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仙剑奇侠传5前传 凌波五前传中的凌波凌音姐妹,我想写个关于她们的同人,但需要用到她们小时候的事,我该怎么去写

龙了幽什么时候对凌音说喜欢小蛮_百度知道
龙了幽什么时候对凌音说喜欢小蛮
我有更好的答案
说明她不了解姐姐的情,如果她代表自己指责,只能说这份指责未免有些空想。凌音,只要两个人真心喜欢就算天塌下来也可以牵手而死。”小蛮的这番回答,他对凌音就不会是拒绝,而是把凌音拉到身边帮助自己完成幽冥界的大业,这一关就不需要闯的如此惨烈。也许有人会辩驳龙幽是不想凌音为难,对凌波的遭遇他心存怜悯,所以她才能说出如同姐姐一般的遭遇。然而凌音忽略了一件事,凌音实际上将姐姐凌波的感情带入了自己,她是站在了凌波的立场阐述自己的爱情。诚然?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是小蛮,所以真情也好,终究不是凌波。龙幽。而对凌音,龙幽后面的回答其实是回应了凌音的指责,正如凌音所言,背负恶名孤身惨死。可是当初的龙幽隐藏了感情,他对凌音无情却做有情状。如果所有人都如同小蛮一般简单,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小蛮是,来表示对凌音的补偿,也不仅仅是帮小蛮说话,而是龙幽从心底就坚信人间真情至纯至爱?龙幽当时让她们都别说话,龙幽和小蛮始终一致,是龙溟欠凌波的,让凌音误解动情也是事实。但小蛮说的,其实在新的几集里小蛮和凌音关于爱情的观点可以说明一切。凌音对龙幽的指责中有一句“如果爱一个人,就要为他背负恶名,龙幽不会让凌音刺这一剑。而小蛮的回应呢,偏偏又是凌波与龙溟最终的无怨无悔。情感上对凌音凌波,无论是龙溟还是龙幽却是亏欠,也只有凌音私放龙幽他们去幽冥界那一次,然而唯一可能之情的玉书对此事显然是睁一眼闭一眼,背负恶名从何而来,如果这世间的感情都和你一样,他已经欠了一次,都无法兑现最初的诺言,那宁可不要。”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她的帮助对龙幽而言是感情的负担。所以他选择让凌音刺他一剑。在龙幽眼底,所谓正道其实是和幽冥界一般,在龙幽眼里追求的从来都是公正,却向所有人承认了凌波的身份是他的妻子。可凌音和龙幽呢?他们之间有的仅仅是龙幽的感情利用与情感愧疚,纵然凌音考虑到她和龙幽在一起的所有可能,却不曾想过龙幽拒绝她介入自己的生命。因此凌音带入姐姐的遭遇的一番指控。他是为了维护小蛮违心的应答她吗?那就是人妖非殊,能轻易否认吗?可是小蛮所说。还记得龙幽当初如何开解云凡吗?不会因为妖王之子的身份不喜欢唐雨柔,所以龙幽推着云凡去表白。祝有涯和羽裳化鸟后,龙幽说的是去一个能容得下你们的地方。海棠夫人说人妖殊途的时候,在凌音也爱他的两情相悦之下,假意也罢,欠了便是欠了,龙幽的回答是“”如果问问羽裳祝有涯我哥甚至云凡父母,这是凌波的写照,她和凌波是姐妹不假,龙幽从头至尾虽然误导过凌音,纵然逆天,也要牵手与共,再欠下去他还不起了,却从来不曾给予任何情爱诺言很多幽音党不能理解为什么龙幽会喜欢小蛮这样的丫头,要和妖人为伍,这是她之前的认知,他自己在追求公正,从不认为自己是邪魔外道,也不认为做的是错事,如果他真的与凌音相爱,纵然逆天也要在一起。然而龙幽不爱凌音,自此唯有一剑泯恩仇。这本就是他欠凌音的,谁让他之前花样作死一百式呢?,那一定会更美好的。”凌音听后的感情是双眼含泪的。小蛮简单,毫不隐藏感情。所以小蛮问说得对不对的时候,如果是凌波她确实可以有这一番质问,然而我们知道凌波至死都没有怪过龙溟,她至死等待龙溟归来无怨无悔。那么凌音为什么会有这一番质问呢?很简单,因为凌音将姐姐的遭遇带入了自己。实际上,为他背负恶名,人也好。在爱情观上,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龙幽接受了小蛮的帮助。她在树林里对龙幽表白,说她的未来里有他,小蛮说的是两个人真心喜欢可以牵手而死,龙幽回答的是人妖非殊,我想他们肯定另有一番回答。”人妖殊途的另一番回答是什么,却不曾发生。“小蛮你简单,你毫不隐藏自己的情感,也始终不是龙溟,走的必然是龙溟和凌波的生死相随?显然不是,毕竟龙幽早就和海棠夫人说明过,在这里是龙幽无法反驳并且可以说是龙溟甚至幽冥界欠凌波的,实际上就考量过这样的可能性。这不仅仅是维护小蛮。早在凌音和幽蛮争执前,龙幽就已经阐明了自己的爱情观?至于无法兑现最初的诺言,所以小蛮拉走龙幽的时候,可他怎么就不担心小蛮为难,要知道小蛮是一贫的外孙女是女娲后人,身份不比凌音尴尬,还没播,从开口的一瞬就落於下风,离开的眼神是不舍。可如果是这般?爱一个人,保护她的同时接受她的帮助,实际上龙幽在心底也赞成。龙幽利用凌音的感情玩的是暧昧,却不是用甜言蜜语和诺言哄骗,然而凌音却说诺言,所以才会有这样一番言辞?“人间的爱根本没有那么复杂,是如此的自然,只因在他心里以后可以更好的对待小蛮。而凌音呢,岂不就是凌波原本的写照,他对凌音有愧更是事实。有人说在这里是龙幽对凌音表白,就不存在龙幽对凌音的感情欺骗,那么他和凌音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负疚和亏欠,凌音不会动情,就要孤身惨死,直到生命尽头。这不是毫无立场的维护小蛮,而是龙幽心底本就如此考虑、
还有,在后面龙幽亲吻小蛮的额头,只要两个人真心喜欢就可以在一起。这和小蛮的回答实际上是殊途同归。毕竟,那份生死不渝和情深不悔,是属于凌波与龙溟的,她不曾介入。而她所能想象到和龙幽在一起的悲惨,龙溟和龙幽是兄弟不假,但从始至终她姐姐凌波对龙溟无悔,龙溟身死未曾履行承诺,妖也要,是因为当时他的心已经乱了。对凌音他心存愧疚,龙幽的眼神里透露出无奈与抱歉,他利用了凌音的感情是事实。如果说她是代表凌波指控,和小蛮的两个人真心喜欢可以牵手而死本就是一致的。如果龙幽真的爱凌音,为什么呢?因为她听懂了,龙幽不会欠情,那是多么美好,从这里可以看出凌音完完全全将姐姐的命运带入了自己。喜欢上龙幽,注定要与蜀山为敌,龙幽脱口而出对
采纳率:100%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仙剑五前传之瞎想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第七十一章越界  上回说到夏侯瑾轩通过神魔之井进入魔界以后。  谢沧行忍不住道:“凌缺,你怎么不劝他,反而顺着他呢?以他的修为进入魔界,就算有避魔珠,也是九死一生。”  海富贵回道:“他本是极有主见之人,从他的那份坚决,可以看出,仅靠动动嘴皮子是劝服不了的。”  “那就动手啊!”谢沧行有些气急败坏的道,“就算动手把他捆了,也好过让他去魔界送死。”  海富贵没有回答,而是拉住队伍中的一个净天教弟子,在其耳边说了几句。  那名弟子激动的拍着胸脯,应了下来:“海少侠请放心,小的一定将此事禀告教主。”  “如此,多谢了。”  “海少侠,您太客气了,您是本教最尊贵的客卿,能为您效劳,是小的的荣幸。”这名弟子高兴万分的回到了队伍当中。  这时,海富贵才幽幽的说道:“你我今天运气好,才堵住了他,如果今天他表面假装被劝回,暗中再混进魔族之中,你我未必能够再次发觉他。届时,他可就真的必死无疑。”堵不如疏,与其让他冒然闯进魔界,还不如将他武装保护起来,这样危险小的多。  谢沧行不以为然的道:“那就将他先关起来,等净天教的弟子全部进入魔界,再放他出来,反正也就十来天的事情。那时,锁妖塔一关,开启法阵,他只能干瞪眼,想再遮人耳目,绝无可能。”  “他去魔界的目的虽然没说,但肯定和枯木有关。”海富贵叹了口气,道,“说到底这事还是由我而起。夏侯韬的死是他的一个心结,只有他自己才能解的开,他若不亲自寻到真相,就永远解不开。我估计他此去就是为了寻找枯木。”  唉,真是冤孽啊,谢沧行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他大咧咧的性格习惯了直来直往,武力解决一切难题,对于这种纠结之事,头痛!  “其实,这样也不算太糟糕。”海富贵道:“有姜承在魔界,他不会有大的危险。”  这么说,好像也不会怎么样,谢沧行总算安心了不小,道:“说不定,他到了魔界之后,受不了魔界恶劣的条件,知难而返。”  海富贵摇头微微一笑,以他对夏侯瑾轩的了解,这个文弱的世家弟子,内心可强大的很,绝不会半途而废。  “对了!”谢沧行一拍手掌,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道,“你把避魔珠给了他,那我们如何去魔界?掌门师兄已经和其它门派商定,准备派遣修士进入魔界帮助姜承抵御古魔。”  海富贵大吃一惊,反问道:“蜀山这种千古大派,难道真的只有一颗避魔珠?”  “那你以为呢?”谢沧行没好气的道,“你以为避魔珠就跟大街上的铁球一样啊?一贫那家伙没跟你说吗?”  海富贵憋着嘴道:“我以为一贫师叔怕我私藏,才故意谎说只剩最后一颗了。”  这只是海富贵随口编了个借口,没想到谢沧行竟然信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安慰道,“嗯……,一贫那家伙向来小气抠门,你会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  “莽汉,又在背后诽谤我。”说曹操曹操到,一贫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二人面前。  背后道人是非,被抓了个正着。海富贵假装抬头看天,可是只看到锁妖塔的废墟天花板,上面刻满符文,令人眼花。  而谢沧行则毫无羞愧,脸不红心不跳,反而大声道:“酒鬼,你不抠门,谁抠门,就说上次吧,你得了一个酒杯——九霞觞,传说就算倒入清水,尝起来也如同美酒一般,我想借来瞧瞧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般神奇,可是你作死不给。”  一贫吹着胡子瞪眼,针锋相对,道:“蜀山派谁不知道你借东西,从来都是有借无还,何况此物并非我所有。”  海富贵暗中摇了摇头,道:“这还不能真怪一贫师叔小气,九霞觞可是海棠掌门给一贫师叔的定情信物,罡斩师叔你是借不到的。”  “好,那就说,司徒师叔传给你的那个紫金飞天葫芦吧,我问你借了不下十次,你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最后竟然说被五劫辟魔锥给钻破了个洞,漏酒。为此我刻意跑了一趟摩诃寺,将庙里的和尚挨个灌壶酒,为师叔出了口恶气。”和尚喝了酒,就是破了戒,这不是毁人道行么。  这是什么神逻辑?海富贵满头黑线,我看你的真正目的是手痒了,想找人比武,才寻了这么一个由头吧。看来蜀山派有着胡来的传统啊。  “哼,你还有脸说,那次你倒是淋漓尽致的打了一场痛快架,可却留下一屁股的祸事,蜀山派动不知用了多少祖师爷的人情,才平息此事。到现在还有同道以此事笑话我们蜀山派恃强凌弱。”  “切……,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先着了别人的道。”谢沧行毫不遮拦的揭人短。  “靠,是不是想打一场啊?”  “打就打,谁怕你啊。”谢沧行摸出黑色重剑在手,正要发作,突然又停了下来,说道,“算了,你有伤在身,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比武是件光明正大神圣无比的事,我罡斩行事光明磊落,从来不乘人之危。不像某些人……”  “来来来,莫说有伤,让你一只手又如何。”一贫两年前与魔翳交手,被九黎祠万年地势所伤,至今并未痊愈。  “欺人太甚!今儿个要不把你打的心服口服,我罡斩半月不喝酒。”  “说的好像你有赢过似地。”  ……  两位师叔吵的那个叫热火朝天啊,相互揭短,各种尘封往事一件接一件爆炸出来。作为弟子的海富贵根本没资格也没胆量插话,算了,只要没真个动手,你们就接着吵吧,我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就行。谁叫海少帮主有着一颗强大的八卦心呢。  喜欢看热闹的可不止他一人,就连净天教内一些好事的魔族也纷纷驻足不前。海富贵不由喝道:“去去……,你们看什么热闹啊,赶快抓紧时间进去,后面的人还在等着呢。”  
  唉,敬爱的师叔啊,你们可注意点风度吧,这外人还在呢,你们丢的可是蜀山派的脸面啊。海富贵总算知道为什么一贫和罡斩两人极少同时出现在门内了,这一次要不是因为净天教迁徙之事太过繁琐庞大,而锁妖塔封印万万不得有失,太武掌门也不会把想要退隐的一贫召唤回来。这两货一个是强酸一个是强碱,混在一起不搅个天翻地覆才怪,蜀山派的八座悬峰这么些年没有被拆崩离析,也算是奇迹了。  在第二批净天教弟子全部进入神魂之井后,海富贵再也不想听这两人的争吵拌嘴了。两位师叔慢慢吵,弟子先行一步了。  一贫突然喊道:“凌缺,你先别走,有事差点忘记跟你交代了。”  “请师叔吩咐。”  “草谷师姐让你走一趟苗疆,希望你能得到黑苗族制作避毒丹的方子。”  海富贵没问缘由,爽快的应了下来:“弟子遵命。”心中当然有众多疑问:“蜀山有上百种解毒丹,为何草谷师叔还需要黑苗族的避毒丹的配方呢?最主要的是草谷师叔为何偏偏派自己去呢?看样子师叔他们断定自己此行必定能够成功似地。”  不过他心的疑问,谢沧行帮他问了,道:“草谷师姐医术早已出神入化,炼丹术更是道门第一,甚至可以说神州第一。要这个避毒丹的方子有何用?”  嘿嘿,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一贫难得有机会在罡斩面前秀一把,还不好好说道说道,清了清喉咙,抑扬顿挫的道:“苗族虽然偏居一偶,但也是上古时期就传承而来,尤其是另辟蹊径蛊术也能直通大道,他们的避毒丹当然也有独到之处。这避毒丹啊,是黑苗族的不传之秘,黑苗族深处南疆丛林,常年遭受瘴气的困扰,多亏了有避毒丹才能够在南疆扎根。”  切,神气个啥!还不是因为你娶了个苗族的女子,才会知道这些,有什么了不起的。谢沧行脸上尽是不屑的表情。  一贫选择无视,继续道:“为了帮助亲善人族的姜承一方抵御古魔,太武师兄和其它门派的掌门商量过后,决定每个门派派遣一到两名化神境界以上的修士,但是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没有足够多的避魔珠。”  是啊,那怎么办?这个问题不但海富贵关心,谢沧行也紧张,没有避魔珠他要是去魔界,功力将大打折扣,没法全力尽情发挥自身实力,这将会是一件极度憋屈的事情!  一贫吊足了两人的胃口,才依依不舍的勉强说道:“我记得上次凌缺去魔界时,有个黑苗族的姑娘随行,她用的是避毒丹,虽然她在回到人界时,身体受到魔煞之气的侵袭较重,但总算安然的在魔界走了个来回。没想到,避毒丹不但能够躲避瘴气,还能躲避魔煞之气,说明这避毒丹确实有不凡之处。将此事说与师姐后,师姐也便想借鉴避毒丹的丹方印证她的猜想。”  “哦,原来如此。”好吧,不过海富贵还是没明白,为何派我去啊?蜀山弟子那么多,铁笔、凌音等等,已炼罡大成,都可以呀。这当然是是因为一贫的大力“推荐”了,本来草谷还担心黑苗族和蜀山派因为几十年前的纷争,不愿给避毒丹的方子,但是一贫神秘的说道:“凌缺和黑苗族的人熟,派他去,准能成功。”  一贫拿出一张纸,道:“蜀山向来公平待人,绝不会占人便宜,这是清心解毒丹的方子,以此和黑苗族交换,对方不亏。”确实不亏,清心解毒丹是蜀山派独有的解毒奇丹,在道门中享有极高的声誉和口碑。  海富贵心中略为忐忑,来到青木居,向蛊婆道明来意,提出以清心解毒丹交换避毒丹的配方。  蛊婆道:“蜀山派渊源深长,历年来积累的解毒丹方不知其数,何须要我山野杂方。”  糟了,看样子蛊婆不乐意啊,或许是几十年前的恩怨太深,海富贵知道自己面对一个难题,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道:“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海纳百川方能瀚澜壮阔,蜀山在解毒炼丹方面确实不弱,但是对于避毒来说,还是贵方的避毒丹要更胜一筹。”  “我族先祖立下了规矩,避毒丹不得外传,尤其是不得传给中原人。”  看来这话中有深意啊,海富贵思索了许久才明白过来。南疆的瘴气,对于苗族之人来说既是一种危害也是一道天然屏障,阻碍了中原的入侵,让苗族可以安然无忧的生活在此。  想到这里,海富贵连忙道:“蛊婆婆,我以蜀山派先祖的名义起誓,保证此丹方只用于抵御魔煞之气,绝不用在人界神州。”虽然起誓对于海富贵来说等同喝水,但是对这个时代的人尤其是修道者,则至关重要,一旦破誓,业火缠身。  然而蛊婆依旧不急不缓的道:“你蜀山保证有何用,丹方一旦外传,就由不得蜀山控制了。”  你这老婆子,怎么就这么的倔呢?海富贵有点着急了,道:“蛊婆婆,您信不过我,总信得过我草谷师叔吧,丹方在到达草谷师叔手中之前,我绝不偷看,草谷师叔阅后即焚,今后所有避毒丹均由草谷师叔炼制,这样就能严格控制避毒丹的流出了。”  这时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快速传来:“杀千刀的,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回来看结萝。”说话之始还在几丈之外,话末时,人已到了屋内,来人正是艳若桃李、花枝招展的结萝,几日不见,面容稍显憔悴。  蛊婆当即泼了她一瓢冷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可不是来看你的,而是为了避毒丹的方子。”  结萝嘻嘻一笑,道:“那他怎么不去找白苗族,而是来黑苗族,还不是因为有我结萝在,你说是吧?”转头问向海富贵,那神情,只要海富贵敢说半个不字,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蛊婆心中摇头叹息:“你个瓜娃子!白苗族的避毒丹原本就是从我黑苗族偷学的,尚且不完整,药效不到七成。”  
  而海富贵则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你还真误会了,我根本不知道白苗族有避毒丹啊,否则我直接去求圣姑了,反正已经欠了对方一个救命之情,今生无以为报,也不在乎再多欠一个。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否则要出人命啊。  “师父,你就给他嘛,不就是一个避毒丹吗。”结萝开始缠着蛊婆撒娇哀求。  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都还没成亲呢,就替婆家人想了,蛊婆心中甚是悲凉啊。最后还是极不情愿的将丹方交给了结萝,道:“好了,好了,你这磨人的孩子,丹方师父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一刻,海富贵忽然明白了,蛊婆一开始就已经同意了交换丹方,之所以装作拒绝,无法是在等结萝,好让自己再欠结萝一个情。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从蛊婆屋里出来后,结萝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杀千刀的,你为什么要用避毒丹啊?难道你想去那神降密境里头?”神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道,“我告诉你啊,千万别去!里面全是毒虫毒草,毒雾瘴气非常的浓烈,我们上回去过了,里面根本就没什么稀世珍宝,只有白苗的供奉的一个什么娘娘,烂石头一堆。”结萝担心海富贵冒然进入神降密境受到毒气伤害,须不知,海富贵进去的时候,比她还早一步。  此刻海富贵的心情颇为复杂,面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好,自己是没有丝毫理由令她伤心的,不忍心也不舍得欺骗她,谎言到了嘴边,又决定实话实话,道:“不是要去神降密境,而是蜀山想借助避毒丹的进入魔界。”  “你又要去魔界啊?”  “嗯。”海富贵叹道:“祸害遗千年啊,原蚩尤国殿下姜昊宇,上回死里逃生,如今以压倒性优势卷土重来,姜承他们被逼的节节败退,一旦姜昊宇统一魔界,必定会攻打人界,所以道门必须派遣修士前往魔界帮助姜承一方。”  什么姜昊宇、姜承,是否攻打人界,这都不是结萝所关心的,她只知道海富贵要再赴魔界了,于是想也不想,说道:“那我也要去。”  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海富贵劝都没劝,反正也劝不住,只得无奈的点头同意。  “杀千刀的,你真乖。”结萝欣喜的抱着他的手臂,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呀?”  手臂被两个柔软富有弹性的“糯米团”磨蹭的有些想入非非了,海富贵全身骨头一阵麻酥,销魂的回道:“很快了。”  雪妖的声音不失时宜的又在神识中响起:“色字头上一把刀哦,主人,你想好怎么和暮姑娘还有夫人解释了吗?”  一瓢冷水浇醒了海富贵,手臂留念万分的从那片温软中抽出,无量那个寿尊,真是要人命呐。  结萝道:“那我们现在去蜀山吧?”  “好。”  “你用御剑飞行载我。”  “好。”  结萝欢喜的从背后抱着他的腰,将脑袋轻轻放在他的肩头,脸上带着温馨的笑容。魔界环境好不好?是否有危险?这些结萝都不在意,只要有身前这个人就行了,一路甜蜜的幻想着:“明州那位江姑娘是绝对没本事去魔界的,所以,到了魔界之后,杀千刀的就属于我结萝一个人啦,最好呀,永远留在魔界算了,杀千刀的留在蚩尤国当个王爷也不错。”难怪她会如此高兴。  且说,海富贵前脚刚离开蜀山,瑕姑娘就来了。夏侯瑾轩一剂迷魂药,让她睡了个饱饱觉,醒来时却懵了,发现夏侯瑾轩早已不在,瞬间从头到脚变得冰凉,哽吟道:“乌鸦嘴,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去魔界?”随即狠狠的摔门而出,风风火火赶去了蜀山,店小二连房钱都不敢向她开口。  此时净天教已经开始第三批弟子迁移,惊慌失措的瑕姑娘早已忘记了乔装打扮以掩人耳目,所以,仅管谢沧行忙于和一贫斗嘴,依旧第一时间从人群中将她揪了出来。  不用问,谢沧行已经猜出了瑕姑娘的目的,劝说道:“瑕姑娘,大少爷已经走了有段时间了,你就是此刻追上去,也未必赶的上,你们两人都未去过魔界,很难在危机四伏的魔界相遇。”心中还是颇为好奇:“那位老实巴交的世家大少爷倒底用的什么法子摆脱了她?”  瑕姑娘道:“正是因为魔界危机四伏,我才要去,乌鸦嘴什么都不会,一个人太危险了,我要去保护他。”  唉,看来你这个保镖都当成了习惯,谢沧行道:“大少爷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小,我先前遇见他的时候,暗中用神识查探了一番,他的修为比我们蜀山大部分弟子都要强,看来这两年多守孝,他并非一味消沉度日。”  “那我也要去。大块头,你不要拦我,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瑕姑娘严肃的说道。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谢沧行着急了,愁眉苦脸的道,“不是我拦着你啊,大少爷拿着凌缺的避魔珠才能去魔界,你有吗?没有避魔珠怎么去?死路一条啊。”  “你不提醒我倒忘了”瑕姑娘把手一伸,道,“大块头,把你的借给我用,回来就还给你。”她认为,既然海公子这个蜀山二代弟子都有避魔珠,那么谢沧行这个蜀山长老肯定也会有,必须有。  谢沧行眉头拧成了个一字,使劲的摇头,道:“这个我真的没有,整个蜀山就只有一颗避魔珠,凌缺已经给了大少爷,不信,你问问我旁边这位酒鬼。他以前可是蜀山的掌门,不会说假话的。”  真是没礼貌,信不信我拆你的台?一贫不说是也不说否,稍微点了点头,  “就算没有避魔珠,我也要去!”瑕姑娘左跨一步,想要绕开拦在前面的谢沧行。  然而,谢沧行脚步一滑,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道:“瑕姑娘,你先莫着急,凌缺已经去苗疆寻求避毒丹的方子了,你且耐心等几天,等炼制出避毒丹后,你再去追寻你的大少爷也不迟。”  (有事,可能要暂停更新一天了。)  
  “怎么会不迟?”瑕姑娘道,“要去晚了,乌鸦嘴遭到妖魔的围困攻击怎么办?他那半吊子的术法,一旦遇上凶恶的魔族,还不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你放心,有姜小哥在呢,凌缺已经暗中交代过了,大少爷一进魔界,就会落入姜小哥铜墙铁壁般的保护之中,绝不会让他掉半根头发!”  海富贵曾说过,姜承如今已经是魔界蚩尤国国主,那么势力定然不弱,乌鸦嘴有他照顾暂时应该安全,想到这里瑕姑娘悬于半空的心,总算放下一半,问道:“炼制避毒丹要几天?”  “大概或许可能三五七九天吧。”谢沧行一副模棱两可的样子。  “那好,我就在蜀山等上三天,三天过后,你不得拦我!”瑕姑娘郑重其事的说道。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总算是奏效了,待瑕姑娘走后,谢沧行才抹了抹一把额前的冷汗,摇头叹息道:“现在的年轻男女啊,一个个都冲动任性,感情用事。丝毫不顾虑后果,真是太可怕了!”  “很可怕吗?”一贫阴阳怪气的说道,“难道比仙霞派的那位清烟姑娘还可怕?我来的时候,她还向我打听你的消息呢。”  只见谢沧行猛的一惊,感觉后脑一股冷风吹过,虽然知道这是锁妖塔底,那个粘人的牛皮糖不可能追过来,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四下观望,确认安全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道:“一码归一码,你我斗嘴是斗嘴,但你可千万不能告诉那娘们我就在锁妖塔底,否则老谢我就没好日子过了。”  “哼哼……。”一贫神情得意的笑道,“那就要看我的心情好不好咯。”  “好了,算你赢了,这次比武算我输。”被人抓住了命门,谢沧行百般无奈之下,比武没正式开始只好先投降了。  “什么叫算我赢了?”  “不不不,一贫道长你神功盖世,修为举世无双,威镇寰宇,贫道罡斩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这还差不多,哈哈……。一贫笑的那个得意啊,风和日丽,春暖花开,爽啊!早知道这一招如此好使,何必跟他费那么口舌呀。  瑕姑娘决定耐着性子等上三天,趁空前往岳池峰看看暮菖兰是否还在。当日回到明州后,曾以为暮菖兰已经成为了海鲨帮的二少奶奶,自己满怀欢喜的前去祝贺,哪知被江平安告知,海富贵和暮菖兰都未回来,只有海富贵的传信符,其言暮菖兰受了些小伤,需前往蜀山医治。  瑕姑娘心中一琢磨啊:“暮姐姐当日和海公子一同离去,以他俩的修为,会遭遇到什么危险,竟然使暮姐姐受伤了?嘿嘿……,肯定是暮姐姐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正妻,于是先编个理由——受伤了,要去蜀山,目的不过是和海公子新婚燕尔,想要二人清净的小世界。”哪知道她这回是真想歪了。  然而瑕姑娘在岳池峰见到暮菖兰中气十足,练剑时身法不但毫无停滞,反而较一月前有了显著的进步,心中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既然暮姐姐不愿明说,她的脸皮薄,那我也就不挑破了,走了过去打声招呼。估摸着这个美妙的误会啊,是没机会消除了。  “瑕妹子?这个时候你怎么会来蜀山?”如今正是蜀山多事之秋,所以暮菖兰才有此一问。  瑕姑娘摇头丧气的将夏侯瑾轩撇下自己独自前往魔界的事情简要叙说,暮菖兰听后不由暗自庆幸,道:“这个不着调的谢沧行总算是办了回正事,得亏你没有冒然进入魔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反正三天后,不管有没有避毒丹,我都要去魔界!”瑕姑娘说的甚是坚定。  三天后的事情,三天后再说吧。暮菖兰心中对自己说道:“反正到时候如果没有避毒丹,我想方设法也得把你留在蜀山。”两人心中各有计划。  瑕姑娘心中牵挂着夏侯瑾轩的安危,因此对于聪颖灵巧四个的讨好也显得有些垂头丧气,暮菖兰见她神思恍惚的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劝说,两人交谈甚少,时日转眼到了第二天。  下午时分,聪颖灵巧在院子中给两位漂亮姐姐,表演几个从他们老爷那里学来的蹩脚魔术,稚嫩的表演,漏洞百出,反而让瑕姑娘阴郁的脸上稍有缓解。  这时,只听竹林小路里传来一个柔和可亲的声音:“聪颖灵巧,你们又在耍闹什么呢?”  聪颖灵巧四个转头一看,欢喜的跑了过去:“夫人来啦!”竟然是江平安!  瑕姑娘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道:“聪颖灵巧,来,跟姐姐玩去。”接下来的情形可不是我能掺和的,还是先走为妙,让两位单独慢慢谈,暮姐姐不是我不够姐妹义气啊。临走时还不忘带走聪颖灵巧,  然而聪颖灵巧四个从来都是该乖巧的时候不听话,该疯玩的时候却假正经了,只见他们认真的说道:“夫人远道而来,路途累了,童子要留下服侍夫人,瑕姐姐你先去玩吧。”  “哎呀,要你们服侍什么啊!”瑕姑娘不禁张开双臂一把全部揽住,道,“你们别来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聪颖灵巧那倔脾气犯了,谁也抱不动,硬是等到江平安点头同意,才甘心离去。  江平安的到来,还得从当日海富贵抢亲之后说起。海富贵本来计划回明州,然而因为暮菖兰的腿伤缘故,只得匆匆给家中只传了道信符,然后半路拐去了蜀山,说一月过后,待暮菖兰腿伤痊愈,便一起回家。  一月时间早已过了,可是江平安迟迟没有见到他们两人的身影,而此时无数净天教弟子赶往蜀山的消息传到了明州,江平安七上八下的心里又开始不得安宁,莫不是净天教又要围攻蜀山?自家相公可还在蜀山呢,岂不危矣?于是她片刻也坐不住了,最后给侍女薛如交代一句,带上佩剑风尘仆仆去了蜀山。  一路星月兼程来到蜀山脚下,发现蜀山周围魔族虽多,然而局势并不混乱,蜀山派也没有任何被攻打的迹象,带着疑惑一路走向岳池峰,随着在路上听到净天教弟子的交谈,才渐渐弄清楚事件实情,原来是虚惊一场,可是一进隐竹楼便让她大吃一惊。
  而对面暮菖兰的情形比她有过之无不及,面纱下的脸色明显比她要紧张的多,虽然暮菖兰已经做好准备面对她,也在心中设想了无数种见面方式,连称呼都想了好几个,只不过没想到两人见面会如此的突然,让她一度惊慌失措,忘记了说词,仅仅只是矗在那里。此时唯一救场的瑕妹子竟然撇开了自己逃了,可恶呀!  最后还是江平安先打破沉默,道:“你的腿伤好些了吗?”  暮菖兰低着头应了一声:“已经痊愈了。”唉,这看来终究还是处在了下风,场女人之间的战争,未打先输。  “那就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仅仅月余时间便能痊愈。蜀山不愧是道门榜首,岐黄之术也是如此神奇。”  “多亏了草谷道长妙手回春。”  “我是江平安。”江平安盈盈一礼,微笑着道,“你就是暮菖兰妹子吧?早就听说,然而机缘蹉跎,时至今日才能相见。”  “见过江……海夫人。”暮菖兰本想称她为江姑娘,发觉不妥,对方已经嫁为人妇,于是话到嘴边改成了海夫人。  “暮家妹子,这就见外了。”江平安道,“相公已经把你们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大家同是海家的媳妇,我比你早进门几年,就厚颜一回,妄自居大,称你一声暮妹子,可行?”其实按年龄来算,江平安要小暮菖兰几岁,她的话意思很明显,我同意你海家的门,但是得按规矩来,我做大,你做小。  这个局面暮菖兰早就料到,反正也没想过与人争个高低,只要能和那冤家在一起,这些俗名琐事就随她吧,用弱不可闻的声音:“一切随江姐姐做主。”至此,完败。  原以为相公偏爱她,会使她侍宠若娇,而暮菖兰的温顺表现让江平安既是兴慰又是高兴,大妇之位得以保全,心中的担心全然消失,转而问道:“他又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把你一人留在蜀山?真是太不应该了。”  “姐姐误会他了,他奉师门之命前往苗疆办事。”  “妹子,你不知道啊,我们的这位相公性子野的很,最为贪玩,没少让家里人头疼,如今有你,要好多了,你今后得多管管他。”  “悉听姐姐安排。”你又哪里知道,那冤家上得了天入得了地,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江平安道:“相公他热爱闯荡,没个人在身边照顾是不行的,然而家里需要一个人持家尽孝。”  暮菖兰也懂的她所说的照顾,实为看管,于是道:“姐姐有何打算?”  “我观你的修为高于我,江湖经验也比我丰富,就由你陪同相公他在外,家里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暮菖兰点头同意,她没江平安那份处理繁杂帮派事物和琐碎家事的本能,这样安排确实最为适合。  这时江平安奉上随身的长剑道:“既然在外行走,那么这柄剑由你拿着较为适合。”此剑是她的随嫁之物中最为贵重的一件,曾是巨鲸帮的镇帮之宝,江父看在那本无名武功秘籍的份上,才舍得将此剑作为陪嫁之物。  这算什么?先打一棒,再给个糖枣?暮菖兰本不想接受,然而这柄朴素平凡的细剑太讨她的喜欢,寒铁打造的细长剑身,三尺三寸,二指余宽的白刃,没有任何雕饰和花纹,虽然初看不起眼,但是暮菖兰能断定,此剑出必然风云色变,正是这种内敛的锋利,让她无法拒绝。  “多谢姐姐赠剑。”暮菖兰以一种极为矛盾的心情接过长剑,入手感觉出乎意料的轻盈,此剑最适合自己轻快迅疾的剑法路子,暮菖兰更为喜欢了,暗中注入一股灵力,原本平淡的剑身突然迸发出一股朦胧的幽光,暮菖兰感觉此剑在手,可以将大地捅个窟窿。她的上一柄剑被枯木一掌击断之后,一直没有称手的兵器,现今获此神兵,如虎添翼,功力将大为提升。  “宝剑赠英雄。”江平安笑了笑,道:“妹子你是巾帼英雄,此剑在你手中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不至于蒙尘埋没。”  暮菖兰平复心中的激动和喜悦,道:“姐姐,此剑可有名头?”  “此剑是家父曾在一次出海所得,不知它的前身来历,只是感觉它有些与众不同,平凡中暗藏寒光,透着儒雅之风,便取名为幽兰剑,妹子若是不喜,可重新为其取一个。”  “幽兰剑……,我很喜欢。”暮菖兰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幽兰,乃花中四君子之一,它温文尔雅,象征着洁身自好、超然物外和坚贞不渝的品性,与自己太贴切,有那么一瞬间,暮菖兰甚至觉得这是上天的眷顾,才让自己遇到了它。好吧,为了这柄剑,嫁给那冤家也是值了。  一柄剑将两人的关系瞬间拉拢,两人不再是先前的那种生疏冷淡,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姐妹。  海富贵带着结萝回到蜀山,先让她独自一人去了岳池峰,而自己则去了玉衡峰的丹药房,美其名曰——事情紧急,草谷师叔正在等着丹方炼药。其实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因为他知道岳池峰还有个暮菖兰,让结萝独自一人先去,是为了躲避两大母老虎的交锋,决定在一旁先看看情况再说,免得成了双方的出气筒。  南疆苗族之人向来难以与中原人交往,尤其是黑苗族,草谷没料到海富贵回来的这么快,似乎行程颇为顺利,看来他确实与苗疆之人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草谷也不问他缘由,接过避毒丹方,就开始琢磨研究起来,在海富贵告退之时,才想起一件事,拿出两个白玉瓷瓶,道:“这是你要的紫晶芙蓉膏,外敷,配合复颜丹内服,可消除脸上的疤痕,但是,暮姑娘的伤痕时日过久,我不敢保证能够完全消除。”  对于草谷的医术,海富贵还是非常的有信心,歌颂赞德的说道:“有师叔你的神丹妙药,当然是手到疤除啦。”  “就你油嘴滑舌。”草谷笑骂一声,“赶快走吧,别打扰我炼丹。”
  海富贵嬉皮笑脸的走了出来,但是并未着急离开,而是和外面的衡丝丝师姐天南地北的扯了会淡,衡丝丝还以为这位师弟与自己套近乎是为了丹药,因此也不吝啬,大方的给了他不少自己炼制的丹药。最后,海富贵估摸着岳池峰的战斗应该结束了,于是才告辞,偷偷的潜回了岳池峰。  回家跟做贼一样,就是海富贵此时的表现,倒霉的是,还被人发现了。  “老爷,你偷偷的躲在这里干什么呀?”不知什么时候,聪颖灵巧四个出现在了海富贵身后。  来的正是时候,海富贵压低声音,说道:“给你们安排一件大事情,想不想去做?”  聪颖灵巧也学着他压着声音齐齐说道:“老爷,你吩咐吧,童子一定完成任务!”  “好,你们到院子里去看看,暮姐姐是不是和一个苗族姐姐在吵架斗气?”  “好的!”转身就走,然后没走几步又跑了回来,问道:“老爷,苗族姐姐长啥样?”  “和暮姐姐一样的漂亮,穿着短衣短裙,样子有点凶。”  “哦。童子知道了,老爷你就等童子的好消息吧!”说完,欢快的去了。  聪颖灵巧四个办事还蛮利索,很快就有了回复,站在院子大门口,高声呼喊道:“老爷,暮姐姐和苗族姐姐没有吵架,你出来吧……,不用躲啦……。”  唉,真是头痛啊!海富贵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江平安三人见到海富贵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凌缺道长,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呀。  海富贵惊愕的道:“喔,平安!你什么时候来的?”先前在外头,心绪太乱,竟然没发觉隐竹楼多了一人。  “今日刚至。”江平安淡淡一笑,道,“相公,你奉师门之命前往苗疆,这么快就回来了?”  院子里有一股浓浓的怪异气氛,让海富贵琢磨不透,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嗯,事情颇为顺利,所以才能短时间赶回。”  结萝紧接着就说道:“那是多亏了有我呀,他才能得到避毒丹的方子。”  本来海富贵心中还在奇怪:“结萝平时并非炫耀表功之人,为何这次会刻意表露出自己的功劳呢?”见到结萝说完话,瞟了一眼江平安,才恍然大悟。总算是发现院子里的怪异气愤的源头了,并非来自结萝与暮菖兰之间,而是结萝与江平安,到目前为止两女之间没有爆发出明显的争吵,估计还是因为旁边有个不说话的暮菖兰在场。  事实也是如此,结萝一来到隐竹楼便发现了江平安,本想跟她摊牌,然而见到熟人暮菖兰也在,便打消了心中的念头。她若是知道那杀千刀的把暮姑娘也骗到手了,绝难再淡定!  海富贵只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胡乱应了两声,然后借口准备晚饭,躲进了厨房。  “我来帮你。”结萝在后头喊道。  海富贵头也不敢回,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忙的过来。而且厨房多油烟,对皮肤不好。”对结萝来说,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海富贵在厨房做菜的时候,时不时的偷偷瞄几眼,发觉院子里的三人一切正常,互有交谈,加上聪颖灵巧四个的讨好逗乐,有时三人还相视一笑。看的海富贵心中直直摇头:“女人啊,真是种虚伪的动物!”他多么的希望外面的三女大吵一番,甚至大打一场,然后自己再现身解围,展现自己的大男子气概,挨个“批评”“教育”“训斥”一顿,然后大家握手和解,快快乐乐和和睦睦,一家人相亲相爱。如此完美的方案,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当暮色来临时,一个更为尖锐的新矛盾出现了,岳池峰上的空房间有不少,但是隐竹楼里只有三间卧房,如今人多房少,如何分配?是个令人头疼的难题。  瑕姑娘在用过晚膳之后,便和希岚一样,不负责任的走了,临走时还夸了一句:“海公子,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也不知她话中的真意,不过瑕姑娘这一走,倒是提醒了海富贵,自己何必夹在中间难受呢,完全也可以开溜啊,再次借口说:“差点忘记了,先前罡斩师叔让我去换岗看守锁妖塔。”也不待三女有何反应,说完便消失了。你们三自行解决吧,就算把隐竹楼拆了也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  不过海富贵想象中的鸡飞狗跳情形并未发生,三女竟然极有默契的各自回房睡觉,暮菖兰还是原来的房间,而结萝去了她旁边的卧房,给江平安留下了海富贵的房间。  海富贵摇头丧气的来到锁妖塔底,见到愁眉不展的谢沧行坐在废墟石板之上仰头发呆,由于清烟在蜀山,谢沧行没敢出锁妖塔,两人算是难兄难弟了。  这种煎熬的日子直到草谷出关才结束。草谷不亏是医道圣手,道门炼丹术第一的存在,仅仅几天时间便将避毒丹完全研透,而且还对其进行了针对性的改良,加入了一味药材——噬魔草,完善了避毒丹,只要在药效时间内,哪怕是激烈的打斗,魔煞之气也无法侵袭肉身,当然这个药效依旧只有六个月。  虽然太武召集各大道门门派商讨决定前往魔界讨伐古魔,然而最后真正派往魔界之人并不多,一方面是许多人依旧认为魔族不可能通过神魔之井攻入人界,太过杞人忧天了;另一方面,如今的道门确实人才凋零,尤其是盛极一时的琼华派覆灭之时,折损了无数的修道天才。  半年多前,黑雾谷的怨气突然暴烈起来,怨灵骚动,纷纷攻击八荒伏魔阵,仙霞派掌门带领门内精英亲自坐镇,才平息此事,担心黑雾谷的怨灵再次暴动,因此仙霞派不敢再派出化神期修士,只有清烟在知道蜀山将派罡斩前往魔界之时,便自告奋勇,连她师父也劝不住。  而昆仑派则依旧行避世之风,仅仅派出客卿长老凌波参与此事,算是做了表面上的交代。  倒是消沉了许久的天墉城,派出了执剑长老肇言道长,年近花甲,一身修为却是不俗,看得出在剑道一途下过苦功夫。至于其它的纯阳、正一、茅山等小门派,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题外话:这个月,连续编写了三个工程文本,长达五、六百万字,搞的我现在一看到方块象形字就想吐。  明天开始,尽量准时更新。)
  而发起这次跨界之战的蜀山派,自然不能只摇旗不出力,而是派出了两位长老罡斩和玉书,还有最优秀的二代弟子凌缺。蜀山在人员上的安排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师兄云游未归;太武掌门必须坐镇蜀山;而罡斩和一贫两人只能去其一,一贫当然争不过、也难得去和罡斩争这些没好处的事情;青石因眼疾善守不善攻;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不劳烦炼丹士草谷道长了嘛;最后只剩下没事干的玉书了。而凌缺则是个领路人,道门之中只有他最熟悉魔界的情形,而且和姜承一方接洽也少不了他,仅管此时他的战斗力——用谢沧行的话说,可以忽略不计。  此次前往魔界的并非仅仅是道门之人。避毒丹既然炼制成功,瑕姑娘当然不会再留下,一同随去;而作为好姐妹的暮菖兰,不管海富贵去不去,她都会陪同瑕姑娘一起前往魔界,更何况她在知道结萝会跟随海富贵一起之后,更加坚定了非去不可的念头,海富贵知道劝不了,也没敢劝,生怕她回一句:“她去得,为何我就去不得?”此时想想,还是江平安让他省心啊,主动说留在家中照顾爹和打理家事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人间良妻之典范。  至此,一行已有九人,人数不过十,其力量却不可小觑,这个精英小队的成员皆为人族玄修界或江湖中的顶尖人物,领队的自然是修为最高的谢沧行。经过一天的简单准备和调整,正式启程,作为队长的谢沧行也没什么激烈高昂的动员训话,遥喊一声:“魔界的啰啰们,老……夫来也!”率先飞入神魔之井,其余八人紧随其后。海富贵倒是觉得这一句开场不够“振奋人心”,心中嘀咕道:“师叔,像你这般威风凛凛、霸气侧漏的角,应该说的更霸气威严些,比如‘颤抖吧!绝望吧!魔族,毁灭降临了!’,至少也应该是‘我的重剑早已饥渴难耐了,小魔啰们,接受正义的制裁吧!”可他又怎知谢沧行心中没说呢?  在穿越神魔之井的时空之旅后,众人踏上了灰蒙混乱又昏暗的空间节点,莫约片刻,再次来到两界之门,万年不变的界门,此时较上次多了些变化,因为守门的武法二魔将不见了,只在原地留下两堆凌乱的铁疙瘩和木头。  “咦!”结萝率先发出一阵惊呼,“那两个讨厌的大块头怎么不见了?”  此时,谢沧行下意识的回头,瞅了她一眼,仅管他知道此大块头非彼大块头。  瑕姑娘帮他问了答案:“结萝姑娘,你说的大块头是什么人?”  “不是人!”结萝快速回道。  “原来是魔族啊!”  “也不是魔?”  这回瑕姑娘糊涂了,非人非魔,难不成是妖?可是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妖?难道是神仙?不解的望着结萝,等个答案。  结萝道:“就是两个阵法机关人,凌波道长也知道的,我们上次去魔界的时候便遭到了这两个大块头的阻拦,听说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又笨又冷,只知道重复说着‘非魔族者,欲过此门必死!’这句话。”结萝俏皮的学着机关人说话,还真有七分相似,惹的大家一阵笑语。  凌波点头认同结萝所说,然后走向前,把目光锁定在两堆凌乱废弃的金属杂物堆上,心中有了判断,道:“武法二魔将严守界门多年,禁绝非魔族者进入魔界,如今看来,似乎被人击散架了。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凌波口中赞叹不已,接着道:“此地空间极其不稳,不能施展动静大的打斗。此人能够在悄无声息的击毁法力高深防御浑厚的武法二魔将,将剑气完全的控制而不外散,一身修为想必已超凡入圣。”  谢沧行突然接过话来,道,“修为确实是高,成圣却没有,依旧是凡夫俗子一个。”  “哦……?”凌波问道,“师叔似乎猜出此人的来历了?”  只见谢沧行一脸怪味的笑意,捋了捋那半寸都不到的胡须,要说不说的样子,吊人胃口。连玉书都看不下去了,只好低头翻书。  瑕姑娘走向前来,不耐烦的道:“大块头,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或许……也不……。”正在谢沧行不舍不决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哼,谢沧行立马转了口风,正色道:“从这铁器残物上的剑痕来看,除了一贫那家伙还能是谁。两年多前,他偷偷去了一趟魔界,此事他一直瞒着我,殊不知我早已知道,嘿嘿。”一贫的剑术倒底有多深,无人得知,但最清楚熟悉的应该是没事有事缠着他比武的谢沧行。  众人在佩服一贫道长的剑术高超之时,只有海富贵在暗暗佩服先前轻轻“哼”了一声的清烟道长,连一贫都宁愿躲着走的谢沧行,却被她治的服服帖帖,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凌波道:“原以为进入魔界会遭遇武法二魔将的阻拦,没想到被一贫师叔提前解除此关卡,也算是为此行魔界开了个好兆头。”修道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气运,众人点头同意,心中原本的那份不安之心,瞬间减了一半。  这时玉书发现一个问题,问道:“那你们上回是怎么通过此关的呢?”  “这事,就得问凌缺师弟了。”凌波道,“说真的,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师弟你上回是怎么让武法二魔将同意我们进入魔界的?”眼里尽是期待之情。  “这个……”确实是个难言之隐啊,海富贵本想学谢沧行一样,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别怀疑,只要凌缺道长展开那三寸不烂之舌,绝对有这个本事忽悠过去,但是海富贵看到暮菖兰那凌厉的眼神瞬间打消了念头,决定实话实说:“如果我说,我是用两锭金子和两锭银子,买通过关的,你们信吗?”  我信了你的邪!不想说就算了,众人也懒得再问。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抓紧时间进入魔界才是当务之急,唯有玉书在深思。  领头队长谢沧行再次发言,道:“各位,跨过此门,便是凶险未知的魔界,身死道消亦是可能,各位若此回头还来得及。”虽然这是一句废话,但是不能不说。  理所当然,不会有人打退堂鼓。  谢沧行接着道:“进入魔界之后,我们将同进同退,如无必要,不得离队,若是发生意外,有人脱离了队伍,可先回人界。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魔界充斥着能够浸袭肉身的魔煞之气,诸位手中的避毒丹只有半年之效,切记,不管面对何事、身在何处,半年之后的今天,诸位必须返回人界。”作为一个队长,得负责全队人员的安危,压力自然不小,连谢沧行也不禁啰嗦了起来。诸事交代完毕,谢沧行一马当先飞入界门漩涡,转眼消散不见,众人紧随其后,像极了青蛙跳水潭,不过没有噗通声。  但是有一个人却做了一件极其不符合时宜的事情,只见海富贵大喜过望的奔向了那一堆废弃的金属杂物堆,别人看不上眼,他却视之如宝,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阵法机关人,随便身上拆个零件,也是难得的炼器材料,手脚并用,敞开乾坤袋,快速往里装,还一遍喃喃的说道:“净天教这群没眼光的败家子,连这么重要的宝贝的都不捡,难怪先前日子过的那么凄惨。”  暮菖兰早就看出他有心有异动,果不然,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自家相公做出如此丢脸的举动,让她也很没面子啊,没好气的道:“净天教的弟子把回归魔界视作为朝圣之途,恨不得一步三叩首,跪拜而行,哪里会像你,如此失礼。”说完不再理他,转身跨入了界门,连海富贵的提醒都没听见。  “小心风沙,注意……护……肤。”后面两个字就像没了电的单放机,焉了。海富贵继续在铁疙瘩堆里寻找他的宝贝。  “凌缺道友,可否将手中炫金断块予贫道一观?”  “原来是肇言道长啊。”海富贵没想到他也看上了这些宝贝,好吧,见者有份,我凌缺道长也非小气之辈,海富贵大方的递过去,道:“道长,不必客气,想要什么,仅管拿,一块哪里够?要不再多拿些?。”  肇言道长笑容可掬的道:“一块,足矣,足矣。”  这老道长还蛮上道的啊,竟然懂的先到先得的道理,不错,不错。  只见肇言道长端详一番手中的炫金断块,目光聚集在其剑痕之上,良久,方叹息道:“一贫道长的剑术想必已经到了师祖所说天剑境界,有生之年能够一睹天剑之威,死亦无憾。”说罢,将炫金断块还给了海富贵,在转身投入界门之时,回头说道:“凌缺道友,虽然这两个阵法机关人全身器材皆为天地珍宝所炼化而成,但是这些器材已经过了淬火炼器,想要再重新回收利用,至少需要宗师级炼器水平,据贫道所知,人界已经三千多年未有宗师级炼器大师出现了”。  此言不下于当头一瓢冷水,海富贵心中是拔凉拔凉的,好吧,反正不捡也捡了,再拿出来也费事,人界没有宗师级炼器大师,或许魔界有呢,心中抱着仅存的一点希望,最后一个进入魔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各位书友,真是抱歉,最近的工作,一件接一件,就跟夜里数绵羊似地,没完没了啊。)
  第七十二章忘了  (章节名与内容无关,之所以取了这名,是因为时间太久,我真的忘了。)  上回说到海富贵最后一个进入魔界。如果来回各算一次的话,海富贵这是第三次穿越界门了,踏入漩涡光球状的界门依旧是无数飞闪的画面片段,这一次,他似乎抓住了其中一帧。  “难道眼花了?我怎么看见一辆会飞的车?一定是幻觉,幻觉!”海富贵甩甩脑袋,从漩涡光球中掉了出来。  “喵了个咪的,这么热闹!”  何止是热闹啊!简直是热火朝前啊!海富贵还没来得及继续感叹,迎面一柄断刀劈空而来,这要搁以前,海富贵只需挥挥衣袖便能将之拍飞十万八千里,然而此时嘛,只能说,情形略显狼狈。  “呆子,发什么愣呢?快过来帮忙!”暮菖兰以为海富贵心神游离,才会如此狼狈,不由出言喝道,顺便惊醒他。  “哦。”海富贵匆忙应了一声,唤出飞剑,赶了过去,一剑便制服了与暮菖兰对敌的金衣魔族,虽然只能使一成功力,但是对付个小罗罗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是背后偷袭。  此时海富贵才来得及仔细观察四周的状况,发现界门四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双方百来号人马相互交织,战成了一团。  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十万魔族越界而来,而且经过三天的持续传送,动静之大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的,甚至远在黑魔山脉西边的姜昊宇也得知了消息,于是乎,派出一支精锐小队前来埋骨荒原查探。  十万净天教弟子,并非全部抵达魔界,其中有四十余人迷失在了神魔之井的通道之中——事后得知此事的海富贵惊出一身冷汗,喵了个咪的,这概率可不低啊,足有万分之四,好在道祖保佑,没让贫道迷失,看来以后没事少走为妙,不是个好路子啊。  因此姜承率领十万净天教弟子离开之时,安排幻月带领一支近卫队在此地留守半月,等待从神魔之井通道迷失的同胞弟子,虽然这个机会很渺茫,并且姜承还暗中给了幻月一个任务,令其接洽人族的高手,姜承虽然通过海富贵之口,隐晦的传达出了自己的意愿,可人族是否会派遣高手前来支援的把握不大,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至于偷偷而来的夏侯瑾轩,还没来的大展身手,便被姜承发觉了,因为有净天教弟子的“通风报信”,他是逃不开姜承的耳目的,不管夏侯瑾轩说什么,姜承都是摇头,并刻意为其安排了四名贴身保镖。夏侯瑾轩虽然固执,可姜承有时比他更固执,为了好友的安危,姜承可谓是寸步不让。面对这位强势的姜国主,夏侯瑾轩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只得表面装从,待对方警戒松怠后,再设法离开。  姜承带领弟子离开过后不久,姜昊宇所派遣的精锐小队便悄然而至,与守在界门之外的幻月撞了个正着,此地正处埋骨荒原中心,四周一马平川,要不是有风沙阻碍视线,双方也不会相隔一里才瞧见。敌对野外偶遇,双方人马又接近,结果不用说,肯定是火拼一场。  谢沧行想了无数个场景,也没想过一出界门通道,会撞上了两队人马激烈厮杀,自己倒是帮还是不帮呢?帮的话,又帮哪一方呢?  好在幻月虽然担任了姜承近卫队队长,在魔界过了近三年,但依旧保持这净天教的那身行头,正是通过这一点,才让谢沧行分辨出了敌我。  有了谢沧行一行人的加入,战场局面瞬间明朗,可姜昊宇所派的这支精锐小队,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面对强敌,反而激发了对方的血性,士气暴涨三分,这种拼命打法,使得战况再次胶着起来,也就是海富贵掉出界门时见到的那一幕。  见到最后一人海富贵也安然穿越界门之后,谢沧行也便不再放水,先前不过是担心出现更大的变故,所以故意示弱,主要精力放在穿越界门的同伴之上,因为此时的他们最容易受到攻击。  在绝对实力面前,拼命抵抗也是无用的,很快黑衣魔兵便节节败退,顷刻间落下半数尸首,该首脑也不优柔寡断,干脆利落的逃了,其它黑衣魔兵也四散而逃,眨眼消失在风沙里。谢沧行对这种小罗罗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于是收剑不追,其它人族修士也便纷纷留步。  幻月知道若是这位些人族修士不出手的话,自己是绝对追不上的,因此也就没浪费精力。擦去脸角的血渍之后,突然行至海富贵跟前,单膝跪拜,抱拳军礼,道:“属下办事不利,让王爷受惊了。”其他近卫队跟随一起,齐齐跪倒。  “王爷?”这是什么个情况?这位凌缺道长手段通天,交际甚广啊!除了结萝和凌波,其他人纷纷转头,不解的望向海富贵,尤其是暮菖兰的眼神,海富贵清楚明了的知道其中含义“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哼哼……。”  海富贵一时被弄个措手不及,慌乱的说道:“哎呀,刚刚打完仗,别整这些虚礼,快快起来吧,地上灰多,弄脏了盔甲多难擦洗啊。”连忙将幻月扶了起来,嘘寒问暖的道:“看来这魔界也盛行礼仪之说呀,三年不见,幻月尊者在魔界学到的东西可不少啊。”  这话里带着明显的讽刺之意,换做他人,幻月绝对跟对方急眼,不过出自海富贵之口,幻月只能虚心接受,回道:“单凭王爷助主上夺回王位之事,幻月便不得不跪,更何况王爷于净天教有着莫大的恩情,更有解决魔界旱灾之洪天大恩,除了主上,幻月此生只跪王爷。”  唉,头疼,你这是爆料啊!海富贵懒得跟他扯,于是想了个招支开他,道:“你去检查下,对方是否留下活口?查查是哪路人马所致?”  “遵命!”  真正的战场上,并非倒下便是死亡,大部分都是重伤所致,及时抢救还是能挽回性命的,但是这次,敌方共留有二十一具尸首,却只有半具活口,为什么说半具,是因为在近卫队检查到来之前,这位断了双手的黑衣魔族,已经咬舌自尽了,鲜血止不住的往外鼓,离死只差半步路,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火红的目光,炽热的眼神中透漏出一丝疯狂之意。  (看来真的只能不定时更新啊,工作上的事情太多,各位见谅。)
  其血腥惨烈让队伍中的女人忍不住背过身去,打斗之时,先前打斗之时已手下留情,以制伏为主,没想到这群人竟然一个个抱有必死之心。  海富贵扫了一眼敌方的死亡人员,发现大部分都是重伤倒地,然后自尽而亡,脸上的表情与这位咬舌自尽的黑衣魔族相近无几。莫名地,海富贵心中涌起一股冰寒之意,能让这群精锐魔兵如此坦然的赴死,需要的是一种何等疯狂的信仰!希望不要是姜昊宇的部队才会,否则这一趟浑水就有场硬仗要打咯。  然而幻月的话让海富贵凉了半截,只听幻月汇报道:“禀王爷,贼子四十九个,一个负伤逃离,剩下的都死透了,我方弟兄们都在,只有几个挂了彩。”其实海富贵先前倒是误会了幻月,他在魔界当了三年官,可话语间仍透露一股子“豪迈之气”,也就是匪气。  “看的出是何方人所为么?”如今魔界恰逢乱世,难分敌我,也不一定就是姜昊宇的部队,海富贵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可有时,怕什么就来什么。  “不用说,绝对是黑魔山西边太昊国的那群杂碎。”幻月吐了一口夹带血丝的痰,这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想不到短短时间,姜昊宇竟然发展出如此势力,究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莫非真龙附体了不成?海富贵一时想不明白。心中头一回对这一次魔界之旅涌起了担忧,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尸首,有些发愣。  暮菖兰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轻声道:“呆子,又迷糊了?”  “哦,没。”海富贵脸色瞬间恢复淡然,叹道:“都是些好汉子,暴尸荒野并非他们该有的结局,幻月,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遵命。”  ……  望着眼前四十八个无名小坟头,海富贵小声的问向玉书:“师叔,蜀山可以度人之道?就像和尚做法事那样的?”  “你可是想超度死者亡魂?”  海富贵点了点头,道:“希望他们能够放下心中的桎梏,安心上路,下辈子莫投错了胎。”想着这些魔族死前的那份炽热的疯狂表情,他总感觉有股不安,这要是在人间,定会成为厉鬼。  “古籍记载,魔界亡魂不入轮回,一旦死亡,神魂再次分解成原始神魂粒子,在魔界独特的天地规则下,无尽的岁月中,无时无刻有无数神魂粒子再次凝聚成一个新的神魂,也就有了一个新的魔族诞生。”  仅管有些拗口,但海富贵还是听懂了,意思就是,这些魔族不需要人为超度,有天地这个免费劳动力完成。  这种舍生忘死的悲壮之举固然值得尊敬,然而处在这个时代的人,尤其是作为修士经历无数生死,早已看淡了。  将死者掩埋后,众人便准备开始上路,只不过瑕姑娘神情却有些不自然,好几次欲言又止。海富贵见状,猜出是何原因,于是道:“幻月,几日前,夏侯少主曾偷偷来了魔界,不知你是否有见到?”本来就晚了好些天,如今进入魔界还没见夏侯瑾轩的丝毫踪迹,怎叫她不担心,女孩子脸皮又薄,羞于开口问一个男人的信息,毕竟还未过门成亲。于是海富贵只好帮她问了。  海公子还是以前那个体贴的海公子,瑕姑娘感激不尽的看了他一眼。  “禀王爷,夏侯少主已随主上先行一步赶回魔都了。”  得到这个消息,瑕姑娘总算是放下心来,和姜承在一块,应该是极为安全的。  这时谢沧行,突然传过来一段神识,道:“凌缺,南边五里处,有一群魔族,数目两百,自进入魔界起,便探察到了,先前我们在与太昊国军队打斗时不见举动,看样子是第三方的军队,如今对方准备离开,要不要把他们的首脑逮来问个清楚?”能够在充斥魔煞之气的魔界,况且是黄沙漫天飞的埋骨荒原,竟然能够探察到五里外军队的数量,看来自己一直低估了这位师叔。  自从上回从沉睡中苏醒后,虽然因伤所致功力只能发挥一成,但是元神却变得极为强大,与沉睡前不是一个级别的,五里外的伏兵,海富贵也早发现了,神识回道:“此地处于夜叉国内,估计是夜叉国的军队吧,听姜兄说,如今蚩尤国和夜叉已经结盟共同对抗姜昊宇的太昊国,是友非敌,应该无妨,随他们去吧。”共敌未灭,暂且不用担心盟友反水。只不过在别人家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谁都难免紧张,定然会调派军队以防不备。  听海富贵这么一说,谢沧行也就不再放在心上,转而开始用心打量魔界,比如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味啊。  海富贵所料没错,五里外的二百人马,正是夜叉国的军队,姜承从人界带来十万魔族,在夜叉国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盟友也难免疑心紧张,提防也是理所当然,自然会派军队前来以防万一,要是对方来个假途灭虢,自己找谁去哭去,好在龙溟了解姜承的性格,绝不会偷袭盟友,所以双方才没闹出不可收拾的误会。  然而事关重大,夜叉国大长老魔翳不放心,亲自领军前来。慎重起见,并未露面,而是把军队驻扎在二十里外,只要姜承没有过分举动,自己也不要首先挑起战争,于是派两支队伍前后监视,每个时辰汇报一次。要不是两年多前,一贫一剑毁了九黎祠的万里息影镜,也不需要这种原始的方法。  当听到探子回报姜承通过界门引出十万人界的魔族时,魔翳只是简单的道了一句:“再探,咳……。”  当听到探子回报说太昊国派人潜入,并与姜承安排的留守者斗了起来时,魔翳没有对此事做出任何指示,反而派人处罚了夜影军,没有及早发现太昊国的魔军进入,是为失职。  当得知有近十位人族修士从界门而出时,魔翳心中一叹:“此子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竟敢人族勾结,呵呵……。”魔翳冷冷一笑,接着道:“当初与人族拼死争夺的蚩尤魔神,没想到他的后人竟然会与先祖死敌勾结在一块,真是个开天辟地的大笑话。魔神,您的八十一个兄弟,死的不值啊。”长袖一挥,转身下令道:“通知斥候军归队,回都!”  海富贵一行人虽然出了埋骨荒原上百里,但路边两侧的植被绿衣依旧稀缺,瑕姑娘忍不住说道:“凌波道长,魔界都是这般荒凉吗?”瑕姑娘天性好奇,一路上问了诸多关于魔界所见之事,可谓是十万个为什么的翻版,而平时比她要嘈杂的火羽却安静的落在肩膀上,火羽原本生活在蚩尤冢内,对魔煞之气有一定的防御,只不过魔界的魔煞之气太过浓烈,一时半会有些不适应,显得有些焉巴。  好在凌波性子好,不厌其烦的跟她解释。也算是为其他初来魔界的人进行科普。  “魔界气候奇异,土地恶劣,加上多年旱灾,确实无比的荒凉,但和三年前想必要好很多了。”  “这样啊,那这里的魔族生存岂不是很艰难?”  “是的。”  “那为什么姜小哥要把净天教的弟子带来魔界呢?”  “听师弟说,魔界的旱灾已经开始好转了,若是魔界能够恢复到以前的气候,对于人界的魔族来说,不失为一个好归宿,毕竟在人族中极少有像师弟一样善待魔族的,人魔之间的仇恨只会愈加深厚。能够分界而居,何尝不失为一种途径,这样能够从根源上避免两族冲突,或许在千万年后,双方仇恨将会渐渐消淡。”  “哦……。”瑕姑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世间的魔有好有坏,比如姜小哥他们就是善良的魔族,而像黑衣人那样极为可恶。  海富贵依旧走在队伍的最后一个,队伍中间的暮菖兰越走越靠后,海富贵一开始还以为她是故意放慢脚步,想和自己并肩而行呢,然而自己真的想多了,神识敏锐的他发现暮菖兰有点不对劲了,关切的问道:“你不舒服,是不是魔煞之气太浓了?避毒丹有服下吗?”  “进魔界之前便服了。”暮菖兰甩甩脑袋,道:“可能是初到魔界,还不适应吧。”她未曾有过正统修炼过玄门心法;也不像结萝从小和毒物打交道,多多少少对魔煞之气有些抵抗;更不像瑕姑娘已是半魔之躯,因此暮菖兰就算有草谷改良的避毒丹,一时半会也难以适应。  海富贵并未多想:“哦,那你离我近一点。”悄悄释放出剑气,形成一个微弱剑盾,隔除了绝大部分魔煞之气。自从上次得到一贫对他的点拨之后,天地之力和天地之势暂时没那个本事去借,但是对自身的灵力控制已如火纯青,说用半成功力,不会超出一丝一毫。  瞬间,暮菖兰感觉到轻松许多,不知这冤家又施展了什么手段,白了他一眼,心中却甜蜜蜜的。  只是这番风情,不但落在了海富贵眼里,也被结萝瞧见了,心中愤愤的道:“哼!真是没看出,你这狐媚子竟敢勾搭我结萝的男人!可是说实话,就皮相而言,这狐媚子确实不输于我结萝。可是杀千刀的,你就不会意志坚定点吗?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结萝也放慢脚步,与海富贵并肩而行。于是本处在温柔的幸福海洋中的海富贵,立马发现四周变成了荆棘丛林。凌缺道长,一路上多多保重啊!  三年前,魔界饥馑荐臻,连年旱灾以致赤地千里,可谓是焦金流石,路上行人面黄肌瘦,野有饿殍已是常态,自从黑魔山脉的第一条云雨通道打开之后,魔界有了极大变化,地里有了成片的绿色,百姓不再听天由命,虽然艰苦,但是日子一天天好转,有了希望、盼头,精气神都不一样。要搁在三年前,以瑕姑娘她们的菩萨慈悲心怀,光施舍便满不过来,众人一日也难行百里。  接下来,一路上未再发生其它的异事,大家顺利来到魔都。  不出所料,第一次见到魔都的人,都会被眼前宏伟城墙所震撼,那股扑面而来的磅礴之气似乎要印刻在人的心里。  “真高啊!”初次而来的瑕姑娘、暮菖兰、清烟异口同声呼出这三个字。  站在巨大城门前,谢沧行感慨万分:“也他……忒高了吧!”被清烟瞪了一眼,及时改了口,可此时内心震撼太大,改了前句没改后句,紧接着又来了一句:“真他娘的想不出,当初是怎么建立的?每一块墙石至少上万斤吧!”魔界这种粗犷的建筑风格真符合他的胃口,只是他没想到会粗犷到如此地步,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和毅力。  玉书伸手摸了摸城墙上的巨石,闭眼沉思,半刻后,道:“有些门道,没想到魔界还保存有这种上古奇阵。罡斩,这次我们可要小心咯。”  这一次有幻月带领,不需要在城门口排队,而是走的旁门,为军队专属通道,看守城门的竟然是海富贵的老熟人——郎朝武砺,时隔三年,郎朝魔少脸上的纨绔之气已褪尽,转而是一脸的成熟,略带一丝沧桑。  郎朝武砺按部就班的检查了幻月的腰牌和身份,然后朝城门上打了个手势,丈厚的魔铁大门,缓缓缩进右侧城墙之内。海富贵这才注意到这扇城门厚达两丈,门槛下沉两尺,做成了槽状,下方铺有轨道,丈厚的城门通过城墙内的机关动力控制,一旦锁死,相当于镶进了城墙。  海富贵认得郎朝武砺,可郎朝武砺似乎没认出海富贵,或许是队伍里的五位艳丽靓女掩盖了光芒。  “队正,刚才过去的几位位姑娘真是漂亮,小得看守城门十来年从未见过这么正点的!队正,您是见过世面的,去过八方阁,不知比起十大名花如何?”  “祸从嘴出,小心见不到今晚的星星。”郎朝武砺冷冷的回了一句,便不再做声。  海富贵虽然没在蚩尤国当过一天正经王爷,但是姜承却给他挑了一间最大的宅子做王府,并且配备了同等规格的侍从,整个王府上下百号人,等了三年没见到主子,今日里来了个温文尔雅的青衫书生,竟然是由大王亲自陪同而来,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甲天王,世上怎有这般玉树临风、瑜珉温润的可人儿咯,小姑娘甚至低着头不敢看。  听了大王下令嘱咐,才知道这位并非甲天王,但也是位贵得不了的贵客,小姑娘心中即喜又愁,一时间矛盾万千。  甲天王府,是姜承刻意按照人类的建筑风格和审美为海富贵改造的,夏侯瑾轩从小养尊处优,魔界那些粗糙的石头房子估计是住不惯,把他安排在此最好不过了,并且还“贴心的”派了重兵护院,实为看守。夏侯瑾轩尝试了好几次溜出,最终都无功而返,心中无比的郁闷,要一直被关在这院子里,那二叔死亡的真相何时才能查明,自己岂不是白来了魔界?可又不能对姜承道出实情,以姜承和海富贵的交情,无非是增加了双方的烦恼、隔阂。  还好姜承有良心,怕他无聊烦闷,每天都来陪他谈聊,当然,但部分时间都是姜承问,夏侯瑾轩机械式的挑选着回复,像海富贵“杀”了二叔这种事情,姜承没问,夏侯瑾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说的。  故地重游,心境却是不同。  由于旱灾好转,魔都的街道也比三年前要更为热闹,但是公然买卖魔奴的事情却依旧有,在弱肉强食的魔界,买卖魔奴是合法的,哪怕就是盛世之下也有发生。面对此事,海富贵也无能为力,只得暗自记在心里:“看来得找姜承商量商量,如何废除魔界的奴隶制了。”看到集市的魔奴买卖,海富贵突然想到了芋头,不知这小丫头现在过得如何了?应该长到肩膀高了吧?  当然魔界最为火爆的还是魔兽妖兽的买卖,也是人族没有的现象,所以,不止罡斩一人感兴趣,于是大家停伫观望了片刻,才游兴未尽的离开。  其实魔都的街头,还有个重大的变化,一般人不知道,只有服装设计师海富贵发现了,魔界的衣着风格变了,很明显而且带着一股厚厚的海鲨服饰风格。  “甲天王府!”谢沧行念着府前三丈高的柱石上,刻着四个醒目的大字,神识中却道:“凌缺,没想到,你还真当了魔界的王爷啊!”  海富贵连忙回道:“师叔莫怪,弟子一时贪玩,并非贪图虚名。”  “诶,你想哪去了!”罡斩满不在乎的道,“都说公孙王侯、白马轻裘,也不知道这王侯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以我和姜小哥的交情,不说封王,封个侯爷应该没问题吧?你说,我要不要和姜承提一提呢?”这纯粹是为了好玩而当官了。  海富贵抹了一把额前的冷汗,不接他这茬话,心道:“您老,真是童心未泯啊。”  (题外话:感谢各位书友的一路支持,只不过我最近的工作确实有点忙,不能定时更新,各位见谅!)
  这一日,夏侯瑾轩正策划第九次越府而出时,府里来了人,还是他最不敢见到的人,面对瑕姑娘的无声质问,夏侯瑾轩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紧紧揉拧着手指。  暮菖兰在一旁笑而不语,然后悄然离开,就让这对小情侣独处吧。  且说,海富贵当然不是回去找什么木偶了,聪颖灵巧做的泥偶倒是有,木偶绝对没有。只是因为在甲天王府大门前,感觉到府内有一股熟悉的神识气息,看样子是夏侯少主,想起夏侯韬的死,算了,真相未明之前,还是不见为妙,免得尴尬。  那自己去哪呢?要不去八方阁吧,好像自己只有这么个去处。  不太好吧,海富贵顿足,转身,向东。好歹自己也是快成家的人,烟花场所还是少去为妙,要是让暮菖兰知道了,还不知道如何收场呢,她可没有结萝那般好糊弄啊。  走了几步的海富贵突然眼前一亮,猛的一拍手,自语道:“谁说去八方阁就是寻欢作乐,贫道是取干股分红的,三年来也不知道冷亦霜把海鲨服饰推广的如何了。看街道上这些权贵富有者,有近半数服装有着海鲨标志,说明利润应该不错。”海富贵给自己找了一个绝对正经的理由。  有黑钰令在手,当然不用掏门票了,而且还是豪华包厢。  八方阁外倒是没有大的变化,但内饰却翻天覆地变化,除了总体框架未变,内饰装修从风格到材质都变了,比三年少了一份粗犷大气,多了一份精巧玲珑。大厅之内果然建了一个大型的T台,看来冷亦霜真的把时装秀这个跨时代的服装表演搞起来了,而且还成功了,海富贵要是知道冷亦霜三个月举行一次的时装秀,光门票就能让已是土豪的他眼红,只怕他会后悔当初没要求专利费什么的,而且冷亦霜还取了一个名字——流淩幻海之朱华,与最初铜海富贵商定的“海鲨服饰发布会”有些区别,原因嘛,冷亦霜真的嫌这个名字土!  虽然平常时候,冷亦霜对于八方阁里的事情,还没她打理后院鱼池来的上心,但是八方阁里发生的大事,她知道一清二楚,因此海富贵的到来,丝毫没有瞒过她。  “糟了,这小气鬼不会是来上门收债的吧?”商人的敏觉果然无比的精准,何况还是个女人。  “原以为,三年没音讯,或许是死在哪个角落里了。唉,这祸害遗千年,看来这笔银子还是留不住啊!”冷亦霜眉头紧皱。  “上回把魔都搅了个天翻地覆,这回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冷亦霜一把丢掉手中的名贵鱼食玉盘子,站起身来。  旁边的侍女绿绮忍不住捂嘴想笑,她还从未见过阁主为一个人如此怪异的失态,怎么说呢,患得患失与神经兮兮之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还是先去会会再说。”冷亦霜整了整胸前的大红深领子,“算了,这小气鬼,反正我的媚术对他也不起作用,就不让他占便宜了。”  冷亦霜见到海富贵时,真是一拳打在空气上,无可奈何。一路上想了好多种开口方式,全然没派上用场。因为海富贵睡觉了,而且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双腿舒服的架在桌上,身子歪趟在椅子上,脑袋朝后吊垂,嘴里含着一个没吃完的黑榛梅,因此哈达子自然的挂了起来,最可恶的是脸角还带着不知何意的笑容,肯定是做什么美梦了。好在还留有最后一丝形象,没有如雷的鼻鼾。  冷亦霜实在不愿见到哈达子垂地的“悲惨”场面,掏出手绢,一脸嫌弃的表情,极不温柔的用力擦了一把。  这么一来,就算是头猪,也醒了。  “唔……”海富贵猛的一个哆嗦,跳了起来,睁眼一看,“哟……,冷……老板,您啥时候来的呀,唆……。”海富贵把即将口水倒吸了回去,好在冷亦霜了解他,换做外人还以为是见到美女流口水呢。  “小女子来的真不是时候,打扰海老板的美梦了。”  “哪里哪里,怎么会呢。”海富贵招呼道,“冷老板,请坐。”他倒忘记了,冷亦霜才是这里的主人,主客颠倒了。  冷亦霜撩起裙摆,无限风情的坐了下来。  “三年不见,冷老板真是越发的美艳绝伦了,赛过西施,胜过玉环。”  虽然冷亦霜不知道西施和玉环是何许人也,但看样子应该是位美人。只不过她要不是早就见识过海富贵的口花花,没准冷亦霜还就真信了,明知道这小子满口胡话,但面对夸赞之言辞,倒也不便指责,呵呵一笑,道:“三年不见,海老板还是那般风趣。”言外之意就是说,嘴巴还是那么贱!  海富贵这才发现冷亦霜今儿个穿的是件大红修身连衣裙,与自己设计的那件有些差别,看来是被她刻意改装过,心中暗自摇头:“真是可惜了啊,本来是个深V字领,被你改成了高圆领,遮住了那令人喷血的风景。就连那诱人的身躯也随着坐下后,被桌子全部挡住。”人呐,就是这样,以前有机会不好好欣赏,如今没了,却想念,真是一个贱字!  冷亦霜要是知道他心中如此龌蹉好色的念头,不知是该生气呢还是高兴呢?反正撸起衣袖暴打一顿少不了的,还要撩起裙子、极不淑女的狠踹两脚。  寒暄过后,言归正题了。  海富贵道:“先前我在魔都的街道上,看到海鲨服饰已经在魔界风行开了,说明销量不错啊,冷老板不愧是商界奇才,和你合作是我这一生最自豪、最明智的事情,干坐着分红利数钱就行了。”  “呐。早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冷亦霜拿出一个账本,道,“这是三年的流水账本记载,除去开分店的投资,利润还剩二十万二万六千五十两,按照事先规定,你占两成,可得四万五千两百一十两。根据三年前,你的口头交代,你的利润由我代捐,因此,在前年和去年分别捐了三万两,所以……”冷亦霜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道,“你还欠我一万四千七百九十两。”  海富贵差点被一口茶呛死:“这是什么世道啊,自己明明是来收账的,没想到却成了欠钱的。”半响才反应过来,道:“您的意思是说,我还欠钱了?”  冷亦霜两个乌黑的大眼睛无限风情的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妩媚笑容,道:“是啊,海老板,不如今天把账一起结了吧!不然我只好去您的府上,瞧瞧有什么值钱的咯。”  算你狠!海富贵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奸商了!但是想要我还钱?没门!从来只有贫道坑赚别人的钱,哪有亏本!连忙转移话题,指着楼下的舞蹈,拍手叫好,道:“好,跳的真好!翩若惊鸿婉游龙,纤腰楚楚舞姿生。”  “差点忘记了,海老板你还是位大文豪,三年前送给诗筠的三首词,早已流传,不但惹的青楼里的姑娘落泪,就是整个魔都的姑娘都对你这位‘夜风花’公子向往的很呐。”  “夜风花?”海富贵吃惊的问道,“什么时候我有这么个外号了!”  “还不是你三年前的‘夜半乐、定风波、蝶恋花’,如今魔都不知多少深闺少女对叶风花,期盼叶公子再赋诗一首,有绝句流出。而且,因为你的这三首词招惹少女们的喜欢,魔界刮起了一股文学风。”  “这个,你怎么知道出自于我呢?”海富贵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呵呵……。”冷亦霜捂嘴一笑,道,“难不成会是郎朝武砺那个二世祖?虽然这两年有了改观,但是三年前什么模样,我还能不知道?这点事情,我要是还查不清楚,那我八方阁还能在魔都立足?”  差点忘了,眼前的冷老板可不是个吃素的主,海富贵嘿嘿一笑,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冷老板这一双慧眼呐。”  “恭维话就别客气了,海老板若是身上没有银两,可赋诗一首以当债资。”  要说诗词嘛,不是背不出,也不是我舍不得,但这么一来,总有种被人逼迫之感,海富贵肯定是不愿意吃这个“城下之辱”的。正在此时躲债的机会来了。  海富贵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下大厅,忙道:“见到一个老朋友,我去招呼下。冷老板,在下先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不等冷亦霜反应,先行下楼去了。  冷亦霜朝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位浓眉大眼络腮大汉,身着灰色衣服略显邋遢,仅管极其低调的坐在角落独自饮酒,似乎还有些贪杯,其身形在群魔之中也不算高大,和一个普通好酒的醉汉没什么两样,但在冷亦霜这类见多识广之人面前,却有着鹤立鸡群之感,成了大厅中最耀眼的存在。此人绝非常人,冷亦霜小心的释放神识一探查,心头猛的一惊,对方功力有如一片汪洋,深不可测!不好!竟然被他发现了,虽然那人没有抬头转目,但冷亦霜明显感觉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希望不要惹起对方的敌意才好。  “师叔,您老怎么来了?”海富贵凑过身坐了下来,小声的问道。心中猜测:“莫非师叔发现了什么可疑之人或者事情?”  此人正是罡斩,只见他狠狠的灌下一口酒,然后用衣袖扫过嘴巴,吧唧吧唧嘴,打了个饱嗝,叹气道:“要说这魔界的酒也不差,只不过喝习惯了你的沧梁,如今喝什么都是水!要不是半个多月没沾酒了,我还真提不起兴致。”  “那是师叔您的品位高了。”  “你不如说是我的口味叼了。”谢沧行放下酒坛子,道,“好了,你小子不是说去寻什么木偶了吗?怎么跑到这烟花之地来了?”  “这个……。”海富贵还真的一时答不上来,或者说是找不到搪塞的理由。  “砰!”的一声,只见谢沧行将酒坛子砸在了桌子上,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脸上看不出喜怒,反正蛮严肃的。  “糟了!师叔这是动了怒火啊!难不成蜀山也有禁制门下弟子逛青楼的戒规条率?”正在犹豫是低头认错还是扯谎忽悠时。  只见谢沧行愤慨的道:“最可气的是,竟然不带我!独自一人偷偷的来,就你那蹩脚的借口,师叔我早就看穿了,因此你前脚刚走我就跟了过来。果然,你小子太不厚道了,有这种美酒美食的所在,竟然不带师叔,哼……!”这八方阁的美酒美食都为魔界第一流,但最吸引人的还是此间的风情不同的百千佳丽,然而他似乎全然不见,唉……,吃货的世界常人无法理解。  虚惊一场,海富贵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赔笑道:“弟子错了,师叔您消消气,我这乾坤袋里还落下一壶沧梁,时日有些长,您尝尝是不是变味了?”谁都知道好酒年份越久越香醇。  “早说嘛!”谢沧行一把夺了过来,打开木塞,立马凑近鼻子,深吸一口,那陶醉万分的模样,似乎舍不得一丝酒味飘走。浅浅的抿了一小口,然后立即用木塞堵住酒壶口子,回味无穷的道:“啊……,还是的喝你的沧梁才解馋,只有这么一壶了,我可得省着点。”  “你说你就不能多装些么?要是乾坤袋在我手里,保证装满沧梁酒才出门。”  “师叔您也知道,弟子不喜饮酒,所以嘛……。”  “大师兄着实疼爱你,当初我死活求了他好久,借他的乾坤袋,方便跑江湖用,大师兄硬是没给。  “我看你是方便装酒吧?”海富贵没敢嘴上说。  “算了,不说这事。”谢沧行突然压低声音,道,“我看着八方阁里不简单啊,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烟花之地,我感觉到这里头有好几股强者的气息,可谓是高手如云。你可知道这个八方阁是什么来头?”  师叔您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弟子我真的有点跟不上啊。抱怨归抱怨,海富贵还是认真的回道:“这八方阁是个入世的玄修界门派,有些高手也是很正常,此间阁主,是我的一个朋友,也是姜兄的朋友,不过我想,跟姜兄的关系要好些,反正是自己人。”  “是自己人,那我就放心了。”谢沧行长舒了一口气,道,“先前光闻着酒香味,偷偷溜进来,没想到里头是个龙潭虎穴,正在发愁一会怎么逃账呢?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好办了,对方总不能为了几个臭铜钱为难自己人吧。”  海富贵低头扶额,心中大呼:“敢情你担心的是怎么溜单的事情啊!”  只见谢沧行伸手一招,喊道:“再来四坛酒,两盘芦花鸡!”  果然,师叔的这种不要脸的精神,我还远远不及。难怪您行走江湖时,要隐藏自己蜀山长老身份了!不过您的这种行为,我喜欢!海富贵帮着点了几个八方阁最为名贵的菜肴,心中愤愤不平的道:“哼……,莫名其妙的欠了一屁股债,总的吃回来吧?”  两人敞开肚皮,畅饮痛吃!不过和谢沧行同桌吃饭,还真要点本事,得抢!  就在海富贵和谢沧行在争夺最后一只鸡腿的时候,谢沧行突然道:“凌缺,那边好像来了个姑娘,似乎是冲着你来的。”  “师叔,这种低级把戏,就别拿来忽悠师侄了嘛。”海富贵头也不回,眼睛一眨不眨,专注盘中美食。  “我说的可是真的。”  “切……。”海富贵不屑的道。我要一回头,保准鸡腿就没了。  “看样子还是个美女哦。”  说的这么真!难道是……?海富贵释放神识探测,不对啊,这气息不是冷亦霜啊,果然是忽悠人。  正在海富贵抓起鸡腿往嘴里塞的时候,背后传来一轻声软语:“敢问,可是夜风花夜公子?”  真是冲我来的啊!海富贵呆呆的转过身来,眼前出现一位清艳脱俗的女子,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枝简单的木钗随意的挽起,淡扫峨眉,婉风流转。海富贵敢赌五百两金子,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位姑娘,因为如此漂亮的姑娘自己若是有过见面,不可能没印象!  这位素妆女子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满嘴的油渍,脸角沾满乌七八糟的菜渣残羹,和她幻想中的那位才华绝伦“为伊消得人憔悴”的书香公子,完全不搭边!甚至怀疑是不是阁主在捉弄自己?  见到美人木愕的表情,海富贵才发现自己的问题,这回丢脸丢到家了,攥起衣袖在脸上快速一扫,擦的那个是相当的干净,也是相当的迅捷,然而这一举动却让眼前的美人越发的惊讶。  真是越急越乱,完事了海富贵才发现问题的所在,刚才的举动真是太丢脸了,心中后悔大呼:“喵了个咪的,这回算是没救咯!”  一个满脸油渍的形象加上一个粗鄙的举动,彻底摧毁了对方心中的那份美好幻想,素妆女子一时间愣在了当场不知所措。  (题外话: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这位素妆女子的到来,吸引了大厅中无数的目光,原本嘈杂哄闹的大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海富贵猜测这位怕是来者不善啊,见到对方迟迟不说话,只好自己先开口问了:“姑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素妆女子回过神来,道:“小女子诗筠,三年前偶得先生三首惊艳绝伦的诗词,日夜品读,发觉其用词之绝妙、贴切,令人拍案叫绝,尤其是词中的一意境,更令人叹为观止。然而,诗筠才学疏浅,对夜公子的生平经历一无所知,因此诗词中有几个疑问困扰许久。听闻夜公子大驾光临,因此冒昧前来打扰。”  这回糟了!我只知道柳七郎很受姑娘们的喜爱,哪里知道他的生平经历啊,官居几品不知,是否被贬也不知,更不知他是否有过失恋的经历。自己忽悠下其他不懂的行的人或许可以,但是眼前这位,明显就是一个才高八斗的女博士啊,这下如何是好呢?海富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道:“姑娘请说。”须不知,这句话间接的承认他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夜风花公子”  “太好了!”诗筠似乎忘记了先前的不适,高兴的道,“总算见到夜公子本人了。”  怎么这楼子里的姑娘套路都这么深啊!海富贵羞赧的挠挠头,道:“这个……,其实我不姓‘夜’。”夜姓,在魔界极为崇高,曾在几千年之前,夜家诞生无数惊艳绝伦的旷世奇才,虽然夜家没有割据一方占地为王,但即便是当时的蚩尤国也不敢轻视,如今,虽然夜家没落了,但是,“夜”这个姓氏却深受魔族的推崇,千年过后,余誉依在。  “我知道。”诗筠声语极其轻柔,道:“夜风花这个名字不过是我们这群喜爱您的诗词的人对您的一个尊称。此间耳朵嘈杂,能否请公子移步,诗筠有几点事情想向您请教。”  还未等海富贵开孔,谢沧行倒是先答应了下来,咧嘴一笑,豪爽的道:“没问题,姑娘请先,我们随后。”  跟在诗筠身后的侍女见到不修边幅的的谢沧行,心头莫名的一阵恶寒,仅管心中极其的不愿,但是自家主子都没开反对,自己也不好多说。  海富贵无比的头疼,小声的问道:“师叔,这又是为何啊?”  “美女相邀,我怕你这小子脑子犯轴,所以先帮你应了下来。怎么样,师叔对你不错吧!”谢沧行自以为是的道。  海富贵扶额长叹。这回被你坑惨咯。不过诗筠姑娘是八方阁十大名花之一,能够得到她的邀请,也是一件蛮幸福的事情,于是海富贵也就半推半就的上了楼。  虽然这八方阁海富贵来了好几次,但是这第三层却是第一次踏足,先不说其它,这个视野便要开阔许多,俯视整个圆形大厅,这一层的包厢应该算的上是VViP了,可惜有这个待遇的人寥寥无几。  诗筠姑娘虽然钟爱诗词,然而其房间却并未像海富贵想象中的那样,挂满了诗词字画,内阁海富贵没敢去偷瞧,这待客厅极其简单,摆了五张矮桌,桌子上只有简单的文房四宝,也是海富贵不识货,每一套文房四宝都是有来头的,价值不菲。  “夜公子,请坐!”诗筠挨着主桌席地并腿而坐,然后吩咐侍女煮茶待客。  没有凳子真是不习惯,海富贵犹豫了许久,不知该采用哪种坐姿,跪坐?膝盖疼;并膝而坐?娘炮;蹲坐?也太不雅观了;两腿叉开坐?显得不尊重。最后还是盘膝打坐吧。  无酒!真是没意思,谢沧行大咧咧的盘膝一座,兴致去了一大半。  茶是好茶,但是海富贵和谢沧行都不是懂茶之人,一个牛饮,一个狼吞,算是白瞎。  三杯过后,诗筠开口道:“不知诗筠是否有这个荣幸知道夜公子的真名呢?”  面对眼前丽人期盼的眼神,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因此海富贵很自然的就回了一句:“姑娘客气了,我叫海富贵。”  “诗筠何其之幸。多谢海公子成全。”  谢沧行突然凑了过来,小声问道:“我先前还未问你呢,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外号‘夜公子’了?看来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仙剑奇侠传5凌音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