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表哥天天在家玩游戏不睡觉,吃了睡,睡了吃又不找事做,这样的人以后不想来往。

22岁的我很迷茫,在家宅了一年了,天天打游戏,以后该怎么办啊?谁能帮帮我!_百度知道
色情、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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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的我很迷茫,在家宅了一年了,天天打游戏,以后该怎么办啊?谁能帮帮我!
可以说我的一生比较坎坷,比较贪玩,小学开始喜欢上网,经常中午吃饭时间都跑出去打会CS,之后10多岁上初2的时候还是在一个贵族学校读的,因为是封闭式管理,家人也是希望我好好学习吧,但是我还是没好好学习,对学习没兴趣,上课睡觉,顶撞老师,请了不少次家...
我有更好的答案
  争取减少打游戏的时间。联系下以前的朋友,可以约出来玩玩。如果愿意出来的,是还能深交的朋友。
你爸妈有能力给你找事做就做呗 别说性格 你这没耐心的性格 不改
是不可能做好什么事的
关键是自己行为规范做好 再想想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然后朝那方向努力 一步步来
这世上是不可能有
一锄挖个金娃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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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表哥在我家玩5个月了。没有工作,整天在家玩游戏,看电视。基本不出去。我后来发现 太能吃了。刚吃饭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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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在我家玩5个月了。没有工作,整天在家玩游戏,看电视。基本不出去。我后来发现 太能吃了。刚吃饭
是不是有什么病。没有工作,整天在家玩游戏,看电视。基本不出去。我后来发现 太能吃了,而且吃很多,休息一会 又找吃的。刚吃饭 又马上吃水果 零食表哥在我家玩5个月了
我有更好的答案
哄他走吧~~早晚把你吃破产
你表哥多大了,怎么不回自己家
他在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
脾胃有问题,脾的衡量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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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语录:语言是有趣的,同样的一件事,在涉事双方的嘴里,在没有任何一方撒谎的前提下,一样会出现两个完全不同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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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木隔着玄关和客厅之间的隔断,都能看见探过头来看门口动静的母亲脸上的假关心真幸灾乐祸,林嘉木在这个时候真心羡慕母亲的表演功力,连续一个多小时观看尤勇男动作不优美的挥拳,被冯鹏程打翻在地的录象之后,她真不想看见尤勇男的脸。
说起来也是高帅富,据说也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真正接触起来却是这么个货色,难怪三十几了还没有独挡一面,只是在父亲的公司里打下手,林嘉木先打了个招呼之后和郑铎一起进卧室脱了大衣,然后才出来跟这对母子聊天。
尤勇男长得不错,身高比郑铎要矮一些,但在男人堆里算是中上,身材很壮硕,但不算臃肿,长得有些过于老成,但是不算难看,再加上一身的名牌跟背后的金钱,被称为高帅富也不算是太亏心,这年月,有点钱的人,长得跟土豆一样都能被脑补成吴秀波,他长得还算不差,被脑补成钻石王老五也不算太夸张。
按说娶媳妇或者说娶个绝色的美人回来,不难,问题是……这位钻石王老五,有一个一心想要娶“美貌”、“身家清白”、“有体面职业”、“有些势力”、“门当户对”、“乖巧听话”、“嘴甜懂事”、“知书答礼”儿媳的妈。
尤勇男这些年交往的女朋友,能符合四、五项的不少,但要是全符合,基本不可能,尤其是“乖巧听话”、“嘴甜懂事”这两项,家里能符合前面的四、五项的女孩子,面上再怎么教养良好也有娇骄二气,怎么能听黄玉凤一个在家里面没事儿除了打麻将就是瞎琢磨事的老太婆的摆弄?最长的交往一两年,也就分手了。
而符合后面两项的,多半是家境平平的,为了嫁入豪门暂时忍了“婆婆”的一时之气,可黄玉凤又真心瞧不起人家,往死里作践人家,人家一看投资回报率太低,也在骑驴找马之后跑了。
就因为这样,尤勇男的婚事才一拖再拖,拖到现在不能再拖了,黄玉凤在被老公、儿子埋怨之后,才默默降低了些要求,冯涵在她眼里是个身家什么的都普通,但有小有权力的哥哥和家里面做大生意的嫂子的姑娘,算是基本符合要求。
接触下来觉得冯涵像是有些没长大,但胜在好“唬弄”跟她说什么她都笑呵呵的,有什么不满的事也顶多是不说话,这样的儿媳妇好调理,黄玉凤这才接受了她,没想到竟然发现冯涵是养女……黄玉凤就有些犯嘀咕了,养女怎么样也赶不上亲女儿,自己挑了这么多年儿媳妇,最后挑到一个亲爹妈是泥腿子的养女……岂不是被笑掉大牙?因此才有了带着冯涵来找林嘉木找亲生父母一说,她心里的主意是,如果冯涵的亲爸妈看着有些体面,她也就忍了,问题是冯涵的亲生父母那一家人实在上不得台面,冯涵另一个被送养的姐姐,婆家被扰得乌烟障气,这样的儿媳妇……娶回来有什么用?等着她的亲爹妈来吸他们尤家的血吗?
因此她就有让儿子跟冯涵分手的打算,没想到儿子对冯涵还是一腔的热血,就在她想不到法子的时候,在“陪”儿子上网的时候,看见了冯涵的嫂子分享的照片,于是借题发挥,让儿子“仔细”想想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没想到儿子对冯涵太上心了,竟然冲出家门,开着车一路飚车到火锅店,把冯鹏程给打了,毁了她如意算盘不说,还有可能惹下了祸事,自己家是做生意的,冯涵的哥哥是国税的,真要是把他得罪狠了,不用别的,人家合理合法的来查税,自家就未必能经得起查,埋怨了儿子一通之后,又来林家长找林嘉木帮忙。
“嘉木啊!勇男是对涵涵用情太深了,又生平最恨有人骗他,那个冯涵明里说是加班,暗地里却出去和哥哥一起吃饭,他一下子就想歪了,我怎么样都劝不住……这才惹下这件事……人家是官字两张口,我们家就算是有……”
“阿姨,您放心,我看冯涵也是个懂事的姑娘,您跟她解释清楚了,她……”
“阿姨已经跟她解释过了,她的态度……”很冷淡,只说明天会找尤勇男谈……黄玉凤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这么直呼其名,十有八九是要谈分手,分手她不怕,怕得是……“阿姨是希望你能帮着阿姨找一找当时事发时的录像……虽说是我儿子先动得手,可冯涵他哥后来还手的时候打得也不轻,他们以后要找我儿子麻烦,我们有录象的话……也省得……”
“阿姨,你当时没录吗?”
“我当时只顾着拉我儿子了,哪有心思录像,不过我瞧见好像有几个人录了……”
“阿姨,您能回忆一下都有谁录像了吗?”
“这个……”黄玉凤按了按额头,“我不记得了,你一定能查到吧?”
“阿姨,火锅店是公共场合,就算是公安局也不能凭着录像就查出现场都有谁,让人家来交录像啊,您提的这个委托,实在有些超出我的能力了。”
“那……监控呢?他们家一定有监控吧?”
“这个……监控……我们是私人……有监控他们也未必给我们看,按理只有公安……”
“阿姨出钱……阿姨就是想要份……”
尤勇男一直怒意满腔地坐在那里,听见妈妈说话非一般的烦燥,“妈,你别说了,冯鹏程要是敢因为这件事给我小鞋穿,我爸也不是不认识他们局长,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下台呢,一个小科长有什么可牛的?”
“傻儿子,县官不如现管,人家是现管着你的!你说人家牛不牛!”
“他要是真牛,咱们手里有录像又能怎么样?”尤勇男坐得离妈妈远了一些,“反正我跟冯涵的关系是到头了,他们这些作官的人,最怕名声不好,咱们也不是没理的……怕他做甚。”
张雅兰拿了温控器,把燃气暖气的温度调低了些,又递上纸巾,“玉凤,勇男说得对,这年轻人在一起打打闹闹是平常小事,冯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冯涵他哥是我闺女的学长……”
林嘉木咳嗽了一声,“冯鹏程是我大学室友的男朋友,毕了业就没见过了,不过我室友当初就说他们兄妹感情好,尤大哥这次是有些冲动了。”
“他们俩个又不是亲的。”尤勇男恨声说道,他现在沉浸在自己被“戴了绿帽”的假想中呢,他自从和冯涵交往,就是以结婚为前提的,没想到所谓的公主一样的冯涵,竟然跟自己的养兄不清不楚关系暖昧,幸亏这是婚前发现的,要是婚后发现的,他脑袋上的绿帽得有山那么大。
郑铎把剥好的桔子递给林嘉木,“我觉得你想多了,冯涵从刚出生就被冯家抱养,冯鹏程和她再怎么好,也是兄妹的范筹,他们一起吃火锅也是在公开场合的平价火锅店,就算是她骗你是在加班也不能说明些什么。”
尤勇男的表情有些愤怒,被怒火蒙敝了双眼从进了林家就一直低头的他,并没有注意到郑铎和林嘉木异常的亲蜜,“你是谁啊……你一个打工的……”
“尤勇男,他是我丈夫,你放尊重点!”林嘉木冷下了脸,“黄阿姨,您二位今天来就是为了委托找录像的事吧?这事儿我办不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要休息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黄玉凤没想到林嘉木翻脸这么快,自己的儿子说话稍有点过头,就冷下了脸,“那个……”
张雅兰也站了起来,“玉凤,天晚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有事明天咱们电话联系。”
黄玉凤有些尴尬,拉起了儿子,“行,咱们再联系。”
张雅兰送黄玉凤和尤勇男出门,林嘉木干脆就没挪地方,半倚着郑铎吃桔子。
张雅兰送黄玉凤到门口,拍着黄玉凤的肩道,“你也不用着急上火,就凭勇男的条件,找个仙女也是能配上的,冯涵有什么好,她爸撑死了是省里的一个秘书长……”
“秘书长?”黄阿姨愣了一下,“不是说……是马上就要退休的老公务员吗?”
“啊?她没和你说啊,她爸是省委办公厅的秘书长,秘书带长也是秘书……一个秘书牛什么牛啊……”张雅兰一句“歪解”差点儿没把黄玉凤的鼻子给气歪了,不过她更多的是心疼……秘书长……秘书长啊……那是副省级啊……正经的高干啊……
张雅兰关上门,把呆愣住的母子俩个关在门外,扭过头拿手指点着女儿,“你啊!人家是长辈……”
“长辈也不能倚老卖老啊。”林嘉木冷声道,“郑铎你今晚在这儿住吗?”
“嗯。”郑铎点了点头。
“不成……没结婚不能在家里住,你要跟他在一起,就去他家。”
“妈,你这什么逻辑啊。”
“我的逻辑!”
“妈!我把客房都给你收拾出来了,床也买了……”
“不成!跟客房没关系!你们俩个要一起住,都得回他家住!”
郑铎站了起来,“走吧,咱们去我家吧。”
林嘉木一扯郑铎,郑铎顺着她的劲儿又跌回了沙发上,“今晚你就在这儿住了!”
“他在这儿住我就去楼下住。”张雅兰道。
林嘉木从茶几下面的盒子里拿出钥匙,“给。”
张雅兰气哼哼地夺过钥匙,又放回了茶几上,“滚滚滚!滚回卧室去!我去睡客房!”她说完扭身走了,关上原来是书房的客房的门,老太太却笑了,今个儿趁着大扫除,她翻到了林嘉木藏在床头柜上的避孕套,悄悄做了手脚,知女莫若母,她反对的,林嘉木肯定要赞成,到时候……她双手合什,老天保佑她早抱外孙……
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才算没有辜负自己~终于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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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语录:就算是土里的蚯蚓,也有被称为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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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铎皱着眉头把明显被动过的避孕套扔到了一边……“妈这次……”
林嘉木本来也觉得懊恼,可瞧着郑铎那副只能用诡异形容的神情和两个人目前的状态,却只想笑,拿被单盖住自己,在床上打了个滚,笑个不停。
郑铎低头瞧了瞧仍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兄弟”也跟着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林嘉木的屁股一下,“有备用的吗?”
“哈哈哈哈……嗯……五斗橱的医药箱里。”
郑铎把她搂到怀里,咬了她脸颊一下,“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疼!”林嘉木喊了一声疼,抬脚踢了郑铎一脚,没想到一脚踢空,脚却有些抽筋,现在这情形真心跟浪漫一点关系也没有,搞成这样他们是提前进入老夫老妻模式了吗?
郑铎拿到了还没拆封的杜蕾丝,拆开之后对SIZE颇有些不满,“你就这么瞧不起我。”
“大哥这是XL……”
“你大哥我觉得不舒服。”郑铎用牙齿咬开了盒子,拿出薄薄的塑料包装,“不舒服只有蹂躏良家妇女了……”
“啊!”林嘉木尖叫了一声,想要躲过去,却被前特种兵狠狠握住了双手,分别按在她头的两侧。
“怕我吗?”
林嘉木憋着笑摇了摇头。
“爱我吗?”
林嘉木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要你说出来……”
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
“说出来……”她忽然抬起头,啾了一下与自己鼻尖挨着鼻尖的男人,“就不美了。”如果不爱,怎么会跟这个男人去领结婚证。
“你很美……你知道吗?”男人的气息渐渐粗重了起来,肌肉健美的腿与她的腿,磨擦交缠在一起。
她点了点头。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他吻上了她,带着淡淡薄荷香的气息,紧紧缠绕住她的整个感官。
付成龙生下来就是要成龙的,从他一懂事开始,他就这样认为着,不止是那两个被称为姐姐的人,一直伺候着他,就连父母也是把他当成天,一年四季全家人都可以不换新衣服,他却可以穿着崭新的衣服和小伙伴们炫耀,夏天三十几度的高温,只有他能每天吃到冰棍,至于家里那只芦花鸡下的鸡蛋,更是只有他能享用。
到了念书的时候,每天早晨都是爸爸骑着自行车,带着他到十公里以外的镇上小学念书,虽然他是山里的孩子,可是吃喝穿戴哪一样都不比镇上的同学差,上初中的时候,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品牌,从此之后,非品牌不穿,LOGO不明显的东西上不了他的身,家里就算舍不得称肉,他还是每月都有零用钱可以随时上网吧,老师因为他上网吧旷课找家长,他爸却说儿子是上网学习,镇上中学的老师懂个屁。
是的,他就算他是倒数第一,回家随口跟爸妈说我考了第一,爸妈都会兴奋异常,满世界炫耀,然后去邻近的养渔场那里买鱼给他补身子,为了伺候他这个状元之材,父母都没出去打工,只围着他一个人转,大姐是个傻子,十岁才上小学,磕磕绊绊念到五年级,每天回家都要点灯写作业,被妈妈骂废电,干脆不许她念了,让她在家养猪、养羊、种菜,赚钱给他花。二姐听说脑子很灵,他上初中的时候老师还打听过二姐,可前十名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妈妈打了一顿,哭着去学了服装裁剪,再没看过一眼书本。
中考的时候他说差了几分,被有“权势”的同学挤了下来,妈妈指天骂地的骂了不知多少人,还说要找“政府”被爸爸和邻居劝了下来之后,筹钱送他上了传说中保上大学的私立学校,呵呵……私立学校:em41多,他混了不到一个月就让一个公子哥带着人给打了,他躲进了医院,想着总有人要补偿他,却半夜被“黑社会”从医院偷出来,扔到了荒郊野岭,差点冻死在路边,好不容易回到学校,学校却说他打架斗殴违反校规,把他开除了,一万块的学费,一分钱没退。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在山村里被宠上了天,出了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自己就是条让人随意踩的虫子!
他愤怒了!明明自家是那么的穷困,为什么父母要守着山村不肯出去赚钱?别人家都盖了新房子,为什么他们家还是三间破屋?别人家的爸爸出去打工卖苦力,一年到头都能拿回来一两万,他爸爸为什么就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哪里都不肯去!还整天抱怨别人瞧不起他!
别人家的姐姐出去打工,每到过年都能大包小包的回来,他家的大姐不识字,出去当保姆、当服务员都没人要!给人家洗了半年的碗,人家最后给了她一千五百块钱还有两百块是假钞!二姐在外面的服装厂赚钱了,自己揣起来一半,给家里一半还说是要家里帮着攒着!过年的时候他跟二姐要部手机,二姐都不肯给!
他明明应该是成龙成凤的,怎么就落生在这么个烂泥塘里,怎么样都挣脱不开!
他搬去了县城,跟人合租宿舍,人家嫌弃他什么都不会做,床铺弄得脏,衣服堆成一堆,他让二姐每周末去给他收拾房间,二姐去了几次之后就不肯去了,说什么房东偷摸她,哼,就她那一身的干巴肉,白送给人摸人家都不摸。
不过他还是以此为借口,打了房东一顿,讹了两千块钱,买了部稍微能拿得出手的手机。
他长得好看,穿得好,喜欢他的女人不少,可那些人一看见他家的条件就退步了,其中有一个连彩礼都不要,只不过想要在城里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安身立命,可就这点条件家里都做不到,就这样……还娶什么媳妇啊!
大姐夫是个人渣,姐姐跟他结婚的时候要了五万块的彩礼,妈妈扣下了四万五,翻修了家里的房子,大姐夫就不依不饶,每次跟着姐姐回娘家都要说酸话,大姐给人刷盘子,每月的薪水都是大姐夫去领,怀孕七个月蹲在地上用凉水刷碗,连顾客都看不下去了,大姐夫却还觉得大姐赚钱少,没帮他把四万五赚回来,生了儿子之后,大姐有了些底气,跟着邻居一起去工地筛沙子赚得也多,每个月能给他这个弟弟一千多块钱的零花钱,妈得了甲状腺要做手术,大姐拿了五千块钱,被姐夫知道了,又是一顿暴打,还把大姐送回了家,大姐傻啊,姐夫骗她离婚协议是买房协议,她就按了手印,除了几件换洗的衣裳什么都没拿回家。
二姐是个自私鬼,结婚的时候自己偷藏钱当嫁妆,他去要钱,十回有五回被二姐打发走,说是二姐夫知道了要发火,可他们两口子感情好着呢,二姐夫是泥瓦匠,一年在外至少能赚个七八万,全给二姐了,二姐开了间裁剪店,虽说都是些剪裤脚边给老人小孩做棉裤织补衣服这样边边角角的活,可一年也不少赚,他们悄悄攒钱买了楼,还把车库改装成了裁剪店,自己去要钱他们却口径一至地装死,二姐夫还说要介绍他去工地学一门技术,哼,他哪一点长得像农民工?
知道了自己有个被送养的姐姐当了老师,在城里有房产无数,他的第一个念头是为什么被送养的不是他?“姐姐”开着车上班,“姐夫”的车更贵,拿着的手机是苹果4S,请他们吃饭的饭店是大姐去应聘洗碗工,人家都不要的大饭店,一开始姐姐听说他学习好,但因为家境辍学还婉惜,表示希望他能去上学或学一门技术,可他都二十二了,同龄人都当爹了,最迫在眉睫的事难道不是娶媳妇吗?可当妈提出让三姐“借”房给他结婚的时候,三姐和三姐夫的脸全变了,从此以后再不认他们这一门“穷亲戚”。
不认就对了,如果被送养的人是他,他也不会认那两个泥腿子是爹妈,认大字不识的文肓做大姐,认手都有些变形的裁剪女工做二姐。
最可气的是原来爸妈不止送养了三姐,他还有个四姐,四姐更不得了,在大城市的海关做公务员,出来进去,车接车送……好几次他看见了四姐的背影,追过去却只看见汽车的尾气。
他跟人打听四姐家住在哪儿,那些人不是不理他就是叫保安,保安已经认识他了,见到他不是赶就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好像他是只苍蝇。
直到有一天,有个男人,交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四姐的家庭住址跟手机号。
穿得好还是有好处的,他在所谓的全封闭小区外,跟着一群跟他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进了小区,保安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可他却在林立的高楼群里迷了路,不知哪栋楼才是所谓的H号楼,到了H号小高层的门外,隔着玻璃门,一样进不了门,只等在角落里。
天黑得有些早,如果不是门前的路灯十分明亮,他几乎要认不出四姐来,四姐很漂亮,像是电视里面的明星,穿着鹿皮夹克背着包像是女大学生,如果不是姐姐,是女朋友也是不错的……他跳了出来,喊了一声,“四姐!”
冯涵几乎被这一声吓到心脏病发,向后退了两步,把手放进了包里,“你是谁?”
“我是你弟弟!付成龙!”
付成龙长得不差,甚至可以说是英俊,可瘦得像是竹杆的身材和冻得有些流鼻涕的脸,却让他显得异常的猥琐,冯涵又向后退了两步,“我没弟弟。”
“姐,妈和爸都知道错了,这些家年里的条件好了,他们时常的提起你,说对不起你,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妈这些年身体不好,逢年过节就会哭,说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过上节,那家人对你好不好……他们现在都老了,有天大的仇也应该放下了……你……”
如果没有看过林嘉木的调查报告,冯涵几乎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了,哼,有了梦寐以求的儿子,谁会在意女儿怎么样?她能被生下来都要感谢B超出了错!“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明白!你再说我就要叫保安了。”她慢慢的退到监控附近,小区的保安还算负责,在监控里看见异状一定会过来查看。
“姐!”付成龙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一个黑影窜了过来,猛地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你干什么?”
冯涵皱了皱眉,原来这人是这两天一直用电话跟短信骚扰自己的尤勇男,“你来这儿干嘛?”
“我来接你一起去过圣诞……你没收到我的短信吗?”
“你被我拉黑了。”
付成龙在灯光下认出了这个人……“你不是……”给我纸条的吗?他还没等说完话,那个人又给了自己一拳,“保安呢!保安!这小区进来臭流氓了保安都不管!一个个干嘛吃的!”
保安本来就在监控里看出不对,通知巡视的保安过来查看清况,远远的看见这个情形,赶紧都跑了过来,“什么事?”
冯涵皱着眉头瞧着尤勇男和付成龙,“我是这里的居民,这里有两个流氓打架让我回不了家,你们把他们赶出去。”
“哦,原来是冯女士,您请先回去吧,这两个人我们会处理。”
她用门卡开了门,转过身透过玻璃门看见尤勇男和付成龙又跟保安纠缠在一起,冷冷一笑……元旦之后她就调职回省城了,这两个贱人……就让他们烂成一团吧。
哥哥看见她这么独立有攻击性,恐怕也会觉得很惊讶,原来她早不是那个遇事往哥哥身后躲的小女孩了,现在……她要帮哥哥解决事情。
她拿出手机,“哥……”
冯鹏程接到冯涵电话的时候,刚刚洗完手坐下,妻子总算从岳父家里回来了,也承认了不应该介绍尤勇男给冯涵认识的错误,至于微薄事件,她真得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冯鹏程接受了她的解释,在他看来家庭就是这样的,难免磕磕绊绊,妻子总体还算合格,他的眼光放在远处,哪有心思纠缠这些儿女情长。
可一听冯涵在电话里讲的事,他的脸立刻就变了,射手男的心里家人比任何事都重要,挂断电话穿上大衣就要出门。
甘艳艳放下最后一个菜,追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冯鹏程瞪了她一眼,“问你给涵涵介绍的好男朋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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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母亲上了火车,林嘉木长出了一口气,老妈在她这里住一个多月,她感觉像是过了整整一年,头发都不知道白了多少,郑铎笑着看着她,“放假一天?”
林嘉木摇了摇头,“冯涵的案子拖不得了。”
郑铎其实心里多少有些疑惑的,付家的人说到底是一帮农民,他们敢去县城的中学闹,A市海关这样的强势部门却连门都不会让他们进,以冯家的势力,冯涵想要调动工作也无非是打几个电话的事,付家的人到时候想要闹,都找不到门。
至于尤勇男……冯鹏程自己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修理得找不到北。
他们俩个在这件事上,挺多余的……
“我觉得这件事……”
“昨晚冯鹏程给我发了短信,我今天早晨起来才看见,他要付成龙在A市消失。”以冯鹏程的性格,能发出这样一份会让人抓到把柄的短信,显然是气急败坏到了极点。
“那……”
“我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做。”付家再怎么样,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家,付成龙也只不过是个被惯坏了贱人罢了,罪不至死,而被激怒的冯鹏程会做些什么,却不是林嘉木想要知道的,说起来……林嘉木越是年龄大,越是知道畏惧权势二字。
“咱们上车说。”郑铎挽着她离开了站台。
黄玉凤急匆匆地冲进公司,前台的太太好只说了个太字,黄玉凤就大声问道,“我老公在不在?”
“在……”
黄玉凤冷着脸,冲进了办公室,整个办公室的人站起来刚想跟她打招呼,就看见她像是一阵风一样的刮过,守在总经理室的秘书刚想起身通报,就见她直接把包甩了过来,推开门冲进了总经理室。
尤守财正在跟一个人满面堆笑地谈着些什么,看见她来了,脸立刻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吗?”黄玉凤冷冷地说道,跟尤守财谈话的人站了起来。
“嫂子好。”叫她嫂子的人,是个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女人,头发烫成卷染了些颜色松松地盘起来,脸上不知是抹的还是天生的白里透着亮光,眉毛眼睛都画得极精致,身材也很标准,此人是尤守财的财务总监,也是黄玉凤的老熟人和老“仇人”。
“你叫谁嫂子呢?臭不要脸的臭j□j,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黄玉凤恨声道,平素里她还能跟这些小妖精虚情假意一番显示自己宽宏大度的正室范儿,这个时候她看见这些小妖精,就像是火上浇油一般,“我儿子被开除了,你正在这里乐呢吧?要不是你挑拨离间,他们父子……我告诉你,你个狐狸精,你就是现在生也晚了,你当他姓尤的能活到七老八十吗?我儿子现在三十出头了,成人了,过两年我也有孙子了,熬也熬死你!”
“你别在这儿污赖好人!”要说尤守财对黄玉凤看不顺眼也是有理由的,他也是奔六十的人了,一天天的感觉自己身体精力不如从前,最怕别人提他老,说他寿元不长,偏偏自己的老婆张嘴就咒自己,这让尤守财本来已经消褪了的火气,又暴涨了起来,“人家敏敏是在替你儿子说情!”
那个诺大年纪还被称为敏敏的,大度地笑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多嘴,你们俩个聊,我回去工作了。”
“狐狸精!”黄玉凤瞧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
尤守财瞧着她真心是从头发丝厌恶到脚后跟,“你有力气在这里骂别人,不如管管你的好儿子,你知不知道今天税务局来咱们公司查了两个小时的帐,走的时候还把帐本都带走了?我到处找人问是怎么回事,人家都只说是例行抽查,还是勇男自己跑来说是冯鹏程找人报复他,要去找税务局的领导理论,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谈恋爱归谈恋爱,你别到处说你儿子要跟冯涵结婚了,才相处了两三个月而已,话说得那么满会得罪人的!你偏不听!我听人说勇男还纠缠人家了?难怪……”
黄玉凤冷哼了一声,“本来就是他们假公济私!”
尤守财一拍桌子,“抽查税务,天经地义!你跟你儿子一样,脑子都进水了!我告诉你,你跟勇男都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谁都不准出门,谁要是问起他跟冯涵的事,你就说两个人年龄差距太大没有共同语言和平分手了,要是敢说错一句话,你和你儿子全都给我滚!我尤守财不缺老婆!也不缺傻儿子!”
黄玉凤本来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听见他说“你和你儿子全都给我滚”的时候,哇地一声就嚎上了,“尤守财!你个陈世美!你一分钱都没有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的时候,是谁不顾家里的反对嫁给你的?你做生意赔钱,是谁口挪肚攒赚钱帮你还债的!你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我不活了!现在就死去,给你那些小老婆挪窝!”
“你要死快点死!快去啊!我小老婆都等着呢!”尤守财声音更大地斥骂道。
“好啊!你要让我死!我死我也要拖你一起死!反正我有儿子,我怕什么啊!”黄玉凤低着头像是一只愤怒的公牛一样冲了过去,尤守财被她扑了一个趔趄,两个人撕打在一起。
一直在外面听动静的敏敏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推开了门,“哎呀你们俩个……这是怎么了!快来人!把他们分开!”
几个男女员工过来,男员工拉尤守财,女员工拉黄玉凤,黄玉凤披头散发地骂着,“尤守财你、他、妈、的陈世美!你有了几个臭钱你就要抛妻弃子!你别以为你那点见不得人的事我不知道!我告诉你,逼急了老娘,老娘跟你鱼死网破!”
“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赶出去!”尤守财大声地骂着,骂完之后只觉得胸闷气短,捂着胸口半天没喘上来气,敏敏扶住了他,动作熟练地开办公室的抽屉给他找药,喂他吃下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快把太太送回家!让尤经理照顾她!”
几个员工连拉带拽,把黄玉凤拽出了办公室,一个公司的元老让她到自己的办公室休息,“我说嫂子,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黄玉凤拿着纸巾抹着自己脸上的眼泪鼻涕,“我这个当妈的没用,拢络不住自己的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几个小狐狸精没少干煽阴风点鬼火的事,挑拨的他们父子离心,勇男这些年在公司,净干些边边角角的活了,连报关都让他去……那是他应该干的事吗?现在好不容易找着了可心的一个女朋友,这年轻人谈恋爱,吵个架不是正常的吗?我儿子去找人家服软道歉又怎么了?到她们嘴里成了纠缠了!公司里有什么事,又是我儿子的罪过了……”
“我说嫂子啊。”那个元老坐了下来,“这件事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哥本来也是在气头上,亲父子哪有隔夜的仇,等过一两个月,找个机会说开了,勇男还是大哥的儿子,大哥攒下这么多的家业,不给勇男给谁啊,至于感情的事……女方都这么绝情了,咱们也不是娶不上媳妇了,就凭勇男的模样人品找什么样的人没有啊!我有一个老同学的女儿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无论是家庭条件还是长相,都跟勇男很般配,改天我介绍他们认识认识。”
黄玉凤本来听说税务来查税就有些怕了,她自家的生意她自己知道,离不怕人查有相当长一段的距离,就算现在是年终,帐目什么的抹得都很平,也未必经得起一查再查,为了娶个媳妇闹这么大的动静,她也有些后悔,被人这么一劝,心里也觉得,“她怎么就这么没眼光呢……”
“呵呵……”对方笑了起来,“小姑娘嘛,都心性不定……这找儿媳妇,还是要找跟自己儿子相龄相仿的,省得有代沟。”
黄玉凤想了想,点了点头,作归作闹归闹,她一舍不得去死,二不敢离婚,三更不想鱼死网破,这件事……也只能就这么……算了……
唉……她的命啊……怎么这么苦……
付成龙也在纳闷,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遇上冯涵这样冷酷无情的姐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保安带走却不肯认他,要不是爸和妈把她送人了,她能有今天吗?真是忘恩负义!
在派出所蹲了一夜也算没有白蹲,跟他一起在号子里的几个人中的一个听见他慷慨激昂地讲着自家的事和自己那些没良心的姐姐,笑嘻嘻地让他给新闻媒体打电话,这种嫌贫爱富不认亲生父母的事媒体最喜欢了。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在早餐点吃了碗馄饨,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电视台的节目,果然有不少这种家长里短的事,也有一家是把女儿送给别人养了,结果儿子得了血癌,需要骨髓移植,可没送人的大女儿跟弟弟配型不成功,一家人想到了小女儿,小女儿的养父说什么都不同意让女儿捐骨髓救弟弟,媒体记者又是追问又是采访,全都向着得了血癌的弟弟说话……这个节目好……太好了……可惜不是本省的……不过本省也应该有类似的节目……
就在他想着自己要怎么说自己家的悲惨故事,怎么讲被送养的姐姐无情无义不肯认诚心悔过的父母,自己想要替父母完成心愿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坐到了他的对面,“这里没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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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语录:权与钱,有些时候是要做选择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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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想着自己要怎么说自己家的悲惨故事,怎么讲被送养的姐姐无情无义不肯认诚心悔过的父母,自己想要替父母完成心愿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坐到了他的对面,“这里没人吧?”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人,虽然看起来就不像是二十左右岁的小姑娘了,可长得挺俊的,手上的金镯子和钻石的戒指还有土豪金的手机异常显眼,“没人。”
“谢谢啊。”女人把一个巨大的看起来很值钱的包放到了桌上,“服务员来一碗馄饨要快。”
“好的。”服务员答应了一声。
女人从抱里拿出一沓纸,上面是人名和银行帐号电话号码什么的,拿出一只笔,开始打电话,“喂?你是王涛的家属吗?对,我是你林姐……嗯,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收到我打过去的款了吗?哦,你还没去看你的银行卡啊,去看看吧,我昨天转帐了五万块过去,嗯……对的,我们和日本那边有协议,转帐的话会省一笔手续费……不用谢……你快去看看吧,到帐了的话给我发短信,我手机忙……嗯……好,再见啊。”她拿笔在这个名字下面划了一个道,又开始打下一个电话。
付成龙从她打第一个电话开始,就把注意力放到在她的身上,她打完了差不多有六七通电话,都是说钱的事,有人说没去划卡,有人说钱已经到帐了,数目最小的也有两三万,他伸着脖子看,女人手里拿的表格开头是X鼎海外派谴公司……前面的那个字他不认识。
他舔了舔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女人的馄饨上来了,她收起了东西开始吃东西。
“那个……美女……姐姐……你是哪个公司的啊?你们公司业务量挺大啊。”
“还好。”女人看了他一眼道,“我们是向日本、韩国、非洲派谴工人的,我不过是过路财神罢了。”
付成龙也听说过去海外打工的事,都说很赚钱,就是很累……“你们公司向外是派什么人啊……有什么条件吗?”
“你有兴趣?”女人挑了挑眉毛,打量了他一番,“你会什么技术吗?有什么等级证书?最近我们公司在招去南非的电焊工,如果有高级焊工的证,年薪五十万起。”
付成龙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会。”
“这个……就难了,只能去日本做实习生,大约年薪十万左右,而且排队的人太多了……”
“工作累不累?”
女人笑了,“人家那么高的薪水请你,当然累了,不过做个几年攒点钱,回家买房娶媳妇,做个小生意什么的,也够活了,还有人娶到了日本媳妇呢,我看小兄弟你长得这么标准,没准儿就能娶回来一个。”
付成龙嘿嘿笑了,做为一个宅男,怎么能不对日本有向往,十万的年薪诱惑力更是非一般的强,“那……做实习生需不需要培训?”
“培训的话是日方完成的,他们不太信任咱们这边的培训,不过最长三、四个月就能上岗了,对技术要求的不高。”
“那……大姐,能留个联系电话吗?”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这是我公司的名片,我忙完这摊子事,明天就要出国了,不过我们公司一直是招人的。”
“那……谢谢您了。”
女人好像真得很忙,极快地吃完了馄饨起身走了,付成龙目送着她的背影,想着天无绝人之路,他付成龙是注定要成龙的,你看,现在就有两条路摆在他面前了……
冯涵刚刚坐进出租车,就有一个人敲了敲车窗,她叹了一口气,开了车门让那人进来,“师傅,这人是我朋友。”
司机点了点头,透过后视镜看见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短发女人坐进了车里。
“涵涵,你今天没上班吗?”林嘉木晃了晃手表,已经8:40了,就算是现在马上就坐出租车上班,冯涵也不可能赶在9:00之前到单位。
“我请了一个小时假。”冯涵小声说道,然后提高了声音,“师傅,去海关大楼。”
“你哥知道你请假了吗?”
“我已经25岁了,不是两岁。”
“那你来找付成龙这件事呢?”
冯涵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付成龙会在这间馄饨店吃饭?”
“这里离他住的旅馆最近,我只不过是来碰碰运气,林姐……我只是想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我的亲生姐姐们又是什么样的。”
“只是这样?”
冯涵低头玩起了手机,假装没听到林嘉木说话。
“涵涵,你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件事都因你而起,也不是每一件事都要你自己来想办法解决,你哥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他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林嘉木一直在怀疑为什么冯涵会和尤勇男相处得那么久,仅仅是因为叔控?恋父?尤勇男的外强中干,只能骗一骗那些眼睛被钱迷住的傻女人,冯涵这么聪明的姑娘,尤勇男是唬不过的,更不用说跟他发展到谈婚论嫁,去见对方父母的地步了。
更不用说黄阿姨带着她来找自己查她亲生父母信息的神来之笔了,最最可疑的是付家那个不识字的大女儿,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海关大楼,神准地堵到了下班的冯涵,告诉了她她的身世,“娄老师现在还好吗?”
冯涵握着手机的手,顿住了,“林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依不饶呢?我没有干涉你假扮涉外务工代理,你也不要干涉我好吗?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无非是借题发挥,解决掉一些麻烦罢了。
龙生龙凤生凤其实是不对的,耳濡目染才是真理,冯涵表面再怎么单纯,也是在官僚家庭长大的孩子,更不用说……她还有一重养女的身份,这在冯家,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秘密,冯秘书长每升一级,就会有人把计生这项重要指标翻出来检示,妻子做过子宫切除不能再孕,女儿是领养的弃婴这样的事就会被一提再提,冯涵很早就知道了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也曾经想过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小的时候她特别喜欢看那些关于特工或者是奇人异士被迫放弃自己的孩子,长大之后忽然出现在孩子面前的故事,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父母是不是特别优秀的人,因为一些不得已的理由不得不放弃了她,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叫娄红的女人通过一些渠道找到了她,说有关于她身世的事要跟她说。
冯涵从看见娄红的一刹那,就明白了眼前这个陌生人跟自己有某种联系,虽然娄红比她稍胖,但是鼻子和下巴的形状跟她一模一样,血缘这东西……真心是无法掩盖的。
娄红给她讲了一个让她没办法接受的故事,她的父母不是什么精英特工,也不是什么奇人异士,而是一对普通的农民夫妇,因为想要儿子不小心生了太多的女儿,为了减轻自己的负担,将三女和四女送养了出去,他们终于盼到的儿子,是个没出息的小流氓,娄红找她的理由很简单,怕冯涵这个单纯的姑娘和她一样上当,生活被所谓的“亲生父母”搞得一团糟。
可冯涵这个单纯的姑娘,却看见了机会……嫂子给她介绍了一个无趣的奶嘴男,她不咸不淡地给嫂子面子跟他交往了一段时间,正打算分手,现在看来这个奶嘴男也未必全无利用之处。
她跟娄红讲了自己的计划,被付家人坑得有些惨的娄红,犹豫了一下,在冯涵保证会帮她和她丈夫把工作调动到A市,彻底摆脱付家人之后,点头答应了这个有些离谱的计划。
于是一场冯涵自导自演的故事开始了,付大丫来A市的第一件事其实是寻找来A市躲避付家人的娄红,娄红没费什么工夫就找到了在火车站旁边找了家餐馆洗盘子赚钱顺便寻人的她,将她送到了海关大楼,并且把冯涵的照片交给了付大丫。
付大丫果然找到了冯涵,冯涵假装受惊,找到了哥哥,冯鹏程只得把妹妹的“身世”告诉了妹妹,冯涵又表示要将这件事告诉尤勇男,冯鹏程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这才有了后来黄玉凤带着冯涵找私家侦探彻查身世的一段……直到现在……冯鹏程对尤家深恶痛绝,连带的跟妻子之间有了心结。
这些事林嘉木推敲出了十之七八,冯涵不承认也不否认,让林嘉木心惊肉跳的是冯涵的根本目的并不是报复付家人,而是甘艳艳。
出租车在海关大楼附近停了下来,“前面不让停车……”
冯涵点了点头,拿了钱结帐,“林姐,我请你吃冰淇淋。”她指着海关大楼的冰淇淋店道。
冯涵点了香草冰淇淋,林嘉木则是点了苹果奶昔,冯涵吃了一口冰淇淋道,“小的时候我最喜欢吃冰淇淋了,可是每周爸妈只准哥哥带我出去吃一次,每次哥哥都把他的那一份让给我吃,然后跟我说他不爱吃冰淇淋,他高考的时候我上小学,那个时候教材改了,数学题对我爸妈来讲像天书,哥哥每天都会陪着我做作业,然后才去看书复习……林姐,就算是亲生的,也没有几个能做到对妹妹这么好吧?”
林嘉木点了点头,她曾经猜过冯涵是不是对冯鹏程有男女之情,可冯涵此刻的表情却让她完全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冯涵对冯鹏程的感情亦父亦兄,却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的成份。
“我考到A市的公务员那年,我哥结婚了,我爸妈不放心我一个人租房住,在我哥的婚房布置了我的房间,嫂子很不高兴……这我能理解,谁愿意新婚的时候家里就有电灯泡呢,可她不应该借着我家的名义,替她家的生意开绿灯,五个月之前,她家的一个货柜被抽检,她更是直接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疏通,我帮她疏通完关系之后,整整两天没吃下饭,想起这件事就想吃了一个苍蝇一样的恶心……可她却变本加利……一次又一次的找我帮忙,甚至介绍领导给她认识,她在外面打得可都是冯家媳妇的旗号,那些人睁一眼闭一眼给她开绿灯,看得不是钱的面子,是冯家的面子,冯家早晚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所以你就起了要搞掉甘艳艳的心思?”
“我哥结婚之前是喜欢甘艳艳的,否则也不会不顾父母的反对跟她结婚,可结婚之后他们俩个磨擦不断,感情早就不剩什么了,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和名声,我哥早就跟她离了,我只不过是帮我哥下定了决心罢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两个人不合则离,只要静悄悄的不吵不闹,根本什么都不会影响。”
“冯涵,你想没想过,也许甘艳艳做得这些事,你哥是知情的呢?”
冯涵愣住了,“我哥……我爸常说现代人经常犯的错误就是在权利和金钱之间选择了金钱,这种选择何其的短视无知……”
“你哥未必和你爸的价值观一样。”
“那我更要纠正他。”
“你不怕甘艳艳鱼死网破?”
“不怕。”冯涵吐出这两个字,“鱼没死,顶多要自己找食罢了,何必弄破网两败俱伤?”
“甘艳艳未必有这么理智。”
“可我哥能做到。”
“冯涵……我还是那句话,你确定你哥会因为你的事,彻底跟甘艳艳翻脸吗?”
冯涵把手机放到了桌上,开始从头播放录音,“林姐,录音这样的事,我也会,我会让我哥选,是跟甘艳艳离婚回头是岸,还是继续放纵甘家,如果他选甘家,我会向爸爸坦白一切。”
林嘉木喝下最后一口奶昔,挂断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进入通话状态的手机,“你哥已经听到了一切,相信你很快就会知道你哥的选择。”
冯涵有些惊讶地看着林嘉木,“你知道我会说什么?”
林嘉木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冯鹏程会想要知道你会说什么,曾经有一度,我想要按下停止键……”
冯涵转头看向窗外不再看林嘉木,她明白,不管事情如何结束,哥哥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看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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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语录,在这个从来不是黑白分明的世界里,也许最难的事就是坚守自己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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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成龙搓了搓手,对着光可鉴人的桌面用手梳了梳抹了差不多有半瓶嗜喱水的头发,为了让自己显得“朴实”些,他找了一间小店把头发剃成了短毛寸,剪掉了之前烫染过的痕迹,衣服换成了从批发市场买回来的八十块钱的假大嘴猴加绒卫衣,搭便宜的牛仔裤跟不到两百块钱的打折山寨阿迪棉服,他抓了抓领子,便宜卫衣有一股味道,沾到皮肤的部分也痒得很,可他朋友说了,想上这种节目,就是把自己显得越惨越好,在数通电话石沉大海之后,他终于等来了一次约见,约见的地点是在市电视台旁边的酒店,对方让他在大堂等着,可他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人来,就在他想要走的时候,一个穿着冲锋衣的男人走进了酒店。
他看不出来上万的冲锋衣和所谓的户外用品和那些山寨货有什么区别,可他迎宾的态度却让他明白,这个男人比表面看着有身价多了。
“你是付成龙?”对方上下扫了他一眼,“走吧,我们去那边酒吧谈。”
他带着付成龙到了隔了一个走廊的酒吧,酒吧里的音乐是付成龙听不懂的外国音乐,来来往往的人里有三分之一是外国人,中国人穿得也都是极好的,虽然大部分他都叫不出牌子,可那种高端和质感是骗不了人的,他向左边一个较阴蔽的地方看过去,省台的两个美女主播,好像正在一起小声说话,他刚想向那边看,来人去拽住了他,“走吧,去吧台。”
“我叫郑荣,是家长里短的制片人,这是我的名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付成龙,然后转身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告诉酒保,“送那两位美女主播一人一杯马丁尼,给我一杯威士忌不加冰。”
“好的先生。”
“你要喝什么?”
“我喝水……就行了……”
郑荣笑了,“给他一杯冰水。”
“好的。”
付成龙战战兢兢地坐到吧台旁边的高脚凳上,汗水慢慢从额头上渗出来,“那个郑……”
“叫我郑大哥好了。”郑荣喝了一口威士忌,露出水腕上明显就很值钱的手表,他把酒杯放到了桌上,“我听了你的电话录音,你再把你家的事跟我具体讲一讲。”
付成龙已经打好了腹稿,但是在这个环境里却说得颠三倒四,郑荣一直很有耐心地听着,见付成龙因为口渴几口就喝干了冰水,又叫了一瓶啤酒给他,付成龙本来就是嗜酒的,看见了啤酒一开始还装老师,郑荣劝了几句之后,佯装无奈地喝了起来,第二瓶啤酒下肚,他开始滔滔不决。
先讲起了自己家的困窘,讲到了自己的父母和两个姐姐,不过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讲他自己如何运气奇差怀才不遇的。
“跟我讲讲你被送养的两个姐姐。”
“我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妈经常唉声叹气的,尤其是逢年过节,我妈总是会背着人抹眼泪,后来我大姐离婚的时候跟我说出了这个秘密,我有两个姐姐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养了,现在不知是死是活,我的存在是我爸妈牺牲了两个姐姐换来的,我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后来家里穷,我不得不缀学打工……我学习很好,每次都是年级前十,我缀学的时候,我哭了,我的班主任也哭了……可我真是没办法,我家里太穷了,就算是我考上了大学家里也供不起,不如出来打工攒些钱,再回去上学……我去县城的时候,大姐悄悄跟我讲,三姐就是被送给了丁甲县一户没有儿女的人家,让我打工的时候顺便找一找……”
郑荣在小本子上记了下来,“后来……你找到了?”
“嗯,因为一些机缘和好心人的帮助,我找到了我三姐,可是我三姐并没有原谅我爸妈,反而认为是我们打扰了她的生活,我几次想要找她,都被她拒绝了,后来为了躲我们,跟学校请了长假,来了A市;我不怪她……毕竟她跟我们没有感情,可是我妈因为这件事脑中风了,身体越来越差,她的愿望就是找回两个女儿,于是我又开始来A市打工顺便找姐姐,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我听说了我四姐在海关工作,就一直守在海关大楼,等着她……没想到她以为我是骗子,报了警……我圣诞节是在派出所过的……我找你们就是想让你们做个证人,一起去找我四姐……”
郑荣连连点头,“行,你回去吧,留个联系方式,我采访核实一下,会尽快安排的。”
付成龙没想到郑荣这么简单就相信了他,“大约什么时候啊?我妈的身体不好,过了这个年……不知道有没有来年呢……她的心愿就是一家人在一起过个团圆年。”
“尽快,我会尽快的。”郑荣点头道,“对了,你住在哪儿啊?”
付成龙把自己所住的旅馆的名牌给了郑荣,“我住在这里。”
“嗯,你不要搬家,保持手机畅通啊。”
“好,好……郑大哥,你如果能帮我们完成这个心愿,我们全家都感谢你。”
“嗯,我知道了。”郑荣半揽着付成龙的肩,离开了酒吧……
傍晚6点钟,付成龙守在电视机前面等着看重播的家长里短,今天的委托人是一个喝醉了酒喜欢打老婆的男人,找节目组帮助他劝回下定决心跟他离婚的妻子,付成龙一边看一边笑,呵呵……这样的人他见多了,求媳妇的时候指天跪地什么誓都敢发,喝了酒……老婆就是沙包,他有一个哥们就说过,他媳妇打都打不走……呵呵呵……
就在他想着节目播出后三姐和四姐争相给家里拿钱挽回面子,他出了名,无数小姑娘追着他跑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喂?”
“付成龙,你是不是别人派来坑我的?”
“什么?”
“我一查这件事,我们台长就把我叫去了,问我为什么要查冯家的事,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指使,还说让我放假,春节之前都不要上班了,我解释了半天他才消气,还要走了你的居住地址跟联系方式……大哥,我这个节目可是外包的,你是不是要害死我?”
“什么?”
“冯家!手眼通着天!天!你找媒体!是捅了马蜂窝了!”郑荣吼道,“我们台长说他都要跟上面解释这件事!反正这件事我是不帮会帮你扛的,你也别回家了,有多远躲多远吧,不要坐火车,现在的火车都是实名制。”
“好了,我闪人了,遇见你我真是倒霉透了。”
付成龙傻愣愣地看着黯下去的手机屏幕,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像是……惹了不应该惹的人?他开始盘算起来,四姐的工作那么好,养兄据说是什么国税局的,养父在省政府工作……爸妈小的时候那么惯着他,他跟大队书记的儿子打架,照样打了他一个耳光,提着鸡鸭鱼肉去大队书记家赔礼道歉,大队书记倒是没说什么,可瞧着他们的眼神,分明是在瞧三只臭虫……
大队书记都这么可怕,他得罪了省里的领导会是什么样的?
付成龙抖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抠下了手机电池和卡……用手擦了擦鼻涕,拿补子盖住了自己发起抖来……就在他不知应该往哪儿去的时候,一张名片从他的口袋里掉了出来……海外劳务……
郑铎把望远镜递给林嘉木,“他大概什么时候会走?”
“一周之内?”
“三天。”郑铎道,“冯涵呢?”
“冯大秘书长把她和冯鹏程、甘艳艳都叫回省城去了,这件事跟咱们没关系了。”
“付成龙真能去日本?”
“我托了几个熟人,把他塞到了年后走的那一批人的名单里。”至于去了日本,体验到了“进修生”的辛苦生活,付成龙是会成熟,还是会堕落,那不关林嘉木的事,林嘉木只是给了付成龙一个选择一个出路罢了,毕竟如果他找到了真正的媒体,而不是郑铎“荣”这个假媒体人,只会给自己惹来更大的祸患,他对于真正的厉害人物而言,只不过是尘埃罢了。
“火车票你买好了吗?”
“明天早晨六点钟发车。”总要体会一下坐高铁回家的感觉嘛,林嘉木才不会说她觉得坐飞机的话回家太快了呢。
冯秘书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着,一直到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人从楼梯上下来,神色才稍缓,“她睡了吗?”
“梁大姐已经睡了。”
“嗯,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是。”保姆并没有多看神色凝重的一家人一眼,就低着头进了工人房。
“涵涵,关门。”
“好的。”冯涵关上了门,冯秘书长咳嗽了一声,“咳咳……”冯涵递上了一杯温茶水。
“鹏程你昨天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你的打算,虽然你现在年龄不小了,也是正科级的干部了,有什么事能自己把握了,但身为父亲,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
甘艳艳揉搓着手,“爸……”
“艳艳,说起来……你自从嫁到我们家,我还没跟你谈过话吧?”
“爸爸你工作很忙。”
“但是……你妈妈跟你三令五申地说过,绝不能做违法乱纪以权谋私的事,钱不够花,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会帮你们想办法,毕竟我们工资比较高,经济基础也比较扎实,你爸爸那边的工作,你不愿意做,也可以不做,可你说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坚持在你爸的公司帮忙,我们也都表示了支持……”
“爸……我错了,可是鹏程他……也不能因为我做错的一点小事,就把我一棍子打死啊。”
“一点小事?”冯秘书长挑了挑眉,“你要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这样我身为家长,也不能再多替你说话了。”
“爸……”甘艳艳的声音有些发颤了……
“我把书房留给你们俩个,艳艳,只要你一天不跟鹏程离婚,你就还是我儿媳妇,但是有一条你要记住了,手……不要伸太长!涵涵,你跟我走。”冯秘书长站了起来,冯涵扶住了他。
甘艳艳虽然不敢多说什么,可是盯着冯涵的眼神,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一样,刺到冯涵的身上,冯涵淡定自若地站在冯秘书长身边,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冯涵扶着冯秘书长上楼,冯秘书长却没有回房间,指了指冯涵的房间,“自从你去上班,我跟你谈过一次之后,也有好久没跟你谈心了,我们谈一谈。”
冯涵的手颤了颤,该来的还是来了,冯鹏程如果说是亦父亦兄,爸爸其实是明松实严,虽然对她一直比较纵容,但是……“爸……我错了……”
冯秘书长伸出手理了理她的头了,“不,是爸爸错了。”
“爸……”
“我一直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却忽略了你已经长大的事实,以为你能单纯过完一生,现在看来……我低估了你……”
“爸……”
“你那些幼稚的衣服,从明天开始全扔了,去买一些职业些的正装,想要在事业上有发展,就不能让人小看你,示弱虽能得逞一时,却得逞不了一世,做女人的,想要拼出一片天,就要时时处处比男人优秀……”
“爸,我不想……”
“你不想吗?”冯秘书长挑了挑眉,“你虽然很稚嫩,但是很敏锐,有谋划,有决心,有是非观,有控制欲,也足够的自私,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爸……”
“为什么你在发现你嫂子不对劲的第一时间不去问你哥?为什么不来问我们?你怕我们偏心亲孙子的妈?薄待你这个养女?”
“爸,我从来没觉得你和妈对我不好,也从来没有不信任过你们。”
“你如果不知道你是养女,你会这么处理这件事吗?”
肯定不会,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哥哥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会第一时间跟父母告状,可就是因为她是养女……自己心虚,所以才搞出这么多事来,“对不起爸。”
“你第一个对不起的是你妈。”
“对不起……”她搂住爸爸哭了起来。
冯秘书长摸了摸冯涵的头发,“涵涵,从我第一次抱着你开始,你就是我的女儿,永远都不会改变。”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过了一会儿冯鹏程敲了敲门,推门进来了,“爸,我跟甘艳艳已经谈好了,明天就去办手续。”
“嗯。”道不同不相为谋,商人逐利,官员重权,两个人三观不一样,怎么能在一起一辈子?
“鹏程,涵涵,你们要记住,做事切记急功近利,你们现在还不到赚钱的时候,钱到什么时候都只是工具,千万不要成为钱的奴隶。”
“是的爸。”冯鹏程道。
“咱们家的事,那个侦探知道多少?”
“只是皮毛。”
“鹏程,你在A市,要注意这两个人,能用则用,不能用则……”
“是的,爸爸。”
“涵涵,你是不是答应了娄红要替她调动工作?”
“是的。”
“答应的事就要做到,我打几个电话吧,但这件事过后,不要再跟她有任何联络。”
“是的爸爸。”
冯秘书长瞧着一双儿女,眼睛微眯,无论一个人成就有多么大,没有教育好子女,所有的成就都是沙砾,早晚要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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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语录,爱情很纯粹,可一旦牵扯到婚姻,再怎么心性高洁的人,也做不到百分之百的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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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是什么,年轻人总喜欢在婚礼中夹杂爱情啊,浪漫之类的内容,但在说开了,无非是老一辈人随了一辈子的礼,儿女终于结婚了,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把几十年的人情债收一收,顺便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女儿/儿子结婚了,有人要,再不是传说中的剩男剩女。
林嘉木和郑铎从回到哈尔滨的那一天开始就被各种亲友包围了,亲友中有三分之一连林嘉木自己都不认识,有些也只是脸熟而已,唯一让她觉得欣慰的是她的表姐妹来了不少,可伴随而来的姨妈们却让她忍不住头疼。
张雅兰女士一个人是五百只鸭子,她的姐妹们聚在一起完全可以制造出一只养鸭场,她们发出的笑声收集起来能制造原子弹。
郑铎像是稀有文物一样被拉过来扯过去的介绍给阿姨、姑姑、伯伯、叔叔们看,总之是要得到众人的夸奖,林重文先生和张雅兰女士才会觉得面上有光彩。
林嘉木的大表姐怀孕差不多有六个多月了,手里拿着零食包,不停地啃着洗得干干净净的胡萝卜,这是她怀的第二胎了,头胎的长子已经十岁了,她一直是林嘉木的父母给林嘉木树立的样板,“嘉木你怀孕了吗?”她小声问林嘉木。
林嘉木摇了摇头,“没有,大姐,你怎么想到要二胎的?”
“意外怀上啦,你姐夫让我生下来,哄我说肯定是个女孩,我想着反正单位也没什么事,再加上跟领导生了些气,正好怀孕躲清净。”林嘉木的表姐在政府机关工作,虽然这些年管得越来越紧,但是怀孕产假这样的事,向来是极容易请的。
“准生证办下来了吗?”
大姐笑了笑,“办下来了,你姐夫朋友多。”
林嘉木的大姐夫是电业局的,确实朋友多,再说本来哈尔滨这边抓计生抓得就不严,现在风声越来越松,二胎确实没什么人管,像是大姐和大姐夫这样有公职的才需要办准生证意思一下,没公职的人交了罚款就能上户口了。
“嘉木,你可要早些要孩子,你现在年龄不小了,我带老大的时候临到生都没觉得有什么,带这个小的,腰酸背痛腿抽筋,你姐夫每天替我按摩我都觉得上当了……不应该再生,他又不肯让我找熟人看看是男是女,万一又是个儿子,我可真就没法活了。”
“两个孩子互相还是有照应的。”
“你姐夫也是这么说的。”大姐四下看看,拉着林嘉木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我还有件事想问你,我有个同学,跟她丈夫两地差不多有两三年了,最近她丈夫回来说要在他所在的地方买房,到时候接她们母子过去团圆,但是如果贷款的话,银行要他的单身证明,想让我朋友跟他假离婚,哈尔滨的房子归我朋友,家里的存款归我朋友的丈夫,他买完房子办完贷款再复婚,我朋友找人打听了一下,说是现在这么做的夫妻不少,但也有人说她丈夫在外面呆了两年多,虽然经常回家,她也经常去看他,但保不准……有什么花花心思,让我朋友当心……我朋友就有些左右为难了,我跟她说了一下你,她说想让你帮着查一查,她丈夫有没有外遇,到底是想真离婚,还是假离婚。”
她是回来结婚的,不是回来揽生意的啊,她皱了皱眉,“她丈夫在哪里做生意?”
“就在A市,否则我也不会想到你。”
“我可以推荐几个可靠的人……”
“嘉木,这个朋友跟我和亲姐妹一样,她又向来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都信,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一帮她吧,这种小案子,不需要你出马,你派个员工做就行了。”
话说到这份上了,不帮就是友走尽了,林嘉木点了点头,“我给我公司留守的人打个电话……你让你朋友跟她联系一下,提供的材料越详细越好。”
“成,那当然成了。”
按理别人要结婚的时候,拜托别人接生意本来就有点过份,但林嘉木对这位大表姐傻大姐似的乐天性格也多少有些了解,她不是故意的,她是想不到那么多,怀了孕智商受到干扰更想不到那么多了,再说……如果要让林嘉木自己选,她倒宁愿在A市接案子,也不希望被困在哈尔滨进行无聊的仪式。
汪思甜点了下载键,对方在QQ上依旧说个不停,大约就是她丈夫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只是从心里觉得假离婚这个提议不靠谱,可是她稍有犹豫丈夫就说她不信任他,再加上娘家的人和朋友一直劝她多长个心眼,她就有些左右摇摆了,最后再三强调,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不能被她丈夫知道,“他这个人自尊心很强,如果他知道了我找人查他,肯定会跟我吵架……”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保守秘密。”文件下载成功,汪思甜点开了照片,照片一共有三张,一张是一家三口站在江边合影,看装束应该是在盛夏,还有一张是他们夫妻的合影,这两口子长得挺有夫妻像的,都是白白净净的,都带眼镜,男的瘦高,女的稍有些发福但没有胖得很夸张,男人的单人照是在A市照的,汪思甜一眼就看出了地标,在A市的男人晒得稍有些黑,脸也圆润了些,但笑得还是很开心。
这夫妻两个,是一对极普通的夫妻,女的是药剂师,在一间老字号的药店里卖药,男的之前是开手机维修店的,后来跟朋友合伙在A市做手机分销生意。
汪思甜继续向下翻资料,却没有看到男人手机店的地址,“他的手机店在哪里?”
“具体地址我也记不太清楚,我每次去就是他来接我,就是在A市中古街那一片,有一间店面。”
说中古街汪思甜就知道了,那边是数码一条街,大部分卖手机的商铺确实生意不错,台面上收二手手机卖翻新机,台面下卖水货机和山寨机,看着铺面不起眼,生意是一本百利。
“嗯,我知道了,你等我的消息吧。”
“那个……妹妹……价格……”
“林姐跟我说了,你是大姐介绍过来的,像征性的收些车马费就行了,五千块。”
“五千块……她没说要五千这么贵啊……”
“那你希望多少钱?”
“三千行吗?”
汪思甜输了个“……”
“我问问我老板。”
她拿起手机给林嘉木打了个电话,林嘉木一听说三千这个价也不由得失笑,“算了,她是大姐的朋友,这三千块我不要,全都给你了,你当是实习吧。”
“哦……好。”三千块……汪思甜的第一桩独立调查生意,就这样起步了,原本看着很少的钱,忽然让汪思甜觉得多了起来。
每逢假期,中古街的人气总要比平时要高两三成,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都爱到这里逛一逛,有些只逛不买,有些却是带着目的性的,在中古街走一圈,懂行的人能用最便宜的价格攒出一台全球性能最优价格最便宜的电脑,也有不懂行的人自以为买了便宜货,实际上使用寿命也让人忧心,随着电脑的普及、品牌机的“掉价”和网络的冲击,这两年组装电脑的生意有些不如往年,但手机生意却依旧是极好的,有些人会卖旧机换新机,还有一些拎着不起眼的旅行袋,里面却装满了各式各样各种牌子的手机,在外面卖三、五百块的杂牌手机,在这里的进货价有些甚至不超过一百块。
现在大牌子虽然也在做低端产品,可谁又能和山寨机比外形“酷炫”“功能齐全”呢,更不用说那些仿品牌的手机和水货机了,最近比较流行的产品是各种山寨电池、充电器、手机壳、手机膜、MP3—5、音响、外设、电子狗、SD卡、U盘、平板电脑等等,这些东西在中古街卖得便宜得让人想要流泪,出了这条街,贵得让人觉得“物有所值”。
不管外面如何风云变幻,中古街,自有其魅力。
汪思甜在人群中走来走去,满街林立的回收二手电脑、回收旧手机、手机以旧换新、苹果5热卖中之类的大牌子让本来就不是很明显的店铺地址更难辩认,难怪委托人孙玲玲已经来过七八次了,仍然记不清这里的地址,只记得手机店叫将军手机店。
汪思甜走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钟才看见前面闪着将军手机店,她进手机店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孙玲玲的丈夫边军,他正在操作台旁修理着些什么,“大哥,你们这里有小米2S的原装电池吗?”
边军从操作台上抬起了头,瞄了一眼学生模样的汪思甜,“没有。”
“可我同学说这里有。”
“你同学是让人骗了,小米2S就没有原装电池。”他站了起来,从柜台低下拿出一个电池,“这个电池小米2S就能用。”
汪思甜把电池拿在手里,仔细看着包装,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什么来,“老板,这电池能有几天?”
边军噗嗤一声笑了,“你的小米2S电池能用几天?我的电池就能用几天,不玩游戏的话2天左右,玩游戏1天不到。”
“那这个电池多少钱啊。”
“一百一。”
“一百一?太贵了吧……”
“有便宜的,你不怕充电爆炸的话,五十的都有。”
“便宜点吧。”
“最多抹个零,一百块。”
“再便宜点吧,我同学的电池跟这个是一样的,八十……”
边军瞧了瞧她,“好吧,八十。”
汪思甜拿了钱递给他,他找了二十块给汪思甜,她把电池收进了包里,“老板,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呗……”
“你这丫头,买了八十块的东西,就想让我给你保修吗?”
“不是,我是想回学校替你宣传一下……”
“你可别宣传,都来八十买我的电池,我要赔本了。”他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拿了一张名片给汪思甜,上面却没有手机号码,只有一张坐机号,这离汪思甜想要的效果颇有一些距离。
就在她想要另想办法的时候,店里的一张A4纸打出来的招工启事引起了她的注意,“老板,你这里招寒假工吗?我期末考试考完了,能在你这里打工吗?”
“寒假工?”边军挑了挑眉,“我这里要长期工。”
“老板,你不是还没招到人吗?先让我做着,等到招到了长期工再说好么?”
“你是本地人吗?我们这里不供住。”
“我是本地人。”
“你留个电话,等我跟另一个老板商量一下,再给你回话。”
“好的。”
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才算没有辜负自己~终于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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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语录,计划在脑补的过程中,永远是完美无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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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思甜搓了搓手脚一边跺脚一边开店门,不管是多大的老板,花钱雇请了员工就有了特权,八点半开店要求汪思甜八点二十开门,如果不是林嘉木把现代车的钥匙给了刚拿了实习驾照的汪思甜,恐怕她早晨六点就要起床,然后导两辆车来上班,虽然只上班了两天,她已经深深觉得三千块钱不足以弥补她的付出。
开了门之后,她飞快地进了店铺,合上电闸,打开电脑,昨晚是边军最后走的,貌似是要盘帐,可汪思甜走的时候分明看见他在电脑前面搜索着些什么,她打开电脑,抬头看了一眼监控,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插到U口假装充电,随手按下APP程序,一个木马悄悄地被复制到了电脑里,她紧接着接了一盆水一边擦拭店铺一边寻找线索,这间手机店门面不大,但东西很多,各种各样的东西分门别类堆在一起,因为店主是两个男人,店里处处积灰,昨天汪思甜已经收拾了一天,仍然有卫生死角,就在她踩着凳子,费力地擦着柜子顶端的灰尘时,一个人忽然握住了她的腿。
“谁?”她低下头,只见店里的另一个主人厉志看着她笑。
“上面别擦了,下来吧,摔倒了得不偿失。”
“哦。”汪思甜停下了动作,慢慢地爬了下来,厉志是典型的宅男,比会做生意的边军社交能力还要差一些,不要说维护个人形像,连个人卫生都维护得马马虎虎,但据说在技术上非常有一套,可让汪思甜印象深刻的是他对自己的异常关注。
“吃早饭了吗?”厉志笑道,露出有些黄的牙。
“吃了。”汪思甜理了理头发,“哦,已经八点半了啊,我去开音响开店门。”
“不用了,我来就行了。”厉志殷勤地把刚才汪思甜踩着的凳子挪到了一边,又把正在营业的牌子翻了过来,“今天外面冷吧?”
“嗯,挺冷的。”
“你坐公交车过来的?”
“其实我就住在楼上,你不用每天来得那么早,我来开店就行了。”厉志笑眯眯地道,店里就这么点的地方,他和正在摆货的汪思甜之间也就只有三、四十厘米的距离,汪思甜甚至能闻到他早晨吃得韭菜盒子味儿。
就在汪思甜左顾右盼想要找个借口离他远点的时候,他已经到了电脑前,拿起了汪思甜的手机,“咦……你的手机在充电吗?”
“是啊,昨天忘充电了。”
“没带直充插头吗?我拿个新的给你用。”
“不用,就这样充着吧……”
厉志摆弄了她的手机一会儿,“小米机还是不错的,性能虽然比苹果差一些,但还是性价比很高的,用小米的女孩子都是实际的女孩。”
汪思甜轻咳了一声,“其实我也想买苹果,但是……我妈只给了我买小米的钱。”
“你男朋友呢?”
“我没男朋友。”
“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没有男朋友……我不信,是不是有前男友,受过伤啊?”
“没有,我还没教过男朋友呢,我家里管得严……”汪思甜看见厉志的眼睛亮了起来……有些后悔说自己没男朋友,“不过……我在学校里有喜欢的男生……我们一直暖昧着……”
“暖昧?”厉志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初恋的时候可要好好选择,否则会受伤的,比如边军……”
“他怎么了?”
厉志左右看看,“他初恋最近跟他又联系上了,这小子的心又动了,已经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还整天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真的啊……”
“是啊,那女的在女人街开了间服装批发点,跟老公也是分居多年了,边军和她好像是在同学录之类的地方联系上的,一直用微信聊得很热乎,唉……这人啊,真心是不靠谱。”
“那女人长什么样啊,漂亮吗?”
“漂亮是漂亮,就是风尘,她中午喜欢找边军吃饭,你到时候就能看见了。”
不过厉志的个人卫生情况怎么样,他描述人还是很形象的,午休时间拎着两个保温饭盒来找边军的女人,果然很风尘,脸上的妆很浓,手上做得美甲很精致,头发烫成小卷,篷松地盘在一起,说话的声音很嗲,叫厉志的时候也像是掺了三斤的白糖,“厉志,听说你们店里来了位漂亮妹妹,你可不要犯错误哦。”
她说完了厉志有些尴尬,汪思甜嘿嘿一笑,“姐姐,你是来买东西的吗?”
“我是来送饭的。”女人打量了汪思甜半天,大约是觉得她构不成什么威胁,把饭盒放了下来,“边军呢?”
“他刚出去给去一批货,说三分钟就回来,你坐下等他吧。”
“好吧。”女人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桌上边军的手机摆弄,看见屏保照片是他女儿,撇了撇嘴,“边军家闺女长得挺像她妈的啊。”
“是啊,是挺像她妈的。”
“可惜了,要是像边军肯定挺漂亮的。”
“我觉得像他妈更漂亮。”厉志显然没打算给这个女人面子,“对了,我还没给你们介绍呢,思甜,这是女人街丽娜服装店的老板吴丽娜,这是我们新来的店员,汪思甜,人家是大学生,来打寒假工的。”
吴丽娜瞟了汪思甜几眼,“哪所大学啊,放假这么早?”
“我刚考完期末考试,就偷偷溜出来了,还没放假呢。”
“哦,年龄这么小就出来勤工俭学了,家里条件不好吧?”
“条件还行,就是想增加社会实践,以后好找工作。”
“是啊,现在的工作可不好找,我们那条街好几个店的店员都是大学生,你学什么专业的?”
“法律。”
“那更不好找工作了。”吴丽娜玩着手上夸张精致的戒指,“我觉得吧,上不上大学都一样找工作,还不如不上大学,早点出来赚钱呢,我没上大学,十八岁高中没毕业就从家里出来,从店员做起,到现在自己有了铺子,比那些大学生要成功多了。”
“丽娜,你别打消人家的积极性,高中没毕业的,有几个像你这么有本事啊。”厉志明显话里有话,吴丽娜粘着假睫毛又涂满了睫毛膏的眼睛刷地一下飞过去一记眼刀,厉志像是没发现一样依旧嘻嘻笑着。
边军进店里的时候,吴丽娜扑了过去,“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要被老厉给挤兑死了。”
“他就这样,嘴不好,走,我们去楼上吃饭。”
厉志撇了撇嘴,“你们拿楼上的房间当旅馆,下次要给钱啊。”
“楼上的房间边军也交租金了!”吴丽娜扭着屁股搂着边军走了。
汪思甜看见这一段,颇有些叹为观止,边军的品味是怎么从他媳妇那样的贤妻良母,过渡到吴丽娜这种女人的……
“厉哥……边大哥不是有老婆吗?”
“有啊。”厉志冷哼一声,“他老婆贤惠还得很呢,吴丽娜虽然化着妆像人,卸了妆像鬼,可身材好,听说骚得很,这人就是同人不同命,会穿衣打扮花言巧语的就左拥右抱,我这样的老实人,就没人嫁。”
“厉大哥,你不用着急,你肯定是缘分没到。”汪思甜安慰了他一句,又把话题转到了边军身上,“边大哥的老婆知不知道他有外遇啊?”
“不知道。”厉志忽然压低了声音,“边军跟我说,他想在A市买间房,把老婆孩子接过来,再开间大点的正规店铺,可吴丽娜说他不离婚,不投资给他,他要哄着他老婆假离婚,再让吴丽娜也离婚,两个人假结婚,等把她的钱弄到手,再跟她离婚和老婆复婚。”
“啥?”好复杂的计划……然后这个男人把结婚离婚当什么了?汪思甜以为自己是在查贱男用假离婚骗老婆真离婚,没想到是连环骗。
“边军昨天晚上喝多了跟我说的,我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是啊,是挺不靠谱的……”
“所以说啊,这看男人不能看表面,比如说我,长得是差点,可不吓人吧?身高是不高,可也将将一米七吧?钱是不多,可手机店每个月总有万把块的收入吧?房子虽小,也有六十多平米呢,跟了我这样的经济适用男,肯定不会受委屈,比跟着边军那样的小白脸强。”
大哥,你说了这么多,原来还是想泡我?汪思甜干笑了两声,“是啊,你这么好的条件,肯定能找到一个漂亮又贤惠的嫂子。”
厉志看她还是不解风情,难免有些泄气,刚想再说些什么,一个顾客来买电池了,汪思甜借着他招呼客人的工夫,用嘴形说要去买饭,离开了店铺,一边玩着手机,一边顺着室外楼梯,悄悄走到二楼,虽然楼下人声鼎沸,二楼却没什么人,虽然也有几间店面开着,但人气明显不足,她到出租屋旁,透过窗户向里面看,两个保温饭盒已经被打开了,饭菜吃得不多,里面的床上两个人已经滚成了一团。
她拿藏在大衣口袋里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把相机放回口袋,转过身下楼,却看见厉志踩着楼梯往楼上走……他不在开店,跑来这里干什么?汪思甜四下看看,顾不得许多,推开一间店铺的门,就闯了进去,店里面的人正在吃午饭,还有几个人装了一袋子的货向外走,看见了她,都愣住了……所以二楼没什么人气,店铺却依旧开张的原因是……这里才是水货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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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语录,我们的过去,定义了我们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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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思甜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差不多有一分钟,店里的空气也凝固住了,“我楼下将军手机店的……”她速度飞快地说道。
还没等她说完,正在背对着她低头吃饭的某人,转过了身,“汪思甜,”
汪思甜脸色忽地变了,“苗大伟……”苗大伟就是当年她的“小弟”之一,比她小了一届却因为父母离异整天晃来晃去,小小年纪就混社会,汪思甜因为家里的变故从好学生变成差生以后,认了他做弟弟,又通过他认识了学校里不少的边缘人,这些人大多数有父母离异或父母常年感情不和的经历,对汪思甜很同情,汪思甜想出这个点子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说要帮汪思甜的就是苗大伟,事发后,虽然汪思甜一个人把所有的责任都扛了,但是生母跳楼,女儿找人把怀孕的小三继母打到子宫破裂这样的新闻照样传得满城风雨,涉事的人通通被曝光,汪思甜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些相信自己的弟弟妹妹,出来之后也没脸见那些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现在在做什么?”苗大伟看见她很高兴,旁边的几个人想来也听过汪思甜的名字,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我在楼下的将军手机店打工。”
“哦,你是来找隔壁的吧……”苗大伟暖昧地笑了,“你在这里躲一躲,顺便跟我聊聊天,对了,你吃饭了没?”
汪思甜摇了摇头,“我不饿,你现在……没上学吗?”
“高中毕业我就不念了,这是我舅舅的手机店,我在这里帮忙。”
“你找到你妈了?”汪思甜问完就有些后悔,苗大伟的爸爸当年滥赌又滥情,在外面找小三不说,甚至把小三带回家,跟老婆儿子挤一张床上睡,苗大伟的妈妈不甘折辱离家出走,隔了几年才因为要再婚回来跟苗大伟的爸爸正式离婚,而苗大伟从他妈妈出走的那天,就被爸爸送到了爷爷奶奶家,他爷爷爱也玩,奶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家里那个时候开麻将馆,苗大伟从小吸着二手烟长大,明明父母都不矮,可他的个子就没长起来,现在也才不会一六五左右,汪思甜今天穿了厚底鞋,完全能俯视他。
“那事儿之后……我妈看新闻,知道有我一份,连夜坐火车回来了,把我接到了身边,可我跟我继父不和,我妈没办法,只好把我送回了姥姥家,我现在在我舅舅这儿干活。”苗大伟说得轻描淡写,甚至还带着几分的得意,“我现在一个月能赚两千多呢,你呢?你也在打工?”
“嗯。”汪思甜把他拽到了一边,“我在将军手机店打工,不过我说我是大学生……”
苗大伟做恍然状,“我知道啦,不会拆穿你的。”他点了点头,眼睛还是那么精灵,“大姐,你出来多久了?”
“半年多了。”
“那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络,我QQ号一直没换也没见你上线。”
“你傻啊,我那么多年没上线,QQ号早被收回了。”
“没有啊,你的QQ号我一直帮你挂着呢,都还在。”
汪思甜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许久没有说话,“大伟,有句话我一直没敢问,你怪我吗?”
“我为什么要怪你啊?你一个人把所有的事都扛下来了,大家都说你仗义呢……”苗大伟搔了搔头发,“你不会是因为这个不见我们吧。”
“你们……一直还有联络?”
“有啊,小胖和小蚊子被他们家里送去当兵了,大超上大学了,大胖念了高职,美美在商场做导购,毛毛好像是被家里送出国了。”
“本来……那件事就是我自己的事,不应该牵扯到你们,我自己……”
“你可别这么说,要是这点事都不帮忙,算什么哥们啊,那贱人活该,对了,听说你家老房子拆迁了?”
“嗯,我逼着那人给了我一套房子。”
“干得好!就是要这样治他!”苗大伟道,“我爸前阵子赌输了钱还不上债让人打断了腿,在医院打电话给我,让我去看看他,我说你死了再给我打电话,我肯定帮你收尸,那个老不死的,把我爷爷奶奶的房产证偷走,悄悄的把房子卖了,我姑让他们跟我爸打官司,我爷爷奶奶舍不得,把我姑也给惹得翻脸了,现在我爷爷奶奶在老年公寓住呢!除了我没人看他们,早知道有今天,当初我不满十四岁的时候,就应该拿把刀子把他捅死,省得留着他祸害人。”
“你可别这么说。”汪思甜见他提高了声音,连忙阻止他,可那边的人已经听见了。
刚才看店的那个中年男人,大声道,“别在那儿吹牛了,过来点货。”
“我舅叫我了,我过去了。”
“好。”汪思甜忽然想到,刚才厉志不是上来了吗?怎么……她走到门旁边顺着窗户向外看,却只看见厉志离开的背影,他悄悄上来一趟干什么?“大伟,我走了,我晚上回家就上QQ,咱们到时候再聊。”
“拜拜。”大伟跟她道了再见,汪思甜开了门出去了,顾不得查看厉志上楼来干什么,飞快地跑下楼,跑步到三条街以外的快餐店买了两份午餐,又跑步回来。
厉志正在电脑前面磕着瓜子玩游戏呢,似乎对她意外的超时并不在意,“厉大哥,来吃饭啊。”
“我玩完这把的。”厉志说起来是个宅男高手,可在店里却只玩斗地主,让汪思甜对他七十八级魔兽法师这种自称颇有些不信。
他出完了牌之后,拿纸巾擦了擦手就坐到了桌边,“还是老栗盒饭?”
“是啊。”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他说完这句话,拿了方便筷就开始,汪思甜却因为他这句话没了胃口,老栗盒饭确实看着不怎么干净……
他扒拉了两口饭之后,问汪思甜,“思甜,你手机是不是中毒了?我清了一下电脑,查到一个木马。”
“中毒了?”汪思甜眨眨眼睛,“我不太懂。”
“现在手机病毒多,不好删,要不要我替你看看。”
“不用了,我手机玩游戏什么的不慢。”
“你要是觉得不慢就好,那个木马挺奇怪的,我看了几行代码,写得挺不错的,一般的杀毒软件根本不起作用,要不是我无聊清了一下电脑,根本发现不了,可这东西盗电脑信息盗得挺快的,幸亏我不用网银,否则分分钟被它盗光。”
“你追查来源了吗?”
“查了,是从硬件写入的,我没插U盘,今天也没有顾客来下歌什么的,也就是你的手机插过,所以我才问你。”
“可能是我在网吧下电影被染上的病毒吧,我也不用网银,QQ也不是花钱的。”
“你一个小姑娘,手机通讯录也很重要啊,我替你看看手机吧。”
“没事,不用了。”
厉志耸耸肩,以为是汪思甜在拒绝自己,他也习惯了这样的拒绝,继续大口地吃起饭来。
汪思甜回家把手机插到了电脑上,木马在被消灭之前已经尽职地把电脑上的信息传输到了汪思甜的手机上,她没想到这次看似简单的任务竟然遇见了这么多的“意外”,不过能遇见苗大伟,也是意外之喜,她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害了那群弟弟妹妹,让他们小小年纪就因为这件事背了处份“出了名”,没想到他们竟然毫不介意,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厉志果然没有网银,边军有个网银帐户,不过里面的信息已经被清理过了,看来也是厉志的手笔,每天晚上电脑关机的时候自动清理信息,手机店经常替别人下载歌曲、修理手机,很容易染上外来病毒,汪思甜这么想着,心里安定了些。
可一个超大文件包却显得异常显眼了起来,汪思甜点了进去,却发现里面是空的,她电脑方面的技术不如郑铎,明知道这个文件包有问题,却怎么样也破解不了,只好打电话联络郑铎,郑铎那边吵得很,好像在喝酒。
“郑大哥……”
“有急事?好,我马上过去处理。”郑铎语速有些快地说道,“我不是要躲,我去趟厕所……”他一边说一边拿着手机走了,“思甜,什么事?”
“我从边军的电脑拷回来一个文件包,可在点进去一看是空的。”
“你在用哪台电脑?”
“我在用你的电脑。”
“那你等会儿,我远程操控一下。”
汪思甜手离开了键盘,郑铎在那边用笔电远程操控电脑,过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文件包被打开了,里面出现一个又一个的视频文件,每个文件的标题都是日期,点进去一看,竟然是……
汪思甜看了两眼确定是什么,就自己操控电脑把视频关了,“真恶心……”
“我把东西弄到我的电脑里研究,你不用管这个文件包了。”
“郑哥……这个是边军自己弄的吗?”
“不像,这个角度他的脸藏不住,更像是厉志弄的。”
“他真恶心。”
“思甜,你也小心点他,现在证据你收集得差不多了,可以撤了,不值得为这件事浪费时间。”
“嗯,我明天就辞职。”
“傻姑娘,你明天就不用去了,打个电话辞职就完了,不用跟他们纠缠太多。”
“你走的时候把门锁好,家里的电灯我已经设定好了,每天晚上亮两个小时,你在你家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隔几天把我的衣服拿出去晾一下,让人以为家里有男人,没事儿不要来事务所了,有急事他们会打我们的手机的。”
“知道了,大哥,你安心做新郎吧,要是有人入室打劫,还不一定谁劫谁呢。”
“傻姑娘。”
厉志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移动着,木马的主人似乎上线操作查看之前从他的电脑拷到云端上的资料了,他顺着线一直查下去,却发现对方的电脑防范极严,足足花了他一个多小时才破解了几道防护,拍下了操作者的脸……
汪思甜……就在他想要进一步追查的时候,对方的电脑断网关机了。
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才算没有辜负自己~终于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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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语录,在我们眼里天大的事,也许只是别人闲来无事时的谈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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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思甜从被窝里第二次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点了,第一次爬出来的时候是闹钟响,她艰难地从被窝中爬出来,拿起手机关了闹钟,给厉志打了个电话,“厉大哥,我爸妈不准我寒假打工,我回去了,工资我不要了。”还没等对方说什么呢,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关机,翻了个身继续睡。
11点的时候起床完全是饿醒的,披着珊瑚绒睡衣,把空调的温度调高,迷迷瞪瞪地开冰箱看看家里有什么吃的,结果却只发现干掉的半根胡萝卜跟不知什么时候买的风干肠(也许不是风干肠,是在冰箱里风干掉的),再有就是各种零食跟水果了,冷冻室里除了冻披萨只有速冻水饺,她想了想,拿出速冻水饺,踢里搭拉的穿着鞋去烧水煮水饺。
趁着烧水的空档,她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抓了抓乱成鸡窝一样的头了,在洗不洗头的问题上做了三分钟的心理斗争,最后决定吃饭之后洗澡,解决掉所有的问题。
十分钟后,她一边吃着水饺一边把昨天整理好的资料传给委托人的时候,忽然开始后悔边吃饭边工作的这个决定了。
委托人在QQ上足足消失了有半个小时,然后是:“我不信!我问我老公了!他说你们这些私家侦探,最喜欢编造材料讹诈人了,那些照片根本不代表什么。”
汪思甜看在她人生中第一桶金的份上,耐着性子跟委托人解释,“经我们查证,你老公确实与吴丽娜女士有超出一般朋友关系的交往,因为你是亲友介绍,所以我们只收取了像征性的费用……”
“你又不是老板!只不过两天而已,就收三千,你们家也太黑了吧!你们不会是合起伙来骗钱吧?”
“呵呵。”汪思甜在打包证据的时候并没有用昨晚无意中发现的视频,毕竟对方只花了三千,加上视频实在超出服务太多,“你等一下。”
她点开了视频,冒着长针眼的危险,截了几张两人搂抱调情解衣服的截图。“因为你是大姐的朋友,为了怕太刺激你,所以有一些重要的证据我没有放进去,你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你老公,这个女人是不是他初恋。”
等图片全部缓冲结束,对方已经关闭了对话框,跟是她老公吵架还是闹离婚就不在汪思甜的业务范围内了。
林嘉木接到汪思甜电话的时候,正在被几个亲戚轮番洗脑,主题是从拍婚纱照是风尚,也许现在看着劳民伤财,但却是日后的美好回忆,主题二是早生孩子多攒钱,她现在已经是大龄产妇了,再拖下去将会有诸多危险。
面对一大家子的七大姑八大姨,林嘉木倒也没说出反驳的话,婚纱照的事推到了郑铎身上,生孩子一项则有万试万灵的顺其自然四个字。
张雅兰虽然在一旁听得直撇嘴,好歹没有驳女儿的面子,客厅里林爸爸带着男丁们已经拉着郑铎打麻将了。
林嘉木手机响的时候,张雅兰问了一句,“谁啊?”
“思甜。”
“哦,思甜啊,你怎么没把她带过来啊,她一个小孩子一个人在家过元旦,多可怜啊。”
“她不愿意过来,再说那边还有生意。”她一边说一边开门出去,躲到了厨房,“思甜,什么事?”
“林姐,那个姓孙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压咱们的价不说,还说咱们是黑侦探,想要骗她的钱……”她BLABLA把所有的事都讲了,最后说,“我一时气愤就把她老公那个什么丽娜在一起搂搂抱抱的视频截图给她了。”
林嘉木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失笑,“好了,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你元旦有没有什么安排啊?有没有人约你跨年啊?”
“没有,我准备在家里面吃薯片配可乐,补剧。”
“好吧,14年见。”
“14年见。”
林嘉木挂断了电话,回到卧室,里面的人讨论的内容已经转到了汪思甜的身上,张雅兰大约是向他们科普了一下汪思甜的身世,老中青三代妇女议论了起来,林嘉木的大表姐看见她回来了,提高了声音道,“嘉木,你没劝劝她吗?过元旦不去看看她爸爸?”
“她和她爸关系不好,去看的话也是给彼此添堵。”
“唉,这人啊,真不能性子太刚烈,你这个汪思甜的妈就是这样,她要是有妈,她至于进少管所吗?”大姐说道,她还想再说什么,手机就响了。
“玲玲,你别哭,你慢慢说……他说要坐飞机回来打你?还说要跟你离婚?凭什么啊他?”大表姐看了一眼林嘉木,“我说玲玲,是你让我查的啊,说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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