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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30套房! 他却直呼活得太累!
作者:之家哥
摘要:网贷之家小编根据舆情频道的相关数据,精心整理的关于《北京30套房! 他却直呼活得太累!》的精选文章10篇,希望对您的投资理财能有帮助。
《北京30套房! 他却直呼活得太累!》 精选一一、牛B的人,总是有牛B的经历和牛B的感受。一个朋友就是如此。他在北京有30套房,全部租了出去,自己却住在一个平房里。作为包租公,他要求所有的租户必须押一付一,就连每个租户的交租日期,也给规定好了:从1号到30号依次排下去。所以,他每天的事情,就是开着一辆帕萨特挨家挨户地去收房租。然后,收到的钱当天就要花掉,烧烤,撸串,洗澡,唱歌......钱花光了,第二天再去收下一家房租。他常常请朋友去撸串,并且时常跟人抱怨:活得太累了,每天起早贪黑的,还没周六周日,一个月顶多只能休一天。有人问他,为什么不集中一两天去收掉所有房租,还要天天跑去收?再说,现在网银、手机支付那么快,为什么非要上门收?他则表示,你不懂,我妈说了,人不能闲着,一闲下来就废了。我确实不太能懂有钱人每天收租腐败的生活,有什么累的。但是却能懂,人不能闲下来的原因。人一旦太清闲,时间久了就会废掉了。二、再讲讲一个姑娘的故事。她大学一毕业就进了一家上市公司的分公司,员工不多,只有三个人,等她进去后正好可以凑一桌打麻将。她们的领导长期在总公司上班,半年左右才来一趟。这里是成了总公司遗弃的地方,却成了她们的天堂。周末双休,上班没人管,工作没硬性要求,更没有业绩考核等等,每天上班就是追剧、睡觉、聊天、购物、刷微博...用她的话讲,工作太闲了,每天不知道干什么,但工资照发,福利待遇也不错,所以四五年过去了,没有谁想过离开。这俨然是所以上班族梦寐以求的工作:钱多事少没人管,也许离家还近。但有一天,她却突然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工作给介绍。我十分惊愕,那么舒服的工作不干了吗?原来,是他们的总公司要准备撤掉这个分公司,估计已经撑不到年底了。由于我们关系也不错,就帮她开始物色合适的工作,但发了好几个过去,结果都不了了之:她觉得不能胜任。几年舒服又清闲的工作状态,她基本丧失了上班族的战斗力,但能力还停留在刚毕业的时候。年近三十,算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也没有一技之长,在职场基本没有竞争力。业精于勤荒于嬉,想优秀就只有靠勤奋,清闲日子只会让人荒废,最终被淘汰出局。三、为什么毕业几年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会很大?其实就是看在这几年之中干了什么,有着怎样的经历。曾经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舍我其谁。你认为你做的很多很努力,但是其实,在人家眼里都是应该的,甚至还远远不够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委屈和无奈。或许,并不是世界错了。而是我们太高看自己了。那些爱折腾的人,也许更容易成功。因为他们有一颗不安于现状的心,这对于成功来说,很重要。什么叫出路,出路就是走出去,多折腾折腾,活路就出来了;什么叫困难,困难就是总是将自己困在一个地方不动,那人生自然就难了。胡老板,就是一个很能折腾的人。他高中学得是美术,后来考进了南京艺术学院,大家都觉得,他将来路就是成为一个艺术家。大四那年,他做起了培训,教孩子画画。毕业后就舍友开了一个工作室,事业有声有色。但一年后,他竟然抽出股份不干了,自己开了一家奶茶店。大家一度觉得他脑子坏了,安安稳稳做工作室不好吗,瞎折腾什么?但三年过去,他的奶茶店开了十多家分店,交给了一个总店长管理,自己却专心经营起了一家串串店。越是喜欢折腾,不安于现状的人,会越来越自由,越来越成功。这个世界太平了,平到任何人都可以很虚幻的感觉到自己和那些牛逼的人站在一个水平线上,他们可以很轻松的评论商业巨子,**人物。然后谈笑风生,点评得失,产生一种天下英雄不过如此的豪迈感。但最终的结果是:做不了小事,看不到脚下的路,却看到了太远的远方,然后,忘了走路。(本文观点仅供参考,不代表金融视界立场)(本文由金融视界改编自哈叔)赞是一种鼓励 |分享是最好的支持关于我们|互联网|创新金融|新媒体||P2P|众筹|创客|证券|基金|支付|理财||监管|政策|热点|曝料|让您的每一次点击,都能转化为价值!投稿邮箱:《北京30套房! 他却直呼活得太累!》 精选二丧:这个时代的精神吐槽丧茶、葛优瘫、马男波杰克……一系列文化符号都在证明,丧一代早就形成。丧,远不是消极这个词语就能概括的,它只是看起来避世,但实际上是一种独特的、自我的心理防御机制中国新闻周刊记者/周甜北京丧文化之丧茶饮品。中新网记者 李霈韵 摄“咸鱼总有翻身的一天,但翻身之后,还是咸鱼。”这是写在丧茶官网首页上的一句话。网页设计采用的是黑白色调,这也体现在丧茶的茶杯设计和实体店的装修上。“一家哭着做茶的丧茶店,干了这杯小确丧。”丧茶这样向初次进店的顾客做自我介绍。日,上海市普陀区一家商场内,第一家丧茶实体店开张营业。同一天,订餐软件饿了么也推出了针对丧茶的外卖服务。黑白色的宣传展板上写着“岁月静好,孤独终老”这几个大字;“加班不止加薪无望”和“前男友过得比我好”这些来自网络上的毒鸡汤语录成了丧茶的菜单文案。丧茶:我们做的不是茶饮,是情绪消费事实上,这是网易新闻和饿了么共同策划的一个快闪店,饿了么总部楼下的一家奶茶店临时被打造成了丧茶店面,奶茶店的员工临时卖起了丧茶。四天后,丧茶店重新变回奶茶店。负责这次闪店营销策划的是一家叫做“有门互动”的广告公司,冯雯参与了这次活动的整个过程。她告诉《中国新闻周刊》,4月28日,丧茶开业的第一天,中午12点前第一批奶茶就已经全部售空。到了下午,店面门前排起了长队,饿了么上的订单页面也被刷爆,甚至连“帮买帮送”页面都挤不进去。第二天六点多就有人来排队,开店十分钟后便售空了上午的第一批奶茶,为了让更多顾客都能喝上一杯属于自己的“丧茶”,店方对个人的购买数量作了限制。而丧茶闪店活动的创意来源于早前出现在微博上的一个段子。在看到人们排几个小时长队就是为了买一杯喜茶时,一名网友这样感叹:想在喜茶对面开一家丧茶。他还列出了主打菜单,有“一事无成奶绿”“碌碌无为红茶”“依旧单身绿茶”和“没钱整容奶昔”等。很快,有门互动、网易新闻和饿了么一起,用了两周时间把这个看似玩笑的想法变成了现实。随后,宁波苏格糖记餐饮管理有限公司的联合创始人项焕钟和他的团队在丧茶闪店活动结束后不久,打造了真正的丧茶实体店。宁波苏格糖记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成立于2014年,起初做的是榴莲甜品,后来做了一款名叫芷茶的茶饮。项焕钟最初知道丧茶,源于同行微信群里的一篇文章,那个时候,还没有上海闪店的策划活动,“丧茶”还停留在虚拟创意阶段。项焕钟觉得这个概念很有意思,得知“丧茶”这一商标还没被人注册,他第一时间完成注册。项焕钟告诉《中国新闻周刊》,那会儿他单纯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可能就是一阵热,很快就过去了”。完成注册之后的第一个月,他继续忙于甜品店的经营,没在“丧茶”上投入任何资源。这期间,有门互动有意策划“丧茶”闪店活动,他们找到项焕钟,要商标授权,项焕钟也没多想,抱着“大家一起玩玩”的心态,免费把商标授权给他们,之后“闪店”活动的火爆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闪店活动结束后,项焕钟和他的另外两名合伙人开始全力投入“丧茶”的开店筹备工作。两个月后,位于重庆、北京和金华三个城市的丧茶店同时开业,项焕钟说这三个店属于实验性质,所以门店都不大。开业前也没做任何宣传活动,完全是“静悄悄”就开业了。在丧茶店里,笑脸相迎的传统服务理念被打破,店员被告知,“不能表现得很高兴”。北京店开业的前三天,项焕钟自己在前台收银,他发现顾客都是笑着进门,笑着出门,从头笑到尾。开业第一天,卖出了近二百杯茶,第二天销售额翻倍。随后,丧茶深圳店开张,门店的规模扩大了很多。第一天营业额近两万,这意味着卖出了近两千杯奶茶。目前,主动找上门的加盟商越来越多,四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丧茶已经在全国开了11家实体店。项焕钟的名片上还印着“宁波苏格糖记餐饮管理有限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实际上,他和另外两名创始人已经不再经营甜品店了,“丧茶”成了他们目前经营的唯一品牌。项焕钟在大学读的是心理学专业,毕业那会儿原本计划从事心理咨询的工作,“大城市还好,像我们小城市,如果你去做心理咨询,别人会认为你有病”,就这样,他暂时离开本专业,做起了甜品。而如今碰到丧茶,他看到了回归本专业的好机会。“我们做的不是茶饮,是情绪消费。”对于丧茶而言,茶本身的意义被尽可能削弱,“丧”的概念被无限放大,茶只是承载丧文化的一个媒介。有一款茶叫“混吃等死奶绿”,店员会提前告知顾客,这款茶不会很好喝,尽管如此,这款茶饮依然稳坐销售冠军宝座。项焕钟发现,进店的顾客,其实并不关心茶本身的口感,他们关注的是文案营造出来的场景。茶饮的文案设计主要围绕年轻人在生活、工作和情感上遇到的问题,而“自嘲”是所有文案的统一风格。比如,“你不是一无所有啊,你还有病啊。”“被各种治愈鸡汤浇灌的我们,面对生活上压力的时候,才发现轻飘飘的鼓励并没有什么作用。在这个时候,丧茶中充满恶趣味的反鸡汤能量更加能够满足当今社会的我们,犀利又带点幽默的吐槽,也是一种情绪上的发泄。”这是丧茶写在自己官网上的一段话。“当一个人有情感支撑系统时,出现丧的概率会低一些”就在丧茶快速走红的同时,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给自己贴上“丧”的标签。丧文化也成了一种流行的文化现象。而对于“什么是丧文化”,百度给出了这样的解释:一些90后的年轻人,在现实生活中,失去目标和希望,陷入颓废和绝望的泥沼而难以自拔,他们丧失心智,漫无目的,蹒跚而行,没有情感,没有意识,没有约束,成了只能麻木生存下去的行尸走肉。文字旁边附了一张“葛优躺”的照片。一张20多年前的剧照,让演员葛优在2016年突然成了网红,并且引领了一种新的文化现象。日,教育部、国家语委发布《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2017)》,“葛优躺”入选2016年度十大网络用语。知乎网友“污喵喵”,形容自己是一个很丧的人,无精打采是她多年的常态,不喜欢出门,最爱睡觉。一周的工作结束后,她可以从周六晚上十一点多睡到周日下午三点。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自己这么多年的生活态度,竟然成了一种文化现象。或许是葛优躺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给自己买了一件葛优同款的碎花短袖衬衫。今年春天开始,心理咨询师李国翠观察到,微信上90后年轻人的发言,呈现出了一种“生无可恋”的普遍状态,出于好奇,她在网上发起了一个“丧病”援助小组,招募帖子发在了几个与阅读相关的微信群里,不到五分钟,十几个自称“很丧”的年轻人加入到了这个小组,半天后,小组成员已过百。“我是一个废柴”“感觉什么都没干,又丧了一天”,以及“不想上班,不想写论文,不想结婚,甚至连恋爱都不想谈”,是这些患了“丧病”的年轻人的日常。“他们有一份工作,但缺乏心理满足,最大的困扰是精神无力,特别懒散,但内心又隐隐觉得这样不对,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在行为上有积极不起来,于是在语言上充满自责。”李国翠这样对《中国新闻周刊》描述这些患有“丧病”的90后。这让李国翠想起了心理学上一个现象“习得性无助”,指的是如果一个人反复经受失败,在不管怎么做都会失败的情况下,会逐渐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进而绝望。通过大家在“丧病”援助小组的发言,李国翠发现,这些人大都是90后,独自一人在外工作,通常是在大城市,租房子住,父母不在身边,单身,缺乏社交。如今,李国翠所描述的这群年轻人被赋予了一个新的群体身份——“空巢青年”。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宅。在李国翠看来,宅是丧的原因,也是丧的结果。“当一个人有情感支撑系统时,出现丧的概率会低一些,而空巢青年最缺的就是情感支撑,他们没有情感的发泄出口,哪怕很无力,也找不到哭泣的理由。”李国翠觉得,空巢青年面对的情感问题,不单单是婚恋问题,还包括友谊的缺失。网友“下雨天不愁”成立了一个名叫“废物招待所”的微信公众号,自称“所长”。她在一篇文章中介绍了23岁的自己的“很丧的日常生活”:“这实在是一个很糟心的年龄。职场像一张巨网扑面袭来,困住我们所有的象牙塔幻想;爱情面临太多选择,亲密关系的构件对太敏感的一代总障碍重重;我们不断跟过去告别,开始思索什么样的朋友才能在抑郁的时候被合理打扰;传统亲情观念收到冲击,我们抱怨熊孩子,抱怨被各种质询包裹的除夕夜,抱怨父母的陈旧观念。”“你热血沸腾,我消极避世,而我们都有光明的前程,因为我们不过都是平凡的人类,在做着种种努力消灭自己的无力感,或积极或消极地打发人生罢了。”网友“下雨天不愁”在另一篇文章中这样写道。在李国翠看来,丧文化之所以能快速在年轻人中流行开来,恰恰是年轻人出于人性的自救策略。对于那些完成不了的目标,他们没有盲目追逐,而是选择了一种“不强求”的姿态。自嘲背后,是遵从内心与自我和解的勇气。中国人民大学教师杨庆祥观察到,弥漫在80后一代人当中的虚无感和无历史感以及社会参与的冷漠感,是世界性的现象。2017年3月份,杨庆祥出版了诗歌集《我选择哭泣和爱你》,这也是他提出的“新伤痕诗歌”的代表作。“新伤痕时代和以前的伤害是不一样的,以前的伤害是直接的,比如战争和国家政体的改变,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我们新时代的伤痕是看不见的,天鹅绒式的伤痕,所以更糟糕,它在你心里压抑了很久,会导致各种精神疾病。”他曾在一次采访中这样解释。在《我选择哭泣和爱你》中有一首名为《间接性人类厌倦症》的诗,出生于1980年的杨庆祥说这是他真实的状态,虚无和厌倦是他对社会阵痛性的感觉,“什么都不想干”是他用来抵抗自己不能接受的价值观的方式。“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在知乎上关于“如何评价现在流行的‘丧文化’?”这个问题的回答中,网友“田可乐”的回答获得了297个赞。“对生活秉持着放任自流的态度,走到哪儿就是哪儿,死在哪儿算哪儿,能活一天赚一天,吃喝拉撒满足了,就达到我生命中的大和谐了。”大二学生田可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挺丧的人。她觉得自己丧的主要表现是懒。她理想的生活是每天早上起床后,都能看到一大片空白时间,她可以自由支配,而不是满满的安排等着她去完成。哪怕是买火车票这一件事,也是让她感到压力,本该中午去买,她会拖延到晚上。跟朋友发生争执,她通常也会选择简单的处理办法,要么直接把对方拖入黑名单,要么沉默应对。在田可乐的理解中,丧不等于纯粹的负能量,也不等于抑郁,是一种类似逃离的假动作,一种面对挫折时下意识摆出的无条件投降的友好姿态。作为一名刚满20岁的大二学生,每逢考试,她的朋友圈最常见的就是葛优躺表情包。一脸抱怨,不情不愿,但还是会尽力去做,她观察到这是身边很多自称丧的朋友的常态,“态度和行为不一致。”田可乐总结。她受邀回答了知乎上的另一个问题,“你们真的有被‘丧文化’侵蚀吗?”并且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你只是在嘲讽自身的懦弱,以玩笑的形式自我发泄并试图给自己的无能找一个合理化的借口。负能量排泄完之后,明天,太阳照常升起。”田可乐这样写道。她坚持读书和写作,目前在知乎上有五万多人关注了她。在她的理解中,丧无关做事的内容本身,丧只是生活的一种态度。对于《中国新闻周刊》的这次采访,她拖延了两天,对于采访问题,她说自己需要整块的安静的时间,思考后才能作答。某种程度上,她的拖延是认真所致。她每天早上规定自己读半本书,这期间,如果有其他事情突然插进来,她会变得烦躁不安。独处几乎占据了她生活的全部,她尽量缩减人际关系,只留一两个真心好友,几乎没有社交活动,她不觉得孤独,反而享受这样不被打扰的清静,这让她自由,可以把时间用来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田可乐发现,持续的丧的生活态度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明显的消极影响,反而还带来了一些好处。她希望以后能从事写作相关的工作,并在一步步与之靠近。她喜欢夜跑和做菜,这些是她生活中的“小确幸”。“没有人觉得毒鸡汤可以喝一辈子的,就是调侃嘛,我们都是清醒的。” 田可乐说自己的丧是“小确丧”。和田可乐一样,很多年轻人都在经历着“小确幸”和“小确丧”交织的生活。两者看似矛盾的生活状态就这样在同一个人的身上此消彼长,和谐共存。就像励志鸡汤和丧文化在这个时代共存一样,“并不矛盾,恰恰说明当前人们压力非常大。”心理咨询师李国翠说,励志鸡汤也好,以丧为代表的毒鸡汤也罢,其实都是给压力重重的人们所开的药方,前者是美好的催眠,后者是残忍地直面现实。那些正在遭遇“小确丧”的年轻人,她们用葛优躺的表情包配上“我几乎是个废人”的文字嘲讽着自己偶尔的无力,然而事实上,他们通常不是废人,是别人眼中的有为青年。他们依然有所追求,尽管无力感总是突然来袭,他们依然热爱生活,虽然有时候也会怀疑生活的意义和价值。而真正沮丧的年轻人是那些彻底丧失目标和意义的人。在北京大学从事心理咨询工作的徐凯文认为,这些人患上了“空心病”,这是他提出的概念,他发现不仅是北大的学生,整个社会都出现了“空心病”的症状。在他的来访者中,有想结束自己生命的高考状元,“他感觉自己在一个四分五裂的小岛上,时不时感到恐惧,19年来,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也从来没有活过。”徐凯文在2016年的一次公开演讲中举例解释“空心病”。“学习好工作好是基本要求,但也不是说因为学习好工作好我就开心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曾有同学这样跟徐凯文讲述他的“空心”感受。徐凯文发现,这些学生有着强烈的孤独感和无意义感。有些人甚至选择自杀。李国翠注意到,近些年,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宗教,这或许是价值和意义丧失的当下,人们解决精神问题的一个方式。而至于如何走出丧的状态,李国翠觉得人们首先需要心理减压,“反思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而不是外界希望你成为什么样子”。声明:刊用《中国新闻周刊》稿件务经书面授权《北京30套房! 他却直呼活得太累!》 精选三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有朋自远方来,这个周末我们迎来的是我们的入门师父。这段时间有意无意的去跟别人聊理财的事情,为了从别人身上吸取经验。今天推出的人物重量级的,他除了体重重量级的,其实在我们生活中所起到的作用也是相当的重要。人物介绍很重要,我们老大在中字头的企业上班,中高层,目前在项目上当二把手。收入不说了,这是他的秘密。这次跟老大提到理财的 问题是因为讨论到他们家即将到来的二胎他们怎么安排,他说他老婆回家带孩子啊。这个答案吓到我了,因为在我的感觉里大嫂是女强人,台企部门经理,年薪跟老大旗鼓相当。当看到我这么吃惊的时候他说了句:别忘了我跟你们说过,工作是为了生活!没有什么工作是可以凌驾生活之上的。我本来想跟他谈性价比之类的,想想憋回来,在他面前谈这些事感觉自己的水平好 low。可能他也是卸下一身工作,能有心思跟我聊吧,他跟我说起了他的童年,他爸爸妈妈是公职人员,在那个时候公职人员生二胎代价大。而且父母离异早,他跟随母亲,母亲一直没再嫁,所以有个弟弟妹妹的想法根本没法实现,现在有机会生二胎了,他也不想让他儿子像他童年那样孤单。下午的时候他主动提到了他家的财务情况(别吃惊,他一般不让外人知道的,但是对我们他更喜欢的是摊开说,他太了解我,知道我的好奇心在那吊着,我不问他都能知道我要为什么这是这么多年的默契)。首先:他妈妈退休一年的退休金都在养家 ( 这个老太太很有个性,家里**小小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的,比如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杀他家去,老太太给我们折腾了二十几个菜让我们使劲造,还看得一脸很享受到样子)。其次作为负二贷的他,车贷到国庆最后一期就结束了。房贷提前还了三次,预计年底年终奖到手房子就全部归自己了。再次,攒了快 30 万备用,因为二胎到来,嫂子打算停止工作三年带娃,怕有意外支出提前准备着,这太符合老大的性格了。最后,就是二套房的问题,打算在二胎上幼儿园的时候再他们现在住的小区再买一套。现在 128 平方三室一厅到时候怕不够住。最后我就问了他一句: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他悠悠给我来了一句:我一直保持着赚钱的能力的。然后他开始给我们讲他毕业十年所经历的那么多的事情,故事内容我不赘述,我挑重点说。一:为了赚钱破釜沉舟。首先得给自己个小目标,老大从恋爱到结婚走了 10 年(我算是看明白了,早恋啊),结婚后他们一直住在他妈妈单位分的 67 平方的房子里,这也就意味着再来个娃,住哪里呢??他们夫妻思考过后打算推迟生孩子计划,开始努力赚钱买房子。有了这个目标老大主动提出离开厦门,到外地的项目上去,一来外派补贴会高点,二来职务上去了,工资自然上去了。就这样俩年多的时间加上老丈人支援的 27 万,他们首付 48 万买了他们现在住的第一套房子,买完房子之后,老大松了口气,总算可以有孩子了。这件事给老大的影响很大,赚钱的能力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二:助力在手理财红火。如果说老大离开厦门到外地的项目上去开拓了他们家赚钱的新篇章的话,那大嫂的理财绝对是他们家财务上正轨的主要助力。最开始的时候大嫂买基金也是以亏本收场,为了能够好好的完成家里的投资,她去报了相关的理财课程。这么多年她一直坚持基金定投,收益很可喜,关键是钱也活起来了。老大赚钱寄回家,大嫂努力让钱生钱,这样的一家人日子肯定过得红红火火的。三:副业走起,多方位开源。老大是做工程的,一般他不涉及班组的事情,后面随着职务往上,他会推荐一些班组进项目,这样他可以收到一些推荐费。他小舅子开了家奶茶店,他入股 50% 请人管理奶茶店,每个月也能赚一部分钱。加上他喜欢射箭,参与射箭协会组建成为原始股东也让他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来源。大嫂是做 HR,她家门口是大学,她每个月都会去大学里给学生上 4 堂课,每个月也有课时费收的。这么多副业都在开展,所以大嫂辞职回家并不会导致家里过不下去或者降低家里的生活水平。四:不盲目花钱是另类赚钱。这个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省,因为我感觉我老大他们一家都不省,旅游每年都有安排,家里高端电子产品也有,车子是 20 万 + 的。但是他们夫妻都很朴素,花钱不盲目,每次看我们买东西就像脑袋抽到一下子就买了的时候他总会问一句你们不考虑下啊?对啊,我们买东西考虑是因为没钱,他考虑是因为是不是有用?是不是可以买更好的?所以在我们以为买了一堆的便宜货的时候他其实只买一个有用的但是可能很贵的东西,而他花比我们更少的钱。赚钱的方法有很多,但是保持赚钱的能力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因为人往往容易待在自己的安全区内,不愿意去做过多的改变,但是老大做到了,这么多年折腾不停息。《北京30套房! 他却直呼活得太累!》 精选四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有朋自远方来,这个周末我们迎来的是我们的入门师父。这段时间有意无意的去跟别人聊理财的事情,为了从别人身上吸取经验。今天推出的人物重量级的,他除了体重重量级的,其实在我们生活中所起到的作用也是相当的重要。人物介绍很重要,我们老大在中字头的企业上班,中高层,目前在项目上当二把手。收入不说了,这是他的秘密。这次跟老大提到理财的 问题是因为讨论到他们家即将到来的二胎他们怎么安排,他说他老婆回家带孩子啊。这个答案吓到我了,因为在我的感觉里大嫂是女强人,台企部门经理,年薪跟老大旗鼓相当。当看到我这么吃惊的时候他说了句:别忘了我跟你们说过,工作是为了生活!没有什么工作是可以凌驾生活之上的。我本来想跟他谈性价比之类的,想想憋回来,在他面前谈这些事感觉自己的水平好 low。可能他也是卸下一身工作,能有心思跟我聊吧,他跟我说起了他的童年,他爸爸妈妈是公职人员,在那个时候公职人员生二胎代价大。而且父母离异早,他跟随母亲,母亲一直没再嫁,所以有个弟弟妹妹的想法根本没法实现,现在有机会生二胎了,他也不想让他儿子像他童年那样孤单。下午的时候他主动提到了他家的财务情况(别吃惊,他一般不让外人知道的,但是对我们他更喜欢的是摊开说,他太了解我,知道我的好奇心在那吊着,我不问他都能知道我要为什么这是这么多年的默契)。首先:他妈妈退休一年的退休金都在养家 ( 这个老太太很有个性,家里**小小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的,比如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杀他家去,老太太给我们折腾了二十几个菜让我们使劲造,还看得一脸很享受到样子)。其次作为负二贷的他,车贷到国庆最后一期就结束了。房贷提前还了三次,预计年底年终奖到手房子就全部归自己了。再次,攒了快 30 万备用,因为二胎到来,嫂子打算停止工作三年带娃,怕有意外支出提前准备着,这太符合老大的性格了。最后,就是二套房的问题,打算在二胎上幼儿园的时候再他们现在住的小区再买一套。现在 128 平方三室一厅到时候怕不够住。最后我就问了他一句: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他悠悠给我来了一句:我一直保持着赚钱的能力的。然后他开始给我们讲他毕业十年所经历的那么多的事情,故事内容我不赘述,我挑重点说。一:为了赚钱破釜沉舟。首先得给自己个小目标,老大从恋爱到结婚走了 10 年(我算是看明白了,早恋啊),结婚后他们一直住在他妈妈单位分的 67 平方的房子里,这也就意味着再来个娃,住哪里呢??他们夫妻思考过后打算推迟生孩子计划,开始努力赚钱买房子。有了这个目标老大主动提出离开厦门,到外地的项目上去,一来外派补贴会高点,二来职务上去了,工资自然上去了。就这样俩年多的时间加上老丈人支援的 27 万,他们首付 48 万买了他们现在住的第一套房子,买完房子之后,老大松了口气,总算可以有孩子了。这件事给老大的影响很大,赚钱的能力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二:助力在手理财红火。如果说老大离开厦门到外地的项目上去开拓了他们家赚钱的新篇章的话,那大嫂的理财绝对是他们家财务上正轨的主要助力。最开始的时候大嫂买基金也是以亏本收场,为了能够好好的完成家里的投资,她去报了相关的理财课程。这么多年她一直坚持基金定投,收益很可喜,关键是钱也活起来了。老大赚钱寄回家,大嫂努力让钱生钱,这样的一家人日子肯定过得红红火火的。三:副业走起,多方位开源。老大是做工程的,一般他不涉及班组的事情,后面随着职务往上,他会推荐一些班组进项目,这样他可以收到一些推荐费。他小舅子开了家奶茶店,他入股 50% 请人管理奶茶店,每个月也能赚一部分钱。加上他喜欢射箭,参与射箭协会组建成为原始股东也让他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来源。大嫂是做 HR,她家门口是大学,她每个月都会去大学里给学生上 4 堂课,每个月也有课时费收的。这么多副业都在开展,所以大嫂辞职回家并不会导致家里过不下去或者降低家里的生活水平。四:不盲目花钱是另类赚钱。这个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省,因为我感觉我老大他们一家都不省,旅游每年都有安排,家里高端电子产品也有,车子是 20 万 + 的。但是他们夫妻都很朴素,花钱不盲目,每次看我们买东西就像脑袋抽到一下子就买了的时候他总会问一句你们不考虑下啊?对啊,我们买东西考虑是因为没钱,他考虑是因为是不是有用?是不是可以买更好的?所以在我们以为买了一堆的便宜货的时候他其实只买一个有用的但是可能很贵的东西,而他花比我们更少的钱。赚钱的方法有很多,但是保持赚钱的能力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因为人往往容易待在自己的安全区内,不愿意去做过多的改变,但是老大做到了,这么多年折腾不停息。《北京30套房! 他却直呼活得太累!》 精选五想象-否定揣着悬而未决的命运和三百多万的债务,王燕回到了成都。4月1日之前,她有一个令很多城市人羡慕的身份:大理的客栈老板。她在院子里种花,打开窗望出去便是变幻的云彩和苍茫的洱海,空气洁净、阳光灿烂,水鸟落在海面,鱼儿划过湖底,她迎来送往,听很多路上的故事。这样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完全符合她早前对客栈老板的想象——尽管为了维持这样的状态,她每年需要承受30万元的亏损。王燕在洱海东北岸的双廊有18间海景客房。去年9月,双廊开始修路,客流减少,王燕经常枯等一天都见不到一个客人。她认为暂时的困难都是对未来的投资,她确信自己最终能扭亏为盈。直到日这一天的来临。当天,《大理市人民**关于开展洱海流域水生产保护区核心餐饮客栈服务业专项整治的通告》发布,要求4月1日起的十天内,洱海保护区核心区范围内所有餐饮、客栈经营户一律自行暂停营业,接受核查。如当头棒喝,王燕懵了。2014年夏天,她在双廊旅游业最火爆的时候入局。和很多到大理开客栈的外地人一样,想久居的原因非常简单:这里气候适宜、文化丰富、旅游业兴盛、有发展空间。她当时45岁,已经开始考虑在此养老的问题。虽未涉足过民宿行业,但她相信“开一家客栈不会比经营一家服装公司更难”。在成都,王燕是一家小型服装公司的老板,每年收入三四十万,衣食无忧。考察多家民宿之后,王燕谈妥了一家占地一亩的客栈,租约18年,每年租金60万,前9年的租金须在签合同时一次性付清。王燕拿不出那么多钱,经朋友介绍,找到了现在的合伙人。为了支付540万租金,合伙人卖掉了在昆明的一家小型印刷厂,王燕卖掉了原本经营的服装公司70%的股份,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又向亲戚朋友和银行分别借贷一百多万,终于成了海边客栈占股55%的股东。2015年1月正式接手以后,王燕试图将旧客栈推倒重建,于是花费四十多万请西南设计院的设计师画了图纸。可就在开始拆旧屋的第一天,风声就传了过来。有人告诉她:“**可能要整治洱海了,你这海边的房子,拆了可能就建不起来了。”王燕忌惮这样的传言,只好一边经营旧客栈一边等消息。合伙人认为,在客栈设施陈旧的情况下铺陈过多的网络宣传,带来的差评会对客栈之后的运营造成不良影响。王燕接受了这个看法,放弃了客栈网络预订渠道之后,她也被迫接受了客栈不温不火的状况。4月中旬,王燕回到成都,全家人的生活质量大不如前。女儿马上大学毕业,原本准备去英国留学,现在只能暂时搁置;有亲戚朋友上门讨债,王燕拆东墙补西墙,终日惶惶;她很难再安稳入睡,有时半夜惊醒,感觉心脏要跳出胸腔。“我真的非常、非常后悔去了双廊。”王燕犹豫、叹气,最终否定了那段诗意生活的全部意义。困惑-浪漫4月28日,“五一”小长假的前一天,我来到双廊。双廊正在建设环湖排污管网,汽车被迫停在离古镇三公里以外的临时停车场,游客只能依靠当地人的电瓶车前往。街道如被割开的血管,飞扬的尘土让整个小镇蒙上了一层灰。随处可见类似于“洱海清,大理兴”的环保标语,每家客栈、餐馆门口都贴着告示:保护洱海,从我做起,主动歇业,敬请谅解。下方是手写的客栈名字和日期。街上除了几家当地人开的小吃店和一些小超市,所有的店铺都门窗紧闭。很多衣服店、饰品店的玻璃窗上,都红纸黑字地写着打折信息:清仓处理,一件不留。我没有见到王燕。4月26日我到达大理时,环洱海客栈、餐馆已正式停业半个月,近年蜂拥而至的很多客栈老板已如候鸟般飞走。有些人回到大城市,重新过上朝九晚五的生活;有些人开始考察新的客栈选址,打算从大理迁居别处;更多的人对重新开业抱有谨慎的信心,但对“往何处去”这个命题产生了新的迷惘。“往哪儿跑啊?这是现在非常困扰我的一个问题。”42岁的火刚说。2010年到双廊开客栈之前,他在北京从事互联网和金融行业。他单身,有车有房,过着“每个月都能来大理度假”的生活。后来想让生活更自然一些,他辞职了,到双廊开了一家海景客栈。周围做金融的朋友们设了一个20万的赌局,押他不出半年就会回北京。当时的双廊还是一个非常朴素的白族渔村,整个镇子只有十几家旅馆,交通不便,设施落后。火刚在洱海边做了四个看得见风景的房间,生意不错,很快就回了本。到了2015年,大理环洱海游日益火爆,火刚觉得周围环境越来越嘈杂,便转让了海边客栈,与人合伙在山上做一家规模更大的民宿。为了这项1100万的投资,火刚卖掉了自己在北京西直门的房子。他没有等到北京房价一轮又一轮的暴涨,因而在此后谈论起这一话题时,语气中都带着隐隐的戏谑、无奈与不甘:“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经历什么。”就在我到达大理的第二天,曾经发起过“逃离北上广”活动的新世相公布了最新的网剧计划。他们将联合亭东文化,以流行IP“逃离北上广”为主题拍摄电影,初期投资3000万。发布会上,亭东文化首席内容官李海鹏强调:“‘逃离北上广’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真IP。”“在北京上海广州三地有19000人参与了线下活动,这个数字已经和当年超女线下报名的人数旗鼓相当。如果当年超女算一个IP,那么逃离北上广当然也应该算。”新世相合伙人汪再兴说。在他看来,无论是逃去大理还是留在北上广,都是大城市居民对生活方式的思考和用脚投票的行为。在采访中,汪再兴引用了英国作家亚瑟·克里斯托弗·本森的话:“从古至今,惟一能令所有人感兴趣的事情,就是如何逃离。”他说这是大城市的浪漫母题,符合城市话题和城市故事制造者的定位。“浪漫是想象。一个画画的、做设计的人,每一笔下去都不会是浪漫的。只有当你想到这件事的时候,你可以用浪漫这个词。”2012年来到双廊开客栈的银翘说,“浪漫是用来形容某种意念而不是描述一件具体事情的。”银翘是资深驴友,曾为《Lonely Planet》(《孤独星球》,著名旅游指南)撰写四川卷,2007年之前在深圳从事广告工作。2008年去拉萨开客栈之后,她就走上了“再也无法回去上班”的路。一边是“逃离北上广”的微小实验,一边是“逃离到大理”的具体实践。从大城市迁徙回流,到底是一个口号、一门生意,还是一种生活?逃离-回归大理地处云南省中部,海拔2090米,北接丽江,南靠普洱、临沧,西及苍山,面朝洱海,以低纬度高原季风气候为主,温和,干湿分明。“我大概前世是大理人。”将《天龙八部》三分之一场景放在大理的金庸这样说。“阳光总那么灿烂,天空是如此湛蓝,永远翠绿的苍山,我爱蓝色的洱海,散落着点点白帆。”歌手许巍在歌词里这样写。2014年,导演宁浩则直接将镜头对准了大理。电影《心花路放》中,男主角耿浩在都市遭遇情感危机后,是洱海治愈了他。电影票房高达11.67亿,其中出现的酒吧和客栈一跃成为网红,插曲《去大理》成为很多人奔赴而来的助推器:“是不是对生活不太满意,很久没有笑过又不知为何,既然不快乐又不喜欢这里,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每次北京有严重雾霾或者‘逃离北上广’的话题被提起,就会有很多人来问我在大理过得怎么样。”去年举家从北京搬到大理的宽宽坐在古城叶榆路一家有机餐厅里说。她穿着一身蓝色棉布长裙,提一个小竹篮,戴着太阳帽,走到二楼露台时颇有经验地提醒我:“这里紫外线太强烈,过一会儿就晒黑了。”宽宽出生于1983年,早年供职于媒体,后来创业做广告公司,现在打理着一个拥有30万粉丝的公众号。对于大城市人频繁的叨扰,她有点抱怨:“以前从北京到上海,换一换工作大家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来到大理后,总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就在思考,为什么从北京来到大理就变成了一个现象?为什么这个问题会变成一个问题?1970年代美国作家塞林格就跑到乡下去,可见所谓的逃离,不是这个时代才有,你即使做了也没有惊天动地。我在这边追求不到的东西,到那边去追求,不是这么回事吗?所以我觉得整个时代还是穷人思维,就是我怕缺什么,而不是我要追求什么。”2015年年底,北京的雾霾让宽宽感到崩溃:女儿基本无法出门,老人身体越来越糟糕……她赶紧带他们到大理躲霾。住了十多天客栈,北京天气依然不见好,她萌生了提前搬到大理的想法——宽宽曾考虑40岁之后离开北京,为此还考察过珠海、杭州等地,但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天会加速来临。宽宽被贴上了“逃离者”的标签,成了北京和大理的连结点:不断有朋友因考察大理而住在她家里;不断有朋友表达移居大理的愿望,结果第一句话就是“大理现在房价如何”;不断有朋友以观望者的姿态问她:“逃离北上广之后,你得到更多还是失去更多?”客栈被关停之后,火刚暂时回到北京。他只能租房住,戏称自己从中产阶级掉回了一无所有的贫下中农。参加一次大学同学聚会之后,他在朋友圈感叹:“跻身为一二线城市的所谓中产,其代价恐怕冷暖自知,恐惧、迷茫,怕掉队,怕变故,大学同学聚会,永恒的两个话题:收入、孩子,大部分人都被裹挟着奔跑于未知和虚空,累啊。”朋友圈配图是一列黑白的地铁,强光透过玻璃,打在几张没有表情的脸上。洱海边上,排污工程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今年年初,大理开启洱海抢救模式,内容包括流域“两违”整治、村镇“两污”整治、面源污染减量、节水治水生态修复、截污治污工程提速、流域执法监管洱海边上,排污工程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今年年初,大理开启洱海抢救模式,内容包括流域“两违”整治、村镇“两污”整治、面源污染减量、节水治水生态修复、截污治污工程提速、流域执法监管流动-长居到大理的第一天,我见到的是26岁的刘雪菲。她正穿着白色棉睡裙躺在天台上看云。大理傍晚风大,云层溜得飞快,玫瑰色的太阳还没掉下山头,月亮的轮廓就已升在洱海之上。去年6月之前,刘雪菲在北京一家唱片公司做法务工作,月薪一万。7月辞职后,她到大理生活了三个月,10月回北京,在首都机场时她依然确信自己会留在大城市,但仅仅一个小时后,她就主动修改了自己的命运——她走进胡同里30平米的租房,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状态。回到大理古城,刘雪菲租了一套面积60平方米的屋子,坐北朝南,阳台上放着高脚凳和空啤酒瓶,屋里放着新做的木制画架。她把这里改造成一个小型工作室,做法律公众号、接法务咨询,同时利用自己的绘图特长做一些兼职。但在刘雪菲心里,法律始终是她认识世界的切口。为了在目前最想久居的地方从事最想从事的工作,不久前刘雪菲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应聘。学历、工作经验都没问题,对方只提出了一个担忧:你如何保证自己会在这里长居?大理是一个流动的场所。刚搬到大理时,宽宽曾经担心:到大理生活的人会不会越来越多?那些在大理留了很多年的人却气定神闲地告诉她:“不会,好多人来了也会走。”在古城,拐角的墙壁上都层层叠叠地贴着客栈转让、店铺转租的信息。“最热闹的人民路上隔几天就会换一批店面。”老大理人喜欢用略带夸张的语气说。四年半前,23岁的牛牛刚到大理时,那些已经在此生活多年的朋友们打了个赌:她不会呆在这里超过三年。“他们觉得这个年龄的人没有长性,不适合做这件事。”牛牛说。2011年,牛牛曾在双廊住过一段时间。因为生病,她到卫生所打点滴,医生扎好针后就把她“赶”到院子里:“你可以一边晒太阳一边挂水。”牛牛挪到外头,满眼都是和医院不相符的生活画卷:护士们洗头、洗衣服、哄小孩……那一瞬间她觉得大理太温情了。一年后,牛牛决意离开北京,这里成为首选之地。作为一个以农业和旅游业为主的城市,大理并不能提供与北上广旗鼓相当的就业环境。对很多在大城市从事朝九晚五工作的人而言,要在大理持久生活,从事民宿、餐饮行业是门槛较低的选择。2011年环洱海旅游景观公路全线贯通以后,大理旅游业日益火爆。2012年大理州共接待游客1847.29万人次,同比增加近20%。洱海旁的房租随之上涨,一位2012年去双廊开客栈的老板说:“那两年海边的房租都是接近十倍的涨幅,从两三万到二三十万。”一心想到大理开客栈的牛牛已经去不起海边了。“如果背负太多债务,我会觉得和留在北京没有什么区别。”牛牛太抗拒她原先在北京的生活状态了:要和身边所有人搞好关系、要在应酬上阿谀奉承,每天凌晨一两点才能回到家,第二天早晨又得化好妆、戴好面具出现在公司。牛牛向家里要了点钱,以每年两万的租金在距离红龙井城门四百米的苍山脚下找了一块一亩三分的地。院子刚刚建好时,周围的村子还是一片荒芜。牛牛没有在马路边设客栈路牌,因为自卑。“我觉得和大理民宿攻略中频繁出现的那些设计师手笔相比,自己院子做得太差了。”刚开业的两个月,牛牛没有迎来一个客人。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证明给父母和原先的同事看,自己从北京来云南是个正确的决定,可当她坐卧不安地守在院子里时,她却发现这根本不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她根本无法从中获得成就感。那时她太怕孤独了,给每一个在大理的朋友发信息:“今天你能过来玩吗?聊聊天,什么都行。”她原以为可以读一些在北京时没空读的书,却发现根本没心思,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还没有客人?状态跌入低谷,她开始质疑自己做客栈的意义,同时开始追问:我离开北京是不是一个错误?大理**发布通告,洱海流域水生态保护区核心区内的餐饮客栈服务业一律暂停营业,整治期限自4月1日起至大理市环湖截污工程投入使用为止。洱海西岸的才村,客栈纷纷关停,在建项目也被迫停止大理**发布通告,洱海流域水生态保护区核心区内的餐饮客栈服务业一律暂停营业,整治期限自4月1日起至大理市环湖截污工程投入使用为止。洱海西岸的才村,客栈纷纷关停,在建项目也被迫停止情怀-真实2010年8月,我第一次来到大理,逗留两日后从大丽路搭车到双廊。当时的双廊还是尚未开发的白族渔村。我住在玉几岛的一家白族民宿里,每日房费80元,屋子旁边就是杨丽萍的太阳宫。坐在客栈的紫藤花架下,能看到郁郁葱葱的南诏风情岛和碧波荡漾的洱海,能看到光着膀子的孩子们划船到湖中央,像蚱蜢一样跳进水里游泳。2015年3月,双廊旅游业最为火爆时,我再次来到这里。与我当时居住的香港相比,这里气候干燥、天地开阔,午后阳光直剌剌刺在皮肤上,有种都市里难得一见的坦荡。从大理下关开出的中巴车上,挤满了穿白裙子的女生和挂着单反相机的男生。从海西拐到海东,人们拉着扶手随汽车摇摆,如地铁开动时人们对身体那种整齐划一的失控。当时的双廊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工地,所有看得到洱海的地方都建起了房子。我企图找到五年前住过的那家民宿,终告失败。据统计,2012年双廊镇的游客是135万人次,2013年突破150万,而到了2016年,这一数据上升到了320万。随着游客增多,双廊镇客栈的数量从2012年的一百多家发展到了2016年的五百多家,其中有70%证照不齐。“大理是张网,自投罗网的外地人,如蜘蛛网一样缔结着外面的世界,创作、修身、经商、吃睡。”出生于双廊的赵一海说。他曾就读于华东师范大学,毕业之后做过五年记者。在他的认知中,大理人的宿命就是回故乡。“一是大理气候舒适,二是很多地方经济落后,回来会有机会,三是大理人的性格没那么争强好胜,因而不太适合大城市的那种竞争。”2015年,赵一海回到双廊,在自己的祖宅基地上新建了一个二层小楼做客栈,毗邻杨丽萍的太阳宫。他说双廊就像一个怪物,既不是城市也不是农村,却也因此博得了人们的喜爱:既能享受城市生活的便利,又能沉醉于田园风光。在银翘眼中,双廊则更像是中国的缩影。“从我们到这里开始,双廊就是一年一个样子,拆迁、盖楼、变城市……中国用三十年时间走了西方国家两百年走的路,双廊用五年时间走了其他景区二十年走的路。”2010年,曾就职于新华社的陈阵在天涯论坛上发表了题为 《逃离北上广,爱大理更爱双廊》的文章。他在文中称,在北京的大街上,他经常疑惑自己呼吸的是空气还是尾气,经常不知道喝哪种水才最安全,在菜市场看见个头越来越大的蔬菜,脑海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转基因的画面……他说:“交通拥挤,空气污浊,北京越来越不再是适合居住的城市。”他先后考察了厦门、桂林、三亚等地,直到来到大理,他才感觉自己找到了“诗意的栖居地”。“我正好赶上了大理最美好的时代。”4月29日,我在古城一家咖啡馆见到了陈阵。他姗姗来迟,说话语速偏快,喜欢用手拢住半白的长发,声称自己有一种“敏感的不安全感”。回忆起2010年刚来大理时的场景,他流露了了采访中少见的温柔:“现在的大理跟我们那时候的大理是两个大理。我们那时候有好多完全的自由人,每个人都有独立的人格,这场小酒喝完马上就是下一场。别人从来不问你干什么,你就是你,而不是客栈老板。你有趣,就跟你玩,不有趣就不跟你玩。现在很多小业主就是来挣钱的……通常都会通过你的职业去区分三六九等。”前一天晚上,陈阵就在这家咖啡馆送别了一个在洱海边投资2000万、但还没有正式投入运营的朋友。根据大理**专项整治通告中提出的“总量控制,只减不增”原则,餐饮、客栈等经营性场所将暂停审批——这意味着这笔投资短期内将不可能回收。朋友一边哭一边埋怨他:“不都是你吗?说大理好,我们才来的。结果我们把北京的房子卖了,在这里变得一无所有。”陈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久才安慰道:“谁也没办法拒绝坎坷,总有一天生活会好起来。”我问陈阵:“你相信吗?”他捋了捋耳后的头发,笑道:“不相信。”“千万不要把大理太乌托邦化。我最怕这一点了。过去几年大理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媒体也有推波助澜的作用,搞得个个都要来这里抒发自己的情怀。”赵一海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刀光剑影,好的生活其实是自己给自己的。”被问及“你看到的报道与记忆中的大理是否相符”时,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毫无关系。”风险-保障“政策风险、市场风险、社区风险。”一位2012年到双廊开客栈的老板这样总结自己身负的压力,“政策风险是指行政力量对旅游行业、民宿行业的管理,市场风险是指越来越大的市场竞争,社区风险主要指房东随时可能毁约。”五年前他筹建客栈时,曾因为不断追加投资而被迫求助于高利贷,所幸之后生意不错,很快就收回成本。他将自己称为“夹缝中的人”:“需要自己解决很多棘手的问题,但有时候为了经营,你得要美化大理。”从事法律工作的刘雪菲说这里非常缺乏法律意识和契约精神,房东毁约闹上法庭是非常普遍的事。我接触的数十位客栈老板中,几乎所有人都遇到过各种形式的“被涨租”。为了最大程度地规避风险,银翘特地找了一个在当地**担任职务的房东。签约前房东拍胸脯表示自己懂法,不会乱涨房租。可到第二年,房东就找上门了。“合同在这儿就是一纸空文,打官司法院判你赢了也没用,他还会来捣乱。”银翘说。有一回她房东喝了酒来客栈里撒泼,踢了她的狗还砸坏了玻璃,后来也只能不了了之。有时候房东也会带着他的朋友到院子里喝茶,介绍说:“看,这是我们家院子。”“可笑吗?他租给你了,但这房子永远是他的,租期里也是他的,你只是暂时住在这儿而已。”银翘有点哭笑不得。房东以各种手段要求涨房租之后,双廊的一些客栈老板甚至考虑过请保安公司,后来觉得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才暂时搁置。既有本地人的身份,又曾在大城市见过世面,赵一海成为了两边共同认可的公约数。但他觉得自己的位置非常尴尬:“帮本地人说点话,外地人就觉得你终归是本地人;帮外地人说话,本地人觉得你已经向外地人投诚。”他说,外来人口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不断增加,自然会发生冲突。关于这个问题,他转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周末时,赵一海的一个朋友去苍山上的取水点取水,看见一个开着北京牌照越野车的人拿了五六个大桶在拼命接水,每个都是饮用机桶装水的容量。一个本地的老人拿了两升的瓶子凑过去问:“你能给我先接一下吗?”对方答:“没看到我正在接着吗?”大多数外地移民都认为自己为大理带来了新的理念与技术,也为大理本地人提供了很多不错的就业机会。以赵一海的说法,现在反应激烈的双廊客栈老板们都有一种功臣的心态:我曾经为此地发展做出过贡献,你们现在却这样不留情面。但他也理解他们的不安。“政策确实不确定,他们害怕后面会不会有更严厉的措施,所以就会对未来产生一种恐慌。”洱海西部的一个客栈老板把恐慌的另一来源归咎于租房:“如果房子是自己的,我就不会那么焦虑,大不了自己住,可是眼看着租约一天天减少,却无能为力。”银翘也因为这次的停业风波有了一些观念的改变。1964年出生的银翘曾在北京、深圳长期生活,却至今没有买房,也没有结婚生子。她崇尚自由自在的生活状态,拒绝被世俗力量规训,现在却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她说:“做生意一定要考虑政策因素。”她打算等洱海边的客栈恢复营业就将它转让出去,自己去贵州山区。但这一次,再也不能租房做客栈了。“一定得是自己买的,至少得有40年产权、有房产证保障的。”房子如金钟罩,来到大理寻找新生活的人们很容易又被裹挟进一场安全感捍卫行动之中。“大理古城附近的房价涨幅很大,尤其是这两年北京雾霾那么严重,来这儿买房子的人变多了,房价自然就涨了,这是市场规律。”一位姓刘的房产中介称附近楼盘都很抢手,“有些好的、可能会出售的二手房房源,都有好几个买家排队等着。”2016年年初,宽宽以五百多万的价格卖掉了在北京的一套房子。排号预约过户、等待卖方申请贷款,9月份拿到房屋尾款时,那套房子已经涨了两百多万。可当她算总账,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亏:她以每平方米9000块钱的价格在大理山水间小区买了一套不到两百平的房子,现在这个小区的均价是2万;她又在杭州市中心买了一套可供出租的房子,现在那套房子也已经涨了150万。“我在大理的这个房子,不断有人问我要不要卖。北京的朋友也经常托我在大理看房子,可中介说现在都没房子了……”宽宽说,她很多朋友的移民行动都停滞在“我买到房子就过来”这个点上。“其实没房子,你也随时能过来,但大家想的不是先怎么去改变,而是要先买房子、有个寄托……这其实还是把自己的生活放在了原有的标签和目录上。”对于已经实现相当程度财务自由的宽宽而言,房子已显得不再那么重要。而对于想长留大理的刘雪菲而言,这却是为数不多可以表达忠诚的机会。5月6日,我再次见到了她。她已经得到了大理下关那个律师事务所的职位。面对能否久居的质疑,她最终这样回复了对方:我打算在这里买房。失序-重构大理生活会打碎原有的社会坐标,但也容易使人陷入另外一种失序。牛牛在大理开客栈的这几年,那种“我选择错了”的想法时不时会冒出来。开业两个月后,牛牛才在去哪儿网上收到了第一个订单。她非常紧张,反复祈祷千万不要取消。对方实际入住后,她甚至兴奋地打电话给朋友说:“我都不想收他们房费了!”可就在客人退房之后,她蹲在地上刷马桶时,那种心酸的感觉却翻涌了起来:我名牌大学毕业,原来想开客栈是以为可以穿得很文艺,闲时看看书、写写东西、接待客人,可现在却在刷马桶……牛牛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最开始的理想是做战地记者,职业起点在凤凰卫视。后来跳槽到腾讯,不到两三年就成为旅游频道副主编。回头来看,她觉得自己23岁就跑到云南开客栈,条件其实非常不成熟,“但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很多学弟学妹到牛牛的院子里玩,都会说:“我毕业后干脆不工作了,直接开个客栈或者咖啡厅。”牛牛每次都会严肃制止他们。“我觉得这件事情跟年龄、阅历还是有很大关系的。如果是一个40岁或者35岁以上的人再来干这件事情,我估计他不会有这些思想变化和困扰。刚开始跑开客栈时,家里人、朋友都在说:你想好了吗?我当时觉得自己想好了。可如果现在回到那个年纪,我肯定不这样选择。绝对。”2016年年初,牛牛的客栈终于走上轨道,全年入住率达到80%,可她却觉得生活一下子又变得空落落。“我觉得我在浪费时间。” 她陷入到一种新的恐慌:我的新闻抱负还没有实现;我做了一个不挣钱的院子,我暂时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挑战;专业荒疏那么久,如果我不想开客栈了,我也回不去了,因为应聘的公司只会看到空缺了几年工作经验,不会看到我这几年付出的努力与得到的成长。牛牛说,那段时间,她在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一天会回到大城市,之前不断逃避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想清楚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原来在一个单位中工作、没有一技之长的人到大理来,就比较容易陷入困境中。他去做一个咖啡馆、客栈,也未必是出自意愿,可能只是为了有一个赚钱的工具,但这样子就会成为空心人。在北京的时候,你没有心,可以找一些主流的标准来填补,大家都追求那个价值观,那我也追求好了,可到了大理会发现这一块空了。所以有时就会越来越印证,原来以前那套主流价值观才是对的。”宽宽说。宽宽的丈夫曾是一家国企的储备干部,在企业工作了十年,今年春节过后才辞掉工作。为了自己做事业,他们准备了一笔“赔光了也无所谓”的启动资金。在宽宽看来,这是一个人走出来所必须交付的学费。刚搬到大理时,北京的朋友曾这样提醒她:你可能错过了最后一轮的阶层上升机会。宽宽突然意识到,很多人把社会学的概念纳入到了个人生活里,“人生设定是靠这些词来进行的。”“这很荒谬,你是一个人,却拿很多冷冰冰的标签去框定自己,就像上完大学要结婚、30岁要生孩子等等。我觉得人的痛苦是因为离自己的自然属性太远了。”在大理,她逐渐卸下了大城市里的伪装,也不再为人情所累——刚开始装修房子,她跑到别人家参观,对方知无不言地告诉她技巧和方法,但除此以外没有一点客套。后来宽宽才发现,在大理和人交往的前提是精神投契,“这个层面不认可,别的都不行。”大理压平了大城市的社会结构,人们撕掉身份标签、与人赤诚相见。正因此,宽宽说她见到了更多流离失所的人。她认识一个已经相当富有的科学家,在北京时的朋友都是和他谈专利、谈合作的生意人。科学家很厌倦,就想来大理过清风朗月的生活,可到了大理,他陷入到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之中,于是就开始给当地中学捐钱。校领导争相请他吃饭,他又迅速落到了一个新的圈子里,被人夸、被人捧、被人团团包围。后来宽宽在一篇文章中写:他们把曾经奋力卸下的枷锁,又一件件戴了回来。套路-解套“‘逃离北上广’不是鼓励大家离开中国大城市、离开北上广。它的真正目的是让参与者在逃离过程中,更加清晰地看清楚逃离这一行为的意义。”新世相合伙人汪再兴在给我的回复中说。汪再兴说:“某种程度上,大城市可以给职业人更高的成长天花板。”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体验过小城市资源贫瘠、人际关系复杂带来的职业成长障碍,“正因此,才不会离开北上广。”长居大理或即将搬来的人,大多都不愿意说自己曾经“逃离”。宽宽说:“真的能逃离的人,他不会觉得自己是逃离。”见证了无数“逃离”的赵一海说:“好的生活是自己找给自己的。”“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我忠于生活。”现在的牛牛以此为信条。从去年起,为了不荒废自己的专业,她开始重新接触原来的工作。利用之前在腾讯旅游频道积累的资源,她帮一些景区做兼职策划、写宣传稿件,“我实在不愿意每天只过打扫房间卫生、打理院子、买菜做饭的家庭妇女,我不希望自己在专业上落后。”牛牛拒绝被圈定于客栈老板的身份中,也对再次落入生活的圈套保持着警惕。大理有很多和旅行社合作的客栈联盟,她参加过一次集体活动,发现大家就是在一起吃喝玩乐、联络圈子,然后相互介绍客人。“在这种活动里,人们好像又回到了城市中的状态,先去找大家有没有利益共同点,然后再去交流。我离开北京就是因为不喜欢这种状态,所以会保持距离。”“在大理,你还是能够和不喜欢的东西保持距离。”银翘珍惜这种“能够拒绝”的权利。即便她会去其他地方做客栈,她也愿意在大理常住。她在苍山半腰的一个小区租了一套房子,站在二楼可以看到移动的白云和蓝色的洱海。她说这是中国惟一一座嬉皮小镇,有诗人、有画家、有衣衫褴褛站在街上卖碟片的人,她热爱这种气氛,因为“在中国找不到第二个”。此处-远方不久之前,牛牛见到了她大学时喜欢的男生。印象中他说一口流利的法语,穿白衬衫、牛仔裤,清爽帅气。牛牛那天特地化了妆,穿了漂亮的衣服,可就在男生踏进院子的那一刻,她觉得一切都幻灭了。他变成了一个微胖的奶爸,背双肩包、穿冲锋衣,抱着一个两岁的孩子。毕业之后,男生留在北京朝阳区的一家银行工作,很快结婚生子。为方便以后孩子上学,他靠父母的帮助贷款买了一套学区房。这次跟单位到大理,他只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坐在牛牛种满绿色植物的院子里,他反反复复只剩下一句感叹:你过的才叫生活。“可谁会把不好的东西表现出来呢?你们只看见我每次晒风花雪月,你们看见我刷马桶时候的样子了吗?看见我除草的样子了吗?”刚开始做客栈老板时,牛牛会因为别人一句“好羡慕你”而开心很久,对于还在城市牢笼中的人甚至会产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同情,可后来逐渐觉得这不过是成年人对生活状态的不同选择。“有什么可骄傲的呢?”“他们说到大理时,就像我现在说北京,怎么那么吵,有雾霾又堵车。”半个月前,宽宽去了一趟三百多公里以外的腾冲。那里毗邻缅甸,拥有同样四季如春的气候和开阔葱茏的田园风光。有些曾经居住在大理的人,因为大理越来越嘈杂而退守至此。“我站在这个状态观察北京,原来又有人站在他的状态来观察着我现在的生活。”宽宽说,“但我只体验过这个时代的大理,所以对我来说只有横向比较。对很多人而言,大理也已经是一个回不去的地方了。”陈阵的很多朋友都在2012年前后离开了大理,去伦敦、东南亚,或者云南怒江的山里。那时微信尚未如现在普及,他说很多人消失了,就是永远消失了。2016年秋天,为寻找下一个移居目的地,陈阵来到了厄瓜多尔的首都基多。一个大雨滂沱的午后,他躲进一家中餐馆,遇到了一对年轻的中国夫妻。他们曾经是某国有企业在委内瑞拉的员工,已在当地生活八九年,2015年委内瑞拉经济大崩溃,他们被迫回国,却发现自己早已无力承担北京的房价。他们回到基多,在那里开了一家餐馆,墙上挂满了照片,有气势恢宏的故宫、天坛,有景色秀丽的颐和园。陈阵在那里吃了一碗面,味道一般。他说,他们仓皇出逃,满面是不知去往何处的怅惘。陈阵后来没有在基多定居,他搬到了日本京都,住在岚山脚下,春天时有樱花,秋天时有红枫。他还记得那家餐馆的名字,叫北京故事。《北京30套房! 他却直呼活得太累!》 精选六01每到毕业季,大部分拿着一般学历的大学生,都会面临高不成低不就的情况,频频涌进大城市,拼命地为了进入大公司,央企、国企,都往高大写字楼里走,连在招聘网上投简历,大多都向着环境较好、地理位置不错的写字楼投,最好能在当地的CBD里。这些看上去很高大上的工作,真的适合自己?真的能赚到钱?前景就很好吗?可能是,但也别扼杀了你赚钱的另一种可能。一些不起眼,甚至听上去不体面的工作,可能会赚到更多钱。C先生和D先生是我的初中同学,C先生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技能,但曾经跟我说想去奶茶店打工,时机成熟就开一家奶茶店。而D先生在初中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喜欢卖手机,听上去是不是很low的感觉?他们都是生活在一个小康之上的家庭里,也是大学生。所以并不存在经济问题和学历问题,要去做这些听上去很不体面的工作。前段时间,难得初中同学聚会,当然离不开各种“比较”,因为我的初中是当地的重点初中,厉害的人一大堆,国外读研、创业、500强,大公司、华尔街什么通通都有。问到C先生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位奶茶店的老板,每个月纯收入都已经5万左右,正准备下一家分店。而问到D先生的时候,他说经过了一年在手机店打工赚经验。一年后他已经开了家手机店,买了车,然后娶妻生儿了。我们都有一些愕然,看着每个月几千块收入的银行卡,有些说不出话。还有一些朋友,例如E小姐在工厂做着文案工作,负责微信平台、产品文案和拍摄,和一些活动的策划,一些工厂的制度没有大公司般一层叠着一层,老板很清楚明了每一个员工的能力,他觉得E小姐很不错,让她做工厂里力所能及的工作,当然薪酬绝不亏待,还给她列出不错的就业前景,现在月入8000左右。G先生在某工厂做着销售,月入至少五六千,3年了积累一定客户,因为客户的忠诚度都很高,一般按时下单,现在挺休闲的,还做着其他兼职呢。H先生干着咖啡厅兼职又去旅游景点卖饮料卖干粮,日入500-600元,每个月做着这些散工至少上万;L先生在早餐店打工一年,学习弄糕点,然后开了家早餐连锁店,现在已经给了房子的首期;K先生是我的表弟,高中毕业出来工作,现在是某手机品牌的店面店主,一个月起码6000元,公司正准备安排他接管多一家店铺。F先生是曾经是某学校的学生会**,开始的时候进入银行做着某部门经理,实习完毕之后,回家开了家宾馆,现在正准备为宾馆打品牌了。……有没有发现,这些朋友的工作,都是一些,看上去不体面的工作?而我们毕业在找工作的时候,恰恰是忽略了这一部分,朝着体面的工作找,但体面的工作并不等于能赚钱的工作。工作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然后拿着这些钱,去完成自己的理想,过更好的生活。刚毕业的我们,都太想逼进大公司,上着高大上的班,而不知道自己却是这里一只小蚂蚁。02这段时间,因为在帮朋友的公司做一些网站搭建和电商运营的工作,经常需要去工厂了解产品和沟通。父母就经常问我,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我说过有关新媒体、电商运营、自由职业和网站搭建,他们不懂,解释一番他们还是不懂,说我不正经,还死心不息地在问我,仿佛怕我走进什么传销似的。然后,我不想他们的继续追问,就跟他们说,现在去一间工厂做些有关微信运营的工作。她愕然了一下,说,“工厂?是不是那些工业区的工厂?”我回答:对的。”瞬间,我觉得妈妈的脸都青了,原本看着电视的爸爸听到之后,惊讶的说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学,你居然去工厂做‘厂妹’?你真可怜咯。”我爸整天喜欢和我斗嘴,有时候出门工作,说得我惨到像去行乞一样。我很不解,跟他们说,正规的渠道,能赚到就行了,在哪里工作有什么关系?原本我以为这条坎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更令人无语的却在后面。有一次,跟父母出席他们朋友的婚礼,坐在隔壁的叔叔阿姨,见到我,就问爸妈,你女儿在哪里工作。我妈说了一句“在XX地方的工厂上班。”那一瞬间,真的,是我出生到现在受到的第一次充满鄙视的眼神。然后问我妈,说“哦,这样,没上大学吗?”我妈回答:“刚大学毕业不久啦。”那位阿姨说“哎呀,大学生怎么去到那些地方打工呢,工作很难找吗?”随后就一幅,“你很可怜哦”的表情看着我。天啊!难道“我的工作很好”“我月入xxxxx元”要**字的写在额头让你看到吗?生理反应让我翻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白眼。忽然间觉得很可悲,怎么有些人总喜欢用表面的一切去断定一个人?去断定一份工作?那时候并不是因为我觉得受到攻击,而愤愤不平。而是我真的很想说,作为一个大学生,在工厂工作,一点都不丢人!甚至去卖奶茶,卖手机,在工厂打工。都不丢人。一个大学生而已,凭什么就不能做这些看上去不体面的工作?人家刘强东还是卖软件起家,北大学生陆步轩卖猪肉还身家过亿。有什么好丢人的,拿着清清白白赚的钱,做着自由而不受约束的工作,况且之前在某大城市CBD上班了大半年也没赚得比现在多呀,更加不会有现在的自由。03的确,人各有志,有人憧憬在市中心办公的优越感,有人憧憬能赚更多钱就好,不管是什么工作,在哪办公。但我并不是想说,应该做一些听上去不体面的工作才能赚到钱,而是觉得,选择一份工作,并不能因为它听上去不体面,办公环境不优越,而放弃选择这份工作的权利。我既在大公司任职过,现在又时常跑到工厂工作着。还是学生的时候,甚至还会去做了一些接待类的兼职,服务员、派传单、超市里的商品推销和收银员。丢脸吗?不。不要扼杀你职业生涯中的另一种可能。(来源:网络)查看往期精彩文章,关注woyaojindan,回复对应数字即可浏览:回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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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需要挣多少钱,才能生的起一场病?《北京30套房! 他却直呼活得太累!》 精选七1朋友雯雯毕业后去了上海的一家广告公司。刚开始,每个月微薄的工资只够付得起房租和维持基本的生活开销,那时候,一个月下来,雯雯想存个几百块都是一种奢侈。身在广告公司,加班已经成为家常便饭。我原以为她那么辛苦,起码还会有补贴啊、加班费等奖励。但她除了工资,什么都没有。在她工作的第二年,我曾经问过她:“看你每天忙得都没时间坐下来好好吃个饭,付出远大于收获,你心理上不觉得不平衡吗?以你的经验,完全可以跳槽,找一家没有那么忙的公司,寻求更高的待遇啊。”她说:“哪有钱多事少的工作啊,我觉得这份工作不止是赚钱,更坚定了我要扎根广告行业的决心。我目前还不考虑跳槽,我还需要再磨炼一下。”原来,她对自己一直有着明确的职业规划。三年内,因为工作认真,雯雯得到老板的高度认可,成为公司的骨干,工资更是翻了好几倍。后来,她辞了职,在上海开了一家非常小的广告公司。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由于前三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和资源,她基本上不用担心没客户,反而要担心业务太多做不完。身边大部分人都羡慕雯雯,提到她,就会说她非常幸运。其实,哪有什么幸运可言,一份付出一份收获罢了。外人只看到了雯雯现在的光鲜,根本想不到她这几年有多苦。三年来,她因为没有钱,只回过两次家,在无数个夜晚想家想到泪流满面。她说,一步一步走才能爬上山顶,很多人都想一步就跨到顶峰,殊不知,这样的情况只能出现在童话世界里。2老家一个亲戚,家里条件还不错,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从来没有为钱愁过,因此他一直认为父母赚钱很容易。大学毕业后,他的同学都在忙着租房子、找工作,他却一点不着急。他觉着只要自己愿意,就一定可以找到一份钱多事少的工作。然而毕业一个月了,两个月了,半年了,他还在找工作。原因很简单,他不是嫌弃公司给的工资低,就是听说要加班,于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结果到现在,他也没有工作。别人逢年过节还会为父母买礼物,而他只会让父母给他银行卡里打钱。在安逸的环境下待久了,真的不知道现实是有多残酷。想一口就吃成胖子,太天真了。人生的路要一步一步走,只有这样,梦想才不是空中楼阁。否则,你的梦想就只能是不切实际的空想。3小康,是我一个好友的弟弟,毕业后做了卖保险的工作。似乎很多人都很反感卖保险的人,比如我,我也不喜欢卖保险的,甚至心理上就抵触他们。直到认识了小康,慢慢了解了这个行业,我才深知,原来我们都误解了这个行业。保险行业,起薪都很低,都是靠卖出去一份份的保险,才能拿提成。刚踏入社会的小康,没有人脉,更没有路子,他只能靠着电话和上门推销,才能卖出去保险。他遇到过语言上的人身攻击,被人轻视,电话被拉黑名单;也遇到过明明主人在家,当知道他是卖保险的后,便怎么也不开门的情况。有一年冬天,某个客户说想要了解一下保险,小康骑着自行车到客户楼下,从早上等到晚上,没有吃一口饭。当这个客户说,他还打算再考虑一下的时候,他没有埋怨,没有摆臭脸,他和客户说了声再见,就推着自行车消失在了黑夜里。刚开始的几个月,他连底薪都领不到,因为他没有卖出去一份保险。但是,他却不曾想过放弃,他用自己的真诚感动了很多客户。那个让他在冬日的冷风里等了一天的客户,后来竟然从他那里买了好几份保险,还介绍了自己的朋友给他。久而久之,小康的客户越来越多,提成也越来越多。小康说过一句令我印象特别深刻的话:“二十几岁一定要有远见。刚开始钱少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钱少还不努力。今天的努力就是为了明天能赚更多的钱。”这个世界上原本就不存在一夜暴富,成功的路上没有任何捷径,只有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才能到达理想的彼岸。没有任何一份工作是钱多事少的。我们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没爹可拼,能拼的只有自己。当你有足够的能力时,你就会成为你自己的背景。到那个时候,还愁找不到心仪的工作吗?【富疆财富】互联网金融,新时代前进的新风标10元起投操作简单,低风险8%-12%预期年化收益存钱不如理财理财首选新疆本土平台富疆财富您的贴身理财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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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八毕业季、实习季的来临,催生京城新一波“租房热”,与之同时,乱象如影随形。近日,一种新型的租房骗局在京城出现,其常见模式为:租户和中介签订租房合同之后,中介自称被一家公寓收购,将租户“转”给公寓方,当租户重新签订租房合同时,却被要求使用指定的软件按月交租。北京青年报记者调查发现,实际上在租户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公寓方已使用租户信息,办理了数万元的分期贷款,租户的“按月交租”,实际上是在网贷平台上按月还贷。而全款,则被中介套现。北青报记者进一步调查发现,所谓“被收购”,只是中介与公寓之间联手设置的骗局,其目的是将租户“转卖”,以期捆绑借贷平台,并以此套现。借贷平台则赚取租户“借款”产生的利息。利润被中介和借贷平台瓜分,风险则留给了租户。不少人直到去银行办理贷款时,才猛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项未结清的网络贷款。多家商业银行表示,未结清网贷,将影响用户办理购房贷款。对此,法律界人士分析,如果中介谎称“被收购”,将租户转给第二家中介,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租户办理网络贷款,则两家中介及网贷平台均涉嫌诈骗。中介自称被收购后将租房者“转卖”伴随着毕业工作季和实习兼职季的到来,北京迎来新一轮租房高峰。除了屡被曝光的黑中介克扣押金、额外收取租户服务费的现象,围绕租房者,一种新型骗局正在蔓延。近日,刘青(化名)告诉北青报记者,今年3月7日,他通过“北京好来屋房屋中介机构”租了一间房,“合同规定租金‘押一付三’,合同期为一年”。但仅仅住了10多天,3月底时,另一家名为大熊公寓(全称“梦想大熊(北京)资产管理有限公司”)的机构联系他,称好来屋已经被大熊公寓收购,要和租户重新签合同。“我就打给好来屋的中介,他也说是被大熊收购了。”大熊公寓的工作人员告诉刘青,与新中介方重签合同,对租户来说“很划算”,“交房租是押一付一,这比之前的押一付三感觉轻松些,但是他们提到,租金要通过一款APP来支付。”不过,刘青称,“通过APP付房租”这一细节,并未在合同上体现。刘青没有起疑。大熊公寓的工作人员让刘青下载一个名为“分付君”的APP后,用该APP扫码识别工作人员出示的一个二维码。随后,工作人员拍摄了刘青手持身份证的照片,索要了刘青的银行卡和开户行信息,帮他填好了“分付君”上的信息。和刘青类似,李娜(化名)同样遭遇了中介被收购后,改签“大熊”的经历。“我第一次租房子的中介,名叫‘思廷’,签完合同,还没过1个月,对方也说被大熊收购了,要和大熊重签合同。”李娜回忆,重签合同的时候,大熊也提到现在可以押一付一,但每月的房租钱要通过“分付君”支付。她给北青报记者发来的合同显示,在“补充协议”一项,大熊公寓的工作人员手写了一段话,其中提到:房租由租客支付到分付君平台或绑定的银行卡中,但并未解释“分付君”是什么平台。同样,合同刚一签完,大熊的工作人员就用李娜的身份证、手机号为她办理了“分付君”,并且交代她每月按时付房租。租房者改签合同遭捆绑借贷平台李娜是来北京实习的,当初签租房合同时,和中介说好是短租3个月,6月份期满。6月中旬,当她回校前准备办理退租手续时,却偶然发现,除了在老家办理过的一笔房贷,自己还背上了另一笔“债务”。“中国人民银行的征信系统上,显示我有一笔2万多元的贷款没还。”李娜觉得疑惑,随即打开分付君平台查看,发现“账单”页面显示,还有20700(元)“未到期”,这和征信系统上未还的贷款数额一致。李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大熊公寓自称按月交租的平台,竟是一家网上借贷平台,而且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大熊已经用她的信息,一下子贷出一年的租房款,钱款则落入中介的口袋。同样,刘青也发现自己被贷出一笔数万元的租房款。此前,李娜和刘青认为,在网贷平台贷款,是需要付利息的。因此,每月仅是交房租的表象,让他们在开始时相信中介所说的话:“‘分付君’只是一款交租APP。”“我是按月交房租,为什么一下子会多出来9个月的房租未还。为什么中介只说押一付一,不提分付君是借贷平台的事情?能不能按时还款,直接和征信挂钩,万一中介跑路,这些钱不就落在我的头上了?”李娜对北青报记者表达了担心。北青报记者注意到,和李娜、刘青有同样遭遇及担心的人不在少数,北京地区至少有超过200名租房者,遭遇被中介二次“转卖”给大熊公寓,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贷款的情况。除了“分付君”,“元宝e家”和“蚂蚁白领”等网贷平台,也是中介极力推荐的“交租APP”。北青报记者还了解到,那些不愿意和大熊公寓改签合同的租房者,目前面临着被对方威胁“扣光押金”、更换房锁等强行退租的遭遇。中介、公寓自导自演“被收购”戏码先是和房屋中介签了合同,随后遭遇“被收购”,要和大熊公寓改签。如出一辙的套路,不禁令人起疑。6月26日,北青报记者以租房者身份,致电刘青、李娜首次签租房合同的“好来屋”、“思廷”等中介。北青报记者询问发现,两家中介公司并未被收购,目前仍以“好来屋”、“思廷”的中介名称,在对外租售房源。北青报记者以“想在国贸周边租房”为由,询问两家中介房源情况,对方均表示“有房出租”,并向北青报记者介绍,“随时可以带你去看房,定下来就能和公司签合同”。而对于“被大熊收购”一说,“思廷”中介则称,之前跟大熊属于“合作关系”。至此,一场由房屋租赁中介和大熊公寓自导自演的“被收购后改签”的戏码浮出水面。在北京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委员会官网上,北青报记者检索发现,在“2017年1月份被投诉前10名房地产经纪机构”中,北京好来屋房地产经纪有限公司位列第4,并显示其“未备案”。北青报记者就此咨询北京市住建委,工作人员表示,“显示‘未备案’,说明房屋租赁机构没有在住建部门进行备案,也就是大家常说的‘黑中介’。”工作人员还介绍,租房者可以在北京市住建委“房地产经纪机构”一栏进行查询,查询不到的中介机构都属于未备案的“黑中介”。随后,北青报记者在该栏目检索“北京思廷房地产经纪有限公司”,未检索出任何信息。同时,北青报记者检索工商信息发现,在“被收购”戏码中,扮演重要角色的梦想大熊(北京)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其经营范围包括“资产管理;投资咨询;从事房地产经纪业务”,但“未经有关部门批准,不得以公开方式募集资金;不得发放贷款”。工商信息还显示,该公司在今年4月14日,被工商部门列入“经营异常名录”,原因为:通过登记的住所或者经营场所无法(取得)联系。此外,北青报记者致电工商部门询问得知,消费者和第一家中介公司已经达成房屋租赁合同,大熊公寓要求消费者改签合同的行为,属于合同纠纷,“消费者可以收集相关材料证据后,向工商部门提起申诉。”借贷平台支招将利息加进房租中介、大熊公寓自导自演的“被收购”只是第一步,在此之后,租房者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分付君、元宝e家或其他网上借贷平台上遭遇“被贷款”。那房屋中介与这些借贷平台,有什么关系?近日,北青报记者以租户身份,致电大熊公寓工作人员。对方承认和“分付君”有合作,并解释“(分付君)是月付平台,主要考虑到租户经济能力(不足)情况”。北青报记者进一步询问“分付君”是否是贷款平台,对方坚称“是付款平台”,“是一个金融融资平台,等于房租先打给公司了,你自己按月交租就行。”6月26日,北青报记者以中介名义,联系分付君平台,询问“合作”一事。一名樊姓工作人员先向北青报记者打听了手里有多少房源,房源位置,中介机构名称。随后,他介绍,他们目前和公寓或房屋租赁机构,有时长4期到12期不等的合作项目。工作人员告诉北青报记者,分付君有普通客户端和业务端两种,中介下载业务端,将租房者的姓名、手机号码等基本信息填好,并标注借贷金额、每期还款金额,随即生成一个二维码。租房者下载客户端,扫描中介的二维码,补充个人信息,就等于签了借贷合同。“4期或12期,就是贷款的时长,即从4个月到12个月不等。”樊姓工作人员解释,贷款时长不同,在平台上产生的利息也不同,“贷款4个月的,收2%左右的利息;半年期的,收3.5%的利息;一整年的,收7%的利息。”北青报记者算了一笔账,以月租2000元的房子为例,正常年租需要交24000元,而通过借贷平台后,则需要交25680元,多出1680元。而产生的这些利息,分付君的工作人员称,可以中介出,也可以由租房者出。但他透露,“很多中介会把利息打包在房租里面,让(租房者)他们感觉不到付利息了,但其实利息已经包含在他们按月交租的钱款里了。”他进一步解释,这样做的好处还有,如果到时候租户发现被贷款,中介可以说是“零利息”,租户就不会觉得自己有损失。分付君的工作人员进一步表示,对于中介来说,最大的获益在于,借贷平台会把租户签合同时的4到12个月的租金,一次性打给中介。“等于这个钱你直接套现使用了。”网贷未还清将影响个人办理房屋贷款北青报记者调查发现,和分付君的操作模式类似,“元宝e家”的“房租分期”分为季付、半年付和年付三类,利息分别是4%、5%和6%。工作人员也建议北青报记者,将借贷平台上产生的利息分摊在每个月的房租里,“把房租涨上一点儿”,以此做出“零利息”、“只是交租平台”的假象。“元宝e家”的工作人员还坦言,“(房租分期)说白了就是中介套现,你们得利最多,而且你们每推荐一个租户来,我们还给你们提成100元。”租房者以为的“按月交租”,实则是按期归还借贷平台上已经包含了利息的贷款。一旦逾期,后果不堪设想。分付君的工作人员介绍,租房者如果逾期,“会有1天的宽限时间,超过1天后,每天按照千分之一的利息收钱,比如月租2000元,逾期后,每天要收取2元的逾期费用。”分付君和元宝e家均表示,对于逾期租户,他们会先催款,“催不到,需要中介机构出面再催。”而让人担心的是,逾期不还的租户,可能面临个人信用污点问题。分付君客服表示,逾期连续3个月或违约6个月,将对个人信用产生影响。“如果影响了银行商贷,可以提前做一个结清,结清的话,平台要收10%的手续费,费用是你(租户)出还是中介出,你们协商解决。”同时,北青报记者致电建设银行和工商银行的信贷部门,两家银行均表示,如果客户有诸如“分付君”等网络平台的贷款没有还清,是不能办理房贷业务的。此外,工商银行的工作人员还补充道,如果客户因网络贷款导致在征信系统有不良信用记录,会影响贷款的收入还贷比,同时还会上浮贷款利率。法律人士:中介及网贷平台或涉欺诈知名IT与知识产权律师、中国互联网协会信用评价中心法律顾问赵占领表示,首先,租户和中介公司签订的房屋租赁合同,本身是有效的。至于大熊公寓是否收购了该中介公司,租户可以到工商部门查询该中介公司的股权变更情况,“若实际并未发生股权变更,中介公司却谎称被收购,要求租户与大熊公寓签订房屋租赁合同,则涉嫌欺诈。租户因被欺诈而与大熊公司订立的租赁合同可以依法撤销。”赵占领律师还表示,租户按照大熊公寓的要求,安装并使用分付君平台以缴纳房租名义还贷,即使没有书面协议,租户也与该网络贷款平台形成事实上的贷款合同关系。如果借款人即租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订贷款合同,该合同也可依法撤销。此外,赵占领律师补充道,借款人(租户)在网上贷款的过程中,表面上看起来是“零利息”,实际上已把利息加在房租里。“网贷平台和大熊公寓甚至中介公司通过‘合谋’,欺骗租户,使租户误以为在通过网贷平台支付房租,但实际上是在还贷款。网贷平台、大熊公寓乃至中介公司涉嫌构成诈骗犯罪。”对此,赵占领律师表示,作为受害者的租户可以向公安机关报案,要求追究这三方的刑事责任。按照我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六条规定: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他补充道,“这三方的诈骗行为若属于单位犯罪,则单位应被判处罚金,主要负责人应判处有期徒刑。”此外,赵占领律师提醒称,根据银监会等三部委颁布的《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机构业务活动管理暂行办法》,网络借贷平台只能从事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服务,不得直接或间接归集资金,不得非法集资。“涉及到此次事件,则需要注意区分网贷平台提供的仅是信息服务中介服务,还是在搞资金池。”《北京30套房! 他却直呼活得太累!》 精选九毕业季、实习季的来临,催生京城新一波“租房热”,与之同时,乱象如影随形。近日,一种新型的租房骗局在京城出现,其常见模式为:租户和中介签订租房合同之后,中介自称被一家公寓收购,将租户“转”给公寓方,当租户重新签订租房合同时,却被要求使用指定的软件按月交租。北京青年报记者调查发现,实际上在租户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公寓方已使用租户信息,办理了数万元的分期贷款,租户的“按月交租”,实际上是在网贷平台上按月还贷。而全款,则被中介套现。北青报记者进一步调查发现,所谓“被收购”,只是中介与公寓之间联手设置的骗局,其目的是将租户“转卖”,以期捆绑借贷平台,并以此套现。借贷平台则赚取租户“借款”产生的利息。利润被中介和借贷平台瓜分,风险则留给了租户。不少人直到去银行办理贷款时,才猛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项未结清的网络贷款。多家商业银行表示,未结清网贷,将影响用户办理购房贷款。对此,法律界人士分析,如果中介谎称“被收购”,将租户转给第二家中介,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租户办理网络贷款,则两家中介及网贷平台均涉嫌诈骗。中介自称被收购后将租房者“转卖”伴随着毕业工作季和实习兼职季的到来,北京迎来新一轮租房高峰。除了屡被曝光的黑中介克扣押金、额外收取租户服务费的现象,围绕租房者,一种新型骗局正在蔓延。近日,刘青(化名)告诉北青报记者,今年3月7日,他通过“北京好来屋房屋中介机构”租了一间房,“合同规定租金‘押一付三’,合同期为一年”。但仅仅住了10多天,3月底时,另一家名为大熊公寓(全称“梦想大熊(北京)资产管理有限公司”)的机构联系他,称好来屋已经被大熊公寓收购,要和租户重新签合同。“我就打给好来屋的中介,他也说是被大熊收购了。”大熊公寓的工作人员告诉刘青,与新中介方重签合同,对租户来说“很划算”,“交房租是押一付一,这比之前的押一付三感觉轻松些,但是他们提到,租金要通过一款APP来支付。”不过,刘青称,“通过APP付房租”这一细节,并未在合同上体现。刘青没有起疑。大熊公寓的工作人员让刘青下载一个名为“分付君”的APP后,用该APP扫码识别工作人员出示的一个二维码。随后,工作人员拍摄了刘青手持身份证的照片,索要了刘青的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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