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打玻尿酸被打一拳然后挨打的地方出现一个坑,怎么办

116被浏览45,385分享邀请回答5010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en.m.wikipedia.org/wiki/Overhand_(boxing)这种拳法在拳击中很容易犯规(不允许拳背击打)。当然,站位佳、打得好也能拳峰击打。非常讲究身体协调能力和走位。没练过的不要随意使用。伤不了人还容易肩部肌肉拉伤。先这样。1610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宝宝小的时候被压了下额头形成了一个小坑怎么办?有什么影响吗?_百度宝宝知道额头被别人打出一个包,怎么消_百度知道
额头被别人打出一个包,怎么消
我有更好的答案
煮一个鸡蛋,趁热滚包包,有用
那会不会脑震荡
头不晕不想吐应该就没事。
采纳率:38%
此外,云南白药气雾剂也是很好的选择,可快速消肿,可以用热醋涂患处, 每日3次, 可治愈,敷在浮肿处.也可用手巾包住冰块快速消肿.但是超过二十四小时后,冰敷就没有多大效果啦
这要看破没破如果流血了,就到医院消消毒,如果没流血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以后别给人打架使用暴力是不可取的,现在都文明社会了,遇见事咱想一些文明的办法处理就好,打架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打找谁都不好,希望能帮到您!谢谢!
有淤血的话需要去医院看哦!要不后续会弄的很严重的
煮一个鸡蛋,趁热滚包包,有用(愿你给个好评哟~~)
拿刚煮熟的鸡蛋柔一下或者用药油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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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波】成瘾 (1-30)R18完
03:25:21 | 来源: | 投稿:请叫我严二宽 | 编辑:dations
原标题:【飞波】成瘾 (1-30)R18完
(1)那个男人的性器第一次插入张晓波火热艰涩的内里,又疼又涨的感觉塞满了他整个甬道。他不想像个女人一样...(1)那个男人的性器第一次插入张晓波火热艰涩的内里,又疼又涨的感觉塞满了他整个甬道。他不想像个女人一样叫出声来,但是谭小飞的动作又狠又辣,坚挺的肉刃一寸寸地扩开他未经人事的甬道,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好像都集中于他被人蛮弄操干的后穴里。他们的前戏做得粗糙又敷衍,第三根手指甚至还没有完全插进去谭小飞就罢了手,直接提枪上阵。性器就这样一点一点生硬地顶进去,张晓波疼得咬牙切齿,白嫩的脸都拧了起来,肉刃破开洞口的时候还能看见旁边被翻出的软肉,紧致地吐纳着谭小飞的性器。只是行进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困难,谭小飞才在他们交合的地方抹上一点润滑,既而又重重地撞进张晓波的身体里。张晓波抓着床单的手都冒出了青筋,冷汗从他的背上一点点熬出来,谭小飞却毫不在意,反而是把张晓波的腰身又往上面抬了抬,让自己可以更加深入。他的手在张晓波的臀瓣上捏出了两道红印,一边律动一边还用力拍了拍,顷刻就浮现出两道掌印,挑衅的意味十足。“谭小飞……妞我没睡,上男人,你真他妈有病!”张晓波硬生生地忍住身下的疼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谭小飞听他骂着自己,却是理也不理,嘴角扯着漠然的笑,身下却是毫不迟疑直接一个凶狠的挺入,捅得张晓波只剩下颤栗的份。“别嚷嚷行吗?像个女人似的。”谭小飞嘲弄他,故意把肉体撞击的声音弄大,更加清晰的还有肉棒在身体里轮番进出的声音,张晓波闭着眼睛听了个明明白白,意识随着身下反复磨砺的动作而疼得清醒,但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叫人感到羞耻。他希望自己现在可以马上昏过去,只是天不遂人愿,身上越痛精神倒反而越清醒,他只能每一秒都紧张等待着谭小飞下一秒蛮横的冲撞,肠肉因为疼痛而夹得更紧,使劲咬着谭小飞的肉棒不放,结果却是弄得自己更疼。他脑袋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当真是一场活受罪。他张晓波就算不学无术了那么多年,不仅被人打过还被人追着几条街地打过,可是从来没有那么痛过。张晓波也不知道自己是撞了什么邪走的什么霉运,反正那晚上他喝是喝多了,妞也是调戏了的,但是没有和她上过床。他不知道那个妞是谭小飞的人,要知道他也不会没事找事地就去撩她。总之现在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不说自己还上了谭小飞的床,一开始他只是真他妈的觉得膈应,真没想到谭小飞还能对他做出这种对女人做的事情来,张晓波一边感觉到谭小飞的肉棒越顶越里面一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梦,身心搅弄下他真的感觉快要疯了。只有疼,没什么快感,偶尔撞过前列腺的时候会有点似有若无的感觉。不过谭小飞并没有要照顾张晓波的意思,完全就是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发泄。插了会儿后张晓波的甬道里就足够湿了,谭小飞的动作也变得大开大阖起来。张晓波并没有感觉好受一点,因为前面太用力,导致谭小飞那玩意儿磨得他肠道又肿又疼,而且谭小飞压在他身上的时间竟然特持久,完全没有要射的意思,张晓波觉得自己完全是在熬着酷刑,偏偏还没有尽头,也没人告诉他死期。“骂我?怎么也不看看你的姿势,脸长得倒还行,说话怎么就那么欠啊?”谭小飞把张晓波的脸掰过来,后入的姿势让他之前看不见他的脸,现在才发现张晓波疼得脸都白了,眼眶都红了一圈愣是没哭。强上的那种疼跟被人砍一刀的痛不一样,润滑不够的时候身下那个人会有种自己被撕裂的感觉,痛得眼前都要发黑,谭小飞知道张晓波把自己凌迟处死的心估计都有了。谭小飞以为张晓波会哭,别的不说,生理性的泪水总是会掉下来的吧,结果张晓波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倒是能忍,眼眶红得像是受尽了委屈,谭小飞一个没忍住,就感觉自己就要射了。“你他妈的别射我里面!”张晓波感觉谭小波在他身后的动作加快,就知道他要射了。但是眼见着他要射了也没有要拔出来的意思,不由就慌了神。张晓波就算能忍着谭小飞这样上他,也受不了他把精液留在自己的身体里。谭小飞原来是想拔出来的,结果张晓波突然冲他一吼吓了他一跳,这下又让他没忍住。他最后捅的那几下每一下都是连根入肉,结结实实地落到了实处的,但也不像对付女人的时候他会在靠近外面点的地方快速插几次再拔出来,反正谭小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莫名地射在了张晓波里面,一边射一边又被张晓波又热又紧的后穴夹着,那精液是一股一股被张晓波夹出来的,谭小飞射完喘着气,发现上张晓波的感觉竟然比上女人还要爽一点。他没有要着急拿出来的意思,单手握着张晓波的腰停在那里。张晓波总算缓了口气,但连骂人的精神头都没有了,反正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硬起来过,只是在被动地承受着。过了几分钟他总算缓过神开始挣扎起来,谭小飞没压住他的动作,索性就从里面拔出来了。张晓波的动作激烈了点,血丝和精液混杂着从他的股间黏腻腻地流下来,张晓波看不见,但是感觉得到,一下子脸都黑了。其实没有流多少血,只是有一点点血丝,肠壁肯定是有点磨破了的,就谭小飞那不管不顾的态度,不磨破也难。谭小飞被张晓波股间的景象刺激了一下,张晓波的后穴甚至还在收缩。他挑起勾在后穴那里的一丝白浊,中指又顺着粘液再插进张晓波的身体里,意犹未尽地用手指抽插了两下,在张晓波耳边意有所指地说,“张晓波,没想到你还挺好吃的。”张晓波被谭小飞的手指顶着不能动,发现谭小飞还是射在他的里面,只觉得两眼发黑,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扯着嗓子怒骂道,“你他妈的滚蛋!听不懂人话啊?王八蛋!”谭小飞呵呵笑了两声,手指粗鲁地从张晓波的声音里抽出来,顿时疼得张晓波龇牙咧嘴的。谭小飞看着张晓波那张脸,他的脸上还有之前被阿彪揍出的红痕,淤青还没有散开来,眼圈又是红的,看起来格外狼狈。谭小飞心软之下就打算放过张晓波一次,他的裤子从始至终就没有脱下来过,衬衣也只是解开了几个扣子,却把张晓波扒了个精光。他一边系着扣子一边随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冲张晓波说,“把自己弄干净走人吧。”张晓波感觉自己被谭小飞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从头到尾侮辱了个遍。张晓波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下一刻屈辱地攥紧了拳头,他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没往浴室里去,直接往大门口走,狠命地冲着谭小飞猛力甩上门,门被撞得啪啪响。张晓波回过身又往那门上踹了一脚,没想到牵扯了身后的伤口,气血不稳,随即面色发青地骂了一句操。谭小飞看着张晓波摔门离开的那假阵势,也就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张晓波是阿彪绑着送到他面前的,他对于那个所谓的女朋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其实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和张晓波打过炮,连揍完张晓波再把他绑过来都是阿彪的主意。阿彪在这种事方面习惯性地为谭小飞出头,但是谭小飞对那个女的没什么感情,这种事情也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而已。谭小飞最近被他爸烦得闹心,原本都没打算管这事,没想到张晓波被绑着带到他面前,那又有些紧张有点不安又不服气的小表情竟然挠得谭小飞有点心痒。谭小飞把张晓波上了的时候没想太多,他做过不着边际的事情有很多,曾经飙车的时候还撞死过人,操个男人也没什么不好下手的心理障碍。谭小飞许多时候觉得这个世界特没劲的,就想要做些刺激的事情发泄下情绪。不过谭小飞要是知道张晓波之后干出的那档子破事,估计会把他压在身下死命地操,操到张晓波爬不起来闹不出事为止。(2)张晓波离开谭小飞那儿的时候其实还没有从自己被一个男人操了的事实面前回过神来。谭小飞对他做了那种事,他不仅愤怒,更多的是想要离谭小飞远点,越远越好。一直等他终于在外面走了一段路,被寒风糊了个透心凉心飞扬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从头到脚都像冰块一样的僵住了。他茫然地想,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窝囊。他心里委屈,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咽不下这口气。先不说他根本没有动过谭小飞的女人,就算动了那个尖果儿难道他谭小飞就能这样对他?谭小飞凭什么这样对他?操,他谭小飞这是把他当女人唬呢!张晓波知道谭小飞这群人,有钱有车,一天到晚顶着北京城的霾在路上飙车找死。张晓波在酒吧的角落里呛掉一瓶又一瓶啤酒,喝不进去的酒就从嘴里溢出来滚进颈脖里,他的眼睛像个兔子,红血丝一条一条地埋伏在眼睛里。张晓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酒瓶子横七竖八地摆在桌子上,他冷眼瞅着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人,觉得世界在转呼啦圈。结果他打了个酒嗝,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于是他冷静地想,“有钱了不起啊。”他冷静着摔了个酒瓶子,酒瓶每咣当一声,他的胆子就壮上几分。他觉得这事不能就这样完了,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屁股疼,当晚就去划了谭小飞最心爱的车。.第二天张晓波是被阿彪的一盆冷水浇醒的,大冬天的,水里还带着冰渣子。阿彪一看见他睁开眼,心里的火就窜起来了,扔了水桶拎起张晓波的衣领就朝张晓波的脸上一拳揍了上去,血顿时从张晓波的嘴角流下去,直接打麻了他的半张脸。阿彪的眼睛里都是火,一边打一边骂,“你小子他妈想死啊?!这车也他妈是你敢划的?!”法拉利恩佐,全球限量,花钱都他妈买不到,被这小子划一道口子,艺术品就变成了瑕疵品!阿彪把张晓波拉起来,一脚一脚地往他胃上踹,直踢得张晓波吐酸水。谭小飞阴沉着脸看着阿彪动手,一言不发,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谭小飞怒了。整个修车厂安静地不像话,平时喜欢起哄的人都哑了声,静得只有阿彪一拳一脚砸到张晓波身上的声音。阿彪的愤怒是发泄出来的,而谭小飞的愤怒流于平静之下。恩佐是他最喜欢的一辆车,他倒是走了眼没看出来张晓波也是个心狠手辣的,那么长的一道口直接划到了电泳层,谭小飞眼睛只要一扫到那道银白的划痕凄凄惨惨地盘在他的宝贝恩佐上,连把张晓波剁了的念头都有了。那道划痕就是一根刺,直接插到了谭小飞心上。张晓波被打的半死不活,谭小飞才说了话,“把他扔到我房间里去,铐上。”阿彪吩咐了几个人把张晓波半拖半拽的上了二楼,走到谭小飞身边说,“不能便宜了这小子,不长眼的东西,什么玩意儿啊!”谭小飞看着自己的恩佐,没被张晓波动过的那半面还是像原来一样完美,他闭了闭眼,强忍住一身怒意,缓缓吐出两个字,“便宜?”谭小飞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看到张晓波垂着头恹恹地靠在他的床旁,右手被铐在床的杠子上,一身狼狈。他开始想不明白张晓波怎么就突然有胆子去划他的车,后来他闻到那一身酒气,才明白了张晓波这是酒精上脑。谭小飞看着张晓波这张脸就窝气,他头回见到有人划了他的车还能倒在他车旁睡得那么香的人。谭小飞走到张晓波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他蹲下身,虚虚地握住张晓波的颈脖,发现张晓波的身上是冷的,继而手上又用了些力让张晓波与他平视。张晓波的眼睛很大,谭小飞的眼神很狠。“张晓波,你是不是没脑子?”张晓波喝了酒才有胆子去划谭小飞的车,此时酒已经醒了,下意识就有些心虚。但是一听到谭小飞的声音就觉得不对,他们的事不能这样算,当即抬起头迎着谭小飞锐利的目光反驳道,“你能操我,我凭什么不能划了你的车?!”谭小飞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他,“划车要赔,你赔得起?我看你连自己划的是什么车,要赔多少钱都不知道吧。家里有人吗?”张晓波变了脸色,使劲把脸从从谭小飞的手里挣开,“家里没人!我一个人划的车,反正没钱赔,随便你怎样。”谭小飞盯着张晓波看了半响,心想张晓波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凭这智商哧溜着活到那么大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么一个猴子请来的逗比发脾气都没什么意思。谭小飞拎着张晓波翻了个身,张晓波半个身子都扑到了床上。谭小飞直接抓着张晓波的裤子往下扯,力道大的不行,扣子儿直接弹飞了出去。张晓波一看这阵势就慌了神,想到那天谭小飞对他后面做的事,条件反射地立马挣扎起来,无奈右手被铐着不能动弹,谭小飞用力抓着张晓波的左手,右腿直接压在张晓波腰上,一下子就叫他无法动弹了。张晓波一边对着谭小飞骂骂咧咧,一边想自己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划完车以后怎么就在那里睡着了!这不摆明是欠揍吗?!谭小飞直接撩开张晓波的内裤,不作停留,手指对着那缝儿就捅了进去。可是张晓波直觉这次和上次的感觉不同,谭小飞一直往他的前列腺上戳,痛了会儿后竟然有点爽。他扭过头对着谭小飞吼,“你他妈的又想干什么?”谭小飞道,“不是随便我怎样吗?就让你看看自己发浪的样子。”谭小飞的手很灵活,找的点也很准,始终是在张晓波的前列腺附近顶弄着,指腹在那里时轻时重地按压,张晓波趴在那里,竟然忍不住呻吟出声。他听到声音声音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谭小飞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他不用转过头都能想象到谭小飞脸上的嘲弄之色。他听到谭小飞的笑声,觉得屈辱,只能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谭小飞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张晓波惶恐地发现自己前面竟然抬头了,但是他估计不上多想,只觉得自己后面被谭小飞的手指越弄越软,有种想要流水的冲动,慢慢地绷着的身子都放松下来了。前列腺是男人后面最容易感觉刺激的地方,谭小飞非常有耐心地玩弄着那处,张晓波觉得自己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呻吟从喉咙里面压着就溜了出去。他控制不住地就射了,但是那种感觉和跟女人做爱和自己打飞机都不一样,同样是快感的宣泄,却觉得自己射的非常不情愿。张晓波喘着气不敢回过头,感觉自己这样非常丢脸。“张晓波,爽不爽?”“王八蛋!你是不是有病啊谭小飞!”张晓波现在简直条件反射,听到谭小飞的声音张口就骂。“有病?不爽?不爽你射的是什么东西啊?”谭小飞探出手在张晓波前面摸了一把,手上弄到了张晓波的精液,直接扳过张晓波的脸,用蘸了液体的手捏住他的下颚,“做出来的事情就要认,脸长成这样也就算了,身子骨都比女人浪,也就只敢喝醉了才来划我的车。”“车是我划的,我认了!听说你以前飙车的时候还撞死过人,你做的事情怎么就不认啊,有本事你就吃号子饭去!”张晓波这回也不挣扎了,死死地盯着谭小飞。谭小飞不说话了。他看着张晓波的时候眼神像头狼,眼睛里面暗藏惊雷。他捏着张晓波下颚的手愈发用力,张晓波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他有点害怕谭小飞又像上次那样操他一回,但是他说话一冲动就不过脑子,一点就炸,自己都控制不住。谭小飞竟然控制住了。他从旁边的凳子上拿起一条自己的裤子扔给张晓波,“穿上。”张晓波不愿意,头甩到一边,谭小飞也没有动作,就站在那里冷冷地提醒他,“不穿我的你就穿着自己的裤子出去。”张晓波的裤子刚刚被扯得扣儿飞了,一走路准得掉下去。张晓波脸色变了几变,还是妥协了。他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疼,穿裤子的动作有点不太利索,谭小飞拎着后头帮他提了提。谭小飞看着张晓波的屁股,又想起了他的宝贝恩佐上面被划的那条丑陋的线,一巴掌就往张晓波的屁股上拍了上去。张晓波受痛,被拍的又是那地方,他这次却不骂了,就是臊得想死。(3)张晓波穿好裤子后谭小飞却没有解开他的铐子,一言不发的就走了,张晓波以为是他又要想出什么法子倒腾自己,没想到天都黑了都再没看到谭小飞的影子,也没人敢进谭小飞的房间问候他一下,地上冰的慌,饿得他的胃直打哆嗦。他在那地坐了一天,人都要僵住了,终于等到有人把他从房间里带出去的时候,他才察觉到原来自己的血液还在身体里流动。下楼的时候觉得身体不听使唤,腿都是麻的。那人押着他走到谭小飞面前,谭小飞没搭理他,只是轻轻地扫了他一眼,转过身冲着所有人喊,“上车!”谭小飞的声音很有劲道,轻而易举地就调动起所有人的情绪,一群人全部都随着谭小飞刚落下的话音爆发出一声激烈的欢呼。阿彪凑到谭小飞身旁问,“那小子上哪辆车?”张晓波听到这句话,抬起头不发一语地看着谭小飞。谭小飞没犹豫,直接说,“我的车。”张晓波被押着坐进了谭小飞的副座,手上的铐子让人卸了,他活动了下发红的手腕,下意识地系上了安全带。他没问谭小飞要带着他去哪儿,他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这阵势今晚铁定是去比赛的。谭小飞冷着脸看着张晓波的一连串动作,一脚踩下了油门。今晚上飙的是长距离,谭小飞和对方定下了一万块的赌。对方领头的看着谭小飞副驾上竟然坐了个男人,冲谭小飞挑衅地笑了笑,“哟,带着小蜜玩呢,口味又变了?”谭小飞抽完了一根烟,摁灭了烟头,不爽地挑了眉,“别隆!谭小飞摇上车窗,看着张晓波没什么反应,竟然觉得有些意外。张晓波套着连帽衫,一张脸都隐在帽子里,谭小飞只能看见张晓波的脸色有点白,但是被打得地方还没有消肿,红扑扑的一片。张晓波的脸色白是因为紧张,他没飙过车――当然他也没车,他只是想象了一下等会儿可能会有的感觉,觉得自己大概是撑不下去的。他喝了一晚上的酒,硬撑着没吐,今天一口饭都没吃,倒是把胃冷了半天,他估摸着这时候就算是坐公交车他都要晃晃悠悠地晕上好久。撑不下去他也得咬牙熬着,反正不能在谭小飞面前缩了脖子!谭小飞看到张晓波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不逃?”张晓波一愣,随即反射性地摇了头,“逃不掉。”四面八方都是车,他倒是要往哪里逃――谭小飞是不是有病?谭小飞冷哼一声,全当自己问了句废话。“走了。”谭小飞冲对讲机吼了声,直接把车开到了他们比赛开始的车道上。车灯全部亮起,马达声轰鸣作响,张晓波分明只是坐在副驾,却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在这一片嘈杂的乌烟瘴气里飙高了,谭小飞又朝对讲机说了几句话,也没和张晓波打招呼。张晓波还没有弄清楚情况,警惕地转头看向谭小飞,只见谭小飞冲他一笑,那笑容里掺着邪气。张晓波一愣,车把手还没抓紧,一开场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甩出去了。所有的车由谭小飞领头,喇叭一摁响都飞快地往前飙着码,谭小飞动作娴熟地打着方向盘,在张晓波眼里简直就是一秒换一个风景,反光镜里经过的一辆辆车只能大致看出颜色来,它们飞快地出现又飞快地消失,变成一条条带着颜色的直线。每经过一个拐弯口,张晓波都能听到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他的一颗心几乎堵到了嗓子眼,只能紧紧地拉住车门上的把手丝毫不敢放手,他想用双脚顶着前方踏脚的方法把自己的身子牢牢地固定在椅背上,但很快就发现这并没有什么用,身后的靠背一直在后面把他往前顶,不管多用力他还是没法坐稳当。谭小飞熟练地刹车和变道,但最让张晓波受不了地是在拐弯的时候他直接借道到逆行线上,有迎面而来的车时谭小飞就轻描淡写地一打方向盘,两车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像和死神说着拜拜。张晓波憋着气朝谭小飞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心脏又有点受不了――谭小飞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那种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亢奋两个字,明显是飙High了!张晓波切切实实地有了种不在三界外,跳出五行中的感觉,他在谭小飞乱High的车技里很实在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生死轮回。谭小飞车开得越快,眼前就越模糊,他享受着濒临死亡和飞驰的刺激,他看到后视镜里对方领头的那孙子在后面死死跟着他,瞬间换档,油门到底,张晓波看见表盘上的指针正从200码往上飙,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难受的翻腾。轮胎声扎着他的耳膜,他提起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再不出声了,他死命抓着车把,转过头哑着嗓子朝谭小飞喊,“你是不是不怕死啊!不要再往上飙了!”谭小飞淡定地一转方向盘,关了对讲机,“你划的那辆是我最喜欢的车,操作感比这辆更好。”“我管你操作感好不好,你他妈快点给我停下来!”张晓波怒骂,胸腔里一口气憋得慌,说话要靠喊的,他简直想把谭小飞手上的方向盘拔下来。谭小飞道,“你泡了我的马子,划了我的车,还他妈满嘴屁话。”张晓波难受的不想说话,但是听着谭小飞这不可理喻的理论就想哈哈笑,“你打也打了,操也操了,你还想怎么着,我划你个车难道就得给你赔命啊!”谭小飞转过一个弯道,轮胎声嗤嗤作响,他冷笑着回应张晓波,“你不就是害怕吗?我现在要是再撞死一个人,你也得跟着愧疚一辈子!”张晓波发现他是记着自己那句话呢,整个人感觉都古怪了起来。他随口的一句话,谭小飞有必要那么斤斤计较吗?其实张晓波虽然在圈子里听说过这事,但这事从来都是谭小飞的逆鳞,没人会门面上跟谭小飞提,张晓波这是直接撞枪口上了。张晓波不言语了,安静了了几秒钟,突然一拳砸到车窗上。他咬着牙也熬不下去了!谭小波刚刚皱起眉,就听到张晓波说,“我要吐了!”谭小飞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一边换了个道一边嫌弃地扫了张晓波一眼,“别吐我车上!”“我也不想吐你车上!”张晓波憋着一股气,人都要晕上天了,忍了半响还是觉得自己忍不下去,冲谭小飞怒呛道,“你把车窗打开啊。”车窗打开他妈能削掉你半个头!谭小飞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觉得自己飙高的肾上腺素都要漏气了,“你他妈不能再忍忍啊!”他都快赢了。这回张晓波回应的很快,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不能!”谭小飞,“……”谭小飞咬着牙靠边停了车,眼睁睁地看着对头的那方把车开了过去,似乎也有点不明所以的样子。阿彪从对讲机里传出声音,问他出了什么事。谭小飞冷着声叫他们先走。他人生第一次经历着所有车一辆一辆从他身边飙了过去,而他竟然只能一边看着张晓波趴在杆子上吐的背影一边无聊地敲着方向盘,直恨得牙痒痒,“张晓波,我还真是太看得起你了!”张晓波重新坐进车里的时候,竟然神色认真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他看着谭小飞难看的脸色,觉得这事儿吧还真是有点爽。嬲你妈妈别,谭小飞头回飙车输的那么憋气。等他终于把车开到终点,那一票人已经在那里等他很久了。谭小飞摇下车窗,对方领头的靠着车门走过来,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大概是第一次见过赢钱能赢那么容易的,眼神在张晓波和谭小飞身上乱瞄一圈,笑道,“看来小蜜儿还不适应啊。”谭小飞黑着脸,从车窗里把一万块砸到那人身上,摁了摁喇叭,不做解释,直接带着自己的一队人走。他压抑着怒气朝自己人发号施令完,还不忘对张晓波嘲讽一句,“你的身价可真贵。”(4)张晓波总共三次折了谭小飞的面子,第一次泡了谭小飞的马子,第二次划了谭小飞的恩佐,第三次坏了谭小飞的比赛。就这样算下来,张晓波的胆儿还真不是一般大,脾气也是倔得厉害。比赛完回去之后谭小飞就让人把张晓波铐到二楼的破车间去,直接锁暖气旁。他觉得张晓波这种人还是眼不见为净比较好,瞅一眼心里就闹腾。谭小飞底下的兄弟对张晓波更加不爽,似乎自从出现了张晓波这个人之后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原本胜券在握的一场比赛竟然就这样黄了,简直是黄的莫名其妙,黄的无法理喻。谭小飞底下的兄弟还能够抱怨几句飞哥怎么就把张晓波带上了,谭小飞只能摆着一张冷脸自己吃瘪,暗地里觉得自己脑子搭错线搭得不是时候。他才两天没搭理张晓波,就觉得世界平静下来了。结果恭叔最近时常往他这儿跑,十句话里面有九句离不开他爸的意思,他嫌烦,这才又想起张晓波来。当晚的比赛赢了,他的亢奋劲儿还没消下去,自己倒了杯牛奶,喝完就决定去看眼张晓波。谭小飞头一次做绑票这事儿,还是非法拘禁,其实心里也没谱儿。特别是一踹开那破铁门就看到张晓波闭着眼睛靠在暖气上,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脊梁上都冒汗。张晓波对谭小飞的出现没什么反应,谭小飞只能走到暖气旁用力踹了两脚。张晓波被他震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是谭小飞,立刻警惕起来。谭小飞皱着眉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别装半死不活的样子。”张晓波冲谭小飞翻了个眼道,“你不吃饭试试。”谭小飞愣了愣,不动声色地问,“他们没给你吃饭?”张晓波不言语,饿的没力气,也懒得搭理他。他现在头晕得慌,只想静静,但是心里却忍不住想,谭小飞自己做的事,怎么就不认呢?谭小飞那天回去后就告诉他那帮兄弟,自己要是给不出说法,就让他活活饿死,那明显是要弄他的意思。现在他真的快要饿死了,谭小飞竟然好像自己不知情的样子,吓唬谁呢。谭小飞气头上说的话,睡了一觉竟然忘了。不过他也没想解释,他虽然看张晓波极其不爽,但也没有真的要把人弄死了。谭小飞在张晓波面前站了一会儿,见他又要把眼睛闭上了,决定先让底下的人弄碗粥上来。果不其然,阿彪说,“那家伙儿惹了那么多麻烦,吃个屁饭啊,饿死算了!”端到张晓波面前的果然是碗稀粥,稀得不能再稀了。张晓波想自己也没有必要在吃东西这事儿上倔着,拿起碗就全倒嘴里了,腮帮子鼓得那叫一个严实。谭小飞把阿彪叫了出去,拉了把椅子坐下看张晓波喝粥,觉得张晓波的样子有点像把吃的屯进腮帮子里的仓鼠。张晓波喝完粥,抹了一下嘴,抬眼瞄了谭小波一眼,又靠回暖气旁了。谭小飞点了根烟,烟雾袅袅的。“你泡了我马子,欠债肉偿,我也就算了。”谭小飞道,“你划我一辆法拉利,这事儿肉偿没门,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来,不然我就断了你腿。”张晓波瞪着谭小飞,没想到他还有脸提这事,没力气也生生提了口气破口大骂,“谁他妈要给你肉偿!告诉你谭小飞――我没睡你马子,这之后还有你叫你兄弟打我一顿的事儿呢!”谭小飞冷笑一声,“合着那预告片是摆设?你调戏我马子,打你一顿还嫌少了。”张晓波听了这话就来气,他一直觉得自己被打的窝囊。他因为自己的性子之前也有惹过的事,招人打一顿他也认了,不会跟着后面再动手,但是自己没犯过的事儿他打死也不想认,招了他就得还回去,他直接回嘴道,“管不住自己的马子,头顶上都是草原!别他妈只往我身上窝气。”谭小飞阴着脸看着张晓波,从脚边捡起一根生锈的铜棒,掏出布擦了擦。张晓波一低头,“来来来,快一棍子敲熟了我!”谭小飞没说话,走到张晓波面前,用铜棒挑起他的下巴,张晓波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盯着他。谭小飞吐了口烟,手腕一转,铜棒直接一棍子抡到暖气片上,发出铮铮的声响,准确地卡在暖气片里。张晓波因这动静而反射性地缩了一下,愣是没低头。“好能耐。”谭小飞道,“没权没势的还没有钱,划了辆车还想这样赖过去是吧。”“我是没钱赔,不行就断了我的腿,别以为什么事情都能随了你的意思。”张晓波不知道应该要赔多少钱,不过他想自己划的好歹也是辆法拉利,心里有数,反正是赔不起的,就继续呛声,“我没权没势什么也不是,谭小飞,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没权没势也什么都不是!”谭小飞哈哈笑,朝张晓波身上靠了过去。谭小飞只要一靠近张晓波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又觉得心里那股气憋得慌,他想到谭小飞对他做的那破事儿脑门儿上青筋都得要爆出来,搁在心里气得快要吐血,威胁道,“你要再对我动那样的手,这事咱俩没完!”谭小飞弯下腰掐着他的脖子,手上渐渐加了力道,在张晓波脸上慢慢审视着,吐了一口烟圈,嘲笑着眼前的人,“你还真说对了,你张晓波没权没势,到底凭什么和我没完?!”谭小飞解下铐在暖气片上的铐子,按着张晓波的肩直接把落下来的铐子拷上他的左手,张晓波没力气挡着,后背硬生生受了一撞,还没直起腰来,就被谭小飞抓着后颈抬起了头。张晓波瞪着他的眼里都是血丝,可惜一张脸长得太嫩了,没显出凶悍来,倒是透着一股子倔。谭小飞把烟头扔地上踩了两脚,直接拽着张晓波走出了门。(5)张晓波挣不过谭小飞,硬是被扣着下了楼,但是他脚下却对着钢板不安分地乱踢乱踹,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谭小飞底下正做着自己事儿的兄弟纷纷注意到了,以为他要开始整弄张晓波,不由都跃跃欲试起来,兴奋地朝着谭小飞喊,“飞哥,咱们怎么弄他?!”谭小飞把张晓波关进自己那辆被划了道痕的法拉利恩佐,冷笑着俯身帮张晓波系上了安全带,抬起头把着车门朝他的兄弟们喊道,“做你们的事儿,这个我自己解决。”说完他就一把甩上了车门,随手掏出一根烟,一边点上一边坐进了驾驶位上,他朝张晓波瞥了一眼,随即发动了车。底下的兄弟有些不太明事,看见谭小飞开着车走了,还有些发愣,只好对阿彪说,“彪哥,咱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阿彪想要跟上去,但摸着下巴隐隐约约又觉得不太对劲,一恍神谭小飞的车开的连影子都没了,只好一摆手道,“追啥呢,人都跑了!”底下的兄弟:“……”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奇怪?张晓波不知道谭小飞要把他带到哪去儿,这块地儿他其实不熟,夜深了路上连个鬼影子都瞅不见,他真猜不透谭小飞会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儿来。谭小飞生气的时候周围的气压都得低上几度,连他的弟兄们都不敢招他说话。路也不远,就是随便拐了几个弯,厂子里的大门是直接开着的,看得出是个没啥人的废弃工厂。谭小飞直接在厂的正中停了车,他先下了车,掏出个手电照着张晓波。张晓波眼前突然大亮,下意识地就闭了眼,眼睛里晃着幽幽的光点,他虽然觉得不对劲,但始终没有吭声。谭小飞嘴上叼着手电,把烟夹在了左手上,一把拉开了电闸,转瞬就把工厂一楼的灯给开了,接着又走到门口拉上了工厂的铁门。一连串动作下来,他手上的烟还没熄灭。张晓波看得出来这个厂的构造和那个修车厂其实差不多,只不过那个修车厂被他们这群人修整了一下,变得有了一些人气罢了,想必本来两个厂的位置就相离不远。他还没有从自己的境况里缓过劲来,谭小飞就打开了车门,直接拽着他出去。他的手被谭小飞反铐着,铐子卡在肉上又冷又疼,两只手都使不上劲,谭小飞一推他他也没力气招架,直接靠在了引擎盖上。张晓波皱了眉,心里有了隐约不好的预感,一直到谭小飞的手搭上了他,终于变了脸。张晓波的脸色难看起来,却咬着牙不言语。他心里有想要指着谭小飞的鼻子骂的冲动,此时却又觉得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骂出去的都是屁话。谭小飞扯下他的裤子褪到腿弯处,张晓波的皮肤接触上冰凉的引擎盖,立刻打了个哆嗦。谭小飞看着张晓波的反应,竟然有些失望,“不骂?”张晓波强忍下的脾气瞬间爆炸,怒极攻心般地在谭小飞手下胡乱挣扎,就差把谭小飞踩在脚下一顿臭骂,他简直难以置信谭小飞的不要脸,“你找骂啊谭小飞?你是不是犯贱啊?我骂你你放手啊?你有种不要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啊?!”谭小飞摇头道,“你找操。”谭小飞眯了眯眼睛,烟头在脚下踩了踩。握在张晓波身上的手控制着力道,轻易叫人逃不开。谭小飞扯下他的内裤,张晓波一屁股触上冰凉的引擎盖,冷的他不敢乱往旁边挪。谭小飞单手拉开张晓波黑色卫衣的拉链,衣服褪到手腕处,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毛衣,他用手撩了上去,看到张晓波的的乳头挺立着,让人有忍不住舔舐玩弄的欲望。他低下头,舌尖在张晓波的左边的乳头上打着圈,寒凉的空气与谭小飞口腔里的热意相斥,又相互吸引。这感觉让张晓波觉得抗拒,又颇感怪异,他下意识地往谭小波的面前送了送,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这让人羞耻举动就后了悔。谭小飞用牙尖在上面轻轻啮咬,右手揉捏着他右边的乳头,指腹慢慢摩挲着上面的红晕和小疙瘩,张晓波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看着谭小飞的眼神里带着说不出恐惧。他衣衫不正,动作被摆的放浪,更是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身处这般境地。谭小飞的手指在张晓波嘴里强硬地搅动着,用唾液弄湿了手指,对准张晓波的后穴插进去。甬道艰涩紧致,张晓波身体内里感受到了异物的侵入,抗拒却难耐地夹了下他的手指,谭小飞心中微微一动,转瞬便探进第二根手指,他的左手玩弄着张晓波胸前带着红晕挺立的乳头,张晓波仰着头喘息,眼角微微泛红。谭小波的手指在他的身体里抽插了十几下,才缓缓顶入了第三根,然而唾液总归是顶不上润滑油的,动作愈发艰涩困难。张晓波不觉得痛,就是单纯觉得难受。他没办法在谭小飞手上放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绷着一股子紧张。这样的自我保护却导致他的后穴夹得越发的紧,谭小飞的手指撑不太开,只能硬生生往里面捅,一寸寸地把肠肉扩开。谭小飞原本被张晓波弄上了火气,有着想要大动干戈的意思,但没有想直接在引擎盖上干这事,没想到手上张晓波的后穴颤颤栗栗的收缩,下面很快就硬了,浑身都升了欲火。谭小飞凑近了张晓波的耳朵道,“你划了我这辆车,我就在这辆车上操你一回,这事儿不亏吧?”张晓波铐在背后的扣子膈着腰,躺不下去也直不起身,谭小飞的性器顶在他的穴口,用手扶着一点点碾着穴口外层的褶皱,恶劣地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打着圈,张晓波咽了下口水,脊梁上冒出冷汗,头回示了弱,嘴里却忍不住飙了脏话,“我会还你钱,你他妈别进来!”谭小飞笑了笑,肉刃一寸寸挤进穴口里,缓缓地插到最深,热气喷进张晓波的耳朵里,他反驳道,“你还不起啊。”张晓波僵在那里。谭小飞从最深处抽了出来,肠道被性器撑开,又狠狠地插了进去。谭小飞扔掉缠在张晓波腿弯上的裤子,双手撑在膝盖弯出把张晓波的下身提起一半,后穴隐秘的景致更是收入眼中。身下的律动节奏逐渐加快,张晓波的下身腾空,谭小飞的每一次冲撞都结结实实地落到了甬道深处,砸在他敏感红肿的软肉上,性器摩擦过肠壁上每一寸的敏感地带,两条腿被粗暴的力道固定着不能乱动,肉棒和臀肉的撞击声在安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而淫乱,回荡在张晓波的耳朵里燃起诡异的红晕,无法轻易动弹的双腿和身体内无法言喻的感觉化成了他无法自己抑制的痉挛。张晓波闭着眼睛,颤抖着骂了一声,“操……”谭小飞将自己从张晓波的身体里拔出来,让他跪在引擎盖上,用后入的姿势重新顶了进去。张晓波压抑着从妄图从嗓子眼溜出去的羞耻呻吟,牙关紧闭着颤抖,他的手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垂着头靠上恩佐的前窗,炙热的肉刃捅进了身体内更深更软的领域,张晓波无法控制自己迎合着谭小飞的动作往他身上凑近。交合处随着性器大开大阖的抽插翻出内里粉嫩的肠肉,从交合的地方燃起令人心悸的快意。他不停收缩着自己的后穴想把这人的性器从里面挤出去,却总让谭小飞更爽。身后顶撞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都是连根入肉不死不休,捅到最深的时候交合处几乎没有缝隙,肉棒撞上臀肉时交融得愈发紧密起来,张晓波的的甬道深处仿佛被火热的肉刃点燃了,从最深处的点爆发开来,身不由己地激起一阵震颤般的的收缩。张小飞低着头,整个人都在抖,却不是因为冷,他欲火焚身。他的皮肤紧致而白皙,在谭小飞的眼里这肉眼可见的颤抖似是勾引,更加惹人疯狂。谭小飞觉得自己身下那物因为张晓波而硬的发烫,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与肆意。他在张晓波用力而沉溺的一个夹弄中射了出来,最后激烈急速的动作让张晓波首次发出细碎模糊的低吟。谭小飞放手后有些惊讶,因为他看到张晓波竟然哭了。他闭着眼睛,喘着气没有吭声,却让人觉得他伤心到了极点。谭小飞觉得张晓波不该哭,这又不是第一次,他乱哭什么?张晓波觉得,他划谭小飞的车可以是一时冲动的着急上火,可以是酒精上脑没有理智,也可以是单纯忍不住被人冤枉。时至今日,他却发现原来很多的事情不过是着了冲动的道,其实他也可以忍着被打的痛,被冤枉的苦,他甚至可以忍受着谭小飞对他做着不该做的事,忍着被侮辱的不甘。但是他忍不了自己对这样的事有了回应,因为一旦有了快感,那就不仅仅是谭小飞的问题了。他竟然硬了。(6)大概是因为连日里着了凉,当晚回去之后在车上张晓波忽然就发了烧,迷迷糊糊地没什么意识,谭小飞没忍心继续铐着他,就让他在自己的床上睡了。张晓波睡觉像个猫,安安静静地比白天讨人喜。谭小飞抽了根烟,站在床头看着张晓波,觉得这人啊长得倒还真不错,脾气怎么就那么轴?“谭小飞!”张晓波抱着被子滚了一圈,突然嘟囔了一句,谭小飞还没回过神,就听张晓波继续道,“你丫挺真邪乎,上赶着找抽呢!”谭小飞,“……”“做梦都不消停……”谭小飞笑了一下,“你丫倒是挺惦记我的。”张晓波睡得熟了,谭小飞才发现被子被他全部卷了过去,好像很冷的样子。张晓波的烧发的来势汹汹,修车厂里也没有温度计感冒药之类的东西。谭小飞不知道张晓波烧得有多厉害,想要贴着额头量一下,又觉得这事儿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撩开张晓波额前的小卷毛就弯腰低了头,张晓波呼出的气都是热的,扑在谭小飞脸上有点痒。谭小飞感受着张晓波额头上的温度,不由皱了下眉。张晓波这是快熟了吧?谭小飞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处理,不过他发烧的时候睡一觉就好了,他虽然不知道张晓波的体质怎么样,但是一个男人,总不会差到哪里去吧。都到了现在这个点,连谭小飞的那帮兄弟都睡死了。谭小飞刚把外套脱了准备睡觉,看着张晓波那一脸畏寒难受的模样,又沉默着把衣服穿了起来。他一边下楼一边想,这个点儿药店是不是都已经关门了?等到谭小飞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24小时营业的药房,卖药的人都是快要无聊到去打瞌睡了的模样。谭小飞以前没有自己买过药,不知道原来连个发烧药都分好多种,他不懂哪种药压住发烧最管用,只能让那个人拿盒最贵的来。在谭小飞的意识里,贵点的药效果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走出药店的门,被迎面而来的风糊了一脸嘴刮子。谭小飞把药扔到副驾驶座上,一边开着车一边思考着人生,发现自己好像从抓了张晓波这个人之后就没有做对过几件事儿,你说明明是张晓波亲了自个儿的蜜儿,为什么被划车的是他,被搅得输车的是他,甚至他还要大半夜跑了大半个北京城给张晓波买药!谭小飞回去之后拆了药盒才反应过来自己买回来的是冲剂,只能又一个人在那里倒腾了阵儿,感觉好像自个儿生病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烦心。等药终于调好了,发现张晓波睡得像猪一样,愣是冲他吼他都给不了半点儿反应。谭小飞左手端着碗,右手把张晓波托起来,张晓波的脑袋搁在他怀里,头上的杂毛弄得他有点痒。碗都搁在唇边了,张晓波就是张不开嘴,药汁沿着嘴角滴到颈脖里,谭小飞不耐烦地用手帮着擦了擦,喝了口药直接嘴对嘴喂了上去。谭小飞想,这种电视剧里老套的桥段,竟然会发生在他和一个男人身上。谭小飞把着张晓波的下颌,一点点地把药喂进张晓波嘴里,张晓波大概是渴了,竟然迷迷糊糊地有了回应。发烧的时候嘴里没啥味道,他也不管这药苦不苦就囫囵着咽了下去,但人还是没醒,大概是脑袋晕晕晃晃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谭小飞怎么折腾他都不给反应。谭小飞喂完最后一口,舔了舔张晓波的唇,咂摸着还挺软,低下头又亲了一口。他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和张晓波的第一个吻,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自个儿都怔住了。“操都操过了……怕什么?”谭小飞掐了自己一把,没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有些荡漾。吻是不一样的东西,谭小飞还不懂,大概是没有真的喜欢过一个人。他犯了困,把碗和药随随便便往旁边一搁,走到门口关了灯,脱了衣服后扯过张晓波一半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张晓波喝完药昏昏沉沉的,药劲还没上来,身上又觉得泛冷,下意识的就要往热源那钻。谭小飞被他胡乱扑腾的动静吵得不耐烦,索性把他固定在怀里,不让他动弹。张晓波静了两秒,似乎是感觉满意了,一转眼就睡熟了。谭小飞第一次在怀里抱着个人睡觉,心里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而且还有些尴尬。他想着自己不但非法囚禁着张晓波还把人给上了,正常不都该是坏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现在这时候对张晓波好算什么,张晓波又不会感谢自己,这不是他自个找抽吗?只是他又想,不过是买个药,大概也算不上好,更何况他也没必要对张晓波好。脑袋里渐渐有些些别的念头,但是终归来不及细想,许是累了,他也很快就睡着了。张晓波睡得一身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谭小飞的怀里,又惊出一身冷汗。张晓波紧张地朝谭小飞喊了声,“你干嘛!”谭小飞被他的声音吵醒,魂儿还没醒过来,自个转了个身说,“闭嘴。”张晓波,“……”这是什么情况……?张晓波烧退了大半,但是还没退完,头还有点晕。他没弄白自己的情况,转过头看到了放在旁边旁边的药,药下还有谭小飞随便乱折乱丢的收银条。他拿起来随便扫了一眼,时间和药房都在单子上面印着,他发现这居然是昨天大半夜买的药,那药店离这儿竟然还有点距离。张晓波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就是觉得谭小飞这下是真邪乎了。张晓波心里其实还膈应着昨晚的事,但是发烧之后就没力气炸毛,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忘了自己说好的要和谭小飞“没完”的事。生病的时候人心里大都不太想管那些扯不清理还乱的破事,没有那精神气撑着,连脾气都发不出来。谭小飞躺了会儿没听见张晓波继续和他吵吵,有些意外,人反而清醒了。谭小飞起了床,没搭理张晓波,过了一会自己端了杯牛奶喝一碗粥就上来了。他把粥递给张晓波,张晓波饿了很久,没发烧的时候什么都想吃,发烧的时候却什么都不想吃了,也只有粥最对胃口,没犹豫,也就接着了。张晓波一口一口地喝着粥,头顶上几根毛乱着翘起来,让人感觉意外的软,谭小飞喝着牛奶,微微有些心动。张晓波喝完粥一抹嘴,回了点儿精神,又想到昨晚的事,脸色开始不对了。但他想到谭小飞这样的人竟然大晚八岔的跑出去给他买药,火气稍稍降下了一点,他质问谭小飞,“你到底想我怎样啊?”谭小飞看着张晓波的脸还没缓过神,乍听之下以为张晓波问了句“你觉得我怎么样啊?”,他心里也有些意外张晓波问了这话,但大清早的生不出其他心思,就是有意要逗逗张晓波。“奶气。”谭小飞想着他喝粥的样子,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又野又奶。”(7)张晓波嫌弃地瞅了眼谭小飞,“说人话。”谭小飞愣了愣,也察觉到了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说错了话,稍微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一手端着奶,一手轻轻地敲着桌子,虽然摆着张冷脸,心里想的却是好像和张晓波没了接下去的话题――虽然他们本来就没什么话题。谭小飞默默地叹了口气,把外套丢给张晓波,“你穿好衣服跟我走。”“去哪儿啊?”张晓波没好气道,“你做人怎么那么不消停呢?”“因为你在我面前瞎扑腾。”谭小飞把牛奶往旁边的桌上一搁,“我很烦。”“等等。”张晓波眼看着就要从床上下来了,谭小飞突然又叫住了他。只见谭小飞从盒子里拿了袋药粉,去外面倒了些热水,又进来搅和了会儿端给张晓波喝。张晓波亲眼见着这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谭小飞,你没病吧?”这喂粥倒药的,张晓波差点都以为自己是跑来享清福的了。但其实谭小飞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昨晚有点把张晓波折腾狠了,有一些良心发现罢了。他觉着一码归一码,还是不能把张晓波给弄死了。谭小飞挑眉看着他,“你喝不喝?”张晓波抿了一口,立刻皱了眉,叫了一声苦。谭小飞奇怪地看着他,“哪里苦了?”张晓波不以为意道,“你又没喝过。”谭小飞促狭地朝他笑,“怎么没喝过,昨晚还是我喂你喝的呢。”没想到这一句话刚说完,就吓得张晓波一口气就把药灌下去了,而且还一滴没剩,碗底精光,看起来还真是吓得不轻。谭小飞冷淡地看着张晓波的反应,轻轻的哼了声。张晓波以为谭小飞又要去把他关起来,也算是认了命,但事实却出乎他所料,甚至连谭小飞底下的那帮兄弟都不明所以,谭小飞又把他带上了车……北京城的路堵,张晓波真是佩服谭小飞还能飙出速度来,他看着街边有卖糖葫芦的走过去,肚子觉得饿了,心里也有些馋,忽然想要尝尝糖草莓。谭小飞开车习惯了飙着速度,虽然不像晚上飙车那么疯狂,也算是有些不同寻常的磨人车技,转了几个弯又把张晓波给带晕了。张晓波心里对糖草莓的一点点念想逐渐化为了胃里泛着的恶心,觉得自己可能又要烧起来了。张晓波被车子跑跑停停、兜兜转转给弄得眼冒金星,只想下车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谭小飞不告诉他要去的目的地是哪里,他连一点儿盼头都没有。他捂着胃难受地对谭小飞说,“要死要活你倒是给个痛快啊!”谭小飞扫了他一眼,随手打开了车窗,终于给了张晓波一个说法,“去我家。”张晓波的脑袋靠在半开的车窗上,一边吹风一边吸着凉气道,“去你家干什么?谭小飞,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啊?”说话间他想起谭小飞对他做的那事,脸色瞬间泛了白,像张白纸似的――操,谭小飞要是再那么对他,他就和他拼命。谭小飞没回答,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熟练了打开了烟盒准备抽出一根。张晓波正眯着眼睛感受着北京城的风,看到谭小飞的动作,眨眼间一着急,伸出手就把谭小飞的烟盒一掌给拍了――这下没掌握住力道,直接在谭小飞手上打出个红印子来。张晓波看谭小飞脸色要变,赶紧说,“别抽烟,我晕!”谭小飞看着自己火辣辣的右手和张晓波那张无辜的脸,不由气急败坏道,“你还问我想怎么样?我他妈要去把你供起来!”张晓波目瞪口呆,这谭小飞说起瞎话来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过了半响,张晓波见谭小飞真的没了动静,才小心翼翼地犹豫着问他,“你真不抽啦?”谭小飞朝他冷笑一声,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得有点痛,他咬着牙警告张晓波,“你可别又要在我的车上吐了。”张晓波看着谭小飞的反应忍不住想,难不成是飙车那天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可真的是见了鬼――邪乎了。他不敢在谭小飞的车上吐,生怕谭小飞又给他安个什么罪名在身上,索性下车后在谭小飞家楼下吐了个痛快。谭小飞看的无奈,还贴心地递给他矿泉水和餐巾纸。不过张晓波没空管这些,他吐得天可怜见,就快把胃给呕出来了。谭小飞看着张晓波,惊讶于他竟然晕车可以晕成这幅鸟样子,完全忘了张晓波还在发着烧,人本来就是晕的。张晓波吐了十分钟,谭小飞一张冷脸都快挂不住了,看着张晓波撑着树在那里苟延残喘,他也只剩下满脸纠结。他突然发现自己认识了张晓波之后,经常性处于一腔火气没处爆发的状态,堵在胸口憋得慌。张晓波最后被谭小飞挂在肩上半拖着给带回了家,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谭小飞的女朋友在他家的沙发上坐着,他仔细瞅了瞅,还真的是他亲了嘴的那个。不过最奇怪的是谭小飞的反应,看起来好像并不知道这女的在他家的样子。张晓波莫名其妙地看着谭小飞马子,以为这是谭小飞的意思,转过头虚弱地问谭小飞,“你让我见她干什么?我跟你说了我和她没睡过……”谭小飞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不是想要我的马子吗,送给你泡啊。”张晓波头还晕着转不过弯来,一瞬间搞不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下意识就接话道,“我泡你的妞,你泡什么?”谭小飞当真是被气笑了,“我泡你啊!”(8)“我泡你啊!”……你他妈泡个蛋!张晓波听到后立马翻了个白眼,他明白谭小飞说的是反话,但更重要的是发现谭小飞这话说得像是在调戏他。张晓波恶狠狠地想:泡个屁啊,你以为是泡泡面啊?妈的老子就算泡完了也不会给你调料包!他瞥过头,嘟囔了一声,“有病!”谭小飞耳朵尖着呢,立马听见了,但没理他,直接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不满,他托着张晓波的肩往沙发上甩了一把就给他扔上面了。张晓波一下子摔了个眼晕,身体还没能坐稳,大乔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塞了个靠垫在他背后。张晓波舒坦了,有些意外地看着大乔。谭小飞冷淡地看着大乔,“你来干什么?”大乔说,“我就最后来看一眼,钥匙放桌上了。”这话说得明白,张晓波都听懂了,这两人大概是要掰,他想了想,可能问题是出在他身上――虽然他也不觉得之前这两人有多好来着。张晓波心里琢磨着,估计在谭小飞眼里车比女人重要多了。谭小飞“噢”了一声,没什么反应,“自己走了也好,省得我说话了。”大乔一双眸子黑闪闪的,说出来的话和谭小飞一样的直接,“你眼里没有我,我也不要你了。”谭小飞不由冷笑,转向张晓波,“瞧见没有,人家费尽心思摆明了要恶心我呢,就你丫白痴自个儿要凑上去。”张晓波暗骂一声,这他妈关我屁事?大乔看着他们俩,不明白谭小飞把张晓波带到他家要做什么,以为这是谭小飞又想出了新法子要整张晓波,皱了皱眉道,“你把他带这儿来干什么?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你要我说多少次才信?”谭小飞根本不想听大乔维护张晓波的话,他直接不耐烦地指了指门口,摆明了要赶人,“这事儿现在也和你没关系了。”大乔见谭小飞这样不顾情面地给她甩脸子,气得骂了句脏话。但是她也拉不下脸留在这里,毕竟张晓波把谭小飞的车给划了,她没理儿说话。谭小飞这人不讲道理,也没心思听她讲理儿,这事儿她看的门清儿,也算是死了心。她最后有些担心地看了张晓波一眼,还是头都没回地就走了,都不再瞧谭小飞一眼。张晓波盯着大乔的背影没回神,谭小飞看着他发愣的眼神嘲笑道,“你还当我真给你泡啊?”张晓波收回目光,却没有和谭小飞呛声,一个人在那里运气。他呆在谭小飞身边总觉得憋得慌,特跑想出去吸两口纯纯的雾霾。谭小飞脸色有点不太好,张晓波懒得去招他,但是手插袋里在沙发上坐着,也不知道要干嘛。谭小飞坐在他旁边不声不响地抽着根黑寿,张晓波无聊地环视着他的房间,挺大的,不乱,就是东西放的杂,一看就是很久没整理过。茶几上乱七八糟扔了不少东西,竟然还有本《小李飞刀》,看了一半没看完,直接反扣在了桌上。张晓波没看出来谭小飞这一个染了白毛,穿衣服贼骚包的人还会静下心去看书,这感觉就两个字――稀奇。他呵呵一笑,朝谭小飞冲话,“看不出来你还有个江湖梦啊?”谭小飞循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看到了被自己放在桌上的书。他在烟灰缸里倒了点水,把烟头摁在里面,头也不抬,“什么意思?”张晓波看不惯谭小飞的做派很久了,“飙车撞死人以后还去飙车,你眼里的江湖也真没规矩。”张晓波以前总是听他爹张学军时不时把规矩放在嘴里要他记,那个时候嫌烦嫌得不得了,没想到现在竟然拿这话去刺谭小飞。张晓波不怕谭小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谭小飞他就是不顺眼,就是要膈应他,满脑子都是新仇旧恨。很多年后谭小飞一语道破张晓波的揍性,就他妈是个瞎N瑟的主,张牙舞爪地觉得自个儿多厉害,但拿根铜棒唬一唬就能团成一团,面上像个没事人,心里不知道打了多少激灵,跟只吃饱了撑着的小野猫一样。谭小飞听完张晓波的话半响没动静,张晓波见他没反应也挺奇怪的。结果不一会儿谭小飞起身走到窗边,一只手拉上了窗帘,遮了光的屋子转眼就暗了。张晓波心里头还没来得及紧上一紧,谭小飞就径直走过去拽住他的领子,直接拉着他躺倒在沙发上,谭小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张晓波,你就那么想招我上火?”谭小飞捏着张晓波的下巴,张晓波吃痛,垂下眼去看他的手,就听到谭小飞俯在他耳边轻声言语,那嘴里吐出的热气还惹的他耳朵有点痒。谭小飞不轻不重地说,“你以为我没看到?你上次可是被我操硬了。”张晓波听着这话身体都僵了,觉得浑身发冷。他忽然觉得这房间里太暗了,他都看不清谭小飞发狠的脸色,而房间往往在黑了后,很容易擦枪走火。“我一天没操你,你是不是不带劲儿啊?”谭小飞笑了笑,一手扣着张晓波两只手压在他的头顶,另一只手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那还是谭小飞给张晓波穿的自己的裤子,这样脱张晓波裤子的感觉其实有些不太一样,每次他都觉得是要操自己的人。可张晓波算不上是他的人,他算什么呢?谭小飞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张晓波那张嘴一说话,那大眼睛一瞪,那语气一冲人,他就觉得这人他想操。“你他妈是不是神经病啊!能BB你就别动手!”张晓波使不上力,想要夹着腿,但是腿直接被谭小飞的膝盖压着,他面色一阵白一阵红。“我要是就爱当你面儿犯病……你能给我治治不?”谭小飞的手直接握上张晓波那话儿,那软玩意儿被谭小飞拽在手里包裹着揉搓,习惯了之后又暖又爽,根本不受张晓波的意志力控制,慢慢地就涨大变硬了。谭小飞手上的动作越发麻溜起来,从根部往上面狠命帮他撸,那感觉和自己撸又不一样,说不出来的羞耻和刺激。张晓波来了感觉,苦苦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声。谭小飞又撸了十几下,他也是男人,知道怎么才能让张晓波更爽快,接着他放开了扣着张晓波的手,抓着他的右手强迫他握住自己的那东西,再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带着他自己撸自个儿的那话儿,张晓波哪里经历过这样的玩法儿,这下子羞大发,没几下就出来了。那白浊断断续续地溅在谭小飞的手上,张晓波高]潮的快]感过后还没缓过味儿,闭着眼在那里喘气,没注意到谭小飞正一点点把手上的东西舔干净。等张晓波瞧见了谭小飞的举动,骂都骂不出声,直接傻了眼,颤着声说了句,“你干嘛呢?”谭小飞垂下眼道,“着魔了。”张晓波不相信,“你丫能不能别恶心我。”谭小飞权当没听见,拉上张晓波的裤子,继而说出了一个事实,“张晓波,你有感觉。”张晓波怒骂,“是个男的被这样弄都他妈有感觉!”谭小飞问,“被操也会有?”张晓波挤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拧巴着脸骂了句脏话。谭小飞不知怎么忽然就没了兴趣,张晓波坐起来,在谭小飞旁边不出声。谭小飞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回头一看张晓波,发现他竟然能够靠着沙发睡着了。谭小飞这才想起来张晓波还在发烧。而他本来因为张晓波发了烧,其实没想折腾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控制住。着魔了。谭小飞想,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是着魔了。他把张晓波抱到自己床上,没想到张晓波看起来只比自己矮了一点,体重还挺轻的,抱起来一点都不费力。谭小飞其实起了点心思,火还没降下去,自己硬生生停下来的,现在看着张晓波睡着的脸,莫名又有些燥。他其实觉得张晓波长得唇红齿白的,说实话还挺好看。谭小飞去冲了凉,大冬天的冷水那叫一个透心飞扬,从淋浴喷头里一头浇下。谭小飞以前哪里受过这待遇,偏偏还是自己造的孽,心里特别想骂张晓波这倒霉玩样儿,他回想着张晓波射之前没控制住发出的一声呜咽,咂摸着脑子里就滚出了个新词,“奶逼。”(9)张晓波一颗心挺累的。他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将近睡了三十六个小时,连一个梦都没做过。谭小波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被子全压在他身上,睡得他汗流浃背,但是这办法对发烧很管用,他醒来之后除了有些肌肉酸疼以外整个人都清醒地不得了。他又被谭小飞铐了起来,但这次是直接铐在床架上。谭小飞恐怕是担心他伸直了手臂睡觉不舒坦,还很贴心地给他扣了个四连环,从右手上一个套一个给套到床架上,四副手铐八个圈,张晓波都数的傻眼了。按理说手铐这种东西不是轻易能拿到的,张晓波看了一眼,发现只有一副是正儿八紧真的,其他三幅都他妈是情趣手铐,款式还都不一样。谭小飞能玩,张晓波服气了。房子里没有一点儿声音,张晓波朝门口喊了两声,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张晓波就从喊人改成骂人,扯着嗓子问候了一下谭小飞的祖宗十八代,这一通骂下来还不带喘气。骂完张晓波还来不及歇一下,门就被打开了,谭小飞手上还拿着把牙刷,嘴里的沫儿还没吐掉,“嬲你妈,有力气了?”张晓波瞪了他半天,才说了句,“原来你在啊?”谭小飞冷冷地瞅了他一眼,把门又关上了。张晓波因为谭小飞的突然出现哑了声,看着自己手上的铐子不说话。他都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了,谭小飞怎么也才起床?其实前一天谭小飞洗完了澡,见张晓波睡得熟,索性把他扣起来,又出门去厂子那里和底下的兄弟找事儿去了。晚上飙完车后喝了不少酒,想在汽修厂的二楼房间里睡个觉,想起来张晓波还在自己家里,神差鬼使地就回去了。车子开到一半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想睡个觉,哪儿不能睡呢,和张晓波在不在有么子关系。他这一想,脑子又觉得乱,酒气上头,索性在大厅里一个人又喝了起来。等到天微亮的时候,才回到自己房间睡觉,看到张晓波睡的出汗,他就在他身上多盖了层被子,喝晕了,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谭小飞不太回这个家,晚上就是撒着野儿玩,喝酒、飙车、飞叶子、还用皇家礼炮洗过车,大多时候都是玩到三四点然后在汽修厂的二楼睡到第二天下午,晚上再带一帮人出去混。他和人做]爱,大多时候是解决一下肾上腺素分泌过剩欲望,和男的,或者是女的。他不是情场上的新手,但也不算是老手,他知道玩男人不是个事儿,但是碰女人的时候总是会让他想起他妈湿漉漉的头发和满身的兰花香,那味道是他的噩梦,是他把他妈偷情的事情告诉他爸,然后断了他和他妈唯一的一点联系,也断了他和长沙最后的一点联系。大乔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呢,谭小飞说不清,不过应该比她妈好,但在他的心里头没有位置。他给过大乔家里的钥匙,告诉过她地址,但始终没把她带回来过。谭小飞想了一晚上,他把张晓波带回来干什么呢?谭小飞打开门,丢给张晓波一个面包。张晓波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拿起来拆开包装袋咬了一口。谭小飞就在旁边站着看着他吃,把张晓波看得浑身不自在。一直到他被看得实在受不了,抬起头问谭小飞,“把我从汽修厂铐到你家,你到底想怎么样?”谭小飞愣了愣才道,“装么子傻,划了车,还让你跑了不成?”张晓波道,“我不跑,我跑到哪儿你不能给我抓回来?我跑个隆!谭小飞不言语,过了一会儿,还真走过去把铐子解了,对张晓波说,“你去洗澡。”张晓波的确是很久没好好洗个澡了,衣服上都带着烟土气,他早就有点受不了了。谭小飞还能让他在自己床上睡了一觉,可见这人是没有洁癖的。张晓波活动了一下手腕,从床上爬起来。谭小飞不喜欢开灯,也没有拉窗帘的习惯,屋子里总是暗搓搓的。“浴室呢?”“外面。”张晓波刚要走出门,谭小飞又叫他等等。张晓波看见谭小飞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张晓波说,“换身衣服。”张晓波有些吃不消谭小飞花里胡哨的审美,往衣柜里扫了一眼,竟然发现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色套头卫衣,和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还有些像,就和谭小飞打了个商量,“那件行不?”谭小飞愣了愣几秒后还是把衣服给张晓波换了,把衣服放在张晓波手里,就骂了一句,“一件衣服,逼事多。”那件衣服是谭均耀很久以前给他买的,那时候谭均耀还没升那么大的官,不能住那么大的房子,谭小飞天生长得高,也长得快,很多衣服穿没几个月就不对了尺码,后来谭均耀就索性给他买大一点的衣服。张晓波比谭小飞矮一点,人也瘦,自然能穿得上。谭均耀升官后只派人给谭小飞和他妈送一沓沓的钱,面都见不上一个当然也没有再也他买过衣服,而谭小飞混得狠了以后,也不会再去穿那么一件普普通通的套头卫衣。谭小飞是被龚叔硬生生从长沙的家里带走的,后来却让龚叔从家里把这件衣服拿了出来。谭小飞觉得这个世界像个迷宫,他却经常在走到一半的路上想要想回头。张晓波从卧室出来,看到大厅里一晚上就变得乱七八糟还吓了一跳,衣服被随意地扔在地上,还有一地的酒瓶子和一箱还没开瓶的酒,谭小飞用声音拉回他的视线,有些不耐烦地告诉他,“浴室在右边。”张晓波这才抱着衣服安分地走进了浴室。张晓波洗着澡,有些心神不宁。谭小飞在客厅里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也有些心神不宁。谭小飞喝了很多酒,总有些酒精在脑子里,不是睡一觉就能彻底醒的。张晓波一开始还没什么,等把头发上的泡沫给冲了,突然觉得自己在谭小飞家里洗澡,孤男寡男的,这事儿,很奇怪,很奇怪……但是要说奇怪在哪里,张晓波又觉得自己是说不出的,毕竟他们真的是做了的,做了两次,谭小飞还用手给他弄出来两次。就算在半个月前,张晓波要是知道自己会和一个男的做这种事情肯定都是不能接受的。但是他的确是因为谭小飞起了身体上的反应,那是横在张晓波心头上的一根刺,就像恩佐上的划痕是谭小飞的一根刺一样,它们真切地存在着,像是一个荒唐的符号。张晓波射出来的时候喘了口气,在淋浴器喷下来的水中撩了一把自己额前的头发,抬起头对上了谭小飞的眼睛。谭小飞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那张脸和他刚刚在脑海里想象着的那张脸是一样的骄傲。谭小飞透过玻璃门,朝张晓波勾起嘴角。张晓波手上还有自己刚刚射出来的黏腻的液体,顺着水流冲了下去。他看到谭小飞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来,带着一脸玩味儿的笑,张晓波猜测着谭小飞想要说什么嘲弄他的话,心跳一声声响动得飞快。谭小飞拉开玻璃门,喷头里洒下的水溅了他一身,他没有伸手去关水,直接被淋了个湿透。谭小飞把张晓波往墙壁上一推,直接低下头吻了下去。这个吻像是野兽间的啃咬,唇齿转合间都带了力道,谭小飞的手用不容质疑的力道箍在张晓波赤*的腰身上,张晓波被动着让谭小飞带走他口腔里的空气,舌头被谭小飞追逐纠缠着,这是张晓波印象里和谭小飞的第一个吻,它凶狠且粗鲁,用力而疼痛,它是给张晓波的当头棒喝。水不断浇在他们两个人的头上,谭小飞稍稍离开了张晓波的唇一秒,又更加用力地吻下去。张晓波觉得这个吻里有隐隐约约的酒气。张晓波一股气全在谭小飞的嘴里,胸腔里憋得慌,他没能推动谭小飞箍着他的手,只能去挡谭小飞的脸,谭小飞刚从他唇上移开,张晓波撇开头道,“我不是同性恋!”谭小飞神色恍惚了一下,接着脸色慢慢变冷,他抬起张晓波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谭小飞道,“只是玩玩的话,就不能算是同性恋。”(10)谭小飞的话还在张晓波耳边回荡着,他愤慨的话还来不及骂出去,腰上吃痛,被谭小飞拽着从浴室里带了出去。张晓波不从,手脚并用着使劲挣扎,但立刻就被谭小飞用更大的劲道儿反抗了回去。谭小飞浑身湿透,张晓波更是浑身赤*,两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可情欲是没有根的,它就是空气里挥散不去的味道。谭小飞和张晓波几乎是互相撕扯着扭打到了床上,谭小飞脸上还挨了这人乱来的一拳,眼神越发的冷,他直接粗鲁地将张晓波一把拷上,张晓波气急败坏地咬着牙冲他喊,“你他妈一天到晚就知道铐着人!操你大爷这哪儿来的揍性,又不是春天你他妈也能天天发情!”谭小飞把张晓波铐上后缓了口气,动作也不急了。他把自己身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露出了刀刻一般好看的肌肉,线条凌厉,身材完美。谭小飞咬开床头柜上摆着的红酒盖子,07年的小拉菲,他以前喝过一点,随手摆在了床头柜上,也不知道在那里放了多久。他把盖子随手一扔,张晓波背着谭小波使劲扯着床架上的手铐,拽的声音铮铮响。他听到身后的声音,还来不及做准备,突然一瓶红酒直接从他的头顶倒下。张晓波愣住了。呆了几秒,直到红酒全部稀稀洒洒地从他头顶上流下去,张晓波才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他回过头,看着谭小飞的脸。所有言语在那一刻好像都堵在了喉咙口,一个词儿都无法出声。谭小飞把红酒瓶直接摔到门口,发出很大一声脆响。张晓波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无措,红酒从他的脸上淌过他的锁骨、乳头,身前、身后,散着酒气的酒液缓缓流过他长而浓密的睫毛,被亲的红肿的唇,线条流畅的颈脖,肌理好看的腰背,眼看着就要流经他最隐秘而脆弱的部位。谭小飞翻身上了床,把张晓波压在身下,一点点舔过张晓波身上红宝石色的酒液,张晓波的皮肤在他的舌下犯着颤栗,他的鼻腔里都是酒的味道,还有一点点沐浴露的香甜。谭小飞用舌尖舔弄着他的乳头,两颗粉色的小点顷刻就挺了起来,张晓波整个人都泛着敏感的红色。“那你刚刚在浴室里做的是什么事呢?”谭小飞的舌头舔过张晓波的耳垂,接上刚才张晓波冲他吼的话,在他的耳边发出不解的问询,“是在发情吗?”谭小飞抓着张晓波没被扣住的手,吮着上面沾到的酒液,一字一顿地问,“是在想着我发情吗?”张晓波想要抽出手,却发现谭小飞抓得很紧,他一时挣不开,却在谭小飞的质问下无言以对。他甚至紧张得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了一下,谭小飞立刻用舌尖舔了上去,张晓波只能被迫仰着脖子。他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心里不敢承认。这是犯贱。张晓波告诉自己,他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好像在自我强调着什么。谭小飞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油,还是新的,他略有些不耐烦地撕开包装,打开瓶盖,直接一瓶子往张晓波下身倒了上去。张晓波的身上又是水又是酒,下身突然受了凉,从前面到会阴再到他整个臀瓣,无论哪里都是湿漉漉滑溜溜的。“等等……”张晓波还没回过神,谭小飞就有了下一个动作。谭小飞拉开他的腿,半个身子覆在他的身上,润滑油倒得多了,他的手指轻而易举地从穴口里探了进去,张晓波还没习惯这种感觉,谭小飞就慢慢开始动了起来,抽插了没几下就加了手指,张晓波双腿间湿的不行,这次竟然一点都不痛。谭小飞脱了裤子,和张晓波赤*相对,张晓波没法逃,也逃不掉。谭小飞早就硬了,阴茎抵在张晓波的胯间慢慢地磨,但就是不进去,张晓波心里被他磨出了一窜火焰,既紧张又难耐,又难受又舒爽,他自己的性器也在谭小飞的眼下大大咧咧地硬了起来。张晓波看了一眼,暗道一声完了。谭小飞看着张晓波纠结的表情,轻笑一声,在自己的性器上面抹了点润滑,慢慢地进入了他。张晓波感觉得到谭小飞的那玩意儿,又硬又烫,缓慢却不容反抗地一点点捅了进去。肉刃破开紧涩的内壁,疼是不疼,就是胀得难受。张晓波抽着气,谭小飞低下头封住他的唇,右手扣着他的后颈,一下子捅到了最深处。两人皆发出了一声低哼。张晓波的后穴紧致得让谭小飞控制不住,他把张晓波的双腿分到最大,从张晓波的唇开始一点点吻下去,下身同时开始抽送起来。“慢一点……”张晓波抓着谭小飞的肩,随着他越来越重的撞击而开始愈发用力,情欲像是藤蔓一般从他后穴过电一般地冲上脑海。他双腿发颤,肉体撞击的声音伴随着喘息听起来格外淫乱,润滑的液体不断地从他的穴口挤出来,谭小飞进入的动作已经毫不费力,张晓波被捅得浑身发软,嘴里忍不住溢出呻吟。压抑着的沙哑呻吟让人着魔,张晓波除了后穴的感知最为敏感,其他的器官感觉都迟钝起来。他渐渐陷入情欲里,连谭小飞对他说话都反应不过来。谭小飞问他疼不疼,他过了几秒才缓慢地摇了摇头,随着谭小飞的一个深入而不停颤栗着。谭小飞握住他身下的性器,随着撞击的节奏一起律动,却在紧要的关头停了下来。张晓波受不住想要自己解决,却被谭小飞抓住了他没被扣住的手。谭小飞看着张晓波笑,“你不喜欢的话,还是不要随便发情的好。”欲望无法释放,张晓波被谭小飞刺激到,忍不住朝他低声求饶,“让我射……”“怎么射?”谭小飞反问他,张晓波一时说不出话来,就听见谭小飞把他翻过身去,替他自己回答了一句,“插着射吧。”欲望在冲向顶点的路上积蓄已久,谭小飞提着张晓波的胯,手指在他的臀瓣上掐出印子来,张晓波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正下意识地往谭小飞身上送胯,臀缝又红又湿,穴口被插得湿软,在抽送过程中翻出红嫩的软肉。张晓波的性器在床单上不断碰触摩擦,谭小飞不断往他深处顶弄着,张晓波的心情有些崩溃,嘴里发出不堪承受的呻吟,前端真的随着谭小飞的动作吐出了一股股的精液。谭小飞没有释放,动作却停了下来。他覆在张晓波的身上,张晓波的背上都是汗,他也不介意,伸出手顽劣地握住张晓波刚刚射完的阴茎上,像打飞机一样帮他弄。男人那话儿刚射完的时候受不了一点刺激,张晓波的反应比射的时候还要强烈,他不停地想要躲开谭小飞的玩弄,在他身下剧烈挣扎,谭小飞还埋在他体内的性器随着他的幅度带来更大的冲击。张晓波前后都堪堪受不住,身体软成了一滩水,呻吟压抑不住,他弓起身,在谭小飞怀里颤抖得厉害。谭小飞终于放开了戏弄他的手,张晓波得到了解放,一时激动,竟然从谭小飞身上挣脱开来。谭小飞的性器从他身上抽离,但是腿并没有合拢,穴口在收缩着,润滑液随着他的动作从里面被推出来,一副淫靡的色相。张晓波躺在床上喘着气,谭小飞的肉刃映在他眼里,正对他虎视眈眈。谭小飞看见张晓波的眼眶红了一圈,眼睛里带着生理性的湿润。谭小飞想要再压上去,张晓波突然用力掐住他的腰,他吃了一惊,还未反应过来,竟然被张晓波翻身压了下去。手铐发出了铮铮响,扣着张晓波手腕上的皮肉,张晓波也不去管它。谭小飞眯了眯眼睛,张晓波看着他,两腿跨坐在他的身上,张晓波下身黏腻的液体染湿了他的小腹。张晓波用手握住谭小飞的性器,抵住自己的穴口,竟然慢慢地坐了下去。他的孔穴里早已湿软无比,紧致地吞吐着谭小飞的性器。但他不知道上位的姿势竟然可以坐到这么深,谭小飞的性器顶到最深处,两人都发出一声闷哼。张晓波两手撑在谭小飞的身侧,身上狼狈又色情。他看着谭小飞,眼神里的味道说不清也道不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还算冷静,实则心里紧张得心尖都在抖,他从未这样放纵过自己,划了辆恩佐好像也算不上事了。他这次没喝醉,却沦陷在欲望里,一字一顿地跟谭小飞较着劲儿,他说,“玩玩就玩玩,没有人玩不起。”他挺腰在谭小飞身上自己上下抽动起来,眼里又是淫乱又是狠戾。谭小飞的手指揉搓着他挺立的乳头,一路向下握住张晓波的线条流畅的窄腰。他发现张晓波的腰窝很敏感,一受刺激就泛红,也怕痒,他在手在上面流连着,张晓波忍不住发出低吟。张晓波的动作对自己也同样毫不留情,每一下都用力坐到最深,连谭小飞都爽到心尖儿发颤。小野猫,真野啊。谭小飞想着,看着张晓波就笑了起来。他随着张晓波的节奏向上送胯,冲撞愈发用力,握着张晓波的腰强迫他往下坐。继而他又在他的小穴里抽插了几十下,才闷哼一声射出来。张晓波累的趴在他身上直喘气,谭小飞直起身坐着,性器没有拔出来,张晓波的腿交缠在他的腰上。谭小飞从扔在一旁的裤子口袋里拿出钥匙解开了张晓波手上的铐子。他扣住张晓波的手往他们交合的的地方摸下去,张晓波触碰到谭小飞发硬的性器和自己湿黏黏的臀缝以及湿软的穴口,观感更加直接,耳朵直接红了半个。谭小飞偏生要刺激他,“这可是你自愿的。”张晓波闭了眼,狠了心,低下头就咬上谭小飞的唇,“再来。”谭小飞笑出声来,舔了舔张晓波红肿的唇,一个翻身又把他压了下去。谭小飞道,“张晓波,你还真是喜欢找死。”“怎么死?”谭小飞感叹了一声,“欲仙欲死。”(11)那天晚上他们不知道做了几次,第二天张晓波差点没能起床,大腿内侧都是青紫色的痕迹,咬痕、吻痕,掐痕,什么都有,稍微动一下就酸疼,他几乎合不拢腿,靠在一起就觉得肉痛。谭小飞给张晓波下了碗面,自个儿坐他边上抽烟。张晓波咬着儿鸡蛋,心想这面看起来清汤寡水的,吃起来竟然还算凑合。谭小飞接了个电话,语气淡淡的。他看张晓波快把面吃完了,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对他说,“走吧。”张晓波一愣,“去哪?”谭小飞看着张晓波还嚼着最后一口面条的那张嘴,挑了挑眉毛,“你该不会把这儿当你家了吧?”张晓波吃瘪,原来谭小飞这人不仅要非法拘禁他,还他妈有随身携带的意思。不过这回张晓波没晕车,就是坐着不太舒服,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车子晃个弯儿他就觉得腰酸,骨头酸,哪哪儿都酸。相比谭小飞神清气爽的样子,他真是越看越来气。谭小飞不跟他说话,他也把头套进帽子里闷着不言语,两人就这样闷了一路,也没有人主动去提昨晚的荒唐。谭小飞的车开进了修理厂,把车门一锁就看车去了。张晓波一下子傻了眼,使劲儿拍了四五下车窗,见谭小飞都不回头看他,不由骂了一声操。他索性就在车里头耐心地呆着,看着谭小飞在一辆跑车面前盯着看,左看右看,绕着车身看一圈,还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汽修厂泛着漆味,酒瓶子滚一地,边上几个哥们儿坐在车前盖上,抽着烟,对谭小飞夸张的笑,“小飞,昨儿怎么没看见你啊?划你车那小子呢,老实了不?”谭小飞转过头看了眼被锁在车里的张晓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扯了扯嘴角道,“老实个屁。”那人又一阵大笑,斜着眼去看张晓波的方向,“那孙子再不老实,咱就去断了他一条腿!”谭小飞掀开车盖,一边打开手电筒一边阻止他,“先别动他,这事儿放着再说,今儿晚上有个比赛。”但另一个人听到这话却立马动了气,他从车前盖上跳下来,把手上的酒瓶子一摔,指着张晓波的方向就喊,“上次那场比赛就是这孙子搅和的吧,这次就给他打断腿锁着,就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咯!”谭小飞没理会,张晓波揉着腰坐车里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乱喊,视线却一直放在谭小飞身上。他头回静下心来不带任何偏见地去认真地看着谭小飞,心里竟然在想这个人长得是不是有点像那个叫什么EXO的。谭小飞对他的车看不太顺眼,觉得哪里都要改。张晓波坐在车里又闷又无聊,眼皮子都快耷拉下来的时候,谭小飞才想起来他,在车前盖上敲敲手指,对他两个兄弟道,“把他带上两楼去。”顿了顿,他又淡淡地加了句,“别铐了,带我房间里,把门锁了就行。”底下的兄弟不理解,把烟头摔脚底下踩了踩,囔囔道,“不拷着让这孙子逃了咋办?!”谭小飞一抬眼,往张晓波那方向瞅了一眼,“我房间又没窗,他能蹿去哪儿?”况且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张晓波干什么他不知道?谭小飞看着张晓波被人从车里带上去,低下头琢磨着给他的车改个氮气。其实要是恩佐的话就不用那么麻烦,他心里想着,脑子里不停浮现张晓波那张脸,笑着的,闭着眼的,睡着儿的,冲他瞪眼朝他吼的,吃着面鼓着腮帮子的,以及恩佐身上那道划痕,感觉有只猫爪在他心上挠,又疼又痒,他快要被气死了。张晓波被那两个人带到谭小飞房里,他们下手都不轻,但是看在小飞的面子上也没有多为难他,就是嘴里不干净,冲张晓波骂了个心里痛快就把门锁了。张晓波没事情干,在房间里慢慢走了一圈,把地上乱扔的衣服都捡起来,其他的都是一堆和车有关的东西,还有酒瓶子,跑车杂志,胡乱地堆在一起。谭小飞的房间挺大的,里面还有个小浴室,这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那天他把谭小飞的门摔了一声响,结果到头来还不是又被困在里面。张晓波躺在谭小飞的床上算着他和谭小飞发生过的一幕幕,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枕头往脑袋上一按,使劲阻止自己再去想那些事情,反正也理不清楚,乱!他不知道外面时间的变化,只觉得一觉睡得又倦又长。谭小飞改完车,车盖一翻,往车的四周又看了一圈,才稍微满意了一点。有几个兄弟要让他看下车,他也不说话,直接走了过去,一个个看下来,距离要比赛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坐进车里,拿着扩音器吼了一声,让兄弟们跟他走。天早就已经暗了下来,小飞直接带着他们上了三环路,那里有车流,有对手,屁股后头还有警车。他开了顶篷,空气兜进来,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他想到他妈,转个弯,又想起了被他扔在房间里的张晓波,他看着车流中闪烁的密密麻麻的车灯浮影,喉咙发紧。阿彪的车离他太近了,他不太好控制,谭小飞右手一打方向盘,从一辆白车身边擦了过去,差一点就碰上了。那车的速度立马慢了下来,他皱了皱眉,朝对讲机出声,“阿彪,离我远点,我差点把那白车给蹭了。”阿彪嚣张的笑声立马从对讲机里传了过来,“哈哈哈哈我看见了!那孙子绝对让小飞给吓尿了!”对讲机里又传出了声,声音还带着点玩味儿,“小飞你是不是改氮气了?”谭小飞道,“刚改完。”他的车速度已经快得惊人,但是他还可以更快,他一直以来享受的就是这种感觉,不顾一切的速度里包含了他对车的所有感情。“小飞你不要命啦!我刚看你车都抬头了。”“小飞你不怕把你前唇给脱了?”谭小飞听着底下的兄弟问他话,速度却没有慢下来,而是又加了上去,他恍然间想起他带着张晓波飙车的时候,那个家伙被他的速度吓了个半死,激动地冲他喊是不是不怕死,他当时没有回答。其实他想说的是……“怕。”他的速度可以超过庸庸碌碌的车流,可以超过朝他炫技的对手,但超不过北京城霭霭的霾和横在他心头的恐惧。他觉得这个世界应该像个江湖,刀光剑影、豪情壮志,可事实上却是权利钱名色,全无敬畏。可他还是怕死,他甚至还恐惧很多东西,多的让他脊梁冒汗。谭小飞跑在前面,直到听到阿彪在和侯小杰说话,才发现侯小杰竟然跟在他后面,他心里不自觉就有点奇怪这厮怎么跟了过来。“我找小飞,小飞说话。”对讲机里传出了陌生老大爷的声音,专找谭小飞,还连说了两次。谭小飞皱了皱眉,问“谁啊。”“我是张晓波他爸,我儿子在你们手上。”那老大爷又喊。谭小飞听到张晓波的名字愣了愣,稍微减了速度,想了想才说,“哦,是啊,他把我车给划了,没钱,也不叫人来。”“我这儿不是来了吗!我车就在你们车后面。”“唉你干嘛别吐我车里等我把车窗打开!下车!下车吐!您老爷子……”侯小杰车上一片混乱,谭小飞听着声音知道张晓波他爸快要吐了,心里又想起张晓波那晚上坐他车忍不住要吐的那件让他憋屈的事儿,心想父子两人还真是一个德行。明知道后面还跟着警车,他想到是张晓波他爸,还是一打方向盘,掉了个头。谭小飞亮了车灯,看到候小杰的车,一老爷子还真趴在栏杆上吐,那架势和张晓波真有的一拼。谭小飞看了一眼,听见后面有警笛声鸣,应该是警察追上来了,他扫了一眼,那大爷也刚好抬头盯着他看。谭小飞笑了笑,后退着开车走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和张晓波好好算算账。谭小飞回修车厂已经过了零点,张晓波在他床上睡得熟,但没关灯,脖领间隐隐约约露出一点欢爱的痕迹来。谭小飞关门的时候没注意动静,声音吵醒了张晓波。张晓波时睡时醒,醒了又睡,睡得浑身都累,浑身没力气。张晓波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谭小飞拉过一把椅子,直接问,“不是说家里没人吗?”张晓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没听明白,就问“什么意思?”“你爸来找过你。”张晓波一个激灵,揉着眼睛的手放了下来,抬头问,“什么时候?”谭小飞说,“今晚比赛,侯小杰那孙子带着你爸,开着车乱闯,下了车就扒栏杆上吐,跟你那晚上的德行一模一样,现在大概回家养着去了。”张晓波垂头,安静了几秒才说,“跟他没关系,你别找那老东西麻烦。”“跟我有关系。”谭小飞扯着嘴角笑了一声,“我们之间的账可算不清。你倒是仗义,闯了货也不找家长圆事。我不找他麻烦,但是他来找我,我可没法儿把持,我把持住了,我底下的兄弟也没法把持。”张晓波不说话。谭小飞继续问,“你爸什么来头?”“开小卖部的。”“以前混过?”谭小飞估摸了一下,“这事儿你不叫人来,没点本事的人可还查不到你在我这儿,也上不了侯小杰的车。”他看张晓波不言语,心里有了几分揣测,“北京话讲,老炮儿?”张晓波还是不说话。谭小飞就默默又看他一会儿,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就问,“喂,张晓波,你爸要是把你带走,你走不走?”张晓波终于给了他一点反应,他扭过头说,“走啊,我为什么不走。”谭小飞看了张晓波几秒,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笑了一声,语气淡淡的。谭小飞说,“行。”张晓波看着谭小飞摔门出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心虚。(12)谭小飞那天随手把家里茶几上的那本书给带走了,张晓波说的没错,他心中的确有个江湖,一个只存在于书里的江湖――酒后高歌磨剑,梦中快意恩仇,名利脚下踩,情义两肩挑……可生活那么乱,却独独缺少了一把挑起那张错综复杂迷网的剑,这世上哪里又有什么侠客呢?谭小飞一个晚上没睡,摔了张晓波的门后才发觉那是自己的房间,却不想回去了。他坐在车里抽烟了半天的烟,他抽烟成瘾,独爱黑色的寿百年,这烟好看而呛人。像谭小飞这年纪的大都喜欢抽外国烟,好像只有那些或夸张或独特的烟才能彰显他们矛盾而炙热的灵魂。谭小飞没有倦意,手上拿着书,心里却乱成一团。他听到脚步声,知道是龚叔又来找他。“小飞,东西收拾好了么。”男人走到他的背后,“老爷子让赶紧定机票,加拿大那边都安排好了,别再拖了。”谭小飞早就准备好敷衍的话,顺口就推拒,”龚叔我这儿却是还有事儿呢,您再帮我拖一下。”他原本不想出国,是不想总是顺着他爸的意思走,他知道他爸把他送走更多的是为了洗转到他名下的钱。他对此厌恶,如同以前他妈为了偷情而支走他的理由都是让他去请他爸爸上司的儿子吃饭,礼尚往来,义正言辞,却脏的看不见底。他心里清楚自己总有一天会被逼着去加拿大,这是早晚的事,心里却总想着再晚上一晚才好。龚叔不以为意,依旧规劝他,“别再有事了,飞啊,你还小,听你爸的没错。”谭小飞突然被这话激怒了,“我听,我得听的都快成废人了!”龚叔一手抽掉他手中的书,教训他,“听话,再这么下去就真废了。”谭小飞还想说什么,阿彪在身后喊了他一声,“小飞,你看看这车唇啊!”他手里握着拳,忍了忍,还是朝阿彪那里走了过去。谭小飞打开手电筒去检查阿彪的车。大乔昨天不在,分手不分派,今天早上谭小飞让人给张晓波送个饭上去她才知道谭小飞竟然还没有把张晓波放了,张晓波因为她而被牵连了那么多,大乔心中有些不舒服。她只能回头再去找谭小飞说事儿,“小飞,我说你这样扣着张晓波有什么用啊,赶紧把他放了吧,不然早晚儿会出事!”谭小飞头都不抬,大乔见他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火就大了起来,谭小飞这是非法拘禁,他妈是真要出事的。她抓着谭小飞的衣服要去抢他的手电筒,”我跟你说话呐,我他妈跟你说话呐你听见没有啊?”大乔恨死了谭小飞冷漠的态度,抬手推了他一把,嘴上骂道,“我他妈跟你说话呐你是个男人嘛?你说话啊!”阿彪在一旁看不下去,伸手把大乔拉开,冲她囔道,“干嘛呢!”大乔不听劝,仍然紧紧抓着谭小飞,阿彪也冒火了,“放开,你他妈给我放开!信不信我抽你丫的!”“孩子,万事不能打女人。”他们正扭打的时候,谭小飞听到昨晚那老大爷的声音,转过身,看到张晓波的爸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他知道这老大爷有点能耐,早晚能找过来,一点也不意外。他手电筒的电没有关,直接照在张学军的脸上,刺得张学军只能勉强睁着眼。谭小飞笑了一声,看这老大爷还挺仗义,就问“谁说的。”张学军道,“祖宗说的,你把拿手电关上,咱俩昨天晚上见过。”祖宗说的啊。谭小飞底下的兄弟看到这动静慢慢地都聚了过来,谭小军盯着张学军看了一会儿,朝还在二楼看热闹的吼,“让他下来!”张晓波被人押着走下去,他在楼上听到了动静就估摸着是他爸来了,说实话他其实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心里很虚,不仅仅是闯了祸了缘故……且不管是面对谭小飞还是面对张学军。他一边下楼一边瞄了张学军一眼,又迅速移开了目光。谭小飞拿了罐牛奶,撕开包装袋喝了起来。“谁让你来的,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张晓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呛声是他的第一反应,说出来的语气却泛着虚。张学军走到他面前,直接往他心窝子一脚踹上去。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张晓波跪地,一颗心抽痛。谭小飞拿着牛奶的手僵了一瞬,努力让自己冷静地把嘴里的牛奶咽了下去。张学军问,“那车是你划的?”张晓波,“是他们先打的我。”张学军道,“那你跟爹说说,他们为什么打你。”张晓波因为这个问题怎么都解释不清,早就烦死了,他最烦张学军拿爹的身份压他,又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他踹了一脚,火气直接冒到脑子上头,“你少他妈在别人面前逞英雄!有本事你打他们去,我告诉你我没碰她!你爱信不信!”张学军没接话,看着张晓波,“我再问你一遍,车是不是你划的?”张晓波仰起脖子,“是!”“故意的?”张晓波迅速接道,“是!”谭小飞瞧着张晓波,觉得这个人倔得他有些心痒。张学军点点头,转过身走到谭小飞面前,慢慢说,“他惹的事他圆,他圆不了的他爹圆。”他从身上的衣服里拿出一个袋子,那里是他所有的积蓄,“这两千块钱赔你,不够再补,多出来的就当是补偿了。”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只有张晓波愣在那里。谭小飞把视线从张晓波身上移开,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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