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率45陪,不给没本钱一个月赚10万,买了一千蚊,中一百蚊,实收多少钱?

| |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医者父母心林逸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道:“你要我们冲锋陷阵,帮你去对付那些傀儡?”“呵呵,当然不是。我并不要你们帮我冲锋陷阵,而是你们自己的保命一战,背叛主人的狗,一个个十分凶残,我不能保证他们会让你们活下去。”魔昊淡淡地说道,话语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林逸冷笑一声,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是不是要我放你出来?”魔昊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不出来,说不定那些家...本章为收费章节哦,需要订阅后才能阅读哒! 自动订阅后续章节逆袭大清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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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轰……隆隆……  天空响着闷雷,大地被晒得一片焦热。  一股股热气在地面冒着,猛烈的太阳光照射得树木都无精打采,只有知了在不知道疲倦的叫着。  树阴下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正缓慢的爬着起来!  此人姓张,排行在第六位,又叫做张六,今年十六岁。名字?对于一个吃不饱的人来说,哪有什么名字,村子人叫他做狗子,是他娘亲取的,乡村的孩子都取一条贱名,为了好养活。  长得还颇为俊俏,皮肤被晒得有些发黑。身体消瘦,一副皮包骨的架子一眼就看出营养不良。身高有一米七左右,在这个时代来说算是基因的超水平发挥。  身处广西境内,来自不远一个叫做大同的村子。  因为饥饿加疾病,家里就只剩他孤身一人。家徒四壁的他也不指望有什么田地遗产,只能靠租借了镇里面的地主黄老爷家的三亩下等田。  按着往年,天公作美,亩产一石左右,按田租对半分原则,除去杂七杂八的税每亩大概还能剩个两斗左右。三亩有六斗,加上一些野菜,糠粮也是可以勉强吃个饱,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然而,今年天气干旱,几个月没有一滴雨下。稻田里开着一道道深深的裂缝,虽说在南方位置不缺水,但是架不住久不下雨,地上作物收成是寥寥无几。  收成有没有朝廷不会管,但是税收可不能少,地主跟满人大爷们的收益也不能少,无论贱民们是卖儿卖女还是把自己卖了都必须把钱给交上来。  各种苛捐杂税加周边的土匪也要掺上一脚,所以是平者贫,贫的穷,穷的更穷。  张六那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身上的破麻布衣都是破得不能再破,脏得不能再脏。污质这一块那一块加上汗污,愣是把麻黄弄成了黑色发出阵阵的酸臭味。  也许有人会说他懒成这样,也不会去冲个凉换个衣服。哪里有人知道,他一天忙到晚劳作不停。久不下雨,地里的庄稼不好,只能每天到几里外的河里挑水来撒给庄稼。  不然朝代来人要收税怎么办?地主老爷来要收成怎么给?还欠下的租子怎么还?还有其他的杂税怎么弄。  从早劳作到晚,每天没有饱饭可以吃,只能吃着没油没盐野菜伴着糠的稀米粥。身上的破麻布衣是家里唯一一件衣服,冲凉时间都是奢侈的,还换衣服!  这样日子能熬过去都熬着。  可是,前些天。几十里外直连山上的土匪下了话,过两日过来收粮让每家每户最少出一担米,谁要敢不拿出来就让他们去见閻王。  望着只剩那几捧米的米缸,张六只能和大部分乡亲们一样,包着最后的财产远走躲避去了,田里的庄稼也没有完全成熟,自然也就管不了许多了。  为了能节约点粮食多吃几天,他每天就吃一顿稀粥。所以,饿了半天躺在树荫下乘凉的张六就这样过去了。  睡着的张六是幸福的,梦着吃着各种见都没有见过的大餐就这样去了。此刻醒来的人却是吃着各种各样食物的大餐这样过来了。  一个非以前的张六,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穿越到了这个已逝之人的身上。  此刻,醒来的张瑞正头疼欲裂。看着两只皮包骨的双手,不禁得柔着眼睛。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更吃惊的发现光光的头正中间有根可耻的油腻小辫子。  这时,张六的记忆慢慢地跟随出来。一片片记忆在不断的冲击着张瑞的思维,在一阵子的头疼欲裂的痛苦过后,让张瑞终于明白他穿越的事实。  “居然是我大清,还是乾隆老儿,还珠的黄阿玛。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但这可是乾隆老儿,此时该平定的战事也大都被平定,剩下的小打小闹而已。关键这还是清吹的奴才包衣口中的盛世,没有大多数活不下去的人,这还玩毛线。”在获得了张六的记忆之后,张瑞喃喃地说道。  最后,越想越气的张瑞不由得大喊大叫了起来。但是最终回应他的只有空旷之地的回声,还有几声经过的鸟叫声!!!  “这绝逼是深渊模式。老天爷要玩我也不是这样玩吧!”一阵苦笑,张瑞却也只能是面对现实了。  炎热的中午,响着闷雷却不见下雨,也只有知了才不知道疲倦的叫着。  肚子叽叽咕咕的响着,接收了张六身体的张瑞开始感觉了饿。记忆中的是刚刚吃饱了大餐,现在却了铁一般的事实,肚子不骗人。  望着此时此景,张瑞不由得再要问老天,自己到底是造了上面虐,才被丢来这个该死的地方受罪。  “哎,好怀念家里的空调,汽水饮料啊!再来几块牛扒再好不过。几碗加肉的米饭也可以!”  幻想总是让人陶醉,现实却是:“叽叽咕咕”  肚子又再叫唤。  果然肚子饿真不是一般的难受,没有卡路里支撑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抗议着,一阵阵冷汗在急冒。  “难怪吃不上饭的人冒着被砍头也要造反。”  饥饿已经让张瑞没有办法再忍受了,再不吃东西,说不得他就要成为最悲剧的穿越众。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刚刚复活过来。要是刚刚被穿越过来就挂掉,而再次挂掉还会不会穿越都不好说,弄不好穿到了原始社会那就有意思了。  “哎,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能看自己的本事,走一步算一步。”想通了的张瑞也就不再纠结。  借着张六的记忆,张瑞找到包裹里唯一的一点吃食——一个米饭团。  望着这点剩饭,张瑞忍不住吐槽一番。就这东西,张六还准备吃个两天。  此时的张瑞可不想思考那么多。在吃完包裹里最后这点冷剩饭后,张瑞依旧完全没有感觉它们有进肚子。  望着包裹随身携带装水竹筒,也不管里面装的是不是生水。狂往肚子灌完喝竹筒的水,肚子这才稍微好受点。  然后,张瑞便站了起来。凭着张六的记忆往村子里走,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找点吃的东西。  太阳西斜,傍晚时分  一路弯弯转转,上山下坡的走了大半天的路,张瑞这才终于要回到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村子——大同村。  一个只有三十多户的小村子。村子里面的人大多是外边迁过来的佣田租户,所以姓氏比较杂。总人口不多,大概有两百来人,青壮六七十左右。  村子环山谷而建,不远之处有条小河,方便打水饮用洗衣做饭之事。  清澈甘甜,凉爽的河水本是炎热夏季游泳戏水的好去处。但是,现在的河水也只没过脚腕,仅够打水做饭了。  整个村子除来镇里黄富贵跟李德才两家地主老爷的用来收租时用的房子是砖瓦房。其他六家家境稍微殷实一些建造的泥砖瓦房,剩下的大都都是泥砖稻草房还有少数的木头稻草房。  房子建得有些错乱杂,看起来也不比那些杂乱的平民窟好多少。  “终于算是要回到了。”此时,站在半山坡往下看的张瑞喘了喘气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盛世了,如果能穿越回去,给我皇帝都不干。老天也不给我点穿越神器什么的,真不公平,别人穿越不都带着什么高智能系统或者神器吗?怎么我什么都没有。”  经过半天的检查,张瑞发现自己身上除了力气大点,其他什么也没有。  没有在大脑出现奇怪高智能声音,没有什么空间系统,没有穿带神器。就这力气估计也都是这副身体自带的,大概也就是能扛一两百斤的东西,能开个一石的弓射它个两三箭。  在以力气见长的古代来说,这力气对于普通老百姓只能说是有力气,但对于习武的人来说也就中下的水平。神力什么的就不用去想了。  “叽叽咕咕”  肚子又再次抗议了,早上吃的东西哪里支撑得到傍晚,由不得在这里无聊感慨。  “不用叫了,一会就有得吃了。”张瑞掂了掂手里的野鸡说道。  说来也是张瑞走运,在他往回村子走的时候,发现了一片没有被人采摘的野菜,要去采摘野菜的时候发现这只野鸡。  当时离这只野鸡还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张瑞想也没想就直接把身上背的铁锅和带的菜刀直接丢过去,结果这只倒霉的野鸡就这么挂了。  张瑞之所以能丟这么准,也是得益于他少年的时候,邻居家的号称“特种兵”的爷爷无聊训练了他几年。  望着手里的野鸡,感受着背上野菜的重量,张瑞怎么都有点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的意思。  张六的房子在整个村子的西边,地处在村子的边缘地带,也因为比较边缘所以一路回去也没有碰到什么人。  凭着大半天对张六记忆的熟悉,张瑞很自然的回到了他的家中。  望着这低矮暗黑的泥砖稻草房,张瑞忍不住再次低落,心中再次叫骂道:“老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坏事,要来这里受这样的罪。真是呵呵哒,只是说比木头的好一点吧!”  用唯一的钥匙打开了唯一的一把锁。进了屋里,一眼望去,张瑞感觉大脑瞬间理解了家徒四壁这个词。  屋子左边的一个空木架窗旁边用三根木头架起了一个灶,上面架着铁锅下面烧柴火,还有一些没有烧完的木材在里面,旁边放着好些柴。  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缺了些角的水缸,上面放着一个老旧木盖盖着。屋子的正中间有一张破旧简陋的木桌跟两条长凳子。  右边是三间房间,除了靠近大门边的房间有一块破布遮着门口,其他两间分别放着柴火跟尿缸,在门口就可以闻到这两种东西混合散发出来的味道。  一个人饥饿的时候,大脑只会想着怎么寻求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而不是感慨这个那个。  张瑞现在就只想着生火做饭填肚子。于是他卸下背上铁锅就架到架子上,还好丟出去的时候没有把铁锅砸烂不然就麻烦了。  家里的水缸之前还有些水没有用完,张瑞直接用勺打水漂满了铁锅。拿起旁边的打火石,噼噼啪啪的打了大半个钟才终于点起了火。  从做饭到可以吃饭,中间花了两个多钟,这还是用最快速的方法了:野鸡拔光毛后,内脏丢一边就直接放入水中跟野菜一起煮。  时间大概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好在是夏季,日长夜短,天色也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饶是如此,房子里面也是黑了下来。家里没有油灯,只能是借着篝火的火光来照明。按理由说这个时代的人大多会有夜盲症,也不知道张六是不是野菜吃多了还是贱人也没有贱命吧,反正这副身体确实是没有。这是张瑞唯一还算满意的存在。  看着破碗中的野菜,跟锅里面的鸡,张瑞觉得自己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可以吃东西了。  “可惜没有盐,要不估计可以更美味一些吧!”一个鸡腿就着一碗野菜汤下肚的后张瑞感慨道。  要不是一直有常识在,久饿不可以吃饱,估计整个鸡跟半锅的野菜不用一会就会没有了。  人最怕是安静下来,在吃完了一个鸡腿两碗野菜野鸡汤后。静静的看着噼噼啪啪在燃烧的柴火光的时候,张瑞才发现这个安静的可怕。它好像洪水猛兽要吞没自己一般,感觉不能呼吸。  大热的天气本该吹着空调,吃着零食喝着汽水躺着沙发看电视的日子,如今却只能是静静一个人在大热天烤火。  自古由穷入奢易,由奢入穷难。如果还是张六的见识或者还没有什么。可是见识了电灯空调,吃过冰淇淋饮过汽水,享受过各种各样美食的张瑞觉得此时此景只想哭,其实他也忍不住流了泪水出来。  一阵伤感哭泣过后,张瑞忽然觉得自己竟然浑身难受,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没有洗澡。  作为一个现代人,这种炎热的天气不洗澡可受不了,加上这几天都没有洗澡。今天的劳作使得全身的汗臭味更重了,全身都黏了起来。  借着火光,在用完水缸里最后的一点水的时候,张瑞终于完成了一个现代人最基本的洗澡洗衣服,也就是头上那条油腻的尾巴没有洗。  光秃秃的头上只有那根鼠尾巴,自然也谈不上要吹。伴着劳累,不敢多想的张瑞就这么睡着了!  劳累的一天,心酸的一天,吃不饱的一天,这就是穿越来盛世的一天。  
  竖日,阳光直射窗口而入,木窗上的支撑棒把阳光分成一道道,用心细看可以看见光线里面的灰尘在空中中翻滚着。山上的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叫唤着,欢乐的去找虫子吃。  时间大概在早上八点来钟左右,久晒的天气,地面热量开始上升,大地受阳光照射开始慢慢的炎热起来。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张瑞想要爬起来开个空调凉快一下,结果一爬起来才发现这辈子估计再也享受不了空调的生活了。  一阵失落苦闷瞬间占上了心头,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但也只是没到伤心处。  忽然想起了家人,想起来朋友,再想着以后都不能再过以前的生活。这不是下乡出游,户外野营,苦了累了就可以回家里的港湾休息。  虽然以前工作会有些苦有些累,但也比现在好一千倍一万倍。想着想着张瑞发觉自己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禁不住的流了出来。  曾经有句话是这样说,生活就像被强奸,如果实在反抗不了,就接受它,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既然张瑞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就只能去接受。  浑身没有睡意的他就这样爬起床来,迎接自己的第二天的到来。  在吃完了昨晚上煮的野鸡肉跟野菜做早饭过后,张瑞发现自己现在最先要做的事是怎么找到下午跟明天的食物。  家里只剩一些昨天采摘的野菜,可是这野菜因为昨晚没有放好,炎热的天气让它们有很多已经开始腐坏了。  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话说得很好。如果再不去弄点吃的东西中午过后估计又得饿肚子了。  张瑞闭目回忆着张六的记忆,试试看能不能找着有用的东西,结果很失望,除了他那六亩产量不怎么样的稻田,在他记忆中能找到食物的地方都没有了。  剩下能找到食物的地方就只剩昨天自己意外发现的野菜地。可是经过昨天自己采摘过后,估计没有个三五天应该是恢复不过来。  至于要吃木叶草根什么的,凭着对张六记忆的了解,那种痛苦滋味,张瑞觉得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还不如杀了自己得了,也许还能穿回去。  “既然都没有吃的,把田里的稻谷割来吃了再说,反正现在也快成熟了,过一步是一步。”在实在想不到其他食物来源的时候,张瑞只能在最后的念道,说完便拿起在墙角旁边用来割禾的镰刀出门去。  一路过去没有什么树荫,地面的热浪开始慢慢涌起,在阳光的照射下,张瑞明显感觉到了身上的汗水开始涌现。好在租借的稻田离家里不远,不一会功夫张瑞就到了。  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一些焉兮兮的水稻在低着头,正所谓水稻水稻,没有水的水稻能结多少好谷子,实在不敢想,特别是现在这种不是杂交谷种,还没有化肥农药。  正在田边缘眺望的张瑞忽然间发现隔壁邻居李四也在割自家的稻谷。于是借着张六的记忆很自然的用当地的方言对李四说道:  “李四叔吖,赶早啊,唔也来割禾了咩(客家话的一种:李四叔啊,这么早,你也来割稻谷了吗?)”  “系吖,狗子哎,莫法啊,都莫呐食噶嘞。矮家阿狗跟小妹都叫食该,所以来割滴转去奔其等食。慢慢食应该可以食到谷熟到了吧!(是啊,狗子啊,没有办法啊,都没有吃的了,我家的狗子跟小妹都哭着要吃的,所以现在割点回去给他们做来吃,慢慢吃的话应该可以吃到稻谷成熟吧!)”(为了对话方便,后面的就都直接翻译成普通话了)  在听到声音后的李四伸起了正在田间劳作弯曲的腰,随着声源的方向看,看着了张六也就是张瑞解说道  “你也是来割稻谷的?”  “是啊,实在是没有吃的啦,没有办法。”  李四一家跟张六是在整个村子里感情最好。不仅仅是因为两家住得近更重要的是两家都是村子里少有的独户。  张六的爷爷是单传,张六的爹也是,到张六了都是,所以往上就没有什么亲的亲戚在了。加上人穷亲戚也不爱走动走动,而却租田户本来就流动性比较大。  这也能让人理解为什么自古百姓们都对土地热爱这么执着了,没有自己田地连一个安稳的日子都没有办法过,更别提什么落叶归根之类的话。  张六的娘是张六的爷爷用了三担米的钱粮从人贩子的手里买过来的,当时她才十一岁,还生了点病,所以才这么便宜。  听她娘说她依惜记得自己家住在湖南一个叫做挂木村的地方,她娘家姓朱,她叫做朱采薇,她爹叫做朱大常,识字会书。  她家院子里有一棵梧桐树开花的时候非常地漂亮。她除了爹娘还有一个小几岁的弟弟,也就是张六的舅舅。他很爱笑,笑起来非常的好看。  本来一家生活很幸福的,不过弟弟在两岁的时候生了病。家里实在没有钱医治了,她爹只能含着泪把她卖给当地一个地主老爷的小女儿做丫鬟,换来了五担米两只鸡和三吊钱的价格给他弟弟医病。  她是在一次帮小姐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被人贩子给拐卖了,然后才认识了张六的爹。  张六他娘说:她不怨恨她爹把她卖掉,也不怨恨她弟弟生病的事情,甚至不怨恨把她拐卖掉人贩子。因为遇到她的丈夫让她觉得是上天对她的眷顾,她丈夫对她真的很好,从来没有打骂过她,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留给她,有什么好事都先想到她。  她只怨恨这个世道,为什么他们再怎么努力节俭都只能是勉强够存活而已。  在张六的娘得病临终之际,她说她真的是很想回家,回去看看爹娘,看看弟弟,可以的话再次看看家里那棵梧桐树开花。  虽然她丈夫答应过她只要有一点点的闲钱就陪她回去实现她的梦想。可是她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了,她现在只担心她离开后,丈夫怎么办,儿子怎么办。  最后她带着对这个世道怨恨,却要面带微笑的劝说丈夫儿子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张六的爹也因为思念成疾不久之后离开人世。  两位至亲的相继离去让只有十四五岁的张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还是李四一家帮忙操办,给予安慰才让张六走了过来。  听李四一家说,他们两家之所以这么好是因为当时李四一家刚搬过来的时候。张六的爹给他们一个住所,还帮忙搭建房子,所以两家人一直关系都不错。  走近望见田间的李四,张瑞心中居然会出现莫名的心酸。也许是来自张六的一些记忆,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活生生被生活压迫成了五十岁的样子。  终日被阳光照射的皮肤赤黑的发亮,伴着干瘪的皮肤,脸上有着繁重的皱纹,甚至连那条短少的吊鼠尾辫都能看见了白发。手掌能看见厚厚的的老茧,没有鞋穿的脚,几乎终年可以黑泥夹在脚底板到脚跟那深深开裂的死皮之间。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却撑起了一个家庭一片天。  李四家本来有四个孩子:老大狗毛就比张六小几个月;老二在出生后不久得病,因为没有照顾得好就夭折了;老三阿狗十岁,还有一个女儿小妹才六岁。  本来老大就快长大成人,家里多出一个劳动力会轻松一些。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能做的事情都可以帮家里做,什么挑水做饭,挑粪肥田之类。  可是在去年的一天,狗毛去镇里乘墟(方言:赶集的意思)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在一棵树上找到了他挂着的尸体,还是张六放下来跟李四一起抬回家里埋了。  知道了噩耗的李婶直接哭晕死过去了,要不是家里还有两个小的还要照顾,都不知道她还要怎么熬过去。  张六也哭了好几天,在这个村子就属狗毛跟他感情要好,特别是张六双亲去世的时候都是狗毛陪着他。平时在做完自家的活后都会过来帮他干活,真如亲兄弟一般,如今却如此惨死,让张六如何不伤心。  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那天狗毛把挖来的野山笋拿去墟里跟卖货的小郎换了一件不错的小饰品,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直连山上下来打劫。  有一个土匪看上了狗毛的小饰品,让他交出来。狗毛就犹豫了一下就被他一刀砍翻,流血不止又行动不了的狗毛就这样被挂在树上活生生流血至死,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就这么不甘的死去了。  直连山上的土匪,李四是知道的。前几年才转移过来这边的狠角色,大概有二三十人的样子。他们人人都手持精钢刀,经常下山打劫,一有不如意就杀人越货。  不怕土匪是恶人就怕土匪有想法。他们知道哪些人能动哪些不能动,所以他们只打劫平民跟过往的商人绝对不去弄本地乡绅。官府知道这伙土匪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让他们更加放纵。  在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当时李四跟张六回家拿起菜刀要去帮狗毛报仇。可是却让李婶死死抱住了李四,不让他们去。  因为二三十人的土匪窝哪里能去他们两个普通百姓应付得了,去了必定是送死。如果家里的主梁骨李四都死了,可让他们娘儿三个怎么活啊!  无奈的世道,让李四不得不停来了去报仇的心思。在静静思考了一个晚上的李四,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他决定去县衙告状去。  作为普通百姓的他,碰过这样的事情也只能祈求县衙门能像戏文那些父母官一般。为百姓做主,派人去剿了直连山上的土匪给狗毛报仇雪恨。  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这话在这个时代的人都明白,带上家里唯一的十几个铜板,李四跟张六一起去了县衙门口,想着到了县衙门就击鼓鸣冤。  结果刚刚看到县衙门口的鼓,还没有走过去就被门口的衙役拦了下来。在张六跟李四不断的跪拜述说下,还递了五个铜板给其中一衙役,他们才决定破例的为他们去向县老爷禀告。  结果衙役一出来就一脸黑,让他们快走,别在这里闹事。  张六跟李四没有碰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继续跪在县衙门口。  看热闹的人慢慢多了起来,门口的衙役拿棍子赶也没能赶走他们俩。而且门口议论的人也越来越多,也只好再次进去禀报。  这一次衙役出来让他们进去了,说县老爷身边的师爷答应见他们。然后要带他们进去,同时驱散了围观的群众。  他们见到了负手而立的师爷时,刚跪拜下去就被师爷喝骂道:“”刁民不要闹事,本县在县老爷的兢兢业业的治理下一片太平,怎么可能会有土匪的存在,还杀人越货?”  然后,师爷让衙役们打了他们各十大板以儆效尤,甚至连他们身上的那十来个铜板也没有放过。说是让他们捣乱付出的代价,并警告他们要在再冥顽不灵,继续闹事就把他们收监,至于哪个乱葬岗会不会多出两个坟堆就不好说了。  身心受到莫大打击的张六跟李四就这样一瘸一拐的相互扶持出来县衙门。  在一些看透了的明白人好心提醒下,他们终于明白了。县衙不是不知道没有土匪,只是这些土匪很聪明,他们没有去触碰本地乡绅们的利益,有时候甚至还会给衙门送礼,所以县衙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井水不犯河水。  要知道剿匪是要花钱的,县老爷这样的文曲星是要做大事的,才不会为了几个贱民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没有用油水捞。  贱民死再多也无所谓,毕竟贱民长得快,跟韭菜一样,割了一批很快又会长出另外。特别是在我大清乾隆带领盛世之下,人丁只会增多不会少,几个贱民的死活实在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在听完有心人的好心提醒之后,李四回家沉默很久,再次出门时,头上的鼠尾巴就出现了白发。  李四告诉张六说,让他忘了狗毛的仇!他不会怪张六,也说狗毛也不会怨张六,让张六好好生活下去。他只怨自己没有本事,只怨这个万恶的世道。
  在现代的世界,如果家里没有米了,只需要去超市或者商店买些米放电饭锅就可以做好饭,这几乎是每个现代人的基本共识。但是,在古代却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张瑞发现现在面临的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面临过的问题,生存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有张六的一些记忆,但是他的记忆也不是能应付所有的农事。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十六的小孩子而已,放在现代估计就是一个可以无忧无虑的过着初高中的生活,能够整天幻想未来的孩子。  困难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这不就让张瑞碰到了李四。  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在别的领域上可能一百个李四都不是张瑞的对手,但在对于古代这种普通的农活事情,熟练得如与生俱来的本能一般的李四是张瑞拍马都追不上。  要说张瑞以前也不是没有下乡农忙过,不过那时候都是有机械化的帮助,一切都可以轻松驾驭。现在一切改变得太多,让张瑞只能像小学生一样跟着李四虚心学习。  两人都是从田间割了一合抱的禾稻就停了下来。毕竟没有成熟的禾苗很多稻谷都没有结饱满,甚至才一些才刚刚结出。这个时候就割来吃是最亏的,每多割一棵损失就加重一分。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没有几个愿意接受这样的损失,毕竟这么多心血耗了下去。  “四叔,这个割回去脱谷后要不要再晒一下?”在回去的路上张瑞询问道  “按以前的做法是应该晒干的,不过我家啊狗跟小妹他们都饿得厉害,我就不准备晒了。一会脱了谷子,去压出米来就煮粥给他们吃。”  “而且,就晒那一下的谷子也没有什么用,所以就不晒了。不过到时候还没有煮的米就要晒干一下,不然过不了两天就会发霉长虫子。特别是现在这么闷热的天气!”在听到张瑞的询问后,李四如教导自己的亲侄子一般的说道  “哦,那我也跟您一样吧!四叔,我们只能用谷囖来拍打谷子出来了吗?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对于张六记忆中这种没有效率的脱谷方法,张瑞想想都害怕,现代的脱谷机多快多方便,直接在田间就完成作业。  “我知道的就没有,祖辈们都是这样做的。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如果我们狗子发现了什么好方法一定要记得跟我说啊!”听完了张瑞的想法,李四有些心情不错的侃道。  “叔,你去过很多地方吗?”为了不让气氛沉闷起来,把聊天聊死,张瑞便随便问了起来。  “我还好,我小时候随父亲在福建那边讨生活,后来那边说要加多租,没有办法然后到了广东,再由广东来到这边。”  “那四叔你们家是由很远的地方,搬过来的了。”  “是啊!听我爷爷说。我们家最早的时候是住在河南的,家里有十多亩地,自家的地就不用交租子,所以过的还算比较殷实。后来满人来了,跑马圈地,我家的地就被圈啦。当时很多人想要去理论,结果不是被杀了,就是被抓住做了奴隶。”  “我家老太爷爷看见这样的情况。连忙举家搬迁往南走,也不敢考虑地的事情。虽然家里人命是保住了,不过没有地日子也只能靠着租借别人的田地过生活。”李四面带向往又愤怒又无奈的说道  一听到跑马圈地,张瑞就知道应该是康熙早年的事情了。可笑满清整天鼓吹着满汉一家亲,干的却是我抢了你家最好的东西才跟你亲,你敢理论我就让閻王来跟你亲。  ……  一路闲聊回到了家中。干农活的人总是一忙起来就停不下住。这不,张瑞跟李四都是回家一刻也没歇就继续忙活,不到半个时辰就把谷子都脱了出来。再等到他们到村头的石磨处再把米给压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在没有今天这样的经历,张瑞怎么都没有办法体会“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所写的意思。  一粒米,从种到磨出来,中间需要做出多少的工作,流出多少的汗水。吃过午饭的时候已经是未时,时间大概是在两点钟左右。  午饭吃得是纯白米粥,张瑞狠下米熬得比较稠。也许是太过饥饿,以前对食物有所挑剔的他也不禁对这香浓的粥香馋得直流口水,没有顾及热度就几口哗哗的就扒完下肚子。  直到吃完,肚子感觉到了八分饱,张瑞才发现一切是这么的不可思议。要是在以前,张瑞想都没有想过一碗白粥没有任何的菜送,甚至没有放一点盐都可以这么美味。  待张瑞再仔细想来,不由得暗自伤心。想不到才穿越来两天不到,自己的生活标准已经降到了一碗白粥能吃饱就可以成为美味了。  这感慨要是被张六知道了,不知道要做何感想。这浓香的白米粥是张六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平常的日子居然熬着这么浓香白米粥喝,一定是脑子被驴蹄了才会做的事情。  一块田割了这么多才得那半斗米,你还准备两天就吃完它?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就这样被你大手大脚的浪费了,被其他村民知道不得说你败家。  张六跟其他村民的想法张瑞是不知道了,他现在只想做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做的事情——睡觉。  劳作了一个上午,身体需要得到休息。而且没有农忙的时候村子的人都会尽量少动,那样才会没有那么容易饿。  午后三点是是一天之中天气最高温的时候,现在张瑞待在这种低矮的房子更像在蒸笼蒸包子一样。  张瑞找遍了整个屋子发现一个悲剧的事情,居然连一把扇子都找不到。在用做午饭时打来的水擦拭身体来降温后,张瑞决定到外边大树阴下睡午觉了。  起码外边还能时不时来点风,比在家里闷着好得多。  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张瑞发现一处不错的树荫。但在张瑞想要睡觉之际,自己肚子又提示它想要拉翔了。  要是现代张瑞想都不想的就会冲到厕所里面去,但是现在的张瑞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里没有厕所,严格来说是没有上厕所用的纸。  这个时代能用上厕所纸的大多数都是非常富有的人家。要是普通一些的人家可以买加工好的竹箸用(就是将竹子或者小木棍破成一条一条的木条)或者是陶瓷片。  按着张六的记忆,他有三种方法:一是用树叶;二是就地取材用木棍,三就是跟印度三个一样用手。  而且,拉出的屎也不应该随便丢弃,应该找东西把它拿回房子旁边的粪坑里或者回到家里的粪坑旁边再拉。等到适合量时候再把它们跟家里尿缸里的尿混在一起用来浇地肥田之用。  无论是哪种,都让从小就纸清洁屁股的张瑞忍受不了。但是人有三急,不是你忍受不了就可以不去释放。要是再不去拉出来,弄不好就要拉在裤裆里面了。  张瑞没有办法,只能捡上好几张树叶就躲在边远一些的草丛释放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昨天吃了野鸡的原因,末了,张瑞还得折了根旁边的小灌木枝,中间扳开当作粗糙版竹箸小心使用起来,毕竟这东西容易伤菊花。  等到张瑞回到树荫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觉得自己很想哭却又想苦笑。  以前看穿越文的时候很羡慕别人穿越,不是公主格格就是皇子阿哥,不然也是权贵公子或者富家子弟,再次也是随便一动就金银滚滚来。  哪个不是潇洒红尘,爱恨缠绵;哪个不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哪个不是高尚自由,目空一切?怎么一到我就各种穷挫受罪,每天只能顾着温饱三餐,日常生活。  带着埋怨与不忿,劳累了一个上午的张瑞不知不觉就在树荫里睡着。不管再怎么不忿,肚子饿了就要吃东西,劳累就要休息,这就是生活。  忽然,张瑞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现代,自己正躺着沙发里开着空调听着电视的声音睡着觉,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原来穿越变成张六什么的也来只是做梦而已,张瑞心中感觉甜甜的。转瞬之间,张瑞又觉得自己还是张六,自己还是在清朝。  “不,我不要做张六,我是张瑞。”张瑞心中呐喊着  画面再一次改变,张瑞看见自己又回到了家里,自己在睡着觉。电视的声音有点吵杂,好像是有人在哭泣,有好像有人在哭喊什么,正在沙发躺着的张瑞努力的抬头看了看电视。发现有一些穿着一个勇字的兵在杀人,杀了很多人,电视上写着扬州十日,嘉庆三屠。  张瑞感觉非常的劳累,再次低下了头。不一会电视机又再次传来哭泣声,呐喊声。张瑞忍不住再次努力的塔头看电视,上面出现有个人抬着一面写着太平天国的旗站在小土丘上,下面一群人在厮杀。  忽然电视画面再转,一群麻木得没有表情的猪尾巴们围观一个满头头发的人行刑,凌迟之刑。这群人耻笑着说些长毛贼……  张瑞感觉头真的很重,迷迷糊糊的又躺到了沙发上。电视机又再次传出响声,这次张瑞直接在沙发侧过头来看电视画面。  此时的画面是一群骨瘦如柴的人在拿着烟枪在醉生梦死的抽着,好多人跪在洋人面前拜。一个洋士兵拿着一个剃着猪尾巴的人的人头在那里说笑,那个人头已经面无血色,撑开的眼睛似乎在述说着不甘。  看着这些,张瑞居然没有感觉到害怕,好像内心一片清明的感觉。  画面再次止步,困意再次袭来。张瑞再次闭了闭眼,忽然感觉好像哪里着火了,有重重的烟味。等张瑞睁开眼睛看,电视画面播出的是一群洋士兵正在烧杀抢掠,一个很漂亮的园林正在着火。  火好像从电视烧出来一样,感觉身体很热,想要动又动不了。耳朵忽然听见一句日骂:“八嘎牙路”  忽然张瑞发现自己上升到了一片清明的天空,一切都很平静。站在这天空里,张瑞感觉自己的内心前所未有的舒适安逸。  这让张瑞不由问:这是哪里?我来这里做什么?这时候他听到一个声音在空中响起:你改变它,我改变你。  张瑞跟着念叨一句,然后身体突然受重的往下坠。感觉很热,有烧着稻草的烟味传来。有敲锣声,呐喊声……  树叶被风吹得一阵哗响,树荫下的张瑞醒来了。等他爬起来了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张六,梦中的梦还是梦。  等张瑞爬起来时,阳光已经快进入西斜了。  张瑞瞠目瞭望,忽然之间看见村里不远处一座华光大帝的破庙。然后看见村子很多泥砖稻草房的房顶都被点着了,隐隐约约还看见一个拿刀的人把村民往村子中间的晒谷场赶。  “不好,这是有土匪来劫村的节奏”  
  趋吉避凶是一个正常人都最先应该有的反应,张瑞发现有土匪来打劫村子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远远的躲开。  “如果我就这样走了,李四叔一家怎么办?”在张瑞跑出几步后立刻停了下来自问道  “反正土匪还没来到这边,先去找四叔一家走了再说,其他村民只能让他们好自求多福了。”  一念之间,张瑞便决定往回跑了。  一盏茶左右时间,张瑞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也许是幸运,土匪居然还没有放火点着张瑞的房顶。  本来张瑞想要直接路过就去李四家,但是路过自家房屋门口的时候好像有点什么如闪光一般在大脑一闪而过,然后心里觉得差了点什么,可又说不清。  张瑞也不知道是什么,便在自家房屋门前犹豫了一分钟。从古至今,有时候一丝的闪念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犹如鬼使神差一般,张瑞便进了家里。在眼睛扫着这没几样家具的房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心中想要找到的东西。看见米缸,张瑞肯定不会是今天中午的米;看见锅跟菜刀,张瑞也知道绝对不是担心它们被拿走;再看见了墙边上的镰刀,张瑞都觉得不会是它。  那会是什么呢?张瑞在苦思,时间可不多了,土匪们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到。  大概过了五分钟,张瑞还是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然而,就在张瑞回头准备出房子之际,蓦然发现了门旁边的墙角落有把断的砍柴勾刀在那里。这把勾刀断勾后剩下的直刀处,后来让当年的张六跟狗毛一起打成了类似杀猪刀一般形状的样子。  当时张六想跟李四一起去报仇,带的就是这把刀。后来说不报仇了,张六就把它丟在了门口这个不明显的角落。  此时的刀刀身赤黑,原本磨得发亮的刀刃现在有些锈迹点点,但是拿到手里还是能感觉它的锋利闪存。  见到了断刀的时候,张瑞就知道自己想要找的是什么,是一把可以防身的工具。  本来张瑞是想能逃就逃,逃不掉就当顺民得了。张瑞觉得这些土匪再怎么疯狂也只是求财,在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至于屠村吧!  要是真屠村了对他们也不见得好。毕竟官府这样都不管,那“我大清”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乾隆的脸皮还要不要了。他可是号称盛世明君,十全老人,这不是啪啪啪的打脸吗?  虽然土匪们不一定会屠村,不过很有可能会杀鸡吓猴的杀几个人。所以有刀防身不一定用得到,但是实在不行的总能用来防下身,再差也能临死拉个垫背的吧!  张瑞迅速的找了块破布把刀身随便一包,往怀中一塞就出了门去。  李四家本来就跟张瑞家很近,张瑞没跑几下就到李四家旁边。急急忙忙绕过最后一个墙角,刚刚想要进他家的门,就看到他们一家被一个拿刀的土匪赶着出来。三方人一碰面都相互的愣了一下。  “四叔?”张瑞率先喊了出来。  此刻,看见对方有人质在手。张瑞也不确定能不能打得过这个土匪,毕竟他看起来虽然矮了些却壮实很多。如果不能短时间解决掉他,引来他的同伙事情会变得非常糟糕。所以张瑞决定先装傻,做顺民试试。  “狗子,来做什么?”李四不断、的使眼色让张瑞快跑  “嘿,来就对了,看来是认识,也是这个村子了!省得我再跑多一家。”土匪反应回来不由得一乐  “一块走吧!你要敢跑掉我就砍了这两个小东西。”说着便在小妹的附近扬了扬刀,闪闪的刀光吓得小妹跟阿狗哇哇直哭。  “好汉饶命,莫要伤着小孩子。我跟着好汉走就是啦!”看着晃刀的土匪,张瑞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嘿,有意思。老子可不是什么好汉,爷也明白了,爷就一土匪,不过你这声好汉喊得爷很爽,爷就不跟你们为难了。好好给爷走,到晒谷场去,我们直连山的六当家有话要跟你们这些泥腿子说。”听到张瑞话的土匪心情不错的说道  “是,是,我们这就过去,不敢劳好汉操心。”说完张瑞便对李四说:“四叔,我们走。”  “狗子,你过来做什么,刚刚让你走就应该直接走了。”看见靠过来的张瑞,李四忍不住低声抱怨着  “刚才在华光大帝庙附近的荔枝树荫下睡觉,醒来的时候看见有土匪进村打劫。便想着看能不能在土匪到达我们这边前通知你们一起离开,想不到还是慢了一步。真抱歉,四叔还是没有来得及。”张瑞低声解说道  听到了张瑞的话,李四心中一阵感动了起来,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就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过如此。看来狗毛没有交错人,自己这些年也没有白照顾他。“你啊,就不应该来。”  “都嘀咕什么呢?快走,别磨磨蹭蹭的,让老子不高兴。”土匪看见两个悄悄说着话就来气,感情老子还得给时间你们叙旧了。  “不敢不敢,我们这就走。”说完张瑞就和李四一家子出了屋子往村子的晒谷场走去。去的时候才发现村子里人不断地被提刀的土匪赶到晒谷场站着。  张瑞跟李四到了晒谷场不一会后,晒谷场就几乎站满了人。  晒谷场的土匪也慢慢集中了起来,张瑞环顾了一下,一共有七个土匪,个个手拿砍刀。其中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肤色黝黑、脸色冷漠、目露凶光的土匪正站在两个村民搬来的八仙桌上,应该就是那个土匪说的六当家了。  只见这个六当家拿着手中的砍刀对着脚下站着的桌子边缘狠咂几下。  “砰…砰…砰”  “都她娘的给老子安静下来,再吵的别怪老子给你们两刀。”听到声音的人都不敢说话,有小孩子的都被捂着嘴巴,不让他们发出声音。也许是看着效果还不错,这个六当家还是满意地微点了点头。  “不错,老子是直连山的六当家,人称黑豹子。老子山寨有上百弟兄要养活,可前些天老子说来收点粮,你们这帮泥腿子不给老子不老老实实地配合,居然他娘的给老子学跑路。要不是有人告诉老子,老子还不得白跑一趟,你们这帮泥腿子不是很能跑吗?现在倒是跑啊!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每家每户出粮两担,谁要不敢出的话,老子现在就送他到下面去。”  听到了这个六当家的话,场上的人一下子骚动了起来。这时站在桌子不远的李大狗不顾妻子跟儿子的眼色跟阻拦出声说道:  “这位大王,今年天气干旱了好几个月,田里禾谷都产出不多。两担粮实在太多了,给了两担粮再要交税交租的话都没有收成了。能不能少收些,先收个半担粮,等时候好点我们都愿意多出些粮给大王你们。”  李大狗的话带动了很多村民感想,都纷纷出声附和着。听到了这话的黑豹子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从八仙桌跳了下来,让李大狗过去。因为看见了黑豹子的微笑,李大狗就稍微放心了一下,以为自己的话打通了这个黑豹子。而且自己也不能不去,要是不去冲撞了他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李大狗的妻子跟儿子都比较担心,却也只能放着李大狗过去了。  只见李大狗刚要走到黑豹子身边,黑豹子就突然挥起了手中的刀给他来了一刀。虽然李大狗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不过哪里是长年打架的悍匪的身手灵敏,一刀下去胸口几乎见骨  “啊…啊…啊!”李大狗捂着出血的伤口难以置信的躺着地上叫着。  “呸,让你他娘的会说价,老子说了两担粮就是两担粮,少一点都不行,交税交租就要交,老子的粮就可以不交了?还有谁不要交两担粮的,出来说话。”黑豹子对着躺着地上大叫的李大狗吐了口水,大声叫唤道。旁边的土匪也在不削的嗤笑着。  “当家的”  “爹”  李大狗的妻子跟儿子连忙跑到李大狗的身边,用身上的衣服捂着他的伤口。  “啊……啊……”  疼着让李大狗忍不住惨叫着,看着此情此景的黑豹子感觉心中很愉悦,这惨叫的声音是多么的动听啊!也不对李大狗的妻子跟儿子动手了,慢悠悠的走到人群之中。  目睹了这样的事情,村民们哪里还敢说话,看到黑豹子走来都自觉的低下头让开路,谁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不爽就给自己来一刀。看着村民的样子,黑豹子知道自己杀鸡儆猴的目的达到了。作匪那么久,黑豹子知道没有什么比一上来就见血更能摄住这群泥腿子。  “看来你们都学会尊重老子了,现在赶紧滚回去给老子准备粮吧!如果有人给我耍心机,一会我再看不到粮,别怪老子大开杀戒。”  说完之后,黑豹子看见没有人动,忍不住大怒。就要挥刀砍向身边的一位青年男子,男子被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这时男子身边的一位老人家不顾一切的扑跪在黑豹子的腿上哭述道  “大王,求求大王别伤我儿子。不是我们不肯回去拿,实在是家中无粮了,去年收成不好,今年又干旱稻谷也没有成熟。家里中早就断粮,我们都是靠着野菜在熬日子而已啊!”  听到哭述的黑豹子一脚踢开老人家,还啪啪的给了他扇了两巴掌。“让你用脏手来抱老子大腿,让你还要老子帮忙想办法。”  说完平举着刀对向旁边另外一个青年说:“你,去那边把李府的李管家请过来。说我黑豹子有事找他说话。快去,去慢了老子砍了你。”  听到吩咐的青年不敢有丝毫逗留,直接跑往李府的砖瓦房去。  老人家地上瘫坐的儿子还没有回过神,老人家的另外一个儿子看了看黑豹子,不敢出声默默地蹲下身子守我老人身边,扶着他。黑豹子瞄了一眼,也不理他们,就在人群中度来度去等待李管家的到来。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虽然此时太阳已经西斜,但是热浪依然不断的涌来,让人感觉炎热不堪,额头跟后背都涌流出了汗水。  地上的躺着的李大狗还在哀嚎着,他家人虽然心急如焚,但看着周边闪晃的刀光跟正在来回走动的黑豹子也不敢带李大狗离开回家治疗。  好在有两个人在捂着他的伤口,他的血也没有那般如水流了。估计再按住一下可以止住一会血了的,不过不能上药终究不是办法。  地上瘫坐的人也去帮忙扶着捂着脸的老人家起来,躲着黑豹子远远的。此时的黑豹子周边没有一个人,不大的晒谷场愣是给他让出了一个不小的空间。  看着地上的李大狗,张瑞似乎可以看到狗毛死时的样子,也感受得到张六记忆中那种不忿跟仇恨。  “直连山的土匪…说不定这里就有杀害狗毛的凶手。”张瑞心中念道  此时他回头看了看李四,只见李四正紧紧的握着阿狗的手,然后低下了头咬牙闭着嘴,四婶也是紧紧的抱着小妹,捂着她的头不让她看像这边。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只见之前被要求去通知李府管家的人跟在一个油光满面,嘴角留着两撇胡子,身穿整洁头带瓜皮帽的中年男子。  按着张六的记忆,这应该就是李府管家——李混。这李混给张瑞的第一感觉是狡黠猥琐,活脱脱电视上狗腿子的形象。  李混身后也跟着两个家丁打手一样的人,彰显着他的身份。看见李混到来,一些属于李府的佣户有些骚动。  “李管家,实在劳驾,本该我亲自拜访你,但怕兄弟们新手,镇不住这群泥腿子,只能劳你过来商量些事。”黑豹子很自然的走了过去对李管家说道  “好说,好说。雷当家的客气了,不知道雷当家的呼唤李某过来所谓何事。”李混抬手施礼说道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这不是天气不怎么景气,兄弟山寨上的兄弟们要吃喝。就下来问这群泥腿子要点吃喝,等兄弟们吃饱喝足也好保护他们不被外人欺负不是。”黑豹子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  “结果这群泥腿子完全不领情,还跟兄弟我哭诉天气不好,没有粮。兄弟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就寻思着能不能让他们先借着你们李府的钱粮,等他们有钱粮再还你们李府好了。”  听完黑豹子的话,这李混内心深处不禁佩服,想我李混也算是不要脸的人物了,但这黑豹子居然能把打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还真是没有听过。  00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来在不要脸的道路上还有很多需要我学习。  “雷当家这么说很让我为难啊!要知道这钱粮都是李老爷的,很多时候在下也做不了主。而且现在正是青黄不接之际,外边粮价都是二两五钱一石的米。等到他们收割时,谷粮价又回到到八钱一石。我就是九出十三归也不划算啊!”李混用手摸了摸自己右手边的胡须说道  “这简单,李管家只要给他们换成银两,你就以现在二两五钱一石的银两算,一户两石就是五两银。到时候后你再按九出十三归的规矩算回谷粮就可以了,这样子你也算不得吃亏。”黑豹子听完李混的话后,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这样说也不是不可以,就怕我给你钱后,你们一走他们就不认账了。”李混接着说道  “他们敢,谁敢不让老子好过,老子立马砍了他。”说着黑豹子就环顾一下四周的人,凡是被看看到的人无不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李管家你就给他们开借条,到时候有借据在手看谁还敢不给你还钱粮。老子也看看谁敢不签,老子立马一刀劈了他娘的。”  “既然雷当家的都这样说了,李某要是再推脱也太不会做人了。不过李某在这里还有一个请求还请雷当家的能卖个面子。”  “好说,李管家有什么话就只管说吧!”  “是这样的,这里面有十户是我李府的佣户,还请雷当家的免去他们一些粮可好,不然回去府邸李老爷也得骂李某的不是。”  “成,看在你李兄弟的份上,这十户每户就出一石算了。”听到了黑豹子的话,那十户人家忽然觉得有些感动,觉得李管家平时不怎么样,这次还真干的不错。很庆幸自己是李家的佣户,让他们犹如找到了领导主心骨一样的实在。而其他的人却是敢怒不敢言。  “那李某在此谢过雷当家的了。”李混对着黑豹子作揖一下,随后唤来旁边的打手,对着他在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打手对着李混作揖一下就退回李府的房子方向去了。  “还请雷当家稍加等待,李某这已差人去取银两,加备一桌酒席给各位接风洗尘。”  听到了李混的话,达到目的的黑豹子不由得心花怒放了起来。心想这李混不错,不亏是府邸出来的人物,就是会说话做事,等老子赚够了也弄搞个府邸弄上个这样的管家出来享受一下。  “李管家太客气了,老子…哦,不,是我们在这里就多谢李管家了。”  看着两个人在嘀咕,张瑞便在内心算了一下账:他们是以现在外边一石米二两五钱算,一户两石就是五两。再按他们的说法——九出十三归,到时候就是要还近八两银。半个多月后田里的庄稼就要收割了,今年天气干旱,产粮肯定减少得厉害,粮价应该不止平常价。  可是,按着借条到时候还是按八钱一石的谷子卖给他,就是说到时候要还谷子十石。估计到时候他还会说你也去别地卖谷子来还银两也行,看着是给你选择的路了,可是乡下之人连铜板都少见哪里见过银两,唯一能卖出手的也就田里出产的谷子或者能在山里捡点山货,不然也就是到县里卖儿卖女卖妻了。  而且,能来这边不是产粮区收粮的人也就他们李家跟黄家了。黄家对这边的生意不怎么感兴趣,也就收些佣户田租而已,极少会来大量收粮,因此多数时间都是李家在收粮。也就是说村民们妥妥的只给他们谷子。  五两银子只过半个多月就可以换十石的谷子,怎么消耗也有八石多米粮,等再过两三个月,村民们的米粮耗尽,再转手一卖至少二两五钱以上甚至更多,就以二两五钱计算也都是二十两,妥妥的赚了十五两。  而且米糠也是可以参入米里面卖,以他们的黑心再怎么的也都可以赚到二十两的样子。如此大的利润,要说这次李府没有加入这次的打劫计划鬼都不相信,真正对村民们打劫狠的是他们。  他们这个计划高明就在会挑拨分散村民们的注意,特意减少一些李府佣户的谷粮,这样体现了他们李府的能力又减少全村团结一致的可能。  让矛盾在村民之间跟土匪之间发作,他们李府只是恰当的做着好事善事,在合适的时候出来救助你们这帮泥腿子,省得你们被土匪杀了。  慢慢的村民们每天辛苦劳作都是免费帮他们工作,得出来的只是那口活命的粮而已。这计谋真是一套连着一套,如何黑心,难怪他们李府会如此快速的壮大起来。  果然事情如张瑞所料想的一样,那打手回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跑了回来,带着银两、一包写好的借据跟用来签字画押的工具。  “雷当家的久等了,这里是雷当家应该得的银两。按每户五两来算,这里有三十二户人,其中十户是我李府的人。先谢过雷当家给他们恩惠,这里有银一百六十两,其中二十五两是我李府请雷当家喝杯水酒的。还请雷当家的点点看看。”李管家接过了打手举来的银两袋子,递给黑豹子说道  黑豹子接过了李管家的递来银锭袋子,放着手里掂量了一下。打开看了看这银锭一个共十个,每个重二十两。心情不错的说道  “好说,都说李管家客气,兄弟我就在这里帮你看着这群泥腿子签字画押,看谁敢对你李府打马虎眼,老子帮你劈了他。”  “先谢过雷当家的,相信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李府,不过酒席还要一会才能好,还请兄弟们在这里等我李某一会,到时候我们再来个不醉不归。”  “哈哈哈,好说,我也想跟李管家来个一醉方休。”  李管家带着人在之前黑豹子站的八仙桌上签字画押。张瑞想过了,先把这关过了再说,到时候不行老子就跑了他娘的,看你们怎么找老子。这时候无聊的黑豹子跟着身边不远的两个土匪聊了几句。  “谁他娘的是李四?”黑豹子突然喊到  正在带着人签字画押的李混听到声音后就抬头望了望没有多理继续他的工作。其他认识李四的村民下意识的望了下李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顺着村民们的眼光,黑豹子很快就找到了李四的一家。只见黑豹子走了过去没有任何征兆的给李四一巴掌,踹了他一脚。  当时的李四正牵着阿狗,直到两个人都倒地了才反应过来。阿狗吓得有点想哭且又不敢哭,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张瑞看着黑豹子过来虽然有些防备,但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此时抱着小妹的李婶连忙去扶着倒地阿狗跟李四,小妹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哇哇大哭。  “你给老子闭嘴,再哭老子一刀捅了你。”黑豹子用着凶神恶煞的目光对着小妹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黑豹子杀人多了,小妹愣是给止住了哭声,只是眼泪在不停的流。  看见这样的情景情况,张瑞立马拦在了李四面前,按理由说面对一个强大杀气的土匪时,一般这个时代的泥腿子都会忍不住跪下来求饶,可是穿越过来张瑞这辈子这么大都没有跪过人的习惯,也就直站着在那。  “大王息怒,不知道李四怎么得罪了大王你,我们在这里给你赔罪。”  只见黑豹子什么都不说就一个巴掌甩过来,也许是他刚刚收到了银子,心情不错没有用刀。虽然张瑞看着这巴掌完全能躲掉却也没有去躲开,愣是受了他这巴掌,巴掌力度直接把他甩出三步。  “他娘的,你个小子是不是想死,敢挡你爷爷的路,再有下次老子就捅你一刀。”说完没有理张瑞,对着李四还有地上的李婶说:“李四,他娘的听说你去年去县里告老子???”  李四还没有反应过来,告?一瞬间他理解了:他们本是直连山上的土匪,杀他儿子的凶手。虽然他都决定认命了,可是此时此刻听到黑豹子的话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不敢,大王,我已经认命了。”李四推开了李婶跟阿狗到一边,跪在黑豹子面前说道,张瑞看着很是心痛。  “不敢就好,老实告诉你,你家那个狗崽子是老子杀的,那是老子第一次抢东西,他居然敢犹豫,实在是不知道死活。后来一看那东西也不怎么样也就丟了。”听着李四说认命,黑豹子有些自豪的说着。  听完黑豹子的话,李四愤怒直接不能掩盖,抬起了头怒视了正在耀武扬威的黑豹子。  
  黑豹子看见愤怒看来的李四完全不觉得害怕,隐隐之间有些兴奋。犹如猫虐老鼠,钻石打青铜,奥特曼打小怪兽的快感。  强者真好,想打谁就打谁,想干嘛就干嘛这就是黑豹子此刻的内心。  “怎么,想找死?立刻给老子立刻跪下来。”看见正在站起来的李四,黑豹子得意洋洋的喝道  “跪你…娘。”李四手拽着拳头一副拼命的架势冲向黑豹子。  只见黑豹子抬脚一踢,李四肚子生生受了这脚,直接飞出五步外倒地不起。肚子一片翻腾难受,吐出了中午喝的一些米汤水。  此时的李婶正抱着两个小孩子直接愣在边上,不知所措。两个小孩再次被吓哭,大哭喊着爹。  李混看着这边的骚动,没有任何动作任何表情,继续他的签字画押工作,仿佛这边没有事情一般。  村民们也只是麻木围观着,没有一个敢惹麻烦,也就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  此时,看见动静的土匪们正开始围观过来,拿在手里的钢刀在夕阳的照射下闪出晃眼的亮光。张瑞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善了,计算着怎么样才能最快的解决掉这六个家伙。  黑豹子慢慢地走到倒在地上的李四身边,一脚踩在李四的胸上。  “怎么样,你不是很狂吗?不是想打老子吗?怎么不来了?”  说完就一刀往李四的脸上拍过去,立马把李四的嘴角打出了血,脸颊都肿了起来。  李四拼命的挣扎,想要站起来跟黑豹子打。奈何技不如人,挣扎的身体再次让黑豹子踩了下去。  围观的土匪们看见此情景都在哈哈大笑着,争先恐后的说着李四的卑贱,黑豹子的强大。  “大王,求大王放过我家当家的吧!求你了,大王。当家的要是去了我家就完了,求求你了大王。”李婶带着两个孩子跪在黑豹子跟前,头如捣蒜般的求饶道  “放了他?那老子脸面往哪里搁。”黑豹子怒气冲冲的说着,忽然眼带异样的看着正在跪拜的李婶  “要老子放了他也不是不行,看你会不会做了,一会你要是能服侍哥几个弟兄舒服,也不是不能放了他。”  听到这话的李婶直接愣住在那里,在清代这可是事关名节的大事。要是平时那怕是在私底下说都是要被人打棍子追着打个半死,更不要说在被大庭广众的说出来。  李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她真的很想这帮土匪放过她丈夫。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老子耐性可不多。”黑豹子胜券在握的说着  “大王,真能放过我丈夫?”  “废话,老子还能骗你。不过你要是弄得哥几个不爽,别怪老子不留情面。”黑豹子嘴上着,心里却是想  “傻女人,老子弄过的女人还能让你去给别的男人弄,等老子爽完再送给那几个家伙爽爽。就是时候送你跟你的死鬼丈夫一起死,也算对得住你了。”  “娘子,不要,别傻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快带阿狗跟小妹走。”李四在地上呻吟着说道  “就你多事。”  说着黑豹子就重踩一脚,把李四直接踩在地上爬不起来。然后对着李婶说道  “还要多想吗?这次老子可不是用脚了,直接用刀了。”  “不要,求你。”李婶心急如焚,只是跪在那里喊着。  黑豹子听到后,扬了扬刀,做出要砍向李四的样子。  “不要啊,我答应你,求你放过我相公。求求你。”看着黑豹子的动作,心急如焚的李婶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跪在那里哭泣着答应。  阿狗跟小妹什么也不懂,也只是跟着哭泣着。  听到了李婶的回答,众土匪们在淫笑地说着各种污言秽语。  村民们有些露出恨其不争的表情,有些感到庆幸,有的不忍的要流出眼泪的样子更甚者还有的露出一副色相。却没有一个人想着出来阻止,也没有一个敢出来阻止。  看着这边发生事情的李混也只是嗤笑一下,就不在理会,继续看着村民签字画押,看热闹。  黑豹子看着正跪在那里的李婶,放开了李四。走到了她的身边,直接把她杠在肩上。  阿狗跟小妹哭泣着拉着李婶的衣服,此时的李婶犹如木头一般,只是在那里拼命的留着眼泪。  嫌两个小孩子碍事的黑豹子直接一脚踢向阿狗,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个力道,直接飞了出去。  好在张瑞手快,接住了飞出来的阿狗才没有让他倒地再次受到伤害,饶是如此阿狗也直接晕了过去。  看见张瑞把接住飞出去的阿狗放在地上,这让黑豹子觉得很不爽,但是扛着李婶的他行动不是很方便。只能恶狠狠的对张瑞说:“狗崽子,又是你惹事,等一会老子*完这娘们再来收拾你。”  听完黑豹子的宣告,一般百姓都会恐惧得发抖,可是张瑞觉得自己的内心非常的平静,犹如处在做梦时那个空间一样。  张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由他也应该有些恐惧才对,毕竟他穿越过来之前也是普通人一个。连欺男霸女的事情都只是简单的听说过,哪里碰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虽然感到愤怒不已,可是内心且有一片空明。怀里的刀传出的铁质感让他感觉很安心。黑豹子警告完了张瑞后,望向了正在扯李婶衣服的小妹。  “你要再敢伤害我孩子,我立马咬舌自尽。”在黑豹子肩上的李婶看着小妹,狠狠地对黑豹子说道。  “还是个热烈的婆娘,成。我就放过这小女娃子。”黑豹子嘴上答应了李婶,内心却是想着  “等我*完你再说。”  忽然,他看了看小妹又想到。等宰了这女人后,可以带这小女孩上山玩两天。  “狗蛋,来拉开这个女娃子,看好她。”  “啊七,你去看着地上那个废物。林子跟雕公你们两个经验老点先留在这里看着这个狗崽子跟看着这群泥腿子,老子弄完了换你们去。你们两个跟老子去过看着!”黑豹子对着围观过来的土匪一一说道。  那个之前赶张瑞和李四一家的土匪狗蛋拉开了小妹后,就一手拿着刀一手扛着李婶的往晒谷场旁边的房子慢慢过去。  小妹站在那里双手揉着眼泪的大喊爹娘的哇哇大哭,挡在黑豹子面前去路的村民们都神色各异低下头让开去路。  躺在地上捂着胸腹的李四痛哭着,泪流满面的念叨着妻子。  “老天爷,你怎么不开眼啊!这群天杀的土匪啊!老天爷,求求你开开眼啊,救救我们吧!乡亲们啊,求求你们帮帮我们吧!老天爷啊。”  李四泪流不止的哭唤着。然而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看到了此时此刻的情景,张瑞觉得他平静的内心开始不平静了。一股一股的愤怒如暴虐的海啸一把狂乱不休的冲击着他那脆弱的心。  他忽然觉得能生在新中国是一件多么庆幸的事情,也好像明白为什么老一辈很多人会发自内心的感谢毛主席。  忽然间,张瑞觉得自己很想笑,笑这天,笑这地,笑这所谓的“盛世”更笑自己的懦弱无能。  “”不去做,老是计算有什么用?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哈哈…哈…哈哈哈…”  “这小子是疯了吧!居然在大笑,他不是跟这家子蛮熟的吗?”靠着过去的土匪狗蛋对啊七说道。  “不知道,估计是找死。”  “小子,住口,你好端端笑个鸟,是不是想要死早点。”听到张瑞笑声的雕公提刀走向张瑞怒骂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他在念叨什么。”雕公对跟着过来的林子问道  “估计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吓疯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林子一副我看就是这样的表情。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小子,别嘀咕了,既然你都疯了,老子立马送你去阎王,省得你在这里受罪。”雕公说着便提刀上去,欲劈了张瑞。  “呃…”一声闷叫声,雕公撑大的眼睛看见一块破布包着的东西直接插入了他的喉咙。  只见张瑞的手快速抽出被布包着的东西,居然是一把短小杀猪刀。  鲜血随着张瑞把刀抽出跟着喷射出来,疼痛瞬间传入大脑。等雕公想用手去捂住伤口,却发现没有力气了。  张瑞把刀拔出来后,一个回身的动作直接割了跟在雕公身边的林子的喉咙。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直到林子感觉到喉咙的鲜血碰出才反应过来,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  张瑞割了林子喉咙就直接甩出手里的短刀,直接命中了十来步之遥还在跟狗蛋说话的阿七。随后一手夺了林子的钢刀冲向了正目瞪口呆的狗蛋。  狗蛋看着上一刻还好端端的阿七就这样被杀,心中立马慌乱了起来,连忙望向飞刀来的方向。  此刻,张瑞已经飞奔到了他的跟前。看着劈来的钢刀,狗蛋慌乱之中欲举刀相抗。可是慌乱之人动作总归达不到平常的水准,战场厮杀,往往慢那一秒都是致命的。  刀已经砍在了狗蛋的脖子上,卡在了他的脖子骨中。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  “四叔,假如天不帮我们,那我们就自己帮自己了。”等张瑞砍了狗蛋后,转身看了一眼还躺着地上的李四说道  然后张瑞慢慢地伸手去握住了还插在阿七胸口中的断刀,面对着还在难以置信的阿七狠狠的说道:“天作孽由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随后,要拔出刀的张瑞一脚把阿七蹬开。阿七就这样倒在了地上,鲜血如泉水一般在刀口里面涌了出来,渗透衣服,流向了大地。  
  “杀你,不过屠狗尔。”  望着倒地流血不止的土匪阿七,张瑞吐了一口口水说道。  随即,张瑞看向了跟着黑豹子过去的另外两个土匪。  李四看着杀人后冷漠得像杀了几只鸡一般的张瑞,感觉他很陌生。但也许是因为那一声“四叔”又让他完全感觉不上害怕。  李四看着被杀死的四个土匪,他觉得老天已经是开眼了。此刻,就是让他死去也无感了。  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四名土匪,村民们都有些目瞪口呆,显然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随后,反应过来的一些人便大叫了起来,场面实在太过血腥。  此时,正在不远处看管签字画押的李混看见这样的情景,觉得他们四个不过是大意才被张瑞侥幸杀死,要是村子有这样好手,谁还敢欺负村子的人。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帮助黑豹子把张瑞给杀了,不然一会没有办法交代他们四个被杀的事情,说不好他都要被责罚。于是,李混就让身边的两个打手上去干掉张瑞。  两个打手一看这样的情形,不约而同地暗想道:“当我们傻啊,瞬间干掉四名悍匪的狠角色我们上去还会有命在,就算不死也不会好过。”  二人都摇头,拒绝不肯去。  然而,两名打手不到片刻的僵持,在李混动晓真理,威逼利诱之下只能硬着头皮掏出怀里的匕首慢慢地走出去。就在他们走过去之际,就看见张瑞此时已经冲向了黑豹子三人。  落后在黑豹子几步的两个土匪听到了村民的大喊大叫不明所以,便怒气冲冲的准备回头骂一番这群泥腿子。  可是一回头,就看见张瑞手持短刀冲向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倒地的四名土匪,没多想的两人二话不说就提刀冲了上去  “居然敢拿刀过来砍我们,不知道死活的狗崽子。老子现在要不宰了你就不出来混了。”右边的土匪对着张瑞大喊道。  双方一接触,左边的土匪便直刀捅来,右边的土匪举刀一个右斜劈。张瑞望着两个土匪顺势右避穿到了右边土匪的身后,手起刀落之间右边的土匪就被杀死。  左边土匪见状心胆惧寒了起来,这还是人吗?看着回身而来的张瑞,立马收刀回防,横于胸前。预想着我杀不了你,也不让你伤了我。  然而,张瑞却不近其身,直接甩出刀去正中了他的喉咙。  望着正卡在颈骨的杀猪刀,这土匪始终不相信一切是真的。直到疼痛直上大脑,鲜血顺着刀身流出来才不得不相信。一切都太快了,根本没有让他反应的时间,一切都只是一个瞬间,只留给了他一个念想。  “这狗杂种一定不会是一个新手,太会扮猪吃老虎了。一个没有杀过人的人哪里有如此的武艺果断的行动,一切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潇洒利落,甚至他那身破旧的衣服都没有占到一丝血渍,就我们山上的老大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水平。”  “呃…”土匪想要努力的说句我还不想死,发现想要说句话都是奢侈的事情。  随着张瑞抽出了他喉咙的刀,他便倒在了地上,鲜血由脖子流到了大地。  此时此刻,他感觉时间是如此漫长,一生是如此的短暂,他忽然想起了他娘曾经敦教过他长大后一定要诚实守信脚踏实地的人,不要想着做鸡鸣狗盗,杀人越货的事情,不然以后会有报应死后都会下地狱。  张瑞拔出刀后甩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李家打手。两个打手一看到张瑞看向自己这边,吓得立马把手中的匕首给丟了,连忙往回退了回去。  退回去的两个打手心中把李混骂了千百遍:“这哪里是侥幸杀的,正面对上都不到一瞬间就干掉两个土匪,我们要上去还不是送菜。这次说什么也不上,我们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张瑞看两个打手都识趣的退了回去,就转身面对了真正难啃的硬骨头。  黑豹子本是心急如焚的想要去解决下半身的问题,料想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是身为土匪多年的他听到这般动静下意识的往回看。如此情形,让他立马把肩上的人丟到一边去。  望着不远处张瑞那平静又冷淡的眼神,他发现居然感觉到了害怕。这是他做匪很多年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了,当年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去挑战大当家时。  “现在居然会对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小狗崽子害怕,这绝对是错觉。”  然而,再怎么不相信。一个能快速的干掉了他六个手下的人,都绝对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角色。  “狗崽子,哦不,这位英雄,你是什么人,师从何处?是否拜了山?”黑豹子按着规矩询问着,也算是要对他有所了解,也好知己知彼。  然后张瑞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脚步还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我是直连山的六当家,江湖人称黑豹子的雷豹,坐上大当家是过山飙(一条毒蛇的名字)周铜铁。不知道小英雄是否听过,如果我们是井水犯河水了,我雷豹在此表示抱歉,一会再摆多几围酒向小英雄请罪。”  张瑞依旧没有回答雷豹的话,只是慢慢的走近他。雷豹看着自己的第二招张瑞接都没有就知道不能善了了。  望着一步一步过来的张瑞,雷豹感到了恐惧,明明是大热的天气却让他感觉到了寒冷。事已至此,雷豹便爆了句粗来为自己壮胆。  “艹你娘的,别以为老子怕你个狗崽子。”  雷豹知道张瑞不是善家子,所以一上来就用了十分力道冲上去劈下去,张瑞连忙拿起短刀相挡。  “啷。”  一声钢铁交错的声音  只见雷豹的钢刀直接砍入了张瑞的短刀之中,差一些就砍断了张瑞的刀,两刀卡在了一起。  看着相持住的两刀,还没有反应过来雷豹胸口就生生受了张瑞的一拳。要知道张六的身体虽然瘦小,但他可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书生而是一个常年干着农活贫穷子弟。再者他天生有力,手提个一两百斤的东西照样健步如飞,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了。  雷豹直接被揍飞出了几米远,手中的两刀也甩了出去。  原来在张瑞挡下了雷豹的刀势之后立马放弃了自己的刀,然后趁雷豹还没有回力反应之前连忙出招攻击雷豹。因为张瑞不确定这副常年吃不饱饭的身体能不能跟一个常年能喝酒吃肉的悍匪相持多久。  倒在地上的雷豹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了起来,随后把头上那根油腻的金钱吊鼠尾含在嘴上强运着硬气功把体内翻滚的气血给压制了下来。  几息过后,雷豹便感觉身体平顺了许多,接着便提起拳头冲向张瑞。张瑞没有硬抗他的拳头,而是卸力一抽,四两拨千斤再加一个侧踢。雷豹直接被摔出几米之外,一个脸部着地,等他爬起来的时候是鼻子跟下巴都擦出了血。  雷豹真的感觉到恐惧了,他一开始就使上了全力,结果连人家衣服都没有碰到,这还怎么打。  看来一开始别人让自己打一巴掌是有意让自己打而已,如今只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等回到山寨再抽了来杀了他报仇。想通后雷豹立马爬起来就跑。  “想跑?没有那么容易。”  张瑞连忙追了上去,飞身一脚把逃跑的雷豹直接踹飞到了之前签字画押的八仙桌上。八仙桌受不住力道,整张散了架。  雷豹就这样趴在倒地八仙桌面上爬不起来,之前围在八仙桌旁边的村民们纷纷让开了一个空地。连李混都跟那两个打手都退到了一旁,这样的狠角色他们现在哪里敢惹。  张瑞在地上捡起打手们丟在地上的匕首,慢慢的走到了雷豹身边蹲在了他的跟前。一手提起雷豹那条辫子,一手拿着匕首放到他的脖子处。  接着,张瑞放眼看了看周边的人相信寻求一些支持。结果周边的人看着他看过来的眼睛,吓得急忙后退十来步。  “啊……啊…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才冒犯了英雄你。小人知道错了,小人真的知道错了,求求英雄放过小人吧!”雷豹此刻虚弱地痛哭求饶着。  “放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张瑞带着现代人习惯的玩笑回道。  听到了张瑞的话,雷豹觉得不下于天籁之音,能有要求说明自己还能有活路。连忙对着张瑞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小人这些年攒了一千多两银子本想着等够二千两的时候到绿营中买个千总做做,这不是遇到了英雄你,小人愿意全部奉献出来给英雄你。”  “要是有银子一切好说,但是你要敢骗我,你知道的。你把银子放在哪里了。”听到了雷豹的话,张瑞决定由他说下去。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钱的日子可不好过。  “是是,小人哪里敢骗英雄你。小人身上就有三百两银票,至于剩下的一千多两小人把它藏了起来。只要英雄放过小人,小人立马把它告诉你。”  “少啰嗦,现在放了你,你要跑了给我一个假地方,我去哪里找你去。”张瑞伸手入雷豹怀中摸出了银票跟几十两碎银子后说道  “不敢,小人哪里敢骗英雄。可是我要说出来,英雄反口小人也没处说理去啊!”雷豹叫苦道  “那行。‘我,张瑞在此立誓。只要雷豹说出他藏银的真正地方,我必不杀他,有为此誓天诛地灭永不轮回。’可以了吧!”张瑞当着雷豹的面前信誓旦旦的立下了誓言说道  
  “现在你可以说了没有。”张瑞看着雷豹说道  “等等,英雄你说的是你不杀我,要是一会你让别人杀我怎么办?”  听道了张瑞的誓言后,雷豹不是不相信张瑞的誓言,毕竟在这个封建社会,朝廷都提倡迷信鬼神的时代,没有几个人敢拿对上天的誓言开玩笑。但是以雷豹的谨慎还是把心中疑虑说了出来。  “你这家伙还真有意思,你平时没事得罪那么多人,别人要杀你关我什么事情,我只能答应我不杀你。”  “你仇家那么多,要杀你的都会杀你,还要我让别人杀你?那是不是以后你仇家过来找寻仇还要我去保护你?哪天你被杀了还算我违誓了?如果是这样我现在就杀了你得了,省得麻烦!”张瑞一脸嫌弃不耐烦地回道  “不敢,不敢,小人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是小的多心了。小人赔罪。”听到了张瑞的警告,雷豹连忙道歉到,心中念想到  “也对,现在除了这狗崽子敢杀我,还有谁敢,除非他们都不想活了。对,想先稳住这狗崽子,想拿老子的钱,就怕你有命拿没命花。等老子回到山寨后再找人来干掉你拿回来。”  念想到这,雷豹嘴角忍不住极轻微的翘了翘。张瑞看见后假装没有看到,只是望着他一脸不耐烦了样子。  “小人这就说,银子藏在直连山往这边来的打狗山上那个大石头右边第一棵松树的那个坟那。用一个大的埋骨缸装着,里面大概有一千二百两银锭。”  因为之前看见张瑞想要杀人,原本围观的人都纷纷退出了十米开外。现在看到张瑞没有杀雷豹只是在他怀里掏出了一些东西放到自己怀里,两个人又都在低声的说着什么。  有好奇者伸长脖子侧耳去听,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也有人想要靠近一些,可是看到了张瑞警惕看着四周的眼睛,又止住脚步。只看见了雷豹正在求饶的样子。  “你确定是在打狗山大石头右边的第一棵松树的坟里?没有骗我?奉劝你一句,别跟我耍心眼。一会我就会叫人去挖回来。如果一会挖回来的不是就别怪我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再用盐来腌你的伤口。”  望着眼神有些闪烁的雷豹,张瑞把玩着匕首在他眼前一脸无所谓地晃着。  雷豹想不到张瑞居然可以叫人去挖,心中念道:“难道他不知道一千多两银子有多少钱吗?可恶,看来骗不了他。看这样的情形只能先给他了,到时候那怕要出点血给别人也要干掉他。用他刚刚的手法,对,就这样。”  “英雄,小人刚刚是昏了头,不是第一棵松,是第三棵松的坟。”  “想好了?不会再想错吧!”  “真的是想好,再错英雄就立马把我杀了吧!”  “好,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不是要让人去挖了回来再放我吗?”雷豹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傻啊,这么多钱,我怎么放心交给别人的手。”张瑞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再说了,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就信你吧!既然信了你还不放你走,难道还要请你吃饭?以后别再让我碰到你,我只是答应今天我不杀你而已。”  “可恶,居然让这狗崽子给骗了。早知道刚刚打死咬定是那个地了,浪费了老子的银子。”  雷豹悔恨的想到,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可是又不敢做任何东西,默默地咬咬牙随后露出了献媚的微笑说道  “英雄果然是豪气重承诺之人,小人以后碰到英雄都一定会绕路走,绝不敢打扰英雄清净。”  雷豹艰难的爬了起来,对着张瑞双手施了一个礼,然后回过身去脑中狠狠的念道:  “小子,你还是太年轻,受不得好话,等老子回去就是你的死期了。清静,肯定清净,死了不就清静了嘛!”  雷豹觉得自己很想笑,可是又不敢笑。看来这难关让自己闯过去了,以后不能再大意了。  围观的人们看得一头雾水,刚刚还打打杀杀的,怎么现在又好像没事了一样。被李婶扶了过来看李四也看不明白,正想要过去问张瑞是怎么回事。  “等等。”  听到张瑞声音的雷豹愣了一下,难道他想要反悔吗?正欲回头的多说几句好话,且不想刚刚回过头左手就被张瑞狠狠的割了一刀,鲜血直流。  “啊…你想干什么,想要反悔吗?你刚刚可是发过誓不杀我的。”雷豹捂着受伤的左手对着张瑞怒吼道  “发过誓不杀他?”众人心中更是疑惑了,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听到了这句的李四更是心头一凉,狗子为什么要发誓不杀他,难道不能给狗毛报仇了吗?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带着满腹子疑惑决定还是先看看,如果狗子是因为怕被报复,那我去杀好了,就算是拼个同归于尽我也要为我家可怜的狗毛报仇。  就在李四暗下决心之时,只见张瑞对着雷豹说  “你别多心,主要是刚刚雷当家的太过英勇,你的左手给我的脸赏了一巴,我是乡下人不懂很多,但是礼尚往来的礼数还是懂的,你给我赏了一巴,我也送你一刀,大家合情合理不是吗?”  “你……”雷豹心中一万头***奔过,正想要破口大骂,不过想想还是忍了,也许他正是在找理由激怒自己然后好干掉我。  老子才不傻,我忍。等老子回去后,一定加倍奉还。一脸阴沉的雷豹一下子就堆出了笑容。  “对,对英雄说对,是小人无知,这礼…礼…礼上往来的确是应该的,小人这可以走了吗?”  “嗯,很好,看来你很懂事,我都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你受了伤,赶紧回去包扎吧!”张瑞满脸欢喜的样子对着雷豹赞许道  “是,是,小人先谢过英雄关心,小人这就走。不叨扰英雄了。”听道张瑞说让他走,雷豹满心欢喜,这下子没事了吧!连忙回过身准备走。  “一条胳膊老子耗得起,等把命保了下来,这仇再慢慢跟你算。”  围观的群众看得云里雾里的,不是说不杀他吗?怎么又砍了他一刀,雷豹还得谢谢狗子,真是看不通。  “哦,等等…”  听到声音的雷豹浑身一震,又要搞什么事?正准备装作听不到离开的时候,右手胳膊传来了一阵剧痛。  “他娘的,你到底是几个意思,是不是想杀老子,那就痛快点!来啊…”疼痛难忍的雷豹回过身发飙般的对着张瑞怒骂道  “不会,我可是发过誓不会杀你的,怎么会想着杀你呢?是这样子的,刚刚你不是砍了我大狗叔一刀吗?我想叫你等等商量一下是不是要赔点医药费给他。要知道以前大狗叔可是给过我半个馒头的,这恩情我是不是该报啊!”  “可是你又好像没有听到一般,我想要你可能也没钱了赔不起,那就还他一刀得了,所以才砍你一刀。那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张瑞一脸无辜的回答着  “对,对,英雄说的对。那这次没事了吧!”雷豹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事了,不过你刚刚那句他娘的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纯粹是小人在放狗屁,不是对英雄你说的,就是小人说屁话骂自己。这次真没事了?”雷豹连忙解释道  两个手都受了刀伤,雷豹只能相互捂着。要是再这么不止的流血就流死自己了,所以雷豹不想跟张瑞在这里耗太多时间。  “真没有事了,你走吧!”  听到张瑞的话,雷豹还是心有恐惧,不敢相信他。走两步回过身来看了看张瑞,只见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就看着他  “真没事了,你走吧!注意止血。”张瑞关心般的对着雷豹说道。  雷豹很是疑惑,难道真没事了?再走两步,再回头看了张瑞。  只见他正在玩耍着匕首四周观望中,连看他都不看了。  “看来是没事了,得赶紧跑才行,省得他反悔。”  雷豹心中一喜,正准备跑的时候,右腿小腿上再次传来了剧烈的疼痛,随后便摔倒在地。  等雷豹翻转过身子一看,一把匕首正插在了他的小腿上面。剧烈的疼痛让他哀嚎着,不再思索地大骂道  “艹你娘,你个狗崽子是不是玩老子,是不是要杀老子,你可是起誓不杀老子的,你要杀了老子,你也不见得好过,老天可是在看着你的。”  “住口,你再骂试试,老子虽然答应不杀你,可没有答应不割你舌头,你要敢再乱叫,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张瑞过去“啪啪啪”的甩了雷豹几个响亮的巴掌警告道。  吓得雷豹不敢再骂,而是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伤我。”  看到这里,很多围观的人都感到了云里雾里了,这到底是要放还是要杀,不是说过起誓不杀了吗?放的话怎么还左一刀右一刀的。  极少数人似乎看得有点明白了,但又说不上是什么事。感觉好像是猫戏老鼠一样,让它跑几下又去叼回来,又让它跑几下,最后才吃掉。说不上是什么,但是就是这样的感觉。  “是这样的,刚刚我不是已答应放过你了吗?”张瑞回道  “是呀,然后呢?什么理由又要伤我?”  “然后呢,我就看着这么多人围着这里,就想着是不是还喊他们离开让一条路给你,也好让你快些去包扎伤口。可是我转了一圈,看见了我李四叔。”  “全村人知道我李四叔一家对我张六可是没得话说了。你刚刚对他们一家怎么样我还能不计较,但是你给他的一腿我怎么的也要给他一个公正。所以伤你一脚是不是很应该。”  “好…好…你这样子说我还可以说什么。那你还有谁的仇要报的也一并报了吧!我受着,别一下子又来一下,一下子又来一下。”雷豹此刻是打断牙齿当血吞的架势  “没有了,真没有,我发誓。”  “我不信,赶紧的吧!不要再玩我了。”雷豹近乎求情道  “你不信?真没有了,‘我发誓。今天我张六要是再伤雷豹,我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怎么样,这下子可以了吧!”张瑞指天说着。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敢违背誓言,老天一定不会放过你了。”  可笑的事,一个无恶不作的悍匪居然还得指望着老天处罚背信弃义的人来保命。  只见雷豹咬牙拔出了右小腿的匕首。然后用匕首割一块衣服包扎伤口后,就单脚起身慢慢走向李混的方向。  张瑞捡起了他丟在地上匕首,摇了摇头就往回走了。雷豹艰难地走了一小段后便回头看了看张瑞。  只见张瑞快到了围观的人群中去。这才骂骂咧咧的对着不远处的李混喊道  “李混,你个混蛋,快找人来抬老子回去。不然你那点龌蹉事情别怪老子说出来。”  李混听到了,这要说出去了还得了,我就不死也脱身皮。连忙吩咐身边两个打手过去扶他回李府再说。可是两个打手刚刚想动身就看见张瑞不善的眼神看向了他们。  “我擦,大哥,我们只听到他起誓不杀你,可没说不杀我们。”  于是,两个打手说什么也不肯去。李混没有办法,自己也不敢上只能静静的待在那里,看着他一缺一跳的过来。看着不动李混他们,雷豹只能继续骂骂咧咧的自己慢慢爬过去。  此时的张瑞已经走到了李四的面前。一脸错愕的李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见张瑞把手中带血的匕首交到了他的手上。  “四叔,老天不帮我们,我们就只能自己帮自己。狗毛的仇,你看着办吧!”  张瑞把匕首给了李四后,也没有再去看他,而是走向了被他杀的土匪尸体。  李四看着这把带血的匕首,想起了张瑞的话,想起了狗毛的死,想起了刚刚受到的各种屈辱。  于是,李四怒由胸中起,恶向胆边生,挣脱了李婶扶着的手,用尽全力冲向了不远处正面对李混骂咧的雷豹。  ……  等雷豹艰难回过身看的时候,一把匕首已经插进了他的肚子里面。疼痛已经卸去了他最后的力道,雷豹就这样肚子插着匕首的倒坐在地上,看着满脸皱纹的李四满眼泪水不断往下流。  
  望着最后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雷豹,手染满了鲜血的李四一直在流泪颤抖着。  忽然,李四身体一阵痉挛抽搐,便吐了一地。李婶托身边的人照看了阿狗跟小妹就连忙跑过去照看了他。  此时,张瑞已经用钢刀把其他六个死去土匪的人头一一砍了下来。他手提着那些人头上油腻的鼠尾巴,一步一步的走向站在那里惊慌失措的李混。  经过李四跟李婶身边时,还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安慰般的笑了笑。结果把本来已经停止吐的李四再次把黄胆水都吐了出来,连带去安慰的李婶也跟着吐了起来。  很多心理承受不住的人都纷纷离开回到家里去。但是绝大部分人,宁可在这里吐也要把热闹看完。  看着提着六个人头而来的张瑞,李混感觉这哪里是人,分明是魔鬼。身体的寒气在不断上蹿,明明是大热天却冷得发抖。  在张瑞逼近之际,李混颤抖的双脚再也承受不住,跪在地上吐了起来,干净的裤裆也湿了一大片。  两个打手平时好勇斗狠都只是小打小闹,最多也就把人打成内伤至死。像这般提头来见的场面哪里见过,两人很想直接跑,可以又怕轻举妄动会不会被张瑞给杀了。  想起刚刚还被李混逼过去去杀张瑞之事,浑身颤抖不已。心中把李混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莫大的压力使得这三个心中有鬼之人都跪在了那里。不敢跑也不敢动,只祈求诸天神佛庇佑张瑞这次能放过自己。特别是见识过张瑞杀雷豹的手法后,这种恐惧不是一般的大。  “哎呀,李管家这是做什么啊!第一次见到人头?”  张瑞直接把人头丟到了跪在地上的三人面前,然后走过去。  看着被抛在地上的六个失去鲜血的人头,原本停止呕吐李混再次把肚子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连两个打手都受不了的吐了起来。  直到了他们吐完,张瑞才走过去李混面前,一脚踢开了刚刚丟在那里的人头。  “狗…呃…张…呃,六子…呃…六英雄,这个都是刚刚小的的错,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罪该万死,求求六英雄放过小人吧!”  李混看着张瑞,自己一巴一巴狠狠的扇在自己的脸上,不断的磕头求饶道。两个打手也学着李混的样子,甚至不把自己的脸当自己的,有多响亮打多响亮。毕竟脸疼好过脑袋被砍掉,在这里踢来踢去。  张瑞好像失神了一般,过了半盏茶功夫才醒悟过来,连忙扶起了李混。望着李混的红红脸颊说道:  “李管家这是做什么,也怪我刚刚劳累失了神。李管家有做过什么事情吗?我张瑞怎么都不知道?”  “噢,没有,没有。”李混哪里傻,连忙下台阶。  “不敢劳张…?张英雄管家称呼,叫小的李混便可。”  “哪里,哪里,李管家,这些可都是巨匪吧,官府可都出过赏钱通缉?”张瑞对着李混笑说道  一听张瑞的话,李混有点发蒙,这算哪门子的巨匪,不过还是接下了话:“这是巨匪,官府出了赏钱的。”  “我寻思着,这几个小的怎么的也值五十两一个,这个雷豹怎么的也值个三百两吧!”  “是,是,小的也是这么想的。”李混嘴上说着,心中想到:“想钱想疯了吧!就我大清的官还会出钱给你剿匪?有钱都自己拿了。你别说五十,就是一百我都接着,反正不管我事,你换得到钱是你本事了。”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李管家了。这里是六个人,五六三十,加上那边的雷豹三百两,一共就是六百两。相信李管家会帮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忙了。?”  “他娘的,原来是在这里坑老子。”听完了张瑞的话后,李混一下子就哭殇了脸,心中暗道。“官府哪里出过这样的赏钱,就算出了也拿不到,能拿到一成要感谢当官的有良心了。”  可是此刻的命都在人家手里,李混不敢随便拒绝,要是他一个不开心把自己杀了,也没处说理去!于是李混便打着商量的语气对着张瑞说  “那个,张英雄,五十两可能没有那么多吧!要不就三十两一个可以吗?”李混想着,要是不行就只能自己花钱买命了。  “五十两一个,我相信还是有的,要是让别的官府知道他们这些土匪连个全尸都没有,那还不是让人笑话了吗?”张瑞说的时候还眨了眨眼睛。  “别的官府?全尸?”李混觉得自己错愕了。随即再想想就明白,他哪里说的是大清官府,分明是在说土匪窝,让土匪们出钱给这里的人一个全尸的机会。  这胆量这机智让李混不得不佩服,借用着自己这边跟土匪的关系再坑土匪们一把,毕竟土匪也是要讲究名声、士气跟规矩。  直连山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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