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仪镜头怎么拆图解里面有雾怎么办,开机很久都在,在反面又没办法擦掉,看着雾蒙蒙的,难受死了,谢谢

《一个神秘事件调查员的秘密笔记》――邪神的贡品
  稿源:
  编辑:
  出版资料:
  •出版社:云南出版集团公司 云南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年12月
  •ISBN:978-7-222-06953-4
  •版本:第1版
  •装帧:平装
  •开本:16
  •中文:中文
  •类别:通俗小说-悬疑-推理
  •定价:29:80元
  主营销语:
  ★真相,只有去找,才能发现。
  ★新锐、实力派作家湘西鬼王,比肩南派三叔、蔡骏,开创纪实悬疑新潮流。
  ★冰面水怪、古道蛇群、邪神的贡品、朝圣者的秘密一个秘密组织,一系列神秘事件,上演了一部绝地逢生的探秘大片。
  ★全球最大中文社区天涯网三个月内点击超过三百万次的疯狂之作,向你全景展示揭秘的最高境界。
  图书特色:
  ★本书的主旨在于“解密”,而非“泄密”。作者用一个专业调查人员的角度,揭开了那一宗宗神秘现象背后所隐藏的真相。这种调查手段区别于刑侦、区别于普通的调查方式,体现的是勇于探索,永不退缩的精神。
  ★本书的风格以严谨的逻辑推理为主,任何看似诡异离奇的神秘事件都会有一个令人信服的“调查过程”,追求合理的结果才是“揭秘”的最高境界,所以如何让神秘事件最后不神秘才是本书最大的亮点。
  ★在故事情节的设置、悬念的配比上,比《盗墓笔记》和《鬼吹灯》更有意思,众多网友认为:很多情节,比盗墓更精彩,比鬼吹更慑人心魄。作者湘西鬼王,亦被网友誉为下一个南派三叔和蔡骏。
  黑龙江冰面的密宗文字事件
  黑龙江冰面的秘密
  陈团长的恐怖遭遇
  行动组成员
  黄河的青牛古道
  疑云重重
  水怪的主人
  黄河的青牛古道
  新任务
  遭遇蛇群
  马公的病情
  辛酸的往事
  两个人的秘密
  恐怖的真相
  鬼影森森
  四十年前的案子
  陈科长的家人
  四十年后
  我们的介入
  暖心画室
  火柴的秘密
  鬼课堂
  陈团长父亲的故事
  邪神的贡品
  鬼符的真相
  鬼杀手
  谈判(上)
  谈判(下
  两个人的交锋
  罪恶的结束与开始
  招鬼术
  黑老大的葬礼
  不死之人
  鬼杀手
  九子的秘密
  张雪的婚礼
  守望者
  失踪的孩子
  孙老三的生意
  抓捕与解救
  我们的调查
  西藏的秘密
  无法接受的任务
  铁血的中国军人
  新的开始
  中国这片博大的土地上出现过许多奇怪的事件,比如说大马戏团事件、黄河的青牛古道事件、罗布泊黄沙下掩埋的真相事实、黑龙江冰面的密宗文字事件……这份绝密报告文件代码为199,取自九九归一,真相必将解密的意思,但是真相真的解密了吗?
  我是一个调查员,隶属于某个军事研究所,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每年都会为此付出许多血和泪的代价,甚至有的同志至今音信全无,用以换取那些神秘事件的真相,但是……
  我的工作就是探险,那些令人着迷、如痴如醉、毛骨悚然的事件我不知经历了多少,虽然我有时也会胆怯,也会疲惫,但更多的是骄傲,因为我代表的是国家,是人类,这将是我一生的殊荣,好了,废话到此为止,以下就是我的故事。
  黑龙江冰面的密宗文字事件
  1 黑龙江冰面的秘密
  2 陈团长的恐怖遭遇
  3 行动组成员
  4 黄河的青牛古道
  5 疑云重重
  6 交锋
  7 水怪的主人
  1黑龙江冰面的秘密
  1995年,我26岁,大学毕业不久,因为专业的缘故进入了某军事研究所工作。在那里我认识了老翟,这是个异常古板的知识分子,不过对待新人是有一分热使一分热,所以很得我们敬爱。
  我们的工作主要是处理照片图像,也就是将卫星拍摄下来的照片用特殊的工艺在细节上做得更加清晰。这天我们一如既往地在暗室里做着每天都需要重复的工作,忽然小李惊叫了一声,由于当时暗房里就我们两个人,我被他足足吓了一大跳,不满之下问道:“干吗,是不是抽风了?”
  小李道:“我要不是抽风了就是眼花了。”说罢递给我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极为清晰的特选区域照,是一片开阔的冰域,巨大的冰面上流光如镜,但让人奇怪的是冰面上并非是一般的大自然景象,倒映在冰面上的是一些说不好究竟是文字还是符咒语什么的。
  当时的图片处理技术还没有应用,照片造假不可能,在卫星照片上造假更加不可能,所以我们觉得事情可能有些奇怪,立刻报告了老翟,老翟用放大镜仔细看过后对我们说:“工作纪律你们是知道的,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说罢他立刻打电话通知了某部门的同志来取相片,后来经过文字学家详细分析,也没有得出个因为所以。因为冰面上的文字既不属于文字,也不属于宗教符号。部门领导特意为此开了一个会议,最后一致通过由老翟同志领队去做实地考察,因为他不但搞科研,照片的图像处理也是一把好手,而且毕竟这个事件是我们部门先发现的,没理由不让我们的人去。就这样一行四人的科研小组出发了,老翟特地点名要我和他一起去,理由就是我的照相技术一流,当然我知道他是给我一个镀金的机会,当时我真的非常感激他,也正是因为对老翟的感激才有了我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我们坐了几天火车,然后坐汽车、牛车,终于到达了纬度上的地点,老翟的性格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先做事,所以我们顾不得快要散架的骨头,跟着老翟来到了黑龙江畔。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庄,冬天冰封江面,村子里的人很少来这里,因为这个村子本来人就不多,所以这里的一切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天地间就是白雪、大江和我们四个人。
  我们架上了定位仪,老翟精确了纬度位置,对我们道:“冰面滑,你们就不用去了,别摔坏了仪器,我照几张照片就回来。”
  由于地点离岸边不远,而冬天的黑龙江冰面连装甲车都能开过去,所以大家都没有多想。老翟上了冰面,一路连滑带走地到了地点,只见他左右看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见状大声道:“翟老师,什么情况?”
  老翟拿着照相机对我摆了个没有的手势道:“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他话音刚落,忽然咔啦一声巨响,冰面碎裂而开,老翟不及叫出声来就没了影子。我们被这个突然而至的情景惊呆了,一时愣在那里,没一会儿只见水面露出了一阵阵巨大的气泡,显然冰面的水里有东西,而且从气泡的大小来看,这是一个巨大的生物,果然没过多久破裂的冰面处露出一片白茫茫的不知是肚子还是脊背的生物,反正肯定是躯干上的东西,体积之大犹如一艘巡逻艇,而且看样子这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不过没一会儿它就沉了下去,河面只剩下破碎的浮冰和老翟那部幸运的照相机。
  我们吓得肝胆俱裂,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半天,我问道:“咱们谁去把翟老师的相机拿回来?”
  其他两个人看看我,都没说话。老实说我不是一个胆子小的人,但是河里面有东西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轻易迈出一步很可能就永久缩不回来了,但是老翟是我的良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们却连他的相机都拿不回来,这也说不过去。于是我想了又想,考虑再三道:“我去拿,你们帮我看好了,如果周围有情况,一定要提醒我。”
  马友山深深吸了口气,面色苍白地对我点点头,何月道:“小罗,要不然相机咱们不要了,这个……这个里面,你搞不清楚是什么。”
  一阵寒风吹来,让我们从里到外冒凉气。我看着那似乎平静无比的江面,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而且抑制不住地想吐,何月道:“咱们走吧,在这个不太平的地方待着我心里没底。”
  我道:“就这么走了,我们向翟老师的家人怎么交代?”
  马友山道:“他被怪兽吃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道:“这里好像靠近江边吧?”
  他们两个点点头,我道:“坏了。”
  马友山看我这副样子,居然吓哭了,带着哭腔道:“罗子,咱们不带这样吓人的,我可没招你。”
  我道:“一般大型水生物是不会靠近岸边的,因为水浅,它们行动不便,但是这个……”
  马友山浑身早抖得跟筛糠一般道:“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来不及解释,拖着他们就跑,边跑边喊:“用力啊,不跑没命了。”
  果然,身后传来冰层不断破裂的响声,接着寒风夹杂着刺骨的雪花不停撞击着我们的身后,这风和雪花绝对是怪物上了岸边巨大的冲击力所扬起的,我们都知道命在顷刻,连一开始浑身发软的马友山都开始玩了命地往回跑,谁都不敢回头看,哪怕一眼。
  只听天地间响起了一声摄人魂魄的吼叫声,说不好是什么声音,反正惊天动地,我当时只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是死在怪物的肚子里那真是太窝囊了,也太可怕了,此时我终于体会到生命的渺小,而那些无法言喻的诡异的事情原来是真存在的。
  忽然雪地开始震动,我知道它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们没有回头的时间,拼了命往前死跑,忽然听到一声猫叫,不知是哪里的野猫,我冲它喊道:“快跑,要不然没命了。”因为离我们很远,它只是警惕地看着我们,并没有行动的意思,我哪有操它闲心的时候,只是抓紧逃命要紧。
  也不知跑了多远,我们三个人都已筋疲力尽,何月道:“我实在跑不动了。”边说边停下了脚步,我们也都在雪地里踉跄着停了下来,鼓起勇气回头望去,让我们吃惊的是雪地里居然空无一物,只是雪中那巨大的印迹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刚才确实有个庞然大物在后面追赶我们,而且雪面上满是亮晶晶的类似于黏液的东西。一阵寒风吹来,满是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何月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放声大哭起来。
  马友山哆哆嗦嗦地从身上掏出香烟,点了无数次,终于点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小罗,我们回去怎么交代这件事情?”
  我心有余悸地望着那片危机四伏的冰面道:“还能怎么办,回去写报告说清楚这件事情吧。”
  我们三个就这么坐在冰天雪地里良久,直到都快变成冰坨了,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往村子走去。
  因为我们携带的一切物品全部在刚才的事故里丢失了,只剩下身上的一些钱,大家凑了凑,去敲开一个村民的屋子,想买杯水喝。
  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因为冬天没有农活,所以一家人都在,满满当当七八口人。她一看我们的样子,赶紧将我们让进屋子,给我们煮了姜末蛋花汤驱寒,户主看我们端着碗的手抖个不停,问道:“你们几个是不是去过江边了?”
  他居然知道这件事情,我立刻点点头道:“大叔,你知道那里不能去?”
  户主皱着眉头道:“还好你们命大都回来了,看样子你们是城里来的娃娃,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我道:“我们来是进行一次科考活动,但是没想到这个江里面……”
  户主叹了口气道:“你看到了?看到就行了,我们村子里的人从来不去那地方的,那玩意儿真要人命啊,过去听我姥爷说日本鬼子的炮艇在那里不知道翻了多少艘,鬼子用炮弹炸都没用,你们几个娃娃也不来打听个情况,亏得命大。”
  何月略带哭腔地道:“我们死了一个人,被那个怪物给吃了。”
  户主听了摆摆手道:“不说了,你们报告当地政府吧,我们说了也没啥用。”
  虽然当时通信手段已经多样化,但是这里还是比较落后的,我们休息了一天,老乡用牛车将我们送到了生产大队,那里原来是一个建设兵团,后来改为政府办公场所,队长听完我们的叙述,思索了良久才道:“你们是国家搞科研,这件事也就是被你们看见了我才敢说,要不然非说我制造谣言不可,搞不好就要再受一次批斗。”
  此时我们的情绪都平稳了许多,马友山道:“这是新社会了,哪里还有批斗这回事,况且真实存在的情况任何人都不应该回避。”
  队长道:“你说得很对,这件事情其实我们这儿人人都知道,靠近江边的村子从来没有人敢下水,而且早在几十年前这里就有人做过汇报,不过……算了,说这个就扯远了。你们说的水怪,吃亏最多的还是日本人,当年他们企图在水上设封锁线,但是那些重型设备总是莫名其妙地被破坏,甚至失踪,日本人就派巡逻队在江面上搜寻,那些船也被打翻了好几艘,落到水里的鬼子没有一个上过岸,咱这里的老百姓都认为是老天爷派下来的神兽,惩罚日本人的。后来抗日战争结束,我们这里有人汇报过这件事情,但是受到了处分,之后就不了了之。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你们几个居然会摸到那个地方做考察。”
  我们这次调研属于高度机密,所以细节是不能透露的,从队长口中得到这些消息也就足够了。下午省里派了车子将我们送上了回去的火车,回到家里我怕家人担心,并没有说这件事情,收拾完后立刻回单位报到。
  陈团长的恐怖遭遇
  因为这次出了人命,所以必须接受调查,我们三个面对一堆人的提问,分别做了回答,他们又是录音又是做笔录的足足折腾了六七天,我们才算证明自己没有做凶手的可能,终于可以太太平平上班了,不过我只要一看暗房心里就难受,毕竟对老翟是有感情的,他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心里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我的工作和生活都很平淡,而且经过那次事件以后我变得非常珍惜这样的生活,因为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一天我正在对比照相机的聚焦,科长把我叫了过去,只见他办公室坐着一个军人,看样子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目光刚毅,一看就是个上过战场的人。
  他很客气地道:“小罗啊,你好,我是军事研究院的陈少奇,今天特地来拜访你的。”
  看他肩膀的军阶是团长,一个领导专程来拜访我,估计又是来搞调查的,我很客气但是也怀有戒心地和他打了招呼,这时我们科长道:“你们先聊,我出去办点事情。”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陈团长将帽子摘下,放在桌面上道:“听说过你们这次的事情了,你有什么意见?”
  果然是军人,没有一点弯弯绕子,上来就直奔主题,我道:“那片流域有水怪,这是事实,村子里的人可以为我们作证,翟老师的死是意外,与我们没有关系。”陈团长点点头道:“你不用误会,我来找你不是搞调查,老翟是我十几年的同事,他出事我也很难过,今天来我只是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我道:“我没看法,我只是希望有人去了解一下真相,并且将真相公布出去,当然如果能解决这些事情那就更好了。”
  陈团长道:“小伙子,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是一次探寻真相的机会,你愿意和我们再做一次实地考察吗?”
  我一愣道:“什么,我和你们去做调查?”
  陈团长道:“没错,在你之前我已经联系过你的那两位同伴了,但是他们宁可不上班也不愿意再去,不过我真的需要至少你们中的一个人帮助,所以今天特地来拜访你,也希望你以大局为重,可以克服困难,帮助我们一次。”
  我迟疑了起来,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有再回去的必要吗?陈团长看我良久不做声说道:“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毕竟年轻人见得少,受这样的刺激,一时间肯定难以恢复,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参加我们的行动,也没有关系。”
  我道:“陈团长,不是我胆子小,而是当时的场面你没看见,那个水怪我估计……”
  陈团长摆手打断我的话道:“你说的我都相信,那么我也给你说个故事,你看是不是能够接受。”
  我道:“您说。”
  陈团长道:“那是在1983年吧,好像是这个年份,我那时候和你现在差不多大,刚刚调入我们部门工作。当时是6月份,第一次知道部门职能,我根本不相信,只觉得设立这个部门的人简直是脑子有毛病,所以有了抵触情绪,头儿怎么做工作都不行。后来没过几天头召集我们开会,布置任务,我被分配和一个老同志配合,去了靠近通州的一个村子执行任务,进去后就有群众反映说池塘边闹鬼,我狠狠批评了他们,老同志只是笑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然后我们就在招待所住了下来,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有起来,老同志就进我房间说道:‘小陈,我告诉你几句话,如果你真觉得道理都在自己这边,那你就在凌晨4点左右,一个人去小池塘边,如果看到有人在那里洗头,把我告诉你的三句话问他一遍那就行了。’然后老同志就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在洗头啊?你为什么要洗头?’”
  我看陈团长无语了一会儿,便问道:“第三句话是什么呢?”
  陈团长没有理我,道:“我当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让我相信闹鬼那是不可能的,我只当他是吓唬我,也没往心里去。于是第二天半夜我就去了池塘。第一次什么都没看见,于是我就连续去了3天,第三天真让我看见有人在那里洗头,说实话当时我头皮就发麻了,你说有哪个正常人会半夜三更在那里洗头的,不过还有几句话要说,我也是年轻气盛,想过答应了老同志的话就要做到,于是便过去问:‘你在洗头啊?’
  那个洗头的道:‘是啊。’声音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我心里稍微定了点,当时想:可能是个神经不正常的人。便又问:‘你为什么要洗头?’他道:‘脏了。’这第三句话,小罗你猜猜我可能要问他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头皮也有些开始发麻起来,不过当着领导的面也不好瞎说,便摇头道:“猜不出来。”
  陈团长笑道:“最后我用了老大劲儿才问出口来:‘你的头呢?’那个洗头的这次没说话,左手伸出来,我一看头在他手上抓着呢,我一点不骗你,当时就尿裤子了,魂飞魄散之下我转身就跑,回头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他被我撞退了好几步。我当时差点发狂,听那人道:‘小陈,你镇定点。’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那个老同志。”
  说到这里陈团长深深吸了口气道:“小罗,我的这个故事你信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陈团长,你们部门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
  陈团长道:“你听说过199研究院吗?”
  我摇了摇头,陈团长道:“按道理说我们这个部门是不能随便透露信息的,但是今天我得到授权可以让你有个大概的认识。简单地说我们这个部门是政府成立的专门研究未知事物和神秘事件的一个调查组织,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经常要接触一些老百姓看来似乎是天方夜谭的事情,所以工作性质决定我们一定要管牢自己的嘴巴,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我点头道:“我相信你说的事情,毕竟我也算是开过一回眼界了。”
  陈团长呵呵笑道:“小伙子,你这个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次普通遭遇,这个世界上真正发现的物种占不到总物种的三分之一,出什么怪事都正常。”
  我想了想道:“您让我想想吧,我要和家人商量一下,毕竟这不是小事。”
  陈团长点头道:“这是应该的,但是小罗,你如果真的不想翟老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么至少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应该说陈团长的这句话彻底打动了我,让我从此走上了这条充满挑战的生活道路。
  陈团长戴好帽子道:“我很期待你的加入,小伙子,从你要替翟老师取回相机来看,是个很有勇气的青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希望能有合作的机会。”
  说罢他正要走,我赶紧问道:“陈团长,您能告诉我那个任务最后是怎么完成的吗?”
  陈团长听罢哈哈大笑,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道:“这条消息一定要保密,我们这里有专职的驱鬼人员,也就是你们说的巫婆、神汉。”我呆在那里,半天做声不得。
  行动组成员
  回去后我左思右想,权衡利弊,思想斗争了半天。不可否认对神秘事件任谁都有好奇探知的心理,但是亲自进入到里面和站在一旁看热闹是有本质区别的,好比说我们在黑龙江的遭遇,如果当时不是老翟而是我……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不过转念一想,老翟在工作中处处对我的维护、关爱,如果他是个比较懒惰的领导,去拍照片的任务完全可能吩咐我们去做,那么现在在水怪肚子里的就不会是他了,难道这一切对他公平吗?
  想到这里我顿时心痛起来:“我一定要将这次事件调查清楚,也要杀了水怪替老翟报仇。”
  后来回想起这段思想斗争,真是觉得好笑,毕竟人只能和人斗,若与天斗,自取灭亡而已,大千世界的种种,人类不过是参与其中罢了,想得太多则是妄想,我们有句话叫: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怪兽乎?何况老天爷乎?
  这不是开玩笑说的话,当我们以种种手段侵入了本来不属于我们的领域,那些原本的土著生物肯定会尽全力反击,有我们摆得平的,但是最终我们也将会碰到自己摆不平的,这就是生存规则。如果无休止地破坏这一规则,那么肯定会受到最终的惩罚。
  扯远了,当我最终把这件事情想明白后天也亮了,我回到单位按陈团长给的号码打了过去,因为我们的通信方式都是内部网络,家庭、个人用的电话是打不进去的,陈团长得到我的答复非常高兴,他道:“小罗,我代表组织感谢你这次帮助,当然也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一切防范措施,毕竟谁都宝贝自己这条命。”
  有他这句话我稍微安了心,下午来了一辆车子将我接到了陈团长那里。这是三环外一座普通的老式二层小楼,没有什么特别的,青灰色的楼体外布满了爬山虎,大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北京科技研究所。里面停着几辆越野车,我进去后上了二楼,陈团长在他的办公室里早就准备好了东西,另外还有两个人,两个年纪和我相仿的年轻人,经他介绍我知道两个人分别叫何壮和马天行。
  陈团长指着面前的几个包裹道:“这里面有用的东西,吃的东西和你们的换洗衣物,小罗你也不用回去了,这次任务属于秘密任务,对你的家人都不能说。”
  我道:“知道了。”
  陈团长笑笑,道:“记住,以后要说是。”
  我道:“是。”他们三个都笑了。
  我们开的是一辆三菱帕杰罗,把东西抬上了车子后,马天行开车,何壮上了副驾驶,我和陈团长坐在后面,启动后我们向北而去。
  路上陈团长道:“小罗,我给你样东西,算是见面礼吧。”说着从腰间摸出一把刃短把长的短刀递给我,道:“我们都是用家伙的,你没有合法持枪的手续,所以只能给你一把冷兵器了,不过这玩意儿有时候比枪还实用,美国伞兵刀,我去美国时一个大兵哥们儿送的。”
  此刀刀身雪亮,背厚有锯齿,刀口极为锋利,入手厚重感十足,不懂行的都知道这是把好刀,难得的是外形还具有工艺收藏水准,我一看就喜爱上了它,道了谢,和套子一起系在腰上,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将刀摸了出来,拿在手上把玩。
  陈团长见状笑道:“这种刀是空降兵用来割降落伞上绳子的,我这个没有开锋,开过锋的连玻璃都能裁,不过这也就是个一般玩意儿,何壮有把刀才是极品,到时候让他给你看看。”
  在后来的相处中我知道马天行是个出色的狙击手,他在武警部队服役时圆满执行过数次狙击任务,被陈团长费尽周折地挖了过来。而何壮此人名不副实,其实他身体十分单薄,看不出壮在哪里,不过力气、耐力却十分惊人,估计拎一二百斤的东西跑一公里没有任何问题。这个人非常内向,一天难得说一两句话,连陈团长和他说话都是能用动作绝不开口,而且没事就好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心里在合计着什么,而马天行性格正好和他相反,活泼话多,这点和我比较相似。
  经过两三天的车程我们来到了靠近黑龙江的那个生产大队,当地政府接到了报告,负责接待我们,在当地招待所给我们安排了两个房间,陈团长让我和马天行合住,我暗中松了口气,要是和何壮在一起,非急死我不可。
  我们将生活日常用品留了下来,两个大袋子和一个箱子当地政府特地来人给运走了,马天行告诉我那里面装的是枪械和一些调查用的科研设备,必须放到特别的地方保管,不过陈团长还是把我们偷偷拉到厕所里面,给马天行塞了把手枪,我当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给何壮一把。当时认为他可能不喜欢这个不拍马屁、没有话的手下,但是没过多久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晚上我们吃了顿工作餐各自回房休息,我此时已经和马天行混熟了,便道:“马哥,你跟着陈团长多久了?”
  马天行道:“大概四年了吧?”
  我道:“你觉得自己这份工作有意思吗?平时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惊险?”
  马天行道:“危险截止到目前没有,不过我看过一份报告材料,说是某国有一艘万吨货轮,在通过印度洋的时候忽然失去了踪迹,因为当时没有侦测到任何海面风暴的报告,而且那里也不是类似于百慕大那样的航行禁区,所以就显得很蹊跷了,不过从当时接收到的求救信号来看,这艘船应该是受到了某不明生物的攻击,后来声探测也显示这片海域有巨型水生生物存在,然后美军军方也出面说他们也在那片海域失去了好几艘潜艇的联系,后来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罗子,我看黑龙江里面的东西,如果和印度洋的比较恐怕还算是小东西了。”
  我道:“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我们能把这些都搞清楚吗?”
  马天行道:“我个人认为很难,毕竟目前科学程度决定了我们不可能弄明白所有的事情,单就地球上我们所能去到的地方就少之又少,更别说外太空了,不过这些事情也必须有人做,因为你不投入永远不可能有进步,失败一万次,哪怕只有一次成功,或许就能上一个新台阶了,比方说你说的这个水怪,如果真能捕获,那肯定是一个新物种,这对科学研究有巨大的帮助,万一从它身体里研制出来个把长生不老药,那咱们就功德无量了。”
  我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国家好歹得发给我们几粒吧。”
  马天行道:“那是肯定的,多拿个几百年退休工资也强于奖金了。”
  我道:“可惜了秦始皇没碰到我们,要不然……”
  马天行道:“他是个焚书坑儒的主,要是真活到现在我们估计连个灯泡都做不出来,所以老天收了他我一直认为是最正确的事情。”顿了一会儿,马天行又道:“对了,罗子,你来之前听陈团长和你说那件事情了吗?”
  我有些不解地道:“哪件事情?”
  马天行道:“怎么,团长没有和你说吗?”
  我道:“没有,哪件事情,你能不能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马天行上床盖了被子道:“那就算了,咱们是有保密守则的,你现在还不是部门里的正式人员,对你说了我就触犯法律了。”
  我道:“早知道这条你干吗非把人馋虫给斗起来,没你这么缺德的,快说。”
  马天行道:“算我对不起你,不过这件事情真不能说。”
  我当时都快急死了,下床隔着被子踢了马天行几脚道:“你到底说不说?”
  马天行道:“哥哥,你就饶了我吧,我哪想到陈团长会没有和你说这件事呢?没来由的我逗你干嘛,不过想和你讨论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能性而已。”
  我道:“那你就快点说啊,急死我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马天行估计是被我缠得没有办法,终于坐了起来道:“好,就算我冒着坐牢的危险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啊,不过你千万可别说出去,出了事真不是闹着玩的。”说罢马天行压低嗓门道:“你知道巴颜喀拉山吗?”
  我道:“好歹咱也是个大学生,黄河的源头怎么能不知道呢。”
  马天行道:“去年有关机构编纂黄河地貌类的科研书籍,查阅资料时,无意间发现了一篇报告,标题是《关于黄河古道的报道》。这是在1976年12月份提交的一份报告,不过可能那个年份出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咱不说忽视吧,就搁浅下来了,也没批示。我们查了历年的工作安排,并没有进行过类似的科学考察,所以社科院就上报计划打算继续这次科考,但是当经过实地考察后,科学家们就觉得有些不对头了。因为根据当时的报道,是发现了河道上的淤泥层有轮轴压痕的印迹,可是几十年后这条印迹居然还存在。”
  我只觉得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且不说黄河在此已经流淌了160万年,根本不可能有人类在那个地方通行,就算是有,淤泥层也不可能保留印迹啊。”
  马天行道:“问题就在这里,淤泥是实实在在的淤泥,而印迹也是真真实实的印迹,这段印迹不但长,而且深,纵横交错,绵延数百米,而且根据当时的摄像画面,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头青牛拖着一个木轮木斗缓缓走在水底,一路向前,痕迹也就是这样留下来的。当时社科院就提交了报告说需要我们部门合作调查,本来计划已经上马,谁知道黑龙江这边出了人命,高层最后衡量再三,就是这边的任务先进行了。”
  我打了个寒噤道:“什么,黄河的平均深度有79米,就是正宗的水牛也不可能出现在那个地方,除非……”
  马天行道:“除非水牛成精是吧,我觉得你的分析很有道理。”
  我道:“马哥,咱们说正经的,你说自然界这些精啊、怪的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马天行道:“哥们儿,科学的精神是要怀疑一切,不过这个说法是自相矛盾的,现在的大环境是你说有鬼,科学界绝对质疑你的言论。但如果以科学精神来论,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怀疑世界上没有鬼的这种说法,毕竟鬼也是未知事物,在未知的领域里一切假设都是成立的。”
  我道:“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呢,陈团长说他见到过。”
  马天行哈哈笑道:“我和你这么说,一个没有见过超自然现象的人,本部门是不会选择让他进来的,你是看见了水怪,我就是看见了你说的东西,所以陈团长才下工夫挖的我们。”
  这一句话又吊起了我的好奇心,道:“马哥,和我说说你看见了什么?这不算是违法吧。”
  马天行笑道:“反正已经违规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那是我第二次执行狙击任务,一个连环杀人犯,被控制在一间民房内,因为他手上有人质,所以紧急征调我们执行任务,如果有必要就直接击毙他。狙击手你应该知道,都是占领制高点,然后严密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等待命令。当时虽然是早上,因为下雨天阴得很,这种气候不是执行狙击任务的最佳时机,会增加难度,所以我精神高度紧张,透过瞄准镜死死盯着罪犯的一举一动,过了一会儿我就看到罪犯的身后有一片白丝线在飘动,以罪犯当时所处的环境周围应该只有墙壁,不会有丝布之类的东西,奇怪之下就违反命令偏了一点瞄准镜,就这么我看到在罪犯身后站着一个浑身雪白的人,连头发都是白的。从姿势来看非常诡异,因为当时本来就处在高度紧张状态,不由自主地就扣了扳机,当然是对着那个现在看应该是鬼的东西打的。“挨打的动都没动,罪犯却急红了眼,亏得领导果断地下达了狙击命令,我的战友两枪全部命中他的脑门,这才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然后我再看房间,就什么都没有了,接受调查的时候我不知天高地厚地说了当时看到的情况,结果被认定找借口开脱自己的责任,受到了处罚,后来即使执行任务再圆满我也没有机会得到嘉奖,更别说提升了。后来陈团长根据资料找到我,正好我也想走人了,就在这里干到现在。”
  我听得津津有味,道:“没想到你的经历也蛮传奇的。”
  马天行道:“我这个算屁,陈团长才是真正的身经百战了,有空你让他多给你讲点故事吧,保证奇怪死你,而且我和你再说一点,不过你得发个誓不透露出去,否则我真不好做人了。”
  我道:“你就是这样,神神叨叨的,对那些不相信的同志,你应该保留,而对我这样身边的同志你应该多多坦白嘛,这些事你又不能说给亲戚朋友听,不告诉我还告诉谁呢?”
  马天行道:“这不一样,这不是我的事情,所以你不能乱说。”
  我道:“你放心,谁的事你和我说了只会烂在肚子里。”
  马天行又压低声音道:“我那是听陈团长说的,他说如果队伍里有一个人比他的经历还要复杂,那绝对就是何壮。”
  我吃了一惊道:“何壮才多大,他能比陈团长经历的事情还多?”
  马天行道:“真人不露相,反正这个人很难接触,我和他处了4年,加起来还没说到十句话。”
  我道:“确实,他好像有点内向过分了,是不是自闭症啊?”
  马天行道:“不知道,咱们还是别在背后议论人家了,这样不道德,睡觉吧。”
  疑云重重
  这一夜我久久不能入睡,始终在想这个世上究竟有多少传说是脱胎于现实?也不知道几点钟睡着了,反正第二天早上起来头有点昏昏沉沉的,吃早饭的时候陈团长道:“把今天的任务布置一下,大壮、小马你们两个负责安保工作,小罗负责实地资料整理,我负责你们三个人的管理。”
  当然陈团长最后一句是开玩笑,我这个人很幸运,总是能遇到一个好领导,从以后经历的种种事件来看,陈团长无愧于一个好领导的称谓,无论对下属还是国家,都做到了善其事、尽其责。
  吃过饭我们上了车子,大队也把昨天带去保管的东西给我们送了过来,关上车门陈团长打开包袱,里面稀奇古怪的什么东西都有,我认识的有:报话机、粗铁棍、小卫星、定位仪……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物应有尽有,最后里面居然还有一壶羽箭,我好奇之下伸手就要去拿,道:“怎么连这玩意儿都有?”
  陈团长道:“别动,这可是有剧毒,没解药的。”
  我道:“您还用这个,准确率高吗?”
  陈团长呵呵笑道:“这可不是我用的,我只能用技术含量不高的东西。”
  我立刻就明白了这壶箭的主人是谁,也就不再多问了。
  当我再看见那片浩渺无际的江面,一阵惊心动魄的畏惧又充满了胸膛,是啊,一个多星期前,我最敬爱的老师牺牲在了这里,而凶手是一个不明生物,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好像是梦,十分不真实。
  下了车子,马天行打开那个特殊的铁箱,里面居然是一把分解开的狙击枪,不过我不懂枪械,所以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何壮非常夸张地背起弓箭,然后从车顶隐秘的夹层里取出一把刀来。
  这把刀有50厘米左右,不算长也不算短,刀身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无非就是铜制的刀柄处好像刻着一些密宗文字,有些符的图案,何壮用布将刀身裹缠好,插到了腰旁的鹿皮口袋里,乍一看有点像古代武士。
  这会儿工夫马天行的枪也组装好了,他用瞄准镜向远处望了望,然后背到了身上,陈团长试了试报话机的信号,对我道:“你有问题吗?”
  我摇摇头道:“既然来了就没问题。”
  陈团长嘉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样的,我就说没看错你。”
  何壮从车上又拖出一个不算大的小拖车,将所需物品全部放在车子上,我们就向岸边走去,此时那破裂的江面经过长时间的冰冻又成了冰封千里的沃野,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诡秘的银光,天地间的一切又是静悄悄的毫无生气。
  陈团长拿出小方盒子,放到雪地里固定好后用脚不停地踩其中的一个类似脚踏的东西,小方盒子上端开始一点点地升高,原来中间是一段钢管,完全伸展的钢管约有十几米长,陈团长又从拖车上取下一个小电视屏幕,打开后只见投射出大块冰面的视频,原来钢管的顶端是一个摄像头,经过陈团长的调试,不知摄像头采取了何种调光手段,渐渐冰面开始显示出非常明显的字符串,排列成正方形的字符串,根据显示器上的测算比例,约有8平方米,这是非常巨大的,总共由18个字符组成。陈团长又从资料夹里取出那张卫星照片,经过仔细对比后陈团长道:“小罗,我看应该不差什么吧?”说罢将图片递给我。
  我看了看果然是分毫不差,便点了点头,陈团长左右看了看道:“我本来还想让你将附近的地形、地貌都记录下来,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确实,这里是一片开阔的平原,以我们所在的位置,向西也就是往后走,向东也就是往江面上走,南北两向都是空无一物的平原,确实没有什么好记录的,要写也就只能写“平原”两字。
  陈团长道:“你们看出什么问题来了没有?小罗,你先说。”
  我仔细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出任何问题,想了想又道:“团长,这好像没有任何问题吧,冰面上的文字是古怪,但也就是仅此而已,其他的还能总结出来什么?”陈团长笑道:“记住,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必须发现一切细节,如果没有这点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调查员,因为很多破案的因素明明已经放在了你的面前,你却看不见,这就很麻烦了。我们和那些职业探险家最根本的区别就是,我们是以调查揭秘为主,所以对细节的把握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我点头道:“知道了,可是这里也确实没有什么细节啊,空无一物的平原,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出来。”
  陈团长对马天行道:“小马,你给新来的同志上上思想教育课。”
  马天行叼着一颗烟,一副流氓的表情,很诺囟晕业溃骸靶⊥竞懿磺槁铮饷创蟮囊馔獬鱿衷谀忝媲埃忝挥蟹⑾忠簿桶樟耍尤换垢曳穸斓嫉奶嵋椋ㄗ硬恍 !彼蛋斩猿峦懦ゆ移ばα车氐溃骸氨ǜ媪斓迹艺谓逃崾恕!
  陈团长笑道:“放你狗屁,别扯淡啊,好好说。”
  马天行走到我面前,扒开地上的积雪,露出微微有些发绿的地表道:“你真什么都看不见?”
  我最烦他这种揭秘前非要吊一下你胃口的做法,大声道:“我真看不见――马――老――师。”
  马天行站了起来道:“那就真要命了,你很可能没这方面天赋,罗子我问你,黑龙江的物产资源怎么样?”
  我道:“那还用说,大小兴安岭、黑龙江、包括广袤平原的肥沃土壤,这是我们国家的一座宝库啊。”
  马天行道:“好,你能有这个认识就最好不过,按道理说越是靠近水道的土壤应该越肥,可是你注意到了这里吗?这里的土壤基本全都枯死,我敢打赌如果拿回去做测试,这就是一捧毫无用处、毫无营养的死土,在这上面绝对种植不出任何农作物,而且靠近水怪区域的这片土地全都是如此,而往下走不到两里路就是农田了,难道你感觉不出这里面有问题吗?”
  我恍然大悟道:“确实如此,好像我很少看到这种颜色的土壤。”
  陈团长道:“不是很少看到,而是以黑龙江的地貌根本就不会有紫土的出现,人都说黄土坡、黑土地,有谁见过绿土的?小罗,这就是观察,你以后在工作中一定要学会这点,将任何一点不寻常的因素都要观察到,然后加以分析,很有可能几种因素的叠加就是最终的真相了,什么叫蛛丝马迹?这就叫蛛丝马迹。”
  我道:“明白了,我还以为我们来就是抓怪兽的呢。”
  除了何壮大家都笑了,陈团长道:“小子,怪我到现在还没有和你说明白我们的部门职能到底是什么,我们对外说的是军事研究所,其实我们是神秘调查员,对一切超自然现象我们需要做的是将它调查清楚。好比说这个水怪,如果单纯为了抓,我想应该不难,黑龙江水域的大型轮船很多,我们随便征调一艘,配以先进的抓捕工具,只要它还在就一定能抓住,但是这个世上的事情很多真相是不能透露的,一来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二来与目前的科学研究有冲突,所以我们要先搞清楚真相,给科学家们一个找借口的门路,让他们逐渐改变本来就是由他们灌输给别人的东西。所谓科学思想,其实就是一个变化与前进的过程,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与研究二字挂上钩了吧。因为我们就等于是科学界的急先锋,我们负责拼命,他们负责总结。”
  马天行道:“我算过,还是当科学家合算。”
  陈团长道:“为人民服务没有谁大谁小,咱们其实也算半个科学家了。”
  我们谈谈笑笑,何壮却始终不做一声,眼睛死死盯着电视屏幕,我觉得这样也有个好处,就是磨豆腐的工作不怕没人做,至少何壮能顶,不过迄今为止我与他没有交流。正瞎想得高兴,忽然何壮用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从身上取出弓箭,对准一个雪堆。我们也紧张起来,陈团长、马天行掏出手枪,我也摸出匕首,躲在马天行的身后。
  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阵OO@@的声音,接着一只满身花斑的野猫爬到了雪堆上。
  我们立刻放松了绷紧的神经,马天行道:“该死,差点被个畜生给吓毛了。”
  陈团长道:“大壮,去把这只猫抓来,我有用。”
  何壮将身上所有的冷兵器都放在地上,悄悄向野猫走去,他蹑足前行的时候我注意到雪地上只留下很浅的印迹,这至少是我所不能做到的。从这个时候开始我逐渐明白何壮不是一般人,他不像我,不像老马,甚至不像陈团长,从种种细节都能表现出,这个看似瘦弱的体格中,似乎包含着惊人的能量。
  那只猫一开始很警惕地望着何壮,当发现他不断地“逼近”,估计不好,再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何壮的反应也是惊人,猫才一龇毛,何壮快如闪电似地扑了上去,只听几声惨叫,何壮已经捏着它的后颈毛走到了陈团长面前。
  我是看得目瞪口呆,不过陈团长和马天行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陈团长从包里找出一股长线,将猫的脖子套住,道:“要干缺德事了,你们只准看不许说啊,谁多嘴我扣谁奖金。”说罢将猫放在雪地里,大喝一声,那猫立刻向前奔窜逃命。
  不过跑了两步就偏离了方向,陈团长只有把它拉回来重放,来回折腾了有10次,估计那只猫都要休克了,可是它就不往冰面上跑,陈团长没了法子,道:“这样,我带着猫去江边放,你们替我望着点风,一有风吹草动就告诉我。”
  我立刻打了个寒噤道:“团长,我不赞成你这么做,那个怪物是会上岸的,万一……”
  陈团长道:“没什么一万、万一的,我们做这行有时候就得玩命。”说罢径直向前走去,何壮立刻拿起弓箭、长刀跟着团长后面而去,团长也没阻拦,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了江边。
  马天行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端起狙击枪对着前方道:“你去盯着显示器,有异常立刻通知我们。”
  到了江边陈团长放开手上的猫,这下它选择不多,一溜烟地向前跑去,陈团长和何壮也立刻退了回来,只见那猫在冰面上跑了很长一截,觉得不对,立刻又向左而去,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异象却丝毫没有出现。
  我们都觉得奇怪,陈团长道:“难道它已经不在了,或是你们那天刚好碰到了它?”
  我道:“很有可能是这样,否则以这个猫的运动频率没有道理不被它发现。”
  马天行道:“要不然这几天水怪哥们儿正好斋戒,我们过几天试试。”
  陈团长道:“别扯没用的,都严肃点。”马天行立刻收起了笑脸,却又冲我做了个鬼脸。
  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眼看着今天难有什么结果,陈团长便带着我们收队了,回到招待所天色已晚,我们草草吃了点饭,便开了个小会议。陈团长道:“今天我们调查了一下江边整体的环境,发现土地似乎有些不正常,样本我已经取回,给社科院寄了回去,不久应该能得到结果,我想在水怪并不能时时出现的前提下目前我们调查重点应该放在这片绿土上,搞清楚了这点或许能对我们多少有一些帮助。”
  马天行道:“我也同意,不过冰面底层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想办法用科技手段进行探索,两边一起入手把握可能更大一些。”
  他的意见似乎提醒了陈团长,团长用力拍了拍马天行的肩膀道:“小子,还真有你的,我怎么没想起来呢,这样,在冰面凿孔的活就交给你做了,作为对你的奖励。”
  马天行立刻摇头道:“谢领导栽培,这么光荣的任务还是应该由您亲自动手,小民不能抢领导的风头啊。”
  这时何壮道:“凿孔的活我来做。”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嗓音比较雄浑,与他的身材不太匹配。陈团长道:“安全起见还是不要直接上冰面作业了,万一里面的东西没走怎么办?”
  何壮道:“没走正好。”
  我吸了口冷气道:“兄弟,你是没看见那个怪物有多大,有多可怕……”这时我看到马天行急忙冲我打手势,意思让我闭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何壮变戏法似的手里忽然多了把匕首,他抵着我的肋骨,将我抵到墙边,接着将匕首对着我的喉咙,整个过程我丝毫没有回手之力,要知道我比他还高半个头。
  这时陈团长立刻道:“大壮,这是自己同志,你别瞎搞。”
  何壮满脸怒色地对着我道:“最好别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们城里娃没有断奶的时候我就在山里打狼了。”
  我很委屈,其实我的本意是担心水怪会对他造成不测,但是他居然因为自己武断的臆测而和我动了刀子,这也太过分了吧,所以当他收回匕首,我也针锋相对地道:“是啊,我担心你遇到危险是错了,你是齐天大圣,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回何壮没有再说话,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陈团长将我拉出了房间,我无比委屈地道:“他怎么能这样,竟然对自己同志拔刀相向。”
  陈团长道:“小子,我从来不偏袒手底下任何一个人,但是何壮是个例外,你别看他挺厉害,其实他比谁都脆弱,任何一件别人看来可能不算什么的小事,他可能就过不去,所以你在没有摸透他脾气的情况下轻易不要和他说话。”
  我道:“我只是担心自己同志的安全,难道这也有错?”
  陈团长道:“没说你错,但是一个人一个脾气,他的性格不是靠你我能够改变的。”说着陈团长挽起袖子,我看见一条长长的刀疤,触目惊心。他对我道:“这是大壮用刀砍的,他连我都敢动,用刀只比划你一下就算是相当克制了。”
  我倒抽一口凉气道:“他连您都敢动,这样的人算正常吗?”
  陈团长笑道:“大壮这个人其实是最可靠的人,只要他能真心对你,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都不会变了,但是在这之前你最好还是要对他敬而远之,还记得他那把刀吧,只要被擦上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你也别气了,他对你真算客气了,马天行差点被他从十八楼给扔下去,不信你晚上问问那小子。”
  我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但是也真不敢再招惹何壮了。晚上回到自己房间,我道:“马哥,听陈团长说你差点被何壮从楼上扔下去是真的吗?”
  马天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道:“这个他都告诉你了,那他自己被何壮砍一刀的事情说了吗?”
  我道:“说了。”
  马天行点点头道:“这还算公平,所以说你还算幸运,这些年何壮脾气还算好多了,当初就因为我说他走路太快了,他转身抓着我就把我从高楼的窗户里推了出去,那是真玩命了。然后他也跳了出去,拉着我的一只胳膊,在那些建筑物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反正下坠的速度就渐渐止住了,然后我们俩坐在六楼一户人家的窗台上,我差点就崩溃了。不过他就是这样,现在对我好多了,你记住,他什么时候能和你开玩笑了,那你才算可以和他真正交流。”
  经历了这场风波,我觉得颇为幸运,毕竟我没真受伤,或是受太大刺激,只是我对何壮的经历充满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磨砺,让一个年轻人有如此极端的性格?还有他那身神鬼难测的能耐究竟是天生,还是后天训练出来的,如果是后天那么他师父是谁?而且这么看来世上也是真的有那种葵花宝典类的神功了,当然比笑傲江湖里的肯定要先进,因为我可以肯定何壮不是太监。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来到了江边,竖好了机器的陈团长道:“先去看看在哪里凿洞合适,另外水下摄像机已经安排专人送过来了,我们争取今天就让它下水。”
  何壮道:“我去,你们注意点。”说罢向江边而去。
  因为冰面低于岸边,何壮走到最跟前,将弓箭插在岸边的雪地里,从鹿皮口袋里抽出刀,插在腰前的纽带中,没有丝毫的犹豫,跳入冰面向中心走去,我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二人也是无比关切地望着何壮的背影,马天行紧紧握着手里的狙击枪,一动都不动。
  只见何壮左右望了望,然后蹲下来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忽然他站了起来,警觉地左右望了望,陈团长自语道:“坏了。”
  原本看似平静的冰面忽然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就好像我之前看到的那样,不过何壮毕竟不是老翟,而且离裂点还有一定的距离,他立刻转身向岸边跑来,与此同时哗啦一声巨响,冰封的江面银光四起,无数碎冰抛向半空,这时我看到那雪白的肉块再一次映入眼帘,马天行毫不犹豫地举起狙击枪就打出了第一颗子弹,半空中扬起了一丝鲜红的液体,应该是水怪的血。
  倒是何壮离岸边不远,谁也想象不到水怪的体积究竟有多大,冰层在一瞬间四散裂开,何壮一下就没了身影,陈团长抽出手枪道:“大壮!”他不顾一切就要往江边跑去。我忙死死地拖住陈团长道:“团长,那玩意儿能上岸的。”
  忽然一股水柱冲天而起,颜色居然略带红色,接着天地间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怪吼,破裂的冰面又一次扬起了一片巨大的白色。这次我清楚地看到了水怪身体上的部位,那是类似于的一种生物,整个身形呈圆形,只不过巨大的让人难以想象。它扬起身体的阴影已经将我们全部包裹其中,他二人立刻开枪射击,看样子每一颗子弹都能射入水怪的体内,它并不是刀枪不入,不过能不能形成致命伤就难说了。就在这时,岸边忽然被抛起了一大块类似五花肉的东西,接着一只手把住岸边,何壮腾身翻上岸来。
  他手上拎着一把血淋淋的长刀,湿透了身子,电光火石之间,他将刀插回腰间,顺手摸起竖在岸上的弓箭,一个跟头翻了出去,接着半跪在地,反身对着后面的水怪射出了三箭,只见支支射入水怪体内。
  这下水怪竖立着的巨大身体忽然晃了晃,接着发出了比刚才还要巨大的声响。何壮这下不敢大意,起身猫着腰,用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居然还抽箭反射,而且支支命中,这下水面算是炸了锅了,只听轰一声大响,又是一片青灰色的物体开始布满岸边,这时我忽然听到陈团长大声道:“上车,赶紧上车,等着填肚子哪。”
  我和马天行赶紧上了车子,何壮后来居上,当我们上了车子,他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室,此时我们闻到一股恶臭。
  陈团长立刻加油门向前冲去,东西是基本都没带回来,但显示器还是被马天行牢牢抓在手上,从屏幕上我们看到一个如小山丘般的水怪,蠕动到了岸上,以惊人的速度追了过来,摄像器材被它巨大的身体掩盖,信号就此中断。
  陈团长边开车边道:“你没事吧?”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何壮身上不是水,而是亮晶晶的黏液,气味极度难闻,何壮道:“它刚把我含到嘴里,舌头还没来得及动,就被我连下颚一块割了。”
  陈团长道:“我日,鱼类有舌头吗,你们谁知道?”
  何壮道:“不清楚,反正嘴大得很,估计再有几个我这样的都能横着躺。”
  只见水怪渐渐逼近,而不远处就是村庄了,陈团长皱眉道:“这下坏了,要是把它引到村子里那麻烦可就大了。”
  马天行立刻推开车子的天窗,探出身子举枪就射,但是一颗颗威力巨大的子弹打中水怪的身体似乎没有一点作用,就在此时,水怪身子忽然一抖,用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撤了回去,一直退到水里,接着一切又都平静了下来。
  陈团长道:“大壮回去先洗个澡,就怕黏液有腐蚀性。”
  马天行道:“壮子,幸亏你把刀带着,要不然真麻烦了。”其实这也是我想的,不过我没敢问。
  何壮抽出刀来,让我觉得惊讶的是,此时刀身上的血居然一滴也没有,看来恍如全新一般,就是擦也不可能擦得如此干净,更何况我没见何壮擦过刀。
  马天行指着何壮的刀道:“看见了吗?这把刀不是把普通的刀。对了,壮子,我能跟罗子说说你的宝贝吗?”
  何壮没说话,马天行便继续道:“这把刀叫血诅刀,据说是被诅咒过的凶器,非常锋利,削铁如泥,吹毛得断……”
  这时陈团长接话道:“吹牛皮还得破呢,我说小马,你别动不动就唬人,别一句话把大壮惹毛了再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马天行自信地道:“他没这个机会,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和他一起爬高楼了。”
  何壮笑着回头看了马天行一眼,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其实何壮给人的第一印象还是比较斯文的,他要是不发怒,看来就是个书生一般的人物,所以他笑起来比一般人更亲切。
  马天行对我道:“罗子,你信不信他这把刀不一般?”
  我含糊地支吾了一声没多说什么,马天行一看我样子,便一拍何壮的肩膀道:“我说你把人家新同志可吓得不轻,赶紧赔礼道歉。”
  何壮没有说话,不过总算还是回头对我点了点头,这让我大吃一惊,于是也和善地对他笑了笑。其实我是很佩服这个人的,因为他的本领真不是一般的大,是那种超出人想象的大,不过一切秘密都会在以后揭晓,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些隐藏在他身上的秘密。
  水怪的主人
  回去后何壮洗了个澡,并在身上抹了一些奇怪的药膏,然后去了县城一所医院做了检查,没有任何异常,但陈团长还是不放心,特地抽了血液样本,寄了回去,让科学院的人好好做分析,没多久分析结果通报了过来:一切正常。与此一起到的还有水下移动摄影机和土壤的分析结果。
  关于土壤众多的化学成分我也记不住许多,但是其中有一点:碱。也就是说土壤具有一定的碱含量,而于此相距不过20米左右的土地却不属于盐碱地,陈团长拿着报告单思索了良久道:“你们谁能给我个说法?”
  马天行道:“团长,依我看会不会是这样,因为靠近水域的岸边经常会有水怪上来,而水怪体表或是体内的体液含有某些化学成分,导致被污染的土地产生变化。”陈团长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想也是应该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完全可以从这点入手,大家都找找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鱼身上带有类似的化学成分,如果有,那么我们破案在即。”说罢陈团长又对我道:“小罗,你记住破案的关键就在于破解其中的神秘性,因为我们的工作多是与这些未知事物打交道,搞清楚神秘之处从何而来就是我们的任务,每一个物种在被发现前对人类而言都是神秘的,但是真相一旦揭晓,那就不是神秘事件了。我们其实也是一个化神奇为平凡的部门,科学界不承认神秘的说法,因此我们必须为秘密解密。”
  马天行继续补充说:“我们就是专门做作业的学生,不过出题的是神仙,我们在解决神仙留下的难题。”
  陈团长道:“你小子的这段胡诌还真有道理,小罗,他的这句话你可以记下来以作参考。”想了想陈团长又道:“那个怪物为什么追着又突然退回去了,谁能说个想法给我听听。”
  这下没人说话了,马天行很镇定地望着天花板,全然不顾陈团长期待的眼神。过了一会儿陈团长道:“连咱们这儿最聪明的小马同志都不说话了。那么这件事情基本就无解了,同志们抓紧时间该干吗干吗,明天轮到马天行钓鱼。”
  马天行道:“凭什么,为了新中国炸个把碉堡好歹我还死得其所,没事去做肥料我可不是傻瓜。”
  何壮道:“你说我是傻瓜?”
  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生怕何壮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马天行却面色不变地道:“你是高手,谁要敢吃你那是注定要为此付出惨痛代价的,而我不一样,我要是被那鱼给密西了,明天就变身成排泄物了。”
  陈团长道:“我定了,明天就是你去钓鱼,轮也轮到你了,我在你之后。”
  马天行道:“你骗人也不是这么骗的。”
  陈团长道:“你管我骗不骗人,过了明天你还能知道后天的事吗?”
  我们说说笑笑便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一早陈团长带着我们就出门了,我道:“团长,你想好今天我们该做什么事情了吗?”
  陈团长笑道:“没有事情也得出去转转,我们要对纳税人负责。”当然团长这么说是开玩笑,到了靠近江边的那个小村落,我们停了车子,这是个非常落后的村庄,敲开了一个老乡的门,陈团长说自己是搞计划生育的干部,他立刻请我们进去,破落的小院里有一口井,还有几只鸡,其余就是碎砖头和破木板搭成的桌椅板凳。我们也没有进屋,陈团长道:“老乡,我们就在这里唠会儿嗑吧,你们过得还好吧?”
  这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农民,一脸的朴实,他看到身着军装的陈团长表情有些局促,连连点头道:“还好,有政府替咱们撑腰,哪有不好的。”
  陈团长请他坐了下来道:“老乡,你们这里主要种些什么东西,收成还好吗?”
  老乡笑道:“我们还能种什么,就是种些稻谷麦子呗,这里地不大,年轻的娃娃都出去了,也就是我们没投奔的老头才在这里耗着,没办法啊。”
  陈团长道:“我看那边有很大一片空地嘛,开个荒不就能种了,何必让它荒着呢?”
  老乡道:“这块地种不出东西来,种什么死什么,而且、而且……这个说了你们也不信,反正没事最好别往岸边走,那里不太平。”
  陈团长装作没有听见这句,和老乡又唠了些家常,便起身告辞而出,上了车子他道:“这个村子没水没电,估计都是给这个水怪闹的,而且老百姓生活得如此之苦,否则这里应该是一块宝地啊,靠水而活,这里却是靠水而死,所以这件事我们一定要解决。”
  话是好说,但是做这类工作最让人头疼的就是无处下手,因为你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寻找线索,不过我们经过仔细地排查终于搞清楚了绿土的尽头在哪里,基本也靠村子很近了。我心有余悸地道:“看来它最近是来过这里,真够危险的,以它身形再往前挪一挪就是人居住的地方了。”
  我说过这句话陈团长的面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一脚踩住刹车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道:“我说它再向前去就到住人的地方了。”
  陈团长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我们都给这个王八蛋耍了。”说着掉头开回了驻地,一路无语。
  回到房间陈团长道:“兄弟们,虽然离破案很远,但是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能得到证实,那么我们将迈出很关键的一步。”
  我道:“您想到了什么?”
  马天行道:“团长想到了水怪的电话号码,估计准备联系,好好沟通一下。”
  这下陈团长没有理会他的玩笑之语,道:“你们想过为什么那天怪兽在追逐的过程当中,忽然退走的道理吗?”
  我们都摇摇头,陈团长道:“很明显,它肯定发现了自己畏惧的东西,水怪并没有思想,它的行为都是来自于本能,追我们是想吃了我们填肚子,逃跑肯定就是看到了它害怕的东西。”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么说来这里还有让那玩意儿害怕的东西?那是什么?”
  陈团长想了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猫。”
  陈团长一句话立刻让我想起了一件事,第一次被那个水怪追击就是因为看到猫后它才没了踪影,而水怪之所以一直以来不敢侵入离江边不远的小村落应该也是因为猫的原因。农村基本家家都有猫的,不过这么小的东西真的能对黑龙江里的庞然大物产生威胁?这多少让我也有点不能相信。
  陈团长道:“这也只是猜测,一切要等到证实过后才能算数,我们应该试试。”
  我们请大队的人帮忙弄了一只羊和一只猫,然后驱车来到江边,先将猫关在车里,将羊牵到江边,人赶紧退了回去,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冰层轰然碎裂,羊瞬间没了踪影,接着水怪就有了上岸的意思,陈团长赶紧放出车里的猫,虽然我们之间的距离很长,但是水怪似乎敏锐地感觉到了猫的存在,立刻潜入水中,一切没了踪影。陈团长道:“行了,我心里基本有底了。”
  回去后陈团长拿出图片,对着显示器的图像仔细比对起来,过来很久他才抬起头来道:“基本和我想的差不多了,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一下,从我第一次看到这张图片时我就基本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面上的文字应该是不属于地球文明的一种字符,很可能是外星生物用来和水里这头怪物交流的语言,当然水怪不会有这么高的文化素养,这种类似于字符的图像,应该是用来控制它的一种符文,这点我想与我国的某些符文化有相同的地方,你们看……”
  说着陈团长将图纸与显示器对比道:“当江面没有物体时,这些图像是这样,可是当何壮上了冰面,其中有些字符就开始有了变化,然后水怪就破冰而出,很明显它的行为是受到字符控制的。”
  我道:“那也不能说是外星人所为,这也太玄了。”
  陈团长道:“一点都不玄,首先冰面上的图像是光幕形成,而以我们目前最先进的光学设备也不可能远距离投射出如此清晰的图像,非人类所能为的事情只要不是神仙那就是外星人了,这点我们也不用抬杠。因为我们这个研究所本身就掌握着国家最先进的科研设备,人类社会的科技究竟达到什么程度,我心里多少有一点数。”我道:“那么他们的投射地点在哪里呢?总不会是外太空吧?”
  陈团长道:“刨除光线会转弯的可能,图像有可能来自两处:一是你说的来自太空。二是有可能来自江底。我认为这是最靠谱的,至于投养这种生物的我们姑且称之为――人吧。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这就很难说了,有可能是外星生物用来研究的,当然不抓到水怪真正的主人,谁都不会知道真相。”
  晚上在陈团长的指导下我写下了平生第一篇《事件调查报告》,详细说明了这一事件的存在性,分析了有可能发生的破坏指数以及应当采取的措施建议,结论却是令人无比遗憾的,我们只能写下――真相无据可查。这在任何搞科研的部门都不能出现的字体,在我们这里却是报告的一部分,因为有的事情就是说不清道不明。
  最后的抓捕
  抓捕行动定在了5月份,因为那时候黑龙江水面解冻,在这期间我们又执行完成了一次令人难以置信的调查,让我大开眼界,由此彻底知道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当然这个故事将在下面开讲,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我们要回去抓怪物了。
  关于这次行动,陈团长和高层进行了长时间的磋商,在否定了N多方案后,终于定下了一套空中、水里、地面三位一体的立体捕捉方案,具体实施细则是,直升机携带光学仪器,在空中向水面投影,引诱水怪露面,水面以巨型货轮为主要捕捉工具,岸上也有各种大型工具,用来拖拽水怪上岸,并且有配备标准战斗装备的部队,实在抓不了活的,那就弄死再说。
  作为这次事件的主要调查者,我们四人在这次抓捕行动中也是起主导作用的。当我被公安部的许多高级领导挨个接待时,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当天我们都在货轮上,而货轮主要面对水怪实施抓捕的一面安上了两只巨大的渔枪,发射的鱼叉都是经过改造的,一旦尖头射穿水怪体表,便会弹开成网状,它想跑都没门。另外,中间还有一个渔网发射器,这是用来发射高强度的特制渔网,也是用来捕获水怪的。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们疏散了村里所有的百姓,接着军队开赴进来,布置好一些大型工程车辆,好在此地比较荒凉,并没有多少闲杂人员需要我们操心的。接着直升飞机飞离地面,到经过定位的水面上空,打开了特质的投影工具,无论色彩,光质都是按照神秘字符定制的图像再一次出现在水面。当然我们也是有一点担心的,首先水面不是冰面,成像效果是否能理想。其次,现在的阳光对图像是不是有干扰,毕竟5月份的太阳绝对比冬天的要强烈。
  不过水怪很快出现就打消了我们的担心。经过字符的变换,黑龙江那青惨惨、小波浪不断的水面立刻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巨影,我站在船边只觉得头晕起来,赶忙走进了驾驶舱,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巨大的渔网立刻喷射而出,水怪刚一露出青灰色的背部,便被渔网兜头罩住,随着绞盘的嘎嘎作响,我们开始收渔网。
  水怪立刻在水里扭动起来,只见水花惊人地扬起约有十几米高,水面刹那间也像是开了锅,层层翻滚。
  不过水怪毕竟还是一个生物,如果非要和万吨货轮较劲基本没有赢的可能,任它如何挣扎还是很快被吊了起来,窝在渔网里的水怪也是非常大的,才一脱离水面就一股腥臭味传来,令人作呕。
  何壮用望远镜看了看水怪道:“这个不是之前我们遇到的那条,它身上没疤痕。”
  何壮话音未落,果然又是一声巨吼,在右侧船舷,一个巨大的圆形生物猛烈撞击船体,虽是万吨货轮,也摇晃了起来,水怪马不停蹄地接二连三拍打起来,传来的击打声震耳欲聋,而被套在渔网里的水怪也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因为它是悬吊在船体中央,一旦落下来那就真是后患无穷了,陈团长毫不犹豫地下令开枪射击,船上的军人立刻拿出武器对着水怪一通扫射。
  随着鲜血不断滴下,水怪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没多久就停了下来,似乎已经挂了,而敲击船体的那个也没有了动静,陈团长道:“搞不好这种生物是同体的,生命特征具有相同性,一个失去生命另一个也会如此,真是太奇妙了。”
  就在我们觉得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网里的水怪忽然爆发出了如霹雳般的吼声,接着继续挣扎起来,而它的这次挣扎直接导致了渔网的破裂,扑通一声落在了甲板上,占据了一片巨大的空间。
  水怪一点儿都不客气,迅猛地按住了两名战士,随后我们听到了一阵阵惨叫,何壮飞快地跃上了驾驶室的顶部,今天最悲惨的就是那些冷兵器他一样都没带,不过仓顶预备的却是我们另一样秘密武器――猫。
  何壮打开上面固定好的铁笼,十几只猫跑了出来,它们居然一点也不怕下面的那个庞然大物,而且似乎还非常感兴趣,不约而同地从仓顶窜了下去,落在了水怪的背上,这下圆形的水怪忽然抖动了起来,巨大的身体就像一层层的波浪那样抖个不停,猫们也不客气,各自用爪子将它背部的皮肤撕扯开,撕咬着它的肌肉,没一会儿工夫那条水怪就彻底没了动静。
  而水里的水怪也像是受到了某种暗示,不再撞击巨轮,潜了下去,我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将水中摄像机沉入水中。不过,虽然我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没有追踪上水怪,即使用声纳探测仪都不行。
  总的来说这次任务执行的并不成功,不过这也是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的,实在改变不了的事情如果硬要去做只能是费力不讨好,该放手时就放手啊。
  后来抓到的水怪被调往了专门负责研究未知物种的科研部门,准备调查,在路上水怪却神秘消失了,只在运送的冷冻箱内发现了一条冻成冰棍的小鱼,而且鱼的背部有伤口,这点让我们特别奇怪,难道那种巨大的水怪就是这种小鱼变的?
  科学家们当然不会这么说,但是我们所知道的一点就是――在水怪出没的水域,鱼类资源丰富,这点并不符合大型水生物栖息水域的特点。
  鬼影森森
  1 四十年前的案子
  2 陈科长的家人
  3 鬼符
  4 四十年后
  5 我们的介入
  6 暖心画室
  7 火柴的秘密
  8 鬼课堂
  9 陈团长父亲的故事
  10 邪神的贡品
  11 鬼符的真相
  四十年前的案子
  青灰色的砖楼被封锁了,因为出了人命案件。靠近楼梯口的一家哭声震天,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哭得几近昏厥,她身旁的中年男子也是眉头紧皱,一口接着一口抽着烟,默不做声。屋里面公安局搞刑侦的都忙个不停,搜集指纹、各种物件等,而屋子中间吊着的女孩已经被送走了,只留下那条上吊用的麻绳在微风的吹动下左右摇晃着。
  陈科长表情严肃地站在屋外,过了一会儿搜集证物的同志都退了出来,陈科长小声问其中一个道:“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情?”
  警员道:“现场除了死者及其家人,没有外人的痕迹,初步判断应该是自杀,不过要等法医做最后鉴定,但是我看八九不离十。”
  陈科长点点头,他拍了拍死者的父亲道:“请和我来一趟。”
  两人一起下了楼,陈科长道:“你现在的心情我们非常理解,不过也请节哀顺变。我们的工作是要调查清楚死者的死因,所以可能有些话问得比较直接,也希望你能理解。”
  死者的父亲叹了口气道:“唯一的女儿死了,我还有什么指望,难过也没用了。”
  陈科长知道还不是安慰他的时候,便问道:“你的女儿今年18岁,在上高中,是吗?”
  “是的。”“她平时都喜欢交往些什么人?……打个比方说,和男生接触频繁吗?”
  “没有,绝对不可能。我女儿很乖、很听话的,她这个年纪怎么会和别的男孩接触频繁呢?”
  陈科长知道以死者父亲现在的精神状态是问不出什么的,便转移话题道:“那么她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或是你们有没有骂过她之类的?”
  死者父亲道:“没有,我女儿从小就很乖。我和她妈妈从小到大没有碰过她一个指头,也从来没有骂过她,就是说说道理,也不会说什么难听话。”
  陈科长:“那么她精神方面有没有不对头的地方?”
  死者父亲道:“绝对没有,我的女儿很活泼。她是学校的文艺骨干,你们可以去学校调查这点。同志,我的女儿绝对是死于他杀,这是有预谋的凶案,你们要替我做主啊。”说到这里死者的父亲泪水滚滚而下,失声痛哭起来。
  陈科长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生命终止在最美妙的年华,这是天大的悲剧。
  他替对方点了一支香烟,道:“你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力量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回到了办公室他问道:“小张,你们的报告准备怎么写?”
  “科长,我想……这件案子应该可以结了,那个女孩就是自杀。”
  “确定吗?”
  “以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来看,我可以确定。”
  陈科长叹了口气。
  三天后陈科长去了小女孩的家里,这个本来充满欢乐的三口之家此时已变得死气沉沉。女主人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男主人比三天前苍老了许多。陈科长道:“老王,我们调查结果出来了,你的女儿……”
  老王充满血丝的双眼慢慢抬起望向陈科长道:“你说吧。”
  陈科长道:“老王,我们做了非常彻底的调查,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情况,也就是说你的女儿确实是死于自杀,我想……”
  老王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道:“你这是胡扯。我女儿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你们如果破不了案别拿这个做借口。
  陈科长道:“老王,你冷静一点,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我们搞刑侦的必须严谨,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只能以手上掌握的资料结案,目前来看结果确实是这样。”
  老王道:“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个的吗?”
  陈科长道:“这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如果你认同,那么……”
  老王立刻道:“我不认同,如果我认同就没有脸去见我女儿了。”
  陈科长叹了口气道:“老王,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破案讲究证据。”
  老王道:“陈科长,谢谢你对我们家的关心,无所谓了,反正孩子已经死了,我们都是要死的,到死的时候全都一样。”
  陈科长看他的样子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语去安慰,只能道:“要不这样吧,如果你真的不放心,就申请做尸体解剖,我想万一孩子再挨这一刀又没有结果,那么……”
  老王摆了摆手,哆哆嗦嗦地摸出一支烟点上道:“陈科长,你是个好人,我也不为难你了,就这样吧。”说罢坐到桌子旁开了一瓶白酒,咕咚咚灌了起来。
  陈科长此时做了一件令他后悔终身的决定:他安慰了老王两句就走了。第二天一早他就接到了单位的紧急电话:老王两口全部自杀身亡。
  陈科长机械地搁下电话,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赶紧向局里赶去。到了后,车辆早就准备好,他也来不及询问更多的细节立刻向老王家而去。
  到了现场,整个场面简直惨不忍睹,鲜血铺满了整个床面。女死者在床上面朝东趴着,被摆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老王则躺在女死者的脚旁,用一条红丝带将自己的左手和她的右脚绑在一起。两个人都是割喉而死,估计体内的血液很快就流干了,此时死者的面部肤色早已变得苍白。
  陈科长心里一痛,眼前就有些发黑,不过他尽量让自己站住,旁边的警员小徐发现陈科长有点不对劲,上来道:“科长,你没事吧?”
  陈科长摆摆手道:“没事,你们勘察过现场了吗?”
  小徐道:“基本上快结束了,也是自杀,而且留了遗书。”
  陈科长道:“证据做封存了吗?”
  小徐道:“还没有,王局指示要你看过后再做决定。”
  陈科长点点头道:“你把遗书拿给我看。”
  小徐专门从存放现场物证的地方把遗书给陈科长拿了过来。陈科长接过后只见上面用蓝墨水写道:“我要走了,就要来了,你愿意接纳我吗?我不怕寂寞,也不怕苦难,我只希望见到你,我们结伴同行,永不分离。”
  陈科长痛心自语道:“哎,老王啊,你女儿的事情还没有真相大白,何必这么走上绝路呢?难道真有阴间吗?如果你的女儿在那里见到你们她就能开心?”说到这里陈科长长嘘了口气。
  这一家的死亡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应,因为毕竟属于自杀,所以很快结案。
  陈科长的家人
  终于开始了新的工作,不过同事们看陈科长像变了个人,整天默然不语,没事就抽着香烟发呆。这样的工作状态自然不能被同事领导所接受,所以处长请他去了办公室。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很久,处长有些急了,道:“小陈,你就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
  陈科长道:“我说什么呢?来这里就是虚心接受领导的批评。”
  处长道:“你这个态度很不可取。我们在办案过程中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困难,包括个人心理都会有触动,但是你要搞清楚工作和生活上的区别嘛,把工作里的情绪带到生活里这就很不可取了。你说呢?”
  陈科长道:“我知道,我不会这样的。”
  处长叹了口气道:“你是局里的骨干,最年轻的刑侦科长,很有前途,总不能因为自己手上承办的案件而沉沦下去吧。你不觉得这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情?”
  陈科长皱着眉头道:“处长,我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你不要担心我。作为一名公安调查人员,正如你所说,心理上一点抗击打能力都没有还怎么做事情呢,只是这几天我确实很疲劳,大家不用太多担心。”
  看他始终听不进劝,处长只能叹了口气道:“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斟酌。”
  下班后陈科长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他不知道自己这两天的情绪为何会如此低落,就算老王一家的遭遇太过悲惨,让人无奈,也不至于让自己情绪如此不能自拔。那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毕竟自己搞了六七年的刑侦工作,比这更惨数倍的凶案场面他都见过,也不至于如此啊。
  闲逛了很久,夜色渐渐降临。他还未婚,父母又去了亲戚家,他很害怕回家那种孤独的感觉,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两天他的心情实在不好。
  吃过饭他又去看了一场电影,结束后已经深夜11点多了。他漫无目的地一路走回家,已经是深夜1点多了,擦了把脸就躺倒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抽了没几口眼皮子越来越沉重,便灭了烟上床睡觉了。
  因为此时人已处在非常疲劳的状态,没过多长时间陈科长就睡着了。
  半夜他忽然被一阵“吱……吱……”的铁器摩擦地面的声音吵醒,本来不算响的声音在黑夜听来却是无比刺耳,他也没有多心,翻了个身子本来打算继续睡觉的,不过这声音却没完没了地响个不停。
  陈科长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因为他的住所是那种北京老式的四合院,这是他爷爷留下来的,面积不算小,整个院子都是他家的,父母住东边,他住西边。今天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陈科长确定声音不会是自家院子出来的,只可能是外面有人在干什么事情,不过深更半夜的这么搞,不怕影响别人休息吗?
  陈科长走出屋子开了院门,奇怪的是黑糊糊的小巷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而就在此时声音也忽然停止了。
  陈科长出了院子,四处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自语道:“真是见鬼了。”关上院门继续回屋里睡觉。
  第二天一早,他在胡同口早点摊子上吃早点,正好碰到几个邻居,聊了几句,陈科长道:“昨天夜里有人不知道在外面干吗,吵得人一夜没睡踏实,你们知道是谁吗?”
  几个人都道:“不知道。”
  还有人道:“我睡得死,打雷都不带醒的,何况一点噪音呢。”
  陈科长心里渐渐开始觉得有点古怪了,因为那个声音很响,而且持续的时间也很长,没有道理一个胡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被吵醒。
  吃过饭后,陈科长去单位的路上不停地琢磨这件事情,最终也没想出个因为所以来。上班后因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件,工作的时候他很快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晚上回到家后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母亲已经提前回来了。陈科长道:“您不是说要待一个月吗,干吗这么早回来?”
  老太太道:“怕你一个人在家照顾不好自己。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天一锅饭都没煮过,天天在外面吃那些东西能有营养吗?”
  陈科长道:“您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何必还惦记我呢,我都这么大人了。”
  老太太道:“你再大都是我儿子,不惦记着你还能惦记谁去?”
  晚上老太太烧了很多菜,陈科长胃口大开,吃得不亦乐乎。老太太笑着道:“怎么样,还是妈好吧?”
  陈科长嘴里塞满了东西,含混不清地“唔唔”答应着。
  老太太道:“那你可要报答我,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做?”
  陈科长费力地将嘴里的红烧肉咽了下去道:“要不我给您捶背吧。”
  老太太笑道:“不需要。”
  陈科长道:“那您自己说我该怎么办?”
  老太太道:“我什么要求都没有,只要你以后听我话就行了,你能做到吗?”
  陈科长想都没想道:“那是肯定的,您是我妈啊,不听您的我听谁的?”
  老太太欣慰地点点头道:“这才是好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太疲劳的缘故,还是因为老妈回到家里心里踏实的缘故,反正陈科长一觉睡到天亮,也不知道半夜有没有那个怪声。
  这样过了十几天,一天上午陈科长正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老头儿在那边道:“小子,我们十几天没在家日子过得还好吧,自己会烧饭吗?”
  陈科长听父亲这话说得不对,正打算问,忽然明白了过来,刹那间一身冷汗,老头儿等了一会儿道:“你在干吗,我问你话呢。”
  陈科长深深吸了口气道:“没有,我在家烧饭呢。”
  老头嗯了一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学会照顾自己了,记得卫生也要搞一搞,我让你妈和你说话。”
  老太太接过电话说的什么陈科长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甚至连电话是什么时候挂的都不知道,他真的害怕了,以往只是听说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那么“她”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要来找自己,难道……应该不会啊,自己并没有得罪他们,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陈科长自小接受的就是唯物主义教育,从来不信鬼神,但是这一切难道是假的?
  陈科长越想心里越害怕,一天到晚都过得都昏昏沉沉,到了下班时间他一步千钧地迈出办公室。家是不敢回了,他草草在外面吃了点东西,便又去了电影院,从傍晚一直看到深夜,最后一场偌大的影厅只剩下了两个人,陈科长其实根本就没有在意剧情,他只是避免自己有独处的机会。
  虽然他现在十分困顿,但回家是绝对不敢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科长听到后面的人长长叹了口气,他立刻惊惧起来,因为这个声音和老王那绝望的叹气声实在太像了。陈科长不会忘记老王和自己说话时那种无助、愤怒、失望的语调以及他时不时的长吁短叹,可是老王已经实实在在地死了啊。
  想到这里陈科长额头的汗珠渐渐渗了出来,他不敢回头,脖子上的脑袋早变得有千斤重,后脊梁却一阵阵地发冷。
  不知过了多久电影终于放完了,工作人员打开剧场内的灯,开始清场。陈科长没有继续留下来的道理,只能起身,可是当他鼓足勇气转过身子,却发现大厅内空空荡荡,其实只有他一个人。
  外面和里面一样空荡,惨白的路灯让人感觉光明也是冷冰冰的,陈科长神经高度紧张地搜索着黑暗的角落,不过什么都看不见。
  他为了壮胆,摸出了一根烟,拿出火柴,用力一擦,只听噗的一声,火柴居然冒出了一股诡异的绿火,陈科长吓得立刻就要扔掉手里的火柴,可是这根火柴燃烧得太快了,瞬间便烧到了头,并且燎到了他的手指,不过并没有那种灼热的感觉,反而让陈科长感觉凉飕飕的。他惊异之下借着路灯看了看火柴盒子,并不是自己常用的那种,但是陈科长可以确定一点,在这之前他一直在用的绝对不是这盒火柴,看来火柴被调包了。想到这里他再也不敢想下去,这时他仿佛看见火柴盒子上写了几个小字,陈科长举到眼前,只见上面写着:“大拇指和食指两头相交成圆形,放到左眼,照做,急!急!”
  陈科长惊疑不定地照着上面的话做了,可是手指刚一和眼睛平行,他吓得立刻大叫起来,人也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因为他透过手指看到了一幕极为诡异的场景,一个有别于他眼睛看到的景象出现在他左眼里,和右眼看到的截然不同。在那只左眼里他看到了各种奇怪的树、白骨森森的猫,还有行动诡异的――“人”。
  可是放下了手,他的左眼就恢复了“正常”。到了这份上陈科长再也忍耐不住,他大声道:“你们是不是神经病啊,我只是按规矩办事罢了,又能怎么办?你们这么缠着我就能管用了?”
  空荡荡的街区让他的声音显得无比清晰,可是并没有搭腔的。远处不知躲在哪里的野猫受了他的惊吓,也跟着叫了几声,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陈科长站了起来,点头道:“好,既然你们逼我,那我就看看你们到底能拿我怎么样?”说罢他一狠心就往家里走去,当然这也是因为陈科长终于明白他走到哪里都是没有用的。
  回到了家,只见小院子里还亮着灯,他推开院门刚想大步跨进去,猛然见到“老太太”笔直地站在天井里,表情诡异地看着他,陈科长冷汗立刻又冒了出来,之前的种种“决心”瞬间又忘了干净。
  “两人”就这么对望了一会儿,“老太太”叹了口气道:“等你好久了,一块吃饭吧。”
  既然已经面对了,当然不会再逃避,陈科长鼓足勇气走进了厨房,首先看到的就是桌子正中三块黑色小墓碑,分别是老王一家人。
  陈科长缓缓地坐了下去,老太太不急不慢地将菜一碟碟端到桌子上,也没有话,陈科长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老太太道:“为什么这样问?我只是希望你吃饱一点,过得好一点,然后能去破案子啊。”
  陈科长道:“你们家的事情我真的帮不上忙,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缠着我?”
  忽然屋里的灯噗的一声变成了一团绿色的火苗,上下飘动不停,将一切照得绿油油的,而老太太已经变成了老王的妻子,即便陈科长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还是吓得向后跌去,跌在地上。陈科长看到了老王板着一张雪白的面孔看着自己。
  陈科长肝胆俱裂,不过过硬的心理素质让他没有失声尖叫。他强撑着贴着墙角站了起来,道:“你们到底是人是鬼,我不信这个世上有鬼。”
  但是老王并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他,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屋子里的灯恢复如前。老太太不见了,那几块墓碑也不见了。陈科长却惊异地发现厨房的玻璃窗上映着老王的影子,而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应该是自己现在的模样。
  陈科长赶紧去屋子里的镜子前,让他目瞪口呆的是,镜子里的人居然真的是――老王。
  陈科长心力交瘁地坐在床上,而镜子里的老王也坐了下去,陈科长喃喃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镜子里的老王也如学语般一个字不差地说着。
  陈科长怒从心起,抓起凳子向镜子砸去,不过随之而来的不是玻璃碎裂的声音,而是凳子忽然消失了。
  再看镜子里的老王似笑非笑的表情,十分怪异。陈科长疑心顿起,伸手摸了过去,没想到接触到玻璃后居然像水流一般动了起来,而且手能穿入。陈科长立刻穿过手去,接着整个身子都穿了过去。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镜子后面居然又是一个世界,只见周围树林小溪景色优美,阳光温暖。
  陈科长心里越来越糊涂,估计这一辈子怪事都要在一晚上遇到了,当下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几个人恶狠狠地道:“你就是想害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这时一个男的道:“大哥行行好吧,我真没想害谁,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啊。”
  之前那人道:“别放屁了,当我不知道,兄弟们给我刨坑埋了他。”
  陈科长眼见一场凶案就要在自己眼前发生,立刻循声找了过去,只见在一处小林子里,四个大汉将一个瘦弱的男人捆得如粽子般放在地下,然后开始挖坑。那个男的苦苦哀求,却丝毫不能引起他们的同情,陈科长大声道:“你们这是犯罪,这叫草菅人命。”
  没有一个人理他,连即将受害的人都没有看他一眼。陈科长急了,上前就去拉其中一人,可是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手从对方身体里穿透而过,原来周围一切都是幻象,当他试了周围的草木之后一切都是如此。
  陈科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坑挖好后对那人道:“你使邪法害人就应该想到结果,死也不算亏了。”
  说罢将那人连同他身旁一个黑颜色的木片一起扔进了坑里,然后铲土将他活埋了。办完事后一人将手中的镰刀啪的横斩入身旁的树干上,一刀刀的刻了个很奇怪的图形,刻完后四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科长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将人给挖出来,只能按原路退回了家里,此时一切如常,他再看镜子里也不是老王了,而镜子也变得不能穿透。
  他实在闹不清楚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躺在床上一直睁着眼到天亮他才睡着。
  这一觉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醒来后天色已经黑了。陈科长也懒得问人是第一个黑夜或是第几个黑夜了,他弄了点吃的,等到深夜开门而出,走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将手指围成个圈,可这次再放到眼前什么都没有。
  他想了想,掏出火柴再次点燃一根,绿色的火苗噗的一声就熄灭了。陈科长再看手指,只见大拇指上有一道细细的浅痕。他考虑了良久,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将手指放到眼前,猛然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直勾勾地就站在他的面前,差不多鼻子都要碰到鼻子了。陈科长吓得急速后退几步,“对方”却是面无表情地向一边飘去。陈科长可以清楚地看到街上那些应该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物体”,麻利地在他熟悉的街道上飘来走去,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陈科长的存在,没有任何异样的行为。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能给我一点指示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连问了两遍,寂静无声的夜空依然如此,没有丝毫异常。陈科长筋疲力尽地坐在路沿上,忽然他听到一个异常冷冰冰的声音道:“你在寻找什么?”
  陈科长虽然还是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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