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梦幻西游手游捉鬼队长特卫队的队长需要一般问些什么问题,帮下忙呗

寂静轮回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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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言  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为了保证天地分明,他利用自身精华点化出十位大能,并在混沌之中取出无数天材地宝,炼化成九件神物,  以此来守护这一方天地。原始天尊手持周天星图,掌管诸天星辰、修罗王身负八荒战刃,驱赶妄图染指这一方天地的妖魔鬼物。  通天教主头顶诛仙剑阵,巡守四方,斩杀居心拨测的混沌弃民、轮回道人掌控六道轮回盘,负责这一方天地的天理运行、女娲融合  生命之石,肩负制造适合这一方天地的生灵、轩辕氏操控混沌阴阳剑,主管天地刑罚、三生道人掌管三生石,看透今生来世,主宰  万物沉浮、万魔之主手握万魔册,负责吸纳天地之间的邪魔之气、九黎道人腰挎炼妖壶,主要封印和炼化过于强大的妖邪之物、盘  古后人守护盘古斧,并不断的开拓世界的宽度。完成这一切,盘古便消散于天地之间。  开始,十位圣人各司其职,尽心尽力的守护盘古世界,到了最后十位圣人的一场大战,盘古世界被打成三块,也就是后人所说的  三界,十位圣人为了三界的稳定,决定封印过于强大的十件神器。于是三界便围绕这十件神器展开了序幕。
  三界人间,铁峰城名匠村,传说这是铸剑大师公孙冶打造圣器铁峰塔的地方。村长坐落在铁峰城的西面,村里有七百多户村民,主要以打猎和打铁为生。  陈刊,自小就在名匠村长大,一辈子也没去过太远的地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铁峰城。从小就跟着父亲打猎,十四岁就成了附  近村落中有名的好手,十七岁那年,他父亲走进了迷雾森林,同时也带走了他母亲,陈刊就在也没有见过他父亲,十八岁那年,  他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猎人。同年,他跟心仪的女子结婚,结婚当晚,俊男俏女,意气风发,人生得意,好不风  光,当时情景,羡煞旁人。好景不长,造化弄人,陈刊的妻子难产,撒手人寰,一尸两命。  从此以后,陈刊就自暴自弃,整日买醉,就这样过了三十年,陈刊是个半百之人的时候,他在买醉回家的路上竟然捡了一个女  婴。话说当日,陈刊去参加附近的落日村的成年冠礼,当看到一个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的时候,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时  老泪纵横,借酒浇愁,耽误了回家的时辰,等他被人拍醒的时候,已经日下西沉了。当他被人叫醒以后,便迷迷糊糊的往家里走  去,莫名又想到了妻子那张清丽的脸,一时便嚎啕大哭,当他正哭到伤心时,一阵尖锐的婴儿哭声让他脑子清醒了一大半,一时  他便在心里嘀咕,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有人在这种地方,也不怕被迷雾森林里的凶物出来当点心了。陈刊想到这里的时候,暗自骂  了自己一声晦气。正当他准备继续走的时候,他突然一拍脑袋说道:“会不会也是来落日村参加冠礼的人啊,有什么事给耽搁了  ,说不定正好可以做个伴,回去的路上胆子也大些。”陈刊边这样想边朝声音的地方走了过去。当他走过去看到当时的情景以后  ,缓了半天才骂了一句:“他娘的,谁这么缺德,这么个白白胖胖的孩子竟然扔在这里,要不是老子发现了,这不成了狼崽子的  点心了!”陈刊毕竟年纪大了,敞开嗓子骂了一通后,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看到天渐渐暗了下来,陈刊急忙抱起孩子就走,因  为他知道,晚上在迷雾森林边上打转,那就是茅坑边上打灯笼,纯纯的找死。陈刊一路上有点慌不折路的感觉,他觉得吧,他一  个糟老头子,死了也就死了,可怀里的孩子可不能死啊,要是刚出生就给不知道哪种凶兽一口吞了,那就是变成粪便了也是怨气  极大啊。陈老头就这样走啊走啊,他觉得今天的路程怎么这么远啊,当他看到远处一闪一闪的微弱灯光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抬手抹了一把汗,邹巴巴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他仿佛觉得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正当他得意忘形的时候,远方那充满深邃黑  暗的地方,传出了莫名的吼叫,吓得老头一身冷汗,急急忙忙向村子跑去。当他回到屋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不知道有多久没用过  的油灯,捣鼓了半天才让那盏蒙尘的老灯发出了颤颤巍巍的灯光,再看看怀里的孩子,已睡了过去,看到孩子熟睡中恬静的脸庞  ,陈刊的思绪飞了很远。他在想:“如果我的孩子来到了世上,会不会跟眼前这个孩子一样,如何我妻子没有难产过世的话,那又  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就这样,他抱着孩子在椅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在梦里,他好像看到了自己一家在一起,母亲抱  着他儿子,父亲抱着母亲,他抱着他妻子。。。  第二天,当陈刊悠悠醒过来的时候,他看了看怀里还在熟睡的孩子,他不禁在想:“是老天太过无情,还是人生太过无趣。”恍惚间,怀里的孩子动了一下,一下就把陈刊带回了现实。老头子愣了一会儿,对着孩子说:“不知道是你的父母不要你了了,还是不小心丢了你,吃了早饭过后,我就去看看附近的村子有没有不见孩子的,哎!”然后就把孩子放在乱糟糟的床上,去做吃的去了。就在老头儿纠结该放多少盐的时候,床上的孩子发出了刺耳的哭声,吓得他差点把勺子给扔了,有点惊吓过度的老头儿急忙跑过去抱起孩子,然后问题就来了,不管怎么逗,怎么抖,怀里的孩子就是哭个不停,把老头儿急得满头大汗,就似那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老头儿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突然一拍脑袋:“会不会是屎尿来了吧。”找到原因的老头急忙把孩子放在床上,当他伸手去解裹布的是,他发现的孩子怀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白色的丝绢,上面还绣了个不知道是什么花的图案,老头看了一眼,就扔在了一旁。当老头儿解开裹布的时候,迎面而来的腥臭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再一看,嘟囔道:“原来没把儿,看样子是不要你了。”当老头儿把女婴身上弄干净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没有换洗的尿布,于是他在一堆没洗过的臭衣服挑了一件还算干净的就给女婴当尿布了,边换还边说:“闺女啊,你就将就一下啊,我还打算继续穿呐,便宜你了,你可要记得我的好啊。”当老头儿帮女婴换洗完了后,突然想到锅里的菜,立马跳了起来,等他过去一看,就再也不纠结要放多少盐了,而是纠结要怎么吃。  连续几天,陈刊问遍了附近所有的村落,十分肯定,没人认领这个女婴,于是他就当爹了。
  九年后,名匠村,陈刊家。  “爹,你什么时候才进山啊,家里又揭不开锅了!”  “啥?我上次不是打了一只鹿子跟两只兔子吗?”  “你还说呢,鹿子被你拿去换酒了。”  “兔子呢。”  “能吃三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闺女啊,你乍这么能吃。”  “。。。”  “哎!毕竟不是亲生的。”  “我可叫你爹呢。”  “哪有女儿天天叫爹进山送死的,你也不想想,山里狼虫虎豹总惦记着我这老头咧”  “你不总是说哪天要杀几只,好光宗耀祖吗?”  “闺女啊!大话谁都会说,有几个能做到的?”  “我相信我爹能做到。”  “。。。”  老人沉默了好久,女孩小心翼翼的问:“爹你怎么啦?”老人拍了拍女孩的头,轻声的说:“没什么,我只是记起了很久以前也有人对我这样说过。”  “谁啊?”  “我明天进山”  “哦!其实我藏了一条兔子腿。”  “怕饿肚子?”  “嗯。”  “是爹不好。”  “爹,教我打猎吧!”  “女孩子家家的打什么猎,就不怕给野兽当点心吃了。”  “我饿的慌的时候就把他们当点心吃了。”  “好吧,我也老了,就怕哪天动不了了,没人给你找吃的。”  “真的?”  “嗯,我浑浑噩噩的过了一辈子,也没什么留给你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点手艺了,万一以后我走了,也饿不着你。”  “爹,教我识字吧!”  “我识字不多。”  “我只要你教我你会的。”  “好吧”  “爹,你为什么给我取名陈泣莲”  “没人要你,我可怜你,就给你取这个名字,怎么?嫌弃?”  小女孩一时间没有说话,老人也只是怔怔的望着屋外,过了好一会,小女孩对着老人说:“爹,我去做饭了,”  老人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嗯。”别看小女孩身材羸弱,干起家务来竟一点也不含糊,没过多久,灶上就冒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老人望着女孩忙碌的身影,喃喃道:“这么水灵会持家的妮子不知会便宜那家的小子。”很快女孩就把香喷喷的饭菜端上了桌子,老头儿很没有形象的半坐在凳子上,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大声嚷嚷:“闺女啊,你做饭的手艺怎么又变好了,是不是偷偷的把我的技术学去了啊。”女孩白了他一眼,不满的说:“爹,你做的饭菜,估计就你吃得下吧”老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吃过晚饭,女孩收拾完碗筷后躺着在床上甜甜的睡了过去,老人睡不着,在清冷的月光下,望着床上的女孩,月光照在女孩恬静的脸庞上,散发出一股令人爱怜的气息,这或许就是老人为什么给取名陈泣莲吧!老人望着熟睡中的女孩,自言自语道:“闺女啊,你长得这么水灵,长大了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你说你爹娘咋就能狠心不要你了呢,老天这辈子对我不好,咋对你也这么无情呢?。。。”不知过了好久,老人倦了,就在椅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雾森林里面的庞然大物跟周围的人类主城互有约定,实力强大的人类不能去迷雾森林猎杀凶兽,相对的,迷雾森林里的高级凶兽也不能随便出来伤害人类。但是,最近迷雾森林总是散发着一股不安的气息,自从九窍玲珑要出世的消息传开的时候,两大阵营就剑拔弩张,双方都各怀鬼胎,双方阵营里的个别人也是心怀不轨,毕竟谁都想一夜之间变成掌控别人生死的无上人物,而不是靠别人脸色而苟活的随从。因此整个迷雾森林里充满了铁与血的味道,双方都严阵以待,只待灵物现世,好造就一片尸山血海,流血漂橹的景象。  今天东边刚刚泛亮,陈老头就从椅子上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模模糊糊的窗外,贪婪的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老人摇了摇头,把心中的那份不安扔出了心中。老人叫醒了熟睡中的女孩,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草草的吃了早饭,踏着清晨的露珠早早的走进了迷雾森林,小女孩兴致很高,嘴里哼着欢快小曲,踩碎了一路的露珠。  随着灵物要出世的日子越来越近,迷雾森林和铁峰城都选择了清场,方圆五百里的地方一个活物都不留,凡是实力微弱的的生命被屠杀殆尽,他们谁都不想这等天物被一个不相关的生灵获得,况且走****运的事谁说得清了,自古以来,获得高手传承的和得到灵物辅助一步登天的人并不少,铁峰城和迷雾森林都不想以后成为别人的笑谈,因此他们采用了血腥的手段。  就在老头儿跟他闺女进山不久,迷雾森林里就冲出来无数的凶兽,铁峰城也派出了无数的铁骑,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摧毁一切生命,即使有很多将领于心不忍,但服从命令是军人唯一的天职,因此他们所过之处,一片涂炭,没过多久,遍地横尸。当迷雾森林外围被清洗了无数遍,当确定五百里一片死寂的时候,天空一片扭曲,出现一个恍如书生打扮的老人和一个浑身充满着竟然煞气的中年人,光着上身,身围虎皮。然后这两人就大开杀戒,刚才还在主宰别人生死的凶兽跟铁骑,瞬间就成了别人屠宰的对象,当那两人出手,一瞬间整个迷雾森林外围都变成一座鬼域。  一刻钟前,淳朴的村民在过着日出而作,日出而息的,称职的将士还想着怎么英勇杀敌,博取军功。威名远播的凶兽还指望今天能不能多找点点心饱饱口福,然而横祸飞至,一切都化为泡影,所以的生灵都在刀山火海下哀嚎,带着不甘和愤怒,被撕成碎片。或许几年之后,这片土地就又会欣欣向荣,但谁又会记得这些惨死的生灵,也许当有人在地里挖出这些人留下的遗物的时候,还在猜想这些东西的来历呢。  当迷雾森林周围一片寂静的时候,双方高层都点了点头,仿佛无数的生命都不过是儿戏,或许这就是上位者的思想吧,为了利益,一切都可以牺牲,一切都可以舍弃,特别是跟自己不相关的。  就在迷雾森林和铁峰城以为灵物是自己囊中之物的时候,两个魔气冲天的人和一个鬼气森森的黑影走进了迷雾森林,两个魔人直接就在九窍玲珑附近潜伏了下来,那个黑影直接去了尸体最多的地方,构建了一个充满瘆人气息的阵法。最可怕的是,这一切都在迷雾森林和铁峰城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完成。  迷雾森林跟铁峰城造就一场横祸,现在,好像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东西也为他们准备了一次横祸。  
  随着时间的推移,九窍玲珑发出的灵力波动愈发的诱人,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它,生怕眨眼之间就消失了一样。灵物有灵,身为天地间难得的灵物,九窍玲珑拥有无与伦比的智慧,它不甘心一出世就被人炼化,它在胎盘中孕育了几千年,不想一朝图做他人嫁衣,因此它发出的灵力波动更加的剧烈,盯着它的人都呼吸急促,红着贪婪的双目。现在给九窍玲珑的感觉是多么的无力,它感觉自己就像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周围的风暴随时都能把它撕得粉碎。  慢慢的,九窍玲珑的胎盘开始裂开,所以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们知道,灵物即将出世。王恒的父亲在铁峰城是一名战功赫赫的战将,当他的脑袋成为别人的爵位时,身为人子的王恒为了替父雪恨,毅然加入铁峰城护卫队。这些年,他奋勇杀敌,卖力得修炼,深得城主司马飞的信任,功名更是超过了他父亲。当司马飞在铁峰城秘密召开高层会议的时候,他有幸参加,得到了一个令人十分震惊的消息,千年难得一见的九窍玲珑要在迷雾森林出世了,铁峰城要出手抢夺这等夺天地造化的灵物。得到这个消息的王恒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九窍玲珑,进军圣人境界,去明镜城为父报仇。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王恒,在看到九窍玲珑胎盘刚刚裂开的时候,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在他快要接近九窍玲珑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从背部刺穿了他的胸膛,同时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也浇在他的心口:“你爹当年要去夺朱龙妖丹,而今你又要抢九窍玲珑,当真是一个德行!”还未等王恒转过头来,司马飞就把他的心脏挖了出来,一把捏得粉碎,漫天的血雾把他衬托的让铁峰城的诸多下属直冒冷汗,毕竟这位能令小儿止涕,能令鸡犬止啼的城主大人可是凶名在外,传言有人在闹市骂了他一句,第二天那人的尸体就挂在了城头上。  迷雾森林的当家人物鬼鹰笑吟吟的看着那血腥的场景,讥讽的说:“司马飞,你可真是手段惊人啊!许久不见,你的手法愈发的血腥,我都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进入圣人境的?”司马飞用阴冷的目光瞥了瞥王恒的尸体,又瞧了瞧鬼鹰,阴沉沉的说:“猫头鹰,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分配九窍玲珑吧!”鬼鹰望着他,笑着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  过了好久,九窍玲珑终于挣脱了胎盘,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咽起它自己的胎衣,大家都知道,这九窍玲珑算是真正出世了。自古以来,大部分修者都知道,九窍玲珑只有吃掉自己的胎衣之后才算得上灵物,而它的胎衣含有剧毒,如果误食,大罗金仙也要当场饮恨,但是如果九窍玲珑不吃掉自己的胎衣,就会迅速枯萎,化作虚无,所以只有王恒这种不明所以的愣头青才会提前出手抢夺。  就在九窍玲珑吃完胎衣,想要远遁的时候,它的周围突然升起了一座阵法,把它死死的困在了原地。鬼鹰有些忌惮的望了望司马飞,脸色难看的说:“司马飞,没想到你居然布出封灵阵,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就在司马飞准备趾高气扬的炫耀一番的时候,天空突然阴风大作,一座鬼气森森的大阵,把他们围了起来,随着一个阴气森森的声音传来:“如果我拿走了这九窍玲珑,大家应该不会介意吧?”司马飞看了看那藏在斗篷的黑影,咬牙切齿的说:“你们酆都是不是手伸得太长了?”  那黑影摆了摆手,打断了司马飞的话,说了一句让人心惊胆颤的话:“魔域的朋友,什么时候你们干事也鬼鬼祟祟的了?”那黑影话音刚落,只见走出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大声呵斥着那黑影:“哪来鬼东西,敢在这里胡说,小心大爷撕了你!”那黑影反驳道:“我还以为是哪位,原来是两个不知死活的魔崽子。”那黑影话音刚落,那两个大汉就爆发出来惊天的气势朝那黑影杀去,那黑影躲开了两人的攻击,阴恻恻的说:“难道两位就不怕九窍玲珑便宜了别人?”那两大汉咧嘴一笑,说:“杀了你,再杀了那几条杂鱼,那九窍玲珑还不是我们的。”说着就向那黑影加强了攻击力度。另一边,司马飞跟鬼鹰也杀作了一团。  灵物出世,必定是要尸山血海,流血漂橹,血染残阳。
  今天陈老头带着闺女进山打猎,刚进山没多久,就发现了很多动物的尸体,这可把陈老头乐坏了,他挑了几只肥壮的野牛跟几只鹿子,正准备带着猎物回去的时候,他闺女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脸煞白的说:“爹,怎么会这样,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老头儿心情极好,耐心的跟闺女解释:“闺女啊,知道爹为啥这么开心不,那是因为这些猎物都是铁峰城的城卫队杀的,因为啊,铁峰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派出城卫队的出来清剿迷雾森林周边的凶兽,而城卫队人呢,也不拿走这些猎物,所以说这些东西谁捡到就是谁的,懂了吧?”  小女孩不明白的问:“爹,你是怎么知道?”  “难道还有哪个猎户不知道这个规矩的?”  “我不是不知道嘛?”  “你算哪门子的猎户?”  “。。。”  “爹,你说我会成为远近闻名的猎手吗?”  “女孩子家家的为啥有这个念想?”  “我不想以后天天相夫教子,我想有出息。”  “女子最大的出息就是相夫教子。”  “我不要那样!”  “为啥?”  “阿才他爹一不顺心就打他娘,他爷爷跟他奶奶还帮着他爹欺负他娘。”  “那是因为阿才他娘不听话,不守妇道。”  “什么是妇道?”  “就是相夫教子,三从四德!”  “阿才他妈都做得很好啊!为什么还要挨打?”  “呃。。。老娘们儿天生就是让男人打的,他们也欠打。”  “你这是歪理!”  “你爹我说的都是大道理”  “哼!不理你了!”  就在这爷俩争辩不休的时候,前方突然阴风大作,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让爷俩儿都打了个冷颤,老头儿一看好像情况不妙,拉着闺女拔腿就跑,连猎物也不要了。小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头儿拉着就跑,一时还有些不明白自家老爹咋跑的这么快,不明所以的问:“爹,我们干嘛要跑啊?”  老头儿气喘吁吁的说:“闺女啊,我平时不是教你见机不好,拔腿就跑的道理了吗?”“哦。”老头儿突然停了下来,没头没脑问了一句:“闺女,你眼神好,看看有人追我们没?”女孩儿喘了一口气,白了一眼自家的胆小爹,不满的嘟囔道:“一直就没人要追你好不好,你一个糟老头儿,怎么会有人会追你,撵你走还差不多。”老头儿没有理会女孩儿的抱怨,颇为高兴地敲了一下女孩光洁的额头,说了一句:“走,闺女,咋爷俩儿回去,回去捡便宜。”女孩儿摸了摸生疼的额头,沉着脸说:“你再打我我就不叫爹了。”  话说一帮人、一群妖、两头魔、一只鬼为了九窍玲珑大打出手,最终导致人跑、鬼遁、魔死、妖伤,九窍玲珑不知所踪,这也算是不小的讽刺吧!这正所谓是机关算计一场空啊!  当那爷俩儿花了大半天找到了阴风肆虐的地方,老头儿跟他闺女吓得腿都软了,只见阴暗的四周全是死尸,人的、动物的、不计其数,残肢碎肉遍地都是,汩汩的血液把底层的尸体埋在了猩红之中,老头儿脸色苍白,带着哆嗦的闺女离开那里。  很多年后,九窍玲珑出生的地方成了大名鼎鼎的血灵湖,专产灵物血灵花,往生果,但是有谁会记得如今这幅血染的风采呢。  捡了个媳妇,多了个娘  在往回去的路上,爷俩儿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低着头走路,大概是被刺激到了吧!过了很久,当太阳快要回家休息,月亮就要工作的时候,爷俩儿还没有离开迷雾森林,因为老头发现自己迷路了,小女孩也是第一次跟他的糊涂老爹来迷雾森林,只能跟着她爹瞎转悠,差点把两条小腿给整折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迷雾森林渐渐的升起的大雾,而且这种雾连火把都照不透,听闻在迷雾森林里的晚上,就算是把火把自己烧了起来,自己也看不到火光,这种雾在午夜时分最为厉害,这也是为什么这里会被叫做迷雾森林的原因。  老头儿趁着雾还不大,找了个山洞,拾了些柴火,就找了些木头和石头,把洞口堵了起来,迷雾森林虽然对人类来说是个险地,但对生活在这儿的生灵来说,这都不是个事,强大的嗅觉是它们共同的特点,老头儿可不想当别人的点心,再说,一个猎人被野兽给吃了,那不是天大的讽刺么,就是以后死了,也对不起陈家列祖列宗啊。处理完这一切后,老头儿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跟闺女一起吃了起来,老头儿吃的特别香,而女孩却望着手里的干粮发呆。  就在老头儿吃饱喝足了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人在敲洞口的石头,这可把老头儿吓得不轻,他翻身起来贴着石壁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呼救声,这可把老头儿难住了,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洞口堆的石头跟木头被人一下就推到了,这一变故,可把老头儿吓得一下就摔倒在地上,吭哧吭哧的直呼大气,小女孩也被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洞口被打开后,只见一些雾气也跟着涌了进来,随后,一个衣着白纱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只见那女子身才苗条,素靥如花,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身上还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神圣气息,活脱脱的一个人间仙女。老头儿看到这幅景象,吓得毛发须张,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紧腰间的猎刀,用颤抖的嗓音说道:“这位仙子,我们爷俩儿不知哪里冒犯了您,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们爷俩儿。”那女子一听,掩着嘴扑哧一笑,用十分清脆婉转的声音说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找男人的。”老头儿一听,吓了个魂飞魄散,几乎用央求的语气说:“仙女大人,你就放过我吧,我都一把年纪了,没多少阳气可吸了,况且我一个糟老头,很容易让你倒胃口啊。”老头儿心中还在期盼着这位女子能大发慈悲放过自己呢,随后哪位女子的一句话差点让他跳脚:“不会啊,我觉得你不错啊!你的阳气很充足啊,而且还很精纯呢!”老头儿一听,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当老头儿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闺女正呆呆的望着他,老头儿有些失落的问:“闺女,我们爷俩儿这算是在地狱呐?也不知道我死的时候难不难看?”女孩看了他一眼,用力扇了老头儿一巴掌,打得老头儿头晕眼涨,金星直冒。老头儿跳起来气急败坏的骂道:“死丫头,你是要造反呐!”  “疼不?”  “疼死了”  “死人不会疼!”  “啥!我还没死,哈哈哈,我还没死,太好了,老天有眼啊!”  “你得瑟个什么。”  “我陈刊活了下来。”  “一会儿你就死了。”  “为啥?那女的不是放过我们了吗?”  “谁跟你说的?”  “呃。。。那她怎么不杀我?”  “她说她要嫁给你。”  “开什么玩笑,我都一把年纪了。”  “可能她就好这一口呢?”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口味妖怪啊?连我这么丑的人都能都能下得了手。”  “我也是这么想的。”  “死丫头,象你爹这么成熟性感的老头儿你上哪儿找?那女妖怪肯定被我英俊的外表给迷住了。”  “你确定?”  “废话,你爹当年可是男人中的一枝花。。。”  就在老头儿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时候,一个白影走了进来,看到老头儿脸色潮红的在那儿讲的唾沫横飞,就问了一句:“你醒啦!我们洞房吧!”顿时把老头儿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说:“姑。。姑娘啊!你这清白的身子要。。要是被我这个糟老头玷污岂不是吃。。吃大亏了,不如你就放了老头儿我,这对双方都好嘛!”那女子皱了皱那好看的鼻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了老头儿的下文,一把就把老头儿按在了床上,开始了霸王硬上弓,陈老头儿平时也算有一把力气的人了,可被那女子按倒在床上后居然一下也反抗不了,不一会儿就扒了个精光,那女子也不在乎还有一个人在看着她俩表演活春宫,扒光了衣服就往陈老头儿身上骑,把老头儿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可他的小兄弟很不争气翘了老高,估计跟光棍这么多年有关吧!毕竟饥渴三十几年。陈泣莲看着自家老头儿被人强上,把她羞得连忙把眼睛闭上,可心里又在纠结要不要去救他爹,就这样他听着他爹惨叫声犹豫了半个时辰,直到他爹没声了才鼓起勇气冲过去,张牙舞爪的吼道:“妖怪,放开那个老头儿,不然我就没爹了!”吼到后面都带着哭腔了。  那女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对着女孩儿说了一声:“闺女,我现在可是你娘!”把女孩儿吓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这时老头儿一下子翻身起来,仰天长啸:“这他娘的老天爷,开什么玩笑,老子现在多了个媳妇,闺女多了个娘。”
  陈老头儿站起来拍了拍手,只见他手上的死皮哗啦啦地直往地上掉,可把他闺女吓坏了,一把冲过去扑进老头儿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别提有多伤心了,过了好一会儿,老头儿红着一张老脸不好意思的说:“闺女,你能不能让我穿好衣服再给你解释?”姑娘一听,哭得更伤心了,这下可把老头儿搞得手脚无措了。  那白衣女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拎起嚎啕大哭的女孩儿,冷着脸说:“陈泣莲是吧,这么算起来的话我也是你娘了,你跑到你爹怀里哭什么,难道你也看上了他,告诉你,想都别想!”  老头儿一听,苦着脸说到:“玲珑,那可是我亲闺女!”  “亲的?”  “我当她是我亲闺女。”  “那是亲的吗?”  “不管怎么说,她就是我闺女!”  “亲的吗?”  “那的的确确是我闺女!”  “亲的吗?”  “。。。,很重要吗?”  “不是亲的就可能是我的情敌!”  “求你别说了,那可是乱伦。”  “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吗?”  “我不是那样的人。”  就在这俩极品的露水夫妻吵个不停的时候,小女孩弱弱的问了一句:“爹,你怎么啦?”只见老头儿全身上下都是死皮,而且还不停的往下掉,看得人心惊胆颤啊!老头儿一听,忙说了句:“闺女,没事儿,爹我这是返老还童了!”  小女孩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爹,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老头儿一听,竖起眼睛骂道:“死丫头,你是不是希望我死啊!”  “那你怎么说胡话?还有你怎么全身都成树皮样了?”  “啊!这个啊,说来话长,容我慢慢地跟你讲。”  就在老头儿喋喋不休的时候,那白衣女子冷不防的冒出一句:“姓陈的,你再光着屁股跟你闺女讲什么鬼东西,我就把你那条蚯蚓咔嚓了!”  老头儿一听,顿时觉得裤裆一阵寒意,连忙用手捂着下身,对他闺女说:“闺女啊,等爹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在跟你唠嗑。”说完低着身子,捂着要害,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老头儿出去以后,山洞里顿时安静的下来,只剩下小女孩儿跟白衣女子相互瞪着眼,过了好一阵子,女孩开口:“你对我爹干了什么?”  “你看不出来?他被我强奸了。”  “我爹怎么会变成那样?”  “因为他被我强奸了。”  “我爹是不是要死了?”  “我只是强奸了他。”  “你是个妖怪,对吗?”  “所以我才强奸他。”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不然我就要死。”  女孩儿用着满是泪花的眼睛瞪着女子:“所以你就让我爹死。”  “不是”  “就是”  “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妖怪!”  “那你知道九窍玲珑吗?”  “没听说过。”  “我原本是一株玲珑草,在机缘巧合下进化成了九窍玲珑,然后我修行了九千年,终于修成正果,可是就在我出世的那天,突然来了好多人,他们都想得到我,好让修行再进一步。再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我趁他们不注意就跑了,然后就找到了你爹。”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爹?”  “每个九窍玲珑出世的时候都回去找一个阳气充足的人进行交配,以稳固自身道行,不然就会元气大泄,灵力尽失,消散在天地之间。但是作为回报,跟九窍玲珑交配的那个人会进阶圣人,拥有五百年的寿命,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得到我了。”  “这么说我爹没事儿?”  “嗯,还能再活五百年。”  “那圣人是什么?很厉害么?”  “嗯,一般修者分为九大境界,分别是煅体、脱魂、超凡、入圣、大贤、仙人、大罗、超脱、天人。”  “这么说我爹才排第四,那岂不是只配给别人提鞋。”  “怎么会呢,有很多人修行了一辈子都还只是个超凡武师。”  “那我爹岂不是很厉害!”  “也不是啦,他现在连煅体的菜鸟都打不过。”  “为什么?”  “因为他还不知道怎么使用他的力量”  “感情说半天,还是个糟老头儿。”  “也不是啊!他变年轻了,也变英俊了。”  “就他?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你说他英俊了”  “现在你知道缘由了,还恨不恨我?”  “但是我很怕你,”  “为什么?”  “你是个妖怪!”  “。。。”
  话说陈老头儿跑到一条离山洞不远的小溪边,看着那清澈见底的溪水,一头,就扎了进去,不停地往身上搓,只见他身上的皮不停的往下掉,直到全身死皮掉了个干净,老头儿也变了个人,直接从一个糟老头儿变成了一个偏偏少年郎,老头儿看着水里的倒影,心里乐开了花,嘴都快何不拢了。老头儿洗干净了身子,穿上了一身麻布粗衣,很臭屁的说了一声:“美的我都不敢在街上晃荡了。”然后洋洋得意的往山洞走去。  老头儿还没到洞口,那风骚的声音就传到了山洞里:“玲珑,闺女,你们快来看啊!这世间从此又多了一个美男子!”女孩儿跟女子闻言,双双走出山洞,看到眼前的人儿,都眼前一亮。小女孩儿用充满不可思议的眼神问道:“你真的是我爹?”老头儿很不要脸的摆了一个姿势,很骚包的说了一句:“是不是美的让你们无地自容了,哈哈哈!”  女孩儿很正经的问了一句:“那你叫什么名字?”  “哈哈哈,我就是英俊到连仙女都嫉妒的陈刊”  “那你今年几岁了?”  “甲子缺三,五十有七。”  “那。。”  “闺女,我真是你爹,不信我说给你听听,你是我在落日村附近捡来的,你今年九岁了,你三岁的时候曾经尿过床,你偷偷的把被子晒干了,然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你爹我的法眼。”  就在陈刊还在口若悬河的唠叨个不停的时候,那白衣女子一把抓住他的肩头,一下就把他扔了进去,然后回头对女孩儿说:“你在外面等着,我去跟你爹商量点事,”说完就一头扎进三洞,之后小女孩儿直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玲珑!你想干吗?我现在可是你的丈夫,啊。。。你怎么又用强的,咱们慢慢来好不好,嗷,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你不要绑着我啊,我不会跑的,嗷,你不要动手好不好,你怎么有这种嗜好,咱们先培养一下感情好不好?啊。。。嗷。。。”  小女孩儿听着山洞里充满血腥与暴力的声音,一时不知所措,那声音一直折腾了两个时辰,差点把小女孩儿都折腾疯了,随后那白衣女子才一脸意犹未足的走出来,随后陈刊也跟着走了出来,只见他垂头丧气,两眼无神,衣服到处是破破烂烂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肉眼可见的地方还能看见淤血跟伤痕,这幅鬼样子,可把小女孩儿吓了一跳,连忙跑到老头儿跟前,小心翼翼的问:“爹,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看不出来?”  “那怎么办?我打不过她。”  “我饿了,去弄点吃的吧,然后我们在想办法。”  “哦,那我去了”  “嗯!”  趁着小女孩去拾柴火的时候,陈刊一脸讨好的对着白衣女子说:“玲珑,跟你商量个事,好不?”  女子微笑着对他讲:“好啊”  “以后干那种事能不能让我来。”  “可以啊!”  “真的?”  “你什么时候能打过我就行。”  “我要是能打过你,我就不会被你欺负的怎么惨了。”  “你时候能打过我了,我随你怎么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  “嗯,妖族一直是强者为尊的。”  “那我怎么才能打赢你”  “要先被我打。”  “那你下手能轻点不?”  “不能!”  “玲珑,你教我修炼吧!”  “妖族的功法人类修炼不了。”  “那你先帮我煅体吧!”  “这个可以,我们妖族的煅体方法可是很了不起的”  “就这样说定了啊!”  “嗯,你快去帮忙泣莲做饭吧!”  “她一个人就能搞定,就不要我帮忙了吧!”  “哦?”  “啊,我马上就去。”  老头儿去帮女儿添了一堆乱子后,终于被赶去烧火了,坐在临时搭建的灶前,老头儿厚着脸皮吹嘘:“闺女儿,你难道就真的不想尝尝我的手艺,我当年可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大厨。”  女孩儿白了他一眼:“爹,你能帮你自己留点脸不?”  老头儿一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扯着驴嗓子唱到:“世间从此又多了一名美男子啊!”
  话说三人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之后,已经是伴晚了,三人一起封了洞口,打算休息一晚,明日回村。刚刚封完洞口,白衣女子一把把老头儿摁在床上,当着女孩儿的面,又表演了一场春宫图,那暴力血腥的画面太美,不知道会不会对女孩儿造成什么影响,一对男女折腾了半夜,把女孩儿也折磨了半夜,然后三人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女孩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当三人打理好一切准备上路的时候,已然是烈日当空了。烈日之下,老头儿气喘如牛,双脚蹒跚,边跑还边央求:“玲珑,你就让我休息一会吧。”  白衣女子那清冷绝美的脸庞流露出一丝不快,皱褶眉头问:“你昨天怎么跟我说的?”  老头儿一脸糊涂“我昨天说什么了?”  “你想一辈子只会低声下气的求人吗?”  “自己搞不定只好求别人啊!”  “回答我的问题!”  “肯定不想啊!”  “那就努力修炼。”  “为啥?”  “强者为尊。”  “我不想成为强者,我只想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就行了。”  老头儿刚说完,就被女子拎起来抡了个头晕眼花,然后问:“这样过得舒服吗?”  老头儿被抡的晕乎乎的,刚一站起来又摔了狗吃屎,过了半天,才爬起来,义愤填膺的指着女子的鼻子:“我决定了,我要成为强者,我要把你压在我的身下,狠狠地蹂躏!”  老头儿刚说完,迎来的是一顿暴打,那女子专挑痛处下手,一时之间,迷雾森林回荡着一声声惨不忍睹的哀嚎,女子教训完老头儿后,拍了拍手,牵着女孩儿的手朝迷雾森林外围走去,走之前撂下一句话:“不想再体验一遍的话,就跟紧我。”  老头儿一听,赶紧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朝女子追去,可那女子偏偏走的奇快,气的老头儿牙痒痒,不得不拼命的追赶。前面,女孩儿坐在女子的肩上,一脸不解的问:“妖怪,你是不是对我爹太残忍了?”女子不高兴的回答:“顽石千磨成玉,顽铁百炼成钢,还有,说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妖怪,我可是你娘亲,就算你不认我,也可以叫我玲珑阿姨。”“可是你就是个妖怪啊。”“不要这么认死理,好不好?”“可你的确是妖怪啊!”“我这么漂亮温柔,贤良美德的女子像是妖怪吗?”“可你就是个妖怪啊”女子一脸无奈“好了,我们就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小女孩儿嘟着嘴“可你真的是个妖怪啊!”“。。。。。。”  老头儿在后面累得跟狗一样,女孩儿跟女子在前面默默的走着,谁也不说话,沉默的气息充满迷雾森林每个角落。又过了很久,女子转过头对肩头的女孩儿说:“泣莲,你有没有发现有点不对劲?”  女孩儿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特别想跟说话,所以找的借口!”  “你难道没发现这迷雾森林太安静了吗?”  “有吗?”  “一路过来,你没发现都没什么鸟兽虫鱼吗?”  “我爹说被城卫队的杀光了。”  “城卫队有必要把虫子都杀光吗?”  “我爹好像说他们只杀野兽。”  “那为什么这些鸟跟虫都死了?”  “我哪知道,估计是顺手杀的吧。”  “顺手就杀的这么干净,你可有看到一个活物?”  “好像没看到什么活着的欸!不过这没什么啊!”  “没什么?你跟你爹一样都是猪脑子么?”  “妖怪,不准你骂我和我爹!”  “我叫玲珑,你再叫我妖怪,我让你去陪你爹!”  “对了,我们可以等等我爹,问问他不就清楚了吗?”  “好吧!”  老头儿跌跌撞撞的跑着,望着前面早就没影了的两人骂道:“妈的,也不等等我老人家,不知道我手脚不方便吗?”老头儿骂归骂,但脚上的速度丝毫不见停留,而且他发现自己跑得越来越快,手脚也越发的麻利,跑了半天,也不见有体力不支的现象,这让老头儿大为欣喜啊。  老头儿不停的跑啊跑啊,突然看见前面两个人影在前面等着他,他急忙加快脚步跑过去,当见着正坐在草地上等他的两个人的时候,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那女子就劈头一问:“怎么迷雾森林现在没有个活物?”  老头儿喘着气回答:“被城卫队清剿了啊!”  “城卫队连虫鱼也不放过?”  “他们只杀大型野兽。”  “那为什么现在迷雾森林连个蚊子都看不到?”  “我怎么知道,可能被吓跑了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胆小。”  “我那叫识时务。”  “我不跟你争辩,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走,你熟悉迷雾森林,我们专走走偏僻的小路,你带路。”  老头儿脸色一正“什么情况,这么严重!”  “不知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免得死得不明不白。”  “你都应付不来?”  “对,他们人数应该很多,多到可以耗死圣人。”  “那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吗?”  “不知道,一切小心为上!”  三人小心翼翼的绕了半天,终于到了名匠村,老头儿终于松了一口气,招呼了一下,自己便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边走还边嚎:“哈哈哈,老子又回来了,哈哈哈哈!”然而当他进村之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村子里到处是残垣断壁,尸横累累,残肢碎絮,地上是一层厚厚的红黑色的硬块。老头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女孩儿被这幅景象吓得钻在女子的怀里嚎啕大哭,白了,百里之内,除了女孩儿那悲戚的哭声,只有那死一般的寂静。
  老头儿望着遍地的死尸呢喃了半天,他不明白,老天为何总是跟他过不去,三十多年前他失去了父母,之后失去了妻儿,现在又失去了整个世界,除了他闺女,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之后他朝天空发出一声撕裂喉咙的怒吼,把满腔的怒火跟不甘发泄在这片悲伤的天空下,随后他站起来,双眼充满了冷漠和煞气。他用十分冰冷的声音朝女子问道:“玲珑,我想报仇,我要逆天,有朝一日,我要屠尽九天,只想问一句天理何在?”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天空突显惊雷,天雷烈烈,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把整个大地击沉,老头抬头望了望漫天神雷,把胸膛挺得更直了,只见他双目渐渐由黑变红,一头黑发由黑转白,由白转红,脸上慢慢地长出了恐怖的血纹,一身的气势渐渐的变得强大和邪恶,女子被这个变故吓得脸色煞白,女孩儿也躲在女子的怀里瑟瑟发抖。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恢复了正常,老头儿望着女子跟女孩儿,收敛了滔天的杀气,用极度嘶哑的声音说道:“玲珑,闺女,我现在是圣者了,你高兴吗?”女子惊恐的望着他:“陈刊,你疯了吗?你怎么能以杀入圣,这样会毁了你的!”老头儿望着女子,用分不清感情的声音说道:“厚土无情,该杀!万民无义,该杀!苍天不怀仁,更该杀!我陈刊以杀入道,要杀穿厚土,屠尽万民,撕裂苍天,为朗朗乾坤杀出一个公道来。”  女子望着这个一瞬间变得极度陌生的男人,生出了一阵阵无力的感觉,过了好久,女子望着老头儿:“陈刊,你真的想因为你,生灵涂炭,伏尸百万吗?”  “有何不可!”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控制不住杀气,会对三界造成多大的危害?”  “玲珑,当你所有的亲人都死在你的面前,你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你会去想什么三界的安危吗?”  “你不是还有我跟泣莲吗?”  “难道我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娘俩儿死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  女子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答,只是怔怔望着老头儿,心中充满了迷茫,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反驳老头儿的话语,甚至连她也觉得,天道不公,以杀证道也未尝不可。老头儿望了发呆的女子一眼,转身走到那些尸体旁边,默默地挖坑,埋尸,刻墓碑,他害怕许多年以后,他会忘记这些死者的名字,就这样,老头儿把两百口人的后事处理完以后,已经月朗星希了。老头儿望着月色下密密麻麻的墓碑,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悲凉,他不知道,以后他死了,也会有人为他立一块碑吗,会有人愿意为他垒一抔土吗,他心中如一片乱麻。  女孩儿今天感觉自己仿佛过了一年,他不明白老天为何要让她经历这么多事情,她从小被父母抛弃就已经很可怜了,好不容易有一个肯对她好的爹,虽然是懒了一点,但是从来不会让她受苦,可是今天,他们的村子被屠,父亲性情大变,变得那么陌生,变得那么可怕,她想,为什么她的亲生父母为什么会抛弃她,难道只是因为她是个女子吗?还是有什么不得而知的苦衷?突然她很害怕,害怕自己的亲生父母,害怕失去她现在的爹,害怕整个世界,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针对她,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陈泣莲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好的晚饭,当她摆好碗筷,去叫她的便宜爹的时候,她就站在老头儿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望着那悲凉的身影,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眼里的泪珠仿佛掉线的珍珠,落在荒凉的大地上,摔得粉碎,老头儿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女孩儿,用哽咽的声音哭道:“闺女,你知道吗,我好害怕,我怕哪一天你和玲珑也会离我而去,只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女孩儿依偎在老头儿的怀里,不停地哭泣,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知道,现在在父亲的怀里,只需要安静的享受这段安宁就够了。  当大家在一张桌子上用餐的时候,气氛异常的诡异,女孩儿用筷子不停地插着碗里的米饭,白衣女子只是望着盘子发呆,老头儿一刻不停地往嘴里扒饭,过了好一会儿,白衣女子用商量的口吻问老头儿:“陈刊,你真的不打算废掉功力从新修行吗?你要知道,修行杀气圣者境只是入门,现在悔改还来得及。。。”老头儿用极不耐烦的口气打断了女子的话:“吃饭!”白衣女子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老头儿跟女子说:“玲珑,我既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就应该一直走下去。”白衣女子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吼:“你就真的打算不停的杀下去,杀到六亲不认,杀到流血漂橹,杀到成魔,杀到被人杀掉,成为后人的耻笑吗?”老头儿顿了一下手中的筷子,不温不火的说:“有人流芳百世,就该有人遗臭万年。”女子不甘地问道:“你要知道,自古以来以杀证道的人,没有几个人有好下场的。”“杀人者,人恒杀之。”白衣女子扇了老头儿一巴掌,无力的苦笑道:“陈刊,你就是个疯子!”老头儿一头血发无风自动,自嘲道:“我若再不发疯,谁来报这血海深仇,不要跟我讲什么大道理,为了这两百人,我愿意杀万人!”
  话说铁峰城城主司马非等一众人在迷雾森林争夺九窍玲珑的时候,独落下风的鬼修不甘宝物落入他人之手,竟然引爆万魂阵,十万生魂爆炸的力量让各方人马伤亡惨重,九窍玲珑也趁机跑掉,这让逃回铁峰城的司马非大为光火。不甘心的司马飞立即下令,调查城里所有的陌生人,并派出大量的人马去搜查,搞的全城鸡犬不宁,很多外地人受到无妄之灾,一时之间天怒人怨。  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司马非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这让他十分地暴怒,胸中逼了很大一口火气的他连斩两名中队长。吓得他手下的一群人惊惊颤颤,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这位城主斩首警人了。两名中队长的死给城卫队众人打了一份强心剂,城卫队的一群人立即加强了力度对铁峰城以及铁峰城周围的侵害,名义上是搜捕罪人,但背地里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位伟人说过,不怕披着狼皮的羊,不怕披着羊皮的狼,就怕披着官服的人,这群人得到了搜捕罪人的指令,便开始公然奸淫掳掠,烧杀抢劫,整个铁峰城不时发出撕裂天际的嘶喊,冒出参天的火光,火光与浓烟里血腥的场景,仿佛只有这样的阵势方能显现出城卫队尽职尽力的搜捕罪人。  陈刊打理完村人的后事之后,毅然朝铁峰城方向走去,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尸骨累累。陈泣莲跟玲珑跟在他的身后,望着身后万千亡魂,不禁全身发冷,她们只记得,从他们走到有生灵的地方开始,陈刊就凶相毕露,所有映入他眼睛的生灵,皆被他屠杀殆尽,手法异常的凶残,漫天的残肢碎屑,迎面的血雾和腥气,令人玲珑跟泣莲不停地作呕,尽管玲珑和泣莲在途中不停地劝陈刊,但老头儿还是一意孤行,活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自身的实力也是高歌猛进,杀戮之道渐渐地运用自如,他感觉很快就要进入圣贤境。突然,一座雄城出现在他的眼前,深深沉迷于杀戮之道的陈刊露出了冰冷嗜血的微笑,玲珑抱着女孩儿被陈刊那恶魔般的微笑吓得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脸色一片惨白的喃喃道:“疯了,疯了,他已经杀疯了,已经杀入魔了。”女孩儿无助地抱着女子,只是不停地落泪,那落地的泪珠就像她的那颗已经支离破碎的心。  只见老头儿大吼一声,头顶一阵血云翻滚,滚滚声波把离得近的人震得七窍流血,更有甚者全身血雾磅礴,化着冤魂,城头的众人仿佛被人在心口砸了一拳,不约而同的吐了一口浓血,实力稍强的人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鲜血的出现,让老头儿愈发的兴奋,他破不急待地冲向铁峰城,不到一会儿就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一些正骑在无辜妇女身上兴风作浪的城卫队人员正在兴奋当头就被摘下了脑袋、团聚在一起用餐的一家人,莫名地就化做一滩血水、正在端茶送水的店小二,突然就成了两半、正在吆喝的小贩,一瞬之间就变成了一堆碎肉。。。。。。眨眼之间,死伤过万,老头儿也愈加的疯狂,屠戮的速度也愈发的快,杀到兴起的老头儿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杀到不留一个活物,或许这对铁峰城来说是一场灾难,但何尝也不是一场解脱,与其生不如死的或者活着,不如来世做人。  当司马非得知有一位狠人在铁峰城滥杀无辜的时候,铁峰城已经有半城亡魂了,几十万人身上流出的血把无数的尸体冲来冲去,就像怒海上的无数扁舟,随风而动,随浪而行,那不时卷起的血花仿佛在倾诉心中的不甘,绕是司马非这种嗜血恶魔,也被这幅景象惊得无以复加。惊怒交加的司马非大吼道:“道友,你堂堂圣人境的高手,怎么能滥杀无辜?”陈刊在听到了声音后回过头,当他看到司马非一众人后,双眼放出更加浓烈的红光,一身杀气更是不停地往上涨,司马非被陈刊看得全身发毛,这种感觉只有在他遇到致命的威胁后才会有,甚至他都感觉到自己在不停地颤抖,最后受不了这种感觉的他转身就跑。当陈刊看到司马非跑掉的时候,他朝天发出一声尖啸,听起来就像是那种十分兴奋的尖啸,就像是饥肠辘辘的狼看到了羊一样的尖啸,随后他带着漫天的血云朝司马非追了过去,没过多久,司马非就被陈刊逼回了铁峰城,这让司马非无比的惊恐,他一直不明白陈刊为什么要跟他过不去,仇人?不可能,他司马非从来都是斩草除根。想接管铁峰城?那他干嘛把铁峰城几乎屠了个干净?想来想去,司马非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直到他被撕成碎片的时候依然不明白,他到底在哪儿招惹了这位凶神。  就在陈刊把司马非徒手撕成碎片的时候,他头顶上的血云一阵搅动,然后越搅越快,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把无数的血液尽数的吸了进去,哪些从刚才的浩劫下活下来的人们,还没来得及悲伤,就被天上的漩涡吸干了全身血液,只剩下一具干枯的尸体,之后掩埋在尸海之中。随后漫天血云形成的漩涡渐渐变成了血龙卷,向陈刊袭去,之后灌进他的身体,直到最后一丝云气进入了他的身体之后,他自身实力突飞猛涨,一举突破了圣人境,迈入了圣贤境,逐渐他的眼睛里也出现了一丝清明,直到他完全恢复神智之后,他望着满城尸骨竟然感到无比的失落,他不敢相信,偌大一座城转眼就成了一座鬼城,而这一切,全为他所赐。
  玲珑慢慢地朝正在发呆的陈刊走去,如玉般的手指已经把手掌都抓破了,就在左右为难之际,老头儿的话语响在了她耳边:“玲珑,收起你的杀气,不要纠结了,你下不了手的。”“  女子一脸悲戚的望着他的背影:“那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老头儿波澜不惊的回答:“心一狠,就下手了。”  女子怔怔地望着他,欲言又止,因为她几乎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反驳他。  老头儿自言自语:“他们死了,还有我给他们背负血海深仇,但是这些人死了,谁会来帮他们报仇雪恨,这老天是不是对人太不公平了。”  女子没有在理会他,她带着女孩儿在一个离他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本该是相濡以沫的一家人,相隔只有几里地,可是心,相隔了万里,除了城里的火光还在倾诉着不幸之外,竟然异常的安静,静的压抑。当月光开始洒在头上的时候,小女孩走在老头儿的身后,就在她在犹豫该怎么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时,老头儿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闺女,我是不是错了?”  女孩儿哇一声大哭了起来,陈刊继续说:“我为了报仇,刚开始就让一座城为鬼域,也不知道对不对,我现在还不知道仇人是谁,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本来是想,等我雪恨之后就谢罪,可这罪孽太深,也不知道还不还的清,有时候我在想,他们都没了,我还报什么仇,可转眼一想,我不甘心,我想他们九泉下也不甘心,可是这些人他们甘心吗。我年轻的时候总听老人说什么圣人一怒,血染千里,君王一怒,浮尸百万,那时候每当我听到那些老头儿给小孩子讲这些的时候,我总是这样想,这帮老不死的总是扯虎皮,哪有那么厉害的人,我那时就是村里最厉害的猎手,可照样打不过陈三他们四兄弟,直到今天,我亲手做了这样的事,我都有点恍若梦中的感觉。”老头儿顿了一会儿“其实我很感激玲珑,就算当时是为了活下来才委身于我的,不过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不曾想到的,常常听别人讲,得到的跟失去总能划上等号,以前我不信,现在由不得我不信了。”女孩儿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哭得更伤心了,老头儿望着两眼通红的闺女,继续说道:“或许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把自己的不幸强加到别人的头上,那只会让更多的人变成我这个模样,我突然想到我小时候的模样了,那时候,我有母亲,有父亲,有爱我疼我的亲人,然后日子就一天天的过去了,等我回头一看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只剩下孤零零的我一个人了,有时候我就在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就是没人会告诉我,所以我就在孤独中变得沉默,在沉默中变得冷漠,如果不是闺女你的出现,我心中的那一丝曙光可能早就熄灭了吧!虽然我平时不怎么疼你,但是我还是很在乎你的,我怕对你太好了,老天会再一次的伤害我,毕竟我已经伤痕累累,我已经受不了更多的打击了,可是上天他又跟我开了个玩笑,它几乎夺走了我生命中的全部。”老头儿不停地唠叨着他这些年的不满跟不甘,女孩儿不停地哭泣,那红肿的双眼落下片片梨花让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悲伤,很久了,老头儿估计说累吧,他走到女孩儿面前,用粗糙的手替女孩儿擦了擦满脸的泪痕,用十分和善慈祥的语气说:“闺女啊,别哭了啊,去息息吧,你一哭啊,爹的心啊,就跟碎了一样,难受咧!”女孩儿努力让自己不哭,可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落,无可奈何的陈刊只好用了不太恰当的方法让女孩儿睡了过去,老头儿把睡着的女孩儿交给女子,独自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盘坐了下去,然后就像老僧入定一样。  老头儿一坐就是好几天,他那一头血发由红转黑,由黑变白,最后变成一头枯败的死灰色,一身皮囊也由红润细腻变成了干枯的灰白色,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刚从坟墓里刨出来的干尸,给人一种压抑跟惊悚的感觉,有好几次,女孩儿都想去清理掉老头儿身上的枯叶跟灰尘,但都被那诡异的气息吓得不敢近身,再后来,老头儿身边的花草也慢慢的枯萎了,即使从他身边路过的鸟虫,也都一头倒在了他身边,扑腾两下,也就咽气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头儿身上的那股气息越来越霸道,蔓延地越来越快,很快就笼罩了方圆几公里的范围,在那片范围内,所有闯进去的生物都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又过了好几天,那股气息开始慢慢的收拢,直到完全消失,然后另外一股充满活力的气息开始蔓延,那股气息所过之处,树木开始慢慢的变绿,躺在地上的各种尸体慢慢地站起身,全部小心翼翼的向老头儿身边走过去,仿佛老头儿对它们有莫名地亲切感。  当那股气息浓郁到极点的时候,老头儿身上开始出现了变化,他的头发开始慢慢的变白,皮肤开始变得红润,气息变得十分平静,最后他睁开了眼睛,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自言自语:“从现在开始,我要杀人,也要救人。”
  当女孩儿跟玲珑看着眼前仙风道骨的老头儿的时候,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眼前的老头儿从一个自恋臭屁的老顽童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老魔头,再变成一个白发纷飞的老神棍,玲珑和女孩儿发现自己的世界观都快被颠覆了,望着眼前的百变老头儿,她们俩竟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直到眼前的老头儿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弓着背搓着双手道:“那个,有吃的吗,我都饿了几天了,两位姑奶奶赏两口呗!”女孩儿一下子扑到老头儿的怀里,那红肿的双目又开始簌簌的落泪,老头儿摸了摸女孩儿的头,一副为老不尊的口气的说:“闺女啊,你再这样你娘可吃醋了啊!”惹得女孩儿哭得更加伤心。老头儿看到不远处把拳头捏的咔咔作响的女子,吓得推了推怀里的女孩儿:“闺女啊,爹饿坏了,你去帮我整点吃的吧!”  当女孩儿走远了,老头儿一脸掐媚的对着女子说道:“玲珑,你累不累啊,要不要我给你捏捏肩啊?”老头儿见女子没有理会他,继续说:“玲珑啊,你是不是饿啦,我叫小莲帮你做点吃的啊?”女子依旧没有理会他,老头儿一脸犯贱的说:“玲珑啊,我挺累的,要不你来帮我捏捏肩?”老头儿话还没有说完,那女子就一拳把老头儿揍得趴在了地上,然后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殴打,陈泣莲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老头儿,却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幸福跟喜悦,老头儿要是知道了自家闺女的想法,非得把她逐出家门不可。  当老头儿一顿狼吞虎咽,胡吃海塞完一整锅肉汤,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的时候,白衣女子开口了:“陈刊,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头儿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身体里的杀气不见了,我还是挺高兴的。”  女子一脸怀疑的问:“真的?”老头儿挺了挺胸膛:“我还能骗你?”  女子一脸疑惑的问:“那你知道你身上的杀气去哪儿了吗?”  老头儿仔细想了一下,突然从地上跳起来,颤着声音结结巴巴的说:“变。。。变。。。变成两。。。两股气了。”  女子急切的问:“是不是变的更加不受控制了,你快运气一周天看看。”  老头儿一连运气流转了三个周天,没有发现丝毫的不适,便一脸茫然的问女子:“玲珑,都很听话欸,就是这两股气好像能影响我的情绪。”  女子一听,急忙问:“是不是让你充满杀意,变得失去理智?”  老头儿若有所思的回答:“我控制黑气的时候,的确是感觉充满了杀意,但是又不会失去理智,可我控制绿气的时候,感到却是无尽的怜悯和包容。”  “你确定你能控制那股气,而不是那股气控制你?”  “当然,你也不看我是什么人。”  当玲珑一个白眼飞过来,老头儿只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玲珑,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怪不好意思的。”  那白衣女子一听,顿时整张脸就垮了下来,张口就骂:“陈刊,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就你那鬼样子,我会看上你,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赎罪吧,偌大一个铁峰城,被你屠了个一干二净,然后你就成了圣人,你可真了不起!你就不怕以后你飞升的时候,百万冤魂把你拖下地狱吗?”  老头儿一听,两腿一软,结结巴巴的问:“那。。。我。。。我。。。该怎么办,听。。。听说地狱里面全是恶鬼,还。。。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女子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你死了不就变成鬼了,还怕什么鬼?”  老头儿一听,一脸不乐意的说道:“就是我变成鬼了,我也怕啊,地狱里面的鬼王不都喜欢抓一些小鬼当点心吗,你看我这细皮嫩肉的小模样,保不准就被谁给当点心了!”  “你怎么这么笨,你不知道先下手么!”  “啊!吃鬼啊,感觉好恶心,还是算了。”  “那你活该被人吃,嗯,不对,被鬼吃。”  “玲珑!”  “干嘛!”  “你会不会吃我啊!”  “干嘛问这个。”  “我这不是怕嘛!”  “为什么要怕啊!”  “你是妖啊!”  “我不是妖。”  “那是啥?”  “是精灵。”  “那精灵吃人吗?”  “吃了就变成妖了。”  “那你会吃人吗?”  “会啊,心情不好就会吃啊。”  “哦!”  “你不怕吗?”  “是不是怕你,你就不会吃我?”  “不一定哦!”  “那你先教我怎么赎罪吧,毕竟鬼更可怕一些。”
  女子一正身形,娓娓道来:“自盘古开天以来,世界分阴阳,阴阳生五行,五行组乾坤,乾坤生天地,天地养万物,因此,世间一切都离不开天地五行,而五行之中,又分善恶,其中善恶,又分气场,恶者,入万丈深渊,善者,去极乐仙土。”  老头儿一听,立马愁眉苦脸的说:“这么说,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女子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能听我说完再磨叽吗?”  老头儿红着一张老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说,你说,我就认真的听。”  女子清了一下嗓子,继续说道:“但凡世间的一切,都没有绝对的,就像道家传人,即使满手血腥,只要道心不死,就永不堕入魔土,原因就是他们沟通天道,常常替天行道,就会得到大道庇护,又比如释迦传人,只要舍利不灭,就不会魔性大发,原因就是那帮秃驴经常为万民请愿,自然就会得到万民庇护。”  “万民怎么庇护一个大能啊?他们不要人庇护就算好的了。”  女子看了一眼老头儿:“人是万物之灵,只要他们对某一生物产生依赖或者是好感,并虔诚的向之祈愿,就会产生一种叫信仰力的力量,那种力量能让人永居神土,我要说的方法呢,也跟这种方法相似,就是让数以百万的人依赖你,并诚心的祝福你,然后你就能功过相抵,化解铁峰城无数冤魂的怨力。”  老头儿一听,耷拉着脑袋:“你当我是傻子啊,让数百万人依赖我,还要祝福我,你当我是谁啊,女娲娘娘还是三清老祖?”  女子斜斜地忘了他一眼:“这么说,你还是想当鬼喽!其实,我听说,罪孽深重的人很容易被万鬼缠身,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就是万鬼噬魂。”  老头一听,急忙问道:“那又会怎样?”  女子顿了一下,笑眯眯的答道:“还能怎么样,那时候可能连鬼都当不成了。”  老头儿吓得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问:“不当鬼当什么?不会是当别人的点心吧?”  “嗯,不当鬼的话当然是魂飞魄散啊,而且是无数的冤魂不停地在你身上啃啊,直到把你吃到连渣都不剩,而且魂飞魄散了就是真真正正的死了。”  “不是说人死之后都会转世投胎吗?”  “谁跟你说的?”  “不都这样传的吗?”  “笨蛋!告诉你吧,人死就变成鬼了,要是鬼死了的话,基本上就是魂飞魄散,运气好点的可能会变成聻,懂了吧!”  “那我会不会变成聻?”  “怨气很重的鬼死了才有机会变成聻,你?绝对不可能!”  “啊!那你可得救救我啊,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一场啊!”老头儿吓得一把抱住女子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望着女子,那恶心的模样,看的白衣女子一阵反胃。  女子十分生气的呵斥道:“陈刊,快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救我!”老头儿边说边把他那恶心的体液蹭在女子的裙摆上。  女子面色发白的吼道:“陈刊,你再不放开,老娘就杀了你!”  老头儿一听,吓得连忙推开怀里的美腿,这一推不要紧,可差点让女子一个趔趄摔倒,怒火中烧的女子一把就把老头儿从地上拎了起来,就像小鸡一样提在手中,转过头对女孩儿和颜悦色的说:“泣莲啦!你去远处玩啊,我跟你爹商量点事,啊!”  女孩儿弱弱的说了一句:“妖怪,你能不能别欺负我爹?”  女子一听,立马垮下脸来吼了一句:“听不懂话啊,叫你给老娘滚远点!”吓得小女孩儿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嗖嗖的跑了老远,看着女孩儿的背影,女子不满的嘟囔:“不愧是父女,都一个德行!”  女孩儿跑了老远才停下来,转过身去看着远处的惨叫连连跟尘土连天,不停地念叨:“爹啊,我打不过那妖怪,你就先受会儿苦吧!不然一会儿连我一起打了,谁帮你做饭啊,等我以后长大了,一定给你报仇啊!不过那是你媳妇,我打她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啊!还有你自己媳妇都管不住,你也太没出息了吧!再说你们两夫妻的事,我跟着掺和什么啊!”小女孩儿把自己劝服之后,心情一阵大好,再次看到老头儿一脸狼狈的模样,再也没有一丝负罪感了,当她看到老头儿向他投来求救的目光的时候,她站起来对自家亲爹招了招手,摇了摇手里的药筒:“爹,你撑着点啊,一会儿我帮你搽药!”老头儿一听,受不了生理跟心理的双重打击,一口气没缓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老头儿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香味馋醒的,那是白衣女子正在跟女孩儿吃着东西聊着天,“妖怪,下次别打我爹了,好不好?”  “你爹要是一天不打,他浑身难受!”  “那下次能轻点吗,我都快认不得他了。”  就在女子准备回答的时候,闻到香味的老头儿一把坐了起来,随即就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闺女啊!快来扶我一把,我全身好疼啊!那个臭婆娘,下手可真狠啊!”老头儿话音刚落,就感觉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扇六十寸的大手就盖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他就人事不知了。  白衣女子拍了拍手,扬起嘴角对女孩儿说:“看吧,你爹就是欠打,你也快点吃吧,吃完了我们商量一下怎么重建铁峰城,还了这段因果。”
  “干嘛不跟我爹商量?”小女孩儿不解的问。  “老不正经的糟老头儿,跟他有啥好商量的,况且,我凭什么要跟他商量?”女子嘟了嘟嘴。  “凭我们三个,怎么重建铁峰城啊?建个房子都困难。”  “我说能就能,那那么多废话!”  “那你打算怎么建,我到时候可以帮你递砖,和泥浆也可以!”  女子满脸黑线的说:“你能别说了吗,我听着都累。”  “那你歇一会儿吧,我一会再说。”女孩儿认真的说。  女子气得脸色都铁青铁青的“不想跟你那倒霉老爹一样躺在草垛上,就给老娘闭嘴!”  小女孩儿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脸刷一下就变得惨白惨白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顿时就多了一些亮晶晶的水珠。女子一看小女孩儿一副委屈的模样,立马恶狠狠的恐吓:“你要是敢哭,我就吃了你爹!”吓得女孩儿眼里的泪珠不停地打转,就是不敢掉出来。  女子一看女孩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来烦她了,便找准铁峰城的方向,给女孩儿扔下一句话后,就往铁峰城去了:“快点跟上,我们最好能在今天把铁峰城的情况搞清楚。”女孩儿看了一眼远处草垛上的老头儿,一咬牙,朝着女子的背影追了过去。  女子很快就走到了一扇城门前,她看了看那依旧雄伟的城墙,很是满意,但是在看到无数暗红的血迹和遍地的尸骸,他皱了皱那好看的眉头,然后小手一挥,把附近无数发臭的尸体聚在一起,隔空一点,那些尸体便燃了起来。  小女孩儿追上女子的时候,女子正在一堆大火旁发呆,当她看到火堆里燃烧的血肉时,不知不觉的往女子身后挪了挪,那尸体烧焦的味道把他熏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站在一推由无数尸骨点燃的火堆旁,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味道,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衣女子幽幽的说道:“泣莲,你怕吗?”  突然开口的女子把女孩儿着实吓了一跳,女孩儿用好久才平复过来:“怕!”  “那你觉得他们可怜吗?”  “嗯!”  “那你爹呢!”  “我爹不是有意的。”  “我想杀了你爹!”  “。。。”  “但是有什么用呢,这些人又不会活过来,还不如让他来还债。”  “我爹还会像这样吗?”  “我不知道,除了你爹,我还没听说谁走火入魔了还会醒过来。”  小女孩儿犹豫了好一会儿:“要不我们把我爹关起来吧?”  “为什么?”  “我怕!”  “他现在修为比我还高,怎样才能关得住他。”  “啊!他不是打不过你吗?”  “谁说的,他只是现在空有一身修为,不会运用而已,他要是再次入魔,我的下场就跟这些人一样。”女子说着指了指身前的尸堆。  “那,那怎么办!”  “他现在不是正常了吗?”  “要是哪天不正常了怎么办?”  “。。。,走吧,我们得把全城的尸体都处理了,不然时间久了会发生瘟疫。”女子说完便朝下一个地点走去,留下满脸愕然的小女孩儿。  女子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从城东走到城西,城南走到城北,重复了无数次之后,这座废城上空到处是尸体烧焦的味道和青黑色的浓烟,当女子重新回到东门的时候,小女孩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儿等着她。女子望着低着头,神情落寞的小女孩儿,难得柔下声音来说:“别难过了,这小小的一座铁峰城算什么,三界之中,六道之内,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生灵逝去,你要是真的感到愧疚,那就努力修行,说不定将来你能保一方平安呢?”  小女孩儿抬起头来,用泪汪汪的双眼望着女子:“我看到这些人,我就觉得好难过,他们本来应该过得很幸福的。”  “死亡,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女子安慰的说。  “可是我还是很难过,如果不是我爹。。。”  “他也不是有意的,我们还要帮着他,让铁峰城变得更加的雄伟,能庇护更多的人呢!让他早日还清这场罪孽。”  “嗯!”  “那我们回去吧!”  “怎么才能让铁峰城有跟多人呢?难道你打算和我爹帮我生几个弟弟妹妹,可那也不行啊!要那样,那得多少年才能让铁峰城变成原来人山人海的样子?”  “你当我是猪啊,那么能生?”  “不然怎么办,难道有人会想不开,跑到这里来啊!”  “这还不用你操心,我当然有办法。”  夕阳西下,把女子和女孩儿的影子拉得老长,徐徐清风,把两人的叨叨细语吹得无影无踪,浓烟滚滚,把两人背后的废土掩饰的干干净净,若不是城中无数冤魂在怒吼,这将是多么美的画面。
  次日,当老头儿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被绷带捆得严严实实,动一下觉得好困难,无奈之下,只好扯开破驴嗓子大声吼道:“闺女啊,快来啊,我他娘的怎么被捆成了这个样子啊!还有,我好饿啊,有没有吃的啊!”  老头儿声音刚落,小女孩儿就跑到他身边,一副不大开心的样子看着老头儿,老头儿被看得心里毛毛的,但表面又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对女孩儿训斥道:“看什么看,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要知道,我可是你爹,就算不是亲生的,好歹养了你八九年呢!”  老头儿话音刚落,脑门就被人狠狠地掴了一巴掌,然后女子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她不敢打你,我还不敢吗!”女子说完,又是拍了老头儿两巴掌。  老头儿被打了也不恼,一脸讨好:“玲珑啊!我天生就是然你打的,你想怎么打就这么打,我陈刊男子汉大丈夫,绝不会有任何怨言,不够你能不能先帮我把这一身解开啊,然后让我吃点东西啊,我都快饿死了。”  女子一脸好奇的望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你快点吧,我都饿死了!”  “那我可不客气了哦!”女子边说边把指骨捏的嚓嚓响。  老头儿一看好像都太对劲,带着哭腔:“玲珑,咱有话好好说,可不能动手动脚啊!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啊!”  女子望了老头儿一眼,一脸嫌弃的说:“陈刊,你能想个爷们儿吗?你看你,十足的一个软蛋。”  老头儿一听这话,顿时不满意了:“玲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个男人不是软蛋啊!只要不是铁人,那就是软的,你看看你,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女子一阵气急,随后冷冷的抛下一句话:“只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赶紧把你那点破事弄完!”说完女子便拉着女孩儿扬长而去,留下那捆得像得个粽子似的老头儿在身后喊道:“喂,你们把我解开再走啊!喂!喂!!!”  老头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身上的绷带弄掉,弄掉绷带以后,老头儿看着自己身上消失不见的伤口跟淤青,喃喃道:“咋好得怎么快,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嗯,一定是的,啊,我实在是太聪明了!”老头儿自言自语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青石上放着一个大大的陶碗,什么也不管了,飞一般的跑到青石上,一把端起陶碗,看到碗里满满的全是肉,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老头儿也不管手上干不干净,抓起肉骨头就是一顿猛啃,而且还不时地流露出一种十分满足的傻笑。老头儿一阵风卷残云之后,就一脸享受的躺在青石上,留下满地的骨头把地上的青草压得东倒西歪的,就在老头儿半闭着双眼昏昏欲睡的时候,远处飘来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让老头儿顿时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看到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的女子,急忙连滚带爬的跑到女子身边,一脸讨好的对女子说:“玲珑,我怎么能忘了你说的话呢,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啊!”  女子没有理会老头儿,把手里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大捆兽皮口袋扔给他,冷冷的说了一句:“跟上!”  老头儿看女子脸上不太好,也不敢去触她的霉头,只好扛着兽皮口袋跟在后面,满肚子的疑问也不知道该找谁去解答,只好闷头闷脑跟着女子。  没过一会儿,女子就停了下来,老头儿看了眼前颇为雄伟又有点破损的城门,满脸不解的问:“我们来这儿干嘛?”女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他把剩下的问题赶紧吞进了肚子里,缩着头把脑袋压得低低的,就怕女子一个不开心,把他当作出气筒。女子在城门前站了好一会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便领着老头儿进了城去,走到一条街道的时候,女子指了指接到中间的一堆灰白色的粉末:“用袋子装起来,一点儿都不准留下!”老头儿看了一眼女子,又看了看那堆奇怪的粉末,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好听话的去装灰,不大一会儿,老头儿夸张的叫了起来:“玲珑!玲珑!你快来看啊!快来看啊!我发现了一个玉镯子,老漂亮了!”女子转过头来看了看老头儿手上的镯子,一脸鄙视:“瞎叫唤啥!不就是个破镯子吗,快干活!”  老头儿一脸兴奋的说:“那,那这个是不是就归我了?”女子一脸不耐烦的“嗯”了一声,可把老头儿乐坏了,干活愈发的卖力,当太阳只剩下余晖的时候,老头儿差不多把全城的骨灰都清理干净,而他自己也收获了无数的宝贝,什么头盔,铠甲,兵器,玉石,珍珠,金疙瘩之类的东西足足装了两大袋,可把老头儿嘴巴都乐歪了,老头儿也不嫌累,把那两个袋子扛在肩上硬是不愿放下来,中途小女孩想帮他,被他一顿臭骂给轰了老远。  女子带着老头儿跟小女孩儿来到城主府前,女子满脸疲惫地指了指城主府那豪华的大门:“陈刊,快去把这最后一处弄干净,咱们好回去休息。”老头儿一看这城主府的豪华程度,弯着腰搓着手,一脸憧憬的说:“哎呀呀呀呀,看这金碧辉煌的样子,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吧!”女子看不惯老头儿那贪婪的模样,一脚就把老头儿踢了狗吃屎:“你能快点,你要是在啰啰嗦嗦,你应该知道后果的!”老头儿倒地后也不磨蹭,一下就从地上窜了起来,两眼放光的朝城主府跑去,小女孩儿跟女子对望了一眼,只好无奈的笑了一下,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爹还有这种爱财如命的嗜好,不过要是他要是知道那些粉末是什么的话,估计半夜都会吓得睡不着吧!”小女孩吐了吐舌头说道。  老头儿进去了好一会儿之后,女子和女孩儿等了半天也不见老头儿出来,不禁好奇的走进城主府,只见老头儿手上捧了件银光闪闪的内甲,在那儿呆呆的一动不动,女子一看老头儿手上的甲衣,清叱一声:“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东西!”说完,就一把把甲衣从老头儿手上夺了过去,甲衣被夺走的一瞬间,老头儿也清醒了过来,一看手上的东西不见了,顿时就急冲冲的大吼道:“还给我!”说完就向女子扑了过去,女子身影一闪,小腿一钩,把老头儿一脚踹了老远,一脸鄙视:“陈刊,就你这个蠢样子,怪不得这件东西想夺舍你。”老头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不要命的向女子扑来,女子好像也有点怒了,抬起腿又是一脚,直接把老头儿踹晕了。女孩儿一看急忙跑上去看了看自家老爹,又一脸疑问的望着女子,女子扬了扬手里的甲衣:“你爹被这东西迷惑了,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他就要被这东西夺舍了!”  小女孩儿一脸不相信的望着她:“你怎么能把打晕我爹借口找得这么好呢?”女子无奈:“一会儿你爹醒来你就知道了。”火堆旁,女子拿着那件甲衣研究了好久,突然哈哈大笑:“我说陈刊那糟老头儿怎么会被迷惑,原来是这样啊!”说着女子就把手一扬,那件甲衣就自动套在了女子的身上,变成了一件白色的衣服,牢牢地套在了女子身上。女孩儿望着那一幕,心里就更加笃定女子是打人抢宝贝了。
  老头儿悠悠醒转来的时候,只是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地砸过一样,脑仁儿都在脑瓜子里游泳,又是晕乎又是疼,搞得自己十分难受,突然他一个激灵:我的宝贝儿呢?老头儿顿时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起来,他发现自己居然住在一个十分豪华的卧室里,屋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稀奇玩意,珠光宝气的样子,老头儿激动的一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摸摸这个,擦擦那个,嘴里不停的咽着哈喇子,眼里放出无数贪婪的目光。老头儿欣赏了好一会儿,突然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都静悄悄的,也没啥人影,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把两个玉疙瘩放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一溜烟儿跑到床前,风风火火的穿好鞋袜,装作一脸无所其事的样子打开房门,准备开溜,哪知刚一开门,就被一束强光照射得眼都花了,老头儿以为主人家发现了他偷拿宝贝的事情,吓得一下跪到了地上,不停的磕头:“大人饶命啊,小的一时财迷心窍,求大人饶我一命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老头儿见没人应答,以为主人家不答应,磕头磕得更快了。  过了好一半天,老头儿额头都磕肿了,见还是没人理他,他索性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心灰意冷的说道:“老子烂命一条,你看着半吧!”老头儿说完后抬起眼一看,顿时傻眼了,哪有什么人啊,只见房门前有着一个不知道啥怪物的雕像,全身涂得金光闪闪的,经那天上的太阳一照射,发出无数刺眼的光芒,就照射在自己身上,一想到自己在一个雕像前磕了半天的头,老头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跑上去就就对那雕像狠狠地踹了一脚,哪知那雕像坚硬异常,老头儿一脚上去,顿时就体验到了什么叫踢到铁板了,“嗷”的一声惨叫,老头儿抱着脚,疼得眼眶的湿了。就在老头儿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过来:“爹,你怎么啦?”老头儿看着眼前一脸关心的闺女,顿时觉得一阵委屈啊,一把就把女孩儿抱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那呼天喊地的哭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死了老娘呢。  那老头儿哭了好一会儿,怀里的女孩突然红着脸小声的说道:“爹!你弄疼我了!”老头儿看了看怀里的闺女,停止了那惨绝人寰的驴嗓子,摸了摸女孩儿那小巧的鼻子,眼泪又忍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小女孩儿一看自家那便宜老爹又开始要水漫金山了,急忙安慰道:“爹,你别哭了,不就是丢了一件宝贝么,以后总会还会有的!”老头儿一听到宝贝俩字,顿时眼里精光一闪,胡乱的抹了一把脸问:“闺女啊,啥宝贝啊!”女孩儿一脸不解:“难道你不是为了那妖怪抢走的那件衣服伤心么?”“妖怪?衣服?”老头儿突然一下就从地上窜了起来,一脸激动的抓着小女孩儿的双肩:“闺女,快告诉我,你那便宜娘在哪儿?”被老头儿一惊一乍搞懵的小女孩儿指了指女子所在的方向,那老头儿看到了女孩儿指的方向,便急不可耐朝那方向跑了过去,那风风火火的模样更是让女孩儿摸不着头脑,当那老头儿消失在转角的时候,小女孩儿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白衣女子正端着一杯茶在品尝,突然一声“玲珑,你快把我的宝贝还给我!”惊得女子把手里的茶杯一下就掉在了地上,“啪”一声摔得粉碎,茶水溅了一地,女子望着那摔成八瓣的茶杯,那好看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一脸不高兴的望着来人,谁知那老头儿上来就对着女子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玲珑,快把我的宝贝衣服还给我!不然。。。不然。。。”  女子一脸阴沉的问道:“不然怎么样?”  老头儿一看到女子那乌云满布的脸庞,气势顿时就弱了一大截,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了:“不然。。。不然。。。那啥。。。不然。。。”  老头儿一想到那宝贝衣服,顿时生出了无限勇气:“你不能这样,那衣服是我找到的,你不能霸占它,你应该把它还给我。”  白衣女子冷冷的瞪了老头儿一眼:“说完了?”  老头儿毕竟是胆小的,被女子瞪了一眼,顿时冷汗直流,突然他十分没有骨气的“咚”的一下跪了下去,抱着女子的大腿哀嚎:“玲珑,求求你把它还给我吧,老头儿我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算我求你了!”  女子起初被老头儿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后十分厌恶地一脚踹开他:“没骨气的东西,你给老娘滚!”  被踹开的老头儿作势又要往女子扑去,被女子一脚就踹了个狗吃屎,死性不改的老头儿立马一个翻身,又往女子扑去,女子貌似有些怒了,力度加大了一些,一脚就把老头儿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半天没爬起来。  小女孩儿刚刚追上他爹,就看到老头儿灰头土脸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她张开双手护在老头儿身前,大声的质问:“妖怪,你都我爹干了什么!”  女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贱骨头,活该!”  小女孩儿一时语塞,仔细一想,自家老子好像还真是贱骨头,跑着过来给人家打一顿,而且还被打得那么惨,要不是那身衣服,自己都不知道这猪头就是自家老爹,那妖怪也真是的,把她相公打成这个样子,真是一点妇道人家的样子也没有。女孩儿看着老头儿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顿时觉得一阵无助,她不知道他爹醒来之后会不会被现在这幅面容所吓到,不管怎么说,反正她是被吓到了。一声清脆的打断小女孩儿的胡思乱想:“你知道你爹为什么发了疯似的要把这件衣服弄到手吗?”  女孩儿抬起头望着女子,等待她的下文,女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那件衣服就从她身上飘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她的手心上,折叠十分整齐,只不过那衣服的颜色变成白色,然后那衣服又飘了起来,自动裹在女子那玲珑的身体上,颜色和样式也开始变化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黄金铠甲的女战神就威风凛凛的站在了女孩儿身前。女孩儿被这景象惊得半天合不拢嘴,过了好半天,女孩儿才反应过来,指着女子大声责问:“妖怪,这就是你为什么要抢我爹的宝贝的理由么?”女子不慌不忙的说:“接下来你就知道为什么了。”只见女子挥了一下手,空中突然就出现一个十分猥琐的透明身影,吓得女孩儿一下就躲在了女子的身后,十分惊恐的带着哭腔说:“鬼啊,妖怪,那儿有只鬼啊,我好怕!”
  “作为一个灵宝,你居然把人吓哭了,你不觉得丢脸吗?去,把她给我逗乐了!”白衣女子对着那十分猥琐的身影呵斥道。那身无平无辜被骂了一顿,他觉得自己太委屈了,受害人是自己,为毛自己要去跟那小女孩道歉,不过现在自己被降伏了,要是不听话,那女的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收拾自己呢,一想到其中的厉害关系,那身影便恬着一张老脸,一脸讨好的向那女孩子飘去。小女孩儿一看那透明的鬼影子向自己飘了过来,吓得急忙扯白衣女子的衣服:“啊,他飘过了了,怎么办,他真的是鬼啊!”  那身影一脸黑线的飘到小女孩儿身前:“小妹妹,你好啊,我就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灵宝器魂风影,怎么样,有没有爱上我啊!”小女孩儿结结巴巴的问:“你是不是鬼啊,你别吓我好不好,我怕!”  “你这死孩子,我什么地方像鬼了!”  “你什么地方都像个鬼!”  “像我这么威猛的器魂,怎么可能是鬼嘛!”  “那你干嘛飘在空中,只有鬼才会飘在空中啊!”  “我这不叫飘,这叫飞好不好!”  “那还不是一样的么,你见过谁会飘啊!”  “有大神通的大能都会飞,没见识的小屁孩!”  “不准你说我是小屁孩,我已经长大了!”  “小屁孩,小屁孩,我就说了,你能咋的,有本事来咬我啊”  “死鬼,丑鬼,不准你说我是小屁孩。”  “你敢骂我是死鬼,丑鬼,你信不信我一巴掌就呼死你个小屁孩。”  “死鬼,丑鬼,你以为我怕你啊,我连她我都不怕。”小女孩儿说着便指了指身旁的白衣女子  “我。。。”器魂风影看了看那白衣女子,吞了吞口水,一副十分畏惧她的模样。  小女孩儿一看风影畏畏缩缩的样子,顿时就嘲讽道:“你才没出息,居然会怕一只妖怪,好歹你也是一直鬼啊,居然会怕妖怪,简直就把你们鬼的脸都丢尽了。”  “我。。。我不是鬼,我是器魂风影!”  “什么是器魂风影?”  “我就是啊!”  “你的名字就叫器魂风影吗?好怪的名字哦,你们鬼的名字都这么奇怪吗?”  “诶,我是服了你了,我是一个器魂,名字叫风影,懂了吗?”  “器魂是什么啊?”  “器魂就是一些很厉害的法宝的灵魂。”  “什么叫做法宝,就是你个样子的鬼吗?”  “我不是鬼,都跟你说了几遍了。”  “那你是法宝咯。”  “我是器魂。”  “那什么是法宝啊?”  “我主人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就是,而我就是那件衣服的器魂。”  “你说的可是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小女孩儿指了指白衣女子。风影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看到那鬼影子点头,小女孩儿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指着风影:“你怎么能认她做主人,那件衣服明明就是我爹先拿到的。”  风影一脸疑惑:“谁是你爹啊?”  小女孩儿随后指了指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头儿:“诺,就是他!”  风影仔细的看了看老头儿,过了好一会儿才一拍脑袋:“哦,原来是这个倒霉蛋啊!这变了个样子,我都差点认不得他了,要不是我现在的主人,这老小子早就成了我器奴了,哎,真是可惜了。”  “什么叫器奴,不是应该成为你的主人吗?”  “就凭他?还想当我的主人,我当他的主人还差不多,这老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居然有了一身比肩圣贤境的修为,关键是他还不会用,你想啊,我要是夺舍了他,凭我的见识跟智慧,那以后还不得横着走啊,不过也奇怪,他一个不会修行之人,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修为呢,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说你原来是想害我爹?”  “对啊,不过被我主人破坏了。”风影说着便幽怨的看了看白衣女子。  “我爹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  “当然是为了他那一身功力啊,我要是有了他那身功力,就是我现在的主人,我都可以随便就把她镇压了!”风影话音还未落地,突然身上就缠绕上了一丝白色接近透明的火焰,然后那火焰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到他全身,之后小女孩儿看到一个火人满地打滚求饶,那悲惨的叫声让小女孩儿听的毛骨悚然。  白衣女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居然敢有反骨。”风影不停打滚求饶:“主人,我再也不敢啦,你就饶了我吧!”烧了好一会儿,那风影的身影都有些暗淡了,白衣女子才收了手段,见身上火焰都熄灭了,风影急忙跪下,头像捣蒜一样不停的磕头,嘴里念叨着:“谢谢主人,谢谢主人。。。”小女孩儿被眼前的一切都快惊呆了。  白衣女子有些厌恶的望了望风影:“快滚回去,看到你这副鬼样子就烦!”蔫了吧唧的风影顿时就像一个哈巴狗一样:“是,是”说完就化成一股白光,钻进了女子身上的那件衣甲内。白衣女子看着小女孩儿,摸了摸她的头:“你知道了吧,我向来都不会害你爹的,他好歹还是我丈夫呢。”  小女孩儿有些畏惧的问女子:“你是不是很厉害,你以后会不会像刚才那样对付我跟我爹?”  白衣女子蹲下身子对着小女孩儿狡诘一笑:“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咯!”  “什么表现?”小女孩儿不解  “嗯,先叫声娘给我听听。”女子一脸期待的看着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一脸纠结,不停地扯着衣角,过了半天才弱弱的问了一句:“不喊行不行?”  “不行!”白衣女子断然回绝。  小女孩儿犹豫了半天,才从喉咙里吐出了两个字:“娘。。。娘。。。”  白衣女子当时就激动的一把抱起了小女孩儿,不停地转来转去:“你终于叫我娘啦,你终于叫我娘了。。。”就在这时,老头儿突然懂了一下,陈刊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一股实质般的杀气朝他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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