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完成不了,禁绝神兵小将影天囚禁问天是亮的,但是下面显示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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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未完成的史诗(修定稿)
本帖最后由 雷迅 于
23:04 编辑
雷迅&&一部未完成的史詩(目錄)
世界&&你的裸體和你的隱體
(一組完成于未遂的東方意境詩)
我的形象退出形象不可觸及
獻給抒情的抒情詩
橫斷脈抒情
大劄記&&一組東方抒情詩
小戴記:共時死亡模型
——最初和最後的詩歌遺言
同心圓:醉舟
複重極境上空不朽的灰燼
(字母的幻象)
虎脊上的午夜
哲人冥思曲
少女哀歌集
圖斯維特的一部史詩構架
第一卷 陀笥經&&序詩
第一章& & & & 陶器錄
1.這是一個午夜以前的夢
4.歸藏﹒啟噬
第二章 歸藏﹒啟噬
第三章 遊動山崖
第四章 鬼話
第五章 詭異的敘事底座
第六章 自造的文字符號
第二卷 漫遊者
第一章& & & & 大悲歌
第二章& & & & 紅月亮
第三章& & & & 遺言
第四章& & & & 給後人安排葬禮
第五章& & & & 大悲舞
第六章& & & & 漫遊者
第三卷 土城牆
第一章& & & & 沉入泥沙的寧靜
第二章& & & & 大馬士革變奏曲
第三章& & & & 一種最痛苦的驕傲
第四章& & & & 海不平靜
第五章& & & & 袒露一具沒人能撫摸的肉體
第六章& & & & 雷虹如是宣諭
第四卷 哲學家
第一章& & & & 藍色的黃昏
第二章& & & & 深山裡的隱士
第三章& & & & 影子話錄
第四章& & & & 凝思
第五章& & & & 自然靈性的解釋
(模仿剪制于福音片斷)
第六章& & & & 句號
第五卷 大詩歌
第一章& & & & 懸崖
第二章& & & & 抓住世界
第三章& & & & 更靜止
第四章& & & & 單音詞
第五章& & & & 永遠是第一次
第六章& & & & 我們這樣安慰自己
第六卷 大祭樂 終曲
第一章& & & & 超情感之歌
第二章& & & & 極象錄
第三章& & & & 警告者格言
第四章& & & & 音樂呵,音樂
第五章& & & & 色情與用腳尖觸地之人
第六章& & & & 新德行之邦
(我們北極之民族)
(漢姆圖斯維特之國)
九重奏:五章
第一章& & & & 九重宮閣
一.& & & & 古城,你這順水而下的豹子
二.& & & & 紅色生命樹
三.& & & & 母親
1.& & & & 深邃的眼神
2.& & & & 苦闷的象征
3.& & & & 一匹猛獁,萬匹猛獁
4.& & & & 母親
& && && &四、另一组沉重的象征
第二章&&致彌亞王后書三章
& && &&&第一書:帝國的孤獨:從羅馬到大都的猛獁
& && &&&第二書:荒涼的草原:從誕生到強盛的雷迅
& && &&&第三書:狂徒和詩:沒有我也就沒有家園
第二章& & & & 火築
一:火築或蒙古大草原靜靜的死
二:崮顱或開向死亡的門
四:遠方的一匹嬌喘的馬
第三章& & & & 大劄記
(一組東方抒情詩)
第五章:麒妃
& && &&&1.原罪解剖報告
& && &&&2.龜王
& && &&&3.罘筮
& && &&&4.鐵匠
& && &&&5.雪水無比抒情
& && &&&6.歌或哭
& && &&&7.寇穀
& && &&&一.《易經》上。下【符水】
& && &&&二.轂音【火戒】
& && &&&三.天風大小
& && &&&四.繁體
& && &&&五.現代生活
& && &&&8.空中城堡
& && && & 禮魂
& && && & 空中城堡
& && && & 歷史小片段
魔鏡(審判)
第一章& & & & 和太陽誕生
1.& & & & 居天下之正
2.& & & & 行天下之志
3.& & & & 處天下之危
九(地球篇)
十(宇宙篇)
第二章& & & & 在火中自焚
九&&背出眾神(之一)
十&&背出眾神(之二)
第三章& & & & 道
夢見陌生的自己
一座暗潮的倉庫
重合的荒誕
無名稱影子
有理智的人們
一.& & & & 仿說教者的說教。福音書(插曲)
二.& & & & 認真的閱讀者
三.& & & & 人生無境界
四.& & & & 山上的門
五.& & & & 玩文字的人和他的影子的對話
哲學家女妖
三十日在森林
羊群飛過雪山
偽紀淵源略論
歷史的底稿
詩性本體及宇宙觀
二十一年至芹溪故居
十四首詩劄
獻給大地的抒情詩
火中讀虛空
掛在半空的門
迸裂的情欲
天鵝,我又看見你飛翔在草原
沙漠中的少女
荒謬者之死
初讀博爾赫斯《老虎的金黃》
孤獨.憤怒.太陽
誰將最終沉默
我坐在曠寂的鄉村看見火紅的太陽正在落下
從A到F的變奏
夢之以外(或紅寶石藍寶石的秘密)
穆哈默德•達維什的變體思維
沉睡愛情的村莊
紅葡萄園之思
在通州的風中想起德令哈
龍頭胡琴:行走在東方靜靜的河流
葬禮在水中進行
火(之一)
火(之二)
給隔壁的兩姐妹
破碎的黎明
英雄的黎明
大戴記:河流抒情曲組章(獨立敘述)
1.& & & & 龜王
2.& & & & 罘筮
3.& & & & 鐵匠
4.& & & & 雪水無比抒情
5.& & & & 歌或哭
給& & & & Q的生日
憂傷的貝加爾
我渴望北方有一匹紅色而絕望的馬
這些仿佛哭泣一樣的詩句
站在靜謐的晨曦地上仰望北方的天空
在幻覺沉醉中
面具與鱷魚
1.& & & & 哭泣的駱駝
2.& & & & 兩個女人
3.& & & & 山楂樹
4.& & & & 詩歌皇帝
5.& & & & 王的盛宴
6.& & & & 形象
7.& & & & 冬天的草
8.& & & & 意象
9.& & & & 祖父和詩歌
逃•符•力
東方大敘事詩
补录(诗思1、2、3、4)
本帖最后由 雷迅 于
23:08 编辑
世界&&你的裸体和你的隐体
(一组完成于未遂的东方意境诗)
献给自由精灵、物自体
献给神秘而巨大的○
我将用无体的有形走过世界
我将于深邃的夜晚袒露我
我将空虚自化
一如世界隐体与裸体的灼眼滚烫
世界的两张面孔并非对立,而是
统一于宇宙的圆的深渊
倾听这首宇宙大诗的隐体与裸体
于自身中全宇宙地感应
起源& & & &
空心巨柱包孕哑灵。一瞬遍布深不可测。面目苍茫。巨鹿仰身于空寂。
大风击穿冰岩。粗糙的世界被一滴水撑裂。
柔软的地壳凸显。坚硬的石块凹陷。
兽影重重迭迭。
归复沉寂。
巨枭展开大地。玄鱼浑沌。黑白挤出深渊暗流。骨架兀立。
莽莽山脉游出浑沌。
寂的旷漠。第一只枭兽展开昼夜两面。
巨大的圆穴。暴雨如注。苍蓝被吹干。人赤裸地惊醒。
平沙旷野。第一声兽鸣深不可测。
石林蔓延。风蚀刮骨的响声围绕空寂汹涌的夕阳。
藤蔓缠绕。溪谷回响不绝。寂寥腾空飞出。
虚极之音收拢起伏的沉寂。
裂开天地之嘴。
万物的触须在沉寂中探入面目模糊的世界。惊恐的骨架。收拢冥冥。一团滚烫的火焰蹿出森林。玄鸟尖叫声刺破飞升的黑暗。
碎石翻涌。万物同一如寂寥流动。
这是第一个被世界发现的女性。阴暗深邃。空虚的子宫聚拢人的最初形体。
风雨涌动的最初女性。圆弧形的弓背。“野蛮的肌肉”。
流动静一。
玄迹入梦。
死形流露活。
活形流露死。
神秘的时间旋转。
一只乌黑的巨龟退缩。龙虎弹出一片浑沌。
弯曲的牛骨网织一条巨蟒的人面。
飞升的巨鸟。
我退出鱼面。滑进少女舞蹈。
顺着线条的姿态游出宇宙,刻出空心足迹。
静止。我以三角割裂万物的盲目。
寂静地坐在兽面里。睁开深邃的眼睛。永恒沉寂地坐着。
我弓起身躯。
戳进黑暗的地底,举起石斧,砍断巨鹿的弯角。
漫游在大地上,支起部落的旗帜。
我把血液涂于石板,刻出狩猎。
我打磨兽骨制作骨针,织出生殖。
我穿过时间圆周,归于沉寂。
碎石漫天。天空与大地收拢于深邃的○。
我窥探到一张虚空面孔。其上坐满兽群。
窈源处优美的舞蹈。
黑暗的出口亦为入口。
黑暗震颤。
空谷之乌鸟,振翅跃入螺旋深入的虚空。
一朵暴涨的花惊醒眼睛。
一朵收缩的花化入光洞。
& && && && && &
幽邃的面目横放在夜晚。月亮的巨舟划开静止的波涛。
虚幻泡沫。越涨越寂静的大河如巨象。四蹄踩爆四维星体。
轰鸣坍塌的大地披挂沉寂。
我的肢体伸展开来。直抵遥远的起点。
长发垂落瀑布。
首尾交织于风化的骨架。光滑弧形的雌兽。不绝于耳的光。
黑暗并非黑暗。
巨大如黑点○。
撕碎符号象形鱼。一片星体矗立于三足兽铜瞳间。
白&&空&&寂
圆口的陶壶内回荡练习飞升的尖叫。訇响史前光滑的线条。
揭开粗糙的地表。一只蟾蜍和一只金乌交媾。
漩涡大圈大圈。静止封闭于圆点弧角。神秘的恐惧。尖锐的流动杀戮。
雌鸟缩回深邃。豹子化入大梦。
连体交媾于宇宙埕亮。
蹄象内外挂满巨卵。
红光滴水淋漓。汩汩冒出生命的辽阔。
孤影连接闪电。内外合一。天体甩出一声啼哭。
微妙的信号如一根细线贯穿天&&地&&人&&万物。
渐变文字。兽骨断裂。
郎朗天日凸凹反射于死。
金翅鸟。狮子吼。断裂穹骨。遗留尘世枯木的喊声。
大化若虚。翕合自如。
雪上覆盖高深。
遗世独居。
醒于大梦。眠于惊醒。人独立于天地间。
宏谜难凿。显于不显,守一。
人象螺旋上腾之无。光源灼目。
嚎叫出滴水光圈。怒目喷火。蓝色颤栗。毛发竖立接通空无。
化而为地脉。
显而为山川。
穿行于昼夜最密之际。双掌星云密布。双脚气流翻涌。
荆棘重迭。我的形体沉寂的母腹。
身体一张开就漏出万千秘密。狮子嚎叫。一个完成于未遂的我寂静无比。
绿孔雀立于一团不可触及的姿态。下降的躯体滚动无声。小得填满宇宙。
万籁俱寂。
这自如世界的尾翼扫过莽莽川流。
万年如一瞬。
一瞬如空无。
入大梦。死于时间。烂于存在。
两股激流静止。语言舞蹈痴妄。
茫茫海面。凸起雌性辽阔的痛苦。
观壁入空。不空不实。
眼瞳绵延山脉。巨岩。孤鹰。断木。黑暗咆哮。
四壁裂开物象。色彩浮肿。动荡的宁静。
睁眼。我象逝反。
言辞铸造原始玄鸟飞天。
挣脱大地。溶于大地。景象宏远。五十匹金马崩断四蹄。
大地的铜号嚎破一千万个纪元。
无体的人。超越的人。寂灭的人。
一只孤独鸟。
从东走到西。
从西走到东。
猛喝一声。不形之形。无境之境。
岿然不动。形色飘渺。莲花在水。
无此空谷。无此物象。无此门。
合掌轮回。自现。自闭。自圆。自消。
无边光亮。天地穴于无门之门。
究悉辽阔。
宏大至反。盲目摸索于自己。门中之门。
我的形象退出形象不可触及
万象退出我的形象不可触及。张开收拢合于现世。无处不在的生。无处不在的死。
世界汩汩流动。心星隐去浑沌。
万物自现神秘一面。昼夜连通沉寂。
流动。宁静。狂躁。无无。
我居于你的身躯的巢穴。谜中之谜。惊恐于自身的返照。于此入。于此出。
& && && && && && && && && && &
&&作者注:所有题目皆为黄翔先生所创。
&&写完后处于无限悲痛之中!嚎啕大哭!
& && && && && && && && & 献给抒情的抒情诗
巨大幽邃的夜呵,你指示给我存在的图像
你青铜般的幽玄里,躺着世界的身体
只有我看到他——敞开的幽邃的通道
忍耐吧,愿你沉寂,像一截沉思的木桩
在月光和雾气里矗立
思想呵,我的思想,高悬头顶的星体
是什么使你如此固执,踩碎滚动的暴雷
头也不回地闯进大地!究竟有谁懂你
像自我和存在那般互为质壹
我只愿沉寂,独守你的秘密
来自源始的少女,我的牧神
我见过你,我曾长居于那片土地
我曾在黄昏的寂静中见过你
可是,如今你在何方,我的牧神
难道大地既是你的墓碑
我苦苦追寻的命运之谜呵,你何处藏匿
在人生的洪流里,我无数次被思辨抛离
生死间的辽○是正觉的真空么
爱情和躯体为什么相互支离
希望和绝望有多大的威力:什么是物象
情感巨兽举步踏过时间,滑进癫禅
在信仰和欲望间横亘着一条无限
仰身受孕,枯坐于庄严净土之中
躯壳里:一种植物,朝向超验的阳光
噢,我的冥想——我愿从此寂寥
难道我注定死于命运的奔波,沉沦于欲念
那么,我的少女,源始之○,你于何处消匿
我活着之时,与你又相隔几许?难道我注定
死于命运的奔波!沉寂的空灵之鸟,你若
爱我,请来我的思想里筑巢,永久地栖居
我爱你,白色的山丘,我愿长久沉溺乡间
在黄昏时,躺在你的胸怀——
湛蓝的天空下,溪水汩汩地轻吟
你是我的思想,一方寂静的守望者和辽阔
为我倒杯茶吧,神性的南部高原
请让我为南部的高原写组大诗吧,自我
你要是真属天上的神,我所献出的大悲歌
又怎能不含有你的神谕——灵物的舞蹈
并让你再视远祖的音容,和沃土的丰收
那么,请敲响通往祖灵的铜鼓,唱诵英雄史诗(1)
我的先祖住在南部高原,那是一片富饶之地
金翅鸟翱翔在深幽的原始森林上空
木姜花纷飞,牛羊成群,炊烟静如木鱼
这就我独守的国土,金色的家园
亚鲁王(2),我的祖先,为什么我现在无比恐惧
大地,什么是最重要的?我已经无法感受
你们告诉我吧,深不可测的大思想家
什么是最重要的?一如最重要一般,请给我
信仰——生命、爱情、希望和生活
难道你已经腐烂,或者已被契诃夫(3)完全捣毁
在思想的荒原,我多想发现一朵小花
我多想激烈地活着,朝向太阳扬起高傲的头颅
可是我并没有获得通向神的大门的门票
成为孔子所说的君子:永恒面前我被戳瞎眼睛
我无法摸出眼里的至极之乐和智慧的星体
支起帆船,我驶向无目的的大海——
我想在思想的海洋里找出被遗忘的少女
此种冒险如同冰谷崩塌,地脉倾斜
可是,我的少女,亘古的图像在发出召唤
只有我听到她
我穿过两条鱼体铺就的星图之路
以及颤栗的兽面和庄严的仪式
我看见谁坐在谁的身体里,谁也不知道
当他沉默时,我听见纷乱的声音飞过夜晚
我和谁静静地聆听着沉默飞出的声音
你坐在寂寥里,两眼注视着未来
你看见少女推开那扇通向神秘的窗子
看见她那双神性的眼睛和白色的身体
她赤裸地躺在那儿,寒气逼人
你就坐在她的身旁
请你告诉我,一首诗是如何从少女的嘴里飘出
爱情如何成为你俩的秘密,或者,什么是少女
缄口不言的沉寂?我苦苦寻觅的命运之谜呵
难道你就是这瞬间的极致愉悦么
我突然从心里看见你,我多么不像你
忍耐吧,我所追思的不朽
面对你,我多么恐惧,害怕再次看你——
这世间多么不完美:我却对此爱之深沉
我宁愿击穿你竖在人类面前的坚壳
在心灵的忧伤里坚强,并怀着希望
梦幻般的统治,在启示中寻觅移动的位置
在我无限的忧伤里,沉睡着永恒的身躯
智者踩爆的建筑散落于大地
我所独守的糟糕迷失和不和谐
比永恒更具有魅力
在希望的金字塔上,在幸福的瞬息中
不可说明的思想保持沉默的所有意义
虽然我的灵魂依旧在尘世困惑
但我体验着宇宙一样的孤独
这就是命运的重量
默默地忍耐吧,命运本就怀有必然之理
在生命的无数遭遇中,孤独又何尝不是极致之喜
茫茫无限:在生命中哽住一声嚎叫
为什么我会在追觅中失而复得
空山水穷处
倦鸟知返路
迹象塞源始
身处大玄梦
收息出惊鹭
& && && &&&
注:(1):铜鼓:在苗族祭祀和重大活动及节日中敲打,声音幽远而神秘,是连通祖灵的圣物。
(2):《亚鲁王》,苗族英雄史诗。 亚鲁王是苗族迁徙各支中其中一支的第十八代王,是一个具有神性的苗人首领。从小以商人身份被派到其他部落去接受一个苗王所应当具备的各种技艺、文化,逐渐成长为一个精通巫术及其所蕴含的天文地理、冶炼等知识的奇人。在生活上,他享有普通苗人不可能享有的王族待遇,他有7个妻子和几十个儿子。而其中的14个儿子都继承了他的骁勇并与他一样毕生征战。
& &(3):契诃夫,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 俄国小说家、戏剧家、十九世纪末期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短篇小说艺术大师。
& && && && && & 横断脉抒情
& && && && && &&&献给意达
横断脉是片古老的墓地,埋葬世代凝结的白骨
这些巨大的骨架突兀地立在人类的眼瞳上,每出生一人便被翻阅一遍
遥远的古音里飞出蛙纹和鸟兽,在太阳的沟壑中卷起漩涡
把横断脉和图腾联系起来,神话就开满山海经
幻想像蛛网,紧贴地面,在人体中显露或隐藏
腾空飞舞的人首蛇身者,也许便是原始精心的营构
我潜伏在时间沿袭的象征中,保留着完整的记忆
我笼罩在中国大地上的氏族内部,身上栖居各种物性
一跃五千六百九十里,居九山,龙身人面,身长千里(1)
仰身吐息,化为巨大的爬虫,触须探进甲骨金文的咒语
你看,我如此粗糙丑陋,与龙蛇凤鸟成为一个遥远的形象
作为你,少女,我这历时久远的身躯,能否成为你的思念和崇拜
闭目静观,请你不要认为我是荒诞的混沌
在你的情感、思想、信仰和希望里,我浓缩着这个世界的图形
我具有远古神话虔诚的陈迹,魔法般的冷静肢体
我的身体是一片古老的墓地,亦是历史聚集的激烈感情
在观念和符号的意识里,凝冻着超感觉的内涵和意义
这不是别人,就是你,少女,巨型的审美浓缩之人
象天法地,在狂呼中产生的原始面目,巨大的神灵
在你眼里,我望见深秋的川谷,巨大的冰杉,深邃的笛音
这是一种含义多重的舞蹈,显示在整个政治史上
我望见这个缓慢而漫长的进展比欧洲壁画更为复杂
那些爬行的蜥蜴,古怪的饰纹交叉于人类的心灵
对我来说,我无法看清死亡,也无法击穿诞生
那是幽远的琴声回荡,深不可测的音符
那是你古老的胸脯中回响着的宇宙深音
少女呵,你生命的母题延续得如此幽深
你的形象密布星云,变化莫测,一个时代一个时代地延伸
我沉醉在你幽深的身体里,本身就是你的河流
古老而幽远的音符,这里,并不是偶然,而是一个民族的骨髓
我身后堆满许多和历史有关的故事
这些从人类手中长出的欲望,科学无法深入探索
这些有意味的形象冲击着美和想象
在观念中让位于政治,离开炽烈的情感
在色彩的虚伪中雕琢贵族的旋律
大鹏鸟飞过世代逐渐发黄的经文,只有隐隐炊烟喊叫
帝王们在黄金宫殿内展望万古基业,大梦深沉
权势和地位刻进引力,沉雄厚实,趴在帝国的骨架上
当法典颓靡,变法运动和体制便代之而兴
在人间,只有墓地能记住自己的身世
我所理解的世界在人间趣味中失去时代象征
只有生死遥遥相望,在横断脉隐匿踪迹
支配想象的古老的象征沉寂于大地,大雪深覆
而我望见的人间图景,仅在一首诗里游动如鱼
大风吹过高原,马铃声悠悠地穿过地脉
亚欧内陆被撞断的象征急急走过雪山,悄悄潜入一座满是风沙的城
在西藏空旷的天空,一些飞升的图案流动起来了
这些祖先的队伍,是何等的奇构
少女呵,我重新消溶在你神秘的境界
我醉溺在你宗教般的情感迷狂中,在你的血液中流淌
我爱你,祖先的抽象线条,情感中理性的美
你是我在时间中展开的渗透神秘的形式,建筑般的奇诡
我是你一脉相通的情感和理性的诸多因素之合
辽阔的现实呵,在玲琅满目色彩斑斓的世界中
你如何征服世界和自然于人类
巨猿面前有一个坐在地上的女子
她是我的情人,身上藏有观察世界的巨大圆心
我看到我前面的人爱过她,我后面的人也将爱她
我现在才知道,她是世界在人类身体中最深邃的源始
我漫游在横断脉的山谷间,静观冥想人间的诸种原因
我活得很慢,在时间的线流中,我是世界沉寂的气团
在瞬间状态中凝固运动的力量,动荡的静止
我粗糙的动作和简单的形象就是时间的真相
我在静态的汉字里迸发出灼烫的岩浆,流入汉代古拙的画像
然而,我却被后代从时间的事实中流放
其实,我可以把整体的气势放大到无限
我可以随时毁掉那些在汉字中畸变的愚夫
我梦见一棵高远的树,遗世独立
你柔滑若水的身体移动在我的梦境里
你若夜晚的长发滑翔在我的梦境里
你冰凉的嘴唇吻在我的梦境里
少女,我到底如何区别夜晚和白昼的界限
在你博大和辽阔的柔情中呈现心境和意绪
我梦见一棵高远的树,遗世独立
月关照进梦境,我坐在草滩上瞭望群山
在寂寥的大地,我冥想着世界
漫漫人生,究竟有谁深悉世界
月光内,我看见前朝滚烫的国愁
少女呵,横断脉一片荒芜,而我无法深悉
难道这就是命运,是朴实平淡的玄思
尽管我听见大风在大地深处吼叫,流水淙淙
然而世路无穷,遥遥不可接连
我几次推开一个深邃的○
望见时间和空间的巨大骨架
乌鸟飞腾,撞在滚滚日球上
在最高的古杉上,一只苍鹰久久盘旋
横断脉上,一首抒情诗的爪牙翻过雪山
从东自西,沉默地望着沉默的地球
这是时间在大地上筑起的城廓
每一个人都会在自己的手掌上看见历史的脊骨
触摸到宇宙最深处的石柱,寻找到伟大的单纯
我默默行走在横断脉上
不断被命运巨大的巴掌抽打
我寻找着一座伟大的城
这是一只宏大的海龟,矗立在地球上
我看见它缓慢地爬行在这个民族的沉默里
滚滚的雷声撞击着它,我看见它艰难地爬行
考古学家在它坚硬的颅骨中挖掘历史的残骸
我垂首听着历代的沉默从深远的岁月中传来
我被汉语击穿,在密集的血脉纹路中升腾
阳光照在蔚蓝的呼吸中,我沉醉在生命的宁静内
梦境从星体间滑出,一座古老的铜钟清脆地响起
深居简出的巫师,历代坐在朝霞上,俯瞰尘象来来往往
那些熙熙攘攘的村落,是否能让人想起隐士胡须上的河水
独坐地球,不断地重复孤寂,无数人出生,无数人死去
只有无边无际的宇宙发现我独坐地球,在过去和未来间飘荡
星光铺满横断脉,这片远古屹立的墓地深埋着洪荒的孤独
在这儿,世界的童贞,原始的饥渴,那深邃的面影和真身
突然在我面前裸露出来,却永远无法触摸
我走失在欲望的雨雾里,如同瞎子行走在太阳下
唯有我的知觉感触到原始的沉寂,这世界的圆心
你如何才能让我看见赤裸的岁月和苍蓝的海波
当我丢掉生命的拐杖,溺入死亡的无限展开
那么,生与死的漩涡将从宇宙的孤寂中觉醒
那是人生必走的艰难路途?世界啊,你究竟在哪里
我的灵魂,我将如何亲近你那痛苦的果实
你为什么沉默,为什么不在寂静里倾听
曾经有那么一个时刻,人世间的帷幕没有拉开
我坐在古老的地球上,默默地吐露命运的台词
哦,那时人世间的权势和嫉妒并没有滋生
心灵的目光圣洁无暇,我坐在世界的眼瞳中
我嘴中唱出的,永远是美丽的歌曲
我发烫的指尖冲出淳朴的激流,像晶莹的繁星
我亲爱的少女,在草地上欢快地打滚
她那双深邃的眼睛,像一个天使,像一个闪光的秘密
我多渴望在夜空下看见你红润的脸蛋,少女
我多渴望在你纯白的翅膀下轻轻地唤你的乳名
我多渴望在你熟睡时静听你的鼻息,抚摸你的身体
少女呵,在我孤独的岁月中,你是我唯一仰望的梦幻
唯有你听见我内心在人世的寂寞中唱出献歌
你是我的渊源,是通向祖先的幽径,是这世界的圣容
请带给我一部关于梦的献诗吧,少女
那是我的骨架,是瞬息闪现的美,是裸体的世界童贞
白日将尽,这世界的啼哭如同静穆的雪原
月光照进横断脉,照进黑夜和柔软的宁静
男人和女人背靠久远的遗址,交媾于露水的清寂神殿
一只金翅鸟飞过世间,天宇像个婴孩
我梦见一个孩子长成一棵树,孤独地矗立在地球上
他向我伸出庄严的手,递出血纹密布的世界,这世界流溢着蓝色
哦,少女,你的目光穿过辽阔的黑暗,记忆的深坑
一截一截地进入我的眼窝,涌动在我的体内
一个人的神秘敞开,只有一道看不见的门
(1)& & & & 凡北次二经之首,自管涔之山至于敦题之山,凡十七山,五千六百九十里,其神皆蛇身人面(《山海经﹒北山经》)
凡首阳山之首,自首山至于丙山,凡九山,二百六十七里,其神状皆龙身人面(《山海经﹒中山经》)。另,闻一多《伏羲考》中有对人面蛇身或人面龙身的神有一总列表,读者可参阅。(引文出自《美的历程》李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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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札记——一组东方抒情诗
永恒的,无限的,不朽的思想
无人能见它,它察视一切
& && && && &&&——拜伦
给我战马,给我盔甲,给我长剑和盾牌,甚至棺材
我将把我杀死,在一次战斗中把自己杀死
然后,拎起我的头颅:我把它献给你,二十一世纪
对于这一切,我已经厌倦:黄金,荣誉,永恒的声名
我将冲入石穴,抱出自己的雕像,砸给你,世界
在光明的景色中活着或死去的老乡啊
没有人会用你们的鲜血去祭奠太阳。永远不会
太阳和大火总不肯原谅我们——一群丧失生育的公羊
我常在深夜想到你,我的早死的爱情
黎明以前我和一头狮子相濡以沫,寻找诗歌麻桑运命
最终倒死于一场大火。我睡在自己斧子上,安静无比
寂寞的漫漫长夜如同深水压住狂躁的鬼魂,是你的,鬼魂
躺下,放下一生的疲倦请你躺下,七颗星辰,爱你就像爱她自己
我常在深夜如此想你。安静无比的想你。也想起干涸的阴部
和众神。亲手把自己的儿子举过头顶,摔死在长城之巅
多可爱的儿子呵,竟被我扭掉头颅扯下四肢。我没欠你们的了,没欠了。
石头内部有大火,石头内部空无一物
我无法穿过这片金色草原就像石头无法阻止大火的产生
我们相对而不发一语,我们相互盘算如何整死对方而又毫不费力
我们就这样直坐到太阳在大地纵火又扑灭大火
可是他终于杀死了自己,他躲进我的胸怀时像只温驯的绵羊
“可是我还那么爱你。用酒祭奠我吧,沉默的伙计”
我把他背入沙漠,葬在一朵花蕊间。我们无比地赤爱空空的天空
我渴望从此将自己流放,不再有出其不意喊醒你的想法:世界
睡醒后,我发现梦被什么无情地敲碎了
甚至我不能目睹这些碎片——上面铺满血迹和北方木门前的狗影
诗歌、信仰、灵魂、忠诚,这些从前和我寸步不离的亲人
转瞬即逝,快如闪电地横穿过我疲惫的身躯
马车夫甩得响亮的鞭子(一种万物生长的血)高出九层天空
咳,你抽吧,使劲地抽吧。睡醒后请还我坚实的地球,是地球
明天我要重新做人,做大地忠诚的儿子和万物的父亲
可是现在我如此渴望睡去:沉溺于死腹,注定不能生产的胎宫,不能自拔
孤独的时候,一颗死星于我眼中复燃,总算照亮内心的黑暗了
我妻子躺了七天的额头,这夜,落满白雪,开满梅花
性交似乎不成必要了,我们裸露于此,像两只南极的企鹅和冰莲
床脚一尾小鱼游动自如。我想它孤独极了,你也知道,除此他已经一无所有
头发披散,梦魔骑我奔于戈壁,扬起万丈灰尘,射手追于我后
啊,疲于奔命,甩掉暴敛的神秘公牛。生殖器喷火啊——
你们无法忍视这一切,这个世纪不带给你们任何希望?
我发现我在梦里变成了一尾鱼,往下,更下,终鱼成诗
传说北方的七座山上住着七位女神,真实的女人
为了生殖她们即将伺候一位诗人(大地和光的赤子)
群山朝贺。四匹火龙驹驮走东方精金,鼻子甩的如同雷霆
迎亲的百兽把鼓敲打得哒姆哒姆,唢呐扯得哗啦哗啦
这森林之主啊,新生的世界希望
黎明在毫无防备间一蹴而就,展开深邃的裸体,仰身于虚空中
万匹战马奔长空而去,石屋内一手磨剑,面目愧厌
火熄在残灰里。门外一只火鸡敲木鱼诵读佛经
冥渊深处喊声滚滚,狂舞着旋律从我眼内奔出
在长长的孤独的大漠,这群纯真的天使,唱起绝妙的歌谣
黎明前夕,我于虚灵的意境梦见火光照亮世界
坐在水上,坐在深邃的大地上我预备给世界写一首长诗
你也许是一段音律,一条清澈的溪流,一片神奇的净地
趁我瞌睡时潜入心灵,并于心灵的纯粹中唤起美的渴念
九匹骆驼默默地走在沉重的火焰上,静静地观照
头顶清寂的朝霞:鹰,飞走了
它伫立在悬崖上默默注视春王,它默默地注视着世界
他在想:上古的鸮面,铜鼎的深幽,笔势的空灵淡远
他是这个世界的儿子,飞旋的气流,是诗人,是运动
它体现着《乾坤》,是断头台上喷火或滴血的太阳
甚至人类多么深沉的神秘之力和美的渴念——
大札记,是大札记
& && && &&&开始写作
& && && &&&夜完成
& && && &&&2011春修改
& && && && && && &&&2013/4再改
八根柱子抬起太阳的尸体,那时,你放弃引领我们往大海去了?
出自汤谷的星辰现在被我们看不见的那些藏在最深处的意念安顿?
天空之外,我们被什么拽住?他们要把我拖向何方?
月亮被逃跑的那位女人哭爆?九重内外的云层被谁撕开?
女歧的九个孩子在轮子里边为何睡得安稳?神话为何失去活力?
鹰眼的眼瞳排满石柱,那些绑在柱子上嚎叫的是谁?
月光下破烂的白帆是谁留下的血痕?它给我们的启示为何?
太高傲了以致不屑流泪,那么,你真放弃引领我们往大海去了?
【致永鹃诗札】
我坐在旁晚的嘴唇上冥想那只天鹅的两只红色的眼睛
我是地球的好儿子,在太阳的炼金炉里我是地球的好儿子
我从河流里捞起浮肿的公牛,那时世界遗弃我,大地在我之外
我的愤怒打爆正午的太阳,天空以外我吼碎星辰的队列
火焰从我鼻孔喷出,这些生命原始岩浆以高傲的身躯狂奔于大地
我从九重内化身为龙,在风神细小的爪子上捣毁东南以外的九州
昆仑安在?
四门安好?
石林安言?
羲和九归?
我不是鸟,我不会飞翔,我为直行的躯体感到厌倦
时间从我延长的胳膊上跳回水域,我重复不知道是谁的生存
气呵,你这只流动的隐形乌鸦,你在四个门牌上刻下轮回么
是否我该看见你留下的记号,在归来的路上想好回答的言辞
我不想石头因为内部的火焰而铺满青苔
在所有道路上,我唯一想起你咽气时的场面
哦,死亡,我看见你灰色经文下的面孔在无限延伸
【黑水】& & & &
我被一条海蛇吞入
我游荡在水上,我睡了,我什么也不想
时空幽邃内,我看见无数个影子围上我在疯狂旋转
太孤寂了,时空在我周围旋转已有千年
我被一条海蛇吞入
此刻,时空的大锯子在疯狂的锯开我的头颅
我被诗的光流灌满,却永不溢出
& && && && &——存在的困惑
& && && && &——音乐之邦,炼狱之苦
& && && && &——人性,太人性的
我看见一座向下深入的塔在疯狂撞击宇宙子宫
那是你看见的文明之光,照在你头顶的神像上
你听,这不是掘墓者的铁锹在刨你的两根肋骨
叮叮当当的身影在月光下步步维艰,深入内部
大鹰空荡地旋转,是你,赤裸裸奔跑在沙漠和戈壁么
我抽打骆驼找寻水源,你听,古琴声满溢出大漠的空寂
热辣辣的太阳下,一个举镐的身影在大地上疯狂喷火
一条干瘪的蛇尸爬满蛆虫,苍蝇嗡嗡
叮当——叮当:这是末日的喊叫?是尸骨断裂的声音?
你瞧瞧,这家伙已经扒开你的头盖了,噢,那不正
躺着人类么?大地塌陷了?伏羲像个孩子哭泣起来,而后面
那猫着眼喷火的三角兽却开始狂暴地挖掘,哦,暴徒的斧子
锯子般锯开你的头骨。点起火来,唱大悲歌!宇宙开始动荡
星辰坠落海底,天空与大地中间弥漫大火滚滚,鸟兽们巨轮般
翻涌沸腾;你听,后面笑声宣天,把大神们吓得紫紫红红的笑声——
这些巨大的石柱和火光无比热爱虚无的山河
噢,我的汉子们,锤子正狠敲你的脑袋而你还在睡眠么
太极八卦,卦卦显凶;老子孔二,语语出死
哦哦,“这么多人,这么多人”死在柱子上
你刨吧,刨吧,我的脑袋给你刨,潮湿的肋骨给你刨
而后,你暴鞭三千也行,砸毁也行,随你处置
而后,你吼吧,震碎宇宙的棋盘,咱们重新来摆
而后,你笑吧,把《狂徒》绞死,把《魔镜》打碎
而后,打爆正午的太阳,迎娶你的新娘进家生殖
而后,自造你的继承者,否定者和孤独者的帝王世家
哦,这些大鹰的石头,深邃的眼睛;这些黑蛇,分叉的火舌
高高在上,握着斧子的同时也被斧子握住
那是无境之邦,物为之域
现在,这座正往下深入的塔疯狂撞击宇宙子宫
撞爆,撞爆,新的马匹,撞爆,撞爆,新的纪元
可是,你听,你听,天外响起的,嘘,嘘——
& && && && && && && && &
芭蕾少女在深海起舞,深海中她钓出自己的绿色影子
四十个游离者在身体上游泳,冰雪覆盖他们的二十个手脚趾
像覆盖二十尾北极鱼化石:上古和时间同位立于火焰
飘荡不定的大地在飘荡不定的旋转内孤立无援
这块浮渣区的鱼群被化学药物杵烂,死亡或流放
它们将走向哪?它们能走向哪?
这些被疾病纠缠,被痛苦吞噬的
挤满沙漠的骆驼眼神彷徨无助
哦,这些强悍的汉子负重力是多么强大
坐在月光内沉思的男人被沉思溺死
静谧的巴掌抽打着雪地
八十支金矢慌慌张张
白色公牛在午夜吼叫
蜻蜓胆怯地点水,飞机屎漫天
生殖器疯狂,倒在死寂的时代
红的迷茫穿过大街小巷穿过深海天空,它们会停下么?
汩汩流动的月光日光目光,在拥挤的地铁相互被挤爆!
& && && && && && && && && && && && &
在空荡荡的大地上
我寂静的内心开始汹涌——
为了内心里疾速的对屋外世界的渴求之愿望
我走出屋子到森林里去——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无话可说
人类的本性本是孤立无援的
我为何要向他伸出救援的手呢?我在哪?我需要什么?
在走向理智或走向毁灭的途中,人类的终结就是毁灭
所以人必须走向理智——走向艺术和美的境界
人类从诞生就生活在烈火里,火焰就是他们呼救的喊声——
我们负重上再加这些犹如空渺的灰尘又能怎样?
像最毒的毒一样毒。深入摸到死,我自己的躯体
和存在,于此,我获得永恒的美和人的真理
& && && && && &.5.6日
夜晚撞断两截潮湿的木头
你看见了吗?夜晚在我的脑袋里撞断两截木头
从水面走过,头也不回地,头也不回地闯进夜晚
黎明象大地上精纯的雪原,野鹿,温柔的光池
你看见了吗?黎明的蹄子踏过北方倾斜的鼻梁
在这片冷寂的泥土上,诗人,我请求你冷静吧
黑色被锯子般的轮齿锯断,疯狂被禁锢——
我请求你冷静∶面对雪夜刮起的大风
我记起南方有一位曾经美丽过的女人已经死去
我和她有过一段夜晚般的记忆疯长在黑色的高原
那时抒情的痛苦并没有滋长,八十匹战马乃是健壮
我有自己的孩子,在高高的山岗上有平静的家园
那时痛苦并没有长成抒情,我的曾经美丽的她并没有死去
而现在,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我除了流放一无所有
我告诉你,我不想成为一个痛苦的诗人,就象你不愿成为我一样
当我想到,当我想到我也在死亡门坎外踟蹰,我是多么希望撞断它
可是我还要冷静,我要沉默,我不能把它撞断
我会象每一个曾经象我一样经历痛苦的诗人请求自己沉默
也会象每一个死去的曾经被疯狂的痛苦纠缠过的诗人一样
把我的战斗记录下来,这是我的生命,就象你现在翻阅我的一生
你看见了吗?夜晚就是这样被撞断的,这些残片就是我的一生
我象一个走进原始森林的人在人世摸黑前进,我不知道我是否会走出
但我必须走下去,我相信美,相信世界,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当我走进二十一世纪,我感觉我很累,我似乎听到死亡召唤我的声息
我从没有回过头去,我不喜欢回头的滋味,那会让我很痛苦
我多次听到身后很多人的欢声笑语,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我只往前走
也许,我的一生都是错误,象冰凌那样透明的错误,没关系,我的错误是透明的
你,你看见了吗?我看见了,我看见我一生从没看见过的灵魂的唇语了
我的爱人,我的,我的最爱我的诗歌。——你看见了吗?
我累了,我想睡觉,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他们了吗?你看见世界是如此缺憾而
又如此完满了吗?请你看看吧,这就是真理!是真理!
我累了,我要睡觉,我睡了......
& && && && &&&
同心圆∶醉舟
夜晚降下,倘若你看见这头
怪物。这和原来的不一样,你想象中的,这是和以前那头绝非一样。
刻花纹的坊间,那晚我的确看见她俊美的哭,像是要赎回词语似的。
顶着荒谬在共存的空荡车厢内,月亮捡起酒鬼滚烫的泪滴——她,喊出我的名字。
巨大的,熊腰虎背的,目若金刚的红尾豹就是名字。
围起夜色的蹄子,被埋葬在冰寂的山顶,无人问及。
语言刻在石头上,破裂的疼痛狂奔在感觉神经。
那些世纪光圈里最原始的火焰极端地暴露起来,你看!
我知道在花岗岩内部有一头野兽暴躁得不可言说。
最深的钢丝穿过那双冒烟的眼睛,哦,凝固的爆炸之力啊。
在动物园湖泊内倒立起来,拖向无极的星辰,你看,
这上面几何线条,交织着,长长的,仿佛一个少女的精纯的心灵窗口。
空气旋转,她站在枝头上,眺望树叶的喊叫。
雷迅似的抒情里。的确有着棘手的麻刺感和悬空的迷幻,以致暴涨的激情。
它,张着大嘴,可是没有丝毫气息∶蜘蛛在第一线晨光里吐出脱水的晨露。
感觉像巨大的石头掉进裂谷,又飞升起来,又掉下去,漂浮在醒的瞌睡上。
那么,会有人告诉你关于我陈旧的传说,扩充黑洞的空隙,浑然一体。
之后,你向后梳起你黑如夜晚的长发,摆动你粗壮的胳膊,越过海面。
如果影像灰尘般落在镜子上,似乎是漂着浮现在你眼里,这些残酷的苍白
带着沉默的欢愉旋转在倾斜的云层间,象出了鞘的宝剑形成的飕飕的飓风。
哦,那个境界会因为时间和空间的冲撞而递出失望的记忆么?
或者,梦中的形式出现在某物的意念里——哦,天地之大美!
而那初现九重的光晕,飘浮在云塔上,显现出来又无限深幽
第一音符撞开门板跳出一头白色巨兽,鼻孔涨满蓝色
在黑暗精纯的海绵里,你睁开眼睛,野兽爬满眼球
开始呼吸黑色烟雾,睡在爆裂开了的星辰的灰烬上
你走在世纪最深的海底,黑暗漫过你的眼瞳
在微现曙光的无限固定间敲破了沉思那厚重的甲壳
九层宫阁外,海牛满鼻子装着滴水的红光
你赤裸的脚髁在黑暗中印下一排通向情绪的隐隐约约的白烟和路影
火焰翻滚在静止的深海,就象一匹烈性的野马狂躁地奔于大地
暗暗的,你孤傲地行走在一片灰烬般的亚麻色云层下
瞧,你庄严的身躯顶起的无尽的翻涌,在这无限的线条内部展开
你举起的那双有如无限之力的巨柱的手臂,永恒的一切力的来源
泛出盐白的浪舟挤爆了天空的轮子,在这里,物被虚妄的鞭子捆在石柱上暴打
这里没有永恒的主题来收容万物的不洁净的死尸,没有虚无和黑暗纯白的绶带
当我用文字修建永恒向下深入的塔时,语言的高度旋转成就了物我的浑然
而这时,我所感受到的对于生命的力的触摸是那么飘渺,仿佛存在的无定
这疯狂吼叫的圆穹
这一切在黑暗自身的深渊沉陷了又浮现了的景观,难道不是热情,和美吗
这段千年横木,在星宿沉睡的太空微颤;
忧郁之舟,早已苍白,像雪落之夜静谧。
颤栗的的风抬起我,从高高的巅峰降临,
她的温柔象金子闪速一现,幻梦般色彩。
在这荒凉而欢快的地域已飞越千年,
将我回来,眼神愤怒,空空的内部
选择研究的形象爆满欢乐,昏睡在宽阔的地面。
直接插入最质,翅膀轻盈地煽动。
我将玄易赋予我的象形,成其自给。
世界太老了,世界是死的。惊醒的宇宙被
植入于什么视域?夜晚的长久叹息!
大麻醉死躯壳,归于天空。
大地高于神旨,孩子曾献长风一曲符号之歌:
你要我的身体?
你要我的灵魂?
我都不给。
醉神域渊处,小舟构建的精灵。
飘荡,是因为一个冷峻的笑。
舞神巨人行走人间,象巨大的斧子,
废除诗歌暴徒。从亚欧的四月砍开。
你命中标靶。
地狱的十二把斧子
砍在巨舞神头上。
命名什么?默默坐在雪地的黑豹。
这里的气氛适宜流存建构:天堂还是地狱。
我漫游最深事质,如同孩子那幽邃的眼睛。
在这儿,色彩醉倒。严肃的自由和神秘之歌。
图斯维特载满黄金的小舟压住你蓝色的幸福。
空了。你伟大的征服软软地晃进水之深地。
征服存在是一个人。是因为海上之雪的无限打开。
多美的征服之梦,在夜晚的星光下开放奇异。
我献身于此,是啊,是因为白雪的默默眼色。
你要我的灵魂?我梦幻的大地之彩?
在这条河流上飘荡的神秘幽径,大自然的门坎。
我逃走了,什么也不去动,漫游心灵最深花园。
可泛滥的涌动是什么,我感觉时间巨轮突然暴毙!
行走在欧洲开着虚拟之花的地毯上,我昏睡——
惊恐的陈年艺术男子嘲笑神话的莲花,木鱼橐橐;
走过韩波的视域。现在就在我的视域里拓宽红色。
爱的洪流就像无数的昆虫移动于每片树叶。
欢乐的号角破旧,被扔在历史的马车内,
仿佛在做梦,梦见自己黄昏在河面上再被捞起。
我真实地梦见德国人像希腊神明一样喝酒纵乐;
睡着的树枝被风吹出魔神的笑声。
我的图斯维特漫长的悲伤被人偷走,
她,悲伤的元素之母,秋季的鬼魂。
当荒漠的风吹过你们这个冬季,
神妙的乌鸦就会沿着悠长集于高处。
酒神啊,当我背弃你的森林,在现在的原野上歌唱
当奔暴的江流盘旋在天空和亚欧大地,你们,在这无望
于时空裂开的无穷内,你们死了,在这绝异的大地,
你们无助的嘶喊和凄厉的嚎叫,葬身东西方的大地。
散开吧,无限欢乐的茫茫白色,
你引起大地严肃思考,啊,无限的苍白雪豹。
孤傲的雪峰直插繁星牧场,这些紫色的音波
此刻暴涨在宇宙之间,穿越之间。
至上的雪豹,白的帝国之王,纯粹的真。
布满兽性的布匹上的花纹,意密于阴暗的海港。
血入雪,围着善恶的枯草,那上古的冶金之墓,
在愤怒的眼神内被我暴打,被大火焚烧。
百科全书被剥光,钉在十二个季节最顶,
醉态的人们孤傲地狂奔于大地,摧毁辉煌构建。
哭喊之神,纷争之神,象个聋子缩倦起来——
喔,图斯维特,你至高的白之帝国的王者!
从未进入眼瞳的幽色
被毁灭的头颅
在一根藤蔓上撞断
黑色被否定
鲜艳的骨骸
总得有&&神祇从各个方向挤入虚空
死者把剩下的恐惧埋进瘫痪的大海
呕吐烂掉的季节
直到合唱声再次穿过教堂
& && && && && && &&&2012.3中旬
& && && && && && && &
最遥远的不再梦到昨天
细小的银色&&在大地以漫游者的脚
& && && && &在黑暗中监视
所有在&&和不在的鬼魂&&精美的抽象
再消失一点&&死&&就越过地图上乱伦
和紫色&&被撕破的骄傲
风&&一座废墟吐出的城市
虚构所有不在的&&影子敞开的蔓延无边的赝品
这古老的脸&&被阴暗的腥味胀满&&像现实
没有一句被掏空的诗&&不是残忍的诗
像疾病&&把一个个陌生的辞灌入冥思
风&&被一部自己的自传连根拔起
某个指头上银色的溃烂&&成为大地上
剥开想象的&&被四季一再拒绝的孤独
虎脊上的午夜
树根之影。潮润的黑色。梦的游踪。根雕的永恒之蹄。
脚下汹涌的大水吼叫。彻夜不眠。
太阳溺在水中,红色漫漫。粼光闪闪。
我记得滑出宽松夜色的寒冷拦住混沌的莽莽苍穹。
大梦铺满虚空。象无数天鹅搅动弯曲的冷寂日影。
常年敞开的窗户被连根拔起,季节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滑动的黑暗水淋淋地被一阵暴风吹斜。
宁静的山脉冲出手指,撑开苍翠的世界。
一只忧郁的铜镜若有若无地飘动着神秘的寿斑。
一条曲卷起来的鱼,在虎背上逃奔连体的鳞片。波浪混浊。
群峰如情欲翻滚,闪电击穿暴雷。岁月的拳头擂在迸裂的荒原。
没有回声,血流如注,而大地一动不动。
& && && && &&&夜
& && && && &&&晨修改
当大群迷途的黑鹰到在深海喘息
石头的旧身影拖着疲倦的身躯走过黑鹰
眼洞,绝望的尾巴吃力扫走风暴
风暴,这具摧毁性的斧头
这只沉重的大笔重新流亡
谁的声音扭死黄昏的红枣马
谁&&谁在声音里被自己的梦境遗弃
被那个世纪初的蒙面人拒绝
&&大片的影子漫过苍茫群山
&&漫过黄土和亘久的大河
& & 老人们总不敢逾越我的眼洞
& & 这些石头的梦 坠落于肉体
把我的头颅举过哭泣的马厩
迷途的黑鹰堕入深海
谁是我要等待的共度余生的人
空中的兵器声闯入人类& &神秘莅临肉体
把我的灵魂扭成几节&&遗弃在四季的车轮内
风暴的大巴掌抽回大地
这些由头颅堆积的山头喊着空空的声音
& && &沉 太沉&&看不见生&&看不见死
& && &每一声呼救只在空旷的天空来回游走
多少次我梦见风暴吹走一座座高原
滴血的太阳
一颗黑头镶进太阳
&&面目全非&&只有大片狂风吹过高原
&&把我揉得鲜血淋漓
& && && &降下
是谁&&黄昏时跳过山头骑在所有死者的名字上
& &&&打马飞奔于尘世
当我睁眼细看这黑暗地域里的上古土罐
谁&&仅仅在眨眼间一跃而锤破这飞动线条
春天的掘墓者
沉&&太沉&&
风巨影般把大地震得发亮
黎明来了&&黎明来了
周围的星辰共同守候着
剑插入我的内脏
大风暴前夕
还没被称为风
还没被称为剑
&&这些空荡荡的马车寂静无比
就像夜晚一样寂静无比
斟满星斗&&没有
鸟 枝头没有
火 没有骨头
大地在不断蔓延
在宇宙的夜开始形成并开始毁灭时
随星辰堕落&&一块成形于未遂的黑地
这天下午,我从什么地方被吹到此地,我摸到自己,更深的自己摸到黑。一群黑鸟安静地望着地平在线的太阳。没有梦。光从枝头跳下。地面浑浊而又洁净。一定是在另一面有大火在疯狂。树枝直直站立,仅一片红色抚摸到我。在这里,一首成形于未遂的诗已发生。雨水开始降下,灰尘漫天。我摸黑走进。我摸到无法辨认的物体。一个一个的下午走过我的身体。从我脉管喷出山脉。白色,黑色,交替成为我的形象?这些宁静的和谐,仅仅是构成我的元素之一?而我在疯狂中线条是宁静?我完成我。我不可能完成我。
绝对是以外的&&这里同一那里
走不出动静的极感
把无放在一片充满神魔的泥土
完成一切&&不可能&&无&&空&&灵&&虚&&一
当我走过高原
我背起高原向深邃走去
火以我的姓氏出行&&颌骨上的胎记
&&以外存在于我&&存在于无 空&&灵&&虚&&一
& &诡谲的梦
& &像星辰沉落
你走进走出都走不到尽头
你走来走去走在你自己内
燃烧的风& &喷出岩浆和暴力
使我完成自己
&&我不可能完成自己的岩浆和暴力&&合于深邃
火焰的锋利砍断命运呼吸&&自如的象形
我亲身体验到断壁残垣的巨大疼痛在时空蔓延
穿透地域所有山头、平原、废墟抵达火焰内部
& && &&&千年只在我之内
& && &&&千年只在我之内
&&穿透时空的风吹着大火
&&这些透明的内部& & 透明记忆
谁看了连哭泣都不而是狂暴的笑
我不笑不哭& &站在海边眺望遥远
&&我走进深渊& &红光漫过所有树枝向我涌来
& && & 现在如千年以外
& && & 千年如现在以内
火的巨轮碾过大地&&黑暗&&死亡&&我
一切起于我之内&&绝于我之内 火
鱼群在你耳朵上雕刻轮回的花纹
当&&你意识到枯寂
返回一个意象&&成就耳聋的音乐
&&你注定失败在逾越界后的荒芜
&&你的笔船四周汹涌加倍残酷
追击在无限行进&&死&&是每天
游动的洞窟&&飞天旋转的斑纹
&&这些小小的记忆在聚集
海的无限回流
&&站在低处摸黑&&摸进光龛
恐龙的骨架埋在一朵莲花里
一只大巴掌
眨眼间就将它盖住
&&白鲨鱼被一把铲子举过海面
一只巨大鸟蛋形成的
&&蓝色锋利&&塔尖刺入子宫
涨爆的欲望逆行穿过深海
&&返回高原古堡
&&返回游离之舟
&&返回千年
在我之外&&于我之绝
&&八十一个0巨轮
张网收网&&原点高速旋转
(我只能在旋转的宇宙内以复杂而纯粹,以纯粹而复杂)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九层隔水墓冢内是一句诗
二十个受窘表情拉开联络网
& && &星窝
陌生的嘴唇咬着陌生的字
跳跃&&过后
伸进秘密地域&&触须摸黑前进
进入意识&&无
& &&&象形刺穿的时空
木治土成运动
& & 飞天的姿势
& & 降下的姿势
口框口称象形回
& & 就是鱼
木鱼——人类之恒常
土.第五& && && &
元素之母。老虎老虎
为什么在这出现
为什么在这出现
老虎,葵花的魂魄
砸碎九州岛外的地脉
那么,唱歌吧
老虎,星星的嘴唇
隔夜跳进大河黑屋
我们的家是黑屋
梦神的黑屋
纯一的意绪之圆
& &&&月于北京
& && && &2011.11月修改
沿着神的旨意,我扭断地脉
寂静的荒原,沿着夕阳塌陷
沉睡在黄昏的鲜血上,流水淙淙
最黑之城由古怪的树枝挤出恶臭
黑夜一动不动,饱满而虚空——
仿佛锋利的刀。而痛苦和诗
矗立大地中央,沉默地注视
已属于精神的废墟:唯一透明的
永恒的枪口。流水淙淙,响彻在
被提炼为恐惧的现代意识内
于紫色黄昏,反抗巨大的鬼魂
一股撑破地壳的骄傲的激流
把成群的飞鸟,爱情,梦幻——
击穿于宁静:这张稀奇古怪的面孔& && && &
因而,在神秘而庄严的大地的夜晚
你闯进没有思想的星辰,冷寂的风
从无的境遇扭断喂养时间的思想骨髓
死亡搁浅在生命奇异的表情上;沁入
荒漠的一条溪流,发出母牛颈部的铃响
你注视着那个伟大的被遗忘的归家信号
迈开坚定的脚步踱出诱惑的在之领域
结局动荡不安:世纪敞开之际被撞爆
永恒摇摇摆摆地从昨天和明天倒下来
发疯地大笑,腐烂的精神
满载对自身的追问之果:这已不重要
伟大的单纯,孤独囿于这个境遇的许诺
人在世间是失明者,可他在最深处醒着
黑夜不动,曦光已来
掠过群山,漫入遥远
本帖最后由 雷迅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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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人冥思曲
& && & 以此墓碑
& && & 献给我的朋友
& &&&黄翔、吴若海、哑默、老象
& && && && && & 好嫉妒之人啊,请止住你那烦人的絮聒,
& && && && && & 不要妨碍我们一同走自己的路!
& && && && && && && && && &——普罗佩提乌斯
& && && && && & 人啊!留神罢!
& && && && && & 深沉的午夜在说什么?
& && && && && && && && && &——尼采
& &&&冥思一
是无限的追思在遥远召唤认识?假如我冥想。
我甚至在想,巨大的空间已经觉察到存在的腐朽。
因为思想无非是悲惨的巢穴,自然的败坏者。
最宏伟的天堂,它若无其事。我们能负重它的空?
未来之风无法顾念此岸的忠诚,我们不能望见它。
遥远的上古的浩气,它却稳稳插进我们的心灵。
这些素以美而闻名遐迩的符号、玉璞、谶语的魔力
深深进驻我们的心灵,成为永恒的栖居者。
& &告诉我,什么是永恒?社稷的脉象在你眼前
留下沉重的隐语。哦,脚下大地的寂静,你感到羞耻吧。
人们发现不能信任自己,也不能信任他人,人们在大地
无法找到存在之根,没有什么是可信任的。一片混乱盖住大地。
啊,未来是因为人类的渴慕而抛出它的黑夜、虚空?
究竟有谁在黑夜倾听宇宙的浩叹。哦,悲痛。
枯瘦的哲人,黑夜咽下自己悲泣的时间之泪,耗蚀
阐释者无边的冥思。黑夜,当宇宙令人痛苦时
有哪颗心灵谨守它的忠诚,留下黑夜不愿离去?
巨臂不屑摧毁一个集群孱弱的荒谬梦境,也许
它会让人感到快乐,因而对命运的无常会不易觉察。
& &请告诉我,什么是永恒?大自然被败坏了,于是
让人留在大地。难道这最古老的遗言还不能让你相信?
那就是飘渺的宇宙之风,和黑夜的虚伪。世界死了,
黑夜留在人间,让人艰难地面对它。我不愿因世界的死而绝望!
当我进入色彩,色彩,哦,就这样倾听,我能对色彩寄托的
不在属于你们的命运向你静静叙说的,在世界任何角落。
那是刚从墓地里飘飞而来的几乎达到不朽的世界的鬼魂。
我们所面对的都是残酷的,没有什么不是残酷的。在古老的
符号和谶语内跳跃的灵魂的纯粹的运动者,为什么还在跪着?
我的心,我的心承受这伟大而陌生的场面。我看见世界咽下
神秘而辽阔的虚空。好吧,请你睁开眼睛,我并不为此绝望。
& && & 冥思之二
没有什么不是残酷的。哲人的冥思,
天体间神秘的恐惧,灵魂的颤抖,金枝上的色彩——
我熟谙这些。空间内的负重,这多么可怕。
曾有一刻,众星体以一位少女恋人的行装
游历地球,可现在,优雅的高贵令人忧伤。
(人们发现危险从少女柔软的心灵生长。
向上仰望:你是谁?多么沉重的岁月呵)
倘问自己,自己的焦虑会击死自己的疑问。
昨天已逝,而今亦趋。究竟有谁在黑夜倾听?
你呵,祖先的夕阳,宇宙的爻辞——
你这永恒的图像,神性的花蕊。
何处是现代意志的中心,你究竟是谁?
人们遗弃了,那些早早离去的墓碑,就像
上帝、天使、佛陀脱离寂凉的大地。
这多么可怕。我存在吗?无声的时光之舟。
虚无穿透我的身体,荒诞永远地进驻。巨臂
不屑摧毁混乱的天堂,一直到今天,那种
忧伤的风仍使我们隐隐感觉到世界分娩之痛。
——情欲之谷。悠远,长存,致命之毒。
太阳自己流逝:美呵,把流逝的色彩凝结。
风暴太孱弱——击不断物欲之流:绵绵若存。
一切创造之源,你,少年少女的初吻之密。
存在之力,质壹而虚的牝妙,山脉的脊骨,
漂浮的王座:天地之根,光的流。
当我击穿虚无,我同时成为虚无。
哦,手掌内的火焰,又有谁将你挽留......
因孤独而充实吧,从我们的死中出逃......有何裨益。
永恒的一次敞开,只一次,仅此一次。一去不返。
我多么欢乐。我多么悲伤:是的,你已醉溺丰盈之谷。
我精通出入之道,因为对方太过充实——虚空的丰盈。
少女,我们结合,结合知晓我们的血液,
我们如醉的沉寂——你感觉到,嘴对嘴的神性。
击穿存在了,融入宇宙,绵绵若存,用之不竭......
可是谁在此刻捂住神秘之力,牢牢掐住出逃者,
当你上升,穿过最深的地底,到达墓地,合掌;
温柔,允若恒久:哦,多么不可思议。
轻轻地,轻轻地下沉,温柔,隐忍,自己的沃土。
& && &&&冥思之三
可是,你降临于自己的沃土。
没有一丝风从你眼瞳内吹出。
(因此存在?你到底需要什么?)
& && && &少女,你捂住花园,那是爱的源始,
& && && & 永不会消逝:我在窗前感到羞愧。
纯粹的思境。我们相距甚远,几乎以拥抱
慰藉爱情。倘若我们流失激情,心灵会永存?
我胸腔内阴森的原始森林,清新的古代之影。
我多么欢乐。我多么悲伤:就是这样。
哦,少女今在何方——出逃的云浪,温柔,
哦,少女今在何方?
不会消逝。谎言——:我们就是这样存在。
生命,是的,人们也许会说:哦,我们合二为一。
瞧:你们谁敢说这会给我一丝感觉。
当你站立,或降临,在罗马,在美国,在北京。
只因为相互触及,因为古代的跳跃者的期待。
够了,不会消逝,因此而狂喜,一切都疯长;
一切都在死去!于是人类可以如醉沉溺世界。
& && && && &&&让初次交配的动物具备神性。
& && && && &&&恋人,轻点吧,再轻点吧。
我多么悲伤。但愿我也能感觉到太极的威慑:
属于光,自由,道,纯粹,做你们经受的爱。
超越生死,像远古的墓碑,站立于爻辞中央。
再也不入睡,或者化入醒。我的鬼魂因而逍遥。
宁静之动,处于极感之易,一圆,一线:神性。
宇宙在凹陷。倾听,哦,我的鬼魂再也不能平静:激流。
那么,唤醒星辰,哦,他无休止的怒吼。
歌唱少女,抬起孤独者得头颅,啊,幽玄。腐烂的存在。
那么,唤醒负重之神,哦,悲痛,哦,欢乐。
倾听吧,少女的心底翻腾的情欲之河。世界
美妙的眼睛,窥入我无尽的不幸:你的骚动。溃败之灵。
无视存在。唉,你为何老远就认识世界。这荒诞的面具。
爱人不曾张开她的源,现在,不是源于我们源始的世界,
经过星夜,其成为丰富的表达——难道不?喔,
紫色之雾,这城市胸腔内刮起的晨风,糜烂的
曦光呵,难道你的出现就能使沉思者露出笑脸?
哦,笑,另一件尘世的发源,你的嘴唇,少女。
纵然大雪细小的爪子爬行于古老的面孔,惊惧。
他何等爱恋它,他已被缠入古老的卦爻象征。
& && && && &是的,他走下去:祖先的夕阳。
& && &&&冥思之四
看吧,世界不曾使他屈躬:他何等伟大。
沉思者,既然一切在你身体进进出出,你为何生产
这些窒息人类生长的迷狂的幻影:神呵,已被淘空。
诚然,他沉溺神秘,守壹,内心的骚动,和浩然:
& && && && && && && & 他爱。这世界——
小小的风,巨大的陨石,古老的血河,四季的车轮。
他爱。是的,他如何不脱离?因他爱大地。
是的,她很美,一望无际的大地很美。
美的怪物在微笑......都已经糜烂了!
每个诞生都脱离根。啊,母亲,你何等伟大。——
我曾说太古断臂上的少女不是像花儿一样
源自母亲的子宫。哦,无限子宫的汹涌。
他不解释,没有一种声音,不,你知道她何等伟大。
好像怀着你的时候,护守你的羊水就赋予
她的混沌之力:世界的可怕之物,母亲呵。
唯一的过错不属于大地。当它微笑,但它并不吻你。
沉睡,沉沉地睡,哑寂的不朽之睡。梦吧。
万物都降下去,依然呵护它小小睡梦的诞生......
于是让我躺着。大地不爱任何物。于是我躺着。
缄默。未来之物:这一点根基延伸于心灵上的
干涸河床:我们的河流,已消逝——;
这些亘古的残骸在沉寂的人间,在幻景上沉浮,
饥饿的灾祸——存在于存在者的恐惧。——
沉思者,你哪里知晓存在之内变幻的风,
远古石器的图形,谜中之谜——;
生命憎恨你,你哪里知晓——上古的风。森林——
死不在死中,遁去者的上古,这些情感枯竭了。
而在某个地方,它——血脉仍炽热如火,在地底潜流。
彼处,白日将尽。
& && && && && & 夜黑漆漆。
& && && && && & 倾听,夜里的怒吼......
& && && && && & 潜流......& &
& && && &冥思之五
你们并不和谐,伟大的自然律。哦,生命!
追随你的狮子,——河水悠悠,流而不竭。
今日已逝:严肃,欢乐,隐忍——
合奏厄运。你我都是这样。噢,——微笑。
至今你何往,我们是宇宙之外的,经此归乡——
多漫长的路,始起无终。于绝望的路途高歌——
天使,莽莽之音的截图。火。结构之链永无断裂,
这些美:灵魂的恐惧。当你看见丰收的大地上升,
那就微笑吧,永远这样,对,微笑。
让我看见自然,因为我要认识,投入不和谐。
生命之树,哦,生命之树,我们已变形弯曲,
同时与季节栖息在飘渺之域,追猎,抛弃,
瞬间神性,面临永无。我经常同另一相遇。
此刻,夜色苍白,冷漠无情。我不知道存在。
我看得清楚:我们不相识了——感觉的底色
因外部的撞击而破裂。谁不曾憎恨自己,就不会
热爱心灵。难道这漫漫的路途还不能使你信任?
我不要这虚弱的幸福,从一开始神就放弃我们。
我仍立于此在。倾听生命:永无终止。
好吧,垂死者渴慕陶醉在换季之瞬。这巨大野兽
让一切皆非本真。揣测,掂量,加码——万物的天平。
你脸上的线流预见轮回。哦,绵绵若存,不绝如缕。
何其虚伪,一切皆残酷,虚伪——一切。
唉。我们一无所有,有时又拥有太多,符号里的未来。
唉。昨天不是历史,在我们交合中独行。谬论。唉——
思想一半用来取悦人,另一半用来慰藉虚伪,揣测。
这才是巨兽。我们的时间表情复杂——何其虚伪。
时代流水一般等待,化为虚无——:
& &虚无何其虚伪。
而表演者们,哦,世界的思想家,一直都是
你们穿行于世界与沉寂之间。是啊,我们
如何不感激你身后的虚伪?好吧,你的恒常。
哦,谁造就永恒,一如他之所在?
& && && &冥思之六
是的,我背起了永恒,这无常的梦
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的灵魂。破碎,弥合。
我知晓幻觉自溢的丰富,因而狮子能成兽王。
给情感一点毒汁,瞧吧,人类的脸上跑出幸福!
无尽的恐惧,究竟先人的愚蠢多于他的多少智慧......
雪落了。哦,此为冬,何为春——何其无限的爱!
情感风暴般,不,闪电般击中大海之源:破船
无处飘荡。大自然不让他的恋人与之长久分离。
那好吧,万物都是如此。
是的,我背起了永恒。哦,恋人。忧伤的情欲,
我在夜里听见数匹战马踏入大地的胸腔;
琴声从裂口飘出。泪流满面。天使化为天鹅
涌入空间的在,陶醉之舟引领我上升——
湖。原始森林。月光。山巅上的孤独:颤抖的鬼魂。
无限的爱,此刻,存在于在者的感觉已经枯竭。大地
就好像少女的眼睛。
是的,我愿不是上古神秘,不属于未来......
太阳升起,大地下沉:这允若的苦渡符。
塑一尊睡梦,在肢体与他物的相互触摸间静坐。
(真理长满枯草。多荒凉的大地啊。谁在嘴上咬破
疯长的情欲,听见真理就是虚假的一声叹息)
唉,可惜,多么纯粹的一,多么伟大的女性。
留下残骸于此,像祖先:泪流满面地归乡。
倘若我在此流泪,我在彼微笑。
母亲啊,我愿意你伟大。愿意你从此永恒。
& && & 冥思之七
留点意,深沉的夜晚在枯木枝头上的舞蹈。请不要
责怪我,你常常看到我发出贪婪的呼叫——没人应。
我把头低低地垂下,是为了倾听。
这一切都是我的,尽管夜还不曾许诺。我就这样
长久地坐进荒凉。你若无虚伪,怎么不对我出声?
我谙熟你的深沉。山地的深渊。野蛮的原始光流。
滚动,而且时刻惦记坐在深渊,悲痛的自在和神。
上帝,若你无能给我自在。你象忏悔者的丑陋那么弯曲。
四周飘荡着杀机,弥漫雪崩时的威胁。哦,重压之魔。
难道你毫无人性虚伪,狡诈,傲慢,和欲望的追随?
够了,星辰。你悄悄流泪,在夜空无人知晓:永恒的火。
折回大地,在坚硬的岩石上,花蕊间,进入睡梦。
生命!生命!生命!孤独的花枝,有谁对你哼过一支
赞美的曲?像激流一样的扫荡沿途。于是我渴望生命。
真情实话,我就这样坐着,严肃得踪迹全无,——
气流升腾,已经闪烁诱惑:瞧,黄昏近了。深渊的幸福。
我的浮肿一生即为一瞬。爱情的红光。哦,少女的嘴唇。
金色的欢畅,最秘密。我尝到了。我的浮肿一生即一瞬。
风刚从墓地吹来,也许是在未来,你在瞟着我吗?
我是不是走得太快,我的眼睛疲倦了,脚跟不上。
以往,蓝色的时刻,灵魂很悠然自得,平静地躺着,
我从未感到希望沉落,永不返回。太平静地躺着,比现在温暖。
战斗。抓住我的鬼魂。我吼叫时,无人回应,
苍然地立于此,再次说到此在,为何?静待
霹雳一声。此刻,夜深沉,厌倦了白昼。万物编织的孤寂。
你为什么不停下,你为什么不停下,为什么?
消隐吧,忧郁的心,为什么激流般不顾念自在,奔向前呢?
可是在山谷,期待一位少女的出现,恋人,你为何沉默啊?
唯有死者博得她的爱情,刚刚进入永恒之境。
弃绝的状态。
呼吸,瞧,你,唯一的存在,看不见的发生,在我之内。
空间在你最残酷的律动中,一如唯一的存在。
这些飓风扫过我,任何时间。毁灭者崛起。
哦,你,伟大之力。哦,失落的神。经过我——:
印上未识的斑纹,再将一列入队形,奉献给至今。
因为最底层的语言和手势占有这个世界,巨兽掌控令牌。
宇宙之源的藏匿地却无人知晓。
最微弱的其实是最威慑的。箴言苍白,毫无情感。
& && &冥思之八
神的守墓者。干瘪者的你们称其为诗的你们,
你的诗叫嚣现代机器挟裹的死亡。哦,愿你与其伟大,
坐拥万物膜拜:你何其超越纯洁者的对拓。
墓碑:这神的谜语,哦,灵性穿透的电光——
睁开枯竭的现代,眼睛上的毒瘤,我恨不击穿你
死寂的荒芜的夸张的充满屈从的诗之意志。
我背离这个世界。让孤独伴随我,远离你,
你不配拥有孤独。唉,忧伤的视觉魅惑。
想念群神。瞬间穿透命运的情绪。还要深点,
也许得说,嗯,色彩的判断。敏感点,未受训练的
思维。你说诗,那最不可知者,无声之你,哦,诗。
看看太阳,云雾,森林,平原,河流。广袤的世界。
艺术溃烂,紫雾弥漫。大地向负载重负的骆驼跪着。
究竟谁在梦中调色,像梦本来的调色师。这稀罕者
的直觉触摸到自己的墓碑,像神触摸自己。
据说神不知道他穿行于人类之间,谶语(里尔克)。
雨滴凹陷在自己的沃土,这绝对是自己的我触摸到
永恒之存。圆,甚至它早就满溢。哦,飞升的天使。
在古老的习俗里面,神自己飞升起来。
(穿过花园,我到恋人的窗前。)
既然渡过生之一瞬,业已足矣,
因为此间万物深于逝者,还渴望命运?
& && && && && &哦,不,因为色彩在......
& && && && && &瞧。正午来了......
& && && && && &向神赞美新的日出吧,哲人......
& & 冥思之九
& && && && && &&&2012年2月——3月 于停尸房
& && && && && &2012年6月初旬修改
& && && && && &2012年6月中旬定稿
补录关于《哲人冥思曲》的信件
“造物的目光专注于敞开者”,里尔克在《杜伊诺哀歌》之八段如是说。
“是无限的追思在遥远召唤认识?假如我冥想。”是的,我相信宗教必从我的诗中被轰出,可是,请您相信,宗教是多伟大的少女的创造者,她使生死的隐秘,也就是那条横亘在生与死之间的空旷之地被完满的冥思联系起来:生死互为背面,就像月亮的本一,阴缺承受的此在者的恐惧体验。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去信任一个被语言和符号扶正起来,并具备时间、空间、神秘性的永恒。没有选择就一同被包裹进去。
&&佛教的彼岸趋于真实,这是生命的对立。此在者除非于苦度中剔除死的运动,始终在善的誓愿中读经受持,彼岸的有救存在之极乐,永无——非生非死的伟大的爱之运动。
&&这不存在圆满的死亡经验,如此人们应该逐日变得与此在者躯体的陌生,只因一个轮回的念头而动摇尘世间在者得深沉!我无法信任佛陀的完满。难道我们虚空的面目就像关于佛陀的真实,遥远或不可接近的宽宏大量和至福之爱。是否在一个没有始终的境遇里遭受带着尘世的偏见和歪曲?万名赋予者的危险,乃是尘世与神灵间的空旷,这个空旷处在空间的时间感性上,被灵力所取得:诗使这个空旷地域富有永恒变化,并取得此在者得进入权力。每个事物都停留在这个恒常的比喻之中,做作肤浅的形象转化。
&&但是,永恒者和神性之灵并非一物,更不是一个事件。它们是个整一。为了避开词语和符号的危险指导,诗在此借用少女出现在大地上,把大地的意念以动态者展开在此间面前。
&&我们呼唤真正的善和神性者在时间境遇谈论空旷的至福,由此获取通往无无之路的资格。在那个超越尘世的世界,人人平等之类。可是,这在此间乃是由善举和持戒而获得的超验之力。
&&神是死的,被我们救活了。这样的率意之为是神的禁忌?
&&大大的眼睛布满夜空,叫我恐惧。
&&仅在时间之内,少女,你就黑暗得让人无知。
&&我并不意愿,难道我回避信仰,由此我愿意
请相信我,这个冥思在发出断裂的呼喊,人们一时无法听明她是在痛苦中呼救还是在极乐中欢歌。我自己已经不注重她的意愿了,难道这就是我需求脚下的大地寂静,并为这寂静感到羞耻。还有什么可信任?彼岸就是此岸,这对么?不,这是整一。黑夜和白昼的空旷,此间将其联系起来,这是永恒的阴暗之梦,神是不屑摧毁它的。神死了。但是我赞美她,这个符号和线条内跳跃的灵魂的纯粹运动者。这里面,我们的相遇将是伟大而陌生的场面。
&&永恒无解,在世界任何角落。——心灵的孤独,因它面对她,这个超验中的少女的虚伪和色彩寄托。我就是这样在时间、空间、知性的感觉里倾听这古老的遗言。印度的释迦牟尼来到我们的世界后,难道我们的感觉就与之探进神秘而辽阔的虚空了?这多么残酷的尘世之寄托,这些静静地在整一叙说的命运的赞美之影,哦,难道您还不相信这是多么残酷的悲痛。
我们沉入这个永恒的救赎,成为神的分身游走九重,每一重都杜撰出色彩鲜艳的彼岸之花,这朵受了神戒的纯洁的莲花怎么不以天使的粉嫩慈悲进驻人的心灵——人们不愿离去,这么多人,哦,这么多人因而对命运的无常不易察觉。
&&我背起永恒,可是却泪流满面,因为我跪着,已有千年。死的恐惧源于生之极乐的信仰。
这些耗蚀心灵的飘渺的宇宙之风和灵魂的秘密——这多么可怕。你是谁?神一的超验体验者,你为何在上升的激动中被击死。究竟谁在你们中间行走?神?这是隐秘的游动,天体间的恐惧和神性的花蕊,这些都在生命的繁衍线性中拼凑永恒图像。
&&我沉迷地专注于女性的生殖器,这可爱的源始,永不会消逝,可是在尘世的消逝和蒸发中,我对这个可爱的源始是多么的羞愧啊!这块自己的沃土,永恒的神的源起之地,深深的辽阔,一切思都在此沃土上期待、狂喜、醉溺。这块恒常的墓碑。就是你是我出于运行的中心,体验神的凸显和分娩丰富的虚无的表达。这荒芜的祖先的夕阳是何等伟大。
您应该知晓我的迷狂,我为何一头扎进虚无、悲剧、内心的骚动中,用诗性的语词来展开这些图像。断断裂裂的语词的展开,这些汹涌于母亲的子宫处的幻影。就让我用佛陀超凡的永恒微笑来面对我吧。我们是从内转向外的。先于成为人体时就具备的神性(一切在者即如是观)力量。她是宇宙存在的伟大的可怕之物啊。难道她的花一样的脸蛋不可怕么?
&&这个宇宙如此不和谐。就是生命!这些无序的结构,在人类的情感和一切里:严肃、欢乐、隐忍。这些在人的内部外部寻觅的微笑图像。
&&是的,在我看来就是破碎、弥合、整一。
先生康安:
& && && && &&&
&&在我们内心寻找生命之谜更纯粹、更有力的图像,因冥思而获得怎样的答案呢?万物之间的那个辽阔黑暗的地域里都形成或布满什么,这些山川河流始终象最古老的部落时代里的老智者缄口不言,或守口如瓶:寂静。那么我们在这充满神秘的恐怖沉默中对人性有了多少了解?深刻的夜晚,这深深的寂静里飘出的声音在心灵上留下溶入宇宙的神迹。
& && && && &&&这里,一个古老的智者的枯瘦的身体漫游于这万物间的辽阔地域,坚定不移地大踏步穿行于人于万物间的空虚,凭这种气质,他获得超人的对宇宙整体的感觉。万物的消逝命运,在后起的宗教信仰中转化为彼岸的福德。可是,此在间的物会留在这里?太古的恒定之力。我们发现痛苦来自这个假像。此间者困陷于本质——轮回许诺。
& && && && &&&永一的介入!
& && && && & 如果不解决掉信仰问题,我们如何留在此在?
& && && && & 我们感受到它了:灵魂的秘密花园。
& && && && & 少女,一个大地的活的火焰的能动知觉者,在被在者的哲人感受、触摸、秘密地进入时,第二个运动者的少女和哲人被重新转换,在寂静中化为自己的恋人。处于墓地上空的风,就好像苦渡者——恋人的眼睛。
& && && && & 跟宗教毫无关联。
& && && && & 他是冥思者心灵上闪出的图像。在喧嚣中返回自己。从内部散发出去的语词的描述。
& && && && & 哦,微笑,你夜晚的黑暗使我内心体验就是这样。
& && && && & 我想解开男人之谜。这个冥思者的面貌。譬如宗教的永恒微笑。
& && && && & ............
敬爱的先生:
我读着您的来信,这使我感觉那么无辜。我在第一封信里已经说过“我自己已经不注重她的意愿了”的话。世界的现象事件难道都是以严格而完满的秩序出现在的么?——想象力创造了一个非世界理性世界,以此作为混乱的秩序规范植入存在者(人类)的意识:达成趋于完整的存在。意识从来就是对外在于意识本身的东西的意识,而非施动于自身的世界——现象学为它提供把意识它植入这个世界的途径。够了!存在主义和现象学已经使人感到厌烦了。介入和运行依旧作为人和世界的转换器稳定地立在那儿——这使我大为火光!
是的,我没做好为展开这个世界的一切做好准备。我现在干的,是努力把它还原!关于哲学上的阐释,我还没有准备好。或者我在为多数人铺就一条返回荒谬的路。至于到达荒谬的存在之质后要做什么,这是我今后努力要从哲学上解决的问题——我现在根本就不知晓将如何解决,起码这是我现在这个年龄所构建的为自己而思考的路途。
《哲人冥思曲》远没那么复杂,但若否掉它的负重,则是不理智的。我甚至说:她放弃了一切。这将说明她是一个新的起点么?早在《大札记——一组东方抒情诗》里我就决绝地宣布她的未来的面貌了。我也曾就此尝试着以一个《狂徒》的面貌来展开她,见鬼的是,我一使用诗化的语词就陷入一个辽阔的境遇,读者也神经质地一口咬定我所揭示将是一项建基于想象力的空中城堡(真实的荒谬,我被误解得够呛,由此我也神经质地跟着绕了长长的一圈)。是的,她一点儿也混乱,至少我认为她一点儿也没有混乱。
请您注意“冥思”这个词的“冥”字,“思”字所承担的任务是转换它的图形,成为人类所共享的精神符号。
我想请您做这样一件事:读第一句“是无限的追思在遥远召唤认识?假如我冥想”。您在夜晚遥望一下星空里的星,冥想你和星之间的辽阔境遇,展开冥思曲里的一切图像。是的,我说得够清楚了。故而会引出尼采的“人啊!留神吧!深沉的午夜在说什么?”
& && && && &就说到这里,盼企您的回信。
& && && && && && &&&顺致上我无限的敬意
少女哀歌集
辽阔者,因我静临
使你面见神的躯体
因神的威慑而恐惧
哦,恒一内的颤栗
少女,云上的人
你听我说,少女
你为何静临于此
顾念树桩的冥思
爱这个尘世之人
请相信我,因你
而非神意,永一
少女,叫我心碎
同样的古老的错误
区分生命的形象
你怎么不可能知道
这个伟大的割裂
而你,亲爱的大地
少女,哦,你并无
淹没其间,席卷此在
请你相信,哦,少女
少女,哦,少女
我亲爱的大地
请相信春天的细鞭
无需神,我愿敞开
啊,少女,请你相信
就一瞬,你就赢取我
这隐秘的如一空旷
联系一切生,或死
本帖最后由 雷迅 于
23:13 编辑
图斯维特:一部史诗构架
第一卷&&陀笥经 序诗
第二卷&&漫游者
第三卷&&土城墙
第四卷&&哲学家
第五卷&&大诗歌
第六卷&&大祭乐 终曲
第一卷&&陀笥经
终极虚构的族谱
为什么要知道呢
所有时间是一瞬间
我用这卷大诗
走过宇宙人体情绪
第一章& & & & 陶器录
1.这是一个午夜以前的梦
那么 请从我的骨骼上抽去黄&&把千年也抽走
请从睡眠处眺望睡眠& &把我的半坡抹平
森林里的大祭司&&你的名字叫什么 除了名字
你叫什么&&请你抹去时间空间人间&&那么你
看见里面有人么&&噩梦的星号&&你看见里面有人
请别叫唤&&里面有人么 里面除了你还有人么
不是所有影子都在黑夜
不是所有躯体都在败走
所有时间只是瞬间
所有思想只是冥想
它是时间的两只嘴唇啜饮
除了这样我还能告诉你什么呢
大禹 尧舜 轩辕 祝融 神农突厥蛮夷金色的橘子
[青龙] [白虎] [玄武] 朱雀] 爬行的麋鹿在山巅上跳过
麒麟 [巴尔] [穆图] [阿卡特拉姆] [须佐之男] [草雉剑]
[伊希斯] [塞特] [塞克尔] [色拉曼达] [温迪妮] [西鲁芙]
[诺姆] 空谷寂寥雷震木秋
水兮 火兮 土兮 木兮
请掉头来舔这悬隔亿年的裸体
4.归藏•启噬
光斑的言辞并住四蹄继续在铜鼎上跳跃 彗星拖着它的长裙
民间的三座草屋内&&鱼龙彭火顺应神启 太阳风滋育的骨殖
巨大的洋盆卷起舌头雨水呵雨水使莲花纷纷燃焚的雨水浩荡
脱壳的苍穹在老去中成为婴儿足音菪菪
大洪水在大地上回旋激荡 如同胎宫破开的雾霭在恍惚的世界
最后是沉寂与湮灭
第二章&&归藏•启噬
卖鱼女 住在大雨悬空的窝棚 她是两个古老的符号
卖鱼女 住在好几天的睡眠内 她是两个古老的符号
卖鱼女 请提走我吧 连化石一起 我不见黑色眺望
从现在 请从我的头盖 流放地 出生地死亡地走进
神话下的八瓣莲花 死的火焰 梦幻 断壁残垣墓穴
它是妈妈的好儿子它像我的十二根肋骨 它是好儿子
空谷的风吹向空谷 在现在的现在 我到底在重复谁
半坡出土文物的嘴唇是我的嘴唇 我没有罪 卖鱼女
我看见两个原始人在鱼的眼瞳上相互争吵 哦哦哦
卖鱼女 住在大雨悬空的窝棚 她是两个古老的符号
卖鱼女 住在好几天的睡眠内 她是两个古老的符号
我们从流放地往外爬 鱼 船上的棋子蓝色血不是红
泥土是皮肤上的原始文物 时间轮子 豹子在舔伤口
躲躲藏藏到底为何 金橘子的温柔袭击猛兽 黑根须
蔓延在空间的胡须 暴躁是马匹的蹄子 谁在重复我
请摊开 放出这些人 这些灰色的果子你们在哪儿在
哪儿&&草原是白花花的羔羊在晒盐& &水鹤逆水而去
此刻夜色如猛虎 此刻掉头走去猛虎 此刻猛虎是谁
法螺 我溺水时间过久了么那么你已经放弃把我捞起
那么 时间以外我是谁 玄武岩 天空之外我是谁
男人和女人是谁 记忆锋利的刀口 青铜 是你的谁
雪如虎口 喷射如虎口 影如虎口躯壳如虎口虎如风
天空在我之外 大地在我之外时间空间在我之外唯有
内在我之内 骑马往八面奔驰 在起点等待我的启程
当我被无限踩爆在大水上像残破的船帆在意动里
飘浮 我游离在躯体之内 谁是谁 我的起点就是起点
太高傲了以致不屑去死 谁开始死去 谁开始重生
我梦见水上坐着两只天鹅水下坐着两只乌鸦一黑一白
牧羊女赶走狼群&&狼群被自己流放&&谁告诉我这个秘密
森林用来修建堡垒
我每天拖着太阳跑一圈太阳齿轮察掉的碎屑滚烫 煮自己
的骨殖&&夜晚 星辰 象形 请拎走我连同两个符号
卖鱼女 住在大雨悬空的窝棚 她是两个古老的符号
卖鱼女 住在好几天的睡眠内 她是两个古老的符号
卖鱼女 请提走我吧 连化石一起
谁&&这是如此巨大的问号
第三章 游动山崖
大街 妓院 高等学府 逆向塔 在我之前提问我是谁
仅仅如此 修饰物在前夜的性交中呕吐 今夜仅有现在
现在而已 妈妈 你看见了么妈妈 史前的好儿女 现在
魔鬼的生殖器纠缠感应 猝死等于复兴之门 图斯维特
当你步行穿过游动山崖时 你看见那匹跛足之马了么
岩石下没有水 不允许神祇跳跃 也拒绝同情 石像的脑髓
冷笑的先知 你的嘴唇长满苔藓爬满猛兽 比铜持久的辉煌
那么 你继续冷笑下去 诗人的锖戟 长风哦 你如此长久地
沉默到底为何 城邦的女人 那只盒子内装着你的欲望之鱼么
神鹰 你啄食谜一样的谜 这些暖湿之鸟在海面捕食Aphrodite
作为你 时序巨灵的谨慎 祭品山上的雕刻 你在之前醒过么
月亮的泪洲 海豚的独特残缺 肢体的含蓄 圆润丰满充实的现在
重合荒诞 你疯狂奔驰于我风格上的精灵 为古典时期所少见
你生来是个男人 短命凶悍好战死于拒绝 成为物眼的嘲笑对象
挂怒的农业 由于得到你的爱慕而猝死欲望之床 起初是现在
没有永恒之形象 空中 陆中 水中 古老青年 形象的职能在变化
七年而已肿脚之人 海浪又能把你怎样 请多多突出你的负面
张开你的灾祸 牧羊人把羊群赶下海 大雪如雨 如鱼 使你跳崖
东南西北十个光亮 我不需要你预知未来 女人混黄 你延续第一开始
那么你 前额所生的你 马勒、喇叭、长笛、壶罐、犁子、耙子、轮船
和战车 你这夜晚的收魂者 你真放弃带领我们走出潮湿阴暗的森林了么
哦天鹅 许多多情的人子 谷物的双重果实&&你这只乌鸦 音阶和毒蛇 你
每天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登上那由四匹战马驱动的战车牵着太阳穿过天空
EosAurora让我进入 并让我征服CLOTHO、LACHESIS和ATROPOS 于现在 的
第四章 鬼话
图斯维特从塔尖向自己问话
致敬脱帽对自己致敬我发现第一次听到的是难以接受的比如第一次不听到的他不愿说为此从死亡处看死亡从出海处看自己出海我们都太信任幻觉而失去了真诚
老鼠是种具备深刻智慧的代表
乌鸦是影子暴露出来的绝对真理
要对一切置之不理 树木 大地 你对一切置之不理么
我梦见死者们不承认他们死亡 他们笑嘻嘻对我说我在他们之中 从来就是如此
假如我具有成功者的气质 那只能证明我是个白痴
仓库内正举办厮杀后的庆典 交换性伴以示共享和平
对我来说我很激昂
别人也是如此
斯图维特 我问你 站在她后面和前面是否都是恶作剧
一只孤傲的孔雀展开迷乱 想象呕吐 永远失去趣味的新鲜
图斯维特 我问你 沉入夜晚的夜晚和你来回走动仅仅意味着来回走动么
那么 斯图维特 就这样沉入深邃吧
第五章 诡异的叙事底座
收割狂暴者的弧形之岛 在落日前整理嚎叫的内部情感
她轻轻抚摸着一只眼瞳浮肿的金蛋 雨水如同大雪飘荡
顺着大风细小的爪子在岩石上掏出匕首 不久后的斧子
温柔的暴力 请疯狂暴打这些粉红色的想象的伤口 撑开
它们叫人痛苦的喊叫 和回荡在腰肢上链条似的疲倦
从现在起 被你砍断的腹内 那些这些素以哭泣赢得骄傲
的洪水猛兽 在世间 要像它第一次打开时一样退回幽暗
我多次在你面前叙述的天空之外 大地之外 火焰们 蒙幸
成就想象的艺术生命 在这把未来的斧子上 我拒绝舞蹈
在正午的锯子上摊开虚无的混色 像我被打爆一样打爆太阳
森林的地基是一尊绿色的佛 佛是我 我是裸露于大地的第一次打开
鱼洞的鱼群在关节上被这匹暴虐的豹子强暴 我 是我
第六章&&自造的文字符号
看来你是太信任你那些过于值得你去信任的梭子了
我把这把梨从你深处 最深处梨开的沟壑装满沉默
影子的躯体坐在雨水上给你们写信 沉默需要沉默
暴涨起来的属于从来没有暴涨过的 一只混色的陶罐
有一朵自身空空的鸽子在大风中翻开内部希望倒出炸裂
那么& && &尖些& && && &再尖些 我收起的第一次
纯粹 像一颗疯狂的橘子 具备抒情的嘴唇 和空犷
破碎 按下这些藏在最深处的象形符号 暗哑的声韵
具体到一切 没有一切具体 我的这只昏黄色的被第一次
翻开的光 或者诗源 具备抒情痛苦的嘴唇 炸裂的物思
仿佛空荡荡的宇宙在我的最深处拒绝表达情感 仅就自己
此刻 我的风暴的暴虐脚步踩在万物的头颅上就像踩在我
头颅上一样 除了悾悾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又感到所有
回归者我 假如归来者驻足我的第一次上永远的虚妄
仅仅如此 梦的误会 孤筏重洋 一万朵漂浮的破碎的飞蹄
就这样吧 就这样迎接大风暴在物思上捅下两个大窟窿
就让我这样把你包含进来 给你形象和意义 填补抒情现场
就这样让我把你包含进来 骑着你飞奔沙漠 踩爆红色月亮
就这样吧 神话的火舌 就这样吧
荒芜么 苍凉么 愤然么 失望么 痛苦么 现在就在你的最深
造一架通往物思的桥 你这放肆的鬼魂 翻开宇宙的木箱找焰火
我 是我 的 符号 我的 象形
第卷二&&漫游者
第一章 大悲歌
女人 眼神 重复钟声 肖像 金发
背影 玻璃橱柜 耳语 小女孩 夜厅 深褐色口红妇女 呆滞表情
夜幕下的古典安魂曲 河畔上的鸟鸣 橐橐的高跟 忧郁者
咻咻的轮子 风 红衣裙 短笛 风琴演奏
电车重迭 小提琴 接吻 曲折街巷
请你相信,这就是死寂的物质时代的象征
第二章& & & & 生死轮回
月亮升起后。我八十一岁。十一月,冷。
那年,我八十一岁。神秘的十一月,冷。
第三章 遗言
作为活着的存在 我写下遗言
我死后 在墓碑上镶上两根肋骨 要像原来的那样安装
第四章 给后人安排葬礼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你存在过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你哭泣过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你醒过来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你挨过鞭子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你追求过美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人性的 太人性的显示过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自由的小女孩和你说过话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通往我这里的桥还有人走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艺术者还困在猪圈里享受灵光的抽打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哲人找到新的食物和水源了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作为文化的高级和低级的标志陈旧了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漫游者们和他的影子正在死守最后残土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宗教的笛子还在蛊惑人性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交往中的心灵还健康成长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创造者的大胆还时常引起人们的敬重或者嘲讽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恐惧和猜疑的手段进行得很让感到人疲倦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鄙视的心理作为背叛的宗教犹大受到观念毒打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认识那里自然律的作用时刻使小鸟们胆颤惊心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最糟糕的家伙们还在沉溺于美人的陷阱中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被我谴责的好色之徒悔改并走上健康的道路了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我事先描绘的蓝图进行到高级状态了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成熟与完美还在和畏惧与温柔纠缠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道德那老家伙变得沉默寡言像个隐修士那样了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病态的骄纵归根表现出了他的浅薄荒谬了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善就是恶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令人窒息的自我还以疯狂激情之母出现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许多矛盾的自由精灵迷失后找到解脱的法子了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在世人那里符号象形还作为更上一层楼的梯子吗
图斯维特 我问你 你具备这些所有问题的列队站在向往我的横木上感到脚下坚定
就是这些横木 在所有文明的废墟上向你展示他们辉煌的过去 这个巨大的序列
在这里 我的图斯维特 你能解读这个巨大的序列 一种等级的序列 一种一切
图斯维特 请回答我
图斯维特 请回答我
第五章 大悲舞
我宁愿叫你斯图维亚 跳跃的鱼人
在大地的嘴唇延伸至我眼瞳上的那天夜里
我看见垂死的父亲 在梦中 我多次出海的地方
也许我需要无数个假定来抵消恐惧的石头
斯图维亚 我的影子 你看见那片海域了么
是的 那片最终海域回归在我现在二十个脚趾上
嘲笑我 鞭打我 蹂躏我 践踏我 就因为我是个诗人
是个最终暴力的象征 和说谎的形象符号
有时候我也想象拜伦和歌德 我也那么自诩十万荷马
和但丁 甚至叙述屈原和我共通的身世 这些死寂的灰
图斯维亚 请原谅我冗长的叙述 情感暴躁 物思浅薄
这里 我像所有享有伟大的诗人共有的最深孤独一样
跪在你面前 不是为了宗教的救赎 也不是为了自我解脱
我只想和你以我们的方式交谈 拒绝朋友亲人的情感 就
用我们的方式交流 我们不谈我们 不谈最深者 不谈时间
图斯维亚 用我们的方式进入我们 像我进入我 自我之内
其实 我告诉你图斯维亚 在这刻 我是如此飘逸 流动起来
我看见所有说谎者围绕我 这些享有盛誉的世代诗人们 在
我周围跳起舞来 大悲舞 只有你和我感觉到绝望的大悲舞
图斯维亚 我就是这样把你踩爆在大地缝隙的 我们的舞蹈
赤脚的色彩和泛滥抒情 就这样拒绝在无尽的旋律中 孤寥
图斯维亚 我们就这样交流 就这样暴露交流吧 图斯维亚
第六章 漫游者
琴声不定 被我捧在手中 雪花颤动
我沿着原始森林继续收集潺潺的恐惧
鸟的嘴唇瘫痪在四季 被采摘语言的手掌拽进雪花
在深渊边沿 我崛起一个巨大的梦境
也许昨天 路从这里截断 夜从这里消失
时间的轮子在月亮上碾过两道路痕 时间就死了
沙漠上 你举起驼峰 难道除了唤醒痛苦 世界就变小么
我被一片滚烫的雁群撞破在赤道上
属于每个遇难者 在沙滩上堆起的墓穴
海水给死亡写下挽联 浮现铺向远方的金光
听吧 漫游者
我们站在陌生人的眼球上召唤碰撞的鹰
又一次成为召唤 成为凶手
这就够了 排好你的沉默 就如此享受孤独吧
第三卷&&土城墙
第一章&&沉入泥沙的宁静
钉死在雪白骨殖上的大鸟从两条鱼背上驰过
直到眼瞳内涨满汉字&&肉眼内钉子抽出天空
图斯维特腐烂的思想不在长成&&时代的鱼群游出
直到一万蝙蝠踩爆周易那片经历最深的黑泥
水如水&&从始出涌向始处&&掠过山脊上颤栗的风
那十万坚实的葵花尸体&&累累如火的波涛
而构成你的又是谁
当死亡的笑面被时间砍断&&又一片笑将有谁来包扎
城墙&&这张人类珍藏万年的嘴&&曾经真是一千处刀口
两卦自棼的乾坤卦卦钓到天空的光鱼&&水呵
你这万物生长的血&&在太阳蔓延的大地上是一串绿色的闪电
是沉默久久掩埋的呼吸&&是&&一颗心&&一把疯狂的梳子
野麋鹿象鬼魂一样凌驾正午
春天弯曲&&在它最深处&&天马蹄面上的月亮象幽谷里的暴雨
绝径上的那道火云&&从太阳细小的腰肢上跑过
原始森林早已期盼这次必然的焚烧&&危险的欲望
巨大的野兽在无数只圆圈里仰面举起心脏
葬身这里&&一万年的怒吼直捣太阳的金库
它滞胀的腹部爬满亿万吨静谧
让甲虫撑起大地&&即使大地高出天空
当你拿起一个词时&&一种泥土就成为回归
摊开这套哲学&&涉险者就成为罪人
就这样&&一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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