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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声明: 信息来源于互联网,不保证内容的可靠性、真实性及准确性,仅供参考,版权归原作者所有!Copyright &  安庆华望着“芳芳”、“琳娜”的红绿交映的霓虹招牌,激动地暗自揣度:说不定那个从七台河茄子河区来此打工的孙德臣,就在这两个“娱乐城”内打工混饭,而那个杀人血魔任广亮,也可能就潜藏在孙德臣的身边!  清晨,靳卫军一觉醒来,见安庆华已坐在茶几边查阅有关案宗、进行记录,不禁肃然起敬,道:“您什么时候上床、什么时候起床我都不知道,看来,您真像武当剑客,练过轻功啊。”  “这您就猜错了。”安庆华道,“这一夜我既没上床,也没有下床。所以,这轻功根本就不用练。”  靳卫军猛有所悟,道:“这么说,您昨儿这一整夜都没睡觉啊?”  “差不多,基本猜对了。”安庆华道,“我昨夜被磁卡电话和那通话账单,刺激得睡不着觉,所以出去当了半夜的福尔摩斯。转到快天亮了,怕你们醒了找不到我,打车回来的。”  靳卫军嘴里“啧啧”道:“队长派我来派对了。我真从您这儿学到侦破学的精华啦。”  安庆华把昨天一夜调查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三人听着听着面露喜色。  安庆华的话音还未完全落地,靳卫华就站起身子,道:“通过安局的暗查,范围已大大缩小,看来正如安局分析的态势,任广亮这只耗子就在咱们眼皮底下。”他主动请缨.让大家早餐后在招待所稍事休息,他去查清任广亮藏身之处,然后争取中午和大伙一道吃顿痛快饭。  说完,这个身体魁伟的大汉就出了屋门。  不一会儿,安庆华的通讯器显示七台河市公安局发来了秘密信息。  信息是新兴区分局副局长张喜立“递”过来的。张喜立告诉安局:“总指挥部包括李伟东局长在内的领导非常关注追捕情况,不知现在进展如何,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安庆华在“ND”通讯器上告诉张喜立:“你在家里选好人,等着来接任广亮吧!”  “好,我马上告诉李局,给你备桌酒席,回来喝你们的喜酒!”张喜立祝他们马到成功!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安庆华不断地看手表。他和江渊、毕晓南都估计靳卫军此行会十拿九稳,但他们还是急切地希望靳卫军早一时回来,他们好早一刻行动。  可是,手表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房间里除了静谧还是静谧……  苦苦熬到下午4时10分,才听到一阵“噔噔”的脚步声——靳卫军终于喘着粗气,汗水涔涔地回来了!  原来靳卫军出去后,在小食摊上买了两根油条、一碗大米粥,吃完便直奔辛集工商管理局。局里有他一位挚友叫孙凯,负责市场经营管理这一块。他建议孙凯用查营业执照的名义,对天直路附近的所有娱乐场所进行一次大清点。  结果,上午查了6家,却没有查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下午3时,当孙凯和工作人员魏大富、林捷等查至天直路较大的一家娱乐单位“澳都夜总会”时,谜团终于解开:该夜总会经理钱军就是七台河市人。由于找家乡人语言相通,容易管理,开张后他不断从七台河市招聘员工,其中大部分人员特别是服务小姐,均系从七台河市招来。一年前,孙德臣也由同乡介绍到钱经理麾下,当了一名保安员……  钱军,又是何许人也?假如任广亮“窝”在澳都夜总会,钱军在里边又扮演何种角色呢?他会不会和任广亮过去就是“一路朋友”,或者有过什么秘密来往?  信息通过“D12网络”飞快到达总指挥部;总指挥部又飞快将钱军的庐山真面目确切地传真给安庆华。  一向以谨慎、稳重为准的安庆华,关键时刻显示出他的侦破风格。他说:“现在,我们不能立即去夜总会抓人。任广亮是否藏在那里,藏在什么位置,哪个房间,还都是未知数。我们第一个目标,就是必须首先确认任广亮藏在里头。”  靳卫军、江渊等同意这一判断,认为的确不能急于求成,否则前功尽弃!  安庆华事先早已观察好了目标附近的十几个歌舞厅、娱乐中心、夜总会的有关分布。5时50分,提前用过晚饭的追捕组简装上阵,悄悄地出发了。  6时刚过,他们已经布好点:安庆华和毕晓南到达澳都夜总会对面的一个三楼歌厅,开好了一套包房;两人分持望远镜观察从澳都夜总会走进走出的每一个人。江渊则化装成一个的士司机,停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位置,近距离观察。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凌晨2时许,最后一对狂热的情侣互相拥抱着、亲吻着,黏黏糊糊地走出了“澳都”……又过了不到10分钟,夜总会关上了大门。
  一夜无获。  但是,安庆华手里却攥着一张“澳都”夜总会的“大牌”。这就是从七台河市总指挥那里传来的该单位经理钱军的“传真”影印:钱军和任广亮,均是“黄道”上的“钩子手”,不但早就认识,极为相好,而且还一道干过“鸡头”  这一特殊的社会关系,几乎可以断定当任广亮“遇难”外逃的紧张时刻,第一个想到的就应该是他这个夜总会的老板兄弟,何况这里距省府石家庄市一百多里,那里潜伏着自己的另一个铁哥们秦万廷呢!  “时间不能再拖,先把钱军拽出来。”安庆华冷峻思考后,道,“拽住钱军就拽住了狐狸的尾巴,不怕任广亮不出穴。”  6月13日上午9时许,靳卫军将钱军密传至招待所一个角落。追捕组开门见山,问完了他的姓名、年龄、籍贯、文化水平等基本概况后,直接深入到任广亮的主题。  可没想到,钱军立即脸露一副傻呵呵的“呆相”,反问道:“任广亮?任广亮是谁呀?”  追捕组不慌不忙,问其是否和任广亮一道干过“买卖”。这个经理听后仍装傻充愣,非常干脆地回答:“没有,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任广亮这个人,怎么会跟他一块儿做买卖?做什么买卖?你们是不是搞错人啦?”  安庆华见状,抛出杀手锏。他指了指毕晓南、江渊,严肃地、一板一眼地说:“钱军,你知道我们从哪儿来的吗?这两位——一位是黑龙江省公安厅刑警总队人员,一位是七台河市公安局刑警队的。我是市公安局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说到这里,安庆华故意顿了顿,看着钱军的面色,语气加重,道:“我们从七台河直奔辛集来抓任广亮,你应该知道任广亮身上有多大的事儿!”  此刻,钱军的目光黯淡下来。安庆华的几句话像“重雷”轰击他的心头。他那装傻充愣的表情消失了。恰在这时,毕晓南又刺出一剑,他警告钱军道:“你是个知道黑白的人。你们市里公安局主抓刑侦的副局长,亲自千里迢迢到这里来,能心里没数吗?我看你这个经理白当了,现在为止还心里没有数!”  “你是走包庇、窝藏坏人的犯罪道路,还是走协助公安人员,走依法经营的道路?随你自便,我们毫不勉强!”安庆华语带锋芒,如刀剑紧逼,钱军面临存亡抉择,已无退路。  望着昏黑的窗帷,钱军身体无力地瘫软了。他似是无奈,又似是为自己狡辩道:“任广亮来了没几天。他确实藏在我这里。但是,我也是出于自身的安全和利益。”  接着,他把收留这个人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任广亮和秦万廷几次通话以后,早就琢磨好往哪儿跑了。他知道钱军在这里搞夜总会很赚钱,也考虑到这里人多眼杂,易于藏身,但害怕直接找钱军会碰钉子,因过去一道干过“鸡头”,都很爱逞强,强强相逢,一窝难留二虎,故而想到钱军有可能拒不收留他,从而驳了他任广亮的面子,自己下不来台,闹大了,闹僵了,还容易暴露了自己。  三思之下,他先找到过去的老友孙德臣,想把孙德臣当作“桥梁”过渡一下。  当孙德臣将任广亮由于杀人潜逃、希望在夜总会这里避避风的真情,捅给钱军以后,钱军立感为难。他怕的是引来了祸水会殃及自身,但又怕任广亮性子极为暴戾,不收留会反目成仇,同样造成难料的后果。思来想去,左右为难。  孙德臣劝说道:“依我看,还是暂时把他留下为好,免得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待平静下来,再让他走,听说这几年任广亮这小子功夫见长,好几个汉子也拗不过他,而且枪法厉害……”  一番话搅乱了钱军思路。他最后接受了孙德臣的建议,把任广亮暂留下来。  钱军一脸尴尬,对安庆华交待说:“我好几次让他走,今儿上午还告诉他:‘昨天工商局来查过执照、税额了,要是万一出了事儿,我对不起兄弟……’他说:‘那不行,今晚趁天黑就走。”’  天黑就走?一句话惊动了安庆华的心弦!他看看手表——呀!现在都4时50分了!
  任广亮原本就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的智商绝不低于同伙秦万廷、杨德海。每次行凶,他都要出点子、谋主意,抢占先机,被称为“总参谋”。诡谲多诈的“任总参”,上午才听到孙德臣、钱军等说起昨天工商行政管理局查核营业情况。一开始,他压根儿没往心里去,以为是正常公务检查罢了。  他原先当过“鸡头”,知道这个行业是公安等执法部门盯紧的对象。所以,公安、工商、税务核查是家常便饭。但随后钱军和孙德臣却一脸铁青地告诉他,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并问他是否露出马脚,最后让他不如多个心眼,以免突然生变,措手不及。  任广亮一边听着,一边细察钱军脸色,觉察出钱军的话是半真半假。他早就感到钱军不欢迎他,头一天接风时就问他何时走。但钱军那句“不如多个心眼”,却让他惊醒了。他想:不管是真轰我走,还是假意地撵,小心总比大意好!  于是,他向钱军表示:“说得对,是这么个理儿。晚上吧,天一黑我就抬腿!”  回到屋,他把匕首、手枪装进一只不起眼的帆布包,几件衣服往包里一塞,然后坐在床沿抽起烟,寻思是否再给秦万廷打个电话  思索中,夜总会的几个哥们嘻嘻哈哈地走进来。  “正好!我闷得慌。咱们打会儿麻将吧!”任广亮忽然来了神。搓了两三把,任广亮更来神了——三把下来,“胡”了三次!二百多块钱拿到手——任广亮正缺逃跑的路费呢!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搁在过去,任广亮早警觉了,但时下他却随意地朝屋门瞟了一眼,又摸起了一张“九万”……  门外的轻微响动,是安庆华等人临近的脚步声。  原来,钱军供述了任广亮晚上就要出走的消息,安庆华即刻觉得时间迫在眉睫!“耽误一秒两秒,都可能造成任广亮逃脱的可怕后果!”安庆华当即征求大家意见。大家都异口同声:马上动手!  10分钟后,追捕组一行悄悄来到三层楼的302房间。在302号的对面303号房间,几个人正在搓麻将。江渊轻轻贴过去,侧耳倾听,听里面一时寂静,几人正全神贯注地打牌。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安庆华手一挥,江渊、毕晓南冲进屋内!江渊瞅个正着,一把将任广亮按下去。靳卫军跨步…个“大拧”,把任广亮双手扣住!眨眼间,任广亮被拧住两臂,翻倒在桌角底下……  毕晓南立即拿出绳索。  没想到,绳子在任广亮身上缠,任广亮却困兽犹斗,气势汹汹地骂个不停:“真是他妈神了,刚落一F脚就入了网!”  安庆华斜他一眼,没搭理。任广亮似是牛脾气未发完,自语般咒道:“这年头,没他妈好人,借钱?借他妈屁!爹妈他都不认!就该他妈抢他!”  靳卫军见其气势如此嚣张,不由怒火中烧,刚想“撅”他几句,灭灭其“邪威”,不料这小子竟狂妄地说:“看什么?要是让我腾出一只手,我他妈马上把你们几个都抹了!”  在4号预审室,任广亮早没了那股气势汹汹的野劲儿。他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半耷拉着脑袋,双目无神地坐在被审席上。  他不像有些犯罪嫌疑人,在接受审讯时向预审人员要烟提提神,甚至也没有要杯茶水润润喉咙,而是直截了当,一交手,就缴械投降。  他交待道:“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七八年前的9月吧。好像是9月7日……时间记不太清了。那天是杨德海、秦万廷拉着我,去了绥芬河市。杨德海、秦万廷,后来也包括我,都认为绥芬河市是边贸开放城市,内地到那儿去做买卖的人很多,大都是有钱的个体户。这几年绥芬河俄国老毛子也不少,听说光倒卖衣服的俄国人就有十几万,到那边去抢钱发财,来得非常快。秦万廷早就在绥芬河市贩卖过削切羊肉片的切割机,对那边的市场地面特别熟。  “大概是9月10日上午,我们按预先计划,到青云汇市寻找目标。10点来钟,我们看到一个女的穿戴挺时髦,说话很有底气,提着个便携式的黑皮包,像是个大炒家,我们就盯上了她。果不其然,盯了一个多钟头,我们看到她不但炒美元、英镑,也炒日元、瑞士法郎……确实是个炒汇大头。  “9月12日晚上,我们仨都掖好了家伙,把手电放在裤兜里,先去吃饭。在茂青饭店吃饱喝足了,快11点了,我们就偷偷躲在那个女炒家的楼角后头的车棚里,观察到那女的一家两口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好下手。杨德海说先避一会儿。我们就转悠到百十米开外的一个建筑工地附近,一边抽烟,一边说闲话。  “两个多钟头后,几栋居民楼里的灯一个个都灭了,我们估计那两口子也差不多该睡了,就返回去,准备下手。果然,那家人的房间里早没了动静,贴近墙边细听,似乎还听到那男子的呼噜声。杨德海先用小石片将玻璃敲下一块儿,拨开插销,我们一个个从窗口钻进去。这是个有两间卧室的楼房。我们就分开,杨德海和秦万廷往那间有鼾声的房间走过去,我去往另一个房间。  “秦万廷撩开被子,发现躺着的正是那个女炒家,就一刀朝她身上刺去,她痛得“哎哟”一声歪下了……这时,杨德海也朝那男的刺了一刀,没刺死,男的跳下床就跑,却正好撞上我,被我一刀刺中前胸,后边追过来的杨德海,又冲他后背、后腰连扎了好几刀……这工夫我们发现,那个女人拿的炒外汇用的皮包就放在圆桌上,杨德海抓起来,我们就赶紧从窗口往外跳……”  被刺杀的“女炒家”叫李秀珍,是一个品正行端的年轻女子。其丈夫迟开武,也是一个很有头脑、颇有见地的阳刚汉子。两人情投意合,结为美满伉俪后,抱着到炒汇市场一试身手的想法,踏入汇市。  经过一段时间的运作,他们觉得这不失为一条发财的途径,于是尽力筹措资金投入市场……  那天,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装在包里的12万元炒汇资金突然被飞盗掠窗抢走,夫妻俩也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到手的12万元巨款,杨、秦、任均分,各分得赃款4万元。  任广亮继续交代:“这次得手后,我们又在夜里抢劫了三个富户人家,每次都抢个三四万……每人又分了8万元。我们也“抖”(阔气)起来,鱼翅燕窝、花花姑娘、歌吧桑拿,我们都享受过。  “唉,说起来,当时还想这一辈子死也知足了,可转眼钱花光了,心里头又觉得空荡起来,我们就商量着再作案,再弄点钱花花。但是,这时绥芬河市的治安严了,连我们这些做贼的都辨认到有些公安人员穿着便衣在贸易市场东转西巡……我们就用打一枪换一地的方法,在外边打完了,就回到七台河,暂时停一下,避一避,好喘口气儿再干……  “过了一段日子,杨德海碰见了徐平满(徐系与杨等一起进行抢劫作案的犯罪嫌疑人之一)。杨问徐平满有新目标没,徐平满说,他刚从广东的一个采金矿区打工回来,正想找人搭伙去那边‘做点活’(抢劫)。他咋唬着说:‘那边太富了,富的啐口唾沫都是油!’  “接着,他把金矿某大老板坐的什么高级‘凌志’、‘大奔’、‘凯迪拉克’说了一通,说老板光豪华轿车就他妈五六辆,真他妈风光无限……徐平满垂涎欲滴地说着,馋得杨德海啧啧叫好,连说:‘真他妈干得过,干得过!’杨德海当时就给我和秦万廷打电话,邀我们赶快过去‘喝杯酒’。我们知道这‘酒’就是发财,马上就赶了过去。  “第二天晚上,我们三个就跟徐平满坐车往广东赶。没料到,我们却上了徐平满的当。原来,徐平满是个无能的小混混儿,只会满嘴说胡话而已。后来,我们到了东莞。摸清了东莞炒汇市场的上下行情,盯上了一对洋味很浓的夫妻。在对他们的居住方位和周围治安情况摸底以后,我们商量好了作案计划。  “那天天刚亮我们就到了这对夫妻所在的居民楼,按计划分工,由我和杨德海、徐平满拿着家伙,去楼内暗处等候这对夫妻,由秦万廷负责在楼口附近望风。6点30分,楼外的秦万廷给我打手机,说:‘盯着点儿,他们回来了!’待我们听到了有人从楼下走来的声音,就迎着下了楼。当这两人眼看与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和杨德海猛抽铁棒,朝这俩人头上砸下去……当时血溅了一地,这两人没吱声就栽在楼道里。我们从那男子的手里夺下黑色皮包,连忙逃跑……”  当安庆华派警员去广东东莞市取证回到七台河时,方知被打击头部的这对夫妻的详细身份一  男子叫欧广华,系加拿大籍香港人,出事当夜于现场被击死亡。其妻陈银丽,侥幸逃过死神的纠缠,经医院抢救,艰难地活了下来,但被打成重伤,迄今头晕、反应迟缓、智力锐减……  据陈银丽女士回忆,被劫的包内装有他们夫妻炒汇用的人民币5万元,美金6600元,及100万元港币存折一个……任广亮对此供认不讳。
  至此,震惊东莞、搅动广东炒汇市场的、由公安部挂牌督办的抢汇杀人越货特大案全部告破。  但是,七台河市公安局总指挥部总觉得案件的幕后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东西。他们分析:在这三条杀人噬血的魔影背后,一定还有一些埋在黄沙深处的冤魂。  李伟东、安庆华果断下令:“深挖!”  2005年6月下旬,正是黑龙江省全省突然升温的季节,七台河市公安局内人来人往,热气骤升。  警员们为连连拿下了公安部三个、省公安厅两个挂牌督办的惊天大案而兴奋不已,但也为如何打捞案中未浮出水面的“沉积物”,为这个惊天大案画上一个最后的、圆满的句号而忧心如焚。  市公安局总指挥部再一次召开“挖潜会”。20余位精练干探悉数到场。他们觉得探挖余案的条件已很清楚:  其一,三人作案时间跨度达六七年之长。这么长的时间里肯定还有许多“空白”待填补。  其二,三魔杀人成性,合伙杀人的案件由于彼此单独受审而互相猜度,故很快交待。但其个人作案,却几乎一个也没有交待。这不合常理。  其三,眼下三人刚刚先后落入法网,他们极可能有侥幸过关、蒙混避案的抗拒心理。因此,很有可能有一些案子还没有交代。  其四,三个人合合分分,分分合合,合后作案机会多、力量大,但不排除分后又与他人合伙作案,徐平满即是一例。  因此,总指挥部挖潜会议经长达三小时的争论、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加强外调取证,从中发掘新线索。  第二,加快以七台河市积案为突破口,连线并网,追查与杨德海、秦万廷、任广亮等作案手段类似或雷同的线索与疑点。  第三,点面结合、内外挂接,加强与三犯罪嫌疑人居住地居委、警民共建点、社区的密查细调,广泛收集信息、线索。  第四,对三犯罪嫌疑人从“偏角”加强心理教育,用各种审讯方式打开其心理防线。  李伟东局长和安庆华副局长都对预审人员特别强调:“预则立”;指出:“预审”必须预先准备好方略、方案,要尽量想细,不要因一时、一点一滴的收获而放松。  他特别指出:要“打蛇七寸”,一定要乘胜、乘兴、乘时追击杨德海,不要让他们抖出芝麻、捂住西瓜;不要让他吐出一句真话,掩住十句谎言!  确如所料,李伟东和安庆华的叮嘱以及对预审的分析,果然击中了杨德海的心理要害。  连日以来,杨德海一直后悔不迭。他悔恨自己犯了“哥们病”。中队长王海军对自己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自己就一时糊涂,出卖了“生死兄弟”。  试想,王海军以此立了大功、受了大奖,又能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自己是一个杀人犯,自古杀人偿命,何必临上断头台,把人情送给“刽子手”?  杨德海愈想愈悔恨自己犯了“傻”,傻得敌友不分、好坏不辨……真是罪该万死!  翌日,再审杨德海。在交待完政策,问其有什么新的、戴罪立功的东西要交待时,杨一反常态,又完全变成了一个“傻瓜”,变成了一块不言不语的“石头”。问急了,他就反攻一语道:“我连杀人都交待了,还有什么可保留的啊?”  “你不要故作聪明。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预审人员敲着“边鼓”循循善诱地说,“你有没有保留,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另外,别人也知!”  “别人也知”这四个字像点到了杨德海的死穴。他的目光立刻黯然,几秒之后,他却又低头不语。  看得出,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动摇,似乎是在想:说,是死路一条;不说,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死也不再吐一字!  可这个罪魁哪里知道,他的兄弟,此时正向他施放出一支支“暗箭”!  任广亮被捕后,天天臭骂杨德海。他心里全明白:他所以被囚入牢笼,全是杨德海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出卖的。他在一次又一次审讯中,都透露出一种英雄被“叛徒”出卖的凄凉感。  他说:“如果不是狗曰的杨德海那个混蛋,你们是抓不着我的!”  每每回到监视室,拿起笔来写交待,他就不由地想起那个拍着胸脯与自己“生死与共”的铁哥们——杨德海,于是怨、悔、怒、恨全涌上笔端,他真恨不得用笔戳死那个狗兄弟!  任广亮想:杨德海呀杨德海,你小子既然不义,也就别怪我任广亮无情了!  日,绰号“二龙”的刘兴龙闲暇无事,到杨德海家串门儿闲聊。这时,邻居吴某来请杨德海的妻子过去打牌,说着,拉扯着杨妻走了。  杨德海见家中无人,血眼一红,杀念陡生。他对“二龙”说:“你不是想跟我玩玩枪吗,今儿咱找个地方,我教你两招。”  “二龙”本是个地痞流氓,练枪法是为了“长本事”,素来“羡慕”杨德海有胆识、枪上有功夫。现在杨说教两招,实在难得,马上笑呵呵地说:“好,咱们走吧。你说,上哪儿?”  “二龙”跟在杨德海的屁股后,扯着闲话就到了一片废弃的矿井区。这时候,走在前头的杨德海,故意把脚步放慢,有意让“二龙”超前。  “二龙”望着北边不远处的小山头,正要说那儿空旷,是练枪法的好去处呢,突然枪响了,“二龙”腰部中弹,猝然倒地身亡。  杨德海哈下腰,看了看,恐其不死,又朝其头、腰各补两枪,然后将尸体顺势抱起,扔进一口深不见底的废弃矿井……  说起来,“二龙”和杨德海一道干过不少抢掠偷摸的事儿,但这人嘴巴漏风,爱瞎吹乱说,弄得杨德海心神不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德海手下血案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担心“二龙”哪天一旦把他抖露出来,那……  因此,杨德海多次想杀他,并把杀害方式预先想好,可惜一直难得机会,那天——用杨德海后来交待的话说——是他小子自动送上门的!  杨德海、任广亮、秦万廷在坦白罪行。刚刚被抓获的徐平满,这时也在另一个监控室里交待他是如何与杨德海等人一起劫道掠财、抢人夺包的罪行……  但是,应该说,案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记者在采访中获悉:此案尚牵涉到几十件子案,以及众多犯罪嫌疑人。查取人证、物证、言证,无疑是一个极其艰巨、极其困难、极其复杂的漫漫历程。
  我也记不清是去年底还是今年初云南有个村子同一天里,一个人杀了19个人
  @我是荔枝菠萝蜜
15:12:31  我也记不清是去年底还是今年初云南有个村子同一天里,一个人杀了19个人  -----------------------------  没错,他杀得全是自己家亲戚,包括自己父母、堂叔表叔。
  下一个案子快写完了,写完了贴出来
  先马再看,挺精彩的
  @西出梁山第一人
17:46:00  “狱侦耳目”袁连芳和张氏叔侄    ...  —————————————————  最下面一张看着真凶恶  
  马克  
  你不知道的共和国血案(七):阿橹之死  阿橹之死  
阿橹     1  一万次地走过自己  在自己的废墟中伫立  万物静穆  我在聆听一种声音  虔诚的
如一匹老马  在黄昏的林际打着瞌睡  心境旷远
更旷远  而后流水般回顾一生     离我的墓地很近很近了  才发觉
自己是这样一种草  这样的一种理由  在铺展一万种假设的季节里  生命由青变黄再变青  脚步有急变缓  最后失去重心     2  莫大的悲哀
使雨水善良起来  我在远方  瞩望自己  瞩望深水彼岸荒凉的水域  瞩望山峦  我是叠嶂中的一轮浑月  山坳中大醉的一盏孤灯     我真的要走了  穿越母亲的草原和旷野  找到归宿  不知哪一朵小花  陌生地为我歌唱  不知为何把我的来世  称作不幸  可怜的人之源呵我怎么能够!     你的生命之泉如烈烈浓焰  点燃我的焚水之岸  母亲的眠歌催我入梦  这又是哪一年  为何连自己也变的如此陌生  而又相当遥远     3     永无宁静的宁静片刻  无需以任何方式昭示我的灵魂  我的饥饿孤闷我的犹豫伤感的诗笺  如此而已  走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  先我而去的人  又狰狞着从四面八方涌来  那些鲜花很美  我却望尘莫及  孤伶伶地回头  远离死神之夜多么宁静  飘逸的雪花  在我心内外  不可改变  4  为何以我的存在包容所有存在  在我生命的起点
总是你  给我血液和精髓  我的忏悔如晚归的秋鸿  梦歌般给万物以提示     这样的时刻  让我殇于父亲之前
让母亲  以挽歌的绝唱  为我
也为大地上的四季  守眠   日  金秋,京城最美的季节。共和国生日的喜庆氛围还未来得及褪去,北京人又在愉悦中迎来了周末。  10月7日,星期六。早晨7时刚过,东栓小学教导处的于老师值完班,刚走出校门,看见西墙外的垃圾桶旁有两个老头指着靠墙的一个粉黄蓝三色相间的编织袋正在说着什么,“臭味这么大,八成是包着死人。”  于老师不禁打个寒战,本来身上就有点瑟瑟的,听着这话脊梁骨直冒寒气。她返回学校,拨通了西城公安分局值班室的电话。  几分钟后,西长安街派出所值班所长韩广才派4名干警到现场查看,经确认,编织袋里装的是一具男性尸体。很快,分局刑警大队、市局刑侦处迅速出动警力,相继赶到现场,分局长潘永祯、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分局长王忠亲临现场,指挥案件的侦破。  尸体已深度腐烂,臭气熏天,令人窒息。经初步分析认为,此案为杀人后藏匿尸体,因尸体腐烂无法继续隐藏,才将尸体抛弃。  在调集警力的同时,副局长王忠、分局刑警大队队长韩建国、西长安街派出所所长刘阔,市局刑侦处一队副队长阎伟等领导和有关人员组成“10.07”抛尸案侦破领导小组,对抛尸现场周围的情况,东栓胡同所处的地理位置等再次进行详细的分析和研究,一致认为,即使案犯是在夜间抛尸,也不会拖着发出异味的腐尸,冒着随时可遇上巡逻民警的风险,穿越长安街。  于是决定,立足长安街派出所管界,注意发现有异味的院落寻找第一现场。所有参战干警划分成5个走访小组,深入到北新华街、六部口、新平路、东绒线和东文昌5个居委会,逐院逐户进行查访。  中午, 饭点已过多时, 相当一部分民警还在饿着肚子工作。  到下午6 时, 被走访的居民已近3000户,据两个扫街人讲,当天凌晨5:30 他们就看见了垃圾桶旁的编织袋,说明弃尸时间是在5:30以前。除此以外,能够称得上线索的几乎寥寥。  莫非方案有误,划定范围不准? 领导小组综合了调查走访的总体进度,重新推敲了侦破方针,认为调查范围还需要进一步扩大。  因而,要求原有5个走访组继续把余下的居民户走访完毕,不能漏院漏户。同时,将警力重新作了调整,把高碑居委会和兵部洼居委会扩进了走访之列。  晚上9点,负责兵部洼居委会的片儿警卢勇给所里打来电话:“今儿个上午, 租住在兵部洼16 号的两名东北人搞卫生来着, 来苏水味特大。”  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鼓舞的信息。转眼功夫, 派出所副所长任学峰和刑警大队的一分队队长伍建华赶到兵部洼胡同16 号对面的个体饭馆,换下卢勇和李京两个民警。  听了小卢的简要介绍,任学峰嘱咐他:“估计有戏。我们先在这盯着, 你快去居委会向‘头儿’汇报,好抓紧布置蹲守。”  为了便于情况的掌握和协调指挥,领导小组在位于东绒线胡同东口的天安酒楼设立了临时指挥部。领导小组分析了一下16号院的情况和周围环境,认为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弄回来再说,于是,派出所民警崔建国、孙志伟与刑警大队的胡金生等4名刑警负责在16号对面的个体饭馆进行蹲守。  同时,在不远处的东新帘子胡同设立现场指挥中转站,由任学峰和韦跃进负责,刑警和派出所民警若干,承担蹲守现场与指挥部之间的沟通联络。  一切安排就绪,干警们各就各位。
  兵部洼胡同16 号院住着3 户4 人,全部是租房客。门房住的是河北来京的农民王茂林,平日在北京站一带帮人卖肉,今年6 月住进16号。里院两间靠北的西房住着在某商厦租柜台卖服装的陈小姐。  陈小姐虽是北京人,但家在朝阳区,离她“ 练摊儿”的地方太远,便于今年8 月通过中介人搭桥租下了这两间房。  南侧紧挨着陈小姐的两间西房住的是两个东北男青年。民瞥来访时恰好不在家。从陈小姐和王茂林口中,民警了解到东北二人的一些情况和近两天的举动。  两个东北人大约是在7月底8月初搬进来的。  大个儿年约30岁,身高1.85米,板寸头,长方脸,浓眉毛,双眼皮相貌堂堂,他曾向陈小姐自我介绍是写书的,笔名叫“阿橹”。小个子年龄二十一二,留着小平头,双眼皮大眼睛,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  二人自称是姨兄弟,大个儿管小个子叫“小宇” 。门房王茂林听大个儿说他姓罗,在北京有个公司。兄弟俩与陈小姐的关系走得要近些,毕竟是住隔壁,墙挨墙。两人外出,时常跟她打个招呼,托她照应一下家,从外面回来,也往往先给她挂个电话通报一声。  10月1日上午1 0点,陈小姐从1 6号出来去朝阳母亲家,当她10月2日下午5点钟返回时,发现屋门玻璃上贴了一张纸条,是邻居老大留的字:“大姐,我们哥俩回老家屯三天,请你帮我们浇浇花并照看一下小兔。”过了两三天,陈小姐闻到自家屋子里有股臭味,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她在屋里四处寻觅了一番也没找到臭源。6 日中午,陈小姐的女朋友周月霞来找陈小姐玩。  当女友帮忙去厨房烧水时,陈小姐听到她急切的叫喊:“梅,快来看! 不看你会后悔的。”  陈小姐忙不迭从屋里跑出来,顺着女友手指的方向看去,见隔壁窗玻璃里面全是苍蝇,而且个儿很大,大概是她有生以来所见到的最大的苍蝇。  她这才醒悟,她闻到的腐臭味是从邻居屋里散发出来的。下午,陈小姐出了趟门,晚上9 点多钟回来时,隔壁的大哥阿橹已经到家了。  陈小姐这才记起苍蝇的事:“我闻到股臭味,好像是你们屋里的。”  “噢,王大哥也问来着。我们走之前买了几只肉蟹,做熟以后给忘了,回来发现都长蛆了。”阿价解释道。  后半夜,也就是7 日的凌晨,陈小姐听到隔壁有功静,知道兄弟中的弟弟也回来了,当时她正和一个女友玩游戏机,也就没再出屋。一早6 点多钟,她出来送女友时见隔壁已把家具搬到院子里,正在收拾房子,墙上的围布也全给扯去,就径直回屋睡觉了。  中午12 点,陈小阻起床扫院子,发觉邻居新买了台洗衣机和雷达喷剂。  那个叫阿件的哥哥问她买什么药消毒好,她“敌敌畏”和“来苏水”,他就出门买了瓶来苏水。陈小姐帮他们用来苏水喷洒了院子,又让阿橹在屋里洒一些。  王茂林讲,天不亮时,“小宇”就来敲门,要借他的小三轮倒垃圾,他把车钥匙交给“小宇”后就又重新睡下了,待8点多起床时,三轮车已在院里原位放好,哥俩正在打扫卫生,被子褥子等都晾晒在院里。下午4点他外出回来时,兄弟俩还没收拾完,“大个子”让他第二天早8点帮他们一块刷房子。大约晚6点,两个人又走了。  干警们搜查了阿橹的住房。尽管东北客把房间进行了彻底的清扫,干警们依然发现了残存在犄角旮旯处的点滴血迹和污物,未上锁的衣柜里依旧弥漫着味道十足的臭气。  去朝阳区的“吉普”呼啸而回,房主找到了,查实房子是8月10日通过某公司的中介人租给东北人的。双方以每月500元的价格签订了3个月的契约,房客当时就一次性付款1500元。后房主付给介绍人300元介绍费,各自分手。房主与中介人、东北房客互不相识。  王茂林的小三轮车已做技术鉴定,结果是:车上有血迹且为人血,到此,可以确认“阿橹”和“小宇”有重大杀人嫌疑。
  负责蹲守的民警由院外的饭馆撤到院内,警力增至8人。干练的小伙子们驱散着不时袭来的困顿和疲乏,16只眼睛从各个方位死死盯住大门。当那个眉目端正的男青年终于跨进了16号院。一直在此恭候的民警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此人就是“小宇”,大名徐伟光。院里的民警用电话向外面报告了情况,得到指令:“先别动,接着蹲。问问这小子那个叫‘阿橹’的去向。”  徐伟光面对警察的盘问,不时转动着两只大眼睛,一会儿说他表哥回东北了,一会儿又说住在越秀饭店了。很快,一拨人马去越秀饭店查询,另有专门负责与东北长途联系。  正在院里院外双管齐下的当口儿,大个儿“阿橹”从外面进来,也一头撞在“枪口”上。  派出所与刑警大队联合组织精干力量,挑选8名战将,4人一组分别对两名重大杀人嫌疑犯进行审查。  阿橹,大名鲁荣福,黑龙江省滨县滨州镇人。原任职于哈尔滨市某银行,今年5月辞去银行工作,闲散社会。徐伟光,22岁,农民出身,念初中一年后一直待业。  五六年前,鲁荣福与徐伟光相识于哈尔滨市的一家餐馆,以后来往密切,互以兄弟相称。今年6月初,两结伴来京,准备做买卖,挣点钱。他们先住在东城的一家招待所,后通过一则租房广告住进了西城区兵部洼16号院,这一期间,两个人不但没有找到可做的生意,身上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怎么办?于是,两人进行了一番策划:“咱们找个有钱的,把他骗来,勒死。”  “行。”  徐伟光说:“抚顺市有个叫李有国的,是搞汽车配件的,挺有钱。这人总到北京来,他一到北京就呼我。”  “就弄他。”鲁荣福倒也干脆。  早在三月份的一天,徐伟光在东城的一家酒店吃饭时,遇到李有国,彼此聊起来都是东北老乡,就这样熟识起来,以后经常保持联系。李有国做梦也想不到,认识这么一个老乡,倒霉还在后头。  10月1日,国庆节。上午9时,徐伟光的BP机“嘟嘟”地叫起来:是李有国。在约好的西单民航售票处前见面后,徐伟光将李有国带回兵部洼16号。  “这位大哥是辽宁的,一会儿买飞机票去广州。”  徐伟光向鲁荣福作介绍。鲁荣福一面假意寒喧着给李有国冲了一杯咖啡,一面绕到他的背后,冷不防用事先结好活扣的电线套在了他的头上,与徐伟光一人拉一头。  李有国挣扎着倒在了地上,几分钟后口鼻流血,一命呜乎。  鲁荣福和徐伟光从李有国的后裤兜里翻出一沓人民币,是5600元。  然后,二人把死者的裤子、夹克衫、毛衣脱下来,用食品袋把头套上,将尸体弯曲后用绳子捆住套上两个黑色垃圾袋装进一个大编织袋里放在床底下,这时已是中午12 点多钟了,两个人商量着去广州玩些日子,便将死者装有一个“大哥大”的手包等物品放在一个朋友家,当晚7 点一同出了门。  在广州南方大厦住了几天,钧一荣彬乘飞机于6日晚上9 时先一步返京,回到16 号,发现尸体已臭不可闻,便在朋友家借住一宿,7日凌晨4时到北京站去接徐伟光。  路上,两人商量着尽快把尸体处理掉,于是,便移尸灭迹,粉刷房屋,以掩盖罪行。  在鲁荣福的朋友家,干警们找到了一个密码箱,里面装有死者李有国的“大哥大”、黑色手包和其他物品,证实了两名案犯所供述的杀人罪行。
  案件已真相大白,好较真儿的干警们却没有胜利者的喜悦,也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经验告诉他们:相貌堂堂的对手并不那么简单。  从案犯作案动机和特点看,二人来京一个月无工可做,密谋杀人越货,尽管还没有发现其他劣迹,而胆敢在杀人后外出游玩数日又返回京城,足以说明其心黑手狠,不计后果,身上肯定还背着大案。因此,审查力量再次调整,加强了突击审讯和问案力度,经过一番较量迫使二人又交代了另一起杀人抛尸的罪恶行径。  6月初,鲁荣福与徐伟光从哈尔滨到京,住在东单附近的招待所。  徐伟光到京的头一件事就是马上与一个广州人取得联系。此人是徐伟光去年在去大连的火车上认识的。一路上,这个人与徐伟光聊了不买卖上的事并互留了通讯电话。  12日晚上,徐伟光与鲁荣福正商量着如何挣钱,徐伟光接到了一个电话,正是这个广州人:“我已到北京了,在新侨饭店住了一天,现在住在一个朋友那里。”  “明天我陪你玩一玩。”徐伟光说着心里不禁一乐:这可是块送到嘴边的肥肉。  次日上午,徐伟光陪广州人到天安门逛了一圈,又在东单附近吃了午饭。  分手时,徐伟光约广州人“晚上来招待所玩”。回到住处,徐伟光同鲁荣福进行了一番策划和准备。吃过晚饭广州前来。3 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广州人起身要走,鲁荣福从后面用尼龙绳往他头上套,没有套上,广州人慌忙往外跑,徐伟光和鲁荣福一起把他拽回来,再次把绳子套在他的头上,两头用力将他勒死,然后把头罩在塑料袋里,用毛巾被将人裹起来装进编织袋里塞入旅行箱。  14 日凌晨4 时,两个人把装有尸体的皮箱悄悄抬出招待所,在路边打了一辆“面的” ,沿长安街至西单民航大楼前让司机停车。打发走“面的”二人抛尸于首都影院前的地下通道,返回招待所。数日后离京回哈尔滨。从广州人身上,两个人得到6 0 0 0 元现金、金戒指一枚、金项链一条、理光照相机一架,密码箱一个及刮胡子刀和一部折叠手机。  回哈尔滨后,二人把金戒指和金项链卖了7500元,全部挥霍殆尽,而照相机和刮胡子刀一直随身携带,密码箱放在鲁荣福在京的朋友处,也就是民警已见到的装有李有国一干物品的那一个。经过核实,曾令北京警方一时无从下手的“ 6.14抛尸案”昭然于世。  之后,鲁荣福和徐伟光又陆续交待在1994年和1995年在哈尔滨抢劫并杀死两人的犯罪事实。分别是日哈尔滨道里区杀人抢劫案、日哈尔滨某开发公司工程部经理被杀案,均系阿橹、徐伟光二人所为,四次共抢劫现
万余元,手持电话三部及金项链、相机、录像机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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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可能很奇怪,写着写着,为什么我会贴出来这么一首歌。大家在上面听到的歌都是来自台湾歌手“娃娃”——本名金智娟,她是一个声音独特有识别性且能够作词作曲的唱作人。在她时间不短的歌手生涯里,这首《漂洋过海来看你》可以说是最红的被流传最多的歌曲,她此前此后的众多歌曲都没能超过这首歌的流行度,因为这首歌的背景是她的一段刻骨铭心的苦恋。  这里所说的苦恋,指的是娃娃当时与一位私自去台湾参加华人诗会的大陆青年诗人邂逅并坠入情网。之所以说是苦恋,是因为一来当时台湾与大陆之间的交流与往来远远不像现在这般便利,虽然已经不是完全隔绝,但普通人终归是难以自由往来的——当年那位诗人就是借道香港到达台湾的,是“私自”去的——他们恋爱后又分离,再见面恐怕很难;二来那位诗人是一位已婚者;三来那个仍保有纯真的年代,虽然诗人仍在相当程度上受到尊重与仰慕,但写诗显然不会让一个人有体面生活的物质保证——当然,对“娃娃”这样一位以浓郁的文艺气质区别于众多流行歌手的女子来说,这一点也许并不重要。  现在,大家应该都猜到了,这位诗人的名字叫阿橹,这是笔名,本名叫鲁荣福。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大陆,阿橹这个诗人的名字要比歌手娃娃的名字赫赫有名得多,在那个年代走过的文学青年,大概很少有不知道这个名字的。阿橹是个天生的情种,当年在哈尔滨追求一位太阳岛宾馆的女服务员,打电话问女孩想不想见他,女孩儿说了声“想!”阿橹就在夜里无船的情况下,头顶衣服游过了松花江去找那女子。如此浪漫奔放之人,也难怪文艺气质浓郁的“娃娃”会一见钟情苦苦相恋。  1965年,在黑龙江宾县的一个镇子上,阿橹降生了。取名荣福,父母希望他能远离贫困与动荡。然而,荣福比起其他的同龄孩子有着更多的不幸。在小镇上当陶瓷厂厂长的父亲,几乎成了历次“运动”的冲击对象:“反右”、“四清”、“文革”无一幸免。最终,父亲病了,身体垮了。在荣福三岁时,父亲终于病故,撇下了母亲和五个尚未成年的孩子。父亲的药罐子和家中的贫困在幼小的荣福的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乃至影响到他今后的人生。  贫困留给他的记忆是那么深刻细致。记得一个清明节前的午后,他饿得难受,便搜寻食物。当无奈的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那捆黄纸上时他想,为什么那黄纸化成灰后就可以变成钱呢?为什么黄纸放在家里还要去花钱买呢?他不懂,只知道母亲想念父亲,黄纸是母亲用积攒了一冬的鸡蛋换的。母亲还准备带着他去给父亲上坟烧纸,他顾不得再想什么,偷偷地拿了两张黄纸到供销社换了一毛钱,买了一个烧饼和一支铅笔。为了这两张普通的黄纸,他挨了母亲的一顿狠打,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挨打。回家的路上,他狼吞虎咽地吃掉了烧饼,而铅笔一直保存到他长大成人,进了大学的学堂。  他一边上着小学,一边承受着生活的重负。他曾在广袤的大草甸子上不停地搂草,也时常领着羊群独自放牧。孤独早熟的少年体味到农人劳作的艰难,收获的不易,懂得“珍惜”的含义,更养成了特有的自尊与自强。因而才有了在学校最盼望打扫卫生,以捡拾别人遗弃地上的铅笔头而从不以此为耻的举动,才有了学习上的勤奋自勉与旁人一比高低的顽强。小学毕业仪式上,只有他趴在书桌上泪流不止,因为他懂得自己一切的来之不易。  学习成绩一直优良的荣福升入中学。这时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孩便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在行行的诗句里尽情表述。1981年,他的诗第一次正式发表在国内的一家大型刊物上,这对一个年仅16岁的孩子无疑是巨大的鼓舞。从此,他一发不可收拾,不断有诗作、散文见诸于报端和全国各大城市各大文学性刊物,如“十月”、“诗刊”、“人民文学”、“北方文学”、“青年文学”等等。他为自己起了阿橹的笔名,坎坷的童年奠定了他忧郁、灰暗的创作风格。以后,他又上了大学,读了金融专业。毕业后,他回到了家乡哈尔滨,在银行搞调研并担任《松花江金融》杂志副主编。  “阿橹”的名字不但在国内被越来越多的爱好文学的人们所熟悉,也渐渐在海外华人圈里叫响,他创作的自由体诗总计千余首,并多次在国内外获奖,他的作品也先后被国内外70余家报刊刊载,并被译成英、法、德、日、塞尔维亚等多种语言。年方30岁的阿橹曾经被评为“中华十大先锋诗人”之一,出版过诗集、散文集。他还是世界华文诗人协会最年轻的理事。他的文化论文“砖瓦窑的倒塌与疯女人的死亡”被收录在美国佛克兰大学编的《一九八八:世界文化论文总集》上。无疑,作为诗人,阿橹的才华得到充分展示,每一行诗句和行云般的散文不仅仅是他心灵的真实感应,也是他敏锐的才思的彻意挥洒。  真诚的人是美的  美好的人都是我的兄弟  这是阿橹14岁写下的诗句,也是一个纯真的孩子最朴实的愿望。正如诗人自己所语:一个诗人的第一首诗也注定了他的创作动机,以及他的艺术取向和生命价值取向。阿橹也曾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他的诗不带功利目的,纯粹是他心历、生活、情感的真实抒发。  即便是一次次获得国内、国际的各种奖项也都没能使他沾沾自喜津津乐道。  然而,童年的穷苦为他的诗、也为他的人生抹上了浓重的悲剧色彩。他喜欢幻想,在幻想中一切都是美好的。他不愿面对现实,对本是曲折坎坷的人生,他的心脆弱,意志更薄弱。他不是战士,仅仅是个多愁善感的诗人。他得到,他失去,这本也是人生的轨迹,“现实与命运的无奈,或许这才是选择诗的真正的缘故”。在他所交往的女友中,不乏挚爱、刻骨铭心的恋人,皆因现实中的种种原因,都没能与他双双相伴,其中包括领了结婚证都未喜结良缘的一次婚恋(在领证期间,他又和很多女性有暧昧关系,包括。。。)。
  30岁的阿橹还孑然一身,记录这他真情实感的爱情世界也只能出现在他带着痛苦而美好的回忆写就的诗句里:“怀念你,用我整个生命。拥有你的日子让我体味完美,失去你的岁月让我饱尝毁灭。”  这也成为他无法解脱,不断品味的痛苦。他走向“宿命”。“人生没有欢乐”是他的观点,也充斥着他整个的作品。他在感叹自己能够掌握的空间太渺小,生命太短暂的同时,曾几度想以自杀的方式来结束挣脱不掉的烦恼:“我知道这是一张去见上帝的车票。”  “诗人”的写作过程实际上是面对死亡的过程,他甚至梦见了他自己的死,梦见了自己的天国,“阿橹之死”即是描述了对死亡的感受。生与死的界限在于他早已不那么分明了。加上这些年他所喜爱的诗人顾城、三毛等的相继离去,也引起了他心灵深处的强烈震颤。他无法乐观积极地面对世界,他沉浸在病态的痛苦中,如果仅仅如此,他不过是一种风格的诗人。然而,他又充满着自己渴望而又不愿承认的无休止的欲望——这就是对奢华,对暴富的追求。  参加工作后的阿橹,尤其敏感周围的人和事,尽管他极为胜任自己所担负的那份差事,他的心却好像时常处于一种戒备中。他看不惯那些没有真才实学而只会溜须拍马或凭借某种靠山就会得到领导赏识而被提拔重用的人。因为,他的家境寒酸,没有任何依托,完全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最恨年轻人墨水没喝几滴而去捞政治油水,走仕宦之途。对此,他内心感到极大的不平衡,诗人的气质与孩子般的理想使他很难适应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工作环境。在他看来,不说假话在政府机关反倒可卑。他向往的快乐便是诗人聚在一块开笔会的时候,只有这一刻他才能和大家像孩子一样地自由自在,毫无顾忌地直抒胸臆,而笔会一结束,他又像是被抛进无底的深渊。他从心底感到人活着很累,需要做好几种人,因而,对人的生活的怀疑,对人生的颓废的阐释成为他作品的主题。同时,他用他的感悟来揭示生命的真实和对生与死的认识。  虽然家里条件与人相比,每每让诗人感到卑微和惭愧,但自身所受的高等教育和强烈的自尊却又让他自视清高,对金钱有着本能的排斥,对那些铜臭气十足的年轻人更是持一种鄙视的态度。然而,诗人同样生在在尘世间而非真空,周围的一切尽管在他眼里多是灰暗与不平,但存在的现实无时无刻都在不以人的意志向社会的各个角落渗透,其中不乏极具诱惑的“金钱至上”的观念。他对金钱的认识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转化,银行发行股票后,曾经被他嗤之以鼻的“铜臭”在他的脑海中彻底改变了地位。钱确实是个好东西,尤其是一些暴发户,买了房子又买车,心安理得地享受生活,更让他看到金钱的无穷魅力。童年的灾难在他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心灵创伤,使他失去了很多应该属于他的幸福,尽管他凭借自己的努力上了大学,有了工作,成了诗人,闯出了名气,比起贫穷挨饿的日子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尽管他有工资、稿费收入,但毕竟数额有限,而且经常还要给多病的母亲请医买药,自己不定期地还要外出参加笔会,花销自然不小。于是,他拿出自己的一部分积蓄买了股票,开始刻意地为自己寻找理应得到的东西,比起那些投机取巧的暴发户他凭什么不能使自己生活得更好呢?  父亲苦难屈辱的一生又使他对罪与非罪,伟大与渺小的感受偏离了轨道。他嫉妒,他仇恨,他不是用真善美的诗和自己的人生与假恶丑抗挣,而是相反,与丑恶为伍,用抢掠,杀人越货来实现他灵魂与人格的最终蜕变。  农民出身的徐伟光与阿橹有着本质的不同,炒股把他们连在一起。人都有原始的本能,矮子喜欢高个儿,胖子喜欢瘦子,无知的人喜欢有才学的人。徐伟光崇拜阿橹,在阿橹离家外出的日子常主动代他探望照料其老母,并自觉自愿地为他做事,赢得了阿橹的信任。虽然他们的文化层次相去甚远,而思想深处却有着共鸣,那就是以最便捷的方式掠夺。当第一次徐伟光提出以杀人的方式来解决缺钱的问题时,多少次在梦幻中历经死亡的阿橹便与之一拍即合,欣然同意。尽管这“头一遭”的尝试让精神脆弱、从小一抽血就晕的阿橹时常在噩梦中醒来,但以揭示生与死为主题的“诗人”很快对别人的死亡漠然置之。  1994年8月,阿橹只身去台湾参加了第十五届世界诗人大会。这次会上,他又一次获奖,很难想象,已在道里区犯下了血案的“杀人犯诗人”站在领奖台上会是怎样的心境。而此前,由于种种原因,阿橹此行并未获准。于是,诗人便模仿行长签字得到了签证和4000元经费,而后不辞而别,取道香港去往台湾。待他由台返回,在海关就被扣下了,稿费和证书都被没收,自然也失去了工作。再度嗜血的阿橹已不是对金钱简单的需求,而是带有仇视社会的强烈的报复心理,欲罢不能。他所选择的杀戮对象都是他认为较为“有钱的”,而“这些人的钱也不是好来的”。  “连我自己也不好理解,我追求的是真善美,诗本身也是美的,表达了我的真情实感。而我却杀人,剥夺别人的生存权利。他们也是有家庭、有父母兄弟的。”这话听起来有些无奈,但翻过来,如果不是事情败露,诗人会罢手宰杀?偏执已使他不能自拔!
  多少年来浪迹天涯海角,历尽人生的沧桑与磨难,现在我才感到我要寻找的东西就在我心里。  我再一次点燃蜡烛  那将是我最后一个生日  我的明亮的双眸凝满浑浊的  泪水呵  美妙的时光你是何等残忍  岁月可以改变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拥有一次毁灭是极其必要的,我想,人生苦短,有什么能比死亡更可怕?当然毁灭与死亡不同。  ——阿橹
  “人生的大起大落都已经历,到今天这一步心里也已经平静。”  诗,曾经是阿橹生命轨迹的一个证明,自从杀人以后,他便放弃了生命。无论再优秀的人,一旦放弃了对生命的敬畏,等待他的,就只有地狱!
  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但更要有底线与正义!
    阿橹的手迹    阿橹与台湾女诗人“诗薇”合影    青少年时的阿橹    90年代的金智娟    戴着手铐脚镣的阿橹    阿橹的同伙“小宇”徐伟光
  @虫子的鼻涕
14:39:00  不太喜欢给犯罪分子加上心理活动,而且叙述方式有点啰嗦  —————————————————  过于简单的杀戮例子,楼主觉得不喜欢,不知道他的心理,FBI和公安部罪案研究室都没法进行心理分析了  
  你不知道的共和国血案(八)谢晋的电影《老人与狗》背后的“狗吃人”惨案  1993年6月,由谢晋执导,谢添、斯琴高娃主演,根据著名作家张贤亮的小说《邢老汉与狗的故事》改编的电影《老人与狗》剧组来到了西部影视城——宁夏镇北堡。  开机之前,谢晋犯难了,这狗上哪儿去找?  情急之下,剧组通过广播、电视、报纸等新闻媒介,向全社会公开招聘狗。一时间,剧组可热闹了,各种各样的人领着各式各色的狗前来应聘。  然而,已过去好几天,谢晋面对来应聘的狗却一个劲直摇头,这位大导演可真的有些愁眉不展了。  就在这时,一位30岁左右的青年男子领着一条狗来到剧组,谢晋一眼就看中了这条狗。因为这条狗无论从毛色、大小及机灵程度,都与他想像的差不多,简直可以说是小说中邢老汉狗的翻版。谢晋一扫满脸愁云,高兴地拉着青年男子的手致谢,并邀请他参加电影的拍摄。  从谈话中谢晋知道了这名男子叫程鹏,是宁夏自治区林科所停薪留职人员。  以后的日子里,程鹏着实风光了一阵,在电影中他多次扮演谢添的替身。看过此影片的人也许还记得,邢老汉赶着马车甩了几个响鞭由近到远的那个背影就是程鹏。为此,程鹏四处吹嘘。  然而,恐怕著名导演谢晋和广大的影迷朋友绝对不会想到眼前的程鹏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魔,那条明星狗也曾吞食过主人剔下的人肉。  
  程鹏的家在银川南门外区林科所家属院,平日里显得冷冷清清。  尤其是程家住宅在家属院最后一排最东边,独门独院。  北边是像坟地一样的荒滩,东边是农田和芦苇塘,院内三面均是用砖和铁丝网砌成的狗窝,里面驯养着二三十条恶狗,一般很少有人涉足这里。程鹏的妻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南部山区林场工作,很少回来,所以,这里便成了程鹏淫乱杀人的屠场。  1988年春天,程鹏乘火车从兰州返回银川,途中他认识了一位石嘴山市的女青年。该女长发披肩,气度不凡,程鹏一阵天南海北的神侃,直把没出过远门的“披肩发”听得入了神。  他们谈得很投机,到了银川临下火车时,程鹏盛情相邀“披肩发”到银川玩几天,姑娘回眸一笑同意了,并告诉程鹏银川有个亲戚,正好可以顺便探望一下。  在银川火车站分手时,程鹏无限深情地告诉“披肩发”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说自己有车,很乐意为姑娘效劳。“披肩女”心领神会,俩人挥手告别。  再说程鹏回到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被“披肩发”给迷住了,整夜盘算着如何将她弄到手。第二天,程鹏便迫不及待地按“披肩发”说的地方找上门来。  果然再遇心中的人,他欣喜若狂,带“披肩发”下馆子、看电影、逛商场,晚上又邀她到家里,二人互用上床。次日,“披肩发”声称出门时间长了要回家看看,程鹏买了一套衣服送给她,并将姑娘送上了去石嘴山的汽车。  此后,二人频繁往来,然而,就在“披肩发”对程鹏日渐“升温”之际,程鹏却对她感到腻味了,他想摆脱她。  一天,“披肩发”又来到程鹏家,白天俩人又是一顿瞎逛,晚上同床共枕,程鹏看着熟睡在身旁的“披肩发”,一股杀气涌上心头。次日清晨,趁“披肩发”起床梳洗打扮之际,程鹏露出了狰狞的面容,用事先准备好的管钳,猛击其头部,“披肩发”倒在了血泊中。  程怕其不死,有用尼龙绳勒紧了她的脖子。然后,扒光了她的衣服,将尸体肢解,剔肉喂狗,剩余的尸骨埋于院中。  
  初次杀人,尽管程鹏心狠手辣,但他还是有些后怕,一言一行十分谨慎。  程鹏从小就喜欢枪,他常看别人打靶,有时也随朋友练一练,打机枪过过瘾。他做梦都想都一把枪,尤其是杀了第一个人后,他的这种愿望就更加强烈。  机会终于来了。日,他发现区林产品公司仓库进了一批猎枪,当晚叫上在林科所干临时工的表弟邵晓旦,打通房顶潜入仓库,盗走自动猎枪8支,子弹2000发。  有了枪,程鹏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他将两支5连发猎枪锯掉半截枪管和枪托,改装成了可以随身携带的手枪,伺机寻找杀人目标。  1990年12月的一天,程鹏与朋友余大伟在一起喝酒,余对程鹏说他不想在长城贸易公司干了,向总经理李国栋提出退还3000元风险抵押金,遭到李的拒绝。程鹏听后十分气愤,他决定要为余大伟出这口恶气。  12月22日,程鹏叫上邵晓旦带上改装好的猎枪要租车找李国栋寻仇。  他们在银川火车站租了司机杨学林的天津大发,将其诱骗家中,开枪打死。  邵晓旦第一次见杀人的场面,问程鹏尸体怎么办?程指着狂吠乱叫的狼狗狠狠地说:“我养它们是干什么的?”随后,二人将剔光了肉的尸骨埋在了狗窝下,开着抢劫的汽车,拉着余大伟四处寻李国栋未果,只好将汽车弃之西门桥附近。  时隔半月,程鹏见风声已过,他准备再次杀人劫车绑架李国栋寻些钱花,然后将其杀掉。  日晚8时许,程鹏、邵晓旦、余大伟三人租用张宝忠的波罗乃茨车到南门外,当车行至苗木场一段偏僻的土路上时,三人不由分说将司机一顿乱揍后杀害。程鹏凶残地割掉了张的人头,弃于荒草中。然后再次寻找李国栋未获。余借口身体不适先回了家,程、邵二人又返回杀人的地方,将尸体塞进汽车后备箱,连夜将尸体运到西沙窝掩埋,回到银川后,他们将车弃之东风浴池旁边……  程鹏自知罪孽深重,所以在他自由的日子里,他可以去干任何想干的事。  为了练习枪法,他今天偷只鸡,明天偷只鸭,挂在院中瞄准射击,然后将打死的鸡鸭扔给等食的狼狗。久而久之,左邻右舍对程鹏打枪已
。  每日每夜独守空房,程鹏自感寂寞,他需要钱,也需要女人。  1992年隆冬,程鹏在银川同福居大酒家跳舞,认识了一姓刘的女孩,一阵殷勤奉承之后,他邀刘女逛夜市、吃小吃,一来二去没几天,刘女便投入了他的怀抱。程鹏经常带她兜风玩乐,尔后带回家过夜。  一天,刘女来到程家,缠绵之余,她告诉程鹏自己找了个男朋友,因急需钱请他帮助筹借3000元。  程鹏如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不动声色地约刘女星期六来家拿钱,实则心中打定了杀死刘女的主意。星期六,刘女按时赴约。程鹏带刘女跳完舞回到家里二人相拥入梦。  次日,刘女起床梳洗后对镜化妆,程鹏在其身后扣动了扳机,刘女当场倒地身亡。随后,程鹏将刘女衣服扒光扔进邻居院内(程的邻居出差,让程鹏给他看家),那里有他养的5条狼狗。10天后,程鹏进院内查看,仅剩一堆白骨,程鹏顺手抄起一把铁锹,将刘女的人头仍在了自家房上,然后就地将白骨埋在院内,拍拍手,领着几条狼狗扬长而去。
  程鹏养狗、玩枪远近出了名,林科所有一位名叫于某的女人对程鹏极为佩服,她认为像程鹏这样的人才算真正的男子汉。  尽管于某有丈夫、孩子和一个温暖的家,但这一切都无法抵挡程鹏对她在感情上的吸引。她长程鹏7岁,然而俩人却非常投缘,程鹏将自家门上的钥匙交给了于某,于是,程家成了她的第二个家。  日,于某以父亲亡故3周年为借口,专门向单位领导请了假,预订了火车票准备到河北老家去祭奠父亲。  她提前一天给程鹏打电话,让程鹏送她,顺便有重要事告诉他。程鹏在银川老大楼前见到了于某,并将她接回家中。当晚,他们在宁丰苑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又到“西域”歌厅听歌,深夜11时许,二人尽兴而归。  天快亮时,于某紧紧抱住程鹏,动情地告诉他,她想为没有孩子的程鹏生一个孩子。程鹏听了这话,脸色大变,逢场作戏惯了的他只想满足生理上的要求,根本不愿让任何女人纠缠。他苦笑了几声,催促于某赶快起床别误了火车。  他下决心要摆脱于某,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在地球上消失。  于某匆匆起床,刚在脸上抹了一把洗面奶,程鹏从其身后开了枪,于某重重地栽在了程鹏脚下,程鹏扔掉手中的枪,又用两手死死卡住了于某的脖子……  看到于某已死,程鹏打开了她随手携带的皮包,搜走了现金,又摘掉了她的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然后在院内葡萄树下挖了个坑,保留了于某的全尸,并从屋内拿了些纸猫哭老鼠般乱烧了一番,权作对依恋他的情人于某的一种补偿。
  嗯  
  mark  
  程鹏恶行的终结,竟是来自一个偶然的机会。  1994年12月中旬,银川开发区某公司副经理张明与老同学程鹏合作一笔羊绒生意,当程得知他已筹齐了150万元的羊绒款后,便起了杀人劫财之心。  1995年元月7日,程鹏以谈生意及给张明一条狼狗为名,将张骗至家中,让同伙李三伟(在逃)在张喝的茶中放上了麻醉药,张喝了茶后便人事不知。  程鹏当即掏枪杀害了张明,并搜走了他的钥匙、BP机等物。第二天,程又与李三伟拿张明的钥匙打开其家门,盗走600元、国库券3000元及500元债券。  程鹏自鸣得意,认为自己命大福大运气好杀了6个人居然未露任何马脚,刚愎自用的他有些飘飘然了,竟胆大妄为地将张明的BP机挂在腰间,四处游荡。  一天,程鹏正与朋友吆五喝六时,他腰间挂着的张明的BP机响了,他回电话问找谁,当打传呼人问张明为什么不回电话时,程鹏编瞎话声称自己是张明的同学,张明到云南做生意(指毒贩)去了,走时向他借了3000元现金,所以把BP机押给了他,并自报了姓名。  正是这个传呼揭开了程鹏杀人魔王的真面目。  就在公安机关侦查张明失踪案时,那个打传呼的人提供了宝贵的线索。  元月16日,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程鹏被“请进”了公安局。他万分懊恼,在接受审查时,闭口不回答任何问题,并绝食两天。  元月18日,当公安干警带程鹏搜查他家时,程更是惊恐万分,借给干警拦狗之机,逃之夭夭。程犯脱逃后,公安机关立即部署缉捕查控工作。  元月19日,银川市公安局首次通过电视对程鹏公开通缉。同日,公安部也向全国公安机关发出紧急协查通报。  元月21日,邵晓旦被深圳市福田公安分局抓获。2月2日,银川市公安局又抓获了另一案犯余大伟。2月12日,自治区公安厅发出通缉令悬赏3至5万元捉拿程犯。同日公安部也向全国发出了通缉令。  两天没吃东西的程鹏在苗木场一木工房内弄了点吃的后,匆匆坐车逃往内蒙古。  到乌审旗后,他隐姓埋名,靠给别人打零工度日。  为了继续顽抗,他决定盗枪以备后用。  3月10日深夜,程鹏撬开了乌审旗达布察克镇派出所,盗走178张身份证和一个“五四”式手枪弹夹。3月19日,他又撬开了乌审旗检察院一间办公室,盗走“六四”式手枪弹夹2个、子弹17发。次日,他狗急跳墙,又撬开了旗政府办公室,还是未盗得枪,只盗窃“六四”式手枪子弹35发。程鹏连续作案,引起了乌审旗警方的关注,加之驻扎在宁夏境内的长庆油田勘探队又来到了乌审旗,程怕被人发现,就匆匆逃离了乌审旗。  4月13日中午1时许,程鹏几经周折来到了西安市未央区草滩镇八家村。  在某翻砂厂,当负责人发现来人与通缉令上的程鹏一样时,便巧妙通知了草滩派出所。副所长伍小利带6名干警包围了翻砂厂,为了不伤害群众,干警徐群利、王明君身着便装以买砂子为名走进了砂厂办公室,负责人认识俩干警,向坐在沙发上的程鹏努努嘴:“你们先看看价格再说。”俩干警假意去看价目表,一左一右站在了程鹏两边,乘其不备将他按倒在地,反戴上了手铐。与此同时,外面接应的干警也冲了进来,当场从程鹏身上搜出了“六四”式手枪子弹52发、两个弹夹及与之相像的3张身份证。
        
  说起来,程鹏的父亲退休前还是位副厅级干部,那么有着这样一个家庭背景的程鹏是怎样蜕变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呢?  据了解,程鹏从小就喜欢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不服管教。上初中那年,因老师批评了他几句,便动手揍了老师一顿,中学没毕业就被学校开除了。走向社会后,厌倦了家庭冷暖的程鹏带着一种情绪在林科所参加了工作。  1982年,刚满20岁的他因盗窃被城区公安分局抓获,他根本不当一回事,认为“当官”的父亲会替他说情,保他出去。然而,当其父亲来到公安局,不但没保释他,还痛斥了他一顿,并希望将他从严处罚,最后,他被城区法院判处有期徒刑2年。  出狱后,他心灰意冷,对家庭显得更为冷漠。  1988年,26岁的他在朋友的撮合下与林科所某大学生结了婚,父母原以为儿子结了婚,有妻子管着会好一些,岂料,程鹏对新的家庭毫无责任感。停薪留职后,他整天伺弄喂养着二三十条狗,往来于街头狗市,人性在他的身上渐渐泯灭了。  程鹏自视甚高,他的哲学是“宁可我负人,也不能让人负我”,这也是导致他以后疯狂杀人的主要根源。他的朋友极少,除了余大伟、邵晓旦、李三伟及被害的于某外,了解他的人几乎没有。  程鹏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对钱的追求可以说达到了登峰造极。为了钱,他不顾人情伦理,不择手段,拿生命做赌注。  程鹏视女人为衣服,可以随意换穿,他从不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只想逢场作戏,他是一个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在阴暗而疯狂的心理历程中,程鹏一步步走上了自我毁灭的道路。  日,程鹏、邵晓旦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密切关注taifuzhongxue事件!
  看得过瘾!
  马  
  留个脚印
  《中国西部刑侦大案》和《燕赵刑警》里有蛮多大案的
  @zzandgg-04 20:22:19  《中国西部刑侦大案》和《燕赵刑警》里有蛮多大案的  -----------------------------  嗯嗯,这些楼主也都看过了。
  后面楼主还会更新吗
  已经查过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会尽快在论坛里和微信公众号里澄清,并对娃娃说声抱歉  
  还有不少吧  
  你不知道的共和国血案(九)震惊中外的抢劫中央银行金库案  古往今来,位于黑龙江省东北部的边塞小城----五大连池市, 发生过两件称得上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一件发生在18世纪初的某天,火山突然爆发,气势磅礴的熔岩把白河流水拦为五段,形成五个首尾相连的火山湖泊,给大地留下精彩的一笔。耸立在湖边的十四处奇形怪状火山锥和千姿百态的石龙、石涛、石桥构成了罕见的火山遗迹景观群,使得游人慕名而来,留连忘返。而古火山群南部药泉山数十个药泉,因可治疗多种疾病,使得这里成为响誉全国的疗养胜地。  一件发生在公元日晚,几名疯狂的歹徒持枪潜入该市的人民银行,杀死四名值班人员,抢走319.5万人民币,成为建国以来全国首起特大抢劫国库案。此案一发,震惊全国,而国外数家新闻媒体纷纷渲染、演绎, 一时成为“石破天惊”的大事。  人类赞叹大自然那力拔山河的气魄,而绝不会容忍那些与人类为敌的罪恶与疯狂。于是,我们的人民卫士拍案而起,以“不破此案无颜见国人”的决心,与歹徒进行了一场斗智斗勇的殊死搏斗,经过33个呕心沥血的不眠之夜,终于将三名残暴的歹徒捉拿归案。从此,药泉山下又多了一个令人感慨不已的传奇故事。
  一.月夜惊魂,药泉山下的罪恶  日早晨7点45分,中国人民银行五大连池市支行的经警江某第一个来到单位。当他从后门进入大厅时,突然产生一种异常感觉,每次此时来到单位, 值班人员早该起床了,怎么现在还死一样寂静。由于正门的铝合金卷帘门没开,大厅里光线很暗,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大厅地上有滩血迹。他心弦一阵狂跳,大声喊了几声, 不见有人答腔,他胆战心惊地走近值班室的门,顿时大惊失色……  四分钟之后,市巡警大队的大队长尹国臣和另一名巡警接到“110”报警后赶到现场;几分钟之后市公安局的领导和刑侦人员全部赶到现场,他们一面封锁现场,一面布置全局民警迅速奔赴各个出城路口,实施“四门落锁”,防止歹徒外逃。同时,他们向所管局黑河市公安局(五大连池市为县级市,由黑河市所辖)和黑龙江省公安厅火速汇报。当天午后,负责政法的副省长王振川、省公安厅副厅长陈永才,以及黑河市政法委书记张玉田、黑河市公安局长王兆令、负责刑侦的副局长矫宁等领导带领精干刑侦、技侦人员相继赶到现场,并立即进行现场勘查。
  案发现场惨不忍睹:值班室里屋发现三具尸体,分别是银行 保干孙玉田、 魏铁明、银行保卫股股长聂云清;水房里发现货币管库员阎海东的尸体, 其双手被捆绑;银行大金库内发现货币管库员马玉臣的尸体,其双手被捆绑; 五人均系枪击制死。大金库内货币架上被抢走319.5万元人民币……  在现场勘查中发现,发自河南焦作产的“健卫20型”口径枪发射的弹壳7枚,弹头10个;捆绑阎、马二人的系六股的聚乙烯白色绳子;大厅内的血迹和拖痕说明聂云清是在大厅被害的,然后又被拖到值班室里,而且双方有搏斗的迹象;大金库门外的血迹和拖痕说明马玉臣是在门外被杀,然后又被拖进金库;银行报警器被破坏,在其碎片上发现两枚指纹;歹徒是从后门逃走的, 在后院角门上方留有麻袋擦过的痕迹,说明歹徒是用麻袋将钱装走。另外,五名死者都佩有BP机,歹徒把孙、聂、马三人的拿走了,阎和魏的没拿走。  由于歹徒具备反侦查手段,经过处理后的现场没有留下的其他痕迹,这等于给侦查工作设置了难以逾越的障碍。  银行同志介绍,14日晚值班保卫不该是聂云清,而应该是保卫股副股长肖某,由于肖某的邻居打麻将三缺一,非让肖某参加,肖某其情难却,就打电话请聂串个班,聂爽快地答应了。还有个不该来的是阎海东,当天晚他没班。他和马玉臣是负责管理大金库的,金库两把钥匙分别保管在他俩手里,开金库时俩人缺一不可,所以按规定,下班后两人是不应该同时出现在单位的。其他三人,是当晚值班人员。  银行同志还介绍说,单位是16点30分下班,按规定值班人员不允许替换吃饭晚饭,而且下班后立即到岗,放下卷帘大门,不允许外人出入。然而,从16点30分到 17点这段时间内,只有孙玉田一人在值班,魏回家吃饭,马、聂都不在。魏吃完饭去单位是17点多一点,阎海东到单位的时间大约是18点55分左右, 聂云清去单位是19点多一点,马去单位是19点20分左右。这段时间内,大厅的卷帘门没全放到底, 只放到一半的位置,里面大门也没插上,谁都可以出入。还有个情况是, 单位用于保卫的枪支锁在一个小金库内,由聂和肖两人保管,按规定到值班时间后, 由聂或肖分发给值班人员佩戴。
  人民银行位于五大连池市青山镇中部工道街,坐北朝南三层楼房,向南隔道与人民银行家属楼、工商银行家属楼相对。东邻交通征费所,西邻青山城市信用社。中心现场位于一层楼大厅,值班室,发行科,水房和库房内。现场勘查及尸体检验所见:楼正面,通往楼内的大门约6M宽,4M高铝合金电动卷帘门,呈关闭状。该楼一至二层窗户外侧装有对拉式铁护栏,呈关闭状。该行正门电动卷帘门向内系双层铝合金房门均未锁,2层门中间夹道宽1.9M,夹道东墙距地面1.5M高的墙面上挂有电动卷帘门电动开关,经检验性能良好。夹道为棕色理石地面。夹道西墙向东2M,距外层门1.5M处的地面上有0.02M×0.03M、0.02M×0.02M附着血迹二处,西墙高1.6M,距外层门0.6M处的地面上有0.03M×0.03M附着血迹一处。血迹周围散落褐色粉末,粉末有花椒气味。由正门进入大厅可见:大厅东西长7M,南北宽6M,棕色理石墙地面。大厅东墙,由南墙向北2.5M有一道对开铝合金门,呈半开状,该门通往等候室、营业室、点钞室和发行科。大厅西侧有一东西走向的走廊,走廊南侧由东向西第一间为收发室。大厅地面勘查所见:大厅中间有大量涂抹血迹,面积为4M×3M,其中血迹西端有呈弧形状及点状血迹,还有呈弧形状的拖拉血迹到收发室门口。大厅与南角并排放置花盆两个,在花盆中间发现“三角牌”口径弹壳一枚。大厅西面角处有散落的褐色粉末、面积为0.5M×0.2M,粉味有花椒面气味,整个地面有泼水痕迹,个别地方还没有完全蒸发。大厅西墙距地面高1.3M处装有单层玻璃窗,窗宽1.5M,高1.7M。该窗上边缘向下0.09M,距南边框0.16M的玻璃上有直径为0.03M的孔洞,孔洞为喇叭状向收发室内,周围有放射纹、同心圆和辐射纹。  收发室门为木质结构,该室南北长6.5M、东西宽3.4M,中间由木板隔为里外两间。勘查所见:西墙下由南向北摆放办公桌、铁皮卷柜各一个、东墙之玻璃窗下摆放写字台一个、东北墙角摆放金柜一个。在收发室门槛内侧靠门槛发现一枚“三角牌”口径弹壳;由门向里0.5M处之地面上发现一具男尸为3号尸体呈仰卧状,头南脚北,系该行保卫科长聂云清,经法医检验,聂头部、颈部及左脚部各中一枪;由该尸头部向西南0.6M处水磨石地面上发现“三角牌”口径弹壳2枚;由该尸头部向东南0.3M处水磨石地面上,有0.3M×0.45M的血泊中有“三角牌”口径弹壳1枚;墙壁观察可见,与墙上由北墙角向南0.36M,距地面1.53M处有一长0.34M,宽0.26M黄色装饰板门面的报警器开关门被拽断,在被破坏的门板碎片上发现手印。经检验,为右手食、中、环三枚指印。收发室里间勘查所见:里间东、西墙下摆放1张木床、两床中间有1.4M宽过道。地面上有带血色的花棉被两床盖在两具尸体上。其中一具尸体为2号尸体,呈仰卧状,头北脚南,为该行守库员孙玉田,经法医检验,头中一枪;另一具尸体为1号尸体,呈仰卧状头南脚北、系该行守库员魏铁明,经法医检验头中3枪;同时,在其右腿膝盖下的裤子表面上发现一“扁园型”铅丸;西墙上铁柜北边,距地面2.33M的墙面上发现直径0.02M×0.02M、深0.01M坑洞一处。  水房门前勘查可见:由水房门向南0.5M距东墙0.2M之地面上有一正方形外包黄色带黑格图案的沙发垫,水房门框中间地面上有拖布一把,头里把外。水房内勘查所见:该房南北长3.6M,东西宽3.3M,北墙上自来水嘴呈开启状,水流不断,水流下,靠北墙有具男尸,呈俯卧状,头西北脚东南,头距北墙0.15M,距东墙1.9M,身着灰底黑杠鸡心领羊毛衫,嘴部勒有于颈部缠绕的白色塑料编织绳两道,右手腕上系有白色塑料编织绳,左手腕部有对应的勒痕。两脚脖上面有同样的勒痕。经辨认,该尸系该行发行科管理员阎海东。经法医检验,阎海东头部中四枪、并有两处钝器打击伤。由阎海东尸体向南1.5M,距东墙0.5M的地面上有0.4×0.5M的流柱状、点状两道,在南墙上有0.6×0.1M的深棕血色,在距南墙0.1M,距东墙1.3M至地面上有1.5M×0.6M的血泊,由尸体头部向南1.15M地面血泊中发现“三角版”口径枪弹壳1枚。东南墙角处的东墙面上有1.4M×0.5M的血点,靠东墙放有女式二六型自行车一台,车座的后轮面盖上有点滴血色,南墙下金柜夹空距墙0.2M之地面上发现“三角牌”口径枪弹壳1枚。  营业室、发行科勘查所见:营业室东西长13.5M,南北宽8.5M,由西向东间隔为营业间、工作间和点钞室三部分。进门3.5M处为营业柜台,装有铝合金隔音栅栏到屋顶,柜台北端为通往工作间的对开铝合金隔离门呈开状。营业间南北长8.5M、东西宽4.4M,由北墙向南6.2M用铝合金隔断隔为守库员值班室及营业间两部分,在该隔断中间之营业间内并放外包红绒布面单人沙发2个,南部两侧沙发并靠背上的红绒布面及里层泡沫上有0.27M×0.36M缺损,营业间西墙下并列摆放一大一小铁金柜,外表完好。进入工作间可见:工作间内靠营业柜台南北两侧各摆放一组办公桌,每组办公桌由3张桌子组成,东西竖放两桌、南北横放一桌。上门第1组办公桌北侧竖放的桌子系库管员阎海东办公桌、南北横放的桌子是库管员马玉臣办公桌。阎海东办公桌之间抽屉拉开0.03M,锁孔内插有钥匙,桌面上有黑色棉皮手套及办公用品,经桌北侧立有办公座椅一把,椅子上有黑色皮夹克一件。经办公桌东端之地面有白色塑料编织绳一根,上有血迹。马玉臣办公桌左侧抽屉钥匙孔内插有钥匙,呈关闭状。其他办公桌未见异常。  点钞室勘查可见:该室隔离门呈开状,由门面与1.5M处地面上有一红色绒布片,面积为0.27M×0.36M。靠门南侧有一洗脸盆架,架上无脸盆。点纱室东墙下摆放四人座沙发一个,外包黄色黑格绒布缺少,由南向北第2个沙发座垫。  发行库勘查所见:由点钞室隔离门向东2.6M处为通往发行部的隔离门,门呈开状。进门为东西走廊,该走廊东西长为7M,南北宽1.5M,走廊南墙距门1.1M为发行库的保险门,保险门东侧靠南墙放有绿色小金柜一个,柜门呈全开状,柜门锁孔上插有钥匙。由此柜向东并放同样小金柜一个,柜门呈关闭锁合状。小金柜对面之靠北墙并列摆放大金柜2个,均良好呈锁合状。走廊地面勘查所见:该走廊为水磨地面,由小保险柜向北0.05M至地面上有1.1M×0.5M血迹。由发行库保险门进入库内可见:该库为基封闭式,东、南、西三面墙面上均立有铝合
层钱架,钱架上均摆放大量旧币,在西墙钱架上的旧币明显见少。北墙下地面上堆放木箱及麻袋、木箱内均为尚未开封的新币。库房中间地面上堆有纸壳箱子。地面勘查所见:库房门面南1.2M,东墙向西2.25M有一男尸,呈右侧卧,头西脚东,双手后背,用一白色塑料编织绳捆绑。经辨认该尸体为该发行部管理员马玉臣,法医检验,头部中2枪死亡。营业室及发行库的所有地面上均有笤帚清扫和泼水的痕迹。  后门勘查所见:由该行大厅面北,水房对面是楼梯,楼梯西墙。靠楼梯南侧是该部的后门。该门里屋是木质对开门,双门中间有一铁栓,未插;该门外层为推拉式铁防护拦,呈关闭状,挂锁呈锁合状。两层门中间的地面上有一白色布帘,长2.4M,宽1.8M布帘上有大量擦抹血迹;该门里层门向东1.2M,楼梯南墙向南0.5M上有一洗脸盆,盆内无水。  对二楼以上勘查未见异常。  后院大门勘查所见:由该行后门出来向西南28M处为该行后院大门。该大门东端与银行办公楼西端衔接,两端与农行家属楼东墙衔接,大门东西两侧各有一单扇铁角门,角门宽0.94M,高2M,用铁板和角钢焊制,两个角门锁均呈锁合状。两角门中间为对开两扇大门、门锁呈锁合状。在办公楼东墙向西0.3M,距东南门1.2M处有一0.7M长的笤帚,头北把南。由后门至后院大门处有明显一趟笤帚扫过的痕迹。  现场勘查和尸体检验中:1、发现和提取“三角牌”口径枪弹壳7枚,经技术部门检验,系同一支“建卫20”半自动口径步枪击发。2、发现和提取口径弹丸10枚,经技术部门检验,为2支口径枪击发。3、发现和提取白色6股聚炳希塑料编织绳4段。4、发现和提取手印三枚,经检验为右手食、中、环三个指位所留。5、发现和提取竭色粉末3克,经检验为花椒面。6、经对水房内各部位提取的血迹检验鉴定均为A型血,与死者阎海东血型一致。7、经对发行库内地面及库外走廊地面上提取的血迹检验,均为O型血,与死者马玉臣的血型一致。8、经法医检验与5名死者的胃内容消化程度分别是:1)魏铁明和聂玉清的胃内容基本没有消化,满满的,进食物品可以清晰看出;2)孙玉田和阎海东胃内容全部排空;3)马玉臣的胃内容排剩280毫升,呈粥样。
  (二)现场访问、内部座谈及访问家属情况。  交接班情况。五大连池人民银行库管员孙玉田、魏铁明同志与往常一样于4:20分到达单位与前班库管员交接工作后,4:30分全部职工下班,2人分别检查一下楼上楼下办公室的门锁情况,遂闭灯进入正常工作状态。2)换饭情况。根据魏铁明家属证定,当晚4时45分魏铁明回家吃饭,5点零5分返回单位(家距单位5分钟路程)。3)发枪情况。据内部座谈职工反映,正常情况下,每天下班保卫科长聂玉清立即把冲锋枪和半自动步枪发到库管员手里值班自卫,而聂自身带班时,一般下班不发枪,待回家吃完晚饭后返回单位内发枪。4)关门情况。据内部的反映,每天班值班守库员一般不关后门,待值班人员全部到岗位后再关门。5)闭灯情况。据内部职工及过往群众征实,案发当晚银行一直闭灯。6)据孙玉田家属征实:孙玉田每次值班都回家吃饭,而案发当晚等到6点钟也没有回家,6点10分往银行值班室打电话,接话人说:“老孙今晚不回去了,买点东西随便吃点。”当时接话人口气挺硬,也没好再说什么,因为在孙以往都回家,偶尔一次不好说啥。7)当晚7时50分左右行长王凤萍从乡下喝酒回来,发现行里没有开灯,感到不太寻常,回到寝室后立即给值班室打电话说:“你是谁呀?”接话人说:“我是马二。”“怎么不开灯啊?”“我们马上要睡了,”“门口的摩托车是阎海东的吧?”“是!”“不行你们给推进去、注点意!”“行!”8)当晚8时20分左右,阎海东家属见阎一直没有来,便反复传银行职工姜晓明、问阎去哪啦?姜说“下午一直在一起打麻将,6点钟结束后不知去哪啦,摩托车还在行门口放着。”阎家属说:“那你想办法把摩托车帮助经管一下。”姜说:“行。”接着,阎妻便经银行收发室打电话说:“阎海东在吗?”接话的说:“不在。”阎妻问:“那他哪去啦?”接话人说:“不知到,可能上哪喝酒去了吧!”阎妻说:“那海东摩托车门口停的给推屋去吧!”接话人说:“行。”9)死者马玉臣家属证实:马玉臣当晚6时10分回家,与家属一同去父亲家吃饭,7时20分去单位值班。10)死者聂玉清家属证实,当晚在聂下班回家做饭,与爱人共同吃完晚饭后于7时5分离家去单位值班。11)姜晓明反映:接阎海东爱人电话后,于9时20分下楼到银行门前将阎海东摩托车托到附近一个食杂店寄存、食杂店主证实,姜存摩托车走时的时间是9点45分。12)银行附近一个食杂店店主证实:案发当晚5时许,发现一兰色桑塔纳轿车停于银行侧胡同内,经查,与本案无关。13)银行发行科科长证实,10月5日库管员马玉臣向其提出:这个库门我和阎海东两人管理,必须同时到场才能打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还管密码,多麻烦,有时你公出不在家,客户的钱都拿不出来,取销算了。于是便于当天,取销了库房密码,由三人管库变成2人管库。14)经侦查,人民银行被抢现金319。5万元。  (三)采取设卡堵截工作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思考题:  一、根据现场勘验和现场调查所获情况,请对该案的案情作一全面分析,包括:案件性质、犯罪目的、作案时间、作案工具、作案人数、作案过程、犯罪嫌疑人作案应具备的基本条件,并阐述根据。  二、通过分析,请确定该案的侦查方向。  三、下一步的工作应从哪几方面进行布置?
  二.案情重大,黑龙江警方面临严峻考验  案发后的几日内,国外多家新闻媒体竟相炒作,连电脑信息网络“因特网”也不甘落后,说案犯已逃往俄罗斯,国际刑警组织将协助中国警方侦破此案。使得该案更加扑朔迷离,牵动国人关注。  时值全国金融工作会议在京召开,朱熔基副总理在会议上向与会代表通告了此案,并严厉指出金融系统的安全防范工作决不能再掉以轻心。公安部副部长白景富多次打电话给黑龙江警方,了解侦破工作进展,作出具体指示。黑龙江省主要领导先后作出指示,并赶到省公安厅指挥中心进行部署。省公安厅抽调精兵强将组成了“11.15”案件指挥部,副厅长陈永才、黑河市政法委书记张玉田、 黑河市公安局局长王兆令担任担任指挥部副总指挥。五名成员是省公安厅刑侦处长孙邦男、副处长闫子忠、技术处副处长王可立、黑河市公安局副局长矫宁、五大连池市公安局局长臧振良。  五大连池市是个有人口20多万的县级市,是1996 年由原来的德都县和五大连池市合并而成,案发地点在原德都县的青山镇。 全国仅有的火山地貌和口味独特的冷矿泉水,使得这个年轻的旅游城市每到夏季游人如织,旅游业十分红火。多年来, 这里社会秩序良好,犯罪率很低,该市公安局是1996年度的全省优秀公安局。“11.15”案件犹如一颗自天而降的巨石,把宁静、祥和的五大连池搅得狂澜骤起。 市民人心惶惶,“11.15”案件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谈之色变的话题。人们把焦虑、 关切的目光一齐投向市公安局和破案指挥部。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一个大问号: 你们什么时候能破案?  此时此刻,每个身在五大连池的公安民警都在心头反复默念着这样一句话:不破获此案,我们枉为人民警察。神圣的使命,使得他们热血沸腾;歹徒的嚣张,使得他们义愤填膺。在公安战线身经百战的副总指挥陈永才对参战的公安民警铿锵有力地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全国人民都在关注着我们,为党和人民立功的时候到了!”  400多名参战公安民警象一部不知疲倦的机器,井然有序地运转起来。
  11月17日深夜,坐镇指挥的副厅长陈永才主持了第一次案情分析会。 由刑警出身的黑河市公安局副局长矫宁首先汇报了侦破工作的进展, 他有板有眼地综合了“11.15”案件指挥部初步分析:“根据两天来现场勘查结果和银行同志的反映, 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一起经过长期预谋、精心策划的持枪抢劫银行杀人案件。 犯罪分子心黑手毒,至少是两人以上作案,与银行内部有密切联系, 对银行内情况比较熟悉。熟悉到能在黑暗中辨认出是谁,知道大金库的钥匙在谁手,了解每个值班人员的特点和人员搭配,知道报警器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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