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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龙.天涯问战》全新至尊无敌版。  “尘封的古卷推开历史的门扉,古老的神灵从睡梦中醒来,用深邃而又沧桑的目光打看着这个沉睡已久的世界…  守护神尘陨,天书重见天日,这是天下始乱之兆。沉睡的世界终于缓缓舒醒。强者,作好准备了吗?  修炼领域最为热门的斗气修炼,武斗家;女生专属,技能华丽,而稀罕的魔法师;拉风十足,尖叫级战骑;修炼界的噩梦,毒师衰神;古老而神秘的血族和独踞一方天地的龙族同台共舞。  古老传说:失落文明;上古神裔:消失的神明;时空错乱:神秘莫测的异空间;暗黑镇魂:传闻中的巅峰强者;血统血脉:本元流失之谜…”  读者就是作者的医食父母。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创作的动力,书友还在我就绝不会走远。  新人新书新世界,求点击,求推荐,求收藏,谢谢支持!  作者留言。  第一部:『创世同源血』  第一卷:葬红颜。  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降临,一个异界少年在一个被称为“苍茫”的星球上转生。数年之间,这个曾经的少年再次从一个初婴长成一个即将拄剑天下的强者。  然而在这时,这个未来的强却遭人害,失去了地位、原有的籍贯、力量,沦落为一个…  人说,自古红颜多祸水,荆柯却偏偏不爱美人恨美人。何也?说来话长,请听细细分解…  一本好书是不用太多的言语来夸捧的,但一本书好坏与否不是作者说了算,只有大家说了才是真理。  声明:本书为星火燎源个人原创作品,纯属虚构无抄袭、盗版、同人等问题,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星火曾以“玩火自疯”之名作本书预告集…预告与本书有一定的情节或设定的变更,主线大致与最终预告相符。)  在阅读本书的过程中,如有浑身发冷、流汗、腹痛、恶心、头晕目眩、精神萎糜、心慌、无聊等不良反应,请立即停止阅读,症重者请择近就医,恕不赔偿医药费!  别的话不再多说,正文第0001章…  第0001章:彩虹天坠;恶蛟腾空。  虹练千里白云荡,天水一线两茫茫。  彩虹城,一道彩虹,一道天瀑。这就是一个城市的象征。  “点名为城主,这且得先起了名才有得点。  以父姓为名,风歌,姓荆,倚木,遇光得生,取名为…荆柯…”  “恭请荆柯为彩虹城第五百九十九任城主,我等愿协城主共理政事…”  …  “滚吧!哈哈,滚了就再也不要回来!哈哈哈哈,我的儿子会替代你的!”  中年人狂笑间一个影子朝着云间疾速坠去,很快消失不见,或许是太远了,又或是被浮云遮住了视线。  云间,一个幽蓝的光点透过云层映射出来,又逐渐的远了,离开了彩虹城的空间领域一头扎进现世的夜空中,如同一颗璀璨的辰星。地面上的人们仰着头等待着它的降临,但它却渐渐的暗了下去最终从人们的视线中彻底的消失。伴随着一些叹息的声音,再也看不见了。  …  此时在一处不知名的谷壑中一个少年正在凌乱的山石间攀行,口中念念有词。  若是细听就可以发现他一路上竟只在重复着同一句话,“敌人,敌人,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加倍还给你的!废我斗气,封我记忆…你不会得逞的,只要我坚持十天不让神智消失封印就别想成功,而且我的斗气也不过是下落了一个级罢了,在现世的同龄人里我还是没有对手的”  少年其实还不能称为少年,看起来摸约是七八岁,若要说也只能说是小小少年。  可能是因为天热,少年的脸涨得通红,却带着些凝结已久的血迹。一头少见的蓝白色短发蓬乱成了鸡窝状。一件白色的武者战衣也是破破烂烂的,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狼狈。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他的眼睛,他脸上带着疲惫之色好像精神不佳,但从他的眼睛看却完全不同,除了坚强和忍耐更多的就是神采奕,没有看穿一切的犀利也没有摄人心魂的魅力,但此一看却可知他是个少见的人物。毫无懦弱之态,眼神桀骜不驯。  看似平凡的一切,出现在一个半大小孩的身上还是值得一番感叹的。别的人这么大的时候估计还在捧着本武修入门大全,在他爹娘好说歹说连哄带劝加威逼下,极不情愿的去发苦功把一堆没有任何趣味性的文字吞进肚子里。哪有一个人跑出来闯给整成这样都还不哭鼻子的?  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数天前被敌人从天上仍下来的荆柯。  眼下已走了三五天却滴水未饮,粒米未进。这绝不是饿得慌那么简单。  如果是胖点的人身上的能量储藏得多倒还好,有斗气支撑省些体力耗上几天倒也无大碍,关键是他就这么个看着弱不经风的单薄身子,身上全然没有储藏能量可耗,他却愣是这么饿走了这么久没有倒下…可见这人的意志力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荆柯拄剑叨唠着又走了个来时辰,太阳降降上来了晒得一夜下来本就还没有彻凉的石头滚烫得吓人,根本没法再走。  “鬼天气”荆柯咒骂了一声,但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还以为是说得太小连自己都没听见,于是又大些声说:“又害我耽误了行程,该死,再耗下去不给累死也得饿死了…”  但他这次仍没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只觉得喉咙头干涩发痒很是难受,不由得干咳了几声。这一咳没起到什么效果,反而觉得更加的难受了,这又接着咳了起来,比先前咳的更厉害些。  这咳劲上来了竟是怎么也收不住了,最终是咳出口血来润了润喉才罢休。但这么一折腾他只觉得现在他身上最大的问题已不再是饥渴,而成了头晕目眩神志模糊。他在原地晃摇了几圈几乎是站不住脚栽在地上,借着剑抵着胸口才勉强得以稳住身形,但却又觉的眼前的事物又花乱起来。  这会儿他是没力气再走下去了,只觉得自己只剩下鼻子和嘴能出气,其它地方的器官一概都已罢停、死掉了,就连小腿肚子也不合时宜的抽起筋来。  在这情形下,他除了停歇还能干什么?但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在这地方如果有岩鹫,不小心睡着了被那畜牲开了膛还找谁去?那不成了本世纪死得最憋屈的斗魂巅峰的武斗家了?居然丧生在中级武者都能拿定的中级灵兽的爪下。  加上这石头也烫得厉害,是坐不得的。荆柯只好择近找了一快丈余高的巨石,在它背阳一面的阴影下坐歇。这山谷两面尽是千尺之高的峭壁,谷中的巨石大概都是从上面滚落下来的,如果不是本源受损不宜用斗气,这点高度可难不住一个斗魂。所以现在的他还不是全无计可施。  荆柯抬头仰望着天,半晌,心说:“可笑可笑,我当了三年多城主什么样的深谷没下过?这回居然给一个这种级别的小沟困住了。这被人知道了还不给笑死…不走出去无颜以对青长老昔日的照顾和厚爱…”说到这儿他终于是耐不住困倦睡了过去。  对于龙族来说,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当上了城主并没什么好奇怪的,如果是一个成年人当城主反而显得不正常。换句话就是说龙城这地方人才多,如果一个城主连任了十几年都还没有下位,那就是说里都没出过一个像样的人才,竟连一个可以被选为城主的小孩都找不出来。  荆柯一岁半担任城主,至今已有四年多点的任龄。这四年来他凭借着在前世的记忆带给他过人的初生智力,在这一职务上也算的上是称职。  被害并不是因为他没脑子,而是疏忽大意加上对母亲与生俱来的信任和依赖,才被歹人钻了镂子。  现在他身陷绝地,纵使千痛万痛也不曾退缩。没有人会比他自己更清楚生命有多么的脆弱。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唯一能依靠也必须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双腿,除了走出去别无它法。指望别人来救就等同于等死神来替他敛魂转世。  为了让自己不被困难吓倒,心无杂念的一直不停的走下去,荆柯只有不断想着自己的仇人,让仇恨支使着自己心无旁骛的赶路。他没敢去想前面的路还有多长,不敢想,因为他怕一想到前面的路太长就彻底的绝望了。被歹人钻了镂子。  这是接近午时的日头,正是一天里晒得最厉害的时候,荆柯在一快巨石下只打了个盹…被热醒了。  “这什么地方啊?顶你个肺…好歹给来只动物…”荆柯想到这里又自嘲的笑笑,自骂道:“笨蛋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哪来的动物?不热死也得饿死…这世界这么大也不用这么巧就掉到这鬼地方来吧?”  正想着要继续赶路了,突然脚下猛的一颤。  “不是吧?地震了?什么不巧的坏事全叫我赶上了不成?这地方震一下,我非得被乱石砸得稀巴烂不可”荆柯握着剑刺进地里,借此稳住摇曳的身体。但所谓的地震却没了后戏,一切恢复如初,平静得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荆柯也不多想,只管以剑当杖赶路。不管刚才什么东西造成了地面开裂都一样,趁早闪人才是最佳应对方法。凭他现在的状态是没法应付那些突如其来的灾难的。正是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  然而在荆柯走出约摸有半里远时,刚才开裂的地方,一个巨大的口子敲敲的打开来…  天气本热,又是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那更热。几天来连续不断的行路,体力消耗又没有斗气支撑,这一来荆柯赶路几乎是全凭着他的毅力在撑着。走了不到一里远,他便是再也走不下去了,迎着升腾的热浪站定。  严重的缺水早已使得他的皮肤枯皱得能和百岁老人相比,这被炎气和汗水一吹一渗,开裂的皮肤又猛的疼痛起来。在这光景,少年惨白的脸又成了通红。  这站着的一会儿,他的神志又恍惚起来,但随即传来的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啸声却又把他惊醒过来。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他有瞬间的错觉是又回到龙城了。  很快他有了新的想法…是龙城的人来了!以龙族的本领,自己就算是不出声,他们一样也能在一刻钟内找到自己。想到自己终于要得救了,这些曾经被他痛恨得咬牙切齿的石头也突然觉得亲切起来,欣喜若狂的荆柯几乎是有种要抱着块石头狂亲几口的冲动。  但他的惊喜并没有持续太久,接踵而至的一道遮天避日的巨大阴影却告诉他,这是敌人而绝非朋友。一般的龙族是绝不会轻易的现出本体的。  “吼…”  伴随着这一声龙啸,一个灰黑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荆柯的视线中。  这条龙估约是一条九星级的恶龙,也就是相当于九星巨龙。大概是等同于人类的斗魂巅峰,加上龙的强大肉体,甚至能和一些战圣相抗衡。加之耐力和龙息(相当于斗气一类的东西)充足,以一己之力对抗四五个战圣什么的绝无大碍。  “看来老天对我特别别的照顾啊!”荆柯头皮一阵发麻,这么个大块头绝不是给来看的。暗黑堕落龙族一向就是和光明神圣龙族势不两立,前者有地下城,后者有天空之城,各踞一方天地。若是两边的龙对上了,不打个你死我活是谁也不会善罢甘休的。龙城一直以来就有这种明确的文字规定,不管是谁要在龙城担任什么职务,第一个条件就是要去了提一具暗黑龙尸来报名。既是要拼命,那自然不能放松。荆柯本能的握紧了剑柄,目光一紧紧锁定在那恶龙身上。  恶龙的外形与翼龙极为相像,大概是沾有些翼龙的血统,它的父母可能是进化为圣龙的翼龙。当然,也不排除它可能就是翼龙无法达到十阶进化状态才堕落成恶龙的可能。  不知为什么暗黑龙族的体形普遍都大于光明龙族。像一般的翼龙,两翼最长也绝对不会大于两丈长,展开来常是三丈为大,这是九阶翼龙,一阶翼龙的龙翼只有一米来长,几乎是迷你形的。  但眼下这条巨龙立地高度就有丈半来长,两翼更是夸张的有接近五丈长。暗黑龙族的利爪和獠牙都是远胜光明龙族的,这么大个身体,加上一尺来长的指爪和一指长的尖牙,光是这一副模样就够敌人闻风丧胆的了。  “呼哧……”许久,恶龙粗重的呼出一口气,双翼一挥只一瞬便已至九天之上,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这一口呼吸直接是卷起一场小型的飞沙滚石,带出一阵堪比七八级的狂风的气浪。  在它展翼腾空的一瞬间,它身后的巨石尽数“蓬”的一声化成了斋粉。飘散的黑色龙息所及之处,本是完整的石体却是刹时间化为一堆破碎零乱的破石,仿佛是历尽风雨沧桑的事物。这龙息竟似催命风…  “好一个亡灵阴风特效,想不到这恶龙的龙息还有这效果。莫非它老子还是老娘是亡灵召唤师不成?”这般光景,荆柯的眉头终于是皱了起来,“这会是遇上铁钉了,可惜…铁板和铁钉更硬还不好说”  什么“是茅坑臭,还是茅坑里的一坨更臭?”的回答多半是“都臭”。  铁钉钉铁板,必是两败俱伤无疑。  恶龙升至空中,随即收翼俯冲而下,一口龙息直向荆柯喷出。黑色的鬼雾流转成一个气团笼罩下去。  荆柯见状眉心一挑,一扬手紫色的火焰袭卷开来。以风卷残云之势吞没消逝了黑雾。  见到这紫色的火焰,恶龙微微一怔,但也只是这么一下下,接着仍义无反顾的冲了下去。这紫火大约并不足以危胁到它,可能仅仅是接近于医者的药火那种性质,具有一些净化能力的火吧。在一个斗魂手中的火弱到这地步确实是够让人惊讶的,至于说为它的强大而感到震惊,大概也只有白痴脑残才会。  火本是光和热的结合体,也带有木的一些特性。火在某种意义上是可以替代光的,对暗黑事物确确实实是具有克制性。  火,众所周知,除了凤凰和火麒麟是少有什么人能自己拥有本源火(天生来的,且是建立在所修行的力量之上的火)。看一个火属、火系修的火强或不强,简单的就是看三样东西:火种、实力、操控技巧。前面一种是最重要的。令这恶龙震惊的不过就是他怎么也会有本源火…当它确认这火和他的实力联系为零时,这种震惊也就没了,转而成了疑惑…没人说他知道的很多,更没人过说“除了本源火就没有别的形式自己整出来的火了”的话。  恶龙龙爪伸展抓向荆柯的胸口。借着俯冲下来的力量和速度,加上它本身的力量这一击当真是势不可挡,也根本没有时间躲闪。  这一下要是被抓实了,莫说是一个不敢用斗气的废斗魂,就是一个早有准备的战圣也不会好受的。  在这生死关头,荆柯除了以手中的剑相抗并无它法。同时这也终是逼得荆柯动了斗气。修为受损已成必然。但也别太低估了龙的力量,这仅仅是个开始,自古以来也从未有哪个修者不用他所修的力量打败了龙的。斗魂这种即将破一重天化翼的武者也不是吃软饭来的。  “铮…”  龙爪重重的印落在荆柯举起的剑上,荆柯被这一爪重击的力量带飞,摔出去有十来米远,接连撞碎数块巨石才得以站住身。仅一击,已是口角溢血,强烈的眩晕再次如潮水涌奔流而至,手中的剑不由自主的垂了下去。剑声之上赫然印出了一个不完整的爪引。  恶龙贴着地面一个翻转,再次冲向荆柯。但这次,它似乎已不再是试探,是真要下杀手了。灰黑的龙息在龙爪中孕育着,隐约可见其中包含着一个幽黑胜墨的魔珠。  “…  了断天公进行曲,  独轮幽幻见乾坤;  轻尘红飞孤魂断,  独留红颜笑苍天;  宛若神仙独自在,  怎个天修自怨昭;  …”  耳畔恍若又传来了这缥缈如幻的歌声,如泣如诉。  青长老的声音仿佛又在耳长回荡:“荆柯,即日起,你就是彩虹城的主人,万事有你作主。老夫实在没什么东西可送与你作贺,这一卷书便送你了吧。说是我送你的不如说是前城主的妻子让送的更为确切些。切记,万事不能有太多的牵挂,以命为重。  你可能不知道前城主是怎么死的吧?其实就是他在现世办事时被冥龙打死的,倒不是说他没有希望生还。一来是他太好胜,在面对过于强大的敌人是却没有逃跑。而在后头又舍不下毕生的斗气,没有以修为尽毁的代价重创敌人逃走。也就是这样,自己死了还害得他妻子造孽。  当然,我不是说让你当胆小鬼。龙族的每个人必学的技能有三种,一种是战技也就是斗技魔法那些,一种是辅助技能,再一种就是拼命技能,称为血拼技,通常就是以牺牲某样东西为代价战胜敌人的技能,也是最无奈的技能。  这一卷叫‘封尘’,因该是城中较为上等的血拼技了,在现世是找不到的。它是以在必死以下的极限内,把本元力量瞬间释放爆发出最强的攻击来的,但其解果就是把决定实力的本元力量耗空,修行之果全废。就算你刻意保留了些本源力量,但你已撕破了本源,它也会很快流逝完。  …”  恶龙的这一击虽没有附带像刚才的那一击的力量,但这一击却是动用了龙息,力量较于前面那一击,只强不弱。  在刚才那一记猛击下,荆柯光凭一手持剑相抗就直接化解了那种力量,且仅仅是口角溢血就没了后戏。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说他的体质强得变态。  荆柯按在纳戒上的手终是放开来,重新握起剑。或许,这还没有到拼命的那个时候,在那之前总得博上几博再说。  雪色的光茫伴随着从荆柯体内放出的冰属斗气越来越盛,从握剑的手下行,给他手上的剑镀上了一层冰霜。寒气在烈日下结成了一片若隐若现的虹光。  但龙爪与剑之间并没有发生像上一次那样的撞击在一起,而是缓缓的贴在了一起。尽管如此,荆柯仍是后跨了一步才站定与之相衡。  “吼!”  恶龙引颈长啸一声,龙爪中的魔珠突然膨涨…  “糟糕…”荆柯哪还顾得及在这时候撤的后果,脚下一蹬便往后弹了出去。仅消一秒,魔珠爆破。  黑色的能量如万均雷霆冲向四面八方,伴随着震天动地的“轰”声,整个山谷居然是摇晃起来,巨石铺天盖地的滚落。一道黑影冲向天际,直如云端,发出一声胜利的吼叫。  活…埋!  这专拆山谷的恶龙竟是用这么不齿的手段来阴人,还真是难为它就那么点脑子也能想出这样的东西来。  总不能说是这龙变异了,还没到圣龙的水平就能像人类那么使诈了吧?  荆柯在心里狠狠的把恶龙的祖祖辈辈全给问候了一遍,又提着剑在漫天乱坠的落石中奋剑疾斩,一面揪准了机会趁着这会儿要拼命先冲上去,不然回头没了斗气又还得跑路,连最后一博的资本都没了就真危险了。既然是要废修为了,他也就不必在乎这时用斗气会使力量受损之类的屁话。  恶龙霸着这地方,丈着这身上有几分量,又有“落石”这招可用。遇到弱的一巴掌拍死,遇上了像荆柯这样稍微像样点的“强者”就给石头砸。  寒州这地方可不比别处,这地方,一个斗魂那简直是大大大,大英雄,战圣就成传说了,万一有个斗神…直接当神拜。照荆柯他老爹的话说就是“这样剽悍的民风和地方,我只能说:强大!”,一个刚刚入门的战圣竟也能成传说。人家六岁就能上战圣了…这还有比?  但听说现在寒州有两种人,是隔代的。一个是爷爷和孙子那代,就是五、六十岁间和十岁、二十岁间那些人;二是父亲和曾孙那代。前一种,人称腐朽派,品格败坏、没爱心、不思进取和顽固(以令一派的人的眼光看)。第二种就是天塌我不怕,雄心壮志闹革命要起义的,热血是热血,但有点脱离实际,空想成份太多了。  这一来那些实力强的老古董都是保守派、没爱心、顽固大头什么的,事不关己,这恶龙横行也懒得管。当然,也有的企图把它收服了当坐骑,但没人回去过。  落石不是对谁都有效,对于一些在温室里培育出来的花朵可能会有些效果。没有什么实战经念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手忙脚乱,但一个经念丰富的人,胆子再小,也绝不至于说这么点小攻势都躲不过。  荆柯将全部斗气集中用在防御之上,在体表结成了一身冰甲,手中的剑就是开路的最佳工具。脚下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斜坡,一个斗魂利用斗气的辅助飞岩走壁亦是易如反掌。  混乱中逃生的要诀永远只有两个词:冷静、行动。目视前方,耳听八方,脚下行路,手上开路。  落石没有持续太久,只是一小会儿功父山谷便平静下来。此时荆柯已站在了山巅上,面前是和他对峙的恶龙。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比拼。  刚才那一瞬的攻击,荆柯自然没少受伤害。恶龙引爆的魔珠既是能让整个山谷抖动起来,没理由说却炸不伤一个近在咫尺斗魂。纵然是荆柯退得快,但也没有觉得好受,加上此前就受了不小的伤,此时的状态并不容乐观。  恶龙龙翼微展,庞礴的能量从体内狂涌出来,在两爪间凝化出一柄黑色的弧形巨刃。随着巨刃的出现,原本平静的空间微微的扭曲,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撕裂虚空而出。  荆柯虽是龙城一员,但对龙族的技能了解的并不怎么多,对暗黑龙族的技能这些更是一无所知。但这一击即便是从气势来看也能看出会强到何种境界。  荆柯与常人不同的是,他手上可用的技能不会很多,很多时候他都把时间花在提升实力上,鲜有时间去学什么技能。这也使得他实力虽强,斗技却还不如比他弱上一个层次的战魂。  在学习和处理公务之余,他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实战,不管是什么时候,“战”永远都是他提升实力的最主要修炼方式。这使得他年纪虽小却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  荆柯如此专注于修炼的动力完全是源于他要破空而去,回到那个世界的目标。但不得不提的是,他现在之所以会在这里也是因为这个目标。  也正因为他想要回家的强烈愿望,使得他难以割舍千辛万苦修来的力量,这才会在这里逗留这么久,最后反道更惨。比起这失去力量来,失去生命无疑要来得更严重些。荆柯此前尽管没有作出最明智的决定,但此时却是毫不含糊的把“封尘之书”取了出来,准备以力量全失为代价换得生存的机会。  像“封尘”一类的血杀技,首次使用必然得依靠书卷才能发动,此后再用则无须再用到书卷。正因为如此,这种技能是不能复制的,想习得就必须得用一次才行。如果有悟性极高的人,能在别人使用技能时瞬间学会,但这种技能却是奈不何。  古卷在荆柯手间展开,一缕幽光自书面上射出,从荆柯的衣袖间没入他身体里消失。展开的古卷自行再度卷起。  苍白的冷光透过荆柯的身体散射而出,身周丈内的地域一下子结起了厚厚的冰霜。冰属性本元力量自荆柯的两手间呈雾状透出。  随着越来越多的本元力量被释放,荆柯的右掌渐渐的晶莹剔透起来,色愈淡。同时他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是已成了死鱼状的青灰,仿佛整个人都已失去了生机。  这会儿,周遭的空气温度已是骤降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恶龙惊恐的看着这一切,突然调转头就欲逃走,连爪间的巨刃都只是匆匆甩出,岂图挡一下荆柯。  “想跑?”此时,那晶莹剔透的手终于成了通透的冰晶状,发出淡蓝的辉光。荆柯挥掌往欲逃去的恶龙身上印去,无暇顾及正面飞来的巨刃。  “乒…”  巨刃贴着荆柯的左臂飞过,带得荆柯身形一转的同时,一股鲜血涌出来。这一来,荆柯的一掌便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待蓝虹射落在恶龙身上时,击中的已不是荆柯要攻击的背部,而是一只龙翼。  蓝虹洞穿龙翼射向远方,残留在龙翼上的能量只一眨眼功夫便把整只龙翼冻住了。冰霜销融,连带着一只龙翼也化成了水雾,在半空中影成一道彩虹。  失去了一只龙翼的恶龙再也无法维持平衡,在一声凄厉的龙啸中扑腾着朝谷中坠去。  “可恶的东西…”荆柯气得直跺脚,自拍了一掌,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的东西,眼看就要成功了。一个狗屁的东西害姥知打偏,本想扒你皮喝你血烤你肉吃了,害我吃不成。回头再来抄你祖宗!”  气归气,现在再下去和它斗,谁胜谁输可不好说了,荆柯体内所剩的本元力量已所剩无几,已不足以再动用“封尘”。那龙虽是少了一只翼飞不了了,但它的实力并不受其影响。有翼(的)龙失去龙翼并不是不能恢复,非但能恢复,且恢复得非常之快,通常只需三两天的闭修。荆柯自是不会傻到盼着它飞不了被困在这里饿死。  想要杀了它来吃的计划流产,接下来还是要挺着跑路。只是突然袭来的倦意却不容许他再想那么多,这就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觉。当然,刚才他那通骂也只有动作,而没有声音。  未来的几个礼拜里,少则七天,多则二十一天,荆柯体内残余的本元力量就会流逝一空。如果没有药物温养,在他本源重合之前就会不定时发作。发自本源深处的抽搐会牵动他全身的经络,导致全身无处不受罪,痉挛之苦可又是一般的痛苦?不然怎么有人骂人就骂“画个圈圈咒你全身抽筋来着”?  荆柯十天不失神志的目标也是失败了。现已昏迷过去的他,被封印下定时指定部分的记忆将在接下来的一周内淡忘,最终消失,记忆深刻如语言的记忆则会久些。当然,一般来说坏人下毒手都是能封的全封了。也就是说,荆柯几天后除了先天来就知道的东西和这几天里发生的事外,学习来的部份,包括前世带来的记忆都被封了。  龙族的先天记忆已包括了作为生存本能的所有信息,龙语、吃喝拉撒、对自己的父母近距感应等这些。  日沉西山,一个衣裳褴褛浑身是血的少年,踉踉跄跄的从荒凉的石山上走了下来。在夜幕中仰天展臂作狂笑态。许久,低下头时,突然疯一般的向前跑去。在一个水潭边匍下来,疯狂的喝了老久才止住。掐着喉咙狠咳了几下躺倒在地上。半晌又想起什么似的坐起来,借着月光撕下一块布就着血涂抹了些什么,然后当成宝贝一样贴身收好。  这正是荆柯,为了跑快些已把剑丢掉了,连纳戒也再奔跑中不知甩哪里去了。突然想起过几天自己就会把什么都忘了,才在布上写下自己要做的事。想到自己会把后天学会的通用语也会忘,干脆用龙语!  “父亲…你在哪里啊?”荆柯抱着头呢喃了一声,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炸雷掩盖了过去。  “吗的…连天也玩姥知!”荆柯从地上跳了起来,朝着地上连呸了几口,指着天厉声道:“天亡我,我不服天,总有一天我要逆天!人亡我,我亦亡之,回头定当诛之!人助我,便谢之,他日必百倍相还!人若惹我,必死无疑!”  荆柯骂完便趁着还未下雨接着赶路了。  接下来两天里雨居然一直下个不停,荆柯虽也冒雨赶路,但在下大雨时却是走不了的。随着记忆的淡化,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族的人,赶路甚至也忘了要怎么走。  不过还算好,如果天气稍微好点,天黑前应该就能走到前面的现村,也可以赶紧的问问路。当然,在那之前他还得先知道自己现在是那个大陆哪片区域。  如果不是太远,现在就回荆家。如果很远就先混混或找个好心人给父亲托个信,让他来接自己。既是会付给酬谢,应该不会太难办到的。  『下一章:开卷第0002章:伦落旭阳,绝望之境。』  
    第0002章:伦落旭阳,绝望之境。  “我的天哪…敢问,我来自何方,到哪里去?”  荆柯突然为不知自己何去何从,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迷茫。由其是在人们那麻木、冷漠、厌恶和不耐烦的眼神下时,更是觉得自己在这浩翰的天地间无比渺小和卑微,偏偏又没有一个之地。  “天地之大,独我一人孤单至死”的黯然伤神,听檐雨落,突觉无限的沧桑。蓦然仰首,却见一张精美绝伦的脸,只是带着些稚气。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无奈…  荆柯扔了对他来说已毫无用处的剑,以最快的速度赶路,丢失了没什么贵重之物的纳届。唯一剩下的龙城货就是他脚上那双支持着他行路而没怎么磨损的拖鞋。  (如果是神剑、圣剑哪怕是利刃,对一个没有了修为的人也不会毫无用处。这也可知,这把剑还排不上星级。换个角度说事就是说这个城主很寒碜,受了伤手头上也没有什么可用的药。不然的话,当初只要他吞下个复体丹就万事大吉。  龙城有规定:不管一个人有什么地位,只要是有监护人的未成年人,索取贵重公共资源必须得由其监护人代理。  从此,可看出,他的母亲并不关心他。或许他至今为止都没手个像样的斗技也与此有所关联。)  这是初夏时,有些果子倒已长成形了,味道虽算不上好,但终归是能填饱饿了四天的肚子。也仅此而已,打包的事他还是没做。一来不想负重,二来一个非修者平民(农人)重些果子也不容易。这虽与体察百姓疾苦不沾边,但因为他的性格,他并不是像部分指高气扬的修者那般欺凌平民的。  “吃饱喝足”了赶路着实是比空着肚子跑轻松得多。这竟是出人意料的比天黑早了半个多小时到了村庄。  古朴的砖瓦房,黑呼呼的烟尘从黝黑发亮的烟囱里悠长的吐出,熏染着落日余晖的血色光茫笼罩下满带历史的残痕的古老村庄。感觉无比的凄凉。  没有孩童嬉戏的欢笑声,也没有老人坐在树下跟小孩讲自己年轻时的种种惹得小孩子满脸向往的温馨场面。整个村庄死一般的沉静。  走近了才看到路旁倒下的不知是什么年代的黑色木牌,上面只有三个字…欧家庄。荆柯随手拍了拍木牌上的土,把它重新立好,这才满意的笑了小进了村去。  见庄前有一白发老者在打水,荆柯快步走上前去,礼貌的行了个晚辈拜见长辈的礼才问:“老前辈,小子打扰一下。请问这是属于哪个地域的地方?”  老者停下手中的动作,狐疑的打量着荆柯,眉头略略皱起。  先前荆柯早料定这些平民不会对压迫他们的修者有什么好感,已是先作足了准备,招呼也打得够礼貌的了。见老者仍有疑心只便补充说:“晚辈是异地之人,只因遭人毒害流落至此。不知这是到了何处,见有人便过来问问。晚辈先行谢过前辈了!”  听荆柯如此说,又见荆柯这模样也和他所说的相差无几。见一个小孩子这般落魄,也是同情心泛起,长叹了口气说:“这里是武艺城和旭阳城的交界地带,往南不出十里就是旭阳城了。不过要去火舞城的话还很远。光靠走,至少也得个来月,而且还得尽可能的走直线。往东南方向就是了,待见了一条很大很大的河,它的南边就是火舞城了。别的远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火舞城…”听到这个名字荆柯悬着的心也终于定了下来,不自觉的按在了胸口上,心中自语,“这东西果然没把我带远…可惜,要是能量够的话,或许可以把我直接带回去见父亲呢…这里的人还是挺好的,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了,回头一定得好好感谢老人家才是”  “那再谢过前辈了!”荆柯得知了路途走向兴奋得恨不得这就上路,全没想那一个月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老者见荆柯脸色不太好目光却是无比的坚定,从中可见希望的光芒在闪耀,身上触目心惊的伤痕满布,却宛若不觉。不免让人心凉之于心怜,于是说道:“急那可是急不来的。人说磨刀不悟砍柴功…唔,你们可能不会这么觉得。总之养好精神再走快点也是一样的。我看这时候也不早了,不嫌弃的话,倒不如在此歇上一宿,等天亮再出发。你看可好?”  “这说的也是…不过要打扰人家感觉总有些麻烦…人家好心邀请不去又反倒是显得不怎么礼貌了”心中这么想着,荆柯便说道:“那麻烦前辈了!”  老者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径自打了水才说:“你先行洗个澡什么的…嗯,不用叫我前辈,就叫我欧老好了,村里人都这么叫我的”  …  入夜时,欧老却变得不安起来,在并不宽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着,满带忧虑之色。  “前…欧老前辈,荆柯冒昧的问一下,你可是有什么事要紧?不如你且去办,或许我可以帮上些小忙?”  听荆柯如是说,欧老尴尬的撇了撇嘴,连声说:“不碍事,不碍事,不碍事的,只是家中有一孙女年过十三,一个人在外入夜未回怕遭了歹人。有些担心…”  “年过十三…”荆柯在心里琢磨一阵,这从欧老说话的语气看,这女孩估计长得不错,这地方可能是歹人不少,已有过糟蹋民女的先例。便说:“那倒是了,如果欧老知道她在哪里的话…不如这样,我陪欧老,去看看,也免得担心?”  “呃?不用不用!”欧老连连摆手,“你走了一天的路了,也该累了,就歇着些吧。我老人家虽是看起来老了些,但也还算健朗,等我一会,我马上回”  欧老走后,荆柯便在地上盘腿坐下入定。  荆柯虽是不能再修炼斗气,但多日没有休息精神早已疲倦至极,几乎已影响到精神力,入定无疑是可以迅速的恢复精神力。精神力一挥复,再睡个好觉,到天明时便能精神奕奕的上路。  荆柯入定不到一刻钟,一伙人冲了进来。为首的一吧揪住荆柯的衣领子,把他强行提了起来。旁边的以闪电般的速度把镰刀架在他颈上。  被人中途吵醒,休养宣告失败。  荆柯一看,只见这群人扛锄头的有,抄菜刀的有,捞板砖的也有,还有棍棒铁锹的,个个杀气腾腾,一副恶狠狠咬牙切齿的模样。只觉背后冷汗直冒,分明是在五月天里却冷的哆嗦。但不是恐惧,更多的是震撼,这修者和平民的仇竟可以大到这境界。早先听欧老说村里人痛恨修者,叫他尽可能的不要出去。不想直惹毛了这些人,恐怕不好收拾(尸)。荆柯一面捻着紧盯着那镰刀。只要他一有动作,这紫火因该能挡住一镰割,一息内定可取数人性命。只是不到万不得以还是不能伤人命。  “吭吭…”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过数声咳嗽,一个枯瘦的老者缓步走进了昏暗的小屋。正是刚出去不久的欧老。见了这场面,先是一愣,接着就厉声呵斥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休得对我的客人无理!”别看他年似过六旬,可说话的声音洪亮,坚定有力,中气十足,在平民中并不多见。  “欧老…你怎么说话呢?怎么又替这强人说话去了”一个被铲子的人如是说时,另有一人也跟着说:“就是,就是!你老头子怎么就吃里趴外呢?你这个胳膊是怎么长的,依?怎么就老往外拐来着?”  “放肆!不骂你们倒越来越不像话了。村长他不骂你们,我可是看不顺了!”  被欧老这一凶,众人顿时噤若寒蝉。欧老息了息怒气,指着一群人责骂道:“你们哪只眼睛看见他就是强人了?我的客人在这个里好端端的呆着又得罪你们了不成?做人怎生这般的不讲理来的?还不快放开那子!”  说到“可怜的孩子”荆柯神色一黯。之前倒还不曾觉得自己可怜,仅仅是觉得一时的失势。可想来确乎是有些可怜,自己又招惹谁了,被丢到这么个世界来,这就算了,刚混得有点起色,即将进入强者之列时却又遭人害。这又是招惹谁了?  (那个真是…天上掉下个…比林妹妹还惨的家伙,好在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悲伤之后有悲愤,悲愤之后有强者。)  “欧老…唉…”那两人悻悻的收了手,为首之人辩解说:“欧老你是不知道啊!刚才,你那孙女回来说了,村长他女儿遭遇了强人…若不是她回村时路过看见了回来报,还没人知道,不知又要遭什么罪了。我们一急可不就想找人出气…你这真是站着不累喊腰疼”  欧老懒得去理会他这通乱七八糟的话,只知道了个大概。自家孙女没事,村长的孙女遭了殃。先是脸一僵接着笑,又在众人错愕的目光注视下变严肃,问道:“你们可知道现在怎样了?”  这你别说那些人,就连荆柯也是看的暗暗乍舌,这老头儿表情还真是丰富得不话。  众人老半天没能回过神来,最终是那捞板砖的,粗声大气的说:“还能咋样,当然是叫了人她带路,抄家伙去拍那厮!”  古有话,“民不于官斗”,今言,“凡不与仙斗”。在非修者平凡人民(即平民)的眼里看来,修者就神仙,腾云驾雾,飞翔于九天之上,甚至是星空漫步,要天灭天不得不灭。只手摘星,顶天立地,力拉崩山,蹋地之坑为湖,就地一躺便成海。  在知情人的意识里,一个学徒水平的武者也能以一抵五,到中级便能独战数十人人之众…战圣便能在天上飞了。之后有更高更高的层次…  这些人竟要去和修者干架,这几乎是去容命。  欧老点点头道:“修者…拜托,说了很多次了,别老把他们说成强人。他们是很强不错,可他不是没有专称”  众人也不答话便闪人了。  见他们走了,欧老便转问荆柯:“这些人不懂事…呃,应该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没有…欧老,听他们说,好像是要去抢人?但这修者…”  荆柯的话只说到一半便被打断了,“你不知道?平民与修者最大的区别并不是有没有修炼,而是修炼后未来的不同。平民修炼仅限与使用,修者修炼却可以通过打坐或冥想之类的法子修炼,甚至可以用丹药来冲级。两者相比,差距就大了。凡人打上几白回战斗,他未必赶得上一个修者一夜功夫静修的成果,除非是次次拼命,但显然是不可能的,什么人会老去玩命呢?”  在战斗中突破…荆柯打了个寒战。其实平民里也还是有些人能够成材的,比如说浴血战士,那就是真厮杀出来的,他根本就不会打坐炼功,仅能是回复斗气罢了。自己也算是半个浴血战士。  最主要的是平民不会有自己那么好的条件,在功法上寻突破点,也没有什么人能指导他们,因为在这里没有人是从一个平民变成强者的,没有人可教授他们修炼经验。反倒是自己居然凭着个平民的天赋混到了那般境界。这欧老不说,荆柯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要是能沾上点修者的血种的娃,那就都是修者了。  你别看这好像是强*,可实际上很多女孩子,她都自个乐意。  觉得不可理喻吧?嘿嘿我也是这么觉得。  不是我的观点,是她们的观点。你换个角度想想,一个既能保护自己,又能让自己拥有一个完美的孩子的修者,对一个女孩子会有何等的诱惑。对她来说,这么个修者就是称我梦想的天使也不为过。做梦都能做到流口水流到淹死人的境界。为了这,女生几乎是飞蛾扑火般的疯狂…  这事你便用不着去担心,说不定这时候她正在享受着幸福也不一定呢。你这还一身伤呢,就是想管也不见得管得了。赶紧接着你的修炼吧”  在平民看来,修者都是不会放过一丁点头时间的疯狂的修炼的。这自然是以为荆柯要修炼了。  他的观点荆柯当然是不赞同。欧老所说的幸福不过是短暂的,说严重点正就想到了一句听了就叫“呃啊…晕死!”的话…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反抗就享受(性福)吧…  从某种角度来说,现在的荆柯也还算是个烂好人,当下辩说道:“这话说得差远了!事实上并非如此。天下的男修者皆可分作两类,一类就是有成就的,另一类是没成就的。  有成就的,不管其它条件怎样,通常都是非常受欢迎的(无能者令当别论),其中不乏那种很不错的女生。显然,他们有充足的选择空间。  没有成就的还可分为,人品好的和人渣。普遍的说,人品好的还不至于说孤单至死,且少有那种平凡安逸取向的。人渣,当然不会是玩弄感情的人,因为他根本没什么感情。  说白了,如果一平凡人想嫁给一个修者,难度甚比登天。又想要过得好的话,可能真只有在梦里想上一想的份了,那机率如同一个修者想要成为天下会的最终胜利者,天下第一,是一个概念,想的人多,人人想,得人仅仅是那么一个  冒昧出言,如果欧老的孙女也有过这种想法的话就很危险了。依我之意,最好是在实际点的范围内选择”  “冒昧?没有没有,听你一言也算是对修者的想法有了些了解,正避免了诸多无义之举。十三岁了…是危险了!孩子他爹娘倒是不怎么的管这些。…你的意思好是要管那事了?”  对此欧老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荆柯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他再推脱却是成了他想让村长家的女儿遭殃了。殊不知,荆柯心里头还另有想法和目的。  荆柯在欧老的带领下到了村长家。正如荆柯所料,一人急着回来搬救兵,说是那人厉害得紧。  依荆柯所想,那人应该是在中级武者或更低的水平,不然这求救的人可不见得回得来。中级以下,以荆柯自量,即使是不用斗气,光靠打法和体力也一样能拿下他,若是正好中级,用火也可以对付,只要不是在之影武者之上应该也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荆柯、欧老及带队人和着一众救兵向着村外开去。  路距不算太远,众人快步前行,只消一盏茶功夫便到了。  正如荆柯所料,这人并不算太强。中级中阶的武者,比起荆柯先前的等级来,几乎是蟑螂与龙相比。当然,也只有这么不堪的人才会把色情主意打到村姑头上去。  虽是个中级武者,可这群人也没占什么便宜,只是这么被当猴儿耍。  “前面那败类,少来丢修者的脸了!”荆柯倒想更省事些,压根儿就懒得出手。  “你是哪根葱?一个小屁孩而已…”  那人直接无视荆柯的话。  其实这人也不是什么资深老手什么的,一个十七八岁却这么点水平,这该是整个修者界最不济的了,亏他还好意思提到这年龄上来。  “吃我一把火!”荆柯一甩手,一朵紫色的火焰射出。那家伙见这么一朵火飞来,竟是撒腿就跑。这么一下荆柯可就急了,忙喝一声“站住!”一面追了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一个脚长一个脚短,脚短的连跑了五天多路,没脚抽筋都很了得了。  “这个短命鬼,他丫的跑得比兔子还快,要不是我状态不佳,看你能跑哪去”荆柯的计划再宣告失败。随后跟上来的欧老摸了摸胡子道:“跑了就跑了吧!不用那么认真”  “我说欧老…你别把人心想得那么好啊,我哪是闲得慌没事找事来着。我那是想逮着他,让他给带个信,好让我家人直接来找我来的,没想这家伙这么能跑…”  说到这里,那边突然吵了起来。欧老见怪不怪,无奈的摇摇头叹道:“这些家伙就是这样爱吵的”  英雄之举已当结束,是时候该回去了。却被道谢道歉的人围了一通,这会儿是在一刻钟后了,几个汉子已把村长的女儿给带了回来。  当然这已不是荆柯关心的范畴内的事了,同样,欧老他也不想管那么多。回来了那就是没事了。  “爷爷”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从夜中传了过来,欧老一听便知是他的孙女的声音,借着远处照来的微弱的火光便见了个女孩儿,还算清秀。  稍稍一等,一个女孩儿走了过来,手上握着一个火把。  欧老等的就她了,她一到就回去。欧老点点头说道:“走喽!回去了”  在他之前,荆柯早就想走了。他一说走,荆柯即刻抬脚欲走。  “没有啊!还有好戏没看呢!爷爷你猜是什么?”少女眉飞色舞,满带欣喜之态。两眼中流露出在那个年龄的孩子眼中,极为常见的天真的向往之情。  荆柯微微一哆嗦,这似乎不像是什么好事,在她口中却说成了好戏,还向往。荆柯对人类的东西又产生迷惑了,一时间实在想不通一个女孩子差点被强辱的后事能有什么好向往的,不知是她脑子不太正常还是别的也分不清得了。  “有什么,你就别逗爷爷玩勒,赶紧的说吧!”欧老看了看夸张的抹冷汗的荆柯,摆摆手道。少女嘟了嘟嘴,自讨没趣失神道:“选村女婿!”  说到这里,不管是荆柯还是欧老都瞬间惊愕的张大了嘴。这又什么劳什子意思来着?  “料想有些麻烦,不过也就是几秒钟的事…”荆柯不待女孩进一步解释便自个往那边去了。  假如没猜错的话,大概就是,她虽是得救了,可却先被那败类给下了药,急待解决。  荆柯径步走至那人群包围着的临时担架旁。这倒真已找到个未来夫婿。荆柯的到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纷纷猜测着他要干什么。  “我明天还得自己走路回去,你们这要是这闹个一夜搞什么喜宴,还让不让休息来的?”打着这主意,荆柯宁是拿自己来冒险了。  荆柯招手唤出紫火,抬掌笼向那半昏迷的女孩。  村民们多少都知道些他这火不是寻常的火,由其是刚才用这火一下子就吓跑了十几人搞不定的修者,更是早已把它当成什么神火了。见他拿这火来烧人,不就急了。冲上来要阻止他的不在少数。  一股若隐若现的气雾随着紫火一道离开女孩的身体,敛入荆柯体内。欲转身离去之迹,一把锄头猛剜下来。  荆柯抬脚一挡,那锄头正剜在鞋底上。但这么一下似乎没对独脚而立的他造成失衡。  “我就算是把她的药解了,坏了你好事,也不至于拿这笨家伙挖人吧?要不,我把药给你,让你当当狂汉,她当享受者?”  荆柯收了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那感觉是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  这一出终是在村民的朗笑声中告结了。小村渐渐的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荆柯拔除了她体内的药,自己还得花上些时间来炼化才行。回到欧老家,仍坐在地上,开始炼化那药。  “别看了,快睡吧!你就是看也看不懂的!”欧老小声的朝着孙女说。然后灭了灯。古村在夜中沉睡过去…  (下:旭阳城荆柯落难)简缩。  清晨上路。如欧老所说,旭阳城很快就到了。  不料,在午后又下起雨来。  拖延了行程,数日之后,记忆近乎全失的荆柯陷入了困境。加知持续的疲劳饥饿,早已没了最初在恶龙谷时的锐气。估约又强撑着走了三天,荆柯到底是把什么都忘了,剩下的大概只有一口通用语了。  此时,荆柯衣裳褴褛,脏乱而又困倦。俨然是一个乞丐了。  现在的他,别说是求助,站在外头就人人避着他了。其间,荆柯也非没向谁求助过。  第一次,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女的爷孙。  得到的是少女厌恶的责骂“小乞丐”,和老者的两个馒头。  知道他已首次把女生视为仇人了。  第二次,一个男孩子。不过什么也没说就跑了。这人,荆柯对他有成见(后话)。  第三个,一个店里。被老板喝退,但在那之前被一对情侣中的一个女的踹了两脚。  想来主角他想杀人了,可惜她命大,不是在荆柯气盛时招惹他的。  第四次,这次是个中年男人,这个很无语。说了一大堆的同情的话,然后拼命的跑了。  第五次,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用通用语求人了。很好,遇上个泼女,骂街一回,什么侮辱性的词全给用上了。  敢保证,主角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求人了,而且这和女人的仇是结定了。  没有愤怒何来的奋斗。  主角的落魄还没有结束…  五月下旬,正是夏天。几天雨后又接着几天大晴,荆柯也终是到了火舞城和旭阳城的交界地带。如果是持续晴朗天气,明日午时应该就能到火舞城。据说火舞城那儿的人远比旭阳城的人来得心善些,到了那边便不仇混不下去了。只是唯一还欠点的就是荆家在城里的具体位置。一个城市总该有那么大,没有精确的坐标,要找一个人绝非易事。  但走到这里,刚至黄昏时,天突然阴沉了下来,雷声滚滚间狂风怒起。这雨又来了。  在这沿海的城市,要刮风,那肯定不是一般的风。就算荆柯他再怎么咬牙也不敢和飓风硬抗。  在漫天密布的乌云笼罩下,天终是早早的黑了下来。黑云间游动的电弧竟与劫雷有几分相像,给人以一种不祥的感觉。  天空划破一道裂口,血色的雷光袭卷天地,映射出充斥了天地间洒落的血雨。叫人不禁产生末日降临的错觉。  “听雨楼…”雨中的人抬头突然望见了前方有一栋阁楼,拉了拉斗笠冲了过去。随其后,一个浑身湿淋淋的细小身影落在了飞檐下。  “小二,开间房!”青年男子揭下斗笠唤道。  “哟…是青大人啊,青大人光顾,让小店蓬壁生辉啊…”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应该是老板娘。扭动着蛇腰从后台风姿绰绰的走了出来。  青年男子抓了抓头朗声笑道:“你就别挖苦我了,瞧我这狼狈样…还是赶紧给开间房。回头再叙”  闻言,年轻女子娇笑道:“青大人,年纪轻轻就是斗魂了,眼看便要突破那一重天的境界。可是远近闻名的人物了,多少家族势力趋之若骛的人物。我恭敬还来不及呢,怎敢取笑他呢?”  青年女子说话间已把钥匙递给青年男子。  青年男接过钥匙也不再和她调侃什么,转身欲上楼去。注意力突然落到了门口的少年身上。  这人虽是落魄之极,却不似寻常人。看起来很疲惫却仍站着,而没有像一般的流浪汉那么躺着或坐着。面上虽着脏污,但从轮廓上看,也该算是长的很清秀。目光中全不见颓然之色,清澈如水,仿佛自己不是一个在人檐下避雨的流浪者,而是个君凌天下蔑视众生的王者。  青年男收了“迷夜鬼眼”转头问那女子:“外面那人你认识吗?怎么不让他进来,这人看起来好像不是一般人”  “是吗?”女子说着,绕过柜台向门口走去。  青年男子也就上楼去了。  那女子一见荆柯这般摸样,顿时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这倒真是个不一般的人,那是个乞丐…  “这家伙忽悠我玩来着…”年青女子如是想便喊道:“小二!”  “哎…来了,来了…”声近人至,一个小二应声而至。  青年女子指着荆柯皱着眉头厌恶的说:“把这个小鬼给我撵走,真是晦气!”说完这话便先进去了。  好在现在的荆柯听不懂这话,不然估计要从此把天下女人当成必杀之物,全杀光了才解气。  “去去去,赶紧的走,别站这儿坏了店子的生意…”  漠视…  “喂!小鬼,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我让你滚!”  面对小二不耐烦的声音,荆柯只是看了他一眼,茫然的转过头去,继续看他的雨。  …………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吱声又不听…出去出去!”  店小二终是说得烦了,这就耐着性子上来推他。  荆柯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只便比划着求他宽容些允许自己留在这里避避雨。  比划了老半天,店小二总算是看懂了,叹了一句“原来是个又聋又哑的家伙,还不如死了算了,少来点眼睛”便进去了,“老板娘,没办法了,这小子说也说不走,轰也轰不走,我是没办法了。老板娘,你神通广大,还是你去吧!”  “什么?我不信邪了,连一个小乞丐都奈何不得了,老娘…”  话说到这里,她忙敛去了脸上的泼辣气,温和的笑道:“小姐有何吩咐?”  这时在台前已站着个年不足十岁的小女孩,一袭华贵的紫色长裙,气质清新淡雅。但这么小就被美称为小姐,足可见这个小娃子的身份、地位绝不容低视。  “房间漏水,麻烦了!”女孩简短的说。  “我这就让人去处理……”  青年女子去时再向小二说:“门口那个霉神,赶快给我不计手段的给我弄走了”  可怜的店小二只得再次去得罪荆柯了。  荆柯仰望着天,看着雨势渐小,准备着雨一停便继续上路。  雨渐歇,屋檐下,水落成珠。荆柯缓缓的将贴身收着带血字的布,在手心展开。血红的字早已随血液的凝结成了暗红色。  “荆家…”可没人能听懂他的话,更没人能看懂他的字。只好怅然再叠好,握在手间,什么都不再想,倾听着雨落的声音。  雷歇,雨休。四下里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听雨楼昏黄的夜灯在残风中摇晃,一明一灭的闪烁着。  一群小二也不再说什么,就看着天祈祷着雨停。只不过与前者不同的是,他们只是想着荆柯这个过客早点离去。而前者,想的是脚下路,归途又或是征途。荆柯在他们眼中最多是个生命中无数的匆匆过客中的一个。而他们则是荆柯眼中,修炼一途中的沿途风景,无所谓留恋或回忆。  “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呃…没什么,没什么……看雨,听雨……”  “可我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是在祈愿啊!莫非还有雨天使的传说不成?我好像只听过雪天使来着……”  “雨天使……是有……不过,小姐,小的见识有限,不能讲给你听……”  店小二紧张的应付着女孩儿,一面由几人排成一堵人墙,将荆柯挡在后面。  女孩的声音轻柔婉转,给人一种很好的感觉。  “你们这是和着来忽悠我玩呢!雨天使她就算是真有也未必能有雪天使漂亮啊!”女孩“哧”的一声轻笑起来。  “小姐,你不知道?你就是雨天使啊!说真的,小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赶明儿长大了,准是绝世红颜,倾国倾城的。你的声音,就像那雨打空竹,竹落玉盘。小起来,你看,天上的乌云都消散了…”  “你们不知道这样的话用在一个只有五六岁女孩子身上只会滑稽又无聊吗?你们这么说我,我可是要生气了。快让开吧,我的目标可不是你们,是你们后面那个人啦!”  女孩儿面上抹过一遛儿狡黠,穿过几个小二的阻隔直跳到荆柯旁边去了,却不急着开口。  雨打石穿,引人联想无数。  自古以来,这个世界都不过是在重复着同一件事----那便是在乱世中演绎着一出乱世出英雄的古戏,随后他的一切又在岁月中被风吹雨打和新人的荣耀抹去,渐渐从人们的记忆中淡出。最终留下的便是英雄碑上一个被人忘却的命字。  生前身后名,那只是功成名就者才有资格谈的东西。在英雄的背后是堆积成山的死尸,和游荡于天地间死者不屈的冤魂怨灵。  在安逸中生活了那么久,荆柯却是从不曾想过一个社会底层人的生活存有多艰难。如今沦落至此,方才真正知道了所谓的可怜。不是一个人的可怜,而是天下人的。哪怕是被无数人拜膜的神话,也逃不脱这种由民而生又害于名的罪恶。  “压迫  者”压迫“被压迫者”,“被压迫者”不甘于被压迫,崛起!崛起后又报复“压迫者”,于是二者的位置又颠倒了,然后曾经的“压迫者”现在的被呀迫者也不服……如此,往复不断。  这是突如其来的迷茫,为什么要修炼?既然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恶性循环的报复,那不如结束了它吧。如果修炼只是为了杀人……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谁也别招惹谁会更好些。  迷茫进而化为孤单,因为这种想法,自己竟与这世界格格不入了。  …………  “想什么呢?雨快停了,该走了罢…”荆柯已然习惯了早遭人排斥、被人用蔑视的眼光看,此时已渐渐的放下了不切实际的现时虚荣心。  从恶龙谷中一路走来,历经生死和败落,这些奚落已不值的花太多心思去在意。只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井底之蛙,没有远见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出人意料。  见到谁被捅了一刀,他就给人家在伤口上撒一把盐……这就是庸人。  见人有难,一句好话或一点小小的支援,换得一份人心。只会有益,而不会有害……这就是智者。  见到弱者就打压,见到强者就卑躬屈膝百般诌媚……那是弱者。  尊重一个弱者的尊严,为长远利益着想。挑战强者,关注弱者,不轻敌亦不惧敌……这便是王者,王者风范。  
    第0005章:新生时代;预备时间  第一部:创世同源血。进度:1.00%  第一卷:初临现世(开篇)  第一集:初来乍到(5)  清晨时候,早起的荆柯沿着碧草间的石路行走,不知不觉间到了一片旷场间。  昨夜归去甚晚,吃得太饱以至于荆柯熬到了午夜才睡下。好在之前睡得够足,精神不错。得以起了个大早出来走走。  走到旷场边,只见一人看着眼熟。正是那一帆校长。和另两个年青男人个把一块温度计似的东西,只是要比那要大得多了,足有半人高。当有人吧手贴上去时晶管中的红色液体便会从无色变成红色,上升到一个不定的高度。三人便依这对应刻度报出测试值。  只是荆柯在一旁看着,却只看着那液体,一直是在晶管下部浮动。  “下一个!”  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声音。刚才接受检测的少年讪讪的退开去。这数值太低了,根本没有任何报出的必要可言。  下面是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黝黑黝黑的。  少年走自荆一帆面前,伸出手搭在测试仪上。  红色液柱上升到三分之二的位置。荆一帆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报出一个数:“高级武者初阶,无望进入内院。继续努力!下一个!”  荆柯看着少年离去时失落的样子突然有种也去试试的冲动。虽然他听不懂荆一帆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凭直觉还是知道,那红东西升得越高越好。  一个少年的失败并不会影响到后面的测验。  下面一个是个约十二岁的少女,测的是魔力。  少女将手贴上去便合起双眼,不去看那测量仪。  在这时无色液体首次成了金黄色,虽然是在底部,但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震惊。“恭喜学林小姐!成为首个魔力过关进入内院的魔法师!”魔力测试员终于会心的笑了。  在场的诸多少年听到“内院”二字不禁脸皮一跳。两眼间向往之神毕露。内院,这些少年人神往的地方。这时也只有她抛下他们大步的走进那“神秘空间”。  可一个十二岁的魔导师,他们也只有仰视的份。  “小姐稍等,待测试结束,我便为小姐颁发证书,送小姐进内院。下一个!”  少女抿嘴一笑,乖巧的站到旷场一边,测试员身后。许久,众少年才回过神来。  “这样也行?”荆柯用指背磕了磕额头,继续背着手看。  当然,在这里除了荆一帆是不会有人认得荆柯的。而且众人的注意力都集聚在测试上,没人注意到他。而荆一帆显然也是这样。  下一个少年和前面的那些年龄上没多大的区别,只是肩上扣着个本色银质的徽章,上面印着个烛火的凸出图案。和那右边的测试员的徽章有所区别……那测试员的是金色的星辰徽章。  这个少年测的是魔力。  红柱升起四分之一。测试员看了看少年,说道:“恭喜,恭喜安东小友达到二品药师标准偏上的精神力,将列足荆家内院新兴药师行列!”  又是羡慕的目光……  不待测试员发话,那少年便自己走到那叫学林的少女身旁,握住了她的手。惹得好些人目光如炬的看着二人。  荆柯可得跳脚了,这早恋也太严重了吧!人说龙性本淫,龙族的心性严重早熟都少有这样早…的,这人类更淫不是?实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脑海里突然崩出个古怪的问题来……你行吗?  当然不行了,龙族那么变态都少说得过十五才行,他人类还能更早不成?当然,荆柯他又想错了,这人类那么能生,比龙族一胎九个还能生,龙族在这生育上可没他们狂,只是打架抢女人什么的人类得吃瘪。给你个鳖(王八)吃!听到没有,龙是这么说的。龙族还有个爱好,圈养未成年少女?(龙族可得三龙岁,也就是三十年才成年,可心智却早成。这行为可理解……)  “下一个!”  精神力测试员挥挥手道。  接下来一连好几个都是药师的测试,荆一帆闲来时便注意到了旷场外缘一言不发的荆柯,不过荆柯并没注意他在看自己。  少主……这荆一帆正对荆柯的本事好奇着呢,只是眼下正忙着,也只好把他放最后去了。  几个药师走开后又是两个武者,都是没到报级的份。  荆柯对这些人的兴趣却胜过了对那两个人的兴趣。从这些人身上更能看到些和自己一般的味道。或者就是不得志!  紧接着几个武者之后仍是药师。提名倒是都提了,只是都还差点。要么是实力相对于年龄不过关,要么是精神力稳定问题。  这一周,是两个人进如内院。  结束测试,荆一帆便赶紧朝荆柯唤道:“嘿!要测一下吗?”  此正合荆柯之意。这一叫,众人也就注意到了荆柯。能叫这有名的冷脸校长笑起来的人可不多,不管他是谁,光这荆一帆的罕见一笑就够让众人注目了。  “呃?我好像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要不,我每个都试试?”荆柯走至三人面前。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诡异的气氛。  正中下怀!荆一帆可就等这个,好把这少主的实力摸个透彻,也是真正见识见识什么叫少主,究竟和他们有什么样的不同。赶紧说道:“好,好啊!你想怎样就怎样!”  这话的力度就够强了,想听到从这古板校长里蹦出这么句话来,那可不是什么易事。莫非这丁点小孩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功夫不成?  荆柯伸出一个指头按在那魔力测试仪上。零!没任何反应。  意料之中,通常情况下是没有男孩子去学魔法的。  接着是武力测试仪。  荆柯的手指触到那测试仪的一瞬,那无色液体突然成了青色。  武力(魔力)测试中,分红金青蓝紫,红色是代表武者(魔法士)层次,金色是战士(魔导师)层次,青色是斗士(禁咒师)层次,蓝色是一重天战圣(神法师)到五重天战神(魔神),紫色是六重天和更高层次。  但惊骇马上成了惊疑,这液柱是成了青色,却没有上升,保持在零以下。本来这零就是代表刚达标,这零之下就是没有。  可这既是成了青色又不够影斗士初阶的标准,那没法解释,它若不足也该是在金色的顶端……  荆柯却不管那么多,自己走向下一个……精神力测试。  精神力测试中仅有四色:红金青紫。以相应医者等次精神力标准划级,共四个层次,总共三十六级。  荆柯仍是用他那个食指按上去。红色,冲顶!  周围瞬间爆发出数声惊叫。九级!九品医者标准精神力!  这还是个六岁来大的小孩子啊!  除荆一帆外,当场的两个测试员也是没反应过来。这种级别就是整个荆家也擒不出三位数来,这偏偏是个六岁的半大小孩,这足以被载入史册!  振奋之后,那精神力测试员似乎还看出了什么,忙把荆柯整个手掌按在测试仪上。  红色的液体开始回落。不过,测试员知道,接下来它会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突破,金色!灵医层次!这时连带荆一帆也开始吸凉气了,这等次太高了!少主究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才这般大便已达到了别人一辈子都拼不来的层级。  众人死死的盯着那缓缓上升的液柱,甚至忘了呼吸。在这层次,哪怕是上一个级,精神力都是会五成五成的升的。连上三层精神力就得到原来的五倍还多。这是什么概念?  “少主可贺!不愧是族人们景仰的少主,还不到六岁,能使出的最强精神力便到了十二级,三品灵医标准的精神力!真是空前绝后的程度。一帆眼拙,竟不知少主之天才!”荆一帆是最先“醒”过来的。  五岁十二级,让普天下的药师无不黯然失色的成绩。如果刚才还在为能进入内院而欣喜若狂,那现在只有那种无法言喻的失败感了。那人比龙是会比死人的!  荆柯此前的精神力并不止于此,还是严重受损。不然估计是可以到十五十六级,那又是一番天壤之别。当然,这和他的先天因素也很重要。  精神力无疑是关系到一个魔法师和药师的前途至关重要的影响因素。只是荆柯现在对它并没什么兴趣……  这成绩没有让荆柯表现得多么的惊讶或欢喜。荆柯收回手仍是那样的平静。这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便是深沉。  “少…少…少,少主?”有人舌头打了结,后头却一个粗旷的声音,“少主,长老说要见你,族长也在。还说如果有人能进内院,让你也顺便把他们带上,省得几位劳神了!”  来人正是黑哨。  跟着少主进去,那不是能见到好些大人物,族长和长老也在。这又是一突然。众人那还没惊醒,这又来个,饶是有心理准备也难反应过来。  一说族长和长老,那两个将进内院的人就紧张起来了。又是期待有是担心。  不料荆柯回头就看着两人说出一句叫人喷饭的话来,“喂!两个哥哥姐姐,你们脚发虚唉!是不是平时饿着了,要不去长老掏币买骨头熬汤喝补补骨架子?”  叫长老挖口袋,那事恐怕真只有他少主才做得出来,还得占着自己小装不懂事。别人哪敢?见了长老,恭敬还来不及呢!  黑哨对荆柯这种话并没觉有什么奇怪。小孩子,唯恐天下不乱!加上自己把长老说得让他觉得很坏,那有点敌对心思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长老唤他去无非就是想要看他是否适合当医者。从他刚才测出的精神力看,他应该是天才药师!  但若如此,荆辰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麻烦少主了!”两人对视一眼,那少男说道。荆柯才来荆家,对这里的一切可以说是一点都不知道,还得靠黑哨带路,怎么又能去劳烦他?这便是客套话。别人听着很正常,荆柯却没听过这么说话的,心里头正别扭得紧。  黑哨嘿笑了几声打了个“请”的手势。他们对内院不熟,可去还是会去的,当然,荆柯在昨天逛外院时也已看了进内院的路。这还用不着他带路。  内院乃是院中之院,由石墙围成。四面有门。平时都有人守着,除内院的人外,其他人必须持有通行令才能放行进入。  内院所属是荆家杰出之辈和上层管理员。像荆柯这种没有权又没有杰出可言的人也只有屈居外院的份了。凭着他的身份还能换到一座迷你花园“别墅”,价值不会过万。除此外还是得靠他自己挨日子。  以荆柯的性格,当然是懒得去鸟他们。自己混日子也成,前提是完全自由。但我们知道,他还有个父亲管着他。  四人花了约一刻钟到了内院门口(可见荆家院并不大)。  门卫见是黑哨,什么也不多问,甚至懒得看他后面跟着的几人便“请”了一声。  内院不像外院弄得百草园似的。内院地狭,除了住房用地并没有太多的多余的土地。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楼阁和简单的绿化带外,也剩下路了。  视野不开阔,也不如外院的碧野仙踪。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外院没有的商城。但对住惯了那种清幽静谧之地的荆柯来说,无意识间就倾向于外院了。  紫嫣(也就是听雨楼上那位)说过,从涵江三角州到外院是九里,到内院是十里。这个数据是正确的。  荆家院其实是很古怪的,呈环状。外院一个圈,内院一个圈,中心一个圆,也就是百草园。  百草园,顾名思义,就是种草药的地方。百草堂、药库都是在这里头。药库正坐荆家中心。  百草园几乎占了荆家八成以上的土地。  火舞城两大医药世家,一个荆家,一个千家。在这寒州名气极盛。但相比之下论势力还比不上一些下层世家。  荆柯、荆学林、荆安东和黑哨四人徒步前行,绕着带状的内院前行,竟又走了大半个钟头。这么点路,对连跑了个来月路不见疲瘦的荆柯来说,当然是不够看的。安东和学林一个药师,一个魔法师,体质自是赶不上荆柯。前者还好点,毕竟还有副职业武修。  “少主,你没事吧?有点远,还有半个这么远……”黑哨顾及荆柯尚小,已走得非常的慢(对于一般武修来说),这路也就显得长了。  只见荆柯脸不红气不喘,平静得好像是刚睡了一觉起来的。听他说这话,边伸着拇指指了指后边两人。  黑哨一看。那两人,一个好点的鼻尖上汗珠密布,气喘微急。另一个,面色发白,满头的汗粘着缕缕发丝,叫人又是无奈又是怜爱。  魔法师的体力不行是可以理解的。一个整天坐着瞑想的人体质会好才怪呢。要是能像荆玲珑那样跑来跑去的还会好点。  注意到黑哨古怪的表情,荆柯咧嘴一笑站到两人后面去了。他的意思也便是要把他两带到目的地为止。不然黑哨看他能走,加快步伐把两人丢下不管了岂不麻烦?  黑哨只好说:“哎,天气热得厉害,就先歇一下吧。反正一会儿得我们到了族长才来。那几个长老闲得无聊,让他们等等倒也无妨”  就地歇了一刻钟又上路。  这次也就到了荆家大堂。正像黑哨说的那样,三个老头正坐在那里等着。而荆辰尚且未到。  “进去见见长老吧,从左到右依次是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大长老管理药和药师,二长老管财务,三长老管族中人口和人才提拔事务”  这些在之前他都已经和荆柯说过,这次自然是和那一对男女说的。  两人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荆柯不管这套,直接漫步行入。相比之下,前者就显的战战兢兢了。  “小子安东见过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  “小女学林……”  荆柯本想学学他两怎么说哄哄几个老头,可一听是这么一句马上没了兴致,自照着自己的想法就说:“老头,怎么不多给几个坐位,让大家坐着说话?本来该是我们闲人等你的,怎么是你等我们?莫非是你们这这老家伙光吃饭不作事,给闲得慌不成?”  人家该说“让几位长老久等了”好听,他一进来就给甩这么一句,三人登时就把脸一拉,沉下来了。知道他才一见面就先得罪了几个长老,相当于得罪了大半个荆家。  不说那两人,就连黑哨也暗暗捏了把汗。  也就是这样,荆柯从一开始就是和长老揭翻了锅……黑到底,这非得斗个没完没了。中立也就转向了萧夫人。  但荆柯这话又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这几个老鬼本就是不办事的。可没人敢说啊!  这次,恐怕荆家真得彻分两派了。想来荆柯休养的这段日子也不会好过。也正为后面他“恃才放旷”被逐家门埋下了祸根。  不管怎样,他这性格都是不会变的,一次又一次的激怒,后果很清楚。只要他犯错,哪怕是小小的一丁点也会被最大化。看过预告的读者可能知道,荆柯就是被这三人流放的……  荆柯的话是惹恼了三个长老,但一使得荆辰的计划,早早的成功了大半。  三长老抖了抖袖子,勉强的笑道:“少主言笑了,我等虽是不如族长那般忙碌,可也不全然是不务正业,整天闲着发呆的。少主回来,那可是族里的大事,这不,我们几个老的才丢下了事务来了。少主年纪尚小,却已懂得惜时如金乃是我族之大兴,兴旺之兆也”  荆柯才通过记忆传承学会的通用语,绕起舌来哪能跟他们比?心里想是他们油嘴滑舌绕弯子,便自己找了给台阶自个坐下,这才说:“老姜辣得厉害,说不过你们!我还是等吧……”  这少主刚才那话,说了也就算了,现在老头子不计较,那也就算了。他偏偏还不给台阶下,硬要往三个长老往“不理事”上推。这可就彻底败坏了他们的面子了。哪还能不真恼火?荆柯却仍全然不觉。  这一来便是两帮人谁也不出声了,就这么干等着。时间好不漫长。  等了摸约有半刻钟,荆辰便是到了。先前别荆柯招惹了一番,几个长老正在气头上,心情何其恶劣。  荆辰进来,二长老便不客气的说:“少主年少机灵,胆识过人。我等先已被他教导了一番。凭心觉得我们几个的任务太轻了点。还看能否为族长分忧?少主一席话,胜过我毕生所学了”  荆柯听他这句话,脸皮拉了一下,摆出一副鄙夷的样子。心中暗咒道:“这老鬼,分明是恶人先告状。老头子整天不办事,吃了睡,睡了发呆。要是我当族长,第一个就把你们给踹滚蛋!少来当蛀米虫”  荆柯的行为很大程度上的夸大了,而荆柯同样是严重的夸大了长老的过错。  荆辰瞥了荆柯一眼,无奈的说:“此子傲慢非常,又没什么了不得的本领。念在是自己的儿子的份上且就留在族中,待他恢复了伤势了就可不再理会”  大长老摆手道:“族长可有试过少主的药根?”  “试过”荆辰顿了顿接着说:“除了精神力因为天生优势比较强外,别无可看之处。药根极劣,还不及许多族中裔民。不然我也不会一早早的就把他扔在外院不予理会了”  大长老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荆柯,倒与荆辰所说的有几分相象。出于事关重要,他还是向荆柯走去,想要亲自试一试。荆辰不由的眉头一拧。  眼看就要露陷。荆柯本就对这几人没好感,刚才二长老那么一告状,几乎是和荆柯结了仇。现在荆柯是彻底要和他们反目了。大长老伸手过来时,他便往旁边一挪,两眼直射寒光,盯着他气道:“干什么?老头走开!我的事用得着你们管吗?回家睡叫养膘去吧!”  大长老狠狠的白了荆柯一眼,冷“哼!”一声,愤怒的收回手,“心态不正,就算是成了药师也不会是什么好料子,根本就不可教!算了!”  荆辰这就等他的这句话。自己的计划根本没和荆柯说,他却把计划自己完成了一大半,几乎是古怪的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也好了去了,二长老,听说你是管钱的。我昨天在黑大个那里蹭了回饭吃,你可记得把钱还他。我先闪人了……”  荆柯说着便往外边跑。那长老一个气得吹胡子瞪眼,连声喝令“站住!”。可荆柯哪里会鸟他们,早跑了个没影。荆辰自是巴不得他赶紧溜走,免得生变。这时也只是装模作样的“唉?”了一声,伸了伸手,看起来是要去拉他,没拉到?  这便知荆辰的目的已达成。荆柯会继续留在内院,已后要离开荆家也会轻松得多。只是不清楚他这伤究竟得到何时才好得。  荆柯吸收了复体丹的全部药力,身体已恢复到一个正常的状态。接下来只眼每天吃些药温养着就是行。正常活动是不会受影响的,要重修斗气恐怕还得等地半年一年的。  出了大堂,荆柯便直接往回走准备离开内院。黑哨赶紧从后面赶上来,“少主,你不想到别出逛逛了吗?还有二小姐、夫人、副族长你都没见过呢!”  这些人荆柯本是没心思见,被三个老头子这么一告状,几乎就把整个内院拉上。全看不惯!  见他没有要去的心思,黑哨只好又说:“其实他们都在你醒来前去看过你的,不像几个长老那么摆架子”  荆柯敲了敲额头,古怪的笑了笑,心想:“这哪是什么可以见,明明是他们开始看望了我,我却不回礼很不礼貌。却说得那么的好听。真……”这只好点头应了。当然,除了父亲外,荆玲珑她们这些人见面的机会也不多。想来该一道去看看。荆玲珑好歹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算不上是什么陌生人。  荆家仅有的两个对他了解些的人,除了荆辰就是她。能让她的心火感到恐惧的心火,那就是比她的要强的。心火越强代表药根越好,荆玲珑是一星(天赋)医者,荆柯此前已高过这个等次!如果是像那样会自主护主的的心火,肯定不会低于……绿火!  荆柯跟着黑哨在内院中缓步前行。当然,还有刚才交给黑哨的两个人…学林、安东。  内院的一切对两个新来的人充满了吸引力。药学堂、训练场一律不放过,通通看个遍。这一来花的时间便是多了。  这么走走停停的,中途又等着小女孩啃了回糖葫芦什么的,喝回八宝啥的……总之很怪异,荆柯这个小的不怎么吃,反倒是两个大点的吃的厉害。连黑哨都觉得很不自然了。当然,三长老既是把两人叫给了黑哨,吃喝也就是他管了。荆柯是荆辰交给他的,还是他管。吃穷了直接找二长老掏口袋。正是荆柯那句话……买骨头炖汤……  走了个来时辰,这终于是见到第一位要见的人了……荆雪蓉。  乍一见,荆安东便是略一失神。  黑哨“嘿嘿”的笑了两声,这才解释道:“这就是荆二小姐。比荆大少爷小两岁,比三小姐大一岁。大少爷是十,现在应该是有影战士初级了,比大少爷还小到了这个级别,不过在医药上的成就要略微差点”  荆柯撇撇嘴好一阵无言。就是一个“九岁”,却绕那么多的弯子。直说一个女孩子就有那么的不礼貌了?  这个园子可比荆柯那个园子大多了,园子正中是一棵二人得以合抱的古樟。正值夏季,樟子都已长大。  树荫下,一个身着海蓝轻裳的少女手握长剑,迎风挥舞成影。带得地上鲜有的几片落叶旋转飞升。长剑连连斩落,飞叶被切作数瓣落定。  同是习武的荆安东一脸羡艳之色。当空破落叶,那可是高难度动作,不仅得快还得准了力度。最重要的是,一片叶子从一米来高的地方落下,是不会用一秒的。想在这短时间内斩碎十五六片树叶,那当真是……  自认若换作自己,肯定是一剑下去还没抬起剑来。  少女收了剑抿嘴一笑向几人走来。而荆柯却看着黑哨说:“黑叔,你也试试吧?让大家见识见识”  “呃……这个……”  黑哨正犹豫着,荆玲珑支持荆柯说:“是啊,黑叔不露一手,蓉儿可就当是黑叔看不起这小孩子把戏了?”  荆学林和荆安东也极为配合的看着黑哨,满带期盼,目光灼灼。  “既然如此,那黑哨就献丑了”黑哨无奈于一个少主连带一个小姐的要求,拔下腰间的佩剑,走到树下,从树上捅下几片老枯的树叶来,抖了抖剑站定。  银剑近鼻直立,寒光微露。沉静数息,突然大喝一声,作龙虎声鸣。银剑四起,落叶纷飞。横中一剑空扫,四散的落叶被气流带得飞成一线。定剑,回扫,连连抖动。一线尽断。一气呵成。  一剑十叶?  “好啊!”  荆安东由衷的赞叹道。  荆雪蓉黛眉微挑,喜色毕露,“我怎么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呢?黑叔好功夫啊!”  黑哨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很不自然的挠了挠头说:“投机取巧的小把戏了……”  前面两人都是没用斗气的,全靠身法而出。刚中略带柔。唯是美中不足之处的是,这都仅是近身的被动事物。如果是分散的有自主意识的东西就未必有这么好表演了。荆柯的鬼点子是抓些苍蝇来飞着打打看?这会跑的东西,哪怕就是无头苍蝇乱蹿也不好对付。至于说有人和他有类似,而更强悍的法子,用群蜂来训练他则是后话了。  荆柯坏坏的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也和他们一般说了一句中听的话。更很是随意。  “大叔昨天还说你会到今天中午才醒,不想你这都进内院来了,好像没事了的样子”荆雪蓉说完这句,紧接着疑问道:“对呃,大家都是住这片的。玲珑妹妹、耗子、老族长、荆尹鸩他们都在的。那你怎么没在这里?搬过来了是那老人家忘了和我们说一声了吗?”  黑哨一拍额头,赶紧替荆柯答道:“其实小少爷他是在外院的,只是长老要见他才进的内院,就顺带来转转”  “啊?”荆雪蓉明显的闪过一丝失望,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族长的亲生儿子怎么会丢在外院呢?得问问玲珑,她可能会知道……”  族长的儿子被直接丢在外院的事,在荆家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按理说,他再怎么的不争气也得到十五岁才能算作个人,丢内院去,随由他自己混。  “外院好啊!如果我想出去可就方便了,随走就是了”荆柯这么说,看似随心之感,可事实上这么说么说在别人听来是出于无力改变现状,自我安慰随遇而安的说法。听着就觉得很可怜了。当然,在荆柯脸上可从来都找不到可怜,就是是在沦落旭阳城街头时也不曾有。在他面上能看到的,只有与年龄不相符的刚毅,或是稚气?  “倒是……不过这样的话……兄弟姐妹们想要走在一起就不轻易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的,不如去问问老族长”荆雪蓉大概是想到荆柯不怎么受某些人欢迎的原故,也就不再多说,而把希望寄托在老族长身上,望他能在族长和长老那里说说。  “荆伊鸩……”  刚要启步,只听后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荆雪蓉一看只说了这三个字。  黑哨补充说明道:“就是大长老的孙女……”荆柯懒得睁眼了,咕哝了一声:“是个小货色”  “吓!少主,你说……”黑哨被荆柯吓了一跳。荆柯的话里明显的带有敌意,甚至听着总觉得有那么些别扭的成份掺在其中。  “属下见过伊鸩小姐”黑哨见了荆伊鸩抱拳道。学林和安东也行了礼。荆伊鸩点点头不说话。  “伊鸩姐姐,好巧啊,刚才还说到你来着,不想这就到了”荆雪蓉优雅的笑了笑,甜声说道。  属下……黑叔居然是他的下属,好奇怪,连玲珑姐姐都不用这没来敬,一个长老的女儿还这么狂?想让人低声下气拜你,我还真跟你扛上了!我就是不鸟你……荆柯想着,我意间奸笑便从面上现了出来。  “这位是……”荆伊鸩的目光落在荆柯身上。  “正是昨天回来的荆柯,伊鸩姐姐帮接风洗尘可就谢过了”荆柯说的“接风洗尘”乍一听,听不懂。黑哨才是最先明白过来的。少主有意提此,表示没人给他接风有意见,昨天蹭饭权当是接风了,在他身上有了着落,他是荆伊鸩的下属。也就等同于是她帮……  荆伊鸩嫣然一笑,娇媚姿态毕现,柔声道:“少主归来接风一事哪由得着我一个小女子办?二长老自是有准备的。只是担心族中有些人认不得少主,误伤了麻烦,可不就随族长拨了个人去?说起来还有三长老的意思呢!”  她这身和荆玲珑倒有两分相像。荆伊鸩年龄长于荆耗等的任何一人,已是十五六岁的她早已开始发育,隐隐见了少女柔和的曲线。娇小妙曼。一裘樱花点缀,飞红凋落的丝质轻裳。眉宇间含带五分贵气三分霸气两分柔媚。玉面朱唇丹凤眼凝鼻……只惜是多了些那年龄的女孩子不该多的妖娆妩媚,以至于荆柯一见便先觉得反感了。  还是那句话,诱惑人也得有点资本才行。没点真明堂光靠卖弄风(姿)骚?是不行的。  “这样啊……不如是这样了,伊鸩姐姐比我们都大的些了。实力应该不错哦,这黑大个不如你和那三长老说一声,借我几天什么的?”荆柯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缓慢说来说。  “那没问题啊!只要你喜欢就可以了。那么你借多久?我好跟他提哈”  荆伊鸩微眯着双眼说。  荆柯兴奋的比出一只手,“姐姐一言为定!”  “五天?”  “不是,是五…十…年……”  “你……”  荆柯造反还没完……长老仍和他扛……  (进度:1.50%///下一章,第0006章:辰月之兆;天下始乱)  
    第0008章:被困幽井;重修准备  跟女人尤其仇大的荆柯在摧残了一番紫梦(听雨楼出现的紫嫣的母亲)后,心情大好的撤了,而不料被一个死人样的枯骨男子盯上了……  这不是那枯骨老幽还有谁。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自然不是什么好鸟!  荆柯那一通话对紫梦打击非常之大,这么就凭空冒出个对她的来历一清二楚的家伙来……有震惊,但更多的是恨,恨得牙根发痒!通过与本体的两个灵魂的联系,她分明感受到了本体的无比愤怒。  所幸的是荆柯是把她的来历说得太详细,一个“紫晶皇朝”又一个“紫荆皇朝”,音一模一样,谁也分不清得,不知情的人早听得头都大了,自是不可能从这绕口令似的话里,听一遍就听出什么来。  荆柯对她最大的打击,就是他居然无视她成人礼上施加的封尾印,把她的尾巴给整出来了,而她没加封的女儿站那里却好端端的。这不就是故意的?越是秘密的东西,荆柯他就越喜欢把它抖出来给人看,反倒是像紫嫣那样不加任何掩饰的,他没心情挑,还帮着隐瞒。当然,最重要的是荆柯他并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算是滴水之恩也必报的人。(因此,他最怕的就是欠人家的。也是仅有的两怕里的一怕。)  ////  <紫嫣的押送>  紫嫣终是无可避免的被押往了北冰原。少司命究竟就是少司命,就算是听司命之令办事,这些人可没敢虐待她。怕的就是她回来后拿他们往死里整。想着还不如借此机会哄好她了!用荆柯的话说就是“揪着别人家下雪,赶紧的送个炉火去,盼着他在来年夏天给他拉一车煤还去。想无偿?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却会有免费的火?痴人说梦还是白日做梦,又或是黄梁一梦?还不快去捡柴!不然看你上哪拉煤来还去”。  这个道理连荆柯这都懂,她这个特殊培养出来的小阴谋家却会不知道?  耳畔风声呼呼,侍卫屹然挺立于圣龙背上,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风的存在。此去北冰原,足有几十万里,就是圣龙一日万里也得是个来月的。在龙背上唯一的景致便是云。她可没荆柯飞行时那么好的兴致,白天抓云看云,晚上数星星消遣时间。(早说过,荆柯也是平民,是只能以应用作为唯一的修炼方式,打坐只能是疗伤什么的。)  不是她不想,而是组织的培训对她影响太大了,当她在干这些事时便会极其的心烦和无聊。  “……。小姐,你可能是不记得了,组织把你交给我时,你还只有一岁大,标准的说是一周岁多两个半月。刚好是神虚历九千年的十一月一日。燕国的冬天一向很冷,十一月里早已是雪覆尺余深的。初到燕京的第一天,小姐是长老交给我的,在安稳的睡着。一口气就睡了两天,可把我吓了一跳,倒还真是头一次发现这么睡的安稳的孩子。  在我的记忆里,小孩子都是睡一会醒一会,哼几声吵吵人接着睡的。讷,小姐实在是太给力了。  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要书,以至于我又失算了,准备好的吃食只得搁着。  半日之后,小姐便是满院子跑来跑去的找哥哥来着。  接下来几天可苦了大伙儿,小姐说不吃就什么都不吃,要么就哭着要哥哥,要么就是在梦里唤着‘景哥哥’。甚至在一年里都经常是在半夜里惊醒的。  我一直是在组织呆着的,比小姐早了那么些年到的组织。在我加入组织的第三十二年,基地改迁重建。这一次,我是见的名人最多的,甚至白令大师都来了。  不过更主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一个有孕在身的女子,也就是你母亲。这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圣斗士。  而在千层塔封顶完工后,却发现这个圣斗士突然成了个圣战士,甚至感觉有些陌生了。身孕当然是没有了。  直到小姐到来,我便知道,组织的基地并不止一个。只是,我也只能凭空猜测,现在好了,总算是有人提醒了我。确是天衣无缝的结论!  翻阅过古籍我便知道,在灵梦和云浮都有紫晶灵学院,且历史无不是比组织还悠久的。呵,现在寒州也有了。  去年长老便在提要把学院作为小姐的首个独立管理项目,无论怎样别人也都不能插手了。但司命大人似乎想到他是想让小姐有片自由空间才这么提的,没应。现在长老再次提起,我想应该不日就能批下,毕竟组织里还是有好些人对她的行事风格有异议的。应该都会帮着长老说话的。  估计小姐还没到呢就要被召回了,如果从现在由长老来带小姐可就安稳了。长老虽是严厉,可也还是讲道理的,平时也一概护着小姐,应该不会怎么为难小姐……”  听他到这里,紫嫣眉头微微舒展了些。只是那委屈却是不见有褪。  委屈,是挺委屈的,居然有这样当娘的。用紫景的话说也就是“这个好死不死的疯女人,老子要是足够强了,第一个就先灭了你!省得你再去害芸芸众生……”听到了吧?她哥想杀娘了。当然想杀和杀了是两码事,回头大概就是危逼她怎么着了事。真要杀,荆柯还跟他急呢!把他的奋斗目标给毁了还怎么奋斗去?  总之,这个人有的是人来杀,他不杀拉倒。紫嫣不杀,拉翻!荆柯会头提剑来砍人就是了,紫嫣她保证不会拦,因为在后面她也成这个样子了,出于报复心理,还巴不得别人来剁那女的。  “烛老,我觉得还是我自己不懂事呢!我明明就可以直接像娘亲那样的嘛……好像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  “开什么玩笑呢?没听那家伙说吗?那样的男人很窝囊,那就代表这样的女人是不怎么合大众观点的。只有少数人会上当了!忍吧,这是最简单的了……”  “我干嘛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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