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诗词能表达与人谈话后关于收益良多的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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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论文 最新 张萌 .doc 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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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教育类栏目《中华好诗词》专题研究
文学与传媒学院
广播电视编导
指 导 教 师:
在充斥着速食和快餐文化的今天,已经鲜少有机会关注诗词,关注中华的传统文化。有句话说,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读诗书和做文章,一直是古往今来文人骚客们不变的情怀。电视的兴起,电视行业的迅速发展,为诗词和古典文化提供了全新的传播途径。惊险的关卡、精心设计的舞台和灯光、嘉宾的博学与幽默以及清新愉快的风格,让《中华好诗词》在人民日报12月29日刊登的《2014,中国文化精彩百分百》专版文章中被定性为2014年现象级文化类节目Abstract
In flooded with fast food and fast food culture of today, we have rarely had the opportunity to focus on poetry, concerns China's traditional culture. There is a saying, stay foolish pregnant Mexican Tibetan chest, abdominal poetry and gas from China. Reading poetry and literature and make a fuss, who has been a constant through the ages Mystics feelings. The rise of television,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the television industry, for poetry and classical culture provides a new route of transmission. Thrilling levels, well-designed stage and lighting, guests erudition and humor and pleasant fresh style, so that &China is good poetry& in the People's Daily, December 29, 2014, published the &2014 Chinese Culture wonderful hundred percent& special version of the article, was characterized as a phenomenal 2014 cultural programs. It appears, not only to create a new category of TV programs, but also to embrace the things that people love to feel ancient scholars, more in today's society to create a good atmosphere. &China is good poetry& caused the people to recite poetry boom, will also use modern media technology dissemination
classical Chinese culture come alive for more and better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provides a new platform for the dissemination of culture and education category column Research thus becomes more practical significance.
Key words: The Chinese?Poetry,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Culture column choreographer conscious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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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对露这个意象逐渐痴迷的时候,我就决心写一本跟露有关的集子。
露,如梦如幻,虽然是希望,但也象征破灭。虚无主义并不是悲观主义,这也是我要阐述的一个内容。因此,这次的集子除了收录十二首诗(十首露诗)和一篇露赋(前作)之外,还有我创作的一篇散文式小说。
车过湖北寄碧帆
看岚漫起想崢嵘,此去西南雨后行。
双轨如仙伸指划,群山开界抱龙生。
判吾见绝心曾郁,负气来违谶所成。
要及弱冠何历劫,江湖坐领叶新萌。
这是我江苏文友李君去成都路上,经过恩施所作,此时其带头创立萌社,网罗年轻一代,故以萌为韵。
车在湖北次停云
余在恩施廿年,自负快气,然每醉于义山,尝于“此楼堪北望,轻命倚危栏。”下泪。恩施,僻地也,若生于古,蛮夷犹不足论。何言文艺?感念为此。
等闲蘧梦幻崢嵘,须向东山醉里行。
指点无图寻失路,艰难得趣每轻生。
踏歌睽别诗为抑,抱剑归来意始成。
未到江湖心万劫,廿年犹俟玉勾萌。
我在翻阅楚辞地图时,发现恩施一带在古代全为空白,文学自古不兴,乃有此叹。故曰,指点无图。
露诗第一、用水调意
余初为诗,尝有水调歌头一阕,末句云:毕竟相逢短,南北又西东。卧于火车,欲寐不得,每片刻即寤。作此首。
日边双轨极哀瞳,遗恨辽原薄暮中。
逐影生涯如幻露,见龙岁月动悲风。
庸随不测真天意,遽掷飘然旧热衷。
南北从今归故国,江湖何处问西东。
此首作于八月十五去内蒙古通辽火车上,绿皮车环境极差,干脆瞪着眼睛看窗外。见龙在田,见龙者,春至也。见龙岁月,即春天。
露诗第二、用诗经国风第一兼寄田钰并规之
田钰,余挚交也。将行,钰豪放不拘,唯于情不甚慎之。作此勉之。
自憾申城华雾浓,夷陵日月鉴岁冬。
轫回平楚凌天碧,步履高台觑火彤。
既受投桃须报李,苦知行露毋穿墉。
天明万一归途见,歌与满城慰晤逢。
田钰【下图右一】,四班好友,录取于上海第二军医大学(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军医大学)。开学颇早,十六号便去了,军校制度严格,许久未得一睹。我曾经想去上海,如今也寄托给田钰,望其努力。
露诗第三、用诗经小雅第二兼为蒙古行赋之
昨夜次乌拉盖湖蒙古包,三更小叔唤余起,以观银汉。自与他处迥异。于时心神漾荡,六七人卧于雨后之原,虽寒湿不觉。
行途羁勒晴还雨,断碧流红水握云。
开宴嘉宾歌炭意,披衣士甫浸寒氛。
上观九野楸盘迹,中有七星宝剑文。
零露既沾何足惜,篝灯转火照东君。
这首写于八月十七早上,前晚住在蒙古包。当地的老板请客,场面十分热闹。九野,即九天,楸盘,棋局也。
露诗第四、用清诗第一为可汗山赋
余尝闻成吉思汗指榆树下以葬彼,为此首。
抹电双瞳剎那火,长歌遗露想余寒。
十三金隼周旋缚,廿六苍狼顾首看。
铁血据鞍惊化骨,清虚论道了生叹。
少游偏证枯藤谶,昨夜星榆蔚可观。
这首写于八月十七,彼时登上可汗山。我沉醉汉学,原本对游牧民族有一种抵触情绪,然而此时站在山上,风声猎猎,仍然有豪雄之感。
十三翼之乱,是成吉思汗一生唯一一败,二十六苍狼,是连同成吉思汗在内的蒙古二十六代预兆。成吉思汗老年曾请长春子论道,学养生之术。我曾听说成吉思汗死前,坐于一榆树之下,对部下说死后埋于此。竟然也有了汉族一死生的风范。
秦观曾作词云“醉卧枯藤下,了不知南北”。后来果然应言死在古藤之下。成吉思汗死在榆树下,也是别般风流,干脆反平时咏草原必然豪放之习,笔锋一转,写成吉思汗之气质。
而古人又有说法认为天上星星是榆树。想起前晚星星若林,而星星的意境固然开阔许多,便道大概大汗死的地方,也是那星榆之下吧。
露诗第五、用卡明斯诗
Edward Estlin Cummings,余平生最好美利坚之诗人。余英文名亦为Edward,卡明斯于诗语法奇変。余爱之。
某年认得少年时,市邑沉沦露与知。
日月雨星均忆矣,秋冬春夏一悲之。
九衢或许霓虹冷,六幅无名酒盏持。
惝恍天光轻梦里,依稀同赋子虚辞。
我生平自负中诗之美,各国诗均不能得。最大的一个原因是中诗擅长以小博大,以己推人。李商隐之碧海青天夜夜心,可以指代多少意思?诗之止境,当为自己而咏,却也为人类而咏。初次看见卡明斯的诗,已觉惊艳,卡氏在格式上勇于创新实践。我之言固然说不清楚,而化其一诗之意为此首。我国古代司马相如便有子虚赋,子虚乌有之说,自古有之。卡明斯这首诗也是一样的效果。大概虚无本身就是群体的特征,没有指代反而指代了所有人。这首露诗象征变换与虚无。
卡明斯原诗节选
anyone lived in a pretty how town
(with up so floating many bells down)
spring summer autumn winter
he sang his didn't he danced his did
Women and men (both little and small)
cared for anyone not at all
they sowed their isn't they reaped their same
sun moon stars rain
露诗第六、用诗经鲁颂第三为塔敏查干沙漠赋
往沙漠,烧烤饮酒。
悠悠泮水经行处,玄露生红自照霞。
销骨长埋魂踞指,归车骤发梦萦花。
恍因步玉乡思起,但许斫条故宇遮。
踯躅江南心若死,依然抚卷想龙沙。
这首作于沙漠上,玩的十分开心。南宋张氏有词云:万里想龙沙,泣孤臣吴越。每次读之,恨可锥心。而如今固然是不存在南北相争了,我把这个意思淡化一层。北方,毕竟粗犷,毕竟男子汉。
露诗第七、用楚辞九歌第一往北京高铁上与薛君智威期作
余校以荷叶著称。
飘摇荷露第三春,怅恨暌违蘸甲频。
胸付壑丘肠断笔,鹤来华表零落身。
志明为道无多者,乐大于哀有几人。
停泊离津须醉倒,目成独汝振精神。
薛智威,录取于清华大学,高中挚友。此次旅游,在北京停留二日。便找到早早去了北京的薛兄,蘸甲者,饮酒斟满,手指甲蘸之。这几日朋友不断去往大学,每次必定有一聚,也可称得上饮酒频频。乐大于哀有几人,江苏李君妙句,借用之。屈原云“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飘零之中一见钟情,亦可用于朋友相交也。望薛君在清华再创辉煌。
露诗第八.去建始车上为方君思逍赋
饮罢离思徐点检,时间铭记露窗扉。
一年昆弟曾如故,七号球衣莫背违。
苍白云中之轨迹,绀蓝海上者边畿。
楚魂招讫投身去,抱剑来时务必归。
方思逍,挚友,我班足球队队长,录取于中国海洋大学。获得恩高足球赛总冠军。二十四日,坐飞机往青岛。为此首。方君刚好小我一岁,阳历生日相同。故曰一年昆弟,最喜欢c罗,故曰七号球衣。但愿方君在大学,不忘初心,学习与球技并行。
露诗第九.与吴炳志,李亚鑫,周密往建始偕陈诗濠,向蓉清,黄乔煜游。甚欢。次日早醒,为此。
忆里同偕二载恩,流离灯火似垂尊。
草螟时叩悲心隔,水露轻遗晏岁痕。
子夜花牌追故事,寅星光点刻磁埙。
沤珠梦想长浮困,绽放须臾破碎魂。
六人均为我高中同班之挚友,二十四日,与吴炳志,周密,李亚鑫往建始游玩二日。当晚有蚂蚱(草螟)。吴炳志小名子业,又称子夜,当晚打牌,回忆起前事诸多。寅星,一指寅时之星,一指属虎的李亚鑫(建始特产前后鼻音不分,顺便调戏建始)。沤珠者,泡沫也。为十二首中最爱一首。
露诗第十.秦蕴涵往江西读预科别之
匡庐情绪萦怀苦,宜便露城始发车。
流彩粼粼处还矣,伤情厌厌者如诸。
萧疏门户迟徊久,零落蔷薇邂逅初。
持盏檠波光赠我,为君残灺不辞书。
秦蕴涵,挚友。录取于重庆大学,往江西读预科。江西九江,有我一段故事。匡庐,即庐山,因以匡庐情绪借指。灺,未完之蜡烛。末句,乃为所有朋友赋之。但使人愿意持灯照我,何妨为君残烛一赋?
露诗十一.公车上为周密赋@周密
时值暴雨,成落汤鸡。
一别狂歌忽惨徊,披衣细拊折花枚。
对潮烛点江湖己,如映人生宝鉴台。
枝桠雨丝垂断练,光摧忆絮落余灰。
飘零酒户犹须减,时可为君解一杯。
周密,高一初便认识的好友,其人颇似我初中,倍生亲近之感,录取于东南大学。其往南京后二日,我上公车进恩施与李亚鑫、吴炳志等聚会,天降大雨,上车后感念不已,为此。酒户,酒量。古有人读书不饮酒,离别时师友相送,道:今夜何妨为君一醉,遂大醉。
停云原韵.七夕出门吃饭恰逢停电。
灯界红莲如佛说,座中人有梦前年。
似遗童话田田矣,绝忆儿歌历历焉。
顾影无双空点检,当杯第九剩周旋。
经窗一彗留玄白,宵烛从吾指上燃。
露诗十二.上学前两天公交车上次停云韵
万端余绪抽残茧,已谶江湖未泊年。
文章惠存相济矣,辱荣拜谢俱砼焉。
满城旧事孤回辗,一世故人终斡旋。
遗忘寒灯光织我,不言流鬓径凄燃。
江苏文友笔名辛停云,名李砼,音同,谐用之。我名张济航,直用之。
露者,雨露恩纪也,去日苦多也,余引《诗》云:“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以表余意盖达也。其辞曰:
鼎鼎兮流光,余虽爱日不能淹;遥遥兮舟山,吾纵熬波不能尽。遁天已难为,人事复关运。跋前兮疐后,仆不得留恨。
掇叆叇以瞰览兮,任百昌之弥视;市蚌胎以馈遗兮,何群鸟之碍目?鵯鶋与白鸟共木兮,君子同罢士以反顾。
求世情之本剽兮,遍贝多与道藏,意次骨而沱若兮,遂摛辞以比样。存肄而有暇兮,援翰以寄望。潦草以自讼兮,见君汝犹抱朗。
匀注而凝妆兮,不曾怜我以筠管,瀺水之涔下兮,恨奡兀之极远。愎过而绸缪兮,不得意之尔许。竟异心而难并兮,剥茧以抽绪。
哺不尽芳飶兮,啜不以浆汁。唯浊贤与糟糠兮,其搕?之我怡。瀼瀼兮白露之浓,湛湛兮露重。忉忉而拾沉兮,究殚洽而与共。纵骚杀之鲐背兮,不易乎此梦。固此意以自执兮,待君汝以专用。
真·七夕秀恩爱之我的心只悲伤七次
梦染寒阶复浸芬,古苔栖蝶不明纹。
春阳山北诸前事,秋雁汾阴第几坟。
贳酒飘零空叹我,绮思拘检曾疑君。
七襄垂迹无人识,廿载孤星对彩云。
一年一度的七夕又来了,我们决定玩个大的,更兼周密即将上东南大学,邀请恩施报名比较晚的几个小伙伴之一李亚鑫来了个三人七夕。晏几道词云: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友情亦为情,如何不能过七夕?
本文的产生是因为许多的机缘巧合,内容虚构居多。因此我把它当作一篇散文式小说,本质还是虚构的。大致上阐述了我对露的认识。
“啊,女人的身体,白色的山丘,白色的大腿······。”
“闭嘴。”
“怕什么,你又不白。”
“提问!阿赫玛托娃,辛波斯卡,聂鲁达有什么特点。”
“名字押韵。”
“欸?还有呢?”
“名字呈等差数列依次递减。”
“诶,何露,你知道什么叫菊露么?”
那时我还没有弄明白象征和隐喻,看到参天的绿树和长矛我也不会条件反射地联想到一些特别的意象,更不用谈他们之间关于攻击性和生命力之间的微妙的差异。
后来当那种联想近乎定式一般扎根于脑海时,我已无比羡慕当初想象力之贫瘠,至少我还可以被一本书里套路的剧情赚取情绪,而不是病态地一味地索取审美。
那时我还可以嫉妒而戏谑地调侃爱情,可何露的存在总在刺痛着我玩世不恭和后来置身事外的虚假的洒脱。我在造化的掣肘中被扯入泥淖,我倒不介意去风中寻找答案。但飘荡的只是虚无的回忆——将已发生的和尖锐的未来都拖入泥底。
在那泥底下深陷的是一个慵乏的下午,我在周围一群雄性动物不明所以的笑声中得意洋洋地分享我那段初恋情史。这时,我右前方的一个女生倏地站起。几束碎淰的光簇穿过帘间和人幕,强弩之末般揉在她泛着金黄色的短马尾上。带着一种奇异而平凡的优雅与从容。
她徐徐偏过脸庞,微眯的双眼迎着窗外浮进的和风,像只小猫一样轻轻舒开拳脚,伸了个撩人的懒腰。白色的校服勾勒出一弯水墨般的弧度,清晰而雾化,抹出我唇角边一段不可察觉的同样的曲伏。我怔了怔,羞愧而又狂热地感受体内腺体的调节。
很久以后,我才从昆德拉的书中,得到了那种调节的定义。一种来源是共眠而非欲望的希冀,那种希冀被我称之为爱情。
我刻意地在经过她时特意放慢脚步,从片刻的交谈中以得到她的名字。当我终于确定时,我怀着一种自卑般的羞赧又始终不敢接近她。
直到校运会开始,我以她为班上帮我誊广播稿为托辞,百般踌躇地从喉头挤出几个字眼:“何露,我帮你搬椅子下来吧。”那种语气连我自己都感到尴尬。但她并未察觉我语气的拘束,而是的皪一笑,点点头:“好啊。”
而我当时也未对她的不敏感有半点迟疑,我丝毫未警觉她昭然若揭的是与我截然的处事方式和态度。她不像我对整个世界鼓起尖刺,而只是在腰间揣了把致命的匕首,但足以破开我的全副武装,以荆轲献图的方式一点点拉近与我的距离。
两个格格不入的异性是很容易成为朋友的,我学着看冗长的电视剧,她也在早自习上试着借两本诗集过来读。连我自己都险些耽于这种朋友的气氛,如果只是这样,在这暧昧世界中,或许我们会有更好的结局。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并未见过太阳。”是的,我实在不惮与你成为最好的朋友,如果我从未喜欢过你。
在漫长的一年多岁月里,我给过她无数显而易见的示意,一半伴随着我吟哦文赋中她昏昏欲睡消散,一半则连同我的诗歌一起夹在她的书里。讽刺的是,我最大的骄傲成了我的不合时宜,那些文言连带着她的漫不经心石沉大海,我既羞于启齿,又不愿给出多余的翻译。那一句“我喜欢你”有多难?
我清楚地记得当初风在她的发梢上盘踞,又在她的衫角处沉弥。如同我后来带着醉意告诉她:“我喜欢你。”风儿,像我掷地有声的话语,如今再难以被提起和寻觅。一切的一切,如同水月从指间逸走,如同花香在衣襟晕开。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我所能留下的,也只是带着淡淡香气的回忆而已。
想象在记忆的长河中,如同一只柏舟,它无意识地顺流而下,留下斑驳的一隅帆影。
于是客观的载体中往往融入了主观的体验,以至于我分不清是记忆推动了想象,还是想象拨开了记忆。
而记忆也会与现实互文地交织在一起。我站在足球场旁,像证婚人一样套着一身西服,天上飘忽着一些雨点。我不知所措地茫然望着天空,无畏地让珠辉璀璨在我的眼角,如同泪光般闪烁着什么。
一片暗幕却将我和雨水突然遮断,我强忍着回头的冲动,看着那把何露的伞。我突然顽劣地抱有一种恶意——盲目地认为那不过是一种补偿的施予——想一把推开她,再用厌嫌的语气诋毁她。但我还是扭过身子,她仍然是粲粲一笑:“你今天穿的挺帅的。”
我惊愕地看着她——我怎么能相信她在拒绝我的表白后若无其事地又陪在我身边,我怎么能相信她优柔寡断的特质在极端的爱慕与疏离中开辟出了一条令我恐慌的熟悉的隔膜,当面直扑我的口鼻,和雨水混杂在一起,伴随着青春期的朦胧、黑暗、迷离将我的汗衫紧紧贴在我的胸口,让人窒息。
我神色颇为复杂地扫过她的脸,仍旧是没心没肺的笑容高悬在那儿。我嘟囔了一句,后退了一步,在半带快感又充斥着淋漓的痛感中,加快了后退的频率。她的笑容僵在了那儿,带着一种无所适从的悲怆。在我们彼此回过神来的时候,雨汽已经浸湿了我们的镜框。
我再次沉溺于主观世界中镁光灯聚焦的快感,我们进入一种沉默的歇斯底里的状态,我抿去雨水,思绪飘飞万里。
时至如今,我都不明白是什么让我在跟初恋交欢前停下了动作,颓然地坐在办公椅上,不咸不淡地吐出:“你先回家吧。”
人类总是下意识地美化动机,而从来没有哪次,我可以拈出一个纯洁的动机。动机如同一个黑洞,把所有的光吞没其中,仅仅为了营造虚无。
那个幌子是一块遮羞布,掩饰了堂而皇之下的龌龊。当我看到每一篇文章下面无一例外的写着感赋,似乎是在为你接下来的文章的精巧铺叙你仅仅是自然流露就可以如此华丽。
赵以夫的那首咏琼花的《扬州慢》的序写了一句“赋而感之。”我以为那才是激素调节后正常的反应,非条件的反射永远快过条件的感觉。
现在,我已经转过身去,背对她,我知道她也背对着我,我突如其来的恍惚的行为,一如往日没有什么深不可测的动机。
雨水渍满了我的发尖,像屋檐上的水花落下,像枸杞上的露珠滴垂,汇成水流、凝成湖泊,长久地从我的脸上划过和停留。
时间仿佛跳跃到一年以后,我希望毕业的那天是个晴天,我会在边陲的小镇上目送她的背影。在千岭万嶂中我甚至不能目断天际的碧帆,雪垓的马蹄。只能想象她坐在中巴车上沿过重重峦岩。再在日复一日单调的散心中从物象中采撷她的名字。
“露泣连珠下,萤飘碎火流。”庾子山的那种惶恐一刹那笼罩着我,我不由自主。
我在内心底声嘶力竭,蓦地回头,凝视她直到伞面被教学楼淹没。
她没有回头。
我们突然出现在加缪笔下,成了自己和彼此的局外人。
后来,“露”这个意象在我的诗词中反复出现,我如同从拜伦变成了庞德。只想用意象博喻什么。
“凉露满园澄烂汉,梦飞魂度夜何其。”我在无数个黯黮的夜空下低喃。
而何露事与愿违地拒绝了回头,连带梦中也隐藏行迹。
“脖子的一次冲动。”
“过,与不及。”
个人的回忆堆积成了历史,“历史是我正试图从中醒来的噩梦。”我们的记忆,是头重脚轻的传记,它更多放在了主观的“记”而非客观的“传”上。
从显克维奇“你往何处去”的厚重感里恍恍走来,我试图用一种轻浮的态度来建立我的记忆:我常常为那些小说家的故事击节,然而我不可能是在刚果死了小妹的牧师之女,不可能是有着法国父亲情人的洛丽塔,不可能是捣毁瑞典国家核心的朋克萝莉——我甚至连性别都不一致——仅仅是把现实当作飞机驶过后的苍白轨迹,短暂而又冗长地弥漫在我十多年的脑海角落。
我独自穿行在深冬的学校门口,绵延的景观大道如同记忆长廊,在尽头才涌现过去。我扯下左手手套,揉了揉鼻翼,一时呛人的寒气在指肚间也蔓延开来。于是我索性连同右手手套一起摘下,企图在凛冽的风中麻木低忍受直至习惯痛苦。
我的目的地是右前方,沿着石栏围起的荷花池,循着那条路,经过一个停车场,两条路在眼前分岔,一条随着校园的国道徐徐仰起,另一条绕着小丘从山路径上。
我的目光寻大路而去,想起去年车水马龙的大道中,我提着她的行李,送她回寝室整理东西,在楼下我看到了她印着初中时代照片的身份证,几乎是没有动机地脱口而出:“你短发比长发好看。”
那个寒假她剪了短发,第一个告诉了我。
我们在千万次的错过中,把一次偶然的契机当作缘分的注定,将无心当作暗示,念叨着直到感动自己。而心猿意马的最初就已然预兆着结果。
我蓦然觉得没甚意思,在原地踯躅了几步,意兴阑珊,好像整个大道上都是挥之不去的影子。
我多想和她再走一次这条路啊,真的。
可爱情是条不能回头单行道,没有人可以重蹈覆辙。
我重新回到荷池,遍倚栏杆之际,已是黄昏。几朵梅花点缀在只有点点萍星的池水上,冬天的乍冷,让鱼儿也懒得“平波卷絮”一样噞下寒英。那些华瓣也就无奈地散落于水中。就像是我七万八千字没有回信的情书,像是我二百四十天不能倾出的言语,就连负责清除无端记忆的鱼儿也觉得食之无味。
我能说些什么呢?我能清除的关于她的负面回忆,不外乎是她奚落我的身高和少年白的双鬓,我总是付之一笑以掩饰悲伤。但这时连带着不该存在的记忆,它们被勾逗着卷出水底。
一种皮埃特罗面对奥雷里亚诺上校的家族一样的荒谬、一种伤害可以被无视而牺牲却被践踏的毛姆式荒谬、一种真挚规矩的感情与克制的才华被文着刺青的硕大阳物取缔的荒谬。所有过去的、现实的与未来的荒谬,都在一瞬间吞没了我。
她把我的信笺称之为文人的把戏,嚷嚷着“看透了”便弃掷逦迤;她辩白说我从来就不是情人,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她说我在演一场独角戏,不屑于买票还兀自鄙夷。
有关痛感的,连同有过的愉悦,走马灯似地充斥于回忆。
我曾经期盼高潮和诗意,而忽略了庸见和常态的幸福。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不过是降维的艺术投影,失去了立体,只有庸常的扁平。那使我后来从王尔德的唯美主义中脱出的,是在记忆碎片的琐碎中,是犹如艺术之于生活的,有关于你的点滴。
我如今相信你会像那些寒冬的落英,纷零着飘落水中,无人问津,却无法忘记。
“无处不在,故你如生;无时或释,故你似死。”
我后来知道她会成为一个永恒的素材,被长葆在我记忆的那片寒冬里,留不低,也抹不去。
韩偓《别绪》写:菊露凄罗幕,梨霜恻锦衾。
菊露是什么?露水澄澈,如白菊之色。
这是一个偏义词,它的对象仅仅是露。
可笑的文字游戏——于他人而言,正如胡适之不会理解南宋咏物词——只有可托不可寄的感情,才需要付诸文字。
我害怕为了悲伤而悲伤的发泄,而不是为了铭记。晦涩之下如果不是卖弄,就是锥心之泣。感情不再是宣泄而是自抑,语言不再是交流而是自祭。
我填了一首《八归》,一个词牌名宛若粤语“不归。”我们回不去了:
蝶梦叹将知是梦,菊露书来终非菊。永恒的仅仅是文字而已。
露水,是最不近人情的意象。它在阳光下把人生放大拉伸再重重撕裂,只定格在最初的清晨的开始。你尚未反应过来,它已风流云散。
然而秋夜是多么虚无的意境,当我的眼睛对上漫天星河,我感到迷失。某一种特殊的感情在一瞬间升华为一个普遍的契机,将众多的悔恨交织缠绕在一起。
如物哀,如自卑,如我写下的那句:百年之后谁歌我,划碧流星映剑寒。
诗是不快乐的,诗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莫扎特。
夜,代表的是无意识的脱离人生的篇外篇。我们总在夜中归入虚无——梦境。
现实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给白天和黑夜都打上了梦的印记。当白天和黑夜再无区别,我们所生活的,也成了梦境的虚无。
我原本的世界也是同样的一片荒芜的虚无,如同那个丢失了隍鹿的郑人,稀里糊涂地把现实当作梦境。直到我遇上了你。
我开始思忖人生,规划梦想,教科书上给了我们太多励志的鼓励,却从未告诉我,如何立志。我们怀揣着千奇百怪的态度,犹如在自己的梦中一样特立独行。将每一句话奉为圭臬,实则毫无准则地被浅薄和愚陋裹挟。这是我们的通病。
而当我学着忍受你的无理,学着妥协,学着尝试理解你的世界。我才像庄周梦蝶一样惆怅醒来,无助而沉思地从梦中看到现实。如同一笴掠城、白驹过隙一样徂去的时间,我才在《芬尼根守灵夜》一样的循环的结尾与开头中,栖楻地寻觅。
当我以为我已经找到时,已经是有恨无人省了。
那好吧,隍鹿既然终匮省,何当蝶梦复蘧迷。
悲伤与虚无之间,如同梦蝶与失鹿,区别仅仅是主动与被动而已。
在漫长的黑夜后,是黎明的露水,短暂而辉煌地闪烁着。
有时我也想,何露,大概只是照出我的新的开始的菊露罢了。
可我终究不能忘记的,是《野棕榈》的那段独白。
是的,在悲伤和虚无之间,我同样选择前者。
······
“何露,你知道什么是菊露么?“
“就是露啊。”
“废话。”
才不是废话。
“此生终独宿,到死誓相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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