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的一款单机女性角色主角魔幻游戏,关于唐朝,主角用长矛

求一款世嘉游戏。好像叫噩梦城也不什么、里边有两个角色,都是男的,一个用鞭子,一个用长矛,而且武器升_百度知道
色情、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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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款世嘉游戏。好像叫噩梦城也不什么、里边有两个角色,都是男的,一个用鞭子,一个用长矛,而且武器升
我有更好的答案
是恶魔城之圆月晓舞曲吧,使用鞭子的应该是通关后出的隐藏人物吧,主角武器应该可以换,但使鞭子的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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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恶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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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唐门》女主角
王冬儿(《绝世唐门》女主角)
王冬儿,真名唐舞桐,女扮男装时名为王冬。唐家三少所著作品《斗罗大陆II绝世唐门》中女主角,斗罗系列衍生作品《神界传说》中的主角色之一。为神界最强者、统治者唐三和其妻子小舞之女。粉蓝发,粉蓝瞳(神魂回归前为粉蓝色长直发,神魂回归后为粉蓝色大波浪卷发)清澈剔透的粉蓝色大眼睛眼波流转,长及地的粉蓝色卷发随风荡漾,肌肤白嫩而柔软如脂,娇美的容颜侵略人心、令人窒息。精致的五官清丽脱俗,完美的身材比例,万物都是她的陪衬。(官方)能与霍雨浩进行双生武魂融合,四个武魂融合技,与其拥有高达百分之百的武魂契合度。有四分之三的魂兽血统,史莱克七怪之一,年龄排行第七,唐门十大斗罗之一。在唐舞桐的神魂回归本体(王冬儿)后,武魂、能力、名字、记忆等变回原来的唐舞桐。
十一岁前在神界生活。 过后下界来到 斗罗大陆,下界后身份为千里之外的 昊天宗中的少宗主,宗门中两个守护她的人牛天和泰坦(都有着全万年 魂环,为天青牛蟒大明和 泰坦巨猿二明)在 斗罗大陆上有着深厚背景。真实身份为神界统治者唐三和小舞之女。额头在魂力使用过度和与雨浩使用第四武魂融合技“冰霜中的独舞,光之霓裳”时和使用神力时会出现黄金 三叉戟标记。在海神缘相亲活动中揭露了自己的女儿身,和霍雨浩正式成为情侣。在乾坤问情谷为救雨浩自尽,导致体内暗疾引发而沉睡,苏醒后失忆。现已恢复记忆,回到雨浩身边。在日月帝国与星罗帝国大战时,得知日月帝国的皇后橘子有了雨浩的孩子 (真实情况其实是橘子偷偷取了雨浩的种,但雨浩丝毫不知情)悲愤交加。使唐三一怒之下,想要杀了橘子和徐云翰,但被心地善良的舞桐拦了下来。随后舞桐在肝肠寸断下跟着唐三回到了神界。雨浩传承情绪之神的神祇,来到神界经历唐三的重重考验后,两人终成夫妻。
2015年国产二次元美女排行榜(目前):票数排行第51名人气排行第44名热度排行前20名(最高)注:在排行榜内搜名字显示的唐舞桐排名旁边一直标有备注说明舞桐的排名就是冬儿的排名,但在2015年9月初,疑似网友恶搞又弄出一个王冬儿的排名,导致排行榜内显示的“王冬儿”排名目前只有300多。过后有可能会消除这个不公平的名次,但现在这个不实的排名依旧留在排行榜中。
将龙的血统分离后的主武魂:光明女神蝶
魂环:黑 黑 黑 黑 黑 黑红 红 红 金第一魂技:翅翼铡刀 (在翼边形成锋锐的金色光边,带来巨大的破坏力)第二魂技:蝶神之光(由蝶翅双翼上的金色光纹喷射出一个个小光团后爆炸,破坏力极大)第三魂技:蝶神斩(由一百零八道光明之斩组合而成,攻击力强大但无法锁定对手,范围5米,一旦超过范围光明之斩将逐渐消散)第四魂技:六芒星阵(释放光元素法阵,束缚敌人并消耗敌人魂力)第五魂技:光神附体(三秒内,让自身化身为光元素之体,亲和除黑暗属性外其他一切属性元素,攻击时令自己任何其他魂技威力增加一倍,并且对黑暗属性爆发出三倍于自身的攻击力)第六魂技:蝶神舞(巨大的光明女神蝶光影升空而起,瞬间化为一道炫目的蓝金色流光攻击敌人,被攻击后化为多只小光明女神蝶,飞到敌人身上后爆炸)第七魂技:光明女神蝶真身第八魂技:未知第九魂技:未知第十魂技:未知
神识回归后的主武魂:光明龙神蝶
魂环:红 红 红 红 红 红 红 红 红 金 (成神后)第一魂技:龙翼铡刀第二魂技:龙神怒第三魂技:光明龙神斩第四魂技:龙神附体第五魂技:龙神咆哮第六魂技:龙神舞天殇(能够持续使用,释放紫色龙形光影出战)第七魂技:光明龙神蝶真身第八魂技:龙舞耀阳第九魂技:海神降临(召唤海神唐三,使用后魂环会暂时变为灰色,30天不能使用)第十魂技:未知
第二武魂:昊天锤
魂环:黑 未知魂技:未知第一魂技:未知(书中写到昊天锤锤头变大,锤柄变长,变成一把长柄战锤)
名称技能黄金之芒左臂骨(万年)黄金之芒光之破魔右臂骨(万年)光之破魔三生狼猿左腿骨(万年)瞬间移动   
王冬儿(舞桐失去记忆和一部分能力前的化名)的主武魂为光明女神蝶,过后恢复为原本的主武魂光明龙神蝶,第二武魂则是昊天锤,第三武魂则到《斗罗大陆2绝世唐门》的结尾也未曾提起, 而唐家三少本人曾在天火大道 吧中回答过王冬儿的第三武魂实际上就是唐三一缕分神。 有人则认为舞桐的光明龙神蝶中蕴含的黄金龙能力不属于她,因为唐三和小舞的武魂中跟黄金龙都没有关系,但同样,即使只是光明女神蝶武魂,同样与舞桐父母的武魂没有任何关系。这说明,舞桐的主武魂是变异而来的,并不是说自身的武魂就一定得继承其父母的。《斗罗大陆外传神界传说》中有说,黄金龙枪是在一次神界混战中金龙王陨落时由它的一根肋骨化成的,后落入唐三手中,便给了舞桐。从唐三在斗罗大陆时到雨浩那个时代,也只过了一万年。而王秋儿已是存活了几万年的魂兽,她在世时连唐三都还没转世到斗罗大陆中。所以说黄金龙枪和黄金龙血脉本是不属于她,而属于舞桐。而《斗罗大陆II绝世唐门》的大结局中也说出,舞桐下界时身上的神识就被唐三剥离,本身就被他留在王秋儿体内,王秋儿献祭后神识回归舞桐自然就恢复了原有的能力和童时记忆。所以说光明龙神蝶本身就是舞桐的主武魂,并非其他缘由而来。但在《斗罗大陆II绝世唐门》中与龙逍遥对决时,又写到光明龙神蝶武魂中竟含有真正的龙神血统,目前不知缘由。
1、霍雨浩,你这个大笨蛋。2、大师姐,今天是我重要的日子。等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在场有这么多位学姐,我想请问一句,当你要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时,却突然出现了一群拦路虎。你们会团结他们吗?而且,我有赢的自信。3、你什么你?四师姐说,三师兄是她的混蛋,那你就是我的笨蛋。笨死你得了。你这个笨蛋。4、我信得过雨浩。他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他。5、如果有一天我们都要饿死了,却只有一个烧饼的话,我一定会把烧饼吃掉。因为,在你的最后时刻。我希望能有我相伴。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死而伤心。我要比你晚死一会儿,多看你一会儿......6、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不再问。我相信你,你是爱我的。雨浩,求求你,回来吧。7、雨浩,你回来。只要你回来,让我看到你好好的,看到你还活着,看到你没有任何事情。无论你怎样选择,我都不生你的气。如果你还有一丝爱我,我愿意,愿意和她一起来得到你的爱。雨浩,你回来、你回来好么?我等着你,无论多久,我都在这里等着你。8、雨浩,你回来好吗?无论你想怎样,我都答应,我都答应。只要,你回来。9、原来,爱一个人竟是这么的痛苦,如此的刻骨铭心。雨浩、雨浩,你可知道?你究竟在哪里啊!只要你能好好的回来,就算、就算是让我用生命去换,我也愿意。我只想看着你好好的,哪怕、哪怕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愿意。10、雨浩。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了。无论你的伤能不能好转起来,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那个契约,我很喜欢呢。你活着,我会侍候你一辈子。如果你死了,我会和你一起离开,在另一个世界,继续侍候你。永远永远。雨浩,我爱你。11、没什么好可是的,在自己的男人面前,需要显摆什么吗?他是我的天。12、秋儿,谢谢你。谢谢你让雨浩活下来。如果没有你,他已经为我而死。我能感受到你对他的爱,你爱他,是那么的真挚。但是,在我心中,也同样流淌着炽热的血液,而这份血液中,全是他的气息。13、你说得对,或者说这乾坤问情谷做的也很对。我们之间,本来就应该只有一个人才能和他在一起。无论谁输谁赢,我相信,无论是你、是我,都会依旧对她好,深深的去爱他。秋儿,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赢了,如果你可以。那么,变成我的样子去继续爱他吧。我不想他为了我的死而伤心,你能做到吗?14、那么,如果我死了。你不要告诉他我是怎么死的,只是让他当我失踪了,这样,在他心中至少还有一份寄托。而未来的日子里,你好好爱他,让他的爱逐渐转移到你身上。15、这一枪,是还你救助雨浩的那份情。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放弃这场战斗。正相反,我要为了幸福而战。受你这一枪,我才更能心安理得的去争取我的幸福。16、我……赢……了……17、我好想做你的妻子……我好想时刻在你身边……我好想生下我们的孩子……我好想永远爱你……我好想……18、记住了,本姑娘叫唐舞桐。19、我就是王冬儿,或者说,我曾经是王冬儿,你的王冬儿。可是,在我的记忆中,并不只是有王冬儿这段记忆。难道你没有发现么?当我还是王冬儿的时候,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里,从来没有和你过多的说过有关我童年时候的事情。因为,那时候的王冬儿是记不起童年发生过什么的。而现在的我,是唐舞桐,不是王冬儿,是一个完整的我,王冬儿的那段记忆,是和你在一起那几年的,除此之外,我还有幼年时候的很多记忆。20、我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我知道的是,我不能失去你,对我来说,你是那么的重要。可是,我不能骗你,我不能对你说,我就是纯粹的王冬儿,我是唐舞桐。曾经是王冬儿的唐舞桐。除了幼年记忆,我还有在和你分开那段时间中,属于唐舞桐的记忆。21、你知道吗,雨浩。我本来真的没有准备好的,我好怕,我没有机会向你证明我就是你的冬儿,也怕你认为我不再是纯粹的冬儿而拒绝我。但是,我不能不去尝试,因为错过这次,我不知道未来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会努力让属于冬儿的记忆为主,与所有记忆完成结合。但我发现,其实除了我幼年的记忆中没有你之外,剩余所有的记忆之中,都充满了你的身影。22、你才傻呢。难道换了你,不会那么做么?你是我的爱人,难道就只允许你保护我,不允许我保护你么?男女平等哦。23、我想起来了。你是霍雨浩,也是戴雨浩。你是我的男人,我的丈夫,我未来孩子的父亲,那个傻傻的,在外面喊着爱我的傻瓜,我的傻瓜!
1、少年相貌清秀、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很特别,竟然是淡淡的粉蓝色。利落的短发亦是同色,英俊的相貌似乎比贝贝还要更甚几分,确实是霍雨浩见过的最好看的同龄人了。身高和年纪都和他差不多的样子。2、粉蓝色的中长发披散在肩头。英俊的令人窒息的面容虽然只能看到侧脸,但霍雨浩也能感受到他此时情绪中的那份冷峻。同样英俊,气质却截然不同。这身材修长的青年要比季绝尘少了几分冷厉,多了几分柔和。皮肤看上去也更加细腻白皙一些。眼神更加灵动。没有季绝尘的锋芒毕露,却有着一种出尘的高贵。相比于季绝尘,他的外貌显然更容易吸引女性的注意。
1、金色的光晕,衬托着她那倾城绝色, 在这比赛台上,宛如女神在光明中重生一般。额头上,一个若隐若现的金色符文悄然出现,只不迂因为她舞动的身影越来越快,没有人能看到。红尘眷恋,就在盘旋中悄然溃散了。仿佛它的出现只是为了衬托着倾国倾城的绝色身影似的。哪怕是白虎公爵那么坚毅的心志,此时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凝滞,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内心深处甚至在问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美丽的女子么?三彩蝶翼收敛,那炫丽夺目的身影却朝着笑红尘和梦红尘兄妹二人的方向飞去。2、绝色身影从天而降,飘然落在梦红尘与笑红尘面前。 金色的眼眸中,散发着淡淡冷意。此时,梦红尘看清了那这绝色少女额头上的符文。那分明是一个三叉戟的形状,符文很小,似乎只有寸许长,更是在那绝色少女落地之后悄然隐去,但哪怕只是一闪而逝,却依旧留下了一丝高贵的威严。3、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少女,深深的烙印在观众的每一个人心头。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那根本不应该是属于人间的美丽。或许,那根本就是光明女神的降临。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女神,但这一刻,他们的女神却似乎都变成了先前那冰霜中独舞少女的样子。甚至在很多人心中,那绝色的身影已经上升到了信仰的高度。美丽与强大的结合,光明中的绚烂。这所有的一切,都实在是太过震撼。4、冰霜悄然扩散,周围的一切开始变成了冰雪世界,冰冷的寒意在扩散的过程中,霍雨浩和王冬融合的本体也呈现出了令人震撼的变化。一个修长的身影在三色光晕中悄然出现。那是一名女子,一名看上去已经成年的少女。少女的身高足足超过一米八,修长的身形看上去是那么的动人心魄。她有着一头粉蓝色的长发,一直垂到脚下,她的眼眸却是灿烂的金色,修长的娇躯哪怕用完美也不足以形容她那动人的身材比例。绝色的娇颜令全场所有女性都要为之黯然失色。每一丝光芒、每一道曲线在她身上都是那么的契合。没有人能够形容看到她的第一感觉。但在场无论男女,所有人的视线却已经都被她所吞噬。下一刻,她动了,左脚向前微微跨出一步,修长的娇躯就已经到了半空之中。背后的三彩蝶翼竟然就那么带动着她的娇躯开始翩翩起舞起来。浓郁的冰雾从她脚下蔓延开来,化为丝丝缕缕围绕着她而升腾、盘旋。天空中,一缕阳光从天而降,笔直的降临在她身上。金色的光晕,衬托着她那倾城绝色宛如女神在光明中重生一般。她在空中翩翩起舞,每一步跨出都是那么的轻柔与恰到好处,她那动人的容颜充满了生命与希望的光彩,背后的六片蝶翼就是她最好的装饰。沐浴在光明的温暖之中,舞起那光之霓裳。倾城绝色的人儿面对恐怖如斯的暴金熊本体,就在那淡淡的冰雾之中独舞。三色蝶翼不断的伸展、收和,将那份高贵衬托得更加绚烂。额头上,一个若隐若现的金色符文悄然出现,只不过因为她舞动的身影越来越快,没有人能看到。那金色的符文光芒闪动,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浓浓的精神波动令她整个人都已经进入到了一种神奇的状态之中。5、大波浪长发无风自动,粉蓝色的眼眸中带着温和的光明,雪白的肌肤沐浴在金光之中,在背后那一双炫丽翅翼的掩映下,美的惊心动魄。6、黄金之焰,此时已经完全燃烧起来。光之女神的气质再变,君临天下,将她身上所散发出的神圣转化为了高高在上,俯瞰人间的女王。她整个人的身体都在这一刻变得虚幻起来。只有那左掌上燃烧着的金色火焰是那么的光彩夺目。7、粉蓝色的长发垂在身后,一双明亮的粉蓝色大眼睛中眼波流转,带着浓浓的羞涩,不敢去直视面前的青年。8、王冬儿终于笑了,那一抹飞扬的笑容顿时宛如百花盛开般绚烂。9、王冬儿就等在门口。今天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裙,和那一头粉蓝色长发交映生辉。绝美的娇颜令海神阁门前原本极佳的景色黯然失色。她就像是一颗光彩夺目的太阳,只要站在那里,就是能普照一切的光源。10、粉蓝色的大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修长的娇躯,一头粉蓝色长发披散在脑后。洁白的长裙衬托着她那无暇容颜仿佛女神降临一般。11、粉蓝色的长发梳拢成长长的蝎子辫,垂在身前,双手把玩着发梢,漂亮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遥望着腾跃而来的众人。修长纤细的娇躯被一身白色劲装勾勒出动人的轮廓,红唇粉嫩,鲜艳欲滴,白皙的肌肤在朝阳的映照下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彩。12、今天晚上的月色很亮,明亮的月光洒落在唐舞桐身上,令她看上去沉静恬淡,而她那一头粉蓝色长发以及同色的眼眸,却成为了这黑与白的天地之间一抹最美丽的点缀。13、她有着一身华丽的金色长裙,额头上,却生着带有太阳纹的竖眼,在她的左手之中,有一柄修长的龙枪,右手之中,则是一柄看上去充满威严、霸气,又无比绚丽的黄金三叉戟。粉蓝色的大波浪长发在背后垂下,一直到脚后,在她出现的那一瞬间,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柔和的冰雾围绕着她的身体回荡,片片雪花在空中飘舞。
选自唐家三少所著小说《斗罗大陆外传神界传说》第二十一章:隐身而入(节选)一边说着,蝶神右手一抬,作出一个虚空召唤的动作,一道金光以她的手掌为中心骤然亮起,光芒向两端延伸,顿时幻化出一柄长矛,出现在蝶神手中。长矛两端锋锐,通体灿金,散发着强烈的金色光芒,隐约中,似乎还有轻微的龙吟声回荡着。这柄长矛很有些来历,当初,龙神陨落,分裂成金龙王和银龙王的时候,金龙王在神界被击杀,其中,一根肋骨就化为了这柄长矛。后来辗转落入海神之手,就给了蝶神。在龙神离开的那斗罗大陆之上,也有着很多金龙王和银龙王的传说,可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存在能够说清楚它们的下落。只不过是龙神殒灭的时候,分裂成金龙王和银龙王的投影,出现在了斗罗大陆,被很多生物看到,这才有了两大龙王的传说存在。蝶神手中这柄长矛,就叫做,黄金龙枪。虽然不能说具备当初金龙王的完全实力,但其中蕴含着的强大破坏力,能够吸收一切生物的生命力为己用,补充自身的消耗,增强气血之力。海神还曾经告诉过蝶神,这黄金龙枪之中,其实还有封印存在,想要解开封印,除非是有人能够传承了金龙王的力量,才有可能。其中封印的力量极为强大,源自于曾经的龙神,就算是神界委员会的几位出手,也没把握将这封印解开。注:因舞桐初下凡时体内的神识被唐三剥离出,使她的武魂变为光明女神蝶,那时黄金龙枪也还在唐三手里,在王秋儿化作冬儿长大的样貌来到史莱克学院时,唐三因担心冬儿会受到其伤害,将从舞桐体内的神识剥离暂时留在王秋儿体内以便观察她,使王秋儿拥有黄金龙的血脉、武魂和黄金龙枪以及灵识,所以王秋儿才能够使用黄金龙枪,王秋儿献祭后神识回归于舞桐体内,黄金龙枪以及黄金龙血脉自然也回归于舞桐体内。
自幼先天不足,体质很弱。为了能够让她的身体变好一些,牛天(天青牛蟒)和泰坦(泰坦巨猿)以及唐三和小舞想尽办法。可是,却始终未见成效。在舞桐三岁那年,她得了一种怪病。这种病很奇特。三岁的时候,人的武魂还处于沉睡状态。要等到六岁时才能觉醒。可舞桐的武魂,却在三岁的时候,奇异的觉醒了。而且一觉醒就是两个。舞桐的体质原本就很弱,这样的武魂变异觉醒顿时带给了她身体更大的负荷。形成了隐藏的巨大创伤。舞桐在施展自身能力过度的时候,额头上就会出现一个类似于三叉戟般的金色纹路。那个纹路,实际上是唐三为了镇住她体内创伤而施加的封印。唐三和小舞也正是为了能够寻找到给她治病的天材地宝,才常年不在。由牛天和泰坦照顾舞桐。唐三曾经说过,舞桐体内的暗伤最多只能通过封印压制到她二十岁。如果二十岁的时候还未能将她的伤势治好,那么就会死亡。经过不断的寻觅,唐三和小舞终于找到了一种能够治疗她这暗伤的仙草。只是,这种仙草实在是太难以摘取。它的要求太过苛刻了。必须是要对舞桐有着男女之爱。并且对她只有唯一至爱的男子。用自己一口心血来摘取。如果强行摘取这株仙草的话,那么,只会将其损坏。失去药效。这种绝世仙草就叫做:相思断肠草(相思断肠红)。注:后雨浩成功为其摘下相思断肠红,舞桐在乾坤问情谷为救雨浩而选择了自尽,导致体内暗疾引发复活失败,还因此仙草救了舞桐。
武魂融合灵眸+光明女神蝶冰碧帝皇蝎+昊天锤灵眸+昊天锤光明女神蝶+冰碧帝皇蝎光明女神蝶+昊天锤+黄金龙+冰碧帝皇蝎+灵眸昊天锤+光明女神蝶+黄金龙名称璀璨中的凋零,黄金之路极冻中的炽烈,天帝之锤虚无中的真言,心灵风暴冰霜中的独舞,光之霓裳(光之女神)紫金蝶龙变黄金蝶龙变特性直线攻击,可攻击多人破坏力极强纯精神属性全方位攻击技能对唐舞桐的所有魂技进行增幅并加入极致之冰。可以使原本魂王能发挥的实力达到魂斗罗巅峰。唐舞桐控制元素,王秋儿控制力量。发动条件使用者相互拥抱。戴雨浩用双掌贴合唐舞桐的右手。唐舞桐释放昊天锤武魂,与戴雨浩拥抱落地。(唯一一个由唐舞桐主控的融合技)拥抱在一起在一起发动者戴雨浩,唐舞桐戴雨浩,唐舞桐戴雨浩,唐舞桐戴雨浩,唐舞桐戴雨浩,唐舞桐,王秋儿唐舞桐,王秋儿主导者戴雨浩戴雨浩戴雨浩唐舞桐戴雨浩唐舞桐或王秋儿外观直径十米范围内亮起一种变换着蓝、紫、金三种颜色的奇异光彩。三种不同的颜色同时爆发,化为血色,凭空落下。以金色光晕形态扩散。光之女神,原地起舞。未知未知作用武魂剥夺,眩晕,消融和瓦解,对魂兽是灵魂剥夺。破开空间,再发动恐怖的一击,力量远大于融合者力量总和。产生破坏同时影响对手神智。召唤光之女神对魂技增幅,并加入极致之冰特性。增强戴雨浩的各项属性,使其的控制力达到另一个层次。增强唐舞桐的各项属性,让唐舞桐对控制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
《冬儿,若你在,便是晴天》
谁许浩冬之力,舞一曲光之霓裳谁额间黄金戟,执一场光之女神谁在问情自刎,散一串晶莹泪珠谁为了谁,肝肠寸断谁又因谁或悲或喜谁潋了性子,演一折比翼双飞谁不再是谁,对一出生死相依谁为了谁身赴黄泉谁又任了谁相思断肠谁凤舞青天,定一世坐拥天下谁静夜树下,听一场忧思心雨谁负了谁光明蝶殇谁又许了谁满怀热恋谁聆听红尘,写一皎皎蝶神谁负卿真心,念一独独秋词谁结了谁经年执念谁又奈了谁渐行渐远谁作一缕残魂,换一卿君身安谁化一抹暗金,令一君心玉碎谁污了谁一片倾心谁又为了谁苦涩共分谁化傲娇神女,唱一首爱的涟漪谁烁一抹蓝金,捷一场爱意缠绵谁本该昊天扬威,立于之巅谁又为情而殇,化为残魂光舞霓裳,相思断肠,许一生相依神君之女,光之女神,许一生恋爱予恋冬一生,择一城终老,与冬白首予忘秋一生,许一抹灿金,遇秋过客冬儿,若你在,便是晴天
《致我们最爱的光之女神、王冬儿》
粉蓝卷发粉蓝蝶通透晶莹蓝金翼傲骨不羁无谓天仙姿脱俗倾世颜孤身下凡入学院巧遇雨浩灵眸缘黄金之路通未来心灵风暴如心间天帝之锤憾入魂光之霓裳艳若烟倾城绝世浩冬恋浩冬之力旋心间二人情丝扯万千思冬拳,念冬剑浩冬掌,绝世恋管他秋橘娜久天她愿为你负天下!
《一世独爱》
光之蝶,你是我守候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灵之眸,你是我永远的依靠就算生命已到尽头,不灭亦不休等待花儿春去秋又来,只因我们曾许下承诺心如钢铁任大陆荒芜,思念到永远万事沧桑,一世独爱,永恒的爱念谁都没遗忘海神之鉴,即便化蝶,也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
《浩冬舞裳》
为冬而去,细细晨风之间。生命换来,爱情熙晓之花。浩然爱情生非,冬之殇,浩悲痛欲绝。生离死别之际,领悟三绝,思如泉涌,念念不忘,生生世世…初遇舞桐,思冬之念,徐徐生非,九刀十八洞,解封记忆封印,知晓自己为冬。浩苏醒,冬与浩展示武魂融合,七怪知晓,毒之殇,血之亮,神意开通,海神考验。情绪神祇。一一揭晓。晨曦中的拂晓,浩冬之裳。龙凤大唐 - 书阁网 - 书阁网,文学,书库,玄幻奇幻,武侠仙侠,都市乡土,历史军事,体育游戏,科幻灵异,女生动漫,其他类型,全本小说
  贞观十七年五月  皇帝自东都返京,也带着齐王和宋王回到了长安。  潞王府  因为李治“检举揭发齐王叛乱有功”,所以太宗册封其为潞王,领双俸,任右武侯大将军。  终于又回到了长安,也回到了帝国的政治中心。李治一开始担心自己穿越了时空会引发蝴蝶效应,实际上有许多事情已经改变,好在大的历史并未改变多少。  “大王回来了。”小星星热情地奔了出来,当她到达门口的时候又呆在那里了,因为她看到从李治后面的那辆车里下来了一位罩着白色幂离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身姿丰腴,面容却是看不太仔细,不过肯定不会太丑陋。  为个穿着青衣的仆役忙过来为那女子端过胡凳,扶她下了车。  “嘉星,你又长高了不少。”李治微笑着,他目前心情大好。  见小星星正盯着萧珍儿看,李治拉过萧珍儿说道:“来见过萧娘子。”  “见过萧娘子。”小星星明显不怎么高兴。  李治为萧珍儿介绍:“这是皇帝赐予我的西藩女官李嘉星。”  萧珍儿说道:“啊,真的啊,你看他一脸赭石色,听说目下长安妇人莫不以此为时尚。”  “有什么话进去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李治笑着说道。  看着王府门口又摆上了三排画槊,李治感慨了一阵,带着侍卫进入了翻修一新的王府。  “这规模更胜以前啊。”李治看着那摆放在甬道两边的瑞香花,让人头脑清醒。  一肚子心思的萧珍儿和一脸失望的李嘉星跟着李治后头。  因为李治开幕建府,按制仿皇帝的班子也要配备长史、司马参军、左右秘阁、六曹一套班子。整个潞王府仿造皇宫分内外邸,两班执事做两衙。特别调前刑部侍郎韩瑗做长史,前连州刺史、纪王的老师刘兰为司马参军。  明思厅  李治端起了杯子:“诸位,无论先进或后来者,孤皆任重。望能劝谏孤错,为称所属之职,不辜负陛下天恩。”  众人咸举杯叩拜四下为潞王寿:“大王至孝仁爱,天下景仰。”  李治还了半礼,向大家拜了两下算是还了礼。  司马参军刘兰以前是盘踞在太行山的强盗,后来跟着窦建德,又后来投降李唐。素以狡黠多智出名,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曾经带着本郡一千土兵马打败了来侵犯的突厥人。  青帝阁  “连州本是胡汉混杂,刘司马竟然能治理得那么好,想必有什么诀窍吧。”李治问道  刘兰哈哈大笑:“胡儿敬强卑弱,以力降之,以法制之。”原来他是个法家一样的人物。  李治点了点头,他最近跟着韩瑗学习法律条文。  李渊所颁布的《武德律》几乎就是前隋《开皇律》的翻版,所增加的也并不多。一直到贞观初年,在长孙无忌的主持下开始编修一部比较完善的法律,这就是后来著名的《贞观律》,韩瑗就是编审组成员。  李治对因为汴州搞司法有成效,所以皇帝已经有意识地培养他这方面的才能,方便他以后治理军州。  这日,李治正在阅读,却见一阵香风吹来,却见一张圆大的嫩脸,不是晋阳是谁。  “兕子,你怎地来了。”李治忙放下笔来。  “九哥哥,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星姐姐地。”晋阳调皮地说道,当然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躲躲闪闪地,当然是小新城了。  “是新城吗?”李治忙起身把小姑娘拉进了屋子,晋阳可从来不会客气早把李治的东西翻了个遍,找到了蜜饯之类的,兜了一大包,然后把这些战利品拿出来和小妹妹分享。  “那个把孤的那个胡商送来的冬瓜糖给两位公主包上。”李治笑着吩咐内侍。  那小太监忙端来了两包金箔包着的东西,  招待了这两个小馋猫,晋阳神秘地说道:“我看到父皇把于志宁和杜荷找去了谈了很久,不晓得太子哥哥是不是又惹父亲生气了。”  李治心里一惊,看来历史仍然缘着旧有的轨道进行。而那个告密者应该还是纥干承基那个家伙,太子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清秋节到,我们去乐游原去游乐一翻。”李治也想一扫这几日读书的闷气,便提议道,也是转换话题。  晋阳是小女孩心性,高兴地跳了起来。  “明年你就要出阁了,怎么还不稳重一点。”李治已经知道皇帝把爱女晋阳许配给了长孙家庆。长孙家庆是皇后的堂侄,其父亲却是王世充的死党长孙安业。长孙安业死后,皇帝也没再追究他们,反而把长孙家庆和长孙祥兄弟送到太子身边做伴读。  潞王出游可不是小事,况且还带上两个公主,仆人和侍卫充分准备一翻,然后才出发。  秋高气爽的季节,在长安的公卿大多趁着沐休的时候带着家眷出去,大多选择去芙蓉园去章台,也有很多人选择去乐游原。  李治带着一大票人马浩浩荡荡地出了长安一路行来,满目地丰收景象。李治特别吩咐不要让马踩了田里的庄稼,免得引起民众的厌恶。虽然出游行猎对贵族是很快乐,但是对老百姓无疑是“人祸”,那马匹践踏庄稼是常有的事情,吃了哑巴亏你还不好说去。这样李治的队伍走得就不是很快。  “前面可是潞王吗?”一骑奔来,侍卫们顿时紧张起来。  崔护仁策马上前一拱手:“正是潞王殿下和晋阳、新城公主,阁下何人。”  那人一抱拳:“在下是赵公府的。”  崔护仁忙来通告。  李治下了车换了马骑了过来,看来人二十来岁,穿着褐色袍子,戴着青色濮头,腰上一把木头仪刀。  “小王在此,请上告阿舅。”李治说道。  那人急忙下马磕头:“长孙齐见过殿下,我这就禀告赵公。”  却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偏偏就碰上了长孙无忌。  李治安静地坐在马上,虽然长孙无忌是他的舅舅,是皇帝深为信重的大臣,但是他毕竟是大唐的王子,如果降低身份的话会受到弹劾,而且凭借对长孙无忌的了解他也不可能去接受一个王子的主动求见,君臣之分这个长孙无忌一直搞得很清楚。  “司空长孙无忌拜见殿下。”宣赞官员高声叫道,果然一队骑队很快就到来了,一个穿绿色袍子的胖子下了马,快步走了过来。唐朝设“三师”“三公”的赠官,属正一品。在贞观六年的时候,长孙无忌因功被授予“司空”的赠官,工资从从一品的开府仪同三司涨了一级。这个职务乃是空衔,不领差遣,只是在大朝会和重要的国家庆典时才报个道。小朝会也是不参加的。而“三师”贵重,有唐一代从来没有赠予过人,不像宋朝“太师”漫天飞。  这个时候房乔为继母丁忧去了,高士廉担任左仆射,皇帝的后姐夫杨师道出任右仆射领吏部。而这两个人跟长孙无忌都有很深的关系。  李治当然不能托大,受了半礼,下马把长孙无忌拉了起来。  长孙无忌比之三年前又胖了一圈,头戴“浑脱帽”,穿着胡人的衣服,这在唐朝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怪事。喜欢新奇是唐朝人的特性,他们总喜欢标新立异显示自己的个性。  “舅舅安好,小王本该上府去拜望您的。”李治说道,“但见您如此繁忙就没好意思。”  长孙无忌一捋胡子点了点头:“最近朝廷里是有些麻烦事情,不过好在都已经处理妥当了。老臣也正想找殿下说说,可巧就在这里遇见了。”  “舅舅您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了。”李治谦虚道,“您也知道我离父亲很长时间,如果没有舅舅和大臣们的话,只怕被流言击中了。”  长孙无忌嘿嘿一笑:“殿下过于担心了,陛下还是明白的,大臣们也是通达事理的,不会为了那么些没来由的话就疑心起皇子来。”  两个人打马走在前,后面的人保持了相当的距离,侍卫散开警戒。  “舅舅!”是晋阳、新城两个,俗话说见舅如见母啊。  “两位公主安好,老臣甚慰!”长孙无忌有些莫名地感伤,李治一边见了劝慰一番,对两个丫头说:“长乐在前面呢,你们找她去吧。”  “大姐也来了,好啊,我们要看看延儿捏。”两个小鬼不顾旁人侧目,竟骑上了马跑向了长孙家的营地,忙坏了她们身边的侍卫。  “这两个丫头。”长孙无忌仿佛看到了自己妹妹的影子。  李治笑道:“还没给舅舅道喜,冲哥哥得了个儿子。”  “呵呵,延儿倒是来得及时,蒙皇上恩遇,长孙家受到了无比的荣耀啊。”长孙无忌说道。  “舅舅是元佐之臣,理所当然。”李治奉承道。  长孙无忌那是清醒的人,他不会因为一句两句好话就不晓得南北了。  甥舅二人一起登上了陇头,眺望渭水对岸的九稷山,那里埋葬着他们的亲人长孙皇后。  长孙无忌胖胖的圆脸上闪过一丝不让人察觉的哀伤,兄妹二人被异母兄弟赶出了府邸,多少尖刻的目光,母亲悲伤的泪水,让长孙无忌从小就发誓一定要保护好母亲和妹妹,绝对不能让她们再遭受欺凌。所以长孙无忌只和伯父长孙炽的庶子长孙操亲近一些,跟其余族人关系则很淡。  “高明坏事了。”长孙无忌叹了口气,老实说他对三个外甥是比较有感情的,但是他也了解自己的妹夫李世民,所以他一直对皇子们的争斗都站到一边只看不表态。尽管他很清楚皇帝对太子的态度,太子被废黜也是早晚的事情,不过在内心来说未必是他愿意看到的。  李治虽然了解那段历史,可是当他从长孙无忌的嘴巴里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颇为震惊。他的脑子正在飞速运转,老奸巨滑的长孙无忌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跑到他的面前“失语”。因此还是做惊愕状:“太子哥哥怎地,怎地出事呢。”  长孙无忌恨铁不成钢地一挥马鞭:“真是不争气,居然引胡人入宫还勾结庶人李佑图谋叛乱!”  李治试图探口风:“虽然太子平时任性一些,但是,但是万没胆量叛乱啊。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原因啊?”  长孙无忌看着李治说道:“殿下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李治摇头说道:“我也说不好,只是觉得太子不是这样的人,只是觉得他不会干那么傻的事情。”  长孙无忌嘿嘿冷笑:“殿下啊,不是老臣依凭身份卖老帐,你啊,就是太善了些,全不晓得一些手段。这世界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可是很厉害的。”  “舅舅你说的对。”李治懦懦地说道。  长孙无忌说道:“殿下,你不能再把自己不当回事了。太子一废,不知道多少人心里正高兴呢。你是太子的嫡亲兄弟,明德皇后的亲子,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啊,你可要千万小心,不能行差踏错,否则一步错则万劫难覆。”  李治点了点头,长孙无忌就差把李泰的名字说出来了,他李治又不是傻瓜,如何听不出来呢。  两个人下马有走了走,长孙无忌做了几首诗,李治也勉强唱和了几首。  两个人也就分别错开带着各自的人分开回城。  毕竟外戚和当朝皇子结交乃是历代的忌讳,尽管这是一次“偶遇”。  李治正在车里回味长孙无忌的话,却见马车一停。  “殿下!”崔护仁上来禀告,“有个道士拦着道路。”  “给点钱打发了吧。”李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这――”崔护仁有点迟疑,“这个道士可不一般。”  “哦?”李治抬头问,“是哪位啊?”  “他是成都府的袁天罡!”  “你说谁,袁天罡?”李治下巴差点掉了,“快请袁道长。”  ――――――――――――――――――――――――――――――――――――――――――――――  感谢“捍卫红色中华”书友,不过根据偶考据,“皇上”一词出自西晋陆机诗《皇太子宴玄圃宣猷堂有令赋诗》:”皇上篡隆,经教弘道。”在极度崇尚两晋文化的初唐,如此称呼并不为过。不知道阁下是从什么地方看到这个称呼自宋后才使用的。不过多谢指教。  
  李治下了车在卫士的引领下,来到了车队前面,却见一位头戴黄冠身着鹤氅,脸苍白双颊瘦削孤拐突起的老头,手拿一柄拂尘,倒有三分仙骨。身后站了两个伴当。  “袁真人。”李治拱手道,  袁天罡回礼道:“贫道唐突了,还请殿下见谅。”  李治哈哈一笑:“真人现在名满京师,别人请还请不到,来来来,看座。”  侍卫搬了两个胡凳,两个人找到一处树下坐了。  袁天罡坐了下来,仔细端详了李治一番,额自捋胡子笑了起来。  “都说真人乃是神相,不知道相孤如何?”李治问道。  袁天罡哈哈大笑,更不作一语,看得李治起一身鸡皮疙瘩。  袁天罡收敛神色,开口道:“殿下贵及人臣何必再看,只是有两桩事情,贫道也不可不说。”  李治笑道:“君子问凶不问吉。真人尽管说来。”  袁天罡说道:“殿下可曾读过《周易》?”  “有所涉猎。”李治谦虚地说道。  袁天罡问道:“本朝建号‘贞观’不知何解?”  李治答道:“该斯语出自《系辞》:‘天地之道,贞观者也。’因此建号‘贞观’乃是陛下明彻天地是也。”  袁天罡说道:“然则,易之道未可详,圣人为何只论乾坤二卦?”  “乾坤者,天地,至大至微,可纳者万物,故圣人道之以为后世学经者述门径。”李治说道。  “乾者至刚,坤道至柔。君子取五不为六。”袁天罡说道,“殿下若出为郡王,则天下得一贤,后世汗青所策殿下之明德。”他顿了顿,“若殿下为天下主,恐日后天下阴阳乱序,世人多磨难。”  李治却是有些不痛快,不过不好发作干笑道:“如此正合孤心。”什么神算,不过欺世盗名而已。老子可是很有可能当皇帝的。  袁天罡见好就收,毕竟在一个王子面前说你当皇帝没戏,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听的,好在眼前这位是“仁主”,所谓“仁主”都比较好面子一点。  “护仁,”李治笑着让护卫拿出一柄玉如意,“真人,这物件乃是西域胡商进献,我不着它,就送于真人吧。”  袁天罡眉眼洞开:“好物件,好物件,果然是美玉。”小心接过来,自袍子里取出一个红色香珠串子,“这是昔日法琳和尚送于我的,据说是西方一位大德的物什,贫道身无长物,也用它不着,转送殿下。”  看来袁天罡做为道士还是很开明的,并不歧视和尚。  李治接过了珠串,却见老道士脸上浮现一缕微笑,却是怪异。  李治转过脸去自然是黑沉着脸,气忽忽地坐到车子里,车队继续开拔。  狠赚一把的袁天罡站在路边目送车队而去。  “师傅,这紫微星却是不同一般人。”他身后的道童说道,“只是你得罪于他,异日他坐了天下,我们道门可惨了。”  “你省得什么?”另一个稍微年纪大一点的道童说道。  袁天罡说道:“这位殿下气量宽宏,这才是人君气象,万民幸福。”  “师傅不是说他无天下主之份吗?”那年纪大一点的道童问道。  袁天罡嘿嘿一乐:“世上人只听得好的,听不得坏的,今天我故意反说却看他如何。难得有这样的气量,不坐天下,天道不恭。”然后对那年幼的道童说道,“奉世,你那剑术修炼如何?”  “师弟的剑术过人,便是张爷爷也特地夸奖。”年纪大一点的道童说道。  袁天罡说道:“潞王殿下我自观其气色,不出半月便有一场水厄,虽然有惊无险,却是煞数浓重,你可去解之。”  安奉世恭敬地点头。  ******************  六月  太子承乾被废为庶人,流放黔州(今湖南西部),太子妃及太孙皆坐罪被废。东宫一系官员被全部锁入南衙进行甄别,从南衙判军司传出来的惨叫声从五月以来就没停止。  太宗命王公大臣等议立太子,是为“公举”。  东宫储位空悬,一时间长安城里暗流涌动。  魏王府  “吏部郎中狄孝绪到。”  “礼部侍郎杜楚客到”  ……  一时间这座坐落在延康坊的亲王官邸,门庭若市,因为当今皇帝对册立魏王为太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现在基本上除了个别人等,大家认为立魏王基本上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了。  虽然房玄龄还在丁忧,但是他太子少师的职务并没免去,而他的两个儿子最近是魏王的常客。  一直不太露面的魏王妃也一改往日低调,担当起了女主人的角色,拉着那些官太太们聊家常,时常去各位公主府邸走动,这往皇宫跑的次数也频繁了起来。隋唐以降“夫人外交”可以说是非常活跃,所谓妇人干政乃是鲜卑旧俗,否则唐朝也不会出那么一个女皇帝。与南朝妇女只能担当全职太太相夫教子不同,北朝的女主人在丈夫的事业里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一般死了正室的北朝贵族无论如何都是要继续娶的。  而皇宫里,那些生有皇子的妃子们一个个也心动了起来。  弄月殿  “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徐婕妤问道。虽然她年纪不过十八岁,不过已经是皇帝面前非常得宠的妃子了,相比起一起进宫的那个武媚娘,徐惠的境遇则为天,而可怜的武才人则为壤,天壤之别何其巨大。她的“好命”不知道引来多少双眼睛的注视。  “告娘子,这些流离器具是淑妃娘子送来,说是吴王殿下送入宫来,她也用不着那么许多,便分了一半给我们。”一位贵嫔赶忙上前禀告。  徐惠一听吴王,便想起了那张英俊清秀的面容,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啊。定了定心神,徐惠告诉自己要冷静,自己现在已经是皇帝的人,在这个凶险无比的后宫做为一个得宠的女人更是要万万分小心,否则行差一步,那便是塌天之祸。  她看了看那些东西,目光又转移到了那蜀绢上。  “这是段王妃送来的,”  徐惠心里冷笑,以前太子还在位子的时候,并没多少人注意到她这个“小小”的妃子,而那些注意的目光也不过是情敌们冷酷的眼神,现在她倒吃香起来。段王妃后面是谁她清楚得很,做为老皇帝的女人,她本来可以不甩这些人的,但是她还年轻,或许某一天老皇帝百年,她们这些没儿子的女人的命运便掌握在那个继承者的手里。到时候新皇帝一句话就可以把她打入地狱或者升入天堂。  “这些漆器是江华夫人送来的。”  江华夫人乃是曹王的乳母,但是徐惠可没忘记她也姓段而且是魏王妃的姑妈,是个个性很强还喜欢记仇的女人。虽然不一定就是贤妃的意思――曹王实在太小了,上面还有那么多哥哥,而且还是庶出。不过多少隐含着惠妃母子向魏王示好好的意思。宫廷和朝堂看起来是两部分,实际上一体。  收下,拿人手短,那就得给人家说话,皇帝现在的心情非常地烦闷,他每次到这里仅仅只是想寻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得到一点点轻松。自己如果为干涉储君的册立,那无疑会触碰到皇帝的红线,其结果就是失宠,失宠的妃子是什么结局,徐惠是非常清楚地。当年她无意间闯到西院荒废的“仁隆院”,看到那些破衣蓝衫形如鬼魅的女人在舂米的样子,她就觉得全身发寒。据说这些人就是当年在上皇面前诋毁当今皇帝的太妃们。  不收,那就会开罪这些人,都是女人,徐惠完全了解开罪这些女人的后果,她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诋毁她,把她从灵魂到肉体全部摧毁,不留一点渣滓。而且她们身后的势力不是她可以抗衡的。  徐惠恨啊,恨自己当日怎么就入了宫,这里与那炼狱有什么区别啊。怎么就成为了皇帝喜爱的女人,虽然许多女人都竭力地想争取到这个“荣誉”。她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但是她不能死,在宫外还有父母、兄弟还有妹妹和她所爱的人们。  “娘子,娘子!”看到徐婕妤倒在了地上,宫女和女官都慌了,虽然她们心里巴不得这个人早日死掉,但是一旦她们被分配到这里来,这个女子的命运就和她们的命运联系到了一起。  因此引起皇帝地愤怒,那雷霆之威不知道会落到谁的头上,而那份愤怒不是她们谁能承受的。  “陛下,娘子是气闷之疾,多出去走走就好了。”太医谨慎地说道,现在是个敏感时刻,连长安的老鼠都能从空气里嗅到一丝丝血腥味,何况在这龙潭虎穴地皇宫里。  太宗一笑:“倒是朕疏忽了,你素有气闷的毛病。今日里九哥(当时无论长幼,兄弟们皆是如是称,这里太宗是以孩子们的口气称呼)府里正在来了一队骠国(其在今日缅甸境内)乐人,晋阳拉着我去,你也一起去吧。”  徐婕妤见皇帝气色很高自然不能忤了他,自己其实也没什么不妥,便起身道:“正好与陛下去会一会这‘贤王’殿下。”  ***********  潞王府  李治穿着紫色大科,胸前绣的是虬龙探珠,因为他着领右武侯大将军差遣。  实际上自北魏制九命以来,以武职授予官员实际上就是风俗。当初北魏祖先自代上骑射得天下,到了定都平城,皇帝的臣子大多是鲜卑武士,文的武的编制不能空缺太多,所以有一点文化的都被授予了文职,不过武勋实际上也没被去掉,延续下来到唐朝也不改变。所以造成了自此官员虽然是领某某将军事,本人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过唐朝(初唐更是如此)书生文武双全,便是有名的“李杜”也不是风一吹就倒的人,那也是上阵杀敌人也绝对不含糊的。只是可惜没那个机会见识到他们骁勇的一面而已。  皇帝车驾终于出现,金吾军早早把街道净了,闲杂人等根本没办法靠近。  皇帝穿着赭黄龙袍,头上戴着黑色的濮头,一个穿着翠绿色齐胸石榴裙的年轻女子正是晋阳公主李明达,她挽着皇帝的手,太宗笑呵呵地也挽着爱女。本来她早该在去年就去世了,历史被搅乱后,她的生命仍然如夏花一样灿烂。  李治把皇帝和妹妹迎了进去,却见下来一位年轻女子,细细画眉高高垂云髻,白素小袄,穿一条新罗折裙,手里却是拿着一把粉金倭国折扇(虽然经过请教,但是不能否认事实,折扇的确是日本人发明的),一双妙目水汪汪地。年纪却与李治仿佛,看上去还小些。  “哥哥,看什么呢,”晋阳拉了李治一下,李治慌忙转过头去掩饰了刚才的尴尬“这娘子面生。”  晋阳说道:“这是父亲新纳的婕妤,三岁能背论语,五岁能作诗,可是难得的人间慧种。”  李治是皇后嫡出,见了这等妃子只需半礼就可,贤妃虽然是长辈,但是也只是皇帝侧妻,倒不敢对一个亲王摆什么架子,她的性子也不是跋扈的人,便按礼回了半个礼。  正在这当口,却听一阵鞭子响,那拉车的御马没来由地惊了一下,咬脱缰绳奔了出来,那断了绳子一拖就把贤妃绊倒,李治正与她见礼,却吃这一绊,那贤妃倒在李治怀里。  李治当时一拉,趁势把贤妃拉上了台阶,只见那金吾卫士急忙护着皇帝王子和公主。  徐惠却在慌乱中,浑然不觉被李治抱在怀里,李治只觉得这皮肤若锦缎柔若无骨的妙人居然引起他一阵莫名的冲动。  不过也就一二秒里,两个人迅速意识到了问题,赶忙分开。  “儿臣卤莽!”李治急忙向出来查询情况的皇帝赔罪。  徐婕妤脸微微一红道:“若刚才不是殿下及时出手,妾身恐命休矣。”  太宗并不见怪:“承治起来吧,刚才朕也看到了,朕还要谢谢你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父皇言重了。”李治说道。  太宗一愣旋又哈哈一笑:“好个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且去观那骠乐可爱妃压惊。”一手拉了徐惠大步进府。  太宗本人也是精通音乐地人,对节奏明快的骠乐自是新奇,而徐惠的心思早没在那她觉得粗野的骠乐上了,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身上青春的气息。  “我一定是着了魔道!”徐惠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而李治在一边也时不时地偷偷看了看这位年轻美丽久富才名的“晚娘”。  ――――――――――――――――――――――――――――――――――――――――――――――  硬伤啊,硬伤,惭愧,徐惠的“贤妃”是高宗在她死后追赠的。居然犯了真田广树所说的“X大臣向杨广进言:‘炀帝陛下^*&^&^’”一类的错误!汗颜。
  “魏王请我过府?”李治向长史韩瑗投以询问的目光。  韩瑗说道:“目下储君大位空置,朝野颇有议论,传说大家属意魏王殿下。魏王请殿下赴宴,恐怕多为此。”  李治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他老四这就是黄鼠狼跟鸡拜年――没安好心。但是却不表露问道:“孤如何应对?”  刘兰却说道:“魏王此人自诩文采飞扬,自授命编撰《括地志》来,大臣纷纷结交,其根基牢固,他请大王此去无非是想稳固其入主东宫之势。殿下尽管听了就是,不必表态,毕竟还有皇帝在,谅他也不会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恩,老四虽然早有杀我之心,不过目前来说他的条件还不成熟,我们两个斗起来,这等于把大位拱手送人。他不是笨蛋,也不是废太子那样的莽夫,刘兰所说倒是符合他的一贯做法。  延康坊,魏王府。  “哎呀,九哥,我的好潞王,终于把你给盼来啦。”李泰又胖了N圈,走路都有点闪,张开那双臂把李治抱住,“怎地也不到哥哥这里来坐坐,显得我们兄弟多生分一样。”  “兄长你正编撰新书,我怎么好来打扰你呢?”李治客气地说道。  李泰和李治两兄弟拉着手进入了魏王府。  显然王府被修葺一新,种植了不少龙爪槐和一些花卉,王府的侍卫和仆人肃立两边。  宴席是摆在一个水阁上的。  而请到的不过二三人。  只见一位穿着红色缺胯袍的人站了起来,李治忙上前回礼,这个人他却是认识的,乃是中书令岑文本。  “岑阁老。”李治颔首作揖,岑文本是以中书令领政事堂签书公事,正二品的宰相,按当时的习惯称之宰相为阁老并不为过。  岑文本不敢拿大连忙回执礼数。然后介绍另外两个人。  “这位是治书侍御史刘洎刘御史”刘洎个子不高,人很有精神,一派楚狂人的派头,见了李治仅拱手而已。李治素知道他疏阔的性子也不计较,反而是那位稍微年轻的官员引起他的注意。  “中书侍郎马周见过殿下。”那书生说道,人看上去很“糠”,双眼迷离好象宿醉未醒,应该是马周无疑了。  好家伙这几位都是重量级,一个顶一百个的那种。  李泰笑道:“今日大家不谈国是,只论诗文。”  李治听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将进去,这几位可都是文采斐然的文坛领军人物。  岑文本是老于世故的,一捋胡须:“这诗文经常吟唱,莫如字令有趣。”  马周、刘洎也点头称是,李泰笑道:“便依阁老的意思,来人。”  却见一个青衣官员上前,不是李义府是谁,现在居然攀到李泰手下干起了宾客。  “原来是李大人,数年不见风采更胜往昔。”李治冷笑道。  李义府脸一红,旋又转过来:“多谢潞王千岁牵挂。”  李泰眉毛一挑:“那便请李宾客监令吧。”  仆人端出韵牌。  岑文本正要去挑,李泰说道:“阁老请慢,今日孤却想换个方法。”  “殿下请讲。”岑文本用眼角扫了一下李治,后者正拿着琉璃杯儿玩赏。  李泰腆着大肚子,一摸十三跨扣的金玉带,双手一拍,李治却是兀地把杯子一放,手垂了下去摸着配刀。这一切全被假装喝水的岑文本看在眼睛里。  却见一个苍头举着个红色布袋,打开一看却是一只雪白的鹦鹉。  李泰上前逗了一下那红嘴白毛的鹦鹉,笑着说:“阁老可记得贞观五年的旧事。”  岑文本一捋胡子摇头:“老朽老了却是记不住了。”  刘洎插话道:“魏王可是说的林邑国进贡的那只鹦鹉?”  李泰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却不过一瞬间而已,笑吟吟地说:“刘兰卿好记性。”  李治转头问道:“却是什么典故,小王未有闻。”  刘洎笑道:“当年林邑进贡一只鹦鹉,通晓人性,最能机巧答对,甚得皇上欢心。一日皇上见它怏怏不乐便问它,它对皇帝言:‘臣本世居南土,此间冷不能胜,思及故乡父母妻子。’皇帝甚怜,命放还之。此陛下仁德惠及虫鸟。”  “吾皇真是万古圣君!”李治对北一拜,他这么一搞,这几位也只得跟着拜,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李泰说道:“这鸟也颇有灵性,不如让它衔字做令吧。”  “好,好,好”唐朝人最好新奇,李治虽然知道其中可能有机关,但是也只得附和。  那鹦鹉衔一韵,却是个“一”字。  “呵呵,却是行个一字令。”李泰笑道,“主为先,我先来。”便站了起来度了几步就开口道:“水里取一鼍,岸上取一驼,将者驼,来驼者鼍,是为驼驮鼍。”  “潞王该你了。”李义府说道。  李治站起来也走了几步便说道:“屋里取一鸽,水里取一蛤,将者鸽,来合者蛤,是谓鸽和蛤。”亦五句,句尾字同用“鸽”音。李泰等闻之大奇。(老帽按:此录取自《全唐诗》)  “这潞王却是装相啊!”岑文本早听说这九王子性子温和好神仙之道却没有文才,早间那俗体诗更是引为笑谈。这次亲自验证之下,也不是那么不堪嘛。  渐渐的几个人说文论诗便说得入港了,李治虽然水平不能和这几位比,但是所做的也还算在规矩之内,很多观点也新奇得很,引得几个人侧目。李泰却是面色微变。  “有酒有诗,岂能无舞!”李泰一拍手。  几个乐妓便走了上来。  唐宋之时,娼和妓多少还是有点区别,娼家专指那些出卖肉体过活的女子,而妓家这着重是指演艺界她们一般都是出卖色相技艺。  那乐师手指拨动,铮铮几声。  “好琵琶!”座上这几位可都是精通音律的人,便是稍微差点,好的音乐听多了多少还是能区别好坏。  那女子们唱的却是南陈后主的《后庭花》,其唱词娇媚婉转。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这本来是平常艳丽曲子,在岑文本听来却不是个味道,因为这首诗的作者的下场可没那么好,隐约让他感觉到不安。  “好了,换个曲目。”岑文本没来由的挥手道。这个曲子实在是太让人不舒服了,当年此曲流传民间,人民纷纷传说“此亡国之音。”  那乐人一惊,却唱起当时的“主流歌曲”――《大安曲》、《元夕》。华灯初上,这几个人才散了宴席。  岑文本坐在马车上,满脑子却是那讨厌的“玉树后庭花”,“亡国之音”像魔咒一样充溢着他的脑子,没来由地他感到非常地不安,难不成这大位魏王坐不得。  “什么乱七乱八的,怎么可能呢,皇上可是暗示过的。”对于领会皇帝意思,岑文本这十七八年里的修炼可不是吃素的,否则他如何能由一介书生坐到三品的宰相呢。不正是因为他深体帝心的缘故吗?  *********  “嘿嘿,”李治心里鄙视道,“死胖子,你还能蹦达到几天啊?居然来给我来个下马威。”  “哒…….”一阵马蹄响。  “什么人?”侍卫拉开了架势,  一真乱烘烘,有个侍卫来报告:“殿下捉住几个刺客。”  “带回府去。”李治也不敢下车,命令立刻离开。  潞王府  那几个“刺客”被带了上来。  他们都裹着头巾,有点像后世阿拉伯人的打扮,只不过其中一个的头巾是苜蓿花纹,这种花纹只有在西域各国里比较流行。看来这些人是胡人。  “尊敬仁慈地大人,我们只是番商,并不是什么刺客。”为首的一个头发苍白深目高鼻的老头说道。  李治说道:“既然是番商,那你们不知道在大唐晚上是禁止随意走动的吗?”嘿嘿过夜生活在大唐可不是随便的事情,那些YY书里经常夜半翻墙寻花柳的故事在现实的生活里根本行不通,就算李治身为王爷,也必须事先给卫尉府和京兆衙门提前打招呼,把出行路线汇报,经过十六卫大将军用印后才行,手续复杂无比。好在李治本身兼任了右武侯大将军,可以直接向大将军府打报告。  只有节日或者重大庆典,那才是金吾不禁止。  违禁夜行之人可以按罪最高处流刑,最轻也要请你去吃五十脊杖,能不能活下来看你是不是有那么强的生命力了。  “我等刚到长安,不知道贵国法律。”那个老头的唐话说得不错。  “刚到?你的唐话怎么说地这么通畅。”李治不信。  那老头说道:“小老儿曾经向拜谒天朝的使者学习过。”  “你们是哪里的商人?”李治问道。  那老头双手交叉于胸口:“我等是波斯胡商。”  李治一听感兴趣:“波斯啊?那你们到过康斯坦丁吗?”  那老头和一众人等眼睛一亮:“我们去过拂林。”  李治点了点头:“泰西封那个空中花园还在吗?亚历山大灯塔还在使用吗,那个大图书馆还保存了吗?”  “Taxiland?”一个女声说道,充满了好奇和惊愕,他们无法相信如此遥远的距离,居然有人知道那个伟大的城市。  侍卫早上前,拖出个人,那个女子挣扎着,用牙齿想去咬人,侍卫一把薅下她的头巾。一头棕色卷发落了出来,那碧蓝的眸子里闪动着恐惧、畏惧和一点点惊奇。  长安的胡姬并不在少数,很多酒家还专门豢养一些胡姬做为卖点,一如后世喜欢那些餐馆聘用东欧的年轻女性做招待一样,不过是抓人们好奇的心理。所以雅利安女人李治见得并不少,在长安这样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里黄种人、白人和黑人和平相处,后世之新约克不过乃是重复长安的辉煌而已。  那白人美女傲然与李治对视,嘴巴里说着李治不大听得懂的话。那个老头激烈地她争辩着,不过看表情她的地位比老头要高。  “请大人原谅我们的隐瞒,不过这位高贵的女士乃是我波斯帝国的公主索非娅.阿契美地.萨珊,所以请大人不要折辱她的尊严,我们将万分感激!”那老头说道。他身后的武士蠢蠢欲动。  李治点了点头示意侍卫放开那个波斯公主。  “你们今天晚上暂时住这里,”李治说道,“既然是第一次来长安,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里是天可汗的行辕,是一个讲究法律和公正的地方,我希望你们尽快了解这里的情况遵守这里的规定。而我作为大唐的王子,衷心欢迎各位的到来。”  “王子!”老头一塄,急忙用波斯语翻译过去。  索非亚一脸震惊,不过她毕竟也是在宫廷长大的,朝我做了个祝愿礼说了一句就退了下去。  “我们的公主说愿弥施珂(弥赛亚,即基督耶稣)与殿下同在。”那老头说道。  “你们是景教徒啊?”李治问道。“波斯不是以祆教为尊吗?”  老头回答:“公主之母乃是拂林国皇女,素以景教为信,我王也不禁景教。”  李治点了点头,安排他们住下。  第二天,李治派人去给义宁坊长安景寺长老阿罗本(即保罗)送信,请他到王府来一趟。  阿罗本一头黑色头发,灰色的瞳孔,深目高鼻,枯瘦的手在洁白的圣袍上划着十字用生硬地唐话说道:“愿我主弥施珂与您同在,亲王殿下。”  “塞拉未,保罗大德,请!”李治忙亲自扶他进来。  阿罗本对这位亲王是很熟悉的,因为这位亲王是唐朝王族里对景教最亲善的一位,还虚心请教向他学习过拉丁文,所以阿罗本也经常到王府走动。而且这位亲王也是唯一一位能够正确叫出他名字的人,其余人上至皇帝下到百姓都叫他阿长老,让他哭笑不得,只得听之任之。  “保罗长老,你看看,天元无极真主阿罗诃欤判(耶和华)为你送来了福音。”李治一拍手,侍卫请出索非亚公主一行,他们以教礼相见。  阿罗本看到这么故乡人感慨万分,李治说道:“长老可与他们分说这里的规矩,免得下次再胡乱闯,没了性命。”  阿罗本深深地向李治鞠躬:“感谢亲王殿下您的包容,否则他们可要受苦了,景尊赐福于您,仁慈的殿下。”  几个互相致礼,然后阿罗本提出带这几个人走,李治也同意了。  不过,这个时候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场景出现了。索非亚大胆地上前,捧着李治的脸深吻了一下:“太感激您了,原来您懂得我们说什么。”她吻完调皮地用拉丁文说道。  好大肺活量,这波斯公主可够热辣的,差点把我们尊敬的潞王给吻岔气了。李治脸色涨红神色尴尬,而旁边的侍卫看得目瞪口呆。唐朝再开放,公然整这个在初唐还是很少见滴。太震撼了。  TNND这些洋婆子一千多年前就这么开放啊!李治心里想到,可惜啊很快他们将被伊斯兰的弯刀所统治,而那些明媚的女人将被笼罩在黑色的头巾下,直到一千多年后。那可是诞生肚皮舞的地方啊。  李治正在想象着索非亚那水蛇腰跳肚皮舞的情景,却有个不太识趣的侍卫进来禀告:“殿下,有圣旨,诏你入宫。”  “啊――接旨吧”李治抹了一下嘴角边的口水,恨恨地看了那个侍卫一眼。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老帽很抱歉,把中书令降了两级工资,惭愧,应该是正二品的高官。考当时岑还没担任中书令,不过却是宰相,其职务不明,贞观19年为了安抚老岑,才被委任为中书令,当时的中书令大概是杨师道或者是房玄龄,老帽提前给老岑长工资,挖哈哈。  
  武德殿  皇帝正在奋笔疾书,长孙无忌肃立在一旁看皇帝写字。  “臣――”李治正要禀告  “是承治吧,进来就是了。”皇帝头也没抬。  李治急忙脱了鞋子,光着脚小心地尽可能快地小步跑了过去。  皇帝也没理睬他,只顾着自己书写。  写了一会儿,皇帝叹气道:“还是不成啊,辅机啊,你来看看。”  长孙无忌拿起皇帝的作品又看了看案头那副,说道:“陛下的字虽然不及王右军却另有一番英雄之气。”  “你啊,你就面谀吧你。”皇帝笑骂道,不过心里肯定还是爽的。  “雉奴你也看一看。”皇帝说道。  内侍把那两副作品送了过来。  “《兰亭序》!”李治手里捧着那发黄的纸卷,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做为一个盗墓贼,那个时代的李洪军之所以会来到唐朝,不正是因为手里的这个东西吗,这个时候他真有扭身就跑的冲动。  《兰亭序》真迹就在他的手里,哈哈,还有太宗皇帝的真迹,李治真是希望马上就能回到原来的那个时代去,有了这两件绝世珍宝,妈的,死都值了。  李治稳定了一下心绪,仔细地看了看兰亭序真迹,这个正版中的正版和故宫所藏的冯承素摹本(就是我们教科书上看到的那个版本,本银最反感的就是在上面盖红戳子那些银,尤其是“十全大补老色鬼”锭子大的红戳子怵在上面煞风景)颇有出入,其字体更丰腴,如果说真迹是富有气度的隐士,而那个“神龙摹本”则活象一个酸儒。至于日本正仓藏院的那个唐代摹本则显得更是不堪,不但没了风骨,就好象一肚子脂肪的土财主。  传说王书圣写这个绝世宝贝的时候所用的是狼毫(用黄鼠狼尾巴做的笔,嘿嘿),而纸则是山东左伯纸张,其纸张的质地应该是比较厚实一点。汉朝的纸制品保存下来的不多,李治也没见过。不过自西晋到初唐几百年风雨,时间腐蚀的痕迹应该是逃不过以贩制假骨董的“李治”的眼睛。  看到儿子看那兰亭序出神,皇帝自然明白儿子那眷恋的目光的含义,不过这东西也是他不顾脸皮从人家那里A来的,独一无二,他也舍不得送人。  “可惜没盐酸和设备。”李治心里感叹到,否则他可以粗略地测试一下纸张的年代,但是种种痕迹,这东西可能已经不是最真的那个版本了。凭经验,开玩笑,他李洪军才入行几年啦,这个东西连老王的后人都瞒过了,可见那个制假的家伙神乎其技。  不过现在不是鉴定文物的时候,李治赶忙小心地把真迹还了回去,毕竟老李对这个东西是相当珍爱的,要不怎么点名要把这东西弄去陪葬捏。  然后李治再看太宗摹本,说实在话,一个武将,拿惯了大刀和长矛,还能下功夫学习写字,确实相当难得。不过捏,这个字就实在不敢恭维,臭就一个字。别说比王右军同志,就是和同时代的几位也是不能比的,可以说连长孙无忌的字可能都比老李写得撑投。不过好歹上面坐的是皇帝,是自己的老爹,李治本着为尊者讳,大大地张开嘴巴说道:“好字!”估计送给日本小鬼子的可能就是他李某人的摹本之一。  “哈哈,雉奴也学会说漂亮话了。”皇帝说道,“真是有什么样的舅舅就有什么样的外甥。”  长孙无忌同志那可才算是把老李给吃透的贞观第一人,别看他长得像三高人士(高血压、高脂肪、高血糖),实际他是五高人士(另外智商情商也相当高)。一下就听出了皇帝的心思,两个人从小一起尿尿尿大的,皇帝身上几根毛他都清楚,心跳之余,长孙无忌装着没什么事的样子淡淡地说道:“潞王还是像陛下。”  李治装糊涂说道:“请父皇把这幅字赐予我。”  皇帝呵呵一笑说道:“你喜欢尽管拿去,什么时候喜欢都可以来拿。哦,据说你的飞白也写得不错,拿去写一写。”皇帝把笔一递。  “臣不敢用御笔!”李治看到长孙无忌眼睛里闪过一丝否决的意思,便推辞不去拿。  “是我叫你写的,怕什么啊,难道你要抗旨?”皇帝说道。  李治接过了笔,内侍展开一卷,李治便写起了千字文,他素喜欢欧阳询的字体险峻高傲,那欧阳氏所著的《笔法》也是熟读于胸。  皇帝拿过了李治所写点了点头:“是长进了不少,但是可惜有的地方不够老道。还是年纪太小,腕力不够的缘故啊。”  长孙无忌说道:“最近陈州刺史王仁裕上表,请陛下许为潞王完婚。”  皇帝说道:“你怎么也说这个,高俭昨天拉着我也在说这个。”  长孙无忌说道:“舅舅他是等不得,老人家总是希望儿女早日成家成人。”  皇帝听了叹气道:“哎,我也真是忙坏了。那么就把王仁裕招回来吧。”  长孙无忌朝李治努了下嘴,李治赶忙磕头:“多谢陛下。”  “我们的雉奴也长大了,”皇帝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老了。对了辅机,你代我去看看魏玄同,顺便把太医也带上,没人指着我的鼻子骂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陛下千秋万岁,春秋茂盛,怎么会老呢?”李治说道。  皇帝哈哈大笑:“万岁,哪个活那么长久过,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去吧,准备迎娶新媳妇吧。”  等李治走后。  皇帝问道:“你看看,就这么一个小孩子,太善了,又没自己的意见,怎么能作为天下之选?”  长孙无忌说道:“陛下是开拓之主,而太子则是守成的君主,怎么能够和陛下您一样呢。还请陛下体察臣等的忠心。”  皇帝屏退所有人,然后虎着脸说:“忠心?你忠的什么心啊,只怕是存着伊尹、霍光那样的心吧。忠心,忠心你为什么劝我不要立魏王,难道你怕他年纪大不好左右?”  长孙无忌居然不畏惧:“伊尹保存了成汤六百年江山,霍光延续了汉朝的国祚。难道潞王会成为太甲、昌邑之流吗?”  “那魏王就不能成为尧舜一样的贤君吗?”皇帝有点冒火了,贞观朝也只有两个人敢跟他顶嘴,一个魏老头,一个就是这个大舅子。  长孙无忌说道:“青雀根本就做不到!”  “放肆!”皇帝用手一指,“你…….哎――算了,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那么顽固。”  李世民拿这个大舅子也没办法。  “魏王睚眦必报,容不得一个人。这样的人当了大唐的皇帝才是我们的灾难呢。”长孙无忌说道,“他还工于心计,处处饰贤。一旦得意就咄咄逼人,一旦失意便生心害人。华州那次陛下难道忘记了吗?”  “李泰纵然不合适,我还可以立长。”皇帝说道。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难道陛下忘记吴王的外公是谁了吗?”  皇帝脸一转:“难道你忘记他的父亲是谁了吗?”  长孙无忌问道:“那敢问陛下,你觉得吴王像你多一些,还是像炀帝多一些?”  “他不会像他的外公。”皇帝一拂袖子。  “他身上就流着那个人的血,就是那个种,”长孙无忌脸上的肌肉跳动,“他要是当皇帝,那请陛下赐臣等一死,反正只要我等有一口气在就不能让杨广的外孙当大唐的皇帝。”  “算了算了,以后再说。”皇帝有点烦。  长孙无忌一作揖就转身走了。  ********  南衙,御史台诏狱。  一直以来唐朝的政事机构都在皇城南面,李世民当了皇帝把当年的弘义宫腾了出来,让三省都搬进去,而御史台则在三省旁边一个不太起眼的小院落里。  自古以来,为了监视官员,皇帝给予了御史相当大的权利,包括了批捕审讯。一旦被抓进了诏狱,那就绝对不是一般的民事或者刑事案件,几乎都是政治案件。这个存在制度之内而并不适用任何制度之内法律的特殊地方,那就是皇帝本人或者政事堂上诸位阁老打击对手的好选择。  不过这一次,这里住着一群特殊的来客。  诏狱是由左右监府军轮番守卫,便是一只小小麻雀也是不能飞进去。  穿着红色号衣的囚犯们,一个个灰头土脸,有的捂着棒疮呻吟着,有的看着那滴水发呆,有的则痛哭不已想那些狱卒哀求。  “吱――”沉重的木门打开了,走进来一队人,为首的是一位穿绿衣的官员,手里捧着白色麻纸。  “有旨意!”  “万岁――”囚犯们慌忙跪道,等待命运的宣判。  “敕曰:天地陈列,高卑已分,为臣之道既命辅佐,匡之以义,规之以道。汝等既申命为宫佐,当应使人主戒骄奢,何期佞言媚容,纵恶不怙。不立三木不足教化人心,不足戒宵小。兹议处流刑,放三千里往岭南。”  流刑乃是唐朝除死刑以外最为严厉的刑法,唐朝流刑一旦牵涉政治斗争,那肯定是要被放逐到远之远,偏之又偏的地方。不但道路偏远,其地肯定也是治安状况恶劣。被流放编管还要受当地官员的监督,被流放人员还要按时报到如同囚犯。而其性命很可能因为政敌在长安一句话,便葬送在“小人”之手。所谓十去九不还,能够耐到皇帝赦免的人少之又少。  “周御史,周兰卿,子及兄!”忽然一个犯人高声呼喊那领头的监察御史。  周敬德一看却是贺兰楚石。  “贺兰世兄,”周敬德一拱手,“天命难违,你何必如此呢。”  贺兰楚石说道:“我有要事,有要事禀告啊,兄长请务必转告皇上,此事涉及重大啊!”说完痛哭流涕,泪水鼻涕和着脸上的灰土,整个一个大花猫。  这个贞观朝的头号大案,周敬德不敢怠慢,立刻上报主审的长孙无忌和李世蕖  **************  崇德殿  “侯君集!”太宗看完奏章,脸一下黑得发紫,愤然起身:“去,宣李世藓脱钆宄既グ阉掖矗乙谜獍呀?扯纤牟弊印!彼低瓿槌龅独床逶诘厣稀  魏王府  “这个贺兰楚石还算识趣,”李泰挠了挠头发,“这样一来,太子可就万劫不覆啦。”  “正是。”杜楚客说道,“陛下早年就具闻他候君集要造反,不过顾念旧情,现在可好了,他自己找死。”  李泰笑道:“这个杨佩臣做事还算干练的,让他好好办案。”  杜楚客点了点头。  “另外,令侄那里……”李泰说道。  杜楚客叹气道:“家门不幸啊,某一定尽力劝导。”  李泰说道:“只要他迷途知返,未必不能轻刑。毕竟蔡公的功劳在那里。”  “多谢大王。”杜楚客说道。  “潞王那边怎么样了?”李泰拿起一个白玉狮子问道。  杜楚客说道:“潞王明日要去九稷山拜谒皇后的陵寝。”  李泰点了点头:“老九素来是个孝子的。”  等杜楚客走后,李泰轻扣了一下屏风,闪出一个侍卫。  李泰把那个白玉狮子交给那个侍卫:“告诉业禅师,他的机缘到了。南无弥勒尊王!”  那侍卫带着玉狮子迅速离开,李泰看着他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九哥啊,不要怪哥哥心狠啊!”  
  王仁裕自陈州返回还需要时间,而李治则正在紧张地筹备自己的婚礼。虽然说是无论自财力还是物力,他都不欠缺,但是不熟悉礼法却是他最大的问题。不过朝廷里有他的好老爹和好舅舅,亲王结婚毕竟朝廷重典,不能够轻率更不能草率,所以派来了几个礼部官员教习李治,不可丢失了皇家的颜面。各种准备工作也在进行当中。  因为皇后早丧,告父母这个环节,李治上书皇帝后,经过礼部众多官员和北门那些学士讨论后,请李治同志亲自去昭陵祭奠。  李治带上了王府卫队一行人等,择了吉时便出门往昭陵而去。  车队走了一阵子,却见一辆送瓜果的车径直望柴门而去。自水火门进入了王府的厨房,一个差役打扮的人急忙忙地向王府的东厢走去。  “站住!”侍卫一见这人来得蹊跷,便马上把他抓了起来。  崔护仁不在,值班的是林阔,却见这人指甲干净,肉嫩白,不是个干粗笨活的人,便要查问。  “我只寻刘司马说话。”那人说道。  林阔脑子也活,见不是个话头,便亲自带了去找到刘兰。  刘兰看到此人脸色大变,急忙上前送了捆绑,那人也不多说:“事急也,请郁文兄速追潞王。”  “多谢,此地不可久留,兄请自便。”刘兰朝那人一抱拳,那人也不多说,自己便跟着一个侍卫去了。  刘兰打开那竹管纸卷一看,一下站了起来对林阔说道:“快去点齐人马把殿下追回来,我这就去取勘合。”  “司马,私用勘合按律可是死罪!”林阔出身禁军,军中最忌讳私自调动,他又在场怕以后追究也脱不得关系所以小心提醒。  “事急从权,”刘兰说道,“今日也只好把某家的人头拿来赌一赌,救得回大王大家好死,救不回便做歹死。”  直径去了祭阁,那勘合鱼符一直保存在铜柜子里,刘兰提刀砍断了锁头取了勘合快步下了胡梯,然去后槽取了一匹马,带两个侍卫便向左右卫府而去。  **********  瓤口渡  古代的桥梁材料不是很广,所制大多是石制拱桥,而渭水泥沙细软,在当时的工程技术条件下根本不适合建造桥梁,所以古人大多采用浮渡,即浮桥来解决那些通行量比较大的交通问题。  所架设浮桥一般是在物理距离比较短水流速适中的地方,而这些地方通常水流的速度就比较快一点。瓤口渡就是这么一个。  两侧是临时用大石装在一个麻绳网兜里,然后拴在船钉上,一个一个用木杠子铆接,然后在船上再铺设一层木板。  因为李治要从这里过,所以采取了交通管制,一等军民只好等着王爷先过去。因为这个浮桥制作不是很好,能承受的重量也是相当有限的,所以车子是不能过去,李治便改骑马过河,车队呢绕行想上游那个更坚固的桥梁行径,等到了对岸然后再会合上。  车马分行,然后再在某处集合而行。  李治换做了卫士的装束,穿上紫衫扎上了抹额,束了一把仪刀,骑的是一般的青骢。队伍呈长蛇阵过河。一般骑兵过河大多下马,为了保证安全,侍卫里一半骑马一半牵马,大家都高度戒备,四下观察。  这个时候偏有几艘打鱼船儿往这边来,军士一看来的尴尬,顿时张开神臂弓。  一阵吵闹,却是岸边有几个百姓在那里聒噪,显然交通管制影响到了他们的一些利益。  “吵个甚,再吵把你抓起来。”如狼似虎一样的军士挥动着鞭子。  忽然百姓中眼尖地惊叫一声,大家顺着看去,那桥上的侍卫如同被赶下筏子的鸬鹚一样,一个个一排排就掉到了河里。  却是渔船里的人射出了连环弩弓,这种在军队里才有的重型弩弓在百步内的目标几乎是非死即伤,所用的箭皆有倒刺,号称“狼舌枝”。尤其是桥上人员如此密集,根本不需要很好的技术,只要大概瞄准就可以。  李治虽然有人替他阻挡,却也吃上了一箭倒下马来,桥上已经是一片狼籍,哀号声,叫骂声,还有部分没被射到的卫士拨动弓弦的声音。  噩梦并没有就此停止,只见水面有几根不太引人注意的芦苇杆悄悄靠近浮桥,军士们忙着调度反击,李治也被搀扶着迅速向岸上跑去,不过躺了一地的伤员却是延缓了他们的步子。  只见水花一溅,从水里跳起五个蒙面人,手拿拍刀,砍瓜菜一样对着促不急防的侍卫一顿狠砍,眼见着侍卫们一个个就少了起来。  鲜血溅到了李治的脸上,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场面,但是却第一次感觉到了人类在绝境面前的软弱和无力。  几个贴身侍卫冲了上去抵挡住这几个人,剩下的人就要拉李治走。  “不,如此走法,你们一个个都会被砍死,莫顾及孤,大家一起杀上去,杀出条活路来。”李治也不顾肩膀上的伤口,求生的本能让他暂时忽略了疼痛。  几位侍卫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在这样的环境要想活下去,只能比对手更凶狠。大家看到王爷浑不怕死,胆气也上了来,冲了过去,犹如猛虎。  这桥狭窄非常,人多了侍卫反而施展不得,所以才被人以少打多。现在桥上就这么几个人,两边岸上的人还没冲过来,所以这格斗是招招拼命,双方都杀红了眼。  “哇――”侍卫熟练地配合,有两个蒙面人肠子都被拖了出来,红的绿的,犹如缠绕在身上的旌带。李治也冲了过去,趁着侍卫格架之际,狠戳几刀,几乎刀刀致命。只剩下一个刺客,这个人却是浑身是血,犹如从修罗道场出来的妖物,疼痛对他来说好象没感觉,力气也大得惊人,一杆子打到了李治的后心,李治只觉得喉咙一甜,吐了口血,往桥下一扑,冰冷地河水拍打他的面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李治醒了过来,看到四周黑黑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幽冥吗?李治刚要站起来,只觉得浑身没力气,那剧烈的疼痛又回了来。看来自己还活着,冰冷的河水冲刷着自己,在岸边。这里却不太熟悉,估计是河下游。  一个黑影过了来,看那样子并不是侍卫打扮,手里好象也有个东西,“看来我算是交代在这里了。”李治万念俱灰,“好死不死,穿越到唐朝当这个没卵子的高宗,现在又把命丢在这个烂地方。”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穿越到古代美女金钱大把抓,自己刚过上点好生活,就整这些事,还真是命歹莫怨人。  那人点了火折子一照,李治看清楚这人是个道童打扮。也顾不得李治抗议,那道童上来就一点穴道,李治又昏过去。  ******  参星观,上清殿。  “这是什么地方啊!”李治睁开眼睛问道。  那道童松了一口气说道:“殿下,这里是渭水南岸的参星观,你失血过多,还是请注意休息。等一下,可能外面有点小虫子小野猪什么的,所以你无论听到什么都别离开这个房间。”  李治看了看手上的创口,简单敷了一下而已。  果然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好象雷电一样响动。  李治便是有心想动一动,身体都是软的,根本动不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道童就进了来,身上的衣服略微有一些绉。  “很快,很快,殿下就有人到来了。”道童说道。  李治感觉这个人透着古怪,好象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过了一些时候,那个道童坐了起来,对李治一作揖:“殿下您的人来了。”然后就走了。  果然一队脚步声响起,门开了,一个武士高兴地说道:“殿下在这里。”  一个火长就进了来,他是李治的近卫一看之下说道:“果然是殿下,快,快传信号给刘司马。”  紫府观  这道观是皇帝专门修建的,为的就是为皇帝的灵魂找到指引。  这里的道士都不简单,而李治也被送入了这个皇家道观,道观后山就是皇后的封土。  皇家道观气派当然是非凡而堂皇。  太医很快赶到并且对伤口做了处理,而刘兰也自己与李治见了一面,便直接去了御史台。  刺杀皇子,震惊了长安。  长孙无忌府  “愚蠢,愚蠢到顶。”长孙无忌几乎是怒不可遏,用手杖把白釉瓷器打个粉碎。  长孙家的仆人惶惶不安,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老主人要发这么大的火。  不过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上前去捋老虎的胡须,虽然长孙无忌以好脾气闻名,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发火,而他的怒火通常是不会轻易得到平息――除非有人必须为此付出了代价!  
  紫府观,乐高台  李治正在这里修养,而整个道观已经是刀兵林立,最外层是左右率卫,观中是射声营,而楼观道还从祖庭调拨来了三十多位厉害的剑术大师。  “安道长,真是多谢那日相救了。”李治欠了一下身子,好在这几年身体锻炼得不错,否则以李治原本那身糠,只怕现在已经了帐。  一脸稚气的安奉世听到人褒奖,脸色微微一红。  当日他一人独战五个黑衣刺客,居然只是以一点点轻伤为代价就把几个人给干掉了,不说百年不遇,也算是天纵奇才。  “大王过奖,”安奉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觉得自己救了这个王子,肯定以后对自己的师们发展是有好处的。  “以后还要请道长多到我府上来,我对神仙金丹可是非常仰慕。”李治说道。  安奉世点头称是,李治叫侍卫送了他礼金,但是他没有收。  这个时候进来了几个女道士,道观里并没有太多内勤人员,而这些女道士之前是长孙皇后身边的大龄宫女,业务也算熟练。  她们是来为李治换药的。  其中一个穿藏青袍子的女道士小心地用水清洗李治的伤口,李治忍着那疼痛,所谓伤筋动骨,恢复起来是很慢的。  接着那个女道士从同伴手里拿过黑色的药膏为李治敷上,然后用细帛缠绕。  “多谢真人。”李治客气地说道。  那女道士抬头说道:“殿下客气了。”  李治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怎地是她,这不是他多曾担心过的武才人。  武媚娘显然早知道了,不过她眼中神光一闪,又黯然下去了。  李治强压着内心的高兴,平静地说:“真人法号是?”  “贫道玉会。”武媚娘说道。  “这几日恐怕要麻烦玉会真人你和各位了。”李治说道。  武媚娘何其聪明,显然听出了机关,嘴角微动略作喜色,转过脸去却又一副淡然的样子,仿佛从来没见过这位王爷。  这个时候是关键的时候,正如长孙无忌警告的那样,这个时候要是自己出一点点纰漏,那么恐怕后悔一辈子。  见到武媚娘还活着李治就放心了,大的历史并没发生变化。  ********  长安,安国坊三和酒肆。  “少见啊郑兄。”靠着西边窗子的一个白衣人走了过来,把刚上楼的一个黄衫客拉了过去。  “陈老,少见。”那位郑先生虽然是文人打扮,却投着股杀气,扣一顶西域胡人最喜欢的毡帽,长长的帽檐几乎遮挡住了他的脸的一半,便是落座也不肯摘下。  店小二忙取来屏风把这里隔开。  “兄长好胆色。”那名叫“陈老”的人挑了几筷子菜。  “可有我家东人的消息。”那郑生直入主题。  陈老一笑倒了一杯酒,又给郑生斟上:“上好的绿蚁醅,来,来,吃一杯。”  那郑生一把抓住他的腕子:“快说,莫惹火我。”  “哎呀――好大的力气。”陈老嘴巴疼得咧到一边,“放,放,放,我告诉你。”  “哼!”郑生才放开了他。  陈老看了看左右,蘸了一点酒,在桌子上划了个兽头。  “原来如此。”郑生隐藏在帽檐下的眼睛放出寒光。  陈老急忙说道:“你莫惹事,你家东人未必有事,不过…….”  “不过什么?”郑生说道。  陈老一笑:“西边那人如果坐了上去,老兄想一想,你家东人还有命否?”  “你的意思是先把那人送上路?”郑生问道。  “谈何容易,他早晚侍卫无数,哪个近得身?”陈老苦笑道,“不过也不必急于一时,若使他坐不上去反而跌下来,呵呵,那身边有没那么多人可就保不齐。”  “坐不住?”郑生一脸疑惑。  “不错,如果老兄不怕死,我倒是能把老兄送到贵东人面前,而天下只有你家东人可以让他坐不上去。”陈老得意地笑道,  郑生哼一了一下:“你是什么路数?”  “你却莫来管我,反正如果西边的坐了上去,你的东人绝对没有好果子吃。”陈老说道。  郑生犹豫了一下说道:“好,若能把那厮拉下来,也出了我一口恶气。”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那陈老吃完了菜,才醉醺醺下了楼去,付了钱,坐上车子在长安城里转悠半天才在一处僻静院子停下。  陈老下了车,在那乌黑门上敲了几下,一个仆人开了门把他领了进去。  到了一个胡梯边有个大汉守着,那仆人赶忙转身走了,陈老顺着胡梯而上来到了阁楼。阁楼上是个佛堂,这在长安并不少见。  佛龛前静坐着一个人,窗户是关着的,佛堂里很暗,只有长明灯忽明忽暗,空气里是浓郁的廉价清香的味道,陈老第一次进入这里,呛了几口。  佛龛前那个人一动不动,好象没看到陈老一样。  “主公,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把消息传给了张师政。”陈老恭敬地说道。  那个人好象并不以为然。  陈老不敢再说了,只能够等候着。  过了一会儿,那个坐在佛龛前的人说道:“坐吧。”  陈老赶忙坐了下来。  “今后你就不要再到这里来了。”那人声音低沉。  “诺!”陈老说道。  那个人一扬手:“你去吧。”  陈老赶忙离开。  “南无弥勒尊。”那个被称为“主公”的人合什。  只听一声惨叫。  过了一会儿响起了爬楼梯的声音。  一个人上前禀告:“主公,人已经打发了。”  那人叹气道:“找个好地方埋了吧,给他的妻子送点钱。”  “主公仁慈。”  那人哈哈一笑:“延年,你居然说我仁慈。”  那个被称为延年的人说道:“殿下,你的确如此,否则也不会放过那条小狗。”  “我已经不是什么殿下了。”  延年说道:“不,您永远是高贵的殿下,您的血脉里流淌着这个帝国最高贵的血。”  那人站了起来,却不是全发,而是短发,一个头陀模样:“我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现在也许活得更舒服。但是我是无法选择的。”  “殿下,您不要说这样的话,”延年说道,“这是您父亲的国家,也是你的,你应该把它拿回来。”  那个头陀说道:“这是你所不知道的,虽然他是我的仇人,但是不能不说是个好皇帝。”  “那――”  “你问为什么要放过李九吧?”那个头陀说道。  “没错,还搭上了几个兄弟。”延年愤懑地说道。  “李四和李九,谁更难对付呢?”头陀问道。  “李泰更难对付。”延年说道。  头陀说道:“以狗皇帝的性格来说,他的继承人必然是从长孙家的血脉里选择,那个残暴的家伙已经没了希望。剩下的两个人,李泰一如狗皇帝一样奸诈阴险,而那个李九则是懦弱无能。那个大位,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坐的。”  “那么我们还要等多久?”延年说道。  “我们已经等待这么多年也不在乎等上个六七年,”头陀轻轻地揭开佛龛,里面居然是一个神主位,上书“慈父李公建成之位”,旁边的神主书写“遇难诸兄之位”。  “父皇王兄灵魂不远,请你们庇佑,承嗣一定替你拿回你们应得的,向李世民讨还血债!”李承嗣说道。  事毕,李承嗣烧了神主牌位,然后下了楼乘上车绝尘而去。  ********  左右监门卫,在北衙,起掌握着皇宫及其周围的安全,现在东宫十二率卫已经被全部调整,而左右监门全部是从泾原调来的府兵,由原河源道行军总管李大亮代行左右监门大将军职。  “杀――”一阵声起,火光冲天,却是一帮游侠儿冲击永嘉门,试图冲入西宫明德殿。皇帝早几天下旨,把魏王李泰一家接入了皇宫居住,为太子储贰之选。而他们就住在明德殿。  不过左右监卫的箭无情地收割他们的生命,没多久,这些人不是被杀也是被抓。  “张师政,却是你。”一位左右监卫军的中郎将拿出画影一对比,大喜过望。  “恨不能为太子报仇,狼子,汝复何德行为太子?”张师政破口大骂李泰,侍卫用力压着他不让他挣脱。  “把这个逆贼关起来。”那中郎一听很生气,虽然也佩服这人是条汉子,不过要是他迟疑,传到魏王那里,以后的日子只怕难过,叫人捆了锁拿到御史台。  *******  潞王府  李治正躺在胡床上听内侍读《老子注》。  “赵公来了。”  长孙无忌大步进了来。  “舅舅来了,”李治要下来,长孙无忌扶住了他,“殿下安坐吧。”说完他自己并不坐下,侧身而立。  “父皇。”李治心里一惊,能让长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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