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关注专栏更多最新文章{&debug&:false,&apiRoot&:&&,&paySDK&:&https:\u002F\u002Fpay.zhihu.com\u002Fapi\u002Fjs&,&wechatConfigAPI&:&\u002Fapi\u002Fwechat\u002Fjssdkconfig&,&name&:&production&,&instance&:&column&,&tokens&:{&X-XSRF-TOKEN&:null,&X-UDID&:null,&Authorization&:&oauth c3cef7c66aa9e6a1e3160e20&}}{&database&:{&Post&:{&&:{&title&:&这是一个平行世界里发生的故事&,&author&:&roc_lee&,&content&:&\u003Cp\u003E日前，七十五岁的李小龙获得了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颁发的奥斯卡终身成就奖。我们来回忆一下他的一些往事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日，李小龙在好友丁佩家发生意外，被紧急送往医院，经主治医生妙手回春，从鬼门关逃生。\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次经历让李小龙对死亡有了更深刻的体会。他将此次事件的心得体会又写进了《死亡游戏》的剧本。\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他继续拍摄《死亡游戏》期间，《龙争虎斗》在北美获得空前成功。这部成本为八十五万美元的作品，在美国获得了超过两千五百万的票房收入。\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1974年5月，《死亡游戏》上映。《龙争虎斗》里一鳞半爪的东方哲学这一次有了完整的刻画，并且和旷世无匹的动作场面斗榫合缝，雅俗共赏，叫好又叫座，最终在美国收获超过四千万美元的票房收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乔治·拉兹比在《死亡游戏》里作为第二男主角的表演毫不起眼，但是因为《死亡游戏》的空前成功，乔治·拉兹比的人气飙升，令米高梅也回转心意与他和谈，并与他签订未来十年内主演五部《007》的片约。\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日，李小龙受邀与李惠堂一起赴德国观看世界杯决赛。据媒体曝光，邀请二李的原因主要是太多人想见李小龙。李小龙赛后接受采访时笑言自己并不太懂足球，「我的脚是用来踢人屁股的！」他又开玩笑说，「其实足球运动员都应该跟我来学学怎么用寸劲，那样的话，犯规的动作可以更隐蔽！现在他们推人的动作太大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975年，李小龙与达斯汀·霍夫曼合作电影《港岛奇缘》。李小龙在本片中首次尝试动作喜剧，但未能获得成功。李小龙在接受《电影评论》杂志采访时说，「可能武术在我眼里就是没那么有趣，哈哈！」\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976年，李小龙和阿尔帕奇诺连袂出演电影《The Marksman and The Killer Who Never Touches A Gun》。影片讲述了一个虚构的全球杀手组织中两名精英成员因为被组织出卖而走投无路，最后杀出重围的故事。影片上映后票房与影评呈现两极分化。票房一路飘红，高居北美票房排行榜首两月不下。影评界口诛笔伐。《纽约时报》称：「除了花哨的枪术和武术表演，该片从头到尾就是两个接近中年危机的男人用各自的方式不停吼叫的过程。」\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976年11月，李小龙作客《今夜秀》，主持人约翰尼·卡尔森问：「这两年你和像达斯汀·霍夫曼、阿尔帕奇诺这些演员合作过，在前期准备的时候就计划好了要和他们合作的吗？你为什么会和他们合作呢？你以后还可能会和哪些演员合作？」\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李小龙：「这个……主要是看身高。比我高太多就不行。哈哈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卡尔森：「哈哈！你不是认真的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李小龙说：「当然是开玩笑。我的下一部电影可能和罗伯特·德尼罗合作。他的个头可高多了！不过我不认为我的气势会输给他，不是吗？」\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1977年，李小龙和罗伯特·德尼罗主演的《The Marksman and The Killer Who Never Touches A Gun II》上映，这一次不但不受影评人待见，更是遭遇李小龙生平第一次票房惨败。《好莱坞报道》称：「李小龙大概终于意识到，耍花枪只能糊弄一时，玩不了一世。」\u003Cp\u003E「不不不不不，」李小龙后来在一次日本电视台采访中说，「我承认这个剧本没有认真打磨过，这一点我确实承认。但问题其实不在这儿，因为公司做了专门的调查，发现问题其实在于这个结局：我的角色死于枪下。我的拥趸现在无法接受这样的设定。这确实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因为毕竟，《精武门》里我也是死于枪下，虽然没有在画面里正面展现……为什么我的角色要死亡？嗯……其实是因为我觉得这个故事不需要发展成一个系列了，我不希望它再有第三部。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的角色不但要死亡，而且还要正面刻画他的死亡过程——这个角色再也不会回来了。也许他们会再拍第三部、第四部，但反正，我出局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978年，李小龙出演《The Killer Who Never Touches A Gun》。「我居然忘了他们还可以拍前传。」李小龙笑着说。「票房不是特别高，但其实超过了我们的预期，毕竟，这是我拍的第一部没有『第二男主角』的好莱坞电影。」\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98X年的春夏之交，李小龙来到世界上最大的广场，给同学们讲述自己在美国争取华人权益的故事，呼吁同学们把一切放在更大的格局里来思考。学生组织接受了李小龙的意见，接受了抗争获取的阶段性胜利，并把这种精神传递下去，改进了将来类似活动的动作，规范了形式，使这种上下交流良性地循环了下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993年三月的最后一天，李小龙到儿子李国豪的《乌鸦》剧组探班，把玩道具枪时无意发现枪中置放的子弹有问题。李国豪大笑说，「老爹，你要是今天不来，明天的报纸头条恐怕就是《李小龙之子命丧片场》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李安在报纸上读到这条新闻，灵光闪现，以李小龙与李国豪为原型，写出一个叫《白发未亡》的剧本，讲述一对有嫌隙的父子，因为儿子意外身亡未能实现和解，父亲最终彻悟的故事。剧本中交织了中西文化矛盾和东方哲学理念，内容深刻，情感丰富，节奏动人。李小龙读过剧本后大为动心，与李安探讨剧本后，积极劝说李国豪加入制作。\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994年，李国豪因为档期放弃了大热的《乌鸦II》，而与李小龙一起饰演了《白发未亡》中的这对父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部电影，后来史称「三李一体」。次年，该片在第67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上击败《阿甘正传》《低俗小说》《肖申克的救赎》等影片，斩获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李小龙）等四个奖项。有评论认为，李安没拿到人生第一个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原因是李小龙的内敛表演太过动人，让人无法将注意力转移到李安的出色导演工作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好想生活在这个世界里。\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7:43:03.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28,&likeCount&:186,&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5:43:03+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1.zhimg.com\u002F9df0dca1d28e4e9d9afb9306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28,&likesCount&:186},&&:{&title&:&字幕是个什么鬼？&,&author&:&roc_lee&,&content&:&其实吧，这篇东西我本来想写得轻松一点儿，而不是现在这样一篇干巴巴的论文。但是为了给这篇东西准备素材而去查我在《\u003Ca href=\&http:\u002F\u002Fwww.zhihu.com\u002Fquestion\u002F\&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为什么在中国流通的影视作品普遍显示字幕？ \& class=\&\&\u003E为什么在中国流通的影视作品普遍显示字幕？ \u003C\u002Fa\u003E》里的回答时，发现……总之呢，挺没意思的。你辛辛苦苦分享一点儿系统的专业知识吧，人家煽个情再炮轰你一下，你立马变成「本末倒置」的「砖家」了。\u003Cp\u003E所以我干脆写得干巴巴一点儿，这样，只有真正需要的人才会来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1.0
字幕的历史\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1.1 字幕卡\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字幕的祖宗是「字幕卡」（intertitles）。早年的无声电影里，所有要用语言表达的内容都是印在硬纸板上然后拍下来，插在电影的序列之间来辅助讲故事。早期字幕卡上的文字已经具备现代字幕的一些特点，比如用标点符号来辅助阅读（这一点在中文影视圈还需加强），比如在字幕卡的结尾用三点省略号来表示这个句子尚未完结。字幕卡的最早应用是在1903年Edwin S. Porter导演的电影《汤姆叔叔的小屋》中。在无声电影时代，电影的翻译是一件相对轻松的工作。片源中的字幕卡可以剔除，再翻译，再印在硬纸板上拍摄下来填回到电影里。\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1.2 配音译制片的诞生\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927年第一部有声长片《爵士歌王》问世，字幕卡开始渐渐被历史淘汰，于是电影翻译迎来了一个新维度，难度一下提高了不少。一开始，大制片厂解决语言问题的方法是找几组不同的演员用不同的语言拍摄同一部电影，但是很快就发现这模式的成本高得惊人。于是电影人们想出了新办法：找其他演员把相应的台词用另一种语言录一遍音，替换掉原来的音轨——配音译制就这样诞生了。到1929年，美国的大制片公司都在欧洲布置了设备齐全的配音工作室，并雇佣了全职配音演员。但是，作为更廉价的解决方案，字幕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1.3 字幕的兴起\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丹麦和法国在1929年开始发行配字幕的电影，成为了最早接受配字幕电影的国家。日，配有法语字幕的《爵士歌王》在巴黎上映。配音和字幕这两种译制方式很快在欧洲各国发展起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民族主义强势的国家，比如德国、意大利、西班牙等国，都更青睐配音译制片。随着法西斯主义兴起，配音译制甚至成了政治审查的手段。不过总的来说，越大的国家，配音译制片越流行，这其实是因为成本决定的——像荷兰、瑞典、挪威等电影市场不大的国家，配字幕的译制方式因为其廉价，通常会成为电影公司的首选（欧洲的相关研究表明，配音译制的成本大约为字幕译制的20至25倍）。\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所以，各国对字幕与配音的偏好首先是出于经济原因，而非美学原因。而配音译制片更受青睐则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在1920年代末、1930年代初，不识字的文盲还是广泛存在的。\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1.4 字幕技术的发展\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最早的现代意义上的字幕也在无声电影发展的早期就出现了。在没有计算机技术支持的年代，上字幕也是一个技术难题。上字幕的技术在整个二十世纪经历了很多变化与发展。1909年，M. N. Topp注册了一种幻灯机的专利，可以把字幕投射到字幕卡的侧面或者下方。这是使用光学方法上字幕。到1930年代，挪威开发出了机械力学原理的上字幕方法，而匈牙利开发出了热力学原理的上字幕方法。同样是在1930年代，同样源自挪威和匈牙利的上字幕的改进版化学方法也问世了。如今广泛运用的激光蚀刻上字幕法则是1986年Denis Auboyer在巴黎发明的。1988年戛纳电影节上，电影《Bird》（即《爵士乐手》，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导演作品）成了第一部运用该技术上字幕的影片。这种方法成本比化学方法低，需要的人手也少，很快成为了主流。\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0 为了让观众欣赏其他语言的电影，历史上有这样一些主流译制手段：\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1 配音\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将原片台词翻译后由配音演员模拟原片的情感与状态读出，用配音音轨代替原片的台词音轨，配音的声音尽量与画面中演员的嘴唇动态吻合（即「对口型」）。观众听不到画面中演员的声音，而是配音演员的声音。\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2 字幕\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将原片台词翻译后加到电影画面中。观众听到的所有声音是原片的声音，但需要阅读画面中的文字来理解台词和内容。\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2.1 字幕依据使用语言的分类：\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2.1.1 译文字幕\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外来影视作品中显示本地语言译文。\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2.1.2 双语字幕\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主要是多语言通行地区，比如主流使用荷兰语和法语的比利时、希伯来语和阿拉伯语皆为官方用语的以色列；\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另外还有中国网络字幕常见的、适合外语学习的、中文与外文对照的双语字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2.1.3 语内字幕\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字幕所使用语言即影视作品所使用的语言，这类字幕主要作用是辅助听障人士，还有考虑方言差异的因素。这个类别还包括卡拉OK或者音乐视频的歌词字幕。\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2.2字幕依据显示可控性的分类：\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2.2.1可隐藏字幕（closed subtitles\u002Fcaptions）\u003Cbr\u003E\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可以通过遥控器或者其他控制方式让字幕显示或不显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2.2.2强制显示字幕（open subtitles\u002Fcaptions）\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始终在画面上显示、观众无法使之隐藏的字幕。\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2.3 字幕依据媒体差异的分类：\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2.3.1 电影字幕\u003Cbr\u003E\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2.3.2 电视字幕\u003Cbr\u003E\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2.3.3 卡啦OK、音乐视频字幕\u003Cbr\u003E\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2.3.4 歌剧、音乐剧字幕（surtitles，又称supertitles）\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类字幕是在戏院显示歌剧、音乐剧的歌词与对白，可以是原文，也可以是译文。其显示方法有数种：有的是在舞台口的上方或两侧显示；有的在每个观众座位前方设置了小屏幕，用来显示字幕；有的字幕镜像翻转后显示在戏院的后墙上，而每个观众席上设置了可以收起的塑料镜面板，如果观众需要字幕，可以打开镜面板，通过镜中的倒影阅读字幕。\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3 旁白\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旁白是把原片台词讲解出来，进行诚实的翻译。旁白声音的时间控制并不与原片的声音完全同步，只是大致同步。这种手段像是配音与字幕的中和，虽然是用声音表现，但并不模拟原片台词的情感与状态，也完全不做「对口型」的努力。观众能听到原片的台词声音，但是旁白一开口，原片的音量就会调小，被旁白的声音盖过。\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2.4 解说\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解说是把影片的故事、台词用解说的方式表达出来，并不紧跟原片台词，对无台词场景、故事发展也会做一定解读，对台词的解释也不追求诚实翻译，更注重大意的解读。这种解说也不仅限于外语影片，在早期也有为无声电影做解说的服务，这样的从业人员叫辩士，词源是日语中的「弁士」，香港称为「解画」或「解话」。\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3.0 中国的译制片主流\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中国如今的主流译制模式是配音和字幕，后两种译制模式主要是在1940年代的上海以「译意风」的形式流行过。「译意风」是IBM公司发明的一种用于传译的设备，其实就是一个配备耳机的无线电收音机，让观众可以听到影院广播中心播出的翻译。当时从事好莱坞电影旁白、解说工作的姑娘被亲切地称呼为「译意风小姐」。\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3.1 字幕与配音的拉锯\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欧洲，如果条件允许，更多观众会青睐配音译制，但在中国大陆，影视观众对字幕的偏好在不断上升。究其原因，大致有如下几点：\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3.1.1 配音译制片的审美疲劳。\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配音译制片曾经是外国影片的绝对主流，国内的配音演员多为科班出身，进行过专业艺术训练。因为各种方面的原因，配音演员给外国影片配音时调动情绪和控制声音时，使用的多为专业的播音腔、舞台腔，后来也被称为配音腔——他们即便是给通俗、市井的影片内容配音时，也会用上这种腔调。长期接受这种单一风格的配音译制片后，很多观众产生了审美疲劳和抗拒心理。现在「配音腔」几乎沦为贬义词。\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3.1.2 群众文化程度的提升使观众对字幕的排斥心理减弱。\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字幕译制的天生缺陷在于阅读字幕的时候可能错过画面内容，所以如果没有较快的阅读速度，很容易因为错过画面内容而产生急躁心理，从而转化为对字幕译制模式的不满。如今观众文化水平的提升让人们有了更快的字幕阅读速度，减弱了字幕的这一缺陷。\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3.1.3 网络视频的流行促进了字幕的推广。\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如果观众的阅读速度依然经常跟不上字幕，网络视频的暂停功能解决了这一问题。而网络上流传的外国影视节目多为盗版，非营利的译制组织因为成本控制的原因，也不会选择配音译制。\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3.1.4 观众外语水平的提高导致字幕在很多时候成为了偶尔需要的辅助。\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随着英语教育的成果渐渐显现，很多观众观看英语电影时能够听懂原片台词，能领会演员的语气语调，只在遇到难点时才需要字幕的辅助。这一类观众更希望听到原汁原味的电影原声。\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3.1.5 很多观众希望外语电影成为外语学习的工具。\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配音译制片不具备这个功能。\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4.0 字幕的技术特点\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与字幕译制的形式相比，配音的主要劣势在于丧失了原片的原汁原味，使观众无法欣赏到原片的声音艺术，无法领略原演员的台词艺术。对于一个电影迷来说，如果电影是字幕译制而非配音译制，至少，在于第二次、第三次重温影片的时候，因为已经熟悉了情节，不再需要时时留意字幕，便能更好地理解影片的艺术价值，这是配音译制片无法提供的。但字幕并非原片内容的完美转达，在字幕译制过程中，有很多客观条件限制了非母语观众对原片内容的了解，使翻译人员有很多力不能及的地方。\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4.1 字幕显示的时长限制\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字幕显示的一个重要技术要求就是显示时间的准确。字幕应该在声音响起时同时显示，而字幕消失的时间则要求没那么严格，但不宜停留太久——有研究者认为如果字幕迟迟不消失，观众倾向于把字幕再读一遍，从而分心。通常认为声音结束后两秒内字幕应当消失。但是字幕消失时间也不宜过早，否则观众可能来不及读完。同时有研究者认为字幕不应当在声音响起时同时显示，而是稍微延迟，最迟可以延迟0.25秒，理由是声音与字幕同时出现会给观众带来视与听的双重冲击，导致部分观众感觉混乱，不知应当听声还是识字。欧洲的字幕工作者通行的规矩是，一条最长的两行字幕最多可以在画面中显示六秒，而一条字幕的显示时间不宜低于一秒，否则转瞬即逝，难以捉摸。翻译人员在翻译字幕时必须考虑字幕显示的时长，在必要的时候削减译文的长度，以免观众来不及读完。\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4.2 字幕显示的空间限制\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因为影视画面中的字幕字体不宜太小，所以字幕内容受到空间限制。字幕多为一至两行，偶尔有更多行数，但观众体验不佳。有时候译文过长，无法在有限的空间内显示，只能进行删改以适应长度限制。这个问题一般在中文译制片中比较少见，因为相对于其他语言，中文通常可以用较短的长度来表达相同的内容。\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4.3 语言、文化差异导致的原文、译文不一致\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当理解原文需要具备对于目标观众来说罕为人知的背景文化知识时，当原文含意对于目标观众来说过于前卫和开放时，当原文中的文字游戏无法直译时，当原文的含意过于复杂以至于无法用目标语言简洁翻译时……译文都需要做相应的调整，或添或删或改。\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4.4 网络视频字幕的特例\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因为视频传播在中国的特殊情形，大量中国观众有通过在线或下载的方式观看正版或盗版外语电影、电视节目的习惯，网络字幕也因此兴起。网络字幕因为其播放媒介的特殊，经常会出现无视字幕显示的时空限制的情况，因为当画面中显示的字幕量过多，或者字幕显示时间不足时，观众可以在电脑或其他智能设备上暂停视频来仔细阅读。所以网络字幕中还有传统字幕不可能出现的「旁注」现象，即字幕出现时在画面另一位置显示一段注解文字，来表达字幕不足以表述完整的信息。\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种字幕的优点在于保全原片的信息完整程度，缺点在于促使观众暂停视频，影响影视欣赏的连贯体验，也肯定不符合影视创作者的初衷。在电影和电视节目的主流市场——电影院和电视台，字幕还是需要遵循上述的那些规范。本文下一章节中讨论的字幕翻译技巧主要是指传统的、影视产业的字幕翻译流程中的相关现象。\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0 影视字幕的翻译技巧与常见问题\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因为客观条件的诸多限制，影视字幕的内容通常与原文存在不小的偏差，故有学者认为影视翻译的本质不是翻译，而是改编。影视字幕的翻译中既有常规的翻译规范，也有很多现象和技巧是一般笔译工作中没有的。影视字幕对原文做的三种调整，是删、改、添。\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1 原文信息的删减\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1.1 因为字幕显示空间的原因做的删减\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1.1.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Where did you find this woman? She’s a genius.\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如果字幕太长，导致画面空间不足，这一句英文可以删减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Where did you find this genius？\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事实上，在英文影视作品为听障人士做的辅助字幕中，因为字幕显示空间的问题，这一类缩减是很常见的。比如美剧《Friends》第八季第三集中的这段台词：\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You can have the suite if you want. We don't care about where we stay.We're here to celebrate our love for each other, not to get free stuff. We just want to be together.\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在官方的可隐藏字幕（closed caption）上，这一段显示的是：\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You can have the suite. We don't care about where we stay. We're here to celebrate our love. We just want to be together.\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1.2 因为字幕显示时间的原因做的删减\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1.2.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香港电影《寒战》中，刘杰辉和李文彬针锋相对，二人同时开口连珠炮说了一大通，两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事实上即便是母语观众也难全部听清二人的话语。\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刘杰辉：\u003C\u002Fstrong\u003E李Sir，警队规矩自己有亲属涉案都要利益申报避嫌缺席。显然，你这次没这么做。也就是证明了你在寒战行动的判断出了问题。我客观认为你应该交出总指挥权力，这样对警队对你都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不同意，不好意思，李文彬副处长，我依《公众利益及安全条例》暂时终止你的职务！\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李文彬：\u003C\u002Fstrong\u003E我指挥不是为了我儿子，跟哪一个部门分局都没有关系。我是质疑你的工作能力！这一次歹徒是针对我们的通讯漏洞，是一次恐怖袭击！别跟我分党分派，别以为保安局保你我就怕你！Bullshit！你是不是想夺权！\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么长的两段台词，两个角色是几乎同时以极快的语速说出的。这种情况下如果把二人的台词内容全部翻译出来，字幕的显示时间显然不够，而且画面中出现过多字幕也会给观众带来困扰。从创作意图来讲，这种困扰是电影故意营造的，但外语观众因为不懂汉语，并不能知道这番抢白中有哪些重要信息。所以字幕翻译的时候，折中的办法是浓缩二人的对白内容（于是可以获得相对更长的字幕停留时间，因为原来的两行字幕空间上缩成了一行，但依然拥有之前两行字幕的显示时间），例如这样处理：\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Lee, you failed to follow the rules.\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br\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Your son is involved so you shouldn't be on this cas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I'm not doing it for my son. I'm only questioning your capability!\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br\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I doubt your judgement and suggest you hand over your power.\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 They found loopholes in our comm system. It's a terrorist attack.\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br\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Or I'll halt your duty under the Public Interest and Safety Ordinanc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I'm not afraid of you even if Security Bureau supports you.\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br\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Bullshit! You want to seize power?\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中间的三组双行字幕是二人同时开口的对白浓缩后的翻译，这段时长约十七秒，相当于每一组字幕的显示时间接近六秒，符合字幕最长显示时间的一般规律，三秒一行的话，观众也能有足够的时间来阅读字幕。\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1.3 因为语言、文化差异而做的删减\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1.3.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电影《夜宴》中有这样的台词：\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我心中的男子汉不应该是一个杏花春雨、温山软水浸泡出来的寂寞歌手。他是皇子，是一个即将雄视六合君临天下的帝王。\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电影的官方英文字幕将之译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To me,
a man should not be a lonely musician, a product of warm hills and soft streams. A proper man is a prince who rules over his kingdom with strength and courag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例子中「六合」的意思与「天下」是一样的，若此处重复翻译则是语义上的赘述。「杏花春雨」与「温山软水」，都暗指长江下游以南地区，若被翻译成「杏树开花，春天下雨」，一定会使得外国观众疑惑不已，尤其是此处对话速度仅持续15秒钟，这种情况下就要求译者浓缩字里行间，给观众一个大体上的意思就行了。\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 5.1.3.2\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电影《复仇者联盟2》里有这样一句台词：\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The guy is multiplying faster than a Catholic rabbit.\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句话的本意是「奥创正在疯狂地自我复制，速度比天主教兔子还快」。但要理解这句台词，就必须明白兔子的繁殖速度和天主教反对堕胎的传统。当影片在中国上映时，考虑到难以用字幕让观众迅速明白「天主教兔子」的意思，在字幕翻译过程中这个短语应当舍去，如果强行直译只会给观众带来困扰。\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1.4 其他可以删减的情形\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1.4.1 有的单词、短语因为不言而喻，可以用代词、时间副词、地点副词等代替。\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1.4.1.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There is no food in this high mountain.\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可以删减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There’s nothing to eat her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进行这类删减时，译者易犯的错误是没有意识到部分情形下文化差异会导致某些信息不可省略，例如——\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1.4.1.2\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中国电视剧中常见的一种情形是某角色端来一碗中药，给病人或者伤者喝。这时的台词「把药喝了」似乎可以翻译「drink it」，因为药已经出现在画面里，不需要特别指出，但是——事实上，不了解中医的西方观众并不一定知道那碗黑乎乎的液体是药，所以该情形下不应省略「药」一词，而应诚实地将之译为「drink the medicin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1.4.2 部分无实义或者意义不大的插入语或其他句子成分可以省略\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例如中文里的「那个——」「呃——」「你说是吧」，英文里的「yeah」「well」「you know」等。\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1.4.2.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美剧《Friends》中，Phoebe的一句「What am I gonna do? I really need my guitar.」在辅助字幕中就省略成了「I really need my guitar.」。\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1.4.3 如果原文是目标语言观众已经熟知的外语词，可以省略不翻译\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例如英文里的「yes」「no」「oh my God」，翻译成中文时可以省略不译。\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1.4.4 可以通过视觉判断含意的词（以语气词为主）可以省略不翻译\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例如催促时的「go go」，催马时的「giddyap」，如果可以从演员的表情和动作中可以判断出原文的大致意思，可以省略不译。\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1.5 常见的错误删减译法\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1.5.1 标点符号的省略\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中国，影视字幕并未形成产业规范。虽然许多中文影视作品配有中文字幕，但这些字幕的主要应用目的是解决方言差异、普通话普及率不足、同音词误解等问题，并无辅助听障人士的初衷。而国外的母语字幕通常以可关闭字幕（closed caption）的形式出现，主要是为听障人士服务，所以字幕中不但有台词内容，还有其他声音标注，例如喘气、叹息、抽泣、物体或动物发声（如玻璃碎裂、鞭炮声、枪声、门铃声、犬吠声、马鸣声）等等，当说话人不在画面中时还会在字幕中标明说话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中国的影视字幕没有这些对听障人士的体贴，而在仅做的台词字幕中也一直广泛存在一个突出问题：没有标点符号。即便是应该树立行业规范的中国中央电视台和各大电影制片厂，在制作字幕时也很少有保全标点符号的，仅仅有少数作品保留了问号，绝大多数中文字幕都用空格代替了所有标点符号。究其原因，依然是字幕制作者仅从自己角度思考，因为「自己已经理解」而默认观众「也能理解」。大多数国内观众因为阅读字幕仅仅是为了辅助理解个别字词，所以也不需要标点符号来帮助领会句子的情感与逻辑，但标点符号的缺失确实会给听障人士带来很多困扰。\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1.5.1.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中国中央电视台的《今日说法》栏目中有这样的几行字幕：\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老人在木洞镇三社区住了十几年 因为自己是孤寡老人社区的工作人员对他格外的关照\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在没有句号的情况下，健全人士通过留意旁白的语气可以判断各句之间的关系，但听障人士并不一定能明白这几句想表达的是\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老人在木洞镇三社区住了十几年，因为自己是孤寡老人。社区的工作人员对他格外的关照。」\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还是\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老人在木洞镇三社区住了十几年。因为自己是孤寡老人，社区的工作人员对他格外的关照。」\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句号的两种位置会给观众的理解带来差异。母语尚且如此，有文化隔阂的外国观众更容易因此遇到理解困难，在某些极端情形下带来的误解可能对作品的艺术效果产生致命伤害。\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1.5.2 简约表达导致的误解\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有时因为语言表达习惯的问题，原文中某些不言而喻的句子成份会被漏掉不译，这是字幕翻译的常规方法，但是如果不谨慎，这种翻译也可能造成误解。\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1.5.2.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美剧《How I Met Your Mother》第三季第八集里有这样一句台词：\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It was half an hour before I realized he wasn't even on the phone anymor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有字幕组将之译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才意识到他早就挂了。\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乍看之下，这样的翻译并无纰漏。所谓「not on the phone」即中文里的「已经挂了电话」，简称「挂了」。这是一种寻常、地道的译法。但在一个不懂英文、不识原文的中国观众读来，这句翻译其实是存在歧义的——「挂了」在新潮中文里还有「死亡」之意。要避免翻译出这样的歧义句，必须不停地换位思考：一个不懂英文、不了解原文的观众读这句译文会有怎样的理解？\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2 原文信息的修改\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2.1 因为文化的差异需对原文含意做出修改\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例如，因为东方与西方在性方面的文化差异，西方影视作品中大大咧咧说出的「have sex」「make love」常常在中国的字幕里被调整，改为「上床」「嘿咻」「滚床单」等委婉表达。\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2.2 因为语言的差异需对原文含意做出修改\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2.2.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查克·洛利在一张Vanity Card（招牌卡）里写过这样一句对他父亲说的话：\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You'll be happy to know that your grandchildren are a definite improvement on their father.\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因为无法通过上下文知道查克·洛利的孩子是男是女，所以这个句子里的「grandchildren」便不知该翻译成「孙子」「孙女」还是「孙子孙女」。为了表达出原来的句意而不显得别扭，可以把「your grandchildren」换成「my children」来翻译，这样就可以在译文中避开性别难题：\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你知道这个会很高兴的：我的孩子绝对比他们的父亲有出息。\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2.3 为了降低理解难度对原文含意做出修改\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2.3.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013年俄国战争片《斯大林格勒》中称呼片中角色时，有时以名称之，有时以姓称之，有时以军衔称之，有时以「指控官」称之。影片在中国上映时，影院字幕也对原文进行了忠实翻译。但是在这样一部角色众多、戏份分散的电影中，如果一个角色会被多种方式称呼（尤其在俄文名字如此之长的情况下），必然会给观众带来困扰，使观众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也因为这个原因，当影片结尾叙述者说自己的父亲是「谢尔盖·阿斯特霍夫」时，许多中国观众都不明白这个名字是刚刚影片中的哪个角色。\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种情况下，合理的译法应该是舍弃对原文称呼的忠实翻译，而在姓与名二者之中选择一个作为相对固定的称呼，比如取名字「约翰」为固定称呼，则——原文为姓时，译文要么改称名，要么改称全名；原文为「上校」时译为「约翰上校」；原文为「指挥官」时译为「约翰指挥官」。如此方能在角色复杂的影片中让观众在人名与角色之间对上号。\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2.3.2\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电影《夜宴》中有这样两句台词：\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知道朕为什么喜欢茜素红了吗？ 因为它红得像人们熊熊燃烧的欲望。\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其官文英语译文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Do you know why I like this particular red？ Because it is the color of the flame of desir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茜素红」被译成「this particular red」（这种特别的红色），而不是直译为「alizarin red」，目的就在于简化原文，降低理解难度，减弱观众因为突兀出现的词而分心的可能。\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2.3.3\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美剧《Better Call Saul》第一季第十集中有这样的台词：\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Hey, kid, help me get my wife's car out of this bad neighborhood.\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有网络字幕组将之译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小子，帮我把我老婆的车从那治安混乱的街区里开出来。\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是对原文的诚实翻译，但这种直译造出了一个「欧式中文」的长句，作为中文并不地道。这种「异化」的译法本来也是一种翻译的流派，获得的评价褒贬不一，但是，在影视字幕翻译中，这种译法确乎是不合时宜的，因为它「异化」的感觉增长了观众理解句意的时间，而影视字幕翻译的要旨则恰恰相反——要帮助观众在最短时间内获得需要获取的信息，以免注意力在字幕上过多停留而错过了画面内容。所以这个例子宜译为：\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小子，帮忙把我老婆的车开出来一下，那儿治安太乱了。\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2.4 因为原文无法直译而对原文含意做出修改\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2.4.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爱情公寓》的海外播出版里有这样一段字幕：\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曾小贤：\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没那么严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It's no big deal.\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教什么不是教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You are a teacher.\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只要是传道授业解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As long as you pass the stuff on to them,\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都是老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you are a teacher.\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关谷：\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传到 收银 接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Pass the stuff on to them?\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是快递\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That's a delivery guy's job.\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原文中从「传道、授业、解惑」到「传到、收银、接货」的误解是无法直译的，所以，为了保留幽默的效果，需要修改出一个能在英语中成立的、在「老师」和「快递」两个职业间产生误解的双关语。\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3 在原文内容上添加补充信息\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3.1 原文中需要通过语气来表达的意味，应当在译文以文字表达。\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3.1.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美剧《How I Met Your Mother》第六季第五集里有这样一句台词：\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Zoey: Chinese Democracy.\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句台词指的枪炮与玫瑰乐队的作品《民主大中国》，但语带嘲讽。如果直译为「《民主大中国》」，观众便可能因为不懂英语、不明白演员说这台词的语气，无法领会到其中的贬损之意，所以宜译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民主大中国》是什么鬼作品？\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3.2 当影视作品中出现其他语种时，应当注明语种。\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例如，当一名美国观众观看一部好莱坞电影，发现剧中的角色忽然在说一种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却又没显示字幕时，能够明白电影创作者并不需要观众听懂这段对白——例如有时电影创作者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观众明白电影角色听不懂周围的人说外语时的焦虑感受。但中国观众依赖中文字幕观看同一部电影时，当剧中角色开始说另一种外语而没显示字幕时，观众并不知道此时角色说的不是英语，只会因为字幕的忽然消失而感到焦虑，会抱怨「字幕怎么不见了」。在这种情况下，中文字幕应当显示「（某种外语）」，让依赖字幕的观众获得的感受接近母语观众观赏本片时的感受。\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又例如——\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3.2.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013年俄国战争片《斯大林格勒》中出现了俄语、德语、日语的对白。当德国人和俄国人对话的时候，俄语和德语在不断交替，如果中文字幕不注明每句台词的语种，中国观众就会陷入茫然——因为既不懂俄语也不懂德语的中国观众不能明白这些角色说的这些对白之中的逻辑，比如为什么甲说甲的，乙说乙的，或者为什么甲听不懂乙说的意思。欧美的字幕通常都会在字幕的外语对白前用一个括号标明语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3.3 因为目标观众的知识差异而在字幕中做的信息补充\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3.3.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美剧《How I Met Your Mother》第五季第十一集里有这样一句台词：\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Do not go to the bathroom with your lapel mic still on.\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有字幕组将之译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微型麦克风还开着时，不要去洗手间。\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句台词所指的意思是，如果新闻主播戴着未关闭的麦克风去洗手间，上厕所的不雅声音就会通过麦克风传出去。「lapel mic」是指「夹唛」，即夹在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不了解电视新闻节目制作的技术细节的观众是不容易马上明白「微型麦克风」和「上厕所」之间的联系的，所以字幕组将这个词翻译为「微型麦克风」并不妥当。然后直译为「夹唛」亦不妥当，因为这个术语仍是业内人士方知，普通观众多半不知道「夹唛」是什么。所以，为了让依赖字幕的中国观众方便快捷地领悟这句台词的含义，这里宜译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衣领上的无线麦克风还没关就别去上厕所。\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衣领」和「麦克风」是原文的直译，添加了「无线」一词之后，观众能更轻易地明白为什么这种麦克风会有可能被带到厕所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4 被忽略的直译需求\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一些特殊的情形下，译者可能忽略其实存在的直译需求。\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4.1 「未完成」状态的原文应当翻译为「未完成」状态的译文\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4.1.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美剧《How I Met Your Mother》第五季第九集里有这样一句台词：\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Barney: I'm so ha...\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有字幕组将之译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我实在太……\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译者因为台词里的单词没有说完，便在译文里完全舍弃未完成的单词。其实这里完全可以忠于原文，因为结合上下文，可以轻松判断那个未说完的单词是「happy」，则译文里同样可以做出「一词未完」的翻译，例如：\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我实在太开……\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或者\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我实在太高……\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4.2 而在某些情况下，保留原文语序优先于译文的地道程度\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4.2.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012年美国电影《复仇者联盟》中，反派角色洛基说了一句：\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I'll will not be bullied by…\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话还没说完即被绿巨人打倒。\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句台词属于翻译难题，因为英语的句法可以使这句台词漏掉最后的施动者，所以并不知道洛基想如何称呼敌人。有的字幕将之译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我才不會被霸凌…\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样翻译的问题在于这个中文语句已经完整，后面的省略号便失去了意义。为了达到句子未完结的效果，有的译者将之译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我才不会你们这些混蛋欺…\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是因为语言差异添加了译者对洛基后半句的判断，保留了「话说一半」的效果，可以算得上合格。如果深究，强行把施动者作为被省略的句尾，也可以译为：\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要欺负我还轮不到…\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5.5 无法有效规避的错译\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影视字幕与一般翻译的最大区别在于不追求忠于原文，而关键在于不打断观众观赏影视作品的连贯体验、保证作品内容的逻辑完整，满足这样的前提条件后，才能追求忠于原文，并力求不降低原作的艺术水准。而有的观众所认为的字幕错译、漏译，其实是为了满足这些前提条件而做出的妥协，在字幕翻译的领域里并不算翻译错误。只要竭智尽力，字幕翻译通常是可以做到字幕与影视作品合力形成一件逻辑自洽的艺术品的。\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也有例外——尤其是在电视剧的翻译过程中。电影与电视剧在字幕翻译工作中的区别在于：翻译电影字幕在遇到有难度的细节时可以通过判断相关情节对全片的影响来确定最终的翻译方案；而翻译电视剧字幕时如果译者不知道整部电视剧的情节（比如一集一集推出的美剧），便无从预判相关难点在全剧中会有何影响，在翻译方案的选择过程中便进退失据。\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5.5.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美剧《Breaking Bad》第一季第一集，Hank称Walter为「brother-in-law」。因为中文与英文的表达差异，将之翻译为中文的过程中，译者无从得知这里的亲戚关系是连襟还是姐夫、妹夫或者大舅子、小舅子。译者只能随机挑选一个作为翻译方案，而猜中的机率也并不高。如果此剧发展下去，此亲戚关系一直不重要，则译者有幸。然而后来的剧情中，二人的亲戚关系不但揭露出来是连襟，而且对故事还有着重要影响——这便是一例译者无法有效规避的错译。\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6.0 关于配音台词的翻译\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用于配音目的的台词翻译与字幕翻译有很多相通之处，但配音台词的翻译又有自己的特点。它们之间的差异主要在于：\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6.1 配音台词的译文只有时间限制，没有空间限制\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配音台词用于配音，并不在画面上显示文字，所以没有空间限制。台词译文的长度主要应当契合原文台词的表达时长，但相对更自由——当说话人的嘴未出现在画面中时，对应的台词译文便有了长度上的更大自由。\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6.2 配音台词的译文需要考虑「对口型」\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如果不考虑译制片中的口型对应，演员的口型和声音严重不吻合，会令观众产生不真实感，影响融洽连贯的观影体验。所以用于配音的台词翻译应当适当考虑口型的对应，适当放弃对原文的忠诚。因此，与字幕译文相比，配音台词的译文通常更不忠于原文。\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6.3 配音台词的译文需要注意避免谐音误会\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因为中文里大量的同音字词，这个问题在将配音台词翻译成中文时尤其需要注意。\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6.3.1\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例如常见的足球解说词：\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孔卡罚任意球，这个位置还近了一些。\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句话的本意是：孔卡现在要罚这个任意球了，而按照他罚任意球的习惯，这个罚球点太靠近球门了，可能对他来说不太好罚。\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是因为同音字误解，观众有可能把这句话听成：\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孔卡罚任意球，这个位置还进了一些。\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意思便成了：孔卡在这个位置罚任意球已经进过一些球了。\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为配音目的翻译台词时必须避免此类可能导致误解的情况。又如——\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例6.3.2\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后来他认识了一些朋友，染上了赌瘾。\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这句台词如果以配音形式呈现，在没有字幕、上下文又不清晰的情况下，观众并不知道演员说的是「赌瘾」还是「毒瘾」——二者区别巨大。\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6.4 配音台词的部分翻译对韵律有严格要求\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原文中的部分文字，例如诗句、歌词等，自身存在韵律，而这些文字的韵律也是影视作品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翻译字幕时，因为韵律体现在演员的台词表演中，字幕并不强求保持韵律。但以配音为目的进行台词翻译时，原文中的韵律也应当相应地从配音演员的台词表演中体现出来。这也意味着配音台词的翻译比字幕翻译有着更高更严格的要求。\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7.0 结语\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影视翻译不容易啊不容易……\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0:18:26.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14,&likeCount&:230,&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08:18:26+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3.zhimg.com\u002F430d75af7aa4ce78e88d5a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14,&likesCount&:230},&&:{&title&:&鲁荣渔&,&author&:&roc_lee&,&content&:&回答删了。\u003Cp\u003E还是得说两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说我复制粘贴的，应该拿我的版本去跟传说中的「复制源」一句一句对。\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在其他回答里的引用和「复制粘贴」，对引用源的声明应该是知乎上最规范的那一批里的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就这样。\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3:00:19.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14,&likeCount&:18,&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1:00:19+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14,&likesCount&:18},&&:{&title&:&对不起，这种问题，我没法跟您一起哈哈哈&,&author&:&roc_lee&,&content&:&\u003Cimg src=\&b6fad6bf6e9bea09ccd12.jpg\& data-rawwidth=\&606\& data-rawheight=\&1308\&\u003E-\u003Cbr\u003E\u003Cimg src=\&420cb52dfc739c39c1b7f9b50bdefdaf.jpg\& data-rawwidth=\&521\& data-rawheight=\&380\&\u003E&,&updated&:new Date(&T03:44:39.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15,&likeCount&:40,&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1:44:39+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15,&likesCount&:40},&&:{&title&:&文字游戏｜对称句&,&author&:&roc_lee&,&content&:&我在《\u003Ca href=\&http:\u002F\u002Fzhuanlan.zhihu.com\u002Froclee\u002F\&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妙趣对称字\& class=\&\&\u003E妙趣对称字\u003C\u002Fa\u003E》里曾说，「ambigram」翻译成「对称字」并不恰当，倒不如按它「一词两读」或「一词多读」的特点叫做「多重字」更合适。\u003Cbr\u003E\u003Cp\u003E「多重字」按照不同解读所产生的意义，可以分为两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通过不同角度解读，可以得出一样的含意。比如旋转对称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下图翻来覆去，永远是「知乎」。\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2ef2e7c8acf9883381babec1.jpg\&\u003E\u003Cp\u003E2、如果从不同角度解读，会得出不同的含意。比如交融体对称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下面这个单词是「straight」还是「gay」，在乎你从哪个角度看。\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d734ae528110.jpg\&\u003E\u003Cp\u003E其实这种文字游戏的玩法在并不限于单词。句子的玩法，也异曲同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回文」的句子，可不就相当于「镜像体对称字」么？\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u003Cbr\u003EAble was I ere I saw Elba.\u003Cbr\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道士下山，笑山下世道。\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工人上岗，哭岗上人工。\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而通过调整句读来改变句意，原理不就像「交融体对称字」么？\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u003Cbr\u003E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后来机缘巧合，我琢磨起另一种「对称句」来。\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是儿时伙伴的父亲去世，我陪守灵堂，坐在香火炉边。朋友叫我去休息，我答了一句「我还只坐得一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是老湘语，意思是「我才坐了一会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是因为大舌头，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只」字被我漏掉了，于是变成了「我还坐得一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在老湘语里的意思是，「我还能坐一会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话一出口我便大觉有趣。说漏了一个字，意思从「我才坐了一会儿」变成了「我还能坐一会儿」，但对于听话人来说，效果是一样的——就是我在向他表示「我不用去休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所以我才开始琢磨，有没有这样的对称句，本身带着意思截然不同的双关，但是两层意思表达出来的效果却是一致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还坐得一下」这个例子显然不好，毕竟少了一个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就像《凉州词》和《凉州词》。\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凉州词》\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王之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黄河远上白云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片孤城万仞山。\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羌笛何须怨杨柳，\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春风不度玉门关。\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凉州词》\u003C\u002Fb\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纪晓岚\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黄河远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白云一片，\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孤城万仞山。\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羌笛何须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杨柳春风，\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度玉门关。\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不知不觉，已过多年。绕着这个「对称句」命题的求索，终于偶得两个例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现在的知乎头像，并不是纯素颜，所以我给人解释的时候说，\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这是妆化了一半的样子。\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br\u003E\u003Cimg src=\&aece7e15bda542f.png\& data-rawwidth=\&211\& data-rawheight=\&286\&\u003E\u003Cp\u003E其实这是化完妆在燥热的摄影棚里录完新闻更完衣之后的状态（胸前还能看到西服捂出的红痱子），所以我的意思是\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这是化的妆\u003Cb\u003E融化\u003C\u002Fb\u003E了一半的样子。\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但是大部分人听到这句话，理解的却会是\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这是\u003Cb\u003E化妆化了一半\u003C\u002Fb\u003E的样子。\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一个是从「零」累加到「百分之五十」，一个是从「一」衰减到「百分之五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起点相对，动作相反，但终点却是一样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拿到六级证了吗？\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没考过。\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不论答者的意思是重音在「考」字上表示「从来没参加过这项考试」，还是重音在「过」字上表示「参加了这项考试却没能通过」，对问话者来说，问题都得到了解答——\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没拿到。\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Date(&T08:11:37.000Z&),&canComment&:false,&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Count&:7,&likeCount&:30,&state&:&published&,&isLiked&:false,&slug&:&&,&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rating&:&none&,&sourceUrl&:&&,&publishedTime&:&T16:11:37+08:00&,&links&:{&comments&:&\u002Fapi\u002Fposts\u002F2Fcomments&},&url&:&\u002Fp\u002F&,&titleImage&:&https:\u002F\u002Fpic2.zhimg.com\u002F2d9fc9026cb_r.jpg&,&summary&:&&,&href&:&\u002Fapi\u002Fposts\u002F&,&meta&:{&previous&:null,&next&:null},&snapshotUrl&:&&,&commentsCount&:7,&likesCount&:30},&&:{&title&:&嘉禾港威戏院结业的背后，是「失语」的香港电影&,&author&:&roc_lee&,&content&:&\u003Cp\u003E文｜Roc Le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昨天，日，位于香港尖沙咀广东道的嘉禾港威戏院正式结束营业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两天这条新闻在影迷圈里流传很广，很多好心的朋友也都把这新闻转发给了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原因很简单，作为著名的「《无间道》脑残粉」，我心中的嘉禾港威戏院自然意义非凡。《无间道》里，刘建明和陈永仁第一次针尖对麦芒的谍影交锋，就是在这家戏院拍摄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15d9ec737b1d85c7e8872b.jpg\& data-rawwidth=\&262\& data-rawheight=\&350\&\u003E\u003Cp\u003E【图1：嘉禾港威戏院1】\n\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88ffaed75f.jpg\& data-rawwidth=\&1280\& data-rawheight=\&554\&\u003E\u003Cp\u003E【图2：《无间道》电影截图-嘉禾港威戏院外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看到这则新闻，我自然百感交集，千头万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既然是说戏院……还是从「戏里的戏院里放映的戏」说起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fd08e3cc08c12fd4d7bd6.jpg\& data-rawwidth=\&1280\& data-rawheight=\&554\&\u003E\u003Cp\u003E【图3：《无间道》电影截图-嘉禾港威戏院内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e46b32befc209c0b2c8a6.jpg\& data-rawwidth=\&720\& data-rawheight=\&540\&\u003E\u003Cp\u003E【图4：电影《黑骏马》截图】\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无间道》里韩琛和刘健明在嘉禾港威戏院接头的时候，银幕上播放的是谢飞导演、腾格尔（对，就是那个腾格尔）主演的1995年电影《黑骏马》。\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为什么播放这部电影？这个片段在《无间道》里有什么深刻喻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背景声音里，是腾格尔和娜仁花在《黑骏马》中的蒙语对话——\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男：让其其格多念几年书吧。\u003Cbr\u003E女：一个女孩子，还是难的。\u003Cbr\u003E男：索米娅，我会给其其格寄钱来的。你就告诉她，我是她的父亲好了。\u003Cbr\u003E女：不早了，快点上马吧。\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其实这段对白是《黑骏马》1小时37分左右的情节，而《无间道》里银幕上播放的画面却是《黑骏马》20分左右的画面——是腾格尔和娜仁花各自角色的少年时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为什么要选这部影片？\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为什么要这样选择段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为什么声画不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其中藏着一个什么样的大秘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是不是隐喻了「无限轮回」？\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好吧，我又在吐槽网上流传的「无限轮回」解读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其实影院里播放《黑骏马》，是一个简单的版权问题。《黑骏马》和《无间道》一样，都是香港寰亚电影有限公司出品的，所以被选来在大银幕上当背景。而声画不合，当然是因为实拍的时候为了同期声录音的效果，根本没开影院音箱，所以背景里的《黑骏马》影片声音，是后期添加进去的。\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因为是后期添加，音效师也没有特地去匹配这一段声音，所以声音和画面自然不合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所以，有时候我们的浪漫想象，可能只是一个客观条件无意产生的误会。\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当然，这段落也不是没有能够见微知著的地方。\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对比《无间道》的截图，和《黑骏马》的截图，你会发现《无间道》里的《黑骏马》颜色不一样了——色调变冷了许多。\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是的，《无间道》做了一件经典港片时代极其罕见的操作——进行了后期特别调色。\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意味着什么？电影人手里真的有钱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走在大片时代最前沿的刘伟强拿到白花花的四千万港币投资时，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他甚至还跟麦兆辉、庄文强两位编剧商量，要不「找些衣服穿得少的姑娘来演一部时装戏搏一搏票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一年是2002年，大家对即将高速生长的中国电影票房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一年是2002年，梁朝伟在《无间道》里蓄着这样的须。\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1a9f7f7f9fbb6880ec46d.jpg\& data-rawwidth=\&1024\& data-rawheight=\&444\&\u003E\u003Cp\u003E【图5：《无间道》电影截图-天台对决】\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当然符合一个在黑社会摸爬滚打的卧底警察的邋遢形象。但多数人不知道的是，\u003Cb\u003E梁朝伟的胡子当时是不能剃的。因为他要留着胡子，随时回《英雄》剧组拍摄可能需要补拍的镜头。\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5fb32eef376.jpg\& data-rawwidth=\&1024\& data-rawheight=\&435\&\u003E\u003Cp\u003E【图6：《英雄》截图】\n\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对，那一年是2002年。「大片崛起」的历史进程，在中国大陆也同样发生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梁朝伟，和他的胡子，一起见证了香港与内地的大片时代拉开序幕。\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所以，当你看到《功夫》的工业级调色，不要忘记，是号称「二十年救市之作」的《无间道》为它铺了前路。这个称号，继承自《英雄本色》。\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5f83de338a0e17dfc3777ce21fbb6bec.jpg\& data-rawwidth=\&1280\& data-rawheight=\&720\&\u003E\u003Cp\u003E【图7：电影《功夫》截图】\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是《无间道》让投资者们看到了电影票房的潜在力量，间接令周星驰有了无不能成的预算，也让《功夫》的视觉特效能有质的飞跃，把星爷的上一部作品《少林足球》远远抛在身后。\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知多少人，看过《功夫》之后，发现华语电影离好莱坞工业电影的差距越来越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又是一个「没人想到」：没人想到，《功夫》之后，周星驰再也没能维持住这行业标杆级的水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为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功夫》是周星驰电影生涯的分水岭。此后拍摄的三部电影，都跟之前作品有一项质的区别。\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是什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还是回到最初的讨论吧。寰亚拥有版权的电影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选中《黑骏马》？\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其实是一个语言学的问题。多数人会把所处环境中与己无关且听不懂的声音屏蔽在思维之外，就像鸟唱蝉鸣，不会分心。选择《黑骏马》，是因为影片语言是蒙语，对于没什么人懂蒙语的目标观众而言，不管腾格尔在说什么，都不会打扰到观众聆听刘健明与韩琛的对话。\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你不懂蒙语，才会沉浸在《无间道》创作者要表达的语境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语境，是香港影人的主战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曾举例说明过《无间道》的国语版相较原版有哪些折损。比如这句台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国语版：你二十五号生日嘛，臭小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粤语版：你廿五号生日吖嘛！二五仔！\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dce127b54af.jpg\& data-rawwidth=\&1280\& data-rawheight=\&554\&\u003E\u003Cp\u003E【图8：电影《无间道》截图】\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陈永仁的生日被设计在二十五号，不为别的原因，就为玩这个文字游戏。「二五仔」是粤语词，意思是出卖身边人的人。他是一个二十五号生日的二五仔。黄志诚在拿他的卧底身份开玩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曾有网友对我列举的例子不满，认为我是企图证明粤语比普通话优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不不，我的意思只是，创作者在母语环境里总是能有更多的发挥。反过来，《老炮儿》配成粤语，也必然是索然无味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所以，观看国配港片的我们，其实不经意间错过了很多信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比如《大话西游》国语版里，歇脚的商人看到唐僧，问：\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哪儿来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唐僧答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印度来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img src=\&c2a6c0aa0b231ccc875c7.jpg\& data-rawwidth=\&1024\& data-rawheight=\&576\&\u003E\u003Cp\u003E【图9：电影《大话西游》截图】\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国语版里听上去很合理，因为当时唐僧的打扮就是穿着印度民族服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可是，唐僧为什么要穿印度民族服饰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其实在粤语里，这个哏是这样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商人：「佢守边度?？」\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唐僧：「守印度。」\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粤语里表示「哪儿」的词，是「边度」。「边」是疑问词，「度」是「地方」。以「印度」答「边度」，是一个文字游戏。因为这个文字游戏，才要安排唐僧穿印度服装，并答「印度」。印度服饰和「边度」，再和「取经的目的地」扣在一起才能完整展现编剧耍的小聪明，让懂哏的人会心一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广东的朋友会对北方的朋友说，「我们只看粤语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也有的人，在网上，为了石斑瑜的配音和周星驰的原声谁更好，吵得不可开交。\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其实，二人的声音虽判若云泥，却难分上下。石斑瑜的声音固然有漫画夸张的好，周星驰的声音却自有不动声色的妙。\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只是，声音打平之后，那毕竟是香港人拍的香港电影。\u003Cb\u003E佳片也好，烂片也罢，倾听原声，更接近本心。\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粤语，其实为香港电影的辉煌提供了不少助力。原理很简单——街头星探找来的演员，只需要用从小说到大的语言来表演。而这一点，恰恰是大陆电影产业遇到的重大阻力。内地缺乏足够的良好群众演员，在产业标准不成熟、国人性格偏内向等原因之外，口头表达的缺陷也格外突出。究其因，普通话对绝大多数群众演员来说，并非从出生起就说惯的腔调。\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也因为如此，演员的台词功力，在人们评价演员的表演时，也经常缺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所以，当我看到人们评价香港演员的演技却参考的是国语配音版本的作品时，自然替张国荣、吴镇宇、黄秋生等台词功课优秀的演员不值。\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好像说远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其实没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们还是在讨论「《功夫》为什么会成为周星驰作品的分水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答案就是语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功夫》是到目前为止最后一部由粤语制作的周星驰电影。\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过，很多看国配版的朋友不知道，《功夫》的原声版，其实不是纯粤语版。基本上，里面的粤（港）籍演员说的是粤语（比如周星驰、元华、元秋、梁小龙……），而内地籍的演员说的是普通话（比如饰演阿鬼的董志华、饰演天残的贾康熙），也有个别混着说的，比如饰演苦力强的释行宇。整部影片虽