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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你是谁?鬼差?巫师?好吧!是国师!但就算你有本事也不能随便就把刚出生的我扔到时空流里啊!不就是有个鬼天喻说我会一统天下嘛!那种东西你也信?还顺便用我留下的身体作威作福!害我过了二十七年无心无情的日子。现在又在我被人一刀毙命的时候跳了出来。你到底要干吗?什么?让我回到自己的时空?但我可不打算一统天下哦!说什么天命不可违!好不容易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我要轻松的度过!但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命运的齿轮终究开始转动了吗?------------------------------------------------------------------1好命的人我叫h。今年二十七岁了。我是个孤儿。被人捡到的时候,身上只有半块写着我名字的玉块。这个"h"字不知道是我的名还是姓,所以院长便叫我"h"。就只是"h"。反正孤儿院里是用不着姓名的,若被人领养了,自有领养的人给起名。我是个很好命的女人。通常女孩子是不容易被领养的。但是我很小就被叶氏集团的老板收养了。叶氏集团是世界闻名的大企业,所以院长说我是个好命的孩子。能被叶氏收养可能是一个孤儿最好的际遇了吧。跟我一起被收养的还有其他十九个孩子。十四个男孩,其余都是女孩。叶老板让我们叫他老板而不是父亲。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第一个问为什么的女孩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拖了出去,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再也没见过她。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了,我是没有疑问的权利的。老板叫人把我们带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森林里,还请了很多人来教我们知识。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知识。每隔一段时间,老板会来考试。通过的人可以吃到很好吃的东西,还可以睡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我真的是个很好命的人,每次考试我都能通过。就算被两把匕首刺入腹中,我还是拿到了任务物品。而且在昏迷了两天之后,竟然活了过来。伤口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被老师吊起来反省。整整一天一夜,我都要在老师的鞭子下不停的说着我的错误:我不该因为任何事犹豫。每说一遍,老师便在我身上挥上一鞭。说是这样我才不会忘记教训。最后老师跟我说,我是个好命的人。犯了错还能活着留在队伍中的恐怕我是头一个,可能也是最后一个了。瞧!连老师都说我很好命吧。在那之后,我再也不会因为看到年轻而绝望的脸孔而心生犹豫,也再没有受过严重的伤害。至于通不过考试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自从第一天我看到那个女孩从我身边被拖走后,我就很少和其他人交谈了。所以当他们一个个从我身边消失时,我再也没有感到过那种渗入骨髓的恐惧和痛楚。我是很好命的人,所以我不喜欢想太多东西。不喜欢想老师为那几个考试失败的男孩女孩安排的新课程为什么隔着两间教室还能听到他们的呻吟和惨叫。不喜欢想那个叫"华"的男孩的手环为什么在老板藏獒的肚子里。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在课业以外的地方动脑子。也许我有大脑的什么病吧,想多了我会想吐。不停不停的呕吐。然后在我十七岁那年,学习结束了。一起来的伙伴只剩下十六岁的"语",十七岁的"运",还有我三个人。三人之中只有我是女孩。我们被带到老板那里。老板告诉我们,叶家的男子在十六岁的时候都会得到一件成人的礼物,那就是专属于他的"影"。自这天起,叶家男子就要承担起家族赋予他的责任。而"影"就将代替他的父母,担负起他的一切。生活起居、工作学习、情感健康、甚至于生命安全都是"影"的责任范围。对于叶家人来说"影"是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而我们三个都通过了"影"的训练,拥有了成为影的资格。不过影只能有一人,并且为了保证影在处理事情时的客观立场,身为"影"是决不能和主人有肉体关系的。"所以,"老板对我说:"你将成为我儿子叶凛的‘影'。语和运将成为你的‘翼'。""什么?"尽管我们是不被允许有疑问的,但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我是女性!"我尽量不带丝毫情绪的陈述。虽然没有千娇百媚的容貌,但还不至于让看的人分不出性别吧。"我知道。"老板轻轻叹息道:"叶凛喜欢男人!""呃!是!"......好吧!我承认我是真的好命。于是,在叶凛十六岁生日那天,我作为礼物站到了他的面前。不得不承认,叶凛有双漂亮的眼睛。但如果被人象挑选货物一样的打量,即使那双眼再漂亮也会感到不舒服吧。但我却没有选择。如果他不要我,我可能就会被处理掉了。被收养的第一天,老板就告诉过我:叶家从来不养没用的人。以我的相貌而言,相信应该没有被调教成宠物的价值吧。按捺住心中的忐忑,我向他优雅的点点头:"叶少爷,我是h。我将是您的影。"等我真正成为他的影,才可以叫他的名字。我一向是个识大体的女子。显然我的称呼取悦了他,他的目光不再咄咄逼人。"听说你很棒?"叶凛微笑着问道。十六岁的男孩却有着二十六岁的沉稳,叶家人果然都是怪胎。不过我也是。不然为什么从我记事起,我身边的人一直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我。"我是最棒的!"我平静的回答。话语中充斥着强大的自信。这可不是我自己说的。我的力量虽局限于女性的身躯而稍嫌柔弱,但老师们曾说过,我是他们教过最棒的学生。"你叫h?"他的眼中终于流露出满意的神采。"是!叶少爷。""叫我凛!"他从手边的锦盒里拿出一颗药丸和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一起递给了我。我暗自松了口气,知道他已答应让我做他的影。我接过匕首,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轻轻划过。鲜血流出的同时我已将他的指尖含入口中。简单的吸吮舔食后,将药丸丢入口中,合血咽下。这药是叶家祖传专门用来控制影的药物。合着叶家男子的鲜血服下后,服药的人绝对不能有背叛鲜血主人的行为,不然就会死得凄惨无比。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危言耸听,但我也没有以身试药的打算。至此,影的宣誓已毕。我收好那把代表交付生命的匕首。小心的处理他手上那微不足道的小伤口。处理完毕后,我站起身,开口唤道:"运!带他进来。"运应声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个俊美的男孩。"过来!"我轻声吩咐。那男孩苍白的脸上飞起一抹嫣红。他走过来,乖巧的跪在了叶凛的脚边。"他叫小可,是你父亲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他是个调教好的玩具,请尽情享用。"面不改色的吐出残忍的话语,我转身出去,将房门关上。"小可曾是我们的同伴。"运低低的声音中有一丝责备。"上天没有给我拯救什么人的能力。"我抬起头,静静的盯着运深蓝色的眼睛。"记住!我是影!我属于叶凛。你和语是翼!你们属于我。你认为像我们这种连自我都没有的生物,有资格同情别人吗?""我知道错了!"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屈膝跪在我面前。低下的头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等级森严一向是叶家的传统。当我从叶凛手中接过匕首的那一刻起,叶家属于叶凛的一切我都有处置的权利。更何况"翼"本就是"影"的私人物品。他们唯一的用处就是在我死以后为叶凛挑选新的"影"。而且连这项工作也并非是别人无法取代的。为了防止翼故意害死影,听说其他的影对他们的翼大多是杀掉了事。也有一些影把他的翼当成宠物来玩。就这么生生玩死的也不在少数。因此对执掌他生杀大权的我,再怎么恭敬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看着跪伏在我面前的运,我心中的厌恶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从小的奴化教育竟然没有磨掉我胸中的那根傲骨吗?我不由绽开了一丝苦笑。"站起来!"我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绝对不会泄露半点心中的波动。"是!主人!"运恭顺的起身,严守下属的本分。我摇摇头,终于压低声音说道:"叶凛还是个孩子,总还是要比秋之宴的客人好对付吧?""老板要把小可送到秋之宴去?"运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我没有回答,转身对从刚才就安静的站在一旁的"语"说道:"去把所有的保全系统全部检查更新一遍。我不要看到任何的漏洞。""是!我马上办!"语的回答坚定而又迅速,但我看得出,他还是很怕我的。怕我不知何时就会翻脸。因为此刻的我,杀死他们实在比捏死两只蚂蚁还容易。瞧!我命多好,十七岁便有两个漂亮男人对我言听计从了。只是我从没有杀死他们的打算,就像我从未在意过自己的生命一样。但他们不信,没人相信。我对他们说:我不会杀他们,因为我把他们当伙伴。结果他们唯唯诺诺的向我行礼说:以他们如此卑贱的身躯岂敢玷污我高贵的灵魂。他们只不过是我的狗。难得我愿意把狗当作伙伴,那是他们几生修来的福气。我又对他们说:若不想我做影就杀了我。我不会怪他们。结果他们在我脚边整整跪了一天一夜,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说自己定是做错了事,请我一定要原谅他们。而且由于他们资质愚钝,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错误,因此请我重重的责罚。真是......见鬼!这两个家伙不是平常都是沉默寡言的吗?那么这些莫名其妙令人作呕的话是怎么从他们口中冒出来的?最后我终于投降了。我不再试图说服他们。对他们的态度也逐渐冰冷。尽量让自己符合他们的期望,恐怕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了。只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可以对我多那么一点点信赖。带着这两个惴惴不安的翼,我身为影的生活开始了。然后便在众多或崇拜羡慕,或愤恨鄙视的目光中一直持续了十年。在这十年里,我完美的扮演着影的角色。只要不会威胁到叶凛的安全,他的任何命令我都会一丝不苟的完成。即便是杀人或调教宠物的命令也是一样。影是不许恋爱或结婚的,但生理需求却是绝对可以被满足的福利。从我十八岁起,叶凛就定期的送我各式各样的男人。但我竟然直到今天还是个处女。这一点令他十分不解。他曾对我说,就算我要的是天王巨星,他也会帮我弄来。我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微笑,语气却是挑衅的:"若是我说,我要的是你床上的那个呢?"回答我的是他开心的大笑声:"h,你是在意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吗?"接着他便一把抓起还趴在他胯下的男孩,吩咐他的管家:"把他给我洗干净了给h送去。""不用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我皱了皱眉头,连忙阻止。我可不想再替他调教新的宠物,那太麻烦了。"跟我你不用客气哦。"叶凛站起来勾住我的肩膀,"你是我的影,在我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你重要。""谢谢!"我不着痕迹的退出他的怀抱。"但我真的对他没兴趣。"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吗?我暗自冷笑,他好像是想太多了。我只是想打消他不停把男人塞给我的念头罢了。也许是从未品尝过情欲的滋味,又或许是女人的身躯原本就不像男人那样容易"发情"。凭借年少时学过的知识,我可以轻易的将一个男人挑逗至疯狂,但我自身却从未有过强烈的肉体需求。这样是奇怪的吗?我不知道,也没人和我讨论这方面的问题。只是我常常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很不真实,就像一个梦境,随时都会碎成一地的斑驳。"你实在是个很没有存在感的女人呢。好像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似的。"叶凛摇头叹息,"如果有一天,你就这么突然消失在空气里,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如果我消失了,你会记得我吗?我突然间很想问他。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没有问出口。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呢。在这个世界里,我连人都算不上,我不过是个影罢了。"我是你的影,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是不会消失的。"我平静的回答。"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叶凛眨眨他那双漂亮的眼,一如他十六岁,我们初次见面那一刻。"换影是件很麻烦的事,我......""小心!"眼角瞥到一道极细的寒光凭空向叶凛颈部缠去。身体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已自动将叶凛挡在了身后。"唔!"我不禁闷哼一声。好痛!无法形容的痛楚从胸口蔓延至全身。是心脏么?没想到我的死竟是如此干脆。昏迷前听到叶凛疯狂的叫声:"快来人!医生!我需要医生!"如果我还说的出话,我一定劝他别叫了。我这叫一刀毙命!来的就算是华陀转世也拿我没办法了。值得庆幸的是,我连最后的时刻都不用受太多苦。我果然是个好命的女人!2 "冤"魂"h!h!"隐约中仿佛有人在唤我。是谁?我努力在一片浓黑中寻觅。渐渐的,一点点莹光在我眼前亮起。恍惚中,一个年轻男子在我眼前成形。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清晰了。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由嬉笑出声:"现在连地府的小鬼品质都这么好了么?""你好像一点也不难过?"他扬了扬眉,似乎有些惊异。"难过?"我想了想,再次笑出声来。"是啊,我怎么不难过呢?我刚刚被人杀死了呢。可我就是不难过啊。或许我早就想死了也说不定。""你过得很不好吗?"不知怎的,我似乎觉得他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愧疚。"不会啊。遭遇过什么我其实根本不在意。只是觉得......"我皱了皱眉,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寂寞!"他幽幽叹息。"是啊!很......寂寞!"我缓缓收起了笑容,颇有些恍然大悟的轻松。原来那条在我心中盘踞了二十七年的毒蛇就叫做"寂寞"啊。难怪在离开的那一刻,我竟没有丝毫的不舍,仿佛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有的只是解脱的酣畅淋漓。但是......"你怎么知道的?"没道理本尊迷惑了二十几年,他一个小鬼却能轻易的勘破玄机吧。再说,他那隐约露出的惭愧是怎么回事。"那是因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咬了咬牙,他终于招供。"什么意思?"我瞬间寒了面孔,声音冷冽的像三月的春溪。肚中却在暗暗好笑。早在他愧疚的目光中有所预感。但死都死了,还能怪他什么呢?现在扮个苦主的样子不过想多少赚到点补偿吧了。怎么说我也当了十几年的奸商,谈判可是我的长项呢。"我叫离燕,来自一个与你所处不同的世界。我的世界有四个国家,我是南方朱雀国的国师。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所以才能在你死后,把你的魂魄引来这里。十七年前,我接收到一个天谕,北方玄武国即将诞生的皇子将会统一四国。为了保住我的国家。我以自己的身躯作为祭品,发动了一个禁忌的术法。我强行打开了时空流,将刚刚出生的二皇子的灵魂推入了断裂的时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斩断他称霸天下的命盘。然后由于我失去了身躯,便占据了他的身体。"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当时的记忆。回想他先前的神色,我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你就是倒霉被我送入时空乱流的二皇子。"当当!预感成真!"杀掉我!顺便占我的身体?你还真是懂得把利益最大化呢。"终于忍不住嘲讽。既然不是冥府的鬼差,应该用不着太客气了吧。若是他仅仅为了个鬼天谕就下手做掉我,我最多向天哀号几句:封建迷信害死人啊!之类的也就罢了。但随便占用我的躯壳却让我多少有些不能接受。这小子到了我的时空也一定是个奸商。"废物利用罢了。没有灵魂的躯壳是很容易腐朽的。以这点来说,你还应该感谢我才是。""算你狠!"我白了他一眼。对于完全没有羞耻心的人,再怎么鄙视他也是白费力气。之前看到的惭愧想必也是我眼花而已。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气愤,他终于缓和了嚣张的语气:"对不起!我知道我是个极端自私的人。我用你的人生和朱雀的国君做了交易。我除掉你,他放我自由!但从一开始,我便把你的身体计算在内了。我很狡猾吧?再怎么损失的也都是别人。"他苦笑着摇摇头。虽说是自嘲,我却听出了炫耀的意味。他果然是个自私狡猾的人。"这十七年来,我利用你的身躯享尽了宠爱。尊贵的身份更让我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人生。华衣、美食、醇酒、美人,任何东西,只要我想要就一定会得到。玄武国二皇子流h的名字可实在称不上受人爱戴呢。""顶着别人的名字作恶多端吗?果然像是你会干的事情。"我冷冷的回答,心中却在听到那个名字时有几分异样的感受。那就是我的名字吗?我也有名字了呢。"老实说,我确实有些对不起你。时空的断流截断了你和天命之间的羁绊。在那个时空里,你无法和任何人的命运有所交集。因此你注定孤独一生。"原来如此!还以为是我天生冷血兼不讨人喜欢,才会无法和别人深入的交往。原来我只是被人陷害了而已。气愤当然会有,但更多的却是种释然。看来即便是冷血如我也会介意着自己的孤寂呢。"那你现在跳出来是什么意思?我的躯体死了吗?还是你想向我炫耀一下你大国师离燕的幸福生活?"以他恶劣的个性而言,只怕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但他若敢说出来,我想我真的会忍不住暴打他一顿。就是不知道鬼还能不能揍人。"因为我发现,违抗天命的后果严重到我已无法承受。我以为没有了你,就不会有人发动战争,令生灵涂炭。但是我错了!自你消失后,四国的形势竟莫明的紧张了起来。东方的青龙国国君竟在此时莫明暴毙。年幼的太子稚龄登基。国政全都落在了国相秦亦和护国大将军庞潜手中。西方的白虎国开始蠢蠢欲动,打算染指玄武的国境。庞潜好战,兼之向来与白虎不睦,故而主张与玄武结盟,共抗白虎。不过......"他犹豫了一下,仿佛有些难言之隐。我冷哼出声:"不过秦亦和朱雀早有协议,按兵不动是吧?"离燕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真的很聪明!"客气!"对他的赞美我完全不感兴趣。"朱雀想坐收渔翁之利吗?真蠢!""哦?你这么看?"离燕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兴味。"别问我为什么,我懒得解释。"四国原本均衡的战力会因为青龙的国君"挂点"就完全被打破吗?可笑!想一口吃下白虎和玄武,你也不怕撑死。如此贪婪又愚蠢的人竟然是朱雀的国君?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多半朱雀要倒霉了。仿佛是看出了我的不屑,离燕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朱雀的国君只是个傀儡,国事全由太后垂帘。你不能指望一个失势的国君做出正确的判断。""直接告诉我现状吧。"我懒懒的打断他的分辩。作为背负着一个国家命运的国君,是没有任何借口的,没用就是没用!离燕微微一笑,道:"白虎虽然兵精将猛,但玄武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因此两国陷入了旷日持久的拉锯战。由于白虎的粮草无法及时供给,在多次出击无功而返后,缓缓退兵。此时朱雀请求青龙和它共同出兵讨伐白虎。哪知道青龙与白虎早在暗中勾结。结果青龙的军队阵前倒戈,朱雀损失惨重。最后不得以,将太子离非作为质子,向青龙求和。由于白虎和青龙的短暂结盟,玄武的形势逾发严峻。但毕竟倚仗地势险要,尚能勉力支撑。青龙和白虎各怀鬼胎,盟约也在数月后被打破。在彼此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这三国谁也不敢轻启战端。各国反而恢复了表面上的和平。不过私底下可是斗得越发厉害了。下毒、暗杀,种种卑劣手段每天都在不停的上演。简直比戏台上唱的还要热闹。""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幸灾乐祸?"离燕邪魅的笑道:"朱雀的死活在我施禁咒那一刻就与我无关了。而其他国家,你觉得我会关心吗?""你还真无情呢!"我不由笑了。仅管我应是玄武的二皇子,但一直独自生活的我是不可能产生忧国忧民的感情的。因而站在客观的角度,他的态度在我看来到是有趣的紧。但没想到的是,这随口而出的评述竟令他瞬间变了脸色。"我若是真的无情就好了。"他叹息道:"或许是报应吧,我自以为聪明绝顶,即使是逆天改命也不能损我分毫。于是心安理得的占了你的躯壳,在玄武国横行无忌。结果却原来机关算尽也躲不过逆天应付的代价。只不过没想到付出的竟然不仅是我的命,还有我的心。""呃!大哥!你不适合说这么文艺的台词,我会想吐!你不会是想说你被刺客挖了心脏吧?""若是真的剜去我的心脏,恐怕我还要轻松许多呢。"他轻轻叹息,眼眸中闪烁着情感的煎熬。"你喜欢上谁了吗?"虽然不敢相信,但他急转直下的语气令我忍不住猜测。"是啊!"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就在我看着那天真可爱的人儿逐渐成长为一个坚毅勇敢、气度不凡的君王时,他的身影便已牢牢的印在了我的血液中。""君王?"我奇怪的打断他。他眸光一闪,张开的嘴重重的咬住了自己的口唇。半晌,才干涩的说道:"很奇怪吧?我爱上的人是玄武国的国君,你的大哥流夜。名义上,他是我的亲生哥哥。"离燕的目光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仿佛这种悖德的情感犹如附骨之蛆般带给他无尽的折磨。"基本上,你会爱人才是件奇怪的事。"或许是从没受过正统教育的缘故,对他的惶惑与绝望我只觉得好笑。一直在生存游戏里挣扎的我,活着才是凌驾于所有伦理道德之上的绝对存在。尽管大多数时候,我连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先说好,我绝对不会叫你大嫂。"离燕闻言一愣,悲伤的脸上绽开了一抹微笑。"真正的流h果然是不同凡响的。若是你的话......"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只是愣愣的看着我,仿佛在欣赏着什么。"喂!"他的目光让我有些不安,我只得出声唤道。我的呼唤还是有效果的,他似乎决定了什么,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你大哥现在命悬一线,若是不能救回,你便永远不会有大嫂了。"惊人的消息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从他口中说出。"他怎么了?"虽然还谈不上什么亲情,但他毕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亲人,莫明的便有些关切。@"他会有如此遭遇,我难辞其疚。"离燕的认错态度一如既往的毫不诚恳,但这次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伤痛。"命运的齿轮原本就是环环相扣的。因你天命被断,许多与你相互纠缠的命运也无端受到了影响。他也是其中一个。原本大皇子流夜是得享天年的命格,却在你消逝后逐渐呈现夭折之相。我费尽心力想为他改命,但天命又岂是我这个借人躯壳的幽魂可以更改的。终于在十几个时辰前,他在从勤政殿出来的路上遇刺。胸口被毒箭所伤。伤势严重,群医束手。而他的命星也逐渐暗淡。我知道,任凭再怎么努力,玄武国已呈帝星陨落之兆。他的命数已尽,我已无力回天。其他人的生死或许与我无关,但为什么是他?"语声逐渐激昂,离燕的脸上划过一道晶莹的水迹。"没救了吗?"我从心中泛起了一阵酸楚。仅管自己也已是游魂一个,但还是会为他的悲柩而感伤。"谁说的?还有一个办法。"他伸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微笑着反驳。"什么办法?"或许是他的表情充满着一往无回的决然。我的心反而提了起来。"以我的魂魄为祭品,再施一次禁术。把你带回到自己的时空。纠正我的错误。""那你岂不是......"我极为惊讶的问道。"是啊!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他耸耸肩,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值得吗?"我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与他相识的时间尚短,但已深刻了解到他的自私个性。也因此无法相信他竟能牺牲至此。"值得吗?我也不知道呢。"离燕轻轻的叹息。"我只知道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我不要他死!"停了一下,他又笑道:"也许只不过是我厌烦了默默守在他身边,厌烦了悄悄追逐他的身影。厌烦了这不被世人所容的情感日夜啃噬我的心脏。在你的躯体里,我活得太辛苦了。像我这么贪图享乐的人,怎能容忍这种事情呢?所以我当然想要把这个大包袱丢给你喽。""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背这个包袱?" 我叹息着问道。他还真是个嘴硬的倔强家伙。"咦?别忘了,在那个时空你已经死了。再活一次不好吗?再说你就不想看看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国家?甚至于你就不想看看自己真正的模样吗?"此时的离燕又恢复了他那副奸商嘴脸。他红润的唇边挂着恶魔般笑容诱惑我道:"在属于我们的时空里,你可是一个十七岁的王爷哦。你不会再感到寂寞。你有着风华正茂的年纪,庞大的权势财富,家人的宠溺。虽说我的肆意妄为没有替你交到朋友,但好歹给你留下一个拥有十几年内力的健康身体,也算是补偿了吧。而且你不用担心无法融入流h的生活。这十七年的记忆还留在你的身体里。由于我的消逝,记忆或许会变得有些许残缺,但重要的信息是不会丧失的。""可以不寂寞了?"我真的有些动心了."当然!这才是属于你的时空。你会有家人、朋友,还会遇到你爱的人。""好吧!不过我可不打算争霸天下哦。"已经为别人活了二十七年,这次重生我要为自己而活。我不想背负任何的使命和责任。"随便你啊!"离燕温柔的笑着。"这本来就是你的人生,要怎么做都是你的选择。我只求你,在可能的情况下,不要杀流夜!""什么意思?不是说他是得享天年的命格吗?我为什么要杀他?"我皱起了眉。"天命不可违。当你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就意味着天下终会因你而统一。但我支配你这十七年已改变了太多东西。你现在只是个王爷而已。我只是怕......"离燕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忧虑。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叹道:"好!我答应你绝不杀他!"我明白,不管我如何解释他也不会相信我对天下毫无兴趣,到不如直接答应他的要求来的干脆。"谢谢你!"离燕诚恳的向我深施一礼,道:"那么我就开始了。"说着他便在身前结出一连串繁复的手印,整个人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他的身形逐渐变淡,他喃喃的低语声变成一张光网,将我紧紧的罩住。我周围的空间像是被谁用重锤敲打一般,一阵剧烈的震荡后裂开了一道漆黑的缝隙。"去吧!"离燕一声断喝,我就像是一个被人连根拔起的萝卜,被一道道的光圈提起,丢向了那条缝隙。"永别了!"记忆中最后的画面竟是离燕眼含泪光的笑脸。紧接着,我便掉落到无边的黑暗中失去了知觉。3意外一阵隐隐的头痛将我从沉睡中唤醒。睁开眼,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挂着淡绿色帐幔的大床上。触目所及,竟都是些雕琢精美的古董家具。我愣愣的躺在那里,一时间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对了,我死了!然后又回到自己原本的身体里重生了。这么说,我现在是个男人!恍然忆起自己的遭遇,不由惊坐而起。低头看去,半敞的衣襟里是光滑平坦的胸膛。修长的手指依旧灵活而柔软,但尺寸却大了不少。掌指间的薄茧是常常握剑留下的痕迹。手臂与大腿虽不壮硕,却都比例匀称、肌肉紧实。微一发力,那肌肤下蕴藏的能量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般让我清楚的感受到它的威力。看来离燕把我的身体照顾得很好呢。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只除了这过于白皙柔嫩的皮肤让我有些不习惯。做女人时都未曾有过的肤质出现在男人身上不是太奇怪了吗?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我是个王爷。或许这里的贵族皮肤本就如此吧。伸手掀开被子,打算起身。尚未从改变身份的茫然中适应过来,我却发现了一件令人惊骇的事情: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竟然就俯卧在我的身边。一声尖叫险些逸出喉咙。我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低了。好在多年的训练令我立即冷静下来,仔细的分析着眼前的状况。这男人大约只有十四五岁,或许称为男孩更为贴切。他有着细致美丽的五官,柔软的褐色头发。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仿佛睡得极不安稳。露在外面的半张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最重要的是:他的双手被丝巾反绑在身后,淡粉色的肌肤上遍布着被人吮咬揉捏的青紫。下身更是一片狼藉。跟着叶凛这十年,我学会了太多东西。我当然知道这男孩刚刚经历了什么。问题是!他怎么会在我床上?难不成离燕的术法出了差错?我闭上眼,仔细搜索这具身体的记忆,试图找出答案。渐渐的,我脸上的表情由迷惑到惊异,到恍然再到愤怒。"该死的!"最后我终于忍不住怒咒出声。这男孩叫元西,本是城里富商宋石的男宠。一日在街上被离燕看到,竟强行带回府中。那宋石得知此事,虽不甘心却也不敢得罪于他。只好用这男孩做了顺水人情。而离燕抢他的原因,只是因为这元西的眼睛很像流夜而已。最过分的是,他明知自己此次会魂飞魄散,竟毫无节制的与这男孩玩了整晚。这混蛋也不想想:若是他稍有差池,就算玩不死这男孩也会令他背上害死王爷的罪名。一样是死罪!我看他根本就是想拉个垫背的!我的怒火针对的是离燕,但咒骂声却吓醒了一边的元西。他睁开的眼中装着满满的惊恐,一翻身便滚落床下。我还未反映过来,他已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了。"王爷饶命!奴才不是故意要躺在您身边的。奴才......奴才只是昏过去了。求王爷饶了奴才这回,奴才再也不敢了!"或许在任何世界,北方的国度都是寒冷的。他就这么反剪着双手,赤裸的跪伏在地上,立刻就被冻得脸青唇白、浑身颤抖。从记忆中得知,虽然离燕有众多的床伴,但向来不肯与人同寝。若有恃宠而骄、不守规矩者,一率杖毙!无一例外。因而元西才会如此害怕吧。我看着他单薄的身体,心中不由一软,掀开被子说道:"上来!"元西被我说得一愣,小心翼翼的抬头瞟了我一眼道:"奴才不敢!"我的耐性并不算好,闻言脸已沉下。"我叫你上来!"元西一惊,连忙挣扎起身,勉强翻上床来。"过来!"我低声吩咐。打算替他驱寒疗伤。但显然我的举动令他有所误会。他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冻得青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媚笑,低头向我大腿凑去。"等等!"我哭笑不得的一把抓住他道:"我没让你做这个。"元西见我拒绝,以为我不满他的伺候方式,脸上不由露出一点惊慌。他小心的贴住我的小腿媚笑道:"王爷想要奴才怎么伺候呢?要不然,您再把奴才绑几个新鲜的花样好吗?"我被他的坚持弄得有些好笑,却也懒得再和他解释。于是简单的命令道:"过来!趴在我怀里不许动!"多半是以为我又想到什么新玩法,元西乖乖的趴了过来。他的举动到意外的让我体验到一丝异样的感受。男人的身体果然很好撩拨,虽说是他故意用身体摩擦,但元西冰凉滑腻的触感却使我第一次真实的感到欲念。原本觉得自己在性向上一直是平庸的,但却在重生的第一天就对男人的身体产生了兴趣。这还真让人有些适应不良。但再一想,我以女性的身份生活了二十七年。以灵魂来说,喜欢女人才是怪异的吧。这又是怎生的一笔烂账,怕是连神仙也难以说清了。幸而自制力极强也是我引以为傲的地方。我不动生色的将他搂住,用棉被包裹住他的躯体。趁他怔愣之间,伸手轻轻解开他的束缚。这该死的离燕!没有经验玩什么SM。不知道长时间的捆绑会对人体造成很大负担吗?此时元西的两臂一定早已毫无知觉了。再不帮他活血,手可能会废掉。虽然是在替离燕善后,但我对元西多少还是抱着一些歉疚。毕竟折磨他的还是我的身体。于是一边在暗中埋怨,一边用双手或轻或重的在元西手臂上揉捏按摩。听到他渐渐发出细碎的呻吟,我轻声询问:"是不是有些酸麻刺痛的感觉?""嗯!"感觉到他在我胸口轻轻点头,我知道按摩已有了效果。"别担心!忍一下就会好了。"说着,手中继续按摩着元西的手臂和腰背,眼睛却已闭起。反正这家伙暂时还无法移动,就趁机整理一下这身体的记忆吧。虽说是自己的身体,但"外借"了这么多年,若想与这身体真正的融合,吸收整理全部的记忆势在必行。说来复杂,但实际做起来,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样子我就将十七年的记忆简单整理了一遍。记忆中凡是重大的情节大多清晰完整。这一点离燕到没有说谎。这个世界的科技进程大约相当于原来时空的宋代,军事方面依然是以冷兵器作为战争手段。离燕所说的十几年的内力也是真实存在的。功法我已熟记于心,想是以后还可以继续修炼。至于招式我到没有过多的关注,毕竟繁复的招式只适合表演,而我早已学会了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致人于死地。不过离燕这家伙也很不简单,他从四岁起开始习武,八岁时宫中就再无人可以教授于他了。我的皇上老爹见他天纵奇才,极为欣慰,特意为他延请名师,悉心教导。他也不负重望,不论文韬武略均为一时之选。十三岁时,皇上下旨立他为嗣。但也就是从那一年起,他便开始了横行无忌的荒淫生活。皇上数次劝诫无效后,愤而废其太子之位。改立长子流夜。对于他的变化,我到是能稍微理解,但别人却不可能明白。于是乎,二皇子流h便成了卑鄙、愚蠢、不勘造就的代名词。一年之前,我的皇上老爹以"年纪老迈,身体不适"为由,禅位于流夜。自己以四十五岁的"高龄"携母后寄情山水、笑傲江湖去了。"王爷!王爷!"正当记忆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上演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睁开眼,原来是不安的元西。"怎么了?"我无奈的问道。"我已经没问题了,王爷......王爷不必......"嗫嚅的表达到也令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好!也该起身了。" 我微笑着扬声唤道:"连云!"门外一男子应声而入。他是离燕一年前在西山猎场拣回来的。当离燕看到他时,他正被狼群袭击。身边的地下虽已遍布着二三十具狼尸,但他也遍体鳞伤,眼看即将不支。话说回来,离燕命人将他救下也未必存着什么好心,不过是看中他力毙群狼的身手可勘利用吧了。但无论怎样,自他伤好后便以贴身侍卫的身份留在了离燕身边。连云进得门来,便低头站在床边等我的吩咐。既不行礼也不多言,对床上的元西更像从未看见一般。很好!我暗自点头。我喜欢他的专业态度。"准备水!我要沐浴更衣。""浴池已经准备好了。"他平淡又不失恭谨的回答。"哦?很好!"我翻身起来,一直趴在我身边不敢动弹的元西连忙下床,为我拿来一件黑色的丝质长袍,小心的服侍我穿上。看他僵硬的动作就知道他下身的伤势不轻。我皱了皱眉,在他的惊呼声中一把将他横抱起来。"闭嘴!"低头对他轻喝。吓得元西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我微微一笑,举步向浴室走去。看来还是自己的身体好,不仅高大挺拔,连力气都大了许多。抱起个男人竟然也毫不费力。得意中到还不忘吩咐连云:"拿着伤药进来!"我走进卧室旁边的小门。里面是个四米见方的白玉池子。池子边上雕有一个凤头,温热的泉水从凤口汩汩流出。淡淡的水蒸汽在挂着轻纱的房间里弥漫着,一时间,温暖如春。这眼温泉是我这王爷府中最得我心的地方。在那个时空生活了这么多年,如果让我窝在木桶里洗澡不如杀了我算了。我也不管身上的袍子,就这么抱着元西走了下去。当元西的臀部碰到热水时,身下伤口的刺痛令他下意识挣扎了起来。但手掌却还是紧紧的捂住口唇,生怕发出声音惹怒了我。见状我不由轻笑出声,心头也是一阵的柔软。轻轻将他放入水中,吩咐道:"手扶着池边趴下,两腿分开。"元西闻言脸色一白,以为我又有了性致。虽然害怕他却不敢耽搁。只见他迅速的转身趴下,两腿大大的分开,努力的抬高他的臀部,扭过头做出诱惑的样子对我呻吟道:"王爷,快进来,奴才好想要。"我啼笑皆非的伸手拍了他的脑袋一下,笑骂道:"你想要才怪!老实不要动!"说着轻柔的为他擦洗身上的斑驳。等他渐渐放松了身体,灵巧的手指便借着泉水的润滑,轻轻钻入了他的体内。"嗯!啊!"虽然我敢保证没有弄疼他,元西还是极其敏感的呻吟出声,肌肉也随之收紧了。"放松!你需要清理!"我柔声安慰。感受到他紧咬住我手指的柔嫩逐渐松开,我不再理会他的反应,将手指缓缓的向深处探去。小心的勾搔按压,尽量不加重他的痛苦。很快,体内的白浊便混着淡淡的血丝从他体内流出。清理完毕后,从方才便守在一旁的连云将一个精制的碧玉药盒递了过来。这盒中装的药是御医的得意之作,对元西的伤势来说,怕是小题大做了。不过我到是丝毫不觉可惜,有用就好。仔细的为他涂抹妥当,相信将养个几天便能痊愈了。一番举动在在刺激着元西久经情事的身体,此时他到真的有些情动。但一来是他的身体已不勘负荷,二来是我心中惦记着重伤的流夜,不免有些意兴阑珊。更何况我到底从未做过此事,叶凛的现场观摩和离燕留下的记忆也不过是些间接经验。可以参考但总不能照搬吧。不可否认,我有些怯场。"下去休息吧!"在他靠过来之前,我当机立断的开口道。"是!王爷!"他虽有些失望,却乖乖的退下了。是个懂事的孩子!我抬头吩咐连云道:"叫人安排他休息两日。""是!"连云神色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转身便要出去。"回来!"他应声而回,古怪的瞟了我一眼便低下头去。我暗自叹气。不是我敏感,只是在我死过一次后,还有人像看怪物似的看我,让我怎么视若无睹?我长得很像鬼吗?应该不会啊。虽然洗澡水的反射作用有限,但我在水中还是隐约看到了一张周正的脸孔。他干吗从刚才就不肯正眼看我。我惹了他吗?仔细一想,心中不由一动:我是没惹他,可是该不会那个色鬼离燕曾经对他做过什么吧?用力的回想之后,我松了口气。总算离燕还有些原则。除了几个与流夜有些神似的人外,他并没有见人就发情。看来是这小子自己有毛病!我轻易的下了结论。伸手解开我身上的丝带,褪去了早已湿透的衣袍。一边简单的清洗身体,一边不很认真的建议道:"要不要下来泡一下?""不用!"连云的回答快速而坚定,但却好像忌惮着什么。我抬眼看去,一直冷淡的连云竟不知怎的双颊飞红。那难得一见的羞涩模样让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认真说来,连云的外表十分英俊。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一双湛蓝色的眼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性感的薄唇紧紧的抿着,配上柔美的脸部曲线让人有亲吻的冲动。接近一百八的精壮身躯有着令人羡慕的完美比例。小麦色的肌肤是我最欣赏的颜色。尤其当冷硬的线条被羞意打破后,他整个人充满了令人疯狂的魅惑。......等等!我在干什么?穿越时空回来可不是让我对着男人流口水的。强行移开了视线,我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道:"流夜的情况怎么样?"连云的眸光一闪,脸色也瞬间恢复了正常。"情况很严重!太医用药暂时稳住了皇上的毒伤。但直到现在,连箭头都还无法取下。皇上也一直处于昏迷当中。"我沉吟了一下,站起来道:"叫人为我更衣!我要进宫!""是!"他迅速的低下头,退了出去。仿佛不敢看我一般。半个时辰后,我已穿着昂贵的白色皮裘,坐在了前往皇宫的马车里。而我还沉浸在对于自己容貌的惊骇中,无力坚持自己骑马的要求。洗澡水的映照只是让我知道自己五官端正。却在侍从为我更衣时,于镜中真实的看到了我的模样: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乌黑的头发直达臀际,披散在洁白的颀长身躯上,装点出妖魅般的美丽。难怪我衣柜里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很难想象会有如此适合这种孤傲色泽的身体。......但是......!"真是***见鬼!"好久没说过的粗话从我口中源源不断的倾泻而出。我早就知道一张出众的脸孔带来的麻烦远比好处要多的多。更何况这张漂亮的脸长在了一个男人身上。沐浴时连云脸红的样子还让我奇怪了半天。要我说:奇怪个屁!要是我看见自己穿着湿透的黑色丝衣,衣襟半敞的躺在水里,不喷鼻血才怪!还对着连云流什么口水?我只管自恋就好了。幸而我身为女人时也没什么女人味,否则若是换了这个身体,非变成人妖不可。想象自己扭捏的模样,我不由一阵作呕。看来顶着这张脸以后还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了呢。正胡思乱想间,马车已停在了皇宫门外。我下了车,命令连云和那个被我的粗俗骇得满脸冷汗的车夫回王府等我。也不等通报,便手持御赐金牌,独身一人向宫内闯去。"站住!什么人?"刚走到流夜的寝宫,一个彪悍的男子便窜了出来。"什么时候李大将军有权拦住本王的去路了?"我微笑着询问,眼中却有一丝的不耐。"能拦住王爷脚步的必是姿色过人之辈,我辈又怎能有此殊荣呢。"从大将军李继身后又转出一人,却是当朝宰相韩岂。好啊,想说我好色是吧?我冷笑道:"韩大人何必妄自菲薄。以你的姿色,想要引我的目光却也足够了,但此刻我要拜见皇上,怕是要辜负你的厚爱了。"毫不意外的看见李继气得通红的脸,反是韩岂恍如无事一般平静如初。"不知王爷求见圣上是何要事?莫不是又抢了哪家的美人,被人找上门来?圣上伤重,尚无接见之能,或许小臣可以效劳一二。"依旧是微微嘲讽的话语,眼中却已带了几分焦急。我知道他费力阻拦是怕我对流夜不利。本朝的皇子一共就我和流夜两人。若是他死了,这皇帝之位自然是我囊中之物。何况这皇帝之位原本应是我的,他自然认定我有不臣之心。有感于他的忠心却不耐烦和他解释,我沉下脸喝道:"不想死就让开!"我武艺出众的名头或许并不比荒淫好色的名头弱,韩岂的脸上已布满一层薄汗。但他的神色依旧坚定,挺起胸膛说道:"王爷若执意要进,就踏过为臣的尸体吧。"我头一次感到忠臣也这般的讨人厌!无奈严肃的说道:"我是来救他的。你可以不信,但你动脑想想:以他的状况,若我要他死,怕是我在家睡大头觉你也一样救不了他吧?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你之于他是必须倚仗的重臣,之于我却什么都不是!我若想杀你,你早已是被我踏过的尸体了。我又怎会容你嚣张!"毫不容情的分析令拉住李继的韩岂白了脸色。我知道以他的智慧定能明白我所说真伪,伸手推开他僵硬的身体,迈步进入了流夜的寝宫。4情动流夜的寝宫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朝中的几位重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外室团团乱转。见我进来,行礼间大多神色复杂,有几位更是直白的露出轻蔑的表情。我也懒得理会他们的反应,径自向内室走去。谅他们也不敢阻拦。李继、韩岂之辈毕竟如凤毛麟角,还是很少有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去得罪一个很可能即将登基为帝的人吧。走进内室,触目所及竟是一片黑鸦鸦的人头。四五个须发斑白的太医、十几个没有胡子的内侍宫女,二十几个人像一群苍蝇般嗡嗡叫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竟然连病人躺的床都看不到。一时间无名火直冲胸臆。"都给我闭嘴!"一声断喝后,世界终于清静了。众人齐齐转头、万众瞩目。"闪开!"我的脸色一定十分吓人,所有的人立刻向两边退去,露出了躺在龙床上的流夜。我举步向前,却在他的容颜映入眼帘之际,蓦然停步。这一刹那,我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中只容得下床上那个昏迷的人儿。与我有七分相似的英俊脸孔却有着我没有的雍荣气度。刀削般的轮廓在昏迷中隐约透出脆弱。蜜色的肌肤由于失血和中毒变得有些青白,有着纤长睫毛的眼睛紧紧的闭着。胸口的箭伤仍在缓缓的流血,让我不自觉的有些心痛。抬手向他的腕脉搭去,但就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大量的记忆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这恐怕是离燕最重要的记忆吧。因为每一分感受都那么鲜活完整。所有的记忆都是关于流夜的。有小时候天真无邪的他;认真聪慧的他;长大后坚毅勇敢的他;体贴宽容的他。有对着我温柔的笑的他;抱着我哭的他;种种的他,全都是他。最后,脑海中出现的竟然是离燕真正愧疚的脸。"对不起!我在最后还是要害你一次。我在你的身体里下了一重禁制,当你碰到流夜的时候就会触发。我对他的记忆和情感你都会继承下来。我为这份情感受了太多煎熬,却还自私的让你继承下来。你一定很恨我吧?"他自嘲的笑笑,又继续说道:"要恨就恨我吧。只有让你爱上流夜,我才能放心的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话说到这里,他清秀的脸上已布满泪痕。人影也慢慢的消散掉了。靠!这王八蛋竟然根本没相信过我,最后还摆了我一道!不过他对流夜的感情到是深的让我动容。看在这点上,就原谅你吧。至于你所说的痛苦--?我到不这么认为哦。我的唇角吊出一个邪魅的笑容。爱上个皇帝是件麻烦事么?对不起!我没爱过,不知道有这种规矩。不过老师曾教导过我:如果我必定要处于麻烦当中,就想办法把别人也拉进来。搅乱一池春水才能浑水摸鱼。我可是个好学生呢。下定了决心,我便潜下心来诊脉。我对中医虽然知之不深,但谈到对药物的认识和急救的方法,在这里想必还没人比我精通。仔细观察了流夜胸前的伤口:箭身早已剪断,但由于流夜身中毒素,极其虚弱,生有倒刺的箭头还留在肉里。太医们怕他抵受不住,不敢擅取。检查完毕,我对从刚才便神色紧张的太医说道:"王太医!照这个方子替我煎付药来。快!"从怀中取出在家中提前写好的吊命方子递了过去。这方子曾救过我的命。无论是多重的伤势都能暂时把命保住。有了它,再取箭头便多了几分把握。太医们不敢拖延,做过例行检查后,我要的药便迅速的煎好送来。王太医将药碗递到宫女手中,我见她跪在流夜身边,哭声到是不断,药却一口也没喂进去。"把药给我!"侧身坐在床上,伸手将流夜轻轻扶起,倚靠在我怀中。"大胆!不得无理!"我的举止早已逾越了君臣之礼,流夜的近侍虽畏惧我残暴的名声,却还是战战兢兢的开口呵斥。"滚!"我凛利的眼神尖刀般扫了过去,吓得他险些软倒在地。我知道这么对他有些过分,但此刻我没时间照顾他的感受。总说离燕自私,原来我也是一样的。抬手含了一口碗中的药汁,低头便向流夜的口中喂去。周围骤然响起的抽气声完全无法传入我耳中。我小心的分开他的唇齿,舌头深深的探入他的口中,将药汁导入他的咽喉。期间不断轻轻按摩他的颈项,帮助他喉咙的蠕动吞咽。慢慢的,他将一碗药汁全部吞了下去。我轻吁了口气,抬起头来却对上众多崇拜的目光。我暗中翻了个白眼,开口道:"王李两位太医和那个冲我叫唤的家伙留下,其余的人统统给我外面伺候!"这么多人挤在这里,碍事不说,连心情都变得烦躁起来。"是!奴才叫阿福!是内侍总管。你们几个没听见王爷的吩咐吗?还不快出去!"这小子刚才还唯唯诺诺,一副胆小鬼的模样,一转眼就拿出总管的威风来了。看他清场的样子到还有几分本事。正想着,怀中的流夜竟发出轻浅的呻吟。"夜!你怎么样了?"我轻轻将他放平,小声的呼唤着。"......皇弟?"只见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好半天焦距才对正我的脸。的109a0ca3bc"是我!有我在,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我柔声安慰。知道此时的清醒只不过是药力作用的结果,很快他就会继续昏迷下去。"嗯!我知道!"他的眼帘又缓缓闭起,唇角却绽开了一个笑容。我心中不由一阵酸痛。他的伤势不能再耽搁了。我转头吩咐道:"去给我找一把柳叶大小,很薄,很锋利的小刀;食盐和可饮用的清水;最烈的白酒。点着蜡烛,把镜子都拿过来!快!"阿福应声跑了出去,不多时便将所需物品一一带回。小刀也找到了。是阿福向一个擅使飞刀的侍卫要来的。不知怎的,自我喂流夜吃药后,这小子就变得极其听话。你别说,他还真好用。按我的吩咐,阿福已命人用镜子将蜡烛光聚到了流夜胸前。用白酒将两位太医像我一样彻底消毒后,我拿着掺了麻醉药品的生理盐水开始为流夜清洗创口表面。希望清洁的同时可以减轻他的痛苦。清洗完毕后,我手中消好毒的刀子便稳稳的划了出去。虽然箭头入体颇深,却幸运的未曾伤及心脏。对右肺叶的损伤也相对较小。若不是带有毒素,这种伤势到也称不上危及生命。我既不像太医们对治疗一国之君顾忌颇多,对人体结构的了解又远多于他们,再加上可媲美外科医师的用刀能力,很快便将箭头取了出来。其间流夜痛醒数次,但方才饮下的药汁护住他的心脉,终是令他撑了下来。接下来的包扎就交给了太医。我拎着阿福帮我找来的一笼鸽子和取出的箭头开始研究上面的毒药。根据离燕留下的知识,这是白虎国特有的一种阻止血液凝固的药物。解药虽不稀缺但却有十几种配方之多。除了下毒之人,只有毒发三天之后才有明显症状表明哪种解药方能对症。若是用错解药,流夜就会立刻骑着仙鹤上西天取经去了。因此太医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我可没这么些顾忌,以流夜的伤势,再流个三天血我保证连下葬都省了,直接变木乃伊!在可怜的鸽子被我玩死七八只后,正确的解药就幸运的找了出来。为了保证安全,我还抓住两腿发抖的阿福做了个人体试验。看他服药后还能泪流满面的大喊着尽忠报国的口号,我的心情一下子松了下来。流夜的命算是保住了!接下来的治疗工作全扔给了两位太医。我也以病人家属的身份暂时住在了宫中。反正也没有人敢对我的决定提出异议。阿福更是干脆命人到王府为我收拾随身衣物去了。送东西来的果然是连云,但没想到他把元西也带来了。说是在宫中不比家里,总得有个人贴身照顾。我干笑了几声,不得不接受他的好意。幸而元西做事勤快细心又懂看人脸色,到真的给了我很好的照顾。或许是练武之人的关系,流夜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不出十天便可稍微坐起。我也命人调整了他的饮食和药物,尽量用科学的方法调理他的身体。其间因为医疗概念不同,多次与太医争执。但有些在我看来是常识的事情,我是只知道结果却说不清原理。不可能像他俩那样引经据典。于是火起来我便仗势欺人,王李两位太医被我气得头发都快掉光了。当事人流夜却时常含着温柔的笑容看着我发飙。等我凝神看去,他又瞬间转开视线,苍白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粉红。看来流夜对我也不是全无感觉呢。这发现害得我心头阵阵狂跳,像有把火在烧。这天早上,我又照惯例来到了流夜寝宫。一向来去自由的我,这次竟被阿福挡在了门外。"王爷!皇上正与诸位大臣商议国事,您现在不能进去。""商议国事怎能不叫我呢,我也要为皇上分忧啊。"口中似真似假的抱怨,没等阿福的尖叫响起,人却早已抢入室中。开什么玩笑。以他的身体状况哪里经得起半分辛劳。我千方百计的调养,他们想来糟蹋我的劳动果实?做梦!再说,商议国事需要瞒着我吗?夜!你不乖哦!我很不喜欢你排斥我的举动呢。到现在你还在防着我吗?刚闯进来,一个嘶哑的声音便传入我耳中。"......可见王爷他居心叵测,皇上不得不防啊!"原来是说我坏话。难怪阿福不肯放我进来了。"要说什么都等皇上伤好了再说吧。"我清冷的声音让屋中众人瞬间变了脸色。举步入内,一双魅惑人心的凤目向倚靠在床头的人看去。流夜淡淡的惊慌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落入我的眼中。"皇弟,你来了。"他故作平静的笑笑。"叫我h!"我向床边走去,那里是我这几天专属的位置。表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清浅笑容,心中却在隐隐作痛。夜!你的惊慌是为了什么?"大胆!你怎可如此无礼?"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皇上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白色的身影如蝴蝶般翩然旋起。我的手掌已电般捏住了那个出言不逊的喉咙。"住手!"流夜的喝止牵动了伤势,几声呛咳早已吓得我飞扑了过去。"夜!你别气,我只想吓他一下,没有伤他的意思。快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惶急下也顾不得礼仪,伸手便向他的衣襟探去。"我没事!"流夜连忙抓住我的手,布满细密汗水的脸上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怎会没事,冷汗都痛出来了。"伸手想为他拭去汗水,却再次被他挡下。"我很好!你先退到一边吧。"他小声哼道。眉目间浮动着坚定的拒绝。看到他的拒绝我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需要绝对权威的君主。毕竟不再是我原来的世界了,王爷的称呼虽然好听,却也不过是个臣子而已。这一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忧伤弥漫在胸口。这时空真的属于我么? "是!请恕为臣失礼之罪!"我的神情瞬间冷淡下来,深施一礼,打算暂时离开。免得自己再做出什么令他不满的举动。"等等!"流夜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慌乱。看到我态度的转变,本应满意的流夜竟突然觉得心中一阵的难过。从小流h便以绝美的外貌和聪慧的头脑赢得了所有人的宠爱。甚至父皇连王位都给了他。有段时间,流夜是那么的嫉妒他的出色。嫉妒到面对他几乎无法维持自己一贯的温和笑容。然而从小到大,比他小两岁的流h却一直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无论他遇到怎样的困难,流h总是会向他绽开令人炫目的笑容,向他保证会永远陪在他身边。因此既使在流夜最痛恨他的时候,也无法产生半分想要伤害他的念头。但也就在那段时间,流h变了,变得追求享乐,不思进取,甚至在京城欺男霸女,横行霸道。弄得父皇大失所望。这才改立了太子。说实话,尽管流夜对当上国君的事是暗自欢喜的,但看着流h堕落的模样,流夜的心中有说不出的酸痛。对这个弟弟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怕是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清了。当那支箭射入右胸的时候,流夜的心中竟然充满了强烈的渴望:真想再看一眼流h月光般皎洁的笑脸。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他还是来了,在我们兄弟逐渐形同陌路的时候。他望过来的目光还是那么坚定。"我会救你!"那如同天籁般的声音令人不由全心的信赖。不是他!流夜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无论刺客是谁派来的,不要是他!这份乞求在流夜心里盘旋了无数遍,甚至高于了自己对生命的渴望。醒来后,就不断听到阿福讲述他救自己的经过。虽然觉得他的某些行为有些不妥,但心中却有几分甜意。所以这几天他对流h一直采取纵容的态度,就是想再多看一点那张英气逼人的俊秀脸庞。想看他在意着自己的火热目光。明知道他的举止已可算得上大逆不道,却不由自主的沉迷在他鲜活的笑靥中。但!这是在臣子的面前啊。他的举动已严重冒犯到国君的威严,所以才拒绝了他的关怀。可为什么看到他摆出臣子应有的样子竟让自己有种被抛弃的感觉。"h!你......"你生气了么?我回过头,从流夜轻颤的唇边读出了他未能问出口的话语。冰冷的心中流入了一道暖流。我回过身,轻轻的跪在了他的床边。坚定的盯着他微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睛,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夜!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不过对我来说,这很重要。重要到决定着我该如何与你相处。我现在跪在你脚下,不是因为你是帝王,只因为你是我一直守护的夜!你明白吗?所以我请你告诉我。你要我称呼你什么?皇上还是夜?"不能怪我逼他,若不将他从孤家寡人的心境里拖出来,他永远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离燕守了他十七年,处处为他打算,最后也只不过将自己逼入了绝路。我才不要重复他的错误。我是玄武国的王爷,但我骨子里还是那个冷情冷血的h。他若不肯打破我们君臣间的壁障,便永远无法成为我的爱人。那样的话,我宁可永远的离开,绝对不会再痴守在他身边。或许是看出了我的决绝,流夜的声音颤抖了起来:"若我选择‘皇上',你会怎么样?"我的心一沉,胸腔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我输得好快。快得让我以为他之前的温柔只是我在做梦而已。狠狠捣住胸口,我低头向后退去。寝宫的地板什么时候变得像尖刀般锋利了。为什么如此简单的挪动却好像正在被千刀万剐。我的眼前一片的猩红,仿佛是汩汩的鲜血从我心头淌出,染红了整块土地。"别担心!我会是个忠心耿耿的臣子。"毫无生气的字句从我褪尽血色的双唇中吐出,散发着血液的腥膻气味。"诸臣听令!流h王爷救驾有功,从即日起免其跪拜,与朕行兄弟之礼,特赐称呼朕名号之权力,其他赏赐另行召告。"低下的头猛然抬起,对上了流夜泪光盈睫的双目。已经绝望的我听见流夜这略嫌虚弱的命令,竟整个人僵在了地上。"王爷!快点谢恩呐!"站在一旁的阿福忍不住提醒我,我对他绽开了一个绝艳的笑容,趁他神色混乱间,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啊!"在他的惨叫中,我笑着扑到了流夜身边,挡住他被泪水沾湿的脸颊。"不是做梦呢。"我低声笑道。灵巧的手指瞬间抹去那处晶莹:"对不起!" "你满意了?"流夜的脸上飞起红晕,语气却是严厉的。我清淡的笑道:"你好可爱!"满意?这只是个开始呢。"不要乱说!"见他的脸真的板了起来,我才收起调笑的面容,说道:"夜,你相信我吗?"流夜轻轻皱起了眉毛,说道:"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我要你将朝政暂时交给我处理。"我脸上依旧是俊美的笑容,但神色却是无比的认真。流夜闻言,静静的看着我,眼中闪烁着难懂的光芒。半晌,他开口说道:"从即日起,封皇弟为摄制王,暂且代朕处理朝政。""什么?皇上三思啊!"室内顷刻响起了一片的反对声。一直自动屏蔽掉其他声音的我,被这突然响起的嘈杂吓了一跳。原来屋里还有这么多人呐。我不由有些好笑。"你们想抗旨吗?"我板起脸呵斥道。"现在请各位去书房集合,以后所有奏章均先交由我处理。再由我转呈皇上。"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我在夺权。也难怪列位大臣一脸的鄙夷。我暗自苦笑,摄制王?若不是夜的身体不堪劳累,谁稀罕干这费力不讨好的工作。转过头,看到流夜来不及收起的深思目光,我的心再次抽痛了起来。按捺住心中的委屈,我柔声道:"夜!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千万不能过分的劳累。你先睡一下。一个时辰后,我来叫你吃药好吗?""你快去处理政务吧,别让大臣们久候了。"流夜淡淡的回答。目光移到了我难以企及的地方。5无愧于心缓步来到书房门口,方才流夜带给我的打击虽然没有在我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却在我心中刻上了一道伤痕。我深吸口气,稳住心神向室内走去。"各位好!"我淡淡的招呼。面对他们,我的自信与冷静就全都回笼了。"恭喜摄制王大权在握!"首先站起来的果然是那个险些被我捏死的男人。"不知摄制王打算如何处理政务?我们已经习惯了皇上的办事方法,却不知一向精于享乐的摄制王是否会别出心裁呢?""我还以为只有韩岂和李继敢这么和我说话呢,顾大学士果然胆色过人。"我抬手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大家都别废话了!既然皇上答应暂时由我来处理朝政,你们就在这段时间里适应我的做法吧。""你要怎么做呢?"开口的是韩岂,恐怕他也是防我最深的一个。我微一耸肩,转身坐到了书桌之后。坚毅的眼神刚化了艳丽的容貌,一股威严的气势弥漫开来。"将所有奏章分类放好。各部负责官员随时负责解答我的问题。"或许是想看我出丑,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问题都有。不过可能会让他们失望了,只用了很短的时间我便将所有奏章全数整理完毕。事分轻重缓急分别标注。帮助叶凛打理叶家庞大的企业王国整整十年。其间种种事端绝不比打理一个真正的国家来得容易。何况影的教育中本来就有"帝王学"、"厚黑学"之类的科目。做完他们出的题目,也该轮到我提要求了。"首先我要提几个建议。"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后,严肃的说道:"第一,以后奏折的书写方式一率要简单直白。描写事物要准确客观。我要看的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是消遣的故事!第二,凡有灾害发生,首先组织人们行动起来抗灾。不要等皇帝批准了才有行动。不然在奏折上报的途中,损失早已不可估量。"我抬眼看了看周围众人,多数对我的意见不以为然。我对他们的想法本就不感兴趣,他们只要照做就行了。"第三,桌上左手边的一堆折子已批改完毕,是那个部门的自己认领回去。今后此类问题一率由主管大臣处理!每月末各部门上交一份处理报告即可。""这怎么可以!身为朝臣怎可擅自处理政务!"四五个大臣又跳了出来。我神情一冷,凌厉的气势直接压向叫嚣的大臣。屋里登时安静了下来。"身为朝臣本应为皇上分忧,如果一切都交由国君处理,要大臣还有什么用?如果哪位大臣说自己无能力解决问题,我尽可以上报国君,换个有能力的来做!"这话说的重了,几位大臣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吓的,一个个面色铁青,但也真的没有自认无能之辈。我见气氛有些紧张,便对他们露出了进屋以后第一个笑容。既然生就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孔就该适时利用才是。"以列位之能,相信处理此等小事必定是易如反掌了。"如清风般的笑靥配上醉人的低语,立刻让屋中众人恍惚了心神,表情也缓和了下来。眼波流转间瞥到一直一言不发的韩岂,只见他丝毫没有被我迷惑,清亮的眸子满含深意的盯着我,仿佛在说:"别想对我耍花招!"我心中暗自好笑,这韩岂也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却活得像个小老头一样。难怪可以当上宰相。想看住我是吧?随便吧!偷偷向他飞了个媚眼,笑看他突然混乱的呼吸。"奏折基本处理已毕,我们来讨论几个主要问题。"我轻咳一声,示意书记官记录,"先说说粮食问题吧。负责农业的是哪位同仁?""下官便是!"坐在右手的一位中年人站了起来。"原来是向大人。"我对他点头示意道:"我看了你的折子,你对我国农业的现状的分析很是细致,提出的问题也很关键。我对这些问题有些自己的见解,不知大人可有兴趣?""哦?王爷对农业也有研究?""不敢说研究,只是想帮忙打开思路罢了。"我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心中却在暗骂:废话那么多!这死老头到底想不想听?"愿闻其详。""关于耕地太少的问题,不知向大人可曾想过与国内银号连手,向愿意开垦土地的人提供低息贷款,帮助他们解决开荒初期的经济压力。相信会有不少人愿意尝试。而我们与银号也可做出相关协议,做的好还可以额外得到部分收入呢。但过度的开垦只会造成水土流失,对农业的伤害也是严重的。像是这份折子中提到的灾害,大多与过分开发土地有关。所以,耕地的开垦一定要做好水土保持的工作。我国西南方多丘陵地带,一直是农业的落后地区。但若是土质肥沃,或可开垦梯田。这样就大大增加了耕地的面积。也许将来会成为粮食的主要生产地区也说不定哦。土地贫瘠的地区也可以考虑耕种其他作物,可以充饥的食物有很多并不需要很好的生长环境就能成熟。向大人不妨命人在这方面做些研究。耕种时还可采用多种作物交叉种植的方法,这样可以大大提高土地的利用面积。还有......呃!向大人?"正侃侃而谈间,注意到包括韩岂在内的好几位官员都像看见鲜肉的饿狗一般狠狠的盯着我。一旁的书记官连笔都掉到了地上。我说错什么了?诧异的目光瞟向嘴张的最大的向大人。"各位大人因何用饥渴的目光看我?是我说错什么了吗?""咳咳......"显然向大人的幽默细胞并不多,我的调侃险些呛死他。急忙咽下几口茶水才勉强发出声音。"王爷误会了。这些问题困扰我国多年,一直没有好的解决方法。听王爷的意思似乎可以迎刃而解,因而下官才有些失态。但不知什么是梯田?水土保持应如何进行?交叉种植又是如何交叉呢?""下官更感兴趣的是所谓低息贷款是何物?"负责财政的王大人也凑了过来。"我会为大家详细说明的。"我尴尬的笑笑,说得太高兴了,竟然把他们无法了解的名词都用了出来。接下来的讨论逐渐变得失去控制。话题也逐渐从农业向其他方面发展。我这才发现:文官竟也有如此狂热的一面。若不是顾忌我摄政王的身份,恐怕会将我撕开吞下肚去。"停!"我终于受不了大喝出声。"今天就到此为止!"看着他们意犹未尽的遗憾表情,我无奈的摇头叹道:"韩大人,向大人,顾大人随我去见皇上。其他人都散了吧。""是!"众人齐声应道。我满意的暗中点头,看来下面的工作不会太过麻烦了。毕竟若不能令下属真心折服,做起事来多半会困难重重。当然!除非以雷霆手段将碍事之人全数铲除!只可惜他们对夜还有用处。我起身向外走去,抬手整冠的同时挡住了眼中一闪而逝的血腥。回到了夜的身边,胸口翻涌的噬血欲望立刻平静了下来。我阻止了阿福的通报,放轻脚步来到他的床边。流夜还在睡觉,我静静的站着竟不忍唤他。你的梦中可曾有我吗?我在心中问道。离燕的算计令我爱上了你。他认为这样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但或许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同样自私的两个人,离燕对你却是全然的宠溺和奉献。而我不同,我不会爱也不曾爱过。我所擅长的只有掠夺而已。所以我才会令你不满吗?仔细一想,原来从一开始,我便被离燕强行记录在身体里的执念,拖入了之前从未经历过的漩涡。难怪这几日我变得不像自己了呢。因为在意而让你轻易左右我的喜怒。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早就知道感情不能勉强,夜他爱我也好,不爱我也罢,我要做的事还是会做的。若他不肯让我拥有,了不起放弃他另觅爱人就是了。在那个时空见多了别人失恋,自己不也一直想尝试一下吗?又死不了,就当体验生活吧。想罢,我突然轻笑出声。被我这种天性凉薄自私的人爱上也算你倒霉吧!纠缠了我许久的在意和难过这一瞬间全部放了下来。心境的转变让我的态度也终于恢复了从容淡漠。我笑着坐到了流夜的床边,轻声唤道:"夜!醒醒。流夜轻吟出声,缓缓的睁开眼睛微笑道:"你来了。"我肚中暗暗好笑,明明在我进来时便已惊醒,却偏偏要装作睡着的样子。是想测试我的居心吧?只可惜心跳的变化是你控制不了的。若是方才的我,现在定是又要心痛了。而今却有了捉弄的心情。"你的警惕性也差了许多哦,刺客的主谋还没找到,你这样很危险。"我故作担忧的说道:"这样吧,从今天起,我晚上和你一起睡,保护你的安全!""呃!不用了。宫中的侍卫很多,大不了再加派一些就好了。此事不宜麻烦皇弟。"流夜再怎么也没想到只是装个睡也能让我提出这等要求。不由有些尴尬的笑笑,小心的措词想要拒绝。但我又怎会给他机会。"叫我h!这事就这么定了。宫中的侍卫怎比得上我的功夫?再说,我们小时候不也经常睡在一起吗?你还总说我的身子抱着舒服呢。"转过身端来刚煎好的药汁,不去看他突然变红的脸颊。"吃药吧。"我稳稳的将汤匙送到了流夜的唇边。"让我自己来吧。"流夜轻声说道,似乎不习惯我的亲昵。"好啊。"我没有坚持,但却起身靠在了床头。缓慢的扶起他靠在我身上。刚开始他的身体十分僵硬,但慢慢的便放软了身躯,将重量全部交给了我。等药喝完,我又小心的扶他躺下,这才让阿福请三位大人进来。流夜有些诧异的看我在他床榻前摆起了摊子。各类奏折整齐的排了一地。"h,你这是?"我伸手为他盖好被子,柔声道:"我慢慢说,你慢慢听。若是累了便闭上眼睛。"接下来我便把全部奏折的内容分门别类的说给他听。文书的处理工作我早已是驾轻就熟,一份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奏折,我不过三两句话就将要点说出。后附几种处理方法,让流夜可以简单的做出决定。至于执行命令的事情自然交给了三位大臣。最后我轻笑着说道:"这一摞是专门歌功颂德和状告我作奸犯科的。凡是我做过的事都在奏折中作了批注。我给你放在床头,等你精神好些,不妨当做笑话看看。"谁也没想到,我竟是如此处理朝政的。明明已经大权在握却只是做足了准备工作。最后的决定权依然交到了流夜手上。不过工作效率确是大大的提高了。四五十份奏折,若是流夜来看,总得数日方可看完。现在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已将政事处理完毕。"难怪父皇要把皇位传给你了。"流夜神色复杂的盯着我说道。我轻轻摇头道:"不要被表象迷惑,我只是做了些文字处理工作。你才是做出抉择的人。相信我!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皇帝。"(我绝对没有撒谎!不过我见过的皇帝只有他一个罢了)我伸了个懒腰,笑道:"再说以我这般懒惰又贪图享乐的性子若是真的做了国君,非毁了玄武的未来不可!"说罢慵懒的起身说道:"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有什么事我们晚上睡觉时再谈吧。"我故意言语暧昧的撩拨夜和三位大臣脆弱的神经,转身出门后,茶杯落地的清脆声音让我听得心情大好。好想知道三位大臣是先被我的话吓得心肌梗死还是先被羞怒的流夜整得生不如死呢。当天晚上我便光明正大的睡上了龙床。但令我郁闷的是:这个身体对流夜的渴望早已濒临极限,如今每晚与他近在咫尺却不能越雷池一步。不禁暗恨自己作茧自缚。每天早上我都因欲求不满而疯狂练武发泄。对身体的支配度到是越来越高。以往的各种技术逐渐在我这个拥有内力的新身体上重现,并且威力更加强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吗?这天,我照惯例起身练功。见天色尚早,便在园中散起步来。清晨的庭院少有人迹。侍卫们知道我常在此练功,也都不敢靠近打扰。清脆的鸟鸣就成了这片静寂间唯一的生机。深吸一口气,我闭上眼静静体味这份融于天地之间的玄妙感受。惬意间,几声轻微的异响从灌木丛后传出。我好奇的上前察看,却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正伏在青石桌上抽泣。"元西!"待分辩出这人的身份,我不由叫出声来。"王爷?!"元西抬起头,一双哭至红肿的眼睛惊讶的看着我。"怎么了?有人欺侮你吗?"上前几步,我将他瘦小的身体搂入怀中。或许因为他是我在这个时空看到的第一个人吧,对他我总有几分怜惜之意。"没有。大家对奴才......我都很好。"见我冲他瞪眼,元西连忙改口。早在二次见到他时便不准他再自称奴才。只是这小家伙总是改不了口。 "很好又怎么会哭?"碰到他冰凉的皮肤,我皱眉道:"怎么不多穿些衣服?"抬手除下外衫裹在了他的身上。我有真气护身,早已不像以前那般惧寒畏暑。元西可是个普通人,这般不知爱护自己怎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难得这次他没有被我的好心吓到。他低着头,像是要从中汲取勇气似的紧紧抓住我的衣袍说道:"王爷好几天没有回来了。""他们没和你说我要暂时搬去乾阳殿吗?"我不禁有些生气。这个阿福是怎么办事的!"不!总管派人跟我说了。"他的头垂得更低了,神情也变得更加难过。"王爷是嫌弃奴才了吗?是不是奴才哪里做得不好?求王爷给奴才个机会改过,求您别不要奴才!"一把没拉住,他已经扑倒在我脚下。伸手将他从冰冷的地面拖起,无奈的说道:"你奴才起来没完了?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可是王爷您......"一边嗫嚅,元西的脸上飞起一抹嫣红。稍停,仿佛是下定决心般说道:"您好久没抱奴......元西了。""呃!这个......!"怔愣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不可否认,我确有躲着元西的意思。他毕竟曾是我的男宠,连云将他送来想必也是考虑到我的需要的。在皇宫这几日,他对我的照顾自然尽心,但其间也不乏做些勾引的情态。若说我不想,纯属自欺欺人。但我毕竟不是离燕,这种视人如玩物的事情我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见我无言以对,元西的泪水潸然落下。伸手便开始解身上的扣子。我略一闪神,他大半的肌肤已袒露了出来。"住手!你疯了是不是?"我连忙将他的身躯掩上。这么冷的天,他不要命了。"是不是这个身体您已经厌了?"他凄楚的看我。让我的心也跟着酸涩了起来。好吧!你厉害!我投降了!我伸手将他搂入怀中,贴紧他的耳朵说道:"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今晚我会回去睡,我们好好谈谈吧。"气息轻刷过他的耳际,让他瞬间虚软了身子。阳光在他脸上渲染出连片的红晕。我璨然一笑,干脆将他一把抱起,调侃道:"你不是说好久没抱你了吗?我这就抱你回房好不好?""啊!"元西轻呼出声,随即将整张脸埋入了我的怀中。看着他害羞而又柔顺的样子,我发现他在我心中竟然并不是毫无位置。看来真的要和他好好谈谈了。6定计将元西抱回我原先的住所,索性也不回乾阳殿了。让元西伺候着吃完早饭便向御书房走去。刚一进门就觉得气氛十分诡异。原本那些见到我便扑上来的大臣今天统统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诸位大人今天怎么这般安静啊?"我微笑着招呼。有点奇怪韩岂的眼睛为何一直在抽筋。是想提醒我什么吗?但是眼色使得这么拙劣的我还是头回看见。或许是看出了我的调侃,韩岂的脸黑了下来,狠狠的剐了我一眼。仿佛听到了他肚中的咒骂,我的笑容逾发的灿烂了。"原来皇弟并未忘记还有朝政需要你处理啊。"流夜清润的声音在屋内扬起。言语中似乎隐含着一丝怒气。虽然不知他的怒气所为何来,但看到他我还是很高兴的。"夜!你来了。"我扬起专为他绽放的魅惑笑靥迎了上去。"怎么不多睡会儿?你还不能太过劳累的。"抬手就想搭上他的腕脉,帮他检查一番。"我很好!"翻腕间,他已将我的手指甩开。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怎么了?我的触碰让他厌恶吗?指甲陷入了死死攥起的掌心,尖锐的疼痛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胸口那针刺般的感觉便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太医说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以外,我的伤势基本痊愈了。这些日子多亏皇弟照顾了。"流夜挤出一个笑容,安抚般补充道。你是想说我没用了吧?我暗自苦笑,低下头不愿他看见我难过的表情。"那是我应该做的。既然皇兄伤势已愈,处理政事的工作自然应该交还皇上。请允许我汇报一下现阶段的工作状况。"清了一下嗓子,再次抬头时,所有的情绪已从眼中褪去,我又是那个大臣口中无所不能的摄政王了。慢慢的将目前的工作内容、进度和一些合理化建议讲述出来。引导流夜适应现在的工作方法。说实话,我是十分盼望流夜可以尽快接手的。立志要轻松过活的我,又怎能甘心被政事所累。幸而流夜虽有些心不在焉,但毕竟天资聪颖,加之大臣们的真心辅佐,很快就将政事处理得有声有色。我渐渐安静下来,人也慢慢退到了角落里。看着流夜专注的侧脸,我不由有些出神。这便是离燕费尽心机要我爱上的人啊!听他对于军事、物资方面的安排,可见流夜对于这个世界也是有野心的。作为守成的国君,夜他或许是合格的。但作为参与逐鹿的霸主,他还欠缺着某些必要的素质。该不该帮他呢?我不禁犹豫起来。以我的能力,若肯帮他,一统天下也并非毫无可能。但我不是立志此生不再卷入权利的争斗了吗?再说,争霸的道路是鲜血与尸骨堆砌而成的,其中的艰苦自是不言而喻。我放任流夜陷入这污秽的泥沼之中就算对他好了吗?等到他晶亮的眸子染上如我般的狠绝,我怕是哭都来不及了。"不知皇弟的看法如何呢?"挣扎间,流夜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际。"什么?"我懒懒的抬起眉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皇上是问,关于白虎国使臣来访的事,王爷您有何看法?"没等流夜责难,韩岂从牙缝中挤出的字句便恶狠狠的向我丢来。"哦?"我漫不经心的走上前,从书记官手中拿过记录。仔细浏览了一番后,我轻笑出声:"炼君睿要派人给你祝寿吗?他总不会空着手来吧?这我们怎么好拒绝。""皇上刚刚被他们刺成重伤,你居然为了区区礼物而让白虎的人进入我国境内?不知摄政王是何居心?"不出我意料之外,沙哑的嗓音带着隐隐的愤怒响起。"顾大人还是这么直率啊!"我带着一脸无知的笑容说道:"行刺皇上的是白虎的人吗?我没听小白提起过啊。"小白是我给禁军统领白延临起的外号。在我的刻意宣传下,现在几乎尽人皆知了。"那箭上的毒药是白虎国特有的。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哦!原来用得是‘一目了然'的毒药啊?!"我重重的拍着桌子作恍然大悟状。"摄政王的意思是行刺皇上的根本不是白虎的人,而是其他国家想嫁祸白虎的手段吗?""我可没这么说哦。"我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贯的邪魅笑容。不愧是玄武国的智囊,看韩岂的样子是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但是只怕他还是想少了一层。若我是白虎的国君,我必定会让行刺流夜的刺客携带这种明显就是白虎国特有,而其他国家也一样有能力得到的毒药。如果可能,还要让刺客留下一些过于明显的白虎国的军队徽号。玄武国也算人才济济,这些在政治漩涡中生存的官员,早已忘记如何直观的去看问题了。无论行动成功与否,总会有聪明如韩岂之流会力挽狂澜,替我洗刷"冤屈"的。白虎的国君炼君睿向以野心和智计闻名。以他的智慧,做到这点恐怕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吧。的0aa73cb83dacb17b0afc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其他国君也想到这一点,干脆模仿白虎的手段前来行刺到也不是毫无可能。思量再三,反而陷入了逻辑的怪圈。可见刺客的来历早就不是随便推测就可以得出结论的。白虎国在这档口派出使臣只怕也与这次流夜的死里逃生脱不了干系。的051e4e127b92f5d98d3c79"我可是一直认定刺客是白虎国派来的呢"一双闪烁着计算光芒的美目和风般拂过流夜深思的脸孔,落在了韩岂的眼中。"所以要请韩大人拟一封回函。将我二人不同的意见温柔的透露给炼君睿知道。顺便向他提一下,我国向来仰慕白虎国的锻造技术,若是寿礼中能有庆伏大师的作品,皇上定会感受到贵国的诚意的。当然!其他的奇珍异宝也是多多益善喽!""你的意思是?"韩岂的双目爆出精光,若有所思的看着笑出一脸贪婪的我说道。"哎呀!有礼物送到,不要的是傻瓜!" "我明白了!" 韩岂会意的笑道:"需不需要我派人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不用这么麻烦!"我低头浅笑,垂下的眼帘挡住了眸中灵动的狡黠。"说不定朱雀与青龙已经知道了呢。""哦?那王爷以为我们该如何应对呢?""我以为?"我轻笑出声,"我以为我们应该休息了。""可是王爷......"我摆摆手,轻易的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过脸对流夜笑道:"夜,你的身体还没痊愈,今天就到这里好吗?"韩岂下意识的服从举动令流夜惊讶之余,心中也翻起了层层的波澜。韩岂是天下闻名的智者诸星的弟子,对于流夜来说,他是个介于老师和兄长之间的存在。以往处理政事时对他也是诸多依仗。而今在皇弟面前却与其他人一样,仅仅成为折射流h光芒的一面明镜。从方才处理政事时开始,流h只需一抬手、一扬眉、一声轻哼、一个微笑,眼波流转间就自然而然的左右着所有人的节奏。包括对自己绝对忠心的几位顾命大臣也不例外。清谈浅笑的流h,竟然散发着一种让人信赖折服的气势。这才是父皇所说的王者之像吧。突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向他心头袭来。"不!朕还不累!"流夜仿佛赌气般的生硬回答让我有些意外,早已习惯了掌控全局的我,全然不知那颗猜忌的种子已深埋在流夜的心里,更由此生出了无数事端。命运的齿轮终又开始了它的转动。"别这么说。"我谄媚的凑了过去。"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嘛。还记得我教你的游戏吗?我们再找两个人来打麻将吧?""麻将?"夜的眼中浮现出一片的茫然。不得不承认,这个借口十分拙劣。我暗中吐了吐舌头,急忙接道:"是啊!我看就找韩大人和李大将军好了。李将军人比较笨,赢他的钱应该容易些吧。"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阵的叮当作响。李继雄伟的身躯已从群臣中踉跄而出。"皇上!微臣从未打过麻将!请恕微臣无法奉陪!" 李继坚毅的脸孔变得红白相间,显然被气得不轻。"废话!"看白痴般的目光斜睨了过去。"你要会玩,我赢谁的钱去?!""你!......"李继被气得几不能言。反观韩岂却是一派悠然的说道:"既然皇上与王爷有此兴致,微臣自当奉陪。"老实说,韩岂的捧场颇出我的意料之外。但很显然他在流夜心中的威信绝非我所能比较的。流夜在和他交换了几个难解的目光后,竟一反常态的积极响应。甚至直接下旨将李继留了下来。待其余人等纷纷退下后,韩岂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是否有事要交给李将军去办呢?"我微微一笑,伸手揽住了流夜的臂膀。"我不是说了吗,只是打麻将而已。来来来!我们赶快过去吧。"不顾韩岂怔愣的表情。一手一个便将两人拖到了方桌边坐下。转身又将极不情愿的李继拖了过来。接着便将挂在流夜书房的玄武国羊皮地图扯过来铺在了桌上。"大胆!"见我用珍贵的地图铺桌子,李继的眼睛都瞪圆了。"干吗那么紧张,地图是画来用的,又不是供着好看的。"我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能当桌布用啊!" 李继向来耿直,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缺心眼。我也懒得理他。起身倒了杯水,将太医特意为流夜炼制的药丸拿来,递到了他的手中。一上午的工作已让疲惫爬上了他的眉头。见我如此仔细他的身体,流夜眼中也流露出些微的感动。我递给他一个温柔的笑容,伸手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问道:"这里的图案很好看,是我国的地方吗?"韩岂仔细的看过后说道:"这里是我国与白虎国交界处的喀特峡谷。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归属权一直是两国争论的问题之一。""就是说这里是三不管地带喽?""三不管?"韩岂一愣,随即笑道:"王爷英明!下官从未听过如此形象生动的比喻。"我暗中翻了个白眼。原来韩岂也是会拍马屁的。接着故作惊慌的问道:"那里是两国往来的要道,管辖上又无明确归属,岂不是会有很多强盗?""王爷不必担心。" 韩岂不明我的企图,只得顺着我说下去。"强人必定还是有些的,但都是些零散的粗笨山民。不足为虑!""我怎么听说,那里新来了一伙白虎国的匪徒。不但人数众多、武器精良,而且专门和官府作对。白虎国的使臣若是打此路过,不但被匪徒抢去夜的寿礼,还将他们的护卫斩杀殆尽。那将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啊!虽说匪徒是白虎的子民,我国不好干预。但......""啊!"韩岂终于明白了我的打算,不由轻呼出声。"你不会是想......"流夜也随之恍然,惊骇道:"你胆子也太大了!"我微垂下眼帘,挡住眼中瞬间涌起的血腥凶戾。脸上的表情却柔和的像五月的微风。"你们认为在知道白虎国派使臣出使我国的情况下,青龙和朱雀能让他们把礼物平安送到玄武国吗?只怕到时的强盗打的就是我们的旗号了。"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地图上抚过。所经之处,具是边界地势险要,适合设伏之所。"我很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呢!与其徒然背上黑锅,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这样一来,你猜‘幸免遇难'的白虎使臣会怎么想呢?""高明!"韩岂想通了其中关节,不由击节叫好。"白虎会认为是青龙和朱雀做的,青龙会以为是朱雀而对它多加防范。以朱雀现今的尴尬地位,必定以为是青龙故意让它背黑锅。不满之余或者会做一些对我们有利的小动作。只这一下便反守为攻了。"我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方待要说,便感觉到一阵淡淡的杀意向我罩来。长年的训练早已让我对危险有了异乎寻常的警觉。但这一次,我却无法如往常般,抢先抹杀掉那道冰冷视线的主人。我竟然忘记了,我已不再是‘影'。流夜给了我如‘影'般的权势,却从未给我如叶凛般的信任。不愿对上流夜那让我心痛的目光,我对着韩岂笑道:"那些复杂的事我不懂。只不过寿礼被抢,‘夜'一定会很生气,那么无论白虎的使臣提出何种要求都不怕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使臣的侍卫大多遇难,为了使臣大人的安全,我们当然要多派人手,对其加以严密的保护才行啊!""那就不怕他们在我国境内搞鬼了!"韩岂激动不已的接口,显然也曾被这个问题困扰过。我浅笑着点点头。其实这才是我此举最重要的目的。代管朝政以来,我对这几个国家的情况都作了些了解。但这个世界的情报系统太过落后,所得信息实在是有限的很。这次对夜的刺杀,我便有几处关节始终参悟不透。因而不得不提防炼君睿派遣使臣的用意。为了保证流夜的安全,我也只有将他们牢牢的控制起来了。"夜!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转过头,仰起的脸上堆满了温柔讨好的笑容,仿佛一个等待大人夸奖的孩子。不可否认,我对流夜的心意虽从未改变,但应对之时却多了几分谨慎和防备。"啊?"流夜仿佛从沉思中惊醒,眸中的冰冷瞬间退了个干净。"h的主意很好啊!"他微笑着回答。望着我的目光充满着欣赏与钦佩。"能帮上忙太好了!"我开心的笑道,心却狠狠的沉了下去。夜竟然这么快就学会隐藏杀机了。看着他逐渐成长起来,我不由暗自苦笑。本是下定决心要为他撑起一片纯净的天空的。但现在看来,他并不领情。该怎么办?以玄武国此时的复杂状况,实不允许我就此撒手。继续下去又会引起流夜的猜忌。该死的离燕!看看你把我拖进了怎样的一团混乱啊!脑中虽已是万般的烦忧,口中却轻松的说道:"既然夜也同意,那么这件事就要麻烦李将军了。""咦?什么事?"李继呆呆的回答登时让我头上画满了黑线。敢情这位李大将军从头至尾就没听明白。"王爷是让你负责率军抢劫白虎的使臣团。"看出脸部抽筋的我有发飙的迹象,韩岂立即替我回答。"你疯啦!"李继的大眼铜铃般瞪起。"你要我堂堂玄武国禁卫军去当强盗?还要抢劫来访的使节团?"难不成我们刚刚都在放屁吗?我被他气得一阵的无力,不禁嘲讽道:"是啊!你就高举着‘堂堂玄武国禁卫军'的大旗去抢劫吧!好让他们看看‘堂堂玄武国禁卫军'的厉害啊!""王爷的意思是你们要改装前往。不能让人看出你们的身份。" 韩岂显然是害怕李继把我的戏言当真,连忙替我翻译。接着又抢在李继继续气我之前说道:"王爷!恐怕以李将军......呃!‘耿直'的性格,不适宜负责此次的计划。"我当然知道这个"耿直"的李继不是个好人选。但此次活动干系重大,稍有不慎就会令玄武国陷入危机当中。因此只有交给绝对忠诚于流夜的人我才能放心。可如今看到他的反应,我也只有承认:牛拉到北京还是牛!咬了咬牙,我转头对流夜说道:"从禁卫军中调五百人给我!我去!""王爷万万不可!"三人闻言大惊,韩岂更是叫出声来:"白虎的使团纵然人少,也决不只五百之数。更何况他们虽不能料到我们的袭击,却定然有防范青龙和朱雀的准备。此番前去劫掠,危险程度可见一斑。王爷千金之躯,怎可轻易涉险!"闻言我不禁暗自苦笑。我何尝不知五百军士人数过于单薄,但直属于国君的禁军全数不过万人,在流夜对我心生猜忌之时,我若多要兵马,怕是反令他感觉我欲染指兵权了。幸好那使臣团来访再早也是两三个月后的事情。若我将这五百人好生训练,或可弥补人手的不足。心中计算已定,我淡然开口:"或者多给我些兵卒让我挑选。选定的五百人将被免除正式军人身份,交给我负责训练。事成之后,所有幸存的兵卒就作为我的亲兵吧。为了以防万一,不能让他们再与禁军拉上关系。""可是......"我微笑着轻轻按住流夜的手,打断了他的顾虑。"只有我能去了!"流夜闭上了嘴,深邃的眼牢牢的盯住了我。我只是一径的微笑,直到他目光柔软了下来。"好!我给你二千人,你挑一千走!事后全部划拨给你作为亲兵。""我知道了!"我心中突然觉得有些暖暖的。转头对李继道:"事已至此,光明正大的角色就交给李将军吧。请李将军带兵在此处巡逻,我指向地图中的某处。若是发现白虎使臣遇匪后逃来此处,即刻将其‘严密'的保护起来!‘平安'的送往京城!不得有误!"故意加重了语气,期望他能明白我的用意。想了想,终是不放心。又对韩岂交待道:"还请韩大人帮助小王向李将军详细说明一下行动的内容。""请王爷放心!"韩岂恭谨的应承。有他看着,想必李继就不会出状况了吧。我冲他点点头,又道:"等他在京城见到夜后。夜对其被劫一事大为震怒,即令大将军李继领兵将使臣严密保护起来。很快宫中就传出消息:国君派人大肆围剿喀特峡谷附近盗匪。誓要将其一网打尽。为了保证没有漏网之鱼,军队不妨派多一些,粮草当然也要跟上。顺便修建些简易房屋安置剿匪人马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我看就建在这里好了。"信手在地图上一点,立时点亮了三双眼睛。"这里是喀特峡谷最为紧要之所在。若仅仅是派兵剿匪,其他三国或可默许。但修筑要塞就绝对是他们无法容忍的了。"李继毕竟是玄武国有名的将军。除去对内较为......呃!"耿直"的性格外,良好的军事素养立刻让他看出了我派兵剿匪的真正意图所在。"派兵剿匪时请韩大人向三国投递国书,痛陈白虎盗匪劫掠我玄武国君生辰礼物之恶劣行径。房屋仅供我军将士休息之用。在剿匪结束后自然会拆除。如果有人阻止我国的剿匪行动,定然是盗匪一伙!我国自然不必容情。相信以白虎同仇敌忾之心;青龙朱雀同情友好之意,必会同意我国捍卫君威之举动的。"我淡然笑道。心中暗自盘算:看来建立外交系统是当务之急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本就该专门派人负责编攥。"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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