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款游戏和跳舞的线游戏视频很像,是控制一个只会转弯的小车在桥上走的,点屏幕会让小车转弯。

跳舞的线:在纪念碑谷穿梭,这款「贪吃蛇」音游值得一玩 #iOS #Android
AppSo(微信号 appsolution)之前推荐过「迷雾穿梭」这款纪念碑谷风的类贪吃蛇游戏。很多人都表示手残玩不下去。如果你也有同感,不妨试试今天推荐的这款游戏。
跳舞的线(Dancing Line)是 Cheetah Mobile 继「别踩白块儿」之后的作品。与「迷雾穿梭」不同,Dancing Line 更讲究动作与画面的结合:你要随着音乐的节奏控制小方块的转弯。
虽然游戏目前只有 7 个关卡,却能够让你玩上一整天,通过点击就可以完成,一根手指就可以玩转整个游戏。
作为一个音乐游戏,开发者为每一个关卡都精心设计了独特的背景音乐,戴上耳机会获得更好的游戏体验。
游戏中用钻石来代表生命,每次游戏消耗 1 个钻石,上限为 15 个钻石,每 2 分钟自动恢复 1 个。此外,第一次进入游戏会多赠送 15 个钻石,共 30 个。如果你一次花光了所有的钻石依然没有玩得尽兴,观看一小段广告视频即可获得 15 个钻石。
在近期的版本更新中,游戏已经支持了本地化语言,目前支持的语言有俄文、日语、简体中文、繁体中文、英语等。同时上线了检查点系统和皇冠系统,并在一些关卡适当减小了难度。
如果觉得设备运行过程中有明显卡顿,你可以在设置中降低游戏画质。
每当通过检查点即可保持一次游戏进度,之后如果再失败的话即可从检查点处复活,无需从头开始。值得注意的是,想要复活的话需要在 5 秒内进行操作,并且复活一次也需要消耗 1 个钻石。
每个关卡包含 3 个检查点和 10 个钻石,这些钻石并不会增加在游戏次数上,但是收集的钻石越多,关卡评级的皇冠等级越高。
游戏中并没有提供暂停按钮,你需要控制小方块一口气「跳」到终点。如果真的需要暂时离开,按下主屏幕按钮后再回到游戏中即为暂停状态,再次点击屏幕即可继续游戏。
在游戏中,你要时刻盯紧屏幕,注意感受音乐节奏的重拍,及时控制小方块的转向。相信掌握了技巧,你一定能够玩得很好。同时,期待开发者更新更多的关卡。
跳舞的线(Dancing Line)适用于 iOS 8.0+ 的 iPhone 和 iPad 及 Android 4.0.3+ 的设备,iOS 版 130 MB,Android 版 31.5 MB,完全免费。
本文由让手机更好用的 AppSo 原创出品,关注微信号 appsolution,回复「忘掉」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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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 (广州大道96年跑新藏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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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大道网站第一次看到如此详尽描写摩托车手西征的长篇的时候,我记得,一边看,一边血压升高、心跳加剧、困意全无(11~3点)、血脉贲涨,咬牙切齿的发誓:有机会的时候,我一定也要像他们那样,到祖国美丽的西部转它一圈。现在该网站找不到了,当时下载下的许多照片也找不到了,亏了当时把文字贴在西祠,今天把它贴在这里,估计很多朋友还没看过,不知道诸位坛友看过之后会不会有与我一样的感觉与想法。96年跑的219,辛苦啊[/color]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
转自广州大道俱乐部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 (一)
  骑摩托车由东南至西北横穿西藏,尤其是穿越有“青藏高原的高原”之称的西藏阿里地区,可以说是一个世纪之梦。然而,这是一条地球上最险峻崎岖的道路;最多冰川与季节河的道路;最高海拔的道路,最大落差的道路,最高寒缺氧,空气稀薄的道路,也是最少加油站与人烟的道路。
  这些世界之最,便构成了摩托车穿越的禁区,使摩托车总不能成功穿越这块高原。然而,西行阿里,穿越无人区,一气横跨整个西藏与新疆,依然是每个抛血骑士的梦。
  从横断山脉深切的峡谷,到念青唐古拉山脉险峻的雄关;从喜玛拉雅山脉的冰川激流,到冈底斯山脉的垣岩山;从帕米尔高原山险的山结,到昆仑山脉雄深的山口;从塔克玛干酷热的大沙漠,到河西走廊苍凉的戈壁滩;从逶迤莽莽的祁连,秦岭,到郁郁葱葱的神农屏障,摩托车骑士在无数的挑战与应战中,用自己的行动去证实:勇气,并没有从我们这一代人的身上流失,摩托车运动没有从我们这一代人的手中抛弃。
  这是一次跨世纪的壮举,人类第一次骑摩托车穿越万里高原,一群生长在太平盛世的中国人,开创了一个摩托车运动史的新纪元;平凡的黄孩子,平凡的车辆,奇迹般攀上了地球大陆的脊梁。
  我们的车队一行14人,12辆四冲程越野公路两用摩托车。他们是:同海明、吴俊英、马洪彦、招小江、单红卫、陈勇、霍烽、杨穗明、吴俊毓、张成、文伟斌、陈子洵;后备队员:冯国宁(寂牛)、谭兼之。
  车队从广州出发,途经广西、云南,遗址横断山脉天险,以西藏地区进入拉萨,再从拉萨西行阿里,从新藏公路下新疆,沾塔克拉玛干沙漠往乌鲁木齐,从河西走廊到西安,南下湖北神农架,经湖南回广州。总行程1.8万公里,耗时90余天。
  此次铁骑边疆万里行已创下1996年大世界吉尼斯“两轮摩托车穿越极地”的世界之最,并保持至今。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二) 出征
  公元一九九六年七月十日,我们满载着亲人朋友的祝福,踏上了万里征途的第一步。 五天后,也就是七月十五日我们来到了距广州2300多公里的云南大理。
  夏季的大理远不如秋季漂亮,苍山耳海,似乎有几分忧郁,几分悲伤,地震后的金沙大桥,已成了危桥,所有机动车只能一辆辆通过。玉龙雪山只缠峣着一条灰白色的”围巾”,山峰上的积雪早已彻底消溶。中旬的夏天倒是一片葱绿,白马雪山却是云雾弥漫。
  白马雪山,海拔近来6千米,是金沙江与澜仓江的分水岭,芒康山系南端的一座雪山,巨大的身躯伏卧在两江之间。山上的冻土,在夏季成了泻翻的泥浆。有修路的推土机不停地把淤泥推开,再把石子铺上。
  摩托车对稀薄空气的反应比人快得多,这时我们的车辆都只能缓慢地翻越白马雪山。雪线就在道路旁不远的地方,云锁雾嶂,一派天国景观。偶尔能见几群牛羊。白马雪山下便是云南海拔最高的县城-----德钦。不很大的山城,依偎着梅里雪山。
  梅里雪山海拔6740米,梅里山口出现了进藏路上的第一个玛尼堆,高悬的经幡,在烟雨中漂荡,每一位路人都会系上一串五彩的经幡,以求一路平安。我们也入乡随俗,围绕着玛尼堆绕堆三圈,祈求平安。
  山口之后的道路,修筑在澜沧江深切的河谷之上,或穿梭在芒康山疏松的悬崖峭壁之间,真是漫道天险,漫道雄关。据说这条险路每年都吞噬着许多无辜的生命。通过这段路时我们每个人都显行特别小心。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三) 应战
  横断山脉是一条极具个性的山脉,众多的山脉都是东西走向,而她却偏要南北行,地壳运动使横断山脉象一巨大的“山米”,岩层被挤压成一条长长的褶皱带。三条大江在这褶皱间平行排列,形成了著名的三江并流的奇观。
  这条地球上最年轻的山脉级处在上升阶段。怒江,澜沧江和金沙江却不断向下侵蚀的切割,使河谷两岸高山与河谷的相对高度越来越大。河谷切割的深度达到米,底谷的海拔一般为难米。
  奇特的地貌本身就是奇特的景观。在这片险峻的地段里,有一条以崎岖著称的滇藏公路,又名“214”国道。这条极具个性的道路,有着数不清的坑坑畦畦,走不尽的歪歪扭扭。
  险峻的山与崎岖的路构成了一道道天险,我们的摩托车偏要穿梭其间。便勾画出一幅幅惊心动魄的场面。
  我们行进在险峻崎岖的山路间每分钟都可以享受到险阻被克服的快感;也每分钟可以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当我们惊叹横断山脉的险峻时,也赞叹她的壮美;当我们感觉到人类肉身的渺小时,也体验到人类精神的伟大;当摩托车的性能发挥到极限时,我们的潜能也受到严峻的考验。
  滇藏公路随山势起伏而起伏,在海拔2000米---5200米之间升升降降。从江畔拍岸的惊涛,到山间击石的飞瀑;从山谷裂耳的风啸到山顶失聪的寂静。摩托车的动力随着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劲。高山反应袭击了我们整支车队,头痛头晕,胸间作呕尚可用意志力克服。但全身疲软,反应迟钝,动作变形,却威胁着我们的生命。经河判断式动作失误,都可能酿成事故。
  无穷无尽的盘山路,没有警告的急转弯。小心回避的地面的深坑与泥石堆的同时,更要留意头顶上随时堕落的滚石,疏松而陡峭的山体,总是悬浮着面目狰狞的巨石,我们的车队好象进入了十面埋伏的“敌阵”。
  从云南的德钦到西藏的邦达,我们走完了滇藏最为险峻的路段途中翻越了数不清的高山,其中比较著名的有五座雄关:依次是白马雪山口,梅里山口,脚巴山口,冬拉山口,和业拉山口,“拉”有藏语中就是山的意思。其中最低的是脚巴山,海拔3940米,最高的是冬拉山口海拔5080米。五座雪山俨如五位把守雄关的大将。雪山附近数不清的山峰,如同大将率领的士兵,。铁骑的滚滚车轮,终于把雪山踩在脚下,此时的五道雄关俯首称臣,这时,我们最想唱的歌是《黄孩子》。
  从业拉山口向西去,沿川藏公路318国道可以直通拉萨,站在业拉山口,回望变得低矮的横断山脉,像一条蛰伏的苍龙。眼前是一片辽阔的云海,淹没了冈底斯山脉东部的群峰。只是西南方喜玛拉雅山脉成行的雪峰像一队头戴白帽的海兵士兵。而车队仿若化作一群海鸥追逐在云海上,朝喜玛拉雅飞去。
  经过几天的滇藏公路的历程,我们与摩托车均适应了高山反应。化油器经过了调整后,摩托车恢复了70%的动力,而人只能凭藉勇气和毅力克服了高山反应,因为我们连氧气袋都没有。
  他念他翁山是横断山脉最后一道分水岭了。山下就是怒江天险,而怒江的对岸,是与念青唐古山脉相接的伯舒拉岭。
  他念他翁山向深谷倾斜,道路顺山势盘旋急下,从海拔5000米的云端;到海拔2000米的怒江边,仅40公里路程,平均不到达20米一个急转弯,直转得我们头晕眼花。气压的急剧变化,双耳剧烈地疼痛,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挤到头颅里。
  怒江边的道路基本上是从岩石峭壁上开凿而成,怒江桥飞架在两块巨大的岩石上。桥的两侧直接穿凿在一块有如楼房般巨大岩石的中部,底部如刀削般平整直插怒江的谷底。好一道天然屏障。
  怒江是一条三江之中最窄的峡谷,河道弯曲狭窄,礁石密布,犬牙交错,水流湍急。水势汹涌,泡漩不断,声闻数里。象一条爆燥而易怒的黄龙。
  离开怒江,我们的车队沿着318国道在念青唐古拉东南与伯舒拉山西北端的山谷里穿行,到处是崩塌的岩块,满途是倒石堆与泥石流,其中一处较大的泥石流是在白马兵站(八宿)之前,泥石流毁坏的道路约500米,泥石流静止后顺山坡是扇形展开的泥石河床延伸到河里,车队只好沿泥石的河床逆流而上,寻找狭窄处过河。
  翻越安久拉山口后,车队接近然乌兵站,沿路是一座连接一座的雪山,冰雪在夏季的烈日下顺着山涧融化成纯净的冰水,其中有一处较大的山涧,冰盖一直滑落到山脚厚度达80公分,约有半个篮球场大,坚冰覆盖着溪流,溪水洞穿坚冰。冰水缓缓流向美丽的然乌湖。
雪山环抱的然乌湖,高大的树林,撩绕着轻沙般的云雾,湛兰的湖水倒影着蓝天,白云与冰峰,飞瀑断桥处,在夕阳下化出一道彩虹,林间的小屋顶,在暮色中浮动着炊烟,然乌兵站恬静的依偎在湖畔,令人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人间仙境的美妙。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四) 7月23日 星期二 晴
  然乌湖是较年青的高原湖,河流不羁的性格,造就了两岸奇险的美感,却也造成了道路的灾难,两岸沿线许多雪山的大小冰川滑落,使318国道此段路况十分恶劣。因此,有一支常年修桥筑路的武警部队艰苦地与帕隆藏布搏斗。
  五乡村附近,有一条巨大的冰川季节河将巨大的圆石从十几公里外的雪山上冲落,把整段公路掩埋,在烈日下,河水水位高涨。我们抵达时正是下午4时,一辆东风卡车被猛涨的河水冲落下来,被石头埋住了四个轮子,藏族司机很镇定,耐心地等河水回落。下午8时30分,太阳下山,河水果然稍稍回落,但摩托车通过时依然淹没了整个轮子。水下面的石头大小不一,而且随车轮挤压而移动,随河水的冲击而滚动,许多车手都倒在水中。这是进藏以来所遇到的最大的季节河,后来听到当地司机说,这里原来是中国著名的现代冰川和泥石流(也是最大的)。
  摩托车队终于战胜了一路天险,但已是下午9时30分了天很快暗了下来。前面就是通麦山,著名的大塌方就发生在通麦山的102国道路段,102国道每年都要发生大小塌方十几次,所以由波密往林芝方向的运输常常中断。
  当摩托车队在黑暗中来到102国道时,不幸的事发生了,泥石流将道路冲跨了。
  全队后撤,迅速离开塌方区。但装有全体车手行李与配件、食物的补给汽车却怎么也打不着火,边刹车装置也失灵了,前挡风玻璃被飞下的石块打得粉碎,如不把汽车退下来,眼看汽车不消多久,也将跌落帕隆藏布一百多米的深渊里。汽车司机是一位常年跑川藏线的老师傅,面对此情此景,也慌了神,从驾驭室下来后再也不肯上车了。在这危难关头,单红卫奋不顾身跳上驾驶室,挂上一档,用半联动缓缓地将汽车后退,可是坡度实在太大,而且几米外就是急弯,汽车突然高速后滑,全体队员不约而同地尖叫起来,眼看汽车就要滑下深谷,葬身帕隆藏布,而小单仍在车上,车手们冲上去用肩抵住车尾,仍挡不住后滑之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单红卫使尽力气将方向盘猛一打,车尾在山坡一侧挤停了,但车体却向外倾。危险缓和了许多,至少汽车离泥石流远了许多。
  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分钟!大家精疲力尽地架起了帐篷,这是我们进藏以来首次露天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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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五) 7月24日 星期三 雨
  道路彻底的跨了50多米,1公里左右的路段,竟有三处塌陷。西藏东南部的雨季刚刚展开,而我们却被困在灾难的中心
  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热食了,大家在潮湿的地上,趁雨小些便设法生火,用山沟里的“矿泉水”煮开水,冲“康师傅”。今天“康师傅”是最佳的美食了。湿柴已经难烧,加上高原空气稀薄,炉火慢得很,40分钟才烧一壶水(军用水壶)仅够冲三碗“康师傅”。还是寂牛有办法,他长期在西藏游历,生火之道最为高明。十几人的晚餐,他可以在2个小时内解决,实在宁人佩服。
  牛虻、山蚂蝗向我们袭击,咬得我们“遍体鳞伤”。
  帕隆藏布涛声依旧,通麦山依然云雨不散,102塌方仍在继续。车手们静静地接受大自然对我们的考验, 没有一声抱怨,没有一点惊慌,只有寂牛的微型音响在轻弹着吴门古筝。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六)
7月25日 星期四 睛
又是一个烟雨凄迷的早上,雪山闪动了一下太阳的光芒,云散去了,雨也停止了对山石的敲击。
塌方区传来阵阵的爆破声,道路要重筑。下午6时30分终于推出一条仅可通小车的道路。我们必须立即通过,否则一下雨就完了。
摩托车队缓缓地艰难地在新开的道路上行进,山上的水仍不停往路面上渗,很快又是一条泥浆路了。车轮深陷在泥浆里,滚圆的石头常令车轮打滑,油门不能急加,档位又必须是一档,任何动作的失误,都有可能掉下深谷。短短一公里的路,惊险万分,毕生难忘。我们终于冲出了险区。
7月26日 星期五 晴
昨晚住在通麦兵站,因为汽车虽然已换了一部邮车,但仍然没能过来。直到下午4点,邮车才装着我们的物品来到兵站。在兵站住了一晚,可谓惊魂甫定。汽车抵达时,已下午4时30分,我们仍决定继续我们的西行。无数季节河把我们的下半身湿透。
色季拉山口高5000多米,在山上,我们十分幸运地看见了远处的南枷巴瓦峰神秘的面目,据许多到西藏游历的朋友介绍,南枷巴山很少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能望见南枷巴山的人是幸运的。但愿我们的好运会到来,双脚冷得快结冰了。
在通麦兵站,已听说工布江达一带又塌方几日不通车,但当我们来到八一镇时,传来了工布达通车的喜迅。到达八一镇,车队住进广东援藏项目之一的林芝宾馆。
7月28日 星期日 晴
林芝宾馆对我们格外热情,穿着藏族盛装的宾馆员工,为我们举行了热情的欢送仪式,给我们每位车手献上洁白的哈达,列队欢送我们的铁骑,祝我们一路平安。
八一镇之后的路况十分糟,完全是碎石头铺成的路,慢了颠簸,快了却又打滑,沿线可见高原战士们用人海战术在铺设通迅光缆。当车队经过时,战士们用手将光缆搬起,好让我们优先通过,还一边高喊“加油!加油!”绿色的军帽在高原上不断摇动,助威的呐喊声响彻山谷。
离八一镇公里处有个叉路口,向北40公里,我们便来到全藏最年青的高原湖错高湖。 午后下雨,高原的雨除了可以减少道路上的尘土之外,没有任何好处。寒冷与湿滑的路面又造成了行车困难,结果很晚才到达工布江达县。
7月29 日 星期一 雨
  昨晚的大雨,把露天停放的摩托车冲洗行干干净净。但也把寂牛所骑的AX-1浇出毛病,也许是“感冒”了,无论怎样都打不着火。折腾了半天,中午11时,我们才离开,寂牛的“病马”只好当邮车乘客了。这段路有一处大塌方,上星期该路段曾中断了几天。134道班也是否318国道的著名塌方区。短短十几公里内有一处断桥,桥上的“东风”四轮朝天,一处的路基整整被大水冲跨200米。再一处塌方区就在我们前面,一辆满载木材的“东风”滚落谷底河床,司机爬上岸来,很平静,很无奈,这种事在川藏线上是司空见惯的。
  我们没有被塌方的险情吓住,成功地一辆跟一辆地通过了,毕竟是摩托车,通过性能是其他车无法比的,只是对驾驶员的心理素质是个考验,心理素质差的,在险况的路段就难以驾驶。
翻过墨竹工卡最后一座5000米的山口时,眼前出现写着“拉萨人民欢迎您”字样的牌坊。我们的心情格外激动。不久,漂亮的柏油路出现在轮底。久违了柏油路!多少天的坎坷,多少天的惊险,多少天的劳累,在这段短短的柏油马路上,被我们的摩托车排气这痛痛快快地彻底地吹排出来,烟消云散。太阳下山之前,我们全体安全地到达拉萨。
  在寂牛的朋友的精心安排下,我们住进了紧靠布达拉宫的文化厅招待所。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七) 7月30日-8月1日 拉萨休整
  从广州出发至今已经20天了,行程4500公里,车手们经历了有生以来最为限险的驾驶体验。
  能平安抵达拉萨。实属不易。事实上,每位车手都不同程度地摔倒过,有的队员还受了点伤。队员们之间互助互爱精神每天都在表现。
  在恶劣的路况下,我们的坐骑不同程度地损伤,没有一付轮胎是完整的,由于常在一档三档间行驶,加之缺氧、汽油质劣,机车的噪音不断增大。幸亏我们全程使用的是嘉实多半合成机油,使我们的发动机工况始终保持良好状态,使我们的坐骑经受住了高原加上苛刻的路况的考验。几乎每行驶公里,就换一次机油,换出的废油的成色,就像我们平常在广州使用6000公里一般,若是低质机油,我们此行恐怕难以成功。
  20多天的经历,我们与摩托车一道克服了一个个困难,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们是一队勇敢的骑士,世界屋脊就在我们的轮下,我们面前出现了两种选择。
  第一种选择当然是继续西行,与我们的坐骑一道攀上世界屋脊--阿里地区。这是一片人烟稀少的高地,城镇稀落,人与车的“食物”将是最大的问题,没有清晰的路线,只凭方向行驶,海拔高度在4000米以上,气候变幻莫测,8月份下雪是常有的事,路况更糟,黑山大板的路段高达5460米,为世界之最。
  第二种选择自然是沿109国道,从青藏公路出藏,沿途均是漂亮的柏油马路,只有唐古拉山口在5260米的高度,且距离不长。
  经全体队员讨论,根据每位车手的情况与车况,最后决定分成两队,一队从青藏公路的109国道出藏,另一队从中尼公路继续西行阿里,从新藏公路出藏。
  继续西行阿里的队伍,只剩下五骑。由马洪彦、单红卫、招小江、招小明、陈勇驾驶。
  与招小明一道从广州飞来拉萨的还有一位香港同胞周广胜先生,是一名超级摩迷。当知道我们的活动时,周先生立即放下工作,参加这次活动,与冯国宁和谭兼之一道,自愿当我们的替补队员。
  两支队伍虽然路线不同,但以摩托车征服世界屋脊之路的目标都是一致的。紧张的“备战”工作又开始了,因为笔者选择了西行阿里,之后的报道,就只能写阿里之行了。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八) 8月2-3日 纳木错之行
  拉萨的海拔高度仅有3658米,沿路来,我们早适应了高原,故在拉萨并无不适。检修了车辆后,我们决定先行到纳木错一趟,以适应今后的阿里高地。纳木错水平面的海拔高度在4718米,没着109国道的青藏公路,我们只用了3个多小时便到了当地。可见109国道的路况良好,漂亮的柏油路面。只是在念青唐古拉山口遇上大雨,气温急聚下降,从当雄叉路口进入纳木错,则是砂石路面,虽然间或有许多小季节河横在路上,但较之前些日子的路算是很好走的路了。
  向阿里行驶40分钟,我们冲上了5000多米高的山口,眼前的纳木错像一块蓝宝石镶在碧绿的草原上,远处是朵朵白云,阳光灿烂,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到了美丽的圣湖,这是世界海拔最高的大湖,而且是咸水湖,一望无际,据冯国宁说,转湖一圈需要6天,他与几位朋友转过。
  陈勇一马当先冲下山口,冲上草原,但被草原表面的平坦欺骗了,狠狠地摔了一跤。机车没事,倒是骑手陈勇伤得不轻,脚脖子扭伤了,只能当乘客。伤心的他,坐在草原上是那样懊悔,那样无奈。
  在这片宽阔的草原上,我们遇上一群野羊。也许野黄羊们第一次见到我们这群“天外来客”,好奇地追上我们并在车头横窜而过,弄得我们也童心大发,小马率先与黄羊角逐。我们五辆车先后加入了竞赛场,摩托车与黄羊在广阔的草原上互相追逐。据说黄羊是藏北高原野生动物里跑得最慢的,有60公里的时速,可是在海拔4800 多米的草原上,我们的摩托车却占不了多少便宜,甚至打成平手。黄羊们倒也淘气,在我们车前几米挑衅,弄得小马、小单不得不拿出混身解数,几次险些撞倒羊屁股上。但黄羊们显然不懂游戏规则,总是在被超越的一瞬,突然改变方向以显示它们的灵活优势来,有的还颇有点诡计,有只长有骑角的头羊,将小马引到一处高丘,当小马反应过来时已太晚,车人一起从五米多高的高丘上飞越而下,险些翻车;另一只则将小单引上山,险些在薄冰上滑倒;最倒楣的恐怕是我了,被引到了一个布满草垛的沼泽,险遭不测。直到游戏结束时,才发现我们被分散在互不相见的各处,若非各人持有步话机,恐怕要迷路了。足足跑了28公里,队伍才集合好。
  扎西岛是纳木错边上的一个半岛,一堆几十米高的怪石堆的山岛,怪石下有许多洞穴,我们选择了一处避风的洞穴安营寨。纳木错的黄昏美不胜收,大量地消耗了我们本来就不多的胶卷。用纳木错的咸水煮食,是冯国宁的拿手好戏。天黑之前,大家饱餐一顿。岛上成群的野狗包围了我们的营地,我们分出了少量食物的一半仍不能喂饱他们,但野狗心领我们的善意,竟以站岗回报我们。野狗对月亮一声声悲呜,引来了下半夜的一阵雷雨,气温急骤下降,天亮一看,远山已被披上一层薄薄的银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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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九) 8月5日 拉萨市 整装待发
  从纳木错回来后,将陈勇送到藏族医院,得到了及时妥善的治疗。但从放射科的检查结果看来,陈勇的腓骨骨折。小勇得知结果后,伤心得流下泪来。陈勇只得放弃西行阿里的计划,队中又少了名年轻而勇敢的骑士。
  西藏除了109国道(青藏线)是柏油路外,其余的道路全是泥石路,因此交通显得特别的不发达。租汽车往阿里不仅价钱昂贵,而且许多司机都不愿去,原因只有一条,就是7-9月是雨季,路特别难行,而且许多季节河也是汽车的“拦路虎”。冯国宁、谭兼之发动了所有西藏的朋友帮忙租车,价格谈到6元/每公里,仍然难以确定启程日期。往阿里汽车,必需租两辆,因为单独一辆是没人愿去的。
  其余的车手忙于重新准备西行阿里的所必需的物品。
  现在仍有五骑,车手仍有七位。另加两位女同胞,是从广州专程飞来的何丽娜与刘浪,自愿担任我们的后勤人员。这样,一支西行阿里的队伍重新组建了。
  我们重新购买备用汽油桶、修车工具、汽油喷灯、水壶、食品。帐篷只有四个,气垫床只有七条,而且半数漏气,气嘴塞子全部没有,这些都是在拉萨买不到的,只好将就着使用了。
  现在万事具备,只欠汽车了。通往阿里的漫长路线上,将会有什么样的困难在等待着我们呢?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十) 8月7日 拉萨--日喀则
  西藏的交通不还很落后,除了以青藏109国道为主要的运输线外,其他道路上经常行走的只有邮政车,再就是领导下乡的汽车,凡内地来旅游揽胜或探险的均要在拉萨租汽车,这样就更显得租车紧张了。我们通过各方面的朋友联系租车,一说往阿里,许多单位都不愿意去。结果我们在拉萨等待了三四天,直到今天上午才租了一辆东风车和一辆丰田吉普。在西藏,很少司机愿独自前往阿里的,往往要两部车以上才敢西行,可以想象其道路的艰险。其间必须穿越大片的无人区,没有加油站,汽车上还要准备足够的汽油、人员的食物以及露宿的用具,连食用水也须带上。
  我们在拉萨的朋友们的欢送中,接受了洁白的哈达和美好的祝愿。中午1点多,我们离开拉萨,继续我们西去的行程。
  由拉萨往日喀则的路况很好,是柏油马路,240多公里。天黑之前我们已到达日喀则市。美丽的扎什伦布市在夕阳中闪烁着金光。摩托车队在日喀则市绕了几圈,寻找投宿的地方,由于是旅游旺季,旅店都住满了客,大家只好将车停在马路旁,待冯国宁(寂牛)去找熟人。这时围观摩托的人越来越多,当听说我们要前往阿里,都说我们是疯子。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十一) 8月8日 日喀则--桑桑
  从地图上看,今天的行程是不远的,260多公里,于是我们上午参观了金壁辉煌的扎什伦布寺。较之前几日在拉萨参观的他几个著名寺院,扎什伦布寺显得特别的神圣庄严,装修得富丽堂皇,部分还在装修。为避免围观,我们不得不乘车往返扎什伦布,所乘的交通工具是手扶拖拉机,我们仍穿着色彩鲜艳的行车服装,在拖拉机的轰鸣声中招摇过市,引来路人的欢笑声。
   离开日喀则市,道路开始越来越差,滚滚车轮扬起的泥尘,像一条黄龙在高原翻腾,道路沿不高的山脚延伸,雨水冲垮的路段常使路基被撕开一段一段。香港车手,周广胜一不留神,被一处较宽的断裂深坑“吞没”,人虽跳离坐骑,但摩托车却来了个空中翻腾一周半,倒在深沉里。周广胜毕竟经验老到,在空中一越而起,落地的瞬间,整个人抱作一团一连几个滚翻,竟站了起来,头盔竟没沾一点泥。当队员赶紧跑来时,他还乐观地说,别忙扶车,先拍照。这是由单红卫提议的新规定,凡翻车,请先拍拍照,机会难得。正巧路过的日喀则地委副书记也问长问短,并指挥其他路人帮我们将车从深坑里搬出来。在高原力气较平原少了一半,没有其他人帮忙,我们是还真的难以将车搬上来。还是藏族牧民力气大,不一会就将车搬上了我们租的“大东风”。
   到了拉孜之后,趁午餐的空,周广胜去县医院检查,由于停电,无法透视,外科医生凭经验判断没有骨折,是轻度的肩关节脱臼。做了复位手术。 尽管大家都建议周广胜乘车返拉萨,飞回香港,但周广胜却坚持要随队而行。
   中尼公路在拉孜折向西南方向,路况还是不错的,向山上下来的游客打听,珠峰近日阴云密布,不肯露出真面目。计算了里程,若往珠峰尚有近800公里,如到珠峰碰上阴雨,岂不是白跑。大家决定放弃去珠峰的打算。过了拉孜大桥,我们转上拉普公路,即拉孜一普兰,也是新藏公路的一段,从地图上看是一条红粗线,似是高等级公路,可是由于喜玛拉雅山复杂的地貌导致此路段常年难以通车,据说在冬季好些。因此。往阿里的路将从22道班向北转向,西藏司机习惯上称为中线。
   当车队经过第四道班时,遇上了大冰雹,十来分钟,漫山遍野一片白茫茫的“冰弹子”,打在头盔上当当响,从衣领钻进背,冰冷冰冷的。摩托车在“冰弹子”上行走,一片破啐的声响。这时偏偏我们的“大风车”又陷在坭泞里。吉普帮忙拖了上来,不久又陷在浮沙里。折腾了大半天,耽误了不少宝贵的时间。
  距离桑桑仅剩40公里了,天却完全黑了下来了。在西藏,太阳下山的时间是9时30分。加上阴雨天气,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幸亏车灯十分亮,到桑桑已是11点了。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十二) 8月9日 桑桑--19道班
  原计划由桑桑到措勤仅300公里不到,应一日走完。但昨晚下了一场豪雨,我们拼命赶路也难以赶到,连22道班都到不了。
  出了桑桑不久,汽车又陷了,上午足足等了五个小时汽车才赶到,因桑桑一带是高原牧场,一下雨,路就烂泥一般,不仅容易打滑,在一些不起眼的季节河里,很容易陷车。
  过了十五道班,有一条特别宽的季节河,那滔滔的河水把前面的一辆东风牌货车冲出了几十米。当我们抵达河边时,有几辆车正设法营救,在西藏,汽车司机们互相帮助是很自然的事,遇难的司机不用求救,救助的司机不用酬劳,只要见到谁有难,很自然地会出手相助。但由于上游下雨,冲下大量的泥沙,早已把汽车掩埋了一半,滔滔河水中,汽车只剩驾驶室与货箱在水面。两部汽车把钢缆都拉断了,也无法将遇险的汽车从河中拉出,最后只好停止救援,等水退了再说了。幸亏没有人命问题。
  我们在河边等了一个小时,水退去了许多,把刚才陷在河里的汽车拉出后,我们也分别过河。河有500米宽,深浅难测。由汽车先行,我们盯紧汽车行径的路线,紧随其后,但冲力不够,路线难以记清,只好硬着头皮闯了。
  队长马洪彦一马当先,忽深忽浅地冲了过去。后轮溅起的水花足有2~3米高,成功了。大家紧跟着鱼贯而冲,寂牛走到了一半,被浮沙“咬住”车轮,双脚只好落水,幸亏及时,用脚支撑迅速加大马力才拔出车轮,冲了过去。单红卫另出新招,沿河道急流处逆水而上,由于急流处河床总有石块,显得很轻松,正在得意,不想靠近岸边的浮沙却少十分厚,一不留神,,摩托车像高速中来了个急刹车,车头一摆。180%大调头,人仰马翻,游水去了。幸亏已经靠岸边,岸边队员们赶紧下河把他拉了上岸。惊心动魄的一幕,大家总算平安通过了一道险关。
  离开日喀则,海拔的高度一直保持在4500米左右,超5200米的山口也有几个,桑桑这段路不仅海拔高,更是崎岖,泥泞加上下雨,弄得队员个个精疲力尽。天黑了,我们只能赶到19道班,只走了原计划的一半。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十三) 8月10日 19道班--迷路
  19道班之后的路况较好,很顺利到了22道班的叉口,往西是普兰方向,也就是进入阿里的南线,向北是措勤,阿里的一个县,人称北线。我们选择了措勤方向。 在一个海拔500米的山上,车队被路旁不远处的一个喷泉吸引了。摩托冲出道路,奔向喷泉,但当摩托一靠近喷泉,它却不喷了,只见一个泉眼豹突着滚烫的热水,以手试试,估计有70~80C,足以煮熟鸡蛋。大家正纳闷,忽然喷泉又喷起了强劲有力的水柱,一柱冲天,足有10米多高,十分壮观。原来是一处间歇性喷泉,而且是温泉。落在后头的汽车也到了,藏族司机死活不肯接近喷泉,原来这喷泉有许多神奇诡秘的传说,在藏族司机眼里,她是十分神圣的,靠近是不对的,水神会不高兴的,要报复的,轻则搞点汽车故障什么的,重则有性命之虑。藏族司机劝我们赶快离开,弄得我们本已准备好的午餐,吃起来也索然无味,只有寂牛、小马肆无忌惮地大吃了一顿,其他人都他人都小吃了一点,甚至不吃。
  午餐后,车队在高原草场上飞驰。高原上只有无数道车辙,没有明确的道路。车队只好挑多车辙的道路行走,草原的道路的总比山涧里的路平坦,只是偶尔出现一段碎石,成“搓板路”什么的。
  不觉天又暗下来了。在一个乡集结时,已经9时30分了。见许多汽车投宿,一打听,此去措勤尚有58公里。我们的报话机没电,据说措勤县可以充电,区区58公里,应不会赶不到的,大家决定赶去措勤。
  当车队行走了足有60分里时仍不见措勤的灯火,开始有点发毛了。有只有前进,后退的路更难走,这60公里有一半多是山道。车队继续前进了20公里,遇到一队货车在路边扎营,向他们打听去措勤的路时,才知道我们走错了方向了。再往前走是矿区,原来我们在黑暗中沿车辙走,竟跑到人家矿山上来了。车队只好调头遭再走40公里,实在是辨不清路向,只好就地安营。
  大家肌肠辘辘,胡乱吃了点东西,搭好账篷度过了一晚。半夜风很大,狼嚎声声,狼在账篷外吃了我们吃剩的罐头食物弄得当当响,但没有袭击我们。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十四) 8月11日 措勤县
  清晨起来才看清昨晚露宿地周围的环境是一片很开阔的草原,远处是平缓的小山,但山顶却积聚着白雪。现在是上午8点,金色的朝阳暖烘烘地照耀在草原上,周围点缀着零星的几群牛羊和牧人的身影,一片宁静的景象。
  我们急忙驱车奔向羊群,向牧人问路,幸亏有我们的藏族司机丹增一口流利标准的藏语,才弄明白我们所处的方位距离往措勤的道路约20公里,只要沿北面那座长条形的山峦向东走20公里,便可以发现通往措勤的路。
  巨大的雄鹰正在朝阳下悠闲地翱翔着,寻找着猎物,一群野驴在车队旁安静地吃草。我们却无缘享受这分悠闲,收拾完帐篷,匆匆吃了干粮便继续上路。
  措勤是阿里地区最东面的一县,以牧业为主,县城十分小,我们只用了几分钟便穿过了措勤县城,折向西北方。车队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奔驰,这时的海拔高度已经在4500米以上了,远方的群山显得那样的遥远和低矮。所谓道路只是难以计数的交错向西北伸展的车辙。
  傍晚,在一片金黄色的草原上,向着逐渐西斜的太阳,车队以时速90公里的速度飞驰,进藏以来,除了在青藏线109国道上有过这样的车道,在普通的道路上是很难有此速度的,我们一直在氧气稀薄的高海拔行驶,以往发动机总是难以提速,但在这里却又轻易地提到了90公里的高速,真是让人搞不明白。美丽的洞措湖在夕阳下闪烁着一种像溶铅般的光亮。沿着车辙,我们绕了半个湖畔,在几座个把人高的泥土房子前停了下来,吸取了昨晚的教训,我们不感再赶夜路了。尽管距措勤县城不足一百公里。
  这是措勤县的一个乡,总共有5户人家,但牛群却近千。我们的藏族司机丹增成了我们的向导兼翻译,向乡一中户藏族牧民借宿,牧民很热情地为我们烧起火炉,燃料是牛羊的粪便,不一会一壶酥油茶便烧好了,大家围着火炉喝了起来。
  牧民对摩托很感兴趣,但却有君子不夺人所好之德,对客人的坐骑是不会提出买卖要求的。只是摸着车,不绝地赞美,当得知我们的汽车上还有辆摔坏的摩托时,兴趣来了提出用两头耗牛与我们换。丹增只好拼命解释,车坏了在这里修不了的等等,这才结束了这宗贸易谈判。
  我们住的是那户牧民专门腾出来的空房子,热情的主人竟一直在屋里看着我们睡下才离去。真是一个民风纯朴、夜不闭户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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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十五) 8月12日 改则--盐湖
  摩托队在草源上行走迅速,中午之前,已达改则县城,这是阿里地区的第二大县城,草原的路只须紧记方向,从无数的车辙中挑多车走的便成。摩托车很流畅地向西“倾泻”,丰田吉普紧跟在摩托后面,可是突然吉普车开不动,修了两个半小时,才发现是由于汽油含杂质太多,将化油器堵塞了。东风车用加风气嘴将吉普油路狠吹了一遍,故障排除了。原来我们在拉萨买的空油桶可能装进青油,加油时清洗不彻底。幸亏摩托一路来用的是东风车的汽油,否则就糟了。
  到盐湖时,已是黄昏了。人们围着摩托车好奇地问长问短,据说还没有开摩托车来过。
  这里是矿区,硼镁矿藏里丰富,矿工们过着一种单调的西部生活,我们初到,就感到电影《淘金者》里的那种气氛。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十六) 8月13日 革吉者--狮泉河镇
  盐湖附近,有几十家采矿公司开采硼镁矿道路显得纵横交错,据报道,曾有军车在此往革吉路上迷失方向,险些遇难。 摩托车为避免迷路,对讲机开着,以便随时联系。藏族司机们却没有这么紧张,他们说此段路直到阿里地区所在地利平泉河镇,相当明确,迷路的传说是吹牛的,他们就从未听说有人迷路,一路风尘,果然路线明确,实实在在难以想象报道中所讲的迷路是怎样发生的。
  过了革吉县,沿着马泉河边走,路况变得十分差,“搓板路”把东风车的散热风扇颠得脱落了,但对摩托车来说却不怎么样。只是尖锐的石头常割划着轮胎,到狮泉河时,全部轮胎都轻度受伤。
  沿着狮泉河岸边走了几个小时,摩托车终于到达了阿里地区所在地--狮泉河镇。满身泥土的摩托车,一脸疲惫的队员们,经过了七天的历程,终于平安到达狮泉河,住进了最好的饭店--阿里饭店(每晚18元)。正当大家兴高采烈地卸下行装时,对讲机里却传来阿里医院的消息,周广胜经过透视检查,证实是骨折了。大家的心情一下子都坏了。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十七) 8月14日--8月15日 阿里
  在阿里的西藏艺术家韩新刚的大力帮助下,医院的院长与骨科主治医师精确地给同广胜会诊,反复研究后,决定不用动手术,大家这才宽下心来。
  中午,全体应邀在韩新刚家里作客,他太太亲手做的新疆的抓羊肉饭,两大盆饭被这群饿了几天的“狼”,抢食一空,实在是太美味了。晚上照着样子再吃了一顿,这才放过了韩家。
  整天呆在韩新刚家听他讲述了许多的神秘而美丽的民间传说,朝新刚家涂四壁,清贫地生活在阿里,可是16年的阿里生活,使他的精神十分富有,诙谐幽默的韩新刚,富有艺术家的浪漫,然而在恶劣的环境里生活了16年,却又使他言谈充满哲理,他的词锋有时像阿里周边的群峰一般充满力量,有时又像阿里的大地般宽厚,他可以很自如地说任何话题,然而对西藏尤其是阿里的历史,他具深刻且独特的见解,从象雄时期的阿里,到今日的阿里,他都那样熟悉,讲阿到里的古代岩区、民俗等更是神采飞扬。真不愧为阿里的硕果仅存的艺术家。
  据他所知,内地摩托能来到阿里的,他曾见过一次,还是数年前有一辆三轮摩托来过,除此之后,就是我们了。 他动用了他在阿里的所有关系,为我们办理去普兰扎达的边防证,准备汽油,准备食品等等。我们准备明天动身。
  当我们将所有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把不必携带的物品全部推放在韩新刚的画室里,准备启程前往普兰扎达,却传来全县人民紧急动员,抢险抗洪的消息。
  据说在阿里历史上要抢险抗洪还是头一次。狮泉河的水几漫过堤防,全县军民手拿各种工具在加固加高堤防。
  人们都劝我们不要冒险前往,从扎达方面传消息,说有几条季节河的河水已经淹没到东风货车的货箱大半,摩托车太矮,肯定过了不河。前几天从神山回来的几个老外,就是由于吉普车被淹没,几个人游泳过河的,车呢,就抛到河里的等救援了。
  我们临时决定暂缓往普兰扎达的行程,待水退后再作打算。
  上游地区连续降雨,加之年年全球的高温,令雪山积极雪迅速容化,都是导致阿里地区要抗洪的原因。阿里通往新疆的道路因修路也关闭了一半,每月只有逢十才开通二天,许多往新疆的运输车辆都堵回了狮泉河镇,可以说,我们已经被困在狮泉河镇了。
  返拉萨,洪水正从上游冲来,往新疆又被修路所堵,去普兰扎达,其间几条大河阻隔。我们只好以静待动了。
  美丽的阿里,竟以这样的方式欢迎我们这支千里迢迢不辞劳苦,风餐露宿的第一支内地开来的摩托车队。这也许正是阿里赋予我们的一种考验,一份厚礼。
  可喜的是全体队员没有一个气馁,都坚决表示一定要完成我们的计划,到普兰去,到土林、古格王朝遗址去,从新疆返回。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十八) 8月16日 狮泉河--普兰
  昨晚约定的一辆东风货车,今早失约了。原因是来抗洪动用全部车辆,普兰方向太多功能的季节河发大水。我们临时决定继续用摩托车去普兰,其实我们也很想朝拜神山圣湖。丹增也表示愿冒一次险,开上他的丰田吉普与我们同往,神山圣湖在藏司机的心目中是崇高的,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阻挡他的决心。
  中午十二时,我们出发了。一离开狮泉河镇,一条较大的季节河横断路面。汹涌的狮泉河存心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仅仅一条小支流,就让我们几辆摩托变哑巴了。从河小里出来,冰冷的河水把我们的靴子灌满。我们决定绕道到上游,从“罗马大桥”过去,虽然多走60公里,但总比硬闯明智。
  沿着森格藏布,我们在一大片干枯的巨大河床上行驶。这里曾经是古战场,现在却一派荒芜。摩托车在滚圆的卵石上吃力行走,我们的手臂发麻直达指尖,遇到了一队从新疆开来的部队运油车,有一辆陷在沼泽里,在这种河滩路上,摩托车是显得优越此。阿里军分区的首长早把给巴尔兵站通了电话,当我们一进巴尔兵站,便受到热情的接待。高原的生活很清苦,菜是战士自己种的肉也只有罐头,而且还限量。我们一顿可能吃掉驻守战士几日的肉,我们赶紧拿出我们带来的“豆鼓鱼”,请官兵们分享广东的食品,大家赞不绝口。
  一道彩虹,很粗很长横跨天空,这里的黄昏十分美丽。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十九) 8月17日--8月19日
  清晨,与昨晚很晚才到的新疆运油车队的战士们共进早餐。兵站的司务长特别为我们做了几十个白面馒头,让我们带着路上吃,并说这一路到普兰,只有粘巴,酥油茶了,怕我们吃不惯。
  从巴尔向南便是龙嗄拉大板,向东便是普兰,我们选择了普兰,一心想先去朝拜神山冈仁波齐,圣湖玛旁壅错。冈仁波齐峰是冈底斯山脉的主峰,形态奇特像一个白首老者屹立群山上,向来被印度人民视为世界中心,每年来此转山朝拜者,来自世界各地,但主要还是藏族同胞和印度教徒。
  当摩托车接近冈仁波齐峰时,接连两条较宽的季节河又拦在路上。而车辙却似乎很多,仿佛在告诉我们大胆冲吧。小单一马当先冲进河里。一路过来,小单小马遇到河流,总是一加油就冲。但这次倒霉了,只见小单冲进河里就不见了,几秒钟后,在下游100米处,连人带车冒了上来,原来眼前这河与众不同。她是神山冈仁波齐的雪水所化,水流特急,汽车重,当然冲不走,可摩托车就不同了,小马赶紧悬“河”勒马,不限造次,只见小单浑身湿透,嘴唇发紫。用尽力气,也无法把倒在河里的摩托扶起来,河底的滚石早已埋住了车轮。当大家去救他时,几个牧民已先到一步,把小单与摩托抬上岸来。原来多亏小单站起来后不敢上岸,死死拉住摩托,否则,摩托怕早到尼泊尔了。
  其他车小心翼翼地从浅水处一点一点地慢慢过河;但都成了落汤鸡。
  在神山脚下我们住进了“公安局招待所”。滚烫的酥油茶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今天的日子,在广州一定是吉祥的日子,可是对于我们这支远在阿里神山下的摩托车队,却是十分倒楣的一天。
  圣湖玛旁壅错距塔尔青仅30多公里,用去了半天时间,主要是许多季节河都激流滔滔。昨晚小单一节“摩托游泳”课,上得大家都十分小心。本以为赶早趁冰雪未化这之时渡河。水会小些,不料昨晚下半夜一场大雨把河水注满了,许多汽车都陷在河里。天空阴云密布,气温很低,只有8℃,队员们双脚冻得几乎没有知觉。到了玛旁壅错,却见冈仁波齐被云层遮蔽。据说在这个季节里,很难“神”“圣”双现。我们只好折返。今晚目的地是扎达。
  当摩托队驱车返程时,发现小单的车因为昨天进水未完全清除,从机油检视孔里可见机油与水早混合得像乳汁似的。寂牛想追上吉普,拿机油。由于心急不慎,在过一条河时。重演了昨晚小单的“游泳”一幕。本田AX-1的车架又矮,重量又轻,河水很轻易地便将车冲了几十米。当把车在水中捞起后,怎么弄得着不了火。机车的内庄全部被冰水浸透了。把车全拆散了风干,结果又遇上大冰雹,又浇湿了。幸亏傍晚的时候,太阳出来了,总算在入夜之前修好车。只好重新开回塔尔青,又住一了晚。今天是修车日,两台被水浸透的车,再也不敢骄傲地讥笑“泥足深陷”的汽车了,看来,摩托不怕泥,但怕水,就是过深一些的河,即使排气管不进水,空滤器还是十分容易进水的尤其是开足马力,其空气吸力更大。
  连日的降雨,使返程的路更难以行走。前天来时轻易通过的季节河,今天却成了摩托车的一道道新障碍。
  最后两辆来到的车,今天也相继躺在河里洗车。 先是小马顺着吉普车过河的辙迹冲下河,河水急且猛,一下就把摩托掀翻。四个人十分艰难地把车推上岸,小马连忙用对讲机对我们说。千万别开车过河,慢慢推车过河才行,我却不以为然,见小马落水处的确水深。我挑了个较浅的的地方下河。开出不到五米。我也连人带车被河水掀翻了。原来河床底下的石头是圆的,并且不住地滚动,所以很容易翻车。在水中推车。双脚也难发站稳,若非几个人推一辆车。肯定过不了河,我的车进水严重,连汽缸里都有水,将我车头昂立,水从排气管哗哔是流出来,拆下空滤器,也是装满冰水。小马弄了好一阵,才装好机车重新开动,但机油里也像小单的车一样混合了乳白色的水。这时,我真的后悔没听小马的警告。
  到了门士,我们把全身披挂解下来在太阳下晒干,全体队员冷得发抖。
  高原的气候说变就变,衣服才晒干,又来了一场暴风雨,飞沙走石,夹着冰雹,打得头盔直响。气温急骤下降,从刚才太阳下的25℃,几分钟之内,就降到了5℃,在门士吃的一碗面条的能量,又被透支了。
  回到了巴尔站,已是黄昏,说是黄昏,太阳还是十分猛烈,下午6点多,太阳可以在2小时内把我们刚才被雨水浇湿的衣服和皮靴全部晒干。
  巴尔兵站风很大,扎达方向的龙嗄拉大坂笼罩着厚厚的乌云。我们今晚不赶往扎达虽是不得已,但却十分明智,否则天黑时正在山顶乌云笼罩之处,在5000多米高的山上。乌云进过后,常常是一片白雪。据前几天下山的人说,有一段道路雪深过膝,怀疑我们的摩托车能否通过。我们都坚定地决定明早翻山。天黑之前,给摩托车作了全面的检查,发现四辆车的小齿轮已经磨损得差不多了。由于这两天机车进水,换了几次机油,所带的机油也用完了。从检测窗观察,还是灰白色一片雾气。据说明天的路除了雪山之外,还有一条“扎达沟”,是在河床上走,如遇下雨,肯定得涉水行车,这对机车来说,无疑是一次严酷地考验,对我们所用的“嘉实多”机油来说,更是一次挑战。阿里的夜空,群星闪烁,北斗星就在地平线上,真有天倾西北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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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二十) 8月20日
  从巴尔兵站向龙嗄拉大坂的山峰望去,一条之字形的路通向山顶,早上,山顶上积满了白雪,气温很低,我们像来到了北国。这是一条新开国防公路,部队的物资一般从这里运送。兵站又为我们都做好了万一通不过,就就地宿营的准备。
  当摩托车开始上山之际,太阳露脸了。由于坡度太大,而且海拔急骤上升,加之道路上被车辙压出两条深沟,积雪溶化的水顺着这车辙流淌,摩托车只能逆水而上,行车十分艰难。所幸的是路上并无积雪,昨晚所下薄薄的雪,早被太阳溶化了。龙嗄拉大坂,像画家的调色板,五颜六色,十分壮美。一种颜色代表一种矿藏,其中有一座山发出金子一样的颜色,可见这里的各种矿藏十分丰富。在大坂上,道路有近成百公里是“搓板路”(排骨路),像是常年被坦克车开过一般,摩托车在这种路上行驶,震动得全车身都发出响声,好像快散架一般,许多吉普车走这种路,常常震掉螺丝,或震断减震钢辋。
  每一处山涧都有一条雪水河,我们运气不错,几个月前架设的军用桥梁使我们免受过河之苦。
  下了大板,摩托车车顺着河床进入了土林。这是一条刚刚干枯的河床上周还是齐腰深的山洪,这两天雨季过了,水也干了,如下雨水涨,此路肯定不通。蜿蜓的河床,把我们一行引领到了更多土林之处,形状怪异的土林,像无数浮雕,有的像乐山大佛,有的像秦陵兵马,有的像怪兽。在一大片土林之间,一条美丽的大河出现了。这就是象泉河对岸,有一片小小的绿洲,显得格外亲切,格外安详,这就是扎达县城了。
  在武装部招待所安顿好后,才下午6点多,见天色尚早,我们开往古格王朝遗址。在土林之间穿插了18公里,又沿象泉河西行2公里,古格王朝的遗址,在夕阳中显现着金红色的光芒。这座没落了千余年的王宫,就座落在土林当中,虽然残破不全,但依然雄伟壮观。只可惜此王朝在某时突然毁灭,其原因众说纷纭,战争所致一说法较占上风,其证据是城外有干尸洞,早些年才被发现,肌肤完好,骨骼尚存,盔甲仍在,只是全部无头。我们爬进其中一个洞穴观看,果然见到许多干尸,但盔甲却没有了,只穿着类似麻布的服饰,散发出一股特怪的尸臭,闻得很不舒服。我们虽然没有办好参观古格王宫的手续,但看门人见我们是开摩托车从广州来的,便格外开恩,准许我们内进,其它游客却一概不准内进。原来中央最近的决定整理修复古格王朝遗址,我们也许是最后一批内进参观的游客了。从建筑物到壁画的精美,可以想象,当年这王朝的繁荣景象,可惜一个如此强盛的王朝,竟突然消失得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难有史料可查,只给后人留下一大堆谜,任后人去编写有关她的美丽传说或悲壮故事。从古格遗址回到扎达县城,在漆黑的土林间,仿佛见到许多游魂野鬼,在摩托车的引擎声这外,仿佛还听见许多悲叹的声音。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二十一) 8月22日--8月24日
  从扎达返回狮泉河,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前天来时的路龙拉大坂,另外一条是老子大坂和小子大坂。
  我们选择了后者,开摩托的人不喜欢走回头路。当我们的车队爬上老子大坂才发现此路比龙拉大坂更刺激。陡峭的山道,盘绕着大雪山,一直到雪山顶,道路上尚有残雪,车轮压在雪上吱吱响。所幸没有结水,路并不滑,车队安然能过。
  寂牛所驾驶的本田AX-1却发生故障,后轮轴承碎了。由于AX-1是铸轮,不像TTR是钢丝轮框,西藏几千公里石子路,对轴承的磨损冲击更为严重。在广州时绝没有想到西藏的路况会如此恶劣,所以没有带备用轴承。大家正在犯难之际,出现了一部队的东风货车,满载着边防战士种的蔬菜开往阿里军分区。得知我们的困境,二话没说,驾驶员小张立即帮忙将摩托般上汽车。真是吉星高照,否则在这雪山上当“团长”可不是好玩的。
  连续翻越两座大坂,我们下山了。来到昆河,即主干线公路上来。这里距狮泉河远路110公里,近路50公里,但近路要过森格藏布江,据说水深流急,我们还是宁可绕道多走60公里。也许军人的风格就是要冲锋陷阵吧,汽车却径直地向河中冲去。但不久便收到寂牛从对讲机传来遇险的消息,军车陷在河里了。由于水一直淹到了车箱,寂牛在车箱里顺手便洗起萝卜(满车的萝卜),大吃起来。最后在其它车帮忙救助之下,才从河里拉上岸。
  回到狮泉河镇,已是傍晚时分了。今日的行程260多公里,尽遇麻烦事,大家取笑寂牛,恐怕是古格的女鬼不舍得他走,故意捉弄他。
  狮泉河镇依然是那样平静,藏、维、汉等民族和谐地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生息,上周洪水似未造成灾害。起码现在,狮泉河水是清澈的。
  我们干脆把摩托车开进河里,痛痛快快地清洗干净。然后将摩托彻底检修了一遍,更换机油,收紧螺丝,调整链条,忙了一整天。这次进藏,我们选用的是嘉实多机油,看来是明智的,几次进水,虽然都换了机油,仍不免残留一些水分,但润滑效果、清洗效果依然良好。阿里的河流很多我,但桥梁却很少,车在河水中行驶是驾驶员的家常便饭。因此,发动机因进水产生的故障也是常见的,可是我们的摩托车在河中多次“潜行”,居然没有故障,当地司机都很奇怪。通往新疆的路仍然未通,我们又错过了通车日。每逢1号、2号是通车日。在阿里,往叶城去是下山,从叶城来是上山。叶城的海拔在1000多米,而阿里的海拔在4500米以上。看来我们要想别的办法下山了。以我们持有的有关证件,哨站是会放行的,到叶城并不困难。只是阿里的汽车都不愿下山,据说新疆前些时侯也发生了百年一遇的洪水,冲走了几辆汽车,道路正在抢修,想租车直达乌鲁木齐是不可能的,只能先下叶城,到了新疆另想办法。我们问遍了阿里的许我单位,都找不到下山的车。今天已是星期五,是周未,司机们不是在家玩扑克,便是逛“林卡”(一种西藏独有的郊游)。我们只好耐心等侯了。进藏有一个月了,我们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慢节奏。
  今天的好消息是从叶城来了一辆汽车,我们连忙联系。可是司机却不着急着下山,说是有几个大坂正下雪,积雪有半米深,什么车都过不去。要下山,也要等几天待积雪化掉。
  我们干脆也逛逛“林卡”,只是没去多远,与阿里的朋友们一道在狮泉河钓钓鱼,吃吃羊肉,最精彩的当然是听韩新刚讲传说,时间倒是很容易打发。这里的生活节奏,很像70年代的广州。
  阿里并不缺水,可是我们却难找可以洗澡的地方。所住的阿里宾馆连开水都限制,每日只供应一暖水瓶。原来阿里缺能源,燃烧用的煤炭全靠新疆运来,只能靠太阳能,但现在还是发展起步阶段,仅有一个太阳浴室;每票五元。要是阴天就只好关闭。近来常常阴天。
  阿里的暑天气温也是很低的,平均气温只有十几度。洗凉水害怕着凉感冒,河水都是冰雪所化,温度很低。而在高原感冒,很容易患肺水肿,我们来阿里之前,就有一位日本朋友患肺水肿,最后用直升机运走的,所以我们只好将就着洗洗脸,擦擦身,队员个个都跟西藏牧民似的,油黑油黑的。
  在狮泉河镇呆了几天,全镇的人都仔细“研究”过了我们的摩托,好奇心满足了以后,我们的车周围只剩下好奇心难以满足的儿童了。孩子们的心中,摩托车是神奇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像马的摩托。有几个从牧区来逛县城的孩子甚至在争论我们的“铁马”是公的还是母的,因为有一条大排气管,中间还有个孔。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8
转自广州大道俱乐部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二十二) 8月26日
  今晨晴空万里,一丝云彩都没有。文化局终于有车下山了。驾驶员是藏族朋友,叫措成,矮矮的个子,黑实黑实的脸庞。 摩托车憋了几天,今天解闷了,开起来特别顺畅,很快就到了日土县。这是阿里最边远的一个县,与新疆接壤。
  班公错,出现在我们眼前。沿着班公错的岸边,我们行驶了40多公里,湖水拍岸,仿佛到了大海的岸边,湖水清澈见底,海鸥、野鸭在我们摩托车上空飞翔,清风拂面。湖中扬起一片片雪白的浪花,湖天一色,分不清哪朵是云,哪朵是浪花,简洁的色调,简明的线条。
  摩托车像天外来客,惊飞了一群群在岸边睡觉的水鸟,惊动了一群群在湖边安详踱步的小羚羊、野鸭和黄牛。 小马和小单童心大发,听说野羚羊的速度最快,可达80公里的时速,便朝羚羊群飞驰而去。有了纳木湖边追黄羊的经验,这次他俩紧追一只羚羊不放,并且不停地按响车喇叭,一场羚羊与摩托车的竞逐在湖边草地上展开了。羚羊不敢向湖中跑,总想绕过摩托车朝山上去,可摩托却总是拦阻上山的路,羚羊只得沿湖边落荒而逃,摩托紧随其后,追逐了大约30分钟,这只羚羊累得倒下了。这下可把这两位骑士乐坏了。活捉羚羊,拍了许多照片,后来发现是只大肚子母羊,估计肚子里有小羊,恻隐之心大发,给羚羊喂了两块巧克力,把它放了,羚羊似乎很领情,吃完巧克力慢慢走到湖边喝水,眼睛时流露出感激的眼神。
  车队继续向北前进,这里的山峦也是多彩的、宁静的,太阳西上金黄色的阳光晒在草原牧场上,这时在遍地的牛羊,牧羊人披着红色或黑色的藏袍,在夕阳中唱着牧歌,赶着羊群回自家羊圈。这里是日土最近的一个乡,叫多玛。已经远离冈底斯山脉,靠近喀嘈昆仑山脉了。这里的山变得粗犷起来。在夕阳中,像一堆堆燃烧着的焦炭。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二十三) 8月27日
  从地形图资料上,我们了解到,从今天开始,我们将进入喀喇昆仑山与昆仑山脉、帕米尔高原联结路段,据说是我们此次进藏最艰险的路段了。途中必须翻五座著名的大坂,其中最著名的界山板,是全世界最高的公路。
  早上8点钟,天还没亮,我们的车队便出发了。积雪正在融化,寒冷的高原早晨,我们的手指是僵硬的。
  季节河上飘动着一层薄冰,薄冰堆积在浅处,摩托车从薄冰上过河,发出啪啪的冰裂声。冰冷的水溅在发动机上,立刻化作水蒸气,随晨风飘散。
  几只野狗正在追逐着野兔,几只狼却在河边吃草,见摩托车狼夹着尾巴逃之夭夭,可是野狗却对车穷追不舍。 摩托车开足马力,才逃出野狗的利爪。这里接连几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大坂,海拔竟都在5000米左右。
  车队进入喀喇昆仑山脉的一个山系时,眼前的景色十分壮观。白雪皑皑的山峰,就在我们的视线之下,仿佛我们上了天堂,鸟瞰大地雪山。山峦起伏着七彩的色块,道路就在各种色块之间穿插,勾画出一条完美的曲线,但军用电话线黑色的线杆,却成一直线,直插在各种色块里头。在西藏的许多地方,尤其是阿里地区,路是无形的只朝着方向就行,但电线杆却是方向的坐标,沿着电线杆走,准不会迷路。事实上,所谓道路就是在电线杆旁的无数条车辙。
  界山大坂到了。在山口处立了一个水坭桩子,上面用红色油漆醒目地写着“界山大坂”四个字。方柱的另一面,也是用红色油漆写着海拔“6700米”的字样,方柱的顶端,压着一个铸铁的标志,写着“国家测绘总局制”等字样。天啊,我们居然把摩托车开到了这样一个高度,大家别提有多么兴奋了。
  界山大坂把西藏与新疆分割开了。我们的北面,就是新疆,历尽艰辛我们终于走出西藏了。
  下了界山大坂,我们顺山冲下,一个大湖出现在眼前,湖是特别特别蓝,比班公错要蓝得多,就像一袭宝蓝的丝绸,飘落在一片土黄的荒溪里。
  我们从横断山脉开始进藏,走过了喜玛拉雅山脉,念青唐古拉山脉,冈底斯山脉,喀喇昆仑山脉,现在又到了昆仑山脉了。
  当道路似乎走到尽头时,一座高大峻拔的大山拦断去路。几乎所有车辆都要在山下休息一会才上山,这就是奇台大坂,远比界山大坂陡峭。奇台大坂的高度也在5000米左右,主要是陡坡,汽车翻越往往要用一个多小时,当我们仅用20分钟就站立山口时,连阿里地委的丰田吉普车司机都十分眼热,于是下山演变成一场汽车与摩托车竞赛。竞赛一直比划到百多公里外的大红柳滩,仍分不出高下,最后还是握手言和。
  大红柳滩兵站的官兵们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们说这里第一次接待摩托车队,深感荣幸。丰盛的晚餐和干净的卧室,我们度过了在新疆的第一夜。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二十四) 8月28日
  在朝阳耀眼的光芒下,我们一行离开了大红柳滩。喀拉喀什河的上游几乎干枯了,红柳就长在河滩上。在太阳的照耀下,一片金黄。一出山口,康西瓦雪山像一员骁将,驻守在中印边境上。这里曾经发生壮烈的战争,至今还流传着许多动人的故事。
  康西瓦大坂的道路比较平缓,虽然实际高度是5000多米,但远不如上奇台大坂的难度大。 康西瓦大坂下,遗留着一片战争废墟,一片废弃的营房。在西山坡上,有一大片烈士墓地。由于附近没有居民,墓地显得格外清冷,只有野花小草在风中摇。我们一行人下车伫立,摘下头盔,向这些为保卫祖国而英勇献身的烈士们默哀。
  下了大坂40多公里,便是30里营房,这里虽是战地医院所在地,现在仍是新藏运输线的中转站,新、旧建筑物集结在这里,有些墙上仍保留着文革时的标语。
  摩托车队沿昆仑山脚向西行。巍巍昆仑山,竟寸草不生,与冈底斯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色调,两种风格。河床基本是干枯的,只有涓涓细流在流淌,红柳倒是生长得茂盛,这是一种“倒长”的值物,根系是枝叶的十几倍,深深地扎根在戈壁滩,是高原牧民的主要燃料。山是灰黄色的,有许多雨水留下的痕迹。
  一座特别黑灰色的大山,高耸入云,山顶仍有厚厚的积雪,主峰旁有一大群黑灰色的小山峰,就像一位老将军领着一群娃娃兵,驻守着昆仑山口,人们称之为黑卡大坂,又是一道雄关。每月新藏公路只有1号、2号能通车,全因它在作怪,山形奇险,土质疏松,比波密的通麦山还容易塌方,就像一堆堆露天煤,而道路就像在煤堆上的盘绕。我们到达山脚时,早已有几十辆货车排着长龙等待放行。今天才28号,距放行日还有4天。车龙周围是各种帐篷,有藏式、维式和军用帐篷有的司机干脆钻到车底打开铺盖。
  我们找到了修路的武警指挥官,说明我们的情况,得以优先通过,只是要求我们在路上不要按喇叭。 这条刚刚通过验收的新公路,陡峭的山势,迫使道路迂回往复,在山口处向下望,全程山道几乎一目了然,下山足足有10公里,从海拔5000多米直下至海拔2000多米的山脚只用10来分钟,耳内鸣响生痛,应像飞机降落的感觉一般。山的这一面,同样排了几天的“车龙”。人们惊异地看着我们这支首次通过的摩托车队,频频向我们挥手致意,并鸣长号致意,一时间,各种车号声响彻山谷。
  顺着山谷的山道,我们又翻越了著名的流沙大坂,此外之险,与怒江相仿,道路也是在悬崖边上开凿而成,由于爆破扩路,几块巨石挡住去路。见我们来了,民工们倒很乐意替我们搬开拦路石,但却要小费,每石50元。后来一打听,这伙四川民工连武警了没办法,但他们的工作,实在是十分危险的。
  上了坦途,小单的车轮突然不转了,停车一看,糟了,后轮卷了一大圈电话线。原来这里刚换电话在线,废线被大风乱到路中间。费了2个多小时,总算把铁线除下,足有百多米长到了麻扎兵站时,已是下午8点了,太阳还未下山,但起风了,寒气逼人。风把沙子朝我们的衣领里灌,兵站正在维修,不能接待我们,挡在我们前面的是著名的麻扎大坂,山高路险,又将近天黑。
  我们决定翻过这个大坂,于是四骑摩托与太阳展开了竞赛,到了山顶,太阳已西沉了,摩托车乘着月色顺利抵达库地兵站。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二十五) 8月29、30日
  昆仑山脉与帕米尔山脉连接处,便是著名的库地大坂,这是新藏线上的最后一道雄关,过了关便进入了塔克拉玛干沙漠了。
  库地大坂,俨然是一名大将军,横刀拦住北边的风沙,也挡住了南面的雷雨冰雹。冷、暖气流常年在此碰撞零,令此山气侯变幻莫测,雪雨横流,经常发生大塌方,现在重新扩建的道路,也难除其险。
  从山上往下看,山道像盘踞的长蛇,在山涧盘绕,据说此山有一个汉族的保护神,叫做“张师傅”,进山时,司机们却习惯地大喊:“张师傅,请保佑哟!”方能一路平安通过,我们的藏族司机也不例外。一个如此险要的大坂,从1000米多米高度,到5000多米高度,其山势险要,过去的旧路窄,经常有不慎者翻车落山,现在路扩宽了,路基结实了,加建了扩栏,险情一去不返了。
  翻过这最后一道雄关,摩托车像从天而降,气温急聚上升,从山上8℃一下子升到36℃,沙漠干热的风迎面吹来,像从冰箱里一下站到火炉旁。烈日下的维族村落,宁静安祥。四周的山岗是沙质的、低矮的。
  摩托车在酷热下奔驰了几十公里,终于见到绿洲了,终于见到一个较大的村庄出现在沙漠上。沙漠里凡是有水便有绿洲,有绿色便有居民。村庄的池塘里,一群少年光着身子在游泳,见摩托车来了,高兴得赤条条跑上公路欢呼,维族少年喜欢摩托车的程度,不亚于藏族。过了村庄,我们终于见到柏油路了,摩托车像放开了缰绳的骏马,发足狂奔。
  我们很快就到了叶城,这是新疆的一座边远的古城,汉人很少,我们成了外国人似的,每到之处,围观的人就是一群,我们只好学着老外讲普通话的语调与维族人交谈,否则,他们听不懂。维族人很友善,很热情地给我们介绍住处。
  尽管我们比所有困在山上的车队优先通过黑卡大坂,来到叶城,但我们仍然不得不受困叶城,因为找不到离开叶城的货车运送那辆受伤的本田AX-1。
原来山上的车队运硼镁矿下叶城,叶城的车队再往乌鲁木齐运,汽车像接力赛似地把阿里的硼镁矿,从这里转运到内地。现在山上的车下不来,叶城的车却走不了。看来,我们只能等山上的车队下来之后才行了。
  我们开始加入在叶城等了很久的抱怨队伍里了,与司机们一起抱怨修路大军刻板的工作方式。人们在议论纷纷:明明提前竣工却不提前通车,但抱怨归抱怨,等待仍在继续。
  我们剩上驴车逛叶城,这座不大的古老城市,给人以丰衣足食的印象,维族人鲜艳的民族服装,勤劳地、平静地生活在节奏很慢的城市里,在清真寺前的食街上,各种各样的维族小吃,各种新鲜的水果,一个15斤的大西瓜只要2元钱。
  我们此刻最想买到的是一把30寸的梅花板手,但寻遍整个叶城竟然买不到。我们三辆TTR的小齿已经到了非换不可的地步了,小单那辆车甚至还出现打滑空转的现象。正急得我们要命的时侯,与我们住同一招待所的司机得知情况后,主动借了一把给我们。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二十六) 8月31日--9月1日
  在阿里驻叶城办事处的朋友安排下,终于找到了一辆往乌鲁木齐去的货车,但司机却不肯随摩托队绕道喀什,认为这会多跑250公里,我们表示可以加运费,他们也不干。在新疆,商品意识要比西藏强,运输车除了算里程,还要算时间。由于新疆的路及漂亮了,据有的司机说,挂个5档,一脚油门,一天就可以跑个上千公里。从莎车有一新路可以直穿沙漠到巴楚,不穿喀什等几个城镇,时间要节约得多。 我们不远万里来到喀什附近,没有理由不绕道去喀什看看,喀什是维族的发源地,又是古丝绸之路的大中转站,不到喀什怎么算来过新疆呢?最后我们达成协议,汽车直奔库尔勒的朋友处,我们的大件行李和坏车由汽车送去,我们的摩托车轻装绕道喀什,谭谦之等不再押货车,另乘汽车往喀什。 这次边疆万里之行,我们的预定日程总是要一断修改。在西藏,是由于道路不好而不得不耽误时间,来到新疆,却因道路太好,而汽车不合作而不得不耽误时间,这次又因为路线问题,要作修改。
  新日程在今天总算安排好了,只等明天,这辆货车装上硼镁矿后,我们便可启程了。
  这时,天突然暗淡无辉。才下午3点,本来正是烈日当空却突然变得像黄昏一样。不久,闻到一泥土味,我们身上落满了尘,原来是美丽沙暴!是沙漠里的风把沙土吹上天空,再飘移扩散,然后慢慢降落下来,人们把这种自然现象叫“下土”。
  整个叶城,笼罩在一片灰朦朦的尘土里,但却一丝风也没有。很像浓雾,来往车辆都要开灯,能见度只有10米左右。
  “土”还在下个不停,我们不得不冒“土”行车。我们迎着绵绵细“土”,在沙漠边缘的公路上奔驰。由于所降的尘土的巧妙折射,我们所见到的灯光全是银白色的,似乎比平常亮了许多。
  在这种气象下开摩托,我们的服装无论有多鲜艳,都会被尘土掩盖。我们的鼻孔,嘴巴,衣领全是尘土入侵的位置,由于尘土很细,细到无孔不入的境地。所以,就是内衣,也是变成土色的。
  从叶城往喀什是一条200多公里长的沙漠之路,由于货车都从莎车插向沙漠的内侧直奔巴楚,所以一路上过往的车很少,我们令用2小时多一点,便到了靠近喀什的英吉沙,这是以制作刀具著名的小镇,我们当然要停下来,否则会激怒我们的坐骑的。我们各自选购了自己喜欢的刀。正待动身,这时传来一阵打骂的喧闹,就在我们停放摩托车的地方,我们赶紧过去。只见几个人正打得热闹,战圈却在摩托车之外,一打听,原来有个女孩站在摩托车旁,一个男孩觉得这么帅的车子,是不该被女孩碰的,女孩也不相让,便打起来。维族人无论男孩、女孩,都十分喜欢这种阳刚十足的摩托车。我们赶紧去劝架,车迷们倒也听我们的相劝。在欢呼声中,我们又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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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二十七) 9月2日--9月6日
  喀什同样落着“土”,所有的绿色,被土色所掩埋,水面上,都飘着轻轻的浮土。
  我们住在喀什噶尔宾馆客房全满,正巧经理是车迷,更听说我们从西藏下来,连忙左右调房,给我们腾出两个套间来。
  我们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了,进入阿里以来几乎都没有洗得痛快过,喀什是不缺水的。
  喀什是个欢乐的城市,古老而文明,人们边吃饭边跳舞,边干活边喝歌。
  我们所住的喀什噶尔宾馆,像一座果园,萍果、梨、葡萄架棚占面积几倍于宾馆的楼房,主楼是典型的维吾尔族建筑风格,漂亮的球形塔高耸在主楼楼顶。
  我们到邮局寄走了所带的羽绒睡袋和羽绒衣裤,在沙漠,这些衣取对我们说是负累。
  明天,我们将轻装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北部边缘。
  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西北部边缘,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道路是柏油的,路况很好。只是前不久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冲垮了许多路段。洪水过后,留下深刻的印记,无数条干枯的河床,就是刚刚由洪水在戈壁滩上的划痕。
  养路工人正忙着抢险修被洪水冲断的道路。农民们正重建家园,据说这段还不是洪灾最严重的路段。
  由喀什到阿克苏,全程480公里,我们仅用了6小时便走完了。新疆的道路比西藏不知要好多少倍,我们的摩托车终于有机会在戈壁滩上狂奔,仿佛向我们炫耀它们的脚力有多好。只是道路实在太直了,太平坦。除了超车,会车,几乎不需要费神,所以开着开关,都想瞌睡。为了防止睡着了,我们只好每小时停车一次。
  今天是大睛天,可是降尘却把太阳遮住了,偶尔见到太阳跟月亮差不多。我们是冒着大“土”跑完这段路的。一至阿克苏,连忙把空气滤清器清洗,打开盖子一看,里面装了满满一盆尘土,难怪怠速越来越高,空滤器几乎被堵了。
  阿克苏市城建规模很现代化,虽没有喀什特点鲜明的维族情调,但却有一种勃勃生机。这里的汉人比喀什多得多,我们不用担心语言障碍,很容易地找到住所。阿克苏邮电宾馆今天开业,我们竟是第一批客人,自然受到格外热情周到的接待。
  由阿克苏到库尔勒是530多公里,我们仅用了6个半小时便到了,“土”下得小了许多,能见度远多了。戈壁滩的面貌清清楚楚,荒凉而寂静,沿途绿洲渐多了起来,都是垦荒战士和当年的老知青用汁水浇灌的,至今许多小店铺仍用“老知青”来命名。
  加油站很多,沿途不超过100公里肯定有油站,油的品质比西藏的好得多,价格也便宜得多。
库尔勒是个繁华的城市,车水马龙,十分热闹,城市开始有堵车现象,这几乎是现代化城市的“自然现象”、“文明景观”。我们开始感觉到我们进藏几十天的宁静生活到今天终于结束了。忽然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从心里渗出来,很不好受。面对一个喧闹繁华的城市,连我们的坐骑都显得不自在,于是我们又向前跑了20公里,来到小镇塔什店,天色仍很早,我们的行李车约定在这里会合。
  到了预定地点一打听,货车仍未到,虽然货车司机走的是近路,仍比我们晚到。原来洪水冲垮了许多路段,至少有上千辆汽车被堵在阿克苏一带。
  塔什店火电厂有一条从博斯腾流下来的河流,人们称她作孔雀河,河水清澈见底,很多鱼在水中嬉戏,引来了许多钓者,反正货车还没到,我们也到河边一享垂钓的乐趣。
  据垂钓者介绍,附近不远就是我国核试验基地,但已停止核试了,我们十分惊讶核区附近竟有多么多生物自由自在地生存着,河里的鱼,河边的鸟群,戈壁滩上的植物,骆驼、野羚羊等等,不少于阿里高原的无人区,也不见这些动植物有什么巨型或畸型,人们的健康情况也良好。可见我国的核试防污染措施是做得很好的。
  从孔雀河钓上来的鱼很肥美,不一会,便钓了十几尾鲤鱼,每条约重0.5 公斤,晚餐做了一大锅鲜鱼汤,美味得很。
  早上首先要做的是更换新外胎,更换机油,清洗空滤器,忙了半天。把化油器的液面重新高速到正常位置,因为已离开高原了。
  下午,我们开着摩托车向沙漠挺进,想去看看核试基地,但车子在沙漠上十分难行,于是我们改变主意,折回博斯腾湖坐摩托艇。在湖里游玩的人真不少,湖面很大,沿着湖边的每一个小湖,都有一个名字,靠塔什店这边叫做莲花湖。游船沿着苇形成的水道向湖心区开着,湖面上到处是水鸭子、海欧等小鸟,水鸭子群就在船边游戏,根本没有恐人症。
  秋天来了,大雁早已南飞,我们这群南方来的车迷却流连在这沙漠绿洲里。
  湖上的渔夫用鲜活的鱼给我们做了一桌鱼宴,八菜一汤,全是用博斯腾湖的鱼做的,味道极其鲜美。
  来湖上游玩的人多数来自乌鲁木齐,开着各种名贵轿车,当我们的摩托车在停车场一放,围观的人群总是最多。也许汽车虽好,但又实在太贵了,寻常百姓买不起,自然也就不怎么关心,摩托车倒是容易普及,但不知谁发明摩托车不准进城,弄得摩托车只好下乡了。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二十八) 9月7日--9月10日
  库尔勒往乌鲁木齐有450公里,路旁除了戈滩壁,亦渐渐可以见到些农田了。
  摩托车队翻过天山山脉的一个支脉,支脉把戈壁滩划分成两个不同的世界,支脉的南面是沙漠戈壁滩灰蒙的下土气候,支脉的北面却晴空万里,蓝天白云,绿洲在沙漠中形成很大的一片。
  摩托车在山岭间穿梭,仿佛置身于西部峡俗。河床依然是干枯的,山虽不高,但坡道很长,有几十公里。从山岭的南面跑到北面,蜿蜓的山道不停地往下盘旋,不知为什么,大家都有上高原的感觉,耳膜胀痛撕裂般难受。
  从库米什开始是一片接一片的绿洲,但前不久洪水给这一带造成灾害,桥梁整段被冲毁,连桥墩都不见了。山边的道路也是一段一段失踪,柏油路残缺地保存存着几段。修路工人正在全力抢修,阿克苏至乌鲁木齐的路段烂得不成路了,便道在干枯的河床上开出,像回到阿里。
  天山的雪峰在夕阳中反射着光芒。达板城之后的道路比较完整,笔直的柏油路,路耸立着一大片风车,是风能发电厂的基地。我们顺利地到达了乌鲁木齐。
  这天,虽然我们悄悄地进城,挑选乌鲁木齐城市边缘的小宾馆落脚,我们还是很快被车迷发现了。原来,早在我们出发那天,广东卫视已把消息传送到这里。加上有不少车迷是《信息时报》的订户,他们对我们的情况相当了解。有的车迷问火风怎么没到,当得知火风没走阿里,而在青藏线上受重伤,已返回广州的消息后,人们都表示遗憾和难过。慕名前来宾馆造访的车迷不在少数,其中还有几位女车迷。在乌鲁木齐市内,摩托车不多,但喜爱摩托车的人却不少。
  宾馆的经理给予我们八折优惠,附近一间豪华夜总会的经理特意前来邀请我们去看歌舞演出,并给予我们免费的桑拿服务。另一家啤酒城的老板,把我们当作特别嘉宾免费请我们品尝各种自出发以来最隆重的也是最豪华的款待……
  回顾这两个月来的艰难困苦,我们一路风餐露宿,克服了重重困难,翻越了万水千山,今天,终于来到大西北最繁华的城市,心潮起伏,内心深处,暗暗涌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新疆的车迷对我们如此厚爱,却是令我们永远难忘的。
太阳刚刚升起,天空虽远不及阿里的天空那样蓝,但再也没有前几天如面粉般的“下土”。气温冷暖适中,一个宜人的初秋的早晨。夜总会的老板,一位年轻的企业家,同时也是位热心的摩托车迷,专门派来一辆丰田4500吉普,要领我们到天山天池游玩。本来我们已准备开摩托车去的,但这位车迷的盛情难却,再说到天池,我们漂亮的摩托车反而不好保管,为免生事,我们最后还是坐上了吉普车。
  新疆的道路平坦,很快便到了天池风景区。从天池流下来的水,在山涧冲出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前不久洪水袭击的痕迹,使许多高大的杨树横陈在河滩上,尚未被冲倒的树,都裸露出错节的盘根。
  天池在朝阳中,像含情的少女,晨雾如轻纱般在水面上飘动。水面静静的像一面镜子,映照着天山雪峰如少女般的容颜。天池边上的杉树林,在朝阳中摇动着黄绿色的枝叶,金黄色的白杨显得格外夺目。由于我们来得早,得已窥见天山天池难得的文静。个把小时后,上山的游人越来越多,天池开始热闹起来了,游船划破了湖面的宁静,摩托艇在湖面划出一条条白浪,如少女般的天山显然还没有梳妆完毕,这面明镜却叫游人给弄碎了,天山一脸的不高兴,用浓浓的云把雪峰重新遮蔽。美景荡然无存。我们立即下山,以免刚才宁静的美,被眼前的喧闹所破坏。
  时间尚早,我们改道去白杨沟,从天山天池西去百从公里,就是白杨沟了。由于前些日子洪水在白杨沟肆意破坏,这里不怎么动人。也许是西藏的印象强烈的对比,此刻不觉得白杨沟的美丽。开车的师傅很善解人意,立即把车开离白杨沟,再领我们去一处尚未开发的山沟,这是著名冰大坂下的一处鲜为人知的地方,离雪山很近。山峰终年积雪,而道路在雪线上经过,故叫做冰大坂。雪山下山峦起伏,海拔是3000米。道路沿山沟盘山而上,山俗中成片的杉树林,直立的身影,在阳光中拖着长长的树影。满山遍野的牛羊,哈萨克牧人骑着高大的骏马,远处传来隐约美丽牧歌。但愿不要开发成旅游区,自自然然的高山牧场,总是比人为的旅游区要美丽。人类总是一厢情意地改造自然,却又因此而破坏自然。
  非常感激亲疆的车迷给我们安排了这难忘的游历,素昧平生的人们,可以在摩托车运动上联系紧密起来,成为亲密朋友。这是其它机动车难以比拟的。
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二十九) 9月11日--9月14日
我们一到乌鲁木齐那天,就打电话叫广州的朋友给我们寄摩托车零件。可是已经第四天了,邮件还没有到,“特快专递”也要耽误,真不知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真的“特快”。
这一路过来,我们的日程常被意外的情况扰乱,在西藏是等车,在新疆还是要等车,现在到了西北最大的城市,还要等邮件,以致我们的财政发生些问题,本以为长城卡好用,但却不能提现金,只能消费。如用信用卡住店,必定费用大增,再说加油,吃饭,自然是用现金节约些,更何况加油是不收信用卡的。
  我们把全体队员的现金统计了一下,大约可以勉强回广东,除了买汽油这外,我们的食宿标准可能每人每天50元了,但愿在乌鲁木齐不要耽误太久,大家在焦虑的等待中度过了一天
 随行的后勤人员决定先飞回广州,后补队员谭谦之也乘火车先走一步。这样既可以节约费用,又可以把队员多余的物品带回或邮寄广州。
  现在我们的行李物品大部分都邮寄回去了,坏车也在库尔勒火车站托运了。剩下四人四骑及轻便的行装。
  谭谦之取道陕北黄土高原,继续他的徒步游历,这位曾经单骑自行车进藏的壮士,这次随队,一真尽忠职守,做我们的后补车手兼行李押运员,大伙依依不舍地送他上火车。
  下午,邮局送来了比零件晚寄两天的邮件,是嘉实公司托我们赠送给车迷的礼品,但零件未到。我们只好多等一天。
  广州方面,到承办的邮局查询,却得不到令人满意的结果。真不理解特快专递独特的操作方式怎么会出了差错无法查询的。
 乌鲁木齐的夜晚,灯火通明,由于时差的原因,这里深夜二三点钟,依然热闹纷呈,快乐的不夜城,下起了秋雨。
 昨天下午,零件的邮包才送到,我们在乌鲁木齐足足等了7天。秋雨过后,乌鲁木齐一派秋天的景象。
 早晨略带了几分寒意,我们四骑车手整装待发,没有后勤汽车没有后补队员,我们的前路还有大约60000公里的路程,大家都十分明白,我们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就不能圆满地获得此行的成功。
  车队迎着一轮红日向东行进。朝阳十分耀眼,柏油路反射着强烈的阳光。
  途中车队在一片戈壁滩旁休息,这时有一辆车黑色的轿车在车队旁停不来,几位年轻人走上车,一位小朋友兴奋地奔向摩托车原来是几位车迷,他们驾车追了几十公里才追上我们。,小朋友一定要他的父母替他与车手们合照。我们当然十分乐意,小朋友大大地满足了以后,才依依不舍回到汽车上。
  来到吐鲁番时间很早,但考虑到此处有几个地方值得一游,我们还是住下了。
  午餐后,我们到了葡萄沟。这里的葡萄十分便宜,一元钱可以买一公斤马奶葡萄,而且脆甜可口,维族车迷对摩托车十分钟情,我们的停车处如同摩托车展台。车迷们领我们去他们家的葡萄园吃葡萄,从未吃过如此新鲜的葡萄,我们大吃一顿,每人竟吃进约2公斤。
  吐鲁番距乌鲁木齐才180公里,但气候却十分炎热,气温高达36.50C,我们只穿短袖T恤,还是流汗,但在荫蔽处,却十分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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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 骑 边 疆 万 里 行(三十) 9月15日--9月16日
 吐鲁番的清晨倒是十分凉快,只有20摄氏度。乘着晨风,我们沐浴在金色的朝阳下,葡萄沟的早晨静悄悄,摩托车的引擎声惊飞了几只在葡萄园栖息的鸟儿,山溪流淌着清泉向我们送行,顺着水沟我们来到了312国道,折向东方,迎着朝阳向哈密进发。
  道路依旧在戈壁滩上向东展开,一眼无际的戈滩,一眼无尽的柏油路。有人说新疆的道路就像玻璃板,此话当真有几分像,迎着阳光,柏油路反射耀眼的光亮,正像玻璃板,但车轮的感觉都像案板,尤其像粘着饺子的案板。摩托车风驰电挚地奔跑,不多久,便到了高昌故城的叉口,许多许多维族人在卖各种小吃,频频向我们招手。转向高昌古城方向,连续穿过几个村庄,晨曦中维族妇女鲜艳的服饰格外显眼。
  高昌古城遗址座落在一个村落旁,高大的城墙。步上高处,故城全貌仍依稀可辨。一大片的残垣断壁仍在诉说着她往日的辉煌。
  离开高昌古城遗址,我们驱车来到火焰山景区。沿山沟而上,红色的山岗出现在眼前,本来就是红土的山,在朝阳下更显火红,在蓝天的衬托下,像一堆浇尽的煤炭,许多人都徒步而上,登上火焰的最高处。
  小马一马当先,试图开摩托车上去,才走出几十米,便被浮土陷住车轮,动弹不得,后轮把红色的浮土打得七八米高,顿时尘土飞扬,真像拉力赛所见的摩托车深陷沙漠一样,人离车也不倒,浮土紧紧地抱住了两个车轮。小单一边取笑小马,一边也把车冲进浮土里,只弄得两人像泥人似的。四人合力把摩托车一辆一辆搬出来,想来这堆燃烧了千年的山土,如何可以行车。离开火焰山,气温突然降低了许多,翻过几座大板后,天空阴云密布,大雨在我们身后向我们移动,一场与雨云的竞赛在山地上展开了,我们发足狂奔,把车开到125公里的时速,但车速再也上不去了,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刚才所加的汽油有问题,虽然摩托车不争气,仍然赶在雨的前面。在这一带雨是不多见的,下了一阵小雨气温马上降至15℃,风向转向南风,仍感到寒意。
  到了哈密才下午5:30时,今天的效率很高,连游玩带跑的430公里,真正开车才几个小时。如果阿里也有这么漂亮的公路,一定不用耗费我们那么多时间。
   明天就要离开新疆了,就让我们在哈密多住一晚吧。
  哈密是个非常漂亮崭新的城市,新建的石油基地生活区,就像一座城市,座落在大漠中间,到处都有绿荫,使人记却了还在大漠中。
  连接新疆与甘肃的公路,笔直而平坦,耀眼的阳光,通过柏油路照射得我们直流眼泪。道路一直向东延伸,路的两旁是无边的戈壁滩,疾风从侧面吹来,把我们的摩托车吹得歪向一边,倾斜度足有20多度。我们只能侧着车身向前艰难地前进,车速只能在六、七十公里之间。
  戈壁常年的风早把能吹得起来的细小沙尘吹光了,大点的石子,今天这风还不能吹动。所以柏油路很干净的,我们身上也一尘不染。
  距哈密190公里的星星峡,是新疆与甘肃的交界处,灰黑的山岗杂乱无序地散布在此处,荒凉的而毫无生气,随便问加油站的小姐,此处何以取得如此雅称,回答道,此处啥都没有,只有在夜晚有无数的星星,故此得名。我想,给此处起名的前辈也许还寄托着某种希冀。
  甘肃接壤的这一面,除了荒漠,依然是无尽的戈壁滩,到了柳园路口,我们抄近路直奔敦煌,道路从荒漠的沙丘上,直落沙漠地带,百多公里柏油路,我们仅用了一小时多一点,绿洲般的敦煌,在眼前一亮,像一颗绿宝石,道路两旁的白杨树越来越多,越来越茂盛,一个繁华的都市就在这片绿树中间,没有喧闹,人们似乎都行色匆匆,可能是游人多于居民吧。
  连续问了几个宾馆,全部爆满,只有最高级的敦煌宾馆,尚有空房,一问房价58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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