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8p缝隙有影响吗 听歌的时候 听着听着啪啦响一下 偶尔响 新买的没一个月 没有摔和磕磕碰碰的

对不起,iPhoneX!苹果零售店体验完我买了iPhone8P对不起,iPhoneX!苹果零售店体验完我买了iPhone8P有意思儿百家号12月17日,也就是上周天,我和媳妇一起去了趟位于北京三里屯太古里的苹果零售店。当然,去的目的不是为了凑热闹、拿着iPhoneX等新款机型玩玩,主要是因为媳妇用了将近一年的红米Note4已经不能适应实际工作生活需求,尤其是电池续航能力远远低于我手持的红米Note4X;所以冒着北京零下六七度的天气到苹果零售店是想买一部新iPhone手机。聊到这里,想必会有人问为什么不继续选择小米手机?价格便宜、硬件配置性能啥的都还不算差劲。究其根本原因,有很多就不再过多阐述,我们到了北京三里屯太古里的苹果零售店门口,一眼看见里面可谓是人山人海来形容;也难怪,周末人多属于常见现象。进入苹果零售店后,并没有急着招呼店员直接来一台iPhone新机,而是先简单逛了一圈,同时让媳妇拿起展示机器iPhone7P、iPhoneX、iPhone8以及iPhone8Plus体验体验。对于iPhone7P,由于属于去年推出的机型,就没再太多体验感受,稍微滑动几下放在原来位置上了;但对于今年苹果公司新发布的iPhoneX和iPhone8系列机型,倒是仔细地操作了一番。当然,我问这两款机器实际感受如何?据她说,iPhoneX屏幕确实很惊艳,并且机身大小刚好符合单手操作,但是iPhoneX没有实体按键,连Home键也没有,使用过程中显得不大习惯。换言之,iPhoneX是一款不错的机器,只是个人偏好问题,缺少了实体按键找不到所谓的安全感。另外,跟部分人同样的问题:即担心iPhoneX面部识别会不会涉及到使用安全性。之所以产生这样的考虑:一方面在于网上有人爆出称iPhoneX面部识别存在风险,再一方面iPhoneX的面部识别区域有多个核心元器件,日常使用时难免会磕磕碰碰,如果不小心摔坏,维修成本太高甚至修不好。鉴于上述三点因素,苹果iPhoneX没有成为要选择的机型。到了iPhone8系列手机,直接跳过iPhone8体验了一番iPhone8Plus,最终结果确定入手64GB版iPhone8Plus,官方价格6688元。关于iPhone8Plus的硬件配置也不做详细阐述,网上都有,说一下选择它的理由:第一,iPhone8Plus屏幕尺寸5.5英寸,符合她要求,1200 万像素广角及长焦双镜头摄像头满足日常拍照,A11仿生芯片性能占据优势;第二,iPhone8Plus价格方面要比iPhoneX低,达到预算要求;第三,看中iPhone8Plus的电池续航能力,就像我早前说过智能手机再牛,没有电等于白搭。买回来后,通过使用证明iPhone8Plus果然运行速度快且各项功能不差,特别是电池续航时间完全使用一天时间没有问题。当然,对比iPhone8Plus的话,我手中的另一部手机iPhone6s显得黯然失色了些。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系作者授权百家号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有意思儿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爱生活、爱科技、爱分享。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拒绝访问 | mini.itunes123.com | 百度云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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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运工《陌上花开缓缓归》,看的入迷
云淡风轻的日子~
宝宝1岁5个月LV.2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的开始总是很奇怪的,平淡得乏味,却不可质疑在某一个小小的瞬间,他就滑进了你的心底
  夏末的阳光还有一点点的灼热,前往高中的邱若爽心中的兴奋夹杂着一点点的忧伤,她的目光沿着那一排排叶子绿的很深的黄桷树看过去,以往三年间那里有一个身影总是会在这个时间里出现,而如今不会了。若爽小心翼翼地珍藏着这份淡淡的情怀,看着那个方向露出自己一贯有点羞涩的微笑,尽管如今,那个人已经去到了一个更为优秀的学校。但是初中三年她已经习惯了在这条道上阴谋地巧遇,淡淡地一笑,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便已经是若爽心中最大的秘密了。
  新的学校,陌生的环境,若爽有些不安坐在前排靠近黑板的桌边。
  “嘿!你好!我坐旁边,不介意吧?”项薇娜就这样闯入了若爽的世界里。如果没有遇见最初的薇娜,也许若爽还是如初中同学留言一般,如同一朵开在角落里默默无闻的雏菊。直到多年后,若爽还是会不断回想起最初那个场面,那个娇小的女生,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如夏天的风一般轻轻吹开若爽的心扉。薇娜,项薇娜,若爽轻轻念叨这个名字,这是她在这个陌生环境的第一个朋友。若爽初中的朋友实在是太少了,只有同桌一个。而刚刚进高中,便有这样一个性格开朗的朋友。
  相识相知,不就是一个缘分吗?
  项薇娜还有一个初中同学也在同班,顺其自然,若爽也和许茹泠认识了。许茹泠大大的眼睛,
  模样乖巧可人,性格却是他们三人中最内向冷静的。在和茹泠的交往过程中,若爽不断地纳闷,怎么薇娜这么风风火火的女生会有如此性格迥异的朋友?对于茹泠,若爽始终觉得有一点点疏离。但在薇娜的带领下,三个女孩很快熟络起来,三个人在大街上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小巷里衣服的式样,吃辣味十足的冒菜,吐槽着高中课程的紧张和烦闷。
  课间,许茹泠喜欢一个人站着教室外的栏杆上,看着天空中怪异的云朵。她的侧面融进一片苍茫的暮色里有着莫奈的油画的味道。项薇娜拍拍许茹泠的肩,问道:“想什么呢?”此刻若爽也恰巧走到她们身边。“呵呵,觉得我们三个就是三剑客,希望我们到了对面都能一起高升大学。”对面?若爽看着对面白色的教学楼,那是高三的教室,想到有一天会踏入那里,若爽有一点点小小烦闷。未来,谁能预料呢?
  日子不觉如水般逝去,繁重的学业间,三人的笑语便是最好的调剂。来年春,校园里有一条小径,两旁都栽种着红叶李,那缤纷的淡粉色的花斑斓了一路,三个女孩习惯并肩从那花径道中慢慢走过,当那些小小的软软的瓣从空中飘落在发上,肩上,细软的触觉弄得她们总是要互相嘲笑一般。
  在若爽的眼中,她们一个就像是春天里开得杜鹃,绚烂纯美。一个就像是秋天里开的菊花,婉约姣好。而在项薇娜和许茹泠的眼中,若爽这样一个出生在都市里的女孩,却宛若出淤泥而不染
  那一天,三人在路边走着,若爽走在最外面,不期之间,一辆蓝色的自行车与她擦身而过。若爽觉得很熟悉,但一瞬间她又想不起来。当她反应过来,转过头去。那个背影已经模糊远去,融进一片新绿的黄桷树的影子里。那个已经模糊的影子又渐渐清晰过来,若爽觉得心里潮潮的。她念不出了那个曾经在三年里念了很久的名字。
  “那是我初中暗恋了很久的很优秀的男生。”若爽软软地笑着,转头对二人说道。
  “都过去了还提他干嘛?我初中暗恋的,一把一把的。”项薇娜笑着重复道,“一把一把的。”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许茹泠故作不屑地看着薇娜。
  “行行,你俩痴情大王。”项薇娜坏坏一笑。
  项薇娜习惯吃米线的时候倒很多很多醋进去,她的记录是倒掉半瓶,因而被若爽和茹泠预言:此人将来一定是个醋坛子。
  茹泠那一天也说了一个曾经的模糊的爱情,若爽听得心里酸酸的,茹泠和魏言的错过好像很不应该啊,差一点点就要开口的爱,为什么最终还是会被湮没在岁月里。项薇娜也说了以往的故事,说得搞笑得不行,一下子化解掉了有些忧伤的气氛。那天其实是茹泠的生日,薇娜买了蛋糕,小小的烛光照亮了三个人的面庞,那是青春的活力的希望的模样。那一天若爽没有记住薇娜的故事,她记住了茹泠和魏言的故事,还有茹泠停住叙述那瞬间的落寞。
  有薇娜在身边闹腾着,若爽也渐渐开朗起来了,她的内心也有着一把火。若爽有些时候很羡慕薇娜的热情,茹泠的沉静,而薇娜和茹泠却同时也在羡慕着若爽,羡慕她那完美无缺的家庭。若爽的三口之家在她们看来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薇娜来自一个组合家庭,自从后妈给家里添了一个弟弟,薇娜便不指望从那里能够得到过多的温情。
  茹泠的爸爸常年在外,除了给她钱以外,没有任何精神慰藉。茹泠有些时候都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有这么一个爸爸。看着妈妈一个人操持着破碎的家,常常凌晨5点就出去上班,茹泠的心就很疼。
  茹泠一向很节约,虽然常常和薇娜她们逛街,她看得多,买的少。她常常吃得很少,薇娜看不过,就自己掏钱请她吃,尽管薇娜家也不富裕,但是薇娜却是三人中出手最阔气的人。
  选理!听从了家人的命令,若爽乖乖进了理科班。高二,各科作业铺天盖地而来,气氛压抑得凝重,头上就是高三的气息。若爽时时觉得缓不过气来,成绩都不是太理想。而薇娜和茹泠依旧在前面遥遥领先。若爽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觉得有些嫉妒,有些迷茫,有些无奈。座位换了又换,同桌一张又一张的脸,若爽只是记得卷子上那一个个红红的勾或叉。只有到傍晚,若爽将手交错着搁在栏上看着天边那橘色的晚霞,才能呼吸一口属于自己的空气。
  曾经想过未来,没想到缘分还是让她们三个女孩又聚在了一个班。
  莫可勋坐到了若爽身边,这个男孩总带着阳光般明媚的笑靥,习惯给这个人帮忙给那个人帮忙。有些时候,若爽一个人磨题的时候,莫可勋也会好心地跑来插一脚讲题。若爽渐渐习惯了他好管闲事的性格,偶尔和他交流交流学习心得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他可一直在全班前5名啊。晚自习下课时候,若爽轻轻哼唱着梁静茹的《丝路》,手不自觉地打着轻轻的拍子
  莫可勋突然很突兀地冒出一句:“天,为什么你的手会那么小啊?”
  若爽吓了一跳,左手扶住右手,道:“本来就这样吧。”
  “比比看!”莫可勋伸出他的左手,骨感的手指,手掌很大,若爽本来伸出的是右手去合。
  莫可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换成右手去比对,手指比若爽长了一寸多。“呵呵,她本来就那样的。你看看,我比她矮,但是我的手比她还要大呢。”坐在若爽右边的薇娜大大的声音传来,若爽的右手和她左手合起来的确比薇娜还要小。薇娜矮若爽不少呢。
  若爽只是默默抽回了手,莫可勋那小小的换手动作让她不大舒服,或者是暗示出了什么以往若爽根本没有注意过的东西。内心一直以为停留在那片黄桷树的影子里,然而不期之间,或许某个人已经滑进了那片树荫里,只是当事人往往要过很久才看的分明,那个人究竟是谁的模样。
  若爽倒是发觉薇娜这段时间虽然坐在自己的身边,不过却很喜欢和后排的祁伟宁聊天。祁伟宁高高瘦瘦的模样,斯文帅气的脸庞,语气温柔诙谐。若爽渐渐觉得这两人莫不是有些暧昧吧。想归想,不过在若爽心里这两人并不是那么相配的吧,身高就差一大截呢。
  “我喜欢祁伟宁。”那一日,和若爽打乒乓球时,项薇娜不带掩饰地对若爽说。
  “啊?”若爽惊讶地看着薇娜。
  “啊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啊。”薇娜眼睛亮闪闪的,真实地看着若爽。
  若爽暗自为她悬起了一颗心。祁伟宁长得好,学习好,性格也好,喜欢她的女孩多了去了,怎么轮的上除了成绩什么都一般的薇娜呢?但是薇娜陷进去就是陷进去了,大有死不回头的魄力。
  项薇娜觉得祁伟宁对她也不是没有感觉,不然为什么她的一颦一笑间他都会关注着?但是若爽和茹泠都觉得那是陷入爱情里的小女生的幻觉,总觉得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自己,其实根本是自作多情。项薇娜坚决不信,不过朋友的劝告也让她觉得要试试祁伟宁的心。她和祁伟宁依旧谈笑风生,眉目间,婉约地脉脉含情。她的目光总是和祁伟宁相遇,温暖真实。
  打乒乓球的时候,祁伟宁总是会淡淡地笑着给她们发球,并且从来不会用他惯用的铲球。他很少和别的女生说话,只喜欢和薇娜道长道短。薇娜有一次哭了,哭得稀里哗啦地俯在桌上,是他帮她打的饭,递过的纸巾。
  薇娜琐碎地讲述着,她的口气里似乎已经明晰了,祁伟宁对她也是有感觉的。若爽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或许爱情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魔力,她也只能和茹泠一样抱着观望的态度。
  周记本发下来的时候,若爽正在喝水,看着语文老师批改的红色评语,嘿嘿傻笑。
  “笑什么呢?”莫可勋好奇地看过来。
  若爽得瑟地把语文老师写着的批语的那页在莫可勋面前晃了一晃,不料,一把被薇娜抢去。
  “嘿嘿,我先看看。哦,此文在此班,乃是Number1,若爽你写啥了?语文老师这么评你?”
  若爽得意地笑了两声:“自己看呗。”就这样,若爽的周记本被传过来传过去地查看,若爽心里得意极了,脸上还是淡淡的,还是要表示一下谦逊的品格呀。
  “写得真好。要看看我的吗?语文老师也批了一大段呢。”莫可勋问道。
  “好啊!”若爽爽快地点头道。莫可勋的周记本封面是一墙葱茏的爬山虎,若爽有些喜爱这个封面。语文老师的评语满满占了一页,若爽更加好奇是什么内容让老师如此呢?
  “前几天,爸妈又吵架了。锅碗瓢盆地摔了一地,妈跑进我屋里,抹着眼泪对我说:“娃,你要要好好考,考个好点的大学,彻底脱离农村。别像你爸那样……”
  我顿时一点做作业的心情都没有了,我知道要努力读书,报答爸妈,不过难道读书就是为了脱离农村的身份?是!我是个农村的,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难道我们吃的东西不都是农民种出来的吗?我觉得就算将来我考上了大学,我仍然觉得我是一个农村人,我仍旧会对别人我是一个农村的,我自豪我是一个农村的!”
  字迹很刚健,那几个下笔极重的感叹号凸显了写字人当时复杂的心情。“好真实。”若爽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苍白的言语道不出她此刻的感受。那一刻她分明有些恍惚。
  “心里话,大实话。”可勋看着若爽,很认真地说。“其实我妈挺为我受累的。我最近都对我妈说,你儿子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要天天打电话来提醒天气什么的,照顾好自己就好。父母也不容易。”
  若爽懵懂地点头,莫可勋说得很有道理,想不到一直有些闹闹嚷嚷的莫可勋也有如此深刻成熟的认识,若爽对莫可勋最初的印象有所改观。
  越往冬日,夜渐渐长了。许茹泠渐渐把自己埋首在学习上。薇娜的心倾斜了一半在祁伟宁的身上。若爽依旧在家长的碎碎念中无可奈何地成长。偶尔在家人的言语炮轰下,回想起莫可勋的话:“父母也不容易。”于是便乖乖低头听任着家人的训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什么意思?”某天晚上,正上数学课的时候,薇娜一脸非同小可地问着若爽。
  “就是要有共同语言的人聚在一起的。”若爽想了一下说道。
  “那他说这话什么意思?”薇娜嘴唇有点抖。
  “这个……”若爽笑道,“你该去问他啊。”
  “他说就这个意思!”薇娜咬紧下唇,气得不轻。
  “等下课再说吧。”若爽看着老师瞟过来的目光,推推项薇娜。
  薇娜根本就无心听课,她满脑子地那句话,祁伟宁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薇娜第一次的任性
作者有话要说:深深掩埋过的感情,喷发的时候往往激烈得惊人
  下课铃刚响,项薇娜就往祁伟宁那儿跑,祁伟宁今晚居然没影儿了。他怎么会消失得这么早?若爽觉得奇怪,难道祁伟宁有心躲着项薇娜?
  “若爽!你要去取车吧。我跟你一起去!车棚堵着他,我不信我问不出他什么意思!”薇娜带着上战场式的无畏对着若爽说道。
  “你真的要去?”若爽不由得瞪大了眼。项薇娜撇撇嘴,拉了若爽就快步赶去车棚,一边还小声地埋怨道:“你快点啊,不能让他溜了。”
  若爽被她带地晕头转向,寻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回头之间,薇娜已经不见了。“薇娜,薇娜?”
  项薇娜早已听不见若爽的喊声,她看见了祁伟宁,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冲上去给他几拳,她本是个开朗爱笑的女孩,今天居然被他气到郁闷了。但是滚滚而出的人流分割开了项薇娜和祁伟宁,项薇娜着急地看着祁伟宁在她前面不过几步,她却怎么都跨不上去,只得眼巴巴地看着祁伟宁先她一步出了车棚大门。她急切地想要出去了,腿被那拥挤的车子擦挂了几次,疼得要命,但她顾不得了。终于踏出车棚门,门外的黄桷树下,她一眼就认出站着那里扶着车子似乎在等人的祁伟宁。
  “祁伟宁,你今天下午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项薇娜单刀直入,冲上去,气势汹汹地问。
  “什么什么意思,就那个意思。”祁伟宁偏过头,不敢看薇娜。
  “什么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项薇娜最不满意就是这种吞吞吐吐的答案。你对我的态度就给我明白地显出来!藏着掖着干嘛呢?
  祁伟宁显然是经不过这样的追问,他又是绝对不肯当着项薇娜说出某些话的,他选择了一个最简单又最快速的办法:逃!
  祁伟宁以闪电速度跨上车,站起来蹬脚踏,项薇娜抓住了他车的后杠,她本来不打算放手的,但是速度一起来,她根本无力坚持下去,只得松开了手。她跑着追了一路,但是终究是赶不上自行车的速度。夜灯下,祁伟宁的夹克被风鼓起,逃离的懦弱无比。
  项薇娜死死咬住下唇,逼着自己收回自己的眼泪。她觉得祁伟宁一定有话要说的,他对她绝不可能是如此简单的,不然为什么会说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娜姐?怎么回事?”好友小山骑着车子跨过她身边时,惊奇地看着她。
  项薇娜第一个反应就是直接跳上车子的后座,指着祁伟宁快要散了的背影,催道:“快!追上去!”
  小山一瞬错愕。“快追啊!”薇娜要哭了的模样让小山忍住了问的念头。车子骑得飞快,风有些刺骨的凉,割在薇娜的脸上,深深的疼,然而却疼不过她内心里千般询问的痛苦。她好不容易在若爽和茹泠的劝说下,拼了命地抵制着自己想要开口的冲动,她像好朋友一样对待着祁伟宁和其他男生。可是祁伟宁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她讨厌祁伟宁给她设的暧昧,她讨厌这种暧昧。讨厌,讨厌!
  拐角处,居然看见祁伟宁回头张望的模样,车还来不及停稳,她就直接跳下去。此刻薇娜眼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她很用力地给了祁伟宁一拳,眼泪却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再一拳被祁伟宁软软地握住,薇娜哭得更凶了。“对不起……”祁伟宁低声说道。薇娜接过小山递过来的纸巾,抹了一把泪,凶凶地问:“那你还说不说什么人以群分了。”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祁伟宁软下口气。
  “你开玩笑,开玩笑我问你话你不答?你开玩笑,我传纸条给你,你不回?你开玩笑,我刚刚问你,你跑?”薇娜忍不住心口的冲动,“谁让你让我这么难过的?”
  “对不起……”祁伟宁低下头,很陈恳地道歉。
  薇娜自觉脸颊发烫,自己怎么就把话淌出来?她抬头看见祁伟宁的目光,她把心一横,既然已经说了,就挑明吧。暧昧真是让人太委屈了。
  “我喜欢你,你知道不?”凶凶地口气,薇娜却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祁伟宁却答得很镇定:“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薇娜惊讶地抬头看着他。
  “那个,我们以后再说。”夜色掩盖了祁伟宁微微发红的脸,后面祁伟宁的同伴上来了。薇娜无奈地看着祁伟宁消失的背影,挽留不住。
  “娜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找人教训那个人一顿?”小山看着薇娜还未擦去的泪痕,恶狠狠地盯着祁伟宁的背影问道。
  “不,不用!”薇娜急忙摆手道,拭去未干的泪痕。“小山,谢谢你。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刚刚麻烦你了,你回去吧。”小山有些担心地问:“你一个人行吗?”
  “小瞧你娜姐了不是?”薇娜故作轻松地说道,示威地扬了扬拳。
  “知道了,娜姐。有事哥们儿给你撑着呢!”小山打个唿哨,转向另一个方向。
  薇娜看着小山的背影远去了,她慢慢走着,脑子回想着祁伟宁那句:我早就知道了。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那他究竟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不一下子给她个痛快,省得她猜来猜去,纠结痛苦。雨点竟然打下来了,天气真是糟糕啊,恰若她此刻槽糕的心情呢。离家里还有很长的一截路,她不想跑了,刚刚追祁伟宁的那一路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慢慢地走着,走在街道的边缘,雨点打湿了她头发。
  “薇娜!”
  熟悉的声音,幻觉了……薇娜拍拍自己的脑门,手却被人握住,紧紧的握住。“祁伟宁?”薇娜惊讶地看着他,他已经淋湿了一半,“你这傻瓜,下雨呢,还没回家?”薇娜心疼不已。
  “你呢?雨会下大的。我载你回去!”祁伟宁少有的坚决的口气。
  “你管我干嘛?你快回去!”薇娜用着命令的口吻。
  祁伟宁慢慢看着薇娜,眼光中划过一丝疼痛,“我不管你谁管你?”
  雨水顺着薇娜的刘海滴下去,薇娜的脸上湿漉漉的,她愣愣地站着,自己也分不清脸上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分不清祁伟宁刚刚的话是真实还是幻觉。
  “快上车!”祁伟宁用力蹬了一下脚踏。
  薇娜一片混乱地上了祁伟宁的后座,车子飞驰,水花溅起,打湿了她的鞋袜。她这才反应过来,抱紧了祁伟宁的腰,一切温暖得不真实。薇娜看着他离得如此近的背影,指尖的温度清晰而明白。她的喜欢也得到回应了,她抛弃了女生所谓的矜持和骄傲,进行了一次如此疯狂的追车之旅,最终的结局真是没有料到。她偷偷地让自己的唇慢慢印上他飞起的外套上,脸色绯红地低下头。
  “你早点回去!”祁伟宁看着她一脸的雨水,又柔声道了一句:“用毛巾擦擦,不要感冒了。”薇娜点点头,走上几步,又回头,祁伟宁还站在后面,凝视着她。她忍不住,脚下用力几步,很不负责地跑过去给了祁伟宁半个拥抱,在祁伟宁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转身蹬蹬地跑上楼。祁伟宁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哇!自己习惯了被人追求,这次居然被人调戏了,真是被卖了还帮着她数钱!祁伟宁笑了笑,看着他们家的灯光,又冲入雨幕中。
  回到家,薇娜把自己大大地摔在床上,傻乐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件事。她拨通了祁伟宁的电话:“到家了吗?”
  “到了。”
  “……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
  “想不想听我说?”薇娜手指画了个圈,笑了笑道。
  “你说。”
  “我想说,我喜欢你,但是我想听你说这四个字。”
  “今天算了行不行?”祁伟宁有些哀求的口气。
  “不行。”薇娜一贯霸道。
  祁伟宁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外面父母的动静,“你说不说啊?”薇娜的声音催促着。没想到,自己真败给这个胆大的女生了,刚刚那个拥抱真把他给懵了。
  “我……喜欢你。”
  “声音好小哦。”薇娜不满地说。
  “够了吧。”祁伟宁皱了皱眉,她还要怎么样呢?真是古灵精怪。
  “好好好。”薇娜听得出祁伟宁有些不满了,真是个单纯的家伙,那么大的个子,性格倒像个弟弟。“你也早点休息啊。”
  电话里沉默了。薇娜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但是她没有挂电话,祁伟宁也没有,两个人似乎都在听对方的呼吸声,想要探听对方更多的真心。薇娜还是试着杂七杂八地聊了些内容,祁伟宁很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
  “谢谢你……”手机打到没电后,薇娜试着对着电话说出了一句,她想说却不愿意祁伟宁听见的话,然后让幸福把自己掩埋。
可不可以不勇敢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一万字了?嘿嘿,我乃日更族是也
  没有找到薇娜,若爽心里存着一丝侥幸,她应该不会大胆到那种程度吧,许是回去了。若爽看见了茹泠,她正在邮筒边投信,转过身来的瞬间,瑟缩着抱紧了双肘,那个姿势突然让若爽觉得很心疼。若爽不知道如何上去,茹泠内向的性格常常让若爽不知道如何与她开口。
  茹泠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口,刚刚寄出那封信是给魏言的,茹泠几乎是有些颤抖地把那封信寄出去。那是一封不要再联系的信,茹泠不能允许自己被打扰,功课的繁重,她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看着妈妈劳累的背影,她更加不能有所失误,虽然和魏言的通信是她理智中的意外,她也曾一直坚持和魏言的通信,但是如今她不敢再放任自己的感情了,任何会干扰她学习的情绪她都要摒除掉。茹泠闭上了大大的眼,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埋首进厚厚的参考书里。
  薇娜第二日给若爽讲述了昨晚的种种,邱若爽忍不住大呼:“天!你们在演韩剧吗?”项薇娜笑了笑:“你以为呢?我对他的好你可是看见了。这个结果也不是我预料的,我开始就是想教训他一下……”若爽看见薇娜的脸红了,祁伟宁站着教室了门口,有些犹豫地看过来。若爽坏笑了一下,推了推薇娜,知趣地走开了。
  重色轻友是一件平常的事。那段时间,若爽没办法和薇娜同行了,她在空出的时间里给初中同学写了长长的一封信。可是一直没有收到回信,最后与初中的联系也要如此被隔断吗?她惆怅不已,为着曾经的自己。正低头郁闷着,莫可勋看见这个女孩耷拉着脑袋,经不住自己搞怪本性,悄悄潜过去兴奋地摸了摸若爽的头。若爽怒了:“你干嘛?你这人真的很讨厌啊!”若爽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到,长发代表着一生的牵挂,所以一直很爱惜自己的顺柔的长发,不让别人轻易地摸。可是今天那个莫可勋竟然……
  若爽声音很大,许多同学都有些好奇地看过来。莫可勋也懵了,笑容僵在嘴边,忙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可是看着莫可勋一个劲地给她道歉,若爽又觉得自己真是过分了,她觉得自己也好抱歉好抱歉,可是她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看着莫可勋脸色阴暗地从身边擦过,若爽很讨厌自己那一瞬间的过激反应,讨厌自己没有上前道歉的勇气。唉,想这些,后悔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若爽摇落自己乱七八糟的念想,看着旁边突然安静了的莫可勋,觉得陌生而尴尬。
  沉浸在幸福中的薇娜,和她们在一起时,也常常会不自觉地谈到祁伟宁,向着祁伟宁说话。或许若爽能够理解薇娜,但是茹泠却很反感,和朋友在一起老谈男朋友干什么呢?
  体育课自由活动,三人一向习惯一起去打乒乓球,但如今,薇娜要加祁伟宁进来。他们二人打的球也素情意绵绵,你来我去,眉目传情。许茹泠很讨厌这种气氛,要谈恋爱下去谈,摆上桌面来给谁看啊?当许茹泠上场与项薇娜对打的时候,许茹泠的怒气就更加显露出来,三个球全是狂铲,最后一个球更是直接飞向薇娜的脸。薇娜躲过这一下,正欲发火。只听见清脆的一声,茹泠甩了拍子,径直走了。
  “茹泠!”邱若爽急忙追上去。
  “没事。你回去吧。我不想和他们打。”许茹泠皱着眉头,踢开一枚小石头。
  “我哪有本事去当他们的电灯泡啊。只是……”若爽的心情黯淡了下来,“总觉得薇娜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重色轻友,人之常情。”许茹泠拍拍若爽的肩道。
  友情在与爱情的碰撞中,永远都是占下风吗?
  晚自习讲到一半,突然停电了。整个校园沸腾了。“闹什么闹!点蜡烛去!”班主任一声令下。烛光星星点点的亮起来,若爽也要了一半,点燃之后,才发觉旁边的莫可勋没有蜡烛,想起前几日的事情。若爽也心有歉疚,轻声说道:“一块用吧。”“不用。”莫可勋婉言拒绝了。若爽内心纠结在一起,不甘地说:“用着吧,这光线对眼睛不好。”
  “真的不用,我其实挺喜欢黑暗的。”平日里聒噪的莫可勋突然冒出这句话。
  “你?喜欢黑暗?”若爽忍不住有些嘲笑地问道。
  “恩。喜欢。”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莫可勋面不改色看着若爽,若爽莫名地感觉到心漏跳了一拍。窗外难得飘起了雪花,当莫可勋站着邱若爽旁边看着这些雪花的时候,邱若爽换了个位置,她有些害怕那种感觉。那是一种让人迷离的感觉,初中三年她都一直深陷其中,而今她怎么会对莫可勋有这种感觉?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有些惊讶地发现一个事实,每一个关于莫可勋的言谈,她似乎都记忆犹新,这这……
  喜欢一个人没有任何征兆,当你发觉过来,你已经在喜欢他的这条道路上走了很远了。
  若爽的屋子里书卷味浓厚,若爽有些无力地从书上找到了这句话,慢慢在自己的日记本里记下了这个名字,莫可勋。看来还是会和三年前一样过着怀抱心事的生活,唉,自己怎么就管不好自己的心呢?若爽无奈地摇摇头,拿起厚厚的数学练习册,继续奋战题海。
楼主云淡风轻的日子~
宝宝1岁5个月LV.2
  魏言给茹泠的信已经垒了厚厚的一摞,茹泠一封也没有动地收在箱底,她决定了的事没有改变。薇娜实在是不能忍受她这种决绝的做法。她也知道魏言的联系方式,看着魏言的信一天一天地寄过来,而茹泠却始终无动于衷,于是她决定干了一件事。她一向大胆,但这一次,她的确大胆错了。
  魏言来了,魏言真的来了,在他本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了。自习课上,若爽看见一个瘦高腼腆的男生一直站着窗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许茹泠。茹泠开始没有注意,后来被同桌推搡着,她才从题海中挣扎着出来,一脸疲惫。当她看见魏言的身影时,她瘦弱的身子抖了抖,几乎要晕倒过去。她铁青着脸,摆出英语习题,低下头去。可是她动不下笔,那张脸,那张自己想要忘记几乎要忘记的脸,怎么会怎么会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本来压抑已久的情绪,又不安地波动起来。题目在眼前密密麻麻,她却空白一片。
  魏言看着许茹泠又低下头去,他终于鼓足勇气敲了敲窗户。他来就是要当面问清楚一些东西,他曾经逃避过,懦弱过,茹泠不要再联系那封信让他痛苦万分,一日日地不断回着信却没有茹泠任何回音。而如今,一封自称茹泠朋友的来信让他决定他必须面对这件事。
  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可能永远错过,这句话,那封来信里写给他的这句话,他不断地在心里念叨,终于鼓足了勇气,决定要到茹泠面前说出曾经已到嘴边又被自己逼退回去的话。自习室里有了不小的骚动,项薇娜坏坏地笑着,看着自己安排好的天衣无缝的剧情继续按照想象进行着。许茹泠的自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了又画,凌乱的伏线,“啪嗒”笔尖断了,茹泠扔下笔,出去了。
  “你来干什么?”茹泠很不友好地问道。
  “那个……不再联系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
  “你文盲吗?不识字吗?”硬硬的口气,魏言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下,不解的眼神。茹泠不敢对上去,那双眼睛能够破解掉她一切防线,疼痛已经麻痹了心脏,理智还支持着她冰封的表情。
  “我知道。我以前一直没有勇气给你说,因为觉得我们这个年纪,学习比较重要。不过,我并不想因此错过我们这份感情。”魏言脸红了,他努力握紧了拳头,小心翼翼地探视着茹泠的举动。缓缓说道:“我喜欢你。从初中到现在,一直都……”
  茹泠只觉得眼睛潮潮的,一个女孩,一个女孩面对心仪的男孩的表白,是不是应该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用同样的四个字去回应这些年来他们一起经历的日子。那些刻在她心底的记忆,都是繁重学业里唯一值得欢笑的故事。魏言紧张地没有说清楚后半句,他第一次害怕茹泠的沉默,尽管以前的他已经习惯了,但是现在茹泠的沉默让他有些窒息。他需要她的回应去缓解这种紧张。魏言带着期望的表情,和茹泠相处这么久了,他一个男生也能够感觉到茹泠对他的特别,他相信她对他应该…至少…还是有……
  “你说的对。我们这个年纪真不应该谈论这问题。学习比较重要。”
  魏言身体一震,就像是坐云霄飞车坐到最高处,突然一下子重重地摔下去。心不断地跌落,没有底线。他将手搭在栏杆上,试着用最轻松地语调,问道:“呵,是吗?我也知道学习最重要,可是……”
  “你知道就好。好好念,考上大学再说。”
  魏言心里的失望已经使他无法注意到茹泠表情的端倪。他背过身去,茹泠也转过身,手死死地抵住心脏,她已经快要撑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如果魏言再说一句话,她一定会忍不住回头,忍不住放纵自己,但是良久她只是听见了那一串远的不真实的脚步声。这是梦吗?魏言来过这里一定是梦吧。他怎么可能来这里?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来这里?
  “茹泠!你傻的呀,快去追他啊!他为了你逃课来这里,你不是也喜欢他吗?你真是辜负我一番苦心!”项薇娜一脸痛心疾首。
  许茹泠突然缓过气来,直起身子,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表情,问道:“你?你做了什么?”
  “我……”薇娜顿觉失言了,“我这不是帮你吗?我……”
  “项薇娜!”许茹泠拔高了音量,“拜托你不要用你简单的思维去定位别人好吗?我很讨厌自以为是的人!”
  “你!”薇娜也火了,“好!我算见识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甩头就走。
  邱若爽过去的时候,茹泠说了一句不要管,伏在桌上,一动不动。若爽知道她在哭,她连哭声都是如此安静,谁能够想象这个安静的女孩内心也是渴望能够像薇娜那样疯狂一把,为爱放纵一次,但是太难了,她肩上的担子太重了,学习生活这两堵墙把她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魏言,你知道吗?我也一直都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是你做的?”邱若爽问项薇娜。
  “我不是想帮她吗?我这真是好人没好报。”项薇娜也很气愤不平。
  若爽摇摇头:“这种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谁知道这样呢?开头那么顺利,我明明听见魏言都说喜欢她了,她,逃避个啥?爱情和学习不一定是冲突的。”薇娜一点也不赞同许茹泠的态度。
  “薇娜!你这次真的错了。不要拿着自己的感觉去比对别人,你应该站着茹泠的角度去考虑。何况很多事,你能够猜得到开头,却未必猜得到结局。”说完最后一句,若爽心里“咯噔”一下,冒出了莫可勋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爱上了你之后,我从来不哭,陪你走了一段最唯美的丝路,爱上了你之后,我从不在乎,谁是谁的归宿
  和莫可勋依旧打打闹闹,邱若爽尽力做到不露一丝痕迹。可是每当听说莫可勋的事,她又忍不住会默默记在心底,想起他和她的比手,他摸过她的头发。那些都是若爽心里默认的一些缘分的举措,有时莫可勋对自己的某一点举动有别于他对其他女孩,若爽就会小小的开心一下。莫可勋的要求,若爽常常嘴里说着不干不做,还是会偷偷地帮他的忙。这个时候,若爽不得不大叹,女生果然是习惯口是心非啊。
  莫可勋渐渐也对眼前女孩偶尔忽冷忽热的性格弄得摸不着头脑,他喜欢装大人的成熟,其实内心不过幼稚得和孩子差不多吧,根本没有过多的在意他的举动对于若爽来说是具有怎么样的含义。没事就喜欢和若爽闹过来闹过去,故作高深地教育若爽,讲讲自己家里的一些烦恼的事,若爽有时候就会怀抱着小小的期待,期待这个男孩就像祁伟宁对薇娜一样,对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
  “哇!你的新笔太好写了。给我吧。”莫可勋看着流畅的钢笔线条从笔尖游走出来,开玩笑道。“谁…谁要给你!拿给我啦!”邱若爽心里甜甜的,嘴上却不饶人,伸手之间,指尖触到莫可勋的手,惊得若爽急忙讪讪收回手。“好啦,你给我买一支吧。我不知道在哪儿呢?”莫可勋继续说道。“谁要给你买!自己去!”邱若爽一口回绝,收好他递过来的笔。但话一出,她就后悔了。她是愿意帮莫可勋的,怎么话就这么冲呢?为什么不能同其他女生一样,温婉的和莫可勋对话呢?
  放学后,邱若爽推着自行车慢慢走着,紧张的日子过得很快。又到柳絮纷飞的季节,大团大团白色轻盈地飞过,柔软的就像女孩子玲珑剔透的心。黄桷树的叶子新绿了,阳光从叶子的缝隙处洒落一地斑驳的光点。若爽在文具店的钢笔柜前流连,看着莫可勋喜欢的那种类型的钢笔,一动不动。“看看吗?”售货员一脸和蔼的微笑。“不,不用了。”若爽张皇地跑出来,心里不停地骂着自己,明明说了不给他买,干嘛还跑过来看?没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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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1岁5个月LV.2
  当莫可勋吃掉若爽说着是妈妈做的,其实是自己亲手做的点心的时候。莫可勋突然说道盒子很漂亮,他会一直收藏。若爽心跳得很快,觉得就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了,自己快要守不住这个秘密了。她需要有人和她一起分享这个秘密。茹泠最近心情不好,是不能倾诉了,若爽和薇娜分享了这个秘密。
  “啊?你居然喜欢莫可勋?”
  “你小声点啊!”邱若爽紧张地四处看看。
  “我们这不是在外面吃米线,没人认得到的。”项薇娜大大咧咧地说。
  “薇娜!这是在学校附近啊!”若爽还是忍不住嗔了她一句。
  “呵呵。”薇娜诡秘地一笑,“听你这么说,好像那小子对你也有感觉嘛。男生粗心大意的,能够珍藏那个东西很少哦。”
  “我……我怎么知道……不过……”心里慌乱得要死,这个未知谜的答案弄得她既害怕知道,又渴望知道。她觉得自己好矛盾啊。你说,她当时怎么不想想,莫可勋那句收藏可能只是一句玩笑话啊。可是若爽就信了,薇娜听了也信了。
  “你不如给他说嘛。马上就高三了,你还磨蹭个啥。”项薇娜鼓动着,“你看看我,爱也是需要勇气的。你难道要等到高考完之后再去说?那时候不就已经注定错过了吗?万一他对你也是……反正啊,我觉得大学的爱情一点都不真实,我哥哥说大学恋爱就是因为空虚,哪里像我们现在这么纯洁。就算多一个经历也好啊,你想要高中就如同初中那样暗恋着过?”薇娜忍不住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唉,沉浸在爱情里的幸福人类啊。若爽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其实自己也不愿意高中如同初中那么平淡。
  “你和祁伟宁还是要努力学习啊。最近怎么都不是……”若爽突然聊起薇娜他们。
  “我知道。吃饭!别提这个话题。”薇娜躲着成绩这两个字。最近已经有老师找她“谈心”了。邱若爽也不愿意继续说教下去,那是薇娜的痛楚。
  薇娜他们时常会吵架,曾经一次吵架完了之后,薇娜就俯在桌上,什么课都听不进去,晚上回家就睡觉,醒来的时候枕边湿了一大片。最近一次吵架恰巧临近圣诞节,薇娜气得牙痒痒的,回到家里却看见表妹正在客厅安静地织着围巾。她心情闷得慌,也做不进去作业,索性向表妹学习织围巾。那一天她不停地织啊织啊,一直织到凌晨四点,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有恒心。或许是心有灵犀,祁伟宁也一点也不好受,在屋里写道歉信,一向不善感情表露的他竟然写了厚厚的好几页,写到凌晨才俯在桌上睡去。
  听着薇娜的叙述,若爽不知道该不该羡慕。祁伟宁脖上带的白围巾,她看到过,整个冬天他一直戴着呢。可是,在高中这个竞争激烈的时代,他们真的太异类了。如果自己真的和薇娜表白一样成功的话,她只是期待能够和莫可勋淡淡的处,一起进步最好。薇娜的爱情燃烧得太烈,似乎印证着“死了都要爱”的真理。只是这个年纪的他们,真的不能承受这样的爱情,若爽觉得是这样。可是若爽说了自己的感觉也改变不了薇娜。
  若爽习惯唱丝路,在下课的时候,不停地哼唱着。莫可勋听得到,但他一定不知道这里面其实包含着多么深邃的内容。若爽开始抄席慕容,舒婷的诗篇,还有许多哀婉缠绵的古诗词。她从中找到了太多可以重叠上自己心情的字句。小说里表白的情节太多,方式太多,究竟要用哪一种?她毕竟是个女生,下了这么大的勇气,只希望如果真的不幸失败了,还是能够挽回一点颜面。
  年少真是太单纯了,以为表白不过一句话而已,其实真正想要被接纳的是心啊。无论心被怎样地拒绝了,这种伤害都是不可挽回的。颜面何会再存呢?
  星球六晚上QQ上,若爽在等待着,她一直都知道,莫可勋一般习惯这时候上QQ。网络,有距离的隔离表白让若爽觉得安全一点。若爽很紧张,在百度的空间里不断写着那些乱乱的心路历程。“曾经的我写过一篇路,我只期待,有一天我能够和他牵着手,走过他邀请我去用脚丈量的那段路。”“砰砰!”两声敲门声,若爽急忙调出页面来看。唉,是薇娜上线了。若爽忍不住给她说了自己的目的,把刚刚博文拿给薇娜看。
  “好!很真挚!加油哦。”那几个跳动的粉红色的字迹。若爽平静了一下心情。敲门声又响起了,看着祁伟宁也亮起来的头像,若爽真有点想打人的冲动,这两人,弄得自己紧张兮兮的。若爽搜了搜柯南,调出来看。不到一会儿,又有几个敲门声。若爽马上停了放映,急忙跑上去看。晕!这些不相干的人怎么今天都冒出来了?再看下去,心情也无法轻松起来。若爽索性关了柯南,跑去逛贴吧,一边竖着耳朵听着。
  整整的四个小时,若爽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越到后面,她突然那么希望莫可勋不要上了。老天怎么可能放弃任何一个捉弄人的机会呢?莫可勋上了。若爽心里一抖,不觉敲出了个“在”。莫可勋回了“在啊。”若爽硬着头皮杂七杂八地和莫可勋聊着,只要莫可勋一会儿没有动静,心就焦急得不行。她把自己的故事以朋友朋友的身份对莫可勋说了出来,还正儿八经地问:“你觉得这个女生表白不表白好啊?”
  “当然要啊。这点勇气都没,开始就不要喜欢了。”
  “这个喜欢,哪是人能控制的?”若爽问道。
  “我觉得人就是要有勇气,拒绝也没啥,像你朋友朋友一天到晚想着猜着不比被一个爽快拒绝来的更加难受?长痛不如短痛嘛。”莫可勋漫不经心地打着这些字。
  邱若爽看着这些文字,好吧,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就做吧。
  “我给你的点心盒子还在吗?”
  “在啊?”莫可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回答道。
  “我接下来给你说的事是不能说的秘密,就我们俩知道。”
  莫可勋有些好奇,嘿嘿,这个性格怪怪的女生有什么秘密呢?“好啊。干嘛这么严肃啊。”
  “我刚刚说的故事,其实那个女生就是我,那个男生就是你,莫可勋。”打完这段话,邱若爽深深呼了一口气,终于颤抖着,闭眼按下ENTER键。
  莫可勋正在喝水,看着这句话,差点没有喷出来。他蹙眉,很白地问道:“什么意思?”
  若爽看着这句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是个有点矜持和骄傲的女生,但是这一次豁出去了!
  “我喜欢你。”
  四个字摆在莫可勋面前,莫可勋头“嗡”地一声,这个女生,怪怪的性格原来是因为……可是可是他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啊,有很喜欢喜欢的女生。他平日里对任何人都好,都照顾着,没想到会让若爽……
  “谢谢你。”
  “不要态度不明,这样给我的伤害可能更大。”若爽想要迫切的答案。YES or NO?我都已经如此了,你也大胆的说啊。
  “我对你也挺好的啊。”莫可勋很艰难地磨出这句话。他错乱着,不知道怎样说更委婉。
  邱若爽看着这句话,希望之火又重新蹦弹出来。“你这么说,你也……”
  莫可勋慌了,网络上的话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但是,我心里有一个人了。”莫可勋打出了这一句话。
  所有美好的幻想都在那句话面前击打的粉碎。没事,不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吗?邱若爽用拳头抵住自己的心窝,那里曾经美好的画面已经支离破碎了。不可能了……曾经幻想过的浪漫画面真的是自作多情呢。心似乎被抽空了,钝钝的疼痛,若爽突然想起什么,打字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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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1岁5个月LV.2
  “你还喜欢邓佳雯,是吗?”这个人,最初若爽也听说过,高一时候,莫可勋喜欢过她。不过好像已经很久了,若爽最初有些在意,后来被自己的感情迷住了吧,就忽略了这个事吧。
  “我一直都没有变过。”
  邱若爽笑了,眼光迷离地飘过那一行字。原来真的,自己真的自作多情了好久呢,自己真是傻得可爱。
  “我要先下一下!再见。”莫可勋的头像迅速灰下去。
  邱若爽无力地倒在床上,一夜里,盯着天花板,不断地调节着自己的情绪。一种声音哀哀地在脑海里晃荡:不是早就有这种准备吗?为什么心还是会这么疼?今后如何面对他呢?另一个声音响起:唉,正常的面对吧,难道表白后就不是人了?自己要看得起自己,表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没得到过什么。就是!只要自己保持一颗平常心,努力学习,马上高三,成绩重要!
  这两种声音交汇,凌乱了一地无法收拾的酸涩心情。哭笑皆无,只是觉得一切都空洞了。那些日子,那些咀嚼和他点滴的日子,那些揣测他心意的日子都结束了,不必再抱着一颗惴惴的心了,可为什么心却好像缺了一块,空荡荡的。
  周末晚自习,还是会遇到他,邱若爽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容。莫可勋有点冷淡地回应了,在莫可勋的心里,有些歉疚自己以往鲁莽的行为造成若爽的错觉。所以他决定疏离一下。这种疏离让若爽更加不舒服了,他以为他谁啊?自己有那么在意他吗?若爽决定一定要用平常心,不能表现出和以往有任何的不同。但是不可否认,她对莫可勋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
  高二到高三几乎是没有暑假的,补课大潮滚滚而来。
  莫可勋看着若爽淡淡的态度,大条地以为若爽大概已经不喜欢他了吧。他小小的计划可以实施了吧。莫可勋一直都很喜欢邓佳雯,曾经表白过,不过失败了,如今,或多或少因为若爽的表白缘故,而且一到高三,吧里莫名的多出很多对恋人,很多大概都不愿意错过最后的机会吧,莫可勋也一样。在这个即将结束高中生活的年级,他决定再试一次,倾尽自己的全力去试一次。
  一切来得措手不及,若爽还没有在心底抹去莫可勋的影子,莫可勋却开始在全班明目张胆地对邓佳雯采取攻势了。位置是由成绩定的,由于这样,若爽曾经大大舒口气,可以不坐在莫可勋旁边了,可是是不是老天爷故意要折磨一下若爽呢?若爽坐在邓佳雯的前面。每一天,看着莫可勋侧过头来,含情脉脉的眼神,若爽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咬这。莫可勋一定不知道,不知道这种行为会给若爽带来多大多大的伤害。
  多年后,想起恨这个字,回味起恨的感觉,若爽还是会回到高三的这段时光。她恨了。莫可勋自习课时会跑到邓佳雯的旁边坐着,两人低头的唧唧歪歪。可是项薇娜无论帮若爽怎么打听,邓佳雯似乎也没有要和莫可勋交往的苗头。“他也是追不到吗?真是可笑!”邱若爽笑得很勉强,眼光闪烁着异样的火光。她无法不恨,她是个有着自己小小骄傲的狮子座女生,如果邓佳雯样样比她强就算了。
  但是……邓佳雯成绩不好,长相也不算比若爽漂亮,除了身材很棒之外,若爽拼死也找不到她的其余优点。当然,她性格不算差,和若爽差不多一样的吧开朗性格吧。若爽突然觉得自己的感情输的很彻底。当有一天,晚自习过后,若爽一个人慢慢地走在黑暗里,风很大,吹乱了若爽的发。刚刚一个小道消息很多的人,给她说了不少关于莫可勋以往对邓佳雯的执着,她是笑着听着,心里就像是一串珠子的线断了,珠子一瞬间全部滑下来,砸在心上,千疮百孔。
  看着关于莫可勋的日记,她默默地掉了三滴泪,化开了曾经的笔迹,她不会再傻下去了!既然感情已经输的一干二净,唯有在成绩上一拼到底。她不能再输给莫可勋,莫可勋是前5名是吧,她用力把日记本上关于莫可勋的页面,“嗤啦”一声统统撕下来,烧的一干二净。她去了理发店,剪掉了自己长发,那些牵挂她要统统丢掉。
  但是心口上的伤痕,怎么丢的掉呢?
  不想看见他的时候,随时眼睛一瞄都见得到那个人的身影,于是迅速躲得远远的。和薇娜不期之间谈起这事,“我恨他!”这句话脱口而出,眼里是晶莹的泪花。“好了好了,都过去了。”薇娜也有些后悔喊若爽去表白,抱着她,让她埋着头哭会儿。然而,那股恨火深深把眼泪烘干了。邱若爽没有掉一滴泪。“我不会再为他流一滴泪。绝不会。”决绝的口吻彰显了这个女孩内心的固有的倔强。
  “你的姿态,你的青睐,我存在在你的存在……”若爽牢牢地记住了《崇拜》的每一句歌词,每次唱起,心脏就像被一枚针深深地扎了进去,随时提醒着她,要努力,这次月考绝对不能输掉。自那件事后,若爽不再任性了,每晚学到半夜2点。父母既惊喜又心疼,每晚都为若爽准备一碗热乎乎的汤。若爽喝着,备感家人的温暖,内心有几分羞愧,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因为一个男生而不是为着感恩自己的父母如此卖力呢?但无论什么目的,现在的自己一定不能输!
  若爽的下一次月考居然排到了第8,以往可是一直都是20多名啊。若爽一瞬间的惊喜。从没有出过前5的莫可勋却到了10多名。若爽在成绩表前转身之间,遇到了莫可勋的目光。若爽面不改色的从他身旁走过去。
  这个开头谁都没有猜到,结局,更是谁都猜不到。
  晚风很凉,刚刚进行过座位调整,若爽荣幸地坐在第二排,莫可勋在她的后面,真是讽刺啊。邱若爽站着三楼栏杆前,将手轻轻地伸出,张开五指,让风从指缝间慢慢流走,那是个带点期盼却又矜持的姿势。茹泠出现了,疲惫的神情,那双灵动的眼睛周围都显出了黑眼圈。
  “若爽,恭喜哦。”声音里透着一股薄薄的凄凉。
  邱若爽看着茹泠,真心地劝了一句:“有些时候也不要太拼命了,学不进去还学,那种是傻,像我,学不进去就过来吹风。”
  “你真有闲心。”茹泠微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虚假,很快便进去看书了。
  若爽看着对面矮矮的楼。突然想起,一年前,曾经有三个女孩在那里郑重其事地约定过,我们一定要考上大学。看着已经滑落到后几排的薇娜,看着埋首在题海里的茹泠,是不是友情也是有保质期的,我们的友情还在保质期内吗?或许,君子之交淡如水,是自己放不开了吧。我们毕竟也都有各自生活的空间,并且还会有新的朋友不断走入你的圈子,丰盈着你的生活。
  你可以不着痕迹的触碰我的生活,我却不能轻描淡写的把你带过,从此日记变得沉重,岁月也学会了忧伤。
  在现在的朋友小兰的签名上发现了这句话,小兰一直都是保留着最初暗恋的情怀,隔着很远的窗户,看着隔壁文科班那个笑容很明朗的男生,偶尔落寞地望望天空,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和她在一起,若爽觉得轻松,没有和茹泠在一起那么冷淡,没有和薇娜在一起那么粘腻,心情可以是舒爽的。莫可勋坐在后面,依旧喜欢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若爽除外,一直很抗拒地不转头去。可是,每一次听到和曾经莫可勋私下谈到内容相重叠的时候,心都会痴凉很久。曾经以为这是他给予自己的唯一的秘密,没想到这些秘密根本就是随意即兴的谈资,自己当初的那份浪漫情怀是多么可笑啊。
楼主云淡风轻的日子~
宝宝1岁5个月LV.2
  莫可勋有点遗憾地看着若爽离他越来越远,他或许伤害了这个女孩吧,但是他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有些时候和旁边的人聊天聊到以往和若爽重叠的内容,莫可勋都希望前面的女孩可以转过头来,像以往那样吵吵闹闹地和他聊上几句。而不是现在这样的疏离。他曾经奋力追求过邓佳雯,不过邓佳雯却热切地爱慕着另一个班的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两情相悦就这么难,一个追一个的环似乎魔咒一样地罩着他们,有些心酸的无奈,无奈的惆怅。莫可勋并不愿意失去这段友谊的,但是若爽的态度让他也不敢做什么挽留。曾经习惯了和她的吵吵闹闹,一下子的安静,自己也有些难以适应,不得不和旁边的人多聊聊。
  年少的我们都太匆忙,忘记了停下来,静静的听听心的呢喃,于是有了错过,有了擦肩而过,有了多年后的一句:原来那时我喜欢的是你啊。
  光阴荏苒,高考倒计时一页一页被撕去,抬头看见那个数字,胸口就像被压着大石一块喘不过气来。那一天,天气热得有些奇怪呢,阳光泼墨一般的刺烈,若爽骑着自行车躲在黄桷树的树荫下。停车,架好,钥匙却莫名奇妙地掉了,拾起来,心里有些惴惴的。出了车棚大门,遇到小兰,相伴而走。教室在四楼。
  走到自己位置,刚刚放下书包,后面莫可勋正在睡觉一样,若爽小心翼翼地放下书包。“恩?你不要摇啊。”莫可勋抬起头来,睁开惺忪的眼睛。
  谁摇了?若爽正准备迎面回击,一阵摇晃,若爽惊恐地看见地面呈波浪状的起伏着!“地震了!”若爽耳边传来莫可勋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已经失去了莫可勋原有的镇定。地震?!若爽看见了一窝蜂的男生涌向门口,也莫名地追随上去。地震是什么?若爽一点概念也没,只觉得天旋地转,老师突然出现了。
  “跑什么!”一声断喝,大家镇定了下来。但马上若爽又瞪大了眼,她看见语文老师那硕大的身躯也像海浪一般起伏,语文老师甚至无法站稳,用手扶住墙壁吃力地支撑。
  “地震了地震了!”那声音震得若爽耳膜生疼,若爽随着男生的人流一路向下疯狂地跑着,头顶上不断有白色的泥块擦着身子掉下去。要是掉下砖块来怎么办?若爽一边恐惧地想着,一边在摇晃中往下飞快地跑着,脚触碰到地面,感觉是踏在摇晃的蹦蹦床上,如此地不真实,若爽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下去的,只看见旁边一个个身影几乎是飞下去的,很快没影了。
  要塌了,要死在这里了吗?一种绝望迎面扑来,更令若爽绝望的是,地震瞬间逃生的人的求生意志已经混乱了,有一个男生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她直接跌坐下去。她跌下去的片刻,脑子里不断出现曾经在网上看过的踩踏事故的画面。若爽的脸已经全无血色了。“别踩!”那声音如同黑夜里的一道曙光,劈开了人流的黑暗,复苏了若爽的希望。若爽挣扎着直接站起来,她很想回头看看那个人究竟是谁?但是混乱中,不断掉下的灰色渣粒容不得她回头。她直接跑出去了,当见到重见天日那一刻,突然想起那句话。
  活着,真好
  到了此刻,若爽才彻彻底底地理解到了这四个字的含义。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那一刻却分明感觉到死神与她擦肩而过的片刻窒息的战栗。若爽跑到操场,人群慢慢汇拢过来,人并不多。若爽用手扼紧了下颚,浑身颤抖地看着那栋教学楼晃动着,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不断地震颤着,一点都不踏实。
  薇娜呢?小兰呢?茹泠呢?她们呢?还在那个不断摇摆的楼里吗?这个楼如果塌了,她们不是……
  她突然很想大声喊叫,喊这些人的名字,寻觅一点她们的讯息,她在人群中奋力寻找却找不到那些人的身影。她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突然好怕。
  “若爽——”茹泠的声音带着哭腔。若爽看到茹泠苍白的脸色,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焦急地问道:“她们呢?”“不知道还在后面。天啊!太恐怖了!”茹泠第一次用力抱紧了若爽。还有朋友在这儿,还有朋友可以倚靠,真好,她心里踏实了几分。若爽有些惊喜地接受了这个拥抱,温暖而踏实。自从上了高二以来,和茹泠疏离了好久了。
  她们手拉着手,共同在心中祈祷着,大地的震颤已经撼动不了她们的身影,她们都直直望着那还在痛苦扭曲的大楼。
  当小兰和薇娜相互扶持着走出那栋大楼的影子,她们四个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最初的恐惧过去之后,小兰忍不住拉着若爽,小声耳语道:“薇娜好吓人啊。那个时侯我们老师喊我们躲墙角,她躲好了,却突然想起什么,发疯了一样喊着祁伟宁的名字。”“是吗?祁伟宁呢?”“谁知道,先跑下来了吧。”“他不是和薇娜还在讲话吗?怎么,他抛下薇娜……一个人先跑出来?”若爽不敢置信。
  “怎么……怎么会打不通呢?我妈她……”小兰说了几个字,嘴唇抖了几下,便开始哭起来。若爽一下子也急了,“我妈他们的楼也不好啊——”接过电话,颤抖了几下,好不容易拨对了号码,还是不能接通。若爽的脸也瞬间白了,我妈他们……不会被……楼要是塌了……泪水哗哗地流下去,止也止不住。
  “哎,好好的,哭什么,不会的不会的。”薇娜的声音也有些低沉沙哑。
  四个女生聚在一起,隔一会儿就打一次电话,然后面面相觑,大家不断地安慰彼此,给彼此勇气,祈祷着亲人的平安。已经有些家长穿着睡衣拖鞋就冲到了操场上,看见自己的孩子就紧紧抱住。若爽她们看着心里酸酸的,自己的父母熟悉的身影何时会出现呢?
  “茹泠!”一个磁性而洪亮的声音响起。茹泠看过去,魏言颀长削瘦的身躯出现在面前,她有些不敢相信地跑过去。魏言也跑过来、两人在相距一米的地方同时停下来了。茹泠眼睛有些潮潮的,低下头问道:“你怎么会来?”
  “我还没去学校,就出这事了,我过来看看你,顺道给你说你妈没事,家里没塌。”魏言尽力说得平静些,还是止不住内心地起伏。茹泠没事,他真的要感谢上苍了,跑过来的一路上,不少跳楼的人还趴在草丛里流血,没有人管。街道上的店铺全部关门了,热闹的街市一下子冷落萧条得不行。
  茹泠看见他喘着粗气,额头上也有汗水,从兜里拉出纸巾,递过去,脸微微有点红:“擦擦汗吧。”魏言接过,手指相触的片刻,他却握紧了指尖,茹泠看着他,不安地笑了笑,用左手抚了抚耳边的发。若爽看着远处的二人微微一笑,心里温暖倍增。
  薇娜默默地走开了,走到树下。
  “水来了!水来了!”莫可勋一个人抱了一箱水。现在水一下子变得十分金贵了,莫可勋抹了一把汗水,总算还是弄到了一箱。他一瓶瓶地发过去,顾不得擦把汗。“辛苦了。”若爽不忍地递过纸巾。莫可勋接过,感激地笑笑。邱若爽背身过去的瞬间,慢慢地舒展开了笑容,看来自己已经放下了,可以如此轻松地面对他了。莫可勋有些愣愣地看着那个背影,他有些惊异于自己在楼道里看见她跌坐下去那瞬间,心不可抑止的惊骇和疼痛,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应该是番外,很有几篇,对于祁伟宁一直耿耿于怀的皇后,到番外出现看看再说吧
  “在想什么呢?”若爽走到薇娜的旁边,薇娜看着满操场的人,眼神中有几分落寞。“我现在才觉得,考不考得起大学都无所谓了,能活着都太好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三剑客一定都能考上大学的。”若爽握拳说道。薇娜看着她,笑容慵懒而疲惫,若爽的精神依旧还是和当初分毫不差,而自己仿佛已经失了往昔一半的精神,是因为那个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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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他拔腿就跑,未留给她只言片语,虽然她知道危险中的这是人求生的本能,可是看到小山手牵手和女朋友一起跑出来,她还是止不住地埋怨,止不住的纠结,止不住的痛苦。她有些无力地伸手挡住那些刺眼的阳光。“你何必呢?那种人,你为他付出那么多,得到了什么?成绩也下去了,薇娜,考上大学再说这些吧。”若爽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和他没有关系了!”薇娜那一句掷地有声。
  若爽无奈地摇摇头。她更加明白薇娜有多在乎那个人。这人,为什么对一个不该付出的人放不下呢?
  还记得年少时,我们有多少次的飞蛾扑火一般的激情,总以为自己的真情能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却不懂得我们爱的究竟是爱情本身还是那个人呢?
  坐在地上,大地时不时地震颤,人们不时如同惊弓之鸟地站起来,然后等候良久,又惶惶地坐下去。好消息不时的传来,有的同学已经打通了父母的电话,或者收到了一切平安的短信,若爽的心也镇定下来。小兰的妈妈紧张地跑进操场找到了她,虽然小兰天天给若爽抱怨妈妈的唠叨,不过当小兰扑进妈妈的怀里时,若爽可以感受到她们之间那份的浓浓的情意。家里也没事吧。若爽不安地用手抵住胸口。
  “爽儿?”
  “妈!”一声喊,若爽止不住地欣喜,问道:“爸爸呢?”
  “也没事。就想着你有没有事呢,所有车子都往你们学校开,路都堵死了,我都是走过来的。”老妈打着伞,有些感慨地看看四围,“家长们还是……你们这些孩子真幸福。”心里暖暖的,我们真的很幸福呢,为什么平时的我们总是有那么多的抱怨呢?学校在傍晚的时候实行紧急放假。若爽不敢再上楼去拿书包,她脑海里还残存着那些剥落的泥块和裂缝墙壁的画面,老妈却执意要上去帮若爽拿书包。
  看着老妈的身影进入到大楼里,若爽吓的不行,一心祈祷着余震不要来。魏言也上去了,茹泠不放心,她很害怕,不过还是跟了上去,手有些矜持地垂下,犹豫了片刻,还是握上了魏言的手。“我们一起上去吧。我的书包在上面呢,不是你的。”魏言看着她,迟疑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握紧了她的手,慢慢向上走去,面目全非的楼道,楼梯上的裂纹,茹泠只敢看着魏言的背影,教室里书,衣服混着灰尘散落了一地,桌椅也乱七八糟地摆着,无声诉说了当地震来临的一霎那的混乱场面。
  当看见他们下来了以后,若爽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家,不过只有电台的讯息,听着一个个关于地震的消息,眼泪就哗哗地流,那一刻,世界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这个地方。就算地震,该要高考的学子还是必须继续复习,高考不会因为地震而取消。远地方的同学也不能回家也不能回寝室,只能支起帐篷,那一晚晚自习过后,风很大,不少帐篷已经被吹倒了。同学们很急,莫可勋心里更急,急忙四处找砖压住帐篷,看起来很快就要下雨了。
  当莫可勋抱着一摞砖回来开始固定帐篷的时候,雨点不留情面地砸下来,并且迅速演化成倾盆大雨。他浑身都湿透了,还是淋着雨跑了一圈又一圈,帮所有女生把帐篷固定好,男生还好自己就能够固定,不过很少有人能够像他一般腾出手来管别人。莫可勋累得很,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流的是汗水还是雨水,当他有些痛苦地直起身子,看见外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打着伞,默立在雨中。
  若爽?莫可勋有些困惑地揉揉眼,甩了一把头上的雨水就跑了过去。反正已经湿透了,他也无所谓了。当他跑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没有人,眼花了?怎么会看到若爽?她是走读生,早就回家了呢。他忍不住咧嘴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呢?踢开一枚扰人的石子,走下去。看见邓佳雯站在前面。
  “你?”莫可勋有点惊讶。
  “你好像都湿透了。”邓佳雯看着他,把伞靠过去。
  “不用了,反正都湿透了。待会儿回去洗就行了。”
  “你还敢回寝室?”邓佳雯诧异。
  “嘿嘿。”莫可勋友好地笑一笑,他心里并不如表面那么爽快,不过他是男生,面对邓佳雯还是要正常对待才显得男生的大气嘛。不过为什么,现在的心里没有最初面对邓佳雯那份惆怅的心情了呢?他最近偶尔会觉得抱歉的心情都是因为若爽,因为她毕竟是被自己伤了。
  邓佳雯默默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她心里开始有些赞叹这个男生,刚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一直认为莫可勋不过就是个男孩,永远都长不大的那种,可是当他劳心劳力地为女同学固定帐篷,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观点并不是那么正确的吧。今天看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男生牵着另一个女生的手从她面前走过,还很友好地和她打招呼,邓佳雯已经接近崩溃了。本来想好好地淋一场雨,让自己清醒一点,却看到了最初的一幕。
  或许自己当初不应该那么坚持的,莫可勋对她的点点滴滴都是如此贴心而温暖的……不过……等到高考后吧,莫可勋如果那时候还能够勇敢一次,她想她会答应的,一定会。
  高考那天,一直燥热的天气终于凉爽了下来。邱若爽在父母的陪同下走进了考场。她们四个女生都在不同的考场,各自为着心里的梦进行最后一次努力。两天很快过去。当若爽回到高中,一切都已经是绿肥红瘦。考得怎样是一个禁止谈论的话题。若爽看着同学们打打闹闹,微微一笑,笑容里深深浅浅的惆怅。就要离开这里了啊……这里熟悉的草木……熟悉的空气……熟悉的人……都不得不道一声:再见了。
  那天和薇娜,茹泠照了许多相片,但是当若爽提议去聚餐,茹泠和薇娜却都婉言谢绝了。
  都要回家了吗?若爽慢慢地走到高中门口,街道依旧车水马龙,行人依旧匆匆,她却要离开了,离开母校,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前进。茹泠的身影隐没在右边的人群里,薇娜走在左边的街道上,若爽直着走出去。这个三岔路口,她们向着自己的方向前进着,未来的交集就像这路一般,不知道何时会交汇,不知道何时会分离。
  当若爽踏出校门的那一刻,她已经决定将曾经的青涩情感都留在这个青葱的校园里,自己要无事一身轻地去闯荡大学生活。
  但是,仍然感谢,高中这段时光,有你们相伴。
  那个夏天是最折磨人的夏天,至少若爽是这么觉得的。成绩悬而未决,临近知道分数那几天,若爽常常失眠。有时候睡着了,又被梦里少得可怜的分数吓得醒过来,再也睡不着了。天还是蒙蒙亮的,望着朦胧的街道,看着一只鸟儿突然飞过,想起饶雪漫《花糖纸》里的一句话: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能飞多高就飞多高。
  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若爽暗自下定的决心,她绝不再去读复习班,再经历一次黑色六月了。即使最后考上的大学不理想,她也认了。守在电脑边,直到凌晨,开始可以查分数了,若爽手抖了好几次,终于输对了自己的号码。她闭上眼,旁边的父母热切地盯着屏幕。成绩出来了,和预料的差不多,离理想却很遥远。
  “你要怎么办?”老妈有一点严肃地问道。
  “不知道,我不想复读了,不复读就行了。”若爽瘫在床上,慢慢蜷曲身体,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下来了。
  老爸老妈面面相觑,他们其实有一点想让若爽复读的想法,他们始终觉得自己的女儿能够考得分数远远不止这么点。不过若爽的态度似乎很明确。
  那一夜,父母寝室的灯就没有熄过。父母碎碎念催着若爽沉沉地睡去。
  去学校领了志愿表,莫可勋笑着冲若爽打了声招呼,若爽有点矜持地回应了。
  “考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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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么样。”若爽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要读哪个大学呢?”莫可勋试探着问。
  “不知道啊。要和爸妈商量一下吧。”若爽看着手里的志愿表。
  “咦?我记得你想要考心理学啊,怎么?没这个想法了?”莫可勋有些好奇地问。
  原来你还记得啊……
  若爽直直地看着莫可勋的眼睛,缓缓笑了笑,道:“这个不确定呢。”
  她心里传出一个声音:好样的!你真的完全脱离他了!你看看,你可以直面他了。她低头,羞赧地捋过一丝头发,藏住自己内心的窃喜。
  “你还好,我一点谱都没。”
  “怎么会?你考了多少分?”若爽问道。
  “呵呵,比你低三分,父母都吵翻天了。”背后有人叫莫可勋的名字,莫可勋急忙和若爽道别。若爽看着他转过身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莫可勋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大,那么俊朗。
  喜欢一个人,总喜欢不断给他制造着完美的光环。当曾经的情感被风轻轻带走,才发觉他也不过是普通一员。高中输了感情,但是还是赢得了学习吧,虽然自己觉得自己也不是怎么理想,不过大学,若爽是进定了,绝对不会复读了。
  当若爽沿着那条红叶李小径走过去,莫可勋莫名地回头了,阳光细碎地铺满了若爽的全身。那一瞬间,有一种天使的感觉。“莫可勋!”莫可勋听见喊声急忙回头了,只是在前一刻,他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但步履匆忙的他未有察觉。
  若爽的生日会在7月下旬举行,高考的结果已经尘埃落定,抚摸着手里崭新的录取通知书,心里对未来又有了期待。薇娜来了,小兰来了,还有许多高中时的铁哥们也来了。大家在KTV里拼命K歌,宣泄这三年的压抑。一直没有联系上茹泠,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听薇娜说被C大的水电系录走了,若爽有些惊讶,记得茹泠给若爽说过要和魏言一起去考M大的建筑系啊。薇娜点的歌都忧伤得不行,若爽知道她心里不痛快。
  薇娜报了复读班,听说祁伟宁要在一中报,她直接跑到二中报复读班,哪怕二中的质量远远不如一中,她也认了。她这辈子也不想再见那个人了,这辈子都不想。但是为什么那些画面总在不期之间就浮上脑海。蒙蒙细雨中,两人手牵手走过那悠长的小巷;微热的初夏,坐在自行车后座环着他腰身时的暧昧;还有夜晚里,偷偷地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只怪我们爱的那么汹涌爱的那么深,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却回不了神……”
  若爽轻轻皱了皱眉,为那个在地震中可以甩开女朋友自己先行逃命的男生值得吗?若是自己早就不要了。小兰一提到那个人的名字,薇娜就急忙扯话题扯得远远的。那个人已经成为心里那道深深的伤口,无论谁触碰一下,都止不住的疼。吃饭的时候,薇娜和着小山插科打诨,不过无论怎么样都掩盖不了气氛的压抑。若爽明白的,眼前的同学不少即将走入了高四的大军里。而读大学的也和自己一样,考得并不是最初理想的学校吧。
  不过抉择无论怎么痛苦,都结束了。然而纷沓飞来的并不一定是所想的那么美好。就像是那延伸得长长的街道两旁的黄桷树,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又落,每一片新叶都曾经有过最纯真的希望,然而最终免却不了凋零的命运。
  “咦?你怎么报的C大?”电话中,魏言的声音有些惊异。
  “顺手就报了,也没多大的事呢。”茹泠淡然道。
  魏言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声音低了下来:“我们不是说好的要报F大的建筑系,一同设计我们的未来吗?”
  太天真了……茹泠垂下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吐出一句话:“戏言而已。”
  “许茹泠!你戏言多少次了?你不要以为每一次我都可以原谅你!”魏言几乎是吼出这句话,失望和失落衍生出来的愤怒让他直接就翻过了手机盖。通话断了,茹泠的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一地。
  我们只是两条相交线,有了交点之后却要无限延伸各自的远方。如果可以,这一次,请你一定不要原谅我,一定不要来找我,我们就这样向着各自的方向,永不交集。
  茹泠抽出了手机卡,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番外(与正文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可以直接跳过,不影响阅读。
是关于祁伟宁的一点点自白吧,不过写的不够好,想了想,还是打开,大家可以跳过。
  当天崩地裂的瞬间开始前,我和薇娜讨论的问题依旧是痛苦的。我们彼此成绩都在下降,可我们都无法忍受对方因为成绩而对自己的忽视。听起来一定很可笑吧,我也觉得很可笑,可是她就是不能忍受。我稍微一冷淡她,她就不安分地和其他男生打打闹闹,而我看着也极度不爽,于是争吵一次接着一次,但每一次吵完受伤的都是两个人。我不好受,她也痛苦。这样我们两个人怎么能够面对这个高三这个晦暗的时刻?我们拿什么面对彼此家庭的压力。
  我还记得那天她打电话到我家来,我妈那恶毒的言语。我一直不敢相信,那是一向端庄肃恭的妈妈说得出的话。我看见我妈的脸灰成泥柱一般,然后突然语气突然变得狰狞:“又是你?你怎么这么贱?不要以为傍上我儿子就可以……你有什么资本?长相?成绩?家庭背景?”我突然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举动就是直接冲过去,夺过老妈的电话,砸下去,狠狠的用劲地砸下去。
  我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一定难以置信,她一向乖巧听话的儿子也会有这么叛逆的一天。“你究竟喜欢她什么?那种女生,长相,气质,身份,你!你真是没出息!为这种女生把前途耽误了。”她用手指头戳着我的头,钝钝的痛,我不想和她说什么,扭头就走……
  “你有种就不要给我回来!!!!!”
  那尖刻的声音传的好远。好陌生的声音,想不到一向冷静优雅的妈居然被我气得像极了一个骂街的泼妇。薇娜怎么样?她一定又流泪了吧……我手机被没收了后,她究竟给我打过多少电话?和我妈这种对话好像经历了很多次了,她究竟又哭过多少回?我记得今天早上要高考体检照X光片,不过我不想去,一点都不想去。去了一定会遇到她,我不想看见她哭,她本来就很烦,哭起来就更烦了,烦的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甚至有想要跟着她一起掉泪的冲动。
  很烦,就是很烦,家里烦,成绩烦,感情烦,我怀疑这阵子是不是衰神附体了?高考前夕还这么烦。我内心就像装着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就要爆炸,我期待着爆炸一刻的解脱,不过我找不到引线在哪儿?怎么引燃它,想这个让我觉得更烦了。我就在街上晃悠着,不去学校不去医院,天气实在太热了。
  我回家了,那个女人的话我一向不听,她的气话我更加无视。
  何况在外面晃着也没意思。那个女人用怨毒的眼光看着我,她耳边炫目的钻石耳坠闪得我眼睛疼,我懒得和她废话,直接往自己屋里走。“秦潇给你打过电话……”秦潇?全班成绩第一,我唯一的死党给我打电话干嘛呢?我看着那个女人抿紧嘴唇,怒气未消。还是不用问了,问了也白搭。我打通了秦潇的电话,“喂?”“喂?”一个沙哑的声音,但明显不是秦潇,我有点惊异,那女人的目光也犀利地聚焦在我身上。
  “秦潇啊,找我啥事?”我镇定下来问。
  “你!该死的,你下午去哪儿了?怎么没来体检,我以为你出车祸了?担心死人了……”
  又是哭声,真烦。
  “喂!你别……”那个女人目光扫过来,我急忙打个掩饰。“你别多说啊。我马上就去学校,知道晚自习要上了。”
  “祁伟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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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马上就去学校,啊拉,你就别催了,我马上就去。”我急忙挂断电话。看着那女人缓缓收回侦探式的目光。我安静地从她面前走过,从小培养出来的沉静软绵的性格让我几乎没有一点叛逆的意识。我习惯了顺从,习惯了漠视,习惯了忍受。就算父母这错了,那错了,也懒得去反驳,我不屑去反驳。别人的事,我都是隔岸观火,我的事我冷暖自知。在砸话筒事件之前,我几乎没有生过气。
  哪怕在爱情里,我也做了六年的旁观者。我还记得初中那个女生哭着问我:“你为什么爱我就爱得像个朋友?” 我以为我已经圆润到上善若水的程度了,可以就这样一辈子做个旁观者,可我碰到她,她一直就那么浓烈地付出,大胆地追求,甚至可以对我说出5201314这么放肆的话来,而且严肃地告诉我,不是说说而已。永远究竟有多远?当我开始问自己这个问题,我才发觉不知不觉间,我变了,因为她,我觉得自己还是个没有完全麻木掉的人。
  下午的太阳如泼墨一般,刺眼灼热。她也一样,眼睛红红的,我尽量想避开她,她却偏要出现。
  “你今上午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你知道你妈……”她眼圈又红了。
  “为什么要打电话?我不是说等我和你联系吗?”我皱眉看着她,哪有女生会像她,明明知道要受罪还这样做。真傻!真的太傻了。
  “你什么意思?你一直不给我联系还不让我联系你,那我们都不联系了,好吧。”她很生气,急切地渴望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想要我的回应。可我一点不想回应,分分和和得太多,如果要分就彻彻底底地分好了,这样过家家似的分手,真的玩得无趣了。
  “你说话啊!”她急了,推了我一下。
  咦?我怎么站不稳了,我看着她,她也在摇晃着。我看向地面,地面竟然像波浪一样起伏着。地震了!我脑子里轰然闪过这个可怕的想法,我的手下意识地伸过去,在即将碰到她指尖的时刻,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
  “不能再这样了!分手吧!两个人成绩都这么差,还黏黏腻腻的。能够考上大学吗?她家里不好,如果考不上大学,一辈子等于没出路了,你考不上大学,家里又反对,怎么能够养她?爱她,就不要害她了!分手吧!”
  手掠过她指尖,努力抽回去,她尚未回神地愣在原地。我拔腿就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溢出。我不过是个只顾自己生死的懦夫,根本给不了你所谓的安全感和幸福,如果可以,我们分手吧,分手之后,你一定能够飞到你原来的高度。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不想成为你眼泪的源头,我们,分手吧!这段爱,我放弃。为了你,我放弃。
  背后依稀可以听见她的声音,一声一声都是我的名字,还有一句很清晰:“你别以为我离了你找不到更好的!”我不由得轻扬起嘴角,很好啊,找一个更好的,当着我的面炫耀最好,我会祝福你的。我一直都是爱情的旁观者,可这一次,我这个旁观者也为了这段爱情心疼了千百回。
  解脱了吧,可还是止不住担心那个在楼里的傻女孩回过神来没有,有没有跑下来?这个笨蛋经历这一回总该明白她男朋友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不必再纠缠下去了吧。呵呵,其实她早该清醒的不是吗?我直直地注视着楼的出口,直到很后面才看见她颤抖着和小兰慢慢走出来。于是,离开,转身,不必联系。
  夏末,大学,高高的阶梯,沉重的行李,迎面每一张脸上都挂着的疲惫与期待。若爽有些吃力地沿着阶梯走上去。“我来吧。”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那双骨感的手和莫可勋的几乎有些一模一样,若爽抬起头,阳光浓烈地扫过男生的脸,浓浓的眉,厚厚的唇,眼神中满是善意的温柔,若爽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低头道一声:“谢谢。”她此刻心情有些乱,到现在还是对莫可勋有一点惦记,有一点怀念,真不好,她明明是个喜欢向前看的人,这事怎么就不爽快地结束呢?
  “你是大一的?哪个系的?”男生很友好地询问道。
  “恩,我读工程系的。”若爽不安地用手抚过耳廓,对面前和莫可勋性格极为相似的男生有些莫名的排斥呢。
  “之恒!卞之恒!你耳聋了?叫你多少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跑上前来,水蓝色裙袂轻轻飞扬,咋咋呼呼地埋怨道。
  “哦。魏大小姐,什么事啊?”卞之恒有点夸张的一个表情。
  “团委急着找你呢。哎,这是新来的学妹吧,往前走那栋粉色楼那里就有其他学姐学长带你们。我们快走吧。”蓝裙留下一串沉重的高跟鞋声,若爽看着那白色的高跟鞋,觉得她的脚一定很疼。
  “不好意思啊。”卞之恒露出歉意的微笑。若爽摇摇头,看着他们离去,她反而是高兴的。
  第一次相见,船过水无痕,谁也没有记着谁。
  即使到了那天,若爽站在学生会竞选演讲台上,她仍旧是没有认出坐在她面前的主席就是当初那个帮她提过行李的卞之恒,甚至这个名字也是很久以后才开始渐渐记得。卞之恒坐在台下,咬着笔杆,面前这个女孩的才气让他有些惊异,声乐8级,文章全国一等奖,他记不得她的名字,她的模样却似乎在脑海里一闪一闪,曾经忧郁的眉目居然能够在台上绽放出如此绚烂的自信。
  忧郁,开朗,究竟是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卞之恒查了查名字,邱若爽,他嘴角弧度轻轻上扬。
  若爽从台上下来的时候,手心都是汗,她紧张得不行,还好讲得还算不错,自己也有些底气。
  卞之恒拿着一张纸,慢慢地走上去。
  他微笑地扫视了一周,然后开始报出结果。若爽听见了她的名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抬头微笑间,与卞之恒的目光相遇,那种友善的温柔让她心头一紧,感觉似曾相识。出了门,接到了薇娜的电话。
  天空是阴的,若爽心情愉快地在街角处吃着炒冰,薇娜来了。若爽惊讶地发现薇娜的头发用粉色的蝴蝶结扎成一束,身着粉色的衣服。清纯可爱的风格可一点都不适合大大咧咧的薇娜啊。
  若爽噗哧一声:“你这是?弄得自己跟芭比娃娃似的,给谁看呢?”
  “人家要走淑女路线。”这话音刚落,嘴大张,一大勺炒冰就送进嘴里。
  若爽无奈地摇头:“就你这样,还淑女?地球上的淑女都死光了也轮不上你呢。喂,找我来不是光欣赏你的淑女造型吧。”
  薇娜闷闷地送了一口冰进嘴里,又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和他又和了。”
  “啊?”若爽呛了一下,咳了半天。
  薇娜半笑半严肃地问:“你这是干嘛呢?有那么惊讶吗?”
  “那种人你还要?”若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薇娜已经爱到卑微了。
  “我和他都走了一年多了,我们分开这些日子,我们都不好过。”薇娜轻轻吮吸了一口冰水,“我开始去二中补课,一直都努力学。不过你知道嘛,我嘿嘿,班上有些人看上我了,就要交往。但是,我心里一直有他的。于是恋人没做成,这些人都成我铁哥们儿了,后来……”
  薇娜眼神飘忽不定,似乎看见曾经的一幕。
  “我记得那天是周末,晚上风还有些大。我和哥们儿出去吃饭,后来喝了点酒,不知道怎么就谈起他了。我忍不住了,我忍了太久实在忍不住了,我提了太多和他的内容,哭得一塌糊涂。然后有个哥们儿也想帮我出气吧,居然打电话叫人把他叫出来了。我看见那三个人围住他,我本来不想管的,可我就是见不得他受伤,我就冲上去说,这是我和他的事,我们自己了断,你们都走。”
  若爽一动不动地看着薇娜,有些小心地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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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然后我就回去继续喝酒,一杯接一杯,我才懒得管他呢。但是他铁着脸进来,硬是要拿我的杯子不准我喝。我不干,就抢,然后被他握住了手腕,忍不住又掉下泪来。他没有说话,就默不作声给我擦眼泪,我哭得更起劲,最后靠在他怀里哭,他胸前湿了一大片呢。他那套衣服就被我毁了呃。”
  “然后你们就……和好了?”若爽长长叹了一句,“你们两个不去演韩剧真是可惜了。”
  “可是,你也知道吧,破镜重圆总是有一条裂痕在其中。我总是觉得我和他之间有这么一条横沟,我们不跨过去根本就不可能有未来的。”薇娜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若爽忍不住了,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唠叨起来“你们两个的横沟就是学习成绩,都在复读呢,不要你侬我侬的。努力搞搞学习吧。我看到你的日志了。成绩又下降了吧,你……”
  “你不要老扯学习行不行?”薇娜打断了若爽的话。
  “你不要老扯爱情行不行?你们到可以负担它的年龄了吗?”若爽也回顶了一句。
  “你很烦啊!天天被父母念,被老师念,你还念!”薇娜有些失控地甩出这句。最近被念得太多,没想到,若爽也这样说她。她是如此地珍视这段感情,无法忍受这么多人对这段感情的否认态度。
  若爽“霍”地站直身,愤慨地说:“给你说,你不听,那我以后都不用跟你说了!”抽身之间,板上的玻璃杯被带下来,打得粉碎,若爽只觉得自己的友谊也随着那清脆的一声,碎成千片万片。
  薇娜看着若爽离去,无力地俯在桌上。她这么飞蛾扑火,只为她失去过太多的爱。她是如此真切地看见自己的家庭由于母亲的背叛而支离破碎,她试着接纳她的继母,却悲哀的发现,她已经失去了一半的父爱,当弟弟出生后,薇娜唯一的温情,来自奶奶。奶奶是唯一一个还继续疼着薇娜的长辈,然而奶奶却在她高三这年撒手去了,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那段时间,祁伟宁的安慰成了薇娜冬日里唯一的温暖,她眷上了,她恋上了,她拼死都要抓住这一点星火。她付出得太多,被爱得太少。
  纵然是粉身碎骨,她也认了。
  若爽气愤地走到学校的门口,她用劲撕扯旁边的灌木,那些深绿色的叶在她的手里支离破碎地随风凋落。她跺着脚,高跟鞋的“砰砰”声,在她听来突然变得刺耳得很。尽管在见薇娜之前,她是如此有些自豪地套上高跟鞋,在镜子前照了又照。看着镜子里面的女孩好像一瞬间就长大了不少,带着少许成熟的气质开心得不行。
  什么都在跟她作对,高跟鞋如此磨脚,天气如此沉闷,还有薇娜,她那个傻丫头,她傻啊她,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前途还真不要了!那是若爽最信赖的朋友,那是若爽最珍视的友谊,若爽不想看薇娜一错再错,不想看她沿着老路一直走到死胡同,可是,怎样说,怎样说她都不听。那种感觉,那种明明看见自己的朋友往火坑跳却不能拦住她的挫败感袭上心头。若爽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为朋友一点事也做不了。当初,她们是如此扶持着自己走出莫可勋的阴影,那么现在,反过来,自己怎么就不行了呢?
  若爽在发呆,突然间,眼前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慢慢地走过来,却在她脚边绊倒了。摔得不是很重,小孩也没有哭闹,但是他实在是太小了,似乎不能再站起来。若爽看着他无助的模样愣住了,薇娜,薇娜不就是这样吗?陷在那段爱情沼泽里,不哭也不闹,甚至不愿意爬出来,宁愿被吞没。一双有力的手臂打断了她的遐想。那个男生蹲下去,扶起孩子的双肩,不费太大的劲便帮小孩直起身。他有些温柔的笑着:“以后小心一点哦。”那小孩滴溜溜的黑眼珠转转,脆生生的声音:“谢谢哥哥。”
  那个男生看着小孩慢慢地走远,才直起身来,侧过头微笑道:“发什么愣呢?身为干事,看见小孩摔倒不去扶,失职啊!”若爽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她见过,就是学生会的那个主席吧。她微笑道:“学长。”是的,只是学长,她没有记住他的名字,似乎也没有记住的必要。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席,平日里也严肃得像个主席,这样的人,在若爽的心里,是不必记得的。但如今,她似乎有些改观了。
  “之恒!你每次都迟到!”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跑过来,若爽认出来了,是他们文艺部的部长叶铮。叶铮很不满地抱怨,“主席也不能搞特殊化啊。咦,若爽?打你电话不通呢,今晚我们部搞活动呢。快来吧。”“哦,部长,我知道了。”若爽后知后觉地拿起电话,啊,真的没电了呢。她走过他们身旁的时候,似乎听见一句:“真粗心。”但是声音太轻太轻了,若爽并没有去注意到底是谁发出的声音。卞之恒看着这女孩的背影,突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主席大人!别老盯着人家看啊!当心嫂子查勤!”叶铮坏笑地拍拍卞之恒的肩膀。
  “去你的!乱说啥啊!”卞之恒扬扬拳。
  “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魏沈婷哪里不好了?你非得……”叶铮叹息着
  “烦呢,走吧,现在干什么?”之恒打断后面的话。
  “台球!”
  若爽手足无措地拿着台球杆,她真不会,文艺部女生居多也不能都不上啊。卞之恒和叶铮便动员着她,一时脑热。
  “行,我上!”说的时候颇有点豪迈的气势,说完就后悔了。若爽拿着杆子俯下身,一竿挥出居然什么也没碰着。这下溴大了!“你别抖。另一只手架住竿。这样……”卞之恒给若爽比出一个标准的姿势。若爽再一次出竿,“砰”的一声,红球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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