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族对付小人的灵招妙法钛帝国有什么好方法

————===暗黑复仇===————
欢迎转载,转载请注明译者ID。[align=center][img]/mw690/gcc7c9aa[/img]译者:翻译机仆のS1、翻译机仆の巫师、翻译机仆の牛[b][size=200%]暗黑复仇[/size][/align]连队导师巴尔塔萨,暗黑天使第五连[/b]丛林活起来的时候,与之相伴的不是一声咆哮,而是一阵低语。起初,我们以为那只是风在林木之间吹过,细长的野草摇摆时发出的低柔的瑟瑟声让这一设想变得可信,只有在奥利昂修士(Brother Orion)被猛地拉倒在地时,我们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头。拉斐尔小队的其他战斗修士们立刻聚集在他的位置,手中的武器对准了看不见的伏击者。 为了追击无情者克拉农(Kranon the Relentless)和他的猩红屠杀者们(Crimson Slaughter),我们降落在这片灾祸着陆场,而过往的经验告诉我们,伏击,正是他们偏爱的战术之一。只有在我注意到浓密的藤蔓正在使被侵袭的星际战术窒息时 ,我才意识到,这并不是猩红屠杀者的陷阱。我抽出我的动力剑,向下一挥,切开了那些藤蔓植物,浅绿色的树汁随即喷溅在奥利昂深绿色的动力护甲上。他一跃而起,然后对挂在他胸甲上的天鹰纹饰、长满恶毒的倒钩、已经毫无生气的藤蔓又拉又扯起来。越来越多充满敌意的植物向我们所站在的这一小片空地爬来,暗黑天使们将武器指向各个方向,试图追踪复数敌对目标。西米埃(Simiel)是第二个倒地的,战术小队的战士们立即转身向将他牢牢抓紧的匍匐植物开火射击,西拉菲尔(Selaphiel)和赫斯奇亚(Heskia)被反常的植物群顶离了地面,后者甚至在被突然顶起的瞬间丢掉了手中的电浆加农枪。爆失枪射击的咔哒声打破了丛林的宁静,大段大段的藤蔓碎块纷乱地向树干飞溅而去,地上也积了厚厚一层。我将我的电浆手枪对准缠绕着西拉菲尔的藤蔓,但是在我开枪之前,疯狂的植物突然从我两脚之间伸展了出去,并紧紧地缠住了我的手腕,与此同时,从上方树枝上伸下来的藤条不断抽打着我的小腿,并粗暴地将我向地面压去。我用另一只手挥动动力剑,解放了我的手腕,使我能够向正上方开火,用热熔电浆消灭了从上方袭来的藤条。又有两条藤蔓企图缠到我身上,我先用剑挡开了它们,然后用手枪将其彻底消灭。我一路追踪猩红屠杀者至此,已经跨越了太多个世界,走了太多的路,我已将他们牢牢握在掌中,我不允许任何事物阻挡我。扎达基尔导师(Master Zadakiel)之仇必将得报,这项我们已经进行了如此之久的任务必将终结。今日,我将取下无情者克拉农的狗头。在我左侧,军士拉斐尔(Sergeant Raphael)抽出他的链锯剑,砍断了刚刚爬到安格鲁斯修士(Brother Angelus)脚边的茂密藤蔓。安格鲁斯本人正在用爆失枪的枪托狠砸他面前的藤条,因为此时开枪会射中其他同袍。军士的链锯剑在藤蔓植物最粗厚的部分卡住了,而另一些藤条此时又向他缠绕而去。一股不自然的绿色火焰突然喷发,焚毁了那些藤条。空气中满是浓重的植物烧焦的气味。另一股火焰烧死了紧紧缠上安格鲁斯的藤蔓,在高温之下,绿色的植物瞬间就变得焦黑、皱缩。安格鲁斯甫一倒地,就立即用爆失枪向正朝刚才对他施以援手的同袍——智库馆员图米埃尔(Librarian Turmiel)——爬去的藤蔓连开数枪。身着蓝色护甲的智库馆员带着一种慵懒的自信走在他的兄弟们中间,好像对就在他身边进行着的战斗毫不关心似的。他轻挥手腕,一簇刚刚侵入空地的藤蔓登时被一团翠绿色的火焰化为灰烬。赫斯奇亚,电浆加农枪已被他捡了回来,再次被一条致命的藤蔓紧紧缠住,但是在阴险的爬行植物能够将倒钩扎进暗黑天使的护甲之前,图米埃尔已经用极度炽热的灵能火焰将其化为了木炭。作为回应,赫斯奇亚用他的电浆加农枪倾泻起怒火,灼热的电浆喷溅在低矮的灌木上,烧毁了树木,将藤蔓炙烤成了粉末。燃烧的爬行植物扭曲翻转着,顺带点燃了其他藤蔓。而在图米埃尔、赫斯奇亚和我烧光地面上的藤蔓的同时,那些试图从上方攻击我们的藤条成为了其他小队队员的目标,坚硬的爆失弹将那些在树丛中偷偷爬动的藤蔓削成了碎块。几分钟之后,所有藤蔓就都被清除干净,除了闷燃着的树木发出的轻微的爆裂声和翻滚着涌入异乡天空的灰色浓烟,丛林中的一切看上去都和袭击发生前的样子一样。在我周围,暗黑天使们取下头盔和部分护甲,检查起甲片受到的损伤,并将锋利到足以穿透陶钢的钩齿和倒钩从护甲上扯了下去。检查武器,清理,重新填弹,但在整个过程中,他们都保持着警惕,以防那些疯狂的藤蔓再次出现。在确认他麾下的所有战士都已整备完毕之后,军士拉斐尔向我走了过来。“你觉得那些东西是猩红屠杀者留给我们的吗,导师?”军士的脸上满是绿色的叶绿素分泌物,鲜血从他右眼下一处被倒钩刺破的地方沿着脸颊流了下来。“不确定。在我们追击他们的这几个月里,克拉农和他卑鄙的手足一直都很厌恶使用术士。我认为这只是进化上的突变,在一个长期与人类隔绝的世界上,生物的基因进化会变得非常混乱。“在组成人类帝国的无数个世界中,只有一小部分有人类定居——或者适合居住——而那些能够承载生命的世界中的大多数只不过是各种狂暴生物的巢穴。某些处于极端状态的世界,比如死亡世界,全都是些凶猛野兽的家园,大多数都无人居住,有时候连设置探测站的必要都没有。甚至古老的卡利班,我们战团早已逝去的故乡世界,也曾是一块满是致命的植物和徘徊在森林中的猛兽的禁地。“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敌人之前还不知道我们的到来……”我看了看周围燃烧着的树木和野草,浓烟直冲天际,就好像我的故乡世界上的部落曾经用来进行联络的信号。“他们现在一定知道了。”[b]审讯牧师塞西拉斐库斯(Interrogator-Chaplain Seraphicus)[/b]鲜血在异端的脚下汇成血泊,依照卡利班之书中的教条,我割了他整整四百三十七刀。那个囚徒呻吟了一阵,声音不时压过卡利班之剑号(Sword of Caliban)的引擎那低沉的轰鸣。然后,他开始口齿不清地胡言乱语起来,在高等哥特语和低等哥特语,还有某些我听不懂的邪语之间疯狂地切换,我回到审讯室后部的桌子那里,放下三刃割刀,拿起一套生锈的钳子。我瞥了一眼我的克罗修斯权杖和装饰在权杖上的三颗黑珍珠,希望我正在拷问的这个囚犯能为我添上第四颗,但很可惜,这场为了纠正古老历史中的错误而进行的审问将不得不推迟。“我要得到这件事的真相。现在就要。”我把生锈的的刑具拿了出来,而这个俘虏却用他剩下的那只眼睛盯着刑具,然后发出了咯咯的讥笑。“我再问你一遍,猩红屠杀者在下面这颗行星干些什么勾当?你们在找什么邪恶的器物?”这一次,这个俘虏给出了一个回应,尽管我并不确定这是不是对我的质问的回答。“他会知道的。我们会让他知道的,他和他的兄弟们。他们都会知道的。”他又笑了起来,而且,剥下他那被腐化侵蚀的动力甲之后,更多的血从他的黑色甲壳上的裂缝中滴到地上。我快步穿过房间,用我那带着手铠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那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叛徒。为了让你告诉我你们在找什么,还有你们为什么找它。如果你不乐意告诉我的话——”我用我空着的那只手把钳子插进了这个俘虏肩上一处很深的伤口中,“——那我就通过暴力来搞清楚。”当我慢慢地把钳子插进去时,他尖叫着,但我仍能听见破坏他肉体的声音。他挑衅地啐了一口:这团酸液落到了我的肩甲上,开始腐蚀黑色的陶钢,但我并没去理它。“再问一遍。克拉农在底下这个世界上找什么?”钳子张开了,而这一次,我面前的叛徒并没有尖叫,相反,他咬紧了牙关。他用那只独眼盯着我。“地狱火之石(Hellfire Stone)。他在找地狱火之石。可你们早就知道这事了,不是吗,审讯牧师西拉斐库斯?你和你的‘兄弟们’。”他又开始傻笑起来,随后他的头突然垂了下去,为了治愈身上大量的伤口,他经过强化的生理机能令身体进入了休眠状态。他肩上那处被豁开的伤口已经停止了出血,而他脚下的暗红色的血泊也已经不再扩大。我也短暂考虑过把钳子拔出来,但我还是选择把它们留在伤口里,因为我清楚一个豁开的伤口在下一阶段拷问中的价值。两个身着长袍的战团仆役进入了这个房间,我示意仆役们去准备更多的刑具,随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中通知导师巴尔塔萨,我们的猎物对我们的了解可能比我们对他们的了解还要多。[b]克斯塔勒夫*希勒(Kestalev Chyre),猩红屠杀者囚徒[/b]“你正在死去。你正在死去而我们的嘲笑将会永远地折磨你。”你们现在尽可以嘲弄我,但很快,我就可以摆脱你们那毫无间断的讥讽和嘲弄了。我们都将摆脱你们。“你什么也摆脱不了,仪式不能净化你的罪孽。它无法赦免你过去的罪行。它是一个骗局,一个对你在来到我们世界,把我们像牲口般屠戮时所用的诡计的理想惩罚。恐恩(Khor’en)那时选择不回应我们的祈祷,但他以不同的方式恩准了我们的复仇——一场对你和你那些叛徒兄弟的永无止境的狩猎。这并不是说你会被我们狩猎,克斯塔勒夫*希勒。这个黑暗天使会杀死你,慢慢地杀死你,而我们将饱啜你的痛苦,接着,当你不再是牧师的玩物并最终死去时,我们将会吮吸你骨头里的骨髓并撕裂你的灵魂。”我知道我即将死去,从我容许暗黑天使抓住我时我已知晓这一点。但我仍未死去,我仍将在我主的计划中发挥作用。
[b]军士阿里昂,鸦翼[/b]当摩托撞在陡升的斜坡的坡面上时,引擎发出了抗议的吼叫。跳下车后,我和我的战斗修士们上到山脊的顶部,我示意停下,这样我们就能确定自己的方位,并从新的有利位置上评估地形。我拿出用磁力固定在腰上的鸟卜者探测器以探测附近区域的生命反应,这装置会间歇地发出脉冲声波,而我则需要调节设置来滤除这个世界的原生动物。在我身后,阿里亚斯修士正在用多功能望远镜对当地进行视觉评估,而吉特尔修士已经下车并在我们周边巡视,以防敌人施行黑巫术来躲避我们的仪器。他们两个都做得驾轻就熟,掩盖了我们作为一个单位才行动了仅仅几个月的事实。我在我的战团中已经服役了超过一个世纪,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指挥过的星际战士中很少有人具有像阿里亚斯和吉特尔这样的热切与奉献精神。我初次尝试指挥是在我为战团效命的第二十三个年头。自我被从侦察连选拔而出时起,我就一直在第四连第三小队的拉马斯军士手下服役,在那段时间里,我们都毫发无损,这在战争即是一切的宇宙中显得颇为成功。直到莫玛萨斯拉克斯。那个绿皮军阀,疯狂的捣颅,带着他的军队侵袭了暗黑天使的征兵世界,而战团长收到了来自我们前哨的求救信号,要求获得增援以阻挡绿潮。在战团的其余部队维持其他战线的同时,救赎者的征服号按要求转向这一救援任务并负责将第四连送去驰援莫玛萨斯拉克斯当地的基干部队。当时我们赶到时已经太晚了。亚空间的阻滞使我们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几乎在三个泰拉年之后我们才最终抵达那个星系。那时,帝国卫队仍在勉力坚守,但牧师法尔多和他的荣誉卫队已经被军阀亲自消灭了。这个绿皮暴君穿上了牧师的肩甲,拿着克洛泽斯权杖进行战斗。面对这种对战团荣誉的羞辱,连队导师菲瑟尔命令整个四连进入莫玛萨斯拉克斯猎杀捣颅。狩猎行动迅速而血腥,每有一个暗黑天使死于卑劣的异形之手,就有上千的绿皮被屠。绿皮暴君最终被逼入行星首府的一个城堡中,在连队导师与这头巨畜展开决斗的同时,连队中的其他人则在阻击陷入困境的兽群余孽。菲瑟尔同那只怪物恶战了一天一夜,直至最后,在晨曦的第一缕光下,连队导师割下了异星人的头皮。尽管战团的荣誉得以恢复,但连队付出的代价却是巨大的。一百个突降在行星上的星际战士中只有二十七个回到了救赎者的征服号上,很多小队都全灭了。第三小队的完整维持到了战斗的最后一个小时,但在最后一刻,绿皮把它们的残军纠集到了城堡的一个侧门处,一个我们一直坚守的地方,我们的人数渐渐地消减,直至最后,只剩我和拉马斯军士肩并肩站着。在倒向向大门的尸山边,绿皮暴君的一个副手冲了上来,将我们两人卷入了肉搏战,尽管我们两个打得很英勇,但军士还是被这个绿皮用膝盖撞碎了脊柱。当我最终用拉马斯的链锯剑完成致命一击时,这个异形仍在垂死挣扎的巨大躯体几乎压死了我。几乎。当药剂师发现我的时候,我的萨斯安脑膜(Sus-an membrane)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而我也已经开始恢复。我花了三周才恢复意识,一个月后才被认定可以参加战斗。但此时四连的重建已经开始,同时,作为对我在莫玛萨斯拉克斯战役中表现的认可,我被提拔为新建的第三小队的军士。我们重建了一个完好的整体,尽管第三小队的新血们相对缺乏经验。九名在杀死捣颅几近两个月后才在救赎者的征服号上向我报到的侦察兵在接下来的三十年中一直与我并肩奋战,并成长为暗黑天使的模范。直到悲哀先兆号事件。在一次对梅洛次级节区的外围的例行巡逻中,暗黑天使的远程探测器捕捉到了一艘进入实体宇宙的舰只。暗黑天使的拯救号打击巡洋舰被派去调查,而当巡洋舰接近这艘从亚空间里新冒出来的舰只时,有两件事变的很明显:这不但是一艘庞大的太空废船,而且上面有大量的生命反应。由于废船太过庞大,拯救号的武器列阵能做的事顶多不过是在船体上留下些擦痕。因此唯一能在废船接近梅洛的人类世界前就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登船,接着干掉船上的所有东西,无论那是什么。当时,暗黑天使传奇的第一连,死亡之翼,正在帝国的另一边作战,而附近又没有星际战士战团可以及时拦截废船,于是菲瑟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第四连通过传送登陆废船——现在被称为悲哀先兆号事件。在帝国已知的生命形式中,没有一种堪比泰伦虫族的狡诈。泰伦虫族是一个矛盾的物种,它们残酷地侵入人类的世界,不断地毁灭他人来创造自我,整个世界以及行星系在被它们蹂躏过后都变得如同荒芜的壳体。虫巢意志消耗未加工的DNA以及生物材料以变换和盗用它们来创造新的生物形式——更高效的杀戮机器,用来重启生死的循环。如此便是它们在阿斯塔特中所拥有的恐怖名声,即便是活得最久的老兵也对与这种特殊的异形战斗慎之又慎,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身上都有在先前的遭遇战中留下的伤痕。在那天我们通过传送登上悲哀先兆号时,每个暗黑天使都做好了应对泰伦的充分准备,但是他们中没有一个期望情况会变成我们之前演练登船时设想的情况。三秒后,暗黑天使出现第一个阵亡。登陆传送惊人的准确,整个连队都出现在船上的同一个舱室里。不幸的是,那意味着虫子正好可以把我们聚到一处并把我们一个一个地放倒。毁灭者们是最先牺牲的,一分钟后,登陆部队中的重武器手就没有一个是活着的了。五分钟后,每个带着火焰喷射器的暗黑天使都倒在了嘶叫着的虫群脚下,战斗的头十分钟后,我和菲瑟尔就成了仅剩的两个还站着的黑暗天使指挥官。很多帝国学者和机械神教生物学僧侣都会告诉你,泰伦虫族是一种没有思想、仅凭生物冲动行事的物种。但基于我这些卑劣异形的多次交手,我知道事实恰恰相反,虽然单个的泰伦是个简单的对手,只依靠单纯的生物需求行动,但虫巢意志却是一个可怖的挑战,并且具有超过最优秀的阿斯塔特的才智。这是我们在身处险境时发觉的。我们这些幸存者身上都已经挂了彩——作为那一天的纪念,我的大腿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的起皱的伤疤——泰伦虫已经开始包围我们了。菲瑟尔被逼得将背紧靠在舱壁上,他高声下令,力图重组幸存者并发起反击。我一边用爆弹枪提供掩护火力,一边逐渐缩短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最终站到他的身旁。“阿里昂,我们要在这里顶住它们。给,拿着这些。”他伸出左手向腿侧摸去,拿下一个投掷包,直到那时我才发现他的另一只手已为泰伦所夺。这个人就能是如此的坚韧英勇,即使失去一只手也几乎不能影响他的战斗力。“热熔炸弹,如果传送测算准确的话那么实体宇宙引擎就在离这里两个舱室之后,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炸飞它们并用连锁反应摧毁废船的剩余部分。安置好炸弹然后传送出去,我们会给你争取足够的时间来完成任务。”菲瑟尔是个寡言少语、直截了当的人,我在他手下服役了这么多,这些最后的话语是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次。我点点头,捡起一把重火喷,开始在沸腾的虫群中烧出一条路来,明亮的橘红色火焰照亮了我路途上的黑暗。星际战士和泰伦虫的尸体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而我烧出到下个舱室的路的进展缓慢。泰伦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我幸存的兄弟们身上,它们没有守卫下一个舱室,几分钟内后,我到达了引擎室,并开始安装定时装置。在我身为暗黑天使的一生里,我只有一次违反了一位连队导师的直接命令。这就是那一次。不出所料,当我回到我们传送进来的舱室时,少数幸存的暗黑天使和菲瑟尔在入口处站成了一个圈,处在被淹没的危险中。我点燃喷火器,面前的虫子发出惨死的哀嚎,它们的丁几质外壳燃烧起来,血肉皱缩并且沸腾。菲瑟尔身边又有一个暗黑天使倒在异形的攻击下,只剩下我们四人与感觉上是一整支虫巢舰队的虫群对抗。更多异形在我的喷火器的“关照”下焦枯而死,一条通往菲瑟尔所在位置的道路被打开了。菲瑟尔身边的又一个暗黑天使倒下了。狂暴的泰伦转移了它们的注意,越来越多的虫子向我涌来。虫巢意志在进攻的第一阶段就战术性地消灭了重火喷手,而每当我压低喷火栓,都有两三只外星野兽被这炼狱般的烈火吞没。菲瑟尔身旁最后一个暗黑天使也战死了,被一只贺马根(Hormagaunt)的利爪斩首。又有几十只虫子被烤焦而死,那些已经被无脑地疯狂催策吞噬的虫子则开始迁怒于自己同类。癫狂的影子在舱壁上闪动,濒死的兽群发出巨大的哀嚎声。菲瑟尔几乎坚持到了最后,直到一只利卡特的爪子刺穿了他。连队导师跪倒下来,他仅剩的手无法控制他的爆弹手枪,几秒内虫群就扑倒了他。我发出挑战的狂啸,但预示着悲哀先兆号毁灭的热熔炸弹爆炸的巨响淹没了我的悲鸣。六周后,我在拯救号的医疗舱里醒了过来。虽然我在爆炸中受了伤,但我的萨斯安脑膜再一次救了我的命。在废船毁灭仅仅几个小时之后,拯救号就捕捉到了我盔甲里自动求救信标的信号,并把不省人事的我带上了船。这一次,我不仅是我的小队的唯一幸存者,也是整个第四连的唯一幸存者,尽管如此,我还是得到了一点安慰:我的兄弟们都是在悲哀先兆号上战死的,而非死于爆炸。在我接近完全康复时,审讯牧师西拉斐库斯来医疗舱看望了我。我满心希望他告诉我新的第三小队已从侦察兵中挑好了人选并重建完毕,等待着我带领他们投入光荣的战斗中去,但事实并非如此。“鸦翼连出了一个空缺,我们需要一个老练的军士,你怎么说,阿里昂,你愿意穿上黑甲,向着内圈更进一步吗?”“您问的这些让我感到惊讶。加入令人尊敬的二连将会是我的荣耀。”“这是你第二次成为你们小队唯一的幸存者了,对吧,军士?”“是的,审讯牧师西拉斐库斯,我无法做出解释,作为一个实际主义者我也无法简单地用仅仅是运气这样偶然或不可把握的事物来解释。”“也许狮王和帝皇对你另有安排。”鸟卜者探测器发出的哔哔声将我从回忆中唤醒。生命反应,微弱,但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只有六公里,我转身向阿里亚斯和吉特尔下令,不过他们已经跨上摩托,开始发动引擎了。我们保持着山脊上的有利位置,并排成了一纵列,单一的轮胎印能使任何可能的跟踪者都无法判断我们的数量。尽管地面崎岖,但星际战士的摩托是一种顽强的载具,无论是在碎石间弹震还是陷于泥地都能将速度保持在最高速附近。即使在两百码的高速下我的经过强化的视力仍使我能够明辨并记住周遭的环境。我略去那些距我甚远的树冠的绿色和棕色,不断搜寻着可能暴露我的敌人的踪迹的其他颜色。那儿。一抹猩红一闪而过。一片肩甲或者臂甲,毫无疑问,是动力装甲,敌人的。我一瞥身后,阿里亚斯和吉特尔都了确认了这一情况,但是我们没人停下甚至减速。引擎的声音和摩托激起的沙尘意味着敌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但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而这一情报或许将在之后的交战中被证明是至关重要的。[b]连队导师巴尔塔萨[/b]“导师巴尔塔萨,我是阿里昂。我们已经发现了敌人。他们在离你所在的位置西北方大约十公里远的森林里。”我头盔中的通讯器中传来了军士高声的讲话,他在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被全速运转的摩托车引擎发出的轰鸣声淹没。“收到。能确定人数吗?部队类型?”我向拉斐尔使了个眼神,让他通知的他的小队准备出发。与凶猛的杀人植物的遭遇战让战术小队吃了一惊,仅此而已,我们的任务还在等着我们。我仍不清楚地狱火之石的真正本质,但如果无情者克拉农和他的猩红屠杀者们渴望得到它,而且为了得到它而将数个世界化为了废土的话,那他们就必须被阻止。“不能。我会再回去一趟,但是不想暴露出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位置。我会让一切看上去只不过是一次例行巡逻。”“多加小心,军士阿里昂,但是不要耽搁太久,尽快回来与我们汇合。如果我们不得不释放死亡的话,我需要你就在我身旁。”“明白。”他答道。我转身下达出发的命令,而图米埃尔已经在向阿里昂刚才告诉我的敌人所在位置的方向进发了。“要不我们跟着他就算了?”拉斐尔嘲弄地说,尽管我不确定他的嘲笑是冲着那个冷淡的智库馆员还是冲着我。拉斐尔和赫斯奇亚在队伍穿过丛林时走在前边担任尖兵,他们负责确保若周围的植物再度发起攻击,重型武器可以马上将它们消灭。战术小队的其他人排成一列纵队跟在后面,图米埃尔则走在我旁边,而从他的举止态度上看,就好像一千公里内都没有人存在似的,连他身旁的这十一个战斗修士也只不过是空气。++我认为那东西就是它的名字所指的。++我刚准备用目光点击头盔内通讯器的激活符文,突然意识到图米埃尔是在直接与我的心智交谈。“什么是什么?“我说道。++地狱火之石。我相信那就是一块石头。那东西最初是恐恩的,而那个暗黑邪神的追随者们也并不以精明和狡诈出名。名字里地狱火的那部分,我不太确定。也许是字面意思,但我怀疑有可能只是为了让这名字听起来威风一些,很明显的恐恩特色。++“那你觉得猩红屠杀者为什么想得到它的呢?是为了何种目的?“走在我前方的战斗修士乔什(Joash)转过身来问道,而我朝旁边的图米埃尔歪了歪头。乔什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了回去,脚步丝毫未乱。“这一点我也不太确定。几乎可以肯定是某种仪式用的元素,恐恩的另一个特色,但是为了什么?也许我应该和塞西拉斐库斯联络一下,看看他是否已经——++“我确定一旦牧师榨出他需要的东西,就会马上让我们知道的,不需要你侵入他的头脑,智库馆员。”++当然。我有时会忘记心灵通话会让非灵能者感到非常不安。那预知呢?++“你是指什么,预知?“++预知会让你感觉不舒服吗? 我的这项能够凝视混沌虚空的海岸并将潮汐汇聚成未来的切实景象的能力会不会令你感到困扰,连队导师?++“没什么特别感觉,怎么了?”++因为我建议你在大约三秒后低下头。++“什么?”图米埃尔抽出他的爆失手枪,瞄准了树林边缘高高的野草丛。在他扣下扳机的同时,一条通体绘满纹身的人影从草丛中冒了出来,怪叫着“伪帝的马屁精都去——”他的宣言没能讲完,图米埃尔射出的枪弹打在那个邪教徒的双眼之间,把他的头轰成了一团鲜红的血雾。在那个邪教徒的无头的尸体倒地之前,图米埃尔就已将手枪收入枪套,抽出了他的动力剑。++我警告过你的。++他传来这么一句,然后向其他正从隐蔽处钻出来的纹身邪教徒冲了过去。
[b]阿纳库斯,邪教头领[/b]这一刻,我已经等了整整一生。命运的链条在这个宝贵的时间点上紧紧地绞合在了一起,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个瞬间而延续的。从害死了我妈的繁重劳作,到夺走了我爸的严重酗酒,经过基特瑟曼七号(Gethsemane VII)上帝国国教孤儿院的大门,在那里我被抚养到足够在瓦斯矿井里干活儿的年纪,运气的潮汐一直无情地将我推向我的命运。今天将是我亲手杀死一个星际战士的日子。这不是懒散的自我吹嘘,也不是疯狂的夸张。当我还是小孩儿时我就知道自己注定伟大。这从我总是比孤儿院的国教导师跑得更快,总是比同龄的孩子更大更壮上就看得出来;从他们把我爸放进冰冷的永冻土里时我没掉一滴泪上就看得出来;从我九岁时就做掉了我在运动会的主要竞争对手上就看得出来。甚至我处理尸体的方式——把尸体扔进井里,让这看起来像是意外——也预兆着我的伟大。而当黑色远征来到基特瑟曼七号时,我的伟大终于得到了认可。火焰如暴雨般与成千上万的邪教徒、变异者、甚至更强大的四神的追随者一起从天堂落下。村落和采矿定居点在他们的猛攻下陷落,他们制造的暴行令我的血液沸腾。他们剥下受害者的皮来做成旗帜,用半死不活的战俘们装饰他们的坦克和战争机器。在边远的领土被夷为平地之后,他们将注意力转向了城市,我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来欢迎我的新主人,庆祝我升入他们的队伍。所以我开始认真活动起来。等到第一个战帮的头领劈开孤儿院那扇没上锁的大门时,我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我坐在一百一十七个以四神名义被我屠杀的人的尸堆上。我等着问候他们。他的一个副手,一个把钩子嵌进肉里当装饰的蛮子,感到十分愤怒。因为我抢走了他们的奖赏——可以用来献祭给他们主人的纯洁无垢的灵魂,又或是可以投入黑暗远征的劳动力。所以他将武器瞄准了我,想以我的命来当抵偿。但我的新主人知道我的潜力,在他看到这一切后就用自己那巨大带钩的佩剑刺穿了那个副手。当他断裂的两半躯体杂乱地倒在地上时,我笑了,我的主人和战帮其余的人也一样笑了,为更多的流血而狂欢。这个副手的尸体被他的“前”战友扒了个干净,他的斧子被主人赐给了我。尽管这件武器粗野残忍,但比起我之前用来杀一起的孤儿和导师的餐刀来说仍是一件高效得多的杀戮工具。而在黑暗远征的横扫下,我的人头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大大增加。当基特瑟曼七号上与帝国卫队的战斗最终结束,最后的居民也被杀死或选择为黑暗远征卖命。战帮们开始相互残杀来满足仍未消解的战欲。随着时间的推移,为了吸引领导远征的混沌星际战士注意,昔日的邪教盟友间爆发了频繁的战斗。我们的队伍在战后迅速膨胀,因为三个邪教的头头被我的主人杀了,而他们的手下则被编入我们的战帮。在那时,我们投靠到了一个名气不小的阿斯塔特叛徒手下,并登上了轨道要塞。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从一个战场到另一个战场,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我以我主之名为四神杀戮。我越是尊奉我那黑暗的主人,我在他们和四神眼中的地位就越高。加诸于我血肉上的变化——开始很微妙——变得愈发剧烈起来。我的面容变得更像我的兄弟们,也更合那些毁灭之力的意。战斗的间隙变得如同折磨。我唯一的目的——我已走上并无法背离的道路——就是以我主之名杀戮,我在战斗间歇犹如缺氧般痛苦。在到达下一个杀戮之地的漫长亚空间旅途中,混战在我们中间爆发,一群志趣相投的家伙聚集在我周围,形成战帮里新萌发的一个派系。一个我们以前收编的教派将杀戮看作艺术,一种代表美与创造力的东西,他们发现我很具吸引力。在他们加入我之后,我在战帮里的力量大大增长,而我作为主人的得力干将,也将自己投入到了对伪帝的马屁精的屠杀中。我们犹如再无明天般疯狂地杀戮着,这是荣耀的,如此荣耀以致我们得到了一位新主人的注意。无情者克拉农。作为远征头头的叛徒阿斯塔特在一场个人决斗中输给了那位猩红屠杀者的首领,而克拉农明确表示自己另有要事去做,无意于头领之职。想要继续远征的战帮可以自寻出路,而想在他手下战斗的也来者不拒。猩红屠杀者作为嗜杀的屠夫拥有可怖的声望,他们永远期待着下一场杀戮,这些都打动了我。遗憾的是,我的主人并不这么看。当他的尸体从我斧上滑落时,他的眼睛沮丧地望着我,“我们曾注定伟大,阿纳库斯。”这是他从染血的齿间迸出的最后一句话,在我回答时他已然死去。“而我仍负此天命。”[b]军士拉斐尔,拉斐尔战术小队[/b]随着战斗的迫近,我的感觉开始变得敏锐,而我周围的环境则慢了下来,这令我能够理解这个战场,并为我的小队做出出以取胜为目标的最佳决策。一个邪教徒已经倒在图米埃尔精准的射击之下,但又有九个邪教徒自灌木丛中现身,向我们发动了一连串的攻击。虽然弹壳仍未落地,但我的黎曼之耳已经滤去了战场上其他的噪音,使我能够辨明这些邪教徒正在使用自动武器,随后我把肩膀转向了瞄准我飞来的子弹。三发子弹全都从装甲上无害地弹开了,而且,随着他们位置的暴露,我向敌人进行了还击,我的射击经过了瞄准,电浆手枪的热量甚至穿透了我的手铠。但这一天他们邪恶的主子也一定眷顾着他们,因为我的射击仅有一发命中了目标,一个邪教徒摔倒在地,在他的残躯意识到他的右脑已经不在它本该在的地方,并变得瘫软无力之前,他短暂地抽搐了几下。来自灌木丛中的射击变得愈发密集,而这次攻击也变得更加持久、精准。一个披着风衣的白发邪教徒正在指挥射击,而且他看起来也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拉斐尔小队犹如一个整体般地察觉到了战斗走向中的细微变化,并开始寻找掩体。我们中的九人都及时找到了掩体,但雷古拉斯重重地摔倒在地,一发命中膝盖的霰弹枪射击令他失去了平衡,而当他抬起头想要还击时,几发精准的自动武器子弹击穿了他的Mk V式头盔的面甲,射杀了他,鲜血从他碎裂的目镜中涌了出来。爆矢枪从他手中滑落,他倒卧的身体遭到了更多来自邪教徒的攻击,但这已经没有意义了。雷古拉斯的识别图标在我的显示屏上由绿变红,表明他已经阵亡。又一名暗黑天使在战场上牺牲了。在这短暂的几分之一秒内,全部战斗行为都停止了。尽管大多数人无法察觉到这一瞬,但对于一个阿斯塔特修会的老兵士官来说,这就好像过了许多年一样漫长。“为他报仇!”我喊道,随后我的小队在推进前进行了一次摧枯拉朽的齐射,而邪教徒们则缩在掩体后瑟瑟发抖,他们的战术在他们的敌人所展现出的战技前变得毫无意义。尽管没有哪名星际战士会主动寻求其自身的终结,但我们所做的事的本质正意味着死亡永远悬在我们头上。总体来讲,我们就是死亡商人,而我们的最根本的目标就是杀戮并且高效地杀戮;而这也使我们与其他有着相似想法的人产生了接触,虽然这其中几乎没人能在战斗技巧上与我们相匹敌,而且尽管很罕见,但在这黑暗的时代中星际战士的死却已是骇人的频繁。所有星际战士都习惯于接受死亡,不论是自己的死还是其他某位修士的死,而拉斐尔小队对于同袍之死所表现出的反应恰恰证明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这是一种在激战中所无法承受的损失。一旦我们回到卡利班之剑号,我会让审讯牧师西拉斐库斯将逝者的名字加入哀逝连祷(Litanies of Woe and Loss)中,并提醒生者将全部悲伤之情转化为暴力以对抗帝皇的敌人。在察觉到他们所处的位置将遭受冲击之后,敌人的下一步行动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们并没有进行掩护射击和撤退,反而做出了完全相反的选择,朝这些身着动力甲、步步进逼的身影发起了冲锋。赫斯奇亚修士抡起他的电浆炮,朝着四个敌兵所在的方向击发了一团白热的能量,但敌人们的动作太快了,赫斯奇亚击中的只有一大片灌木,当那股热量将下面的土地烧焦、玻化时,那片灌木也随之燃烧殆尽。邪教徒高举棍棒与小刀,继续着他们的冲锋,西拉菲尔修士用他的爆矢枪向敌人发起射击。敌人中的一人倒下了,他的左臂自肩膀以下被整个扯掉,残肢断茬处喷涌出猩红浓稠的血浆,但其余三人仍没有倒下,他们冲向了这名黑暗天使,将他拉倒在地,开始用近战武器攻击他。西拉菲尔掐住其中一个人的喉咙,并且在敌人可悲地试图用棍棒攻击这名倒地的星际战士时扼死了他,导师巴尔塔萨击碎了另外一人的颅骨,但第三个邪教徒却把他的齿刃刀插进了西拉菲尔的头盔与胸甲间柔软的密封中。西拉菲尔抓住那个邪教徒戴着兜帽的脸,将手指捅进他的眼窝,接着又抠进了这个混沌崇拜者的颅腔。在这疯狂举动的最后,这个赤着胸膛的邪教徒把刀子拧了一百八十度,随后一股鲜血溅满了他赤裸的身躯。又一个识别图标由绿色变成了红色。在我作为一名士官为暗黑天使效命的这半个多世纪中,在我的领导之下,只损失过四名战斗修士,而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里,我却又损失了那个数字一半多的战士。不能再多了。我们是继承了首支被创建的军团的直系血统的阿斯塔特修会。我们既不是一支单纯的后继战团,也不是某个在之后的建军中被创立的战团。我们是莱昂之子,我们的战团承负着与他那伟大的军团在整个大远征以及随后的黑暗时代中所用的相同的名号。我们承载着他的基因遗产,凭着它,我们以身为帝皇最好、最杰出的造物为荣。今天,两个暗黑天使失去了他们的生命,两个,实在是太多了。在这场战斗结束前,更多鲜血将会被泼洒,但将由我们来泼洒敌人的鲜血;更多生命将会在这个遥远的世界上消亡,而我们将是死亡的代理人。在敌人被杀尽之前,在我们的任务完成之前,我将永不停歇,暗黑天使第五连军士康斯坦丁*拉斐尔在此立誓。[b]忒奇瓦尔,邪教头领[/b]暗黑天使。这讽刺是如此直白,我甚至能真的尝到那种意味。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把我变成了这样。虽然不完全如字面所述,当然,我要为了我的“强化”而感谢我的新主人们,但如果不是因为暗黑天使的懒惰,我今天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那还是十五个标准泰拉年之前。或者是二十个?穿越混沌虚空的旅行总是会破坏你的时间感。不管怎样,那时候我刚刚在卡帕内斯克交叉点(Khapanesk Junction)打完一场对抗绿皮的战役,我负责维持三个整编戈梅尼亚骑兵团(Golmeynian Equinaars)的军纪——作为人,他们是一群血腥的畜生,但却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野兽骑兵——当命令从星域指挥部(Segmentum Command) 传来时,我正要起航到某个叫做颇赛尔(Procel)的星系去接手一个新组建的团,而他们是附近几十个世界中唯一挡在一场大敌发动的庞大入侵前的东西。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支由瓦斯矿劳工、下层官僚和娃娃兵临时拼凑而成的部队在面对敌人进攻时的表现远远无法令人满意,但他们的战损却不大。在经受了几个世纪以来兽人和灵族海盗的频繁掠夺之后,他们的城市和殖民地的防御系统已经建设得很好了。有一点好过了头,不凑巧的是。当混沌的进攻遍及整个星系,两边都开始投入越来越多的军力的时候,整个战局变得胶着起来。所有主要人口聚集区都陷入了包围,即使在遥远的瓦斯矿卫星上——我的团就驻守在那里——情况也是如此。在敌人的战舰封锁了卫星之后,他们的地面部队包围了我们。 我们选择了一座矿山要塞作为藏身之处,因为它坐落在一座高耸的火山的山脊之上,易守难攻。但这里很快就变成了我们的囚笼,而且几乎成为了我们的坟墓。起初的几个月还算比较轻松。从轨道上将我们炸平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我们屁股下面巨大的瓦斯矿藏会引发一场足以摧毁几个天文单位范围内所有星舰的大爆炸。另外,混沌军队也对这些瓦斯矿很感兴趣,否则他们是不会跑到离整个星系的核心世界这么远的一颗卫星上来的。我们占据着高处,这意味着敌人没可能将火炮运到足够轰击到我们的位置,而多亏了那条通向要塞的陡峭的斜坡,任何徒步冲锋都看上是那么的缓慢和艰难。反步兵地雷和重爆失炮塔很快就摆平了那些跑得离我们的阵地太近的家伙。在围城的前七个月里,我们只损失了两个颇赛尔兵,那两个家伙都死于矿道塌陷事故。而那正是问题的一部分。颇赛尔星系中荒僻的矿山要塞不单单是被设计为用来对抗海盗的掠夺,而且,根据我们的发现,还被设计为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可以完全自给自足。电力的生产是全自动的,多亏了充足的瓦斯储备和先进的净化系统,我们永远不会缺少清洁的水,但是食物呢?那完全是另外一码事儿。在正常的环境下,一座矿山要塞能够毫无压力地供养大约一千个矿工和相应的支援人员两年,直至再次需要进行补给。在补给延迟的情况下,要塞地下室里还储备有足够吃一年的紧急状况军粮。但是眼下这里挤进来超过五千个人,所以不管如何严格精准地进行分配,那些紧急军粮也在第一年的年底就几乎消耗殆尽了。在标准的围城环境下,会出现一种奇异的自然选择。饮用污水引发的疾病和战斗带来的人员损失会减少人口数量,因此即使口粮不多,也足够维持很久。但现在我们的人数不会这两种因素而削减,我们仍旧有几乎和我们当初锁上要塞大门时同样多张嘴在等着吃饭。现在,每个人都明白了敌人的战术;他们就是要把我们饿死,等我们都死了,他们再大摇大摆地进来。而且在那之前,他们也没有停止折磨我们。在晚上,当我们饿着肚子艰难入睡的时候,他们潜入了我们的梦境。他们许诺不会伤害我们,如果我们打开大门让他们进来,他们就会给我们一艘船,让我们安全地离开这颗卫星。他们还给我们展示了其他一些东西。如果我们投靠他们,转身与我们的同袍刀枪相向,不仅仅是让他们得到他们寻求的东西,还能在为他们取得这些东西的过程中扮演一个积极的角色的话,那我们就会得到奖励。权力。荣耀。生命。我生命中另一件讽刺的事就是,这些噩梦反而让我们的食物供给又多延续了那么一丁点。我和在我指挥下的见习政委们清楚颇赛尔兵中有一些将会屈从于诱惑,于是我们就开始睡在大门附近。在最初的噩梦出现之后一周的时间里,矿山要塞的人口减少了大约二百人。但那些梦是残酷的。无论是因为敌人知道负责指挥防御的是我,还是其他什么难以猜测的原因,我的噩梦总是最糟糕的。他们让我看到我的权力不断膨胀,我走在一支敌人的大军前面,带领着他们纵横于帝国的世界之间,将挡在我面前的一切化为灰烬。在那些梦中,我还是我,但又不同于我。我的脸看上去还是老样子,但是有些说不清楚的变化,我的面容更加吓人,而我的头发是白色的,像是一个白化病人。整整一个月,每个晚上敌人都会把这些情景传入我的梦中;整整一个月,每天清晨我都会在一身冷汗中惊醒。当我不再为吃人肉而感到剧烈的恶心时,我意识到那些梦终于开始在我身上起作用了。起初,就地处决只是一种震慑——警告其他人不要听从他们梦中的声音——但是之后,随着食物供应的迅速减少,见习政委中有一个在烘烤某个逃兵的尸体时被抓了现行。我自然是当场处决了他,但是其他见习政委和士兵的眼神告诉我们,他们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我不得不重申我的权威,不得不控制局面以确保士兵不会发动哗变然后放门外的敌人进来。通过长程通讯传来的消息说,阿斯塔特修会的暗黑天使战团已经进入颇赛尔星系,正在逐一地解放各个世界。只要我们能够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们就能得救。我盯着那个刚刚被我顶住脑后开了一枪的见习政委的尸体,下令从那时起,任何试图打开大门的人被抓到后都将被处决,但他的尸体会留给那些他企图背叛的还活着的人消耗。在这一消息传开之前,只有十来个人又做了投敌的尝试。随着新的军粮的消耗,我在要塞内执行了更加严格的军纪,并越来越多地用死亡来惩罚违纪者。有一个人因为在自己的舱室里抽烟后打开了一扇小窗而被处决,另一个是因为在立正敬礼时衣服上带有血渍。最后,见习政委们和我开始寻找任何借口枪毙士兵,将一具具尸体送进了停尸间,而唯一阻止这些士兵发动兵变的原因就是他们知道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能让他们有多一天的口粮。久而久之,我的噩梦变得越来越糟。在一个不断出现的梦中,我坐在一场被围困的部队为我举办的宴会的首席上,但是桌上的每一只碟子中盛着的却都是颇赛尔士兵或是见习政委的肉块。在另一个梦中,矿山要塞着火了,人们被火焰灼烧炙烤着,而我只是看着,笑着。 一个声音对我轻语道:“你打破了最后的禁忌。加入我们吧。加入我们吧。”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噩梦不断重复。在这个梦中,见习政委们背叛了我,在我还活着并且完全清楚正在发生的事时候,他们用我的血肉和内脏狼吞虎咽地饱餐了一顿,而其他士兵则饥渴地旁观着,等待着他们变成食物的时刻。在连着做这个梦的第三天晚上,在我从梦中惊醒之后,我收到了长程通讯器传来的消息:暗黑天使已经在解放了几个核心世界之后,结束了他们在颇赛尔星系的行动,转向了他们的下一个战争舞台。我回到门卫室,谋杀了那些熟睡中的见习政委,然后把敌人放了进来。随后而至的屠杀让我一直忍受的食人行为看上去不过是些小儿科。与我们杀人是为了生存不同的是,敌人——那些此时已不再是我的敌人的家伙们——杀人是为了取乐。他们本来也许会好好遵守他们送入我们梦中的许诺,给我们一条船,放我们安全离开,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选择为我们的蔑视而惩罚我们,即便这会招致最激烈的反抗。人们,还活着的人们,被用倒钩穿刺起来挂在墙壁上,敌人放任他们慢慢流血,与我之前赋予的快速的终极不同,那是一种漫长而痛苦的死亡。要塞的大厅里充斥着士兵们死前的哭叫,在他们野蛮的和声中,我被带到了敌人的头领面前。一个残忍的人——尽管他早已不再是字面意义上的人——我被强按着跪倒在那个混沌星际战士面前,那家伙的块头比我在卡帕内斯克上见过的兽人还大。他告诉我,他很惊讶于打开大门的会是一个政委,做了叛徒的居然正是我这个对帝国的忠诚的象征。“是帝国先背叛了我。”我啐了一口。这让他很高兴,让我也真诚地相信,就是这一句话救了我的命。“很好,政委。”他笑着说。“是你获得许给你的奖赏的时候了。”我被带到敌人的一艘战舰上——尽管,当然,现在他们已不再是我的敌人——然后被塞进一群组成他们主要部队的邪教徒和变种人当中。在第一个晚上,他们在我身上做了一件事。我的新主人发现把我的政委披风缝进我的肉体中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如果把披风从我身上扯下来,就会令我大出血而死。对于那些我将与其共同战斗的堕落者们来说,这件披风让我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目标。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从戈梅尼亚人那里学到的徒手格斗术让我从最底层杀出了一条血路。我的地位逐步提升,其他人对我的人头的标价行为也终于停止了。在第一次行星降落行动中,我只得到了一把武器,但同时还得到了一小支装备精良的邪教徒战帮。我们从运兵车的后舱门鱼贯而出,冲进车外的滂沱大雨之中。就在我们准备将这个无名的帝国世界化为废土的时候,我生命中的又一件充满讽刺意味的事发生了:我从一个纪律模范沦为了混沌的门徒。我微笑着看着脚下水坑中我的倒影。我的脸看上去还是老样子,但是有些说不清楚的变化,我的面容更加吓人,而我的头发是白色的,像是一个白化病人。我再次微笑起来。我带着我的人马,为了我的新主人向敌人杀了过去。[b]战斗修士赫斯奇亚[/b]我的兄弟们的死不会是毫无意义的。他们的牺牲将被铭记,他们的荣耀将载入我们战团的史册,为了伟大的狮王和帝皇,我们一往无前。是我的失误导致了西拉菲尔的死,是我没能命中目标,使得邪教徒扑倒了他,为此我必须赎罪。尽管杀死他的凶手都已倒毙,但战场上仍有许多敌人,确保他们没人能活着看到明天的日出是我的神圣职责,是我对帝皇和原体,还有我倒下的兄弟们许下的诺言。电浆加农枪的热量让我的肉体感到安定,武器的嘶鸣将恐惧刺进帝国的敌人的心中。我手中武器的轰鸣声逐渐升高,一团灼热的电浆随之喷射了出去,又有两个邪教徒为我的兄弟们的死付出了代价。敌人开始向灌木丛后的一块空地溃逃。为了彻底消灭他们,拉斐尔小队准备进行追击,但导师巴尔塔萨喊住了我们。“重新集结,向我靠拢,进攻队形内米尔(Nemiel)负二。”通讯器中响起了导师的声音。“阿里昂汇报说附近还有一支叛徒阿斯塔特队伍,我不想让咱们盲目地掉进另一个陷阱。”听到这一命令,我的心沉了一下。内米尔进攻队形是一种确立已久的战斗队形,队伍将分成交错的两排,以获得最大限度的视界和开火机会,但这一队形最好应由十名星际战术组成的满员的战术小队展开。“负二”强烈地提醒着我们,敌人对我们造成了怎样的损失。尽管将同袍的遗体留在身后让我有些不快,但我知道我们晚些时候还会回来并回收他们的基因种子。虽然他们的征战已经结束,但他们的遗产将活在下一代暗黑天使体内。我打住思绪,一路冲刺小跑,与拉斐尔小队的其他幸存者一起回到导师巴尔塔萨身旁组成了战斗队形。我们在空地的边缘停了下来。一个邪教徒正拖着他那条受了伤的左腿,向空地的另一边缓慢地挪动。西米尔修士抬起他的爆失枪进行瞄准,但拉斐尔军士将手放在枪身上,和缓地压低了西米尔手中的武器。军士指了指拖在那个邪教徒身后的血迹,西米尔随即点头表示明白。通讯频道中再次响起导师的声音。“修士赫斯奇亚,修士奥利昂,也许你们会乐意在队前探路。毕竟,你二人是我们当中离开侦察连时间最短的。”如果这只是两个帝国卫军士兵之间的评论,或是某个纪律不是那么严格的战团的战斗修士之间的谈话,那听起来会更像是带着恶意或是某种玩笑,但这段话出自暗黑天使战团第五连的连队导师之口,只具有实用主义的含义。我们有一件任务要完成,我们要为牺牲的兄弟们复仇,而尽管我们已离开侦察连多年,奥利昂和我仍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记得那段经历。奥利昂和我沿着血迹,带领我们的小队进入了那片茂密的灌木丛。[b]连队导师巴尔塔萨[/b]扎达基尔会怎么做呢?赫斯奇亚沉重地为他的兄弟们的牺牲感伤着,这我很能理解。他还年轻,没怎么经历过小队成员的逝去。他很有可能在为西拉菲尔的死而自责,虽然他尽了全力去阻止那件事的发生,但此时,正是这份悲痛在驱动他继续前进。我命令他和奥利昂走在队伍前边。并不仅仅是战术上的决定,也有士气上的考虑。赫斯奇亚需要知道我并没有对他失去信心,他的小队没有对他失去信心。扎达基尔会这么做吗?还是说他会让拉斐尔去做尖兵?低矮的灌木植物再次变得稀疏起来,在赫斯奇亚的掩护下,奥利昂率先进入前方的空地进行侦察。在他们从我的视野中消失了几秒钟之后,爆失枪的射击声撕破了丛林的宁静,紧接而来的是激烈的交火声和赫斯奇亚的电浆加农排出的热浪。“报告情况?”我一边通过通讯器问着,一边站起身来,向空地的边缘冲去。最初的回应是奥利昂的爆失枪开火和自动武器向他和赫斯奇亚回射的声音,然后通讯器突然传出了奥利昂的声音。“叛徒阿斯塔特,”他厉声道,好像这几个字是他要从体内排出的毒素似的。“三个阿斯塔特加几个漏网的邪教徒。”拉斐尔小队的其他人在树丛后占据了隐蔽位置,开始向敌人射击。图米埃尔跟在我身旁,我们的手枪不停地向敌人的位置射去死亡。++不止三个。++图米埃尔的声音在我的脑中回响起来。“你确定?“我再次经由通讯器问道?++绝对确定。这片丛林里至少还有五个灵魂,还有……某种东西。++“‘某种东西‘是指什么?”++现在我还不清楚。我感受到强烈的愤怒和混乱。某种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阿里昂?”我切换了通讯频道。“连队导师。”他的回应几乎是同时的。“我们遭遇了猛烈炮火。奥利昂汇报说与我们交战的是三个叛徒阿斯塔特和一些我们没能扫清的邪教徒,但图米埃尔相信还有更多敌人。现在马上到这里来,准备好传送信标。”“已经在路上了。我们一听到枪声就马上向你的位置聚拢了。”“还有,阿里昂。”我转身面对图米埃尔。“要小心。我们的智库认为那边还有某种古怪的东西。”“明白。”鸦翼军士说完,切断了联线。“以王座之名,我希望这次是你搞错了,图米埃尔。”我再次切换了频道。++在现在的情况下,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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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翻译庭!这里基本没有人啊。。。。
[b]军士阿里昂[/b]摩托飞驰,森林变成了一团模糊不清的绿色,引擎发出的噪音盖过了树枝折断的声音,低矮的灌木被车轮碾压成了碎末。在我身后,阿里亚斯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以便当我在高速行进的过程中突然转向以躲避树木或是其他障碍物的时候他可以及时作出反应。在我们之后,吉特尔单手驾着车,拿在他一只手中的传送信标已准备就绪,只等我们到达目的地就会被放置在地面上。他们二人都已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了准备,但我知道,像我一样,他们都渴望着去狩猎某种特别的猎物。尽管我们与其他暗黑天使一样,在很多方面都有着同志和兄弟之间的默契,但我的小队和我之间还分享着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一个我们的战团保守了一万年的秘密。当荷鲁斯和叛徒军团反叛帝皇并且拥抱混沌的时候,许多暗黑天使也犯下了同样的错误,而我们正是这一事实的守秘者。随着战火在整个银河内燃起,我们伟大的原体,狮王莱昂,离开我们的故乡世界卡利班,去讨伐那些胆敢背叛他的父亲——人类神皇——的叛徒,并将他的军团差不多一半的部队留了下来。卢瑟——在狮王到来之前的卡利班骑士首领——也被命令留守。在狮王斩断荷鲁斯叛军对帝国的包围,将众多人类世界逐一解放的同时,卢瑟的内心也因嫉妒而变得扭曲。在被狂暴的混沌虚空风暴与帝国的其他部分隔离开来之后,那些留守的暗黑天使们就开始施行诡异的仪式,并与毁灭之力暗通款曲,行星本身也遭到了他们召唤来的暗黑能量的腐化侵蚀。在狮王带着对他父亲的死的极度悲痛回到卡利班的时候,迎接他的却只有行星防御系统的攻击。狮王愤怒了,他率领他的半支军团与另一半展开了激战,而尽管荷鲁斯之乱已得到平息,在第一军团的故乡世界上却又上演了手足相残的悲剧。在暗黑天使舰队从轨道上炮击行星表面时,原体也找寻到了他背信弃义的兄弟,并与其展开了一对一的决斗。两个人的战技不相上下,但投靠了混沌的卢瑟获得了邪神加持,他向原体释放了邪恶的巫术,重创了狮王。生命急速地从狮王体内流逝,他的最后一个动作是用雄狮之剑刺穿了他的兄弟,但混沌之力还有一张底牌。神选之人的倒下令邪神们愤怒无比,它们打开了一道虚空裂缝,将我们的故乡世界撕得粉碎,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我们的叛徒兄弟们和我们原体的尸体。整个卡利班只有我们的要塞修道院存留了下来,与支撑着修道院的一颗小行星“巨岩”一同飘荡在宇宙中,并成为了我们的家。许多个世纪过去,我们逐渐意识到,堕落的暗黑天使们并没有都在虚空裂缝打开的时候被杀死,他们中还有许多仍旧躲藏在帝国中,作为我们战团的黑历史的见证人苟活着。在解放了几乎所有被荷鲁斯征服的世界之后,暗黑天使们为自己找到了新的任务:搜捕那些堕落天使并把他们带回到巨岩,我们的审讯牧师会让他们忏悔背叛军团的罪孽。这即是审讯牧师西拉斐库斯在我升入鸦翼连队时对我讲述的故事,也是阿里亚斯和吉特尔升入鸦翼连队时我向他们传述的故事。这个故事一直鞭策着我们,而尽管我们怀着特别的狂热在追捕那些叛徒暗黑天使,但我们也在寻求将帝国的敌人,不管他们以何种形式出现,统统消灭。“军士,前面。”通讯器中传来了阿里亚斯的警告,同时我前方的树木在一片炫目的闪光中炸得四分五裂。我猛地转向,避开了那片已经起火燃烧的林木,我身后的两台摩托随即开火向那道热熔光束的源头猛烈射击。一阵爆失枪弹向他们二人回射而去,他们也不得不调转车头以免被击中。又一道热熔光束打在地面上,这一次的着弹点离我更近,甚至烧化了我的摩托的前轮罩上的油漆。我也向光束射来的方向回射过去,但此时弥漫在森林中的厚重黑烟让我无法确定我是否击中了目标。“阿里昂?我们听到了战斗的声音。你们遇敌了吗?”导师巴尔塔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的。热熔和爆失火力。烟雾遮蔽,我看不到敌人,但根据射击频率,我估计有五到六个。”又有几发爆失弹打在我的摩托的装甲上,好像是在强调我的判断似的。“你需要想办法突破到空场上我们这里来,否则我们在轨道上的兄弟们就没法获得安全的传送区域。”传送是一种在大多数时候都不很精确的技术,它需要一大片空旷的传送区域,以降低传送者在具象化的时候与空间中的其他物体融为一体的风险。“收到。我们会绕一个大圈。”我说着,向其他两名鸦翼打了一个手势。又一发热熔光束打在我刚刚驶过的位置,我的后轮胎在极度的高温下起了泡。全部三台摩托调转车头,在车轮激起的一片厚重的尘雾中,向我们刚刚开来的方向驶了回去。我们沿着原路返回,然后加速绕过了阻挡我们去路的敌人。一阵爆失弹向我们追射而来,吉特尔的肩膀挨了一枪,当他仍将传送信标紧紧握在手中。我将油门扭到最大档,同时向我的身后瞥了一眼。身着猩红色护甲的叛徒阿斯塔特们从森林里追了出来,徒劳地追赶着我们。就在我准备用通讯器联络导师巴尔塔萨的时候,他们身后的某种情况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在笼罩着地面的烟雾之上,森林的树冠正在以一种令人警惕的频率塌陷,就好像地面正在消失,并将树木完全吞噬了一样。随着倒下的树木越来越接近叛徒阿斯塔特的位置,一道包裹在浓烟之中的阴影也变得越来越大,直至其最后从灰色的烟雾中走出来,并发出了一声非自然的吼叫。我再次建立了与连队导师的通讯联接。“确认。五个叛徒阿斯塔特,其中一个可能是一个混沌领主,从他的战具判断。”“干得好,军士阿里昂。快点到我们的位置来,我们要确保这些叛徒渣滓赶到这里时会有一份惊喜等着他们。”“另外还有一件事,导师巴尔塔萨。”“什么?”“他们带着一台地狱兽。”[b]连队导师巴尔塔萨[/b]阿里昂的话直刺我的骨髓。一台地狱兽——就是在斯特恩的纪念(Stern’s Remembrance)世界上杀死导师扎达基尔的那种怪物。或许,是同一台?除了恶魔世界的住民以外,地狱兽是大敌们拥有的最污秽最可鄙的邪恶事物之一。与阿斯塔特修会的无畏机甲类似,地狱兽也是一种装甲棺椁,战士们会被置入其中,以此他们便可以继续为他们的神祗卖命。星际战士的无畏机甲可以作为容器,使受了重伤的伟大英雄们能够生存下去。与此不同的是,狂热的叛徒阿斯塔特会心甘情愿地将他们健康的躯体塞进地狱兽中,在那里,混沌的力量就可以蹂躏他们,并将他们重塑。他们无法理解他们新的状态,他们中的大多数会被完全的疯狂驱使,并且变得危险到对于他们那一边的同伴来说也是一个恐怖的威胁。更多枪火从空场上敌人那一侧向我的位置犁来,我不得不隐蔽在一棵大树粗厚的树干之后。自动武器的枪弹射进树身,飞溅的树皮洒了我一身。当敌人停止射击重新填弹的时候,我从掩体后冲了出来,用电浆手枪向敌人回射过去。一个邪教徒惨叫了起来,他身体的左半部分被烧没了,一股血肉烧焦的臭气随即充满了整片空场。剩余的邪教徒和混沌星际战士全都将他们的火力向我集中过来,这为拉斐尔小队赢得了向空场的另一侧冲锋的时间。一个配备了一对闪电爪的叛徒阿斯塔特从掩体后跳了出来,在特宁修士的胸甲上撕开了一个大洞。暗黑天使战士摇晃着向后退去,但在红甲的叛徒打出追加的一击之前,克拉埃修士用他的电浆枪向那个异端的上半身开了一枪,将他的右肩甲熔成了渣。又有两道红色的身影从繁茂的树林中冒了出来,他们的交叉火力逼得克拉埃和特宁连连后退,使得二人没能对那个带爪的叛徒完成致命一击。一秒钟后,三个混沌星际战士又迅速俯下身去,赫斯奇亚的电浆加农炮轰出的能量团随即呼啸而过,将空场一侧的树木全都震倒。那披着风衣的白发邪教徒正准备用他的散弹枪向赫斯奇亚的头侧射击,但我强化过的生体机能使得我能够在他扣下扳机之前就抬起我的电浆手枪并将他的臂膀从手肘处削飞。他跪倒在地,笨拙地向掉落的散弹枪摸去,但我在他拾起武器之前迅速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抽出我的动力剑,并将其激活。在我将微微震动着的利剑对准他的心脏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披风的肩部上两团帝国天鹰形状的黑色斑块。我向下注视着他,而他也挑战似的回盯着我。“我毫不畏惧死亡。我会像拥抱我生命中的所有荣誉一样拥抱它。”他朝我啐来一团红色的粘液,那污秽粘在我乳白色的长袍上,然后慢慢地滑落了下来,留下一道血腥的痕迹。“也许不会。”我说着解除了剑身上的动力。嗡嗡声消失了,蓝色的能量光晕像摇曳的火焰一样逐渐散去。“让我们看看你流血到死的时候还有什么荣誉。”我一剑将他剩余的那条胳膊从肩膀上砍了下来,然后从膝盖处砍断了他的两条腿。他张开嘴想要惨叫,但是截肢的痛苦对他来说太过巨大,所以他没能发出声来。他在空场的地面上疯狂地扭动着,鲜血从他身上的三个断茬处汩汩涌出。赫斯奇亚在点头致谢的同时再度抡起他的武器,能量甫一充满,他就将一团热熔电浆向林木喷去,把猩红屠杀者们的掩体化为了阴烧着的木炭。新出现的三个叛徒阿斯塔特向树林深处溃逃,而拉斐尔小队也随即追了上去。&&图米埃尔来的我身旁,他的动力剑上满是叛徒的污血,而我们的李曼之耳都马上发挥了功效,将迅速接近我们的鸦翼摩托的声音从战场的嘈杂声中滤了出来。这时,从正常的感知范围的最边缘处突然传来一股雷鸣般的噪音。不,不是雷鸣,是地震。在不远处,森林的树盖塌陷了下去,林中的禽鸟纷纷惊飞而起,伴随着林木一路倒下,一台地狱兽阴森的身影也隐约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中。“阿里昂,你们在哪儿?”我对自己低语道。[b]军士阿里昂[/b]摩托的引擎用尖啸抗议我将其开至最大极限,仪表盘的所有指针都指向最右边。就在撞上一棵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树前的一霎那,我猛地转弯躲了过去。这么做使得我的摩托受损的后轮又压在了尖石之上。车体的后部猛烈地震动起来,车身似乎要从我的身下滑走,但是车轮牢牢地抓住了地面,我在被甩下去之前恢复了平衡。阿里亚斯和吉特尔则做出了规避动作,后者抓住机会超过了我,驶在前往导师巴尔塔萨所在方位的最前边。在他前进的同时,周围的树木开始变得稀疏,数秒钟后,我们冲出了幽暗的森林,进入一片相对明亮的空旷地带。引擎的怒吼声引得三个红甲战士的转向我们,但是在他们来得及做出反应前,火舌已从我们的双联爆弹枪中喷射而出,将他们中的一人当场撕成了碎片,另两人也倒毙在地。吉特尔在摩托停稳之前就跳了下来,他的摩托一路侧滑着停在空场的边缘,车轮仍在转动。他旋开传送信标的顶盖,开始输入启动数列。刚键入三个数字,他的下半身就被蒸发掉了,他的躯干和信标跌落在地面上。数秒钟后,地狱兽猩红色的巨大躯体伴随着地狱般的战吼从森林中显现了出来。它立刻遭受了一阵弹雨的攻击,但是爆失弹都毫无作用地弹开了,而电浆射在这头野兽身上爆裂开来,也仅使得它的装甲非自然地起伏冒泡,没能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地狱兽看起来完全无视了敌人的存在,它扫视起整片空场,直到它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尽管受到了致命的创伤,吉特尔依旧在痛苦地向掉在地上的信标爬去。在意识到还没有真正干掉他后,地狱兽大步穿过空场,在吉特尔离信标只有不到一米远的时候,将它巨大的脚抬起到他的头顶上。伴随一声挑战的怒吼,拉斐尔从掩体里冲了出来,并将链锯剑高举过头顶,向地狱兽发起了冲锋。但是地狱兽随手一记重击,将那个老兵军士打飞了出去。他撞在一个烧焦的树桩上,然后瘫倒在那里。更多爆失弹和电浆束如雨点般落在地狱兽身上,但是它已经准备好开始它的暴行。它踏下脚去,令人厌恶的碾碎声随即响起。小队成员的牺牲没有使阿里亚斯陷入慌乱,他加大摩托引擎的功率,不断环绕空场行驶以提高速度。地狱兽被引擎的噪音所吸引,它不太确定阿里亚斯的意图,于是开始扭转自己的身体,试图将摩托锁定在自己的视线里。在围绕空场转过四圈后,阿里亚斯快速地调转把手,紧踩油门,全速向地狱兽冲去。几乎直到最后一刻,阿里亚斯才利落地跳下飞驰的摩托。在他在空地上翻滚的同时,他的炮弹飞车也命中了他的目标。那辆星际战士摩托以将近两百公里每小时的速度撞在地狱兽的左腿上,机械神教铸造的陶钢车体与被混沌污染的装甲板块猛烈地撞击在一起,摩托的燃料箱因此爆燃了起来,明亮的橙色火焰燃遍猩红色怪物的全身。那地狱兽发出非自然的哀号声,尽管它开始摇晃着向后退去,但那个庞然大物依旧保持着平衡。阿里亚斯在一个公共语音频道里大声咒骂并从地上爬了起来。摩托依旧转动着的引擎再次吸引了地狱兽的注意,趁它分心的时候,拉斐尔小队冲掩体试图重新夺回信标,但是异教徒和叛徒阿斯塔特们开火将他们击退了。在意识到地狱兽处在自己和敌人阵线中间之后,阿里亚斯利用掩体向信标冲去,但是就在他马上要拿到信标时,另外五名猩红屠杀者叛徒进入了空场。阿里亚斯掏出爆失手枪,头两发子弹径直打在一个叛徒阿斯塔特的头部,令其倒卧在地,鲜血从他长角的陶钢头盔上的两个孔洞中汩汩涌出。阿里亚斯再次瞄准时,但他没能射出第三颗子弹,一个身着蓝色斗篷的叛徒用电浆手枪单发点射,在这个鸦翼的胸膛上开了一个大洞。阿里亚斯低头看了看位于他两个心脏所在之处的伤口,但是在他能够意识到他心脏已经不复存在之前,另一个叛徒用动力锤将他的脑袋砸了个粉碎。地狱兽似乎注意到了这些新来者,它将集中在之前被当做对付它的武器的鸦翼摩托上的注意力转回到了在空场边缘向它射击的暗黑天使身上。“阿里昂,现在全靠你了。”导师巴尔塔萨在公共通讯频道里说。“拉斐尔小队,将你们的火力集中到猩红屠杀者身上。图米埃尔,你去关照一下那个穿蓝斗篷的家伙,但要做好接收新命令的准备。”“地狱兽怎么处理?”我一边问一边松开了油门,准备进行刹车。“地狱兽是我的。”我和导师巴尔塔萨几乎同时冲出树林,我的摩托上的两把爆失枪向外喷吐出火舌。尽管被拉斐尔小队的掩护火力所压制,但是猩红屠杀者中有一个看出了我将造成的威胁并向我开火射击。两发子弹嵌进我已经受损的后轮胎中,但是它再一次撑住了,在我用摩托上的武器瞄准那个敌人之后,两发爆失弹击中了他的大腿在空场的中心,导师巴尔塔萨和地狱兽正像斗技场的角斗士一样逐渐逼近对方。连队导师前后踱步,寻找着进攻的机会,与此同时,地狱兽则前后扭动着躯干,始终将暗黑天使导师保持在多管热熔炮的射程内。我离掉落在地的信标越来越近,我调低档位并松开了把手。引擎咆哮声的变化分散了地狱兽的注意力,而导师巴尔塔萨也找到了他进攻的机会。当混沌恶魔试图确定新出现的声源的位置时,连队导师大步向前, 将多管热熔炮所指之处留在了身后。与此同时他抓住把手,抱紧燃烧着的外壁,向地狱兽径直射了一发电浆。超高温的氢原子射在这只怪兽的左脸上,它马上条件反射地尖叫着用多管热熔炮向连队导师几微秒钟前所在的位置开起火来。导师巴尔塔萨继续着同样的动作,在多管热熔炮转动过来再次发射之前,他便及时跳出了危险区域。地狱兽的尝试没能将暗黑天使蒸发,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弹坑。但爆炸的冲击力使导师巴尔塔萨跌倒在地,他就势翻滚,扑灭了由于爆炸的高温而在他的长袍上燃起的火苗。受伤的地狱兽陷入了暴怒,它狂乱地挥打着,并毫无目标地冲撞起来。我低身躲过了它的动力爪,但是一个手拿自动枪正向我瞄准的邪教徒身手可就没那么快了,他还没来得及开火就被战争机器盲目挥向灌木丛的一击开膛破肚。信标就在眼前,我用双膝夹紧摩托,俯身伸手抓住了它,然后在更多敌人朝我开火前带着我的奖品疾驰而去。我重置了信标装置,然后开始输入启动数列,但是在我完成输入之前,一个身披蓝色斗篷的红甲战士跳到了我的面前,他手中的动力剑闪耀着蓝色的光晕。我本能地低下头以防他对我削首一击,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取而代之的是,在我的摩托驰过红甲武士身旁时他将剑插入了受损的后轮胎,注满能量的剑刃就像划开水面的鱼鳍一样刺穿了坚韧的轮胎。由于没有手握把手,我失去了对摩托的控制,车后轮猛地翘了起来,将我从车座上甩了出去,我撞在一棵树上,树干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碎裂开来。尽管在最后一刻我将身体蜷缩成了一团,但是空气依旧被从我的肺中挤了出去,而且我浑身断了十几根骨头。我强化改造过的生理机能开始起效,在断骨自动接合、伤口结痂的同时,止痛物质也涌入了我的神经系统。在我躺在那里,无助地等待着我的星际战术生理机能修复我受损的身体的时候,一个影子落在我的身上。我抬头看去,是那个蓝袍武士。“我恐怕你的死翼兄弟是不会下来增援你们了。”他冷笑道。我本以为他的声音是从他的头盔中传出来的,但是直到他讲完时,我才意识到,是装饰在他胸甲上的那张脸在讲话,而不是他。“我可不这么确定。”我说着,脸上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我摊开身体,展示出了我在冲撞中小心保护的传送信标。“我想他们随时都会到这儿来。”就在我的世界陷入黑暗之前,我按下了启动按钮。[b]军士巴拉契尔,死翼[/b]“我已经厌倦了等待,军士巴拉契尔(Barachiel)。我们应该已经传送到了下面,正在和那些叛徒交火。”达达瑞尔(Dardariel)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的传送室内,在最近的五分钟里他已经检查了八次他的突击炮的弹药,而且不停地踱着步,每个脚步都伴随着终结者盔甲接触到坚硬的舱壁时发出巨大的铿锵声。“这不是你所能够决定的,修士,导师巴尔塔萨负责指挥此次行动,如果他认为我们应该留作预备队,那么我们就应该尊重他的决定。”我答道。尽管达达瑞尔言语上有所不满,但是语气上却没有,他只是热切地想要加入正在下面的灾祸着陆场进行着的战斗。“但是他的决定将我们的抵达一直耽误到现在,如果不是他让我们追击那些影子,深红屠杀者早就被消灭了,他们反叛帝国的罪行也会早已得到惩罚。”门德里昂(Mendrion)此时说道,他的家乡口音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含混不清。在其他大多数星际陆战队战团里——在其他任何一支暗黑天使的连队中,如果真相被告知——这种形式的讨论将不被提倡,而且很可能被处罚。但是作为暗黑天使传奇的第一连——死亡之翼的战士们,我们被磨砺成勇士中的精英并被托付了战团最黑暗的秘密。我们中的任何人都可能是下一个被召唤去披上连队导师斗篷的人,这种显耀的地位赋予了我们坦率评估战术战略事务的权力。“追击影子?你把消灭黑暗灵族舰队和摧毁太空废船称为‘追击影子’?”“但是它们不是这次任务的首要目标。与追击那些可能的目标相比,我们更应该去追捕那些叛徒阿斯塔特。” 瓦米尔(Varhmiel),一名资深鸦翼成员,说道。他不久前才被晋升到一连,他作为猎手的直觉仍压过其他考量。然而他们说的确是事实,意在消灭灵族海盗的行动耗时数周,而在这段时间里深红屠杀者已经夷平了另一个世界并将我们远远地甩在后边。卡利班之剑号在远离人类世界的深层空间与异形战舰进行了交火,尽管大部分的战斗都是舰对舰,但导师巴尔塔萨曾命令我的小队一旦敌人舰队中的护航舰被击败就传送到敌人的旗舰上。我们杀出了一条血路,走廊上堆满了已死和将死的异形。我们杀到舰桥,并且我手刃那个海盗头子。他乌黑的头盔现在正作为战利品放置在我的休息室的架子上。在这场战斗中,一个暗黑天使都没有损失,二十个人类世界现在已摆脱了被异星人劫掠的威胁。因为我带领我的小队以这种方式完成了任务,所以在我们想念了猩红屠杀者好几个月之后,导师巴尔塔萨征召我们加入了这次我们期盼已久的行动。当太空废船陶瓦*昂萨(Torva Anser)出现在远程鸟卜者探测器上的时候,导师巴尔塔萨本可以无视它并继续追击猩红屠杀者,但是当那废船越发靠近并被探测到生命信号时,他便命令拉斐尔和巴拉契尔小队登上雷鹰。登舰后,生命信号的源头揭示出这里正是一个基因窃取者的巢穴。两个小队花费了数个小时一层甲板接一层地清除异形,一旦发现,我们就彻底消灭了那些怪物。导师巴尔塔萨对废船上只存在基因窃取者的情况表示满意,他命令我们返回卡利班之剑号,并用这艘打击巡洋舰上的轰击加农炮迅速处理掉了太空废船。我们对战斗的渴望再一次得到了平抑,而数周前我们刚从残暴的异星人手里解放的诸多世界也无需面对发育成熟的基因窃取者横行肆虐的威胁了。“这么说你们没能看出导师巴尔塔萨在两次交战中的想法吗?”一个寻常的问题,质询着终结者小队的每一个成员,在片刻的沉默后,小队的最后一个成员,纳卡瑞尔(Narcariel),回答了这个问题。“堕落天使。”他低沉的声音回响在传送室内。门德里昂, 瓦米尔和达达瑞尔都把他们戴着头盔的头向他们的战友转去。“来自人类世界的报告说他们正在遭受由一个黑甲人指挥的海盗的袭击。尽管所有证据都指出这些掠夺者是异星人,但是没有幸存的目击者我们就无法确定。这就是他命令我们传送登舰的原因;这不仅仅是给我们一次出场的机会,更多的是要我们亲眼确认这群艾尔达人不是由我们的一个堕落的先祖所领导。”“但是太空废船又怎么解释?”达达瑞尔质疑道。“当你走下雷鹰时你知道什么在等待我们吗,达达瑞尔?”瓦米尔反驳道,他已明白了纳卡瑞尔的想法。“这些生命信号可能来自任何生物。泰伦虫,绿皮,叛徒阿斯塔特。导师巴尔塔萨不是在浪费时间或者仅仅是让我们保持最佳战斗状态,他做了深思熟虑。”小队成员都纷纷点头表示认可。这时警报声大作,传送室浸浴在一片红色的闪光中。我们在传送室中央各就各位,五个人都背靠着背,武器上膛,做好了迎接即将发生的战斗的准备。“不只是那样。”我抬高我的声音,以压过已经开始的倒计时声。“导师巴尔塔萨把我们留作预备队是想出奇制胜。如果在灾祸着陆场上的战斗没有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那么我们将扭转整个局势。如果我们的兄弟们牺牲了,那么我们就将化身复仇之器。因为说到底,复仇不正是暗黑天使的行事之道吗?”一眨眼之后,传送室内已空无一人,而我的话音仍回荡在室内,无人应答。[b]审讯牧师西拉斐库斯[/b]“起来。”我用带着手铠的手掌反手给这个异端的脸来了一下子,他惊得睁开了眼。“我们刚刚谈到哪了?”我张开插在他肩膀上的伤口中的钳子,撕裂了在上次审问之后的几个小时内结成的血痂。他用尖叫回答了我,正当他看起来又要因疼痛而昏厥时,我把一支注射器扎进了他的颈侧并压下了活塞。“他正在对我做……做什么?”他的眼睛似乎正盯着我的上方,好像这屋里在那还有其他人存在。“‘他’正在确保你在下一阶段审讯中保持清醒。我可不想你因为疼痛而昏过去,而且我向你保证,接下来会让你疼个够。”他笑了,血流到了他的嘴唇上。“疼?他觉着他知道这个词儿的意思。”他又笑了起来,并且盯着我。“让我从这儿下来,我会告诉你疼痛的真正意思。”他把将他拴在审讯室墙上的锁链弄得哗哗作响。可即便他没有被这几天的拷问所削弱,哪怕是最强壮的变节阿斯塔特也会被这些精金锁链牢牢捆住,这在过去的多次拷问中都相当奏效。我无视了他,继续着我的提问。“你一直在和谁说话?所有植入皮下的通信装置在你被带上船时就已经全部从你的身体里剥除了。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正是我亲手摘除了它们。”我走到审讯室后部的桌子旁,拿起一把锯刃刀。“你是在和你的神讲话吗?一段死前的祷告?”我握着刀,慢慢地走近那个俘虏,凝视着他。他什么也没说,却也在盯着我。“最后一次,你一直在和谁说话?”沉默持续了几秒,随后我把锯刃刀捅进了他的胸腔基部,并且往上拉,割到了他的第三肺的下端。他发出了半是尖叫、半是喘息的声音,鲜血从他的鼻孔里涌了出来。就在我要把刀继续往上拉时,他开口了。“他们。我正在和他们说话。”“你指的是谁?他们是谁?”我更加用力地攥住了那把刀。如果下一个答案不是我想要的,那我就要拧动这把刀。“贝勒图。贝勒图的鬼魂,”他以某种不是自己的嗓音说道。他的身体放松了,仿佛说出这件事减轻了他的痛苦。“贝勒图?”我用手钳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拽了起来,让他面对着我。他的眼球在眼窝里翻了过去,露出了带着血丝的眼白。“贝勒图是什么人?”“一群生活在被称作尤米迪亚的丛林世界中的原住民。至少在猩红军刀来到这里,并把我们像牲口一样宰杀之前我们还是。我们向恐恩祈祷,祈求让这场杀戮结束,但我们的神却纵情于这场屠杀,并且对我们的呼唤不理不睬,至少我们是这么认为的。可尽管我们的肉体死亡了,但我们的魂魄却在他们把我们从有形的存在上割离后保留了下来,并附到了那些屠戮我们的人身上,在他们清醒的时候折磨他们,慢慢地把他们逼疯。”“那么在寻找地狱火之石的究竟是谁?是贝勒图人还是猩红屠杀者?”“都在找,但却是因为不同的理由。”“你这是什么意思?”“猩红屠杀者是一群容易上当的蠢货,他们之所以在寻找这块石头,是因为他们相信只要激活它就能摆脱我们的纠缠。”“那贝勒图人呢?你们又是为什么找它?”“为了达成我们在尤米迪亚上举行的仪式所追求的目标。”“什么目标?”“啊,你问了太多关于我们的事,审讯牧师西拉斐库斯。也许我们的宿主会在你更多的拷问之下把答案……告诉你。”这个俘虏的眼球又转了起来,露出了他的瞳孔和虹膜。我抓住锯刃刀的刀柄,将其缓缓转动。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并且要张嘴大叫,但在他能发出任何声音之前,我就把我的前臂铠顶进了他的双腭之间,砸碎了他几颗牙。“当我挪开我的胳膊时,你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就是告诉我猩红军刀屠杀贝勒图人的原因。你明白了么?”他疯狂地点头,鲜血和汗水从他光滑的脑袋上流了下来。我慢慢地把我的前臂从他嘴里挪了出来,随后他把几颗碎牙啐到了地上。“一个恶魔。他们在试着召唤一个恶魔。”[b]无情者克拉农,混沌领主[/b]你们必败无疑。腐尸皇帝的那些傀儡定将除掉你们并阻止你们的阴谋诡计。你们羸弱不堪,即便身处死亡之中也不会获得哪怕一刻的解脱。我们的声音将会萦绕于你们的坟茔,我们的幽魄将在你们的灵魂上大快朵颐。我们胜券在握。我们知道地狱火之石的所在,并且掌握了举行仪式的最后要素。随便你怎么嘲笑我吧,再过一个小时,猩红屠杀者将会摆脱你的喋喋不休。[i]你的傲慢会毁灭你的,西瓦图斯(Sevastus)。你甚至无法阻止暗黑天使激活传送信标,他们的增援随时都会到来并且把你们从帝国的领土上抹去。[/i]他们的增援来得太迟了。我们已经干掉了他们一半的人马并且他们也并未掌握战胜死亡铁棺的方法。还有,不要叫我西维图斯。西维图斯已经不复存在了,自从…自从……[i]尤米迪亚。[/i]它是叫这个名字吗?那个我们夷平了你们的村落,并且阻止了你们那些野蛮行径的无足轻重的世界?[i]它是你重生的世界,无情者克拉农。你和你的战团重生的世界。不要忘记它。[/i]不。那并不是重生,那是一个诅咒。你们的嘲弄之声在我们清醒的时候不绝于耳,你们的死亡面孔在我们阖眼的时候挥之不去。[i]我们并未诅咒你们,而是将你们带上了正确的道路,一条康庄大道。杀戮对于你们来说轻而易举——你们在尤米迪亚上证明了这一点——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机会,将那些杀戮奉献给一个更为崇高的意志,而非追随那具深埋黄金王座中的腐尸的“神圣意志”。[/i]只有这条路能停止那些声音,停止那些出现在我们梦魇中的面孔。杀戮,不断地杀戮。德米特拉(Demetra)就是下一个。灭绝整个世界,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从你们的永恒折磨中获得短暂的喘息。而在那之后,我会忘记那个世界的名字。那么多的世界沐浴在鲜血之中,那么多的行星上燃起了烈焰,只为猩红屠杀者能从你们的注视中获得哪怕只有一瞬的解脱。[i]我们曾看到,不,感受到你让自己完全沉浸在尤米迪亚上的屠杀之中,并且享受着它。你和你的战团必将走上这条道路,无情者克拉农,我们只是将你们更快的带到了转折点而已。[/i]一派胡言!我们曾是帝国的忠诚仆从,我们功勋卓著!我们的名号曾是荣誉和正直的同义词,是你们的欺骗,让我们落到了如今的境地![i]我们并未强迫你们去杀戮,只是给了你们杀戮的理由而已。[/i]这没什么不同!没有杀戮,那些持续不断的耳语将会把我们逼疯![i]你认为你还很清醒吗,无情者克拉农?你曾经横穿半个帝国,将你的战团带到恐惧之眼。你残害了那些你曾经待如手足,但是阻止你进入恐惧之眼的星际战士;为了能从中脱逃,你和那些曾经势不两立的敌人并肩作战。这可是不是清醒之人的行径。[/i]那意味着我们不再滥杀无辜。虽然恐惧之眼里的居民不过是些毫无价值的灵魂,不过却足以消去你们的声音。[i]但是那改变了你和你的战团。诸神将礼物赐予了你,而你张开双臂接受了它们。你变得更强壮,更强大,你身边的猩红屠杀者亦是如此。[/i]那让杀戮变得轻松。[i]怎么个轻松法儿?这些礼物是让你的杀戮方法更具效率,还是消除了用那些灵魂交换你头脑中的片刻安静所带来的罪恶感?[/i]都有。但是如你所知,我们在深入恐惧之眼的旅途中获得的不止如此。它给了我们一个逃脱的机会,永远摆脱贝勒图人的诅咒。[i]你的这个交易不值得,我们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这个地狱火之石可不是你们通向救赎的道路。为什么恐恩会在你们为他的王座猎取了如此多的头颅之后还放你们自由?[/i]你们在说谎。这不过你们设下的另一个诡计,来阻止我们击败你们并且将你们的灵魂置入永恒的折磨。[i]不,无情者克拉农,这是真的,你心知肚明。你知道地狱火之石一旦启动,就会打开一个通往亚空间的裂缝,并且使得一只恶魔能够穿过裂缝来到现实世界。你知道这个,但是你仍然在坚持寻找那块石头。为什么?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你会找到它吧?这趟旅途不过是为了给屠杀者找到一个结束它的理由?还是说你一直坚信着你能找到它并且这就是你为什么对这场搜索投入如此大热情的原因?因为打开裂缝并且让我主的仆从通过它可以激起你对我主更大的热情?为什么你不否认?为什么你不把你的剑插进你脚下那个暗黑天使的脊柱来让我们闭嘴?[/i]有话直说。[i]因为你是我主明智的选择。[/i]
[b]军士巴拉契尔[/b]当传送室的金属墙壁突然为灾祸着陆场茂密的翠绿植被和蔚蓝色天空取代时,警笛的声音仍在我的耳畔回响。我的感觉中枢阵列开始调整以适应新的环境,我呼吸着战场的气息,对战斗区域的情况进行了目测。烧焦植物的臭气、过热电浆的化学物质气味和夹杂着铁锈味的血腥气息,其间还掺杂有肮脏的邪教徒和不洁的油膏的恶臭,以及几乎察觉不到的肾上腺素的气味。在我面前,七个身着红色盔甲的叛徒阿斯塔特正举着爆弹枪火力全开地向隐蔽在我身后空场另一侧的暗黑天使射击,几个邪教徒在用粗制滥造的自动武器为他们提供火力支援。两个穿黑甲的人倒卧在泥地上,第三个人则扭曲地倒在另一个身穿红甲的叛徒脚边。拉斐尔军士跌坐在一个被毁的树桩边,鲜血从他破碎的护甲缝隙间渗了出来。他还活着,但呼吸微弱。由于军士已经丧失行动能力,因此现在是智库图米埃尔在指挥拉斐尔小队的火力,但只有八把枪指向敌人的位置,看来另外两名战斗修士已经离开我们了。导师巴尔塔萨正与一只疯狂的地狱兽交战,那巨兽野蛮地挥舞着臂膀,而披袍的暗黑天使则开一枪然后就翻滚着躲开它的报复性的劈砍。地狱兽的半张脸已经熔解滑落了,这野兽发出一声几乎不变的痛苦的低吼,就是好像中风了一般。虽然连队导师的每一次射击都正中目标,但混沌战争引擎的块头和力量是如此巨大,他的一切努力都更像是惹人分心的恼人的小伎俩而无法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达达瑞尔,,瓦米尔,纳卡瑞尔,把掩体后面的叛徒干掉,”我的吼声在公用通讯频道中响起。“门德里昂,跟着我。我想巴尔塔萨导师需要些帮助。”我轻按我的动力剑上的激活饰钮,然后与门德里昂并肩冲向地狱兽。巨兽的注意力仍集中在连队导师的射击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进攻,当它发现时已经太晚了,我的剑刃和门德里昂的链锯拳套插进了它的腿中,它的装甲被砸凹时飞溅出了阵阵火花。它摇晃起来,胳膊愤怒地挥舞着又发出了一声嚎叫,但却没有倒下。巴尔塔萨导师对着它的头部再次发射电浆,门德里昂和我则都举起暴风爆失枪向那怪物射击。弹幕击中了目标,地狱兽则本能地举起胳膊挡住面庞。趁着它的视线被阻挡,门德里昂和我再次移动位置并试图用剑将这家伙砍倒。虽然动力剑在我已经造成的伤害的基础上获得了更多收获,但结果却仍是一样的,而我勉强才没有被地狱兽在盛怒中踢出的一脚踹个正着。在空场的边缘,我的小队的其他队员正无情地倾泻着火力,将异端们逼退进丛林之中。达达瑞尔的突击加农炮迅速地解决了几个邪教徒,敌人对三名死翼的射击也变得零散且毫无精度可言。由于敌人的火力全部被吸引到了别处,拉斐尔小队和图米埃尔便从掩体后冲了出来,加入到了对抗地狱兽的战斗之中。一波又一波爆失弹毫无威胁地砸在怪物的甲壳上,变了形的弹头疯狂地弹向空场各处,造成了几乎和刚刚被削弱的敌军火力一样程度的威胁。在空场边缘,赫斯奇亚修士烦躁地等待着电浆炮完成充能,由于过度使用,他的武器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临界水平。 门德里昂和我第三次尝试放倒地狱兽。随着一记凶狠的纵劈,那怪兽的装甲上的一条裂缝变成了敞口,利刃刺入了机械与血肉器官混杂的物质之中。黑色的液体从伤口中流了出来,但我却看不出这是鲜血、机油还是其他什么完全不同的东西,但当我想拔出动力剑再补上一下时,我的剑却被钩住了,因此在怪兽回踢时我不得不将放弃手中的剑才勉强避开了向我头部袭来的攻击。 门德里昂却没有这么幸运。他的链锯拳套卡在了小腿肚和股骨交汇处的装甲板之间,努力试图挣脱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地狱兽挥来的左臂。它将门德里昂抓在巨大的拳头之中并提到半空,就好像数吨重的终结者装甲并不比野心家们常穿的袍服重多少一样。地狱兽像孩童看着一件新玩具般盯着他,丝毫不在意我的兄弟们意识到死翼同袍身陷险境而加强的火力。在那混沌畜生检查了悬吊在半空的门德里昂几秒钟之后,一个只能被理解为厌倦的表情浮现在它的脸上,然后它便将终结者扔出了好几米远。“不!”我的吼声传遍公用通讯频道,脑中已预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门德里昂仰面倒向大地,地狱兽将拳头在腕关节处弯曲,完全暴露出前臂铠甲末端的三枚邪恶的尖钉,然后向前刺出胳膊,扎穿了暗黑天使。地狱兽的胳膊向上挥舞,受重力作用而下坠的终结者护甲连同甲内的门德里昂一起被劈成了两半。先是一声金属相互摩擦的刺耳噪音,两声被砍断的战士落地的潮湿的碰撞声紧随其后。达达瑞尔,瓦米尔和纳卡瑞尔同时在通讯频道中诅咒发誓起来,但他们射向撤退中的叛徒们的火力却丝毫没有减弱。虽然同袍被害时他们正背对着地狱兽,但每一丝可怕的细节都由我的盔甲中的感觉中枢阵列提供的图像通过共享传达给了他们。“巴拉契尔,让你的小队停止追击,回来进攻地狱兽。” 巴尔塔萨导师的声音中混杂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感觉。“赫斯奇亚?电浆炮还需要多久才能再次开火?”“至少一分钟。”回复从通讯频道中传来。 “再不干掉这东西的话,我们都活不过一分钟。”&& ++ 巴尔塔萨导师?++ 图米埃尔的声音侵入到我的脑海之中。从其他暗黑天使歪着脑袋的样子上看,很明显他们也都能听到他。从敌人停止开火时起,智库就一直在空地的边缘照料拉斐尔,但现在那蓝甲的战士已大步跑到空场中央,与连队导师并肩站在一起。++请让我来。++[b]死亡铁棺[/b]对于他们来说你不过是一头战争狂兽;他们放你投入战斗,然后又把你锁入笼中,直到需要你泼洒更多鲜血的时候才会再次叫醒你。但你也曾是一为强大的英雄,记得吗?你确实还记得,不是吗,死亡铁棺?我低头看着那个象牙白色的战士的两片残躯,那让我记起了很多关于我和他曾经玩过的游戏的残破记忆……在他把我变成这般模样之前,在我还拥有自己的躯体的时候,在我还没有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他们的声音。成千上万的声音在我的脑中翻滚。他们奚落着我,夺走了我的理智,加重着我的痛楚……我不想听见他们,也从未希望听见他们,就如同我从未想要永不停歇地杀戮,只为了能让他们停息哪怕片刻一样。但是那些声音不会停息,我清醒的每一刻他们都在喋喋不休,而当我休息的时候,尽管我不会做梦,他们那死者的面孔还是会在我的脑中纠缠我。我不断地拒绝他们,那些声音就不断地变大。我的兄弟,我的亲兄弟,和我争执不休,试图说服我。他告诉我,如果我想让那些声音停下来,我就必须杀戮,但是我又一次拒绝了,而那些声音也变得更大了。你应该多听听他的,你这可怜虫。他总是更强大,总是在你之上。如果当年在你还有机会就听从他,你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一颗行星被烧尽了。他早已踏上了不归路,而我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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