么一位美女阿姨面前出丑搁谁也不愿意啊。林冲的脸罕见的红了一下。  “不说笑了,给你们说个事,南方那边这几天闹流感,已经死了几个人了,你们两个这几天千万不要感冒,要不然很麻烦。”李紫玲严肃的对两人讲了最近刚刚通报的有关流感的事情,目前还没有任何药物能治好这种变异的病毒体。  “有那么严重嘛妈?”李晓敏疑惑的问。  “不要掉以轻心,教育部已经启动紧急预案,你们学校应该也要召开大会为你们讲明,记住,不要感冒就好。”李紫玲郑重的解释。  “哦。”两人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点头。  果然,晚上的新闻联播已经对疫情进行了最新的报道,听说北上广这些一线城市已经闹得人心惶惶,一些黑心商人竟然开始屯油屯盐,一度造成更大范围的恐慌,国家强力部门也已经采取必要措施制止事态的恶化。  第二天上学,大家有的已经开始议论起这次的疫情,更有些同学已经戴上了消毒口罩,林冲指了指李晓敏戴在脸上的大熊猫口罩。  “带着玩意儿不热吗?”林冲伸手想要摸摸,被李晓敏一巴掌打在手背上,疼得他倒吸口冷气,这妞真下得去手啊。  “这是我妈让给你的,便宜你了。”李晓敏扎着刚好垂到肩膀的马尾,从书包里掏出一只崭新的口罩扔到林冲桌子上,林冲无语的看着正面印着hellokitty图样的口罩,还是粉红色的,在看看她脸上戴的,蓝色的,这......让老夫如何是好?  第一节课后,学校的大广播里通知全体师生去礼堂召开全校师生大会,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于是广播也说了三遍,得了,今天早上看来不用上课了。  稀稀拉拉的学生在大约三四十分钟后才集中到礼堂,主席台上早已经摆放好来了一排桌子,林冲他们都是自己端着板凳,排在自家班级后面,这个时间段林冲终于摆脱那魔女的手掌心,做到了同班男同学的队伍里。  “林冲,听说这次的流感和上次的非典差不多!我一个亲戚在东广那边想要回来就因为感冒已经被直接在车站隔离了。我看,这次的事情悬。”说话的是坐在林冲旁边的张强,这货算是一个非主流路线的典型人物,留着长头发,穿着七分裤,脚下蹬了双大红色的球鞋,林冲记得他毕业后好像考了京城的音乐大学,后来同学聚会的时候更是夸张,鼻子上,耳朵上耳钉耳环那是一个接一个。  “你那算什么,我听说京城那边早都戒严了,出门戴口罩都成了硬性规定!你们说狠不?”林冲另一边的何少军是个官家子弟,父母都在银行上班,长的白白净净的,学着大人梳着绅士的三分头,不过这家伙说话总是喜欢掺水,什么事情都搞的自己没有不知道的一样。  “我昨天晚上看新闻才知道,听说北上广那边最严重。”林冲回忆着周围人的往事,脑子里还在想着那只粉红色口罩的事情,李紫玲阿姨买了两个,蓝色的肯定是给自己的,被那个疯丫头给理直气壮的霸占了,留下一个粉红色的kitty猫口罩给自己,看着样子,好像学校很快就会同意让学生戴口罩,自己怎么办?  “同学们,静一静,静一静,啊,现在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要通报大家,请大家认真听霍医生讲话。”很意外的,教务处主任王关城竟然没有长篇大论,而是直接将话筒递给了好像第一次坐在主席台上的校医务处医生老霍,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林冲记忆里这个人话非常少,打疫苗的、集体献血的时候永远都是一个字,换!然后后面的人就排上来。  “同学们,我先宣读一下教育部下发的有关流行性感冒的预防通知......”
  那是一篇很长的通告,主要就是说了近期沿海地方出现的流感疫情,让同学们加强自我防护,学校后续会发放板蓝根,医用口罩等相关用品,并嘱咐同学们注意家里有从沿海返回地方的亲戚朋友,最好这段时间都不要接触,每个班级都会配发热水器还有温度计,让同学们不定时测量体温,学校还会每天会对教室做三次人工消毒等事项。  林林总总一个多小时,回到班级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代课老师直接讲解了一些习题然后学校的分发的一些用品就已经分发到各个班级,没人领到一只口罩,还有两袋板蓝根。  “我妈说让你戴上口罩。”最后几分钟,老师已经站在门外吸烟,教务处的王关城领着人一个一个的发放,李晓敏同学终于逮着机会,瞪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林冲,手里拿着那只早上被林冲坚决拒绝佩戴的口罩。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我戴学校发的。”我们的小受男林冲同学无辜的嘟囔道,然后飞快的戴上了学校分发的白色口罩。  “李晓敏林冲你们两个帮着给大家分发口罩。”王关城看了看表,然后直接指着这个班里唯一认识的两个学生,这人长的胖胖的,脸色很黑,学生给起的外号就叫黑脸,因为经常收拾一些不规矩的学生,导致在学校的名气很大,当然,大部分是怕他。  王关城的话让林冲如释重负,赶忙站了起来离李晓敏远远的从后往前发起了口罩。  “林冲,这口罩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戴了。”张强看到林冲手里拿着一个粉红色的口罩,眼睛一亮。  “你戴啊?给你。”林冲没有多想,直接将口罩扔给了张强,然后接着给其他人发放,他没有注意,站在教室前面的李晓敏同学将这一幕已经全都给看到了,但是她并没有当场发作,很快,放学的铃声响了,而他们班级的口罩板蓝根也发放完毕,林冲和几个男生一块走出教室,而这时候张强这货早已经不知天高地厚的将口罩戴上了,还用手机闷骚的拍了几张照片,准备上传到QQ上。  “哎呦!”林冲透过窗户,看到张强傻不拉几的从李晓敏身边经过,然后被什么拌了一下,狠狠的摔了一跤,林冲激灵打个冷颤,赶紧离开,余光甚至撇到那妞挑衅般的眼神,你说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没有一颗天使般的心呢?此地不宜久留。  但是这件事明显没有过去,下午林冲来到教室,就看到同学们对着黑板指指点点,他疑惑的转身看了一眼,然后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谁偷了我的口罩,马上给本姑娘还回来。”黑板上的字让林冲感到瞬间头大,尼玛有这么玩人的?  “我再买一只给你?”林冲赶紧掏出小灵通,悄悄的给李晓敏发了个短信。他觉得自己得换个手机了,小灵通不太好用,很多地方不方便,市场上的智能手机如今已经可以连接网络,他需要更加及时的消息。  “去死。”叮咚一声,有消息回来了,林冲打开一看,这虎妞一点面子都不给,有些发愁,林冲但是没有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冲看看脚上刚换的运动鞋,前面很硬,应该能挡住某人的无影脚。  没一会儿,李晓敏背着书包到了,面无表情的直接站上讲台,然后刷刷的将黑板上的字擦掉,没有搭理林冲,倒是让林冲轻轻的舒了口气,下午有体育课,教室里林冲还在埋头做题,有些忘了时间。  “啊!”林冲惨叫,然后赶紧左右看看,才发现教室里就剩下两个人,一个自己,一个李晓敏,不由得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自己挖坑然后再躺进去的节奏么。  “不要动手啊,告诉你,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本姑娘才不是什么狗屁君子。”林冲的话还没说完,腰间的软肉又被掐了一记。  “你,啊!”林冲已经进入了无脑模式,脑子明显不够用了,他想起了一句伟人说过的话,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还掐,再动手我就还手了。”林冲气急败坏的嚷嚷,收拾桌子准备不和这妞一般见识。  “我就掐,我就掐。还还手!”李晓敏瞪着眼睛,对林冲的发火不屑一顾,额头的刘海随着她的动作一荡一荡的。  “哎呀,啪啪啪!”林冲红着脸,直接将她拉的倒在自己的腿上,照着一双圆润的小屁股啪啪啪三下,然后才觉得打的有点重,自己的手都麻了。  “你臭流氓。”李晓敏张嘴就咬在林冲胳膊上,林冲疼的一哆嗦,另一只手再次啪啪啪连打了好几下。然后扶起她自己赶紧跑到教室门口,李晓敏穿着牛仔裤,将姣好的身材完美的衬托出来,让林冲有些愣神,心里无端的冒出个念头,其实这妞除了脾气有点虎,其实其他条件都是顶级的。  林冲看到她红着脸站定身子,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发毛,更多的是后悔,赶紧开溜,直接冲到操场上,上课铃声还没有响,林冲若无其事的和几个男生走到一起吹着牛皮,眼睛不断的偷瞄教学楼的方向,这小妞不会想不开吧,林冲有些担心。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让林冲放心的是李晓敏已经面色如常的从楼道走到操场,和几个女生开心的说笑着。  哨音响起,体育老师已经来到了操场,今天的天气有些热,操场上唯一可以乘凉的地方就是几株大树,还在操场的另一边。按例,体育课的第一项就是绕着操场跑两圈,然后就是自由活动,但是今天的体育课明显不同,因为教育部刚刚强调了必须全面加强学生身体素质的方针,所以,跑两圈变成了四圈,然后接着还有跳沙坑,百米短跑,知道学生们一个个都张着嘴大喊需要歇歇的时候,才解散自由活动,林冲同样气喘吁吁,虽然最近每天都在加强自己的锻炼力度,感到身体素质明显增强,但是大热天的剧烈运动真不好受。  “看,李晓敏晕倒了。”老师已经走的有些远,而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惊呼,林冲脑袋瞬间静了下来,扭头一看,便看到好几个附近的女同学都已经围了过去,林冲撒开步子就冲了过去,看到脸上浮起不正常红晕的李晓敏,直接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跑向医务室的方向,这时候已经有同学向老师报告了这件事,体育老师也跑了过来,好在医务室并不远,林冲将她轻轻的放到医务室的病床上,霍医生冷着脸,快速的翻了翻李晓敏的眼皮,然后摸摸她的额头,让林冲去拿一个湿毛巾过来敷在她的额头上。  “中暑了,没事。”霍医生告诉体育老师,然后便让跟过来的同学们解散。  “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做的很好。”霍医生微笑的拍拍林冲的肩膀,李晓敏已经有转醒的迹象,林冲便谢过霍医生然后走了出去。  “你们发现没?刚才林冲好好帅哦!”  “嗯嗯,刚才晕倒的要是你就好了,小花痴。”有女同学的说话声从远处响起,不过林冲已经听不到了。
  口罩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很奇怪的是从那次事情以后,李晓敏同学对林冲的态度就变得不咸不淡的,她的书包里总是背着好几本七龙珠,QQ签名却从以前的“迷途的野兽”变成了“不要觉得姐看不起你,其实姐根本就没有看你”。林冲也没有搞懂这位大小姐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本来还想道歉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那种事情越说越尴尬,其实保持这种关系就很好。  林冲看中了一部手机,摩托罗拉v6,但是要十月份才在欧洲上市,他已经在网上和卖家签订了合同,预付100美元定金,要说的是他前些天已经在工行办了张全球卡,支持多种货币交易,麻烦的是欧版手机回来后还要花几百块钱刷机才能用,不过林冲不在乎。现在已经是七月了,月底就是期末考试,天气还是很热,没有丝毫减退的样子,林冲现在每天的节奏就是早起锻炼身体,强度已经非常大了,而他的身体也和三个月前有着天壤之别。  本来他的长相就非常俊朗,一米七八的个头应该还会再长,和女生们迷恋的韩国偶吧明显不同的是经过锻炼和心性上的改变,他的浑身已经多了明显的阳刚气息,头发随意的修剪成毛寸,鼻梁高高的,脸上棱角分明。  而相对应的,由于每天运动量极具加大,他的饭量也增加的厉害,几乎增长了两倍有余,这让每天做饭的母亲张淑琴看的眉开眼笑。儿子的各个方面都比别的孩子优秀很多,这怎么能不让人高兴。  每天的学习时间总是非常忙碌,小区的小哥儿几个也已经很久没有聚了,因为罗宏同样改变很多,疯魔般的扑在学业上,像是和林冲比赛似的,每天晚上两人的房间灯息的是最晚的,早上林冲也多了个同伴跑步,林冲非常乐意有人跟自己竞争,这种竞争是良性的,罗红旗的饭店六月份装修完毕,已经进入试营业阶段,那也是哥儿几个近日来最后一次聚餐,地点就是那家叫湖南土菜馆的中型餐饮店,当然,一切消费都有老罗同志包了。  黄欢在学习方面完全没有继承其父的天资,他的父亲是厂里的总工程师,正儿八经的华清高材生,黄欢喜欢做生意,最近总是说已经厌烦了学校的生活,想出去闯荡,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李象的后路早已经被他父亲安排好了,毕业后直接上钢厂投资的大专学校,出来就去临县的钢厂上班,所以这货算是最没压力的一个,整天抱着本小说看的入迷,要不然就是坐在网吧打游戏。  这一天,林冲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三天,他请了一天假,独自一人来到县里的证券交易中心,今天,是他所有计划开始的第一步,所以,他请了半天假,早上一放学就直接收拾东西来到了市中心。  林冲兜里揣着身份证和银行卡,下午两点,证券交易中心正式上班,这时候的人们对股票远没有十几年后的热情,所以人数并不多,林冲直接走到前台说明情况,然后来到柜台旁边填写了三张表格,分别是证券交易文件签署表、证券客户风险承受能力测评问卷、自然人证券账户注册申请表,按照步骤很快填完,然后拿到柜台递交身份证和银行卡。  “你的银行卡绑定手机号有吗?”柜台里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坐在柜台里林冲可以看到她长的很好看,剪着办公室要求的齐肩短发,皮肤很白皙,脖子上有一颗清晰的小痣。  “小灵通可以吗?”林冲看着女孩问道。  “可以。”雷晶晶的眼睛瞥了一眼林冲,眼睛一亮,这个大男孩长的很有味道,眼神清澈不含一丝杂质。没来由的竟然俏脸微红,连忙低头不敢再看。  “哦,xxx,这是卡上绑定的小灵通号码,过几天我换手机,到时候能改吗?”林冲笑着问道,他敏锐的观察到女孩子脸颊那淡淡的红晕。  “可以,到时候你过来申请更改就可以了。”雷晶晶快速的说道,然后将一张新卡还有一些需要保存的资料交给林冲。  “这是你的股东卡,你需要到附近的银行关联一张银行卡,然后存些钱进去,就可以在电脑上下载我们软件进行交易,第一次不要存太多哦。”鬼使神差的,雷晶晶竟然说了一句行内坚决禁止说的一句话,虽然这是隐性的规定,但她还是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  “谢谢,能问一下你姓什么吗?”林冲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作为一个老股民,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于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姓雷,叫......”林冲伸出手指放在嘴边,眯着眼睛看着女孩子轻嘘着打断了她说出自己的名字。  “不要太容易相信别人,再见。”林冲脸上笑容不变,但是声音还是比较认真,说完就转身离开,留下嘴巴微张的雷晶晶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这个坏蛋。”雷晶晶低着脑袋,捏着小拳头嘴里嘟囔着,但是心里那张有些迷人的笑脸却总是挥之不去。  “股市关联。”林冲站在建行的一家营业厅柜台前,拿出股东卡和自己的身份证。  “把这些钱存进去。”一张建行的新卡还没有出来,林冲就从包里掏出壹万伍仟块钱递到柜台里面。  “全部存入关联卡吗?”柜台的一个三十多岁中轻人好心提醒,这时候人们对于股票很多人还是不认同的,林冲这个明显还是学生的男孩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炒股还是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全部存了。”林冲点头肯定,没有在乎业务员奇怪的目光,二十分钟后,林冲拿着几张卡片走出了银行大厅。  “大事搞定。等过几天手机回来就直接开始干,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有一万多块钱,但是放到股市里连一个水花都飘不起来,他要做一只鲨鱼,一只需要不断吞吐食物成长的鲨鱼,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为了自己可以成长为吞天老饕的那一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林冲再次来到上次的那家网吧,一进门烟味和电脑释放出来的气味非常浓郁,这明显是一个消防不合格的网吧,林冲买了两小时的临时机,坐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顺便要了一瓶矿泉水。  “联想收购ibm全球pc业务又有新的内幕爆出;联想是想要一口吞下个大胖子?Ibm会屈服于比自己都不如的联想?微软和联想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微软和联想实力对比......”点开联想收购案几个字,瞬间出现一长串有关的新闻标题,当然,国内的网络总是存在一定的限制,林冲想要购买一个翻墙账号,想想还是算了,等自己彻底独立以后买个电脑再说吧。  有关收购案的帖子在各大网站虽然被一定的专业人士所关注,但是总体来说距离警察扫黄类新闻的关注度还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社会在后续几年会发生巨大的变革,这种变革将改变国人的生活节奏、********以及社会价值观等等等等,那就是电信行业的发展。而作为华夏军方专供的通讯设备供应商,联想的真正实力总是被人可以忘记,可是林冲知道在这之后仅需要规避的几个时间段,那持有联想的优质股票到时候将是多么牛叉的事情。  仔细观察着近期联想股票的各项指数业绩,他并没有立即购买联想的股票,因为争论的原因这时候股价还是有些忽高忽低,大体维持在四块钱左右,而记忆中的联想股价在十一月中旬会降至一块一毛钱的低谷,原因是ibm的执行总裁约翰,一个穿着贵族华丽外衣的种族歧视者发表的一篇非正式简讯——我们的孩子怎么能过继到亚洲的原始人手里!  而那个简讯的出现在第一时间被世界各大报纸新闻媒体刊表出来,引起极大的反响,有人愤愤不平,有人鼓掌庆贺,有人大声喝骂,可是不约而同的,都懂了联想的落败已经是铁定的结局,而这次收购失败将对联想造成的负面影响暂且不提,直接损失就会超出一百多亿美金,而这,已经相当于宣告破产了。  所以,疯狂的抛售联想股票从开始就进入了高潮,连续三天跌停让很多人瞬间一文不名,成为无人敢要的垃圾股,而这时候一个神秘机构就会出现,力挽狂澜,直接吃进几乎所有散户手中的股票,然后联想奇迹般的活过来了,ibm全球pc业务真的被联想拿下了,这一时间行业内震惊世界的新闻,让多少人捶胸顿足,多少人茫然无措,然后绝望。  这是一片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个人就像一个独立的士兵,有人活下来,总有人要死去,资源的数目有可能变大,但是掌握资源的人数却基本不会变,就像两方敌对势力,不断的招兵买马,然后整体实力都在增长,决策的人却几乎不会变。  林冲对那神秘势力一点兴趣都没有,当年网上很多传言,但是无凭无据,最后还是被扔进时间的垃圾堆里找都找不到了,而且自己如今顶多算一只小蜥蜴,吞点蚊子肉什么的闷声发财才对,若是单单因为好奇心就将自己卷入如今完全不能应付的漩涡里,那就是裤裆里耍大刀了。他知道好奇心的可怕,所以一直对阴影巨大的人和事物总是怀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还有四个月,林冲已经将钱全部转到股东卡里去了,但股仓空空如也,什么也未进。随意的浏览者外界的新闻时事,林冲还是考虑到一件关系自己未来的大事,那就是自己这只穿回来的小蝴蝶在这里轻轻的扇了下翅膀,改变了原有的平衡,会不会出现龙卷风,因为他的记忆中,李晓敏和自己的关系一直维持到高中毕业都没有出现过上次的事情,而自己因为心理上的原因直接对她动手,这在原来的版本中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从小到大,我们的小受男林冲小朋友早已经被欺负习惯了,那天要是没被欺负甚至浑身都会不自在。  可是现在的林冲毕竟不是以前那个林冲了,他们一个比另一个多了十二年的人生阅历,更懂得在这个年纪非常不易的自我反省,他在第一天见到李晓敏就发现了,自己因为常年被压制早已成为习惯,这是种潜在的奴性,所以一直在找机会将心理上的劣势扳回来,没有针对任何人,只是针对他自己,他要弥补很多遗憾,做出上辈子怎么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那紧紧拥有超前的信息仍然显得有些单薄,假如将那些信息给一位没念过书,一辈子就和庄稼打交道的老农、或者一位心神不稳,整天疑神疑鬼的人,又有什么用,他要全方位的提高自己,让自己拥有驾驭那些信息的能力和心里素质。  “该走了。”林冲心里想着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还有十几天时间,暑假干些什么呢?母亲张淑琴所在的纺织厂最近已经有裁员的迹象,这几天看到母亲眉头紧锁,虽然没有告诉自己,但是肯定和这件事情有关,自己要尽快行动起来。  回到家里,父母都在上班,家里没有人,林冲坐到书桌前,他手上还剩四千多块钱闲余资金,要好好想想,用这四千多块钱做些什么。  “虫子,干嘛呢?”电话响起,林冲打开电话就听到黄欢这厮咋咋呼呼的声音。  “还问我,你这些天跑哪儿去了,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影儿。”林冲好奇这货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  “刚才在体彩店看到你照片了,你小子还真是深藏不漏啊,买个足球都能让你中两万块钱,还整天藏着掖着,怕哥们找你借钱怎么着?”黄欢的身边不断有大车经过的声音,应该在县城中心,对于体彩店竟然将自己获奖照片贴墙上,自己还真不知道,想来那老板是觉得照片更有说服力,对拉动客源的帮助更加明显,可是没经过自己同意这总有些不好,改天过去让他立马揭掉。  “滚蛋,两万块钱就让你黄老板大惊小怪的,说吧,什么事?”林冲不满的骂道,兄弟之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是这,本来都不会找你,但是看到你的照片我才说的,别说兄弟没给你机会,我这里和外面的弟兄联系了一些生意,你要是有闲钱,就把你的钱拿过来,过一个月给你分个提成,应该能赚不少钱。”黄欢的话还是不怎么认真,但是林冲还是听出来这家伙已经在非常严肃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你不会是想倒钢材吧?”林冲脑子里一激灵,这家伙上一辈子可没有这么早就做生意,他比林冲大一岁,今年也刚十九岁,再说他手里又没有资金,钢材生意可是很吃现金的,那就是个无底洞,当年福建一整个县城的人都被银行列为信用不合格人群可不是吹出来的。
  “我说你小子行啊,你怎么知道的?”对面电话里黄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意外的问。  “瞎猜的,不要告诉我你真的不上学了,做生意?兄弟我不反对,还很支持,但是你有钱吗?”林冲听到他的回答就已经知道事情却是提前了,房地产大热,催生出钢材生意的紧俏,这几年街面上的好车户主要么是地产商、要么就是钢材老板。  “谁说没钱就做不成生意?我们有资源,虫子,你也知道,哥们不是学习那块料,也就对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感兴趣,我在外面认识一个朋友,是一个地产商的司机,告诉我他老板最近急需一批钢材,可以先预付一批定金,但是得要厂里的批文,这方面我问过我老子,盖个章子的事情,现在就是只要价格谈拢,咱们不需要多少资金,就可以赚二十几万出来,我老子也很心动,他已经问过生产部那边,可以截留一批钢材出来,给点油水就成。”黄欢说的是实话,厂里面总是喊着没效益,但是真正的效益到了谁的口袋,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参与的人都能拿到分红这才是动力。  “我想想,这样,我就出两万,明天给你卡上打过去,分多分少你看着办,保本就成。对了,那什么老板人怎么样,不会拖欠货款吧?”林冲问的有些多余。  “放心吧,有你这句话就行,咱们兄弟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款子肯定会拖三四个月,但是咱们这边的抽红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拖,最少五万,等着收钱就成,就这样,挂了。”果然,和林冲预料的差不了多少,唯一不爽的是现在手头上只有四千多块钱,怎么办?林冲挠挠头皮。  “要不给老爸说说吧,反正这事情肯定是要给家人说的,不说的话后面很多事情就不能大胆的去做。”拿定主意以后,林冲闭上眼睛,仔细的回忆着刚才和黄欢的对话,确定没有问题以后,就彻底放心下来。  “爸,妈,有件事给你们说一下。”晚上,饭桌上,林冲闷头吃完饭,放下筷子看着父母。  “嗯。”林国庆夹了一口菜,并没有在意,张淑琴笑着看向儿子,仔细听着下文。  “是这样的,妈,上次我借你的一百块钱你还记得吗?”林冲问母亲。  “记得呀,怎么了,又没钱了。”张淑琴好笑的问道,心想这小子给父母要钱还拐弯抹角的。  “不是,上次我拿那一百块买彩票了,中了两万块钱。”林冲直接说道。  “啊?怎么回事。”林国庆也放下筷子,哭笑不得的看着儿子,自己的儿子他是知道的,从来不沾赌,怎么突然就想起去买彩票了。  “我给你们说你们一定要信我啊。”林冲为了不要太过吓着父母,决定编一个谎。  “说呀。”张淑琴脸上的笑容没了,以为儿子的身体又有什么问题。  “我生病的那段时间坐了很长一个梦,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最清楚的就是亚洲杯足球联赛,我们中国队最终以二比一进入决赛,因为太过真实,所以我就借你的钱买了注彩票碰碰运气,没想到是真的。”说着,林冲从兜里掏出一沓子百元大钞放在母亲眼前。神色坦然。  “你......老林,这......”张淑琴拿起那厚厚的一沓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还梦见今年年底妈你们厂就要裁员,你就要下岗。”林冲面不改色的看着母亲,他从母亲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不可置信,母亲听到他的话后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丈夫林国庆。  “林冲,你说你中了两万,这里顶多也才四五千块钱,其他钱呢?”林国庆皱着眉头,将钱拿过来大概数了一下。  “我还梦见最近几个月股市的一些动荡,应该也能赚上一笔,所以中午我去证券交易所开了户,存了一万五千块钱在里面。”林冲又将一张卡片掏出来,正是他的股东卡。  “你还梦见了什么?”母亲张淑琴脸色有些不好,这件事情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好在并非什么坏事。  “后年,爸你也会下岗,到时候咱们家会很困难。”林冲声音低沉,看着父亲的眼睛,而林国庆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就直接靠在了椅背上,其实从林冲掏出钱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相信儿子说的话是真的,要说他儿子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弄到这些钱打死他都不信的,知子莫若父,虽然早有预见,但是听到林冲说后面自己也将失业顿时就有些无力。  “林冲,你先给爸说,这件事情你和什么人讲过没有?”好一会儿,林国庆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然后俯下身子紧紧的盯着林冲的眼睛。  “怎么会,这件事现在除了你们老两口,其他人我根本就不敢说。”林冲直视父亲的眼睛。  “对对对,小冲,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哪怕以后你交女朋友了,结婚了,都不要说,懂吗?”母亲张淑琴也反应了过来,语气罕有的严厉。  “我懂,我懂妈,你儿子又不是傻子,反而还很聪明,怎么会把自己往动物园送?”林冲拉起母亲的手,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  “臭小子,知道就好,对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跟我和你妈说,这时候才说,欠抽了是吧。”林国庆笑着问。  “是这样的,本来我打算连你们也瞒着的,但是今天黄欢打了个电话......”林冲将黄欢说的事情告诉了父母,刚开始老两口不以为然,觉得一个小孩子做什么生意,纯属胡闹,后来听到黄欢的父亲竟然也参与进来,才从心理上重视起来,最后,他们还是有点不放心。  “老林,你觉得这靠谱吗?”张淑琴不确定的问丈夫。  “林冲,你的梦里有没有这件事?”知道儿子的特别之处以后,林国庆对其的定位已经明显改变,虽然依然他是老子,但是他觉得事情还是有必要问一下儿子。  “有,但是那是一年以后,我们毕业了黄欢直接辍学做生意,还发了大财,就是时间不对。”林冲老实的告诉父亲,等待父亲的判断。  “淑琴,咱们还有多少余钱?”林国庆沉默了好久,然后直接问妻子。  “家里还有五万,是准备给小冲上大学用的。”张淑琴并不是很赞同,刻意强调钱的用途。  “拿出两万,到不至于伤筋动骨,林冲,爸相信你,明天你就把钱打给黄欢,爸明天去请黄工一块儿吃个饭,再说一下这事。”最终,事情还是林国庆拍板决定,一个小小的家庭会议就开完了。  “林冲,有些事情你知道就知道,但是不要想太多,你现在学习还是第一重要的,不要舍本逐末。”最后林国庆看着已经长得和自己一般高的儿子,语重心长的嘱咐。  “知道了爸,你儿子我可是十大名校的定向培训生。”林冲站起来,嬉笑着打了声招呼,走进自己房间,这件事情搞定,自己也却是要用心迎接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了,这一晚,林冲睡的很甜,和父母摊牌是很重要的一步,只是林国庆和张淑琴晚上是不是被他的事情弄得彻夜难眠,林冲就不知道了。
  日子不温不火的过着,林冲在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冲刺期末考试,每天关灯都很晚,早上和罗宏一起跑山路,然后上学,周末就闷在家里彻底与世隔绝,他将高一高二所有的语文书都翻了出来,语文是非常考验素养的一门课程,林冲知道就算自己死记硬背将两年的功课都倒背如流,也不一定能考到好成绩,但是目前来说,他也只能这么做。  两万块钱在第二天就已经给黄欢的银行卡里面打了过去,林冲又恢复了一贫如洗的日子,和李晓敏的关系仍然没有冰释,应该是那丫头还拉不下脸面,这一天,林冲照常走进教室,看到李晓敏已经在哪里做起了习题,课程基本上都进行完了,这时候每天基本上就是做题,然后老师讲解,数学老师甚至已经将高三的一些知识开始讲了起来,为了高三的时候能更早的进入到复习阶段,而那些课程对林冲几乎没有什么疑难点,毕竟这是第二遍学习,而对于其他人就不那么简单了。  何况老师的讲课进度是非常快的,一个月以来,就已经把高三第一学期的大半本书都教完了,这可苦了既要准备期末又要学习新知识的同学们,就连一向七龙珠不离手的李晓敏同学都已经开始认真做起了习题。  “晓敏,能不能把你高一的语文笔记借我看看。”林冲坐下,终于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便涎着脸找人家姑娘说话。  “啪。”厚厚的一沓子笔记本摔在林冲的桌子上,林冲看着直接从书包里拿出那么多笔记本的李晓敏愣了半天。  “你一直带在书包里?”好一会儿,林冲才回过神猜疑不定的看着她。  “关你屁事。”终于说话了,李晓敏美丽的大眼睛故作凶狠的瞪了林冲一眼,林冲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就是这个味,这傻妞见自己这几天拿着高一的语文课本复习,于是就直接拿来自己高一的笔记本等着自己要,没想到这一背就是十几天,林冲看了看厚厚的笔记本,明显不轻的样子,心里有些小感动是真的。于是对李大小姐无伤大雅的脏话就自动过滤了,话说很久没有被骂,这突然被喷感觉还蛮舒服的。林冲想朝着自己的嘴抽上两巴掌,然后骂一句,真贱!  “把你不会的习题给我,看你磨叽了半天都解不下来,关键时候还是得本少爷出手。”林冲在李晓敏面前唯一可以得瑟的就是数学了。  “是,林少爷。”李晓敏突然轻柔的说,然后脚下很久没用的无影脚轻车熟路的踩在林冲的脚趾头上。  “错,错了,真的错了,好汉,不不对,女侠饶命。”林冲是真的痛,他真想不通这小妞是怎么能用力踩人然后还能笑的那么灿烂的。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七月底,高考已经结束一个多月了,很多高三的学生这时候已经背上行囊,各地疯跑旅游去了,老师也经常说某某某人家高考考的多好,考上了哪个大学,现在已经旅游到了那里,等等让林冲他们觉得无比美好的大饼,但是听别人如何放松,如何胡天海地的时候,苦逼的自己还得认真的咬着笔头,一张又一张的填写者试卷。  两天时间,考试完了,身心疲惫的少男少女们难得有了一两天放松的时间,然后就是成绩的公布还有分班,接着就是补课,暑假?都高三了你还要什么暑假,考不上大学你就可以放一辈子假了。  “虫子,今天晚上去唱歌,把小辣椒带上,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电话里,李象的声音传过来,还有女生嗔怪的声音传来,然后直接就挂了。林冲好笑的摇摇头,这家伙也进入节奏了,最后的疯狂,林冲的记忆里这厮没少祸害女孩子,长的跟歪瓜裂枣二级残废似的,可身边的女孩子就是从来都不缺,有几个还是比较好看的那种小美女,真不知道那些女孩子的钛合金电眼是怎么长的。  “李象让晚上去唱歌放松一下吗,顺便给介绍他的新女朋友,去不去?”林冲扭头问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李晓敏。  “干嘛不去,人家李象请我去,又不是你请,要是你请,姐才不稀罕呢。”林冲一脸黑线,谁小时候还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哥哥的叫着来着。  三个男生,两个女生,好乐迪ktv,这是家刚刚开业的新店,装修很好,服务人员也非常热情,但是包间费却非常便宜,五十块钱从下午四点到晚上十点,几人五点多到的,直接就选了这个时间段的套餐,要了一些酒水,当然,酒水贵是必然的,两打啤酒就花了李象李大公子三百多块钱。  黄欢最近比较忙,没有空过来,好像期末考试都是随便一写就走人了,所以,来的只有林冲、罗宏、李晓敏、李象还有他的小女朋友乔乔蓓蕾,小名叫蕾蕾,比他们这些人晚一级,开学后才读高二,也不知道李象这家伙怎么勾搭上人家学妹的。  小姑娘脸蛋很圆,穿着牛仔七分裤,剪着短发,很阳光的样子,人也很可爱,说话细声细气的,和李晓敏一见面就被拉入她的队伍里去了,本来李晓敏在学校知名度就不小,两人一聊很快小姑娘就对李大学姐的过往充满敬仰之情,就连座位都和李象拉开距离,坐到了李晓敏旁边。  “兄弟,哥们今天是不是请错人了啊?”看着和自己女朋友打得火热却完全把自己晾在一边的李晓敏,李象同学非常懊悔自己的决定。  “活该,那次不是小辣椒把你的好事搞黄的,可也没见你那次出来不请人家的啊。”罗宏喝着啤酒,没心没肺的说。  “我也觉得,要我说咱们的大众情人李象同学就是贱,或者,是要人家过来给把关的?”林冲和罗宏你一言我一嘴的挖苦着李象,对这家伙的禽兽行为表示着强烈的不满,看看人家小姑娘,才十七岁,就坑蒙拐骗把人家骗成自己女朋友了,多好的大白菜啊,就这么被猪给拱了。  “你们两个毒舌男小心将来生儿子没屁眼,不和你们扯了,我要点歌,用我的歌声将我的小蕾蕾给召唤回来。”李象站起来,点了一首单身情歌,然后用他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干嚎起来,还用眼神手势示意林冲和罗宏一起唱,但是两人同时转头,装作没有看到。开玩笑,放着伴奏都能整首不在调上的人才,别人是不配和您一起同台献唱的。
  终于,渗人的噪音停止了,罗宏拿出塞在耳朵里的卫生纸,问过两位女生,然后自己点了一首单身情歌准备好好的羞辱一番李象。  “罗宏,我想唱首歌行吗?”罗宏愣了愣,刚才不是问过了吗,怎么自己一点歌马上就要开始唱了才说,不过他还是很有风度的将话筒递给了乔蓓蕾,林冲注意到,这个细心的女孩子走到点歌机跟前删掉了罗宏点的单身情歌,她是不想让自己的男朋友出丑,却并不引起大家反感,还真有点兰心慧质的味道,然后点了首she的不想长大,声音甜美,没有原唱的气势,却别有一番温馨的感觉。  “给你。”一曲唱罢,小姑娘将画筒还给罗宏,而坐在他旁边的李象这小子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似乎在说,看吧,这就是小爷的女朋友。  “好白菜让猪给拱了。”罗宏不满的嘀咕,声音正好被李象听到,这小子也是被挖苦习惯了,根本就不在意,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加骚包。  中间插进来个人,罗宏就不好意思再点单身情歌了,而是点了一首周传雄的寂寞沙洲冷,自从父亲下岗后,这小子奋发图强,和以前的表现判若两人,而且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变声期,介乎男孩子和男人之间,虽然模仿的很有味道,但是毕竟经历太少,少了很多东西。但这并没有影响大家再吵杂的环境里欣赏。  “好好听哦,罗宏你应该考音乐学院。”乔蓓蕾拍着手,林冲和李晓敏也鼓掌。  “去,这也叫唱的好?小辣椒给来一段,不对,你和林冲一起来一段小酒窝,让蕾蕾听听什么叫好听。”李象可不会放过打击罗宏的机会。  “李姐姐,你和林冲合唱过吗?肯定很好听,我要听我要听。”乔蓓蕾拍着手拉着李晓敏站了起来,而林冲也被李象这厮直接从座位上推了起来接过罗宏递过来的画筒。  “加油哦兄弟。”没有看罗宏和李象两人的挤眉弄眼,乔蓓蕾已经打开了歌曲,清新的前奏让这个小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还在寻找,一个依靠,和一个拥抱......”  “幸福开始有预兆.....”两人并非第一次唱这首歌,前几次来的时候就唱过,并且不止一次的被一群损友笑闹过,因为他们的节奏太过合拍,感觉也很好,很能让人想起某一次心跳的感觉。这前一段歌词唱过,李象已经打起了口哨,罗宏则使劲摇着气氛棒,乔蓓蕾也一脸幸福的听着两人的歌声。  “一辈子暖暖的好,我永远爱你到老。”最后一句歌词唱完,李晓敏放下话筒,脸色有些红晕,林冲转身看到李象和罗宏两个贱人一人一个啤酒瓶面对面你侬我侬的表演着,忍住揍他们的冲动。  “林冲哥哥,在唱一首,好好听哦。”乔蓓蕾拼命的鼓着掌,圆圆的脸蛋涨得通红。  “再来一首,虫子,再来一个。”李象和罗宏都起哄。  “呃,那就给你们唱一首我自己瞎写的歌,好?”有人捧场,林冲的脸皮顿时就厚了起来,灵机一动,反正是装逼,要装就装的有点技术含量。  “自己写的?我曹,虫子,不管好不好听,哥们挺你。”罗宏坐直了身体,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冲,然后和李象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受惊了。不约而同的说了句脏话。  “好,这首歌的名字叫咱们结婚吧。我先关掉音响。”林冲看着几人的表情,心情顿感很爽,等会让你们更爽。  “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美丽得像童话,想起那年初夏,我为你牵挂,在一起就犯傻,丘比特轻轻飞过月光下,潘多拉听到了回答.....哦mylove,咱们结婚吧,我会用我一生去爱你的,我愿把一切都放下,给你幸福的家。”幸福温暖的歌声,带着林冲淡淡的回忆,还有上一世那一段纯真的感情,渐渐的渲染了整个房间,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很有独特的声线,就像在演绎一幅温馨浪漫的婚礼,给人刚开始的感觉非常甜蜜,然后不知为何就转为悲伤。  唱完了,林冲的眼眶有些红,本来还想着装装逼,没想到顺着歌声就想到了那个女孩,大学时代代表着他的一切,每个认识的人都觉得他们是最可能走出校园步入婚姻殿堂,就连林冲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可是现实总是喜欢跟自己开玩笑,毕业后两年,他的生意并没有起色,于是原本决定结婚的两人之间终于有了第一个裂痕,第三年,他的生意不但没有赚钱,还赔了不少,他就发现她偶尔会被一个开车的男子送到楼下。他想冲出去,但是又有什么用,第四年,两人彻底分手了,林冲的生意更加失败,这让他的人生充满了灰色,于是他开始酗酒,泡酒吧,夜店,就那么在茫茫人海中迷失了自己。  “不会吧,虫子,唱歌都把你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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