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13岁男生,我不是为了爱情 电影,以后永远不喝酒吸烟赌博,永远放弃了玩游戏,放下了一切,这样做好吗?

爱一个人很难,放下一个深爱的人更难,如何放下深爱的人?- 百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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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很难,放下一个深爱的人更难,如何放下深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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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有多苦,只有自己最清楚,付出了全部青春已荒芜,爱到最后原来只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赌注。我该如何放下你,在最美的年纪遇见最善良的你,当一切都变成回忆,希望我偶尔还可以出现在你的梦里。当你真...
爱一个人有多苦,只有自己最清楚,付出了全部青春已荒芜,爱到最后原来只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赌注。我该如何放下你,在最美的年纪遇见最善良的你,当一切都变成回忆,希望我偶尔还可以出现在你的梦里。&&&当你真的着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原来美好的事物是那么多的,因为爱让你心灵变得更加美丽,也是因为爱让你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幻想,更是爱,可以让你奋不顾身的去直面挫折和磨难。在你心里,你以为你可以给她最好的,却不知道她却永远得不到满足。&&&我曾深深的爱上过一个女孩,她很漂亮,既温柔大方,又知书达理,如果放在古代,她应该属于那种大家闺秀类型的吧。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相识相知,最后有缘能够在一起。是她的柔情似水让我越陷越深,是她的多才多艺让我倾慕佩服,而我呢,能给她的只有一颗真心。&&&当时的我们都以为用真心就可以换回真心,可谁知时间会改变一切,同样会改变当初的单纯。日,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糟糕、极度寒冷的一天,我眼看着曾经最爱的女人在别人的簇拥下坐上了宝马车里,当时我感觉自己已经悲伤加愤怒到极致了,握得紧紧的拳头都快要麻木了。看着她们的车远去,我一路狂奔的追逐,可是最终摔得头破血流也没能追得回那一段逝去的爱情。&&&后来也曾极度悲伤,曾经想过自杀,可是如果我真的一走了之了,那么就会留下笑柄给那些想要看我笑话的人。所以后来我就通过一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去逐渐的放下那个让我深深爱着的人:一方面,我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眼泪来不及悲伤的间隙里找了一个女朋友,重新开始了我新的恋情。另一方面,我拼命的努力赚钱,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有钱人,将来再见到她的时候我希望可以抬起头对她说:你走了,终于解放了我!&&&&现在我慢慢的不就放下了吗,不但如此,如今的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只是个穷小子啦,我既有了爱人也有了金钱与地位。其实说起来算是她成全了我,如果没有当初她的离开,我就不会被伤得那么深,更不会有想要成就自我的想法,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了。深爱也是一时的,放下那是迟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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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多刻骨铭心才会念念不忘。
忘记一个你深爱的人比你爱上一个人要难得多。
也许你忘不了的是回忆,是你们之间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日子,是你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是有人陪你一路走来的不孤单,也许你就...
& & & &要有多刻骨铭心才会念念不忘。& & & &忘记一个你深爱的人比你爱上一个人要难得多。& & & &也许你忘不了的是回忆,是你们之间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日子,是你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是有人陪你一路走来的不孤单,也许你就是忘不了那个人。在我看来,忘不了那就忘不了吧,忘不了就先记着吧,总有一天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得自然而然就忘记了。如果你强迫自己去忘掉一个你内心深处不想忘掉的人,那是徒劳的,因为只会让你对他越来越想念,越想念就越折磨着你,反反复复,复复反反,反而得不偿失。如果你真的想放下,你就该在你的生活中找一些新的事物填满,让自己忙起来,忙到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也许这样你还是没有办法放下,那,要不要试着就这么惦记着,放在心里,找一个舒服的位置让它待着,久了也就淡了。& & & &我总相信,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解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不知所然,却爱不释手。有多少人在分手后就再也爱不起来了,因为他们爱一个人时用尽全力,这段感情散了,他们的爱也就散了。不过,我还是相信,时间是解药,时间是万能的。时间能带走一切开心的不愉快的,最后留在生活里的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子。& & & 你真的想放下你就会如愿,遵循自己的内心吧。虽然我们要在做自己随心的事之前,做很多违心的事情,但可以自己掌控的时候,不要违背自己的内心就好了。愿你天黑有灯,雨天有伞,路上有良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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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跳舞的化妆师不是好的纹绣师
放下深爱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忘记他,可是难道自己能那么简单的说忘就忘吗?答案是,不能,很难做到。记得曾经谈过一次恋爱,那是我的初恋,毕竟初恋嘛,所以自己也傻傻的,一个劲的付出了很多情感,当时...
放下深爱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忘记他,可是难道自己能那么简单的说忘就忘吗?答案是,不能,很难做到。记得曾经谈过一次恋爱,那是我的初恋,毕竟初恋嘛,所以自己也傻傻的,一个劲的付出了很多情感,当时天真的以为一定能走到最后,但还是败了,惨惨地败了。那段时间,特别难受,因为还是在校学生,成绩掉的也比较猛,整天上课脑袋都晕乎乎的,心里空落落的,朋友看到我这个样子,劝我但是我都没听进去,天天看着校园里感觉都是他的身影,闭上眼也是他的样子,我努力想去忘记他,放下他,但是,反而让我对他的情感更加强烈。幸运的是,我一个室友比较直爽,直接骂醒了我,“自己好好看看你这狼狈模样,再看看那不断下滑的成绩,而念念不忘的他呢?人家照样自己的生活,和别的女生聊的多开心啊,你对这种渣男魂不守舍干嘛?你醒醒好不好,你就这样颓废下去?“可能对我而言,这样一骂反而比心灵鸡汤效果更好,我真的被骂醒了。我不得不开始面对现实,他早就不在乎我了,我还要魂不守舍吗?为了让自己彻底放下,我决定把他”忘记“,我开始把每天的任务安排的满满的,让自己没时间再去想他,虽然有时还是会想起他,但我也不会太刻意,因为室友说”太刻意忘记一个人,你反而会更忘记不了他。“那一段时间里,我慢慢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也许,比之前的自己还要优秀,某一天,我又突然想起他,一个模糊的样子,仔细一想,我好像好久都没想到他了......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师,它会抚去你的伤痛,包括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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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很难,放下一个深爱的人更难,如何放下深爱的人?这个问题问的还真是扎心啊,毕竟对于这个刚刚被暗恋好多年的女生拒绝的男生看见这个问题心里就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吐出来。首先来说说当初我爱上那个...
爱一个人很难,放下一个深爱的人更难,如何放下深爱的人?这个问题问的还真是扎心啊,毕竟对于这个刚刚被暗恋好多年的女生拒绝的男生看见这个问题心里就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吐出来。首先来说说当初我爱上那个女生的经历吧。那一年我还是初中,本来和那个女生应该是没有交集的但是谁能想到鬼使神差老师一道命令下来我就和她成为了同桌,啊哈哈,现在想起来都是开心啊。老师这个神助攻真心来的恰到及时啊。后来成为了同桌之后就是渐渐说话多了,交流多了,没想到两个人的性格和三观那么合拍,所以两个人的相处很是融洽,没多久就成为好朋友了。要知道到了初中,朋友这个概念已经相当狭隘了,整个班级能够称的上朋友的寥寥无几。后来就是朝夕相处,越来越喜欢她了,看他写作业、看她笑、看她说话都是感觉幸福满满啊。但是没有表白将是我最大的遗憾。后来升学了,分开了,联系少了。我还是没有表白,把这句话藏在了心里,害怕说了之后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一晃又是多年,要考大学了,我想和她考在同一个大学,想说出那句话。但是她有了男朋友,当年没有说出,现在就说不出了。当年喜欢的那么深,现在却忘记不了了。找一个女生来替换脑海里的思念,谈何容易。现在的我唯有知道喝酒来短时的忘记、放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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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很难,真心的爱一个人也很难。当然,你放弃一个深爱的人,也许是难上加难。人人都成熟,失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更好的代替。
人们都渴望得到一份真爱,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在得到真爱之后珍惜...
爱一个人很难,真心的爱一个人也很难。当然,你放弃一个深爱的人,也许是难上加难。人人都成熟,失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更好的代替。& & &人们都渴望得到一份真爱,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在得到真爱之后珍惜她呢?仿佛是一个有趣而有悲伤实事:很少有人能够嫁给那个自己最爱的人。就像薛之谦所唱的《暧昧》一样,反正现在的人都喜欢暧昧。所以得到真爱的更是寥寥无几。& & &所以,当你得到生命中的真爱时,请珍惜他她,把握好你们的一切,倘若真的不能在一起,那就落落大方的离开。很开心你能来不遗憾你走开。如果真心爱一个人的话。你一定是希望她能够快乐。让她不用再活在纠结当中。不在处于烦恼之中,能快乐的做一个真实的自己。如果你们是相爱的话就请你彻底一点,总之一句话,长痛不如短。我觉得这样的付出是一种不公平的付出这样的感情也不会持久。所以早一点放弃对你对她都是一种好的选择。尤其是对于你来讲,你可以通过放弃她,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获得自己真正的另一半。这过程一定很煎熬,没有她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你都度日如年。所以为了尽快的放弃他,也给自己一个理由去放弃。我觉得你可以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比如读书,旅游,等等。在放弃被爱的这段时间里,但是你不能放弃爱自己。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怎么要求别人爱自己呢。所以要趁年轻。把握现在你个自己喜欢的自己,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比你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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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一个人真的好难,可能用尽一生的时间也很难把那个人彻底消除,但是终归要放下那个已经走出了生命的她,要如何才能忘记呢?我想和大家交流一下我们之间有过很愉快的事情,走过的路也很长,曾经相约的一...
忘记一个人真的好难,可能用尽一生的时间也很难把那个人彻底消除,但是终归要放下那个已经走出了生命的她,要如何才能忘记呢?我想和大家交流一下我们之间有过很愉快的事情,走过的路也很长,曾经相约的一生一世全部都在你说分手的那一刹那变得烟消云散,那段时间里的自己沉浸在痛苦当中无法自拔,一旦回忆起曾经有过的各种美好就忍不住想要流眼泪,也努力着不去想,各种办法都试过,曾经深夜借酒买醉,只能说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第二天还是会出现你的影子。试着也在问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放不下你,是我对这份感情用情太深,拿你太在乎,从来就没有想过抱着玩的态度来面对你,知道分手后才把整个人拉回了现实当中,知道现在我还是在尽量不去想到你。放下一个人不容易,放下一个深爱的人更不容易,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另外的一个人代替你,这样说起来可能有一点过分,并不是说让别人的出现只是代替原来的你,只是这样的做法才更容易从痛苦中走出来,我也是从朋友那里得到这样的办法,确实如此,可能就是因为生活太过于空虚而找不到投入的地方,这个时候很容易把另外一个人打动,就像是在一个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得到别人的帮助就觉得是雪中送炭从而感恩戴德。还有的一个办法就是让自己忙起来,别让自己每天无所事事的空虚无聊着,尽可能地去找事情动起来,以都是这样,总是会在没事做的时候容易想七想八,这样的话从哪里谈忘记一个人啊,岂不是更容易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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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很难,放下一个深爱的人更难,如何放下深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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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人物表
  月—黑暗之神,是主神宙斯和正义女神忒弥斯之子,创世之神厄瑞波斯转世,撑管黑暗力量之神,相貌与拉美西斯二世酷似。因厄瑞波斯曾得罪过黑夜女神勒托,被动陷入阴谋的泥沼。
  阿波罗—光明之神,十二主神之一,是主神宙斯与黑夜女神勒托之子。也是音乐神和诗神,掌管缪斯众女神。受母挑拨,成为月最大的敌人,对赫梯王子密诺亚德情深义重。
  迈亚—风雨女神,协助月,第一卷死于阿波罗之手,没有具体形体,第二卷月用一根肋骨将其重生。
  丘特—实际上是叙利亚的神只,却守护着埃及。爱及美的女神,与章少程有情缘。
  敏—埃及旅行者的保护神,常蛇身人面出现,丘特和他曾有婚约。
  B二十一世纪
  章雪—(女主之一)雪,章氏集团千金。因迷恋古埃及文明而独自在埃及进修考古学,20岁时已是界内知名的未来之星,对古埃及和近东王国各语种很有研究。因为工作需要,曾苦学武术和格斗技能,文武双全的才女。因为月的委托,穿越时空,重返古埃及,成为拉二世的女侍卫长。命运弄人,她对拉二世的青昧无动于衷,却偏偏对拉二世的劲敌,赫梯王子密诺亚德一往情深。
  章少程—章雪哥哥,后穿越,与美之女神有情缘。他的死成为雪复仇的导火线,间接加速了卡叠什战役。
  李阳—雪青梅竹马的朋友,深爱着雪。
  卡姆—阿波罗派去刺杀拉二世的特工,第一次刺杀失败后潜伏在爱西丝身边,时刻寻机入手。
  C古埃及(新王国时期19王朝)
  乌瑟玛瑞.塞特潘利.拉美斯.米亚蒙—(男主之一)拉美西斯二世,生于前日~前1213年,共享96岁。在位于前1279年~前1213年。光明之子,十四岁随塞提一世远征叙利亚,一世在位第七年被任命为共同摄政王,曾担任过军队总司令和努比亚总督。二十四继位,开始了漫长的统治,谛造了古埃及最后一个辉煌的王朝。
  奈菲尔塔利—(女主之一)拉二世的第一位王后,也是最得宠的妃子。小拉二世一岁,拥有底比斯王族血统,是埃及最美,最好的女人。拉二世十八岁就娶了她,可谓一见钏情,深受拉二世宠爱和百姓爱戴,祭会,政治都有参与,很有权利。与希泰女王关系甚密,一生育有两女四儿。(其中长女是后来的埃及王子摩西的养母,摩西就是《出埃及记》里头的那位大大了。)
  爱西丝.拉美斯—拉二世同父异母的姐姐,亦是侧室王妃之一。深爱拉二世,却不得宠,与希泰王子有暧昧。生性自私又妒忌,后因受陷拉努小太子之死,成为拉二世铲除的借口,被迫举兵。
  摩尔卡什—普斯王子,也是曾经的王位继承人,拉二世的哥哥。为雪引见之人,正邪参半,受拉二世之母杜雅太后所迫,不得不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维西尔—当朝宰相,两代员老,是拉二世的良师益友。
  伊斯诺弗莱特—希泰公主,十四岁因政治之因嫁给拉二世,未来莫尼普塔法老王之母。
  ‘红胡子’达里切尔—‘死亡沙漠’中‘红胡子’强盗团的首领,实力强大,凶残极恶,金钱至上,对雪另眼相看,征服欲强。是拉二世劲敌之一。
  乌米—‘红胡子’的弟弟,受师以宰相维西尔,早脱离强盗集团,成为富可敌国的大商人,智慧过人,对奈菲尔塔莉暗生爱恋,是下任宰相的不二人选。
  密诺亚德—(男主之一)赫梯摄政王子,用兵奇才,是穆瓦塔尔国王的第五个兄弟,也系下一位王位继承人热门人选。与雪一见钟情,大雪八岁,温文尔雅,胆识过人,喜欢乐律,擅吹长笛,出色的情报收集者,亦是谋略出众者,掌管赫梯南部兵权,平衡着整个赫梯王国势力的最关键性人物,因穆瓦塔尔恶疾缠身,常代国王对外建交,是外国眼里未挂冠的赫梯王。无论以哪方面而言,都是拉二世一生中最大的敌人。
  穆瓦塔尔—赫梯国王,是个雄才大略之人,身体因早期战事落下重疾,体弱多病,是史上善于间谍活动的第一人,也是密诺亚德的羁绊。
  哈尔什尔--穆瓦塔尔国王的第二个兄弟,对王位虎视眈眈,穆瓦塔尔就位数年后去世,其幼子继位,最终被哈尔什尔夺权,卡叠什战役后的8年,与拉二世签了国际上第一条和平条约。其养女马特浩倪洁茹(第三卷取代了雪和奈的女主)成为拉二世的第二个王后,不幸的是婚后十年,去世。拉二世心中又一无法抹逝的烙印。
  第三卷主要人物,以后再加上来。小说中不少人物是因为故事发展所需而虚构的,敬请读者不必过分认真追究。谢谢!
关于‘奥西里斯的审判’的传说
  真是不好意思,正文还没有开始多少,就来一堆注解及资料。YR是很认真的写这部文的,为了让读者更好的阅读,不得不把正文中提到的一些事物做必要的注解,这样喜欢古埃及历史的亲亲就不必再去查资料什么滴啦。但放心,像这样长篇的注解不多,如一些专词有需注解的,我会在正文后做备注。
  嘻嘻,大家多捧场啊!闪喽~~~
  在古埃及人的眼中,人是由实在的肉体和精神的灵魂组成的,人死后,灵魂依然存在,每个人的灵魂一般有三种形式:卡、巴和阿克。“卡”在人出生时就被创造,外形与人相同,伴人一生;而“巴”的形状往往被描绘成长着人头和人手的鸟,与活人同在,在人死后即飞离尸体,并获得生存能力,它身上带有一些咒语能使它飞回人身。而要使一个人永生,就必须使“卡”和“巴”在坟墓中的木乃伊上重聚,所以尸体的保存就变得十分重要。于是就有了制作木乃伊的一系列复杂的工序以及专业的制作师,也就有了数千年后,人们对于木乃伊的无数好奇与探秘。
  葬礼结束了,木乃伊静静地躺在了石棺中,但是,灵魂却尚未安息。永生之旅并非一帆风顺——死者的灵魂一旦脱离了身体,在通往永生的路上会遭遇重重阻碍和危险:惩罚之神隐伏于黑影;巨蛇盘身于当道;骇人魔鬼让你耽于前行。就算很幸运地越过这些阻碍,最后,还有最关键的一个关卡,那就是“奥西里斯的审判”。
  从新王国时期开始,奥西里斯和冥界灵魂审判的的故事广为流传。
  关于奥西里斯,古埃及有这样的传说——奥西里斯是太阳神“拉”的儿子,也有人说是天神和地神的儿子,他是自然万物之神。他用智慧和仁慈换来了权力和声望,使他的弟弟赛特十分嫉妒,于是,赛特设计将奥西里斯杀害。他的妹妹即妻子伊西斯,古埃及司生育和繁殖的女神,就千方百计地想将其夫君救活。可是被赛特发现了,再一次残忍地杀了他,并把他的尸体剁成14块,分散到各地,以防伊西斯找到。可是,伊西斯没有放弃,历尽艰辛找回了丈夫尸体的碎块,并把它们拼在一起做成了木乃伊,于是奥西里斯再度复活了,成为了掌管冥界的王。他与伊西斯生下的孩子——何露斯,经过不懈征战,杀了赛特,为父亲报了仇,并继承父位成了埃及之王。奥西里斯死而复生的传说给了埃及人以永生的希望,他们希望,在躯体和精神上都能像奥西里斯那样在来世生活——“奥西里斯审判”的传说也久应运而生了。
  传说,亡灵在去天国的路上要面对二真堂的审判。二真堂的大厅上坐着42人的审判团,还有奥西里斯和在他身后的妻子伊西斯,亡灵要一一说出他们的名字,先作自述,证明自己生前没有犯过错误,然后由木乃伊的守护神阿努比斯给他的心称重——因为古埃及人认为,心是情感的寄所,智慧的宿地,携带着亡灵的记忆。智慧与诚实之神努特会在一旁记录这个心的善恶。天平的一端是死者的心脏,另一端是秩序女神玛阿特的羽毛,只有重量相等,亡灵才能得到永生,获得美好的来世,并得到奥西里斯的恩赐。反之,伏在一旁的死亡怪兽阿米特就会把死者连同他的心一起吃掉,那么死者就将万劫不复,永生的希望也就幻灭了。所以,在到达二真堂之前,死者都会为这一关做好准备——旅程一开始就向自己的心发出请求,请求它在审判时不要出卖自己。
  为了使得亡灵在走向审判的路上能克服一切艰险,以及在最后审判时能顺利通过,这样《亡灵书》(亦称《死者之书》)就应运而生了,埃及人称它为“企求来生的手册和万人升天的指南”。《亡灵书》,从金字塔铭文发展而来,揭示了从今世到下世的路途上亡灵应掌握的秘诀,展示了该过程的文字、名字和碑刻的力量。亡灵在通往下界的路上,如果能了解正确的程序,背诵合适的话语,他就将一路顺利。但在“奥西里斯的审判”时,这些秘诀只能靠边站,因为这时考验的是死者生前的品行。但是,即使是坏人也希望得到永生,于是,有条件的人会在生前购买一本属于自己的《亡灵书》,写下自己一生的功绩——其实不乏伪造的,以使自己能顺利通过审判。一般,写成的亡灵书会放在奥西里斯雕像的足底,因为人们相信,这样的话,奥西里斯就能看到自己一生的功绩。
  因为相信来世,相信永生,古埃及人将许多自然现象都解释成与之相关的含义。且不说太阳的升落,他们还认为莲花每天开放闭合是生存、死亡和重生的象征;由于北极星从未消失在地平线下,所以古埃及人把这些不死的星辰视为战胜死亡并得到永生的象征;而且他们认为蜣螂是从粪球中神奇产生的,也视之为复活、永生的象征。为了他们来生的信念,他们应该可以说是费劲心思。
关于拉美西斯二世的史料
  如果看过《尼罗河女儿》或《天是红河岸》漫画的,或者是看过近年的一部红书《法老王的宠妃》应该对古埃及历史略有了解。为了让读者更方便阅读此书,我上传一下关于这位法老王的一些资料吧。
  拉美西斯二世,全名乌瑟玛瑞·塞特潘利·拉美斯·米亚蒙,是伟大的领袖,勇猛的士兵,杰出的建筑家,生有100多个儿女,他的一生得到了许多称颂。古埃及最著名的法老——拉美西斯的真实故事向我们展示了他人性化的一面,他的感情世界,他树立自身形象的过人本领,以及他如永恒史诗般的遗体。在他所统治的67年里,埃及成就了它颠覆前的最后繁荣。
  拉美西斯二世(RamessesII,前1314年—前1237年)古埃及第十九王朝法老(前1289年—前1237年在位),其执政时期是埃及新王国最后的强盛年代。法老塞提一世之子。拉美西斯二世进行了一系列的远征,以恢复埃及对巴勒斯坦的统治。他在叙利亚与同时代的另一强大帝国赫梯发生利益冲突。双方在前1286年发生一次著名的战役(卡迭石战役),拉美西斯二世在战斗中处于下风,但他却命令将其说成是他的一次伟大胜利。与赫梯的战争一直进行到公元前1270年,最终以拉美西斯二世与赫梯国王卡图西尔三世缔结和约结束。这份文件可说是历史上第一个著名国际协定,其埃及文本与赫梯文本均被保存下来,并为近代考古学者所发现。可能是出于对赫梯军事力量的担心,拉美西斯二世下令在东北尼罗河三角洲新建一座城市为首都,并将其命名为比—拉美西斯(意为拉美西斯的家)。
  他拥一段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生。古埃及历史上最著名的法老是一强大的国王,一位战无不胜的将军,一位和蔼可亲的父亲,一位不知疲倦的建设者。头顶着这些光环的拉美西斯二世(RamsesⅡ,RamessesII,RamessestheGreat)在位67年(统治时间1279BC~1213BC),直至今日,他依然享有这些盛誉。敌人惧怕他,臣民爱戴他,神灵保佑他。生活在古埃及第十九王朝的拉美西斯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
  拉美西斯二世的生日是2月21日,我们只大致知道他是在1290BC年左右出生于孟斐斯(Memphis)。他的父亲塞提一世(SetiⅠ)娶了一位矫勇善战的将军的女儿图雅(Tuya)为王后,他们共生有四个儿女,两男两女。但大儿子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这使拉美西斯顺利地登上王位。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法老学校”学习:10岁时在军中任职,15岁时父亲带他参战,以保证他将来成为一位智勇双全的国王。
  拉美西斯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就学会了很多东西,特别是作为国王所必需的两项技能:以军事手段征服敌方和建造王宫。无论是在征战,还是在建筑方面,他都取得了成功。如今,在埃及没有一处土地不留下他的足迹。
  父亲去世时,拉美西斯的年龄大概是25岁,但他已经拥有足够的雄心和顽强的自我意识,他要让自己的壮举超越所有的前辈。
  “进行宣传是他最好的武器,这在宣扬自己的王国和使命当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意大利比萨大学的埃及学教授埃达·布莱西亚尼(EdnaBrecciaing)叙述道,“大量的雕像和碑文向人们讲述了这位国王的壮举与魄力,并使他的形象流传千古,而且仍能经受时间的考验。”
  他的家庭生活也同样见诸于文字之中:八位皇后,一群数量难以考证的妃妾和100多个儿女。拉美西斯不得不多次挑选王位继承人,但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宫中多事”,而是因为他活到了90多岁,当时人们的平均寿命大约只有40岁,他的许多儿女都在他之前死去。继承他王位的莫尼普塔(Magenta),位列王位继承人名单中的第十三位,到60岁时才得以登基。事实上,拉美西斯在辞世前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对于臣民们来说,他已经成为一个传奇。但这位伟大的法老未曾预料到,不仅有关他人生的史诗已经名垂青史,就连那些有关他死亡的史诗也同样流芳百世。拉美西斯最值得称颂的壮举就是针对赫梯族(Hittites)的卡迭石(Qadesh)战役。当这位年轻法老的自负几乎使自己溃败时,命运女神却眷顾了他。但重要的是最终的结果,至少在他的臣民看来是这样。
  撰写有关拉美西斯专著的弗朗克·齐米诺(FrancoCimmino)解释说:“在古代,还没有哪一次战争拥有如此多的史料。拉美西斯战争归来之后,在他王宫的墙壁上,在阿布·辛拜勒(AbuSimbel)神庙、卡纳克(Karnak)神庙的卢克索(Luxor)神庙里刻下了描绘战争的场景。这些巨型的艺术品分别展示了士兵、埃及人安营扎寨、战斗的场面以及被俘的士兵。当然,其中占突出地位的还是拉美西斯,在画面中,他只身一人击溃敌军。流传给我们的还有叙述这场战争的两首史诗,其中最重要的一首就是《潘道尔之歌》(ThePoemofPentaur),它与庙宇中的壁画一同向人们叙述了这段历史。”
  总之,这一切就如同一部既有画面又有伴音的“电影”。
楔子;第一章 神秘土板
  公元2002年夏天,美国纽约。
  这样的周末和平日没什么两样,纽约的天是灰色的,水泥森林是冰冷的。她和同学们在校门分手,吩咐司机开着空车回家后,便一个人行走在繁华的街道里。
  在这里生活,她说不出太多的感受。她习惯了大都市的热闹,也习惯了家庭的冷清。富裕的生活使她什么也不缺,但好像又什么也没有。
  她今年十六岁,再过几个月,她就要上大学了,她希望时间能流逝得慢一些,好让自己能细细品尝花季的甜美。
  她喜欢在周末的时候,独自一人从学校门口出发,穿过市中心花园,再走过一条街,到马路对面去乘地下铁回纽约最出名的别墅区。那是一条漫长的归家之路,但每走一步,心情都那么愉悦。
  这份小小的快乐,是她用执拗换来的。
  肩上挎着的背包有些沉,里头除了课本外,还装载着她儿时的梦。为了这个梦,她这几年来总是在不断的学习,今年夏天她甚至早早计划好,要回中国学功夫。说到这个计划,家人总是不屑一顾,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不允许。
  想到这里,她懊丧非常。
  站在马路的这头,望着从眼前奔驰而过的车辆,偶尔,她会把视线放在对面的那盏红灯上。是不是人越长大,烦恼的事就会越多?她渴望挣脱豪门生活的条条框框,去做一个真正的自己。怎样才是真正的自己?至少不像母亲要求的那样,温文尔雅,窈窕淑女。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一次等待红绿灯的时间特别漫长,漫长得足以让她将所有的苦闷回味一番。
  她百般无奈地在心里一秒一秒地数着,目光在对面的红灯和街道上行走的人群间游离……
  一辆公交车从眼前驶过,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被喷漆在公交车上的广告所吸引,广告中的男模特就是她那个冷傲的哥哥,她看到他一如既往的凌厉地盯着她-为此,她很想在众目睽睽下朝他做鬼脸。
  我永远都无法成为哥哥那样的人!
  她收回目光,心里幽幽地说了一句。
  是的,她崇拜她的哥哥,却不愿意像他那样的活着,她渴望另一种生活方式。
  就在那一瞬间,她在溜走的公交车与尾随的一辆卡车之间的空隙中,看到了他。
  是的,确实是看到了。他身着普通,却气质非凡。那是一张她从没见过的俊美的脸,精致得宛如一块被天神巧夺天工雕刻出来的玉象。他只是街头的匆匆过客,但他给路人的印象一定是深刻的。他高大挺拔,背上背着一个乐器袋,湛蓝的美眸忧郁的凝望着前方。从天际刮来的清风,轻轻扬起他一头美丽的银色短发。
  她专注地盯着他,她从来没有这样盯着一个男生看。即使只是他的侧面,即使只是刹那的时光-他从她的眼前掠过,像风一般无声无息,但她却用心定格了属于他的画面。
  卡车庞大的身躯把她与他隔绝开来,当她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只剩下一躯高大的背影。
  她的目光无法从他的背影中移开,绿灯刚亮,她就冲过了马路,男人渐行渐远,离开的方向与她回家的路正好相反。她的心随着在阳光下晃动的影怦怦直跳,双脚不听使唤地跟了上去,她象是想要捉住什么似的尾随着那个男人,却又偏偏保持着无法触及的距离。
  又是一个路口,没有红绿灯,全凭路人自觉看车过路。纽约的街,只有在深夜里才会沉睡,它们活跃得可以制造无数你数都数不过来的血案。然而,那个男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马路对面,一个穿红衣服的金发男子正朝他挥手。
  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是,从他不愿停滞的脚步上判断,朋友重逢的喜悦让他忘乎所以,不顾一切。
  马路上,车子如流星般飞驶。
  她屏住呼吸,大步向前。她伸出右臂,想要从后面将男人拉住,可是,她与他之间如同存在一道透明的墙,她无法触及到他。她张开的双唇,呼吸变得如此艰难,她想闭上眼睛避开悲剧发生,可双眼却瞪得血红,紧紧盯着那个远离自己的背影。她听到车子急速刹车的尖锐刺耳的声音,然后,是司机将头探出车窗,破口大骂的声音。那个男人对因自己引发的骚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从容不迫穿过马路。
  站在人群中,她困顿地缩回那只悬在半空的手臂,默默地眺望着银发男人和朋友聚首,然后朝街的深处走去,直到那一点白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的心,有一种莫明的失落和哀愁!
  第一章神秘土板
  公元2006年初夏,埃及开罗。
  刚入夏天的埃及,已经很炎热了。雪脚下的地面似乎会呼吸。阳光直射她的头,烤着她的背。她风尘仆仆,在南城横穿。街道上穿流不息的车辆,大大小小清真寺的拱顶,鳞次栉比的高大建筑,纵横交错。她无比热爱这座横跨尼罗河,气魄雄伟,风貌壮观的开罗城。三年来,她的脚印遍布大街小巷,她流连于古老与现代交综的千年古城之中,空气中弥漫着黄沙、从尼罗河吹来的风、香料的味道,令人陶醉。
  李阳终于驾车赶到相约的地点,她示意对方腾空驾驶位,坐了上去,转动方向盘,朝解放广场驶去。
  “这么火急火燎的,这是要上哪?”李阳还来不及扣安全带,奔腾的车速几乎将他的身子抛起来。
  “去博物馆,我已迫不及待要看从帝王谷新出炉的文物。”这半个月,她一直窝在亚历山大的考古中心,埋头研究从海里收集回来的遗城文献。接到开罗总部的电话,她便放下手头的工作,赶了回来。“真是抱歉,你刚到开罗,就叫你开车来接我,本来可以打的,但想着数月不见,怪想的,也顺便带你凑下热闹。”
  “我对死人及他们的陪葬品可不感兴趣。”李阳忙手忙脚系上安全带,“我好不容易从纽约飞过来,就想跟你约会。”
  “嘿嘿!”雪冲李阳嘻皮笑脸地笑了两声,“我只跟木乃伊和古董文献约会。”
  “小心嫁不出去。”李阳也嘻皮笑脸地提醒道。
  雪翻了翻白眼,如果事实像李阳说的,他也不会那么心甘情愿从千里之外跑到这来了。
  埃及博物馆就在解放广场的另一侧,她开车进入停车场时,桑尼博士和他的助理早在博物馆外等候。
  “博士,那批东西在哪?”一碰面,雪就迫切地问桑尼博士,对面似乎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眼睛里全是眼丝,即使刻意喷了香水,还是无法掩饰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汗酸味。实际上,雪的情况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都是一群痴狂的考古学者。
  “有一部分搬到诸藏室去了,还有几件大型的文物还摆在展览品里,部分同仁在那里做收尾工作。”桑尼和雪并肩走进博物馆,几十万件藏品密密麻麻地陈列在展览厅里,一直延伸到诸藏室,这里介绍埃及珍藏了大量的法老时期和希腊罗马时期的古物,石人、石棺、石碑、石柱、名目繁多,难以胜数,无比伦比。这是埃及的史书,也是一部灿烂多姿的‘头石记。
  “已经确定是拉美西斯时期的东西了吗?”博物馆里流连的不只是像她这样的考古学者,还有从四面八方慕名而来的游客。那批新出炉的古物被工作人员用警戒线围了起来,几个熟悉的同事正在用刷子小心翼翼地将一块两米高的厚实的方形土板进行清扫,一部分雕刻在上面的文字渐显面目。
  “初步确定是这样的,不过,最让人费解的是这东西。”桑尼将雪带到土板跟前,指了指,“显然这不是古埃及语,你在古代语言学上很有研究,你看看是哪的语种。”
  雪凑近那场土板,她最先检查了土板的质量,然后,仔细地端详披上厚厚沙尘的那些模糊不清的文字,有几行已经被工作人员清扫得很清晰了,经历了数千年风尘侵蚀,那些文字免强能分辨出大致的轮廓。“这东西是一起被发现的?仪器鉴定过了吗?这种质地的土板,不可能经受得起千年时光的侵蚀,纵使是室内,它的保存寿命也是很短暂的,因为只是一般的泥沙构成的,不像建筑金字塔的那些混合物。”
  “按常理确实是这样,可仪器鉴定的结果显示这块土板的时间至少在上千年以上,而且,你看,”桑尼博士指了指那些文字的勾尾,“这样的书写方式并非专业工匠所为,似乎像有人临时用剑或类似乎剑的利器随意而刻的,文字的走向有的甚至抖斜。”
  雪认真的研究那些文字,对博士的话佳许地点点头。所有埃及考古学家对古埃及文都有所了解和撑握,上面的文字绝对不是此类文字。“这些文字应是印欧语系中的一种,我认为是赫梯语,博士怎么认为?”
  “关于赫梯帝国留下的相关资料少之又少,赫梯文字有据可查的也相当有限,我们中也有不少人有这样的初步鉴定。你对古代近东语言类的研究和报告很被业界人士肯定,所以,关于这批新出炉的文物,尤其是针对这块土板,我们临时建立了个研究小组,希望你能将亚力山大那边的工作暂时搁置,将主要精力放在这块土板上。”桑尼博士这样道。
  雪朝博士做了个‘OK’的手势:“荣幸至极!”
  “那你先看着,诸藏室那边打了招呼,你随时可以过去看,我有事先回研究所。”桑尼博士说完,先行离开。
  “雪,难得见面,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桑尼博士的助理在离开前,红着脸向雪发出邀请。
  在一旁的李阳轻锁眉头,嚯,这小子真大胆,当他不存在啊。他正要发作,雪抢先做出了回应:“真是抱歉,你瞧,一回来博士就安排了这么重要的一个工作,你也清楚我的,如果研究得不到进展,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做别的事。”
  “嗯,我理解,那么,下次吧。”助理羞涩一笑,告辞离开。
  “嚯—”李阳鼓起双腮,他不在的时候,到底有多少不知好歹的家伙在打雪的主意啊。
  雪瞄了眼气呼呼的李阳,好笑地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土板上。“你自己到处看看吧,我得加入清扫工作,然后才能给土板拍照,带回住所研究。”
  “拜托,每次都这样,只要有事,你就丢我一个人,这里有什么好看的,我都来N次了。”李阳双手抱胸,“少程过来,你也是这样对他的吧?”
  “没办法啊,你们每次都来得不是时候。”雪戴上手戴,拿起刷子轻轻地在那些文字间游动。
  “你都还没毕业呢,就已经忙成这样了,以后我们还指望什么啊。”照这样下去,他即不是要等到白头,自从雪高中毕业,毅然前往埃及念什么考古专业后,他俩的关系就再没有任何进展。
  “谁叫我是天才型的考古系学生呢,考古界新星的冠荣可不是白吹的,这支大队伍没有我,那是不行滴。”雪俏皮一笑,对自己的成绩沾沾自喜。
  “我得想办法让少程把你拉回美国去。”李阳直言不讳地道。
  “你敢!”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明知道她无法拒绝哥哥的要求,还这么‘威胁’她。
  “那你马上放下手里的事,陪我。”再不采取点手段,他今天就甭想有机会和她独处了。
  “不行,再怎样你也得让我把这弄好……”
  “一块破土板,有什么了不起的。”唉,和这破玩意比起来,他真的那么没吸引力,真的那么不重要吗?
  雪微笑摇头,这两年她手里接的工作越来越多,为了和她在一起,李阳也越来越赖皮了。
  百般无聊,李阳是不可能改变雪的决定了,唯独有等,要不在博物里瞎逛,要不到广场另一边的咖啡厅喝一杯,慢慢等喽。正当他决定去咖啡厅时,意外发现一个紫发男人站在一尊法老王石像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沉迷于工作的雪。
  “喂。”李阳靠近雪,嘴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那边有个帅哥看着你哩,要是他约你,你会答应吧?”
  雪根本不在意李阳的挑衅,只是好奇地朝李阳的余光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看却将她的目光深深吸引住了。那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啊?!平静的英俊脸庞,白皙干净的肌肤,浓眉下那双紫色的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高挺的鼻子下一张薄唇微微勾起,露出淡淡的笑。他身材高大矫健,一袭阿拉伯绣边白袍使他宛如王室般高贵从容。一丝微风从走廊吹过,拂扬那头淡紫色的短发,像丝绸般柔顺美丽。雪是第一次遇上这样英俊而神态高贵的男人,他超凡脱俗宛如天神,极具透彻力的注目教她惊慌失措。
  男人礼貌地朝她点头微笑,她迷惘地微笑回应后,垂下眼沉思:好面熟啊,在哪见过?当她抬眼想再确认时,男人已消失不见了。
  “咦,上哪了?”
  “走了。”李阳真的吃醋了,“你真的会答应呢。”
  “他比你帅嘛。”雪嘲笑他地将注意力再次转回土板上,“你真的越来越小孩子了呢,我好忙的,不要动不动就找无聊的事打扰我,不然,我真的就抽不出时间陪你了。”
  “好嘛好嘛,我出去走走。”
第二章&&&&梦想
  埃及曾经是她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金字塔、狮身人面像、法老的诅咒、**、恺撒、元老院以及埃及艳后……都成为世界神话中的符号。
  雪花了整整六年的时间,从豪门的禁锢中解放,学习独立生存及自我保护的技能,埋头考研学术,才乘上了魔法的飞毯,梦也似的来到了埃及。
  当仰望大金字塔,目光接触的一刹那,不由自主地被震憾和俘获,在超过自己体重很多倍的物体之前,与生俱来的渺小感充斥全身。那时,她伸出的指尖,也与梦想融合。
  埃及有句谚语,说:“所有的东西都害怕时间,但时间害怕金字塔。”
  金字塔是古埃及历史遗留的证物,正是因为如此,她探寻的心灵变得更加饥渴。它,成为打开梦想的一把钥匙。
  砂红色的粗糙岩石、生动的壁画、精美的陪葬品、沉睡千年的木乃伊,如痴如梦地在诉说着发生在这片由尼罗河滋养的古老大地上的动人故事……
  因为渴望,所以她仍在坚持不懈地前行!
  她和李阳离开博物馆,在西餐厅简单的用过晚餐,便持意返回公寓。她已迫不及待去翻译土板上的那些古老文字,它们是一道拥有魅惑音符的魔法,将她深深吸引。
  开罗,灰蒙蒙的开罗,阴不见底的开罗。这个有着1500万人口的城市,小汽车、公交车、小巴、出租车、有轨电车、摩托车和自行车、马车、驴车,共同在道路上抢行强超。身穿长袍,头巾蒙面的妇女,皮肤黢黑的阿拉伯男子,至今仍有100万外来人口居住在坟地的开罗老城……
  似乎是一座还未从古代里走出来的城市,他们仿佛一个踉跄,就快跌进时空隧道,从极尽繁华豪奢、色彩绚烂的现代,一下进入漫长幽暗、深不见底的古代。灰蒙蒙的古代,阴沉沉的古代。而且,还在不停地跌,一直向时间的纵深处纵深处,没完没了无穷无尽地跌。
  晕眩。
  李阳每次来到这里,都无法摆脱这种感觉。
  “雪,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李阳对未来有许多美好的憧憬,但都与这里无关。
  迎着残阳红色的光辉,雪仍能感受炙热,从尼罗河畔吹来的风,掺杂着淡淡的黄沙的味道。
  “想想,纽约就像一个壮年汉子,有着白皙的皮肤和修整洁净的胡茬,英机勃发,雄气四溢,满眼都是性感动人的魅力。开罗,则完全是一个老人,饱经沧桑,在灰蒙蒙的沙漠落日之间,步履蹒跚,须沿时光隧道艰难上溯,才能寻得它人瑞的光辉。”
  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继续说道:
  “我是一个喜欢故事的人,从小便是如此。饱经沧桑的老人满腹经伦,那么多的故事哪里是一时半会就能听得完的呢?!”
  古人类智慧的典藏,似乎全密集于此:金字塔、帝王谷、皇帝金棺、法老的木乃伊、金宝座、国王的金面具、巨幅雕像、高大的廊柱、不朽的石碑、奢华的墓葬品、神秘的《死亡灵书》…….
  这些极尽豪华的古代珍宝,也只是打开了古老埃及文明的第一页,也只是她梦的开始。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前进的步伐。这里有她憧憬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好吧。”李阳眼睛里尽是失落,“可怜我双眼蒙上了多少世俗的白翳!可怜我的心已罩上多厚的人间凡尘!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了金字塔,只看见几座三角形的大土堆。”
  雪‘扑哧’一笑,和现实的李阳相比,她自己还真的深陷其中,不可救药了。
  “抢劫啊—”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凄厉地叫喊,笑容僵在雪的脸上,她闻声转过头去,看到一辆摩托车上,一个‘刀条脸’的阿拉伯青年风驰电掣般地抓住一位外国女游客的挎包,‘嗖’地一声将挎包硬生生地抢走,随后,摩托车载着他朝这边奔驰而来。
  路上的人们,因为摩托车的速度而纷纷两边躲闪,女游客和她的同伴一路奔追,嘴里叫唤着,向路人求助。这样的事情,常有发生,人们的司空见惯变成了冷漠无情,只有巡逻的两个警卫闻声赶来,徒步追逐只会换来一个不用猜测也能知道的答案。
  飞奔的摩托车近到咫尺,雪双脚稳地,右手‘噌’地扯下臂上的背包,猛然朝摩托车上的青年横扫,激烈的撞击使‘刀条脸’青年失去了平衡,从飞驶的摩托车上摔下来,整个人肉团般在马路上翻滚了好几丈,失去控制的摩托车歪歪斜斜地撞上路边的花圃,两轮朝天。
  不由‘刀条脸’青年从地上爬起来,雪三步并两步地来到他的身后,一把擒住他的双臂就朝背后反扣,疼得他‘嗷嗷’叫。他在地上挣扎着,试图挣脱缚束,怎料雪极其干脆的单膝跪上他的腰板,将他完完全全地压制在地上。
  警卫终于追上来了,他们连喘带骂地将‘刀条脸’青年拷上。雪从地上拾起被抢的挎包,将它还给赶来的女游客,在感谢和称赞声下引身而退。
  “真是强悍!”李阳朝继续前行的女孩竖起大拇指。
  “小意思了。”雪淡笑,“如果没有点本事,家里怎么可能放心我一个人在这边。要知道中东战火连连,考古队常常出入附近的这几个国家,难免会有危险,如果没办法保护自己,工作是很难继续下去的。”
  女人,本应是娇柔,令人怜惜的。美丽并没有掩没雪身上强大的力量,为了梦想,她将自己全副武装。李阳甚至找不到一丝可以进入她的世界的空隙,看着那张坚毅的脸,他无比凄凉。
  。。。。。。
  “身手真不错!”灰暗中,隐没着一躯高大的影子,他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收尽眼底,更确切的说,他观察那个女孩已经整整一个下午了。她,无可取代!
第三章 诱人的交易(1)
  告诉我,失去你,我该如何苟活?
  我的爱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你是否还在那里?
  我的思念无法停止,甘愿随你到达永生之河的彼岸!
  这是雪花了一整夜的功夫才翻译出来的神秘土板上的其中一段文字。
  根据文段的推测,此文物可能是陪葬品。
  古埃及人入葬时,都会在石棺内放置一些重要的物品,尤其是那些达官贵人,陪葬品可以说是琳琅满目,埃及法老王或尊贵的王室成员更不用说了。除此之外,也有种习俗,在死者棺上或里面雕刻着通往来生的相关图文。古埃及人对于永恒生命的追求可以说是痴迷到不能言喻的程度。
  木乃伊就是古埃及人对永生感悟的产物,这和太阳神‘拉’之子奥西里斯的故事有着非常深的源缘,因为他特殊的经历使古埃及人相信了永生的传说,死亡对于肉体而言是结束的,但灵魂却可以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只不过能通过那不是一帆风顺的永生之旅,就可以重生,所以才有‘奥西里斯的审判’的神话故事。亡灵通过审判之后,就能得于重生,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木乃伊这样的东西,保存好肉体就是为了重生之后便用。
  “这东西真的是从帝王谷出土的?”雪坐在电脑前,将白天拍照的数码相片放大,进行文字清晰处理,“看起来很普通的土板嘛,好像没进行过人为加工,整个儿从地里挖出来似的。哪个法老王或王妃会将这样的东西一起入葬?而且还是以赫梯文字的形式?”
  那些赫梯文字显得很不清晰,记忆里土板上的文字要比相片上的清楚很多。纵使她进行了多次处理,那些文字就像是跟她捉迷藏似的,模糊的渗进了黄土之中。
  是不是自己太累,眼花了?还是电脑的文字处理软件出了问题?
  她将身子投进柔软的靠背椅里,伸了个懒腰,天已破晓,晨曦温暖地从窗台上溜进来,洒在她的身上。
  她起身,到浴室里沐浴。一夜未合眼,她真的累坏了,可是,没有完全翻译出土板上的文字,教她很不甘心。“我得再去趟博物馆。”
  桌上的手机在拼命的响,她从浴室里出来,随手从衣橱里挑了件连衣裙,边往身上套边接通电话:“哦,李阳啊……真是抱歉,手里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还得再去趟博物馆……这样吧,你呆会过来接我,去了博物馆我就陪你四处逛逛。”
  真是的,为什么所有的事都挤到了一块?
  她用浴巾擦拭着湿渌渌的长发,回到电脑前,心思完全无法从那几张土板相片上转移,她脑子里甚至浮想联翩--那是一段发生在赫梯男子或女子身上的浪漫爱情故事。
  “想回去看看吗?”一个轻柔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雪诧异地将脸从浴巾下抬起来,那个昨天在博物馆里看到的紫发男人正站在离她三丈远的地方,眼神幽静地看着她。
  “你?!”男人的出现太教人意外了,这令雪感到非常诡异和不安。“你是怎么进来的?”
  “突然造访,确实有些唐突。”男人便是黑暗之神月,他说这话时,紫眸里透出一丝无奈。“我特地过来拜托你一件事情的。”
  完全无视她的问题。雪将浴巾挂在背靠椅的椅柄上,脸上流露出不悦。“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想拜托我,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在此之前,请自报家门。”
  果然唐突到令她反感!
  月温和的脸上显现自嘲的微笑。“在别的地方有人叫我俄瑞波斯,在这里我被称为阿努比斯,但我并不是阿努比斯,因为他的力量由我来支配。然而,我的母亲叫我月。”
  “俄瑞波斯?”熟知希腊神话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名字,他是三大创世神之一。雪凝视他,不只是凝视,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紫眸,她发现那眼睛流露出无比强大的凝聚力,使她看得全身的不舒服。“看来你的名字还真不少,不过我比较喜欢你妈妈给你取的名字。说吧,月,你来找我干什么?除了考古方面的事情外,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气氛变得异常诡异。一堆莫明其妙的疑问像潮水般涌上心头,雪坐回椅子里,并邀请这个不速之客坐在书桌的另一头。
  “可能要你失望了,对于考古之事,我不感兴趣。”月坐了下来,他能从女孩红蔼色的眼睛里看出迷惑及不信任,也难怪,谁叫他门也不敲就进来了呢?而且,谁能一时半会可以接受一个神明的存在?
  “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与考古无关,真是教人新奇。以往,那些慕名而来的收藏家或私人考古队都是冲了她卓越的学术能力而来。
  “保护乌瑟玛瑞.塞特潘利.拉美斯.米亚蒙,使他活过二十五岁。”月这样说道,“我知道,你非常的聪明,而且功夫很好,更重要的是对古埃及历史和语言很擅长,目前为止,你是最佳人选。”
  “你要我当保镖?说笑的吧?乌瑟玛瑞.塞特潘利.拉美斯.米亚蒙?据我所知,拥有这个名字的男人正躺在开罗博物馆里,那里已经有很能多保安了!”雪为这样的工作大失所望。“嘿,谁会对一个木乃伊感兴趣,要盗也盗黄金面具或是珠宝手饰啊。”
  “你没听明白我所说的话,我说的是‘使他活过二十五岁。’”月说着,观察着对方变化的表情,那是一种惊愕而难于理解的神情。
  “‘使他活过二十五岁’?这位先生,你确定我们所说的是同一个人吗?你要我去保护拉美西斯二世,而且是‘活过二十五岁’?很抱歉,我完全没听懂。”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吧?刚才说自己是神,现在又要她去做不可能的事,太秀逗了吧?
第四章 诱人的交易(2)
  “我会打开时空之门,带你回到过去。我相信,做为一个考古学家,你一定很想见证历史,身临其境地感受,鲜活的,而非从一堆死物中探寻。”
  雪盯着男人认真的脸,半天没吱出声来。对面那双紫色的眼睛,无声地凝视着自己,好似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她有些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起身,大步流星地去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姿态:“不好意思,我很忙,实在没时间去理会所谓的天方夜谭。”
  很显然,女孩在努力克制自己波澜起伏的情绪。月从椅子中站起身,右手朝为他敞开的门轻轻一挥,那门‘嘭’地一声被合上了。
  嚯?!雪一阵错愕,双唇紧抿,眉头深锁。男人的眼睛像夜晚平静的大海,在不引人注意的表面之下,波浪涌动,深不可测。她退后一步,用言外之意向他挑战。
  “这种事,谁遇上都不可能马上接受的。你一定觉得我很不可理喻吧?!即便如此,请你不要这么快下逐客令!”月的身体静静地伫立在淡淡的逆光里。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说在那个时代保护一个法老王有多困难了,就说最现实的问题了,什么穿梭时空?若你有这等本事,为何不亲自去做?我只是个平凡无奇的小女子,不必太抬举我。”姑且相信他是万能的神明吧,雪握拳揉揉额头,思绪万千。
  “俄瑞波斯的元神在拉美西斯体内,因为神界里的一些恩怨,我的对手打算在俄瑞波斯元神出窍前杀死他的寄住,好使他灰飞烟灭。现在的我,是靠母亲的助骨和注入的精气神维持生命体态的,在俄瑞波斯元神没有完全复苏前,我是没办法回到那个时代的。换言之,俄瑞波斯毁灭,也就是我的死期。拉美西斯亦是神之子,受主神庇护,对方也没法明目张胆地害他性命。所以,已经派杀手前往刺杀了。如果刺杀成功,死的不将只是拉美西斯和我,还有一个辉煌的古埃及帝国。这对你而言,必定是残酷的吧?!”
  雪陨铁般的两肩颓然垂下。
  “你的对手是谁?!你要知道,如果我帮助了你,就意味着我将与另一个神明对立。”
  月眼神黯然,女孩极其冷静地给他出了一个难题。可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犹豫了。
  背上的阳光炽热地烤着他,没有一丝的风,他能感觉得到灼烫带来的毁灭性的压力。
  “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你能保护拉美西斯过了二十五岁生日,我的元神复苏归位,我会毫不吝啬地满足你三个愿望,任何的愿望!”
  “我没什么过分的奢求。”雪努力拒绝对方,身为神祗,如此向一个凡人恳求,不免令她动了恻隐之心。
  “欲望是无止境的,现在没有并不代表将来没有。这是一个很划得来的交易,报酬极为丰厚。除此之外,这趟旅行必定为痴迷于古埃及文明的你受益匪浅!”
  诱惑!就像阿拉丁意外擦亮神灯,解救了禁锢其中的巨人,巨人的回报前所未有的丰厚。男人的话,已经打动了她的心。
  她毫丝的心动是致命的,还来不及做过多的考虑,她身后便闪现出一道白光,诧异回头之际,只见一口混沌旋转的黑洞从空间中迅速撕裂,强劲的气流将她整个人儿吸了进去。
  “不要啊—”
  月看着时空之门将女孩整个儿吞噬,立即收了法力,黑洞瞬时消失。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他将视线转移到蔚蓝的天空,刺眼的阳光就像金子般凝聚在面前,一个金发碧眼的美男儿从金子般的光芒中隐现,神态冷漠。
  月紫眸微眯,嘴角勾勒出一道嘲讽的弧度。在美男儿完全现身之前,化为一丝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可恶,来迟了一步!
  光明之神阿波罗懊恼地环视空荡荡的屋子,双拳攥得‘咯咯’作响。
第五章 重返古埃及
  公元前1279年夏天,新王国时期第19王朝古埃及,底比斯城外。
  雪整个身体随着从喉间发出的一声尖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黑暗深处硬生生的扯了进去,她瞪圆双眼盯着越离越远的叫月的男人,那道耀眼的白色余光辉映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她彻底懵住了,无助而绝望的被那片黑暗吞噬。
  “完了!”
  她惶恐地在黑暗中**了一声,肉体重重的向下坠落,她看不到黑暗的尽头,一股寒气从心底侵来,冷得她双手紧紧抱住身体,她哆嗦着双唇,一次次告诉自己,这只是在做梦,她很快就会醒来。
  坠落的过程是漫长的,她只觉得自己在黑暗中飘浮,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在下坠。她甚至把身体曲倦起来,躺在其中,她听不到任何动静,只因害怕的心脏如鼓在静谧的山谷疯狂敲击的‘嗵嗵’声。
  沉沦于黑暗之中,她甚至感到一丝绝望。坠,没完没了,当以为这种状态将会无止境折磨她时,前方出现了光点,那光越来越亮,以至于刺痛了已适应黑暗的眼。
  她被抛进了那道光里,随其映入她眼里的是蓝如绸缎的尼罗河,碧绿的芦苇丛,还有远处金色的沙漠和白色的城市,就在身体失重下坠时,她瞄见了壮丽雄伟的阿蒙大神庙......
  “嗵”!
  数秒后,她重重的摔进了凉丝丝的河水中,她在水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把失了重心的身体调整过来。
  她游上了岸,嘴里是混着沙子的河水,脚上的拖鞋也沉没于尼罗河之中。“呸!”她狠狠将嘴里的沙水吐出来,气喘吁吁地站在高高的芦苇丛中,一遍遍回想着那个男人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在意识到发生的事情的严重性之后,抓狂地仰天嘶叫起来。
  “快醒醒,一定是梦,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那都是骗人的。醒醒啊!”她扯着湿嗒嗒的长发,几近歇斯底里的冲自己吼,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从噩梦中醒来似的。
  从远而近的马蹄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还没来得及扒开芦苇探个究竟,抬起的脸便撞上了喘着热气的马脸儿。她吓得向后退了几步,气急败坏地仰首向骑在马背上的男人瞪去,那是一个**着健硕上身,双臂戴着黄金臂环,下身围着白色短褶裙的年轻男人。即便是披肩黑色长发,一双冷漠的黑眼晴,也让她忘不掉那张‘深刻’的脸。
  年轻男子今天只是出来打猎的,河面上突然出现的耀眼光芒把他吸引到这里,却不料遇上的是这么一个无礼且怒气冲冲的异国女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湿漉的,一脸气急败坏的拥有一张混血面孔的美丽女子,打量着她一身奇装异服,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冷漠。
  “混蛋,你给我下来!”雪已失去了常态,怒不可遏地冲上前,一把将男人拉下马,指着他的鼻尖道,“我管你是叫俄瑞波斯,还是阿努比斯的,或者是什么该死的月的,你马上把我弄回去。我有答应帮忙吗?我是考古学者,不是保镖。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神,把我弄到这里来,还有脸变成这付样子来见我,怎么?还有什么没交待完的吗?”
  年轻男子被女人突如其然的行为激恼了,他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话,这个异国女人八成是哪来的奸细,竟敢孤身一人在这里撒野。他一把将她推开,叫嚷了一句话,挂在腰间的佩剑在雪还没反应过来前,‘嗖’的出削,冰冷的架上了她的脖子。
  她听懂了他的叫嚷,那是古埃及语。他把她当成了敌人,而且他的表现和之前与她对话的月完全不同。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芦苇丛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很快,一群高大强壮的古埃及士兵装扮的男人手执长剑把她包围得水泄不通。
  这……?
  她真的回到古埃及了?
  开玩笑的吧?
  雪只觉得自己嘴角的肌肉在不止的抽动,无意之间,她冒犯了一个很有权势的人,她从士兵的嘴里听到他们叫他‘陛下’。
  她被捕了!
  戏剧性的发展,她踏进这个时空还没到五分钟,便成了阶下囚。据对历史的了解,她触犯了至高无上的法老王,等待她的将是死亡的处决!
  她跌跌撞撞地走着,从未有过的狼狈。两边跟着神情严肃的士兵,她抬头看着前面高高在上的年轻男人,忍不住用古埃及语问道:“你是月对不对?我没法帮你,让我回去吧。”
  年轻男子这次听懂了她的话,他虽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却忍不住回首望了眼她,她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肤色牛奶般光滑洁白,混血儿的美丽面孔让人过目难忘,湿漉的白色连衣裙紧紧贴在她玲玲娇柔的身体上,那双坚挺但算不上丰满的胸部隐隐若现,她尚算高挑,有些纤弱的身姿和随风摇摆的芦苇如出一辙。他瞥见那双光裸的脚非常的精致漂亮。
  他薄唇冷漠的向上勾起,淡淡地问:“你该不会是哪个蠢货想出来的伎俩的牺牲品吧,要知道,本王身边美女如云,对大胆犯上的女人更不会多看一眼的。”
  嚯?!
  自以为是的家伙!
  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
  显然,眼前这个男人确实不是月。相比之下,这个男人的态度更加恶劣—真是臭屁得不得了的嘴脸。
  她不想为自己做任何辨解,因为那是徒劳的,在被拖去铐问或砍头前,最好想办法脱身。她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着,此时,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比保住性命更加重要的了。
第六章 逃脱
  这个世界对于雪而言是熟悉而又陌生的,这里的景象比之前她所看到更为古老和神秘。
  白色的王城随着一步步迈近,在地平线上渐渐展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她看到了那座被史上最伟大的法老王正在扩建的阿蒙大神庙,就屹立在有‘百门之都’之称的底比斯王城的东岸,环绕在神殿四周的是白色或黄色的房屋,和延展至天边的城墙。阳光爆烤的黄沙折射出来的光辉映在这古老的城中,使整个世界都呈现出一片刺眼的金色。
  这座雄踞于尼罗河中游的‘百门之都’,曾是当时世界一座无与伦比的城都,充满神奇色彩,它的兴衰是整个古埃及兴衰的一个缩影。
  在这一刻,她忘却了自身所处的危险,内心为来到这个古老的王城而兴奋不己。
  马背上的年轻男子,正是这座城市以及整个埃及王国的统治者--乌瑟玛瑞.塞特潘利.拉美斯.米亚蒙,埃及百姓拥戴的拉美西斯二世。早晨的狩猎活动完全被搅了局,他心不在焉,总是忍不住有意无意的回头打量那个被扣押的女孩,吸引他的不仅仅是她美丽的混血面孔和她一身的奇装异服,还有的是那双从愤怒转变为激奋的蔼红色的大眼睛。那种色彩诱人的眸瞳是他从未遇上过的,纵使他身边美女无数,都未曾见过如此妖惑诱人的斑斓。
  不远处传来猎狗的狂啸,把陶醉的雪拉回残酷的现实。
  她与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相遇,那股莫明的厌恶再次涌上心头,那张脸无法让她安下心来。一种大事不妙的沉重感像巨石般压在她的心口,恍然之中,她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在博物馆时对月的熟悉感来自拉美西斯二世的木乃伊,在关于这位法老王的研究资料里甚至附有一张相貌复原图。
  糟糕,真的很糟糕!
  恐惧感,就像是有一只惨白,冰冷的耶路冷蟋蟀在她的背上缓缓向上爬行,片刻她的肺部受到挤压,她感到无法呼吸—那个叫月的男人还真是周到呢,居然把她送到拉美西斯的面前。可是,在毫无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那个男人的高深莫测会对她有如此快,如此深的影响。以至于发生之前的闹剧,而这个闹剧,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冲动已经给眼前这个年轻的法老王造成了极度恶劣的影响,他怎么想她都是理所应该的,她已百口莫辩。
  逃吧,保住性命了再说……
  此时,她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了。
  她双手被绳索勒得紧紧的,两边还跟着十来个大汉,传说中拉美西斯一二世时期的士兵们都非常的骁勇善战,现在她就只身于这样的年代,即便她武功高强在双手束缚的情况下也不易脱身。
  “你不要想着逃跑,那是陡劳的。”马背上的拉美西斯好似看穿她的心思般,有些冷嘲热讽地对她这样道,“既然千方百计的自己送上门来,又何必在见了本王后心生后悔呢?”
  “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雪不看他的咕哝,“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你当每一个女人都想当法老王的女人啊。在我的世界里,你还排不上队呢。”
  话音刚落,她立即遭到一个冷酷的鄙视:“真是个傲慢的女人,你要知道,以你这样的说话方式与态度,等待你的是怎样的处置?”
  “死刑!”她语气也很冷淡,不管她刚刚说了哪些话,就之前她对他的冒犯,这样的处决都是无法改变的。
  这是冷漠还是冷静?
  年轻的法老王不得不把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他细致的观察力在她身上得不到确切的答案。
  “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死掉!”她陷入了沉思,前进的脚步停滞了下来。想着月对她说那些话,报酬是丰厚的,反之代价也同等的惨重。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心动?是因为阿拉丁神灯般的诱惑还是不能割舍的情怀?
  不管什么都好,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摆脱这个僵局。
  她低下的脑袋间,双眼闪过一丝冷光。只见她前身倾斜,右脚疾速向后抬起,左脚在潮湿的芦苇地里旋转,右脚在身体旋动的力下一百八十度回旋踢,把两侧的大汉瞬间踢得四脚朝天翻倒在地。在停止左脚旋转间,收回的右脚朝向了年轻法老王相反的方向,大步跨出,飞一般的向不远处的尼罗河奔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马背上的拉美西斯惊得目瞪口呆,眼看着她越跑越远,娇弱的身影隐入高高的芦苇丛中,脸色煞青。他调转马头,向逃走的女人追去。
  被踢得人仰马翻的士兵头晕目眩的从湿地里爬了起来,急忙尾后。其中一名士兵冲猎狗狂啸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很快,一群手持长矛,腰佩长剑的埃及军队带着五只黑色高大修长的猎狗涌进了芦苇地,向四周围捕。
  雪是学校里最好的快跑健将,曾在全国短跑和长跑比赛中夺冠。即使如此,光着的脚丫在错踪复杂的芦苇地里吃尽苦头,怎能敌过身后追来的高头大马。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勒住她双手的绳索挣断,听着逼近的马蹄声,顾不得手腕上血迹斑斑的伤痕,拼上全力冲出了芦苇丛,纵身跃进蓝澈澈的尼罗河之中。
  马儿在泥泞的河岸陡然止步,盯着河面荡起的层层水波,那个女人已消失了踪影,拉美西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她浮出水面换气的踪迹,不禁浓眉紧锁。
  “派人沿岸搜索,我相信她逃不了多远的。”最后,他对赶来的士兵下令道,极其不悦的返回底比斯的阿蒙神殿。
  。。。。。。
  潜在水里不知游了多久,雪才找到了一片漫延在河面上的蒲草丛隐蔽地浮出河面换气,远处摆动的芦苇传来士兵的搜索声,她深深吸了口气,再次把身体潜进了河里。
  沿着河岸她小心翼翼地前行了相当长的时间,夜色降临前,她终于看到前方河面上飘浮的商船,宛如救命稻草一般向她招手。
第七章 一见钟情(1)
  古老的大地终于在夕阳最后一缕余辉中失去了白昼里光芒的金色,蓝色的尼罗河在夜色下转变为深不可测而幽静的黑缎,底比斯东岸华灯初上,金色的光点和夜空银星稀稀点点的散进黑色的河水中,使夜色的尼罗河变成美丽的星带。
  雪靠近了一艘豪华高大的帆船,这是古代海上贸易最通用的一种商船,它们来自临近或遥远的国度,进行织绸,瓷器,香料等等货品的贸易往来。
  她顺着锚绳向上攀爬,长时间的潜水游动使她体力过支。半途中,她抱着粗粗的绳索悬着身体停了下来,她把淌着河水的脸埋进肩里,无力的擦拭了一番后,仰首深深呼吸。她听到河对岸猎狗还在咆哮,还有隐约可闻的喧杂声。然而,这些声音就在数秒之后被一个温柔的带着磁性的男中音所取代:“要帮忙吗?”
  她顺着声音向上方寻探,看到一个身着白色长袍,梳着松散银色长辫的高大男人盘坐在右上方的船头上,右手衬着下巴,左手拿着一只精致长笛,正朝悬在半空中的她凝望。船上的灯火从他的身后照来,在他前方投下大面积的黑影,使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雪疲惫不堪,她疑惑且有些绝望的盯着船头上那个男人,冷汗混进了挂在额上的水珠,她红着眼死死盯着他,紧张的吞了吞卡在喉间的一泡唾液,不吱声。
  男人站了起来,来到她的正上方,他把那只长笛插入右侧的腰带间,左手扶稳船栅,倾斜着身体伸展到了空中,他向船下那个一脸防备的女孩伸出了右手臂。
  这一次的角度使她看清了他的脸,修长的浓眉下一双蓝如尼罗河水的眼睛,它们非常友善地注视着她,柔和的光彩深深映入她的眼瞳。坚挺的鼻子下面一张樱色薄唇向上勾起,形成迷人的弧度。漂亮的脸形两侧是一对如玉般精致的耳朵,耳垂上各钉着碧绿的宝石。
  他很漂亮,但眉目之间又不乏阳刚之气。是那种非常惹人着迷又气质非凡的美男子。
  “你再不快点儿,就会被岸上的人发现了呢。”他经意之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双眼迷人的微微眯起。
  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在河里游动了,如果现在登岸,她很快就会再次被捕,而那个看起来冷酷无情的年轻国王会毫不犹豫的下令当场处决她。用不着她在这个古老时代历经磨难而为那个不知所谓的黑暗之神完成使命,就得付出生命这种愚蠢而又惨重的代价。
  她伸出了左手,牵住了那只强而有力的大手,随着他一使劲,她被拉上了船。
  无力地瘫坐在甲板上,雪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银发男人是来自埃及死敌赫梯国的五王子,他叫密诺亚德。是穆瓦塔尔国王最信任的年轻王弟,他在赫梯是比较沉默的一族,自从先王驾崩后,二王子哈吐什尔与体弱多病的新任国王在很多事情上都意见相左,赫梯国内现在的状况远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风平浪静。兄弟内讧,多少给撑有南部兵权且胆识过人的密诺亚德带来不少的烦恼。
  他很愿意尊重历代先王的遗邵,推崇长兄登基。他没有二哥的野心勃勃,他一心把国家和百姓的利益看得高于一切,专长作他的南部军队总督和情报专员。
  这一次他装扮成商人,进入埃及,肩负使命。一向处事谨慎的他并不愿意在执行任务时节处生枝,但眼前这位全身淋漓,狼狈不堪的女孩多少让其动了恻隐之心。
  她很漂亮。不能说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身上散发出来的奇特气质却深深吸引着他。洁白无瑕的肌肤,黑色的长发,月牙眉下那双闪着斑瓓红色的大眼睛以及在湿衣下微微颤抖的单薄身躯,都那样深深的吸引着他。他是那种不为美色动容的男人,自从爱妻难产死后,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怦然心动。
  雪歇息片刻,总算缓过气来了。
  她抬头看向他时,与那双痴迷的蓝眼睛相撞,微弱的光线下,那双眼睛的清澈和明亮足与将她的容颜映入。她的脸在这种凝视下,微微泛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她表现出来的羞涩使他腼腆地为之一笑。他努力将视线从那双摄人心魄的蔼红色眼睛上移开,柔声问道:“你叫什么?”
  “雪,你呢?”雪低下绯红的脸,声音轻得犹如羽毛。
  “在下密诺亚德,是来自爱琴海小岛国的商人。”密诺亚德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自我介绍道。
  远处河岸传来猎狗烦躁的咆哮,使得他不得不扶起虚弱的女孩走进了船舱。船舱的前厅坐着几个身着亚麻大袍的男人,正围着餐桌吃肉喝酒,他们原先低语的交谈因为主人领进的陌生女子而陡然而止。
  雪随着密诺亚德经过那些用异样目光打量她的男人们,钻进了里舱。那是一间简洁的舱室,一张挨着船板的铺着绣有说不出名的白色花朵的紫色毯子的床,床头是方形的长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古老的草纸书籍。桌边放着一张雕有精致花纹的背靠椅,可见舱室的主人喜欢在悠闲时坐在这里看书。
  “阿莱,给这位小姐找套干净的衣服来。”密诺亚德站在舱门中,回头对厅里一位盘坐在桌前用餐的十八岁男孩道,他是他的贴身侍卫,从小就跟随着他,在赫梯也是个小小的名人。
  “好的,老爷!”听到主人的话,阿莱那双清澈明亮的黑色大眼睛巴眨了一下,急忙站起身来,出了船舱。绕过这边的船舱,后面有个存货的仓库,在那里,应可以找到主人需要的东西。
  “你的脚……”随着男子的目光,雪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脚,原来脚背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割出了一道血痕,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河水里,伤口泛白肿散,血水还在不止地往外冒。
  密诺亚德将桌边的背靠椅挪到女孩的身后,示意对方坐下后,蹲下身子,将那只受伤的左脚捧在掌心:“伤势不是很严重,倒是长时间泡在水里,容易发炎。”
  “嗯……”温柔而温暖,雪那么真切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她安静地坐在椅子里,心跳加速。
  密诺亚德从衣囊里取出一只小瓷瓶,取出瓶塞,小心翼翼地将瓶内的药粉散在伤口上,药效的刺痛让那只精致的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凑近那只脚,对着散上药粉的伤口吹着气,为女孩缓解疼痛。
  好体贴!除了家人,她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温暖亲切地呵护。
  一路上,只顾着逃命,在河里浸泡了一天,她整个人散了架般,疲惫和埋怨一度让她绝望,此时,这个男人的关怀让她重获新生。
  密诺亚德掏出手帕,缠绕在那只受伤的脚上,并在包扎的尾处打了个漂亮的结。“鞋子掉了吗?”
  “嗯,应该沉到尼罗河底了吧。在芦苇地里狂奔,还好皮厚,不然就不只是这点小伤而已了。”男人抬起的脸,那么近的在眼前,她觉得自己回应的声音都在颤抖。
  “看来你遇上的麻烦不小!”密诺亚德站起身子,微笑道。
  “啊?!嗯!”天大的麻烦,想起白天发生的事,雪头痛得厉害。
  衣服送来了,是一套单肩的亚麻布裁制而成的长裙,还配有长长的头巾,这样的装扮很让雪放心,只要她把垂在侧边的巾摆围过下半张脸,即使现在她出现在尼罗河畔或底比斯城,那些士兵们也认不出她来了。
  “给雪小姐拿双凉鞋来。”送来的物品里没有鞋子,密诺亚德再次吩咐阿莱,然后又对女孩道,“换好衣服,就到厅里用餐吧,我让人加几道菜。”
  “谢谢!”雪感激地看着男人走出里舱,并带上了门。
  真是个好人!面对这样落魄狼狈的她,他竟可以毫无疑问地帮助她。
第八章 一见钟情(2)
  密诺亚德和他的随从们就在大厅里等着,大家围坐在餐桌边,并无心用食,而是时不时把目光落在紧闭的内舱门上。大家和主人一样,对这个一身奇装异服且又被埃及士兵追捕的年轻女人充满好奇。
  门终于开了,她落落大方地从门内走了出来,在一脸哗然的男人面前很得体的转了一圈,白色的裙摆随着她身体的转动划出美丽的弧度。最后,她停了下来,有些俏皮的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怎么样?漂亮吧?像不像埃及女人?”
  “非常漂亮!”密诺亚德温和地注视着她,“来,坐到这儿来,阿莱从厨房那添来了几道菜,我想你一定也饿了。”
  真是奇妙!此前她还一幅狼狈不堪的模样,原以为她会为危险的处境而担忧,而此时她一脸轻松俏皮的样子,好似之前的落魄都与她无关般。
  炖鹿肉,地中海式烤鱼,烙饼,浓香的奶茶,还有一些她说不出名的小吃,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顿饭,充满暖暖的人情味儿。在众人的注目下,她狼吞虎咽。长时间的潜水,让她消耗了太多的体能。白天转为黑夜,在这异度空间里,她在沉默的进食中思绪万千。
  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饭后,她和密诺亚德坐在船顶,仰望星空。在这里,她是安全的,大家都非常的和善,商船载着他们向底比斯进发,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到达那里。
  在与密诺亚德的交谈中,她得知现在的拉美西斯二世大约二十四左右,刚开始执政,在几个月以前才完成的加冕礼。
  “看来你来自遥远的国家,对这一带的情况很不熟。跟我说说吧,那些士兵为什么要追你?”密诺亚德坐在她的身边,从侧面端详着她玲珑精致的面庞,在月光下,那张玫瑰般绽放的嘴唇格外诱人,他凝视着它,血液在体内沸腾,他有一种想吻她的冲动。
  “初来乍到,因为一时冲动把拉美西斯冒犯了,所以......”雪说到这里,无奈的笑了笑,她把目光从星空转向他时,险些没撞上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愕然之间,她的脸‘涮’地涨得通红。她仰视那双漂亮的痴迷的眼,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双手不自在捉上膝边的裙襟。
  “那是怎么样的冒犯?”他温柔的凝视她,她的羞涩让他心乱如麻。
  “把他拉下了马......指着他的鼻尖乱骂了一通......”她的声音在他的凝视下颤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无比的羞涩,心跳加速,热血沸腾。她的视线无法从他那双摄人心魄的蓝眸间移开,她的身体不听指使唤的向上挺起,小巧的鼻尖轻轻擦上他坚挺的鼻子,一种触电的感觉使她全身酥软,她的呼吸在那一霎时,停止了。她绽放的嘴唇微微颤抖,盯着那双眼越来越近,对方优美的薄唇像雨点般轻柔而试探地落在她的唇瓣上,她有些无力地双手支撑在甲板上,双眼缓缓合上......
  “老爷!”阿莱从船的另一头拐了过来,他完全没有发觉灰暗处两个年轻的心在热烈的碰撞,他突然的闯入把迎合而上的女孩惊得睁开了双眼,在对方尚未送上炽热一吻前,身体本能的向后缩回,她满脸通红地站起身来,退后了好几步,把视线移到阿莱的身上。她尽可能的避开眼前男人的视线,心肝儿像慌乱的小鹿在胸口乱撞。
  阿莱愣了愣,立即意识到自己鲁莽的行为破坏了多么美好的气氛,一脸抱歉的站在远处傻笑。
  密诺亚德眼睛里流露出小小的失望,他从甲板上爬起身来,语气里略带不满地问阿莱:“怎么啦,大呼小叫的?”
  “港口到了,很快就可以泊船进入底比斯城了。”阿莱小心地回应主子的话。
  “很好。让大家准备准备吧。”密诺亚德打发式的对男孩道。看到对方离开,他呼了一口气,转视站在几步外的女孩,腼腆地问道:“你要和我一起进城吗?”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即使进了城,我们也要分开的。”雪双手扣在身后,没有看对方的眼睛。她这是怎么啦?她穿越时空,到这里可不是来谈情说爱的。尽早完成月的委托,然后回到现代才是正事呢。
  这样的回答很让密诺亚德失望。
  “现在时候还早,尼罗河的夜晚正处于歌舞升平,热闹非凡之时,要分开之前,我邀请你逛逛?”这个女孩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定很危险。既然把拉美西斯给冒犯了,士兵们还在四处搜捕她,冒然进城,无疑是自投罗网。密诺亚德甚至看到眼前这个女孩接下来所要受的罪,不免担忧。
  雪走到船头,长发被风撩拂着,扬起又放下。幽暗的尼罗河与墨色的天融合似的,感觉天空的距离很近,星星触手可及。她把双手伸向天空,直接感觉到手指插进黑夜的力度。黑夜变成黏稠的液体,它包裹着她,拥着她,抱着她,把她放到手掌心。
  她转过身来,注视几步外的男人。风更大了,扬起他散落的银丝和宽大的白色长袍。星星微弱的光芒下,他看起来那么轻飘柔软,像个天使。
  两岸,神秘的古埃及庙宇如幻觉般一一出现,那些神庙亮着仿佛千年不灭的神灯,幽暗,宁静,那是来自更加远古的光吗?
  突然,她的心里产生一种美好的憧憬,教她无法拒绝融入这如幻情景中的古国男子。
  船载着他们缓缓驶入底比斯港口,除了像他们这样的商船以外,港口上下游间,还停泊或缓驶的各种为游客服务的船,它们或大或小,或是卖简单的水果、食物、手饰品,或是装扮得五彩缤纷的大帆船,上面设有舞台表演的乐队演奏着优美欢乐的音乐,漂亮性感的埃及舞女扭动着曼妙的舞姿,引得游客称称叫好…….
第九章&&&&一见钟情(3)
  底比斯王城外的尼罗河岸,有早些年就已建筑而成的大码头,在夜幕将临后,依旧热闹非凡。在这里泊岸的前来向伟大的拉美西斯王进贡或协政的各国使船这几日陆陆续续的抵达,就在这样的星空这下,还能见到他们登岸的略带疲惫的身影。除此之外,向码头靠拢的还有各式的贸易商船,形形色色的商人们带着他们的货品向这个政治及经济繁荣的城市进发。如果想增长见识,来这儿就对了。只要和来自各界的商人或他们的随从聊上几句,一定受益匪浅。
  月光沐浴下的尼罗河,从静谧变成喧哗,吸引人的不仅仅是芦苇船上小贩的吆喝及船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大桨船上激情四溢的舞会,那是商人或上流人士经常光顾的地方。伶听优扬的音乐,欣赏精彩的舞蹈,船上提供香醇的葡萄酒的同时,也提供平民化的啤酒,桌上满是时令水果和热气腾腾食物。
  来自五湖四海的商客和游人,给这片尼罗河带来了勃发的商机,尼罗河的夜晚拥有静谧之美外,同样可以如此热闹非凡。
  密诺亚德的商船驶进了港口,阿莱从大船上放下一只小艇,载着主人和兴致勃勃的雪划向热闹的河央。
  小贩们非常主动的招揽着生意,只要有游客靠近,他们便划着芦苇船围上来,将货物捧到游客的跟前,有的小贩凭着三寸巧舌,将商品夸得天花乱坠,硬是把东西推销了出去;而有的小贩,朴素可爱,为了生计而虔诚地恳求游客相中自己的商品。
  不知不觉,雪膝下的小小船腹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即便是毫不起眼的小货件也令她爱不释手—这些可是在现代怎么也买不来的啊。
  女孩高兴,一旁的密诺亚德也不厌其烦又快乐地付着钱。
  阿莱只想早点摆脱围堵上来的芦苇船,他实在不明白,那些平常无奇的东西在女孩眼里怎么变成了宝贝儿了呢?终于,他冲破重围,将小艇泊靠在一艘庞大的船边,船顶,伙计将绳梯丢了下来,漂亮的老板娘将半个身子探到半空中,朝新来的客人挥手:“欢迎光临!”
  船顶的舞会已经开始了,乐队演奏着明快欢乐的音乐,不少顾客在舞者的带动下排着队跳着舞,气氛热烈。
  雪一行人刚到船顶立即加入了跳舞的队伍,她完全被这种快乐气氛紧紧包裹,完全忘记了之前所遭遇的一切不快。
  累了,他们便走到船头,吹着清凉的夜风,品尝着醇香的葡萄酒,放眼幽幽尼罗河水和尼罗河两边草木森森的河滩,再稍远的地方,是明亮如白昼的底比斯城和连缠的神庙。
  人类的文明是水生的,在埃及雪深深地感受到,有了水就有了一切。从前,伊西丝女神滂沱的泪水滚滚不绝,使尼罗河水暴涨,使埃及的土地肥沃,洪水滋养之后,埃及人收获麦子,收获葡萄,收获造纸用的莎草,尼罗河是他们的全部生活的来源。当古埃及人死亡的时候,尼罗河为他们到达彼岸,获得再生的通道,是他们的重生之河。这也是一条桀骜不驯的河,野性而神秘,就像一个任性的情人一样令人激动和不安。
  离开尼罗河的怀抱,雪和密诺亚德沿着码头的堤岸走了一段路,夜风清凉,有几个少年在岸边击鼓跳舞,他们眼神明亮,身手敏捷。偶尔也能看见男女恋人在路边慢慢地走,他们不拉手,目光犹疑,女孩包着头巾,将羞涩的脸藏在面纱下,男孩高高瘦瘦,深色的肤色融在灰暗的夜色里。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走在一起,也还是甜蜜。
  这种古老保守的氛围深深地影响着雪,她和密诺亚德若聚若离地走着,她的亚麻长裙在风中发出旗帜般的噗噗声,就像她的心在欢快地跳动。
  她想忽略掉某种情绪,可是,面对密诺亚德,她的情绪总是如潮水般澎湃。虽然相识的时光还那么短暂,但冥冥之中,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亲切,温柔,无可抵抗的古国男子,就像是在尼罗河的此岸,等待她数千年似的。
  此刻,她觉得每一丝呼吸,每一个心跳,都是为了他!
  她希望,相处的时光久一些,更久一些。
  一路的漫步,女孩的话显然少了很多。密诺亚德渴望面巾下那诱人的绽放的玫瑰,这是沉睡了多年的饥渴,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正在迅速的俘虏他那颗坚毅的心—此时,它变得脆弱而不堪一击!
  他希望,这种令人激动但又不安的情怀能一直维持下去,甚至,这个女孩能永远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第十章 紫晶之心
  可是,相聚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月亮渐渐西沉,离城门关闭的时间不远了,热闹的尼罗河渐渐恢复了夜的静谧,码头上,迟来的商船还在卸货,争取最后的时间进城,好赶上一大早的集市。
  站在码头前看着阿莱指挥侍从从船上卸货,雪努力不去面对身边密诺亚德的脸,即将的分离使她难过得想哭。
  “雪,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与我们同行。”密诺亚德哪里愿意让她独自冒险的,下这样的决定是下下策,他深知这次来埃及的目的,而他也时时身处险境之中,但想着她即将面临的危险,他没有办法置之不理。更何况,他爱上了她。这是最糟糕的事情,在爱情面前,平日里沉着冷静的赫梯王子也会失去理性,乱了方寸。
  此时的雪找不到化解危机的良方,她甚至不知何去何从。密诺亚德的邀请是诱人的,可是,不能因为她而为这个好心的男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她拒绝地摇摇头,阿莱等人在三头雄壮的骆驼上装好货物后,她跟上了他们,向不远处的城门走去。
  密诺亚德跟了上来,他牵上女孩的手,对方没有拒绝,看向他的眼神异常温柔。同样情绪的两颗心,无声地碰撞着。
  天空不作美,才是晴空万里,朗朗星云,却不知怎的,一下子被飘来的几片乌云重重地压沉下来,随即便是零星的雨点。
  “在这样的季节能下雨,还真是少见啊。”阿莱在前面走,仰面迎着清凉舒适的雨丝,快乐地嚷嚷。
  看着男孩快乐的模样,密诺亚德与雪相视而笑。笑颜之间,他们眼中流露出一丝温存。雪的心再次被那迷人的笑容扰乱了心扉,在细雨中,她身子不听使唤的微颤。她喜欢上这个只相处了短暂时光的男孩,他是那样温柔、体贴、善良,他身上散发出不可抗拒的魅力,深深的吸引着她。这就是一见钟情吗?她在心里问自己。
  城门近了。
  高耸的黄色城墙,城门两边屹立着荷鲁斯神象,荷鲁斯是鹰神,王权的守护者,外形幻化为鹰;为奥西里斯与伊西斯之子。在埃及法老即为人间的荷鲁斯。
  雪仰望着鹰神威严的面庞,心情异常沉重。
  城门的守卫明显比平时严格了许多,站在城门两侧的士兵手里拿着长柄斧,交叉着拦住从城门外向里涌动的人群。对那些蒙着面的女性检查更为严格,在检验合格后交叉的长柄斧才‘嗖’的收回两侧,放行!
  见到这架势,雪在人群中止住了脚步:“密诺亚德,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密诺亚德明白她的用意,想必城门严防,是冲她而来的。他不想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可是,望着她坚决的眼神,他痛苦地站在雨中,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谢谢你,在我绝望的时候伸出了援手。我们就此道别吧,如果还有缘,我们会再相见的。”雪仰视他,雨水顺着头巾流上了她的脸。
  他忍不住伸手捧上那张在雨中如梦如幻的面容,轻轻掀开遮住那张娇容的面纱,他知道分离在所难免,他的心彻底凌乱。不舍,依恋和为难困扰着他。他只想好好看看她,在不知何月何日方能再次相见前,把她牢牢烙印在心里。
  “走吧!”她为他如此之动容而弄得很想哭。她把脸从他那双温柔的大手间抽出,头也不回的隐进黑夜里。
  密诺亚德站在人群之中,黑暗与雨模糊了隐进人群中的背影。他的心,一下子变空了,这样的心情和几年前失去爱妻时的一样,甚至更加地使他难过。
  。。。。。。。
  真是可恶!
  拉美西斯阅读奏折的心情全被那双一次次从脑海里闪过的蔼红色眼睛搅乱了。他将手里的奏折狠狠地摔到了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右手衬着下巴向大神殿外飘扬着雨丝的夜空了望。
  她逃脱了,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纵身跳进了尼罗河之中。
  而现,搜捕队还没有消息。他不得不让人把守各个城门,派上见过她的士兵们,牢牢的盯着外界通向城内的各个通道。从来没有哪个人胆敢那样冒犯他,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一定要捉住她,把她千刀万剐!
  。。。。。。
  “雪!”就在雪重返码头时,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响了起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轻,很细,就如这飘渺的雨丝,渗入她的耳内。
  “谁?”雪警惕地向四周张望,除了喧哗的人群外,她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影。
  “我就在你的面前。”一张动人的面孔隐隐约约出现在雨水之中,她站在她的前面,神情严肃。
  “你是谁?”如此情景,着实把雪吓了一跳。
  “我是风雨女神迈亚,是黑暗之神月派我来的。”那张脸在雨水之中若隐若现,雪看不清她的脸,只是雨水形成的一张模糊的轮廓,“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风雨女神说着,把一条链子放进雪的手中。
  那是一条用黑色细绳编织而成的精致链子,直底挂着一颗泪状的,分割成三十六面的紫色水晶坠子。水晶坠不大,只有小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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