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我在公交车上新手机壳味道怎么去掉掉在前面这个女的衣服帽子里了她不知道,我想把这东西拿出来我的手把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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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  夜风很沉。  阴霾的天空漂着悻悻的雨。    街上出行的人很少,大家都举着伞急匆匆的赶路。  我穿着我那件15块钱的衣服,继续捡着饮料瓶子。    我一直徘徊在路口附近,因为她的炸豆腐摊,就在那里。  每天走到那。我都要多看她两眼。  雨中的他,宛如一枝丁香,摇曳在我的心中。    终于她摊前的客人少了起来.......    我走到沙河边,又看了看水中我那帅呆了的倒影,整理了下15块钱的衣服。  从牙缝中剔除刚才吃一串烤韭菜时残存的菜叶。  迈着牛b的小步,向我心爱的姑娘走去。    一阵微风吹过,一阵臭豆腐的香,沏入我的心脾。    我:你好  她:老板需要什么?    我抬头看了看她,一双如水的眸子,掺杂着几道血丝。我的心,不禁泛起一阵阵怜惜。  我:你一直在这里呀!  她:你不是也一样吗?    我不禁一阵窃喜。原来她也一直在注意着我。  我:哦,没办法,家就在附近!别的地方也不熟,主要每天还能看到你。    她低头莞尔一笑。笑的梨花带雨,扑簌迷人。  我的心也像钻进了一条小鹿,扑腾扑腾的乱跳起来。  她:你太会说话了。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知道,但是当我看到你了第一眼,就想再见到你。    昏暗的路灯下,依旧可以看到她的脸上路过一阵绯红。  我扯了下那条15块钱衣服的衣角,    她喃喃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我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差....    沉默.......    我:做我女朋友好吗?  她:我...  我:我真的很爱你!  她: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我:那我等你......    是的!我就是这么直接。我没有去问她的名字,我也没打听过她的一切  因为我爱她是爱的那么彻底,  我爱她,我可以忽略一切。    不知道她的考虑会有多久.....    一阵风吹过。我收紧了下我那15块钱的上衣...........
  又一阵风吹过,我收紧了我那15快的上衣    嘡啷。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位仁兄不知道从哪弄来一玻璃瓶的可口,喝完后丢在了路边。    一个闪现,我出现了那个瓶子旁边。对于我来说,这是个一个好大的收获。  把它碰在手间,爱抚着它那细腻的瓶身,尽量的传递着我的温度。  窈窕曼妙的身材,圆润光滑的瓶口。都让我充满了无尽的遐想。    没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圆满,我多么希望炸臭豆腐的她也能和我分享此刻的喜悦呀!  于是我把目光投向了她的摊位。  转眼间她的摊位边又围了几个人,就是阿贵,阿同,阿根,阿明,他们几个。  说到他们几个,就不得不提到黑社会。但是他们不是黑社会,因为他们只会给黑社会抹黑。  他们充其量就是给人家当马仔,收收保护费的。    他们一边嘻嘻哈哈的吃着臭豆腐,一边打量着她。  可是她并不说话,炸好了,刷好料,头也不抬的递过去。  虽然隔的很远,但是我依然能看的清晰,当阿明接过臭豆腐时,顺便吃了她一个豆腐,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她急忙用力把手往回拽,慌乱间,那串豆腐就扑向了阿明的身上。  阿明往后一闪,但是为时已晚。前大襟油了一片,他脸色低沉的难看。  她的眼神中充满着恐惧。    我是一个捡破烂的,但是我也是个男人,我怎么会让我心爱的女人受到一丁点伤害。  顶着一片:   他妈走路不长眼睛啊;   走路注意点。   干啥呀。   你丫的找死啊,  的舆论压力下横穿了马路,来到了摊前。    阿明的衣服是白色的,这个牌子我认识--安踏。我并不崇尚名牌,只是这一片专卖店实在太多了,不由得你不认识。  可是我一直都认为,安踏穿在脚上无可厚非,可是穿在身上总有意味着-----找踹 的嫌疑。    我和阿明他们认识,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见我过来也没在意。但是我从小老板的眼中读了一种寄托和祈求。  是的,虽然我们还没有名分,但是既然我表白了,她就已经算做了我的准女人。我要保护她。
  我轻轻的咳了一下。  电影里大人物要说话前都会有这个动作的。我不是大人物,但是我需要让别人注意到我要发言了。  效果很显著。她们五个人的目光果真都看向了我。我看着我那件15块钱的衣服。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关注我了,我不禁有了点腼腆。  我不知道说什么,空气似乎凝结了。  一阵风吹过,一滴雨点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才意识过来,面前的女人,就是我深爱着的女人。而我是她的准男人。  我抬头看了一眼她,她的眼中已经沁出一滴泪水,滑落在脸颊。  那怎是泪水,分明就似他油锅里的一滴热油,浇在了我的心头。    我又看了一眼阿明怒气冲冲的脸,又环视了其他几个人,低低的说:“算了吧,别为难一个小姑娘”。言语中夹杂着乞求。  啊贵,走了过来,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运动服,标志是个叉,长的也像个叉。一脸的鄙视嘲讽与不屑。  他拿手指搓了下我肩头,趾高气扬的说:“你丫是谁呀,凭什么替她说话呀,她是你什么人呀,cao”  他的同伙发出几声冷笑。    我看了一眼她,她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我略略抬高了声音:“她是我女朋友,我是他男人”。我又看了她一眼,她低下了头。  “她是你女朋友,你他妈看看你那损样,也不照照镜子”,啊根过来指指点点的。他衣服的标志也是一个叉。  我没有他们嚣张,只能点点头。    在人家的地头,我只能像狗一样活着,只能摇尾乞怜,不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要有自己的尊严。    “cnmd,你还真不要脸,你还真敢承认”。我低着头,但是我依然能感觉到阿同身上的杀气。  阿同走前了一步,用手端起了我的下巴,狠狠的说“你知不知道,我们明哥已经看上妞了。还你女朋友?以后他ma的给我滚远点”  说完,一个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应声倒地。    是的,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衣裳。    我那15块钱的衣服上被印上了个大脚印子。这是让我很不能容忍的。再垃圾,这也是我泡妞的唯一本钱!    我低吟一声,虎躯一震。站了起来。以至于手中那个可口瓶子摔碎,划破手掌我也没感觉到。    据回忆,我就这样拎着半截瓶子,血从晶莹的瓶体上流过,我凛然的站立于晚风当中。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站在那里,我承认我很高大,但是我的心却很懦弱。    我环视了一下他们四个,同时也招来了几个职业看客的围观。我善意的送给了他们一个快点滚犊子的微笑。  阿明看了看我,确切点说看看了地上的血,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吠了一句:“你小子有种,这事今天不算完”  说完招呼了其他几个人,拨开人群。撤了  我还傻傻的站在那里,一个声音把我惊醒。“你怎么样呀,没事吧?”。我这才发现她捧着我的手,站在我身边。........
  我这才发现她捧着我的手,站在我身边。........    围观的人陆陆续续的都散了。在小摊旁边抽出纸擦擦血就半推半就的把我弄到一个诊所,  有点晚了,就一个值班医生在,填病例的时候,医生问她要姓名,她看了看我。  “我叫小七”我急忙说。大夫看了下我15快衣服上的脚印,也大概明白了什么。就没多问。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楼上楼下,我再次确定了一点,这就是我的女人了。    “我送你你回家吧!”我终于攒足了一管勇气。     沉默总是来的很突然    她什么都没说,我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是一个好人”我急急的又补了一句。    她扑哧一下笑了,第一次看到她笑,很美.... 她丢下了一句“走吧!”  我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去收拾摊子,推车回家。一路上无非就是她说谢谢我,我说没关系.....之类像臭豆腐一样没营养的话    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弄清楚了她叫阿月,小我一岁。    一转眼就到了她家楼下。也没啥东西,把破车子推到楼道里,  我假装含蓄了一下说:“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  “哦,那好吧!”“谢谢你了,知道路吧?”她说。    我kao!电影里不是这样的呀,预计中的情节是,我送她到楼下,我说那我回家了,之后她会满含感激的说去们家坐一下吧,然后我们小酌    两杯,放着舒缓的音乐,跳一支优雅的舞蹈,之后女主角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嗔嗔的说:“今天留下来陪我吧”。之后拥抱,亲嘴,老电    影是要男主角要抱着女一号在床上滚一圈,然后棉被一蒙,最后镜头一转天亮了。  新电影呢是男主角把女一号压在身下,亲嘴,动手动脚.......(省略)....完事一两句对白,暧昧的一笑,  再厮杀一阵....镜头一转天亮了。    但是现实和电影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最起码也要婉转点吗?哪怕客气下也好呀,我也不是随便当真的人呀。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还是挥了挥手,悻悻的离开了。  沙河上的这座桥好宽,车好少,我好孤单。  一个受伤的人,脱这一条疲惫的影子。    我和阿月住沙河对面,在沙河东面一巨破的农民房二楼。每天回家唯一的乐趣就是杀蟑螂,每天刀光剑影的不亦乐乎。  到家才发现忙活了小半夜,才才感觉出点饿,匆匆的消灭了一袋康师博。躺在床上转侧难免。    我惹了阿明他们一伙,明天还能去人人乐那一片捡瓶子了吗?  我不去捡瓶子岂不是就看不到我心爱的阿月了吗?  我看不到心爱的阿月,万一那伙人再欺负她怎么办?  万一阿月害怕了。从此消失了怎么办?  她消失了我怎么办?    千万个疑问瞬间堆积在心头,就着点方便面渣子又喝了二两小烧,算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作为一名自由职业人的我,最大的优势就是每天都是星期日。每天都可以选择任意时间起床工作。  昨天喝点小酒头还有点晕晕的。腹中空荡,一低头看到昨晚上剩下的方便面汤了,兑点白水,一仰脖子下去了。打了两个满意的饱嗝。  作为一个自由职业人的我,我是不会允许让自己饿这肚子去工作的。    被碎瓶子扎坏的手还有点隐隐作痛,昨天是太紧张了,没感觉出来。而今一放松,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都来了。    手划破了,那件15块钱的衣服也洗不了了。随便披了件衣服出了门。  走到沙河边上,看着水中的倒影,破衣烂衫,面容憔悴,明显没有昨天帅了。这可叫我怎么面对我心爱的女人呀。  想到这,我抓紧停止了孤芳自赏。转身向阿月固定摆摊的位置走去。远远的就闻到一股臭豆腐的香。那样的悠远绵长,那样的让人心神向往。  随着那一道飘逸的香,恍恍惚惚的就来到了我心爱的姑娘身旁。    她还是那个样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打了下招呼,并不见多余的热情。弄的我一身的无趣。场面反倒有些尴尬。  看形式,她浑然不觉把我当成她男人的样子。难道她忘了昨天我曾经挺身而出,见义勇为,血染西丽的事了?女人太可怕了。  难道她有间断性失忆?看着挺聪气一姑娘啊! 不去想了,我这人天生就不爱思考,今天的饭还没着落呢。康师博也没剩几袋了,先去工作  把今天的晚饭解决再说,也许阿月心情一好,再约我去吃个宵夜什么的。    诶!泡妞的投资就是大呀。爱情,对于穷人来说,真的好像一件奢侈品。    寒暄两句,我就继续工作去了。雨过天晴,憋了几天的人们都集中出来散心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  今天生意还不错。赶上人人乐做促销活动,买多少钱的东西送一罐可乐。我就四处游荡,手上还缠着绷带,  弄的像伤残人士似的,博取了不少同情,我这才发现,捡破烂和泡妞一个道理,都需要道具的,比如我那件15块钱的衣服。  收获不少易拉罐,这东西又省空间,又值钱。我感到很欣慰。    偷眼望去,阿月的生意也不错,说来也怪,阿明他们那票人也没出来活动。这帮人也确实是神出鬼没的!但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无牵无挂,真要把我逼急了,老子就和他们拼了,想到这我不禁摸了摸那只缠着绷带的手。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  我突然看到阿月也向我这里瞄了一眼,火候也寸,正好四目相对。那是一种让人暖的不得了的眼神,一种赞许,一种鼓励,  一种关怀,一种心切。扑面而来。也许她认为我的手疼了,才去扶了一下的。  霎那间我就被秒杀了,石化在那里,一松手,袋子里的易拉罐桄榔 ,哐当的散落一地,才把我惊醒。她莞尔一笑,不理我,又继续忙去了。  我急忙把地上的宝贝收拾起来,    到四点多钟的时候我要去一个工厂的去收集废品去。一些废纸废塑料什么的。给他们生产组长买过几次烟,  这就成了我很稳定的一部分收入了,  最重要的是这些废料完全都是免费的。我只是客串他们的一个保洁员而已。后期发现这种模式可行性比较高,复制推广了几家工厂。要不指  捡瓶子赚那几个银子住天桥都不够。还穿15块钱衣服呢。    收了几大包废料,加上那些瓶瓶罐罐。估计约阿月吃个夜宵的银子是差不多了。兴匆匆的哼着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回奔西丽。    一辆城管车停在那里,我的眼前顿觉一黑.............
  俗话说,破家值万贯。假如收了阿月的小摊,那她就彻底断脉了。  我发现中国人最强的体育项目不是乒乓球,而是围观。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态势,一个个都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嘴脸。    到了里面发现阿明他们在窃窃的笑,几个城管围这小摊,阿月在一旁低头瑟瑟的抖着。  城管甲逼问这阿月:“这个摊子是不是你的?”语气嚣张的很。阿月似乎紧张的要命,又点头又摇头的。  城管甲又说:“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不准摆摊的?” 啊月咬着嘴唇,点点了点头。像犯了大错的孩子一样。  一瞥之间,似乎阿明对阿根使了个眼色,阿明抽出来一包芙蓉王,递给了阿根。    阿根点头哈腰跟个奴才似的,凑到城管甲跟前。  “诶哟,威哥!消消气,抽根烟,嘿嘿”说话的同时递过去一支烟。城管大哥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阿根急忙给点上火。    阿根又去其他几个城管那里发了一圈烟。都叼了起来,看看他们那鞋拖拉袜掉的样子,怎么和国民党时的伪军那么像呢。  恶性的我吧嗒下把一口浓痰狠狠的吐在了地上。用脚用力的一捻。    阿根一边自己也叼起一根芙蓉王,一边低眉顺目的对城管甲说:“威哥,这个妞我们照顾的。还高抬贵手,给她一个机会。”  城管甲,斜眼看了一眼阿月,阿月刚抬起头看发生了什么,被他一看,又急忙把头低了下去。城管甲又看了看阿根。阿根报以一个  标准孙子般的微笑。    城管乙凑了过来,咳嗽了一下。暗示着他登场了。走到了阿月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小姑娘,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讨个生计,  但是你们摆路边摊卖食品,是很不卫生的知道吗?”  阿月点了点头..........  继续语重心长:“像你这个年纪,还应该在学校里上课的呀,回老家读读书什么的多好”  阿月的头埋的更低了。  继续语重心长:“要不然,你看看像这几位小兄弟,做点正当的生意,年轻有为的多好!”说完把脸朝向了阿根他们这一伙人。  阿月只是拼命的点头。  我随着城管乙的目光,也把视线移向了阿根,阿明他们那伙人,一副典型的城乡结合非主流造型。怎么也和年轻有为联系不起来哦。  我顿觉眼前又一黑,嗓子眼发甜,血往上涌,一口鲜血,活生生被我咽了回去。受了严重的内伤。真是“人恶性人,恶性死人。”    城管们又简短的教育了下,就开着车离开了。围观群众也一哄而散。    我刚想站上前去看看阿月,同时阿明那孙子也凑了过来,嘘寒问暖的,今天这好人可全让他们给当了。我又仔细看了一眼旁边这位  话说中的事业男,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扑............
  阿月什么都没有说,只管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这件事把她闹的也没心情再呆下去,想早早的打烊回家了。阿同,阿根,阿贵也忙前忙后的帮拿这拿那,但是阿月一直一句话都不说,径直把车推走了。依旧是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没有理我,也没有理他们。    阿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这阿月走远,狠狠的斜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仿佛是我坏了他的好事。阿同举起拳头朝我的脑袋就砸。我习惯性的抱头一躲,但是半天没反应,等探出头时,他们已经走远了,回头看了我一眼,放恣的笑了起来。NND,又给老子鄙视了一把。    想去阿月家找她,可是又不知道她家住几楼,就算能找的到,也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见我。纠结之时,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已挪到了阿月家楼下。小车就停在门口。没有锁。东西也没有收拾。还有炸好的臭豆腐放在了上面。看到了食物,我才想起来,今天实在太忙可,只是早上喝了点方便面汤兑白水都没觉得饿。现在肚子开造反了,锣鼓喧天了起来。想想阿月已经是我的准女人了,竟心安理得的拿起一串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吃的兴起,锅盖被我一不小心叮叮嘡嘡的打翻在地。赶忙猫腰去捡锅盖,并做贼心虚的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四楼阳台上那个到个脑袋不是阿月是谁,我就这样呆呆的注视着她,她也看着我,仿佛世界霎那间只剩下我,她,臭豆腐,和锅盖,    我的身体就这样慢慢被融化,化成一缕薄烟,飘到四楼窗口,伸出手去擦干她那张泪水涟涟的脸。    “上来吧,401!”她说完就回到了屋里。    三口并两口的消灭最后一串,又三步并两部的爬上楼,气喘吁吁的爬到4楼。401的门是开着的。我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阿月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也没看我:“脱鞋进来吧,把门带上”    很整洁的一个小屋子!  她示意我挨着她坐下。  “我看你这一天都没吃饭吧!是不是很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看了我一眼说话就进厨房了。    饭菜飘香。很简单的两个小菜,还有两个馒头。    再见时已是我拿着馒头渣在刮盘底了。  从我进屋子到吃完饭,全程我没说一句话。而阿月一直注视着我的吃相。  阿月收拾桌子的时候,我就顺便站了起来,在屋里屋外的转了转,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的。  走到阳台一不小心看到了衣架上晾着的内衣。一回身看到了阿月正在看我,我一低头尴尬的傻笑着。拽着衣角在那手足无措。突然一阵香风迎面而来。一个肉呼呼的东西突然扑进了我怀里。并且被紧紧的锁住了双肩。我被扑了趔趄。等醒过神的时候,眼前分明是阿月的秀发,厮摩着我的脸颊。她把头沉沉的依了我的肩头。我的双手就那么张这。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对!约等于2次方的手足无措吧。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女孩扑在我的怀里,阿月直管呜呜的哭,而我就这样感受着她的体香,任由她在我怀里抽泣。    慢慢的。我的双手也本能的轻轻的拥住了她的腰身。不知道能说什么。甚至连一句“别哭了,”都没想起来………………..
  就这样拥着。也许这就是我渴望的天长地久。  就这样拥着,只为了梦中的等候。    连续的变故怎么能让一个如此娇弱的女孩去承受?现实的残酷,可能让她勉强把我当作了一扇临时的墙了把。她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去依偎着大哭一场。至少我是为她流过血,为她弄脏过15块钱的衣裳(弄脏衣服这一句是为保持段落工整押韵,凑数使用,不代表实际观点)。虽然我抱着她,可心里真的没有多想。  时间伴随这我的砰然的心跳悄然而逝,阿月的情绪也慢慢的平静。当她从我的怀中挣开的时候,我发现肩膀竟然湿了好大一片,“对不起”我们两个同时说了出来。    然后又一个对视,她美丽的几乎可以将我蒸发。我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女子。她一个莞尔,转到洗手间洗脸去了。我这才发现我还保持着刚才拥抱她时的姿势。跟服装店橱窗里那个傻呵呵的男模特似的。真丢人    哗啦哗啦的水声过后,一缕被打湿了的刘海垂在她脸侧,更加显的她娇媚动人,真想凑过去吻下她的额头。但是被一阵悠扬的铃声打断了思路。手机?一款粉可爱的手机。她疑惑的看了会屏幕,犹豫间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哪位?”  “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的?”  “找我干什么”  “在家”  “很好”  “以后少烦我”   越说她脸色越难看,怒气冲冲的连一句拜拜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我曾经也有过一个手机,诺基亚的。当时有人说我手机破,我说破咋了。破也能玩高级电脑游戏。他们还将信将疑的问:“啥游戏呀?”。 “贪吃蛇吗!”我腰杆一拔,自豪的说。    贪吃蛇陪着我度过一个又一个的夜晚,帮助我打发了多少个无聊的日子呀。但是结果就是上下左右键的相继瘫痪,继而就是 2468键的陆续迟钝。百无聊赖的时候,又回拨了两个号称中得巨奖的电话,就发现电话和卡都双双沦陷了。一怒之下,让我当街叫卖了。一口价20。感觉还捡了个大便宜。后来才发现两张十块钱的当中还有一张是假的。CAO他个MM的。我一个捡破烂的他们也不放过。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可怜啊!天打雷劈,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后期又花了十快钱买了个游戏机,开始转战俄罗斯方块,,赛车,砸地鼠,青蛙过河去了。唯独不玩贪吃蛇了,因为那是我一个永远的痛。但是后来看别人手机没贪吃蛇这个游戏时,我都要深深的鄙视下,呸!贪吃蛇都没有,还有脸说是手机。    看到阿月挂了电话,我倒坚定了信心。哪怕这个月多吃几天康师博,我也要再买个手机了。    但是这只是转念之间的事,我挺好奇的问:“谁呀?生这么大的气  “阿明!”,她还是一脸的怒气。  “他怎么知道你的电话的?”继续好奇  “阿芳告诉他的!” 阿月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  “哪个是阿芳啊?”持续好奇。  “我老乡。以前人人乐门口卖甘蔗的,现在进女人世界卖衣服去了”听口气她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我就不敢在多问什么了。    我倒开始微微崇拜起阿明了。这一层层的人物关系他都是怎么知道的呀,这丫的为了阿月也真是下了苦心了。他能弄到阿月的电话,也能弄到阿月的住处呀,对这孙子的感觉竟由厌恶,微妙的转为恐惧了。一种无形的压力骤然空降,面对着这个我心爱的女人,再想想这个现实中过于强劲的对手,又下意识的摸了摸缠着绷带的手。    阿月的脸色瞬间转变为关切,扶过我受伤的手,轻轻的问:“还疼么?”  “不疼!”虽然也真不疼,但是我还一副貌似装坚强的样子。  阿月的样子更为着急了,我却暗暗有点得意。  “该换药了吧,上次的药还在我这呢,都忘给你了”阿月一边自责的看这我,一边试图解开绷带。突然她的电话铃又响了…………………….
  这次阿月的电话接的很果断。  “喂,阿芳”。  “你知道把我电话号告诉他了”有点责怪。  ……………….  “诶!你咋那么笨,还能他说啥你信啥!”有点无奈。  …….  “你现在下班没?那行,晚上你来我们家吧”“以后长点脑子!”  默默唧唧的说了一堆,我只马马虎虎的记住这么几句。    挂了电话后,阿月又看我笑了一下,意思是连续接了两个电话,把我冷落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故事还是要继续的,看着她给我换药时聚精会神,小心翼翼的样子,一丝感动在心头涌起,这一刻,我能感觉的到,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为了心爱的人,受再多的伤,也那么无怨无悔。哪怕是失去生命。越想越激动,竟然鼻子一酸,两颗泪珠夺眶而出,滴到手臂上。阿月紧张的抬起头:“弄疼你了吧?”  我摇了摇头,多么希望把这一刻无限的延长。    换完药起身告别了阿月,转回家中。阿月一会朋友要去,也没做太多挽留,只说有时间过来坐坐。    走在大街上,小风一吹,似乎感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飘散着阿月发髻间的香气。    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我要有一台手机,以后和阿月联系也能方便一些。掏出今天的收获一共是200来块钱。再加上积蓄,大约有三百来块钱吧。入手了一部能干彩色贪吃蛇的手机。拿着烁烁生辉,崭新的新手机走在大街上,果真是拉风的很。赚到不少业内同行羡慕的目光。但是个中辛苦又有谁知,工厂废品是一周收一次的,花光了这点钱,下周我真的就只能以捡瓶子为生了。为祖国的方便面事业又将多尽一份绵薄之力。    回到家,一只手洗了15快的衣服,毕竟现在身上这件浸满了阿月的泪水,传递了阿月的体温。也许将来,将会是一份纪念,抑或是一份祭奠。但是不管怎样,我是不会舍得再去穿它了。    趟在床上,思考着这两天的事,似乎来深圳将近半年了,也没有这两天发生的多。女人果真是个很麻烦的生物,但是又那样的让人欲罢不能。短暂的离别,可是我对阿月的思念却已泛滥。一边盘算着明天如何向她要手机号码。一边听着手机里哀伤的小歌,沉沉睡了。
  心里面有事的人是睡不踏实的。我也不例外,天还没亮呢,我就一个激灵坐起来了。似乎是梦中梦到阿月了。想看眼几点了,摸过来手机,貌似没电了。这他妈垃圾,放几个小时的歌就歇菜了。把电话往枕头下一压,试图再接着睡个连载,看看刚才究竟是梦到啥了。但是偏偏越想睡却越睡不着。给电话换了板电池,外面天气还不错,索性随便披了件衣服。出去转转好了,反正也睡不着。    龙珠大道上萧条了很多。沙河西路偶尔有几个或行踪诡异,或喝的里倒歪斜,扬长五道的人走过。我就爬在那座桥头,像海的方向望去。虽然我只去过一次红树林,但是我也那么希望能和我心爱的姑娘一起在那漫步,给她买我一直没舍得买的五块钱一个的椰子喝,一起在草地上坐坐,一起呼吸海风,一起看海鸟飞舞,一起听海浪阵阵。感受只属于两个人的浪漫。。    一阵火车的轰鸣,我依稀记得半年前的那天,我就是这个时辰到达深圳的。一个现在想想幼稚的都有些可笑的骗局,就足以让我流落街头。从此我不再相信这个冷漠的城市,我不再相信任何人,一个人过着一个人痛并快乐着的日子。火车开过。一声重重的叹息。    市区里的方便面太贵了,都是电视广告上常见的名牌货。只有车站那才能搞到廉价的杂牌面。反正无聊,就一直在站点等到第一班公交开过,搭着他向罗湖方向驶去。    等转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泡了一袋康牌面。就是“康”牌。看牌子总是有一种话说一半,却没了下文的感觉,看着牌子发堵。吃两口也就饱了。真神奇。  昨晚没睡好,吃完东西,插上充电器,又端详一会我的手机,朦朦胧胧的产生了一阵睡意。    隐约的又梦到阿月了。    15块钱的衣服已经干了。又轮到我闪亮登场了。    阿月已经摆好了小摊,我照这一个在等红灯的大奔车窗搔下首,弄下姿,打理下自认为很帅的发型,不想车窗摇下,递出十块钱来。给我造一楞。真是有钱人!    和阿月刚才讲了下刚才赚外快的经过,笑的她前昂后和的。非得说明天她明天也要去试一试。会晤的气氛在亲切而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着。自然而然的就要到了她的电话号,当她看到我掏出手机的时候,表情分明要比我讲赚外快时还要惊讶!互换了电话号后我就借口去上班了。其实我的目的到是想去看看那个以前卖甘蔗的阿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通过阿芳把她电话号泄漏了也没过多责备这个事来看,她和阿月的关系还是不错。主席说:以农村包围城市,我就给她来个以阿芳包围阿月。先把她的身边的人搞定,制造点舆论压力再说。    想着想着就走进了女人っ世界。第一次对这大镜子照了照自己,仔细看,15块钱的上衣无形之间又给我凭添了几分帅气。
  在这么大的商场,找一个只有点模糊印象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般。转了两圈。结果未遂。反正闲来无事。平日里也极少进商场。我干脆就在里面溜溜达达的看起美女来了。突然远远的看到了阿明他们几个。显然他们是有目的的,急匆匆的往前走。并不像我似的左顾右盼,所以并没发现我。强烈的好奇催使着我偷偷的尾随着他们。终于在一个女孩面前停了下来,在商场上班的和炸臭豆腐的就是不一样哦。身材匀称,皮肤白净,面容粉嫩的一少女。    我站的挺远,但是看现场情况比较僵持,阿明要给那个女孩一盒什么东西,而那个坚持女孩不收。就这么推推搡搡的,直到阿明面露凶光,那个女孩才勉为其难的收下。我还以为他是一个挺专一的人呢,还以为他只对阿月一个人动情呢,现在这点仅有的好印象也荡然无存了。不绝酝酿一口鄙视的浓痰,低头看了看光亮如镜的地砖,又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目送着那帮畜生越滚越远,我才蹑手蹑脚的往那个姑娘跟前凑过去,想看看究竟是盒什么东西。没等凑到跟前呢。“诶?9527,你咋在这呢?”  即使今天打扮的比较帅呆吧。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有粉丝了吧。这是谁啊,张嘴就能叫出我名字。诧异的四处张望了下。分明就是从那个女孩那发出的声音。站近了,我仔细打量了下,眼前的分明就是阿芳吗。化了化妆,穿的清新亮丽,再想想她以前卖甘蔗时的样子,她爹妈估计都认不出来了,哇!这化妆品真是好厉害呀。    我分明就是来找她的,可还是故做惊讶的说:“你?是?”男人的虚伪。  她也为自己的冒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哦!我是阿月的朋友阿芳,阿月经常提到你”  “奥!阿芳呀,阿月也经常提到你”有点老土的开场白。寒暄之间,阿芳一直把那盒东西藏在身后。    初次见面,我还不善辞令,聊了几句就道别了。    转悠转悠就到了西丽医院,有篮球赛。我靠,我最喜欢篮球了。虽然我技术粗糙,身体一般,但是仍然阻挡不了我对运动的狂热迷恋,因为每每这样的场合,我都能斩获不少的瓶子。本来这是不会让人乱捡东西的。可能由于我今天穿着15块钱的外衣,显示的比较体面吧,或是手上缠着绷带,被误以为是患者了,所以并未引起保卫的怀疑。最可爱的还是那些拉拉队的MM。唧唧喳喳的在那聊天。看到领导过来了,才喊两声:“射!射!射门。射门…………..”  突然想起一句猥琐的话:“这是篮球!射个屁门,射你一脑门还差不多”。
  又是丰收的一天,掏出手机,给我亲爱的姑娘致个电吧。  简单的陈述且问候了下,她那面的生意似乎满忙的。就匆匆的挂了电话。好久没打过电话了。有点激动。  打电话是有瘾的,尤其是刚买电话的时候,可是搜索了下记忆,除了家,似乎记不起任何一个电话号码。好久没有打电话给妈妈了。没什么说的,也不都知道能说什么。每次无非于就是十分八分的,强忍着心酸,告诉她一声:“儿子在一个工厂上班,身体也都好,别挂念,争取攒点钱回家过年”。  恍惚间拨通了家的号码  “喂?谁呀?”妈妈的声音。  “妈!我!小七!”每次听到老妈的声音我的心都好酸。  “你怎么用手机给我打电话啊?同事的呀?别麻烦人家,我给你打回去吧!”老妈有点急  “妈!没有,厂里发奖金,我就买了个手机!”  “噢,那就好!儿子,可千万别干啥犯法的事哦!咱家穷,但也要有志气哦!”老妈有点不放心的语气  “恩呢”每次她一有点要喋喋不休的苗头,我就使出这招必杀。  “这孩子,又嫌我烦了,妈不就是惦记你吗!”  “恩….呢!”  “诶!”电话那面一声意远深长的叹气。  “今天没上班呀?”“听你在外面好吵哦!”  “恩!厂子发完奖金还放我了我们一天假!”我现在撒谎几乎都不用经过思考了。但是还是会内疚。  “噢!那就好,你玩吧!注意安全,早点回宿舍。有事往家打电话哦”老妈还有些不情愿的。  “不和你爸说两句啦?”  “恩呢,不说了!”电话挂了。    每次都是这样。可不这样又能怎样?    .......................    转了个弯就看到阿月的小摊了,依旧在那忙碌这呢。没好意思打扰她,在街角和修鞋那个大叔扯了会批,卖弄了会我新买的手机。    突然一阵莫名的喧嚣,夹杂着一阵厮杀喊叫的声音。看样子是哪里发生了群殴了。这条小街不大,但是总是火拼不断,早就习惯了。我也懒得抬头看一眼,修鞋大爷也弄不明白个一二三,我讨了个没趣,只好自顾自的在那摞起了俄罗斯方块.............
  战斗由开始逐渐推向高潮,再由高潮转变为一方溃败。厮杀慢慢的就变为了追杀!我掏出电话想告诉阿月她这里有打架的,注意点安全。拨号间貌似有一队败军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紧接着一阵杀气扑面而来。之后戛然而止。混乱之中就听到一个声音:“这还有一个打电话的!”  没等我反应过来呢,随着一声:“cao你ma的,看你往那跑!”就被人一脚掀翻在地,一阵拳脚棍棒像雨点般洒落在了我的身上。    虽然我试图逃窜,但还是被人一遍一遍的打倒,爬起来,再打倒,再爬起来,继续打倒...    渐渐的我头越来越昏,只能抱这头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就像被包了夜的妓女,任人肆意的蹂躏着。想去哭喊,也没有了力气,也感觉不出身上那里疼了,只感觉我的灵魂离我的躯体越走越远。可惜我将死也不能留下一句遗言。    那一刻老家的那个小山村骤然清晰,还有爸爸妈妈那张沧桑的脸,还有我深爱的姑娘,一瞬间的想法---------我不能死!就这一个闪念却如给我注入了新的能量,扶这一个垃圾桶我竟然站了起来。巍然而立,环视着四周。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上点缀着一双无辜的眼。    不知道从哪里又响起一个卑鄙的声音:“大哥,打错了!我光认衣服了,没认人。”    我低头看了眼那件事十五块钱的上衣,只气的两腿一软,瘫在路边。  那个号称大哥的人向我挪了两步,掏出一叠一百快往我身边一丢。“不好意思小兄弟,给你  衣服弄脏了。去买身新的去吧”。我真想告诉他,我全部身家也不值这么多钱。但是只有SB才会那么说,因为我不是SB,所以很坦然的拾过那一叠血汗钱。    随着一阵这孩子真可怜的评价。众人也陆陆续续的散了。    躺在地上的我试着闭了下眼睛,调整下呼吸,攒点力气站起来。隐约就觉得有人来拽我刚捡起来的那一叠血汗钱。我忽然惊觉的把眼睛一睁,同时哼了一声:“抢啥?大爷还没死呢”。吓的那两个人风一般的消失了。    躺在地上数了数刚才刚刚赚的血汗钱,正好一千。我靠,天文数字了几乎是。又扶着垃圾箱站起来,活动下胳膊腿。都无大碍。能不断胳膊断腿,也多亏小时候俺爹给我驯化出的超强抗击打能力。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开机,看了下通话记录,算了一下,此次战役正好经历10分钟时间。    趴在大沙河边洗了把脸。洗干净后,看着河里的倒影还是依旧帅呆,再看看被踹的面目全非的15块钱衣服,又想想一分钟一百块钱,也值了。    正在这胡思乱想呢,河中的倒影又多了一张阿月的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月来到的我身后。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搞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没事吧?”  “没事,习惯了!”我没有撒谎,小时候每次家法都要消耗一捆竹板。从而炼就了现在的一身铜皮铁骨。    “今天生意好,我回家取点货,在桥上看到你的。”“又打架啦?”  “没打架!”“被打了!”    ……………………………      阿月将信将疑的在我身上左揉揉,右捏捏的验了验伤。确诊为,头上多了几个大包,浑身青紫,但无内伤症状。她还坚持我去诊所看一看。在阿月的强烈关怀之下,我怎么感觉仿佛刚才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从脚趾甲到脑瓜顶都说不出的舒畅。    看实在是执拗不过她,灵机一动说:“我真没事,休息下就好了,你收摊后找我,给我衣服洗下吧,我洗衣服太不方便了”,岔开了话题,阿月也就没再坚持,答应帮我洗这件15块钱的衣服。    阿月去摆摊了,我往家走,一边走,一边纳闷,难道穿15块钱的衣服就真的那么欠揍吗?    到了家,只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爬在床上一边哼哼一边打俄罗斯方块。闲暇的时候又数了数钱。抱着这一叠巨款,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一阵DJ版的求佛把我吵醒。其实我挺烦这首歌的,但是没办法,因为我更烦西游记,月亮之上,香水有毒,那一夜,云云尔尔…我是捡破烂的,但是我也是个有品位的人。    是阿月。她怕我行动不方便,主动过来取…………
  不想阿月却答应的痛快:“走吧,正好想去你家转转。”    和阿月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脑袋中假设着一万种即将发生的可能。  一转弯就到家了,用目光咨询了要不要上去?她却用语言告诉我了“开路地干活。”    按理说,一个女孩子绝不会夜闯狼穴的。除非她已经默认了做这个男人的女人。  管他那么多,先把她弄进屋子再说。都说破家值万贯,我当然也不例外,全家最贵的家具是那这把锁了。鼓捣了半天才开开门。    也不知道她是故作镇定还是臭豆腐赋予了她对异味的超强免疫力,进屋时她竟然没捂鼻子。    我家没有凳子,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自然我和她就坐在了床上。就在那坐着,彼此都有些尴尬,只好看着一只一只蟑螂在房间路过。这时候我突然对蟑螂也产生了爱心。否则以我这脾气,早就一阵刀光剑影,大开杀戒了。想到这我不禁阴险的冷笑了一声。    突然的一笑还把阿月闹一愣。不解的看我一眼。  她先开口的:“你有什么打算?”  “捡破烂!”我的立场很坚定!  “没想过将来吗?”  “想过!”  “说来听听!!”  “继续捡破烂!”    我不是没有理想,也不是没有追求,每个来深圳的人都是带这一份憧憬与愿望而来。我也不例外,可是现实的残酷很轻易的就磨光你的棱角,让我无从选择,无法逃避。    “那等你养好了,来我这帮忙吧!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阿月看着我说。  “好!”    来到深圳,在任何一次机会面前,一个矜持就足矣让你抱憾终生,在深圳,要忘掉不好意思,在深圳,任何人都能学会一项技能就是——臭不要脸。  所以我答应的很痛快。几乎没经过任何的犹豫。因为她说的恰恰就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    我感激的看着阿月,阿月也没想到我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呆呆的看了我一眼,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瞬间的飙升电流已经击穿我的理智,让我到了身不由己的境界。头不禁的向双唇贴去。也许阿月也有着同样的感受,眼见着她也撅起了她那肉嘟嘟的小嘴嘴。但是我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她撅起的小嘴嘴里气吐如兰,飘出了一个字“去”再把嘴角一扬又一个字“死。”就如一杆狙击步一样,直接爆头,一枪秒杀在了那里。    阿月看苗头不对,站身起来说,把衣服给我,我走啦.............
  “那我送送你吧”。阿月没有反对。    路上她一句话不说,我就再后边撅搭撅搭的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人家。  有几次试图找个话题逗逗她,但是他盐酱不进,仍然不急不慢的径自走着。  死皮赖脸计没成,不禁又心生一美人计。但是低头看看这身埋埋汰汰的衣服,实在信心不足。  无奈之下,我只得使最后一计——苦肉计。    正好走到龙珠大道沙河的那个桥头上,我故意突然站住了,故装痛苦的哼哼了一声。  事态正如我想象的那样,阿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则抱着胳膊哼哼。  “怎么了?”阿月一边过来扶我,一边关心的问。奸计得逞,心中偷偷一乐。  我还扶着胳膊哼哼。    阿月有点急了:“你倒是说话呀,究竟怎么啦?”  “脱臼了!”  “脱臼了?好好的走路呢,怎么还能脱臼呢?”  “刚才落个蚊子,踢的!”我嬉皮笑脸的一笑。  阿月发现上当了。瞪了我一眼:“去你的!” “就知道骗人。”    我倚在桥的栏杆上,看了河水一眼,缓缓而平静。    “你知道河的尽头是哪吗?”我向前看了一眼。表情也由嬉皮笑脸转为深沉。  阿月也驻足看了远方一眼。“是海吧!”  “是呀!那就是河的归宿!可是我的归宿在哪呢?”这是我的心里话。每次走到这,我都会有这样的感慨。  话说到这,一丝惆怅也怕上了阿月的脸庞。阿月趴在栏杆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  “是呀,每个人都是一条河,只能往前流,不可以回头!”    沉默……    “河从没想过回头!”我说。  “那你知道河的下一步会是什么吗?”阿月说。  “我知道!”我肯定的说。  阿月疑惑的看着我:“是什么?”  “河的宿命就是流浪!”我深情的望着阿月的眼睛。  “答应做我女朋友吧!虽然我不能给你幸福!但是我能为你付出一切!”我依旧盯着她的眼睛。    沉默……    阿月的眼神一飘,“让我再想想!”    沉默……    我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阿月一怔,想挣扎出去,但是我稍一用力气,结果是她挣脱未遂。  她也没再挣扎,慢慢垂下了头。    沉默……    “阿月,我是一条河,我一直漫无目的的走着。从遥远的东北流浪到了南方。但是自从我看到了你,我知道了我的方向。”    阿月的头垂的更低了。    “我知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是我不会安于现状。”“阿月,答应我吧。也请你相信我!”  .  沉默……    我知道我的表白不够浪漫。但是每句话都我的真心话。这一刻,任何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都比不起阿月在我心中的重量。    沉默……    “阿月,我真的爱你!”实在想不出其他话了。“你将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阿月扑哧一下笑了:“有对活人说这个的吗!”  她抬起了头,嘴角上扬。可是眼中噙满了泪水。  “9527,你是一个好人!”“但是我怕我配不上你!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阿月又低下了头。  “阿月!河水是不会回头去望的,你和我在一起就意味着一切从零开始!”    沉默……..    阿月望着我:“9527,你真能都接受吗?”  “阿月,相信我,我爱你,就一切都能!”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沉默……    “那你想做的我以前的事吗?”阿月还是将信将疑的问。  “不想!我和你生活的是将来,不是过去!你能忘记,我就能不在意!”我伸出手拉住阿月另一只手。  “但是我忘不了!”阿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只想做一个你新的开始!”我摇了摇阿月。    阿月突然哭出声来。  我再一次用力的把阿月拥在怀里。    沉默…….    “9527,你能不说话,听我说好我的故事好吗。我不希望欺骗你!”  “你说吧!我当个安静的听众!”我又把阿月抱的紧了一紧………………………
  阿月依旧是像上次一样趴在我胸口抽泣。  我拍了她的肩膀,以资鼓励。  阿月就一边抽泣着一边说着她的过去,东一言西一语的也没啥逻辑。但是大致意思我还是听明白了,我也遵守了我的承诺,之中没插一句话。但是我的心却揪在了一起。    原来阿月的家中三辈贫农,家境不是十分太好,姐姐嫁人了,下面还有一个现在正在上大学的弟弟。本来阿月学习十分好。人长的也乖巧,所以被村里的人一致都十分看好。  可是天妒英才,当时阿月县城的一所重点高中上学读高二时,阿月一个人上完自习下楼往宿舍走,突然从楼上跑出来两个撕疯打闹的同学,一下把阿月从楼梯撞倒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医生说她失忆了,不记得一切,甚至认不出爸爸妈妈。  撞她的那两个学生家中负了全责。还好,那两个孩子家里条件不错,并没有因为医疗费而犯愁。但是等她出院的时候,也只是恢复了三分之二的记忆,幸运智商并没受太她的影响。回到家后,肇事孩子的家中又另外赔偿一笔费用。    阿月本来是想重归课堂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从前的记忆恢复的越良好,越是近的却越模糊。住院的这段时间课程落下了一截,也是大病初愈,一动脑就疼,所以只好放弃了最后的希望。正好弟弟也上了高中,学习也不错,马上面临着考学。阿月和家中的意思都是拿那笔赔偿供弟弟上学,因为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事实的残酷也证明,学业上,家中只能养得起一个。    就这样在家调养了一年,她看着弟弟渐渐的长高了,也成熟了,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每次弟弟回家都不和姐姐提学校的事,因为他知道姐姐看似满不在乎的脸下却有着一颗受伤的心。但是阿月不恨弟弟。事情的跌宕,让阿月不得不去相信“人的命,天注定。”    一转眼阿月经过一年调养,身体也健康了很多。阿月也隐隐的感觉到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偏巧赶上村里一个乡亲从深圳回来了,说开了一个饭店,想在村里招一批服务员。过完年就走。乡里乡亲的大家看他也确实是老板的样子,带着手指头粗的金链子。拿着能照相的手机。    ……………….    孩子的家长们,就这样站在村口,看着一辆小车,把自己家的子女拉到神秘而又遥远的深圳。阿月清楚的记得,她和阿芳并肩坐着,那是一个微微薄雾的黎明。    故事有的时候真的有很多巧合。阿月在深圳的遭遇我真的不想详细提起。    所谓的服务员就是在罗湖的一个夜总会上班……………    阿月的第一次就在他老乡的威逼之下卖给了一个香港人。    …………………..    几次毒打蹂躏之后,阿月和阿芳还是不配合,她老乡的目的也达到了,乡里乡亲的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卑鄙的逼她们签了一份离职申请,后一阵恐吓之后,一人甩她们二百块钱。并送了她们一个字——滚!    她们身上幸好还有香港佬打的小费,凑在一起一共是2400块钱,走出夜总会那刻起迷失在了这座繁华的都市。  无依无靠,有家没脸回。在街边买了张电话卡,匆匆给家打了个电话,说他们辞职了,换了另一份工作,一切都好,让家里人不用惦记。    和着都市的喧嚣。阿月和阿芳相拥痛哭在那个街边的电话亭。    …………………………….
  她们在街上晃着  漫无目的,不知道下一步走到哪里,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  对每一个目光都充满了恐惧,对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怀疑。但是她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想快点逃开那,逃的越远越好。最终她们盲目的等了一路汽车,就来到了西丽。因为夜晚的西丽没有高楼,没有夜总会,也没有KTV,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偏僻。只有大沙河和嘡啷山的静缢。    没有经验,连工厂都进不去,看摆地摊还不错,就一个摆起地摊,一个炸起了臭豆腐。    把阿月领到桥头石凳上坐下,我一遍又一遍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一边紧紧的抱着我的女人。    不时路过几个单身汉投来异样的目光,我不屑于他们的,我穷,但是我一样憧憬爱情。    阿月的抽泣越来越弱,最后竟然昏昏沉沉的睡在了我的怀里。她的身子好软……..  渐渐的我如石雕一样,胳膊,腿,身体都陆续的麻了,但是都没有动一下。生怕惊动了她甜甜的睡容。    等她悠悠转醒,我已经彻底石化。她有点吃惊,仿佛再问我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待补充)
.(接上文)     清醒了下。阿月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让我给她送到家去。没邀请我上楼,我也没申请。直到她房间的灯亮起。她在阳台向我挥了下手,笑了一笑,我才托着疲惫的影子转回家去。    夜!很安静。  只能听见清洁工在大街上挥毫着扫帚的声音。像一个激情的画师在泼墨,很有意境。    落寞的踱着每一步。偶尔一辆车经过,不是鸣笛,就是狂打闪灯,似乎我随时都会钻到他们轮下似的。大奔宝马无可厚非,奥迪,捷达也情有可原。卑鄙的奥拓夏利也跟着凑热闹,奶奶的,老子要真想不开,你撞我一下,估计不光老子不会死,车还得撞个大坑。看到大点的老鼠都得绕行的货,和我逞什么能!    路遇一洗头房,一个洗头妹站在门口,大概对今天的生意不满意,都这时辰了还没收工。我注意到了她,是因为她叫我了一声:  “靓仔,保健不?全套打折”那女人一脸淫荡。  “多少钱?”我抬头问了一句。  “300全套!”那个女人看有门。表情也有点兴奋。  “100干不?”  看着我面前的女人,捻了捻脚,咬了下嘴唇。心一横的样子“干!”    “我不干。我就打听打听!”    随着一阵咒骂我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当中。我也知道了她生意不好的原因了,做生意不能怕打听。    回家爬在床上,身体一放松,突然感觉到无处不疼。    掏出电话,发出第一个处女短信,向阿月报了平安。等半天没回复,估计她是睡了。    煮了一袋“康”牌方便面。泡着的时候我拿着包装无聊的看了看。貌似挺高级的呢,还中英文双语的食用说明啥的,我心中不禁窃喜,花那么点钱,买到这么个高档面。据说只有出口的东西,才有双语说明的。可是仔细看似乎不对,看明白了,我差点没扑街。所谓的英语原来是他妈的拼音。    据说喝酒活血,身上就不会太疼了。就着方便面饮了二两小酒,有点微醺。  趟在床上,俗话说温饱思淫欲,回味着阿月软软的身体,散发着女人特有的香气,真的有点转侧难免。看看表,刚回家办个小时,想想刚才那个洗头妹执着的表情和大街上的客流,应该还没拉到生意。再摸摸兜里的1000块钱,也算饱满,100块钱享受300块钱的待遇,越想越不平衡。鬼使神差的,又原路折回了。    果真不负所望,那个女人还在哪里站着,像一枝夜来香摇曳在风中。  一个男人凑上了前去,和她低估了几句,似乎价格没谈妥,留给了那个充斥着满眼渴望的女孩一个高进般的背影。    我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光看着高进,当他迈到第八步的时候,突然从店里窜出几个彪形大汉。放倒了就是一阵暴踹。高进一边哀号着一边问就是为什么。大汉们并没放慢暴踹的频率。一边踹一边骂:“cao你个MA的,最烦兜没揣钱,还jiba打听………………”    惊我一身冷汗,酒醒一半。回家睡觉……………
  短暂的调整了两天。时常和阿月见上一面。那晚过后,之前的事我们都没有再提。  她也默许的做了我的女朋友。偶尔晚上她收摊了,我们一起推着小车回家,然后一起牵着手沿着沙河转一转。我很喜欢那种幸福的感觉。有她的时候,阿月就像小鸟一样围着我转呀转。躲在我怀里装害羞。拽着我的胳膊撒娇,抱着我的脖子挡秋千,能看出来,她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又那么孩子气。    一转眼,一周过去了。    阿月郑重宣布,你可以上班了。给我弄了小车,卖煮甜玉米,烤鱿鱼什么的。  短暂的培训就上岗了。从开始的掌握不好火候,到后来的轻车熟路,我只用了一周的时间。    其实所谓的培训就是弄齐了装备之后,在我们家楼下支上炉子自娱自乐。阿月在一旁指手画脚的,告诉先放着这后放那的。弄的时候总是香气四溢。吃的时候却为何总是那般不随人愿。我仗着捡破烂时炼就的一身本事,对任何食物都能保持一种膨胀的欲望。当我津津有味的吃着第一支胜利果实的时候,阿月也将信将疑的尝了一下。结果就是阿月差点吐出来隔夜饭。    漫长的一周强化训练。不知道吃了多少半生,外焦里焦,外嫩里也嫩的半成品。终于感觉到可以出山了。也难为我这兼容性这么好的肚子,一有鱿鱼下肚,也会觉得恶性。阿月说他的目的就是防止我以后馋了的时候偷吃。真是最毒妇人心。张无忌她妈说的真他妈对  ——对待漂亮女人要尤其小心。每当想到这做抓狂状的时候,阿月就一旁咯咯的乐。    雄赳赳气昂昂的唱着我爸曾喜欢唱的歌-------------------    哎.....打起鼓来,敲起锣来哎,  推着小车来送货,    和阿月谁忙的时候就谁帮帮谁,不忙的时候就眉来眼去一会。时间过的有点忙碌,却很充实。有点累,却很快乐。也许是处于职业的操守,最揪心的时候就是在忙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几个空瓶子与我擦肩而过。    忙碌一天,不可一世的阿明没有莅临检查,倒是让我很意外。  晚上结账的时候,收获颇丰。由于和阿月之前分配制度没讲明白,但是我的意思是除了卖瓶子的钱归我,其他如数上交。由阿月全权管理。    晚上的时候阿月要做了两个小菜,庆祝下开门红。顺便叫上阿芳,毕竟那是她最信任的朋友,也介绍下相互认识认识。    阿月仔厨房叮叮当当地做着饭,我坐在屋里看电视。突然桌角一个盒子映入我眼帘。想想将来的阿芳,回忆下和阿芳第一次想遇的经历,这个盒子的印象骤然清晰。慢慢的我向这个盒子走去。一个银灰色绒面的盒子。做工十分精致………………
  仔细看过前文的人都知道。阿明曾经送过阿芳一个盒子。分明就是这个。  拿起来盒子看了看,上面印着三个字“银百合”。银白色的娟秀字体透着一种贵气。  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竟然是一枚戒指。  真想不出阿明那杂碎还能干的出这么浪漫的事。    戒指上面还挂这一个小标签,乱七八糟的没看懂,只看到了——S925纯银首饰。  想想阿明那猥琐样,不相信他能送这么贵重的礼物。送个镀纯银的东西也许还勉强。但是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到那个“镀”字。后来想想就明白了。S925的真正意思。S就塑料的简写。925就是“就25%”银子。里面一定是塑料外面镀一层银子。真是卖的人卑鄙,送的人更卑鄙。呸!    盒盖还藏着一张纸条,歪歪扭扭的写着一堆汉语加拼音的字,没文化,真可怕。我还知道有不会写的字的时候用手机短信翻一下呢。这B竟然直接写上了拼音,真是一个人完犊子体现在各个方面。    纸条成功破译了,大致意思是说,他如何如何的喜欢阿月。但是由于前段时间踢了四川一个流浪歌手的场子。结果遭遇四川帮的追杀,现在跑到关外去躲一躲,现在正找人平事呢。希望阿月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不要挂念他。无论天涯海角他都会深爱着她。怪不得桥头抱吉他唱歌那哥们咋走了呢。以前一元一首大家随便点唱。他走后西丽少了不少艺术气息。    说起这个哥们就有点故事了,每天自己拄着拐杖推着轮椅来,之后坐上,一瓶水,一盒烟,就开始唱。收工到时候再拄着拐杖把轮椅推走。由于我没事总捧他场,但对一个事非常好奇。我问他:“为什么你要拄着拐杖推轮椅呢。难道轮椅质量不好,还是你想锻炼身体?”开始这家伙还不说,后期看我也没恶意就偷偷告诉我,我说的都不对,其实他不会摇轮椅,就连他的拐杖都是假地!我只回应了两个字“偶像!”    但是拾起这枚戒指,我还是一种莫名的醋意。我的女人怎么可以接受别人的戒指。这是对我尊严的一种赤裸裸的挑战。我是捡破烂的,但是我也有尊严。况且那些就知道欺负捡破烂的人我也不会往心里去,我必须要做有力的回击。想到这,一个阴谋油然而起。    就在我痛恨着阿明切缅怀着我偶像的时候,阿月从厨房转了进来,看我手里拿着的盒子。脸色明显就一转,有点犹豫并且夹杂着委屈:“9527,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的。他失踪了,我也还不回去!”    我潇洒的关上盒子盖,放到原来的地方。转身牵过阿月的手。深情的说“别傻了阿月,我爱你,我就完全相信你!”    大概阿月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表情一愕,然后又羞的粉面含春,特别的惹人怜惜。暧昧了一下下,我算是心满意足了。阿月丢下一句:“阿芳要来了,我忙去了!”    坐在房间里看了会只能看到深圳台和CCAV一二套的电视,实在没意思。掏出手机打了会俄罗斯方块,越玩越没意思。我站在厨房门口:“阿月,把你手机借我打会游戏”。阿月没有犹豫。油烟茫茫中伸出一只粉嫩的手递出手机。    稍稍摆弄了会。阿芳就来了,打开门的那一瞬,我被惊艳到了那里,阿芳今天出奇的美丽…..
  把阿芳让进屋里,身上还有有薰薰的香水气。阿月打了个招呼,就又去忙了。阿芳要搭个手,但是厨房实在太小,容不下俩人,只好放弃了。    言语之间才知道阿芳刚刚参加了一个同事的婚礼。她调侃于我:“你和阿月啥时候结婚呀”。在别的城市,结婚是个轻松的话题,但是在深圳,这个话题是沉重的。我只能无奈的一笑。    不一会阿月就忙完了。端出来一碟碟的美食。    阿芳提议是不是要喝点酒助兴呀。经过举手表决,二比一通过。反对的自然是阿月。鼻子一噤,向我一哼。    用单田芳老师的话讲就是——酒过三巡,才过五味。期间无非就是东拉西扯的聊一会。庆祝我们今天的鱿鱼摊看门红了呀等等。    ROUND 1:  三个人整了五瓶青岛,女人们就有点不胜酒力了。不得不承认。微醉的美丽女人更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阿月开始还有些矜持,但是伴随现场的气氛,也热情了起来。    ROUND 2:  三人两瓶,阿芳被淘汰。  ROUND 3:决胜局  俩人一瓶,阿月被淘汰。    我端着一个空瓶子,坐在酒桌胖。身边环绕着一种英雄寂寞的感觉    阿月是晕了。依在沙发上不知道咿咿呀呀的说些啥东西。阿芳有点借酒装疯。舞舞喧喧的非要回家吃饭。说再不吃就嗖了,这个理由好可爱。执拗不过她,只好送她回家。阿月已经不省人事了。像一只小猫一样窝在沙发上,真不忍心丢下她。但是阿芳越闹越厉害,得抓紧把她弄离着个是非之地。    这辈子就抱过两次女人。两次都是阿月,都是躲在我怀里哭。按理说动作要领也应该轻车熟路了。但是阿芳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竟把我弄的手足无措。这一路就磕磕绊绊的往前走。枉我天生神力。走两步也动不动了,这家伙就跟我较劲,总是和我往两个方向上用力。    坐在人人乐桥头,我坐在那喘气,阿芳还站起来了,转两圈说要跳舞,我靠,你别真舞倒了,掉河里去。    抓紧把她镇压住,阿芳搂着我的脖子,娇喘吁吁。她的脸和我只有一个瓶子的距离。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君子,但是最起码我更不是小人,趁人之危的事绝对不能做。我可以去吻阿芳。但是我不能这样做,因为我爱阿月。我的初吻要送给我最爱的人。所有人都会认为阿芳要比阿月美,但是我坚信,最爱的人永远是最美丽的人。
  分明感到阿芳的纯离我越来越近。她竟然慢慢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我赶紧把头扭向了一边,抚了下她的秀发:“你喝醉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大概这是她意想不到的。有些诧异的盯着我。我能猜透她现在的想法,有三种可能。  一:她会认为我在装B。 二:她会认为我有病。 三:我不是男人。    我承认我装B的成分多一些。不管那么多了。架起她继续往前走去。没想到她一挣,竟然自己往前走了,步履也不再蹒跚,丝毫看不出烂醉的样子,和刚才的她似乎判若两人。我紧跟在她身后,拽了下胳膊一下,她又挣了出去。又疾走了几步。她突然回过头:“9527,你是个好人。我没醉,你回去吧!” 我一愣,只好矗在那里。她再走,我再追,她竟然回头大喊了一声:“别跟着我,我恨你!”引来几个路人的围观。    只剩下我莫名其妙的矗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阿月楼下,灯依旧亮着,摁了两下门铃,没人理我,大概是真的醉了。  我一边往家踱着脚步。一边思考,阿芳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切都来的好太突然。似乎很明了,似乎我像被蒙在了鼓里。越想越乱。回忆着阿月和阿芳都和我说过“9527,你是一个好人”。仔细回忆了几遍后,我总结出了一个真理——做好人就是在装B。    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万家门口。这应该算是我和阿月第一次约会发起的地方。有点小感慨。找了家小店,买了包两块钱的芙蓉烟。看着吐出的烟气,随着风慢慢的飘散,我感觉到我的青春已经离我越来越远。    喝完酒的胃总是空空的。看街对面的炒粉生意不错。以前四块钱的炒粉对我来说都那么奢侈。但是现在摸着鼓鼓的腰包,吃的如此仗义。人的物欲永远和经济是统一地。想到统一突然想到了台湾问题。汗!    说来也奇怪,之后的几天里,阿芳和她同事没到当班的饭口时间,都会让我打包送过去十串鱿鱼。每次去的时候她们同事都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而阿芳总是在一帮偷乐。难道阿芳喜欢上我了?不可能呀,和她算起一共只两面之缘,喜欢一个人哪能来的如此简单。我承认我很有魅力,但是把我放到深圳,我却显的那么平凡。    和阿月的小买卖也做的顺风顺水,偶尔有城管来骚扰下。这东西闻风而动。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倒也相安无事。阿芳有时早班下班过来捧个场。每次她站在那都能招揽来一些生意。    随着我的手艺逐步精进,烤出来的东西味道也越来越好吃,其实这东西有个小窍门。那就是听口音,听客人是北方的,就少放辣椒多放盐。听口音是南方的,就多放辣椒少放盐。挺口音是两广地,干脆啥都少放点,烤个半生不熟的他们才说是美味。    阿月也一直夸我聪明,能得到她的褒奖,我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动力。有的时候太忙了,阿月就用纸巾把我擦擦汗,帮我系系围裙。她的一眸一瞥都能给我使不玩的劲。一个炸臭豆腐的,和一个烤鱿鱼的,偶尔阿芳也过来帮吆喝吆喝,这个铁三角,也渐渐的成立西丽的一道风景。    眼看着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也渐渐的出现了些转机,突然一个影子出现在我眼睛里。像武侠片里的人,弄个破草帽子把沿压的很低。我正好给阿芳店那送鱿鱼回来看到的。我最恨自己不是古代的衙役。要不就这身装束的,见一个抓一个,10个得10个有问题。被通缉了就能换个有创意的造型?那个破帽子似乎都已经成了被通缉的标志。但是一看那身脏兮兮的运动服和那双黄色的白运动鞋,不是阿明是谁。他的帽子压的低没看到我,但是我看到他在阿月摊前稍稍驻足了下,轻掀了下帽檐就又急匆匆的走了。    这孙子竟然没被人打死在关外,还竟然偷偷潜进了关。竟然还在惦记着我的女人。一阵无名野火熊熊燃起。看着他走的有点距离了。我偷偷的掏出了手机……………..
  看这阿明那厮走的远了,我偷偷的摸出了手机。  我是不会报警的,再说我也没证据。也不能说人长的卑鄙就是犯罪。我也不认识四川帮的人。也不可能通风报信。我而是拨通了阿明的号码。哼哼!这就是我那天玩阿月手机的阴谋,玩游戏是假,盗窃阿明的电话才是真。    有点紧张。电话接通了,我操着一口自己都想揍自己的普通话,给阿明一顿恐吓。说我们四川帮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快点滚开深圳。实在想不出什么黑话,最后扔下一句经典台词:“再不滚,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听阿明唯唯诺诺的口气就知道是中招了,生平第一次用这么牛B的语气和别人讲话。有点紧张,又有点美滋滋地。阿月看我乐颠颠的在那窃喜,为我怎么了,我当然不能说,就随便罗织了个理由蒙混过去了。正在那高兴呢,阿月来了个电话,本身她电话就少,再一看她脸色,傻子也能猜出个十有八九是阿明那鸟人打来的。阿月并没有避讳我,听意思就是阿明想做点善后的事就离开深圳,想见阿月最后一面。但是阿月的意思很坚决,阿明是死是活和她都没关系。又墨迹了几句,阿月推脱了下来生意了,就挂了电话。    我也听的八九不离十了,所以也就没问,看阿月气囊囊的样子,我也没敢搭茬。但是计谋得逞,还是心中欢喜。只要那孙子滚出深圳,我心中就算大石落地。没有他在给我心口添堵。再多活个三四年不成问题。    正在那暗自欢喜的时候,那款破帽子又出现在我眼前。轻掀了下帽檐,看到我在阿月的身边有点惊讶。那表情无异于看到了一只天鹅旁边真爬着一只癞蛤蟆。癞蛤蟆注视了下丧家之犬。真想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在这么明了的事实面前,他竟然还约阿月,说要单独谈一谈。阿月看了我一眼。阿明竟然来抓阿月。阿月一躲。我站了出去。问他:“噶哈呀?动手动脚的!礼貌点行不?”阿明的眼睛似乎都冒了火,几次好事都是我给打乱的。  “你给我闪远点,我不想惹事!” 阿明狠狠的说。  “她是我女人,你说谁该闪远点?”我理直气壮。  “我只想和她做个了断!”阿明有点软了。  “,你了你妈的断!想了自己找个歪脖子树去了断!”这B说话就让人冒火。  阿明的拳头攥的越来越紧,看情况正在酝酿一个大招,避免不了一场大战了。    顾不那么多了。先下手为强。拿着铲鱿鱼的铲子夹风大带雨就招呼了过去。  阿明可能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没反应呢。破帽子就被我打落在地。这一曝光不要紧。不知道从哪出来一个声音,cao你ma的。找你呢。你还敢回来。一团黑影得有十来个人杀了过来。    阿明看事态不好,撒腿就跑,上了一个貌似事先准备好的小货车消失了。  那伙人站在那骂骂咧咧了一会,之后又谢了谢我揪出阿明。就散了。    阿月万没想到我会先动手,惊呆在了那。  终于出了口挤压许久的一股恶气,突然有点失落……..
  唯一的对手滚了。我体会到了独孤求败的孤独。人这辈子最寂寞的可能就是没了对手。  突发的变数让阿月有点无所适从。话也不多,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看这有些难受。    收拾了摊,和阿月寒暄了几句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反正没事,瞎转悠了一会了,一个彩票投注站。门口挂着个大横幅,X年X月第XXXX期谁在这个地方中了几百万。靠!那个日子实在是太古老了,今天看情况运气不错,不买注彩票都对不起自己。记得以前看新闻,有人一次中了好多注的五百万,真让人羡慕。江湖是有一个传说,一个人中五百万的几率相当于一生被雷劈两次。那个中好多注五百万的人,我相信他前生一定是根避雷针。    简单的看了下规则。还算简单,先选五个大号,再选两个小号。第二天就开奖。旁边放个轮盘,随便转了几个号码。看也没看就揣兜去了。人有时候花钱就是一种放松。花了我两元大钞。确实心情好了很多。    路遇一片小树林,突然来阵尿意。我是从来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人,人有三急。必须就地解决。看四下无人钻进去就开始嘘嘘。紧接着又进来两个哥们,树林里黑咕隆咚的,也没理会我。站在后面跟着我嘘嘘。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尿尿都带着酒味。一边嘘嘘一边说话:“那B怎么还不过来呀?”。矮一点的有点说:“再等等,今天一定替明哥出了这口气!”由于背对着背,但是偷眼望去,正是阿同和阿根。吓我的正嘘嘘到高潮,硬生生憋了回去。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阿根接着说:“阿七那小子每天回家一定会经过这里,咱们在楼上看到他过来了,啥也别说,直接放他血!” 吓的我憋回去那点尿都随着汗出来了,尿意全无,只想快跑。那哥俩吹了一泡尿的时间的牛B,也没理会我就又回去了。    命不该绝,要不然我相信我今天一定横尸西丽了。    阿明在那堵着,有家不能回,也不知道往哪去。突然感觉到哪都不安全。一个人又恐惧又孤单。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打个电话再把他们吓走,可是这也不是办法呀,今天命好被我发现了,今天完事了,谁能保证他不再找我麻烦。想打电话给阿月,更不想让我心爱的女人味我担心。    无助的我佝偻在街角的一个胡同里,偷偷的点燃了一根芙蓉烟,监视着他们喝酒的那个小饭店。有些矛盾,真希望从前的事都没发生过,我的日子依旧是平凡而简单。但是想想是为了阿月。再多的危险我也愿意承担。很少抽烟的我,在第三根芙蓉烟蒂被踩灭后,意识竟然有点飘飘然。这事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提心吊胆过日子,不如趁早来个了断。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与其活的苟且,不如死的壮观。越想越激动,点上第四根芙蓉,我径直向小酒馆走去。    我相信我走到楼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现我了。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上一阵急促的搬动桌椅和脚步声。楼梯口处狭路相逢。没猜错,他们还是那四个,而我只是一个。他们一定没想到我会自投罗网。空气刹那凝结了一瞬间……………….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是我确实和他们没啥深仇大恨。就是阿月的主权问题出现了点纠纷。他们看我也没跑,随着也就放慢了脚步,从楼梯上缓缓的走了下来。气氛很紧张。邻桌的两个客人急忙买单去了。阿同的手插在兜里,没准就是攥这一把利刃。MA了个B的,老子今天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顺手抄起个啤酒瓶子在墙上摔了个稀碎。    杀气越来越重。压的人都喘不过来气。    老板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几位老板,有事到外面说。我这还要做生意”。老板自然往外请我,毕竟看情况事情是我挑起的。又来几个服务员,推推搡搡的把我弄到了外面。阿明他们一甘人等也跟着呼啦啦的跟了出来。    本来打算是速战速决的。阿明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出现这个小插曲,他们树敌太多,时间拖的越长,见到他们的人越多,对他们越危险。反正我是不着急开战,到了外面我反倒想拖延下时间。也是太紧张了,喊了一句:“你俩尿尿时说的话都被我听到了!”阿根做梦也没想不到我是在哪听到的。阿贵埋怨着阿根:“你非得说洗手间有人,憋不住了!真是尿道短,jb也短!总夹不住尿!”    阿明跨前了一步,冷笑了一声:“听到了你还敢来,你挺有胆啊!”  估计他是怕我有备而来,故意使了个缓兵之计。幸亏上学的时候狂读小人书,熟透了三十六计。气氛稍稍缓和,思维也随之一跳,趁机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我没胆!但是我不怕你。”明明是吹牛B,但是我说的底气十足。我自己都有点相信自己了。  “我不用你怕我们!我们就是看不惯你装B。”阿同脾气是最大的。说话也是最直接的。    一计不成,本想再施一计。    但是阿同没给我机会,刹那间他已经出招了。真快!但是我思想并没放松。一侧身,一阵内力贴面擦过。    阿月曾经问我,一个人最笨会笨到什么样?想了半天我突然灵光一现,就阿同那样!  可惜他空有一身蛮力,但是脑袋里面装的似乎全是大粪。    本回未完。待更新…………
人在碰到对手的一瞬间,不要去管对手多么的强大,而是要看着彼此都有什么武器。我记得上学的时候政治课讲过——动物进化成人的本质就两点,第一人会直立行走,第二人会使用武器。很明显阿同笨就笨在就不具备第二点。    阿同第二招呼啸而至的时候,我不慌不忙的,扬起了手中的啤酒瓶子。他想收招,但是已经晚了。咔嚓一声,本就半截的啤酒瓶子,现在就剩下了个瓶嘴攥在我手里。我也不知道是该吃惊他的内力,还是吃惊瓶子的质量。这一拳要是打在我任何地方,都得是个内伤。但是现在阿同明显丧失了战斗力。血像淋浴似的,顺着手指头淌了一地。握着手腕子呻吟。阿明今天想不到的事可能太多了。阿同刚出师就被我一招扫落马下,是谁都意想不到的。他们急忙甩给老板一百块钱。扶着阿同向诊所奔去。临走的时候还扔下一句:“9527,你等着,我还会回来找你!”
  据说人的手腕子里面有手筋,万一挑断了,那阿同就彻底报废啦。越想越怕。这可如何是好。抓紧跑。    漫无目的的跑了一会,也不知道该往那里去。我也不知道这个事惹的是大是小。不知不觉的竟然转到了阿月家楼下,灯已经灭了。徘徊了一会,始终没有摁下门铃。坐在台阶上点上了一根烟。引来了一群流浪狗的围观。貌似他们也能嗅到一丝同类的气息,不得不佩服狗鼻子确实好使。    也不知道阿同的死活,万一他失血过多死了咋办,万一他残了咋办,万一他啥事没有再回来报仇咋办。万一他们报案了警察来抓我咋办。想了想还是抓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上面我都可以承担,唯一承担不起的就是连累了阿月咋办。    越想越怕,还是躲躲要紧,以前曾经在龙华呆过,深圳只对那比较熟,登上了最后一班334,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出关。    下车了,南康百货早就关了门,门前广场冷冷清清。风吹着一个空瓶子在那滚呀滚的都没人问津。出于本能我刚要去捡起来,突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眼神。阿南!我不禁叫出声来,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他还在这里捡着塑料瓶。阿南有些怀疑的注视了我下,有点不敢相信,看仔细了,“小7,真的是你么!”突然把我拥入怀中。    提到阿南,真是有挺多的故事。    这个鸟人其实捡破烂是假,总是以这个当幌子干点没本的生意。当初我流落到了水尾,就认识了年纪相仿的他。不说的话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鸟人大学毕业,学的机械。由于大学毕业一门选修课挂科,按揭了一年毕业证。独自闯到深圳,可是深圳哪来那么多重工厂子,结果一直失业。加上一起失窃,房子里除了一双拖鞋,剩下啥都没留下。所以他十分的恨贼。拿着散落的锁芯,他才发现,原来锁的原理如此简单。由好奇,到钻研,到迷恋。结果对各种锁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马克思总结的实在太经典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永远是相辅相成的。富生仁义,穷生变。穷困潦倒的阿明也没啥经济来源。但是为了研究各种锁,却花费了不少研发经费。所以不再购买科研设备,转为现场试验。    再随着专职开锁,到好奇进人家屋子转转,再到顺手牵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只用了短短半年时间,从一个大学生就沦落到一个惯犯。但是他一直没犯案。原因只有一个,阿南从最初的取走点需要东西到最后发现他最需要的就是钱。每进一户都不会连锅端,每次都抽走一个比较散的数目,并且以他的开锁技术丝毫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都会给失主造成一种记错帐,查错钱了的错觉。但是也扰的四邻鸡犬不宁,妈妈怀疑孩子偷钱上网去了,媳妇怀疑丈夫偷钱包二奶去了,丈夫怀疑媳妇扣仔去了…….反正时常能听到光顾过的人家里面刀枪齐鸣。
  老友相见,分外眼红。我只是推说在关内出了点意外,到外面来躲躲。阿南很欣然的就收留了我。先找了个小摊接了个风。这一晚上连惊带吓,几杯小酒下肚,只感觉晕呼呼的。    第二天醒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几点了。电话也没电关机了。阿南也不知道去哪了。茶几上留了一张纸条——冰箱里什么都有,饿了就自己吃点。我这才勉强揉了揉惺惺睡眼,简直太难以置信了。装修,家电一应俱全。棚上吊着吊灯,地上铺着地板。唯一的就是阳台上一袋袋的塑料瓶子挺刺眼。    到厨房煮了个面。吃完了想出去转转。但是门说啥都没打开,研究锁的却是不一般,别说进来了,想出去都难。坐在沙发上想看会电视,明明就一个电视,竟弄出来三四个遥控器。摆弄半天也没摆弄明白。那面放一台电脑,还不如看电视呢,那东西我连开机都不会。    实在无聊的慌,阿南家竟然还有个书柜。整整齐齐摆了一柜的书。这些书要么就是名字都没听过,要么就是太厚不感兴趣。最后挑了一本图多的书看了看。挺好的——孙悟空大战奥特曼。    也不知道阿月突然看我不见了,会不会挂念我。我想一定会的。但是有心无力,实在联系不上,等阿南回来弄个充电器再说吧。也不知道是书太幼稚,还是我看的心不在焉。不大一会就看完了。躺在沙发上上回忆着和阿月曾经的一幕一幕。美丽且短暂。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交谈,第一次为她出头,第一次看她被别人欺负。第一次她在我的怀里哭,第一牵着她的手散步,第一次和他摆地摊,第一次和她分红,每个第一次或苦或酸,但是唯有这第一次分别让人思念泛滥。    沦落至此,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收拾残局。让我回去我也不敢回去,但是和阿月连一句道别都没有我就离开了,越想自己越感到是犯罪。努力的开机,自动关了,再开再关,直到他确实一点电都没有了,键盘灯不不闪了。越忙越烦,越想越乱。抬抬头,我的路在哪里?阿月!我爱你,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回去找你。不管是血溅西丽还是进了监狱。为了阿月我都会虔诚的说一句——我愿意。噙着泪水,又默然睡了。
  等再睁开眼睛天都黑了,阿南还没回来。    被软禁的感觉也就不过如此么,实在是无聊透顶了。反正没事,到厨房叮叮当当的开始煮上了菜。看柜子上还有点酒,不行我就自斟自饮一会。  越做越起劲,一不小心,三荤一素,一个汤闪亮登场,闻着饭菜飘香,整整消磨了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拿起酒杯倒满,刚放到嘴边就听门外钥匙响。他倒真会选时候,巧的不得不怀疑他们家是不是安了监控器。真怀疑他刚进屋时那一个震惊的样子,是不是在演戏。    这鸟人一闻到菜香,一道绿光从眼中闪过。换下那套千丝万缕的职业装往阳台一扔,趁我发呆的时候已经倒满了一杯。这厮看着扔的乱七八糟的遥控器和那本孙悟空大战奥特曼似乎感觉出了什么。嘻嘻一阵坏笑。坐在了沙发上拍了拍我肩膀,告诉了下我的电视的收看方法。阿南告诉我现在情况比较乱,让我尽量少出去走动。在他们家老实的猫一段时间,然后他托人把我这事搞定。我连连客气多不好意思呀,阿南到没客气——每天晚上做一顿饭,他就能答应一切条件。靠!说来说去他就是想困住我这个保姆男!    问他天天都干啥呀。早上走的比民工还早,晚上睡的比鸡还晚。这厮有是一阵坏笑笑的我毛骨悚然。慢慢的从怀里掏出来一本证件。打开了一看,大吃一惊。《宝安区反盗窃英雄》。据说他总能协助警方破案。第一他捡破烂的身份不容易被人重视,很容易发现别人在作案。第二他确实了解一些常用的手法手段。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他一边在协助,一边在学习。让我们一起来鄙视下塌的卑鄙!    这社会真是太滑稽了,这分明就是一种赤裸裸的讽刺。这么卑鄙的职业上面竟然还包装着这样一个桂冠。阿明告诉我,有了这个证件,可以进出自由出入高档小区作案。收入也十分的可观。隔三差五的做一次买卖就能滋润的生活半年。随着话题的深入,我愈发的感觉到,和政府打好交道,就是一切财富的源泉。怪不得说摆平我这事的时候信心满满的。    终于买回来个充电器,充电开机,短信如潮水般涌进。有阿月的,有阿芳的,就连修鞋的那个大伯也与时俱进的发来了短信。真枉费了我这一个正当年的小伙,为看个电视纠结了一天。信息也没来得及细看,赶紧拨通了阿月的电话。    正如所料的,一开始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埋怨。阿月告诉我今天一直有阿明以前的同伙在摊子那转啊转的。问我去哪了,但是幸运的是也没找阿月麻烦。还有几伙四川人也来找我。态度也都挺客气的!nnd,一不小心竟然就卷入一场黑帮恩怨。阿月还说找不到我,就去我们家看了看,我的家没了。被翻了底朝天。能砸的全都砸了稀巴烂。墙上还被喷了一些意思要追杀我的字,她也没敢多留,收拾了下我的衣服和能带走的东西就闪了。她听阿芳说阿同受伤不轻,据说要动手术。现在人人乐那一片都传开了,说我一挑四,还把一个打进了医院。反正现在是说啥的都有,阿月问了下我在哪后告诉我,现在形式很乱,暂时先别回来,注意下安全。听口气阿月十分的惦记,我的心也算是得到了些许慰藉。    挂了电话看了下信息。阿芳的信息无非就是一些关切之意。一些她听到的事呀什么的。修鞋老伯的信息比较雷人,说摆摊的人都为我把以阿明为恶势力首的赶出深圳拍手称快。再就是一些鼓励的话,还说等我回西丽的时候要联合街边摊贩给我摆个庆功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事咋摆平海不知道呢,也怕自己没命去消受他们的庆功宴了。    想给阿阿芳也打个电话,现在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回了个短信:“一切都好,勿念!”    我打了半天电话,阿南也无趣,看会电视就去上网去了。电脑这东西我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强烈的好奇促使我坐在旁边看看这个没有天线的电视机究竟以后啥神奇地………..
  阿南在那东点点西戳戳的,在键盘上挠几下就会出一行字,比我用手机打字快多了。但由于他动作太快,而我反应又慢,给我看的眼花缭乱。阿南看了一眼我无辜的脸。便故意放慢了操作的速度,但是还没看太懂,就看到了屏幕上有一个小箭头,一会变成一个小手,在那点啊点的。我执意要试试,看看玩电脑到底是什么感觉,都说这东西神奇,我也玩玩,顺便让阿南指点指点。    阿南告诉我右手的那个东东叫鼠标,是控制屏幕上那个小指针走动的。左边的按键点一下是确定,点两下就是确定以及肯定。右边的按键代表不一定。键盘就不说了,我一低头有了点自信——我竟然熟悉两门外国语言:阿拉伯数字和字母。还有几个标点符号,我全认识。看着键盘才慢慢的感觉到电脑也不是十分的陌生。    但是鼠标却好难控制,划拉了一会指针就丢了。我就在那捅咕,阿南就在那指手划脚的告诉,累我一头汗。时间越来越晚了。阿南先睡了,我却玩的兴起。练拖拽,练点击,练打字。一晃天快亮了。阿南的生物钟真准,六点钟准时爬了起来,披上工装,抗起袋子上班去了。捡破烂都捡的这么规律也着实不易。    走的时候那鸟人忘告诉我怎么关机了。在机箱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个像开关的东西。一摁,结果吐出来个碟片,这个效果实在是太突然了,吓我一跳!抓紧摁了回去。更突然的是一阵轰鸣后,竟然自动播放了。是部电影,日本片。再看看原来是部毛片,这个我喜欢!兴致勃勃的坐在沙发上欣赏。一本碟看完,精神也突然松懈了。窝在沙发上沉沉睡了。    再睁眼睛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突然想起和阿南的约定,抓紧起床做饭,希望他能带回来个好消息。    阿南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又是一顿风卷残云,我只盼着他快点吃完说说我的事。    吃喝完毕,阿南擦擦嘴说,给你带回来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快说!”  阿南告诉我,阿明他们报案了。阿南托人联系上了桃源街道派出所的人,本身也没什么大事,最多算是个民事纠纷。所以能够调节我和阿明他们同意私了的问题,但是要两万块钱赔偿损失。    典型的贼喊捉贼,现实又一次给了我一个大大的讽刺!    两万?!我上哪弄那么多钱去啊!我对阿南说:“还是把我抓进去吧!再不就给我凑点车费,我明天就回老家,深圳黑白两道都抓我,我混不下去了!”
  阿南没有劝我什么,因为深圳这个地方别说你惹事了,即使是太平的时候,随便翻下报纸,每天也都会发生几起杀人血案。总在深圳呆着还是不安全,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回家躲一段时间。但是回家之前我还要回一趟西丽。     第二天阿南就给我订好了回家的车票,我决定夜回西丽。提前就约好了阿月,高职院见面。我相信学校是片净土,那里闲散人是最少的地方。再就是以前能时常看到那的学生出来暧昧,我也想去感受下大学生活的浪漫。    临走前还特意的包装了一下。弄了文学青年的模样。来深圳这么长时间了,还第一次穿的这么人模狗样的呢,对这镜子看了下自己,自己竟然都有点爱上了自己。和以前的我简直判若两人。所以我决定以后走休闲路线。怪不得那件十五块钱衣服那么好看呢。    到地方的时候,阿月早就在那等我了。我偷偷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没有可疑分子跟踪她才敢露面。看到我出现,一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我。安慰了她几句,拥着她走进了校园。    大学的环境好静缢,空气中也似乎飘满了一种淡淡的笔墨的香气。每个抱着书本走过的学生头上似乎都漂浮这一神圣的光环。神圣的让人不敢造次。    走着走着看到一个人工湖,湖边坐下。阿月依偎在我的怀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  “去年过年也没回家,在家要多呆一段时间!”  “那你走了我怎么办?”  “照顾好自己,为了你。我无论如何我都会再回来!”“相信我,下次回来,我一定就不会再离开你!”    阿月,抬着头看这我,我看着她,只感觉一条线越拉越紧,双唇慢慢的凑到了一起。就在似是而非的贴上了那一瞬间,不知道从哪冒出一只大手电。冲着我们晃一晃,一嘴地道的东北话想起:“快回宿舍去,别在这瞎晃,掉下去没人救你们!”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头上,不情愿的和阿月站起来,稀里糊涂的就被人扫了黄。刚走几步就又听到他在嘀咕:“现在这小学生,不好好读书,就知道搞对象!”
  快乐的时光总是太过于短暂。阿月告诉我,留在她家里的东西,她会一直等着我回来拿。和她拉个勾勾,约好不见不散。第一次,我的唇爬上了她的脸。    深圳的火车站很小,现在不是节假日,所以人也很少。阿南塞给我两千块钱,告诉我毕竟在深圳呆一回,回家也别太寒碜。哥们之间不需要语言,我拍了拍阿南的肩膀:“放心,哥们会还的”。阿南微微一笑。:“小子,我等着你回来亲自还!”    离火车进站还有点时间,我们俩坐在站前小广场上抽烟。对面过来个背包卖杂志和报纸的,一想到要坐30多个小时的车怪闷的慌,于是起身问那个报童:“有没有孙悟空大战奥特曼?”。“哦!老板,那个卖没了,现在有葫芦娃大战圣斗士要不?”圣斗士我没听过,摇了摇头。报童看我是实心要买,凑近点鬼鬼祟祟的说:“ 现在新出了一本孙悟空大战武藤兰要么,彩图版的!”武藤兰我不认识,但是听名字是个女人,增加了不少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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