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是这样的晚上做梦梦到装修房子床在房子的中间摆放有点像棺材的感觉。晚上女朋友还来了家里说流产。地有些

烟台论坛-烟台社区-爱上老公床上的女人 - 第4页 - 『烟台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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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老公床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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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赤名莉香 于
16:07 编辑
听到这里,我猛然抬头,愣愣的看着八戒:“你说什么?”&&
  八戒有些艰难的说:“她,那女孩好像是怀孕了……”&&
  我倏地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八戒一把拽住我:“瑶瑶,你去哪啊?”&&
  我推他的手:“八戒我告诉你,你松开我,我不想和你发脾气,真的,你现在别惹我。”&&
  “不行!”八戒死死的攥住我的手腕:“你去哪你和我说,我陪你去!”&&
  “你丫松开我!”我回头大声的冲他叫喊。&&
  八戒一言不发,就是牢牢的攥住我。&&
  我气急败坏的使劲抽我的手臂,我甚至抬起脚踹他的膝盖,用另一只手推他,无奈他仍旧不松手。我一怒之下,抬起手腕,张嘴就咬上八戒的手背,狠狠的咬,像是把这种愤恨毫无忌惮的发泄出来一样。八戒吃痛,嘴里倒抽一口凉气,但是手紧上仍然没半分松懈。&&
  就这么僵持着,我咬的自己牙都开始疼,对方却无动于衷,我忍不住了,我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叫:“我要去找我妈,八戒,你让我去找我妈!”&&
  八戒也大声说:“瑶瑶,你别这样,你冷静冷静,我也求求你了。”&&
  我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冷静点,我对自己拼命的说,别这样,你不能这样。&&
  脑子里只能用乱糟糟的颜色来形容,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分析不出来,只是我想要找到杨树,狠狠的抽丫几个大嘴巴,只是这样想。&&
  半响,我睁开眼,浑身肌肉不再那么僵硬了,语气也缓和了,极其平静的对八戒说:“松开我吧。”&&
  八戒看着我,不确定的那种目光。&&
  我笑了笑:“你丫松开,我手腕都要骨折了。”&&
  八戒这才松开我的手,但是仍然很戒备的看着我,担心我随时再往外冲。&&
  我转了转手腕:“操,你丫使那么大劲儿干嘛,你看我手腕都红了。”&&
  “你……正常了?”&&
  “嗯,正常了。”我坐回到沙发上,拿起酒到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穿肠而过,火烧火燎的温度灼着我的五脏六腑。&&
  八戒也坐了下来,试探的说:“别这么喝酒,伤胃。”&&
  “偶尔一次没关系。”&&
  他也拿起酒杯,我忽然看到他被我咬到的那个伤,紫红紫红的,已经肿了,我看见那伤,不由得的笑了,指着他的手背说:“哈哈,都肿了。”&&
  他瞪了我一眼:“让疯狗咬了能不肿么?”&&
  “走啊,带你打疫苗去,咱打进口针。”&&
  “打你大爷的疫苗,你丫真能抽风,头一回看见你犯病,还真挺慎得慌的……”&&
  “我现在不是没事儿了吗?”&&
  “那你……哎,是不是我不应该告诉你?”&&
  “如果是将来我知道当年这件事你隐瞒我的话,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八戒咋舌:“操,幸亏我弃暗投明。”&&
  我伸手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思想很端正,现在,马上你继续讲完。”&&
八戒点头说:“后来?我想想……&&
  我们沉默了很久,也喝了很多的酒,我脑袋里一片乱麻,想不出来事情怎么就到了今天这地步了。&&
  我问他‘你爱那女孩么?’&&
  丫摇头‘谈不上爱,但是她对我很好,非常的好。’&&
  ‘操,瑶瑶对你就不好了?你丫穷的时候人家跟你,你丫一分钱不赚的时候人家也没说过你什么,人家想找大款可比你杨树机会多的是,现在到好,你一脚给人踹了,让我这当哥们的怎么说?我操我怎么跟你丫当了哥们了?’&&
  ‘我也不想和瑶瑶分开,我们就算没了爱情也有时间在这摆着呢。可是……瑶瑶不上班,我每个月8000块钱,交了房贷,买买衣服过过日子也就没钱了,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啊?’&&
  ‘去你妈的,是你丫不让人家上班的行不行?’&&
  ‘是,对,没错,是我不让,她太活跃了,到哪都是,我不放心。’&&
  ‘那你凭什么就让人家跟你耗着啊?你把她弄外地去?弄哪去?’&&
  ‘我不知道,没想好呢,等我赚到了钱,再离婚也不迟。’&&
  ‘离婚?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你算个毛啊?’&&
  ‘八戒,哥们一场,你就别再说我了,我不会亏待瑶瑶的,将来我肯定给她一笔钱。’&&
  我真想抽他,真的,瑶瑶,你说这人怎么变成这样的?钱咱挣不到连人格都没了?我那时候就觉得我和杨树这友情基本就算结束了,这样的人咱高攀不起,真的。&&
  杨树又说‘我和那女孩出去的时候开着她爸爸新买的X5,全办下来快100W的车,如果我们结婚,这就是她的嫁妆。’&&
  杨树说到这的时候眼光是很殷切的,我看的出来他真的想过那种富裕的生活的。&&
  我没再说什么,只觉得丫很可怜,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我答应他这件事不会和你说,并不是想帮他隐瞒,而是不想看到你为此受伤,或者说没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说这些。而且,我也是有意没去找房子,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让你知道这些,然后……然后你居然说你要和他结婚,我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我缩在沙发里,扭头看着八戒:“八戒,你说我是不是一个SB?”&&
  “你丫没的说了吧?”&&
  “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以前吧,总觉得自己特别聪明,大事儿上没什么成就,但是小事儿上总是很出彩,上学的时候,老师同学都喜欢我,朋友也多,工作了领导同事也都对我不错。那时候我特美,觉得生活就应该是这么过的,做人能做到让身边的人都不讨厌就算是成功吧?我多沾沾自喜啊我,哈哈,结果发现,自己其实个是SB,自以为是的聪明,自以为是的骄傲着,狗屎!”&&
  “这事不能怪你,你没什么错误,只能说杨树变了,人真是的会变的你信么?”&&
  “当然,我完全相信。”&&
  “我……不是为他开脱,曾经,他很好,现在他变了,以后,我们都不知道,别轻易下结论。总之这件事你现在全知道了,怎么处理怎么做都由得你,我从感情和理智上是偏向你这边的。”&&
  我冲他微笑:“行,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有谱。”&&
  八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而我,周身冰冷,四肢发麻的坐着,安静的等待着天亮。
你辛苦了& &能告诉我你有结局不?
那天晚上,我和八戒絮絮叨叨的聊着从前,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好像用酒精在燃烧记忆,聊很多很多,聊那些看起来很美的过往,聊到动情之处,一声叹息,好像都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转眼之间,天翻地覆,怎么也不能想明白今天这样到底是谁造成的。&&
  我无法让自己保持一个状态的平淡,因为那毕竟不是生活,生活不能永远流动在调侃夸张的语气里,生活,就是生活,酸甜苦辣的百味人生。&&
  没想法那是骗人的,我到了今天才明白,这孙子真正的想法,娶一个养一个?&&
  八戒说的没错,人都是会变的。&&
  早上是被娜娜的惊叫声吵醒的。&&
  我揉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还有些恍惚的看着刚进门的娜娜。&&
  “你们……”娜娜站在门口,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我这边。&&
  我看看还在昏睡的八戒,像一头猪一样趴着。&&
  要说下娜娜家这个可爱的沙发,转角大沙发,布艺,铺着软软的毯子,够宽度,够长度。都想不起来我昨天夜里几点睡着的了,只记得和八戒边聊边喝,边喝边回忆,李白好酒,实在有道理。&&
  娜娜大踏步的走过来,一脸怒气:“你们太过分了!”&&
  “吵吵什么,我们又没干什么。”我坐起来找拖鞋,很想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还没干什么??”&&
  “我们俩干什么也不在你家干啊!”我受不了她的大惊小怪。&&
  “那你们俩怎么不去喝外头的XO啊?”&&
  ……&&
  “操。”我不知道是骂她还是骂自己。&&
  娜娜生气的拿起酒瓶,左看右看,然后又走到酒柜前面,看着里面让我糟蹋的痕迹,无不心疼的说:“就你们俩这喝法喝别的酒不行吗?为什么非喝XO?楼下啤酒一块五一瓶搬一箱上来啊,就算再不行,喝伏特加也行啊,你怎么不从酒柜里找点便宜酒糟蹋啊!”&&
  “轩尼诗好喝,不错,下回还喝这个。”我有点恬不知耻。&&
  娜娜气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推搡着死猪一样昏睡的八戒,“起来,你起来,你赔我酒。”&&
  八戒纹丝不动,我坐在一边看着娜娜激动的样子,笑的乐不可支。&&
  “他怎么跑我这来了?”娜娜瞪着我。&&
  对啊,他怎么跑娜娜家来了?&&
  头脑开始闪来闪去,把昨天的情节快速的温习了一遍,顿时觉得浑身说不出来的不自在。找拖鞋,洗脸刷牙,又回到房间换了身干净衣服,顺便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出来对娜娜说:“你让他在那睡会吧,帮他把电话关机,我出去。”&&
  “你去哪?”娜娜一边收拾残局一边问我。&&
  我大步走到娜娜身边,给了她一个足够热情的拥抱,然后拍拍她的肩膀半小时之后,出租车把我带到炫特区。&&
  色色已经在小区门口等我了。&&
  看到我从车里出来,她迎了上来,还是那个不曾变化过的笑容:“你一给我打电话我吓一跳,下午的事情都推掉了等你。”&&
  “不好意思,有点仓促,但是确实有事找你。”&&
  色色看到我脸色的凝重,收住了笑容:“走吧,上去说。”&&
  她的家不大,但是收拾的很干净,就像我从前对她的评价那样,很干净,很利落。这点我自愧不如,你让我收拾房间没问题,但是让我把房间什么时候都能收拾的如此纤尘不染的我还真做不到。&&
  这是和色色第四次见面。&&
  落座,她帮我到了杯清水。&&
  “我来找你,开门见山的直接说点事儿。”我刚坐稳就对她说。&&
  “嗯,你说吧。”&&
  我停顿了几秒,说:“雅丽怀孕了,你知道么?”&&
  色色一听,不置信的看着我说:“真的假的?”&&
  “杨树自己说的。”&&
  “啊??怪不得,怪不得……”&&
  我用眼神询问着她。&&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雅丽爸爸看不上杨树么?后来我再问起雅丽的时候,她告诉我让我别担心,她一定会让家里同意。我总觉得这小姑娘就是仗着父母的溺爱撒娇耍赖,没想到……”&&
  “另外,”我非常非常认真的看着色色:“我很想知道,雅丽的家庭条件。”&&
  “她家?她爸爸是个生意人,从小饭馆做起,现在家里有几家大的酒楼,家底儿挺厚实的,听说现在也涉足洗浴中心,反正买卖是越做越大。”&&
  我没说话,半天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色色察言观色的看了我一会,小心翼翼的问我:“杨树……和雅丽的家底儿有什么关系?”&&
  “杨树,喝多了,跟别人说他真正惦记的是雅丽父亲的钱。”&&
  “什么?!”色色震惊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我比你还震惊,我对这个生活了7年的人居然如此不了解……”&&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和杨树说,关于你我之间,是他和他哥们说的,我又碰巧知道了。我本来是想拖住杨树,让他自己在雅丽面前没法做人,从而把事情揭露出来,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杨树……竟然会这么无耻?”&&
  “呵呵,我说了丫就是个SB。”&&
  “那,你来找我的目的是要我告诉雅丽让他躲开杨树?”&&
  “嗯,你打算怎么说?直接告诉她么?”&&
  “这个……我不知道,我直接告诉她,她会相信我吗?还有,这种事情,我要怎么和她开口?”&&
  “直接说不行?”&&
  “她和你不一样,真的不一样,瑶瑶,她是温室里的小花儿。”&&
  “那么,我来说。”&&
  “你?你去找雅丽?”&&
  我笑笑,摇摇头,“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收拾屋子的事儿交给你了,我去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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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约杨树谈判了。&&
  这个时刻终于不急不缓的到来了,原本以为我可以继续等待,可以继续忍耐,原本我只是想为了那房子和我的面子,但是现在,我完全改变了主意,我必须和杨树把这些事情谈清楚。&&
  为了这天,我看了很久的黄历呢。&&
  其实我一点也不信命,真的。&&
  清晨,我家。&&
  客厅打扫的很干净,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甚至能看到光线里细微的灰尘,茶几的玻璃擦的锃亮,地砖也反射着一层浅浅的光晕,沙发上的布是新换上去的,电视柜下面的盘也被收拾的很利落,整齐的码放在一起,看着这个温暖的小窝,我心情不由自主的愉悦。&&
  放了一张yiruma的碟片,给自己到了一杯牛奶,如此清爽的早晨,如此惬意的心情。&&
  我在等杨树,他上午出去了,说是要去公司签合同。&&
  我说那我在家等你。&&
  八戒也不在我家,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他在北京这边的公司装修完毕了,在外时间也挺多的,不过我希望他最好是赶紧找房子从我家搬出去,天天耗在这里也不知道给点钱,这种朋友交的让我寒心。&&
  娜娜应该在上班。&&
  其实正常人现在都应该在上班,因为这不是周末。&&
  我很希望我也当正常人。&&
  杨树下午回来的,回来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要不要带点吃的回去。&&
  我想了想说,朗姆酒的哈根达斯,两个球。&&
  杨树回到家,我先是把他买回来的冰激凌放到冰箱里,然后把那个装干冰的袋子拿出来,撕开,玩,我每次都这样玩,不知道为什么。&&
  杨树看到客厅的变化,笑意盈盈的说:“怎么今天收拾的这么干净?”&&
  我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坐下。&&
  “杨树,现在我想和你谈谈很严肃的问题。”&&
  “有多严肃?比如今天晚上吃什么?”他换了鞋走过来坐下。&&
  “跟这差不多严肃,”我赶紧又说:“别贫,我今天不想贫,只想和你聊天,说说心里话。”&&
  杨树看着我的眼光柔和起来,依稀之间我又看到那个学校里打篮球的小小的大男生,和看台上欢呼呐喊的小小的自己。&&
  “嗯,好,你想聊什么?我今天下午哪也不去,陪你聊天。”&&
  我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我想聊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这几天一直在娜娜家住,想了很多很多。”&&
  “很多有多少?那就说说呗。”&&
  “你说爱情能维持多久?”&&
  “有人说几个月,有人说2年,这个谁也说不准……”&&
  “那我们呢?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爱情就消失了?”&&
  “我不知道,好像不知道从哪开始,感觉就完全变了。”他顿了顿:“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早就超越了爱情,我认为那种感情更加永恒。”&&
  我笑,不接话,问他:“杨树,你爱我么?”&&
  他笑了,“女人是不是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我一挑眉毛:“哦,还有谁这么问你?”&&
  他赶紧摆手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大家都这么说,我才这么问的。”&&
  “女人嘛,都一样,谁不希望自己和爱情过一辈子?”&&
  “哎,可是这社会上,爱情算的了什么呢?没有面包的爱情永远寒冷。”&&
  “那到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爱不爱你?当然爱了,这还用回答么?”&&
  我低垂着眼皮,把弄的手里的干冰:“那么,是爱我多点还是爱雅丽多点呢?”&&
我缓缓的抬起头,平静的注视着杨树的眼睛,一动不动,一眨不眨。&&
  其实我的心跳很快,我在努力的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为了表现我的冷静,我仍旧刻意的拿着那袋子干冰,下意识的掩饰着紧张。&&
  杨树,脸色瞬间的变了,笑容也从唇边隐去了,他迎上我的目光。&&
  几秒钟之内,谁都没说话,我面无表情的说,“这问题很难回答么?”&&
  杨树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动了动,然后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问我:“雅丽是谁?”&&
  我不屑的笑着:“雅丽是谁你不认识么?”&&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表情凝重,紧紧而不耐烦的皱着眉头。&&
  我把那袋子干冰放下,然后从茶几抽屉里拿出烟,点上,一支笔,新买的一支笔。转头递给他:“你不来一根烟?”&&
  杨树摇头。&&
  “杨树,咱们在一起年头太长了,到这时候我既然敢这么问你,就表示我不是在诈你,大家好聚好散,没必要这么拖着彼此,你说呢?”&&
  杨树马上说:“你说什么呢?谁说要和你分手了?”&&
  “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和雅丽,也就是你的情妇,你更爱谁?”&&
  杨树低下头,深深的把头低下,两只手肘架在膝盖上,手指互相交握着,不安的纠缠着,但是一直一直没说话。&&
  音响里的音乐还在放着,舒缓的旋律并不能平静我和这个男人的心跳,尤其是他的,像是激烈的节拍,不合情理的穿插在旋律当中。&&
  这样的时刻,我仍然选择保持安静,猜测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是苦思冥想找借口推脱?还是想想究竟要把这件事的隐秘度继续浓缩?我不想催他,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真的不在乎多些时间。&&
  终于,他抬起头,也不看我,问:“你都知道什么了?”&&
  “麻烦你先回答我。”&&
  他再度低下头,“瑶瑶,我的感情始终不变的在你这里。”&&
  “我可以理解成,你不爱雅丽吗?”&&
  他没说话,不过后来我发现,男人对付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简直无敌了,你越想让他说话他就偏偏不说话,这个时候男人真会装孙子。&&
  “是谁告诉你的?”&&
  我反问他:“都谁知道?”&&
  “操,八戒这孙子。”杨树恨恨的说。&&
  “你自己干的事情,骂八戒干嘛?再说了,是你自己偷腥没擦干净嘴,完全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杨树,没任何人跟我说这件事。”&&
  杨树抬起眼睛,不安的看着我,“我?”&&
  “对,就是你,我告诉你,是你浏览雅丽的QQ空间,被我后来无意中在浏览地址里看到,而雅丽的QQ号又实在太靓,让不自觉的好奇这个空间的主人,不巧,正好看到她空间里咱们三个人一人一双的耐克板鞋。”我微笑的说:“你说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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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居然也笑了,“确实很巧,实在意外。”&&
  他这么一笑,到把我笑不自在了,“看来你还挺高兴的。”&&
  “不是高兴,是觉得轻松了。”好像是为了配合这句话,他长长的出了口气。&&
  “杨树,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么?从咱俩开始到现在?”&&
  “没有,原则上的问题你从没出过差错。”&&
  “所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们分手吧。”&&
  杨树不说话了,他又开始沉默了,但是看的出来,他的眉心已经纠结在了一起,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这话曾经说过很多次,那时年少,总是把分手挂在嘴边,随便一个不经意之间,分手像是犀利的双面刃,拿起来的同时就已经割伤了彼此。&&
  只是此刻,分手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的时候,才觉得这一切竟然如此可笑。&&
  我也不想说话,一时之间房间里又只有潺潺流水般的音乐。&&
  “瑶瑶……”杨树有些艰涩的开口。&&
  “你说。”&&
  “其实我真的不想和你分手。”&&
  “那你的意思呢?最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吧?你们男人都这么热切的期望吧?”&&
  “不是,你不知道我和雅丽的情况……”&&
  “你们之间的情况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和你宣布分手罢了,不是和你协商分手,希望你能搞清楚。”&&
  “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你我之间已经没什么这方面可说的了,就说说接下来的问题吧。”&&
  杨树不解的看着我。&&
  “房子,最现实的问题。”&&
  “呵呵,”他无比讽刺的说:“看来你是早就做好打算了。”&&
  我也不隐瞒的承认:“是,从我知道你和雅丽的时候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想了想:“几个礼拜之前吧。”&&
  “够能装的你可。”&&
  “彼此彼此吧,你不是前些日子还说要和我结婚呢么?呵呵。是不是也是为了稳住我呢?怕我坏了你的好事。其实你那时候也已经感觉出来我的变化了是么?”&&
  “……”杨树又笑了,“我一直认为你特别聪明,但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明。”&&
  我摇头,神色很无奈:“我一直认为你很SB,但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其实我比你还SB。”&&
杨树好似陌生的看着我:“真的是你自己发现的么?”&&
  “是的,呵呵,”我实在忍不住揶揄的说:“就像你上次被我撞上一样,完全巧合。”&&
  杨树低头,“瑶瑶,咱们之间是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也不是。”&&
  他立刻睁大眼睛充满希望的看着我。&&
  “你现在给雅丽打电话,跟她说分手,当着我的面。”&&
  听到这话,他懊恼的低下头,又不说话了。&&
  “呵呵,看样子你很为难啊?她在你心里够有分量的!”&&
  杨树忽然烦躁了,他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说:“根本就不是你想那么回事,如果我是爱她的话我就不至于跟你这么耗着了么不是?”&&
  “噢?此话怎讲啊?”&&
  他的情绪似乎及其烦躁,然后他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说:“我并不爱她,我从来没爱过她。”&&
  我一笑:“那我到不懂了,不爱人家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呢?”&&
  “瑶瑶,雅丽家很有钱,非常有钱!”他急切的说:“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只不过我没办法,你看看咱们同学,哪个混的都比我好,当年那些同学哥们都开上好车了,而我呢?我...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陌生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才多大?你还不到30,现在正是奋斗的年龄,你就为了钱去欺骗别人的感情?你不觉得你很卑鄙么?”&&
  杨树猛然站起来,“卑鄙?这是手段,是方式,想要成功,想要有钱就必须要有智谋,有取舍,才能有成就。你们女人用身体换取物质的事情少吗?我只不过是走了个捷径,你知道公司现在一个活动几乎就我自己一个人在跑,你能想的到我有多累么?”&&
  “呵,你还真不觉得自己这叫无耻。”我无不嘲讽的看着他。&&
  “无耻?全天下的生意人都无耻,不然怎么挣钱啊?”&&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杨树?我们现在的生活难道很贫穷吗?如果我去上班咱俩加起来一个月的收入并不低,我们努力几年不比你现在这样做心安理得吗?”&&
  “瑶瑶,人生充满机会,而机会并不平均,你承认吗?如果能过上我理想中的日子,我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机会?”&&
  “如果机会是要摒弃自己的良心,我宁可不要。”&&
  “因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呵呵,最起码,你我还都是人,不过那好像也只是曾经。”&&
  “我跟你说不明白,你根本不理解我,你看看八戒耀武扬威的姿态,你看看,他有什么?你说说,他上学的时候有我刻苦吗?他的成绩有我高吗?但是现在呢?就因为他家里有人,他才可以在那个公司如鱼得水,当然我不否定他的能力,我只是觉得机会太不平均了。”&&
  “嘿,你到没和李嘉诚比。”&&
  “况且,我并不是强迫雅丽爱我,只不过现在老天爷要给我机会让我发达,傻子才会放弃。”&&
  我暗自叹气:“咱俩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杨树,希望你今天的选择不会让你后悔。”&&
  “瑶瑶,我并不是不爱你,你给我点时间好么?”&&
  “给你什么时间?”&&
  “给我时间,让我迅速的赚笔钱,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我知道这么多年你无怨无悔的跟着我也很不容易,但是你给我点时间吧?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去外地,深圳,珠海,随便是哪,我们拿着钱去干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不是一直想开个小服装店吗?我们去开。”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一脸兴奋,而且如此兴奋。&&
  “哈哈,这是今年我听到最幽默的话了。”&&
  “瑶瑶,我非常认真的在和你说,我不是在开玩笑,你只需要给我时间,将来我会补偿你。”&&
  我也站起来,“打住!停!杨树,你我之间,已经到此为止了,你的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买房子的时候你出的那一半钱我会给你的,至于家具,你喜欢什么就拿走什么,你也可以把墙上的石头都抠下来带走,除了我,房子里的东西你都能带走,希望你3天之内搬走。”&&
  “你真的决定要和我分手?”&&
  “杨树,坦白的说,我当初离不开你是因为那时候你还是你,而现在,除了你这层皮我熟悉之外,其他的全都陌生了,我无法和你交往,甚至说话,我都怕沾染你那一身铜臭。”&&
  “你够清高的,你就没想过没了我你怎么生活?”&&
  “天底下谁没了谁日子照样过,你就没想过我没了你生活的更好?”&&
  “你别傻了,你等我1年怎么了?到时候我们有了钱日子过的比谁都幸福。”&&
  “呵呵,你的儿子生出来之后,你过习惯了阔少爷的生活之后,你还想的起来谁啊?”&&
  “这个你都知道了?”&&
  “当然,可惜就是不知道一直小心翼翼的你为什么在别人身上就那么粗心大意。”&&
  “呵呵,途径,这只是手段之一。”&&
  听到这,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无法相信这样的话能从杨树嘴里说出来,我冲过去扬起手“啪”的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很不客气的用手指着他的脸说:“杨先生,请你记得,这个嘴巴结算清楚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你亏欠我的全在这一个嘴巴里了,你根本不需要再和我说对不起了,两清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侧身让路。&&
  杨树用手捂着脸呆愣半响,然后低着头拖着步子,走了几步,他又转过头来看着我:“好,我们分手,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了……不过,”他接着笑了笑:“我希望你能去参加我的婚礼,王府饭店,到时候我会发请柬给你。”&&
  我更是用一个温婉的笑容回应他:“当然,杨先生,我等您的请柬。顺便提前祝您新婚快乐。”&&
  “呵呵,谢谢啊,也希望你能找到如意郎君。”&&
  我摆摆手:“行了,这事不劳你操心,不过我结婚的时候未必会请你,所以你结婚的时候我肯定也不会出份子钱的,这个你需要明白。”
“不会再有婚礼了……”&&
  这句话既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杨树说的。&&
  声音是从杨树背后几米远的客房发出来的,但是杨树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脸色顿时就变的惨白,再也挂不住刚才那种得意而骄傲的面容了,他被这个声音和这句话彻底的击败了。&&
  我看到杨树转了转眼珠,猛然回过身。&&
  客房门边站立着的两个人——雅丽,还有色色。&&
  房间里此刻有4个人,但是除了音响里的音乐声,再无其他。&&
  我缓缓走到cd旁边,关掉了音乐。我想现在是不需要这么美妙的音乐的。&&
  杨树被突然的安静提醒了,他回头看看我,又看看面前的色色和雅丽,结巴的说:“你……你们……”&&
  这其实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雅丽本人,当然,他们在杨树进门之前就已经来了。&&
  雅丽并不出众,不漂亮也不难看,微微有一点婴儿肥,皮肤很白,感觉起来就像是个孩子,而且如同色色形容的那样,温室的孩子,看起来胆小而毫无主见。&&
  是的,你们都猜得到我之前找色色的缘由,我便是希望色色能把雅丽约出来,让她自己看清楚杨树的为人。&&
  色色起初非常犹豫,她总担心会伤害到雅丽,毕竟,这孩子的抗击打能力比我差的不是一点点。&&
  但是我很坚持,因为我认为这种早晚肯定要知道的事情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强,而且即使再婉转的表达和暗示都不如这种直接杀来的痛更为真实刻骨,或者,在杨树给我上这一课的时候我也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教训。&&
  其实我知道,如果说我和杨树的爱情长跑跑出了两条路,那么我完全承认这之中必然有我做的不足的地方,两个人的感情维系绝对不是一个人的原因,但是,雅丽没有丝毫的错误。&&
  色色最终妥协了,她说,这个理由没办法反驳。&&
  雅丽来到我家的时候很慌张,脸色很不好,我猜测她事先应该是从色色嘴里得知什么了,我努力用笑容来保持大家的镇定,尤其是她。&&
  我很感激杨树说的这些话,由衷的感激。&&
  杨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了,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雅丽气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看的出来她强忍住不想让自己哭出来,心下黯然。&&
  色色安静的在她身边,像个大姐姐一样紧紧的搂住她的肩膀,目光很复杂的看着我。&&
  “让她坐过来吧……”我冲着色色说,毕竟,雅丽现在是个孕妇。&&
色色想扶着雅丽走过来,但是雅丽定在那里,恨恨的看着杨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一时之间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房间安静的像空坟。&&
  她俩就在门那傻站着,杨树在沙发上捂着脑袋坐着,我在他旁边也傻站着,谁都不说话,也是,谁先说话啊?关键是说什么啊?我不知道这种僵局谁会先打破,心里直打鼓。赶紧给色色使个眼色,色色会意,跟雅丽说:“你去那坐一下么……”&&
  雅丽摇头,显然没能从这段段十几分钟发生的变化里走出来,感觉的出来她很激动,脸色非常非常难看,我看了她半响,忽然心下特别后悔,因为不知道这么做到底于她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我虽然说服了色色,但是从本质上我们是同类人,而雅丽,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们总是习惯这样,用自己的眼光来衡量身边的一切,我们自己觉得对并且坚持的时候往往那正好是个错误,而此刻,我开始对自己的决定起疑了。&&
  是不是我应该给杨树和雅丽腾出一个空间来说说话?&&
  哎,我认为我能做的就这些了,至于他们之间的以后和我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今天这个状况,我更多的是可怜杨树。人常说爱和恨的比例是平均的,我保证我此刻并不恨他,我鄙夷他,我同情他,但是我不恨他,那么是不是表示我也不爱他了呢?&&
  心底是没完没了的疲倦,只是特别特别想睡觉,想听歌,想抽烟,想发呆。&&
  腿都站酸了,我叹口气,“杨树——”&&
  就跟反弹似的,听见我叫他名字杨树噌的就跳起来,站起来,冲着我说:“瑶瑶!”&&
  着实的吓了我一跳,“干嘛啊你?”&&
  杨树眼睛睁的特别大,里面全是血丝,和浓重的怨恨:“这回你满意了吧?”&&
  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从小到大,就不怕这个,我无惧的回视他:“呵,我有什么可满意的?”&&
  “你真够狠的,一手策划,玩我是吧?”&&
  得,刚才的同情瞬间消失了:“是你自己没玩好,你玩现了,你赖的着我么?牛逼你甭让我知道啊,你自己干这叫什么缺德事儿啊,敢干就别怕承担后果啊,你还想听什么难听的话么?”&&
  杨树使劲的瞪着我,我也回视他,并且我还撇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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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当时杨树恼羞成怒我们都可以理解,后来我反复的想,如果真的换了位置,我是他,我会怎么处理当时的局面?最后得到的结论是,我应该什么都没的说了,直接拿着行李走人。&&
  而他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呆坐半响之后他谁也不看,谁也不理,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冲着卧室就去了,然后就听见狠狠关门的声音……还有锁门的声音……&&
  我真没想到他会进房间,更没想到他把自己锁在屋里。&&
  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吗?不会忽然想不开了吧?问题是从三楼跳可未必能挂,万一弄个半死不活的可挺麻烦的。&&
  雅丽的眼神一直是恨恨的,从杨树回到卧室开始就一直在盯着卧室的门。色色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
  想了想,我走过去,试图把雅丽带到沙发这边坐下,但是我的手才碰到她的胳膊,她立刻后退一步躲开,把目光调转过来,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我,我被她看的有点发毛,但是仍然对她说:“雅丽,你去那边坐着吧……?”&&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特高明特正义?”声音不大,足够冷冰冰。&&
  “雅丽——”色色拽了拽她的胳膊。&&
  “我…”我一低头:“我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自作聪明。”仍旧是那种彻骨的冰冷,“色色,我要回家。”&&
  我没说话,只是侧身,让她们可以过去。&&
  雅丽在色色的陪同下走了,并没发出很大的动静,就像她来的时候那样。&&
  色色回头冲我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也走了,我目送她们离开,看着刚才还积聚爆发的客厅瞬间就剩下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遗憾和失落,看了看卧室的门仍然紧紧的关闭着,我暗自叹了口气,拖着沉的不能再沉的脚步,走到客房轻轻把门关上,然后仰面躺在床上,目光空空的瞪着天花板。&&
  雅丽并不像她外表表象的那么柔弱,这是我对她的第二印象。&&
  自作聪明?呵呵,可能真是。&&
  我开始有点恍惚,因为越发质疑自己这个做法是不是真的像我预计的那么无私,真的就站的住脚,难道我就没有一点私心?完全是为了不想伤害雅丽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认为我是不爱杨树的,而且我曾经坚定的认为杨树是不会背弃我的,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当现实真的发生的时候我想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不想哭不想闹不想挽回这段感情而是选择两败俱伤?&&
  我很恨他,很恨他。&&
  爱情无法持久么?我们就真的不能面对现实里的各种诱惑么?&&
  看到娜娜左一个右一个的换男朋友的时候我曾多么自豪的告诉他找老公就要找杨树这样的人,那么当年,唯独凭借老实稳重而独获我芳心的杨树到了今天这种做法算不算狠狠的抽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之前就说过,我是刺猬女,我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防守,但是我不是乌龟,我做不到缩头缩脚,我也不是圣人,被人打了我的左脸我还要把右脸热情的贴上去,我就是我自己,你可以不认同我的做法,但是你没权利反对我。&&
  今天的情景完全是我自编自导自演的,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应该很开心的,不是么?&&
  可是,我此刻却特别特别的失落,就像看舞台剧,高潮落幕了,观众都散了,就剩下我自己仍旧坐在看台上发呆。生活也并不是话剧,死之前都没有真正的帷幕落下,那么是不是我便可以开始另一种生活,另一个场景?&&
  谁他妈知道呢!&&
胡思乱想着居然就那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了。抓起手机先看了看,没未接没短信,我又觉得空了,觉得失落了。&&
  坐起来走出客房,看到卧室的门是开着的,我赶紧几步走过去,看到房间内空空如也,杨树的笔记本不见了,我帮他收拾好的行李也没有了。&&
  杨树走了。&&
  我怔住了。&&
  心像掉进一个很深很深的深渊,而且是一直在往下掉,失重感很强烈。&&
  我等了那么久,让他净身出户,忍耐了那么长时间就为了今天,我终于解脱了啊!&&
  “哈哈哈哈!”我笑出了声音,虽然我并不快乐。&&
  我从客房的床上挪到了卧室的床上,依旧是朝天的平躺着,想着给谁发个短信打个电话庆祝一下,把电话本从头翻到尾,包括娜娜和八戒,没一个人我想见的。我和他们太熟了,我怕我不小心流露出什么,我不喜欢在人面前暴露自己最深的感情,哪怕是他们。&&
  继续这么平躺着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在响,我赶忙拿起来看,是色色。&&
  “瑶瑶,你干嘛呢?”&&
  “收拾屋子呢,杨树走了我把房间收拾收拾。”我在说谎。&&
  “晚上出来吃饭吧?”&&
  “好,去哪?”&&
  “看你,你想吃什么?顺便聊聊。”&&
  “我不想吃饭,我想唱歌……”&&
  “唱歌?也行……钱柜反正还有自助餐……”&&
  “哈哈,就去上次我们见面那个钱柜。”&&
  “嗯,1小时以后见,我定房间,一会短信给你房间号。”&&
  我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化妆,重重的眼线,长长的睫毛,鲜艳的嘴唇,长发自己卷了卷,前额留出一些发丝,找出以前买了没穿过的最风骚的裙子穿上,翻箱倒柜的扒拉出很多装饰夸张的链子佩戴,香水啫喱高跟鞋手提包一个都不能少!&&
  色色比我早到钱柜,因为她的距离更近些,我上楼找到房间,推门而入,色色抬头看到我,着实吓了一跳,半天没说话。&&
  我脸色漠漠的,上下的瞄了瞄她,长裤T恤板鞋,就从来没变化过什么风格,今天是蓝色系,浅蓝色。&&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吗?”我大言不惭,一屁股坐在她旁边。&&
  “见过美的,可没见过你这么美的……”&&
  “你这是夸我呢吗?”&&
  “随你理解。”&&
  “那我就当成是夸我,这样的话以后要多说,促进感情!”&&
  “你还约了别人吗?”&&
  “没有。”&&
  “那你穿成这样就给我一个人看??”&&
  “怎么?不行吗?”我怎么跟谁都那么不讲理呢……&&
  “你早说啊,早说我也捯饬捯饬配合配合你。”&&
  “别啊,你这样挺好的,这样才能更好的突出我,否则你把我的光芒盖过去了我白捯饬了。”&&
  “你不觉得就咱俩在房间里唱歌你穿成这样很多余么?”&&
  “我什么时候说只在这里唱歌了?”&&
  “……”&&
  我按下服务的按钮,服务员进来我让他送了一打啤酒进来,服务员应声出去了,然后高高的抬着下巴说:“一会我要去玩,找一夜情!”
色色不置信的看着我:“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你觉得我和杨树幸福吗?我是说性福。”&&
  “哈哈哈哈!”&&
  我瞪她,“亏你笑的出来,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色色大笑,很开怀的那种,好像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的似的。我一直忍耐的看着她傻笑。&&
  “别笑了你,有什么可笑的啊,真够讨厌的!”&&
  “你今天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勾搭男人去?”&&
  我不屑的看看她:“男人还用勾搭吗?一个小眼神就搞定了。”&&
  “说的你比我还老手。”&&
  “书上都这么写的,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从来就不缺男人。”&&
  “哈哈哈哈哈!”&&
  我懒得搭理她,实在不知道我说的话有哪点值得她笑,书上确实是这么写的,现实里的男人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男人是最经不起女色诱惑的不是吗?我分明是有色的女人,我要一夜情理论上说不难啊,神经病笑成这样。&&
  服务员送了一打酒进来,问我是不是都把瓶盖打开,我说都打开吧。&&
  色色阻拦,问我:“你酒量好么?”&&
  “你觉得呢?”&&
  “你最好少喝点,我怕你一会计划泡汤了。”&&
  “你看不起我,你这是看不起我!”&&
  “问题是,你去哪泡男人啊?夜店还是酒吧?”&&
  “夜店啊,还能跳舞出汗呢。”&&
  “那也就是说一会你还要喝酒,”她对服务员说:“不好意思,开一半吧,剩下的暂时不要了。”&&
  服务员点头照做之后礼貌的走出门,反身关上门。&&
  我和色色一人拿了一瓶酒,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下半瓶,一双豪情万丈的女人。&&
  “为什么音响声音这么小?”我坐到点唱台那边调试音量。&&
  “因为不知道你想先聊天还是先唱歌。”&&
  “唱歌唱歌!谁来这聊天啊,除非吃拧了。”&&
  色色耸肩,继续喝她的酒。&&
  我点歌,点了很多很多。&&
  音乐响起,彭佳慧的《喜欢两个人》——&&
  我一直就喜欢她的歌,不太好唱,但是音乐和歌词都非常精致,带着那种淡淡的忧伤和无奈,把整个感情注入到音乐当中,使之瞬间充斥着爱情悲伤的灵魂。&&
  大荧幕上出现歌曲的mv画面,音乐缓缓流动,我跟着唱:&&
  心会累爱会冷&&
  这是感情必经的过程&&
  只是有人就放弃&&
  也有人愿意再等&&
  等一个发现&&
  等一个感动让爱再沸腾&&
  就算很在乎自尊&&
  我们依赖彼此&&
  不得不承认&&
  放弃自由喜欢两个人&&
  唱到这我立刻把歌切换掉了!&&
  色色问我:“想到什么了你?”&&
  “唱不上去了,太高太高。”&&
  我知道这解释色色不信,我也不信。这是我当年非常非常喜欢的一首歌,也是杨树当年最喜欢听我唱的一首歌。我已经习惯了每次来唱歌的时候必须要点这首歌来唱,已经忘记了时过境迁,今非昔比了。有的习惯,应该改改了。&&
  “你不会找刘德华的歌来唱啊?”&&
  “一会我给你点,”我摆摆手,然后把刚才点的几首歌都删掉了,回头问她:“你唱什么?”&&
  “你唱的你,我唱了你就没机会了。”&&
  “哟~”我撇嘴:“麦霸啊你?”&&
  色色笑笑并不接话,得,她不唱我唱,谁麦霸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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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点的歌都是大俗歌,口水歌,山寨歌,反正就不是那种很抒情很悠扬的旋律,还有节奏很快的,纯粹流行的,瞎唱,瞎唱呗。
  其实很多歌我都不用看歌词的,我不看大屏幕,只看小屏幕上的画面和字幕,熟悉并陌生着。拿着话筒,声音飘的很,不像是从我嘴里发出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心绪肯定是不在这首歌当中。
  忽然音乐中断了,我转头怒视色色:“你切我歌干嘛?”
  “你照顾照顾我行吗?”
  “我唱的很难听吗??”我更生气了!
  她走过来,坐到我身后,手从我左侧的胳膊旁边伸过去点歌,“你看你选的都什么歌啊?你还北京人呢你!”
  “我北京人怎么了我,北京人就不能听这种歌了?”
  “能,能,我不和您争,我想唱行不行?”
  我不吭声了,看她动作熟练的点歌,甚至连歌曲代码数字都能知道。
  “你以前在钱柜当服务员?”
  色色看我一眼,继续点她的歌,“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点歌巨熟练啊,我这麦霸都服了!”
  她居然眼睛瞟了一眼我的胸部,然后说:“幸亏不是波霸。”
  “你这眼神真够猥琐的,亏你是个姑娘。再说了,波霸怎么了?男人都喜欢大胸!”
  “重心不稳,笨蛋!”色色一边说着一边飞速的点歌。
  “哈哈哈哈,你这是给自己小胸找借口呢,我知道其实你特羡慕。”
  色色又瞟我一眼,“你能比我大多少啊?半斤八两。”
  我挺胸抬头的说:’“不服咱比比!”
  “嗯,你大,你波霸行了吧,我唱歌,我用歌声征服波霸!”
  “我真呸你一脸你信不信?”
  色色不再理我了,她点了一堆王菲的歌,流年,棋子等很多经典的歌,我也很喜欢,可惜声线差距很大,很少唱她的。
  色色开始唱歌,听了几句我便惊讶了,我回过头去看着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嘴型一张一合的,我再扭头看看原唱有没有被消掉,再回过头来看着她……
  她用非常得意的眼神看着我,我确实没想到这厮唱歌如此好听,绝对不比王菲的嗓音差,清透有穿越力,像利刃一样把我的目光死死的定在她身上。
  一曲唱罢,我暂停了音乐,对她说:“你丫真牛逼啊!”
  “马马虎虎吧,应付你这样的小角色很容易。”
  “真的真的,你唱的太好了,我退位让贤,你当麦霸吧,你唱你唱,我喜欢听着。”
  色色笑了笑,继续唱她的歌。
  她投入的唱,我认真的听,我发誓我非常钟爱这种声音,我实在想不到色色能唱的如此之好,我更相信她在钱柜上过班这件事了!
  不知道她唱了几首了,我一直死死的看着她,她拿着话筒面冲着的屏幕,唱到动情的地方皱了眉头,微微垂下眼皮,你别说还真有点艺人范儿!我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色色,就是曾经让我非常看不起的那个小三……这个世界变化真快,快到让你无法想象。
她一直唱,我一直听。
  色色到最后直求我:“我能歇会吗?”
  然后我就摇头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你看着办。”
  她就好脾气的接着唱歌,过一会又用眼神恳切的看着我,我只好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允许你休息了,快喝点水吧。”
  她把房间里的音乐声音关到最小,大口的喝了很多水,注意,是水不是酒,然后无奈的看着我说:“我真多余今天出来陪你。”
  “这事的起因是你!”
  “放屁!”
  “本来就是,我要不是先看见你我就算反复看见雅丽空间8次我都没心没肺的想不到他们这层关系,你信不信?”说到这,我忽然想到什么,赶紧问她:“对了,雅丽呢?她怎么样了?”
  她摇头:“家呢,一言不发,眉头紧皱。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哎,估计她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缓过来,待会我给她打电话问问。”她看着我:“她说那些话你别介意。”
  我知道色色指的是什么,我淡笑:“我能理解她,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这里面可能就雅丽受到的伤害是最深的,我——也很愧疚。”
  色色微微笑了,看着我说:“你给我的第一印象特别不好。”
  “第一印象?第一次见面我们没说话。”
  “嗯,我说错了,应该是第一次交谈的时候,我非常不喜欢你。”
  “我还不喜欢你呢,黑寡妇,大夏天的穿一身黑你热不热啊你?”
  “我就猜到你背后骂我了。”
  “我这是明着说的,谁背后说你了。”
  “你这人嘴上不吃亏,一点不吃。”
  “你又夸我,我应该学会矜持。”
  “嗯以后这种话我多夸夸你。”
  “别啊,你还是多夸夸我漂亮美丽之类的吧,那个我更爱听。”
  “你最初给人的感觉就是拒之千里,非常冷傲,自视甚高的样子,让我对你的印象非常非常的差。”
  “哈哈,我对你印象到是很好啊,从第一次你走出卧室看见你开始,就觉得这女的这表情怎么那么不急不缓的,让我生气。”
  “可你表现的也很平和啊。”
  “你对我不了解,我这人就这样,不喜欢把事儿放脸上。”
  “城府深的女人!”
  “我这叫假装坚强,我懦弱的一面干嘛让别人看到?我又不需要同情。”
  “不过现在我很喜欢你,瑶瑶,”色色认真的看着我,还是保持我非常熟悉的那个微笑:“你很大气,杨树没把握住你真是他的损失。”
  我用喝酒来掩饰我的汗颜,“我还是不习惯听人当面这么夸我,脸真会红。”
  “那说你是美女你就不脸红了?”
  “说的人太多了,麻木了呗。”
  色色哈哈一笑说:“走吧,美女,我饿了,唱饿了,我们出去吃饭吧?这里没什么我爱吃的东西。”
  “好。”
  结账的时候就麻烦了,都快争个你死我活了,最后色色看我态度坚决,退让了,说:“好吧,唱歌钱你掏,待会你去泡男人,我给你买单怎么样?”
  “那我能天天都去泡吗?”
  “行啊,你不怕累就行。”
我们找了个必胜客,因为色色说她特别想吃蜗牛了。
  北京的必胜客生意火爆的不得了啊,中午和晚饭时间必须要排号等位,这种状况能持续3小时,幸亏我们从钱柜出来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来到附近的必胜客,找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听着细碎的钢琴曲,闻着从厨房飘出来的奶酪甜香,感觉舒服的不得了。
  我们点的东西陆续上来了,色色满脸期待的看着一桌子美味,我先把披萨放一角到她的盘子里,然后自己再切了一角,正准备优雅的用刀叉切的时候看到色色用手抓起披萨大口大口的开吃。
  我停住手里的动作,“你挺好看一人,吃东西这么不斯文。”
  “你要是看我用刀叉就会发现我更不斯文了。”边说边吃,绝对不耽误。
  “那你吃蜗牛也这么吃吗?”
  “蜗牛又不用切,你试试点块牛排,我照样用手。”
  不置可否,我继续喝我的汤,吃我的披萨。但是每次抬头看到色色吃的那叫一个香,我有点蠢蠢欲动。
  色色察言观色,咽下嘴里的食物之后,开始劝导我:“放开了吃吧,又没人认识你,怕什么?用刀叉切东西的时候碰到盘子的那个声音我听着就难受,要不你让服务员给你拿双筷子来。”
  我瞪她一眼:“真讨厌。”
  但是我还是选择像色色学习,用手抓起一角披萨,放到嘴里,色色看到这笑着说:“是不是这样吃感觉很好?”
  我也不理她,专心吃,蜗牛也上来了,我看到色色眼睛又亮了。她吃东西的时候不优雅,不斯文,但是看起来很舒服,因为不做作,想吃就吃,让人不由得食欲大增。
  酒足饭饱,我们都靠在沙发上休息,肚子鼓鼓囊囊的,真没少吃。
  我看着色色,色色看着我,异口同声的说:
  “要是能抽烟就好了!”“要是能抽烟就好了!”
  “哈哈,你这烟鬼。”色色笑着说。
  “我真的是最近才拿起来的,以前不抽。”
  “杨树管着你?”
  “他连他自己都没管好呢,管谁啊还。”
  “杨树呢,走了?没和你联系过吗?”
  “嗯,把他的行李拿走了,我睡着了,醒了之后就没看见他,不知道去哪了,也没和我联系,估计还得联系,房子的钱我要先想办法给他。”
  “嗯,你手里有钱吗?”
  “有点,我必须马上上班养活自己。”
  “我先给你拿点吧?”
  我赶紧摇头说:“不用不用,我妈那也有点钱呢,你别操心了,饿不死我。”
  “还去不去夜店了?”
  “去啊,要不我白捯饬这么漂亮了,要不你回家换身衣服去?”
  “不用,我就这么着挺好的,专门衬托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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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捉奸在床的时候我原本想去夜店玩玩的,后来被娜娜友情拦截了,那天如果去的话目的是为了买醉,那么今天去的话目的就更明确了。
  前面大致的说了说夜店的地理位置,对,北京的夜店聚集地就是工体。
  其实这里是个很黑暗的所在,超市200多块钱的酒在这里能卖到600多,3块钱的红茶绿茶在这里卖到30一瓶,如果是散台还好,买套酒随便消费下也就罢了,要是卡座包厢没几千块钱别想来了,奢靡妖异。
  当然,如此奢靡的工体地带,美女名车自然是多的不能再多,就拿几家夜店门口的车位来举例子吧,没100多w的车别想停这,寻常型号的宝马奔驰都不多见,一水捷豹迈巴赫保时捷之流,就连夜店门口的保安都一副不可一世的骄横。美女更是随处可见,着装性感个性,妆容妖艳,身上的衣服能穿的少绝对不往多了穿,反正这地方有的是多金男,不给他们看给谁看啊。
  之所以有如此诸多因素,工体的火就是必然的了。
  由于店于店之间竞争的太厉害,现在已经不像前些年去跳舞还要花钱买门票,只要不是特别的日子,很少要门票的。这里不得不折服商家的敏感,也必须提醒下在北京的想去夜店又不怎么了解行情的朋友,要是赶上鬼节圣诞节来夜店玩的,至少要带够比平时多3倍的银子,您才算消费的起。
  像我和色色这样的女孩本来也不如男人能喝酒,而且就两个人,找个散台,花个500来块钱,足够消费的了。
  色色估计是唱歌唱累了,一直在不停的喝水,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不怎么频频和她喝酒。问她去不去舞池跳舞,她摇头,索性我也就在散台附近蹦跶。
  声音震耳欲聋,光线闪烁飘忽,夜店的气氛就是如此,没人理会你在干什么,你是来发泄的,那么你就尽情的跳舞,尽情的喝酒,尽情的放松好了。
  夜店的味道很复杂,酒气,烟味,女人身上的香水,混合着汗液,让我形容,只有淫荡一词可以解释。
  两个女人来夜店很容易受到重视的,各种目的的男人实在很多。
  这不,没多久便走来一个身着白衬衫大腹便便的男人,我不客气的上下打量,决定用最快的速度pass掉,因为这人实在很让我倒胃口。
  他手里举着一杯酒,笑眯眯的走过来,到我跟前冲我一举杯,我也意思意思的点了点头,喝了一小口。衬衫男凑到我耳边说:“小姐你们自己来的吗?”
  谁他娘的是小姐?靠!
  我也笑眯眯的对他说:“是啊,就我们俩。”
  衬衫男看了色色一眼,色色在摆弄她的手机,不知道是在发短信还是在玩游戏,总之没看我们这边。
  他继续说:“我们一起喝酒,赏脸吗?”
  “可是我要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啊。”我依旧笑眯眯。
  “哦,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色色,对衬衫男说:“她,是我女朋友,我们是一对。”说罢还用手比划比划给衬衫男看。
  他领悟似的点点头,说了句“不好意思”很有礼貌的走了,看样子此人见多识广啊。
  看到这男人走了,色色勾了勾手指,示意让我过去。
  “泡你的?”色色问我。
  “泡你的!”
  “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说咱俩是拉拉。”
  “哈哈哈哈,”色色大笑:“你也用这招啊?”
  “稳准狠,对待如此不开眼的男人一定要及时干掉,一点机会都不能留。”
不知道是不是酒真的不能混着喝的缘故,几杯洋酒下肚,便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眼神也有些朦胧,色色仍旧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喝口酒,再看看我跳舞。
  谈笑间,敏锐的感觉到旁边桌有目光时时扫过来,侧眼望去,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光线太暗了,看不清楚样子,但是整体外形和穿着打扮给人的感觉还不错。
  色色看着我和小胡子眉来眼去,拉住我问:“你真的要找一夜情?”
  “找啊,要不来这干嘛?”
  “你以前找过吗?”
  我摇摇头,一边继续瞄着小胡子的送来的秋波,一边低头回答色色:“没有比较我才一直和杨树这么耗着,要不我早把他给甩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好像有点多……”
  “谁多了,你才多了呢。”喝酒的人就怕别人说“你多了”,没错。
  “真不走啊?”
  “干嘛走啊,那我不白来了。”
  “跳舞喝酒啊,怎么是白来了呢。”
  我狡黠一笑:“是不是你也看上这小胡子了?”
  色色无奈的摇头:“没事吧你?”
  “哈哈哈,你要是看上了你上,我让给你。”
  色色没来得及说话,我看到小胡子鼓足勇气过来了,赶紧假装喝酒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说实话还是很紧张的,心里一直在嘀咕,毕竟咱真是那没玩过一夜情的主儿。
  小胡子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非常礼貌的微笑着说:“我能跟你玩色子吗?”
  色色安静的看着他,没说话,我则斜着眼睛笑着说:“我像会玩色子的人吗?”
  小胡子咧嘴一笑,我近距离的看他,才发现他是个型男,鼻梁又高又直,眼窝很深,嘴唇很薄,留着那种修理的很整齐的小胡子,非常短的头发,实在很有型,很男人。
  “其实不玩色子光喝酒也行的。”小胡子也看了看色色。
  “好,玩色子。”我骨子里那种豪情顿时萌生,不就玩么,谁怕谁?
  色色帮忙把小小的桌子收拾出来一块地方,方便我和小胡子玩色子。
  几局下来,我没有悬念的输了,又是n杯酒灌下去了。小胡子笑着跟我说:“ 告诉你一个可以赢我的办法。”
  “哦,你说。”
  “你把你电话告诉我,你马上就能赢。”
  这一看就是个泡妞老手了,这种话说起来就像问“你吃了么”一样的顺嘴和熟练。
  我心下了然,准备跃跃欲试的拿他当我的第一个ons实验品。
  “我要是赢了你怎么办?”我挑衅的看着他说——说挑衅不如说挑逗。
  “任你宰割。”小胡子得意的笑着:“你要是输了呢?”
  “你说。”
  小胡子继续得意的笑,凑到我耳边说:“你陪我去厕所。”
  “你上厕所我干嘛去?”
  “扶着。”
  我开始没明白这句话,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我想我的脸红了,因为觉得很燥热,这种话从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应该对这种话表示一下我的不满的,但是本来不就是来玩的么?
  你看,这种赌局多没悬念?谁输谁赢结果都是一样的,就像没话找话,没事找事一般无聊,不过从今天我的状态上来说,我比无聊更无聊。
色色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一直一边喝酒一边侧眼看我们。
  我决定学习娜娜当初教我招数,老千。
  娜娜这人比较可爱,性格很直率,为人也很够意思,她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酒,喜欢收藏酒,她家有个立式酒柜,木格上摆满了各种酒,其中洋酒居多,很多夜店都没有的酒她家里都有,我估计这和她在洋酒公司工作过也有些关系。
  说到她在洋酒公司上班,偶尔她会跑夜店检查销售额,手底下有一群做销售的小姑娘,个个花容月貌,娜娜的老千就是从其中一个销售的小姑娘松子那里那学会的。
  松子告诉她,因为经常要和客人喝酒,有的大客户也得罪不起,所以开始的时候经常喝吐,后来她学鬼了,谁想跟她喝酒就必须跟她玩色子,这样也公平,客人自然不把小姑娘放在眼里。
  松子聪明,单论技术的话已经算中高手了,但是色子这东西有时候也要看运气,所以松子决定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便开始苦心研究老千。最终她在这个圈子里号称“色子女王”,足以说明此女玩色子的功力相当。
  娜娜是好奇学着玩,后来教了教我,但是我去夜店酒吧的次数非常有限,当时学了觉得有点意思,之后没在练过,真不知道对付面前的小胡子能不能行呢!
  我能用的上的“老千”是最低级最拙劣的那种技术。
  光线,地点,声音这三要素一个都不能少,因为我要借助外界因素让对方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我手上,我才能在摇完色盅之后动用小拇指把色子上的点数任意搬弄到我想要的位置上。当然,这个前提的前提就是你要对色子上点数的位置了如指掌。
  “先热身,这几把不算。”
  “当然可以,听女士的。”
  连续5把下来,我赢的稳稳当当的。
  小胡子依旧在笑,虽然我们不赌房子不赌地的,但是男人嘛,都好个面子,前几把还频频战胜我呢,忽然就无法赢我了,所以明显看的出来他的笑容有些勉强。
  色色早就看到我的小动作了,微笑着拽过我,在我耳边说:“你们赌什么的?”
  我一本正经的说:“赌今天去谁家。”
  她有点不高兴,“你真的要玩?”
  我点点头:“当然。”
  色色没再说话,埋头喝她的酒,我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遭受她这么开放的女人的大力阻拦,但是我依旧和小胡子玩着色子,赢多输少,我心里很有谱了,大声的对他说:“怎么样,从现在开始算吧?”
  他眼神一转,说:“我们玩闷着的怎么样?不看,就瞎猜。”
  我撇嘴说:“你怕输是不是?”
  “是啊,那我多没面子啊,玩闷着的我要是输了只能说运气不好,玩这种我要是输了就是技术太差了,概念不一样嘛,你要是不敢的话我们还是玩这种。”
  “我有什么不敢的?来,玩就玩,谁怕谁。”
  女人真傻,真...的傻!
  “三局两胜,ok?”
  “行!”
3局,2胜,他2胜,我输了。
  “走吧?”小胡子虽然笑起来有一口很白的牙齿,但是我发现我非常厌恶这种白。
  我赖着不想去,他上厕所,我怎么去啊?那么多人呢,我不去!
  看出我的意思,小胡子哈哈一笑,跟我说:“不勉强你了,我开玩笑的,我们去舞池跳舞吧,这算你输了的赔偿,如何?”
  怎么也比跟他去厕所强的多了,我跟色色比划了下舞池的位置,色色点头,我便被小胡子拽着走到舞池里去了。
  跳舞不是我的强项,但是也不是我的弱项,仔细想想,我这么平庸的一个人就没什么能称得上强项的,用娜娜的话来说就,你丫就没不知道的,什么你都懂点,什么你都不精。
  完全正确。
  小胡子很高,应该比杨树还要高出一些,我们俩面对面的跟着节奏跳舞。
  “你叫什么?”嘈杂的音乐声中他俯下身大声的问我。
  “你叫我李菲菲就行了。”这种场合我肯定不会说真名的。
  “我叫tony。”我点头,心想我管你叫什么呢,反正我就叫你小胡子。
  舞池的人越来越多,我的背后有人过,狠狠的挤了我一下,我没站稳就扑到小胡子怀里,小胡子扶着我站稳在我耳边说:“故意没站稳吧你?”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小胡子就势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我也没拒绝。
  坦白的说,晕乎乎的这种感觉挺不错的,没人会关注你是谁,你在做什么,像我和小胡子这样才认识不久就在一起跳舞的人简直太多了,只是自己要跨越心里那个门槛就行了。
  我的举动一定程度上给了他暗示,像他这种老手深谙此道,非常明白我默许的态度才是他继续下一步动作的重要表示,他就那么拥着我,我也任由他那么搂着,跳舞的动作幅度小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近了。
  晕乎乎的。
  正兀自沉醉当中,忽然身后有人拽我胳膊,是色色。
  我迷迷糊糊的跟着她走回到座位上,问她:“干嘛呀?”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谁喝多了,我不回去!”我赌气的就想回舞池继续跳舞去。
  色色一把揪住我:“你回去不回去?”
  我被她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干嘛啊你?”
  色色拉着我往里面走,我后面踉跄的跟着。
  走到远离舞厅的卫生间附近的时候她停下,我也停下,我知道这里说话方便一些,不用扯着嗓子大喊。
  “我说你多了吧?老色?”我啼笑皆非的问她。
  “瑶瑶,我跟你说,你真跟他走了明天你就会后悔你信吗?”
  “那你现在后悔了吗?”
  “我和你不一样,不过我当初也后悔过。”
  “可我现在还没跟他走呢啊!”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我伸手过去抱住她,笑嘻嘻的说:“其实我刚才心里也打鼓了,你不劝我我也未必冲动的。”
  色色“哼”了一声并没答话。卫生间过来过去的人特别的多,我跟色色说我要去个厕所,她说她在门口等我。
  我刚挪动我的脚步,距离女厕所几步之遥的地方,厕所的门就被推开了,而且是被人用力撞开的,呼啦啦挤出来好多人,其中一个女孩站不稳“扑通”就摔在我面前,我赶紧弯腰扶她起来,把她扶起来的同时,我看清楚她的脸,“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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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娜娜是谁?
  她似乎有些没重心,看着她总是晃着,看到我,她笑了笑说:“你给我压岁钱。”
  “滚,又不是我让你磕头的。”我手仍然没离开她的手肘:“我说怎么好几天没你信儿了呢,原来你偷摸练功来了,这平地摔跟头的本事还真不错。”
  娜娜又笑了,没接话茬,我拉着她站到离厕所门远点的地方,她给我的感觉轻飘飘的,脸上的妆也浓浓的,在夜店闪烁的光线下惨白的很,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亲爱的,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事,有点恶心。”说罢看了眼色色那边的方向。
  我看到色色在旁边偶尔抬眼看看我们,我和娜娜说话的时候也思衬是不是介绍她们俩认识,但是毕竟娜娜对她很有看法,我很犹豫,看到娜娜眼光瞟过去,我瞬间很紧张,不过色色知趣,一言不发的在那站着,不过来,只是偶尔看着。
  娜娜也没使劲看,转回头之后从口袋里掏烟,点了一根,我注意到她点烟的时候手有些哆嗦,我看半天怎么都觉得她精神状态很不好,像是生病了,好像很虚弱的样子。
  “你丫怀了吧?”我看娜娜似乎有呕吐的迹象……
  “滚,你才怀了呢。”
  听到这我蔚然的说:“没怀就好,我看你脸色可糟糕了。”
  “没事,估计没睡好,你怎么来了?跟谁过来玩的?”
  “呃……我跟几个你不认识的朋友一起来的,你呢?你怎么自己跑夜店来玩了?”我赶紧转移话题,余光偷偷看了看色色,她在一边靠着墙低头玩手机,假装不认识我,多懂事儿一孩子啊!
  “无聊啊,最近上班累,出来减压放松放松。”
  “跟谁啊,我认识吗?”
  “我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以前我们公司销售的小姑娘。”
  “我就知道松子,还没怎么接触过,对了娜娜,刚才我和别人玩色子用你教我的老千赢了好几局呢!”
  “哈哈,管用吧,不露馅的时候超级管用。”娜娜忽然想起什么,问我:“杨树呢?”
  “搬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今天……”
  “啊?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我给丫上了一课,彻底的教育他了,不过丫也把我教育了,哎。”
  “这话怎么说的?”
  “就是……简单的说就是我揭穿杨树了,并且事先故意安排雅丽在听,杨树自然恼羞成怒的走了,至于我……没快感你懂么,没快感。”
  “……真他妈牛b!你!”
  “回头见面细聊吧,我困了回去了先,”色色还在旁边等我呢,不想在这多耽误时间,也不知道小胡子还在不在,我赶紧说:“你呢?回不回去?”
  “我那还有朋友,你先走吧,明天电你。”
道别娜娜,我转身往舞池那边走,不用回头招呼色色,我也知道她肯定会过来。
  比较搞笑的是小胡子望眼欲穿的还在隔壁散台等着我的归来,看到我他欣喜的走过来问我:“我以为你被别人泡走了呢。”
  我拉下脸来,面无表情的对他说:“我和你很熟吗?你这么跟我说话。”
  小胡子以为我在和他开玩笑呢,嬉皮笑脸的说:“待会就会很熟了。”
  “滚。”
  他渐渐挂不住笑容了,质疑的看着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我指了指他所在的散台说:“麻烦你回到你的桌上去。”
  小胡子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骂我什么,不过还是没说什么走了。
  色色也走过来问我:“走么?”
  我点点头,万一一会碰到娜娜就不好解释了。
  出了夜店,觉得夜晚非常舒服,白天那些集中到一起的乱七八糟的情绪让我很失控,我选择用快节奏麻醉自己,只不过是想尽快的度过这段时间,我知道,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我和色色在大街上溜达着,我们俩谁都没说话,她似乎在想事情,而我忽然从那种喧闹的环境里出来,稍微有些不适应。立刻也想到我马上要面临的回家,回到那个从今开始只有我自己生活的空荡荡的房间,我再坚强,再漠然,我也需要面对这些,尤其是,当我此刻还没有工作,没有更多的事情来消磨这些可恶的时间。
  想到杨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惦念,我估计他肯定恨的我要死,我能坦然接受他任何不满,包括雅丽的,因为这样的解决办法未必就是最好的,杨树也未必就真的不喜欢雅丽,至少雅丽的那些性格特点我是没有的,他可能是在我面前有些夸耀的味道,男人么,呵呵。
  仔细想想,这些年,我们除了回忆还剩下些什么呢?亲情,我以为坚固的亲情,在物欲横流的世界居然如此不值钱,我深深的被伤害了,偏偏我又不喜欢勉强什么,所以我宁为玉碎,这种心态在很久之后意识到确实不太好,但是当时,我只想看杨树最为拙劣的表演。
  “哎——”
  “哎……”
  我和色色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笑了,我说:“你崇拜也不用连叹气时间都模仿的。”
  “我只崇拜你脸皮,真的。”
  “最起码有你佩服我的地方也就知足了,你为什么叹气?”
  “你呢?”
  “我在想杨树。”我坦白的说。
  “我在想雅丽。”
  “你给她打电话啊,她去不去医院啊?”
  “电话关机,应该是去吧,不去孩子怎么办呢?这事应该是很打击她的……”
  “哎……色色,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也不知道,从道理上讲应该是没错的,但是从感情上来说,可能有些生硬。”
  “我现在就希望雅丽没什么事,也希望杨树能开始新生活……”
  “杨树会去哪呢?他没和你联系?”
  “他那人其实也特要面子,你别看软绵绵一人,这事出了他怎么可能还跟我联系,不过他朋友到很多,关系好的同事也不少,饿不死他。”
  不知道杨树会不会去找八戒……
我觉得人生最无奈的事情之一就是不得不承受的某种空虚。
  当然,我现在应该属于自找范围,我知道我应该去工作,我也知道我应该尽早忘记这些事情,但是这些知道在目前我这种状态下是很难做到的,都需要时间,不过我乐观的认为,时间一定能改变一切。
  从工体出来一路上被很多男孩侧目,有点后悔穿成这样,我这不是明摆着等泡呢吗?看来我还是不习惯这样,以为跟杨树在一起的时候是没机会穿这些的,现在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是我压根就不喜欢这么被人注目,压根就是一个低调的人,回家烧衣服去……
  “瑶瑶,刚才那女孩……你朋友?”
  “对,关系特好的朋友,我对她没秘密,所以她也知道‘色色’这个人,并且……印象不是很好,所以刚才我没介绍。”
  “哦,这个到没关系,既然是你的好朋友,那我也开诚布公的问你。”
  听到这,我觉得有些严重,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弄的我很紧张:“怎么说的那么严肃啊?”
  “你别紧张啊,我就随便一问,你对她的私生活了解吗?比如晚上去夜店什么的。”
  “了解啊,她以前在洋酒公司的时候经常要到夜店寻店看销售的平均业绩,所以那段时间在她总在夜店,后来那个工作辞职了以后就偶尔来玩玩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我就是看她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怕她对这地方不了解被人害。”
  我站定,看着她,色色也停住脚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瑶瑶,夜店很多吸毒的,你知道么?”
  “不可能,现在管的那么严,哪敢那么猖獗啊,跑公开场合去玩。”
  “据我所知是有的,我只是提醒你下,未必你的朋友就真的像我猜测的那样,我没有恶意。”
  “我知道,我刚才也觉得她怎么看怎么有点别扭,但是说不上来哪奇怪,走路到是轻飘飘软绵绵的,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我也总不能带她去验尿……”
  “嗯,这几天你勤给她打着点电话,你先看看她什么态度,但愿没什么问题。”
  我俩继续往前走, 又陷入了短暂的安静,看到街边有个24超市,色色说她去买烟,我在门口等着。看着她的背影,我忽然觉得色色很神秘,但是更多的是担心娜娜,生怕色色刚才的猜测成真,对毒品这些东西我知道的很少,我只是听说过“一朝吸毒,终身戒毒”这句话。
  色色出来了,手里拿着烟问我:“抽么?”
  我摇头:“我从来不在大街上边走边抽。”
  色色一笑:“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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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最近烦我都想不起来抽烟,没瘾。”我对色色说:“咱俩反方向,你往东,我去南边。”
  色色想了想,对我说:“要不,你去我家吧?”
  嘿我还想让她来我这呢,她到先开口了,“还是你来我家吧,我那地方还大点,有俩卧室,你白天上班不?”
  “最近没什么事,我和杨树工作基本一样,没活动的时候就是闲散人士。”
  “那你就去我那吧,聊会,各睡各的,你愿意什么时候起床随便你,我起的晚。”
  她颔首,“也行,明天我要去雅丽家。”
  “嗯,你说,你从哪感觉出来娜娜不对劲的?”
  “瞳孔。”
  “瞳孔?是什么意思?”
  “你没注意到你朋友的瞳孔很大吗?”
  让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我觉得她哪不对劲了,就是瞳孔!我说怎么那天看她老觉得和以往有区别的,瞳孔的地方又那么细微,所以我没注意到,“那也有可能戴彩色隐形眼镜啊……”我是一个劲的找借口,事实上我知道娜娜视力很好,而且她对于类似东西曾经抵触过,很爱护眼睛的一个人,隐形眼镜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是有可能,所以我说什么都是猜测而已,你也别太往心里去,稍微多点精力注意她就行了。”
  我心底重重的叹气了,怎么生活就不能平静点呢?怎么我离我最渴望的那种平静越来越远了呢?难道人生真的能自己把握吗?我开始怀疑了……
  “老色,你没喝多吧?”这个称呼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叫的,总之,在之后的很久,也包括现在,想起了色色,我仍然会称她为“老色”。
  “没有,这刚哪到哪啊,我酒量还可以。”
  “本来是奔着多去的……”
  “你哪是奔着多啊,你是奔着献身去的。”
  “冲动了,幸亏你阻拦了,哈哈,要不我万一在床上后悔可怎么办啊。”
  “你要是真多了拼了命的想献身我还真没辙,是你的清醒挽救了你!”
  “我今天开始戒酒。”
  她歪头看了我一眼,“我多过一次,还挺恐怖的。”
  “你闹酒诈?”
  “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为什么还用恐怖来形容?”
  她笑了,似乎想起什么便一直在笑,我一再追问,她终于说:“去年我和几个朋友去蒙古,大夏天的我们就在草原上喝酒骑马,那感觉,不是随便什么词能形容的出来的。那里的人好客,热情,特别热情,敬酒的时候自己先一饮而尽,我们也不能认输啊,大家就喝,我是头一次喝蒙古高度酒,几杯下肚我就不行了,隐约还记得其中男性朋友就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撒尿,后来听说都刮自己脸上了……”
  我笑了,“这哥们迎风撒尿?”
  “他这还不算什么……我们后来横七竖八就都在原地睡着了,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一只羊……”
  她顿了顿,我疑惑的说:“周公解梦里说变羊有什么问题?”
  “跟他到没什么关系,关键是第二天我醒了之后发现自己躺的那块地的草都没了……”
我先是一愣,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一阵爆笑,开始是边走边笑,后来就站在原地不再前进,她一言不发,面无表情,我则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干脆蹲在地上狂笑。
  这件事非常好笑,尤其是想到当时的情景,再看看眼前这位美女形象的时候,我会乐成这样就不奇怪了。但是我也深知,我是在把这种欢笑扩大化了,最近能让我笑的事情少之又少,今天一整天下来接踵来的有多少事情啊,真应该感谢老色,把如此娱乐的事情告诉我,我才能此刻讲给大家听。
  终于我喘着气对她说:“上帝保佑你没睡在你那个男同事撒尿的地方……”
  “我懒得理你!”
  她一拽我胳膊,“走走,这么多人来回来去都看着您呢。”
  我被她拖着往前走,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我们一起坐上去,我都没停止我的笑容,她也不吭声,准确的对司机说了我们要去的方位之后,开始拿出手机玩,我发现她特别喜欢玩手机,也不知道是在发短信还是在玩游戏。
  我侧头过去看,原来她在玩游戏……
  “你还真喜欢玩游戏……”
  “我没什么爱好,除了游戏。”
  北京的交通状况我只想用“真他妈恶心”来形容,车多人多,也就到了夜里这段时间才算的上真正的“顺畅”。闲扯着就到家了,我们俩说笑着爬楼,说笑着开门,但是在门开了之后我们俩的表情——不对,应该说加上客厅里的人——我们三个人的脸部表情都凝结住了。
  没错,杨树在呢。
  我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也正好看到杨树往门这边走,他看到我的时候的表情我没注意,到是看到我身后的色色的时候呆了一呆,然后拉下脸。
  我们三个人都很意外,我和老色没都没想到能此刻看到杨树。
  杨树更没想到我会和老色在一起。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我我和色色互相对视一眼,我先走进来换鞋,然后指着地上的拖鞋说:“色色,你穿这双——”
  色色反身把门先关上,然后换鞋,表情恢复了淡定,我发现我和色色实在是一类人,简直就是没惊慌失措的时候,哪怕内心波涛汹涌,也会摆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招呼色色坐到沙发上,然后问她:“喝水吗?”
  “不喝,你到你自己的就行。”
  我也坐到沙发上,桌上有个高高大大透明的扎壶,是娜娜当初送我兑酒用的,我一直拿来装凉白开用。
  “瑶瑶,我有话要和你说。”杨树开口问我。
  “好,来坐下说。”我打开电视,也不看杨树,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杨树坐下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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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没坐下,就算千言万语我觉得他也不可能当着色色的面对我说,但是他又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估计内心挣扎几番,还是走到我的另一边坐下。
  色色也不看他,用遥控器把电视打开,大夜里没什么节目,一个地方台正播出个情景闹剧,不分时宜的夸张笑闹着。
  我们3个人一时之间没人说话,色色动了动转过头冲着我刚想张嘴,我打断她说:“你就在这坐着。”
  色色点点头,继续看她的烂电视剧。
  杨树按捺不住,小声的在我旁边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我能和你谈谈么?”
  “能啊,开始吧。”
  他没说话,我盯着电视看了几眼,想了想,对他说:“我们去卧室。”
  我站起来歉然的对色色说:“你看会电视,或者去洗澡,洗手间小柜子里有新的牙刷毛巾,你自己拿,困了就先睡觉……”
  她微笑着点头。
  我和杨树一前一后走到卧室,他随后进来反手关上门。
  我靠在床头,随手拿了本书,下意识的翻着,我只是不想看他的表情。
  “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个吗?”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翻书。
  “我回来拿东西的……然后觉得很不舍,就,想等你回来。”
  我心里“咯噔”的凌了一下,这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因为我比谁都清楚他此刻的心情,我没吭声,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他叹口气坐在床边,这种情景很要命,心里酸的难受,却不能表达任何情绪,我放下手里假装翻阅的书,看着他,用很认真很认真的态度对他说:“杨树,事情已经到了今天的地步,你我都无力挽回了。”
  杨树也看着我,眼神里充满各种情绪。杨树长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不是很漂亮的那种,但是很温和,怎么说呢……有的人长的就特别让人相信,杨树绝对就是这种人,但是他绝对不是王宝强那种憨憨的样貌,如果非形容他的脸,那就是厚道而且斯文——甚至于他把斯文带到床上去。
  他缓缓的说:“你对我,是不是只有恨了?”
  我摇摇头:“不是。”
  “你能原谅我吗?我的话没变,我承认我贪财了,我也后悔了……”
  “嗯,能。”我打断他,回答的很肯定,我不想听他的解释。也不想再听和这件事有关的一切。
  杨树一脸欢喜:“真的假的?”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不想同过去纠缠不清,不过——”我顿了下,“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希望你能幸福。”
  “哎,你还是没原谅我……”
  “杨树,我原谅你只是在这件事情上,这不代表我会做到忘记这件事和你从新开始,除非我失忆。”
  “是不是外头那个让你这么做的?”
  我很不屑的笑了笑:“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了解我,我的想法受的别人左右么?”
  我接着说:“我现在找工作呢,后天去应聘,我会把买房子另一半的钱先给你的,给我点时间就行,还有,你交了7个月的月供,我也尽量短期还你。”
  “我不是催你要钱……”
  “我知道,但是我要和你说清楚的,还有这个——”我侧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把以前签署的那张合约拿出来,“这合约真逗……我那个时候都没想过和你分开,你知道么杨树?我其实特理解男人出轨这问题,为什么你去外头玩我从来不给你打电话找你?因为我担心你在夜总会,担心你接触那种场所,我宁愿我不知道,宁愿以为你在朋友家斗地主,我不知道的话就什么都不会想,我依然每天都会快乐的生活。即使那天我抓到你现形了,我也觉得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但是……你为了钱用了这么卑劣的手段,这就不是简单的错误了,是你做人的问题,说大点就是道德问题,这是我不能接受的,真的。”
  杨树没再说什么,他安静的坐在床边,好像我最初认识的那个男孩那般讷讷的不说话,我恍惚的想着,人真的是会变的,这个社会太悬,一不小心思想就变了,比如杨树,他曾经真的很好,现在他这样,将来什么样谁也说不好,也许很好。
  “对不起,瑶瑶。”
  “你真正对不起的应该不是我,好好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吧。”
  “好吧,我先走了,钱不用着急还我,等你工作稳定了再说也不晚。”
  我一笑,杨树到底于我是很好的。
  “把这个协议书送我吧?”杨树起身,指着我手里那张签字的协议书。
  我把那张纸递给他,他接过去,小心的折叠整齐放到身上的口袋里,没再看我,转身开门走出去。
  我跟着出去,杨树把自己收拾好的包提起来,然后看了色色一眼,由于我是跟着他身后走出来的,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到是觉得这种关系微妙的很。
  杨树走了,我和色色对望一眼,觉得满心疲倦,懒洋洋的说:“困了,我去洗澡。”
那天晚上色色和我在同一个卧室同一张床上面对面的躺着,像我多次在娜娜家住的时候完全一样,写到这貌似都有人期待晚上会发生什么,很遗憾,啥都没有,想看H文的请在谷歌上打@#¥%&*,黄网实在是多,真多!
  我们聊了很多,她给我讲了讲自己的事,也讲了讲雅丽的事情,让我打心底里觉得我当初想的太少了,毕竟雅丽是受害者。我和她还不一样,她正在热恋,而我割舍不下的只是习惯,应该说,到此我终于明白,我的冷静和爱情无关。
  只是作为交往的男女双方,感情因素之外我们更多的是责任和道义。
  两个人在一起需要接纳不仅是你喜欢的和你需要的,还有你不喜欢的你讨厌的,为什么说感情是需要经营的呢,就是要把你不喜欢讨厌的那部分慢慢成为你自己的一部分。杨树老实,其实他身上有着很糟糕的毛病,比如懒惰,比如老实——我是说当年——但是这些反过头来我想的时候也觉得是一种安慰和踏实。凡事总有利弊,关键看我们自己更需要的是什么,虽然此刻我们分道扬镳,走散了,可是我也不会后悔这些年跟他在一起的时光,一个女人的成熟必然是通过一个男人,为了成熟,干杯!!
  八戒后来也和我聊过一次,我俩找了个小馆子,喝着酒聊着天,话语粗俗不堪,我就不一一描述出来了,对这件事,他除了感慨就是感慨,劝的比说的多,也是,终归是多年朋友,很多话我知道八戒没法说出口,不过没关系,我能理解。
  八戒说杨树找过他,也聊过也喝过,也骂过也闹过,终于消停了自己在三环边上找个小户租了,至于他和雅丽有没有联系我一点也不知道,问过色色雅丽的孩子怎么办,老色也说雅丽根本就不让她多问,好像对她也很有意见似的,你说我这事办的……
  到是最近除了找工作,我更关心娜娜的问题,如果真是像我们猜测的那样,那丫死定了!
  按说,杨树的事情应该是告一段落了——我是说应该。
你发现了么?你身边的朋友们总是不经意之间就更换了?
  有时候我总在想,身边的朋友是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像是一个圈子接着一个圈子的轮换。我是个不能没朋友的人,五湖四海朋友都不少,不敢说三教九流都齐全,杂七杂八到是不少,但是真正能成为特别交心朋友的人我认为必须要经历些故事,要让时间来沉淀出精华。
  有的朋友是在一起吃饭喝酒聊天的,有的朋友是共享心事的,有的朋友你可能长年累月的联系不多,但是什么时候见到都会亲密无比,而且永远出现在你人生低谷的时候,毫无疑问,娜娜是三合一。
  我真正开始觉得娜娜有问题是源于我几次找她晚上出来吃饭她都说约了人,然后连续几天晚上不回家,泡在夜店里,很晚甚至天亮才回家。
  娜娜对夜店的喜好我是清楚的,最起码以前我是清楚的,她虽然喜欢玩却也很有分寸,从来不和夜店男孩乱来,更不会彻夜不归的泡在外面,我心下疑惑和担忧越来越沉重。
  这件事实在比杨树出轨更让我焦心,毒品这东西我了解的不多,听说夜店摇头*和冰毒无比猖獗,毒品啊这可是!多少人因为毒品而家破人亡?千金散尽?怎么这东西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呢?我越想越觉得不安,看了看时间,下午1点,我找到手机给娜娜打电话。
  “喂——”绝对没起床的声音!
  “几点了你还不起床?”
  “昨天喝多了…你在哪呢…”
  “我还能在哪啊?在家呢我!你不上班了你?天天这么玩?”
  “上啊,我休假呢,你吵我睡觉,讨厌死了。”
  “娜娜你严肃点,我问你个事儿。”
  “快问快问,我还要睡回笼觉呢。”
  “你天天去夜店都玩什么?”
  “喝酒呗……”
  “除了喝酒呢?你以前在寻店的时候都没这么天天玩过。”
  “就是喝酒,真的。”
  “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的,我问你你是不是碰毒品了?”
  “……什么啊,没事儿吧你?”
  “我特严肃的警告你,娜娜,你丫要是让我知道你碰毒品了你看我不抽你的。”
  “呃,我就是去玩玩,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会碰的,不会碰的,哈…”
  “行,从今天开始你带我去玩,你去哪我去哪。”
  “……”
  “行不行吧?”
  “行……你愿意去就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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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娜娜短时间内和夜店里的各路人马混的相当熟悉,从领位,到咨客,到调酒师再到经理,看她频繁的和人打招呼我按捺不住的汗然。
  她直接带我去了一个包房,里面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粗略的介绍了下,我就坐在一边无事可做。
  真的无事可做,我是来监督她的,这帮人她介绍了半天我也没记住谁是谁,都长的差不多,男的一水休闲运动,女的一水浓妆艳抹,到是我素面朝天的招来很多目光,根本不像是来夜店玩的。很多人和娜娜喝酒,玩色子,我无聊的坐在角落给色色发短信聊天:老色你干啥呢?
  躺着看盘呢,你嘛呢?
  我在coco呢。
  找小胡子去了吧?
  找你大爷的小胡子。
  我大爷没小胡子,只有大胡子……
  我无聊的快死了。
  你不是去玩的吗?怎么还会无聊?
  我跟着娜娜来的,不放心她,所以跑过来看看,但是这厮目前没任何动向,玩的挺正常的,是不是我搞错了?
  我服你了,你这么跟着人家,人家怎么玩啊?再说了,你有多少时间和精力这么天天跟着?
  那我也不能不管她啊,万一她真这么下去……我操我真挺着急的。
  行了你也别着急了,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着她还不如你偷偷摸摸跟着她呢,再说了,你傻了吧唧的跟着人家让人心里怎么想啊?
  那依你意思我应该走?
  最起码你别跟眼前花儿似的晃荡吧?你等会,我过去找你吧?
  你方便来吗?
  别装,你要不需要我去的话我就不去。
  不装了,我特想让你来,我在鹿港小镇等你。
  我跟娜娜打了招呼,说我实在扛不住要回家睡觉了,娜娜的目光明显松了口气,虚情假意的挽留一番,我刚流露出留下的意思,她赶紧说“那你慢点,我送你出去。”
  我无不同情地看看娜娜。
  从coco走出来,我特别从另外一边停车场绕出来,沿路观赏名门跑车,口中啧啧有声,幻想着咱什么时候也能衣冠华丽,珠光宝气的从百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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