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配置管理改进还有哪些要改进的? 玩几把跳伞的时候太卡,屏幕有点恍_

(图一)(图二)你会喜爱点击下面标题看内容(图三) 在存亡挑选刹那间,首要想到的是抢救战机;在生命究竟时刻,难以舍弃的仍是上舰飞翔。  4月27日,水兵航母舰载战役机一级飞翔员张超在驾驭歼-15飞机进行陆基模仿着舰练习时,突遇飞机毛病。张超为尽最大或许保住战机,奋力拉下制动杆,阻挠机头上扬,却因而错失了最佳跳伞机遇,究竟意外殉职,年仅29岁。(图四)(图五)  张亚的天塌了。  她恍模糊惚中拨通了老公张超的号码,手机铃声却在自个枕边响了起来,她这才回过神来:“张超不在了”。  正本在4月27日登上火车的张亚,方案到部队过五一节--这是她榜初度到舰载机部队看张超,途中却听到了凶讯。  张亚又是刚强的。  张超献身后,她简直天天都会给老公发一段微信,倾吐着无人可解的怀念……“假设张超还在,咱们现已在方案二胎了”(图六)  ▲ 张超的遗物中还有关于二胎方针的文件“假设张超还在,他天天都会跟我斗嘴”(图七)  ▲ 张超献身之前,夫妻两人的微信记载“假设张超还在,他必定不会让女儿孑立的游玩”(图八)“假设张超还在,咱们就在一同过八一了”(图九)“可是,没有假设……”(图一十)(图一十一)(图一十二)(图一十三)(图一十四)(图一十五)(图一十六)(图一十七)(图一十八)(图一十九)(图二十)(图二十一)(图二十二)(图二十三)(图二十四)(图二十五)(图二十六)(图二十七)(图二十八)(图二十九)(图三十)(图三十一)(图三十二)(图三十三)你是那颗星星我是你周围的这颗星我的悉数轨道是被你影响即便有一天这颗星星平息了它变成暗物质它变成了看不见的东西它依然在影响着我的轨道你的呈现持久改动着我的星轨不管你在哪里本大众号有<自创声明功用>等候作者自创文章投稿。时评类尤佳!投稿邮箱:(图三)近期精选:点击标题检查11、12、13、14、15、16、17、18、19、20、(图三)(图三十六)(图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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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理查.马辛柯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批评家的言论不足为凭~~~真正的信誉是属于那些在竞技场中勇猛抗挣,并且屡败屡战的斗士~~~属于那些胜不骄,败不馁,不论成败均全力以赴的好汉们。
——西奥多.罗斯福
如果我们没有欢喜若狂,那我们一定都是神志不清啦。
——吉米.巴菲特
谨以本书献给“射手”——
那些曾和我出生入死并且终生患难与共的海豹队员们。
在美国海军的历史上,象理查.马辛柯(Richard Marcinko,亦有人称他为“迪克”或者“理克先生”。)这样特立独行的战士,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显示他能力的最好例子,莫过于在1980年8月间——当时39岁的马辛柯中校,被美国海军军令部长汤玛斯.海伍德(CNO,Thomas Hayward)亲手挑选来筹建,组训,并且领导一支精锐的特种部队,也就是号称世界上最好的反恐怖部队——美国海军第六海豹特谴队(SEAL Team Six)。
马辛柯当上六队队长的过程颇为曲折。他来自以产煤著称的宾夕法尼亚州,父母离异后,这个高中退学的叛逆小子,决定投效海军,并且将特种作战视为他的终生志愿;在越战时期,年轻的马辛柯率领他的海豹小组,专门在敌后作战,当别的美军部队在拼命用沙袋和铁丝构筑厚重的工事时——马辛柯和他排里的兄弟,却穿着类似VC的宽大黑衣,光着脚,使用缴获的俄制武器和弹药——深入敌人腹地,狠狠的猎杀VC!
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马辛柯和他的海豹队员居然完成了高达107次的战斗巡逻任务,总共格杀了150名VC,并且俘虏了84人;在两度驻防越南期间,马辛柯因为作战英勇而获颁至高无上的“银星勋章”,4枚镶有V字的“铜星勋章”,两枚“海军奖章”以及一枚“越南英勇十字银星勋章”;在年间,马辛柯以武官的身份为掩护,在高棉执行任务,而最有名的事迹,就是在一次红色高棉游击队的伏击行动中,马辛柯以身体为滑板,在湄公河上被巡逻艇拖行了数里之遥后,竟然能奇迹般的生还;他一共在高棉作战了291天,也因为战功卓著而荣获荣誉勋章。
海军可以说是马辛柯的整个生命,是海军给他继续接受教育的机会——他顺利的获得了高中和大学的文凭,甚至还成为了一名国际关系学的硕士——但是海军同时也了给一项致命性的任务,就是成为一名专门执行非正规作战的特种作战高手。他学会了如何伏击,使用诡雷,操作外国武器,高空跳伞甚至水下渗透——而马辛柯可以说是样样精通。
马辛柯就任六队队长那天,海军军令部长海伍德的命令极为简短——简单的说,就是要他在六个月内,使这支新成立的海豹特遣队能够“上线”,而且要不计任何人力,物力的耗费,务必达成此任务!!海伍德说:“迪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马辛柯重新修改了非正规作战的教学手册和训练方式,他删繁就简并且严格要求,同时哄骗利诱,威恩并施——甚至有时还采用恐怖手段!如果硬要说他错的话,他最大的罪恐怕就是不计任何手段,只求达到目标,而且他又太过自满,认为他的方式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完全不需要接受上级的节制和指挥!
的确,如果我们现在讨论马辛柯的英勇行为(我认为我们应该如此),那么他的英勇应该是完全符合传统的定义,但是他那份属于战士的骄傲和自信,却导致那些位居五角大楼的高官大佬们不满,也因此少数几个自诩为神的海军技术官僚合力把他整垮,以做为那些不听话者的榜样!
m 导致马辛柯下台的最大原因,或许就在于他太忠心了——这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人格特质之一,不过,他的忠诚只限于对自己手下的兄弟,而不是对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整个海军系统。
对于外界的诋毁,马辛柯从不讳言并且爽快的承认;就在我俩认识后不久,我问他海军控告他的种种渎职越权行为是否属实时,他一口便说:“没错!我就象他们控告的那样有罪,罪在教导我的部下把团队精神视为第一生命,罪在优先考虑我手下官兵的利益而无视于那些官僚们的胡说八道,罪在我将所有能得到的钱都花在了部队训练上面,罪在我训练我的人准备作战而不是和敌人谈和!这些罪我确实都犯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全他妈的是我的错!”
理查.马辛柯的生平事迹就象任何一部小说般刺激精彩,不仅如此,这本书更可以说是一位当代美国英雄活生生的传奇,而他引人议论的传奇故事,也透过他所训练过,领导过,并且鼓励过的人们口中,永远流传于世人心中。
——约翰.魏斯曼(John Weiman)
1991年10月于马里兰州查维蔡斯市
本书作者理查.马辛柯注:为避免泄露现行之特种作战技术以及本书资料获得之来源与方式,文中特定之人名,地点以及时间均加以更改,有关之战术细节以及年月顺序亦有所变动。
主要人物介绍
理查.马辛柯——美国海军的传奇人物,蛙人出身,也是美国反恐怖作战的头号先锋,他着手创建了世界一流的特战劲旅——第六海豹特遣队。也有人称他为“迪克”或“理克”。
查理.贝克威兹——陆军三角洲特战部队的指挥官,也是马辛柯多年的老友兼竞争对手。
保罗.汉利——绰号“PV”,是马辛柯任六队队长时的执行官(副队长),沉着冷静。思路清晰,是马辛柯的得力助手。
肯.麦唐那——绰号“老麦”,是马辛柯在水下爆破大队的好友兼游泳搭档。
凯瑟琳.布蕾克——老马的老婆,昵称“凯西.安”或“凯西”。
艾佛瑞.E.贝雷特——海军士官长,绰号“老艾”,是枪炮与爆炸物处理的专家。他象父亲一样照顾与开导马辛柯,是一位亦师亦友的好伙伴。
惠瑟翰——美国海军144号登陆舰舰长,也是马辛柯打越战时,第116内河巡逻艇大队的指挥官,是马辛柯的老长官。
戈蒂.波西——马辛柯担任二队八排排长的排副,是一位短小精悍的特战高手。
哈瑞.亨斐斯——老马在八排的好友,家境富裕,因为喜爱刺激和冒险,所以重新入伍,和老马一起打越战。
汤玛斯.海伍德——命令老马筹建六队的海军军令部长,他非常赏识老马的才干和能力,也充分授权让其发挥。
泰德.赖恩斯——第二特战群指挥官,标准的官僚,视老马为眼中钉,时常在背后暗箭伤人。
汉克.马斯汀——116内河巡逻艇大队的作战官,是一名自以为是的官校正期毕业生,凡事按照教条行事,对老马极为不满。
艾斯.莱恩斯——海军飞行员出身,行事果断而有魄力,是海军中的革新派,可惜被主流派排挤。
一九八一年一月
开始的这一天可真够瞧的——从我的皮靴后跟到下头灌木丛的距离,足足有一万九千尺——不过我可没空多想,绿灯一亮,跳伞长马上面无表情的朝我一指,我连忙站起来,给了这个老小子一个飞吻,然后踱步到C-130布满油污的后机门开口处,纵身跳入了深邃的夜空中——就象我以前曾经跳过的1000多遍一样。
熄了灯的运输机打我头上慢慢的飞走了,冰冷的机尾乱流重重的排击着我的全身,我朝西啊看,什么也看不见!这会儿距离地面还差不多有4里左右,是不可能看见任何东西的,当然,地面上的人也不可能听见飞机声。
我环顾四周,只瞧见了我的打火机,我还指望看见什么的?看见我的人吗?当然是不可能!按照规定我们是不准打灯光讯号的,而且身上也没带任何反光物品,每个人都身着深色的虎斑迷彩服,几乎和周围黑暗的夜空融为一体,而我们的目标,就是远在下方的加勒比海小岛——法克斯岛(Vieques Island)。
我举起了手,用力的挥挥拳头。太好了!就这样没错!这次行动的头八秒可说是进展的完美极了。到目前为止,我们还稍微超前进度,我查看了手腕上的高度计,然后拉开伞索,一阵轻微的颤动,我感觉到降落伞滑出了伞包,并且迅速脱离。
突然一震,我整个人被伞上连着背带的弹簧索用力向上拽着——这是开伞时的正常现象,不料突然间,我的身子猛然向右转,然后就开始旋转起来,越转越快,一边转一边往下掉,完全没法子控制!
还说什么“完美”呢?我抬头一看,天蓝色的飞行伞的伞布上有一格被气流翻折了过来,我用力拉动伞绳,试着让它恢复正常,但是一点有也没有用。
我身上带了将近100磅的装备,这时却什么忙也帮不上,这些装备不是放在我身上的特制战术背心里,就是装在迷彩服里,总而言之,在稀薄的空气中进行“高跳高开”(HAHO)跳伞时重量的确是个大问题!我携带的大多是致命性的武器,象是插在大腿枪套里的贝雷塔92FS手枪以及11个弹夹,里头一共装满了165发手工制造的高爆杀伤弹——足以打爆任何坏家伙的脑袋!挂在肩上的是一支HK特别为SEAL小组所生产的改良型MP5冲锋枪,另外还带了装在30发弹夹里的600发特制空心弹头子弹。
我带的其他宝贝还包括了:专门用来吓唬这批坏蛋的声光手榴弹和震撼弹,引导直升机进入降落区的闪光灯和夜光棒,用来破坏铁丝网的钢剪等等,此外,我还带了一批特别研发的超小型通信设备——象是挂在腰上的MOTO步话机,它外接小型耳机和唇边麦克风,可供我们在行动时互相联络,跟一般情报单位所使用的隐藏式通话器不太相同。
在我战术背心右上角的口袋里,装了一具象行动电话般大小的卫星通讯器(SATCOM),我可用它和我在北卡罗来纳州布拉格堡特种作战司令部里的老板——迪克.斯柯兹准将联络,童话的清晰度就象近在咫尺,而非身处2000里之外!
我大声笑了起来,也许我该把这老小子给吵醒,“喂,将军啊!没什么事拉,只是告诉你,现在有点小麻烦拉。老马大概就要摔扁啦!”
飞行伞的伞布上又有两格瘪了,现在整个伞面几乎对折起来;好吧,就算搞砸了又怎样?小事一椿!就象这种状况,我练习过的次数就算没有100也至少有有80次以上——先割断伞绳,然后整个人笔直往下掉,就象在一万五千尺的空中飞翔一样。
5秒后,我拉开副伞,这回伞开的挺顺的——但紧接着伞布裂开了,然后整个对折,就象主伞一样翻转,我又没命的旋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
这下子可糗大啦,我可没有任何备用的副伞啦!!
我双手用力扯着伞绳,希望将伞布整个撑开,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气的我在空中不停的叫骂着。
突然间,就象垂死的人回光返照一样,我清楚的记起来,我是第13个从C-130运输机跳出来的人,这可是老天爷对我老马开的一个大玩笑!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就在我下头——也就是我将要跌成一团烂泥的地方——据报有3~40名武装恐怖分子,1名人质和一枚被抢的核子武器!
这一次秘密的空袭突击行动,是历经了为期5个月——每个礼拜7天,每天18小时——严酷而且超乎人类极限式的训练才进行的,而我现在之所以会在黑暗的夜空疯狂打转,都得感谢咱们美国海军发挥它独到的智慧——挑选我来组织,装备,训练和领导一支我认为是世界上效率最高而且最秘密的反恐怖部队——第六海豹特遣队。
我是在1980年4月间,美国解救德黑兰人质的行动惨败不到90天之内,由美国海军军令部长汤玛斯.海伍德上将亲自授命组建这支部队。
他老人家给我的命令也挺干脆的——“老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牢记着他的话——6队接受了远比其他单位都要严格和艰苦的训练,目的就在等待机会,向那批只会窝在华盛顿,头脑简单又腐败的海军官僚们证明——美国海军有能力给予恐怖分子迎头痛击!为了达成海伍德上将的命令,我不得不抛开官方的繁文缛节,而改以我认为最好的方法行事,当然,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不过,我一直进行的还蛮顺利的,直到现在——难道说我老马就这样摔的粉身碎骨,而失去了和我的弟兄们一起歼灭坏蛋的乐趣吗?
门都没有!我才40岁,离死还早呢!于是我又猛拉伞绳,哼,想要我的命可没那么容易!就算要死,也绝不会死在我这个亲手挑选,精心改良,售价奇高而且是由我灵巧的双手亲自折叠起来,却偏偏打不开的混蛋降落伞上头!
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来扯动伞绳,终于——飞行伞右上方的两格伞布撑开了,我总算可以控制这该死的降落伞了,然后开始缓缓的绕着圈子下降,这时候挂在伞下,浑身是汗的我,也累的无暇思索我到底在什么贵地方啦!
事实上,我正位于距离陆地大约3里的海面上空,C-130的速度和我刚才那一番剧烈的翻滚下坠,让我偏离了原来的降落路线,现在我已经可以瞧见脚下的海滩了。于是我查看了下罗盘和高度计,然后扯着控制索改变滑行方向,朝着原先预定的那块300平方码的降落区域缓缓下降。它是一条开在荒野中小飞机跑道,距离那批恐怖分子的贼窝大约有半里之远;在我们从诺福克飞来这里的途中,总部传真了一幅国家安全局(NSA)所提供的高解析度卫星照片给我们,我们因此选择了这条跑道作为行动时的集结点。
我现在的高度是一万一千尺,估计还要下降个10里左右才会着陆。在我的脚下,大约两里长的一长串白色浪花在海面翻腾汹涌,一波接一波的拍打着海岸,在海岸的后方,则是一片丛林,由外观来看,可以知道是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区常见的灌木丛。感谢老天保佑,他们不是高大浓密的热带雨林,否则降落在雨林区将会是一场噩梦!因为如此一来,我们就得在离海岸很远的地方跳伞,然后必须小心翼翼的降落在狭窄的海滩上;或者是采取由水路进攻的方式:从伪装成民用船只的母船下水,慢慢的游向遥远的海岸,另外也可以搭乘特制,不怕漏气的橡皮筏(IBS)上岸——通常从母船放下或是由飞机低空抛投至水面。
我抬头仰望,天空不见星星,也没有月亮,飞行伞控制的状况很好,按照风吹的速度判断,我应该可以轻松的降落在预定的降落区内。既然还要在空中滑行20分钟左右,我决定放轻松,好好享受凌风而降的快感!
我想我们可以达成任务。到目前为止,出其不意的突击行动让我们占了上风,从飞行途中所收到由美国本土传来的情报显示,这批坏蛋还没料到我们会出现,至少还没这么快!这也就是6队的过人之处。我们是一支独特而与众不同的部队,人员编制极为精简,具有高度机动性和快速反映能力,而受训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干掉恐怖分子,救出人质——不过,我们要干的比任何人都漂亮!任何人都没有我们的行动快,也没有别的部队能象我们这样轻而易举的从海上或空中出击。
就拿陆军的“三角洲部队”(Delta force)为例,这支由我的老同事兼竞争对手查理,贝克威兹上校所统帅的专业人质拯救部队,编制庞大的象头步履沉重的大象,成员竟然高达200人以上,而我的部队总共才90人,而且是轻装!我们不得不如此,因为我们通常得靠自己携带所有的装备,再游泳渗透到目标区。
今晚,一共有56名6队的饿队员,分乘2架C-130运输机,从维吉尼亚州的诺福克基地起飞,经过了6个半月的长途飞行后,依序跳伞进行突击行动;如果他们的伞具没有象我一样出状况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应该进入了落地前的最后阶段,也就是7个人编成一组,然后绕着弯子缓缓下降,在落地前先把身子微微向上一拉再迅速散开,这样落地时才不会被降落伞拖着乱跑。或是面向下跌倒而刮成了个大花脸。
通常我会跟着大伙一块编队下降,但因为已经耽误了时间,所以我得快点降落,于是便控制伞绳直接超着降落区滑落,就在我下降的过程中,我听到周围呼呼作响的伞布声,我知道这是我的队员正在进行S转弯,以降低落地的速度,然后就象他们训练的一样,缓缓的绕着圈子下降。至于我嘛,则从高处快速下落,既没有按照规定减速,也没有修正滑行角度,这下可好了——我结结实实的撞上了跑道底端的一棵小树。我甚至连看都没看清楚,砰的一声,我的俊脸就和树干打了个大KISS!!
奥,还真他妈的疼!不过这种疼会让你知道你还活着!我解开伞带,跳下树来,然后开始集合我的队员。
我们很快的清点人数,结果令人非常满意,所有人员和装备丝毫未损,于是我向总部——也就是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JSOC)报告,所有56名海豹队员均已安全着陆,并且准备开始行动。
我和我的副官保罗.汉利(也是6队执行管,我给他起名叫“PV”,因为他总是留着一头“勇敢王子”Prince Valiant式的发型。)把全体队员按照原计划分为4个突击小组。
我碰了下保罗的胳膊,说:“咱们动手吧!”
我们根据国家安全局所提供的地图指示,排成一列纵队,悄悄的潜入丛林,朝岛的西南方推进。所有武器都已经上膛,行进间完全采用手语来联络,正如我10几年前在越南所采用的方法一样;我们安静而敏捷的在丛林里穿梭,就象跳着优雅而致命的死亡之舞。我们都已经这样训练了好几个月,所以没有人会说话;到目前为止,PV和我的观点一致,想法也差不多。他是我最先挑选出来加入6队的海豹队员,也是一名聪明能干,精力充沛的年轻军官。他的战技纯熟,不但可以和队员们一起跳伞,射击,大伙饮酒作乐时,他也是毫不逊色。更重要的是,他和我不同,他是正统官校出身,这一点倒让我们6队在那些官僚心中占了点分量,因为咱们美国海军可以说是全世界阶级制度最分明的官僚体系,大多数海军军官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你手上是否戴着海军官校的毕业戒指,如果有的话,欢迎你成为俱乐部的一分子;如果没有,那么你就被归类成“贱民”,我便可以说是海军里头的头号贱民!我手上唯一戴着的东西就是伤痕。幸好我热爱我的工作,而且干的还不错,所以,在少数特殊情况下——包括我在内——海军总算把实际能力看得和官校戒指同等重要。
我看了看手表,2117时,比我原先预定的进度晚了2分钟。
我们是在事件发生整整27个钟头后接到行动命令的,此一命令直接从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下达;第一分情报只是很简短的说明:一个名叫“大刀队”,或者是“大刀野人”的波多黎各恐怖组织,冲进了圣胡安市郊的国民兵机场,同时摧毁了价值四千万美金的飞机和装备——这个消息铁定会被刊登在各大报纸上。
不过,另一个消息绝不会公诸与众——根据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的情报显示,在攻击行动中,大刀队(在无线电讯中,我们通常称呼恐怖分子为“T们”,或者“探戈”)抓了一名人质,并且虏走了一批装备——据言其中包括一枚核子武器!不过,没有人能够搞清楚这件事的真实性,你可别问我,象一枚核弹到底有没有被抢走这样子的大事,竟然没有人能够确定?这就是咱们伟大的美国空军——只晓得售价高达600块的马桶盖和200块老虎钳的凯子之家!
好了,总而言之,这票大刀队躲过了警方的搜捕,路障和SWAT的追击,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在咱们的情报单位抽丝剥茧般的查好了他们的藏身处——位于波多黎各东方的法克斯岛。在这个小岛上,大刀队设立了训练营,此处也正是他们目前的秘密根据地。
我对这个岛还蛮熟悉的,因为20年前我还是水下爆破大队(UDT,海豹的前身)的一员时,曾经在这个小岛上受过训,不过,这票“探戈”竟然会选择一个常有大批霉菌出没的小岛来作为秘密基地,还真让人料想不到呢!
傍晚时分,所有的队员都已到齐,通常他们都在维吉尼亚州的海滩区一带游荡,简直就象一群不务正业的混混,有的留着我称之为“马尾”,而海军称之为“改良后长发标准”的小辫子,有的戴耳环,也有人留着大胡子或者满洲式的八字胡,穿着打扮更是五花八门象是酷的一塌糊涂的摩托车骑士皮衣,以及各种紧身背心和T恤。
在他们的车子后厢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个人装备,上面用帆布或者油布盖着,我给队员们买的装备都是最好的,从登山攀岩装备到新型的德雷格无气泡式水下呼吸器,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因为在队上替每一名队员建立完整的个人装备库之前,每逢召集,每个人都必须将他的所有装备带齐,谁知道到时我们会到哪里出任务呢?
1400时,我们准时出发,兄弟们看起来都很疲倦,但是士气高昂,他们尽可能轻松的,或坐或卧于C-130的帆布椅中,以及后仓的行李堆上,队上的心理医生——“迈克大夫”在机舱前前后后不停的走动,忙碌的查看队员是否有精神亢奋或者焦虑的情况发生;我们从三角洲那学到了一项经验,也就是有位心理医生随行,是个挺不错的好主意,起码在大伙跳伞时,不会有人抓狂,因为迈克对兄弟们都很熟悉——万一有什么不妥之处,我相信他会立即向我汇报。
起飞后,我开始按照传真机收到的情报资料和空照图片,再一次演练我们的行动计划。PV虽然在另一架C-130上,但是我们可以用有保密装置的卫星电话互相联络,交换意见,如果必要的话我可以知直接向布拉格堡的迪克.斯柯兹准将请示,或向马里兰州地下室里的辣椒仔讨教。
我沿着梯子爬上了驾驶舱,透过挡风玻璃,我观察到天空由明转暗,不久之后就要加油了;此刻正有两架KC-135加油机在我们的头顶位置保持400节的速度飞行,C-130的飞行员只要将空中加油管小心的对准加油机垂下的油嘴就可以得到所需要的汽油了。心不在焉的,我取下了贝雷塔手枪的弹夹,退了颗子弹在手心把玩;今晚我们所携带的每一发弹药,事实上都来自于基地弹药库的一个特别部门,而且是在我们出发前,就经由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下令,预先将这些子弹装进了弹夹里。
事情有点不对劲!子弹的重量不对——比我参与设计的子弹正常重量来的轻!我用指甲在弹头用力划了一下,结果留了一道明显的痕迹,是他妈的一颗训练弹!他们派给我的又是一次可恶的演习任务——而且看起来还挺象那么回事的!
真他妈的可恶!大刀队是活生生的目标,干吗不让我们去对付这批坏蛋?我们已经根据真实情报,制定了完备的作战计划,并且准备一步步执行,这些官僚到底在搞什么鬼?竟然不让我们去执行我们专门受过训练而要执行的任务?15年前在越南的时候,我就深刻的体验到,海豹最拿手的就是猎杀敌人!但即使是在越南,咱们这套官僚系统还是能够压制我,使我无法使出全力去猎杀敌人,而越战后,更没有人再给我去猎杀的机会——直到我受命组织6队,并且明确告诉我的弟兄们,我们的唯一任务就是搜索暴徒,然后把他们通通干掉!
现在,这可恶的官僚系统又开始玩它的老把戏了!我们已经万事具备,练就了一身杀敌本领,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击?我从不认为海豹是战略性武器——就象那些放在武器库里的昂贵武器系统一样,只用来威吓却不能使用!海豹应该是战术性武器,我们要的是投入战斗,要的是去拼去搏,去打去杀,去执行海豹队员原本就应该做的致命性猎杀任务!
这一次我以为机会总算来了,但是掌心的这颗子弹却告诉我,我又错了。
我一肚子火,气冲冲的准备打电话告诉PV,我们又被司令部这批狗官给耍了!但是梯子才爬了一半,我就停下来——这回老马有个更好的主意,我要装做没有识破他们的伎俩,然后把这次演习当成一次真正由我指挥的作战行动!
其实,我自己还有不少未获答案的问题,可能比那批狗官还要多!比如说:在执行这次复杂的任务过程中,我的队员会表现的如何呢?我知道他们都不错,但是在紧凑的行动压力下,哪些人会表现的更出色呢?有没有人会发现这又是一次演习呢?如果有,那他们又会作何反映呢?
我想知道能够命令哪些队员去冒险,甚至去送死?当炮灰是海豹的任务之一,所有人都很清楚自己是消耗品——上自我本人,下至最年轻的兄弟。这一次正是考验决心的好机会,可以看出哪些人能够说到做到,哪些人却会临阵脱逃!
不管怎么说,6队绝对不是用来摆样子的,而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然喽,现代的战争科技已经超过你我的想象,不仅仅是空中加油机或者高科技卫星什么的,还有象超迷你数字化通讯系统,隐形飞弹以及数百种投资数十亿美金开发出来的科技玩具——例如激光指导肩射导弹,电脑辅助反坦克炮,灵巧炸弹,以及五角大楼那批混球们所能想到的任何新式武器系统!
今天你可以坐在一架战斗机里,轻轻一按导弹发射扭,就能轻松击落远在水平线20里,甚至40里外的敌机,看着他在你面前的荧光屏中爆炸,就象小孩们玩的电动玩具一样。
然而,我们最后真正要面对的问题——可不是那些电脑的,影象啊等等狗屁不通的高科技玩意儿——反而是我手掌里的这颗子弹!到底我的人能不能直视对手的眼睛,然后毫不忧郁的扣下扳机将他干掉?
在越南,我早已学会分辨哪些人敢杀敌,哪些人不敢,但那已经是15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队上打过仗的弟兄们还不到半数,所以,这是唯一能确认哪些人敢扣下扳机,而哪些人仍僵在原地的方法!也就是把这次演习假戏真做,看看谁能够真正胜任作战的严格要求,毕竟战争不是任天堂,更不只是科技,而是要真枪实弹的去杀人!
担任尖兵的“犹太番仔”少尉比了个手势,他的双亲分别是来自亚基马的印第安人和住在布鲁克林区的犹太佬,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得到这个绰号,我常笑他是在哥伦比亚河边叉鱼长大的——但是在熏好桂鱼后,老是找不到小面包和乳酪来搭配!
我眯着眼,在黑暗中努力盯着他的背影,透过树叶,只能隐隐约约的分辨出他身着虎斑迷彩的身影所在,但此时我很清楚的看到他举起了手,然后把手掌伸开,再紧握拳头——这代表了敌人就在前头!我握着MP5,悄悄的移向队伍的前方;我们已经推进了600码左右,但是一票人弄出的噪音却比我料想的大,如果坏蛋派出了斥候或者安装了电子侦测器,一定会发现我们所在的位置,这正是我们一直深感头疼的问题——也就是缺乏大队行动的经验!通常海豹在执行任务时大多采用7个人一班或是14个人一排的小编制,象这次出动了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又弄出了这么多声音,说实在的,我很不放心,但不这样做又不行,幸好到目前为止,敌人还没有发现我们,运气实在不错!
我转移到犹太番仔身边,单膝跪下。他是我手下最出色的队员之一——原本是义务役士官,因为头脑聪明又学的很快,所以被挑选加入海豹的行列。犹太人可以说是未来海军特种作战(海军术语叫“特战”)的主干。他看来高大威猛,聪明而且凶悍,长的还挺帅的,更重要的是——他的身手矫健而熟练,几乎把战斗任务发挥的象死亡艺术般的淋漓尽致!
我掏出了夜视仪戴上,然后四下观察,原本漆黑的深夜,在夜视仪里变成一片诡异的绿色,在绿光的衬托下,树叶的颜色变暗,我看到了在200码外的地方,有一道大约8尺的栅栏,上头还装了1码高的铁丝网,在围墙后是两幢仓库和三间看起来象是营房的低矮建筑物,整个营区都没有灯光,而且地面到处都堆着杂物——这样更好,可以让我们行动时有所掩护;眼前的情况,就象放在我口袋里的饿卫星照片,完全一模一样。
我向犹太番仔比了个持枪的动作,有哨兵吗?
他摇摇头,没有。
我翘起大拇指表示赞许,然后指指他,再用我的食指和中指做了个剪东西的手势,意思是要他继续前进侦察。
他点点头。他会剪断铁丝网,然后偷偷溜进营区,快速浏览一番,在他回报前,我们必须在原地等候。
犹太番仔以经过训练的标准动作匍匐前进,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树林里。他就象我手下许多队员一样,进了丛林就象回到了家里一样轻松自在,当年打越战时,他还太小不能当兵,但是后来在巴拿马和佛罗里达受训时,他表现的很出色,也成为队上最好的斥候之一。
至于少尉怎么会担任斥候的任务呢?这到不重要,因为在我们队上,官和兵的角色是可以互换的,那套狗屁阶级制度并不适用在咱们身上。
我侧着身子溜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比了个手势,让大伙各就各位,接着他们便一溜烟似的消失在黑暗中。我躺了下来,凝望漆黑的夜空,并且留心倾听是否有异常的声音,结果一切正常,恩,很好,这样寂静的状况对我们很有利,因为可以听见丛林里所有大自然的声音,象是虫鸣声和鸟叫声等等,代表了一切平静而正常。我顺手拍掉了一只打算在我耳朵上定居的小虫子,时间也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犹太番仔终于回来了。“没有异常情况,队长。”他悄悄的说。“在营房外还有一道铁丝网。”他指了指西南方,“另外在营房东边的仓库,就跟照片上完全一样,我听到了一些动静——好象有几个家伙正在那喝酒哪!”
我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干的好!”接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空中侦察照片,然后把PV和“脸颊”叫了过来(“脸颊”是队上的一名上尉,他的脸就象在口中塞满了榛子树的松鼠一样,所以我管他叫“脸颊”),我们三个人围成一圈,我用发出红光的笔形手电筒指着照片上的景物,一一说明我的安排和计划。他们默默的点头,然后不约而同的翘起拇指,表示会按计划进行。于是我比了个“OK”的手势,“咱们去干活吧!”
我将部队分成了4个排,每个排14名队员,PV将率领两排人由南边发起攻击,先将铁丝网破坏掉,然后他会带一排人进攻仓库(我们判研人质就在那里),另外一排人有脸颊带领,负责干掉营房里的所有坏蛋。
我则率领一排人专门负责攻下放核弹的那个仓库,至于剩下的一排人,则分为两个7人小组,担任行动时的侧翼掩护,他们会毫不留情的干掉任何出现在我们和大门之间的恐怖分子!行动结束后,他们便加入脸颊那一排,担任后卫,分别从北边和东边两个方向,掩护大队撤向直升机降落区。
我套出头戴式无线电,往头上一戴然后再戴上我的小帽,将小型耳机紧紧的塞进左耳,麦克风调整到嘴唇下方的位置,麦克风线则沿着脖子后往下穿过衣袖上的一个特制开口,再插上挂在腰上的MOTO主机,接着我打开主机,按下通话键,发出两声短促的声音(在无线电通讯中代表“就位”的意思),从耳机中,我听到PV也发出了同样的讯号,然后是脸颊和犹太番仔,这表示大伙都在线上并且准备妥当,就算坏蛋们现在打开扫描器,恐怕也截收不到什么讯息——至少目前是如此!
我举起手臂向左一挥,再向右一挥,队员们立刻迅速无声的消失在阴影中。我沿着犹太番仔先前探察的路线前进,悄悄的来到铁丝网栅栏旁,我找到他剪开的一道口子,然后用铁剪把破洞弄的再大些,再迅速钻进栅栏内。
钻过了栅栏,我溜到了一丛灌木后面,取出夜视仪,把它紧紧戴好。我并不是一直戴夜视仪的,因为在运动时,它会使你的视野缩小,而且会令人有头重脚轻的感觉,但是现在,我必须看清楚这些漆黑的建筑物的内部情况,而夜视镜便帮了大忙。
我四下看看,没发现人!于是我灌木丛后跃出,端着我的MP5,利用树林掩护匍匐前进。我朝着建筑物四周仔细的瞧瞧,没有人——什么也没有!屋顶上即没有枪口对着我,也没有任何人的踪影,恩,很好,我喜欢!
离仓库大约有50尺左右,我把MP5的设计选择扭推到了连发的位置,弓着腰,快速跑向墙边。
这幢仓库约有150尺长,60尺宽,屋顶覆盖着波浪形金属板,高大的梁架和墙壁之间有一段空隙,这是热带地区建筑物的特殊设计,作为通风之用;前,后门看起来都很坚固,是15尺宽的铁卷门。在仓库的另一边有一个两级台阶的门廊,和一扇有窗户的金属门,从窗口透出了些许灯光,看起来象是一件办公室,门的两边各有一扇窗户,左边的窗台上,装了一台生锈的旧冷气机,呲呼呼的响着,并且慢慢的滴着水,水珠滴到地面上形成了一滩水洼,可见这台旧冷气机已经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绕到仓库的后边查看,没有人!我再做了一次360度的观察,什么也没有!哈,这会儿还真象偷东西——不,比偷东西还刺激的多啦!我将身子慢慢的移向那道大卷门,一次只移动一点距离,以免发出声响,我的运气还不错,在卷门和地面之间,开了一点空隙,于是我便象蜗牛一样,一寸一寸的贴着地面向前爬,便爬便查看,因为我知道,这票恐怖份子也有夜视镜,我可不想被他们修理!
我先让双眼适应了一下室内的光线,仓库里头还蛮安静的的,东西也不多,只有一些50加仑装的油筒,沿着我左边的墙壁堆放着,在我对面的正门附近,则停了一辆老式的陆军3/4吨小卡车,沿着四壁搭了一道超过10尺的平台,高度恰好在墙面和屋顶之间的空隙处,也就是通风口下面,大约6,7尺的地方。
在一扇缝隙中透出些许灯光的小门旁边,有一个木制的货柜架,在那上面,放着一个可以容纳一枚2000磅炸弹大小的木箱,我想那枚核弹就在里头!
我觉得似乎有点~~~~有点不大对劲!这里太安静拉!我把脸贴紧地面想再看清楚些,他们竟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毫无戒备的丢在这,实在是不可能——除非这群白痴根本就不晓得他们到底抢回了些什么!
不可能,这是个陷阱,一定又是个陷阱!我静静的等待着,心里头不停的盘算,思索,一想到这些蠢蛋的伎俩,不禁让我泛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这是一场比耐性的游戏,谁的耐性好,谁就赢定了——看看这会儿是我先出手,还是这票蠢蛋先动手?
我知道他们在里头,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也几乎可以嗅到他们身上的汗臭味,我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慢慢的呼气,吐气,当年我在接受水下爆破队的训练时,就靠这套本领在诺福克港底一口气待了3分半钟。哼,一想到那些狗屁教官就好笑——当时我露了这一手,他们还挺喜欢我的把戏呢!
当年我们在接受E&E(躲避和脱逃)训练的时候,教官们总喜欢跟我们玩“躲帽帽”的游戏。他们先把我们丢进海里,再开着小艇出来找我们,情形就有点象在水桶里射鱼一样——就算你游的再快,也躲不过装了探照灯的快艇,何况你总得游上水面换气吧!而且为了让训练更“有趣”(也就是给我们增加额外的“刺激”),通常教官逮到你之后,都会海K你一顿,我不骗你,这些狗娘养的家伙还真他妈的狠啊!
所以,我决定要耍点小手段,其实也就是躲避和脱逃训练的真实目的。总而言之,当我一被丢下水之后,我便没命似的游向“基托比克号”(诺福克港里的渡轮)停靠的码头边,等到渡轮开过来的时候,便可以在教官和我之间形成一道屏障。当然啦,行动的时间非常重要,我一直等到渡轮离我非常近的时候,我便立刻翻身下潜!我在水下潜行了大约30码左右,然后把自己沉到码头旁边的烂泥里,静静的等着渡轮靠岸,没多久,满是油污的渡轮便轰隆隆的从我头顶驶过,巨大的推进器螺旋桨距离我头顶只有8尺的距离!我又等了一会,然后慢慢浮出水面,看看四周有没有教官的踪迹,结果他们不在,于是我便脱掉潜水鞋和蛙镜,从交通艇的左舷摸上船,在内务柜里偷拿了一套技工的制服穿上,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上码头,没有人注意到我竟然是光着脚的。
我静静的瞧着教官们发疯似的在港内找了半小时之后,才不慌不忙的离开码头,用我在内务柜找到的一点零钱,买了半打啤酒,然后铃着啤酒走回来,靠在码头的台阶上,痛快的喝了起来,等到我有点醉的时候,才用力吹着口哨,挥手把他们叫过来,然后故意让他们看见我把最后一罐啤酒喝完,再丢进港里,奥,他们可真为我疯狂!不过我不知道是哪一门子事让他们抓狂——是我漂亮的脱逃了呢?还是因为我买了酒却没分给他们喝?
有动静了!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就在油桶后面,我静静的等着,同时注意盯着卡车,那里也有人,大概是一两个坏蛋躲在车后,枪口伸出靠在门边上,看起来象是M16,也许还装了狙击镜还说不定!这时我听到了门里头响了嚓的一声,声音很轻,大概有人移动脚步,也可能是枪托擦到地面,我稍微屏住呼吸,轰隆轰隆的渡轮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哼,我会等你们这批狗娘养的出现!
等了几分钟后,不见任何动静,于是我便沿着原路退出仓库,静静的,一寸一寸的,并且很不小心的不留下任何痕迹,出来后,我沿着仓库周围绕了一圈,再仔细的做了一次360度的观察,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于是我便顺着墙边溜到装着冷气机的窗台下,再绕过门廊,取下夜视镜,让眼睛重新适应夜间的正常光度,然后偷偷的向门里打量一番。
冲着我的方向是一张办公桌,后头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宽大的短袖汗衫和油腻的卡其裤,有趣的是,他戴了副全覆式透明塑胶护目镜,就象咱们射手的那种——不过他戴的是便宜的仿制品,不是真货。只见他拿着一截短短的旧铅笔头,聚精会神的在笔记本上涂涂抹抹,在费力写字的同时,肥厚的嘴唇还不停的默念着,在他左手肘边放着一罐百威啤酒,旁边则摆了一把.45自动手枪,他稍微抬起头来,用手指梳理了一下稀疏而纠结的灰发。他有一张大饼脸,一个一看就知道被打断过很多次的鼻子和一双细小,褐眼珠的眼睛。他的年龄约莫有55岁左右,而那双干粗活的有力大手在握着铅笔的时候,样子看起来实在很别扭。
我弓着腰,悄悄的推回我那一排人藏身的灌木丛,然后向班长们简要说明我的突击计划,由于每名队员都装备了夜视仪,所以他们会同时向两扇大门进攻,为了避免交叉火网误伤自己人,两个班将从相反的方向出击,一个班将采取高姿态向左方进攻,负责拿下卡车左边的通道,另一个班则以匍匐前进的方式朝右进攻,目标是油桶和右边的通道,我则负责干掉办公室里那个家伙,然后再将核弹给抢出来。
我按下了挂在腰上的无线电通话键,这种由MOTO公司设计的无线电,不但可以用一开一关的方式来传达信息,也可以持续开机以进行长时间的通讯。“一排就位!”我悄声说。
我听到PV的声音,“二排就位!”这表示专门负责解救人质的小队已经准备好了。
脸颊也开腔了,“三排就位!”咱们的“营房扫荡者”准备出动了。
我看看表,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在地面上待了47分钟,而整个行动的时间预定是90分钟,换句话说,来接我们的四架直升机早已升空,并且完成了空中加油,预计在45分钟以内,会飞抵降落区和我们回合,虽然时间不多,但是算够用,于是我打开了无线电,“6分钟后开始行动!”
我比比手势,然后看着队员们迅速的各就各位,他们现在都很在行了,尤其在5个月的严格训练后,个个都已经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了。我们6队在进行射击训练时,并不采用一般正规靶,而是在靶上贴上一张象3X5照片大小般的纸片,队员们被要求以两点发的方式击中目标(也是就连扣两次扳机的快速射击)——不论是拿着不锈钢的史密斯.威森.357麦格农左轮枪从水中一跃而起,或是手持贝雷塔92SF自动手枪冲进被劫持的客机内——所有队员都必须要有这样的准度!
不论是左手,右手,单手或是双手,我们用想的到的各种射击方式来进行训练,而我的要求很简单,不管你用哪一种方式射击,只要每一次都能够命中敌人就行拉,我不要求姿势漂亮或是一定要命中头部,那是电影里的噱头,咱们6队可不来这一套!我们讲究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大的火力来干掉恐怖分子,而不在乎射中什么部位——头,胸,手,脚,任何部位都行,只要能干掉坏蛋就成。至于狙击方面的训练(600码到800码左右的距离),是我们较弱的一环,但就整体的水准来看,我手下的小伙子要比目前世界上任何部队都来的强,就连三角洲最自豪的神射手,恐怕也不是咱们的对手。
我知道PV现在已经就位了,他手下的6名射手会干掉看守人质的坏蛋,其他的队员则会对付残存的恐怖分子。此外,他还有两名医务兵随行,万一人质受伤,可以立刻处理,脸颊手下的两个班会好好的“伺候”营房里的那批坏蛋,万一人质,而我手下的任务就比较高难度一点,他们得先将两扇大门炸开,再消灭埋伏在黑暗中的敌人,我则在同一时间内干掉办公室的那个家伙,等到坏蛋都被摆平后,我们还得想个法子,把核弹运到降落区——万一不成,就当场破坏。
电子表上的数字不停的跳动着,时间已经过去了1分40秒,我现在的位置是在冷气机的正下方,冷却水一滴滴的滴在我的肩上,冰冷的感觉还挺舒服的。此时,我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那名探戈坐在桌后的画面,我会一枪命中他的胸部!我握紧手中已经上膛的贝雷塔,耳机传来PV,脸颊和犹太番仔沉重的呼吸声,我想他们大概也听到我呼吸中的兴奋和紧张。
1分50秒,还有40秒展开攻击。
突然间,西南方传来了自动武器的射击声,同时耳机中也传来了PV的咒骂声,“他妈的,提前接敌!提前接敌——咱们动手!!”
不能等了!我马上跳起来,一个转身,狠狠的朝门把下放踢了一脚。
门应声而开,双手握枪,一个前滚翻冲进屋内,没想到那老家伙早已持枪站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我趁他还没反映过来,立刻朝他胸膛连开6枪,速度之快,就象是用冲锋枪射击一样!
子弹的威力将他整个人震飞,向后撞上墙壁,他的.45手枪也飞的老远,胸前则浮现出一大片污迹!我退掉弹夹,自从粘在我右手腕的弹袋里,抽出一个新弹夹,插好,上膛。一气呵成!
我抬起头来,接着听到两声连续的爆炸,我的两个班已经开始动手了。
我一把抓起桌上的笔记本,接着开始在屋里找寻各种文件和记录,结果在抽屉里找到3个牛皮纸制成的卷宗,我把他们卷好,塞进战斗服的大口袋里,然后把灯泡敲破,让眼睛适应黑暗,以便待上夜视镜。接着我拿出卫星通讯器,向总部报告发生提前接敌的状况,请他们通知相关单位也将作业时间前移,因为4分钟虽然不算长,但叫我们在敌火下的降落区多待上4分钟,那可真要命喽!
我戴好夜视镜,右手握着贝雷塔,从门口悄悄的溜进了仓库,这时,耳机里传来了重型自动武器的射击声,随后听到脸颊大叫:“好啦!总算干掉这票痞子啦!”
仓库的前后门都已经被炸开,烟幕弹造成仓库内弥漫着大量浓烟,我可以听到我们的人正在逐室扫荡的声音,中间夹杂着M16所发出的零零星星的还击声。
其实要在浓烟中分辨敌我很容易,咱们射击的MP5是3发点射,而这些吓破胆的坏蛋拿起M16就乱射一通!
我慢慢的爬到货桂架的旁边,从背心里掏出一具辐射侦测计,突然间,背后有动静,而且绝不是我方的人!于是我一个转身,朝烟雾里的人影开了一枪,然后又滚回货柜架的旁边。
辐射侦测计显示出箱子里装的,的确就是我们要找的那枚核弹!这时耳机中传来PV的声音:“人质救出,平安无伤!”
“知道了,脸颊你呢?”
“待会儿再回报。”
“犹太?”
“搞定!”
从我左手边,传来A班班长“手指”的叫声:“A班达成任务!”
仓库的另一边响起一长串的M16的射击声,接着是6声贝雷塔发出的快速射击声,然后就突然安静下来,不一会儿,“金粉赖瑞”——B班的班长高呼:“B班任务达成!”
我摘下夜视镜,装进口袋。
“有伤亡吗?”
“我这没有,老大!”
“没有!”
“脸颊?”
“安啦!”
“犹太?”
“还没开始打呢,队长!”
“你不会失望的。”我看看表,一共用掉了7分10秒。我从口袋里掏出卫星通讯器,“这是6队——任务达成,人货都到手,除了坏蛋外无人伤亡。”
其实这是因为我们用的都是训练弹——但即使如此,我的手下还干的挺不赖的。我站起身来,关上手枪的射击选择扭,然后挥手驱散烟雾,这时,仓库里弥漫着白色浓烟,“喂,谁去台电风扇把这些烟排出去?”我拍拍木箱,对金粉赖瑞说:“找个人去发动那辆3/4吨卡车,我们得赶紧把这个木箱运走!”“是,队长!”
“PV——”
“什么事,队长?”
“预定到达降落区的时间还有多久?”
“人质很虚弱,看样子我们得抬着他上路。我们冲进去的时候,探戈正对他用刑,还好不严重,只是吓吓他罢了,不过他可真吓坏了,我估计大概再6,7分钟就可以出发了。”
“了解。脸颊你呢?”
“我这里碰上了些麻烦,不过4,5分钟内就可以撤出,我们另外还找到一大堆情报资料,队长。”
“这才是我喜欢的!”这时,我听到了金粉赖瑞终于发动卡车后的兴奋叫声,于是我对脸颊说:“我们得出发了,降落区见!”
仓库里的浓烟总算开始向外头排放了,“喂,去找几跟铁棍或水管什么的,咱们赶快把箱子装上车!”
我看了看我的卡西欧石英表,已经过去了63分钟,距离直升机降落的时间,只有27分钟了。
我说上帝啊,为什么每当我玩的正高兴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
有人弄来了3跟铁丝,我们把他们塞在木箱下头,然后,我让每4个人抬一根,另外有两个人在一旁扶着,我取出了辐射计,大伙看着指针迅速指向了红**,“你们都看见了,这东西有很强的辐射性,所以哪个蠢蛋如果松手,就要倒大霉了,现在听我喊1,2,3,再把它抬上车!”
这箱子看起来挺重的,不过抬起来倒不困难,因为队上的成员,每个人都有挺举400磅的实力,因此,抬起这个2500磅的货柜,其实是用不到12个人那么多的,但是我希望大家都能参与这个行动。
我一边看着大伙搬运箱子,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侦察照片来细细端详。我在照片上头用蜡笔标示出我们的撤退路线,不过这样子做是很苯的!万一我被打中,坏蛋把照片找出来一看,那不就糟了!于是我连忙把照片放在衣服上用力擦拭,直到那条红线看不到为止。至于路线嘛,早已牢牢的记在我脑海里啦!
金粉赖瑞把卡车开向大门,他把头上的帽兜向后推到肩上,蓄着大胡子的脸上带着一抹坚毅又勇敢的微笑,我跳到乘客席外边的踏板上引导他,快到门口时,我看到马脸正把锁给砸开。他挥手让我们通过的时候,营房那头又传来了阵阵枪声!我立刻大叫:“快往前冲!”
大概花了10多分钟,我们才抵达降落区。先把卡车停在机场派跑道旁,然后设下一道环形防线,再静静地等待着~~~大约5分钟后,PV和他的一排人也到了,他和一名士官搀扶着那名人质,他看起来瘦而虚弱。
PV的两班人此刻也加入了防御阵容,我的表显示还有9分钟直升机才回到达,脸颊这时带着他的手下以小跑步的方式赶到了机场,4,5个队员肩头上还扛着箱子。
“情报资料奥!”脸颊说。“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象是计划书,地图,收据啊,看样子国防部情报局那批鸟人可有的忙活拉!”
我开玩笑似的向脸颊敬了个礼,“谢拉上尉,当你让这些鸟人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我就安拉,这样他们才不会来烦我!”
脸颊以同样夸张的姿势向我回礼,“不客气,小甜甜!”
突然,后方响起了自动武器的射击声,“大家当心那边!”我喊到,“这时候可不能牺牲兄弟们的小命!”我本来正准备发射照明弹来引导飞机降落,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一点亮照明弹,就会将我们的位置完全显示在敌人面前,这可不是个明智之举!
我看到犹太番仔在跑道另一头的小树林后出现,连忙挥手叫他过来。
“犹太,情况如何?”
“他们的人数一定比我们原来料想的所,要不然就是我们干掉的那些坏蛋又爬起来加入他们,反正我们正在和他们交火!”
这小子还真行,他说的那些探戈爬起来再打,真是一点也没错——只不过他并不晓得这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我关切的看着他,“有人受伤吗?”
犹太点点头,“有两个,不过伤势不重,一个是在路上扭了脚,另一个是在黑暗中撞上了一堆有刺的灌木。”
“你只管把那些坏蛋挡在外面,别让他们靠近,直到直升机安全降落为止。”
“是,队长。”说完,犹太立刻转身消失在丛林中。
该是照亮降落区的时候拉,我们一共埋设了6盏白色闪光灯和三盏红色闪光灯,来标示整个降落区的位置。至于最后的降落引导,我们则使用会发出绿色荧光的手持式夜光棒来指引直升机进机场。
枪声越来越近,我不安的瞧着天空,那些该死的空军大概还在喝咖啡吧!他们平时干活就是这副德行,就象联邦巴士司机一样,飞行6,7个钟头之后——当然是保持在同一高度上喽——就得起身歇歇,不是打个小盹,就是来杯热可可,却没想到咱们在下头急的快疯啦!!
我们可没那么好命,我们能够在一个礼拜没睡觉的情况下,进行一次3万5千英尺的跳伞演习,之后还可以照原样再来一次,哪象那些空军少爷们那么凉!我再看了看表,他们已经迟了。
我立刻和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联络:“接我们的直升机现在哪里?”
“他们现在正在路上,放心吧!”
放心?这些白痴以为我们在玩过家家啊?我把人质安排在卡车下头,然后和PV蹲在一起,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总算听到了熟悉的直升机声。他妈的,这些混蛋足足让我们等了18分钟之久!在敌火旺盛的降落区等上18分钟,足以让整个部队全部覆没!
4架直升机——机头长长的加油管象极了武士的长矛——在我们上空懒洋洋的盘旋着,令人不敢相信的是他们竟然以标准程序进场,就好象要在某个空军基地的跑道上降落一样。对他们来说。这只不过是一次演习,根本不必那么紧张!妈的,等劳资离开这里后,一定要好好修理这些狗娘养的杂碎!
我摇着荧光棒要他们快点降落,这里应该是战况激烈的降落区,而这些直升机也应该是在假设有地面防空炮火威胁的情况下,进行紧急降落,立刻载运部队,然后迅速撤离。我象个疯子似的挥舞着双臂,可是飞行员却根本视若无睹,,竟然慢吞吞的,象是要降落在白宫草坪上一样进场,并且一落地,就关掉发动机。
“不对!不对!不对!不要熄火,保持转动!”我边喊边挥动着我的夜光棒,然后指着离我们最近的一架直升机——它的后机门正在打开,我转身对PV说:“把人质弄上去,快!”我瞧着PV和他的手下,一拥而上把人质抬上直升机,一共有15人登机,于是我朝着飞行员挥动夜光棒,“快离开这里!”
他向我比了个拇指向上的手势,直升机的6片旋翼开始缓缓转动,发动机的输出功率也开到最大,然后一瞬间飞离了地面。还剩下3架,脸颊这会儿正将所有的情报资料运上另一架直升机,而我的手下则将核弹装上旁边一架直升机。当他们安顿好之后,我命令第一班随机守护,然后朝飞行员挥挥手让他升空,又一架起飞拉,现在已经有21名海豹队员离开啦。
我把头伸进第3架的驾驶舱,对飞行员叫道:“加快转速——我会告诉你什么时候起飞!”我跑到环型防线中脸颊的位置旁,然后指着第3架直升机说:“把闪光灯和降落伞全装上,带着我的第2班,赶快离开,我会和犹太搭最后一架!”
“遵命!”他立刻命令手下开始干活,一组人负责将闪光灯集中起来堆进直升机里。另一组则将隐藏在树丛里的伞具通通搬上飞机,脸颊则站在敞开的后门上,MP5的枪口朝着天空,一边挥手叫人登机,一边清点人数,“快点!快点!”
又有20名队员走了,现在只剩下犹太的两个班和我自己拉。
我用步话机联络犹太,不过没有回音,“犹太,他妈的——”原来是我一时匆忙,忘了把插头插上主机,于是我赶紧插好,再次呼叫!
“听到了,老马。”
我等着犹太和他的一排人从黑暗中出现,他们以交叉掩护的方式跳向直升机,还不时用MP5向后还击。我抓住两名队员的迷彩服,把他们拉上直升机,犹太和我最后登机,当后门缓缓关上时,我们趁机朝着降落区狠狠的扫射了一番,“出发!”我对机长说。
我们升空了,任务也圆满达成,管他是真是假,起码我他妈的是个快乐的海豹队长!我瞧了瞧手表,然后朝犹太的胸口拍了一巴掌,他被拍的一屁股倒在一名空军军士长的怀里。我仔细的看着我的队员们,然后说到:“大家干的好!”
当我们乘坐的直升机正准备降落在波多黎各本岛的空军基地时,我看到了那架庞大而黝黑的C-141运输机,正静静的停在跑道旁,等候我们的归来,我真希望机上能多准备些冰凉的啤酒——我们实在太需要“滋润”啦!第一架直升机已经降落,海豹队员们和人质正在下机,第二和第三架正在落地。我的心情很好,原先因为直升机迟到又按照常规降落而打算把他们修理一顿的念头,也忘的一干二净啦。
我们终于降落了,后门还没全开,我便迫不及待的跳下机,直奔C-141。耶!机上果然有啤酒,太棒了!这下子我们可以一路狂欢着回家了!我跑到PV和脸颊的身边,用力拍拍他们的背表示赞许,然后我把部队集合起来,“干的好,你们这批小坏蛋可真替我露脸,妈的,真是太棒了!”
喔,我可真的是欣喜若狂,难以自已,但这是应该的,妈的,完全应该而且可以理解的。管他是不是演习——反正今晚咱们完成的是任何一支部队都未曾达到的成就——我们一共飞行了3000多里,集合了多打4个排的兵力,以HAHO的方式,进行了一次极为隐秘而且大规模的夜间跳伞,以飞行伞在空中滑翔了10里后抵达目标,降落在仅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降落区内。集合之后,干掉了一批歹徒,救出了一名人质,夺回一枚核弹,而且整个行动中没有损失任何队员!
这是我们一直渴望的战斗行动,也是我们千辛万苦想追求的目标。我们曾反复演练每一项战技——象是射击,跳伞,滑翔,秘密渗透,解救人质,从敌后撤退等等,但是从来没有把这些技巧一次运用在战斗中的经验,直到今晚,我们总算得以施展身手,完成了这一次逼真而刺激的作战行动。
一名表情严肃,身穿笔挺制服,戴着一副半寸厚眼镜的陆军上校,穿过停机坪来到我面前。“您是马辛柯中校吗?”
“是的,长官。”
“我来转告你,请尽快联络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
“没问题。”我从口袋里掏出卫星通讯器,按下了司令部的专用代码。
“我是马辛柯。”我等了一会儿,线路彼端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马!”
“长官——”
“干的好,老马,比我们料想的还要出色,给参谋长联席会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恩,我喜欢,长久以来,参联会一直对我们是否能够真正投入作战保持怀疑态度,而我们海豹不象陆军的三角洲,他们是按照英国SAS的模式而建立,因此也沿袭了他们的行政管理和考核方式,但是我却一直拒绝让不相干的高层人员来给我的部队评等级。
我的理由很简单:我们受训的目的是要为人所不能为!五角大楼里那批肩挂星星,只晓得大放厥辞的官僚们,怎么可能晓得我们到底有多好?
因此,我的结论就是——他们懂个P!所以我给这些官僚的答复也很简单——我对着话筒大喊:“非常感谢各位长官的关心,但是,6队的实力,我自己会评估!”
可是,我的话证明了没啥鸟用!不管我心里有什么感受,大权在握的官僚仍然能够,而且已经牢牢的控制我们,法克斯岛的突击演习就是最好的证明!从话筒中又传出了他们的P话:“老马啊,你们完成了一次精彩的任务,我想你和你的手下需要放几天假休息一下,我们则会利用这几天来分析和评估你们的表现。”
分析和评估?去他妈的!这些官方字眼真是让我悲痛欲绝。打从越战之后,就连军方所用的字眼也开始变的文邹邹起来,放他妈的P!我们才不需要经理,我们要的是领导者,是战士,是猎人!好笑的是,竟然找了一票会计师来管理我们!似乎每当我想要仰天长啸一番的时候,就会有个佩带3颗星的蠢蛋,朝我脖子套上个紧的要命的项圈,然后用力向后扯,好让我知道他有法子让我服服帖帖的!哼,是该反击的时候了,这会我可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非得让这些狗官们吃瘪不可!我欠我自己的这份情!于是我提高了嗓门,对着话筒大喊,好让这些家伙能听清楚,“演习?分析?评估?将军,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这老小子也挺会演戏的,“我有我的苦衷啊,老马,是参联会命令我不能说的!”停了停,他又说:“你们表现的很好,6队的能力已经得到证明,从现在开始,你们算是正式加入战斗阵营了。”
“谢谢长官提供了这么可贵的信息,我肯定我和我的手下都会重视您的意见。”我不知道他是否听出了话里的讽刺意味?我偷偷的关上了卫星通讯器的通话键,并用手盖住,不让别人看见,然后我继续进行“通话”,PV,脸颊,犹太都围了过来,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语调也更加急促烦躁!“你干了什么?你叫军火库的人把咱们的弹药都换掉?”
我对着已经关掉的通讯器大吼:“长官,你这是在整我们嘛,他妈的,你不能就这样挂掉~~~”
这时,那位陆军上校竟然不识相的瞧了瞧C-141机舱内部,转头便说:“中校,你们机上放了啤酒,这可是违反规定的。”
我朝他走了过去,“喂,上校,你身上是不是想多个新弹孔?”
PV用双手抓住我的战斗服,不让我冲过去。他比我矮5寸左右,但是在官校时就是拳击校队的,这小子可不好惹,力气更是大的很——“嘿,消消气,老马!”他又对上校说:“长官,您还是尽早离开吧,我们现在都有点火气,您留在这里可能会,厄,可能会有危险!”
PV已经快抓不住我了,他的脚后跟已经被我拖的在地上磨,上校看到我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立刻夹着尾巴溜之大吉啦。
PV松开手,“不值得跟这种人生气,老马。”
“去你妈的!”
脸颊和犹太过来拍拍我的背。“嘿,队长,”犹太说,“刚刚你说什么有关参联会那档子事,其实你也别发火,我们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这是事先安排好的。”PV接到。
“这一定是演习嘛!”脸颊说,“没有伤亡。交火那么猛烈,竟然连点擦伤也没有!再说,那些T都戴着射击护目镜——而且每个人都戴着!”
我心里偷着笑,我之所以会挑选这些人,是因为我相信他们都很聪明,妈的,他们的确不笨!“既然你们早已经知道,为什么连P都不放一个?”
“我一直牢记着每个海豹队员受训第一天就会看到的标语牌。”PV说。“上面写着‘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再说,我们以前一直也没有机会同时印证所有受过训练的战技,看样子好好把这出戏演完,似乎也不是个坏主意!”
他当然说中了我心底的话,我转身面对巨大的C-141,“咱们出发吧!”
PV用拳头重重捶了一下我的胳膊,还挺疼的。“是,老板!”他把食指朝上,不停的划着圈。“快走,弟兄们,赶快登机,咱们不醉不归!”
他说的好,去他妈的那些狗官,是该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他一场,然后打道回府喽!
1940年感恩节,老马出生在宾西法尼亚州的兰斯佛小镇,父母都是来自捷克的移民。老马从小就很独立,5岁时就开始替人送报纸。
1952年,全家搬到新泽西州的新布伦瑞克。老马不好好学习,整天在外头打零工挣生活费。
1955年,高二的老马在鲁格斯大学旁边一个叫“葛斯”的小餐馆打工,挣的钱不少,还跟着待他很好的老板学了些简单的意大利话。
1957年,老马17岁生日的第二天,这家伙用自己挣的钱买了一份生日礼物——一辆鲜黄色的1954年型福特敞棚车!!靠,用原文的话说——“哈,够骚了吧!”
老马和经常在葛斯餐厅聚会的鲁格斯大学兄弟会的大学生们打成一片,令他比同龄人成熟了不少,结果他竟然把一个名叫露西塔,主修法文的年轻助教搞上床啦!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露西塔竟然在9月学校开学的时候,被派到老马所在的高中来教高三的法文,哈哈,当上课时候这小妞看到坐在第三排座位上的老马时,可想而知啊~~~~~
1958年2月,老马用官方的话说——“主动休学”拉,当艾森豪威尔总统排USMC去黎巴嫩的时候,他也兴致勃勃想要入伍,结果在陆战队的征兵处被踢了出来,年龄不够不说,还没有高中文凭。
于是这个夏天他在海滩美好的度过了,还花了不少时间把“一个名叫凯瑟林.安.布雷克的小马子~~~从利文斯敦大道的游泳池3尺高的跳板上推下——推到了我的床上!”
1958年9月,老马再次走进陆战队征兵处的办公室,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在日,老马来到位于伊利诺斯州的大湖新兵中心报到,成为了一名地道的海军新兵——以军用术语来说,就是“1型,0模式菜鸟”!
训练期间表现出色,皮鞋锃亮!圣诞节后,老马取得参加无线电报务训练的资格开课前,被调到罗德岛的昆塞特角海军基地,负责在海军飞行员训练课程中教他们游泳。
有一天晚上,老马看了一部由理查.麦威和唐娜.安得鲁斯主演的电影,描写WW2时UDT在太平洋战区英勇事迹的——《蛙人》,就此将蛙人定为理想。而位于诺福克基地的海军通讯学校的对面,就是UDT所在的小溪基地!于是老马跑到UDT总部想要加入,结果由于没有正式命令而作罢。
之后老马去维吉尼亚州的戴尔格伦基地当通讯兵,期间曾向UDT提出了入队申请,通过了简单测试的他,结果因为K了一个水兵的硬脑袋瓜而又OVER啦!
之后老马去那不勒斯的海军通讯站准备度过无聊的一年,可是他的顶头上司,一个200磅的丑陋女人,老马管她叫大FUC(Big Female Ugly Commander)让他实在忍受不了,后来老马在一次和军士长的冲突时,用膝盖朝着军士长的睾丸来了那么几下,打的军士长在呕吐之后发誓要把老马赶走。
然后老马堵了一把,同时交了两份调职申请,大FUC在对比“她认为轻松舰艇勤务”和“能学点规矩的地方“之后,不怀好意的对老马说:“你要回国啦,到水下爆破大队去受训——马上走!”
奥也!谁说世界上没有上帝的存在!再见!“无线电操作手——通讯兵马辛柯”,我来啦!“爆破手迪克——海军的沙鱼硬汉”!!
维吉尼亚州的小溪基地是被虐狂的梦中乐园,怎么说呢?这里是美国海军训练特种部队的大本营,一批批凶悍好斗,自以为是,经历旺盛又目中无人的酷哥们,自愿来此接受为期16周的魔鬼训练,但经过营里近乎疯狂,折磨和恐怖的训练后,大概只有被虐狂才能幸存!不过也惟有如此,才能真正筛选出凶狠善战,自信十足,精力过人又毫无所惧的UDT勇士!嘿嘿,瞥人在下我就是其中之一!我是在1961年的6月21日,昂首走进了小溪基地的大门,走在我身边的是一名叫肯.麦唐那的小伙子,他很结实,大概有135磅左右,口音带有英国腔,是个海军中士,直发长到得用夹子别起来才行,他瞄了我一眼,然后皱皱眉头,说:“兄弟啊,我看你是过不了关的!”
我继续朝前走,故意摆了个可爱的笑容,对他说:“少放P了,你这瘦皮猴!”由于我们是一起报道的,所以队上把老麦和我编成一组,事实上,在整个UDT的训练过程中,我和老麦都是形影不离的搭档,从此以后,我俩也变成孟不离焦,焦不离盟的好哥们了。
讲起我们的训练课程,还真够戗的,全体一共121个人,都隶属于UDT第26梯次的训练学员,但是只有24个人结训,不到20%的比例!被刷掉的学员当中,还包括了一些所谓的“特种作战专家”:象是SF和RANGE派来的家伙,他们主要是想学习NAVY的作战技巧,但是功夫不够,还是一样被淘汰!至于军官们,那就更不用说了,绝大部分都被退训,因为他们根本没办法承受如此严酷的训练!
而我呢?我倒觉得这些训练挺有意思的——至少大部分的确如此!目前,SEAL的基本训练课程(BCU/S)需费时6个月(UDT的名称在1983年被取消,而改称SEAL),其中还包括了跳伞,爆破和潜水训练,这些专业科目在30年前的UDT训练中,可以说上前所未闻的新鲜玩意。
头4个礼拜的训练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因为我在那不勒斯就已开始锻炼身体,所以PT训练——也就是体能训练,包括了体操和跑步——和游泳训练对我都不算什么,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是从舰艇上来的水兵们可惨了,头一个礼拜就把他们累的筋疲力尽了——主要是因为他们长期缺乏运动的缘故。在训练过程中,教官们一直要榨出我们体内的最后一丝潜能,我们每天都得在炎热松软的沙滩上跑个5,6里路,这还不打紧,沙滩上还摆满了些老式登陆艇,我们得沿着艇侧,用力攀上8尺高的艇身,然后跳到6尺下的舱底,跑过舱底后,努力爬上另一边的苍壁,再翻身一跃而下,继续跑步!
在靶场后面有一座大沙丘,教官们管他叫“萨里巴契山”。他们要我们不停的跑上跑下,一练就是来回几十次;下雨的时候,我们得在泥泞里跑步,天晴时,我们仍得沿着海岸和波浪奋战!记得有一部叫做《火战车》的电影,在第一幕的开场戏里,有几个奥运选手在海边练跑的画面,每个人都是干干净净的,潇洒又利落的在沙滩上跑着,简直帅呆了~~~~~您可别误会,咱们和他们可是一点也不象!我们身上穿着绿色的粗布工作服,脚上套着厚重的野战皮靴,头上戴着漆成红色的钢盔,身上还得套着一件木棉制的救生背心,这东西干的时候重8磅,湿了的话则重达28磅,而那些“善解人意”的教官们,总是想办法让他们湿透!
通常教官们也和我们一起跑步——应该是说他们给我们面子才一起跑——以我们的标准而言,他们都可以算是老头子啦——大约都是30~40岁之间。我还记得有一个打轻量级拳赛的教官,名叫约翰.派里希,不论他在沙滩上跑步,或是在萨里巴契山跑上跑下的时候,嘴里总是叼着烟斗,抽完后,他会把烟斗朝下转,然后叼着烟斗柄,继续不停的跑步,从不停下来休息,让我们这些气喘如牛的年轻小伙子看了后,心里恨的牙痒痒的!!
刚开始队上并不教我们潜水,最多只是套上蛙鞋,戴上蛙镜,然后在浅水里做些基本训练,我们最主要的课程,是学习如何适应水中的工作环境,学习救人和求生的技巧,如何去执行侦搜任务,以及在两栖登陆作战前如何清除滩头障碍等基本程序,但是游泳在整个训练过程中,占有很重要的分量,简单点说,就是不停的游啊,游啊!我们白天也游,晚上也游,不管是什么样的天气,我们都要风雨无阻的练习!
想要当蛙人,你就甭想下水前用脚来试水温啦!
一天夜里,我和老麦被派去执行一次夜间侦察演习任务,我们在离小溪基地大约1000公尺左右的查沙毕克湾中搭上了一搜小型人员登陆艇(LCPL),展开了这次有趣而且需要专业技巧的渗透行动,在登陆艇背向海滩的左舷边上,系着一艘小橡皮筏,这样在岸上的人就不会看到它。然后我们翻过登陆艇的船舷,跳到橡皮筏里,再一个翻身,迅速潜入水中,朝着滩头悄悄游去,岸上的敌人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艘小巡逻艇从海岸外不到1里的地方驶过,他们绝不会料想到,蛙人们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防区了。
我们那天晚上的目标是要辩识正确的海滩地形,然后渗透进入,加以标识,再悄悄的游回1000公尺外的海湾,登陆艇会把我们再接上船——这是另一项有趣的技术,这要你游到登陆艇会经过的位置,然后耐心等候,等到登陆艇以大约10节的速度朝你驶来的时候,艇旁的橡皮阀里会有一个蛙人,手里拿着套环(SNARE,是一种类似马项圈的特殊装置,能让快艇迅速从水中拉起人来),只要你把手臂伸进套环,呼的一声,就被拉上船了。但是,如果拉套环的蛙人不喜欢你,那么也许他会把套环直接套上你的脖子,而不是你的手臂。如果你是这样被拉上船,那滋味就可想而知啦!
我知道老麦挺凶悍的,但是到那天晚上,我才发觉他真的是条汉子!当时海水里有许多水母漂浮着,老麦的蛙镜四周就缠了好几只,那些有毒的触角蛰得他痛苦难耐,使他不得不浮出水面好几次,大口大口的直喘气。我们爬上沙滩后,发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光是脸上和脖子旁,就有数十道红肿的蛰痕。
就在我们要撤出滩头的时候,我决定向同行的教官叫暂停,因为老麦实在太痛苦,他需要治疗。
“滚一边去,你这个死波兰佬!”
“别这样嘛,兄弟,你的脸上都是蛰痕,情况很糟啊!”
“少烦我,马辛柯!”
老麦顶了回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跳进布满水母的海水中,游向1000码外的海湾,等到橡皮筏把我们拉起来之后,他已经进入轻微休克的状态,不过他就是不放弃,怎么都不肯停止游泳,这正是教官希望我们表现出的顽强精神!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增加我们的耐力和体力,以及培养出游泳伙伴之间祸福同享,生死与共的袍泽情谊,因为两人一组的搭档方式,正是UDT最基本的作战编制,如果我们熬过了前几个礼拜的训练,就可以继续参加接下来的“水下”和“爆破”训练了。
对一票水手而言,我想我们在训练时用了太多的木头。你一定会问:“用木头来训练?”没错!就是用木头,而且是大木头,长木头,重死人的木头!在海滩上跑步的时候,我们得顶着这些大木头,就连翻越木头堆的时候,我们还是一样顶着它们。这些木头是专门用来建造小溪基地障碍场的,因此我们也顺理成章的给这个障碍场取了个“大贱人”的名称!
在这个被叫做“大贱人”的场地里,地面插着一跟跟粗细不等,高度不一的大木桩,训练的目标就是让你能够从一跟木桩跳到另一跟木桩上,而不会摔下来或碰到地面,听起来好象满简单的,wωw奇Qìsuu書còm网实际上这些大木桩排列的非常诡异,当你使劲跳到一跟高木桩上,你会发觉距离太远,使你无法跳向另一跟木桩;好吧,就算距离够了,恐怕你也没办法跳的够高!反正这个训练就是要找出我们之中,有哪些人具备足够的潜力,能够适时的调整体力和肾上腺素,再一鼓作气通过测试。至于我们嘛,只有一个企求——就是从一跟木桩跳向另一跟的时候,千万别把脖子或腿给摔断了,当然也不希望在没跳好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木状的尖锐部分给刺的头破血流。
在训练过程中,教官鼓励我们彼此竞争。我们以每个小艇组为单位,比赛游泳,划船和跑步,不象SEAL每排14个人,UDT的排级编制是20个人。之所以需要20个人,是因为这个数目的蛙人,刚好可以完成1000码的滩头侦搜和清除雷区任务,这个宽度足以供给一个标准的USMC营进行两栖登陆战之用。在1943年的夏天,UDT首度在佛罗里达州的皮耶斯堡成军时,就有20人一排的编制,这个编制一直用到1983年UDT改编为止,从此以后,蛙人们开始变成所谓的SEAL了。
SEAL属于小规模的特种作战部队,每一排由2个7人小艇组所组成,每一个小艇组包含了6名士兵和1名军官,为什么要采用更小的7人编制呢?那是因为目前SEAL所使用的基本运输工具——也就是充气橡皮筏,每艘刚好可以承载7名队员和他们的作战装备。橡皮筏可从飞机上空投到海面,也可以由潜艇在水下释出,非常适合担任奇袭和秘密任务之用;至于SEAL其他的标准运输工具,还包括了海豹战术突击小艇(STAB,SEAL Tactical Assault Boat),他是一种28尺长的玻璃纤维快艇,装备了两具输出可达110匹马力的水星主机,艇上武装主要是一挺50机枪和其他个人武器;此外,还有我们昵称为“波士顿捕鲸船”的16尺快艇,6队特别喜欢用这种小艇;最大的则是被称为“麦克艇”的中型登陆艇(LCM),全长45尺,艇上装有迫击炮,在越战期间发挥了很大的功效。
在我们第5周训练开始的那个礼拜天,营区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般的诡异气氛,通常在礼拜天我和老麦都会跑到沙滩上晒太阳,喝啤酒,但是今天不同,我俩乖乖的待在队上,看着几个接受复训的老鸟剃短了他们的头发,并且染成红色。
“这几个老土在搞什么鬼啊?是不是他们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我对老麦说。
很快的,谜底在午夜时分得到了揭晓——教官们吹着哨子,挥舞着船桨,凶神恶煞般的把我们一个个从温暖的被窝里揪了出来;接下来的6天,我们每晚的睡眠时间都不超过2个钟头——兄弟们,地狱周正式开始!
地狱周刚开始的时候,我就碰到了个难题——胃肠不争气,不停的拉肚子,若换成今天的海军,那你可以大大方方的不参加训练,但是杂1961年那个年头,可不讲这一套,拉肚子一样得参加跑步训练!没办法啦,我只得想了个不得已的解决之道——就是速度!我发现只要我跑的比别人快,那么顺着裤裆流到腿上,在滴进皮靴的“液体”,以及随风飘荡的异味,刚好可以留给那些跑的比我慢的家伙去品位!
咱们那些“体贴”的教官们,在地狱周期间还特别给大家一份礼物——每组人都分配到一艘大型的橡皮筏,在每天例行的“环球大巡航”时都会用到它,而且形影不离的直到地狱周结束为止;你可以想象那滋味,真他妈的“好玩”吆!我们先把大橡皮艇顶在头上,个子比较矮的人,还得在钢盔上垫着一个10号罐头,以便平均分配负荷。教官们则高高的坐在艇里,拿着船桨挥舞,连声的催促我们前进;我们不停的向前跑,碰到基地里的大排水沟时,就把橡皮艇丢进排水沟,大家用力划过水沟,然后再顶起橡皮艇,继续往前跑;我们一直从5号门跑到基地大门,穿过大门口跑到2里外的沼泽地,然后把橡皮艇放下水,划过诺福克港区,再沿着渡轮的航道,划向港外的查沙毕克湾,等划到一定距离之后,再顺着潮汐的方向划向滩头,抢滩后,我们再度顶起我们“敬爱”的橡皮筏和教官,然后在观光客好奇的目光中,沿着游人如织的沙滩,跑回小溪基地——这一连串又跑又游,连滚带爬的距离,大概是21里左右,而且不单单是到达终点,我们还得拼命赢得竞赛的胜利,最先到的那组人,可以享有在下一轮锻炼之前短暂休息的权利,而最后到的那组人可有的受啦!他们必须继续所谓的“马戏团”训练,也就是不停的PT,直到有人受不了为止!你可以选择摇动红色头盔,整个人崩溃,或是干脆直接毙命的方式来停止折磨!而且直接毙命恐怕是最简单的法子——这样教官才不会继续来骚扰你!
教官对我们的骚扰可以说是乐此不疲!当你困的刚眯上了眼,马上就是一盆冰水迎头而下!就连少数几次我们有机会去基地大餐厅吃饭的时候,我们还不得不派人看守咱们的橡皮艇,否则教官又会偷偷去泄气——这样我们就得很辛苦的用嘴吹气了——所以一到吃饭时间,你就会看到一大票脏兮兮又浑身汗臭的邋遢水兵,象冲锋队一样的狼吞虎咽——简单的说,就是直接把脸埋在食物里啦——吃完后,再换看守橡皮筏的人进来吃饭,大家便趁着空挡,赶快把握几分钟来闭闭眼,因为接着痛苦的训练又要重头再来一遍啦!
教官们总是很努力的让我们保持在又湿又冷,而且浑身疲乏疼痛的“最佳状态”!到了地狱周的第3天,我的脚简直是惨不忍睹:脚指甲断裂,脚底板因为炽热的沙子和海水的刺激,长满了一个个水泡!手上则更恐怖了,被木桩上的刺片划开了好几道口子;就连头了疼受不了(因为规定我们要一直戴着钢盔,直到第2天,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几个老鸟要把头发染红!)我们在泥泞中匍匐前进,四周布满了真实的炸药,就在我们身边不远处爆炸;当我们穿越障碍场的时候,头上呼啸而过的可是不折不扣的真子弹!更干的是,每当我们好不容易跑完了最后的5里,8里甚至10里后,教官们又叫我们顶着橡皮艇,再跑一遍!尽管有许多人扭伤了脚,摔坏了膝盖,甚至手肘,脖子和肩膀也大部分擦伤,但没有一个人挂掉,也没有一个人被送进医院!
最惨的是最后一天,也就是星期五——“真倒霉日”(因为有一首歌就叫做“真倒霉,水手们!”)而那一天我们也的确很倒霉,先是一趟又一趟的“环球大巡航”,然后是把人给累坏了的长跑,接着还得通过枪火猛烈的障碍场。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别傻了,最后我们还得戴着钢盔,穿着厚重的救生衣,在海里载浮载沉的游到双眼翻白,才算结束了酷刑!不过我似乎还表现的不错,因为那一天有人给我们拍了张照片,我正好抬头挺胸的跑在队伍前头,就在教官旁边;嘿嘿,老马当年不是盖的吧!!
到了周末,咱们的大家长——两栖作战部队司令官约翰.S.麦肯上将来看我们,也顺便替我们这36个熬过地狱周的蛙人们打打气,他的致辞简短有力,深入人心。(我想他在家里也是这样教育子女,因为他的儿子小约翰,现在是亚里桑那州的参议员,曾经在年间,在臭名昭著的河内监狱当战俘,而他所表现出来的坚毅不屈,以及所承受的诸多痛苦,绝对远超过我们在训练时所接受的磨练!)
我们这些坚持到底的人,才是真正经过训练的精英,我们丝毫不畏惧艰苦的磨难,也有自信突破体能的极限,达成一般人无法完成的任务,而身上的伤口,正是我们不轻易退缩的荣誉象征!同期的学员们,10个人当中就被淘汰了7个,而我们熬了过来!我就好象突然加入了一个有着特别握手方式和纪念戒指的专业俱乐部一样,感觉真不错;现在既然已经通过了这一连串的测试和磨练,接下来我们就要到波多黎各和圣汤玛斯,在那儿,我们将学会学习更专业,更高级的课程——也就是深海潜水和爆破训练。学会了这两样,才算是一个真正的蛙人!
我看着周围这些和我一起熬过来的伙计们,才恍然大悟发现了一个令我终身受用的真理,虽然简单,但是有用——那就是千万不要以貌取人!怎么说呢?就拿蛙人来说吧——包括现在的海豹队员——似乎大家都认为,干蛙人的就该有一副好象施瓦辛各般的身材,浑身是肌肉,但事实并非如此!尽管我长的象个大块头的橄榄球员,但是我的搭档老麦却瘦的象牙签,同样的事实更印证于20年后的海豹6队,在这支美国海军最精锐的部队里,号称“金粉双胞胎”的法兰克和赖瑞,身高都只有5尺左右,“蛇头”大概有5尺10寸高,“犹太番仔”约莫6尺,至于“老澳”和“马脸”的块头也不大;这些好汉如果说有什么相同之处——大概就是他们都有着厚实的胸膛和强壮的双臂,这都是经过长期举重和体能训练之后的成果,目的在于增强上半身的肌力和体能,这样在执行秘密海上突击任务的时候,才能够以绳索爬上陡峭的悬崖。总而言之,6队里的兄弟们并非都是孔武有力的肌肉先生,但是打起仗来,他们绝对会要人命的!
在我们第26梯次的学员中,体型和块头都不一样,每个人的个性也不同,其中有些人,例如敝人在下我,是标准的大嗓门,总爱高声喧哗——简直已经到了令人生厌的地步!如果附近有间酒吧,你会在一天的训练结束后,发现我在那饮酒作乐,一直混到打烊为止。另外一些人,则跟我截然不同,总是在休息的时候安静的看书。
如果我要把咱们这些通过UDT训练的哥们儿做一番注解的话,我想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咱们跟一般循规蹈矩的人大不相同,甚至会有人说我们是所谓的“社会适应不良者”,其实这有点言过其实!当然啦,我们是一群调皮捣蛋的家伙,行事冲动又爱现,不过上帝他老人家倒哈挺保佑咱这票人,因为一个陆战队员或者海军水手若选择了当蛙人,在战斗时他立刻要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失败,而是冷酷的死亡!所以,尽管我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好斗又爱出风头,而且还不时展现一下大男子主义,但是,我们都有一股坚定的信念来支持我们去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我们有强烈的使命感,能够不惜一切代价达成任务;教官们已经让我们相信——或许是我们自己也已经如此认为——没有任何任务是我们无法达成的!我在地狱周那一个礼拜所学到的生存原则让我终身受用,甚至在25年后,仍然让我用来训练我的部下,让他们也和我一样,坚信自己能够达成任何艰难严苛的任务。
他们不需要喜欢他们的所作所为——但是不管如何,他们一定得达成任务!!
我们这一票通过地狱周训练的36个学员,可以说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狂人,个个精悍,冷酷,而且象个高级**般自信十足,刚好是那种美国纳税大众应该付出成千上万的钱,来训练他们炸毁任何东西的狂野小子!而接下来,讲的正是我们接受爆破训练的故事。
先闭上眼睛想一下,有一个地方,那儿有数不清的美女,无限量供应的醇酒和新鲜龙虾,还有任何您想要把玩的致命玩具!你一定会说这个地方是天堂,错啦,老兄,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它叫做圣汤玛斯岛,我们这些熬过地狱周的菜鸟,就在这儿接受了为期10周的爆破训练。
那时的训练还真有一套,我们只用了一个指南针,一条铅垂线和一具深度计,就开始学习水下导航潜泳的技术,这需要高度的集中精神,否则在水下很容易迷失方向!有一天,我和老麦就在水里搞迷糊了,还好我们运气不错,没有淹死,不过也因为这次“小小”的事件,害我们被教官海削了一顿,但我们也因此学到了一项宝贵的教训,就是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否则就会没命!这一点,我以前可是连想都没想过。
我们在波多黎各进行游泳训练,从岛上的“罗斯福路”边上下水,要游到岛东边7里外的法克斯岛;我们把“罗斯福路”妮称为“罗丝路”,而“路”这个单字(Roads)则代表了“战绩辉煌而光荣退伍的水手们”(Retired On Active-Duty Sailors),以表扬那些在此地通过训练而获得正式军职的蛙人们。正当我们受训的这段期间,“熟能生巧”这句话似乎有了新的定义;我们全心钻研各种爆破的技巧,象是利用爆破筒将蛇腹型铁丝网炸开一个大洞,练习如何使用炸药包来摧毁水泥碉堡,此外,我们也发展出在礁石间炸出一条通道,以供登陆艇抢滩的爆破技巧,更让人兴奋的是,我发现纯熟的使用普通炸药,硝基炸药和塑胶炸药的乐趣,当然在操作的时候,我是很小心的让10跟手指头都保持在他们原来的位置上!我们也利用水下呼吸器进行潜水基本训练,而且使用的是德制的德雷格无气泡式水下呼吸器,这也是美国特种作战部队头一次使用这种精密的水下呼吸装置。
接着咱们来谈谈游泳训练吧!哦,讲起这个,还真有的受的,负责训练游泳课程的,是一位来自新英各兰的上尉,大名是艾略特。这位自作聪明的上尉,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在礼拜六狠狠的**们,以免我们被岛上出名的兰姆酒和放荡的女人迷惑住!更可恨的是,他总是叫我们拖着一副大海锚游泳,而他老大则和马子懒洋洋的躺在橡皮筏里,看着我们在水里头游的半死?当我们抱怨的时候,他就会说这是为了磨练我们成为更健壮,更优秀的蛙人!!
受训没多久,我们便开始习惯待在水里,我们也学会如何去应付一些突发的状况(比如在水下15尺的深处,突然鼻膜破裂,鲜血直喷而出,蛙镜里充满了血液,这时你到底要不要把血液排出呢?因为周围有很多凶猛的梭鱼,海鳗和嗜血如命的鲨鱼!管它三七二十一,你只有用力把血排出,结果也保住了小命);总而言之,我们就是整天不停的爆破,游泳和射击,那时我们所使用的武器是.45手枪和.38左轮,也是UDT的标准个人武器,而炽热的阳光把我们一个个晒成了黑人一样。
不过,我们最喜欢的还是在休息时到街上闲逛一番。事实上,几乎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到圣汤玛斯的夏络帝.阿玛利市饮酒作乐,穿的是贴身的短裤,马球衫和牛皮做的短统运动鞋,以展现我们傲人的健壮身材!老麦认识了一个来自纽约,做珠宝设计的小妞,我则把到了一个在学校教书的新泽西女孩儿;咱们4个经常在9点左右跑到酒吧,大口喝着兰姆酒加可乐,并且开怀跳舞直到凌晨1点,然后我们会到海滩或是小妞们的家里,进行所谓的“亲密PT”!套句海军术语来说,就是进行“高度集中心志的水平插入运动”,当然喽,还要配合快速的反复动作才行!!
到了5点左右,我们起床,然后慢跑回到训练基地,先抓过氧气筒,用力的吸上几口氧气来振奋精神,然后立刻去做健身操!我们不得不如此,因为不参加晨间操的人,就会被取消夜间外出的权利;上帝明鉴,咱们可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夜间出勤”的神圣任务啊!!
在热带天堂的好日子没过多久,我们又回到了无情的现实世界——小溪基地。我们要在此地展开所谓的“祖鲁五奥斯卡”演习(Zulu 5 Oscar,Z/5/O),也就是渗透和撤退训练;在演习中,我们学会如何不出声响的游到目标舰旁,将炸药贴放在舰体上,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来。在训练的过程中,我也逐渐适应在船底下潜泳的滋味;在祖鲁五奥斯卡演习时,船上水兵们的任务,就是要抓到偷袭的蛙人,不过他们几乎没有成功过。
1961年的10月,我向UDT第21分队报到,终于离开了小溪基地,也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蛙人。不过,讲老实话,我还只能算是个新手,并不具备真正的专长,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潜水员,又没有接受跳伞训练,但这些都不会困扰我,因为我简直就象生活在美梦里;海军养育我,给我漂亮的制服穿,让我玩一些棒透了的玩具,而且当我不游泳或炸东西的时候,我还可以和哥们儿们到酒吧狂饮一番,甚至修理一些不长眼的老土,当然啦,遇到这类状况通常都不是我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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