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无法传达的心意剑灵 穿上丧服服输入哀悼还是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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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在两吧合并时被清文了原本是没打算再继续写下去可我答应一个吧友会写完现在重发,后面的内容会一点点抽时间写完更新时间不确定敬献JR夫妻
楔子:人的肉体消殒后,便生成了灵。灵分两种:游魂、恶鬼。游魂生前为善,死后多半是重入人道投胎。只有少数大善之人,才有资格往生异世界--天冥帝都。免受掉轮回的苦疾,成为六道之外不老不死的特殊存在。留在现世不得解脱的恶鬼,为了延续自身的存活时间,四处吸食新生的游魂不说,竟慢慢演化成了体积庞大,鬼面兽身的魔物。但靠着游魂来提取微小的灵力,这些畜生渐渐感到不满足。最后,竟胆大妄为的吞噬起了生命体衰弱的人类。驾于神之上空的天冥帝都,不得为维持现世秩序做出措施。由最大掌权的至圣先师--秋元康领事,召集起了一批拥有超强灵力的武士。从而组建成16支女子护世番队,每番队共48成员。并替她们量身定制了可以瞬间摧毁恶鬼本体的斩魄刀,一一派往现世各地驻守。番队成立时,帝都百姓为她们取了一个足以震慑恶鬼的名号--狩弑者。取其字面解释:猎杀的人。随着常年出战,狩弑者虽一如既往的勇猛。可手持的斩魄刀在积年累月下,终是成了一块块的废铁。武士失去锋利称心的武器,在战场上无异于白白送命。秋元康见此下去必有不妥...于是,在天冥帝都与恶鬼僵战了七百二十年后。剑灵,不负众望的诞生了。剑灵:两位共同盟定下契约的狩弑者,选出其中一位狩弑者在战斗中化身为灵置于斩魄刀中。有了生命的武器,不仅免去了频繁的更替,还使得持剑之人的灵力大增。但在帝都人都沉浸在胜利带来的喜悦中时,秋元康隐隐觉察到了一丝由剑灵产生的弊端。斩魄刀有了灵体的注入,等同于赋予了武器情感。而令秋元康真正苦恼的,是日夜相处,感情增进猛速的两位狩弑者。战争里一旦混入别样的感情,弊一定远远超于利。狩弑者想赢的提前下,又得考虑到剑灵的受损,导致了好几场大战差点败落。剑灵的制度仍在继续,并没得到废除。可剑灵与狩弑者之间的越轨感情,却是就此禁止!
题记:一千年前,现世大乱。恶鬼的杀戮荒诞的行进了三天三夜,天冥帝都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抑制。那些突然消失的人类,无从计算。后人寻觅不到事件的始末,只得草草了结。而亲眼目睹了帝都内的重大叛变,也只剩下在当年那次内部屠杀后还活着的帝都百姓。骚乱压制后,原先威风凛凛的16支护世番队...11这个数字自那夜起,直至留存到了现在。还有当年名声显赫的五位狩弑者,连同在狱亡崖处决的五位剑灵,一块消失匿迹了...千年后的天冥帝都,有些个憧憬前辈的新晋狩弑者,在翻阅前史时...那五个如同禁忌,不得被提及的名字,终于得以重见天日...护世16番队,总队长--前田敦子、二番队队队长--小嶋阳菜、三番队队长--柏木由纪、七番队队长--松井玲奈、十番队队长--板野友美。
对于她们的消失,书上没有记载。五位剑灵的名字,更是被消除了。好奇心的年轻人也只从老一辈的人那得到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真相...五位队长为和爱人相守起义与十一支番队厮杀,最后被俘,生死不明。至圣先师杀一儆百,剥夺五位剑灵灵力,判决极刑,当场灰飞烟灭,再不得为人...但到底是真是假,并未得到确认...可至此,天冥帝都内。剑灵与狩弑者的爱情,却是再没发生过。
JL:【一】束灵塔【待我成为天冥帝都最强的狩弑者,便再也无人能与我抢夺你。】【守护玲奈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唯一理由,剑灵自当由我担任。】【我知道你会替我活下去,并以爱着我的名义。那...死亡也是一种幸福。】这个连扇窗户都没有的牢笼里,回忆过往,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消磨时间的乐趣。我想,习惯这种东西,大概就是令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而创造出来的。潮湿的水汽,没有。阴冷无比的铁墙,倒是有四面。外界传递过来的信息,完完全全的被这堵密不透风的墙给隔绝了。多久没触碰到阳光了?时间在这个空间内就像静止了一样,我实在不知该从何计算。流魂街外的那座小山丘上的樱花,有在盛开吗...我也只能靠着想象,去感受花瓣落在肌肤上的柔软,和于我身后霸道拥着的你...无人问津,不分黑夜白昼的监禁,磨掉了属于我的所有情感与思想。对漫长年月的煎熬,会逐渐变得欣然接受。我的热情,确实让等待摧毁的分毫不剩。可我对你的爱,却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越发蓬勃了起来...时常问自己,一千年的寂寞,你是否也如我这般苦不堪言的思念着呢...信长,你现在还是和我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吗...这场不存在终结的生命里,我还能奢求再见你一面吗...冷冰冰的石板上,只剩下来回踱步的细碎声,跟一遍遍无言的叹息...天冥帝都静棂廷松井府庭院内的小溪边,身着一袭黑色浴衣,后背且镶有松井族人特恃的家徽图腾的黑发少女。一对嫩白细腻的小腿没入了溪水中,怀里抱着一把剑柄、剑鞘都闪着银白之光的斩魄刀。贴在胸前,极为爱护的样子。而她后背由象牙骨精心雕琢成的展翅雄鹰,同样如怀中的刀刃一般耀眼。鹰象征了勇猛、自由、高傲。这样的生物,正是符合了天冥帝都四大贵族之一的松井家族。但历来只有松井家的家主,或者下任接班人跟亲属才有资格穿上刻有图腾的衣服。象牙本就精贵稀少,这也更代表了穿衣之人的身份地位有多显赫。“二小姐,大岛总队长与她的副队长来访,可见?”满头白发的老管家离开黑衣少女一尺的距离外,弯下腰俯身低声询问着。尽管二小姐一向为人亲善,只是主仆间的身份仍必须严谨对待。“带她们来院子里吧,没我的吩咐,不得让任何人闯入。”少女从水里抽回自己的双腿,用放在手边的毛巾仔细擦干后才穿入木屐里。“是,二小姐。”弯着腰的老管家应声点头,慢慢退出了这个现在专属于松井家二小姐的庭院。少女将斩魄刀插入腰间的白色绑带中,捋了捋挡住脸颊的发丝,扬起高高的唇角。只有猫科类,持有的魅惑猫嘴。春日的阳光是温暖的,洒在身上特别有倦意。当两位访客进入庭院时,落入眼帘的无疑是趴在樱花树上,惬意睡觉的松井二小姐。“这孩子有着她姐姐的容貌,性子却与之相反。呵呵,真不知道玲奈回来看见这小鬼后,会是何种有趣的表情。”栗色大波浪卷的小个子女人,笑着露出门前的两粒大板牙,抱臂拱了拱身旁比她个子稍稍高一些的女人。“松井大小姐向来性子冷淡,你期待她能给予你有趣的反应,倒不如抽空去逗乐你的小嶋小姐。唉~同样是一个爹妈生的,人家姐妹俩长得多好。为何轮到我,会有你这么一个大叔性格的妹妹。”说完,高个女人还不忘故作失望,一掌拍在脑门上,连连哀叹...“大岛麻衣,我好歹也是护世番队的总队长!没给你丢脸吧!”声调瞬间提高了八分,可见小矮子是有多不满自己姐姐的抱怨...“大岛总队长...麻衣姐...”睡意未退的小猫,此时已经坐在了树干上,揉着她惺忪的睡眼。待眼前事物清晰了,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了草地上。“珠理奈,你未免太偏心了哦~喊我姐喊的如此亲热,对我的称呼却表现的那么疏远。我可是会伤心的哟~”“优...优子姐...”被大岛优子诡异的哭脸吓到的珠理奈,只得弱弱的从了对方的意愿,喊了一声令她满意的称呼。“乖啦~言归正传,送饭的日期到了,又要麻烦你去趟现世。不过今天早些回来,玲奈的千年监禁刑期已满。你们,是时候该见个面了。”大岛优子将揣在怀中的五只蓝色玻璃瓶,塞入了珠理奈捧着的掌心里。随即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多少算是给了些鼓励。接过瓶子的珠理奈,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进怀里,却不像往常那般扬起笑脸。不自然的神色,统统显现了出来。她在松井家生活了一千年,除了教自己鬼道的大岛姐妹,就只剩每周来教医疗治愈术的小嶋阳菜,能算的上是朋友。其余的一切,从环境到人,都可谓是陌生的。她4岁被人从流魂街带到了松井家,收做了义女,成为了二小姐。对松井大小姐是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自己从未见过,熟悉的是松井宅子里关于松井玲奈的记载与画册,自己几乎是看遍了的。但听到人家正牌小姐要回家了,她难免有些恐慌。“当初是玲奈在判刑前,就下令命人寻你回松井家的。你不用觉得害怕,她绝不是与你敌对的人。只要你记得保守住秘密,往后的事,由我们来安排。”珠理奈虽说一千多岁了,可在天冥帝都也只相当于一个毛头小子。何况护世番队的成员,最小的都快六千岁了。这孩子内心的想法总会如出一辙的呈现在脸上,优子担忧的便是珠理奈太过直爽的性子。不谙世事的小孩,生在乱世之中,单纯的直教人心疼。可凭她的特殊身份,即使安分守己的过自己的日子,那个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有松井家族做靠山,起码比起放任留她在流魂街要有保障的多。“那我现在就动身,傍晚时分便可回来。”珠理奈深呼吸一口,勒紧了自己的绑带,一副准备就绪的样子。大岛优子和大岛麻衣看了后,无奈的相视一笑。这孩子,还真是可爱呢。“让麻衣陪你去吧,你没斩魄刀又没剑灵,遇上恶鬼比较棘手。”“不用啦~尤利娅跟久美会在老地方接应我的!再说了,我的鬼道足以对方一般的恶鬼了!”珠理奈似是负气般的撇了撇嘴,随后又抚上了腰间的斩魄刀,眼底流露出了些许落寞。这把斩魄刀并不是她的,再美...也只可欣赏罢了...赶时间的珠理奈,没再逗留,立即只身前往了现实。“计划的成败,都靠这孩子了。”大岛优子在珠理奈走后,又眉头深锁起来。心中那小小的期盼,可全都寄托在这个叫松井珠理奈的孩子身上了!等她长大,等她心智成熟,她们可是足足熬去了八百多年啊...“如果这孩子像她姐姐那样天赋异禀,有着与生俱来的纯净灵力。成功之路,必定稳定了大半。可惜啊...除了有张毫无破绽的相同容颜外,只是个连狩弑者初期考核都未通过的普通游魂...”大岛麻衣倒不是在贬低珠理奈的薄弱之处,她们要打的可是一场持久战,有能力者自是越多越好。而珠理奈唯一的优点,只在于她毫无灵力的体质,哪怕随意进出现世都不会给人发现。但她们不得不承认,珠理奈的这种体质是迫切需要的。因为带有灵力的游魂出入现世,天冥帝都的监控局便可以毫不费力的察到灵体的所在地。所以耐心的等待了八百余年,不枉是件最正确的事。没有对大岛麻衣的话做出任何评论的大岛优子,依旧坚定着自己的决心。为了她爱的人,也为了爱她的人。更为了,让天冥帝都恢复成以前那个洋溢着欢笑,处处充满爱意的世界。并且,她至始至终记得那个男人,无意中透露的一句话。【那个孩子,是万年难遇的一块原石。经过打磨后,必然比她姐姐要绽放的愈加绚烂。】那个孩子,指的就是松井珠理奈。这句话,是在秋元康第一次见到四岁的珠理奈时,所说下的。束灵塔“松井玲奈,你的监禁之期已到,可以出来了。“看守的护卫吃力的移开铁门,透进来的光线无情的刺向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一袭素色浴衣,一头落在脚踝处的笔直黑发,千年未曾受过阳光洗礼的苍白肤色...松井家的家主,松井家的大小姐松井玲奈,终于重获自由了。 赤着双脚,走在比自身体温还要高些的地砖上。松井玲奈笑了,而随着嘴角上扬,眼眶中的液体也一并滑落。“队长...”回过身,站在不远处的是两位身穿护世番队队服的女人。喊她队长的那位,披在外面的那条白色针织羽衣上印有大大的一个七字。松井玲奈仍保持着嘴角的弧度呆在原地,任由对方走近。“队长...”脑袋两侧扎着两团球球的女人,泪眼婆娑的又轻唤了一声。跟在她身后的另一人,也不免俗的红了眼眶。“明音,现任七番队队长可是你。我现在只是一个...被夺去灵力,削掉职位的普通游魂。”玲奈淡淡然的口吻,更惹得高柳明音鼻酸的紧。一时忍不住,投入了身后人的怀中。看见这一幕的玲奈,胸口似是被猛烈撞击了一下,钻心的疼...“爱李你还是老样子,一样的笨,一样的木讷。”望着束手无策让高柳明音抱住的古川爱李,一直徘徊在脑海的身影又渐渐清晰了起来。信长,那个性子粗莽却又对自己十分温柔的女子。玲奈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挂着笑颜随高柳跟古川两人护送自己回府。内心马不停蹄的翻腾又如何呢...现实就是留给人面对的,对逝去的人怀有再多思念,她也只不过是自己梦寐中的一丝慰藉...现世虚无神社“给,五人份的浓缩灵力。”珠理奈一把掏出怀中之物,递放在桌子上。如释重负的舒出一口长气,今次的任务圆满完成。“咦~每次都只带她们五个人的,优子真够偏心的!”发表态度的正是原护世番队总队长,前田敦子。嘴上不饶人,但还是拿着一瓶递给了自己挂在的那个肩膀上的人。“笨蛋南,快喝吧~你的下半截身体都开始透明化了!”高桥南脸微微红着,拔出瓶塞咕咚咕咚两大口便将这来之不易的灵力喝了个光。可效果是显而易见的,透明化的身体总算是暂时回来了。连先前因灵力涣散,导致体力都开始减弱的症状都一并消除了。果然自己的灵力不足,害敦子担心呢...高桥南握着前田敦子的手不由紧了紧,而敦子自是用力回应着对方。她怎会不明白,这个笨蛋是在对自己传达她抱歉的心意呢。“其余的人呢?刚进来就没看见她们。”环顾四周,眼前也就两人。不应该啊,平时到了送货日期,这群人都跟饿狼似的扑过来。怎么今天...“由纪陪麻友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看漫画呢,友美和智美大概在房间里睡觉...智美的灵力下降的很快,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支付体力。麻里子的话,应该在后山的樱花林里,跟你姐姐在一块。”敦子面露难色的说道,毕竟补给不足的灵力,是一大难题呀。“那就拜托你们跟尤利娅把她们的份送去吧,麻里子和我姐姐的,我去拿给她们。”“好!这么多年麻烦你们了,要不是优子给我们找了这个庇护所,还定期偷送灵力给我们。我想,一千年的时光,我们定是挨不过去的。谢谢!”对着珠理奈,敦子和高桥南一齐鞠了一躬。虽然这小小的感谢是非常微弱的,但还是希望能尽自己的一点微薄力量。“啊呀呀...你们都是前辈,怎么可以对我行大礼呢...优子姐知道了会骂死我的啦!以后有什么事就找尤利娅跟久美通知我好了,她们俩是大岛家的心腹,定会全力保护你们的!那个...我先走了哈...”娇羞又带点慌乱的珠理奈,只能回敬对方鞠了三次,抓了两个玻璃瓶匆忙逃掉了。“珠理奈还是一副未张开的孩子模样呢...和信长,一点都不像。呵呵,傻孩子一个。”前田敦子摸着高桥南头顶的蝴蝶结发箍,自言自语的说着。“谁说的?长得很像啊!只是性格嘛...过于天真也不算是件坏事吧~”小声抗议的高桥南,说到最后也越发没了底气。本来就是啊,全身上下也就剩下张脸能对比了吧...“信长的霸气与自信,不论是谁都学不来的!”想起那张冷峻孤傲的面容,敦子就觉得当初的抉择没做错,后悔更是无从而来!
JL:【二】樱花林英雄,为无法一展抱负而寂寞。那凝望着英雄背影的人呢,会不会比寂寞显得更落寞些。一百多年的时光,自她每当踏入这片樱花林时,挺拔孤傲的身影便遥遥伫立在花海之中。那个人难得会回眸,通常留给她更多的是毫无温度的嘱咐。温热的细汗,不由自主的从掌心渗出。捏着玻璃瓶的手开始打滑,松井珠理奈只是用力握的更紧了些。即使知道背对她的人是自己的亲姐姐,可喉头间仍时不时涌上一丝甜腥。比起紧张,害怕来的或许会贴切点。对方留给自己的恐惧感,松井珠理奈能列举出无数个。潜意识里,她清楚明白,这个亲姐姐是讨厌她的。无声的场景,令站在信长身旁的筱田麻里子再一次揪心。而身穿后背同样刻有展翅雄鹰的黑色浴衣的信长,只是出神的盯着自己手中的一捧粉色花瓣。“她来了。”麻里子轻声提醒,她始终是不忍两人僵持的。细长白皙的手掌突然朝下,花瓣随风飘落。稍稍仰头吸入一大口空气,再悄无声息的吐出。信长缓缓回过身,面无表情的朝珠理奈走去。看到对方转身的瞬间,珠理奈先是一怔,最后终是坦然望着并不陌生的身影,逐渐靠近。“松井大小姐...今天释放了...”珠理奈颤颤巍巍的说着,信长不以为然的从她手中夺过瓶子,动作却不夹杂任何粗鲁的味道。“守住我们活着的秘密,不让她知道,便是你唯一能站在这儿的理由。其余的,不用你操心。”贝齿咬掉木塞,透明的液体一滴不剩的滑入信长的喉咙。待自己喝完,转手将另一瓶扔向麻里子怀中。冰冷刺骨的话语,珠理奈听过不下百遍,但心中酿成的酸楚丝毫未减。她的确不明白和她拥有相同面貌的亲姐姐,为何如此的厌恶自己。哪怕,只是言语上少些冷漠,她都觉得心满意足了。温柔什么的,她根本不敢奢望。那张左眼带着黑色骷髅眼罩的严厉面庞,怎么就不能柔和一些呢。她们是亲姐妹呀...麻里子眼见珠理奈的眼角渐渐湿润,却也只能任由鼻头发酸,不作出任何举措。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最大功臣,非自己莫属。大错已成,她自是无力去挽回什么。信长扔下空了的玻璃瓶,继而又往林中深处走去。可也只有麻里子能看到,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一滴鲜有的泪珠混入了风中。珠理奈走后,麻里子在樱花树下找到了独自低泣的信长。安慰的话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麻里子蹲下身将信长搂进怀中。呜咽的哭声,让麻里子红透了的眼眶,堆积出满满的泪水。“何必呢...你恨那孩子,不就等同于在怨我吗...”麻里子轻柔抚着信长的发丝,怀中之人亲切的就像自己的孩子。那些孤苦无依的曾经,是与这孩子相互扶持才得以走完的。她心中所苦涩,所不甘的,自己比谁都要深刻了解。“自私的下场,我怎敢怨天尤人...能用这个身份苟活这么久,我该心存感恩的...只是...唯独她,哪怕魂飞魄散我都要爱的...”信长窝在麻里子的脖颈间,粘滑的液体已有些冰凉。攀附在对方背上的双臂,不自觉的在收紧。像她这样偷取幸福的人,最害怕的莫过于时间。“傻孩子...等到我们的计划成功后,你不愿离开,我便会把这个秘密永远隐瞒下去。你跟玲奈,就不会分开了...”六万多年前,她就已经自私过一回。既然错过,那也不怕一错再错。她背叛了家主的命令,间接等于对不起松井珠理奈...无奈,尽管身为不老不死,也难免去七情六欲的束缚。天冥帝都 穿过现世门,珠理奈回到静棂廷已是红霞满天。等候多时的大岛优子跟大岛麻衣,一见从现世门内跃出的身影,赶忙跑上前去。“怎么?她又凶你了?”满是心疼的优子用手背抹去了还挂在珠理奈脸上的泪痕,连一旁的大岛麻衣看到这一副哭惨了模样,都隐隐为珠理奈抱不平。每次笑嘻嘻的去,哭花了脸回来。这信长干嘛老折腾这孩子!“没有没有!我...是我自己不好...优子姐,吃货说饭不够,老虎那儿出现了病症,下次带大王过去看看吧。”珠理奈说的很隐晦,像这样的暗语也只有她们一群人能听懂。吃货指的是前田敦子,老虎是板野友美的代号。用正常文字解释的话,便是灵力不够,板野友美的剑灵河西智美灵体消弱了,希望下次能让小嶋阳菜亲自去一趟。大岛优子来回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双眼珠子飘忽不定。大岛麻衣用手肘拱了拱似是走神的大岛优子,满脸嫌弃。一提到小嶋阳菜,魂都没了,真没出息...当初选她做总队长的那些人,眼睛是不是都被内裤蒙住了...“啊...那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在接风晚宴前还能跟玲奈单独碰个面。”大岛优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急着推珠理奈回家。“那晚宴见,告辞了。”对前辈该有的礼貌,珠理奈是不会忘的。毕恭毕敬的鞠完躬,迎着夕阳往松井府方向慢慢走着。“她老难为珠理奈,跟那只大熊猫总找你麻烦的原因是一样的吧。本来嘛,自家女人谁会放心扔给情敌照顾啊。竟没想到,她连自己妹妹的醋都吃。”大岛麻衣不怀好意的说道,随后又咯咯咯的闷声笑了出来。“姐,你能别老挑我刺么...走啦~回家换衣服!”生起闷气的大岛优子只管撇下身后的大岛麻衣,阔步离开。夕阳下,灰色石板路上的影子被拉的老长。珠理奈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到了松井府的大门前,抬起脖子,呆呆望着悬挂在门框上的金色匾额,完全没有想要进去的意思。从今天起,里面就多一个人了。一个,她只可以远远观望的女人...这个家终归是要回的,当珠理奈刚跨过门槛,老管家便急匆匆的赶来,看他出来的方向应该是从自己的庭院那边过来的。“二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大小姐等您好些时候了。大小姐吩咐了,等您一回来就让您去庭院见她。”老管家弓着背,语气虽平稳,但给他脸上布满的汗水出卖了。松井小大姐如此急着见她,不知所谓何事呢...珠理奈拔出腰间的斩魄刀,改为拿在手中。仿佛别着,硌的她有些难以喘气。“你下去吧,我这就去见她。”有气无力的扔下话,珠理奈便从老管家身旁擦过。胆颤的老管家,只敢偷偷瞧一眼自家二小姐离去的背影,老态龙钟的摇了摇头。心中却感概着二小姐怎会跟那位信长大人长得如此相像,大小姐恐怕又要经历一次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吧...在老管家仰天长叹时,走入庭院的珠理奈停驻在了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痴痴望着倚在樱花树下的长发女子...粉白底的浴衣,上面绘有零散的淡紫色花瓣。如瀑布般的黑玉直发,用一条翠绿的绸缎绑住垂在了腰际。鬓发修剪的很有层次,所以才没遮掩住那张小巧精致的面容。精心画过的眉毛细长浓黑,琥珀色的眼眸清澈明亮,薄薄的唇瓣粉嫩欲滴。还有那暴露在空气中的修长白皙的脖颈,无不引人遐想。她不再是画中人,而是真真切切的松井玲奈。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美的如此让人心醉的女子...大概也只有像自己姐姐那样神话般的勇者,才够资格配守在她左右吧...珠理奈由心而发的自怜叹息,不偏不倚落入了玲奈耳里。侧过脸寻到声源,所有理智在一瞬间抽离了这个身体。甚至连调整好呼吸都做不到,更是没时间多眨几次眼去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幻影。跌跌撞撞也好,泪水肆意横流也罢...失去灵力的玲奈使不出瞬步,只能靠着最快的脚力奔到那人面前。而珠理奈回神过来,才发现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散着淡淡清香的怀抱。来不及推开,意志中也不愿将她推开。伏在珠理奈肩头的玲奈纵声大哭,身体颤抖的幅度一次次击碎珠理奈的意识。松井玲奈是姐姐的女人,她只是将自己当成姐姐了...这样的借口在珠理奈脑海里不断重复,不断给予麻痹...但最终,扔下了斩魄刀的双手,还是拥上了对方柔软的躯体...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抚着玲奈瘦弱的背脊。正当珠理奈贪心享受着此刻的温存,肩膀突然受到冲击被推开几米之外,怀中的人更如受惊的小兽抱臂站在原地,满目惊愕的盯着她。“你不是信长!说!为何装成她的模样,来我松井府有何目的!”松井玲奈撕下了和善的面孔,怒斥着一脸茫然的珠理奈。即使是一样的及肩中分发,一样的穿着,一样的容貌...但玲奈始终记得,信长的左眼因救她而受伤,至此都戴着黑色骷髅眼罩。再望到珠理奈脚旁安静躺着的银白色斩魄刀,明明这是她的所属物。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是个用鬼道易容了的偷剑小贼。刚想张口喊护卫...“二小姐,您的晚宴和服我忘了给您了。您...”端着盛放衣物的檀木盘子,老管家见到眼前的景象,活生生的楞住了。原想请二小姐试穿一下合不合身的话,也一并吞进了肚子里。“你是信长的...妹妹...”怒意全散,玲奈周身笼罩的寒气也是瞬间压制了下去。对于自己的鲁莽,玲奈是有解释的。在松井家的人寻回珠理奈时,她已经成了束灵塔的阶下囚,所以与珠理奈的初次见面擦肩而过了。信长提及自己有个妹妹,并请求她寻回当作松井家的小姐抚养,也是直到和静棂廷大战前没多久才告诉她的。至于是个什么样妹妹她根本不清楚,当时信长留下的不过是一张四岁小孩的画像。谁能预料到千年后,妹妹竟会跟姐姐长成同一张脸。“以后我日常用品的颜色统统不要黑色,这件和服随便换个颜色再给我吧。”“可是...二小姐您不是最喜欢黑色吗?”“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照办就是。”从未有过火气的珠理奈,倒是吓的老管家不轻。老管家端着衣服退去后,脸还黑着的珠理奈捡起了地上的斩魄刀,交回了玲奈手中。“我只是替你看管它的,现在物归原主。”说完,珠理奈转身就要走。玲奈却一把扯住她的袖口,刚才的乌龙必须有个收场才是。“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知道,信长有个孪生妹妹。”可玲奈并不清楚,她的无心之失与在珠理奈原先的伤口上撒盐无异。一千年的日子,珠理奈是在信长的影子下活着的。因为有着惊人相似的容貌,却无对等的实力。姐姐是高高在上的神勇狩弑者,自己连狩弑者的初试都通不过。姐姐是一个月学会所有鬼道,徒手可以击败数十只恶鬼的英雄。自己是苦修几百年,勉强能对付一只普通恶鬼的废材。姐姐天生有着纯净灵力,是大家口中的异世天才。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累积不起一点一滴的灵力。姐姐成为慷慨赴义的剑灵,为保护现世,为保护爱人而战。所以姐姐有出生入死的挚友,更有松井玲奈这样的绝色女子不离不弃。想想自己,孑然一身。除了靠着松井二小姐的虚名,能跟在小嶋家后面救治一些伤员。失去松井家这个靠山,自己什么也不是。姐姐喜欢黑色,自己也喜欢黑色。姐姐喜欢松井玲奈,自己...也是喜欢的。自己没用,不代表就非得做别人的替身。活的有多卑微,卑微的让自己的亲生姐姐都看不起...珠理奈第一次扒开了自己心里的疮疤,她有脾气,有尊严...愤愤甩开了玲奈的手臂,珠理奈挺直脊梁,转过身对上玲奈讶异的眼眸。“长得跟我姐姐一样,并不是我的错。姐姐是大英雄,可我也不是靠学着她的样子,来过活的懦夫。”珠理奈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利箭戳在玲奈的心上。珠理奈离开的背影很脆弱,不像信长那般有永不言弃的自信。玲奈明白自己是伤了这个孩子的...那张脸,一定给她带来过许许多多的困扰。而在拥住她的那一刻,自己也感觉到了,这孩子身上竟没有一点灵力...哪怕是一点点薄弱的灵力迹象,都未曾发现...所以,信长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伤害吧。而这种伤害,将永久伴随着她。
JL:【三】小嶋府凉亭内,穿着相近色系浴衣的两位绝色佳人,席地而坐。镂空图案的长方形木桌摆在了两人正中央,隔出了一部分距离。铜质香炉里燃着沁人心脾的紫檀香味,青瓷茶壶在瓦炉的烧灼下,冒起了不少白烟。“世事动荡不安,想来也只有阳菜你一人,依旧可以万年不变的维持自我步调。以与世隔绝的姿态,过活下去呢。”话语中透露出的满满羡慕,开口者正是前不久刚获得自由身的松井玲奈。安排好家中琐事的她,自当要过来探望千年不见的老友。而这偌大的静棂廷内,放眼望去。能让她诉讼衷心的知己,已寥寥无几。小嶋阳菜,却是最好的交谈对象。栗色卷发挽在脑后的小嶋阳菜,自始至终都抿唇微笑。一下一下,不缓不慢的捣着石臼里的药草。直到最后一点草叶被捣烂,才满意的直起身,抬头看向松井玲奈。抽出腰间的丝质手帕轻柔的拭去额头的汗滴,阳菜拿过木桌上的小勺子挖出几勺药末,放进一套的青瓷茶碗中。用烧滚的开水对冲后,才端给了玲奈。“这药能修补你的元气,连续服用一段时间,你失去的灵力至少可以回复八九成。”望着碗中黑不拉几的液体,玲奈没做出多余的表情,一口气将它饮尽。她不需要困惑,尽管味道确实很让人想抵抗。但要她像个废人一般继续存活,那是万万不情愿的。“咳咳咳...良药果真苦口啊!不过...秋元先师剥夺掉我的灵力,你再把我治好。不怕招人口舌,被秋元先师惩戒吗。”玲奈并非在挑刺,只是小嶋阳菜这我行我素的性子,已经惹了不少小人。如今再与权利无限大的秋元康抗衡,估计护世番队那的一场无谓纷争,又必不可少了吧。“想扳倒小嶋家,秋元康现在还没这个能耐呢。整个天冥帝都都要靠着我小嶋家治伤救命,除去愈疗舍的家主,恐怕天冥帝都非瘫痪不可。”小嶋阳菜的自信可不是光嘴上逞强,千年前的叛乱大战,她也是叛党之一。帝都的四大贵族,前田,柏木,板野,三位当家因手握大量军权,只落得个削除职位,判入现世永不得返的处罚。松井家虽为贵族,却无实权。所以,松井玲奈就做了最倒霉的炮灰。非但被剥夺了万年的灵力,还成了束灵塔有史以来,监禁期最长的阶下囚。这些无不反映,地位仅次于左右翼卫军首领的大岛与山本两家外,小嶋家,可是任何人都动不得的。“她们三人...再无联系了吗...”玲奈接过阳菜重新倒好的清茶,只是握在手心,一口未喝。“落入现世后,连静棂廷的监控局都搜寻不到她们的踪迹。你不用太担心,阿酱她们带着斩魄刀走的,有自保的能力。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赶紧得恢复灵力。天冥帝都内正酝酿着一场大阴谋呢,你要保住的何止松井家。那个孩子,她需要依靠你。”故意跳开话题的阳菜,脸上依然风轻云淡,但胸口的起伏,跳动的颇为剧烈。她本不是擅于撒谎的人,阿酱等人的行踪,五位剑灵仍活着的消息,还不到跟玲奈摊牌的时候。一群人有着多数尚未解决的问题,她们的安全必须得到最可靠的保障。尤其在这个隔墙有耳的地方,处处要当心呢。“阴谋?你的意思是...有人想除掉女帝残余下来的势力?”面色微显恐慌的玲奈,比起和松井珠理奈的尴尬相处,她更多关心的自然是牵连到帝都众人的大事。“六万多年前,女帝突然遭袭暗杀,留下的女婴也是下落不明。选出历任君主的赤雪神兽在一夜间,消失的无踪无影。这才,由当时呼声最高的秋元康登上了至圣先师的位置,代替女帝暂时掌管天冥帝都。哼~世间哪来这么多的巧合啊~包括我们这些狩弑者,你不觉得就像跳入了一个圈套,一步步让人牵着鼻子走吗?剑灵跟狩弑者相爱的,难道就止我们十人吗?所有矛头指上信长时,我就明白...是有人要先拿你松井家开刀!慢慢的,侵蚀内部,将最团结的四大贵族连根拔起!”越说越发激动的阳菜,猛一用力,紧握于手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筱田麻里子在狱亡崖受黑火焚烧,魂飞魄散的场景...她每次想起,麻里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总在耳畔回荡...抑制在内心的暴怒,逼的她恨不得将秋元康撕咬个稀巴烂!“也许不仅仅是我们吧...如果那人处心积虑的规划着大阴谋,恐怕...他是想对整个天冥帝都来次大扫荡!左翼军的家主,大岛优子、右翼军的家主,山本彩、连同护世番队的好几位队长,可都算是女帝的余党呢...”有些事果然不能摊开说的太明确,第一次觉得有些后怕的玲奈,忽然意识到最为重要的一点...女帝可是她的姑姑!由此可见,松井家定是第一个不被放过的!似是想起些什么,玲奈毫无形象的慌张爬起。“怎么了?”玲奈的举动,阳菜的脸上也表露出了不小的惊吓,跟着一同站了起来。“要是我们的猜测准确,按照现状最容易下手的便是我松井家。那孩子是信长的妹妹,不知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呢!我要回去看住她,否则出了任何事...我怎么对得起将她托付于我的信长!”玲奈刚准备挪步,一阵接一阵的鸣钟声,刺耳的响起...“静棂廷的警鸣...难道有恶鬼突入?怎么可能!自天冥帝都与大地共存时起,从未有恶鬼突破过结界...”阳菜不可思议的说道,而小嶋家的守卫在此时跑了过来。“小姐!恶鬼在狱亡崖下端的山林处出现,多名狩弑者已伤亡!大岛总队长请求您去支援!”守卫神色不安的单膝跪在地上,可见那边的情况有多严重。但听到狱亡崖的山林,阳菜瞬间脸色大变。用有些颤抖的声线吩咐愈疗舍所有队员出动!“阳菜...你?”“珠理奈今天在狱亡崖采药草...”“什么!”玲奈活这么大,从来没大嗓门吼过。只是这次,她鲜有的心绞痛再次突发了。第一次,是看着信长受极刑。而第二次,是为了松井珠理奈...“到我背上来,我用瞬步带你过去。”话音未落,凉亭下的两个身影在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了。狱亡崖山下四处可见鬼面兽身的恶鬼,不过体积却比以往见过的都要大些。似乎有的地方还不太一样...对了!以往的恶鬼都是漂浮在半空,多半没有手足...可眼前这些,手脚共存,运用起来十分的灵活。竟然还懂的找周边的东西当武器攻击狩弑者...恶鬼的智商,何时提高了这么多...站立在树顶上的大岛优子,眼神深邃的打量着前方正步步逼近的多只恶鬼。眼角一扬,利索的拔出斩魄刀持于手中。“麻衣!”优子冲着树下的大岛麻衣大喊,一道蓝光瞬间直上涌进了斩魄刀内。优子此时笑的更灿烂了些,身子一跃。一个连环斩下来,那几只恶鬼通通如烟雾消散掉了。“哟西~根本不够玩的嘛~”毫不费劲的优子,稳当的落在地面上。露着两颗大板牙,狠狠的嫌弃了一番。“优子!珠理奈呢?你看见她没?”阳菜气喘的把两手搭在优子的肩膀上,瞬步虽好用,背着一个人的话,也太吃力了...从阳菜身后蹿出的玲奈,看起来才是最急的那个。“安啦~她在狱亡崖上跟愈疗舍的人在一起,你们...”别太紧张都没说出口,阳菜背着玲奈一刻不停的又赶往狱亡崖。优子望着空掉的位置,抬起手抓了一把空气,无奈的笑了笑。阳菜和玲奈赶到时,在人群中立即搜寻到了珠理奈的身影。她那一身显眼的鹅黄色浴衣,跟一脱色的黑待一块,实在是太容易找了...东跑西窜的珠理奈,一会找绷带,一会帮忙抬伤员,压根没注意到逐渐向她靠近的两人。山下打斗总会有些乱石飞上来,而她的命中率几乎是百分百的。她没有灵力施展不出愈合术,只好当杂工,这个包扎一下,那里止止血啦...自己就拖着一身大大小小的皮肉伤,像只惊恐的小犬一边救人,另一边还得顾着自己的小命...“跟我回去。”视线被一团阴影覆盖住了,珠理奈才发现身旁多出来的两人。玲奈恼火的夺过珠理奈手中的绷带团,扔在了地上后,又一把拽起蹲在地上的那个大脑门上肿着俩包的笨孩子。掏出腰间的手帕一点点擦着珠理奈灰不溜秋的花脸,力道可能随着愤怒的情绪,下手重了些。直到珠理奈呲着牙,吸了好几口冷气,玲奈才停下。将手帕塞进了珠理奈的掌心中,不顾何人的眼色,握住珠理奈的手拉着就走。“哎哎...那个,我也是愈疗舍的队员...要留下帮忙的...”停住脚步的珠理奈,小声嘟囔着。赌气什么的,她松井珠理奈从小就是个不生隔夜仇的乖孩子。那天的突发状况纯属意外,她大概是脑子一抽抽,才会对着松井玲奈耍起了小性子。可第二天人家跟个没事人似的,见面还礼貌的打招呼。但除此之外,她就没和自己说过话了。松井玲奈以为那孩子还在生气,便顺着对方的意。两人同在一屋檐下,过起了祥和且别扭的生活。“帮忙?你见过哪个帮忙的把自己搞的一身伤?愈疗舍的人不差你一个!你是松井家的二小姐,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还有,注意你的身份。你该喊我姐姐,而不是唉。”事实证明,外表越是温柔的女子,发起怒来足够震慑内心不强大的松井珠理奈。玲奈没再多说废话,牵着突然温顺下来的珠理奈往松井府走。左手被玲奈握着,珠理奈傻傻的咧嘴笑了。她的掌心虽然凉透了,自己过于炙热的体温却是能传递给她温度呢。珠理奈的心中就是如此痴想的~玲奈对她生气,珠理奈是高兴的。因为这表示,玲奈在乎她。至于哪种在乎,因为谁而在乎,珠理奈忽略掉了让自己悲伤的想法。她要的真的不多,自己喜欢的人能给予分毫的关心,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待在我身边可以吗,这是我唯一能保护好你的方式。”前面的人仍在走,声音却字字清晰的飘进了珠理奈的耳朵里。“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珠理奈淡淡的问道,只是完全没有询问的语气。她根本就是明知故问,还能为什么呢?因为姐姐啊...“谁留下,谁就负责照顾好你。我跟信长,约定好的。”“嗯。我知道了。”心中的苦涩是抹不去了,如同姐姐的影子烙在了玲奈的心房上,是一样的。珠理奈偷偷瞄了眼玲奈给她的手帕,上面还绣着玲奈二字,是贴身用品吧。勾着意味不明的唇角,珠理奈将手帕揣进了怀中。一前一后,随对方牵着她,带她回家。狱亡崖的大战总算暂时告捷,大岛优子一行人渐渐离去后。两个身穿水手校服的女生,浮在了半空中。两人手中,都握着一柄武士刀。“里奈,静棂廷的狩弑者也太弱了吧。哈哈~对付一群笨重的家伙就如此伤亡惨重,遇上我们还不全军覆没?哈哈哈~”扎着双马尾的黄发女生,对着黑色短发女生大肆鄙夷道。“沙友理,轻敌可是大忌哦。我们只需要将实况转告给统领就行了,任务既然完成了,回去跟玲香队长汇合吧。”说着,生驹里奈一个翻身便消失在了空中。松村沙友理冷笑一声,随之一并消失了。松井府房间里的木桶内已灌满了热水,松井珠理奈盯着冒热气的木桶,来回走动。“快把衣服脱了,好好泡个热水澡。过会儿,我替你上药。”安然坐在椅子上的松井玲奈,喝着茶,一副等着对方下水的模样。“你...不不不...是玲奈姐,要在这儿看着我洗吗?”珠理奈说的时候难为情的背过了身,免去了脸上的两团红晕让玲奈看见。“你可以把帘子放下来。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偷看小孩洗澡的癖好。”自从和小嶋阳菜谈论过后,玲奈的一颗心悬在嗓子眼上就没落下来过。虽然不会有人明目张胆来松井家闹事,但一份警惕也是好的。在一旁看着这孩子洗澡,她比较害羞才是。就连信长,自己都未曾如此亲密的对待过呢...“噢...那好吧...”本想寻求一丝希望的珠理奈,这下是彻底死心了。放下挂帘,确定没有露出缝隙,才动手褪去自己的衣服。有了帘子的遮蔽,的确看不见里面的景色。但珠理奈脱衣服的影子全部显现在了帘子上...玲奈不自然的将目光瞟去了别处,省的被那孩子发育良好的身体勾起体内莫名的燥热...
更新也要@,楼主
你好熟悉啊…原来是你啊!!!!我等你等花快要谢了!!!
感觉会是一篇挺长的文
上次看的时候貌似剧情发展到挺后面了
我想说这又是个浩大的工程@( ̄- ̄)@
以前的还有么....球
这篇有看过 后面很心痛珠理
JL:【四】愈疗舍偏厅的办公室内,大岛优子与四番队队长山本彩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满是倦容的两人双手都背在身后,挤压在一起的眉头间似是能夹死只苍蝇。直至听见木门合上的清脆声,方才拉回这两人的思绪。进来的是小嶋阳菜,她的面色并没好到哪去。接连不断的救治活动,差点折腾废了她那老婆婆的身体。一见到面部血色渐褪的小嶋阳菜,大岛优子的心疼逐一显现出来。倒了杯刚泡好的热茶,上前搂过阳菜的腰将她扶到椅子上。把热腾腾的茶吹凉后,才放心的递在阳菜的唇边,喂下了一整杯。不顾旁人净是秀恩爱的举动,山本彩早已见怪不怪。贴切的说,应该是整个静棂廷都习以为常了。大岛优子对小嶋阳菜的倾慕之心,连瞎子都看得出。而当事人只是一味的接受,从未给出明确的态度。不都说嘛,暧昧是一段感情中最美好的时光。不过,谁不知道小嶋阳菜的心,她的爱全倾注在了筱田麻里子身上呢。大岛优子这个傻子,还真耐得住性子。但像此时这种非常时期,毕竟不是用来谈情说爱的。山本彩提起嗓子干咳了几下,示意眼前那两人还有要事商量。效果如预期的一样,恢复些许精神的小嶋阳菜拒绝了大岛优子的第二次喂水,并与对方拉开了距离。处于尴尬中的大岛优子面上仍咧着嘴傻笑,可心中不免泛堵。轻轻放下茶杯,动身走去了山本彩那儿。“损伤严重吗。”山本彩清楚大岛优子的心神一时间是回不到正题上来了,交谈的任务就由自己来吧。免得因为情情爱爱,耽误了大事。可惜走神的不止大岛优子一个,外貌看上去呆木的小嶋阳菜,在察觉到自己又无意往大岛优子心上猛插一刀后,胸腔也隐隐刺痛起来。人非草木,她只是不擅长表达,不是冷血。“阳菜?”提高音量的山本彩,引得大岛优子的目光也投向了小嶋阳菜。“抱歉,刚刚我想了一些其他事。这次突袭除了队长级别的,出击队员的伤亡高达100%。狩弑者受伤的轻重各一不同,但派出的一千翼卫军,无一幸免。我做过分析,不管是鬼道或是一般斩魄刀,这些变异的恶鬼已经不受用了。简单而言,只有拥有剑灵的狩弑者方能将其斩杀。”小嶋阳菜的论证,山本彩跟大岛优子都狠狠捏了把冷汗。看来她们的计划得重新商量了...“如此一来,我们手中近三十万的翼卫军岂不成了废物!十一支番队的狩弑者一块加起来不过千余人,要是与不计其数的恶鬼正面对冲...根本就是螳臂当车!”心头愤恨的山本彩一拳捶在自己的掌心中,连极少丧气的大岛优子都有些站不住脚,一屁股瘫倒在了椅子上。“必须尽快联络阿酱她们了,我的药再过几天便可研制成。先让信长等人恢复灵力,到时候再商讨如何对付秋元康。这只老狐狸竟然用恶鬼牵制我们的行动,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多少料想不到的惊喜等着我们呢。”小嶋阳菜松下了精疲力竭的身子,慵懒的窝进椅子里。本以为可以来一招令诸侯挟天子,以人数压倒秋元康,令他得以退位。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至圣先师也非浪得虚名呢...暗地里训练翼卫军的事,大概是被秋元康发现了,不然今天的突袭事件怎会发生...“变异的恶鬼是秋元康故意放进静棂廷的?”只知当年女帝被杀大有蹊跷,再加上剑灵叛乱。山本彩一直认为秋元康的目的是为了君王的位置,才搞出那么多的花样来巩固自己的实力。如果真像小嶋阳菜所说,那事态可比现在要严重的多!既然有能力号令恶鬼,可见秋元康设下的圈套应当是专为她们这些狩弑者准备的...“天冥帝都的结界向来牢不可破,监控局那边也没发现结界门有打开的迹象。有本事让恶鬼凭空出现的人,你觉得除了秋元康还能有谁?动用不了翼卫军倒也无所谓,只怕有人在偷偷制造这些变异种,甚至造出比今天遇见的更强大的恶鬼。那我们这群狩弑者,就真的命在旦夕咯。”大岛优子一脸玩笑的说道,但她也只是把恐慌强压在了心底。以此刻的情况,一旦开战,胜负即分。不光是狩弑者,包括整个帝都和现实恐怕都要涂炭生灵了。“除去我们,对他有何好处?”心思简单的山本彩,定是挠破脑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听话的宠物,主人可是会很懊恼的。他能创出狩弑者,必能一手摧毁。自然,也就可以找到言听计从的畜生,为他所用。算了,想太多无非庸人自扰。等信长那儿的问题解决掉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没翻脸前,戏还得演下去。阿彩啊,走吧,我们得去给老狐狸报告情况了。”大岛优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抚平了上面的褶皱,朝小嶋阳菜抿唇一笑,同山本彩一起离开了愈疗舍。“优子,当心啊。”小嶋阳菜对着敞开的门口,轻声呢喃。所谓伴君如伴虎,待在秋元康身边,就好比身处险境啊。小嶋阳菜望了眼桌上的茶杯,瞬间眉头深陷,径自走出了房内。松井府撑着腮帮子靠坐在椅子上的松井玲奈,闭目睡着。有些麻木的手臂稍稍一滑,脑袋便重重向下一沉,继而惊醒了小憩的睡美人。抬手按压了几下太阳穴,玲奈总算是清醒了。掩面打了个哈欠,玲奈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脚。看外面已日落西山,再转头望向依然挂的好好的布帘,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里面居然毫无动静。心有不安的玲奈慢慢走近,捏着布帘掀开一角想探探情况。可帘子后面的景象,玲奈只看了一眼便慌张的转过了身。脸上蹿升的温度灼烧的她有点气闷,左心房的跳动声险些让她惊呼出来。疲惫的身子经热水的浸泡,不到一会儿,躺在木桶里的珠理奈抵不过困意便侧头睡了过去。玲奈望到的正是珠理奈清晰无比的赤裸身躯 ...胸前饱满的玉峰,白如羊脂的肌肤,精致凹陷的锁骨...女子的身体她并非第一次看见。令人讨厌的不过是当这具结实修长的躯体,配上了自己深爱之人的容颜后。松井玲奈,着实有些无力将视线转移至其它地方...深知眼前的人不是信长,却仍旧与记忆中的摸样重叠了起来。更让玲奈厌恶自己的是,她竟开始不愿区分。多希望她就是信长,还是那个不善言语,总发誓般说着不舍离自己而去的信长...周身渐渐颤栗了,一滴、两滴,温热的液体晕开了玲奈的懦弱。她孤寂了千年的心啊,原来始终敌不过一个情字...“信长...”喃喃低语,再无了后续...夕阳的余光从窗户的缝隙中偷偷溜进,低泣的绝色女子早已没了踪影,而躺在木桶里的人儿也辗转醒来。可眼角明显的湿润,她当真是才醒的吗。利索爬出木桶的珠理奈,不禁打了个颤。连身上的水珠都懒得擦干,便直接拿起床上的衣服往身上套。等把腰带打好结,珠理奈是准备出去的。经过木桶时,她却没由来的探手掬了一把凉透了许久的洗澡水。听着从指缝流逝的水,砸进了木桶的水面上。每一下,都像极了松井玲奈在她心上落下的泪。是那么重,那么的疼...珠理奈不曾想过,是不是此后,每当松井玲奈凝望她时,都是透过这张脸来缅怀曾经...那她的存在,就不单单只是一个影子了。是伤害!是间接把玲奈愈合不了的伤口,无限次扒开...每一次,都是看不见的皮开肉绽...不!她做不到!只要知道信长仍活着,玲奈就不必活的像具行尸走肉。什么秘密,什么计划,都抵不上珠理奈在画上所见女子的那个笑容。她想看见她再次绽放的笑颜,她要她开开心心的活着!心中这般想着的珠理奈,脚下的速度不免又加快了些。她自是明白自己现在的举动有多冲动,她不懂改变现在的天冥帝都能换回什么。但她知道,信长的回归能拯救松井玲奈,这就足够了。“二小姐,愈疗舍的小嶋家主来了。说要见您,正在偏厅等着呢。”明明就快到松井玲奈的房门口了,偏偏老管家在半路杀了出来。可也正是及时,不然珠理奈永远不知道五分钟后她将做一件把一干人等推入地狱的蠢事!到偏厅时,小嶋阳菜正悠闲的品着茶。脸上风轻云淡,压根看不出像有急事的摸样。“阳菜姐。”珠理奈兴致不高的喊了一声,随后在小嶋阳菜旁侧的椅子上坐下。“我带了些治外伤的药来给你,顺便...提个醒。”说到后半句,小嶋阳菜故意压低了嗓子。语气里容不得半点违抗,跟那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完全对不上号。尽管小嶋阳菜说的很晦暗,可珠理奈要是还不明了对方的意图。或许哪一天怎么死的,她也不会知道...看着身旁小孩一副受到惊吓的无措样子,小嶋阳菜唇角竟扯的更开了些。“活着才能创造无限的可能,而死人,除了永久的腐烂,就只剩下悔恨。珠理奈,我们都相信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上天堂还是下地狱,由你决定。近期我有新药研究,你暂时不用来愈疗舍了。走了,好好考虑我的话。”小嶋阳菜走后,珠理奈一路往自己的庭院走,一路想着自己是不是活的太过纯良了,甚是幼稚...只顾眼前,管不到以后。果然太小孩心性了吧...假若阳菜姐没来告知这番说话,此时是否已经天下大乱了呢。光是想想,后背已是湿了一大片...慌神的珠理奈,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自己的庭院。脚下熟悉的鹅卵石小道,心下便知原来是到玲奈的院子里来了。既然都走到了这儿,索性就去找她好了。反正她不是也说要帮忙擦药的么,珠理奈掂了掂手中的两瓶药油,放宽心的踏出步子,但仅仅一步又缩了回来。满地散落的樱花,随着玲奈的舞动而漫天飘扬。大概是没有换上道服的缘故吧,即使知道玲奈在练剑,珠理奈看在眼里的却是一场令人心醉的剑舞。干净利落的动作,那把被称为天冥帝都最漂亮的斩魄刀,想来也只配当她手中的利器。珠理奈看的痴迷了,而玲奈的速度却越来越快,最后回身那一瞬间,束好的发突地一下散开。墨玉般的青丝随风扬起,刀回鞘,玲奈只怔怔看了一眼还在飘零的花瓣,便返身回了房。一直躲在暗处的珠理奈这才现了身,轻缓的走上前,虽然那里已然没了她想见的那人。弯下身,在粉嫩的世界中寻到了极为珍贵的一丝绿。那是玲奈束头发用的发带,放至鼻下能闻到属于玲奈的味道。明明看起来就像是痴汉大叔的变态行为,珠理奈却不以为然,心中还存有些窃喜。忘了是两百年前,还是三百年前了。在她盯着松井玲奈的画像久久不能自拔时,她就已经中了魔怔。只是,她没勇气去说喜欢。松井珠理奈,凭什么呢...对吧...极其珍惜的将发带揣进怀里,在转身前最后回眸了一眼这个她不该再来的庭院。于是,踱着安静的脚步离开了。
@yuyu橙子敏
虐的酥爽!
记得这个剧情咩,感谢曦哥呼唤
默默刷个存在。
终於出现了!!!!!小乖,等你好久~
今天会更新么
JL:【第五章】松井宅雨,渗进褐色的泥土中,混着青草带出了一股初春的气息。然而,不论是天气还是味道,都令松井玲奈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院中的樱花树一直得以悉心照料,所以常年盛开。但赏心悦目的同时,它也十分脆弱。比如遇上现今急剧的降雨量,不少娇嫩的花瓣在这样的冲刷下都已纷纷落入土中,等待腐烂。开开败败,这是草木的自然定律。而人非草木,哪怕免去六道轮回,身为不老不死,为何却仍旧摆脱不掉分离的宿命呢。当年与你齐手种下的小树苗,如今粗壮的足以我俩倚靠。它长大了,你却不见了…\【我们会在一起多久?】【花开多久,我便守着你多久。】花开了整整千年。信长,你失约了…松井玲奈合上窗,顺便连同过去的念想一并合上了。回忆是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一旦陷入的话…呵~松井玲奈背负着松井家的重担,她还不至于为了一段往事而搞得郁郁寡欢,不治而亡。秋元康不死,她心难安!张牙舞爪的狮子并非最凶猛的,往往都是濒临垂死的野狼能一口咬断敌人的脖颈,直到自己咽气才会松口。拿起架子上的斩魄刀别在腰间,玲奈出了房门后打了伞,径自往另一处庭院走去。当松井玲奈踏进松井珠理奈的院子,对方正坐在小溪边,双腿还没在水里,只留了一道背影给她。傻。此时,玲奈心中对珠理奈的评价,就这一个字。雨天在溪边玩水的,她还真是头一遭见。好巧不巧,那个人居然是信长的妹妹。现在,也是她松井家的二小姐。万一让其他人看见,指不定在背后说三道四。这孩子已经因为没有灵力而被静棂庭的人议论纷纷,若在传出个傻子的闹剧。今后,想必过得要更不容易了吧。尽管她有能力保障这孩子的人身安全,可心里的问题,她怕也是无能为力…头顶蒙上一层阴影,眼下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珠理奈抬起头,心上不痛不痒的像是被刺了一针,却看得她格外晃眼。今天的玲奈没有束发,一头湿了大半的秀发披肩垂着。象牙白的浴衣上没有多余的点缀,只剩下晕开的水滴。她手中的油纸伞,几乎全部向珠理奈那侧倾斜着。怪不得会湿成这样啊,珠理奈在心中暗自说着,更繁衍出了一丝暖意。“你打算坐多久?”玲奈居高临下的直视着珠理奈,脸上虽无多少表情变化,可眼中明显有了怒意。浑身泛着冷意不说,黏糊糊的贴身触感,松井玲奈着实不爽。仰着头,一滴雨珠顺着玲奈额前的碎发滴进了珠理奈的脖子里,顿时一个激灵。拉回了飘远的意识,在觉察到玲奈眼里隐约泛着寒光后,珠理奈很是自觉地起身,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将雨伞推向了玲奈,掏出怀里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玲奈脸上残余的水渍。感受到对方动作里满满的温柔,玲奈的身子下意识的就僵住了。两人几乎无差异的身高,令得玲奈轻松对上珠理奈那双染有情意的眸子。可下一秒,琥珀色的眼眸骤然放大,似是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一般。她害怕珠理奈把这样的眼神用在她身上,但又失了魂似得不舍得避开。好像…好像此刻凝望她的人,对她百般体贴的人就是信长一样…在名为回忆的漩涡里拼死挣扎了许久,松井玲奈终是无骨气的弃械投降。从来,她在信长面前就没有过抵抗力。柔若无骨,透着丝丝冰冷的手,毫无预兆的抚上了珠理奈的左边脸颊。接着,在同样不算有温度的肌肤上缓缓摩挲着。玲奈的指尖划过珠理奈左眼下方的纹路,猛然惊醒。想收回的手却被紧紧握在了半空中,涌上心头的恼意,玲奈毫不犹豫的甩掉手中的伞,想要动用武力来挣脱珠理奈的束缚。却没想到,对方竟突然松开了她的手。“对不起,玲奈…姐…”颤抖的声线带着些梗咽,珠理奈低着头,强忍心中酸涩。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吗。望着不住发抖的小孩,玲奈放在身侧的双手攥紧了拳头。她是生气,生她自己的气!为什么三番两次要将这个孩子当成信长,为什么在做出伤害了对方的事后,连道歉这种事都要由这个孩子替她承担。为什么…明明松井玲奈是个如此差劲的女人,你为什么还要喜欢我!有些事不需要太过言明,因为松井玲奈太聪明,因为松井珠理奈太单纯。那么赤裸的眼神都不懂得掩饰,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笨拙的,珠理奈…收不住的雨势越发大了起来,幸亏通信的地狱蝶闯入,才算打破两人间的僵局。爱站站多久倒是无所谓,只怕在这滂沱大雨下,体质都不强硬的两人非得病上一段日子。“阳菜姐让我去愈疗舍,我…先走了…”珠理奈拾起地上的油纸伞塞进了玲奈的掌心,发涩的眼睛让她想要逃离。至少,现在她不想见到松井玲奈。一次次撩拨她的心,一次次将她当做姐姐,又一次次在清醒后残忍绝决的推开她…被捧上云端再摔落地狱的心情,我自己体会就好。谁让我喜欢你呢,犯贱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唯独不要把我当成姐姐的影子好吗。哪怕全世界都可以,唯独你松井玲奈不行…“我送你过去。”容不得反驳的口气,玲奈刚要挪步,就听到了拒绝。“不必了。”珠理奈转过身,脸上依然挂着元气的笑容。看上去,就像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幻象罢了。阔步躲进玲奈的伞下,珠理奈又把手伸进怀里不知在摸索着什么。最后,只见珠理奈将一瓶琉璃罐硬塞给了玲奈。“这是驱寒的药,十分管用,记得喝。嗯…早点回房换身干净衣裳吧,我真的要走了。”嘱咐的话是那么的平常,可玲奈入耳却觉得心头酸涩的狠。尤其看到这孩子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容,真的…怪内疚的…“一定要喝哦!我很快就回来了!”远处还有声音传来,而院子里哪还有珠理奈的踪影。玲奈紧握着手中的小罐子,出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身旁刮过的风,似乎还留有那个孩子的味道。精棂庭埋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没人数的清。就比如现在这条通往地下王国的阴冷小道,外界根本无人知晓,是同一道理。制服少女拖着一具毛茸茸的尸体从台阶走下,随手便将尸体朝牢笼的方向扔去。哪知尸体一触碰到牢笼,又迅速给反弹回来,周身就像被烧焦似得,惨不忍睹。“白石麻衣!这样的把戏你玩够了没有!”牢笼内传来近似野兽的嘶鸣,而白石麻衣却勾了勾唇角,尽显轻蔑之意。“怎么?看着族人惨死,你心疼了?呵~早日说出你女儿的下落,不就没这档子事儿了吗,”白石麻衣对牢笼里那头暴戾的野兽丝毫不畏惧,相反看到对方气急又无能为力的摸样,心中只觉快感。比起当年这人留给自己的疼痛,不过冰山一角。“赤雪,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合作的好,秋元先生可没太多耐心再花几万年时间等你。你以为闭嘴不说,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万一惹怒了秋元先生,下次可不是抓只小崽子解气了哦。赔上全族换你女儿一条苟延残喘的命,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白石麻衣走后,在暗处角落保持沉默的赤雪缓缓站起了身。用尽全力朝着牢笼猛地冲撞上去,结果可想而知。除了满身被灼烧的焦黑,可牢笼纹丝不动,没有任何损伤。禁锢期间,她一直反复做着这样的蠢事。如果连疼痛都不能感知,那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比死更折磨。赤雪估不到自己的死期,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当个等死的人。作为狼神族首领的尊严不允许她自甘堕落,即使现在的她是个废人。她绝不会在这群人面前,丢弃自己的高傲。自杀般的撞击,赤雪不会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在另个亮堂的房间正有人监视着。“虚无神社那儿的境况如何。”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男子推着鼻梁上的眼镜,不带一丝感情问着身后跪在地上的女子。然而,那女子身上笼罩着的寒意,怎么看也不似一个正常人。“得到情报,小嶋阳菜已研制出恢复灵体的药物。近日应该会亲自同松井珠理奈,一齐去现世接见信长等人。”女子的话似乎挑起了男子的兴趣,回过身扶起了地上的女子。“辛苦你了,paru。”“这是我的分内事,秋元大人言重了。只希望事后,秋元大人别忘记对我的承诺。”Paru巧妙避开了秋元康伸向她肩膀的手,头至始至终都未曾抬起过。“通知桥本奈奈未,继续盯着虚无神社。暂时,我不想有多余的行动。”秋元康继而转过身,目光回到了被监视的赤雪身上。“是。”干净利落的回答,paru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就在转身那一瞬,羽织后背露出了大大的九字。离去的女子,正是天冥帝都现任九番队队长,岛崎遥香。而她,也是狩弑者中唯一没有剑灵的特殊存在。“即便是没有血性的怪物又如何,只要抓住弱点,还不是乖乖变成听我驱使的狗。赤雪,你尽管挣扎吧!无非是让过程变得痛苦些,结局都一样!哈哈哈~”男人狂妄的笑声充斥着封闭的空间,听起来无比刺耳。回到地面,顾不上遮雨。岛崎遥香捂着嘴逃命似得跑到一处隐蔽的墙角,止不住吐出胃里翻腾出的秽物。在秋元康面前努力隐忍太久,此时她的五脏六腑恐怕都拧巴到了一块。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怪物,居然害怕血。传出去,未免连自己都觉得可笑。“怎么,才杀了狼神族刚出生的幼儿,这会儿就不舒服了?”来人身上并无杀气,可说话态度中处处显出她对岛崎遥香的鄙夷。“横山由依,我不介意多杀你一个。”岛崎遥香站直身子,正面对着撑伞的横山由依。只是脸上惨白一片,渗人的紧。“你…”横山由依气急,一时语塞。为的只是对方一副快挂掉的脸色,心…有些疼了呢。擦肩而过时,横山由依还是败下阵来,轻轻扯住岛崎遥香的袖口。“森杏奈已经死了,秋元康不值得你信任!更不值得你为他付出性命!”“一切尽与你无关。”拽回自己的衣袖,岛崎遥香拖着晃荡的身子,渐渐消失在了雨雾中。横山由依发愣望着岛崎遥香离去的方向,竟红了眼眶。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去与一个死人争一席之地。又身为审判局一员的她,为何始终惩治不了那个伤害自己所珍视之人的男人…愈疗舍门口,珠理奈接过管事递来的雨伞,就这么走进了大雨中。直至离开了小嶋家的范围,珠理奈竭尽气力将伞砸在了墙上,顿时四分五裂。大雨将她从头到尾淋了个遍,只是那猩红的双眼,显然不是被雨水刺痛的。【珠理奈,玲奈不是你能爱的。】【等到她们见面,一切都会回到最初。那时的你,又该处于何种位置】【你心里若真有玲奈,何不放了她。玲奈她啊,只有信长了。】小嶋阳菜说的话不间断在珠理奈脑子里重播,以至于她就快发疯了。被人看穿心事已是尴尬,她爱松井玲奈,难道竟是如此羞耻的事吗?她何时说过要插入这段感情里了?她何时主动去破坏现状了?卑微的去爱一个不能爱的人,愿求能一直陪伴便好!为什么掉头来要把她说的配不上松井玲奈一般!即便她有自知之明,但何必把话说的字字戳她痛处!是不是她活的已经太不堪入目了,所以再难看一点,对别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温顺的小绵羊暴怒了,结果肯定一发不可收拾。积压在心底的怨念逐渐上升,胸腔有一股无名的力量似乎正在蓄力。好像只要再多一点点的怒气,这股力量就会冲破她的躯壳,令她粉身碎骨。珠理奈的感觉用痛苦都不足以形容了,原本猩红的双目此时竟像是染上了鲜血,连整个眼白都红透了。脖子上青筋凸起,一丝丝黑气像是从珠理奈身体里泄出一般。“珠理奈!”晕过去之际,珠理奈似乎听到了玲奈的声音。而入眼的,也只是一个朝她奔来的模糊身影。那天,珠理奈只记得雨下的很大。雨点打在她身上,很冷。抱她入怀的那人,很暖很香。
写这种阴谋诡计真的很费脑复杂的文路好多人大概也懒得看但每个作者写文都是很不容易的光一篇我写写改改了两天哎...速度会很慢,剧情里面有些人物的崩坏也请大家见谅重新改文什么的简直就是自虐好吧...不过,这真的是我最用心去写的一部JR同人了
@yuyu橙子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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